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食言
两人也想到了这点。
宋青青怕怕的“那我还是不去了，我现在还没有找对象的打算了，再说了，我妈可是说了，不要让我留在这里。”
“我去看看，回来跟你们说。姜主任你是不去吧？”
“嗯，我不去，我周六日要加班，年前我要修个长假。”
“我也是这样想，我想回家过年，就是不知道钱厂长同意不？”宋青青有点担忧。
“我不回去了，我跟我妈都说了，要留下来过年，听说厂里的新年挺热闹的。”
三个人都是新人，谁也没有赶上过新年。
喝完后两个女孩子都主动的把自己的杯子刷了，这点姜心语挺满意的。
下午的工作就更多了，电话，签字。姜心语下班后都没有停留直接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钱军叫姜心语过去，“我月底的时候出发去俄国，你跟我一起去吧？”
姜心语为难的皱着眉头“钱厂长，你可以找别人一起吗？我实在是心里有阴影了，我害怕。”
“你考虑一下吧，你懂俄语，而且这次没有上次的时间长，咱们只收购棉花，上次我回来以前已经交代了我朋友，他帮着收，咱们过去可以直接的验货装车。”
姜心语还是不想去。自己也不是采购科的。
“姜主任，你如果去，回来我给你两个月的假期，给工资的那种。”钱军抛出了诱饵。
“钱厂长，我考虑下吧，上次我真是受罪了。”
“没事，这次有我，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边境的危险了。而且你还可以带私货。”
钱军给出的条件都是姜心语拒绝不了的。
“钱厂长，我明天给你答复。”
“好，你自己考虑清楚。还有一周的时间。”
姜心语蔫蔫的回到了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心里做着斗争。还是拿不定主意。
“你好，魏开云。”
“上面想让我去俄国。”
“不愿意就不去。”
“可是真的有诱惑啊，可以带货，还给两个月的假期。”
魏开云在另一头满脸黑线，这是已经有决定了，只是她自己有点纠结罢了。
“你不说不要私带了吗？”
“是啊，但是能够带回来点小东西还是可以的。”
“我希望你安全。”
“嗯，我放了。”
好为难，姜心语真的不知道怎么好。
魏开云却是非常的不满意，钱军这是想要姜心语？还是纯粹的想要知道点什么？这次就是他们两个人。还有这次过去一定还会有粮食运回来的，还是非常的危险。
他拿起电话，拨了过去。“不要去。”
“我决定还是去吧，也没什么的，说过这次只是棉花。”
“不是。”
“这次不用我出头，没关系的，你放心吧。”
最后魏开云无奈的放下电话，他想清楚了，这可能也是上面的意思。能拒绝的了吗？
真是不让人放心。突然又拿起电话，又放下，最后咬了咬牙还是拨通了电话。
“领导，我申请去俄国。”
“你还有别的工作，不用你们两个都去。”
“领导，我想这次多进原料。”
“你的工作比这个重要。”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魏开云丧气的靠在椅背上。身不由主，身不由主。
中午的时候姜心语找到了钱军“钱厂长，我同意了。”
钱军笑了“好，你出差的这段时间差旅费，工资都是双倍的。”
“谢谢钱厂长。”
姜心语倒不是因为工资的事，而是她也想到了，自己拒绝可能问没用，到时候人家直接命令，自己还是得去。还不如识相点，这样自己还有好处。
姜心语下班后直接去了供销社，佘小云她们下班要比她们晚一个小时。
“心语，你这是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出去的？”
“我去找你了，门卫说你出差了。”
“嗯，昨天回来的。姐，明天早上咱们聚聚？”
“好啊，我通知他们。”现在他们这几个秘书可是关系更加的紧密了。
“心语，有什么事吗？”
“我还要去一趟俄国。”
“别明天晚上聚了，就今天晚上，我这就打电话，走，咱们去我办公室。”
佘小云拽着姜心语就走，脸上带着兴奋的表情。
接到电话的刘宇伟比佘小云还要兴奋。
“他们几个都下班了。”
“没事，我现在就去找他们，都能找到，一个小时后饭店聚。”
“佘姐，我用下电话打长途可以吗？”
“没问题，你打吧，我去前面转一圈。”
都是人精，知道姜心语这电话肯定是不方便，所以主动回避了。
“是我。你要不要联系老杨？”
“你真的决定了？”
“嗯。”
“这次也不会平静。”
“我有心理准备。”
“行，十分钟后给我打过来。”
“好，我现在在供销社。”
魏开云明白了她找老杨的意思了，反正也是带。
没一会儿佘小云给姜心语带过来几块冰糖。
“佘姐，我还要再打一个电话的。”
“没事，这是前面姐妹给你的，你现在在我们这可是红人。行了，我去检查了。”
“老杨要一车皮。他会在X站等你。这事你可以让钱军知道。”
其实这也是给他们两个的关系打掩护，就让钱军以为他们是利益关系也挺好。
“明白了。你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你只要平安就好。”
“嗯。”
晚上几个人聚在饭店，对于姜心语那是更加的感谢了。
“心语啊，我们几个后天把钱给你送过去。”郝士超兴奋的说。上次他可是又有钱赚，又收获了很多的感激。
“行，你们给我总数就可以。”
只有吕北光皱着眉头，他是最知道这里面的艰辛的。
“姜心语，你？”
“没事，这次有钱厂长。但是，我要说清楚了，这事有风险的，如果真的被扣咯是血本无归的，你们要有心里准备，跟家里的亲人也要说清楚。”
“我们明白，上次就是你没说，北光也告诉我们了，我们有准备。”
吕北光还是担心，就是有钱军又能怎么样？他可是知道，人家端着枪，可是不认你是什么人。
137闹事
“姜心语，你放心，我王方田跟你保证，以后你有什么为难的事，我一定尽全力。”
“我也是！”
“我也是！”
所有人都表态了。
姜心语笑了“谢谢大家，我可是不会忘记的。”
吃完饭大家伙急匆匆的离开了，只有吕北光跟在姜心语的身后，“姜心语，你真的还要冒险？”
“嗯。”
“你何必呢？”
“上指下派罢了，没事的，对了，我可以给你安排临时工。”
“她不愿意。”
姜心语耸了耸肩，那就没有办法了。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第二天姜心语上班，早上的会还没有结束，保卫科的过来。
“姜主任，外面有人来闹。”
“闹事？你先安抚一下，会议结束我过去。”
“是。”
姜心语还纳闷呢，这怎么有人过来闹事？
会议室的人都听到了这个消息，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挺八卦的。所以会议草草结束了。
姜心语抱着会议记录直接去了门口。
就听到一个女人哭哭啼啼，她心中的八卦之火瞬间被点燃。
有女人哭那就是桃色事件了，自己这正没有什么娱乐可以八卦呢。
“行了，同志你别哭了，这是我们的姜主任，你有事跟她反应吧。”
“这位大姐别哭了，在大门外也不好看，来，咱们进屋说。”
“姜主任，姜主任你要给我做主。”
“大姐，你平静一下，小刘，你去工会找田大姐带两个人过来。”
姜心语好说歹说的，这位大姐就是坐在地上哭，也不起来。
真是为难了，好像自己对不起她似的。
“大姐，你要是再这样在门口哭，我可就不管了，有什么事解决什么事，哭有什么用？”
这时候田大姐她们三个也跑过来的，看来这八卦是人人都喜欢。
“姜主任，你能给我做主不？”
“大姐，我都说了咱们进去说明白，你在这里，对咱们纺织厂的影响可是不好。”
那女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跟着一起进了门卫小屋。
这下主场就交给田大姐了，自己可以退居二线了。
“姜主任，三位同志，我是黄宏伟的媳妇董文华。
我从前年带着三个孩子回老家了，这里的供应实在是太少，不够我们一家五口生活，也为了省点钱。
可是我这次给他送吃的。居然让我发现了家里有女人的衣服，枕头上还有女人的头发。”
说完哇哇大哭。“我一个人在家里带着三个孩子，整天的下地挣工分，他居然往家里带女人？”
四个人面面相觑，劲爆，这消息劲爆。
“董同志，你可能多心了，你问过黄主任了吗？可能有别的情况。”田大姐耐心的安抚。
“我还没有见到黄宏伟，我实在是害怕，这要是他不要我们娘四个可怎么办？姜主任，你一定给我做主。”
姜心语笑了笑“小刘，麻烦你再跑一趟，去找黄主任过来一趟吧。”
“是。”这姜主任真是平易近人，说话真客气。小刘跑着去找人了。
“董大姐，你别哭了，要了解事情的真相才能做决定。
你看，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过来闹，满要是真的是误会，多不好？”姜心语知道的，这件事绝对不会有结果的，她挺心疼这个女人的，还是让她明白这件事对她没好处，让她不至于将来被恨。
“姜主任！”
“董大姐，没事的，一会儿黄主任过来，你们回家去说清楚，如果黄主任真的有对不起你们娘四个的地方，你再来找我，我一定会给你交代的，咱们纺织厂可是最公平，对家属最照顾的。这点你放心。”
姜心语感觉自己成了居委会调节矛盾的大姐了，比田大姐还要称职。
这下董文华也害怕了，要是真的丢了工作，以后怎么活？自己以后在村子里怎么能抬得起头来？自己男人是工人，还是主任，这在村里谁不高看自己？
姜心语看着她反应过来了，也不再多说，希望她别受到不平的待遇吧。
这时候黄宏伟跑过来了，看到警卫室的媳妇，额头上的青筋都崩出来了。
“姜主任，田同志，打扰了，她没有文化，我先带她回家了。”
“嗯，黄主任回去吧，有什么事好好说，咱们作为纺织厂的工人，不但要干好工作，还要把家庭维护好。”
“对，姜主任说的对，我们先回去了。”
董文华都没敢抬头，跟在黄宏伟身后离开了。
田大姐在他们离开后叹了一口气。心里对姜心语另眼相看了，这个姑娘是个好的，这件事如果真的在厂里解决，这黄宏伟一定会被处分，降职的。
“田大姐，咱们回去吧。”
“姜主任，这事？”
“咱们就当不知道好了。要是再来，工会负责解决吧。”
“嗯，女人不容易啊！”就算真的有事，女人最终也会打落牙齿和血吞的。
姜心语回到办公室，心里却想着，这下女主大人该害怕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心语和宋青青她们一起吃饭。
“姜主任，今天的事？”
“还没有确定，还是不要往外传了。”
孔梦洁就坐在她们一边，她还不知道什么事。她也好奇，每天就是车间宿舍，生活太单调了。
“黄主任现在也没有回来上班。”潘秀兰小声的说。
“嗯，吃饭吧。”
孔梦洁听到黄主任，心里开始狂跳，已经吃不下了。急匆匆的吃光了，脚步有点凌乱的离开。
姜心语看信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叹息，这是心里发虚的表现。
孔梦洁放回饭盒，坐在床上发呆。她知道有个女人上午来闹，而黄宏伟却是回家了，怎么看都是他媳妇知道了什么？
突然想到自己的衬衣丢在了他家。想到这里，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心里不断地安慰自己，这衬衣普通，所有女人都有，也不会找到自己的。
简直就是坐立难安，上班的铃声想起来，机械性的站起来回了车间。
一个下午都是心不在焉的。差点就出危险了。
“孔组长，你怎么了？”
“没事，有点不舒服。”孔梦洁不自然的笑了笑。
138蜕变
恍恍惚惚的终于熬到下班了，孔梦洁都没有吃饭，跑回到宿舍，现在两个白天班的还没有回来。后夜班的看到脸色特别差的孔梦洁都关心的问了几句。
“我没事，有点头晕。”她躺在床上面朝着墙，等到宿舍就剩下自己的时候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自己还有未来吗？为什么当初要好高骛远？
她不断地问自己，眼泪越留越凶。还不敢哭出声音。
心里恨自己，第一次是被迫，后两次为什么就顺水推舟的应了，自己成功的当上小组长，可是自己有时候都觉得心虚。
想着黄宏伟，心里恨的要死，把对自己的恨意都转到他身上。为什么是自己？他为什么选自己？
枕头湿了一大片。可是还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而此时的黄宏伟却是满脸阴森的坐在炕上，根本就不管坐在一边掉眼泪的媳妇。
这都一天了，两人就是这样一动不动，回来一句话也没有说。
董文华真的害怕了，越是这么沉默，她心里越没底。可是自己回来后都说了，可是当家的一句话都不说。
黄宏伟从一开始的害怕，气愤，一直到现在的沉默。
心里衡量着自己如果离婚的下场。这个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好不容易熬上来，难道真的放弃吗？
不，他不舍的。如果自己真的被降下来，那就什么都不是了，想要再次熬上去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舍不得孔梦洁，舍得不得那个美好的女孩子，自己可以说是食髓知味。
那么的美好，那么的让自己沉迷，现在就是地位与女人的抉择。
天已经黑了，他一直躺在炕上，枕头上还能闻到她的香味，想到这里，他突然坐起来。骈腿坐着，把枕头放在自己的腿上。
“当家的，当家的，我错了，我当时就是一时冲动，你别生气了，我去找姜主任说是我误会了，那间衬衣是我以前的衣服，我忘了，头发也是我的。呜呜呜。”董文华一边说，一边哭。
她的话让黄宏伟抬起头看着她。“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以后不要过来了，你要是乖乖的，我不离婚，我养着你们娘四，要是你要闹，行，咱们就离婚，你自己爱咋过就咋过。”
“呜呜呜，当家的，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么多年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我一把手拉扯大的，我也没有不孝顺老家。呜呜呜，你不能这么对我。”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要么离婚，要么我干什么你都别管，你也别出现在这里了。”
“呜呜呜！”董文华就坐在一边哭，她感觉天都塌了。
“你不用哭了，你是想要怎么样自己想清楚。”说完抱着枕头去了西屋。
董文华看着他的动作，知道这是对外面的女人真上心了，她也不是傻子，那枕头一定是那个女人枕过的。
自己现在就是同意不闹，将来以后也会离婚的。
可是现在孩子还小，自己一个人根本就养不活，还得靠着他。
能拖几年，孩子们大了，就算离婚自己也不怕了。
董文华想清楚以后，擦干了眼泪，去烧火做饭。
她死心了，彻底的对这个男人死心了。现在自己也不要虚荣了，只要能养大孩子就行。
不过他黄宏伟想要在外面找，必须说清楚了，每个月给多少生活费。
女人既然没有了男人，就得留住钱。
红薯面，白面两和面的面条，从家带来的十个鸡蛋，狠了狠心窝了两个。
“当家的，吃饭吧。”
黄宏伟虽然喜欢孔梦洁，可是对于这个任劳任怨的妻子还是有愧的。
如果她哭闹，自己还能狠下心来，可是现在她这样伏低做小的，自己还就真的没有无动于衷。
两人坐下吃饭，黄宏伟看着自己眼里满满的都是面条，还有两个鸡蛋。而妻子碗里就是汤。
他心里太难受了，这是跟着自己吃苦过来的妻子。
“文华，我对不起你。”
“当家的你不用说了。我明白的。既然你喜欢，就这样吧。”
“文华，我不会亏待你们娘四个的，我每个月都会给你十五块钱的。供应，福利啥的也会给你们一半的。
你放心的在家里养着孩子，我还是你的丈夫。”
董文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男人心在你身上的时候，你哭的就是他的喜爱，男人不要你了，你的哭就是他的厌烦。
两人躺在一个炕上，离得远远的。
第二天，一早，董文华起来做饭，还是给黄宏伟窝了两个鸡蛋。“当家的，我今天回去了。”
“嗯，这是三十块钱，你带着。让孩子们好好上学，没有学问不行。”
董文华接过来，“我一会儿去厂子找姜主任，跟她说清楚，不会对你有影响的，你虽然对我不喜欢了，但是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们的支柱。”
“文华。”
“行了，你别说了，我把家里收拾一遍，就去找姜主任。”
黄宏伟也挺难受的。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去上班了。
董文华真的吧家里里里外外的都收拾干净了，最后又看了一眼那个枕头，转身出去了。
站在院子里好一会，努力的让脸上带着笑容。
姜心语做完卫生刚刚坐下，电话响起来了，“姜主任，外面黄主任的媳妇找。”
“嗯，你让她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
“这个可怜的女人。”她嘟囔一句。
“姜主任，我来找你去跟你澄清昨天的事。是我误会了，那件衣服去我的，枕头上的头发也是我的。”
“嗯，既然黄大嫂已经弄清楚就好了。”
“姜主任，我昨天太冲动了，我们老黄回去批评我了，我今天特意的过来跟你说一声。”
“没事的，误会解开了就好了。以后如果厂子里有招工的我会想着你，别的不行，你可以做卫生，做饭什么的。”
董文华听了姜心语的话，，眼泪差点掉下来。如果自己真的有这个机会，就不用依附黄宏伟了。
139剪不断
“谢谢姜主任，太谢谢你了。”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掉了下来。
“黄大嫂，你别掉眼泪，你得坚强。”
董文华点头，擦干了眼泪。“我会的，姜主任，我离开了。”
“嗯，我要出差，等我腊月回来，给你想办法。”
董文华眼泪掉的更凶了。擦都擦不过来，胡乱的点头离开了。
姜心语看着她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女人难啊。
中午在食堂见到了王爱玲。“姐，我还要去俄国。”
“心语，你不是说那里跟危险吗？不能不去？”
“没事，这次有钱厂长在。”
“他就是厂长，能有什么别的能力？”
“什么话都敢说。”不过心里有点感动。
“姐，我后天走，你抓时间回去一趟，家里要是想要粮食你记下来，等我回来我给留下来。”
“嗯，你放心，我妈跟我说了，我们家还有三百块钱，我手里还有一百，都换成粮食，我可不想我家人挨饿。”
“行，我知道了，我会给你留出来的。”
“心语，我今天晚上骑车回家，明天晚上回来，我去给你拿钱。”
“姐，我手里有。”
“那也不行，我去给你拿。”
“你一个人回去太危险了。”
“没事，有什么危险的？我回去跟大伙都说说，有愿意的就掏钱，我捎回来。”
“行，你放心，我会多弄回来的。”
“心语，我听说了，昨天黄主任媳妇过来闹了？”
“你别八卦了，要不你下午请假吧？晚上我不放心。”
“行，我这就去请假，你自行车给我骑。”
“行，你请假后去找我拿钥匙，我没带在身上。”
王爱玲吃完了急匆匆的去找领导请假了。
姜心语直接去门口等佘小云了，来的一定是她，男同志们为了自己好，绝对不会过来找自己的，不过这次她猜错了，过来的是吕北光。
“吕秘书，怎么是你？佘姐呢？”
“这次钱多，我过来了。姜心语，这是一万五千块钱，我们凑的，你一定小心，如果有难处，这钱就当丢了。”
“嗯，我会小心的，我们钱厂长同意我带私货。”
“嗯，还是多注意，厚衣服要带着，不要太累了。”
“好，吕秘书，你有什么个人需要的吗？”
“没有，好了，我走了，你们这里的门卫都看了这里好几次了。”
“呵呵，好啊，你们就等着我回来就好了。”
这一万五千块钱可是一大包呢。拎着进了厂里。笑着跟门卫说了几句回办公室了。
在门口碰到了钱军，“钱厂长。”
“嗯，我有事情跟你说。”
“那请进。”姜心语给钱军泡了一杯麦乳精。
“姜心语，情况有点变动。这次还需要很多的粮食。”
“钱厂长，我有这个心理准备。”
钱军心里有点难受，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姑娘，让自己不确定。
“行，后天下午的火车。你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下午去接你。”
“好，我知道，这次我要带的私货也不少。”
钱军点头，“三个车皮够不？”看了一眼桌上的包。
“够。”
钱军离开了，姜心语喝了刚才给他泡的麦乳精。刷碗等着王爱玲过来。
“心语，我走了，你给我钥匙。”
“不用急的，先喝一杯麦乳精。”
“好，心语啊，这包里都是钱？”
“嗯。”
“我走了，这么多的钱你一定拿好了。”
钱军出来正好看到王爱玲推着姜心语的自行车离开。
等到下午下班，他叫住了姜心语“我送你回去。”
“谢谢钱厂长了。”
姜心语回到家以后“我明天早上来接你？”
“不用，早上我自己走过去就行了。”
钱军点头开车离开了。姜心语开门进家，顺手把钱收起来。
生着炉子，烧水用砂锅熬了一锅海鲜粥。绝对不能亏待自己。
再说一早上上班的黄宏伟，他看着没精神的孔梦洁，知道她是知道了。
真想现在就告诉她，自己已经解决了这件事，可是她在躲着自己。
一直到了晚上下班，交班会结束后，黄宏伟找到了机会。
“你一会儿去找我。”
“不去。”
“那我就在这里说，只要你能承受就行。”
孔梦洁平静的看了一眼他，最后还是点头。
“梦洁，你要出去？”宿舍的女孩子问他。
“嗯，去我亲戚家一趟。”
孔梦洁并没有直接的去黄宏伟家，在外面待了两个小时，天已经大黑了，这才敲门。
黄宏伟已经非常的焦急了，都这个时间还不来。
听到敲门声，开门后一把抓住孔梦洁的手，把她拖进来。
直接抱起她进了房间。没有管她的挣扎，两人还是到了一处。
事后孔梦洁心里唾弃自己，这就是天生的下贱吧？
黄宏伟搂着她，手也没有闲着。
“梦洁，我昨天跟她说清楚了，她以后都不会过来，我每个月给他们生活费。”
孔梦洁也不说话，心里乱糟糟的，对于这个男人，自己也不知道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了。
“梦洁，以后绝对不会出现这事了，你别不理我。”
“你要我怎么办？我才十八岁，你大儿子只比我小了四岁。”
“梦洁，我以后一定对你好。”说着又开始行动起来。
“我会不会怀孕？”
这好像是当头一棒，黄宏伟僵住了。不过他还是来了一回。
他是有妻子孩子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情况？
“咱们以后不要在私下见面了。你要是真的喜欢我，为我好，那就放了我。”
黄宏伟紧紧的搂着她。他怎么舍得？
“我知道可以带环的，我医院有人，你去带上好不好？我去远点的地方给你买房子，你以后就住那里，咱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孔梦洁也不说话，自己有点心动，但是告诉自己不能答应。自己对这个男人心情非常的复杂，可能心里还有爱吧？
“你根本就不是爱我，要让我一辈子没名没分的跟着你？”
“梦洁，梦洁，我离婚娶你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
“可是你的年龄都这么大了，我怎么和家里交代？”
140理还乱
“梦洁，你不要嫌弃我。我比你是大，但是我以后会宠着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我家人不会同意的。”孔梦洁现在也很矛盾。她要是嫁给黄宏伟那就不用担心以后会被丈夫发现，可是现在工厂里人已经知道他外面有人，如果他离婚自己嫁给他，那就坐实了这件事。以后自己会受到别人轻视。
“今天是咱们最后一次私下见面，你爱我就放过我。”孔梦洁哭了，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哭。
黄宏伟眼圈也红了，自己如果真的离婚再娶孔梦洁，那么自己的前程也就到头了。
可是让自己放弃搂在怀里的女人，就跟挖心似的。
“我不同意。我不放手。”
“你还要怎么样？你强迫了我，我也跟你几次了，我更没有难为你，你还要怎么样？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黄宏伟被她哭的难受“梦洁，给我五年，不三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更进一步的。我马上离婚，等我成功了，咱们结婚，那样谁也不会说什么了。
梦洁，你都是我的人了。你以后就算结婚也会被嫌弃。只有我不嫌弃你。爱你。梦洁，你好好想想。”
“好，我给你三年的时间，至于你现在离不离婚我不管，但是以后咱们不能再有关系了。”
“梦洁，你让我以后怎么办？”
“我是健康的女人，怀孕了怎么办？你就是这么爱我的？”孔梦洁又哭了。
“如果你够努力，咱们分开的时间就短。但是我只给你三年，只有三年。”
黄宏伟搂着孔梦洁不撒手，头扎在她的怀里。
“好，我会证明我对你的爱。你等着我。我后天休假回去离婚，只要我养着她们，文华不会过来闹的。”
“黄宏伟，我正式的告诉你，这三年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我说如果我爱上其他人你也别怪我。”
“那你就现在嫁给我。”
姜心语不说话，就是呆呆的任他抱着，但是没有一丝松口。
他们两个就这样僵持着。到最后还是黄宏伟败下来。
“好，但是这三年你一定等我。”
孔梦洁没有回答，这个谁能说清楚呢。
姜心语是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要是知道，一定会对女主的情商竖起大拇指。但是绝对不会赞同她的所作所为的。
五点多，孔梦洁出了黄宏伟家，走在大街上，突然看着刚刚升起的太阳，用手挡住眼睛。自己该何去何从？迷茫！
姜心语早上起来煮的挂面，吃饱后走路上班。
和孔梦洁在大门口碰上了。“心语，你怎么走路来的？”
“自行车被王爱玲骑走了，我明天去俄国。”
孔梦洁明白了。要是自己也有这个机会多好。
两人进了厂门口，同行的路上没有人说话。
今天工会那边过来和姜心语商量恢复俱乐部的事。
“卢主任，我同意。对于职工的业余时间的娱乐咋们确实应该重视起来。
会议上我会同意你们的提议。”
钱军还想让自己负责，这不是有人出头了？
“那好，我回去写申请。”
“卢主任，我和钱厂长这段时间出差。”
“我知道，这件事我不急，慢慢来。”
姜心语又去三车间看了看受伤的女工。对她表示安慰，对于机修负责人提出批评。反正一上午一会儿也没闲着。
中午吃饭才有机会坐下。“姜主任，你去俄国时候有好看的衣服捎回来几件呗？”宋青青讨好的笑着说。
“行，我有时间一定去看看，我知道那边有风衣，样子应该挺好看的，不过我觉得如果你们想要，得三个月的工资都不一定够。”
“姜主任，只要好看我就要。”
“行，我会留意的，还有什么要的？”
两人都摇头，她们哪里知道？
姜心语觉得自己应该去找上次的那位女士，就是她卖给自己布拉吉的，找她准没错。
中午睡了一会儿，今天倒是没有谁来打扰。
下午保卫科过来对于上次的匿名信调查处结果。
“就是私人恩怨？”
“对，嫉妒对方是组长，所以想要让他下马。”
“行，我知道了，但是这件事不能姑息，就私下给个警告处分，罚款十元。你去写处罚单吧，我今天就签字，明天我不来了。”
“是。”保卫科长下去了。姜心语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
下班后，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抽屉锁上，这才下班离开。
看着街上有很多人都拿着大白菜，想着自己也应该买白菜准备着了。
回家后推出魏开云的自行车，后面绑着筐，去了供销社。
“同志，我想买白菜。”
“姜主任，今天不用票，你要多少？不多了，你可以多买点。”
“筐装满了行不行？”
“我还能给你找个蛇皮袋子。”售货员俏皮的说。
“谢谢啦。”
姜心语兴匆匆的把筐拎进来。让后三个女同志帮忙称。一共买了一百五十斤。
“心语？”
“佘姐，我来买白菜。”
“你不是出差吗？”
“明天下午出发，但是也得准备菜啊，咱们姐妹够意思，直接卖给我这么多。”
“呵呵，那是你招人稀罕。”
“佘姐，你准备好钱，俄国的风衣特别的漂亮。”
姜心语的一句话，吸引了所有女同志。
“得特别的贵吧？”
“我估计得一百多一件吧，我一定穿回来一件。”
“我也要。”
“姜主任，我也要。”
十一个售货员每人一件。
“你们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行了，我要回家了。”
“心语，萝卜你还要不要？”
“要啊，来了给我留一百斤，我想要腌咸菜。”
“我直接给你咸菜不就行了？”
“那多不好，自己腌的咸菜吃着仗义啊。”
“行，要是有萝卜，芥菜我给你一样就一百斤。”
“够意思。”
姜心语骑着自行车摇摇晃晃的回家了。想着明天先生腌一缸，熟腌怕回来坏了。
她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赶忙的把中号的缸弄出来刷干净。得晾干了。然后坐下洗白菜。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才给自己做饭。
141出发
晚上准备两米粥，刚刚做熟，听到了敲门声。
赶忙从空间里拿出三个肉包子，两个糖包。还有一节粉肠。这才跑去开门。
“姐，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家里亲戚来晚了。我先喝水，急死我了。”
“赶紧的进来，我做好了晚饭了。”
“心语啊，我还是在你这里洗个澡吧，太难受了，我一路太急了。”
“行。”
王爱玲洗澡后坐在饭桌上狂吃。一碗粥，一个肉包子，一个糖包，粉肠两人是掰着吃的，她还吃了一大截。
吃的急，又吃多了，在院子里溜达。
“心语，我这次带过来三千块钱，孔家拿了五百。剩下的村里人一共拿了一千，我家五百，我家亲戚们又攒了一千。”
“我知道了，等着我的消息吧。我会提前打电话回来，你叫他们过来自己拉。”
“知道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吧。”
“不用，吃多了正好溜达回去。”
“你骑自行车回去吧，叫人也方便。”
“也行，那我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把缸挪进厢房，让后开始码白菜，一层白菜一层盐，最后上面压上一块刷干净的大石头，往里面倒凉白开。
估计自己回来正好能吃了。想着酸菜汆白肉，觉得要流口水了。
等着回来买两口缸，咸菜也可以腌了。
烧水洗澡，中午准备煮饺子吃。
钱军下午两点到的，“咱们出发吧。”
看着他严肃的表情，姜心语还挺无语的，怎么跟上战场似的。
开车的是保卫科的副科长，热情的和姜心语打招呼“姜主任，给我带回来几百斤的细粮吧。”
“行啊，只要能运回来，通知你。”
“姜主任义气。”
钱军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这个无奈，这当着自己这个上司，他们敢这样，实在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咳嗽了一声，姜心语看了一眼他，两人继续。
幸亏这路不长，要不然钱军觉得自己被忽略的时间更长。
机务段的领导今天也在，拉着钱军说了几句，然后姜心语被叫过去了。
“姜主任，这次帮我带回来些细粮吧。”
“行，不过不会太多。”
“有一千斤我已经知足了。”
“这个可以。”
领导满意了，给他们的配置明显比上次高太多。
姜心语三个大包也被拎上去。
她有单独自己的屋子，所以一开始几乎都不出来，躺在里面看书，钱军有时候过来找她，两人天南海北的聊一通。
姜心语跟车上的工作人员都混熟了，中午饭由她接手了，几个人心里对于姜心语那是绝对感谢。
姜心语想到自己可以弄肉回来，那边的天气已经冷了吧？这边已经零下了，这个可行。
魏开云对于姜心语离开前没有给自己打电话非常的怨念。怎么能不和自己联系。
他们这次用了十四天到了边境。特意的停车，姜心语见到了上次的刑天。
“同志，你这次不会怀疑我了吧？”
“呵呵，当然了。上次不好意思。主要这不是小数目，就是把我卖几十万次也不够，我必须谨慎。
同志，我求您点事啊，能不能给我弄十车的松木？”
刑天点了点头，他知道上次他们就这么安全的把粮食运回去的。
这次过来是来送钱的，姜心语躲开了，她不想知道太多。不过后面还是给了刑天五千块钱。
这次收购比上次还容易，姜心语的时间多了很多。白天过数，晚上就是自己行动，她知道轻重，不会离开太长时间，也不会走太远。
她心心念念的风衣来了五十件，还给自己买了一件皮大衣，看到黑亮的男士大衣，给魏开云也来了一件。最喜欢的皮帽子也来了几顶。皮靴自己买了五双，有低帮到高帮的。
给魏开云也买了。心里有点委屈，他都没有送过自己礼物。不过又一想这钱是人家给的。
收购了两吨的牛肉，五十头的猪肉，五百斤的香肠。还私下收了一下放进空间。
这下她老实了，晚上也不出去了，钱军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这丫头胆子真大，她说不好俄语，就比划。没想到人家还真的能够看懂，真是难为人家了。
等到临出发前，她通知牧场可以送肉过来了。那边已经帮她打包冻好了。
钱军不知道她都买了什么，当看到一卡车的肉时，他傻眼了。
“姜心语，你？”
“钱厂长，这是牛肉，猪肉，香肠。”
“我知道，你运这么多？”
“还行，这次带的钱多。”
钱军无语了，真是小看她了。
这次两列车一起出发。棉花在前面。
“你跟我一起吧。”
姜心语也同意，这样就不用自己出面了。
在边境还是被拦下来。这次比上次还要严格，不好说话。姜心语站在钱军身边，用着蹩脚的俄语说着好话。
这边是战斗的民族，所以对于女人相对来说比男人要宽容的多。
她从钱军的手里接过皮包递给那领头的，双掌合十就差磕头了。最后还是放他们通过了，而且那领头的还给了姜心语一袋奶糖。
这是哄小孩呢。不过姜心语高兴啊，马上从自己包里拿出了一大包的巧克力，也送给了他。
临行时，姜心语还跟人家挥手。
钱军看到这样的操作，决定回头一定如实上报。要不下次还派自己过来，没有她，估计自己都回不去。
“姜心语，你挺厉害的，你回去跟我学说俄语吧。”
“你可饶了我吧，高官说我也就是这边婴儿级别的口语。”
“不过这次没有你，我不会这么轻易的出来的。”
“这个我可不敢居功，可能我和这位领头的合眼缘了。”
“那也是你的功劳。”
还是上次的站点，他们停下。刑天已经在等了。
站台一边还有很多松木。他们下车交代清楚了，这次有四十车皮的小麦。留下后面的四节，姜心语又补给刑天两千块钱，这是和钱军借的。刑天临离开时，给姜心语一袋子的松子。高兴的姜心语分给刑天一半的奶糖。
142回归
钱军就在一边看着，心里想着这姜心语真是有本事。
最后他交给了刑天一个厚厚的信封，这些都是他给上面的报告。
送走了刑天，车务段的工人负责帮着装车，装有粮食的车皮上都有木材，剩下的分开在前面的五十节的车皮里。
等到全部安排好了，已经是半夜了。等到火车开动，姜心语才剥了一块奶糖放在嘴里。也递给钱军一块。
“香甜的。”
钱军平时根本就不吃甜食的，不过姜心语递过来的，他没有拒绝，放在嘴里，还真的挺香甜的。感觉有点腻了。
“为什么现在才吃奶糖。”
“因为这个时候吃才能吃出香甜的味道来。等到咱们到家再吃，会觉得是在品尝胜利的果实。”
钱军听着她的话觉得还是有道理的。
“对了，我要在J市给老杨卸下一车皮。”
“你和老杨有联系？”
“是啊，怎么了？”
“没事的。只是有点纳闷罢了。”
难道她和魏开云是合作关系？
五天五夜，他们才到了J市，老杨早就在这里等了。
直接给他一车皮，上面的木材又倒到了前面。
两人单独的在一间屋子“我这批回去就能出手，之后回去给你送钱。”
“行，我还有一吨牛肉，还有五十头猪肉，香肠也有一些。”
“我后天开车直接过去，你匀给我一半。
我不管你的价钱，我按照这边价格给你一半。”
“行，还是卡车吗？”
“嗯，那小麦还可以给你一部分。”
“行，咱们应该差不多的时间到。”
老杨这边直接安排了五辆车拉走了，当天晚上都换成钱，立马的带着六个司机三辆车出发了。
这丫头还真是有本事，再次的感叹魏开云真是好命。
钱军看着笑眯眯回来的姜心语问“你这次回去的小麦准备多少钱？”
“五毛。”
“嗯，这个价格行。”
“到时候分给钱厂长。”
“不用，上面给的奖励我比你多。”
“呵呵，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回去请你吃肉。”
“这个可以有。”
“咱们带着肉去郊区那家吃饭，我喜欢那家大哥的手艺。”
“姜心语，你的感谢也不诚心啊。我以为你要自己亲自下厨呢。”
“呵呵，这个不太方便。不过我会酱牛肉，等年前我会给你送过去十斤的酱牛肉的。”
“那我不客气了。”
姜心语和工作人员打听，还有一周的时间可以到家，利用他们在站点检修的机会，给宋青青打电话，让她通知王爱玲过来接电话，她二十分钟后再拨过去。
“姐，一周后我到家，你去通知佘小云，你可以让大伯和他们一起去站点等。”
“好，我知道了。心语你还好吗？顺利吗？”
“放心，一切都好。”
王爱玲放下电话，急忙的骑车去供销社通知佘小云。明天自己下夜班就可以回家了。
“佘姐，心语打电话过来了。她一周后到家。让你们安排好。还有那天我们村你也过来，能不能跟你们一起？”
“没问题，就让老家的老乡在车站边等我们。”
“行，那天我会请假，我带着他们找你。”
第二天，下班直接骑车回家。上了一宿的夜班也没有觉得累啊，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回家交代好，倒头就睡。孙二妹心疼自己的闺女，这是连轴转啊。
王建强和王孝龙爷俩挨个的通知。
下午的时候孔忠友过来了。“建强，咱们赶两辆牛车过去吧？”
“行，算着今天还有六天，咱们提前一天去，别让人家等咱们。”
“行。”
王爱玲一直到了下午三点才醒，她大嫂给她蒸的饺子，让她吃饱了骑车去上班。
钱军每天除了睡觉，都和姜心语待在一起，哪怕两人不说话，就是看书，也要在一起。
一周后的下午四点他们才到了县城站点。
所有的人都在这里等，就连老杨都到了，他们是司机换，车不停。
郝士超早就通知梁友发了，猜想着这次还应该有木材，所以家具厂这边也准备着。
姚世民亲自开车带着省城那边的纺织厂负责人过来的。
姜心语下车，所有认识的人呼啦下的围过来。
“心语，谢天谢地你平安回来。”
“佘姐，谢谢你。
你们几个都在正好，给你们十五吨，自己卸车吧。”
他们这边早就安排好了，卡车已经在一边等了。
“大伯，村长，给你们六千斤，就你们四个运不回去。”
“这么多？”
“这次借了纺织厂的光，路上的花销少了。”
“好好好，我们先先拉回去两车，以后再回来，就是要放在哪里？”
老杨过来，“我借你们一辆车，可以装五顿。”
姜心语笑着点头“谢谢杨师傅了。你帮忙找装卸工吧。”
“我都安排好了。”
一直到了半夜十点，村里的车装好了，刘建强坐汽车走的，剩下的人赶牛车回去。王爱玲在食堂给他们买了二十个大馒头。
郝士超他们这里的速度更加快，零点全部运走了。家具厂这边木材要明天早上装车，七千块钱的松木要了家具厂一万块钱。
梁友发是明白人，下午把钱直接给了姜心语了。
“姜主任，太谢谢你，年前送你一套家具。”
“那我可不客气了。”
最后还剩下六吨的肉，老杨直接让他们装在一辆车，开回了他的大院。
小麦还有十三吨，姜心语要留下一吨，十二吨两辆车。不过得等着那辆车回来。
姜心语下午结清了运费，只花了一千斤的小麦还有八百块钱。
老杨在这里等。姚世民送姜心语回家的。
大包小包的装了一车。“姜主任，这次收获又不找啊？”
“呵呵，还行，利益与风险并存。”
回到家什么都不干，赶紧的烧水泡澡，太累了，还冷。在月台上站了三个多小时，这一月份的天气也是够受的。
等到姜心语收拾利索了，已经是天亮了。也没有精神做饭，直接吃了一碗牛肉面，躺下睡着了，睡梦中还觉得在火车上，摇摇晃晃的。
143回归
恍惚中姜心语听到有人敲门，迷迷糊糊的出去。
“哪位？”
“小姜，我是老杨。”
姜心语披头散发的打开大门，请老杨进来。
“这是给你的小麦钱八万，肉我给你留下一千斤牛肉，两千斤的猪肉，腊肠我只要了二百斤，给你留下三百，肉钱给你三万三。”
“杨师傅，你给的太多了。”
“不多，给你就拿着。我马上离开了，早上我和小魏通电话，你明天上班联系他吧。
给，这是大院的钥匙，肉在地窖里，粮食你两三天之内弄出去，不安全的，很多人都盯着。”
“好，我知道了，家里还有糖包，你带着路上吃。”
“行，都给我带着吧。”
姜心语把三十个大糖包装进布袋里，递给老杨，他急匆匆的离开了。太招眼了，得赶紧走。
姜心语送走了老杨，也精神了，手里现在有现金十三万，前世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坐在炕上。财迷似的数了半天，这才收起来。
已经中午了，吃了一个糖包，喝了奶，这才骑车去了老杨的大院。
粮食在里间，收了起来，又进了地窖，三千斤肉可不少，都收起来。
粮食准备走人情，这牛肉卖五百斤，剩下的自己留下，猪肉准备把空间里的三百多斤都买了，再留下五百斤。
价钱一定是没有老杨的高，牛肉三块五，猪肉三块。
红肠是一点都不出手，送佘小云他们一人十斤，还要给钱军十斤。剩下的都留着自己吃。
美美的往回走，想着空间里的几百斤大土豆，还有黄油，心里更加的美了。
直接去了供销社，她的亮相吸引了所有人。
“姜主任，姜主任，你穿的就是风衣吗？”
“对，你们先工作，我去找佘姐，你们换着班的来办公室吧。”
现在供销社里买东西的人很多，毕竟马上就要进腊月了。所以只能派两个人去了。
佘小云正在整理文件，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到亭亭玉立的姜心语，立马的站起来。
“心语，你穿的就是风衣？”
“是啊，好看不？”
“好看，实在是太好看了。多少钱？我要一件。”
“就一百块钱吧。”
“行，太行了。”
“佘姐，我还给你买了一双皮鞋呢，是我送你的。”
“太好了，你今天没带过来？”
“没有，你晚上去我家拿。对了，你给他们打电话，我有事要说。”
“没问题。”
佘小云拨通了郝士超单位的电话。
“郝秘书，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你说。”
“有手里有一千八百斤的猪肉，还有五百斤的牛肉。”
“姜心语，晚上咱们饭店聚，我通知他们。”
“行。”
“心语，有这么多的肉啊？今年过年可以解馋了。我去找我们领导，我要早退，跟你一起去你家，我也要穿着风衣过去。”
“行，不过一会儿你的姐妹们该过来了。”
说着两个小姑娘进来了。“姜主任，这风衣多少钱？”
“一百。”
“要，我们都要，要十一件。”
“行，两种颜色，一种我身上穿的卡其色，一种黑色，你们统计一下，我一共带回来五十件。”
“马上，马上，姜主任你坐下喝水等我们一会儿。”
两个小姑娘扭头就跑。没用上十分钟，她们两个回来了。
“姜主任，我们要六件卡其色，五件黑色的。”
“可以，明天中午给你们送过来。”
两个小姑娘得到了具体时间，又出去工作了。
没一会儿，又进来一位，抓给姜心语一大把的冰糖。
“心语啊，你这待遇比我都高了。”
“哈哈哈，那是。”
佘小云看了下时间，“我现在去请假，给你留的萝卜和芥菜咱俩驮回去。”
姜心语没有意见，怎么都行。
在柜台交了十五块钱，她们还帮着装上车，两人骑车回了姜心语的家。
“心语啊，你家挺好的。”
“是吧？这可是我一点点装修的。佘姐，赶紧进屋，给你泡咖啡喝。”
“咖啡？”
“嗯，我带回来的，你尝尝愿不愿意喝？有点苦，不过这可是提神的好东西。”
姜心语还拿出面包，奶糖巧克力。
“外国人真会吃。”
“呵呵，我觉得还是咱们会吃。
怎么样？咖啡可以喝吗？”
“还行，再给我加点糖。”
“佘姐，这面包你吃一块，怎么样？”
“甜的馒头？就是比咱们多了奶香味。”
姜心语听了佘小云的话，噗嗤一声笑了，比喻挺贴切的。
佘小云最爱吃奶糖，对于巧克力也就一般。
两人吃完，喝完，这才洗手进了姜心语的房间。
“佘姐，风衣在包里，你自己拿，我把炉子捅着了。”
佘小云也不客气，拿出一件卡其色的试了试，有换上黑色。
“心语，我觉得都好看，你帮我参谋参谋。”
“那就这件黑色的，显着你精神。”
“好嘞，就这件了。”
“佘姐，你先别脱，再穿上皮鞋试试。”
“心语，这皮鞋也太漂亮了吧？这是冬天穿的吗？”
“对，里面是羊毛的，穿着特别的舒服。”
佘小云穿整齐后，姜心语觉得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她本来长得漂亮，这么一捣持更加漂亮了。
“我一会儿就这样去吃饭。”
“嗯，你是最漂亮的。”
姜心语又抽出一条红色羊绒的围脖，更衬出她的美艳了。
“围脖送你了。”
“心语啊，你送我这么多东西，我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哈，可不要这样说，以后你照顾我的地方还多着呢。”姜心语主要是不好意思风衣也卖给佘小云一百，只好在别的方面找补了。
炉子上的水开了，灌满暖水瓶，又压上煤球，两人才骑车去了饭店。
两人一黑，一卡其色的风衣在大街上简直就是焦点。
大姑娘，小媳妇的，都盯着她们俩看。还有胆子大的直接截住了她们“同志，你这衣服是哪里买的？”
“对不起，没有卖的，这是外国带来的。”
小姑娘失望的快要哭了，这衣服太漂亮了，自己穿上一定更美。
144你是神仙
姜心语也觉得无能为力，她带回来的给同事，朋友们没有问题，如果要卖给外人，那可是不行。
两人歉意的点点头，骑车离开了。
到了饭店，吕北光已经在外面等了。他看到姜心语她们两个笑了。本来就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这一笑百花失了颜色，让佘小云愣住了。
吕北光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笑过，心中淡淡的苦涩。这笑容不是给自己的。
佘小云真的冤枉吕北光了，他纯粹就是因为对女人爱美，爱打扮觉得好笑，还有知道这一定是姜心语从外国弄回来的。就是觉得好笑。
“进去吧，他们都到了。”
这个时间饭店的人还挺多的。她们两个再次成为焦点了。
“佘姐啊，我今天可是大出风头了，都不会走路了，你看我有没有顺拐？”
“你就作怪吧！”佘小云也笑了。
“哇，这衣服真好看，姜心语，这衣服不分男女吧？”
姜心语忍着笑点了点头“刘秘书，要不我脱下来你试试？”
“这个可以有，快点我试试。”
谁说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男人就不爱美吗？
刘宇伟真的穿上了，感觉有点搞笑，不过他自己认为太合适了。
“姜心语，这样衣服早上大一号就好了。”
“有十件大的，但是我觉得你穿着还是有点小，你怎么也有一米七吧？”
“一米七二。”
“那没有衣服适合你。”
刘宇伟立马胯下脸“姜心语，你怎么不想着给我们几个一人弄回来一件？”
“呵呵，我以为男同志不爱美呢？再说了，你们去哪里穿，我们是女秘书，穿的漂亮点没有关系，你说你们穿的太打眼，站在你们厂长身边，就光显着你们了。”
“那你不会给厂长们也一人带回一件？”说完恋恋不舍的脱下来递给姜心语。
其余的几个人就看着他搞笑，不过心里也挺喜欢着衣服就是了。
饭店就是那几样，几个男同志出去定，很快端回来了。
郝士超兴奋的关上门。凑到姜心语身边坐下。
“姜心语，心语，真的有有肉？”
“这个还能开玩笑？这是我特意留下来的，对了，吃完饭都去我家，我给你们一人五斤的红肠。纯肉的那种。”给十斤太多了。
“姜心语，你就是仙女。”郝士超激动的站起来，要是她是男同志，一定会来个热情的拥抱，但是女孩子不行，有家有室的，再说对女孩子也不好。
“哈哈，要说仙女也是佘姐。我顶多算个童子罢了。”
“姜心语，别的也别说了。你给我十斤牛肉。五十斤的猪肉。多少钱？我今天可是带着钱来的。”
“王方田。就你奸，心语，哥哥要五斤牛肉，一百斤的猪肉，没办法，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太多了。”孟凡兴也马上报数。
“不用急，周六你们去我家取吧，明天我得上班。”
“周六啊，还有三天的时间，也行，问问家里的亲戚，要不然一个正月都得被念。”侯文泉叹气。
“行，我们周六过去找你，不过姜主任，这肉多少钱？”曹学连兴奋的问。
“牛肉三块五，猪肉三块。”
“那就可以多买点了。郝士超说的真对，姜心语就是小仙女。”
大家叽叽喳喳的，都是满脸兴奋。
饭后姜心语带着他们回家。其实以前只有吕北光知道。通过这么长时间，姜心语对他们几个的人品还是相信的。
红肠姜心语已经提前分出来了。到家后，递给他们，“就不多留了，周六下午下班时间你们过来找我。”
“你周六还要上班？”佘小云问。
“嗯，我想攒着假期。放一个长假。”
“你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钱厂长没有给你假期？”
“给了啊。一个月，可是我想多待一段时间。”
“明白了，周六晚上七点我们过来。”
“好，你们带着称啊，我这里可没有。”
送走了几个人，姜心语刷牙洗脸，睡觉了。
此时的魏开云却是在想念她。明天终于可以给媳妇打电话了。终于回来了，悬着的心放下来了。
自己这次的任务也完成了，不过想着老杨失望的表情，脸上带出了笑容。
这肉他是没有办法留下来了。上面要。不知道他兴奋的弄回去以后知道保不住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起来后吃了一张馅饼，拿着三件风衣，三双皮靴，去上班了。
她今天特别的时髦，粗跟的小皮靴，黑色的风衣，特意的把腰间的腰带打了一个蝴蝶结，显得有了曲线美。
“姜主任早。”
“小刘你也早。”
一路上很多人都跟她打招呼，当然她的这件衣服也是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宋青青知道姜主任今天一定过来上班，所以比平时早到办公室。看到黑衣服的姜心语，眼睛都直了。
“姜主任早。”
“宋秘书早。我给你带来了风衣，你先挑。”
“呵呵，还是姜主任了解我。”
屁颠屁颠的跟在姜心语的身后进了她的办公室。
“给你，你拿着包，我先把桌子擦干净。”
宋青青简直是迫不及待了。“姜主任，我每天都做卫生的。”
“谢谢宋秘书了。”
宋青青把两种颜色的风衣都试了，最后还是选的黑色的。
“这是给你带回来的皮靴，跟我的一样，你试试合不合脚？”
她简直就是爱不释手了，都穿上，站在镜子前，感觉自己真是太漂亮了。
“姜主任，这两样多钱？我可是带着呢。”
“你给我一百三好了。”
“哈哈，我带了二百呢。”
“一百三就够了。”
宋青青把钱给姜心语，急匆匆的回办公室了，她还没有做卫生，一会儿钱厂长该上班了。
还剩下一件黑色的，一件卡其色的。姜心语觉得潘秘书一定会选那间卡其色的。
姜心语脱下风衣，做卫生，端着茶缸子想要去开早会，钱军进来了。
“钱厂长。”
“嗯，这衣服很好，有没有男士的？”
“有几件。”其实姜心语买了五件的，就是不想郝士超他们太出风头，才没有给他们。
145姜主任就是潮流
“给我一件。”
“没问题，送钱厂长了。”
“呵呵，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钱厂长，你要什么颜色的？卡其色？黑色？”
“黑色吧。”
“好嘞，明天我给你带过来。”
“走吧，咱们一起过去。”
钱军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两个穿着时髦的女孩子，让会议室的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过来了。
钱军咳嗽了一声，这下大家都低头假装该忙什么就忙什么，但是要忽略那时不时瞟过来的眼神就更加的完美了。
会议结束后，钱军非常识时务的先离开了。男同志们也都摇着头跟在厂长的身后。爱美那是女同志的象征，他们要随着钱厂长的脚步，绝对不会受腐朽思想的侵蚀的。
“姜主任，我的风衣呢？”潘秀兰说的有点哀怨，不经意的看到宋青青脚上的靴子更加的怨念了。
“在我办公室。”
“你们两个应该叫着我的。”
“中午，中午让你亮相。”
大妈，大姐，小姐姐们都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
“我这风衣带的不多只有三十多件了，一百一件，要的报名。”
这价格让很多人打退堂鼓了，主要群体是大妈们，之后十分钟内，姜心语定去去二十件。
潘秀兰跟在姜心语的身后去了办公室，毫无疑问的选了那间卡其色的，还有一双皮鞋。痛快的掏出一百三，美颠颠的离开了。
中午更加夸张，姜心语饭都有功夫吃。
“姐，我给你带过来一件，你一会儿过去试试。”
“心语，我太喜欢了，可不可以先欠着钱，每月还你十五块钱？”
“行，别人不行，你一定可以的。”
孔梦洁也非常的喜欢，“心语，我也想要，我可以去试试吗？”
“行啊，不过今天只有我给王爱玲带过来的一件了。你要是想要明天给你带过来？”
“行，皮靴我也要。”
“可以，走吧，去试试。”
王爱玲这个人非常的大度，虽然这件风衣是自己的了，但是看到孔梦洁眼巴巴的看着，还是递给她让她试试了。
孔梦洁穿上后，在镜子前转了几圈，让姜心语非常的怨念，看人家的胸围，自己什么时候能够追上？
“心语，我喜欢卡其色的。”
“行，没问题，明天给你带过来，靴子你也试试吧？”
孔梦洁两样都要了。她非常自觉的离开了。王爱玲才美滋滋的试穿。
“心语。这太漂亮了，就是饿着半个肚子我也要。”说完抱着衣服跑了。
这下终于清净了。坐下来给魏开云打电话。
“你好，魏开云。”
“是我，我前天回来了。”
“嗯，我还有两周可以放假了。”
“嗯。我知道了。”说完放下电话。因为姚世民过来了。
“姚副厂长。”
“姜主任，我也要一件风衣。”
“给家人买？”
“给自己。”
“明白了，姚副厂长想要什么颜色的？”
“黑色，我这么白，穿黑色一定好看。”
姜心语只是呵呵的笑，“我明天给姚副厂长带过来。”
“一百够不够？”
“我送姚副厂长吧？”
“那怎么好意思？”说完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上。
下午的时候姜心语去了工会一趟，大妈们上下其手，让姜心语就像在流氓群里的小可怜。
下班后，急匆匆的回家，捡出来五件黑色的，六件卡其色的，去了供销社。
等她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二斤的江米条。
这帮女同志真是太热情了。
第二天，早上没上班以前，她把两位厂长要的风衣送过去了。中午二十一件的风衣也都被取走了。
“姜主任这次又发笔小财了？”
“呵呵，还行，钱厂长，我想要周六日不休息，攒着假期。和你给的一个月的假期一起休了。”
“想要出去？”
“嗯，还没想好，就是觉得想要给自己放个长假。”
“好吧，姜主任，你周六中午请我吃饭吧？去你家。”
姜心语想要拒绝，可是到嘴边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行，我做好吃的。钱厂长，有什么想吃的吗？”
“肉，我想大口吃肉，能吃饱的那种。”
“没问题。不过可不可以周日晚上？”姜心语点头，这个真的现在可以应承。
“可以。”
今天又陆续的有七个女同志要了风衣。这下手里也就剩下十四件了，还以为这么贵不贵太快卖出去呢。
周六下午下班，姜心语回到家给啃了一个猪蹄，感觉有点腻了，吃够了。
这样说被别人知道，估摸着会挨揍。
差十分七点的时候，他们八个一起过来了。佘小云带着称。
他们一共带走了一千一百斤的猪肉，牛肉要了三百斤，剩下的也不准备卖了，今天晚上卤一大锅。
猪肉一大锅，牛肉一大锅，请钱军吃个够，剩下的给他带回去，毕竟自己赚了很多钱。
周日下班，姜心语直接捞米饭，蒸屉上一大盆的米饭，一大盆的红烧肉，还蒸上了有十斤的红肠。
七点半钱军才到，还是拎着皮包过来。
看着桌上只有一个拌海带，拌白菜心是素菜，剩下的一大盆子的红烧肉，一大碗的酱牛肉。还有一盘子的香肠。
“这伙食够硬的，姜心语，这是上面给的奖励，你收起来吧。”
“还有奖励？”
“嗯，你的功劳我如实上报了，上面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钱厂长，吃饭。”
钱军也不再客气，说是吃饭，其实就是吃肉。
等到钱军吃完离开，姜心语给他一饭盒的红烧肉，用布袋装了一半的酱牛肉，香肠都给他了。
“钱厂长，香肠可以吃很长时间。”
“姜心语有心了，谢谢你。”
第二天上班姜心语给王爱玲带过去一块酱牛肉，红烧肉凉了都凝在一起了，等到有时间请她回家里吃。
“幸福啊，幸福啊！”
“快吃吧。你歇班的时候去家里，还有红烧肉。”
“一定的，红烧肉，想想都流口水。”
下班后纺织厂的女工都成了靓丽的风景线了。外面对于风衣已经有了很多的仿照品出来了。
146工作
姜心语在上班的最后一周，交代好了采购部，关于福利的采购。手里的工作已经都交代清楚了。
周日下午下班后，在门口看到了吕北光。
“吕秘书？你这是？”
“再给我一百斤的猪肉。”
“没问题，你带称就最好了。要不还得估。”
“吕秘书，能不能给我在酒厂安排一个工作？”
“酒厂不行，你可以问问郝士超，那里应该可以。你想给别人找工作？”
“嗯，一个可怜的女人。”
“我明天给郝士超打电话问问。应该有办法的。”
“谢谢你们啦。对了，小麦不够我这里还有一千多斤呢。”
“年前给我一千斤吧。”
“行，给你留着。”本来给保卫科的几人五百斤。还剩下一千五百斤呢。留在空间也是占地方，自己以前留的都吃十多年了。
晚上躺在被窝，想着魏开云还有四五天才能到。这几天留在家里休息。
魏开云周日晚上坐上火车，心里激动啊，终于要见到媳妇，又有三个月没见了。不知道小丫头怎么样了。
姜心语利用这几天，把蜂窝煤，煤球，煤块都买回来了。
去了一趟供销社，跟她们闲聊，带回来了一些用品。
郝士超也亲自过来一趟，告诉姜心语正式工是不可能，但是临时工是可以的，就是做饭。
“行，我明天去问问，回头告诉你。”
“这还用问？看不上这工作？”
“怎么会？就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在老家养着三个孩子，而男人却是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想要帮帮她，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过来？
其实我一开始想要她来纺织厂的，但是每天受到自己男人的嫌弃，也是一种折磨吧？
所以我才想到让她别的工厂上班。”
“行，你得了信告诉我。年前我给你送过来两只大公鸡。”
“哪里的？”
“家里的。特意给你留的。”
“够意思。就差鲤鱼了，我已经嘱咐佘秘书了，要是有了鱼一定要留下两条。
郝秘书，附近的村子有没有做豆腐，豆片的？要是有，我自己有黄豆，帮忙加工一板豆腐，动起来留着慢慢吃。”
“有，你准备什么时间做？”
“明天行不行？”
“行，你去找黄豆，我今天带回去，明天下午给你送过来，还能有豆皮。”
“等着，二十斤黄豆够不够？”
“给你做一板豆腐，剩下的都做成豆片。”
“谢谢，给多少加工费？”
“两块钱够了。”
送走了郝士超，姜心语收拾了一下去纺织厂找到了黄宏伟。
“黄主任，上次大嫂过来，我跟她说可以帮着她找个工作。
终于有了眉目，去家具厂做饭。你回去问问吧，那边还等着消息。”
黄宏伟心里动了一下，他们现在已经离婚了，可是文华居然能有工作？
“姜主任，实不相瞒，我们已经离婚了，她在老家，我也很长时间没有回去了。”
“离婚了？”
“是啊，离婚了。”
“那黄主任告诉我地址，我亲自去问问，有了这个机会，董大姐也不至于太辛苦了。”
姜心语要到地址后，出了厂子，心里对黄宏伟鄙视，这是什么男人？
这地方可是不近，今天去不了了。明天也不行。后天吧，后天早点出发。
第二天中午郝士超送过来了豆腐，还有十多斤的豆片，一摞的豆皮。
“谢谢啦。”
“客气什么？你问了吗？”
“那男人抛妻弃子了，还不准备回去，我要来地址，明天过去一趟。能不能安排住宿？她的孩子们也得过来吧？”
“嗯，自己揽的事，捏着鼻子也得办完。”
姜心语把豆腐切成大块，装了两盆子，和豆皮，豆片一起收进了空间。剩下的半板，打成了小块，冻在外面，酸菜冻豆腐，再加点粉条，没治了。
第二天穿上棉大衣，六点出发了。一路打听，三个小时才到了黄宏伟的老家。
董文华正在家里，看到进来的姜心语愣了一下。“姜主任？”
“董大姐，我过来是问你工作的事。”
“姜主任，屋子里坐。”
屋里阴凉凉的，“董大姐，这天气太冷了，你还是得注意保暖，感冒就麻烦了。”
“嗯，我会注意呢，姜主任，我去给你烧水。”
“董大姐，我不渴。坐下来我跟你说说。
这工作是家具厂的临时工，工资差不多也是二十二一个月，可以安排住宿。”
董文华叹了一口气“谢谢姜主任，我去不了，孩子们我得养着，他们去了县城怎么生活？”
“我知道你们离婚了。黄主任不养孩子吗？”
“他一个月给我们娘四个十五块钱。”
“这样也是可以生活的吧？”
董文华摇头“我大儿子眼瞅着就十五了，将来要找媳妇，能不能让他过去上班，学徒工也行。”
看着这个满脸沧桑的女人，姜心语实在不忍心拒绝。
“行吧，让他后天来我家找我吧。”
姜心语留下地址，拒绝了留饭离开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虽然骑了三个小时的车，可是一点都不饿。心情非常的压抑。心里对孔梦洁更加的看不上，你说你个大姑娘，为什么要找有家庭的男人？
她没有回家，直接去了纺织厂找郝士超。
“姜心语啊，你真会给我找麻烦，走吧，我带你去找我们梁厂长。你出面应该没有问题，我是不好使。”
梁友发对于姜心语的请求都没有犹豫的直接点头了。
“行，来吧，姜主任亲自找上来，这点面子肯定有的。”
“谢谢梁厂长。”
“客气啥，对了，让郝秘书到你去库房看看，喜欢哪个样子的家具，送你了。”
“梁厂长，我家不缺家具，谢谢啦。”这么可能让人家为难，这家具厂是公家的，厂长虽然权利很大，但是如果以后有人追究那也是麻烦事。
“姜主任，你不用客气的。”
“梁厂长，我真的没客气，家里真的不缺。”
“行。以后有什么需要直接过来。过几天让郝秘书给你送过去点劈柴，这冬天也得烧。”
147我回来了
“梁厂长，这个我还真的不客气了，麻烦郝秘书了。”
“姜主任留下吃晚饭？尝尝我们家具厂的伙食。”
“真的不留下了，家里一天没烧火了。”
姜心语骑车回家，看到大门上靠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自己的男朋友。
那人听到动静，抬起头，眼中有笑意，有深情。“我回来了。”
姜心语也特别的激动，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你回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魏开云慢慢的走近姜心语，站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眉眼让自己心动的女孩子。
“咱们回家。”
“嗯，咱们回家。”
姜心语递过去钥匙，魏开云开门拎着两个大包。
在姜心语推车进来后，身后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把所有的一切都关在外面。
魏开云扔下包，一把抱起姜心语，大步的进了屋子。
对于相恋的两人来说。没有什么比久别重逢更加让人雀跃的。
“媳妇，媳妇。”
两人静静地抱在一起，想要平复下激烈的心跳。可是异性相吸，心跳并没有平稳下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姜心语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大衣还没脱呢。
“媳妇，我去烧火。屋里温度太低了，你今天没在家吗？”
“嗯，今天去了外面，等到一会儿告诉你，我先去做饭，饿了。”姜心语是有点心疼魏开云，他一定没有吃饭。
“还有红烧肉，酱牛肉，咱们吃米饭？”
“好，我烧火。”
魏开云看到姜心语想要点西屋的炉子，怕她轰自己去西屋。
“媳妇，你就是把西屋烧热了，除非你跟我去西屋住，要不然我是不回去的。”
姜心语放弃了，就冲着魏开云的厚脸皮，这绝对是他能干出来的。
魏开云亦步亦趋的跟在姜心语的身后。
“你坐下烧火，太碍事了。”
“媳妇，你嫌弃我。”
“一边去。”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吃上晚饭。
魏开云对于酸菜炖冻豆腐非常的满意。
“还有很多，我腌了一大缸。”
红烧肉，酱牛肉都没剩下，姜心语也不是第一天见魏开云吃饭，所以也没有吃惊的。
饭后大锅里的热水已经开，洗澡间的温度也上来了。“媳妇。咱们一起洗。”
“不要，你先去洗。”
姜心语轰走了魏开云，被窝捂上，找出给他做的睡衣。
等到他出来，非常的不赞同在洗澡间洗澡。
“媳妇，冬天还是在屋里洗吧，你可别感冒了。”
“没事，习惯就好了。这是给你的睡衣，你换上吧。”
姜心语说完抱着大衣还有内衣去洗澡了。
魏开云已经把水弄好了，看到媳妇去洗澡。赶忙换上媳妇给的睡衣，心里美啊。
掐着时间感觉媳妇该洗完了，抱起炕上的被，去门口等。
“媳妇，我在外面等你，你穿完开门，我抱你回去。”
姜心语满头黑线。这人啊。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这时候的姜心语已经把洗澡间收拾干净了。
魏开云看着聪明的媳妇已经用毛巾包着头发，穿着大衣。被子用不了。
“走了，你别挡路，我要跑进去的。”
魏开云让开位置，跟在媳妇身后回了房间。
屋子里还是挺暖和的。姜心语脱了大衣站在地上擦头发。
魏开云接过毛巾“媳妇，我来。”
等到头发快干的时候，魏开云抱着姜心语上炕了。
第二天醒来，姜心语有点不适应，这被人搂着睡觉太累了。
早上两人吃的红肠，鸡蛋炒米饭，一人一碗奶粉。
两人坐在炕上，炉子挺旺的，屋子暖和。
“媳妇，这个给你。”魏开云递给她知道皮包。
“这是什么啊？”
“钱，我因为一个任务没能跟你一起去俄国，这是提成。”
姜心语拉开拉链，看了看。好家伙，这钱还真不少。
“怎么这么多？”
“这是允许之内的提成。”
“上面知道吗？”
“知道，都有提成，但是具体多少不知道，你放心吧。”
“好。”姜心语下地打开箱子，把钱袋子放进箱子里。然后一件一件的往外拿衣服。
“这是给你的皮大衣，肯定特别的暖和。这是给你的风衣，这是给你的衬衣，还有皮靴，你都试试。”
魏开云脸上的笑容都没有消失过，一件一件的试媳妇给的衣服。
都挺合身的。
姜心语看着他的羊绒内衣有点薄了，又拿出今年在首都给他买的，让他穿上，这身准备去洗干净。
“媳妇，还是我自己洗。媳妇，你选的衣服太合适了，以前让你摸没有白费。”说着说着就没有下线了。
腻腻歪歪的，有时候他缠人的劲头，让姜心语都有点抓狂了。
“媳妇，你还没说你去了哪里？”
“魏开云，我发现孔梦洁和黄宏伟在一起，有一天早上，我看到她从黄宏伟家出来。
有一次黄宏伟的媳妇董文华发现了线索，过来纺织厂闹，我挺可怜的那个女人的。
黄宏伟领走了他媳妇，第二天董文华过来找我，说都是误会。
我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我答应给她找工作。
等到我出差回家，在家具厂给她找了做饭的临时工，去找黄宏伟，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昨天我去找董文华了。她没有过来，求我让我给她儿子找学徒工的事，我同意了。”
“找好了？”
“嗯，昨天我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家具厂。”
“媳妇，你说我成全黄宏伟怎么样？”
姜心语也在纠结这件事。男主还没有出现呢？他们才是官配吧？
“不要了，顺其自然吧。我觉得孔梦洁不会认的。”
“呵呵，我有办法。”
“那也不要了。她现在也没有对咱们不利的地方。”
姜心语纠结了一会儿“你知道沈学启这个人吗？他跟你的年龄差不多吧？”
“沈副市长的儿子，我知道。怎么了？”
媳妇怎么知道沈学启的？在梦中，孔梦洁的男人是沈学启。媳妇这是知道什么？
“他的为人怎么样？”
“媳妇，你当着我的面问别的男人？”
“别闹，我就是问问。”
148安排
“媳妇，我从你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吃醋。”
姜心语瞪了一眼他，还是爱说不说了。
“沈学启在我的印象里挺正派的一个人。虽然家庭优越，但是并没有世家子弟的纨绔。
以前当兵，后来退伍直接的在咱们市当上公安局的科长。”
“家庭呢？有听说过吗？家庭幸福吗？”
“应该幸福吧，他妻子是以前文工团的台柱，现在在矿文工团也是主任。”
“哦？有没有听说过他们夫妻间的感情？”
魏开云摇头，“没听说过，沈学启非常低调，我们也就见过几次。”
姜心语皱着眉头，书上说过两人的夫妻感情非常的不好。也是啊，人家谁也不可能大张旗鼓的说夫妻间感情的事。
“媳妇，沈学启有什么不对吗？”
“我也说不清楚，你别问了。”
不知道这个时间男女主有没有见面？
“媳妇，别想别的男人，你想我，你看我。”说着有抱住姜心语不撒手了。
中午两人一起包饺子，三鲜馅，猪肉，鸡蛋，虾仁。
男女搭配干活甜蜜，再加上美食，让魏开云觉得以后有媳妇的日子让自己期待。
硬抱着她睡了一个“午觉”让姜心语都抓狂了。
下午，两人穿上大衣，去外面溜达一圈。
走在街上，魏开云并没有在家里这么黏糊，主要也是怕影响不好。
“这样对你好吗？”
“有几个人认识你我？再说了，就是认识的人，咱们也没有什么举动，能说什么？”
“明天黄家的人来。后天咱们去市里转转？”
“行啊，你要是无聊，咱们可以去矿俱乐部玩玩。”
“和纺织管理局的俱乐部相比，哪个好？”
“差不多，矿俱乐部应该是比较大。”
“咱们能进去吗？”
“可以，咱们去电影院看电影，只要是你想去的，咱们都去转转。”
两人并没有去人多的地方，就在家附近转了转。
因为两人穿的普通，并没有吸引很多人的注视。
“太冷了，这才腊月初五，还没有进三九天呢。”
“我也觉得冷，咱们还是回家吧。”魏开云根本就不想出来。就想在家里搂着媳妇待着。
晚上做的海鲜粥，酱牛肉，红肠。
“媳妇，我一个月能长二十斤。”
“哪有那么夸张？”
“真的，不信你等着看结果。”
第二天，两人刚刚吃完早饭，听到了敲门声。
姜心语没有让魏开云出去。自己去开门。
“谁啊？”
“请问这是姜主任家吗？”
“嗯，稍等。”
姜心语开门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少年，一看就能看出这是黄宏伟的儿子，不过这个小伙子长得集了两口子的优点了，美少年一枚。
“你好，我是姜心语，你是董大姐的儿子吧？”
“姜主任，你好，我是黄亦。”
“稍等，我这就去换衣服，带你去家具厂。”
少年点点头，羞涩的笑了笑。
“黄宏伟的儿子过来了，我去送他去家具厂，安排一下。”
“媳妇，我跟你一起。”
“你，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来和梁友发说就好了。”
姜心语耸耸肩，既然他说没问题，自己也没有关系。
两人穿上大衣，姜心语给魏开云一顶棉帽子，自己也带上一顶。
“媳妇，这帽子挺舒服的。”
“还有围巾，这是我在俄国带回来的。”
全副武装，魏开云去厢房推出自行车。
“我来载着这孩子，行礼你载。”
姜心语点头，黄亦坐在魏开云的车上，觉得自己离着成功更近了一步。
妈妈前天告诉自己可以去家具厂当学徒工，他是真的高兴。
父母离婚，他非常的恨父亲，可是自己也左右不了什么，妈妈平静的接受，并且告诉自己，不要记恨父亲。
那时自己恨自己弱小，没有本事。这次机会来了。妈妈说纺织厂的姜主任愿意帮助他们。
有了希望，让他难受无助的心有了曙光了。
家具厂离的挺远的，大概四十分钟才到。姜心语直接找到门卫，要见郝士超。
“你和郝秘书的关系很好？”
姜心语无奈的瞪了一眼魏开云，这人真是的。
郝士超出来看到魏开云愣了一下。
“魏厂长？”
“郝秘书，我来见你们梁厂长。”
“那快请进。
姜主任，这是你说的那位小同志？”
“对啊，麻烦你安排一下，年龄还小，你多照顾点。”
“行，走，我带你们过去。”
“郝秘书，我自己去找梁厂长就好了，你去忙。”魏开云笑着点了点头。
姜心语和黄亦跟在郝士超的后面，去了办公室，在这里登记。
“小同志，学徒工的工资是每个月二十，管住不管吃。”
“谢谢郝秘书。”
“没事，我带你先去宿舍安排住下。”
“郝秘书，让黄亦跟哪位师傅学习？”送佛送上天吧。
“跟着郝师傅学习。”说完还朝着姜心语眨了眨眼。
“黄亦，快谢谢郝秘书。”
这边安排好了黄亦，两人一起去了梁厂长的办公室。
还没有到，听到里面的梁友发的大笑声。
“姜主任来了，请坐。请坐。今天和魏厂长碰在一起，我做东，咱们去吃饭。”
“老梁，都说了我做东。”
“客气啥，你回来一趟也不容易。
郝秘书，你通知几位厂长，中午饭店聚，让孙宝胜带着酒。”
“是，我这就去打电话，梁厂长，我们跟着不？”
“跟着，跟着，都去，你们几个关系好，也可以聚聚。”
“梁厂长，我不打扰了，我去郝秘书办公室待会儿。”姜心语才不想待着这里。
“姜主任，你打电话？”
“还是郝秘书来，我喝水。”
“你怎么和魏厂长碰上的。”
“郝秘书，还通知供销社主任吗？”不能回答这个问题。
“通知啊，你以前没有发现我们厂长和供销社徐主任关系好？”
姜心语尴尬的笑了笑。“我还真的没有注意。”
郝士超先给吕北光打电话“我们厂长中午请你们厂长吃饭，咱们也去，不过你们得带酒。”
“好，我知道了。”
“对了，姜主任，魏厂长也一起。”
149聚会
郝士超把话筒递给姜心语。
“你怎么去家具厂了？”
“这边找郝秘书梁厂长安排一个工作。”
“嗯，我说呢。今天中午我可能去不了了。”
“也没什么事？梁厂长盛情难却。”
这边放下电话，郝士超有挨个的打电话。
“姜心语，过年的时候再给我准备二十斤的猪肉吧。”
“行啊，你随时去取。”
“你都不问问我有什么用？”
姜心语满头黑线的看着郝士超。“那郝秘书你要肉有什么用？”
“问的都不过心。没有诚意。”
这是闹哪样？
“姜心语，我想调去煤矿上班。”
“作为朋友，我的建议是不去，地下没有安全保证。你现在的工作已经很让人羡慕了，不要这山望着那山高。”姜心语非常严肃的看着郝士超说。
“可是我想更进一步。”
“我特别的信奉一句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有莫强求。
你的年龄比我大，以是老大哥了。我的思想可能没有你成熟，这只是我个人的观点。
要是我的家人想要去，我宁愿挨饿，吃糠咽菜，我不要冒这样的风险。
你可能有自己远大的抱负，但是你不觉得那是玩命吗？”
郝士超还在挣扎“什么事情没有危险呢？”
“是啊，但是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家庭，你不能赌，你要选择一条相对最安全的路走。”
“咳，姜心语，我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其实我心中早就有了决定，但是就是不甘心。
你说的对，我是有家庭的人，是她们的支柱。”
“这就对了，人往高处走这是正常的。风险也是存在的，但是你的考虑得全面点。”
“姜心语，我觉得你比我思想还要成熟。”
“是吗？旁观者清罢了。”
眼看着十点多了，也该出发了，四人骑车往县城走，一路上梁友发和魏开云有说不完的话。
“梁厂长，我先回家一趟，弄点肉，饭店没有吧？”
“这个真的可以有，姜主任，为啥你一开始没有来我们家具厂呢，小姑娘的思想太灵活了。”
“我那时候想去，梁厂长不收吧？好了，你们去饭店，我回家，十分钟后肯定到，时间不够，我有炖的现成的红烧肉。”
大家都应该知道她手里有肉，所以也不用扣扣索索的，大方的拿出来，这样还能让人高看一眼。
“两位厂长，我陪着姜主任一起吧。”
“行，我们去饭店等。小魏，咱们走了。”梁友发大声的招呼着魏开云。
魏开云非常不满，自己还想着跟媳妇一块呢。这没眼色的东西，要不怎么说他们两个是领导和下属呢，没潜力。
姜心语端出那一盆子红烧肉，因为有魏开云在，吃的是放在明面上的。
“郝秘书，这盆子怎么端？”
“我骑车载着你，你端着肉盆子。”
“这样招摇过市不会太那什么了？”姜心语有点纠结，美美哒成为焦点还行，要是让自己因为肉而被别人关注，感觉有点接受无能。
“盖上盖帘不就行了？”
“好吧，好吧！”
又带着两节红肠，有三四斤的酱牛肉。
“啧啧啧，姜主任，你这生活也太好了吧？”
“还行吧。”
“嘚瑟！走啦！”
“郝秘书啊，我胆小，手里端着盆子不敢上车。”
郝士超没有办法，只能先跨上自行车，用大腿支着。
“你上来吧。”
“你不会把我栽了吧？”
“不会。放心大胆的上。”
“我心里没底啊。”一边说着还是侧坐了上去。
一路上姜心语不断的嘱咐郝士超“郝秘书，您可慢点，我害怕。”
“郝秘书，你悠着点，咱们不赶时间。”
“郝秘书，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把我摔到。”
“郝秘书，不行我下来走吧。”
前面骑车的郝士超咬着后槽牙，好想把她扔下去怎么办？不过也觉得挺好笑的，姜秘书平时看着稳重，大气，现在才看出来她只是和十七岁的小姑娘。
到了饭店两人都长出一口气。看着真的有点吓到的姜心语，郝士超无奈“你胆子太小了。”说着接过来她手中的盆子。
姜心语白愣了他一眼，“你说的轻松。”两人进了饭店。郝士超去找丁士宏。
“哇，还有肉？都是肉？”
“老丁，你会不知道？”
“在我嘴里就是不知道。”丁士宏笑呵呵说。
“嗯，你的为人我知道。”
丁士宏听了郝士超的话，却是马上摆出哀怨的表情“你就光是嘴上说说，心里不相信我，要不也不可能有好事不想着我。”
姜心语从他们背后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噗嗤一声笑出来。这个桥段怎么这么的让人误会？
“姜主任，老哥哥要批评你了。我可是把你当成妹子的，可是你却不想着还在吃糠咽菜的我？”
“丁主任，我这不是过来补救了嘛？需要啥？我手里还有几百斤的小麦，二百斤的猪肉。”
丁士宏眼睛亮了，愣是吓得姜心语后退了半步。
“姜主任，妹子，老哥也不贪，一百斤肉，三百斤的小麦。价钱随你，黑市价格都行。”
“不用，咱们可别这样外道，小麦给你六毛，主要是加上了运输和人工费，猪肉三块二。这个价格行不？”
“行，一定行。你就是亲妹子，放心，以后凡是有用到我的地方，就算你不说，老哥我也义不容辞，我什么时间去取？”
“那好，初十晚上去我家取？”
“好嘞，初十我去取。”
陆陆续续的所有人都来了，姜心语还是看到了吕北光。
有点疑惑，这吕秘书不是不来了嘛？怎么？
丁士宏直接安排到了大间，两桌。
“心语，今天能够大口吃肉了。嘻嘻。”
“佘姐，你至于说的这么可怜？”
“咋就不可怜了？我跟你说，我虽然留了十斤肉，可是我妈都藏起来了，等着过年吃呢。”
姜心语有点同情佘小云了，真狠，还不如不知道有肉来的舒服。
吕北光带过来五瓶酒，领导那桌是开怀畅饮。
“今天借了小魏的光了。”沈世南吃了一口肉，笑呵呵的说。
150聚会
“好说，我回来大家伙能凑到一起，那是看得起我。”魏开云这种场合还是能hot得住的。
秘书这边都是一些八卦。“姜心语，我听说你们纺织厂的男女关系有点乱？”刘宇伟满脸八卦的问。
“我怎么没有听说？”姜心语愣住了，什么男女关系？自己出差回来，就忙着显摆新衣服，收钱满足，别的真的没有注意。
“你不知道？”佘小云吃惊的看着姜心语问。
茫然中！
“有一次矿俱乐部组织了一次联谊会，不知道是你们纺织厂的哪位女工居然让两个男人大打出手。”
“哦？那和我们纺织厂的男女关系有什么联系？”
“你就不能等我说完？”佘小云白了一眼姜心语。
“佘姐你说，你说。”
“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位女同志没脸待下去，胡乱的闯出去，正好被男人抱在怀里，他们都说那男人搂着她不撒手。”
“这个也没关系吧？别往我们纺织厂女工身上泼脏水。”
“这些还不行？还有更劲爆的，那位搂着女同志的男人的老婆过来，说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看清那女同志是谁了嘛？”
“没人说，我也没去。”
“哦！我觉得这也不是我们纺织厂女同志的错。”
“心语啊，这可不是小事。再说了，人们都喜欢这种八卦的。”
“无聊。为什么有错都是女人的问题？”
这下没人说话了，世上确实对女人不公平，可是这个观念根深蒂固的。
“姜心语，你们厂有个主任的妻子也去闹了，还是你解决的？”刘宇伟继续问。
“刘秘书，你的消息挺灵通的啊？”
“那是。”
姜心语看着众人熊熊的八卦之火，只好无奈的说“是我解决的，不过都是误会，两人分居两地，当然有些误会了。”
“姜主任，这样可是不好，跟我们还不能说实话？”孟凡兴也加入了话题。
“我说的就是事实啊，爱信不信？”这男人八卦起来也是挺让人无语的。
“我们当然不相信了，再说这生活这么平淡，有了娱乐当然要看热闹了。”
“吃吧，红烧肉凉了。”
几个人都知道姜心语这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所以也揭过去，说着别的。
“今年就应该是钢铁厂的福利待遇最高吧？”
王方田笑了笑“还行，今年直接折合成钱了，一人多一个月的工资。”
“工人们能满意？”曹学连问。他现在发愁，去哪里采购商品？
“不太满意，一是因为现在有钱也买不到好东西，二是一线工人不满意，他们的工资没有干部高，所以福利也就不多。”
“那就平均了不就行了？”吕北光来了一句。
“你们酒厂也这样发？”
“嗯，是有这个想法，不过还没有确定下来。”
“也是个办法，纺织厂和粮站能够发福利。”
“那是咱们上次一起去定的。”
“是啊，就你们俩奸！”
刘宇伟哈哈大笑。他就当他们在夸奖了。
“心语，你们纺织厂具体发什么？”
“我不知道，我休假四十天。一直到正月十五上班。”
“真是幸福。”佘小云羡慕啊，她们供销社这个腊月根本就不让休假，周六日也必须上班。
“那也是姜心语该得的。”吕北光最知道出去的辛苦了，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都快受不住了，何况女同志？
“心语。你说说外国的情况吧？”
“能有什么？跟咱们这里一样不过那里没有受灾，粮食多罢了。”
“他们那里除了风衣还有什么咱们这里没有的？”
“都差不多，不过我买回来一件大衣，皮毛的。”
佘小云眼睛都亮了，盯着姜心语。
“我还没舍得穿，是我一年的工资。”
听了这话，佘小云丧气了。一年的工资买件衣服，她真的舍不得。
“姜心语，你去那边两次最大的感想是什么？”
“害怕，人家一枪我就完蛋了。”
这下桌上所有人都不说话了。尤其是吕北光，在边境简直就是他的噩梦了。
“心语，你怎么挺过来的？”
“鞠躬，作揖，说好话，塞钱。”
“太不容易了。”
“是啊，这次回来，我们钱厂长还挨了几下。”
“你没事吧？”
“他们对女同志还是挺尊重的，还送了我一袋奶糖。”
他们几个都不喝酒，所以也快吃完了，领导那边还在继续。郝士超又出去给他们沏茶水。
魏开云一直在关注着这边，观察了一下，媳妇的这帮朋友没有人对她有心思，这才放心。
“心语，你放这么长时间的假期准备去干什么？”
“还不知道，可能就是休息一段期间吧。”
“你自己多无聊？要不你去找我玩？”
“不去了，这要是让我们厂长知道，还得觉得我要跳槽到供销社呢。
我啊，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好了。”
“你无聊了，可以去市里转转，我和你说，矿上俱乐部还是有挺多娱乐项目的。”
“嗯，等我烦了就出去转转。”
男同志们聚在一起，他们的话题姜心语和佘小云也不感兴趣，她们两个离开桌子，坐在一边窃窃私语。
“十五左右我们那里进货，你去看看，有好东西别错过了。”
“知道有什么吗？”
“上面送下来的，差不多也就是那几样。”
“行，我要是十五在家就过去看看。
我就不多留了，先回家。”
姜心语去领导那桌说了几句话，也没有人深留。
“姜心语，我去送你。有事找你，”吕北光也随着站起来。
两人出了饭店。吕北光骑车送姜心语回家。路上并没有说什么。
“吕秘书，你不是有事找我吗？”
“她同意去纺织厂上班了。”
姜心语明白他说的是吕北光的小姨子。
“行，我下午去一趟纺织厂，一开始只能是临时工。”
“嗯，我知道，为难你了。”
“我也就只能试试。”
到了门口，吕北光返回饭店。等到下午一点多了，领导他们这边才结束。魏开云最后离开的，骑车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