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二)
赫敏·格兰杰是菲利乌斯·费力维的得意门生,他喜欢她甚至超过自己本院的学生,所以很多时候赫敏能从费力维那里搞到考试的第一手消息,甚至是独家爆料。
当然大家都不会直接明说,而是传言赫敏·格兰杰小姐有预测的能力,她猜的考题经常都会中,只要不是太糟糕,魔咒学一般不会不及格。
作为一个热爱学习的小女巫,赫敏三年级时真的很忙碌,以至于要用时间转换器的地步。不过到了学期末她反而没有那么忙了,对于一年级就晓得转换咒是什么,并且还为学院加分的优等生,应付期末考试绰绰有余。但波莫纳还是在图书馆里遇到了赫敏,她正在看有关法律方面的书籍,厚厚一堆堆成了山,似乎她还没有放弃通过这个途径救巴克比克。
波莫纳并不想破坏赫敏的积极性,因为处死巴克比克其实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在通过校董身份试图操控霍格沃茨无果后,卢修斯·马尔福开始转战魔法部,并通过金钱扩大自己在魔法部的影响力,除掉巴克比克是个“信号”。
同样解剖密室里的蛇怪也不是那么简单,蛇怪之所以让人将它和蛇联想起来是因为它活动的方式类似蛇那样蜿蜒,可蛇怪(basilisk)的头部构造更接近蜥蜴,在公元前的古希腊旅行者的游记中就提起过古埃及人将“蛇怪”,做成皇冠的模样戴在法老的头上。
埃及法老头上的眼镜蛇真的是眼镜蛇,虽然蛇在很多时候被当作复活的象征,但法老头上的眼镜蛇与复活无关。眼镜蛇女神在尼罗河三角洲地区被供奉,王朝时代代表下埃及。当时埃及很多人都会被眼镜蛇咬伤,人们出于恐惧将眼镜蛇当成神来供奉,同时也相信接受了供奉的眼镜蛇神会保护他们。
“正常的”蛇怪应该有一根红色的羽毛,如同戴着王冠,但斯莱特林密室里的蛇怪头上的羽毛消失了,一开始他们以为有可能是它的主人,萨拉查·斯莱特林用它做了魔杖,或者是别的魔法物品。
由于费力维和斯内普一直没有办法在不毁坏掉蛇怪皮肤的情况下剥掉它的皮,他们另辟蹊径,和波特先生一样从蛇怪的嘴开始解剖它,接着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异常。
我们一般觉得,大脑遭到损伤会致命,其实并非如此,医学上有很多可以证明即便头部遭受了很多人看起来致命的伤,还是可以存活的例子。
格兰芬多之剑从蛇怪下颚刺穿后,按照古人留下的解剖图,它其实并没有刺中蛇怪的中枢神经,而应该是将嗅觉区域给破坏了。
人没有了听觉、视觉、嗅觉、味觉一样可以活下去。真正的致命伤是蛇怪颅骨里面的脑浆没有了,格兰芬多之剑有吸收比自己强大力量的魔法属性,因此费力维判断出杀死蛇怪的并不是格兰芬多之剑的“物理”属性,而是它的魔法属性。
蛇怪有很多可怕的力量,它的眼睛以及毒牙,但格兰芬多之剑是没有眼睛的,费力维猜测剑可能吸收了蛇怪致命的毒性。
蛇怪的皮具有火龙所没有的能力之一,就是无惧八眼蜘蛛,蜘蛛听到它的名字就吓得不敢动了,但面对火龙的时候,它们就敢肢解龙,也是蜘蛛担当了食物链中“分解”的角色。
蜘蛛吃了火龙肉不会变得不害怕火,或拥有龙的其他力量,因为它们是生物。
格兰芬多之剑则是妖精之王的杰作。就跟没人提赫敏“预测”考题的渠道,同样也不会有人提起菲利乌斯半妖精的血统。菲利乌斯一直支持米勒娃,并没有公开支持阿不思·邓布利多,而且他对学校的非教学事务一直处于置身事外的态度。
妖精、狼人、巨人、马人都非常排斥人类,他们乐得看巫师之间内斗。想要拉拢他们就需要派出使节,但波莫纳不觉得菲利乌斯会因为蛇怪的死亡与妖精魔法有关,就和海格一样为阿不思效命。
在密室里发生的事都是秘密,波莫纳一直和韦斯莱家的查理有联系,他在罗马尼亚的火龙保护区能给她搞到不错的龙粪,不仅价格便宜而且质量好,他清楚得知道龙吃了些什么,身体健康情况如何。这次到了“送货”的时间他没有寄来,反而来了一封信,三强争霸赛他也要来霍格沃茨,据说要押送几头火龙到学校。
海格目前正在禁林边,寻找合适的地方安置那些喷火的大蜥蜴,龙馆所在的位置距离阿拉哥特的巢穴不远,阿拉哥特只听海格的话,它和它的子民并不会伤害他,其他人,比如哈利和罗恩就没那么幸运了。
上次他们莽撞跟着蜘蛛,要不是韦斯莱家的飞天汽车,他们根本无法逃出蜘蛛的巢穴。但海格光提醒他们俩跟着蜘蛛走,没有提醒他们危险,两个小家伙差点成了送上门的肉馅饼。
除了八眼蜘蛛外还有其他的蜘蛛,它们同样害怕蛇怪,另外蛇怪的皮不只是驱逐蜘蛛有用,还能驱逐别的黑暗生物,在别的国家能卖好价钱。蛇怪几百年没有被目击了,除了一些古老的家族代代相传的蛇怪皮甲,普通人根本没有,甚至根本没有听说过,属于有钱都没地方买的珍稀商品。
并不是所有的销售方式都是推销员提着公文包挨个敲门,又或者在大街上叫卖、报纸上打广告,放在闪亮的橱窗里吸引过路人的眼球。
还有一种销售方式是在私人聚会上朋友间互相介绍,更何况那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蛇怪制作的皮甲,就算买去回去不穿也有收藏价值。
蛇怪的个头大,血也很多,就算费力维用了魔咒,让蛇怪的血不沾在衣服上,那股血腥味也通过他的呼吸进入他的身体里了。
一般来说人活得越久魔力越强大,但与之对应的是身体的衰老,空有强大的魔力,却因为反应力不及年轻人而落败。
蛇怪没有这方面的问题,可是它虽然有强大的力量,却没有人一样的脑子,最后和龙一样变成了“具有经济价值”的动物。
“智慧”可以弥补孱弱身体带来的缺憾,这也是人类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原因。
她可能真的是个怪人,居然会同情蛇怪。
而且她也一直不了解,为什么不论阿不思还是西弗勒斯都跟她说蛇怪不是生命。
什么是生命呢?
波莫纳没有去看书本上的解释,而是看着一屋子的小巫师,他们和她学生时代看到的同学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好像到了每一批人17岁毕业之后,她生命的指针又转回了11岁,她没有真正意义上进入社会生活,也就是所谓的大人的世界。
西弗勒斯也在校外呆了一段时间,他回来后就变了,他并不喜欢赫敏·格兰杰。
还有其他人也是,大家给她取了个“万事通小姐”的绰号,即便临近期末,找赫敏这个年级第一补课比自己学习要有效率地多,却也没人向赫敏求教,包括罗恩和纳威。
那其实挺让人火大的,波莫娜读书的时候不像赫敏那么上课积极举手,她永远只在考试成绩出来后才被想起来。
她想有点存在的感觉,才会和莉莉、西弗勒斯、西里斯、詹姆他们那群“dramaqueen”一起玩,别人的学校生活哪有他们那么“精彩纷呈”。
“教授!!”
波莫纳拍了拍心口,回头看着忽然蹦出来的韦斯莱双生子,他们正从书架后面嬉皮笑脸得看着她。
“干什么?”她有些生气得问。
不知道是乔治还是弗雷德,给了她一个用彩色纸包裹着的礼物盒。
“你们想干什么?”她眯着眼睛看他们。
“礼物。”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说“打开看看。”
“你们想通过行贿,知道今年的考试内容?”波莫纳故意说。
“当然不是,拆开看看吧。”弗雷德或乔治说。
她犹豫了一下,将盒子打开了,里面有一株袖珍盆栽仙人掌科植物。
“是比尔从埃及寄来的,据说很稀有。”乔治或弗雷德说。
“确实如此。”波莫纳将盆栽从盒子里拿出来“为什么给我?”
“我们养不活它。”弗雷德说。
“还有比尔。”乔治说。
“以及妈妈,所以我们决定把它送给你。”弗雷德说。
她谨慎得看着双胞胎。
“你们想干什么?”她问到。
“我们去了三号温室。”弗雷德说。
“那里好像经历了一场摧残。”乔治说。
“就像有龙卷风吹过了。”弗雷德说。
“又或者是谁收割了那些魔法植物。”乔治说。
“你觉得会是谁呢,教授?”弗雷德说。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波莫纳傻乎乎的问。
“我们认为,那些植物是属于学校的财产。”乔治说。
“你觉得我们该告诉校长吗?”弗雷德说。
“你们在讹诈我?”波莫纳眯着眼睛,打算把盆栽还回去。
“当然不是,即便植物是属于学校的财产,也是你把它们养育得那么好的。”乔治立刻说。
“你有权力收获那些植物的果实。”弗雷德说。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波莫纳问。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然后一起说“让我们做你的跑腿怎么样?”
“你可以在学校安心得教学和照顾植物。”乔治说。
“我们会把金币给你带回来。”弗雷德说。
她快被双胞胎你一言我一语转昏了,但能不亲自去猪头酒吧确实挺方便的。
“我会考虑一下的。”波莫纳说。
弗雷德和乔治欢呼击掌,引起了平斯夫人的瞪视。
“再见,院长!”弗雷德压低了声音说,接着他和乔治一起,如演员谢幕般朝着波莫纳鞠躬,然后离开了图书馆。
她看了眼手里的小盆栽,可能是因为经历了长途旅行,精神看起来很萎靡。
“可怜的小东西。”她嘟着嘴,像哄小孩一样说,然后快乐得哼着歌,带着它去温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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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双胞胎,也不尽然所有人都和乔治、弗雷德那样,佩蒂尔姐妹分属于拉文克劳和格兰芬多。她们有极相似的外形,就像照镜子那样。
普通的镜子照的是表象,一旦将镜子换一个方向,镜像就会消失,变成一个空镜子。
波莫纳不想帕瓦蒂和乔治一样,尤其帕德玛在她的监管之下。
同样的错她不会再犯了,于是她又开始拿起羽毛笔写信,虽然她不知道现在帕德玛在哪儿,有没有回英国,但幸好她要联系的是巫师,不需要知道对方的具体位置,前提是她必须要找到一只猫头鹰。
第二百四十三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三)
“塞德里克!”
正要进入门厅的英俊年轻人转过头,看着波莫纳。
“院长。”
他礼貌得微笑着说,她笑眯眯地看着他。
“暑假你怎么不留校?”
“我要和我爸爸一起去看魁地奇世界杯,他从巴格曼先生那里得到了两张门票。”塞德里克说。
“他怎么那么大方?”波莫纳惊叹道。
“我爸爸算是帮他解了围,他当时被一群妖精围着。”
“哦。”波莫纳明白了,塞德里克的父亲在妖精联络处上班,而巴格曼先生一直都有财务方面的问题。
“我爸爸以为这个夏天他要轮值,所以没有买票,我跟他说了不要接受。”塞德里克无奈地说。
“别担心,你去吧。”她依旧微笑着。
“我有个问题,院长。”塞德里克忽然说“我听说你给隆巴顿布置了暑假作业。”
“是有那么回事,我让他去斯卡曼德那里去把我的乌……,去取一样东西回来。”波莫纳说。
“我在想,有没有可能……”塞德里克欲言又止。
波莫纳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可最后塞德里克摇了摇头,转身进了门厅。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斯内普从转角处走了出来。
“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波莫纳抱怨着。
“你最优秀的学生,想代替隆巴顿完成你安排的暑假作业。”斯内普没有管她,继续说到。
“什么……为什么?”她困惑地问。
“因为他可以借这个机会接近纽特·斯卡曼德,他下个学年就七年级了,他比隆巴顿更需要这个机会。”
波莫纳若有所悟。
“我真搞不明白,你为什么把这机会给格兰芬多,不留给自己的学院。”斯内普尖酸地说“还是你终日傻笑,脑子里空空如也了?”
“我没有傻笑!”她严肃地说“那是礼貌的微笑。”
斯内普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自己走进了门厅就餐。
波莫纳则深思着刚才他的提醒,但没一分钟的功夫,米勒娃就出现了,这是她们自上次在大理石阶梯发生争执后第一次面对面。
“你让我想起了胖修士。”米勒娃说“他一直试图让幽灵们接受皮维斯参加聚会。”
“纳威可不是皮皮鬼。”波莫纳说“他并不是自己想调皮捣蛋。”
米勒娃沉默了一会儿。
“如果我拒绝,是不是和幽灵一样不近人情了?”
“如果你拒绝,我还会继续请求下去,直到你同意给他机会为止。”波莫纳说。
“这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全。”米勒娃焦虑地说。
“我知道。”波莫纳平静地说“你也有自己的顾虑。”
‘就像我一样。’
波莫纳心里说,她当时只是顺口一说,没有考虑太多,哪个孩子会喜欢“暑假作业”呢?
“谢谢你的理解。”米勒娃松了口气。
“走吧,吃饭去。”波莫纳说,然后挽着米勒娃的手,两人一起走进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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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请进。”她习惯性地说。
但推开门走进来的却不是十几岁的霍格沃茨学生。
“大家都在等您,夫人。”勒德雷尔说到。
“等我把这个写完。”乔治安娜说,又埋头将写给帕德玛的信写好,然后将墨迹未干的信隔着办公桌递给勒德雷尔“帮我把它寄了。”
勒德雷尔将信接了过来“这是要寄到什么地方?”
“伦敦,我学生的住处。”波莫纳喝了一口水“你知道佩蒂尔小姐在哪儿吗?”
勒德雷尔将信收了起来“您准备好要回去了吗?”
“我有个问题,你认不认识蓬皮杜夫人?”波莫纳问勒德雷尔“还有埃斯特拉德夫人?”
“埃斯特拉德夫人是蓬皮杜夫人的表妹,原本蓬皮杜夫人将她召进宫中,为她安排了一门亲事,嫁给了巴尔多斯大公,1745年大公在丰特努瓦战役阵亡了,她从此没有再嫁,一直住在凡尔赛宫里。”勒德雷尔立刻说“埃斯特拉德夫人像姐妹一样陪伴着蓬皮杜夫人……”
“但她背地里却计划要操控舒瓦瑟尔夫人代替蓬皮杜夫人。”乔治安娜说“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大概知道了,我想知道些别的。”
“您是指的什么?”勒德雷尔问。
“全部告诉我!”她心烦地说。
“宫里的人在议论,法国不该加入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勒德雷尔说“我们付出的代价太多,得到的好处却太少,尤其是《亚琛和约》签订后,谷物的价格没有下降。”
波莫纳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提起《亚琛和约》?”
“我听说您收藏了一份文件,关于1750年巴黎儿童失踪案的。”
“你调查我?”她说。
“宫中本来就没有什么秘密,您还想继续听下去么?”勒德雷尔问。
她沉默着,于是勒德雷尔继续说了下去。
在《亚琛和约》中,英国重申了奴隶贸易的优先权,和向西属殖民地运送奴隶,直至1750年签订《马德里和约》奴隶贸易问题才完全得以解决,英国在条约中放弃奴隶贸易的优先权,而西班牙政府赔偿英国10万英镑。
这段时间国王不断加税,同时大量的流浪汉、娼妓和不受欢迎的人被警察围捕,然后据说被船运往加拿大,也就是《亚琛和约》中规定归还法国的新新科舍省地区。
北美至少是不用担心饿肚子的,少了这些流浪汉,法国人口会减少很多,如果按照供需关系,谷物的价格也会下降,但据传闻,警察抓了太多人,巴黎的父母生活在恐惧中,害怕他们的孩子会被误带走,甚至绑架。
事情的“爆破点”是一位市民家里的小男孩神秘失踪,急疯了的母亲尖叫着,让邻居一起帮忙寻找,最后全城四分之一的人都动员了。
巴黎人一开始是喜欢路易十五的,但这一天,他们称呼他为希律王,他们的愤怒让国王不得不离开凡尔赛,经过圣丹尼斯前往贡比涅。
那里后来在驿路旁边修了一条新路,名叫chemindelarevolte(反抗之路),纪念的就是此次事件。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夫人,为什么这次英国的金融家会那么积极来购买梅赫伦轨路的股票。”勒德雷尔说完了她想听的之后又说道“而且关于密西西比冲突的新闻没有任何一个报纸刊载。”
她叹了口气,勒德雷尔就差把英国有意做空梅赫伦铁路的事明说出来了。
“他们其实对购买股票没有兴趣,我是说,真的要花钱的时候一个英国人都没有。”勒德雷尔说。
“德·沃代夫人知道这些吗?”乔治安娜问。
“关于这一点,我想您误会了,并不是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她。”勒德雷尔说。
“那是哪件事?”乔治安娜问。
“您记不记得,您让珠宝匠人,送给每位参加轨路开幕仪式的夫人们一朵紫水晶莲花?”
她点头。
“这份名单上没有德·沃代夫人的名字。”
“什么?”乔治安娜站了起来。
“外交部已经向她解释过了,这个珠宝只赠送给比利时的夫人们,但她好像不接受这个解释。”
“她有什么理由不接受?”乔治安娜问。
“我只是告诉您我看到的。”勒德雷尔说。
就像之前说的,凡尔赛有成百上千条毫无意义,却不容忽略的细节。
她长出一口气,收拾妥当,和勒德雷尔一起离开了休息室。
第二百四十四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四)
上一次妖精叛乱发生在200年前,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成为“历史”的一部分,小巫师们只有在宾斯教授沉闷的四年级魔法历史课上能听到。由于没有哪个就业需要历史课的owls证书,上那堂课的学生们几乎都在睡觉。
因为坚信妖精不会再叛乱了,福吉才同意妖精联络处的主任不用在卡斯伯特·莫科里奇在魁地奇世界杯决赛那天上班,甚至连其他部门、其他办事人员也一样都允许那天休假参加那个盛典。但是总要有人被安排留下值班,阿默斯·迪戈里就是那个“不幸运”的倒霉蛋。可他又因为帮了巴格曼一个小忙,在已经停止出售门票后得到了世界杯的门票,整个魔法部也已经为魁地奇世界杯决赛而忙碌起来,主任都去玩了,阿默斯还值什么班呢?
卢多巴格曼除了经常欠钱不还、欺诈、还曾经作为食死徒被起诉,但为了让儿子能享受一个精彩的假期,阿默斯也不顾塞德里克的反对,接受了卢多·巴格曼的门票。
卢多巴格曼之所以能逃脱审判,主要是因为他声称对一切都不知情,他并不知道奥古斯特·卢克伍德是食死徒。而且加上他之前比赛中的出色表现,他的指控才被撤销了。
波莫纳始终无法明白人们对魁地奇的热情,不过西弗勒斯刚才说的话给了她提醒,塞德里克毕业后赫夫帕夫需要新的找球手,吃饭的时候她的眼睛不时从赫夫帕夫的长桌上巡视,看谁有这方面的潜质。
如果你要找擅长运动的人,就不该在餐桌上找,格兰芬多找到现在的找球手就是在运动场上。
波莫纳将视线转向格兰芬多的长桌,哈利是魁地奇找球手,本来就受欢迎,自从西里斯·布莱克闯入格兰芬多休息室后,魁地奇队员们将哈利给保护起来,走到哪里都有好几个人围着他。
谁不知道哈利之所以能“快人一步”是因为他总有最新最好的飞天扫帚。
她心不在焉地吃着午餐,眼角余光瞥见西弗勒斯和费力维正相谈甚欢,好像有共同的“秘密”后他们走地更近了。
“我听说西弗勒斯将狼毒药剂提交魔药协会,申请普林斯奖了。”米勒娃说。
“什么?什么时候?”波莫纳惊讶地问。
“好像有一个月了。”米勒娃回忆着说“不过申请好像有点难度,因为狼毒药剂不是西弗勒斯的原创作品。”
波莫纳又转过头去看着斯内普和费力维,最早发明狼毒药剂的是一个拉文克劳,据说他已经进入威森加摩了。
她希望自己能帮上忙,可是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好像除了阿不思之外没人能提供帮助。
就在她伤怀的时候,她无意中看到了塞德里克,他正和朋友们开心地说笑。
能接触斯卡曼德是个不错的机会,塞德里克也可以不用在英国发展,阿不思还是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呢。
接着她又看向格兰芬多的长桌,纳威正和斐尼甘、托马斯坐在一起笨拙地交流。
也许你该放弃了,我们已经有了哈利波特。
有一个救世主就足够了,同样是七月末出生的男孩,哈利·波特才是“被选中的”,
如果救世主是纳威那样的,人们很快就会失去信心,倘若有天黑魔王真的能完成他疯狂的实验,将自己的灵魂附在某个人体上,从而复活的话。
人们需要一个看起来靠得住的希望,而不是连进门的口令都记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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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荣幸认识你。”乔治安娜微笑着,在埃奇沃斯的陪护下和对方打招呼。
那个暑假,波莫纳带着塞德里克到处去社交,算是弥补她的过失,塞德里克表现出了出色的社交能力,他不仅彬彬有礼、还很有绅士风度,与人握手的时候镇定自若,已有成年人的派头,她可以确定不是阿默斯·迪戈里教他的。
在和平年代社交比剑更有用处,但妖精却极少参加人类的社交活动,或者是以宾客的身份加入,还是有妖精音乐家为现场表演节目。
妖精叛乱对人类来说已经成为历史,却对妖精不是,一如三年级的魔法史教的巫师迫害。
但对于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人来说,猎巫并没有过去。这其实不难理解,“现代化”的过程中增加基础建设,农业生产、住房、卫生和教育等领域让巫术信仰不再重要了,人们致力于改善生活条件,谁去在乎某人是不是骑着扫帚在天上飞呢?
想要飞翔,那就发明飞行器,想要更快地交流,那就发明和改善电报的传输方式。
但对于农业和农村地区却不是这样,农作物的收成受天气影响,不论是局部天气还是全球天气,还有牲畜死亡,摩西十灾中有畜疫灾,神让埃及所有的牲畜全部患上了瘟疫。
这和黑死病不一样,黑死病人死了,就算粮食因为小冰期减产,依旧能分给活人,牲畜死了,第一人的食物减少了,第二运力没有了。
莱茵河干枯除了无法灌溉农田,以水运为主的地区会断航,就算有救灾的粮食也运不进去,而陆路则有大大小小的诸侯国,每个公国都要设卡收税,这会严重影响商品流通。
奥地利的玛丽亚·特蕾莎女王实行“关税同盟”也是她所控制的地区,与她同时代的腓特烈大帝则相信发达的路网是方便他国入侵,当然,这些是后面的事了。
英国金融家的行为很有可能受白厅指示,流亡法国的军事顾问“看出”了拿破仑的计划,利用畜力而飞蒸汽火车头能获得更多战马,法国骑兵就能都有马骑了。
表面看起来一片前途无量,大家热闹得说奉承话,让羊牯们对这条路未来收益充满信心。时机成熟放出密西西比河冲突的问题,还有拿破仑在圣多明各战败的消息,信心一没有了,股票价格就跌了,紧接着就是“大空头”们收割的时机了。
理论如此,但市场从来不是按照人们预料的方向走的,做空法国东印度公司的人们也没有想到国民政府会直接让法国东印度公司破产。
英法百年战争期间,英国和法国国王都想赖账,法国国王直接把圣殿骑士团给灭了,英国则宣布破产,拒绝向佩鲁齐银行还债,不仅导致佩鲁齐银行倒闭,还让整个意大利,包括威尼斯都陷入了金融危机。
威尼斯是要和阿拉伯人做生意的,当时的阿拉伯还很繁荣,他们不承认欧洲的银币,想购买东方的奢侈品需要使用银锭,阿拉伯人再用银锭购买东方的奢侈品。
百年战争期间正属于元末、明初,当时海上丝绸之路已经建立,但主要货物已经从隋唐时期的丝绸变为瓷器,还有一大部分是香料,用丝绸之路称呼已经不准确了。
元朝以骑兵为主,经济中心在北方。到了元末明初时对南方的控制力变弱,这段时期也是海上丝绸之路贸易最旺盛的时期,葡萄牙人要到15、16世纪才发现好望角到印度的航路,所以这段时间是阿拉伯人控制着中间贸易的。
由于蒙古西征、十字军东征,那本关于论灵魂的书的作者默罕默德所在的阿拔斯帝国在13世纪中期分裂了,一直到奥斯曼帝国崛起,1453年奥斯曼帝国消灭了拜占庭帝国,占领了君士坦丁堡,接着欧洲的“前线”就变成了匈牙利和神圣罗马帝国了。
苏莱曼大帝在位期间奥斯曼帝国日趋强盛,苏伊士成为奥斯曼帝国的军港和商港,在其统治期间葡萄牙舰队突袭苏伊士,因奥斯曼人防备森严被迫撤退。
人们一开始以为苏伊士运河因为地中海与红海存在高低差,无法修建,就算建好了也要投入大量成本。但修建好了才知道并不存在高低差,存在高低差是个谣言,法国政府甚至一度将勘测者当成了间谍。
这个谣言也影响了苏伊士运河股票在英国的销售,反正她听说最早的融资者里几乎没有英国人。
英国的金币叫畿尼,它是根据黄金出产地几内亚命名的,而几内亚位于西非西海岸。
乔治安娜听说,宫里不缺主动示好的人,只不过他们会在你失势后很快忘了你是谁。
还有拿破仑的朋友兼秘书,他一气之下选择了辞职,当初他还是拿破仑秘书的时候借钱很容易,等他不是了就被人告了。
同时她还听过一句话,要分清楚谁是盟友,谁是朋友。
学生时代那种不计回报和风险,愿意帮助你的朋友是很稀有的,成人后要学会辨别那一张张看似友好的脸后藏着什么心思。
她记得有一次听人说起过,拿破仑的妹妹波利娜有一次参加宴会,她打扮成酒神的女祭司,艳光照人,让打扮成狩猎女神的某位夫人很不开心,不过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说刻薄话,而是让波利娜到了一个明亮的房间,让波利娜躺在上面,从头到脚地称赞,直到她发现波利娜的耳朵并不那么完美无缺。
那位夫人在宴会现场大声惊呼,“波利娜有双驴耳朵,是不是,这么大,剪掉一半才正合适”,护花使者们惊诧,这么好看的人居然也有这样的缺陷,而波利娜承受不了之下哭了,找了个借口退场。
乔治安娜当时说要记住那位夫人的名字,现在却记不得了,如果要问波利娜,又要揭开她的伤疤。
赫夫帕夫守则八十四条:忍耐,然后事后报复,不过我相信那时你已经忘了。
可能正式因为她善忘,所以才有了那么多次教训,让她记得不要学农夫,救冰天雪地里的蛇。
它其实很好,可能正在冬眠,而不是冻死了,等农夫用胸口的热量将它唤醒,它反而会咬他一口。
猫捉老鼠是自然的,狗拿耗子才叫多管闲事。
格林德沃大闹欧洲的时候,英国派出傲罗搜捕,但伏地魔大闹英国的时候,国际巫师联盟派谁来干预了?
如果欧洲真的如水晶球中所显示得那样大乱,要世界末日了,西弗勒斯也找好了德国人二战时留下的地堡,里面有数不清的红酒,够她醉生梦死了。
毕竟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开心。
第二百四十五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五)
波莫纳敲响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的门。
“请进。”莱姆斯·卢平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发现莱姆斯正皱眉,拿着一张地图看。
“嗨,卢平教授,你准备好了?”
“哦,是你。”莱姆斯放下了手里的地图“你有什么事吗,斯普劳特教授。”
波莫纳将斯内普给的魔药拿了出来“是时候和那些毛螃蟹说再见了。”
“也是时候布置考场了。”莱姆斯也笑着说“你稍微等我一会儿!”
他说着就转身,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
波莫纳看着莱姆斯的背影,他看着确实比刚来霍格沃茨的时候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人看着没那么憔悴了。
最关键的是她听说喝了西弗勒斯改良的魔药,就算莱姆斯在变身状态也能保持理智,这已经是个非常重大的飞跃了。
毕竟原创的作品含有的乌头只会让人的心跳几乎停止,如同进入濒死状态,这样的狼人也就不具备威胁了。
没一会儿,莱姆斯从楼上快步下来,手里拿着他的巫师留声机。
“我不认为做清洁也需要音乐。”波莫纳说。
“不不不,我们不只是做卫生,别忘了那些‘大个头’。”莱姆斯笑着说“我们要把它们抓住。”
“好吧。”波莫纳耸肩“走吧。”
莱姆斯将留声机放在了教室门口的一张桌子上,接着将探针放在唱片上,节奏欢快的音乐立刻响了起来。
“这首怎么样?”莱姆斯一边扭来扭去,仿佛在跳舞般,一边问道。
“很不错。”她微笑着说。
‘我们都是老家伙了。’她心想着,莱姆斯肯定没有听过现在的年轻人听的都是什么歌,上次她去休息室,那天恰巧是派对日,当时放的“摇滚”让她头晕脑胀。
于是他们一起来到隔壁,将门打开,接着波莫纳将魔药的瓶盖拧开,它立刻散发着可怕的蓝烟。
她连忙把魔药瓶子丢进去,莱姆斯把门给关上,一开始还没有声音,但十秒之后,里面传来一阵巨响,然后是洪水般细碎的声音。
“糟了,四楼!”波莫纳立刻大喊。
“快走。”莱姆斯说。
然后他们沿着楼梯跑到了四楼的走廊,费尔奇正在擦拭盔甲。
“别靠近遗失魔杖储藏室。”波莫纳路过费尔奇身边时大喊,莱姆斯到底比她高很多,他先到一步,将门给禁锢了。
他们俩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然后相视一笑。
“你在学生时代也那么爱闯祸吗?”波莫纳问。
“相对于我的另外两个朋友,不。”莱姆斯笑着说,接着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笑容凝固了。
“你是指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波莫纳问。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进去?”莱姆斯问。
“厄……我没问。”波莫纳说。
“今天就这么放着吧,改天我们再来。”莱姆斯说。
“好。”波莫纳说,打量了一下莱姆斯“见到你恢复健康,我很高兴,卢平教授。”
“谢谢。”莱姆斯微笑着,然后先行下楼了。
“这次又和两年前一样吗?整个四楼走廊都禁止使用?”费尔奇问。
“不,但最近一周你都别靠近。”波莫纳说,接着也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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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安娜请让布鲁塞尔警察局长和法国宪兵的营长,以及拿破仑的副官萨瓦里坐在办公桌的对面,但他们却坚持站着。
他们一个倨傲,一个愤愤不平,就算不从制服也可以分辨他们是什么身份。
除了莱茵军团,驻扎在比利时的部队也被调走了一批前往圣多明各,这些人几乎都不会再回来了。剩下的驻扎在布鲁塞尔城里的陆军已经开始陆续撤到菲尔福德要塞了,可是宪兵却没有撤走,但这并不是他们争论的焦点。
“我们不能穿那些制服,夫人。”布鲁塞尔警察局长严肃得说“它们很漂亮,但不实用,我们不可能穿着它们抓贼。”
“这些制服并不是给你们日常穿的,是比如授勋……”
“比起新制服,我们有更急需的。”
“你们想要什么?”乔治安娜问。
“狗。”布鲁塞尔警察局长看着乔治安娜“请你允许我的警官们晚上带着狗值班,这样我们才能更好得旅行职责,如果我们增加人力必须增加成本,另外罪犯准备犯罪时穿着轻便的衣服,即使我们平日穿的制服不是您为我们展示的制服那么好看,但胜在轻便,加上装备还是不如那些罪犯,但带着狗就不一样了,它们跑得快,而且听觉嗅觉灵命,行动敏捷,用狗来搜查也很容易,也能通过吠叫预警,十月份的时候有个罪犯计划抢劫面包店,店主人在家里养了狗,它的叫声吵醒了主人,也引来了附近的警官,这名警官勇敢得上前抓捕了罪犯。”
“那授勋是该给狗还是给人?”营长在一旁说。
警察局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马里奴阿权是一种非常优秀的牧羊犬,并不是猎犬,而且服从性极佳,我们从很久以前就训练狗跟随人夜间巡查了。”
“狗是只一种动物,它们咬人只服从主人的命令,不论那个人好坏。”宪兵营长说“在大革命之前,贵族会养很多狗帮助他们狩猎,那些畜生不论是看到羊还是村民都会发起攻击。”
“我说了,马犬是牧羊犬。”警察局长说。
“它始终有攻击性,别忘了博物馆里的热沃当兽,它其实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大,却吃了那么多人。”宪兵营长不管不顾得说“而且让狗攻击人是违背了1793年人权宣言的。”
乔治安娜没有做声,1793年的人权宣言是雅各宾派颁布的,原本法国有很多种猎犬,后来这些狗几乎都被捕杀殆尽,只有极少量在隐秘的地方存活,又或者是随着逃亡者来到外国,在国外繁育后代。
比如克伦伯猎犬,它虽然强壮,却非常温顺,并且享受与人类作伴,是非常好的家庭宠物犬,除了毛多一点外它不会惹任何麻烦。
其实那些金剪刀裁缝制作的制服真的很漂亮,但她没有想到警官们居然找到了这个理由拒绝。
荣誉是一种无形无影的身外之物,捍卫荣誉的不二原则是时时忠于自己的信念,一个崇尚荣誉的人,一定拥有勇气,当他的荣誉遭到侮辱或侵犯时才会拔剑捍卫,缺乏勇气,他的其他原则不过是一把少了尖儿的剑罢了。
“我尊重你们的选择。”乔治安娜说“你们可以不穿那些制服。”
场面安静了一小会儿。
“我听说您遭到了强盗袭击。”警察局长放轻了声音说。
“而且不止一次。”营长在一旁说。
“是的。”乔治安娜回答“让躲进森林里的人回家的愿望是好的,但似乎给你们增加了工作量。”
“那条法律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警察局长严肃得问。
“只要拿破仑执政,它就有效。”副官萨瓦里在一旁说。
警察局长看了他一眼,又看着乔治安娜。
“那这点辛苦不算什么。”警察局长轻柔得说“我们会加强戒备,不会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
“谢谢你,警官,你可以休息了。”乔治安娜说。
警察局长朝着她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她撇着嘴“我还以为警察局会下订单购买警用制服呢。”
“比利时人快和德国人一样土了。”营长说“而且古板、乏味。”
乔治安娜苦涩一笑,除了干家务,她干得了什么有用的事呢?
第二百四十六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六)
“院长!”
波莫纳转过头,“惊喜”立刻拥抱了她。
“唐克斯!”波莫纳惊讶得大喊“你怎么回来了?”
“我刚结束培训,现在是傲罗了!”已经毕业三年的唐克斯高兴得说“真高兴又见到了你。”
波莫纳的心情复杂,因为这段时间傲罗经常在学校附近出没。
“我也替你感到高兴。”波莫纳微笑着,打量着唐克斯。
还是粉红色的头发,但至少没有古怪姐妹,算是个不小的进步。
“波莫纳!”
她听到又有人叫自己,转头看过去,发现是莱姆斯正拿着一叠羊皮纸沿着长廊走过来。
“有什么事吗?莱姆斯?”她问。
“我已经检查过那个房间了,‘一切已经准备就绪’。”莱姆斯盯着波莫纳说,然后朝着唐克斯点头示意,接着就离开了。
“那是谁?”唐克斯看着莱姆斯的背影问。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老师。”波莫纳也看着莱姆斯说,他正一边看着手里的羊皮纸一边向前走,然后她看向唐克斯“走吧,去我的办公室,咱们好好聊聊。”
“恐怕不行。”唐克斯无可奈何得说“我在执行任务。”
“哦,我明白了。”波莫纳平静得说“你也要逮捕西里斯·布莱克。”
“事实上我认为,更重要的是保护哈利波特。”唐克斯说到“你听说了吗?”
“什么?”
“在审判后,一些逃脱指控的食死徒被监视了起来,他们有异动。”
“这个我知道。”波莫纳说。
“他们手上的印记好像也发生变化了。”唐克斯又道“在过去的十几年来它一直都没有发生过。”
波莫纳吃惊得睁大眼睛。
“我不认为一个阿兹卡班逃出来的疯狂囚犯会在北海接收‘他的主人’的命令,所以我认为最关键的是哈利。”
“这个消息你怎么知道的?”波莫纳连忙问。
“我听人说的。”唐克斯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谁?”
“如果你带我去见邓布利多校长,我会告诉你。”唐克斯笑着说。
波莫纳有点生气,唐克斯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情报轻易告诉别人,即便这个“别人”是她读书时的院长。
但她还是带着唐克斯去找校长去了,正好通往校长室的旋转楼梯位于三楼,办完了事她还可以去找莱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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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1802年停止征兵,在没有新的兵源进行补充的情况下,如第66线列步兵营这样的部队被派遣往圣多明戈,部队不得不面临整编或取消番号的命运。
他们不只是失去自己的头衔,还失去了部队的历史,以及驻扎的地方。第66线列步兵营有个特殊之处,他们的驻地里有从鲁汶神学院收缴的书籍,许多布鲁塞尔的知识界精英和名人会去那个藏书的军事法庭。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共济会成员,宪兵们一直在暗中监视他们,并没有看到他们与保皇党或者是奥地利复辟份子有接触。
至于拿破仑遇刺后所怀疑的巴达维亚军团成员更是遭到了提审,绝大多数人都不知情,但他们还是被关进了宪兵监狱里。
“我们已经对皮什格鲁进行了悬赏,只要见到他都能获得奖励。”宪兵营长说。
乔治安娜则没有做声,她转动着手上的火欧泊戒指。
即便是要去圣多明戈,瑞士雇佣兵们也是在即将上船的时候才听说的,接着发生了哗变。
他们能获得消息的渠道很有限,也因此容易会被人蛊惑,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而且听宪兵营长的话,似乎没有人知道那些刺客真实身份是谁,都相信了前“弓街跑探”怀特所编造的假身份。
唐克斯因为其易容马格斯的天赋,即便她的成绩没有达到傲罗的标准,依旧被录取了,她在魔法部接受了培训,包括隐藏、伪装、潜行和追踪,但她更擅长前面两种,后面两种最不擅长。
这意味着她无法成为一个专门捉拿黑巫师的正气师,却更适合做情报搜集,易容成对方的某个人物获取情报。
因为伏地魔的主魂越来越强大,以前留在“仆人们”胳膊上的黑魔标记越来越烫,这些人各有各的反应,最紧张的要数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伊格尔·卡卡洛夫。
在那所崇尚黑魔法的学校里,食死徒的身份不是污点,这正好证明他是个地道的黑巫师。
“您在想什么?”萨瓦里问。
“我在想刚才警察局长说的,去面包店偷窃的贼,你觉得他是去偷钱,还是去偷面包?”乔治安娜看着萨瓦里说。
“有区别吗?”萨瓦里问。
乔治安娜站了起来,她觉得这时给他们看自己的背影会比较有派头。
“我听说了一个故事,一个退伍的军人,他因为饥饿偷了一块面包,接着被判处五年苦役,这意味着他出狱后将持有黄色身份证,以后不会有哪个雇主雇佣他,你们觉得这样公正吗?”
“他可以找特别法庭。”萨瓦里说“还有他的部队,以前的长官。”
“如果每个退伍军人都照着他那样做呢?那些财产被偷盗的公民的权利谁来保护呢?”
她说的其实是维克多·雨果所写的《悲惨世界》里冉阿让的原型,真实的故事里那个退伍兵后来又走向了战场。
雨果的故事则讲述了冉阿让受到了“善良”的指引,隐姓埋名,后来成了大富翁,还解救了芳汀的孩子。但冉阿让得到的“第一桶金”是偷盗了大主教的银器,警察将冉阿让逮捕与大主教对峙时,大主教没有揭发他,避免他再次入狱,还说银烛台是他送给冉阿让的。
不论是为了一块面包被判苦役,接着进入堕落的循环又或者是绞刑,都是让人觉得不幸的。
她摸了摸脖子,在奢华的珠宝项链下面其实有一个黑天鹅挂坠,被她用隐藏咒隐藏起来了。
它其实也不是真实存在的,但她却觉得它存在着。
“我有个问题。”她转身看着宪兵营长“你有没有去过布鲁塞尔的居安修女会?”
营长愣住了“为什么要提起那儿?”
“我有一个确切情报,普鲁士的哈勒教派可能渗透进去了。”
“但是居安修女会已经解散了。”营长说。
“她们把一条街租下来,依旧在收容需要帮助的妇女。”乔治安娜说“我想你们派人调查,这个任务必须秘密执行,你们不可以用线人,避免消息走漏,影响我们和普鲁士的关系,我想你应该听说了,最近因为汉堡的问题我们和普鲁士的关系微妙。”
“但是……我们都是男的。”营长惊呆了。
“其实……你们可以男扮女装。”乔治安娜笑着说,她记得有部叫《虎口脱险》的法国电影,里面有个高大健壮的英俊男子,穿上女人的衣服后看着还像那么回事,站在路边还有人跟他搭讪,他的同伙们则藏在下水道里,窨井盖就是天然陷阱。
营长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萨瓦里在一旁故作严肃,却没有呵斥她。
“祝你走运。”她笑着说,然后离开了休息室。
第二百四十七章 man on a mission(二十七)
“纳威,你在这里干什么?”
波莫纳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遇到了纳威,他正抱着一堆羊皮纸,却因为教室的门关着,又腾不出手拉开门,以至于站在门口手忙脚乱。
“你来得正好,教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纳威将一个快掉下去的卷轴给扶回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这是四年级的论文,斯内普教授让我叫给卢平教授。”
“你去找了斯内普?”波莫纳惊疑不定得问。
“你让我帮你送药材给他的。”纳威说。
“我说的是下学期。”
“别担心,我从这个学期开始一样的。”纳威坦然得说“再说今年暑假只有一个月,我不认为这会有什么改变。”
时间进入七月,似乎下学年举行三强争霸赛的事已经完全定下来了,为了避免赛事耽误教学,一些课程挪到了这个学年,尤其是面临owls考试的五年级,到现在他们还在上课,要到七月底才正式放假,“代课老师”显然是把他布置的论文给任课老师了。
“我去和他谈谈。”波莫纳阴沉着脸说。
“教授!”纳威在她身后大喊“请帮我开一下门!”
波莫纳没有理会纳威,直接往地窖去了。
即使是白天通往斯莱特林休息室的路还是那么幽暗,还泛着湖水的绿光,身处这种环境完全感觉不到七月的炎热,甚至还需要将壁炉烧得很旺才能驱赶湖底的寒气。
当她来到魔药教室的时候,西弗勒斯正拿着喷壶,对准了放魔药材料的木架子上新长出来的蘑菇。
霍格沃茨有那么多空教室,怎么不换个有阳光,而且适合人类居住的房间呢?
她看着这一幕心想着,以至于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
“你让纳威帮你送东西?”波莫纳问。
“是的。”他将喷壶放在了角落,然后拍了拍手,扯着袍子打算离开。
“借过。”他冷冰冰得说。
波莫纳不止堵住了门口,她还双手叉腰“你怎么能使唤学生?”
“我学的是你,除了隆巴顿,威斯莱家的双生子不也为你效劳?”
她一时词穷。
“让开。”
“这么晚你要去哪儿?”
“晚吗?几点了?”斯内普问。
实际上现在也不那么晚,天还是亮的。
主要是任课老师都走了,现在算是下班时间。
“你要出去?”波莫纳问。
“如果你不挡着我的话。”他嘶嘶得警告着,将她给撞开了。
她心里很烦,觉得该质问他要去哪儿,是不是又要去见那些食死徒朋友。
但她以什么身份呢?
“我去魔药公会。”他走出了一段后说“你知道为什么。”
“你改良的狼毒药剂明明比原来的好,为什么他们不让你参赛?”波莫纳在他身后问。
他本来打算走的,这时候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对了,说到这个事上,你可不能让纳威帮你给莱姆斯送药,他那么健忘,万一他要是忘了……”
她的喋喋不休还没说完,斯内普已经转身走了。
她看了眼魔药教室,心想着到底要不要扫除一下,万一要是别的学校也要在这里上课呢?
架子上都长蘑菇了,别人看到了会怎么想呀。
不过她一看到那些泡在瓶子里的魔药材料立刻打消了计划,就算要收拾也等老蝙蝠回来,他自己整理好那些魔药材料再说,她才不会动他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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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呿~”
一个冒着烟的小蒸汽被放在铺设在梅斯的轨道上面,它的设计者理查德·特利瓦西克正在进行调试。
它的样子距离蒸汽火车头还有一段距离,但基本的工作原理却已有雏形,在他旁边有几个骑士,其中包括菲格尔,她和马穆鲁克们一起检查“赛道”,避免有凹坑或石块影响接下来的比赛。
“您觉得谁会赢?”圣提雷尔走过来问她。
这个问题要是在20世纪问,绝大多数人都不会迟疑。
“你不跟我去市政厅,是为了来这儿?”乔治安娜问。
“和不认识的人聊天比起来,我更喜欢看机器被组装。”圣提雷尔说“而且我还听说了个趣闻,您听说为什么特利瓦西克先生要发明自己的蒸汽机吗?”
“为什么?”她配合得问。
“他家是开煤矿的,每个使用瓦特蒸汽机的人每年都要支付一笔专利费,但特利瓦西克先生家的矿场生意不好,有一年他差点吊死了那个来收专利费的人。”圣提雷尔说“于是他打算自己设计蒸汽机,他称呼它为喷气的魔鬼。”
“你和特利瓦西克先生很熟吗?他告诉你这些?”
圣提雷尔没有做声。
“我赌马会赢。”他说道“至少它不会中途爆缸。”
乔治安娜也想赌马赢,更何况菲格尔他们将路上的障碍都清除了。
不过她却想起了龟兔赛跑的故事,虽然人类骑手不是那只自大轻敌的兔子。
“我赌蒸汽机会赢,我要去哪儿投注?”乔治安娜说。
“您不需要亲力亲为,让拉罗什富科小姐去怎么样?”圣提雷尔忽然指着和其他女孩儿一起玩雪的爱丽丝说“她的祖父是富兰克林和杰斐逊的朋友。”
她愣了一下。
“你说什么?”她惊讶得拔高了嗓音。
圣提雷尔朝着她微笑,接着就离开了她。
乔治安娜彷徨了数秒,这才反应过来身后跟着不少人,不需要她亲自去,可以派人去将爱丽丝给叫过来。
她时常觉得该做一个会倾听、善于吸取别人意见的人,这个念头很根深蒂固,她从书本上看到的内容,还有碰到的实例都在说不听他人的意见会失败。
哈利很擅长倾听和选择,当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会征取别人的意见,比如卢娜提出的骑夜骐去伦敦救西里斯。
魔法部之战纳威也去了,当哈利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总会在场,但要是他和一年级、三年级时那样试图阻止哈利,阻止更坏的事情发生呢?
这个假设只是事后评判,当时哈利救西里斯心切,他想不了那么多,最关键的是,他忘了西里斯送给他的圣诞礼物双面镜,如果他能在出发前用它和西里斯沟通一下就好了。
她吐出一口气,在寒冷的室外它很快变成了水雾,简直就跟真的一样。
但是活人才需要呼吸和食物,死人本该不需要。
或者是因为执念太深了吧,人在饥饿的时候更容易愤怒,心中的怒火就像是龙在咆哮。
第二百四十八章 烟与镜(一)
2004年的圣诞节,印度尼西亚发生了大海啸,当时波莫纳作为一个旁观者经历了这件事。
上一刻还风平浪静的大海,下一秒就掀起了滔天巨浪,将岸边的建筑、人、汽车都吞噬了。各家电视台滚动播出这则新闻,就算是对这类事件最漠不关心的人也会略知一二。
当时的阵势和西里斯·布莱克从阿兹卡班越狱后发布通缉令差不多,北海不同于碧海蓝天的热带度假胜地,那里的海水是深蓝色的,不仅仅冰冷刺骨,而且还有汹涌的海浪,即便是相对温暖的夏天,没有西风,还是不那么容易渡过。
如果是冬天,北海上空还有大雾弥漫,这雾被风吹向陆地,让伦敦、阿姆斯特丹等城市笼罩在雾里面。
正因为是夏天,没有了雾,才便于在高空观察。
但万幸的是摄魂怪没有视觉,而看似毫无生机的海里其实还有很多生命。
其实它们曾经也是生命,一些迫于生计的麻瓜水手会在海军都不出来的时候在大海上航行。
有时是大雾,有时是暴风雨,当他们的视线被模糊,看不清前面的海况时会吹响船上一种名为雾角的设备,它发出的声音会在空旷的海上传出很远,仿佛在说“我在这儿”,让对方避开,避免撞上其他同样在这样天气出航的船只。
他们会一直吹,直到驶出这片区域,或者到可以靠岸的港口,灯塔会指示他们。
这时即使经验丰富的老船长拿出海图也无法知道他们到了什么地方,雾或者云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无法通过星星来确定他们的位置。
所以他们只好驶向“光明”,船员们幻想着上岸后马上就有的床铺和热腾腾的食物。
港口是水手们临时的“家”,他们可以在那里短暂休息。
他们也没有想到那里居然会成为自己长眠的地方,更糟糕的是他们无法获得安息,他们绝望的情绪成了孕育摄魂怪的温床。
就像恶作剧精灵和博格特,他们也是靠人类的情绪为食,只有快乐的守护神才能抵挡它们。
这些黑暗生物并不像狼人只是针对巫师,最关键的是麻瓜比巫师容易“捕捉”,只需要一个灯塔就够了,迷航的船甚至会自己吹雾角,提醒别人他们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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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姆斯比以前好多了,西弗勒斯的魔药奏效了。”
波莫纳在山洞里喋喋不休得说着,西里斯嘴里咀嚼着食物,并没有说话。
虽然他的吃相还是很难看,但最基本的餐桌礼仪他依旧记得。
“但那种药剂很贵,他可承受不起。”波莫纳说。
“鼻涕精拿他担当试验品,所以才会免费给他喝。”西里斯愤愤不平得说。
“别叫他鼻涕精。”波莫纳纠正道“你可以叫他新的绰号。”
西里斯又咬了一口鸡腿。
“要是能早点把它研制出来就好了。”她感叹着,莱姆斯能少受多少苦啊。
“莱姆斯变成狼人后和我们一起玩一样很快活。”西里斯尖刻得说。
是啊,带着一个狼人在满是不知情小巫师的学校附近“玩耍”。
“他年轻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你不觉得莱姆斯看起来比同龄人老多了?”波莫纳问。
“这也要看同龄人是谁。”西里斯讽刺得笑着。
西里斯的情况有改善,可还是很糟糕,他确实看起来沧桑了不少,但就算这样他也比斯内普好看。
德拉科·马尔福长得不错,又有魁地奇的天赋、成绩也是年级前列,要是他的性格不那么讨厌又持强凌弱,他其实也可以成为“王子”的。
“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又换回特伦斯·西格斯了。”波莫纳说。
“你提这个干什么?”西里斯奇怪得问。
“同龄人,马尔福。”波莫纳说“去年他和哈利都是找球手,都是骑的光轮2000,他们比拼的时候非常……凶猛,布格斯讲规矩得多。”
也就是说布格斯是一种绅士的战法,“野兽”都是由马库斯·弗林特负责的,他和格兰芬多的队长奥利佛·伍德也是“同龄人”,两人赛场上、赛场下都是“敌人”。
“你是个糟糕的魁地奇解说员。”西里斯说。
“在哈利入学前都是斯莱特林一直蝉联学院杯的,或许是这样,斯内普才会有所行动。”波莫纳故意停顿了一下。
“他要干什么?”西里斯问。
“他培养其他学院的魁地奇队员,希望他们能战胜格兰芬多。”
“你是说拉文克劳?”西里斯轻视得笑着。
“不。”波莫纳淡定得笑着看着西里斯。
西里斯愣了好长时间后才如同“醒悟”般看着波莫纳,接着惊讶得站起来。
“塞德里克快毕业了,我需要一个新的找球手。”波莫纳说“我偶然跟他提起过,然后他就自告奋勇了。”
西里斯笑得快在地上打滚了,她恨不得踹他两脚。
“你觉得我们不可能赢?”波莫纳问。
“不……你们很有机会。”西里斯捂着肚子说“但你们要先学会节食,不然我担心飞天扫帚载不动那些‘运动员’。”
“等着瞧吧!”她怒火中烧得说,将野餐篮收起来。
“等会儿再走吧,诺克斯。”西里斯说道。
他看起来有点可怜,如果她走了山洞里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但我怕人起疑,最近食死徒和傲罗活动都很频繁。”波莫纳说。
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找到罗恩的耗子了?”西里斯问。
“不……你为什么一定要找那只耗子?”
“等找到他,一切谜题都会解开的。”西里斯严肃得说“我送你走吧,诺克斯。”
西里斯态度转变得很快,但却不是不能理解的。
波莫纳跟着他一起走到了山洞口,这让她莫名其妙想起了送女朋友回赫夫帕夫休息室的别院男生,除了拉文克劳。
你快得‘恋爱脑’了!
她绝望得想着,刚想转头和西里斯挥手说再见。
“你结婚了,还是在和谁约会?”西里斯忽然问。
“不。”她呆楞得说,直到这时她才反应过来,他们居然一直聊学校的话题,就像他们还是没有毕业的学生。
“你会跳舞吗?”西里斯打量着胖胖的波莫纳。
“会啊。”她坦然说“阿不思教我的。”
“我不信,你和我跳一段怎么样?”他嬉皮笑脸得问。
“和媚娃跳舞会带来不幸的。”她气哼哼得说,刚想钻岩缝离开。
“你的初恋情人是谁?”西里斯大喊。
波莫纳脚底下一个踉跄,瞪着那个家伙。
“你疯了吗?小心把摄魂怪引过来。”
西里斯却笑着朝她挥手道别。
“路上小心。”
她看着笑容满面的西里斯,心跳得厉害,好像又看到了学生时代那个让女孩子们尖叫的“王子”了。
什么算是初恋呢?单相思也算吗?
“你真是无药可救了。”她转过头,低着头嘀咕着,接着继续摸索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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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枪响,“喷气的魔鬼”和由马穆鲁克骑手操控的阿拉伯马一起开始飞驰,或者说是骑手和马在飞驰,“喷气的魔鬼”还在慢悠悠得启动呢。
这场比赛引起了很多人围观,轨路沿线站满了人,即便此刻是冬天。
要是春暖花开了,人还会更多的。
就像雪莱写的那首诗一样: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我们去终点吧。”菲格尔对乔治安娜说,看台上其他人也等着她同意,好上各自的马车。
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在意比赛的结果,更何况“喷气的魔鬼”可能坚持不到终点。
但她还是微笑着跟着菲格尔走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认同“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 烟与镜(二)
从西里斯·布莱克闯进了格兰芬多休息室那晚,费尔奇就把城堡的每一个缝隙都塞住了。
但对于老鼠来说他的办法其实并不怎么管用,那些小东西能“飞天遁地”,波莫纳可不想布雷巴顿的女生有天晚上起来发现自己床上有只老鼠。
“Ew~”她看着关在捕鼠笼子里层层叠叠,如海浪一样“汹涌澎湃”的“鼠浪”,觉得鸡皮疙瘩又出现了。
“找到斑斑了吗?”海格快活得问,他的身上挂着好几只死貂,那是喂巴克比克的。
天气热了,苍蝇也开始围绕着那些死貂飞舞,不仅发出烦人的嗡嗡声,还发出一阵阵臭味。
她不是不能忍受海格和他小屋的卫生情况,但她要为霍格沃茨上千人准备一日三餐,她要怎么做到一边想着老鼠和死貂一边烹饪美味佳肴呢?
“不。”波莫纳痛苦得摇头,她觉得自己就算真的用召唤咒把斑斑给抓住了,也会立马将它给扔在地上。
“明天隆巴顿先生会来帮你。”波莫纳说。
“好吧。”海格说,朝着巴克比克吹了口哨,它立刻走了过来,双眼紧盯着海格手里的死貂。
“来吧,鹰嘴。”
巴克比克靠近了,接着海格将死貂丢进了一个很大的木桶里,然后将老鼠倒进去,巴克比克又有了一顿“大餐”。
波莫纳无法直视,跟海格道别,然后回城堡去了。
她这不算是使唤纳威,只是让他帮个小忙,更何况他还跟罗恩一个寝室,他要是怕老鼠的话怎么和罗恩一起生活呢?
回程的路上她路过温室,她又想起了罗恩·韦斯莱。
即便有赫敏帮助他的成绩也只略有起色,但他的情况和纳威不同,而是不够专注。
草药课上他剥豆荚,剥出了家庭主妇剥鹰嘴豆的感觉,一边和人聊天一边剥豆子,就这样豆子还撒了一地。
他是个各方面都很普通的男孩儿,没有什么特殊的天赋,也不像他的朋友哈利那样有名气,家里还那么有钱。
一年级时哈利带着他去看厄里斯魔镜,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捧着学院杯,就一个11岁的孩子来说,这就是他们的“野心”了。可惜罗恩并没有进入校队,更别提他的“兄弟”是找球手了。
波莫纳忽然很想去厄里斯魔镜前看看,不过这可能导致她分心。考试周越来越近,考试安排也出来了,三年级草药学考试在星期三下午,上午是魔法史,星期二半夜考天文课。
即便魔法史并不能“梦游”着通过,但这门课成绩如何包括任课老师在内都没人在乎。
她看了眼太阳,今天还有点云,就是不知道考试那天是不是天气也那么晴朗,阳光透过玻璃晒进来还是会让人的皮肤生疼,这个时候继续呆在温室里并不舒适了。
波莫纳将她的主要办公地点都安置在赫夫帕夫的地窖,半地下的好处是至少能见一点阳光,不用像斯莱特林所在的湖底那样终日阴冷黑暗。
回到办公室后她去厨房拿了个香草冰淇淋,然后双脚放在沙发上,一边吃冰淇淋一边享受着悠闲。
“你不该很忙吗?”老蝙蝠在晃悠过她办公室门口时说。
“我需要休息!”她冷着脸说。
“你的运动员呢?”
“快考试了,等考试完之后……”
“他们将会迫不及待得收拾行李,登上火车,回家过暑假。”斯内普轻柔得说“除了哈利波特先生,他不喜欢放假,而他的朋友赫敏格兰杰则期待老师布置作业。”
“哦~”波莫纳恍然大悟“哈利今年过暑假去哪儿?还是回女贞路吗?”
“他母亲的咒语会一直保护他到17岁,在此之前他必须呆在德斯利家,不论他有多么‘不愉快’。”他紧抿着嘴唇“没人希望他和去年一样。”
“你是指离家出走?”波莫纳问。
斯内普瞪着她。
“好吧,我去把‘运动员’们叫出来!”她有气无力得说,将冰淇淋放在了桌上,来到了不远处的休息室。
不能说赫夫帕夫完全没有胜负心,比如扎卡莱斯·史密斯,他非常想当找球手。
塞德里克不只是找球手,还是队长,他可以决定谁上场和队形。这本来是院长的权力,比如米勒娃让哈利破格成为找球手,波莫纳把这个权力给了魁地奇队长。
总之赫夫帕夫魁地奇球队因为“换届”问题面临混乱,自从上次和格兰芬多比赛被摄魂怪袭击后,赫夫帕夫们就迷上了瑜伽和跳绳。在休息室的门打开后,斯内普走进去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本来要练习瑜伽要听舒缓的音乐,休息室里会唱歌的魔法植物正在演唱,忽然之间它们好像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了,在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集体噤声。
她无法用语言形容那一幕,总之毕生难忘,西里斯说她是个糟糕的解说,可能是正确的,她确实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魁地奇运动员们,请到中庭集合~有重要的事情宣布~”波莫纳温柔得说。
“马上要考试了院长……”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斯内普说“如果你们到时候不在,就别担心魔药考试了。”
接着他就扯着袍子,很威风得走了。
“他不能那么做。”苏珊·伯恩斯说“我们可以投诉他。”
“好吧孩子们,都听着。”波莫纳严肃得说“我们在太多领域输了,除了草药和神奇动物保护课……”
“连神奇动物保护课都要保不住了。”有人在人群中嘀咕,波莫纳没看出是谁。
“所以我才让斯内普院长帮忙,他有了新的战术和战法,能打败格兰芬多。”波莫纳说。
“有什么用,哈利波特有火弩箭。”扎卡莱斯说。
“所以我们才要去听他说的,去吧,都去吧。”波莫纳驱赶着“别在休息室里呆着。”
魁地奇队员们只好放下了羽毛笔,离开了休息室。
“为什么斯莱特林院长不训练自己的学院?”夏比问。
“这不明摆着吗?”
“我们暑假要留在学校训练吗?”卡德瓦拉德问。
“哦~”
所有人都哀嚎出声。
“不,今年魁地奇球场有别的用处。”波莫纳说。
“耶~~”所有人欢呼雀跃。
波莫纳不禁笑了,也许全世界的孩子里只有哈利波特期待快点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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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欢呼声隔着车窗也能听见,乔治安娜其实和想看比赛过程,可惜没有解说,也没有收音机。
“夫人,你赌了谁?”玛蒂尔达问。
“喷气的魔鬼。”乔治安娜回答。
玛蒂尔达看着窗外,有一条很显眼的黑烟烟柱直冲云霄。
这和霍格沃茨特快喷出的白色的烟不一样,其实它可以不喷烟雾的,主要是为了伪装。
她听着外面熟悉又陌生的轰鸣声,幸好那天莱姆斯也在车上,否则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第二百五十章 烟与镜(三)
西弗勒斯所谓的“战法”其实就是在抓住金飞贼之前能尽可能用鬼飞球得多得分,毕竟金飞贼只有150分,如果能将分数差拉到150分以上的话,就算哈利波特抓住了金飞贼也一样赢不了。
这就意味着全队都必须参与积极拼抢,不能和过去似的全队以防御为主,鬼飞球只是传来传去,并不主动射门,守门员形同虚设,胜负的关键在于找球手。
哈利的火弩箭让很多人失去了信心,并不是所有魁地奇队员都有哈利波特淘汰的光轮2000一个级别的扫帚,甚至有些人的扫帚还是学校提供的横扫系列,那已经是“代代相传”的古董了,拉文克劳的女找球手还在使用彗星260,用格兰芬多魁地奇队长奥利佛·伍德的话来说,和火弩箭比,彗星260简直是个笑话。
如果得不了冠军,争第二名、第三名有什么意义?以前斯莱特林一直赢,后来格兰芬多“扳回一局”,虽然打败斯莱特林的不是他们,其他学院的人也觉得值得庆贺。现在轮到格兰芬多一直赢了,其他人却不能指望斯莱特林能赢回来。
新的战术战法意味着球队中各个位置选手的重要性发生了转变,目前各个学院都还没有重视守门员的选拔,尤其是格兰芬多,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哈利和他的火弩箭的身上,如果他们不注意其他学院的情况调整战略和阵型,那么下一次魁地奇学院杯他们会输得很惨。
于是扎卡莱斯很快就放弃当找球手了,他打算当追球手。
波莫纳不想打击自己学院学生的积极性,就算是学院级比赛,要造成150分的差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除非守门员中了恶咒。
不过他们至少动了起来,在这个炎热的、太阳当空的夏天。
上次也是这样的,因为外面刮风下雨、雷鸣闪电,本来该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比赛才换成了赫夫帕夫和格兰芬多。
赫夫帕夫的代表色是黄色,看到魁地奇选手们骑在黑色的扫帚上快速飞行让她想起了……蜜蜂,说不定他们能赢。
她不想孩子们飞太久,刚准备喊他们下来……
“我听说你会法语?”西弗勒斯忽然问。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问题?”波莫纳警觉得问。
“谁让你学的?”他莫名其妙得问。
“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别人让我学的,不是我自己想学呢?”她气得浑身哆嗦。
他仔细辨识了一下她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后说“布斯巴顿有一部分是尼克勒梅资助的,你猜马克西姆夫人会不会找我们要回魔法石。”
波莫纳严肃了起来。
“除了魔法石,还有尼克勒梅留下的笔记,你觉得阿不思私藏了多少?”西弗勒斯继续问。
“这就是你刚才问我谁让我学法文的原因?”她问。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魔法石我听说被销毁了,是真的……”
“我们不能给布斯巴顿已经销毁的东西,同样我们也不能将尼克勒梅的遗产还给他们。”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她们多半会选择住拉文克劳的休息室。”波莫纳不满得说。
谁会放着有湖光山色可以欣赏的高塔不住,却要去住半地下室呢?
“听说马克西姆夫人依旧单身。”斯内普干巴巴得说“她是个半巨人。”
波莫纳倒吸一口凉气。
“你在开玩笑!”她大喊着,声音都变了。
“那不是我的主意。”西弗勒斯虚伪得笑着“我不能把消息传达给海格,你想办法吧。”
波莫纳继续抬头看着天上飞的魁地奇选手们,觉得现在自己很适合卡通效果,就像头撞了墙后,头周围全是绕圈的东西。
“我帮了你的忙,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西弗勒斯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
她下意识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要尼克勒梅的笔记?”
“是我们。”西弗勒斯诱惑般说“我们可以一起研究。”
她刚想说‘你刚才的话就像神秘人邀请哈利加入他获得永生’。
可是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一只耗子从她身后奔跑而过,接着就看到了一只姜黄色的丑猫正发疯一样追着它。
她很快认出了那只猫是克鲁克山,赫敏的猫一直在追罗恩的老鼠斑斑,他们还以为克鲁克山把斑斑吃了。
“那……那……那……”她情急之下拉着斯内普的袍子,想让他快点用召唤咒将斑斑召过来。
“什么?”他费解得看着她。
她太着急了,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就像是个狒狒。
“抓住那只老鼠!”
等她终于恢复了表达能力,并将话说出来时,斑斑和克鲁克山都跑没影了。
“想想我刚才说的话。”斯内普说,临走前用一种“关爱”的眼神看着她。
她没敢问他刚才想什么,要是刚才她能自己用魔咒,而不是想依靠他的话,斑斑说不定已经“到手”了。
“哦~~”
她扶额,又一次想起了那成堆的老鼠,但如果和照顾费洛伯毛虫比的话,她还是更愿意照顾老鼠的,要是神奇动物保护课以后都是这样,怎么说《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作者是霍格沃茨的呢?
她真的需要和海格谈谈,马上、立刻。
不过在此之前她将魁地奇球队的队员们都叫了下来,大热天的,可别热中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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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安娜下车后又来到了那个有英式花园的城堡,上次她在这里吃了午餐,还送了很多紫水晶莲花给到场的夫人们。
今天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它被重新装点了,到处都是玫瑰,它们有各种各样的颜色,放在户外的玫瑰还被雪给遮住了。
这是很老套的做法,做错事就送玫瑰。
她的视线很快就从玫瑰上转移到其他跟随着一起来的人,在马车和人群之中找到了圣提雷尔。
阿不思送给她当作圣诞礼物的书她没有读完,因为她“分心”了,现在她想继续把那本书读完。
她不清楚那本书是否存在于拿破仑从埃及带回来的书本里,而且也不知道那本书是否有了法语翻译,但她至少可以命令找找看,不然权力干什么用呢?
阿不思说过,死亡就像忙碌了漫长的一天后,终于上床休息了。这个比喻其实很让人沮丧,阿不思或许并不是孩子们眼中那个快乐慈祥的老人。
他活得很累,负担了太多,活得太清醒会阻碍寻找快乐的。
然而他说的话还有后半句,对于头脑十分清醒的人来说,死亡不过是另外一场伟大的冒险。
她没有这个自信,觉得自己头脑十分清醒。
接着她又看了眼手上戴着的,那个藏有头发的手镯,她清楚得记得,戴上手镯后她打了波拿巴一个耳光。
这么想她舒服多了。
至于这些玫瑰,买那么多真是乱花钱,她又不会在这个地方常驻。
送人也好像不行,所以这些花她要怎么处理呢?
第二百五十一章 烟与镜(四)
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和住在霍格沃茨边缘的林场守卫海格当然有很大不同,即使波莫纳没有见过她也略有耳闻。
炼金术一直都是布斯巴顿的强项,不过马克西姆夫人的成就不在于学术方面,而是她能将一所由来自多个国家学生组成的学校经营得很好,三强争霸赛这种国际赛事对霍格沃茨是很新奇,对布斯巴顿来说却不是。
她就像是个优雅的女主人,主持着一场又一场让宾主尽欢的沙龙。即便海格在波莫纳看来是个心地善良的大个,总之海格现在这样是不行的,做朋友是一回事,做男朋友是另外一回事。
其实波莫纳并不是很赞同阿不思的主意,但贤者之石已经被销毁了,也不大可能再炼制一颗,如果布斯巴顿强行索要贤者之石,或者要目击贤者之石被销毁已经没有可能了。
霍格沃茨说贤者之石被销毁了就真的销毁了?怎么不可能是霍格沃茨借着销毁的幌子,将贤者之石私吞了呢?
这种事无法解释,更何况阿不思和尼克勒梅私交甚密,他手里的东西有很多是尼克勒梅送给他的,送出去的礼物难道还想要回去么?
这是个解决“麻烦”的好办法,让海格出马,将马克西姆夫人分心,前提是他能做得到这一点。
在一开始的震撼后波莫纳又陷入了焦虑之中,她并没有“马上、立刻”去找海格。毕竟她要在不伤害海格的情况下“提醒”他注意形象,而且这个学期即将结束了。
这个问题可以等假期时慢慢沟通,当务之急是找到罗恩的老鼠斑斑,在吃完晚餐后,波莫纳就派了家养小精灵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把纳威叫来。
纳威的成绩很难有起色,就算这几天突击也来不及了,傍晚的那一幕让她深刻知道,自己就算会召唤咒也不可能用手去抓老鼠的。
要克服自己恐惧的东西并不容易,虽然她并不是怕老鼠,如果是用魔咒的话,她还可以将老鼠漂浮起来从高塔的窗户扔出去,她只是不想接触它。
回到办公室后,她看到了完全融化成液体的冰淇淋,却没有选择用冰冻咒把它冻起来继续吃,而是将它扔进了食物回收的箱子里,拿它去喂神奇动物们,她的胃口确实被老鼠给影响了。
她没有亲手碰到老鼠,却还是觉得双手沾满了鼠毛,怎么洗都洗不掉。
“教授,你找我?”纳威推门而入。
“哦,纳威,你总算来了。”波莫纳高兴得说。
“你有什么事?”纳威惊慌失措得问。
她觉得,不该开口就提让他抓老鼠的事。
“今天的课上得怎么样?”她随口问。
“不错。”纳威木讷得点头。
“学的什么?”她又温柔得问。
“占卜课,特里劳尼教授开始教我们用水晶球占卜了。”纳威说。
那本来该是四年级才上的课,看来西比尔将它提前到这学期了。
巫师用的占卜水晶球和麻瓜用的水晶球不同,里面有烟雾,据说可以通过烟看到未来,所以那堂课要用的书也叫《拨开云雾见未来》。
“她又预言你……”
“麦格教授跟我说了,特里劳尼教授每年都会预言有学生会死,我可以不用在意。”纳威立刻说道“我听说你和特里劳尼教授也因为我起了纠纷。”
不能说是纠纷,而是一场彻底的“战争”,谁能想到神婆一样的的西比尔·特里劳尼居然那么牙尖嘴利。
但波莫纳还是虚伪得笑着。
“我只是建议她不要随意对未成年的孩子们说不负责任的不当言论或暗示,我们没有起任何纠纷。”她甜蜜得说道“西比尔接受了,并且也确实做到了,她这次不就没说你怎么样,对吗?”
纳威懵懂得看着她。
“你快乐咒练习得怎么样?”波莫纳问。
纳威摇头“西蒙建议我,最好还是把变形术练好,魔咒可以不管它。”
波莫纳没有回答,毕竟变形学也是格兰芬多的“领域”。
她感到一阵苦涩,其实她不该让纳威去抓老鼠,即便斑斑没有什么特殊的本领,纳威是她的学生,不是她的仆人,但她确实需要帮助,她要怎么向一个孩子开口呢?
“你有事找我,对吗?教授。”纳威问。
“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她无奈得说道“请你到海格那里,他那里有很多捕鼠的笼子,你从那些老鼠里看看有没有斑斑。”
“是罗恩的宠物?”纳威问。
“是的。”她点头“它还活着,今天我还看到他了。”
“那太好了!赫敏和罗恩都以为它已经死了!”纳威高兴得说“如果我找到它,他们就不会吵架了。”
“你可以这么想。”波莫纳说。
“我愿意帮这个忙。”纳威坚定得说。
“但你的学习……”
“我会努力的,就像哈利,魁地奇空余时间都在学习。”
“很高兴听你这么说。”波莫纳笑着说“暑期你打算住在什么地方?”
“我……”纳威抓耳挠腮。
“我准备了帐篷,你和其他留校的人可以露营。”波莫纳解释道“露营点由你来决定怎么样?”
“我觉得我不能……”
“你可以做到的,纳威·隆巴顿,在霍格沃茨你学到的不只是书本上的内容,你应该听说过纽特·斯卡曼德,他是个博物学家,要经常到世界各地旅行,有时候要去的地方并没有开设旅店。”
“这学期我们用的是《妖怪们的妖怪书》。”纳威说。
“我会建议下学期海格继续用《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你可以去找梅根·琼斯,她会协助你找露营地。”
“我知道了,院长,不,教授。”纳威连忙说。
有时波莫纳会觉得疑问,纳威怎么会被分院帽分在格兰芬多。
但只要她想起纳威说的那句“马尔福有什么可怕的”,就觉得获得了解释。
“我告诉了米勒娃,她在考虑告诉你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口令,这样你就不用站在门口,等着和其他人一起进去了。”波莫纳说“你准备一下吧,纳威。”
纳威快哭出来了。
这事米勒娃虽然有自己的考虑,但她有点不顾纳威的感受,纳威已经三年级了,有时却要等着一年级给他开门。
“有时我们需要帮助,但我们终归还是要靠自己的。”波莫纳无奈得说“更何况你不是记不住口令,我把口令告诉了斯内普教授,他不就回答对了。”
纳威的眼泪收回去了。
“你可以告诉西蒙或者迪安·托马斯,如果他告诉你口令,你就告诉他草药学考什么。”波莫纳压低了声音说“在正式的考验之前,你可以练习一下。”
“但那是作弊。”纳威严肃得说。
波莫纳不知道该怎么跟纳威说,他真以为赫敏的考题都是预测的?
“你可以回去了。”波莫纳笑着说。
“谢谢,教授。”纳威说,然后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纳威走后她又去处理了一些别的杂事,放假的时候学生们会带走很多行李,需要家养小精灵分出人手搬运,多比很自告奋勇得表示愿意帮忙。
他是家养小精灵中的异类,不仅穿着鞋子,而且还会到处旅行,像是弥补回以前在马尔福家被囚禁的日子。
但它不论多么爱自由,总会回到霍格沃茨,或者说哈利波特的身边。
家养小精灵也有不少成家的,波莫纳想不出什么“女孩”会喜欢多比。
至于人类女孩嫁给多比那更不可能的。
朋友是一回事,男朋友是另外一回事。
在熄灯睡觉前,波莫纳坐到了梳妆镜前,镜子里有一个美丽的女人,她和胖胖的、可爱的斯普劳特简直判若两人。
霍格沃茨所有的镜子都是有魔法的么?
她按灭了魔法灯笼,一切笼罩在黑暗中,然后她站起来,躺在了床上。
镜子于是就像厄里斯魔镜一样,没人站在前面的时候就变成了空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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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罕默德在他的书中提起过,阿弗罗德西亚的亚历山大认为,当事物不被深深凝视的时候,看起来会比较远,而视觉因为凝视,影像变大了。
并不是每一个叫亚历山大的都是能征善战的亚历山大大帝,还有哲学家、诗人等等。
此刻齐聚在布置满了玫瑰的城堡中的都是学者、工程师等等,他们围绕着她说着各种奉承话,好像她人群之中的焦点。
每年的夏天,也就是按照月亮历法的七月七日,天琴座的主星位于天顶正中心,人们只需要抬头就能观测到它,在那一刻织女星仿佛是整个星空的中心。
人类通过观测和推算,大约在公元前12000年,织女星曾是北极星,并预测在14000年会再度成为北极星。
但成为极星是孤独的,在东方神话中,有一颗名为牛郎的星,会在那一天与织女星相遇。
它们的距离有好16.4个光年,实际上是不可能相遇的,但人类的幻想将它们之间的隔阂给消除了。
默罕默德在书中写道,人内心的想象力让我们不像空镜子,看不见的东西就照不出来,许多具有印在镜子里属性的东西,会随着东西被拿开,或者转向另一个方向、或者两者之间的关系被妨碍而消失,不能印在镜子里。
古埃及人认为,梦里会得到启示,一些在清醒时想不明白的事梦里会有解释,就像有些科学家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的问题睡一觉就有了,这些想象都存在于人的心中、脑海中,在镜子里都照不出来,镜子里照出来的东西需要有印在镜子里的属性。
如果她还是那个胖胖的斯普劳特该多好,尽管她被人忽视、被人不需要,但她至少是快乐的,不用为吃穿和住处发愁。
“未有的东西”确实比“已有的东西”更有吸引力,她自己也不能免俗,当她研究美食魔法的何曾想过这也是一种奢侈,一些人弄到食物都要靠犯罪获得,调味的香料更是购置不起,更何况烹调所需的燃料和时间了。
但她还是下意识得舔了下嘴唇,想念着那股甜滋滋的味道。
第二百五十二章 烟与镜(五)
不论神秘人给魔法世界带来了多大的破坏,品行有多么糟糕,但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的外形非常俊美。
波莫纳趴在床上,一边看着从阿不思那里得到的圣诞礼物,一本古代阿拉伯学者写的关于灵魂的书,一边咀嚼着蜂蜜公爵的糖羽毛笔,这也是她的圣诞礼物。
她特意翻到了阿不思做了标记的那一页:灵魂凭着关系就会在一切有知和无知的形体里。
法语翻译用的“无知”是察觉、感觉,句子后面用举了一个阿拉伯的故事,“阿密尔的灵魂里的东西赛义德不会不知道,因为与许多东西有关的一个东西可以根据关系而分化”。
泛灵论相信万物有灵,一棵树、一块石头都和人一样,比如日记本,它是并不存在知觉的,而人是存在知觉的。
但书中所举的例子是年轻的父亲与儿子,父亲是他与儿子们的关系,年轻的是他自身性质,也是一切关系的内核,联系上下文后,她觉得这个地方的翻译有问题。
泛灵论出现在17世纪的法国和意大利,生活在10世纪的阿拉伯人怎么会知道呢?
“可恶的法国人!”她低声咒骂着,这是什么见鬼的翻译。
然而就算有原文,她也看不懂,因为她不懂阿拉伯文。用时间转换器到一千年去当着作者的面去问他,她也听不懂,除非她和赫敏一样带着翻译一起回到过去。
在赫敏之前从来没有哪个时间旅行者曾经带着同伴一起回到过去,都是独自一人前往的,也幸好他们穿越的时间并不长,地点跨越也不大,但还是可以作为“最高机密”进行保密了。
翻译文献的时候常常出现这种问题,因为译者的主观对读者进行了误导,于是她用糖羽毛笔在这个地方打了个问号,越过它继续阅读。
‘灵魂与一个形体一同开始,因此灵魂开始存在,是在一种可供灵魂使用的有形体的质料存在的,而开始存在的形体是灵魂的地盘和工具。’
“又出现了!”她抱怨着,这次出现的“质料”是德语的,源自于康德,她又用糖羽毛笔在这里打了个问号。
‘在与一个一定的形体一同开始的灵魂的实体中,有一种自然倾向,要占据这个形体,要使用它,要考虑它的各种形态,并且要使得自己引向它。’
由于灵魂这种占据形体的倾向,汤姆·里德尔差点占据了金妮的身体,还有神秘人附身在奇洛的身上时也是如此,不过奇洛身体里的神秘人灵魂并没有办法使用奇洛的身体,反而是金妮被操控着,用鸡血在墙上写下了文字。
但她在这里注意到了“灵魂的实体”这个词,书里的解释并不是实体化的灵魂,而是“实体”的两个行动,一种是与形体有关的,是对形体的支配,另一种是与他的本源有关,这是凭借理智的知觉,而这两种活动是互相对立、相互抗衡的,因为灵魂的实体中被一种所占据时,就脱离了另一种活动。
想象的掌握、各种身体欢乐、愤怒、惧怕、伤心、愉悦和痛苦,都是属于第一种的形体支配。而当你思考一件可以理解的东西时,这些情况对你是无用的,也就是第二种形态。
她正在试图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时,一个重物压到了她的身上,差点将她窒息。
等她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一个吻又带走了她的呼吸,但她还是闻到了鼠尾草的气味。
灵魂可以与形体分离么?书中写是可以的,并且她也确实感觉到了,轻盈而温暖,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
“你在读什么?”那个擅自进入她卧室的人问她。
“阿不思送我的圣诞礼物,他说是开罗得奖的时候获得的。”波莫纳发现自己不是趴在床上,而是趴在他的身上,于是将脑袋靠着他的胸口“你觉得他是说谎了么?这本书其实是属于尼克·勒梅的。”
他没说话,手指轻轻得在她的脖子后面画圈,感觉非常痒。
“他把这本书给你做什么?”他无意一样问。
“有关哈利波特,日记本,还有灵魂的形态。”她闭着眼睛舒服得说“他认为灵魂可以个体化、分离开,却存在某种关系,哈利说汤姆里德尔的样子保持着16岁的样子,他的灵魂与当时的形体保持一致,我们后来看到的附身在奇洛身上的灵魂,则与他老了以后一样,我刚才读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是关于知觉和无知觉的,我觉得他翻译错了,10世纪的人怎么会知道泛灵论。”
“你不想知道我今天做什么了?”他问。
“卡卡洛夫还缠着你?”她问。
“不,我想了你一整天。”他把手从她的脖子沿着脊柱往下移“你想我吗?”
她刚想说是。
脑袋里一阵剧烈晃动,她发现眼前的人变了。
那时她刚从文森公园大特里亚农宫,他刚忙完烟草国有化的事,而她很生气,觉得自己被遗忘了,干了些不知所谓的事,他一直沉默着,接受她的“报复”,然后他就对她说“你不能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她觉得特别可怕且惊悚,等她真正“清醒”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处比利时的城堡里。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似乎今天她要在这个到处都是玫瑰的地方过夜。
玫瑰不仅花型美,还有浓烈的香味,将鼠尾草的气味给盖过了。
但她还是摸了一下脖子后面,可惜那个伤口太浅了,她的手指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那是她在濒死的时候,西弗勒斯用了禁忌的方式,将自己的生命力转给了她,也不管这么干自己身为人类的寿命是不是又要缩短了。
她也想到了自己漫长的生命在失去他后毫无意义,便让他教了自己那个禁术,然后他们在尖叫棚屋立下誓言,那个誓言比在他婚礼上发的誓还让她映像深刻。
他在她身上留下了记号,类似伏地魔在哈利身上留下的闪电疤痕,不同的是,当伏地魔靠近的时候,哈利的疤痕就会发热疼痛,她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
也许是因为他没靠近吧。
接着她又看向刚才趴着小憩的桌子,那里放着纸,本来她是打算写信的,此时却想起了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它曾经就在哈利的面前摊开着,哈利还在上面写字了,却无事发生,连他的伤疤都没有疼。
还有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赫夫帕夫的金杯、拉文克劳的冠冕,这些他的伤口都没有发生反应,至于纳吉尼身上的,如果哈利当时疼了,就会发现眼前的巴沙特不是本人了。
日记本、挂坠盒、金杯、冠冕甚至包括纳吉尼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没有参与伏地魔谋杀莉莉,即便纳吉尼可能是在伏地魔第一次死亡后制作出来的魂器。
至于那个有复活石的戒指,她知道的情报不多,因为那个时候的邓布利多好像已经不相信她了。
她需要继续读那本书,关键是找到那本书的翻译者,她想打个赌,这本书就是18世纪初,随着拿破仑一起从埃及回来的学者翻译的。
于是她摇了摇铃,听到铃声后,玛蒂尔达走了进来。
“去把圣提雷尔先生叫来。”乔治安娜说,又紧接着说“还有菲丽尔。”
“是的,夫人。”玛蒂尔达说,然后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乔治安娜拿出了魔杖,施展了“闭耳塞听”。
等会她们说的内容可能是“机密”,她可不想有人偷听。
第二百五十三章 烟与镜(六)
马上要到月圆之夜了,又到了要为莱姆斯准备魔药的日子,本来送草药的事波莫纳已经交给了纳威,但他要执行新的任务,于是只有她自己亲自走一趟了。
就在她沿着小路走到巨石阵的旁边时,她发现了费力维,他正举着魔杖修改石碑上面的如尼文。
这不是她的专长,虽然她读书的时候也上过古代如尼文课,还得了o,但有很多文稿不是认识上面的字就算懂了。
“诺克斯!”波莫纳听到一阵耳语般的声音。
她茫然四顾,在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人。
“往下看。”耳语般的声音说。
波莫纳低头,看到脚边停着一只蝴蝶。
但当她仔细看却发现那不是真的蝴蝶,而是一只纸蝴蝶。
“把它捡起来。”
她看了下四周,还是没有人影,但还是将蝴蝶捡起来了。
在她的手指碰触到蝴蝶的瞬间,蝴蝶快速变形,变成了一张摊开的纸,然后它就燃起来了。
燃烧的痕迹形成了一串文字:在小溪边见面。
不到十秒,那张纸就化为灰烬了。
她回头看了眼近处的城堡,又看了眼远处的霍格莫德,她可以先把草药送到魔药教室去,这样斯内普就不会怀疑她去哪儿了。
但是她也不敢确定西里斯在小溪边会不会被人发现,他在外面暴露的时间越长越危险。
“该死的。”她低咒着,决定先去霍格莫德,看看西里斯到底有什么急事。
她放下了草药,急急忙忙得穿过禁林里的小路来到霍格莫德,再来到位于霍格莫德郊外的小溪边,上次她对付准备袭击她的三个巫师的小桥边,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离开了城堡的防御魔法范围后外面就有股刺骨的冷,就算是盛夏也无法阻挡那股寒气,尤其是想到那三个巫师并非死于西里斯布莱克之手,摄魂怪才是真凶时,这种感觉更明显了。
她在那个地方干站着,也不敢喊西里斯的名字,害怕把附近的摄魂怪或者傲罗引来。
“斯普劳特教授。”
她转头看着那个叫她名字的人。
“你在这里干什么?”金斯莱·沙克尔问到。
她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
“是我找她来的。”唐克斯说“等我很久了吗?教授。”
“不,并不是很久。”波莫纳说。
“我们走吧。”唐克斯说,回头还跟金斯莱挥了挥手“就一会儿,不耽误执行任务。”
在金斯莱怀疑的视线下,波莫纳和唐克斯一起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走出去不远后,波莫纳问唐克斯。
唐克斯挥舞了魔杖,一只散发着柔和光泽的野兔从她的魔杖飞了出来,在绿色的草地上蹦跶。
“给我看你的守护神。”唐克斯说。
虽然波莫纳不懂她要搞什么名堂,她还是照做了,同样散发着柔和光辉的天鹅在天空翱翔。
“我听说食死徒都不能召唤守护神,现在我确定你是斯普劳特教授了。”唐克斯说“你听说过凤凰社吗?”
波莫纳叉腰看着唐克斯“谁告诉你凤凰社的事?”
“我妈妈,她是西里斯·布莱克的堂姐,同样算是布莱克家的‘害群之马’。”唐克斯平静得说“不过她没有加入凤凰社。”
波莫纳这才想起唐克斯的妈妈是安多米达,她是西里斯最喜欢的堂姐,同样是被从布莱克家族挂毯上除名的人。
“你妈妈没有参与那次战争。”波莫纳说。
“但她算是凤凰社的同盟者,包括我爸爸也是,他们始终不相信西里斯·布莱克是凤凰社的叛徒。”唐克斯皱着说“你觉得他是吗?”
波莫纳现在很想问那个诺克斯的绰号唐克斯是怎么知道的,或者那张纸条是不是她写的。
“下次我见到他的话,我会问的。”波莫纳说完就走了。
她不算是爽约,而是邀约碰面的地点有问题,怎么偏偏选了这么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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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成为棋手而非棋子,首先要做到一点,你不能让棋子有自己的意志,只能任凭你摆布。
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失去了棋手后,棋子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肆意乱动只会让棋局变得一团糟。
阿不思和普通棋手不一样,他允许棋子有自己的意志,做他们觉得正确的事,而所谓的“正确”,是以他所传授的标准。
他很会利用人性中的善良,比如孩子们想要救巴克比克,还有西里斯·布莱克,让他们甚至都忘了狼人的危险,哈利、赫敏和罗恩可都亲眼目睹了莱姆斯变形的。
两代黑魔王,格林德沃和伏地魔则激发人心中的愤怒、恨意,妄图改变一个国家或着整个世界的人,是不可以单靠培养负面情绪成事的。
格林德沃在巴黎的演讲做得很好,可是国际巫师联合会就职典礼上大失水准,他居然选择了麻瓜意图通过与女巫结婚减少巫师的数量,这个可笑的理由来发动战争。
男人会为了很多理由发怒,但为了女人,已经不是了。
即便希腊人为了海伦而发动特洛伊战争也是借口,只要有动手的渴望,再无稽的理由也可以用上。
男人喜欢女人,却并不等于爱情。
在英语里出轨和作弊是一样的词,只要不被老师逮到,蒙混过关就算走运。
她不喜欢作弊,伪造父母签名去霍格莫德是一回事,在三强争霸赛上透露答案给参赛选手是另外一回事,即便她知道第二关是黑湖,并且还是黑湖里的人鱼闲得慌,没事做参加人类的比赛,她也没有告诉塞德里克。
每年新生都要坐船渡过黑湖,托着那些小船划过就是人鱼们全年的工作了。
她们无聊死了,做什么呢?人鱼养了很多“宠物”陪她们打发时光,就跟女人养猫差不多。
阿不思的教育方式是让她们读书,不过米勒娃更喜欢魁地奇和美甲,波莫纳更喜欢美食和睡觉。
不论你干什么,时间都会流逝,很快一天、一年、一生就会过去了,有些人到了临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可是这是一条不归路,他是没有机会回头的。
时间转换器给人一个错觉,用它好像可以改变一些东西。
哈利却觉得用时间转换器救了西里斯和巴克比克并没有改变,因为彼得·佩迪鲁逃跑了,西里斯还是无法自证清白,需要继续以逃犯的身份东躲XZ。
在地下酒馆里举办的婚礼当然不如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举行的婚礼更让新娘满意,可是卢平是见不得光的,除了他凤凰社成员的身份外,他还是已知的狼人,尽管他没有去狼人登记处登记,但所有学生家长都知道后,很快整个巫师世界也就知道了。
波莫纳很担心他和唐克斯的孩子泰迪,幸好他有哈利波特这个教父,他到目前才过得很幸福,没有在歧视中长大。
这是她在离开了隐居的房子后,到格德里克山谷去探望才知道的。同样也是因为伏地魔曾附身在她的身上,她才知道赫尔加·赫夫帕夫是个天生的易容阿尼玛格斯。
史密斯家族宣称他们才是赫尔加·赫夫帕夫的后代,他们确实显赫、富有、并且还曾有过赫夫帕夫的金杯,但波莫纳宁可相信伏地魔说的。
复制咒无法复制金子,金子只有贤者之石可以制造,有很多物质看着像黄金,比如小矮妖的金币,以及“愚人金”。看似满屋子的财宝,其实是满屋子的废品,拿去回收利用再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说她愚蠢也好,她始终相信哈利不是第七个魂器,尽管阿不思有很多证据能证明他的结论。
只要能得到答案,这一趟她就没有白来,而且……她也不再在意西弗勒斯来不来找她了。
德斯塔尔夫人有很多地方她不苟同,波莫纳甚至一度觉得她所说的“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要的”很不贴切事实,毕竟大多数女人都不是银行家的女儿,有几百万法郎的财富。
她不是谁的代替品,也不是贪图安逸者的归处。
如果天真的黑了,那么“喷气的魔鬼”和赛马的比赛应该早就结束了,大家该热烈讨论比赛结果才对,她一个人写什么信呢?
她再次看向窗外,果然外面阳光明媚,远处还可以看到黑烟正朝着这边逼近。
刚才是什么让她误以为黑暗呢?
“专心点!”她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时门外传来了禀告声,是圣提雷尔来了,她连忙站了起来,走向门口去迎接。
第二百五十四章 烟与镜(七)
波莫纳一路小跑着,赶在城堡关门前来到了魔药教室。
她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异常后才敲门,里面没有说“进来”之类的话。
门上没有禁制就说明目前斯内普教授“正在营业”,果然在她推开门后发现他正在一张课桌边上熬制一种光味道闻起来就知道很难喝的魔药。
“对不起,我迟到了。”她像个学生似得说,当然也没有哪个学生敢跟她一样那么说,除非他想被蛇的毒液“浇灌”一下。
“我相信垂死的病人也可以耐心等待。”他看着坩埚里的魔药头也不抬地说“把东西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需要我帮忙吗?”
教室里只有“咕噜咕噜”,像是汤煮沸的声音。
她耸了耸肩,将魔药放在了教室门口,刚打算离开。
“你在和谁见面?”他忽然问。
“你是指的约会?”她问道。
他没有回答,专心看着魔药,果然不愧是“魔药呆子”。
“不,我谁都没见。”她说完又准备走,临走前突发奇想转过头去,发现他正看着她。
他很自然得转移视线,盯着坩埚。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叉着腰问。
“出去!”他凶恶得吼着。
她也生气了,拉过门,“砰”得一声带上,然后离开了地窖。
回去的路上她遇到了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绝大多数看到她都没有问好,好像贵族的礼仪都被他们给忘了。
她越来越生气,就在这时窗外响起了敲击声,她看了过去,发现是黑湖里的人鱼辛西娅正在和她打招呼。
“老地方见。”辛西娅对着她说,然后就游走了。
波莫纳朝着身后吐了吐舌头,然后加快脚步离开了地窖,路过门厅的时候她去了礼堂,在靠门最近的餐桌上拿了些面包,接着就往黑湖边跑了。
她才跑两步,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教授了,于是又放慢了脚步,很“稳重”得大步前进。
她来到了能看到山毛榉树的湖对岸,找了个位置坐着,一边等一边啃面包。
以前她到莉莉家科克沃斯过暑假的时候,她们在郊区找到了一条稍微干净点的河,河里有几只天鹅,她们一起用面包屑喂它们,结果它们很不屑一顾得游走了。
一个路过的老人冲她们俩大吼“它们是天鹅不是鸽子,蠢丫头!”
她们俩居然都没有想过还嘴,等反应过来了,莉莉大笑起来。
“天啊,我刚才还在想那个麻瓜真没礼貌!”莉莉捂着肚子说。
波莫纳不死心,她还想撒点面包屑,也许有个爱吃面包或者饿得饥不择食的天鹅呢。
事实证明天鹅真的不吃面包,但它们也没有因为没有食物离开,而是绕着二人优雅得滑水。
“我还是更喜欢鹿。”莉莉看着天鹅说“妈妈带我去过伦敦动物园,我喂了它们蔬菜吃。”
“但你妈妈总让你吃蔬菜。”波莫纳说,她看到好几次伊万斯夫人数落莉莉不吃蔬菜了,佩妮则每次都把盘子里的蔬菜吃得很干净,还会帮妈妈收拾餐桌。
“别那么无聊,行不行。”莉莉扫兴得说“我只是想说它们有多可爱。”
“开学前,我们去伦敦动物园怎么样?”波莫纳问“反正我们要去对角巷。”
“你能换一个宠物吗?为什么你会养乌龟。”莉莉皱着眉。
“很奇怪吗?”
“养猫头鹰什么的鸟不行么?”莉莉问。
“你自己怎么不养?”波莫纳问。
“暑假我要把宠物带回家,妈妈会不高兴的。”
“你可以跟她说这是学校要求的。”
“她不会理解的。”莉莉闷闷不乐得拔草“她是个麻瓜。”
波莫纳觉得莉莉这么说自己的妈妈不好,不过她说的也是事实。
“以前只有西弗和我聊魔法世界。”莉莉低声说“他把魔法说得那么有趣,我还以为魔法学校也是那样。”
“你觉得学校无聊?”波莫纳吃惊得问。
“你觉得和麻瓜学校有区别吗?”莉莉下意识得问,接着她就想起来了,眼前的“格尔贡”没有去过麻瓜学校上过学。
“我想……学校不是给我们游戏的地方。”波莫纳笨拙得说。
“我知道,是学习知识,将来好找工作对吗?”莉莉郁闷得躺在草地上,看着夏日刺眼的阳光“下次我们去别的地方玩吧,到远一点的地方。”
“你是指的国外?”
“我还没去国外度过假。”
“汪!”
狗叫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看了过去,发现是西里斯变的大黑狗。
她往四周看,没有看到有任何人,而且有湖心岛挡住视线,但她还是觉得被监视了。
“你干什么!”她压低了声音吼着。
西里斯变回了人形。
“我送你的双面镜呢,诺克斯。”西里斯问“如果有它的话,我们联络就方便了。”
波莫纳没有回答,西里斯毕业后,双面镜他和詹姆就用不着了,这本来是他们俩关禁闭的时候联络用的,毕业后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会被关起来。
至少当时他们是那么觉得的。
“我借给别人了。”波莫纳说。
“能要回来吗?”西里斯问。
“我会问一下的。”波莫纳说。
“哈利放假前能行?”西里斯问。
“他放假回家了你也要跟着他?”波莫纳问。
“我去过女贞路,看着他上的骑士巴士。”西里斯黯然得说“他很怕我。”
谁大晚上看到一条人那么大的狗都会害怕,更何况哈利只有13岁。
大狗不同于蛇怪,蛇怪就像是噩梦里才会出现的怪物,而邻居家养狗是很正常的。
“我会想办法跟你联系,你快走吧!”波莫纳急忙催促着。
“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我忘了怎么变回来,怎么从动物变回人。”西里斯有些激动得说“就像那些尝试阿尼玛格斯失败的人。”
波莫纳静静得看着他。
西里斯捂着头,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你放弃找那只老鼠了?”
“不,我让纳威帮我找了。”波莫纳说“他是隆巴顿夫妇的儿子。”
“我看他长大了以后估计当不了傲罗。”西里斯说。
“你想说什么?”波莫纳双手交叉,环在胸口。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西里斯有些傲慢得说。
“他看起来是不怎么聪明伶俐……”
“你怎么不去帮他呢?”西里斯急切得问。
我也有我的生活!
她想那么告诉他。
“考试周要到了,西里斯,隆巴顿先生牺牲了自己的学习时间帮助你,我觉得你至少该说句谢谢。”波莫纳说。
他轻蔑得笑了。
“考试……”
“对你来说那可能不重要,对别人来说却不是。”波莫纳严肃得说“要不是有叔叔支持你,你离开家之后也要面临生计的问题。”
西里斯对这个话题感到厌倦了。
“你变了,诺克斯。”
他丢下这句话,然后变成了黑狗离开了。
“你也一样,西里斯。”波莫纳看着他的背影说,然后头也不回得离开了黑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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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您能提供的信息?”圣提雷尔面露难色得问。
“那本书很难找到吗?”她问。
“默罕默德是个很常见的名字,而且讨论灵魂的书也有很多。”圣提雷尔说。
“你可以将它锁定为10世纪左右。”她说。
“那就更难了,10世纪的阿拉伯帝国分裂,有开罗、巴格达、也门等好几个首都,每个首都都有自己的图书馆,您怎么知道那位作者的书一定被亚历山大图书馆收录?”
她回答不了。
“如果那本书不在埃及,我想我帮不了您,夫人。”
她这时想起来还有伊斯坦布尔图书馆,她找当地的俱乐部成员去寻找关于鬾阴人的书籍,也许她也可以让他们找找那本关于灵魂的书。
“别那么早就说你帮不了我,找过了才知道!”她威胁着“要不然……”
“是的,夫人。”圣提雷尔干巴巴得说道“我知道那10万法郎不是那么好拿的。”
她也觉得有些郁闷,现在的气氛远不如之前在博物馆里聊尼罗河鳍鱼那么轻松愉快。
“说起这个,我刚才遇到了卢森堡大公国第一小学的校长,他问我第一执政是否还会践行他的承诺?”
“什么承诺?”她问。
“第一执政承诺过,只要共和国存在一年,他就会送那所小学3路易的玫瑰,从1798年至今已经有4年没有执行了。”圣提雷尔说。
她这下知道这满屋子的鲜花可以送哪儿去了,这些花加起来绝对不止12路易。
“您不喜欢玫瑰吗?”圣提雷尔说“要怎么做,您才肯原谅他?”
这已经不是谅解的问题了。
她很想这么告诉圣提雷尔,她已经不想像马克西姆夫人那样,被爱情“分心”,以至于忘了更重要的事。
这是连胜了两任黑魔王的“白巫师”教导她的,爱情是一种杂念,在它上面倾注太多会影响正事,就像学生早恋会影响学习,尽管她第一次谈恋爱的时候已经快40岁了。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们觉得我已经原谅他了?”她问。
圣提雷尔许久没有说话。
“别把时间和精力用在这方面,你也有更重要的工作,法兰西学院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陪着国王,哄权贵们开心的‘学术’机构了,你们更该关心人类的未来和公民的利益。”
“是的,夫人。”圣提雷尔轻声说“我将竭尽所能。”
外面传来了欢呼声,好像比赛快结束了。
“走吧。”她笑着对圣提雷尔说“让我们看谁赢了?”
他们客套着、相让着离开了休息室。
“您知道吗?他们赌的是研究金费和军费。”圣提雷尔说“谁赢了谁得到100万法郎。”
“什么……”
圣提雷尔暧昧得笑着“您下了多少赌注?”
“别告诉我,我刚给你的10万法郎你全拿去赌了!”乔治安娜愤怒得说。
圣提雷尔满不在乎得笑着,就像她真的说中了。
第二百五十五章 烟与镜(八)
沿着打人柳通往魁地奇球场附近的小路继续往前走,进入禁林后,在即将到达马人聚集处的三岔路口附近,坐落着格拉普兰教授的“鸟笼”。
作为霍格沃茨鸟类学家兼职兽医的格拉普兰同样有两个办公点,卜鸟的叫声对人有精神伤害,不适合在太靠近城堡的地方。
由于这里已经靠近禁林深处,会看到独角兽正在溪水边喝水,马人妇女会带着孩子来这里清洗水果和食物。
“早上好啊,费伦泽!”波莫纳跟一个马人打招呼。
“早。”费伦泽笑着说“昨晚你看星象了吗?”
事实上波莫纳忙着睡觉,她哪有空去看星星。
“当然,我看了,是英仙座流星雨对吗?”她顺口说。
“我听说有一颗彗星与木星相撞,遗憾的是马人没有人类的望远镜。”费伦泽看着天空“而且满月的光也让群星黯然失色了。”
“是啊,满月。”波莫纳嘀咕着“该死的满月。”
她拽着巫师袍子,跌跌撞撞得往前走,最终到达了格拉普兰的办公室入口,接着敲响了门。
“请进。”格拉普兰在里面说。
波莫纳推开门走了进去,讲真的,她一直都认为院长办公室就该和格拉普兰的办公室一样那么宽敞又明亮,而不是她位于学生休息室旁的办公室那么“小而温馨”。
格拉普兰的办公桌位于“鸟笼”的中央,通透的玻璃可以观察鸟类的生存情况,偶尔可以看到艳丽的热带鸟拖着长长的尾巴从一个树杈飞到另一个树杈。
“院长,你怎么来了?”格拉普兰放下了手里的烟斗。
“我想找你借一只猫头鹰。”波莫纳说“我要强壮凶猛点的。”
“我能问为什么吗?”格拉普兰说。
“我要寄一封信到罗马尼亚的火龙保护区。”
格拉普兰没有怎么怀疑,她在站起来后,带着波莫纳来到办公桌左边一个小门,在用魔杖打开门后走了进去。
“这些鸟都很聪明,它们看到我怎么开门自己学会了,有天我过来的时候办公室里到处都是跑出来的鸟。”格拉普兰解释道。
波莫纳很担心这些鸟将鸟粪“投掷”下来,于是把头顶的女巫帽给按紧了。
很快她们就到了猫头鹰聚集地,它们站在高矮错落的树枝上,闭着一只眼睛睡觉。
“就这只怎么样?”格拉普兰戴上龙皮手套,叫醒了一只黑色的猫头鹰,让它站在手套上面。
波莫纳看着那只凶巴巴的猫头鹰,它好像很不喜欢有人靠近自己,波莫纳刚想碰碰它,它就张嘴咬人。
她其实想看看别的猫头鹰怎么样,但想想在别人的睡觉时间把人叫醒,谁都不会有好脸色,甚至还会引起“公愤”。
“就它了。”波莫纳说“谢谢你,格拉普兰教授。”
“不用客气,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要多谢你的草药,走吧。”格拉普兰说。
接着她们俩就离开了“鸟笼”,到了办公室后格拉普兰又用一个真的鸟笼将鸣角枭放在里面,然后提着它就走了。
“我叫你斯派克怎么样?”波莫纳对那只猫头鹰说。
鸣角枭尖利得叫了一声,好像它不喜欢这个名字。
她一路好心情得回了城堡,但刚进城堡大门,两个红头发的年轻人就挡住了她的路。
“究竟是为什么,你要离开我?”弗雷德或乔治捧着心口说。
“不为什么,因为我不爱你了。”乔治或者弗雷德冷漠得说。
然后双胞胎停止了演戏,一起跳到了波莫纳的面前,一起说道。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你要亲自去霍格莫德跑一趟,而不让你的跑腿们去呢?你也不爱我们了吗?老板。”弗雷德和乔治一起职业得假笑着。
“唐克斯约了我,她现在是傲罗了。”
弗雷德和乔治一起露出惊讶的表情。
“是那个粉红头发的。”
“爱穿古怪姐妹衬衫。”
“喜欢和我们一起探险。”
“却从没受过罚的唐克斯?”
她对双胞胎的这项“艺能”叹为观止。
“没错。”波莫纳点头“她在霍格莫德执行任务。”
“我猜她肯定需要顶帽子,福吉要是看到了她的头发会多么生气。”弗雷德笑看着乔治。
“你猜她喜欢哪一款?女巫的尖顶帽?”乔治问弗雷德。
“我能走了吗?”波莫纳问。
“下次要跑腿,你可别忘了我们。”乔治说着,将一张名片递给了波莫纳。
“你们在学校里就开始做生意了?你们owls考试准备得怎么样?”她生气得说。
但双胞胎已经一溜烟得跑了。
波莫纳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叹气,小孩子都这样,喜欢和大一点的孩子玩,唐克斯正好比双胞胎大五届。
莉莉想要留在魔法世界,她加入了鼻涕虫俱乐部,讨斯拉格霍恩的欢心,希望他能将自己介绍进魔法部去。
然而,她是个麻瓜种,在当时被神秘人掀起狂热风潮的魔法社会是不可能的。
接着她想要留校,但她成绩很好,却没有好到让阿不思·邓布利多认为她刚一毕业就可以留校担任教授的地步。
她可能是被波莫纳误导了,因为波莫纳就是毕业后就留校的。
波莫纳没有经历过西比尔的面试,在上学的时候她就在照顾温室,毕业后不过任务更加繁重了,还要照顾菜园、厨房,一切有变化,又好像没有变化。
笼子里的斯派克发出了尖叫。
“你饿了么?”波莫纳问“我给你找点东西吃怎么样?”
然后她就带着它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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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是马穆鲁克骑手,他接过象征胜利的鲜花,脸上的笑容灿烂,这意味着他不仅意味着马穆鲁克们将分到100万法郎的奖金,也意味着他们能在法国定居了。
乔治安娜记得波拿巴说过,卢斯塔姆从没有见过海,当他听说要去巴黎的时候很害怕,然后波拿巴告诉他,巴黎有数不清的美女和金钱,随即卢斯塔姆就跟他走了。
但现在的卢斯塔姆已经不想要“数不清”的美女和金钱了。
她又将视线转向了输了的“喷气的魔鬼”,这一次它并没有在中途爆缸,勉强跑完了全程,但因为所携带的燃料不足,在最后冲刺的时候输了。
他们明明没有自己跑,却满头大汗,既像是蒸汽机的温度烤出来的,又像是加燃料时累的。
即便没有100万奖金作为研究金费,波莫纳还是愿意资助他们,用俗套的说法,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以前推动它的是王侯将相,现在推动它的是科技。
她不可能有那个力量挡住它,一切变了,又好像没有变化,就像蝴蝶翅膀扇过,只卷起一阵难以察觉的微风,它是就此消散,还是卷起一阵风暴,只有等时间去证明了。
第二百五十六章 烟与镜(九)
波莫纳看了一下表,距离小巨怪们考完最后一门还有5个小时,不仅是他们,她也快要“解放”了。
“我恨玻璃。”她抬头看着温室的玻璃屋顶说。
学生们只需要在这里站到考试结束,而她自己则要上午、下午都在,有些年级的考试她可以去树荫下躲避烈日,有些年级的考试,她就只能“暴晒”了。
这时她又想起了摄魂怪,它们至少能带来一点清凉。
中午吃饭的时候,每个学院的长桌都有临时抱佛脚的学生,他们一边吃饭一边看书,这一幕或许让阿不思和费力维有了奇异的灵感,两人交头接耳得说个没完。
怎么样都好,波莫纳拿起冰镇南瓜汁,咕噜咕噜得一口气喝了大半杯,米勒娃在一旁震惊得看着她。
“干什么?”波莫纳问。
“你是不是太不拘小节了。”米勒娃拘谨得说,然后看了一眼礼堂里四院的长桌“学生们在看着呢?”
“现在他们眼里,书本比我迷人。”波莫纳笑着说“这学期可真漫长。”
总算要结束了,她心想着,比正常的一学期多上了一个月的课,连下学期的课都一起上了。
“你们快来看。”辛尼思塔说着,将一份报纸递给了两人看“这是前天晚上彗星撞击木星的照片。”
波莫纳看着辛尼思塔递过来的报纸,那是麻瓜出版的,照片并不能动,但胜在是彩色的。
对于麻瓜来说,这是研究木星大气的好机会,但波莫纳却想起了占星术,木星代表朱庇特,同时也是宙斯,而彗星往往代表很不吉利,也就是说,这是个凶兆。
波莫纳看了眼哈利波特,他的额头有个闪电疤痕,他没有特意用头发掩盖,毕竟他是男孩,如果是女孩子的话会用厚厚的刘海将它给遮住。
“斯普劳特教授。”
阿不思邓布利多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吃完了饭之后,请你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然后阿不思就和费力维一起走了。
讲真的,他们俩一个年纪那么大,一个个子……其实底楼的办公室更适合他们,何必爬那么高,办公室非要在塔楼上呢?
“你干什么了?”米勒娃问。
“我什么都没干。”波莫纳说,她说话的瞬间刚好对上斯内普的眼睛,他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吃饱了。”她说道,然后起身离席,跟着往高塔上爬。
高塔、闪电,在塔罗牌里代表改变,在很多人眼里是一张不吉利的牌。
她心慌得厉害,爬楼梯爬到一半的时候停了下来,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发生了变化,她“缩水”了。
“哦,不。”她看着自己的双手哀嚎着,她可不能这样去见邓布利多。
她刚转身打算回地窖里把魔药喝了,却遇到了金斯莱·沙克尔,他满怀心事的样子,根本没有看波莫纳一眼。
再往下走她又遇上了阿拉斯托·穆迪,他其实可以走三楼的旋转楼梯,看到他一瘸一拐的样子波莫纳只好闪到了一边,一直到厨房所在走廊都没有遇到任何人。
“你去哪儿了?”她忽然听人喝问,
接着斯内普把他的隐形斗篷取下来了。
“开会。”波莫纳说完就往办公室走。
“开什么会?”他咬牙切齿得问。
“我不知道,你的魔药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提前失效了?”她推搡着他。
“你是不是在见什么人?”他巍然不动得问。
“我没时间和你说这些。”她郁闷得说,走进了办公室,将下午的复方汤剂提前喝了。
很快她又开始“膨胀”,将宽松的女巫袍给撑起来了。
“我必须走了。”波莫纳说,但斯内普站在门口没动,她只好侧身通过。
她的全副心神都用在赶时间,不能让阿不思久等上,一路小跑着上塔楼,这比步行还要累。
等她到达楼顶的时候,金斯莱和阿拉斯托穆迪已经从办公室里的出来了。
“下午好。”金斯莱朝着波莫纳微笑,接着擦身而过。
阿拉斯托穆迪用魔眼瞪了她一阵,也一瘸一拐得走了。
她莫名其妙得走向了大门敞开的校长室。
校长办公桌上有一个大木箱子,还有一个水晶球,当他的手触碰水晶球时有一些画面出现,但还不等她看清,阿不思已经将手放开了。
“进来吧。”阿不思说。
“你找我,校长?”波莫纳问。
“我有个消息要告诉你。”阿不思将一张纸递给了她。
她接了过来,是魔法部发的文件,巴克比克的审讯还是败诉了,今天傍晚执行死刑。
“我要告诉斯卡曼德吗?”波莫纳问。
“我认为纽特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帮助,但我有件事确实需要你的帮助。”阿不思说,将一张卡片给了波莫纳“告诉你找到的那个人,今晚上‘考验’就要开始了。”
波莫纳接过了卡片,上面有个金色的箭头,看着很像是个指南针。
“考验,什么考验?”波莫纳问。
凤凰福克斯忽然叫了一声。
“上一次战争,我们失去了很多成员,虽然我不希望有那一天到来,但我们要做好准备。”阿不思说“你手上的这个是可以发展的成员。”
“我知道了,校长。”波莫纳将卡片收起来“我要用什么样貌见那个人呢?”
“相比起这个,我认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阿不思说“你是否心中对未来充满疑惑。”
她皱紧了眉。
“你什么意思?”
“看看你手里的文件。”阿不思说“那个代表魔法部的标志在古代如尼文念什么?”
魔法部的标志就是大写的“m”,它其实和古代如尼文的ehwaz看起来很像,代表前进、运动和合作。
“你想我与西比尔和解?”波莫纳问。
“你们之间的宿怨,不像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我不希望它再被加深。”阿不思柔和得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阿不思。”波莫纳冷声说“我会找西比尔和解的。”
“还有件事我要告诉你。”阿不思说“三强争霸赛的选手只能靠自己,不论遇到了多么危险的情况,实际上它正是因为有选手和观众出现了伤亡才停办的。”
“你今天是被巨怪保安的大棒砸中了吗?”波莫纳莫名其妙得说“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老傻瓜神秘得笑着,低头看着桌上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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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么回事!”
正在围绕着“喷气的魔鬼”和阿拉伯马品头论足的人们回头看着乔治安娜。
尽管她说的是英语,还是引人侧目。
她尴尬得笑着,等其他的人注意力重新转到别的地方,她才收敛了笑容。
阿不思桌上的水晶球她在尼克勒梅家里见过,它不能预测很远的未来,而且只是一些画面,却可以给阿不思与“预言家”格林德沃一样的提示。
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才会让波莫纳拿着卡片去找唐克斯,而唐克斯则认为,接下来要做的是她加入凤凰社的考验。
当摄魂怪开始朝着禁林里的小湖飞去时,唐克斯却说在另一个方向看到了西里斯和哈利,将魔法部的傲罗都引过去,这样就不会干扰实验进行了。
通常来说试图改变“未来”的人会遇到两个情况,一个是被过去的自己杀死,要么一起消失,过去的自己不能看到未来的自己,哈利非常肯定在湖边从摄魂怪手里救他和西里斯的是他的爸爸,这种执念甚至让他与赫敏如同幻影移形的随从显形一般“随从时间旅行”了。
在时间旅行实验上,这事从没有发生过。同时为了避免“救世主”真的遭遇不测,凤凰社成员躲在禁林中观察,随时准备保护哈利。
波莫纳去找西比尔,遇到了纳威,他告诉了她找到斑斑的事,她放猫头鹰告诉了西里斯,西里斯赶去海格的小屋遇到了他们三个。
莱姆斯去尖叫棚屋的时候,斯内普跟踪他,事实上他一直怀疑莱姆斯在暗中帮助布莱克,接着预言中的那一幕就发生了。
当时波莫纳在天文塔,想看看彗星撞击木星后天象又发生什么变化,在望远镜中她看到了禁林湖边的一幕。
哈利的守护神很耀眼,几乎让她以为是阿不思的凤凰守护神,塔上的其他考生也看到了,因为发生了变故,辛尼思塔让所有人回宿舍,高塔上只剩下波莫纳一个人。
这一切她只能看着,她隔得太远,又没有飞天扫帚,或者神奇动物可以帮助飞过去,而霍格沃茨又禁止幻影移形。
等一切都结束后,阿不思获得了莱姆斯的记忆,看尖叫棚屋里发生了什么。
西弗勒斯会大脑封闭术,他提供的记忆不可信,西里斯和彼得佩迪鲁在逃,另外三个小家伙还在时间旅行之中。
遇到纳威后,波莫纳看到哈利惊慌失措跑了,接着她上楼和西比尔“和解”,聊天的过程中她看到了水晶球里的烟有点不对劲,水晶球里看预兆的粉烟和预言球的白雾很接近,于是她将那个水晶球带到校长室。
在西比尔的预言中只有一个仆人,她用的不是复数,那她指的就该是彼得佩迪鲁,曾经是食死徒、伏地魔仆人的西弗勒斯已经不是了。
一直以来彗星都是灾厄的象征,尽管彗星撞的是木星。
朱庇特、宙斯、闪电、哈利额头上的疤痕……
“夫人。”玛蒂尔达哭哭啼啼得走了过来“请您帮帮我。”
乔治安娜看着她,心里涌起了不祥之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