“第二百二十八章·步步针对”
少来一些政治喧嚷,少发一些知识分子议论,多接近生活。
——列宁
武田信玄一门心思想着如何让炎黄家族的军队为武田家族攻城略地,真田信繁则是思索着怎么给武田家族挖坑;各有异心的两支军队联合在一起,究竟会发生什么的事情,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当天傍晚,高阪昌信如约带着武田军的数百各级将领来到炎黄军团营地;已命伙夫准备好接风宴的真田信繁,在正式开始接风宴之前,派人给武田军送去了数百车美食美酒。
这些美食美酒本是武田信玄特意送来犒赏炎黄军团的,现在又被真田信繁用来犒赏武田军,倒也算是物归原主;只不过,受赏的武田军足轻们可不会感激武田信玄。
武田家族的经济状况一直不是很好,连武田军常备足轻的军饷都时常发放不及时,日常食用的军粮都是糙米,更何况是临时征召的农兵?
真田信繁派人送往武田军大营的美食美酒,全是武田家族缴获自德川家族的精米和佳酿,是很多武田军农兵一辈子都没有吃喝过的美味;突如其来的幸福,让武田军足轻们大感自己运气好。
这时候的武田军营地内,所有将领都去了隔壁的炎黄军团大营,只剩足轻组头管理军队的武田军,气氛是非常宽松的;即便是有心人推波助澜的说着一些话,也没有人会出面干涉。
趁着武田家族征召农兵的机会,炎黄忍军和炎黄谍军在武田军中安插了不少忍者、密探;现在真田信繁在有意的对武田军足轻施加影响,这两军的忍者和密探自是会不遗余力的配合。
在武田军营地一片热火朝天景象的时候,炎黄军团的营地内却是很安静;同样也在举行篝火晚会的炎黄军团各个旅团,每个旅团最多只有三个联队的将士可以喝少许的酒水。
其他两个滴酒不沾的联队,一个负责该旅团驻扎营地前半夜的戍卫巡逻,一个负责后半夜的戍卫巡逻;所以,炎黄军团实际参与篝火晚会的将士,只有每个旅团的三个联队。
两军各级将领的宴会地点虽然也是露天,但却与普通将士的篝火晚会隔了点距离;有炎黄家族的上等清酒和罗马城的优质红酒,觥筹交错之下两军将领之间的友谊也是迅速升温。
满编六万足轻的武田军,按照其家族军制应有六名部将、六十名侍大将、三百名足轻大将,但武田信玄却是根本没有给这支武田军配备那么多的将领。
因为各级将领要优先供应其他各军,所以高阪昌信麾下这支武田军,实际只有一百七十名足轻大将、三十四名侍大将、五名部将。
各级将领数量与武田军差不多的炎黄军团,将领质量可是比武田军强了不止一筹;很明显的对比是,武田军的足轻大将绝大部分都是低级武士,而炎黄家族的足轻大将最弱都是中级武士。
武田军的三十四名侍大将中,竟有半数是中级武士,另外半数虽是高级武士,却也都是初阶高级武士,连一个中阶高级武士都没有;如此质量,真田信繁只能在自己心里暗自摇头。
炎黄家族侍大将级别的将领,除非是战功赫赫、指挥能力出众的将才,可以破格以中级武士担任,其他常规侍大将个人实力最低要求是中阶高级武士;就算是这样,炎黄家族依旧战将济济。
炎黄军团在武田家族的眼中,是兵强马壮、战力彪悍的强大军团,可在炎黄家族内部是个什么样的地位,真田信繁等军团大将能心里没数吗?即便如此,炎黄军团的将领质量照样不低。
一场宾主尽宜的接风晚宴,让真田信繁对这支武田军的将领情况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深夜,待晚宴结束之后,一名以足轻大将身份参与晚宴的炎黄忍军上忍,呈交了一份最新情报给真田信繁。
根据炎黄忍军的情报分析和自己的直接接触,这名上忍挑选出了武田军中所有能够被利益收买的将领,并针对他们每个人的实际情况和性格特征,制定了极具针对性的收买建议。
在武田军的所有将领中,五名部将级别的将领都是武田家族的战将,是武田信玄的心腹,几乎没有被收买的可能性;三十四名侍大将中,也只有十六人是武田家族的非嫡系将领。
这十六名武田家族的非嫡系侍大将,出仕武田家族的原因千奇百怪,性格也是各异;他们有的人贪财,有的人好色,还有的人迷恋权势,总之,就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武田军的一百七十名足轻大将中,有超过一百人都是后来加入武田家族的,这些人大多对武田家族没有什么归属感,且在武田军中的地位也不高,只要诱之以利,拉拢他们并非难事。
自己一个人在军帐内深思熟虑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真田信繁就派人去下面各个旅团,传召来一百零四名足轻大将和十六名侍大将。
被真田信繁召到军帐的这些炎黄军团足轻大将和侍大将,都是昨晚和武田军中可被拉拢将领相谈甚欢的人;真田信繁召他们来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继续加强和对方的联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骏河境内还有六座城町控制在德川家族手中,不打算尽快结束战事的真田信繁,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和武田军打交道,昨晚的接风宴会才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为免武田信玄那边再有什么变动,真田信繁只让自己的炎黄军团和高阪昌信的武田军原地休整了两天时间;而后,十二万打着武田军旗帜的大军,就晃晃荡荡的杀向了另一座德川家族的城町。
这次攻城,真田信繁动用的是炎黄军团的真田信幸旅团和一栗高春旅团,另有两万武田军的足轻也参与了进攻;只不过,进攻的主力仍旧是炎黄军团的两万将士,武田军终究只是辅助。
城墙上的战斗进入到激烈一场的相持阶段后,真田信繁亲自下令,让攻城各军中的足轻大将必须要亲上城墙,为拼死搏杀的将士们树立一个学习的榜样。
“第二百二十九章·再下一城”
神奇的预言是神话,科学的预言却是事实。
——列宁
对于自家总大将下达的军令,参战的炎黄军团将领们自会毫无异议的遵守;而且,以炎黄军团足轻大将的实力,城墙上的德川家族守军之中根本就没有能够威胁到他们的存在。
就算是群殴,占据绝对数量、质量优势的炎黄军团将士们,也能协助自家足轻大将压着德川守军打;更何况,真田信繁还特意与炎黄忍军取得了联系,让炎黄忍军的忍者们暗中保护他们。
自身实力不弱的炎黄家族足轻大将,在明有骁勇善战的麾下足轻护卫,在暗有实力高强的忍军忍者保护,除非他们不长脑子的一个人往前猛冲猛打,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同样受命出击的武田军足轻大将们,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暂且不说顶着武田军足轻名头的武田军农兵们战力有多低下,就是隐藏于暗中的忍军忍者,都不是武田军足轻大将可以应付的。
隐藏于混乱的战场中的忍军忍者分为两类,一类是专职保护炎黄军团足轻大将的,主要是中忍级别的忍者,一类是伺机刺杀武田军足轻大将的,主要是下忍级别的忍者。
武田军中的一百七十名足轻大将,有一百零四人是属于可拉拢范畴的,其他六十六人则是武田家族的死忠将领;对于那些死忠于武田家族的足轻大将,真田信繁自然会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
今天投入战斗的两万武田军足轻中,总计有五十三名足轻大将,真田信繁的计划是让其中的十三名足轻大将‘战死沙场’;为免引起高阪昌信的注意,这十三名‘阵亡’的足轻大将可不全是死忠于武田家族的足轻大将,属于可拉拢之列的足轻大将亦有数人之多。
争夺城墙的激战持续了五个多小时,在这五个多小时的战斗中,表现不佳的武田军,阵亡了七名足轻大将、三十九名足轻组头、两千余众足轻;关键是,这些是实打实的伤亡数字!
失去四面城墙的德川守军残兵撤进了城内,极度惨烈的巷战还没有开始,武田军就有了如此程度的伤亡,由此可见武田军的战力到底有多低下,将领的个人实力和指挥能力到底有多差!
因为武田军普通足轻的阵亡数字是炎黄军团的五六倍,所以在展开巷战之前,真田信繁特意征询了站在他身边的高阪昌信的意见,问他要不要把武田军的足轻们撤下来。
人都是要面子和尊严的,高阪昌信作为武田家族位高权重的四天王之一,更是不会主动落自己的面子;面对真田信繁的征询,他没有退缩,而是要求再增派一万武田军足轻参与接下来的巷战。
高阪昌信想要增派一万足轻参与巷战,真田信繁自是没有理由拒绝;不过,真田信繁还是给以亲卫身份守在自己身边的一名上忍,下达了一道让前线忍者收手的命令。
仅是城墙战斗武田军就阵亡了七名足轻大将和三十九名足轻组头,接下来又是更为激烈残酷的巷战,武田军可能阵亡的足轻大军和足轻组头还会少吗?
若是一场战斗就让武田军损失惨重,那就显得有些刻意了,所以真田信繁这才下令让前线伺机暗杀的忍者们停止暗杀;这样一来,武田军的伤亡,可就是他们自身战力低下造成的了。
城内的巷战一经开始,武田军的伤亡数字又开始直线飙升;由武田军负责清理的东城区,顽强的德川军民利用他们的地利优势,不仅遏制了武田军的进攻,甚至还一度击溃了进攻的武田军。
倒是由炎黄军团负责清理的西、南、北三片城区,因为有忍军忍者的默契配合,据屋死守的德川军民根本无法阻挡炎黄军的凌厉攻势;在忍者们的袭杀和炎黄军将士们的猛攻下,对城内一切的熟悉丝毫不能给德川军民带去依靠,他们一直都是节节败退、死伤惨重的那一方。
临近傍晚,太阳都已渐落西山,城内的战斗才慢慢结束;这座城町中最后一座陷落的建筑,是守军主将亲自带领数十名亲卫死守的天守阁,随着天守阁的沦陷,这座城町终是挂上了武田旗帜。
整整一天的厮杀鏖战,若是没有真田信幸旅团和一栗高春旅团发挥中流砥柱的主力作用,三万战力低下士气低落的武田军足轻,要想攻下这座城町根本就是奢望。
亲眼见识过武田军的战场表现以后,真田信繁这才明白为什么武田军会在占据绝对优势的前提下,还是需要付出相当惨重的代价才能攻下德川家族的城町,问题还是出在武田军自己身上。
武田家族得以成为帝国霸主家族的最大倚仗,是其家族纵横帝国无敌手的甲斐精骑;组建骑兵的成本本就是比步兵高昂的多,更何况是甲斐精骑这种骑兵中的王者骑兵。
资源有限的武田家族,将绝大部分的资源都投入到了甲斐精骑的组建壮大中去了,步兵足轻们能够分到的资源自然就少了;武田家族的足轻战力不强,主要就是由此造成的。
战力不强的武田家族步兵足轻,还以五万常备足轻为核心征召了数量高达三十万的农兵,如此混编出来的武田军,战斗力要是能强大,那才是真的又贵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怎么厉害的将领,也不可能率领一支农夫组成的军队,在守军更占攻势的攻城战中击败众志成城、团结一致的守军,因为这压根就是与主将能力无关的事情。
攻下这座城町后,无论是表现出色的炎黄军团,还是表现不佳的武田军,都没有进行大肆的庆祝;前者是因为阵亡了近千将士,后者则是因为阵亡了十四名足轻大将是七十八名足轻组头。
武田军的足轻组头或许连武士都不是,但却是武田军中经验最为丰富的资深老兵,是支撑武田军维持仅剩战斗力的核心;他们的大量阵亡,让高阪昌信心疼的晚饭都吃不下去。
对武田军的损失惨重,真田信繁的心里其实也是有些惋惜的,将近四千足轻的阵亡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已将这支武田军视为禁脔的他,决心帮助高阪昌信对这支武田军进行适当的改造。
“第二百三十章·任命之权”
对战争的态度应根据不同时期的历史环境、阶级对比关系等等而有所不同,永远拒绝参加战争是没有道理的。
——列宁
真田信繁先是安排没有参战的望月六郎旅团负责驻守这座满目疮痍的城町,然后又让浅利赖平旅团在城外为炎黄军团和武田军搭建军营,负责清理战场的是雾隐才藏旅团和三万武田军足轻。
今天没有参战的三万武田军足轻和炎黄军团三个旅团各有任务,已经撤到城外的两军参战足轻则是在激战一天之后,吃上了炎黄军团伙夫们为他们准备好的各种肉食和雪白的精米饭团。
武田军的军粮供应本就瑕疵不少,高阪昌信麾下这支武田军又是战力最底下、最不受武田信玄重视的武田军,他们日常食用的军粮到底有多差,说出来可能别人都不会相信。
在别的家族军队执行战时每天三餐制度的时候,武田军还是严格执行每天两餐的制度;就是这有且仅有的两餐,这支武田军足轻们所吃的,还是灰色的糙米饭团配几根水煮菜。
成天连一丝油荤都见不到,还只能每天吃两顿饭的武田军足轻们,人人都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这要是还能打胜仗,那武田家族早就一统帝国了。
炎黄家族的军中伙食一向丰盛,炎黄军团一直以来都是严格按照炎黄家族的伙食标准向武田家族索要粮草补给;与白峰有言在先的武田信玄,在这方面是宁可饿着自己家族军队,也会履约的。
享受着武田家族拼尽全力送来的各种肉食和精米饭团,炎黄军团的将士们并不在意把自己的军粮分给武田军一部分,因为只要他们有需求,武田家族那里还是会把这些源源不断输送过来。
隔了两天之后,武田军的足轻们又美美的享受了一顿美味佳肴,只不过这次享受肉食和精米的不再是武田军全军足轻,而只是今天参与了战斗的武田军足轻。
活着回到城外的参战武田军将领中,有十一名足轻大将和三名侍大将是在可拉拢名单里的;所以,带人前来为他们送上美味佳肴的,正是两天前与他们结下友谊的炎黄家族同等级将领。
一切都在按照真田信繁的既定计划发展着,偶有意外也还在真田信繁的控制之内;倒是武田军大量足轻组头的阵亡,让真田信繁惋惜之余,做出了帮助高阪昌信提高武田军战斗力的决定。
各项军务处理完虽然已是深夜,但真田信繁还是带着数名侍卫来到了武田军的营地;正在营内巡营的高阪昌信,见真田信繁来了,就把巡营的事情交给一名部将去做,他则是亲自迎了过来。
“将军阁下深夜来我军营地,可是有紧急军情或者军令下达?”
“高阪将军,我是为武田军的战力来的。”真田信繁开门见山道。
“为我军战力而来?”脸上有些挂不住的高阪昌信,语气有些冷淡道:“我军的战力的确不如贵军,可战力的提升并非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不知道将军阁下有什么好的办法可以教我?”
“什么教不教的,不过就是一点拙见,与你一起分享罢了。”
“将军阁下有何指教尽管直说,在下洗耳恭听。”
“据我所知,今天参战的三万武田军不仅阵亡了大量足轻,连足轻组头和足轻大将都阵亡了不少;这些足轻组头和足轻大将,可是一支军队的战力保证,他们阵亡所造成的损失必须要弥补。”
“足轻组头培养不易,足轻大将更是需要武士担任,哪里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足轻组头固然培养不易,但总有些在战斗中表现不错的足轻,可以将他们任命为足轻组头;足轻大将的确应该由武士担任,但在没有武士的前提下,表现卓越的足轻组头也可破格提拔。”
低头沉默片刻后,高阪昌信抬起头来凝视着真田信繁的眼睛,摇头拒绝道:“将军阁下,有些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武田家族有自己家族的用人标准,不是轻易可以改动的。”
“高阪将军,标准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若是一味的用死规矩来约束活着的人,除了会让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以外,并无其他有价值的作用。”
“标准就是标准,不容质疑,不能改动!”高阪昌信坚持道。
被高阪昌信的态度激怒的真田信繁,声音中带着丝丝怒气:“难道你麾下足轻鲜血的生命,都比不上顽固无用的标准重要吗?亦或者说,你就对你们武田家族这么没有信心吗?”
“真田将军的意思是,在你心中你自己麾下将士的生命比炎黄家族更重要,是吗?”
“你!”
“将军阁下。”见真田信繁已经勃然色变,高阪昌信压了压自己的声音,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道:“在我武田家族,足轻大将级别的将领,必须要主公亲自任命,其他任何人不得僭越代替。”
“贵家族的规矩我可以理解,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就此事向武田大人提出申请;作为一名统兵将领,我是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麾下的将士,就这么因为一条硬性标准枉死沙场。”
“将军阁下,你才是指挥我军的总大将,应该由你向主公提出申请,我是无权僭越干涉的;此外,我军所有空缺出来的足轻组头职位,你都可以自行任命,只需事后呈报我家主公即可。”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稍后回去会就此事向武田大人提出申请,然后由你负责具体实施。”真田信繁随即安排道:“至于你军空缺出来的足轻组头职位,你今晚拟定一个提拔名单给我。”
“将军阁下你不亲自提拔任命吗?”高阪昌信的心头有些疑惑,在他看来,真田信繁提出任命足轻组头和足轻大将的根本目的,就是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插足自己家族的军队。
“不,由你拟定名单,我直接照着你拟定的名单任命。”真田信繁语含深意道:“我想要的只是尽快帮贵家族攻下骏河全境而已,其他的我并不在乎,哪怕是所谓的将领任命权。”
知道将领任命权所代表的深意是什么的高阪昌信,只是沉默,并没有反驳什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两道军令”
党通常是由最有威信,最有影响,最有经验,被选出担任最重要职务而称为领袖的人们所组成的比较稳定的集团来主持的。
——列宁
临近午夜才回到自己军帐的真田信繁,将他之前派去刻意交好武田军将领的十一名足轻大将和三名侍大将叫来,向他们询问交好武田军将领一事进行的怎么样,有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三名侍大将的收获不大,因为武田军的那三名侍大将都不是什么善茬,纵然他们对现状不满也不可能对刚认识没几天的其他家族将领敞开心扉,所以这三名侍大将去了也没有实质性的收获。
其他的足轻大将可就不一样了,十一名足轻大将中一无所获的只有四人,剩下的七人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收获;尤其是有一名足轻大将,更是与武田军的足轻大将攀上了亲戚关系。
有这样一层亲戚关系在,放下戒备的武田军足轻大将,把他心中所有的不满和牢骚都宣泄了出来;甚至就连他曾经有叛逃出武田家族的私密想法,都告诉了炎黄军团的这名足轻大将。
没有过早暴露自己目的的炎黄足轻大将,只是看似不经意的说了一些炎黄家族各级将领的福利待遇,还有炎黄家族对待其他各个家族真心归降的降将的任用。
听的艳羡不已的武田足轻大将,竟然直接开口向炎黄足轻大将询问他的每月军饷;有心诱导对方的炎黄足轻大将,先是说了自己的常规军饷,又将自己最近几次立功获得的赏金告诉了对方。
武田足轻大将是越听越羡慕,越羡慕就越难过,以至于他在得知炎黄家族普通足轻的军饷后,嫉妒的脸色都红润起来;不仅是他,就连慢慢凑过来的其他武田军足轻,也是满脸的艳羡表情。
事实上,仅是这一次试探,就有两名武田军的足轻大将对这种试探做出了明目张胆的回应;其他有动静的五名武田军足轻大将,也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了意动的神色,只是还没有太过直接。
第二天清晨,炎黄军团的军营内已经响起晨操军号的时候,武田军的军营内还是静悄悄的,只有数量不多的巡逻足轻在有气无力、哈欠连天的来回走动着,却是连丝毫的生气都没有。
当炎黄军团营地内炊烟阵阵,晨操结束的将士们吃上了早饭的时候,武田军的营地才刚刚开始有动静;武田军如此差劲的表现,实在是让真田信繁感到失望和无奈。
高阪昌信也对自己麾下将士的惫懒表现很是不满,他想给部将、侍大将们下令整顿军队,却因为足轻大将和足轻组头的大量阵亡而无法实施。
从昨天参战的己方足轻中提拔七十八名表现不错的足轻,由他们填补阵亡足轻组头留下来的空缺,这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真田信繁的插足,让高阪昌信不得不慎重对待此事。
经过一整夜的思考斟酌,高阪昌信终于是拟定好了足轻组头的提拔名单;只不过,这份名单不是按照足轻们的战功多少来拟定的,而是按照足轻们对武田家族的忠诚度来拟定的。
能够被高阪昌信选中的足轻,他们中间绝大部分人的家都在甲斐境内,且离武田家族的首府不是很远;这样的出身,虽不能确保每名足轻的忠诚,但也比纯粹的只论战功提拔更忠诚一些。
对高阪昌信拟定的这份并不公正的名单,真田信繁只是象征性的轻扫了一眼,就以大军总大将的名义颁布了正式任命;因为只是一眼,记忆力出众的真田信繁就在里面找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
位列名单的七十八名即将晋升足轻组头的武田军足轻中,有四分之一是炎黄军团预定好的可拉拢对象,甚至还有三四人已经暗中投靠炎黄军团,这些都是高阪昌信所不知道的事情。
“高阪将军,只是新提拔七十八名足轻担任足轻组头,是不是有些少了?”
“将军阁下此话何意?”高阪昌信不解道:“我军昨天只阵亡了七十八名足轻组头,难道不应该新提拔七十八名足轻组头吗?亦或者说,将军阁下有什么新的指示?”
“指示谈不上,只是有个建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将军阁下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还嫌高阪昌信不够烦恼的真田信繁,加上一把火道:“我观贵军今早连基本的晨操训练都没有,实在是有些过于懒散;不如多提拔一些年轻充满活力的足轻组头,以加强贵军的操练强度。”
“将军阁下,你是我军的总大将,你的话就是军令。”高阪昌信无悲无喜的答道:“只要你一声令下,该提拔多少足轻组头我就提拔多少足轻组头,该如何加强操练我就如何加强操练。”
“那好,我就自作主张一次,给你下达两道正式的军令。”真田信繁随即下令道:
“第一道军令,请高阪将军你在今天日落之前,确保武田军每五十名足轻就有一名足轻组头指挥;第二道军令,从明天早上开始,武田军每天的三次操练必须正常进行,且与炎黄军团同步!”
“在下谨遵将军之命!”高阪昌信郑重其事的接受命令道。
离开炎黄军团营地返回己方大军营地的一路上,高阪昌信一直在思考真田信繁突然下达两道军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不成他真的只是为了提高己方大军的战斗力?
苦思无果的高阪昌信,回到营地之后,先是将真田信繁下达的军令内容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家督武田信玄所在的大营,然后才开始与他麾下的部将和侍大将商议提拔足轻组头的事情。
仍有五万五千余众将士的武田军,以一名足轻组头统帅五十名足轻的话,需要一千一百多名足轻组头;而武田军现有的足轻组头却只有七百多人,这就意味着要新提拔将近四百足轻组头。
骤然将四百名足轻提拔为足轻组头,如此大规模的提拔任用普通足轻,在武田军的军史上都是不常见的;短短一上午的时间刚过去,原本沉寂的武田军营地,就被这件事情闹得沸腾起来。
“第二百三十二章·诱发兵变”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人来说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为人卑劣,生活庸俗而愧疚。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将四百足轻提拔为足轻组头,看似只是一道军令的事情,实则牵扯极广影响极深;高阪昌信不愿意提拔自己麾下的足轻为足轻组头,不是因为他想不到此举的好处,而是因为此举隐患太多。
高阪昌信麾下的这支武田军,本由农兵组建而成,但实际控制军队的足轻组头和足轻大将,却都是从其他武田军中抽调常备足轻前来担任的,毕竟常备足轻的忠诚度可比农兵更值得信赖。
农兵的整体战斗力较之常备足轻确实相差甚远,可农兵的数量却是常备足轻的六倍;哪怕一百名农兵中才有一人表现出色,以农兵的基数优势,农兵出身的低级将领依旧会数量众多。
让忠诚度无法保证的农兵在自己家族军中担任低级将领,这是一向看重忠诚的武田信玄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受自家主公的影响,高阪昌信对提拔任由农兵一事很是排斥。
现在摆在高阪昌信眼前的现实是,自家主公想尽办法讨好的炎黄家族总大将,以他名义上的总大将身份向自己下达了正式的军令,要求自己大规模提拔任用军中的普通足轻为足轻组头。
有苦难言的高阪昌信,逼不得已之下只能无奈执行军令,只是如此一来,武田家族不提拔任用农兵的隐形规矩,就算是被破坏了,而且破坏的相当彻底。
那些武田军中的普通足轻,亦或者说农兵们,却是对此毫不知情;只知道自己有了升官机会的农兵们,对这件事情的唯一反应,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成为被选中提拔的幸运儿。
在炎黄忍军的诱导下,武田军中已经有数百名农兵暗中加入了炎黄忍军,成为了炎黄忍军的外围人员,享受着等同于炎黄忍军下忍的福利待遇。
对武田军只能徐徐图之而无法直接插手的真田信繁,用刻意操作的方式,让将近一百名投靠炎黄忍军的农兵在之前的攻城战中,完成了斩杀最少两名敌军的壮举。
只提拔七十八名足轻担任足轻组头,或许高阪昌信还能有办法不任用这些立下战功的农兵;现在需要提拔为足轻组头的足轻数量达到了四百,高阪昌信还能对这些有功足轻视而不见吗?
一天时间过去后,武田军的足轻组头数量骤然由七百四十五名激增至一千一百二十名;其中,已是炎黄忍军外围成员的足轻组头有一百七十三人,剩下的足轻组头也尽在炎黄忍军可拉拢之列。
虽然炎黄忍军对武田军足轻组头的拉拢是个漫长的过程,但武田军自己内部的问题,可是实际存在的;随着四百新任足轻组头的提拔任用,武田军军饷不足的问题日趋严重起来。
武田家族临时征召的农兵是没有军饷的,但这只针对处于军中最底层的普通农兵,而不包括立功得到晋升的农兵;就算是那些最底层的普通农兵,阵亡之后武田家族也是要发一定抚恤金的。
武田家族与德川家族的战事才持续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不假,但大量农兵和常备足轻的阵亡,还是让武田家族的库存资金迅速见底,以至于武田军各军的军饷又开始拖欠起来。
对那些一直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斗米小民来说,什么家族、忠诚之类的东西,都是属于武士们的东西,与他们这些普通人没有关系,他们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利益和身家性命。
除了那些已经投靠炎黄忍军的足轻组头以外,其他新被提拔为足轻组头的农兵,对他们的军饷可是极为重视的;武田家族的军饷再怎么低,那也可比农夫种田的收入高得多。
武田军内部矛盾激化的根源是,财力枯竭的武田家族根本没有钱给所有武田军将士发放军饷;在资金严重不足的前提下,连武田军的常备足轻都只有半饷,更何况是从农兵晋升来的足轻组头。
武田家族没钱发军饷,刚晋升为足轻组头的农兵们又盼着发饷,这样一来矛盾的产生自然就无法避免了;本就不愿任用农兵的高阪昌信,对自己麾下足轻组头的索求,采取的是一律否决态度。
从满心期待到屡次被拒,农兵出身的足轻组头心中的怨气是越发浓郁,连带着他们麾下的农兵也有了不稳的迹象;因为这些被提拔起来的农兵,所统帅的足轻都是他们家乡的乡亲好友。
将同属一城一町的农兵编组在一起,的确可以提高农兵们的战斗力,但也会带来农兵们抱团联结的隐患;现如今的高阪昌信所部武田军,就是被这一隐患拖入了纷乱不休的内乱之中。
强势否决足轻组头们的军饷要求后,高阪昌信始终没有把一两百足轻组头的怨气放在心上;直到奔走相告的足轻组头们,将五万余众农兵联合在一起,发动了一场险些导致兵变的逼军之乱!
心有不满的农兵足轻组头,在炎黄忍军的暗中协助和推波助澜下,与军中的其他足轻组头达成了协议,大家一起发动自己麾下的农兵,用全军之力逼着总大将高阪昌信发放军饷。
可高阪昌信又岂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高阪昌信愿不愿意妥协也都改变不了什么;因为财力枯竭的武田家族根本就没钱发军饷,他就算想答应也答应不了。
高阪昌信一味的拒绝,终于是激怒了心有怨气的足轻组头,在足轻组头们的带头挑动下,农兵们世代为武田家族无偿付出的怨气也被激发出来,现场说是群情汹涌都不为过。
眼看着逼军就要演变成兵变,无力掌控局势的高阪昌信,只能让自己麾下的高级将领带人下去弹压;结果,威信尽丧的部将和侍大将,还未来得及多说就被愤怒的农兵们一拥而上捆绑起来。
倒是一向与下面足轻组头和普通足轻打交道较多的足轻大将们,没有被农兵们捆绑起来;即便如此,足轻大将们也没有能力说服暴怒状态的农兵,只能尴尬不已的站到一旁去。
“第二百三十三章·镇压兵变”
人应该支配习惯,而决不能让习惯支配人。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五万五千余众武田军将士在军营内闹兵变,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不可能瞒过军营就在隔壁的炎黄军团;只不过,真田信繁并没有过早插手此事的意思,因为这场兵变就是他亲手挑拨起来的。
在派人一点一点挑起这场兵变的同时,真田信繁也将此间一切大小事务和自己的目的汇报给了远在武藏的家督;对此,白峰不仅放权给真田信繁,还特意派人用空间戒指给他送来十万贯铜钱!
十万贯铜钱不算多,却也是资金渐现不足的炎黄家族能够拿出来的极限;在罗马城的雄厚资金没有注入炎黄家族之前,各分国重建发展处处需要资金的炎黄家族,也已经快要财力枯竭了。
拿到十万贯铜钱的真田信繁,只需要把其中的五万贯铜钱送入武田军大营,就可以平息武田军的兵变,在这支武田军中树立炎黄家族的高大形象,进一步扩大炎黄家族的影响力。
真田信繁费尽心机把武田军一步步推到兵变边缘,可不仅仅是为了扩大炎黄家族在武田军中的影响力;所图甚大的他,想要用这场兵变,一举终结武田家族对这支武田军的控制权!
武田家族的常备足轻的确忠诚可靠,但这支由临时征召来的农兵所组成的武田军,其忠诚度如何那就见仁见智了;反正在真田信繁看来,武田家族对这支武田军的控制并不牢固。
当武田军大营内的兵变发展到,足轻们以下犯上将军中部将、侍大将扥高级将领统统捆绑起来以后,知道时机将至的真田信繁,已经做好了率军前往武田军大营平息兵变的准备。
浅利赖平旅团和一栗高春旅团,以及雾隐才藏旅团,炎黄军团的这三个旅团做好了包围武田军大营的准备;其他三个旅团,则是做好了攻入武田军大营,强行解除武田军武装的准备。
在高阪昌信没有威信扫地之前,真田信繁一直都在按兵不动的等待着;不可能束手就擒的高阪昌信,亲率他麾下的侍卫武士,准备以武力强行杀出军营,向隔壁军营的炎黄军团求援。
见自己总大将竟然想要逃窜出去,情绪激动的武田军足轻们当即一拥而上,企图用人墙拦住高阪昌信;护卫在高阪昌信身边的侍卫武士们,见冲出无望,只能用他们腰间的武士刀来强行开路。
农兵们的血肉之躯哪里挡得住锋利的武士刀,淋漓的鲜血让被吓住的农兵们下意识的纷纷向后退去;侍卫武士们一看自己的强行开路果然有效,便越发卖力的挥舞手中的武士刀。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麾下手无寸铁的乡亲好友被砍死砍伤,一名红了眼睛的足轻组头,不知从谁的手中夺过一把短枪,就朝着还在大杀四方的侍卫武士们冲杀过去。
这名刚晋升不久的足轻组头,只是比一般的农兵强壮一些,哪里是货真价实的武士对手;被他攻击的那名侍卫武士,只是身形一侧就躲开了他的攻击,然后反手就用武士刀砍下了他的脑袋。
一名足轻组头的身亡,让军营内的局势彻底失控;本来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的足轻组头和农兵,纷纷拿起他们不远处的武器,开始与下手毫不留情的侍卫武士们拼杀。
武田军大营内的兵变终于升级为流血械斗后,一直在等待时机的真田信繁立即开始了行动;三个旅团的炎黄军将士,首先冲出炎黄军团大营,然后顺着武田军大营的外围围栏展开了包围。
厮杀正酣的武田军,对在外包围他们的炎黄军将士视若无睹,似是根本没有把炎黄军团的包围放在眼里;约莫一刻钟以后,仍在内斗拼杀的武田军,想要继续对炎黄军团视若无睹已是不可能。
三个旅团的炎黄军将士刚完成对武田军大营的包围,另外三个旅团的炎黄军将士,就从无人把守的军营大门冲进了武田军大营;进去之后,手持木棒的炎黄军将士,立即开始了他们的镇压。
粗重厚实的木棒,打在武田军足轻的身上,或许无法对武田军足轻造成什么致命伤,但却足以让被打的武田军足轻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因为炎黄军将士使用的是杀伤力不大的木棒,且炎黄家族在武田军普通足轻中的名声一向不错,武田军足轻这才没有奋起反击。
被打武田军足轻不奋起反击的另一重要原因,是手持木棍的炎黄军将士身后,紧跟着一队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炎黄军将士;亲眼见识过炎黄军战力的武田军足轻,谁也不会怀疑炎黄军将士的战斗力,尤其是全副武装状态下的炎黄军将士,杀气腾腾的样子更让人心生畏惧。
等到带队镇压武田军足轻的炎黄军团侍大将冲到高阪昌信面前的时候,身边侍卫武士早已死伤殆尽的高阪昌信,浑身上下已全是鲜血淋漓的伤口。
若是武田家族威名赫赫的四天王之一的高阪昌信就这么死在了其自己家族军队的兵变中,那简直就是帝国史上最荒诞的笑话之一;更为重要的是,高阪昌信本就是真田信繁计划中的重要一环。
看到身受重伤的高阪昌信后,不敢耽搁的炎黄军侍大将,一边让自己麾下的足轻大将代替自己指挥将士继续镇压武田军足轻,一边亲自带人背着失去行动能力的高阪昌信往营地外跑去。
在炎黄军团三个旅团的镇压下,武田军农兵的兵变没过多久就宣告失败;将武田军的局势控制住的真田信繁,只是救出了包括高阪昌信在内的所有武田军高级将领,并未对兵变农兵施以严惩。
不仅如此,以凌厉手段强势压下武田军这场兵变的真田信繁,在把所有武田军足轻缴械后,派人抬了上百个箱子放到营内的点将台上,当着所有武田军将士的面,给他们发放了五万贯的军饷!
从本就没有军饷的普通农兵,到军饷不高的足轻组头,乃至于仍旧留在营地内的足轻大将;真田信繁按照武田家族的军饷标准,给这些将士一次性发放了三个月的军饷!
至于那些在兵变中不幸身亡的武田军足轻,真田信繁则是按照炎黄家族的阵亡抚恤标准,给他们发放了抚恤金,并将这笔抚恤金交给阵亡足轻的同乡好友,让他们的同乡帮他们带抚恤金回家。
“第二百三十四章·崭新面貌”
要是一个人不能改掉坏习惯,那他就毫无价值。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武田家族的军饷相比于炎黄家族确实不高,但三个月的军饷发下去也不是小数目;刚挨了炎黄军将士一顿打的武田军将士们,现在又亲手接过炎黄军发放的军饷,个中滋味只能自己体会了。
为免刚发生兵变的武田军大营里再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情,真田信繁以总大将身份暂时没收了所有武田军足轻的武器,并留下他自己直属旅团的上万将士,驻扎在武田军大营里控制局面。
带着其他五个旅团回到炎黄军团的大营后,真田信繁先是温言安慰了一番惊魂未定的武田军高级将领,然后才来到高阪昌信正在接受治疗的营帐,看望身受重伤仍处于昏迷之中的高阪昌信。
炎黄军团军中是有精于治疗的牧师的,如果由牧师出手为高阪昌信医治的话,那么最多只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主要以皮外伤为主的高阪昌信差不多就能下地行走了。
高阪昌信能下地行走对炎黄家族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真田信繁并未让炎黄军团的配属牧师给高阪昌信治疗,而是从武田军中找了几名军医,为高阪昌信治疗伤势。
武田军的军医都是些医术有限的普通医师,不说高阪昌信身上的众多伤口需要如何处理,就是高阪昌信失血过多一项,就足以让他们忙的手忙脚乱。
反正高阪昌信身上的伤都不是什么致命伤,任由普通军医怎么折腾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真田信繁就把高阪昌信交给了这些武田军的军医慢慢医治,他自己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走了。
虽然真田信繁此举的目的是拖延高阪昌信治愈所需的时间,但在武田军的高级将领们眼中,反倒是成为了真田信繁为人正直坦荡的表现。
因为高阪昌信是武田军的总大将,而真田信繁既是炎黄军的总大将,又是指挥两军的总大将;若是真田信繁让炎黄军的军医为高阪昌信治疗的话,那武田军的高级将领们反而会心有疑虑。
高阪昌信的伤势不是短时间内能治愈的,武田军的部将和侍大将暂时也不敢回武田军大营,武田军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被真田信繁代管了;不过,真田信繁在代管的同时,也注意了自己的分寸。
武田军兵变一事,真田信繁派了武田军的一名部将,前往百里以外的武田军后方营地向武田信玄报告;炎黄军团驻于武田军大营的一万将士,也只驻扎了两天,就撤出了武田军大营。
没有过多干涉武田军内部事务的真田信繁,将实际统帅武田军的权力下放给了武田军的足轻大将和足轻组头,他自己只每天中午、傍晚各在武田军大营内巡视一次,其他时间都在炎黄军大营。
得知兵变一事的武田信玄,没有派人来前线代替高阪昌信担任武田军总大将,而是派了数名医术精湛的军医前来为高阪昌信疗伤;至于武田军的大小事务,则被他交给了真田信繁。
明知道武田信玄放权给自己的目的,是让自己麾下的炎黄军团为武田家族卖命,真田信繁还是接受了武田信玄的委托;因为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从来就不是固定的。
高阪昌信的伤势需要最少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完全治愈,武田军的重新整顿和编组也需要时间;在此之前,真田信繁并不打算继续进攻德川家族的城町,于是骏河境内的局势随之稳定下来。
通过与武田军高级将领的沟通和交流,真田信繁深入了解了武田家族的军队编制构成;不同于炎黄家族军队的大编制编组,武田家族军队采用的是小编制编组方式。
从武田信玄哪里得到武田军足轻大将任命权的真田信繁,按照武田军的标准编制,新提拔了一大批足轻大将;原本只有一百五十六名足轻大将的武田军,现在有了二百八十名足轻大将。
二百八十名足轻大将和一千一百二十名足轻组头,这一千三百中低级将领就是眼下实际掌控这支武田军的人;其中,秘密加入炎黄忍军的人数,已占到了他们总数的三分之一!
武田家族与炎黄家族的巨大实力差距,已经是摆在明面上的东西,绝大部分对武田家族本就没有什么忠诚度可言的农兵和出仕武士,对转仕炎黄家族并没有排斥心理,甚至隐隐还有些期待。
要不是真田信繁叮嘱炎黄忍军行动的时候一定要以稳妥为主,千万不能让武田家族那边发现蛛丝马迹,武田军中加入炎黄忍军的足轻大将和足轻组头将会更多。
半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等到伤势痊愈的高阪昌信带着他麾下的高级将领们,回到武田军的时候所看到的,已是一支崭新的武田军;这支武田军的精神面貌,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最佳预期。
“杀啊!”“杀啊!”“杀啊!”
一队队武田军足轻,高喊着震天响的口号,用他们手中去掉枪头的木枪与他们的袍泽进行着厮杀训练;如此热火朝天的景象,高阪昌信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万分别扭。
“没想到这才过去半个月的时间,我们武田军就有了如此表现,看来炎黄家族善于培养精兵的传闻果真是不假啊!”一名心直口快的侍大将由衷的感叹道。
“炎黄家族名不虚传的可不仅仅是培养精兵。”一名心有不满的部将冷笑道:“但凡与炎黄家族有关系的家族,有哪个家族逃过了炎黄家族的魔爪?从军队下手可是他们的一贯手段。”
“炎黄家族的野心太大,我们不得不防啊!”另一名部将出言附和道。
“将军,真田信繁最近在我军中新任命了一百二十四名足轻大将,对这些不可靠的足轻大将,我们要不要?”一名部将一边对高阪昌信询问,一边面带杀气的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此事万万不可!”有部将反对道:“暂且不说是主公把足轻大将的任命权给了真田信繁,就算真田信繁是私自任命的这些足轻大将,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毕竟他们还是我武田军的人。”
“我们武田军一向是以团结一致著称的,而不是自相残杀。”脸色并不好看的高阪昌信,一字一顿道。
“第三百三十五章·阳谋相对”
经典语录: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2、人只能在自己能伸得出援手的范围,在自己被依靠的范围内依靠别人,若是超出界限只会同归于尽。——小企
6、希望。比恐惧强大的只有希望。给一点点希望是有效的,给很多希望是危险的。只要受到控制,给一线希望是很好的。——苏珊·柯林斯
7、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苏轼
8、当我们准备揭穿谎言,说出真相的时候,常常会没有勇气,犹豫不决。而这漫长的犹豫,会在某个瞬间,让你失去说出真相的勇气。即使鼓足了勇气,要说出真相,有时候有的真相,会比谎言,更让我们不舒服。——
9、人类之所以想要一个家,想要一个温暖的地方,或者舒适的地方,首先是为了获得身体的温暖,然后才是情感的温暖。——梭罗
10、真正失恋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当然丧尽自尊,痛不欲生,听到他的名字都会跳起来。第二阶段故作忘却状,避而不提伤心事,可是内心隐隐作痛。到了最后阶段,他的名字与路人一样,不过是个名宇,一点儿特别意义都没有矣。——亦舒
11、每一个女孩的生命里,都有着这样一个男孩子。他不属于爱情,也不是自己的男朋友。可是,在离自己最近的距离内,一定会有他的位置。——郭敬明
12、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是值得我们深深景仰的,一个是我们头上的灿烂星空,另一个是我们内心的崇高道德法则。——伊曼努尔·康德
13、上帝给我们安排每一次挣扎,都是有目的的。跟死神亲密接触的机会都没有过,那才叫白活了,人生只有一次,所以要珍惜抓紧,在有限的时间躁起来。哪怕是冲动,也就是后悔一阵子;但是活得太怂了呢,就会后悔一辈子。——
14、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据财不能以分人者,不足与友。守道不笃,偏物不博,辩是非不察者,不足与游。——墨子
15、所以,何必留恋,何必给予对方长久的期望。拥抱过后,一拍两散,彼此相望。这是过路客的方式。——安妮宝贝
16、但现实中更本质的冲突不是来自于勇气和懦弱,而是来自于反抗的勇气和承受的勇气。拒绝乌托邦和追求它一样需要勇气。——刘瑜
17、我们难以把握机会,因为犹疑、拖延的毛病;我们容易满足于现状,因为没有更高的理想;我们不敢面对未来,因为缺乏信心;我们未能突破,因为不想去突破;我们无法发挥潜能,因为不能超越自己!——刘墉
18、美好而没有希望,是最干净的美好。——严歌苓
19、哪怕,生活无法忍受也要坚持下去,这样的生活才有可能变得有价值。——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20、生活,就是一种永恒沉重的努力,努力使自己在自我之中,努力不至迷失方向,努力在原位中坚定存在。——米兰·昆德拉
“第三百三十六章·岛津密谋”
“要抓紧时间赶快生活,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疾病,或者一个意外的悲惨事件,都会使生命中
断。”
“我们的国家正在复兴,正在强大起来,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是大有可为的。”
“人应该支配习惯,而决不能让习惯支配人。”
“要是一个人不能改掉坏习惯,那他就毫无价值。”
“不管怎样我得到的东西要多得多,失去的东西是没法同它相比的。”
“未来是属于我们的。”
“不要在你的生活里留下痛苦的回忆。”
“我们的生活里不仅有斗争,而且有美好的感情带来的欢乐。”
“要全力以赴的工作,像一匹驯顺的马拉着重物爬坡一样。”
“要坚持战斗到最后一刻。”
“使我离开战斗行列的只有死。”
“一年一年的回忆着,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检查着自己的一生。”
“就是到了生活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也要善于生活下去,要竭尽全力,使生命变得
有益于人民。”
“浪费人力,等于犯罪。”“任何人都无权糟蹋自己的健康。”
“当一个人身体健康、充满青春活力的时候坚强是比较简单和容易做到的事,只有生活像铁环一样把你紧紧箍住时坚强才是光荣的业绩!”
“为使你的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你尽了一切努力了吗???”
人,最宝贵的是生命,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这仅有的一次生命应该怎样度过呢?每当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在我临死的时候,我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了人类最宝贵的是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深秋时节,阴雨绵绵。寒冷的雨点浸透衣服,冰冷着肉体。筑路队每天从清早干到深夜。夜里,大家穿着雨水浸透的、污泥浆硬了的衣服躺在水泥地上睡觉,相互用体温来取暖。每天吃的是一磅半像无烟煤一样的黑面包,有时连这也供应不上。奥力克匪帮也不断袭击。共青团员们边战斗,边劳动,到处响彻铁棒和铁锹碰击石头而发出的声音,到处看见在紧张劳动中弯着的脊梁。不久,寒冬来了。人们仍然在冰天雪地里奋力劳动,刨开冻硬的土地。只要我们这口气不断,一定要建成这条铁路。朱赫来来到工地,看到这种景象,极为感动:“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啊!”
被病魔严酷袭击的保尔,一面向怠工行为展开斗争,一面带头劳动,掀起竞赛。他每天天亮之前,拖着那双浮肿僵硬的脚,主动为同志们预备好开水和热菜,尽管保尔一连一天发着高烧,仍然用一把大木铲在铲雪。重伤寒终于把保尔击倒了。一具无名的美发青年的尸体给抬到月台上,这个青年就是保尔。
保尔没有死于伤寒,他又从死亡线上换气回来了,又顽强地战斗在革命岗位上。
领袖的逝世没有引起党的队伍涣散。就像一棵大树一样,强有力的将根深深地扎入土壤中,即使削掉树梢,也绝不会因此而凋零。
收起枪,别跟任何人说。哪怕,生活无法忍受也要坚持下去,这样的生活才有可能变得有价值。
数千人形成一个强大的变压器,形成一种永不枯竭的原动力。
不必召开群众大会了,这里没有哪个人需要宣传鼓舞,托卡列夫,你说话很准确,他们确实是无价之宝,钢铁就是这样炼成的。
当一个人身体健康,充满青春活力的时候,坚强是比较简单和容易做到的事,只有生活像铁环那样把你紧紧箍住的时候,坚强才是光荣的业绩
知道为什么而死,问题就不同了。明白了这一点的人,也就有了力量。要是你感到真理是在你那一面,你甚至会从容就义的。英雄的行为就是这样产生的。
任何一个傻瓜在任何时候都能结束他自己!这是最怯懦也是最容易的出路。
同志们,勇敢向前进,
在斗争中百炼成钢,
为开辟自由的道路,
挺起胸膛走向战场!
即使到了生活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也要找出活法活下去,生命总会有用处的
海浪在他脚下拍打着零乱的石堆,从遥远的土耳其刮来的干燥海风吹拂着他的脸。港湾的海岸呈不规则的弓形,一条钢骨水泥筑成的防波堤挡住了海浪。蜿蜒起伏的山脉延伸至海滨突然中断。城郊一幢幢白色小屋排列在山峰之中,伸展到很远的地方。
古老的郊区公园里静悄悄的。秋风扫下的枯黄的枫叶缓缓地落在已很久无人清理、杂草丛生的小径上。
一个波斯老马车夫把保尔从城里拉到这里。他扶着这位古怪的乘客下车时,忍不住问道:“你干吗到这儿来?这儿没有姑娘,也没有剧院,只有胡狼在这儿转悠……你在这儿干什么呢?我真不明白!同志先生,还是坐我的车回去吧!”
柯察金付了车钱,那老头儿也就走了。
公园里空寂无人。保尔在海边找了张长凳坐下,把脸对着阳光,太阳已不那么晒人了。
他坐车来到这个僻静的地方,为的是考虑如何安排他今后的生活。是该进行总结和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随着他的再次到来,丘察姆家的矛盾激化到了极点。老头子听说他又来了,大动肝火,在家里又吵又闹,胡搅蛮缠。带头进行反抗的自然是保尔。老头子没有料到会遭到妻子和两个女儿的强烈反抗,于是从保尔第二次来到的那天起,这一家就分开过了,双方互相敌对,彼此仇视。通向老两口房间的过道已经钉死,一小间厢房租给了柯察金。房租已预先付给了老头。他似乎很快就平静下来了,因为两个女儿独立出去,就不再要他负担生活费用了。
出于外交方面的考虑,阿尔宾娜还和老头子住在一起。老头子从不上年轻人住的那边去,他不愿跟那个可恨的人碰面,然而在院子里他却像火车头似的,噗噗噗地大声喷烟,以此显示,他是这里的主人。
老头子去合作社工作之前,会两门手艺鞋匠和木匠。现在,他把板棚当成作坊,一有空就在里面干活,挣点外快。他很快就把工作台移到保尔的窗户下面,有意要为难这个房客。他使劲敲着钉子,心里乐滋滋的。他知道,这样可以妨碍保尔看书。
“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从这儿撵走……”他时常低声地自言自语。
远处,在接近地平线的地方,轮船喷出的烟柱像一片乌云似的舒展开来。一群海鸥尖叫着向海面俯冲。
柯察金双手抱头,陷入沉思之中。他的一生,从童年时代一直到现在,一幕幕地在他眼前闪过。他这二十四年生活得怎么样?好呢,还是不好?他一年又一年地回顾,像一个铁面无私的法官检查着自己的一生。结果他十分满意,他这辈子过得还挺不错。当然,由于愚蠢,由于年轻,更多的是由于无知,也犯了不少错误。但最主要的一点是,在火热的斗争年代,他没有睡大觉,在夺取政权的残酷搏斗中找到了自己的岗位,而且在革命的红旗上,也有他的几滴鲜血。
在精力全部耗尽之前,他没有离开过队伍。现在他的身体垮了,不能再坚守阵地,惟有一条路可走进后方医院。他还记得,在华沙附近的激战中,有个战士被子弹射中,从马上摔下来,跌倒在地上。同志们急忙包扎好他的伤口,把他交给救护人员,又继续向前飞奔,追赶敌人去了。这个骑兵连并没有因为失去一个战士而停止前进。为了伟大的事业进行斗争时,就是这样,而且也应该这样。当然,也有例外,他就见过没有双腿的机枪手,坐在机枪车上坚持战斗,他们是使敌人闻风丧胆的勇士,他们的机枪给敌人送去死亡和毁灭。他们凭着钢铁般的意志和百发百中的枪法成为各个团队的骄傲。不过这样的人并不多见。
现在,他的身体彻底垮了,归队已经无望。他应当如何处置自己呢?他终于从巴扎诺娃口中了解到了真实病情:应当有思想准备,将来他还会遇到更可怕的事。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办?这个没有解决的问题犹如阴森森的黑洞摆在他的面前。
既然他已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战斗的能力,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在今天,在凄凉的明天,他用什么来证明自己不是在虚度光阴呢?用什么来充实自己的生活呢?光是吃、喝和呼吸吗?仅仅作为一名无能为力的旁观者,看着同志们战斗前进吗?就这样成为这个队伍的累赘?该不该毁掉这个已经背叛了他的肉体?只是朝心口打一枪,一切难题都解决了!过去能够生活得不错,现在就应当能够及时结束这个生命。一个垂死的战士不愿再痛苦挣扎,有谁能指责他呢?
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着勃朗宁手枪扁平的枪身,手指习惯地握住了枪柄。他慢慢地掏出了手枪。
“谁能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
枪口轻蔑地望着他的眼睛。保尔把手枪放在膝上,狠狠地骂了起来:
“老弟,这是冒牌的英雄主义!干掉自己,任何一个笨蛋,任何时候都可以做到。这是摆脱困境的最怯懦最容易的一种办法。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你有没有试试去战胜这种生活呢?为了挣脱这个铁环,你已经竭尽全力了吗?你是不是已经忘了,在沃伦斯基新城附近,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不是终于排除万难攻克了那座城市吗?把手枪收起来吧,这件事永远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即使生活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也要善于生活,并使生活有益而充实。”
他站起来,向大路走去。一个赶着四轮马车进城的山里人,把他顺路带上。在十字路口他买了一份当地的报纸。报上登载着一个通知:要城里的党员到杰米扬·别德内依俱乐部开会。保尔回到家已是深夜。他在会上发表了讲话。他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在大会上演说。
保尔和达雅到了莫斯科,在一个机关的档案库里住了几天。这个机关的负责人帮助保尔住进了一所专科医院。
直到现在,保尔才明白:当一个人年轻力壮的时候,做到坚强是比较简单而容易的事;如今,当生活像铁环似的把你紧紧箍住的时候,仍然能够坚韧不拔,那才是光荣的业绩。
从保尔住进档案库的那天晚上到现在,已经一年半过去了。这十八个月来他所遭受的痛苦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
在医院里,阿韦尔巴赫教授直截了当地告诉保尔,恢复视力已不可能。在希望渺茫的将来,如果炎症能够消失,可以试试做瞳孔手术。他建议先作外科治疗,消除炎症。
他们征求保尔的意见。保尔表示,凡是医生认为需要做的,他都同意。
当他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刀割开他的颈子,切除一侧的副甲状腺时,死神的黑色翅膀曾经三次触及到他。然而保尔的生命力非常顽强。达雅焦急不安地守候在外面,几个小时以后,她看见丈夫的脸色像死人般苍白,但仍然很有生气,而且像往常一样平静温存:“好姑娘,你别担心,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进棺材的。我还要活下去,哪怕有意跟那些医学权威的预言捣捣蛋也好嘛。他们对我病情的诊断完全正确,但是写个证明,说我百分之百失去了劳动能力,那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走着瞧吧!”
保尔坚定地选择了一条道路,决心通过这条道路回到新生活建设者的队伍中去。
冬天过去了,窗外已春意盎然。保尔动完了最后一次手术,总算死里逃生,但已毫无血色。他觉得自己再也不能待在医院里了。他在各种病人的痛苦和垂死者的呻吟、哀号之中生活了这么长的时间,这比忍受自身的痛苦更为艰难。
医生建议他再作一次手术,他冷冷地、生硬地说:“到此为止。我可够了。我已经向科学献出了我的一部分鲜血,剩下的留给我做点别的事吧。”
当天,保尔就给中央委员会写了封信,请求帮助他在莫斯科安家,因为他妻子在当地工作,而且他本人再继续到处住院已毫无用处。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请求党组织帮助。莫斯科市苏维埃拨给他一间房子。于是保尔离开了医院,当时他的惟一希望就是永远不再回来。
那间房子在克鲁泡特金大街一条僻静的巷子里,很简朴,但在他看来,已经非常奢侈了。夜里醒来时,他常常还不相信,他已经远远地离开了医院。
达雅已经转为正式党员。她工作非常努力,尽管个人生活非常不幸,但她并没有落在其他先进工人的后面。工人们信任这个寡言少语的女工:她当选为工厂委员会的委员。保尔为他的终身伴侣成为一个布尔什维克感到自豪,这减轻了他的痛苦。
有一次,巴扎诺娃因公出差,到了莫斯科,前来探望保尔。他们谈了很久。保尔热情地向她讲述了他所选择的道路,正是通过这条道路,他将能回到战士的行列。
巴扎诺娃发现柯察金两鬓已有银色的发丝,便轻轻地说:“我看得出,您经受了不少痛苦,但是您仍然没有失去那永不熄灭的热情。还有什么比这更可贵呢?您已经准备了五年,现在决定动笔了,这很好。但是您怎么写呢?”
保尔笑着安慰她说:“明天他们会给我送一块刻好格子的板子来,是用硬纸板做的。没有这块板子我没法写字,会把不同行的字重叠在一起。我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就是在硬纸板上刻出一条条空格,这样我的铅笔就不会写到直行的格子外面。我看不见所写的东西,写起来是很困难,但也不是没法做到。我对这一点深信不疑。我试了好长时间,开始一直写不好,但是现在我慢慢地写,每个字母都仔细地写,结果写出来的字挺不错了。”
保尔开始工作了。他计划写一部关于英勇的科托夫斯基骑兵师的中篇,书名不假思索就出来了:。
从这一天起,保尔把整个身心扑在这部书的创作上。他缓慢地,一行又一行,一页又一页地写着。他忘却一切,全部身心都沉浸在书中的人物形象当中,也初次尝到了创作的艰辛:有时候那些鲜明生动、难忘的景象清晰地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但他无法用笔墨表达,写出来的字句显得那样苍白无力,缺少生气和激情。
已经写好的部分,他必须逐字逐句全部记住。否则,线索一断,工作就要受到阻碍。母亲忐忑不安地注视着儿子的工作。
在工作过程中,他必须凭记忆整页整页,甚至整章整章地背诵,因此母亲有时觉得他疯了。保尔写字的时候,她不敢走近他,只在趁着替他捡起滑落在地上的手稿时,才怯生生地说:“保夫鲁沙,你最好还是做点别的什么事吧。哪里见过像你这样的,老写个没完没了……”
保尔见母亲如此不安,不由得笑了起来,并安慰老太太说,他还没到完全“发疯”的地步。
“第二百三十七章·威逼计划”
人的生命,似洪水奔流,不遇着岛屿和暗礁,难以激起美丽的浪花。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带着沉甸甸的任务,吉川直树离开了白峰所在的炎黄军大营;在武田家族与德川家族的战争没有落下帷幕之前,白峰暂时还没有离开武藏的打算,不仅如此,他还从家族后方召来了一些人。
上杉家族家督上杉谦信、北条家族家督北条氏康、伊达家族家督伊达政宗、最上家族家督最上义光,再加上一个宇佐美定满和柏山明宗,这些人可不全是炎黄家族的家臣。
上杉谦信等四人,到底算是炎黄家族的家臣,还是炎黄家族的附庸盟友,这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反正在白峰看来,他们四人都是为自己家族服务的,只是他们自己肯定不这么认为。
宇佐美定满和柏山明宗倒是货真价实的炎黄家族家臣,只不过前者对炎黄家族的忠诚度,似乎还没有他对上杉谦信的忠诚度高;后者对炎黄家族的忠诚度,却是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地步。
柏山明宗的父亲柏山明吉是炎黄家族的岩代国太守,勉强也算是封疆大吏;其兄弟柏山明长又是炎黄家族执掌上万常备足轻的旅团长,位列炎黄家族军方高级将领之列。
可以说,炎黄家族对他们柏山家族的重视和任用,已经远远超过了柏山家族原先的效忠家族葛西家族;在这样的前提下,哪怕柏山明宗自己并未受到重用,他对炎黄家族的忠诚度依旧极高。
柏山家族暂时没有得到任用的有柏山明宗和柏山明久两人,其中柏山明宗的特长是利口,柏山明久的特长是政务;白峰没有任用他们的原因,则是磨练培养和等待时机兼而有之。
有宇佐美定满这样的王佐之才担任炎黄家族的有实无名的笔头家老,类似于柏山明久这种政务天赋极高的人,在他手底下磨练个三五年时间,到时候外放到地方担任一国太守也是绰绰有余的。
在人才济济的炎黄家族,若是以口舌之才相论的话,最为出色的自然还是身有宫内少辅官职的南部季贤;有南部季贤这个专家级的外交人才教导柏山明宗,柏山明宗的进步必然是飞跃的。
一行人来到炎黄军大营以后,一连数日都在武藏边境打猎消磨时间的白峰,立即在自己的军帐内接见了他们;并命人将一副最新绘制的帝国版图,送进了军帐。
“诸位,这是武田家族与我炎黄家族的盟约,大家先看看然后我们再开始今天的议事。”
在白峰的挥手示意下,侍奉在一旁的几名小姓,当即走过来将他们手中备好的盟约副本呈递给上杉谦信等人;拿到副本的上杉谦信等人,低着头便认真浏览起来。
最先看完盟约的上杉谦信,抬头直言不讳道:“这是武田信玄的缓兵之计。”
“不,我倒是认为,武田家族的归附未必有假。”北条氏康出言反驳道:“以武田家族现在的实力,武田信玄根本不敢用这种方式来欺骗炎黄家族,除非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武田信玄的称号是什么?是甲斐之虎!而不是甲斐病猫。”伊达政宗插嘴道:“一头猛虎能在困境中做出什么的事情,可不是常人能够揣测的;反正在我看来,甲斐之虎不容小觑。”
与上杉谦信、北条氏康、伊达政宗三大威名赫赫的家督比起来,同为家督的最上义光资历还是太浅,所以他也明智的没有插嘴;连最上义光都闭口不言,其他两人更是不用说了。
“上杉君,既然你认为这是武田信玄的缓兵之计,那你可有什么妙招让我们将计就计,把武田信玄的假意归附变成实际归附?”白峰面带笑容的对上杉谦信问道。
“妙招没有,拙计倒是有一条。”上杉谦信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直对上杉谦信心有怨气的北条氏康,阴阳怪气的说道:“上杉家督有何妙计,不妨说出来让我等听听,也好见识见识帝国军神的本事。”
微瞥了北条氏康一眼,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的上杉谦信,神态从容道:“我们可以暗中出兵帮武田家族攻下信浓国,让武田家族成为坐拥甲斐、相模、伊豆、骏河、信浓五国的强大家族。”
“呵呵,出兵帮武田家族开疆拓土,这就是帝国军神的本事吗?”北条氏康不屑嗤笑道。
伊达政宗则是眼前一亮道:“借织田家族之力威逼武田家族,上杉君果然不愧为帝国军神啊,竟能想出如此堂堂正正的阳谋,在下甘拜下风!”
北条氏康是北条家族的家督,也是称霸一方的霸主枭雄,其心智自是不差;刚才他对上杉谦信的刻意冷嘲热讽,不过只是发泄怨气的表现,现在听伊达政宗这么一说,他也立即明白了过来。
“上杉君此计甚妙,用一块不属于我们炎黄家族的领土,换来织田家族与武田家族无法避免的正面交锋,逼着势微的武田家族自己绑上我们炎黄家族的战车,怎么看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大将大人若是觉得此计尚可,便就这么实施吧,若是觉得此计不佳,也可再想他法。”上杉谦信主动请辞道:“在下能力有限,只能想出此计;要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在下就先回去了。”
“上杉君何必急着走呢?”白峰笑呵呵的说道:“我觉得你的这个计策非常好,只是我炎黄家族暂时缺少有能力实施这个计策的人,不如就由上杉君你来亲自主持这个计策的实施,如何?”
“大将大人过谦了,现如今的炎黄家族用猛将如云、谋臣似雨来形容并不夸张;这样一个可操作下极高的计划,随便一员大将辅以一名谋臣便可实施,又何须我一外人指手画脚呢?”
“上杉君,我知道你心忧远方的上杉家族和上杉军团,所以特意为你准备了一份大礼;如果你愿意留下实施这个计划的话,那么我可以答应你送你上杉家族一支由三十艘大船组成的船队。”
“我上杉家族即将迁往海外,空有一支船队又有何用?”
“上杉君,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半个月时间,你能说服多少越后百姓追随你迁往海外,我都可以放他们随你而去,包括上杉军团将士的家属,前提是你的船队装的下那么多人。”
“我可以留下来主持这个计划,但我要十五万越中和越后的百姓。”
“不可能!最多十万,且一国百姓不能超过七万,一郡百姓不能超过两万!”
“可以!”上杉谦信极为痛快的答应下来。
“第二百三十八章·建设恢复”
任何一个傻瓜在任何时候都能结束自己!这是最怯弱也是最容易的出路。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有上杉谦信这个帝国军神坐镇武藏,负责具体实施威逼武田家族的计划,该计划的成功率自然无须白峰担心;不过,仅靠上杉谦信一人之力,可完成不了这么一个庞大且复杂的计划。
“伊达君、最上君,你二人都是我炎黄家族的肱骨之臣,不知你们二位可愿意协助上杉君一起完成这个计划?”白峰笑意盈盈的对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问道。
“这……”面带犹豫之色的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伊达政宗上前一步开口道:“大将大人,若我们两人愿意倾力协助上杉君,事成之后可否效仿上杉君之举?”
“你们伊达家族和最上家族,昔日虽与上杉家族同为霸主家族之列,但彼此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比较大的;更何况,此次计划是由上杉君提出的,主持者也是他,你们想要效仿恐是不妥。”
说到这里,白峰突然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的身份地位毕竟摆在这里,如果你们可以尽心尽力的协助上杉君尽快完成计划的话,我可以答应让你们在上野和下野各自迁走五万百姓。”
从满心期待到希望破灭,又从希望破灭到曙光重现,这种忽上忽下的情绪变化,让阅历丰富的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都难免心生激荡;好在最后的结果,尚在他们的可接受范围内。
上杉谦信能得到迁走十万百姓的承诺,那是他的本事;人的名树的影,帝国军神的称号就是世人对上杉谦信的认可,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再怎么骄傲,也不敢说自己能比上杉谦信相提并论。
能从炎黄家督口中得到迁走五万百姓的承诺,伊达政宗和最上义光已很是满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诺,伊达政宗便适时的表态道:“在下一定竭尽全力协助上杉君,不负大将大人所托!”
相比于伊达政宗的含蓄表态,最上义光的话说的可就露骨多了:“臣下谢主公恩典!”
最上义光此话一出,可谓是一语既出四座皆惊!归降炎黄家族的家族不止一个,效忠炎黄家族的其他家族家督也不在少数;但被炎黄家族逼降的霸主家族,至今可还没有家督如此表态过。
无论是最初归降的上杉谦信,还是新近归降的北条氏康,亦或者是独眼龙伊达政宗,他们谁也没有真正向炎黄家族归降,这点从他们对白峰的称呼就可以看的出来。
现在,最上义光竟然将他对炎黄家督的称呼由‘大将大人’改为‘主公’,这其中的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对此,白峰表面上只是颔首一笑,但心里对最上义光的识时务还是非常满意的。
将自己满是赞赏的目光从最上义光身上收回来,白峰又对一旁的北条氏康问道:“北条君,我有意让你全权负责该计划的后勤支援,上杉君所需的一切物资都由你调配管理,你可愿意?”
知道炎黄家督必然不会亏待自己的北条氏康,没有主动开口索要承诺,而是当机立断的答应下来道:“请大将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幸不辱命。”
“那威逼武田家族一事,就交给四位了,希望你们同心戮力,尽快完成计划。”
“我等明白!”四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议好威逼武田家族的计划后,白峰就让上杉谦信等四人先回他们各自的营帐休息,顺便构思构思具体的实施步骤;待四人离去后,偌大的军帐内,便只剩下白峰和宇佐美定满、柏山明宗三人。
“宇佐美君,最近一段时间家族的一应大小政务都由你在处理,感觉如何?”
“臣下以前只知道炎黄家族军力强大,现在才知道,炎黄家族强大的远不止是军力;或者说,军力的强大是炎黄家族的必然表现,炎黄家族真正强大的不是某一方面,而是整体实力。”
“那依你看,我炎黄家族要想统一帝国,大概需要多长的时间呢?”
“依臣下看来,炎黄家族统一帝国所需要的时间,并不取决于炎黄家族本身,而是取决于织田家族与毛利家族的关系;不过,最重要的影响因素,还是罗马城对炎黄家族的支持力度。”
“以目前罗马城的财务状况,每年能向家族输入三百万贯,你觉得这个数额怎么样?”
“每年三百万贯的资金输入,加上罗马城与炎黄家族的民间贸易往来,罗马城每年往炎黄家族注入的资金应在四百万贯左右;这笔资金,可以让炎黄家族四年之内完成全部领地建设。”
“四年太久,家族领地的建设和发展能否在两年之内全部完成?”白峰略带考校的问道。
“两年时间未免有些仓促了。”眉头微微一皱的宇佐美定满,认真的解释道:“炎黄家族现有的领地中,只有奥州五国和佐渡未受战火波及,其他十三国受战争影响是需要时间恢复的。”
“如果罗马城对炎黄家族每年的注入资金可以提高到六百万贯,其中两百万贯是包括粮草在内的各种物资,那么两年的时间勉强应该可以完成炎黄家族全部的领地建设。”
听宇佐美定满说话总感觉有些别扭的白峰,忍不住点了一句道:“宇佐美君,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上杉家族的家臣,作为炎黄家族的家臣,你对炎黄家族的称呼似乎有些过于陌生了。”
“这……臣下明白了。”
“资金注入方面,罗马城可以每年向家族提供两百万贯现金和价值两百万贯的粮食物资;剩下的两百万贯,我会进一步扩大罗马城与家族的贸易规模,并让家族的商人武士加入到贸易中去。”
“主公,扩大罗马城与家族的贸易规模或许不难,但让家族的商人和武士加入到贸易中去可是不易;这一方面是因为家族商人的地位太低,而掌控大量财富的武士又不愿意从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家族目前还不具备建造远洋船只的能力,我们缺乏参与远洋贸易的基础。”
“这些问题都是客观存在的,同时也是我们可以主观改变的。”白峰用胸有成竹的语气说道。
“第二百三十九章·遣使出访”
人活着,不应该追求生命的长度,而应该追求生命的质量。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迎着宇佐美定满困惑不解的眼神,白峰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商人地位低,我们就提高商人的地位;武士不愿意从商,我们就鼓励武士经商;不会建造远洋船只,那就从罗马城买!”
“主公,无论是提高商人的地位,还是鼓励武士经商,都非一朝一夕之事;更为关键的是,远洋船只的建造成本不低,且出海风险极大,家族的商人和武士恐怕不会愿意花重金购买船只。”
宇佐美定满的说辞,让白峰发现自己确实在某些细节方面考虑的不够细致,所幸大的战略方向还是对的,于是白峰转换思路道:“既然自下而上不易成事,那就用自上而下的方式去做事。”
“上杉家族、伊达家族、最上家族、北条家族迁往罗马城以后,我会让他们四个家族出资组建四支远洋贸易船队;以这四支远洋贸易船队为核心,组建一个家族这边的民间远洋贸易联盟。”
“主公。”越叫越顺口的宇佐美定满,继续提出疑问道:“上杉家族等四个家族一旦迁往罗马城,他们就不再是纯粹的帝国家族,这样会不会降低上杉家族等家族在我们家族的影响力?”
“我们炎黄家族的民间远洋贸易联盟,不会只有四支船队,我有意让家族所有沿海分国,每国都组建一支直属于太守府的远洋贸易船队;并为这些分国船队配属一定数量的战舰,以作护航。”
“除此以外,家族所有太守级别的官员,每人必须以私人家族名义组建一支最少拥有三艘远洋船只的小型船队,参与到民间远洋贸易中来;有太守这类高官带头,很快就会有商人加入其中。”
“主公,以分国为单位组建家族远洋贸易船队,以太守领头组建私人远洋贸易船队,的确可以让家族的远洋贸易规模迅速扩大;只是这样一来,所需的购船经费会不会加重各国的财政负担?”
略作沉吟后,白峰直接做出决定道:“分国远洋贸易船队所需的远洋船只,全部由罗马城那边无偿提供;至于太守私人组建的远洋贸易船队,可以从罗马城低价租用远洋船只,而无需购买。”
“主公,就算每支分国远洋贸易船队只有五艘远洋船只,以我们家族的分国数量,最少也需要七十五艘远洋船只;再加上太守的私人船队,那就是一百三十艘,罗马城有这么多远洋船只吗?”
“分国远洋贸易船队作为每个分国的远洋贸易领军船队,只有五艘远洋船只肯定是不够的;我会从罗马城抽调两百艘远洋船只,用于分国远洋贸易船队的组建!”白峰斩钉截铁道。
“既然罗马城有足够多的远洋船只可供调用,那臣下对此没有异议。”想了想,宇佐美定满又提出一个新的建议道:“主公,若是罗马城的远洋船只足够,可否对民间商人开放租船?”
“租船可以对民间商人开放,但必须提高租船门槛,不能给投机取巧者以可趁之机。”白峰照搬罗马城的租船要求道:“要么几家小商人联合租船,要么租船商人必须有固定资产做抵押。”
“主公放心,必要的门槛臣下会依照实际情况设置,一定不会给投机取巧者可趁之机。”
“嗯,你做事我是放心的。”白峰点点头,认可了宇佐美定满的保证。
大致敲定了扩大罗马城和炎黄家族民间贸易的细节后,白峰用询问的语气说道:“宇佐美君,越中、上野等国对我们家族的认同度一直不高,你可有办法提高他们对家族的认同度?”
“主公,民心向背是一个家族的统治是否稳定的最直接表现;以我们家族对百姓的善待,只需要熬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期,百姓们很快就会忘记他们原先的统治家族,成为我们家族的拥护者。”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此言倒是不虚。”对宇佐美定满的不肯正面回答,白峰早有所料。
轻描淡写的揭过了这个话题,站起身来的白峰,缓缓走到军帐内的帝国版图旁边,面朝地图背负双手,对静立一旁的柏山明宗问道:“明宗,季贤君的本事你学了几成了?”
“启禀主公,臣下不敢与季贤老师相提并论,但若是家族有出使任务的话,臣下一定竭尽所能为家族效力,为主公尽忠!”柏山明宗看似谦虚的话语中,却是充满着强烈的自信。
对于柏山明宗的信心满满,白峰只是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地图上的信浓道:“刚才上杉君提出建议的时候你也在场,如果让你出使说服武田信玄向信浓进军,你可有把握?”
“主公,臣下需要知道家族的筹码是什么,底线在哪里,必要的时候,能否采取强硬的威逼手段逼迫武田信玄就范?”没有急于表态的柏山明宗,一开口就问出了一大堆问题。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原先的柏山明宗只是空有一张利嘴,现在的他张口说出的话却是与之前的饭饭之言截然不同,这让白峰很是满意,连带着看向他的眼神中都带有一丝欣赏。
“我们家族的筹码就是武藏边境的这数十万大军,底线是武田家族必须在占领骏河全境后出兵十五万进攻信浓;至于能否采取强硬的威逼手段,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白峰语气森寒道:“我炎黄家族不愿意对武田家族动武,甚至希望武田家族挡在我们家族与织田家族之间的确不假,但这并不代表武田家族就有与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本,你明白吗?”
感受着自家主公话语中的霸道,有些热血沸腾的柏山明宗,当即朗声表态道:“请主公放心,臣下一定不辱使命!不负主公信任!不落家族威名!”
“作为我炎黄家族的使臣,孤身一人出使可不像话;你今天先去和上杉君通个气,若是上杉君有什么要求,你要尽量配合上杉君行动,等明天一早,我派一队精骑护送你去武田家族。”
“嗨!”心绪已经平复下来的柏山明宗,领命之后就去找上杉谦信去了。
“第二百四十章·新的兵种”
人的一生可能燃烧也可能腐朽,我不能腐朽,我愿意燃烧起来!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宇佐美君,武藏、下总、上总、安房四国新被纳入我炎黄家族,虽说有新组建的守备部队维持稳定,但仅靠武力还是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我需要你暂时离开武藏,去安房坐镇一段时间。”
“主公,安房的太守是儿玉古泽,我若是前去的话,会不会引起他的不快?”
“我会给你一个正式的任命,你将以武藏太守职务总管武藏、下总、上总、安房四国政务;除了你本职范围内的武藏政务以外,下总、上总、安房三国的政务你也有权参与。”
职权过大有时候可不一定是好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宇佐美定满不可能不明白,不想表现太过抢眼的他,犹豫片刻说道:“主公,臣下只需要三国政务的建议权和否决权即可,决策权还是留给三国太守吧;不然的话,不仅安房三国太守心有不满,其他各国太守也会惶恐不安。”
“是吗?”白峰哪里会看不出来宇佐美定满的目的,笑了笑之后,他还是接受了对方的提议:“那就给你总管四国政务的建议权和否决权,不过你身为武藏太守,武藏的决策权可还是你的。”
佯装出没有听出家督话中打趣之意的宇佐美定满,顺水推舟道:“主公英明!”
“宇佐美君,无论是大权在握的总管,还是没有决策权的总管,这些都是虚名,我希望你处理好这四国的大小政务,让这四国以最快的速度融入我炎黄家族,成为我家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臣下一定竭尽所能,不负主公所托!”该有担当的时候,宇佐美定满还是毫无畏惧的。
当天晚上,上杉谦信先是与伊达政宗、最上义光商议威逼计划的具体实施方案,然后又将其中精髓教授给柏山明宗;等到黎明将至,一夜未眠的柏山明宗在一队罗马轻骑兵的护卫下疾驰而去。
身负重任的宇佐美定满也没有在武藏停留太久,他回去安顿了一番之后,就带着白峰亲笔写下的正式任命书去了下总;为免表现的太过针对,宇佐美定满的行程是自北向南进行的。
外有上杉谦信等人主持针对武田家族的威逼计划,内有宇佐美定满出面控制武藏四国局面,难得有些清闲时间的白峰,眼看着十月将至,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罗马城系统上。
9月财务报告
农业:收入3600金,支出0
矿业:收入350金,支出0
贸易:收入465000金,支出
税收:收入136200金,支出98400金
俸禄:支出2700金
军队维持费用:0
招募:支出54700金
建筑:支出4800金
娱乐:支出0
外交:收入0,支出0
腐败:收入0,支出850金
上月总计:收入605150金,支出161450金
上月盈余:收入443700金
月初国库总额:7845500金
罗马城
总督:白峰
收入:605150金/月
人口:2014120人
社会治安:+225%
人口增长:+7%/月
税率:低等税率
国库:8289200金
蛮族地区:四十五个直属城镇
大和地区:十八国一百六十九郡
附庸势力:爱西尼王国卢西王国
现有建筑:执政官邸、石墙、阿波罗巨神殿、军团军营、市场、作物轮种、深穴矿场、跑马场、盔甲铺、四方大道、弹射靶场、排污渠、公共浴场、造船厂、圆形竞技场、图书馆、大学、幕府殿堂
正在修建:大市场
可造建筑:大城墙、高架水渠、灌溉
最近三个月的时间,罗马城的发展一直比较稳定,尤其是军团军营、跑马场、弹射靶场三座军事类建筑的完工,更是意味着开启了军团招募的罗马城,在军队招募上终于不再受时间的限制。
罗马城系统新激活的军团招募功能,具体是如何操作的,白峰暂时还不知晓;哪怕白灵戒指中有自带的传送阵,主要精力一直放在炎黄家族的白峰,也没有独自一人通过传送阵返回罗马城。
除了军团招募功能的激活以外,罗马城系统还有一个让白峰比较意外的变化,那就是图书馆和大学的并存;要知道,图书馆本是大学的进阶建筑,而非独立存在的新建筑。
现在图书馆成了与大学并存的独立建筑,这并非个例的现象,还是让白峰感到了惊讶;上次出现并存建筑的时候,是公共浴场和排污渠的并存,那已经是数年前的事情了。
之前三个月的招募名额,白峰新招募了三十艘五列战舰和六十艘双列战舰,将罗马城可供分配的战舰数量增至五列战舰六十艘,双列战舰和三列战舰各一百艘。
连续数月的增添新战舰,让罗马城的海军实力增长迅猛,所以新的十月到来之际,白峰决定不再继续为罗马城海军添砖加瓦,转而为罗马城陆军招募一些崭新的强力兵种。
军团军营的建成,为罗马城带来了新兵种罗马精锐步兵,跑马场的建成,为罗马城带来了新兵种军团骑兵,弹射靶场的建成,为罗马城带来了新兵种蝎弩和石弩。
罗马精锐步兵算是罗马派系有且仅有的枪兵,其步战的实力或许并不比罗马重步兵强,甚至还有可能不如罗马重步兵,但是他们却是罗马军队对付骑兵的中流砥柱,这点是尤为重要的。
罗马军团骑兵的可供招募,则是弥补了罗马军队在骑兵上的不足;罗马轻骑兵和罗马辅助骑兵都是轻骑兵,严重缺乏杀伤力,而军团骑兵则是货真价实的重骑兵,战力远方寻常轻骑兵可比。
蝎弩和石弩的出现,让罗马军队本就强大的远程攻击更是如虎添翼;因为这两个兵种,或者说两种重型器械类武器,用更贴切的形容词来描述的话,前者是连射弩车,后者是投石机!
在冷兵器时代,连射弩车和投石机的存在,简直无异于BUG!毫不夸张的说,拥有了这两种重型器械武器的罗马军队,今后面对密集的敌军和坚固的城墙时,将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压力!
“第二百四十一章·战争潜力”
当一个人身体健康、充满活力的时候,坚强是一桩比较简单和容易的事,而只有在生活用铁环紧紧把你箍起来的时候,坚强才是最光荣的事情。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十月的三十个招募名额,白峰用来招募了十队罗马精锐步兵和十队军团骑兵,以及十队蝎弩;之所以没有招募石弩,不是因为罗马城不需要石弩,而是白峰对蝎弩这种大杀器更感兴趣。
随着十月的到来,加上新增加的五队神态突击团,罗马城现如今已经有了整整四十五队神隐突击团;将近三千神隐突击团战士,能够在战争中发挥多么巨大的实用价值,白峰的心里是期待的。
因为阿波罗巨神殿中有两项属性是这样的:每两个月随机召唤三队特殊兵种,每两个月可举行一次召唤仪式,可免费招募一名系统将领。
所以很长时间没有召唤特殊兵种和系统将领的白峰,已经积攒了好几次的召唤;等到十月底十一月来临的时候,正好积累四次召唤的白峰,将能一次性召唤十二队特殊兵种和四名系统将领。
不过,能否在十一月到来之前回到罗马城,白峰自己都是没有底的;本打算在炎黄家族只待半年的白峰,已经在炎黄家族停留了太长的时间,但炎黄家族的局势还是没能稳定下来。
按照白峰现在的预计,等什么时候武田家族的军队正式出兵占领了信浓国,然后再在信浓、骏河两国与织田家族和德川家族形成对峙,炎黄家族的局势差不多也就算是稳定下来了。
到了那个时候,织田家族虽有德川家族的全力辅助,但东有武田家族牵制德川家族,西有毛利家族威胁其家族本土的局面,还是会让他们无暇他顾,不敢轻易对大势已成的炎黄家族动手。
当然,若是能扶持一个西海道联盟在南海道与织田家族为敌,那才是最好不过的结果;就算西海道联盟难成大器,想办法让织田家族在进攻南海道的战争中付出更多的代价,也是不错的选择。
有关于扶持西海道联盟的一事,或者说暗中协助西海道联盟对付毛利家族和织田家族一事,暂时还是由炎黄忍军和炎黄谍军在进行;一直忙于自己家族战事的白峰,很难在这件事情投入太多。
想到炎黄家族的内务事宜,最近一段时间最让白峰感慨的自然还是武藏四国;最新统计出来的分国石高中,武藏国的石高数果然奇高无比,而上总、下总、安房三国的石高数就可怜了。
武藏国最初的石高数是八十四万石,最新的统计数据则是一百二十五万石!上总最初的石高数是三十八万石,最新的统计数据是五十四万石;下总最初的石高数是三十万石,最新的统计数据是四十八万石;安房最初的石高数是九万石,最新的统计数据是十六万石。
上总、下总、安房三国加起来的总面积是武藏国的两倍有余,但三国总石高数却比不上武藏一国;由此可见,武藏国的土地有多肥沃,而上总等三国的土地又有多么的贫瘠。
幕府殿堂属性表
幕府统治区域:陆奥陆中岩代磐城陆前佐渡上野下野常陆羽后羽前越后越中能登武藏上总下总安房
幕府资产:538400石
幕府收入:102100石
幕府人物:牧师、奸细、密使、忍者、艺妓、战场忍者
幕府军队:野太刀武士、僧兵、稚刀武士、长枪武士、长枪足轻、铁炮枪兵
幕府将领:后藤基次、由布惟信、安东家忠
这个最新的幕府殿堂属性,就是扩张到了极限的炎黄家族的实力体现;十八个分国,石高数高达一千零二十一万石,再加上一千二百多万百姓,这样的炎黄家族战争潜力是非常恐怖的。
如果宇佐美定满能在两年内完成炎黄家族各分国的恢复重建,那么战争潜力得到充分激发的炎黄家族,别说组建十四个常备师团了,就是组建二十四个常备师团,也是轻松加愉快的事情。
有罗马城财力支撑的炎黄家族,完全可以在不影响自己家族本土发展的前提下,用罗马城的雄厚资金来完成自身的扩军备战,继而击败织田家族和毛利家族,成为大和帝国唯一的霸主家族!
最少两年的蛰伏发展期,对炎黄家族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这点白峰明白,织田信长和毛利元就又怎么可能不懂呢?所以,从始至终,这两个家族一直都是白峰的重点提防对象。
家族领土在山阳、山阴两道的毛利家族,有织田家族隔在中间,实际上是很难对炎黄家族形成致命威胁的;但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敌我关系,又岂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国与国之间,既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家族与家族之间亦是如此;毛利家族与织田家族会不会在针对炎黄家族的事务上达成协议,白峰的心里是没有底的。
原因很简单,无论是毛利家族,还是织田家族,他们都是老牌的霸主家族,底蕴深厚、根基牢固;相比较而言,强势崛起的炎黄家族,在底蕴和根基方面欠缺的可就太多了。
到底是坐视炎黄家族一步步坐大成为致命威胁,还是冒险与发展上升期的炎黄家族大打一场,没有人能猜出织田信长这个‘第六天魔王’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白峰自然也是猜不出来的。
在搞不清楚织田家族的具体选择之前,身为炎黄家族的家督,白峰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方面尽可能的削弱织田家族的战争潜力,一方面做好战争爆发的准备,要不然他也不会新建两个常备师团。
“第二百四十二章·外交战略”
生命中可能会刮风下雨,但我们可以在心中拥有自己的一缕阳光。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
儿玉父子确实在炎黄家族进军武藏的战争中发挥了一定的作用,但这并不意味着白峰必须要在战后为武藏籍的将士新建两个师团;以炎黄家族的绝对实力,儿玉父子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从儿玉古泽决定归降炎黄家族的那一刻开始,儿玉党失去军权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甚至儿玉古泽本人能成为炎黄家族的安房太守,都是白峰刻意照顾他的结果,这点儿玉古泽不会不明白。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白峰组建的第十三、十四常备师团的目的,与儿玉父子并无太大关系;真正促使白峰增添炎黄家族常备师团数量的原因,是织田家族对炎黄家族的军事威胁。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织田家族可不是什么瘦死的骆驼;上有织田信长这等雄主,下有羽柴秀吉、明智光秀、柴田胜家、泷川一益等能臣的织田家族,现在仍处于高速发展的上升期。
如果不是龙造寺隆信的反水和西海道联盟的背后捅刀子,说不定在炎黄家族统一帝国北方的时候,主动出击的织田家族已经正面击败了毛利家族的大军;可惜的是,历史是没有假设的。
龙造寺隆信的反水先是直接引发了西海道联盟的组建,然后又间接的帮助了炎黄家族,让炎黄家族得以在不受外界干扰的前提下,完成了对帝国北部的统一之战,终结了帝国北部的纷乱混战。
由此可见,西海道联盟的组建和西海道联军的四面出击,对帝国局势的变化究竟有着怎样复杂而又深远的影响;从这个角度来看,核心领土在西海道的西海道联盟,无异是炎黄家族的天然盟友。
基于远交近攻的基本外交战略,交好西海道联盟是炎黄家族的天然选择;不过,织田家族毕竟是炎黄家族名义上的盟友,出于这方面的考虑,炎黄家族与西海道联盟的接触暂时还不能明面化。
如何将炎黄家族与织田家族的盟友关系维持下去,或者说将两个家族之间这种表面上的和平维持最少两年时间,一直是白峰慎重思考且又很难想出答案的问题。
在白峰看来,一味的扩大炎黄家族的常备军规模,归根究底只是消极被动的防御措施,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只有想办法转移织田家族的注意力,才是避免战争最可靠的方式。
帮助武田家族进攻德川家族的骏河国,威逼武田家族夺取织田家族的信浓国,这两件事情看似联系不大,实则都是炎黄家族在推武田家族走上台前,替炎黄家族吸引织田家族的注意力。
只不过,以前炎黄家族是用绝对的实力在逼迫武田家族,现在炎黄家族则是用主附关系在逼迫武田家族;成为炎黄家族的附庸,让武田家族在避免了覆灭下场的同时,也多了不少束缚。
只是仅靠武田家族就想要牵制住织田家族,明显是不现实的;暂且不说织田家族的实力强国武田家族多少,就是德川家族在织田家族支持下展开的反扑,武田家族都不一定扛得住。
至于织田家族的宿敌毛利家族,在织田信长主动卸任幕府将军以后,毛利家族与织田家族的利益冲突就显得不再那么激烈,再加上西海道联军的破坏,毛利家族与织田家族短时间内应该不可能爆发剧烈的冲突,除非这两个家族之间又有了新的不可调和的矛盾。
既然武田家族难以对织田家族形成有效的牵制,毛利家族也不会威胁到织田家族,那么唯一还能让炎黄家族选择的,便只剩下同时与毛利、织田两大家族为敌的西海道联盟。
由岛津家族、大友家族、龙造寺家族等三大家族联合组建的西海道联盟,其整体实力较之织田家族和毛利家族中的任何一个家族都相差悬殊,他们之前的胜利,是建立在偷袭基础上的,而不是依靠自身实力取得的。
指望正面战争中渐落下风的西海道联盟,发挥牵制织田家族和毛利家族的作用,实际上是很难的;因为各有私心的西海道联盟,连真正的精诚团结都做不到,又何谈与织田、毛利两家族对峙。
一旦毛利家族的军队将山阳、山阴两道的西海道联军驱逐出境,织田家族的军队占领淡路国后攻入南海道,西海道联盟的末日差不多也就多了,毕竟西海道联盟可没有多强大的水军。
毛利家族的村上水军和织田家族的九鬼水军,轻易就可以把他们两个家族的军队送上西海道本土;真到了毛利军和织田军登上西海道的那一天,恐怕整个西海道用不了多久也会被瓜分干净。
坐视毛利家族和织田家族平分西海道,可不符合炎黄家族的利益诉求;更为关键的是,彻底消除后顾之忧的织田家族,只需要稍作休整,就可以随时发动对炎黄家族的战争。
把战争的主动权交到潜在敌人的手上,可不是白峰的风格;十月上旬的第三天,正式做出决定的白峰,一边下令急调纳姆斯的第一舰队前来武藏港口,一边开始征用炎黄家族各个分国仓库中的粮草和储存的武器装备,并命令各国太守负责派人把征用的一应物资运到武藏港口来。
等到十月中旬将至的时候,武藏港口已经堆满了炎黄家族从各个分国运来的粮草和武器装备;其中,既有炎黄家族军队更换下来的旧式武器装备,也有炎黄家族缴获自其他家族的武器装备。
无论是炎黄家族军队的旧式武器装备,还是炎黄家族缴获来的武器装备,全部都被抹去了家族标识;不仅如此,就连那些装粮草的袋子上,都看不到一点点属于帝国北方的标识。
这批足够武装三十万军队的武器装备和足够五十万军队半年所需的粮草,被一分为三的运上了第一舰队的运输船;白峰给纳姆斯的任务,是绕道外海将这些物资运往西海道联盟。
大和帝国没有哪个家族有建造远洋船只的技术,小早、关船、大型关船、安宅等战船全部都是近海船只,没有远洋航行的可能;这样一来,绕道外海的纳姆斯就可以轻易避开织田、毛利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