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真假
沈安筠觉得一些重要事件，他应该至少还有一些印象的。
“记是记得一些。
不过一些细节的东西我可能记不太清楚了。
主要是有一些东西不是我本人亲身经历的，而是从别人那儿收集来的。
信息是真是假，本来就有待于考证，所以我未必能给你们完全准确的信息。”
刚才向明轩已经表露了自己国安的身份，所以郭教授也知道，他们这次来应该不仅仅是要问关于历史的问题，肯定还是想从里面查到一些需要的东西。
若是单纯的讲一讲历史或者一些传闻，他可以就这么轻松的讲给他们，可若是要作为某些案子的依据或者线索，这就要更谨慎一些了。
郭教授必须把话说在前面，万一他的消息来源有误，误导了他们查案子，这事儿他可负不了责任。
“这个您不需要担心，我们只是需要一些线索，但并不是完全依靠这条线索去查案子的。
您只需要把当时知道的一些事情给我们讲讲就够了，至于消息是否能用，我们自有判断。
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很感激您的配合的。”
萧明轩很清楚郭教授顾虑的是什么，他的这番话也刚好说在了点上，打消了郭教授心里的顾虑。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我知道的简单的给你们说一说，看看能不能帮的上你们吧……”
就这样，郭教授沈安筠他们讲起了那一段其实是x城的人，根本不太想回忆的历史。
霓虹国侵华战争期间占领了基本上大半个华国。
x城作为和邻国一界之隔的边陲小城，也没有逃过这样的命运。
最开始x城是作为霓虹国，进一步想要远征侵略其它国家的中转储存运输战略物资的城市。
后来由于霓虹国的远征计划消耗太大，改变了计划，直接将中转城市放到了境外N国界内。
由于攻打占领x城这座城市当时，霓虹国为了最初的中转城市计划并没有大肆破坏当地的建筑以及百姓的生活秩序。
霓虹国觉得这个城市秩序比较好，各项设施也比较完备，又处于边陲之地，华国的其他各方势力在此占据的并不多。
不需要花费大量的精力去抓反侵华战争的抗战分子。
这边地方偏僻，条件也还不错，霓虹国就动了其他的心思，想要把这一块地方利用起来。
很快的在霓虹国的军队占领了x城半年之后，就在此建立了一个医学研究所。
说是医学研究所，其实就个幌子用来骗人的。
老百姓们倒是并不关心这一点，这都是霓虹国用来隐藏他们的险恶内心和反人道变态心理的。
霓虹国原本就是个小国，比起泱泱大华国来说，道理上原本根本轮不到他们来欺负华国，可赶上华国在前朝末期的政府实在是太过软弱无能，又内乱不断。
这才让一向鸡贼的霓虹国钻了空子，由开始的趁火打劫到后面的野心占领。
不过霓虹国自己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
第1661章 可能有幸存者
霓虹国知道光靠自己的武力值和经济资源掠夺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华国就像是一条已经沉睡下去的大龙，迟早有一天是会清醒过来的，他们也就只能趁着现在巨龙打盹的这个时机肆意掠夺和欺凌。
可想要真正的控制住这条东方巨龙，他们必须有其他制胜之法。
病毒战虽然是不符合人道主义精神，并且会给他们自己也带来不小麻烦的一种尝试。
毕竟病毒还和人不一样，在某些特定情况下它未必能受限，对使用条件有着严格的要求。
但是对于已经野心勃勃，想要完全吞并划过的霓虹国人来说，即便明知此想法是极度危险，很容易被反噬的，也在所不惜想要控制住华国这条巨龙。
所以他们成立了医学研究所，伪装的三家病毒实验基地x城就是其中的一处。
而且还是最早投入的一处。
正是因为x城当时设立病毒实验基地，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之后，霓虹国军队在华国的其他两处陆续又建立了病毒试验基地。
不过好在此时已经距离霓虹国战败投降并没有多长时间。
所以最终霓虹国军队并没有完全将实验进行到底，只是得到一些半成品数据。
这还是x城这所第一家建立的病毒实验基地拿出来的数据，其他两家因为从筹划，都投入实验时间并不长，所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结果。
霓虹国军队战败投降之后，这些实验基地都提前被霓虹国人销毁了曾经的实验数据和一些做过实验的痕迹。
其他两处早就已经被炸为平地。
x城的这一座实验基地，原本也是要被炸毁的，但是当时的执政党m党可能提前得到了情报，出于某些原因第一时间在受降的同时保下了当时的实验基地。
霓虹国人自知他们的实验是有违人道主义精神的，一旦曝光，就会遭到全世界的抵制和公开审判。
在来不及摧毁基地的情况下只能销毁所有数据。
当时的病毒实验已经进行到了一半，甚至可以说是已经进入了一多半儿。
病毒已经培育成功。
如果不是霓虹国突然战败，后期就是在进行大量的活人体实验收集数据阶段。
所以在实验基地还被关押了大量的华人实验活体。
战败的消息传来，基地的联合国工作人员根本顾不得其他。
大量的实验数据，不是一时半刻能够销毁的。
他们把时间和精力都投放在销毁数据之上。
对抓来的活体实验使用的目标对象放松了管理。
就是那时候有不少被抓去当实验对象的人趁机暴动逃了出来。
虽然不是所有人都逃出来了，而且也不能保证逃出来的都能活下来。
但是很有可能当时参与过这项病毒实验的人，还有幸存者。
m党军队在受降之后，第一时间派人赶到了病毒研究所。
看着熊熊大火和一堆被销毁的数据，只来得及抓住几个做收尾工作的华国伪军。
霓虹国的医务人员和活体实验对象，跑的一个都不剩了。
第1661章 逃了
或许是当时m党还有自己的考虑，这件事就这样被压下来，甚至当做没发生一样不了了之了，他们既没有证据针对霓虹国提出要求赔偿。
又没有大张旗鼓的再去寻找当时能够得到数据的两方人员。
所以这件事就当做一个传言慢慢的被大家所遗忘了。
毕竟真正被抓去当实验品的人，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逃出来了。
死人自然是没有办法开口的。
而逃出来的人也比未必都活着。即便有幸存者也都对这件事情闭口不提。
毕竟是接受过病毒实验的活体，谁能保证自己被注射过病毒之后会产生什么病毒反应，或者传染给其他人。
若是他们将自己的遭遇说出去。
很有可能会被当做怪物一样。
别说沾得上边儿的人了，就是自己的亲朋好友，都得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们。
死里逃生，并不是想当作病毒一样。
他们也渴望过着平常人的生活。
所以出于私心，他们悄悄地将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那个年代被霓虹国军队抓去，当伪军做苦工，或者是以其他理由抓走的人特别多。
霓虹国战败了之后，不仅仅是病毒实验所，逃出了这一批人，在其他地方也逃出了不少人。
逃出来的人，当然是想尽一切办法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
这些人无论原来是做过什么的，都对他们曾经被抓走的那一段经历闭口不提。
不管是这段经历让他们害怕或者是带来伤痛。
总之没有人愿意去回忆，这已经成为了当时大家的一种默契。
作为亲属来讲。
原本已经失踪了好几年的人，能够活着回来，就是比什么都强的事情。
他们既然不愿意说，也不会有人，非要强迫他们将那段经历如实讲出。
就这样那些曾经被当作活体实验，有可能注射过病毒的目标对象，也混迹在这些人群之中隐匿了下来。
郭教授大致的讲了一下那段。
前大半部分都是他走访收集来的资料。
最后一小段，应该算是他个人的一个猜测吧。
就是他的这一个猜测，让沈安筠他们眼前一亮。
“您是说当初参加活体实验的实验对象很有可能活下来了？”
沈安筠猜想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
“我也是听当时实验基地被抓住的伪军说的。
从那个实验基地逃出来大约有100人以上，我想着怎么也还能活几个吧。
毕竟有的人是刚被抓去没几天。
听说有一批人只是被注射了一次药物。
如果药物反应不明显的话，是很有可能活下来的。
只不过可能会活不久，按照年龄算起来，现在应该未必还活着吧？”
郭教授把自己的猜想简单的说了一下。
“那照这么说来，现在x城那个孤儿院是后来建成的了？”
沈安筠有点想不明白孤儿院为什么要建在那个地方？
难道建造之前不清楚哪儿原来是一个病毒实验基地吗？
“那是建国以前m党建造的孤儿院。
新华国成立以后，因为孤儿院里面还有很多孩子就还将他们安排在那儿了。”
第1662章 玄机
华国新国建立之后，百废待兴，有现成的肯定没功夫去重建新的。
很多政府部门办公地点都选择沿用旧的更何况是一个孤儿院呢。
大概m党，当时把孤儿院建在这，说不定就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吧。
华国新国成立之后，误打误撞的，沿用了过去m党执政时期使用的孤儿院。
毕竟孤儿院也不是什么重要政府部门不会有那么多人去在意。
不过孤儿院的地道和小酒馆有所联系，这一条却是不争的事实，说明m党的特务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孤儿院原来是做什么的，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在这所孤儿院上面。
孤儿院的遗地址曾经建立过病毒实验基地，即便在此处没有找到当初的数据，说不定m党特务接到上面的命令并没有放弃，一直藏在暗处，想要找到当年实验的一些线索。
又或者这个孤儿院一直把持在特务的手中，进行了非法交易，这一点谁也保证不了。
毕竟一个是特务的据点，另外一个是有可能隐藏着大秘密的孤儿院如果单分开两方面看，或许不一定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但是那条暗道是真实存在的，毫无疑问证明着他们两者是有着必然联系的。
另外活体实验对象如果还有幸存者的话，按照年龄看，现在即便没有活着的，也至少有迹可循。
为什么好巧不巧的，偏偏是黄莺出生的那个村子发生了一系列古怪的事情，并且还是围绕着他们徐家和齐家，两家的祖坟被人下了毒。
难道她是想要从坟里找到一些重要的东西吗？
沈安筠之前还觉得奇怪呢，当初徐老太婆可以说是间接的害死过齐家的小儿子。
按理说两家即便不成为世仇，也绝对不会相安无事的。
可是沈安筠听村长说，两家关系似乎还不错的样子，这其中到底有着什么玄机？
还是挺耐人寻味的。
除非两家本身就有着让他们需要同声同气的秘密。
至少是在黄莺爷爷那一辈就达成了某种默契和协议。
说起来徐家确实看起来也是挺惨的。
男丁活下来的就剩下徐老三一个了。
其他都是早早的夭折。
而徐老三也在幼年经历过一场大病，并且成年之后还得上了不孕不育的隐疾。
这一点要是不用玄学的角度去看的话，确实也是挺奇怪的吧。
仔细看看，齐家虽然没有死了那么多男丁，但是一个周岁的小儿早早夭折。
听说他们家大儿子也是一直身体都不好，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也是常年病弱的样子。
曾经村子里还谣传过说他们家风水不好，特别是祖坟的风水不好，才影响了两家子孙的气运，造成他们两家的子孙夭折的夭折，体弱的体弱。
可这样的谣言不过是私下里传传罢了。
两家自己人都没有当过真，其他人更是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如果这不仅仅是巧合的话，那会不会两家老人的身体都有问题？
之前沈安筠无意中问过村长，这两家的老人，特别是男性可都寿数不长，年过五十就早早过世了。
第1663章 求证
难道是这两位老人都曾经是接受过病毒实验注射过的对象吗？
按照年龄和他们的经历还真有可能。
村长之前倒是没有说其他的情况，不过说过徐家也就是徐老三的爷爷曾经在霓虹国战败投降之前被抓走过一段日子，时间虽然不长，但是确实是悄悄逃回来的。
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们自己不会到处宣扬。
而且他们村还有别人被抓去做苦力逃回来的。
他们村里人比较团结。
对于这种事情，大家没人往外说，所以外人知道的很少。
不过这事儿只是沈安筠心里的一个猜测。
或许等他们拿到了黄莺他们这些特务想要的东西之后，就能解开谜底了。
“郭教授很感谢您为我们做的这些讲解。
让我们有了一些思路。”
萧明轩无论得没得到有用的线索，还是要进行官方措辞的感谢的。
“郭教授，我还想问一句，你有没有听说当时逃出来的那批活体实验对象，有没有没有被注射过药物或者少量注射过药物的？
就是说，有可能即便被抓去当过活体实验对象，逃出来之后依然不影响他们的正常生活，甚至是完全没有影响的呢？”
沈安筠想想，还是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
“据采访过的当时被抓的那批伪军说好像确实是在发生暴动之前，有一批刚被抓进去的实验对象。
应该是注射过一次实验药品。
他们也不知道实验用的药品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作用。
好像听说是对人的遗传方面造成影响。
当时霓虹国军制造这个实验基地，就是想给我华国子孙后代埋下病毒。
想要祸害我们的子孙后代。
而且还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
当时我听了这样的言论，也是觉得不寒而栗。
毕竟如果真刀真枪的打的话，我们还是看得见的，可像藏在暗处的这种恶毒手段，就像一个定时炸弹，埋在华国人身体里。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引爆这个炸弹。
而且也不知道这个炸弹会不会炸伤他人。
霓虹国这恶毒，真可谓其心可诛了。”
郭教授不嫌恶的说着这番话。
“您可以肯定，他们当时研究的病毒方向是像您刚才说的是在遗传方面吗？”
沈安筠听了郭教授的话觉得这下对得上了。
这么确认，她是为了让萧明轩他们有时间想通其中的关系。
“非我所亲眼所见，只是从被抓到了伪军那得来的一些消息我自己没有渠道去验证，这个还是得要交由你们自己来辨别了。”
沈安筠这么一问，郭教授也是有点懵。
他也想自己一个搞历史的似乎对这么大的事情好像也负不了责，还是说得严谨一些吧。
毕竟他也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能不能作为国安追查案件的线索，还是让国安自己去断定。
他就是一个学者，没渠道也没能力去证实的。
“您放心，我们会想办法去查找这方面的资料，进一步证实您说的这条线索。
不过还是非常感谢您给我们提供的帮助。
至少我们现在有了追查的方向，不像之前两眼一抹黑了。”
沈安筠看着郭教授紧张的脸色，赶紧安抚。
她知道郭教授害怕担责。
不过也能理解。
第1664章 要挖坟
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教授本人也没想不过是了解一些旧闻历史，就能牵扯到国安的案子里面。
事先没有一点心理准备的老教授自然是颇多顾虑。
“能帮上你们忙就好。
你们还有其他想了解的吗？我今天带了很多资料呢。”
教授特意提前准备了很多资料。
本以为李辉李军长是想对本地的历史文化做一个系统的了解。
结果没想到他们想问的内容居然和他带的资料没有任何关系。
想着这些资料提也提来了，他们如果还有其他需要，郭教授也好做个讲解。
“那个我们暂时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关于历史这一块，有机会再向您请教。”
李辉被郭教授这么一问，愣了一下。
也是人家老教授一把年纪，整理了这么一大堆资料来给他们做学术讲解，结果他们只是问一些隐秘传闻。
弄得郭教授都没有发挥用武之地的机会。
似乎有些尴尬了。
若是搁在平时，听听郭教授讲一讲历史也没什么坏处，反正大家有的是时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
可现在是什么时候，特务已经嚣张的，跑到军营大院里，又是挖土，又是挖地道，还敢埋人下毒的。
李辉真是没工夫听这些关于历史的话题，干脆还是直截了当的给郭教授说清楚。
他不是对历史没兴趣，关键现在是没时间。
“这样啊，那等你有空咱们再探讨。
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看起来郭教授确实有些失望。
难得有人想要和他一起探讨关于本地的历史。
兴高采烈的准备了一番，结果人家根本没时间听。
换成是谁都会有些失望的吧。
“等我忙完这段时间一定登门拜访，向您请教。”
李辉也是看出来了，有些于心不忍，赶紧补充了一句。
“那好，那好。”
郭教授眼中的失望，瞬间被李辉的话一扫而空。
高高兴兴的又提着他那些资料走了。
看着一大箱子死沉死沉的资料，旁边送郭教授进来的战士想替他拿着都被拒绝了。
在郭教授眼里，这一箱的资料可都是他的心血宝贝，平时都不给人碰的。
就是再重，他也得自个儿提在手里才放心。
“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看着郭教授出了门，接下来那就得说案子的事儿了。
“林苗村那边要挖坟，师兄可能得陪我们走一趟了。
不过……”
沈安筠说的这个林苗村，就是徐老三一家住的那个村子。
“挖坟？怎么还挖起坟来了？”
师兄李辉听得一头雾水，沈安筠的话还没说完，他就打断了。
“我的意思是去挖坟之前，或许我们可以先审一审被抓住的那个徐家媳妇，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呢。”
如果单纯是为了报复徐家，黄莺安插一个男人在徐家当儿媳妇，这事儿怎么想也有一些匪夷所思，甚至是有一些小题大做了。
毕竟直接找个小姑娘放进徐家当眼线，完全够格了。
何必需要专门找一个男人去化妆进徐家，还得面临着时刻有可能暴露的危险。
付出这样的代价其中一定还有需要这个男人去做的事儿。
第1665章 审出来了
比如说，在某些特定情况之下，只有男人才能方便进去打听消息而不被怀疑。
这样才能更说得通一些。
毕竟不管怎么说，黄莺就算现在混的级别再高，她也只是一个下属。
她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最高决策人，不说以她的资历服不了众，又说也没听说过哪个真正的大boss需要自己出任务。
凭她参与的多项任务露脸次数来说，也不可能是大boss级人物。
一般boss级人物肯定都是藏在后面深藏不露的。
直到最后一刻揭开真面目，才让众人恍然大悟，哦，原来真正的大boss是他呀。
哪能像黄莺这样上窜下跳，时不时的在人眼前晃一晃的。
就凭这一点也不合常理。
所以沈安筠断定了，黄莺不过就是一个比较高级一点的执行人罢了。
而她的私人恩怨绝对不可能完全要靠特务组织替她来买单。
特务组织是为了某党而服务的。
他们的宗旨是窃取破坏华国国家安全。
可不是什么私人性质的复仇组织。
若说这其中有黄莺公报私仇，夹带着对他的母亲和弟弟下手倒是有可能。
特意安插一个人，五六年在他们家去做这件事，就显得有些兴师动众。
而这个抓回来的徐家家假媳妇，或许能为沈安筠他们解密。
人他们扣下来有一阵子了，一直还没来得及审。
一方面之前是因为有别的事儿拖了时间，另外一方面也是想晾一晾他。
对待特务，大多数生硬的手段未必管用。
问出来的也未必是真相，想要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来必须要突破他们的心理防线，心理战才是最难打的。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萧明轩亲自去审，沈安筠他们不合适在旁边看着，只能在外面等。
毕竟这是国安的案子，沈安筠和五师兄李辉可以进行参与和配合，但是在某些时候还是需要回避的。
特别是这个案子，五师兄的手下倒了一片。
他并不适合旁听审讯。
本来萧明轩是想让沈安筠回屋睡，后来想想现在的情况估计是安静也睡不下，还是让我师兄陪着他，两个人在外面等会儿吧。
想来以他们现在掌握的情况，说不定很快就能拿下这个特务的心理防线。
就算今天全审不出来，也至少能问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萧明轩带着人进审讯室已经是下午3三点了。
沈安筠想想和师兄聊什么，他怕是都没心思吧。
干脆找了一副棋子，两个人下了会儿棋，也算让五师兄心情平静一下。
下午四点半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突击审讯，还是萧明轩亲自上阵，果然有所突破。
“他说了？”
沈安筠看着从临时审讯室走出来的萧明轩虽然没什么表情，不过眼睛似乎有些笑意，看来应该是成了。
“和我们猜的差不多，他们确实是想要挖坟。
这个男扮女装的徐家儿媳妇，原名叫吴秋。
他的任务就是配合特务行动。
而他却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特务组织成员。
这是拿钱办事的一个家伙。”
说到这一点萧明轩倒是有些失望的。
第1666章 一起旁听
如果这个男人是特务组织的一员的话，这次向明轩他们一定还能挖出更多的东西，可惜的是这个家伙只是拿钱办事，并不属于组织内部的人。
他知道的仅限于和他的任务有关，其他的一概不知。
而且他的任务也仅仅只是一些执行任务，具体任务，原因他也不清楚。
想想也是，这么容易就被揪出来，而且临场反应还那么差，肯定是没受过什么专业训练的家伙。
不过沈安筠倒是有些好奇，特务到底给了他多少钱？能让他男扮女装在黎明村混了这么多年。
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这种事情应该算是一种屈辱了吧。
虽说是做卧底工作，可是这卧底工作，女扮男装，还多少听说一些男扮女装能藏得这么深这么多年，沈安筠对这个男扮女装的徐家佳佳儿媳妇还真的是挺好奇的。
一方面是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么多年不被人发现了，另外一方面，他也想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接受了这样的任务。
钱肯定不只是一方面吧。
像他这种连自己都出卖的人，想赚钱太容易了。
特务就算再有钱也是经费有限的，肯定不会在他身上花个天价的。
除非要不就是特务拿着他的什么把柄之类的，要不就是手里握着他的命。
如果这家伙的命真在特务组织手里，那就可以理解了，就算是不给钱，他也得心甘情愿的呆在林苗村里，给徐家当这个家儿媳妇。
“我能见见那个家伙吗？”
沈安筠觉得前期萧明轩他们已经按照正常流程该审的已经审过了，她现在进去应该不算是影响太大吧。
沈安筠提出这样的要求，萧明轩自然不会认为他是为了好玩，肯定是还有其他话想问。
“咱们一块儿进去，我给你做记录。”
程序上，沈安筠现在其实已经不能再接触国安审讯过的犯人了。
不过特事特办，为了破案偶尔程序也可以调整一下的。
“那个……我能旁听吗？”
五师兄李辉也有些好奇。
他之前听师妹说过，带回来一个男扮女装，在村里混了好多年都没有被发现的男人。
也听大师兄收个小师妹傻案子，查案子还是挺有一套的。
一方面是好奇，另外一方面他也是想跟着见识见识小师妹的本事。
毕竟不是常有这样的机会的。
五师兄李辉说这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自在。
他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孩子，对什么事都好奇，还上赶着看热闹。
可这回他确实是挺想跟你一块儿旁听的。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是凶你还是问明轩吧。”
沈安筠爱莫能助，毕竟他现在可不是话事人。
这次出来带着萧明轩可不能由着沈安筠自己的性子来了。
和上次在大漠可不同。
“那个……”
五师兄还没张嘴，萧明轩就点了点头。
“一起来吧。”
反正也已经破了一次例了。
带一个带两个是一样的。
当然啦，在记录上主持人肯定还是萧明轩的名字，他们两个不过是旁听罢了。
第1667章 比大神还厉害
反正不过就是个会议记录罢了。
怎么写还不是萧明轩说了算，只不过不要太过分就行。
萧明轩他本人就是国安的一把手，难不成还有谁来查他的审讯记录？
萧明轩一向是严于律己，奉公执法的。
所以他的手下对于他偶尔改变一下流程，特殊处理某些案件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议。
三个人再次回到临时审讯室。
刚才已经被问得筋疲力尽的嫌疑犯，没想到萧明轩又折回来了，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沈安筠心中好奇，刚才萧明轩到底是怎么审问的？
仅仅用了那么短时间，就让这个家伙那么痛快的把事情撂了不说，还看着萧明轩这么害怕。
“别这么看我，我脸上又没开花。”
萧明轩一看自家媳妇玩味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若是换作其他场合和时间的话，萧明轩很乐意自家媳妇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那一脸探究的小表情，恨不得趴在他脸上看个清楚明白。
要说萧明轩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被人这么盯着看一下，也不至于有太大的反应，可盯着她看的人是沈安筠他家媳妇被媳妇这么盯着看两下他心里就发毛。
毛毛这就养了，一不小心就串到别的地方去了，赶紧敛敛心神把沈安筠拉着坐下。
萧明轩心中叹一口气，都是那群特务闹的，害得自己都没时间和媳妇单独相处二人世界了。
想想就闹心。
再抬起头看着对面坐着的嫌疑犯他脸色就更好了。
嫌犯吴秋心里本来就害怕，他刚才可是见识过明轩的手段了。
心里怕的要死，根本就不敢对上萧明轩的眼神儿。
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这位怎么又回来杀了个回马枪呀？
他刚才可是把什么都交代了，好不容易把这尊大神请出去了。
难不成还有什么漏掉的忘了问？
吴秋从自己脑子里翻了翻，也没觉得有什么漏了的。
反正该说不该说的能说不能说的他都已经交代了，不管一会这位大神为什么，他得老老实实回答。
可千万别触了对方眉头。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萧明轩虽然面对嫌犯时眼神儿吓人，可回头对着自家媳妇不说是轻声细语，也至少是温柔以对。
吴秋看着这架势心里顿悟，原来是对面这小姑娘还有问题。
再一想刚才对面那尊大神对待小姑娘的态度，以及之前这位小姑娘揭穿他伪装，还有让他应该是算是毕生难忘的那一脚，吴秋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这位可是比大神还大神的存在。
甭管接下来他们谁来问，他都老老实实乖乖配合才是，否则后果可不是他敢想象的。
“之前问过的问题我尽量不重复再问了。
我想知道，你的化妆术是谁教的？”
沈安筠先从最简单的问题开始。
“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化妆术，就是给我钱的人给了我一堆瓶瓶罐罐，教我怎么用，按照他教的，我每天给自己上妆，就能把我这张脸变成你们见到的那张女人脸，特别简单的。”
第1668章 上妆教学
本来在沈安筠他们眼中高超的化妆术。
原来就是这么回事儿，虽然之前他们也想到了使用那些瓶瓶罐罐化妆可能会效果惊人，可是也没有想到会简单到这种程度。
按照吴秋的说法，就是只要有那些东西在，有人教一下，很容易轻松上手的。
“这是从你家，不，吴家搜出来的。
现场给我们表演一下吧。”
沈安筠挺想看现场大变活人的，虽然现在查案子要紧，可是这也是一条线索。
毕竟知道他们上妆的套路，他们想要找到化过妆的家伙也容易一些。
“现……现在？”
吴秋没想到沈安筠提出来的是这样的要求。
虽然说他确实是办得比较好，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从一个男人变成一个女人，还是有些尴尬的。
“就现在！动作快！”
萧明轩在旁边催促道。
妈呀，好吓人呀，吴秋被萧明轩这么一催，赶紧不再，多话的拿出桌子上那些袋子里装的瓶瓶罐罐。
“我能要点儿清水吗？”
我就看了看，东西倒是挺全的，就是缺水。
“小张给他拿。”
金秘书因为有别的事儿去忙了，为风他们也都有各自的任务，跟在萧明轩身后的是金秘书的助理，小张。
国安新来半年的年轻小伙子。
本来以为给金秘书打下手，就是整理整理资料之类的活，没什么机会见大场面。
没想到这一次跟着一块儿出来，还能见识这种稀奇古怪的事儿。
小张按着萧明轩的吩咐，赶紧去端了一盆清水，站在门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吴秋的脸和手里的动作。
这大变活人的表演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的上的。
要不是今儿个金秘书有事去忙活了，可轮不上他看这表演。
吴秋手里一边用清水或者调和着她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一边还得嘴上回答着是安全的问题。
“这个是做什么的？
这个是做什么的？
还有这个……这个……”
沈安筠一边看吴秋弄一边在旁边问。
虽然成分搞不清楚，但是至少他们也得搞清楚是怎么使用的。
吴秋反正也都交代的差不多了，这东西也没什么值得保密的。
沈安筠问得仔细，他也回答的很清楚，还亲手教沈安筠试了试调和的手法。
这会儿这个临时的审讯室，反倒不像是在审讯犯人，而像是一场化妆交流。
沈安筠想得很清楚，朱老先生即便来帮忙这些瓶瓶罐罐的，她也未必都清楚是怎么用。
也不知道这里面的成分是什么。
沈安筠虽然学过医，大致能猜出这里面的一些成分可到底是怎么组方子？
怎么去调配它，还是得找个明白人现场演示。
另外有一些已经调好的粉，沈安筠大致的闻闻多少能猜出来里面有什么，可不知道是怎么做配比的。
这个就得让朱老先生来研究了。
他想着通过吴秋的介绍，他们多少了解一些，然后从这里面找出一些破绽来。
果不其然，在吴秋上妆的过程中，沈安筠发现了一些问题。
一些虽然细小，但是仔细辨认就能发现的问题。
第1669章 没人看出来
“我发现你似乎在上妆的时候，并将那一处好像有一点稍微不平的样子。
从侧面看就像一条线一样，这是你一直都存在的问题，还是今天状态不好没画好？”
沈安筠提出了疑问。
“这个，可能和药粉有关系吧，就像平常的脸上都涂了一层东西，到收尾的地方总是不可能完全和脸融合在一起的，就算他再保多少也会有一些偏差吧。
不过正常情况下没人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
毕竟我画的是个女人都藏在头发里面了。
只要一戴假发遮一下，根本看不出来的。”
吴秋不觉得这是问题，而且她化妆都已经五六年了，根本没人瞧出来。
今天要不是被沈安筠当场揭穿，怕是在林苗村呆个五六年，也没人能看的出来他是男扮女装的。
“那眉毛呢？一般男人的眉骨会比女人的要突出一些。
我看你是把整个底下都填平了之后安的假眉毛吧？
如果是本身就是女的，她们自己化妆的时候还需要进行这一步吗？”
眼前是个男扮女装的人，沈安筠更想知道如果是黄英上妆的话，她还需不需要这一步？
“如果是女人画这样的特殊妆，想改变容貌的话，肯定还是需要做出一些修改的，毕竟每股每个人都不一样。
就像身份证明一样，需要更改的。
另外额头的饱满度和鼻梁脸颊两侧以及颧骨高低，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填充或者削弱其他地方来进行视觉上的改变的。
难一点的我不会，我只能从我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毕竟我只需要男扮女装，不需要随时变换身份，化更多的妆容。”
吴秋实话实说。
“那你的声音是怎么改变的？”
一个人除了长相，身姿还有声音，这都是识别他的最基本特征。
“我学过口技。
从小我就是个孤儿。
被卖到了T国当表演者。
你们可能听过，也可能没听过。
在T国有一个非常流行的职业，就是男扮女装人妖表演。
我从小被喂一种药，让我的男性性征尽量不发育。
但我本身还是个男人，所以男人该有的特征我都有。
买了我的班主就让我学女人的身段，走路和动作。
所以只要我不说话不看正脸，那个时候我扮女人就已经很像了。
后来我被班主卖到了华国。
那是一个杂耍戏班。
我表演的就是一人分饰男女两角。
穿上了戏服就是一半男人一半女人露出男人那把衣服的时候，我要做男人的动作，用男人的语气说话，露出女人那件衣服的时候，我要用女人的语气和声音来说话，做女人的动作。
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很难，练了半年怎么都练不好女人的声音，虽然身段很像，却败在了声音上。
赶巧当时班子里来了一位口技师傅，班主就想着让我跟师傅学口技
学了不到半年，我就能很自如的发出女人的声音。
就比如说现在这样。”
吴秋最后这一句话是用很柔美的女声的声音说出来的。
第1670章 可男可女
如果不是大家亲眼看着吴秋他的脸，根本想象不出来这是一个男人发出来的声音，说出来的话。
果然人们都说高手在人间，这话不假。
这样的人才，谁能想到最后被特务收买利用了。
说起来吴秋的遭遇还挺可怜的，小小年纪被人给卖了，而且还颠沛流离，辗转了多个地方。
最后没想到居然成了人妖。
如今跟着特务犯了大错下半辈子只能在牢狱里度过了，可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如果说他的命不好，从小一直被发卖。
可最后选择见钱眼开和客户合作的，也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在这一点上可没有人逼得了他。
就算一开始他被人安排在徐家男扮女装，当徐老三的媳妇，这件事特务有要挟过他，可在徐家这么多年，他做的那些事儿都得有他自己意愿上的配合。
否则这事儿早就露馅了穿帮了。
最后吴秋的审判还是要交给专业的审判机关来定性。
这就不是沈安筠他们需要操心的事儿了。
“你在徐家一直扮演着女性角色，那有没有在这期间恢复过男儿身去替特务做过什么事吗？”
沈安筠还是认为，这么大费周章的找一个男人来假扮，女人留在徐家可没那么简单。
既然吴秋可男可女，那在家里扮演女人的男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这个……确实是有的。”
吴秋以为自己不说，对方就想不到这一点，也不会顺着这条线再去查了，那他身上背的罪名应该也会清上不少，可哪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再隐蔽的行动也终有一天会被挖出来，他还觉得自己这些年行事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半天的功夫就被人家挖个底儿掉。
吴秋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他现在没有什么可抵抗的。
沈安筠的问话得到了肯定，肖明轩眼睛一亮，心想媳妇不愧是他的福星。
虽然这事儿稍微放一放，萧明轩也能想的到，最后也会从这个方向去审问，可是那总得缓一缓，才能反应过这个劲儿来。
沈安筠这么一提倒是省了萧明轩不少事儿。
萧明轩心里高兴，隔着桌子底下拉起了媳妇的小手捏，算是表示感谢，沈安筠面上不显，别人也不知道他们俩私底下这点小动作，不过能帮的上明轩的忙是安筠自己也还是很开心的。
“你做男人打扮是应该不是你本来的样子吧，否则今天我把你那层伪装拔掉之后，村里总应该有人认得出来的。”
村里那么多人，就算长上了年纪眼神不好，1:00半刻没认出来，化了妆的吴秋，男儿身的样子，过的时候那么多人，所以当男人打扮的时候应该是做另外一副面孔打扮。
“对，我恢复男儿生的时候也是会化妆的，主要也是为了怕被人认出来了。
这也是给我钱的人怎么交代的，我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
对方怎么要求我怎么做。
这些年我真的没有主动害过谁，就是给徐老三的药，也是他们提前准备好，我拿回家的。
这一点你们尽可以去查。”
第1671章 收集情报
虽说虱子多了不怕咬。
这吴秋身上也背了不少罪了，可是是他的事就是他的，不是他的，他可不随便承担。
毕竟帮特务做坏事是一回事，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而已。
他现在身上的罪名说不定就是终身监禁或者关上几十年。
至少还是能活命的。
可他要是身上背着人命的话，那肯定就没命了。
为何活着，这是完全的两码事。
就算从小没过过好日子，一直都是颠沛流离，被人踢来踢去，受尽苦难的吴秋，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的丢掉自己的性命。
苟且的活着至少也是活着。
都说人死灯灭。
人要是真的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甭管好活着还是赖活着，吴秋都想留自己一条性命。
他这么多年活的这么苟且，再苦再难的时候都坚持下来了，就是为了保自己一条性命。
所以在这事儿上他一直看的都很开。
“是不是你的问题这件是我们会自己去查。
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给你安上任何不属于你的罪名，这一点你尽可以放心。
中国国安在这方面一直都是非常恪守原则的。”
这是萧明轩第一次在吴秋面前露出笑容。
可这笑容，还不如不笑呢。
吴秋看着萧明轩的笑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慎得慌。
萧明轩这会儿的笑容可是真心实意的，并没有吓唬人的想法。
只不过可能前面他把吴秋吓的太狠，所以他做什么吴秋都觉得害怕。
“无价，母子两个的是咱们先放一放不说，你先给我说说，你，办成男人的时候了，特务让你去做什么？”
沈安筠也看出来了吴秋就确实是看到萧明轩太害怕了，干脆还是说回正题吧。
“拉苗村和隔壁村几个村子的人一起赌钱。
挖他们的隐私抓他们的把柄。
不过至今为止他们还没有交代我要拿着这些隐私把柄做什么。
只是将这些东西收集成资料汇报给他们。
他们拿这些资料去做啥我也不清楚。
我真的只是负责收集资料。”
吴秋真的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隐瞒了。
可是看看对面那位大神，依然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他有点心虚，最后还是补充一句解释。
“你就是说你扮女装的时候是在村子里收集妇女们之间的神雕谈话了，办成男人的样子就是，收集男人们的八卦闲话。
从这些闲话八卦里面判断哪些事，别人的隐私、把柄是这个意思吗？”
沈安筠觉得吴秋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他能做到也仅仅是如此吧。
吴秋听了沈安筠的话，心里想着真不愧是专业的。
他只是简单的切的体对方就知道特务是让他做什么，怎么做。
“对他们就是这么吩咐我的。
所以这活儿并不难，钱给的还不少。
我做了好几年，一直没有被人发现的。”
吴秋说到后面有一点自得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他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赶紧收起了脸上那点儿小得意。
他真是得意忘形了，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已经是阶下囚的状态了。
他原来的工作做得越好说不定身上的罪名越重。
第1672章 两家的秘密
既然如此吴秋说不定知道，徐家和齐家两家的秘密呢。
沈安筠打算是试一试。
“徐家坟头的毒是你下的，听说你不知道他们下毒的目的？”
“对，我也觉得纳闷儿呢，人都死了，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还得跑坟头上去毒。
这是在下一步说不定都让我去扒坟呀。
我想着都害怕了。”
虽说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吴秋收了特务的钱，才替他们卖命的。
可卖命归卖命。
做什么呢，他都能忍。
就是让他男扮女装跑到徐家去给人当媳妇他都听话的做了。
那毕竟是没什么危险性的事情，就算被徐家人发现了，也不会要他的命。
可这是去扒人家的祖坟事，弄不好，不是挨打，可能还会死人的。
毕竟大家都说了，扒人祖坟，偷人媳妇那可是不戴天之仇的。
吴秋一向胆小惜命，他可是知道林苗村等人最团结抱团。
正想着万一给他钱的人，让他去挖徐家或者齐家的坟，他该怎么想办法逃了，或者找个借口让别人来干这事儿呢，这就被抓了这下省事儿了。
“你打听出了那么多消息，有没有听说徐家和齐家老爷子那一辈，也就是徐老三爷爷那辈人，有没有什么秘密之类的。
比如说，在霓虹国军队侵华期间他们有没有被抓走过。
抓走时去做什么的？”
虽然萧明轩之前可能也问过这个问题，吴秋估计不怎么知道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但是沈安筠想着，或许还可以从别的地方下手。
“村里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人当年好像被抓走过但是抓走去做什么啊，具体的就不太知道了。
听说两个人回来之后也没有人再提这件事情，大家觉得可能也就是被抓去当伪军或者苦力之类的。
前些年，闹WG这种事儿比较忌讳，别说他们两家人了就是村里的人也没人敢提的。
我一个外来人就算是再有手段，也不可能知道这种消息的。
这个之前，我已经交代过了。”
吴秋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要再问一遍？
“徐家现在就剩下徐老三一个，男丁了。
女孩子还不知道是生是死，那齐家这一辈的孩子们身体条件怎么样？”
前面那个问题沈安筠但是也知道答案会是什么，所以并不在意，接着题第二个问题。
“你这么一问，我当时想到一件事儿。
其加上一辈的人好像都没活过四十五岁。
这一辈的人虽然少有啊，夭折，没徐家那么夸张但是听说齐家老小刚过周岁的时候就夭折了。
老大和老二，听说身体也不太好只有他们家老三，壮的跟头牛似的。”
吴秋不知道沈安筠为何有此疑问，但是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
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情。
他们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来，何必来问自己呢？
“听起来，齐家人的身体，要比徐家人要好的多？”
“对啊，徐家出了名的。
就是家那寡妇老太婆，克夫克子，全家就活了他和老三两个。
别说林苗村了，附近十几个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儿，要不然也用不着到处给徐老三，突然介绍媳妇最后让我钻了空子。”
第1673章 发小财
这事儿好像和他们提前预想的不太一样吧。
沈安筠一直在想，齐家和徐家两家的坟头都被下了毒，应该是一起被特务给盯上了。
那这肯定就是因为两个人都有同样的秘密。
可现在看来如果他们两个真的都被拉去当过病毒实验对象，两个人的后代身体素质差别实在太大。
沈安筠想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个体差异？
这差异化也太明显了。
反正现在看情况，问吴秋他也说不出来其他更有用的东西，审问也没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我没什么其他想问的了。”
沈安筠冲着萧明轩，点了点头。
“小张你把人带下去吧，先看管起来，等这边儿国安的人来接手，直接交给他们。”
这样的小角色还不知道萧明轩亲自带回帝都。
x城这边也有当地的国安机关，萧明轩已经通知人过来处理接手了了。
原本这一趟出来向明轩只是私人假期的行程没有安排这边的公安工作人员接待。
毕竟我不是所有人都像明轩一样，有一个月的假期，他们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不能因为萧明轩来一趟x城，所有人都放下手里的工作来迎接他。
夏明轩是国安的一把手，可不是什么土豪，用不着这种大肆排场的作风。
再说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摆这样的排场，除了给自己招惹危险，没有任何意义。
可这会儿x城出现了特务，而且出了档案，这事儿不通过当地的公安来处理，也是不合适啊。
虽然嫌疑人是萧明轩他们抓住的，一点也是他们先发现他。
可不是所有的嫌疑犯都需要被带回帝都去处理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帝都国安总部怕是早就被嫌疑犯人挤得人满为患了。
“接下来怎么办？咱们去林苗村挖坟去？”
五师兄，这会儿觉得这事儿稀奇的不得了，他也想亲眼看看这祈许两家，坟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他们之前猜的到底对不对？
特务冲着坟墓去的，就肯定有已经有了准确的目标了。
既然他们已经先发现了，当然要先一步去挖开坟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价值连城的陪葬品，还是有值得特务去挖空心思，这么折腾的想去偷的两家人的骨骸。
金秘书之前按照沈安筠的吩咐提了钱，已经交到林苗村村长的手里了。
付完肉灵芝的钱之后，金秘书就留在林苗村，带人看守着徐家和齐家那两片坟地。
怕有人趁机在他们挖坟之前动手。
当沈安筠他们再次来到林苗村时，村长比之前热情的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这都不用问了，村长突然之间这么热情，肯定是那几十万买肉灵芝的钱起到了作用。
钱还真是个好东西。
不说它是万能的吧，可有了钱还真是好使。
钱未必能买到所有东西，可没钱连腰杆都挺不起来。
有了沈安筠买肉灵芝交给村里的这笔钱，村里可算是人人都发了一笔大财了。
这一笔财发的家家户户都能挺直腰杆不说，那也能算得上是附近几个村子里的小富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