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六十一章:防备
王翦数十万大军杀入王野城,空中有焦臭味,鲜血的腥味,以及炭火燃烧木材的烟味,不时有士兵按着怀中的宝剑,时刻警惕着四周,防止下一秒杀手冒出头来。
“父亲!”王贲在王翦的正前方,收剑回鞘,背后的披风无风自动,那副刚毅的面颊写满了凝重,似乎随时会爆发。
王翦看着自己这个儿子,打量着了一眼周边的残垣断壁,扯着沙哑的嗓子道:“情况如何!”
“三万将士无一生还!这六个废物…”王贲当着崔乾佑的面怒不可遏的骂了一句,浑然不将梁国投降来的将领放在眼中。
崔乾佑脸色一整青白,但也没有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心中却是暗暗记住王贲这句话,当愤怒积累到一定的时候,终归是会爆发的。
王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回首看向周德威道:“总共的伤亡加起来,有多少了”
“攻城死三万多人,其中两万人已然残废,在加上这三万人,此次足足有八万将士不能继续征战了!”周德威面色凝重,说到最后,都情不自禁的抓紧手中的剑柄,似乎这个战况,让他心里都有些滴血。
“韩军的伤亡如何!”王翦背手而立,神色淡漠道。
“斩杀敌兵一万两千余人,并未俘虏一人……!”周德威说到此处,不经回忆起刚才的场景,数千名秦国悍卒包围数十名韩卒,无论如何招降,他们都没有放下兵器,直至战到最后一刻,这让周德威十分吃惊和不解。
“唉!”王翦叹息一口长气,无奈的挠了挠自己的额头,这个伤亡他也是预料到的,但他觉得值得,因为接下来王翦可以发挥出兵力的优势,让岳飞无法首尾相顾。
“大将军!厉害啊!”随着一声威严的声音传出,嬴政背手而立,笑眯眯的盯着王翦,眼中泛函着笑意,显然是对王翦的表现极其满意,
“臣王翦参见大王”王翦正欲跪拜,而嬴政却是上前将其扶起,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头,神色淡漠道:“老将军立下了这不世的功劳,且随我去庆功!”
“此功劳非臣所立……而是埋骨此处的将士!”王翦虎目含泪,扑通一声便是跪拜了下去,眼中满是无尽的悲哀之意。
嬴政看着四处的尸骸,那双绽放精光的眼睛有光华闪动,嬴政什么也没有多说,高喝:”大秦万年!”
“大秦万年!大王万年!”
“大秦万年!大王万年!”
“大秦万年!大王万年!”
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在王野城内传荡,正在赶来的岳飞暮然回首,拿着沥泉枪的手掌紧紧的捏着,虎目盯着王野城,心中似乎蒸腾起无尽的战意,半响岳飞淡漠道:“迟早有一天,我将收服失地!等着吧!”
王野失守的消息传来,岳飞八万败军,向着阳翟撤离,而韩思忠唯恐周王有失,连夜押送周王氏三十二人前往长安,避免被嬴政得到。
而岳飞战败的消息传来,整个长安为止哗然,有人认为岳飞怯战,竟然不战而退,乃是畏战行为,但有人认为岳飞保存了绝大部分的实力,并以少胜多,斩杀对于己方伤亡数倍的敌军,应当奖赏。
乾坤殿内
金碧辉煌的宫殿上,二十个人红柱相互对应,殿内正中央写着乾坤殿三个大字,可谓是笔走龙蛇,苍劲有力,宛如古树枝干。
韩毅正坐在王位上,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韩毅浑然无惧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禅,没有一丝明君的模样,活生生一个玩世不恭的昏君。
底下的武将文臣都快急死了,按照往常的韩毅,此刻早已发兵灭了秦国了,哪里还在这里不动如山的坐着。
按照往常的发展,韩毅必然会先告诉他们自己要御驾亲征,而他们在假惺惺的的劝阻,在逼着鲁肃挤牙膏一般的挤出钱财,供大军开拔,但今日感觉一切都像是反过来了。
殿下的大臣着急的同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渡步,听着斥候传回来的战报,身为兵部尚书的程昱按耐不住了,当即拱手道:“大王!当速速发兵啊!且要治岳飞不战而退之罪!”
“程昱大人,此言差矣!岳飞将军虽然退了,但他反戈一击,斩杀秦国六万兵卒,此非大功劳吗?”贾复和岳飞还有些交情,当即为岳飞出面澄清。
”无稽之谈!秦国六万兵马,岂可与王野城相提并论!”程昱猛然挥袖,指着贾复道:“你难道不知道王野成的重要性吗,数十年大战,光是王野都打了多少次了,三晋、七国、长平不是如此,王野失守,国内暴露在秦军面前!我国危已…”
“屁话!”一直默不作声的韩冥此刻猛然睁开眼睛,虎目注视着程昱,周身的威压向着程昱碾压而去,韩冥双手插着衣袖道:”岳飞镇守边境数十年,今日一朝而败,难道就要抹去他数十年的功绩吗?十万兵马,对战敌方五十万大军,还斩首六万余人,我给你十万兵马,你能做到吗?”
韩冥破天荒的开口,这一出口还说了一大堆,在看韩冥的神色,面色刚怒,众人知晓,这位殿下是真的火了,要不然也不会爆发。
“四殿下,你与岳云交好,我们都知晓,为了避嫌,就莫要为岳飞将军开脱了!”李斯此刻也不合时宜的开口。
“你在威胁我!”韩冥一双虎目盯着李斯,周身杀机涌现,猛然上前探去,李斯顿时感觉自己如临深渊,被寒冰所笼罩,顿时面露畏惧,但身为丞相的威仪,还是让他咬着牙质问韩冥道:“四殿下要动手吗?”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韩冥说完大步上前,这架势似乎想要将李斯当场暴打一顿。
“放肆!”许久未开口的韩毅开口呵斥,看向韩冥,冷声道:“岳飞之事,还未定论,你在这里搅扰,成何体统!”
韩毅这是在侧面提醒韩冥不要冲动,要不然只会让事情变得复杂,韩冥这才不忿的回到原先的位置,没有叼韩毅的意思。
韩毅额头上生起一片黑线,自己这是生了个什么玩意啊。
李斯顿时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韩冥,只见韩冥盯着他,似乎在告诫他,现在不打你,出了宫门在收拾你。
李斯哭笑不得,演个戏而已,至于那么认真吗,当真是无妄之灾啊。
岳飞其实能镇守王野,但韩毅却是暗自下令让岳飞让出王野,而李斯和程昱现在发难,乃是韩毅特意准许的,为的就是激发国人情绪,为之后的大战做准备,没想到韩冥倒是撞上枪口上来了。
一些聪明之人,一上朝没有看到韩信和吴起等一票子大将,心中定然知晓韩毅的用意,一个个没有开口吭声。
“大王!请治岳飞之罪!”程昱一副刚直不阿的模样,似乎在等韩毅决断。
“岳飞丢失王野,此是罪,但他战杀秦国六万人,己方却是损失较小,这是功劳,功过相抵,不罚不赏,然麾下将士疲惫不易,又拼命杀敌,不可怠慢,着韩冥为节使,猪羊千头,前去犒劳军士!”
“诺!”韩冥听到韩毅要犒赏三军,当即拱手领命,心中的怒气这才消减了不少。
韩毅挠了挠自己的额头,环顾四周的文臣武将,淡定自若道:“秦国狼子野心,欲要分孤之土地!王野已失,各位爱卿!眼下当何如”
“大王!秦国此次来势汹汹,加之我国在南下之战中耗损颇大,臣建议罢兵言和吧”庞统似乎洞悉了韩毅的想法,当即假意附和,为韩毅开道。
韩毅一双黑色眼眸注视着他,看着这个黑胖搓,韩毅知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果然!和聪明人谈话就是方便。
而一些埋在鼓里的大臣对庞统口诛笔伐,扬言当要斩此人祭旗,郭嘉和王猛在中间浑水摸鱼,将整个朝堂的氛围抄的是热火朝天,最终韩毅宣告出兵而结束,宣告退朝。
而那些看出韩毅用意的文臣皆是被高力士一个个留了下来,请入了书房内。
韩毅懒散的依靠在椅子上,下面坐着庞统、戏志才、荀攸这些人,至于四相自然也看出来了,韩毅却是没打算和他们详细说,毕竟将这些人玩弄在股掌之间,这种牢牢的掌控感,还是让韩毅觉得比较轻快的。
“大王!”庞统嘿嘿一笑,似乎是将韩毅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周边的大臣就没有那么浮夸了,一个个面露凝重之色,戏志才捂着自己的嘴角,猛烈的咳嗽道:“大王!你的摊子铺垫的太大,后面怕是不好收网啊!”
韩毅看了一眼虚弱的戏志才,在看向众人,随即莞尔一笑道:“王翦乃是当世名将,也是秦国双臂之一,眼下白起已然战死,秦国就成了独臂的勇士,只要杀了王翦,秦国便是再也没有能够独撑局面的大将,到时候攻入秦国易如反掌!”
“王翦此人狡猾如狐,大王可要小心啊,一但让此人察觉,这几日的心血可就付之东流了!“荀攸面露凝重,似乎担忧韩毅射下的局面,随时会翻盘。
韩毅掐着嘴角的胡须,盯着荀攸,挠了挠自己的头发,随即道:“荀攸!你有什么办法吗?“
“臣!建议大王准备第二方案,即便不能困杀这四十万秦国精锐,但也要将王翦设法杀于此地“荀攸面露凝重道。
“你且说来!”韩毅一甩衣袖,虎目盯着荀攸,似乎颇感兴趣。
“臣介意大王埋伏两只军马,目标直指王翦”荀攸看向韩毅,神色凝重道
“孤知晓了!”韩毅点了点头,跟着众人一番谈论,韩毅也大体了解了,随后众人退下。
阳光透过纱窗照射在殿内,韩毅喝了一口茶水,神色凝重道:“告诉邓禹、吴汉盯死王翦,霍去病、赵云调集虎豹骑、白马义从周边游走,他们的目标只有王翦,无论什么事,任何情况,都不能妄动,除非有击杀王翦的可能!”
“诺!”高力士一一记下韩毅的嘱托,随后缓慢退下。
韩毅注视着眼前的地图,双眼有些空洞,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韩毅面色凝重,甚至有些焦虑,毕竟自己搞的局面实在是太大了,他自己也没有把握,这或许是豪赌。
如今已经四月
王翦兵分三路,分别直取阳翟和、周地以及陈县,似乎要直捣长安。
三路大军分别遭遇了岳飞等人的强烈反击,而国内百姓群情激愤,到处扬言要发兵灭秦,各地的反应也颇为不同,南方的反抗势力开始蠢蠢欲动,但因为韩毅派遣的人都是精兵强将和能臣干吏,这些人大多无法翻涌起过大的风浪,几乎还未举事,就已经被拿下,乱坐一族,一时间无人敢动,皆是四下张望,同时韩毅也积极是收纳原先的南方敌对势力的精兵强将,组建镇南军北上。
这股不小的势力还是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心,韩毅可不想屁股后面着火,这股力量必须掌握在手中,日后韩毅还要将他们调往北方,戍守边疆,循序渐进,不可能一下将他们放还南地,要不然会引起动乱。
而先一步被韩毅吞并的郑、周、宋等地百姓,安逸的太久了,不想过回原来战火纷飞的日子,纷纷投入行伍,为保家卫国,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战火快要蔓延到自己家乡了。
而鲁齐大地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依旧是过着自己懒散的生活,吃饱喝足,闲来无事才会讨论这次大战,至于齐国的子弟都死绝了,鲁国的王宫贵族都被韩毅牢牢的控制,胆敢妄动杀无赦。
战火蔓延,而嬴政的后方却是不安定了,随着王翦大军的孤军深入,蜀地上开始不安分了,张鲁开始大肆的宣扬自己的五斗米教,只要缴纳五斗米,就可入教,接受教义保护,而张鲁的势力也在快速的增长和强大。
一千九百六十二章:遣将
秦国蜀地
巴蜀两地自从被王翦攻杀下来,已经过了数十年太平的日子,许多人都忘记了往昔日的国仇家恨,安安心心的成为秦国的子民,但今年的蜀国却是不太平,先是蝗灾频繁,水害也是日渐汹涌,往日有嬴政坐阵,也是上行下效,可以快速的平复灾情,但眼下因为前线战事吃紧,拨款的官员行政效率太过低下,导致巴蜀百姓开始出现民怨,索性还有吕不韦和百里奚两人坐阵安抚,而商鞅更正发行重法,这才镇压住巴蜀的动荡。
巴蜀的百姓负面情绪极速增长,时不时有山贼匪寇流窜,百姓苦不堪言,可谓是民怨沸腾,而五斗米教应声而出,但凡缴纳五斗米入教便可庇护一方百姓,在这种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五斗米教开始不断的壮大,足足席卷了巴地。
而辛弃疾也成为了张鲁的心腹,化名为辛苦,为张鲁筹备粮钱兵甲,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内,张鲁已经武装三万人的兵马。
这三万人大多都是乌合之众,张鲁也知道他们不堪大用,但为了自己的王图霸业,张鲁招贤纳士,矮子里面选将军,不断的在军营里提拔人才,诸如张达和辛弃疾,两人双管齐下,不断的训练甲兵,提拔人才,同时邀请各方豪杰入教。
在剩余的半个月内蜀国杜宇、艾子二人各自率领两三千山贼流寇投靠张鲁,同时张鲁也积极收编周边的土匪山贼,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张鲁坐拥四万兵马,皆是装备精良,同时入教的百姓足足有三十万人,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攀升,席卷整个蜀地。
张鲁的快速发展自然引起了百里奚等六首的注意,此刻的丞相府邸内,六人围坐在一块,看着手中的竹简,众人眉头皆是凝重不少,他们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范睢抚摸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左侧的吕不韦,面色凝重道:“这五斗米教绝对不能在任由他们发展,不然必然会分割蜀地!”
“眼下国内的精兵强将全投入了王野战场,好不容易打下王野,大王万万不会轻易撤兵,咱们不能轻举妄动啊”甘茂直接指出眼下的困境,神色颇为凝重,端起侧案上的清水,抿了一口,润了润咽喉。
“国内倒也能凑出一只三万人的兵马,对付这只兵马也是足够了,各位以为如何呢?”吕不韦眯着一双眼睛,神色凝重,双眼却是泛函着杀意,这是他思索良久之策,他认为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倒不如突袭杀出,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不可!”百里奚却是出言阻止,伸手指着地图道:“两线开战,对国家的负担也是不小,倒不如吸纳他们,张鲁所求,不过是财富地位罢了,随便封他一个候,将他手中的兵马吸纳过来,调往前线为大王所用,岂不是更好!”
“此计不错!但太过理想话,以老夫之建议,两手准备,先招纳,如若他们不同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此獠,内患不除,如何攘外!”商鞅目露凶光,似乎张鲁的生死就在他的手中,捏死他宛若捏死一只蚂蚁。
“甚好!”其余五人依次点头,众人面面相觑,范睢开口道:“此次就派遣许攸、郭图二人去吧!他们也不能在我秦国吃白食!”
其余五人皆是没有反对,皆是点了点头应允,在他们看来,这两个丧家之犬实在是没什么大用,反而每日还要养着这两人,平日还要好言安抚这两人,倒不如先将他们打发了。
两人接了命令,当即连夜出发,身后的车马上皆是赏赐的物资,同时周德兴和罗延庆二人皆是领兵出征,只等着郭图二人的消息。
春风阁内
辛弃疾正在喝着茶水,手中拿着杯盏,饮了一口酒水,眼中多了几丝醉意,看向对面端坐抱着宝剑的聂政,浅浅一笑道:“放松些,好不容易休息,日后可是难有今日的清闲!”
“前线大战频频,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喝酒,心思还真大啊!”聂政垂落的发丝遮盖住他俊美的容颜,宛若犹抱琵琶半遮面,给人一种想要一探究竟的欲望,不时有蜀地女子在楼下观望。
蜀地民风彪悍,女子更是豪放无惧,时不时有几个女子看中了聂政那双绝美的面容,纷纷扬言要为他生猴子。
聂政双耳赤红,只能不忿的坐回辛弃疾对面的位置,看着辛弃疾脚踩着椅子,一副土匪的坐像,眉头不由自主的蹙眉,确是没有说什么。
“大人!”一声清喝,随后看到一位带着面如土色的男子走来,神色恭敬,将双手的竹简奉着递给辛弃疾。
辛弃疾随手的接过竹简,双目四下扫动,半响将手中的竹简扔给聂政,随意的吐着嘴中的枣核,面色淡漠:“交给你了”
聂政随意的瞥了一眼下面的竹简,霍然起身便是随人离去,辛弃疾的意思已经很明了了,一个不留,只有这样才能激发张鲁和秦国的矛盾。
张鲁此人性格优柔寡断,且无大才,等他下了决定,定然会被秦国威逼利诱,倒不如他一不做二不休,先将他逼入秦国的对立面,只有这样,他们获得胜利的几率才会更大。
聂政下了春风阁,开始向着石岭奔袭而去,哪里将会成为一处埋骨之处。
石岭,两岸如崖,上高百丈,上面多有丛林,宛若杂草,如今正是烈日炎炎,宛若火炉,让人汗流浃背。
郭图擦拭着额头鬓角的汗水,眺望着石岭的风景,眼中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嘴中骂骂咧咧道:“这趟苦差事为什么落到你我的头上,真是让人恼火啊!”
许攸坐在马车上,解下腰间的水壶,喝了一口水,看向一旁拿着羽扇的秦兵,怒喝道:“用力点!”
那名秦兵显然是个老兵,擅长游走迂回,对着许攸连连点头,手臂却是加大力度,心中却是将这个许攸骂了个半死。
聂政一双眼睛盯着下面缓缓出行的秦国军队,人马大约三百多人,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一个劲的推着马车前行,聂政手持冷箭,声如雷震,怒喝道:“杀!”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冷箭如雨水一般落下,剑锋如雪,到处都是寒光迸发放射。
“啪啪啪……碰碰碰!”彼岸花宛如鲜血在秦国将士周边绽放,看的人头皮发麻,在一瞬间,足足有三十七人死于当场,二十八人负伤。
“敌袭!快!防御!快!”郭图被吓得面容失色,慌忙的躲在周边的将士的身后,两边的将士眼中接露出厌烦之色,但却是碍于身份的原因,只能舞动手中的利剑,击飞射来的冷箭,神色显得凝重。
“死!”聂政宛若狼入羊群,手中的的利剑上下斩断,宛若修罗杀生,周边的秦国士兵虽然悍勇,但大多都是比普通的将士强些,面对聂政这个刺客,却是没有任何办法。
士兵的招数都是大开大合,凡事皆是取人性命,而聂政手中的银剑上下挥动,皆是取人软肋节骨,不过半会,地面上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这……这……!”许多士兵皆是面露畏惧之色,纷纷向前后退,眼中满是悍然之色,纷纷扔下兵器,掉头就走,连犹豫都没有犹豫。
许攸神色大变,当即想要下车逃跑,刚一下车,想要跑路,而咽喉上却是有一柄利剑放置在他的咽喉,让人如芒刺背,许攸连连摆手,声音中带着哭腔,同时不停的求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
“废物!”控制住许攸的壮汉怒骂了一句,一巴掌拍打在他的脸上,张口怒喝,让他安静。
许攸被吓得不敢动弹,跪在地上,连声音都不敢传出来。
“杀了他!”聂政收剑回鞘,路过郭图和许攸面前,神色淡漠道。
“诺!”麾下的将士得令,纷纷动手,瞬间两颗大好人头滚落,鲜血染红了脚下的血土。
聂政淡漠冷笑,随意在两人的尸体上留下一块血布:“杀人者!张鲁也!”
这栽赃嫁祸的计量实在是太粗糙,也太扯淡了,只要是个人就能看出这粗浅的伎俩。
消息穿回咸阳,六首在此齐聚,吕不韦嘿嘿一笑道:“这不是韩毅的手段,打死我也不信啊!”
“不管是不是韩毅的手段,但张鲁必须要灭掉,要不然始终是心腹之患,同时也要推行连坐法,不然难以控制巴蜀!”商鞅直接提出自己的意见,而其余五人也是暗自点头,他们皆是认同此事,比较他们的出发点都是为秦国考虑。
“可!”甘茂扯着沙哑的嗓音,抚摸着胡须,半晌道:“且暂等前线战报吧!”
“罗延庆二将不知道能否对抗韩军,且看看吧!”众人暗自思索着眉头,只能观望巴蜀的情况。
天机的消息早在半月前就传送到长安,韩毅近几日这才看到地下的天机密信,上下扫荡了一眼,韩毅摇了摇头,张鲁的战力实在是太弱了,甚至于连风浪都掀不起,看样子还需要自己慢慢扶持。
韩毅自然也是得悉蜀地的情况,以张鲁的实力对抗秦军,无异于以卵击石,韩毅揉了揉手腕,半响道:”着葛从周、张归霸二将进殿!”
“诺!”高力士颔首低眉,他不知道韩毅为何会突然召见两人,但还是依照韩毅的意思去办理了。
半柱香的时间传来,张归霸和葛从周二将皆是进入大殿,两人皆是一声戎装,脸上还有尘土和汗水,显然两人皆是在训练兵马,来到大殿,整个人都颇为拘束和不自在,看向韩毅眼中皆是敬畏和紧张的神色。
两者皆是降将,韩毅都忘了他们两人的四维,只知道这两人是个将才。
韩毅虎目上下扫了两人一眼,看着二人拘束的身子,韩毅淡漠一笑道:“莫要拘束,坐!”
两人看向四周大殿,却是没有发现板凳,直接席地而坐,韩毅也没有在意,直接来到两人面前,跟他们一样,直接坐在地上,两人眼看韩毅这般好说话,皆是有些松快。
“眼下国家真是用人之际,孤需要你二人去帮助一人抵挡秦国,只要破敌,你二人皆是首功之臣!”韩毅拿起自己早先书写好的竹简,交给二人。
二人面色动容,这是立功的机会,他们二人可不会放弃,接下来韩毅抵来的竹简,看了一眼,大致的情况就是两人前去假意投靠张鲁,帮他抵抗秦军,分担前线的压力。
“你们二人的家小可送来长安,儿子皆可送入太子府为家臣,事成之后,封候不成问题!”韩毅看向两人,开始给两人许下诺言。
两人内心皆是一阵抖动,封候还是其次的,他们的儿子入太子府那可是皆为从龙之臣,日后韩晨继位,少说也是两代荣光,他们二人也可脱离降将的身份,毕竟韩军中的降将实在是要多了,他们没有马援马超的能力,也没有袁崇焕那样的机遇,眼下机会就放在他们两人眼前,又怎么会放过这次机会。
“臣必然马革裹尸!以死报之!”二人没有犹豫,直接倒头就拜。
“嗯!你二人记住!要收拢张鲁兵马,为日后做准备!”韩毅的话很明显,就是你们两人掌控张鲁的兵马,为日后收服巴蜀做准备。
两人皆不是傻子,纷纷拱手道:“属下明白!”
韩毅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一个锦囊道:“八日后抵达巴蜀的虎亭,哪里会有人接应你们入蜀,到时候会有人举荐你们在张鲁手下为将,我相信你们都能力,不要让孤失望。
“诺!”两人点头,和韩毅寒暄了几句,便是回家将家小运送至长安。
韩毅目送两人离去的背影,看着见见落日的太阳,韩毅淡漠一笑:“嬴政!我看你如何翻的了身!这一战!孤必定要赢!”
一千九百六十三章:濮阳
巴蜀
张鲁坐在主位上,身材有些肥胖,一肚子的肥肉,肥头大耳,但还是颇有几位威仪,身长七尺,坐在位置上,一脸的怒发冲冠。
殿下站着两人,左边一人名叫张达,乃是张鲁的弟弟,右边一人自然是杜宇。
殿外的艾子神色慌张的跑来道:“秦国派来的使者都死了,眼下秦国两路大军向着此地杀来”
“怎么会这样!”张鲁那宛如肥猪一样的脸庞抖动着,虎目盯着下面的艾子,又惊又怒道:“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不!不知道!秦国似乎故意为之!”艾子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将责任推的是一干二净,直接污蔑秦国想要灭了他们。
“主公!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在不反击的话,主公可就没机会了!”辛弃疾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声情并茂。
张鲁本就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从他杀人夺城之事来看,此人也是有大魄力的,但此人却是欺软怕硬,要不然不会直接投靠了曹操,而眼下的秦国就是日后的曹操,张鲁面色有些犹豫和纠结,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左顾右盼。
不是他不够果断,而是在面对一个庞然大物的时候,皆是需要三思一番。
辛弃疾早就看出张鲁的顾虑,如若这家伙真的有称霸天下之心,辛弃疾根本不会冲郭图那两个废物动手,这家伙只想偏安一隅。
“大王!眼下秦国的主力都在韩地的王野,两国早就不死不休,秦国的主力定然难以回援,只要我们固守城池,秦军定然难以南下!”辛弃疾神色凝重,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左面的张达也是按耐不住道:“大哥!秦国已然打上门来,咱们没有退路了,只有击退他们,才能和谈,到时候收编才有希望,眼下若是在退,只有死路一条!”
张达的一席话,似乎点醒了张鲁,他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没有谈判的筹码,只有赌注的资格,如若不打退秦军,一切都是痴人说梦,张鲁看向辛弃疾道:“辛将军!你有几层的把握!击退秦军!”
“原先我只有五成把握守住主公的基业,但近几天我军中新收了两个壮汉,他们皆是以一敌百的勇士,主公若重用之,可破敌军!”辛弃疾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唉!辛将军!一些烂番薯臭鸟蛋什么的,就不要随便往上推了,我军虽然正是用人之际,但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张三李四都要的”杜宇想要扩大自己军队在张鲁军中的实力,而眼下张鲁有扩张军队的想法,两人皆是将目光瞄在了上面,毕竟军费有限,张鲁目前的钱财,只能扩编一只五千人的军马。
辛弃疾和他都盯上了,两人自然要针锋相对,而张鲁却是偏向辛弃疾,毕竟这是己方阵营的人,但也不好当众拂了杜宇的面子,要不然好不容易维持的局面,会突然崩塌。
“嘿嘿!”辛弃疾讪讪一笑,低下自己的头颅,似乎懒得在看杜宇一眼。
“你笑什么!”杜宇在辛弃疾的眼中看到了不屑,他的手掌已经抚摸到腰间的佩刀上,似乎在告诫辛弃疾,不要太嚣张,他的佩刀可以随时取了辛弃疾的性命。
“井底之蛙!”辛弃疾没有多说,而是吐露了这四个字。
“我宰了你!”杜宇身后窜出一员战将,身穿布衣,身材魁梧高大,足足有八尺半,双臂宛若猿猴,虎背熊腰,燕晗豹头,双目炯炯有神,刹那一看,好一员虎将,当真是八面威风。
此人乃是杜宇麾下的一员虎将,名叫姬宏,传闻他精通六合拳法,打遍军中无敌手,甚至连张鲁的弟弟张达,在他手中也无法撑过三十个回合,可见此人的武艺。
“碰!”蒲团大的手掌伸出,宛如如来佛手,单面接下了姬宏打来的拳头,拳掌相交的声音响彻众人的耳中。
众人这才看去,辛弃疾身后站着一员九尺大汉,面色枣红,平静如水,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姬宏身后的杜宇面色一凝,虎目打量着来者,只见此人下盘稳如泰山,臂如盘山,手掌死死的抓住姬宏的拳头,轻轻扭动。
姬宏面色瞬间大变,急忙用左手抄拳,一招余水化清波,避开来将的手掌,面沉似水的盯着来者,怒喝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好拳法!”张归霸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随意伸手张拳,舒缓手中的力道,宛若铜铃般的眼睛盯着姬宏,笑吟吟道:“某家虎亭张霸!”
进入蜀地的时候,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皆是要选择化名,但两人都嫌他们麻烦,直接各自抽调自己中间的名字,改名为张霸,葛周,叫起来倒也是朗朗上口。
“张霸!那我就来会会你”姬宏怒喝一声,六合拳法展现,直接打向张归霸的脸、腹、胸膛、太阳穴、咽喉、以及关节。
“碰!”张归霸手臂四下转动,格挡住姬宏的各处手击,然后硬生生接下来了姬宏的拳头,闷哼一声,单手抓住姬宏的手腕,猛然一拧,姬宏顿时被拧的哇哇大叫,嘴中发出惨叫。
张归霸嘿嘿一笑,伸出自己蒲团大的手掌,按住他的咽喉,随后猛然用力按在地下。
“找死!”杜宇气的面容一阵青白,想要拔剑砍杀张归霸,而一直没有出手的葛从周反手抄起一个板凳向着前方砸去,眼眸中多了一丝冷峻。
“手下留情!”张鲁出面阻止二人,而张达却是拔剑翻手劈砍扔来的板凳,顿时哗啦啦的一分两半,随后张达迎面接下杜宇的宝剑。
“嗖嗖……嘶嘶!”张达的剑鞘宽大,刚好将杜宇的宝剑收入剑鞘内,笑呵呵的看着张达道:“杜公莫要冲动啊!”
“哼!”杜宇不忿的冷哼了一口气,一挥衣袖,神色冷哼道:“请教主裁决!”
张鲁还是换上笑吟吟的模样,对着众人道:“尔等也看到了,这二位壮士皆是身手不凡,眼下大难当头,一切当以大局为重,这样吧!这批军备先交由张霸吧,杜公也可扩张军队,至于这辎重,日后会补给给你们的”
“哼!”杜宇明显不情愿,而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却是得到了正当的职务,刚刚接手军营,张归霸顿时有些郁闷了,这些装备都是这些年韩军八年前淘汰下来的旧试装备,原本都堆积在仓库里,准备回炉重造,但眼下出现在蜀地,这让两人不得不感慨万千。
“这些东西都是张鲁花了真金白银购买了的!”辛弃疾自然看出两人的疑惑,大步向前走去,进入门槛时候,给身后的聂政使了一个颜色,聂政会已意,当即下去监视,瞬间方圆三里地,皆是进入了辛弃疾的警戒状态。
“辛将军!”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不敢怠慢韩毅来到时候特意交代了,让他们两人听从辛弃疾的命令。
“这些甲胄虽然是旧款,但我从中筛选,为你们挑选以前一线配备的甲胄,你们只管放心的用就是了,余下的就是军队了问题了,这只五千人你们需要训练出精锐,张鲁的军队,除了我和张达手中军队尚可一用以外,其他的都是披着盔甲的乌合之众!”
“这几日杜宇招兵买马,看样子似乎向将整个教内百姓笼络入麾下啊!”葛从周似乎早就洞悉了眼下的问题,面色凝重道。
“这些不是重点!”辛弃疾轻蔑一笑,指着地图道:“到时候这些人只会听从张鲁的,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好好训练吧!秦军不日就会到!我会从流寇中筛选出一些开过血的给你们!只要稍加训练,就是一只精锐!”辛弃疾拍了拍两人肩膀,随后快步离去。
而张归霸和葛从周两人合力之下,瞬间拉出了一只悍勇的部队,张鲁还特意为他们取名为:“霸卒!“
有了葛从周和张归霸的加入,蜀地的第一次战争打响,两边互相有伤亡,但伤亡也不大,辛弃疾固守城池,而周德兴也非大将之才,两边对持,不过是凭空消耗秦国的底蕴罢了。
张鲁叛乱的消息传入咸阳,六首不敢隐瞒,直接将消息传递到王野,嬴政看着手中的竹简,眉头却是紧锁了起来,瞬间勃然大怒,拂袖扫荡桌子上的物具,怒喝道:“都是废物!张鲁小儿,竟然安敢猖獗!”
“大王!”一直在嬴政身边伺候的赵高连忙扶起赵高道:“大王!您……您怎么了!”
玲珑心的赵高瞥了一眼地面的竹简便是收回目光,老老实实的为嬴政收拾行囊。
嬴政手按着王见,冷哼道:“传杨端和、内史腾过来!”
“诺!”赵高表现的十分惊慌失措,但内心却是宛若平湖,稳如老狗,在他看来只要不关乎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都可以直接忽略。
嬴政的内心此刻依旧十分气愤,一巴掌拍打在椅子上神色显得凝视。
半柱香的时间内,杨端和与内史腾就已经来到了大帐内,看着遍地的狼藉,内史腾两人对视一眼,知晓事情可能大条了。
“你们看看!”嬴政一挥手让赵高将竹简交给他们看,嬴政气愤不已的坐在王位上,现在的他非常愤怒,眼下正在和韩军交战,竟然出现这个空挡,这让嬴政十分难受。
内史腾掐着胡须,心中在不停的抖动,半响似乎想到了什么,最终开口试探道:“大王!要不撤兵吧!“
嬴政猛然回首,声音低沉了许多,一股无上的帝王威压,宛若泰山般向着内史腾压落而来,嬴政背负双手,神色淡漠,语气冰寒道:“你在试探孤吗?”
“臣……臣不敢!“内史腾瞬间汗流浃背,面红耳赤,跪在地上,心跳都比之以往跳的快动了不少,连连告罪。
“眼下国内局面大好!万万不能撤兵!然蜀地的也不能放过!”嬴政猛然一甩衣袖,怒喝道:“内史腾!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在给你三万精锐,合计五万,拿下蜀地,不然………!”嬴政说到这里杀机毕露,眼中泛函着冷光:“提头来见!”
“臣遵命!”内史腾内心在颤动,但终归没有说什么,点头应允了下来。
杨端和此刻也是脊背发凉,看了一眼下面的内史腾,只能暗自祝她好运了。
“内史腾!出去吧!”嬴政挥一挥衣袖,命令内史腾去前线吧,此刻的杨端和真在独自一人承受嬴政的压力,跪在地上不敢言语。
嬴政深吸一口气道:“接管函谷关防务,保证运输!”
“臣明白!”杨端和哪里敢说半个不字,直接开口应允了下来。
看着狼藉的土地,嬴政直接离开了此地,眺望无尽的心海去了。
与此同时,颖川郡大量的土地都被王翦所攻占,各地的士兵皆非他的敌手,只有岳飞在阳翟死死苦守,但韩毅给岳飞的命令就是撤离阳翟。
岳飞接到这个命令虽然万分的不解,但也只能率领麾下的众多将士于七月二十六日撤离了阳翟,瞬间百姓的情绪被点燃,许多韩地的百姓纷纷投入军帐要求参军,整个军营辕门被围困的水泄不通,日夜叫嚷着杀敌报国。
河内郡
凉亭内,公孙衍欣赏这大雨连天的夜色,面色有些凝重,根据家奴传回来的战报,韩毅面临数次危机,公孙衍只感觉心绪不宁,最终坐不住了,当即招呼家奴道:“令辛!”
“老爷!”令辛颔首低眉的来到公孙衍面色,看着胡子花白的公孙衍,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收拾行囊!回长安!老夫要为大王助战!”公孙衍面色刚毅,最终他的内心还是放不下,还是想参于此次大战。
“诺!”家奴不敢违背公孙衍的命令,只能筹备马车。
濮阳
占领颖川郡的王翦心血澎湃,而嬴政也是万分兴奋,命令王翦进攻濮阳,直导长安,到时候天下各地反王复苏,韩毅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一千九百六十四章:桀骜不驯的夏桀
濮阳城外
王翦四十万大军进攻濮阳,秦国剩余的二十万大军正在源源不断的从函谷关东出接管整个颖川郡,章邯和郭侃二人更是加速了猛攻,让韩毅无法左右支援。
七月的天正是热的时候,秦军排列整齐,严阵以待的盯着韩毅,双手插着衣袖,眼中闪现出一丝冷栗的光芒,一双黑色的眼睛扫荡着濮阳城,城高十丈,战旗云集,城墙上更是配备了韩军中最精锐的武器,甚至于嬴政在濮阳城上还看到了韩毅的王旗,那是一杆黑边红旗,上面大书一个韩字,傲立在诸旗之上,周边的旗帜比之他都要矮半截,这让嬴政开始确信,韩毅就在这座城内。
“大王”王翦走入嬴政身后,苍老的面容显得凝重,对着嬴政拱手。
嬴政嘴角上扬,随即挥舞衣袖道:“将孤的王旗拉上来!”
“诺!”王翦没有反对,毕竟嬴政的军旗拉起,完全可以激励大军的士气,而效果可见,麾下的将士一看到嬴政的王旗,纷纷让麾下的众多士兵打起精神,万万不能弱了他们的士气。
韩毅身穿蛮龙甲,腰垮帝恨剑,双目如炬的眺望着缓缓升起的嬴政王旗,韩毅嘴角上扬,多了一抹诡异的微笑,虎目盯着下方的王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城墙下战旗猎猎,无数的名将悍卒将整个濮阳城包围的严严实实,没有丝毫的漏洞,看的城下的众多将士头皮发麻,整个濮阳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不过才十万大军,面对秦国的四十万大军,对付起来,实在是乏力啊。
“韩王!听得到孤家之言吗?”嬴政怒喝一声,麾下的将士纷纷重复嬴政刚才之言,合力之下传入城墙之上,到是挑衅万分。
韩毅眉头轻佻,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看向下面的嬴政微微一笑道:“秦王可敢一见!”
”有何不敢!”嬴政说吧便欲上前,后面的王翦连忙阻止嬴政道:“大王!不要冲动啊!”
”不必!”嬴政挥手阻碍,身为帝王他们看问题的方法不同,但所处在他们的位置,有些事情几乎无法避免,韩毅给嬴政送了一个题目,见!无碍!不见!影响麾下众多将士的士气,这是个选择题,为了大局着想,他必须见。
当然嬴政也不相信韩毅会下杀手,因为他们的背后不是个人,而是国家,即便自己真的死了,也会快速的推举出新王者,以此来稳定局面。
王翦不敢大意,直接在罗士信、夏鲁奇、王彦童、羌瘣、刘显、刘铤、何元庆、陈霸先、陈咨尧、范文虎、黑云龙、王双、祖车轮等人为嬴政护驾,避免嬴政出现意外。
而韩毅也不耽搁,翻身骑上小白,在贾复、李存孝、冉闵、高宠、姜松、黄飞虎、韩冥等人的簇拥下出了城墙。
君王对决,风沙尘起,空气中弥漫着杀机的意味,圣兽小白一出场,气场压盖了秦军的战马,一个个惴惴不安,面色显得十分的惶恐,嬴政自然也意识到是韩毅胯下的异兽作祟,眉头拧巴了一下,猛然怒喝:“镇”
一股无上的威压传达而下,那些躁动不安的战马在这一刻稳定了下来,连韩毅都暗自称奇。
“韩王!自草原之战结束,你我两人至今已然数年未见了,韩王倒是愈发的威武了!”嬴政见面皆是客套话,神若常人,但那种居高临下的傲慢气息,韩毅还是能够听得出来的。
“秦王也不简单啊,没想到你竟然真敢于孤对峙啊!”韩毅眼中浮现杀意,双目扫视嬴政,只见此人身穿黑金光明甲,腰间佩戴秦王剑,头戴日月冠,嘴角留着胡须,双目如虎一般盯着韩毅,似黑夜中的饿狼,正舔动着自己的舌头。
“韩王!你以为我与你玩笑吗?我祖父死于你手,致使我秦国三晋之战大败,二十年不能东出,皆是因你一人而起,韩毅今日你大势已去!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我将用秦王剑亲自斩下你的人头!”嬴政说着挥动衣袖,露出自己手腕遮盖的秦王剑,眼中皆是冷酷之色。
“很好!气势不错”韩毅淡漠一笑,抚摸着胯下的小白,韩毅神色淡漠道:“你真的以为孤如此的羸弱吗,昔年七国之战,你秦国都不曾攻破王野,平阳大战孤以一敌二,更是灭了赵国,嬴政你真的以为以你一己之力,真的能够抗衡孤吗?退回去吧!你看不到长安的黄昏,否则这里将会是你的埋骨之处!”韩毅并未在乎嬴政的威胁,而是笑呵呵的盯着嬴政,这个笑容显得诡异和不自然。
“哈哈哈哈哈!”嬴政哈哈大笑,虎目盯着韩毅道:“你我在此多说,也是无用,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嬴政说完,懒得在和韩毅废话,一甩衣袖返回军帐。
韩毅目送嬴政回军阵,嘴角不自然的一笑,但那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这旷世一战,终归是无法避免了,这场盛大的赌局,将会进入巅峰。
“回!”韩毅没有多说,当即调转马头,麾下众人皆是谨慎无比,毕竟上一次出了后羿那一档子事,让人心有余悸。
“嘶嘶……”嬴政拔出怀中的泰阿剑,周身的威压不但的散发,猛然怒喝道:“进攻!”
“呜呜呜……呜呜呜!”巨大的号角被缓缓吹响,秦军动了,数千个仿造的投石车被推入了阵前,韩毅神色淡漠的盯着前方不断移动的投石车,嘴角微微上扬。
“大王!请速速下城墙!”贾复面露刚毅,对着韩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韩毅也不多说,按着怀中的宝剑下了城墙,看着城下已经准备就绪放士兵,韩毅微微一笑道:“鲁班”
“大王!”鲁班漫步来到韩毅身侧,眼中满是兴奋之色,他这些年研发的成果,似乎在今日得到了检验。
韩毅淡漠一笑道:“让你的鲁班术大放异彩吧,让自己的名字在这边大地绽放吧!”
“臣明白!”鲁班拱手接命,嘿嘿对着麾下穿着盔甲的将士拱手道:“各位将军,鲁班仰仗诸位了!”
”天机百变!班术无双!”
“放!”城外的王贲骑着战马,虎目盯着上方的城墙,张口怒喝。
“碰碰…碰!”岩石宛若流星不断的向前轰杀奔袭,宛若夔牛震天,整个大地都浮现出一股肃穆的杀伐之意。
“轰轰………啪……!”到处都是轰击的声音,宛若陨石撞击地面。
“点火”正在城内的副将文聘,按着怀中的宝剑怒喝,而在这内城里,速速有上千个大型投石机,周边堆满了无数的石头、布油球!
麾下的士兵得了文聘的命令,纷纷将布油球放入投石车内,点燃火把,顿时燃气鲜血烈焰。
“放!”文聘神色淡漠,拿起旗帜,猛然挥动战旗。
“轰轰轰……轰轰!“满天的火球飞入空中,宛如一场火雨,这种火球重量比之石头轻,且里面覆盖碎石和火油,雷火散开,射程足足有三百米,砸在秦国的前军方阵上,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
“碰!”布油球砸在地面上,火油迸发而出,洒落一地,砸在人堆里,足足有七八人死在此招下。
最为关键的是,这投石车的射程比之秦军的射程还要远。
嬴政按着怀中的宝剑,眉头凝重,看向身侧的王翦,质问着满天的火球道:“这是什么…!”
“大王!还请退回主帐内,避免伤及”王翦对着嬴政拱手,示意他不要在这里久留。
而王翦的意思也很明确,嬴政在这里作用已经不大,继续留下只会耽误王翦进攻濮阳。
嬴政眯着一双眼睛,也知道自己不应当过多干预,随即道:“交给你了!”
“臣,必然不会辜负大王期望!”王翦重重点头,嬴政也不在多言,拂袖离开,王翦目送嬴政离开,随后怒喝道:“散阵!云梯!进攻!”
“杀!”冲锋在前的黄天虎手持战刀身先士卒,亲自扛着云梯向前奔袭杀去,秦国的前军全部变换了阵型,密密麻麻的人影闪动,不断向前进攻。
“轰轰!”火球不断投射,迸发出无数的雷火,砸在地面上,宛若绽放的烟火,但杀伤力却是削弱了不少,原先一次能够覆灭数十人的火球,在这一刻只能击杀两三人,最多不超过六人。
城墙上的主将的袁崇焕扫了一眼散乱的敌方阵营,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心中暗道:“这王翦不愧是秦国的名将,战场反应能力果然不可小觑啊……!”
“弓箭手放箭!阻拦秦军靠近护城河!”袁崇焕怒喝一声,数万弓箭手齐齐放箭。
“嗖嗖嗖!”
满天的冷箭宛若蝗虫过境,嗡嗡的向着城下的敌军蜂蛹而来。
“啊……嗖嗖!”不断有士兵陨落在箭雨之下,黄天虎眉头紧锁,举起手中的盾牌,怒喝道:“前军冲锋!先过河者,老子赏他一条羊腿!”
“杀!”麾下的将士皆是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喊杀声,士气开始汹涌,在这个缺乏物资的年代,烤羊腿可不多有,就算是黄天虎也是半个月吃一次。
“杀啊!”麾下的将士皆是迸发出无尽的士气,声音都喊的歇斯底里。
“狗东西!看老子我射死你!嘿嘿……嘿嘿!”夏桀发出几声怪笑,随后抄起重弩,眯着一双眼睛,猛然扣动扳机。
“嘣!”重弩的反击力震荡的夏桀手疼,夏桀一强弩射出,一拳头砸在重弩上,骂骂咧咧道:“什么破玩意!”
咕呐了一句,夏桀眺望着过河的黄天虎,重弩锋芒如刀,哐当一声直接贯穿了黄天虎的心肺。
“扑腾!”刚刚过了一半桥的黄天虎直接掉落在河水里,直接被里面的倒刺给刺死,尸体浮动在水面,看的人头皮发麻。
“杀!”黄天虎战死,并未引起太大的风浪,像这样的死亡在军营里眉头都会上演,他们早就习惯,副将王庆直接接管了黄天虎的位置,扛着梯子便是过了河,猛然怒喝:“上!”
“弓箭手上百步!压制敌军的弓箭手!为先锋军创造机会!”王翦没有犹豫,当即挥动手中的令旗。
段二、段五两兄弟各自率领数千弓箭手,做为先锋弓箭手,纷纷向前靠拢。
袁崇焕眯着一双眼睛,神色淡漠道:“掩护!”
“掩护个屁啊!直接动用那些杀器不就行了么?”夏桀大大咧咧的拍打着袁崇焕,说着便要去拿着连射重弩。
“夏桀!”袁崇焕猛然一把按住夏桀,神色冷俊道:“你要违抗军令吗?”
“切!”夏桀一把推开袁崇焕,嘴中不屑的嘟囔道:“老家伙,仗着点军功就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干!”
“放箭!”段二和段五两人可不闲着,纷纷放射手中的利剑,顿时箭如雨水般落下。
“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冷箭迎风而上,射杀向城墙上的韩军,袁崇焕面色惊愕,慌忙低下头,这才避免被射中。
“啊……啊……!”不时有惨叫传出,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袁崇焕拿着盾牌上下打量前方的战场,看着秦军中不断布置好的弓箭战阵,袁崇焕当即道:“夏桀!放!”
“你叫老子放老子就放啊!不干!”夏桀开始有小情绪,浑然没有将袁崇焕的命令放在眼里。
“你!”袁崇焕勃然大怒,正欲搬出军发,后面的李显忠当即上前打圆场,怒喝:“连弩箭!放!”
“嗖嗖嗖…………嗖嗖哦嗖嗖…”宛如针弹孔的连弩箭匣,好似机关枪一样,不断的向前放射,嗡嗡的叫个不停,而且射程方面直接笼罩了下方秦国的弓箭手。
“不好!”段二和段五两人面色大变,发出这一声惊愕之声,在回头看去,数万支冷箭,纷纷放射而去,宛若割韭菜,大量的秦国士兵瘫倒在地,死伤无数。
“啊……!”段二和段五两兄弟,直接被射成了马蜂窝,瘫倒在地面。
一千九百六十五章:反转
秦军中大量的士兵被这种强弩箭给扫中,死伤不断攀升,弓箭手的伤亡更是数倍,王翦突然意识到韩军中的武器太过凶狠,杀伤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在这样打下去,不付出惨痛的代价,怕是难以摸透韩军的实力,王翦眉头紧锁,当即下令:“撤军”
“将军!这才刚刚开始啊!”周德威面色一愣,听到王翦要下令撤军,神色大变,急忙提醒一句,看向王翦凝重的面颊道:“将军!大王可在看着呢?“
“撤!”王翦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下了军令。
周德威黑色的眼眸盯着王翦,最终叹息一口长气,当即怒喝道:“撤!”
“呜呜……呜呜!”撤退的号角吹响,刚刚过桥的秦国士卒只能不情不愿的撤离护城河,城墙上的袁崇焕见罢,当即下令放射冷箭,顿时数万只冷箭放射而去,不断的扩大战果。
“撤了!秦军撤离!”无数的韩军士卒在山呼海啸的呐喊,一个个露出兴奋的神色。
刚刚抵达辕门的嬴政听得撤退的号角,不由自主的回首,眉头凝重道:“怎么回事!”
“好……好像是撤军了!”跟随在嬴政身侧的司马懿颔首低眉,如实相告。
“撤军了!”嬴政面沉如水,眺望着濮阳城,嬴政有些难以置信,虎目眺望着濮阳城的墙角,嬴政紧紧按住怀中的宝剑,他神色有些凝重,他开始回忆起韩毅对自己说的话。
自己真的看不到长安的黄昏吗?
嬴政反问自己的内心,身为一代始皇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眼前这个事实,或者说,他不愿意承认。
王翦的数十万大军撤回军营,王翦却是马不停蹄的来见嬴政,他已然看出端倪了,事情不能在有所耽误了。
“大王!”王翦掀开军帐,来到嬴政面前,神色显得仓皇和着急,迎面对着嬴政道:“大王!速速离开濮阳,返回长安!快!”
“大将军!发生了何事!”嬴政面色狐疑,自己这稳如泰山的大将军,今天有些慌乱!
“大王!”王翦掏出怀中的地图,摊开放在座子上,神色凝重道:“大王!你仔细看看,韩军中猛将如云,我军已然打下了颖川郡,但到现在预见的都只是岳飞和袁崇焕这种二流战将,光是这些战将就消耗我军大量的时间和战机,如若吴起和韩信这些名将齐出,大王我军将危险了!”
“直说吧!”嬴政迅速捕捉到王翦的猜想,虎目盯着下方的地图,面色显得铁青。
“大王请看!”王翦伸手在地图上布置,神色凝重道:“韩军可能在周边布置了一个口袋,一但我军入套,他们将会把这个口袋收缩,从而吞并我军这四十万大军!”
嬴政听到这里,背后的凉气直冒,夜风一吹,嬴政直接打了个寒蝉,现在是夏天,他却如临冰窖。
“大王!我会让夏鲁奇和罗士信两人护卫在您左右,侯君集的铁鹰锐士会护送你到函谷关”王翦深吸一口凉气,随后道:“连夜出发!万万不能被韩军发现!”
”王将军!如若孤王走了!韩毅不就会发现吗?孤不能走!不能让这四十万大军葬送此地,要不然咸阳夜夜哭嚎,白幡满城!”嬴政紧紧捏着手中的秦王剑,面色刚毅,他从不怯懦,也不知道怯懦为何物。
“大王放心!我会在军中寻找一位附和大王身形的士兵来冒充大王,只要王旗还在,军心就在!这几日我会陆陆续续派人撤离函谷关!大王不要耽搁时间!速速离开军营吧!”王翦没有多说,拉着嬴政就要往大帐外走。
“孤不走!孤要和将士同甘共苦,有孤在!士气才会保持不变,影子永远代替不了孤!”嬴政没有丝毫的怯懦,一股属于王者的气势和威压不但散发当场。
“有大王!真乃是大秦之福也!”王翦虎目含泪,来到嬴政近前拱手道:“大王得罪了!”
“碰!”一计刀掌而下,打在嬴政的晕穴上,王翦随后招呼帐外的赵高为嬴政换上甲胄,在罗士信等人的保护下连夜向函谷关撤离。
“将军剩下的四十万兄弟怎么办啊!”周德威面色凝重道,军队的移动量实在是太大了,如若一口气全部撤退,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先撤离三万人!每日夜间皆撤离三万!不能让韩军发现动静!”王翦扶着自己的额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周德威道:“另外!告诉火头军,饮食方面还是按照四十万人做,一顿都不能少,但凡少了一个,军法处置!”
“属下明白!”周德威咬了咬牙,便是应了下来,军营里的火头军虽然狐疑,但还是按照王翦的吩咐去做,虽然多出些口粮,但好在基数大,随便分分,多烧出的口粮也没有浪费,都吃进了肚子里。
当嬴政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然到了王野城下,眼下木已成舟,嬴政只能在众人的保护下返回函谷关,开始筹备兵马,为接应王翦做准备。
一连三日王翦都发动总共,但每一次都是虚张声势,没有真心实意的要进攻,城墙上的韩毅有些狐疑,掐着自己的胡须,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
三日后
天机的消息传回来,王翦每日夜里都会放三万兵马返回函谷关,韩毅便是知晓王翦已然知晓了自己的计划,只能提前下达命令,但左右耽误一天的时间,王翦也知晓不能久留,开始向王野撤军,此刻王翦军中还剩下二十七万兵马,足足撤离兵马十三万。
八月初旬,韩信拖着病体,连夜打进王野,不过三个时辰的时间,王野尽数落于韩信手中,阵斩王野守将嬴虔,而当王野失守的消息传到了王翦军中,现在的王翦有些像是无头苍蝇,完全被韩军困住了,可谓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秦国数万大军归家无路,眺望着城墙,上面还悬挂这赢虔的血淋淋的人头,一时间久久无语,韩信也在士兵的传讯下来到城墙,看着王翦的数十万大军,韩信捂着嘴角咳嗽道:“王翦!许久不见啊!”
“韩信!”王翦猛然抬头,虎目盯着城墙上宛若病入膏肓的武将,这个面孔王翦这辈子不可能忘记。
“父亲攻城吧!”王贲按着背后的宝剑,似乎只要王翦一声令下,他即刻率领兵马攻上城墙。
“不!不要冲动!”王翦按着王贲的胸膛甲胄,平复着内心的愤怒,告诫道:“不要愤怒,他只会让你失去理智!”
“父亲!眼下的退路就在眼前,不打上去咱们就都要死在这里!”王贲有些着急了,毕竟他身后可是有数十万人啊。
“莫要做无畏的口角,这不过是浪费时间,不如想想如何解决问题!”王翦拍了拍王贲的肩膀,花白的胡子在寒风的吹拂下左右飘摇
王翦面色凝重,虎目盯王野四周,别无他法的王翦苍眉内扣,摇晃着手中的马鞭道:“全军北上,绕过韩地,从魏地突围!”
“诺!”
数万大军拔寨北上,韩信目送王翦二十万大军离去,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捂着嘴角咳嗽了两声,看向北方,扶着城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王翦二十万大军行军壶承道,两地平坦,树木丛生,王翦行军之中,感觉有些不安,看着林中不时有惊鸟飞出,王翦面色一变,当即大喝:“不好!撤军快!”
“王翦你束手就擒吧!”一声怒喝传出,两道山林上传出数声呐喊,邓禹和吴汉两人率领二十万大军直面向王翦扑杀而来。
王翦面色一阵煞白,当即调转马头怒喝:“撤!速速撤离!”
“杀!”吴汉怒喝一声,手持银枪,驾驭着战马,在军中来回穿梭,阵斩秦国王公贵族嬴壮、嬴芾二人,麾下兵卒斩首八千人。
王翦败退于衡宿,向着岐山进兵,想要翻山越岭,避过韩军射下的埋伏,将士疲惫不堪,一个个饥肠辘辘,心惊胆颤,看着岐山,王翦正欲挥鞭下令登山,山林间却是传出一声怒喝。
“王翦老贼哪里走!还我数万儿郎性命来!”岳飞一声怒斥,手中的沥泉枪迸发瘆人的寒意,催马奔袭杀来,密密麻麻的人影宛如蚂蚁从山林间冲杀而出,宛若大坝决堤,异常的汹涌和澎湃。
“混蛋!欺人太甚!”王翦怒发冲冠,连连被吴汉、邓禹两个小辈羞辱,眼下看到岳飞他又如何能忍得住,当即挥舞着兵刃欲要斩杀他,然而秦兵早就疲惫不堪,正面迎战,阵阵溃败。
“随我杀!”秦国上将军周德威亲自领兵冲杀战阵,秦卒这才堪堪稳住阵脚。
岳飞横眉冷目,怒喝道:“周德威休走!看枪!”
周德威也是身经百战的悍将,昔年更是和姜松对决数次,眼看着岳飞奔袭杀来,如何会惧,当即挺刀走马,花白的胡子随风飘荡,怒斥一声:“斩!”
“叮,周德威骁勇属性发动,个人武力值加5,基础武力值100,九环大刀武力值加1,连环马武力值加1,当前个人武力值107”
“杀!”岳飞浑然不惧,说中银枪闪动,六合大枪使用的是虎虎生风,六朵精妙的枪花浮现在周德威眼前。
“叮,岳飞武圣属性发动,武力值瞬间加10,岳飞基础武力值101,沥泉枪武力值加1,当前岳飞武力值111”
“叮,岳飞枪绝属性发动,使用枪形兵器,武力值加7,当前岳飞武力118!”
两人一个人照面,岳飞枪影一闪,将周德威的兵器挑落,伸手抓住周德威的咽喉,宛若鹰击长空,一把将其拽罗下马,重砸在地。
“轰!“烟尘扬起,周德威被砸的肝胆欲裂,一口老血吐出,岳飞扫了一眼周德威,怒斥道:“狗贼,就是你屠了我上百个兄弟!死来!”
岳飞怒喝一声,手中的沥泉枪刺入周德威咽喉,鲜血长流,当场将其斩杀于此地。
岳飞麾下数百名断后的士兵,宁死不降,周德威直接下令,将他们屠杀殆尽,这个仇岳飞必须报。
王翦眉头紧锁,看着战死的周德威,以及他身后不断溃败的先锋军,王翦当即调转马头,怒喝道:“撤离阳翟!快!”
一场冲锋下来,岳飞斩首九千人,追逐秦军三里地这才不情不愿的收兵回营。
一切都这么戏剧性,原本还桀骜不驯的王翦在这一刻却是如临大敌,此刻韩毅的六十万大军齐齐向阳翟发兵,一切都这么戏剧性,宛若扭转乾坤,嬴政在赶回函谷关半月后就听到王翦二十万大军被围困阳翟,瞬间整个秦国开始哗然。
阳翟大营外,韩毅坐在主位上,虎目盯着地图,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眼中的杀意愈发的浓重,这一次王翦跑不了了。
函谷关
六首面色酣然,匆匆来到函谷关,来到嬴政面前,六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五十万大军起兵,只回来了十三万,这个打击对秦国来说,不可谓不打。
嬴政抚摸着胡须,面色凝重道:“派人告诉韩毅,就说只要他放过这二十五万兵马,孤可割让梁地给他,并年年纳贡!”
“大王!”甘茂神色不忍,他秦国何时想他人俯首称臣了,这不是在打他们的脸吗,这不是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吗?
“一切皆以大举为重!”嬴政双手交叉,十指紧扣,面如寒霜,阴沉如水,随后补充道:“土地没了,还能打回来,这二十万兵马要是没了,怕是会伤及根基啊!”
秦国虽然财大气粗,但每一战下来,损失都颇为严重,王翦二十万大军没了粮草供应,几乎支撑不了多久,随时会覆灭。
“大王!眼下还需和巴蜀停战!集结国内二十万兵马,齐聚函谷关外,一但韩毅不允,随时准备强攻王野,为王翦老将军打通归路啊!”商鞅一眼就看出局面的战况,当即给嬴政提议,做两手准备,要不然这二十万兵马,会被韩毅吃定了。
“允”
一千九百六十六章:斩使
月光照耀在黑色的军帐下,两处的篝火闪烁光芒,为黑夜增加一丝色彩。
阳翟大营辕门外
守门将军卞庄身穿戎甲,腰配战刀,手持着宣花斧,身后跟着数百名士兵把守辕门,时刻提防王翦出城偷袭军营。
小道上,莹莹灯火闪动,秦国六首范睢率领车马来到韩军大帐,里面装的都是金银珠宝,好酒佳酿,这一出现就引起了卞庄的注意,当即怒喝:“来者何人,军营重地,不得靠近,在不离去,就地格杀!”
卞庄边喊边持斧向前,麾下的士兵也拉起来一级警戒,利剑出鞘,长弓上箭,只要发现不对劲,当即招呼众人,将这支人马就地格杀。
“将军息怒!吾乃秦国使者,此次为和谈而来,将面见韩王!将军息怒啊!”范睢两腿有些发软,看着卞庄那寒光凌厉的大斧头,心中顿时没了底气。
“哦!你乃何人!”卞庄子并未轻信此人,神色渐冷,右手情不自禁的按住腰间的佩剑。
“吾乃秦国六首范睢,吾身后二人乃是王玉、王溥二位大人!”范睢一脸憨厚的笑容,但配上那奸逆的表情,实在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善意。
卞庄仔细打量三人,范睢身穿灰色外衣,头戴发冠,身长不过七尺,脸上笑吟吟的,但那双眼睛却是愈发的不善,整个人宛若一个身处暗处的小人。
而身后的王玉,一脸刚直之态,身穿衣甲,腰配宝剑,八字须络腮胡,神色刚毅,身长八尺,双目宛若铜铃,带着头盔,一脸的武将气息。
王溥与之相比较,却是瘦弱了些,一副文人墨客的模样,双眼露出胆怯的神色,像是从未见过这般的场面。
卞庄看向三人,当即挥手道:“搜查三人的衣服,其他人全部拿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自放开!“
“诺!”两边的士兵皆是未违抗卞庄的兵马,纷纷上前,范睢和王溥两人积极配合,但王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连腰间的宝剑都被卸掉了,怒目圆睁的盯着眼前的士兵,恨不得将他暴打一顿,但这名士兵也不怂,底气十足,推了他一把,便是拿着宝剑回去,王玉气的要动手,范睢连连阻拦,暗中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冲动。
“哼!”王玉不忿的哼了一口冷气,老老实实的站在范睢身后,一脸不爽。
主帐内
军中所有上将都聚集在此处,开始商讨如何拿下阳翟,王翦竟然选择拿韩国旧都为决战点,这无疑是挑战韩毅的底线。
所以!这场仗必须拿下来,也必须快速的打完。
“禀告大王!秦国使者范睢在辕门外,想觐见大王!”庞万春进入大殿拱手开言,顿时殿内的众多武将燃起了不少的怒火。
“哦!”韩毅手中拿着毛笔四下的转动,眼中多了一丝狐疑和玩弄,笑呵呵的看着众人道:“各位爱卿!你们以为孤是见还是不见!”
“哈哈哈哈!见不见都无所谓!反正这一次王翦是在劫难逃了!”程咬金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此人还是要见的,看看秦国要说什么!”吴起此刻也是发表自己的看法。
韩毅掐着自己的胡须,嘴角微微上扬,嘴中满是玩味道:“既然如此,那就……见吧!”
“诺!”庞万春点头应允,半柱香的功夫,便是见到范睢带着王玉、王溥二人来到殿内。
“外臣范睢,拜见韩王!祝韩王寿与天齐!”范睢一副巧嘴舌灿莲花,说的全是恭维的话。
王玉和显得十分不屑,手里捧着王令,连动身的意思都没有,王溥想要行礼,但仔细的想了想,这才僵硬的弯下身子。
韩毅漫不经心的拔出毛笔上的余毛,余光撇了一眼王玉和王溥,似是随意发问道:“后面二位叫什么名字啊!”
“富平王玉!”王玉刚正不惧,正视韩毅,这让殿内的众人对这个王玉有了些别样的阳光。
“富平王溥!”王溥声音有些颤弱,没有什么底气,被韩毅发问,肾上腺素极限飙升,面红耳赤,后背出现冷汗,宛若坠雨。
“啧啧!”韩毅啧啧两声,将毛笔放下,虎目盯着范睢道:“范大人!说说你的来意吧”
韩毅对范睢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身上的勋章有很多,比如政治家、纵横家、谋略家、战略家、外交家,他最为出名的政治手段就是离间赵王,让他换下廉颇,促成了长平之战,可以说他不弱于张仪,甚至比张仪还要危险,而韩毅也动了杀念,这种人才,不为自己所用,那就只能将其诛杀。
“外臣此来,是希望韩王放了我大秦二十七万兵马,我秦国愿意割让梁国之地,以赔付韩王在此战的损失,并交纳三十万石粮草!”范睢笑眯眯的说着,似乎在他看来,这是一笔不错的买卖。
“哦!”韩毅微微错愕,假装双眼放光,环视周边的众位将士,哈哈大笑道:”各位爱卿!这似乎是一笔不错的买卖啊!”
“哈哈哈哈!”
大帐内有人哄笑,有人眼中露出鄙夷之色,甚至于岳飞刚直觐见道:“大王!年年征战,死伤无数,万万不能轻易的放过王翦啊!”
“嗯!”韩毅笑吟吟的看向范睢,随意把玩手中的玉蝉,虎目盯着范睢道:“范大人,你听到了,此战死亡的百姓,将士,可是不少!你秦国没有一点表示吗?”
“哈哈!”范睢干笑两声,对着韩毅拱手道:“这样吧,我国愿再出二十万石粮草,为韩王抚平百姓,并年年向韩王交纳三成的赋税,用以平息百姓,我国还愿奉韩王为宗主国,年年纳贡!”
“哦!”韩毅错愕,随后眼中杀意弥漫,道:“秦王可真是大手笔吗,但仅仅凭借这些!”韩毅说到这里,双目盯着范睢,质问道:”你觉得够吗?”
“韩王想要如何?”范睢讪讪一笑,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说的就是他。
“孤……不想怎么样!”韩毅拖着狭长的声音,周身的气势开始凝聚,杀气涌动,众武将知道,自己这位大王,已然动了杀机。
“自申不害丞守卫王野时,死在你秦国手中将士足足四十多万人,三晋之战,战死将士三万八千人五百二十三人,百姓流离失所八万多人,七国之战战死四万三千多人,平阳之战八万将士,还有流口、四国、王野,钟会、蒙渊等……足足十二将死于你秦国手中,还有此次的颖川之战,百万人背井离乡……!这一笔笔!你秦国算得清楚吗?”韩毅说到这里眼睛都红了不少,猛然一脚踹在了座子上,顿时哗啦啦的东西洒落了一地。
范睢等人一个踉跄,浑身打着寒蝉,连连后退三步,不敢说话。
”申不害将军操劳而死,上将军蒙渊死战不退,中将军钟会被你秦国上将蒙恬斩杀,今日不杀王翦,难消寡人之恨!”韩毅猛然拍案而起,指着范睢,怒喝道:“来人!将他拖出去斩了!”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韩王息怒啊!”范睢心头一凉,连忙告罪,这一刻他也有点发怵了,额头上的冷汗直冒。
“拿下!”贾复和宇文成都一左一右的上前,直接按下三人。
“韩王!此人乃是我秦国的六首,更是我秦国的应候,你这是要不死不休吗?”王玉歇斯底里的质问,双目满是红光。
“啊哈!”韩毅被气乐了!”你乃是秦国的六首,乃是秦国的应候,好了不起啊,秦国早就与孤不死不休了,莫说杀你和你整个使团,就是咸阳,孤也杀的进去!拖出去斩了!这个叫王溥的留下,让他回去传话,告诉他嬴政!不是让孤洗干净脖子等着吧,先让他洗干净了,不出一年,孤定然杀到咸阳去!”
“啊………!”王溥直接被吓得坐在了地上,而范睢和王玉两人直接被拖了出去,边拖边骂。
“咔嚓……啊!”两声惨叫,随后夹杂着人头落地的声音,两个血淋淋道人头被装入匣子内,被庞万春送了进来,递给坐在地上的王溥,鲜血还顺着缝隙往外流淌。
“滚!”韩毅中气十足的盯着王溥,猛然怒喝,王溥被吓得肝胆欲裂,当即颤颤巍巍的抱着两个盒子向外走去。
韩毅深吸一口长气,双目迸发出无尽的杀念,看向众人道:“加速攻城,一月后夺回阳翟,杀王翦者入十二候爵!”
“臣等比誓死以报!”众人领命怒喝,浑身都开始激动不少,王翦的人头他们必然取之。
函谷关
王溥颤颤巍巍的回到咸阳,整个人黯然失色,将手中的盒子放于殿前,对着嬴政痛哭流涕道:“大王……范睢大人………!”
嬴政以及另外五人盯着眼前两个盒子,面色煞白,剩余五首面面相觑,感觉大事不妙,而嬴政面色铁青,一脸的煞气,手指被捏的咯咯作响,半晌质问一旁的百里奚道:“国内的大军到了吗?”
“大王!还有半日各位将军就会率兵赶到!“百里奚脊背发凉,说话也有些不利索,看着嬴政神色有些畏惧。
“传我王令,举全国之力和韩毅死战”嬴政挥袖离去,眼中的杀意是愈发的凝重。
百里奚、商鞅、吕不韦五人面面相觑,他们知道,接下来将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两个帝王要一决高下,也决生死。
阳翟城外
韩毅骑着小白,黑色的双瞳瞩目着城墙上的秦军,韩毅怒喝道:”城墙上的秦军给孤听好了,吾乃韩王毅,你们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城内的粮草也供应不了你们几日,孤给你一次机会,放下兵器者免死,杀王翦者封万户侯!是去是留尔等自己掂量吧!”
“大言不惭!”正在守城王贲猛然拍打着墙角,翻手摘下弓箭,眯着已经怒喝韩毅。
“嗖!”冷箭如风,韩毅却是没有动的意思,就这样站着,眼看着冷箭要射来,下一秒一道黑影闪过,直接切断了此箭。
韩毅面色铁青,拔出怀中的帝恨长剑,面露杀意,怒喝:“杀!”
“呜呜呜!…呜呜呜!”战争的号角吹响,震彻了这片大地,刚刚登上城墙的王翦一听这声号角,急忙登上城墙,这一看,鬓角冷汗直流,王翦当即道:“全军备战!”
“备战!”
“轰轰轰!“战鼓磊磊,王翦看向后面的士兵,当即怒喝道:“弓箭手准备!”
“冲锋!”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向阳翟城压下,云梯、投石车、临车、弩车这些庞然大物宛若机器一般,轰隆隆的向前压来,不断向前推进,人和它们相比,显得无比的渺小。
岳飞翻身下了战马,手持利剑,高声怒喊:“将士们!报仇的时候到了,随我冲锋!”
“杀!”岳云一马当先,双手各是盾牌,手中的双锤抄在背后,虎目盯着前方的敌军,岳云猛然窜起,身后的士兵皆是扛着云梯。
“放!”
“嗖嗖………嗖嗖嗖…!”冷箭如梭,来回在这片战场上,宛如织布机一样,弓箭射穿敌军,好似绽放的彼岸花,异常的绚烂和悲壮。
在这些士兵用性命铺路的前提下,韩军很快接近了墙角,死亡的比例也是逐渐升高。
“弓箭手!压制!”贾复率领数万弓箭手依次摆开阵仗,万箭齐发,只压的城上的敌军只能暂避锋芒。
“压上去”岳云眼看机会来了,招呼身后的士兵将云梯耷上城墙。
数千个云梯在城墙上横立着,王翦神色凝重,当即怒喝:“火油!快!”
“哗啦啦……哗啦啦!”一桶又一桶的火油不断的向着云梯抛洒,云梯被烧的噼里啪啦的一桶作响,寥寥炊烟不断在空中升腾,韩毅在后方看的真真切切,双手环抱于胸道:“这样打下去,伤亡太惨重了!各位爱卿有何法子!”
“大王!眼下天气炎热,人最需要的是什么!”诸葛亮摇晃着手中的羽扇,薄唇轻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水!”韩毅思索了片刻,洞悉了诸葛亮的用意。
一千九百六十七章:毒士贾诩
眼下正是八月份,天气正是最炎热的时候,一场大战下来,士兵不来几口水,怕是要活活渴死,而韩毅依稀记得,阳翟的水主要靠的是城外的平湖,以及人工挖掘的溪流,平日里吃水的百姓都会挑着扁担去城外打水,而这几年也开始打井,但城内的井水再多,也不可能供养数万人的饮水,真正依靠的还是溪流。
看着城内杀的热火朝天,没有丝毫的进展,韩毅却是没了兴趣,在他看来,王翦好说好歹也是一员名将,不付出两倍兵马的代价,难以拿下这阳翟,这阳翟更是旧都,即便是拿下了阳翟,之后的修缮还是自己的,像这样耗时耗力的事情,韩毅却是懒得干。
“这件事情交给你了!”韩毅按着怀中的宝剑,看着城墙上的伤亡,随即摇了摇头,面色淡漠道:“撤兵吧!”
“诺!”诸葛亮抚扇点头,对着韩毅拱手作揖,目送韩毅的背影,诸葛亮摇晃着羽扇道:“收兵!”
“呜呜呜……呜呜!”撤退的号角缓缓吹响,正在冲锋势头正猛的岳飞有些错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仔细聆听,这才知晓是要撤兵了,只能不情不愿的率领麾下的将士向大营撤退。
“呼呼……!”王翦喘息着重气,看向远退的韩军,王翦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王翦艰难的呼吸,面色有些煞白,正在他身侧的王离,伸手扶住昏昏欲睡的王翦,看向其胸膛,正中一支冷箭,王离面色大变:“不好!大将军中……!”
王翦急忙一把捂住王离的嘴,咳嗽了两声,怒斥道:“咳咳……不要声张!“
王翦闷哼一声,伸手拔箭,哗啦一声,衣甲掀开,露出一块血肉,王翦疼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忍耐住,咬着牙起身,王离在一旁搀扶着王翦走下城墙。
敌军退却,城主府邸内,王翦赤裸着上半身,一旁的医匠匆匆忙忙的给王翦上药,神色凝重,一块又一块的血布更换,最终王翦一头晕倒在死,医匠匆匆忙忙,这才止住了血液。
王贲匆匆赶来,看着奄奄一息的父亲,面色惨白,抓着医匠的领口,压低声音质问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老将军的血止住了,但失血过多,需要食肉,补气血!”医匠如实的将情况说出来,顺便拍了拍王贲的手,示意他松手。
王贲听得王翦无事,这才松开了医匠,来到王翦面前,看着呼吸细微的王翦,王贲一双剑眉紧锁,一旁的王离站在王贲身后,眼看着众人离开王离这才开口:“父亲!军内的粮草已经不多了,肉………更是没有!”
“军队的粮草还能坚持多少日子!”王贲并未回头看着沮丧的儿子,而是为王翦盖好被子,看着眼前的父亲,王贲面露凝重之色。
“最多半月!药物也快用尽了!”王离看向眼圈的父亲,他的后脑勺上也出现了几缕银丝,身上的战甲还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额!”王贲低下自己的头颅,双手捏的发紫,似乎王贲在克制自己的怒火,这一战……太憋屈了。
“杀马!“王贲咬着牙,神色凝重道。
“可……诺!”王离刚醒提醒王贲,但看着自己爷爷躺在床上,王离没有多言,按着王贲的意思去办理。
“暗地里杀!不要弄的人尽皆知!”王贲开口提醒自己儿子,让他不要乱说。
“这件事情瞒不住的!军队的士气已然有些动摇了!烧饭煮肉肯定会有味道,而且天气炎热,马肉根本保存不了多久。
“你想说什么!”王贲回首盯着王离,站起身子,一声道血甲还在往地面上滴血,往前一走,王离能够闻到浓重的血腥味。
“这么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条!退路封锁,这已然是一处死局了!”王离似乎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惶恐,减肥内心的忌惮睡了出来。
“你怕死吗?”王贲来到王离面前,这个往日盛气凌人的儿子,眼中满是颓废,王贲气不打一出来,当即挥手:“啪!”
清脆的巴掌打在王离的脸上,王贲低语训斥道:“不要露出胆怯的神色,你的情绪会影响将士,你是军人,你的王家的子弟,你的爷爷是大秦双臂之一,你的大伯是秦国四大猛将,你是我王贲的儿子,你的将门之子,收起你的颓废!”
“父亲……!”
“叫将军!军营里面没有父子!”王贲伸腿踹了一角王离,拔出怀中的宝剑,投掷于王离的面前,王贲面色凝重道:“这柄利剑收割了一百三十多人的性命,我不希望你成为下一个!”
“打起精神来,王家的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先例,如若让我知晓你怯战,我将亲自送你上路!”王贲拔出自己的宝剑,虎目盯着王离,收剑回鞘,面色淡漠如常道:“出去!”
王离猛然翻身而起,按着怀中的宝剑,按着侍奉王翦左右的王贲,王离没有多说,大步走了出去。
“咳咳……!”此时的王翦猛烈的咳嗽,咳出了两口余血,这才艰难的睁开眼睛,抬头看着屋檐的柱子,一时间久久无语,王贲的话他听到了,他也是五味杂陈。
“父亲”王贲一看王翦苏醒,神色凝视道:“您感觉怎么样”
王翦无奈的叹息一口浊气,随即道:“城内的情况如何了!”
“暂时无碍!”王贲如实的将情况说了出来。
“嗯!”王翦点了点头,招呼王贲来到他身侧,低声细语,将心中计策说了出来,王贲点了点头,便是撤了下去。
天色黑色的很快,韩军大帐
韩毅手捧着米饭,夹起一块肥肉送入嘴中咀嚼,边吃边道:“今日攻城的伤亡如何了!”
“启禀大王!战死三千五百二十一人,重伤不治三百人,重伤五千人,轻伤者上万!”岳飞如实的将战况说出。
韩毅吞咽了嘴中的食物,放下碗筷,下方的众多将士纷纷不在动筷,似乎在等韩毅下一步的命令。
韩毅伸手入嘴,从嘴中扒拉出一块细小的骨头,韩毅感慨良多道:“当真是难以下咽啊,此骨不除,孤寝食难安啊!”
“额……这!”军中的众多武将皆是粗人,不明白韩毅这是什么意思,一些聪明的,也没有急切开口,而是在想对策。
“大王!”一声细长的声音传出,一身黑衣的贾诩出现在众人眼前,灯火照应他的面颊,忽明忽暗,让人心有余悸,此人宛若阴狐,让人头皮发麻。
“文和有何良策!不妨直说吧!”韩毅抚摸着胡须,看向贾诩,他倒是向听听贾诩有何计谋。
“正所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啊!”贾诩笑眯眯的看向韩毅,那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让韩毅都有些忌惮。
“说说看!”韩毅随意摊开手中的骨头,拿起桌子上的抹布,擦拭着手掌,正欲拿起酒樽喝酒,但耳畔却是系统的提示。
“叮,贾诩毒计属性发动,智力加3,贾诩基础智力99,当前贾诩智力102!”
“叮,贾诩毒计第二属性发动,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离间人心,降低敌方群体武将智力10点,非高级技能无法消除!”
韩毅擦拭着手掌的布巾,双眼微密,虎目盯着贾诩,等候这贾诩的计策。
“不知大王可记得崔乾佑!”贾诩笑眯眯的看向韩毅,眼中的笑意不减。
“这一届草包有何可说!二弟莫不是在开玩笑啊!”贾复喝了一口清水,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二弟,以为他在开玩笑。
贾诩并不生气,继续道:“这世间最难掌控的便是人心,大王眼下已然断了秦军的水源,这就已然让这些秦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在黑暗中,看到一缕光明,只要是个人就会往前走,只要大王许诺崔乾佑策应我军开城,封其为梁王,则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阳翟,生擒王父子三人,秦国二十万大军,不攻自破!”
“此计可行啊!”韩毅眯着一双眼睛,随后又有些犯难:“眼下阳翟围困如水桶,如何将消息传给崔乾佑呢?”
“杀!”辕门外传出喊杀声,震耳欲聋,宛若晴天霹雳,军营里开始吵吵闹闹,噪音宛若大浪席卷整片天地,韩毅眉头紧锁,当即质问道:“怎么回事!”
“大王!”庞万春持剑跑了进来,神色凝重道:“秦军开城偷袭我军!”
“哦”韩毅猛然起身,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道:“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啊,不知道哪位将军愿意走这一遭啊!”
“臣陈汤愿往之!”陈汤拱手作揖,周身的鳞甲叮铃叮铃的,韩毅上下扫了一眼陈汤,双手插着自己的腰带道:“倒是仪表堂堂,这件事情交给你了,事成之后,重赏之!”
“多谢大王!”陈汤行礼叩拜,眼中并未有欣喜之色,他在博弈,博一个大好前途,为日后的荣华做准备。
“嗯!”韩毅点点头,随意挥手:“给他弄两套秦兵的衣服,小心点!别穿帮了”
“诺!”
大帐外,喊杀声震耳欲聋,韩毅出了大帐,迎面射来一箭,让人眉心肃立,宛若寒潭,韩毅勃然大怒,拔剑挥砍。
“咔嚓!”冷箭被扫断,韩毅手持帝恨,双目迸发冷光,麾下众将面色酣然,当即怒喝道:“保护大王!快!”
“当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啊”韩毅叹息一口长气,神色渐冷,眼中杀意迸发。
“韩毅小儿!受死!”王贲手持宝剑,麾下数十员上将杀出,眼中寒光涌动。
战场上杀气涌动,韩毅却毫不畏惧,手插着腰,面色淡漠道。
“哎呀”韩毅双手环抱于胸膛前,看着骑马杀来的王翦,嘿嘿一笑,面容镇定,调侃道:“来将何人!如此骁勇啊!”
“吾乃秦国上将军王贲,韩毅拿命来!“王贲挥剑砍杀,胯下的战马马蹄四动,宛若奔雷。
“哦!原来是你啊!”韩毅似惊愕一般,假装惶恐,半响嘿嘿一笑,蓄气凝神怒喝道:“杀!“
“驾!”李存孝催马上前,手中的禹王槊迎面刺向王贲,一招蛟龙探海威势不凡。
王贲怒喝:“斩!”
“哐当!”王贲手中的宝剑挥砍,但并未阻挡李存孝的禹王槊的进攻,王贲面色酣然,松开手中的宝剑,双手抓住李存孝刺来的禹王槊。
“撕……撕””王贲整个人被刺落在地上,拖拉出一地的尘土。
“父亲”王离面色大变,当即催马杀来,手中的银枪直刺李存孝。
“找死!“李存孝面如寒霜,手中的毕挝燕横扫而下,宛若鹰击长空。
“回去!”王贲看着自己这个儿子,面色一阵巨变,怒斥王离回去。
“杀!”王离没有任何的犹豫,他记得自己父亲的忠告,眼神充满了尖锐,他是王家的子孙,他的爷爷是王翦,他的大伯是王彦章,他是王家的子孙,宁可站着生,也不愿跪着死。
“王庆、带我父亲回去!”王离迎面撞上李存孝的毕挝燕,想要将他挑开。
但一切都太想当然了,李存孝手中的毕挝燕一招挑杀向王离的咽喉,手中的禹王槊直接刺入他的心肺。
“噗呲!”槊尖入体,王离直接一口老血吐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走!”王庆来不及多想,拖着王贲的身体往军队身后撤退。
韩毅正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身侧的庞万春面色大变,当即怒喝:“大王小心!”
“叮,陈咨尧射技属性发动,个人武力值加10,陈咨尧基础武力值99,蛟龙金弓武力值加1,当前陈咨尧武力值110!”
“放肆”韩毅只感觉浑身寒毛倒立,而庞万春却是扑朔在韩毅身前,背后当即正中一箭,引得庞万春痛叫一声:“啊!”
声如刀割,韩毅横眉冷目的瞩目着射箭的陈咨尧,双目寒气迸发,怒喝:“杀了他!”
“匹夫!找死!”贾复勃然大怒,翻身骑上自己的战马,手持银枪,直奔陈咨尧杀去。
陈咨尧面色一变,一击失手,他的情况危险了……
一千九百六十八章:庞万春战死
“驾!”陈咨尧面色大变,贾复之名他可是听说过,被这样一头洪荒野兽盯上,自己这次可是惹上大麻烦了,本以为可以一箭将韩毅射死,谁知半路杀出过庞万春,只要刺箭稍稍擦破点皮,韩毅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可惜……可惜啊。
“小贼休走!留下性命”贾复双目赤红,翻手掏出怀中的银锤,眼中杀意迸现,昔年的老兄弟死的死,走的走,眼看着又没了一个,贾复如何能认得了,手中的银锤在空中盘旋一百八十度。
“去!”
“叮,贾复袭锤属性发动,降低敌方武力值3点,当前陈咨尧个人武力值107!“
“碰!”银锤正中陈咨尧后背,疼的他龇牙咧嘴,差点落下马来。
一人跑,一人追,逐渐远去,韩毅扶着庞万春,眉头凝重,看着嘴唇发紫的庞万春,韩毅怒发冲冠,虎目含泪,当即怒斥道:“给我拿下此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诺!“飞廉应声退下,开始在乱军中搜索陈咨尧的身影。
”万春没事吧!扁鹊…扁鹊!”韩毅张口怒喝,麾下的将士也纷纷去请神医,足足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扁鹊在典韦的背负下来到韩毅面前,看向下面奄奄一息的庞万春,一看二问三把脉,那双苍老的面容却是不见舒展,宛若乌云盖定。
扁鹊折下断箭,在鼻子上嗅了嗅,神色凝重道:“大王!此箭上有毒,不好解啊!”
“怎么会不好解呢?你不是神医吗?“韩毅有些发狂了,这庞万春是自己第一个召唤出来了,要说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怎么会仍由他死。
“此箭锋上淬上了七步蛇毒!毒性极其强烈,军营里的药物没有治疗此毒的解药啊!”扁鹊神色难堪,一双粗糙的手,无处安放,毕竟此毒让他也感觉十分棘手。
“你……!”韩毅正欲发火,心中宛若火山炙烤一般,下方的庞万春却是惨淡一笑,嘴唇愈发的黑紫,笑着看向韩毅道:“大王……此乃命也!”
“万春……你…”韩毅一双虎目的眼泪在眼球打转,不让它滑落。
“臣……死后…能否…为大王守陵乎!”
“可!”韩毅抓着庞万春冰冷的手掌,咬着牙,嘴角两边的犬齿吐出,一字一顿的说出。
“多谢……大王……臣……要求……找……蒙……蒙渊兄弟……了!”庞万春嘿嘿一笑,半晌嘴中吐出一口黑血,当即身陨。
“杀!”韩毅心中气氛不已,反手拿起自己的苍龙震天戟,想要冲锋杀人,周边的武将急忙阻拦。
“不要阻拦我!”韩毅怒发冲冠,双目都快喷出火焰来。
乱军之中,你追我赶,陈咨尧连放三支毒箭,但却未射中贾复一次,反而尽数让贾复格挡了下来,贾复虎目含光,手中的银戟雪太岁四下挥舞,横扫千军,蛟龙探海,纷纷施展,周边秦军无一合之敌。
“当我者死!”贾复双目如龙,手中的银戟一招斩杀一员偏将,催马追杀向陈咨尧,眼看着两军的距离不断拉进,陈咨尧面色大惊,连忙怒喝:“救我啊!”
“陈兄弟莫慌!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刘显怒喝一声,催马杀来。
“父亲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刘铤骑着黑色的战马,手持战刀追随在刘显身后。
这父子两人各有不同,刘显身长八尺,手中使着一杆三尖两刃刀,国字脸,八字须络腮胡,双目瞪如铜铃,两臂宛若巨蟒粗细,头戴元头盔,骑着一匹黑色八风马,到是挺拔威武。
刘铤手中使着一把七杀刀,双目宛若剑芒,看的人心头自颤,虎背熊腰,臂如猿猴,周身甲胄为白,在乱军中格外的显眼,古云有之,身穿白甲必为猛将也,两人一出场便是引起贾复的注意。
贾复却是不管这么多,催马奔袭而去,眼中冷意尽显,怒喝:“土鸡瓦狗,绣花枕头也敢挡我去路,找死!”
“哼!贾复久闻大名!今日某家特来斩你狗头!”刘铤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手中的七杀刀双手拿捏,一招劈山开路直砍向贾复的头颅。
“叮,刘铤猛将属性发动,个人武力值加10,基础武力值100,七杀刀武力值加1,黑面八风马武力值加1,当前个人武力值112!“
“土鸡瓦狗也敢挡我去路!开!”贾复眼中寒芒一闪,迎面刺杀而上,一击交手,两人皆是试探出敌方的虚实,贾复勒紧战马,向后退却了几步,随意的甩了甩被震荡的发麻的手掌,暗叫此人不简单。
“去!”刘显手中三尖两刃刀直扫向贾复的腰腹,这一刀要是斩落而下,少不要一分为二的下场。
“叮,刘显名将属性发动,个人武力值加5,基础武力值100,三尖两刃刀武力值加1,当前个人武力值106!”
“叮,刘显、刘铤两人父子属性发动,如若两人同时上场个人武力值加7,当前刘铤武力值119,刘显武力值113!”
“滚开!”贾复眼看着陈咨尧要逃走,眉头紧随,当即怒斥一声。
“叮,贾复奋战属性发动,武力加5,基础武力值106,银戟雪太岁武力值加1,追风马武力值加1,当前武力值为113”
“叮,贾复勇烈属性发动,武力值加8,当前武力值121”
“叮,贾复太岁属性发动,一人一骑白甲太岁,武力值加6,当前武力值127!”
贾复怒斥一声,周身的血气宛如巨蟒攀爬到贾复两臂之上,好似两条蛮龙,一瞬间刘家两父子皆是落了下风,开始不断被贾复打压,贾复内心也是颇为疑惑,这秦军中怎么突然出现了这个人物,且看手段还不简单。
“哈哈哈哈!”刚刚得到喘息机会都陈咨尧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翻手摘下手中的弓箭,虎目盯着真正奋力杀敌的鲁炅,双目寒光涌动,当即怒喝:“死!”
“嗖!”冷箭传风而过,正射中鲁炅的咽喉,鲁炅真在与秦将麃公酣战,眼看快把这老匹夫拿下,却是被这冷箭射中咽喉,麃公眼看机会大好,当即哈哈大笑,手中的战刀猛然挥砍,一招取了鲁炅的人头,冲着陈咨尧拱手道:“多谢兄弟了!”
陈咨尧拱手一还,可下一秒身为箭手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危险了,猛然回头,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影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中的提着镰刀,看这份装扮,连陈咨尧都吓出了几个胆魄,张弓搭箭,手持三箭,弓拉满月,宛若鹰击长空:“装神弄鬼!受死!”
“嗖嗖嗖!”
“叮,陈咨尧羽箭属性发动,每多一箭个人武力值加2,当前陈咨尧为三支箭,个人武力值加6,贾复袭锤属性消失,当前陈咨尧个人武力值116!”
三道冷箭放射而出,带起阵阵鹰鸣,猩红的血气浮现在陈咨尧双臂上,宛若后羿再世。
“叮,飞廉恶煞属性发动,遇神杀神,遇魔杀魔,武力值加8,基础武力102,当前武力109,喰刀武力值加1,当前飞廉武力值111!”
“叮,飞廉死神属性发动,神鬼惧煞,面对对手时降低敌方3∽7点武力值不等,增加个人武力值5点,降低敌方属性一半的能力,特别提醒,降低敌方一半技能属性,对132点武力值者以上无效!”
“叮,当前降低陈咨尧武力值7点,属性能力下降一半,陈咨尧武力值减3,当前陈咨尧武力值降低10点,飞廉武力值增加5点,当前陈咨尧武力值106,飞廉武力值116!”
“叮叮当”飞廉手中的镰刀上下挥舞,扫落陈咨尧射来的冷箭,声音清脆,宛若风铃,随后飞廉人影闪动,浮现在陈咨尧面前,双手举着镰刀,猛然怒喝:“斩”“
“叮,死神属性二,敌方每发动一个技能,自身武力加3点!当前陈咨尧发动属性两次,故飞廉武力值加6,飞廉基础武力值102,喰刀武力值加1,故当前飞廉武力值121”
“叮,飞廉断金属性发动,降低敌方武力值3点,且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打坏敌方的武器”
“叮,当前陈咨尧武力值103!”
“咔嚓!”陈咨尧手中的弓箭直接被一分为二,胸膛前更是的血液宛若彼岸花一般绽放,看的人头皮发麻,巨大的伤口足足长达半米,隐隐可见白骨,陈咨尧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跌落下马。
飞廉透过面具注视着陈咨尧,神色显得的淡漠,手中的镰刀猛然挥刺入陈咨尧的肩胛骨。
“啊!”陈咨尧悲惨大叫,双手拿捏着飞廉的镰刀,想要将其拔出,可还不待他发力,飞廉已然拖着他的身子向前移动,嘴中喃喃自语道:“随我面见大王!”
“混蛋……啊!”陈咨尧咬着牙,想要将飞廉的镰刀从身上拔出来,但陈咨尧明显感觉自己的骨头被镰刀卡住,更本拔出出来。
“呼呼……呼呼……!”陈咨尧呼着冷气,额头上冷汗直冒,心中慌乱如麻。
“放下他!”卞喜手舞着银锤,虎目盯着飞廉,手中的银锤直接砸了上前。
“呼呼呼!“杀意铺面,飞廉左手单抬,面若常态的注视着卞喜。
“哐当!”金属的护腕老老实实的将银锤给弹开,似乎懒得收卞喜的人头,依旧不咸不淡的往前走着。
“放肆!”卞喜勃然大怒,猛然拔出坏之前的利剑,怒目盯着飞廉,持剑便是要砍杀飞廉的头颅。
“找死!”飞廉面色一冷,猛然翻手勾动镰刀,刀锋从肉体破出鲜血留,陈咨尧悲声痛叫,宛若杀猪一般在叫唤。
“你!”卞喜面色大惊,指着飞廉想要挡下这一击,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咔嚓!”一刀落下,横扫千军,宛若大势所趋,卞喜连反抗的力道都没有,直接被斩杀于此,无头尸体肆意喷血,倒是颇为残酷。
“啊!”飞廉的镰刀从陈咨尧身上拔出,痛的陈咨尧差点背过气去,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子,陈咨尧虎目寒冷,拔出腰间的宝剑,剑锋直指着飞廉。
陈咨尧咬着牙,看着自己已然不能动弹的右手,陈咨尧知道,这只手多半是废了。
“找死!”飞廉眼中并未有丝毫的情绪波动,拖着手中的镰刀便是要拿下陈咨尧,将他带去见韩毅。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但你也休想拿下我,可惜没杀了韩毅,哼!”陈咨尧言罢,拔剑自刎。
“扑腾!”尸体瘫倒在地上,陈咨尧没有任何悔恨,如若被飞廉生擒回去,怕是生不如死。
“嗯!”飞廉伸手抓起陈咨尧的肩膀,拖着向韩毅走去,回去起码还能有个交代。
王贲虎目四下转动,神色显得凝重,当即怒喝:”撤!”
“撤兵!”
秦军得了将令,纷纷撤离,阵容井然有序,浑然不见慌乱,只留下满地的尸骸和狼藉。
“他奶奶的!”程咬金气不过,一把扔下手中的战斧,气的整个人都在哆嗦,这一战打的太憋屈了。
此战折损将士五千余人,上将庞万春战死,鲁炅战死。
看着满地的惨况,韩毅深吸一口长气,怒喝道:“荀攸!”
“臣在!”
“仔细记录各位将军的功劳,清点伤亡!”韩毅咬着牙半响道:“庞万春劳苦功高,位列颜渊阁,著书立传,封朿候,世袭龚替,鲁炅入英魂塔,受香火供奉!”
“臣遵旨!”荀攸不敢多言,只能应下,所有人都知道庞万春乃是韩毅的肱骨之臣,更是从龙之臣,乃是从府邸走出来的武将,这些年侍奉韩毅左右,早就成为了心腹,这个时候跳出来,不是傻子就是二货。
“庞万春率先于帝陵外侧陪葬!将陈咨尧人头斩下,祭奠万春在天之灵!”韩毅说完拂袖离去,眼中寒芒涌动,众人皆是心知肚明,现在的韩毅真是在气头上。
眼下大事已定,而陈汤也进入了阳翟,一切都要看结果了,阳翟已然断水,没有水,粮食也煮不熟,已然到了断水断粮的局面了。
一千九百六十九章:陈汤
阳翟城内,刚刚退却的秦军可谓是损失惨重,最悲痛的莫过于王贲,自己的儿子为了救自己,已经交代在哪里了,秦军队士气也十分低迷,没有往日的士气高涨。
陈汤进入阳翟城可谓是轻车熟路,穿着秦军的甲胄,虎目扫视了一眼周遭的环境,到处都是哀嚎呼救之声,许多士兵渴的不行,想要要水喝,好不容易在井水中打捞上来一些,一堆人蜂蛹冲上去,甚至于大打出手的都有。
陈汤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同时他也注意到,一些士兵按耐住性子,坐在地上,似乎并不着急去抢水喝,但那干裂的嘴唇以及渴望的眼神,已经完全出卖了他们,可就是这样一群人,没有丝毫去抢水的意思。
陈汤来到角落里,看着一个卷缩在角落里的秦国老兵,他因为身负重伤,在加之年老体弱,没有精力去抢水,只能咽着唾沫,无比艳羡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心中无比的苦涩。
“唉!老大哥!给你!”陈汤拿出水壶,摇晃着里面的水壶,憨憨一笑道。
老兵子一看是水壶,当即一把抢了过来,打开水囊,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肚子里灌,陈汤也没有阻止,老兵子直到把水喝完这才恋恋不忘的砸吧砸吧嘴,十分不好意思的对陈汤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俺实在是太渴了!谢谢你啊!年轻人!”
陈汤自然不会在乎这一袋子水,拍了拍屁股坐在土墙下,背靠着土墙,擦了擦脸上的血水,套近乎道:“老汉,俺是巴蜀人,你那里的啊!”
“嘿!”老兵子一听,随即一拍大腿道:“俺是老秦人!俺老媳妇是巴蜀的!”
陈汤脑门子冒着黑线,和老兵子唠嗑,谈天说地,半响指着前方那群坐在地上的士兵道:“老哥啊!这是哪位将军的兵啊!”
“哦!”老兵子名叫由余,抚摸着花白的胡子道,指着这些人道:“他们说梁地兵!说白了就是一下投降的兵卒,再简单一点就是战场上的炮灰!”
“他们这心甘情愿…!”陈汤傻乎乎的问了这么一句,神色不解道。
“唉!你们这些新兵蛋子,刚入伍,除了打仗啥也不懂,我告诉你,这里的弯弯绕绕可多着嘞,跟你说了也不懂,谢谢你的水啊,老夫我去睡一会,明天还有一场大战呢,希望你能活下来!”
由余拍了拍陈汤的肩膀,随后哼着曲子,乐呵呵的回到了一处顺风口,摊开衣甲,乐呵呵的睡觉了,天气实在是太热了,没有夜风,几乎让人睡不着觉啊。
陈汤和老兵子打了几声招呼,便是看向崔乾佑的降兵,又和几个人打了个交道,花了几袋子水,这才打通关系,面见崔乾佑。
昏暗的大帐内
崔乾佑正看着兵书,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平静,甚至有些发毛,而大帐外孟怀玉大步来到帐内,身后还跟着陈汤,孟怀玉扒开衣甲,为自己散散热,看向崔乾佑道:“老崔给你介绍个人才!”
崔乾佑放下手中的竹简,扫了一眼孟怀玉,在看向他身后的年轻人,只见此人身穿普通秦军兵卒服饰,长的也是颇为消瘦,眼中却是颇为明瑞,崔乾佑知晓,这家伙保不齐是王翦派来监视自己的,自从他投降以来,自己处处被针对,独自领军更是被王翦在军中处处安插内应,这让崔乾佑多次被掣肘,但只能忍气吞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随意给他在军中安排一个千夫长的位置吧!”崔乾佑也懒得和他多言。
“唉!老崔……这!”孟怀玉还想为陈汤说些好话,但崔乾佑已经疲了,用手抵着额头,神色显得十分凝重。
“将军!”孟怀玉还想多说什么,崔乾佑已经听不下去了,挥手示意两人退下。
“崔将军!此次我欲送将军一个天大的富贵,不知道将军愿不愿意!”陈汤呵呵一笑,对着身侧的孟怀玉道:“孟将军的知遇之恩汤感激不尽,接下来让我和将军说吧!”
“行吧!”孟怀玉拍了拍陈汤的肩膀,没有多谢,大大咧咧的走出了军帐。
“你是大将军派来的吗?”崔乾佑似乎懒得打哑迷,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不是!”陈汤淡漠一笑,这让崔乾佑更加狐疑了,看向陈汤,不解道:“既然不是,那就退下吧,军人就要服从命令”
“我是韩王派来的!”陈汤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但崔乾佑却是脊背发凉,猛然抬头,拔出怀中的利剑,神色凝重,持剑奔袭杀来。
陈汤不逼也不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崔乾佑,崔乾佑面露迟疑,虎目盯着陈汤,随后惨淡一笑道:“你回去告诉王翦将军,这样的试探就不必了,我崔乾佑对大秦忠心耿耿!”
“哈哈哈哈!还一个忠心耿耿啊!”陈汤哈哈一笑,虎目盯着崔乾佑,别过他抵着咽喉的冷箭,轻声一笑道:“这样的谨小慎微!崔大将军,你在这里过的真的如意吗?”
陈汤笑呵呵的从怀中掏出韩毅书学的王书放于崔乾佑的剑锋上,笑吟吟道:“崔将军好好看看,我王已然拿出来最大的诚意,你要的名利,全在上面,这不比你在秦国过的舒服吗?”
崔乾佑放下手中的冷箭,虎目盯着布帛,上面的意思大致是策应韩军开城,事成之后封崔乾佑为梁王,食邑万户,并昭告天下,崔乾佑一直是韩毅的人,为人忠心耿耿,先后辗转各地,就是为了韩毅大业,将会受国人爱戴……!“
这样的名虽然是虚的,但必然会写进史书,韩毅不会打自己的脸,这种名利实在是太过诱惑,让人欲罢不能,在这个乱世,享受了财富和权利,就会陷入这无尽的泥潭里,无法自拔,而这一刻崔乾佑承认,他心动了。
虽然自己这个白子会叛变为黑子,可这又如何,他不过是换了一个执手人罢了,他终归是无法逃脱被操控的命运,除非他跳出这一局,成为掌棋人,但这太难了。
“人活百年,争名逐利此乃人之常情,你投降于秦,这辈子都是降将,但你入大王麾下,那你就不再是降将,你将贵为梁王,和与秦王平起平坐,连我见到你都要恭敬的叫一声王,崔将军!你是想继续寄人篱下,还是博这一世的富贵呢?”陈汤笑呵呵的来到桌子面前,看着被磨成粉末的米,往嘴里送了一口,吃了一口,吐了出来,嘲讽道:“你现在就吃这个吗?”
崔乾佑眉头拧巴了起来,军营里没有水,连米都煮不熟,军营里大部分都士兵都吃这个,王翦的嫡系部队一人一碗米粉外加一碗水,而自己军营里的士兵只有米粉没有水,饿极了吃下去,没有水,甚至有的士兵被渴死,剩下有的士兵为了要水,硬生生挨打,无可奈何的士兵只能喝尿,这样的事情此起彼伏,底下的士兵怨怼四起,王翦又压的死死的,崔乾佑左右为难,两头不是人,夹在中间异常的难受。
丝毫的良久,崔乾佑颤颤巍巍的看向陈汤,眼神尖锐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陈汤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手上的白色粉末,笑呵呵道:“三日夜晚三更,开城门,大军打开城门,你就是王!”
陈汤笑呵呵的说完,半响似提醒道:”不要妄图告诉王翦,以王翦的才智虽然能坑杀一片将士,但你们依旧是炮灰,而且城外的六十万大军,单单凭借王翦的二十万大军,你觉得他能拼杀多少人,整个阳翟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住,即便能逃离出阳翟,但王野有韩信将军十万大军坐阵,没有半月的时间的难以突围,你们觉得没了阳翟的庇护,王翦在断粮的情况下,能撑多久呢?”
“嗯!”崔乾佑的咽喉哽咽了一番,说实在的,他的确有这个想法,但陈汤似乎已然断了他这个念头,崔乾佑冷眼注视着陈汤,他平生最讨厌别人威胁他,虎目盯着陈汤,眼中的杀意愈发的凝重。
“想杀我!不错的想法!”陈汤抚摸着胡须,淡漠的盯着崔乾佑,淡漠一笑:“这样的确是杜绝了消息的传出,但我能够进来,可不代表就只有一个人,到时候他们在军中散播谣言,说你勾结韩毅,以你的以前做过的事情,你觉得王翦会相信你吗?即便是你解释的再好,你和王翦也必然有隔阂,更何况你们两人一直都存在有隔阂,而且是一辈子都无法泯灭的隔阂!”
崔乾佑的表情很复杂,他是聪明人,但他不想一直被人摆布,这不是他想要做的。
“给你提个醒!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嬴政已经没有多少资本了,是成为开国上将,还是做一个尸骨无存的无名小辈,你好好考虑”陈汤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印放在崔乾佑的桌子上,笑呵呵道:“梁王大印,梁王!外臣告辞了!”
陈汤笑呵呵的出了大帐,而崔乾佑看了一眼手中的布帛,上面还盖着天子印,在注视着桌子上的梁王大印,崔乾佑的内心在纠结,足足犹豫了三炷香的时间,崔乾佑猛然松了口气,当即怒喝道:“传孟怀玉将军!“
出了大帐的陈汤真正闭目沉思,而一旁的斥候来到陈汤身侧道:“将军!崔乾佑密召先梁的将领,去大帐了!”
“嗯!”陈汤点了点头,随即道:“王翦的军帐有什么动静吗?”
“没有!”
“很好!”陈汤咽了咽口水,随即道:“时刻盯着崔乾佑的大帐,有任何人出入,及时禀告,这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咱们只要活着出城,荣华富贵咱们共享之!”
“属下明白!”斥候恭敬的行礼,声音有些颤抖和激动,但内心的不安还是被他压了下去。
陈汤废了半天的唇舌,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想要喝水,但打开水囊,却是只能得到几滴水罢了,陈汤这才想起自己的水被由余那个老兵子给喝完了,陈汤暗骂了一句:“这个老东西!”
无奈之下,陈汤只能抱着躺在墙角里,这一夜注定不会太安生。
这一夜,韩毅一夜无眠,双手背负于身后,抬头仰望着天空,眼中怀念,愁容满面,这一路帝途,实在是太过艰难了,所过之处皆是尸骸遍野,脚下的路几乎的白骨累累,韩毅都有些疲惫和困乏,但他别无选择,只能一往无前的走下去。
韩毅眺望着天空,负手而立眼中多少有惆怅之意,天空的星星很明亮,但韩毅的内心就像是吃了苦瓜一样。
三日后
根据陈汤约定的时间内,韩军中数十万大军开始严阵以待,井然有序的排列着阵型,只要城门打开,王翦的二十五万大军就是瓮中之鳖,煎、烹、煮、炸、抄、烤还不是韩毅坐主。
天色黑的很快,阳翟城外隐隐灯火闪现,王翦二十万大军在城内疲惫不堪,为了今天,韩毅特意这三日轮回进攻,将敌军扰的是疲惫不堪,一个个脸上都露出的疲惫之态,一过了午夜,众人皆是知晓韩军没有进攻的打算,开始依靠着城角休息,谁知道明天韩军会不会继续进攻呢。
白虎门,崔乾佑的一万梁国心腹开始在城内聚集,麾下的将士皆是头带白布,一个两个眼中杀意浓重,似乎积压在他们内心许久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
白虎门守城将领乃是王翦的族内子弟,名字叫王陵,一身戎甲的王陵看着不断逼进的崔乾佑的兵马,剑眉紧锁,手指情不自禁的摸向腰间的宝剑,神色凝重道:“来将何人!速速停下,否则杀无赦!”
“放箭!”孟怀玉猛然怒喝,瞬间数万军纷纷放箭,宛若鹰击长空,王陵面色大惊,早在孟怀玉呼喊的时候便是拔剑了,但丁零当啷的,王陵却是身中三箭,正中要害,歇斯底里道:“崔乾佑谋反,快………大喊!”
一千九百七十章:司马懿之心
“崔乾佑谋反了!“数百名士兵高声呐喊,声音之大震荡周边,刚刚修养的士兵皆是被惊醒,左顾右盼扫荡着四周,看着不断出帐的同僚,迷迷瞪瞪道:“怎么了!韩军攻城了吗?”
“攻个屁的城!崔乾佑反了!快随我去平叛!快!”百夫长拿起兵器,冲着发懵的士兵吼叫,看向一旁睡的跟死猪一样的士兵,气不打一处来,猛然一脚踹了过去,怒骂道:“奶奶的,睡个屁啊,给老子起来!”
刚刚反应过来的士兵摸了一把面颊,怒骂道:“大晚上的干什么”
一旁的士兵连忙将情况告诉了他,这才翻手拿起架子上的长矛,嘴中骂骂咧咧道:“狗娘养的,这些狼崽子果然养不熟,当初就应该坑杀他们!”
军营躁动,宛若着火的平原,点点星火可燎平原,整个阳翟宛若沸腾的开水,喊杀声震天。
一直在城门口备战的岳飞双手环抱于胸膛,背靠在粗树上,看似闭目沉思,但耳朵一直在留意城门的动静,听得城外那渐渐躁动的声音,岳飞猛然睁开眼睛,双目注视着城池的动态,只见原先稀碎的火把渐渐多了起来,数十个火把为这出黑暗的天空点缀最后一丝光亮。
一直站在岳飞身侧的岳云眺望着城墙,听得城内的声音,面容多了一丝冷峻,当即怒喝:“备战”
原本昏昏欲睡的士兵翻身而起,手持利刃,虎目盯着阳翟城,周身杀意涌动,随时准备战斗。
而韩毅大帐内,小将韩果快速来到军帐内,单膝跪地道:“大王!阳翟城外异动!”
“有点意思!”韩毅抚摸着胡须,眼中多是杀意,随后似乎想到什么,当即道:“告诉韩擒虎、岳飞谨慎行事,王翦这老匹夫狡猾如狐,莫要中了他的圈套!“
“诺!“韩果领了将令,当即出了大帐,前往前线。
阳翟城内
王翦听得城内的喊杀声,睁开老眼,神色迷糊道:“怎么回事!王贲!王贲!”
王翦连连呼喊王贲,却是并未见儿子过来,门外守门的上将乃是周文育、周奉叔两人,听得王翦在城内有动静,当即推开房门,神色凝重道:“大将军……!”
“咳咳!”王翦捂着嘴角猛烈的咳嗽了两声,艰难的喘息着重气,虎目盯着二人道:“城外为何吵闹!发生了何事!”
“大将军!大事不妙啊!崔乾佑叛变,王贲将军已经去处理了!”周文兴连忙扶起王翦,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咳咳咳……咳咳咳!王贲呢?人呢!”王翦听得崔乾佑叛变,双目赤红差点没有一口气背过去,只眼睛头晕眼花,气血翻涌,面色涨红,连忙询问王贲的去处。
“王贲将军已然前去平叛!”周奉叔神色凝重道。
“额……额……!”王翦喘息着重气,只感觉额头一阵黑线,一口气没上来,当即昏死了过去。
白虎门外,王陵身中三箭,被孟怀玉一刀枭首,崔乾佑蓦然回首,却见数万秦军开始冲着己方杀来,崔乾佑当即怒喝道:“全军备战!拦住秦军!”
“开城门!”孟怀玉大喝一声,两边的士兵纷纷打开城门。
“轰隆隆……轰隆隆!”阳翟大门被缓缓打开,孟怀玉哈哈大笑,当即拿起火把,怒喝道:“摇!”
叛军纷纷摇晃手中的火把,向对岸的士兵宣告,陈汤按着宝剑混迹在人堆中,看着已然到手的阳翟,嘴角浮现下一抹笑意。
“王基拦住他们!”崔乾佑虎目盯着不断冲杀来的秦军,眼中闪现出一丝冷峻之意。
“杀!”王基身骑着战马,虎目扫荡着四周,当即招呼身下的将士,聚集在一起,阻拦冲杀而来的秦军。
“崔乾佑!你这是找死!”王贲双目赤红,当下怒喝道:“取崔乾佑、孟怀玉首级者!封候拜将!”
“将士们!这些秦军不把咱们当人看,狗娘养的,和他们拼了!”王基怒喝一声,抄起手中的宝剑,指挥者麾下的士兵和秦军交战。
城外早就折服已久的岳飞当即翻身骑上战马,怒喝道:“将士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随我冲!”
“杀!”山呼海啸的声音从阳翟城外传来,王基面沉如水,骑着战马赶赴前线:“守住城墙,引韩军入城!”
“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斩了你!”王贲怒不可遏,手中的宝剑迎面砍杀一员骁勇之将,催马直奔着王基杀去,王基面色大变,当即调转马头,然而举步维艰,周边的将士挡住他的去路,王贲看准机会,一剑而下,直接削下王基的首级。
年岁半百的麃公骑着战马,手持着大刀,花白的胡子被鲜血染红,虎目盯着前方,指着崔乾佑怒喝道:“杂碎休走!看老夫斩了你!”
“找死!”崔乾佑今日也是豁出去了,拔出怀中的宝剑,怒目圆睁的盯着麃公,双目如虎,挥剑和麃公战到一块。
“驾!”更嬴骑着战马,过桥入城,虎目眺望着城墙,直接两边不断有秦军压落下来,更嬴面色凝重道:“杀上去!占领高墙!快!”
“诺”
“杀!”秦将昌文君身穿戎装,自城墙而下,开始夹击韩军,军队战况焦灼,韩军只不过占领了白虎城,秦军自阶梯而下,两面包抄,王贲更是率领数万大军正面夹击,不让韩军突围而出。
“死!”更嬴手持冷箭,怒射昌文君,周边的悍勇之士,诸如韩休左手持盾,右手持刀大步向着城墙冲杀而上。
“嗖!”冷箭如梭,在众人眼前恍惚了一下,随后正正好好的射中昌文君的臂膀,韩休眼看着时机成熟,猛然一个健步窜了上去,手中的战刀猛然挥砍而下,顿时一颗大好人头滚落阶梯,落到墙角,韩休来不及休息,一个劲的往前冲锋,手中的兵刃无情的收割着这些人的性命,浑身上下浴血,宛若一个人血人。
“杀!”郭汜、李傕、二人手持兵刃冲杀而来,努力组织兵卒,抵抗韩军的进攻,可下一秒两人皆是有些后悔,小将岳云双手持着梅花亮银锤奔袭杀来,手中的兵刃寒芒大放,一计袭杀,两人汗毛倒立,半响只听得:“碰碰!”
两声血肉交割之声,两人应声落地,震荡无数烟尘,殒命此地,口吐鲜血,七巧流血。二人战死,后面的士兵想要救援,但看两人面容,皆是七窍流血,显然是活不成了,在看岳云那凶神恶煞的面容,纷纷露出畏惧,丢盔弃甲,向后逃窜。
“当我者!死!”岳云怒喝一声,手中熊银锤纷纷招呼杀来的敌军。
王贲按着怀中的兵刃,双目渐冷,拔出怀中的宝剑,四下打量着周边的战场,当即怒喝道:”用盾牌,将他们推出去,弓箭手全部瞄准城下,快!”
“放!”马焕来到军阵前,身后的三千弓箭手,纷纷弯弓搭箭,敌我不分,将城门口全部笼罩在内。
“找死!”更嬴面露凝重之色,翻手抄起手中的诸葛连弩,怒喝道:“射!”
“嗖嗖哦嗖嗖………嗖嗖哦嗖嗖!”诸葛连弩的连续性在冷兵器时代可谓是大放光彩,马焕刚刚组建好的弓箭手,在更嬴的诸葛连弩面前下,直接成了活生生的把子,死亡率不断增高和累加,就连马焕都被射杀于此。
“将军守不住了!快撤吧!”张伯奋骑着战马,手持着战刀,眼中满是畏惧之色。
“不能退”王贲此话刚说出口,更嬴持诸葛连弩,瞄准王贲。
“嗖嗖嗖”
“碰碰…碰!”一连三箭射中王贲体内,王贲当即落马,身侧的副将张伯奋面色大变,急忙扶起王贲道:“快撤!快!”
韩擒虎骑着战马,攻杀入城内,拔出怀中的青铜剑,锋利的剑刃在月光的照耀下寒光凌厉,韩擒虎当即怒喝:“斩杀王翦就在今日,将士们!杀!”
“杀!”数万大军涌入城内,宛若海水一般汹涌,王贲率领五万败军撤离东城,路行半途,王贲一口老血吐出,神色难看道:“战况如何了!”
张伯奋听着场外的喊杀声,整个人睚眦欲裂,只能将眼前的战况说出来道:“我军溃败,撤退于西城,军队溃败……!”
“报将军!纪安邦、虞丘进、二位将军死于乱军之中”恒冲骑着战马,一头倒在地上,灰头土脸,披头散发,背后还插着冷箭,身侧的恒玄急忙扶起。
“噗!”王贲猛吐一口鲜血,抬头看着高空中的明月,悲呼道:“苍天………不……助我大秦呼……噗!”
王贲吐出一口血雾,多日领兵征战,受伤流血,王翦重伤,儿子战死,这位一代名将终归是坚持不住了,双眼空洞,重伤而死。
“将军!将军!”张伯奋摇晃着王贲的尸体,在难唤醒王贲。
“杀!”数十万大军涌入城内,整个阳翟被团团包围,张伯奋虎目盯着杀来的韩军,悲愤交加,猛然拔剑怒喝:“我和你们拼了!”
“找死!”刑天大步冲锋杀来,手中的战斧猛然挥砍而下。
“咔嚓!”一颗大号人头飞落,滚在恒冲、恒玄二人脚下,两人面露精骇之色,正欲撤军,追杀来到岳飞当即怒喝:“放箭!”
“嗖嗖嗖!”冷箭如雨,瞬间将两人淹没在箭雨之中,麾下的秦国士兵面色胆寒,死伤三万余人,其余之人,尽数投降。
“杀!”刘显、刘铤父子二人虎目盯着冲锋来的韩军,死战不退,率兵抵抗,刑天面色淡漠的盯着父子两人,随手抓起张伯奋道尸体,向两人砸落而去。
“大丈夫岂可抛尸荒野!铤儿接住!”刘显避过尸体,挥动手中的三尖两刃刀迎面冲杀刑天。
“不知所谓!”刑天终身红光涌动,跳入空中,手中的战斧红光乍现,刘显急忙举刀格挡。
“咔嚓!”一斧头落下,刘显重重落地,口吐鲜血,身上还有一道重斧的痕迹,隐隐可见白骨。
“噗呲!”刘显一口老血吐出,神色暗淡,死于当场。
“父亲!”刘铤双目赤红,手持兵刃冲杀而来,数千人蜂蛹而来,将刘铤包围在其中,刘铤连斩六十八人后,浑然浴血,身负三十六处伤口,一个劲的向前冲锋,想要斩杀刑天,却是被更嬴一箭射中肋骨,周边的士兵齐齐动手,将刘铤砍杀于乱军之中,一代猛将就此落幕。
二十五万的秦国兵卒,只剩下不到十万人,被杀的被杀,被俘虏的被俘虏,他们没有丝毫反抗的机会,所有人都聚集在阳翟宫内,这个昔日的韩国旧宫被秦军糟蹋的不成样子,宫墙破败不堪,在这城内簇拥着秦国最后十万精锐,他们在这里断水断粮,而阳翟城早就被围困的水泄不通。
王翦眼下病重,整个宫闱内,还能统帅大军的就是刚刚晋升为秦国六首的司马懿。
宫门外被围困的水泄不通,司马懿身侧的司马昭面色铁青,声音焦虑道:”父亲!眼下大军被围,我军唯一的活路就是…!”
司马懿急忙按住司马昭左臂,环顾左右,皆是残兵败将,随后司马懿拉着司马昭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告诫道:“此事休要在提!否则………!”
“宫内守将听着!放下兵器,否则………杀无赦!”司马懿正在告诫司马昭,宫外的岳飞骑着战马,大声高喊,打断了父子二人的对话。
“我司马懿宁死不降!岳飞有本事你就攻杀上来吧!”司马懿猛甩衣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这可把司马昭急的宛若热锅上的蚂蚁,急忙跟随在司马懿身后道:“父亲!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哼哼!所以说你还是太嫩了!”司马懿双手合并,一双混浊的老眼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叹息一口老气,背后而立道:“韩毅的志向乃是一统天下,他不会乱杀降将,更何况是为父这种秦国头号人物,况且韩军中降将颇多,建功立业的也不少,像韩毅这样的人,最看重的就是一个忠字,眼下你我父子二人表现的越忠诚,日后投降才能得韩王重用,这是为往后铺路,秦国这二十万大军没了,秦国大势已去,咱们没必要为一个落寞的王朝陪葬!”
“父亲大人果然睿智!儿不及父亲啊!”司马昭连忙恭维司马昭,司马懿抚摸着胡须,叹息一口长气,点了点司马昭的额头,教训道:“你还年轻,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做事情不要冲动!”
一千九百七十一章:生擒王翦
当王翦醒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二日中午了,此时的秦军被围困的水泄不通,断粮断水,甚至不断有士兵缺水昏倒,昨夜更是有数万名伤兵没有得到妥善的治疗而重伤病死。
“情况怎么样了!王贲呢?”王翦艰难的直起身子,灰白的头发耷拉在头角两边,整个人显得十分寂寥,一旁的周奉叔手里捧着水递给王翦,王翦猛喝了一口,却感觉意犹未尽,砸吧砸吧嘴,浑浊的老眼扫视了殿堂,却是没有看见自己儿子的身影。
“将军他………”周奉叔声音有些哽咽,似乎并想不承认这个事实,刚想张嘴又颤颤巍巍的闭上了。
王翦看着他这副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似想笑又似想哭,表情十分纠结,双目的血丝在这一刻布满了白色的眼球,整个人像是变成了洪水猛兽,一时间无语凝噎,枯瘦的手掌抓着床榻上的被褥,似乎在倔强的告诉自己,要坚持住。
“呼呼……呼呼!”王翦深吸两口气,咬着牙怒声音低沉道:“上甲!”
“大将军!你的伤还没好呢?“周奉叔一听王翦这意思,他要亲自领兵,面色顿时大变,急忙阻拦王翦。
“废什么话!上甲!”王翦怒斥一声,猛然站起身子,胸膛上肌肉撕裂道疼痛感让他差点昏厥过去,但王翦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拿起床榻上的宝剑,神色凝重道:“我王家男儿皆是战死于沙场,老夫岂可苟活于床榻之上!不要侮辱我王家的军魂,上甲!”
“末将亲自为大将军上甲!”周奉叔神色肃穆,一改往日心忧的模样,去拿王翦的战甲,神色凝重。
虎肩秦明甲,套在王翦的身上,王翦周身肃穆,腰间佩戴秦剑,双目如虎,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王翦出了大殿,把守的数员上将看向王翦纷纷开口道:“将军!大将军……!”
“大秦的儿郎们!”王翦深吸一口气长喝道,数万将士纷纷正军,等候王翦的号令。
“秦人只有站着死的英雄,没有跪着死的孬种,本将将亲自带人厮杀一场,各位秦国的勇士们,谁随我征战一场!”王翦拔出怀中的宝剑,三尺长的剑锋在寒风的照耀下,散发着瘆人的寒芒,麾下的将士皆是露出肃穆之色。
“司马懿愿随大将军出战!”身穿外甲的司马懿向着王翦拱手作揖,大步向前,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司马昭先是有些错愕,但短暂的愣神让司马昭回想起昨日父亲的教导,当即上前拱手道:“左军校尉司马昭愿随将军征战!”
“末将周奉叔、周文育愿为先锋!”
“樊於期愿往之!”
一众猛将纷纷开口请战,麾下众多将士皆是请命,声音之大,震慑九霄。
正在把守宫门外的岳飞,听到宫内的声响,抬头看向宫内,岳飞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了起来,身侧的张宪来到岳飞身后,面露凝重道:“大将军!秦军的士气在高涨!”
“我知晓!”岳飞舒展了眉头,虎目盯着宫内,当即起身:“告诉麾下的将士,准备战斗!秦军可能要发起突围了!”
“诺”张宪不敢耽搁,急忙下去安排,原本正在宫门外叫骂的韩卒开始退回,这一夜下来他们没少问候这些秦人的祖宗,甚至于当着他们的面拿水洗澡,气的这些秦人恨不得冲杀出去。
今日的阳光烈的很,韩毅坐在风口上,吹着热风,手中端着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倒是万分的惬意,宫门的声音十分之大,连韩毅都察觉到了,周边的武将按着怀中的兵刃,神色凝重。
“开城门!杀”王翦歇斯底里的怒喝,亲自持着宝剑指挥着众将士。
“放箭!“张宪手持战戟,虎目盯着不断冲锋而来的士兵,大手一挥。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满天的弓箭宛若雨点般打落,丁零当啷的,震荡人的心头。
“杀!”王双两手各自持着一副黑色的秦军盾牌,大步冲锋而上,牛皋手持铁鞭,虎目上下打量一眼王双,只见此人身长九尺,虎背熊腰,宛若一只洪荒野兽,冲向人群,一往无前。
“贼将好胆魄!”牛皋怒喝一声,抄鞭迎面打向王双,这一鞭子气势浑厚,一击之下仿佛可碎裂天地。
“滚开!”王双抬手举盾,两杆防具撞击在一起,擦出无数的火花,牛皋只虎口被反震力震荡的手掌生疼,心中暗叫大意了,王双哈哈大笑,左手中盾牌直砸向牛皋的咽喉,这一击要是落到身上,不死也是半残。
牛皋脸色瞬间成为了猪肝色,当即双手拿着铁鞭,将其护卫在身前。
“哐当!”盾牌和铁鞭摩擦,震荡出无数的火花,牛皋更是被击退了数步,眼看着要倒地,岳云连忙出手扶住牛皋,声音显得阴沉道:“没事吧!”
“咳!你牛叔有啥事啊,这孙子力气也太大了,看你牛叔将他拿下!”牛皋大大咧咧的一笑,拍了拍岳云的肩膀,干咳了一声抄鞭子便是要打上去。
岳云看牛皋这副样子,无奈的摇头,抄起手中的双锤,三步并一步冲了上前,牛皋还在后面假惺惺道:“咳!你看这孩子,大哥你也不管管,尽是和俺们抢功劳,俺们这些做叔叔的,还要让着他不是吗?嘿!你看着这事干的!”
“去!”岳云手中的银锤猛然砸落而下,王双面色一变,当即举盾格挡。
“哐当……咔嚓…!喷”王双左手上的盾牌直接被岳云砸了个稀巴烂,左手的手腕弯曲,明显是骨折了,疼的王双哇哇大叫,岳云双眼眯紧,看着户门大开的王双,岳云手中的银锤直接大中王双的小腹。
“哇!”王双口吐血雾,整个人被锤落空中足足一米,这才落在地上,牛皋这时候笑呵呵跑来道:“大侄子,我来帮你!”
岳云嘿嘿一笑,将王双踢了过去,随后带人杀入场中,牛皋笑呵呵的将王双五花大绑,生擒活捉。
“杀!”王翦提着长剑,虎目遥指着前方岳飞面色一凝,当即杀意涌起,怒喝:“杀!”
“王翦!你我该有个了解了!驾!”岳飞催马奔袭杀去。
“保护上将军!杀!”周奉叔与周文育二将奔袭杀来,岳飞浑然不惧,手中的银枪大开大和,六合大枪隐隐可见其形。
“驾!”一声战马长鸣,杨再兴催马奔袭杀来,赶赴岳飞周边道:“上将军!速去!我来拦截此二人!”
“交付于你了!”岳飞纵马骑行,周奉叔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喝道:“岳飞老匹夫休走!”
周奉叔正欲追赶,杨再兴手中的银枪反转,一招浪里白条,银枪闪动,宛若海浪喷涌,将二人拦截于此,神色淡漠:“挑!”
“叮,杨再兴破军属性发动,又名七杀,每杀一次武力值加1,可连续七次,七次之后武力值保持不变!”
“叮,破军第二属性,冲锋陷阵!急性先锋!无往不破,增强部队士兵战斗1∽3点!杨再兴统帅能力加3”
“叮,当前杨再兴基础武力值104,命绝断魂枪武力值加1,黑虎驹武力值加1,七杀武力值加1,当前杨再兴武力值107!”
“嗖!”寒光闪动,杨再兴一枪而下,双下翻涌,宛若水中巨浪,一枪挑杀向周奉叔,周奉叔面色大变,急忙挥枪抵挡,而此时的杨再兴长枪在变,挑翻周奉叔手中的长枪,枪法宛若大海风浪,一浪连着一浪,连绵不绝,银枪一闪,直刺向周奉叔咽喉。
“小心!”周文育面色大变,急忙救援,牛皋此刻看住机会,一鞭子抽打在周文育的腰身上,只听得:“咔嚓!”
“啊!”周文育疼的是龇牙咧嘴,滚落下马,捂着腰部,此时的他还不忘拔出腰间的佩剑,怒目圆睁的盯着牛皋。
而麾下的将士眼看着这一大块肥肉落下,纷纷持枪刺去。
开始周文育还能左支右抗,但随着时间拖长,当下被活活刺死,而周奉叔没了周文育的援助,一枪被杨再兴挑杀落马,身死当场。
“王翦受死!”岳飞持枪砍杀而来,王翦拖着病体交锋岳飞,不过三个呼吸便是被岳飞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六合大枪!”岳飞怒斥一声,一枪将王翦派落下马,随后怒喝:“拿下!”
后面的韩果、韩休两人纷纷上前将王翦五花大绑,周边的士兵想要将王翦给解救出来,岳飞当即怒喝:“擅自妄动着!杀!”
“杀!杀!杀!”
一声声呐喊在众人口中怒喝,排山倒海,秦国士兵的士气在这一刻迅速的瓦解,他们的内心再也找不到任何反抗的意义,主将已经被生擒,断水断粮,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了。
“胜利了!”一个士兵情不自禁的欢呼,多年来的隐忍在这一刻释放出来,他们打赢了,秦国全国的精锐在这一刻尽数的覆灭了。
“胜利了……赢了!”无数的呐喊声宛若山呼海啸一般席卷六十万大军,而秦军却是显得异常的沮丧,他们不知道自己将何去何从,是被坑杀还是成为劳役。
韩毅听着周边人的欢呼,却是雀跃不起来,尽乎有些惆怅,这一战实在是太过艰难了,艰难的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了。
三个时辰后,总算是将这些秦兵全部看管起来,韩毅正坐在主位上,一身血甲的岳飞大步走上殿内,每走一步下身子会低落几滴血水,岳飞看见韩毅当即跪地道:“大王!秦国十二万降卒全部镇压!俘获秦国大将军王翦、秦国六首司马懿、上将军麃公、中将军樊於期、其余者茅焦、孟嬴、姚贾、冯劫、王双等人………,其中司马懿麾下亲眷司马炎、司马昭尽数被俘虏!”
“哦!”韩毅微微错愕,莞尔一笑,环顾左右道:“各位爱卿!今日这鱼打的着实不错啊,大鱼全部上钩了!”
“哈哈哈哈哈!”众人皆是笑嘻嘻的,唯独岳飞有些不合群,依旧保持自己严肃的表情,韩毅看向这个耿直的男人道:“鹏举怎么了!打了胜仗为何不高兴啊!”
“此战虽然胜利了,但战死的将士实在是太多了!”岳飞声音有些低落,但周边的将士也是收声了,毕竟死人终归不是一件好事情。
“阵亡的将士多加抚恤!后续会加大力度给予补偿!”韩毅也有些惆怅,庞万春的死也难以让他释怀。
“将王翦带进来!”韩毅压抑着内心的低落,捂着嘴角,宣告自己下一步的想法。
“诺!”
半柱香的功夫,王翦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走了进来,他的盔甲被拔掉,披头散发,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涌现出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襟,灰白的头发遮盖住他的面容,手上和脚上皆是锁着锁链,在韩果、韩休两员小将的押送下来到了军帐内。
韩毅依稀能够看到这灰白头发的后面,是一张欲将人撕碎的猛兽。
韩休当即怒喝:“跪下!”
眼看着说的不管用,两人连连用力想要将韩休按下,韩毅却是挥手道:“不用了!”
“是!”两员小将只能撤回韩擒虎身后,韩擒虎看了一眼这两个小子,无奈摇头,或许他们不会明白,对于敌人最大的惩罚,就是对他们的尊重。
韩毅扫量了一眼王翦,倒是不好做绝,韩毅开口道:“王将军!降否!”
“韩王!你也是一代枭雄,为了对付老夫,韩国五大兵马齐出,哦不!算起来着岳飞也是个名将了!”王翦一一扫过众人的脸颊,随即铿锵有力道:“岳飞、韩信、吴起、韩擒虎、诸葛亮、袁崇焕这一战,老夫输的不冤枉啊!”
“多说无益!我敬佩老将军,也不想做无畏的杀戮,投降吧!”韩毅叹息一口长气,双手交叉,似乎在等王翦的回答。
“忠臣岂可侍二主,韩王你不要侮辱我,也别想用我来威胁大王,请韩王送老夫上路,王翦多谢了”
一千九百七十二章:鹰顾狼视
王翦说完此话,闭口不言,闭上眼睛,浑身上下的气势减弱,宛若一个迟暮的老人。
韩毅抚摸着胡须,神色凝重的盯着王翦,他知晓王翦已然生出了死志,即便硬拿下他,结果依然是绝食而死,韩毅摸索着手掌,半响道:“王翦将军!你可有遗愿未完成!说出来吧!”
“哈哈哈哈!老夫的遗愿自然是想去长安走上一遭,可惜此生无望了!”王翦感慨万分,气的周边的武将恨不得现在拔剑砍杀他,当然王翦也不是傻子,对着韩毅道:“劳烦韩王,将我秦人战死子弟掩埋尸骨!不让他们落入荒野孽畜之腹,翦!谢了!”
“孤允了,来人拖出去!斩了!”韩毅大袖一挥,韩果、韩休两人直接拉着王翦出去,帐外只听得:“咔嚓!”王翦大好人头落地。
韩毅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水,半响道:“寻人将王翦的尸首缝合,将王贲、王离的尸体寻来,送回函谷关,昔年秦王无情,将蒙渊尸骨悬挂梁柱,我们不能无义,王翦乃当世界名将,将其送回,告慰他这一生吧!“
“诺!”
“先将司马懿父子带来吧!”韩毅摩擦着手掌,他想要看看这司马一家到底长什么样,这个造成八王之乱,五胡乱华的家族,韩毅还真是想见识一下。
这个家族的风评不怎么好,首先司马懿篡权,他儿子夺位,到他孙子司马炎的时候,这才当上皇帝,当时时人说三家分晋,最终又三家归晋,百姓苦战久已,年年征战,本以为天下太平了,可八王之乱出现,最早照成五胡乱华的局面,那时候真的是黑暗时代,百姓被称之为两脚羊,世间已经不再是一片乐土,而是一片地狱,人吃人的事情此起彼伏,易子而食,饿浮遍野。
司马懿和司马昭外带着司马炎,这司马家三代领袖全部浮出水面了,韩毅抚摸着胡须,上下打量了三人一眼,司马懿如历史描写那般,鹰顾狼视,身长八尺,面容麦麸,身穿白色衣衫,头发梳理在发后,神情却是不明。
司马昭倒是颇为睿智,但面色娇白,倒是有些锋芒毕露,却是不动过刚易折的道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但那股子阴霾的气息让人有些不适,似乎这家伙就是天生的反骨仔。
司马炎和司马昭司马懿相比却是多了一股从容,不慌不忙,为人不高调,就静静的跪坐在一旁,不知晓他在想什么。
“系统!给我检测一下他们三人的属性!”韩毅抚摸着胡须,似乎在考量。
“叮,司马懿狼顾属性,狼若回头,不是报恩就是报仇,如若与司马懿有恩,则司马懿智力、统帅、政治各加1!且每任用司马懿一次,其主体力减10,低于40,其主必然暴毙,且司马懿寿命延长3年!”
“玩尼玛”韩毅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有跳起来,难怪这司马懿能够熬死曹操、曹丕、曹叡、曹芳四代君王,这个家伙实在是……危险!
“叮,司马懿鹰视,历经三代帝王,司马懿比反,此技能觉醒之后,司马懿四位各自加1,且其子司马昭觉醒!各项属性加2!”
“等等!给我检查一下司马昭和司马炎的四位!”韩毅记得司马昭乃是携带出来的人物,到现在都没有他的四维,他需要查询一下,让自己心里有底
“叮,司马昭:武力88统帅95智力96政治95!”
“叮,司马炎:武力65统帅90智力95政治92!”
“啧啧啧!司马炎的各项能力均衡,但算不上是雄才大略的帝王,这司马炎也属于捡漏,当时的社会环境是吴国内忧外患,而司马炎在其父亲和爷爷的铺垫下,这才能一统天下。
“叮,司马昭之心属性,在司马懿鹰视发动后觉醒,欲要图谋天下,此技能发动后,四维在加一!”
“叮,司马炎贤怠属性发动,前期四位各自加5,每三年四维减1”
“啧啧!”韩毅摇了摇头,砸吧砸吧嘴,看着司马懿那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韩毅嘴角微微上扬,半响道:“秦国六首司马懿!”
司马懿微微睁开眼睛,那双宛若老狼的眼睛韩毅,司马懿扯着沙哑的嗓音道:“见过韩王!”
“司马将军!你可愿降啊!”韩毅拿起手中的毛笔把玩,似乎在进行一场试探。
而司马懿听得这话外之音,眉头紧锁,他感觉自己似乎被韩毅看穿了,韩毅这话外的意思让司马懿揣摩不透,他第一次感觉自己难以揣测一人的内心,即便面对嬴政,司马懿都没有感觉这么棘手,一时间犹豫,不知道如何对答。
一旁的司马昭似乎记得司马懿的告诫,在加上年轻气盛,当即生搬硬套,硬着头皮顶撞道:“韩王要杀就杀,何必折辱我父子三人!”
“好!”韩毅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双手合十,眼中的玩味是愈发的凝重,而跪在地上的司马懿暗叫:“坏了!”
“拖出去!皆斩!”韩毅没有丝毫的客气,大袖一挥,命令周边的将士将这三人全部推出去斩首示众。
“嗯!”司马昭面色一变,脸色大白,脑海中冒出许多的问号:不对啊!这和父亲说的不一样啊。
司马懿心中也是肝胆欲裂,当即跪拜在地道:“请韩王宽恕!小儿不知道天高地厚,还请韩王赎罪!我司马家愿为韩王牵马执凳,侍奉终身,且我父子三人投降,必然可瓦解秦国内部抵抗情绪,韩王进攻秦国阻力较小,以我司马家在巴蜀的地位,可助韩王快速收服巴蜀,天下一统乃是大势所趋,我司马家当顺应时势!请韩王收容!”
司马昭也知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连忙叩首:“韩王!小子莽撞,请韩王宽恕!”
司马炎此刻也忍不住磕头如捣蒜,一个劲的高呼:“韩王宽恕啊!”
“司马懿不得不说你提出的条件很动人,但天下大半落入孤之手,你觉得区区巴蜀能阻碍的了本王吗,在者我国数万将士死于你手,当对他们有所交代!拖出去!斩了!”韩毅大喝一声,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他要为后面的子孙考量,这司马懿实在是太过危险。
“诺!”周边的武将大步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三人扣押在地,硬生生的拖了出去,枭首而还。
“叮…司马懿……!”
当系统的声音在韩毅耳畔响起,韩毅悬着的心这才方下,看向一旁站着的荀攸道:“记!”
“诺!“荀攸摊开手中的竹简,拿起毛笔沾上墨水,等候韩毅传令。
“岳飞上前听封!”韩毅大袖一挥,开始对诸位有功之臣进行分封。
“臣在!”岳飞上前,弯腰拱手,神色显得颇为拘谨。
“此战你当为首功啊,先是在王野疏离百姓,坚守数日为百姓撤离争取时间,随后引王翦入套,最为重要的是你生擒王翦,避免了更多的伤亡,孤事先曾经说过,擒拿或斩杀王翦者孤封其为候!荀攸记”韩毅理了理衣服,随即道:“封岳飞为开国候,位列十二候之一!”
“臣叩谢大王!”岳飞跪地叩拜,多年的辛劳,在今日都得到了结果。
“小将岳云!”韩毅看向站在末位没有开口的岳云,直接点其名讳,岳飞神色一愣,当即拱手道:“大王!小儿还是黄口孺子,受不得封赏!”
“岳飞将军此言差异!”韩擒虎此刻出面,指着岳云道:“大王!这小子每每冲锋陷阵都是身先士卒,岳飞这些年更是隐瞒岳云战功,他在十六岁时,曾经率领三万背嵬军,大破秦国数十万大军,秦将罗艺败落在他手,麾下的燕云十八骑更是被其所破,草原大战更是舍命救助四殿下,名将力牧更是死在他和另外几员小将之下!”
“哦!”韩毅假装双目放光,装作捡到宝了一样,看的岳云都有些不适应,韩毅抚摸着呼吸,当即道:“传他上来!”
“大王…!”岳飞还欲阻止,韩毅却是挥手道:“我国有如此俊杰,可保五十年太平,岳飞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此乃孤之福也!”
“臣惭愧!”岳飞心中也是心血澎湃,有此明主,此生无憾了。
“小将岳云上前听封!”韩毅伸手示意岳云上前,岳云倒是有些不适应,但还是慢慢向前走来,冲着韩毅拱手道:“参见大王!”
韩毅上下打量了一眼岳云,却见他战甲破损,浑身血衣,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韩毅颇为不忍,随即心念道:“封岳云为季军候,赐战甲一套!”
“大王不可!”岳飞连忙摆手,急忙道:“大王封老夫为候实乃厚待我岳家,老夫这位置日后必然传于此子,大王不可在受封其候,为国家增累负担!”
“唉!”韩毅却是摆手道:“论功行赏,乃是我国立国之根本,此子年少有为,当为国内青年表率,让这大帐内的子孙看看,这才是少年该有的做派,而不是一味的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就这么定了,且岳云爵位世袭龚替!”
“大王…!”岳飞还欲对说,韩毅却是看向岳云笑道:“还不谢恩!”
“臣多谢大王!”岳云跪在此地,时不时瞥了一眼自己的父亲,看他那副吃了苍蝇的模样,也是暗自拙舌。
“岳飞将军!恭喜恭喜啊!”周边的武将皆是上前道贺,心中无比的嫉妒,此次大战结束之后,长安城内的官宦子弟少不得要夜夜哀嚎了,夜不归宿,一但回家怕是会挨自己父亲的打,这原因就出在岳云身上,毕竟炫耀子女的传统,可是一脉相承。
韩擒虎自然也是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儿子,韩休和韩果两人有些低落,甚至是嫉妒和羞耻,他们的父亲是第一个封为十二候的人,可眼下岳云已然超越了同代人,他们如若没有嫉妒,那就太过咸鱼了。
韩擒虎看了一眼自己两个儿子,来到两人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激励道:“莫要失落,你们也很优秀,只是时机未到罢了,但真正的时机是给有准备的人,你们如若没有足够的实力,又如何抓住时机呢?你们只看出岳云风光的时刻,可你们谁能想到他背后的付出呢,他每日晨起练功,十岁混迹于军营,八年苦练,数年征战,想要得到眼前丰硕的果实,终归是要努力!”
“我们………会努力的!”韩果眼中迸发出一丝精悍的光芒,一扫先前的失落,眼中满是激昂之色。
“嗯!这才是我韩擒虎的儿子!”韩擒虎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随后不在言语。
“贾诩此次出谋献策,划为二功,封其为寿乡候,世袭龚替!”韩毅率先安抚一下众人的情绪,对着坐在角落的贾诩道。
“臣多谢大王!“贾诩拱手作揖,神色淡漠。
众人又是一阵道贺,毕竟贾复早就封侯了,眼下在算上贾诩,这又是一个一门双候,看的众人艳羡不已,眼下整个长安受封一门双候的没有几个,曹操算一个,但他儿子战死,这个一门双候,只能算得上告慰曹家,而贾复和贾诩两人没有岳飞的贵重,故此整个岳家在这一刻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许多提亲的家族络绎不绝,而岳飞却是一一回绝,而韩毅麾下还未娶妻的儿子当中,当属于韩彻与韩武,但韩毅皆是不打算让两人娶之,原因很简单,有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岳仗,难保这两个小子不会生出别样的心思,为了从大局考虑,韩毅只能将岳家排除。
其余有功之臣袁崇焕、诸葛亮、张宪、刑天等人皆是赏赐了一些财务,韩毅也没有过分赏赐,毕竟十二候爵的名额有限,非大功劳者登不上其榜。
一番热闹的庆功宴之后,韩毅也知晓最重要的时刻到了,看着见见晦暗的星空,韩毅感慨良多,半响道:“系统!你该干活了!”
一千九百七十三章:召唤
“叮,当前战死蒙武、王善、钟会、凌敬、针虎、仲虎、奄息、阮翁信、司马欣、祖大寿、王伯龙、丁天庆、毕先、荀恺、王不超、于頔、朱燮、管崇、党进、周昌、周苛、郭图、许攸、黄天虎、段二、段五、嬴虔、嬴壮、嬴芾、周德威、王玉、范睢、王离、庞万春、鲁炅、卞喜、陈尧咨、王陵、王基、昌文君、郭汜、李傕、马焕、纪安邦、虞丘进、王贲、张伯奋、恒冲、恒玄、王翦、司马懿、司马昭、司马炎、周奉叔、周文育、刘铤、刘显!”
“叮,恭喜宿主获得召唤点!584点召唤点,当前宿主召唤点1991点召唤点!”
“叮,周德威基础武力值100,系统需要爆表2人!”
“叮,王翦基础统帅值101,系统需要爆表3人!”
“叮,刘铤基础武力值100,系统需要爆表2人!”
“叮,刘显基础武力值100,系统需要爆表2人!”
“叮,当前共计爆表9人!”
“叮,因为未达到10人,所以系统无法给宿主奖励,请谅解!”
“没事,爆表结束之后,十连召唤!”韩毅看着天空中明亮的星星,恨不得抽个烟以此来消遣一下。
“叮,请宿主当个人!”
“快点的,别磨叽!”
“叮,当前爆表开始!”
“叮,当前爆表第一人水浒传鲍佩松:武力90统帅80智力67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为加入张鲁大军的贼寇!”
“叮,当前爆表第二人水浒传闻焕章:武力76统帅24智力92政治50当前植入身份为加入张鲁大军的智囊,因为家徒四壁,想要成就一番事业!”
“叮,当前爆表第三人水浒传李助,武力93统帅58智力78政治64当前植入身份为秦国游侠刺客!”
“叮,当前爆表第四人唐朝仆固怀恩,武力98统帅93智力79政治70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提拔的武将!”
“叮,当前爆表第五人元朝蔑兀真笑里徒:武力99统帅92智力87政治85当前植入为铁木真提拔的武将!”
“叮,当前爆表第六人图海:武力97统帅87智力79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努尔哈赤招募的武将!”
“叮,当前爆表第七人兀良哈·阿术:武力95统帅93智力75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铁木真族内的勇士!“
“叮,当前爆表第八人中行说:武力71统帅77智力90政治75当前植入身份为投靠努尔哈赤的小人!”
“叮,当前爆表最后一人金朝石抹明安:武力87统帅84智力95政治94当前植入身份为努尔哈赤提拔的武将!“
“啧啧啧!有点意思啊!”韩毅抚摸着胡须,眼中多了一抹冷色,在他看来,解决了嬴政,接下来就是对外了,毕竟纵观历史,中原多年都在草原的骚扰下度日,自己要一战定乾坤。
但随之而来的负面问题也来了,麾下的百姓都苦战久已,眼下天下大定,他们都想要修身养性,不想在出兵征战,到时候国内的阻力就会变大,这始终是个麻烦,而且南方的士兵难以适应北方的寒冷,每年都会有士兵冻死,到时候国家从经济的角度考虑,这一战都不能轻易开打,这让对于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的韩毅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抉择。
“叮,当前爆表结束,请问宿主是否要召唤!”
“召唤!”韩毅挑了挑眉头,神色凝重道。
“叮,当前召唤开始!”
“叮,恭喜宿主获得魏晋南北朝傅弘之:武力99统帅90智力84政治72当前植入身份为此战表现优越提拔上来的将领,当前职位为偏将!“
“叮,恭喜宿主获得魏晋南北朝胡蕃:武力97统帅92智力85政治80当前植入身份为王守仁提拔上来的将领,当前随同薛仁贵抵抗蒙恬的进攻!”
“叮,恭喜宿主获得明朝胡大海:武力98统帅95智力90政治81当前植入胡蕃的弟弟,为人豪迈,礼贤下士,却大字不识!”
“叮,恭喜宿主获得三国王元姬:武力70统帅92智力92政治90当前植入身份为王猛的小孙女,眼下刚刚出生!特殊属性贤内:能够妥善处理宫内的事情,不让夫君操行,”
“嗯!”韩毅顿时来了精神,这个女娃娃来的倒是不错,刚好给自己预订个孙媳妇,韩毅摸索着自己放下巴,嘴角中浮现出一丝笑意。
“叮,恭喜宿主获得拓跋虔:武力99统帅90智力71政治60当前植入身份为拓跋家族最后的子弟,因为与嬴政血海深仇,加之铁木真的不作为,带着麾下的三千狼骑在赵地一带游走,想要投靠宿主!”
“嘿!这家伙来的好啊!”韩毅双眼顿时放光了,他对草原实在是两眼一抹黑,这拓跋虔被收服了,日后必然是北上的先锋军啊,而且这三千狼骑极其擅长游走,几乎可以将秦国整个北地给覆盖啊。
“叮,恭喜宿主获得魏晋南北朝杨播:武力95统帅87智力75政治87当前植入身份为杨业的叔叔!“
“叮,当前宿主召唤第七人魏晋南北朝李弼:武力96统帅91智力71政治81当前植入身份为李靖的叔叔,当前随军争战!”
“叮,当前宿主召唤第八人明朝王阳明:武力71统帅98智力100政治98当前植入身份为王猛的孙子!“
“我滴个乖乖!这家伙都出来了!”韩毅有些愕然,双目瞪如铜铃,在这个百花齐放的年代,王阳明这个四维只能勉勉强强的任用吧,但随着百花凋零,到了韩晨那一代,属于王阳明放时代也就来了,起码不会让韩晨有无人可用的局面,甚至于只要这王阳明活得久,当个三朝老臣总归是没有问题的。
“叮,当前宿主召唤第九人唐朝王方翼:武力94统帅95智力94政治66当前植入身份为王猛的二儿子!”
“叮,当前素宿主召唤最后一人唐朝张斯礼,武力99统帅92智力89政治57当前植入身份为孙武提拔上来的人才,因为他极其擅长地形战,故而非常受孙武看中!”
“叮,当前召唤完毕,消耗1000点召唤点,当前宿主还有召唤点991点召唤点,请问宿主是否继续召唤!”
“我可以认为你这是挑衅吗?”韩毅闭上眼睛,感受夏日凉爽的夜风吹拂在自己的面颊上,调侃的问道。
“叮,是的!”
“你赢了!”韩毅不屑的撇了撇嘴,身为帝王,该舍弃的时候就要舍弃,要不然会死的很惨。
三日后,函谷关外
毛遂找了秦国降兵将王翦、王贲、王离爷孙三人的尸体送于城内,就急匆匆的跑回去了,他又不是傻子,韩毅杀了范睢,自己在傻呵呵的入城送王翦的尸体,那自己绝对有命去没有命回,还是老老实实的狗才是正道。
三更天,嬴政这几日茶不思饭不想,整个人坐在王位上无比的焦躁,日复一日的等待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可等来等去,没有任何的消息,反而是这王野再也打不进去了。
“大王!大王!百里奚还算镇定,慌慌张张的跑入大殿,推开殿门,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眺望着床榻上的嬴政,一个踉跄绊倒在地上,神色严峻道:“大王!王翦父子三代……尽数……战死啊!”
“你说什么!”嬴政蹭的站了起来,两道剑眉好似龙须烈火,散发着威仪。
“王家三代将军尽数战死了!尸首被韩军送入函谷关外,士兵今夜巡逻这才发现,随同的还有司马懿父子三人,秦国二十五万大军,被斩杀十五万余人,还有十万大军被韩毅擒拿,送入燕地修建长城去了!”百里奚的声音都快苦出来了。
“二十万精锐!就这么没了!孤的大将军!就这么没了!”嬴政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据回来的探子说!王翦大将军被困在阳翟半月,断水断粮,加之崔乾佑叛国,投靠韩毅,王翦将军无可奈何,这才和韩军决战,兵败之后被岳飞生擒,宁死不降……”百里奚还于将详情细说,嬴政却是懒得再说了,猛然怒喝道:“孤不要听这些废话!眼下该怎么办!”
“大王速速汇隆兵马,召回蒙恬、章邯、郭侃三位将军,死守函谷关,然后再派遣一员上将,收缴蜀地,先稳固国内的局势再说,只要有关中和蜀地,大王基业可保啊!待百年之后,天下有变,大王子孙在为大王报仇啊!”百里奚言辞中带着哭腔,这一战秦国血亏啊,三十多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啊。
“你说的都是些废话,孤要和韩毅决战!百年之后,孤等不了那么久!”嬴政猛然挥舞着衣袖,神色凝重,拿起剑架上的宝剑,意欲杀出函谷关。
“大王不可啊!”百里奚连忙阻止嬴政这个荒唐的想法。
“不可什么!孤可是有百万子弟兵!何惧韩毅那个老匹夫”嬴政持剑欲出门,百里奚连忙拉着嬴政,声音带着哭腔道:“大王!全国四十万精锐尽数折损在韩毅手中,即便还能拿出五十万兵马,但民兵法刚刚实施,根本难以破敌,这一战要打,秦国危已啊”百里奚拉着嬴政的大腿,神色难堪道。
“你说的都是废话!“嬴政推开百里奚,怒斥道:“且不说孤能不能等百年,但是韩毅占据中原,岂可放任孤割据一方,韩军打一战数年就可恢复,而我秦国却需数十年的时间,此消彼长,你觉得孤还有希望吗?起开!”
嬴政当即甩开衣袖,怒喝道:“赵高!“
“在!“
“传令下去,三军开………”嬴政刚要说话,却是怒火攻心,当下一口血雾吐出,昏阙于殿内。
“大王……大王!”百里奚面色大变,连滚带爬的跑到嬴政身边,急忙怒喝道:“快!传医匠!快!”
高力士也不敢怠慢,慌慌张张的去准备,随后百里奚在和另外四人的商议下,决定撤回在函谷关外的三十万大军,并让郭侃放弃刚刚占领不久的梁地,让他将梁国的百姓往函谷关内迁移,而郭侃的任务就是争取时间,必要的时候,可以抛弃这些百姓,快速撤回函谷关,秦国的情况已然十分危险,在打下去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秦军退回函谷关的消息,不胫而走,各地都松了一口气,但韩军的兵马不断往王野云集,似乎打算开展一场旷世大战,所有人都在瞩目这场战场,这一次已经决定天下归属的战争。
九月天气有些凉爽,韩毅密切的关注着各地的战报,蒙恬和章邯两人金蝉脱壳,为了摆脱韩军的围追堵截,连军帐都不要了,直接撤离了此地,南方的战场告一段落,那些蠢蠢不安的势力也纷纷放弃了最后的希望,开始老老实实的耕种田地,为日后的出路谋划,而眼下各地的目光都聚集在晋阳战场上。
晋阳大战攻守易形了,韩军成为主导一方,孙武派遣风林火山四只军马不断骚扰郭侃的后勤,自己则是正面出兵和郭侃对决,想要将他困的死死的,恰在此时,乱军中出了一个叫拓跋虔的草原饿狼,他率领三千狼骑不断骚扰郭侃的残余部队,让郭侃疲于应付。
怀河沟
郭侃坐在主位上,神色显得凝重,麾下的武将面色凝重道:“大将军!撤兵吧!这些百姓根本到不了函谷关就被截下了,在不撤退!到了冬天,没有粮食,兄弟们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已经不是我们想退就能退的问题了!”郭侃来到地图上,虎目指着眼下的军营道:“孙武麾下的风林火山着实厉害,无论我军行军速度多块,不出半日,山字军就如同狗鼻子跟上,后面的三军追随而上,这就将我军死死的缠住了,一但和他们死战,孙武的主力部队参战,咱们难有胜算啊!”
“那怎么办啊,在这里等死吗?实在不行化整为零,能跑一个是一个”
一千九百七十四章:郭侃死
“报!上将军!敌军四军的旗帜出现来!”身长七尺的到彦之骑着战马翻身滚落在地,冲入军帐内,擦拭着额头的雨水,神色凝重的盯着郭侃道:“敌军来袭了!”
“什么!”郭侃抬头,虎目盯着到彦之,双目泛函着冷光,手中紧紧抓着竹简,大帐内足足静了三个呼吸,郭侃怒不可遏的摔了手中的竹简,怒骂道:“欺人太甚!所有人随我出阵!”
“诺!”众人皆是额头上冷汗直冒,知晓接下来的一场大战是不可避免了,当即出了军帐,眼下正是黄昏,天空变得昏暗,乌云密布,雨水低落在地上,郭侃眯着一双眼睛,神色凝重道:“敌军现在什么动向!”
“眼下敌军已然在备战!驻扎在东沟那边,随时会发动进攻,中将军丁普朗已经率军和敌军对持了!”到彦之面色凝重,看着天色渐渐昏暗,视线逐渐受到影响,而且今夜怕是无法点燃火把,秦军将陷入忌惮和被动!”
郭侃眉头紧锁了起来,按着怀中的兵刃,当即怒喝道:“跑是跑不掉了,和敌军拼了!”
郭侃拔出怀中的秦剑,看向周边严阵以待的士兵以及将士,郭侃当即怒斥道:“到彦之!”
“末将在!”到彦之翻身骑上战马,神色凝重,等候郭侃下一步的命令。
“你率领六万精锐,沿途将这二十万百姓迁往函谷关,我来阻挠韩军!”郭侃面色严峻道。
“将军!你就留三万残兵,这如何是韩军的对手!”到彦之面色一白,这郭侃是想要断后。
“哼哼!”郭侃舔了舔自己猩红的嘴唇,猩红的眼睛盯着到彦之,先前的焦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决绝,郭侃拿起自己的战刀,怒喝道:“老子要废了孙武的四军”
“将军……!“到彦之感觉郭侃在和自己开玩笑,但郭侃却是声音冰冷道:“怎么!你要违抗军令吗?”
“额…这……!”到彦之生生知道眼前这个面容白俊的将领,看似和蔼的面容下却潜藏这一刻嗜血的心,或者说在他下定决定的那一刻,结局已然不可挽回了,留给敌军道只能是鲜血淋漓的战争。
“属下遵命!”到彦之没有多说,看向后军严阵以待的士兵,当即怒喝道:“后军变前军,中军掉头,出发!“
到彦之的六万大军移动,自然被苏定方等人注意,而郭侃此人当然不会如他们所愿,当即骑上战马,手持长矛,怒喝道:“吾乃秦国大将郭侃!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郭侃!”南宫适站在一处山崖间,虎目盯着郭侃,双手环抱于胸膛前,两眼微微一眯,眼中多了一丝玩意,半响道:“三位兄弟,你们怎么看!”
“要不我先去试试水!”太史慈背后背着的双戟,双目宛若火炬一般瞩目着前方,手中拿着水囊,往嘴里猛灌上一口,砸吧砸吧嘴,神色渐冷道。
“哈哈哈哈!要不还是俺来吧,这大热天的,不好!不好啊!”苏定方双手插在腰间,麾下的风字营也紧紧抓住手中的兵刃,随时等候苏定方的命令。
后面的羊祜用胳膊肘顶了顶身侧的羊侃道:“这家伙一直都这样吗?”
“别问我!”羊侃是一头的黑线,恨不得将苏定方按在地上暴揍一顿,一消自己心头之恨。
“不要耽误时间!一起上吧!群狼战术!”卢象升穿着盔甲大步来到众人眼前,周身上的战甲闪烁光芒。
原本的山字军营归属史建瑭统辖,奈何史建瑭死于后羿箭下,孙武从诸军之中挑选悍将,为的就是配上山字军的不动如山,而卢象升的行军打仗刚好配得上这个字,在加上麾下的张定边、庞德、花云四人全全调入他的麾下,山军队实力可以说,比之以往更强。
“啧啧啧!会不会欺人太甚啊,要不然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怎么办!这样胜之不武啊!”苏定方摸索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打赢了怎么办。
后面的羊侃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黑色一张脸慢慢走向苏定方身后,一旁的羊祜不解的看向羊侃道:“唉!你干什么啊!”
“滚下去!”羊侃一脚踹在苏定方的屁股上,苏定方重心不稳直接掉落到沟里,摔的个落水狗,猛然起身怒骂道:“那个小兔崽子!不想活了吗?”
“赶紧的!不要废话!”羊侃蹲在石头上,那阴沉的脸颊上猩红的眼睛盯着苏定方,声音沙哑道:“老苏!你觉得的呢?“
“额…!苏定方一把抹掉自己脸上的雨水,哈哈一笑的看向另外三位道:“一起!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其余三人皆是鄙夷的看看一眼苏定方,对于这两人的打闹,他们都没有当真,当然也没有人小觑苏定方,这家伙虽然人浑了点,但打仗的本事没的说!”
“火军备战!
“山军备战!”
“林军备战!”
“小的们!准备了!”苏定方哈哈一下,摇晃着手中的马鞭,随即将他往后一扔,这猛的一甩,直接砸在了羊侃的头盔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此时的羊侃额头上已然出现井字形的标记,苏定方似乎也感觉到气氛的不太对,苏定方背后冷汗直冒,羊侃面色黑色一脸了,催马来到苏定方身后。
苏定方此刻回眸,尴尬的看着羊侃道:“老…羊…哈哈!”
“嘿嘿!”羊侃嘿嘿一笑,露出自己森白的牙齿,手中的银枪在苏定方眼前挥了挥,苏定方寒毛直立,语言错乱道:“老……老羊……咱能不能温柔点!”
“没问题!去你大爷的!”羊侃一枪刺在苏定方战马的马臀上,吃痛的战马,开始撒蹄子狂奔,白色的战马在这阴暗的雨夜中,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线,苏定方抓紧马绳,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嚎:“老山羊!你大爷的,说好温柔点呢!”
“冲锋!”南宫适也不在耽搁,催马追了上去,虎目盯着秦军大营,怒喝道:“杀!”
“杀!”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传来,铺天盖地,宛若地震海啸。
郭侃拔出怀中的利剑,神色严峻道:“一日沙场万人丧,百转千回通鼓擂,宁死不悔嗜血嘤,不叫平人入阵门!”
“杀敌报国!虽死无憾!冲锋!驾”郭侃一声长鸣,两军交战,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只见四人的军队宛若饿狼,撕咬着秦军这头猛虎。
苏定方的风营率领骑兵横冲直撞,将秦军的阵型给撕裂,硬生生的将敌军阵营给一分为二,而太史慈和卢象升的部队稳扎稳打,左右包抄将敌军给压缩在中央,后军的退路已经被南宫适给包抄,四军左右夹击,所用的兵刃也是各有千秋,其中山字营的卢象升,一向是以稳扎稳打的为主,前军的士兵以长矛收割敌军的性命,后面的刀斧手盾牌防御,不断向前推进,向前百步之后,收割残余士兵的性命。
秦军中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一个劲的往前冲锋,想要破开敌军的阵型,刚刚靠近便是惨死于刀斧手之下,三排的诸葛连弩手,不时射出冷箭,一般的秦军还未靠近前排的刀斧手,就已经死在诸葛连弩的弩箭之下。
郭侃双目赤红,怒喝道:“用战车!撞开敌军!快!”
“知道了!”乱军之中,丁普朗已经杀疯了,坐上战车,身后的将士亲自驾驭战车,丁普朗甩动手中的利剑,怒喝:“杀”
“驾!”数万将士驾驭者战车,一马当先的向前冲锋。
“刺死敌军主帅!快”张定边黑色眼眸,盯着驾驭战车,不断推进来到士兵,眼中泛函着冷光。
“诺!”数十道长矛向丁普朗刺去。
“跳!”丁普朗怒喝一声,持剑跳落战马,驾车的士兵来不及,直接被刺落下马,吃痛的战马,发疯一般向前突进,连连撞倒一排人。
“散开!”卢象升怒喝一声,随后翻身骑上战马,手持战刀,怒喝道:“全军冲锋!”
“杀!”山军阵型混乱,卢象升一马当先,冲锋杀到丁普朗身前,双目泛函着冷光,怒喝:“斩!”
丁普朗抬头,雨水打湿了他的面颊,在睁开眼时,寒光挥动而下,他环顾四周,三百六十度旋转,随后重重落在地上,无头尸体四处飙血。
“杀!”卢象升斩杀丁普朗,没有丝毫犹豫,继续攻占敌军阵营。
“杀!”草地上鲜血汇集在一起,和雨水交融,在流淌入河沟内,瞬间整个河沟都被鲜血所笼罩,猩红色血液的汇集成河,染红了草木,雨水掩盖了厮杀的声音,空气中充满了血腥的味道。
孙武身穿盔甲,虎目眺望着前方的战场,身后的副将想要打开雨伞为孙武遮雨,孙武却是按住他的手,面如静水:“身为主将,当随同将士同甘共苦,收起来!”
“诺!”
“大将军,郭侃的大军西面撤离,眼下断后的不知道是谁的兵马,已然被四位将军缠斗住!”年岁二十的夏侯夔骑着战马,来到孙武眼前,拱手道:“请问大将军!是否追击!”
“不必了!这一战打到这里也就结束了!”孙武擦了擦脸颊上的雨水,神色淡漠道。
“将军!这些都是敌军,就这样放跑他们吗?”夏侯夔面色迟疑,这么大的功劳,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没了。
孙武摇了摇头道:“穷寇莫追,逼急了他们临时反扑,咱们的损失更大,胜利固然重要,但没有咱们兄弟的性命重要,此战结束!收兵!”
“诺!”夏侯夔也觉得颇有道理,只能应声应下。
“杀!”郭侃持刀挥砍眼前的偏将,只听得咔嚓一声,鲜血横飞,此员偏将应声倒下,郭侃疲惫的战起身子,雨水自发际线滑落他的面颊,郭侃战起身子,怒喝道:“杀!”
一声长啸,郭侃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却见最后一员将士被太史慈一戟斩杀,数万大军围成一个圆,将郭侃死死的困在里面。
卢象升骑着战马,盯着郭侃道:“来将通名,本将不斩无名之鬼!”
“哈哈哈哈哈!孙武与我打了这么多教导,却还不知道我是谁!”郭侃双目猩红,吐了一口嘴中的血水,一脚踩在脚下尸体的面颊上,阴冷一笑道:“老子名叫郭侃,杂碎!”
郭侃……这个名字在韩军中不可谓不熟悉,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身为秦军统帅的郭侃,竟然亲自断后,为秦军争取时间。
“放下兵器,饶尔不死!“南宫适催马来到阵前,手中的战刀泛函着冷光。
“哈哈哈哈!杂碎们!来啊!”郭侃一脚踩在那个尸体上,眼中满是挑衅之色。
“放箭!”苏定方一改先前玩闹的神色,眼中满是杀意,他敬重勇士,但不代表他可以肆意侮辱昔日荣辱与共的兄弟,猛然怒喝,麾下的将士纷纷手持诸葛连弩,周边堆满士兵也是被激怒,有的士兵甚至将手中的长矛给抛出去。
“嗖嗖哦嗖嗖…………呼呼呼………”各式各样的兵器在空气中飘荡,纷纷砸落在郭侃的身上。
“扑腾……噗呲……嗖……咔嚓!”冷箭、长矛、战斧、青铜剑、残刀,顿时郭侃被一众兵器所笼罩,可以说郭侃不是死的最惨的一个,但绝对是最招仇恨的一个。
“额……咳咳……”郭侃被叉成了刺猬,胸膛上更是有一柄长矛,不知道哪个士兵有如此打的力气,郭侃仰天叹息道:“大王!臣……先走一步了……咳咳!”
“真正的杂碎!”苏定方眯着一双眼睛,心中的杀意像是被雨水熄灭的火把一样,逐渐消褪。
“这苏将军!怎么感觉战前战后不一样啊!”羊祜抚摸着胡须,眼中多是不解。
“这个家伙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一上来战场就不一样了,他的人生格言就是胡闹可以,但绝对不能毫无底线的胡闹!”羊侃对苏定方了如指掌,直接说出来他的秉性。
一千九百七十五章:拓跋虔
王野城
韩毅看着手中的竹简,麦麸色的面颊有一动没一动的,半响!韩毅放下竹简道:“晋阳大捷,孙武斩杀秦将郭侃!”
“彩!”
“我等恭贺大王!”众人齐声高贺,以此表达对韩毅的贺喜之意,韩毅抚摸着胡须,半晌道:“三面大捷,各位将军以为接下来如何啊!”
“大王!如此机会,当率领大军进攻秦国,将其纳入版图!”韩擒虎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大步而出,来到韩毅身前,拱手抱拳,神色凝重。
“各位以为如何!”韩毅扫荡四周,此次他打算听取一下大众的建议。
“战!打到咸阳去!”
武将此刻也分成了两派,一派激昂无比,想要攻入咸阳,另外一派却是保持沉默,不赞同也不反对,心中暗自思索此战之后的顾虑。
韩毅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抬头看向架子上的地图,当即道:“情况不妙啊!”
众人一听韩毅这话,皆是一脑门子的问号,这是什么意思,打算撤兵吗?
韩毅揉了揉眉头道:“覆灭秦国是不错,但国内的后勤快要顶不住了,最多只能在支撑两个月,各位爱卿,你们可有办法在两个月内攻陷秦国,且不说能不能打下,光是这函谷关都过不去”
韩毅说到这里整个人都惆怅了不少,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余光扫视了一眼周边的将士,见众人皆是感觉棘手,韩毅也知晓,这一战或许在难打下去了。
“大王!攻入秦国腹地,不一定只有函谷关一条路!”岳飞此刻上前开口,神色凝重,他在王野镇守数十年,对于函谷关外的地形他早就烂熟于心,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不停的谋划如何攻入函谷关内,甚至于他演变了数次战法可谓是日思夜想。
韩毅看了一眼岳飞,在扫视众人惊愕的表情,韩毅抚摸着胡须,笑着看向岳飞道:“你有何计策,说说看吧!”
“大王!攻入秦国并非函谷关不可,其中还有一条道路就是从昔日诸葛将军出秦之路,当年诸葛将军就是凭借这条道路,从蜀地出川,臣多次派人打探此地,虽然地形错综复杂,但隐隐约约有山路可寻找,大王可派遣一先锋部队,进入秦国腹地,切断蜀地与关中的联系,然后大军沿途开山平路,不出半月,秦国必然危难!”岳飞来到地图庞,左右一笔画,一条崭新的道路便是出现在众人眼前,岳飞半响道:“此次可兵分三路,其中一路留守函谷关,与秦军对持,待秦国内部开战,可强攻函谷关,另外一路就是我刚才说的,至于这随后一路,就是送草原入手,以骑兵为主,八百里奔袭,拿下国义渠,断了他们的养马之地,此三路齐出,不出一月,秦国必然危难,而且蜀中多有粮仓,只要拿下蜀中,可大大缓解国内后勤的压力,对我军而言,将会有极大的好处!”
“哦!”韩毅面色一凝,仔细思量岳飞刚刚所提的建议,看着地图,抚摸着呼吸,眼中多了一丝想法,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但如何将战争的利益最大化,这还是有必要的,韩毅摸索着下巴,思考着岳飞计划的可行性,一瞬间韩毅觉得这个计划的实施性非常高,半响道:“擒虎!”
“在!”韩擒虎大步而出,众人心中皆是一凌,知晓韩毅要动手了。
“传令邓艾,让他和王平的无当飞军为先锋,率先进入蜀地,切断蜀中粮草,薛仁贵收纳镇北军,齐齐进兵兵秦国!”韩毅双手环抱于胸膛前,鼻息重重吐露一口长气,神色显得淡漠道。
“末将领命!”
“荀攸!”韩毅看向一旁坐在后面的荀攸,直接点了他的名字。
“在!”荀攸没有之前两人那么生猛,而是应了一声,韩毅点了点头道:“传霍去病、赵云二人,北上入草原,席卷义渠,半月内拿下义渠,否则提头来见!”
“诺!”荀攸听得这份命令,心惊肉跳,他还是头一次见韩毅如此认真。
“众位将士,此战关乎国战!一统天下就在今朝,这是或许是诸位为数不多建功立业的机会,还望各位珍惜,此战结束,天下一统,将在无战事了!”韩毅对着诸人拱手。
“臣等万死不辞!”众人也没有托大,纷纷还礼,同时许多人心里也明白,日后还想要更进一步,就要这一战了,如若这最后一战打下来了,他们立功的机会可就不多了,日后就是那些文臣的天下了,他们将要治理天下,而这些武将自然只能晾到一边,只要不犯事,每日喝喝下午茶,夜里搂着两个小妾,美滋滋的睡上一觉,当时神仙般的日子啊。
“中路大军,由孤亲自坐阵,进攻函谷关,此战乃至关重要一战,韩擒虎你派人告诉鲁肃,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拿出七十万大军两个月的粮草,只需要两个月!“韩毅伸出自己的双手,告诉自己的同时,也是在告诉众人,我们只有两个月的时间,留给他们的机会不多了。
如今已然进入了九月中旬,霍去病和赵云两人接下路韩毅的调令之后骑着战马日夜不停的往前义渠赶路。
“驾……驾……驾!”一声又一声的战马声音传来,整个大地都为之震荡,霍去病骑着战马,周身黑色的战甲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后面的马燧当即招呼道:“去病慢一点,将士们都撑不住了,歇歇吧!”
霍去病也喘息着重气,不停的的摸索着手掌,看着胯下的战马喘息不对付,霍去病也知晓到了极限了,天气实在是太冷了,当即道:“传令!休整一个时辰!”
“诺!”众人一听皆是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再赶路了。
“啪……啪……啪…”数千名士兵下了战马皆是捂着自己熊胯下,罗圈腿走路,这胯下是真的疼,他们皆是顶不住了,一瘸一拐的围坐在一起,揉了揉自己的大腿。
霍去病骑着战马,环顾四周,半响道:“赵云的白马义从呢?”
“嗯!刚刚看到了,从咱们面前路过,眼下大约了三里路的距离了!”马燧从火堆上取出刚刚烤熟的肉干,用力的咬了一口直觉的硌牙,好在还顺口,就着葫芦里的水涮一涮也就下去了。
这一路过来可谓是披荆斩棘,一望无际全是草原,白天还暖洋洋的,一到了晚上,这温度就下来了,寒风迎面,像是后妈的耳刮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疼的要人命。
“三里地!他奶奶的!都给老子上马!”霍去病将肉干咬在嘴巴上,翻身抓起马绳上了战马,看着周边还在犹犹豫豫的人,当即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上马啊!“
“将军!不是说好休息一个时辰的吗”马燧露出一个苦瓜脸的表情,有些不太愿意,毕竟兄弟们刚刚下马休息,这屁股还没捂热乎呢,又要上马,这谁受得了啊。
“都费他娘的什么话!此你打头阵,要是打不下来,我斩你头!”霍去病一改原先亲和的形象,抽着马鞭就走,怒喝道:“咱们不能让那些穿着白袍的家伙看扁了,所有人加速前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停下来,等攻打下义渠,好酒好肉伺候着,本将亲自为尔等庆功!“
“诺!”
一望无边的草原上,马燧骑着战马嘘嘘,没办法!为了赶时间,这吃喝拉撒都在马上,这一路跑下来,可谓是尿了一路了。
“呜呜呜……呜呜呜!”一声狼嚎般的声音响彻了这边辽阔的草原,月光照射在人的脸上,马燧四下张望,只见在北方的尽头出现了一只马队,浮现在众人眼前,马燧面色顿时巨变,当即收回自己的鸟,持枪怒喝道:“全军备战!北面,有敌人!”
数万大军皆是严阵以待,张弓持剑,而在大军的北面,一哨狼骑冲锋而来,看人数足足三千多人,一个两个皆是草原胡服的打扮,手中皆是持着弯刀和马弓。
霍去病自然注意到这些人的装扮,当即怒喝道:“弓箭手准备,如若是草原上的胡人,没有恶意的话就放过他们,如若胆敢碍事,就地斩杀!”
“驾!……驾!”只见在这只狼骑部队里走出一小股人马,在月光的照耀下,足足有三十人之多。
“呜呜呜!你们是哪国的军队!来草原上干什么!”为首的一人骑着战马,霍去病上下扫量了一眼此人,只见他身穿黑色狼皮,手中持着弯刀,双目宛若饿狼,黑色的眼睛盯着霍去病,似乎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猎物。
“胡人,不要阻碍我们的路程,否则杀无赦!”霍去病牵着马绳,并未有动手的意思,但麾下的将士皆是手握剑柄,只要发现不对,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吾乃拓跋虔!并没有阻碍的意思,你们是韩国的军队,我看你们行军的足迹似乎要前往义渠,哪里是秦人的土地,你们想要干什么!”拓跋虔安抚单身后的士兵,示意他们不要乱动,虎目盯着霍去病,等待他的答复。
“现在的义渠是秦国的,但往后就不是了!”霍去病调转战马,正欲怒喝,后面的拓跋虔当即催马,只是这一瞬间,霍去病身后的士兵皆是齐齐拔剑,神色凝重的盯着拓跋虔。
拓跋虔微微有些错愕,看向韩毅道:“如若是攻打秦国,请务必算上我们,我的部队皆是骑兵的精锐,对付秦国,我们非常乐意帮助你们!”
“草原的饿狼,义渠这块肉没有你们的份,老老实实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霍去病并不想接纳他们,毕竟在十几年前,中原和草原发生了一场旷世大战,死伤的士兵对堆积如山,可以填平午河,两个文明早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我们不要这块肉!我们要嬴政的人头,如若你们杀入咸阳,我的部众可以任你们驱使,甚至于我可以为尊敬的韩王效力!”拓跋虔也是没有办法,他不满铁木真的统治,各部落也不敢收留他,因为收留他就是和铁木真作对,在整个草原没有人会为了区区三千狼骑,而得罪庞大的铁木真,用草原的话来说,就是这是没长脑子的才干的事情。
“我如何相信你!”霍去病眯着一双眼睛,虎目盯着拓跋虔,似乎想要将他看穿。
“我愿意听从你的任何安排!”拓跋虔对霍去病单手抱胸行礼,透着月色霍去病这才仔细的观察着拓跋虔,这是一个中年男人,长的也是虎背熊腰五大三粗,耳朵上挂着一个狼牙的耳环,头上扎着脏辫,匹夫麦黑,长的也是颇为刚毅。
“邓羌!张蚝!”霍去病盯着拓跋虔,冲着人堆招呼了一下后面的两员上将。
“在!”两人皆是身穿利甲来到霍去病面前,在等候他下一步的命令。
“你们两人挑选三百精骑加入这三千人的部队!对了!”霍去病似乎这才想起来,刚才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下意识的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虔!”拓跋虔并未表现很抗拒的样子,在他看来不过就是加个三百人罢了,以此获取霍去病的信任似乎也不错。
“你没有意见吧!”霍去病指着二人加入拓跋虔的三千人,面色淡漠道。
“没有意见!”拓跋虔依旧是刚才的模样,像是一头听话的狗,但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头狼,就这样初步的关系建立起来,剩下的就是围猎了。
霍去病骑着战马,看着逐渐远去的拓跋虔,面色淡漠道:“如果这头狼向你们露出了獠牙,你们可以杀了他,我相信你们都实力,这区区三千人,不是你们三百人的对手!”
霍去病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战马两边差距不大,但盔甲的装备却是差距很大,虎豹骑是铁甲,而狼骑是皮甲,后面还没有护甲,只有前甲有,武器那更不用说了,韩军配备了刀枪剑戟,斧锤弓箭,而狼骑只有区区可怜的弯刀以及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