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发现了一只野生的波本
看到暖箱，非赤嗖一下从池非迟袖子里滑下去，滚了滚。
福山志明看看那条翻滚的蛇，抬头认真看池非迟，“你住单人病房，我觉得其实你可以自己……”
“晚上我要去看一个地下乐团的表演会，”池非迟把暖箱递给福山志明，“朋友邀请了好几次，因为环境太喧闹，我担心非赤不舒服，一直拒绝，如果福山医生帮忙照顾一下非赤，我就可以放心过去了。”
“好、好吧！”福山志明接过暖箱，盯着里面的非赤。
他怀疑池非迟把他当成了宠物保姆，但是没有证据。
而且这个理由让他无法拒绝，他总不能让池非迟别跟朋友来往吧？
“你那个朋友是地下乐团的成员吗？”
“嗯。”
“听说地下乐团的人，生活都有些混乱……”
“他父亲是东京警视厅刑事部部长，他本身也不坏。”
“原来是这样……对了，这个箱子牢固吗？蛇会不会跑出来？”
“外面冷，你让它出来它都不会出来的。”
“那就好，要不要给它准备一点食物？”
“不用。”
“清水之类的呢？”
“也不用，我回来会解决的。”
……
当天晚上。
福山志明坐在办公室里，翻看着池非迟的测试结果，长长松了口气。
性取向正常。
还好，之前池非迟那神来一句‘想你了’，吓他一跳……
这么说起来，池非迟就是在跟他开玩笑吧？
想到新出智明跟他说的情况，福山志明拿出池非迟的病例册子，进行记录。
院外观察期，情况良好。
这已经是很含蓄的评价了。
事实上，很多人的院外观察期，只要情况稳定，就可以称为良好了，更何况池非迟还在不断好转。
“让他自己去调整，还真是做对了……”福山志明放下笔，抬眼，就看到非赤趴在玻璃箱后盯着桌面，嘴角微微一抽。
他怎么觉得这条蛇在偷看病例？
“放心好了，你的主人目前情况越来越好，照这么看，他自己一个人住应该是没问题的，嗯……不过观察期的时间还不到，再缩减也不能缩减太多，还是再让人观察半个月左右……”
“医生，你是好人！”
非赤不管福山志明能不能听懂，直接一张好人卡递过去。
终于能发现一点主人不知道的秘密了，感觉蛇生瞬间有了意义！
“不过，你的主人性格真怪，脾气也差得不得了……”
福山志明开始对着一条蛇解压，开启了疯狂吐槽模式。
……
“……对他人的信任很浅薄，疑心病重，还小心眼……”
第二天，宠物医院里。
非赤趴在办公桌上的暖箱里，自豪地汇报着昨晚听到的‘秘密’，“这种人不得病才怪了，就算痊愈出院也要小心啊，一不小心还得出问题……”
池非迟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街道，沉默。
这说的是他吗？
绝对不是！
非赤继续模仿着福山志明的碎碎念的语气，“你看看，他这是把我当保姆了，又要操心他的病情，又要照顾你……”
池非迟：“……”
他还真不是存心刁难福山志明。
上次代表菲尔德集团去晚宴，他才知道森园菊人和小田切敏也的关系很要好。
小田切敏也有个警界高官的老爸，自己却弄得像个混混一样，在所谓上层圈子里，人缘也不怎么样，属于‘家长说了要远离’那类人。
其实聊过之后，他发现那就是一个因为老爸忙得不见人影、自己放纵、企图获取关注的可怜孩子。
大概是因为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小田切敏也对他倒是很热情，当天就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在社交软件上聊过几次，一直邀请他去看表演。
作为朋友来说，那个人确实很不错，热情又孩子气，也仗义，如果论亲近程度，他觉得要比新出智明近上一些。
不过，先不说小田切敏也，他倒是没想到福山志明私底下是这样一个人，居然对着一条蛇疯狂吐槽……
看来心理医生压力也很大啊。
“还有啊，他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一样，寄住的人家没多久就会出事，没想到新出家也出事了，唉，现在找寄住的人家很难办，真之介先生也不容易……他是最让我伤脑筋的一个病患，就算出院观察也不让人省心！”
非赤说完，缓了一口气，巴巴看着池非迟邀功，“主人，大概就是这样！”
“辛苦了。”池非迟很配合地说了一句。
至少知道了福山志明的想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自己一个人住了。
“也还好啦，”非赤感慨道，“福山医生真是太厉害了，他整整说了半个小时没停，一句不重复，我都听呆了。”
池非迟：“……”
非赤能重述了半个小时没停，也够厉害的……
池非迟刚想收回视线，突然瞥见窗外一道人影，伸手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对着楼下，拉近镜头。
“主人，怎么了？”非赤好奇。
池非迟盯着手机屏幕上的人影，“我好像发现了一只野生的波本。”
因为拉近距离，又是上方拍摄，屏幕上的人相貌有些模糊，不过浅金发色、柔顺垂落显得很斯文的短发发型、黑皮都对上了。
而且五官也跟他记忆中的样子有几分相似。
“野生的……”非赤呆了一下，注意力被‘波本’吸引过去，“波本？卧底进那个组织的日本公安？”
“嗯，”池非迟没有贸然拍照或者摄影，看过之后，就收起手机离开窗户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座机电话，拨了内线，“把最近应聘和就职的人员名单给我。”
“难道他不是路过吗？”非赤凑到玻璃旁边，还是没有离开箱子的意思。
“进楼了，空手，一个人，没有带宠物。”
池非迟解释了一句，坐回办公桌后思索。
附近有公共厕所，借厕所也借不到医院来。
一般进宠物医院楼的只有三种人。
一是带宠物来看病的人，这类人都会带着宠物。
二是来看望宠物的，他偶尔会翻翻看诊记录，如果有类似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而如果看望朋友家里住院的宠物，一般都会带着一点小零食或者玩具，就算空手来，也会由宠物主人陪着。
空手，一个人，没带宠物……就只可能是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或者过来应聘的人。
现在宠物医院还在大量招人的时期，每天都有应聘者进出。
如果对方真的是来应聘的，那就有意思了……
又是日本公安零组的降谷零，又是组织的代号成员波本，偶尔还要顶着安室透或者其他化名去客串一下别的职业，他可不觉得这样一个人会无缘无故跑来宠物医院体验生活。
七月的马甲掉了？
不，虽然他相信最先找到自己身份线索的会是日本公安，毕竟接触得多，又能动用官方力量进行调查，他想完美隐藏是不可能的，但不应该这么快……
第132章 先用一下
“咚！咚！”
“进来。”
应聘表和员工名单送来得很快。
相马拓亲自跑了一趟，也就是从隔壁房间过来，“顾问，这是员工名单和最近的应聘登记。”
“教授不用客气，”池非迟接过文件，“你先坐。”
员工名单有厚厚一叠，每个人的相片、姓名、家庭住址、联系方式甚至亲属联系方式等信息都有。
应聘登录就要简单得多，没有照片，只有名字和联系方式。
池非迟翻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的名字，“您的助手还没选择好吗？”
作为真池集团的顾问，宠物方面的产业刚起步，他关注一下员工情况也不奇怪。
“医院里的医生不够，不过应聘助手的倒是不少，”相马拓缓声道，“招聘时间到今天截止，我想等时间截止后，再选个有能力的人，目前已经有十多个了，不用急。现在楼下还有三个应聘者，只有一个是来应聘医生的，还是得考虑医生的招聘，我想等外界的医生招聘得差不多，再联系一下以前的学生，当然，我也不会安排学艺不精或者品性差的人任职。”
“这个您决定就好。”
池非迟又打电话，让人把楼下的应聘者信息送过来。
他让相马拓担任院长，就是希望相马拓能够发动一下人脉。
虽然医生缺口大，但有相马拓在，这个问题迟早能解决。
五分钟后，一个女护理拿了登记表单上来，放下后离开。
池非迟看了一下，在新的表单里，果然找到了‘安室透’这个名字，扫了一眼入学信息和就职记录，一眼就能看出全是假的，“平田学长的事解决了吗？”
“手术事故的宠物主人从三前天开始，每天晚饭之前都会过来，”相马拓有些头疼，“那个女人每次过来情绪都很激动，大声吵着要我们开除平田，让很多看病的宠物都焦躁起来，对医院的经营已经造成影响了。”
“她过来的具体时间是几点？”池非迟问道。
相马拓回想了一下，“一般是下午五点半左右。”
“让人通知所有应聘院长助手的人，下午五点半到医院来，让他们了解一下这件事，”池非迟把表单递给相马拓，“把解决这件事作为任职考核。”
“这……”相马拓接过表单，犹豫了一下，“需要给他们提供什么帮助吗？比如对方如果要求赔偿，我们可以提供资金……”
“没有任何帮助，”池非迟看着相马拓，声音平静道，“教授，医疗事故不是我们医院出的，该有的赔偿，那个宠物主人也从平田学长以前就职的医院拿到了，院长助手需要的是一个擅长协调、沟通的人，不是出了事就送钱的人。”
“我知道了，”相马拓被盯得心里汗了一下，点了点头，起身道，“我这就让人通知他们。”
池非迟起身送相马拓，“到时候让他们去大厅集合，找人跟他们说一下事情经过，辛苦教授了。”
“这是我份内的事！”相马拓笑着，等回自己办公室后，松了口气。
只要池非迟别盯着他，他一点都不辛苦……
……
池非迟关上自己办公室的门，转头就看到非赤在箱子里爬来爬去，爬来爬去。
“主人，怎么样？那个人真的要到宠物医院来上班吗？”
“他在应聘院长助手。”
池非迟走上前，伸手把躁动的非赤按停。
“他不会是为了接近你、试探你吧？”非赤被按住，没有再爬了，郁闷道，“快斗会易容，也很有本事，他们为什么不盯着快斗？”
“怪盗和赏金猎人有本质上的区别，怪盗基德只做自己的事、偷自己的宝石，给粉丝表演，属于娱乐行业，娱乐自己，娱乐别人，赏金猎人要接触客户，算是服务行业，”池非迟耐心解释，至少他觉得自己是服务行业的人，“对于其他势力而言，怪盗基德摆明了不和其他势力过多接触，也不会对其他势力造成太多影响，需要抓捕，调教，再考虑是否用于服务，可以慢慢来。”
非赤：“……”
这么说好像是这样，不过总觉得怪怪的。
“而赏金猎人可以用利益雇佣，行动也可能会对社会安定造成破坏，或者对犯罪组织造成打击，各方势力的关注程度自然不一样，”池非迟继续道，“特别是一个暂时没有偏向任何一方的萌新赏金猎人。”
“再者，怪盗基德早年是盗一老师，各势力未必没有试图接触他，不过他在各个国家都有活动，而我活动区域还在日本。
比方说，一条鱼，起始就在红色湖泊、蓝色湖泊和白色湖泊活动，那么对于三个湖泊的渔民而言，他们不知道鱼从哪儿来，鱼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慢慢抓捕就行了。
而如果一条鱼一开始就活动在红色湖泊，红色湖泊的渔民发现了这条鱼，你觉得渔民会怎么做？”
“趁着其他渔民没发现，抓住它吃了，或者让它变成自己的鱼养着，就算它去其他湖泊玩，也得是自己的鱼……”非赤若有所思，“那就是说，就算主人被日本公安发现，他们也不会做什么？”
“对，”池非迟顿了一下，“除非那条鱼破坏湖泊里的环境，威胁到其他鱼的安全，影响到渔民的生计。”
“那被渔民发现也不是坏事……”非赤自顾自说着，又立刻摇头，“不对不对，鱼本来是自由游动的，变成别人的多难受。”
“所以鱼不能被网住，”池非迟道，“它跟渔民要变成共存关系。”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最好不要被发现，对吧？”非赤想了想，又急躁起来，尾巴卷来卷去，“不过波本已经来了，日本公安是不是已经掌握了什么线索？我们要不要做点什么？要不把他赶走吧？不行，那样太明显了，最好是找个合适的……”
“冷静点。”
池非迟伸出另一只手，按住非赤的尾巴，他都不急，非赤急什么，就非赤这性格，真的是条蛇吗，“不管他什么来意，先用一下。”
“呃……”非赤仰起头看池非迟，“用一下？让他解决平田医生的事？”
主人还真是怎么都不想吃亏啊。
“以他的能力应该能解决。”池非迟坐回办公桌后，看了一下最近的日程安排，给灰原哀打电话。
“那要是他不应聘了怎么办？”非赤开始担心人跑了，“他要是想在宠物医院调查什么，也可以换种方式……”
“应该不会，”池非迟想了想，又补充道，“这是挑战书，我讨厌遇到点麻烦就半途而废的人。”
非赤：“……”
这什么脑回路？
人家想放弃，主人讨厌也没用吧？
等等……鱼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湖泊生存吧？
池非迟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到底偏向于犯罪组织还是官方势力，亦或者我行我素，选择权在于他。
而人家湖泊里也不止一条鱼，不一定是来网他的，所以没必要急。
电话接通，传来灰原哀冷清的声音，“喂？”
池非迟没再继续说，对电话那边的灰原哀道，“小哀，是我，帝丹小学下午五点的园游会，我有时间……一会儿就过去，嗯，会带非赤一起……”
非赤歪了歪头，让波本去解决麻烦，他们就可以去看孩子们的舞台剧表演了？
好像不错啊！
第133章 什么神仙操作
下午五点半，真池宠物医院。
一群人围着真池集团派到医院的女管理者，了解着情况。
“解决宠物主人来医院闹事的事，就算通过考核了，是吗？”
“如果有两个人想出了解决办法呢？你们医院只需要一个院长助手吧？”
“我考虑到的是，谁先谁后的问题，又怎么判断是谁解决的？”
“是的，”女管理耐心解释道，“在各位解决前，需要写出一个解决方案，提交给我刚才说的那个邮箱，再去做，考核时间一共是两天，只要方案好，哪怕不能在医院里任职，也会安排各位去真池集团的同薪水职位上，这是顾问的意思。”
人群里，安室透静静听着，眼里带上一丝笑意。
他没想到应聘还会遇到这种考核，解决一个有意思的闹剧……
“那你们会提供什么帮忙吗？”有人想到了这个问题。
女管理笑着，“顾问说，没有。”
所有人一噎，顿时有人低声埋怨。
“这算是打白工吧？”
“想让闹事的人妥协，很难啊，对方摆明了就是心里不痛快……”
“报警好像也没用啊……”
有人找上了女管理，“你说的顾问，是医院的顾问吗？”
“是真池集团的顾问，顾问说了，院长助手需要的是一个擅长协调、沟通的人，不是出了事就送钱的人。”女管理神色严肃了几分，默默给池非迟刷名望。
这不单是顾问，还是少东家，而她来医院就是磨砺一下，以后表现好了，肯定还是往上升的。
现在就要好好表现，努力做一个为老板考虑的员工！
其他人沉默之余，安室透出声问道，“按你所说，等会儿那个宠物主人就会过来，我们一群人站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要不要先散开观察一下？或者各自找机会去沟通？”
“这……”女管理迟疑。
这事上面没说，确实是散开比较好，不过顾问让所有人过来大厅，或许是为了让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呢？
不过，已经容不得她多想了，一个胖胖的中年妇人衣着时髦贵气，踩着高跟鞋啪啪啪走进医院大厅，“院长呢？我要找你们院长！”
女管理转头看了一眼，对十多个男男女女道，“各位，藤间太太来了。”
顿时，一群人齐刷刷转头。
妇人一愣，停下脚步，一脸警惕地盯着这群人，“你们……想干什么？”
女管理笑道，“没什么，藤间太太，您继续，让他们了解一下情况。”
所有求职者：“……”
这家医院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藤间太太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什么……意思？”
她是来找事的，医院还安排人围观，有毛病吧？
“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女管理解释，“想跟他们说说您的愤怒和委屈也可以。”
“他们是什么人？”藤间太太打量着那群男男女女。
“求职者，”女管理心理素质很好，面不改色转头对其他人道，“各位，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说完，女管理直接离开。
藤间太太和十多个人面面相觑：“……”
有点尴尬……
人群里，一些人慢慢退了出去，有人离开大厅，有人追上女管理。
“你好，我想问一下，让我们到大厅集合的是你们顾问吗？”安室透叫住女管理。
跟过来的其他人一头雾水，跟过来不是为了让女管理带他们去找那个医生了解情况吗？怎么问起这个问题了？
女管理不明所以，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是啊，是顾问说的。”
“时间也是他指定的吗？”安室透又问道。
“是的，顾问说了五点半。”女管理道。
“那我明白了，”安室透笑了笑，转身离开，“真池集团有个精明的顾问呢。”
跟过来的其他人一阵无语，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你好，可以带我们去找平田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吗？”
安室透转回大厅，看到一群人围着那位藤间太太说话，拿出手机发了一封邮件给女管理说的邮箱，思索了一下，又打电话，“喂，风间……”
跑腿的事就不用自己做了吧……
……
下午，6:20。
医院附近的咖啡厅里，藤间太太抹了抹眼泪，“那我现在就去医院，您看怎么样？”
“当然可以，过去之后，就直接去二楼的收容处，告诉他们您想领养那只狗就行了……”安室透脸上带着微笑，起身送藤间太太去了医院，又转身回咖啡厅。
他原本坐的位置上，咖啡杯还在，旁边多了一叠打印纸。
等安室透若无其事坐下后，坐在一旁背对他的风见裕也才低声道，“降谷先生，您决定要潜入那家宠物医院里去，是为了试探那几个人吗？”
“当然，宠物是拉近距离的一种好方法，虽然我不觉得七月那种人会养宠物……”安室透低声说着，拿起桌上的打印纸翻看起来。
要找七月的踪迹，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只要七月不停地出手，总会留下一点点线索，比如……
对方活动多在东京，那么一开始在大阪抓捕沼渊己一郎，说不定就是乘坐交通工具过去的，只要调取那段时间前后飞机、列车的乘坐记录，就能得到一个名单。
再比如……
可以确定浅间安治是在北斗星号列车上被抓住的，那么七月肯定坐了那趟列车，对于公安来说，拿到乘坐列车的乘客名单不难。
不过，这些名单也不一定有用。
七月去大阪说不定是自己开车，坐列车也可以用化名，而乘坐北斗星号也是同样。
目前公安部只是线索收集起来，大规模排查一下。
所有名单已经有人分成了三份。
一份是已经排除的，里面是一些能够查到身份，也可以确定没有时间去抓捕罪犯。
一份是有嫌疑但嫌疑不大的，名字在所有调查中出现过两次或者两次以上，但是因为本身原因，不太可能是七月、但嫌疑并不完全排除，名侦探毛利小五郎和真池集团的那位顾问都在里面。
一份是有高度嫌疑的人，比如坐列车用了化名、房间又距离浅间安治房间很近的某个神秘女人，这份名单里大多数人连名字都不确定，只有一个大概的形象描述，如果七月真的用化名上列车，估计相貌也不能相信，不过类似左撇子、右撇子之类的信息，可以先收集起来，以后说不定会用到。
他现在做的事，就是把第二份名单的人过一下，排除掉，送进第一份名单里。
但七月会不会在这三份名单中，谁也说不准，查出七月的身份还在起步阶段……
“我不明白，这些事您其实不用操心的……”风见裕也低声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们有公安协助人分布各行各业，只要说一声，留一个人汇总情报，用不了一个小时就能把大概的名单理出来。
现在还存疑的人，也是身边没有公安协助人，需要进一步接触确认的人，比如宠物医院这个选择，就是有一部分存疑人物跟宠物医院有关，或者家里有宠物、会到宠物医院去，他们需要安排一个人过来探探情况。
但在他想来，安室透根本不用自己潜入，就算安室透要查七月，也该在最后很难排查下去的时候，出来一锤定音。
第134章 池非迟的嫌疑
“我有自己的打算。”
安室透说得高深莫测。
好吧，其实他就是最近不是很忙，想找个地方忙活一下，帮同事金源老哥查查七月也不错。
那老哥都快魔怔了，从七月近期没有什么大行动开始，一天天念叨着，‘想念七月的第一天’、‘今天没有七月的宅急便’、‘想念七月的第二天’、‘今天又没有七月的宅急便’……休假都没用。
大概是七月的行动效率让金源升产生了错觉。
也不想想，那些通缉犯一个个潜藏得那么深，要是那么容易抓，警察早抓到了。
不过面对这种劝说，金源升一句‘那可是七月啊’，就让其他人无法反驳，七月的效率确实恐怖。
而金源升对七月好像产生了一种迷之崇拜，甚至不相信七月遇到什么麻烦这个说法，明明自己是公安部门的干部来着……
让人脑阔疼……
这个七月简直有毒！
再一个，他觉得自己比其他人更适合去找七月，因为那个组织对七月也有一定的关注，而且琴酒跟伏特加接触过七月，作为组织的情报搜集人员，相关信息他也可以获取。
两方力量的信息，难道还查不出七月……好吧，还真的查不出，因为两方消息比对，出现了矛盾点。
公安部推测七月的年龄是30岁到40岁左右，因为从沟通和行事风格来看，七月谨慎老练，又不失干劲，应该是个中年人，或许是归乡重新换了马甲的老猎人，又或者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成了赏金猎人的孩子爹……
而琴酒那边给的推测是，年轻人，年龄不超过30岁，新人，背后没有其他势力。
两份情报完全冲突，公安部这边的分析有迹可循，至于琴酒那边……
他没问，估计问就一句话‘我还有事’，意思大概就是——‘为什么做出这个推测？我接触过，证据？没有证据……我很忙，那是你们搜集情报的人该查的，你查不出是你无能，什么事都要问我，我是管情报的吗，无能就可以替组织考虑放弃你了……’
按理来说，他应该相信有理有据的公安部，但琴酒始终切实接触过七月的人，不是通过网络邮件之类的方式接触，他相信琴酒做出这个推测肯定有道理。
哪怕是直觉，琴酒的直觉也值得认真对待。
现在信哪边，他还不确定，不过他也不是没有收获，从两边的情报来看，七月这个人有些恶趣味，无论是死怼猎豹送宅急便，还是一层一层易容叠着，别人或许觉得这是谨慎，他却感觉到谨慎之余，还有一股浓重的恶趣味。
没道理，没证据，他就是有种腹黑的感觉。
反正他遇到恶趣味的人，留意一下就是了。
再就是，公安部现在还在调查的谜题——
猎豹宅急便到底跟七月有什么关系？七月为什么死刚猎豹宅急便，老是偷人家的箱子还用人家的打印机？是出于爱还是出于恨？
七月这个代号有什么意义？哪怕是随手拿来用的，也应该跟生活有关，是生日？某个纪念日？还是曾经在七月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猎豹宅急便那边一直有人蹲着，没有头绪，不过他可以作为参考。
这边，安室透思绪在飘飞，风见裕也却被上司那句神秘兮兮的话唬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安室透回神，继续翻看着打印纸，低声问道，“你觉得毛利小五郎和池非迟的嫌疑有多大？”
风见裕也愣了一下，认真想了想，“从调查情况来看，毛利小五郎的生日在七月，除此之外，与他相关的人物没有与七月有关的事，跟猎豹宅急便没有特别的关系，一开始我们最大的怀疑对象也是毛利先生，毕竟曾经毕业于警校，成绩还不错，之后在警视厅工作，离开警视厅之后低调了一段时间，又成了有名的大侦探，不过经过调查，在七月送了大量宅急便去警视厅那天晚上，有人可以证明毛利先生喝多了醉倒在居酒屋，再加上毛利先生生活并没有窘迫到需要去做赏金猎人，所以嫌疑很低。”
安室透不置可否，“那么池非迟呢？”
“池非迟本身跟‘七月’这个月份和猎豹宅急便，都没有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虽然多次出现在与七月有关的调查中，七月易容成白鸟任三郎警官的时候，他被怪盗基德易容了，当时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没有离开大阪，但从时间来看，七月易容成白鸟任三郎出现在警视厅的时候，轮船刚刚出发，他不可能一瞬间从大阪赶到东京警视厅……”
风见裕也正色道，“当然了，如果他和怪盗基德认识的话，两人确实可以互换身份，不过很多地方说不通，池非迟曾经有追捕怪盗的行为，似乎有些针锋相对，而且在北斗星号列车上，池非迟身边有保镖陪着，当时应该是在餐车，虽然无法确定更具体的细节，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行动。
再加上，池非迟患有精神疾病，其中就有郁抑症，我们从医院了解到的情况，是近期才好转的，青山第四医院不会为了权势造假，而七月已经活动了一段时间，我们的心理专家并没有从他的因为模式中分析出七月患有抑郁症的可能。
另外，以池非迟的身份，根本没有必要去做什么赏金猎人，而且他也太年轻了，所以他的嫌疑也不大。”
安室透点了点头，又道，“池非迟拜毛利小五郎为师了。”
“呃，是啊，”风见裕也愣了愣，脑洞大开，“您是觉得……七月其实是师徒两人？不是不可能，不过也说不通啊，拜师也是近期的事，毛利先生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很久了，如果他们早就认识并且一同扮演七月，没必要现在公开师徒关系吧？这不是故意引人怀疑吗？继续隐藏关系、拉开距离才是最好的。”
“嗯……而且七月应该是个很谨慎小心的人，不会是那种因为谈得来就拉人加入自己的人，毛利先生的经历很好查，他跟池非迟在今年之前根本没有什么交集，如果其中一个人是七月，合伙的可能不大，”安室透思索着，也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不大，“不过目前掌握信息的人员中，如果看能力的话，他们还是很有可能的……”
“能力？”风见裕也有些惊讶，“毛利小五郎的破案能力确实很强，今年帮助警方破了很多案子，不过池非迟虽然也有帮忙，但是只是一两起案子，不足以判断他的能力……”
“这次应聘考核是他提出来的，你刚才也听到了吧？那位藤间太太以前的宠物死在了手术事故中，当时手术的医生被辞退后到了真池宠物医院任职，藤间太太追到了真池宠物医院闹事，他让所有求职者五点半在医院大厅集合，差不多了解了事情之后，藤间太太就到了，”安室透摸着下巴，回想了一下，“当时负责应聘的人直接让应聘者围观，嗯……吵着进门的藤间太太瞬间就安静了……”
这是奇怪的上架感言……
上架了……
说一下争论的问题，主要是女主。
我觉得小哀和池非迟还是走亲情比较好，谈恋爱是麻烦事，吃醋什么的一点都不愉快。
小哀不是舔，好是互相的，兄妹大概是妹妹平时细节在意多一点，哥哥在需要的时候站到前面，以池非迟的性格吧，他不会说什么，做就是了……
然后就得提到开头洗澡的事了，我大概是想表达一下两个人没啥感觉的，结果好像有点……enmmm……容易让人想歪。
其实池非迟就是看小孩子一样的，他过去不是因为小哀是雪莉或者他前世对雪莉有好感，只是看着一个小孩这么狼狈，有点看不下去，一开始就下意识地当成小孩子了，而且当时也没啥人可找，好吧，主要是人际关系几乎没有+懒+没想啥，就当一般小孩子给涮了涮。
没啥细节，以池非迟那性格，给涮涮就得了，他要占女孩子便宜的话，作为集团的大少爷，有的是女孩子的便宜占。
爱情方面不会太多，主要还是剧情为主，就像柯南啊、京极真啊、服部平次啊……恋爱不是生活的全部，爱情主要是个心灵港湾，各自还有朋友、有自己的生活，而且都是年轻人，要为梦想拼一拼，不忙着天天腻歪吧。
世界就那么个基调，主角团这帮年轻人是真的不错，都是有梦想有干劲的孩子们啊……（这感慨显得有点老，但是我一点都不老）
然后呢，这个……要上架了啊……就是想写柯南同人，然后就写了……谢谢大家支持……呃……（沉默，努力回想自己还有什么感想，回想失败，果断放弃）感言是真的不会写，算了算了，码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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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他，安室透，满分！
风见裕也脑补了一下，那种一群求职者围观一个进门闹事女人的场面，他想想都觉得尴尬。
“我在填应聘表的时候听说了，藤间太太已经连续三天到医院，时间差不多都是晚饭前，”安室透低声道，“池先生是故意让人那个时候集合的。”
“咳，”风见裕也有点担心安室透接下来的潜伏生活，“毕竟池先生患有精神疾病，想法可能跟其他人不太一样，常人是没法理解的，降谷先生，其实潜入医院排查的事不用麻烦您的。”
安室透一头黑线，突然想沉默。
那真是抱歉，他居然跟上了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思路……
风见裕也：“？”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降谷先生在考虑离开？
他就觉得降谷先生应该去做更重要的事，或者休息一下，没必要……
“风间……”
安室透出声，疑惑道，“如果我说我能理解他的决定，是不是该去精神科看看？”
风见裕也一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安室透也想了一下，确定自己的思路应该没毛病，正常人的思维：
“五点半让所有人在大厅集合，考核限时两天，一共有三个目的。
第一，利用尴尬气氛，削弱藤间太太问责的气势。
第二，是为了让所有人观察藤间太太是否为了闹事而闹事。
在一开始被压制之后，如果藤间太太又不管不顾地闹起来，说明藤间太太是故意闹事，以此来获取一些好处，为此她可以厚着脸皮、无视尴尬去闹。
如果藤间太太气势被压之后，没有闹得太严重，只是诉苦或者抱怨，说明藤间太太是心里有怨气。
这是考验求职者的判断、观察能力，不过只要能想到这一点，要观察出藤间太太的目的其实并不难。
他说过医院和集团不会提供任何帮助。
如果藤间太太是故意闹事，那么解决办法应该是去搜集证据，比如藤间太太并没有那么重视自己宠物、或者藤间太太跟其他人表露态度的话，这些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切实的证据，等明天藤间太太来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揭穿，那么藤间太太就不好意思再到医院闹事了。
如果藤间太太是心有怨气，那就是考验求职者跟其他人的沟通能力和协调能力，去发现藤间太太心里的想法，抓住，并说服她放弃闹事。
第三个目的，利用求职者的劝说，试图让藤间太太放弃纠缠医院。
其实一开始所有人就被利用了，只要他们想尝试通过考核，就会去劝解藤间太太，而对于藤间太太而言，一个接一个的劝说让她根本没有去闹医院的时间，而且也很烦吧？
偏偏所有人都是耐心劝说的模样，她太不讲理继续闹，医院就赢了，可以利用她的失礼假装成弱者，博取其他人的同情，对于医院来说，重要的是更多的客户。
而要是藤间太太讲理，医院迟早也会赢，等她烦得受不了，自然就不会再纠缠医院了。
也就是说，两天时间，哪怕没有求职者解决这件事，这件事也被解决得差不多了。
对于求职者而言，也是对时机的判断，判断什么时候去劝说藤间太太比较合适。
比如我选择的时机，就是藤间太太被其他人纠缠得心生退意但又不甘心的时候，这时候只要让藤间太太远离那个环境，再谈谈心，给她一个她能接受的台阶下，她就会同意不再闹事。
要是错过藤间太太最容易劝说的时机，要么藤间太太不会纠缠医院，要么藤间太太被激起逆反心理，会变得更难劝说，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说，两天时间的期限，就是为了给求职者一点希望，利用他们的纠缠解决藤间太太。”
风见裕也嘴角一抽，转头却只能看到安室透的后背，忍不住问道，“只是找一个宠物医院院长助手而已，求职考核有必要这么难吗？”
“不，其实不难，求职者只要简单判断、观察一下，抓住时机就行了，”安室透摸着下巴，“这些都是助手应该具备的素质吧？”
神仙操作？
他觉得池非迟这一波确实是神仙操作！
风见裕也默默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任职经历，又想想自己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顿时备受打击。
真是抱歉啊，他身为日本公安警察，还是零的左膀右臂，个人素质好像还达不到一个宠物医院院长助手的水平……
这都是应该具备的素质，他和这两个人大概没生活在一个世界？
“藤间太太闹事是在三天前开始，池先生寄住的人家近两天出事，他想到这个考核的时间会更短，”安室透低声道，“或许就是今天，如果他的想法真的和我分析出来的一致，那么这个人本身很不简单！”
风见裕也点了点头，又问道，“那降谷先生为什么让我去平田医生原本就职的医院调查他的风评？”
“这个是最后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对于医院来说，如果有一个品行不端的医生，一次闹事只是开始，所以，还要考虑这个医生本身有没有问题……”
安室透分析得很入神，“我想这个考核的最佳答案，应该是这样的，根本没必要去跟平田医生了解情况，那些人只是自作聪明：
首先，在藤间太太来了之后，观察藤间太太的目的，想到应对方法，并提交解决方案。
方案很重要，在同样想到内意的两个人中，谁先提交，谁就得高分，在适合劝说藤间太太的时机到来之前，就是留给我们提交方案的时间。
之后，在适合劝说藤间太太的时候进行劝说，动用自己的协调能力和沟通能力，解决藤间太太的问题。
最后，还要去调查一下平田医生的风评，确定医院没有留下后患，求职者不该听信一个人的一面之词，而是去这个人工作过的地方了解这个人怎么样，这样才是满分的答案。”
在发现池非迟的一整套用意之后，他立刻感兴趣了。
就像是一张面对所有求职者的挑战书，他，安室透，满分！
忍不住地想去证明自己，沉迷其中，无法自拔，感觉整个人都有干劲了。
不过安室透大概没想到，这确实是挑战书，但只是针对他的……
风见裕也陷入了自闭。
这……还叫考核不难？
他们果然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吧！
“当然，对于求职者而言，想通其中一两个关键，大概也算合格了吧，”安室透低声说完，起身，从打印纸中拿出平田正人的风评调查，“辛苦你了，风间，调查的时候做了伪装了吗？”
“伪装过了，降谷先生。”风见裕也立刻低应一声，目送安室透离开，低头思索。
降谷先生今天告诉他这些，是不是在暗示他做得还不够好？
有点打击人，他明明已经很努力了……
不过降谷先生能详细地跟他说这些，应该也是对他保有很大期望的吧？
努力！
第136章 去做顾问的助手吧
另一边，安室透进了医院，直接去了三楼院长办公室。
提交方案之后，对方就发来邮件，让他调查好直接到院长办公室去。
他不想自己去跑，让风间去的话，时间差又对不上，面对一个聪明的老板，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在咖啡厅消磨一下时间，正好顺便跟风间分享一下自己的分析，挺好的。
其实他还是表现得太过了，不利于隐藏调查，应该再藏藏拙的。
不过面对这种挑战书，就像专门针对好奇心强又想争取做得更好的人，错过哪一步都不甘心，他实在忍不住……
三楼，院长办公室没有关门。
安室透敲门之后，相马拓抬头，直接站起身，“是安室先生吧？”
安室透点头，进门后把打印纸递过去，“解决方案里提到过调查平田医生的风评，我送调查结果过来。”
相马拓惊讶接过纸页，回到办公桌后坐下，“你的速度比我想象中快多了。”
“我委托了一个私家侦探进行调查，”安室透笑着解释道，“作为院长助手，应该会有很多事要忙，我觉得不应该浪费时间，合适利用资源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就算风见裕也做过伪装，只要有心人去调查，还是很容易查到他没有亲自去医院。
他一开始就没指望风见裕也能假装成他，让风见裕也做了伪装再去调查，就是为了方便推给私家侦探。
相马拓点了点头，打了电话让人到办公室，对安室透笑着解释道，“顾问给过评定标准，除了你之外，还有两个人也算是合格了，不过没有你考虑得这么周到，也没有你做的这么好，事实上，他们只是解决方案通过，顾问发邮件来告诉我评定标准的时候，我都觉得很难呢，没想到还真有人能完成得这么好……”
“您过奖了。”安室透微笑着，果然跟他想的一样，对于求职者来说，只要想到关键的一两点就算过关了，那么所谓的评定标准，应该也跟他想的一样。
那个顾问还真是不简单。
相马拓沉思了一下，抬头看着安室透，“其实让你在医院做我的助手，太屈才了一点，要不要去真池集团东京分公司去任职？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相信负责人和顾问都会很乐意的。”
“我比较喜欢宠物医院的环境，能够看到不少生病或者受伤的宠物被帮助，所以我还是想留在医院。”安室透不卑不亢地笑着，他来宠物医院就是为了接触排查几个目标，又不是真的求职，表现过头果然是有点麻烦。
相马拓本身作为一个兽医老好人，对动物天生就喜爱，安室透这话算是刷足了好感，让老头立刻笑眯了眼。
“你也喜欢这种感觉啊？没有去学动物医学吗？”
“我高中之后就没上学了，打过很多工，所以……”
“那还真是可惜，你考虑好了，真的不去集团那边吗？”
“是的，我考虑好了，在医院里，也想了解一些相关的知识。”
相马拓好感度爆满，考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我先给顾问打个电话。”
电话打出，片刻被接起。
“教授？”
清冷男声那边还有小孩子的笑闹声。
“顾问，招聘结果已经出来了，就是我跟您说的那三个人，关于他们的职务……”
“您跟大山商量就行。”
“嘟……嘟……”
电话直接被挂断。
相马拓无语了一瞬，抬头对安室透解释，“咳，其实顾问只是不喜欢废话，本身脾气还是很好的……”
这话是不是有点违心？
不过一直以来，池非迟对他确实挺客气的，也没发过火，脾气算好了吧？
安室透笑着点头，“抱歉，我听到了一点，顾问是在和小孩子们在一起吧？喜欢小孩子又能小孩子相处的人，性格怎么都不会太差。”
相马拓都被安室透反说服了，想想顾问那么受小孩子喜欢，其实内心是个很温暖的人吧，“唉，其实顾问就是看起来冷淡了点，人还是很好相处的，我跟你说这些，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去做我们顾问的助手？我们顾问一直没有助手，招聘的事是由真池集团东京负责人大山先生负责，顾问说你们的职位由我和大山先生商量，以你的能力，大山先生也会同意的。”
“那……具体要做些什么？”安室透问道。
他可不想被真池集团的事务拖住手脚。
相马拓点了点头，考虑职位之前先问清楚，看自己能不能行，这个年轻人很不错啊，“其实顾问那里反倒没有那么多事，集团的大多数事务不用他操心，一般就是些需要参加的宴会，具体的大山先生那边会有人整理并且告诉你，你只需要跟顾问说一声就行了，剩下的时间你可以在医院了解一下医学知识，怎么样？”
安室透笑着点头，“我很乐意！”
空闲时间多，顶着顾问助手的头衔，也方便寻找接触那些目标的机会，还能接触一下他觉得有意思的池非迟，简直完美！
……
帝丹小学。
挂断电话后，池非迟继续看舞台剧表演。
速度比他想象中快，那家伙又让手下跑腿了吧？
不过也好，相当于雇了一个安室透，附赠一堆劳动力。
就是公司好像没什么难事了，放着太浪费了……
台上，柯南一本正经地站在元太面前，吧啦吧啦说了一阵子，“……认罪吧，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元太一脸颓然，跌坐在地，“怎么会……是那个女人逼我结婚……”
一群孩子把元太拉走。
柯南和灰原哀转身，去找步美和光彦。
“步美警官，我已经找出真正的凶手了！”柯南正色道，“光彦，你的嫌疑已经洗脱了，去找你的母亲吧，她还等着你回家。”
“真是太好了，”光彦笑，“谢谢两位警官！谢谢大家！”
对，演的就是佐藤美和子和犯人待在洗手间，被池非迟卖了，结果池非迟又和少年侦探团、高木涉一起去找真凶的那个事件。
听说少年侦探团本来是想表演假面超人和背叛组织女间谍的故事，不过最后又用案件改编。
光彦是被冤枉的犯人，元太是真凶，柯南是破案的男警官，步美是和被冤枉的光彦在一起的女警官，至于灰原哀……演的池非迟……
其他家长不知道案子，第一次看，都觉得新奇有趣，随着一群孩子谢幕，掌声十分热烈。
“演得很好呢，”毛利兰鼓掌夸赞，转头问坐在旁边的池非迟，“对吧，非迟哥？”
池非迟点头，事件表述清晰，稍作改编但也很合理，而且对于小学生而言，这几个小鬼头的演技是真的不错，偶尔犯个小错误，也很有戏剧效果。
这一次帝丹小学园游会的表演第一名，没跑了～
毛利小五郎一脸无语。
其他人就算不是笑着看，也是用期待的目光注视舞台，只有池非迟全程冷脸加平静审视的目光，没见有几个孩子都被盯得频频出错吗？
是谁叫池非迟来看小孩子舞台剧表演的，太坑人了……
第137章 只是不太好吗？
台上，柯南鞠躬致谢，心里呵呵。
他为什么要来演这种小孩子舞台剧啊……
小兰和大叔都在台下看，特别是池非迟那个家伙也在……
好羞耻！
早知道他就抢灰原哀的角色了，虽然扮演池非迟，就只有在搜查现场的那一幕说几句话，其他时候都在冷着脸看戏，但好歹没那么幼稚……
灰原哀下台后，就走到池非迟身边，见池非迟拍了拍身旁的小板凳，坐了下去，转头问道，“怎么样？”
“一模一样。”池非迟评价。
悄悄在衣领探头的非赤也连连点头，不过它的动作完全被冲锋衣拉高的衣领挡住就是了……
“当然啦，”柯南坐到毛利兰身边的小板凳上，吐槽道，“灰原演你根本不需要什么演技嘛……”
其他人演池非迟还是很有难度的，没有那种冷冷的气场，不过对于灰原哀而言，也就冷下脸而已，都不需要什么演技。
灰原哀冷眼盯柯南，“就是像，不行吗？”
柯南一噎，无语妥协，“行！”
这个剧算是压轴表演，结束之后，就是老套的评奖。
后方，小林澄子笑眯眯站着。
“小林，那就是你们班的同学啊？好厉害哦！”
“第一名哎，表演得很精彩呢！”
“孩子们好可爱，我也想来当老师了。”
“还好啦，孩子们确实都挺可爱的，我们班那几个孩子更是聪明得很哦！”小林澄子笑着，转头发现好朋友脸色煞白，有些疑惑，“夏美，你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夏美盯着池非迟的身影，“不、不是……”
她永远不会忘了那个晚上，她亲手把可爱的小仓鼠们送上了绝路……
为什么她跑到小学来看孩子们表演，都会遇到这个人？
小林澄子转头看了看池非迟，“那个啊，好像是我们班小哀同学的哥哥，我也是第一次见呢，小哀留了两个家长电话，我一直是打前一个的，好像是她爷爷，这一次说什么也要让我打后一个，应该是想让她哥哥来看舞台剧表演，很帅对吧？”
夏美苍白着脸点头，就是因为这样，她找男朋友都不看脸了，只要性格好就行。
“他旁边的女孩就是小哀，很漂亮吧，我们班的混血儿哦，”小林澄子像炫耀自己的宝藏一样，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你有男朋友了哎，这么盯着人家……”
“他养蛇……”夏美看到池非迟走过来，脸色有点难看，“简直就是个大魔王！”
“哎？”小林澄子疑惑转头，才发现好朋友已经跑开了，又转头看向走到旁边的池非迟。
灰原哀和柯南仰头看池非迟。
毛利兰惊讶侧目，毛利小五郎也偷偷盯池非迟。
池非迟：“……”
这是什么情况？
诡异寂静了两秒，小林澄子总觉得冷场不太好，“那个……你和我朋友……”
其他人一脸淡定，眼神还透着点小八卦。
冷场而已，跟着池非迟见多了，小意思。
池非迟也没尴尬，无语之余，回想了一下，“我在她店里买过仓鼠。”
“对，对，她以前是在卖仓鼠的宠物店工作，”小林澄子连连点头，心里也八卦起来，“那……然后呢？”
“买来喂蛇，”池非迟顿了一下，“她可能觉得不太好。”
小林澄子：“……”
其他人：“……”
去宠物店买仓鼠喂蛇，只是不太好吗？
那些仓鼠可是当宠物卖的，让老板和店员怎么想？
小林澄子看了一下远离这边的朋友，总算明白了，“不好意思，她的反应有点大，她从小就很喜欢小仓鼠，才会去那里做店员……”
池非迟点头，别误会就好，“小林老师之前在电话里说，有关于小哀的事想跟我谈谈？”
灰原哀立刻竖起耳朵听，还有这种事？
小林澄子尴尬笑了笑，电话打通，确定那边是灰原哀家长后，她就把园游会和谈话的事一股脑说了。
本来是想说灰原哀平时有点孤僻，让家长多带着玩一下的，不过在说了事、池非迟冷冷应了一声‘知道了’之后，她就放弃了。
这……大概是遗传性格？
比起她哥哥，她们班这孩子都要好一点吧。
明明爷爷是很爱笑的老头来着……
池非迟看着小林澄子，等下文。
“咳，”小林澄子被盯得背后冒冷意，笑道，“我是想说，这孩子有些内向，家长多带她出去走走比较好，明天就是假期，选个地方带她去玩，怎么样？”
池非迟觉得是该带灰原哀出去多走走，低头问灰原哀，“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灰原哀想了一下，“去你在的医院吧，去看看小动物。”
“不行，医院环境不好。”池非迟果断拒绝。
他那里还钉了一个波本，虽然安室透不一定会想到变小这种事，但万一呢？
灰原哀过去被看到，说不定放学路上就被敲闷棍、打包卖给组织了……
“去热带乐园怎么样？”毛利兰在一旁提议，“园子、我和柯南都会去。”
“园子跟我说过了，”池非迟道，“不过非赤怕冷……”
“答应吧，主人！”非赤迫不及待道，“明天把我交给波本照顾！”
要是听到点什么秘密，那就太好了。
池非迟突然想给非赤打个标签——【它，非赤，想做一个莫得感情的活体窃听器】。
大概是很久没送宅急便，他也有点怀念了……
“好，明天就去热带乐园。”
“那非赤……”灰原哀迟疑。
“放心，有人照顾它。”池非迟道。
让非赤去探探情况也不错，趁早弄清楚安室透是冲什么来的。
“那明天我就不去了吧！”毛利小五郎果断脱身，是嫌这个秋天不够凉吗，“非迟你开车带他们过去就行了。”
小林澄子在一旁笑着，这两家的关系还真是好……
……
第二天。
池非迟到了办公室，发现自己办公桌旁边多了一张桌子……
相马拓带着安室透站在一旁，“顾问说应聘者由我和大山先生安排，安室先生的表现实在出彩，我们觉得让他做一个院长助手太屈才了，还是让他做顾问的助手吧。”
池非迟：“……”
“您好，”安室透笑眯眯，悄悄观察着池非迟，气场很冷，不过肯定比嚣张跋扈的人好相处，“我是安室透，以后请多指教！”
“池非迟，真池集团的顾问，宠物医院的实习医生。”池非迟一脸平静地自我介绍，心里无语。
本来是想把安室透放在隔壁办公室，自己偷偷观察，没想到大山弥和相马拓直接把人放自己身边来了。
不过确实是他让大山弥和相马拓商量着来，他一向不管这些小事，一见面就赶人会显得奇怪。
留就留吧，一样观察。
相马拓笑道，“顾问，您的具体情况我已经告诉过他了，您今天有什么安排也可以告诉他，以您那份考核评价标准，他可是满分答案。”
“解决方案发到我邮箱。”
池非迟到办公桌旁，把非赤放进桌上的暖箱里，转头对安室透道，“我一会儿要去热带乐园，麻烦安室先生照顾一下非赤。”
“没问题！”安室透笑着点头，之前他就听相马拓说过宠物蛇的事，照顾蛇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它最近有些不舒服，希望安室先生多照看一下，发现异常可以打电话给我，我的联系方式，教授应该已经告诉你了。”
池非迟说完，朝两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办公室。
不能直接让安室透去哪儿都带着非赤，太可疑，只能先找个理由，反正时间多得是，不急。
目送池非迟离开，安室透感慨，“顾问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是啊，顾问就是这种性格，有事说事，”相马拓也感慨了一声，低头观察着玻璃暖箱里的非赤，“非赤最近不舒服吗？”
安室透也凑过去看着，“要不要带它去检查一下？”
非赤：“……”
敢带它去检查，它就要咬人了！
相马拓想了想，“不用，顾问也是动物医学系的学生，水平还不差，非赤要是病了他应该清楚，该检查也会检查，或许是非赤要冬眠了，也或许是顾问觉得有点异常，还是先观察一下吧，症状显现出来也比较好判断、治疗。”
安室透看着箱子里灰黑色的蛇，心情还是有些微妙，他还是第一次见人养蛇当宠物，以前只是听说过，更别说把蛇放在身上，看着池非迟拎蛇出来，他都感觉有点头皮发麻，“顾问选的宠物还真是特别，不担心被它咬到吗？”
相马拓失笑，“顾问一直带着非赤，从来没有被非赤咬过，还有一群孩子也会跟非赤玩，非赤是条很友善的蛇，顾问也把它当做陪伴自己的伙伴吧，就算是天冷了，顾问好像也不希望非赤冬眠，一直随身带着或者放在暖箱里。”
非赤：“……”
主人好像替它背了个锅……
“原来是这样……”安室透看着非赤，心情又多了几分感慨和沉重。
这得孤独到什么地步，才会把蛇当做能一直陪伴自己的生物？
想也正常，毕竟都孤独得进精神病院了……
嗯，或许池非迟也不是表面上那么冷漠……
非赤：“……”
这个家伙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啊。
第138章 有没有感觉被无辜波及？
热带乐园。
从海盗船上下来，柯南半月眼看池非迟和灰原哀，坐海盗船也一脸淡定，这两个人真的是来玩的吗？
“我们去那边买便当！”铃木园子拉着毛利兰跑开，“非迟哥，两个小鬼就拜托你先照顾一下！”
池非迟发觉手机振动，拿出来看了一眼，接听，“喂……”
安室透笑眯眯的声音：“顾问，中午了，要给你送午饭过去吗？”
池非迟：“不用。”
“那么甜点呢？我发现热水台上还有空位，所以去仓库找了烤箱和厨具，”安室透一本正经，“这里正好有冰箱，蛋糕做好了可以放冰箱里，以后用来招待客人，特别是小孩子，小孩子应该喜欢吃蛋糕之类的吧……”
池非迟：“……”
波本的厨艺好像不错，应该尝尝的。
不过，让那小子过来跟让灰原哀过去是一样的……
安室透：“我刚才做了铜锣烧、苹果酥、抹茶蛋糕卷……”
池非迟继续沉默，他招的好像不是厨子吧？
安室透：“我问过大山先生，他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果能接受抹茶的味道，我觉得还是吃抹茶蛋糕卷比较好，刚做好会比较松软一点，铜锣烧和苹果酥多放一会儿也没关系，要给你送一点过去吗？”
池非迟又沉默了一下，“你很闲吗？”
能听到吃不到，有种被炫耀的感觉……
安室透：“是很闲……”
池非迟突然觉得这对话有点耳熟，直接挂断电话，挂断前没忘了说一句：
“晚上给我留点。”
外面卖的便当，能吃的很少，早知道他昨晚就自己做了带过来了。
找了个地方坐下，等铃木园子和毛利兰把便当买回来，灰原哀尝了尝，低声道，“早知道我昨晚就做好便当带过来了，你做也可以。”
池非迟点头，以他的厨艺，进酒厂都不用培训的。
吃过午饭，又在摩天轮、水上漂流、城堡玩了一圈。
“我看看，接下来去哪儿玩……”铃木园子看着宣传手册。
池非迟看到不远处的旋转木马，又低头看跟在旁边的灰原哀。
灰原哀脸色微变，“我拒绝！”
“哎？”毛利兰好奇转头，然后……
欢快的音乐声中，灰原哀和柯南一人坐了一只塑料独角兽，在闪动的灯光下，围着大转盘转圈。
毛利兰在旋转木马旁笑眯眯，“还是非迟哥考虑周到，白天一直是我们在玩，也该让小哀和柯南玩一会儿了。”
铃木园子看了看，“不过这两个小鬼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嘛，都臭着一张脸……”
柯南：“……”
当然不开心了，他为什么也要坐这种女孩子玩的东西！
灰原哀：“……”
她内心是拒绝且极度排斥的！
“柯南，小哀，出来玩要开心一点哦！”毛利兰笑着提醒。
“是～”柯南被迫应了一声，换来灰原哀一个鄙夷的眼神。
灰原哀在旋转木马上趴了一会儿，看着迷蒙的灯光和周围公主风的装饰，突然觉得……
还不错？
不等仔细感受，就……完了……
池非迟见灰原哀还转头看，觉得有些意外，“喜欢以后再带你来玩。”
灰原哀一头黑线，“不，我拒绝！”
“那接下来就去溜冰场怎么样？”铃木园子提议，“那边等会儿会放烟火哦！”
没有人反对，不过灰原哀换好溜冰鞋后，回想着日渐幼龄化的柯南，有点怀疑人生。
难道药物会在不知不觉中连人的思想也变成小孩子？
“小哀会溜冰吗？”池非迟见灰原哀点头，又转而问柯南，“柯南呢？”
“我会……”柯南刚应声，就听旁边毛利兰叫了一声。
“我哪有在等新一啊！你不要乱说！”
池非迟转头。
灰原哀转头。
柯南转头。
毛利兰：“……”
突然尴尬……
“工藤新一？”池非迟出声，“就是住在阿笠博士家隔壁那个高中生侦探？”
柯南汗了一下，有些不明白池非迟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被一个观察力敏锐的人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铃木园子道，“我以前在聊天软件上跟你说过了吧，就是小兰的男朋友，不过最近都没来上学，也见不到人，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
毛利兰：“……”
所以说，园子一天到晚在聊天软件上，是跟池非迟说了些什么啊？
“失踪了？”池非迟故意表现出一丝兴趣，每次出来都要提一提工藤新一，没完了是吧？
“不是，”毛利兰笑着解释，“他会打电话过来，我跟他说过非迟哥的事，他还说有时间一定要见一见你呢！”
“哦，”池非迟应了一声，“会打电话就好，那就不是追查什么危险份子被害了……”
柯南一下子没站稳，穿着溜冰鞋手舞足蹈，啪叽一下摔倒。
“难不成他是第一次溜冰啊？”铃木园子意外之后，蹲下身戳柯南的头，“臭小子，你平时老是自以为是，总算被我抓住弱点了吧？”
“不要这样啦，园子！”毛利兰阻止园子继续嘲笑。
柯南半月眼，还不是被池非迟这家伙一句话给吓的……
“啊！让开！快点让开！”一个在冰上不受控制的女人冲了过来，“来人啊！快让开！”
池非迟手疾眼快地一手拎起柯南，一手拎起灰原哀，滑到一边，看着女人嘭一下撞到高台上，又往后倒，摔了一个背朝地。
有一种疼，叫看着都疼。
灰原哀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女人缓了一下，坐起身，“好……好疼……池哥哥你都不拉我一下嘛！”
池非迟伸手展示了一下手上的两个孩子，“没手了。”
灰原哀又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哪里奇怪了，这种情况，比起拎着她和柯南跑，貌似还是拉一下这个女人比较合适吧？
池非迟这摆明了是看着人撞台子、看着摔，还不带拉人一把的……
人群里，一个男人滑了过来，“你没事吧？没有摔痛吧？”
“痛死了！”女人又朝男人撒娇，“快来帮我啦，康治……”
旁边，铃木园子凑近池非迟，弱弱低声问道，“非迟哥，是你的熟人吗？”
妈耶，非迟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吗？
池非迟脸色没有什么变化，低声道，“前几天晚宴上你应该也见过了，伊丹千寻……”
“你也只有现在可以装可爱，博取男孩子的注意了，”一旁的红色长发女人讥讽道，“千寻，你这种充满好奇、活泼好动的富家千金，一过30岁啊，就是个老女人了。”
铃木园子：“……”
感觉被无辜波及……
“什么话嘛！”伊丹千寻被男人扶了起来，转头不满道，“你为什么每次就老爱挖苦我啊？”
红发女人不耐烦道，“我只要一看到你，心里就一把火！你刚才急急忙忙冲过来……”
“好了啦，”旁边一个戴毛线帽的女人滑了过来，笑眯眯阻止，“我们几个陶土射击的朋友好不容易见个面，大家就别斗嘴了嘛！”
“原来你们有从事陶土射击活动啊？”铃木园子惊讶出声。
“那是什么啊？”毛利兰疑惑。
拉起伊丹千寻的男人转头解释，“就是瞄准小型的陶土盘，利用散弹枪射击的一项活动啊。”
“今天我们就是一起玩陶土射击之后，才过来这里的。”红发女人道。
毛线帽妹子还是笑眯眯的，“大家一起射击还是比一个人射击有意思多了！”
“从半年前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面了哦！”伊丹千寻也笑道。
“半年前曾经出过事啊？”柯南好奇。
伊丹千寻俯身对柯南道，“就是说啊，我告诉你哦，小弟弟，这可是个非常恐怖的故事哦！”
池非迟在一旁冷眼看着，关系不和，死神小学生在场，今天白天有点过于安宁，再加上这群人又跑来柯南面前刷存在感……
是案件的味道。
“好了，不要说了，”又一个神色阴沉的男人过来，“你有没有搞错，那种事怎么能对小孩子说呢？而且我事先声明过，你们要是提起那个家伙，我就立刻调头回去！”
铃木园子瞬间花痴，“又是一个帅哥……”
男人说完，就直接转身离开。
“织田，你要回去了啊？”之前扶起伊丹千寻的男人出声，“待会儿还要去喝酒呢……”
织田国友停下脚步，“谁说要回去啊，我只是想到旁边去抽根烟罢了，不是那个少根筋的家伙，我也不会想起那件反胃的事！”
“什么嘛，仗着自己长得帅，就爱装酷！”伊丹千寻不爽埋怨。
铃木园子忍不住转头看池非迟，有没有感觉被无辜波及？
池非迟只是看着一群人，回想着这个事件。
还没开始，有点想不起来。
有关溜冰场的……
“可是，一开始是你不对，”毛线帽妹子还在跟伊丹千寻絮叨，“你不该提起那件事的……”
伊丹千寻也火了，“人家只不过一下子说溜了嘴，他却说我少了根筋，明明是那个家伙不对！老实说啊，我最讨厌那种人了！人不开朗，说话又刻薄，要说排挤谁的话，我一定先选他！”
灰原哀仰头看池非迟，有没有感觉被无辜波及？
铃木园子又凑近池非迟，“非迟哥，她是不是在借着别人的名头吐槽你啊？”
池非迟沉默了一下，“应该不是。”
铃木园子将信将疑地盯着池非迟，努力回想上次宴会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伊丹千寻。
第139章 我有杀人动机
“等一下，千寻，”红发女人问道，“我从以前就觉得你们不对劲，你们到底是有什么过节啊？”
“不会吧，你不知道啊？”伊丹千寻一脸惊讶反问。
一开始拉伊丹千寻的男人疑惑，“那个……我也不懂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一样，”毛线帽妹子疑惑，“你为什么会想要排挤他呢？”
伊丹千寻依旧一脸惊讶，“不会吧，这不可能啊，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那你就快点告诉我们啊，真是急死人了！”红发女人道。
“不要，我偏不说，我就是不告诉你们！”伊丹千寻吐了吐舌头，滑着离开，“像你们这种没好奇心的千金小姐们，是永远不会懂的……”
“你要上哪儿去啊？”男人问道。
“洗手间啦，”伊丹千寻笑着滑远，回头笑道，“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要是再想不通，我再给你们提示好了，池哥哥，等会儿我有话想跟你说哦！”
池非迟靠在溜冰场边缘的台子上，没有应声的打算。
“真是气死人了！”红发女人低声嘀咕。
“怎么样啊，”毛利兰转头问铃木园子，“我们这位铃木财团充满好奇心的大小姐，你弄懂了没有啊？”
“不懂……”铃木园子思索了一下，转头看池非迟，好奇八卦，“对了，非迟哥，她想跟你说什么？你知道吗？”
“是啊，”毛利兰滑到池非迟旁边，疑惑问道，“非迟哥和那位伊丹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柯南也好奇看着池非迟，在他印象里，池非迟虽然性格冷淡了点，小心眼了点……咳，但相处下来，他从来没有从池非迟身上感觉到傲慢或者厌恶别人，对小孩和女性也会照顾着点。
上次去伊豆看烟火大会，拒绝女孩子的理由虽然有点奇葩，但也是属于双方都不会尴尬又能让人离开的理由，还有点黑色幽默。
不过，刚才那位伊丹小姐，对池非迟像是有意亲近，又像是有点怨气，池非迟虽然没有表现厌恶，但态度好像就是——
老子不想理你！
“不算有过节，”池非迟平静反问，“不过你们不觉得她叫我的语气很怪吗？”
“有吗……”毛利兰疑惑。
铃木园子和灰原哀回想了一下那种装嗲的语气，对视一眼，懂了。
“原来非迟哥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啊，”铃木园子嘿嘿笑着，见毛利兰还是一头雾水，双手捂脸作扭捏状，“就是……讨厌～池哥哥你最好啦～人家特别喜欢跟你一起聊天呢～你帮人家拿一下东西好不好，人家拿不到呢～～～”
池非迟：“……”
柯南：“……”
灰原哀：“……”
园子这个逗比！
毛利兰看得一汗，“是……这样的吗……”
池非迟点头，“那晚在宴会上她说的话，跟园子刚才说的基本一致。”
有一种女孩子鱼塘很大、鱼很多，感兴趣的、出色一点的都想纳入鱼塘，但是一点亏都不会吃，哄来哄去，手都没得牵……
接触下来看，伊丹千寻差不多就是这种女孩。
前世他换女伴也换了不少，大多互相带着目的，形形色色的女人见多了，别说伊丹千寻不是什么貌比天仙的大美女，就算是，这种人他也懒得应付。
还不如趁早远离，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会撒娇的女孩其实也不错啊，”铃木园子虽然发现伊丹千寻在刻意撒娇，但也没想得太复杂，只是觉得池非迟感情的事，她也不便说什么，对伊丹千寻她也不是很喜欢，干脆转头看四周，转开话题，“不过这里的人还真是多啊……”
“都是为了看烟火来的吧，”毛利兰也转移了注意力，“在这个溜冰场可以同时看到烟火和那边的城堡，是上等席哦。”
“你倒是很清楚嘛，”毛线帽妹子等得无聊，凑过来搭话，“其实我们也是为了这个来的！”
“不过呢，我可是不看了，”红发妹子直接溜冰离开，“这里的烟火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我去附近喝杯咖啡。”
“我突然有点饿了，”扶过伊丹千寻的男人也离开，“去买点东西吃，会在烟火开始前赶回来的，你在这个地方等我一下。”
“怎么叫我等你啊，”毛线帽妹子无奈，“我一直想去洗手间都忍着没说呢！”
“那你现在尽管去吧，”毛利兰好心道，“反正我们会一直待在这个地方溜冰。”
铃木园子也道，“等一下你朋友过来的时候，我们会跟他们说在这里集合的。”
“谢谢，”毛线帽妹子道谢，“真是不好意思，那我去去就来，麻烦你们了！”
“小哀要去洗手间吗？”池非迟问灰原哀。
灰原哀一汗，还真把她当小孩子了啊，“不用，我进溜冰场的时候就去过了。”
等了一会儿，铃木园子尴尬道，“那个……我去一下洗手间。”
灰原哀看了看时间，她觉得铃木大小姐才是需要被当成小孩子那个，“烟火马上就要开始放了。”
“嗯。”池非迟看着铃木园子跑开的背影。
烟火，散弹枪，溜冰场，厕所，铃木园子……想起来了，应该是铃木园子去厕所发现尸体那个事件吧？
那么死的应该是伊丹千寻，凶手……
“非迟哥，你们要喝可乐吗？”毛利兰突然问道。
池非迟收回视线，“看完烟火我去买。”
这个时候直接该说‘我去买’？
不，不，待在一起，互相做不在场证明才是真的。
两分钟后，红、黄、蓝三色烟火在空中炸开。
灰原哀和柯南因为个子矮，被池非迟拎到溜冰场的台子上坐着。
毛利兰仰头看着烟火炸开，“哇，好美啊！”
池非迟左右看看，发现柯南和灰原哀也是一脸期待地盯着天空，仰头看了一下，烟火有那么好看吗？
明明前不久才一起看过……
“是啊，”红发妹子不知何时到了毛利兰身边，一手撑在台子上，“对第一次看到的人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
“你还是来看烟火了嘛！”毛利兰笑道。
“对啊，”红发妹子看着天空，“我是想很久没看了，偶尔来看一次也挺不错的。”
“总算赶上了！我还以为赶不上了呢！”
后方，之前扶起伊丹千寻的男人和戴毛线帽的妹子也赶到了。
“千寻和你们那个朋友呢？”
“你没在洗手间看到她吗？”毛利兰疑惑。
“会不会是刚好错过了啊，”毛线帽妹子转头看了看身后，“洗手间正好在清理，我就干脆换了冰鞋到别的洗手间去了。”
“奇怪，园子怎么这么慢呢……”毛利兰刚疑惑嘀咕完，不远处就传来铃木园子的尖叫。
柯南立刻跳下台子，穿着溜冰鞋，往声音传来的洗手间方向滑去。
池非迟也跟着赶了过去，到了半路才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也跟着跑？
算了算了，先去看案发现场……
洗手间外已经围了不少人，铃木园子站在洗手间隔间前，声音惊恐地盯着洗手间内。
柯南跑上前，焦急追问，“你到底怎么了？园子姐姐！”
铃木园子伸手指着洗手间，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那……那里……”
隔间里，墙壁上喷溅了大片鲜红的血迹，还有一条长长的血迹拖痕一直垂落。
伊丹千寻瘫坐在角落，双眼紧闭，旁边墙壁上用鲜血画了一个‘s’的图案。
“已经死了，”柯南转头，“快打电话……”
池非迟已经把电话打通了，“……是，热带乐园的溜冰场里的洗手间。”
柯南又转过头看现场，也对，池非迟在，不用他操心报警的事。
“柯南！非迟哥！园子！”毛利兰带着灰原哀跑进来。
灰原哀半月眼看池非迟，发现不对劲就丢下其他人跑过来，池非迟这是被侦探传染了吧？
“千、千寻？”
伊丹千寻的四个朋友也跟着跑了过来。
“怎、怎么会这样？”
“不要接近现场，等警察过来。”池非迟平静提醒一句，感觉自己真是越来越专业了。
正想说话的柯南又把话憋了回去，继续看现场。
“柯南，”池非迟对柯南低声道，“去问问他们四个人的名字。”
这个他还真的不记得了，毕竟柯南里那么多路人名字……
柯南回头看了一眼四个人，低声问道，“你觉得这个‘s’是伊丹小姐留下的死亡讯息？可是也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啊……”
“问了比较好。”池非迟道。
“也对，不过你怎么不问……”柯南嘀咕着，跑过去问四个人的名字。
之前扶起伊丹千寻的男人，名字叫三泽康治。
一脸高冷、没什么露面的男人，名字叫织田国友。
红发妹子叫佐野泉，戴毛线帽的妹子叫小松赖子。
柯南问完之后，若有所思地走到池非迟身边。
“不去问问他们谈之色变的半年前的事吗？”池非迟问道。
“喂，我说，”柯南无语瞥池非迟，“你想问的话，就自己去问啊，为什么老是让我去问啊？”
池非迟一脸平静，就连语气也没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的话，我算是有杀人动机。”
柯南有些惊讶，“你……你跟伊丹小姐之间还有什么事？”
“那个先不说，”池非迟看着尸体脚边的散弹枪，“我高中时候，拿过东京举办的陶土射击比赛的冠军。”
柯南转头看向墙壁上的‘s’，神色古怪，“你名字的罗马音里，迟也有s……”
难怪池非迟这家伙从进来之后，就远远地看了一眼，连隔间都没靠近……
第140章 可我有不在场证明啊
柯南转头盯池非迟片刻，嘿嘿笑了一声，调侃道，“如果不是你一直和我们在一起，我就要怀疑你是凶手了。”
池非迟无所谓地等在一边。
还好，刚才毛利兰问要不要喝可乐的时候，他突然想起‘s’还有‘机场’‘冰鞋冰刀’之类的细节，没有去买可乐。
不然的话，凶手作案的时间，他就正好没跟其他人在一起。
虽然有柯南在，他被列为嫌疑人也迟早会洗清嫌疑，但还是很麻烦。
片刻后，目暮十三带着一众警察挤开人群，一眼就看到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池非迟，顿时无语，凑近道，“池老弟，听说你拜了毛利老弟为师？有时间去神社或者寺庙看看吧。”
“镇不住的。”池非迟面不改色地回了一句。
寺庙和神社就想镇压死神小学生？
天真！到时候寺庙和神社都得出事。
目暮十三没想到池非迟会来这么一句，嘴角微微一抽，他也就开个玩笑而已，“咳，那么现在的情况是……”
“人死了。”池非迟道。
目暮十三：“……”
废话，他当然知道！
池非迟看着目暮十三，顿了一下，“警察该勘察现场了吧？”
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吗？
作为警察，还是靠自己比较好，不能老是听别人的。
目暮十三一头黑线，放弃跟池非迟沟通案情，安排人去勘察现场、留下相关的人询问。
“目暮警官，现在看来，凶器就是掉在尸体旁边的这把散弹枪。”高木涉戴着手套捡起地上的枪。
“我看也是啊，”目暮十三道，“那么首先就从枪支的登记号码，找出所有人是谁吧！”
“警官，那把枪是我的，”红发妹子佐野泉主动上前道，“是我做陶土射击所用的散弹枪，可是，我们所有人的枪明明是一起放在附电子锁的铁柜里的啊。”
“所有人的枪？”目暮十三惊讶，这群人是带了多少枪。
“对，”佐野泉指了指后面的其他三人，“后面这三位就是我陶土射击的同伴。”
目暮十三追问，“那么，今天替铁柜上电子锁的人是……”
“是我上的锁，”小松赖子哭着道，“不过我们都知道密码，我们之前到这里来的时候，就把密码设定成跟‘陶土射击的同伴’同音的9017。”
“好，只要仔细调查过你们四位，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目暮十三盯着四人，“只要是有硝烟反应的人，那就是凶手！”
“那我们四个人都会有反应啊，”三泽康治道，“因为我们今天都是做了陶土射击之后才过来的，再说，那个电子锁铁柜，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锁好，真是这样的话，就有可能是别人擅自从铁柜拿出这把枪来。”
“不，不可能啊，”织田国友一脸严肃，“你忘了吗？我们平常用来放枪的枪柜，是用一种外人看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的箱子，佐野泉放枪的箱子是一个普通的皮箱，而且枪支还是分解开来收藏的，一般人根本不会知道该怎么组合。”
“原来如此，”目暮十三思索道，“也就是说，就算知道箱子里面装的是散弹枪，也不一定知道怎么拼装咯？这么说，最有可能作案的还是你们这四个人了！”
“那个……”小松赖子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道，“如果是三年前东京陶土射击比赛的冠军呢？”
“冠军？三年前的冠军，我听说好像是一个冷漠的男生，射击完就直接离开了，连奖都没有亲自去领，而是学校社团的人去代领的……”织田国男顿住，看向池非迟。
小松赖子点头，“三年前的射击比赛我去看过，虽然离比赛现场有点远，不过我记得他的眼睛，因为是紫色的，很特别……”
“这么说起来，三年前的比赛我也去看了，”佐野泉道，“之前还不太确定是不是。”
目暮十三转头看池非迟，“池老弟，你是不是三年前陶土射击比赛的冠军？”
池非迟丝毫不意外，点头。
“好厉害啊！”高木涉忍不住感叹。
目暮十三瞪了高木涉一眼，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又继续问池非迟，“这么说，你也可以拼装起这种散弹枪咯？”
池非迟点头，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而且他跟千寻好像认识，”三泽康治迟疑着，“之前她说有什么话要跟你说，也可能是他们约好在这里见面。”
目暮十三继续问池非迟，“他们说的……”
池非迟已经点了头。
目暮十三：“……”
毛利兰一汗，笑道，“可是非迟哥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啊，嗯……中途园子来上过厕所，不然在进了溜冰场之后，我、柯南、小哀、非迟哥和园子都在一起，对吧，柯南？小哀？”
柯南和灰原哀齐刷刷点头，柯南还补充了一句，“就算是过来这边，也是园子姐姐先发现了尸体，叫了一声，我到这里之后，池哥哥才赶到的。”
池非迟一脸平静，他是有嫌疑，可他有不在场证明啊。
目暮十三点了点头，“这样的话，池老弟就没有时间作案了嘛，还是问问有没有人看到可疑人物，这一点比较重要。”
“其实……”铃木园子深呼了一口气，这时候出来作证还是有危险的，“我刚好看到了！”
“什么？”目暮十三和高木涉立刻转头看铃木园子。
“凶手从洗手间出来，被我看到了，”铃木园子回想，“当时这个洗手间的门上挂着‘正在清扫’的牌子，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声，我就一直站在门口等，后来外面就开始放烟火了，我听到声音，就跑到最近的窗户往外看烟火，就是那个时候，我看到厕所里走出一个穿着连身帽、打扮很奇怪的人！”
“那然后呢？”高木涉追问，“他的长相你看清楚了没有？”
“没有，”铃木园子道，“他戴帽子又蒙围巾……”
“不过呢，这个凶手是趁着放烟火的时候开枪的，又事先准备好这种外套用来逃脱，很显然是一宗预谋杀人，”目暮十三看向和伊丹千寻一起来的四个人，“依我看，现在就请你们四位分别在不同的房间，接受我们的单独讯问好了，这么一来，就可以问出当初是谁提议你们到这个乐园来玩的……”
“等一下，”佐野泉马上道，“到这里来是我们大家一起决定的啊！”
高木涉无奈摆手，“这位小姐，待会儿问口供的时候你再说嘛！”
池非迟悄悄拍了拍柯南的头，“提示。”
“哎？”正在专心思索的柯南一愣，仰头看池非迟，然后……
明白了。
池非迟虽然没有作案时间，但没抓到真正的犯人之前，还是不算彻底洗清嫌疑，现在由池非迟说出什么提醒，确实不太好。
转头，看着目暮十三，“目暮警官，这里好奇怪哦！”
“什么？”目暮十三疑惑低头看柯南。
“你们看嘛！”柯南指着死者伊丹千寻放在口袋里的右手，“这个姐姐死了也把手放在口袋里，我想她一定很怕冷吧！”
“难道说……”高木涉已经反应过来了，上前将伊丹千寻的手拉出来。
伊丹千寻的手里紧紧握着手机。
高木涉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啊。”
“应该是还没来得及报警，就被杀害了吧。”目暮十三猜测。
“按一下重播键，应该就能知道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谁的了。”柯南继续提示，他之前没动，就是等警察过来，否则就算破坏现场了。
至于池非迟……巴不得离现场远远的吧！
“也对哦……”高木涉按了重播键，发现伊丹千寻最后一个拨出的号码是——
KIX
########
柯南皱眉思索，KIX他好像在哪儿见过……
“不过，当时园子来敲过卫生间的门，对吧？”目暮十三道，“如果发现卫生间外有人，伊丹小姐为什么不大声叫喊呢？”
“枪口上有什么粘粘的东西……”柯南继续提示。
“枪口上……”高木涉拿起散弹枪凑近看了看，“好像是唾液……我明白了！当时凶手将枪口放进了伊丹小姐的嘴里，让她无法叫喊，等烟火开始的时候，才用枪射击了伊丹小姐的胸口！”
“那么我们三个就不可能犯案了，”佐野泉指了指除织田国友之外的两个人，“烟火开始放的时候，我们都在溜冰场里……”
池非迟静静看着，现在线索差不多齐了，不过如果柯南可以提示得警方破案，那最好不过……
衣角被拉，还是熟悉的感觉，低头一看，还是熟悉的戴黑框眼镜的小学生。
“那个KIX……”柯南低声道，“你有没有在哪儿见过？”
“机场。”池非迟轻声道。
柯南一愣，脑海中灵光闪过。
灰原哀仰头问池非迟，“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前方，目暮十三立刻转头，期待问道，“哦？真的吗？池老弟，你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池非迟：“……”
耳朵这么尖？
让他怀疑目暮警官是不是一直在等‘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这句话……
他现在能说不知道吗……
灰原哀都懵了一下，她就看着池非迟给柯南提示，好奇问一下而已。
池非迟面对目暮十三一群警察期待的目光，索性点了点头。
算了，他来就他来吧，赶紧解决了回去吃蛋糕……
第141章 是个兽医……
“证据？”柯南低声问池非迟。
他暂时没找到证据，难道池非迟已经找到了？
“那么大的证据摆在那儿……”池非迟低声回了一句。
柯南疑惑转头看现场，证据？哪儿？那么大是多大？
“池老弟，”目暮十三见池非迟跟柯南嘀咕，主动问道，“是不是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池非迟道，“我长话短说……”
目暮十三：“……”
高木涉：“……”
不，不，请你长说好吗？
“凶手是佐野泉小姐。”池非迟没有卖关子，直接点凶手。
“不可能！”织田国友立刻激动反驳，“佐野她在放烟火的时候，和你们在一起不是吗？虽然从洗手间到溜冰场只需要30秒的时间，但也还需要30秒，她怎么可能在烟火开始的时候杀人又在你们旁边，难道你想说她会分……”
“冷静点，”池非迟打断，“听我说完，你有疑问再反驳。”
看着池非迟平静的神色，织田国友把话憋回肚子里。
“园子，你当时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池非迟问铃木园子。
铃木园子回想着，疑惑道，“就是很正常的放烟火的声音啊，咻——啪！这样的……”
柯南眼睛一亮，开始低头翻口袋。
池非迟也翻了一下口袋，呃，他身上好像没有五元硬币……
“池哥哥，给！”柯南笑眯眯将找出来的硬币递上前。
池非迟看着硬币，犹豫了一下。
钱这种东西其实是最脏的。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在上厕所翻口袋里的纸摸到硬币，又或者有人抠脚之后拿过硬币，之后辗转来到柯南手上？
“柯南，你来吹。”
“哎？”柯南懵了一下，低头看了看硬币，想起池非迟那一瞬间的嫌疑眼神，顿时明白了，不过没办法，池非迟不吹，他不吹，那就没人演示了……
被迫演示的小学生默默拿起五元硬币，放在嘴上。
五元硬币中间有个孔洞，其样子跟池非迟前世小时候玩过的口哨糖一样。
随着柯南一吹，顿时发出‘咻——’的长音。
柯南吹完，还配合着发出模拟枪声的‘啪’，然后转头问铃木园子，“园子姐姐当时听到的声音是这样子的吧？”
“对对对！”铃木园子回想着点头，“确实跟这个一样！”
目暮十三接过五元硬币，吹了一下，“确实跟放烟火的声音很像，不过……”
“今晚烟火开始的时候，是三连发，”池非迟道，“红、黄、蓝三色烟火，差不多同时升空。”
“我当时只听到一声……”铃木园子确定道。
“那是因为在烟火开始放之前，凶手就已经模拟烟火释放的声音，并杀害了被害人，这里人很多，营业的时候，厕所外都会有一两个人等着，只要让外面的人误以为被害人是在烟火开始放的时候，才被杀害的，那么不在场证明就成立了，”池非迟看向一群人，“各位，这个手法揭穿，现在你们的不在场证明都不成立。”
四个人很想问池非迟的不在场证明……好吧，池非迟一直没有离开单独行动，不在场证明不管怎样都是成立的。
“那我们四个人都有作案的可能啊，”佐野泉反驳，“为什么一定要说是我呢？因为墙壁上那个像是S的血字吗？对，我的名字佐野开头确实是S，不过那也可能是真正的凶手陷害我的！”
“没错，这个血字确实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池非迟继续不温不火道，“而且你们大概不知道，我的名字里也有S，伊丹小姐知道这一点，不太可能用来指证凶手，伊丹小姐真正留下的死亡讯息是KIX。”
“KIX……”目暮十三疑惑想了想，“这是什么意思？”
“机场，伊丹小姐之前说过，如果要排挤一个人，那么一定是织田先生，其实是因为只有他的名字与机场无关，”池非迟平静道，“而你们的名字都是机场的所在地，伊丹、三泽和小松这三个地方都有机场……”
“这么说起来，成田的名字也是机场啊，”小松赖子下意识地喃喃，见目暮十三看来，解释道，“是我们半年前出意外的一个朋友。”
“关西国际机场的简称就是KIX，”池非迟道，“位于大阪泉佐野市的机场。”
灰原哀听得津津有味，眼睛发亮，忍不住看柯南。
刚才池非迟给柯南的提示就是机场吧？
某个大侦探好像又慢了……
柯南半月眼低声道，“池非迟那家伙最讨厌推理了，不对，他是讨厌做笔录，你完了。”
灰原哀：“……”
呃……好吧，她好像让池非迟不得已跑出来推理了，算不算实力坑哥？
“原来如此！”目暮十三了然看向佐野泉。
不止目暮十三，其他人看佐野泉的目光也有些不对劲。
佐野泉脸色变得难看，“可是仅凭这个也不能说是我杀人啊？万一那是凶手……”
“高木警官，”池非迟转头对高木涉道，“麻烦你检查一下佐野小姐溜冰鞋的冰刀，上面应该会有……”
“血迹，对吧？”高木涉激动道，“原来那个痕迹是溜冰鞋的冰刀留下的啊！”
“咦？”柯南好奇看高木涉。
他也是才发现那个痕迹的，高木警官什么时候发现的？观察力进步得这么快的吗？
“高木老弟，你发现了什么痕迹？”目暮十三皱眉，“刚才为什么不说？”
“呃，是这个，我也是才发现的……”高木涉指着尸体脚边一条长线状的血色痕迹，干笑着弱弱道，“因为看到洗手间和地上的血迹，就会想起用人头拖地什么的，忍不住就会去看血迹，这才发现这个痕迹的……”
柯南：“……”
这么说，高木警官发现这个痕迹，还是因为池非迟那个家伙讲的鬼故事咯？
看来高木警官心里还是有阴影啊，他还好，高木涉不提他都快忘了，这么一提，呃……想起来还是毛毛的。
“哈？人头拖地？”目暮十三无语看高木涉，小老弟，你这个想法很恐怖啊，“高木老弟，你一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高木涉挠头，“呃，这个……”
“我说，是不是应该先确认佐野小姐冰鞋上的冰刀。”池非迟提醒两个跑题的警官。
“啊，对，”高木涉看向佐野泉，“佐野小姐，请……”
“检查吧，”佐野泉抬脚看了一下，苦笑道，“还真的有血迹呢，是什么时候沾上的，我都没有注意到……”
“应该是你用伊丹小姐的手在墙壁上写下S的时候，”池非迟道，“你用自己的枪犯案、写下暗示自己是凶手的信息，其实是想利用人的反心理，让警方认为这是别人嫁祸给你的，也是为了把嫌疑推给当时不会去看烟火的织田先生。”
佐野泉看着池非迟，愣了一下，“这也被你看破了，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池非迟没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下，“池非迟，是个兽医。”
目暮十三点头，嗯……呃？咦？哎？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他记得以前有‘我叫工藤新一，是个侦探’、‘工藤优作，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说家’，现在又多了一个‘池非迟，是个兽医’？
你们组团来的吗？还是想表达‘这年头除了警察，无论侦探、小说家还是兽医都能看破真相’？
佐野泉都呆了一下，脑子里捋着兽医和破案有什么关联……
“小泉，真的是你……”三泽康治难以置信，“为什么……”
佐野泉回神，面对友人的追问，低下了头，“因为成田，我想为因为伊丹自杀的成天复仇。”
“成、成田？”
“自杀？”
“可是他那次不是枪支走火的意外吗？”
“是伊丹甩了他之后，他扣动扳机自杀的，结果整个事件被当成检查枪支时走火的意外来处理，”佐野泉轻声道，“我以前就告诉过他，不要和那种女人交往，他偏说要交往试试看。”
“可是那也不至于杀了千寻啊！”小松赖子不解。
“如果成田只是因为被甩而自杀，我才不会做这种傻事，”佐野泉转头看织田国友，“我受不了的是那个女人脚踏两条船的行径，她实在太过份了！”
“脚踏两条船？”三泽康治疑惑。
“是啊，那天我感冒在家，成田从陶土射击练习场打电话给我，他说他受不了好朋友背叛他……还说千寻和织田上床了！”佐野泉一顿，“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了……”
三泽康治忍不住道，“可是，织田那个时候不是和你……”
“没错！”佐野泉盯着织田国友的背影，“织田他明明知道成田的心意，还脚踏两条船，和千寻那个女人在背后嘲笑我们！”
“她骗人，”织田国友转身，注视着佐野泉，“千寻她碰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总是会用这种借口抽身。”
“那么那天你没什么不也这样对成田说呢？”佐野泉质问，“他说，他去问你的时候，你心不在焉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对，说来惭愧，”织田国友低下头，“那天我的确是听不进成田说的话，因为那天我一直担心因为感冒卧病在床的你。”
佐野泉一时呆在原地。
池非迟轻轻叹了口气，完都完了还要吃一顿狗粮，不过这碗狗粮还算有戏剧性，味道比较特别。
第142章 说了也没用
织田国友定定看着佐野泉，“今天该死在你手上的人，或许应该是我吧。”
高木涉见佐野泉不再吭声，看着佐野泉失神的样子，心里也叹了口气，上前低声道，“那么，请跟我回局里吧。”
佐野泉跟着高木涉转身，走出两步又顿住，“织田，我能相信你吗……就算我们分隔两地还是不会变。”
“当然，你放心，”织田国友看着佐野泉的背影，笃定道，“我这个人向来执着，要改变也很困难。”
“谢谢你……”佐野泉低声说了一句，跟着高木涉离开。
临上警车，目暮十三对高木涉道，“高木老弟，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明天休假吧，我给你推荐一个精神科的医生。”
“啊？”高木涉有点懵。
“你的想法有点可怕啊，”目暮十三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膀，正色道，“不过不用担心，我们警方有时候压力过大，很多人都需要心理医生开导一下，今晚你就不用去警视厅了，先回家休息吧。”
高木涉愣住，看着目暮十三接手犯人，看着两辆警车闪着灯离去，才反应过来目暮十三说的‘想法有点可怕’是指什么，连忙追着车跑去，心里欲哭无泪，“目暮警官，你听我解释啊！”
人头拖地什么的不是他的想法，是池非迟那个蛇精病的想法……
……
另一边的停车场里，铃木园子闷闷不乐，一直到接到京极真的电话，聊着聊着又哭又笑。
“我明白了，原来园子是为了京极才买了另一支手机的啊。”毛利兰道。
池非迟看了一眼那个手机，不知道什么智能机才上线，最先上的应该是苹果吧……
“这是他们的专属电话啊，”毛利兰感慨，“真叫人羡慕！”
柯南仰头，若有所思地看着毛利兰。
不用想，池非迟也知道名侦探是要给毛利兰买手机了。
“话说回来，”灰原哀看向池非迟，“那位伊丹小姐想跟你说的话，好像永远也没办法知道了。”
“对啊，”毛利兰也转过头来，“还真是遗憾……”
那边，铃木园子也好奇转头，低声道，“等一下，阿真，有八卦哦……”
“大概是‘真是抱歉，不是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那么说’、‘我已经澄清了’之类的吧，”池非迟一脸冷淡地打开了车门，坐上车，“上次宴会她不小心把酒泼在裙子上，问我借外套挡一下，我借给她了，之后好像有谣言说我们在一起了，菊人和一个朋友问她的时候，她扭捏着说没有什么的，表情却一副欲言又止的害羞样子，之后菊人和那个朋友就来问我了……我不太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毛利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这样名誉绑架确实隔应人，难怪之前池非迟爱搭不理的。
柯南倒是池非迟说自己有杀人动机的事，一头黑线，这样就想杀人，是不是有点离谱了，“这样的话，你之前直接跟我们说不就行了？”
“之前说，像在背后说别人坏话，还是女孩子的坏话。”池非迟道。
一个大男人，在背后埋怨一个女孩子怎么怎么样，他觉得不对劲。
“真是的，我们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啊，”毛利兰带柯南坐进后座，“你应该跟我们直说的嘛。”
“说了也没用。”池非迟难得多解释了一句。
毛利兰：“……”
柯南：“……”
刚霸占副驾驶座的灰原哀：“……”
呃，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那不说你就有办法吗？”柯南半月眼问道，“如果伊丹小姐没出事，还是这么下去的话，你告诉我们，我们好歹……”
“我可以打压她父亲的公司，让她父亲好好管管她，或者干脆让她父亲随便找个人把她嫁了，再或者……”池非迟顿了一下，“反正办法很多。”
只是伊丹千寻那些小心机还没有触碰到他的底线而已。
灰原哀懂了，池非迟的思路大概是‘我能解决＝没必要告诉其他人＝你们没必要知道’。
“你不会想杀人吧？”柯南开玩笑道。
“柯南……”毛利兰无奈。
“杀人只是下下策，也是最愚蠢的解决办法。”池非迟道。
柯南：“……”
不杀人是好事，可是怎么怪怪的？
“阿真说，非迟哥你就是一直不说，才会被谣言困扰的，”铃木园子坐近车里，挨着毛利兰，把手机递上前座，“阿真想跟你通电话！”
池非迟接过手机，“喂？”
“学长，我已经拿到了大赛的冠军，”京极真道，“国外选手的实力比我想象中要强，我还会继续挑战下去的，你也不要懈怠啊！我等着跟你再次对决！”
“知道了。”
池非迟应了一声，把手机递还给铃木园子。
开车，上路，他还要送这群人回去呢。
铃木园子接过手机，看池非迟干脆利落的样子，一时还有些语塞，不该叙叙旧之类的吗，“呃，阿真……”
身在国外的京极真：“嗯……”
感觉心头一腔热血瞬间被熄灭了有木有！
学长不该应战然后互相鼓励一下吗？他都拿冠军了……
把一群人送回家，池非迟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安室透没打电话说要回去，估计还等着……
一看，三楼临街的一个窗口果然还亮着灯。
“安室先生，麻烦你等到这个时候。”
安室透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不知道在鼓捣着什么，笑眯眯道，“啊，没关系，我正好帮顾问处理一下小事，非赤今天没什么异常，就是喜欢趴在玻璃上，不过您比我想象中回来得晚了一点。”
“在热带乐园那边遇到了一点事，辛苦你了。”
池非迟自觉去冰箱拿了蛋糕，装盒，又去拿桌上装非赤的箱子，准备把蛋糕带回青山第四医院吃。
助手比秘书权职高顿了，是能帮他处理一些小事。
“遇到麻烦了吗？”安室透随口问道。
“死人了，”池非迟道，“被拖了一下。”
“哎？”安室透来了兴趣，“杀人事件吗？”
“是事件，”池非迟可没兴趣跟人再说一遍案子，特别是自己推理过的，“晚饭吃了吗？”
安室透一阵无语，不过还是收拾东西关电脑准备走人，“我已经吃过了……”
“下班吧。”池非迟离开。
安室透：“……”
上司不想跟自己交流怎么破？
这么一想，风间有时候还是挺难的吧，他有的事也不能跟风间说……
各自离开。
池非迟到了青山第四医院附近，找了地方停车，准备把蛋糕当晚饭吃了。
想要在柯南面前好好吃顿饭，很难。
非赤开始汇报情况，“主人，他今天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去医院其他地方。”
“详细说说。”池非迟尝了一下抹茶蛋糕卷，他对甜点之类的说不上喜欢，也算不上讨厌，不过味道还真的不错。
“早上你走之后，他在办公室里整理你未来几天需要赴的宴会，打电话给大山先生问过一些你平时赴宴的习惯，最后圈定了两个，还是待定，然后带着我下楼，找一楼看诊的医生坐了一会儿，看着医生看诊了三只狗、两只猫，出门跟大厅前台的两个护士聊了一会儿天，主要说的是宠物生病的情况之类的闲话，”非赤一一盘点，“然后去院长办公室问相马教授要不要准备烤箱和锅之类的东西，再然后，跟相马教授带人去了仓库，搬了烤箱、厨具、油烟机一类的东西，自己装上了，大概上午十一点，开始做点心，做好给你打电话，然后自己吃……”
池非迟：“……”
非赤记得够详细的。
“下午，他去五楼住院区和输液区转了一圈，跟其中五个宠物主人聊天，之后到办公室，写了一下在医院的观察记录，比如某个医生怎么样，某个医生水平不错之类的，”非赤继续道，“再之后，又去一楼看诊处，看着医生给宠物看病，大概待了一个小时，回办公室自己做饭，做了两个小时，然后吃饭，在你回来之前，就在电脑上整理文件，我偷偷看过，大概就是你需要整理的一些琐碎事，没有什么特别的资料，今天也没给什么人打过电话，就连发邮件的时候也没有……主人，他真的是卧底那个组织的公安吗？”
池非迟从后座拿了电脑，打开后放在箱子前，又把暖箱盖子打开，“我电脑里有医院任职表单和看诊记录表，把他接触的人都找出来，麻烦你了。”
“好！”非赤从箱子里爬出来，趴在电脑前翻文件。
等池非迟吃好，非赤差不多也找好了。
“主人，找好了，我都截下来放在一个文件夹里！”非赤说着，快速溜回暖箱，外面冷，伤不起。
池非迟翻看着文件里的内容，医院里的任职表有的照片，有的还没有，至于客户看诊记录，最多就只有宠物的相片。
不过他也去楼上看过，一些宠物和主人都还是记得的。
仔细回想一下，住院处的两个宠物主人，他好像见过……
在北斗星号列车上，其中一个还是跟他同时上车，另一个是在站台上不经意瞥到过！
如果不是仔细回想，时间也不算久，他还真有些记不清了。
考虑到一些调查很难瞒过日本公安，池非迟还是没联系大山弥，直接在深层网络发了个匿名悬赏。
悬赏的是北斗星号列车所在公司的资料，时间是他那趟列车接受预订前后两天，要求有多少算多少。
没有指定乘客名单，是怕被人看出意图。
不过乘客名单是最好弄的东西，还是前段时间已经过期的名单，只要黑客出手，很容易包含在内。
第143章 安室透：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池非迟挂了20万美金的加急悬赏，不到一分钟就有人接下，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匿名账户有人打包发来一堆文件。
他现在账户还有将近十亿日元没用，比铃木财团一个蛋还差一点，不过平时开销实在是用不了这么多。
加急悬赏的情况，资料到手，佣金一付，订单也随之消失，大半夜的人几乎没什么人盯着，比较隐秘。
池非迟又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从一堆文件里找到那一趟列车的乘客名单，跟非赤挑出的名单对比了一下。
虽然有些人使用了化名，但还是对比出在下午看诊的人里，有一个也乘坐了那趟北斗星号列车。
至于宠物近期在输液的人里，安室透接触过的其实是三个，其中一个他或许在医院没见到，或许是在列车上没见过。
不过，安室透的目的大概是清楚了……
“非赤，他去一楼大厅跟前台护士聊天的时候，有没有问看诊预约，或者看过看诊预约表？”
非赤回想了一下，“好像看过下午的看诊预约。”
池非迟点了点头，这么一来，下午安室透去看诊区，就是估算着时间去的，就是为了接触乘坐过北斗星列车、下午预约了看诊的人。
“主人，他想做什么？”非赤好奇问道，“是不是冲你来的？”
“简单的摸底排查，不是冲我来的，不过我应该包含在内。”池非迟翻看了一下那个公司的其他文件，考虑了一下，还是直接清除销毁。
乘坐北斗星的人非富即贵，正好那么几家家里就有宠物，正好想选好一点的医院，正好就选中了真池宠物医院，加上他正好凑在一起，方便了公安摸底……
就是最基本的摸底。
唯独让他觉得可疑的是，这点小事应该不用动用零组的人吧？
或许他的联系人那个级别都不用惊动，一般用协助人调查一下，或者一般的萌新公安混进来一下都能做到。
如果不是看到安室透来了，他也不会插手招聘考核，估计只要机灵点都能混进医院里来。
让安室透过来，实在是太过于大材小用，闲得无聊也不至于来他这儿消磨时间吧？去探探组织的情况不好吗？
池非迟没想到他蛰伏这段时间，他的联系人‘思念成疾’、有点神经兮兮，安室透才考虑着替同时出点力，他想到的是……
琴酒。
公安还在初始调查阶段，不太可能掌握他的什么重要情报，但他接触过琴酒，难保琴酒不会看出什么重要信息来。
不过目前来看，不管是公安还是组织，对七月的掌握情况都不够深，不然安室透也不用去接触其他人，直接怼他身边盯着他就行了。
而且安室透摸底用不了多久，估计也待不了多长时间……
马甲还稳。
……
第二天上午，池非迟去了手术室跟着记录了一场手术，然后就……没事可做了。
他的课题只要挑猫的手术记录，本来是想着猫做绝育的多，记录快一点，不过今天就只排了一场，实在没有了……
至于真池集团那边的事，他要做的事本来就少，昨天还被安室透都做完了，也没有了……
不仅今天没有，未来一段时间可能也没有了……
从上午九点开始，两个人静静坐在办公室，各自玩手机十分钟，跟能聊的人聊了一会儿，又觉得各自玩手机好像有点太冷漠了……放下手机，沉默了将近五分钟。
安室透琢磨着这样不行，跟这个便宜上司比闷，他肯定赢不了，考虑着忽悠上司去体育运动好呢，还是忽悠上司去娱乐活动好……
就算在医院里逛逛也行。
自家上司这么能闷，也难怪会进精神病院，再闷下去可不好，他都得病。
一片寂静中，池非迟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突然响起：
“吃金鱼又吃小鱼干，饮食乱了。”
安室透愣了一下，转头看池非迟，沉默。
这么冷不丁地来一句，还不是跟他说话，有点吓人。
池非迟看了一眼安室透，沉默。
该怎么说来着，刚才听着非赤吐槽，他倒是不觉得无聊，不过非赤说最近饿又不饿，他就想起最近非赤的饮食有点问题。
明明不到进食期，就去吃金鱼，然后又吃步美带来的小鱼干，带饱不饱的，饮食肯定得乱。
他想到，就说了，只是现在这情况……
“您……出现幻听了？”安室透连笑都露不出来了。
算了，现在严肃点也比较好。
以前他只是听调查的人说，池非迟有蛇精病，入院治疗那种，入职后才跟大山弥打听了一下，发现池非迟以前的病情很严重，分裂、幻听、妄想什么的，最近好转了。
他一开始觉得没什么，反正病例上看，池非迟从来没有攻击过人，也一直理智冷静，现在一体验，发现真的很诡异……
池非迟沉默，他是承认这是幻听呢，还是不承认呢？这是个问题。
安室透也沉默了一下，“您今天吃药了吗？”
“我从来没吃过药，你信不信？”池非迟突然起了玩心，一脸淡定道，“治病靠自愈。”
安室透又沉默了一下，主要是他分不清池非迟现在清不清醒，只能说……
“药还是要吃的。”
池非迟：“我很清醒。”
安室透考虑了一下，还是打个电话给大山先生……
池非迟又平静道，“别打电话给大山。”
安室透伸向座机电话的手顿住。
不正常，绝对不正常！
以池非迟前两天表现的性格来看，不可能主动跟他说这么多话！
不过现在他很为难，是坚持打电话？还是放弃？
他没有跟精神病患者相处的经验啊，这时候做出不对的反应，会不会刺激到池非迟？
突然发现风间工作还是很轻松的，至少自己没什么毛病……
考虑了两秒，安室透还是放弃了打电话，无奈笑道，“好吧，您想吃蛋糕吗？或者想吃什么，您可以说。”
“会做桃花酥吗？”池非迟问道。
安室透认真想了一下，“不会，不过如果有菜谱或者知道制作的方法……”
“我会。”池非迟起身，去隔间那边的休息区准备做东西。
叫你丫的秀厨艺！
像是他不会做甜点一样。
安室透：“……”
五分钟后……
“原来就是把甜点做成桃花一样的外观啊……”
“如果有新鲜的桃花，可以摘一点，洗干净，做成花泥加进去。”
“花泥加进去啊，可以吃吗？”
“别是夹竹桃就行。”
“咳，夹竹桃植株的外形和桃树是有很大区别的吧？”
“也对。”
“这种做法我从来没见过……”
“中华的做法。”
“我还以为那边甜食很少呢，西方的甜品可能会多一些吧。”
“酥就有很多种，试试绿豆酥？”
“好啊，我帮忙。”
……
“紫荆花酥，四叶草酥，这两个外观不同，做法差不多……”
……
“还有莲花酥，这个要复杂一点，入锅炸的时候，要用牙签挑开花瓣的层次。”
“外观还真的跟莲花一模一样，简直是件工艺品，不可思议……”
“你试试？”
“好！”
……
“顾问，要不要试试做成动物的形状？……不行，果然还是有点奇怪。”
“形状太复杂，入锅的时候变形了，就算不变形，出锅后也很难支撑着立住。”
“我想想看……精简一下？或者一开始就做硬一点？”
“可以只做动物头。”
“也对，那都试试……”
……
一个小时后，各种酥摆满了能摆的地方，就连饮水机上都有一盘，空气里都是浓郁的甜腻味。
安室透伸手没摸到盘子，才清醒过来。
他是谁？
他在哪儿？
他在做什么？
池非迟也刚回神，看了看周围，“好像做多了。”
安室透也看了一下那大堆各种酥，心里汗了一下，笑道，“我们肯定吃不完，给院长和其他医生送点吧，顾问要给其他人送吗？我去拿盒子。”
池非迟算了一下，毛利小五郎、毛利兰、铃木园子、少年侦探团五个，再加上福山志明、森园菊人、小田切敏也……新出智明那边也送……还有……
“算了，先装吧，等送完医院的人，剩下的再说。”
安室透下楼买了小盒子，两个人又开始装甜点，七个一盒。
这倒不是故意的，不过是日本对数字喜单不喜双，此外也不喜欢跟‘苦’同音9，送礼几乎都选1，3，5，7的数，1，3又太少了点，干脆一盒装七个。
池非迟：“……”
总觉得自己的办公室变成了甜品店。
医院的上下员工一人一盒，就只剩下两盒，也不用送谁了，直接拆开吃，顺便煮了饭和咖喱，开始吃午饭。
“顾问，冰箱里我放了饮料和酒，不是很多，过保质期之前再换。”安室透提醒了一句，他居然觉得犯病的顾问挺好相处的，不过到现在为止，他也不确定池非迟有没有犯病。
“白天别喝酒，喝茶。”池非迟道。
于是，饭后，两人一人端一杯茶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后，像极了两条开始养老的咸鱼……
第144章 非墨的大惊喜
安室透估摸了一下，又到了下午摸底时间了，“顾问，你去不去医院里转一转？”
池非迟想到在办公室里也没什么事做，最近也没有什么好的宅急便送，认识的人都去上学了，论文一时写不了，工作又没了，实在不行就只能去找毛利小五郎喝酒或者赌马……
那样的人生，距离堕落也不远了。
要不去看看波本的摸底工作？
手机震动，池非迟拿出来看了一眼，“不去，我去找个朋友。”
非墨来消息了！
……
池非迟带上非赤，开车一路到非墨发来的地址。
东京市区外围，曾经的开发商不知什么原因停止了开发，废弃了多年，一些住宅楼、工厂荒废着，过了简陋的住宅楼之后，就几乎看不到人影。
车子才一开进附近，空中就有乌鸦在冷风中盘旋、扯着嗓子叫。
非墨飞到路前，见车子放慢了速度，才从开着的车窗飞了进去，“主人，准备好迎接好迎接惊喜了吗？”
池非迟：“准备好了。”
这个惊喜是够久的，从夏天等到了冬天，不过他觉得才一个月……算了，关于时间的问题他不想去算。
非墨看了看池非迟的平静脸，完全没有一丝迎接喜悦的感觉嘛，转头看非赤，抬了抬一只翅膀，“非赤，好久不见啊！”
“非墨，好久不见，”非赤在暖箱里支起头吐蛇信子，“要不是等着看你的惊喜，我早就冬眠去了，今年不睡觉感觉不太习惯啊。”
非墨也叫着，“本来还没准备好，不过想在你冬眠之前，让主人也带你来看看，所以就提前了。”
池非迟：“……”
谁说种族不同、语言不通就不能沟通的？
看看，这就是榜样。
不过，非赤居然是为了等非墨这个惊喜，才忍着不冬眠的？
他突然感觉被友谊排斥在外，难道不该是为了他吗……
非墨指着路，让车子在一座废弃的教堂前停下。
教堂外墙经过风吹雨淋，有些破旧斑驳，窗户上彩色玻璃不少都已经破碎，只剩一个框架，一只只乌鸦正好从破窗中飞出，不时在天上盘旋。
池非迟抱着暖箱下车，抬头看了看。
他前世为了赏金了解过一些建筑知识。
罗马式教堂厚重简单，拜占庭式教堂顶上是圆的，而哥特式教堂的外观线条垂直，看起来要尖锐得多。
眼前这座教堂属于哥特式，虽然不大，但加上入冬显得发白的天空和盘旋的黑色乌鸦，还真有那么一点电影的韵味。
非墨先一步蹦哒到门口，‘嘎——’长叫了一声。
教堂门突然‘吱呀呀’响着，慢慢打开。
大群大群乌鸦利用绳子，合力拉开大门。
非墨一边翅膀前伸，微微俯身道，“主人，请进。”
池非迟瞥了非墨一眼，不知道非墨从哪儿学来的套路，不过，一只乌鸦做出这个动作，居然还像模像样的，有那么一点绅士风度。
教堂的顶部本来就高，里面一只只乌鸦在顶部、主堂左右的座椅上，或是扑腾翅膀凌空飞着，或是停在座椅上。
放眼看去，黑压压一片，却没有一只占据中间的过道。
非墨等池非迟进门后，又飞在前面带路，一直穿过主堂，来到唱经席前。
台子上摆着非墨的电脑和手机，电脑屏幕还亮着，后面还挂了一块大投影布，投影布旁边是各种器械和电线。
“本来我还想给您找个漂亮华丽的大椅子，就摆在中间，”非墨遗憾道，“不过旧椅子不符合您的身份，新的椅子又难弄到手，主要是那些椅子都太简陋了点，不够华丽，一时没有遇到合适的，只能勉强这样子了。”
“你还真弄成魔王登基？”池非迟心里哭笑不得，走上前，蹲下身看了一下地上那堆不知名器械和电线，“这些你是怎么弄来的？”
“乌鸦想要的东西，还有弄不到的吗？”非墨自豪道。
池非迟懂了，不是带小弟偷的，就是带小弟抢的，当然也可能是捡的。
只要乌鸦足够多，不愁东西搬不动。
“这里是会议室，平时我就在这里给我可爱的手下们放放电影或者电视节目，要不就是讲讲课，”非墨用爪子扒拉出一根线，一只爪子抓着，飞到教堂上方链接好，又拉了一根线，飞到自己电脑面前，链接上，转头看了看投影布，发现大荧幕亮了起来，才道，“好了，主人，我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我聪明的手下们，关门！”
大门又吱呀呀关上。
池非迟：“……”
光是非墨弄出的这些，他就觉得很不可思议了。
随着大门关上，非墨又自己给笔记本电脑接了个鼠标，开始蹦哒着调整，“唉，没有椅子给主人坐着看，感觉果然还是不太对……”
“别在意，我站着看就行。”池非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暖箱里的非赤，从刚才开始，非赤就左右看，都顾不上说话了，“非墨说它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
非赤一阵疯狂点头，激动得老毛病犯了，停都停不下来。
“咳，开始了，”非墨居然还弄了个PPT，有简单的文字介绍，应该是给非赤看的，一边操作，一边介绍，“最近这段时间，我一共收下了3300只乌鸦，在主人来之前，特地又收了一群，凑了个整，不过还有一些乌鸦带着蛋来投奔，等小乌鸦孵出来，数目可能就不整了……”
池非迟：“……”
他还能说什么？
666……
“本来可以多收拢一些的，群体上万也不难，不过收的乌鸦还要培训、教育，我不想扩张得太多，”非墨说着，调出一张东京市区的地图，“目前我们只占领了杯户町、米花町两个区域，因为这是主人的老巢和经常活动的地方，我一共设立了六个据点，这里是主基地，主基地中心是教堂，乌鸦在周围的房屋筑巢，各路口设立哨点，有人或者车辆进入，都会有乌鸦发现并返回报告情况，进入戒严状态……”
池非迟：“……”
难怪他一进这片区域就看到有乌鸦飞。
“主基地有乌鸦1300只，其他据点都只有几百只，地盘也没有这么大，每个据点我又划分了6个区域，外驻的乌鸦主要在米花町和杯户町巡逻、勘察，”非墨顿了一下，“数量还是少了点，有点顾不过来，只是勉强布了个网，还是孔洞比较大的渔网，还是训练问题，之前训练它们伤了我不少脑筋，还好发现了一些聪明的乌鸦，让它们做领队。”
“已经够强悍了。”池非迟都忍不住赞了一句。
这才多长时间，非墨就弄出这么大架势来。
“我继续，”非墨声音难得带上一丝羞涩，清咳了一声，“目前我已经编出了课程，比如小团体作战课程、小团体抢食课程、巡游勘察课程、了解世界动物课程、了解人类行为课程……这些小分类比较多，而且有一些没造成，再就是简单的语音训练课程，主人在外面遇到它们，可以发出一些简单的指令，我等会儿就把主人的照片传到各处领头那里，省得我转达……”
池非迟看着投影布上显示的指令，心里只剩‘666’。
“目前训练还没有全部完成，”非墨又遗憾起来，“未来一段时间，我不打算扩张太过，要先实现两个目标，第一，彻底占领米花町和杯户町，在这两个区域，要做到所有的乌鸦都是我们的乌鸦！第二，继续培训，让它们更聪明，能听懂更多的口令，明白更多的战术，做更有用的乌鸦！等第一批乌鸦训练好，我打算进入大扩张阶段，将这批乌鸦分派出去做领队，未来，我们要占领新宿区，占领东京，占领日本，占领亚洲……最后，占领世界！”
“嘎——嘎！”
“嘎哇——”
整个教堂的乌鸦疯狂的鸣叫。
“未来是属于我们乌鸦军团的！我们要成为世界上所有乌鸦的主宰！”非墨又吼了两声口号，又引起乌鸦们更疯狂的附和。
池非迟：“……”
不怕乌鸦智商高，就怕这只乌鸦智商高、活得久、有野心还特么会领导、懂发展……
非墨压了压翅膀，教堂再度安静下来，“当然啦，一切是为了我尊敬的主人服务！”
这句话池非迟相信。
因为如果非墨要做，早就做了。
之前不做，无非是没有能懂它的人，提不起干劲来。
就算非墨失控，企图挑战人类的地位，即便成功了，又能有什么好处？
更多的配偶和更多的食物？人类的奉承和侍候？后者非墨压根不需要，前者非墨现在就能获得。
所以说，虽然非墨现在似乎玩闹的心比较大，但他还是感动了。
“咳，不过现在有两个小小的问题要跟主人商量，”非墨低声道，“主人，我们的食物不够，虽然现在到处都有人，过冬的时候也不是找不到食物，城市里天天有食物，但之前扩张得太急了，训练的时候也没时间去找更多的食物，还得给巡逻的乌鸦发粮，保证它们训练和干活的时候不饿着、它们的老婆孩子不饿着……”
“缺多少？”池非迟直接问道。
“我想想，其实过段时间就能减少些训练，我可以弄出专门的队伍来搜寻、储存粮食，做到自给自足，现在大概缺十天的，”非墨想了想，“我们还有一些存粮，大概十辆大货车装满的量就足够了……”
“嗯，”池非迟应声，“第二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