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热搜体质
含笑似乎天生自带一种热搜体质，根据不完全统计，含笑的热搜次数已经高达32次。
这还只是近一个月的。
可以说含笑是真的火了。
人都还在节目组里没出来，就已经开始有各大经纪公司看中了含笑，希望能够和她签订长期的合约。
虽然含笑有可能会在节目里出道，但节目的合约也只是签两年，算不上是真正的经纪公司。
更何况这样的组合出道，背后比拼的也包括自己公司的实力，光是靠着节目组方面拉的资源是远远不够的。
只不过含笑本人一直都没有要签公司的打算，已经连着拒绝了好几个经纪公司。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源源不断的电话打进来。
又是一个电话。
含笑看都没看就接起来，语气麻木又疲惫，“抱歉啊，我现在还不想签约公司。”
那边似乎是沉默了一会。
紧接着又道：“签什么公司？”
是一道熟悉低沉的男音。
原本还满是疲惫的眸子瞬间就注入了光彩，含笑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去了隔壁的卫生间。
门关上，她才捧着手机甜甜一句，“司斐，你终于给我打电话啦。”
在撒娇。
已经是深夜，男人靠坐在柔软的沙发里，面前的电视里正播放着含笑的选秀节目，正好最后一段结束，自动跳转到了花絮。
花絮的主人公只有两位。
含笑和陆衡。
司斐紧盯着屏幕里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个人，即使知道这是舞蹈动作，内心的情绪却依旧像是决堤的河水一般，冲刷他着的理智。
那头的小姑娘似乎是久久等不带他的回答，又软着语调问了一句，“司斐，你怎么不说话啊？”
他回过神，按了暂停键，“只叫司斐，以前不都是叫司先生的么？”
含笑轻点着隔间的木板门，哼哼一句，“这不是显得我们的关系亲密嘛，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叫了。”
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司斐回一句，“没有不喜欢。”
那头便传来了软软的笑声。
屏幕上有些刺眼的白光折射出男人眼底深沉的墨色，像是一滴墨水落在了湖面般，轻轻一晃便晕染除了大片的痕迹。
目光落在窗外同样暗沉的天空之上，男人的声音也似披上了一层夜色般，“这一次不唱歌了？”
“原来司先生也在看我们的节目呀。”她声音里透着愉悦，“你要是喜欢听我唱歌，等我回去了只唱给你一个人听，好不好？”
她软着语调，就像是那个娇软的小姑娘又趴在了他的怀里，窗外的阳光倾落在那一身如雪的肌肤之上，红唇如樱桃一般的饱满富有光泽，一举一动皆是娇媚可人，引诱着他上前将人禁锢占有。
只是一句话，却撩拨得他恨不得飞奔到她面前。
他闭着眼，想象着她就靠在他怀里，连声音都沙哑得不像话，“好，我等你回来。”
*
二公表演当天。
除了陆衡之外，节目组还另外邀请了其他四位流量艺人作为特邀导师加入练习生的队伍。
第422章 怕你摔了
至于节目的几位常驻导师，除了秦淮言也都加入了表演的队伍里。
算是一次助力。
只是不论是在网络直播还是在现场，含笑和陆衡的呼声都是最大的，甚至于坐在后台都能够清楚听到场里的呼喊声。
后台。
含笑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一身红衣，进门的那一刻几乎夺去了室内的所有灯光，众人都下意识地把视线落在那张精致娇媚的容颜之上。
哪怕是心里不服气，可也不得不承认含笑有了一张足够倾倒众生的面容，上了妆之后更是明艳逼人。
“都和你说了，让造型师把这条裙子裁短一点你就是不信，待会上台被绊倒了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一定是笑得最大声的那一个。”
陆衡身上穿着同色系的长袍，配着一张俊逸的面容，不显得过于媚俗反而透着一种侠气的飘逸。
他手里还提着含笑的裙摆，嘴里不停的碎碎念着，丝毫不在乎其他人看他的目光。
含笑伸手抚了抚群上的褶皱，眼里全是欢喜，“你不懂，这样跳起舞来才好看。”
陆衡冷哼一声，“我就怕你摔死了。”
“不用你帮我。”含笑瞪他一眼，然后把自己的裙摆从他手里抢了过来，自自己提着往座位走去。
陆衡嘟囔一句，“真是越长大就越小气了，明明以前比谁都……”
众人的说话声小了，林可柔看着走过来的含笑，手紧紧地抓着自己身上的红裙子，面上完美的笑容逐渐冷了下来。
同色系的衣服，虽然不同款式，但是对比起来还是能够看出有些相似。
只是两个人不论是从外貌还是气质上都相差甚远，林可柔总是给人一种过于虚假的完美感，在精致妆容的堆砌下虽然能够进入美女的行列，但是和含笑一对比，高下立见。
旁边有人纳闷，“不是说陆衡很难相处么，之前综艺里表现得一副恐女的模样，怎么现在看起来他和季含笑之间的关系很好啊？”
“这有什么不懂的，帅哥爱美女，人家长得好看呗，不管是先天的还是后天的，我们是比不上了。”
女生的话语里透着酸味，看着走近的含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转过头又对林可柔一副讨好的模样，“阿柔，我觉得还是你比较好看一点，这一次二公我们组有你在肯定能拿第一。”
林可柔听出了女生话里拉踩的意思，冷笑一声站起身，“别拿我和季含笑作对比。”
她说完就直接离开了座位。
女生面色也不太好，“装什么！”
林可柔迈着步子朝着含笑的方向走过去，姿态清高，眼神高傲，目光落在含笑的裙摆上。
只是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原先走在前面的陆衡却是突然回过头。
目光相对，陆衡的眼中带着探究和疑惑，林可柔则是有些慌乱，勉强稳住了心神。又见陆衡朝着她走了过来。
以为是自己的动作被男人察觉，林可柔装作若无其事的准备直接离开，却是不小心被自己给绊倒。
第423章 红衣出尘
看着朝自己倒过来的人，陆衡想也不想地侧过身子，若无其事路过，然后对着一旁的含笑催促，“你就不能走快点？”
话音落，身旁传来一声响。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林可柔撞倒了一旁的凳子，面色难看。
含笑看过去，眸中盈着浅浅的笑意，视线落在林可柔那身红裙上，停顿几秒，然后收回视线。
并不在意。
她对着陆衡招招手，“走吧。”
陆衡认命地给含笑提着裙摆，嘴里还在碎碎念着。
两个人找了位置坐下，林可柔却始终站在原地，想起含笑刚才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不相关的路人一般。
那样的笑容让她觉得刺眼无比。
*
因为含笑，《闪耀星途2》的收视率甚至比上一季还要火爆，为此二公的现场观众人数都不得不增加了一倍。
现场观众热情高涨，直播间里的观看人数也是直逼百万，弹幕上疯狂地刷着含笑和陆衡的名字。
不少人都死磕这一对cp。
——帅哥美女我真的爱了，跪求你们原地结婚好么？
——都是红衣服，所以是情侣装么？
——是嫁衣！嫁衣！
——我没看错吧，《月光》的的作词居然是季含笑，所以妹妹这是有才有貌么？我爱了。
——初舞台的时候就觉得季含笑很适合古装，这一次真的是惊艳我了！
舞台之上，暗色的光影交相辉映，富有古韵的丝竹声响起，仿佛带着人穿越回了千年之前。
咚咚咚——
鼓声响起，众人往台上看去，几乎瞬间止住了呼吸。
弹幕几乎都是在夸赞含笑美貌的，当然偶尔也会出现那么一两条煞风景的话，不过很快的也会被淹没。
尽管如此，司斐还是眼尖地看到了，面上神色不变，只是目光之中透着点锐利阴鸷。
一旁的助理有感而发，“其实季小姐在节目里一直都是最热门的练习生，粉丝群体也很庞大，不过黑粉也挺多的。”
助理不敢说假话，他也是第一次接触娱乐圈的事务，不过好在上手还是很快，现如今的工作就是负责每天把含笑的网络数据整理出来。
好好的一个高级助理现在却干着经纪人的活。
好在薪水很丰厚。
或许是因为弹幕多的已经把女孩的身形挡住，司斐把玩着打火机的手一顿，薄唇轻抿，“把弹幕关了。”
助理照做。
弹幕一关仿佛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
随着鼓声的越发急促，纱幔随风而舞，飘飘然落于舞台之上。
美人红纱覆面，背身而立，婀娜小蛮如依依杨柳般随风而动，红纱飞舞一如天边绚烂的流光，月光之下，她踩在鼓面上，身姿翩然。
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纤手轻抬，腕上生花。
红纱之下，一双小巧的玉足也如抹了月色的光华，踏着天际银河而来，一袭红衣，惊艳入世。
一眼万年。
司斐抬头，与镜头里的人四目相对。
只有他才知道小姑娘的腰肢有多细多软，就像是上好的天鹅绒丝绸一般，他一只手就能抱住。
第424章 别的行程
轻轻往怀里一收，小姑娘的声音又软又娇。最喜欢赖在他的怀里撒娇，红着脸娇羞的时候，眼中却全是灵动狡黠。
她最爱撩拨，自己却又格外清醒，看别人像是在看戏一样，很多时候他都恨得牙痒痒。
年轻娇软的小姑娘让人怎么也宠爱不够，正是最美的年华，如山间精灵一般，让人得了就不愿放手。
啪——
有些刺眼的橘黄火光带着灼热的温度，却远远不及心里的那一抹滚烫。
司斐突然开口，“她之后还有没有别的行程。”
助理倒背如流，“季小姐两天后有一次杂志拍摄。”
这一个杂志拍摄是《闪耀星途2》节目组给前三名练习生的一次奖励，含笑作为首次顺位第一名自然也在其中。
司斐点点头，燃了手里的香烟。
香烟燃尽，嗅着空气之中有些浓郁的烟草气息，司斐才稍稍平复了心里的那一抹烦躁。
他看着站在自家小姑娘身旁的男人，眸中神色透着危险。
真是碍眼。
节目接近尾声。
鼓声渐止，正好一阵微风掠过，掀起面上红纱露出一张出城绝艳的面容来。
盈盈浅笑，风情万种。
陆衡伸出手将人从鼓面之上扶下来。
两人并肩而立，台下皆是欢呼。
——有人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迷信的，我说是从见了季含笑跳舞开始。这个世界真的有仙女！
——没想到妹妹长得好唱得好就算了，连跳舞都这么美，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一刻真的好想魂穿陆衡，不是为了陆衡那张脸，只是因为他能够站在含笑身边。
——一曲封神，真的绝了，季含笑不是第一我真的会怀疑节目有黑幕的！
——女鹅真的太美了吧！别的我不敢想，那面鼓请问我能搬走么？
《月光》本身只是一首古风的纯音乐，大概是三年前被人匿名发表在网络上。歌曲时长其实只有一分零八秒。
但是在这一分零八秒里运用的全都是传统乐器，没有一点后期的加工。
之后便被人剪辑在各种古装剧或是短视频里作配乐。
当时网上还有不少人评论说，好好的一首曲子都被网上的人给用烂了，现在听到都觉得俗气。
但是没想到三年后的今天，这首曲子居然会被含笑演绎得焕然一新。
就像是天生为她所做的一样。
当晚的表演一结束，含笑再次喜提热搜。
各路网友粉丝纷纷想要挖出这首曲子的作者，可惜都是一无所获。
表演结束，秦淮言走上台，目光落在含笑的身上，声音温润带着些许的起伏，“《月光》组，季含笑，第一。”
这个结果没有任何的意外。
众人欢呼。
秦淮言则是站在一旁，在人从他面前经过的时候，低声一句，“恭喜。”
含笑挺小脚步，侧头露出一抹淡淡笑容，“谢谢。”
秦淮言弯腰帮含笑整理这地上过长的裙摆，然后目送着她一步步走向属于她的王座。
今晚的赛制既是小组赛，也是个人赛。
每一组结束都会由现场观众选出一个组内的第一。
第425章 让位
第一的人则有希望登上一旁准备好的座位，在那里你可以轻易地看到舞台上所有人的表演。
不过一旦有人的分数超过你，你就必须从座位上下来。
在含笑之前，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林可柔。
总票数1272，暂时位居第一。
不过含笑的票数却是林可柔的两倍，毫不留情地碾压。
——才发现林可柔今天穿的也是红衣服，这么巧的么？
——明明没有撞衫，但却比撞衫更可怕。
——所以林可柔这是又输给季含笑了？我这该死的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
——路人都觉得林可柔很可怜的程度，明明之前一直都是第一，季含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跳出来的。
——季含笑背后有大佬撑腰吧，又是代言又是广告的，皇族都没她这么嚣张。
——披皮黑吃屎，季含笑凭本事当的第一，阴谋论你大爷！
——季含笑就是一资本捧起来的玩意，再火也是一时的，早晚过气。
——前面的，季含笑她能火到你祖孙十八代嗝屁那天！
林可柔即使再不愿也只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扯着春笑了笑，话语牵强，“含笑，恭喜你。”
含笑看了她一眼，礼貌开口，“谢谢。”
她走到座位上坐下，林可柔只能尴尬地坐到一旁较小的一张椅子上，她要一直等到下一组的第一名选出来才能离开这里。
度日如年。
——节目组这个座位安排的简直绝了，林可柔坐在那怎么像个婢女一样。
——各位抱歉，我不是冷血，是真的太好笑了，特别是林可柔脸上的表情。
——节目组这是搞事情啊，故意的吧？
——什么叫故意的，林可柔本来也没比过季含笑，人家前面组的不也是这样做的。
——阿柔在我们粉丝心里永远是第一，各路黑粉麻烦圈地自萌好么？
——某家粉丝骂人家的时候挺开心的，等轮到自家蒸煮就开始双标了，原来粉丝也有绿茶么？我吐了。
——柔柔真的是我见过最努力的女孩子，每个人都不容易，希望大家能给柔柔投票。
节目组给第一名的待遇很好，不仅准备了一个像模像样的王座，一旁还备有水果和零食，以及各种饮料。
卖相很好，光是看着就会让人食指大动，尤其是在这样有些闷热的晚上，冰凉的食物香气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不过林可柔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只有看的份。
这一刻她开始在心里不停地唾骂节目组到底是什么狗屁规矩，凭什么第二名就要矮第一名这么多。
林可柔面色不太好，偏偏含笑就像是没发现一样，捧着一杯冷饮喝得开心。
还凑过去，笑问她一句，“你要不要喝？”
林可柔几乎咬碎了牙，挤出一句话，“不用了，谢谢。”
在镜头面前，她装得比谁都要像模像样，一副大家小姐的做派，虽然会让人产生距离感，但大多数时候都让人挑不出错处。
只可惜太过于官方，很难让人生出好感来。
“你真的不要么，可是我看你都出汗了。”
含笑说着又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第426章 不亏
冰块撞击着杯壁叮当作响，阵阵凉气也自她的指尖飘出，稍稍缓解了四周闷热的空气。
林可柔心里更加烦躁了，到底还是顾及着镜头，只是压低了声音，“季含笑，你少得意忘形。”
“嗨呀，人家也是关心你嘛。”含笑笑得格外明媚，或许是因为喝了冰水的缘故，声音也夹了点寒意，“我也是担心你晕倒在这，到时候可就丢人了。”
林可柔看过去，有些喘，气得不轻却语气轻蔑，“以前我还当你对阿煜有多深情，现在还不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了，真是可笑。”
能为了钱给人当替身情人的人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这种事情本就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以前就见过不少被人抛弃的情妇开始哭得那叫一个悲切，但说白了哭不是为了男人，而是为了自己落空的阔太梦。
可是豪门哪里是什么人想嫁就能嫁的。
至少不会是季含笑这种人。
对于林可柔的话，含笑似乎并不在乎，悠哉悠哉地欣赏着台上的表演，时不时还鼓掌一下，“林小姐，你知道当初分手的时候江煜给了我多少钱么？”
林可柔心头一跳，“你什么意思？”
含笑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红裙，漫不经心的算给林可柔听，“和誉可娱乐节约给了二十万，替身两年的费用是五百万，分手的时候附送了一栋别墅。”
她语气不明，带着笑意，“这么一算，两年就赚了五百万外加一套别墅，不亏不亏。”
含笑每说一笔钱，林可柔眼中的面色就要白上几分，“哪又如何，阿煜只是不想再和你有什么联系，你不会真的以为给了钱就是爱你吧？”
林可柔看着身旁的人。
那一身红衣太过于张扬，但即使如此也没有将她自身的容貌压下去半分，反而越发的光艳逼人，哪怕是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却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台下大半观众的目光都始终看了过来。
林可柔却知道他们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旁的含笑。
林小姐，我们真的像么？
林可柔突然想到含笑先前说过的这句话。
她第一次看到含笑的照片，一眼便瞧出了对方眉眼之间的熟悉感，原本升起来的危机感顿时就去了大半。
之后亲眼见了更觉得可笑，没放在眼里。
可现如今……
“林小姐，五百万对于你们这样的人来说应该并不算多吧？”含笑淡淡开口，看着一旁的人。
林可柔眼中多了高傲，下意识地回答，“那是当然。”
五百万怼他们这种层次的人来说不过只是一笔零花钱，她以前家里的一个摆设都不止这个价。
虽然后来家里没了当初那么殷实，但区区的五百万还是拿得出来的。
含笑点点头，手撑着脑袋，没再说话。
对于一位身家上百亿的总裁来说，五百万的确只是一笔小数目，不过这笔钱对于普通人来说却足够富裕的过完这一辈了。
江煜之所以能开出这个价，不过也只是因为原主在他的眼里也只值这个价。
第427章 等了半小时
真爱自然是无价的。但是对于一个替身，一笔小小的零花钱就可以随意打发收买的人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就像是你在路上随意给乞丐施舍了自己的一顿饭钱，乞丐或许会对你感恩戴德，可是你自己会记得么？
一定不会。
含笑没什么仇富心理，对于江煜这样的富三代也没什么看法，毕竟钱谁不爱啊。
只是感慨原主看不透一个问题。
你视若珍宝的，别人却未必。
*
陆衡等在含笑的必经之路。
含笑正赶着回去卸妆，见是陆衡又停下脚步，“有事么？”
陆衡点点头，声音有些发闷，“我要回去了。”
等了有一段时间了，又是夏天，陆衡的脸被晒得有些发红，不过倒是不影响那张脸的帅气程度。
含笑没多想，微微一笑和他告别，“拜拜。”
陆衡双手插兜，脸色被气得更红了，“我等了半个小时就为了你一句‘拜拜’？”
含笑困惑，“那不然呢？你不会想让我送你吧，我出不去的。”
有些浓重的妆容之下，那双水亮的黑眸里透出些许的迷茫和困倦。
“谁让你送我了？”陆衡突然就泄了气，塞了一张纸进含笑的手里，喃喃自语，“这一次别再不告而别了。”
含笑拿着手里那张纸条，看看面前的陆衡，又看看手里的纸条。
“你刚刚说什么？”
她没听清楚。
陆衡抿唇，瞪了面前的含笑一眼，心情不好，“没什么。”
梁语山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就看到陆衡和含笑站在一起，含笑手里还拿着一张纸条，陆衡面色不太好的模样。
梁语山眉头一皱，加快了脚步，“陆衡你在这做什么？”
陆衡被吓了一跳，见是梁语山才松了口气。
对梁语山，陆衡态度还算是好，“梁老师。”
梁语山冷淡的点点头。
他今天没戴眼镜也没带帽子，除了过长的刘海之外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往清爽了不少。
其实梁语山的年纪和陆衡差不了多少，但是因为梁语山的出道时间早，算是前辈。
梁语山指了指含笑手里的纸条，有些奇怪，“这是什么？”
陆衡见梁语山问起来，赶忙就在背后给含笑做手势。
意思是别说出来。
不过含笑没有理解陆衡的意思，反而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丝毫不避讳，“陆衡给我的，我还没来得及看。”
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眼里的困倦更重了，眼角浸出点泪花来，平添了一抹纤弱。
梁语山下意识地接过来含笑手里的纸条，语气关心，“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含笑点点头，目光掠过一旁一副大难临头模样的陆衡，装作没看到，又看向梁语山，“你找我有事么？”
梁语山的确是找含笑有事，不过看到她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摇摇头。
含笑也不再纠结，冲着面前两人笑笑就转身离开了。
看着含笑离开的背影，陆衡无声抓狂。看着梁语山手里的纸条，想要伸手去拿，又不敢。
小动作不断。
第428章 黑粉多
正好梁语山回过头，他赶忙恢复了正常。
梁语山皱眉，“你还有事？”
陆衡赶忙摇头，“没事。”
梁语山点点头，“那你还不走，不知道这是女生宿舍么？”
他语气平平淡淡，被刘海遮挡着的眼角却是黑亮有神，皮肤有些过分的白皙，不过依旧还是能够看出俊秀的五官。
有些与世无争的模样，自闭又冷淡。
陆衡一对上这种专业性很强的人总是能想起自己以前的小学老师，唯恐避之不及。
只是……
陆衡看着梁语山手里的纸条，几次想要伸手又无可奈何，整个人都虚弱下来，“我马上就走。”
梁语山点点头，又道：“如果我没记错你经纪人想请我教你唱歌对吧？”
陆衡一惊，他想起梁语山冷着脸怼人的模样，如临大敌，“这绝对是没有的事，我对自己的认知很清醒，我不配让您教我唱歌。”
笑死，他可是5G冲浪玩家。
梁语山在节目里点评一群女生都能这么不留情面，换做是他估计能会被怼的怀疑人生吧？
梁语山点点头，一脸淡然，“你知道就好。”
陆衡沉默。
这种莫名不爽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梁语山并不关心陆衡心里在想什么，捏了捏手里的纸条，想了想还是打开。
陆衡赶忙就要抢过来，却是被梁语山侧身避开。
他举着手里的纸条，看和面前的陆衡面色似乎有了变化，语调也更冷了，“这就是你给含笑的东西？”
陆衡破罐破摔，“我就是想和她交个朋友。”
交朋友又不犯法，难道也不可以么？
这句话陆衡没敢说出来。
活像是个被老师抓住早恋，女朋友却扔下自己跑了的楞头小子。
委屈巴巴又不敢为自己辩驳。
梁语山看着面前的陆衡，面上少有的露出点笑容来，语气却是冷冷的，“我突然改主意了，教你唱歌也不是不可以。”
陆衡整个人如遭雷劈。
他回去就要把自己的经纪人给neng死！
*
二公之后含笑就成了热搜的常驻客，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含笑的话题挂在上面。
网上还有人内涵含笑的热搜都是自己花钱买来的，不过很快就被后援会的反黑小组给骂了回去。
——老子要是有这钱去买热搜我一定给你捐个十几万让你治治脑！
——有这闲工夫关心我们家美人的事不如去给你加蒸煮洗洗发霉的地！
——咋地？满口的关心国家大事，你咋还在这看娱乐新闻？九年义务教育怎么交出你这么个不识字的玩意。
在一众饭圈爱豆的反黑小组里，含笑的后援会简直就是个奇葩。
没有官方的语言，完全就是和含笑一个脾气来的，遇到不爽的直接就怼回去，直接把黑粉怼的怀疑人生。
不管是黑粉也好还是营销号也好，都知道含笑家的粉丝战斗力十足，之前还有陆衡的脑残粉还专门跑到人家的地盘上开骂，一个个的都被骂了回来。
不过陆衡对于这件事的态度并非像是其他的男爱豆一样选择沉默面对，而是十分干脆的发表声明。
第429章 我的也不少
陆衡发文，一是澄清了和含笑之间只是朋友的关系，二则是亲自手撕了自己的一群脑残粉们。
追星追到这个程度基本上都是一种病态。
为此陆衡还掉了一波粉，经纪人特意骂了他一顿，不过本人态度十分散漫，“爱掉就掉，这种脑残粉谁爱要谁要。”
经纪人气得手抖，“你这是要气死我啊！爱豆这一行吃的就是一个青春饭，你今天这么得罪粉丝，他们寒了心明天就能把你踩到地里你知不知道，我都说了让你别管这件事，你倒好，转头就给我发了一对屁话，我看你是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也不是经纪人看扁自家的艺人，实在是陆衡除了那张脸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可取之处。
拍戏被人群嘲尴尬，上个综艺也能被人讽刺情商低。
要不是看在陆衡那张脸的份上，他是真的带不下去了。
陆衡熟练地操作这手机里的游戏人物，抽空回了一句，“我不就骂了一堆脑残粉么，人家隔壁家的劈腿八个女生的渣男不也混得好好的。”
现如今粉丝对爱豆的容忍度可以说是越来越大，甚至比当妈的都要操心。
底线一降再降，大概就是道德问题并不重要，不犯法就行……
哦，可能犯法也行，洗地机万物皆可洗。
经纪人气得手抖，“你老实告诉我，你和那个什么季含笑之间是不是谈恋爱了？”
正玩游戏玩的高兴的陆衡听到这句话，手一抖，人物瞬间死亡。
手机界面黑了下去，刺眼的红色大字让他烦躁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季含笑之间能有什么？”
他好不容易递张纸条还被梁语山给截胡了。
现在想想都气得不行。
经纪人走过去坐下，看着陆衡，眼神探究，“真的没有？”
陆衡面无表情，“没有。”
“那就好。”经纪人松了口气，“我告诉你啊，爱豆这一行恋爱可是大忌！”
陆衡满脸不在乎，“要是大忌，隔壁家还能谈八个女朋友？”
经纪人一时语塞，“反正你别给我在外面乱来就行了，尤其是和这个什么季含笑离远一点，别看她现在流量是高，但是她黑粉也多，你少招惹她。”
陆衡啪的一声拉开了手里的易拉罐，轻飘飘一句，“没事，她的黑粉多，我的也不少，”
经纪人傻眼。
我这是造的什么孽签了你这个一个艺人！
*
第二天上午就是杂志拍摄的时间。
原先定好的是前三名拍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节目组后期又给改成了前九名。
从大楼里出来，节目组的管制就变得放松了不少。
大巴车上几个女生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手机正在迫不及待地查看自己现如今的排名。
投票早在二公当天就已经截止，含笑的票数一骑绝尘，是让人一眼看到就知道追不上的程度。
其他人的排名有上升的也有下降的。
只能说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一辆大巴车上有人欢喜有人忧。
第430章 表示什么
“昨天二公现场我跑调了还以为排名会下降呢，还好还好。”
“其实跑调也没什么，只要粉丝喜欢你，你怎么样，他们都觉得好，只是节目组够狠，谁翻车就直接来个个人直拍，简直社死。”
“哎，对了，这一次个人直拍点击率最高的又是季含笑吧？”
“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还以为会是林可柔呢，毕竟她之前人气也挺高的。”
最后一句话女生说得很小声。
林可柔并不在这辆大巴车上。今天一大早她就被自己的经纪人给接走了，说是会自行到达拍摄场地，搞特殊一点不避讳。
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背靠资本。
不过在这种选秀节目里资本的力量本身就是不可忽略的，即使粉丝投票再狠，只要人家资本打个响指，分分钟让你被淘汰。
有人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正闭眼睡觉的含笑，忍不住八卦，“你们说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么？”
旁边的人疑惑，“说的什么？”
那人使了个眼色，“就是说季含笑被人包养那件事，我看八成就是真的，不然为什么咱们都是出道位就季含笑一个人早早拿了一线的代言。”
说这话的女生这一次的排名也稳稳定在了第九名，算是中上游的成绩，也一直都很稳定，她的公司早早就谈好了出道位，买的是第八。
她不高兴纯属是觉得自己的排名因为含笑的突然插入下降了一名。
虽然说是谈好了，但是吊车尾的排名让她心里不舒服。
其他人也纷纷迎合，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就像是专门说给含笑听一样。
“哎，有什么办法，有些人就是命好，我们是比不过了。”
“命好？我看是肯睡吧，也不知道睡了多少个人换来的资源。”
没有点名道姓，当面这么说别人坏话的感觉的确是很爽。
几个女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吊车尾女生还故作亲昵地挽住了赵白萱的手臂，“小萱，你说是不是？”
赵白萱被吵得睡不着，把自己被挽住的手臂抽出来，“有这闲工夫八卦不如让你们公司把买出道位的钱拿去给你们治治脑子！”
说完她就直接走到最后面坐在了含笑身边。
刚才还一派欢乐的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
赵白萱的公司大，在座的没人敢惹她。
所以哪怕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着，换了个话题继续聊。
赵白萱以前在国外训练的时候也没少见过女生之间的勾心斗角。
什么往别人的饭菜里下泻药，把自己穿过的袜子塞到别人的水壶里等等。
诸如此类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大家都是练习生，之间会有竞争关系各自攀比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她最看不上眼的就是耍这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一个个的嘴比公共厕所还臭。
“她们这么说你，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么？”赵白萱看着一旁懒洋洋靠在车窗上的人，替她着急。
含笑连眼睛都没睁开，声音懒懒，“表示什么，一人给她们敬酒一杯么？”
第431章 谁站C位
赵白萱一愣，气不打一处来，“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敬酒是什么鬼？
罚酒才对好么！
哎，不对，为什么要喝酒？
被含笑一句话绕进去的赵白萱心里更不舒服了，“你要是能把之前怼我的那些话拿去怼她们，她们也不至于这么嚣张。”
当面说人坏话，这是有多不把人放在眼里？
含笑睁开眼，看着车窗外有些刺眼的阳光，眼睛不适的眯了眯，“你以为谁都有资格让我怼她的？”
赵白萱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我还要感谢你怼我了对吧？”
含笑转过头，笑容灿烂，声音甜美，“不客气。”
赵白萱气得不行，对着含笑的笑容半天说不出话。
安慰自己这已经是常态了，不至于生气。
不至于！
这一次外出的练习生都格外兴奋，虽然节目组表示等到了拍摄地会有专人给他们化妆，但就是这在大巴车上的二十分钟她们也等不了。
偶像包袱重，不管有没有镜头都要化妆几乎已经成为了常态。
赵白萱虽然没化妆，但是也给自己戴了个口罩。
只有含笑素面朝天一张脸，但即使这样也依旧好看得让人嫉妒，皮肤雪白，两弯峨眉微蹙，就像是雨天里的西湖，平添了一抹愁容，天真娇俏，却又妩媚动人。
哪怕是林可柔的经纪人在圈子里见了不少的美女都忍不住有些感叹。
季含笑的确是好看。
粉丝天天吹神颜本以为见了面以后会翻车，但是真人的确是要比镜头里还要惊艳。
经纪人看了后视镜，见林可柔正在低头玩手机，想想还是开口，“这一次的杂志拍摄你自己也多表现一点，虽然只是个二线的杂志，但是看的人也不少。”
林可柔抬头，“这一次拍摄谁站C位。”
她一说这话，经纪人就知道她的想法。
好在誉可也还有些手段，认识这家杂志的主编，早早就打了招呼。
经纪人开口，“这一次的封面拍摄会是你们九个人的集体照，到时候的站位是你和季含笑站在中间，这样也不容易落人口舌。”
这段时间网上关于林可柔是皇族的黑料虽然已经少了不少，但追根究底不过是因为含笑这段时间的热度太高，直接就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黑料给压了下去。
但这个标签一旦打下了就没那么容易摘下来，经纪人的想法自然是要低调点的好。
林可柔却不这么想，外面日头正大，即使车里开着空调也让她脑袋有些发昏，更加烦躁，“既然季含笑都直接拿了个一线代言，我只是抢个杂志的C位又有什么大不了。”
在她看来，她就算再过分再皇族都比不上季含笑之前的那通操作。
直接拿下了连她都眼红的一线美妆代言。
季含笑都没顾及的开始走后门，大家各凭本事，凭什么她不可以。
经纪人闻言当即就皱了眉头，“这不一样，先不说季含笑的代言是怎么来的，这是她的事情，就是靠着睡来的也和咱们没关系，但是她现在的排名还在你上面，你上去就这么直接抢了她的C位不是找人骂你么？”
第432章 问不出
要知道现在的观众最讨厌的就是资本捧出来的“皇族”。
本来每天“打工”就够累了，好不容易回来放松一下看个综艺，给自己喜欢的选手投票，到了最后还要被资本插一手，这谁会高兴。
要是一不小心激起观众的逆反心理，真就什么都白搭了。
见林可柔面色不好，经纪人还是补充一句，“我们现在还是尽量低调点好。”
汽车拐了个弯，距离拍摄地已经不剩多少距离。
“低调？”林可柔冷笑一声，嘲讽开口：“你还想要我怎么低调，再低调季含笑那个贱人都踩在我头上了！”
她扔了自己以往落落大方的伪装，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尖锐起来。
连经纪人都被吓了一跳，没想到林可柔会这么失控，哪里还有一点当初清冷优雅的模样。
她劝了一句，“现在还只是二公，公司之后会和节目组谈，给你刷票，你就先忍一忍。”
之前的一公和二公都还只是小头，大多数的公司都会选择在三公的时候动手，把前期的资金一起投入。
刷票可以说是常规操作。
林可柔听了这一句话才算是稍微安心下来。
三公没到之前，成绩都还是未定的，到时候所有人的成绩都会来个大洗盘，她就是刷票到第一又怎样。
林可柔想到这，面上神情好了些，“你查出来季含笑背后是谁在帮她了么？”
这件事林可柔隐晦的向江煜打听过，不过对面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奇怪。
没说。
她自己有些耐不住了，就让经纪人去打听。
怎么说也是在娱乐圈混了十几年的人，这些人脉还是有的。
不过结果让林可柔失望了。
经纪人的确是花了好一番功夫去打听，但是大多是摇头说不知道，或许有那么一两个知情的人。
不过看那模样，三缄其口的，生怕得罪了哪位大佬一样。
没人敢说。
经纪人只能推脱一句，“还没查出来。”
林可柔不悦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经纪人只能干笑，心里骂娘。
要不是看在你和江总之间的关系，他还不愿意伺候呢。
一个小小的童星，都退圈多少年了，要不是江总捧着她，谁认识啊。
真把自己当成影后复出了？
就是影后都没那么大的排场。
经纪人看不惯林可柔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架子太大，但是拿人钱替人办事，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骂。
等到了拍摄地点的时候，其他人都已经换上了服装。
林可柔的排场大，一来主编就亲自迎了过去，倒是把其他人都给扔下了。
都是经纪人来之前打好招呼的。
他和这家杂志的主编也算是有点交情，现在手里就林可柔这么一个艺人，他想不捧着帮着都难。
他主动给人介绍，“孙老师，这就是我现在带的艺人林可柔了，别看她年纪小，但是以前也是童星出道，拍过不少的戏，这一次还要劳烦您多关照了，当然这也是江总的意思。”
前面的都是场面话，最重要的自然是后面这一句。
第433章 没靠山
主编也是个明白人，圈子里的规矩他懂。
也不多问，主动夸了几句，“林小姐，你们的那个选秀节目我也看了几期，当时就觉得所有人里就属你最瞩目，现在一看，真人比镜头里好看多了。”
对于别人的讨好，林可柔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没什么表示，只是冷淡地点点头，“我的化妆间在哪？”
主编赶忙招手叫来了一个工作人员，嘱咐，“把林小姐带到她的化妆间去，把小吴给我叫回来给林小姐化妆。”
小吴就是他们这里最好的化妆师。
工作人员有些为难，“小吴老师刚给其他人化完妆，说是要休息。”
闻言，林可柔面色冷了些。
主编赶忙陪笑，扯了工作人员走到一边，“赶紧把他给我叫回来，听到没有！”
工作人员只得点头。
等交代完了，主编就亲自带着林可柔去了她的化妆间。
赵白萱远远看了一眼，嗤笑一声，“到哪都爱端着，她也不嫌累。”
说完，她又看向一旁闭目养神的含笑，“你不是之前接了个一线的代言么，按理说你的排场应该更大吧？”
赵白萱也只是知道含笑背后大概是有大佬撑腰，但有时候她又会怀疑自己的判断。
实在是因为含笑平日里的做派就不像是个有金主靠山的人。
高调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张漂亮脸蛋，低调的时候最爱躲在角落里看她那些毫无营养的霸总小说。
她当时还趁着含笑不注意偷偷看了她放在卫生间里地那本，实在是……
咳咳，有些停不下来。
那叫一个香艳。
也不知道含笑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下来的。
含笑睁开眼，轻叹一声，“你不知道我就是个个人练习生么，没公司，哪来的靠山。”
她说着，又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面小镜子，颇有些伤春悲秋的悲凉感，“也就是凭着我这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颜盛世的小脸，不然还不知道被人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惨啊。”
语气哀婉，活像是给被人压迫的良家妇女。
却偏偏又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
赵白萱无语地摇摇头，“又犯病了。”
她都已经习惯了。
*
化妆师小吴正忙着补觉，突然被人拉起来去化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但是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对待自己的工作十分认真。
反倒是林可柔有些不满意起来。
她嫌弃小吴妆化得太慢。
却不知道自己最近几天皮肤状况太差，卸了妆之后那张脸简直憔悴得没法看。
小吴也是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才算是勉强把那些瑕疵给遮住。
偏偏林可柔又再不停的催促。
小吴心想，之前那个长得比你好看一千倍的人家也没你这么嚣张，看不起谁呢！
好不容易化完妆，小吴也憋着一口气，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
*
拍摄场地定在了一个庄园式的酒店。
因为是刚建成没多久的缘故，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
拍摄之前杂志这就已经和人商量好在庄园前面圈出了一块地。
第434章 杂志拍摄
背后就是一个大型的欧式风格建筑，附近还专门安排了安保人员不允许别人靠近。
头顶着烈日，现场的工作人员们包括摄影师都还在忙着布置现场。
几个练习生倒是坐在一边，身旁都还有人打着伞，手边的桌子上都还放着冷饮，和其他人忙碌的身影形成了对比。
含笑倒是没和其他人坐在一块，只是找了块树荫站着，见有工作人员扛着东西走过还顺带搭了把手。
人长得好看，还没什么架子，的确是让人好感倍增。
林可柔来得晚，拖着大大的裙摆，像是要给谁来个下马威似的，耽误了不少时间，但是也没人敢有什么怨言。
连主编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哪里又轮得到他们去说。
这一次的杂志风格定位在活泼少女风，所以给大家准备的都是较为简约的学院制服，连发型和妆容也都是偏向了学院风。
只有林可柔一个人的身上穿着快要拖地的长裙，好看是好看，就是有些风格不搭。
摄影师忍不住问了主编一句，“这要我怎么拍？不是说拍的集体照么？”
裙子是林可柔自己带来的，穿之前没和主编打招呼，所以主编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不过看在林可柔经纪人和他有交情的份上还是默许了，“就照原定计划这么拍，有什么不合适的后期P一下就好了。”
话都这么说来，摄影师也不好继续纠结，开始调整站位。
林可柔本来想的是靠着与众不同的服装让人下意识地把C位默认成她，这样一来也不存在什么抢C位的说法。
到时候有人怀疑她就直接把锅推给杂志社，说是他们安排的服装。
可是林可柔没想到自己经纪人拿来的这条裙子会这么重。
拍摄本身就是要不停地换位置然后调整角度，人一多起来也就要更加地麻烦。
林可柔只能顶着太阳艰难地拖着自己的长裙到处换位置，经过含笑身边的时候还可以看到对方嘴角的一抹笑容。
她说：“林小姐，你脱妆了。”
林可柔脸色通红，也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被气的，隐约可以看出面上的憔悴。
对着含笑那张笑脸，林可柔气得头晕，跺跺脚又提着自己的裙摆走到下一个站位。
赵白萱乐得在一旁看好戏。
没拍几张照片，林可柔就开始作妖了。
手扶着脑袋，一脸虚弱，“我好像有点中暑了，我们能先休息一下么？”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林可柔已经先一步走到了椅子上坐下。
主编的面色有些难看。
他们在这里拍摄本身就是向庄园租的场地，可以说每一分钟都是大笔的金钱在支出，可是到现在为止拍出来的照片都不够选的，林可柔就开始喊累了。
主编想劝，但是林可柔的态度很坚决。
说什么也不拍了，甚至还自顾自地给江煜打了电话。
那头的江煜听到林可柔身体不舒服，原本想要赶过来。
不过林可柔把人劝住了。
废话，季含笑还在这，她怎么可能让江煜过来。
第435章 叫停
之前说让江煜劝劝季含笑也不过只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善良大方，她自己本身当然是不愿意两个人见面的。
谁知道会不会旧情复燃。
林可柔搬出了江煜，主编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能叫停。
工作人员们都是颇有怨言。
*
庄园酒店的总经理也没想到大老板怎么会突发奇想的来他们这里视察。
司氏集团旗下的产业众多，酒店产业只是其中一个，尤其是近几年司氏的重心并不在这上面，司斐的突然到来无疑是让众人受宠若惊。
总经理殷勤的在一旁介绍，“司总，您看这就是咱们刚建成的花园，后期我们还打算在中间挖空一块做成露天泳池，最近来试住的几个客人评价都不错，您看您要不要……”
司斐只是颇为冷淡的应了声，态度不冷不热，总经理一时也摸不准他心里在想什么。
男人一身高定的深色西装，腕上的袖口透着些许冰冷的质感，面容俊美却阴鸷深沉，无端的给人一种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
其实这也是总经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司家现如今的掌权人。
之前司家的巨变他们底下这些人也都收到了风声，原先都还胆战心惊地想着司家会不会撑不过去，都准备连夜跳槽了。
谁知道司斐又凭借着一人之力让司氏起死回生了。
想到这总经理心里也不得不佩服。
他们就站在那幢欧式的建筑里面，面前就是大块的草坪，因为是刚建成不久，很多绿植都还没来得及移植过来，在正午阳光下便显得有些恼人的沉闷炙热。
不远处传来一阵有些嘈杂的声音。
是杂志社正忙着拍照。
林可柔是最先不肯配合的，其他人也有样学样的装虚弱，反正就是不愿意顶着大太阳的工作。
只除了含笑……还有赵白萱。
赵白萱不服气，觉得含笑可以做到的她也行。
一旁的总经理偷偷瞧了司斐的面色，见他神色不变，心里捉摸不透，只得赶忙解释，“那是杂志社预约好了时间过来拍照的，我看咱们酒店还没正式运转，杂志社的主编有挺有诚意的，就……”
后面的话总经理自己都没敢说出来。
司氏旗下有明文规定酒店不可以外租给别人拍照，总经理也是像赚个外快，见酒店还没正式营业，想着不会有什么影响。
但谁能想到司斐会突然过来视察。
总经理想到外界对司斐的传言，心里慌得不行，颤颤巍巍的开口，“您要是不喜欢，我现在就让他们走。”
得罪一个杂志社主编总好过得罪顶头上司。
他都已经做好了失业的准备，谁知司斐只是淡淡一句，“不必了。”
哎？
总经理懵了，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
司斐不再多说，只是看着远处正忙碌着拍摄的人群。
人群的中心，一身学院制服的女孩格外显眼，那身雪白的肌肤就像是在牛奶里浸泡过一样，在阳光下更显得吹弹可破。
总经理心里明了。
果然再怎么强大有权势的男人也难过美人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