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想清楚
没注意到男人面上的疲惫，林可柔刚坐下就没忍住抱怨了一句，“阿煜，外面人真的很多，下一次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江煜主动倒了杯水送到林可柔手边，话语一如既往的温柔却藏着一抹疲惫，“是我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林可柔并没有察觉，只是习惯于男人对自己的贴心照顾。
菜上齐，吃到一半，林可柔才主动开了口。
这件事没办法像是之前那些事一样拐弯抹角的暗示，林可柔只能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方式开了口。
江煜放下了手中的红酒杯，沉吟片刻才道：“季含笑的票数很高么？”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关注选秀节目的事情，所以对近期的排名变化也并不清楚。
被江煜这么问出来，林可柔即使再不想在他面前承认这件事也不得不点头，“含笑的票数……”
她说到这就断了话，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江煜握着餐具的手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稍冷。
铺垫许久，林可柔才终于拿定主意开口，“阿煜，你是知道的，进娱乐圈一直是我的梦想，而《闪耀星途2》就是我迈进娱乐圈的第一步，我很希望能把这第一步走好，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她话语委婉，但已经把自己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
江煜又怎么可能听不懂。
只是……
“阿柔，你要想清楚，结果未必会像你想的那么好。”
江煜并不介意之前花点小钱去帮林可柔赢得节目里一场小小的比试。
但这一次不一样。
这是成团夜，全网上千万的观众都会看着，一旦有什么意外，“皇族”的名声可能一辈子都洗不去了。
林可柔并不知道江煜是在为她着想，甚至还觉得江煜的犹豫是为了季含笑。
心里的不满更甚，林可柔却是红了眼睛，“阿煜，我以为你懂我的，我只是觉得季含笑能有今天未必就是靠她自己得来的，你也知道，那个一线代言根本就不可能是她一个练习生可以拿到的，甚至于连她的票数都有可能是假的……”
江煜面色微凝。
林可柔又继续开口，“……我知道的，像是这些选秀节目里一定有很多的黑幕，如果是以前……我家里人一定不会忍心看我受这样的委屈，可是我们家已经……我当初回国家里人一直都不赞同，担心我在娱乐圈会吃亏，但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证明给他们看。”
说着，林可柔已经哽咽不成声。
她太知道抓住男人的软肋。
对于江煜而言，对林可柔最大的愧疚就是当初林家的事情。
虽然说商场之上本就是瞬息万变，赚或者赔都是一瞬间的事情，但面对自己的初恋情人，江煜始终还是觉得有所亏欠。
他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认真地问了一句，“阿柔，第一名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林可柔应该知道的，哪怕不是第一名出道，誉可娱乐给她的资源也不会比第一名要差。
她红起来不过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第482章 冲着她来的
可林可柔却不这么想。
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强撑着露出一抹笑容来，杏眸含泪，“阿煜，你说过的，我做什么你都会永远支持我。”
她哭得伤心，就像是一朵颤颤巍巍地小白花般，楚楚可怜。
江煜忍不住心软，走到她身旁将人抱入怀中安慰，妥协道：“好。”
“谢谢你，阿煜。”
她靠在男人的怀里，眼中哪里还见刚才半分的伤心与难过，有的只是达到目的之后的得意。
只是她同样也没看到男人看着她时眼神之中的那一抹难以言喻。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江煜只是觉得身体的疲倦更甚。哪怕是抱着怀中自己所谓的深爱之人，也依旧无法挥散心中的那一抹阴霾。
他想到了含笑身后站着的人是司斐，如果真的要对上那个男人，他未必有胜算，只是这些话他都没有告诉林可柔。
或许是在较劲。
两个人，各怀心思。
*
节目组说组饭局就真的组了，当天晚上八点就到练习生大楼里挨个的通知。
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像称病不去也瞒不住了。
没人想在这个紧要关头得罪节目组。
包厢里许久未见的胡月一改从前自闭阴郁的模样，黑色紧身吊带裙，指甲上涂着大红色的指甲油，画着烟熏妆靠在身旁的中年男人肩上。
大胆奔放，却是艳俗。
第三轮公开排名，她没撑住，拿了个三十八名就被淘汰了。
不过这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她的资源，刚一出练习生大楼就拿下了一部偶像剧的女三号，虽然只是一个配角，依旧让不少人眼红。
初时大家还纷纷议论怎么一个在节目组里名不见经传的人会有这么好的资源，但是现在一看，心里都明白了。
这是也找了金主。
虽然金主长得是一副油腻中年男人的模样，但是胜在有钱，今天的饭局他还坐在主位上，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局就是他组的。
地位不低。
胡月笑着和身旁的人搭话，众人也要给个面子，碍于她身边坐着的男人是节目的投资商之一也要上赶着奉承。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有人迟到了。
同样是一身黑裙，含笑却穿出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种气质，两条长腿又白又细，再往上的是一抹细腰，柳条似的风情，一张小脸明**人。
一出现就把大家的视线都给抢走了。
她对着众人盈盈一笑，“抱歉，来晚了。”
没人知道今晚这局就是冲着含笑来的，制作人得了吩咐，却没打保票，虽然两边都有钱，但谁的位置高他看得出来。
只说尽力。
没想到人真的来了。
赵白萱也没想到含笑居然不是说笑，见那些个投资人目光都落在含笑身上，差点就没坐住，赶忙朝含笑招手。
想让她坐过来。
但那边胡月却是抢先一步，先打了招呼，“含笑，这。”
含笑走过去，像是只入了恶狼我的兔子，每一步都是危机四伏，她却像是没察觉一般。
即使对着视线一直油腻落在她身上的节目投资人也能大大方方地露出笑容。
第483章 唱一首
没冷脸，那就是有戏。
投资人当即就松开了搂着胡月腰的手。
胡月面上一僵，不过还是主动介绍，“王总，这位就是含笑了，我的大学同学，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王总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好看，的确是好看。”
含笑向后一靠，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挡住了男人继续往下的视线，只看着胡月，微微勾唇，“这才几天没见，我的老同学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胡月知道含笑这是在内涵她，坦然一笑，“人总得在年轻的时候给自己谋一份前程不是？”
含笑眉眼弯弯，“拿自己给自己谋前程我能理解，但如果拿别人给自己谋前程可就说不过了吧？”
她说到这，胡月的面色立即就有些不太好了。
含笑又压低了声音，念一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当老鸨的潜质啊。”
这话只有胡月听到。
她直直对上含笑那双漆黑的眸子，纯澈灵动，却是恶意满满，看得人心生寒意。
胡月扯了扯嘴角，挽上一旁王总的手，“可是你怎么又知道，这不是她们所期望的事呢，我也只是牵线搭桥，做了件好事罢了。”
王总笑着拍了拍胡月的脸，胡月立马就懂事地给人倒了杯红酒，得意洋洋地看着对面的含笑。
都是一群已经有了一定粉丝基础的练习生，有都是出道的大热门选手，这事也就多了一个前提。
你情我愿。
但也少不了有人为求保险或是为了自己之后的星途坦荡主动附和的。
一时之间，包厢里说不出的纸醉金迷。
有人上赶着巴结，自然也有人冷脸。
赵白萱就是其中之一，李小琪像是只鹌鹑一样缩在赵白萱身边，目光担忧的一直盯着含笑的方向。
她想走。
但是不敢。
何况含笑还在这。
赵白萱是华盛的人自然也可以直接离开，就像是林可柔直接就没来。
不过她担心含笑，没走。
胡月靠在王总的身上，虽然有些不满男人的视线一直落在含笑的身上，但是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还是稍稍宽心。
她主动提议，“含笑在节目里唱歌一直都很好，不如今天给我这个老同学一个面子，唱一首？”
这个提议一出，包厢里的人也开始起哄。
王总更是直接开口，“我可一直都是季小姐你的忠实粉丝啊，今天难得见一次，不唱一首说不过去啊。”
“不如含笑你就给王总唱一首吧，唱一首也没关系，我看就唱你在节目里自己写的那一首。”
节目组的制作人也帮着劝了一句，又见含笑眉眼弯弯的看向他，心里一慌，赶忙假装喝水缓解尴尬。
含笑看向胡月，淡淡一句，“我这人一向不喜欢给人面子。”
胡月面色不太好，“只是唱一首歌而已。”
含笑轻轻一笑，“你让我唱歌我就唱，那我待会让你跳钢管舞你是不是也得卖我这个面子？”
胡月一愣，一旁的王总倒是拍掌叫好，“这个提议不错，小月你前段时间不是刚学了么，我看就跳得挺好，待会也给大家跳跳，助助兴。”
第484章 多读书
包厢里的人都只想看热闹，哪里管你是谁。
胡月没想到这事最后会轮到自己身上，即使心里在不舒服也要陪着笑，到底还是含糊过去了。
没跳舞，也没唱歌。
事情不了了之。
含笑端起了手边的酒杯，轻抿一口，目光懒懒透着点漫不经心，风一样的拂过每个人心间。
美人在皮在骨，骨子里的妩媚风情是胡月怎么也学不会的。
她有意朝着含笑的风格靠拢，最后自己却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尤其是在含笑的衬托之下。
饭局过半，有人喝了大醉。
不管真假，人走了有大半。
赵白萱也想离开，偷偷给含笑发了短信，没声张。
李小琪在一旁焦急地询问，“怎么样，含笑说走了么？”
赵白萱把的手机递到李小琪面前。
上面只有七个字。
——你们先走，别管我。
另一边，含笑游刃有余地应付着众人。
“季小姐，你们后援会还缺人么？别的我不敢说，就是有钱，您有什么喜欢的保管我都给你买来！”
“季小姐，你别听他的，我家里就是做珠宝生意的，这方面我最熟。”
“季小姐，我已经加入了你们的后援会，您看我要怎样才能成为您的铁粉？”
一群原先想着尝尝味的投资人现在全都成了含笑的头号粉丝，对着含笑就像是对着自己的亲妈一样，哪里敢起别的心思。
含笑单手托腮，目光慵懒地扫过面前谄媚讨好的众人，柔柔一笑，“我啊，最喜欢别人夸我了。”
众人了然。
就是书读得不好，夸来夸去就是那么一两句。
含笑听得累了，突然正色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虽然这话是偏激了一点，但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要是以后的年轻人都像是你们一样整天只会吃喝玩乐，消遣度日，这个社会靠谁去发展？”
众人瞬间觉得羞愧难当，“季小姐说得对，我们都应该好好读书，多读书，读好书！”
含笑满意点头，“这才对嘛，学无止境，好好读书才能用更优美的词句来夸赞我的美貌。”
众人纷纷点头，决定把自己遗忘多年的语文知识重新捡起来。
对了，古文也要多看几篇。
季小姐应该会更喜欢这种类型的吧？
一旁的胡月已经看傻，差点就把要紧事给忘了。
她只能端着酒杯挤进了人群里，过程中还收了不少人的冷眼。
大概是责怪她打断了他们听含笑的讲话。
胡月面色不太好，但还是努力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含笑，我敬你一杯吧？”
她端着两个酒杯，都是红酒。
盛在透明玻璃杯里，暗色的灯光下，艳得像是鲜血一般的色泽。
胡月对上含笑那双潋滟着笑意的眸子，握着杯子的手稍稍收紧，忍不住催促一句，“含笑？”
有人主动站出来，“既然季小姐不想喝，那就让我来代劳吧！”
他说着就伸出手，却是杯胡月躲开。
又有人道：“凭什么是你来替季小姐喝酒，怎么说都该是我来！”
第485章 下场领盒饭
“凭什么是你，应该是我，我可比你们都要早加入季小姐的后援会！”
男人们七嘴八舌地吵起来。
含笑目光扫过众人，看得津津有味，一点出声制止的打算都没有。
胡月忍不住出声，“你就不怕他们打起来么？”
含笑看她一眼，声音懒懒，“都不是好人，打伤打残就当是报应来了，抵债。”
胡月没话说了，继续自己刚才没完成的事情。
这一次含笑倒是没拒绝。
接了酒杯，刚准备饮下又突然收了动作。
胡月的心情就像是过山车一样，猛地一下又提到了最高点。
含笑轻蹙眉头，暗色的光影落在那双眸子里，漾出清浅笑意，“你不会在酒里给我下药了吧？”
胡月视线回避，“你小说看多了吧。”
“也是。”含笑点点头，视线落在红酒杯上，“要真像小说那样，大概你这个炮灰也要准备下场领盒饭了。”
她话语清清淡淡，透着点软软的笑意。
像是在自言自语。
胡月却是慌了神，“你要是怀疑可以不喝。”
含笑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喝，当然要喝。”
*
酒店房间。
是提前开好的房间，灯光调到最暗的那一档，隐约只能看到床上有个纤细的背影。
看不清面容。
王总蹑手蹑脚的关了房间门，顺便反锁。
搓搓手朝着床边走去，目光已触及到那一抹白皙的肌肤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心想着胡月办事还算是牢靠，真就把人给他弄来了。
他心痒这季含笑可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之前在包厢看着她对那群富二代笑得花枝招展的模样，想来也是个浪的。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了。
房间里，一声女人的轻呼声传来。
紧接着……
不堪入耳。
赵启辉有些尴尬地把视频声音关了，抬头看向阳台。
纤细身影婷婷袅娜，身上披了件纯白色的外套，素白手腕轻搭在阳台围栏上，指尖夹着一根纤细的女士香烟，烟雾迎着夜风，缥缈缭绕。
她看过来，眼尾微微上扬，妩媚动人，“事情办好了？”
莫名的。
赵启辉居然在含笑的身上看到了司斐的影子，话语更是恭敬，“胡月和这个王海是节目开始之前就勾搭上的，王海的夫人一直在家里带孩子，对这件事还不知情，今天那个女人在您酒杯里下药，大概是想……”
后面的话赵启辉没敢继续说下去。
但无非也就是想把含笑送上王海的床去讨好王海。
圈子里这样的交易不少，但都是也都是你情我愿，再不济就是半推半就，像是胡月这样的做法明显已经触犯了法律。
香烟在指尖燃烧，似天上闪烁的繁星。
含笑抬头看着夜幕之上的一轮圆月，月光洒在眼里，似落在深海之中，她开口，声音里染上了月色的冰凉，“通知王海的夫人了？”
赵启辉点头，“已经通知了，那边大概已经赶过来了，王海靠着老婆发家，这一次大概会离婚收场。”
“未必。”指尖轻点落下些许的烟灰，雾气缭绕着那双眸子里的媚色。
第486章 主角和炮灰
赵启辉愕然，“这……这都还不离婚么？难道是为了孩子？”
两人的孩子今年也不过才刚三岁，要是为了孩子忍下这口气也不是不可能。
含笑轻笑一声，“人是自私的，在作出每一个本质是自私的决定之前都会给自己披上一层看似宽容光辉的外衣，但追根究底，都是为了自己。”
循规蹈矩的生活，平静也好，苦难也好，都早已习以为常，谁又愿意轻易去打破这份宁静。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抵如是。
说得简单点，大概就是每一次你的好朋友和你哭诉自己和伴侣之间的生活多不愉快，你劝她分手，最后他们都会和好一样。
人性复杂，却又多姿多彩。
赵启辉还是想不明白，听得更糊涂了。
含笑走过去，坐在椅子上看着监控视频里焦急往楼上赶的一群人，淡淡一句，“好戏要开场了。”
王海的老婆是个贤惠的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发起火来却是直接就把王海从房里拖了出来。
她还带着一群的亲戚好友，对着自己的老公骂了几句就冲进去和床上衣服都来不及穿的胡月厮打在一起。
场面好不热闹。
连其他房间的住客都跑出来看热闹。
酒店经理也不好办，好心在一旁劝架自己还挨了一个嘴巴子。
那之后干脆也不管了，就看着他们闹。
一直到警察到场才算是冷静下来。
不过经此一闹，胡月是别想在娱乐圈里混下去了，王海的老婆走之前也放话绝对不会放过她。
和王海没离婚，也就是吵了几架之后又和好如初。
胡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在，直到人都走了她才回过神，发泄似的把桌面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面。
“季含笑，我知道是你，你给我滚出来！”
明明她都已经算好了，看着季含笑喝的那杯酒，看着季含笑晕过去，也是她亲自吩咐人把季含笑放到房间里的。
可为什么最后会是她！
为什么！
“要真像小说那样，大概你这个炮灰也要准备下场领盒饭了。”
轻软的话语像是又在耳边响起。
胡月后知后觉，跌坐在地上，捂着脸痛哭。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季含笑所谓的“恩将仇报”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全都知道，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
或许是在自己有这个打算之前季含笑就摸准了她这么做。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人一眼就能看穿每个人心里的弱点，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一早就已经算准了她的今天的下场。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是从见你的第一面开始吧。”
胡月瞪大了双眼，猛地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幽深如海的眸子，染着丝丝微凉的笑意。
含笑伸手扯过一旁的被单扔到胡的身上，遮住了她满身的狼藉，手里握着的镜子轻勾起她的下巴，目光落在她嘴角的青紫上。
淡淡一句，“胡月，你知道一本书里炮灰和主角之间最大的差距在哪里么？”
第487章 成团夜
胡月紧紧抓住了自己身上的被单，只需稍稍低头就能看到镜子里自己布满巴掌印和青紫的一张脸。
她冷笑一声，眼泪却是从眼眶里滑落，“你早就知道我会害你，你算好的对么？”
含笑叹了声气，没回答她的话，自顾自地说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阴暗面，主角之所以成为主角除了得天独厚的主角光环，还有就是他们比一般人能忍，你看，这一点林可柔就比你长进多了，我只是随便提点一句，她现在可做得比你好多了。”
说着，含笑还有些遗憾，“其实我之前挺看好你的，你看你待在王嘉嘉身边做得多好啊，不仅勾引了她男朋友，连她伯伯你都能勾上，多厉害啊。”
王海就是王嘉嘉的伯伯，也就是王嘉嘉父亲的哥哥。
话音落在，有的只是满室的寂静。
外面似乎下雨了。
很大。
倾盆大雨却像是都一齐落在了胡月的身上，全身的温度都被带走，眼睛里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她一步步地往后退，像是见到了地狱里的魔鬼一般，直到撞倒了桌上的玻璃杯。
砰——
玻璃碎裂，迸溅起的碎片砸落在脚边。
胡月像是惊弓之鸟一般，猩红着双眼，大喊着朝含笑冲过去。
含笑面色不变，嫣红唇瓣如最耀眼的那一朵红玫瑰，轻轻上扬。
身后赵启辉带来的人已经把胡月给按在地上，钳制着她的动作。
“季含笑，你就是魔鬼！魔鬼！是你，是你毁了我！是你！”
含笑走到门口，忽地回过身来，忍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毁了你的，只有你自己。”
那张脸上的笑容依旧夺目，如天上月，又似海中妖。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从始至终，她把季含笑当作自己的对手，可季含笑呢？
她只是站在一边，笑看着所有人在泥泞之中挣扎，或许她心血来潮了，会拉你一把，为的却是将你推向更深更可怕的地狱。
可最可笑的是——那地狱就是你自己。
错的又是谁呢？
若是没有季含笑……
没有她又怎样？
终归是——自取灭亡。
*
成团夜当天。
《闪耀星途2》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
司斐离开之前已经吩咐赵启辉负责含笑的所有事务，杨简也已经正式作为含笑的经纪人跟在她身边。
杨简的动作很快，或许也是看出了含笑在节目里的待遇算不上好，节目制作人也总是一副敷衍推脱的模样，直接自己动手操办了一切。
上万人的场馆，光是含笑的粉丝就占了大半。
后援会选定了应援色。
现场，山呼海啸喊的全是含笑的名字。
这绝对是选秀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一幕。
哪怕是当初陆衡的人气高也没有现在这种场面。
——这一次季含笑不拿第一真的没天理了。
——季含笑的粉丝绝了，有点邪教那个味道了。
——现场真的好漂亮，季含笑还没出道吧？他们家粉丝准备得也太齐全了，要是最后来个逆转就真的打脸了。
——逆转不至于，季含笑这票数不C位出道就真的是有黑幕了！
第488章 公司座位
——不管结果如何，二十个妹妹都要好好的！
——为什么是二十个不是一百个，你是看不起之前淘汰的那八十个妹妹么？
——杠精来了，大家快逃！！！
当晚的节目流程安排得很满，原先被淘汰的练习生们也都被节目组找了回来，身上都换上了原先统一的制服。
像是一下就回到了节目开播的那一天。
依旧是青春洋溢的练习生门。
只是人群之中少了一个胡月，无人察觉。
本来她的存在感就一直不怎么高，哪怕是少了一个她也没人发觉。
只有林可柔心里稍稍觉得有些奇怪，但很快就要轮到个人表演时间，她是第一位，没时间多想。
台下。
节目组给前二十练习生的公司都准备了座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座位上坐的人也就代表这练习生们的靠山。
誉可娱乐和华盛自然是所有公司里最瞩目的。
华盛对赵白萱不错，来的是位副总。
誉可娱乐来的是江煜。
——我去，誉可娱乐这老总是不是长得也太帅了点，直接刷新了我对油腻老总的认知！
——就光是誉可娱乐老总那张脸就能直接出道了吧？我又可以了，帅气多金真的爱了！
——突然觉得林可柔有点幸福，在这么一位帅气总裁手下工作真的不会擦出点什么爱的火花么？
——前面想说的是潜规则吧？
——路人不要误会了，我们家柔柔很纯情的，和公司大老板也只是单纯的上下属关系！
——这年头，粉丝真的感动到我想哭。
——据某小道消息称，季含笑之前貌似是誉可娱乐的艺人。
——真的假的，不会吧？！！
弹幕上纷纷表示震惊，不过很快就被赶来的含笑粉丝给刷下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条。
——季含笑作为个人练习生，没公司也就没老板，没人坐在那会不会很尴尬啊？
——想想是点惨。
正当弹幕上在或可怜或嘲笑含笑的时候，坐在导师坐位上的梁语山却是突然叫来了工作人。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制作人都来了。
不过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在了嘉宾席的陆衡身上，当然观众席里也是惊喜满满。
——那是齐雪么？是齐雪吧？
——是她，没错，原来影后也追选秀的么？她旁边那个不会是她之前公开的儿子吧？
——妈呀，好可爱，就是看起来冷冰冰的，大概又是一个小酷男。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梁语山从导师座位上下来了……
——等会，如果我没瞎的话梁语山坐的是含笑公司的位置吧？这是怎么回事？
——是关系好给季含笑撑腰的吧？爱了爱了！我磕的cp是真的！
——难道我陆哥不配拥有姓名么？
不管是路人还是粉丝都是一头雾水。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也没人会给他们解释。
含笑的节目是最后一个。
从化妆到服装都是杨简一手操办的，他终于能够如愿以偿地干上了自己经纪人的活。
顺带连造型师，化妆师以及助理的活都给包了。
含笑还忍不住打趣一句，“以后跑通告只要带上一个你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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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你这个该死的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今天我一定要日得你……下不了床！
虚了虚了，大家晚安_φ(◎?◎へ）
第489章 消息传来
杨简十分得意，“那当然，我说了要当你的经纪人就要做到最好的。”
含笑问他，“那你不当导演啦？”
她还记得杨简学的是导演专业，当初和说过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世界知名的大导演，要拿奥斯卡的那一种。
杨简转身拿了口红，“梦想随时都可以变的，给你当经纪人又不妨碍我当导演，正好以后找你拍戏连钱都省了。”
含笑眨眨眼，认真一句，“那我要演大美人的角色，最好是那种倾国倾城祸国殃民的那种。”
杨简哼了声，“就你要求最多。”
两个人正聊着，化妆师的大门却是被让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赵启辉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满头大汗，“季小姐，出……出事了。”
杨简叫了一声，“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笑笑好着呢！”
这可是成团夜，怎么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赵启辉却是摇头，“不是季小姐，是……是二爷。”
杨简好奇，“谁？”
他不认识司斐。
含笑面色依旧，只是扯了扯杨简的衣服让他先出去。
等门重新被关上，赵启辉小心翼翼地开口，“季小姐，新闻上说，司先生今天回国乘坐的那一班飞机出了意外，现在……生死未卜。”
他说着，一个大男人已经忍不住红了眼睛，眼泪哗哗地往外流，把手机递到了含笑手上。
含笑低头看了一眼。
不用仔细看，头条就是。
加粗的几个打字。
#司氏集团掌权人疑飞机失事，生死未卜#
财经新闻的头条，不是娱乐新闻，关注度没那么高。
再加上司斐自己就是个低调的人，所以知道的人不算多。
含笑面无表情，把手机扔回赵启辉怀里，“真的假的？”
赵启辉抹抹眼泪，“我给二爷打了电话，那边关机，八成是……凶多吉少”
含笑对着镜子画眉，冷冷地抛出一句，“少咒他，你死了他都没死。”
赵启辉知道自己是说错话了，赶忙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当年不是碰巧遇上了司斐，又碰巧手里有点闲钱投了资，他那个爹也不至于把家产交给他。
赵启辉的眼泪小部分是为了司斐出事哭的，但大部分是为了自己哭的。
他也是能有今天，都是靠着司斐，如果司斐出事了，他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去。
他那个渣爹的私生子哪个不是等着坐上他的位置。
“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含笑对着镜子整理这自己的衣服，“你要是怕了，想走要趁早。”
说实在的，人都是自私的，赵启辉自然也是要为自己的考虑的。
如果消息属实，司氏那边怕是很快就要有大动静了。
司越失踪，司斐出事，司氏一定会落到那些老股东的手里。
犹豫了好一会，赵启辉才拿定了注意，“季小姐，二爷待我不薄，我赵启辉虽然说不上什么义薄云天，但还不至于做那种趁火打劫，背信弃义的事情，二爷走之前叮嘱我好好照顾您，我就一定会做到。”
第490章 抒情曲
脚尖轻点在地面，含笑透过面前的镜子去看身后的人，“小赵，真想好了，这一次可没红包发你。”
赵启辉憨憨一笑，“没事，您之前发的红包我到现在也没舍得用呢。”
含笑点头，“那行，你先出去吧，我待会就要上台了。”
走之前，赵启辉又想起一件事，“季小姐，二爷这件事江家那边怕是瞒不住，前段时间我听说二爷和江煜之间谈了合作，恐怕……事情有变。”
*
含笑临上台前碰上了秦淮言。
后台灯光暗，只能依稀看到面前人的轮廓。
含笑一手提着裙摆，有些不耐烦，笑容却是依旧，“秦老师守在这不会是想劝我今天别上台吧？”
秦淮言沉默许久，“不是。”
含笑觉得有些好笑，“那是为了什么，总不至于是来给我加油的吧？”
秦淮言看着对面笑容娇美的人，见她头发有些乱了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整理，却是被含笑躲开。
他失落地收回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含笑，不论今晚的结果如何，在我这，你就是最好的。”
看着面前人深情的模样，含笑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有一部分的深情不过都是在自我感动罢了。
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秦老师这话和不少人说过吧？”
秦淮言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含笑却已经迈步离开。
他想说，以前有，可是现在只对你一个人说过。
也不是在骗你。
是真的。
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
当晚选曲以及表演方式都有练习生个人决定。
当然，也可以请外援。
第一个上台的林可柔请的就是最近正当红的一位说唱歌手。
两人的配合虽然说不上完美，但却格外适合今晚。
轻而易举地就把场子“燃”了起来。
连弹幕上都要说一句今晚的林可柔“超常发挥”。
众人都知道含笑是个人练习生，没有公司作为依靠大概是请不到什么好的助演嘉宾。
不过……
——含笑的助演嘉宾居然是严书白？！我没看错吧？
——是之前很火的那个小提琴王子么？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所以之前有人拍到严书白举着含笑的灯牌去看表演是真的，严书白是季含笑的粉丝？
这一次的含笑一改之前的风格，选择了一首抒情歌。
抒情歌在这样的竞技舞台上并不占优势。
台上的灯光调成了暗紫色，台中央是一台巨大的钢琴样式的摆设，含笑就坐在上面。
深V碎花长裙，开衩到大腿处，脚上只是一双简约的平底鞋，黑色长发柔顺的披散至腰间，清纯妩媚，却又充满朝气。
另一侧则是负责弹琴伴奏的严书白。
同样的是一身简约的打扮，就像是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的学生一般。
一首抒情歌曲被含笑与生俱来的甜蜜嗓音唱得缠缠绵绵。
偶然间，两人对视。
没有激情的火花碰撞，有的只是青春时期最美好的悸动。
纯洁，干净，满是活力。
——听季含笑唱歌突然想到了我的初恋是怎么回事？
第491章 收敛一点
——妹妹的声音也太甜了吧？真的好适合这种抒情曲啊！
——季含笑的现场直播是真的稳，比之前的车祸现场好太多了真的，洗耳朵了！
——截图！都给我截图啊！妹妹每一帧都美如画！！！
台下，三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相同的一个人身上。
歌曲推进，语调一转便是另外一首曲子。
——这是歌曲串烧啊！
——衔接真的好自然，改编也很好，果然能自己写歌的人就是不一样！
含笑站起身，轻抬手，便是漫天的星光。
台下的粉丝卖力的应援，手中应援棒随着歌曲的旋律轻晃，一瞬间便像是星空落了满怀。
她缓缓地自阶梯上走下，每一步都似踩在众人心间。
上万的观众出乎意料地达成了同一种默契。
没人喧哗，生怕惊扰这了这样一幅美景。
声音轻缓，语调抒情，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手握一瓶冰凉的汽水，每一个音符都舒服得让人恨不得刻在脑子里。
就像是靠在你的耳边和你诉说着一个平凡却又刻骨铭心的校园爱情故事。
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最后——只愿你依旧安好，不论身在何方。
曲调减缓。
含笑一步步往回走，最后又坐在了台阶之上，与弹琴的严书白相视一笑。
最后一句歌词，似溪水般缓缓落下。
落地无声。
灯光渐暗，彻底没了那一抹身影。
现场静默了几秒，紧接着便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季含笑！季含笑！季含笑！！！”
粉丝们几乎喊破了嗓子，眼里却是疯狂与炙热。
疯狂地摇摆着手中的应援棒。
没有五颜六色的灯牌，有的只是同样颜色的应援棒。
同时挥舞起来，远远看着无比壮观。
也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含笑的粉丝。
——这还用比么？还用比么？其他家的粉丝加起来都没季含笑的多吧？
——这都算少的了，微博上季含笑的粉丝数早就已经破三千万了，这还不拿第一真的说不过去了！
——想起去年有人刷票，可怜我陆哥，今年不会还有吧？
——我劝今年的皇族都收敛一点，季含笑这种票数，你们再刷就真的打脸了。
所有的表演到此结束，紧接着地就是令所有人都激动万分的最后一次排名公布。
万众瞩目的瞬间。
从未觉得台上的灯光是如此的刺眼炙热。
只要最后的结果还没出来，每一秒就都是煎熬。
——我一个路人看得都紧张死了。
——季含笑一定要给我出道啊，每天都给你投票！
——林可柔C位出道，最强ACE！
——柔柔加油！
——萱萱最强，一起出道吧！
各家粉丝屏幕的开始刷屏控评，不论结果如何，气势上不能输了！
后台。
“确定消息属实么？”
“网上新闻都已经出了，就算没有十分真，也有八分真了，制作人您看，江总的要求我们要不要……”
话没说完。
制作人抽着烟，满屋子的烟雾缭绕，熏得人眼泪都出来了。
好在屋子里也就两个人。
此时的台上已经开始宣布排名，哪怕是站在这都能听到外面的欢呼声，像是连房子都要震塌了一样。
第492章 宣布排名
制作人狠狠吸完了最后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灭，“玛德，就当赌一把了，大不了赚了这一笔老子以后不干这一行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到位了，这磨也就该动了。
到目前为止只剩下第一，二名还有最后一名第九名还没宣布。
赵白萱拿了个第三。
虽然和自己当初预期的第一名差了点距离，但她也已经算是满意了。
唯一不高兴的大概就是自己的票数比林可柔低。
不少人都在恭喜赵白萱，赵白萱一一谢过之后才走到含笑面前，主动张开双手，眼里闪着泪光，“不打算恭喜我？”
含笑微微一笑，抱住她，“恭喜。”
——两位妹妹的感情真的好哭！
——一定要一起走花路啊，我们还等着看你们拌嘴呢！
低着头，赵白萱忍不住抽泣了两声，低低一句，“季含笑，你一定要给我C位出道，听到没有？”
林可柔刷票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了，可是选秀就是这样，在金钱面前，所有的梦想都可以拿来践踏。
含笑拍了拍她的背，“差不多就可以了，再哭妆都花了。”
赵白萱：“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在乎那张脸啊，我就是要哭！”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赵白萱已经努力控制住了泪水。
——随意刚才两个人是又吵起来了么？
——看两位妹妹“吵架”我是真的可以看一天。
——看到她们就想到了我和我的闺蜜，相处模式永远是嘴上不饶人，但其实心里都把对方看得很重啦。
属于金字塔的座位只剩下三个。
第一和第二名基本已经没有悬念，剩下的人都只盯着最后一个座位。
很多人都已经泣不成声，但面对镜头依旧还是努力撤出一个微笑来。
秦淮言就站在舞台的正中央，依旧是那一副温润如玉的面容，只是今日的他却给人一种淡淡的疏离与冷漠感。
话语平静的宣布，“第九名，总票数六百五十四万七千三百五十七——李小琪。”
话音落下，漫长掌声，所有的镜头都对准了无力蹲在地面哭泣的李小琪。
——李小琪真的太励志了，作为一个小公司的练习生真的是靠自己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初排名78到现在的第九名，真的要哭了！
——不是粉丝看了也感动的系列。
哭泣着走过长长的通道，话筒拿到手的第一刻，李小琪迫不及待地开口，“能走到今天，我最最最感谢的人只有含笑……如果不是她我肯定早就已经放弃了，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唱也一般般，跳也一般般，但是我很幸运……”
“……真的很幸运，能够碰到含笑，真的很感谢。”
——我的天，季含笑这人缘是不是太好了？
——小琪就是最棒的！加油啊！
——那接下来就剩下第一第二名了？
——基本毫无悬念，就季含笑之前的票数，她不是第一节目组就打脸了。
——除了季含笑没人是第一！
弹幕上疯狂地刷起来，连现场喊的也都是含笑的名字，一声接着一声，将其他人的声音都盖了过去。
第493章 给出交代
林可柔没想到含笑的人气和粉丝数量会这么庞大，面上已经有些绷不住。
可是当看到含笑是始终如常挂着浅笑的面容之后，她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结果已定，她不会输的。
秦淮言站在两人中间，拆开了手上的信封，面上表情始终冷淡。
“第一名，票数一亿三千二百一十八万零九十八……”
同一时间，身后的巨大荧幕上也同时显示出了这一次前九名的票数，只是在第一二名那里留了一个悬念。
——第一名牛啊，票数破亿？季含笑无疑了吧！
——季含笑上一场的票数就是八千万，总决赛破亿没什么奇怪的。
——第二名票数才五千万？虽然也不少，但这是吊打式断层吧？
——柔柔一定C位出道啊！我们相信你！
——某家粉丝别盲目自信了，你家姐前几次的最高票数也才三千万，五千万算是给她面子了，没少刷吧？
秦淮言沉默了许久，目光落在含笑的身上，嘴角露出一抹弧度，眼中神色似温情又似安慰。
含笑看向他，目光却是落在那成片的“星海”之上，夜幕之下，看不清每一个人的面容，但她能够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喊声。
满怀赤忱。
她敛下眸子，鸦羽般的长睫毛轻颤，耀眼的星辉洒落在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漫天繁星坠入深海。
深海之中，玫瑰盛放。
林可柔紧紧抓着自己的短裙，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侧边江煜的座位上。
那处已经没了人影。
在滔天的呼喊声中，秦淮言宣布了揭开了最后一个悬念，声音极轻，“第一——林可柔。”
“季含笑，第二名。”
最后一句话，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看到了她面上的笑容，一如月光般纯粹，却让他心口钝痛。
她没哭，笑容依旧。
像是在深海之中随着海浪摇摆的艳色花朵，幽静而魅惑，舒展的花瓣晕染出如鲜血一般的艳色，震撼人心。
林可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姿态高傲，笑容得意。
只是还不等她站上金字塔的顶端傲视众人，安静了几秒的现场却是爆发出阵阵怒吼。
“黑幕！黑幕！黑幕！”
“季含笑C位当之无愧！”
“皇族滚粗！刷票狗！”
不只是现场，直播间里也满是谩骂。
——皇族真踏马敢！季含笑一亿的票数也敢偷！真不怕死啊？
——见过刷票的，没见过直接偷人家成绩的！林可柔前几期的票数加起来都不够人家季含笑的一亿吧！
——绝！真的就绝！看个选秀都能被气死，资本真的无处不在！
——妹妹真就是祭天剧本，我要哭死了！直接举报吧！
——洗啊！粉丝继续洗！一亿的票数我看你们粉丝是怎么买的？
从宣布成绩到现在，现场怒喊“黑幕”的声音从未停止过。
现场上万的粉丝要求节目组给出一个交代。
后援会也以最快速度在微博上发布了这一次打投的所有详细数据。
再次声明这一亿票数每一票都是他们粉丝投出来的，甚至连海外的不少粉丝都坚持每天翻墙投票。
第494章 没人预料到
同一时间#季含笑票数被偷#热搜登上了国内外各网站热搜第一，并且点击率还在持续飙升。
这样的情况是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不管是制作人还是江煜，他们都低估了含笑的人气以及粉丝的怒火。
换票是从一开始就商量好的，比起刷票，这种形式更加的方便。
可是江煜之前并不了解含笑的票数居然如此之高，本以为第一二名的差距最多也就是千万票，可结果却是狠狠打在了每一个人脸上。
一亿三千万对五千万，这个差距太大，黑幕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制作人已经慌得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声音都是颤抖的，“江……江总，您看这要怎么办？”
江煜面色沉沉，“确定季含笑没有刷票么？”
制作人赶忙摇头，“真没有，我们都核实过了，况且那位都已经……谁会有钱给她刷票啊？”
就算是要刷票也没人会蠢到刷到一亿啊！
制作人从地上爬起来，扶着门，“江总，要不然我现在上去宣布刚才是一场失误？”
这已经是他能够想到最好的解决办法，大不了就是被粉丝骂几句。
不过要是真这么做了，林可柔也就成了个笑话。
江煜看过去，声音冰冷，“这种事你应该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慌什么？”
的确，早在第一季的时候制作人就这么做过，当时的受害者还是陆衡，不过他的票数没有含笑现如今的这么“可怕”所以粉丝也只是吵了一段时间就没了动静。
制作人也是昏了头，现在这么一想才稍稍安心。
看着屏幕里那张熟悉的容颜，江煜冷笑。
季含笑，你看，司斐连自己都护不住，怎么又护得住你？
像是自己弃之如敝履的玩具被人捡走珍爱呵护，他心里满是愤愤不平，他固执地想要证明自己比司斐强，证明季含笑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或许连江煜自己都没有发现，从答应林可柔要求的那一刻，他心里更多得是为了自己在较劲。
*
直到林可柔准备发表感言的时候，现场依旧满满的都是在喊含笑的名字。
别喊了！！！
那一瞬间，林可柔恨不得捂上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所有事物都变得模糊起来，她的面色苍白，布满汗水。
手中的话筒变得滚烫无比，就像是被人推上了行刑台一样，每一声呼喊都是对她的一种嘲讽与审判，像是沾满了辣椒水的辫子狠狠落在她的身上，脸上。
“我……”
“皇族闭嘴！投票狗！”
林可柔刚开口，台下就爆发出一声怒吼。
男人从人群里冲出来，眼睛里满是怒火，恨不得要吃人一样。要不是被保安拦住一定会直接冲到台上。
男粉丝大多是生气，但有一部分女粉丝已经忍不住地开始流泪。
对于粉丝来说，含笑走到今天的确是不容易。
初舞台被换等级，被恶意剪辑，采访被针对，拍摄广告被临时叫停，以及三公的时候还被逼着三天写完一首曲子。
可即使走到了今天，她依旧还是在被针对。
－－－－－－题外话－－－－－－
咳咳…两件事
1.笑笑成团夜舞台还是有原型的，如果上一个舞台猜出来的这个大概也能看出来，我就不说了
2.成团夜这个梗我编的！我编的！我编的！！！
爱你们～比心??晚安啦
第495章 成了个笑话
一亿三千二百一十八万零九十八票。
每一票都是粉丝实打实投出来的，没有盲目的购买节目指定商品，只是单纯靠着庞大的粉丝群体一票票地投出来。
全都包含了粉丝们对自己爱豆的美好期望。
可是这些努力却被“皇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给偷走了。
陆衡是最气不过的，他自己作为节目黑幕的受害者，这一刻更是直接站了出来，抢了队长的话筒就喊，“希望节目组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公布……”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节目组掐断消声。
显然节目组已经打算一条路走到黑。
现场只能用群情激愤来形容，甚至于人群都已经开始骚动起来，大家纷纷想要往台上冲。眼看着局势逐渐混乱，含笑伸手抢过了秦淮言手中的话筒。
“我知道，你们生气是为了我感到不服……”
女孩轻软的嗓音在喧闹的场馆里并不突出，但现场却是很快就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专注听着含笑地讲话。
与刚才林可柔说话时的喧闹简直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林可柔嫉妒的面色狰狞，但她也知道，这时候除非含笑站出来，否则谁都无法让这场混乱停下来。
她站在舞台中央，远处的观众甚至看不清台上的人，但她依旧是万众瞩目的星光。
“我一直都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就是……”
粉丝们激动地接话，“让全世界都看到笑笑的美颜盛世！”
含笑点点头，眼中笑意越发明显，“每一场游戏都会有它专属的规则，可是当规则被有心之人打破鹅时候，那么所谓的最终名次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用来安抚失败者自卑的内心。”
她一字一句缓缓念出，目光落在林可柔身上，海面翻涌荡出盈盈碎光，令人着迷，令人臣服。
林可柔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握着话筒的手一松。
话筒砸落在地面，刺耳的声音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没有义正词严的质问。
短短一句话，粉丝们火热追捧。
不绝于耳的只有一个人的名字——季含笑。
无冕之王。
这一场成团夜也仿佛成了一个笑话。
含笑没打算给任何人留面子，直接转身离开。
她一走，现场的粉丝也提早退场，场地直接空出大半，直播间人数直线下降。
各项收益大大减少，广告投资商们纷纷满是怨言，都冲着林可柔。
事实证明，林可柔这个所谓的C位根本就撑不起场面。
节目组只能草草收场，但事情却并没有结束。
当晚的热搜几乎全都被成团夜霸占，关于节目组黑幕这件事已经盖棺论定。
当晚到场的影后齐雪也发文力挺含笑。
——含笑的努力每个人都看在眼里，相信正义总会到达。
没有点名道姓的，但作为圈内人，齐雪对这些黑幕看得很透。
她的话一出，比什么都有用。
但还有不少林可柔的粉丝披着路人的外衣让齐雪少多管闲事，删除这一条动态，别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