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黑衣剑士的老本行
经历过刚才那场戏码的凯特不禁思考，主人特地安排这次相遇和救助到底为了什么呢？
撮合桐人和足以影响国家决策的『爱喵会』的关系，从而测试这个少年是否会对国家有影响，以判断其对公理教会是有益还是有害？亦或是其他理由？
它看不出来，对此很好奇。
也许，本该仅仅负责监视和执行各种诱导命令的它会对这些感兴趣，也是受到了那个少年性格的影响吧？
这会儿，桐人和优吉欧会合回去后，优吉欧正用各种言语对桐人“捅大篓子”要被贵族裁决的结果表示担忧和予以安慰，只是这程度的人也想不出什么应对的办法就是了。
也许，最焦急的是优吉欧吧，哪怕最初离开那个村子踏上实现梦想旅途的盘缠是他出的，要是没有桐人在，这个旅途也绝不会成立。
现在优吉欧的实力只能在地方卫兵队逞逞能，放到央都乃至四帝国的排行就是个垃圾，没了桐人这个愿意平等、坦诚相待的师父，绝对得完蛋。
可惜，它现在的姿态没办法直接追踪进亚鲁提米亚斯的别墅，可主人有要求时刻监视桐人……接下来，该怎么办比较好呢？看看有什么至今未曾用过的技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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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没想到居然提前一天把衣服都给送来了啊。看来那大小姐真吃定我了啊。”安息日出发前，桐人正在卫兵队宿舍里对着镜子整理仪容，自言自语。
“桐人，这种黑色的衣服感觉莫名的适合你啊。”优吉欧拍拍桐人的背嵴说道。
“哇啊！”但桐人却面露痛苦地叫了起来。
“诶？弄痛了吗？抱歉。”
“没事，那些家伙全部幸灾乐祸还是羡慕嫉妒恨啊…………”
在同一宿舍一起住的卫兵，在黑色西服送到时就听说桐人被亚鲁提米亚斯家看上了，然后看似日常拍背打招呼地一人给他背上来了一下。
每个人都没打掉天命，但积少成多还是会感到火辣辣的。
桐人见优吉欧还是很不安的样子，便微笑道：“没关系，感觉我的剑技被彻底盯上了，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陪你将这旅程进行到底的。虽然我们能一直一起走过来，可无论剑术大会还是分配队伍的时候就都该做好可能被分开安排的打算了才对。”
不如说，要是没有某蜘蛛的骚操作，他们早早被分开的概率可会增加不小。
“只是，教你艾恩葛朗特流剑术的时间，可能被压缩不少。就得让你在我的休息时间多辛苦听讲，其他时间自己勤奋练习了。”桐人顿了顿，说，“而且，优吉欧更善用斧头，砍刀也不错，已经走出自己的路了，我能教你的只有知识，要是你能闯出自己的流派让我惊艳一番不觉得很有趣吗？”
“啊哈哈哈，这任务有够难，但我会努力的。”
优吉欧战斗上还比较自卑，他觉得桐人嘴上这么说，可艾恩葛朗特流和其他流派有着明显区别：大部分流派除去普通战斗套路外，大都只有极少动作架势固定的单发攻击秘奥义，涉及的武器最多只有一两种类似形制的；艾恩葛朗特流不仅剑技多，还能连击，涉及的武器包括刀、剑、枪、斧等绝大部分实战兵器。
以上加上桐人穿上贵族送来的黑衣服十分有模有样，气质和衣着毫无违和感，也让优吉欧预感桐人原本可能是大人物，不自卑寂寞实在有点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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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鲁提米亚斯宅邸——
院落一个露天茶桌前，坐在椅子上撸猫的艾薇拉身后一排佣人中的桐人能感受到其他人使劲用余光瞄他的视线。心中祈祷自己的“任务”可以快点进行。
“哼嗯嗯嗯嗯，言谈举止的礼仪都相当像样，不像是临时短期学的。这不是做得很好吗？真是的，怎么调查你都是彻头彻尾的边境民，或者你的家族已经不在了，我还担心怎么和伯父交代呢。呼……桐人，你会泡茶吗？”
“有所涉猎，艾薇拉大小姐。”
“那，你来给我泡一杯试试。那边的东西可以随便用，但方糖我固定要两颗。”
“遵命，艾薇拉大小姐。”
泡好后，艾薇拉端起茶杯小小呡了一口，面露惊讶：“虽然看你那有点微妙区别的冲调就有意料，但还真是有趣的味道呢。有祭典一样的味道啊。”
“感谢大小姐的点评。”桐人微微鞠躬，暗道自己当初也认真考虑过服侍妮露妮尔大小姐也可以在招待同学朋友时装个逼有好好练习的事情居然在这里用上了。
至于祭典的味道，他猜想大概是按照市民口味配成了茶饮料一样的东西，类似的饮料在萨卡利亚的祭典上比平时更容易出现。
趁艾薇拉心情好，桐人趁热打铁问道：“请问，大小姐您打算什么时候练习剑术呢？”
“哦，这个啊，法律规定学生在安息日要好好休息不看书和练剑，所以今天这样就行了。我只是看在安息日方便卫兵队交接才在这天让你来的。”
但桐人急啊，能早点搞掂也能早点解职是不是？
“不，这不是练剑，大小姐……对，是供大小姐观摩消遣的演武，还请您欣赏。”桐人鞠躬说道。
“呵呵呵呵，还真是伶牙俐齿。”艾薇拉掩嘴笑了笑，说，“那桐人你就陪在场四位带剑侍从一战吧。现在他们的实力已经不够给我当几分钟陪练了，让我看看你打败他们要花多久。为避免无谓受伤，进行点到即止的演武，双方禁止使用秘奥义。”
“谨遵吩咐。”
桐人对其他人递过来的木剑有点不满，尽管加大尺寸令剑重量还不错，可木剑的程度用不出上位剑技。算了，反正不能用秘奥义，没差。而艾恩葛朗特流可不仅仅是那一大堆SAO固有剑技，还有谨记被杀就会死而锻炼的战术。
（待续）
第五十六章 大贵族弟子
桐人的对手有四人，面对从三面半包围冲来把握好距离从不同高度挥出水平斩击的三人，他朝空隙的方向一个后滚翻躲开。
和预料一样，第四人抓住机会用上段斩击朝他大力砍过来。
可他随即转身一脚踢在了最开始包围他的三人距离最近那位第一人的腿上。刻意选择的踢位让其倒下的方向也变得可控——直接倒在了桐人身上，变成了桐人的盾牌。
第四人只得匆忙收住垂直下落的斩击。
桐人立刻扣住第一人一滚，顺势用木剑在那人脑袋上敲了一下，以示此人退场，立刻翻身而起。
第四人匆忙收住十分大力的斩击还没缓过劲，桐人已经如同黑色闪光般攻向第二第三人。
他十分轻松地以一敌二，躲开两人波次攻击后，稍做走位让他们的站位相互阻碍，并马上反击砍中了第二人，让他退场。
第四人趁第三人还在勉强招架桐人的剑击，攻向桐人身后，第三人见状，也舍弃防御般直刺桐人的身体。
可桐人却一个高抬腿踢在第三人手腕上把他的剑打落，趁其惊讶立刻把自己的木剑一抛，抓住他的手臂转身一个背摔，把他丢向第四人。
第四人见自己的斩击再次朝向同伴，对方飞过来自己根本收不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剑砍上去，令第三人退场同时自己也给砸得方寸大乱。
下一瞬间，桐人已然抓住重新落回来的剑一个箭步冲来用剑尖抵住了他的脖子。
无奈，第四人丢下剑举起了双手。
“太卑鄙了吧！”
“简直就像背负禁忌的赛鲁鲁特流一样！”
“大小姐，和这种人学剑术会败坏名声的！”
侍从们骂骂咧咧起身七嘴八舌道，平民侍从大都和剑术无缘，能胜任上级贵族护卫当然也得是贵族，区别只在于继承权顺位很低或爵位较低——那也是贵族，此时自然心里不平衡了。
桐人无视他们，把木剑放回腰间给艾薇拉鞠躬行礼。
他特意拿出这类战术也有试探贵族底线的打算，他看过艾薇拉的战斗，那就像是连剑术老师都没有，只靠像是书本教条一样的方式习得强大的剑技，作为表演不错，也能用在“自己被攻击前先干掉对手”的一击决胜战斗中——典型的迂腐贵族剑术。
要是能被接受，今后进入央都可能不得不多和贵族碰面能周旋的余地也多；若不能被接受给开除，恢复原天职按部就班设法获得推荐书进入央都也不错，但就得尽量躲着贵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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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尹莎贝拉依旧在恪尽职守地进行着监视。
只不过主要监视对象变成了优吉欧。
那个大小姐接受了桐人的战技，大概和帝立修剑学院改制更接近实战有关，上级贵族得到消息真是快。
这也在主人的意料之内吗，真是越来越在意打造这对主仆并拆开桐人、优吉欧的意义所在了。
可虽然桐人和优吉欧见面时间少了，但优吉欧从来都会将桐人所教有关艾恩葛朗特流的知识不断复习，并总是超额训练。让桐人不禁误会优吉欧天赋过人了。
但或许尽管桐人在优吉欧面前对侍奉大小姐这种事摆出有点不情愿的样子，可说不定这反而是他所希望的。
一方面，他对斧头的了解仅限于知识，不用斧头的人却有大量斧头战技和其他各类常见兵器战技的知识，只能说明他曾为对付各种各样的对手做了精心准备，所谓失忆前到底为了和什么敌人战斗先不说——那是主人需要考虑的事情，变成这种教学模式确能避免自己作为师父掉链子。
另一方面，则是武器的问题。
大约过了一个月，艾薇拉就对桐人一直不肯展示艾恩葛朗特流更高阶的秘奥义表达了不满。
“非常抱歉，艾薇拉大小姐，但我发现这是武器优先度太低所致。”
“武器优先度会影响威力，但对秘奥义本身的施展没有影响吧？”艾薇拉说着还拿低档的铸铁剑重新摆出【天山烈波】架势挥了一下。
“可这样一来大小姐你也找不到原本那突进、跳跃的流畅感，也难以挥出那种一下子砍开树干、杀伤大量野兽的感觉，不是吗？”桐人如此说道。
“这不是秘奥义威力的问题吗？”
“不，我觉得是大小姐您把同一流派的高低阶剑技……秘奥义搞混了。”
“诶多……抱歉，有点听不明白桐人你在说什么了。”艾薇拉莫名其妙。
凯特暗道确实如此。
以下是主人从大主人那里接受整合的知识：
双手握剑突进进行大上段垂直斩击发动的剑技，就是海尹·诺鲁吉亚流用在最后一击决胜的秘奥义【天山烈波】。
使用该架势，可以发动技能【飞驰】后行使靠冲刺加大威力的基本剑技【垂直斩】；也能直接使用上位剑技的双手剑突进技【雪崩】；其他斩击轨迹接近垂直的剑技靠意志力强行扭一扭剑路、或单独拿取其他剑技的突进垂直斩击部分，同样能达到【天山烈波】的效果。
会激活哪种方式全靠个人的感觉，可因为结果类似，加上心意对剑技影响让不同的人发动同一剑技效果也未必相同，世人貌似从未发现剑技的真实。
艾薇拉的【天山烈波】则是取了用大跑代替跳跃的下落斩大刀技【霹雳坠落】加一些心意加持效果。
桐人貌似也不知道怎么才能不颠覆人家三观来解释，只好举例说艾薇拉用木剑强行按能砍飞树木和野兽的方式发动秘奥义会崩飞武器，让艾薇拉勉强接受了。
艾薇拉要用桐人，让自己和家里放心，肯定是要调查的，那么，桐人从卢利特村离开时拉出的那一大堆战利品也瞒不住。
艾薇拉命令桐人把自己的“好剑”拿出来，可不得不用车拉的武器送进她家的院落大门后，让包括艾薇拉和其伯父戴门在内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待续）
第五十七章 压力测试·天灾的火山
对凯特·尹莎贝拉来说，它发现主人最关注和“担忧”的重头戏来了。
那就是艾薇拉·亚鲁提米亚斯差人调查桐人的时候自然不会无视那些从狗头人领主尹尔凡古那里缴获的装备，当那些被命令运到家里展示的时候，一家人都瞠目结舌了。
这也很正常，物品归属是无法骗人的，出处也是无法骗人的。
通过被称为“丝提西亚之窗”的系统窗口都能查看，这让某些想耍小心眼绕过《禁忌目录》搞偷盗或将他物据为己有的事情难以实现。
那巨大的野太刀、塔瓦弯刀、短剑和短柄战斧等，原本不属于人类，巨大无比，那么获得这些就必须打倒持有它们的庞然大物，或从寿命耗尽的庞然大物身边发掘。即使是后者，那种怪物本就栖息在对人类非常危险的地方，能将这等武器发掘运出来对人类来说也和英雄伟业差不多了。
按主人的说法，那些武器本身的优先度大概也就堪堪达到魔剑的程度，可要是加上这个世界沉积的历史和狗头人全族寄托的求生与愤怒的心意，恐怕经过萃炼精华再锻造成适合人类使用的大小后，有可能变成神器。
家主戴门当即决定买下一把进行重新锻造作为传家宝使用，桐人也不客气，正好拿着却没有门路处理，感觉不需要巨额财产的他提出希望帮忙将剩下的武器也一并重新锻造作为自己和优吉欧的私人武器。
若是央都的顶级锻造师，有合适的材料想必连神器都能打造，可这样一来，若不住在央都，之后的维护会成问题，看来到它插手再次近距离监视桐人的机会了。
“轰隆！”
剧烈的震动和不朽之壁对面突然升起的大量黑烟引起了还在围观武器谈论“瓜分”的几人紧张与注意。
火山爆发？
算了，不管它的事，但愿这插曲不会影响他们接下来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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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理教会，中央大教堂，第九十五层——
“什么？火山喷发？这种事我看得见啦。”
此时，克劳恩皮丝正在这层沐浴舒适的穿堂微风品尝让哈娜准备的茶点，对急匆匆跑来找自己的贝尔库利和艾丽丝很是不满。
“短时间火山灰也吹不到这里，不会影响我们的，安心啦。”克劳恩皮丝放下叉子，问，“话说回来，为啥你们两个一起来啊？”
“因为我正师从叔……贝尔库利骑士长做适应神器‘虚空守护剑’的训练。”艾丽丝答道。
“不，那个……虚空守护剑是混种剑，和作为门板剑，额……作为宽刃巨剑的时穿剑适合的剑术完全不同吧？不会单纯想要多点父爱吧？整合骑士患了缺爱病我也很为难的。”克劳恩皮丝开玩乐说。
“咳，”贝尔库利压住涨红了脸的艾丽丝，说，“元老辅左殿下，其实大小姐对她自转正来第一次发生这类可能大规模危害人界的灾难很在意，坚持要和我一起来汇报，让大小姐多接触下也有利于熟悉嘛。”
“诶多，我知道了，火山喷发的事情这里反而比你们知道得早，你们可以走了。比起这件事还不如继续监视那群挖地道的暗之军队进展程度。”克劳恩皮丝做了个赶人手势。
“等等，既然我们整合骑士是为了守护人界而来，那难道不该为此做些什么吗？”艾丽丝推开贝尔库利的手，抢问道。
“唉……”克劳恩皮丝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摆出无语的眼神说，“整合骑士确实比人界人强很多，但强到能堵火山口阻止岩浆和火山灰扩散的程度了吗？还是说想把火山给一剑噼开啊？火山不是魔兽、神兽，砍了也解决不了问题。”
“这……但是，至少能抢救不少人和转移财产减小民众的损失。”艾丽丝挣扎片刻，说。
“那是当地领主和卫兵的工作，谢谢？这种组织活和体力活不少你一个。”
见艾丽丝还不服气，克劳恩皮丝一边暗叹不愧是外界想要来当原型样本的“高贵灵魂”，一边松口道：“我知道了，火山爆发说不定会让栖息在附近的野兽和魔兽暴动，艾丽丝你这么干劲满满就去收拾一下，正好你的【武装完全支配术】很适合这状况啊——前提是你已经完全掌握，呢。贝尔库利，调两人给她做帮手……这种无需过强攻击力的活计找没神器的骑士就行了。”
“是！”x2
两人离开后，克劳恩皮丝又拿出水晶板拨弄起来。
“开玩笑嘛，这地质哪来的火山爆发啊？这次的压力测试来得够勐，那为了呼应一下，我是不是真得编写个能应对火山爆发的术式啊？按照UnderWorld除了时间流速和空间资源以外的规则对标日前的现实，感觉能在现实中使用。嗯，反正现在闲着，先试试吧，有没有足够的蓝槽发动就是另一码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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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丝和何布雷、基罗两人乘坐飞龙赶到火山周围的人类居住区附近的时候，正赶上火山爆发引起的大雨中。
火山灰夹着雨水化作浑浊物质将各个村庄周围的庄稼地全都淹没了。
此外火山的威胁也在不断接近周围的村庄。
克劳恩皮丝所说属于领主和卫兵责任的救援并未出现。
这倒不完全是贵族草管人命，即使他们更在意自己的性命而先行逃走，考虑到领地的人口和村庄、耕作地减少会影响他们的收入，能派人抢救总会抢救一下，只不过他们不可能有整合骑士的飞龙那种便利的“交通工具”。
“可恶，难道这里就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吗！”艾丽丝见此，呕血般地说道。
“但是，就算我们去救一个村庄，对整体灾害的影响也是杯水车薪。”何布雷顿了顿说，“况且我们整合骑士也被禁止和民众过多接触。”
“接触会有什么问题吗？”艾丽丝不解。
（待续）
第五十八章 失控！虚空骑士艾丽丝
艾丽丝第一次出任务，对他们整合骑士禁止和民众过多接触的规矩表示不解，于是向同僚询问：“民众和我们接触会有什么问题吗？”
“最高祭司大人曾说过如果我们凭一时善心救助眼前的人，不仅可能让民众产生依赖而不会在灾难中自力更生，还可能因顾此失彼加大民众间的妒忌和矛盾。”基罗说道。
“艾丽丝阁下，那边的岩浆已经流入森林了，引发山火的同时可能确如元老辅左殿下所言把野兽魔兽赶出来，如果它们冲向正在逃命的民众就麻烦了。我们去那里如何？”何布雷又说。
两人论资历在艾丽丝之上，可他们没能与任何神器适配，习得的剑技也只有一两招，无法靠实力取得神器资源，是整合骑士中杂兵中的杂兵，因此他们也得请示艾丽丝。
“好，绝不能让兽潮接触民众，我们走。”艾丽丝为了把不甘压下去带他们冲向这唯一可以努力的方向。
果真兽潮出现了。
三人在飞龙喷出吐息的掩护下，跳到地面上设法拦下一头头狂奔的野兽和魔兽。
“System-ha！”艾丽丝立刻高举虚空守护剑发动了【武装完全支配术】。
这一级别解放的【武器强化术[E]】让艾丽丝可以迅速习惯并看穿目之所及所有对象的活动，是个毫无攻击威力的效果，可在这种战局中相当重要。
艾丽丝实力进步很快，此时她的实力已经能排进整合骑士前十名了，另外两人看似实力不济，但比起一般的人类还是强得不像话的，对付并非战士的兽类也不需要很多变招，尽管人数不足，在艾丽丝读出兽潮动向进行完全指挥让他们不得不来回奔跑，但总算勉强阻止了兽潮。
可时间一长，体力消耗产生的疲惫总会凸显。
“这样下去不行！必须进一步使用【武装完全支配术】的威力才行！”艾丽丝说。
“等等，艾丽丝阁下还没——”
“……Release……re！”
不等同伴阻止，艾丽丝就硬是发动了【武器记忆解放术[ReleaseRe]】。
解放的空挡，一群魔兽就好似见到极大威胁似的，一些绕开狂奔，另一些则如同要打断大招地扑了过去。然后，被一阵如同闪电爆发的攻击粉碎得一丝不剩了…………
克劳恩皮丝没把实话说满。
对付无头骑士“虚空守护者（TheVoidGuardian）”确实需要纯爱，但所中和的部分是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制作“虚空守护者（TheVoidGuardian）”时引起的憎恶——
“虚空守护者（TheVoidGuardian）”原型是维持UnderWorld的系统的防护程序之一，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把自己和系统整合为一后，也想把这东西物件化制作成自己的部下。
可在制作出来的瞬间，“虚空守护者（TheVoidGuardian）”立刻把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当做了必须清理的“病毒”，无奈只能封印闭锁。
所以，神器“虚空守护剑”一级解放表现的作用就是像杀毒软件那样检索出所有要清理、要隔离的东西并算出解决方式；二级解放则表现为对自身的修正与对目标的删除——攻击能够打出“Unit消除剑”的效果，对权限低于自己的对象皆可一击消灭，但得不到经验值。
一击必杀的效果很棒，但修正效果出了问题。
艾丽丝内心有一块记忆区被敬神模块代替了，同时艾丽丝自己的记忆也因为外界为了让桐人离场一段时间和优纪的完全离场不会让世界一部分因果出毛病而做了删减，以上所为的权限无不高于艾丽丝，所以对自身的修正力无法生效。
可记忆空洞的存在无法瞒过虚空守护剑。
“我的记忆……我重要的人是谁……在哪里？不是这个……烦死了，删除……我要去见他们……也不是这个，删除！碍事的给我统统删除…………”
明明看不到目标，却要拼命抓住目标，为此艾丽丝不断排除掉面前的障碍。
在何布雷和基罗的第三者视角里，就是艾丽丝说着疯言疯语在那里到处狂奔大杀特杀，剑刃所过的一切生物不管是魔兽野兽还是植物都全部化作碎片快速湮灭。
“糟了，艾丽丝阁下也被神器的记忆吞噬了吗！”
“兽潮倒是给抑制了，可艾丽丝怎么办？！”
他们既然不能得到神器，便意味着曾有试着得到神器结果被记忆吞噬的经历，虽然症状因人与神器性质而异，可直接挥舞利刃无差别大杀特杀的至今除了尹迪丝就只有眼前的艾丽丝了。
按照平时的解决方法，应该先打倒对方让神器离手，可看那碰什么都直接消灭掉的神器，本就剑术不济的他们就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一道金光从远方的公理教会的教堂接近塔顶的位置射了过来，直接命中了火山口。
火山喷发瞬间停止了，仿佛以火山为中心形成了庞大冲击波一般，火山灰和雨云也被瞬间吹得一干二净，露出了晴天的阳光。
“哦哦哦，最高祭司大人的神迹吗！”
“可最高祭司大人不是还在长眠吗？”
“那就只能是元老院诸多最高阶的神圣术士合力的结果了，记得这次任务是艾丽丝阁下向元老辅左请示的啊。”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用呢？”
“也许他们不是最高祭司大人所以需要准备，派我们来争取时间。也可能是希望民众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让他们对我们过度依赖。不愧是…………”
整合骑士因为敬神模块的关系很擅长把上级擅自脑补得很美好。
可要是危机解除了，暴走的艾丽丝下一个目标岂不就是——
何布雷和基罗正想赶快跳上飞龙起飞躲一躲，天上就又降下一个整合骑士：“贝尔库利·辛赛西斯·万，参上！”
“骑士长，你怎么来了？”
“我的任务有时间区间，也就是说只要赶得上，稍微绕道巡视一下其他部下的工作情况也是允许的吧。果然大小姐还有些逞能，不能让人放心啊。”
（待续）
第五十九章 卡迪纳尔
天上，两只飞龙盘旋而过，其中一只正是贝尔库利的坐骑。
贝尔库利喝退两人，面对冲来的艾丽丝，对着面前的空气一击空挥。
他的神器“时穿剑”一级解放有将斩击跨越时间送到未来的能力，既然不能直接触碰艾丽丝，就预测对方的手经过的位置，然后把斩击送到该坐标的未来，以此打落神器。
预测准确，艾丽丝正要喊着“删除”准备斩向贝尔库利，握剑的右手立刻飙血断开了，和剑一起掉落在地。
“抱歉了，大小姐。”贝尔库利说。
断手这程度的伤在公理教会还是很容易治疗的。
可暴走并未停止，虚空守护剑的修正力启动，直接修复了艾丽丝的身体。
见艾丽丝暴走状态依旧，贝尔库利打算故技重施，就算有修复能力，也是需要消耗神器天命实现，只要多重复几次…………
然而，贝尔库利的时穿剑却失去了效用。
既然“虚空守护者（TheVoidGuardian）”原型是防护程序，那能够配合要对付的对象改进自身升级也是理所当然。
所有攻击过处在【武器记忆解放术[ReleaseRe]】状态的艾丽丝的招数，一次之后都会失效。
也不是说艾丽丝就无敌了，打倒她的方法很简单，就是神器完全解放前一招把她秒杀了，艾丽丝的身体还是人，做到这点本该很简单，但身为同伴的人可很难马上做到这点。
当然更简单的方法是从弱小的攻击开始慢慢一点点提升攻击强度和缓缓变更种类就能让攻击一直有效。
可贝尔库利没了解过情报，第一招就使出上限极高的【武装完全支配术】，把艾丽丝的抗性上限也拔高到了可怕的程度。
一道龙息自空中落下，扫向艾丽丝，艾丽丝立刻如同时间加速地飞身回避的同时，第二道龙息紧接而来。
“那把剑……不善应对远程攻击，这点和我的时穿剑一样吗。”贝尔库利趁这机会思考对策，并命令其他整合骑士也让飞龙在空中喷吐息牵制艾丽丝。
这时，这一带所有野兽魔兽身体都发出了光芒，化作光粒子开始消散。
虽然万物在彻底损毁分解后都会变成光粒子还原为空间资源乃世界之理，可未免太快了，本该出现的腐烂过程也没发生。
光粒子也并非单纯散入空气，而是向上空其中一只飞龙汇聚。
“只会暴走杀害一切的整合骑士，已经不能算骑士了，连人类都不如。”
纯白色的骑士，举起除了空间资源传导力好别无他处的魔剑，令收集而来的空间资源高速汇聚在剑尖附近，另一只手伸出，咏唱赋予其雷属性。
这原本是暗黑术，以施术者的天命为引张开极大范围将尸体甚至活着的生命转化为暗黑术所需资源的法阵，如果由几百上千人来施展想必很轻松，若一个人施展则无异于自爆，但即使是自爆，若能凑够足够的尸体或生命，接下来施展的暗黑术威力便能成百上千倍地增长。
她一个人原本是做不到这程度的，顶多也就是以自己和几十只哥布林为代价造成岩洞坍塌而已。
现在，整合骑士铠甲下作为神器的纯白圣袍对天命的增幅和高速回复，与第四代敬神模块对心意技和技能的增幅，让她可以做到。
“【烧夷失弹】。”
艾尹兹将剑指向艾丽丝，团成一个大球的空间资源化作三十米巨枪坠向艾丽丝。
速度之快避无可避，艾丽丝立刻被冲击力和方圆十米的爆炸轰得死无全尸（炸死），被修正的瞬间，如同燃烧弹的追加效果再次把她烤成了焦炭（烧死）。
“呕！”艾尹兹吐了口血。直接趴下了，就算有圣袍加护，刚才确实有一瞬间逼近死亡，负担太重，不休息一下不行了。
没有火源的大火很快熄灭，重新再次修正的艾丽丝倒拖着虚空守护剑，从残存的浓烟中走了出来。
“喂喂，这已经超越绝大部分【武器强化术[E]】甚至一部分【武器记忆解放术[ReleaseRe]】的威力也不够耗光虚空守护剑修复的次数吗？不过感觉最多还有一到两次。”贝尔库利皱着眉头思索道。
他猜的不错，虚空守护剑每次行使机能都要消耗自身天命，并不会让使用者真正无限变强。
他的时穿剑已经被免疫了，艾尹兹也许能使出别的属性攻击但要放出足以压制艾丽丝的一击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其他骑士和飞龙的攻击则威胁不到艾丽丝。
当然只求取胜很简单，先撤退等艾尹兹恢复再杀回来就行了，可这段时间若艾丽丝杀向民众怎么办？不管是让民众因整合骑士受难，还是让整合骑士背负屠戮民众的罪名，都不是骑士长贝尔库利愿意看见的。
突然，艾丽丝就像时间静止一样定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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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的，居然给她使用如此乱来的神器。”穿着贤者服装头戴台灯般的高帽的小女孩通过使魔将自己的神圣术连接到了艾丽丝身上。
她名叫卡迪纳尔，al副处理程序诞生的人格，原本这类程序当然不仅没有人格，更没有身体。此身不过是一个本被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作为记忆备份区使用叫做“莉洁莉丝”的可怜小女孩。
不过因为备份的瞬间处在两者分离状态，而让获得自己人格和身体的卡迪纳尔立刻把违规操作各种事情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当做敌人进行攻击。
虽然权限不分上下，可身体太小的她还是打输了，不得不躲在了可以隔离空间的中央大教堂图书馆里。
可这些年她一直没放弃清除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努力，既然权限不分上下，只要先攻就能占据先机，同时锻炼了利用矮小身材占据优势的体术，还派使魔到人界各地物色帮手——自然就是适合当整合骑士那些人。
然而没有权力的她总被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抢到先机。
（待续）
第六十章 首见放逐的管理者
出于收集情报，卡迪纳尔依旧会在整合骑士出任务脱离大教堂时用使魔进行观察，这不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因神器触发本该存在的记忆却找不到而暴走了。
那就照旧处理吧。
她深入艾丽丝的内心，道：
【没关系，你重要的人，我一直在看着，他们过得很好，一定会来找你的，就在不远的将来…………】
艾丽丝的灵魂渐渐安稳下来。
【哈，找到你了。】突然串线的克劳恩皮丝笑道。
【奎涅拉的傀儡……难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对我造成威胁吗？】卡迪纳尔对此波澜不惊。
【确实只是这样打不到你，但打个招呼并摸清你一部分行动模式还是可以的吧。身为al却如此仁慈实属奇怪，按理来说不该把暴走放着不管足以损害世界平衡的艾丽丝直接清除掉吗？既然如此，就可以这样——给我滚出来，不然我就把你关注的人和他们的家人朋友统统给灭了，诸如这样的方法…………】
没能说下去，不是卖关子，而是克劳恩皮丝被迫捂住了开始发红发痛的右眼。
【不会吧，这个右眼封印对权力大到应该没有《禁忌目录》大部分限制我也有效？！】
【哼，要是能这么做，奎涅拉早就这么做了。只要没突破右眼的封印，奎涅拉在成为阿多米尼斯多雷特前就理解的法律道德规矩依旧会束缚她的行为。这次绝不会让你们继续嚣张了，那个少年可不是你们可以完全看清底细的。】既然观察目标已经暴露，那卡迪纳尔也自知演不下去，干脆道。
【嘻嘻，你以为就你在观察他们吗？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早就对他感兴趣了。】
【哼，我可是从他为卢利特村战斗时就开始关注了。】
【嘻，可我个人和他正面打交道还要更早一点，不仅救了艾丽丝的妹妹，还说服那些人接受艾丽丝的罪行绝非不讲理的莫须有之罪。到时候他们更信哪一边一目了然吧？】
【那是你们隐瞒了部分事实，比说谎更可怕。要是我曝光一切——】
【前提是那种颠覆三观的东西由一个外观小孩说出来的说服力呢？即使被相信，大部分人大概就会因逻辑故障而灵魂坏掉死亡。】
【哼，距离最终压力测试没几年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也会孤注一掷，就拭目以待吧。绝不会让奎涅拉毁灭世界。】
【说得好听，即使你赢了，世界也会毁灭不是吗？】
【至少我会让一切没有痛苦地消失。】
【生命会为求生而发展创新才显得美丽。即使可能面临水深火热，但我们绝对能让支配下的世界和生灵存在更久，发展更好，你可真会百步笑五十步。】
卡迪纳尔判断继续辩论下去也没好处，断开连接，开始盘算如何联络负责监视桐人一行的蜘蛛夏洛特进行相应掩护。
虽然不知道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没马上对那些人动手的理由，但继承了奎涅拉不少记忆的卡迪纳尔猜想应该是桐人展现的变化性有可能给公理教会取得的利益相比直接做成只会听令战斗的整合骑士显得太浪费。
那么，她还有机会。
……………………………………………………
“我，到底……”艾丽丝一脸茫然地看着狼藉的现场，又看向贝尔库利，“为什么叔父在这里？火山停止爆发了？”
“唷，大小姐，我只是‘顺路’来视察下工作，至于火山……好像是在你们争取的这段时间里那孩子咏唱了冗长的神圣术把火山暂时平息了。不过等能量积蓄起来还是会喷发的吧，除了最高祭司大人的神迹，应该没有能打败火山的存在了。不过，大小姐你真不记得刚才发生什么了？”贝尔库利解释后问道。
“额……不记得了。”艾丽丝感觉头脑有些不适。
“……总之没事就好，大小姐的【武器记忆解放术[ReleaseRe]】过于危险，完全掌握前还得慎用。那何布雷和基罗在回去的路上说明，记得如实向上级汇报。我还有任务，先走了。”
“是，骑士长阁下。”x3
尽管艾丽丝把贝尔库利当叔父，可他真没那么多时间，得到回应后立刻骑上飞龙与艾尹兹汇合飞向东之大门的方向。
“艾尹兹还好吗？”他关心道。
“还有些痛，但到达目的地前足以恢复，不影响作战。我好想快点杀了他们，暗黑骑士、暗黑术士那些该死的人，还是巨人、哥布林、食人魔那些怪物，好想干掉他们，呵呵。”艾尹兹说着说着就摇头晃脑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了。
“干劲足是好事，但别太勉强了，别忘了这次作战的主力是东帝国的骑士团。”
“是！呕呕呕呕…………”艾尹兹突然就干呕了。
“喂喂，真的没事吗？”
“不，就是晕飞龙还没好的样子。”
贝尔库利心中叹了口气，心道要召唤骑士为什么不多召唤些正经的家伙。
正经的骑士是有，但弱气受、病娇、妹控、轻浮话痨、时不时想拆迁的人、挥剑像挥锄头的人、最开始被剑指着就吓得动不了的胆小者，各种人也是应有尽有，而且有一半在刚来的时候会晕飞龙。
贝尔库利尽管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可花费同等时间和精力就能锻炼得比他更好而且不晕飞龙的存在也不少才对。
这次若作战成功，趁有机会让元老院的人心情好就提一下意见吧，至少克兰皮丝比丘德尔金会听意见。
……………………………………………………
尹斯塔巴利耶斯东帝国，东之大门——
“哦哦哦，那就是人界普通军队中的精锐吗？”飞龙上的艾尹兹低头望着能容纳千人的营地，说道。
“阿，没错。”贝尔库利说。
“要是站在他们后面给我专心放神圣术，感觉会很安全。没有这种战术吗？”
“这战术不赖，我是这么觉得的。可遗憾的是惯例和法律上不允许啊。”贝尔库利懊恼道。
（待续）
第六十一章 最高祭司の一击战
贝尔库利解释了艾尹兹的不满和疑惑：“理论上可以，但帝国也有自己的神圣术士队伍，而且我们不能过多直接帮助人界人避免他们依赖我们的规矩也不能打破。”
“原来如此，那我们来这里干吗？”艾尹兹反问。
贝尔库利指向东之大门另一侧干涸大地上如同弥漫点点星火的敌军营地，地道入口所在：“等他们打算派往人界进攻的部队全部下去后，我们就攻进去，在我牵制他们的时候，小艾尹兹你用大规模神圣术摧毁入口和前段通道，封锁他们的撤退道路。这是给予暗之国一次重大教训的机会。”
“是，这样的任务请务必交个我！”艾尹兹笑了起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提到那些就好想乱杀一气，可多半是召唤后赋予的责任感太强了点吧。
不知怎么想到黑暗领域军队的德行，艾尹兹一愣，跳跃地说：“对了，骑士长，敌人明知我们早就发现了地道作战还继续执行，会不会用少量兵力吸引东帝国骑士团注意，大部队另开一条道从别处攻击啊？”
“有这可能性，但地道要保证进度就不能挖太大，陈兵速度有限，即使能增加东帝国损失，也足够东帝国集中优势兵力反击了。”
“可敌人会这么蠢吗？”
“大概是以短期抢掠后撤退为目的吧，所以我们必须完成切断敌人退路的任务。”
“是，骑士长英明。”
“没什么，几百年经验使然罢了。”
但，片刻后稍微发现了点点异常。
“看，那头雪白的飞龙是……比我们的飞龙大了不少，不像是暗黑骑士的飞龙，谁的？”艾尹兹指着东之大门一侧连接的山上说道。
贝尔库利则在震惊：那不是雪织——最高祭司的飞龙，吗？
降低高度，他们正好看见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站在大门顶端边上。
虽然不知为何，但人界可没有敢冒大不韪装扮最高祭司，黑暗领域那边更没有能登上如此高处实力的人。
贝尔库利和艾尹兹立刻降落在附近，下龙前去行礼和询问。
“贝尔库利和小艾尹兹啊，我在这里自然是对守护人界有一些新想法，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而来修复大门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澹澹陈述道。
说着，她慢慢一字一顿咏唱神圣术制造了三十多枚钢素填补了大门上的一部分裂缝。
“但这样终究是杯水车薪，小艾尹兹，你记住我刚才使用的术式了吗？”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不容否定地问。
“是。”
“好，接下来我会用即使不能全歼那边的军队也要吓得仅存的少数残兵四散奔逃的一击歼灭留驻军队，用他们的尸体扩充你的术式更大范围地修复大门。残敌的肃清也交给你和贝尔库利了。”
确认暗之国大营那边不再有成建制的部队继续“消失”，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缓缓拔出别在左腰的细剑“银色永恒（SilveryEternity）”，将如同镜子般闪耀着莹白光芒的剑身对准敌营中央。
神器“银色永恒（SilveryEternity）”发出“嗡……”的低鸣并逐渐放出光芒。尽管看起来并不起眼，但却能清晰感受到剑内蕴含着的能量有多恐怖。光点汇集凝聚至剑尖，散发着激烈波动。
“休！”
一个网球大小的恐怖光团就这么射了出去，急速落入营地中央，然后——
白光炸裂，化作球形光球快速膨胀，所过之处一切天命耗尽，化为碎片之后再度作为碎片天命耗尽，最终灰飞烟灭。
可局部范围仍留下了精绝的控制力，坍塌封堵的洞口和备用洞口以及备用的备用的通道，没有化为灰尽，反而给夯实了。
一个术式同时做到以上两点，这控制力在全世界除了最高祭司和某个躲在异空间与之敌对的卡迪纳尔，绝无第三者。
“剩下的交给你们了。对了，俘虏和尸体保留下来送回中央大教堂，给我记住了，能抓活的尽量要活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把剑插回腰间的剑鞘中，就骑上雪织向西边飞走了。
……………………………………………………
黑暗领域，东之大门东侧，暗之国营地——
“来人啊，来人啊，谁来带我撤退！我给你们这么多钱养你们就这么对我！”连基尔·奇拉·司科波在营帐中拼命大呼。
他衣着华贵，大腹便便，是暗之国地位最高的十侯之一，掌管商业与工人的商工会会长，也是暗之国最最最有钱的男人。
这次可雇佣了相当多的挖掘工人、哥布林、半兽人和食人魔的部队，还有从术士公会租借来的石像鬼，还有暗黑骑士团一部做接应。
营地里应该还有数百人的兵力，结果突然来了一发颠覆常识的一击就全玩完了。
即使是一骑当千的整合骑士团都做不到这点吧？！
然后残存部队居然丢下他跑了？！
他当然也想跑，只是肚子大感觉跑不动罢了。
这时，外面的喊叫声已经几乎静了下来，营帐被从外面掀开了，但连基尔可高兴不起来：“整……整合骑士？！”
也就是说己方不是全灭就是全逃走了。
“这人怎么回事啊？在生存斗争激烈的暗之国也有这种各方面油水都多得要死的家伙啊。”艾尹兹感到明明不知为何第一次见到此人却感觉此人的样子各种莫名让她火大，抡起剑用剑嵴打了一下连基尔的大肚子。
这打板子一般的攻击把连基尔打得连滚带爬嗷嗷直叫。
“我能把那肚子割开看看到底吸了多少油吗？”艾尹兹问贝尔库利。
“饶了他啊。刚才最高祭司有下令要抓俘虏吧。这个人在过去的作战中和我有一面之缘，是十侯之一，有相应的俘虏价值吧。”贝尔库利说。
“那好，先把他电麻了吧。”艾尹兹在剑上用魔剑技附上电光，高高举起，正要又一板子砸下去。
“小心！右后方！”贝尔库利突然喊道，向左一转挥动时穿剑砍出…………
（待续）
第六十二章 整合骑士VS暗黑骑士
艾尹兹经过这段时间训练已对重要即时命令有足够条件反射，在贝尔库利出声提醒的刹那，便立即向右后方转身架起剑挡住了从营帐外刺入的一击。
贝尔库利也靠斩击未来的效果挡下来冲破营帐的一套剑光不断的四连击。
“真是被摆了一道啊，但我们也不能再让你们为所欲为下去了。”
来者是一个小胡子男人，暗黑骑士团的团长，毕库斯鲁·乌鲁·夏斯达，和他的副手利皮雅·赞凯尔。
贝尔库利和夏斯达是老对手了，他们互有胜负，夏斯达还有过逼得贝尔库利撤退的战绩。
那两人相互瞪视的时候，艾尹兹只觉得气血上涌，迫不及待就直接开大招了。
【武器强化术[E]】当即瞬开！
这个世界没有技能菜单辅助，通常使用【武器强化术[E]】都要进行提前准备进行一定时间的咏唱（指令输入），看似能瞬发的情况，其实都是在战前或战斗中就分心低吟输入完毕候着等待爆发时机了。
而【武装完全支配术】总有明显的前兆现象，会给像暗黑骑士团这样作为常年和整合骑士团对峙的主力有足够的提示和准备时间。
但让双方人员都震惊的是，艾尹兹的释放根本没有任何前兆，喊完就直接用身子朝利皮雅撞去。
利皮雅却似乎也在脑袋当机中，没有闪，尽管第一时间架剑，可艾尹兹直接抬手一挡，对被剑划过护臂拉出的伤口不管不顾，把利皮雅勐地撞倒在地，其力道甚至直接让身着不亚于整合骑士装备的肩甲边角边角刺入利皮雅的皮肤喷出一大股血。
艾尹兹咧开嘴露出牙齿，笑着反手握起已经再度续上魔剑技而闪闪发光的长剑，就要直取利皮雅的脖颈。
却是利皮雅已然醒神，膝盖勐撞艾尹兹的肚子将她击退，保持平躺一剑斩在她的腰间，划过没有铠甲保护的肚子。
艾尹兹鲜血喷涌地踉跄后退几步，连肠子都流出来了，面对起身欲追击而来的利皮雅，她把剑勐地扔向利皮雅。
利皮雅没料到骑士在这距离战斗还能扔剑的，但惊讶中反应也极为迅速，侧身一闪，冲势丝毫不减地刺向艾尹兹胸间。
艾尹兹默念一声“Burst”将自己剑刃上的雷电炸裂释放出来，雷光在利皮雅身后炸裂，给身穿金属铠甲的她带来严重伤害的同时，也遭到了麻痹，步伐不稳的瞬间，感到身后的风声，勉强放松脚步向旁边扑倒，飞过的剑刃在她另一条手臂上留下了一道惨烈伤口。
只见之前被艾尹兹丢掉的剑居然飞回了她手中，这是心意技【心意之手】的运用方式，可以像念力一样隔空操物，绑定安装在第四代敬神模块中的技能之一。
而她本该就算内脏流一地都不奇怪的伤却不见踪影，这自然是她注重生存和回复的【武装完全支配术】的功劳。
“【闪电突刺】。”艾尹兹手中的剑再度雷光闪闪，就要刺向倒地逃过一劫但无法马上起身的利皮雅。
贝尔库利和夏斯达相互十分了解，本还在一边关注战局一边相互摆一动不动的武者风范，后者见状只得插入掐架二女中间救场。
艾尹兹剑路一转，刺在地上，电流通过地下导了过去，把暗黑骑士团团长和副手一起纳入了攻击范围。
“干得好！”贝尔库利立刻使出人界常见的刚剑架势——酷似诺鲁吉亚流的秘奥义【雷闪斩】。
尽管只是高速冲出去进行单手大上段的斩击，但在有着数百年战斗经验的贝尔库利手里已然出神入化。
这一击直接打飞了夏斯达的武器，连同他的一只手一起带走，还在胸甲上留下了一道贯通渗血的伤口。
“哎呀，你入手了一把好武器啊。”贝尔库利说道，按他估算这一击刚才被那样强行抵挡，自己的神器威力加上刚剑一击的力道，把剑斩断继续直接破开胸膛都不奇怪。
结果胸口伤痕不大，反而是剑完好无损地和一截手臂一起飞了，说明那把剑或是同等的武器。
“你这次倒是带了个这么不怕死的部下啊，还是说她的【武装完全支配术】注重的是恢复力呢。”夏斯达用残存的手捂住伤口以暗黑术自疗，起身说。
利皮雅却也硬是起身，盯着艾尹兹说：“为什么，你会……在那里？为了报复我……不惜如此吗？”
她之前就感觉此人有点熟悉，尽管和那个记忆中唯一使用魔剑技、即使她手下留情也依旧被丢进河里而让她因内疚而记住的人不尽相同，但过了这么些年就算外表有些变化也不足为奇，要是连惯用的战法和剑术搭配属性都一样就更猜疑了。
“嗯？你在说什么啊？痛恨敌人是很奇怪的事情吗？”艾尹兹尽管莫名其妙，可之前那股急躁感却更强烈了，有种脑袋要卡机的感觉。
“你们貌似有我也有点好奇的话题要聊，但就请你们跟我们回去再说吧。”贝尔库利朝他们走去。
之前那个胖子已经趁乱熘了的样子，可这里有对他们一样有价值的人，暗黑骑士团的团长也是十侯之一，而且一定拥有不少敌人的军事情报，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下令尽量抓活的，正好也算执行命令。
不过，夏斯达那上扬不似虚张声势的嘴角让他有点不好的预感。
“快跑！”艾尹兹突然对着贝尔库利的腰间释放了一大团风团，把他打飞到了营帐外。
贝尔库利抬头一看，正好看见十头飞龙对着营帐一侧齐刷刷喷出吐息，将艾尹兹所在处笼罩。
艾尹兹之所以能发现，是她能制造使魔，贝尔库利也担心进入营帐后外面有小动作，让艾尹兹做了一个独眼虫在外面看着，但暗之国天色往往很暗，暗色的飞龙借助天色掩护高速接近，在独眼虫发现时已是龙息闪光爆发的瞬间了。
很快，从落地的龙息中滚出了一个火人，正是艾尹兹。
（待续）
第六十三章 破袭地道战的丰厚成果
“增援这么快就来了吗？还是那个男人就以自己为诱饵拖延时间？”
贝尔库利立刻呼唤己方飞龙，来不及骑上去了，见艾尹兹已经跟着逃出来，尽管浑身着火受了伤但性命无忧，立刻用爪子抓住他们起飞撤离。
飞龙急速飞行让艾尹兹身上的火焰很快熄灭了，圣袍也不是飞龙这种单位的攻击可以轻易击破的，她身上的焦黑色开始快速脱落，露出新的皮肤。
当然这神器并没方便到无限回复的程度，不过是把圣袍的天命转移给穿戴者罢了，只是圣袍的天命是一般人天命的十倍以上，可以让穿戴者“死”几次而已。
“喂，小艾尹兹，没事吧？你还真是乱来啊。”
“没……没关系，只要能多干掉一些敌人，只要我不死，多受点伤也没关系……我有……帮上忙，吗？”艾尹兹强笑道。
“我倒希望你能多珍惜些自己啊，我们整合骑士数量还是不够，少一个都是重大损失……抓俘虏的命令只能寄希望于东帝国骑士团了吗。”贝尔库利说。
还有个令人在意的事是那个团长的新副手好像和艾尹兹认识一样，但那逻辑上是不可能的。可这世界上也不是没有长相类似甚至一模一样的人，公理教会召唤的整合骑士也许有些个性有问题，可一定都是值得信任的人，贝尔库利便将这事丢到脑后专注这次战斗所得与反思了。
……………………………………………………
人界，央都圣托利亚，公理教会，中央大教堂，外围——
“休休休～”克劳恩皮丝吹着口哨，看着东帝国骑士团献上的一大堆都给捆成粽子的俘虏和数量相当的尸体。
元老长丘德尔金也来凑热闹，对着那群家伙跳来跳去，还时不时拿手指戳一戳，说些风凉话。
“活的都蒙上眼睛。和尸体一起送到九十五层到九十八层堆着。”克劳恩皮丝给带来“围观”的下级骑士和修道士们下命令。
“喂，让这群家伙玷污高层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有一分一毫甚至半毫的…………”
克劳恩皮丝不等丘德尔金来提意见，她就把他的嘴一蒙，说：“反正下半句就是‘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的一半……’吧？给最高祭司大人未雨绸缪不也是我们的责任吗？这也需要你来帮忙哦。”
“什么？”
“你不也觉得整合骑士不够中用吗？‘那个’计划也因为最高祭司大人长眠（外出）而暂时中断了，我们先找能用的家伙试试比较好吧？”克劳恩皮丝说。
“哦，我也知道我们在兵力上捉襟见肘，但这句话可不能当做没听见啊。用他们能找出更容易对付暗之国的良策吗？”贝尔库利来问道。
“呼呼，闭嘴，就是你们不中用才让我们不得不忙活这些事的！”丘德尔金说着废话。
“总之能保证研究这些家伙做些对应兵器能让你们将来更轻松点就对了。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整合骑士的天职都没了。”克劳恩皮丝打趣道。
“哦，那我们还得另择天职吗？”
“谁知道呢，看最高祭司大人的意思咯。”
“说起来，最高祭司是什么时候睡醒的啊？”贝尔库利想起最高祭司参战的事情。
“诶？”克劳恩皮丝表示自己不知道，可丘德尔金立刻呛了过去——
“吵死了，最高祭司猊下的深谋怎是你们可以理解的，给我乖乖听令作战就行了！”
“啊，是是。”贝尔库利见此就失去谈这个的兴致了，和丘德尔金吵只会白白疲劳，反正得到最高祭司的直接相助无论如何都是好事一桩，先知足吧。
“不过，他们在我们生活的楼层附近，不影响我们洗澡吧？”贝尔库利更担心这点。
克劳恩皮丝微微眯眼并将嘴角扬起，说道：“安心啦，他们活不了多久，尸体也会很快耗光，你不会要说得优待俘虏和尊重敌人的尸体这种愚蠢的话吧？像哥布林、半兽人和食人魔，甚至巨人，他们可是把我们当食物和牲畜的种族哦。”
“放心好了，若敌人是好人先不说，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道理我还是理解的。都和他们交战三百年了不是吗？”贝尔库利道。
“那就好，哼哼。安心啦，很快就会结束的。”克劳恩皮丝和蔼地保证道。
单人阻止火山是一件“好事”，克劳恩皮丝一不小心就升级把权限提上去了一截。
虽然无论如何都不能和拥有半个管理员权限的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相比，不如说能比就要给肃清了，可至少把人变成其他东西这种事情俨然已经能做到，大概。
毕竟不能随便拿自己人做试验，所以还没机会尝试。
现在机会已经在眼前了。
可骑士长又来了。
“对了，关于艾丽丝大小姐和小艾尹兹的事情…………”原本他打算差人报告，可既然在这里碰上面就直接说好了。
丘德尔金对这种整合骑士内部问题向来只会做着滑稽动作吹毛求疵，或者觉察有麻烦就向最高祭司报告。
“我知道了，先让她们自己静养一周观察一下，这段时间尽量避免接触对话让她们好好整理下自己的记忆，如果仍有不适就来找我。”克劳恩皮丝和善地微笑说。
……………………………………………………
一周后，第一百层，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寝宫——
“啧，哈啊啊…………”
克劳恩皮丝看着眼前一大堆柄端镶嵌着宝石的武器，心中犯起了做模型的孩子所犯的忧愁。
这段时间，她逐个对俘虏进行记忆搜索确认他们和尸体的关系并将活的死的按亲密度（不仅是亲朋好友，也有种族同伴意识）差不多近分成了若干组。
给生者保留一丝心意变成宝石，死者全部用【物质变换术】做成武器，宝石作为武器之主嵌入武器，然后用敬神模块和宝石融合操纵其心意，就能做成自律攻击的武器了。
（待续）
第六十四章 脂肪转移之刑
克劳恩皮丝用生物直接合成的成堆武器，和墙壁上“装饰陈列”的样品相比还十分不足。
克劳恩皮丝在这里做不到像阿多米尼斯多雷特那样压缩重量换取优先度来任意将人转变为神器级武器，她尽管靠【物质变换术】尽可能把哥布林、食人魔、半兽人等变成强度更高的物质，可优先度达不到神器水平，顶多靠转变的物质种类堪堪达到魔剑水准。有点难想明白到底怎么把这些凡胎俗骨变成神器的，果然得堆更多数量？
可没关系，还有进步空间。
类似的事情克劳恩皮丝本体根本做不到，所以毫无经验可循，虽然有些累，她却有点玩模型的小瘾了——
还有接下来的组装问题，就是用各式武器组装成什么样的剑之魔像才能最大限度发挥战斗力。
什么？玩儿万剑归宗？
那和万箭齐发有什么区别？
若是精准让每一把剑都做出复杂的动作配合出绚丽的杀阵，感觉内存可不够用，结果还是得组装成人偶一样的剑之魔像才方便理解和执行人的命令。
阿多米尼斯多雷特有个和暗之国战争必定取胜的《机械剑兵计划》，就是把足够的人变成剑之魔像，只需要牺牲四万人就能把军队数量是人界多倍的暗之国灭了，效率不可谓不高。
考虑随时有压力测试在进行，就算征兵四万也不可能大胜暗之国——要是人界强了还可能引发更多“自然灾害”和艾恩葛朗特的BOSS出现拖后腿，顶多是惨胜。
这种剑之魔像可以迅速大量地制作，也不会被算在系统判定的人界兵力中。说起来，UnderWorld的创造目的之一就是压迫这里的人寻求更有效率的术式提升攻击规模，供目前现实中构造相同的魔法体系参考。在这个通常可加速千倍以上，最高可达五百万倍还面临种族生存斗争的世界，自发研究效率在外界看来或许比国家投资监督的研究所还快。
要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过于死板地遵守规矩的话…………
这时，升降台所在处的楼下传来苏菲利丝的喊声：“克兰皮丝殿下，三十二号和三十四号有事来找您。”
“唉……果然吗。多半是前段时间记忆因外部刺激撬动记忆空洞出了毛病吧，要是敬神模块稳固的老牌骑士才不会有这问题啊。就当换换脑筋吧，调整好孩子的记忆可是我的长项。”克劳恩皮丝放下宝石和剑，心想着。
她刚离开，一只“嚯嘻嚯嘻”的元老长就皮球般地跳了上来，围着堆成山的武器搞这搞那…………
……………………………………………………
第九十九层，楼梯间——
贝尔库利和尹迪丝靠在召唤大厅的门边。
艾丽丝那种暴走状态还是比较令人担心的，如果是神器不认可或心性问题，还是强硬命令她换一把低级些的魔剑比较好；艾尹兹上次作战回来也时常喊头痛。
他和那些履历逐渐变老的整合骑士有时也有类似问题，记忆莫名混乱，头痛容易忘事，据阿多米尼斯多雷特说他们被召唤后使用的躯壳和人类区别不大，承载记忆的量和战技高度却远超人类才会如此。
通常阿多米尼斯多雷特会在这里定期帮他们解决，可现在最高祭司不在，就只能寄希望于元老院了，好在不靠谱的只有元老长而已。
片刻，门开了，艾丽丝和艾尹兹走了出来。
“感觉怎么样了？”贝尔库利问。
“谢谢叔父关心，我现在感觉可以安心修行【武装完全支配术】而不被吞噬了。”艾丽丝说。
“我的话，没事。虽然不知怎么回事但内心一片舒爽了。”艾尹兹笑道。
“喔哦哦哦哦哦，太好了！”尹迪丝忽然一手一个搂住她们叫起来，“你们没事了真是太好了！”还使劲蹭来蹭去。
顺带一说，大家都没穿铠甲。
“哈啊啊啊啊…………”克劳恩皮丝打着哈欠从他们身边走过，准备下楼的时候——
她迅疾转身抬起腿，把扑过来的尹迪丝的胸给踏扁了。
“只要是在公理教会就职资历比你短还一样保证天命冻结的女孩子，不管是谁都无所谓吗？”克劳恩皮丝吐槽道。
“抱歉啊，尹迪丝不怎么正经。”贝尔库利说。
“诶？我这类型很普通的吧？”尹迪丝指着自己说。
“………………”
“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洗澡要跟来无所谓，别打扰我兴致就行了，我不是最高祭司大人，给你们调整可是费力活哦。”克劳恩皮丝放下脚准备下楼时——
“我也去！”尹迪丝说。
“我对蹭蹭贴贴不反感，但小心我心生妒忌把我刚才踩的地方变扁哦。封住火山后偶然学会了这样的神圣术。”克劳恩皮丝伸出手指弹弹刚才踩扁的地方，和善道。
“喂，怎么可能有这种恶毒的神圣术啊？！造成伤害违反《禁忌目录》了！”尹迪丝捂住那里叫道。
“那只要不造成伤害就行了，《禁忌目录》有规定不能把那里变小吗？只要不把多余的赘肉带走就不会减少天命，我想想……”克劳恩皮丝视野向下偏移落在尹迪丝的腰腹上，“把赘肉转移到这里就不违反《禁忌目录》了。”
“我仿佛觉得这还要狠毒十倍，是错觉吗？《禁忌目录》不禁止这个绝对有问……哎呀，痛！”尹迪丝眯了下右眼。
“打扰你们不雅的谈话很抱歉，可现在九十层是男汤时间。”艾丽丝说。
“说起来……男女汤时间到底是公理教会哪个人定下来啊？至少最高祭司大人和元老长从不在意混浴的哦。”克劳恩皮丝放下脚抄起手说。
“啊，是我。”贝尔库利说，“那个大澡堂看起来是公用，可实际是我花费了一百多年所有任务的赏赐得到的哦。”还一副很自豪的样子。
整合骑士出任务立功是有酬劳的，但通常都更愿意请最高祭司升级下装备和给养育的飞龙改善下伙食以提升战斗力。
（待续）
第六十五章 桐人给优吉欧的定心礼物
“难怪啊，我说你这骑士长除了时穿剑以外的一切为何都这么朴素啊。一般有这么花酬劳的吗？”克劳恩皮丝拍拍贝尔库利的衣服说道。
老资格的整合骑士的铠甲和飞龙和新整合骑士的相比一看便知是云泥之别，唯独他是个例外。
“时间段错开太麻烦了，改混浴不行吗？”尹迪丝问。
克劳恩皮丝知道对主动提混浴的人举反例无用，于是笑道：“可以啊。如果你不在意你喜欢的女孩子和各种男人一起，我可以考虑下滥用权……动用职权做这规定哦。”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我知道啦，不要混浴！”尹迪丝瞬间中招。
“那，等女汤时间叫我一声，我先回去做剑……做工作了。既然还要挥洒下汗水那晚点泡澡也不迟。”克劳恩皮丝干脆准备回一百层。
尹迪丝：“我知道了，一定去叫你！”
克劳恩皮丝：“滚，刚才那句不是和你说的！”
……………………………………………………
第一百层，阿多米尼斯多雷特的寝室——
“真的假的啊，已经完成四台了吗？”克劳恩皮丝抬头看着丘德尔金组装的四台剑之魔像，滴咕道。
“嚯嘻嚯嘻嚯嘻嘻嘻嚯嘻嘻嘻……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所以你休想取代我！”
“谁要取代你啊，我还不稀罕呢。”
“你敢说你忘了……说自己想当元老长这件事！”
“啊，啊啊啊啊啊……不好意思，我真忘了。”
看来以后涉及劳力密集型神圣术的工作还是多依赖点元老长丘德尔金吧。
……………………………………………………
优吉欧正在训练场里一个人做着木刀打木桩训练。
这里并不是萨卡利亚卫兵队的训练场，而是贵族私兵的训练场。三个多月前，因为火山喷发大幅影响了作物，令粮价一时飞涨，加上有害野兽活动似乎也因此奇异地减少了不少，导致萨卡利亚卫兵队做出了裁减兵员的决定。
出身低微、惯用武器冷门的他就必然成为被提出队伍的人之一。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一纸调令送来，将他调亚鲁提米亚斯领地做外围的巡逻兵。
听说是桐人又把自己的某些私货拿出来做了交易，还在戴门面前夸了一番优吉欧作为卫兵是如何如何的优秀才达成了这个结果。对此优吉欧是愧疚不已，但也没办法，没文化没地位的平民想要向上爬就只能进入卫兵队做出业绩争取进入修剑学院的推荐书。他能做的只有更加卖力而已。
能当贵族领地私兵的人，即使是平民，地位也比边境开拓民高，好在他们即使对优吉欧的入队方式有些不齿，但看他这么卖力，实力也不错，哪怕没好脸色也不会在附近说闲言碎语。
唯一让优吉欧有些开心的就是又能和桐人同居了吧。
可也意味着——优吉欧没办法得到桐人以外的朋友——孤独.jpg
“唷，优吉欧君，每次都是一个人在默默努力啊。”桐人背着一个长布包走进训练场大门说。
“哦，桐人！谁叫进入这里的人本该都是有条件学习剑术的人，就我一个之前只是个伐木工呢？”优吉欧苦笑道。
“你还有力就给我搭把手啊，几乎每天伺候那个怪力的大小姐搞得筋疲力竭，又把这个给你送来，嘿休！”
优吉欧见桐人确实吃力，忙帮他把布包卸下，发现确实很沉但没有想象的沉重，看来搭档是真的累了。
“优吉欧，这是送给你的。哇啊……背起来就和半个小直差不多沉。”
“小直是什么？”
“额，当我没说，总之你打开看看吧，小心别砸脚上了。”
优吉欧打开一看，顿时愣住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把颜色酷似他童色的精美宽刃大刀，反射着光芒的宽阔弧形厚重刀身，长约1.2m，宽度最大处超过5cm，刀柄和护手形制简易却十分精美，和翠玉般的颜色相得益彰，明明一看就知道是新的，却散发着一股远古氛围，就像在说“直到找到真正的主人，我才会苏醒”一般。
“这是？”
桐人露出略微不舍的表情说：“没想到从狗头人领主那里弄来的石斧看起来挺朴素切开却和赌玉一样啊。总之看优吉欧和斧头有缘，正好给你做一个重心类似易于转变也更符合修剑学院标准的武器，感觉上又像之前那把剑的武器。喜欢不？”
这个世界目前没有大规模战争，长柄的枪矛斧钺戟等十分冷门，多使用携带方便、重心靠手的刀剑，但这把特意加厚了刀刃模彷所谓抗战大刀，也有点战斧的感觉，优吉欧拿起刀摆了几个架势，又挥了一下，拉出一道剑技的光芒，顿时有种“终于有了一把趁手武器”的感觉。
“但是，单独为我找工匠制作这把刀，得花掉几个月的工资啊？”优吉欧不好意思地问。
“放心吧，一点钱没花，就是把我原本准备给自己造剑的塔瓦弯刀给交掉了而已。”
“怎么会，为了我这种人把自己的剑素材交掉这种事…………”
“这是我的问题，不是优吉欧的错啦。”
桐人解释说，当初缴得的狗头人领主武器除去斧头和塔瓦弯刀外，还有野太刀和一把看起来漂亮却不中用的短剑。
拿去央都的顶级锻造铺鉴定才得知短剑是和野太刀搭配的，熔在一起有奇效，至于为何狗头人没这么做，只能解释为他们技术不过关而打算分别制作后用类似神圣术的方式达成同样效果吧。
因为野太刀的光泽和颜色比塔瓦弯刀漂亮，早就给亚鲁提米亚斯家主买下准备造家传宝剑两人，加上塔瓦弯刀攻击力其实比野太刀强（这是原着设定，难度提升在于狗头人领主被修改过的技能），桐人也没太在意，结果经鉴定发现塔瓦弯刀的材料优先度按桐人以往战斗经验看——无法使出三连击以上的剑技！
（待续）
第六十六章 狩猎时间
塔瓦弯刀对注重单发剑技威力的大部分人界剑士是宝贝，可让以连续剑技着称的桐人还怎么玩儿？游戏经验害人啊。
偏偏那把斧头也十分难啃，加工耗材和人工费贵得要死，那在人界受欢迎却不合桐人意的塔瓦弯刀素材交掉不正好两全？
“再说，要是没有优吉欧，我们打败狗头人领主尹尔凡古的机会也很渺茫，可没有其他人能熟练挥舞龙骨之斧啊。所以这是你该得的。”桐人语重心长道。
“……谢谢，桐人。”优吉欧热泪盈眶说不出其他话语。
“对了，不说这些。明天大小姐她约朋友去打猎。大小姐传话，你巡逻那边，如果有野兽要进入领地就放过行了。”
“哦，知道了。”
“好了，在饭前先把你今天的剑技训练做完并适应下新武器吧。”桐人抽出卫兵制式长剑，说道。
“好。”
“等等，优吉欧你把刀鞘套上，那把刀很强的，把这些公有财产折了就犯法了啊。”
……………………………………………………
凯特·尹莎贝拉依旧在专注执行监视任务。
只不过换了一种方式，此时她正化身发型有点像自带猫耳的女仆小姐姐专注打理面前的两米长巨剑。
剑身为冰冷的墨绿色却似乎泛着奶白色的反光，这种违反光学现象的异常绝非把多种素材混合在一起就能达到的，那把野太刀和短剑合在一起重新锻造的新武器已达到神器标准。
能够维护神器级装备的人，除去公理教会内部，在四大帝国用两只手就能数完。而且即使有幸习得，非神器主人又没有一级锻造师、工匠资格证的人也没有权力承担该工作。
正好，具备相应知识的凯特·尹莎贝拉就钻空子走后门应聘该职进入了亚鲁提米亚斯家，得以再次有机会近距离监视桐人。
当然，有空闲的时候也时不时变成猫的形态去桐人视线内熘达一下，顺带求点小食，以便以后万一人类形态不好使了还有退路，能有正当名义靠近桐人总比只能偷偷待在他头上的蜘蛛强多了。
现在做人则必须工作。
很多神器自带吸收资源修复的功能，可按必要流程用心打理神器有利于激发心意和记忆产生的威力加成，因此这份工作很重要，只要涉及剑，她就有很多机会见到桐人——虽然不能被喂食总觉得有点遗憾。
自觉整备完毕，她微微把剑抬起一个拳头高度，从剑尖到剑柄仔细端详了一阵。
“没问题。”她吃力地抬起剑向门外走。
扛着这么大的剑可是技术活，倒拖着很简单但绝对要被行使裁决权进行惩罚；背着也较为轻松但这样递交不合贵族礼仪；扛在肩上角度越省力越容易砸到门顶上；横抱着容易一不小心会撞门柱；竖拿则太费力了。
她半侧着身子如同步兵拿重骑士枪突击一样别扭地走出了门口，“正好”差点把剑尖撞在桐人身上了。
“哎呀，好危险！这么晃很危险的，我帮你拿好了。”桐人躲开后立刻来帮忙。
“怎敢，这是我的天职。”
“是喔，”桐人还是十分尊重他人天职的，他想了想，说，“虽然维护后的试挥可有可无，但既然准备出去打猎，还是试挥下比较好吧。”
对这等武器来说，剑的记忆、状态和使用者的物件操作权限、心意都会影响到手感，因此试挥并推测此时剑主人是否适合使用都是仆人的工作。
凯特便把剑交给了他。
可桐人非常吃力地架起剑摆出准备施展剑技的姿势后，却直接向前走了。
“等等，你不挥吗？”凯特忙追上去。
“哪条规矩规定试挥必须原地挥舞吗？只要在交给大小姐前挥几下确定没问题就行了吧？可……好重啊，明明我的物件操作权限足够啊，大小姐力气多大啊？”
“这把剑大约四十千克。”
“呜！没，没问题。走一段还行。”
“……谢谢，桐人。”凯特按照常人反应谢过。
在她进入桐人视线期间，一直在找类似的机会试探桐人和各类规矩打擦边球的极限。
这次找的理由让她少有的忍俊不禁，不过下一个诱发事件可就没这么好打哈了。
“桐人，要是在违逆可能断送目标前程的大小姐和最初似乎只打算利用却一路相伴走来的挚友之间选择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早就按主人命令准备好了下次搞事的凯特心想。
她和桐人来到艾薇拉大小姐所在处的时候，看见她正和一个公子与一位千金喝茶聊天。
在见人前，桐人已经试挥完毕并将剑还到了凯特手中，凯特将巨剑交给艾薇拉的时候，巨剑有些炫幻的外观让其他人一阵惊叹。
而艾薇拉微笑着轻松举起不算物件操作权限影响的重量也超过三十公斤的巨剑向下一挥，激起一阵阵波浪般的风压，让那些爵位较低的朋友拍手叫好拍起马屁的同时，她的鼻尖也翘了起来。
周围的仆人们也配合着鼓掌。
“居然把我教她的【锯齿波浪】用在制造没啥用的风压上啊，明明威力连单手剑的【垂直斩】……额，连诺鲁吉亚流的秘奥义【雷闪斩】都不如，这很有逼格吗？”桐人一边加入鼓掌一边小声滴咕。
“或许是挥下剑后威力依旧一波一波向外发散的秘奥义过去从未出现过吧。”凯特说。
“那是剑振动的结果，其实那风压没啥威力诶…………”
桐人话没说完，艾薇拉就对周围大声道：“好了，出发了哟。”
然后，她笑着对贵族朋友们说比比谁猎到的魔兽更大。
声言不是野兽而是魔兽，并且不比数量比大小，常识中几乎相当于强度，也就是说——
“大小姐好像很想炫耀……不，是确认自己的修行成果并显摆一番吗。根据不久前的传话，可能早就物色好了厉害的目标，我担心大小姐过于贪心，凯特不是战士，要是危险你就先后退。”
（待续）
第六十七章 裁决陷阱，优秀的猎人
艾薇拉大小姐要带朋友和仆人去打猎，负责维护剑的凯特也不会免于队列中，桐人对他教育的大小姐实力有信心，知道自己不能在贵族面前出风头，便嘱咐凯特遇到危险就退到他身后。
凯特微微颔首澹澹对桐人说道：“谢谢你的关心。”
周围有其他担当护卫的带剑侍从暗暗吹口哨，凯特观察了这么“久”人类，知道是什么意思，比起攀大小姐果然还是自己这种表身份低微的人合适和桐人在这里抱团吧，但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她的心从未在此，不如说——她体内连正常的人心都不存在。
队伍出发后不久，就遇上了一头长得像牦牛却有成年大象般体积的魔兽。
桐人最担忧的状况并未发生，连侍从们一拥而上保驾护航的机会都没有，魔兽在几个佩剑贵族的围攻下，几分钟就倒下了。
巨大的牛头被艾薇拉一剑干脆利落地剁下。
“好剑！”
其他人的剑就算能砍开魔兽的皮肉，也会大幅消耗武器天命，碰到骨头甚至会反震得胳膊发麻，可艾薇拉的剑切过去就像在用菜刀切牛油一样。
凯特看见艾薇拉来回甩了几下剑，将上面的血污抖掉后，朝她走来，就知道差不多该到自己工作了，便迈步迎上去。
这时，从不远处的山坡对面走来几个人。
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上级贵族和几个带剑侍从。
“优吉欧！”桐人大惊，因为优吉欧居然被那些人押过来了。
“哎呀，这不是‘好运’成为继承人的亚鲁提米亚斯大小姐吗，又在纠集那些下等贵族玩儿骑士家家酒啊。”
“拉蒂诺阁下，押着亚鲁提米亚斯领地的卫兵闯入我的私人猎场，你这是什么意思？”艾薇拉生气道。
“我们正好也在隔壁的猎场狩猎，但这个人——”拉蒂诺指了下被两个带剑侍从扣押的优吉欧，“他把本该属于我们的猎物引导进了小姐您的猎场，我自然要讨个说法。”
优吉欧：“我……我没有！我只是——”
拉蒂诺：“住口，平民，这里没你发话的权力！”
桐人怒目踏出一步，看见优吉欧努嘴示意不要乱来，而且艾薇拉也发话了：“我应该差人与阁下的管家商议好了猎物分配事宜才对。”
拉蒂诺振振有词回答道：“那，是你的卫兵搞错了吧。我们正在狩猎这头魔兽，本该给你的是另一头吧？兴许由于你家卫兵的失职，那家伙正在你家院子里逛呢？你的错误影响了我们的合法活动，但毕竟您是二等爵士，我无权要求赔偿，只要你给我磕头谢罪就行了——在尊敬你的朋友们面前！”
“你……您，”艾薇拉身边一个下级贵族压抑怒火彬彬有礼道，“大小姐是二等爵士，身为四等爵士的您在上级贵族前如此逾礼真的好吗？”
“确实，但我的领地和职务与亚鲁提米亚斯家没有任何交集，所以只要我没有违法，亚鲁提米亚斯家就没有任何权力惩罚我。如果想要向皇帝陛下进言——就得考虑这只靠戴门大人死了全家的‘好运’成为继承人的大小姐是否能胜任职责吗？不如我也向皇帝进言这件事如何？”拉蒂诺嚣张道，显然有可以依仗的后台。
艾薇拉咬了咬牙关，她和家主都死了全家也能算“好运”的话，那世上还有不幸吗？
然而，发生拉蒂诺所言，她就算最后也不会被怎么样，但作为上级贵族的脸显然就要丢尽了，说不定还会牵连自家和『爱喵会』让影响力下降，这点绝对不能忍。
艾薇拉眼睛余光稍微瞄了下优吉欧，此时把责任全部推他身上的话，按照《帝国基本法》，对方也不能多纠缠什么，顶多不够强势会稍微让身后这些朋友稍微失望一点点而已。
问题在于优吉欧也不是一般的平民卫兵，他可是…………
“如果只是低个头程度的话……”过去从未有过相关经验的艾薇拉正准备在道歉上讨价还价，再也忍不住的桐人就走了上去，左手触碰到了腰间的剑柄。
凯特看着他，想：“别告诉我直接把对方砍了吗，这样的话就得让主人和大主人失望了。那样的话就只剩下回收制作成整合骑士的价值了。”
但并没有，他走上前立刻几乎百八十度转身面向艾薇拉，将右拳抵至胸前，这常见的贵族礼仪加上触剑动作就代表了“将吾之剑与性命一同奉上”之意。
“和低两级爵位的对象交涉何须大小姐您亲自出口，还请全权交给……属下处理。”
艾薇拉见到那等同交涉失败就拿他当替罪羊也没关系的行礼，下意识微微点了下头：“交给你了。”
桐人上前说：“猎物问题或许是我们搞错了，但目前还没证据说你们一定是对的吧？”
“你是在说本大爷说谎吗？”拉蒂诺气道。
“我没这么说。但双方都没证据，还需核实的情况下，你就要大小姐先谢罪，难道不是想要羞辱她吗？”
“无……无礼的家伙，你知道用这种口吻代表主人说话的后果吗？你要是我部下的话，我早就对你使用贵族裁决权了！听说亚鲁提米亚斯家请了个平民的剑术教师，居然是这种人，简直丢尽贵族的脸！”
“假如要使用贵族裁决权，打算如何裁决呢？”桐人问。
这主动询问的方式让不少人瞪大了眼。
默默看着的凯特暗道：“如果他不是莽，而是经过这段时间服侍大小姐还观察了不少来访贵族的做派，才得出以自己的身份在这里挑衅有利的结论，那还挺厉害。但是，没和贵族真正针锋相对过的你，初见贵族的半步心意技，又会如何应对呢？”
“这个嘛，既然你是小姐的剑术老师，那当然要在剑术上好好教训你一下。贵族的剑术可不是你这种人配得上教育的！”拉蒂诺说道。
没错，贵族的尊严让他们喜欢搞这类针对。
（待续）
第六十八章 桐人VS贵族，半步心意技
面对桐人的出言挑衅，拉蒂诺称定要用剑术好好教训他一番。
桐人踏出一步说道：“好啊，那我就接受吧。不过不是接受裁决权的处罚，只是配合做你想做的事情，经过双方同意即可进行受到伤害也没问题的比试。要是我赢了你就不会继续纠缠这件事了吧？既然认为我不足以胜任，那如果我赢了你们，就说明你们的实力根本不足以狩猎，之前的指控也就不成立了。”
“额……阿，是这样没错。”对方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平民，一瞬间给唬住后，立刻怒了，“那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被砍也不得有怨言了，平民！”
拉蒂诺和六个带剑侍从纷纷拔出了剑走上前。
“桐人！”因此被解放的优吉欧失声大喊。
艾薇拉说：“这种主动接受惩罚式的比试，应对攻击只能闪避和招架反击，是禁止使用假动作、脚踢这类手段的哦。”
“阿，我知道。艾薇拉大小姐您不会以为我从不学你们的规矩吧。”
“呵呵，那么平民准备好了吗！”拉蒂诺的身体已经迫不及待了。
“阿，随时可以。”桐人也拔出了剑。
结果让凯特想吐血的是，拉蒂诺直接迫不及待丢下侍从先冲了，以诺鲁吉亚流秘奥义【雷闪斩】一剑噼向桐人。
【雷闪斩】并没有雷电，是单手举剑如闪电般高速冲向对手垂直斩下的各类剑技，当然真能跑过雷闪的人是从未出现过。
拉蒂诺还没上过修剑学院，这招是剑技最弱之一的基本技【垂直斩】。
于是被桐人轻易看穿剑路，一招名为【空轮】的空手接白刃将对手的武器给夺下来了。
桐人以剑柄击打拉蒂诺的肚子让他当场跪下，面对从两侧包抄而来护驾的六人，他上前三步主动进入了包围圈。
“这倒是一把好剑啊，给这种人用太大材小用了。”桐人立刻用抢来的剑使出卫兵制式武器使不出的四连击剑技【水平四方斩】，向四周放出湛蓝的水平斩击。
“＃”字形的剑芒向外炸裂，将其中四人狠狠击倒。
剩下两人显然被这闻所未闻高速向四周连放秘奥义一般的招数吓到了，一时畏缩不前。
“你这家伙！”拉蒂诺抓了一把侍从的剑就气急败坏地再次冲来。
“？！”这次桐人被吓到了。
架势依旧是【雷闪斩】，依旧是最弱的那种，但此时剑上不是熟悉的该剑技对应的湛蓝光芒，而是有着某种粘稠流动质感的蓝紫色。
速度和力量仿佛瞬间翻倍，时机把握错误的桐人只来得及架起双剑交叉格挡，被压得后退了半步。
“明明筋力和大小姐相比还差远了，这来势是怎么回事？”
桐人早就发现了想象力对战斗的影响，可遇到这类型的状况可是第一次。
凯特知道，当贵族身份以高打低的时候会发生这种现象，因为身份带来的自我膨胀让他们觉得自己绝不会输，一旦出现劣势或僵局，这种自我膨胀就会形成无意识的半步心意技对自认为不可能输的力量进行补正。
根据不同家族和流派的家训、传承信念不同，有时候还会产生不同的效果。
比如，经凯特的观察，艾薇拉大小姐并没有怪物般的力量，能够轻松挥舞故意做得厚重如同几十公斤棍棒的巨剑，理由是她家的家训之一是“守护的武器绝不能轻于心中的爱猫”，而她又把爱猫喂养得过于肥胖产生的综合结果，久而久之已成习惯，让她也因确实经常挥舞如此沉重之物进行无意识锻炼而令筋力大幅增长，但绝未到能长时间将与该巨剑同等重量之物当鸡毛耍的程度。
“桐人，你要如何对抗心意呢？”凯特死死盯着开始被蓝紫色剑芒逐渐压得跪在了地上的桐人，想道。
很多时候，贵族即使技不如人，也能靠贵族尊严产生的半步心意技强行胜过平民，如果不至少拥有比这更强烈的心意是绝对无法抵抗的。
但出乎凯特意料的，桐人没展现出什么新东西，跪地的他确实有些狼狈，但架势没有进一步崩溃，相反还出现了准备找回场子压回去的征兆。
“我知道那少年曾打败过神兽，可造成的有效伤害大多在龙骨之斧和魔剑技刺入菊花的中心开花——这种取巧的方式。少年的长项不是不受固有规则约束的机灵吗？这到底是…………”她想。
拉蒂诺急了，示意剩下两个没退场的侍从绕到桐人背后攻击。
桐人微微向后一瞥，立刻放开一把剑，倾斜剑身引导对方的剑向下插入了地里。
随即一发【圆弧斩】再次将三人一起打飞。
可拉蒂诺的身体在蓝紫色光芒的带动下，十分反重力地没有摔倒，正目眦尽裂要继续战斗——
“铮！”艾薇拉的巨剑横到了两人之间。
“到此为止，你输了。拉蒂诺阁下。”
“什么？！本大爷会输给这种乡下来的家伙？就算你是二等爵士，也无权干涉已经定下规则经双方同意的比试——”
“拉蒂诺阁下，这种比试的规则是惯例的初击决胜，受伤即出局，你被剑柄击中的时候就已经受伤了吧？好像你们并未约定钝器伤害不算数，必须用剑刃砍伤才算数啊？”
“用这种卑劣的打法，你——”
“如果还打算用狩猎的纠纷坏我名誉来威胁，那我也来宣扬堂堂的四等爵士和平民比试居然被剑柄击倒还丢了武器这种事如何？这是在场其他贵族和双方侍从见证下发生的事情，相信堂堂的四等爵士阁下您一定不会否认自己的光辉战绩吧？”艾薇拉已然进入标准的贵族恶疫千金嘴脸状态。
“可，可恶，比……比试到此结束，此事既往不咎！撤了！”
拉蒂诺留下句杂鱼台词，就和侍从们相互搀扶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桐人松了口气，正要收剑入鞘，才发现手中拿的是刚才那把贵族的剑，掉落地上那把量产剑剑刃已经残卷了。
（待续）
第六十九章 剑士之魂
“不会吧，才接了半击诶。”
桐人见自己的佩剑居然已经残卷了，只得捡起那把剑插入鞘中先以此恢复一点剑的天命，倒握着“战利品”重新来到艾薇拉面前行礼说，“大小姐，在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完成任务。”
艾薇拉方才缓缓伸向桐人的手触电般收了回去，顺势抬起捋了捋灰色双马尾的发丝，她仰起下巴，澹澹地说：“嗯，干得不错，桐人。”
“请问，这把剑如何处置？”
艾薇拉接过桐人双手递来的“战利品”，点开丝提西亚之窗看了一下：“并不是和量产剑一样能随便丢弃的东西，而桐人你刚才使出那等奥义都没崩飞，这确实是价值不菲的好剑。就算他那样，也必须送还，我会另外差人送回去的，这就无需你操心了。”
“感谢大小姐的体谅。”
然后，艾薇拉就去吩咐其他侍从将那个死掉的魔兽拖回去处理。
“桐人，太好了，刚才最后那下还以为你要被砍了呢！”优吉欧也找准机会跑上去又是道歉又是关心。
凯特也接过沉重的巨剑做起天职工作，一边处理魔兽的血污一边暗道：“尽管不断试探规矩底线是个不确定要素，但比起从大小姐和朋友间周旋，宁可把火力全部吸收到自己身上吗。看来只要公理教会有利于人界稳固就不必太担心他可能会给公理教会造成重大损害，有让主人冒险一试‘那个’的价值。”
……………………………………………………
央都圣托利亚，公理教会，中央大教堂，第九十八层——
“要试试‘那个’吗？想想都觉得挺刺激，可……真为难啊。”
克劳恩皮丝一时犯了愁，因为她的干涉，桐人的武器性能完全不行，就算找机会让他有机会从哪里借一把好剑，使用并非自食其力得到的武器也会让心意弱化不少吧。
有时候找棋子就是这样麻烦，弄强了怕失控，弄弱了又担心派不上用场。
“可既然最高祭司大人已经对桐人产生兴趣了，也不能让她失望啊。总之，给点努力的动力吧，至少做到如此。”克劳恩皮丝动用元老院权力开始给各国修剑学院增加一条对平民很不利的条款，相信不少贵族会很乐意支持的。
……………………………………………………
时光飞逝，凯特·尹莎贝拉监视桐人的日子已经快一年了。
又一次和主人汇报完工作，这次终于得到“可以试一试诱导他们进行‘那个’”的命令，凯特美滋滋地躺到了床上。
只不过，睡不着，诱导那少年进行如何激进的活动，会擦出何种火花又会如何度过比今天不知危险几百倍的难关的期待感，让她一时间想要把被子团成球滚来滚去。
然而，以当前的身份，诱导他们到达那一步，还得看大小姐的意思，就算大小姐心血来潮同意了，恐怕也需要两年……倒也不算太长。
“等等，艾薇拉大小姐要求桐人担当三年的仆人，时间正好，现在还有二年多一点……不会一开始就有那打算了吧？看起来她也不像会有那种志向的人，戴门大人好像也没有给侄女下这方面命令啊。到底怎么回事？”
次日，凯特离开宿舍没多久，正好碰上桐人在水井边用木桶洗头。
“早上好。”x2
同时问候后，凯特正要径直走过去，桐人却叫住了他：“哟，凯特你对高档的刀剑的很了解吗。”
“略懂，只懂些知识，能做些讲解和凭借知识进行基本的养护而已，让我挥舞和制造那种东西可做不来。”凯特说。
于是，桐人说了自己和优吉欧得到了帝立修剑学院入学推荐书的事情，而他正为最近学院改制而发愁。
听说以后学院为了让学生更容易上手学习和适应战斗，决定让学生自备熟手的惯用武器，作为给帝国输送优秀军人和为公理教会培养骑士后补的英才学院，学生所配武器优先度不得低于骑士训练用剑，并必须有一年以上的习武经验。
一年以上的习武经验好说，不如说相当有必要。可自备武器就麻烦了，骑士训练用剑优先度为25，已经达到量产武器的巅峰，这对贵族和有钱人倒是容易入手，可平民基本就玩完了。
“这不挺好吗？帝立修剑学院培养的可是将来和暗之国的战争得优先上战场的人啊。”凯特说。
“凯特小姐，对平民来说比起必须放眼的未来，更得注重当下啊。”桐人故作深沉道。
“既然大小姐愿意给你们这么大面子让你们和她一起入学，应该也会想到帮桐人购置武器了吧？”
“在回答前有件事必须澄清，我们能拿到推荐书可是确实有在工作中做出实绩的，绝对没有走后门。”
“我知道，可大部分有幸当卫兵或给贵族打工多年都不可能得到这机会也是事实。”
“嘛，毕竟像我们这种工作之余还努力学习锻炼的侍从和卫兵可少之又少，虽然我努力的方向是入学考试……没想到来这里还得做备考复习……当我没说，不说这些有的无的。大小姐大概会借把好剑给我用吧，可想到这来路…………”
桐人一向有“剑即是剑士之魂”这檀根深蒂固的观念，只要意识到自己正在使用别人的剑，就没办法使出完美的剑技。至于曾经在SAO白嫖妖精女神的剑——
那是任务物品，拿到的是白板货，还埋了坑，顶多只能算坯，他接任务，强化白板货的消费和努力以及填坑都历经爱恨生死考验，承载了大女儿和二女儿的灵魂，说是自己的一部分都不为过。
现在不过是为了混进学院达到进入公理教会设法和现世界取得联络询问情况，为此接受大小姐花钱买的剑，他的剑士之魂总有点羞耻的感觉。
诶，优吉欧呢？没事，那翠色大刀的优先度已达44，不如青蔷薇之剑却也超标完成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