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7章 卷八182 没有看错人
我们进去以后,刚好赶上白陀这老头问诊结束。
『哟,白神医。』
孤没那个闲情逸致讲迂礼腐节,登时喊了他一声。
『这位邵姑娘的母亲,所患何疾啊?』
『君上。』
白陀表情淡然的拱手施礼,道:『邵母得的不过是急性病,其病症在于痰瘀阻络,而痰瘀阻络则常见临床表现为口眼歪斜,舌强语謇或失语,半身不遂,肢体麻木。』
『哦?听你这么一说不是什么五脏六腑的疾病嘛。』
『嗯,不错,经过老朽连日来的精心调理,如今病人已经没有大碍。』
寡人听到这话,也是转头望去,果不其然,见到邵母此刻目光清明,倒像个风韵仍存的中年妇女一般定睛看着咱。
结果,没等我开口,邵母突然乐呵的一笑。
『咱们萱儿没有看错人。』
『What?』寡人不明觉厉。
不过,这番话却惹得邵乐萱俏脸一红,接着凑了上去。
『妈妈……』
看见邵乐萱上来挽着自己的胳膊,邵母便是一笑。
『萱儿,这位神医说的确实没错,经过他老人家的调理,我现在感觉已经舒服多了。』
不过,白陀并没有离去,反而是看向了邵乐萱的父亲还有她哥哥。
『两位壮士,老朽有一番不中听的话,不知可否一说?』
邵父抱拳道:『神医但说无妨。』
白陀却是直摇头,道:『老朽作为医者,唯有实话实说。令妻的病,是因为你父子二人来的。』
『啊?????』
邵家父子二人惊呼一声,霎时间傻眼了,当场目瞪口呆。
白陀不由得叹了口气,接着说:『老朽看二位的打扮,像是常年外出的猎户,是么?』
这边倒也算及时恢复了过来。
邵父点了点头道:『神医推测的不错,我邵六华在这些个孩子还没出世的时候就是外出打猎的猎人,至于我的儿子,我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常常带他外出和自己狩猎,现在也有很多年了。』
白陀便毫不留情的总结道:『正是因为你这样常年的外出不归,才导致令妻的身子衰弱抱病啊。』
『这…………』
邵父听到这儿,自己也不得不信,满头的烦恼除不去,开始连连挠头。
白陀道:『在尊驾外出打猎的时候,你家的一切事情都是由令妻主持的,可是,人和人的体质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我连日来给令妻把脉,总觉得她的脉象弱于常人,现在看来是她先天便身子不好,你让她独自操持家里的事情,实在是苦了她了。』
『这这这这这。』
邵父还在挠着头皮,而且看起来都挠出血了。
不过,另一边,邵乐萱和母亲却好像没有怪责邵父的意思。
邵母却是颇有兴致的一笑,接着笑道:『神医啊,莫怪我家丈夫。』
白陀道:『哪儿的话?我只是据实相告,绝没有要怪罪谁的意思。您是由于常年在冬寒夏暑的情况下不注意冷暖,导致胞宫失调,因此导致的淤血汇聚,而后因为您不注意歇息,淤血积聚在各个重要之处,因而导致瘫痪。』
邵母接着道:『这些年,我们一家四口过的也不容易,有时候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常常是这漢子突然不知道从哪弄来些山珍野味,一些可以卖了换钱填补积蓄,一些可以拿来腌了多吃些时日,要是没有咱家丈夫外出打猎,怕是这日子好过不到哪儿去。』
『老婆,我……』
邵父目光惭愧的走到床前。妻子攥住了他的手,用脸贴了上去。
『没事的,这不好好的么?』
『老婆……这些年我对不起你……』
这老夫老妻的突然亲热一下,反而把邵父感动的泪眼汪汪。
第1818章 卷八183 故意来惹你
白陀也无心在这儿打搅咱们,接着便直言自己还有医务在身,先行告辞。
嘛,哈哈。
所以在白陀走后,咱看着他们一家四口互相抱在一起的画面,真是心生感慨啊。
我二营长无父无母,生来就是个孤儿。
前几年也不过是捡到了舞空,不至于孤独而死。
像他们这样,两代人抱在一起,体会父母子女之情……不知道哪辈子才有这样的机遇了。
这么一想,咱突然觉得不大高兴,叼着一根烟也走出了病房。
不得不说,病房外面,军医处的院子里有一口清井。
寡人就这样坐在井边,一边捏着烟抽个不停,一边感受着井中散发的凉快清新之气。
一根烟。
两根烟。
三根烟。
好久没抽这么多了,直到第四根烟的时候,邵乐萱和邵家父子都走了出来。
『萱儿啊,我看你妈气色也不错了嘛,咱们过两天就把她给接回家去养身子吧,别占着人家病房。』
说着,邵父信誓旦旦的一拍胸膛,道:『以前是咱邵六华亏待了我家婆娘!!从今天开始,只要能给她养好身子的,不管什么名贵补品,我一定散尽家财也要让婆娘把身子给养好了!!』
说到这儿,邵乐萱却幽幽叹了口气。
『爹,你还是算了吧,这些事情不用咱们操心的。妈妈住在这儿也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困扰,起码对我认识的大哥哥来说,命令什么神医去治疗一个病人压根不在话下。』、
『你大哥哥?』
邵父顿时再度困惑起来,此刻,看到咱坐在井边抽烟,他便走上来指了指我。
『萱儿,你说的就是他吗?』
『哎呀,爹……』邵乐萱匆忙的走上来,把他往后面推去,一边道:『你可放尊重点吧,要是真惹到了他勃然大怒,咱们一家可没有好下场的。』
『这家伙到底是谁啊?』
他还是忍不住嘟囔个不停。
咱这时候,终于憋不住笑了。
于是,孤故作“冷漠”的站了起来。
『邵猎户,看来寡人不做个自我介绍是不行的了……』
邵乐萱却是身子一抖,道:『大哥哥,你别激动啊,我爹这个人是心直口快,他不是故意来惹你的……』
『晚了。』
咱故意推开邵乐萱,双手插着腰走了上去。
『最近,古树镇改旗易帜了,归于大秦治下,这你是知道的吧?』
『哦,你说这啊?』
邵父不明觉厉,却还是大大咧咧的摊手道:『咱跟儿子回来的时候,在城门前看了公告才知道,话说这个大秦是从何而来啊?我邵六华以前从未听闻啊。』
『你有没有听闻这不重要,我现在要告诉你的是,统治大秦的人,远比李开宇这个古树市长更有实力,拥有的兵将也更多。』
『听你对李镇长这么出言不逊,你又是谁?』
『哈哈哈哈哈。』
这老头子居然有点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意思在里头?
好吧,不装了!
咱回过身去,而下一秒以后,手上直接变出一个大秦虎符!
『实不相瞒,寡人就是大秦的国君二营长!!!』
『我靠!!!』一听这话,邵乐萱的兄长吓得当场大叫。
『国,国,国,国君???』
而邵乐萱的父亲听到这儿,不由得双腿一软。
接着,他顿时瘫坐在地。
第1819章 卷八184 有股子正气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父子二人直接就不见了踪影。
『What??这两个大活人好好的跑哪儿去了??』
邵乐萱倒也是直摇头。
『不知道呢,他们什么也没跟我说。』
『我靠,不会是被我的身份吓跑了吧??』
『还真有这个可能。』邵乐萱倒有些苦恼了。
却说,又是没过一会儿,在咱呆滞的神情中。两父子已将营门外的野猪一并合力抬了过来。
放下野猪后,邵父擦了把汗。
随之,他看起来还是一脸难以置信,居然问自己的儿子。
『那个,这位大人刚刚是说,他是国君对吧。』
『爹,除非我们耳朵都出毛病了。』
你们两个,反应已经过于迟钝了吧!现在居然才开始研究这个问题,那你们也该找白陀神医看看是不是理解速度过于缓慢了啊?
『该死!』
邵父听见儿子的回答,突然狠狠的猛力一拍脑袋。
『一开始听见那位神医叫他君上来着……那时候我就该反应过来的啊!看我这笨脑子。这下可好,这下可好了!』
邵父心中立刻再三不安了,时不时偷看这边一眼,心里却在琢磨,片刻间已闪过好几道惧念。
对方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之君,刚刚自己出言不逊,大摇大摆的指着他,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在那儿居高临下。
要是这大人物此刻怀揣在心了,将来给自己和儿子扣上个什么“欺君之罪”,让父子俩穿上囚服在闹事上叫人砍头,这可是冤极了!
邵父自是忧心忡忡的,可寡人却哈哈大笑。
『看你们忙里忙外的,我当怎么回事,原来是为了讨咱的好么?』
『这位大人啊……』
邵父回过神来,一改态度和称谓,反而恭恭敬敬的向咱弯腰抱拳。
『我邵六华是粗鲁人,这辈子大大咧咧惯了,适才出言不敬,多有冒犯、因而得罪了您。请您切勿放在心上,咱生来目不识丁,至今也认不得书上的几个字。嗨嗨……那个……我比不得城里人,您别跟我这种常年在穷山恶水之地打猎的人计较。』
『计较?该计较什么啊?』寡人又是笑笑。
邵父则登时是再度一拍脑袋。
『哎呀,看我这没眼力见的!!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没见识,屡屡在路上和人较劲,得罪过不少豪绅大户的老爷……今天更是好!居然得罪上了国君……往后可得自己的儿女们多去私塾读书,我们家的人都得多学点知识长长眼力见。切不要像我邵六华一样有眼不识泰山。』
『好了啊,好了啊,埋头赔罪的给我到此为止。』
寡人抱着手臂,乐呵呵的笑道:『我是令媛的旧相识,姓二名营长,阁下也不必拘礼,我如今虽然是大秦国君,但以前我和你们都一样,不过也是平民出身罢了。所以不必我尊你卑的讲话,这种东西我生平就向往自由自在的、听多了厌耳朵。切不要再言语无休了。』
『是,大人。』
寡人又道:『前些时日古树镇发生了战争,尊驾的住屋如今已经在战火中被毁。冲这一点,寡人也觉得此番惭愧,实在没能保护民众们全然无恙……现在你家的房子已经变成废墟了,孤作为国君,深感此事难辞其咎,我才是要向阁下赔个不是。』
『君上言重了!』
邵六华顿时笑道:『哪儿的话哪儿的话,是我邵六华在家里有难的时候偏偏找不着人,又不归家。要不是君上出手相助,只怕咱的妻儿子女如今已生死难料。』
孤只得点了点头。
『那二位现在如何打算?』
邵父道:『人生苦短,世事难料。谁能想的到多年前辛辛苦苦用家当盖下来的房子被那些天杀的贼人给毁坏了呢?不过,问题也不算大,小人在城里亲戚多的是,自有去处和办法,此事不劳大人费心。』
『哦?』
邵六华忙是又解释道:『小人适才对大人亦出言不逊,想来心中有愧,您救了我的家人已经是仁至義尽了,没有您的话,咱们未必还能看到一家团聚的事情……如此大恩咱邵六华无以为报。现在怎么好意思再恬不知耻的烦劳大人……去为我们的事情多寻烦心呢?』
『邵六华,你也算是个朴实的人啊。不错不错……你有股子正气!』
寡人听到这儿,拍着他肩膀,一边神情郑重的夸赞道。
第1820章 卷八185 你觉得她怎么样
别的就不说了,单凭他在重建住宅这方面有一份豁达之心,就说明此人是个正直有原则的人。
现在这个世道,这样的人不多。
外边有个亭子,咱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往那儿一坐。
『邵前辈,莫讲礼,来坐着聊啊。』
邵六华倒是拍拍儿子的肩膀。
『你去里头(指向军医处)要一壶茶来,我现在是悔的不得了,居然对这等伟大的人都没眼见,咱昏了头了,必须要给秦公奉茶赔礼。』
咱也不阻挠他,再等到邵乐萱的兄长端来茶壶和几个茶碗以后,咱却乐呵呵的伸手便抢了过来。
『邵前辈,还是不要折煞我了,寡人跟令嫒是同一辈的人,既然如此,你给我倒茶岂不是破坏我跟邵乐萱的友(ai)谊(qing)?(两道弦外之音则系邵六华自己捏造的——确信)』
『秦公,这……』
『怎么??』
寡人胡做不快的说道:『想跟你们以平等的身份对话就这么难吗??你们的意思就是我面对邵乐萱也得高高在上的对她发号施令颐指气使吗??』
『嗨嗨,不是这个意思。』邵六华挠起了头。
『来,咱们以茶代酒,干杯。』
话毕,双方便互相敬了一杯。
(二)
咱早就放下了一国之君的架子。只当他是长辈,是邵乐萱的父亲。
而接下来,邵六华也抛开了焦虑,和眼前这“女儿的朋友”敞开心扉。
『秦公,请恕咱邵六华孤陋寡闻,以前怎的就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大秦国的名号呢?』
『嗨嗨嗨嗨……邵前辈有所不知的也很正常,两年前寡人还是个无名无迹的平民百姓,也就是整天守着妹妹过日子的普通人罢了。要说这大秦,倒是崛起的也快。』
『崛起?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疆土已经很大了吗?』
他这一说,寡人反倒苦笑道:『一切又从头开始咯,现在治下暂时就只有古树镇和旅途镇。』
邵六华接着问道:『那不就是李开宇市长自称古树市的疆域吗?』
『嗯……因为前段时间的原因,这老头应该是感觉自己在市长的位置上待不住了。所以他打完仗就把治理权让给了我,目前他应该是打算只管辖古树镇了。』
『原来如此……』
邵六华却又问道:『那秦公你统领过多少兵马打仗?』
寡人从实想了想,道:『上万人的仗也打过。』
『嗨呀!』他一听到这儿,惊奇的放下茶杯,起身双手抱拳。
『失敬失敬,没想到秦公居然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的能人。从您嘴里亲口讲出来了,咱邵六华果然还是忍不住要震惊一番了。』
『哎,邵前辈,都跟你说了不要这样折煞我了,咱是令嫒的朋友。』
邵六华这才老实坐下。
『秦公,那你将来是否愿意一直对我们家萱儿好啊?』
『嗯??』
他这个问题……和刚才的那些问题……有关联吗?
『嘿嘿,说说看呗?』
邵六华仰起头傻笑,张大嘴巴哈哈直笑,一边晃了晃手指。
『怎么扯到她身上去了?』
『你别管这么多了,我问你就答,跟咱家萱儿做朋友你觉得她怎么样啊?』
『很好啊!』
邵六华又是神秘一笑。
『那你想照顾她到什么时候呢?』
『九十啊!』
『不会吧?你怎么知道萱儿能不能长命百岁呢?所以再给个靠谱点的回答呗。』
『九世啊!』
『好,非常好!萱儿这丫头什么时候遇到你的,我都不知道。』
『旧时啊!』
『你对萱儿她妈也不错,话说要是真成了一家人的话……这住的地方……』
『救室啊!』
『好,好,好。』
邵六华忍不住鼓起掌来,说道:『咱们有点饿了,要不去酒馆看看啊。』
『就食啊!』
他应该这样说话吗?嗦达哟!好歹是个长辈干嘛天天客客气气的呢?
第1821章 卷八186 要嫁给谁
最后,家里人把邵乐萱拉到一边。
此刻,寡人正在准备马车,打算亲自送邵乐萱他们一家子去酒馆好吃好喝一顿。
另一边,邵六华再三回头观望,才开始向自己女儿打听起对方的事情。
『萱儿,你觉得这个年轻人对你咋样啊?跟爹说说。』
比起脑袋不开窍的某人,邵乐萱虽然小小年纪,可在情窦初开的时候,倒也不是没读过爱情小说,幻想过白马王子之类的。
此刻,邵乐萱都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在问什么。
不过,她却难得的羞怯了起来。
『爹,别胡说了……』
『怎么?听他刚才所说,你们不是早就认识的吗?他要是对你没意思的话,怎么会这么久以后了还出现在你身边呢?』
邵乐萱听到这儿,幽幽道:『什么认不认识啊,就是几年前见过一次面……当时谁会想到,自己遇到的外地人有一天居然会变成国君……』
『好好好。』
邵六华心里顿时一转。
他脑袋灵光一现!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看来要撮合这种事情,从那个大摇大摆,威风八面的秦公大人物身上下手是不行的了。
人家这么有本事,说不定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呢,未必非要强求自家的萱儿留在他身边。
这么一来,从自己女儿身上下手,倒也不失为可行之计?
『萱儿,那你对他有没有意思啊?』
这边,又是邵乐萱再轮上一次的脸红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的话,就不代表没有!
邵六华这大老粗,行事直来直去的,也不愿意拖拖拉拉,此刻却是权且就当成女儿心里确实对男方有点意思。
不过,他这老头靠瞎蒙,另一边、邵乐萱的母亲自然是女儿家之间,也知道女儿的意思。
仔细想来,女儿的年纪倒也不是不能成亲。
所以邵六华一拍脑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萱儿……以后你可得要好好的服侍他啊……咱们家要是能出一个让国君看上的女孩……那咱们也得是什么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了,这可是你八辈子修不来的福……』
『爹……』邵乐萱不由得羞恼了起来,跺脚道:『怎么说话呢?明明就只是朋友。』
『嘿嘿嘿嘿,真的么?』
这儿要说一句大老实话。
以前在秦公和邵乐萱都不怎么清楚的情况下,二人可是阴差阳错的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一晚上的。
这种事情要是放到乡下,人们听说以后,早就要办他们的事情了。
不然的话,怎么办??事情一传开,乡下人有时候可是执拗的很。
可以说,谁家要是把女儿嫁给一个花心流氓,那逢年过节的,老丈人家里都不愿意开门迎客,就怕来的客人拿这种事情笑话。可是,谁家要是娶了一个和其他男人有染的女子,在十里八乡一样抬不起头,人家当着你的面不说,可背地里怕是要到处嘲笑这家人,说什么“捡破鞋”之类的戏谑之言。
话又说回来了,现在双方一个脸皮薄,一个则经常情商不在线。
这事情要是靠双方互相吸引,那不得耽搁到猴年马月?
这边,马车倒也来了。
寡人唤来方妍儿她们,跟其他丫头们说不要久留,该回酒馆去了。
不过,几个丫头们居然一人拿着一把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入鞘秦剑,跑过来的时候,纷纷高高举在头顶。
『哥哥,我们能拿着这个回去练习打仗游戏吗?』
寡人看见她们舞刀弄枪的,霎时间怒不可遏。
另一边,果然是舞空拿着两把剑,在她们后面瞎比划着,还搞什么剑舞。
『现在我是大元帅!!你们几个都要听舞空大元帅的命令,哈哈,哥哥也是。』
寡人过去微微一闪身,往她的耳朵上捏去。
『舞空“大元帅”,谁允许你让她们拿着这么危险的东西啊?』
『哎呀哇呀呀呀,哥哥真的过来了。』
『这个小丫头天天教坏她们,女孩子家的,个个舞刀弄枪的成何体统??给我把武器上交了!乖乖回马车上去!寡人以前不是送给你一把匕首了么?你一个十来岁的丫头,能用它防身就足够了。』
『喔。』
二舞空悻悻不乐的交出武器,弯着腰跳进了马车里,接着满是不高兴的面壁嘟囔。
几个小丫头也乖乖的交上了武器,不过,另一边的邵六华一家子还在那儿讨论。
于是,寡人插着手走了上去。
『哎!你们咋了?这么长时间……你们到底商量啥呢?』
『哦??秦公啊!』
邵六华故作憨厚的一笑,说道:『我们就是说,这头野猪勉强当个陪嫁的山珍野味,回头我们再准备嫁妆……还有别的家具……还有出嫁的衣物……』
『嫁妆???怎么,你们家要嫁人吗???是邵乐萱要嫁给谁啊???我认不认识???』
『啊哈哈哈哈,秦公,我们刚才说着玩的。』
邵六华赶忙又是摆了摆手。
『这头野猪也寒酸了点,配不上对方的身份咯,还是送给秦公大快朵颐吧。』
『那确实,我也没听说谁家出嫁还送头猪的。毕竟不都是女儿带过去当做家用的么,带头猪它也不像话啊。哎,你们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眼看着邵乐萱背对着咱们,好像慌里慌张的上了马车,咱便对她出嫁这事又来了兴趣。
番外篇第0022章 作者设定
(作者的话:这一章没什么用,写给自己用的设定而已,可以略过)
穹欣·谍报部长·体力值3——【谍报】其他角色的出牌阶段开始时,若你的手牌不小于其,你可以观看对方的手牌,并且可以将一张红桃手牌置于牌堆顶并回复1点体力。【杀锏】限定技,回合开始时,你可以要求所有其他角色依次展示手牌(包括在展示后继续获得的手牌)。且直至你的下个回合开始前,所有角色的手牌将一直处于展示状态。
冷瑶·医家才女·体力值3——【医藉】每个角色的回合内限一次,当所有角色(包括你自己)在出牌阶段需要使用桃时,可以要求你选择是否发动该技能。若你选择发动该技能,则展示牌堆顶的X张牌(X为你的体力值),若其中有桃,则令该角色获得此牌。你也可以拒绝发动该技能。【思君】在你的回合内,当你没有手牌或已受伤时,你将“医藉”改为获得所有基本牌。且你的回合可以额外发动一次。若如此做,你还可以再次发动一次技能,然后跳过出牌阶段和弃牌阶段并翻面。
岳世忠/韩飞/唐雷蒙/岳应天·结义四将·体力值4——【结义】限定技,回合开始时,你可以选择一名其他角色。令该角色选择一项:1.其摸两张牌,你增加1点体力上限并回复1点体力。2.你摸两张牌,其增加1点体力上限并回复1点体力。然后,当你死亡时,该角色需弃置两张牌,否则将失去1点体力,并减少1点体力上限。
杜奇言·恶贯满盈·体力值4——【恶行】当其他角色获得或弃置你的牌时,你可以立刻对其使用一张杀(无视距离,若在你的回合则不计入次数),当你获得或弃置其他角色的牌时,你可以立刻对其使用一张杀(无视距离,若在你的回合则不计入次数)。
野猪兽人·狂暴者·体力值5——【狂暴】锁定技,小于你体力值的牌将一律被视为杀。你使用以此法转化的杀时,没有距离限制及次数限制(即便它原本也是一张杀)。
维尔蒂·帝国之剑·体力值5——【帝剑】锁定技,你对体力值小于你的角色使用杀时,没有次数及距离限制。体力值大于你的角色对你使用杀时,没有次数及距离限制。
维尔云·帝国之盾·体力值3——【帝盾】当你成为其他角色使用杀的目标时,你可以弃置一张牌,并选择一名其他角色,令其选择一项:1.其先对该角色也使用一张杀,若此杀造成伤害,则该角色对你使用的杀无效。2.代替你成为此杀的目标。【无武】出牌阶段,你可以展示两张或更多的杀,并且选择一项:1.弃置这些杀,摸两张牌。2.将这些杀交给一名其他角色。
齐德龙·谁赞成谁反对·体力值4——【赞反】出牌阶段,若你本回合使用的牌数不小于你的体力值,你可以发动此技能,并依次要求其他角色选择一项:1.令你摸一张牌。2.其弃置一张牌,你弃置一张牌。
SP裴飞仔·我反对·体力值4——【反对】每个其他角色的回合开始时,你可以弃置一张牌,获得一个“反对”标记,当任意角色的回合结束时,若你有反对标记,你可以弃置一个标记,要求其选择一项:1.令你摸一张牌。2.其弃置一张牌。而当你的回合开始时,你需要弃置所有的反对标记,并摸等同于数量的牌。
第1822章 卷八187 案件
可是,接着就让邵六华随便应付过去了。
『君上,咱们先吃这头野味吧,现在天气炎热,再放一两个时辰怕是要放坏了。不过我们一家子,受了您的大恩也不好没个表示,所以咱邵六华决定将这头猎物赠送给君上!至于犬女的事情,您也甭着急,她现在正值妙龄呢,早一天嫁或是晚一天嫁的都不妨事。』
『喔,那就回头再说。』
可话虽如此……
这老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着急?为什么?
还有,到底嫁给谁啊?这个问题的答案我都没弄明白。
另一边,再说说这野猪的事情吧。
寡人目测之下,这东西起码三四百斤啊。
一顿吃不完,可是剖开放着的话,咱们怕是过一段时间便要吃厌了的。
野味也得吃个新鲜才是。
『王戎!』
『臣在!』
『你们先去叫穹琼部长多带几个人来看看,然后问问女孩们要不要吃,如果她们要留下的话,你给这头猪劈个四分之一让她们带回去。怕是也够咱们吃个十顿以上了……剩下的嘛……龙十三,你通知全体将士,叫他们待会早些结束训练。中午开饭之前,将剩下四分之三的野猪全剁了,给它剁成几百斤的肉馅,给军营里成百上千的将士们包一顿猪肉饺子吃!』
『是!』
如此,过来凑热闹的杨雄却走上来抱拳笑道:『君上,要是这样的话,您还何须去别的地方寻酒食呢?既然将士们中午有猪肉饺子吃了,君上不留下来跟大家一醉方休,更待何时啊?』
『嗯……倒也是这么回事。』
不过,寡人还是往马车上走去了。
『不过我得先把其他女孩接过来,所以我还是得先回去一趟,反正我呆在这儿也没事可干,那正午准备酒菜的事情,你们现在就去办吧!』
『是!』
杨雄跟龙十三两人,已经忙不迭的离开了,这边,杨雄能听见他说着“把我们平日藏起来的好酒和腌鸡拿出来”,另一边却早已不见踪影。
(二)
此时此刻。
当时的众人,仍浑然不知日后的灾劫……
根据史书记载。
数月后,秦国境内发生了几起非比寻常的杀人事件。
这些案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受害人的死法非常奇怪。
如果只是偶尔有一桩,倒也不足为奇,也可能是凶犯设计的猎奇杀人手段。
可是,各地发生的案件传回报告后,其中竟有很多相同之处。
受害者们死时看上去都不像被利刃所杀,或是因各种夺命的武技而毙命的,反而浑身上下伤痕累累。甚至于……几乎在每一起事件中,尸检官都从死者的身上检查到了兽毛。
伤痕累累,死状凄惨的受害人们。
许多尸体上不乏最终都能看到的兽毛。
事情的真相又是如何的呢?
事件发生后,各地开始有人接连提出了各种不同的假想。
1.狼人论——因为兽毛的存在,许多人认为是一种受到诅咒的人类野兽化以后,因为狂性大发而猎杀平民。
2.猎奇杀人论——虽然证据不足,但是不少人还是相信只是一个手段极端残忍,并且试图用兽毛掩盖真相,混淆官府调查的高智商杀人犯。
3.邪教自杀论——邪教人士为了在世间传播恐惧,故意用这么恐怖的死法自杀,刺激民众情绪。可是这个假想支持的人却不多,因为许多人认为一个要自杀的人,要攻击身上一些自己很难轻易触碰到的地方实在有点困难。再说了,既然尸检官都证实不是用利刃或兵器所伤,那么死者又有什么神通广大的手段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而且,再加上官府也调查过受害者们的家庭,用结果否定了受害人是邪教人士的猜测。
4.邪教杀人论——邪教人士为了在世间传播恐惧,故意用这么恐怖的手法杀人,刺激民众情绪。不同于上一个假说的是,这一假说则让所谓的邪教人士从自杀者变成了杀人者。
5.杜奇言杀人论——这一项假说则源自于古树镇地区民众对杜奇言这个匪首的憎恨,杜奇言杀人不择手段,残暴至极,扔下一些兽毛掩盖罪行根本不足为奇,而且,杜奇言此人更为可怕的是,他曾经有过更疯狂的行径,那便是在每次无情杀死受害人后,都要切割每个受害人不同身体部位的器官或者肢体组织带走,他甚至用这种事情闹过什么“人体拼图”指用七八个受害人(男女不等)他们浑身上下的各种部位拼凑在一起,最后组成了一个不伦不类、是男又是女的死者。
不过无论如何,当时……
1446年,几个月前……
还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会发生。
第1823章 卷八188 郑重的突发奇想
话说另一头,寡人驾着马车,不紧不慢的带着几个小丫头回到了旅馆。
结果,野猪居然还放在门口。几个军士正守卫着这头猎物。
一问才知道,我们回去了,可穹琼她们至今还不见人。他们把野猪带来,可是却找不到人问,就只好暂时又找来大荷叶把它罩住了。
因为,这几个女孩早些时候不就说出去逛了么?就这么着,到现在还没回来。
寡人去旅馆里看了看,里头只有师父那老头,坐在吧台上不知怎么的大清早就喝着闷酒。
孤也不打扰他,因为我也有过这种时候的。
大清早的,忽然就觉得生而为人,我很抱歉,于是就上街去大喝,然后大肆挥霍,在路上搞什么救济流浪漢,救济流浪猫狗。
可是,当我因为醉酒而酣睡一番后,醒来却还是觉得生活没什么不一样。
老实说,我做出那些行为,根本就不是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就此改变,只是希望这世上不要有这么多不公平的事情。
然而,真正醒来以后,事情有何不同?
这样临时起意的方法究竟改变过什么??
所以,约莫已经是很久之前,我最终才想明白一个道理。
在人生的道路上,突发奇想是毫无作用的,除非是运气极好的情况下。
我们只有……郑重的突发奇想。
突发奇想以后,更要郑重的走下去。只有郑重的去坚持它,才算是对得起它。
如果是不郑重的,它又能存续多久?
就这么着,我抱着手臂,靠在大门旁叼着烟抽。
倒是露易丝大法师先提着路灯回来了,额头上有不少香汗。
她正要进去,我一只手把她挡住。
『大法师,待会一道去军营吃午饭。』
『为什么?』
她倒不发火,估计心情不错,只是有些困惑。
我指了指远处的猎物,说道:『弄了头三四百斤的野猪,打算给军中将士们剁了包饺子吃。』
『哦。』
露易丝点了点头,接着用路灯抵在手腕上。
『你可以放手了。』
『嚯?果然,一开始就觉得你很奇怪了。』
寡人冷冷一笑,道:『你这家伙不会是假的露易丝吧??今天见到我,居然一不发火,二不撒气。还这么毕恭毕敬的让我放手……突然好奇怪啊你这女人……』
『哎,别别别。』
话一说完,我顿时冷汗直冒。
露易丝的灯柱尖端凝聚出一道火球,并且,她目光冷峻不已的看了过来。
『我又有什么奇怪的?』
『嘿嘿,没事没事,刚才是我多嘴。』
咱两手扒在墙上,像壁虎一般缩到了旅馆里头。
露易丝跟着走进来,却是一挥路灯就散去了火球。
『本法师只是因为新魔法大获成功,突然觉得我离伟大先祖又更近了一步。』
『哎哈哈,原来是这样啊。请恕我刚才出言莽撞了,露易丝大法师,来来来您辛苦了一早上,请喝茶吧。』
『滚!突然在这挤出一副讨好我的表情,感觉怪恶心的。』
话虽如此,她却接过了茶杯,接着一饮而尽。
寡人则接着问道:『哎,你在路上又有没有遇到穹琼她们?』
『她们?倒是没有看见,本法师只是骑着马出城又骑着马直接回到旅馆罢了。』
『哎不会突然出什么事情了吧?』
寡人突然纳闷了,于是走出院子,向着街道漫无目的左右眺望一阵。
第1824章 卷八189 知道点什么
倒是这时候,街边及时的出现了几道身影。
穹琼、若月、艾珊艾芙四个女仆回来了,
前面三个姐姐倒提着大袋小袋的蔬菜和蛋鱼肉,唯独是白发的妹妹艾芙牵着一路保护她们的黄狗。
这狗鼻子还在地上闻来闻去的,等过来嗅到寡人的裤腿,居然一下子扒了上来。
『我靠!你不是要尿我裤子上吧?去去去!』
寡人惊呼未定的抽出脚,随后作势要飞上它一下了。
这狗倒也吓得嗷嗷直叫一阵子,在原地打转了好几圈。
『主人?』
几个女仆见到孤,一块诧异的停了下来。
『你们怎么才回来?』
穹琼走上来鞠躬道:『抱歉,没想到家务突然有点多,一个时辰前我们才忙完,上街随便转了一下就回来了。』
『哦……那你们下午没事再出去转转也行啊。』
若月则恭恭敬敬的走上来询问道:『主人在这儿等着我们,有事情交代吗?』
话不多说,咱便领着她们去了那头野猪前。
刚刚掀开荷叶,几个女孩看到这猎物,都是惊讶了一阵子。
寡人也不待她们询问,便笑道:『这头猪有人送给我了,穹琼,要是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就把这头猪劈个四分之一留给咱们大家伙吃,这么一来最近倒不用买肉了。』
『是,主人,如果是山里打来的野味确实也好。』
穹琼接着点头道:『这些野味都是土生土长的,就不用操心有人动了手脚。』
『哈哈,随便你怎么想咯。』寡人摆了摆手,接着道:『那你再叫所有人都打扮一下,一起去咱们古树镇的军营吧,我怕这东西坏了,所以打算马上处理掉了,正想着剁成肉馅给将士们包饺子吃呢。』
穹琼温柔的鞠躬道:『主人,那我们把这些菜也带去军营,中午给主人做了尽兴吧。您既然给将士们送去这样的大礼款待他们,一定会有人献出美酒回敬您的。』
这话一出,女孩们随后大多接连来了。
穹琼也表示大家还需要些时间打扮,咱便摆了摆手。
『随便,随便,我在这儿等着你们。』
余光一瞧,方妍儿和邵乐萱二个女孩,站在后面呆呆的看着我们。
咱便顺道又说:『让她们也打扮一下吧,今天邵乐萱的家人也在军营。』
穹琼点头道:『遵命,主人。』
就此,后事不提。
(二)
没成想,女孩们再进了旅馆,居然很久都没有再度现身……
寡人不紧不慢在门口连转了几十个圈以后,开始询问随行的卫士过了多久。
『君上,已接近半个时辰了。』
好吧,准确的说,不是全部都没出来,而是只现身了几个女孩。
彩彩、玲珑、咩咩、舞空、蓝空、晴空六个丫头,在不远处的街道上嬉戏。
然后则是露易丝、露露耶两人。
倒是说,今日实在稀奇了。露露耶看上去居然很清醒的模样,正在说笑。
由于迟迟等不到其他人出现,于是,寡人来到了她们面前。
『大法师,还有露露耶法师,请问其他的人在里面忙活啥呢?为什么过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出来啊?』
露露耶娇笑道:『军团长想知道的话,自己进入看一看不就成了么?』
『呃……要是撞到她们正在换衣服的话……这不方便吧?』
露易丝反倒撇了撇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看这些女孩以后都是你的人。既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你去看到什么都不必着急。』
『哎,你就别为难我了。』
孤脸上不由得一阵难堪。
『露易丝,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哼,这么感兴趣的话,那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好了。本法师在里头的时候,穹琼来找过我,说大家都打算换一身新衣裳出来看看,不过本法师倒懒得奉陪,而且更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为某个家伙而故作打扮。』
『…………』
露露耶也答道:『嘛,我也是觉得习惯了就好,今天也不是什么重大隆重的场合吧?』
这么看来,时候恐怕还早着呢。
那么多女孩在里头换衣服,黛拉也在,雪莉和她的亲信也在……妾薇薇她们也在……蓝月女王和她的亲信也在……还有克里莉……还有花儿……列娜姐妹……林柔……艾珊艾芙……冷瑶什么的……
我靠!这么一想,要是她们在里面一个接一个的换衣服,然后完事了大家又互相比较起来……给其他人打分,评出个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什么的……
那寡人怕是要等到天黑时分了。
第1825章 卷八190 不待见咱
接着,身后也传来了应答。
『主人,抱歉,大家伙让您久等了。』
『噢,出来了啊。』
寡人转过身去,一瞥众人。
然后,我吓得双腿一软,当场瘫坐在地。
『......What?啊这……What??』
露易丝在后面不由得嘲讽道:『看的被迷住了,腿都不由自主的不听使唤了对吧?』
实话实说,别看寡人这反应,却不能怪自己了。
视线之中,众女语笑嫣然,一并围了上来。
不过,不为别的,所有女孩,此刻都整齐一致的换上了花色缤纷的齐胸襦裙。
连适才跟我打招呼的穹琼,此刻也身着纯白色的襦裙,只是袖子是蓝色的真丝裳袖。
妾薇薇和马素苏却是两手置于身前,小步走上来将寡人扶起。
妾薇薇则道:『大家没给夫君行礼请安,怕是突然吓到他了。』
一说到这儿,克里莉都出来了。
没错,不是衬托丰满身姿的宫廷服,而是不甘示弱的挑选出黑色襦裙、以此对穹琼发起了挑战。
是的,想穿黑色是有讲究的。
黑色若是放在合适的人身上,即便是女性也会觉得衣着间足可衬托出几分淡漠冷艳之气,而且如果是身材高挑曼妙的克里莉,完全驾驭的了。
『达令,克里莉倒是第一次穿这么华丽缥缈的衣物。』
说着,克里莉提了提裙摆,委身行礼。
话不多说。寡人来回看去,女孩们各自的襦裙各有风采。
先说方妍儿、邵乐萱两人,虽然衣物对她们来说大了点,穿起来有些地方差些拖在了地上,可是,这个画面让人不由得浮想联翩,思索起这两个丫头将来会变成何等风情万千的大美人。
身姿高挑的林柔,选了一件火红色的襦裙,并且头发上绑着火红色的发带。
接着是黛拉和花儿,她们身材不高,不过似乎是衣物的尺码不大,也是正好合适。看上去相比于平日的娇俏,还多出了几分闭月羞花。
接着是艾珊艾芙,双双选择了白色、看上去有几分飘逸。可称为出尘脱俗的襦裙。
雪莉女王和蓝月女王,嗯……这时候又发现了,她们的亲信都没有换。她们的选择是带着点淡蓝色,而且看起来做工很相近的襦裙。
这两个佳人当然不用说,以前本来就是风情万千,在国民心中完全可称为天仙的女王。现在就想不出更好的赞叹词了。
看来,是寡人输了。
『大家居然打扮的这么隆重,想到这儿,孤倒觉得给你们添麻烦了。』
众女互相对视起来,最后都是嫣然一笑,她们围了上来,提起裙摆整齐一致。
『给秦公请安。』
『哎哟……』寡人笑的实在难堪,道:『别介,别介,你说我一个成天自认为就应该孤独孑然的人,怎么受得起你们的大爱啊。』
冷瑶淡淡的走过,这回什么也没说。
嗯……粉色的襦裙,似乎是比起以前……有些宽大了。
我不是说她胖了哦,只是说衣服的尺寸跟以前不一样。
原来如此。
这是从少女到成年女子的过渡衣物罢?
不过,寡人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便赶忙扭过了头。
人家是不待见咱的,可不要自讨没趣,就算上去夸赞她的美颜,她也只会嗤之以鼻吧?
第1826章 卷八191 万寿无疆
这边,穹琼倒是有闲情逸致,给每个女孩发了把轻飘飘的古风丝扇。
『大家不要愣着了,赶快先上马车吧,进去打扮了这么久,也耽搁主人不少时间。』
『啊对对对。』寡人也在马车边招了招手道:『上车吧,你们这么一堆倾倒众生的美人留在这儿岂不是孤芳自赏了。到军营那儿去,给年轻的小伙子们看看大家的风姿也好。』
不过这么一说,居然是马素苏和妾薇薇走了上来。
『妾等是为了夫君才花枝招展的……若是到了军营,却也要跟着夫君才是。妾二人对夫君素来一心一意,此忠贞日月可鉴。』
『嗯……好。(挤出笑脸)大家对我忠贞不二,我真是感动的有点儿无话可说了。是了……忠!贞!就像李开宇那老头临时搞出来的规矩。』
随后,二舞空她们纷纷跑了过来,围着众女孩转来转去。
『哇,好漂亮啊。』牛彩彩一脸羡慕,满眼都是星光。
『漂亮的很呐。』二舞空也是毫不否认。
寡人走过去道:『你们怎么不换上这些衣服呢?』
忽然感觉衣袖让人拽住了,转头一看,原来是玲珑抱着咱的袖子。
『穹琼姐姐做了很多的新衣服,不过我们要是穿出去玩的话,不小心就会弄坏衣服……而且……这样的衣服穿起来,跑步不是很方便。』
另一边,羊咩咩也蹦蹦跳跳起来,挥着手道:『对啊,裙摆拖的这么长,要是跑着跑着绊上什么东西不就直接摔跤了么?所以是我们几个自己说不用换衣服的啦。』
『是这样吗?』
倒是蓝空,她在旁边小声的说道:『其实……我有点想穿,但是也怕穿着不小心就弄坏了。不过蓝空会好好保存新衣服的,等到哥哥想看的时候我再穿给你看。』
靠。
这家伙怎么说的咱脑海里就浮现了这画面呢??
蓝空在房间里换衣服给咱看……邀请我一个人去她房间里什么的……喂!蓝空这种年纪的孩子,别祸害她啊!!
寡人想到这儿,忽然记起自己因为纯阳神功而不受控制的事情,便是狠狠的甩起了头。
『二营长,总不能连这种事情都干得出来!!灭绝人性啊!!』
接着,二话不说,寡人在外边用头撞墙。
过了一会儿,穹琼走出来鞠躬道:『主人,大家都已经上车了。』
『嗯,出发吧。』
就此,后事便暂不多提。
(二)
当日,午时(11:00-13:00)。
几辆马车随之一路来到军营。而此刻,李开宇镇长、师父那老头都是咱通知过了,一并过来吃饺子。
女孩们刚下车,早已恭候多时的龙十三和杨雄,还有黄元顺几个都出来迎接大家。
龙十三这小子,倒是抢先一步。
『臣龙十三,谨此恭迎诸位圣女大驾光临!!』
说着,他俯首在众人面前请安。
『辛苦了,龙将军。大家换了些衣服才来,让你们久等。』
蓝月女王和雪莉女王倒是走在前面,后者也应了一句。
龙十三微微抬起头,见众女打扮隆重,则道:『祝诸位大人凤体常安,雍华永驻。更祝君上他老人家龍体安康,万寿无疆。』
『得了吧,你这家伙,怎么每次见到你都在吹牛皮啊??』
这家伙还凤一套龍一套的,嗨……
这马屁拍多了,我听着都觉得腻。
『啧啧啧啧。』
寡人不由得甩起了头:『龙十三,我今天提醒一下,你真应该少说些没用的废话了。』
『是!!』
他猛然一震,立刻站直了起来。
第1827章 卷八192 诸天气荡荡
咱也就只能说,龙十三这家伙在大秦算是个少不了的人,至少让他带兵的事,至今没出什么乱子,平日里要求他们倒也严格。
作为三军之将,有时候倒觉得他这个人必须要独当一面,常常是有意锻炼一下这家伙,不想让他成为一个只会说空话的人。
龙十三这人往大了说,任何原则上的错误都不会犯,以前和维金那渣滓交锋的时候,让他出去统兵也成果不错。
作为国防部门的部长,他做的不赖,可是这都是暂时的。谁也不知道疆域变大以后,他会不会只是增长了拍马屁的本事而不能做到镇守四方。
如果是那种一心讨好上司,却任凭底下洪水滔天的谄媚之臣,这类反而是天下的罪人了。
话不多说,接着说明后事。
(二)
那野猪肉杀完了以后,骨头剃下来十分之二,剩下的全是肉,剁碎后加上蔬菜拌成饺子馅,一蹲下来也足够全军将士们同享了。
军营之中,伙房里这会则热闹了,三四十个伙夫忙里忙外。
大家在外面等着,不过,天却渐渐阴了下来。
没一会,稀稀落落的雨点就落下了。
龙十三看到这儿,赶忙命人去把校场上摆开的桌椅搬到其他营帐里。
『君上,看来今天得找好遮雨的地方,才能跟将士们一醉方休了。』
寡人倒是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都是世上改不了也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另一边,杨雄却道:『快来几个人给各位圣女还有君上打伞。』
此刻,风雨潇萧。
孤沉默的看着所有人,场上豪杰千余。
女孩们也在后面打着伞避雨,不过孤反而独自朝着雨中走去。
此刻,他们都在。
师父在这儿。
李开宇也在这儿。
龙十三。
王戎。
杨雄,杨志。
黄元顺。
叶坤。
卫庄。
破阵。
岳世忠。
韩飞。
唐雷蒙。
岳应天。
上一次有如此盛况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呢?
那还是海定之宴的时候吧?
终于,寡人站在风雨之中。
众人和将士们都不知所措的看着我任由雨水冲刷着自己。
起初,只是靴子被打湿。
后来是裤腿,然后是衣裤。
最后,连靴子旁都滴落着数不尽的雨水。
『君上!』
龙十三双手抱拳,郑重的半跪在地。
『臣等愚钝,此刻不知用意。』
我孤独站在雨中,张了张嘴。
『寡人只是想起了弗恩兄弟几人啊。』
众将闻言,无不神情肃然。
『上次海定之宴的时候,天下混乱不止,大道废,有仁義。智慧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子。国家昏乱,有忠臣。可至今我却觉得,当下的情况和过去仍没有什么不同。古树镇满目疮痍,孟捷克和难民们仍旧食不果腹。』
我站在雨中走了几步。
『而这就是我今天想到的事情。在我们的面前,正下着一场雨,诸位现在见到我的衣物已经湿了,靴子也已经湿了。可是最先湿掉的是什么地方?』
没等他们回答,寡人指了指脚下。
『最先湿掉的可是这儿。如果说……孤这个人,就等于天下万民,眼下孤就是一个国家,乃至于代表人类的整个群体。那么,平日里最受苦的地方是什么地方?还是最先湿去的地方,不是么?』
不生不明,不世不清。
『诸位勇士们,我现在站在雨里,可是我看见的却是底层民众日复一日的如此深陷泥泞。』
也许身化剑锋,曾给我带来数不尽的痛苦,带来了终生的悲剧。
然而,我从不后悔。
悲剧就悲剧吧,或是怎么样我也根本不在乎。
即便是以死而终。
『古人说,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寡人在雨中张开双手。
『可是,我道兴隆真真正正需要的是什么呢?只有靠着人为的力量,靠着一代又一代人奋不顾身,才能一直令它兴隆下去。寡人觉得,有一天自己会消失的什么也不剩。不过我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真正的得道者本就一心系于大道更加兴隆,恰恰心无旁骛。』
风雨降临。
孤却仰天大喊了几声。
『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海定之宴已经沦为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而历史把这一天,称为“风中悟道”。
第1828章 卷八193 归来是我
古代的时候,有个国王某天做了个梦,他看见自己亲眼见到佛祖。
于是,他站了起来,对佛祖说:『佛祖啊。我还是有些疑问,为何您不生不灭?我没有开悟的,都想听你解说。大智者们都说,只有身心皆无,灰飞烟灭,好像涅槃那样才能成为佛。』
佛祖说。
『今天你的身体在我面前,那么你这个肉身是永远像金刚一样不腐不朽,还是有一天会消失?』
国王说。
『我今天这个肉身,有一天会消失。』
佛祖说。
『你现在还没有死,怎么知道身体一定会消失?』
国王感叹的说。
『佛祖,过去的时间不能回头,心中新的念头起了,旧的念头就会消亡。没有任何事物能够永恒停留,所以我才知道我这身体也不会永远不腐不朽,将来一定会消失的。』
佛祖说。
『是啊,你的年龄也衰老了,那么衰老的你和过去的你有什么不同?』
国王说。
『衰老的我,和过去的我身体完全不同了,在我童年的时候,我的肌肤润泽。等长大一点,我的身体强壮有力。可是现在我的身体和那些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我的容貌衰老的不成样子,头发也白了,皮肤也皱了,身体也非常虚弱。我的余生都没剩下多久了,怎么能过去的身体相提并论呢?』
佛祖说。
『是的是的,你的容貌和形体,应该不是马上就变成这样的吧?你老去也花了几十年的时间,甚至在你年幼的时候你根本也不知道什么是衰老。所以,你怎么能肯定佛祖就是不生不灭的呢?也许我的存在只是比你更要延长亿万年,但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的形体说不定也会和现在不一样了。』
大王陷入了一阵沉默后,忽然有所感叹。
『是啊,佛祖,一切的变化都在悄悄进行着,我实在难以察觉。但如果以十年为一个阶段的话。我二十岁的时候,每天都觉得自己和过去没什么不一样,我一样的强壮有力,容貌也没什么变化。而我三十岁的时候,虽然还没有衰老,但明显能看出自己比二十岁的时候老一点了。而我四十岁的时候,又看起来老于三十岁,后来我到了五十岁,还觉得身体健康,并没有什么问题。可是现在六十二岁的时候,我却觉得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了。所以,我无法每天都发现自己的变化,可是每过十年,我有所不同这件事却是绝对的。我再沉思的话,每一个瞬间,我这身体都在悄悄的变化,所以,我知道到在我出生七十年的时候,我也许已经消失了。』
佛祖说道:『你看见你身体的变化不会停止,而且它时间越久,改变的越明显了,所以你知道自己会消失。那么你又是否知道你身体里一直有一个不会随着你身体消失而存在的东西?你是否知道你身体里从来就有一个从你小时候到现在都一模一样的东西?』
王合掌说:『佛祖,我不知道。』
佛祖说。
『你在几岁的时候看见过真真正正的大河之水?』
国王说。
『在我十三岁的时候,我的母亲带着我去拜见一个高僧,我们在路上经过,乘船驶过大河的时候,我那时知道我看见了大河。』
佛祖说。
『大王,如你所说,那么你后来又是否再看见过这条大河呢?』
国王说。
『我六十二岁的时候,再次看见了这条大河。』
佛祖说。
『你今天感伤的说你头发白了,皮肤皱了,身体肯定会比过去已经衰老了很多。可是,你六十二岁的时候看见大河,与你十三岁的时候看见大河,这个一模一样的知觉,知道它是大河的心智,可曾有年少和年老的变化?』
国王说。
『佛祖,没有任何变化!』
佛祖说。
『你今天虽然老了,皮肤有了皱纹,但是你看见大河,知道它是大河的心智可没有任何皱纹。所以,你的心智一直和过去一模一样。身体有了皱纹,就等于身体变老了。可是心智没有皱纹,本就不会有任何改变,所以你现在不应该认为你的心智会随着身体老去而改变。它相比你童年的时候,已经成长了很多,也已经快要功成圆满了,它正在经历你身体的最后一个阶段。可是经历完了以后,对它来说,它就彻彻底底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那么既然如此,它总会有升华的那一刻,所以,你何必说自己会消失呢?只要你明白这个道理,在最后的这个阶段,你一定猛然顿悟,并且找到不生不灭的真相。』
国王听到这儿,感到心智前所未有的接近不生不灭了。
在他身体将要消亡的那一刻,却是心智距离不生不灭最接近的那一刻。
许多年后,当我冒着寒风大雨,一步步走向高处的时候,也是这般面不改色,毫不在乎。
有时,最终是仅剩自己孤独的前进下去了。
正如此刻,在军营中,我站在雨中望着所有人。
许多年以后,我的心智仍旧没有丝毫的改变。
起初,少年无忧,快乐是我。
老去,历经千帆,归来是我。
那个同名同姓的人还在,只是模样和心态大不一样。
雨是一定要下的,但正因如此。
就让它冲着我来,就无需顾忌的下在我的头上就好了吧!
年少时,我大抵心智如此。
多年后,人生的终点来临。
我的答案,仍旧完全相同。
我以将死之躯,发出了和年少时相同的愿望,成全了自己的心智。
雨是一定要下的,但正因如此。
就让它冲着我来,就无需顾忌的下在我的头上就好了吧!
第1829章 卷八194 利于社稷(1)
当晚,夜幕降临时,清风悄然来访。
此刻,蓝月的房内,帘间二人相对。
身姿曼妙的蓝月正一脸戚红,和寡人一起躺在被窝之内。
此刻,正紧紧相依着。
但是又过了许久。
寡人便纳闷起来,不由得整个人一顿。
『蓝月,这今天……莫不是觉得我对你不够亲热么?怎么一声不吭的?』
可说到这儿,寡人又实实在在觉得,自己今天跟以前好像也没什么不同,此刻也不至于怠惰疲倦了,没有精神。
第1829章 卷八194 利于社稷(2)
『恩人……对不起……』
寡人便故意态度冷漠了几分。
『好……时间长了,不待见我了是吧?新鲜感过去了,也开始厌倦了对吧?』
说着,抱着她猛的一个翻身,然后坐了起来。
『不喜欢我的话,现在允许你狠狠的抵抗。』
可蓝月已经完全瘫软了,我刚松手,她就倒在了我身上。
她似乎竭尽全力,才微微动了动身子,整个人陶醉的枕在我肩上,禁闭着双眸。
『蓝月……岂敢厌倦恩人……只是每次都觉得意乱神迷……不知不觉的……竟觉得有些可耻……明明是沉浸在其中了……也希望自己在被恩人疼爱的话时候……不是快要昏厥了便绝不喊出任何声音来……』
『是吗?』
『可是恩人,我真的很受不了,我不得不咬着牙关才能享受您的关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