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梦想
“好，这就对了，小韩，这房子少跟小姑娘要一千。”
“得嘞！人家小姑娘是入了您老的眼了？”
“是啊，我这辈子不知道该能不能回来？要是有幸能够在死前回来，我希望回去看看。”
“没问题，就是我不住在那里，您也可以见到。”
魏开云说了一声，出去拿钱了，八千块钱，那也是八捆。老人家笑着把房屋证明交给了姜心语。“让小韩带你去过户吧。”
姜心语满足的从邢老家里出来。
“小姑娘行啊！走，哥哥带你去过户，从今天以后，这房子就是你的了。”
姜心语拿到写着自己名字的房屋证明，突然有点不真实的感觉。
“怎么了？”魏开云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魏厂长，我觉得我就在市中心买这一所三进的院子就够了。
韩同志，你有没有郊区的房源，就是里这里不超过半个小时车程的那种。”
“小姑娘你害怕了？”
姜心语点头。“是啊，我害怕了，我怕将来有一天别人盯上我。”
韩相君暗自点头。是个明白人。
“有，咱们去郊区，那里的房子还便宜。小魏我请你去郊区吃好吃的。”
“呵呵，我相信你。你说好吃的，就一定是好吃的。”
姜心语小心的把房产证明放进包里，其实是放进了空间，原谅她的小气吧，她刚才可是手抖了很久。
其实说是郊区，离市区真的不愿，这都是四合院。
最后姜心语花了一千八买了一间。
“咱们先去过户，回头请你们吃饭。”
这位房主一看就是老实人，过户后给了他钱后，还要请他们三个去吃饭。
被韩相君拒绝了。“老李，我们还有事，你要回农村了？”
“嗯，我回去了。”
“你路上小心。”
“嗯，你们也是，房子你们最好是换锁。我这里只有一把钥匙了，丢了两把了。”
韩相君带他们进了一家两进的院子。
“老米，赶紧的，我饿了。”
“老韩啊，今天吹的什么风？”
“东南西北风，你赶紧的，你的拿手菜上几个，我今天可是带朋友过来吃饭，你可别砸了自己的牌子。”
“行，你还去那屋，等着，我去厨房。”
三人进屋，一位中年妇女端着茶壶进来。
“米嫂，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油嘴滑舌的。你自己招待朋友，我去给你端菜。”
这顿饭吃的姜心语都起不来了，并不是大鱼大肉的，但是人家就是简单的大葱摊鸡蛋都比自己做的好吃。
“小魏，怎么样？”
“嗯，味道真好，在首都凡是房子，吃的，找你准错不了。”
“呵呵，过奖了。
小姑娘，你还有要买的房子吗？”
“韩同志，就这两所吧，我也没有多少钱了。”
“呵呵，好啊，咱们回去了。小魏，你什么时间离开？”
“明天吧。我还要去省里。去那边学习。”
“行，以后回来找我。”
“嗯，行，走吧，我开车。”
“魏厂长，我想去买几把锁，把这里的锁都换了。”
“行，你要记住你现在的家在哪里。”魏开云开玩笑的说。
“看你说的，我还能记不住自己的家？
韩同志，我能不能把户口落在这里？”
“行啊，不过得你们那里办迁出证明吧？”
“行，等到我想办的时候，过来找你。”
“没问题，一会儿认认我家门，以后过来有什么难处直接过来找我。”
送韩相君到家后，“魏厂长，我想去三进的院子。”
“行。心语，你为什么不买房子了？”
“太招眼了，等到年底如果能够过来的话，再买。魏厂长你也在咱们省城买房吧。”
“这钱就交给你了，你愿意怎么花都行。”
“不要，太危险了。”
“如果不花光的话，我没有地方放。”
“这钱放在我自己，我怕禁不住想要花钱。”
“那就花，我挣钱就是给你花的。”
“哈哈。你这样说，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让我也高兴下？”
“曾经有一个男人问自己心爱的女人，我想送你花，你喜欢什么？”
“我就喜欢两种花，有钱花，随便花。”
魏开云听懂了，也跟着哈哈大笑。
晚上魏厂长带着姜心语去吃烤鸭。
姜心语以前也吃过，但是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正宗的。
晚上的首都还是非的漂亮的，两人回到旅店，魏开云赖在姜心语的房间不出去。
“怎么样？今天开心吗？”
“嗯，开心。魏厂长，钱不用搬进来吗？我担心被偷了。”
“不用，搬来搬去的反而更加的危险。”
“嗯，魏厂长，你明天还有事吗？”
“想带你去大楼转转。来一趟也不容易。”
“我也没有什么需要买的。咱们还是回家一趟吧，你把钱藏起来，带着这么多的钱，我害怕。”
“这钱真的给你了，以后我赚钱都会交给你。”
姜心语被说的脸红了。这真是全新的体验。
“姜心语，心语，你同意了吗？”
“魏开云，你以后能保证只对我好吗？”
“能，我都二十八了，以前一直都洁身自好，以后更加不会在有了家庭后改变。”
“你比我大这么多，你会实现你的承诺？会死在我以后吗？”
“我尽量。”
“那你会不会嫌弃我？”
“我既然喜欢你，怎么会嫌弃你？”
“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一直的宠着我吗？”
“嗯，我会一直这样。对你比对我自己好。你永远都是我心中的第一位。”
“好，我同意了，我也给你承诺，只要你不离我就不弃。”
魏开云一把抱住姜心语，搂在怀里，“你是我的了。就是我不能光明正大的让你站在我身边。
心语，我上面有组织，我想要退出，但是根本就没有可能。
我怕以后他们拿你要挟我。所以委屈你了。
钱军跟我是一起的，以后要防着他。”
“我不怕的。”
“我怕。等到上面的达到了他的目的，我想我也会退下来。”
“嗯，我理解你。”
“谢谢你，我绝对不会让你后悔的。”
姜心语乖巧趴在魏开云的怀里。
92约会
既然两人敞开了说清楚了，两人很快的带入角色。
两人下楼吃饭，被服务员叫住“姜心语同志，你的房间到期了，是不是要续租？”
姜心语抬头看了一眼魏开云。
“要不咱们两个今天晚上离开吧，明天晚上也能到家。”
“行，你决定就好了。”
“同志，我不续租了，中午回来退房可以吗？”
“可以。”
两人走在首都的大街上，走路，骑车的人特别的多。
“魏厂长，你说首都怎么这么多人？”
“原住民不一定有多少，都是来建设首都的。”
“也是。咱们市就没有这么多人。”
“咱们那里小城市。真的要回家？”
“那些带着我不放心。”
“行，那就回去，不过我是不能回厂子里的。”
“为什么？”
“咱们这是公款出差，现在回去？”
“那好吧。就在家里待一晚上，第二天出发。”
吃过早饭，两人也没有回旅馆，二人是直接去了大楼。
“来大楼也没用，咱们手里也没有首都的票。”
“我有，上面给我了很多的票，我还带着两千块钱，今天都花了。”
“真的送我有钱花和随便花？”
“对。都是你的，就是车里的也是你的。你随意支配，明天就是你都花光了，我也没有意见。”
“说话真好听。”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两人的距离安全，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气场，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们的暧昧。
到了大楼，姜心语可是不客气了，低头数着手里的票据，绝对可以让自己挥霍了。
白糖，买了。红糖，买了。糖块，来十斤，不卖？那就来五斤好了。
蛋糕来二斤。牛舌饼这个可以多来几斤。江米条更是要买十斤。桃酥也可以放的住，也来十斤。沙琪玛也来五斤。这可都是稻香村的点心。
一通下来手里的票只能下三分之一了。
魏开云看着这些东西。“心语，我回去开车吧。”
姜心语尴尬的笑了笑“行，你去开车，我等你。我还要再买羊绒衣。”
“嗯，等我吧。”虽然还是那没有表情的脸，但是姜心语愣是看出了宠溺。
在魏开云离开后，姜心语拜托售货员，刚才买的放在了柜台里面，又接着逛，但是没有离开一楼。
蜡烛，买了二十根，不知道市里什么时间能通电？还是多备点。看到了卫生纸。而且要比自己以前买的柔软了很多，来十斤。
可是没有票。姜心语有点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存放的柜台。
“小姑娘，怎么了？”
“大姐，我帮厂里买的东西都全了，可是我自己想买卫生纸，没有票。”
“你想买多少？”
“当然越多越好了，这里的比我们那的柔软。”
“我这里有十五斤的纸票。”
“大姐，你想怎么换？”两人趴在了柜台上，头挨着头小声的说。
“你给我五斤的糖票就行。”
“大姐，这个太多了，这是公家的，我手里有三斤，你看这样可以不？”
“三斤太少了。”
姜心语不说话了，心说三斤糖票可是可以买吃的。
“好吧，我只能给你十二斤纸票。”
“大姐，我来一趟不容易，你就可怜可怜我。”
“行，都给你了。”说着掏出来，快速的塞进姜心语的手心。
姜心语的糖票也准备好了，两人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换了。
这十五斤的纸可是挺占地方的。还是放到了柜台后面。
姜心语接着逛。看到了漂亮的纽扣，挑选了十种，每种要了二十个，这个不要票，姜心语有放心的买了又几十个大扣子，就是那种定在厚衣服上面的。
买了一把剪刀，两把菜刀，还有两把水果刀。
零零碎碎又买了很多。她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半个小时后魏开云到了。
“魏厂长，这些都齐了吧？”
“嗯，你接着逛，我来装车。”
这下看热闹的心里都平衡了，原来是给集体采购啊。
姜心语摇头，还是帮着魏开云，两人用了十分钟，所有的东西都装上车。
“你去买几件衣服。”
“行，咱们上去看看。”
姜心语直接奔着羊绒衣去了，给魏开云买了两身，一件钻身的，一件开衫。
自己又买了两身，想着还是给王爱玲捎一身吧，质量真的非常的好。
接着去了成衣的柜台，姜心语转了一圈，没有看上，把手里的布票都换成了布。
“行了，咋们走吧。”
“没有别的需要了？上面还有手表，文具。”
姜心语摇头，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我也有手表，不要了，等到年底过来时，我再看。”
她是担心自己买的东西太多，都放进车里，怕人偷，这点东西还好说，就怕钱丢了。还是赶紧回去，真是担心。
“行，走吧，咋们去买饭。”
两人在饭店吃了午饭，还买了二十个烧饼，这才离开。
“暖水瓶里我灌上开水了。”
“嗯，我知道了，你睡吧，我开车。”
“我可是睡不着，我跟你聊天。”
“你想知道什么？”
“你从小到大的事。”
“那有什么好奇的？就是平淡的生活，咱们是要以后在一起。”
魏开云愣了一下，笑了。是啊，她们说以后相处。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没有参与到你以前的生活，当然想知道了。”
“平淡不能在平淡的生活，我父母比较宠我，我很少干活，还供我上学。
要不是他们去世，我现在还是在家里。”
“不要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等到下次你回村我跟你去一趟，给你父母说一声，我会照顾他们闺女的。”
“去我们村？”
“嗯，人家闺女都快成了我的人了，我怎么也得去见见，说一声吧？”
“行，以后有机会。”
“你爸妈真是能人，能把你养成这样。”
姜心语假笑了一下“不，我以前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很少说话，也就是王爱玲一直对我好，那时候我也不理她，但是她对我还是那样，我改变是从我爸妈去世以后。我当时觉得自己都不想活下去了，可是他们托梦给我，让我好好的。”
93进展
“我坚强起来，我要改变自己，我要好好的活着。”
“嗯，你改变的很成功。活在当下。”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决定以后就活个以前完全相反的日子。”
姜心语现在开车已经很好了，速度都是在六十迈左右。
“照着这个速度，咱们明天上午就能到家，那样目标太大了。
晚上咱们找地方休息吧？”
“要进城吗？”
“还是进去吧，要不然我怕你生病了。”
“还是不要了，车上东西太多，招贼，咱们车上待一晚上吧。”
“晚上的气温太低了。”
“不是有被子吗？再说我身体挺好的。”
“听你的。”
既然决定好了，也就不着急了，所以车速也就在三十左右，两人还下车了两次，在下面活动四肢。
等到晚上，她们才出了首都。找个一个宽敞的地方，停车，吃饭。
“咱们就在这里休息吧，不往前开了。”
“行啊，明天一天慢悠悠的开，等到晚上到市里就好了。”
两人吃完饭，去外面溜达了一圈，“冷了，咱们还是上车吧。”
“等一下，我先把前面收拾一下，就一床被子，咱们只能将就了。”
“我有棉衣。”
“那怎么能行？没事的，我保证不干什么。你的棉衣呢？铺在中间，要不太硌得慌。”
魏开云把副驾驶的座椅放下去，两座中间放上了姜心语的棉衣。“我坐中间，先上去。”
他人高马大的，看着他这样的憋屈，姜心语有点不好意思。
“不用，我在正驾驶的位置就行，被子应该够了。”
“我在正驾驶吧，好了，休息吧。”
两人安顿好以后，盖上被子，真的是将将的够。姜心语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干脆闭眼，就算魏开云跟她说话，也不理会。所以车上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一开始时，魏开云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正驾驶的座椅，可是他慢慢的靠近。被子里面的手握住了姜心语的手。
看到她没有拒绝，更加的得寸进尺，靠的更近了。
“心语，你冷不冷？座椅凉不凉？”他已经坐到了中间。
姜心语闭着眼，但是颤动的睫毛知道她并没有睡。
“心语，我坐着太难受了，我搂着你睡吧，这样暖和。”
“不要。你说的你不会有动作的。”
“我是不会动手动脚的，我抱着你，你趴在我身上。这样咱们都不冷，我也舒服了。”
“不要。”
魏开云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拒绝，一把掀开被子，利落的抱起她，他坐在座位上，姜心语趴在他身上。
姜心语挣扎着，魏开云拍了一下她肉多的那个位置，“老实点，这样就好，要是你总是动来动去的，我可是不能保证了。”
姜心语羞的满脸通红，这人真是。
魏开云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动作了，也没有再说什么。
姜心语趴在他身上，感觉太别扭了，僵着身体。可是耳朵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慢慢的放松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魏开云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知道这丫头睡着了，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
终于体会到了搂着媳妇睡觉的感觉了，真舒服。
也慢慢的闭上眼，可是心里是火热的，真是甜蜜的折磨。
第二天六点姜心语睁开眼，还有点迷茫。突然想起来自己还趴在魏开云的身上。第一反应是看魏开云的衣服，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口水？
“醒了？”
“嗯，我要下去。”
“行，咱们活动一下，就原地的跑跳一会儿。”
等到六点半，两人刷牙洗脸。七点吃完早饭，现在天已经大亮了。
还是姜心语开车，魏开云知道，这后面的路更加的颠簸。还是让她开车吧。
中午的时候，她们两个还是喝热水，吃烧饼。
时间太富裕了，只好停在路边再休息一会儿。
这次魏开云没有什么动作。两人两点半才再次出发。
等到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我去烧火，你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在柜子上，等到我有时间再收拾。”
姜心语先是点着了东屋的大灶，可是西屋的点着火后就是往外面冒烟。
这个烟台一直也没有用过，这是出问题了。
“我跟你一屋，我还是跟你保证。”
姜心语无语了，这真是给魏开云机会啊。
没有办法，只能这样了。
魏开云搬完东西，他坐下烧火，“还生炉子吗？”
“不用了吧？咱们明天早上五点出发，生炉子太浪费了。”
姜心语端着水盆，把炕席擦了一遍。等到干了，把被子捂上。
想了想，还是给魏开云的被窝也捂上了。
“咱们吃面条？”
“行。还有几个烧饼。”
水烧开后，姜心语做饭，一人一大碗的挂面，魏开云还有两个鸡蛋。
饭后，姜心语插上西屋们，泡澡，这一天也不舒服。
魏开云坐在灶台前烧火。可是却是心猿意马。
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不行，还太小了，忍着吧。
姜心语泡澡后，把浴桶的水放出去，然后魏开云只是用盆，简单的洗漱，洗脚。
都到了十一点了，两人才上炕睡觉。
魏开云看到自己的被窝在炕头，不过两人的距离也太远了。
姜心语躺在被窝，伸直了腿，这才觉得舒服。
“你那边太冷，我保证绝对不动手动脚的，你往炕头这边来点。”
“睡吧，这边也挺热乎的。”
魏开云怎么会同意？他坐起来，抻着褥子，把姜心语拽到自己身边。
等到一点了，发觉姜心语已经睡熟了，这把钻进她的被窝。
这样躺在被窝穿着秋衣秋裤，搂在怀里比昨天舒服多了。
姜心语不自然的动了动。魏开云搂紧了她，看到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都没有睁眼。
第二天四点半，魏开云睁眼，他轻轻的放开姜心语，这才穿衣服下地。
“几点了？”
“四点半了，我去烧火。”
“行，我收拾完一下。”
看到魏开云离开后，姜心语也穿上衣服，被子叠起来，下地装进了柜子里。
94有时间
柜子上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只把给魏开云买的一套钻身的羊绒衣放在外面，然后把柜子锁上。
把魏开云的被子叠好，一会儿放进车里。
水热了，姜心语让魏开云去洗漱，她做饭，还是煮面条，这样快。
“魏厂长，咱们还要开车去吗？太累了吧？要不咱们坐火车去？”
“坐火车？”
“嗯，可以买到卧铺吗？这一定比开车舒服。”
“行，我一会儿去纺织厂让钱军去送咱们去市里坐车。那样买什么也不方便了。”
“坐火车也可以带回来的，这样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有点，我不是说过了嘛，咱们是公费出差，突然回来不太好。”
“那就开车走。我就是没有坐过火车，想要尝试一下。”
“乖啦，以后有的是机会。”
两人收拾完，开车出发。因为在首都浪费了三天的期间，所以就有点紧。车速快了很多。因为没有准备吃的，两人只好到了饭点就进城，不过也不错，可以休息下。
省会的位置和首都是相反的方向。而且距离要远了很多。
两人一路上到了晚上就进城，找旅馆住下，五天之后的下午终于到了服装厂。
直接在工会报备了一下。然后是姜心语跟着魏开云两人去见了厂长。
“小魏，你这次怎么晚了？”
“袁厂长，这次就我自己开车，速度慢了。
姜秘书，这是咱们省里纺织厂的厂长袁新云，袁厂长。”
姜心语微笑着打招呼“袁厂长你好，非常高兴见到你。”
“嗯，不错，这小姑娘看着都灵透。
小魏你是准备住宿舍还是去外面？”
“袁厂长，我还是在外面吧，我到这个岁数已经有点精神衰弱了，有一点动静就会被惊醒。”
“嗯，行，晚上在食堂吃饭？”
“是啊，好菜去工会报道已经给我了饭票了。”
“行，咱们晚上一起。”
“魏厂长！”
姜心语听到一声娇滴滴的女声，侧过去看了一眼，真是大美女，高挑的身材，梳着麻花辫，白白净净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柳叶眉，红艳艳的嘴唇，反正怎么看都是大美女，尤其是那里，真的挺壮观的。
姜心语瞬间自卑了，自己什么时候能长到那样？
“佟秘书你好！”
“魏厂长，欢迎你。”这位佟秘书说话含羞带怯的，看着都让人想要顺从她的意思。
“姜秘书，这是省纺织厂厂长秘书佟明珠。
佟秘书，这是我的秘书姜心语。”
佟秘书笑着伸出手，姜心语赶忙的握住“佟秘书，很高兴认识你，你真是太漂亮了。”
佟明珠本来对魏开云找了女秘书的事非常的不满意，仔细一看原来是还没有长开的小丫头。又加上她嘴甜，对她的厌恶少了很多。
“姜秘书，欢迎你，咱们都是女同志，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
“好。以后肯定少麻烦不了你。希望佟秘书不要嫌弃我。”
“魏厂长，今天我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麻烦佟秘书了，我以后就在食堂吃饭了。”
“这样啊？”
姜心语就是傻子也看出来这位美女对魏开云有想法。心里的醋瓶子打翻了。
算魏开云识相，没有同意，要不然自己绝对让他好看。
“那今天晚上我在食堂请魏厂长和姜秘书两人吃饭，算给你们接风洗尘。”
“谢谢佟秘书。工会已经发了饭票了，佟秘书还是不要破费了。”
“呵呵。好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呢，等到小魏安排好了，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谢谢袁厂长了。”
“客气什么？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小魏你是？”
“袁厂长，我想着先回去收拾一下，毕竟有一年多没有住过人了。”
“嗯，要是真的晚了不来也行，毕竟你一个人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
“不会，今天晚上要陪着袁厂长吃食堂。
那我就先告辞了。”
姜心语微笑着跟两人打招呼，跟在魏开云的身后离开。
“你还真是贱啊，怎么？魏开云没有上你的床你不死心？”袁新云恶意的说。
“我哪有？我跟了你了，怎么会有别的想法？”佟明珠赶紧的坐进了袁新云的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撒娇的说道。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知道你不干净了，你知道后果的。”袁新云一把挥开佟明珠。
“我最喜欢的是你，怎么会有别的想法？就是你不娶我，我还不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你这么说也太没有良心了。”佟明珠坐在地上小声的啜泣。
“行了，出去吧，今天晚上我过去。”
佟明珠站起来，擦干了眼泪，悻悻然的离开了。
魏开云的住处离纺织厂有一刻钟的路程。
“心语，家里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住了，要不你今天晚上先住旅店？”
“不用，还是先收拾出来吧。要是实在不行再住旅店。都能生火吗？我实在是不喜欢旅店的床，太凉了。”
“以前可以生火，现在不知道。咱们去收拾出来看看。”
“柴火，煤都有吗？”
“都有，没事的，不行你晚上跟我睡，保准让你不凉。”
姜心语白了他一眼，真是得寸进尺。
魏开云开门，看着满地的落叶，姜心语真是觉得挺荒凉的。
屋里也是一样的，都是灰尘。好在没有异味。
“我先生火试试。”一个半小时后，家里才总算在两个人共同的努力下收拾出来了。
之后两人又赶忙的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一会儿还得去厂里吃饭。
“心语，袁新云不是好人，你离他远点。”
“嗯，佟明珠也是不好人，你也要离她远点。”
“嗯，我知道的，我才不愿意搭理她。”两人开车进了纺织厂，直接去了厂长办公室。
“小魏你来了？动作挺快的。”
“不能让袁厂长等，这是我们本地的白酒，我给你带过来尝尝。”
“好好好，过两天咱们喝酒，不醉不归。”
“行，我做东？”
“那怎么行？”
“袁厂长，咱们不用挣，我赚钱一个人花，比袁厂长负担小。”
95长见识
袁新云就是笑，姜心语在一边看着，他的年龄应该比魏开云大了几岁。
魏开云给人的印象就是严肃，袁新云给人的感觉就是平易近人。
在姜心语看来，这就是笑面虎，能够坐上省纺织厂厂长的位置，怎么会是一般人？
下班的铃声响起来，袁新云站起来“小魏，咱们走了。”
纺织厂食堂里有包间，三人坐定后，佟明珠也到了。
“两位厂长稍等，我这就去打饭。”
姜心语也非常有眼力见的，站起来跟在佟明珠的身后离开了。
“小魏，怎么用女秘书了？以前不是被严厉的拒绝了吗？”
“这小丫头水平不错，速记的速度快，钱军实在是不能上手。”
“这小丫头也太小了了吧？”
“十六岁，初中毕业。”
“钱军当上副厂长，你不会心里不平衡吧？”
“怎么会？袁厂长还不了解我？再说了，只有咱们俩知道工作多么的不容易，有人分担我诚心的愿意。”
“小魏，你是一个大气的人。”
姜心语跟在佟明珠后面，并没有排队，而是进了厨房里。
“我们的菜准备好了吗？”
“佟秘书，都好了，现在送过去吗？”
“嗯，现在就送过去。是我安排的那几个菜吗？”
“对，都是你安排的。”
她们说话语速挺快的，还有方言，姜心语有一半没听懂，连蒙带猜的，知道他们说话的大概意思。
看了看菜色，算着咸菜一共六个菜。
三合面的馒头拿了十个。还有一小盆的鸡蛋汤。
食堂的工人跟着一起端的，佟明珠却是空着手。
“好了，佟秘书，姜秘书两位美女坐下吃饭。”
姜心语心里对于袁新云那是立马的反感了。“美女”这个词要是在后世说就是一般的招呼，但是这不是后世，袁新云这样说，就显得有点轻浮了。
姜心语坐在魏开云的对面，四人吃饭。
这里也就是姜心语胃口小，佟明珠还吃了两个馒头。
“姜秘书，你只吃一个馒头？”
“佟秘书，我胃口小，小时候饿狠了，到了现在也没能把胃口撑大。”
“你应该多吃点。”
“我也想，但是吃多了几口都难受。”
最后剩下一个馒头，让魏开云吃了。
“袁厂长，我们回去了，实在是没有精神了。”
“去吧，明天你是直接去车间吗？”
“对，我还是跟着卢主任身后学习，他的技术最硬。”
“行，那姜秘书怎么安排？”
“她去工会好好学习下吧，我也没有时间教她，正好这是个机会。”
姜心语本来低着头喝汤，听到了魏开云对自己的安排，只是抬头笑了笑，姿态就是绝对服从领导安排。
“魏厂长，可以让姜秘书跟在我身后，我带她。”
“不麻烦佟秘书了，她还小，还是让她在工会那边学吧，耽误佟秘书也不好。”
姜心语无所谓，在哪里学习都行。
不过佟明珠却是不高兴了，还当自己愿意啊？
“袁厂长，我们离开了，明天我直接去车间。”
“行，魏厂长就是这样兢兢业业的。就应该有这样的领导。”
“袁厂长夸奖了。”
两人上车，“心语，以后离佟明珠远点。”
“怎么了？”
魏开云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姜心语关于佟明珠和袁新云两人之间的事，告诉她吧，觉得她还小，不告诉她，又怕她跟佟明珠学坏了。
“我知道了。”姜心语看魏开云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不好告诉自己吧？
“你知道什么？”
“肯定是她有不好的地方啊。”
“对，佟明珠是袁新云的情人。”
“哦，明白了，还有你不用担心，我还是能够分清楚的是非的，就算跟佟秘书一起，我也不会跟她学的。”
两人说着回到了家。炕已经不凉了，不过也不热乎。
魏开云又生火。“心语，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睡，咱们一起不会冷。”
姜心语的脑袋立马的波浪起来“不用，我刚才摸了摸，不凉。
咱们明天上班早开车去吗？那样也太招眼了吧？”
“坐公共汽车去，早上咱们六点半出发，七点半以前一定能够到。
还有，明天我中午安排时间去买粮食。你需要什么吗？”
“不用，我带了大米，白面，挂面来了，就在车上。还有白菜和萝卜。”
“就是没有油，你可以去买这个。”
“行，那粮票就留给你。”
“咱们不去吃食堂好吗？”
“中午吃，早晚得咱们自己做。”
“那好吧，我发面，早上蒸糖包吃。”
第二天五点姜心语起来后，魏开云听到动静也起来了，从背后抱住正在刷牙的姜心语。
“你放开，吓了我一大跳。你要是不睡就去洗漱。”
早饭吃完后，两人出发坐公共汽车。
“魏厂长，我带了好几个笔记本，应该够了吧？”
“哈哈，你以为你能学到什么？就是去混日子的。”
姜心语左右看了看，瞪了一眼魏开云，“瞎说什么大实话？”
“呵呵。”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纺织厂，魏开云终究是不放心姜心语，还是送她去了工会。
等到安排好了，已经是八点了，他这才去车间。
工会的工人都特别的热情，让姜心语有点吃不消，不过看着他们的工作还是和自己的有很多的不同的。
姜心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还是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
中午和工会的一起去吃饭。半天时间，姜心语混熟了。
“佟秘书你好，也来吃饭？”
“对，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我，我有点累，就不留下了。”
“你随意。”
佟明珠确实是累了，昨天晚上也不知道袁新云抽什么风，自己一晚上也没有消停。
“小姜，你和佟秘书很熟悉吗？”
“还行，昨天第一次见面，佟秘书是热心的人。”
“嗤！”
姜心语看到了几位大姐脸上隐晦的轻视，知道了怎么回事，马上低头吃饭，这个情况自己不参与。
天下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看来知道他们有不正当关系的人很多，应该不是什么隐蔽的事了。
96人缘
几个大姐也不说什么，就开始打听姜心语的情况。
“小姜，你这么小就出来工作？”
“田大姐，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了，我父母去年去世了。”
“可怜见的，没事，还有国家，还有咱们纺织厂。”
“嗯，是国家给我去纺织厂工作的机会，是纺织厂培养了我。我以后一定全心全意的为纺织厂的建设添砖加瓦。”
“对，年轻人就应该这样有上进心。”田秀华非常满意姜心语的回答。就应该这样热爱自己的岗位。
姜心语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魏开云，这是没有来吃饭？
“孟大姐，我们厂长去车间了，我没有发现他来吃饭，我能不能给他去送饭？”
“行啊，怎么不可以？魏厂长找个你这个小姑娘当秘书真是有眼光，你快吃，去给魏厂长送饭。”
姜心语刷了饭盒，打了五个红薯面的萝卜丝粉条的菜饺子，不过没有多余的饭盒打汤了。
刚才孟大姐已经告诉她魏开云在哪个车间。
姜心语在路上打听了一下第九车间的位置，快步走过去。
这第九车间的机组是外国进口的，非常的先进，其实这些不用魏开云学习的，来个车间主任就行，但是他当时安排的就是出来一趟，所以他只好自己学了。
姜心语在车间问了一位女同志。“同志，我们魏厂长在这里学习，我来给他送饭，我能不能进去？”
“车间不让闲人入内的，你等一会儿，我去叫魏厂长。”
姜心语跟人家道谢，站在一边等。
过了五分钟，魏开云出来，手上还都是水，“以后不用给我送饭了。”
“你自己去吃？”
“还没有结束，赶不上就不吃了。”
“那怎么行？饭必须吃，我每天给你送饭吧。”
魏开云看着小姑娘坚持的看着自己，心里暖烘烘的，“好，我进去了，你回去休息吧。”
“晚上下班我自己回去吧？”
“行，我要是早了去找你，没见到我你就自己回去。”
下午姜心语跟着田大姐她们四个去了会议室，今天是下面工人反应情况。
姜心语坐在一边听着，心里震惊，这里的工人都是这样的敢说话吗？
这也许就跟厂长的脾气有关吧。袁新云是平和的外表，所以工人们都可以畅所欲言，魏开云是大家长似的领导，所以大家说话都很小心。
等到下班后，这件事才总算是解决了，田大姐承诺一定会在会上提出关于临时工的待遇问题。
“孟大姐，你太厉害了。”
任何人都愿意听好话。田秀华看到小姑娘脸上崇拜的表情，心里美滋滋的，比领导表扬还要高兴。
“这没什么，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解决类似这种问题，已经习惯了。
你们纺织厂没有这种情况吧？”
姜心语摇头“我不经常去工会，还有我来的时间也太短了。我现在终于知道我们厂长把我安排过来跟田大姐学习的原因了。
可是我可能要让我们魏厂长失望了，我可是做不来孟大姐的十分之一。”
“哈哈，小姑娘真会说话。好了，下班回去休息吧。你住在哪个宿舍？”
“我和魏厂长住在外面。并没有在厂子宿舍。”
“宿舍确实太吵了。你下班吧。”
姜心语笑着跟几个人道别，没有见到魏开云，就是自己可以先回去了。
到家后，姜心语急忙的烧火，又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都擦了一遍，还有糖包不用做饭，就等到魏开云回来煮汤就可以了。
一个小时后，家里更加的整洁了，魏开云还没有回来，她有点饿了，泡了一碗奶粉，喝完后魏开云还是没有回来。
姜心语在自己住的东屋里简单的擦了擦澡，头发也洗了。感觉浑身爽利。
看了看时间都已经八点多了，这也没有公共汽车了，魏开云要怎么回来？
还是担心他。干脆把车子倒出院子，开车去纺织厂门口等他吧。
都已经到了九点半了，大门才打开，姜心语看到魏开云出来。
也没有摁喇叭，打开车灯，然后下车叫了一声。
魏开云拖着疲惫的身体，突然看到汽车灯光，还有叫声，立马的走过去。
“你怎么来了？”
“都这么晚了，也没车，所以我过来接你。”
“嗯，走吧。我今天挺累的。”
回到家后，姜心语给魏开云煮了一大碗挂面，自己也不吃。
“我吃了一个糖包，不饿了，你快吃，我给你弄水。”
魏开云高兴啊，这就是自己向往的生活。
家里有个女人张罗着，如果再有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那才是生活。
吃过饭，也去简单的擦洗了一遍，这才躺下。
“心语，你跟我一起睡好不好？”
姜心语掉头出去了，谁愿意跟他墨迹？
第二天一早，还是糖包，今天早上就能吃光了。
“今天周五了，明后天放假，我带你去外面逛逛。”
“你有时间？算了，我还是自己去，其实能有什么危险呢？除了大楼，供销社，粮站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周六日都休息，你放心，我有时间。”
“好啊，咱们看看有没有肉，我想吃包饺子了。”
“行，我去弄。”
中午急匆匆的吃完去给魏开云打饭。
自己不爱吃高粱米饭，但是魏开云应该不会挑食。所以多半饭盒的高粱米饭，一勺的萝卜干炖豆片。
这伙食真的不错。比家里好太多了。
还是请人去叫魏开云出来。“心语，今天晚上咱们一起下班，袁厂长叫吃饭。”
“在厂子里吗？”
“不是，去外面饭店。”
姜心语皱着眉头“那几点啊，你们自己去，我先回家烧火，然后去找你们？”
“你提前一个小时回去，我去接你。”
“可以吗？”
“应该可以，去吧，我进去了。”
姜心语下午支支吾吾的跟田大姐说了要早回去一会儿。
“去吧，下午也没事，你现在就可以离开。”
“不用，我就是回去烧炕，要不晚上太冷了。”
“去吧，还么子多烧点，这样也暖和，女人一定要注意保暖。”
97进展
姜心语笑着谢了田大姐，坐车回家。这时候还没有两点，赶忙的烧火，一锅烧水，一锅蒸山药吃。
把院子又扫了一遍，还把他们两个的衣服都洗了，然后还是从空间拿出大盆，洗了一个澡，觉得非常舒服。
躺在被窝睡会儿，还不知道晚上他们喝酒要到几点？
等到下午五点半，姜心语醒来，换好衣服，等着魏开云。
六点，大门被敲响了，“魏厂长，你要不要洗漱？”
“要的，不用急，定的是晚上七点到饭店。”
魏开云看到干净的院子。还有晒衣绳上自己的衣服，一把抱住你姜心语，不过也马上放开了。
“我去洗漱了。”
六点四十时，两人开车出去。“咱们不会晚了吧？”
“不会，你放心吧。”
等到两人到了饭店门口，“袁厂长到了，咱们进去。”
这个时候，姜心语绝对老老实实的。
“小魏？魏开云？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蒋主任，好久不见了。我是来学习的。”
“明白，你是和袁厂长一起吧？”
“对，上点好东西。”
“放心。你来了绝对有好的。你去吧，我给你安排。”
“谢谢了老蒋。”
“客气啥？”
两人进了包间，就看到袁新云和佟明珠两人挨着坐，小声的说笑，外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之间的猫腻。
“小魏，你们来了？”
“抱歉袁厂长，我洗漱了一下。”
“没关系，我们刚到五分钟。佟秘书你去点菜。”
“不用了，我告诉这里的蒋主任，他给咱们看着安排。”
“对了，那时候你和老蒋的关系可是特别的好。”
“袁厂长，我带了酒，这是我去首都的时候买的二锅头，咱们尝尝？”
“那可是太好了，没有酒我吃饭都不香甜。”
佟明珠听说袁新云要喝酒，身体抖了抖，他要是喝酒，自己就不要想好过了。
不过她不敢说什么。祈祷他千万别喝多了。
魏开云带过来四瓶酒，他先给袁新云倒满，自己也来了一碗。
菜上的非常的快，居然还有一条鱼，一碗肉。花生米，炒鸡蛋。反正是挺丰盛的。
“老袁，小魏你们两个慢慢喝，我还有工作，有机会去我家吃饭？”蒋聪笑眯眯的说。
“行，你去忙吧。”
两人推杯换盏的，姜心语和佟明珠两人坐在一边小口的吃着菜。
“姜秘书，你去找服务员要一盆米汤。”
“是。”
姜心语端着一盆灰色的米汤进来。“魏厂长，这是高粱米的米汤。”
“行，你给我盛一碗。你们也都喝，养胃。”
姜心语知道这是给自己要的。所以也没客气，在给三人一人盛了一碗后，自己也端起来喝。
高粱米的米汤当然没有大米汤好喝，不过可是可以的。
一个小时后，他们两个已经喝了两瓶酒了，说话都有点乱了。
姜心语不知道什么情况，上次在市里喝酒的时候，魏开云并没有喝多，不过，今天比上次喝得多。
她靠近佟明珠“佟秘书，还要让领导们喝吗？”
“姜秘书，我不敢说，你来？”
“我也不敢。可是真的这样喝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们两个还在说着一些纺织厂的事，袁新云还想要再喝，被魏开云拒绝了。
“袁厂长，下次再喝，我不行了，还要开车回去。”
“哈哈，行，就下次。”
“两位领导，你们还要吃饭吗？”姜心语还是问了一句。
袁新云眯着眼笑着看着姜心语，这还是小姑娘呢，难道魏开云真的不行？那次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光溜溜的女人躺在他怀里，他都没有激动，可惜了这个小姑娘了。
“袁厂长，你要不要吃饭？”
“不了，你呢？”
“我也不吃了。走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
袁新云摆手“不用了，我住的离这里走着也就五分钟，不用送我了，你们回去吧。”
“那我们先回去了。”
“你们先走吧，我们马上也离开。”
两人往外走“魏厂长，我来开车吧。”
“嗯，我头晕的厉害。”
车子行驶在半路，姜心语看了一眼魏开云，发觉他闭着眼，有点担心。
到了家门口，姜心语下车开门，然后把车子开到院子里。插上门以后，这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魏厂长，到家了，下车吧。”
魏开云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姜心语，然后下车，不过他的动作有点晃。
姜心语小心的跟在他身后，怕他摔倒了，不过还好，他直接去了他自己的房间。
姜心语跟进去，看到他就直接的躺在了炕上，“魏厂长，这样不行，你会生病的，还是脱了衣服躺被窝吧。”
魏开云听话的坐起来脱鞋脱衣服，姜心语看到他都想要脱秋衣秋裤，吓得立马的跑出去了。心里想着，这魏开云喝多了不吵不闹，还挺好。
上辈子自己的一个室友，那是经常喝多了，而且每次不是大笑，就是大哭，连唱再跳的，有时候还跳脱衣舞。
那时候自己还是乡下的土包子，看着那样的场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还怕她摔倒，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至少这位不会这样，真是万幸。
姜心语把堂屋的门也插上，掀开门帘的一边，探头看了看，魏开云已经躺在被窝了，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里就这点不好，卧室居然没有门，不过那位已经睡着了，再说也不撒酒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魏开云听到东屋的动静。咧开嘴笑了。
又过了一会儿，感觉姜心语已经躺下了，这才下地穿鞋，也没有穿衣服，就是裸着上半身，下面穿着秋裤，就去了东屋。
姜心语刚刚吹灭蜡烛躺下，就听到了脚步声，以为他要上厕所，也没有多想，可是门帘挑开了。
“你口渴了吗？我去给你倒水。”刚刚吹灭蜡烛，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也没有看到魏开云裸着上半身。
“不用。”魏开云说着大长腿就迈上了炕，一下掀开姜心语的被子，搂住她躺下。
“你，你出去。”
“乖乖的，要不发生什么事可就不一定了。”
98紧张
“你怎么这么无耻。男女授受不亲。”
“你是我女朋友，将来是我媳妇，是我孩子的妈，我这样有什么不行的？”
“你也说了，那是将来，将来你不懂？”
姜心语手下是魏开云的肉，感觉硬硬的，跟自己的一点也不一样，所有手指动了动。
“你这是好奇？没事，放心大胆的摸，我没有你那么小气。”
魏开云拉着姜心语的手腕在自己的胸膛滑动。
“手感怎么样？”
姜心语就是装死，都不出声。
可是魏开云却被胸前的小手撩出了火气了。突然低头嘴边正好是姜心语的耳朵。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感觉怀里的女孩身体紧绷。
这下可是真的把持不住了。轻轻的吮舔。
“你停下来。”姜心语感觉自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心语，媳妇，我绝对不会伤害你。”说着一下叼住姜心语的嘴唇。
过了十分钟，魏开云才慢慢的平静下来。翻身仰躺，把姜心语抱在自己身上。
姜心语晕晕乎乎的，想着是不是自己也喝醉了？
手伸进她的秋衣里，手下是光滑的触感。
姜心语急促的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让他有有点激动。
慢慢的解开了胸衣的扣子。整个后背没有任何的预防了。
“放开，咱们不能这忙？”
“为什么不能？你是我媳妇？”
“还不是。”
“我可以马上让你是。”
“求求你了，真的不能这样，我还小。”
“那你给我一个时间。”
“最少也得十八岁以后。”
“那就是说还有两年？心语，你认为我能等得了？”
“你怎么什么话都说？怎么等不了？”
“你感受不到吗？我现在就是在极力克制。我只能说我会劲量等你长大，但是是不是能够等两年我就不知道了。”
“你回你屋，我要睡觉了。”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睡。乖乖的，什么事也不会发生，要是拒绝我就不能保证了。”
“真无耻，你这是骚扰。”
“你要见识下什么是真的骚扰吗？”
姜心语这下怂了，也不说话了。
魏开云的手贴在了姜心语的后背，他手心的温度，直接传到了姜心语的心里。
就他吧，就是他了。无论将来什么样，自己都陪着他。
第二天，姜心语醒来，发觉自己也是光着上半身躺在魏开云的怀里，他的头埋在自己的胸前。
真是太无耻了，挣扎出胳膊，把一边的秋衣拽过来。
“媳妇，你醒了？”
“魏开云，你怎么能这样？”姜心语带着哭音的质问，魏开云赶忙的坐起来，搂着她。
“媳妇，你别难过，夫妻都是这样的，以后你就习惯了。”
“我都说了，那是以后的事，你得等着我长大。”
“好了，别生气了。要不你打我一顿？”
看着她真的扬起了手，“媳妇，你舍得吗？”
“真是无耻，真的没有看出来你是这样的人？”
“媳妇，我只对你无耻。”
终于哄好了，魏开云舒了一口气，真不容易。
又占了很多的便宜，这才裸着上半身回屋了。
“媳妇，咱们去外面吃吧，我带你去玩。”
姜心语懒得搭理他，刚才穿内衣的时候，低头看到自己胸前都是印子。
就算得不到回应，魏开云也觉得开心。
洗漱后，还是拉着她出门了，但是到了外面，就是不情愿还是放手了。
两人在早点部吃了粥和馒头。“咱们先去供销社看看有什么菜，媳妇我想吃肉饼了。”
“这里也不现实，没有饼铛，没有炉子。我用大锅不会做。”
终于回应自己了。“那就吃饺子，我擀皮，你包。”
“供销社里能有肉？”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进供销社后，两人都失望了。别说肉，就连鸡蛋都没有。
“没事，我晚上出去看看，一定有肉的。”
“别冒险了，今天有豆腐卖，咱们买几块，中午给你做辣豆腐，你一定喜欢。”
“行，听你的。”
两人想的挺好，想要买几块豆腐，可是没有容器盛。
没有办法，魏开云又去买了一个盆子。
又买了一把粉条，别的菜也没有，萝卜白菜家里都有。买了一两的花椒，一两的干辣椒。
两人回去把豆腐扣进大锅里，又出去了。
大楼里也没有什么供应的，最后还是买了二斤的麻花，这个可真的是奢侈的食品。
“买几袋奶粉吧，你愿意喝。”
姜心语现在的思想已经不纯洁了，马上就想到了他这是在让自己补补。斜眼看了一眼魏开云，看他也没有什么别的表情，心里嫌弃自己，是自己多想了。
魏开云看着她的表情，还有突然红的脸蛋，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心里笑翻了。
最后还是买了两袋奶粉，两罐麦乳精。
时间也不早了，两人回了家里。
魏开云负责烧火，等到十二点的时候吃上了午饭。
这辣豆腐，真的受到了魏开云的喜欢。
“好吃，真好吃。我媳妇就是手巧。”
姜心语对于这种重口味的菜不是很喜欢，就吃了两口，剩下的都进了魏开云的肚子里。
中午魏开云磨着姜心语，两人又闹了一通，这才午睡。
下午也没有出去，反正只要是在家里，姜心语一般都是在魏开云的怀里。
晚上，魏开云锁上门，自己出去了。等到十点多才回来，手里有一条肉。还有一个篮子，里面是鸡蛋。
姜心语见他回来也就放心了，回屋睡觉。
魏开云当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睡了。所以洗漱完后又钻进了姜心语的被窝。
周六日两天，姜心语就是在家里度过的，她感觉私下的魏开云真的不一样，只要出去后，马上又是那个不拘言笑的正派人士。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的时间，魏开云已经不去车间了。现在他也是在工会学习。
不过两人在碰头的期间不多。现在这里也在减产，没有原料，神仙也没有办法。
晚上魏开云搂着姜心语，“明天我提出回去了，咱们回家吧。”
姜心语气喘吁吁，大脑还在懵着，根本就没有注意魏开云说什么。
99回家
第二天两人坐车去上班。中午的时候，佟秘书过来找姜心语。
“姜秘书，今天晚上我做东，你们来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离开了。我怎么也要做东请你们吃饭的。”
“离开？”
“难道你还不知道？”
姜心语迷茫的摇了摇头。是要回家了吗？
佟明珠本来心里还嫉妒姜心语可以和魏开云待在一起。看到这种情况，原来魏开云根本就没把这小丫头当回事。住在一起，都没有告诉她要回去，佟明珠心情立马的好了。
“就是魏厂长和袁厂长辞行，明天回去了。”
“真的？”
“嗯，这还能有假？”看着这个丫头傻兮兮的样子，真是觉得可怜。
“呵呵，我还不知道呢。明天就要回家了，太好了，我都想家了。”
“今天晚上我做东，请你和魏厂长吃饭。”
“呵呵，佟秘书，这个我做不了主。”
“我知道，我只是来通知你的。”
“嗯，谢谢佟秘书，等你有机会去我们纺织厂，我请你吃饭，请你吃几顿。”
佟明珠觉得自己眼疼，这是傻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傻。
“好，我先离开了。”
工会办公室的大姐们知道了姜心语要离开，都一句一句的交代她，这二十多天，姜心语真的得到了所有大姐的喜欢。
“丫头，你还小，一定不能丢下学习。”
“田大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学习的。我回去就找高中的课本，没准我还能考上大学呢？”
“傻丫头，你不是在校生，怎么能考大学？但是你可以考专业的技能。
这当秘书也挺辛苦的，不行你学会计吧，这工作多好，每天都坐在办公室，风吹不到，雨淋不到。”
“大姐，可是会计的责任太大了。”
“你啊，还是孩子的想法，干什么没有责任？好好努力，争取下次还来这里，大姐等你。”
“好，我努力学习。”
“心语啊，你也该到了找对象的年纪了，眼睛也是睁大点，一定要好好的看看，了解一下，不能盲目的就随便找个人。
找男人一定要眼睛擦亮了，要不以后得日子难过。”
“孙大姐，我还小呢。”
“不小了，你这二十多天来这里已经变了，你没发现吗？你变漂亮了。”
“真的？”姜心语双手捂住脸，吃惊的问。
“是啊，你这丫头都不照镜子的吗？”
“呵呵，我没注意。”自己现在也被人夸漂亮了，真心不容易。
想到这里马上跑到了门口的镜子前，“孙大姐，我怎么没觉得我漂亮了？”
姜心语的动作和话，惹的办公室所有人都笑了。
中午和一帮大姐吃饭，她们几个都知道这丫头没有家人了，所以她们告诉她的都是最实在的忠告。
姜心语心里感动，没想到自己在这里还能收获友谊。
见到魏开云和袁新云过来吃饭，姜心语拘谨的走到他们桌子前。“魏厂长，咱们是不是要回去了？”
“对。”
姜心语笑着离开了。
“小魏，你对小姑娘有点耐心，你都决定回去了，怎么你得秘书还不知道？”
“她太小了。”
“小姑娘才有可塑性，别急，慢慢来。”
整个下午，姜心语就和自己在这里认识的朋友告别。
晚上两人在门口遇到。“走吧，袁厂长请吃饭。”
“回家去开车？”
魏开云摇摇头，去的时候坐车过去，走回去吧。
姜心语没有意见，怎么都行，不过走回去得半个多小时吧？
还是这家饭店，还是那间包间。今天的伙食也可以，虽然没有上次好，不过也不错了。
摊鸡蛋，花生米，绿豆芽，还有白菜炖豆腐，四个菜。
“袁厂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能陪你喝酒了，我明早开车离开，下次再来我坐火车来，一定陪袁厂长尽兴。”
“嗯，没关系，安全重要。”袁新云笑呵呵的说。
光是吃饭，时间当然过得快了，两个秘书都不说话。这个时候，就是听两位领导们话别。
“小魏，你不准备进机组？”
“袁厂长，这个我回去打报告的，这个得市里批，咱们这里作为总厂没有问题，但是县官不如现管，钱军当副厂长的事，县长有点不高兴。”
“呵呵，我理解。”
“你们是直接回去？”
“是啊，这出来也一个月了。”
“你就是这么的认真，劳碌命。”
“可不是？我心眼小，放心不下。”
吃完饭后四人分开离开了。姜心语和魏开云两人悠闲的往回走。
现在晚上的气温已经有四五度了，也说不上冷了，散步还挺舒服的。
“媳妇，明天咱们就要离开了。在这里的二十多天，是我过过的最幸福的日子。”
“以后你会更加的幸福。”
魏开云笑着看着走在身边的姜心语“对，我以后会更加的幸福。”
两人到家，身上都有了汗意。
“媳妇，我给你烧水，你洗澡。”
“嗯。”
等到两人洗漱完后，魏开云搂着姜心语，“媳妇，明天咱们离开后。我还没有这样的机会搂着媳妇睡觉？”
“没有。”
“没有？”
“对。”
“那就今天晚上让我满足一次吧。”
姜心语狠狠的捶了魏开云好几下，这个无耻的人，除了最后一步，自己的便宜他是占光了。
魏开云笑呵呵的搂着她。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回去还不知道怎么样？不知道老杨怎么样了，合作十多年了，看着伙伴那样，心里不好受，希望他能够过上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吧。
第二天，两人也没有做饭，把家里所有的粮食又装上车。行礼也都放进去。
姜心语站在门外留恋的看了一眼这里，然后上车。
两人决定连夜开车，白天是姜心语开，晚上魏开云开。
三天以后，终于回了纺织厂了。
“虽然这里没有省里的纺织厂好，我还是觉得亲切。”
“你下午回家休息吧。”
“可以吗？”
“可以，明天才是正常的上班。”
“太好了，我也觉得累了。”
姜心语去了工会报道。证明自己回来了。
“姜秘书？”
“钱厂长。”
“回来啦？”
“是啊，终于回来了。还是家里好。”
100回家
钱军看着变化不小的姜心语，心里动了一下。
“确实是家里好。你这是？”
“我报道，明天上班，现在想要回家。”
“我送你吧？”
“不用，我这一连坐了三天三夜的车，我还是走走吧。谢谢钱厂长，不打扰你了。”
钱军转身去了魏开云的办公室。
“这是你的任命书。”魏开云递给了钱军。
他接过来“魏厂长，上面来消息让你回来打电话。”
“嗯。你还有什么事？”
“魏厂长，我缺秘书，但是看了两个都不合心意。能不能让姜秘书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钱军还是硬着头皮问出来了。
“为什么是姜秘书？她也是新人，有很多的不足，她不是合格的秘书。”
“我认为姜秘书很好，我也是秘书出身，我知道的。”
“我不同意，你还是自己找秘书吧。”
“魏厂长，明天还是问问姜秘书的意思吧。我也不用她多长时间，等我找到秘书，她可以回去。现在这段时间就让姜秘书辛苦一下，当咱们两个人的秘书。”
“明天问问姜秘书的意思吧，毕竟是她的工作量加大。”
“谢谢魏厂长了。”
“嗯，你出去吧，我给上面打电话。”
电话是十分钟后放下的，魏开云皱着眉头，不过心里踏实了很多，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
靠在椅背上想着钱军刚才的话。为什么要那个丫头？
姜心语回到家以后赶忙的烧水，做卫生，泡澡。这次因为是在家里，足足泡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家里都收拾利索了，捂上被窝，这才坐下来吃饭。
吃了一碗酸辣粉，真是舒服，还是这个味正宗。
头发已经干了，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觉得怎么这么漂亮？（自恋也要有个限度）
这都是四月底了，穿着秋衣秋裤已经不冷了。
有时间该做夏装了，衬衣才一件，不够穿。
从空间招出一匹白地蓝花的的确良，裁了两件衬衣，给王爱玲一件，自己这件还是她换来的。
又裁了两件白底红花的衬衣。
坐在炕上感觉困了，躺在被窝没一会儿睡着了。
还是被敲门声惊醒了。看看外面已经黑了。
敲门的也就只有魏开云了。
“我就猜想你在睡觉，我都想跳墙进去。”
姜心语捂着嘴打哈欠。“怎么这么晚？”
“开会。”魏开云转身插上大门。
“你吃饭了吗？”
“中午吃了。你呢？”
“我回来后还一口都没有吃。”
“我去做，你想吃什么？摊鸡蛋饼行不行，这饭省事还好吃。”
“还有鸡蛋？”
“有，今天买的。你去洗漱，我做饭，十分钟能好。”
一刻钟后两人坐下吃饭，一人一碗麦乳精。
“媳妇，今天钱军找我，说要你给他当秘书。”
“为什么？我还是菜鸟吧？”
“他说你很好。”
“这谎话说的估计他自己都不相信。
你得意思呢？我是无所谓。都是工作。”
“媳妇，我不想你去，你明天拒绝他就好了。”
“真的没关系，我总而言之还是秘书。”
“我不要，你是我媳妇。”魏开云说着抱起了姜心语，就好像大人抱小孩似的，让她坐在他的胳膊上。
“你放我下来。你也该回去了。”
“不要，我要搂着我媳妇睡。”
“不行，真的不行。”
“就今天。”
“我不相信你的话。”
第二天，魏开云骑车先离开了。
等到姜心语到了办公室，魏开云并不在。
做卫生，之后坐下看报纸。
等到八点，钱军跟在魏开云身后一起进来了。
“姜秘书，你一起进来。”
钱军先开口“姜秘书是这样的，我现在还没有看中的秘书，我想你这段时间先干两份工作，也帮我一段时间。”
“钱厂长，我的情况我知道，我不是合格的秘书，但是既然钱厂长看重，那是对我的肯定。工作辛苦没事，但是我希望钱厂长还是尽快的找到秘书。我怕我让你失望。”
“呵呵，怎么会？姜秘书太客气了。
既然你同意了，十点有一个全厂干部会议。我在会上会说的。当然了，你的工资也会是涨的。”
“那谢谢钱厂长了。”
魏开云一句话都没有说，脸上没有表情，但是心里非常不高兴。这钱军究竟什么意思？
不过也不怕，上面马上就会给他派过来一个秘书。
会议上，姜心语出了风头，本来是魏厂长的秘书，这钱厂长也要她当秘书，这说明什么？就是人家工作能力强，得到了两位厂长的认同。
散会后，姜心语端着饭盒去了食堂，希望能够看到王爱玲，可是却是见到了最不想见的人。
“心语，你回来啦？”
“是啊，孔梦洁你来吃饭。”真的不知道跟她说什么。
“嗯，心语，恭喜你了。”
“谢谢你。”
正在姜心语难受的时候，听到了天籁的叫声。
“心语，心语。”
“姐，你来吃饭了？”
“是啊，走，咱们去打饭。梦洁你一起去不？”
“一起。爱玲，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这周六回去，帮着去干点活。心语，你回去不？”
“行啊，我也回去。”
“那我也一起回去吧。”是周五晚上还是周六早上？
“我得周六，周五晚上后夜班。”
“姐，我跟你一起，什么时间都可以。”
“那我不等你们了。”孔梦洁感觉自己受伤了，太忽视自己了。
姜心语和王爱玲互视了一眼，这又怎么了？
吃完饭后两人一起出去，姜心语抓了一把糖塞到了王爱玲的口袋里。
姜心语下午就是跑车间，来回走五六趟。
晚上下班也没有回家，而是骑车去了老杨的大院，可是却是锁着门。她就想问问建洗澡间的师傅，这马上五月份，天热了，在屋子洗澡该返潮了。
姜心语回到家在纳闷，这老杨去哪里了？难道还没有回来。自己知道，上次那个省里的骗子是老杨弄走的。可是也不应该啊？
烧水洗澡还没有吃饭听到了敲门声。赶忙的从空间拿出十多个糖包，魏开云进来也就能直接吃饭。
101傲娇
“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哼！”
这是几个意思？姜心语突然灵机一动，这是生气了！也懒得搭理他，真是惯的，居然敢跟自己哼。
姜心语坐在饭桌上，拿起包子就吃，也不理魏开云。
他也不客气，自己去洗漱回来，也坐下吃饭。
这是两人认识第一次吃这么简单的饭，平时姜心语一定会想办法给自己弄好吃的。
她还有理了，都告诉她了不能同意，怎么就不听话，魏开云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所以两人第一次沉默了。魏开云吃完了一个糖包，心里的气也消下去了。
“媳妇，媳妇。”
姜心语扭过头去，傲娇的小模样让魏开云手痒了，也不吃饭了，抱起她大跨步去了东屋。最后两人光溜溜的抱在一起。
“媳妇，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以后再也不会了。”
“滚，无耻。”
“怎么无耻了。媳妇，你好香，我好辛苦。”
这场小矛盾就这样烟消云散了。第二天是魏开来做饭，糖包蒸上，下面煮粥。
姜心语在炕上赖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怎么可以这样无耻？
姜心语穿衣服，看着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火气更加旺了，这个臭不要脸的。
魏开云看着媳妇脸上阴云密布，献媚的准备洗漱用品，还拿着毛巾现在一边等着，那奴才的样子真让人不忍直视。
“媳妇，吃饭了，我只会煮粥，我以后一定学做饭，就给我媳妇做饭吃。”
姜心语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火气早就没有了，脸上的表情也好了很多。魏开云打蛇随棍上，殷勤的伺候她，递上了筷子。
吃完饭，姜心语心里一点脾气都没有了，“杨师傅去了哪里？他上次给我介绍的师傅要怎么找，这天热了，也不适合在屋里洗澡，太潮了。”
“我一会儿就去建筑师傅。”魏开云回避了关于老杨的问题。
“行，你告诉他下班来家里。”
“行，我知道了，媳妇，我这就离开了。”
姜心语送走了腻腻歪歪的魏开云，收拾了一遍，这才骑车上班。
她刚刚做完卫生，钱军过来了。“姜秘书，你要跟我去一趟着急。”
“是。”
姜心语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包，里面没有缺的，又拿起笔，写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面上。
“钱厂长，我来开车？”
“哈哈，好，我见识一下姜秘书的技术。”
两人十分钟到了县政府大院，已经发现了好几个厂长都过来了。
姜心语停好车下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视。那边佘小云对着她竖起大拇指，姜心语抿着嘴冲着她笑。
今天的会议是县长亲自召开的，就是把个个企业的钱退回来。
姜心语心里想着还是这个时代的官好啊。
“这件事不了了之，不过你们哪位如果有门路，就想想办法。冬天没有雪，到了现在也没有一滴雨。
今年的收成还是不行，都回去想想吧。”
县长离开了，副县长接着动员。
姜心语感觉后背被点了一下，扭头一看，佘小云递给她一张纸条，约她中午吃饭。
姜心语摇了摇头，别的也没法说。毕竟她们身边还都有领导。
上午十点半会议结束，佘小云凑过来“小姜，你不能去吗？”
钱军回头看了一眼她们“姜秘书，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就是你怎么回去？”
“钱副厂长，你真是善解人意，放心，我去送姜秘书。”
钱军笑着点头，开车走了。
“行啊，小姜你学会开车了。”
“不学会不行啊，随着魏厂长去了一趟省里的纺织厂，也不能让领导自己一个人开车吧，所以学会了。”
“走了，今天咱们几个聚聚。”
“都去？”
“是啊，就连那个吕北光也去。”
“走吧，你要载着我了。”
“没问题，小姜，省城好吗？”
“就那样，比咱们市里差不多。我去供销社看过，跟你们那里一样的供应。”
“你那是外行看热闹，供应的品种都差不多，最主要的是看供应的数量。”
“这个我没注意，就是打听，估计人家也不会告诉我吧？”
“是啊，就是我们领导去问也问不出来。”
她们两个到的时候男同志们已经都到了，姜心语还发现了陶县长的曹秘书。
“两位女同志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啊。尤其是姜秘书，这出差走就是一个月。”
“曹秘书好，没想到这次能一起吃饭。”
桌上只剩下两个月位置，是吕北光身边，佘小云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他身边，姜心语就坐在了最后一个座位。
“姜秘书，这次去省城长见识了吧？”刘宇伟笑眯眯的问。
“刘秘书，实话说我觉得还没有咱们市里好，真的。”
“哈哈，姜秘书真是对家乡拥护，省城怎么会没有咱们这个小城市好？”
丁士宏笑眯眯的进来，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
“今天有海鱼，还有大虾。”
“丁哥真是够意思。”
大家都恭维着丁士宏。对方就是笑眯眯的谦虚。
姜心语看着自己身边羞答答的佘小云，觉得这个有意思，平时一个大姐一样的人物，在喜欢的男人面前还是不能免俗。
可是看着吕北光脸上一点别的表情也没有，这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菜上的挺快的，难得有机会改善生活，大家的夹菜的频率可是不低。
“佘秘书，给，大虾。”
“谢谢小姜了。小姜，能不能弄到的确良？我看你衬衣好看，我也想要一件。”
“佘秘书，多了没有，你一件衬衣我还是能够匀出来的，这的确良不是我们纺织厂的，是在省城买的，明天中午我给你送过去。”
“好，够意思，小姜就是敞亮。”
“姜秘书，省城能够生产出来这样的花色了？”
姜心语心里转了一下，“还没有正式投入生产，是外国进口的新机组，这次魏厂长亲自学习了一段时间。”
“你们纺织厂也准备上新机组？”
“我不确定，但是我听魏厂长说回家来等批复。”
102作用
曹秘书笑了笑。
“这还要批复什么？”姜心语问出来大家并没有吃惊，因为她也就是新人，不懂也正常。
“咱们还是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吃菜。”
“刘秘书，粮站可以买粮食不？我准备周六回老家，给邻居带点粮食，你们不知道我们村从去年腊月开始基本上已经断粮了。我想着回去带点粮食。”
刘宇伟摇头“没有，每个月供应市民的粮食都要断了。”
这个话题一出，饭桌上安静了。
姜心语手里还有六十多斤的粮票，这是两个月的票据。
不行，明天中午去供销社都换成了实物。
“刘秘书，我手里还有六十多斤的粮票没有换，什么时间可以去粮站换？”
“你还有这么多？”
“两个月的，我上次走的急。还没有来得及换，这不是刚回来吗？”
“你在食堂不用粮票吗？”
“用啊，不过我这还有出差补贴。”
“小姜，真羡慕你。”
“佘秘书，你们不也是这么多的供应量吗？”
“是，但是哪里够吃，一天的量就是一斤，还不够吃，家里还有老人孩子，不能一点也补贴补吧？”佘小云说的戚戚焉。
现在姜心语成了桌上最富有的人了，被人火热的看着，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今天这顿饭粮票我出了，谢谢大家的关照。”
这里的人就没有不是人精的，并不是想要占便宜，但是人家能够敞亮的说出来，他们也就知足了。
“怎么能用你呢？还没有到要占小姑娘便宜的地步。”
“我说的是真的，等到以后好了，你们请我就行了。”
大家就是笑笑，对于姜心语的善意，大家心里都暖暖的，都知情。
饭后，姜心语真的抢着把粮票和钱都出了，这顿饭十多块钱，就是半个月的工资。
大家也没有在门口拉拉扯扯的，佘小云送姜心语回到纺织厂门口，塞给了她钱和粮票。
“傻丫头，大家都知道你是真心的，但是这个时候没有人想要占你便宜的。”
“佘姐，你要是有难处就来找我，挤挤就能出来，我应该每个月都吃不完。”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心语。”
“客气啥？越是困难的时候咱们越要互相帮助。
对了，我明天中午去供销社，把手里所有的票都换了。”
“去吧，明天有大豆油，只是限量，每家半斤。你有多少油票？”
“五斤。”
“啧！我给你想办法。还有煤油供应不多了，你记着带瓶子。”
“好，谢谢佘姐了，我明天给你带好吃的。”
姜心语美滋滋的送走了佘小云，和门卫打招呼进了厂子。
魏开云看着满脸笑意的姜心语，心里这个酸，这吃饭怎么吃的这么高兴？
自己担心了半天，自己可没忘她对着吕北光发花痴。
姜心语趴在桌子上休息，一点半该上班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没一会儿就有了睡意了。
魏开云出来把姜心语抱起来。
“你放开，这是外面。”
“你去里面睡，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不去。你进去，我没事。”
魏开云看着媳妇避恐不及的样子不高兴了。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随心所欲的地方。
下午去组织学习。就是一帮先进分子慷慨激昂的演说。
下班后姜心语急匆匆的去了废品站，买了几个瓶子。明天要去买煤油。
回家刷干净倒扣在一边，让后想着五斤的豆油要放在哪里？塑料桶自己有，可是不能拿出去吧，想了好一会儿，招出了两个以前收集起来的矿泉水桶，把上面的商标撕下来，瓶盖上的日期刮掉。
怎么看怎么觉得还是太显眼了，算了，先这样。
现在天热了，穿着秋衣秋裤出汗，不穿又觉得冷，真是不舒服，烧水，洗澡，洗衣服，这外套明天早上还能干了。
想吃粥了，不想吃干的，所以点着了堂屋的炉子，烧的煤球，等到他们给自己建洗澡间时，把这炉子放进洗澡间，在堂屋搭两个土炉子。
建筑师傅怎么还不过来，这都要天快黑了。
姜心语的山药红枣小米粥已经熬好了，才听到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魏开云。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找到了那位建筑的师傅了吗？”
“找到了，明天早上他拉着材料过来，你只要把家里屋子门锁上就好了。他们在院子里干活也不耽误什么。”
“嗯，那这周我还想着回老家去看看呢，看来去不成了。”
“你回去干什么？”魏开云端着粥进了西屋。
“回家收拾下院子，种粮食。要不也是浪费了。”
“那我留在家里就行了。你去吧。”
“谢谢你了。”
“其实我更想跟你一起回去。可是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过一段时间我再去。”
“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会儿跟你说。”咸菜丝姜心语特意的放了醋，辣椒油，味道好多了。
两人吃完饭，魏开云给姜心语准备洗澡水。他在院子里洗。
“你躲开，我这几天不方便。”
“怎么了？”
“告诉你，你也不知道。就是女人不方便的这几天。”
魏开云都二十八了，还有什么不懂的。
所以两人就并排躺在炕上。“心语，我一直都是身不由己。我就是人家手下。我想要脱离出来，但是不行。
我怕他们控制你，来要挟我。我倒是不怕他们对我怎么样，就是怕他们对你不利。”
“明白了。我无所谓，我认定了你，其余的都不是问题，只要你别对不起我，我就不会背叛你。”
“媳妇，有你这辈子值了。”魏开云搂着姜心语不撒手。
“你放开，太热了。”
“让他们在外面给你搭个炉子？”
“不用，大锅还是得烧火，要不炕凉，也潮。”
第二天两人还没有吃早饭，听到了敲门声。
魏开云跟他们交代的，姜心语也不懂，最后要求堂屋里搭两个炉子。
“你们得去准备炉箅子，炉盖。”
姜心语点头，看了看他们带过来的塑料管子太细了，这样埋在下面时间长了出水怕堵了。
103捡便宜
安排好了，两人骑车上班，家里有三个工人干活。
一个上午都是忙忙碌碌的，跑了车间三次。
中午和王爱玲一起吃饭。“姐，我去供销社，你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我的票都拿回去给家里。”
“我给你裁了两件衬衣，就是没时间做。”
“我自己做，我今天晚上过去取。”
“好嘞，想吃什么？”
“想吃山药小米粥了。”
“没问题。”
吃完饭姜心语推着车急匆匆的回家一趟，看到地基已经挖出来，而且石头都砌上了。
拿着瓶子去了供销社。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佘姐，我回家去取瓶子了。供销社是不是有卖塑料桶的？”
“有。”
“那可好了，我昨天晚上发愁用什么装豆油呢。”
朝中有人好办事，买了五斤的豆油，五斤的煤油，五斤的盐，一斤碱面，蜡烛十根，火柴一包九盒。
她还想要卖盘子碗，被佘小云拉住了。
“有时间我带你去瓷厂找侯文泉。”
姜心语秒懂。笑着点了点头，“姐，下周六去一趟呗？”
“周六人家休息，明天中午去。”
“好嘞。”
回家把今天买的所有的都放下，急匆匆的上班了。
“姜秘书，你跟我去一趟市里。”魏开云拿着车钥匙出来。
“是。我可不可以去车间告诉我姐妹一声？”
“给你五分钟的时间。”
姜心语跑着找到了王爱玲。“姐，我明天早上给你带过来，今天下午要去市里。”
“嗯，不急的。”
下午是市长召开的临时会议，通报批评了上次集资的工厂，还有所有的县领导，尤其是两个已经交钱的县长更是被停职查看了。
姜心语心里吐槽，这个要不是市里牵头，下面的人怎么知道？
魏开云和陶君成并排坐在前面，这虽然挨批评了，但是经济上没有损失，这就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会议非常的严肃，这下负责的副市长还有工会的主席都被降级了。无妄之灾啊！
姜心语的笔刷刷的，挑着领导讲话的重点记。
陶君成回头看了一眼魏开云的秘书。
“挺有眼光的。”
魏开云只是点了点头。他对于姜心语的工作也是满意的。
会议持续了三个小时，所有人都严肃着一张脸，也是啊，被停职的两个，被降职的三个，其余的在会的都受到了批评。
姜心语心里想着这一定是上面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就是这件事的结果吧。
回来的路上，魏开云和她说了这件事特别的严重，已经审出来了特务了。
“呵呵，上面给我奖励，问我想要什么？媳妇，你说咱们要什么？”
“辞职不行吧？”
“都说了是奖励了。”
“可不可以离开纺织厂？”在姜心语的认知里，魏开云出事就是在纺织厂，所以他离开应该会跳出去了吧？
“为什么？”
“感觉，你可以去别的工厂。”
“行，我问问，应该可以，现在这里有钱军了，你说我要去哪里？”
姜心语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是觉得你应该离开纺织厂。”
车上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我要是离开纺织厂估计就会去政府工作。”
姜心语心里纠结，这去政府也是有风险的。但是自己也就是一知半解的，也没有注意，最好就是当个普通工人，但是也不安全，人家要是诚心整你，你就是回家种地，也会把你挖出来。
“媳妇，我要去首都一趟，你这次不用跟了。”
“那你自己注意。”姜心语知道魏开云不去不行，根本就不是他能拒绝的。
“我今天晚上要吃凉面。”
“行。”
姜心语直接在家门口下车，魏开云自己开车回去。
建筑工还在干活，姜心语打了一声招呼，开门进去准备和面。
想了想，魏开云一定是自己开车过去，那么吃的就是问题。又用鸡蛋和面，今天晚上炸麻花。
这个天气热也不会坏，还能解馋。
醒面的时间，烧水，今天必须得洗澡。
等到天都黑了，工人们离开，姜心语才开始炸麻花。
大门她没有插，魏开云到了门口就闻到了浓郁的油香味。
“你先去洗澡，麻花已经炸好了，我马上煮面条。”
“媳妇，怎么做这么费事的饭？”
“留着你车上吃。”
凉面的卤就是麻酱，蒜末。
都九点了，两人才躺在炕上。魏开云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
第二天，魏开云带着麻花离开了。他没有开纺织厂的车，估计是有别的车开。
姜心语今天要提前走，把剩下的两根麻花放进饭盒里，还有给王爱玲裁的衬衣，和建筑工打招呼离开了。
她怕上午突然有事，所以直接去了王爱玲的宿舍。
“姐，这是给你的衬衣，还有饭盒里是麻花。”
“麻花？”
“对，给你吃的。”
“我舍不得，我要回去给我爸妈尝尝。”
姜心语也不说什么，反正也放不坏。
刚刚做完卫生，钱军的电话过来了。
“姜秘书，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是。”
整个上午姜心语都和钱军在一起，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幸亏自己的速记没有问题。
“好了，你下午整理出来，交到工会，让他们负责。”
“是。钱厂长，我中午要出去一趟，下午上班前回来。”
“有事？”
“嗯，我想去陶瓷厂去看看，我缺盘子碗的。”
“行，中午是你的休息时间。”
昨天和佘小云约在陶瓷厂见，所以姜心语又蹬出了赛车的速度。
她到的时候，佘小云和侯文泉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抱歉来晚了。”
“没事的，你要不要在我们食堂吃饭？”
姜心语摇头“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侯文泉也没有劝“姜秘书，你都想要什么？次品可以吗？都不能出售，但是不影响使用。”
“好啊，次品便宜。”
“呵呵，次品不要钱，今天上午出库了一些，走，我带你们两个去选。”
姜心语有点不好意思“侯秘书，我没有带家伙式装。”
“我给你找个筐，一会儿绑在自行车旁边就好了。”
104捡便宜
这下姜心语没有后顾之忧了。欢快的跟在侯文泉身后。
“侯秘书，咱们陶瓷厂有没有鱼盘？”
“有。”
“茶壶茶杯有吗？我都是用碗喝水的。”
“有，姜秘书，你这是啥都缺啊？”
“是啊，我啥都缺，幸好认识侯秘书，要不然我得花不少钱。”
“呵呵，尽管挑，今天上午出库的还没有让人选过。”
姜心语也不怕中午的太晚大了，挑出来的放在一边。
她也知道做事不能太过分，所以挑了八个碗，八个平盘，八个汤盘，四个鱼盘，八个茶杯，一个茶壶，最后侯文泉有给她送过来两个汤盆，那种带盖子的。
“姜秘书，那边还有大海碗，你带几个。”
“侯秘书会不会太不好意思了？”
“放心吧，要不也是工人带回去，我们家家都有不少，放心拿吧，筐放不下我给你再找一个。”
“嗯，够了，够了。侯秘书，谢谢了。”做人不能太贪婪了，要不就没有下次了。
佘小云捡的和姜心语差不多，两人在侯文泉的帮助下绑上筐，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姜心语看了看时间还够，骑车直接回家，建筑工帮忙卸下来，急匆匆的去上报。
忙忙活活的半天，也不觉得饿。到了办公室，打水洗漱。
还有五分钟上班了，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偷着放了白糖。
上班的钟声刚停，电话响起来，工会那边下午要一起去车间收集意见，问姜心语去不去？
姜心语拒绝了，这样露脸的事自己不愿意干。还是留在办公室，不知道钱军有没有事找自己。
把财务科送过来的报表总结了一下，自从钱军放上副厂长，魏开云真的放手，所有行政上的事都交给他，也就是查看了账目。
“姜秘书，你还懂账？”
“钱厂长，我在省里学过几天，懂不敢说，照猫画虎罢了。”
“不错，这样看的清楚明白。”
“钱厂长有什么事？”
“晚上下班后跟我一起去吃饭。”
“钱厂长，这个不方便，我毕竟是女孩子，这种私下的饭局我参加不合适。”
“没事的，就是咱们这县的几个厂子的厂长聚会，他们的秘书也会一起。”
“哦！这样啊，那好吧。”没听佘小云说啊。
下午她把两个月的账目总结了一下，感觉这一千人的纺织厂的账目还是挺庞大的。
不知道现在魏开云到了哪里？应该出了市了吧？
下班后，看到钱军过来，“走吧，咱们骑车过去。你这自行车票是魏厂长给的吧？我这里还有手表票你要不要？我已经有手表了，也不需要再买了。”
“钱厂长，我也有手表，不用再买。”
姜心语骑车跟在钱军的后面。“钱厂长，咱们去哪里？”
“市边上的一农家。我们以前聚会都在那里，你还没有去过吧？”
“是啊，我都没听说过。”
“心语，心语！”
姜心语扭头看着后面狂踩着自行车的佘小云。
“佘姐，我还想着你来不来呢？”
“傻瓜，这当然得来了，我跟你说，来这里吃饭都是厂长们，能带咱们来，就是让咱们开荤来了。”
“这么说都是好吃的？”
“嗯，肯定有好东西。我听我们主任说，今天所有厂子的厂长都来了，估计是商量什么事。
不过咱们就负责吃吃喝喝就行了。”
“那可是好事，佘姐，你多大了？”
“二十二了。都是老姑娘了，还没人要。”
“二十二岁就老了？太恐怖了吧？”
“别说我的事了，这周六咱们出去玩？”
“我要回老家，我家院子挺大的，我想着种点粮食，或者种菜。将来自己吃着也方便。”
“好事，我们家祖辈就住在这里，没有地种。”
两人叽叽喳喳的说笑，前面骑车的两人觉得挺不明白的，这女孩子聚在一起怎么总有说不完的话。
他们来的比较晚，已经有好几家都到了。姜心语看到了吕北光，不注意不行，身边的这姐妹直直的冲了过去。
吕北光确实长的好看。有禁欲老干部的忧郁气质。五官组合在一起，特别耐看。身高也有一米八了，怎么看，外表都是满分的那种优质男人。
这姐妹绝对是颜控，凑到人家身边，还被忽视，真佩服她的勇气。
最后到的是钢铁厂的两位，他们离的最远，和这里是两个方向。
大家进了屋子，饭桌是几个书桌拼在一起的，不过挺干净的。
几个厂长坐下，秘书们坐在一边，这样不影响领导们谈话。
“我今天带酒过来了，先说好了，这可不是公家的，是我自己在家里酿的。今天破例给你们尝尝。”
菜上的非常的快，光是野菜有好几道，凉拌的，酱拌的，油炸花生米，炒黄豆，蒜苗摊鸡蛋，凉粉，还有一条五六斤的大鲤鱼，用一个大盆子端上来。
“心语，还有鱼，真是太好了。”佘小云小声的在姜心语身边说。
接着又端上来一个大盆子，里面是红烧肉，至于是什么肉姜心语不知道，不过闻着真香。
领导们开始推杯换盏，姜心语看到钱军大口的喝酒。真是海量啊。
作为秘书，眼力见还是有的，领导们喝酒，他们也就稍微的吃几口，也不能他们吃完了，领导没有下酒菜了吧？
“姜秘书，你走后我又给你找了一套茶杯，在我车上放着，等回去给你。”
“谢谢侯秘书了，太感谢了。”
“不用客气。我跟你们说，下个月我们要生产伟人的头像了。”
“侯秘书，我预定，你们生产几种规格的每种都要。”姜心语兴奋了，她见过伟人的头像的，这可是好东西。
“我也预定。”佘小云也马上开口。
其余的男同志没有什么反应。
“行，我给你俩留出来。到时候通知你们。”
郝士超从包里掏出几串手串，“这是工人们私下做的，我也要几串，有喜欢的就拿走。”
“郝秘书，这是什么木料的？”
“百年的老梨木的，这可是好东西，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
105聚会
“心语，你喜欢这个？”佘小云问。
“嗯，”姜心语马上拿起一串待在手腕上“怎么样？好看吗？”
“这都是和尚带的。”
“呵呵，我也知道，但是我喜欢这圆圆滚滚的木头珠子。你不觉得好看吗？”
“你带着挺好看的，你比我白，手腕还细，带上好看，你看我带上就不是这种感觉。”
“也挺好看的啊！郝秘书，谢谢啦，我要一串。”
没想到吕北光也马上一串梨木的戴在手腕上。
“北光啊，你是要出家吗？得有多少人伤心？”刘宇伟马上调侃他。
“能出家更好。”
“北光，你这样可是不行。大好的人生等着你去享受，你居然想要出家？”王方田可惜的说道。
“是啊，你这幅皮囊想要游戏人生都行。”曹学连也加入话题。
这下两个女孩子不说话了，桌上剩下的三串根本就没人要。
郝士超看了看“姜秘书，剩下的没人要，都给你了。”
“好啊，谢谢郝秘书了，都归我了。
郝秘书，家具厂有没有紫檀什么的这些好料子？”
“没有，你还知道紫檀？”
“听说过，要是以后有了告诉我一声，我想做两个箱子。”
“哈哈，心语啊你现在就开始准备嫁妆啊？”
“佘姐，我可没有想那么多。我就是喜欢。”
吕北光突然开口“姜秘书，我知道谁有紫檀，你要是想要，我明天中午带你去问问。”
“谢谢吕秘书了，真好，我真是幸运。”
“那姜秘书更得谢谢我啦，你光有木料也做不成家具啊。”
“郝秘书一看就是热心肠的人，如果我真的买下来就拜托郝秘书了。”姜心语笑眯眯的说。
“哈哈，小丫头给我戴高帽呢。行，交给我了，我爷爷，爸爸都是老木匠了。”
钱军看姜心语在秘书中人缘挺好的，还是小姑娘讨喜。
“钱军，你们魏厂长的眼光真好，一开始选了你，现在又有这个小丫头。”沈世南笑着说。
钱军就是笑“是啊，我们魏厂长的眼光独到，那时候选这个初中毕业的小丫头，有人还觉得不行，现在看来，这就是璞玉，需要雕琢。”
“你们几个喝了我的酒，有没有办法弄到粮食，我真想自己出去弄粮食，你不知道我们酒厂已经停工了。”孙宝胜喝了一大口酒，叹气连连。
“你有本事就出去弄粮食，我借给你钱。”董为民也叹气。
“你们几个说说我自己出去行不？”
“老孙啊，这个问题你应该跟上面申请。”梁友发无奈的说，她们几个也没有那个权利吧。
“我知道，我让北光写申请了，上面还没有给我答复。”
钱军放下酒杯“孙厂长。你准备去哪里弄？周边的国家。去俄国行不行？”
姜心语一心二用的听着领导们的谈话，听了孙宝胜的话觉得这事有可能。
“孙厂长，要是你能去俄国，我跟你一起。”
“钱厂长也认为可以？”
“嗯，我觉得行。那边粮食应该非常的多。就是咱们要考虑运输的问题。”
“姜秘书，你和我家北光一起调查一下，写一份计划书。”孙宝胜突然叫到姜心语。
“孙厂长，我不知道应该调查什么啊？”
“你们两个去火车站落实下可以用铁路运输吗？费用多少，能去俄国吗？”
姜心语看了一眼钱军。等着他的确定。
“行，就让姜秘书跟着你去调查下，我会俄语，可以一起过去。”
“钱厂长还会俄语？真是太好了，周一咱俩一起去市里怎么样？”
“行，周一去。”
“你们两个，我刚才说了，你们有能力去，我给钱。可别忘了我。”沈世南立马开口。
“老沈，你上次不是说没钱吗？”
“现在有了，陶县长帮着要回来了。
我出钱，最多三十万。你们两个可别忘了我。”
“你个钢铁厂要那么多粮食干什么？我们粮站才最需要粮食。”
“老孙，小钱，你们两个运作这件事，成功了，我们几个凑钱。”
秘书们听了领导们的决定，也都有点斗志了，不为别的，就为了亲戚朋友能够有吃的。
“行，周一和孙厂长一起过去。”
“你们两个最好先去找陶县长。那位是个狠人，头脑灵活，他跟着一起出面，可能性更大。”
“那就周一先去找陶县长。”
姜心语也想去俄国看看，她也懂俄语，说的不行但是能够听懂。这是大学选修课，她的成绩还不错的。
估计魏开云不会让自己去的。想想都可惜。
这顿饭吃的大家伙都满意，出钱的是沈世南，县里所有企业只有钢铁厂不受影响，还有钱。
“北光，你明天去找姜秘书，你们两个做出报告，周一咱们用。”孙宝胜一边骑车，一边嘱咐自己的秘书。
“是，厂长。”
四人在半路上分开，钱军和姜心语并排骑，“姜秘书，你觉得这件事可行吗？”
“钱厂长，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这件事能够成了，就是你的业绩。”
“呵呵，是啊，我现在需要业绩来稳固自己的位置。
明天你去铁路局问清楚吧。”
“没问题。钱厂长，我到家了，你路上小心，要不要我去给你拿手电筒？”喝了那么多的酒，姜心语真怕他摔跟头。
“不用，我没事。你回去吧。”
钱军看着姜心语进了家门，这才骑车离开了。
自己这是在赌博，要是魏开云他一定不会同意的。
钱军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
姜心语到家后，赶忙的烧水洗澡，骑车出了一身的汗。
喝了一袋牛奶，躺在被窝想着魏开云，他应该到了首都了吧？也联系不上，真担心。
现在的魏开云正在陪着老杨喝酒。
“小魏，你决定好了？”
“嗯，就这样吧，既然不能脱离，那么我就努力的往上爬。你呢？”
“我？这次去东北，咱们两个老搭档要分开了。”
“可不是，像咱们之间的默契，没有人可以比。”
“是啊，要不你申请调到东北得了，咱们还是一明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