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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九十二章 交个朋友?

    两个老人不约而同地睁开了眼睛,瞅向刘菱的手掌,见到刘菱手掌之上蓝光闪闪甚为耀眼,但是他们并没有害怕,而是冷冷地哂笑一声后,又闭上了眼睛不说话了。

    刘菱心中大怒,心中想道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随手就向着两位老人挥出手掌,而他那手掌上的蓝光顿时向着两位老人飞射了出去。只见这蓝光在空中仿佛蓝色的电流般一闪就激射到刘菱身体右侧站立的老人身上。

    要知道刘菱体内的真气那可不是一般的强,而是非常的强,不但可以穿金裂石,而且可以凭空炸裂开来,但是激射到这位老人的身体之上后,却未起到过什么太大的作用。

    蓝光仅仅一闪就没入到老人的身体之中,既没有炸裂开来,也没有发生轰然巨响,到像是飘忽在老人身体里的气体一般闪动着,而受到攻击的那位老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依然紧紧地闭着眼睛面部表情如常,连话也是不说一句出来。

    刘菱盯着蓝色真气没入到老人的身体,面目上的表情也是十分地难看,脸色渐渐阴沉,黑线布满了全脸,正在想办法进一步的惩治老人。

    正在这时,这老人的身体却发生了变化,整个身体突然飘忽了起来,同时整个身体犹如飘忽的气体般闪动起来,就是连他身体的外部特征也气化了。

    “哈~,”这位老人仰天长笑一声后,瞪着眼睛,盯在刘菱的面孔之上,声音朗朗地说道:“想要从这书中出去,恐怕今生今世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好了。”

    这老人说完话后,又是一阵的狂笑,朗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草原上空,就是连轻轻摇晃的草叶也突然被这笑声震动得剧烈地摇晃了起来。

    刘菱见到这老人如此猖狂,心下里大怒,连续挥手又向着这位老人打出数道真气出来,如同上一次一样,这些真气一没入到老人的身体仅仅闪耀了几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与此同时,站立在刘菱左侧的老人突然睁开小而精光湛湛的眼睛看向刘菱,短小的眼睫毛忽扇了几下后露出了轻蔑地笑容出来,随即又闭上了眼睛了。

    刘菱心念一动,他那腰间中的风雷剑顿时嗡嗡作响了起来,在响了一下后便从刘菱剑鞘之中飞了出去了在空中一闪便到了站立在刘菱左侧老人的面前。

    这时的风雷剑的红色光芒大作了起来,旋即一股黑色的旋风在风雷剑剑身上升腾而起,紧接着电闪雷鸣在旋风中呈现出来。

    雷的轰鸣声,电流发出的咔嚓咔嚓声,在寂静的草原中交织在一起,闪动的电光时不时地从旋风中发着耀眼的光芒,映照着老人有些苍白的面孔。

    正在这时,风雷剑犹如夹杂着电闪雷鸣的乌云般迅速地围绕着老人身体旋转了起来,把老人一身飘忽的犹如黄光般的身体时而映照得白光闪闪,时而又白光和阴暗斑驳交错。

    这风雷剑先后劈砍了两次这两位老人,而这两位老人先后化成了两次黄色粘稠的液体,又变化出了怪物和人形,仿佛这两位老人的生命力根本就是无限的。

    但是这一次与上两次又略微有所不同,这老人一改刚刚的嚣张狂傲,在看到仿佛快速旋转的黑色乌云围绕着他身体转动时,他的脸色渐渐的凝重了起来,甚至可以看到从他额头上渗出的丝丝汗滴在闪电中闪耀。

    而被光网捆绑住,站立在刘菱右侧的老人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阴骘地盯在刘菱脸上,那目光仿佛用眼睛就要杀了刘菱一样,是那样的咄咄逼人,气势汹汹。

    刘菱余光中分明就是看到了这位老人的阴厉的目光,转而看向这位老人时,这位老人却马上闭上眼睛,并且他的面孔之上也甚为的阴沉。

    刘菱心中怒火顿时大作,仿佛在他心中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让他时刻都想要要了这老人的性命。

    正在这时,但听到咔嚓一声的巨响,刘菱循着声音向着左侧的这位老人,才发现黑云旋风中闪电向着老人激射了出去。

    “哈哈…,”刘菱仰天长笑,随即大声说道:“寡人到要看看你们能变几次身,说不定下一次就是你们的死期,你们还不求饶?一旦到了那时,寡人可就救不了你们。”

    话音一落,刘菱的目光就注视在两位老人脸上。那个闭着眼睛的老人突然睁开眼睛,盯在刘菱的面孔之上,阴笑了一下,脸色更加的阴沉了,旋即又把眼睛闭上,而那位被风雷剑围绕的老人除了额头上渗出汗珠外,眼睛却在随着风雷剑的转动而动。

    看到这两位老人十分不屑的模样,刘菱心中恨意徒生,随即默默念叨咒语,一道道仿佛音符般的咒语从他口中飞射出来,在空中旋转了一周后,向着那位左侧的老人飞了过去。

    咒语像是在光网外飘忽的黑色碎片,闪动着淡淡的光,时而像是围绕在老人身体外的绳索,时而又像是飘忽的黑色斑点,紧紧围绕在老人身体外,在片刻之后,变化成了黑色飘忽的粉末进入到光网之中去了。

    这光网立刻就发生了变化,像是扭曲的光线般跃动了起来,由于光网的缘故,这老人的身形显得异常的飘忽,仿佛在随着光网在动一样。

    “啊~,”这位左侧处在光网中的老人惨叫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也异常扭曲起来,眼睛也翻着白眼,似乎受了极大的肉体折磨。

    看着这老人短小而稀疏的眼睫毛在扇动着,脸色表情非常的痛苦扭曲,刘菱面目之上一改刚刚的阴霾,露出了些许轻蔑笑容,口中说道。

    “何不交个朋友,把你们的名字告诉寡人?以后也好互相有个称呼呀!”能不能和这两位书中的老人交个朋友,刘菱心里并没有数,但是他的性格并不残暴,这是毋庸置疑的。

    那闭着眼睛的老人却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低着头像是狼在寻找猎物般直勾勾地瞅着刘菱,未等到刘菱发现就突然张开了长满纤细獠牙的口。

第八百九十三章 老人口中的书虫

    黄黄的在空中蠕动着,像是轻微扭曲着飞的一大群书虫从这位老人口中飞了出来,一到了空气中就像是饱食了氧气的小妖怪般迅速地膨胀了起来,一转眼间就绕飞到了刘菱的后背。

    那老人看刘菱目光就盯在另一位老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他此刻的举动,在吐完书虫后,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般马上就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要是没亲眼看到,任谁也不会相信这老人会这么做,刚刚他还低着头,却突然睁开了眼睛,阴沉地瞅了刘菱一眼后,从口中吐出书虫来了。

    刘菱并没有发现书虫已经飞到了他的背脊后面,仅仅玩味地看着被魔法折磨的老人,可这书虫一到了他背脊后,就仿佛聚集在一起的蜜蜂般扇动着长长的汗毛,又像是在空中蠕行的使者般悄无声息地在刘菱后背飘忽。

    “何不告诉寡人姓名?咱们也好交个朋友,你我之间也好化干戈为玉帛?”

    刘菱嘴角轻微的上翘,轻蔑之色跃然脸上,口中说着话,心里却把这老人当做猎物般玩味着他,整个人的戒备也松懈了下来,就是连他手掌上蓝光闪闪的真气也暗淡了下来。

    刘菱正要开口说话,身体突然颤抖了一下,随即“啊”地一声惨叫声,身体一踉跄,险些就要跌倒在草地上。

    原来正在刘菱说话时,众多的书虫像是空气般穿过刘菱黑色王袍进入到了他后背的皮肤上,仅仅像是蠕行的爬虫般贴附在刘菱后背上片刻后,便一闪黄色而细长的犹如蛆虫的身体钻入到了刘菱的身体之中了。

    刘菱身形一再踉跄,就感觉到体内巨痒无比,心口处的热血也在翻滚着,喉结处有股甜甜的腥腥的味道直往口腔中上涌,却在他的一再压制下,强忍着将喉结中的物体咽了下去。

    刘菱的身体撞到了老人的身体之上,一下子就把处在魔法折磨中的老人撞倒,而他的意识也开始渐渐地模糊着。就在不得已的情况之下,他在跌倒的最后之际,心中默默念叨,风雷剑救寡人。

    与此同时,进入刘菱体内的书虫在啃食了刘菱的鲜血后却变得越来越大,随后又像是游走在他体内的黄色钩虫般随时变化着身体的模样。

    同时,这些书虫身体的颜色也变得越来越红,身体变得越来越细长了,就犹如血液一般的颜色,快速进入到刘菱的血管中,随着血液的流动,在片刻后就进入到他的五脏六腑。

    刘菱清醒的意识已经完全的失去了,压在老人身体之上重重地向着草地上倒了下去,而那老人因为毫无防备也在刘菱身体重压倒了下去。

    随着“噗通”一声,老人的身体和刘菱的身体几乎在同时倒在草地之上,而那老人却在一阵扭动下把压在他身体之上的刘菱翻滚到了他的身边上。

    与此同时,那绕飞在空中的风雷剑剑身的黑色旋风和电闪雷鸣突然消失不见,整个风雷剑的模样呈现出来,剑身红光闪闪异常的耀眼夺目,向着草地上的刘菱就飞了过去了。

    “哈哈…,”那位闭着眼睛的老人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刘菱昏厥了过去后,心下里大为的开怀,随着一阵阵爽朗的笑声后,马上开口恨声恨气地说道:“你错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也没有名子,他就是俺的影子。”

    这老人话音一落,那在草地上光网中的老人瞬间里就变化成了一团黄色阴影,而罩在他身体上的光网则同时坍塌在草地之上,像是一张人形的网般闪动着耀眼的光芒出来了。

    刘菱就在这人形网的旁边,脸朝着青草,整个身体成人字形卧倒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但是从他背脊上的王袍看去,有明显的异常情况,他背脊上的王袍时而犹如针尖般的起伏着。

    与此同时,风雷剑在空中红光一闪便进入到刘菱的背脊之中,随即就消失不见,而刘菱的体内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只见那风雷剑进入刘菱的身体后,立刻就化成了一缕红光游走在他胸膛之中,随即就四散开来游走在刘菱的奇经八脉之中了。

    令人惊奇的是老人的阴影在这时进入到老人身体之中,阴影在飘忽了几下后,马上就和老人的身体融化在一起。而这位老人目光马上瞅向刘菱,看到刘菱依然处在昏迷不醒当中,顿时就乐了起来,身影一个闪动,那罩在他身上的光网顿时就消散了。

    而他则走到昏厥在草地上的刘菱身边,乐呵呵地看着刘菱,手一指躺在草地上的刘菱,口中朗朗地说道:“年轻人,合体变化成狼熊怪并不是俺最厉害的,人影合一才是俺厉害的。哈哈,你一辈子都别想从这书中出去,恐怕过了千年后你在饱食了这书中的黄玉灵气后便也变成了和俺一般的模样。”

    在说完这一段话后,老人狂笑起来,随后又大声地说道:“年轻人不防告诉你,这书中本来就俺一个老人,但是在七千年前,俺已经饱食了黄玉中的灵气,这才变化了两个人,一个人是俺,另一个人是俺的阴影。”

    显然老人在说到这里后,异常的兴奋,又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张老脸顿时扭曲得走了样,一双小眼因为笑,几乎看不到眼睛是否真得存在,只剩下短而稀疏的眼睫毛在扇动着。笑后,紧接着这老人又瞅着刘菱开口说道。

    “除了那位从书中走出的人外你是这一万年来,头一个进入到这书中的人,除此外,便再也没有人来过了。”

    在老人说完话之际,卧躺在草地上的刘菱的手突然动了一下,而从他背脊上看来,刘菱背脊上时不时凸起的针尖状的书虫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事实上就在刘菱身体之中,那风雷剑化成了缕缕红光,在游走刘菱身体四处后,所有的血红色的长而纤细的书虫,顿时就在刘菱血管中燃烧了起来了。

    这就使得已经不受到书虫啃食肉体的刘菱虽然没有了生命大碍却也没有立刻就醒转过来,并且处于烈焰灼烧当中。

第八百九十四章 书中的黑夜

    书中的时辰真得难以判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了,这书中的天空才暗淡了下来,黑漆漆的天空一眼望不到边际,只剩下一轮弯曲的犹如月牙般的明月在天空中高高的悬挂着。

    天地间黑茫茫的一片,有一种让人顿生孤寂的恐惧,但那绿油油的草地上,像是黑暗中的波涛般荡漾在一轮犹如月牙一般的月亮的照射下,在宽大的草叶上反射着点点的寒光。

    黑,这天地是黑,但是就因为有了黑,这夜色才有了不一样的美丽,是凄美,是绝美,还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总之,这书中的夜色很美。

    摇曳在风中的草原,宽大的草叶之上反射着点点的月光,似乎有无数的萤火虫在空中随意的飘荡着等待着,这沉沉的黑夜给它们带来一点惊奇。

    刘菱卧躺着的地方,与四周的草比起来,就像是一个大坑,而四周的草与其它草原上的草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都是在微微的风中摇曳着宽大的草叶,反射着点点的光芒出来。

    刘菱并没有动,与四周摇曳在微风中的草比较起来,他的身体犹如一团浓浓的墨迹一样铺洒在黑暗了。

    而那一直与刘菱作战的老人并不知道那里了去了,在这点点光线跃动的草原上,连一点的踪影都见不到了。

    虽然在刘菱的体内,已经完全没有了书虫的侵害和着火的书虫尸体灼烧,可他体力并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不过有一点值得称道,他并没有因为因此失去生命。

    有一点也得一提,那老人正如他口中所言一样,让刘菱呆在这书中,并没有对刘菱赶尽杀绝,痛下杀手,但是现在这人也不知道所踪了。

    只要刘菱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书中里,一切的一切像是都会要过去一样,平静如常,静如止水一般的样子。

    这时的书外,白孔雀人看到躺在草地上不动的刘菱,暗暗地摇晃了一下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之后才说道:“俺以为你得了风雷剑,还能从这书中出来,可俺还是犯了个错误,看你这样子是不能从这书中出来了。”

    话说到这里,白孔雀人话就不肯再说,头颅仰望洞顶上,闭上盯在黄玉书页之上的眼睛喟然长叹了一声,随后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俺看错了你,让你进入到这书中,你不能杀死年神,俺要寻找杀死年神的真正凶手,以告慰金莲的在天之灵。”

    这一次白孔雀人口中提到了他昔日的爱人,他的情绪显然激动了许多,脸上抽搐了几下,泪水从紧紧闭着的眼睛流淌出来,在脸颊上流下两道深深的泪光后往地面上掉落而去了。

    “金…俺…对…不…起…你。”

    白孔雀人的心情并没有平复下来了,仅仅缓顿一下后又开口慢慢一字一顿地说道。在说话时,这白孔雀人的泪水又像是不要钱一样流淌了下来。

    “主人别哭了,这样总是哭泣会伤害到身体了。”

    天使兔震动鸟一样的翅膀飞到了白孔雀人的面前,满脸上写着心疼,停飞在白孔雀人面前,伸出双爪就往白孔雀人脸上擦拭而去,同时口中说道。

    站立在白孔雀人对面的白衣鬼和磷鬼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撇了撇嘴后,同时瞅着天使兔哂笑了一声又分别把目光投向了别处去,其中白衣鬼看向白孔雀人的脸,而磷鬼则看向了黄玉书页上。

    白孔雀人徒然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萌萌达达的天使兔,一挥翅膀,口中说道:“一边去,俺这般的烦恼,你来这里闹腾为的是什么事情?”

    白孔雀人的思绪显然并没有平复下来,即使在听到天使兔关心的问候,也并没有体谅到白孔雀人的良苦用心,只是随便说了一句气话出来。

    热脸贴到冷屁股上了,这让天使兔神情甚为的沮丧,就在听到白衣鬼噗嗤地一声嘲笑后,马上又听到磷鬼的一声大叫之声。

    “快看,进入书中的皇帝陛下有了变化了。”

    磷鬼一点也不恐怖,甚至可以说有一点的可爱,只见他一双光幕般的手捂在自己雾腾腾的脸上,透过手指缝隙出神地看黄玉书上的情景。

    天使兔快速震动翅膀飞到白孔雀人的身边往书中看,而白孔雀人和白衣鬼不约而同地看向黄玉书页上。

    原来这书页上确实有了新的变化了,一直躺在草地中一动不动的刘菱此刻竟然动了起来。只见,他犹如雕刻在书页上的粗犷的身体线条闪动了一下,随即从草地上做了起来。

    他随手一挥,一个雕刻在书中粗犷线条的像是方尺一样的剑就徒然出现在书中了,随后在书页中像是一副会动的漫画般动了起来,围绕着刘菱头顶上四处的飞。

    “他又活了?”

    白孔雀人在看到书页中犹如会动的漫画一般动弹的刘菱,都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喃喃自语地说道。

    “主人,难道他打不死吗?”

    白衣鬼瞅着书页中发生的惊奇的一幕,心中甚为的疑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了,这才开口问白孔雀人一嘴。

    白孔雀人摆了摆翅膀,示意白衣鬼不要说话,而他目光则紧紧地盯在黄玉书页之上,甚为专注,认真地看着书页中刘菱的一举一动不说话。

    白衣鬼强忍着心中的疑问,把自己的目光从白孔雀人的脸上移开来了,注视在黄玉书页之上刘菱的一举一动上。

    …………。

    …………。

    …………。

    在得到飞兽的报告后,咕噜和咕丽嘀咕了好一阵,这才拿定了主意。

    咕噜嘿嘿乐了起来,一双枯干的双手挠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放下手后,这才又说道:“女儿,为父的这次绝对不会错,这次有很大的希望杀掉刘菱。”

    说着话,咕噜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走到咕丽的跟前,一拉咕丽的手,拉着咕丽的手,一同向着中堂走了过去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到了中堂的背景画前,停了下来,咕噜在背景墙四处打量了一下,这才把自己的手放在背景墙下面的一处凸起的一块画有草的草地上,直接就用手按了下去了。

第八百九十五章 佛龛中的画像

    “咔嚓”一声,整个的背景墙陷入到墙中不见了,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出来。

    咕噜一拉咕丽的手,口中说了一句,“女儿跟俺走”后,率先就往洞口中走去,而咕丽则紧紧地跟在咕噜的后面。

    洞中黑黝黝的,往深处看什么都看不见的样子,就能看到洞口近前处的模样,四周的洞壁之上都是不规则的岩石,而洞地之上却异常的光滑。

    咕噜挽着咕丽的手往洞中深处走去,越往里走,越发现这洞是那么的黑暗,同时也能感觉到这洞有阵阵的凉风从洞的深处吹拂到洞口处了。

    咕丽一头的秀发在洞中的阴风中飘飘洒洒甚为的飘逸,后背上的黑色披风随着从洞中吹出来的风烈烈作响。

    咕噜就在咕丽的身边,他一头的长发同咕丽的长发一般飘舞在空中,身上的披风也是在烈烈的作响着。

    初始随着两人的步伐,他们的阴影还在洞地上和洞壁移动,可是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到洞中,他们的阴影就渐渐地融入到洞中的黑暗当中了。

    洞中越来越黑,几乎达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咕噜和咕丽的身影也渐渐地在洞中黑暗中消失不见了。

    “咔嚓”

    咕噜打了个响指,就把洞壁上的一盏油灯点亮,而后就挽着咕丽的手漫不经心地朝着洞中深处走了过去。

    显然这洞壁上的油灯异常的旺盛,要不随着洞中深处吹拂来的强风,这油灯早就熄灭了。只见洞壁上的油灯随着风往洞口飘动着火苗出来,又随着风的间歇跃动在灯盏之上。

    “父亲,咱们这屋中怎么就会有一处山洞的呐?”

    咕丽有些好奇,自己的父亲怎么把她带到这里来了,于是她边走边问自己父亲。同时她这一双好奇的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四处打量着洞中的情景。

    “女儿,你有所不知,这屋中的暗洞,并不是早就有了的,而是俺让族人凿开的,事实上现在咱们所处的位置,这是咱们后花园的一处假山。”

    咕噜的目光并没有注视在咕丽的脸上,而是游移在洞中的深处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样,但他话中之意却并没有明说。

    咕丽沉默了,并没有直接对咕噜再说什么,但是她感觉到自己父亲暖暖的手传递给她的热量是那么的多,让她被洞中阴风吹拂的有些微凉的身体,顿时感觉到一丝丝的热量在她身体里沸腾。

    咕丽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要带她去干什么,但是她并不知道这暗洞的存在,直到随着自己父亲走了大约百米远,他们这才到了暗洞之中了。

    洞中有洞,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这咕噜带着咕丽走到了一处洞壁上,只是随手按了一下洞壁上凸起的岩石,这洞壁便缩回到洞顶上去了。

    这一路上咕噜虽然点亮了不少的油灯,可这新打开的洞中还是有些昏暗,有些让人看不清楚洞中的景象。

    咕丽的视觉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能怪这洞中太黑,使得她看不清楚洞中的景象,这才问了自己父亲一句。

    “父亲,咱们到了地方了吗?”

    “到了。”

    咕噜只是站立原地不动,也不进入到洞中,眼瞅着洞中的一片黑暗,傻傻地发呆,简短地回答了咕丽的问话。

    “没面有咱们要找的人吗?”

    “有”

    这一次咕噜回答的干脆,一拉咕丽的手,摸着黑就向着洞中走了过去。

    借着微弱的光,咕噜和咕丽走了十多米远,这才走到了洞的尽头停了下来。咕噜这时松开咕丽的手上前一步,从怀中掏出火折出来点亮了他眼前两个烛台上的烛火。

    顿时这洞中就亮了起来,洞中的情景也立刻明了了,这洞中不过十多米长,五米宽,洞壁上和洞地上,和先前的洞中过道差不多的模样。

    咕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瞅着眼前的情景,才发现这里的情景并不如他父亲所说的,来这里找人,这里不过只有一个长方形的佛龛,在佛龛中有一个长方形的画,但是这画中的人也太过奇怪了。

    佛龛有大约两米长,宽有一米左右,整个佛龛都是由紫檀木雕刻而成,花草鸟鱼,云纹瑞兽应有尽有,并在佛龛露出画处有镂空紫檀木装饰。

    这紫檀木不算什么,这佛龛中的画像才叫奇怪,画像中的这人满头的长发,简直都快要拖到地面上了,并且差不多遮挡住了他的整张脸,让人看不清楚画中这人的模样出来,而这画像中的人一身的黑色长袍拖地,但是这画中之人却并不是十分高大,仅仅有一米六七的样子,并且佝偻着背部,整个人从画面上看去甚为的猥琐和恐怖。

    但佛龛前紫檀木的黑漆漆的香案上却摆放着,两个铜鎏金的镶嵌羊脂玉的香炉,和两个插在烛台上灼灼燃烧的蜡烛,并摆放着一些贡果。

    看到眼前的这一切,咕丽心中疑惑,扭头看了咕噜一眼,见咕噜并没有看她,眼睛仅仅盯在佛龛中的画像上。

    “父亲,咱们不是来暗洞中找人的吗?这里又那里有什么人呐?”

    长两米,宽一米漆木的贡桌上灼灼燃烧的烛火异常耀眼,但是有一点却令人甚为奇怪,这本来就是一个死洞,本就不应该有风,可这里却能感觉到阴风阵阵,就是连灼灼燃烧的烛火都往洞口闪动。

    咕噜的脸在这烛火跃动的火光下,阴晴不定,甚为的让人感觉到恐怖,但是他的目光却一直盯在佛龛的画像上,在听到咕丽话后,这才回了一句。

    “没错,女儿,这里就是有咱们要找的人。”

    听到咕噜的这话,咕丽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人,父亲怎么就说,这人就在这里呐?咕丽的目光再次在佛龛上游移起来,在上上下下都打量了一遍后,依然没有发现这里有什么人。

    当咕丽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咕噜的脸上时,看到的依然是刚才的情景,咕噜目光正注视在佛龛中的画像上。

    “父亲,你说的人到底在那里呀!”

第八百九十六章 人在哪?

    “女儿别着急,这里确实有咱们要找的人。”

    咕噜这一次同上一次一样,并没有扭头看咕丽,目光注视在佛龛中的画像上,语气冷冷地说了那么一句。

    咕丽瞅着自己父亲,深深的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又扭头看向佛龛中的画像。

    这时,洞中的阴风突然停了下来了,那贡桌上摇曳的烛火也恢复了正常,直挺挺地窜动着火苗在洞中熠熠生辉地燃烧着,使得这洞中的阴影忽而飘忽,忽而长大,或者变小了。

    咕噜和咕丽谁也没有说话,使得这洞中的环境显得有些诡异,静悄悄的,昏暗而阴影斑驳。

    这佛龛上的画像有些阴暗,并不是太显眼,整幅画就是画的一副人像,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在画中。

    借着跃动的烛火,盯在画像片刻后,咕丽的眼睛开始慢慢的迷离起来,恍惚间看到这画像中的人突然动了起来,咕丽伸出手在自己的眼眶中揉了一揉,模糊的视觉开始渐渐的轻起来,那佛龛中的画像又渐渐清晰起来。

    “女儿,他要下来了。”咕噜的话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还是引起了咕丽的兴趣,她略显疲态的眼睛中,放出了光芒,兴趣盎然地盯着画像。

    那画像借着微弱的光瞅,并没有像咕噜说的会下来,只不过是一幅奇怪的画罢了,画中人长长的头发拖地,面目几乎被头发遮挡,一身长袍,身形并不高,一双手形如枯槁。

    咕噜说完了话,咕丽看到的景象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一个人影出现,贡桌上跃动的烛火,婆娑的阴影在画像中晃动着,使得这画像上仿佛有了岁月斑驳的痕迹在里头一样。

    时间就是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什么也发生,这让咕丽开始自己父亲的话,她刚扭了一半的头想要质问自己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的事情,在她的余光中却看到了一个她不应该看到的景象。

    那画中飘逸的长发突然在斑驳阴影跃动的画面上动了起来,而那画像中人的眼睛也在这时好像是眨动了一下,咕丽的心震颤了,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马上又瞅向画像。

    是错觉,是跃动烛火产生的幻像,是飘忽在空气中的阴影产生的视觉,这到底是什么的缘故,才导致画中的头发动了起来。

    好奇心,进一步驱使咕丽认真盯在佛龛中的画像上看,却发现一切的,一切,都是虚无缥缈的幻境罢了,那画像一切如常,根本就没动了。

    “父亲,谁要下来了?”

    咕丽看到佛龛中的画像根本就没有动,刚刚以为画像中的人会下来,可这一刻却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自己的父亲一直不肯说这其中的缘故,咕丽心中的好奇心却越来越炙热,仿佛一个刚刚要煮沸的热水中放置的青蛙般既煎熬着她求知的欲望,又使得她犹如随时燃烧起来般的渴望。

    这洞中的环境境是怎么了?斑驳的阴影在洞壁上飘忽着,昏暗的洞中总是给人一种如魔附骨般的恐惧。一切都是那么的静悄悄的,可又不是这里的黎明静悄悄的那般感觉,仿佛堕落到无穷无尽的黑暗的世界一样。

    要等的人迟迟都不肯来,这等人的人心中的焦虑又是多么的可想而知,可咕噜却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他看着佛龛中的画像,微微地露出了些许笑容,他这笑显然不具有一笑倾城的美,甚至应该叫做恐怖。

    咕噜的样子并美,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他消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充盈的肌肉,犹如鳄鱼皮般的黑色褶皱充斥着他整张脸上,尽显出斑驳岁月的痕迹,露在嘴唇外的两颗獠牙在烛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闪闪发光。

    这世界我来了,不管风暴漩涡了,这咕噜恰恰有这样的勇气,他以一张丑陋无比的面容,去面对生活中的苦难折磨,坚定认为自己会赢得胜利,可结果真得就会如同他预料的那样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一个大大的未知数,毕竟不是没一个人都可以知道人生的结局,每一个新生命对于生活不都是充满着无限的向往吗?

    所以到了最后,每一个人又被生活负累,成为了自己为自己设下圈套的奴仆,或者冠之以更好听的名字,房奴,孩奴,家庭的顶梁柱或者主妇。

    …………。

    …………。

    …………。

    看着犹如素描动画一般的刘菱从书中草地上站立起来,踉跄着身形向着远方走了过去,白孔雀人赞赏地点了点头,口中悠悠说道:“他果然有很强的生命力。”

    天使兔,白衣鬼,磷鬼同时注视在书页上,只见书页中的刘菱犹如会动的素描画般在往前踉跄的走动着,并且在草叶上拖出长长阴影出来。而那把风雷剑则仿佛动漫般随着刘菱飞。

    事实上在书中,刘菱的身体并不好受,浑身都觉得疼痛无比,就是连走路都是有些吃力,就别说干别的了。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这沉沉的黑夜中,就是一正常的人都有些困难,更何况一个受到了重伤的人行走呐?

    在凄美的月光下,一片夹杂着点点光芒的草原异常的静谧,而刘菱的身形显得是那么的孤寂,拖在草叶上的阴影恰恰就遮挡住了摇动草叶上的点点光芒。

    红光闪耀的风雷剑在这宁静的夜空中,尽情地挥洒着红光如影随形般地跟在刘菱身体周围。

    是夜,就是美的,先不说那种凄美,就说一说,那一份夜中的宁静,就足够给人一种遐想,有一种让人想要生出一双翅膀在黑黑夜空中任意翱翔的梦想,感觉一下在空中凌厉吹拂的狂风,把星星捧在手心,亲吻一下明亮的月亮。

    刘菱已经记不得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了,只知道自己身体上的疼痛时刻时刻都纠缠着自己,让自己每跨出一步,都有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半人高的草就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着,像是列队欢迎刘菱到来的士兵一样,在看不见的风中发出沙沙的婆娑声,而从草叶上反射出来的点点光芒,就像是士兵炙热的眼神一般。

第八百九十七章 冰蝉

    这佛龛中的画像突然动了起来了,先是一条腿从画像中迈了出来了,踩在贡桌之上,随后画中犹如枯槁般的手从画中伸了出来,紧接着身体一动也从画像中出来。

    咕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发生的事情,瞠目结舌,目不转睛地盯着贡桌上站立的人说不出话来。

    那画中走出来的人,如同画像一般模样,长长而浓密的头发拖到贡桌上,并几乎遮挡住了整张脸出来,让人看不清楚这人的真实模样是怎么样,一身的长袍从身一直拖到贡桌上,并且这人佝偻着身体弯着腰。

    这场景是诡异的,贡桌两边之上烛台上跃动的火苗在黑暗的洞中窜动着,一晃一晃的光线把这从画中走出来的人的身体映照得忽而闪亮,忽而阴暗,因为长头发几乎遮挡住面容,而这人的面目始终是看不清楚。

    “主人,你来了。”

    贡桌上的人伸出如同枯槁一般的手,单独一根手指指着咕噜阴森森地说道。

    凡是一个正常的人在听到看到这样情景,都会浑身不自觉地发毛的,可这咕噜显然是一个例外,他不但不害怕,反而在听到这人叫他一声主人后,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出来了。

    “嗯,来了。”

    在听到咕噜简短的回答后,这贡桌上站立的人依然没有抬头看一眼咕噜,低着头颅,仿佛鬼魅般站立在贡桌之上。

    贡桌上的人收回了手,自然垂落,这才又低着头问咕噜一句:“主人,俺的吃食,你带过来了嘛?”

    听到这话,咕丽震惊了,这人口中所说的,吃食带来了嘛,有些让人觉得蹊跷,毕竟一般人的饮食是不需要别人照顾的,但是这人却管咕噜要吃的,难道这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鬼魂不成,需要香火供应。

    因为心中徒然升起的恐惧,咕丽往自己的喉结处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转头看向了站立在自己身边的父亲,看到,咕噜脸上轻蔑地露出了笑容,一点也把贡桌上低头佝偻腰身的人放在眼中。这才让咕丽放心了不少,又扭头看向贡桌上这人。

    “俺给你带来了。”

    咕噜轻蔑的笑容,鄙视的眼神在外人看来,甚至都有些叫人怀疑人生,可从长发缝隙中看这贡桌上的人却可以看到他眼神中顿时精光闪耀,显得异常的兴奋。

    说完话,咕噜独自向着贡桌走了过去,几步就到了贡桌前,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方形的镶嵌红宝石的漆木锦盒出来,放到了贡桌之上。

    这人透过乌黑的长头发缝隙看到锦盒,浑身抖动了起来了,而他那一头长发也随之抖动,身上的长袍像是被风吹拂了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中抖动。

    “谢…谢”

    这人简短的话,竟然拖得好长好长,并且在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咕丽并没有再去看这人,因为她感觉到这人实在有些令人心生恐惧,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咕噜的面容上,口中悠悠说道:“父亲这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叫什么名字,俺从来都没有问过,你就叫他画中人吧!”咕噜目光注视在贡桌上的人,口中却悠悠地对咕丽说道。

    咕丽的视线从咕噜的脸上移开了,又注视在贡桌上人的脸上,这才又问了咕噜一句:“父亲,这人因何叫你主人?”

    “因为俺手中有他的锦盒。”

    咕噜又一次简短地回答了咕丽的问话,目光却注视在贡桌上的画中人。

    这时贡桌上的画中人蹲下身体伸出如同枯槁一般的手在贡桌上把贡品一一扫落在地面上,随后这才把锦盒,拿到自己的眼前,而他自己则坐在了贡桌之上。

    这时的画中人身形略微显得瘦小,整个头颅上的长发像是暴布般铺洒到他的身体之上,目光紧紧盯在锦盒之上,显得异常的贪婪和渴望。

    咕噜和咕丽的目光同时注视在贡桌上画中人的身上,看着他一举一动,只见到这画中人竟然不先打开锦盒,反而脱去自己身上的长袍放在了贡桌之上。

    呈现在咕丽面前的这一幕够让她惊讶的了,这画中人浑身瘦骨嶙峋,甚至从他坍塌的胸膛中可以看到他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而他那胸膛上的皮肤更像是一张披在他身上的皮。

    而这画中人的脸依然在长发的遮挡下,使得人看不清楚这人的面目如何,可从他犹如柴火般黑黑的颤抖的正在拿着锦盒的手臂上看上去,对于这锦盒里头的东西,他是甚为的渴望。

    这画中人的样子实在是不堪入目,就仿佛是一张皮囊披在他的身体之上,甚至他身上的骨头都支棱了出来,身体一动,那随着心脏跃动的皮囊就动了一下。

    画中人的手颤颤巍巍地打开了锦盒盖,并把盖放到一边上去,这才往锦盒中看了过去。锦盒中的装饰甚为的华丽,整个锦盒四周完全都是用羊脂玉镶嵌的,并且在羊脂玉上面用彩绘画着各式各样的人物和动物。

    在锦盒中有一个红色的像是豆虫一样的虫子,随意地在只有巴掌大小的锦盒中爬行着,可令人奇怪的是这红色虫子竟然浑身泛着红红的光在不大的锦盒中熠熠生辉,甚为夺目。

    “锦盒里的东西是什么?”

    咕丽看到锦盒中的虫子后甚为惊奇,于是就随口问了自己身边的咕噜一句话,而这咕噜则缓缓地回答咕丽道。

    “这虫子叫冰蝉。”

    “这虫子为什么有这样的一个名字?”

    好奇心并没有让咕丽放弃继续问下去,而是在咕噜回答她后又紧盯着问了一句,瞅咕丽看咕噜炙热的眼神,也可以判断出咕丽对这冰蝉的兴趣甚为的浓厚。

    “这虫子的具体来历,俺也不太知道。”

    咕丽听自己父亲说并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心中的好奇心就更加的浓重了,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父亲,你是怎么从画中人手里得到的冰蝉的?”

    “这冰蝉与俺有缘分。”

    咕噜的目光显然迷离起来,看在画中人的眼神中也露出了些许兴奋的神色,似乎陷入到对过往的回忆当中去了。

第八百九十八章 冰蝉(2)

    事实上,这冰蝉的来历还真有一段故事,那是数千年前的一个下午,有些耀眼的阳光在空中尽情地挥洒着。

    东莱郊区苍茫茫大地上有一个佝偻着腰身的瘦小的身影在一瘸一拐地行走着,这人就是现在的画中人。

    从这人整张脸看上去,这人异常的消瘦,脸皮几乎要贴附到脸骨上了,而他一瘸一拐的步伐也略微显得沉重,总是给人一种要随时倒下的样子。

    那时的咕噜从东莱城中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正从天空中往自己的山涧中飞回,在天空中就看到了这瘦小的身影。时值用人之际,咕噜想要利用自己的救命之恩让这人为自己服务。

    咕噜降落在这人身后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变化成了一位老人,这才向着这瘦小的人走了过去。

    那一天,时值隆冬季节,当空中的太阳虽然耀眼,可却无法把苍茫茫大地上的冰雪融化,从远远看去,这东莱的郊区是一片的白茫茫的一片。

    踩踏在雪地上,这悦耳的“吱呀吱呀”声甚为动听,仿佛是在这白茫茫的大地上,吹响了一曲动听悦耳的乐章。

    一串长长的脚印留在这大地之上,咕噜的一身黑袍也在这冰天雪地中甚为的显眼,他很快就追赶上了瘦小的人。

    这消瘦的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这一点到是跟咕噜这一身有些相像,他一瘸一拐的脚步再雪地上东一下西一下留下了一连串的脚印出来。

    “啪”

    咕噜的手搭在这瘦小人的肩膀之上,这人浑身一哆嗦,显然是受到了惊吓,一个脚步不稳竟然跌倒在地面上。

    “诶~,”咕噜喟然长叹一声之后也蹲下身体,用手轻轻地拍在这瘦小人的肩膀上,紧接着又语气和缓地说道:“别怕,俺是看你可怜来救你的。”

    咕噜这语调,简直就像是一位家长安抚自己的孩子一样,让这躺在冰天雪地的瘦小的人心里顿时感觉到了烈日暖阳。

    泪水顺着瘦小的人的脸颊流淌了下来,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白皑皑的雪地上,在瞬间里就融化了大片大片的白雪,露出了黑黝黝的土壤出来。

    四目相对之际,这瘦小的人的模样着实让咕噜吃了一惊。只见这瘦小的人的脸几乎都已经不成人形了,仅仅剩下一张黑黝黝的脸皮贴附在这人脸上,并且他的容貌几乎脱了相了,实在让人难以辨别,这人算是人,还应该算是鬼。

    瞅着这瘦小人的乱蓬蓬脏兮兮的头发,看着他这一身衣衫褴褛破旧不堪的衣服,咕噜的心像是被冬日暖阳融化了的雪般立刻软化了下来了。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咕噜吃惊不小,但听到这瘦小的人声音极其微弱地说道:“谢谢你呀!好心人呐!恐怕你是救不了俺,俺这一条命算是搭在这里了。”

    说着话,这瘦小人的眼眶中就充斥着眼泪,话说完,这瘦小的人就闭上了眼睛,而他那眼眶中泪水却流淌了下来,再次掉落到雪地之上了。

    咕噜“嘿嘿”冷笑几声,瞅着瘦小的人,口口声声地说道:“年青人啊,你错了,俺甚为了不得,俺能让死人变活,活人立刻死去,别说你这样,恐怕就算是再来几个你这样的人,俺也能救得活。”

    咕噜这话中异常的坚定,仿佛他能做到一切似的,这让躺在雪地上的瘦小的人渐渐扩散的瞳孔突然就紧缩了起来,眼睛中放出一道精光出来,异常兴奋地说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这一次咕噜并没有说话,而是盯着瘦小人的面孔,重重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些许的微笑出来了。

    咕噜这非常简单的表示,似乎燃烧起瘦小人生存的希望,他奋力地用双手支撑在雪地上,想要从雪地上做起来,可他身体挣扎了几下还是无礼地倒在雪地上,眼睛望着天空流露出些许的失望之色,喃喃自语地说道。

    “恐怕你救了俺,俺这虚弱的身体也无法活下去了。”

    对于生命的渴望,不等同于就一定能够实现,这一点,瘦小的人是很清楚的,他认为他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了,可也许是对生的一些留恋,也许是对过往事件的追忆,他开始悠悠地说着一些让咕噜听不懂的话。

    “你知道俺从哪里来吗?”

    咕噜瞅着瘦小人摇了摇头,算做了回答。

    瘦小的人显然情绪上有些激动了起来,泪眼婆娑,滴滴眼泪从他眼眶中流淌出来,再次融化了地面上的雪。

    “俺来自画中。”

    闻听此言后,咕噜心中甚为的震惊,这瘦小的人莫非就是一个疯子不成,怎么连说话时,都口口声声说着胡话。

    咕噜心中不信,脸上的表情也是大惊失色,瞠目结舌,目不转睛地看着瘦小的人。

    “俺的家并不在这里。”

    说到这里,这瘦小的人气若游丝,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紧接缓缓说道:“谢谢你好心人,你不知道俺吃些什么。俺吃的东西,你根本就弄不到。因为俺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

    闻听此话后,咕噜心中嘿嘿地冷冷一笑,心中暗暗道:“你不是人类,难道俺就是人类吗?俺也不是人类。怎么你这人就说俺救不了你呐?”

    咕噜阴暗的一面在这一刻暴露无疑,心所想和自己口中所说的截然相反。但听到咕噜再次慢悠悠地说道。

    “俺是人类,但俺要是救了,你能报答俺吗?”

    瘦小的人并没有说话,仅仅就是摇了摇头,面目之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的变化,眼睛依然是紧紧地闭着的。

    “怎么,不信任俺吗?”

    咕噜的话简短而干脆,从话中的声音判断,他显然是有些生这瘦小人的气了。

    这瘦小的人费力的睁开眼睛瞅了一眼咕噜,慢悠悠地说道:“俺就是一幅画,你一个人类又怎么能救得了俺,你还是别管俺了,自己走吧!”

    说完了话,这瘦小的人又要闭上眼睛,可却听到咕噜再次说了一句。

    “俺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完,俺要是救了你,你怎么报答俺呐?”

第八百九十九章 冰蝉(3)

    “做牛做马都可以。”瘦小的人回答的干脆,在说完话后,又闭上了眼睛,不去看咕噜一眼,而咕噜却显得异常的兴奋,默默念叨咒语出来了。

    一道道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从他口中一出来,就向着瘦小的人飞射过去,很快就进入到他的身体之中了。

    这瘦小的人一点反应都是没有的,要是一般人的话早就已经生龙活虎了,可这瘦小的人却依然如同刚刚一样的萎靡不振,一副病怏怏的要死的样子。

    “诶呀!俺都说过了,你是救不了俺的。”瘦小的人躺在雪地上,眼睛紧紧地闭着,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病怏怏地说道。

    咕噜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长长叹息一声,慢慢悠悠地说道:“俺想要救你,画中人,但是俺不知道应该怎么救你。你能告诉俺怎么救你吗?”

    咕噜觉得这事一定有蹊跷,所以他在使用魔法,没能救得了这人后又问了这画中人一句。

    画中人睁开眼睛,费力地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出来,用手打开锦盒后瞅着咕噜,气若游丝地说道:“想要救俺,你得再寻找一个冰蝉回来。”

    咕噜的眼睛看向锦盒中的冰蝉虫,他看到冰蝉虫整个的身体早就发黄了,一动不动地在巴掌大小的锦盒中趴着。

    “它死了?”咕噜问了画中人这么一句。

    “没有。但是它快要死了。俺也要死了。”

    “这冰蝉和你的死活有什么关联吗?”咕噜有些弄不明白,这所谓的冰蝉真得就能救得了这画中人的性命嘛?

    “俺不是人,俺来自画中,但是俺从画跑了出来,本来不应该长久地呆在这人世间,时间一长,俺的精力就会消竭,可偶尔间,俺发现了这冰蝉身上的湛湛红光能让俺精力充沛,留在这人世间,所以俺就常常地吸食这冰蝉身上的红光滋养自己的生命。可没想到,久而久之后,这冰蝉竟然渐渐地变成了这半死的模样了,想要从它身上吸取红光是不太可能了是。所以俺生命也慢慢地凋谢了。”

    画中人几乎想要用最简短的话表达完自己的故事,可还是啰里啰嗦地说了这么多,对于他虚弱的身体来说,这已经是消耗了很多的精血了。

    躺在雪地上的画中人,闭上了眼睛,满脸的漆黑如墨,模样也几乎脱相了,拿着锦盒的手也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胸口上,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不肯再说一句话了。

    咕噜瞅着锦盒中的冰蝉,默默地念叨咒语出来,可那咒语即使进入到冰蝉的体内也没有把这冰蝉救活过来,反而加重了冰蝉身体的痛苦了。

    只见这冰蝉犹如豆虫一般的身体在锦盒中扭曲着,时而又张开嘴想要发出声音的样子,而它身上本来就不鲜艳的颜色,就更加的暗淡了下来。

    咕噜瞅着锦盒中冰蝉在他使用魔法后,出现了这种情况,心下里甚为的恼火,也知道了这魔法对于冰蝉来说并不管用。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他却听道,这画中人开口说了话。

    “冰蝉并不能用魔法救治,必须用精灵的血液救治。”

    画中人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感觉到咕噜的所作所为后,这才对咕噜说道。

    即使这么简短的一句话,画中人也费了很大的力气,胸脯较之刚刚起伏得更加的剧烈了,就仿佛巨大的波浪般在他胸膛上滚动着。

    听完画中人的话,咕噜的心里一惊,暗暗忖腹道: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俺就是精灵,但是经过年神的折磨后,俺的血还能不能喂活这冰蝉呐?试一试,必须试一试。

    咕噜心中笃定后,这才把自己的手指放到嘴里,用牙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后,又把自己的手指放到了锦盒的上面。

    一滴又一滴的蓝色血液从他手指尖上流淌下来,直滴落到锦盒中冰蝉的身体上面,而这冰蝉则在滴落的蓝色血液沁润后在瞬间里就不动了,静静地趴附在锦盒之中,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时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锦盒中干瘪的冰蝉迅速地膨胀和充盈了起来了,身体之上渐渐地泛起了一丝丝的红光出来了,而那锦盒中的冰蝉则开始慢慢地在锦盒中四处地蠕动起来。

    “父亲,父亲。你在想些什么事情呀?”咕丽注意到自己的父亲有些愣神,这才连续地呼唤了自己的父亲几次。

    “嗯”

    咕噜的思绪从过往的回忆回过神来,扭头看了一眼女儿,这才慢慢悠悠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

    咕丽没再问咕噜,而是把自己的目光注视在画中人身上,见到这画中人,正把自己的手往锦盒当中伸了过去,而那锦盒的冰蝉却突然不动了,随即用尾部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在脑门上露出一只萌萌达达的单眼,直勾勾地瞅着画中人枯槁般的手指。

    冰蝉身上的红光在跃动的烛火下熠熠生辉,仿佛一盏霓虹灯般在闪耀着,而随着画中人的手伸到了锦盒中,冰蝉身上的红光顿时像是流动的液体一样往画中人枯槁般的手上聚集而去了。

    而画中人枯槁般的手在顷刻间就变成了白皙如玉般的手掌,随着冰蝉身体上的红光向着画中人手臂上扩散,这画中人的手臂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竟然也变得白皙如玉一般了。

    站立在贡桌前,惊讶地看到这一幕,咕丽甚为的震惊,她没有想到在这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离奇的事情发生在她眼前,让她甚至都有点不敢去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怀疑自己是在梦中。

    从冰蝉身体上传递到画中人身体上的红光在他身体之上继续蔓延着,很快就到了画中人的身体之上了。只见原本只剩下一副皮囊的画中人身体突然在红光掠过之后变得白皙和充盈了起来,而他那佝偻的背脊也在瞬间里恢复了正常人的状态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这画中人这才算是吸足了冰蝉的红光,整个身体也大变了样,就仿佛一个中等身材风度度翩翩的英俊千年郎一般。

第九百章 冰蝉(4)

    在跃动的烛火下,这英俊少年郎身体甚为健硕,皮肤完全都是古铜色的,身体上胸肌和腹肌棱角分明,古铜色强壮的手臂肌肉甚为壮硕。

    从贡桌上站立起来后,这贡桌上站立的画中人低垂着头颅,披散的头发遮挡住了几乎整张的脸,一直拖到贡桌之上,让人看不清楚他的面貌,而那放在贡桌上锦盒的冰蝉身上熠熠生辉的红色光芒则渐渐地暗淡了下去,冰蝉的整个身体趴附在羊脂玉的锦盒底部一动不动。

    这锦盒中的冰蝉已经变得枯黄了,就犹如秋天掉落的柳叶一般的颜色,犹如手指般充满褶皱的身体上仿佛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瘪瘪掐掐的没有一点的生机。

    “父亲,冰蝉死了吗?”

    咕丽看到放在贡桌上锦盒中的枯黄的冰蝉,认为这冰蝉八九不离十是死翘翘了,这才盯着锦盒中的冰蝉,对自己的父亲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死。”

    咕噜简短的一句话,仿佛侵入咕丽心田的一股甘泉般让她心神为之一震,视线随之从锦盒中的冰蝉上移动到咕噜的脸上,这才又开口说道。

    “快死了吗?”

    咕丽的心有些漠然,毕竟这冰蝉虽奇,可与她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所以在话中,她才淡淡地又问咕噜一句。

    咕噜扭头看向咕丽,正好四目相对,他脸上对咕丽露出浅浅的微笑出来了,他的笑虽然丑陋,却饱含着对咕丽满满的爱意,同时他说道。

    “你想不想做这冰蝉的主人?”

    咕噜的话,有些让咕丽感觉到震惊,做冰蝉的主人,这也就意味着,以后,她就是这画中人的主人了,对于自己父亲突然的慷慨,她感觉到感激,眼中泛起了点点的泪花。

    “当然想。”

    咕丽有些像是孩子管大人要礼物般,简单而干脆地回答了咕噜的问话,但是咕噜更像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在听到咕丽的心中之话的时候,他的笑容更加的灿烂,甚至可以说是绚烂了。

    “孩子,你是俺的孩子,你想要什么,父亲都会给你。”

    咕噜嘴中是这么说,心里也是异常的高兴,他抓住咕丽的手,放到自己嘴边,张开长满纤细牙齿的嘴,咬了一下咕丽的手指,顿时咕丽手指上鲜血如注。蓝色血液嘀嘀哒哒地从咕丽手指上滑落到洞地之上了。

    “孩子,俺是你的父亲,俺要把最好的给你。”

    说着话,咕噜拿着咕丽的手指往锦盒之上去了,一到了锦盒上空后就停了下来,任由着咕丽的手指上的血液滴落在锦盒中的冰蝉身体上面。

    从咕丽手指尖上滑落到锦盒中的蓝色鲜血,仿佛滴落的雨滴一般往锦盒中的冰蝉滴落而去,而那气息奄奄的趴附在锦盒中不动的冰蝉枯黄而干瘪的身体突然就充盈了起来。

    咕丽并不怀疑自己父亲口中所说的话,她相信这冰蝉是父亲给她的这世界上最好的礼物,就像是小时候,她父亲给她的女娲袋一样的值得她去珍惜。

    咕丽小时候的记忆是充满快乐的,她小的时候,时常收留一些孤魂野鬼来和她一起玩,而那些孤魂野鬼因为惧怕女娲袋的威力,对她也是尊敬有加,一切都是听她的安排。

    听到咕噜的话,咕丽的眼中还是滴落几滴眼泪,口中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女儿知道,这世界上为有父亲最为疼爱女儿,女儿是不会忘记父亲的恩情。”

    咕噜的另一只手放在咕丽的脸上,为她擦拭干了眼泪,口中轻轻地说道:“女儿这是在说那里话,俺这做爹的不疼你,这天下人还谁愿意疼你?”

    正在这时,这饱食了咕丽手指蓝色鲜血的冰蝉却突然活跃了起来了。只见它身体上红光泛泛异常的耀眼,在锦盒中来来回回的爬行着恢复了活力。

    咕丽的余光中看到了锦盒中恢复过来的冰蝉,这才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锦盒之中,双眼顿时放出了两缕精光出来,口中喃喃自语地说道。

    “它怎么这般的可爱!”

    冰蝉对于咕噜来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这冰蝉自己在他怀中陪伴他数千年之久了,咕噜并没有去看锦盒中的冰蝉,目光停留在咕丽的脸上,看着咕丽脸上绽放的绚丽笑容,他心里犹如在冬日沐浴暖阳一般舒爽。

    冰蝉是可爱,它像是一个浑身闪耀着红色光芒豆虫一样在锦盒肆无忌惮地蠕行着,这就难怪咕丽喜爱它了。

    画中人从贡桌之上取下自己长袍穿在身上,全然不理会咕噜和咕丽之间亲情泛滥,只顾着穿好了衣服,这才瞅着咕噜面容,悠悠开口说道。

    “主人,你这次放俺出来,有什么事情吗?”

    在这画中人说话之时,不知道为什么?这烛火跃动的死洞中又出了阴风,把这画中人一头拖到贡桌上的长发,吹拂得飘飘洒洒甚为的飘逸。

    也就在这时,这画中人的脸才呈现在咕噜和咕丽的面前。原来这画中人在饱食了冰蝉身上的红色精气后,完全就换了一副模样。只见到,他国字脸型上皮肤白皙,浓眉大眼,鼻梁挺直,唇红齿白,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这画中人不知道要比刘菱英俊了多少倍,这让长期处在寂寞中的咕丽一时间春心荡漾,心花怒放不已,目光紧紧盯在画中人的脸庞之上。

    “俺是有事情要与你说。”

    视线从咕丽脸上移开,抬头看向画中人,咕噜依然回答的简短而干脆完全没有一点娇柔造作的成份在他话里头。

    死洞中的阴风有些奇怪,在咕噜说完这一段话后竟然又一次停了下来,那画中人飘散的长发也随之突然停止了飘动,像是一个暴布般遮挡在画中人的脸上,而这画中人在这时,让人看上去也就更加的神秘莫测了。

    只见到长发披散在他的前胸和后背上,而他整张脸则被长发遮挡住了,甚至连他身上的黑色长袍也被长发遮挡得差不多了,只露出那么星星点点。

    “俺要你去杀一个人。”咕噜紧接着说道。

    “杀谁?”画中人冷冷的问。

第九百零一章 画中人的背叛

    “刘菱”

    一提到刘菱,咕噜的脸上渐渐地阴沉了起来。在他的记忆中,他已经派遣了好几位杀手去对付刘菱了,可每一次的结果都是失败。这对于他来说,一想到刘菱,他就有种如芒在背的冰冷。

    “刘菱是谁?”

    画中人久居在画中,并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到底变成了什么样,也不知道刘菱是谁,这才透过头发缝隙注视咕噜,问道。

    “夸父泪岛上的皇帝。”咕丽抢先回答了画中人的问话。

    画中人一伸手把自己遮挡在脸面上的头发挽到了他背后,然后注视着咕噜说道:“俺又怎么能杀了皇帝呐?”

    至于他能不能杀皇帝,这是个未知数,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了根本就不愿意杀人。

    “什么?你不愿意吗?”

    咕噜的眉头紧紧皱着,獠牙在烛火的跃动下熠熠生辉,而他本人因为丑陋,更让人觉得异常的恐怖难看。

    “俺在这画中呆得太久了,俺想要回家。”画中人面无表情,在说话时眼神中流露出了对家的向往。呆呆地说完了这段话后,他又紧接着说道:“主人能答应俺的请求吗?”

    咕噜什么话都没说,紧皱的眉头几乎要成了一字,瞅着画中人重重地摇了摇头,紧接着口中恨声恨气地说道:“这不可能。”

    “俺好不容易得了仆人,你说走就走吗?”咕丽眼睛紧紧盯在画中人的脸上,语气中也显出了狼厉之音色出来。

    画中人目光一一扫过咕噜和咕丽的面容后双手在空中随意的一挥后,那在贡桌上的锦盒徒然就从桌面上飞了起来。紧接着他单手在空中一挥就把锦盒抓在了自己的手中了。

    “俺什么时候说过要做你的仆人了?”画中人把锦盒盖盖上后,把锦盒揣在了自己的怀中,盯着咕丽的脸,十分不屑地说道。

    “咕丽是俺的女儿,你应该尊重他才是。”看到画中人脸上的轻蔑表情,咕噜心中生气,这才开口训斥画中人道。

    “就行你女儿说话,难道不行俺说话吗?”这画中人的脸色渐渐地阴沉了起来,说话的语调也渐渐地大了起来,眼神中似乎要杀了咕噜一样。

    看着画中人微微低下的头颅狠厉的眼神,咕噜心中怒火犹如烈焰般燃烧起来,口中横声道:“你难道忘了当初的誓言了吗?你不过是俺牛马呀!”

    “俺从来就没说过这样的话?”

    画中人矢口否认了过去对咕噜的承诺,在说完话后若无其事地摇了摇头,随即就把他那一双眼睛闭上了,不过他那长长眼睫毛却在眼睑上忽扇着。

    “你,你,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咕噜气愤到了极点,颤抖着的手一指这画中人,连续语结了几次后才把话说得明白。

    “父亲杀了他吧!”

    咕丽看不惯这画中人嚣张跋扈怂恿着自己的父亲和这画中人来个了断。

    这咕噜显然要比咕丽冷静了许多,他冲着咕丽摆了摆手,示意咕丽不要再说下去,可他刚要对画中人说些什么,就听到这贡桌上站立的画中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画中人又开口说道。

    “俺在这画中寂寞了数千年之久了,俺跟死了又什么区别,在这画中没有黑夜,也没有白天,有的仅仅是无穷无尽的寂寞罢了,这样的活着,俺还不如死了,花花世界繁花似锦,而俺要却孤守在画中,困顿在这洞中,俺早就不想要呆在这里了。”

    画中人把话说到这里,头颅高高的扬起,鼻孔息动着,仿佛嗅觉到了外面青山绿水中饱含氧气的空气一般神驰而向往。

    “就因为寂寞,难道你当初的诺言就不兑现了吗?”咕噜指着画中人的手越加的颤抖起来,说话的语调也甚为的高。

    “父亲杀了他吧!这画中人变心了,已经不能为咱们所用了。”咕丽看到画中人一心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并不愿意在这洞中的画卷中呆着,于是就对这画中人再次起了杀心。

    “啊~,哈哈哈…,”画中人狂笑了一阵后,徒然睁开自己眼睛,目光如炬般盯在咕丽的脸上,咬牙切齿地说道:“俺自从女娲在世之时就存活在这世界上,而那时你才有多大,却要用这般的口气与俺说三道四的,俺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要真是这样,不如俺早点送你去上西天好了。”

    “你…你…你,你这小人,俺现在就结果了你。”

    咕噜看到画中人对自己的女儿大不敬,心中犹如燃烧起一团熊熊的烈火一般在灼烧着他已经饱经风霜的心脏。

    话音一落,这咕噜马上就默默念叨起咒语出来。只见一道道仿佛音符一样的咒语一从他口中出来之后就向着画中人飞射了出去,只在转眼间就要打在画中人的面孔之上了。

    徒然间这画中人的眼睛精光暴射,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射出一道闪电出来一样紧紧盯在向着他飞来的咒语之上。

    就在咒语要击打在画中人脸面之上时,这画中人轻轻的一挥动双臂,轻描淡写地就化解了飞到他面前的咒语。

    只见到这咒语仿佛被降服了一般在画中人脸面前仿佛旋转的黑色粉末般绕飞,而不去对他发起任何的攻击。

    “老东西,你若是不死,俺就要永远留在这画中了,你还是快点死了好。”说着话时,这画中人一挥手臂,在他面前飞舞的咒语就向着咕噜射了去。

    咕噜瞅着向他飞来的咒语,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仿佛猪肝的酱紫色糊在他脸上一样,随手那么一挥后,那飞来的咒语就犹如温顺的羔羊般绕飞在他的手掌周围了,之后才冲着画中人吼叫着道。

    “这咒语本是俺独门绝技,你又是如何掌握的?”

    “俺是如何掌握的?啊~,哈哈哈,老东西别忘了,俺本就不是什么人类,俺想要去那里,这还不随了俺的心意。”画中人在说话之时傲慢无礼跃然就写在了他的脸上。这让咕噜的脸色越加的难看,心中也是非常的愤怒。

    “你胡说。”咕丽终于忍不住了手一指画中人吼叫着道。

第九百零二章 你们必须死

    画中人见到咕丽和咕噜这父女两个同时对他发难,他不气,反而笑了起来在哈哈大笑后,什么话也没说,目光炯炯地盯在咕噜和咕丽父女脸上,随后就闪动了几下的身形。

    只见到这画中人的身形仿佛纸片般在空气中扭动了起来,而在跃动的烛火下,他这身影映照在贡桌上和洞地,仿佛飘忽的不定的鬼魂一般令人恐怖。

    “哈哈…,”画中人再次狂笑了起来了,他那犹如纸片般的脸顿时就扭曲得不成样子,像是被风吹动的布般抖动着。随后,这画中人的整个的身影就消失在昏暗的贡桌之上了。

    “父亲,这画中人去那里了?”

    咕丽惊恐的眼神分明说明她很惧怕这画中人,可当她扭头看见自己父亲淡定的脸庞时,她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情绪。

    咕噜嘿嘿冷笑了几声,随即对咕丽摆了摆手,冷言冷语地恨声说道:“画中人这点修为,对于俺来说仅仅是毛毛雨罢了,任他本事再大也掀不起风浪来。女儿,你就看为父的怎么收拾这人吧!”

    这时的洞中已经完全没有了画中人的身影,贡桌之上两盏跃动的烛火在昏暗的洞中熠熠生辉,窜动着火苗,洞地之上到处都是画中人从贡桌上划落的贡果,而那佛龛中的画像中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了当初的画像。

    昏暗的洞中静得有些让人毛骨悚然,背脊发凉,甚至在平时甚为细微的烛火燃烧出来的噼里啪啦之声在这时为甚为震荡人的耳鼓,激荡着快速的跃动。

    咕噜和咕丽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事实上,咕噜和咕丽的脚下正有一个移动的阴影,乍一看上去,这阴影到也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仿佛在随着洞中跃动的烛火晃动一般,可仔细一瞅,就发现了这阴影的端倪。

    洞地上的阴影虽然在随着烛火晃动,可这阴影既不是桌子的,也不是烛火的,更不是咕噜和咕丽的阴影,而是一个无由来的一个人的阴影。

    咕噜和咕丽的视线都集中在洞壁之上,并没有把目光注视在自己的脚下,在炯炯有神的目光环视了一周后却未发现这洞壁和佛龛上有什么异常。

    而那洞地上的人形阴影就仿佛一个灵蛇般从咕丽的脚下游走到了咕丽的身后,随即这人影阴影才停留了下来。

    “父亲,这画中人是不是出这暗洞中了?”

    咕丽环视一周后,并没有发现画中人的踪迹,这才扭头看向咕噜说道。

    “也许吧!幸亏他跑得快,要不然,为父的,必然让这画中人死在这里。”

    咕噜并没有看咕丽的脸,目光依然环视在洞壁上和佛龛周围,在与咕丽说话之时,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轻蔑神色。这让咕丽的警惕性放松了许多。

    “咯咯…,”咕丽连续娇笑了起来了,可未曾想到在她身后洞地上的阴行正在这时慢慢地发生了令人惊悚的一幕。只见到这阴影在洞地上飘忽了一下,就像是从洞地上拱出的一块黑布般先蜷缩着身体,后慢慢地从洞地上站立起来,不过画中人的身影依然犹如一张纸片般不堪入目。

    “啪啪…,”这画中人一伸出双掌在空气中翻转若干次后,他那手臂和手掌立刻就变化成了人形,连续拍打在正在娇笑的咕丽的背脊之上了。

    “啊~,父……。”咕丽这话还未说完整,就见到她张开长满獠牙的口吐出一口鲜血出来,而她的身形也随之一踉跄,跌倒在洞地之上昏厥了过去。

    “女儿呀!”咕噜极度悲伤地惨叫了一声,马上蹲下去,搂抱住咕丽的身体在自己的怀中,看到咕丽一张渐渐变得惨白的脸上,紧闭着双眼,鼻吸微弱,完全地失去了一点的知觉,心疼得流下了两行眼泪出来。随后他紧接着又大声呼唤了咕丽几声:“女儿呀!女儿呀!”

    与此同时,画中人犹如纸片般的身体在空气中抖动几次后,就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形,随后他蹑手蹑脚地向着咕噜身后走了过去了。

    咕噜的修为并非一般,经过长期的修炼,可以说咕噜上得天堂入得地狱,并非一般人凡人可比,也并非一般的修炼者可比。他隐隐地感觉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了阵阵的阴风,仿佛有什么不好的脏东西在向着他走来。

    咕噜莫不做声,装作什么也发生一样,仅仅口中默默念叨咒语出来,而那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一从他口中出来,咕噜就挥动手掌抓在了自己的手中。

    随着他身后传来的阴风越来越浓烈,咕噜纵身在空中一个转身跳跃,挥出手掌中的咒语就打在了画中人的胸膛中,而后就像是飘落的树叶一般轻轻地往洞地上掉落而去了。

    “啊~,”画中人惨叫了一声,身形向后踉跄数步,双手捂住自己胸口,满脸怒容,瞪着眼睛盯在咕噜面容之上,随后口中吼叫着道:“老不死的怪物,俺不杀了你,难以消除俺心中的怒火。”

    在说完话后,画中人的身影在空中一晃,他整个身体就再次变回了纸片一般的模样,而打在他身体之上的咒语却飘飘洒洒地从他胸口处飞了出来,萦绕在他在空气中晃动的身体周围了。

    只见到这画中人手臂一挥,口一张开,那飞在他身体周围的咒语立马就飞射到了他口中去了。随即他闭上了嘴。

    “俺在学会了你的魔法后就想好了对付你的计策,你和你的女儿今天不死在这里,让俺抽出你们的血液,留存着以后冰蝉慢慢食用,还俺自由之身,又何必呆在你们身边成为你们的奴仆呐?今天,你们必须死。”

    看着咕噜充满愤怒的脸,画中人说完了这一段话后,在空中飘忽的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空气当中不见了。

    “啊~,”咕噜听完这画中人的话后,心中的愤怒已经达到极点,仰天连续吼叫几声后,双手放开怀中的咕丽,震动翅膀飞在了洞中,四处寻找画中人,并在口中大声地说道。

第九百零三章 痴人说梦

    “你出来呀!你不是要杀了俺和俺的女儿吗?画中人,俺就在这里呀!你出来杀呀?”愤怒冲昏了咕噜的头脑,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一边在洞中四处的飞行寻找画中人的下落,一边疯狂地吼叫着。

    贡桌之上摇曳的烛火在洞中窜动着火苗,一闪闪的,把飞在空中的咕噜的身影映照在洞壁之上,随着咕噜的飞行,忽而出现在洞壁的左侧,忽而出现在洞壁上的右侧上面。

    洞中静悄悄的,并没有画中人的阴影,而画中人就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变得无影无踪,洞壁上只有咕噜的阴影在洞壁上随着他的身体移动着。

    咕丽仰面躺在洞地之上,身体一动不动的,气若游丝,有进气无出气,脸色也越加的惨白,仿佛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一般的情景。

    咕噜在洞中巡视了一周,直到飞到死洞洞口,在洞口处也发现画中人的踪迹,这才又震动翅膀向着洞里飞去,第一眼看到咕丽的躺在洞地上的身影,他的眼睛就开始泪眼婆娑了起来。

    咕噜的阴影映照在距离洞口近处的洞壁上,随着咕噜身体移动而在洞壁上移动着。而当咕噜飞离洞口时,咕噜的阴影恰恰划到洞壁上一个凸起的岩石上。

    这时刚刚双重阴影映照的岩石边上,只剩下岩石的阴影,可就在这时,那岩石旁边上的阴影却突然起了变化。只见从岩石阴影中渐渐突出一块阴影,在岩石旁边扭动了几下后,就像是忽闪的黑布一般从岩石阴影中出来了。随后就短暂地贴附在岩石阴中了。

    “女儿,画中人跑了。为父的这就带你从这里出去。”咕噜一飞到咕丽的身边,就把她抱在自己的怀中了,瞅着咕丽一张渐渐变得惨白的脸泪水犹如泉涌般从他眼眶中滑落下来。

    而那洞口岩石边上贴附在岩石阴影处的凸起的阴影在闪动一下之后,突然就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后来变回到纸片一样贴附在岩石边上的人影出来后这才停止了继续的变化。

    咕噜一震动翅膀,就抱着咕丽从洞地上飞了起来,在空中转身之后,就向着洞口飞了过来,就要飞到洞口之时,却见到死洞中的洞门突然就被关上了。

    距离洞门五六米的咕噜看到洞门关闭上了,心下里一惊,马上吼叫着道:“画中人,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你到是显出身形出来与俺决一死战啊!”

    洞中没有画中人的声音,除了咕噜吼出的话在洞壁上产生了阵阵的回音之外,这整个洞中就仿佛死了一般的沉寂。

    咕噜面前的洞门,对于咕噜来说无异于一座小山,他要想从这洞门中出去,必须先要把这洞门打破了才行。可咕噜知道要打破这洞门又谈何容易。

    正当咕噜的目光四处在洞中寻找画中人之时,这洞门缝隙处中却突然钻出来一个仿佛纸片般的人影出来。

    只见到这仿佛纸片般的人影仅仅从洞门缝隙中钻出来一半,就扭动了一下身体,使得自己的半截身体整个都竖立起来,恰恰贴附在洞门缝隙之上了。

    “老不死的东西,怎么样?俺说了要用你们的鲜血喂养俺的冰蝉这话一点也不假吧!你们还能从这死洞中出去吗?”画中人在说完这一段话后,先是阴阴地冷笑起来了,随后就忍不住地哈哈狂笑了起来,紧接着纸片般的身影一闪,就像是爬行在洞壁上的阴影一般半截身体紧贴着洞壁上往洞门左侧的洞壁上游走而去。

    咕噜听到画中人这一番极其具有挑逗的话,浑身就开始颤抖了起来,但是即使这样,他依然不肯轻易地松开自己紧紧搂在咕丽身上的手。

    “看谁先杀了谁?俺今天就要再次降服了你。”咕噜怒气冲冲地冲着爬行在洞壁上的画中人的阴影吼叫着道,同时心中默默念叨咒语出来了。

    在他话音一落,这咕噜立刻就张开了自己长满纤细牙齿的口,而他两颗獠牙也在烛火的跃动下熠熠生辉。仅仅眨眼功夫,一道巨大的火焰就从咕噜的口中向洞壁上画中人的阴影喷射了过去,在瞬间里就把画中人的阴影淹没在了洞壁之上了。

    “啊…啊…啊!”

    画中人凄惨的叫声一声声从洞壁上传来,而他扭曲得快要变形了的,犹如纸片一般的身体在熊熊的火焰中左右上下窜动着,就仿佛烈焰焚身了一般让他痛苦不堪。

    “啊~哈哈哈…,”咕噜仰天长笑后,瞅着烈焰熊熊的洞壁之上一字一顿地说道:“画中人,你只不过学了俺的一点皮毛,你这些许的本事在俺的眼中不过是在鲁班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罢了。你还不乖乖的投降啊?”

    说完话后,咕噜又是一阵的仰天长笑,哈哈之声直在这洞壁上不停地回响着,产生的气浪直震得这洞中的熠熠生辉的烛火剧烈的跃动起来。

    正在这时,那洞壁之上画中人的阴影在火焰中扭动着犹如纸片般身体的同时,突然就张开了口,随后仿佛龙在水中吸食海水一般在烈烈的火焰中摇动着纸片般的头颅吸食着火焰。

    那火焰不但没有把画中人的身体灼烧掉,反而在画中人吸食之下犹如温顺的绵阳般乖乖地从火焰中的四处向着画中人的口中汇聚而去了,而洞壁上的火焰在顷刻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的画中人就仿佛一个鼓胀起来的人形气球一般在洞壁上飘忽不定着身影,而他的目光却紧紧盯在咕噜的脸上,口中却阴柔地说了一句。

    “你杀不死俺的,你也降服不了俺的。”

    画中人这话音一落,立马就张开口,向着咕噜喷射出一道烈焰出来了,随即他脸上阴阴地一笑,似乎在说他是不死的存在。

    只见到这画中人口中喷射出来的火焰犹如火龙一般不但在洞中甚为耀眼,也异常灼热的向着咕噜喷射而去了。

    咕噜冷笑一声,口中说道:“画中人,你要跟老夫学的东西还很多呐!仅仅凭借着偷学的这一点的法术就想要了俺的命,你真是痴人说梦话!”

第九百零四章 他躲藏在阴影处

    咕噜说着话,单手在空中一挥后顿时一道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从他手中洒出去,随后就迎着向着他喷射而来的火焰去了。

    只在瞬间,这咒语就和火焰相遇了,令人奇怪的事也就在此时发生了。只见到这火焰遇到飘飞来的咒语立刻就不往咕噜脸上喷射,而是随着咒语的旋转仿佛一条火龙般而旋转。

    在片刻后,这火焰又发生了变化,在随着咒语旋转的过程中渐渐变成了一道道的仿佛音符一般的咒语出来。

    见此情景在洞壁上阴影中贴附的画中人一愣神,随即身影在洞壁上闪动一下,整个仿佛黑纸片般的身体就没入到岩石的阴影中不见踪迹了。

    而那一道道变成了咒语的火焰在随着咕噜手掌一挥后,就像是受到了召唤的精灵般向着咕噜的手掌飞去,在片刻后就围绕在咕噜手掌周围旋转了。

    “俺今天就是要给你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一个教训。”

    咕噜心中的愤怒并没有停歇下来,而是随着画中人越来越嚣张的表态,在心中犹如烈烈火焰烧灼一般熊熊燃起,时刻想与这画中人一决高下。

    “俺不和你玩了。”

    洞中只传来画中人冰冷冷的声音,看不到一点他的影像,而且他这声音并不从洞壁上某个点传过来的,总是给人一种错觉,这声音是从洞壁四处传来,并且在洞中真得能听到回音阵阵。

    “你伤了俺的女儿,俺今天一定要你得应有地惩罚。”

    咕噜的声音犹如宏钟般在洞中回响着,阵阵的回音很快就把画中人的声音震散得甚为微小了,到了最后仿佛蚊子嗡嗡之声般在洞回响着。

    这话音一落,咕噜挥手就打出一掌,在他手掌上绕飞的咒语就像是黑色雨点般向着洞壁上挥洒了出去了。

    那咒语整个儿就像是排列好队伍的士兵,在空中画出一道黑色的笔直的直线,击打在洞壁之上,然后就被坚硬的洞壁弹射到了半米远的空中。

    紧接着这些咒语又像是受到诅咒般轻柔地飞向洞壁,沿着洞壁上凹凸不平的曲线飞行着,很快又仿佛正在繁殖的某种生物般从一个仿佛音符咒语身上分化出数个小了很多黑色咒语出来,同时沿着洞壁的四周飞行而去了。

    与此同时,咕噜口中还在不断地念叨着咒语,一道道仿佛音符般的咒语从他口中飞出,直向着洞壁上飞去。仅仅几秒钟后,这洞壁上几乎全部都布满了咒语,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爬满洞壁上一样的情景了。

    事实上画中人一直没有停止过抵抗,在咕噜使用魔法之际,他犹如洞壁上的幽灵般在洞壁上闪动着身形变换着不同的位置,可直到了最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只能顺着洞壁闪洞身影到了洞地上。

    在贡桌上跃动的烛火下,飞在空中咕噜的身影倒映在洞地上,而此刻的画中人正躲避在咕噜的阴影之中,伺伏起来,随时准备对咕噜进行反击。

    咕噜丝毫没有察觉到画中人的行动,双目游移在洞壁上,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随手那么一挥之后,洞壁上密如织网的咒语在顷刻间就化成了一个又一个的红点出来了。

    随着洞壁上大大小小仿佛音符般的咒语数次闪动后,那一个个咒语竟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出来,紧接着就像是一微弱的电流般互相串联了起来,在洞壁上形成一个巨大的红色光网出来。

    看着洞壁上密如织网般的光网在洞壁上闪耀,咕噜仰天哈哈大笑几声后,口中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道:“徒弟想要打败师傅,这无异于鲁班面前耍大刀,自取灭亡,呸呸呸,不知道羞耻的家伙,俺这就让你生不如死。”

    咕噜在说完话,他手这么在空中随意的一挥,就见到洞壁上密如织网的光网,紧接着就仿佛耀眼的闪电般噼里啪啦地闪动了起来,可一切并没有咕噜预料的那样,在瞬间里击败画中人,这分布在洞壁上的光网只不断红光四射,而没有伤到任何人。

    画中人躲藏在咕噜洞地上的阴影处,在咕噜阴影中稍稍露出仿佛纸片般的头颅出来,稍微一抬头之后睁开眼睛,看向天空中的咕噜阴笑了一下,随即又把自己的头颅隐藏在阴影处了。

    但很快却从阴影中伸出双手臂出来,只见那双臂在空中抖动了一下后,就变化了一对真真正正的手臂,一只手随往阴影中插了过去之后,就从阴影中掏出一个锦盒出来了。

    与此同时,从阴中突然生出一双眼睛,那眼皮一睁,长长的眼睫毛忽扇两下,目光最终落定在锦盒之上了。

    阴影上的双手迅速地把锦盒打开了,里面蠕动的冰蝉赫然就出现在锦盒里头。单手插进入锦盒,那冰蝉身上的红光顿时向着这只手汇聚而去了,并逐渐地沿着手向手臂扩散而去。

    看到红网罩住的洞壁上并没有发现画中人的踪迹,咕噜心知这画中人必定已经移往别处。于是他挥出单手向着贡桌之上打出数道的红光出去。

    “嘭”地一声响后,这贡桌应声碎裂,碎屑随之四处飞溅,而那贡桌上的两盏蜡烛在同时掉落到洞地上燃烧。

    正好有数道飞碎屑从空中要落到咕噜阴影处,那阴中的画中人忽闪了几下眼睛,长长的眼睫毛随之扇动几下,手臂一缩就重新拿着锦盒回到了阴影中了,紧接着鼻子和眼睛也没入到阴影中了。

    “噼里啪啦”

    碎屑纷纷掉落到咕噜洞地上的阴影处,在阴影上滚动了几次后停留在洞地上不动。

    “你出来呀!你不说了,今天要杀了俺和俺的女儿吗?你到是出来呀!”看到贡桌被打的稀碎,依然见不到画中人的踪迹,咕噜顿时怒火中烧,眼神游移在洞中四处寻找画中人的下落。

    这洞除了咕噜的吼叫声,就再也没有别的声音了,一阵阵的回响在洞中响起,震动得佛龛中的画卷不断地颤动。

    咕噜紧接着又挥出一掌,发出红光打在佛龛之上。

第九百零五章 《结交》

    “噼里啪啦”几声巨响后,这佛龛应声四散掉落在洞地上,而此时飞在空中的咕噜则再次吼叫道:“你出来呀!画中人,你今天不是要杀了俺和俺的女儿吗?”

    在说话的同时,咕噜暗暗的蕴藏一股体内的力量,护住自己的心脉,眼神游移在洞中的四处,可他就是没有察觉到自己映照在洞地上的阴影中的画中人。

    这时的画中人正在咕噜的阴影中潜伏,在听到咕噜吼叫后突然在阴影中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在空中咕噜的身上,随后他的眼神中就露出了一丝的狠厉之色。

    “你出来呀!画中人,你今天不是要杀了俺和俺的女儿吗?”

    咕噜情绪显然非常的激动,反复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眼神也在四处的寻找画中人的下落,可还是没有注意自己的阴影。

    咕噜洞地上的阴影中突然就伸出一只犹如纸片般的手臂在阴影上空一抖动,他那手臂就变成了正常人的手臂了,随后他手掌对着空中的咕噜一挥,一道红色光芒就向着咕噜打去。

    这红光实在是太快,并且是从咕噜视线的盲点击打出来的,让咕噜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就被红光击打在身体之上。

    “啊~!”咕噜仰天惨叫一声,身体一挺直,随即不受控制地松开了自己的双手,而昏迷中的咕丽随之往洞地上掉落而去。紧接着,咕噜惨叫一声:“女儿啊!”

    还未等到话音落下,他就马上反应过来,双手紧紧搂抱住往洞地上坠落的咕丽,随即在空中一个翻身,让咕丽在他的怀中,而他则背部朝下往洞地上掉落而去。

    咕噜显然是受到了重伤,在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后,整个人也渐渐地失去了知觉。只见他头颅无力地垂下,目光渐渐地呆滞起来,整个身体仿佛从空中坠落的重物般掉落而下。

    “嘭”地一声后,咕噜身体重重摔落在地面上,搂抱着咕丽在洞地上昏迷过去了。随之后,这洞中上就归于平静了,有种死了一般的静默。

    咕噜的阴影随着他的坠落,而消失了,但是在阴影原地上却突然拱出一块仿佛人形大小的黑布出来了在晃动了几下后,这才渐渐地幻化出了人形,随后画中人身体仿佛正在运作的机械般从洞地上站立起来。

    画中人站立在原地,一甩动自己的长发,露出自己英俊无比的面容出来,瞅着仰躺在洞地上的咕噜嘿嘿冷笑了几声后,身形一闪就来到咕噜的面前。

    “呸。”

    画中人看着咕噜,口中吐出了一口唾沫在他脸上,之后恨声恨气地说道:“老不死的东西,你不说俺是在鲁班面前耍大刀,自取灭亡的吗?现如今怎么样?你还不是死在俺的手里了吗?”

    说着话,这画中人蹲下了自己身体,在咕噜的身边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看。

    “铸镜须青铜,青铜易磨试。

    结交远小人,小人难姑息。

    铸镜图鉴微,结交图相依。

    凡铜不可照,小人多是非。”

    (唐·孟郊·结交)

    这首诗写的是一个人交错朋友对自身的危害,而这咕噜恰恰就是错认了画中人,本以为他可以做为自己的依靠,却未曾想到,这画中人反复无常,心意难测,甚为的不够朋友。

    画中人一挥手,就把自己的手变化成一把锋利尖刀出来,随即向着咕噜的脖颈之上切割去了,脸上露出一丝丝阴冷的笑容,口中阴冷地说道:“等俺用手中之刀,割开你脖颈后,你的鲜血被俺吸食在肚中保存,再慢慢地喂养俺的冰蝉,俺就可以四处游玩后回到俺的画中的家了。”

    “嘭”地一声巨响,咕噜手掌正好击打在画中人的心脏位置,同时他眼睛中暴射出数道精光出来,直勾勾地盯在画中人的面孔之上,口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俺说过了,你就是在鲁班面前耍大刀,自取灭亡。”

    画中人充满惊讶的眼神瞪得大大,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一样,眼睛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盯在咕噜的面容上,口中恨声恨气地说道:“你使诈,要不然,你根本就打不过俺。”

    与此同时,画中人身体上的能量,像是一缕缕红光一般从他的胸口处传递到咕噜的手掌之中,而他的身体也像是渐渐凋谢的花朵般渐渐的变得枯黑了。

    画中人的身体开始变得佝偻起来,一张英俊的脸也变得黑黄起来了,充盈的肌肤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了下来,手臂和手掌就犹如枯槁般。

    到了最后,这画中人的神情也开始萎靡不振起来,整个身体又恢复到从画中刚刚出来一样,甚为的恐怖。

    画中人颤抖着双手从自己的怀中掏出锦盒,想要再次吸食冰蝉身上的红光补充自己身体中消散的能量,可他的手还未把锦盒盖打开就被咕噜犹如枯槁般的手紧紧的抓住了。

    “你想要再次吸食冰蝉身上的能量,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这冰蝉本就与俺有缘,自然也应该归属于俺呀!”

    咕噜心中虽然情绪平复了许多了,可他还是恨画中人伤了自己的女儿,在说话时,眼睛里似乎要冒出数道吞噬掉画中人火光一样炙热灼烧。

    “现如今,你为刀俎,俺为鱼肉又有什么好说的。”

    画中人眼中的神采渐渐地冷却下去,变得暗淡无光,脸上也甚为的木讷,仿佛随时要睡着了一般的样子。

    咕噜一把抢夺过画中人手中的锦盒,随即又伸出另一只手往着画中人的脑袋上,按了下去。顿时这画中人脑袋上的红光,向着咕噜的手掌上汇聚而去,而画中人的整个身体也在咕噜双掌的双重吸食下变成个一张纸片般的模样。

    咕噜收回自己的手掌,看着往洞地上倒下去的画中人,口中傲慢地说道:“看你这一回,怎么杀得了俺?”

    咕噜话音一落,这画中人也就倒在洞地上,他纸片般的身体仿佛微微在海中荡漾的波浪般轻轻地摇晃着。似乎想要起来,却总是无力地在洞地上晃荡着。

第九百零六章 书中的宿命

    咕噜把自己怀中的咕丽放到一边,自己从洞地上做了起来,先是看了一眼躺在洞地上抖动着的纸片般画中人,然后就把目光注视在咕丽的脸上。

    看着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般的咕丽,咕噜心疼了起来,眼含着泪水,饱含深情地对咕丽说道:“女儿呀!是为父的害了你,为父的就不应该带你来这儿。”

    咕噜说完了话,赤红色的泪水从他眼眶中流淌出来,一直滴落在咕丽的脸蛋上,在瞬间里腾腾地冒出了些许了白烟。

    咕噜赶忙伸出手去为咕丽擦拭干净脸上的泪痕,随后对着沉沉昏厥的咕丽说道:“女儿放心吧!为父的会让你醒来的。”

    话一说完,咕噜就在咕丽的脸上挥动,一缕缕红光从他手掌上传入到咕丽的脑海之中。在片刻后咕丽悠悠地醒转过来,第一眼看到咕噜就哭泣了起来,并在口中喃喃地说道:“父亲,刚才俺是怎么了?”

    咕噜并没有立刻回答咕丽,而是再次瞅了一眼在洞地上平躺着抖动身体的画中人,一挥手掌就向着画中人打出了一道红光。随后红光画出笔直线条在空中拖出一条长长的红光余晖后直接打在了画中人的胸口之上了。

    画中人身体开始剧烈地抖动了起来,仿佛犯了羊角风的病人一般模样,纸片般的身体在不断地抖动着。

    “女儿,刚刚就是这画中人在背后偷袭了你。”咕噜手指着躺在洞地上的画中人,眼睛却看在咕丽的脸上面,口中恨声恨气地说道。

    咕丽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无恙,这才又瞅了一眼洞地上的画中人,口中说道:“父亲现在正是你与刘菱争霸之时,用人之际,你还是饶过这画中人吧!至少父亲可以驱使这人为你去做事情也是不错。”

    咕丽之言深深撼动了咕噜这一颗想要称霸夸父泪岛的心,他泪光在眼眶中闪闪,显然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了,脸上抽搐了几下,然后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口中说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咕噜随手打开锦盒盖,拿出盒里的冰蝉,放在自己的手中打量这冰蝉稍许,看到这冰蝉身上已经枯黄,整个身体显得也异常的萎靡不振。

    咕噜把自己的手放到嘴边,伸出一根手指放进嘴里,用牙齿咬破后,把自己的流着蓝色鲜血的手指头放到了锦盒的上空。

    一滴又一滴蓝色血液从咕噜手指滴落到冰蝉的身体上,仿佛一场春雨滋润了龟裂的大地,雨后的青青的草在片刻后就冒出来般在瞬间里就让冰蝉恢复了活力。

    红红的闪闪的光在昏暗的洞中熠熠生辉,充斥着锦盒的每一处的角落里,让这昏暗的洞中突然就多了份色彩。

    咕噜站直了身体拿着锦盒走到画中人的身边,看着画中人因为精力耗尽而痛苦的表情,冷冷地阴笑了几声后,缓缓地说道:“今日,你若是不肯为俺卖力,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祀。”

    “你就饶了俺吧!俺还想念黄玉书中的妻子,俺还想要见她最后一面。”画中人的身体在洞地上抖动得越来越剧烈,就仿佛狂风吹拂的纸片般令人不忍直视。尽管如此,他还是扭曲着几乎变形了的脸,哀求着咕噜。

    画中人是不是会哭,这是个未知数,但从他痛苦的表情来看,似乎他正在哭泣着,唯一值得遗憾的是他的眼角中竟然流不出来泪水出来。

    “俺要你履行当初的诺言。做牛做马都可以,这是你说过的,也是对俺的承诺。”

    咕噜面目之上,几乎是一片的冰冷,仿佛北风吹拂的寒冰般经久不化。

    “俺答应你,俺履行俺当初的承诺,做牛做马都可以。”

    画中人的面目突然不颤抖和扭曲了,纸片般的脸朝着洞顶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它,在简短地说过了这话后便再也不肯多说一句出来了。

    “哈哈~,”一阵的狂笑,回响在这洞中,随即咕噜吼叫着道:“俺早就说过了在鲁班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你是自取灭亡。”

    “俺知错了,主人饶过俺吧!”

    画中人应和着咕噜的话。

    咕噜几乎从鼻孔中发出了一声冷哼,随即蹲下身体,紧紧盯着画中人,从锦盒中拿出冰蝉攥在了自己的手里,缓缓地递到了画中人的鼻孔前。

    “吸了冰蝉上的红光,你的身体就会恢复的,然后你去梦之城城门口堵截刘菱,伺机杀了刘菱,一旦成功击杀刘菱,俺就可以释放你自由了,放你回家,你没有完成任务后回到这里来,继续给俺做牛做马吧!”

    画中人吸足了冰蝉身上的红光之后,整个人的精神为之一震,紧接着身体就像是冲了气的气球般鼓胀了起来。在片刻后,画中人的身体就恢复了正常状态。

    画中人从洞地上做了起来,身体一抖动就消失在了洞地上,不见了踪影。

    …………。

    …………。

    …………。

    书中的夜真的漫长,刘菱也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时辰,始终都有黑夜伴随着。漫无止境的黑夜相随并不是一件好事,至少视线是受到阻碍的。

    黑夜,还是黑夜,这漫无止境的黑夜,是书中的老人刻意做出来的吗?

    这样的疑问一直伴随着刘菱甚至在他脑海中有些挥之不去,自始自终都萦绕在他的心头,纠缠在他的脑海中。

    半人高的草更像是这黑夜里的夜叉,它们在微风中摇晃着宽大的草叶,反射着天空月牙般的月亮抛洒下来的光线,发出摇曳在黑漆漆空气中的点点寒茫出来。

    “你出来,和寡人一绝雌雄。”

    这一句话,刘菱不知道在喉咙中呼喊了多少的遍,可是在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夜空中后,一切的一切就犹如死了一般的沉寂,而那漫无静止的黑夜却如影随形般时刻伴随着刘菱。

    深一脚,浅一脚,东晃一下西晃一下,刘菱的身影伴随着身体的移动在月光的照耀下,仿佛纤细而阴暗的黑布在草叶和草杆上晃来晃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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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700/ 第一时间欣赏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作者:衣慈所写的《穿越三国之山贼》为转载作品,穿越三国之山贼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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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他的生命,像是波涛汹涌海面上沉浮的浮萍,在风浪中,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却始终难以寻找到自身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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