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6、禁忌降临庭院（十八）
——【2024年6月29日】——
亚特兰大，百福大道。
名字很长但只被记住菜单上一水绿色“半价”的海鲜餐厅。
满满当当的大堂里，有幸抢到位置的人自然免不了对餐厅本身的半价传奇进行评价。在这家只收成本价的奇怪餐厅开业半年之后，原本以为这条“鲶鱼”会搅乱市场而进行过不止一次针对的其他餐厅才陆陆续续地发现它因为座位有限，即使一
天24小时营业也影响不到整个城市的定价。“……所以说，当初没搞清楚状况就来砸场子，然后被路过的‘无名兜帽侠’放倒和逮捕的‘亚特兰大帮’完全是纯小丑，”自称“在现场的老顾客”同拼桌的老人吹
嘘：“哈！希望他们在监狱里改造顺利。”“那么，你是支持‘随时都有一个超级英雄从天而降’这件事了？”坐在老顾客对面的老人。虽然脸上布满皱纹，但看上去依旧帅气，他稍稍偏头，向店内正在
播放节目的大屏电视示意了一下。
电视上，正播放着一段采访，有个不知什么专家正在煞有介事地分析“sos团”是否侵犯人权。“当然支持，为什么不？我又不是罪犯，”老顾客瞥了电视一眼：“这种家伙一看就是刚‘复活’半年，还以为世界在遵循以前的规则运转呢，在存在能凭空消灭
一半人口的外星人的情况下，不依靠超级英雄难道依靠这些人手里的烧火棍和大烟花？而且，还有那位‘美国队长’监管这个组织，不是吗？”
“原来如此。”老人缓缓点头。
“就这样吧，我吃好先走了，老爷子你也别总占着位，门口的队伍都排到两个街区外了。”老顾客擦擦嘴，把两张小费压在餐盘底下，起身离开。
“呵呵，自称‘老顾客’，结果连这里不收小费都不知道。”老人摇摇头，拿起桌旁的拐杖，向赶来收拾桌面的招待点点头，缓步向餐厅后厨走去。
与此同时，电视里的访谈还在继续：
“【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超级英雄们就该专注于打击超能力罪犯、外星人恶棍，还有变异怪物，而不是抢警员和法官的工作——】”在经过一道看上去平平无奇，但开合莫名带着机械音和蒸汽喷发声的侧门后，餐厅里的嘈杂瞬间消失不见，出现在老人面前的是一座绿意盎然的小院，以及
西装革履，正在对手上的面板进行操作，神情显得百无聊赖的佩珀·斯塔克。
“满意了？”她抬眼看看老人：“虽然神盾局局长是外星人，但他也不可能有足够的人手替换掉所有客人，史蒂夫·罗杰斯先生。”
“罗斯总统希望山姆重建复仇者联盟，”来到sos救援团指挥部坐下之后，年老的“前·美国队长”开口说道：“目的是和sos团争夺话语权。”
“这个可笑的目的不谈，他准备找谁参加？”佩珀挑挑眉。
“尼克·弗瑞、托尔、皮姆、罗德。”史蒂夫答道。“我想我们都清楚，‘复仇者联盟’虽然遭遇重创，但从未解散，‘战争机器’顶替托尼的位置之后，班纳博士和尼克弗瑞一克弗瑞一直在协助他维持它的运转，”佩珀摇头
：“即使是‘sos救援团’，名义上也是‘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联合创立的。”
“或许正是有班纳在，”史蒂夫耸耸肩：“在我把盾牌交给山姆之后，在罗斯眼里，‘复仇者联盟’已经自动解散。”
“你当初就应该把盾牌交给巴恩斯，”佩珀摇头：“听说他最近同山姆合作，消灭了一个规模挺大的犯罪组织？”
“……对。”史蒂夫看看周围的设备，欲言又止。
“与‘sos团’有关？”佩珀偏头：“星期五？”“【是的，夫人，】”屋内有电子女声响起：“【‘碎旗者’是一个以激进态度恢复‘湮灭事件’前世界秩序的组织，它的核心成员全都使用‘仿造
的超级士兵血清’对自己进行过强化，在您自定的评级中，均为‘城市级超级反派’。】
“城市级？”史蒂夫挑了下眉。
“只是便于更直观地表示敌人的破坏力，”佩珀随口解释一句，继续问道：“它也同‘sos团’发生过冲突？”
“【没有，夫人，】”星期五短暂停顿后继续说道：“【这个组织已经被‘sos团’彻底摧毁。】”
“……”佩珀沉默两秒：“展开讲讲？”“【您邀请加入‘sos团’的成员之一，莎朗·卡特女士一直在追踪‘碎旗者’的头目卡莉·摩根，借助呼叫马克战甲支援，她一直处于上风，但对方非常擅长逃跑，所以暂时未分胜负，直到‘猎鹰’与‘冬兵’为制止‘碎旗者’的犯罪而同她们相遇，】”星期五答道：“【混战中，卡莉·摩
根被卡特女士所杀，山姆先生和巴恩斯先生则在马克战甲的协助下彻底摧毁了‘碎旗者’组织。】”
“我怎么没印象？你那里有记录吗？”佩珀疑惑地在手上的电子记录板上查找。
“【有的，夫人，您当时对此事的评论是：‘她也配叫摩根？’。】”星期五答道。
“……”佩珀再次沉默，然后果断甩锅：“这都是你的错，‘美国队长’。”
“嗯？”听得津津有味的史蒂夫一愣。“卡特一直对你有点意思，别说你看不出来，而你却果断跑回过去同她的阿姨在一起，”佩珀飞快地想到了理由：“那姑娘现在变得如此嗜血，你至少要负50
%的责任。”“好吧，我承认，”史蒂夫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但我要说的是，罗斯总统早就知道那个组织的存在，他安排手下特工引导山姆去调查就是希望他立下功绩，
好让社会各界接受一名由黑人担任的‘美国队长’，这对维持同瓦坎达的良好关系至关重要——毕竟山姆那身飞行装甲都是‘黑豹’帮忙打造的。”
“不如马克战甲一块漆，”佩珀顺口接道，然后看了看一脸无语的史蒂夫，耸耸肩：“这是个笑话，马克战甲不涂漆——你继续。”
“我以‘sos团’顾问的身份，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史蒂夫认真地说道：“把山姆奉命成立的，‘罗斯总统的复仇者联盟’，挂在sos团名下。”……套娃好玩吗？
2837、禁忌降临庭院（十九）
——【2024年6月29日】——
亚特兰大，SOS团总部。
【滴，】
【任务："击败55名超级反派（可重复）"完成。】
【获得"自由属性点""超能力强化点"1点（自选）。】
佩珀瞥了一眼随着系统提示出现在角色面板下方的“可自选奖励”，随便将其中一项点击高亮并确定。
这个任务虽说是“可重复”的，并且会回溯“SOS救援团”正式成立之前打击超级反派的行为，但本身仍然有一定的“冷却时间”，从昨天“创立团队”完成开始直到今天，一共只出现了三次，间隔时间大约为8小时。
是担心她无法适应突然增长的力量？那大可不必，身穿“救援”装甲时的状态和目前可以用点数增加到极限的状态差不多，只有那些由“超级英雄培养系统”自创的能力分类需要考虑一下具体应用。
不过，即使以当前这个速度，至多一周左右就能把可加的点数全部填满，她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怎么样？顾问先生？”佩珀收回目光，向正在认真研究星期五给外派的马克战甲编撰的行事守则的史蒂夫。
这间被改造的控制室中，有着大量彼此拼接的屏幕，正在实时显示全球钢铁战衣的行动画面。
想当初，世界尚且和平，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魔法师、外星人、神灵和变异怪物的时候，托尼不止一次被要求交出战甲技术，之后还是通过给罗德上校打造出一套“战争机器”才蒙混过去。
而现在，即使她把马克战甲飞的全球都是，也没人有意见——至少明面上没有，谁问就是“你能打灭霸吗？”“斯塔克救回三十亿人，关心关心他们的安全怎么了？”
当然，她也不能因为工作失误给托尼抹黑，故此给战甲的行为逻辑制定了严格的规定，并特意将“前·美国队长”请来给这些规定查漏补缺。
普通人人只知道复仇者们为打败灭霸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初代成员几乎全军覆没，但并不知道实际情况，尼克弗瑞原本打算公布史蒂夫战死的假消息，但被需要一个圣人顾问的佩珀阻止，改为重伤退役。
这也是史蒂夫能假装普通老人到处找人套话玩的原因。
“完成度很高，暂时看不出什么漏洞，但我会持续关注，以免出现某些恰好在规则漏洞里的特例，”盯着屏幕看的史蒂夫一边阅读条款一边回答：“"向我求救，我就会伸出援手"，这条主旨选的就非常好。”
“毕竟世界上有卧底和被胁迫之类各种各样的事情存在，主动打击难免会出现失误，但救人一定不会，尤其是前面大声喊着SOS团救命后面还要追杀，那事情就已经可以定性九成。”佩珀答道。
“当无法分辨正义与邪恶时，就选择救助无辜者，”史蒂夫点头：“这很好。”
“你在说战争？其实挺好分辨的，两边打起来只救被波及的平民，谁急了谁就是邪恶。”佩珀摊手。
“……”史蒂夫沉默片刻，转回头：“虽然这么说可能不太礼貌，但我从你身上看到了托尼的影子。”
是指对自己的绝对自信吗？但托尼的自信是出于他超出常人的智慧，而自己……对自身智慧的信任不能说没有，但更多还是对“超级英雄培养系统”的信心。
“还是比不上托尼，”佩珀摇头：“至少，我就不敢像他一样宣称，所有钢铁战衣的逻辑规则都是我定的，还得把你这位"圣人"拉来充场面。”
“我不是圣人，”史蒂夫摇头：“否则就不会为一己私欲留在过去了，明明重获新生的世界更需要我。”
之前一直没有仔细想过，这件事似乎确实有点问题，既然史蒂夫没有使用蚁人的战甲穿梭回来，就意味着他切实度过了70年，然后，在这70年间对预定要发生的一切灾难和悲剧视而不见。
如果说是为了不改变历史，但“佩姬·卡特孤独终老”这件事已经被改变了，而且他这70年间的吃穿用度也是凭空多出来的，会间接影响一大批下游产业。
所以这到底——
“【有彼得帕克先生来自威尼斯的紧急联络，夫人，】”星期五的声音打断了佩珀的思考：“【已为您实时同步现场画面。】”
下个瞬间，除了史蒂夫还在查看的面板，主控室内几乎所有大屏幕都切换到了一辆旅游大巴的画面，其中有卫星俯瞰视角、无人机跟拍视角、行车记录仪视角，以及最重要的，蜘蛛侠彼得帕克戴着的眼镜视角。
“很抱歉打扰您，斯塔克夫人，但伊蒂丝疯了，她要杀掉布莱德，我阻止不了她。”彼得捏着嗓子小声说话的声音传来。
伊蒂丝（EDITH），托尼赠与彼得的眼镜自带的人工智能，其名字的含意为“EvenDead，ITheHero（即使死亡，我也是英雄”。
但比起人工智能，它更像人工智障，不仅远远比不过贾维斯，连星期五的尾灯都看不到。
它在设计之初是为预防星期五变成第二个奥创而准备的，但显然已经没有完成的机会。
“冷静，彼得，”佩珀开口：“简单描述现状，然后说明需要怎样的帮助。”
“哦，来不及了，我看到从天而降的火球，那是攻击无人机？我得想办法阻止它——哎呀！”
眼镜视野剧烈地晃了晃，随后屏幕完全被汽车的地板花纹占满。
“……星期五？”
“【已经将事态分析完毕，夫人，】”星期五飞快地配上数张图片：“【彼得帕克在同神盾局的女特工接触并更换尼克弗瑞提供的黑色蜘蛛战衣时，被同学布拉德撞见并拍下，彼得帕克给伊蒂丝下达指令"删除布拉德手机中的照片"，但弱小无力的伊蒂丝并不具备黑客能力，它通过简单粗糙的逻辑回路思考后，选择物理消灭布拉德的手机。】”
“……想办法阻止这场闹剧，”佩珀捏捏额角：“另外，不要趁机贬低伊蒂丝，它毕竟是托尼最后的作品。”
“【好的，夫人。】”
2838、禁忌降临庭院（二十）
——【2024年6月29日】——
SOS团中控室。
“彼得的新战衣？”察觉场面虽然混乱但大致受到控制的史蒂夫将目光转向佩珀。
“彼得主动向尼克弗瑞请求的，因为作为"纽约好邻居"的"蜘蛛侠"，跟着彼得帕克出现在他修学旅行的每一处地点多少有些过于巧合，”
佩珀翻阅着星期五不断更新的现场情报和行动记录：
“这是那些没有签"超级英雄注册法案"，希望保留自己"普通人"身份的超级英雄们难以避免的麻烦，不是吗？”
“唔。”没有普通人身份但也反对那个法案的“前·美国队长”保持沉默。
“不使用蛛丝，单纯依靠拳脚的"黑猴侠"，”佩珀摇摇头，将一件和蜘蛛侠造型相似，但完全漆黑的战衣投射在屏幕上：“我或许应该给他造一根可以伸缩的棍棒型武器？”
“……”史蒂夫沉默片刻，然后才道：“问题的关键是，只是修学旅行而已，他为什么要携带一件战衣？他已经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佩珀抬头看了一眼主屏幕：“什么事都想揽到自己身上，就和托尼一样。”
屏幕上，智能眼镜主视角的画面闪了闪，重新恢复正常的高度，显然被彼得取回戴在脸上。
“可恶，怎么会这样，谢——”
“注意言辞（ngua）！”史蒂夫严厉地打断彼得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
“……呃，罗杰斯先生您也在啊？”
“我请"队长"来修订"SOS团"的规则，”佩珀接话：“我这边已经基本搞定了伊蒂丝的错误，车内的情况如何？”
“哦，我看到了，数十架无人机在高空打了起来，同学们应该看不到，但我还是用路边的山羊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彼得压着嗓音说着：“但是，布拉德手机里的照片……”
“除非他和别人用数据线直连，否则无论他要发给谁都会得到"图片过大，请压缩后再发送"的提示，”佩珀答道：“而如果他真的尝试压缩，得到的结果只会是"图片已损坏，无法打开"并永久失去那张照片。”
“"星期五"真厉害！”彼得赞叹道。
“【举手之劳，彼得帕克先生，】”星期五答道：“【如果您日后再有类似的复杂需求，请主动联系SOS团总部的超级人工智能，而不是求助于CPU里全是打打杀杀的半成品。】”
CPU不是干那个的……不过算了。
她没有告诉彼得的是，如果布拉德不肯放弃这个把柄，一定要向米歇尔·琼斯（MichelleJones）告发，那女孩儿会更早一步在社交网络上刷到关于那小子曾脚踏三条船的短视频。
年轻真好，操心的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哦，好吧，我以后会更加小心的，伊蒂丝也尽量给她明确指令，而不是"想办法"做什么，”彼得保持着低声线说道：“我想我现在……哦！王德发？！”
这次，就连史蒂夫都没空制止彼得说粗话。
透过各个视角，佩珀能清楚地看到，一个又一个的土黄色怪物正在旅游大巴所行驶的公路周围拔地而起。
神秘客那家伙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大巴司机一边惊惶地嚷嚷沙滩之子一边猛打方向盘从那些“土元素”的身边擦过，半数乘客跟着他惊叫，另外半数则摸出手机开始咔咔拍照。
从伊蒂丝眼镜的画面来看，彼得猛地站起身，然后又缓缓坐下。
他并不知道这些只是幻象，可能是“彼得一激灵”没有发出警示，让他以为“SOS团”完全能处理此事，当然，他的感觉不能说错就是。
佩珀皱起眉头，开始检测附近是否有“SOS团”的无人战甲，但在那之前，“超级英雄培养系统”已经先一步发声：
【滴，发生大事件"秘密入侵"。】
【滴，当单一星球满足"存在至少一名星球级英雄"和"存在在全球范围具有影响力的超级英雄团队"两个条件后，该星球将有一定几率发生足以影响整颗星球的，需要5名及以上数量的超级英雄合作才能解决的"大事件"。】
【"大事件"包括但不限于：单一超级反派实力大幅增强、大量超级反派组织联盟、星球级英雄黑化、超级英雄团队背叛、时间和空间紊乱、基础秩序遭到破坏和篡改、世界本身发生原因不明的诡异变化。】
唔，这么看来，复仇者联盟众复仇者之前曾经历的各种各样的事，因为参与的超级英雄数量的原因，至少有一大半都不能算是“大事件”，无论它们有多大的影响。
所以，“湮灭事件”发生后的五年内，整个世界始终没有什么太大风波的原因也是“星球级英雄”和“全球范围的超级英雄组织”全都不存在了。
按照这个理论，莫非正确做法应该是压低超级英雄的实力，并让超级英雄团队始终保持在一个较小的规模？
佩珀正一边调派无人战甲前往一边怀疑自己的做法，系统紧接着给出了第二段提示：
【滴，接受任务：参与一次大事件，并造成至少10的影响。】
【拥有两肋插刀的超级英雄朋友，加入一个合作无间的超级英雄团队，两件有助于打击超级反派的事重合在一起，理应让整个世界变得无比安全，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任务奖励：时空引导、秩序破坏或未知领域其中一项提升Lv1，依据参与度额外给予1到5点"自由属性点"和"超能力强化点"。】
啧……且不管这个系统又在发什么颠，只看那稀有的奖励，她就已经决定，压什么实力？让大事件来的更猛烈些吧！
其他大事件姑且不论，这个本身就是谎言的“元素领主入侵”——100的参与度见过没有？
“星期五，让无人战甲对那些"土元素"发动——”
在佩珀把话说完之前，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画面中传出：
“【别怕，孩子们，我来了】”
戴着鱼缸头盔，身穿绿色装甲的神秘客用无人机吊着威亚，一边用扩音器嚷嚷一边从旅游大巴上方一掠而过。
……忽然很想让星期五把他干掉怎么办。
2839、禁忌降临庭院（二十一）
——【2024年6月29日】——
SOS团中控室。
消灭投影出来的“土元素怪物”对始作俑者“神秘客”来说完全不费吹灰之力，但他依然尽心尽力地进行了一番表演，内容包括一往无前势如破竹，陷入重围惊险逃脱，大巴遭袭奋力相救，以及最重要的，真男人从不回头看爆炸。
最终，他从一众“土元素怪物”崩塌的烟雾中破障而出，稳稳地落在已经停下的大巴和下车避难的学生们面前。
“哈哈哈，不必太感谢我，这是‘SOS救援团’分内之事，”监控画面上，神秘客解除掉他的鱼缸头盔，显出英俊得有些假的脸庞，然后摆出个帅气的POSE：“‘向我求救，我就会伸出援手’。”
“哇——”
“酷！”
“虽然老了点，但是很帅嘛。”
“先生！您的英雄代号是什么？这些怪物是哪里来的？”
“别担心，孩子们，那只是‘湮灭事件’留下的小小后遗症而已，SOS团成立的目的就是解决这件事，”神秘客换个姿势：“你们叫我‘神秘客’就好。”
“……他也知道他编出来的那套理论不适合直接公布，但还是暗示了一点点，”佩珀捏捏额角，看向史蒂夫：“你怎么看，队长？”
经过半年貌合神离的合作，双方差不多已经互相明白了底细。
佩珀知道神秘客在制造幻象，神秘客也知道佩珀知道。
佩珀是为了刷“超级英雄培养系统”的点数，暂时没打算揭穿这个不会造成什么危害的假英雄，而神秘客或许以为佩珀是打算建立一个超越复仇者联盟的超级英雄组织，需要他的幻象作为对手以免非议。
而这两天，当“SOS团”公布宣言并正式成立，就是他动手的最佳机会。
至于史蒂夫，佩珀要请他做顾问，自然不可能帮着神秘客隐瞒事实，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那是一个虚假的“异世界来客”。
在这位“前·美国队长”看来，制造幻象然后将它打败，以博取“超级英雄”的名声，这应该算是犯罪吗？
“问题不大，”史蒂夫稍作思考，然后答道：“这场‘战斗’刚好掩盖住之前‘星期五’女士击败‘伊蒂丝’时产生的无人机残骸。”
“这样吗？”佩珀看看监控屏幕。
在神秘客粉墨登场后不久，SOS团的无人机和战甲也已经赶到，并在那家伙逞英雄时协助他消灭掉了一部分“土元素怪物”，此时正在高空盘旋，以免那家伙来了兴致擅自加戏。
“这里是城市之外的荒地，他只制造出一些土坑，暂时可以接受，”史蒂夫补充道：“但如果他在城市里‘召唤’怪物并造成损失，就必须为此负责。”
“是吗？”佩珀瞥他一眼，这些超级英雄同超级反派作战时，可不会顾忌砸到的是不是谁刚付掉首付的新车，也只有托尼会主动赔偿，其他人……如果没买保险的话，就得同神盾局那冗长的赔付流程打交道了。
“是的。”史蒂夫保持着对神秘客的观察，头也不回地答道。
装听不懂是吧？
佩珀正准备学托尼说两句怪话，彼得帕克再次发来联络。
“斯塔克夫人，那就是SOS团的资深成员吗？”彼得的第一视角远远地看着神秘客，声音压低：“他真的好强大。”
“……确实。”
就演技和镜头感而言，确实如此，尤其他在脑袋上扣着个鱼缸，先拉低观众期待后再摘掉，露出一张远超平均水平的俊脸，如果发到网上……好吧，已经有学生发上去了。
佩珀看看星期五转发过来的几条阅览和点赞数量急速飙升的视频，想了想之后还是没把它们隐藏或限流。
这应该算是“大事件”开启的预热？
“我有个想法，”彼得帕克还在那里嘀嘀咕咕：“我觉得我的蜘蛛战衣已经够用，神盾局又给我发了一套‘黑猴侠’战衣，伊蒂丝和那些无人机这么强大的攻击力我也用不上，既然神秘客是SOS团的资深前辈……”
“不准把眼镜借给他用，”佩珀打断彼得的计划：“你会因为布拉德比你帅就把MJ让给他吗？”
“布拉德没我帅。”彼得立刻反驳。
“……”
“MJ也不会让。”停顿五秒后，他补充道。
“总之，老实保管好眼镜，别逼我给它加一个和你分离十米立刻爆炸的功能。”佩珀试图彻底打消彼得的胡思乱想。
“【相关指令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执行，夫人。】”星期五插话。
……你是在打助攻还是认真的？
“好，好吧，夫人，我会保存好它的。”彼得只得表示放弃之前的想法。
这孩子被托尼选为继承人之后，一直都处于某种矛盾的状态，他的叔叔教他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种枷锁，他有时觉得什么都是自己的责任，什么都想管，有时候又会觉得自己背负不起那么大的责任，想要反过来削减自己的能力。
“如果他能顺利从这种心态中走出来，将会成为一个伟大的英雄。”旁边的史蒂夫评价道。
只可惜，佩珀自己认识的人里，没有这么拧巴的——班纳和浩克不算，没有劝说他的论据。
“或许你愿意给他一些指导？‘队长’。”佩珀暂时将通讯改为单向，看着他问道。
“我想我没有这个资格，在同灭霸一战之后我就已经——”
哗啦——哗啦——
随着古怪的石头碎裂声，彼得帕克的“主视角”猛然转向旅游大巴的侧面，那里正有一头和之前的幻象别无二致，大约有两人高的“土元素怪物”从地底钻出。
嗯？等等……
“是漏网之鱼！吃我一记蜘蛛飞踢！”彼得帕克没什么犹豫地飞身上前，飞起一脚踹中了那头怪物胸前的“元素核心”。
咔嚓嚓——
下一秒，那头土元素怪物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地原地瓦解成了一地土石碎块。
“嘶——这家伙还挺硬。”彼得的视角一跳一跳的，似乎在揉自己的脚踝。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