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8 明白
柯百佳瞧她穿着半新不旧的工装，猜测她要上班的，便说：“瞧我，不是在这边上班的，就忘了你应该也是个工人，到点了得去工作的，要不，晚上我去找你吧，你晚上几点休息，家住哪儿，或者你来我这，那边就是我和我爱人住的地方。”
顺便指了一下自己住的方向：“那边就是，记住了没。”
小毛妈还晕着呢，听到这问话倒是点点头，说记住的。
不过对方想来自家坐坐，肯定是白天方便点，晚上她家基本是一片黑的。“要不，中午来我家吃饭吧，”刚说完就补充：“可是我家很破——”
“没关系。”她还想找个认识的人，多了解这边的情况呢。“吃饭就不要啦我家那口子饭量大，就吃完之后我来你家玩玩吧。”
也许是安宁的日子过得多了，就当她帮丈夫的同时找点刺激吧。
看着柯百佳干脆回家的背影，小毛妈在原地愣了几秒，随后原地跺脚一下往家里跑。
一到家就：“快，快大毛，赶紧的出来帮娘收拾一下，你去把灶房还有你那屋好好的拾掇干净，黑灰都要擦干净，小毛！你在家后头吧，赶紧出来，把院子扫干净罗。”
哥哥是个懂事的，把比较舒适的厢房给了妹妹住，自己就在搭出来的柴房里，冬日里会跟得和娘凑挤一挤凑合一下，此时娘说的那屋就是这个。
对受刺激在家的闺女，小毛妈她是没吩咐她做什么，自己会亲自进去收拾妥当。
这一打扫就差点耽误了上工，好在家里还有个老旧的钟表，发现马上就要上工了，就奔驰一样过去上班。
一起的工友就发现了，她今天好像格外卖力不像平时那样拖拖拉拉到最后打饭，等着食堂的工人多给一口饭一口剩菜的节奏。
好奇的问问。
“啊，今天想早点回去。”小毛妈只这么说。
中午十一点四十多，柯百佳就做好饭菜等丈夫来了。
其实吃的不多，也就面筋塞肉，干虾煲，还有一碟子青菜，以及鸡蛋汤。
今天在门市买的一点可怜兮兮的青菜，就摆在灶台当摆设，午饭里的那些青菜，其实是商超的精选蔬菜，两百克十几块的那种。
商振清回来的时候，自然是吃得爽歪歪；“今天去食堂看了，那菜色还分三六九等，奇怪的是，有些普通工人也能吃好点的标准餐，就是看他们给条子，还没去问是什么情况。”
条子？
“我今天去供销点买肉，人家也是看条子才能买肉蛋，不然那不让我今天买呢，真是奇怪了，上面还有罗建国的签名。”
柯百佳之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了；“这事儿我明白了，人家是想控制他们的餐桌！民生问题被人家捏在手里，能不乖乖听话听之任之吗？”
“对！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还想起来了，今天我工作的时候，走访了几个工人，才从一个年轻点的工人口中听到，这里工资也有蹊跷，下午我再问问。”看罗建国这姿态，是想在这里做土皇帝啊。
难怪了，之前好几次的上面来调查，都解决不了这个矿区的弊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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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9 有一
工资、吃的，两样东西都捏在别人手里，别人手段还恶心下作又让人找不到真正的把柄。
吃了饭，柯百佳说了自己要去今天认识的一个工人家里坐坐。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刚来，肯定好多事情要接触，不要另外花时间跟我走，还有啊，我们这种妇女之间的互动反而比你上门更好点。”至于安全：“我随身带着花椒面呢。”
商振清稍稍放心，却也交代她早点回来。
给丈夫的杯子里装了枸杞红枣茶，热乎乎的，商振清就直接提溜着出门上班。
柯百佳则是掏出了她的代表性超大暖水瓶，小腿高的那一个。
里头灌满了果汁，另外准备了一包零嘴，一包红糖，一碗烧肉上门。
啥东西，都比不过肉，油，糖更适合串门了。
按照之前小毛妈说的地址，她再找了一个过路的问问，顺利找到了对方的家，从外面看，还真是残破得很，院墙掉渣不说，隐约还看到里头是竹片做核心建起来的。
看来并不是几年前新弄的宿舍工程的产物。
小毛妈已经和两个孩子在等着柯百佳了，柯百佳一进门，就被带到了，灶间？
这做客直接带灶间的，柯百佳也是头一回了。
“这里最暖和了。”小毛妈解释道，顺便把用一斤半粮食换来的鸡蛋给柯百佳塞过来；“尝尝，尝尝。”
柯百佳是真吃饱了，招呼了小毛过来给他喝，柯百佳直接说：“你也不用客气，是我要上门找你聊聊天的，你这么客气拘束，倒是让我要不自在来了。”
小毛妈这才没有给儿子使眼色。
把带上门的礼物都摊开：“至于这些小东西，是我上门不空手，个人习惯，你不介意就好，我看你这儿子也有十岁了吧，这边没有上学的地儿吗。”
现在工人权益那么好，甚至很多打场子，小孩的教育也是福利的一部分。
比如她姐姐，她姑父姑姑，都是因为教职工，孩子上学，补贴很多，要是乐意在托班带着，更是一个月一两元就足够了，还省了这份饭钱。
小毛妈说了一句孩子身体不好，去上学撑不住。
柯百佳嗯了一声，这少年看着确实身体不好，看不出其他毛病，起码营养不良是肯定有的。
看到那大点的少年一直盯着桌上，却也没有真的去拿，柯百佳倒是扒拉开一包吃的给他：“一会跟弟弟一起分吃了。”
“谢谢阿姨，还有妹妹也能吃吗。”
哦？
家里还有一个孩子？
柯百佳微笑：“可以吃啊，妹妹多大啦，要是还小，这个比较硬的就弄碎点给她吃。”
大毛和弟弟连连点头。
“妹妹不爱出门，在屋子里。”似乎为了避开这个话题，小毛妈也没什么心思在意那包零嘴现在就被拆开了，只叫大毛带弟弟去二妹屋里。
等孩子走了，小毛妈也正了正神色：“那啥，我听你为了我们小毛去惹上虎子妈，还没吃亏，就知道了，你肯定不是一般的家属，一般的家属谁管这事儿，我猜你是有话要问我……你，你问吧，我知道的都给你说。”
就冲这些上门礼，还有之前她对小毛释放的善意，就算会被警告还是怎么样，她也愿意回答。
同时心里也带着隐隐的火苗，那个该死的罗建成故意不给眼前的女同志条子，就代表，她和她爱人，不是被他收买的。
当初孙干事和他妻子刚来的时候也是这么热心，由此推断，搞不好这两人，会给她们家还有和他们家一样可怜的人，带来转机。
柯百佳也不是完全信任的，就问了点生活上的便利，比如那个什么上肉日是什么意思，条子要怎样才能得到，现在她一个人拿工资，但是要照顾有病的娃子，工会有提供帮助吗？
前面几个问题还算是平和，提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小毛妈是忍耐了又忍耐：“工会，不占便宜就好了，还给我们提供帮助？？我也不是找你告状，就是说说，你知道不，和我一样工龄的，工资都已经二十冒头了，就我一个人，才十几块，
每次要过冬时，那煤炭数量的补贴，都不够，柴火，那些和罗建成他们玩得好的，半墙都是上好的干柴，我去领，每次只有人家看不上的枝条，要是用那个数量的枝条做饭，连烧水都烧不滚，还有这上限一斤的条子，我能用一年，为啥，因为每次供应都会出现问题，
每次得不到供应的也就是我们这种没什么助力的底层工人，给孩子看病读书的福利我不指望，但是每年冬天我都生怕家里孩子冻死了！我气不过啊，去闹啊，结果只——”
只有闺女被人拖到房间里。
想到这里，小毛妈一下就崩溃了，大哭了起来。
许是太久没有遇上柯百佳这样不嫌弃他们，还给他们带上门见面礼的好人了，时刻处在担惊受怕之下的女人，平日再怎么坚强，遇到能诉说的人时，那股情绪是怎么都控制不住。
柯百佳拍了拍她的膝盖，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她是生活好了，什么都不缺，但这世间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两件，之前礼城那种地方，不也有人侵吞孤儿寡母抚恤金么。
吃绝户的人都比比皆是，何况这连血缘关系都没有的陌生人。
那些卑劣品行的人更是能压榨就压榨，踩着人家能苟延残喘的一条分界线行事，着实是恶心人。
有些人自己都身处困境，却也见不得世间疾苦，抛开本身就想多让一些人心向着丈夫的盘算，柯百佳这辈子是顺遂，可她也是淋过雨的，如今自己有伞，也是愿意为这样的可怜人撑一撑伞的。
柯百佳搬着需要核心力量才能坐稳的凳子，挨着小毛妈坐下了：“不就是过冬么，你放心，我丈夫来，就是要解决你们这些没被解决的困难，工资福利的问题，我丈夫会慢慢接触然后一个个解决，至于生活上的嘛……”
1490 六儿
“我有。”
柯百佳看着没有嚎啕却还在掉泪的女人，真是的，她这是把另外一个女人弄哭了吗？
她会负责的。
嗯？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
“这样，我呢，有门道，你能想象到的物资我都有，我手里的钱也多到你想一下都觉得可怕的地步，相逢就是有缘，你家这个情况，我肯定是要帮我丈夫多关注一点了，今天开始，你就依靠我吧。”
小毛妈：……？？？等等，她有点没听明白。
“是不是有问题？”
嗯。
“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依靠，要图你做什么？”
嗯嗯。
“那你要先听哪一个回答。”
“你，想要我做什么？”
“这个啊。”柯百佳说：“不难，就是我丈夫这边，我不是一直都能陪伴的，毕竟我是在京北上班的，不是在矿区上班，所以总有不能来陪同的时候，你呢，只要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说我丈夫半句坏话，所有场合，都不给我丈夫泼脏水，那我能管你们家吃喝睡住任何需求。”
“只是这样？”那她不敢答应，因为本来就会是她的行为啊，对于想干好事为工人谋取公道利益的干事，她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泼脏水，说坏话。
“这样吗，那就多一个事儿，把你确定的，跟你遭遇差不多都是被不公平对待的人，情况搜集起来，给我丈夫，需要什么帮助，找我要，这样行吗，如果是做这个，会比较有风险，因为你需要私底下联系这些人。”
小毛妈猛地站起来；“我可以做这些，但是我的孩子，你能不能给更好的保障，那我就是死了也能安心了！”
她早有要跟罗建成那帮人拼了的决心，却因为三个孩子还能有口气苟活而投鼠忌器，如果商干事打算掀了罗建成那一帮人，那她就是豁出去这条命都愿意！
“那我回去跟我丈夫商量一下，看看怎么解决你们家三个孩子的安全问题，不过你在这边真的没有人能依靠一下吗，抛开物质不说，只要能多关照你们家几眼的，也成啊，物质我出。”
几次三番的我出言论，让小毛妈多了底气：“不是没有，只是人家家里也困难，如今还做着手工活儿保持温饱，如果我有东西给出去，找人帮着看我家的孩子，倒也有可能。”
柯百佳看了看手表：“嗯，现在快到你上班的时候，你带我去见见你说的那户人家，事情我来谈。”
小毛妈应下了，对儿子交代两句今天都不许出门，锁好里头的门，就带着柯百佳走了几分钟，到了另外一户人家，介绍了一下柯百佳，她就要赶去上工了，工作可不能丢，除了是温饱的保障之外，以后还可以把工位传下去。
这家的女人倒是不用出门上班，家里一家三代都在忙活着做一种将胶加热然后粘合贴片的活儿，做的是一些小零件，物理都快没地方下脚了。
柯百佳的出现，让这王家的老太太，现在的当家女主人有点诧异。
但是柯百佳找她单独聊了一刻钟后，王老太太笑眯眯的拉着她的手，堪比老婆婆第一次见可心的儿媳妇，连连应下她的要求：“你放心，柯同志啊，我们以后保证把小毛他们三个看得好好的，还会对小毛妈对帮衬的，我家六个娃儿，各个都是好身板，这不是吃得多消耗得多，家里从我到我孙女孙子，没工作的都要加班加点的忙活才能吃饱么，
既然你愿意给我们一个月五斤肉，十斤米，还有五块钱，我们家就是空出来两个专门照顾那三个娃子也行。”
譬如她，其实加班加点做那些活儿也痛苦，可一家都等着吃喝拉撒用，她哪里能停得下来，若是她做那个照顾几个娃子的，能得到那么多好处，做梦都要笑醒了，加起来都超过十块钱的价值了，都快赶上临时工了，干啥不做！
有钱不拿是傻子。
柯百佳说回去准备准备再过来，老太太也了呵呵呵的送人家出门。
儿媳妇和家里几个小辈围过来问，老太太只说，家里马上有好事了。
就在十分钟前，柯百佳刚提出用报酬交换王叫照看小毛几个孩子，她还好奇问：“姑娘，我们家这活儿你别小看是拿回家做的，这钱一年下来可不少，我一个老婆子一年靠着这个都能把冬天柴火钱挣了，你有钱让我家出两个人帮你？”
柯同志怎么说的来着，一脸平淡的说：“我当然有钱啊，为什么没钱，我家里哥哥姐姐嫂子都有工作，不需要我承担一分钱的养家，我自己一个月工资一百零一，我丈夫的工资也不低，我工作还包吃住，一个月一百多工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叫有钱，谁还有钱啊。”
老太太见识的东西不少，小时候也见过阔太太阔小姐，可如今，三十块工资就能飞天的时代，一个女同志拿一百多工资，娘家不但不是拖累还是全家皆有工作，丈夫的钱也全管的，那一年下来……
妈耶，只要这件事是真的，不合作的是傻子。
罗建成，罗建成这个狗屁算什么，她六个儿子呢，丈夫这头的亲戚也是附近大队的，平时走动的也勤快，要是遇到刁难，来那么一拖拉机的人，干都能把罗建成干死。
老太太这么有底气，也是因为一直和他净水不犯河水，不至于怕他，平日只是没有利益冲突没必要搞事情，如今只是照看三个娃子，多和小毛妈走动一下，一年家里能多百来块，那是百来块啊！
真不干是傻子了。
柯百佳去而复返，带来了一个小布袋子，里头是精白的米啊，上面还有七八个鸡蛋躺着：“你们这儿的肉要条子，我可弄不了，从今天开始你们多照看小毛那几个孩子，下次我来，给你带肉，还有这个，五块钱。”
王老太太也讲究，写了个条子摁手印，表示自己收了这些，前后也就半个多小时的功夫，小毛家里就多了两个大姐姐，和一个小哥哥，在家里的灶房做手工活儿。
为什么不是接走，没办法，毛家二妹根本就不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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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完毕，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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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1 掩护
柯百佳晚上做的是蒸蛋，和白菜粉条炖肉，细细的疙瘩丝过油和蒜叶一起炒了，配上几个杂粮馒头，并面线糊就这么吃上了。
吃饭的时候柯百佳提了一嘴小毛家的情况，商振清表示：“那我回头找她了解情况，应该就能比较放心的去找了，你可真是贤内助。”
要不然瓜田李下的，他一个单独居住的男干事去人家孤儿寡母家做调查，说不定还要费一番功夫。
“知道人好就成，反正回去京北之前，我肯定要给你拉点统一战线的人。”
晚上也是约好的拜访孙友谊家的时候，商振清说他白天就打了招呼了。
柯百佳把一篮子的吃用的礼物准备上。
倒是惹了商振清问了一句：“你找到买东西的地儿了？”
这里指的可不是供销点，而是商振清一直都知道媳妇不管去啥地方，总能敏锐的找到h市，或者是一些没在明面上交易的人脉。
过去几年，不一直都这样么。
“这个矿区工友们民生的事情，我有点别的想法，总归，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做得到的。”
先点到为止，还要去拜访人家呢。
柯百佳跟着商振清，出门绕着后面走了几分钟，再拐了一个弯，就到了孙友谊的家了。
对方不是很热情的样子，柯百佳进门后就被孙太太带到了堂屋说话，反而是商振清和孙友谊两人去了里头的屋子。
见柯百佳有点疑惑，孙太太脸上平静，语调却带着谨慎：“我知道商干事是，公公请来的，你也是个好的，不过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小心，隐秘点的地方，留给他们两个说事儿，你不介意的话，就陪着我在这外头聊聊，顺便注意下动静。”
柯百佳有点无语，这都快成打什么战了。
不过想一想也能体谅的，便真的和孙太太聊了家常。
女人之间说话，只要不是事业女强人，基本上聊的都会是家庭，做饭，孩子之类的。
柯百佳没有孩子，孙太太夫妻两个也没带孩子出来，不过他们的孩子已经属于能自理的年纪了，这也是他们放心来这边大展拳脚的原因。
至于做饭嘛，柯百佳随便描述了几道菜，就把人说得一愣一愣的。
“有机会，大家一块吃饭啊。”柯百佳说道这里，也提起了这边那个开条子的事情。“您肯定是比我跟更了解这边的一个物资流通的情况的，若是对方用物资之类的威胁或者笼络，我们也可以抽了他们的底牌，我相信，他们的那些菜收购的渠道，我们同样能进行竞争，
不可能别人只让他们收购，不让我们收吧，若是他们调动要使下三滥的手段堆砌虚假的人心所向，有个事儿倒是要先透露给您，是这样的，我呢，比较幸运，除了礼堂后厨还任职于厨师协会，我们有渠道能弄到肉和菜或者酒水酱菜之类的，
只要他们敢恶心到我家振清哥，咳咳，我的意思是恶心到我们这边的，那你尽管跟我提，多少肉菜，只要不会超标到千斤万斤，我都能弄来。”
1492 任务
口气大得，人都和丈夫一起回去了，孙太太还没醒来。
“咋了？聊的不高兴吗？”孙友谊问了妻子一句。
刚才和商振清聊天，回答了他不少问题，也从聊天中看出来商振清是个实干派，而且短短两天就已经发现了这边的核心问题，他们男人相谈甚欢，难不成两位太太之间倒是聊不痛快了？
孙太太摇摇头；“原本以为公公是给你找一个帮手，现在看来，搞不好给你找了两靠山。”
“这是什么意思？”
孙太太便和老公一一说来。
……
柯百佳眨眼就在这边待了一个礼拜，心想再不回去师傅们都要气炸了吧，只能依依不舍的回去了。
由于认识了王老太太，因此有牛车一路送她打公车，再去火车站买票，吃了早饭出发的，十二点之前就回到京北了。
她也没缓缓，毕竟又不是长途跋涉，赶紧回了礼堂后厨，销假顺便奉上两坛子美酒，讨师傅的欢心。
左明辉微笑着接受了，然后丢给了柯百佳一个元旦的席面。
“这，是专门给那些老英雄定的。”柯百佳倒是不在意工作加重点，毕竟自己要假的时候，师傅也是很爽快的，强度高也没事儿，不过……
这份名单上，为什么会有她爷爷！
对哦，小时候有印象开始，爷爷就从来没有用这个身份做过什么谋利的事情，每次都很低调，家里人虽然心里为他骄傲，为自己是他的后代骄傲，可一直都没有那种咋咋呼呼听人叫英雄的称号。
如今看到爷爷的名字在这份名单上，才重新想起了爷爷这个身份。
“你也知道，这些老人家，肯定不喜欢铺张浪费的，说不定多两道肉蛋菜都要觉得难过。”左明辉说：“还有一个月左右，你好好看着办啊。”
师傅，谢谢你的提醒，如果你的口气没有那种其实我就是等着教训你，那就更好了。
心虚于自己提了两三次要离职，被师傅记在心里了，柯百佳夹起尾巴做人。
回到宿舍之后，柯百佳把名单誊抄了一遍，明天得还给师傅的。
名单上一共有六百多名年过六十的老英雄，柯百佳打算还是按照十个人一张桌子的配比来算，空缺的也没事，到时候还会有陪吃的领导的，虽说是厨子，但是这些宴会套路也差不多知道了，肯定会有人维持秩序啊，还有说一些场面话的。
不知道，爷爷会说什么，嘿嘿，有点期待呢。
柯百佳次日还了名单，就霸占了电话，开始给名单上这些附上的电话开始拨打，有些电话是直接打到大队里头的，有些电话是镇上的。
别看六百多个名字，其实吧，有些电话打出去，是一个地方好几个英雄。
她发现，北湖、南湖、川省、北河、徽省、东广、西陕、西广英雄事迹比较多，其他省市都有，不过这几个省好像确实是当初抗战的热点城市。
徽省，北湖，北河，更是出过好几员顶级领导型英雄。
数量上，川省的都快占六分之一了。
这些地方，好像都比较喜欢吃重味道一点的啊。
1493 照搬
上班两天后，万巧云来了电话，告诉柯百佳，之前左明辉就打算提携那个国营饭馆自有供货渠道，前阵子更是亲自下场，给她们厨师协会提供很大便利，左明辉还问万巧云有没有意向把总会迁到京北。
不过万巧云暂时没答应，只在左明辉的帮扶下，将这个协会给弄得更加具有规模再说。
除此之外，协会最新动态，就是好几个分会所在地的领导都过来春城开会，有几个胆大的领导要求学习培植点和养殖点的运行，说难听点，其实就是想照搬。
“咱们辛苦操持了一年多的项目，有点成果了，就有人惦记，要照搬，之前刚开始做的时候，我去跟她们提过要不要一起合作搞更大，那些人当时还态度平平呢。”
“照搬就照搬吧，就当加盟店一样，最终的决策还有名气影响力什么的，其实还是厨师协会。”柯百佳这样说道。
万巧云一想，也是哦，还是她局限了。
注意到柯百佳说话的语气，万巧云揶揄她：“你这同志，去了京北之后，格局更大了嘛。”
说话都有领导那味儿了。
“你这会长，嘴皮子也更厉害了呢。”能把左明辉忽悠去当苦力，也不是一般人。
两人挂电话之前的话题，是培植点刚收货了一批菜蔬，万巧云也正好要去看看和平镇附近的养殖点，正好带一些蔬菜去柯家。
柯百佳交代要给商家也送点，还表示自己会给协会汇去菜钱。
万巧云没反驳，因为知道柯百佳不喜欢占公家便宜，心里却想着既然她要汇钱，那就年节的时候，给柯家再送一批菜过去。
说起来，自从这个养殖点和培植点成功之后，食品公司和收购站都找了自己好几回了，但是数量就那些，他们协会自己都刚好够用呢，咋可能分给别人。
不过他们来得勤快，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和农场林场合作。
在工作中享受征伐快乐的万巧云，刚挂了电话就满脑子工作。
京北
柯百佳这一周，都在电访，整理，菜谱还没列出来，休息时间，也没有额外的工作任务，柯百佳给矿区去了电话，转接到丈夫手里已经是十来分钟之后了。
她倒也等得，并不觉得不耐烦。
“喂？”
“振清哥，我就是打电话确认一下，你还没过来，不然一会我过去了你过来，就怪尴尬。”
“嗯，那我挂了，等你回来。”
柯百佳应了一声，收拾了一点东西就出发了，这次她自己来，倒是没那么好运气有人接，看着周边都是无人，她放出来一个小孩子玩的那种带扶手的电动滑板车。
虽然道路不是水泥平整的路，有点颠簸，看起来也傻，但是站在上面，只要不摔下来就可以，总比累死累活的走那么大老远的路好，起码省力省时。
隐隐约约瞧见目光所及的地方有人活动的身影，柯百佳就收了这些，剩下这十来分钟的路程认命的走着，要不然人家搞不好以为看到她缩地成寸了，她可不想被人当成什么妖魔鬼抓起来。
在这里还没有熟悉的人，倒是不需要跟谁打招呼。
一路回了振清哥的宿舍，刚把东西放下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
1494 赶趟
柯百佳第一反应，认为大概是有说过话的那几人吧。
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面容严肃，让她一眼想起教导主任的女人，她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
“您好，请问有事儿吗？”她不认识这个人，确定也不是自己初来乍到时跟虎子妈吵架的时候周围的那些人。
所以出于礼貌有此一问。
“我叫陈娟，接到举报，说你拿了一堆不明物品进门，我们怀疑那是危险物品，现在要你接受检查。”
陈娟。
这个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是振清哥给自己提过的那个毒舌妇吧。
m的，现在搞这一出，是要整她，还是要弄下马威？
柯百佳没让她进门：“我带的是我的衣服裤子，怎么，你们不穿衣服裤子啊，还不许人带了？”
说完还扫视了一下陈娟的衣服。
陈娟忽然有种被人透视的感觉。
察觉自己被眼前这个女同志的话和略带猥琐盲流的语言给影响到了，陈娟重整旗鼓：“不要在这里跟我掰扯其他的，心里不虚的话就让开，别让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似乎是想让身后的人将柯百佳扒拉开。
柯百佳真是最少经历了一个手掌的手指头那么多次数的相同套路了，没有离开，而是扬声：“搜查是要讲证据和有正当名目的，哦，你说查就查，我要是也怀疑你这样的脸，像是会虐打别人的，怀疑你家暴，我是不是也可以带人去你家堵你门啊。”
“你不要胡搅蛮缠，再这样我们要找民兵队过来了。”
“啊，原来谁不听你的话不受你的摆布，就要被民兵队带走啊。”柯百佳更大声了：“不要啊，我好害怕，我只是个来和新婚丈夫过周末的家属而已，不是有意要让您不满意的，只是，就这样因为什么举报就要冲进来搜查我，是不是不太严谨啊这工作。”
难缠！
陈娟皱眉，她只遇到过两种反抗的，一种是撒泼一种是求情式。
偏偏眼前这女人，展现出来的是你来啊我怕你啊式，还是有正当怀疑的，嘴皮子也很利索。
一般人遇到这种搜查，不是会心虚得让她进去吗？
之后每次她来，都查一遍，让她害怕惊慌觉得无地自容，这就是陈娟要做的事。
可是才第一次，就被柯百佳堵在外面怎么行。
“可是不搜查，不能证明你没有带危险物品进来。”
柯百佳冷笑一声：“有人三十五六还死了呢，怎么，你为了证明你三十五六还要赶趟证明自己么，哎呦，看我，不会说话，您看起来应该快五十了我真是没礼貌啊我。”
陈娟还没怎么样，她身后的三个人先尴尬起来。
往常都是陈大姐让别人尴尬，如今这种感觉，轮到他们来感受了。
有个男的直接开口要帮陈娟解围，便说道：“你胡说八道，我们陈大姐看起来最多四十。”
其实三十四岁的陈娟：……
“够了，不要胡搅蛮缠了，再这样下去，你就是阻碍我们正常工作，有你这样的家属，你丈夫都要蒙羞，工作上也不会有人信服的。”陈娟第一次这么快就甩出这句话。
1495 没辙
柯百佳就站在门口：“可以，但是你们给我写个条子，你们全部，都在广播室给我道歉一个月，并且接受我也去你们家搜一圈。”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搅蛮缠。”
又是这个词，这个人是不是读书的时候就学了这个词啊。
柯百佳摇摇头：“不乐意这个主意的话，也行，那就请你带着工会下的章来给我，要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搜查，我还要不要过正常的生活了，我的清白我的脸面，可不是你想撕就撕的，想硬闯也可以，毕竟我柔弱无助，你们三个人欺负我一个人我也打不过，但是我有相机哦，拍下来之后去京北走一圈，你们三个可就出名了。”
柯百佳这下让开路了。
只要迈进去，胡乱翻找一通，再“不小心”摔碎几个盘子碗碟最好手表啥的也不小心摔了，再留个纸片之类的搞人心态还让人有苦没地儿说，这就是他们的惯用套路，从没失手。
可此刻，竟然是没有一个人主动上前。
他们看着陈娟跟柯百佳叨叨好一阵，竟然完全被压制，陈娟拿一个家属，没辙？？？
陈娟死死的看了柯百佳一眼，在她身上跟刀子刮一样看了又看。
那阴沉的目光，让柯百佳忽然想转圈圈摆个poss。
陈娟脚步抬起。
却不是朝着柯百佳走，而是回去工会。
开条子！
见这几个人气汹汹的离开，柯百佳赶紧收拾了一下，将自己带来的吃用的东西全部都收到空间，灶间只留下一点白菜土豆面粉干货。
看那个人不甘心的表情，搞不好真的去要条子。
不排除人家会杀个回马枪，起码这会子，这房子里的一切要万无一失。
至于刚才为什么她敢让开，嗯……
其实也是一场对赌？
还真是的，柯百佳刚收拾好屋子，陈娟就去而复返，这一次，振清哥也在。
柯百佳还看到了他身边那个矮了振清哥一个脖子加脑袋，看着是个和气干部的男人，对陈娟使眼色。
商振清已经站定在柯百佳身边，挡住了大多不那么友好的视线。
“听说，同志你阻碍我们陈同志的正常工作，非要写条才有资格啊，这特殊，倒是搞的不错。”
商振清没让媳妇出头，自己就对上他了；“比不得陈同志特殊，这姿态是认定了我媳妇有罪过，怎么。”
“哪里哪里，按照商干事这么说，以后我们都不敢下去落实工作了。”
“大可不必，既然惦记着搜，我也不会拦着，只是我妻子比较胆小文弱也爱惜得来不易的钱财物品，还望你们搜的时候小心点，打坏点什么弄丢点什么，我媳妇要心疼的。”商振清阴阳怪气的功力，可是从礼城学的。
“还有就是，这种举报来得实在是没头没脑，若是搜不出来什么东西，道歉的话，我们只接受陈娟同志的广播道歉，毕竟是她偏听偏信。”
陈娟下意识的看了罗建成一眼。
1496 门路
罗建成思考了没多久，便答应了下来。
那人说了，柯百佳大包小包的，总不可能是衣服吧。
而且上次离开，她不知道怎么的让王家保护上小毛家里，孙友谊夫妻两个没找他低头要条子，家里还有肉香飘出来，所以，他根据经验判断，柯百佳不可能不夹带私货过来。
“我们工会，一向是公平公正的，你放心。”说了平板的一句戏词，罗建成就招呼陈娟和她的助手上！
柯百佳站在商振清身后，似乎很害怕的样子。
其实，她怕自己看到那些人啥也搜查不到，会觉得想笑。
忍耐一下忍耐一下，要不然就等不到道歉了，被人借题发挥拒绝道歉可就不好了。
有了商振清提醒在前，还有那么多干事被罗建成叫过来围观搜家，陈娟几人倒是不敢太猖狂。
搜查了所有的屋子，甚至连五斗柜上面都抹了一把，只摸到一点灰的陈娟几人，脸色难堪的出来。
柯百佳低着头，听到罗建成假把式的教训呵斥陈娟他们，又听振清哥不看套路只看真心硬是压着陈娟最少要道歉两天，今天就开始不然他媳妇听不到。
你来我往的，柯百佳真是憋得很辛苦。
深吸一口气，陈娟在罗建成的目光警示下，真的就应下了，一群人热闹闹来，算是灰溜溜的离开，孙友谊倒是留下来安抚了柯百佳两句，之后就打算和商振清回去继续掰扯。
这件事不能算完，肯定要撕开他们那个团伙一层皮，这种土匪式的风气不能成长下去了，要不然为了安生日子还不知道多少人忍气吞声呢。
商振清跟柯百佳说自己中午回来吃饭，叫她要是再遇到这样的，就去工会找他，之后便跟孙友谊离开了。
几乎是柯百佳门外这些人刚离开，王老太太就派了儿媳妇过来了。
见她一边作关心的样子，一边问有没有东西被趁机收走，柯百佳门清，这是要上次没给全的肉来了。
“我和你走一趟，正好有个事儿跟你们商量商量。”
柯百佳提溜着一个篮子去了王家。
先是将肉给了人家，趁着人家高兴，追问这边有没有门路买到数量比较多的肉。
“有是有，但是我们这边，都默认给食堂，私人买，还真没听说过谁买的多的，最多是有点亲戚关系，买个一斤半斤的家里开荤。”
成，有这个门路就行。
柯百佳客气得很，露出了平易近人的微笑：“我呢，在这儿肯定是没有什么亲戚的，倒是大娘您，肯定人脉不错，不如我们来，互相帮忙咋样。”
王老奶眯着眼；“要啥帮助，你先说。”
“就是……我丈夫嘛，其实认识几个这边的工友，见他们吃的不咋样，有心长期帮帮忙。”
王老奶立马反应过来：“你要长期定肉？”
“嗯，不过互相帮助，肯定不是我一个人求助，如果您能帮我长期定肉，每次买肉，我按照肉的比例，给您家二十分之一，如何。”
王老奶一下没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半大少年说：“奶，就是她买二十斤肉，给咱们家一斤，要是买两百斤，可就是给咱家十斤了。”
哦豁！
这，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哪来的袁大……咳咳，善财童子啊。
1497 夫妻
为了帮助他人，这是打算倒贴了？
“我不着急，您慢慢想慢慢商量，啥时候想好了，找我支钱，每周一结算，如果有困难那就半月一次，反正就算我没过来，也让我丈夫给你们钱。”
“你丈夫商干事是吧，我们家老大老二都见过，是个好人。”王奶奶想了想；“若是这样，第一笔买肉的钱，你得给我这放点，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要是买得多，我们这个家庭，刚好够吃半饱的……”
“不碍事不碍事，日后我家肉的来源，您可帮我们兜着点。”柯百佳说；“就我和我爱人吃的肉量兜着就成，其他的，就给你们添麻烦了。”
“懂了，就当是我家想开了，不攒钱了，吃饱喝足，人手一斤肉吧。”这个锅，他们背了。
“行，那我先回去了。”柯百佳随口说了一句自己其实在这边都不认识几个，有时候无聊或者想走走看看都孤单。
其实这句话也就是心理学上的示弱，降低人家对自己的警惕和戒备，谁知道——
“拴住！拴住！你过来！”王老奶犹觉不够，又把冬梅给叫过来：“这两孩子，都认识字，也机灵，拴住十五了，跑腿啥的灵着呢，还有冬梅，十一岁了，唱歌好听类，你要是在屋里头无聊了，我让冬梅陪你说话。”
柯百佳：倒也不必送两个长工一样把孙子孙女往自己这边塞。
不过自己还真是想找个随时闲着的跟自己聊聊天，就问冬梅愿不愿意陪她包包子。
“打算午饭后开始做点，下午去串串门。”
“愿意的，姨！”小姑娘倒是机灵，关系都拉上了。
“成吧，那到时候，晚饭前就把人给你送回来。”
“送啥送啊，她自己就回来了。”话虽然是这么说，还是叫上她大儿媳妇，下晌一起去帮她包包子。
中午夫妻两个一起吃饭，柯百佳提到了这个事情，商振清恍然；“难怪，还是有些人不受罗建国全盘控制的，只是为了不惹事才低调一点，王家还真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也是巧了，我也在做王家的工作。”
柯百佳笑眯眯；“要是我哪个礼拜没有过来，人家搞不好还要找你支钱的，你放心吧，这接触少不了。”
上了她这条盆满钵满的大船后，没谁能有机会惦记下船。
商振清真是一下都不知道怎么感激媳妇了。
柯百佳是真心觉得自己做的不算啥，哪家媳妇能跟她那么自由追梦还不被催生。
夫妻本是一体，振清哥对她一直都好，爹一般，咳咳，长辈式的照顾她体贴她。
她就当是长大了回报她这商“长辈”吧。
商振清似乎是被媳妇给的底气和提示，找到了一点新思路，吃过饭之后匆匆就出去了。
他现在要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马上要发放的过冬物资。
虽然来了还不到半个月，可他已经摸到了门槛，首当其冲，就要从切掉那帮子吸血虫的补给之一，过冬物资。
先把这个切掉，是一举多得，必须争分夺秒，要不然被人又要覆盖上痕迹了。
1498 护着
下午的时候，那冬梅果然过来了，还附带了王家大儿媳。
两人手上其实不算多干净，指甲缝隙里比较黄，手指和手背，一些冻出来的缝也有些黑灰污垢在其中，而面粉是要经过手揉搓按捏之类的动作才成面团的，就算做出来，柯百佳也不好让她们做出来的自己吃。
便没有着急做包子，反而是拿了零嘴出来，跟她们聊了附近的一些家长里短。
有些事情，还是要从他们本身身处这个环境的人中才能听到真实的一面。
王家大儿媳知道的不少，要说一些不太合适被少女听到的话题时，她会叫闺女出去灶边上看看外头有没有人。
之后才说出来。
柯百佳也顺势记住了一些薄弱群体，以及找自己茬的陈娟的一个现状。
“我可跟你说这个陈娟，你若是碰上了一定要小心，这娘们的嘴巴够狠，以前不知道迫害了多少大姑娘小媳妇的心思，不过她只抓着那些无门无路，还有就是性子比较老实的坑，像我婆婆这样的大家庭当家老奶，她就不敢说啥了，我家的物资就算人家给的条子是五斤，我婆婆也能想办法搞六斤回来，差不多每次都成——”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婆婆其实不太好，又改口说了其他的。
比如那年轻时候脑子不太灵光，把自己爹的工位借给小姑子上着，可是儿子十五岁了开始找小姑子要工位，就被人家谩骂欺负，男人也用暴力制服。
又比如陈娟非常针对孙太太，其实孙太太那个卫生所还坚持着，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了，据说都是自己补贴。
柯百佳听到这个还挺关注，默默记下了。谷
之后，王家大媳妇是觉得柯百佳爱听这些，自己眼前的零嘴她也吃了不少，就说个没停，足足说了快两小时。
还是柯百佳叫停的，这么个说法，真是，万一把人家嗓子给伤了可不好，就找了点润泽嗓子的茶包给她，那都是以前温大夫在夏天的时候给配的。
除此之外，柯百佳还将凡士林膏体用棉签挖出来，放在空瓶里，拧好盖子，再将冻疮冻伤专用的淡黄色药膏也挤入空瓶，又把桌上那个零嘴盒子的东西全部装在一起，让对方带回去：“叫冬梅这孩子帮我们看了门，真是过意不去，来，这些冬梅就带回去，跟家里兄弟姐妹分。”
说着还拿了一个大苹果塞到了冬梅的手里：“这是单独给你的，谢谢你。”
冬梅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放了。
接大苹果的时候，是又想哭又想笑的。
王佳大媳妇还在想，柯百佳这么软乎大方，她还受了人家赠礼，日后不管麻烦不麻烦，都要多照看这夫妻两个不要被欺负了，特别是那个坏心眼的陈娟。
刚走出柯百佳的门，就听到广播刺啦刺啦的响，之后就是陈娟咳嗽两声，嘶哑的嗓音能听出对方的紧张不忿。
“今日，工会收到……举报，所以……在此，我陈娟，谨代表个人，对我上午的不成熟的语言和过分的举动，对柯百佳同志，进行诚挚的道歉，是我冤枉了你，我保证，今后……”
啥？
1499 难忍
王大媳妇差点甩了个狗啃泥。
陈娟，在广播，当着上千人的耳朵，对柯百佳道歉？？？？？
麻木的脸，改变不了喷涌的心，王大媳妇心道，这样的人，还需要自己护着吗？
周末才多少时间，转眼到周日下午，柯百佳又要赶着出发，王家的冬梅上午还在陪着柯百佳做点手工活儿呢，知道她下午要坐车，回家这么一说，王家就又找了牛车，给她一路护送到去坐车。
估摸着，以后没意外的话都是这么个模式。
柯百佳下车回大院瞧瞧，一切都好，也就转道去宿舍了。
洗漱完毕，就去给爷爷打电话，美其名曰，询问爷爷要吃什么，爷爷喜欢吃啥，她还能不知道嘛，其实就是借机话家常。
家里的情况也顺便听了一耳朵。
爷爷估计是一直劳作都习惯了，因此是和儿子儿媳妇一起种田，每次家里谁有了空余时间其实也来做活记在柯家名下，满打满算也有四个人的工分，起码粗粮着实是分了不少。
毕竟没种地的那几个人吃的已经是公家的供应了，可就是有那几个喜欢嚼舌根的，队里今年分粮的时候，有人说柯家差不多都没下地，说了一些风言风语，还怀疑他们三个老的老女的女，怎么就给四个人的工分了，言下之意，记分员是跟柯老爷子合作多年有交情，故意的。
这事儿弄得记分员挺尴尬的，被人私底下谩骂怀疑。
柯老爷子虽然出去理论制止了一番，可到底不是支书了，有些人真是看碟下菜的，流言还是断不干净。
柯百佳知道，爷肯定是更不满于那些人说到记分员，但凡是个耍滑头的人也不可能被爷爷提拔做记分员，还做了那么些年，爷爷肯定是对他欣赏的，类似弟子这种情分。
如今觉得他受了自己牵连，心中也过意不去。
柯百佳倒是想让家里干脆不要种地了，她把几个长辈那点粮食给付了，可家里是肯定不同意的。
她隔三差五送东西那是孝顺是心意，可要真的把这种口粮的事情放在柯百佳身上，估计柯百佳以上辈分的哥哥嫂子还有爹妈，都要被骂好几轮。
悠悠众口，不说活在别人嘴里，到底是需要在意三分的，不然人不都跟木头一样了么。
一时间柯百佳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只劝了几句，自己都觉得轻飘飘，干脆不劝了，询问爷啥时候启程。
奶奶说到时候她也去，但是打的探亲的介绍信。
柯百佳说随时欢迎，又把之前的屋子给两人拾掇拾掇，随时欢迎爷爷奶奶去居住。
给爷打电话又过了两日，柯百佳基本将菜单给定了下来。
左明辉又带了个人给柯百佳认识，这位是管这次老英雄来宴采买的，钱的话是直接调给了礼堂后勤来处理，但是他们还有一个礼物要给老人家们准备，作为新年礼物。
对方是来跟柯百佳聊聊：“送棉衣是我们早就有储备的，但是今年接待的人比较崇高，上面的意思是，看看你这国之佳厨能不能整点什么和吃的相关的礼物一起给他们带走。”
柯百佳鬼使神差，立马想到了什么，便和这人一一说来。
“这，这样的话我不好做主，要不，我找领导问问。”
“好，最好是这两周啊，要不等那些猪清出去了，就比较难办了。”
“可以可以。”
左明辉等这人走了才问她神秘兮兮的说什么呢。
“就是我们厨师协会那养殖点的事儿。”柯百佳说：“他来的意思是要我们做点吃的给老人家带回去，可是有的老人家千里迢迢过来，坐车来回都要十来日归家吧，您说啥东西能放这么长？”
点心？几乎是不可取。
那就是-“肉？你就说了要用养殖点的肉？”
“对。”
柯百佳说完，就听到左明辉意味深长；“你的目的不只是牵线推荐你的肉吧。”
柯百佳嘿嘿一笑：‘师傅，看破不说破嘛。’
她确实还有更大的想法等待这次成功后，一一实现。
“行吧，你们年轻人，折腾折腾也好。”限制购买限到餐桌上了，着实是对民生不太友好。
他虽吃穿不愁，可也见过窘迫贫苦人家是什么个日子。
若是柯百佳真能对此有改善，他这个当师傅的，肯定会推着她稳稳落地的。
周五，柯百佳上交了自己定下的菜谱，左明辉一开始看几乎全是接地气到极致的名，食材也几乎都是素的，觉得是不是有点不妥当，但想起这些老英雄基本都是贫苦出身，估计鸡鸭鱼肉的吃下去，消化不了不说，心头也难过。
要是遇到那倔的，还会觉得其他百姓没有机会吃那么好他们吃上了，愧对老百姓呢。
不由得也称赞起这份菜单，还询问可不可以誊抄。
“师傅喜欢，我晚上就给你抄好不用您动手。”
“呵，嘴倒是挺会说。”以为他会吃这一套吗？
左明辉背对柯百佳，咧嘴笑得不行。
回大院还真的抄写了一遍，柯百佳看着上头的：土豆浇大酱、面疙瘩咸菜汤，豆渣饼，白菜粉条炖鸡架子，咸鱼烧茄子干，红烧素鸡等菜色，也哈哈笑了。
土豆浇大酱，其实是火山土豆泥，豆渣饼，是不完全榨油的豆渣饼经过煎制的配菜，不是百姓们餐桌上那种干涩辣嗓子的豆渣饼，面疙瘩咸菜汤，她出的咸菜，全都是精华部分，绝不塞牙绝对没有老的，
于炖鸡架子，她也就打算意思意思把鸡皮扒拉了，剩下的就属于鸡架子，扒拉下来的腿啊之类的就去做肉松和炸鸡皮，嗯，又是两道菜。
美味营养兼得，造型古朴，可爱的老英雄们，听到这菜名，估计能吃得畅快些。
哈哈，其实面疙瘩汤都是开水白菜的那种汤准备的。
不过，他们应该是想不到了。
柯百佳要给左明辉送誊抄菜单的时候，顺手做了个土豆泥过去。
经过煮熟、细筛，摆盘，浇上香浓的酱汁，酱里头还有豌豆粒胡萝卜粒粒，口感不单调，好吃不腻味，左明辉品尝之后是连连点头，直呼年轻人这脑子，就是好使。
傍晚之前，木大爷过来，柯百佳又开始学糖画。
估计是上次柯百佳给了他震惊，想到柯百佳的接受能力，他这次来了点厉害的。
1500 冲动
就是借融化时间的一个差别，进行立体创作用好几根竹签配合做比较大型的图样。
柯百佳接受良好，用好几根棍子支撑的糖人，以及和拳心差不多大小的糖人都会做了，甚至还举一反三，询问能不能制作不同颜色的糖人。
木大爷：……“这个，等我下次来，就教你。”
柯百佳开心应了，不知道自己这学习进度，是学得人家都叹气了，真是连自己最后一点看家本领都要交代出来才不至于丢脸。
高兴的送走了对方，柯百佳打算吃个甜点犒劳下自己。
可是一直都觉得味道美好不敢多吃的糖霜可颂塞嘴里，柯百佳条件反射就皱眉。
总觉得，难吃得很，舌头都要被甜坏了。
烦躁的看着还有大半个的可颂，柯百佳用保鲜袋给它装起来。
算了，明天就是周六了，不能浪费，咳咳，不是，好东西要和老公一起分享。
晚饭还是要吃的，柯百佳在仓库里搜寻一圈，选了一碗酸辣汤喝。
空间仓库的东西一直都是怎么进去，就定格在那一瞬间的，所以酸辣汤喝起来还是烫嘴，需要小心点，吹吹再喝。
喝了一碗下去，柯百佳尤觉得不够，总觉得刚才那碗汤进了无底洞一般，肚子还是咕噜噜的，于是在酸辣汤里丢了几个才馄饨，这次吃下去，才觉得饱腹。
“下次可不能这么吃了，要不然迟早要胖。”书上不都说么，晚上是脂肪休眠期，几乎不消耗只囤积的，所以三餐中早饭可以吃最好，午饭可以吃饱，晚饭尽量减少。
裹着被子睡了一夜，次日柯百佳的精神头还一般，想了想，明面上带了点食材，装在篮子里直接买票上车了。
电话之前自己打了，因为没有要留下来加班的任务，她觉得在丈夫站稳脚跟工作稳定之前，还是自己去比较合适，就跟他说了自己会过去。
火车上，柯百佳觉得今天火车的味道是真的大，下车后就有点蔫吧，连踩着电动滑板车的姿势都不够飘逸了。
又是看到前方有人的时候，柯百佳下地，收了滑板车，步行了十来分钟，朝着矿区宿舍走去。
今天矿区那边好像挺热闹，围了不少人，柯百佳忽然觉得又饿了，就没过去凑这份热闹，开门进屋，搞了酸汤抄手吃吃，又捡了几个包子出来配。
十几分钟后，柯百佳有点傻眼了。
一碗酸汤抄手下去还不算，六个包子，就剩下了两个，也就是她吃了四个包子？？
这包子是之前在宿舍区的时候做的，每次做出来，除了自己吃和分享意外，她还做了几百个不同种类的包子存仓库，刚才选的是拆骨肉包子和卤肉包，那可都是大肉啊。
柯百佳赶紧不去看剩下两个包子，放灶间去了。
中午商振清回来，吃的就是包子配酸汤饺子。
柯百佳暗戳戳的我吃多了，你也要多吃主食的心理，他是不懂了。
反正饭后吃到一个造型不那么圆满的甜面包，他也毫无所觉，是妻子的善良的坏主意。
这周，他已经在落实过冬物资的问题，但是对方到底是盘踞了十几年的地头蛇，就算他是强龙，也有不少人拥护，可对方甩手就是一个有本事你全扛，商振清也算是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他对人的无耻，还是要再放低点下限，不然冷不丁还是会被恶心到。
“后天打算去林区一趟，跟人家做个接触。”不过那边，有罗建成的妻舅等人，估计会比较棘手。
柯百佳也烦死了这种人的无赖，忽然想起自己接触过王家，就跟振清哥说；“那我下午去看看王家那边，能不能给我介绍两个林区的人，最起码，不能叫我老公像小白兔一样进了人家的狼窝。”
那她才舍不得呢。
商振清无语了，捏着她的脸：“谁是小白兔，这形容词换一个。”
他家媳妇白又白，皮肤好得要命，那才是小白兔一样呢，有时候他甚至有错觉，在媳妇身上闻到奶香，就是那种大白兔奶糖的香气。
要说小白兔，怎么都排不上他啊。
柯百佳要是知道他误解了她自带奶香，那可要笑晕了。
所谓的奶香，就是香水店的斩男香标签的香水。
还有开水味的香水呢。
说起来，那些香水的名字，有些还很阴间，什么骨女、黑猫、柏林少女孤儿怨、冥府之路，光是听，就不太敢去碰。
要不是在美妆书上看到了斩男香是奶糖味，她估计试都不敢。
反正，这个香味她觉得真挺好，用了几次，振清哥跟个大狗狗一样嗅来嗅去的。
咳。
柯百佳收回自己乱七八蕉的想法，挎着篮子，篮子里头装了七八个包子，朝着王家去。
王家人热情的接待了她，不过肉的事情还在接触。
“我娘家有两三个后生都在里头干活，平时倒是好拿出来匀，可他说林场忽然有人闹起了不许私下卖，就算是工人家属，也要花比平时多的钱，所以我们没有自己做决定，来问问你。”
现今带骨的猪肉是七毛四分一斤，不带骨的要到八毛，因为上面对矿区这一块包括林场的照顾，允许周边小范围销售肉类自给自足互帮互助，所以肉类的价格经过沉淀，是带骨头的猪肉六毛，不带骨的七毛，骨头多的四毛，剃干净的骨头三毛就能拿下。
“但是这是城里的价格，我们都听过，林场那边一直以来给矿区是连买带送，而我们家属想要买来打牙祭，就会多给一两毛辛苦费，但是肉最多也就七毛二，可我回去打听，人家那账目改成家属要买八毛五，没有票也没有条子就一块零两分。”
这显然就是故意了。
柯百佳心头烦躁，竟是觉得自己好像那不能受气的，脱口而出。“成，觉得这样能膈应人是吧，王大娘，你和王大嫂随我来。”
说着带着气势汹汹，将两人带到宿舍，让两人在灶间稍等片刻，随后，柯百佳拿了两捆纸币过来：“这里是二百元，肉票是我攒的，也有几十斤了，你看着买，明天下午，我要在我门口，五毛钱一斤卖肉！”
说罢，王老奶漏风的大门牙，都被惊讶得彻底的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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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没看错这又是二合一章节哈哈，凑个整数我快乐，佳佳这性子不是那种主动性攻击的，这两次这么冲动，那么能吵，是有原因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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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 合作
柯百佳其实说完之后也有点后悔的。
其实这件事，她一直觉得自己最多会弄点用不断供的物资来帮帮丈夫，可面对别人的小动作和明摆着的故意挑衅。
她却觉得这已经不是要帮振清哥的程度了，已经升华到了她和这股势力的对抗了。
但她骨子里本来就是有些执拗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时候你看着改变了，其实也就是顺应环境做出来的伪装以及经历过事儿之后，会做出相对理性的判断，本性这东西，只有遮掩，没有经历过生死那是动都不会动分寸。
所以，既然说出来，柯百佳也认了。
两百也直接塞到别人手里了。“前段时间我和虎子娘吵起来，也抖落了我是个厨子，而一个厨子，还是几年工作经验的厨子，是有一定门路弄到和吃喝有关的好东西的，这件事，你们要是跟我一起做了抗住压力，我保证，哪怕你们因此被牵连挤兑，关起门来，你们绝对是黑河头一份吃喝羡慕死别人的。”
“你，你说真的？”王老奶当家那么久，自然是在每个困难的节点，做出最合适选择的掌舵人。
如今柯百佳摆出来的实力，还有这许诺，着实是让人心动。
面子这东西，其实王老奶活到这个岁数，也清楚它没有实际的好处重要。
那些把自己饿死穷死，得了一句称赞高风亮节，其实自己孩子饿得嗷嗷叫的蠢人，她平常就看不惯，既然只是应付一下可能存在的挤兑，就有这么大的收获，那么他这个老太太，也要来一回放肆的选择。
“好。”
王老奶说：“柯同志，我相信你，这钱，我会全部用在这次你的战斗中去。”
柯百佳不知道对方脑补了什么，战斗都用上了。
不过想想，说战斗也有那么点意思，便点点头，和对方眼神交错间，就已经定下了合作的奠基。
柯百佳丢下两百块和承诺，就离开王家了，前脚刚走，王家几个半大少年护着奶，一起朝着大队去。
柯百佳安心了，脚步一拐，顺便去瞧瞧小毛兄弟几人。
回到院子后，柯百佳突发奇想的要吃海鲜。
就做了点酱香鱿鱼包子。
还没出炉呢，酱香，鲜香，就已经四溢。
有过被敲门找茬的经历，柯百佳还戒备着陈娟或者是张娟李娟的出现来找事儿，结果包子都下去两个了，都不见有人来找茬。
看来是上次教训吃够了。
她哪里会知道，自己回去后，振清哥是如法炮制，用匿名举报的幌子，把当时和陈娟一起为非作歹的那三个人家给检查了。
只不过，他们几个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空间能藏匿东西。
那些超数量的福利品，以及提前且过量的过冬物资，还有其中一个青年屋子里足足十斤鲜肉，而彼时食堂的账目顺手被查，对不上号。
嗯……
商振清也是足够自信了，也表示自己要是错查了，也道歉。
有这个先例在前，人都堵在那三人的院落外了，这不就顺理成章了么。
1502 包子
罗建成就是想遮掩想阻拦，也无济于事，商振清自己积累鼓动的人手，以及她媳妇的善意，影响到的一部分中立转愿意帮把手的部分工友，都帮他认真堵人和搜查呢。
好家伙，这下东西摆在眼前，都不用商振清添柴加火，人家内部先炸了。
罗建被商振清打了个措手不及，成为了保这三个人，权威都损失了不少，简称脸皮子被人家扒拉下来踩踩。
这个节骨眼，谁会傻到来柯百佳这边照存在感然后步那三人的后尘啊。
只不过，柯百佳吃包子还是被发现了。
因为外头吵吵嚷嚷的经过她门口，柯百佳半开们，瞧见是一群人闹纠纷，有个女的嘴巴里挂着死活两个字。
柯百佳本来都要关门了，却听不得人家说自己死了之后，那些人不多照看她孩子两分，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好奇怪哦。”柯百佳掏出来一个酱香鱿鱼包子包子啃了一口，从门里面出来。
浓郁的鲜香热乎乎的喷涌而出，似乎在众人鼻尖常驻，有那控制力差的，都不知道吞咽了多少次口水了。
柯百佳靠着包子打开一条通道，看着那个眼泪鼻涕齐飞的女人：“我一点都不觉得你可怜欸，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你挨打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打回去啊，我听你说，你负担自家和婆家的挑水砍柴啥的，那不是力气挺大吗，谷
哦，旁边这个大烟鬼一样造型的就是你男人啊，你男人这个人一看就是喝酒抽咽把身体熬坏了的，你要是连这种人都打不过，你倒是……拿点什么工具帮把手啊。”
围观众人：……
柯百佳又咬了一口包子：“你怎么还由着别人糟践你呢，你连死的勇气都没有了，难道不想找个垫背的啊，还有，你哭着喊着说没盼头死了也没有遗憾，是因为你是有两个娃子他们都能自己照顾自己了是吧，
最大那个，十四岁了，是，确实是半大少年了，能帮衬十二岁的妹妹，可这能跟母亲的爱一样吗我就奇怪了，为啥你不能脱离你男人这样的狗东西，争取工会帮忙给你个临时工，怎么说，你爹留下来的工会，也轮不到你小姑子身上吧，
我就不信你家这个情况，周围的邻居，附近的工友，没一个能佐证那是你爹的工位，还是说，你爱你老公这样不洗澡不上进不顾家不配为父为夫不做人的狗东西，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就是有点直，其实没坏心的。”
众人：您行行好，把最后一句收回去，咋刺激人的功能放大了呢。
“你知道什么呢。”那女人脸色灰败：“你不懂，我要是死了，他们敢不给我孩子工位，以后都别想睡了，最起码，也要给孩子们安排个临时工，我这条命，能换临时工……算了，你看起来就衣食无忧，能懂什么。”
“你这种傻乎乎的自我奉献，我确实不懂欸，谁不是苦日子过来的，我瞧着衣食无忧，难道说的就没有道理了吗？”柯百佳见这女人还有心情堵她，直接下了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