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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全文阅读

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七百章 丹田中冒出的光

    万年公主做梦也没想到,这围绕在刘菱的身体上的风影竟会冒出一张脸来,她像是波澜不惊古潭水一样的眼眸中,仿佛被电击着了一般,遽然间就缩小了,变成了两个黑点。

    然而这从风影中冒出来没有五官的面孔上,在一瞬间就仿佛出现了一副画一般,清晰地出现在冰影一样的面目上,冲着万年公主眨了眨眼。

    这太震撼了,这简直就像是飞射到平静上的水面上的一颗石头子在瞬间里就将万年公主的心境打乱了。

    万年公主眼睛越瞪越大,但是眼瞳却缩小得几乎成了两个模糊的小点,嘴巴张着,露出她洁白的牙齿。

    而这冰人却冲着惊恐万状的万年公主撇着嘴笑了一下,然后轻轻地张开嘴巴,对着万年公主吹拂出一口气来。

    “呼”……像是冬季里寒风呼啸的声音,在夹杂着从冰人口中飞射而出的冰冷雪花,在空气中一闪就飞到万年公主面前,让她没一点时间反应。

    “刷”……这冰冷雪花还未到万年公主身前,整个就已经被寒冷刺骨的冰冷雪花带出的凉气,冻得僵死过去。

    然后那冰冷雪花,扑到了万年公主的脸面上,像是冬季满天大雪那样,从万年公主脸面上扩散了开来了。

    对着冰人来说,这是一场悄无声息的饕餮盛宴,而这刘菱和万年公主,就仿佛是洞穴中任由着他摆布得玩偶一般,在任由着他随意的玩耍。

    凄美而玄幻的洞穴,近乎飘逸和迷幻的白磷光芒,像是在预示着这刘菱和万年公主的命运:他们会在与死神搏斗中,彻底地迷失自我的。

    飘逸在洞穴中的白磷光影像是被风吹拂的灯盏,在照射到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体上一瞬间时,竟又变得暗淡,而这冰雪冻住的刘菱和万年公主,此时却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

    只见他们头颅和身体外那一层薄冰和扩散的冰雪,就像是快放镜头一般,在昏暗的光线中也散发着白光。

    眨眼间在万年公主身体扩散开来的冰雪,就像是受到诅咒的白雪公主一般在万年公主身体上蔓延开来,直到彻底地将她的身体冰封住,使得她像是一个冰人一般坐在地面上。

    而刘菱的身体在此时也受到了影响,只见他身体的冰封,从头颅开始,快速向他脚下蔓延而去,而刘菱木讷的表情,就仿佛预示着他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生命的体征一般。

    被冰雪冻住的万年公主坐在地面上,从薄薄的冰层上看,她面孔上依然紧张,她眼睛像是刚才一样瞪得很大,眼瞳只有在白磷光影闪过时,才能让人看清楚两个小的不能再小的黑瞳,嘴巴张着,甚至透过冰层能看到她浩若星空一般的牙齿。

    被冰冻住的刘菱站着,整个身体像是反射着光芒的水晶一般闪闪发亮,而在他的面孔上,眉宇间的凝重之色,就仿佛寒霜一般凝重而深沉,昂着头颅眼珠始终盯着洞穴顶上。他的身体却微微倾斜着直立着。

    在吹拂出一口冰雪后这冰人从风影当中冒出来的头颅,像是融化了的冰雪一般化去,很快又幻化成风影,融合在围绕在刘菱身体外的风中。

    一秒钟后这冰人幻化出的风影像是飘忽的云朵一般,从刘菱身体外飞出,在刘菱和万年公主之间游飞。

    远远地看过去,在水潭边缘的这个位置上,那被鲜血染红了的水潭水,在水潭底部冒出来的万年冰水的融合中,颜色渐渐地化为了暗淡,而那反射粼粼光芒的水潭水面之上,在掀起一层层扩散开来的波纹时,偶尔又能见到从水潭底部翻起的血浆。

    在水潭边上的影像就有些不太清晰了,在水潭边上距离水潭水面近一些的地方还好一些,无论是从水潭溢出的血水,还是水潭边上坑洼不平的地面,都是能够看得清楚的,但是在稍微距离水潭水面远一些的水潭边上,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满地浸泡在水泡中的羽箭只能看到白色羽毛,而箭杆和箭簇就像是隐没到了黑暗当中一样没了影像。

    但是就在羽箭边上的刘菱和万年公主,就像是两尊蜡像一般各自摆着姿势,冰人幻化的风影就在他们间穿梭。

    洞穴中像是死了一般沉寂,仿佛那从洞穴顶上滴落的水珠,和从水潭底部冒出来的冰冷万年冰水咕咕之声,就像是扎入耳朵眼儿的针一般,声声都是刺耳,声声都是扎心的。

    大约过了数秒钟后,这冰人幻化的风影,这才飞到了水潭边缘上,真就像是一团飓风一样呼啸了起来,很快又幻化出了冰人的原型出来。

    冰人的原型就像是一尊没有生命的冰雕,整个身体都是半透明状的,甚至在白磷光芒的照耀中,可以清晰地看到,光线穿透他的身体照射到地面上,和对面的洞壁之上面。

    他像是没有任何生命象征的面孔上,就如同冰雕一样除了有大致的轮廓外,就再也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但是变身数秒钟后,他面孔上开始了变化:眼瞳从眼中像是一副画般出现,而冰雪的嘴唇也仿佛在无形中被涂抹了一层淡淡的红色色彩。

    可他真的就不能称之为完整的面貌,除了他的嘴唇和眼睛外,他面孔上其余的皆都没有任何的变化的,像他的耳朵,鼻子,眉毛,还整个身体部分,都是冰雪一样,没有变化。

    冰人的眼珠,在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体上扫视了一下,在眨动了一下眼皮后,迈开步伐向着刘菱面前走去。

    “吱吱…”冰人像是因看到食物而兴奋的老鼠,在到了刘菱身前后怪叫了起来,同时又在刘菱身体上下打量。

    数秒钟冰人才直立起腰身,目光盯在刘菱的眼眸上,连续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张开嘴,紧着从刘菱体内丹田之中,就有一股运行的真气光芒从他肌肤当中快速地冒了出来,而在眨眼间这光芒就向着刘菱的喉咙处游走过去,快速到了他的喉结。

    到了这时,这冒出肌肤外的光芒越加的炙盛,透漏着幽幽的蓝色光彩。

第一千七百零一章 龙珠再现

    冰人脸上露出狡黠,黑黝黝的眼珠中透漏着难以言说的深邃和瘆人光芒。

    在刘菱喉结肌肤上蓝幽幽的光芒,像是炙热的灯光一样,转瞬间便消失了,然后他喉结处的光芒就向着刘菱的口腔慢慢地飘逸了过去了。

    此时刘菱的口慢慢地张开,透过他冰封在他面部外的冰封,分明可以看到,刘菱舌头上长满了红色舌苔,而口腔后他那小舌头在颤动着。

    在白磷光芒的晃耀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刘菱的表情:他面目上依然很是木讷,他那一双无神的眼睛仿佛黎明即将到来时天空那暗淡的星光,而仿若木雕泥塑一般的脸蛋之上,由于冰封的缘故,就像是涂抹了一层蜡油一般在白磷光芒中闪耀。

    只是一秒钟,那蓝幽幽的光芒就从刘菱口腔深处暴射出来,那耀眼的光芒,就像是酒吧中蓝色霓虹灯一般闪亮,和充斥着迷幻和虚无景色,将刘菱口腔前的冰封也晃动湛蓝。

    从蓝色精光中可以看出,这从刘菱丹田中出来的光,是刘菱体内集功法和魔法达成之精华,一旦被冰人吸食之后,定然会让他法力大增的。

    就站立在刘菱面前的冰人,在看到蓝幽幽的精光暴射出来后,他面目上的表情几乎达到了癫狂的样子:只见他眼角上弯曲得像是一轮的弯月,眼神中那充斥着邪恶的精光,像是深不见底的无底洞穴一般幽深,而他红色嘴唇开始变了颜色了:本来就是红色的嘴唇上,开始渐渐变得赤红,然后就像是女子涂抹了妖艳迷惑人的烈焰红唇一般的模样。

    这是什么情况?这冰人难道已经修炼成精,要知道这冰人的原身可就是龙死前那不曾散去的魂魄怨气,可到了现在他怨气似越加的浓重,聚集在他身体中的怨气,就仿佛让他心性大变成了能够与撒旦共舞的魔鬼。

    刘菱的情况,几乎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一旦被这冰人吸取了精华之后,那么他整个人将永不超生,甚至堕入到永不见底的阿鼻地狱。

    这洞穴中幽幽飘散的白磷光芒,泛着涟漪的水潭水面,黝黑的洞穴深处,能够见证此刻对于刘菱来说,他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十字路口了,冰人在进一步,那么等待刘菱的将是死亡;冰人退后一步,刘菱没有了明天,无论冰人选择那一种方式,这被冰封住的刘菱都是十分凶险的。

    可是……

    那属于他内心深处对万年公主深深的眷恋;那无数次为自己命运坎坷不平,而叹息的心灵;那想要让万年公主说一声,本宫爱你的想法;那曾经在无数次在死亡和救赎之间挣扎的灵魂;都会像是过眼烟云一般散去。从此他真就再也没了自我,只剩下一具没有了灵魂,只有血肉的躯体;从此他再也记不得自己深深爱过的人,这样比杀了他还痛苦;从此他会怅然若失,因为在潜意识里,总是会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声音对他说:本宫爱你,就算是化为灰烬,本宫也会陪伴在皇叔叔左右;这会让刘菱无声的哭泣的吗?

    是的,他真的会哭,即使他记不得以前的点点滴滴,记不得自己心中最爱的人,更记不得自己曾经的山盟海誓,但是他心里总是告诉自己,一看到这貌美的女子受到伤害,自己的心就像是要流淌出鲜血出来。

    对于他深爱的人,他的人生没有终点,因为他有太多的牵挂和放不下,他的人生从开始就是为了能够与她长相厮守,甚至他可以忘记了自我。

    可是被冰封住的刘菱,即便此刻心胸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折腾,面对近乎强大的无法抵抗的冰人,他的思绪是苍白的,就像是萤火虫突发奇想想要与日月争辉一样,是可笑而无知的,但是纵使天下都不看好他,在他内心深处的那种执拗却从来不肯轻易地向命运低头,更不肯就此像是随风飘散的尘埃那样随风摆布。

    我就是我

    即便我是天空中最不起眼儿的流星和烟火

    我还是我

    日月的光芒算得什么

    我以自己的方式活

    走自己的路

    我就是我

    我可以忘了自我——

    ——做昏暗天边最不起眼儿的流星和烟火

    在刘菱心目中,他那近乎顽固得发狂的执拗,就像是萦绕在心头在他脑海中,久久不曾散去的一首老歌,激励着他,以自己的方式生活,以自己的方式爱着他深爱的人儿。

    可是……

    无论他曾经有着怎样强大到无以复加的心灵,有着怎样强大的意志力,现在他只不过是一具被冰封住的身体,身体僵直得不得了,几乎不能动弹一点,更谈不上保护自己的爱人。

    不细细瞅,万年公主就像是满脸惊骇,坐在水潭边上的蜡像,真要较真,在近处瞅万年公主的话一切似乎就变了味道:万年公主被冰封住的身体,就在刘菱腿边上,整个姿势虽然停留在不算是太雅观的状态,她被冰封住的双退在地面上平伸而出,略微仰着头颅,满脸惊骇地看洞穴顶。

    如果刘菱看到自己深爱的这个人现在的模样的话,恐怕他的心都会碎的,可惜的是他现在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得好,那么就更谈不到保护别人了。

    在刘菱口腔中暴射出来的光芒越来越炙热,到了最后从他口腔中终究飞出来一团圆圆的散发着光影的影像。

    他口腔当中飞出来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让人感觉到诧异,只见在蓝幽幽的光影中,那是圆球一样的东西,并且其外有散发着蓝色光。

    不知道为了什么?冰人本应该有属于胜利者的欢快才是,但是在看到蓝色的光球后,他脸面上竟变了。

    只见他一双弯曲的像是夜晚弯弯月亮的眼线,竟突然圆瞪了起来了,眼中那深邃而黝黑的眼瞳变成了两个小黑点,显出此时他心境极其紧张。

    直到了从刘菱口腔中飞出散发着蓝色光芒的圆球到了刘菱口腔前的冰层之上,这才明白原来这能发光的圆球,竟不是别的的什么东西而是龙珠。

第一千七百零二章 她说了些情话

    在刘菱面孔外的冰层,像是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映显出冰人的面孔出来。

    冰人面孔的影像有点模糊,但还是能够让人看出大概的轮廓,他这一张仿佛刀削过的脸孔上,棱角分明,尤其是他额头上,那圆滚滚的隆起,仿佛要从他的脑门上鼓冒出来。

    而他的一双眼睛正好映显在刘菱眼瞳位置,透过冰层,恰恰能看到刘菱眼瞳中映显着冰人一双几乎看不到眼瞳的眼白,露出瘆人的白光。

    龙珠贴附在刘菱口腔前的冰层之上,快速旋转着,只要冰人张开的口稍微一抽的话,它就可以破碎点刘菱口腔前的冰层,飞到冰人张开的口中。

    但是这冰人在见到龙珠之后竟像是换了一个人,张开的口始终不动,那怕是从他口中飞出的一点点冰雪碎屑的情况都是没有的,有的仅仅是从他口中喷射出像是哈气一样雾,像是袅袅的烟尘一般笼罩在刘菱口前冰层。

    冰人一双缩得极小的眼瞳,盯在贴附在冰层上旋转的龙珠上不动一下,一秒钟后他整双眼球就仿佛被点击着了一般,在翻动了一下之后像是一副消失的画面一样没了踪迹。

    冰人的眼睛又恢复到了刚才的状态,在他冰一样的眼中没有了眼瞳,而他赤红得近乎夸张的嘴唇之上,竟仿若消退去的颜料一般没了影像,也变回到透明冰层那样的状态。

    在这洞穴中,出现的情景真的离奇,就像是时光机器在变换时空那样,让人觉得惊叹,还有数不清的疑问,留存在每一个人脑海当中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使得这冰人如此?他到底怎么了啦?在即将获得胜利时,整个人发生了奇怪的蜕变。

    时间似乎是最好的答案,也许只有时间能够给每一个人惊艳得让人头皮发麻的答复,甚至让人在知道其中原委后,感觉到造物主的神奇。

    正如期许的那样,这冰人在看了龙珠数秒钟后,整个人的面孔变得呆滞了,而他透明的冰的身体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诅咒一样漂浮了起来,而这时从龙珠表面上的射出的光芒,在照射到冰人冰样的身体上,竟像是泛着光芒的蓝海一样,将冰人的身体笼罩在蓝色光芒当中。

    随着这龙珠上泛射出来的蓝色光芒越来越炙热,冰人这悬浮起来的身体往空中悬浮的速度就越来越快,眨眼间便悬浮到刘菱的空顶之上。

    被蓝色光芒笼罩住的冰人身体像是一尊悬浮在刘菱头顶上方的雕像,而那蓝色光芒透过冰人透明的身体向着四周洞穴壁上照射了过去了。

    在这洞穴中安静得出奇,仿佛夜深人静时,在漆黑如墨的夜晚中那样,连一点虫鸣鸟叫的声音都没有了,只有那偶尔从漆黑洞穴深处刮来的风声,在洞穴四壁上轻声的呜咽着。

    是的,这仿佛是冰人轻轻的啜泣声,又像是这洞穴中另外的一个精灵,由感于刘菱和万年公主的际遇而轻轻的叹息声,总之这从漆黑洞穴深处吹拂来的风,总是给人遐想。

    渐渐地这冰人的身体外变成了一团蓝色的光芒,而冰人的身体则隐没在蓝色光芒中,不见了一点的踪影。

    此时刘菱的整张脸,由于蓝色光芒的映照,也完全笼罩在了蓝色光芒之中,看不出一点此刻他面目上的变化,但是透过发散似的光芒判断龙珠,这龙珠此刻功力十分强大。

    每一丝从龙珠上发散出来的光缕都射向了冰人身体中,像是在冰人身体上打出了一个结那样,发散着透过冰人身体射向了洞穴的四壁去了。

    咔嚓……洞穴中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纵眼看去在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体上的冰层由于没有了冰人阴冷身体关照,此时竟像是龟裂的土地一般,纵横交错地裂开,然后在瞬间里,这极小的冰块就从刘菱和万年公主身体上噼里啪啦地掉落下来。

    一声声清脆的啪啪声,像是悦耳动听的音乐在洞穴中回响了起来了,打破了这洞穴中独有的宁静和安详。

    然后像是散落在空气中明珠一样的冰块,就在掉落在地面上的那一瞬间,飞溅起无数的冰碴炫酷在空中。

    像是冰雕一样万年公主的表情灵动了起来:她那一双像是夜晚皓月一样的眼眸突然动了,丹凤眼流转起来,然后依然挂着少许冰碴的嘴角上,像是受不了寒冷刺激那样抽动了一下,紧接着她的目光落在刘菱的身体上。

    此时的刘菱并没有因为多数冰层的掉落而有丝毫的变化,在他身体之上那布满冰碴的身体上,透漏着水珠,而整个身体依然僵直地站立着,像是刚才一样如同一座冰雕那样。

    万年公主的柳叶弯眉,紧紧的一蹙,眉宇间骤然间就凝聚了哀愁之气,然后急忙动了身子:只见她收回平伸在地面上的双腿,弯曲双腿在地面上,脚上一用力,踉跄着身子,就从地面上站立了起来。

    就当她站直了身子,她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摇晃了起来,然后就要倒了下去了。

    万年公主身体停了下来一秒钟后,就又踉跄着身体向着刘菱这边走去,一步后她就抱住了刘菱的身体,将自己的头颅紧紧贴附在刘菱的胸膛上。

    “你说你,是傻也不傻,为了本宫,在这冰冷的洞穴中又险些遇害了。”

    刘菱木讷的脸蛋上,没有因为万年公主的话有些丝毫改变,依然毫无表情。

    但是这万年公主却依然忘情的接着说:

    “本宫爱上了你,从此恐怕没了你不行了。”说着万年公主流淌下两行泪水,浸湿了她脸边上一绺乌黑的秀发。

    “本宫不知道为了什么,总是觉得在这茫茫的人海中,本宫只认得你一人,其余的,本宫什么都想不起来。”

    在刘菱口边上的龙珠散发出来的光芒照射出来的那蓝幽幽的光芒闪亮,将万年公主面相映照在蓝色光芒中。

    她的脸还是苍白,看不到什么血色,她的眼皮有些浮肿,但终归抹杀不掉,她楚楚动人的丹凤眼的魅力。

第一千七百零三章 募兵

    临近傍晚时分,夜色深沉了下来,天幕上那一轮本应该在风清气朗时才出现的月亮,却显得有些羞答答的:淡淡的乌云像是缭绕在月亮前的黑色纱布,时而遮挡在月亮前,时而又像是漂移的黑纱漂移地散去。

    而在天幕上竟看不到一颗璀璨的星星,整个天幕就好像是一大块的黑布,在乌漆嘛黑的天空见不到其余的一点色彩。

    这就是梦之城今天的傍晚,本应该有些光亮的天幕上,一反常态地有了属于本该不属于今天的景象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这梦之城依然有可圈可点的地方:从上空俯瞰这座城堡,梦之城就像是一颗璀璨的明珠,在大街小巷上,冉冉摇曳的烛火透过窗户,照射到街道上青石路上。

    大街小巷中的行人行色匆匆忙忙,街边的小贩在打包着各式各样的商品。

    无论在那一座城市,像是这样周而复始的生活,都充斥在每一个人的生命当中,在固有的人生轨迹中运转。

    但是今天的傍晚,却着实有不同的地方,在四个城门洞边上灯火异常的辉煌,恍若白昼突然降临了一般。

    就是从天空中俯瞰,城门洞中这四块儿,也与梦之城其它任何角落,都更为抢眼,在梦之城大街小巷中,那摇曳而又闪耀的烛火像是璀璨的星光,而城门洞这一块儿地面上则人影交错,拥挤的人群围拢在城门洞前的空地上,看着墙上的告示。

    “呱呱……”连续的几声怪叫像是打断了夜晚中人们美梦的几声惊叫,让闹闹嘈嘈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然后体型肥胖得近乎夸张到极点的大癞蛤蟆军师推搡开人群,带着几个矮人,从人群中闪开的道路上蹦蹦跳跳地来到了城门洞子前面了。

    “都别嘈嘈了,”大癞蛤蟆军师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就像是一堆臭烘烘的臭肉,无论在别人的眼中他是一个什么形象,他总是把自己看的很重,甚至表现得彬彬有礼的。

    只见他在说着时胸前的一双前爪,紧紧抱住,然后像是那个酸秀才那样,一一对着围拢在四周的人群说。

    像是蚊虫在嗡嗡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每一双眼珠仿佛凝固了的汽油,盯在了大癞蛤蟆军师癞嘟嘟的面容上。

    大癞蛤蟆军师很享受这一刻的时光,这一点从他目前的表现上来看,就完全可以看出来,他弯着的躯体是一点也没有动,而他头颅却微微抬起,眼珠露着贼光,在四周众人面孔上打量后露出狡黠的神态出来。

    “现在陛下已薨,留存有遗诏。”

    轰地一声,像是一声炸雷的响声响起,这刚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又交头接耳地议论了起来。

    大癞蛤蟆军师挺直了身板,然后挥了挥爪子,其身后站立的几个矮人面向着人群快速走去,直到在大癞蛤蟆军师身体四周围拢成了一个圈才停下来。

    “静一静,大家静一静,”大癞蛤蟆军师连连摆手,“不要吵闹了。”

    在人群中那仿佛蚊虫嗡嗡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大癞蛤蟆军师可憎的面孔上。

    “城门洞上的告示写的明明白白的,陛下有遗诏,传位于咕丽为陛下生的两子,而夸父泪岛上的其他城主却趁陛下薨毙,率领叛军做乱。

    咕噜大人为了社稷和夸父泪民众免遭涂炭,故而召集梦之城百姓入伍,共同消灭叛军,还夸父泪岛朗朗乾坤。

    消灭叛军后咕噜大人自然会论功行赏,少不得众位英雄人物的好处。”

    话毕后大癞蛤蟆军师目光就在众人的面孔上打量,见一些青壮男子纷纷推搡着人群,从其中走到大癞蛤蟆军师面前跪下,信誓旦旦地说:

    “俺愿为咕噜大人分忧。”

    “俺也愿意。”

    “俺愿意追随咕噜大人消灭叛军。”

    ……

    这几个青壮虽然身体壮实,但是光瞅他们的衣着打扮,就知道他们是贫苦出身,每一个人的衣着都是粗麻的,多多少少都带着补丁的麻布上,早因为长年累月的洗涤而发白。

    “好,收下你们。”在看着这几个跪在自己面前的壮汉说完话后大癞蛤蟆军师目光又再次注视在人群当中,然后他说:“你们当中还有谁为陛下出力的,要知道你们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可全仰赖陛下的仁德呀!”

    “俺跟随大人消灭叛军。”

    “俺也加入。”

    ……

    又是一阵叫嚷声,从人群当中传出来,然后在人群当中,许多青年,也包括少数的少年跪附在了地面上。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们都是有良心的。”大癞蛤蟆军师在说完话后,转而伸出一爪,指着距离自己不远的一个矮人说:“你留下,统计名册,俺带领其余的兄弟去其它城门看看,他们是怎么样的情况。”

    话毕后大癞蛤蟆军师一收自己的爪子,然后双爪抱拳,冲着人群一一拱手时说:“多谢各位的厚爱了,还希望各位感念陛下的仁德奋勇做战。”他说完后边挥爪,边蹦蹦跳跳地走了,边在口中念念叨叨地说:“矮人兄弟们,你们跟俺走吧!”

    ……

    带着几个矮人穿过大街小巷来到东城门前时,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不过在看到人山人海的人群之时,这大癞蛤蟆军师还是撇嘴笑了起来。

    由于有人群的阻挡,他既看不到城门中的景象,也听不到说些什么。

    大癞蛤蟆军师挥了挥手,然后就蹦蹦跳跳地带着几个矮人来到了人群边缘,在推搡开阻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后,这才到了城门洞子边上。

    在城墙上赫然就有一张贴附的告示,其上具体写的什么,由于火把摇曳的缘故,使得人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是城墙下一张漆木小桌后坐着的张杰(周阳)却能够让人看得明白。

    张杰附案在桌上,头不抬眼不睁,手中拿着一枝毛笔,在白纸上记录着什么,而在他两旁则是五六个五大三粗的背负着双手昂首挺立的腰间挎刀、顶盔掼甲的壮汉。

    在漆木桌前,排列着整齐队伍的青壮正在等待着。

第一千七百零四章 机械师李二

    直到大癞蛤蟆军师带着几个矮人到了张杰近前,这一直拿毛笔附案的张杰才抬起头来,眼神涣散地在大癞蛤蟆军师面容之上打量了起来。

    “是是…是你?”

    “是俺。”大癞蛤蟆军师像是高傲的公鸡,头颅仰得老高,话语间很是傲慢。

    张杰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将自己手中的毛笔,放在瓷白的毛笔架上,然后从漆黑的椅子上机械的站立起身,扭头冲着站立在自己身侧的壮汉招了招手,并目视着他说道:

    “你来,记录名录。”话后他机械地绕过案桌来到了大癞蛤蟆军师身侧。

    那背负双手,满脸怒容的汉子也不多说什么,在张杰话后迈开大步,就走到漆案后的木椅子之上坐下,然后伸出满是暴起青筋的手掌操起瓷白笔架子上的毛笔就附案操笔书写。

    借着城门洞四周悬挂着火把的光亮看去,这怒容汉子,握着毛笔的手,就如同笔走游龙一般,在漆案上的白纸上书写着。这景象让人感觉十分诧异:一个五大三粗的,满脸怒容的汉子,竟然是一个文化人?

    “你怎么来了?”张杰目视着大癞蛤蟆军师问。

    “俺不放心你,”大癞蛤蟆军师四处观看,见这儿的群人都十分的安静和有秩序,然后这才注目在张杰面孔上,“你这儿不错,你招募了多少人了?”大癞蛤蟆军师难得态度严正,说话间没了嬉皮笑脸,贱嗖嗖的样子。

    在城墙上悬挂的火把虽然火光熊熊,但是这张杰的面孔,却一点也不值得称道,在张杰的面孔上就仿佛挂上了寒冬腊月凝霜一般惨白无血色,有两点些不同的是,他嘴唇干裂,仿佛龟裂开的土地一般模样,眼眶漆黑,仿佛漆黑不见五指夜晚中的夜幕。

    是纵欲过度吗……在细细打量张杰的面相后,这大癞蛤蟆军师在心中问自己,但是他口中却转而言及其它:

    “你分派人手,做守城的军械了吗?”

    在大癞蛤蟆军师心目中,想要守住梦之城,这弩床,投石车,火油,是非常的重要,甚至在战争关键时刻,能够左右战争的成败和结局。

    张杰涣散的眼珠,在城墙上火把的晃耀下,就仿佛是一对灰亮的眸子,细细看去分明能看到他眼底夹杂着斑点的灰褐色眼瞳,在慢慢扩散。

    这是只有死人才应该有的涣散眼瞳,而这却在一个活人身体上切切实实地发生了——说起这事儿,还要从以前道来:这张杰本人的魂魄已经被周阳的鬼魂吸收,身体也被周阳占据,说清白了,此时的张杰已不是张杰,而是占据张杰身体的周阳,其他的,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杰点了点头,不过他这点头动作却让人看起来别扭,怎么看他这点头,仿佛都像是提线木偶在动弹。

    “哝,”张杰撇了撇嘴,将他干裂的嘴唇上牵扯出数道的血痕出来了,血丝在空气中散发着腥臭随着风散开,“案桌上白纸记录的人名就是制作守城器械的工匠。”

    大癞蛤蟆军师连续眨动了一下像是浮肿了一样自己的眼皮,然后眼神向漆桌上扫视过去,看到在漆桌上的白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人的名字。他点了点头,然后收回自己的视线。

    “这样就好,对方即使有十万大军,咱们也不用犯愁了,只管让他们放马过来。”大癞蛤蟆军师眼眸中放出狠厉,尤其在城墙上火把光芒照耀中,他这双眼眸更加显得有些瘆人。

    张杰的脸面上难得一见出现了潮红,但是细细瞅来又不是那么一回事情:在他的脸颊之上,那红色脸颊就像是涂抹了浸润过尸毒的朱砂,与他脸颊上的惨白肌肤显得格格不入。

    还未等到张杰继续说什么,在他耳边上就传来一声嘈杂声:你叫李二是吧?

    寻着声音,大癞蛤蟆军师和张杰同时扭头看去,发现那附在案桌上的怒容汉子,正头不抬,擎着毛笔,看着案桌上的白纸,等待着桌边人的回答。

    在桌面上排着长长的队伍,第一个人就站立在桌边上,但是一瞅这人,就大致上可以判断出来,这人的家庭环境并不是太富裕:他身穿着破烂衣服,在衣服上的破洞上竟没有一块儿补丁,裸露着身体肌肤,脚上一双破草鞋也是发霉长了毛。

    不过瞅这人面相,却与他这一身打扮,有截然不同的反差,其面貌干净,无一丝杂尘,头发梳理得油光锃亮,模样虽不俊俏,但也坚毅。

    “俺是李二,”这个叫做李二的穷汉说话的声音深沉而沙哑,像是经历过千百回人生磨难后才有的稳重成熟。

    怒容汉子抬起头,看着这个叫做李二的穷汉,目光凝视在他眼瞳数秒,然后这才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抚摸了一下自己颌下的黑胡茬才说:“你会制做守城用的器械吗?”

    “俺老家是青州的,适逢遭了大难。这才来到的夸父泪岛,在青州时,俺可就是做这些的。”话到此处李二抬头看了一眼高大城墙后又回首看了一眼梦之城风车建筑群后,才再次注视在怒容汉子的面容之上:“不知军爷口中的军械,与青州的一样吗?”

    “走,咱们到别处看看。”大癞蛤蟆军师一转身,就蹦蹦跳跳地往人群中走去,也不管在他身后传来的话音。

    “大人吩咐…叫你等小民…制作守城…”怒容汉子的话越到了后来越让大癞蛤蟆军师听不清楚,而跟在大癞蛤蟆军师身后的张杰也像是丧尸一般,机械地跟着,往人群外走去。

    大癞蛤蟆军师推搡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人群,带着全副武装的几个矮人和张杰,蹦蹦跳跳地走出了人群中。

    由于夜色深沉的缘故,在出了人群中后,此时街道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影,而在街道两旁的民居窗户中,那摇曳的烛光却像飘飘洒洒的光影,铺散在街道边缘地带上,使得这街道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的黑暗。

    而以大癞蛤蟆军师为首的张杰和几个矮人一行人的身影,却渐渐消失在街道上。

第一千七百零五章 对话后……

    今晚的夜色有些神秘,就是到了半夜,这种神秘感也一点也没有消退——在漆黑如幕的天空中,如同黑幕布一样的天际,没一颗璀璨的星星的,弯弯的月亮,像是少女描眉笔勾勒出的眉黛,弯弯的,很是养眼。

    在月亮前穿过的乌云更像是少女身着的黑色纱群一样轻盈,和飘逸,就在飘逸开的一瞬间,才展现月亮的凄美。

    这毕竟是午夜,这天地间不会因为那近乎凄美动人的月亮,而有丝毫改变,天地间仿佛被墨汁涂抹了一样,只有伸手见不到五指的黑暗,其余就没有什么太好去描述的了。

    在大河边上,那潺潺的流水却没有因为午夜的缘故而停下奔流到海的步伐,哗哗啦啦地流水,像是席卷大河岸边阵阵悦耳音乐一般清脆。

    可能对于喜欢安静的人来说如果在河边上露营,那么光是这潺潺流水之声,也足够让他们有一个不眠的夜晚,甚至躺在帐篷里辗转难眠。

    在夜色掩盖的河边露营,是另一种人生的体验,在夜色中,看不到大河的影像,更没有白日里大河的壮魄,有的仅仅是河边上漫无边际的黑暗。

    不过今天注定是一个不太平凡的夜晚,在雪山山脚下的一大片山坡上,星星点点的火光在摇曳中照亮这一大片驻扎在山坡上的白色帐篷。

    在火把光亮近处,这一个挨着一个的帐篷是清晰的;在火光所能及的远处,这白色帐篷就像是隐没入黑暗中的一点点白,影像模糊的很。

    在这一片帐篷当中有一座接近山坡树林,是整片帐篷中最大的一个,大约是各军将领议事的中军帐篷。

    这一处帐篷,就像是圆形的白色大草帽一样,扣在山坡上,其白色帆布上,又被数条绳索牵引出来定在山坡草丛间。

    帐篷门口两边上两个架起来的火盆边上,站立着两个顶盔掼甲精神抖擞的士兵。

    “此次攻打梦之城,虽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咱们也应该做好准备。”

    听到提及战事,这两个顶盔掼甲士兵的手不约而同地握在刀把之上。

    “这事儿,俺心里也计划了多时,就不知道师父,您老是怎么想的?”粗旷的嗓音从白色大帐中传了出来,像是站立在树枝上乌鸦发出的哀鸣。

    “这个嘛?”这说话的人,显然就是劳孤,他苍老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像是岁月悄无声息来过时留下的痕迹。

    声音停顿了数秒后劳孤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再次从帐篷中传了出来了。

    “雪山道路艰险,粮草运输多有不便,这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取胜的概率。”

    白色帐篷里,到底有几个人并不知道,但是从目前几个从帐篷中传出来的声音判断,至少在三个人以上。

    “徒儿,”又是劳孤沙哑而苍老的声音从帐篷中传出来,“你统领的水源城堡距离梦之城较近,粮草事宜就由你处理。”

    “尊命。”——这声音嗓门有些高和洪亮,显然是李二黑说话时的腔调。

    “明天一大早儿,军队埋锅造饭后,咱们就翻越雪山,梦之城郊外驻扎。”劳孤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再次从帐篷中传出。

    两个站立在帐篷门口的士兵不约而同地皱紧了眉头:他们知道明天将意味着什么,艰难的雪山道路之上,每一步都是要付出艰辛的努力的。

    “诺”——这从帐篷中传出来的声音是合音,显然答应的人不止一两个人。

    就在这话音落下后帐篷中响起细细碎碎的声音,然后呼……帐篷白色门帘子被一个满脸虬髯的汉子拉开了。

    细瞅这人,不是别人,此人正是牛二棒子,此时虽已值深夜,但是他依然顶盔掼甲,腰间挎着长刀手中拿着一根镔铁长棍,从帐篷中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大步流星地向远处走去。

    紧接着朱狗子带着一个五六岁头梳朝天辫的孩童,从帐篷门中走出,一到了帐篷外,他仰头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然后挥了挥手说:

    “儿子,跟在爹身后,别丢了喽。”话后他迈开大步,向着黑暗中走去,而在他身后的朱孩儿在扭捏着身子走了几步后,整个人腾地从地面上跃起,然后身体竟然幻化成了风影,只露出头颅来,跟在朱狗子身后。

    这两个守卫士兵被这朱孩儿的一身神奇异能惊呆了:他们瞳孔缩小成了两个小点,握在刀把上的粗大双手竟像是筛康一样地抖动了起来。

    而在他们眼瞳中映显出的朱孩儿身影却异常的诡异。只见这朱孩儿的身体就像是夹杂着雾水的风影在飞,看不到一点他身体的真实影像,而他的头颅也像是随时要幻化成风一样,在空气中飘忽,要散去了一般。

    呼——又是一声手拉动门帘子带动的风声,而就是这一声,也使得这两个守门士兵紧张的情绪所有缓和:他们紧缩的瞳孔,竟在瞬间放大了不少,凝重的面色闪现出红晕。

    看着朱狗子和朱孩儿的背影李二黑干笑了几声,然后像是一位正儿八经的泼皮无赖一般,伸出自己另一只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脖颈上揉搓了几下,然后随手将脖颈揉搓下来污泥扔了出去后这才目视这朱狗子和朱孩儿的背影说:“龟儿子那来的运气,竟然收了个怪物宝贝儿子。”话后他咧嘴瞅着朱狗子和朱孩儿背影笑得灿烂。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到是让俺也看看!”——一声声空灵而飘渺的稚嫩童音,从李二黑的怀中传出,当这话音落下,一只长着大且长耳朵的狐狸魂魄从李二黑怀中钻出来,定定地往朱狗子和朱孩儿的背影看去。

    只是定神看了一眼,这大长耳小狐狸就不屑一顾了,在口中连连地说:“这有什么,不就是像风一般的飞吗?这俺也行…”说着这大长耳朵的小狐狸魂魄就从李二黑怀中飞了出来。

    只见他扇动翅膀,飞到了李二黑面前,然后转了一下身,他像是光雾一般的身体,就散出无数道的光缕出来,到了后来竟看不到他的真身。

第一千七百零六章 张口吐珠

    在这海底的洞穴中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那幽幽的白粼光芒像是飘忽萤火虫光,在洞穴中飘移闪耀。

    万年公主的脸颊被她乌黑的头发遮挡住,洞穴中虽然有光影的出来,但依然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刘菱的面颊到是真切,在他脸面上到处都布满了斗大的水珠,在流淌着,他苍白的面孔上就仿佛刚生过一场大病,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而他耳朵眼儿中,流淌出来的冰水,正好滴落在他肩头上的黑色长袍。

    由于黑色长袍的特殊性,这水珠凝结不散,始终不往黑色长袍里渗透,只在刘菱肩头上的黑色长袍凝聚,然后再随着从他耳朵眼儿中滴落的水珠汇聚成了一汪小小的水泡流淌。

    在洞穴中那白粼光,从耳朵眼儿照射进耳朵里,使得黑暗的耳朵中有了一丝丝的光亮,但纵然如此在的耳朵里的光依然不足以看清耳朵里的情景,大约只有一个小不点的模糊影像。

    兴许是从耳朵里流出的冰水带动的风,将耳朵洞中那两根粘接在一起的汗毛吹动,或许是其他的什么,使得这两根汗毛在晃动和摇曳着。

    在汗毛上分明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像,至于这个人是谁,那是不言而喻的事儿,他就是刘菱目前的魔法师,也就是像是蚊虫一般身材的小人。

    此时他双手抱着头颅,翘着二郎腿,整个背脊都依靠在两根汗毛之上,而在他身体上布满的水珠则随着汗毛的晃动,滚滚地流淌到了耳朵洞中,随着耳朵洞中的水流流走。

    回忆有些莫名其妙,这对于蚩影来说,是一件真真切切的事,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己正在两根汗毛上睡觉,一场无妄之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他。

    从此后他被冰封冻住了,什么则也都不知道了,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渐渐地有了意识,只觉得从耳朵洞外吹拂来的暖风,渐渐使得他僵直的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

    睁开眼睛,并未见到光明,眼前的一幕,就像是漆黑夜晚中的景象,但是暖洋洋的温度,恰恰让他觉得自己活着,并没有因为冰冻死去。

    呼……蚩影扇动一双翅膀,然后整个身体像是漂浮的树叶从耳朵洞粘接在一起的汗毛飞起,在他翅膀扇出的风带动下,这粘接在一起的汗毛,竟像是飘零的稻草一般摇曳起来。

    而蚩影的身体贴附着耳朵洞底的水流,在嗡嗡声中就飞出了耳朵洞中,第一眼看到的是龙骨粉末贴附在洞壁上飘忽,闪耀得洞壁光影斑驳,然后他耳朵中就传来一个声音。

    “这时间过了许久了,你怎么也不醒来?”

    蚩影有些诧异,至少在他听来这声音极尽温柔,像是春风化语暖人心扉,而当他寻着声音扭头看过去之时,他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住了。

    这万年公主仰头看着刘菱,双手正搂抱着刘菱的腰身,眼中的泪水泫然欲滴。

    哦,这是怎么了,万年公主重生后,不是将一切都忘记了吗?怎么现在与刘菱如此缠绵,难道她想起来什么了,这才让她顿悟了他们的爱情?

    蚩影的眼睛不能算大,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小得可怜的不能再可怜家伙,但是这一刻他却将自己的眼睛瞪得很大,仿佛一对明亮光点一般。

    嗡……蚩影扇动翅膀飞到万年公主的头发顶上落定。

    “你这人也真是的,自己没那份能力却偏偏逞能,这下好了,救了别人,自己却醒不来了,看着你这苍白的面孔,感受着你这冰冷的身体,本宫心里好难受,真就心疼你了。”

    说着万年公主眼中闪烁的泪水就流淌出来,直流淌到她面颊汇聚成两行晶莹剔透的泪珠出来,滴落在刘菱胸膛上黑色的长袍锦缎之上面。

    “公主,主人死了吗?他还有没有气息?”

    刘菱没有苏醒,但是蚩影可不知道刘菱现在的情况,心中总是打鼓,这万年公主复活了,别再刘菱又死了,这不是成了千古的笑话了。

    一会儿他死,一会儿又万年公主死的,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难道没完没了的重生吗?这算是那门子事儿?

    蚩影心中的急迫,完全都表现在他脸上,他眉宇间凝重,嘴角撇得老高,急冲冲地扇动翅膀飞到万年公主面前,可还没在空中稳定住身形,从万年公主口中和鼻孔中吹拂来的气,就将蚩影身体掀翻了几个跟头。

    只见这蚩影这身体就像是旋转的陀螺,在刘菱胸膛前旋转着飞了出去,同时他口中还嚷嚷着:“公主出气小点,别将俺这小身板子吹散架了!”

    万年公主扭头看了一眼空中蚩影,眼中露出疏离,然后点了点说道:“本宫会注意的。怎么是你这小家伙?”

    “是俺,主母,您就可怜可怜俺这小身板子吧!俺现在身子还感觉凉。”

    空中传来蚩影的话音,也就是在他话音落下,他这在空中翻转的身体势头也收缓了许多,最后翻腾了几个跟头,这才扇动翅膀稳定住了。

    “主母,主人死了吗?”蚩影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不安,身子一稳定后,扇动翅膀的频率,就快了不少,像是风一影一般飞到了万年公主面前。

    万年公主知道刘菱没死,她刚刚摸过刘菱的鼻息,刘菱呼出的气体除了有些冰冷外,还算是比较的均匀,这就足以说明刘菱并没有死去。

    但是在听完蚩影的话后万年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又伸出自己白皙如同羊脂玉一般的小手探到刘菱鼻孔下,感受着从刘菱体内吹拂来的气。

    万年公主笑了,然后压低了声音说:“他没死,但是本宫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醒来。”

    蚩影扇动翅膀,尽量使得自己身体停滞在空气中,然后仰头看向刘菱面孔,见到刘菱面孔上苍白无血色,其张开的嘴中,竟然有一个圆滚滚的蓝幽幽的珠子在快速地旋转着。

    蚩影皱眉,略微寻思数秒,然后说:“主母,你知道主人口中的珠子是什么吗?”

第一千七百零七章 奇象

    事实上蚩影心里对刘菱口中的珠子大致上已经有了一个判断——这珠子十有八九是龙珠,但是他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所以他才出言询问。

    下一秒,蚩影顺着龙珠发散出来的光芒,往洞顶方向看去,这才看到悬浮在刘菱头顶上的一团蓝色光影。

    蚩影皱了一下眉头,心中甚为疑惑:在刘菱头顶上方的这团蓝色光影,大致成人形样向四周扩散而去了。整体上看去,只能够见到光影蓝幽幽的光芒,而看不到冰人的影像。

    “那是什么?”蚩影面若凝霜昂着头颅,目光直定定地盯在蓝色光影上。

    万年公主没有立刻回答蚩影的问话,而是抬头向刘菱的头顶方向看去,正当她蹙眉摇头之际,这刘菱口中的龙珠,就像是生出了意识一般,向着刘菱头顶上方的蓝色光影飞去。

    “是像冰一样的人。”万年公主说,“好像是被你主人口中的珠子吸引。”说着她伸出手,指向了冰人悬浮空间。

    与此同时刘菱张开的口慢慢地合上,涣散而呆滞的目光突然闪耀了一下精光,然后立刻就闭上眼睛身子一歪,就倒在了万年公主的怀中。

    万年公主身体柔弱,难以承受住刘菱的身体,但是她双手依然不肯松开,紧紧地搂抱在刘菱的腰间上,在此时她还踉跄着身形,在口中说:

    “你这小人儿,快来帮帮本宫啊?他身子真的好沉。”说着话时她苍白的面容上,便涨起了两抹红晕出来。

    蚩影也未多说,只是在口中默默念叨咒语,只见仿佛音符一般的黑色咒语,就仿佛从他口中飞射而出的沙粒在飘忽之中,在他身体四周环绕起来。

    念叨咒语仅仅持续了数秒,然后蚩影就仿佛悬浮在空气中的雕像般不动了,不过在这咒语带出的强大气场中,他这身体却并没有往地面上坠落。

    只见他伸展开的翅膀,在洞穴中白磷光的晃耀下显得熠熠生辉光彩夺目,而他却面色如常,从闭着的眼睛上看去,他那像是两道毛刷子一样的眼睫毛,齐刷刷地搭在眼睑上。

    不过须臾之间,蚩影就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身体四周环绕的咒语。

    “小人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本宫实在不明白,本宫刚才说的话听明白了吗?本宫是要你帮助本宫扶住他。”

    万年公主柳叶一蹙,踉跄着将话说完,然后将自己的目光从刘菱面孔移开,注视在咒语环绕着的蚩影身体上。

    “主母莫急,稍等片刻,”说着那环绕在蚩影身体四周的咒语就已经幻化成了一个个的黑色风影笼罩住他的身体,“另外俺需要告诉主母的是,俺不叫小人,俺叫蚩影,以后主母称呼俺蚩影就可以。莫要称俺小人了。”

    很显然这蚩影对万年公主称呼自己小人之事不太感冒,反而觉得有些不妥,这才出言纠正了万年公主。

    可就当蚩影话音落下之际,这环绕在蚩影身体四周的黑色风影竟突然暴涨了起来,并且透过黑色风影还能看到大块儿耳屎近乎模糊的影像。

    “放心吧主母,俺这就来帮你。”

    从暴涨起来的黑色风影中,再次传来蚩影的声音,而随着这次声音的落下,那飞舞在蚩影身体外的风影,竟像是被什么力量激荡开来一样。

    只见这黑色风影波浪似的震动几下后,竟然像是烟尘一般的散开了,然后露出蚩影目前身体的形状出来,此时的蚩影身体已经暴涨了许多倍,只有有少量咒语幻化出来的黑烟缭绕在他身体外,而他的身体从整体上看去,就像是因散发黑气而飘逸的影像。

    “小人儿,”万年公主在惊奇中又说错了话,但是她很快就改口说道:“不,蚩影,你的身体变大了吗?”

    “主母,你难道忘了,俺是一个魔法师吗?”说着蚩影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将他身体上缭绕的咒语幻化成的黑烟从自己身体抖散了开来。

    只见这黑色烟尘,像是袅袅的炊烟一般,轻柔地从蚩影身体散开了,然后飘逸着向洞穴四处快速地飞去。

    在万年公主眼中,这一切发生的都有些突兀,这蚩影只要在口中默默念叨数次后,竟能变化出咒语出来,然后又借助咒语的力量使自己的身体变大,就像是此时,蚩影的身材足足有一个婴儿一般的大小了。

    蚩影的身体仅仅在空中停滞了一会儿,然后他就扇动翅膀,向着刘菱飞去。数秒钟后他便到了刘菱身前,伸出双手抓在刘菱的黑色长袍上。

    “将他放在地面上。”万年公主见刘菱身形稳定后,这才又对蚩影说。

    而这蚩影扭头看着万年公主点了点头,然后同万年公主一起搀扶着刘菱,慢慢将平放在地面之上去了。

    到了这时万年公主和蚩影才算松了一口气,他们分别坐在刘菱身体两侧,一个眼神木讷地瞅着刘菱苍白面容,另一个则伸手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诶呀,”万年公主长叹一声后想要跟蚩影说什么,转而将自己的目光移开,注视在蚩影面容上,这才惊奇地发现,这时蚩影的变化很大。

    蚩影现在的身体,与刚才根本不一样:现在的蚩影,就像是一个婴儿,婴儿肥的面孔上五官几乎挤在一起,而白净净的四肢上,圆滚滚的肉,仿佛吹弹可破那样,令人见之喜爱。

    蚩影白白嫩嫩的小手正在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子,显然此时他已经被刚才托举和扶助刘菱的举动累着了。

    用魔法变身前和变身后完全就是两个人吗……万年公主瞅着蚩影身形怔怔出神,却一点也没留意冰人动向。

    在接近洞穴顶上的空间中,冰人身体四周那一团蓝幽幽的光芒正在被龙珠吸引中,正快速地向着龙珠聚集而去,而龙珠此时正像是蓝色光影一般在空中转动,并且吸收着蓝光。

    很快在冰人身体外的蓝色光芒就散去了,露出冰人本来的面目了,此时冰人的身体就像是一具沉躺在空气中的尸体一般,悬浮在空中。

第一千七百零八章 谁饿了?

    在龙珠散发出来的蓝色光芒和洞穴中白磷光的晃耀中,这冰人的身体就像是泛着五彩光芒的琉璃灯盏那样,在悬浮中散发着五颜六色的光。

    这场景好美,可在知道这冰人身体上蕴藏的戾气后谁人又敢说这冰人是美丽的化身?冰人以吸食人类精魄为生,而且又是龙怨气聚集而成。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天道自常法,这世间冰人不是万能的,唯有龙珠可以克制住冰人,使得暴戾之气消散。

    那旋转中,散发着光芒的龙珠就像收回了冰人身体上,夹杂着戾气的蓝光后,整个龙珠就仿佛暴涨了起来那样,在带动着蓝幽幽的光芒时,光线越加显得忽明忽暗起来了。

    数秒钟后当万年公主和蚩影同时抬头看向龙珠时,在空中悬浮和旋转的龙珠,以及那悬浮在空中冰人的身体,又开始发生了本质的变化。

    只见这冰人的身体像是被雾化了一般,化成了丝丝光缕消散在了空中。

    到了这时这悬浮在空中的龙珠才停止了旋转,像是流星一般从空中滑落到刘菱面前停止,和旋转起来。

    蚩影和万年公主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龙珠上,只见这蓝幽幽的龙珠,在释放着光芒的同时,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十分的耀眼夺目。

    在万年公主面前发生的这一切似乎太过的离奇,在她生命当中还是头一次见着,她忍不住伸出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向着龙珠抚摸了过去了。

    可就当她手指触碰到龙珠散发出来的光芒时,她的手指就仿佛被针扎了一下那么疼,她急忙将手指缩回,然后将手移动到自己面前观看。

    在蓝色光芒刺着的手指肚上赫然出现几个血点,鲜红的血液像是凝聚在她白皙肌肤上的几个红色水珠,在龙珠蓝色光芒晃耀中熠熠生辉。

    万年公主还是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手指上的疼痛,她眉头紧紧皱起,眼珠死死盯在自己手指肚上的血珠上……怎么也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了?蓝色的光芒就可以刺破手指吗?然后手指上就流出鲜血出来。

    在万年公主重生的这一段记忆当中,实在有太多令她感觉到费解的事情,例如什么像是蚊虫一样的小人自称是魔法师——所指的是蚩影,再例如什么,狮身、人头的狮人,还有那个张着一双翅膀的会飞的小猪,这一切是那么的新奇,这一切又让她感觉那么的不真实,像是童话里的事,但是每当她掐掐手指,那种手指上传来的疼痛感觉真真实实地告诉她,这一切又都是真的。

    洞穴中这个悬浮的珠子,再次让她惊讶,这珠子上的光芒竟像是玫瑰枝上的尖刺,将她的手指刺破了。

    “主母怎么了?”从蚩影的位置看不到万年公主手指肚,他在看到万年公主皱着眉头,将目光凝视在自己手指上时,他昂着脑袋问公主。

    “这珠子散发出来的光芒像是钢针。”万年公主的目光并没有从自己手指肚上移开,依然盯在自己手指上。

    蚩影挑动了一下自己眉头,然后从地面上站立来后,又附身看着龙珠数秒,摇了摇头……这龙珠的光芒虽然是蓝色的,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伤人的样子,这公主怎么说蓝光刺人,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隐情。

    看着龙珠左思右想,蚩影也想不明白,于是也就不再啰嗦,干脆伸出自己的手去,在裹住自己身体上的大块儿耳屎上薅下来那么一小条,然后递到了龙珠的蓝色光茫之中。

    正如万年公主说的那样,这龙珠散发出来的光芒有些刺人,蚩影的手距离这蓝色光芒还有一段的距离,他的手背上就已经感觉到了刺痛,而那在他双指前掐着的长条耳屎则在蓝色光芒的晃耀中着起来火来。

    在看到这龙珠散发出来的蓝光确实非同凡响后,蚩影急忙随手将手中的长条耳屎扔到一边上去,然后甩了甩手,大口呼出了一口口中浑浊之气,这才翻动着自己眼白说道:

    “这珠子上散发出来的光芒确实非同凡响,是能伤害到人的。”

    “你信本宫了。”万年公主稍微抬眼看了一眼蚩影后,又将目光注视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从袖口当中甩出一个手帕出来,手拿着手帕轻轻擦拭起血迹。

    “当然信……”——在万年公主的耳朵里,这蚩影仅仅回了半句话后,声音就戛然而止了,这让万年公主感觉到疑惑,她抬眼向蚩影看去,见他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张着嘴,瞪着眼珠子,瞅着刘菱面孔上。

    万年公主瞅着蚩影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顺着蚩影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刘菱的眼睛闭着,面孔上像是白纸一样惨白,苍白的两片嘴唇上缓缓张开,露出如同皓月一般的牙齿。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他的意识被珠子控制了不成,这才导致他在昏迷当中,也能在珠子的感召下张嘴吗?

    万年公主脑海中的思维越来越快,眼神越来越疏离,可还未等到她判断出来,这刘菱口前的珠子蓝色光芒一闪,就飞到了他的口中去了。

    然后刘菱的口就闭上了,一切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恢复到以往的变态。

    呼……蚩影在口中呼出了一口气,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了。

    就是以刚才他触碰珠子上释放出蓝色光芒手感来说,他着实在为刘菱担心,这蓝光伤人,那么会不会伤害刘菱呐?一旦这蓝光能够伤害刘菱,那么他的肚皮岂不是要被刺烂?

    不过在看到刘菱吞服下龙珠之后面色如常,他这才不再胡思乱想了。

    万年公主最后看了一眼刘菱之后,然后目视着蚩影说:“你的主人要是醒来了,一定会饿的,这都几天没吃饭了,蚩影你出了这洞穴找些食物回来。”——事实上是万年公主饿得不行了,因阵阵饥饿而产生的头晕,总是使得她眼前乌漆嘛黑的,就是连看人,都不是太清晰的。

    但是万年公主却不好意思说自己饿了,而是说刘菱会饿,这就有些巧妙了,毕竟刘菱还处在昏迷之中。

第一千七百零九章 五彩湖畔

    蚩影也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身为仆人,应该为危难之际的刘菱做点儿什么,他随口答应了一声万年公主,然后从水潭边上站起头也回地扭捏着身子朝水潭中走了过去。

    到了水潭边上后,蚩影伸展开手臂,像是一只鸟一样从地面上纵身而起……噗通一声,蚩影的身体就扎入水潭中。

    在这时万年公主才将自己的目光从翻滚着浪花的水潭水面上移开了,又将目光注视在刘菱的面孔之上。

    在洞穴中白磷光芒的晃耀之下这刘菱的脸庞在飘忽不定地变幻着模样,而唯一没有变得的是,刘菱的这一张脸就仿佛白纸一样惨白没血色。

    说真的,万年公主心里面并不是滋味,这刘菱之所以有现在的模样,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救自己导致,而自己总该为刘菱做点儿什么吧!可是就在瞅着刘菱这一张惨白的面孔上时,她依然觉得束手无策。

    就算现在的万年公主没有失去记忆,让她去帮助刘菱恢复,她也是束手无策,毕竟在她的人生历程当中,她不过就是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公主罢了,而其余的,就有些一无是处了,更不要谈及什么救人的事儿了。

    万年公主的眼珠显得有些茫然和无措,甚至能在她眼中看到焦急的神态,从而让人觉得这公主也是一位受害者,甚至是一位可怜得孩子。

    她乌黑的头发,像是暴布一样垂落,惨白的面容上,像是大病初愈的病人脸色,让人看不到一点血色。

    如果她还记得,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就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那一个人,她今天会有多么的痛苦和无助:

    曾经的她是那么的天真,她把自己的心交给这个从未谋面的族亲男子,从此后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到了天涯海角,她从来没有因此而恨过他什么,就像是初恋时少女应有的心结永远那样,痴痴的,傻傻的爱着他。

    可命运的坎坷,并不顺着她的意愿,她幻想的人生,与现实之间竟有一条令她望而生畏的鸿沟,让她无法逃避,更在鸿沟岸边上在风雨中瑟瑟发抖……面对多舛的命运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最后为了成全自己心爱的爱人,她选择了和自己爱永别,然后好让自己的爱从此解脱。

    她最后选择了死亡,这是公主的决定,可又几人知道当时的她又多么的痛苦,那一句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中秋节,就仿佛在冥冥之中为她写的那样,映射着她人生坎坷的命运,是会在冬霜雨雪中度过。

    在她临死前,她眼中流淌出来的那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就可以说明,她是又多么的伤心,多么的眷恋这个世界,多么的爱自己的皇叔叔。

    虽然不能够知道万年公主死前的心境是什么,但光是从万年公主的面目上看,就知道她很爱很爱刘菱。

    但是以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成过眼烟云,现在的她早就不记得当初的一切,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救了她,她看着依然在昏迷中平躺在地面上的刘菱,眼中再次流淌出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出来,滑过她的面颊,滴落在刘菱苍白的面孔之上面。

    几日后,以劳孤为首的各城堡首领,带着队伍翻越过了雪山,来到五彩湖脚下安营扎寨。一个挨着一个的白色帐篷,就像是从地面上隆起的山丘,连绵起伏,波浪似乎在湖边上。

    在军营中,络绎不绝的来往行走的士兵,或拿着兵器在巡逻,或蹲在帐篷前,端着个陶盆在大口大口吃着饭,而有些士兵则在营帐空地上,或腾身跃起,或挥舞着拳头练着把式。

    从军营中看去,一点也看不到这数万人的队伍在翻越雪山之时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雪山的道路艰难几乎达到常人难以想象得到的景象,甚至很恐怖。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

    这一句话恰恰能反应出雪山的艰险,在这满天大雪纷飞,长年累月积存下来的白雪上,人一旦踩踏上去,就直接没入到膝盖,然后就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艰辛无比的努力。

    可在时间的沉淀和洗涤当中这一切只不过像那惊不起历史长河的一颗再微小的石头子罢了,石头子飞过,一切就会烟消云散似的归于平淡。

    五彩湖泊还是如同往昔一样的美丽,它就像是岁月眷顾的宠儿那样,无论岁月如何蹉跎,四季如何的变幻,它都以自己孤特的身段展示着它的美丽。

    湛蓝湛蓝的湖水,像是海水一样的蓝,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那五彩斑斓羽毛的怪鸟,在鸣叫中成群结队地超掠过水面,飞向远方的天际。

    而那偶尔从水潭水面上跃出的鱼群,就像是湖面上另类的风景线一样,在尽情欢快后,又回到水下去了,只留下在湖面上荡漾的波纹在粼粼白光中,向四周水面扩散开来。

    至于梦之城,从连绵不绝的帐篷这块儿看去,它就像是一个高大巍峨的模糊影像,横旦在五彩湖的另一边上。

    在五彩湖边上的这块儿天地之间就仿佛一副画卷一般,有田园诗意,也有小舟泛逐江上意境,更有美景,这里本应该是踏春游玩最好去处,但是在军营中,一处大帐篷中火药的味道,却异常的呛鼻辣眼睛。

    中军帐中,劳孤端做在漆黑案几后,眼望了一下坐在下首的各位将领,然后说:“明日,咱们就组织军队进攻梦之城,还望各位一定要努力,一举拿下梦之城,一战定乾坤。”

    “劳孤,昨日探马回报,梦之城城墙上多了许多衣衫褴褛的平苦百姓,明日攻城恐怕会伤及到这些人。”

    说话这人,是朱狗子,他坐在下首右侧椅子的最后一排,而在他身后站立着一位年纪五六岁,打扮俏皮可爱的孩子,这个孩子其实是朱孩儿。

    劳孤昂头,凝目,眉宇间蹙成了一团,竟在略有所思了数秒之后才缓缓低垂下头颅,目视着朱狗子说:

    “俺早想到,那咕噜是个难对付主儿。”

第一千七百一十章 空中部队

    劳孤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在咬了咬牙齿后,发着狠说:“咱们不能心存妇人之仁,损失一些无知的百姓,总比让那咕噜长期荼碳生灵的好。”

    朱狗子沉默了,虽然在他心里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他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形势容不得马虎的。

    朱狗子也没多说,只是低垂下头颅不再说话,地面上分明就映显出他额头的阴影。

    劳孤下这样的决心,还是有些痛苦,虽然见到朱狗子没有再表示什么,但是他心里面明白,强行攻城,伤害百姓,是会有损阳寿的事情。

    劳孤长叹了一声,然后心境有些失落。

    可就在这时,在中军大帐中右侧前排椅子上坐着的牛二棒子突然开口说了话:

    “师父,明日攻城,谁打西门谁攻东门,是选择为三缺一的老办法攻城吗?”他言辞间恳切,仿佛老气横秋的书生,话间目光凝视在劳孤独面容上。

    此时的牛二棒子,顶盔掼甲分外的抢眼,头上戴着一顶精铁锻造的红迎钢盔,身体上披着一套锁子甲,腰间镶嵌着宝玉的长刀手柄熠熠生辉,而他手中的那根镔铁长棍显然也是经过修整和打磨过的,棍身上泛着湛湛精光,甚为的晃耀眼睛。

    在听到牛二棒子问话后这劳孤也不加思索,只是在边考虑着,边说:“若是采取为三缺一的攻城方式恐怕有些不妥,现如今的咕噜已经无处可去,必定会在梦之城殊死一搏,而分派军队将梦之城四城门团团围住,一旦攻城,城墙上的百姓必定损失惨重……”

    话说到此处这劳孤就不再言语了,怅然若失地仰头望向帐篷圆顶上,然后在连续长长叹息后,摇了摇头。

    “为师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除危难。”劳孤闭上眼睛,在他瞳孔中帐篷白色圆顶的影像即刻消失不见了。

    牛二棒子一听自己师父没了主张了,心中仿佛打翻了辣椒面瓶子一般一种烧心的感觉冲涌到他的心头上。

    他紧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也像是劳孤一样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就不说话了。

    李二黑见此后又补充着说:“师父,在梦之城上空,有不少的飞兽和鸟人在巡视,咱们要不要也安排一只天空的部队,与他们对抗呐?”

    劳孤睁开眼睛,目视着李二黑数秒,这才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徒儿,你此言有理,咱们若是不安排鸟人与梦之城的飞兽和鸟人对抗的话,在咱们攻城时梦之城的鸟人和飞兽必定会趁机会从天空攻击咱们的军队。”

    “劳孤大人尽请放心,俺一定会带领鸟人,与梦之城的飞兽和鸟人殊死搏斗的。”

    说话这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头戴,虽然代素带领部分鸟人投靠了咕噜,但是头戴带领的鸟人并未因此而动摇,依然由头戴率领千多鸟人。

    只见这头戴在话间,竟然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张开翅膀忽扇了几下,目光暴射出狠厉的精光,注视在劳孤面容上。

    劳孤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上下打量了一下头戴,此时的头戴浑身的盔甲锃亮,背后交叉着两把亮闪闪的长矛,以及一副箭囊,还有弓箭,而他头上的头盔也是分外的扎眼,他这头盔就像是道扣在脑袋上喇叭花形状,在头盔顶上那像是喇叭花枝茎一样的盔间弯曲着伸出十多厘米。

    不过这头戴面容上却和大多数鸟人一样,洁白的羽毛,布满了他整张脸,甚至让人不出他此刻的表情。

    “头戴,你可知道这梦之城中有多少飞兽和鸟人?”

    这一问,到使得头戴眼中露出茫然之色,他没想到劳孤避而不答他请战之事情,反而言及梦之城鸟人和飞兽实力之事,让他心中非常疑惑。

    这糟老头子,难道是认为俺们鸟人兵微将寡,他这才在这里像是妇人一样啰嗦……头戴眉宇间蹙成了一团,就仿佛一团乱麻,突然生在他眉宇间。

    头戴心中虽有不满,但是他终究是没有在脸面上显露出来,在劳孤话后数秒,这头戴还是很郑重地摇了摇头。

    劳孤没有多说,转而目视着朱狗子说:“狗子,咱们军中探子回来时可跟你说了,梦之城中飞兽和鸟人的情况?”话后他显得忧郁,眉头紧锁。

    “飞兽和鸟人的兵力,可能要大于头戴率领的鸟人,大约要多出半数。”

    朱狗子对劳孤很是尊重,在话间他双手一抱拳,在连续地对劳孤拱了拱手后,这才郑重其事地说完了话。

    劳孤没有立刻说什么,只是微微将自己的头颅抬起,然后蹙眉闭眼,略微沉思一会儿后,才再睁开眼睛后目视着头戴说:“恐怕有所不妥,俺估计一旦你的鸟人军队接触到梦之城的飞兽和鸟人恐怕在数个时辰就会败下阵来。”

    说完这段话后劳孤的目光就更加的凝重,竟似在考虑着什么事情一样,沉默了数秒,而头戴却也不好直接反驳劳孤的判断,只是呆呆地抱拳,站立着,目光凝重地看着劳孤。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劳孤在数秒钟后终于再次开口,只见他侧脸看着李二黑说:“徒儿,不知你军中可有工匠?”

    “师父劳军远征,工匠不可或缺的,在徒儿军中,依然是有工匠的呀!”李二黑弄不明白,这劳孤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有这么一问了。

    当他眉头紧锁,将自己的这一段话说完后,目光中竟然闪过两抹犹疑。

    劳孤没有再跟李二黑说些什么话,只是在他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就对头戴说道:“头戴,俺有一事想要问你,不知道你可愿意听从俺一言?”

    头戴将手紧紧抱了抱,然后目视着劳孤说:“在下既然身为陛下的臣子,临阵受命当然遵从,何来询问一说?”

    面对着头戴的反问,劳孤开心的笑了,在笑后他一本正经儿地说道:“这样就好,头戴,你统领的鸟人部队,虽然人数上较之梦之城的飞兽和鸟人较少,但是稍加装备之后,俺可以断言,你统领的鸟人定然能取胜。”

第一千七百一十一章 分属任务

    话说到此处这劳孤话题一转转而向李二黑说道:“二黑儿…”他目光凝视在李二黑面孔上,见他神色有些呆滞,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样的问题,所以在召唤了他一声后,也就将语音停顿下来,不再言及其他的事了。

    李二黑呆滞的眼中,闪过两抹狠色,在回过神后,扭头看向了劳孤。

    劳孤没有马上说什么,仅仅是微微点头冲着他点头,然后这才开口说:“徒儿,你营中的能工巧匠可否就在今夜赶制出一些,小型的投石车,和背负在背脊上的强弩出来呀?”

    由于在劳孤和鸟人头戴话语之间,李二黑流号了:想着明日进攻梦之城章法之事,可又被劳孤话头打断了思路,到了这时这才满脸懵逼不知道劳孤独此话中到底有何含意。

    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手下能工巧匠的份量,自然是可以达到劳孤要求的,于是他将手中的镔铁长棍依靠在椅子上,然后双手一抱拳头很是恭敬地对劳孤拱了拱手后憨声说:

    “师父,徒儿军中的能工巧匠定能做些小型的投石车和强弩的。”

    “这样就好,”劳孤面目上展露出喜悦,“今夜你就命人将投石车和强弩赶制出来吧!然后交付头戴率领的鸟人使用。”

    “诺”李二黑双拳一抱,然后答应了一声,紧接着他随手操起在长椅子上依靠的镔铁长棍,站立起来之后,也不再多说,转身大步流星地向帐外走去。

    劳孤看了一下李二黑的背影点了点头后又将自己的目光注视在头戴面容上:

    “头戴…”

    头戴眉宇间一蹙,面色显得有些凝重,开口回话儿说:“属下在。”

    “你率领部众,人数上并不算是太多,明日攻城一战,你大可在大军攻城后,率领一千余众紧随着大军向梦之城进攻,明日你要切记不可分散兵力,只能从正门进攻梦之城。”

    “诺”头戴答应了一声,然后做回椅子上。

    但是在这时这牛二棒子却有些忍不住了,他急忙开口询问:“师父明日,俺亡魂城堡的人马从梦之城那个城门进攻?”言辞间他很是恳切的,但行为上却表现得有些玩世不恭,只见他将镔铁长棍搂抱在自己怀中,像是一个泼皮无赖一般撇着嘴角。

    劳孤显得有些矜持,他先是挥了挥手,然后笑盈盈地看着牛二棒子说:“徒儿,你莫要着急,俺自有主张,明日之事,俺早就做好了打算。”

    显然这劳孤是了解这牛二棒子的脾气的……这牛二棒子就属于那老黄牛的,有三匹马也拉不回的执拗和火爆脾气,在安抚了一下牛二棒子的心后,竟钓起了他的胃口不肯再说。

    面对着这一刻,牛二棒子是毫无心里准备的,他可不知道自己师父脑袋瓜子里到底在这想着什么样的事情,只是知道自己这风烛残年的师父,话说到半截竟然不再说话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其中不泛有些机灵的,看出了劳孤是在钓牛二棒子的胃口……站立在牛二棒子身后的第一天,是果先后捂着嘴噗嗤笑了起来,这到让脑子不灵光的牛二棒子在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以然了。

    牛二棒子仰头看向自己身后这两位,心中有话,甚至想要喝斥他们,可话到了嘴边上,终于是忍住没说——相比较喝斥这两位,牛二棒子更想要知道明天的军事行动的具体内容。

    牛二棒子这次恭敬了许多,他将自己怀中的镔铁长棍依靠在椅子边上,然后双手一抱拳,连续地对劳孤拱手说:“师父,明天,俺率领军队进攻梦之城那座城门?还望师父告知?”

    看到牛二棒子面红耳赤,劳孤独知道自己还是要取笑这个愣头愣脑的徒儿,那么后果就有些不堪设想了:这牛二棒子定是会吹胡子瞪眼珠子,撸开袖口子,摆出要找他搏命架势。

    “西门。”劳孤没有丝毫的犹疑,直接将攻打梦之城西门的任务交给了牛二棒子。

    听完劳孤话后这牛二棒子立马就笑了,他满脸上虬髯随着他灿烂的笑容,也像是根根的钢针一般在抖动着。

    与此同时站立在牛二棒子身后的第一天,是果此刻的面容也变得严正了起来。

    但是这做在椅子上的朱狗子却突然开口说:“劳孤,西门由二牛率领军队进攻,那么其余的三门都由谁带队?”

    做在上首的劳孤将自己的目光从牛二棒子脸蛋上,移动到朱狗子的脸上,看到他眉宇间紧蹙,面色凝重,显然是忧心明日攻城之事情的。

    “东门,正门,北门,由谁带领攻城?”

    像是这样的话,劳孤闪躲着目光在口中低声默默重复了多次,然后才再次将目光凝视在朱狗子的面容之上。

    “狗子,东门由你带领思夫城堡的军队攻打。”

    朱狗子喜上眉梢,简直乐开了花。

    然而这劳孤话语却一刻也未停歇,紧接着又说:“正门由俺和李二黑,鸟人带领部众攻打,而北门嘛…”话说到此处劳孤目光在帐内扫视起来……这帐篷中该派出的将领他都派出了,而夸父泪岛南边沼泽城堡的巨人族人首领凿开又没有赶来集合,现在他已达到了无人可派的地步。

    劳孤话音停顿了数秒,然后这才说:“北门暂且放下,待巨人族人凿开前来会合,俺在分派巨人族人攻打。”

    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劳孤终于是将自己的安排说出,心下里也觉的释然了许多…暗暗地呼出一口气后,这才接下来说:“各位,就这样吧!明日可能还要面临一场激烈战斗的。”

    “诺”众人应和了一声,然后拿着兵器,纷纷起身向着帐篷外走了出去。

    事实上凿开在沼泽城堡衙属之中联合十多个巨人孩童杀了飞兽信使后,这凿开就已经安排巨人列队行动了。

    就在夜幕降临之际,大约有一千余巨人聚集在沼泽城堡的正门之前,而凿开就站立在排列整整齐齐巨人队列前面,在其身后则站立着十多个顶盔掼甲的巨人孩童。

    说真的,这即将沉入大海中西边海平线上的落日,在今天特别的漂亮,就仿佛一副绝美的画卷一般美丽。

第一千七百一十二章 洞察

    在落日余晖的晃耀下,这巨人凿开的面孔分外的清晰。巨人面容有别于人类,人类的面孔相比较巨人面更细腻和白皙;而巨人的面容则就不同了,巨人面容乍一看上去就很是粗旷,在他们脸蛋上的皱纹就像是纵横交错的网文一般密布纵横。

    在巨人凿开国字形的面容之上面,他的五官还算是周整,宽宽的额头上,有些像是坑坑洼洼的凹陷部分,眉骨隆起,眉毛浓密,眼睛大而闪亮,眼睫毛像是两道长长的毛刷子,在随着他眼睛眨眼时忽闪着。

    高耸的鼻梁,像是挺拔的峭壁一样陡峭,露出在他鼻孔外的鼻毛像是两撮黑幽幽的草丛一样的显眼和刺眼,而就在他鼻孔下,那从他肌肤上冒出来的黑幽幽的胡茬子像是钢刷子一样,环绕着他厚重的嘴唇生出。

    这就是在落日余晖中的巨人凿开,乍一上眼,让人觉得他既坚毅又果敢,而又富有极其强的领导能力。

    巨人凿开毛茸茸的大手手背之上的汗毛,随着他手掌挥舞,像是摇曳在狂风中的青草一般快速地摇曳了起来。

    “兄弟们,”面对着自己的巨人族人,巨人凿开像是一位亲切的老者一般,“此次出征,咱们是为了正义而战,陛下刘菱,对在场的诸位是有恩的,这次出征也是咱们报答恩情的时候。”

    就在巨人凿开话音落下,这排列得整整齐齐队伍的巨人纷纷高举起硕大的拳头在空中挥舞起来,然后高声呼喊着:

    “报陛下之恩。”

    “为陛下效忠。”

    “不胜不还。”

    “血战到底。”

    这一千多的巨人齐声呐喊之时那仿若宏钟一般的声音,竟响彻了云霄,直逼九天云外去了,声声震耳。

    巨人凿开犀利的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面前的众人,然后在如同轰然巨响的呐喊声中,他挥出一双手掌,摆手示意大家伙儿停下来持续呼喊。

    在众目睽睽下,这仿佛震天动地的呐喊声,稀稀落落地停了下来,然后巨人凿开犀利的目光扫视过众巨人,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出来了。

    “此战必定凶险万分,如果咱们败了,那么等待咱们的将是灭顶之灾,所以各位在战场之上一定要小心。”

    一千多的巨人,个个顶盔掼甲声势极为强壮,而他们手中的长矛又在落日余晖中熠熠生辉,寒光闪闪。

    “前队伍变后队,出发。”巨人凿开嘶吼了一声后将手中钢盔扣在了自己脑袋之上面,然后伸出手去接过站立在他身边巨人孩童长矛看着齐刷刷转身的巨人队伍,走了过去。

    沼泽城堡的正门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沼泽,而在视线所能及的最远方,那模糊的白色影像,就是白雪皑皑的雪山,但是在落日余晖当中,这沼泽就像是升起腾腾烟雾的虚幻景象,在烟雾中,沼泽大小不一的水泡,和泥泞难行的道路就像是充满毒障的令人感觉窒息的荒芜地带。

    在这只一千余人的队伍前队变后队后,排列着整整齐齐队伍的巨人族人,像是一条在沼泽中穿行的长龙一般,最前头的巨人士兵,双腿完全陷入到沼泽中,然后踉跄着身形,从沼泽中拔出双腿,再次前行,而后面的巨人则相对就容易了一些,他们踩踏着先前巨人留下的足迹缓慢地跟随在两个巨人身后向前走着。

    时至深夜,那漆黑天空中的一轮明月释放出来的皎洁月光,从灯塔墙壁上空洞窗户中照射进到灯塔当中。

    灯塔一层内并没有灯,但是不知道这人和兽是怎么想的,竟在破烂罐子上,扣上了一脏兮兮的小破盘子,再在破盘子上拈了一条细小的麻绳,浸泡在油水当中,点亮麻绳,然后在油灯光亮和从空洞石窗户中照射进来的月光中,这灯塔一层才不黑。

    影影绰绰的光,在随着从空洞石窗户中吹拂来的风中摇曳,使得坐在灯塔四角的师中,狮人,赤眼猪妖投射在地面让的阴影在快速晃动着。

    赤眼猪妖把一切心思都用在吃上面,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依然不老实:只见他背脊上像是生了蛆虫一般,用力地在墙壁上上下蹭了几下,然后低垂着头颅,将目光注视在地面上的一个五彩贝壳之上。

    在五彩贝壳之上,有些残羹剩饭,一些裹着汤汁的海菜,和贝壳肉,在油汪汪的汤汁表面上泛着金黄的光。从汤汁上飘散开的浓郁香味,飘荡在光影晃动着的墙壁四周空间中。

    咕噜……猪妖咽下一口唾沫,然后眼中放出绿油油的光芒,盯在贝壳中油汪汪的汤汁上,紧接着他像是小偷一样,两眼放光地贼嗖嗖地打量一下灯塔一层中其他的几个人。

    师中坐在猪妖对面的墙角之上背脊依靠在墙角上,闭着眼睛低垂着头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狮人躺在靠近门口的那一个墙角铺设的草垫子上,早就呼呼噜噜鼾声大作起来。

    见如此,这猪妖这一颗不太好意思的心脏,终于放下应该有的戒备,他又低垂下头颅,注视在贝壳中的汤汁上,然后在咽了口唾沫之后,伸出自己胸前一双前爪,爪在了贝壳边缘,在这时他竟开心地笑出了声。

    然后这猪妖美滋滋地将双爪中的五彩贝壳拿在爪中,荡漾着五彩贝壳中汤汁,将贝壳端到了自己的猪嘴前。

    “小家伙,晚上你没吃饭?”师中苍老和沉稳的声音,像是这破罐子上扣着盘子的油灯光线一样,快速传播开来,使得这猪妖跃动的心立刻一紧。

    猪妖将五彩贝壳端在自己的猪嘴前,油汪汪的汤汁表面上,模糊地映显出他丑陋的面容影像,很快又随着荡漾着的油汪汪的汤汁消失不见了,在贝壳中汤汁表面上只剩下翻滚着的油花,在油光中缓缓荡漾着。

    猪妖的眼神盯在自己对面的师中脸面上,发觉到这师中还是像刚才一样,深深低垂着头颅,闭着眼睛,仿佛在休息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

    猪妖的眼瞳缩小了:怎么你这老头闭着眼睛,都知道人家在做什么嘛,你难道使用魔法不成,才洞察到的?

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狮人的误会

    摆放在灯塔一层地面中间的那个扣着盘子的破罐子油灯光线,在从灯塔门口吹拂进来的风中快速地摇曳了起来,忽暗忽明的光,映照得师中和猪妖的脸颊,都有些阴晴不定的。

    “老头儿…”猪妖刚要表达自己的不满,可话说到一半,就听到随着门口吹拂进灯塔内的风声,传来声音。

    “公主饿了,你们晚上剩下什么吃的吗?”

    猪妖和师中同时扭头向门口看过去,只见到在破烂门口中,一根晃晃悠悠飞来的海带,竟开口说了话。

    什么会说话的海带吗?

    这怎么可能?

    这世间的万物都可以成精,唯独这海带成精了,到是极其稀有的事情。

    猪妖和师中的瞳孔都同时缩成了两个小点,注视在这根会飞的海带之上,紧接着师中的反应就强烈了一些,他从地面上腾地就站立起来,然后仿佛受到惊吓了一般看着海带。

    而这猪妖的猪嘴竟在此时缓慢地张得老大老大,简直能塞下十多个鸡蛋,同时他面部上的肌肉还在抽搐着。

    借着地面上油灯光线,看这海带,到真是给人无限的遐想:只见这海带深蓝色叶片,像是少女裙子上的裙摆,在门口摇摇晃晃地飞了进来。

    在这灯塔内,除了看到会飞海带的猪妖和师中外,那狮人却一点没察觉到此时灯塔内的变化,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面上,蜷缩起来的四肢,就像是为了保存体温,而做的。

    在猪妖眼中,这会飞的海带来的太突然,太蹊跷,以至于他在看到狮人毫无防备的模样,心里很是着急。

    猪妖伸出自己的一只前蹄,快速在自己的鼻头上抹了一把,然后一挥前蹄子,就将自己前蹄子的鼻涕挥出……刷地一声,这鼻涕就像是粘稠的唾液一般,在空中画了一条笔直的线,啪地一声糊在了狮人的脸上。

    看来这狮人的美梦是容不得打扰的,他的鼾声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就吧嗒着嘴,在翻身的同时无意识地~伸出手往自己脸蛋上摸了一把。

    迷糊中,狮人就感觉到自己手掌上,有透着冰冷寒意的粘稠液体侵蚀肌肤,他这才睁开迷糊的睡眼看去……什么自己手掌上怎么多了大鼻涕,怎么?自己睡觉好好的,就应该遭受这样的无妄之灾吗?难道是有人捉弄?

    这黄澄澄的,透漏着腥臭味道的鼻涕着实惹恼了狮人,只见他腾地翻起身来,从地面上一跃而起之后,绿油油的眼珠在灯塔内扫视了一周,最后将自己目光落定在晃晃悠悠飞的海带上。

    “无耻,”狮人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在说着话时,他身体上鼓冒着的古铜色的肌肉上的神经竟然蹦跳了起来,“竟敢趁着俺睡觉时,用鼻涕偷袭俺。”说着他纵身就从地面跃了起来,在空中就挥舞着自己的一双老拳头,直奔着那个往灯塔内飞的海带去了。

    在看到这狮人被自己弄得发了疯,这猪妖到也是爽快,他急忙将手中端着的五彩贝壳,放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然后脑袋一歪,就像是昏死过去一般,侧着身子依靠着墙壁倒下。

    只是眨眼的功夫,这有些古灵精怪的猪妖,就仿佛一头真正的死猪一般,靠着墙角躺在了地面,但是他这一双三角眼睛,却眯成了两条缝隙,眼珠盯在狮人的身体之上面。

    这狮人也实在是太猛了,在鼻涕的刺激下,基本上展现出了猛男本质,只见他在空中的身体分外的潇洒,就像是狮子在扑食转瞬间就要纵跃到海带前,然而就在狮人身体带出的强劲风中,这海带就像是被狂风吹拂的树叶一样,摇曳和翻动了起来了,露出了海带后面的情景出来。

    在这海带后面,有一张婴儿一样的面孔,让人一瞅,大致上就可以看出,这人是蚩影用魔法变幻出来的,不过这时的他,法力消失了不少,此时他的身体照之以前缩小半数有余。

    “诶呀,”蚩影瞠目结舌了一秒钟,然后马上反应了过来,随手在扔掉海带后,双手一掐腰间,扇动着翅膀,使得自己身体停滞了在空中满脸怒容地瞅着狮人说:“狮子是俺呀!你可别打错了人,俺可经不起你这一翻折腾,你钵盆一样的拳头打在俺身体上,定会让俺粉身碎骨。”话间那海带飘洒着掉落到地面上。

    而猪妖则知道自己险些闯了大祸,急忙用眼睛偷瞄了一眼,站立在自己对面的师中,见他并没有出手,只是在背负着双手,美滋滋地看着狮人和蚩影,他这才将自己眼睛一闭,然后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不动了。

    这是什么情况?这猪妖也实在太让人大跌眼睛了吧!先用大鼻涕引出狮人,然后一见情况不妙又赶紧装死,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似的,完全将自己撇得一清二楚。

    眼瞅着自己这钵盆一样的拳头就要糊到蚩影的面孔上,在空中的狮人突然就收回了拳头,但是由于惯性的缘故,他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往蚩影身体上冲击而去。

    要知道这狮人的身体可是非同小可的,他身体的上半身,基本上是人类精壮汉子的身体,而他身体的下半身则是不折不扣狮子的身体呐。一旦撞击到只有半个婴儿大小的蚩影身体上,绝对不亚于狮人挥舞拳头打在蚩影身体上,先不说蚩影的骨头立刻就会被狮人身体撞个粉碎,就说他能不能保住小命都很难说。

    可一切……又已经来不及,这狮人根本就无法收住自己的身子,眼瞅着就撞击到蚩影的身体,但是蚩影也是有急智的:说是迟那就是个快,只见这蚩影翅膀像是通了电的风扇扇叶扇动起来,在嗡地一声后只能看到他翅膀闪动出光影,整个身体横着就飘移了出去,躲避开狮人。

    与此同时空中狮人的身体在滑过蚩影身侧后,像是坠落的重磅炸弹一样在噗通一声后就落到地面之上,后又在冲击力下他连续在地面上翻滚几下,直翻滚到了门口才停下。

第一千七百一十四章 一厢情愿的表达

    与此同时这蚩影扇动着翅膀使自己停滞在空中,一双小手连续拍打在自己心窝窝上,翻动着眼白珠子,心有余悸地说着:“诶呀,狮人你这也太勇猛了,差不点就得将俺撞死呀!”话后他仿佛犯了哮喘病一般,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气来了。

    “你这个小家伙,回灯塔就回来呗,怎么也不早点说,到是将俺也吓了一跳呐?”——师中口中虽然埋怨蚩影,但是他的姿态,可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他一双苍老的双手掐在腰间,花白而乱蓬蓬的头发在油灯光线中显得雪白雪白的,而他满脸的皱褶,直到延伸到他花白胡须才看不到。

    “诶~”蚩影眉头一皱,仿佛有满腹的委屈那样,在长叹了一声后愁眉苦脸地说,“俺这不是想自己先找点吃的吗?在看到岸边上有一株海带,这才忍不住拿起海带往灯塔内飞的吗?”

    师中翻动了一下眼珠:你这小家伙,你就说捡了株海带,才飞回来不就成了吗?说话怎么这么大喘气呐?你这也真是的,说话这么地啰嗦。

    师中心中虽有对蚩影一万个不满,但是在口上终究是没透漏半分出来,只是笑呵呵地瞅着蚩影,声音苍老地说:“没关系,只要莽撞的狮人没吓着你就好,其余的都不碍事的。”

    这蚩影就属于那一种人,这种人有些让人说不好,用一般形容辞语难以达到效果,只能用民间比较粗糙的话,才能完整地表达出来的了。

    说真的,这蚩影就属于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主儿,一旦你给了他表现的机会,那么他真就有十分夸张的表现。

    只见在师中话后,整个人都仿佛处在癫狂的状态,浑身仿佛生满了虱子一样,在空中肆意地扭动了起来,同时又在不断的挑动着自己的眉头。

    “你这老头儿,可别提刚才的事情了,俺这一颗小心脏差不点被吓出来,直到了现在还噗通噗通地跳个没完呐!”说着他伸出自己一双正在变小的手拍击在自己的胸口之上面。

    师中张了一下口,正要再跟蚩影说些什么,但是耳朵却听到啪嗒啪嗒地声音,他寻着声音看去,见这狮人早就从地面上起来,向灯塔内走来。

    看来这狮人身体强壮,即使在撞击中,他依然没有受到什么样的伤害,只在他的身体之上沾染了一些灰尘,和他头发上显得有些凌乱罢了。

    狮人走到蚩影身侧,然后扭头看着停飞在空中蚩影,口中说:“你还好意思说,你平白无故的顶着海带进来,这突然的一招,实在惊着人呢。”

    狮人的话里话外,分明是在埋怨蚩影,行事不懂规矩,这才造成今天的局面,然而就在他这一段话落下没一秒钟,他似乎就想起了什么。

    狮人翻动了一下眼珠,然后刘说:

    “你这小家伙,也实在太不过像话了,顶着个海带飞进来,一惊一乍的也就算了,还往人家脸上甩鼻涕的,这不是在祸害人吗?这可真是的。”

    往狮人脸上甩鼻涕这事儿,师中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是他却知道这鼻涕肯定不是蚩影甩的,因为当时他目光始终死死盯在蚩影顶着的海带上,很是清楚地看到这蚩影没干这事儿。

    鼻涕是从猪妖睡觉的墙角飞出去的……师中脑海中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样,然后他扭头看了一眼墙角的猪妖,只见他像是死狗一样睡着呢。

    难道不是猪妖?

    可不是猪妖又是谁?

    这鼻涕就应该是猪妖甩出来的。

    不对呀!这猪妖可在睡觉当中的。

    师中脑海中十分错乱,他一会儿这么想,一会儿又那么想,始终想不出所以然来,思维陷入到漩涡当中,无法从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逻辑当中摆脱。

    师中猛然摇了摇头,满脸写着为什么。

    但是这蚩影却被狮人的话弄得满脸懵逼,要知道他可不知道什么鼻涕不鼻涕的事儿,他只知道自己一时间贪图便宜海带,捡着它后就顶着他飞来了。

    什么鼻涕?

    蚩影惊讶的眼神中,仿佛充了电在闪烁着,眼珠直勾勾地盯在狮人面容。

    然而这狮人就像是一个幼稚的孩子,在数落了蚩影后,竟自说自话地又将话拉回来了:

    “小家伙儿,这次就算了,俺就不和计较了,下次你可不要再这么做了。”

    发生在自己眼前的这一幕,简直让师中满头雾水,要知道他可亲眼看到这鼻涕飞来的方向,可不是从海带后飞来的,而是从墙壁角落飞来的。

    但是师中心里实在是不想较这个真儿,因为他觉得大行其道地讨论谁甩出的鼻涕,这能算是有意义的事儿吗?人家事主可都不计较了呀!

    师中伸出双手在自己苍老的面容上擦拭了一把,然后默默地看着狮人。

    与此同时这躺在墙角边地面上的猪妖,可算乐开了花,当初他甩出鼻涕的用意,无非是想要刺激到狮人,然后使得这狮人在大发雷霆之际,将这飞进灯塔内的海带妖怪消灭,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海带不是妖怪,这海带就是海带,而且是蚩影顶回来的海带,激怒狮人根本就不合适。

    但是狮人还是将蚩影当成甩鼻涕的罪魁祸首,他从来都是没怀疑自己的。猪妖觉得好笑,伸出自己前蹄子,捂住自己嘴,无声地偷偷地笑了。

    在此时这蚩影还是懵逼,我没做过龌龊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怎么就还让你不计较了,他瞪大了眼睛正好分辨几句,可他话还没说出口来,就又看到狮人对自己絮絮叨叨说:

    “小家伙儿,你不是跟俺的朋友在一起吗?你怎么在这时候回来了呀?”狮人伸出手,揉搓了一下自己脸颊上鼻涕打出来的红印。

    这一句话狮人本不应该问,但是也在情理之中,蚩影在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他是回来为公主找吃的,但是在那时狮人正在睡觉呐,当然对这一切都是一无所知的。

    蚩影是个乖孩子,强自将自己心中的怨气压下,然后又重复先前说过的话:“俺是回来为公主寻找吃的,公主,她饿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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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他的生命,像是波涛汹涌海面上沉浮的浮萍,在风浪中,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却始终难以寻找到自身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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