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3 我给你说件事
君瓷才刚踏进姜家大院,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人影朝着自己飞奔过来,还能听见一连串诉苦的声音。
仔细听完,她噗嗤一声笑:“怎么着,让我看看是吃了多少苦啊?”
说话间,姜奕已经跑到了君瓷的面前。
然后还没待君瓷仔细打量,就见姜奕满脸笑容的将她给抱了个满怀。
她也笑着回抱着姜奕,几个月不见,也没感觉这个人有什么变化,或许是因为经常视频的缘故,姜奕有什么变化都能从视频里面清楚的看到,君瓷也已经习惯了。
姜奕身后就是姜家人,长辈在前君瓷也没有抱好久,分开以后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下姜奕,摸了一下他俊朗的侧脸:“也没有什么变化的啊,我看你气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没吃苦的。”
姜奕:“那是因为我吃苦的时候你没看到。”
他嘴上这么说,拉着君瓷的手就朝着自己父母走过去了。
来到姜母面前,君瓷立刻叫人:“妈,爸,爷爷,我来了。”
姜母笑眯眯的点头,望向君瓷的眼神里满是柔和,随即嗔了一眼姜奕:“刚还对我们说在边境那边过的挺好,怎么现在对着你媳妇一个劲的说你吃了多少苦?我们面前就说不得了?”
姜奕嘿嘿一笑,没出声。
在自己家人面前,那肯定是要表现的比较硬朗一点,才能显出自己已经是个成熟的大男人了。
但在媳妇面前,永远感觉就是个孩子,反正只想让自己媳妇心疼自己。
进了大厅里面,姜母吩咐人去端饭,姜父和姜老爷子都对着君瓷打了招呼,坐下以后,姜老爷子抖了抖自己手中刚拿上的报纸:“姜奕既然现在回来了,君瓷,明晚叫你爸妈过来,一起吃个饭吧,姜奕这孩子,是不是还没有见过自己的岳父岳母?”
君瓷依言点头:“见是见过的,只是我爸爸在视频里只和姜奕见过一面,我母亲姜奕也见过,只是没有正式介绍过,明晚我就带着我爸妈过来。”
姜母也道:“姜奕一回来的时候我就叫他先过去看看他的岳父岳母,他非急着去找君瓷。”
“那是。”
姜奕也不介意:“爸妈随时都能见到,君瓷我都多久没见了。”
想见到君瓷的心情溢于言表。
姜母无奈的笑笑,姜父倒是瞧着姜奕,冷哼了一声。
姜奕反应过来,看着姜父,敷衍了一句:“爸你别乱想,我也挺想你们的。”
姜父撇过头,不置可否。
现在说?
晚了。
这儿子可以扔了。
气氛和乐融融,君瓷在姜家吃过晚饭以后,就给家里面打了电话,说自己今晚不回去。
“瓷瓷……”
晚上,君瓷先洗完澡换上了睡衣睡在了床上,等到姜奕洗完澡出来,他脸上的笑容大概透着些许暧昧。
毕竟在外面呆了那么久,两个人早就有了实质性的发展,他想做什么不言而喻。
但是等到他上床,君瓷先按住姜奕:“我给你说件事。”
姜奕:“……”
1804 已经被下手了
“什么事?”
君瓷要说,姜奕还不是只有听着。
君瓷想了一下,暂且没将自己今天遇到袭击的事情告诉姜奕,只是说了君梵的事情:“你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君梵的事情吗?我现在已经有眉目了。”
“嗯?”
听到是这件事,姜奕脸上的表情还比较严峻,他撑起身来:“什么眉目?”
“君梵的事情,我原本一直就锁定在君佑天和林宗身上,但现在有另一个更加可疑的对象了,就是君页起,君佑天的弟弟。”
“……”姜奕呆了那么一瞬间,张了张嘴,半天才问道:“君页起是谁啊?”
君佑天那一派都属于君家旁系了,连君佑天的名字姜奕都没怎么听说过,何况是君页起。
“君页起那一脉都是属于君老爷子当初兄弟姐妹的儿子了,离你远得很,你不知道也正常。”君瓷认真的给他解释清楚:“现在的怀疑对象君页起,表面上的资料看起来是个一点没用的,甚至可以称得上废物的男人,在君家他地位一点都不高,也丝毫不出奇,但我现在查到了一点,他名下可能有一笔巨额财富,十年前的时候他就投资了海外一个kM集团,而这个集团常年处于亏损状态,但是他靠着这个公司已经赚了十几个亿了。”
君瓷还没说完姜奕就懂了她的意思,面色顿时有些严肃起来:“这事治毅叔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要是知道了也就轮不到我现在才查出来了。”君瓷微微皱了皱眉头:“我怀疑他的不是这件事,而是我觉得君梵的事情可能和他有关,前两次君梵受袭的事情。”
姜奕顿了顿,眉头也紧锁了起来:“那这件事可奇怪了,能够弄到这么大一笔钱做投资,这个君页起不简单啊,但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君瓷:“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以他的身份,他就算整死了君梵,也轮不到他来掌控君氏集团,前面等着上位的人一大把。”
姜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君页起?”
他说着,拿出手机来,发了一条信息,大概是在问什么人,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君页起在君家的确不出奇,但是我至少知道现在君佑天和林宗针对君家盛廉叔他们挺厉害的,现在君页起都能在这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弄到那么多钱,如果将君梵除了,是不是加大了君佑天他们上位的胜算?至少他是君佑天的弟弟。”
姜奕这话一说,让君瓷眼睛一亮,摸了摸姜奕的脸:“你说的倒是不错,我也是怀疑这点,现在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他的事情,等君佑天上位了他恐怕会更有把握,我今天已经找他问了话挑明了,他的反应代表我的猜测基本没出错,我现在手里只差证据。”
“你还直接去找他?”
姜奕顿时有些紧张:“他连君梵都敢下手,何况是你?!”
“……没事我不害怕。”
姜奕:“……”
他怕啊!
当然他暂时还不知道,现在君瓷已经被下手了。
1805 无情
“不管怎么说,你别去多接触君页起那个人。”
刚才姜奕只是短短看了下君页起的资料,就只看到了表面性的资料。
君页起这个人的确看起来毫无威慑力,且没有任何存在感而言。
但就这样,让姜奕结合君瓷所说的,升腾起了一种寒意。
这样的人,最可怕了。
十年如一日的表现,让所有人都这么认为,没有人怀疑,让所有人都以为是这样。
这简直太可怕了。
不过君家那么复杂,出了什么样的人都不奇怪。
其实君瓷对于君页起看不上是一回事,但这人确是有本事,他瞒掉了所有人不算奇怪,连君乘月都能瞒过去,也是简直厉害了。
可当着姜奕的面,君瓷不会这么说。
两个人终止了这个话题,姜奕搂着君瓷的腰就黏糊了过来:“我们别说这个话题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
这样的时候就该做些该做的事情,时间不应该浪费在别人的身上。
见到姜奕有些动静,君瓷也没阻止他,反正该发生都发生了,现在也并不需要矫情了。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到站了,各位清醒一下!)
第二天早上君瓷是被姜奕的小动作吵醒的,他在边境本来就呆了那么久了,昨晚一直到凌晨半夜就不说了,现在朦朦胧胧中醒来醒来以后还不老实。
感觉到君瓷这样水嫩嫩的身体在身边,两个人也已经有了最亲密的接触,让他忍他可忍不住。
他又不是圣人,现在回来就喜欢天天都和君瓷做喜欢的事情。
不过就要上下其手的时候,君瓷醒了。
她睁着略有些困顿的双眸推了推姜奕凑过来的脑袋:“我要上课今天,得早点去学校。”
姜奕顿时不愿意了,哑着嗓子道:“我快点,就一次,一次……”
君瓷:“三分钟?”
姜奕:“……要这么快的话有点难度。”
君瓷果断将姜奕的脑袋给推开了,她毫不犹豫的起身开始穿衣服,“我早上有课,真的无法浪费时间。”
“逃一下课又怎么了?”姜奕皱眉,开始说歪理:“不逃课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你都可以经常请假,逃个课也没事。”
他极力诱惑着君瓷,还想伸出手臂来抓君瓷。
君瓷一下就扭开了,穿好里衣后扣好外套的扣子,眼神斜斜的看向姜奕,风轻云淡的挑眉。
那样子,透着些许慵懒的肆意。
一瞬间,姜奕有种自己才是被宠幸的对象,君瓷就是那种拔X无情的人……
看见君瓷真的穿衣服去洗漱了,姜奕气的捶了一下床,然后将自己蒙进了被子中。
现在做不了事情,姜奕才不愿意起那么早。
君瓷洗漱好出来,看见蒙在被子里的人,愉悦的挑起唇角,走过去拉开被子亲了一下姜奕的额头:“我去上学了,你自己慢慢休息。”
姜奕:“……”
有些不高兴,但还是隔了一会儿闷闷的说出一句:“再见,路上小心点。”
君瓷漾开了笑意,低笑道:“好,我知道了。”
1806 应蕾不见了
君瓷到了学校的时候,见到了昨天经历了袭击事件,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袁晨彦。
袁晨彦看见君瓷来上学时,表情有些恍惚,张了张嘴仿佛想说什么,一直没有说出口。
上课时君瓷见他神情不大正常,课堂现在又正是自由实验的时候,君瓷皱眉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她开口,袁晨彦这才将视线转移了过来,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校草,你昨天可是差点被……差点……”
差点就被一颗子弹个穿过脑袋啊!
现在想起来袁晨彦都有种双腿打颤的感觉。
昨天自己也是从死亡线上走了一遭,当时等反应过来时,君瓷已经追出去了。
后面袁晨彦回过神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敢在联络君瓷。
今天看到君瓷好端端的出现,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又有些震惊于校草的心理素质。
他昨晚被吓得一晚上没睡好,早上起来脸色都憔悴,怎么校草就跟个没事人似的?
“差点被爆头?”
君瓷脸上的笑意带着些习以为常:“谋杀这种事情,习惯就好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
袁晨彦感觉到自己三观都要炸裂了。
自从跟着校草混以后,袁晨彦就感觉到了自己的三观已经炸裂了很多次。
然而以前那都是震惊,现在这可是实打实涉及到生命的事情。
袁晨彦见君瓷真心的觉得没什么,还是不由得低声问道:“校草,昨天袭击你那人……是谁啊?”
怎么会有人想要杀掉君瓷?
难道是粉丝?
袁晨彦也听说过很多粉丝爱而生恨的例子,君瓷又是属于不太理人那种,粉丝得不到她的回应变得气愤也正常。
但是尼玛直接买凶杀人这也太虎了吧!
君瓷眼眸中幽光闪过:“这件事不管你的事情,不要想太多,你放心,没什么事情了。”
听到君瓷这么说,袁晨彦心中松了一口气。
反正就是听到君瓷这么肯定的回答,他就没来由的相信君瓷。
“那就好,那就好。”
相信了是一回事,但现在袁晨彦还有些惊魂未定,加上问得多校草也不会说,下课以后袁晨彦打算去找白渡鸢。
但他肯定不会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出来,他自己也是有分寸的,这种事一旦说出去只会给校草带来麻烦。
他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刺激,需要找人安慰安慰自己。
苏拉那肯定是不敢找的……
还是渡鸢学妹最软萌了!
中午时分去吃饭,君瓷收到了一个电话,那边表示事情已经办妥。
她嘴角隐隐的勾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不久,君瓷就接到了来自君盛廉的电话,他的语气里面隐隐有些疑惑:“君瓷,有件事需要问你,咱们集团首席总裁秘书应蕾今天早上没来上班,打她电话没人接,已经确认失踪,现在公司上下没人联络得到她,总勤部经理君页起说昨天应蕾加班时,只有你见过她,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1807 就因为他是大哥吗?
“真是好笑了,人长着一双腿,哪里都能去,只是我见过她而已,怎么就怀疑上我了?”
君瓷挑眉,接到这个电话也不例外。
倒是君页起的反应果然来的快。
只是上午没上班而已,现在就开始打电话问到她身上了。
就说明集团内部都已经问的差不多了。
君盛廉连忙解释道:“当然不是怀疑你,只是你昨晚见过应蕾,我们例行询问一下。应蕾不来上班不正常,她这么多年都没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君瓷懒洋洋,却又直接道:“那又怎么样?盛廉叔叔如果没有别的事情,就先挂了?”
君盛廉一时被噎住,也确实没有什么好说的,便默默的挂断了电话。
一挂断,君佑天就皱眉有些焦急的问道:“君瓷怎么说?”
君盛廉摇摇头:“她说不知道,昨晚的确是她见过,但是是在公司里,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应蕾去哪了。”
现在君家集团里面,君盛廉和君佑天,还有林宗,君页起齐聚一堂,就连君治毅都被请到公司来了。
只是他坐在老板椅上,有些心不在焉的打了下哈欠:“都是个什么事啊,不就是一个秘书失踪了吗?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找,报警不就成了?”
君佑天看了君治毅一眼,有些鄙夷,但却不得不强忍住道:“大哥,你是不知道,应蕾不是简单秘书,她是我们集团的首席秘书你不是知道的吗?在我们集团都工作多少年了,接触到了多少公司核心机密,就算不是失踪,换句话说,你就不怕应蕾拿着我们公司的机密跑路?”
君治毅有些不大耐烦:“就算是这样,她敢说出去吗?集团的事是集团的事情,我们君家,业内谁敢招惹啊?”
君佑天顿时闭嘴不说话了。
跟君治毅这样的草包说不清楚。
君盛廉都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治毅,“大哥是累了?”
君治毅点头:“有点,昨晚忙事情忙到了很晚,本来就没休息好,这么早就被你们挖到公司来。”
他嘟囔了一句,有些不高兴皱眉道:“没什么大事情我就先回去了,补个觉,公司再有重大事情再来找我,或者直接让我在家开个电话会议都行。”
他说着,直接就离开了这里。
林宗说了一句:“大哥慢走。”
君佑天干脆什么都不说,君页起更是在旁边当做一个透明人似的。
等他走了,君佑天忍不住看着君盛廉说了一句:“六……”
只是看着君盛廉的模样,他又说不出口了。
在场的人谁不清楚,君治毅昨晚大概就是在女人肚皮上呢,扯什么忙事情,忙的就不是正经事。
现在公司有君盛廉撑着,君治毅干脆就什么事都不管,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乱来,君佑天当着君盛廉的面都毫不掩饰自己的意见。
君盛廉瞥了君佑天一眼:“不管怎么样,他是大哥。”
“……”
君佑天顿时什么都不想说了。
就因为他是大哥吗?
1808 没有这事
林宗这才缓缓开口:“君瓷有没有说昨天她找应蕾是为了什么?”
他问出这话,旁边微微低垂着脑袋没有存在感的君页起身躯颤抖了一下。
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君盛廉摇头:“我不知道,我都是来公司才知道这事。”
君佑天忙道:“对啊,我的秘书,她见了干什么?最近也没什么事情需要找你们总政部啊,再说总政部还有你,她怎么绕过你私自见应蕾了?”
林宗瞄他一眼,慢吞吞道:“这我怎么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昨天她不仅见了应蕾,还见了页起。”
说话间,林宗的目光就转移到君页起身上了。
那目光,显得深沉之极。
君盛廉和君佑天有些意外的目光也看向了君页起。
君页起镇定的抬起头,故作不解的笑:“她找我过去闲话了几句家常,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我前段时间没去她的接风宴,她不高兴了?”
这番试探中带着些许没脑子的话,说出来让君盛廉都皱了皱眉。
君瓷那种人,再怎么不高兴,完全不可能这样做。
君佑天不屑的笑笑:“二弟你想错了,她看起来可不像那种度量小的人,再说了你去不去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能在意你?”
君页起讪讪的笑笑,点头称是,“大哥你说的是。”
在他们一家,君佑天就是大哥,君页起排老二。
林宗又继续慢吞吞的说道:“可是昨天有公司员工说,君瓷好像说了什么你不高兴的话,让你大发雷霆,页起,君瓷说了什么?”
这话,让君佑天和君盛廉都有些意外。
君盛廉知道这君页起为人没什么用,老实又懦弱,几乎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发火的事情。
君瓷怎么就能惹得君页起如此生气?
君页起仿佛有些惊慌失措,然后才无奈的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公司里有些风言风语到了她那,她当时说的有些过分了,我就生气了。”
昨晚回去以后,君页起就和应蕾通过气,权衡之下,将最无害的一种说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恨我,伪造了我和应蕾的一些PS合成照,造谣说我和应蕾有不正当关系,天可见的,我对素琴都怕的不得了,哪敢背着她找别的女人?这不是平白污人名誉么?我就算再怎么忍耐,这件事也忍不下来啊!”
“君瓷她拿着这照片,就好像是真的一样,我当时一生气,就说重了几句,谈话并不是很愉快,就这个样子。”
君佑天瞪大了眼睛:“那就奇怪了,应蕾怎么就和你扯上关系了?”
君页起无奈一笑:“这可不是半年前你带我一起去了趟希腊么,当时大哥你也在,应蕾也在,怎么就成了我和应蕾有不正当关系了?”
君佑天顿时脸色黑了一下:“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你难道是我啊?”
他和应蕾可的确算得上是清清白白的,就是正常上司下属关系,当然听不得这话。
“不不不!”君页起慌忙摆手:“我的意思是咱俩都没有这事!”
1809
君盛廉和林宗互相对视了一眼。
显然因为君瓷的做法,他们对君页起上心了。
君佑天是因为君页起是自己弟弟,加上这么多年了,一直就那样,当然不会怀疑自己弟弟怎么样。
“太过分了,页起再怎么样不会背叛素琴的,为什么会有人编造些谣言来重伤页起?”
毕竟是自己弟弟,虽然瞧不上,但该维护的时候还是要维护一下的。
“好了。”
孰料君盛廉突然开口:“既然这件事不是真的那就算了,纠结是谁也没有意义,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应蕾,佑天说的没错,应蕾手上有些机密是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的,实在不行出动君家的势力去找吧,就这样,散会。”
君佑天楞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君盛廉就这样简单放过造谣君页起的事情。
君页起也没想到。
但他手心里,已经捏出了一片汗渍……
***
君瓷想要瞒的事情还是没瞒住。
姜奕在下午的时候就收到了消息。
他手底下也有人脉,昨天君瓷在大街上遇袭的事情还是有些风声。
很快姜奕就知道了这件事,打来电话朝着君瓷惊慌低吼:“你昨天差点出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彼时君瓷正在学校操场上闲逛,旁边跟着两个尾巴袁晨彦和白渡鸢。
看见君瓷接了电话自动加快了脚步走远了一些,两个人聪明的没有靠近君瓷去打扰她。
“这就是我不告诉你的原因。”君瓷叹息一声:“我不想让你担心,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狙击手拿着枪爆你的头算大不了的事情!君瓷你心大我可跟着你大不起来!”
姜奕气急了,也不是想冲着君瓷发火,就是知道君瓷差点出事以后,那种揪心的难过。
尤其是这还是在帝都脚底下,就在姜家的地盘上!
知道有人胆子大的朝着君瓷下手,姜奕简直都要气疯了,
君瓷也是头一次听到他发这么大的火,自己也是站在心虚的一方,便没有说什么,任凭姜奕先说着。
末星倒是忍不住:“殿下自有决定,你不能冲着殿下发火!”
它们都是光脑,一心都是向着自己的殿下,听到姜奕这种口气顿时有些反感,认为是在冲着君瓷发火。
这就是不尊重自己的殿下。
只是咕噜隐隐的明白什么,没有像末星这样直接开口。
姜奕:“我没有冲她发火,我自己生气都不许吗?”
他现在气狠了,听见末星说这话就更气。
他发火肯定是不会冲着君瓷,但他就是生气而已。
自己喜欢的人差点出事都还瞒着自己,那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
“我知道你生气。”
少年也难得轻言细语的安抚着他:“这件事算我的,对不起了,但我真的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就算不相信我,你也得相信末星和咕噜,它们不会允许我身边有什么危险的,你也一样。”
昨天袁晨彦还没提醒的事情咕噜就已经提醒君瓷了,无论怎么样那子弹都不可能打中她的。
1810 从没有这么脆弱和害怕过
君瓷道歉,一时之间竟让末星和咕噜有些哑然。
它们几乎从来没见过君瓷如此真心道歉的样子。
那仿佛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偶尔的一句对不起都能算作是口头语,这样真心实意的道歉,确实没见到过。
姜奕听到君瓷,顿时沉默了下来,随机低声开口,语气有些难过:“我真的没有怪你,我怕你出事,害怕都来不及,我就是有点伤心,你什么事情都不告诉我,好像我什么用都没有。”
“我从来不会觉得你没有用。”
少年的音量微微提高了一点:“我就是知道你会担心。”她的语气带着那种毋庸置疑的感觉:“你会担心,我也会跟着一块担心,你懂吗?”
姜奕:“……”
就是因为不希望看到姜奕心里面担惊受怕,她自己也不好受,所以干脆选择隐瞒。
“可是如果你肯告诉我的话,我至少不会这样生气,因为我知道你没事。你肯说出来,就代表不是什么大事情,我知道你一直以为我会冲动,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一直就是当初没长大的毛头小子,遇上什么事都像个愣头青似的只知道发火?瓷瓷,那也不是以前的我,只是因为是你而已。因为是你,我就会变得毫无原则。”
因为是你,所以没有办法去控制住我自己。
换成是别人,他或许根本不会有半点波动。
君瓷只是静静的听着,心里面却是柔软的不可思议。
或许是因为说出来了,姜奕开始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更多:“我知道你的事情以后一直很纠结。你出生在那么广阔辽远,文明高度发展的时代,或许我们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落后无比的世界。”
“我知道你是皇太子,你经历的事情哪怕是处于姜家的我都是无法想象的。我一直试着朝着你靠近,我没想过要掌控住你什么,因为我知道这不现实。你第一次见我都敢动手打我,就代表你做事情从来不顾忌什么东西。”
“你从小就是在一个无法现象的环境中长大,我或许能够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知道你的性格是什么,我不奢求什么,其实我一直都很害怕,因为我怕有一天我没法触碰到你了,你就那么突然消失了,我还担心,有一天你会不要我了。”
他有时候也无奈。
他在地球,哪怕是面对任何人,他都是别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永远位于金字塔顶端的人。
可是君瓷不一样,哪怕是在现在的时代,她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太子。
她当初要的就是皇位,足以彰显出她的野心,她忍受不了任何人凌驾于她的头上。
他掌控不了君瓷,就是有种担心害怕的感觉,因为有一天如果君瓷要走的话,他都知道自己拦不住。
第一次,他所拥有的一切,拥有的权势和能力,在君瓷的面前,都没有了任何束缚力。
正是因为君瓷,他从来没有这么脆弱和害怕过,好像所有的无奈,全都呈现在君瓷面前了。
1811 学妹你看我合适不
操场上很安静。
一时间只有微微吹拂而过的风声和电话里面他喃喃不断的声音。
君瓷知道他一直是那个怼天怼地的嚣张姜奕吗,但没想过,他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他只是害怕她离开。
因为他所拥有的任何东西都困不住君瓷,所以他就害怕了。
如果他能控制得住,或许那就是另一种场景了。
说到最后,姜奕就沉默了。
静静的手机里面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好半天,君瓷才开了口:“我一直对你说过,我不会离开。”
清晰而坚定的声音就这样响起,“我会说到做到,永远都在你身边的。”
姜奕也轻轻的应了声:“嗯。”
不过先前的事情不代表他就忘了。
“但是你还是没有告诉我,害你的人是谁?”
他语气有些阴沉,然后已经猜了出来:“是不是君页起?”
要不然昨天君瓷怎么突然就跟他说起了君页起的事情。
现在想来,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导致君瓷开始调查,就调查到了君页起的身上。
这么一想,理由就通顺了。
姜奕想到君页起这个名字,顿时就有种想将对方五马分尸的冲动,牙齿都咬的有些咯咯响。
姜奕的反应也并不奇怪,如果让姜奕真的知道是君页起做的,大概会立即将君页起给千刀万剐了。
“还不能肯定。”
现在只是君瓷的推断,证据她还没有完全的有:“但是买凶的人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在处理了,你不用担心。”
“谁?”
君瓷沉默了一下道:“昨晚我跟你说过的,君页起的情人,应蕾。”
“是她?”
姜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森冷的意味:“我知道了。”
但又像变脸似的,姜奕的语气里多了几丝愉悦气息:“瓷瓷我明白了,你现在是不是还在学校,你要是在学校我就挂了,不打扰你了。”
他哪有这么好心。
君瓷知道姜奕绝对是要去找应蕾的麻烦了。
可惜现在应蕾已经在她手里了。
不过她也不阻止,只浅笑一声:“好。”
便挂断了电话。
白渡鸢和袁晨彦看见君瓷终于挂断电话了,两个人才走上前来,白渡鸢笑道:“校草你是在和姜老大打电话吗?”
君瓷没有否认:“是啊。”
白渡鸢有些羡慕:“你们感情真的好,哎呀现在我身边都是成双入对的,连苏拉好像都和那个纪少爷在一起了,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说起这话来,白渡鸢还有些落寞的样子。
不过也能看得出来,她对旁边的袁晨彦大概是没什么看法的。
旁边的袁晨彦听了神色有些微动,君瓷也撇了一下袁晨彦,袁晨彦收到信号后,微微咳了咳,试探道:“渡鸢学妹啊,也不用那么麻烦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觉得我也该找个女朋友了,你看我跟你合适吗?”
君瓷:“……”
她有些震惊,跟她说起这事来的时候来还怂的不行,现在居然就直接顺着说出口了?
白渡鸢:“……”
1812 你要什么
白渡鸢有些瞠目结舌,好半天才打着哈哈僵笑:“学长你是在开玩笑嘛?”
袁晨彦却无比认真:“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
小伙子真的有勇气。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袁晨彦可有骨气多了。
君瓷欣赏他这样的,所以在白渡鸢和袁晨彦纠缠的时候,君瓷默默的退了,免得那么不识趣当个电灯泡。
白渡鸢看见君瓷直接走了才反应过来,看见君瓷的背影又看了看袁晨彦,目瞪口呆之际那脸色一下就红了:“袁……袁学长……”
她是真的没想到。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个比较单纯的妹子,当初进入龙府时能够帮苏拉就看得出她心地善良。
从小到大没谈过什么恋爱,只是羡慕君瓷他们成双入对的那种感觉。
现在乍然听到一直玩的比较好的学长突然对她表白,白渡鸢一时之间都有些懵了。
***
“哗!”
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应蕾立刻感觉自己全身一个激灵,顿时就醒了过来。
她感觉自己额前湿哒哒的痕迹很重,狼狈的张开眼发现,自己是被人泼了水了。
面前是个模模糊糊的影子,因为逆着光,她有些看不清楚是谁,只看得出这身影很高大。
她一下就有些慌了,瞬间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昨晚自己下班时从车库开车离开没多远,她在半路遇见有拦车的。
也不是拦车,像是身影踉踉跄跄走到了路中间,她以为是喝醉酒的人,当时停了车,结果没想到立刻有人跳到她车上来,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她就昏迷了过去,神志不清。
直到现在醒来,应蕾立刻直到,自己是被人绑架了。
绑架自己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她却很快的镇定了下来,醒来以后既不大吵大闹,也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只是努力的睁开了双眼,待差不多看得清楚面前的影子后,才定定的看过去。
是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周边只有一个男人,身影很高大,像是在烧水。
周围是个小平民楼,仿佛是快要拆迁的那种,破旧的墙壁上甚至有了蜘蛛网,整间房中,只有一个小桌子和她被绑在一起的椅子,还有男人正在烧水的锅炉。
尽管现在狼狈,脸上还被泼了水,可应蕾依旧镇定的可怕,她双目冷静的看向那个房间中唯一的男人,“你要什么?”
绑架人,无非就是有目的所图。
只要是钱,那就一切都好谈。
应蕾有自信稳住对方。
听见她突然开口说话,男人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那是一张蒙着黑布的面孔,完全看不清楚面容,只露出一双灰色暗淡的眼珠。
那双眼中,无端端的透露出一种强烈的煞气,却不带杀意,这让应蕾难得有些慌张的时候,更加不解。
他不开口,应蕾只得继续硬着头皮开口:“你绑架人无非就是想要钱或者什么东西,只要你说出来,我能办到的,我会叫人去做,绝对不会报警。”
她刚一说完,忽然就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
1813 成全你
“啪啪啪啪。”
那声音是从她背后传出来的。
应蕾一惊,没想到背后还有人。
她费力的想要转过身去,无奈自己被绑动作被束,她看不清楚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应大秘书这心理素质,怕是拿去当卧底都绰绰有余了,这样都不慌张。”
那声音太过耳熟了,耳熟到应蕾只听了一次便记的清清楚楚,她瞪大眼睛,有些失了冷静:“副经理?”
原来是君瓷!
对于自己被绑的原因,应蕾顿时明白了过来。
但她只是没想到,看起来就十分骄傲的君瓷,居然会做绑架人这种事情。
君瓷当然是会绑架人的,对于想要杀她的人来说,她是从来都不会使用什么正常手段的。
有脚步声走到了她身侧,她抬头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钻石般耀眼的双眸。
然后是少年那张看一眼便永远都忘不掉,若桃夭一般妖冶俊美的脸蛋。
“副经理!”
她喊出这三个,颇为费力的样子。
君瓷支着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应秘书猜猜我为什么绑你?”
怕她有窃听器,应蕾不敢答话,只咬着牙说了一句:“因为你给我说过的事情。”
多么聪明。
在这样的状态下还知道管住自己的嘴,一个字都不能泄露。
在君瓷说话的时候,那男人转过头去,继续烧水,仿佛什么都不管的样子。
君瓷歪了歪头:“我也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君页起能够有本事从君圣集团吞掉几十个亿了,有这样的一位‘好帮手’,真是他三生有幸!”
应蕾顿时瞪大了双眼。
昨天君瓷根本就没跟她提这件事。
现在,却连这件事都调查到了?
应蕾自己无比清楚,这件事太过隐蔽了,先不说钱不在君页起和自己身上,就那么麻烦复杂的处理程序,君瓷是怎么查到的?
就连目前君家的所有人,都没看出来!
她心跳有些加快了,现在君瓷连这件事都知道了,那么她想要做什么?
君瓷蹲下来,微微仰头看向应蕾:“其实我们可以做场交易,我对君页起吞了多少君圣集团的钱不太关注。”
她低醇的嗓音此时配上她那张认真看向应蕾的脸庞,那样的神态一瞬间让应蕾都有些花眼。
她心志坚定,按理说不该被别人影响了,但是君瓷这张脸,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
没有任何人可以全然坦然的面对的这样一张脸。
就算她是真的爱君页起。
应蕾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你想问什么?”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买凶杀我是不是君页起指使的,包括前两次君梵的事情。”
应蕾仍旧闭着眼睛,神色不再波动了:“我不知道有这回事。”
很是坚持。
君瓷满意的笑笑,然后点头:“可以,垂死挣扎。你也知道,我都能查出这件事,所有事都是八九不离十了,你就算坚持也没有什么意义,不过你要坚持,我倒是成全你。”
她说着,语气变得有些冷了,专向了那个男人:“你来。”
1814 跑路
这个男人是她朝着舒杰借的。
舒杰位于特殊部门,干这种事的人多得是,尤其是对于审讯,国家部门更是有一套。
君瓷说借个人,开始舒杰还犹豫君瓷要对付谁,后来知道是谋害她的人,可一点都没犹豫。
这人就是舒杰派来的。
擅长刺杀和审讯。
男人闻言,在那开水都烧的要溢出来之前,关掉了锅炉。
他走过来,走心里拿出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很小的,仿若芯片一样的东西。
应蕾看着他过来,瞳孔缩了缩,表情终于显得有些痛苦了起来:“我知道就算说了你也不会放过我的。”
她倒是知道的清楚。
对于要杀自己的人,君瓷一向都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不然死的可就是她,她哪来那么大善心?
她嘴角只是挑起一抹淡漠的笑容,看着男人走了过去,自己转身就走:“你放心,我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方式对付你,你也不担心你受到什么侵害,我只是用正常手段审讯。”
她刚走出房门,就听见里面应蕾惨烈的尖叫:“啊!!!!”
那应该是他们部门研发出来的新玩意,专门针对大脑神经,放在额头边一旦启动,那种痛苦就好像有人活生生的扯着你的万千神经,简直痛不欲生。
一般人坚持不到几分钟。
除非是抱着必死的心。
可君瓷知道,应蕾是舍不得死的。
得亏这附近是危楼,要不然这声音多扰民。
君瓷玩着自己的手机,将里面的尖叫声充当一个背景音乐,眼睛里并没有什么表情。
她习惯了。
以前是皇太子的时候,君瓷就见多了这样的事情,包括有时候老皇帝审讯人的时候,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也不会避着君瓷。
那可比现在的手段要残酷的多了。
有些甚至有违人道。
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都是正常的。
君瓷要不是有个皇太子的身份,她或许更希望自己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平民。
应蕾的这点,简直不足为奇。
没到一分钟,里面惨叫声停止,男人从门内走出来,语气有些抱歉:“她昏过去了。”
看起来坚定,没想到一分钟都没撑过去。
只是因为痛苦,但她嘴还真的挺严。
少年挂着笑,却不达眼底:“继续。”
就看看这个君页起到底是有多重要。
不过随后,君瓷倒是透过咕噜看见了一些有趣的东西,她顿时勾起了唇角,觉得有意思的进了屋内。
应蕾已经被男人用水再度泼醒了过来。
此时天气已经算冷,她却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如鬼,浑身狼狈不堪。
身体更是哆嗦了起来。
她虽然坚定,可一向就是娇生惯养的,好日子过习惯了,只觉得生意场上和累人,但这样的刑讯逼供手段,简直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不是每个人都是超人。
君瓷突然将手机举到了她面前:“查出了一点有意思的事情,君页起大概知道你已经被捉了,他现在准备带着老婆孩子跑路,在君盛廉他们没有发现他有问题之前。”
1815 根本不关注他
她的唇角带着一些恶意:“你觉得他会不会带上你一起?”
应蕾脸色已经惨白如纸,再怎么看好像都看不出变化了。
只是瞳孔死死地看着手机视频中,吩咐家里的佣人准备行李,看表情和语气都有些焦急和急促。
她瞳孔有些溃散:“不会的,他说了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不会的……”
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骗自己,还是在骗谁。
“其实我能够理解你。”
君瓷站在一边,眼里带着嘲讽的笑,却说道:“二十二岁的年纪,以最好的学业证书已经强大的个人能力进入君圣集团,一步步从底层爬起来,一个人什么都要扛着,要面对公司的一切,流言蜚语,包括因为太漂亮遭受到的质疑,你只是想要证明给所有人看,你的能力。”
“这个时候,一个温柔善解人意的老男人出现了,利用花言巧语,骗取了一位二十多年从未谈过恋爱,只想强大自己的女人。哦,或许不是骗取,女孩其实知道他在骗自己,只是没办法开解自己,因为她觉得自己再也遇不上比这个老男人更能理解自己的人了。”
“所以她做了男人的情妇,还给他处理了很多肮脏事,两个人戴着面具,欺骗了一个庞大的集团,几年的时间里利用职务之便吃掉了几十亿的钱,全部转移到了海外,男人对她许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抛弃掉她,现在,你看他做得到吗?”
君瓷最后一句话说完,应蕾终于变得有些崩溃了。
其实她不该被君瓷三言两语就击败的,但是,她刚才经历了神经的折磨,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君瓷的话,每个字都击中了她现在的软肋。
其实挺遗憾的。
君页起和应蕾,都是非常聪明的人。
聪明到令人发指。
不然也不会两个人联合,就欺瞒过了这么多人。
要知道,这可是庞大的君圣集团,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公司。
亏损几十亿到现在都没引起过怀疑,足可见这两人的处理手段以及能力。
要把君页起换到君佑天的位置上去,说不定他会做的更好。
可惜,命不好,谁让君佑天更受器重,谁让君页起连君家的嫡系都不是。
他们全都是依附于君家,依附于君盛廉几个人生存。
这让君页起怎么甘心。
他要的不仅仅是君佑天的位置,他要的更是君圣集团。
可是嫡系不死,君佑天和林宗不能上位的话,永远都轮不到他。
所以他着急了。
除掉君梵,只是第一步,可是没想到两次都失败了,还惹上了君瓷。
加上君乘月从海外归来,对于这个强大的男人,君页起也有些畏惧,他只感尽力瞒着自己的事情,断不敢再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付君梵等人。
还好君乘月根本就不会注意到他这条毫不起眼的杂鱼。
可就是因为这样,让君页起更加愤怒了。
他在君家,几乎没人正眼瞧他,连这样的一个强大的男人,都根本不关注他。
1816 解决
应蕾只是一个被利用的,但君瓷毫不同情。
她这么聪明,早就知道君页起对她到底是什么意图。
她只是自己不愿意醒来罢了。
君瓷说出来的话是根据应蕾和君页起的状况推测的,但某种程度上,君瓷能够知道一些应蕾的想法。
因为应蕾和她有一点像。
若非没有意外,她们都十分强大。
不同的是,应蕾始终存在软肋,一个男人就能击溃她的心防,让她从强大的女王变成一朵娇花。
可君瓷不同,她简直三百六十度毫无破绽,恨不得将每个男人都踩在脚下。
因为她就像一个男人,想要的是称王称霸。
儿女情长就是绊脚石。
在她心中,自己的意愿大于一切,就算是姜奕,都不能改变她。
“殿下,说她像你,未免太对不起你的身份了。”咕噜隐隐含着不屑的出声:“都能给人当情妇,再强大的女人,也不过如此了。”
君瓷只是浅笑出声:“不是像,只是人毕竟都是人,偶尔的一些共同点罢了,并不是她就像我了。”
应蕾瞳色已经开始涣散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就喃喃的将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了:“是我买凶杀的你。”
她闭眼,苦楚一笑:“你的突然出现,挡着他的路了,他好不容易盼到君乘月离开,却出现了你,君盛廉说你是未来的继承者,连君治毅都不反对,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
君瓷闻言,笑容突然灿烂无比:“你们怎么只看得到一个君乘月呢?太冲动了,君乘月至少不会关注你们……”她蹲下来,用气音说道:“但是我会。”
她起身,看见应蕾的眼神已经毫无焦距了。
刚才受的刑讯逼供后遗症开始发作,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应蕾估计都会头疼。
不过,她要遭受的还远远不止如此。
既然是要谋害自己,看在她交代了的份上,君瓷打算把她送到监狱去,就让法律去处置。
如果没遇上君页起,那么应蕾应该是个非常得力的助手,对于一家公司来说。
要去哪里找到线索几乎不用再思考,她点了点应蕾的额头,在她此时最脆弱的时候,咕噜入侵了她的神经,连接了一下她的思想,准确的找到了君页起的证据。
都藏在应蕾家的地下室,连君页起都不知道。
其实应蕾这个女人,在爱着他的时候,也在防备着他。
只是这个资料,大概是应蕾用来防备自己将来后悔,能够对付君页起的一种工具。
资料不算很多,甚至不能解释清楚君页起谋杀君梵的事情,可是他吞君圣集团财产这件事证据就够了,到时候君盛廉他们要怎么做已经不用想象了。
来到君圣集团这一趟,解决的倒是够快。
君页起也没撑住多长时间,就对君瓷出手了。
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害咕噜消失一段时间的罪魁祸首,君瓷当然是要好好照顾一下的了。
想到这,她立刻给君盛廉打了一个电话。
1817 断他王八蛋一条腿!
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君瓷就带上君乘白和莉迪亚去姜家吃饭。
上次已经去过一次,两个人并不为难,这次听说女婿回来了,君乘白还有些激动:“哦,回来了啊?我还没见过这个孩子的真人呢。”
一边说话,一边看向了被顺带牵出来的钢琴,眼神慈爱:“我听说以前钢琴就是他养的。”
“天啊就是他养的?”莉迪亚对于这件事意见非常大:“这个女婿是怎么想的,养狗就算了,养条哈士奇?”
钢琴别的听不清楚,哈士奇听得非常清楚,顿时嗷了一声。
【哈士奇怎么了,哈士奇招你惹你了?】
莉迪亚当然是听不懂的,所以现在她就看着这条傻狗在乱吼,她微微皱了皱眉,用英文说道:“闭嘴,你是真的很吵!”
钢琴:“……”
然后它叫的更欢了。
这几天别的不说,就闭嘴这个英文单词莉迪亚说的最勤快,钢琴都直接懂了。
关键是莉迪亚说归说,她就慢吞吞的站在那里说一句:“闭嘴!”
钢琴叫一句,她就再说一句,也不付出什么实际点的行动,比如抄起鸡毛掸子揍钢琴一顿。
虽然这不符合她的作风。
但钢琴显然知道了莉迪亚就是个软柿子,没什么实质杀伤力。
基本可以无视。
君瓷和君乘白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眼中都有些无奈。
接着君乘白牵了牵钢琴的狗绳:“莉迪亚,你不要这样,毕竟是女婿的狗,待会儿你这么说的话女婿会尴尬的。”
“不,它很吵,我需要它闭嘴。”
钢琴:“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君瓷斜它一眼:“再嗷我就揍了。”
钢琴:“……”
看见钢琴安静下来了,莉迪亚满意的笑了,看着君瓷满是疼爱:“瓷,还是你厉害。”
君乘白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最后还是没办法只能随着老婆去了。
***
君瓷开车到的姜家,下车时,姜母还亲自出来接的。
看见君瓷一家人,她十分高兴:“快跟我进去,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
君乘白也客气的笑笑:“真是麻烦你们了。”
“就来吃个饭算什么麻烦?”
君瓷看了一眼没见着姜奕,“妈,姜奕呢?”
姜母看了君瓷一眼,虽说这种情况姜奕出来迎接比较好,不过她知道君瓷也不是在意在这种的人,便说道:“我刚叫他出来他不出来,好像是有急事在忙,你去看看他。”
君瓷点了点头,让莉迪亚和君乘白跟着姜母走,自己牵着钢琴去找姜奕了。
到了姜奕楼底下,君瓷轻手轻脚的上楼,就听见了姜奕的一句:“断那老王八一条腿!”
君瓷:“……”
末星:“年轻人真暴力。”
咕噜:“……你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的?”
君瓷闷笑出声:“姜奕?!”
姜奕听见君瓷的声音,有些慌得转过身来。
他也就是在打电话,似乎没想到君瓷现在就出现了,有些措手不及。
然后姜奕便直接展开了笑容,“瓷瓷你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