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9章 明美若月和穹琼
我倒是没有想到，实际上，要见我的两个女性，她们并不是普通的居民。
刚一见面，我就判断出来了，因为，她们都身着和普通百姓不一样的女仆装。而且衣服还很干净。
她们，一个是叫明美若月，嗯……这名字，是更东边的人吗？我听说，过去有一批东方人从东海乘船出发。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去建立了一个新民族。
这虽然是传说，但不能否认它是没有可能的，调侃也好，戏谑也罢。历史本身就是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嘛。
那位小姑娘，明美若月是一个可爱的家伙，一席女仆长裙，优雅安静的坐着，如同水潭的两眼里散发着天真。
我无法想象她会是这样的人。至少乍看之下，这个人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的地方。竟然还保留着这种天性，这简直就是人性的光辉。
罕见，太罕见了。
而和她一块的另一名女仆，叫穹琼，她柔声的对我讲了一个很长很长，超长超长的故事，竟然不换气。导致我甚至开始怀疑，龙十三的故事就是从她这里听到的。
『这位团战大人，您好，我叫做穹琼，曾经是斯库玛的总管女仆，这位是明美若月，是斯库玛的首席女仆。明美若月的父母在两年前，携她来这儿旅游，结果三人在中途便走失了。明美若月和我一样，在某种情况下被斯库玛掳掠到这座城市。但是，斯库玛是一个骷髅骑士，它没有头也没有血肉，因此对人的欲望没有兴趣。这个强者渴望力量，于是征集了很多和它一样强大的匪徒，斯库玛没有道德观，只会听命于强者，它的规矩也只是为了变强而制定。一转眼的工夫，我和明美若月被迫侍奉它长达一年的时间，而所有人只是他变强的棋子。但是我们对这个城主并没有好感，所以我们可以对你承认。我们是它的属下及同伙。另外，还有一个秘密可以告诉你，斯库玛生前是无性人。至少，这个人从乃至于挥刀自宫的正在练习一种绝世的武功。另外，这个武功必须要活人祭奠，要用鲜血充盈他的肉身，所以它在这儿杀人练习自己的武力，还有……还有……』
『停一下，先停下来，原谅我打断你。』
我用一只手指戳向手掌，示意她听我说话。
穹琼便诧异的看向我。
我叹了口气说：『这个嘛……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很像是你说的故事的故事。那个故事是你编的吗？』
穹琼点头答道：『如果要写发生在这儿的事情，那么应该是我所编写的了。』
『嗯……你的才华横溢啊，就是措辞有些多余。我这人脑子笨，人家说话要是不停顿，不给我理解的时间。我就听的越听越头晕。所以能否概括到二十个字以内呢？』
『遵命了。』
她鞠躬，并且对我恭敬的说：『尊敬的警卫团长，我无意冒犯您的威严，只是，我和明美若月是心性正常的人，而且我们从来没有杀过任何人。我们之所以来见您。只是想祈求你的宽恕。至于故事，我也已经概括好了。团长大人，我们曾经侍奉斯库玛城主是迫不得已的。您可以原谅我们的行为吗？』
『噢，虽然好像超出了二十个字，不过没有问题，我答应你们。没有杀过人，那就没有罪过嘛，行啦，饶恕你们。』
『欸？』
她怔怔的说：『团长，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了？』
『哈哈，光知道施暴，却不知道施恩。这样的人是残暴的。我如果这样做，等同于承认我也是残暴的斯库玛。好了，明美若月和穹琼，你们自由了。』
说实话，我才不是因为对方是女孩子而饶恕她们呢！
第0210章 当我的女仆
两个女孩感恩戴德，于是一同向我鞠躬，明美若月站起来，感激的说：『这位大人，您真是一个善良的伟大者。请问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做来报答您恩情的吗？』
『哈？』
穹琼补充道：『明美若月的心地很善良，她喜欢小动物，也喜欢对那些帮助过她的人施以回报。』
『emmm……』
虽然不知道，热爱小动物跟她要回报我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或许她是个逻辑鬼才，但是我也想不到让她们做些什么。
『等到战争过后，你们打算做什么呢？敌人恐怕不会轻易退兵。』
对此疑问。
穹琼道：『我们之所以见您就是为此事而来，团长大人，请据实的告诉我们。您究竟能否顶住斯库玛率军所进行的猛烈攻击呢？』
『不好说，可能守得住，总之你们放心，我治兵一向以民为重，不会抛弃旅途镇的任何一位居民。』
『啊，您真是太有仁慈心了，人家说，慈不掌兵，義不聚财，您的行为或许会危害你自己的利益。』
『不。这是伪真理，仔细想想就明白，因为看到一个人的情况而估计全局，乃至认定所有人类都是这样的情况。这是片面的判断。区分真理和伪理的关键就在于，真理是一加一绝对等于二。而伪道理只是省去计算的过程，告诉你一些毫无逻辑和科学性的东西。』
『这是一通真理，发人深省的，我要记下来了。』穹琼便坐在桌上，十分认真的拿出纸笔记录。
『…………』
所以说，这两个人还没有告诉我，战争结束以后她们的打算呢。
穹琼写了半天，才郑重的说：『打完这场仗，我就回家和明美若月一起开一家面包店。』
明美若月连连点头道：『嗯嗯，我们任何人都不会死的。』
好强的Flag立场啊！！！姐妹一块预定鸡腿和便当了？
毫无疑问，她们要完了啊！！！
什么？那怎么办？
如果这时候什么都不做的话，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对露易丝说过的话，咱倒是立刻就抛到脑后去了。
我立刻打断她们的话。
『等一等，不要去开面包店了，说实在的，我有新的工作给你们。』
『诶？为团长大人效命吗？』
两个女孩簇拥上来，都很赞同这个提议。
明美若月便道：『对啊，为二团长这样仁慈的人工作，好有人生的意义呢！』
我不自觉退了几步，额头上直冒冷汗。
那么，要怎么安排她们呢？我想了想，果然还是编入神龍军团好了。
『穹琼，明美若月，其实，我还是一个叫做神龍军团的军团指挥官，嘛……虽然现在军团也就两个人。你们要加入吗？』
穹琼当即点头道：『当然可以了！』
明美若月举起手说：『俺也一样。』
『……嗯，好。那么，你们就继续履行自己过去的职责吧，只不过，以后你们效忠的对象改成我。也就是说，穹琼，你还是女仆总管，明美若月嘛。还是当首席女仆好了。』
真羞耻，让女仆向我效忠是个什么设定？
总而言之，终究是又收服了两个女孩……这也总比让她们回去开面包店要强吧？
别的不说，那Flag立的是真危险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呢。
我才不是想让她们当我的女仆！
第0211章 叫破喉咙也没人
啊，身心俱疲了……
折腾了老半天，和龙十三他们交代了一下，穹琼和明美若月以后是自己人的事情。
我累得像条老狗一样，一回到帐篷里，粗略的用热水擦擦身子，直接疲惫的一头倒在床上。
『喂，你没对那两个女性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露易丝从旁边抱住我，傲娇的说:『天气真冷啊，难得碰上个大火炉。勉为其难的让你给我驱寒吧。』
我震惊道:『咱们不能分开睡吗?』
她怒道:『什么啊?我跟你一块睡是给你面子了!你非但不觉得荣幸，甚至还嫌弃我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这样好色气。』
不得不说，我变成了一个三好男人。好酒?好色?好斗?
我又对露易丝说:『我已经下决定了，所以收了两个女仆。』
『……』
露易丝随之一脸泪水，悲愤的咬住我。
她哭诉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刚得到我，结果这么短的时间就变心了吗?』
我:『哎，你听我解释。事情的原因很复杂，我是为了她们好。』
『呵呵，我不听!请你去死。』
露易丝擦干净眼泪，起身便要离去。
我拖住她说:『你这就不对了啊，绝对不是我好色。真的!』
『呜呜……混蛋，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不管了不管了，我要离开你。我要跟你绝交。』
『好，要绝交?行啊，你把戒指还给我。』
『不给!』
『凭什么?这本来就是我的。』
『什么你的啊?这还是我给的呢。』
还真是没道理可讲了，我反手把她按住。
露易丝挣扎道:『臭男人，你放开我!混蛋，流氓。你变态，你无耻!既喜欢妹妹，又花心的喜欢调戏捉弄别人的感情。我不相信你了!明明去之前说过不准动她们。』
我把她拖过来吼道:『八字都没一撇，我连她们都没摸过。你干嘛这么激动?』
『没摸过就算完了吗?你绝对是有想法的吧?』
『没有想法是男人吗?总之，我克制住行不行啊?老子向你保证。』
『说得好听，克制。你给我滚!我不喜欢你这种光说不练的家伙。』
她这算什么?我光说不练??
猛拍她的身子。露易丝呜咽道:『你别以为我会屈服，我今天不会向你低头的。』
『好啊，看看你是不是真香，我看你能坚持多久，我现在要喊人过来了。娘的，还真是邪门了。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你就偏要斗气。』
她朝帐篷外面大喊:『救命，快来人啊!』
我意识到情况不妙，就先跑到帐篷门口去说:『今天晚上谁也不准进来，违令者军法从事!』
露易丝哭喊道:『你这个魔鬼，放开我!我再也不相信你了。明明是你做错了事情，但为什么受罪的人是我?混蛋，去死去死。』
我托住她满是泪水的脸庞，冷笑道:『你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做事情就是这样随心所欲。
直到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这时候，这婆娘还是不赌气了。乖乖的对我言听计从。
第0212章 舍生而取義者也
第四天，敌人的攻击继续一如既往，但是，攻势相比较昨天凶猛了好几倍。
几千人马聚集在城下，轮番对城墙及城门进行猛攻。
是的。他们太猛了，挡不住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命令士兵直接用石头砸下去，彻底堵死全部城门。他娘的，老子也不出去了！！你们有本事就进来打吧！！
接着，敌人利用数十架云梯，终究是突破了城墙，我命令部队退下来，等到他们进入以后实行反扑。
就这样，连续两天的时间，城墙的所有权在敌我之间不断改变，双方也不断在攻和守的位置中调换。
你杀上来让我撤退，我缓口气就把你杀回去，你又杀上来让我撤退，我再杀上去打跑你。
到了第六天，经过连日激战，我的部队已经损失殆尽了。
基本上，正规军弹尽粮绝，我有预感，大家怕不是顶不过第七天了。
我们说的，也许已经出现。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晚上，仔细检阅了一下部队，能全力作战的只有不到一百五十个人了。
大部分是骑兵，在守城的过程中，因为骑兵的威力受到限制。所以，我特地把他们摆到步兵后面去。
我军尚有八百多的伤兵，但是他们有的甚至拿不了武器，余下者也大多伤痕累累，几乎没有体力去战斗。
可以说，我们已经变成了残兵败将。
另外只有不到两千名劳工了，许多人趁夜逃走。
我没有追责这些逃夫，倒不如说，是我把他们带到了绝境里……
也不知道那些人此刻究竟是生是死。
看来，明天真的要有所决断了，即便敌人不能在第七天强攻下来，那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们或许得选择让所有人冒死突围。居民能救一个是一个，这样至少会比让他们死在城里要好。
『请喝茶。』
正在我发呆的时候，旁边响起了轻柔的声音。
我回过神来，转头发现是明美若月，她用托盘端着一杯热茶，跪坐在我旁边。
『你来这儿干什么？到内城去避难吧。』
她摇摇头，眼眶似乎有些湿润和光亮。
『二团长的努力，我们真的已经看在眼里了，对不起，那天晚上向你自首之前。我也曾经设想过，你是否是一个残暴的人，竟然狠心到一个人亲手杀死六百多人。可是，现在我才明白呢，二团长是不会背叛朋友和亲人的。所以，你是为了让他们的手都不会沾染鲜血，而将一切责任都独自承担了下来。』
『……』
受人理解？这并不算我的期望。所以这一刻，我并没有什么心情变化。无神的望着四处发呆。
我做事情时已经做好千夫所指的觉悟，所以，即便最后有人改变了，不再说我。我也不会对此有什么想法。
望向我身上许多的伤痕，那些都是连日的战斗所留下的。
明美若月哽咽了。
『二团长，您有擦药吗？有为自己的伤口进行消毒吗？』
我闻言摇摇头。
『忙着打仗，没想这么多。』
敌人大兵压境，破敌之法尚未寻得。我起身命令士兵把明美若月送进内城去。
天上，冰冷的雨滴混夹着雪花倾洒下来。
明美若月却不愿走，向我哀求。
『二团长，既然您要我成为您的首席女仆，至少也要我为您首先尽一份力吧。请让我留下来吧，无论能帮上什么忙也好。』
我摇摇头，背过身去笑着说：『那其实只是开玩笑的，你明白吗？当你不能把别人从死亡里拯救出来，你就成了死亡。我之所以让你成为我的女仆，其意只在于我不愿害你。』
『…………』
她无言以对，只有两行清泪顺眼角落下。
我仍然淡笑着。
『明美若月，大难临头了啊……实话实说吧，明天，我军要么城破，全军覆没。要么突围，九死一生。你考虑过自己的未来该怎么做了吗？如果你决心要为了我尽忠的话。活下去吧，有朝一日，希望你能烧一封悼词给我。到时候再写给我吧，这种有人操心你的生死，有人在乎你的是非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受。明美若月，我从来没有朋友，就连敌人也没有。我因此而得到了麻木的灵魂，直到现在，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情。也不觉得这些多么珍贵。你走吧……』
雨雪之中，她哭了，也不知道像在可怜谁。
张威远抱拳向我问道：『团长，咱们怎么办？』
我说：『张威远，我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生亦我所欲，義亦我所欲，二者不能得兼，如何？』
他毫不犹豫的答道：『二者不能得兼，舍生而取義者也。』
我点点头说：『话任何人都会说，三岁孩童都会说，却有七十岁的老翁都行不得！哪怕是最卑鄙的人也可以在道德上宣称的自己很伟大。空口指责和污蔑旁人，张威远……考验我们的时候到了。去问问兄弟们，让没做好准备的人准备退出。』
『不，没有人退缩。』
『是么？都是好男儿啊，你们冒着刀山箭雨冲突，随我征战这么久，我有什么功德啊？』
『我们仅是为天下而战，在下愿随总队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接下来，命令全军严整旗鼓吧！』
那么，我们该怎么做？
如何打败这股即将进行最后总攻的山贼？
毫无疑问，敌人至少尚有五千人马。此时此刻，历史又将未来的选择权交给了我。
A.坚守城池，奋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B.突围而走，能救一个人是一个人。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第0213章 最伟大的祭祀
选项结果A：
不能抛弃这些居民，他们曾经遭受过那样苦难的人生，倘若这时候我们弃城而走。无疑便是把他们再度丢进了地狱。
我方的士兵们全都宁死不屈，连日的激战令敌我对彼此的憎恨提高到了极点。
我望向他们，振臂一呼。
『弟兄们，还记得我说过的吗？城在人在，我军尚有与敌人最后一搏的力量，军人活着就是为了和敌人一决生死的，就算明知道敌强我弱，军人要拿出骨气来。和敌人拼了。』
『拼了！』
全军上下斗志昂扬，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一切，早已被那个骷髅般的将军看在眼里。
『值得敬畏，真是有强者的风范。好在我在他身边安插了两颗棋子，否则明天他的军队宁死不屈，我军还真是未必可以攻破。』
将军起身，拿起一块灵牌，对手下严肃的说：『最后一块灵牌，就刻上他的名字吧。』
而在旁边，那一幕是如此刺眼，数块灵牌早就预备好了。
勇士露露耶之灵位，勇士黄元顺之灵位，勇士杨雄之灵位，勇士龙十三之灵位，勇士张威远之灵位。
当然，还有勇士露易丝之灵位……最后是一块没有名字，正是留给我的。
没有被记住名字而死去，我会成为无名的烈士。或许如此，但是，他刻上了我的名字，也就侮辱了我。
而到了第二天早上，我震惊的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露易丝居然不见了！
她昨天晚上，明明和我睡在一起，虽然在闹别扭，可是也没有说要离开之类的傻话。她无声无息的去哪儿了？
我发疯般的命令所有士兵去找，结果，城内到处都没有看见她了。一连找了许多回，居民之中也没有她的身影。
露露耶跑过来，难得的保持清醒。也就是没有醉酒。
她一看见我，就怒气冲冲的指着我质问道：『你是干什么吃的啊？露易丝不见了，她不见了你知道吗！你究竟做了什么？难道你把她惹生气了吗?』
我说：『我什么都没干啊，一觉起来，她的人就不见了！』
三军集体搜寻一上午，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到了中午，总算得知了一些关于露易丝的消息。
原来，她最后去找过明美若月和穹琼，并且留下一封书信。
『永别了，二营长，虽然你这个家伙总让人很讨厌。甚至总是强迫我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但是，我很喜欢……我很喜欢你这样为了我好的样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对这两个女孩，其实也只是和当初对我那样吗？那么，请你好好善待她们吧。我好羡慕她们，但是，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我知道我们坚持不住了，所以，能让他们退兵，让你们活下去，那就是我接下来唯一的目标。再见啦，我喜欢的人，我去找残暴的斯库玛了。不要忘记我的名字哦，虽然很长，请你一定要好好记得哦。我叫露易丝·潘达拉贡·布伦达·魔黛丝·多洛尼·海柔尔·玛格丽特·维多利亚。请不要在墓碑上写错，另外，再加上你的名字吧。我希望能永永远远的在地下看见你的名字，想起你我曾经发生的事情，就够了。』
落款人是：爱你的露易丝。
我流泪了，或许是生命里最后一次。
原来如此，这就是感情吗？为什么让人窝囊的想哭？
仰天，撕心裂肺的抓着脸。
『谁要记住你那么长的名字啊？谁要记住啊！？快点给我回来啊！！』
众军官大吃一惊，再反应过来，他们只看见我翻身上马，独自冲杀出城。
『等着我吧，露易丝，别以为二某人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
数十分钟之后，城外的一片空地上，敌人的近千名弓箭手已经拉开弓。齐齐瞄准一人一马。
那是一名可敬的对手，在战场上，万箭齐发是对敌人最大的尊重。
残暴的斯库玛第一次走出阵中，说道：『勇士送上门来了，我渴望着他的力量……』
我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残暴的斯库玛命令所有弓手放箭。
于是，一人一马终究是坠落在了地上……
残暴的斯库玛亲自领兵攻破城池，屠杀了所有的居民，所有士兵都战死了。
他提着所有人的头颅凯旋而归，当坐在金座上的时候，手下传来消息。
那个名叫露易丝的刺客，在地牢里自杀了……
残暴的斯库玛便命人割下她的头颅，最终，所有脑袋都摆在灵位前面，完成了最伟大的祭祀仪式。斯库玛，也从一个个头颅中得到了所有人的力量。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第0214章 化身怒龍
选项结果B：
老话说得好，狭路相逢勇者胜。
如今，到了该和对方一决生死的时候了！
既然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痛痛快快的死吧！
『张威远，马上点清所有骑兵，伤员凡是死不了的一并再编入突击队，所有人都给我拿起武器！我还需要他们最后一次为忠義浴血奋战。你看……』
我指着夜空。
『现在还下着大雨，我们连夜出发，冒雨潜行，突袭敌人的总指挥系统！另外，命令黄元顺和杨雄马上连夜清除北门的一切障碍，连夜掩护劳工及所有居民逃出城去。让他们向北逃，逃出敌人的势力范围再做休整。』
『是！』
他飞速的执行命令，而寡人接着也需要命令露易丝和露露耶开始转移，还有明美若月和穹琼，她们也该走了。
是故，寡人又连夜命令叶昆，要把她们四个一块找来。
把计划的具体内容和她们都说了，军队很快就会出发，其他三个人倒是没有反对。
明美若月听了泣不成声，对寡人鞠躬。
『二团长，明美若月欠你的，三生三世也偿还不清了。』
穹琼点头道：『我们原本还以为您是一个用暴力主宰一切的人，原来是我们错了。』
露露耶醉醺醺的说：『既然军团长要那么做，那么人家没有意见哦。』
唯一反对的是露易丝，她不知道为什么，着急的抓住我说道：『为什么要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啊？你是三军的统帅诶！亲自率军连夜突击，这样是有来无回的，不行，你不可以去，你绝不可以去。算我求求你，和我们一起逃走吧。』
并不愿意她这么想，于是，寡人毅然甩开她的手。
『良将不怯死以苟免，烈士不毁节以求生。别再多言，我是一个指挥官，但其次我是一个士兵，踏上战场就是我的使命，我的兄弟们大多战死，现在，该轮到我为他们报仇雪恨了。他们欺辱了那么多人，我早就想让他们血流成河了。』
露易丝默然，开始无声无息的流着眼泪。
孤拔出剑，吼着说：『这次必须听我的！！！就凭我现在不惧一死！！！但是，你这婆娘听着，保护那些无辜的普通人！！！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普通人死去。』
外面电闪雷鸣，张威远正在动员已经集结的骑兵，所有誓言，包括一声声战吼，高昂的盖过了惊雷。
不知道露易丝在思考什么。
终究，她是说：『我有些累了，想回去先休息一会。』
我点点头。
『好，你去睡一下。等到转移的时候，我让人去把你喊醒。』
她抱紧我，瑟瑟发抖的哭起来了。
『活着回来，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我会好好保重的，呜呜，如果你能再活着见到我，到时候要怎么做我都答应你。哪怕，哪怕是同意让她们像我这样去喜欢你。』
『…………好。』
寡人摸着露易丝的脸蛋，擦干净她的眼泪。
『别干傻事，乖乖听话，跟她们待在一起。到时候我会率军击溃那些蠢货。让他们知道自己冒犯的是即将化身怒龍的二营长。』
怒龍，这就是我当时对于自己的总结。
我已经被彻底激怒，发誓要用所有士兵和我的生命化为剑锋！刺向敌人！
这一战，我说是为了人民！我们全部不惜去死！也要护个旅途镇周全。
雨越下越大，突击的准备工作时刻都在进行，我不知道，此时此刻，我的一切，早已被那个骷髅般的将军看在眼里。
『突击我军吗？真是个有勇气的人类，有意思。』
将军起身，拿起一块灵牌，对手下严肃的摆手说：『最后一块灵牌，就刻上他的名字吧。』
在他的桌上，有一块没有名字的灵位，或许正是留给我的。倘若，没有被人记住名字而死去，我会成为无名的烈士。或许如此，但是，我失去了这个机会，倒也不值得可惜。
我本来就是一个恶魔。
第0215章 风暴降临
到了后半夜，下起了连天的暴雨，两百人的突击队整编完毕。
伤兵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和劳工和居民一起逃窜出城。
我用近百斤的关刀指向天空。狂风吹袭着全军，战马们嘶吼着奔向前方。
『将士们，为所有战死此战的兄弟们，我们要突击敌阵！！！你们看到这漫天的闪电了么？我们的愤怒会只增不减。杀一个够本，杀两个有赚，只有懦夫才会后退，只有废物才会坐以待毙。今夜的暴雨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生机，龙十三，张威远，你们领五十人的骑兵队潜入敌人后方。一旦敌人混乱，你们趁势杀进来策应我军，合力进行南北对进的猛攻。其余人，随我正面突击敌人营地。』
『杀啊！』
数百视死如归的骑兵在暴雨中冲出城门，嘈杂的雨声掩盖我们的马蹄声，黑夜是我们藏匿行踪的隐形衣。
城外，敌军的总营地离这儿大概在四十里左右。
全军突击，至多两个小时就能到达。
双方兵分两路，临走前，龙十三抱拳道：『团长，我们去了。』
张威远说：『即使敌众我寡，末将亦会身陷重围，抱定有死无生的决心杀敌。』
我抱拳说：『好，仰仗诸位了，老兵不死不解甲，壮士不死不还乡！』
『老兵不死不解甲，壮士不死不还乡！』
『老兵不死不解甲，壮士不死不还乡！』
我们各自分道扬镳，换上长枪和重剑。他们配备了重步兵的铠甲。此时此刻，我不知道的是，敌人也有一支队伍趁暴雨连夜出发，和我们各奔南北而去。
双方没有撞在一起，大约一小时以后……
暴雨停下，原本被雨水淹没的道路重新可见。
我们的骑兵全部恢复最强的冲击力！此时，部队也已经冲击到了敌人第一道阵营里来了。
『敌袭，是敌袭！』
他们大惊失色，我命令一百余骑兵直接踏破营门，冲着这个阵营的主帐而去。
前面一群敌寇拦截过来，我挥刀扫去，一股暴劲将他们的身躯劈飞。
一刀砍下帐篷，而后面的这些匪徒竟然大醉不已，这会还在饮酒吃肉，因为暴雨，残暴的斯库玛没法给他们下达任何命令。
这些人也认为没有警戒周围的必要，眼下，当暴雨停止，上百个骑兵突然冲杀进阵地，也踏平了帐篷。
全军冲寨点火，打翻他们的火，一阵剧烈的火焰燃起，直接点燃了帐篷的边角。敌人的主将来不及举起武器，被我策马冲杀到面前。
『血·剑光斩！』
一道寒芒划过，他的人头飞向空中……随之，旁边数十个军官被骑兵们杀死，尸骨也遭到马蹄的践踏。可以说是粉身碎骨。
又一次，风暴降临，简直是天助我也，似乎连老天也站在我们的这边。
我命令骑兵突围，猛冲出敌人的营地，开始朝敌人的第二道防线进军。
敌人的兵力是按照长蛇摆成三排的圆阵，也就是说，我只要突破局部，那么直到第三道防线再和他们血战到底也不迟。而受到我们的攻击，加之暴雨，敌人溃不成军。竟然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主帅的帐篷淹没在一片火海里面。大雨方才停下，火势更加迅猛的蔓延。
大约是二十分钟，后面传来消息，他们军队的第二道防线被突破了。当场被杀死一百多人。所有阵地因为暴雨都已经失去了防御作用，并且指挥陷入瘫痪。五千匪寇急的像一锅热油上的蚂蚁。
第一道防线直接溃败。第二道防线也被突破，第三道，也就是最后维护总营的防线这才堪堪展开……
第0216章 预言巍然现世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流传起预言，预言巍然现世。
此时，在一片叫做东原的平地，后世将这场战斗看作是二营长崛起的初巅，记录为“威震东原之战”。
命令全军展开，我一马当先怒喝道：『骑兵队，继续进攻！』
全军摆开阵势，沿山而下，扬尘阵阵。
『杀啊！』
双方的军队都展开激烈的冲击，两方都将冲击力提升到了极限。
一阵冲杀，双方都折去数十兵马，我因为突杀的太迅猛，一下深陷于重围之中。
敌方轻敌，认定我好欺负，一个叫做房朗的匪首提枪冲来。双方斗战不到三回合。房朗被一刀斩于马下。
鲜血染冷锋，前方又一排匪寇来迎，为首者名为浮世德，连话都来不及说，被我刺杀于乱战里。又被马蹄践踏的死无全尸。
三五人追击不到，手忙脚乱的应敌，被一一砍下马，当场没气。
骑兵们已经各自为战，策马在战场中乱杀，到处都乱成一团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兵力是敌人占据优势，我方一个骑兵往往要面对三个乃至四个以上的马匪。而且，也不知道敌人的增援何时会到。
看来，我需要多杀一些敌人了！
再度回过马去，重进没入战场。
一个手持两把大斧的匪将，军旗上写名：景云。
其喝令我报上名来。我不答话，提刀一突，上前将他斩杀于马下！
冲出敌阵。一阵血花飞洒。
身后，数将追杀过来，皆是山贼中的精英，各自也是称霸一方山头的存在。
郝伯、适才被杀的房朗之弟、房材、贺鸿飞、孙仲、祖永怡。
历史上，此五人为恶一方，因为杀了很多人小有恶名，是不折不扣的魔头一帮。
他们同时追杀过来。我从阵地中冲杀而出，回马拖刀迎战五人。
战场之上，宛若有一只烈鸟在雄赳赳的盘旋翱翔。
疾风速快，众人不及举刀，已经飞速倒下两人。
战场，是神龍纵横之地！是玄鸟翱翔之地！
神龍盘旋于四方，无数亡魂往生去。
玄鸟降临于尘世，无人不降于金戈。
眼中，浮现的只有决然。
不到十回合，三人被斩于马下。
房材报仇心切，欲击杀我血债血偿，不到五刀，他的身躯一分两半，直接追落马下。
这一刻，风雷激荡！！！
寡人直接捡起军旗挥舞，骑兵们见到军旗，便跟随着我重整队列，奋力冲杀！！！
一路与无数敌人激战，与他们厮杀之天明时，仅仅有名气的盗匪头目，就被我杀掉了八十五个。
另有乱军中的马匪，整整一晚上，我杀死不下二百人。另外，也看砍倒敌方军旗数十面。自乱军中冲杀血路而出！
至此，死在我一个人手下的敌军，不下三百。
骑兵们奋勇作战，损失过半依然以死相拼，砍杀敌人不下六百人。
敌人乱作一团，已经没有马匹赶过来支援，恰好张威远与龙十三在远处大喊一声。率军突击并会和进来。
他们整齐的展开突击，南北夹攻，此战，我军全力斩杀敌人一千七百余人，自身亦损失了一百多名骑兵。
天色接近破晓，敌人溃逃不止。
张威远会和过来，抱拳速速道：『敌人即将包围我等，还请团长从速突围，末将愿在前杀出血路！』
我制止住他的想法。
『我们今天，就是为了掩护居民和伤兵转移，敌人已经方寸大乱。我们在这里拖住他们一分钟，露易丝那边就多安全一分钟，传令全军，继续追杀穷寇，直至战死为止！』
『全军追杀穷寇，直至战死为止！』
我说完，已经提着刀飞驰向前。
『诸位，要是我战死，你们继续突击！！！让我们热饮敌军鲜血，但求阴间相会！！！』
『兄弟们，我等阴间相会！！！但愿有人能击碎万古永劫！！！』
龙十三暴吼一声，扬鞭追上。
残留的数十名骑兵继续冲向敌人的阵营，直到天亮，敌人的副帅出现。
『我乃大将严才，阁下是谁？』
他立马大呼一声，我已经单枪匹马冲杀过去。
众匪吓破了胆。
这是一个杀神，看见他满身鲜血，每个人都吓得要转身逃走。
张威远在后面看见我能吓倒不少人，突然心生一计，他命令所有骑兵，捡起头颅栓在自己的腰带上，结果每个人身上都绑着数十个死尸的头颅，而且像野蛮人一样发出战吼。向敌人进攻。
他们恐惧，认为这是一群杀神，一千人的部队被数十野兽般的骑兵疯狂追杀。
骑兵们杀的越凶，越是捡起头颅挂在身上，夹在胯下，个个满身鲜血。
严才所使用的是一杆两米多长的长枪，与我斗战二十余回合，便被打落武器。
我一刀将他斩杀，头颅直接落在马下！便也采用张威远的战术，将头颅挂在身上，装模作样的恐吓敌人，继续追杀了过去……
严才被斩杀，死不瞑目。
敌人方寸大乱，指挥系统彻底瘫痪，大规模集合的军队都以为己方已经失败，便像潮水一样溃散了。
要追杀这些离群的羔羊就再容易不过了，我军对他们溃逃的小队伍展开激烈的追杀，已经可以做到只伤亡几个人便杀死成百的敌人。而且，因为每个人都挂着无数头颅，打仗像鬼神索命一样。
张威远在后面赞叹道：『团长用兵如神！我不能及也。』
我提着严才的脑袋，朝远处大喊一声。
『尔等速降，严才已经被我斩杀！不想死，就马上停止无谓的抵抗。』
他们望风披靡，纷纷的丢下了武器，再无抵抗的意思，我揪住一个战俘问道：『你们的领头人，是不是残暴的斯库玛？』
他恐惧的连连点头，我怒道：『他在哪儿？』
战俘虚指远方。
『他在山坡的总帐里。军爷，请饶命。』
我一脚踢开他，再度上马，命令全军冲到山上面去，天已经大亮了。
第0217章 露露耶死掉了
掀开帐篷，里面却没有人。
逃走了吗？残暴的斯库玛，我倒想见识一下对方是什么人呢。再望向里面，我愕然了。
勇士二营长之灵位？这是他留给我的？
张威远和龙十三也在那儿找到了自己的灵位，张威远愤怒的把灵牌丢在地上，骂道：『此贼过于猖狂！团长，我等众兄弟也看不过这等恼人之事！给别人摆活灵位，实属罪该万死！』
龙十三对我说：『团长，不必在意。他这是自寻死路。』
我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大吃一惊。对方之所以把灵位留在这儿，实则是要我死在这儿吗？
『有诈，这里有阴谋。大家快撤！』
急令三军下山，我们还没来得及出帐篷。外面突兀有一个士兵跑进，对我大惊道：『团长，我在外面看见了露易丝法师。她和两个女孩，被一个骷髅一样的怪物挟持。』
我震惊不已，帐外随之传来两声惨叫。
『哼，不自量力。竟然敢对我刀剑相向。』
一声怒喝传出，又是说：『都退下吧，你们这些弱者没有资格逼我动手。那个名叫二营长的男人在里面吧？我对你很感兴趣。』
我拔出闪鬼，对声音的主人怒道：『你既然感兴趣，不妨自己进来找我。』
『好，好！』
身影把几个女孩推进来，是明美若月和穹琼。她们的双手都被绳索绑着。
待看见我以后，穹琼惶恐的跪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没想到，会对军团长造成困扰。斯库玛在我们身上施展了监视魔法。我们一见到您，您的一举一动就已经被它给得知了。』
明美若月哭喊道：『是我们的错误，呜呜，我们两个就是傻瓜嘛。』
露易丝被斯库玛挟持，手里却还紧紧的握着法杖。她先从外面走进来。一把长剑正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看见我后，决绝的抬起头。
『二营长，我没能保护好她们，对不起，我会在你的面前自杀，你赶快带着其他人走吧。』
『别干傻事，你就在那站着，露露耶呢？』
露易丝黯然的低下头，说：『她死掉了。』
我愕然不已，露露耶死掉了？？
而随之，一个没有头，高大无比，连衣服都没穿的骷髅骨架。它来到帐篷里。我看见它的头被自己夹在腋下。
骷髅散发出邪异的暗红色光芒，对我说：『初次见面，首先请容许我做一个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斯库玛·巴拉德。如你所见，我是受到诅咒，无法死去也无法投胎的存在。不死族人。我不是活着的斯库玛·巴拉德，我是死后受诅咒而复活的斯库玛·巴拉德。』
不死族人？？
天地间，不死族人的数量本是极少。甚至亿万中亦是无一。
所谓不死族，是受到神明诅咒的，所以连鬼也当不成，天天只能忍受没有皮肉的痛苦。
此刻，我用闪鬼指着他的脑袋冷声说：『我对你没有兴趣，告诉我，你要如何才会放走这几个女人？』
『哈哈哈哈。』
骷髅发出不同于人类的干枯笑声。
『说实话，我不愿意挟持人质，归根结底，我只是跟你做了个交易。你突击了我的营帐，我突袭了你的城池。咱们各取所需罢了。』
『居民呢？』
『我没有兴趣杀死那些卑微的人类，只是有一个少女阻挠我，我就用嗜血之剑刺进了她的腹部。听着她的惨叫，看着她倒在地上，真是有趣。』
『废话少说，我没工夫也没兴趣听你怎么折磨我的朋友。但是我告诉你，你怎么对她，我会怎么对你。放掉她们！你有本事和我决斗吧。』
『No，我对跟你决斗没有兴趣，你太弱了。』
他毫不留情的打击了我，却说：『但是，你有资格祭嗜血之剑，我从你的身上，看到很强的血气能量……我想要你的命。好吧，如果你让我杀掉，我会放走她们。』
说罢，它轻轻用剑抹了一下，露易丝痛哼一声，一道血痕在她脖子上乍现。
『别乱动手！！！』我大吼了一声。
斯库玛发出病态的笑声说：『血，使我激动，如果你不同意被我杀掉，我会先杀她们。』
『你真的会说话算数？』
『当然，当然……答应吧。』
张威远和龙十三，还有其余的士兵依然握剑在手，包围着他。
我点点头，道：『好，好……我放下刀剑。请你饶恕这几个女孩。因为她们的命运本不该如此。但是，我的士兵不会向你投降，我也不会允许忠勇的将士们用生命去换几个女人!我仅仅以个人的名义向你投降，而不是我军的指挥官。』
『呜呜，团长大人，请你离开吧。我们只是初次见面，我们又何德何能让您做到这种份上呢?』
明美若月泣不成声，露易丝倔强的昂起头质问道:『你在发什么疯啊?真的想让我们陪着你一块死吗?赶紧带上你的部队离开啊。这个骷髅是不会杀掉我们的。快走!』
『義亦我所欲，亲人亦我所欲。二者不能得兼，我会尽量护住他们周全。我不要義，也不要亲人，我只想守护你们。士兵们，听好，假如它杀掉我以后，却不肯释放这些女孩子，那么，你们就跟它拼命吧。』
『是！』
三军谨遵遗命，斯库玛高举起骨质的长剑。
『嗜血之剑，它真渴望你的血气。贪婪，让它满足，让它饱满。让它充盈你的力量吧！』
露易丝被它推开，朝着我扑过来。
我狠狠的把她推开。
『动手吧，懦夫斯库玛！』
它似乎因为被称为懦夫而恼怒了，于是毫不留情，狠狠的用骨剑刺进了我的腹部……
第0218章 索锡
噗嗤！
『呃啊。』
我惨叫一声，眼前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个身躯被淹没在血泊中的怪物。它在血里睁开独眼，发出恐怖的笑声。
『我是索锡，以鬼神的名义，将你的鲜血交给我吧。』
露露耶，我看见了她，后者竟然表情空洞，毫无生机，迈出行尸走肉一般的步伐，将我往血泊里推去。
『献祭……献祭，伟大的索锡大人。』
『喂，露露耶，清醒一点啊！！！你看清楚，我是二营长。喂！』
『嗷嗷嗷！她的意志早就沦为我伟大智慧的一部分了，我夺走了她的血肉，吞噬了她的灵魂。颤抖吧，卑微的人类，你的勇敢马上就会成为我身躯的一部分了。』
卑微吗？又是把人类当成卑微的东西。
我阴沉起脸回过头去，当场便愤怒了。
『鬼神有什么了不起？天我都敢捅！』
『哼，人类啊。因为冒犯我，你必须付出代价！』
身后，露露耶眼中爆发出血光，不知从哪变出了狼牙棒，直接狠狠的朝我的脑袋敲过来。
『轰！』
我一只手挡住，尽管手臂也被砸的血肉模糊，几乎骨头都碎裂了。
索锡吃了一惊，我一只手，直接从露露耶手里抢走狼牙棒。
『你除了会让人自相残杀，利用他们那脆弱的心，还会干什么？人的心强大了，像你这样的鬼神也只是废物一个。』
缓缓没入血泊之中，我举起狼牙棒，缓缓朝它走去。所谓索锡魔神用触角攻击我，直接穿透了我的身子。
一阵疯狂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响起。
索锡说：『死吧死吧死吧！』
我毫不犹豫的举起狼牙棒，猛砸上它的触角，索锡惨叫一声，狠狠的将我拖入血泊之中，鲜血彻底淹没我的身躯。
索锡愤怒的说：『竟敢冒犯我，竟敢冒犯我！』
看着自己的手臂被它撕扯开来，而索锡狂笑道：『人类啊，只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东西罢了，你很狂妄，但是你能实现自己的狂妄吗？』
我用狼牙棒撑住地面，再度爬起来，好不容易让脑袋探出血泊。索锡用触角猛击下来，狂笑道：『简直是愚蠢之极！』
身子都不见了，我看不见自己的存在，眼前一片黑暗。
倒不如说，我的眼睛到哪儿去了？身子也完全感觉不到存在。我应该是被它碎尸万段了吧？
索锡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响起来，它蛊惑着我内心的欲望。
『你渴望要鲜血吗？渴望庞大的力量吗？成为我的一部分吧，到时候，你可以操控我，我可以操控你了。你可以拥有自己的意志，也可以杀死自己想要杀掉的任何人。』
残留的意识驱使我，贪婪的想要答应它。
我失去了半个大脑。于是最基本的思考能力也没有了，答应索锡，也许也挺快乐的吧？我能成为这样强大的鬼神呢。还可以操控它？
对啊，只要将来我的力量强大了，它一定会反过来向我臣服，心甘情愿被我操控的吧？
那么，要答应它的请求吗？此时此刻，历史将选择权交给了我。
A.绝不屈服，哪怕就这样死掉。
B.我要力量，我要杀死斯库玛。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第0219章 意志决定存在
选项结果B：
力量啊，好像挺有趣的啊！！！
我仅剩的大脑组织作出了这样的判断，于是；彻底解除了抵抗。毫无防备的沉入了血泊的深渊之中……
东原，帐篷之中。
斯库玛震惊的发现，地上那具尸体再度爬起了起来。他将剑从自己的伤口里拔出。伤口竟顿时愈合。身影爆发出嗜血的笑容，举起嗜血骨剑。狠狠的向他劈了下来。
嗜血骨剑，据说是用世间一个最强男人的骨头所制成的，就是连金属硬度都赶不上一根骨头。斯库玛的骨身被斩断了，发出惨叫声。
『啊啊啊啊！你做了什么！！！！！』
我嗜血的笑道：『你被嗜血之剑抛弃了啊，永别了。』
杀死了斯库玛，露易丝她们愕然的看着我。
那会，我正想对她们说：看！我复活了，而且，我拥有了至高无上的力量！
但是，随之，我的意识却空虚了，好像堕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里面。
是血……我看见自己在索锡的身体里，原来，这是个万米高的怪物，它的身体里，有无数个把灵魂交给它。并且沦为它奴隶的家伙。
我和露露耶被触角绑在一起，动弹不得。不知道过了多久，露易丝和明美若月，穹琼，包括所有我认识的人都成为了它的奴隶。被关进索锡的身体，这个巨兽随著力量的强大，身躯也日渐暴涨。后来，人越来越多，古树镇的镇长。高斯·修德曼，整个世界的强者都被操控了。
在现实中，一个恶魔杀死了全部生物，孤零零的坐在犹如炼狱一般的天空下。整片大地，寸草不生，一个生物也没有了……因为，他们都成了索锡的玩物和人偶，永远是奴隶。
于是，索锡用全部奴隶的力量，压倒了一个奴隶，又用这个奴隶和其他奴隶的力量，压倒了别的奴隶。它明白人类只是会自相残杀的弱等种族。包括露易丝在内，她们的意志，没有一个人能跟那么多人的声音抗衡，于是全部被剥夺自由。索锡玩弄人类脆弱的心。无疑，它成为了造物主一般的存在，在狂笑声中，尽情体会着无限力量和至高智慧给他带来的满足感。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A：
仅存的思维告诉我，意志决定存在，一个人倘若不能主宰自己的意志，便是主宰别人，那也不是等同于自己的存在，索锡给我布置了一个好深的陷阱啊。
血光之中，最终浮现出一个金光四射的身躯。
『神龍，我不会向他屈服的。』我用自己残存的心如此想道。
『当然，你是龍之信条的传承者，别忘了，你答应过所有人什么。你，要带给整个天下万丈光芒！！！』
于是……
我用尽最后的声音，对所有似乎残留在这儿的人们高喊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没有任何人可以操控我的精神。我不屑去改变别人的思维，因为那是对方的信仰，索锡，你这种洗脑式的力量没有人会崇拜。我也不会稀罕的！』
『可恶，去死，去死，去死！』
它把我拖出来，我才发现，自己已经只剩下半个脑子了，索锡狠狠的把这血肉拍在地上。摔个粉碎。
我是谁？我在哪儿？
关于这些记忆越来越模糊，我遗忘了一切历经过的往事，最终，连意识也消失的无隐无踪……
第0220章 我是谁
凄厉的雨，“我”是谁呢？
此刻，骤然忘记了一切。好像刚诞生那般懵懂无知。
茫然的爬起来，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一个意识呼唤着我。
『来我这儿……来我这儿……』
声音仿佛身处于幽冥之中，那么，要去看看吗？
历史将选择权交给了失去记忆的我。
A.继续留在原地。
B.先质问他是谁。
C.循着声音而去。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B：
『你是谁？你在哪儿？』
我呼唤着它，最终，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压迫感，好像黑暗发现了我的存在，要把我拖进深渊里去……
莫名的，突然好累……于是，我闭上眼睛。最终，好像整个人都湮灭了……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A：
虽然失去了记忆，思维也开始渐渐混乱，但是，我不愿意再面对危险了。
莫名的，突然好累……于是，我闭上眼睛。最终，好像整个人都湮灭了，声音微微叹息，说：『你的灵魂，没了。』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C：
我很想知道，我是谁？不是追忆，不是对自己的后悔，我有想要改变的事情……
我有，我应该有。
我总觉得自己有绝对想要面对和改变的事情，那些过往不应该被遗忘掉。
我这样想，于是冒着寒冷的雨在黑暗中往前爬去。温度好低，几乎要把人给冻僵了。
在黑暗之中，我最终看见了一个人，他长得，总是让人感觉很熟悉……却死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地上是他的兵器？大刀断裂了，环首刀插在地面。
说话的声音竟然来自环首刀，它对我说：『我是和你共通灵魂的，也就是说，这是你在灵魂中所听见我的声音。』
『……』
我是谁？我总感觉，自己似乎认识这个死掉的男人，也见过这把环首刀。
冰冷的雨幕之下，我失去力气并跪倒在地上。
声音呼唤起我，说：『不要睡着。』
我意识很疲惫，很空虚，除了我是谁？我无法再思考其他事情，我的智慧受到了一种不知名的压制，又或者说，在失去某种载体的情况下，我能拥有这种发觉自我的能力已经很可怕了。
除了能发觉，自己还活着，我想不了任何事情。
倒不如说，作为一个灵魂体，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发现自己还存在，仅此而已。
下意识用手去触摸环首刀，我摸了个空，自己好像一股空气般从固体上面穿过去了。
声音说：『不要摸我，摸那个人。』
他是谁?我完全无法思考这个问题，我的智慧目前只停留在思考我是谁，并且想不明白。但冥冥之中，它那如同和我一般的鬼神之声呼唤了我，依稀中，我听见他说：我叫XX。
XX，我听不清楚，倒不如说，是下意识被屏蔽或显示错误了。我的思维不具有处理这个字符的能力。就好像三维世界的人尝试在理解四维世界，这是不现实的。三维空间的大脑运作算法和四维世界是不一样的。没有这种算法，你所听到关于四维世界的一切都会是XX，XXX，XXXX。眼睛也是这样，即便看到了四维世界的东西，肉眼无法理解，无法处理成像，最终，其实呈现在你脑子里的只是一种人什么都没看见的错觉。
这是来自你本身对你自己的一种屏蔽，避免你的算法出现漏洞，从而获取到本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因此扰乱空间，错误并掉出这个宇宙。而对我而言，知道他的名字，乃至我的名字。就是超出我目前算法所能得到的一种范畴。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在电脑上新建一个Excel工作表，然后用记事本的方式打开它。
你会看见，里面显示出来的都是乱码，此刻的我，正如同那正在用错误方式打开工作表的记事本……
第0221章 他是谁
伸手摸向那个死去的男人，最终，我却看见他破碎了。
愕然吗？不，我没有那种情绪，失去记忆的我，思维能力很差。
我只是茫然的看着被自己触碰后，出现的一地碎片，那像是记忆一样。
环首刀里浮现的灵魂对我说：『这个人，死掉了，他的记忆和人格破碎成了拼图，无法拼合，那么，你我都无法明白这个人的存在是何等意义，你可以尝试复合这一切。但是，倘若你不能在湮灭之前找回足够多的碎片，你就无法知道他是谁。无法知道他是谁，你我……也就无法知道自己是谁。』
我并不关心他是谁，我只关心我是谁，但是，缺少了思考器官。因此我不会将他和我联系在一块，只是下意识的用手抓住那些记忆的碎片。
这是……
我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街头，是那个死掉的男人，他独自坐在街边，烦闷的抽烟。不多时，来的时候孤身一人，去的时候也孤身一人。
声音问道：『这是离他破碎前最近一段比较珍贵的记忆，他是谁？你的第一个回答是什么？』
该怎么回答呢？我认为他是谁呢？此时此刻，历史把选择的机会交给了我。
A.他是烟鬼。
B.他是孤儿。
C.他就是我。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来
会
如
何
选
择
呢
？
选项结果C：
他就是我吧？我这样认为，再寻找下一刻拼图，却完全找寻不到。没有任何证据也证明他就是我，即便有，以我的智慧无法将两者结合到一起。
思维越来越模糊，最终……好像什么也想不了。我……消失了吗？
我是谁？往后，或许宇宙经过了亿万年，我都在湮灭中，找寻着我。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来
会
如
何
选
择
呢
？
选项结果A：
烟鬼吗？我的思维里下意识浮现出了这个概念。但接下来，没有浮动，什么新的概念也没有了……线索就这样中断了。
思维越来越模糊，最终……好像什么也想不了。我……消失了吗？
我是谁？往后，或许宇宙经过了亿万年，我都在湮灭中，找寻着我。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如
果
是
你
，
接
下
来
会
如
何
选
择
呢
？
选项结果B：
我似乎认识他，我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对，他应该是一个叫做“孤儿”的东西吧，湮灭中，我不知道孤儿是什么意思。只知道他大概是这种东西。
灵魂的声音对我说：『恭喜你，想起了第一件事情，你不知道你是谁，但是，你知道了他是孤儿。那么，开始观察下一个记忆碎片吧。』
回到黑暗之中，我发现那个碎片在发光，融入了我的意识里面。眼前一道白光融入。
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是孤儿。在声音的示意下，我终究又触摸了一块碎片。
又是他，这个人给我的感觉越来越熟悉了，他在和一些奇怪的生物战斗，却把对方砍成了好多段，就像是……我无法形容，我的思想太荒芜了。
声音问道：『他，是谁？』
那么，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呢?此时此刻，历史将选择权交给了失忆的我。
A.他是恶魔。
B.他是勇者。
C.他就是我。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C：
这个人，好熟悉……或许，他就是我吗?我的思维里下意识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拼图却始终拼凑不到一块。
声音叹息，说：『前天的你，和昨天的你以及今天的你是一样的吗？人的性格一直在变化，用过去的幼稚代表现在的成熟；以你的思维能力怎么会成功呢？拼图装反，一个人得到的就会是相反的结果。』
埋没在黑暗中，我只知道自己曾经苦心孤诣的思考我是谁，但是，我渐渐忘记了这一切……思维越来越模糊，最终……好像什么也想不了。我……消失了吗？
我是谁？往后，或许宇宙经过了亿万年，我都在湮灭中，找寻着我。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第0222章 三生万物
选项结果B：
勇者？
我不明白这个词语是什么意思，就是本能的这样认为。
声音叹息，说：『一个人的想法可以有一和二，但是倘若三这儿断裂了，你的逻辑就会永远停下。明白吗？不要让错误的东西绊倒自己的脚步。可惜，对你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大地陷入黑暗，压迫感令人窒息，我的思维彻底湮灭，最终，连我是谁都无法可想。
我只能在湮灭中，不断找寻我了。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A：
残暴，这个词汇下意识在我脑海里浮现，他这样的做法就叫做“残暴”。
可是，残暴是什么意思呢?
我不明白，只知道这样做被称为残暴。残暴的人，就叫做恶魔。
他是恶魔才对。
声音说：『恭喜你，你又通过了一次考验。』
我重返到了黑暗的大雨下，又一块他的记忆碎片和我融合了。
我的脑里开始多出了许多概念，这个人是恶魔，他因为残暴而孤独。
于是，最终的记忆碎片是他和另一个人在一起，是个女孩。
我只看见，妹妹管他叫哥哥，而下一秒，他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突然说他自己是妹控。
声音问道：『那么，他是谁呢？』
我该怎么回答呢？
A.他是妹控。
B.他是变态。
C.他是哥哥。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C：
他应该是哥哥吧？那个女孩管他叫哥哥。
我这样想着，声音却叹息说：『你啊……太天真了，人性如此复杂，不要以片面定义整体。正直的人某方面很邪恶，邪恶的人某方面必定很正直。很可惜，现在告诉你这些也已经晚了。』
大地陷入黑暗，压迫感令人窒息，我的思维彻底湮灭，最终，连我是谁都无法可想。
我只能在湮灭中，不断找寻我了。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A：
他对另一个人说，他是妹控，那么，很显然。他就是妹控吧?
我这样想着，声音却叹息说：『你啊……太天真了，人性如此复杂，不要以片面定义整体。正直的人某方面很邪恶，邪恶的人某方面必定很正直。很可惜，现在告诉你这些也已经晚了。』
大地陷入黑暗，压迫感令人窒息，我的思维彻底湮灭，最终，连我是谁都无法可想。
我只能在湮灭中，不断找寻我了。
这就是该选项的结果。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分
选项结果B：
毫无疑问，我的脑里没来由的感到他有些面目可憎。
变态，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词语下意识在我的脑里浮现。好像我已经把他当成这样的人，其他的是非一概不问。
这么一想，我脑海里好像蹦出一道道画面，不知道是谁……好像是他……在一道道目光中一言不发的往前走去。
声音赞叹道：『恭喜，你再度明白了他的经历。或许，这才是能顺着逻辑继续走下去的道路。』
终究，又一道记忆碎片融合到了我的脑海里。他是变态，他是恶魔，他是孤儿。
结果只是如此简单？
最终，无数的记忆碎片缓缓漂浮而至。我明白了关于这个人无数的事情。
老子说过，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人的思想也是这样，就好像物体，只有两条直线边的话，无论如何也无法成为完全封闭的形状，在图形学中，不存在两边形，因为他们无法在这种的条件下完成封闭。
人也是这样，只得到了他完全正直和完全邪恶，却没有得到他既不邪恶也不正直的那一面。那么，你就不会明白他是谁。人怎么可能既邪恶又正直呢？很显然，邪恶到正直中间，还需要过渡的“第三条线”。这样才可以封闭住正義和邪恶所造成的冲突。
三生出了万物，三个记忆碎片组成了庞大的思维之海。终究，我明白了他叫做二营长，也明白了曾经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声音再度问道：『他是谁？』
我该如何回答呢?
A.是二营长。
B.他就是我。
选
择
决
定
了
命
运
，
却
又
是
命
运
的
一
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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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3章 鬼神·弑魂斩
毫无疑问，他是变态，是恶魔，是孤儿，同时也是二营长。
但二营长，其实就是我，换句话说，是一个终日与酒为伴的家伙吧。
不论将来变成怎么样，其实我从来就不在乎。
我是极恶的人，谁要惹我，其实我就要对付谁。
即便我个人死去，这种精神也不会灭亡。
因为总有一天，还会有人再比我更勇敢更无畏的喊出这样的声音。即便战死，我也会将灵魂和未完成的一切托付给后人，直到他们成长的比如今还要茁壮。弱者攻击弱者，神龍逆天改命！
对于战士而言，受伤流血只是家常便饭，战死沙场亦不过魂回故乡。
而在此刻，将有神龍纵横四方，完成万古以来众生渴望实现的夙愿！
这，就是神龍必须完成的使命……
从浑噩里清醒过来，我的脑袋像炸开了一样的疼，又梦到过去那些事情了，我连着被人指责了数年乃至过去生命的三分之一，但是，最终这些人都去哪儿了呢？
才发现，闪鬼被我用手抓住，我半跪在地上，听见里面有一个声音传出来。
『我叫格哈，是你师父的伙计，高斯·修德曼，我跟那家伙认识很长时间了。』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意识，并且好像死掉了一样。』
他毫不掩饰，回答说：『你被索锡给杀掉了，他无法吞噬你的力量为其所用，就把你这块玻璃打碎，然后分散收集你尸体所遗留的血气之力。』
我很愤怒，但并没有发作，只是诧异道：『我死掉了，那现在是复活了？』
他说：『万物都有最后一点点意识，哪怕已经死掉的生物，也是可以复活的，你要记住。只要能凑齐自己过去的碎片，你就可以重生于湮灭之中。我指使你即将湮灭的灵魂凑齐了你生前的记忆碎片，最后又让灵魂回到了你的身体里。是故你得以重生，嗨嗨，你别得意，我告诉你。用这个方法的人，万一真的让灵魂死掉就没有机会了。也就是说，如果你下一次再遭遇这样的事情，到时候你不一定能再被复活。』
『谢谢。』我心底下实在有些庆幸，难道我算是又从鬼门关走回来了？
只是，我感到愤怒，索锡，他该死！
想到这儿，我无声握紧了刀柄。
格哈说：『要报仇？我的伙伴，它是鬼神，但我是鬼神，两者都是神。以神和神对敌。我未必会畏惧它。』
『谢谢你的好意，格哈前辈，只是，我被人欺辱的根本原因是由于我自己过于弱小所引发的，如果只会寻求帮助，这就意味着我将来还要受到欺负。我们换个地方再说话吧，至少……要在消灭索锡以后。』
狠狠的将刀拔出地面，四周开始崩塌！
此时此刻，索锡的面前。
『不可能，不可能！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它惊异的发现血泊之中无数狂暴的血气开始汇聚成一个球体，魔神尝试掌控那股力量，谁知道，那股力量狂暴的连魔神的威严和气场都被它压制住。可恶，到底是何等强大的存在才可以光凭气势就战胜它索锡一节实力？
索锡决定用自己至今为止所得到来的一切力量去压制它，倾尽所有奴隶的血肉，竭尽所有奴隶的智慧，岂不料，一阵强大的气场逼迫的它无法使用这股本领。甚至连身子都无法自由活动了。
格哈怒喝道：『既然是一对一的单挑，二营长，你的目标就是杀死索锡，那些魑魅魍魉就让我来解决他们吧。鬼神之怒：强迫意志。Ahoking!恐惧吧，颤摄吧！鬼神降临。』
感觉到血肉再度重生，我便冲出了血气圈。并获得了全新的肉体。
现实之中，我挥出锋利的骨剑斩杀向斯库玛。
魔神领域，我挥出环首刀，毫不犹豫的向索锡头顶的斩下。
我命由我，不由天，不由神鬼。未知生，焉知死？
『鬼神·弑魂斩！』
一道强烈的亡魂及怨气自剑巅倾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