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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衣慈     穿越三国之山贼txt下载     穿越三国之山贼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五百零四章 毛脚怪洞

    同时这黄毛毛脚怪还在边往地洞那一边飞着,边在扭头看这些毛脚怪时,在口中呜呜地说着只有毛脚怪才能听得懂的话,然后这扛着蚕茧,跟在刘菱身后的毛脚怪们纷纷应和着黄毛毛脚怪在呜呜地答应什么的同时,加快脚下的步伐走得更快了。

    这当真就是奇景,如果没有亲眼看到这一幕,简直就难以相信在这悬浮岛上竟然有这样的一群的生灵,他们以捕获动物,或者人类为食。

    而接下来刘菱要面对怎样的窘境就不得而知了,这还要看这些毛脚怪在达到地洞中后接下来要怎么对待刘菱了。

    或许这些毛脚怪只在白丝上打出一个洞,然后便像是蝼蚁一般蜂拥至蚕茧内,或者在咬破了刘菱的肌肤后,在刘菱血肉之上产下幼虫下去,或者干脆就拿刘菱当下酒菜吃。

    无论那一种结果,对于刘菱来说都是灭顶之灾,而对于毛脚怪们或许更加期待这一刻的到来,摆在他们面前的,无非就是一顿丰富的饭菜罢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毛脚怪们扛着包裹着刘菱的蚕茧,一步一步地地洞口前,然后纷纷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了起来,直飞到地洞口上方后,才托举着蚕茧向地洞飞了进入。

    清晨的光辉早就光芒万丈,这临近尾声的清晨,渐渐有淡出了的打算,在这时熠熠生辉的光芒,仿佛透过蛇叶缝隙中照射进来的万缕霞光一般,将这森林映照得光影斑驳。

    而透过茅草屋破洞和窗户上照射进来的光芒,就仿佛五彩的霓虹一般,将这屋中的一切点亮了,这茅草屋中的一切都很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从至始至终,这个不算是太大的茅草屋都很简陋,但是在仿佛五彩霓虹一般的光芒照耀中,这光竟将这茅草屋装扮得仿佛神仙的居所一般。

    仿佛这一切似乎在预示着,当一切风雨过后,这绚丽的彩虹必将呈现在刘菱眼前,而过去所遭受的苦难,必定成为过眼烟云一般消散的。

    或许许多年后,这苦难的经历就会像是沉淀好久而没有喝下的苦咖啡一般,在初始品尝时,总是会留下那多年前苦涩的回忆,但是这其中滋味,只有经历过风风雨雨的人才能知道,或是淡然处之,或者愁苦袭来。

    可此时在昏厥中的刘菱根本就已经感受不到,这需要岁月沉淀的苦咖啡的滋味,目前的他,就仿佛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一般,却早就身不由己了。

    常言道:人在江湖才能身不由己,而这没在江湖的人,却要呼喊一声,我命由己不由天,却也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儿,也是要受到种种羁绊,甚至可以说是某种的束缚。

    总的来说这刘菱就仿佛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棵名不经传的野草或者野花,虽然在悬崖峭壁上的土地堪称贫瘠,几乎都没有什么养分提供给正在生长发育当中的野草或者野花,但是这棵小草或者野花却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在朝霞中迎风舒展,在狂风暴雨中几近摧残而不倒。

    要是换一种环境,或许这野草和野花,能有一个更加好的生长环境,可这一棵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草和野花,天生就无法与生长在沃土上的野花和野草相媲美,这近乎贫瘠的土地上,就仿佛被榨干了的蛮荒之地一样,怎么可能孕育出茁壮的生命,每当山花烂漫之时这漫山遍野的野花和野草,就仿佛散发着满山花香,争奇斗艳的精灵一般,在山坡上,在奔流不息的山泉畔,在苍松翠柏掩映的登山小路两旁,绽放着几乎令人艳羡的美丽花朵。

    但无论怎么样,这种生长在沃土上的野花、野草,都是一种群体的美,当看到这样的美景时,可能每一个欣赏者,或多或少会被这样的场景震撼,但是随着纷繁馥郁散尽后,细细回味其中滋味,似乎又有些觉得乏味,这花海似乎有人在刻意为之,或者带着某种不能说的目的。

    而这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的野花或者野草,就有些不同,它仿佛傲然矗立在这悬崖峭壁上的一道风景一般,与这四周光秃秃的岩石峭壁形成鲜明对比,仿若点亮悬崖峭壁上的一道靓丽风景般孑然孜立与众不同。

    或许只有经历了磨难的人,才能将这两种风景说得清白,可能一家之谈吐,还有些失了些偏颇,从而有些不太公平地评价两种风景的对错。

    这黄毛毛脚怪在带领着毛脚怪进到地洞中,就径直地向这洞中深处飞去,然而跟在其身后飞的毛脚怪似乎在这时露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兴奋的表情,他们在呜呜怪叫的同时,眉开眼笑地边互相比划,边说着。

    然而随着黄毛毛脚怪在飞去洞中深处后,这洞中竟然突然亮起了光,只见这黄毛毛脚怪,拿着一个不知道名字的材禾在自己胸前擦了数下后,这材禾竟燃烧起来,然后他拿着这着火的材禾,又向着洞中深处飞去。

    在这仿佛深坑一般的洞中,由于有了洞壁上的油灯光亮,这洞中在幽幽暗暗的油灯光亮中,渐渐地可见了,洞中四周的洞壁上都是凸起和凹陷进的岩石,即使油灯光亮照射进这坑坑洼洼,凸起的岩石当中时,这油灯幽幽的光芒,也无法穿透其中,依然在坑坑洼洼中留下黑暗的,斑驳的光影在其中微微晃动着。

    由于如此,在这地洞中就显得有些诡异,至少在外人看来,这地洞更像是一处极其恐怖的存在,但是这些毛脚怪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存环境,只在油灯被黄毛毛脚怪点亮后,竟纷纷地呜呜怪叫了起来。

    这个地洞到底有多深?这好像是一个选言命题,其实这种命题很好解答,而且回答这种命题的概率只有半成,要么是错的,要么就是对的。

    但是认准了答案的人,却并不在此例,这种人获得的概率,大概在百分之百,而非是荒谬的半半之数。

    随着黄毛毛脚怪的带领,这托举着蚕茧的毛脚怪足足在往地下飞了数百米深后,这才放缓了飞行的速度。

第一千五百零五章 毛脚怪的幼虫

    在这黄毛毛脚怪点亮这最后一盏悬挂在洞壁上的油灯后,这才看到清楚,原来在洞下数百米深处竟然又有一处洞穴,而这洞穴显然是天然形成的,在洞地和洞顶之间仿若一个隋圆形的空间中,最高处竟几十米深,而洞穴两边上的高度几乎为零。

    不过乍一看这洞穴,还是让人感觉到惊奇,这忽闪着油灯的连接洞,竟然像是一根插入到地下中央的一根管子一般,连接在地下洞穴正中央。

    而这地下洞穴,就仿佛一枚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恐龙蛋,或者鸡蛋一般,横旦在地下数百米的深处了。

    在地下数百米深处的洞穴中没有一盏的油灯,但是从如同刀劈斧砍似的岩石洞壁上发散出来的幽幽的白光,就仿佛天然的灯一般,将这地下数百米的洞穴照耀得恍若白昼。

    洞地之上有一枚枚的放在干草上白生生的蛋,这种蛋总体上并不算是太大,大约只有半枚鸡蛋一般大小,但是这种蛋却有一处极其奇特之处,在这蛋壳上,仿佛就是半透明的玻璃一般,能通过蛋壳看到蛋里面的情景。

    在这蛋的里面,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就是一个个悬浮在乳黄色液体中的毛脚怪幼虫,乍一看这些蛋中的幼虫,给人的感觉仿佛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真正地长成,但是当视线扫视过整个洞穴地面上时,才发觉到这种思维是错误的。

    有些毛脚怪的幼虫,已经达到了破壳而出的地步了,在蛋壳中用仿佛响尾蛇幼虫般的尾部,在敲击着类似半透明玻璃似的蛋壳,很快便将蛋壳敲碎,然后蛋壳中乳黄色的液体,顺着蛋壳破裂开的缝隙中快速流淌到洞地上。

    直到了这时这才惊讶的发觉到在蛋壳中的液体,竟然有如强硫酸一般,一流淌到洞地上附近的干草之上,就将洞地上铺就的干草彻底灼烧成了灰烬,随之洞地上滚滚地冒出了黑烟。

    然而也就在这时,这仿佛肿胀得仿佛两个水泡般的幼虫毛脚怪上下眼袋,竟在奋力用头颅撞开蛋壳从破损的蛋壳中露出自己的面孔之后,奋力地将自己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中绽放着绿油油的光在扫视着四周。

    这刚刚觉醒的生命,似乎天生就有对一切未知的好奇,在这个破了壳而出的毛脚怪幼虫扫视完附近一周之后,竟然在闭上眼睛的同时耸动着鼻孔,努力地嗅觉起周围的空气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一点有点儿像是不同民族在审视其他民族之时,往往认为这一民族的人长得有点儿差不多,在看这初生的毛脚怪时,实在没有看出这幼虫毛脚怪到底,与其他的毛脚怪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幼虫毛脚怪,脸型基本上与成年毛脚怪没什么区别,都是类似鞋拔子脸,上窄下宽,头发,鼻眼和嘴,也和成年毛脚怪大致无二模样。

    不过要非得说不同,这其中还真有些不同,至少这从半个蛋壳中出来的毛毛脚怪,身体只有不丁点儿的大,大约也就相当于人的小手指头那样子吧!

    这毛脚怪的幼虫一从蛋壳中出来,就跌倒在洞地上,然后他试图着多次站起,可是几经尝试,最终失败了。可是这毛脚怪幼虫似乎并没有因此气馁,而是像是一只爬虫一般爬行着,离开了破损蛋壳的附近。

    “嗡嗡…,”

    一阵剧烈地扇动翅膀的声音在洞穴中响起,转眼间这黄毛毛脚怪就飞到这只毛脚怪幼虫的身边,一把将这毛脚怪抓在了自己的手中后就将这毛脚怪幼虫,放在了自己手臂之上,紧接着这黄毛毛脚怪就不动了。

    当这黄毛毛脚怪一松开手后这毛脚怪幼虫,先是闭着眼睛,脸面朝天,晃动着脑袋闻了闻,然后徒然睁开眼睛,看着正对着他呜呜的黄毛毛脚怪,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在低声呜呜后,像是一只蜥蜴一般甩动着尾巴,顺着黄毛毛脚怪的手臂,向着他的脖颈上爬去,然后很快就爬到黄毛毛脚怪的脖颈上,像是一条蛇,或者像是其他的什么动物一样,在黄毛毛脚怪的脖颈上盘绕起来。

    此后这黄毛毛脚怪才仰头向着洞穴上方看去,他这才看到在洞穴的半空中,无数的毛脚怪正托举着蚕茧停飞在空中,正等待着他的命令。

    黄毛毛脚怪,四个手掌扩在自己嘴边上,然后张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紧接着这托举着蚕茧的毛脚怪们,就像是街头巷尾嚼舌头根子的长舌妇人一般,呜呜地聒噪了起来。

    不过在片刻后这些毛脚怪就纷纷震动翅膀,托举着蚕茧往洞穴顶上飞去了。直到了这时这才看到在这洞穴顶上,有三个大小不一的蚕茧由数根白丝粘黏在洞顶上的发亮的岩石上。

    这些毛脚怪在托举着包裹着刘菱身体的蚕茧要飞到洞顶上时,突然就停飞在了空中,然后托举着蚕茧的一些毛脚怪,纷纷震动翅膀飞了出来,直飞到洞顶上的岩石后这才停了下来。

    只见这些毛脚怪六肢齐动,像是一条条在洞顶上岩石攀岩的猿猴一般爬来爬去,然后又在攀爬的同时用屁股在洞顶上留下一团团的白丝出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这在蚕茧上方的洞顶上,就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白丝出来,然而此后这些毛脚怪又纷纷甩动屁股,甩出白丝,向蚕茧抛去。

    只见这些被毛脚怪抛出的白丝就像是漫天飞舞的线团一般,挥挥洒洒地掉落在包裹刘菱身体的蚕茧之上。

    然后随着呜呜地声响过后,这些毛脚怪竟像是一大群蝗虫一般向着洞壁上飞去,很快就像是聚居的蝙蝠一般,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半面洞穴壁。

    与此同时在地面上许多破壳而出的毛脚怪幼虫,在看到这许多毛脚怪攀附在岩石上后,竟然停止了爬动,都昂起头颅,注视着洞壁上的毛脚怪。

    显然这黄毛毛脚怪看到了这洞地上的一幕,在手指着身边的几个毛脚怪时,口中还不断地呜呜地说着什么。

第一千五百零六章 吃尸体腐肉

    这就在黄毛毛脚怪旁边上几个趴附在岩石上的毛脚怪,在听完黄毛毛脚怪呜呜地声音后,赶忙震动乌黑锃亮的硬壳翅膀,向着洞穴顶上飞去。

    在这洞顶上除了悬挂着包裹刘菱身体的那一副蚕茧外,另外又悬挂着三个大小不一的蚕茧,从这三个悬挂着的蚕茧外表看去,这三副蚕茧显然已经有些年头了,在蚕茧外表上,如同白雪一般的白丝之上此时布满了灰色的尘网,而在蚕茧上又有许多同毛脚怪身形一般大小的洞。

    在这三个蚕茧中到底包裹着什么东西,是同刘菱一样的人类,还是什么东西,这就有些难以令人难以猜测了。

    然而这几个飞在空中的毛脚怪在分别飞到蚕茧上时,就仿佛因捕获猎物而兴奋至极的猎人一般,在三个蚕茧上像是猿猴一般地快速攀爬起来。

    实际上在这蚕茧当中包裹的是人类,三个鱼家儿女打扮的模样的人类,在白丝的缠绕中,悬立在蚕茧当中,而看这三个人的模样,显然已经死了很久,这其中的一男一女是成年人,像是被撕咬过裸露出面骨而又枯黄的脸面上都紧紧闭着双眼,蓬乱的头发像是失去光泽的枯草一般,垂落在他们的脸颊边上了。

    在他们身体本就缀着补丁的衣服上,竟在岁月的积淀中布满了灰尘了。光是瞅这衣服,仿佛轻轻用手触碰一下,这衣服就会化为了灰烬。

    这仅仅是两人残缺枯黄脸面上表现出来的痕迹,当看到这两个人的手脚时,这一幕是更加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这两人手脚上的皮肉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竟被撕咬光了,露出森森白骨出来,而在他们手脚上残存的枯黄肉筋却仿佛深深嵌入骨缝中一般,随着他们手脚骨骼脉络而清晰可见。

    这三具尸体之所以不腐烂,其中必定有些道理,就拿这洞穴中独特的环境来说,在这洞壁上闪耀着熠熠生辉的光芒,而这会发光的岩石可并非是寻常之物,这岩石中必定隐藏着,钚铀镭一类的放射性物质,要不在这岩石洞壁上是不会有光的。

    也许正是因为洞穴的特殊的环境,这才造就了这三具尸体不腐烂的缘故。

    在眨眼后这几个毛脚怪便钻入到蚕茧破洞中,在他们进入蚕茧之后,便像是一个个尸鳖一般向三具尸体中的衣服中钻了进去,很快便消失在视线当中,只见这三具尸体的衣服上,就仿佛起了一条条的沟壑一般,直到了他们胸部位置才停了下来。

    从他们胸部衣服剧烈抖动上看去,分明可以判断出,这些毛脚怪在撕咬着尸体上胸部肥美的肉,然而片刻后这剧烈抖动的衣服,便停了下来,然后这三具尸体上的衣服就又出现了,数道深浅不一的沟壑出来。

    这一幕是令人恶心的,甚至让人看到这一幕后让人想吐,但是随着衣服鼓出的地段,在尸体衣服上的领口和裤腿停下来后,这才看到这些毛脚怪口中叼着枯黄的尸肉从尸体衣服内爬了出来,然后他们像是猿猴一般动作迅捷地攀爬到蚕茧的破洞处,纵身就从蚕茧破洞中出了去。

    然后这些毛脚怪便像是猿猴一般停在了蚕茧外的破洞口处,像是在警觉着什么一样,在四处张望了数次后,这才伸出四个手掌,向着自己口中叼着的尸体腐肉,抓了过去。

    将尸体腐肉拿在四手后,这些毛脚怪四手齐动,竟然将手中的腐肉撕个稀巴烂了,然后四手仿佛做出环抱的动作一般,将手中的尸体腐肉向着天空中抛洒过去,只见到这些碎烂的腐肉,像是在天空中散开的枯黄碎叶一般夹杂着腥臭的味道直向着洞地上,快速地散落而去了。

    不过在这洞地上的毛脚怪幼虫在看到这一幕后,似乎较之以前更加的安静了,只见他们初始时昂着头颅,目光仿佛被空中散落的腐肉定住了一般,不错眼珠地盯着这些腐肉。

    直到这些腐肉即将要掉落到洞地上时,这些毛脚怪的幼虫,这才张开还不能飞的黑硬壳翅膀,在扇动着翅膀时,向着这些腐肉爬行了过去。

    这场景简直就堪称恐怖,这洞地上数不清的毛脚怪幼虫,在爬行之时,往往都往腐肉掉落的洞地上汇聚而去,而远远地观瞧,在这洞穴中阴暗的角落中,有数不清的毛脚怪幼虫,向着腐肉抛洒的地方爬来了,又有些强壮一点的毛脚怪幼虫,竟在遇到前面阻挡自己的同类时,伸出四手将同胞直接击飞,或者干脆抱起同类扔出去,然后撒欢似地跑来。

    当这些毛脚怪幼虫汇聚到腐肉近处时,这些毛脚怪幼虫,就仿佛一个个等待食物的小蜥蜴一般,昂着头颅,看着这从空中掉落的臭腐肉,直到这些腐肉即将落到洞地上时,这数不清的毛脚怪幼虫这才张开口从洞地上跃起,向着腐肉撕咬过去。

    只是眨眼功夫,就有无数的毛脚怪幼虫,在空中纵身跃起,又落下了,而那空中散落的尸体腐肉则在这时被强食一空,尔后就看到在洞地上,并未抢夺到腐肉的毛脚怪幼虫,趴附在原地,像是哭泣一般呜呜地怪啸着。

    “呜呜…,”

    一阵震耳欲聋的怪啸声在这洞穴中回响了起来,顺着声音看去之时,这才看到在洞壁上,四手抓附在岩石上的黄毛毛脚怪,正扭着头颅,张着口在呜呜嘶吼着,同时还伸出一只手臂,在指着蚕茧时挥舞着。

    这些像是猿猴一般攀爬在蚕茧上的毛脚怪,在看到这黄毛毛脚怪的手势后,竟然在冲着黄毛毛脚怪呜呜声后,又顺着蚕茧上的破洞钻入到了蚕茧当中去了,转身就不见了。

    与此同时,昏迷中的刘菱被这一声声近乎嘈杂的呜呜声惊醒,当他睁开眼睛,四处观看之时,心中就不觉的发慌,这缠绕得如同硬壳一般的蚕茧,恐怕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出去。

    然后当他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一下这蚕茧丝到底是一个什么材质时,这才发觉到自己身体上,也有不少的白丝缠绕,使得自己手臂不能动弹。

第一千五百零七章 吝啬

    透过水晶穹顶照射到水晶房子的光,挥挥洒洒的,就像是一缕缕从东方照射进来的霞光一般,在水晶房子中熠熠生辉,五彩斑斓,可是在这水晶房子大厅中的将领们却显得有些沉闷,在这水晶房子中的人谁也没先开口说一句话,表情又有些各异。

    有的将领低垂着头颅,似乎正在沉思,有的将领仰面朝着水晶房子的穹顶上,看着挥挥洒洒下来的晨曦,有的将领面目上显得有些阴贽,似乎内心中正在做着极其复杂的决断。

    从穹顶上照射下来的光,就仿佛霓虹光束一般披洒在这些将领锃亮的盔甲上,使得人乍一看这些将领时,往往能看到一缕缕霞光飘散的样子。

    事实上这些出现在水晶房子的将领们,正是在牛二棒子救下商柳后,与是果,第一天在经过议定的结果。

    在召集了散落在各处的将领来到水晶房子后,牛二棒子也没来得及招待这些将领吃上一顿早饭,就安排他们在水晶房子议事,虽然这显得有些唐突,但是在牛二棒子眼中事情有些紧迫,不拘小节也并不过分。

    一开始时,商柳就坐在牛二棒子身边的蒲团上,将整个事件讲述得清楚,这咕噜收买了矮人大全害了赵宗将军,其人野心必定不再小数。

    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劳孤和李二黑,朱菱(朱狗子)都在商柳的话后陷入到沉思,或者忧疑当中去了。

    在这时牛二棒子,是果,第一天的表现还算是比较的冷静,他们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下首做在蒲团上的各位将领没说话,故而在这时的水晶房子内,这气氛就显得有些沉闷。

    “后天就是朝会,”劳孤的脑袋里想过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但从劳孤现在的情态上来看,似乎他有了计较。只见这劳孤闲情淡定地瞅着上首的牛二棒子说,“当天皇帝陛下若是在朝会上现身,咱们可以当面揭发咕噜,若是皇帝没在朝会上现身,咱们再研究对策,到了那时也不迟。”

    这牛二棒子本来瞅着劳孤神采奕奕的眼神中,在听到劳孤最后一句后竟显得有些失望,然后很是尴尬地要伸出手,却未料到,竟然在慌乱中,将自己的断了手臂伸展出去。

    在这牛二棒子空荡荡的袖管之中,随着牛二棒子仅剩下不多的手臂抬起时,竟然像是舞女手中飘舞的丝带一般,空落落地抖动了数次了。

    直到了这时牛二棒子才发觉到自己的错误,急忙又换了一手臂任由着自己使唤,只见他抬起手臂后将仿佛蒲扇大的手掌搭在了自己的脑门上,然后渐渐拍击数次自己的脑门。

    待啪啪的拍击声,在这水晶房子落下后,这牛二棒子憨里傻气的声音,这才又在水晶房子中回响了起来。

    “师父,俺看这样安排也是错的,”牛二棒子说着,便将手掌从自己脑门上拿开,然后很是自然地垂落在身侧,“俺今天之所以召集大家来亡魂城堡,其中最为主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怕这咕噜趁之际,挑拨咱们的关系,也好让咱们众人争相攻伐。”

    凡是和牛二棒子有过接触,或者了解他的人都能听得出来,依靠这牛二棒子的智商,是无论也说不出这一个鬼点子的,但是从牛二棒子在说话时,不断翻动的大牛眼白来看,仿佛这牛二棒子在说出这话时真就用了一番的心思,就算如此这与牛二棒子朝夕相处的诸位将领却没有一个人却将牛二棒子脸上的这一表情记在心里,而是在他说话之时,目光纷纷扫视过是果和第一天的脸面上。

    从率领着侍卫站立在众将身后是果和第一天的面部上,确实可以看出答案,这是果和第一天在牛二棒子说出所谓的见地时,不约而同地脸红了起来。

    尔后这众将瞅着牛二棒子的眼神就有些不同了,李二黑肆无忌惮地傲视着牛二棒子,而这劳孤则手掩住口鼻低垂着头颅,偷偷地笑了起来,唯独这朱狗子有些不与其他人不一样,这朱狗子与牛二棒子差不多是一路货色,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之辈,他瞪着一双仿佛玻璃球一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牛二棒子,仿佛下一刻他就会拍案而起大声叫好一般。

    现场的气氛有些尴尬,但是在牛二棒子心里,却有着近乎变态的想法,他不但不生气,反而美滋滋地看着众将。

    在经历过这些日子的学习,牛二棒子早就忘乎所以然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八两半重,还是有一斤之重了。

    不过这牛二棒子才学到底怎么样?这就值得商榷了,就从他前一阵子做得不伦不类的诗来说,他所谓的才学,也不过是一个打酱油的角色,但是在祖祖辈辈祖坟都没有冒出青烟,个个祖先都是大字不识一个佃农来的孩子来说,这不伦不类的诗,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上乘之作了。

    这牛二棒子的美滋滋,还真是有些缘由,至少在众人文盲眼中他还真是一个了不得的存在,就从他目前的毫无一点点羞愧的眼神当中看,这牛二棒子对自己这一番让人烦到骨子里头的言辞,还是很欣赏的。

    “如此甚好,”劳孤终于忍住不笑了,然后他目视着牛二棒子开口便说,“俺地乖徒儿,在这些日子却长进了不少。”

    劳孤此来颇费了一些周折,他本人被刘菱安排镇守公主岛,而这公主岛又算是孤悬在夸父泪岛之外的岛屿,要来这夸父泪岛,先乘船然后在骑马,一遭下来,还真费了些时日。

    听闻劳孤此言后这牛二棒子还真就高兴了,只见他大手一拍面前的案几,然后但听得啪地一声的巨响后,他才说:“师父留下,其余人等回各城。”

    对于连口饭也没吃,大老远的就赶过来的众位将领来说,这牛二棒子这话,就仿佛大老粗,刨土疙瘩刨出个金蛋蛋一般,让人觉得惊奇。

    大家伙因为你这一次召集,没吃饭,难道你这傻汉吝啬得连一口饭也不给吃?

第一千五百零八章 忘记的早餐

    这似乎更像是悲哀闹剧,倘若一个半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在不自觉的情况中,以为自己偷偷喝了点儿墨水,就能彻底从知识贫瘠中解脱出来,成为了另外一个全新的人类。

    事实上对于这种人来说,他什么都忘了,甚至在向着历史上那一句成语靠拢过去。

    对,就应该是数典忘祖这一句成语,现在的牛二棒子虽然没有达到这一句成语当中的境界,但是绝对已经距离这数典忘祖这一句成语越来越近了,甚至快要与之擦出火花来了。

    在话毕后牛二棒子目视着纷纷从蒲团上站立起来,要走出水晶房子外的众将,憨憨的傻乐着,而其中有一人却始终不肯从蒲团上站立起来。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与牛二棒子性情有些相近的朱狗子,只见他一双瞪得老大的眼睛,仿佛在冒着绿油油的光芒一般,直勾勾地盯在牛二棒子脸上。

    “你这傻货,就穷到了渣吗?连一口饭都舍不得给人吃,就哄人家走?”

    这朱狗子说着话时,他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松弛下来,一张紧紧绷着的脸,几乎可以在其上搁上面团揉面皮,而他瞪得倘若玻璃球一般的眼珠,却越缩越小,叫人看不真切了。

    光瞅这朱狗子的模样,就可以知道,这朱狗子却也是一位爱吃的吃货,但是不怎么地,由于这牛二棒子未满足这位吃货的吃东西的爱好,这朱狗子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发飙了。

    朱狗子就差没将自己眼前的案几掀翻,然后像是一只饿急眼的大猩猩那样,腾地里从蒲团上站立起来,指着牛二棒子骂骂咧咧地骂他娘了。

    这牛二棒子今天到仿佛换了一副心肠,要是搁在往常,这牛二棒子必定火冒三丈,可在听到朱狗子这近乎指责他的话后,他竟然嘿嘿憨笑起来。

    “俺一时情急,”牛二棒子瞅着朱狗子说着话,大手啪地一声就拍在脑门上,然后冲着朱狗子边笑边说,“到是忘了给诸位准备一些好吃食了。”

    话此后这牛二棒子照着自己脑门上,就啪啪地拍了数下,然后但听得嘎吱地一声后,在水晶房子一个角落里,一扇水晶门被侍女们打开了,从水晶门中鱼贯而出几个端着食盒的侍女,向着水晶大厅中的两排案几走来。

    “师父,各位兄弟,”牛二棒子瞅即将走出水晶房子的李二黑,劳孤,还一些跟随他们而来的将领说着,“你们先别走,等用过了早饭后再走。”

    李二黑,劳孤,以及随同他们而来的一些将领,皆都站立在原地转身看着牛二棒子,直到二牛将话说完后,这才纷纷向着案几上走了过去。

    就在这些将领陆陆续续落座回案几边上的蒲团后,这些手捧着食盒的侍女,也走到了案几前,打开食盒盖,一一将食盒中的食物取出来了。

    从侍女从食盒中取出的食物丰盛程度来看,事实上这牛二棒子早就命人,做好了饭菜,只等着商议完后,这才会命令侍女们端食物上来。

    从食盒中侍女一一拿出烧烤得油黄黄的烤鸡,数小碟凉拌的香喷喷的炝青菜,然后就摆放在案几上一盏酒壶,一个酒杯,然后她们收拾起食盒,冲着案几后的诸位将领坐揖后,手捧着食盒,又纷纷向着水晶门快步走去。

    牛二棒子目视着将碗筷,杯碟放在自己面前的侍女匆匆离去后然后瞅着下首的诸位将领,口中憨声憨气地说。

    “诸位请用,”牛二棒子说着傻笑了起来,“俺刚才情急中到把早就准备酒菜的事儿忘到脑后,还请诸位用饭。”

    “不打紧,”劳孤最先开口说,“俺知道你这徒儿性情憨厚,却做不出那吝啬的事来。”

    劳孤话虽说的简短,做事也是痛快,只在话毕便也不再与牛二棒子啰嗦,拿起案几上的酒壶在酒杯中流水倒满了酒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仰脖就将酒杯中的流水喝下了。

    牛二棒子见状,到也浑然就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喝过墨水的,竟然口中之言说得无比粗鄙,这到叫人觉得,这牛二棒子风一阵雨一阵的,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了。

    “大家伙吃好喝好。”

    光从牛二棒子端着酒杯应和劳孤看,这牛二棒子虽千般,万般的不好,但是终归有一般是好的,就是他本性善良,做不出伤天害理的事儿来的。

    就在牛二棒子说话间,这下首坐在下首蒲团上的众位将领也都端起酒杯,纷纷说着:吃好,喝好等类似寒暄的话,话毕后这才将手中的酒杯,完全都倒入到口中,喝了下去。

    看着众人喝下了杯中酒后牛二棒子也美滋滋地端着酒杯,将酒水一口倒入到口中,然后也不再说什么话,再将酒杯放在案几上后,拿起酒壶斟满酒后,随手拿起案几上的筷子,夹起小碟中的青菜就大口大口吃起来。

    而在牛二棒子身边的商柳却没着急吃饭菜,只是看着牛二棒子像是恶鬼刚刚托生一般的吃法,皱了皱眉头,然后瞅着牛二棒子说:“慢点吃,别噎着。”

    牛二棒子扭头脸瞅着商柳,边大口大口咀嚼着青菜,边嘿嘿傻笑着说:“嗯,俺噎不着,俺嗓子眼粗着呐!”

    当牛二棒子话说完,竟然将口中的饭菜快速咽到腹中,然后也不管自己满口的酒气,竟张开嘴,边啊啊地,边说:“不信,你瞅俺,俺的嗓子眼粗着嘞,这一口青菜那能噎着俺?”

    商柳透过牛二棒子的口腔,向他食管里看去,确实如同牛二棒子说的那样,牛二棒子食管较之一般人的,要粗大了许多,甚至让人看到黑洞洞的食管道时,觉得他这食管有些深不见底。

    商柳在瞄了一眼牛二棒子食管后,竟瞅着牛二棒子的面容,白了他一眼,然后却不再理会牛二棒子了,随手从案几上拿起来搭在碗边上的筷子,拿着筷子便也夹了些青菜吃。

    在这案几上的青菜,显然比由黄黄的烧鸡更加的诱人,这翠绿的青菜上,不但淋泼香油,还放了些辣椒碎末在其上。

第一千五百零九章 他童年的记忆

    从整体上看去,在这白瓷的小碟盘中的青菜,就仿佛经过精心雕琢的一件艺术品一般,在以自身独特的风格在诠释着什么叫做美食文化。

    仿佛金灿灿的,淋泼在青菜上面的香油,就仿佛铺洒在青菜上面的一层金灿灿的油脂一般,在散发着诱人香味的同时,又点缀着少许红色辣椒粉末,作为点缀其菜品的格调。

    烧鸡色泽虽好,虽诱人,但与这青菜比起来,似乎还欠缺一点浓重的饮食文化底蕴,加之久食油腻之物对身体多有伤害,这生长在深山老林当中的青菜就更加显得弥足珍贵。

    牛二棒子只顾着夹青菜吃,然后在间隙中又时不时地端起酒杯喝上一口,随着青菜吃到口中的那一股清爽渐浓,他面部表情上也越来越美,就仿佛喝下了蜜糖一般的样子。

    但是在连续吃了多次青菜后牛二棒子发觉到自己身边的商柳却与他同样,不肯轻易吃烧鸡,他觉得对于一个身体虚弱的人来说,多吃一些鸡,对于身体还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于是牛二棒子放下筷子,边咀嚼着口中的青菜,边伸出手去将盘中的烧鸡抓在手里,然后从烧鸡上掰下一个鸡大腿下来,随手就递到了商柳身边。

    “你这女子多有不容易,”牛二棒子瞅着商柳还有些苍白的面容说着,“吃个烧腿,也好补充一下自己的体力。”

    在话毕后这牛二棒子竟将手中的鸡腿递到了商柳嘴边上,而这商柳瞅着鸡腿,竟在嫣然一笑后伸出手,将牛二棒子手中的鸡腿接了过来,然后先没说话,狠狠地在鸡腿上咬了一口。

    “这鸡腿甚是香甜,”目视牛二棒子说着话时这商柳就又瞅着牛二棒子笑了,“别光俺一个人吃,将军你也吃。”

    到目前为止,只知道商柳是一个充满仇恨的女人,从来还没看到过她女性柔美的一面,不过在这一次话毕后,竟然也就看到了商柳的另一面。

    在话毕后这商柳竟将手中咬下过一块肉的鸡腿递到了牛二棒子嘴边上,然后笑盈盈地目视着牛二棒子说。

    “将军也吃上一口。”

    在这世间中还没有那一个女子对牛二棒子如此好过,在牛二棒子的记忆中,除了自己那位白发苍苍的老娘,害怕自己冻着,饿着之外这世间久再也没有那一个女人对他好了。

    看着自己嘴边上的这一个再普通不过鸡腿,这牛二棒子真的就想哭,可他还是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让饱含着泪水的眼圈中流淌下眼泪来。

    牛二棒子在瞅着鸡腿嘿嘿干笑后,还是有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挤了出来,顺着他粗糙的眼角皮肤缓缓流淌。

    至少在他的生命中,或者说在他的有生之年里,他牛二棒子从来没有当着女人的面前哭过,在他的认知当中,这天下的女人和自己的老娘都是一个德行,只知道在家里缝缝补补的,再破烂的衣服也舍不得扔,有好吃的,自己又舍不得多吃上一口,总是惦记着家里的大大小小的。

    由于家里贫困,自己的母亲又操持着几近家徒四壁的家,在牛二棒子幼年时,就曾经暗暗地发誓在自己的有生之年,一定要对可怜的女人好一些,她们经历的苦难,已经使得她们身心疲惫,自己就不要再触碰到她们的伤口,使得她们再徒增伤悲了。

    正是由于有了这样近乎于执拗的想法,这牛二棒子才轻而易举地就相信了那白衣少女所说的一套鬼话,从而险些害了自己和刘菱的性命。

    不过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缘故,这牛二棒子虽然脾气异常的暴躁,为人头脑几近简单,但是他对朋友,对主公,对穷苦百姓却无不有着一颗近乎于赤诚的真心的。

    “不了,”牛二棒子知道自己流了泪,又不好当着商柳的面说自己就是哭了,这又怎么让他这五大三粗的汉子开口?他只是勉强笑着瞅商柳说,“就这么一个鸡腿,又怎么够俺吃的,恐怕俺一口下去,就没你什么事儿了,俺要吃,就从鸡上再掰下一个,这样俺也能够吃个痛快。”

    在二牛话毕后,这商柳注视着满脸虬髯的牛二棒子先是甜美的笑了,然后她先将手中的鸡腿送到口中含着,然后再将自己一双白皙的小手伸到白瓷盘中,生生地又从烧鸡上撕下一个鸡腿来,随手就拿着这个鸡腿,递到了牛二棒子嘴边上了。

    “牛将军,”商柳注视着牛二棒子的脸庞笑着说,“给你,这总该够你吃了吧!”

    然而此时,这在下首处的各位将军,早就被牛二棒子和商柳的行为吸引了,他们虽然吃着饭菜,不好意思直视牛二棒子和商柳,但是他们却时不时地用眼珠瞄一下上首的牛二棒子和商柳,尽将他们一举一动看在眼中。

    看着自己眼前香喷喷的,色泽诱人的鸡腿,牛二棒子嘴仿佛乐开了花,在瞅着鸡腿嘿嘿傻笑数次之后,张开口一口咬在鸡腿上面,从其上撕咬下一大块的鸡肉下来,然后他边大口咀嚼鸡肉,边呜咽着说道。

    “这鸡腿真是好吃,这鸡腿真是香,俺还记得在俺几岁时,俺爹买回家一只鸡,俺娘将鸡肉炖了,俺一家四口就着高粱米饭,吃那炖小鸡,俺们一家边吃边大声地吧嗒吧嗒嘴,吃得俺们一家那可是香甜了呐!”

    当牛二棒子话说到最后仿佛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儿了,明明刚刚还是美滋滋的脸上,突然间就变得阴沉起来。

    商柳的家世虽贫穷,但是这商柳一家却与大陆上的普通人家有所不同,在大陆上的普通家庭正饱受饥荒的困扰,而这商柳一家却孤居夸父泪岛上。夸父泪岛四季温暖如春,极其适合植物生长,商柳一家也因此受益,家里虽穷,但是绝对不会像是牛二棒子一家一般吃了上顿,就没了下顿,所以商柳没有经历过牛二棒子他家那种忍饥挨饿的生活。

    一时间这商柳看到牛二棒子的脸阴沉下来,以为他在寻思着如何对付咕噜,也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吃着饭菜。

第一千五百一十章 酒宴终会散

    实际上现在牛二棒子的心里是痛苦的,他确实在话说到最后时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他的家里本来有四口人,一家人虽然贫穷,但是生活得却也其乐融融,懂得如何在苦难中作乐。

    但是命运似乎并不眷顾这一个普通的、甘于平庸的家庭,因为贫困,他的父亲不得不到外乡寻找伙计贴补家用,可由于他父亲大字不识一个,又不是当时宗族世家的什么族人,他所找的伙计,无非都是一些粗鄙不堪的力气伙儿而已,也正是由于如此,这牛二棒子父亲由于长久积劳成疾,过早地得了重病去世了。

    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在一个冷漠的社会里,他的际遇可想而知是怎么样的,在发送完自己的父亲之后,这一家的苦难完全都压在了牛二棒子母亲身上,而一个既没有能力,又在封建社会当中谈不上出头露面,四处奔波寻找工作的家庭妇人,在面对生活的困难时又能怎么样?

    她所能做的,无非是把自己嘴里省下来给自己孩子吃,把手中伙计做好,为村里的老老少少做着缝缝补补的伙计,再适当地在家里不大的小院子里种一些青菜,喂一些家畜,将自己的小日子艰难地维持下去。

    这看似乎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之中,却不从来不肯轻易记载普通家庭生活的苦难,这样的家庭只在浩若烟海一般的历史长河,惊不起一点的波澜,而随着岁月的悄悄流逝,牛二棒子这几近穷困到极点的家庭却又再一次迎来了前所未有的磨难。

    是的,也是为了吃的,这牛大棒子在一次抢劫当中,不但没得到任何好处,反而被人杀了,这对于牛二棒子的老娘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牛二棒子也知道自己哥哥故去的事儿,对于自己的母亲打击到底有多大,所以自从自己的哥哥死去后,在自己母亲的面前,他对于自己哥哥的事情,总是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这就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坎,每当牛二棒子带着吃食回家时,他的老母亲,总是拉着牛二棒子的手问牛大棒子的去向,而牛二棒子就像是一位经过训练过的演员一般每次都笑嘻嘻地说,自己的哥哥一切都好,去了外地还没回来,回来就来看她。

    这是一个牛二棒子精心编织的故事,每一处故事桥段,牛二棒子都想得妥妥的,生怕自己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从他的只言片语听出破绽,故而在每一处关键桥段,他总是抱以最诚挚的微笑,然后看着自己白发苍苍的老母亲,流上两滴泪水。

    事实上牛二棒子的母亲时间一久后也有些怀疑,这总说自己的大儿子去了外地,可这总又是见不着一个人影,这总归是有些说不过去的,但是她总是坚信自己的小儿子不会骗自己,所以每一次听着牛二棒子的话后,她总是带着怀疑的相信。

    不是牛二棒子不想把真像告诉自己的老母亲,是他怕自己的老母亲一旦知道了自己哥哥被人杀了之后,会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自己的父亲去世得早,而自己母亲省吃俭用的,将自己和哥哥拉扯大也不容易。老母亲一旦知道自己哥哥去世的消息后,恐怕难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从此恐怕一蹶不振,病倒在卧榻上。

    牛二棒子将自己哥哥已经去世的消息包裹得严严实实,生怕母亲知道,又常常在母亲面前说自己哥哥的好,如何能耐,哄自己母亲开心。

    就是在这样一个充满善意谎言的环境当中,牛二棒子老母亲每每被牛二棒子哄得极其开心,每次都眉开眼笑,想着自己大儿子归来时的情景。

    想起自己的老母亲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在大陆上一个偏僻的小村落中吃苦受累,而自己在这里却可以大鱼大肉,吃香的喝辣的,牛二棒子的心里面真的有些不太好受,眼泪汪汪的。

    为了掩饰自己,这牛二棒子在将手中的鸡腿送到口中,趁此机会故意用自己长袖口擦拭了一下滴落在眼角上的眼泪,然后借机吧嗒吧嗒嘴后大口咀嚼起来口中的鸡肉块来了。

    紧接着牛二棒子随手将鸡腿放在了碗边上,随手从案几上拿起了酒杯,仰脖将杯中的酒倒入口中去了。

    一股辛辣而又甘甜的酒香,仿佛是滞留在他口舌之间的一股淡淡的乡愁一般,让他想起远方的老母亲,心中油然翻腾起五味杂陈出来了。

    正当牛二棒子放下手中的酒杯之时,忽而听得下首位置的劳孤说道:“徒儿,俺吃饱喝足了,这就回公主岛去,明日调集兵力来夸父泪岛。”

    这劳孤在凝视着满脸虬髯的牛二棒子将口中的话说完,也没管牛二棒子怎么说,就伸出一双苍老的手在自己稀疏而花白的胡须上捋了捋。

    “师父这是正事,”牛二棒子在迅速将口中的酒水和鸡肉咽到腹中后,这才目视着劳孤说,“你速速回去吧!”

    劳孤显得很淡然,只是冲牛二棒子点了点头,然后话也没多说一句,从蒲团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就走。

    目视着弯腰驼背的这个头发花白老人,牛二棒子心里面有说不来的滋味,这劳孤是他和李二黑的授业恩师,在两个徒儿当中,这劳孤又独喜爱牛二棒子这个有些憨傻的汉子,在授业期间多多对他有所照顾,以至于今天的牛二棒子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早已并非是寻常之辈。

    然而正当牛二棒子凝视在劳孤驼背上的目光越来越深邃时,这李二黑突然也说了话。

    “二牛,”李二黑今天怎么就这么客气,在呼唤牛二棒子小名的时候,竟然双手抱拳目光凝视在他脸上,“俺也吃饱了,闲话也不和你多说了,恐怕日后咱们与咕噜的争夺会很惊险,俺这就回去部署,以免让咕噜钻了空子,一旦如此这就不好了。”

    李二黑说着,就从蒲团上站起身,也不管牛二棒子答应没答应,话后像劳孤一般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看着李二黑的背影,牛二棒子长叹一声,然后低声嘟囔着:“如此是最好。”

第一千五百一十一章 混淆当代

    直到牛二棒子目视着李二黑走出水晶房子大门,他才将自己的视线又收回到案几上的碟盘之上面了。

    本来冒着热气腾腾的烧鸡在这时已经凉了,仿佛油脂凝结的半透明凝结块,像是在烧鸡焦黄的鸡皮上涂抹了一层腊水一般包裹在烧鸡上。

    不过这白瓷盘中烧鸡上散发的幽幽香味,仿佛依然在述说着,这烧鸡依然是这人间的一道美味的食品。

    可能在许多人眼中,没吃过烧鸡的人,想要顿顿吃上香甜可口的烧鸡,而在顿顿吃烧鸡人的眼中或者这烧鸡早就淡而无味,食之如同咀蜡一般无味,相反这散发淳朴农家香味的青菜,到成了他们口中的珍馐。

    吃菜天生就或许与人生有着某种联系,就像是有人曾经说过的那个样子,围城里的人想出去,而围城外面的人想进来,这进来和想出去的人,都是抱着对未来生活的无限憧憬,这才拥有了围城内外经典的故事。

    说起故事,又谈到围城,那么这故事当然就应该从围城内外的人说起。

    对于牛二棒子来说,他恰恰就仿若围城外刚进入围城内的人,围城内的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这般的新奇,一切仿佛磁铁一般吸引着他的眼球。

    吃的是好的,喝的是辣的,睡的又是软软的大床,凡事又不用自己亲自动手,皆都有下人一手操办着,似乎这样的生活,在他的梦里面无数次的出现过,可真就到了这梦境中时,他却感觉到这一切似乎来的不容易,这进入到围城后,面对的尔虞我诈,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是的,牛二棒子在想着自己老娘不容易的同时,又感觉到自己的身心疲惫,到不是为了别的,只因为这刘菱对于他的生命有特殊的意义。

    在机缘巧合中刘菱杀了那一家的家臣,从而也了却了自己一个最大的心愿——为自己哥哥报仇,然后他就暗暗发誓,今生今世他只有一个主公,这人就是身为皇帝的刘菱了。

    当牛二棒子的目光从白瓷盘上的烧鸡移到小碟上的青菜时,他眼前徒然伸出一双夹着青菜的筷子。

    “牛将军,”商柳眼中有情,这一点从商柳饱含着泪水的一双明眸上可以看得出来,“光吃鸡肉,营养不均衡,将军还是吃一些青菜补充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在牛二棒子看着商柳的这一双饱含着泪水的眼眸时,他首先看到的,竟然商柳眼中闪闪的泪花,然后他仿佛感受到了商柳的一片真心一般,觉得商柳是真心为他好。

    牛二棒子一双眼中又泛起了泪花,当然这次泛起泪花的缘故,是因为被商柳真挚的感情打动,可就当牛二棒子开口说,俺自己叼一些青菜吃,到不劳烦姑娘大驾的话时商柳手擎着筷子,将青菜送到牛二棒子嘴边上。

    怎么一个自以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人,到了要一个小女子喂的地步吗?在这众多将领面前,这又如何不让这汉子羞鼐,在看着嘴边上的青菜时,这牛二棒子老脸上便已红了。

    可这商柳却很执拗,迟迟不肯将擎着的筷子,从牛二棒子的嘴边拿开,只是一手拿着筷子,一手像是漏斗一般在筷子夹着的青菜下接着,生怕这青菜从筷子中掉出,掉在牛二棒子身上一身崭新的官服上一般。

    商柳的矜持,到让牛二棒子显得有些别扭,他先是将目光从青菜上移开,看到剩下为数不多的将领并没有注意到他,这才仿佛做错了事儿的孩子一般,偷偷地张开嘴将商柳筷子上的青菜,吃了个一干二净。

    然后他快速地从案几上端起酒杯,仰脖就将杯中酒水,又借着宽大的袍袖挡脸之际,将自己内心的羞臊遮掩了一番。

    当牛二棒子将酒杯放在案几上时,他这一双眼睛,却没正眼看一下商柳,而像是刚做过贼的贼人一般眼珠贼溜溜地扫视了一下下首的诸将。

    这一看,到也令牛二棒子心安理得了,在下首蒲团上做着的诸位将领,谁也没注意牛二棒子和商柳间的小动作,完全将自己的目光盯在菜品上,同时还油嘴麻舌地吃着喝着。

    然后牛二棒子这才扭头瞅着商柳娇美的面容,嘿嘿傻笑着说:“俺这一生除了俺娘,还没有那个女人给俺喂菜夹菜,俺还得真心谢谢你喽呦!”

    牛二棒子这话是出于真心,可是他就像是一个不懂得男女之爱的孩子一般,不知道怎样和一个女子表白,开口闭口的,只是先提起了自己的娘,仿佛他那花白头发苍老不堪的娘亲,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切似的。

    如果商柳知道现在一则情侣间常说的笑话,那么商柳一定会问这牛二棒子。如果我和你娘都掉入水中了,你这傻牛会先救那一个,那么牛二棒子妥妥地会回答,俺一定会先救俺娘,然后俺再游泳回来救你。

    这样的回答,在现在少女的眼中,完全就是自己被漠视,或者说是被忽视了,甚至会认为这与自己相处的男子根本就不怀好意,而仅仅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传宗接代的工具了。

    当然少女在这时往往会佯装嗔怒,然后像是一个被家长宠溺坏了的孩子一般,连续在地面上跺脚后,在撒了欢似跑走时大声说,二牛,你和你娘过好了,咱们以后别见了。

    这种事情对于还未尝到过禁果还处在朦胧期的牛二棒子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凭空就听了一声炸雷。

    然后漫无边际的沮丧和懊恼就会像是蔓延在他脑海中的病毒一般扩散开来,直将他本来简单的大脑轰炸得支离破碎,让他整个人痛苦不堪。

    不过幸好这商柳并不是什么现在人,她是古代人,而且她来自于商朝,只因为便利的缘故,偷了商纣王的仙丹,这才有了长生不老的本事。

    “柳未曾经想到将军战场上杀伐果断,英姿飒爽,”至少从商柳眼神中可以看出,这商柳在说这话时是出于真心,她诚挚满满的眼中恰恰可以说明一切,“却也有这般柔骨心肠。”

第一千五百一十二章 爱与不爱

    在这世间的女子,还没有那个女子如此和牛二棒子吐气若兰,温言细语地说过话,这让本就不与女子怎么接触的牛二棒子,老脸上觉得臊得慌,心中犹如一头小鹿在乱撞般。

    瞅着商柳的面容,看着商柳这一双仿佛深山幽谷古潭水一般的深邃的眼眸,这牛二棒子心里面有说不出来的美滋滋的,就仿佛那一个淘气的孩子,趁他不注意,在他心脏上,偷偷地抹了一把蜜糖一般的甜蜜。

    牛二棒子可不是好色之徒,见一个爱一个,牛二棒子对于感情问题上还是很专一的,至于为什么他对商柳有这般的好感,这还要先从商柳的容貌说起。

    商柳是一个美人胚子,她一头乌黑的长发,就仿佛灿烂的星光一般闪亮,而她瓜子脸型下,仿佛鹅蛋的脑门上,总是透露着红润润的颜色,一双柳叶弯眉,在微微地紧蹙之时,总是有让人我看犹怜的感觉,她那仿佛夜空中闪亮星星一般的眼眸,就仿佛清澈见底的古潭之水一般,在见之下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印象。

    这似乎仅仅是上天对商柳恩赐的一个方面,再看她仿佛瑶池一般的琼鼻,仿佛吹弹可破的红艳艳的樱桃小口,总是让人忍不住地要爱怜她。

    挥舞着棍棒,骑在高头大马上冲锋陷阵,这牛二棒子做得实在太多了,而像是铁骨柔情一般与那个女子亲亲我我,在这牛二棒子的生命之中,还真就是一件极其稀罕的事儿。

    无论牛二棒子怎么搜肠刮肚地在脑海中寻找答案,他这一颗仿佛被驴踢过的脑袋中,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只是一张极白的白纸罢了。

    牛二棒子瞅着商柳的眼神中有些痴迷,至少在现在外人看来,这牛二棒子很是中意这商柳,然而商柳的这一番殷勤,难道真的就是对牛二棒子产生了男女之间的爱慕之情嘛?

    在商柳的心里面,她对牛二棒子是有感情的,但是她这感情主要还是基于,感恩之情,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商柳之所以还活着,除了矮人大全外,实际上她最感谢的一个人就是赵宗,要是没有了赵宗,恐怕这商柳早就会在乱军之中,被杀死了,那里还会有今天,亭亭玉立和超凡脱俗的商柳呐?

    就是基于对赵宗的感情,这商柳对身为赵宗上级的牛二棒子天然就有着好感,所以她处处都想着牛二棒子。

    商柳之所以在思想上不敢越雷池一步,其实还有一个隐藏在她心中的小秘密,商柳知道自己早就不是什么完璧之身,自己的身体被矮人大全玷污后,早就是那残花败柳之身,所以在商柳的内心深处,敢爱又不敢爱,矛盾和纠结充斥其中的,敢爱是她真心喜欢威风凛凛的牛二棒子,不敢爱是因为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这才导致自己心中虽然有爱,却适可而止,从不表露出来。

    商柳的爱,是复杂的,又是悲催的,就像是一个矛盾体,对立和统一总是相伴相生,直到她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对立和统一才彻底地消失。

    直到牛二棒子回了她的话,这商柳的视线才从牛二棒子的脸上移开。

    “俺那里又如同姑娘说的那一般样子,铁骨柔情的,”说着这牛二棒子的老脸上,仿佛涂抹了胭脂一般的通红,而他的目光中却也露出近乎少女般羞涩,在躲闪着商柳深邃的目光,“俺不过是只会舞刀弄枪的傻汉罢了。”

    商柳伸出仿若深谷幽兰一般的白皙小手,遮挡在自己倘若樱桃一般的小口上,然后抿嘴微微一笑后说。

    “俺看将军英姿飒爽,那里像是傻汉?”

    牛二棒子听着商柳的话竟然瞠目瞅着商柳。

    “俺看将军不像是傻汉,到是将军取笑小女子了。”商柳没顾及牛二棒子的憨样子,又在话落后补充着说。

    在牛二棒子面前夸赞他的,可不是一般人,这商柳可是一位绝色大美女,这让听闻商柳夸赞后的牛二棒子大鼻涕泡差不点从鼻孔中窜出来。

    牛二棒子乐了,竟然像是偷吃了大人糖果的孩子一般地毫无顾忌地乐了。

    然而商柳在看到这牛二棒子灿烂的笑容后,竟然不知道为什么脸面竟阴沉起来,别过头去,不看牛二棒子了,似乎又要掩饰什么,拿着筷子,从桌面上的菜碟中夹了一点青菜,放在嘴中细细地咀嚼了起来。

    商柳的内心是复杂的,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是残花败柳之身,她觉得自己配不上眼前的这位威风凛凛的将军,在内心深处也觉得自卑,所以话到半截时,才在内心之中生出了比较烦躁的情绪来了。

    牛二棒子不知道商柳此时内心的变化,只见到商柳脸上的变化有些让他始料未及,还以为是自身出了问题,或者是因为自己有口臭让她烦了,或者是因为自己憨傻样令人生厌。

    商柳有千般的好,牛二棒子也知道这世间的男女之爱,有个规矩不能破,这就是强扭的瓜,它不会甜。

    牛二棒子见状后,也没说什么话,拿着筷子连续夹了碟盘中的青菜放在嘴里咀嚼,然后在放下筷子后,拿起酒壶,将案几上的酒杯倒满了酒后,放下酒壶,端起酒杯仰脖喝了下去。

    与此同时,一些将领陆陆续续从蒲团上站立起来,纷纷抱拳对牛二棒子说。

    “牛将军,俺告辞了。”

    “牛将军,俺走了。”

    “明日见,牛将军。”

    这几个将领也不等着牛二棒子回话儿,在说完话后竟然转身就向着水晶房子外走去。

    牛二棒子木讷地看着这几个将军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地说:“这些人都是耿直的汉子,一定会带兵来的。”

    然而在这时,坐在牛二棒子身边的商柳,却将手中的筷子放在了碗沿上,怔怔地看着牛二棒子叨咕完话。

    很快这几位将领就从水晶房子走了出去,此后在水晶房子中就剩下了是果和第一天,就看到这两人先是看了一眼牛二棒子,然后先后走到大厅中央,单膝跪在水晶地面之上。

第一千五百一十三章 劝小酌

    “牛将军,明日那咕噜要是翻脸,恐怕咱们要与那咕噜兽族刀兵相见,今日将军饮酒过量,恐怕会耽误了明天的大事,还请将军小酌即可。”

    在第一天的心里,他这个穷酸书生可以不理会牛二棒子和商柳眉来眼去,眉目传情,但是他绝对不可以不顾及刘菱的知遇之恩,这样一来,他定当觉得自己对不起自己的主公。

    即使在单膝跪在水晶地面之上哀求这牛二棒子少饮即可时,这第一天紧紧抱着的拳头,依然在颤抖着,脸面上的一双眉头,仿佛有解不开的结一般,蹙成了一极大的疙瘩。

    牛二棒子是一个粗鄙的武夫这并不假,但是他绝对知道什么样的事儿能做,什么样的事儿又不能去做,就拿第一天恳求的这件事情来说,这牛二棒子到觉得深以为然。

    就在牛二棒子大手一挥,要说些什么时,这跪在第一天旁边的是果也开口说话了。

    “牛将军,第一天说的对,”是果一双眼眸露出焦灼,显然也怕是牛二棒子饮酒耽误了事情,这才出言的,“那咕噜并非是善与之辈,明天那咕噜必定会使出浑身解数,抵赖的呀!

    将军如此饮酒,岂不是要耽误大事?”

    将话听到这里,这牛二棒子脸上阴沉下来,然后将挥舞至空中的手放在案几上,打断是果的话茬之后说。

    “诶~!你与你们情同手足,俺怎么会不知道你们心中的苦楚,俺这就不喝酒了,你们也尽管放心好了。”

    话说到这里,牛二棒子单手拍了拍案几,然后但听得啪啪之声响起,紧接着从背景墙侧面走出几个侍女出来,她们还没到牛二棒子身前,离着老远,便对着牛二棒子深深施礼。

    “将军有何吩咐?”

    其中一个头梳偏头发髻,身穿翠绿长裙的,略施粉黛的侍女,在施礼时,竟然连头也不敢抬,只是低垂着眼帘,忽闪着长长的眼睫毛说。

    “你们将这水晶大厅中的酒壶和酒杯都拿走,今日俺一口酒也不再沾了。”

    这牛二棒子说话的声音有些憨声憨气的,但是他说话的中气却十足,只在他说话时,他这语音却仿佛回荡在回音壁上一般,阵阵地回响着。

    “诺”

    只在这头梳偏发髻的侍女答应了一声,她就带领着从水晶门中走出来的几个侍女,婀娜着身姿,排着队列,向着水晶大厅两排案几走去,很快便到了案几上,这几个侍女一一将案几上的酒壶和酒杯收拾了起来。

    而这个偏发髻的侍女,却在期间向着牛二棒子的案几走来,数步后到了案几,话也没说一句,就对着牛二棒子深深施了一礼,然后这才说。

    “将军,小女子失礼了。”

    当这偏头发髻的侍女话一说完后,她竟然低眉顺目,体态婀娜地走到案几前,伸出白葱似的一双小手,将案几上的酒壶和酒杯拿在了手里。

    “拿走吧!”

    显然这牛二棒子对酒壶中的酒水还有些留恋,别的就别提,就说这酒壶中的甘淳辣口的美酒,一旦喝入口中,就仿佛滞留在唇齿间的阵阵幽香一般,使得牛二棒子欲罢不能。

    牛二棒子虽然在说着话,挥了一下手,然后又很自然地拿着筷子夹了一块鸡肉,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看,这牛二棒子对酒壶中的酒还是有些恋恋不舍。

    牛二棒子脸面上到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不过在他说话时,他这脸面上的面皮就像是痉挛一般蹦跳了起来。

    “将军小女子告辞。”说着这头梳偏发髻的侍女,就拿着酒壶和酒杯转身走了,而在这时,其余在水晶大厅中,收拾酒壶和酒杯的侍女也纷纷将案几上的酒壶和酒辈拿在了手里,她们话也没多说,只是对着牛二棒子深深施了一礼后,就向着背景墙开着的水晶门快速走了过去了。

    “第一天,是果,咱们在一起也有些时日了,”在看到这些侍女离开了两排下首的案几后,这牛二棒子转而瞅着跪在地面上的第一天和是果说,“你们就放心吧!俺听得进人言,这酒,俺今天定当是不会再喝一口的。”

    “将军大义。”第一天双拳紧紧一抱,然后在抱拳对着牛二棒子拱了拱手后说,“定当能辅助陛下成就千秋功业。”

    “是啊!将军高义。”是果紧接着说,“陛下有将军辅佐,是陛下之幸。”

    “诶~!”牛二棒子大手一挥后紧接着目视第一天和是果说,“俺二牛虽是个粗人,但事情有轻重缓急,俺还是知道的,你们说的极对的。”

    当牛二棒子将话说完,扭头又目视着商柳说:“呆会儿俺吃完饭就去休息去了,你这女子就回水晶屋中去吧!俺明日有事,就不多陪伴你了。”

    “牛将军,”目视着牛二棒子听完他的话后,这商柳眉头一蹙,然后说,“明日,俺可否与你一同前往朝会?”

    牛二棒子没有立刻回答商柳,而是扭头看向跪在水晶地面上的第一天和是果,只见两人几乎同时对着牛二棒子点了点头。这牛二棒子才又侧脸看着商柳说:“你跟俺去吧!”

    商柳没多说话,只是瞅着牛二棒子笑了。

    …………

    …………

    …………

    在这蚕茧中,乌漆麻黑的一大片,也让刘菱看不清一个个数,只见到自己身上,有仿佛蛛丝一般的白丝捆绑着,使得自己抬一下手臂都受到了限制。

    刘菱轻轻翻转了一手腕,在手掌上生出腾腾的火焰罡气出来,然后这蚕茧中才算是亮了。

    这蚕茧内部的形状,就仿佛一个隋圆形的卵,而刘菱的身体正好由捆绑在他身体上的白丝,像是放射线一般,粘黏在隋圆形的蚕茧之上了。

    让刘菱感觉到犯愁的是这白丝看来非常的坚韧,完全都不能被火焰罡气烧毁的样子,即使在自己手掌上腾腾生出的火焰罡气中,这白丝丝毫也没有被烧毁,依然完好如初。

    刘菱意念一动,从他胸口上立刻就飞射出一道红色光芒出来,这道红色光芒只在刘菱眼前晃动了一下后,便像是一缕幽幽的光影一般游走在他身体四处。

第一千五百一十四章 火凤凰再现

    这从刘菱胸膛上幻化出的风雷剑按照常理,一旦碰触到这细若发丝的白丝,定会将这白丝轻易的割断,但是令人惊讶的是,这风雷剑所幻化的光影就在刘菱身体游走一周后,竟然没有将刘菱身体上缠绕的白丝割断,只是又飞回到刘菱面前。

    刘菱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风雷剑之上,而是在四处打量后,在看到这捆绑在他身体上的白丝,仿若磐石一般坚韧,丝毫没有被风雷剑摧毁。

    而这风雷剑幻化出来的光影就仿佛一团在黑暗中忽闪的红光一般明暗不定。在看到风雷剑幻化的光影飘忽后,这刘菱心中已经知晓这风雷剑是不能将这白丝轻易割断的了。

    刘菱眉头紧蹙,方才觉得自己此时深陷险境,一旦自己破除不了这白丝,时间一久,自己恐堪有性命之忧。

    无奈中刘菱心念一动,然后这刘菱眼前的风雷剑,仿佛充满了灵性的生灵一般,光影一闪便进入到刘菱胸膛中,然后这蚕茧中顿时就陷入到黑暗当中去了,没了一点的亮光。

    这蚕茧中是黑暗了下来,可这时刘菱的情绪,却仿佛陷入到冰窟窿当中一样,深深地陷入到绝望当中。

    那死亡的来临,就仿佛那一种让他感觉到窒息的雾霾一般,使得他在绝望当中,渐渐地失去了抵抗的意识。

    在刘菱的心中有诸多的不甘心和不放心,他常想着要复活万年公主,可是他自己到了今天的这一步后,竟连性命也是要保不住了,濒临死亡的边缘,他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生命会在这蚕茧当中悄无声息地消逝,直至死亡的那一刻来临。

    一时间懊恼和悔恨,仿佛在刘菱脑海中生长出的藤蔓一般,在快速向着他脑海中各个神经细胞裹卷而去,而又将藤蔓的根系深深扎在了他的细胞当中,从而使得他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的越困难,甚至到了后来,因为情绪激动,他竟哽咽的哭了。

    在这漆黑一片的蚕茧中,刘菱的泪水,仿佛晶莹剔透的串连起的珍珠一般,在这黑暗当中,在这刘菱绝望之时,闪耀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将刘菱已经变成了死灰的心灵唤醒。

    “寡人不能死,寡人死了,她怎么办?”

    刘菱口中反复念叨着这样的一句话,而正是这样的一句话,就仿佛灌输到刘菱心脏中和脑海里的一股强大力量一般,使得刘菱丧失斗志的心灵和脑海中,仿佛闪现出一股灵光出来,直将他心中和脑海中阴霾驱散。

    就当刘菱求生欲望变得极其的强大时,就当刘菱要再次呼唤出风雷剑,将这无情的枷锁摧毁时,在刘菱的胸膛之上,突然就出现了异相。

    只见这刘菱胸膛中,突然飘飘洒洒地闪现出一道雾状的光影出来了,瞅这光影的样子,就仿佛从刘菱胸膛中散射出来的一道光,然后在眨眼间,便像是一缕幽幽的光芒般,从刘菱胸膛中,忽闪着雾般的光影,飘忽到刘菱的面前。

    刘菱几乎被自己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瞳缩得极其小,满脸上写着惊骇地盯在雾状光影上。

    然而这雾状的光影,只在刘菱眼前恍惚了数次后,竟然像是飘散的云朵般散去,其后竟显现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铜镜出来。只见这铜镜就仿佛古代女子梳妆打扮用的再平常不过的古镜,其镜面上的光洁程度几乎达到令人诧异和震惊的地步了,而在镜框四周上那古朴而又充满质感的镜框上,仿佛熠熠生辉的宝物一般在这黑暗的蚕茧中散发着光芒。

    这个从自己胸膛中飞出来的铜镜,不是魔镜,又是什么,这分明就是魔镜,可这魔镜虽然是一件旷世奇物,但是它终究不是通灵之物件,怎么可能在没有任何召唤的情况中,自己像是生出了意识就飞了出来?

    刘菱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在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实在太过离奇,他这时的样子,就仿佛久在旱地上行走,而不曾见过汪洋大海一般,在见到汪洋大海的那一刻,不免得被大海的壮阔震惊了那样。

    刘菱那里知道,这魔镜虽然不是上古通灵的神物,但是这魔镜却上古罕有的宝物,此物虽然不能与持有者通灵互动,但是此物却能够在持有者为难之际,拯救人的性命的。

    只见在这刘菱瞳孔中的映像当中,这魔镜初始如同清澈水面一般的镜面上,突然生出一朵乌云出来了。

    一开始时这魔镜镜面上显现出的乌云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仅仅在眨眼后,这魔镜镜面中的乌云就发生了本质性的变化,这乌云像是暴雨来临时,天中的那一朵夹杂着闪电的乌云一般,在这乌云中徒然冒出许多仿佛电流涌现的火光出来。

    然后一柱光,仿佛幽幽亮亮的光柱一般的光,从这夹杂着闪电般乌云中显现出来,直照射到刘菱脸面之上,让刘菱感觉到自己眼睛都有些生疼。

    此后在这魔镜镜面上夹杂着电流的乌云当中,竟然飘忽出一个雾影,这个雾影一从乌云当中探出头来后,这魔镜中的乌云就仿佛被风吹散了一般,飘飘洒洒地散了开来了。

    而从这散开一个缺口中探出的头颅,却异常的清晰,只见这头颅分明就是火凤凰的头颅,它光雾状的头颅一从乌云当中出来,就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将目光落定在刘菱面容上。

    “噢噢…,”地几声凤鸣后,这魔镜中现出头颅出来的火凤凰,前身竟从魔镜中闪出,然后它震动着翅膀向着刘菱的面前的飞来。直快要到了刘菱面前后,这火凤凰又在噢噢地鸣叫数声后,扇动翅膀,转身从刘菱面前飞走了,向着蚕茧当中飞去了。

    而与此同时,在洞穴顶上另外的几个蚕茧上攀爬的毛脚怪,正在将手中从尸体上撕咬下来的尸体腐烂碎肉,往洞地上扔去,然而在洞地上爬行的毛脚怪幼虫在看到这样情景后,皆都兴奋地呜呜地叫唤了起来。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流沙冢

    正是由于毛脚怪幼虫这种呜呜的叫唤声,这才掩盖住了在蚕茧中的火凤凰的鸣叫声,才使得这洞穴中的毛脚怪没有发现到包裹刘菱蚕茧的异常。

    然而在蚕茧之内,这火凤凰光雾状的身体在从刘菱脸侧飞离之后竟然在这蚕茧中环绕着飞舞了起来了,只见这火凤凰所飞之处,那白丝仿佛被火焰烘烤了一般,开始融化了。

    只待这火凤凰围绕着刘菱身体飞舞了一周后,这刘菱身体上的白丝就仿佛在火凤凰奇幻的作用之中开始幻化成了无形,而这刘菱的身体却也在这时坠落到蚕茧的底部去了。

    在洞穴中,看着毛脚怪幼虫纷纷抢夺掉落在洞地上的尸腐肉的毛脚怪们,似乎正沁浸无比的欢愉之中,在看着毛脚幼虫抢食时,口中接二连三地呜呜个没完没了,直接掩盖住了,因为刘菱身体坠落到蚕茧底部,而引起的蚕茧底部的轻微晃动。

    如果这些毛脚怪看到在白丝粘黏之中,这蚕茧仿佛钟摆一般在微微晃动,他们一定会警觉到其中的诡异,从而纷纷向着包裹刘菱的毛脚怪涌来。

    但是这些成年的毛脚怪无一例外都沉浸在对毛脚怪幼虫喜爱当中没有一个注意到晃动着的蚕茧动静。

    想一想都可怕这些毛脚怪,像是纵跃的猿猴一般,攀爬到包裹刘菱的蚕茧上,然后在白丝蚕茧撕咬开一个洞口,毫不留情面地,像是潮涌一般地冲入到蚕茧里面将刘菱的血肉吞噬,然后再钻到他腹中去了。

    如果这一场景真得发生,那么对于刘菱来说,将面临的是一场灭顶之灾,刘菱不但身死,而且极有可能成为,毛脚怪幼虫寄居的载体的。

    可为了什么?这毛脚怪不在直接困住刘菱后,就一拥而上,将刘菱直接撕咬而死,而是像要是风干刘菱后,这才准备以刘菱的腐肉为食?

    这也许跟毛脚怪的饮食习惯有关——他们不喜欢吃新鲜的血肉,而是喜欢吃风干尸体腐肉。

    似乎这是唯一能够解释毛脚怪为什么只将刘菱困在蚕茧内,而没有立刻就吃了他,反而去吃早就枯干的尸体腐肉,喂养自己毛脚怪幼虫。

    坐在蚕茧的底部,刘菱的心绪并不平静,他的心仿佛波澜壮阔的海面一般,随着心绪的沉浮而剧烈的波动着。然而这火凤凰在这蚕茧中又飞舞了片刻后,竟然将这蚕茧内部白生生的白丝烧灼得仿佛黑炭一般黑,然后这火凤凰才光影一闪又飞回到了魔镜镜面中,到了这时这一直悬浮在蚕茧中的魔镜才仿佛失去了魔力一般,从空中往蚕茧底部掉落而去。

    刘菱木然想着事,却并没有注意到从空中掉落的魔镜,结结实实被魔镜砸到了脑袋顶上,但在哐地一声后,刘菱捂住自己的脑袋,面部抽搐了一下,看到魔镜掉落到自己的长袍上。

    刘菱眼中一亮,心中已经有了计较,这魔镜能够通晓未来和过去之事,既然有此助力,何不问一问魔镜,这洞穴中的毛脚怪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好从其中找到破绽,杀死毛脚怪。

    当刘菱心思笃定时,他立马拿起长袍上的魔镜,然后瞅着锃亮的魔镜表面,低声问道:“魔镜,魔镜魔镜,你可知道这悬浮岛上的毛脚怪是从何而来,又怎么会以何物为食?”

    刘菱并没有看到这毛脚怪生性嗜血的一面,喜欢吃腐烂尸肉,而仅仅看到这些毛脚怪拥有着超凡的力量,不但在其屁股上能够喷射出白丝出来,还能像是蛛网般将人困住。

    魔镜虽然是一件上古神器,但是终归是认刘菱为主,只在刘菱轻声呼唤后,这魔镜镜面上竟发生了变化。

    只见这魔镜镜面上,竟有一团乌漆麻黑的乌云生出,然后这乌云仿佛受到磁场干扰一般,在魔镜镜面中旋转起来,然而待乌云散去之后,这魔镜镜面上竟然显现出一副图案来了。

    在这魔镜镜面上的画面,竟然是一副蛮荒之地,而在这蛮荒之地上,黄沙漫漫,当狂风席卷而来之时,这漫漫黄沙仿佛暴虐的风雨一般遮天蔽日的、昏天地暗的充斥这天地间。

    但是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却可从其中隐隐约约看到,一些枯死的树林,干涸了河床,而仿佛史前怪兽一般的野兽,在其间四处不停游走。

    很快在这魔镜镜面中漫漫黄沙散去,从而又显现出蛮荒苍凉的景象出来,在这一处干涸的河床边缘之上,有无数的死人简陋枯冢遍布其间。

    当空的烈日,仿佛灼热烤箱中的红管一般,烘烤着这焦灼的黄沙之上,使得本来就灼热的黄沙在阳光的照耀中熠熠生辉,发散着闪亮的光芒。

    而在这魔镜镜面当中,就仿佛如同电影中的镜头一般,只见这画面一转,在魔镜镜面有限的图像之中,竟转到了干涸河床上的枯冢沙坟上。

    不知是什么缘故,在这干涸河床边缘上的几座沙土枯冢上,那黄橙橙的沙土上的沙子竟然翻滚了起来。

    难道说这是一座流沙枯冢,会随着风暴来临之际,在蛮荒之地飘移不成?难道这流沙枯冢具有某种神秘莫测的力量,能使得枯冢在蛮荒之地沉下,而在天朗气清之时又出现?

    这迷一样的流沙枯冢,就仿佛萦绕在人们心头上一把重重的枷锁般,既让人想要窥探这枷锁幕后的秘密,又让望见这厚重枷锁的人望而却步。

    但正当刘菱将自己全部目光都集中在这魔镜镜面上时,在这魔镜镜面上,突然就刮起了一阵狂暴的狂风,只见这狂风刮过之处,蛮荒之地的流沙无不应风而起,直将天地遮掩。

    这一次刘菱觉得这魔镜有些匪夷所思,这魔镜镜面上刚刚明明就出现过流沙风暴,然后在流沙风暴消失后,这才出现的干涸河床上的枯冢,可只在眨眼功夫后这魔镜镜面上,竟无缘无故地刮起了流沙风暴。

    这实在让刘菱感觉到困惑。

    凝视在魔镜镜面之上的一双眼中,此时早就布满了血丝,本来极其舒缓的面色,在这时竟也变得阴沉起来,这一切都说明刘菱现在的心境很差。

第一千五百一十六章 警觉的老鼠

    这是造物主的戏谑,还是不屈服于命运的一次挑战,还是要向不公平命运的冲锋?这漫天的黄沙仿佛黄蒙蒙的血雨,在命运之神刻意的安排中,肆虐在蛮荒之地,又仿佛一双完虐的手,在以残忍的方式蹂躏这早就千疮百孔蛮荒之地,使得这裹卷着漫漫黄沙的天地间,竟有让人极度恐惧和压抑的氛围在其中。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在电脑前和搜索引擎中,竟然看不到这地方的出处?怎么在这仿佛死神降临的地域中,竟然看不到一点生机的影像?

    在看着这魔镜镜面中近乎奇幻的景象,这仿佛末日来临一般的荒芜之地,这刘菱的心仿佛被重锤敲击了一下,心中不由自主地悸动了起来。

    那怕在这魔镜镜面当中,有一棵生机盎然的,绿油油的小草在狂暴的风沙中傲然孑立,这也往往能给人一种对未来无限憧憬的遐想和慰籍,而就是连这种近乎悲催的念想,在这魔镜镜面当中竟然也成了奢望。

    从魔镜镜面上反射出来的幽幽的光,将刘菱有些惨白的面孔,映照得有些红润,这恰恰遮掩了刘菱苍白的面容,而他那一双眼眸,就仿佛被磁铁深深吸引了一般,始终盯在魔镜镜面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可这魔镜镜面上,就像是那一首歌词中唱的那样,你像那昨天的云,还像今天淋漓的雨,仅仅在眨眼功夫中就变幻出两种完全不同的天气。

    或许在这连搜索引擎中也找不到的蛮荒之地,这天气就像是小孩子的脸一般,说变就变,却没的一刻的停歇,而看到这一幕的人更应该适应,在这蛮荒之地的奇魄的景象。

    如果刘菱在这魔镜镜面中的蛮荒之地,那么依照刘菱坚韧和执着的性格,他一定会在这黄沙漫天飞舞,近乎狂暴的狂风中,伸展开自己的双臂,高昂着自己的头颅,近乎疯狂的大叫:这世界我来了,不管风暴漩涡。

    可就在刘菱的思绪,因为魔镜镜面上奇魄的景象,而变得异常的怪诞时,这魔镜镜面上的景象却突然又变了。

    天呐!难道这造物主也有轮岗换班的时刻吗?怎么刚刚仿佛吞噬天地一般的黄沙,竟然在此时仿佛飘飘洒洒从天空中飘落的雨滴一般倾洒而下,没的一丁点儿狂风肆虐的景象了,从而使得这漫漫蛮荒之地竟变了。

    在灼热的阳光照耀中,这仿佛雨滴一般的黄沙,就仿佛从天空中滴落的一颗颗黄橙橙的,闪着亮光的珍珠,而只在微风轻轻拂过时这漫天的黄沙,就仿佛在空中翩翩起舞的精灵,在华丽的转身间释放出流光溢彩。

    难道说那一句歌词中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这一句词在现实场景中是真实存在的?难道说这魔镜镜面中呈现出的光怪陆离的世界中,本来就有这样近乎令人痴迷的景象?

    这仿佛迷一样的天地间,就仿佛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能够将这世间的万物吸引,能够将人的细维定住。

    看着这魔镜镜面上出现的近乎奇幻的景象,这刘菱一双紧紧盯在魔镜镜面上的瞳孔,几乎缩成了两个小黑点,而这魔镜镜面中的奇魄景象,却一点也没有因为刘菱内心复杂的变化,而有片刻的停留,只是在以蛮荒之地特有的方式在持续着。

    直到这金灿灿,仿佛释放出流光溢彩的黄沙,像是一个个精灵一般,从天空中,旋转着落到地面之上,这魔镜中近乎奇幻的场景才消失了。

    暴虐风沙过后的那一处蛮荒枯冢,早就发生了变化,原来圆鼓鼓的沙坟上,那许多黄沙已经随着狂风而去,稍微凸起地面一点的小小沙丘包,就仿佛几个嬉戏中的孩童随手之作。

    不过此时时间仿佛就被定格了在这一刻,这干涸河床边缘上的这几处孤冢,就仿佛是这时间凝滞的最好证明,只见这魔镜镜面中,那几处稍微凸起的黄沙沙包坟冢,在灼热的,仿佛烤箱发热电管一般的太阳光亮,挥挥洒洒地照射在沙包上面,使得这本显得无限凄凉的孤冢在阳光中,绽放着熠熠生辉的光芒出来。

    在魔镜镜面上的画面,终究是定格在了这干涸河床上边缘上的孤冢中,这像是静止了一般的画面竟不动了。

    而就在孤冢边缘上的干涸河床之内,在刚刚狂暴风沙吹拂后却仿佛有无数的由黄沙组成沟壑遍布其中了。

    乍一看这干涸河床,就仿佛有一架,动物的骨架或者脊梁在干涸河床中摆设,其中形状又有些的怪异。

    在这魔镜镜面中,除了干涸的河床和几处孤冢外,就再也看不到什么其他的影像了,要说有,那么在干涸河床,和几处孤冢边缘上一些模糊的影像,似乎更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边界。

    一刻钟,两刻钟,时间像是凝固了一般停滞不前,而随着这时间的凝固,这刘菱的心脏,仿佛像是被拨动的琴弦一般,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停地,突兀地在快速地跳动着。

    刘菱实在有些受不了,至少在心脏突兀的跳动中,他的脸色也随着这跳动在变幻着,一会儿子变得白了,一会儿子又变得极其的红润了,却没有一刻能够停歇下来变幻的。

    时间一久了,这魔镜镜面上的画面还定格着,这让一直等待着看结果的刘菱不耐烦了,他想要放弃知道毛脚怪来历这件事情,就当他拿着手中的魔镜,要往自己怀中揣时,在这魔镜镜面上的画面竟然动了。

    刘菱立刻又端平了魔镜,就仿佛在电视机前,等待一处好戏上演的孩子一般,双目炯炯有神地盯在魔镜镜面上。

    在魔镜镜面中,这几处孤冢上的黄沙,仿佛翻涌的水流一般往上翻滚着,这样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后,从这翻涌的黄沙中心位置竟然钻出来几个毛脚怪来,然而当这几个毛脚怪一从黄沙中钻出,像是六足蜥蜴一般爬在翻涌黄沙中心之时他们竟然像是警觉的老鼠一般四下里张望开来。

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拉着棺材的毛脚怪

    在这魔镜镜面中,那里有一点生命的迹象,这干涸河床和沙冢的边缘地带,除了漫漫黄沙外,就再没了什么生命活动的迹象,这几个毛脚怪在看到这沙冢附近安静如海的样子后,竟从翻涌的黄沙中站立起身子,抬起双手遮挡住照射下来的强光,向着漫漫黄沙的远方眺望而去。

    仿佛这熟悉环境中的每一处景象,每一处连绵起伏的沙丘,在他们眼中都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在眺望远方片刻后,这几个站立在翻涌黄沙上的毛脚怪,又趴附在黄沙上了。

    他们的动作有些奇怪,至少在人类眼中,他们的行为更像是动物应该有的,而不像是什么智慧生灵应该有的。

    这些趴附在翻涌黄沙上的毛脚怪,就仿佛从阴冷阴森的地下洞穴中爬出来的蜥蜴,或者其他的什么动物,由于自身并不产生什么热量而在身体阴冷的情况中,爬到沙面上晒太阳,以此为自己的身体增加热量。

    可就是这么一眨眼功夫,就打破认知,这几个毛脚怪,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一般,在翻涌的黄沙漩涡中六肢齐动,缓缓地转起了圆圈来了。

    想像一下魔镜镜面中的这蛮荒之地的画面,那辽阔的天地,就仿佛置身在这漫无边际的黄色海洋一般,一眼都望不边际。但是真就放眼望去时,这起伏的沙丘,这曾经留存过生命的迹象,仿佛给人种苍凉末世之感,而正是这近乎空旷的蛮荒之地,当近乎其身时,仿佛能洗涤人身上杂乱的思绪般,使人能享受到心灵净土所带来的片刻的宁静。

    而这不起眼的毛脚怪,更像是这漫漫黄沙中的,一颗颗不起眼的沙,仿佛与周围的沙海融合了一般不起眼。

    然而正当刘菱的心思从毛脚怪身上转移时,这在翻涌黄沙上的毛脚怪却突然快速地在翻涌的黄沙上转动了起来,只在转动了数圈之后这几个毛脚怪竟六足齐动,将这翻涌的黄沙,飞也似地从流沙冢上刨了出去。

    只见这被毛脚怪刨出的黄沙就仿佛一蓬蓬的泼出的水,散着花飞了出去,很快就将翻涌的黄沙拨出一大半,然而由于黄沙的遮掩,这几个毛脚怪的身形,在这黄沙中若隐若现,时而又消失在刘菱的视线当中。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在这黄沙飞舞的空隙中,就又有一些毛脚怪飞了出来,落在先前的几个毛脚怪身边,旋转着身体,拨飞翻涌的流沙。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从翻涌流沙当中飞出的毛脚怪,是越来越多了,直将这干涸河床边缘上的孤冢遮掩,只见这些毛脚怪在从流沙冢中飞出后,竟然像是飞舞在流沙冢的蝗虫一般,在这流沙冢四周团团飞舞,尔后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了一般,纷纷从空中向着流沙冢降落下去,同先前的几个毛脚怪一起拨离黄沙。

    不过就是一刻钟的功夫,这稍微凸出的黄沙坟包,就被这些毛脚怪深深的刨出一个大坑,而到了这时,这些毛脚怪才像是密密麻麻聚集在流沙冢上的一个个黑壳虫子般停了下来。

    这些毛脚怪毕竟是有意识的生命,在稍作休整后,像是在用肢体交流一般,互相平举起前臂,碰撞在一起来,然后竟陆陆续续从沙坑中飞到空中。

    直到了最后一个毛脚怪从沙坑中飞到空中,这沙坑中的情景才露出来,原来在这黄沙包被尽数拨离后,竟然露出一个简易的,破洞百出的木棺出来。

    只见在这木棺之上,破损的木棺材板上,不但有许多破洞,还能借着强烈照射在棺材上的光线看到一些棺材里面的景象,在棺材里面有一具孩童的尸体。

    而那些在空中像是成群蝗虫一般飞舞的毛脚怪,只在飞了片刻后就又分成两股分别向着棺材和另外的流沙冢飞去,很快便降落在其上了。

    飞到棺材的那些毛脚怪,一开始时像是密密麻麻的黑壳虫子一般在棺材板上攒动,而片刻后便纷纷从棺材板破洞中钻入到了棺材里面去了。

    而飞到另外几处流沙冢的毛脚怪,就像是先前看到的那样,拨开翻涌的黄沙数米深后,就看到有无数的毛脚怪在流沙上旋转拨洞六肢了,然后他们一道旋转着,拨开流沙包,直到将流沙拨出一个大坑出来后,这才算是停止了,继续拨动了。

    与此同时那都钻入到棺材当中的毛脚怪,竟又陆陆续续从棺材板破洞中爬了出来,然后在他们屁股上射出的白丝,像是高强度的胶水一般,随着他们爬出的身体从棺材板破洞中出来,直到所有的毛脚怪飞到空中,这情势才显得蔚为壮观了。

    在这棺材板破洞上,仿佛有无数道白丝从棺材内捆绑住尸体,或者粘结在棺材板内似的,又从棺材破洞中出来,笔直地和空中的毛脚怪臀部连接在一处,直到这些毛脚怪嗡地震动翅膀飞走,才将这破棺材从沙坑中拉到空中,晃晃悠悠地在毛脚怪们下方,随着毛脚怪们去了。

    然而在这时,其余在流沙冢忙碌的毛脚怪,也将剩下的流沙冢上的沙包刨了个干净,留下数个大坑出来,然后就像是刚才一样,这些爬附在棺材上的毛脚怪,平举着自己的手臂,在互相撞击后,纷纷向着破棺材破洞中,快速钻进去,在片刻后,又拉着臀部的白丝从棺材破洞钻出,然后这才拉着棺材飞向了天空。

    在这时这魔镜画面上的景象显得有些诡异,从远远观瞧,这在天空中飞翔的毛脚怪,像是数群拉着棺材飞翔的蝗虫一般,向着远方飞走了。

    而除了拉着白丝飞翔的毛脚怪和棺材的影像有些模糊外,在魔镜中其余景象就显得有些模糊,那干涸的河床和因为流沙拨开后留下的数个大坑,就仿佛在魔镜镜面之中被遮掩了一层白纸一般,使得人看不清楚,而又在随着毛脚怪的飞翔而快速消失着,从而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小点。

    不过从毛脚怪身侧却可以看到那天空上的景象,在这天空中,除了蔚蓝色一片外,就属那当空耀眼的太阳最为显眼而明亮,那怕是在魔镜当中看上一眼后,也觉得很刺眼。

第一千五百一十八章 毛脚怪的怪异行为

    然而只在一转眼功夫后这拉着棺材的毛脚怪便消失在干涸河床边缘上,拉着棺材飞到了一处干枯的树林边缘,降落在干枯树林边缘的地面上。

    然后这些毛脚怪便像是蝗虫一般,向着棺材盖的边缘爬行去,只在眨眼功夫,就密密麻麻地遍布在棺材盖缝隙四周,然后纷纷伸出四手,从棺材缝隙中伸进,撬动棺材盖,生生地将棺材的盖板撬开后扔到黄沙地面上。

    到了这时,这几具棺材里面的人才算是显露出身形,这几具棺材里面的人,大多是老人,中年妇女和男子,而又有一些孩子尸体在棺材里头。

    不过瞅这些棺材里尸身上的打扮,无一例外都穿着粗陋麻衣,头发乱蓬蓬的,四肢裸露在外,显然这些人生前,并非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

    从这些尸体面部上的表情上看去,这些人生前又不像是正常死亡的,其面部表情上,或像是死不瞑目一般圆瞪着眼睛,或张着口将舌头吐出,或在鼻孔和嘴角留存乌黑的血痕。

    这就很令人奇怪了,在这蛮荒之地,鲜有生物存在,这些人又非正常死亡,那么这些人是因何出现在这里的,又是如何被这些毛脚怪发觉的,甚至到了后来成为毛脚怪的食物。

    虽然在这魔镜当中的场景,有些让刘菱疑惑,但是留给刘菱的时间也不算是太多,毕竟在这蚕茧当中,一旦被困得久了,那刘菱也距离死亡不远了,自己的性命暂且都保不住,又如何让他去解开别人的死亡之迷?

    将魔镜画面看在眼里,刘菱将心中产生的深深好奇,压制在内心之中,尽量使得自己不为目前的事情扰乱心智,从而耽误了正经的事情。

    刘菱终究是没有开口问魔镜这些尸体来源,而是静静看着魔镜镜面上的画面流转,然后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在魔镜镜面中,这许多的毛脚怪在扔出棺材盖后,竟然因看见食物而疯狂的蟑螂一般,往棺材内蜂涌而去,只在眨眼间便进入到棺材当中了。

    然后这些毛脚怪像是闻到尸体上的异味一般,不是纷纷往尸体上的面孔让聚集而去,就是往尸体麻衣中钻了过去,很快就像是黑壳虫子一般,聚集在尸体上的面部上和麻衣内。

    这一场景有些恐怖,至少在常人眼中,这魔镜镜面中的画面令人感觉到窒息,本来对于死人来说最为弥足珍贵的,便是在死后得到安息,而这毛脚怪却仿佛坠落在人间的天使,在以独特的方式超度着亡魂。

    到底是什么促使这些毛脚怪在聚集在尸体上面部和钻入到麻衣中后变得兴奋,这仿佛就是一个永远也解不开的谜团一般萦绕在刘菱脑海中。

    只见在这些毛脚怪聚集在尸体的面部上和钻入到麻衣中后,这些毛脚怪,仿佛受到了刺激一般呜呜地叫唤了起来,然而这持续的呜呜之声,就仿佛回响在空荡蛮荒之地的一声声鬼哭狼嚎一般,令人感觉到窒息。

    在某些意志力稍弱的人脑海之中似乎根本就听不得这声音,也看不得这毛脚怪,一旦看到、听到这毛脚怪行为、声音后恐怕要害怕得昏厥过去。

    然而万法归自然,这毛脚怪之所以存在,其必定有他的缘由,或者这是大自然优胜劣汰的一种规则而已,而这存在这世间的毛脚怪也堂而皇之的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结果有些出乎预料,这毛脚怪终究没有像刘菱想象的那样,或者从尸体面部的鼻孔,张开的口,或者耳朵钻到尸体腹中去,也没有像是刘菱预料的那样,在咬破尸体干枯的肌肤,从尸体干枯的皮肤中钻入尸体体内。他们仅仅在呜呜地叫唤几声后,像是散开的蚂蚁群一般向着棺材四周边缘快速纵跃了过去。

    这毛脚怪到底应该是什么?光是瞅他们纵跃时的模样,这就足够让人感觉到震撼,一个个竟然像是猿猴一般,在尸体上乱窜后来到棺材边缘,然后纷纷伸出四手抓住尸体各处。

    紧接着就听得嗡嗡数声后这些毛脚怪竟然张开黑壳一般的翅膀在棺材中震动了起来,然后随着他们翅膀剧烈的扇动,这些毛脚怪竟从棺材中带着尸体飞到了空中,将尸体从棺材中拉出。

    只是在悬停在棺材上片刻后就听到嗡地一声,这些毛脚怪又加快了震动翅膀的频率,向着干枯树林边缘的一处黄沙漫漫的空地飞了过去。

    人言常说,时间是最好医治人们心灵创伤的药,可这让人死了后都得不到片刻安宁的毛脚怪,仿佛就是对这一句话最好的嘲讽,即使在人死后,这毛脚怪依然将人的尸体当做一顿即刻享受的饕餮盛宴看待,从而让人在死后也得不片刻的安静。

    当人类的现在工业文明,像是呼啸的海浪席卷而来时,当人类以睥睨一切的姿态出现在世间时,当人类傲然以为可以掌控这世界的万物之时,人类从来不觉自己在这宇宙中是渺小的存在,而只以为自己是造物主之神,可就是当人类目视着深渊,冥想着人类的未来和过去之时,殊不知在深不见底的深渊中正有一双炯炯有神,洞悉一切的眼睛在看着人类,正在寻找最好的机会吞噬人类,从而创造出新的传奇出来。

    仿佛这毛脚怪就是隐秘在深渊那人的使者,又或是他们本就是撒旦的子民。

    只是眨眼间这些毛脚怪便托举着尸体,降落在树林边缘上黄沙之上,然后他们纷纷抛弃尸体,向着树林中干枯的树枝下纵跃而去,其中有些毛脚怪,似乎精力更加的充沛一些,只在到了干枯树木边上之后,便像是猿猴一般攀爬到干枯树木上。

    在这一片干枯的,已经死亡了的树林中,稀稀疏疏的干枯树枝和枯黄的树叶,还能够遮挡一些耀眼的阳光,在树林沙地上,在生长的极其近的树干上,都能够看到一些阴影存在,而这些毛脚怪也就是在这些树阴中,躲避着耀眼阳光的照耀。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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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三国之山贼介绍:
他的生命,像是波涛汹涌海面上沉浮的浮萍,在风浪中,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却始终难以寻找到自身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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