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章 旧事重提尽是伤心
咕噜的目光在说完这段话,仿佛冰霜一般的凝结了,直视咕丽的眼神甚至看上去都有些瘆人。要不是咕丽是咕噜女儿,换一个人,看到咕噜这丑陋的面容,冰霜一样的眼神,恐怕在这时会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咕噜长长叹了一口气,深陷在眼眶中的眼睛流出了两行赤红色的眼泪出来,一到了空气中,那两行眼泪就嗞嗞地冒出了白烟,随之那眼泪就化成了白白的雾气消散在空气中了。
“女儿,看来为父的要对不起你死去的娘了。”
咕噜一生之中唯一爱过的一个女人,就是咕丽的母亲,无论在任何时候,他爱咕丽母亲都胜过爱自己多一些,可是命运却并没有让两个相爱的人长相厮守在一起。结局是那么悲惨,一个死了,一个念念不忘的活着,这死了的,到还好一些,可这活着的,因为思念却始终放不下。
“父亲,怎么这么说?”咕丽眼神有些疑惑,甚至不明白咕噜口中说些什么。她问了这么一句,希望咕噜能解开她心中的结。
咕噜再次流出赤红色的眼泪出来,如同上次一样,这眼泪一从他眼眶中流到脸上,就化成了缕缕的白色烟雾,消散在空气之中。
屋中的光线着实有些昏暗,就那么几盏灯笼摇曳着通红通红的火光照射在屋里,看人脸都有些模糊不清,就别说看屋中的其它角落的情景了。
“呜呜,”咕噜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最后竟有一缕缕的白雾气遮挡在他的眼前,这让他不得不擦拭眼泪,紧接着才声音哽咽地说道:“为父的,爱你母亲,这一生一世也不愿意多看别的女人一眼,可今晚之事,又没成功,恐怕来日刘菱一旦知道事情始末,一定会派兵来绞杀咱们的。”
咕噜的情绪被诡谲多变的局势牵扯了许多,对咕丽母亲的思念也就稍稍淡了一些,这才不哭了,只是紧盯在咕丽的面容上看着咕丽这张丑陋的脸,心怀愧疚地说了一段话停了下来。
看着自己父亲的眼神,咕丽心里面明白,父亲一定是有了什么难言之隐,之所以才这样的,她想安慰自己的父亲,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默默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一双深邃而冰冷的眼睛,默默地不做声了。
咕噜又长叹了一口,泪水顺着他充满黑色褶皱的脸颊上轻轻的滑落,没到了空气中,就化成了一缕缕白色的雾气出来,萦绕在他脸前久久不曾散去。
“仅凭一纸文书,就想要蛇人伏白就范,有些不妥,白日里,火里之言并非没有道理,俺打算与伏白联姻。”
咕丽清澈的眼眸中一愣,这才知道自己的父亲要说什么,原来是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后妈,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伏白的女儿,伏翠无疑。
自从自己母亲死后,这咕噜就把咕丽捧在手心里,含在嘴里,放到外面怕化了,捂在自己的心窝中又怕热着了,不仅仅是疼爱有加那么简单,而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
咕噜的眼神中很期待,他希望咕丽能懂事,知道自己并非是单纯的为了淫乐,而是为了自己族人的大计。
时间在这一刻里,仿佛凝固了一般,这静悄悄的屋里没有一点的声音,甚至人的呼吸声放到这屋里都会突然放大了许多倍,成为了这静默屋中的噪音。
良久后,这咕噜还没说话,而是哭泣了,似乎在这一时间里,他想到的不是伏翠凹凸不平的身姿和娇艳如花的脸庞,想到了是他和咕丽母亲比翼双飞燕,在地做那连理枝的事情。
这对于一个念念不忘过去的人是一种折磨,一个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面前,却无助的哭泣,这既成就了他,今天极端的性格,也造就了他以后的一切。看着这自己眼前的人,那一张曾经可以找到些许安慰的脸,他又怎么不哭泣呐?
咕丽和她母亲的面容有些相像那是不假,从咕丽的脸上能够看出咕丽母亲当年的影子,这许久年来咕噜一直在做的一件事情,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和慰籍。
“女儿,你看怎么样?”
咕噜说话声音是那么小,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活了万年之久的蝴蝶精灵,而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孩童,生怕万一声音大了,惊扰了她。
“父亲,你真得要和伏翠合房住吗?”
咕丽看着慢慢低下头的咕噜并没有直接回答咕噜,仅仅是说了这么一句。
“呜呜,”咕噜未说话,而是手捂着脸哭泣了,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经管他曾经的作风是多么的凌厉,可是现在他却仅仅是一嘤嘤哭泣的小男人,瞅着了让人都觉得心碎。
“女儿,俺对不起你母亲,是俺没能力守护好夸父泪岛,这才让咱们族人反叛的,这也就害了你的母亲了。”
对于一个念念不忘过往的人来说,回忆过往,会牵扯到许多让他心碎的事情,越想就越想不开,到了最后,又把当初的一切责任都强加到自己的身上。当念念不忘成为了一种病,这得了病的人也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咕丽上前走了一步,手抚摸在咕噜稀疏的头发和露出充满褶皱的头皮之上,温柔地说道:“父亲,不要太过伤心,这世界上,就你对俺最亲、最好,这俺是知道的,你若是哭坏了身子,恐怕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人疼俺了。”
这万年之久的相濡以沫,对自己父亲真挚的感情,早就深深地埋藏在咕丽的心里,看到了咕噜哭泣得犹如一个孩子,这咕丽的心在这一刻里,仿佛融化了的冰雪一般从从喜马拉雅山脉奔流而下,冲到了她的心窝窝里。
咕噜抹了抹眼泪,一双眼睛显得赤红异常,紧紧盯在咕丽的面容之上,掷地有声地说道:“女儿,你放心,俺是不会做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情的。俺娶伏翠不过是为了和蛇人伏白联姻,这样咱们才多了一分的胜算。”
第七百七十一章 提亲之前
仿佛在这一刻,咕噜的面容苍老了许多,甚至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他的脸有些憔悴。咕丽有些心疼自己的父亲。
“行了父亲,俺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夜色深沉,咱们都休息吧!”
咕丽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爱自己,家里有什么好的,咕噜都会先给她,无论自己的父亲处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中,自己的父亲都会一如既往地爱她。如果人生中没有了自己的父亲,她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咕噜和咕丽之间的感情并不是所谓的爱情可以比拟,一般的爱情建立在物质基础之上,一旦没有了物质基础,那也就真得到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一种情况了。
事实果真如此,记得有一位诗人曾经在他的一首诗《长恨歌》当中描写过类似的情景,不过经过检验,他这首诗歌是杜撰出来的,也就是在真实的社会当中,并没有发生类似的情况。
那么,他这诗歌中写的又是谁呐?他写的不是别人,而是唐朝的一位皇帝,这个皇帝因为迷恋一个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漂亮女人,因此从自己的儿子手里夺取了她,并占有了她。
这人就是唐朝皇帝李隆基,他就是这样的人,自从有了这位名为杨玉环的女人陪伴,他几乎日日欢愉,生活极度奢侈堕落,从而引发了历史上著名的安史之乱,而杨玉环也在众怒之下,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白居易这首《长恨歌》正是在一个故去,一个身为太上皇,郁郁寡欢之际写出来的,可是他这诗歌中也有些太过怪力乱神了,并不可全信,不过这诗歌中有些名句却真的流传千古,譬如说,在天原做比翼鸟,在地原做连理枝,这可真是脍炙人口的佳句。
一个有闭月羞花容貌的女人就是因为,众多权臣迁怒,而香消玉殒了从此阴阳两隔,而导致这结果产生的原因,恰恰就是以往的奢侈生活全然都不存在了,也就是以往的物质基础不存在了。
咕噜和咕丽当然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女人曾经来过这世界,毕竟他们所在的朝代是汉朝,这汉朝距离唐朝那可不是一档子事,大约它们之间相差了千八百年时间,而且汉朝在先。
咕噜和咕丽的感情是真挚,是纯粹的父女亲情,他们之间并没有涉及一点其他的问题。
“嗯,”咕噜答应了一声,擦了擦眼泪,他折腾了半夜,又回忆过往,这让他感觉身心有些疲惫,紧接着又说道:“咱们睡吧!”
咕噜和咕丽一前一后飞向了房梁上,随后仿佛两只蝙蝠一般倒挂在房梁柱上。
第二日清晨,咕噜和咕丽饭后叫来了火里。当然叫火里来没有别的目的,而是要他再去一趟蛇白的府上,谈迎娶伏翠的事情。
火里欣然答应,走出屋中后就向着伏白的府中飞去。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在蔚蓝色的天空中了。
伏白的府中一如既往,一大早的,他就带领着伏辰,伏翠在不大的院落里练剑。
正在这时,天空中传来一阵的长啸,三人举头望去,见到一个飞兽俯冲而下,不觉得都有些紧张了起来。
片刻之后,这飞兽飞落到院落当中,这才知道,这飞兽不是别人正是火里。
“嘿嘿,”火里双手抱拳,极尽谄媚态,紧接着说道:“族长,大喜大喜呀!”
看着火里这一张笑也难看,扭曲的脸,三人同时一愣,并不明白火里口中的喜事到底从何而来,面面相觑后,伏白说了一句。
“不知火里老弟口中所说,有喜一事,是为何?”伏白久经世故,老谋深算自不愿意得罪火里,树立一强敌,而是双手持剑抱拳,一脸萌萌达达的样子,这才说道。
“此处隔墙有耳,在此说话多有不便,还请首领到屋中一叙。”这段话一说完,火里便自顾自地走向屋中,一改当初谄媚之态,竟态度傲慢了起来,仿佛这蛇人伏白的府中本就是他的,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可以毫无顾忌,任其自由。
伏白,伏辰,伏翠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火里一大早上抽地什么疯来了这里不肯先说话,而是阴一阵晴一阵让人难以捉摸,可是伏白在局势没明朗之前,又不好轻易捅破这张窗户纸,以免为自己的蛇人一族带来灾难。
伏白大手一挥,带着两个孩子蠕动着尾部,就向着屋中而去。
…………。
…………。
…………。
“你少臭屁,他能不疼吗?”
“啊,就行你说话,俺说一句半句的,那就都错了。”
“老爹,老娘,你们不要在这里歪歪了好不好?人家可在养病呐!”
“啪,”一个小小巴掌拍在了蚩影的脑袋上,顿时把蚩影打得一愣神。
“老爹,说话归说话,你干嘛打俺呀?”
“干啥,干啥?老不死的,你仗着满脸污泥浊水,臭脚丫贴在脸上了,就随便打俺的宝贝儿子呀!”
蚩言一家三口就仿佛三只蚊子一样,嗡嗡地在牛二棒子的脸上和头发上飞来飞去,嘴中嚷嚷着,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争吵得喋喋不休,生怕一个不小心,被对方拍了脑袋。
牛二棒子的两层阁楼有些破旧不堪,早晨的太阳光东一束西一束的从破旧的房屋顶上照射进来,与屋中其它角落中的昏暗有了明显的对比。
此时,牛二棒子正躺在床上睡觉,断了手臂的胳膊上仅仅剩下一小段,被纱布紧紧地包裹着,看得出来,伤口处并没有停止流血,纱布上全是鲜血,他听到吵闹声睁开眼睛看到的便是仿佛蚊子一样大小的蚩言一家三口。
说心里话,他真的想大大地吼一声,把这三个蚊子一般的人数落一通,可是他毕竟只是失去了一条胳膊,而不是脑袋被打残了,这三个蚊子一样大小的人,可是刘菱的人呐?并且听说,这三个小人还住在刘菱的耳朵里,那可与刘菱不是一般的亲近呐!
牛二棒子大眼珠,仿佛在他眼眶中的玻璃球一样,来来回回的转动,瞅着飞来飞去的三个小人,强忍着不肯说话。
第七百七十二章 探望?还是在折磨病人?
“臭娘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就你不臭,你天天睡在俺的身边,身上一股股的骚气把俺熏得直反胃不说,还总是叮叮当当的直放屁,不知道那一天就把俺给活活的气死了。”
蚩言像是疯了的苍蝇,不断地扇动着翅膀,嗡嗡之声顿时随着他的动作大作,而他上的动作也没片刻的闲着,手捂着嘴,挤眉瞪眼的模样,仿佛就像是掉进厕所的大人一般难以忍受。
“哧,”蚩娇不屑的撇了撇嘴甚为对蚩言不满,表情就像是刚刚被迫吃了大便的一样,既让人看到痛苦,又让人感觉十分的可怜,可是她这嘴中却一点也饶人。
“你说俺臭,想当初俺年青的时候貌美如花,你这老东西为了欺骗俺上你的床,花言巧语的可是真得没少说。说俺是你这一生最疼爱的女人,你辈子都不会嫌弃俺,可俺一老了,你就说三道四,尽说一些不着调的话了。”
蚩娇听到蚩言的话,心里面不高兴,终于是不飞了,降落在牛二棒子乱蓬蓬的头发上,仿佛某位农村的老太婆一般,双腿盘做在牛二棒子一根头发丝上,一边挖着鼻孔中的鼻屎,一边瞪着眼睛瞅着在牛二棒子脸周围飞的蚩言。
蚩娇这一副模样着实可恨,蚩言话中虽不太恭敬她,但是她也不至于破罐子破摔,自个儿作贱自己吧!
蚩影也有些看不惯自己老娘的这一副模样,但是他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就仿佛走火入魔的某位武学大师一样,痴痴呆呆地飞舞在牛二棒子脸周围。
“你瞅瞅你这样,你还能当着孩子的面干出什么好事不,要不是抠脚丫子上的泥往俺脸上扔,要不就是抠鼻屎,你现在到底像是什么样子,你有一点做为母亲的尊严没有了。”
蚩言说着话,眼睛竟不肯多瞅一眼蚩娇,情绪显然有些激动,闭着眼睛仿佛一只无头苍蝇一样的乱飞。
至于牛二棒子,他实在是有些受不了,经过昨夜的折腾,他的伤口刚刚有些不痛了,本来今天应该是一个好好休息的日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两眼一睁开,就看见仿佛三只苍蝇一样的小人在自己脸上飞,不但惊扰了自己的休息,还不顾及自己的感受一顿的臭屁。
凡是人都有些小脾气,更何况一个火爆脾气的硬汉。当然,牛二棒子的火爆脾气不仅仅局限于火爆而已,他粗鲁,莽撞,思维也是简单,是一个十足的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
“你们大清早的,在俺的屋里面嗡嗡的干嘛?”
凡是思维正常的人在听到刚刚那一句,放屁,他能不疼吗?都应该知道,这三个小家伙是来看望他的,可是经过刚刚蚩言一家三口的臭屁后,这犹如一只蛮牛一般的牛二棒子脑海中只剩下嗡嗡作响,就仿佛刚刚遭受到天打五雷轰顶一般的情景,理智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根本就成了一种奢侈品,他现在的脑海中简直就像是刚刚被洗脑了的传销组织人员,满脑子中都白白得来的雪花花的钞票和一夜暴富的痴人说梦的故事。
“嗡嗡”声戛然而止,蚩影和蚩言停飞在牛二棒子眼前,仿佛在观看笼子的动物一样,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而蚩娇一如既往抠着鼻孔中的鼻屎,一副爱谁谁,天老大她老二,破罐就得尽情的破摔直到摔烂了为止的模样。
“俺跟你们说话,你们咋连一个回话的都没有呐?”
牛二棒子眼睛瞪得更大,他瞳孔中满满地都是蚩影和蚩言的娇小身影。显然牛二棒子没有从刚刚懵逼状态中回过神来,大脑中全是空白不说,连面部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他并不正常。
这话说起来可有些原因,一个刚刚受过伤的,本来在心里上就需要人的安慰,可他牛二棒子不但得不到安慰,还要被莫名其妙的争吵打扰,任是再牛逼的人,也是经受不住这样的刺激,何况一个头脑简单仿佛原始人类的二牛,他彻底不知道所以然了。
“俺们是来看你来了。”蚩言的回答更干脆,简直干脆得不能再干脆了。
“嗡”地一声响过,蚩娇娇小的身影忽扇着翅膀,仿佛在牛二棒子额头上滑过一只小小的苍蝇之类的东西,降落在牛二棒子额头上的一根绒毛上。她一落到牛二棒子额头上的绒毛上并不说话,而是像刚刚一样,坐在绒毛上,仿佛在打悠纤一样晃悠着身体,还没忘记自己的传统动作,一手抠着自己鼻孔中的大块鼻屎,一手接过鼻屎往蚩言身上弹射过去。
“臭娘们,你这是要干啥呀?”
并不是所有的鼻屎都被弹射在蚩言身上,还是有不少的鼻屎掉落在牛二棒子的脸上,尽管这样,蚩言也无法忍受,一个曾经朝夕相对的人竟然用这种方法袭击自己怕怕到了极点的小人。
蚩言的脸上尽是怒容,好像在一刻里,他就要飞到蚩娇面前,伸出自己的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然后再大叫着说道:臭娘们,你懂点道理好不好,士可杀不可辱。你怎么这样羞辱俺。
往往就有些人,表面和心里上有很大的区别,这些人尽量的装出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可内心里却要把某些人恨到极点,表里不如一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说的就是这种人。
相比较之下,这蚩言还勉强的可以说上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这一句,至少在他的表现来看,他没有掩饰自己,喜怒形于色,心中城府并不深沉。
“俺要干啥?哼,你刚刚对俺说啥了,难道你忘了。”
在这一刻里,这天下之大仿佛都没有蚩娇容身的地方,她实在是太牛逼了,蚩娇脸上一副傲然而视蚩言的模样,在她脸上分明是说你干骂俺,俺现在就要让你好看,不死不休。
不过,心里面的活动和肢体所处的状态完全就是两回事情,至少蚩娇的现在的姿势并不怎么的。这又怎么说呐?还是从蚩娇的所处的位置说起吧!
第七百七十三章 追忆不是后悔
蚩娇现在的这一副身姿真的不咋的,她从牛二棒子长长的绒毛飞到了他额头上另一撮头发上,干脆就躺在上面,手不断地抠着自己鼻孔中的鼻屎,抖动着二郎腿。而她手中的鼻屎还是在不断地往蚩言方向弹。
蚩言毕竟可以飞,并且他的目标也不大,躲避鼻屎的攻击,显然要容易得多,可是有一人却并不是这样的,这人就是牛二棒子,他伤口稍稍好了一些,但是一动,他还是疼。这意味着什么?牛二棒子最好是别动,否则伤口有再次崩裂开来的危险。
蚩娇的鼻屎像是蚂蚁屎那样的大小,一块又一块地掉落到牛二棒子脸上,顺着他满脸络腮胡子的脸快速往胡子中掉落下去,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看来牛二棒子并没有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过往经历,只不过是一个因为刘菱的到来,而改变命运的邋遢鬼罢了,更别提今宵酒醒何去?杨柳岸小风残月,那种初恋一般的感觉了。
别的不说,至少从他这邋遢的大胡子来说,牛二棒子虽然有了将军的职位,可是他并没将军的意气风发,更没有一个女人疼爱他,可惜了这位好汉,在刀尖上舔血讨生活,却至今孑然一身,得不到任何女人的钟情。
随着一个又一个鼻屎隐入到牛二棒子的大胡子中,这并不代表一切都结束了。每当一个鼻屎滚过牛二棒子的汗毛,他都会感觉到痒痒的,慢慢地有一种钻入到心窝里的痒痛。
“你们……。”牛二棒子伸手挠自己的脸,为了解痒,说半句话,却听到噔噔的声音,于是他马上不说话了。
这噔噔的声音,是两个人踩踏木楼梯的声音。每踩踏一下都会发出两下回声,这分明就是两个人在上楼。
这二层之上顿时静默了,就连刚刚有大打一架的蚩娇也一改常态了,从牛二棒子一撮黑黝黝的头发上做起来,而随之而来的则是牛二棒子那额头上的一撮黑黝黝的头发飘飘忽忽的晃动。
虽然牛二棒子是将军,毕竟青州军队刚刚进入到梦之城,大战初次结束,战后的伤疤还没有完全的愈合,就是在他这屋中也是看不到一点的奢华景象,不过是一片破败罢了。
牛二棒子的二层阁楼中并没有什么,只不过是一些破床,破桌子和破衣服架子,甚至连屋顶都是破洞百出的。
“二牛好些了吗?”
躺在床上侧着脸的牛二棒子终于看到来人从楼梯上上来,但是他还是惊讶了,这上楼梯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万年公主和刘菱,他们中一个端着碗,一个端着菜碟,至于碗碟有些什么,那他根本就看不到了,因为他的床低矮了一些,视觉受到了影响。
笑意盈盈的脸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让牛二棒子一看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昨夜自己所做的那一切,他仿佛在这笑意盈盈的脸上找到了答案了,值了,一切都是值得的。
“二牛来吃口饭吧!”
刘菱端着碗走到床边上坐下之后,第一句说的就是它。而蚩影和蚩言也是知趣,在刘菱做到床边上后,飞到了牛二棒子额头上的一撮头发上。
蚩娇白了一眼蚩言,又推了一把他的肩膀,随后她口中低声地说道:“你不是嫌弃俺臭吗?干嘛又到俺的身边来了。”
主人现在就在这里,蚩言是知道的,可是他并不是害怕主人责怪他们吵架,而是在那一晚他看出来主人因为他跳舞而反感他们,但是他知其一,并不知其二,那晚的事情,刘菱不喜欢看他们跳舞,是因为他想要要了万年公主。
蚩言并没有说话,一味谦让着蚩娇,身体还往牛二棒子额头上的一撮黑头发边缘上靠了靠。
“陛下,俺好些了!俺自己吃饭。”
闻着刘菱手中碗里食物散发出来的清香香味,看着笑意盈盈的刘菱,他的心是暖暖的,视为知己死这一句话,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肯散去,仿佛萦绕在他脑海中的魔咒一般越绕越紧,直到了最后紧紧缠绕在他脑海中了。
看着说着话的牛二棒子眼眶中流出了两行眼泪,刘菱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想要说什么,又没开口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恰恰触动了万年公主的心。
她是了解刘菱的,至少他们朝夕相处,彼此爱慕,心与心靠拢的是那么近,刘菱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微笑,每一次心跳,她都再熟悉不过了,甚至刘菱在想什么,她都可以猜出一二来。
刘菱的心里现在很沉重,他看不得牛二棒子伤成这样。
牛二棒子嘿嘿乐了一下,旋即想要起身做起来,可是他马上就呲牙咧嘴地又躺回到了床上,而他紧紧缠绕纱布的断臂伤口处马上也流出了好多的鲜血出来。
看着不断鲜血殷湿的纱布渗入到床上的被褥上的破棉絮当中,刘菱的心酸了,两行清泪从他的脸上流淌下来。
“昨夜,是寡人害了你。”
刘菱内心满满,甚至端着碗的手都有些颤抖起来,说话的声音也是哽咽。
昨夜之事,刘菱同意走的,但是他万万没有预料到那老人会死而复生,这就害了在他们身后走的牛二棒子,那老人复生后,第一个攻击的目标就是牛二棒子。导致,牛二棒子断了一个手臂。
“大寨主,你别这么…。”牛二棒子话说到这里,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现在的刘菱早已经不是当初的刘菱了,他现在的地位是九五至尊而不是大寨主马上又改口说道:“不不,陛下,这不是你的错,俺身为臣子理当为陛下分忧,而俺却忘乎所以然,这又能怪谁?”
刘菱觉得再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了,牛二棒子是不会把责任往他身上推的,一切的一切,他都会自己承担下来。
“吃饭吧!”
刘菱故意岔开话题,把手中的碗往牛二棒子的嘴边凑了凑。牛二棒子这才看清楚,碗中到底是什么食物。
碗中是黄澄澄的小米粥,还有两个白生生的鸡蛋。
第七百七十四章 小米粥的故事
刘菱的手,因为他的情绪激动还是有些颤抖,这碗中的黄澄澄的小米粥随着他手抖动的节奏,微微地在碗中荡漾着,白生生的两个鸡蛋在黄澄澄的小米粥中时隐时现异常的乍眼。
小米粥熬的并不干,有些稀流流的,一个又一个吸食饱满水分的黄小米的颗粒在黄澄澄,又有些粘稠的汤汁中上下翻滚着,并且散发着四溢的清香。
牛二棒子昨夜就没吃饭,这一刻里,他真得有些饿了,毕竟眼前的食物朴实和简单,但是却是很诱人,由其对于一个饥饿中的人来说更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咕噜咕噜……,”牛二棒子肚子中仿佛有人在打鼓一样的响,他的喉结连续吞咽了几下,显然是咽到肚中不少的唾沫,虽然刚刚他那一次起身,使得自己的身体伤口处殷出一些鲜血,可这一次在食物的诱惑下,他还是奋力地从床上做起身来,用枕头倚靠在床头,整个身体靠在床头上。
牛二棒子脑门上的那一撮黑黑的头发上,随着他的身体运动仿佛天空中飘逸的一小朵乌云一般左右摇摆了几下,又随着他身体停止运动而停了下来。也就在这时,显然是十分吃货的蚩言一家三口,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都用炙热的眼睛瞅着碗中稀不流丢,又有些粘稠的碗中的黄澄澄小米粥。
刘菱用碗中的勺,轻轻地搅动了一下小米粥的汤汁,仿佛一股股侵入心肺的四溢清香直扑在场的每一个人而来,随后他盛了一勺小米粥递到牛二棒子嘴边上。
牛二棒子张开口,一口吞下勺中的小米粥,却舍不得松开勺子用舌头在自己嘴中的勺子上舔试,生怕遗漏了每一粒小米,就少了一份多品尝美味的机会。
有些观众就不怀好意,别人吃饭,她不好意思说,却坐在别人的一撮乌黑的头发上从嘴角边缘流淌着大哈拉子。要说这人,这人不是别人,这人就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的蚩娇。
蚩娇面目上全都是痴迷态,仿佛吃饭的本就不是牛二棒子,而是她自己一样,可她这嘴角边上的状态实在不敢多一句恭维之词,大哈拉子都快淌成了流,就像是一个万万年之久也没吃过黄澄澄的小米粥一样。
“俺自己来吧!就不劳陛下亲自为俺动手了吧!”
牛二棒子这颗激动的小心脏早就受不了一口又一口的别人喂,这样实在有些慢,干脆伸出自己的独臂把刘菱手中的碗抢在了自己的手里面,马上就把碗沿送到自己的嘴边上,嘴唇沿着碗沿嗖嗖地吸食起小米粥来了。
就那么三两下,这二两碗中的小米粥就下去一半,碗中白生生的鸡蛋露出半截圆滚滚的蛋白,小米粥和白生生的鸡蛋的香味就仿佛刚刚盛开的花朵香味一样,侵袭着每一个人的鼻孔。
“老不死的,俺跟了你这么多年了,一次像这样的美味,俺都没有吃过呀!”
蚩娇虽然做在牛二棒子一撮头发上低语,可她这话就有些不对头了,什么叫跟了蚩言没吃过这么好的美味,显然她这是在胡说八道不讲理。自从跟随刘菱以来,这蚩言一家三口的日子从朝不保夕,到了顿顿有鱼有肉,还算可以,可是这蚩娇却真得没吃过这样成色的小米粥了,至少有几千年之久了吧!
蚩言也不是个东西,他把自己手掌挡在自己的嘴边上,附到蚩娇耳朵边上,以外人极其难以察觉到声音说道。
“老婆子,要不俺回到咱们主人的耳朵里去,为你采摘一些大块的耳屎出来,为你也熬一碗小米粥也解解你的馋。”
由其对于一个饥饿的人来说黄澄澄的小米粥是诱人,可这并不代表什么都可以熬成小米粥,由其是大块的耳屎,从常理上来说,人类的耳屎是有毒的,甚至在古代有些人用它来制作毒药。显然,蚩言这话里话外并未安好心,他这是在调侃蚩娇。
可是蚩娇早就被这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吸引住了她的全部注意力了,这蚩言的话不是人话,蚩娇竟没听出来,反而在蚩言的胡乱鼓捣下,连续咽了几口的唾沫到自己的肚中去了。而她那瞅着黄澄澄小米粥的碗中更加的炙热,就犹如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那一般的炙热无比。
蚩娇张着嘴,嘴角边上的大哈拉子都快要淌成了两股喷涌而出的山泉水了。
刘菱和万年公主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牛二棒子身上,说真的这牛二棒子的吃相并不雅观,狼吞虎咽的,一点也不注意卫生,长长的虬髯之上沾染了不少黄澄澄的小米粥粒儿,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坐在牛二棒子额头一撮乌黑头发上的蚩言一家三口。
蚩言当然知道自己这位朝夕相处的老婆到底是一副什么德性,她是一个十足的吃货,甚至在有些时候,为了吃,他这位老婆子连自己的亲娘老子都可以暂时的忘记。在蚩言的不大眼睛的瞳孔中,赫然出现了蚩娇的模样。
蚩娇张大的口,淌出两股哈拉子,一直流淌到她身下的那撮乌黑的头发上,直接殷湿了一小片的头发。
“老婆子,要不俺回到主人的耳朵里,为你弄点耳屎,熬一碗小米粥为你解解馋。”蚩言见蚩娇全然忘记了和自己斗嘴,不怀好意的,继续挑逗蚩娇说道。
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下肚,牛二棒子顿时感觉到自己的体内热乎乎的,就是连流动在他体内的血液也是都比刚刚热了许多,整个人也来了少许精神。
这时,碗中只剩下两个白生生的鸡蛋和许多残留在碗壁上的小米粥米粒没有吃,不过这碗中的清香味道却直冲人鼻孔,让人闻之食欲大开。
牛二棒子一顿狼吞虎咽后,却看到刘菱和万年公主只是看他,并没有随他一起吃东西,这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了,刚要说一声谦逊的话,却听到清脆的啪的一声响了起来。
当时,牛二棒子就把自己脑海中想好的话给忘记掉了,却听到一吼叫声。
“啊,”
“老不死的,不就是一碗小米粥吗?你干嘛戏耍俺?”
第七百七十五章 饿了偷吃?
蚩娇的小脸差点扬到天上,目光中却露出得意之色,仿佛是在说老不死的,你根本就骗不了俺,俺什么都知道。
蚩言坏坏的一笑,小脸上仿佛挤出了一滩稀屎一样难看,这是因为,蚩言的脸上并不干净,正如蚩娇所说,就好像是脏污不堪的臭脚丫子糊到了脸上一样。蚩言的脸仿佛鬼画符一般的样子。
随即,蚩言一笑后,马上双手用力抓住牛二棒子额头上的一撮头发丝,一分,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迅速,这坐在头发上的蚩娇当真就没想到这蚩言突然发了彪,来了这么一手,一下子就从头发上掉落下去了。
“诶哟,老臭屁,你这死不了的鬼,你说不过俺,就给俺玩了这么一手?”蚩娇一掉落到牛二棒子汗毛绒绒的脸上,就往他下巴下的碗中掉落而去。
牛二棒子这脸上的汗毛虽然不算是太长,可是对于身材矮小的蚩娇来说,已经足够用了,没一经过一个汗毛,蚩娇的小小身体都顿了那么一下,由于惯性的原因,到了最后,蚩娇还是没能从牛二棒子脸上落到床上,正正好好在牛二棒子下嘴唇窝处停留了下来,可是她的身体还是面对着牛二棒子手里的碗中的食物。
这碗中虽说只是一些残留的食物渣,可是对于蚩娇这种身影娇小的人来说,这已经是不错的一顿丰富早餐了,蚩娇的眼珠仿佛被磁力吸引了一样,紧紧盯在碗壁上一粒又一粒因吸食了汤汁而变得异常的饱满的黄澄澄的小米粒。
“诶哟妈呀!”尽管蚩娇已经没有再掉落下去的可能,可是她还是在叫唤了,又往牛二棒子碗中滚落下去,口中紧接着说道:“都怪你这老不死的陷害俺呀!俺这才掉落下来了。”
蚩娇在说话之时,故意把声音叫得大大的,几乎就是在以吼叫的声音说话,这话一说完,不偏不倚的掉落到碗中白生生的一个鸡蛋的顶上。
对于大大的白生生的鸡蛋,蚩娇并不感兴趣,这个中的原因,鸡蛋对于蚩娇来说太大,要吃那就得先从白蛋清吃起,但是她对蛋清可不感兴趣,蛋清虽白,但入口味道太淡,仅仅有一股的清香味道,况且蚩娇本爱吃蛋黄,并非是爱吃蛋清。
“诶呀,老不死的,你又用魔法害俺了。”说着话,这蚩娇慢慢地从白生生的鸡蛋顶上,往碗中其它的地方掉落下去,并且快要到碗底之时,她震动翅膀一飞,马上就趴到碗壁上的一个黄澄澄的小米粒上面了。
蚩娇四肢趴俯在有些粘稠的碗壁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面前的黄小米来了,仿佛这周围根本就没有人,只有她一个人而已,她理所应当享受这一顿美味。
蚩言咧开嘴,哧了一声,嘟嘟囔囔地说道:“诶呀,还俺陷害你了呀!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你见着一个小米粒就啃起来了,这周围的人谁还不知道你的心思呀!”
在场的所有人,不都是像蚩言像是受了点刺激的小媳妇一样,口中嘟嘟囔囔,没完没了的瞅着碗中的蚩娇说个不停,其他的人虽然听到了蚩娇的喊叫声,却也看到了她拙劣的表演,也都不太相信她口中的话了。
万年公主瞅着瞪着大牛眼珠子不错眼珠地看着自己碗中的蚩娇发呆,刚想要对他说话,却发现牛二棒子表情怪怪的。这也难怪牛二棒子不太正常,毕竟,他因为死战老人,这才受到了重创,今天才好了一点,自己也是饿了,虽吃了一碗小米粥,但是对于他的饭量来说仅仅是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太够的,他还想吃鸡蛋,但是看到自从蚩娇在鸡蛋上后,留下的一点点的脏污泥点,他就没了胃口了。
“二牛再盛一碗小米粥吧!”刘菱当然看到万年公主欲言又止的样子,故而自己就对牛二棒子说了一句这话。
刘菱是聪明人,当然知道牛二棒子吃饭,有一个浑身裹着大块耳屎的家伙,假装从头发上掉落下来后,钻到他的碗中大口大口吃起来小米粒来了,这吃饭的人一定会是倒了胃口的,所以他这才有了这么一说。
经过熬煮的黄小米粒真的很好吃,软软糯糯的,香甜可口,尤其在那个时代,没有农药化肥,土壤肥沃的土地上生长出来的黄小米更是有着特殊的味道,那是一种说不来的味道,既有些爽口,又有一些清香。
碗中沾染在碗壁上黄澄澄的许多小米粒,粒粒饱满,仿佛贴在碗壁上的黄玉钻石一般令人喜爱万分欲罢不能,点缀这碗壁上,异常的好看。
难怪蚩娇一副不管不顾,没完没了,只是吃着碗中的一粒又粒的黄小米粒,什么都不顾及,就是听到说话,也是头不抬,眼不睁地吃着。
听到刘菱的话,牛二棒子肚子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即使现在给他一头牛,恐怕他还是能够吃得下的。他嘿嘿一乐,脸上差点就扭成了一团麻花,随后才说道:“俺还没吃饱,行,再来一碗小米粥也是不错的。”
这话一说完,牛二棒子赶紧手伸进碗中,把那个还没被蚩娇污染的白生生的鸡蛋拿在手里,一抬手就送入到自己的口中去了,大嘴上下张合两下,他就把整个鸡蛋吞咽到肚中去了。
“嘿嘿…,”吃完了鸡蛋,牛二棒子嘿嘿傻乐了起来,而刘菱转身就往阁楼下走了下去。
“臭婆娘,你赶快回来吧!一会儿,你可要变成了不折不扣的热汤汁浸泡的小人了。”打归打,闹归闹打打闹闹本是夫妻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蚩言还是心疼起自己的老婆来了,眼见着蚩娇因为贪吃,要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他开口吼叫道。
蚩娇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蚩言叫她,她虽然看着碗中黄澄澄的小米觉得有些可惜,但是还是马上反应过来,震动翅膀从碗中飞了起来,一溜烟的功夫就飞回到牛二棒子那一撮额头上的乌黑的头发上面了。
第七百七十六章 剩下的饭粒给谁?
蚩娇是吃饱了,可苦了蚩言和蚩影,他们不但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响,还眼看着蚩娇快速地吃完碗里的小米粒儿,连一口也没让他们吃上过。
看到好吃的,就忘了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这样的人世间少有,蚩娇得算一个,她不但在吃饱了后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全然不顾及旁边的二位,还躺在牛二棒子的黑头发上,哼着不知道到底叫什么的歌曲。
牛二棒子有些烦,一个人距离他那么近,就在他额头上的头发上哼哼呀呀,还要不时的抖动一下小腿带动他的头发也跟随着抖动了起来,绒绒的头发仿佛羽毛一样摩擦着他的皮肤,让他感觉到痒痒的难以忍受。
伸出手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直接把自己额头头发上的三个小人拍死,这是牛二棒子心里最愿意做的,可是想归想,做归做想做完全是两码事,他要是真的那么做的话,恐怕,这刘菱真会饶不了他的。
“咿呀,”牛二棒子突然想起儿时一个走街串巷卖艺的老女人曾经来过他们的村中,那时天正冷,天空中飘舞着冷冷的雪花,仿佛飞舞的白白柳絮一般,在天空中漫天轻轻的飘洒,落到人的身上脸上,使得人感觉到一阵阵的寒意,就是这样一个天气,那个老女人手中拿着一个铜锣,一个拨浪鼓,背负着一把古琴来了他们村中最为开阔的地方,调了一句嗓子,咿呀一声,这时的牛二棒子正是学着那老女人一样,调了一句嗓子。
这屋中的几个人顿时静默下来了,等着牛二棒子接下来还会出什么动静,可是牛二棒子却连一句话也不说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房屋顶上。
昨夜那老人再次复生时,天地间乌漆麻黑的,万年公主并没有看到那老人用软剑伤到牛二棒子,后来,只看到牛二棒子的一只胳膊断了,听到牛二棒子一声咿呀的怪叫后,她心里以为这牛二棒子一定还有其他的伤痛没有发现,所以她有些着急,毕竟牛二棒子走在他们后面,不然没了胳膊的,可能是刘菱也或许是她。
“二牛,你怎么了?”
万年公主说着话,她的脸上两朵红霞爬了上来,犹如红通通的熟透的苹果一般的可爱。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亲热地叫除了刘菱之外的一个男人,况且这人还是自己丈夫的部下。
牛二棒子的瞳孔中虽然有万年公主俏丽的身影,可是他的心思却在那个在他幼年时来到他们村子的老女人身上。
当时的那个老女人,从衣着打扮上看,并不是一般的穷,而是非常的穷,她穿着一身露出破烂的棉花的棉袄在初冬的寒风中,她那一身破烂脏的棉花到处的飘舞,可一到了村中,调完嗓子,她就从后背上拿出一把古琴唱了起来。
牛二棒子的记忆中,这个老女人就是个卖唱的,为了生活而活着的歌妓。
“没怎么,只是听到不知道谁在俺的头发上哼哼,俺有点烦,想唱上几句,也就先调调嗓子,咿呀了一句。”
牛二棒子毫不避讳自己心里的想法,像是竹筒子到豆一样全部都说出来了,一点保留的意思都没有的。显然,他是烦透了蚩言一家三口了。
万年公主这才注意到牛二棒子头发上的几个小家伙,他们有的坐在他的头发上,有的则躺在头发上面。当然,那个躺在牛二棒子头发上的正是蚩娇。这蚩娇确实也没有个人样,大块耳屎竟然没有包裹住她的肚脐眼,露在了耳屎外面,翘着的脏兮兮的腿仿佛过着电流一般快速的抖动着,嘴中还哼哼着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懂的歌曲。
蚩影和蚩言痴痴地看着牛二棒子虬髯上散落的黄澄澄的小米粥饭粒,蚩娇一副吃饱喝足,自我享受一番的熊样,万年公主不由得咯咯乐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好笑。”刘菱端着碗从楼梯上走了过来,边走边说道。
“咯咯…,”万年公主没有忍住还是笑了起来,她能不笑吗?不说蚩娇,就说蚩言和蚩影这父子俩,身上包裹着大块耳屎,头发脏污不说还乱蓬蓬的,仿佛活不下去的乞丐跑出来做错了地方,跑到牛二棒子头发上去了。
刘菱见万年公主没说话,就走到近前,先是疑惑地看了一眼万年公主,又顺着万年公主的眼神往牛二棒子头发上看去,这一下,他知道万年公主为什么不回答他的问话了。
原来,她是在笑蚩言一家三口呀!
刘菱没对万年公主说什么,而是对牛二棒子说了一句:“二牛再喝一碗小米粥吧!这小米粥还是挺养人的。”
牛二棒子嘿嘿乐几下,赶忙接过刘菱手中的碗,这才转而对刘菱说道:“谢谢陛下。”
牛二棒子眼睛都放出亮光,仿佛饿狼转世一般,马上把碗端到自己的嘴唇边上,刚要大快朵颐吃上这一顿,就听到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了。
“俺,俺,俺,”说了一通的俺后,蚩言就没了下文了,头颅深深地低下,差不点就要埋藏到他的前胸。
看着仿佛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一样的蚩言,刘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问上一句。
“蚩言,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吧!一切都由寡人为你做主。”
蚩言抬起头颅,用手挠了挠自己乱蓬蓬的头发,满脸笑嘻嘻,仿佛应验了那一句话,好事儿,没好屁,胡乱放屁不是人一样,开口说道:“陛下,等牛将军吃完了小米粥后,剩下的小米粥饭粒,俺和俺的孩儿能吃上点儿吗。”
这蚩言有点意思,一说完话后就仿佛做错事了孩子一样,马上又低下头颅,不敢去看刘菱了,乱蓬蓬的头发对着刘菱。
“哈哈哈…,”刘菱爽朗的大笑了起来,他既觉得这活了万年之久的蚩言十分可爱,也感觉到自己一时间大意疏忽了,忘了自己身边还这三位活宝在这里没吃饭。所以他笑后紧接着说道:“好,寡人答应你好了,二牛吃完,这碗中的饭粒都是你们爷俩的。”
第七百七十七章 俺娘能来吗?
牛二棒子听完刘菱的话,嘿嘿乐,随即说道:“俺可不用在瞅着碗中的鸡蛋干着急了,刚刚俺看到蚩娇落在白生生的鸡蛋上后,把鸡蛋都弄脏了。俺就吃了一个鸡蛋,想想那个鸡蛋,俺就有些舍不得,糟践了东西了。”
牛二棒子在说完话后,还是使劲地咽了咽口中的唾沫,盯着刘菱手中的碗,一把就抢过刘菱手中的碗,拿起放在碗沿上的勺子,使劲地往嘴里扒拉碗中的小米粥。
兴许在下一刻,这黄澄澄的小米粥下去一多半后,这碗中会再次冒出两个白生生的鸡蛋出来,那鸡蛋的香味还在牛二棒子口齿之间回味着。
很快,这碗中黄澄澄的小米粥就少了一多半了,可这碗中却不见白生生的两个鸡蛋,这让一直惦记着鸡蛋的牛二棒子大失所望,吃饭的动作显然慢了不少。
“别着急着吃,本宫这里还有菜品等着你呐!”
万年公主说着话,把手中的碗递到牛二棒子的眼前,牛二棒子抬眼一看,这碗中不是别的东西,是一碗咸菜。
这碗中是经过暴晒的干青萝卜丝,经过酱油和辣椒油的浸润后酱色和油汪汪青萝卜丝个个饱满,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两个白生生的鸡蛋,一碗黄澄澄的小米粥,一小碗的小咸菜,事实上是不错的菜品,不但吃起来色香味俱全,还非常的开胃可口,常吃大鱼大肉的人,一旦时间久了没吃这味道,还是会要想念这种浓浓的乡愁的。
牛二棒子是农村穷苦人家的孩子,别说吃点小咸菜,就着小米粥和白生生的鸡蛋,有的吃就是不错了,吃啥都行,只要能吃饱,能活命,这是他童年时光里无数次憧憬过的场景。
“嘿嘿,”牛二棒子抬头,咧开嘴傻傻地乐了起来,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上,在这一笑后,有些憨憨的傻气,随即他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陛下,公主,俺不瞒你们,俺娘要是在家能吃上这一顿饭菜,就是让俺马上去死,俺也愿意。”
这彪形大汉竟在话说到最后流下了两行眼泪,脸上的肌肉也抽搐起来了。
东汉末的年景并不好,一个是气候变寒冷,庄稼大量的减产,一个是当朝的官吏腐败,穷奢极欲不顾及老百姓的死活,这两大原因造成了百姓不堪重负,流离失所,易子而食。
事实上,不光是牛二棒子的老娘是这样,就是普天之下的老百姓都有难处,他们不光是衣衫褴褛食不果腹,还常常受到官府的欺压和盘剥。
“这里的气候宜人,风景独特不失为一个养老的好地方,二牛,你把你的娘接来就是了。”
万年公主有些不忍,毕竟这天下的汉民都是她刘家的人,另外狗豖不食人食,谷物不可胜用也,树之以桑,七十者可以衣棉矣,谨以详序之教,斑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这是孔子治国理政的一点点精髓,万年公主还是知道,养生丧死无遗憾吗!她识字读过书,并且对孔子的一些思想大大的认同。所以她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牛二棒子可不知道万年公主的小脑袋瓜子里都装着什么东西,只当是他在刘菱和万年公主面前立了功劳,这才得到了他们的认可。高兴和心酸的过往,百感交集,他竟然失声痛哭起来。
“呜呜呜…,”牛二棒子大鼻涕和眼泪吡哩卟噜地直往碗里掉,眼瞅着,他这碗中黄澄澄的小米粥成了点点眼泪打出开的水坑。
蚩娇用自己的肩膀拱了拱自己旁边的蚩言,对着牛二棒子努了努嘴,低声地说道:“老不死的,还是俺又精又灵吧!你看看,你爷俩这饭还怎么吃。”
蚩娇白了两眼蚩言和蚩影。
蚩言和蚩影仿佛两座木雕泥塑一般,呆呆地坐在牛二棒子乌黑的头发上,看着牛二棒子斗大的眼泪掉落到黄澄澄的小米粥当中,傻了眼。
这饭还怎么吃,怎么捡点别人的残羹冷炙,也就这么的难?这是这爷俩此刻心中的想法。
“吃饭吧!
哭有什么用,
二牛,你母亲,这不是要来夸父泪岛了吗?”刘菱并不愿意看到一个铁汉哭泣,所以就说了这样的一段话。
“嗯,俺吃饭,俺吃饭。”牛二棒子边说着话,边用手拿过万年公主的碗,把碗中的腌制萝卜丝倒入到小米粥里。随后,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老不死的,你看看他这一副吃样,还有你们的份了吗?恐怕到了最后,你们连碗边上的小米粥粒都捞不着了吧!”蚩娇看着大口大口往嘴里扒拉饭菜的牛二棒子,用自己的肩膀拱了拱坐在自己身边的蚩言低声说道。
蚩娇根本就没怀好意,牛二棒子当然听到刘菱答应蚩言的话,不会都吃光了,要是都吃光了小米粥的话,他得舔式饭碗,这样才能吃得一干二净的。他不会那么做,这等于不给皇帝面子。
很显然,这蚩娇在自己吃饱喝得后,是在刺激蚩言和蚩影,以往她和蚩言产生争执,这蚩影都会帮助她,可这次不知道为了什么,蚩影不但没有帮助她,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所以她这才把自己的孩子蚩影也算上了。
“你不能不臭屁呀?俺说老婆子你吧…,”蚩言话说一半故意大喘气不说了,还把声音拉得长长的,仿佛那位官员正在训斥自己的部下一样,卖着官腔,说着官话,那官员自己什么德性就不知道。顿错后蚩言才又说道:“俺们也要求主人给啥好吃好喝的,不就是几粒天的小米粥吗?”
蚩言在说话时,满脸上写着自信满满,一副志在必得,大将军得胜归来的模样,这实在有些让人感觉到好笑,不就是不值得一提的小米粥粒儿吗?能让一个魔法师高兴和牛逼成这样吗?
蚩言不差多吃这几颗小米粥粒儿,他是在有意气蚩娇,他这话中的意思也很明显,你看你是偷吃俺是经过主人同意的,你是贼,俺嘛当然代表正义了。
蚩娇有些催头丧气了,这蚩言是雷打不动的坚持。
第七百七十八章 卖弄玄机?
牛二棒子吃饭的动静实在是不敢恭维,咕噜咕噜的,仿佛一头正在吃饭的公猪一样,除了吃得快就没别的值得夸赞的了,不大一会儿功夫,他就把这碗中的食物吃了个一干二净的,随手把碗放到了床头边上,整个人又趟回到床上,眼睛一闭上,张开大嘴就睡。
说真的,这碗中虽然没有了白生生的鸡蛋,但是黄澄澄的小米粥加上一小碗咸菜,吃起来也非常的可口,香辣咸,软软糯糯,回甜的饭菜令人食欲大振。
吃完就睡,不是猪又怎么称呼合适?至少,现在牛二棒子的这个样子,说他有点像是壮硕至极的老公猪也差不多。
并不是所有人都与牛二棒子有一个好心情,蚩言和蚩影就是不一样的烟火,他们紧紧盯着床头边上的饭碗看。
牛二棒子并没有把饭碗舔得一干二净,碗中残留了不少的黄澄澄的小米粥粒儿和一些酱红色的咸萝卜丝,并且这碗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道。
蚩言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仿佛一位打了大胜仗,得到战利品的大将军一样,得意洋洋,志得意满地瞅了一眼蚩娇,又对自己的儿子说道:“儿子,走,咱们吃饭去。”
不就是捡点吃剩下的饭粒渣渣吗?至于,弄出这一副模样吗?可是蚩言偏偏就这样做了。他要做什么?显然,他没什么事儿,故意气你玩。兴许,这就是蚩言对蚩娇的反击吧!
蚩言和蚩影几乎在同时奔着香喷喷的碗中食物残渣飞了过去,随着一阵嗡嗡之声,他们降落到饭碗之中。
蚩娇从牛二棒子一撮乌黑的头发上做了起来,不错眼珠地看着蚩言和蚩影,见到这二位在碗中东泥飞一下,西飞一下,到处吃残留的食物残渣。
万年公主看着这二位百分百的吃货,不由得手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
…………。
…………。
蛇人伏白一进入到屋中,就带领其余人分宾主落座在椅子上,看着下首抿着嘴笑个没完的火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恭喜,恭喜呀!伏白老哥,俺是来道喜的呀!”
火里没头没脑的一习话,让伏白感觉到云里雾里的,一时间更摸不到头脑,只是面露惊讶地看着火里。
“哼,有事儿就说,何必卖弄玄机呐?”伏辰看不惯,火里这一副嘴脸,随口就说了一句火里,随后脸扭到一边上去,气央央的样子就像是火里欠了他钱财没还一样。
“咕噜族长见伏翠貌美如花,便为她寻了一门好婚姻呐!”火里还是不肯说实话,明明就是咕噜要娶伏翠,却说成了咕噜为伏翠寻了一门好婚姻,这分明是在试探伏白的态度。
伏白就这么一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何尝又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归宿,这样在他死后,也好瞑目了。
“火里老弟,你能来,就够让俺们这陋室蓬荜生辉了,还带来了咕噜族长的一番美意,这可是喜上加喜啊!”
伏白高兴跃然脸上,仿佛刚刚得到奖赏的孩童般美滋滋地看着火里那一张丑陋的脸。
“哼,你们飞兽一族个个丑陋无比,你们族长又能为俺的妹妹寻什么好姻缘,无非到了最后,害了俺的妹妹罢了。”
伏辰话中之意并不明确,有指桑骂槐之意,既不认可咕噜为自己妹妹做媒,又不愿意当面点破火里之言。
火里当然听得出来这伏辰之言不是滋味,到也没有当面锣对锣鼓对鼓的敲打伏辰,而是话题一转又对伏白说道:“咕噜族长提亲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俺们咕噜族长自己,两家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好的吗?”
“呛啷啷,”伏辰拔出腰间宝剑一个跳跃就手持着宝剑,来到火里跟前,剑锋指着火里鼻尖,怒声说道:“你是来戏耍俺们的吗?你刚刚明明是在说咕噜要为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这一会儿,你又说是咕噜要娶俺的妹妹。”
伏白也有怒气,见伏辰先动了手,也就没有说什么,而是坐在上首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眼前一幕发生,不说话。
“哼哼…,竟耍一些小儿的把喜来糊弄俺的爹爹来了。”伏翠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上在说话之时,变得狰狞恐怖起来,狠厉之色跃然在她的面容之上。
火里面目上一板,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口中悠悠说道:“伏翠小姐,这是说的那里话………。”还未等到火里说完话,就听到伏辰大吼叫一声。
“放屁,你这消瘦的怪胎又说的是那里话。”
伏辰在说话之时,手中宝剑往火里面目前又挺了一下,直指火里的眼珠,恐怕要是他稍微用力,这火里的眼珠顿时就被宝剑剑锋刺破个窟窿。
火里在这里出了事,意味着什么,伏白和咕噜之间,通过一纸协议达成的暂时和平将顷刻要化为乌有,紧接下来的,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以目前的形势来说,斗则两败俱伤,和则两利,一旦开打对谁也没有好处。
“混帐东西,你还不赶快退下去啊!怠慢了客人,这世上的人还不都会笑话咱们蛇人一族人小气,听不得人言。”伏白不愧现实版的影帝级别的人物,在利益面前说变就变俨然一副变色龙的嘴脸,刚刚还有些阴沉的脸,这时却变得笑意盈盈了。
“诶……,”伏辰仰天长叹一声之后,不情愿地把宝剑放回到腰间的剑鞘之中,尾部一甩,整个身体就纵跃到了自己的椅子上了,做了下去,头一扭到一边去,不再看火里一眼。
“火里老弟,有话就直说,你我两家本就不分彼此,何必在说话之时绕来绕去的?”伏白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那位站街妓女,招揽生意一样,不但笑容谄媚,还带着一股十足的骚气。
火里来伏白府中不是一次,对于伏白这一双儿女大致上也有了一些了解,这伏辰性格异常的暴躁粘火就着,这伏翠性格并未看出一些端倪,在多数时间,这伏翠都是跟他哥哥行事。
第七百七十九章 女大当嫁
火里既然知道了伏翠和伏白是什么德性,也就没有继续和他们计较什么,转而对伏白说道。
“好,好,俺们咕噜族长的妻子在很久以前就去世了,一直以来都未再娶,自从来了一趟伏白老哥的府上看到令爱之后,嘿嘿,俺们族长是茶不思饭不想,就想着一睹令爱的芳容。这才叫俺来府中一趟帮他说一说心里话,希望伏白老哥能够成全。”
火里话中显然是半真半假,并非全都是实话,可这火里不愧是咕噜选中的人,在说话之间却未露出一点的轻浮之色,脸上满满的都是真诚,这又让伏白不得不信,这咕噜确实是爱上了自己的女儿了。
伏白听到火里的话后,目光从火里丑陋的脸庞上移开,注视在右下首边上的伏翠,就仿佛看着一朵经过他细心培养而盛开的菊花一样面目上嘿嘿傻乐,心里头美滋滋的仿佛吃了蜜糖。
伏翠的美丽脸蛋顿时仿佛红红的苹果一般红了起来,绝美的面容上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动人之色。只见她听到火里这一番话,满满地低下头,不敢去看火里,而是用自己眼中的余光偷瞄着坐在她旁边的伏辰脸上。
看到伏翠这一奇怪的举动,火里眼中顿时冒出了些许的异样,这时的火里心中奇怪,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这伏翠虽然面目上害羞,可眼中余光却注视在伏辰的脸上,这又是为何?
火里眼珠仿佛黑色的玻璃球一般,在眼眶中快速地转动,最后目光注视在伏辰的脸上,这才看到伏辰的状态不佳。
不知道为了什么?这伏辰的脸上竟成猪肝色,酱紫色的脸上轻微的抽搐着,一双黑黑眼珠仿佛随时都可能喷出火焰来,就那样死死地盯着火里看。同时他握在腰间剑柄上的手剧烈的颤抖着。
这一双狠厉的眼睛,分明就是要杀了他,这让火里真得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毕竟他提亲也是为蛇人一族送喜来了。而伏辰这到底是要干嘛?
难道这蛇人伏白一家在背后议论与咕噜飞兽一族,一纸协议之事多有强迫,对于蛇人一族以后的发展多有不利,所以今日提亲,伏辰第一个要反对?
火里嘿嘿干笑几声,这才抱拳一一拱手,目光落定在笑呵呵的伏白脸上说道:“伏白老哥,咱们飞兽和蛇族人以后成为了一家人,自然休戚与共,有富同享,有难同当荣华富贵不分彼此。”
利诱是火里的拿手好戏,更何况对于像伏白这样的人,他只不过想要带领着自己的族人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根本是经不住火里巧嘴滑舌的诱惑的。
伏白还是动了心,一双眼睛锃亮锃亮的,仿佛在他面前看到的并不是火里,而是崔手可得的一堆珠宝一样,让他眼中不仅熠熠生辉还多了几分的光彩。
“哈哈,”伏白仰天大笑,喜悦之情,跃然于自己的脸上,笑过才瞅着火里说道:“难得咕噜族长看得上小女,俺就替俺的小女答应下这门亲事了。哈哈…。”
一时间,伏白为了虚无缥缈的蝇头小利出卖了自己的女儿,还未咕噜呵了个彩头,这让低着头的伏翠猛然抬起头,狠狠地瞪了一眼伏白,旋即又把她的头低下,面目上狰狞了起来。
“呛啷啷,”伏辰抽出腰间宝剑纵身一跃,来到火里跟前,宝剑剑尖一指火里脑门上,这才说道:“父亲,这贼人明显是在骗你,那有画饼充饥,水中望月,许给人家好处的,这臭鬼分明是在巧舌如簧,欺骗咱们。”
伏辰目眦尽裂,一双眼白尽数赤红,仿佛随时都要喷出火焰来一样,宝剑指着火里面门,都把火里脑门上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来。鲜血顺着火里脑门,流淌到火里的眉毛上。
“贤侄,贤侄,贤侄啊!这又是为何?这大喜的日子,动刀动枪的多不吉利?”火里一边说着话,一边赶忙用手擦拭着流到自己眉毛上的鲜血,随后马上用嘴舔试着手指上的鲜血。
火里这一副淡定自如的样子到叫伏辰甚为惊讶,一般情况下,一旦遇到危险,一般人的反应,首先就应该力求自保,可是火里不但不怒,反而淡定自如,就仿佛伏辰是他的亲侄子一样,知道伏辰不可能对他动手。
伏辰慌了神,至少他认为这火里有持无恐,必然有他的道理,一旦他动了手,恐怕就要遭受到灭顶之灾,蛇人一族从此从夸父泪岛上消失也说不定,他犹豫不决,不敢轻易对火里动手,举着宝剑顶在火里脑门上。
“啪,”咕噜一拍椅子扶手,腾地站立起来,手一指伏辰大声吼叫着道:“混帐东西,为父的在这里主持家务事,你这小子在这里动刀动枪的成何体统?”
伏辰畏惧火里背后势力,他本人虽不情愿,可不得不就坡下驴见好就收,听到伏白一声大吼后,马上弹身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手中宝剑呛啷啷的一声,又插回到腰间的剑鞘之中,头一扭到一边,便不再说话。
“诶呀,”伏白做回到椅子上长叹一声,随后手指着伏辰说道:“俺的这个不孝顺的孩子啊!一天竟给俺添乱。实在是让火里老弟见笑了呀!”
“伏白老哥,这是说那里话,大人不计小人过,俺堂堂的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是不会和一个孩童计较的。”火里心里虽然不快,但是表面之上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不悦之色,可见火里城府之深并非一般人可比。
在火里说话之时,伏翠狠狠地瞪了一眼火里,随即又把头颅低下了。而伏辰依然不愿意接受火里这人,坐在椅子上,一副气鼓囊囊的样子,差不点就要把头扭到天上去了。
伏白为了虚无缥缈之利,全然不顾及伏辰和伏翠的感受,依然与火里寒暄照旧。
“哈哈,火里老弟不愧是咕噜族长手下的能人,一语道破伏辰这孩子的孩子脾气,到也让俺老怀大为宽慰啊!”
第七百八十一章 兄妹情深
步行十多步后,伏辰牵着伏翠的手蠕行到紧里面的隔断屋中,手一用力往带床上带伏翠,那伏翠身体重心一个不稳,就往床上跌倒了过去,正好躺在床上。
伏辰蠕行几步,到了床上却不说话,眼神中色迷迷地盯着伏翠的身体打量。
这时的伏翠上半身上只用一些树叶遮挡女人的私处,完全都没有穿衣服。这跟夸父泪岛上的气候有莫大的关联,由于维度的原因,夸父泪岛上气候比较的炎热,四季气候变化不太大,夸父泪岛上四周都是海洋,又受到温暖的海洋季风气候的影响,风调雨顺,四季植被茂盛,是一个宜居的好地方。
蛇人与世隔绝,长期在夸父泪岛上生活,生产力并不发达,凡是针织一类的纺织品,对于他们来说是极其奢侈的,就连像是族长女儿这样尊贵的人轻易也不会穿针织品的。
伏翠并不是一完整的人类,但是她有人类的特征,她的上半身是人类无疑,可她的下半身明显是蛇的身体,并且说是蟒蛇的身体更为贴切。
躺在床上的伏翠一副模样甚为动人,她那上半身裸露在外的身体异常的白皙,就仿佛未经历人事处子二八年华处子一般的身体,皮肤晶莹丰润。
这时的伏翠脸蛋上是那么的红犹如秋季里熟透了红频果一样的红润可爱,令人一见之下,恨不得上前咬上一口,加之,她本来就国色天香的脸蛋,这伏翠甚为让男人心动。
伏翠均匀的呼吸带动着她的胸脯有节奏的起伏着,遮挡在她胸前的树叶,就在这一刻,仿佛有了生命一般,紧紧随着她的胸脯动着。
“妹妹…,”
站立在床边上的伏辰叫了一声伏翠,就不说话了,仿佛要放出丘比特神箭一样的眼睛却紧紧盯在伏翠的脸上。
这里的场景实在是有些令人奇怪,一个是哥哥,一个是妹妹,一个站立在床边上,一个躺在床上看着哥哥,似乎是一对亲人在话一话家常,可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又有些不是。
这两个人的眼神绝对不是兄妹之间该有的,那眼神属于情侣之间的爱慕,含情脉脉,情意绵绵,四目相对之时,又多了几许的兴奋之色。
良久后,这床上的伏翠才回了伏辰一句话:“哥哥…,”
同伏辰一样,这伏翠说完了这一句话,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而是盯在伏辰脸上看。
“俺舍不得你走。”
“哥哥,俺走了也会回来,哥哥又有什么担心的?”
“你应该是俺的妻子才对。伏羲和女娲不是很好吗?”
“蛇人的未来全都寄托在俺的身上了,俺若是不答应,将来恐怕会引来刀兵之祸。”
“妹妹…,”伏辰听到伏翠去意已决,还是不舍得,叫了一声伏翠后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便又不说话了。
蛇人伏辰一头飘逸乌黑的长发在从窗户中吹进来的风中,轻轻地飘洒着,并且他这时与伏翠的打扮有些差距,上半身赤裸着身体,下半身大部分直立,一小部分尾部盘卷在地面上。
伏翠看到自己哥哥面目上抽搐了那么一下,便强忍着又恢复到正常,心里并不感受,知道自己的哥哥难过。
“哥哥伤心了吧!躺在俺床边上来。”
伏翠看不得哥哥伤心,自己先流出了眼泪,脸色也稍稍比刚才难看一些。
伏辰尾部一个弹跳,纵身就跃到了床上。顿时,这床上就忽悠忽悠的变动了几下后,这才恢复了常态。
伏辰就躺在伏翠的身边,注视着伏翠的美丽绝伦的脸,伸手抚摸伏翠一头飘逸的乌黑长发,温柔地说道:“哥哥爱你,舍不得你,你这样走了,成为了别人的新娘,哥哥心里怎么又不伤心?”
伏辰性格刚烈不假,但是他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对于他妹妹这一番的表述,这伏辰性格的多面性表露无疑。
“妹妹何尝不是爱哥哥,妹妹什么都舍得给哥哥,就是随哥哥去天涯海角,妹妹也是愿意。”伏翠的话很干脆,听起来像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呐喊。
伏翠用手轻轻擦拭着伏辰脸上的泪痕,仔细打量伏辰脸上的每一根汗毛,生怕有遗漏的泪痕还在他脸上,影响了伏辰的形象。
“你又懂得什么,俺看这火里根本就没安什么好心。”伏辰抓起伏翠一缕长长的头发放到自己的鼻子边上嗅闻了起来,一股淡淡的芬芳冲入到他的鼻孔之中。
伏翠任由伏辰摆弄不动,反而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伏辰赤裸的胸膛之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那又怕啥?无非让那老贼蹂躏罢了,哥哥还能享受不?”伏翠的回答很干脆,话语中也很惊人,市侩味道十足,到像是异常老练的江湖人士。
听到伏翠的话,脸上一扫刚刚的阴霾,这伏辰仿佛孩子一般笑了起来。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赤近墨着黑,往往什么样的人,身边就会聚集一帮子什么样的朋友,阿猫阿狗,张三李四也都有一帮子狐朋狗友。
不过这坏人一旦聚集多,这社会也就完了,就如同有感一诗中描写的那样。
“世道已趋末,人心觉更殊。
逐逐在势力,权势竞吹嘘。
忠言翻为怨,成风在谄谀。
谄谀势立至,势去还踌躇。
小人夸得志,君子思归欤。
不忍同世浊,深山高结庐。
闭门守吾拙,势利安可居。
另利一时荣,时过祸反予。
不如守贫贱,履道常坦如。
所以介然志,三公不易诸。”
这首诗是宋人詹初所作,诗的名字叫《有感》。这首诗从背景和字面上理解不难看出,这诗中反应的是南宋时期,小人当道,搞得官场上臭气熏天,一些不愿意与这些人同流合污的君子有要退出官场之中,归隐田园之意。
这咕噜,火里,伏白,伏辰和伏翠恰恰就是小人,他们不但拉帮结伙,还追逐名利,下流做作,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出卖一切。
“嘿嘿,”伏辰干笑后,紧接着又说道:“咕噜是老贼,妹妹说得一点也不假,他不但是老贼,还是一个丑鬼老贼。”
第七百八十二章 放不下的亲情
“哥哥,这一回你便不再生气了吧?”伏翠长长的眼睫毛忽散忽散的仿佛长在她眼皮上二对长长的黑色羽毛一般好看,可听她这话中的意思,却和她这美丽动人的外表有很大的悬殊。
“哥哥,何不称那老丑贼玷污俺之前,享受一番,这好让哥哥消除了心中的怒气。”伏翠的双手慢慢地伸向自己的后背,解开自己身上唯一遮挡隐私之处,那树叶做成的遮羞之物马上随之掉落在床上。
“来吧!哥哥,你我何必与那不知道羞耻二字为何物的咕噜老贼一般见识,人生苦短,何不及时行乐呀?”伏翠浑身赤裸在床上扭捏着身体,极尽施展妩媚之态,试图让伏辰暂时忘了,丢失自己心爱的人的痛楚。
果不其然,这伏辰刚刚有些好转的心情,看到上半身犹如羊脂玉一般白的伏翠,一扫阴霾,脸上露出邪邪的微笑,双手紧紧的拥抱住伏翠,喘着粗气说道:“好妹妹,你给了俺不止一次了,俺又怎么能不记得你的好?好妹妹,你不知道若是没了你,哥哥在这慢慢长夜又如何度过?”
说着话,这伏辰抑制不住自己内心中冲动,猛猛地在伏翠的脸上亲吻,而伏翠却由着他在自己的身体上折磨,一点反抗也没有,只是频频地发出了娇喘的声音,低语喃喃地道。
“妹妹自视俺这一副身体是神灵所给,从来都看不起臭男人,可哥哥偏偏喜欢俺这一副娇俏的模样要了俺。自从那次后,俺便再也离不开哥哥。”
“妹妹说那里话,你我本就是伏羲后人,遥想当年,伏羲与女娲本是兄妹,后又结成了夫妻,这才有了人类,哥哥爱妹妹,在蛇人一族中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俺又那里舍得放置妹妹在家中不用?当然要享用一番啦!”伏辰紧紧拥抱住伏翠的身体,侵犯自己的妹妹,在他说来那是理所当然,他不但把自己的妹妹给那个了,他还要经常的要了自己的妹妹。
伏辰这一习话,仿佛不是给别人说的,而是给自己说的一样,不但没有击发出伏翠的欲火,反而让他自己越来越疯狂,他仿佛疯了一样疯狂地在伏翠的脸蛋上亲吻,手上用力地抚摸着伏翠看上去有些娇小的身体。
话说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伏翠和伏辰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他们本是兄妹不假,可他们又跨越了兄妹之间的道德底线,还不能说他们是情侣,因为情侣之间并不可以是兄妹,那么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只能说,他们口中所谓的伏羲和女娲的故事并不能成为他们乱伦的借口。
“哥哥轻一些,把人家都弄疼了呀!”伏翠闭着眼睛,一副任由着宰割的小绵羊一般,听凭着伏辰摆弄自己的身体。
伏辰没有说话,只是干笑了几声,手上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的疯狂了,这才听到床上吱吱呀呀地传来一阵阵的响动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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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当当几声响,一些瓦片从房屋顶上掉落下来,一只飞蜥蜴硕大的头颅凑到屋顶上一个破洞跟前恰恰挡住了清晨晕黄的阳光。
房屋顶上的动静显然惊扰了这屋中的人,他们不约而同地往房梁上看去,发现飞蜥蜴嘿溜溜的眼珠随着屋中的摆设和人的位置转来转去的。
“儿子快吃,这黄澄澄的小米粥可不容易得到。”蚩言看一眼屋顶上后,发现只是飞蜥蜴贴在房屋瓦片上看,没发现有什么危险,这才瞅着蚩影说道。
蚩影站立在碗底中剩余的一点点黄色的汤汁中,整个赤裸的脏污脚丫子尽数都在汤汁中,这碗中其余有汤汁的地方还好说,就是蚩影站立的地方有些不同,他脚上的污泥渐渐地散开在黄澄澄的汤汁中把周围汤汁染成了黑黑的色彩,让人一见下,有些感觉到恶心。
这二两碗中的小米粥粒儿已经被吃得不多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小米粥裹着一点点的黄澄澄的汤汁在碗壁上。看来,这蚩影和蚩言父子二人还能挺能吃的,这碗中不少的残余小米粥粒儿,在这时不见了踪影了。
“嗯,”蚩影答应了一声,可他的目光却一刻也不愿意从房顶上破洞离开,目不转睛地盯着飞蜥蜴转来转去的眼睛看个没完。
“吃饭吃饭…,”蚩言一连说几个吃饭后,这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他觉得这蚩影虽然也活了几千年之久,可他自小就被年神迫害变成了这么一个小不点儿的人,连个可以玩的玩伴都没有,凡是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事物,他都是很认真的对待。
从这一点上讲,蚩言心里并不好受,蚩影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他却没有保护好他,让蚩影那么小就跟着自己遭受了这样的身体和心灵的折磨,所以在有些时候,蚩影是过分了一些,可是在蚩言心里满满的愧疚,都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原谅了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甚至在有些时候,他都有些溺爱的成分在里头了。
听到蚩言的催促,蚩影这才有些不情愿地低头看着碗中黄澄澄的小米粥粒儿。
即使蚩影这最简单的行为,也让蚩言感觉到高兴,毕竟蚩影是他的儿子,而且是他唯一的儿子。马上,蚩言就嘿嘿一乐,振动翅膀从碗底上飞了起来,飞到饭碗壁上后停了下来。
看着牛二棒子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的样子,刘菱知道他还是有些疲倦了,故而一拉万年公主的手说道:“咱们出去吧!”
“嗯,”万年公主答应一声,顺从地跟在了刘菱身后,向着楼梯口走去。
“扑楞楞”一阵扇动翅膀的声音响了起来,蚩娇从牛二棒子额头上一撮乌黑的头发上飞了起来,直接向着万年公主和刘菱长长的背影飞了过去,口中道:“宝贝儿子,老不死的,赶快走吧!咱们的主人都走啦!”
蚩言一听蚩娇的话,一愣神之后,马上从碗壁上飞了起来,口中叫道:“儿子,走吧!”
第七百八十三章 一厢情愿的父亲
蚩影这时整个身体正趴俯在碗壁上黄澄澄的有些粘稠的汤汁上的饭粒儿之上,拼命的吸食着汤汁中的液体,在听到蚩言叫他后,这才从粘稠的汤汁上纵身一跃,马上振动翅膀飞了起来,似乎很留恋碗中的小米粥饭粒儿一样,不先从碗口处飞出,而是围绕着碗口四周飞了一圈后,这才直接往天空中飞升而去了。
“等等俺老爹,老娘,俺才飞出来。”看着蚩娇和蚩言的背影,蚩影这才大声地叫道。
蚩娇和蚩言的背影在从镂空窗户中照射进来的晕黄的阳光照射下在地面上的背影拖得异常的飘忽闪烁,仿佛两个移动的线头一般,忽而长了忽而小了,就像是有两条黑色的虫子在地面上蠕动一般。
“噔噔…,”刘菱挽着万年公主的手一前一后,踩踏着木楼梯,一手扶着楼梯雕刻精美的栏杆,往楼下走了过去。
…………。
…………。
…………。
一阵的咦喃之声在二层楼阁中响起,这隔断的一个屋中顿时风光无限,两条仿佛蟒蛇的尾部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像是两条正在交欢的蟒蛇一般。
“哥俩好。”
“五六九啊!”
“火里老弟,你输了,快快喝酒吧!”
“伏白老哥,这是当然,愿赌服输天经地义,俺喝酒。”
伏白和火里显然酒喝至半酣划拳劝酒,声音叫喊得也挺大,二层阁楼上听得真真切切,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欲火焚身的伏翠和伏辰两个人,他们依然在隔断中的另一个屋中,缠绵悱恻。
“咕…,”断断续续一声传到二阁楼之上,显然这火里一口把碗中的酒倒入到口中,随后传来火里的话语。
“伏白老哥,既然你已经同意了伏翠小姐和俺家族长的婚事了,何不早早的定下婚期,以免日长梦多横生枝节?”
火里说这话之时,声音很大显然是在说给阁楼上的伏辰和伏翠在听,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时的伏辰和伏翠正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也就是苟且之事。火里虽然聪明,千算万算却也有遗漏之处,正所谓,智者百密必有一疏也有失算的时候。
“火里老弟,你们族长既然要与俺家结成了亲家,何不拿来定金来与俺说,一点的诚意都没有表示空口白话,又何以为凭?彩礼和一纸婚约,俺的宝贝姑娘也好有一个保障啊!”
伏白这话说得也很大声,显然是在说给二楼上的伏翠听,一来伏白以为,他自己善自做主,伏翠有些不高兴,日后一定埋怨自己这个当爹的不为她终生大事周密的考虑让她丢了幸福,二来,他想要伏翠知道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很心疼她这个宝贝姑娘的。
事实上,伏白还是错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想法,这伏翠根本就不是为了伏白善自决定他的婚姻大事,而是为了她这一位伏辰哥哥,这伏辰不仅仅是她哥哥那么的简单,还是实质上的情人,但是他们的这爱情已经超越出了道德的底线,并不为世人所接受。
伏白简单的想法,改变不了阁楼上正在缠绵的伏翠和伏辰,他简单的以为伏翠听到他这习话会高兴起来,却不知道此时的伏翠正在享受人妻一乐,而伏翠所谓的丈夫正是自己的儿子。
这声音实在很大,阁楼上听得清清楚楚,可伏翠却置若罔闻,闭着眼睛享受自己哥哥带来的男欢女爱之乐。
伏翠的道德是有问题的,一个接受和自己哥哥欢爱的人,这样的德性又能好到那里去,真得是可惜了伏翠这一副美丽动人,精美绝伦的面容。
这样一个尤物,本来是人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可是她却选择了与自己哥哥做一些苟且之事,这不得不让人唏嘘万分。难道说?她真得不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怎么写的吗?
伏翠脸上满满的幸福,似乎更能说明,她现在的心里,她正在享受着这一刻带给她的欢愉。难道是人生苦短,对酒当歌,去日苦多让她变成了这样?显然不是,这是她心甘情愿的,至少在她身上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哥哥,她愿意给了自己哥哥,即使违反了道德的底线,她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傻傻的女人,这女人与自己的哥哥苟合,竟然也浸进在满满的幸福里,从她微笑着的脸上可以清楚的看出,这女人确实在享受这一刻带给她的欢愉。
紧紧缠绕在一起的伏翠和伏辰的尾部,恰恰说明,这两个人相交正欢,而紧紧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身体,也在说明两个人早早就超越道德的底线了。
“那是,那是,伏白老哥,这一次来的匆忙,俺是先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并没有带什么彩礼和一纸婚约,放心吧!伏白老哥,俺这就回去跟咕噜族长说一声,一定会带丰厚的彩礼过来。”
火里黑不出溜的脸上在喝过酒后,渐渐的红润了起来,但是即使这样,他丑陋的面容上,还是不太好看,翻着的鼻孔喘着粗气,能闻到酒味,脸上是红润起来,却仿佛发情的猴屁股一般让人看见了就觉得好笑。
火里显然明白了伏白大声说话的意思,马上也就反应过来,说话声音很大声。他的话很快就传到了阁楼之上,入到了伏辰和伏翠的耳朵里。
伏辰尾部颤抖几下,身体一阵的哆嗦,赤裸着上身从伏翠的身体上起来,喘着粗气,躺在了床上望着房梁。
伏白选择的阁楼状况很好,瓦片之上保存完好,一点破损的地方都没有,朱漆的房梁间隔一米左右搭建在房顶上。
“丑贼。”伏辰直勾勾地盯在朱漆房梁上,听到火里的这一番话之后,恨恨的骂道,似乎这并不让他解恨,在说完话后,双手用力地锤了一下床上。床上随之颤动了起来了。
“哥哥…,”
“好,有了火里老弟的这一句掏心窝子的话,俺就放心了,俺的闺女嫁到咕噜族长家,她一定会快乐的。”
伏白说话声很大,故意在给伏翠说,至少他认为这样做能让她心里好受一些。毕竟,这伏翠是他最疼爱的孩子。
第七百八十四章 噩梦
这伏白的这一番好意,并没有让伏翠领情,她躺在伏辰的怀抱里感受着伏辰身体上暖暖的体温。乌山云雨过后,她的心与伏辰贴得更近了,远远超越了兄妹之间的那一点感情。
这人生有一条界限,一旦跨过这条界限,有的人真得就飞黄腾达了,有的人则深深的陷入到深渊当中了。不管那一种,在跨越界限之前,都要经历极其激烈的思想斗争和考验。
“上帝想要一个人死,总得先让这个疯狂。”这是西方的一个人说过的话,虽然有些唯心主义色彩在这话里头,但是在实践中,有不少的人真得就先疯狂,随后在疯狂中死去。
伏翠和伏辰到底是不是两个疯子?从种种迹象来看,似乎他们疯了,乱伦之罪,并不为整个人类社会所接受,但是他们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人类,他们是蛇族人,就如同伏辰口中所说,伏羲和女娲也是兄妹,从而结成了百年好合,他和伏翠之间的关系理所当然不能成之为乱伦之罪。
这句话只是伏辰口中的借口罢了,伏羲和女娲可以,并不代表他们也可以。毕竟,这万万年来的实践已经证明,兄妹之间只可以有亲情,但是绝对不可以跨越界限有了其他的感情。
男欢女爱谁都想要,可唯独一种人不能够互相的要,这就是亲人之间,这乱伦根本就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伏翠依偎在伏辰怀中,享受着二人时光,她的手轻轻的抚摸在伏辰宽阔而富有弹性的胸膛上,用心去感受伏辰的每一次心跳,聆听伏辰每一次呼吸的声音。
在伏翠的话被楼下二人的对话打断后,伏翠久久都不肯再叫一声伏辰哥哥,只是依偎在伏辰的怀中仔细聆听着楼下的话。似乎楼底下的话并不需要伏辰和伏翠知道,伏白和火里的语音降低了许多,楼上的伏辰和伏翠连断断续续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哥哥。”
伏翠抚摸着伏辰宽阔的胸膛之上,语音温柔到了极点,就仿佛一个正在鸣叫的美丽小鸟一样,让伏辰的一颗有些伤心的心,渐渐愈合了起来。
伏辰的眼神从房梁上移动到伏翠的脸上,不知道伏翠是初为人妇带来的娇羞,还是伏翠刚刚才热血沸腾过。总之,这时的伏翠脸上的红朝一点都没有减退,反而比刚刚越加的红了。
伏翠这一张脸,伏辰从小看到大,再熟悉不过,可就在那一次酒醉后,他动了歪心思,他把自己的妹妹搂抱在怀中,要了她,让她成为了自己的女人。从此,他们两人双栖双飞,俨然跨越界限成为了一对情侣。
伏辰清楚的记得,他那个酒醉后的夜晚,是一个什么样子?一轮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洒满天地间的朦朦胧胧的月光以自己的方式映照在这漆黑的夜里。当时,亡魂城堡中的山谷中,从山谷顶上一大束月光照射下来,映照得山谷中朦朦胧胧的样子,犹如灯笼里的情景一般。
在山谷光滑的洞壁上,一个山洞中,石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酒醉后的伏辰,另一个是在嘤嘤哭泣的伏翠。显然坐在石床上的伏翠是遭受到了强暴,唯一遮挡在她身上的树叶围挡也不复存在,整个人赤裸着身体随着哭泣的声音徐徐抽动着。
伏辰双手抱着头,躺在石床之上,眼神中有些兴奋,嘴角微微地撇着,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丝毫也不在意,这嘤嘤哭泣中的伏翠的感受。
事实上,这伏辰心里想的是昨夜的事情,昨夜不是别的日子,恰恰就是伏翠的生日,伏辰借口要为自己的妹妹庆祝生日,邀请伏翠带到了自己的家中。
这不用说,这伏辰提前就准备好了酒菜就放在他洞中的石桌子之上。
吃喝很丰富,三杯酒下肚,这伏翠就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发现伏辰趴俯在她的身体之上。
看着自己浑身赤裸的身体,伏翠明白了一切,她的哥哥要了她的第一次,成为了她的另类的一个男人。
似乎双手抱头躺在床上的伏辰脑海中正在回忆着昨夜的情景,任由着他摆布的伏翠经过昨夜的那一件事,在伏辰的心里,伏翠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
“哭什么?”
伏辰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望着房梁,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嘤嘤哭泣中的伏翠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一样还在哭泣着。
至于伏辰以后说的话,大概也就是伏羲和女娲的故事,他说这些无非是想要说明一件事,让伏翠接受他的行为。
伏辰有些英俊的外表,实在掩饰不住他内心的肮脏,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恰恰能说明他本就有一颗肮脏的心灵。
“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做?”
那一天,这一句是伏翠说的第一句话,这话到现在还萦绕在伏辰的脑海中。不但如此,这伏翠充满怨恨的眼神,直到今天也让伏辰难忘。
“俺不这么做,别人就会这么的做。”
“为什么是你?”
“俺是你哥哥又怎么了?”
“哥哥,你叫俺好伤心。”
“妹妹貌美如花,哥哥又怎么舍得妹妹便宜了别人,这叫哥哥心里怎么过得去?”
两人话说到这里,便沉默了下来,四目快速的相对后,又马上躲开,都不愿意直视对方的眼神,到有一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韵味。
自从那一天后,这伏翠就是他的了,伏辰一直占有着伏翠,直到今天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才打破了他们宁静的小生活。
一个非得要了妹妹,一个初经人事后,默默的忍受,成为自己哥哥的一个女人,两个人本来以为他们的小生活,就会在这样平平淡淡中度过,可直到了今天一切都要变了,他怀中的女人,也就是自己妹妹,即将要成为了别人的新娘,而他的心仿佛也在这一刻,要渐渐的破碎开来。
这对于一个爱着自己亲妹妹的人来说,是一种打击,毕竟,他的妹妹,伏翠,是他朝思暮想才得到的,可今天却成了他的噩梦。
第七百八十五章 白云上的思绪
伏辰双手重重地捶在了床上,咕嗵一声,伏辰砸在床上的双手竟然带上床单上两缕灰尘,同颤抖的床一样的节奏,慢慢地往空中升了过去。
“怎么了?哥哥。”伏翠被伏辰这一举动吓了一跳,在伏辰的怀中哆嗦起来,之所以,伏翠这样,是因为她弄不明白,这伏辰刚刚还露出浅浅的笑意,这一会儿子,怎么又翻脸了。
事实上,伏翠并不知道伏辰心里想些什么,要是她知道了伏辰这一刻的心里在想着他们的过往的话恐怕她还是要害羞的。毕竟,她的第一次给了自己的哥哥。
“火里这狗屎臭老贼,俺想要杀了他。”
伏辰话语之间,简直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伏翠躺在他身边很清晰地就能听到伏辰的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的直响。
刚刚不是都笑了吗?这一回又生气了,对于这样莫名其妙,没有来由的愤怒,伏翠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这伏辰到底是怎么了。
实际上,这伏翠有点儿怕伏辰这人,伏辰不仅脾气暴躁,时常容易冲动,而且很小气,在有的时间里,伏翠就是多看一眼,其他的男人,都会遭受到伏辰的记恨,甚至在有的时候,伏辰会把他这一腔所谓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在伏翠的身体上。当然,所谓的发泄,不是简简单单意义上的打骂,而是夹杂着其他的原因。譬如,伏辰要求和自己的妹妹发生性关系,却不会征求伏翠的意见,简单粗暴,折磨得伏翠身体疲惫不堪,他这才会收手,心满意足。
伏翠知道伏辰到底是一副什么德性,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伏辰心里上感受一些。毕竟,伏翠和伏辰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仅是幼年的伙伴,在若干年后,还超越了兄妹之间的感情。
伏翠的脸上紧紧贴在伏辰古铜色的皮肤上,手轻轻的摩擦着伏辰胸脯,一头仿佛暴布一样的长发披散在自己的身体上,而她那娇小的身体在柔软的长发下,玲珑的曲线尽数凸显。
本来就已经熄灭了的欲火,又从他单田之中冉冉升起,渐渐往他身体中的奇经八脉游走而去。当然这所谓的欲火,是伏辰的**之火而不是其他的别的什么。
“伏…老…,俺这……,走了。”
即使在听到火里醉意沉沉的话语,床上的伏辰心中怒火也没有升腾而起,而是渐渐的熄灭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欲火焚身。
“父亲就要上来了。”伏翠当然也听到火里口中断断续续的话,推了一把伏辰。伏辰冷不丁儿地被伏翠一推,到是被她吓了一跳,毕竟伏辰的心思并不在楼下的两个人身上,而是在伏翠的身上。
“那又怎么样?咱们之间不是隔着一个隔断吗?父亲喝了许多的酒一上楼来,一定就会躺在床上睡觉的。”
话说到这里,这伏辰反而嘿嘿一笑,搂着伏翠的手更加用了几分的力道,嘴在伏翠羞红的脸蛋上狠狠地亲上了那么一口,随后又嘿嘿乐了起来。
伏翠没有依从伏辰的心思,而是继续挣扎着脱离伏辰的怀抱,从床上起来,蠕动着身体一晃眼就到了她自己的床上躺了下来,随手一拉叠在床头上的锦被盖在了自己的身体上,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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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二棒子的手臂断了,这是事实,可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念头,萦绕在刘菱的脑海中,这死而复生的老人到底是怎么一会事?这里面一定有鬼。但是这老人已经不能再开口说话了,他的头颅被砍断,心脏也被刺碎了,也不可能在开口说话了。
即使刘菱挽着万年公主的手走出了牛二棒子房子,早就骑在飞蜥蜴的背脊上飞行在白云缭绕的天空之中,在他脑海中的这些念头依然一点也没有消退。
这时的天空,从异常耀眼的太阳可以看出,时间已经到了**点钟了,太阳升得不是太高,与地平线恰恰有四十五度角那样,而从天空中淡淡白云可以看出,这一天是清风凉爽的一天。
轻轻的白云仿佛天空中一朵朵漂浮的柳絮,随着三只飞蜥蜴快速振动的翅膀,四散地飘散而去,而地面上的景物,却像是那个孩童有意摆放在地面上的玩具一样,那么的小,却又那么的真实,甚至在多数房屋上的风车挂着风铃都在叮叮当当的作响。
高空中的风仿佛这夏季里的清凉剂一样,徐徐吹在刘菱的脸上让他有些燥热的身体顿时感觉到凉爽了许多,而在刘菱的旁边就是骑在飞蜥蜴背脊上的万年公主,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在微风中徐徐飘散在空中,仿佛从白云中倾泄而下的黑色暴布一样,时而在白云中露出犹如万缕青丝,时而又隐入到白云之中了。
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情,这渐渐被三只飞蜥蜴驱散的白云,又在它们不远处的天空中,仿佛漂浮在空中柳絮般聚集了起来,而虽然身为魔兽的三只飞蜥蜴,显然玩兴也是很大,在仿佛柳絮一般的白云渐渐聚集在它们眼前时,它们嗷呜嗷呜地叫唤了几声。
三只飞蜥蜴的大嘴,同时张开后,又吼了一声,这从它们口中飞射出来的气流,仿佛一道利剑一般直冲到距离它们眼前大约一百米开外的地方,把漂浮在它们眼前不远处的白云直接就打散了。
白云朵并不大,而且每一朵白云都是淡淡的,仿佛漂浮在空中的白色薄纱,既轻柔,又飘逸,像是柳絮,又像是淡淡的炊烟袅袅漂浮的样子。可是一层又一层聚集在一起的白云,却像是厚厚的白色棉花一样,完全遮挡住三只飞蜥蜴的视线,让它们一点也看不到远方天空中景象。
即使三只飞蜥蜴那三口从口中飞出来的气流,也就仅仅是在它们前方打开了大约一百米长的一个空洞。
几乎同时,三只飞蜥蜴一直扇动的翅膀停了下来,平伸得很直仿佛摆出了一副想要翱翔的样子,可在它们尾部在空中摆动了几下后它们的身体竟直接向白云下飞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