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一 曹魏亮肌肉
十月的塞外,寒风呼啸,滴水成冰。UU小说,www.uu234.com
曹操身穿厚厚的棉衣,在范增、郭嘉、贾诩等谋士的陪同下,登上了涿县城墙,面对着十五万精兵强将,高声鼓舞斗志。
“诸位将士,刘辩撕毁盟约,向我中原腹地发起了进攻。包括我曹孟德在内,许多人的家乡都是来自颍川、陈留、谯郡等地方,那里有我们的父老乡亲,甚至是爹娘妻儿,如果一旦失守,我等将会家破人散……”
“击退汉兵,保住家乡!”十五万将士齐声呐喊,热浪滚滚,直冲云霄。
曹操对麾下将士表现出来的斗志感到满意,颔首道:“很好,看得出来孤麾下的将士都是热血男儿!但铁木真占据了上谷与涿鹿,如芒在背。若是我们集结兵力南下,匈奴人就会趁机入侵冀州与并州,烧杀掳掠,依然会有许多同胞家破人亡。故此,在寒冬即将来临之际,我们要发起最后一战,把匈奴人彻底逐出幽州,让他们滚回草原!”
“驱逐匈奴,护卫山河!”十五万将士纷纷举起手里的兵器,用惊涛骇浪般的呐喊响应曹操。
“贾复、荆布、夏鲁奇、王彦章、许褚、典韦听令!”曹操一口气连喊了六员大将的名字。
“末将听令!”
身高九尺有余,一身银色甲胄,身穿白袍的贾复最先出列。自从加入曹操麾下以来,未立寸功,所以贾复一直憋着劲争取一鸣惊人。让天下人刮目相看。
比贾复还要魁梧高大一些的荆布生的相貌粗犷,鹰鼻隼目。满脸虬髯。脸颊上倒是没有被刺字黥面,但却在脸上刺青了一条猛虎。更是显得有如凶神恶煞,让人看上去顿生不寒而栗之感。
虽然贾复与荆布加入曹操麾下比典许王夏晚了许多,资历与战功更是无法相提并论,但在演武较技的时候表现出了强大的实力,稳稳压过其他人一头。因此深得曹操厚爱,被赞赏为“龙虎双煞”,让所有武将不得不高看一眼。
“孤命你六人各自提兵一万,先攻涿鹿,再破上谷!”曹操骈起右手食、中二指。朝北方一指,高声下令。
“得令!”
六员大将的喊声整齐划一,高亢而雄浑,齐齐答应一声,各自点起一万人马,提了兵器,朝相隔一百五十里的涿鹿掩杀而去。
“曹纯、曹文诏听令!”曹操目光扫向两个宗族亲信。
“末将在此!”曹文诏与曹纯在城墙脚下齐声答应。
曹操令旗一挥:“命你二人率领一万虎豹骑,两万轻骑兵,跟随六大虎将率领的步兵。左右策应,围堵匈奴败兵。”
“诺!”
曹纯与曹文诏答应一声,各自翻身上马,引领着装备精良的重甲虎豹骑。以及两万轻骑兵,紧随着六大虎将的步伐,卷起漫天尘土。向涿鹿方向掩杀而去。
“曹彬、李通,命你二人率领一万人马。多竖旗帜,拉长队形。在马尾绑上树枝,虚张声势佯攻渔阳,吸引李唐大军前往渔阳增援。为我军攻破逐鹿、上谷创造条件!”曹操按照与麾下众谋士策划的战略,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谨遵大王吩咐!”
曹彬与李通答应一声,一前一后点兵向北而去。
“单雄信、陈庆之、牛金听令!命你三人率领三万人马,在蓟县赶往涿鹿、渔阳的途中埋伏,伏击增援的唐兵。”曹操目光如炬,声若洪钟,目光扫向单雄信、陈庆之等三将,下达了最后的一道指令。
“得令!”
三将答应一声,各自点起一万人马寻找险要地形设伏去了。
调兵遣将完毕,曹操自己与贾诩、郭嘉、范增等人率兵两万据守涿县,同时派出使者快快马加鞭赶代县,通知郭子仪,命他率部进攻涿鹿的侧翼,与主力大军遥相呼应,互为犄角。
郭子仪得到命令之后,留下郝昭守卫代县,自己与庞德、张绣、童渊、胡车儿等麾下大将率兵四万,星夜离开代县,杀奔涿鹿。
虽然寒风呼啸,但曹军兵行神速,用了一天两夜的时间,赶了一百五十里路,于次日清晨出现在了涿鹿东方二十里的旷野。
“曹军来势汹汹,看来打算在天寒地冻之前与我军一决死战啊!”铁木真手抚浓须,喃喃自语。
檀道济拱手道:“曹军来者不善,我军以骑兵为主,不善守城。以小臣之见,不如弃守上谷、涿鹿等地,退回都城盛乐。静观其变,后发制人。”
王保保也支持檀道济的提议:“檀大当户说的极是,听闻曹仁已经与刘辩开战。明年开春之后,曹操势必会把重心南移。我军不如暂时退避三舍,待曹军主力南下之后再卷土重来!”
上谷被鲜卑骑兵占据,所以慕容儁作为鲜卑族的首领,自然是竭力反对:“丢城池易,夺城池难。我军当初搭上了多少将士的性命,才拿下了上谷、涿鹿等重镇,正想以此为根基,在幽州站稳脚跟,岂能不战而怯,将城池拱手让人?”
一瘸一拐的慕容恪坚定不移的支持兄长的提议:“兄长所言极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岂能不战而逃?一城不能守,何以谋天下?既然我军不善守城,那就走出城池,与魏军野战!”
“出去与曹操野战!”凶悍好斗的拖雷与大将山狮驼一起挥舞着拳头,支持慕容兄弟的提议。
铁木真抚摸着残缺的耳朵,思忖了片刻之后,大手一挥:“慕容儁、山狮驼、檀道济、拖雷,朕命你们四人率骑兵七万,步兵三万,出城与曹军一决死战!”
“得令!”
为了保卫上谷,鲜卑族的首领慕容儁亲自上阵,与山狮驼、檀道济、拖雷三人点起兵马离开上谷,向东迎战曹军而去。
铁木真留下王保保率领两万人马镇守涿鹿,自己与残废了的慕容恪、努尔哈赤、玄烨率领三万人马向上谷移动,提防曹军分头攻城。同时派出使者向四百里之隔得李绩求援,请他速发大兵前来增援。
一个时辰之后,元、魏双方近二十万大军在涿鹿东方十里的旷野上狭路相逢。凛冽的北风之中旌旗招展,颦鼓动地,号角呜咽,人喊马嘶。
“杀啊!”
曹纯与曹文诏率领一万虎豹骑,两万轻骑兵从步兵左右分开向迎面而来的元军骑兵发起了冲突。
“银戟太岁雪天王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虽然身后的队伍属于马步混合兵团,但贾复却毫不示弱,飞纵胯下鳌头登山雪,挥舞银月盘龙戟,一马当先,犹如白龙闹海。
“叮咚……贾复‘慑众’属性爆发,武力+2,当前武力上升至108!”
看到贾复匹马当先,英布岂肯示弱,同样飞纵胯下豹头青花骓,挥舞手中翻云破天槊,纵马如飞,声如洪钟:“可识得曹魏大将荆布?”
“叮咚……英布特殊属性‘黥徒’爆发——面如恶煞,貌似凶神,怒视寒敌胆。冲锋或斗将之时,怒视对手有几率大规模降低敌军将士1—3点武力,同时自身上升3点武力。斗将时每鏖战十个回合,则武力上升1点,最多可以上升5点。”
“叮咚……系统检测到英布第二属性:反复——每次背叛主公,统率-1,武力+1,最多可生效三次。”
“叮咚……英布震慑山狮驼,导致山狮驼武力下降1点,并导致山狮驼所部骑兵大规模降低1-3点武力。英布武力+3,武器+1,坐骑+1,当前武力上升至107!”
漫天的黄沙之中,山狮驼与英布狭路相逢。
战无三合,山狮驼抵挡不住,拨马而走。
慌不择路之际,正遇贾复,被一戟刺于马下,割了头颅。向英布拱手传到:“荆兄,这颗脑袋自己送上门来的,说不得得罪了!”
英布傲然道:“既然撞到你的面前,合该你立下大功!看我再去摘一颗头颅回来!”
“叮咚……王彦章当先爆发,武力+3,武器+1,当前武力上升至103!”
“叮咚……夏鲁奇枪霸爆发,武力+5,当前武力上升至104!”
“叮咚……许褚裸衣爆发,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叮咚……典韦步战爆发,双铁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掷戟之时武力+7!”
眼看着龙虎双煞在千军万马之中所向披靡,典许王夏也不甘示弱,许褚卸掉甲胄,在凛冽的寒风中光着膀子嗷嗷大叫。典韦手提双戟徒步冲锋,六万马步混合骑兵在六员虎将的引领下,奋勇向前冲锋,狭路相逢唯有勇者方能获胜。
“吃我一戟!”
典韦在千军万马中步战厮杀,每一戟砍下去,都会斩落一颗头颅。远远的看见鲜卑首领慕容儁指挥骑兵冲锋,便咆哮喝一声,掷出了双戟。
随着一声呼啸,镔铁戟穿越人群,正中慕容儁背部,登时刺穿胸膛,跌落马下。被典韦冲开人群,来到面前,一戟把头颅割了,交给亲兵保管。
“西凉庞德来援!”
就在两军杀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之际,庞德率领一万骑兵,从元军背后杀到,呐喊一声,挥兵加入战团。
“叮咚……庞德‘猛进’爆发,武力+3,统率+3,坐骑沙里飞+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统率上升至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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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二 计诱李元霸
涿鹿的旷野杀声震天,血肉横飞。UU小说,www.uu234.com
在贾复、英布等六大虎将的引领下,六万曹军精锐正面迎战,曹纯、曹文诏率领三万多虎豹骑、重骑兵、轻骑兵等各类骑兵左右包抄,犹如两股潮水正面相遇,激起冲天巨浪。
虽然元军骑兵数量庞大,但由于甲胄落后,况且匈奴、鲜卑、乌桓三股势力各自为战,不能像曹军那样戮力齐心,拧成一股绳。被曹军虎将带头冲锋之后,顿时阵脚大乱。
六大虎将俱都身负万夫不当之勇,所到之处,无人可挡。一路砍杀过去血肉横飞,人头乱滚,对元军形成了强大的震慑力。马前无一合之敌,谁上谁死,这种恐惧会让人迅速的崩溃斗志!
而曹军则深受鼓舞,一个个斗志高昂,挥舞着长枪大刀,奋力杀敌:“驱除胡虏,护卫山河!大魏土地,不容侵犯!”
此消彼长之下,异族联军被杀的阵脚大乱。贾复阵斩匈奴第一猛将山狮驼,典韦掷戟刺死了鲜卑首领慕容儁,更是让元军乱作一团,士气急速下降。
屋漏偏逢连阴雨,就在异族联军呈现败势之际,庞德率领一万骑兵从背后杀到。郭子仪、张绣、童渊、胡车儿率领三万步卒尾随而至,与正面的主力大军前后夹攻,收割人头。
沙场上烟尘滚滚,人喊马嘶,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战局从清晨一直持续到傍晚,在经过了一天的正面鏖战之后,异族联军逐渐呈现溃败之势。在拖雷、檀道济的率领下力争突围。
乱军之中,拖雷正遇光着膀子的许褚。一声虎吼扑了上来:“谯郡许仲康在此!”
拖雷挥舞长枪,奋力厮杀。一路且战且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摆脱了虎痴的纠缠。只是还没喘一口气,就看到庞德立马横刀,拦住了去路。
“南安庞令明在此,胡贼还不下马受缚?”庞德手中大刀一指拖雷,不怒自威。
拖雷双眼血红,嘶吼一声,绰枪冲了上去:“今日只有战死的拖雷,绝无被俘的大元太子!”
战马嘶鸣。枪来刀往,二人恶战了二十回合,靠着身后亲兵戮力死战,拖雷方才冲破了庞德的阻截,惶惶如丧家之犬般继续逃窜。
就在拖雷被许褚、庞德连续纠缠之际,其他的魏将已经杀到拖雷前面,纷纷调转矛头,围剿元军。走了不过二里路,王彦章挺着一杆大铁枪。再次拦住了拖雷的去路,也不答话,挥枪就刺。
拖雷已是筋疲力尽,拼尽最后的力气。与王彦章厮杀了十几个回合,腿部中了一枪,背部中了一箭。勉强冲开去路,纵马狂奔。
“荆布在此。胡贼受死!”
当头一声霹雳暴喝,一脸刺青的英布胯下豹头青花骓。手持翻云破天槊,双目圆睁,将拖雷的去路牢牢堵死。
“看枪!”
拖雷拼尽最后的力气,纵马挺枪,冲向英布。
“自讨死路!”
英布桀骜的双眸露出鄙夷的神色,嘴角一撇,发出轻蔑的冷笑,手中锋利的马槊迎面刺向拖雷。
锋芒一闪,正中拖雷颈部,登时搠了隔透明窟窿,被挑落马下,割了首级,悬于马前。
就在魏军重兵包围拖雷之时,檀道济率部冲开一条血路,引领了两万左右的骑兵向上谷撤退,避免了全军覆没的结果。
鏖战结束,旷野上尸横遍野,遍地马尸。
曹军大获全胜,阵斩四万异族联军,俘获两万余人,缴获马匹三万,取得了曹元对决的空前大捷。顾不上清扫战场,马不停蹄的杀向涿鹿。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曹军,王保保自知无力守城,遂弃城而走,率部向上谷撤退。曹军留下张绣、曹纯安顿城池,收编降军,其他人继续挥军追袭,誓要一口气把胡人从幽州驱逐出去。
“曹公真是用兵如神,吾等佩服不已!”涿鹿大捷的消息传到涿县,众谋士齐声恭贺。
曹操抚须大笑:“哈哈……此乃众卿群策之力,非孤一人之功!孤按兵不动三个月之久,为的就是让他们爆发出最强大的战斗力,毕其功于一役,将士们的表现没有让孤失望!”
范增提醒道:“李唐大军就在东面二百里驻扎,要想取得最后的胜利,还要看我军声东击西之计能否奏效!”
就在曹魏大军倾巢而出之际,李唐的斥候把情况飞报给了李绩。
“启禀都督,曹军兵分两路,一路攻渔阳,一路攻涿鹿,请都督速做定夺。”
涿鹿是铁木真的,渔阳是自家的,李绩当然毫不犹豫的选择重兵救援渔阳。同时李靖大军在章武作壁上观,随时准备坐收渔翁之利,这也让李绩不敢投入太多的兵力。
召集众将商议之后,决定由李光弼、毛文龙率领五万人救援渔阳,由李嗣业带着李元霸率领两万人救援涿鹿。虽然救援铁木真的兵马不多,但把李元霸这头猛兽派了过去,李绩觉得也算对得住铁木真帮自己攻占蓟县的恩情了。
兵贵神速,寒冷的冬夜之中,各路大军星夜作战。
英布、贾复、郭子仪等魏将率领十余万人马离开涿鹿,席卷上谷。李光弼、毛文龙率兵急行军增援渔阳。到了次日晌午方才得知,渔阳城下的兵马也就是一两万左右,故意拉长了队形,虚张声势。
“他娘的,中了曹孟德的声东击西之计了!”李光弼跺脚咒骂,拔剑在手,“给我冲杀过去,灭了这支曹军!”
在李光弼、毛文龙的带领下,五万唐军将错就错,呐喊着朝不远处的魏军掩杀了过去。
曹彬、李通并不畏惧,列阵迎战,用箭雨阻滞唐军的冲锋。
斜刺里一阵颦鼓之声,单雄信率领一万五千人马从两侧的山峦间杀出,滚石擂木滔滔而下,砸的唐军阵型大乱,一片哀嚎。
就在李光弼鏖战曹彬之际,李嗣业、李元霸率领的唐军也在狍子岭一带遭到了陈子云、牛金的伏兵,凭借着有利地形,居高临下,乱箭齐发。
“西府赵王李元霸在此,谁敢射我?”
李元霸将铁索抖开,擂鼓瓮金锤滴溜溜的如大风车一般旋转,风雨不透,滴水难进。密集的弩箭撞上大锤之后尽皆折断,滚石被砸的粉碎,擂木拦腰折断,如同一只进击的猛兽向山坡上冲锋。
李元霸一路咆哮,大锤所到之处,皆为肉饼。每一锤砸下去,少则三两人,遇到密集的人群,一锤能够砸翻四五个,只要被擂鼓瓮金锤扫中,少不得骨骼断裂,脑浆迸流。
半个时辰的功夫,死在李元霸锤下的曹兵已经超过了千人,堪称一只人性绞肉机,所到之处皆为肉饼。乱军之中正遇牛金,一锤当头砸下,登时变成一滩肉泥。
“这李元霸太变.态了,快逃命啊!”
但凡是人都会产生恐惧,元军会被曹军猛将震慑,而曹军士兵同样也不例外,被李元霸所向披靡的杀气吓得军心崩溃,开始弃守阵地,各自逃命。
“不要逃,我有对付李元霸的办法!”看到牛金战死,文弱的陈子云责无旁贷的站出来约束败兵。
伸手拉过一名相貌清秀,皮肤白皙的偏将道:“李元霸痴迷东汉贤妃穆桂英,你去找一件红色披风,做一张穆字大旗,吸引李元霸前去追赶,掩护大军撤退。”
军令如山,违抗者死,这员偏将不敢抗命,只怪爹娘把自己生的太俊俏。心中叫苦不迭的按照陈子云的吩咐,找了一张大红色披风,头戴大红羽翎,换了一匹枣红马,在身后竖起“穆”字大旗,领着一支人马冲下了山坡。
“穆桂英?”
李元霸站得高看的远,突然在乱军中发现了英姿飒爽的穆桂英,登时两眼发直。拨转马头,不顾一切的朝山坡下面追赶而去,“穆美人休走,赵王我思念你多年,能否让我一睹芳容?”
“穆桂英是刘辩的妃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元霸身后的士兵纷纷提醒,“赵王莫要中计!”
“都给本王滚一边去,是或者不是,追上一看便知!谁敢拦我,一锤砸死!”李元霸纵马撞倒唐兵,疾驰而去。
趁着李元霸被“穆桂英”调虎离山之际,陈子云收集败兵,且战且走,朝涿鹿方向撤退。自己的任务是阻击唐军,给主力大军进攻涿鹿、上谷争取时间,而不是与唐军死磕。既然涿鹿已经被拿下,没必要再继续遭受李元霸的摧残,还是三十六计早走为妙。
少了李元霸的助战,唐军的杀伤了至少减弱了一大半,眼看陈子云收兵退走,李嗣业只能在远处摇头叹息,无可奈何。
李元霸胯下千里一盏灯四蹄生风,不消片刻功夫就追上了“穆桂英”,仔细凝视并非那日在金陵城墙下见到的女人,登时咆哮一声,举起了大锤:“汉贼,竟敢欺我?”
这员曹军偏将急中生智,拱手求饶:“我是穆桂英的弟弟,还望赵王看在阿姐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待我见到阿姐之时,一定会转达赵王的渴慕之情!”
李元霸皱了皱眉头,答应了下来:“既然如此,那就饶你一命!滚吧,回去告诉你姐,他早晚是我的!”
这员偏将绝处逢生,喜不自禁,策马扬鞭,抱头鼠窜而去。能从李元霸的锤下逃生,回家之后一定要把穆桂英当做恩人供奉起来。(未完待续。)
请个假,今晚更不了啦
这周在谈一个项目,最近三天之内开车来来回回跑了七百多公里了,除了谈合同还得抽空码字,连续两个晚上睡觉四个小时。本来想小睡一会,九点爬起来码字,但脑袋一团浆糊,实在支撑不住了,所以爬起来说一声今晚欠一更。抽空补上。(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三 好汉打掉牙和血吞
兵败如山倒,树倒猢狲散。
涿鹿之战,近十万异族联军损失了十之七八,眼看铁木真大势已去,那些投靠异族,数典忘祖的伪汉军纷纷做了逃兵。檀道济率领两万人从涿鹿战场突围,向上谷撤退,才走了一半路程,就四散溃逃了七八千人。
任凭檀道济竭力镇压,也是无法约束。而且郭子仪、庞德、曹文诏率领的数万曹军骑兵衔尾追击,让檀道济不敢停下来整顿军纪,只能任由那些汉人离去。到了上谷境内之时,已经仅剩七八千人。
面对着漫山遍野的曹军步卒,王保保弃城而走,向上谷仓惶撤退。下场与檀道济如出一辙,许多汉人刚刚出城,就四散溃逃,扔掉甲胄回老家去了。甚至有百夫长带着成编制的小股队伍奔渔阳方向投奔唐军去了,因为他们深知做了汉奸之后曹操肯定容不下他们,只剩下投靠李唐一条生路。
王保保率军在前面逃窜,十余万曹军在后面五六里的地方咬着尾巴穷追不舍,让王保保也无力约束溃兵,既然军心已散,只能任他们溃逃而去。
“陛下,大势已去,放弃上谷,退回草原吧?”慕容恪一瘸一拐的劝谏铁木真。
铁木真站在上谷城头,望着不远处冲天的尘埃,只能叹息一声:“罢了,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退兵回草原。待将来时机成熟之时,再卷土重来!”
随着铁木真一声令下,城里的三万守军紧急撤出了上谷城。作为他们屯马的城池。除了两万五千骑兵之外,尚有三万多匹备用战马。也从上谷城池中一起赶了出来。
刚刚出城,努尔哈赤就拱手对铁木真道:“我当初率部来依附大汗。乃是为了借大元铁骑的力量收复辽东故土。如今大汗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草原是你们匈奴的故乡,而非我们乌桓的故土。既然都是流浪,恕我乌桓族人不再追随,就此告辞了!”
铁木真心头一阵悲凉,抚须道:“人各有志不可相强,既然哈赤首领心意已决,我便不再强求,请自便。”
慕容恪拖着一条残腿。竭力的阻止努尔哈赤:“哈赤首领、哈赤首领,请听我一言。我等分则两败,合则共赢,当此山穷水尽之时更应该齐心协力,而不是分道扬镳。我等退回草原厉兵秣马,待曹操南下争霸之时,再卷土重来,胜负未知,请首领三思啊!”
听了慕容恪的劝谏。努尔哈赤犹豫不决。
玄烨上前一步把努尔哈赤拽到无人之处,悄声道:“如今匈奴与鲜卑联合起来也不过三万兵力,想要翻盘,无异于痴人说梦。铁木真已经退出了争霸的舞台。剩下的问题只是能够苟延残喘多久了。孩儿推测,匈奴少不得步他们祖上的后尘,背井离乡。向西方流浪。”
“是啊,他们匈奴人以草原为家。走到哪里都是故乡。但我们乌桓却不同,我们的故乡在辽东这片黑土地上。所以我才打算与铁木真分道扬镳。”努尔哈赤抚摸着唇角的八字胡,一脸无奈的说道。
玄烨继续分析:“阿爹这个决定非常英明,曹操绝不会放任他们回草原不管,定然会派遣骑兵穷追不舍。我们与匈奴分道扬镳之后,让铁木真把曹军吸引到西方的草原,咱们正好借机向北去寒冷的长白山一带休养生息,卧薪尝胆。虽然不能争霸天下,却也能让族人繁衍生息,说不定下去三五百年之后,还能再次问鼎中原!”
“好……这才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们回长白山!”努尔哈赤揪下一根胡须,做了最后的决定。
父子二人计议停当,一起来见铁木真,由努尔哈赤表明态度:“辽东这片黑土地才是我们乌桓人的故乡,那里埋葬着我们的祖先,恕不能跟随大汗向西流浪。就此告辞了,山不转水转,后会有期!”
看到努尔哈赤父子态度坚决,铁木真不再勉强,叹息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哈赤首领请自便!”
努尔哈赤父子翻身上马,一声唿哨,引领着七千族人顶着凛冽的寒风向正北而去。
看到乌桓骑兵渐行渐远,慕容恪沮丧的道:“汉人势大,我们胡族只有联合起来才能抗衡,现在各自为战,百年之内怕是再也不能觊觎中原。”
铁木真扬鞭上马:“你们鲜卑人要走的话也请自便,我铁木真不会勉强你们!”
比起乌桓族人来说,鲜卑损失更加惨重,已经仅剩五六千骑,离开匈奴之后甚至一州刺史就能轻松歼灭他们,因此慕容恪选择追随铁木真向草原流浪。
“我们鲜卑人惟大汗马首是瞻!”
“回草原,保存实力,他日东山再起!”铁木真马鞭一挥,当先策马。
包括从上谷城中撤退出来的人马,王保保与檀道济率领的残兵败卒,这支元军已经仅剩下三万余人。马匹倒是很充足,几乎每卒两骑,可以在路上的时候换着骑乘,减轻坐骑的疲劳。
凛冽的寒风之中,这支人心惶惶的元军如同丧家之犬,向西北的草原流浪。
唐军斥候把元军行踪飞报李牧,此刻他正与王伯当率领六万人马在增援渔阳的道路上,若是向西北方向斜斜进军,正好可以堵住元军的去路。
“王伯当,命你率两万骑兵急行军,抄近道拦住铁木真的去路。”李牧盯着地图,把一条近路指给王伯当。
王伯当一脸犹豫:“铁木真是我军的盟友,李绩都督派了兵马支援他,而都督却拦截他的去路,这样做合适么?”
李牧抚须笑道:“争雄天下,需要杀伐果断,岂可有妇人之仁?之前李绩派人去救援他,那是因为元军尚有力量助我们牵制曹操。而现在铁木真穷途末路,仓惶西逃,对我们李唐再也没有任何价值。此一时彼一时,我们自然要捞点好处,让铁木真留下三万匹战马便放他离去,不然就把匈奴人彻底歼灭!”
“得令!”
王伯当拱手领命,率领两万骑兵快马加鞭,顺着小道抄截元军前路去了。李牧则率领着四万步兵迈开大步,紧随骑兵的步伐,准备对铁木真趁火打劫。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就是应该这么不可琢磨,前一刻还是盟友,下一刻就让他变成待宰的羔羊。
元军走了七八十里路,傍晚时分突然杀出一支唐军骑兵拦住了去路,“王”字大旗,迎风招展。
铁木真勃然大怒,策马出阵,马鞭遥指高声大骂:“你们这些唐寇不去与曹军厮杀,为何反而拦住了我军的去路?李世民就是让你们这样对待盟友的么?”
王伯当在马上拱手道:“大汗少罪,你们匈奴狗……对,就是匈奴狗!你们匈奴狗撤走了之后,我们唐军将会单独对抗曹军与汉军,压力大增,所以李牧都督派我来向你借三万战马。”
铁木真咬牙切齿,勃然大怒:“你敢骂我们匈奴狗?还要勒索我马匹?”
王伯当弯弓搭箭,一箭射翻了铁木真身边的一个都尉,大笑道:“如此不堪一击,烂泥扶不上墙,只知道烧杀劫掠的民族,不是匈奴狗是什么?还想争霸天下?你给我们大唐皇帝提鞋都不配!留下三万匹战马,放你们过去,不然的话让你们匈奴灭族!”
“气死我也,全军冲锋!”
铁木真被气得几乎要当场吐血,马鞭一指,喝令全军冲锋。
荒凉的旷野上顿时杀声震天,黄土蔽日,人喊马嘶,血肉横飞。
元军兵力略占优势,但士气低落,又是疲惫之师。唐军士气旺盛,斗志昂扬,而且知道后面还有大规模的步兵,因此有恃无恐。
双方厮杀了一个多时辰,互有伤亡,匈奴斥候飞报铁木真:“不好了大汗,李牧率领四五万唐军步卒从后面掩杀了过来,距离我军还有十五里!”
慕容恪与王保保一起向铁木真劝谏:“好汉打掉牙和血吞,这三万兵马是我们最后的力量,绝不能拼光了啊!草原上不缺马匹,把战马送给李牧便是,留得青山在总有翻盘的一天!”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铁木真攥着拳头,嘶吼着发下誓言。
最终由王保保出面与李牧达成协议,元军送给唐军三万匹战马,请唐军帮忙断后,阻挡魏军追袭,掩护元军退回草原。
李牧得了马匹,弃诺言于九霄云外,率部朝渔阳方向撤退。
战事落下帷幕,曹操一举拿下涿鹿、上谷,平定了幽州西方,与李唐各自占据了幽州一半土地。铁木真与努尔哈赤分道扬镳,率领不到三万匈奴、鲜卑残兵退回草原流浪,彻底退出了逐鹿中原的舞台。
曹操听从郭嘉的建议,派遣郭子仪为主将,率领曹文诏、庞德提骑兵四万,向西穷追铁木真不舍,争取来个斩草除根。
又设立幽州战区,命堂弟曹彬为主将,留下贾诩、英布、夏鲁奇、张绣、胡车儿、童渊等人辅佐,统兵十万,镇守范阳、涿鹿、代县、上谷等地。
而曹操自己则率领范增、郭嘉、贾复、王彦章、许褚、典韦等人提兵十余万,马匹数万,南下返回老巢邺县,准备全力与东汉争夺中原。与刘辩的大战,已是在所难免。(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四 士为知己者死
转眼间进入了十一月,天寒地冻,滴水成冰。UU小说,www.uu234.com
由于天气寒冷,甲胄难着角弓难控,各路大军已经纷纷偃旗息鼓,窝在营房里休养生息,待天气转暖之后再决胜负。
刘彻的使者携带着册封李世民为唐王的圣旨,一路跋山涉水,穿过冀州、幽州、辽东等地,以日行四百里的速度赶路,花了二十天左右的时间抵达了李唐首都王俭城。
听完刘彻的圣旨,李世民不由得仰天大笑:“哈哈……这刘掣真是自不量力,朕乃是大唐皇帝,将来要称雄整个天下的君主,岂能受他一个藩王册封?来呀,把使者的耳朵割了,给刘掣当做回礼!”
随着李世民一声叱骂,在使者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两只耳朵被割了下来,放在了木盒之中当做回馈给刘彻的礼物。
虽然掉了耳朵,但至少保住了耳朵,使者也顾不上疼痛,吓得抱头鼠窜,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王俭城,踏上了返回洛阳的旅途。
西汉使者走后,秦桧私底下求见李世民,施礼道:“陛下,刘掣此举意在将天下搅浑,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他不仅仅给你封了王,也给李绩、李牧两位都督封了县侯,虽然陛下待两位都督不薄,但就怕人心不足蛇吞象,两位都督在刘掣的刺激之下起了野心。所以请陛下多多敲打,免得二人滋生野心!”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朕待二李推心置腹,委以军事大权。料他们不会滋生二心。”李世民手抚胡须,对秦桧的提议并不为然。
秦桧继续道:“刘邦待韩信如何?将百万之众交与韩信。以楚王相授,不可谓不器重;而韩信却依旧滋生二心。摇摆不定。由此可见,人心不足蛇吞象,既得陇复望蜀,是所有人的本性。虽然这句话是刘辩说的,但臣认为很有道理。”
李世民蹙眉沉吟:“朕心中自有计较,你下去吧!”
秦桧走后,李世民在大殿中来回踱步,斟酌了半天后提笔写了一封圣旨,决定让李绩与李牧交换部队。书信送出去之后又突然反悔。派出快马追了回来,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朕若是这样猜忌,定然会让李绩与李牧不安,朕还是继续选择信任他们吧!”李世民把追回来的书信撕成碎片,在心底喃喃自语道。
虽然没有让二李交换部队,但李世民也担心出现拥兵自重的局面,于是派遣了宗族李密与堂侄李策分别赶往幽州,以参赞军事为名暗中行监视之实。
这几年以来。李世民学习东汉的政治模式,在高丽境内推行科举制度,拔擢了李密、李善长等文官。又推行武举制度,招募到了李克用这位豪杰。以及他的几个心腹猛将,国力蒸蒸日上,军事兵强马壮。更让李世民相信自己总有问鼎中原的这一天。
前些日子,李世民收到了盟友织田信长的求援。请求派出水军进入东海,切断汉军水师的辎重补给。李世民欣然从之。遂命李舜臣率水师移驻沿海的耽罗郡,伺机而动。
刘彻的使者又花了二十多天的功夫,带着随行人员回到了洛阳,把李世民的话转达给刘彻。刘彻大怒,责备使者有辱使命,下令斩首问罪,并大骂李世民不识时务。
李世民没有接受册封,但已经班师回到邺城的曹操却派了蒯良前来洛阳出使,约定双方结成联盟,互相支援,共同对抗日益强大的刘辩。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雪花飞舞,天下大势暂时安定下来,各路诸侯就像蛰伏进入了冬眠一般。
窦婴被任命为尚书令,总揽西汉政务大权,除了武将之外,各地的刺史、太守、国相都受他的管辖。这让窦婴深感精力不足,遂向刘彻请求开府治事,招揽幕僚,刘彻欣然从之。
窦婴得了天子批准,遂在西汉治下各郡县贴出告示,招募有志之士为国效力。那些有心出仕的学子纷纷来投,有如过江之鲫般络绎不绝。
这日清晨,有个独臂儒生头戴帻帽,身穿青色长袍来到窦府门前求见:“小人陈官听闻窦尚书招募贤良,特来投奔。”
守门的官差上下打量了陈宫一番,摇头道:“快走、快走……你当窦大人在做善事么?怎么什么人也想来尚书府混口饭吃?你一个断臂之人,有何本事?”
“这位大人这样说就不对了,战国时期废人孙膑遭受膑刑,不能行走。却助齐王大破魏国,斩杀庞涓,辅佐齐威王成就霸业。更何况我只是缺了一条臂膀而已,能做的事情数不胜数,请大人不要以貌取人。”陈宫背负单手,据理力争。
官差一脸的不耐烦,举起佩刀,作势欲敲:“快走,大冷天的休要在这里消遣我,否则别怪大爷不客气!”
“大清早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随着一声叱喝,窦府的管家大步流星走了出来,看到独臂的陈宫后不由的一愣:“这、这不是陈公台大人么?为何变成了这个样子?”
“嘘……”陈宫做了个手势,“有劳管家带我去见一下窦大人,我有要事相告!”
在长安的时候,吕布依附于刘彻,而陈宫作为吕布的谋士,与窦婴私交甚笃。所以等到臂膀伤愈之后,陈宫第一个便来寻找窦婴。
窦管家知道窦婴与陈宫交情不浅,当即前面带路,领着陈宫来见窦婴。
“呃……竟然是窦大人的故交?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看着被管家毕恭毕敬礼让进尚书府的陈宫,守门的官差一脸懊恼,追悔莫及。生怕一不小心砸了饭碗。
窦婴起床之后活动了下身体,正在书房里批阅来自雍州的文书,忽然听管家说陈宫求见,急忙吩咐带进书房说话。待陈宫来到面前,才惊讶的发现陈宫竟然断了一条臂膀。
“听闻吕布战败之后,公台被俘,为何突然回到了洛阳?又变成了独臂?”窦婴急忙命管家奉上茶水,一脸不解的问道。
陈宫摇头叹息一声:“一言难尽啊!”
“不急,公台慢慢说来!”窦婴一脸疑虑的示意陈宫喝茶。
陈宫呷一口茶道:“被俘之后,刘辩派人把我押解到金陵。沿途官差贪酒,喝的酩酊大醉,我趁机逃脱。在回洛阳途中经过关卡,因为没有通关文牒,被守门的官差追杀,被砍断了一条臂膀,侥幸抢了过路商旅的马匹,逃得性命回到了洛阳。”
看到陈宫变成了独臂,窦婴不复多疑,安慰道:“公台虽然少了一条臂膀,但能够保住性命归来,实属大幸。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以公台的才能,自可成为中流砥柱,我当上书陛下重用于你。”
“多谢窦兄,以后还要多靠兄长提携,能在你的府中做个幕僚就知足了!”陈宫鞠躬作揖,向窦婴表示感谢。
窦婴急忙谦虚:“公台这话真是折煞窦婴也,你的才能不在我之下,焉能牛鼎烹鸡?我当向陛下保举你入朝为官!”
在窦婴的安排下,陈宫在尚书府暂时住了下来,并向刘彻保举陈官为光禄大夫。
刘彻在长安的时候就与陈宫有许多接触,对于陈宫的才能很是认可,听窦婴叙述了陈宫逃生的经历之后,下令把陈宫带来皇宫见自己。见到陈宫果然少了一条臂膀,便不复多疑,叮嘱陈宫好生养伤,将来多多为洛阳朝廷献策献力。
“多谢陛下器重,宫一定尽心竭力,死而后已!”陈宫跪倒在地,拜谢刘彻的信任。
自此之后,陈宫每日都来洛阳宫上早朝,在朝堂上纵论国家大事,为如何攻城掠地绞尽脑汁,与同僚争辩的面红耳赤,当真是尽心竭力。这让窦婴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这个知己好友总算没有辜负自己的信任,而刘彻也是频频点头,对陈宫的观点表示赞同。
转眼就进入了腊月,这日晌午过后陈宫来到御书房求见刘彻:“陛下,臣被从江陵押解去金陵途中,一直在暗中观察东汉的地形。这段时日以来,画了一幅江东地形图,特来呈给陛下!”
“拿过来给朕看看!”
刘彻也不抬头,一边看桌案上的奏折,一边朝身边的司礼太监吩咐一声。
陈宫答道:“这画卷长五丈左右,需要梁公公与我一起把他舒展开来,才能让陛下观看!”
姓梁的司礼太监也没多想,答应一声,就与陈宫各自拉住一根卷轴,向两侧舒展开来。
梁太监没有多想,但陈宫却是早就在心中算计了一万遍。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悄悄靠近了坐在御书案后面,刚刚抬起头来的刘彻。
“陈公台这幅地图花了不少心血吧?”面对着将近五丈长的地形图,刘彻赞叹不已。
“没有你这个欺君罔上的逆贼花的心血多!”
陈宫叱喝一声,忽然从卷轴里面抽出一把鱼肠短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刘彻。
寒光一闪,锋利的鱼肠剑瞬间就刺穿了刘彻的胸膛,透背而出,直让刘彻目瞪口呆,嘶声道:“陈宫……你……敢刺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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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二十五 悲喜两重天
陈宫一剑刺透刘彻,石破天惊,吓得梁太监目瞪口呆,双手死死的攥住画卷,惊骇之下竟然忘了呼救。》UU小说,www.uu234.com
陈宫也不逃跑,因为他知道那是白费力气,想要从戒备森严的洛阳南宫逃出,无疑于痴人说梦。自从断臂的那一刻起,陈宫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伸手从空荡荡色袖子里掏出火镰,“啪啪”几下擦出火花,将刘彻御案上面的奏折点燃,在火光中放声大笑:“哈哈……刘彻逆贼,你伙同杨坚谋刺陈留王,嫁祸于大汉天子刘辩,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么?”
陈宫这一剑虽然刺透了刘彻的胸膛,但却没有刺中心脏,否则的话刘彻早就当场毙命。但却也刺穿了刘彻的左肺,汩汩的鲜血顺着胸膛流出,整个人脸庞瞬间变紫,死死的捂住伤口,喘息道:“快……传太医,抓……抓刺客!”
脸色比刘彻还要难看的梁太监这才反应过来,犹如触电般跳了起来,大呼一声:“来人啊,来人哪,快来抓刺客!陛下遇刺了,陈宫造反啦!快传太医啊,太医在哪里?”
陈宫既不反抗,也不逃跑,从容自若的把奏折投进火焰之中:“刘掣,很痛苦吧?当初你的刺客把匕首刺入陈留王胸膛之中的时候,他与你一样痛苦!”
刘彻不敢擅自拔出透胸而过的鱼肠剑,使劲捂住伤口,阻止血液流出,挣扎着问道:“为何……刺朕?朕可曾薄待于你?”
陈宫冷笑一声:“陈留王让你从一介藩王执掌兵马大权,可曾薄待于你?还不是被你冷酷无情的杀掉,还将罪过栽赃在他的兄长头上。一报还一报。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唔……”刘彻已经不能说话。奄奄一息的靠在御椅上,等着太医前来施救。
陈宫伸手拿起玉玺。冷笑道:“刘掣,在御林军冲进来之前,我可以用它砸碎你的头颅!但我不想这样做,因为我怕弄脏了它!”
话音未落,陈宫单手把自秦始皇时代就刻制的玉玺高高举过头顶,狠狠的摔在地上。只听一声脆响,这块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和田玉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不许动!”
“蹲下!”
在陈宫摔碎了玉玺之后。大殿外面的御林军一窝蜂的冲到了御书房,把刀剑架在了陈宫的脖颈上。但没有吩咐,谁也不敢擅自乱动。
陈宫就这样静静的伫立在御书房中,望着呼吸越来越微弱的刘彻,目光中充满了惬意。总算没有辜负刘协的知遇之恩,虽死无憾!
很快的,四五个御医从太医馆冲了过来,面对着奄奄一息的刘彻吓得额头见汗,这样的伤势该怎么医治?想来就算华佗、张仲景等人在这里。只怕也是无力回天。
“唔……救我!”刘彻捂着胸口,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道,“救活朕,封万户侯……”
陈宫仰天大笑:“哈哈……刘彻你别痴心妄想了。我之所以不给你补刀,也不砸碎你的头颅,只因为我在剑刃上涂了剧毒。别说区区几个太医,就算神仙来了也是无能为力!”
刘彻多么希望陈宫说的话是在骗自己。但越来微弱的心跳让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在太医齐心合力帮自己止血之时。呢喃着吩咐:“速传……苏秦、窦婴、周亚夫、钟繇等人……前来听令!”
整个洛阳南宫乱作一团,嫔妃们一片哀嚎,太监宫女人心惶惶。谁都没有想到,刘彻登基不过才三个月的时间,就即将落下帷幕,连续两任皇帝遇刺,这洛阳南宫还真是个不祥之地!
陈宫被梁太监下令投入天牢,等候发落。负责拱卫南宫的御林军统领宋骁下令关闭宫门,加强戒备,只允许放刘彻召唤的四位顾命大臣入宫。
周亚夫一个半月前率军撤回了长安,刚刚于五六天前来洛阳议事,此刻正住在驿馆。得知刘辩遇刺的噩耗之后,马上与苏秦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洛阳南宫。
而钟繇作为三国本土人物,最早在担任雍州刺史的时候与刘彻熟识,并被引为心腹,加以重用。在得知惊天噩耗之后,钟繇连衣服也顾上上更换,便驱车赶往洛阳南宫。
唯有尚书令窦婴在得知刘彻是被陈宫所刺之后,不由得目瞪口呆,涕泪横流:“陈公台啊陈公台,你倒是为刘协死了……我却被你拖下了地狱!罢了,罢了,事到如今,还有何颜面见天下人?”
“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叨扰!”
窦婴朝门外吩咐一声,转身把房门反锁了。满脸绝望悲愤的把一卷白绫悬挂于梁上,两脚一蹬,悬梁自尽。等窦家的仆从发现之时,窦婴早就身体冰凉,气绝身亡。
洛阳南宫御书房。
在几个太医的齐心合力之下,刺透刘彻身体的鱼肠剑已经被拔了出来,流血也被止住。但由于陈宫在剑刃上涂抹了毒药,刘彻的五脏六腑已经被感染,此刻便是神仙难救,只剩下最后一丝气息。
“陛下!”苏秦、周亚夫、钟繇等三人陆续来到床榻前,作揖施礼。
眼见刘彻不能活了,苏秦摇头叹息,难以置信:“谁知刘协浑浑噩噩,懦弱无能,竟然会让陈宫为他死而后已,实在做梦也想不到啊!”
“朕死之后,众卿家扶太子刘陵登基……”刘彻断断续续的叮嘱道,“我乃是高祖后裔,灵帝之弟,扶我儿登基顺天应命。杨氏一族野心勃勃,若杨坚有异心,尔等可联朱制杨!”
苏秦躬身道:“陛下尽管放心,臣等一定会尽心竭力的辅佐太子。虽然杨氏一族暗藏私心,但杨坚、杨素也是聪明人,现如今东汉大军犹如泰山压顶,若是他敢在此时僭越称帝,那便是自掘坟墓。”
刘彻微微颔首,目光扫了一圈:“窦婴呢?为何未至?”
守门的御林军校尉这才匆匆来报:“启奏陛下,尚书府的人刚刚来报,窦尚书畏罪自杀,悬梁自尽了!”
“唔……”
刘彻闻言,咯了一大口鲜血,凄然笑道,“窦婴这是要陪……朕上路么?何苦!”
话音未落,双腿一蹬,双目圆睁,就此气绝身亡。刚刚登基不过三月有余,就被刘协的余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让刘彻死不瞑目。
一代汉武大帝死于刺客陈宫手中,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之后的历史中,陈宫的名声盖过了荆轲、要离、聂政等专业刺客,成为了中国历史上最成功的刺客。一剑杀君臣,不敢说绝后却已经是空前。
刘彻驾崩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齐王府。
杨广马上来见父亲杨坚:“父王,父王……刘彻这家伙死了,竟然被陈宫在御书房里面刺杀了,真是苍天有眼!刘彻的儿子刘陵今年不过三岁,依我之见,咱们不如废掉刘氏,由父亲登基称帝算了?”
杨坚一脸的老成持重,训斥道:“愚蠢,现在这时机,谁登基称帝就是自寻死路!刘辩民心所向,又是灵帝之后,刘彻登基好歹还能说得过去,我们杨家这时候站出来纯碎是自掘坟墓。”
“父王教诲的是!”杨广低头认错,“那就暂时拥立太子刘陵登基,静观局势变化吧,反正三岁的儿童,比刘协还要傀儡。”
次日,在杨坚、苏秦、周亚夫、钟繇等人的拥戴之下,刘彻的儿子刘陵被拥立登基,改国号为“建元”,追谥刘掣为大汉孝启皇帝。
就在献帝被国葬后不到四个月的时间,洛阳再次迎来了“汉启帝”的国葬之礼,尽管文武百官各怀心思,但整个洛阳朝野已是人心惶惶。
刘彻下葬三天之后,年已六十五岁的司徒朱儁受不住这接二连三的刺激,在家中病逝。短短数日之内,整个西汉朝廷连续折损了三位重量级人物,更是让西汉朝廷风雨飘摇,眼见大厦将倾。
就在洛阳朝廷一片悲歌之际,远在千里之外的金陵却是普天同庆。
整个金陵城户户张灯,家家挂彩,庆贺这空前绝后的婚事。
姊妹两个一起出嫁也许屡见不鲜,姊妹三个一块出嫁的就算少见了,姊妹四个、五个一块出嫁的简直是千古奇闻。如果姊妹五个嫁的都是人中翘楚,其中有皇帝,有镇守一方的大将,名闻天下的骁将,那就是天方夜谭了。
但在刚刚进入腊月的这一天,这件大喜事真的发生了。
趁着各地战事暂时结束之际,刘辩下诏把秦琼、甘宁、李存孝全部召到了金陵,每人赏赐府邸一座,在这个良辰吉日一起前往甄家迎亲,把甄氏五姐妹各自娶回家中。
为了表示普天同庆,也算是犒赏有功之臣,刘辩特意下令由丞相刘基、司空孔融共同在乾阳宫紫微殿主持婚礼,秦琼、甘宁、李存孝、宇文成都跟着自己一块与甄氏五姐妹行拜堂之礼。
在满城百姓的羡慕声中,在儿童的追逐嬉闹声中,在喇叭唢呐的伴奏声中,一身凤冠霞帔,身着大红霓裳的甄氏五姐妹风风光光的登上了大红色的花轿,被抬进了乾阳宫,与各自的郎君行拜堂之礼。(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六 啼笑姻缘
乾阳宫内,张灯结彩,笙乐齐奏,一片喜庆。
甄氏五姐妹除了甄宓身穿妃子服,头戴凤冠,满身金飒飒的装饰与众不同之外;其余的四姐妹俱都一样打扮,身穿大红霓裳,头遮大红盖头,甚至就连身材都是一般高矮胖瘦。
甄宓因为身份尊贵走在最前面,其余四姐妹由大姐甄姜带头,二姐甄脱,三姐甄道,四姐甄蓉依次排开,鳞次栉比的走进了悬灯结彩的紫微殿。
大殿之内,满朝文武群贤毕至,包括左丞相荀彧、户部尚书糜竺、京城防御大将孟珙、镇南将军徐晃等当朝重臣无一缺席;甚至就连距离较近的扬州刺史张纮、荆州刺史长孙无忌、徐州刺史张居正等封疆大吏也都赶到了金陵,前来参加这场盛况空前的婚礼。
而年已四十,风韵犹寸的何太后也率领着众嫔妃前来观礼,毕竟五女同嫁的盛况古今罕见,哪个不想开开眼界?甚至就连为陆康守丧的德妃武如意也前来观摩这场大婚。
拜堂之礼由官拜司空的孔融主持,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天子与美人甄宓,秦琼与大姐甄姜,甘宁与二姐甄脱,李存孝与三姐甄道,宇文成都与四姐甄蓉依次走上红毯,在孔融的主持下按照繁文缛节依次拜堂。
“嘿嘿……除了甄娘娘的婚服与众不同之外,其他的甄家四姐妹全都一样打扮,就连身材都是一般无二,千万别上错花轿了哟!”
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跟着穆桂英、徐晃从交州班师回朝的逗逼齐国远。此刻看到四员大将抱得美人归。更重要的是在皇宫里举行了大婚之礼,不由得羡慕不已。突发奇想的来了这么一句。
齐国远的嗓门颇大,惹得满堂哄笑。齐声附和着起哄:“说不定上错花轿嫁对郎了呢!”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看到甄宓姊妹如此风光,这婚礼的规模盛况空前,自己当初入宫之时远远不及,这让武如意心中颇为不忿。看得出来天子如此抬高甄宓,似乎是在有意迅速让她上位,这让武如意的心中更是陡生一股失宠之感。听了齐国远的话之后,不由得内心一动,顿时生出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母后。儿媳身体欠佳,暂且退下了。”
就在大殿之中闹哄哄一团之际,武如意轻抚额头,做出一副恹恹不振的模样,向何太后告退。
何太后正看得起劲,也不回头,挥挥手示意道:“去吧,去吧!”
整个大殿的观礼者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五对新人身上,看他们如何拜堂行礼。并无人留意到一脸落寞的武如意悄然离开。
武如意以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景宁殿,吩咐贴身宫女兰蔻:“你去把黄门令张象找来,我有要事吩咐他。”
张象今年二十五六岁,聪明伶俐。但一直被郑和压着一头,这让他颇为不甘心。看到陆家势大,武如意又贵为德妃。便投靠了武如意,充作马前卒跑前跑后的传递消息。
在得了兰蔻召唤之后。负责安排筵席的张象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来到景宁殿拜见武如意:“不知娘娘召唤奴婢来有何吩咐?”
武如意伸手示意张象来到身边,附耳道:“听闻除了李存孝、文成都各自与新娘见过面之外。秦琼、甘宁都不曾见过甄氏二姐妹?”
张象陪笑道:“此事千真万确,这两桩婚事都是陛下钦定的。在此之前,秦叔宝、甘兴霸两位将军都在外面打仗,一步也不曾踏足京城。前日晌午秦叔宝方来到了京城,甘兴霸将军更是昨夜黄昏才来到金陵,按照规矩是不能与新娘见面的。”
武如意压低声音道:“既然你负责安排筵席,便把所有轿夫集中在一起饮酒,再另外派几个人悄悄把甄姜与甄脱的轿子颠倒一下顺序。”
“啊……”张象吓了一跳,“这样怕是会闹出人命来吧?”
武如意嘴角微翘,沉声道:“闹出人命就闹出人命,你直管推的一干二净就是了。”
张象思忖了片刻,既然已经跟了武德妃,开弓已无回头箭,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那奴婢就斗胆试试!”
五抬迎亲的花轿除了甄宓的鹤立鸡群,明显高贵一个档次之外,其他四顶花轿俱都是大同小异。负责抬轿的数十个轿夫正围拢在一起闲聊,谈论这场盛况空前的大婚之礼,一个个唾沫横飞,谈意正浓。
就在这时,黄门令张象怀抱拂尘满脸堆笑的走了过来:“诸位轿夫今儿个受累了,我们司礼监在后殿准备了酒筵,你们快去吃吧。吃饱喝足之后赶快回来,几对新人拜堂之后,还要劳烦你们送回府邸哪!”
“多谢公公!”
听闻有喜酒喝,几十个轿夫登时喜出望外,跟随着张象的小太监直奔偏房大快朵颐去了。
张象装模作样的瞎逛了一圈之后,带着几个心腹小太监在一字排开的五抬大轿旁边停下脚步,晃动着拂尘骂道:“这些个鲁莽之徒,让他们去吃酒,就把花轿弄得参差不齐,成何体统?小的们,把花轿排列一下!”
得了张象一声吩咐,几个小太监以最快的速度把紧邻甄宓凤轿的两抬花轿调换了一下位置,然后若无其事的跟着张象远远走开。
这场婚礼直到晌午方才结束,随着孔融的一声“各自送入洞房”,甄氏五姐妹在婢女的搀扶下,鱼贯而行,出了紫微殿,直奔花轿而去。而秦琼、甘宁、李存孝等新郎官则要留下来与同僚共饮,接受祝贺。
五位新娘来到花轿跟前的时候,一群轿夫去偏房饮酒还没归来,便在婢女的搀扶之下,各自按照顺序钻进了花轿。
甄姜、甄脱姐妹二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乘坐的花轿已经被调换了位置,躲在大红盖头底下既兴奋又忐忑,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长得什么模样?只怪这大红盖头太厚,根本看不清新郎官的模样,只能等入了洞房被挑去盖头之后再一睹真容了。
“这些个下贱的家伙,去吃喜酒到现在还没归来?奴婢这就去训他们!”张象怀抱拂尘,朝凤轿之中的甄美人连声赔罪。
甄宓在轿中和颜悦色的道一声:“无妨,从我们甄家一路走来,长达十余里,想来这些轿夫已经饥肠辘辘,让他们吃饱喝足之后再起轿不迟。”
遭到张象训斥的轿夫听说新娘已经钻进了花轿,而大伙儿却在这里吃酒,登时吓得顾不上抹嘴,一窝蜂的跑到停轿的地方,各自按照顺序抬起了花轿。
五姐妹就此分道扬镳,甄宓被十六抬大轿送进了乾阳宫的后宫,而四位姐姐则在喇叭唢呐的伴奏下,各自乘坐八抬大轿离开乾阳宫,被送往不远的将军府。
坐轿的新娘不认识花轿,但抬轿的轿夫却认识,走了一段路程后,才发现抬错了花轿。但大伙儿吃酒误事,谁也不敢声张,只能彼此挤眉弄眼,待会儿到了府邸门前,便彼此换过来,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宇文成都久居金陵,早就在风景优美的玄武湖畔置办了一座府邸。而秦琼、甘宁、李存孝三人的府邸都是朝廷分配的,因此都在一个地方挨着,比邻而居。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老四甄蓉被抬走了,只剩下甄姜三姐妹继续前行。
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大汗淋漓的轿夫总算抬着三位新娘来到了三座相邻的将军府,只见门匾上各自悬挂着“秦府”、“甘府”、“李府”等字样,门前都有几名士兵持枪把守。
轿夫们互相打个眼神,本来走在前面应该进入秦府的花轿抬进了甘府,应该进入甘府的花轿抬进了秦府。这些轿夫只发现抬错了花轿,却丝毫没有意识到里面的新娘并没有坐错,本来打算亡羊补牢,没想到却变成了错上加错。
乾阳宫之内,君主尽欢,俱都开怀畅饮。
秦琼与甘宁敞开胸怀,来者不拒,与徐晃、孟珙、尉迟恭等武将左一杯右一杯,喝了个没完没了。而齐国远、孟良又存心灌醉二人,想尽一切办法劝酒,直到灯火阑珊之时,喝的醉眼惺忪的秦琼、甘宁才被送回了各自的府邸。
“夫人,我回来了!”
秦琼虽然醉的东倒西歪,但心里却还惦记着媳妇,进了府邸之后便冲进洞房,连门都顾不上闩,就一把揭开了新娘的大红盖头。
甄脱并不认识哪个是秦琼,哪个是甘宁,看到眼前的大汉虽然有些粗犷,但却是魁梧雄壮,一脸英雄气概,不由得心花怒放,低头嘤咛一声“夫君!”
“娘子真是美人儿,俺秦琼艳福不浅啊!”
甄脱不认识秦琼,秦琼就更不认识甄脱了。看到相貌美艳,秋波婉转的新娘子,登时眉开眼笑,连声大呼陛下待我不薄,猴急猴急的抱着新娘上了床,解去罗衫,享受鱼水之欢。
秦琼这边水乳交融,甘宁那边也是丝毫没有察觉出错。
“吾妻真是万里挑一,得妻如此,我甘宁夫复何求?”醉醺醺的甘宁抱着丰腴的美人儿,热血澎湃,心满意足。
甄大姐对这个丈夫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风情万种的伺候“自家男人”更衣,羞怯怯的道:“得夫君如此评价,妾身死亦无憾!岂敢不持帚侍奉,开枝散叶?”(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七 上错花轿嫁对郎
洞房花烛明,燕余双舞轻。UU小说,www.uu234.com顿履随疎节,衫飘曲已成。
洞房内红烛燃烧,锦帐中美人如玉,面对着肌肤胜雪,姿色倾城的洛神,刘辩彻底陶醉了。
一夜缠绵,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甄宓早早起床亲手煲了鲜美的莲子燕窝羹来到床榻前,等着刘辩睁开眼睛。
“像,真像啊!”
反正今天不用上朝,所以刘辩偷的浮生半日闲,赖在锦被之中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的女人,情不自禁的夸赞一声。
甄宓蛾眉宛转,轻抚云鬓,莞尔笑道:“陛下不再睡一会了么?不知说的臣妾像谁?”
“唐后!”刘辩翻身起床,一边更衣一边给出了答案,“从背后看你的身姿像极了唐后,朕每次在她的宫殿宿寝之时,唐后都会早早起床,亲手给朕煲汤。”
正帮着自家男人穿衣的甄宓听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嫣然笑道:“多谢陛下褒奖,臣妾岂敢与先皇后相提并论?但我一定会以孝贤皇后为榜样,尽心竭力,侍奉陛下。”
在甄宓的伺候下,刘辩穿戴整齐,端起甄宓煲的燕窝汤,喝了个风卷残云。一碗汤下肚直感到神清气爽,回味无穷,不由得感慨不已。
“自从唐后去世之后,朕再也没有喝到这般甜腻的羹汤,纵然御厨巧夺天工,妙手做出玉盘珍馐,却也不及唐后的厨艺。掐指算算,唐后去世已经三年有余,直到今日爱姬这碗燕窝汤下肚,才让朕又品尝到了久违的美味啊!”
看到刘辩提及唐后,眼角微微湿润,显然是触景生情。并非为了哄自己开心而故作多情。这让甄宓心中微微一动,不由自主的对这个叱咤天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丈夫多了几分心疼。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可谁又知道帝王亦有动情之时?
都说由来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可这个男人以堂堂的帝王之胄。坐拥后宫无数,却依旧对结发之妻念念不忘,可见并非喜新忘旧,朝秦暮楚之人,嫁得这样的男人甄宓愿意将真心托付。
“早膳已经备好,请陛下与甄美人前往偏殿进餐!”门外响起了郑和的声音。
当下刘辩牵了甄宓的柔荑,一块走出婚房前往偏殿进膳,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沿途的太监宫娥看了,无不在心中暗自嘀咕:“甄美人如此受宠。再加上几个姐夫都是叱咤一方的大将,看来武德妃将迎来强劲的对手啊,皇后之位花落谁家,真是难以预料!”
秦淮河畔,秦府。
秦琼昨日被灌了二斤多白酒,与新婚妻子圆房之后便沉沉睡去,一直到日上三竿也没有睁开眼睛。
甄脱唯恐惊扰了自家男人,当下不敢出声。悄悄穿戴整齐后便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双手托腮欣赏着自己的夫君。
虽然看上去有些粗犷。但却是雄伟非凡,一身硬汉气质,完全符合自己心中最佳配偶的形象,真是怎么看怎么喜欢?丝毫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齐国远这逗逼嘴欠,不是武如意起了嫉妒心。这男人将会是自己的姐夫,而自己将会变成他的小姨子。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却是宇文成都与甄蓉久居金陵,平日里接触的机会多多,早就耳鬓厮磨。因此也不差这洞房花烛夜。再加上除了甄宓之外,甄蓉是最小的妹妹,便早早洗漱了,约了宇文成都来到秦淮河畔给三位姐夫、姐姐请安。
“大姐、大姐夫,蓉儿携夫君来给你们请安了!”门外响起了甄蓉甜美乖巧的声音。
宇文成都在门外笑道:“秦将军、大姐夫,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起床?你若是把我大姐累坏了,我这个妹夫可是不依你!”
甄脱一时没反应过来,给秦琼掖了掖被窝角,跳下床来,拉开婚房的门,笑道:“蓉儿,你这丫头走错路了,大姐在隔壁府邸呢!”
“哦……错了嘛?”
发现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二姐,甄蓉一阵愕然,歉疚的一笑:“我还以为这是大姐的婚房呢,看来是小妹走的匆忙,看疏忽了,二姐莫怪!”
宇文成都搔首喃喃自语:“奇怪,明明看到门匾上写着‘秦府’两个大字,怎么变成甘兴霸的府邸了?”
趁着新婚燕尔的两姐妹说话之际,宇文成都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前抬头看了看门匾,镀金的“秦府”两个大字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哪里有错?
“呵呵……看来甘兴霸与秦叔宝走错了府邸啊,倒是有趣!”宇文成都摇头苦笑一声,丝毫没有意识到,并不是两位姐夫走错了府邸,而是两位大姨姐入错了洞房。
“谁在门外吵闹呢?昨天被齐国远、孟良那俩家伙灌的真是不少……”
秦琼被门外的莺声燕语吵醒,打了个呵欠爬了起来,“夫人,给夫君换一身戎装来,这大红的新郎服穿着真是别扭?”
“这就来!”甄脱答应一声,转身进了婚房。
甄蓉也不认识秦琼,所以并没什么反应,但宇文成都却能够听出秦琼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夫君这话怎的如此没缘由?何事坏了?”甄蓉一脸不解的问道。
“这……”宇文成都想要开口,却又无从启齿,跺脚叹息一声,“这、这该从何说起呢?”
在甄脱的伺候下,秦琼麻利的穿上了衣衫,豪爽的喊了一声:“门外是成都将军与四妹吧?没有外人,进屋说话吧!”
甄蓉笑嘻嘻的进了婚房,向秦琼肃拜施礼:“蓉儿给二姐夫请安了!”
秦琼抚摸着浓密的胡须,放声大笑:“哈哈……四妹倒是风趣,大清早的跑来消遣姐夫,你就不怕甘兴霸吃醋么?”
“啊……”
听了秦琼的话,甄蓉目瞪口呆,甄脱这才意识到犯了大错,一阵眩晕,几乎跌倒。
秦琼慌忙扶住,关切的问道:“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昨夜夫君没有那么粗暴,以至于把你累坏了吧?”
甄脱一言不发,脸色如蜡,在秦琼的怀里直摇头。
“二姐,你怎么了?”甄蓉急忙上前帮秦琼扶住甄脱,关切的问道。
“二姐?”
秦琼猛的意识到这个洞房花烛夜可能出错了,难不成自己把小姨子睡了?
宇文成都有些无语,这俩连襟也真够可以的,新婚之夜竟然玩起了****游戏,怪不得陛下经常说“城里人会玩”,看来这俩姐夫绝对不是乡下的。
急忙把妻子甄蓉拉到一旁,附耳说了几句,甄蓉这才恍然大悟,跺脚道:“啊呀……这、这该如何是好?”
甄脱又急又羞,一时间急火攻心,竟然晕了过去。
秦琼急忙把本来应该是自己小姨子现在却变成了妻子的甄脱揽在怀里,在人中掐了几下,终于让甄脱悠悠醒转,安抚道:“罢了,罢了……不就是进错洞房了么?俺秦琼看你对眼,就认定了,不管你是大姐也好,二姐也罢,总之你就是俺秦叔宝的妻子!”
甄脱依偎在秦琼怀里不停的啜泣,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甄蓉急的抓耳挠腮,宇文成都却一言不发的出了秦府,直奔李府,先去看李存孝和甘兴霸有没有弄错,万一再错了,那真是啼笑皆非了。
李府大门敞开,院子里传来练剑的声音,刚一进门宇文成都才想起,李存孝与三姐甄道见过,想来弄错的几率不大。
转身欲走,却被李存孝唤住:“成都怎么刚进了院子,就要转身离开?莫非怪我做了你的姐夫不开心?”
“唉……”宇文成都上前与李存孝见礼,摇头叹息道,“出事了,大姐与二姐进错了洞房。”
李存孝哈哈大笑:“成都这是什么闲情逸致,大清早的跑来和我这个姐夫开玩笑?看我不在四妹面前告你一状!”
“没时间与你啰嗦,我先去甘兴霸府邸看看。”宇文成都懒得解释,大步流星的转身而去。
看宇文成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李存孝急忙把妻子甄道唤来,把刚才的话说了一遍。夫妻二人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并肩去了大姐夫秦琼的家。一个晚上大姐夫秒变二姐夫,真是没谁了!
宇文成都来到甘宁的府邸,大门还紧锁着。
上前几步拍响了门环,片刻之后有婢女来开门:“原来是文将军,新娘子与新郎官贪睡还没起床哪!”
宇文成都顾不上和婢女搭话,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院子,直奔后院的洞房。只见房门紧闭,隐约还能够听到女人的婉转呻.吟之声,不由得更加无语。既然他们这么水乳交融发,那干脆将错就错算了!
“甘兴霸,起床了!”宇文成都站在回廊下喊了一声。
甘宁酒量好精力足,入了洞房之后便酒醒了一大半,一晚上与新娘颠鸾倒凤,水乳交融,梅开数度还不罢休,在床榻上恋恋不舍。虽然天色大亮,却又来了个回马炮。
“何人捣乱?洞房之夜也不让尽兴?先等片刻上完事!”
甘宁匪气十足的按住妻子,不让甄脱起床。管他天崩地裂,人生得意须尽欢,先快活完了再说。
(有事所以更新的晚了一些,下一更在晚上11点左右)(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八 肥水不流外人田
对于马贼出身的甘宁,宇文成都也了解他的品性,连堂堂贤妃穆桂英的主意都敢打,做出再怎么不拘一格的事情也不足为奇。
“看来是我多心了!”宇文成都摇头苦笑一声,在回廊下面坐了,等着甘宁与大姐甄姜从巫山云游归来。
看起来秦琼与二姐甄脱情投意合,这甘宁的脾气也与大姐甄姜非常般配,这么说来的话结果也不算太坏。上错了花轿并不一定会嫁错郎君,说不定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甄姜听出了门外的声音是妹夫文成都,当下浑身不自在,央求道:“夫君,听声音好像是四妹夫,别闹了好么?晚上再让妾身侍候你?”
“文成都这家伙不在家陪媳妇,大清早跑到咱家来做什么?”甘宁也听出了来的是宇文成都的声音,只能偃旗息鼓,改夜再战。
“四妹与成都相处日久,也就不贪一时之欢。我这个做大姐的到现在还没起床,倒是被外人见笑了!”刚刚穿上大红霓裳,对着铜镜梳头的甄姜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
“大姐?”甘宁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娘子真是风趣,莫非故意试探我?我甘宁虽然出身草莽,却也不敢打大姨姐的主意啊!”
“啪”的一声,碧玉簪落地的声音,甄姜一脸惊讶:“你、你刚才说你是谁?”
甘宁把新郎装丢在一旁,换了一身淡青色劲装:“娘子怎的如此奇怪?虽然你我从没谋面,但夫君锦帆贼甘兴霸的名字你应该记得吧?夫君我这段时间可是一直把你的名字甄脱铭记在心哪!”
“坏了、坏了……错了!”甄姜毕竟是大姐,比甄脱冷静不少。只是嘴里念叨一声,并没有手足无措。
甘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凑过来帮媳妇梳头:“让夫君帮你梳理青丝,娘子说什么坏了?”
甄姜并未搭话。披散着一头秀发,转身凝视甘宁道:“夫君,你喜欢我么?”
甘宁笑笑:“夫君我喜欢的紧呢!我甘宁一生放荡不羁,遇见的女人也不在少数,但让我动心的只有娘子你。”
“不管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都会喜欢我,对么?”甄姜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甘宁,问道。
甘宁拍着胸膛道:“大丈夫做了事情就必须担当。更何况这是天子赐婚,你是我甘兴霸明媒正娶回来的妻子,自然必须照顾你一生。”
“那就好!”甄姜如释重负,“我刚刚才知道,我和二妹走错洞房了,我是大姐甄姜。”
甘宁先是笑笑,然后大笑:“哈哈……哈哈……娘子,莫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甄姜一脸严肃:“这种事情岂能开玩笑?”
接着叹息一声:“唉……这事弄得,三个府邸挨着这么近。怎么就走错洞房了呢?但既然木已成舟,也只能将错就错,夫君不会反悔休了妾身吧?”
甘宁抚须思忖片刻,突然大笑道:“我甘兴霸岂是那种迂腐之人?这一夜我与娘子情投意合。岂会始乱终弃!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为何反悔?”
甄姜这才转忧为喜,嘤咛一声投进丈夫的怀抱:“我就知道夫君是真豪杰。不会拘泥于小节!这样的话,也不会害了二妹。只希望他与秦将军能够相处融洽,否则我这个做姐姐的此生难安。”
顿了一顿。又问:“夫君的新娘换了人,为何反而高兴呢?”
甘宁一本正经的道:“其一,我与娘子情投意合,这就叫做入错洞房嫁对郎!其二,秦叔宝必须喊我姐夫了,以后家筵我必须坐在上面,他来给我敬酒,岂不快哉?这个第三嘛,嘿嘿……娘子在床上的风情真是迷人,水多活……”
“嗯……不许乱说!”甄姜羞臊不已,粉拳擂在甘宁身上,“我本来是要做你大姨姐的,不许欺负我!”
宇文成都在外面百无聊赖,听着婚房里没了呻.吟之声,却又响起了夫妻之间打情骂俏的声音,不由得再次摇头:“真行啊,这夫妻俩看起来比秦琼和甄二姐还要黏糊,难道红线应该这样系才对?看来还真得感谢抬轿的轿夫呢!”
一炷香的功夫,梳洗完毕,穿戴整齐的甘宁才与大姐甄姜一块走出了洞房。
宇文成都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步,拱手道:“甘将军?”
甘宁背负双手,中气十足的道:“喊大姐夫!”
“呃……你们知道了?”宇文成都一愕。
甘宁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多大点事情啊,不就是走错洞房了么!既然木已成舟,那就顺水推舟好了,我做大,秦叔宝做小。走,去他家看看,让他把我昨天喊得姐夫全还回来!”
三人并肩来到秦府,李存孝夫妻也在,甄道、甄蓉姐妹二人正在宽慰二姐甄脱,说反正之前彼此都不认识,干脆顺水推舟算了。
秦琼坐在椅子上,大咧咧的拍着胸膛道:“夫人尽管放心,我来对甘兴霸解释!错了就错了吧,反正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谁也别想抢走。”
话音未落,甘宁等三人就走了进来,背负双手道:“有什么好解释的,直管喊我姐夫就是了。”
“呃……”秦琼登时无语,抚摸着浓须道,“别的什么都好,就这个不好,刚做了一天的姐夫竟然变妹夫了……不过算了吧,为了夫人,我就吃点亏吧!”
甄氏姊妹那边正满腹忧虑,不知道该如何收场,没想到两个当事人却谈笑生风,若无其事的开起了玩笑,不由得嘀笑皆非。既然郎有情妾有意,彼此情投意合,干脆就将错就错算了。
甄姜拿出大姐的端庄,正色上前向秦琼施礼道:“秦将军!”
秦琼有些不好意思,抬起胳膊搔首憨笑:“嘿嘿……应该喊大姐吧?”
甘宁在旁边揶揄道:“你喊个媳妇试试?”
“你……唉,从今以后比你矮一头了啊!”秦琼两眼一瞪,随即乐呵呵的抱怨一声。
甄姜瞥了甘宁一眼,正色道:“夫君莫要玩笑,这事我们之间倒也能接受,只好顺水推舟。只是圣旨煌煌,而且我和秦将军、你和二妹都在乾阳宫里拜了堂,这事情要是传出去,那流言蜚语还不知道怎么说我们呢?”
听了甄姜的话,众人都冷静了下来。大姐这话说的有道理,尽管彼此情投意合,也算是错有错着,但圣旨煌煌,君命难违,更重要的是流言蜚语可是杀人不见血的刀啊!
“我与存孝将军进宫面圣,把这件事情禀报给陛下,看看陛下怎么决断吧?”宇文成都在金陵久居,因此主动请缨。
甄脱一脸犹豫的道:“陛下不会依旧坚持金口玉言,不肯改变吧?”
“夫人尽管放心,若是陛下如此不近情理,我这官便不做了,也要与你归隐田园。”秦琼一副敢作敢当的样子。
宇文成都安慰道:“你们尽管放心好了,陛下不是迂腐之人,更何况五妹也在宫中,实在不行就让妹妹劝劝陛下。”
计议停当,宇文成都与李存孝一起翻身上马,心事重重的来到乾阳宫。
因为昨日天子大婚,所以休朝三日,今天前来乾阳宫的文武百官比平日里少了许多。
宇文成都二人来到麟德殿拜见天子,正好新婚燕尔的甄宓也在,当下由宇文成都吞吞吐吐的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啊……怎么会这样?”甄宓大惊失色,替两位姐姐忧心不已。
“所以,微臣与李将军一起来求陛下,望陛下收回成命,重新给秦将军、甘将军赐婚!”宇文成都与李存孝一起长揖到地,向天子提出了请求。
刘辩一拍桌案,训斥道:“你二人胡说八道,朕当初御赐的就是甘宁娶大姐甄姜,秦琼娶二姐甄脱,哪里错了?”
刘辩深知名誉对于一个女人何等重要,既然甘宁与甄姜、秦琼与甄脱情投意合,这就没什么大问题,所以自己必须保全她们的名誉。对于两个大姨子,自己只能帮她们到这里了!
宇文成都与李存孝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了过来,一起躬身施礼道:“陛下教诲的是,我二人昨日喝多了,胡言乱语,这就回去醒酒!”
刘辩捻须笑道:“朕年富力盛,怎么能记错?倒是孔司空年老健忘,有时候前言不搭后语,可能昨日主持婚礼的时候念错了名字,你们记错了也是情有可原!好了,下去吧,回去告诉他们四人,以后可别再弄错了!”
“微臣告退!”
宇文成都与李存孝如释重负,一起满面春风的告退,心说还是陛下机智啊。一场风波就此化解,上错花轿嫁对郎,皆大欢喜!
宇文成都、李存孝走后,甄宓对着刘辩深深一拜:“多谢陛下替两位姐姐解困!”
刘辩伸手扶起甄宓:“爱姬不必多礼,这就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过这几夜你可要好好谢谢朕,朕可是从来不会轻易帮人圆场的!”
“陛……下”甄宓俏脸绯红,羞怯的低下了头。
“叮咚……恭喜宿主,触发‘上错花轿嫁对郎’剧情,获得中国历史美女top10卡一张!”系统适时响起,给刘辩从天而降了一个大美女。(未完待续。)
九百二十九 拯救刺客陈宫
刘辩虽然不知道甄家大姐、二姐为何入错了洞房,但也知道这事不能大张旗鼓的张扬,只能强行遮掩。UU小说,www.uu234.com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天子,一言九鼎,朕说了算!
好在秦琼、甘宁都是一时豪杰,当朝大将甄氏姊妹也是姿色相当,半斤八两,说起来也没人吃亏。既然彼此都看着对眼,情投意合,总算没有酿成大错。
但不能大张旗鼓的调查,并不代表不能暗中调查,总之这件事有点蹊跷。刘辩立即唤来郑和,附在耳边吩咐他亲自出马秘密调查此事发生的原委,把几个轿夫挨着问问就能查个明白,到底是无心之过还是有意为之?
“奴婢明白!”郑和点点头,领命而去。
郑和走后,刘辩又对甄宓道:“甄氏你暂且退下吧,朕还有些公务处理。”
“臣妾告退,先去母后的寿安殿问安,再依次去贤妃的长春殿、德妃的景宁殿、淑妃的漪澜殿等各位姐姐那里挨着见礼!”甄宓莞尔一笑,施礼告退。
刘辩点点头,吩咐特意挑选了伺候甄宓的宫女道:“玉珠,你在乾阳宫里待了多年,对各个嫔妃都了如指掌,要多多提醒甄氏,莫要让你的主子吃屈!”
这个被唤作玉珠的宫女是金陵本地人,典型的江南丫头,心慧手巧,自从十二岁进宫,已经在乾阳宫待了五年,因此被刘辩特地选拔出来甄宓的贴身侍女。正所谓树大招风,甄宓如此风光,少不得会引起其他嫔妃的嫉妒。所以刘辩必须找几个有眼力的宫女和太监给甄宓保驾护航。
玉珠会心的一笑:“请陛下宽心,婢子一定会时刻提醒甄美人。把各位娘娘的喜好与憎恶高枝。”
“多谢陛下替臣妾费心,我对诸位姐姐执礼相待。一定会敦睦融洽!”甄宓肃拜致谢,对天子的关照倍加感激。
在历史上甄宓曾经做过皇后,但在宫斗中败给了郭女王,被曹丕下诏赐死,披发覆面,以糠塞口。一代洛神落得下场凄惨,红颜命薄。再结合她善良的天性,刘辩就知道这是个与唐婉同一类型的女人,心底单纯。并不擅长勾心斗角。
更何况,甄宓现在面对的对手是比郭女王强大了不知多少倍的武如意、上官婉儿、卫梓夫等心机过人的女中翘楚,自己既然把他树立成了大树,就必须悉心呵护她。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要想不让甄宓被狂风摧残,自己就必须做她背后坚强的后盾,替她遮风挡雨。其他的嫔妃孙尚香、薛灵芸、张出尘等人也没有依靠,但她们没有甄宓这么光彩夺目。所以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而甄宓现在炙手可热,被所有嫔妃盯着,刘辩必须好好保护她。
甄宓走后。刘辩感慨一声:“国事家事天下事,都是大事,更何况天子的家事!既然要享受皇帝坐拥三宫六院的快.感。就得多多劳心费神啊!”
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点燃一炷香。刘辩重新回到御案后面坐了,双目微闭向系统下达了指令:“给朕把这张美人卡使用掉。看看能抽到何人?历史十大美人啊,既然有机会染指怎能错过?”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目前拥有杨继周爆表之后的特权一个,中国历史美人卡top10一张,复活碎片15枚,复活点680个,愉悦点75个,仇恨点90个。请宿主下达指示!”
刘辩嘴角微翘,在心中暗笑:“上次杨继周爆表之后的特权正要使用,恰好张出尘生了南阳王刘登,这几天光忙着筹备婚事,以至于忘了进行召唤,今天正好使用了吧!”
“叮咚……系统提示,陈宫刺杀刘彻成功,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16枚!”
不等刘辩下达指示,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并且深深把刘辩震撼了。
“什么?陈宫把刘彻杀了?”尽管经历了多年帝王生涯,但这个消息来得太猝不及防,太让人震撼,依然让刘辩骇然变色。
虽然能够猜到刘协遇刺十有**是刘彻伙同杨坚所为,但刘辩也没有想去刻意证明自己的清白。在这乱世之中,诸侯俱都各怀心机,相信自己的不用解释也会相信,不相信自己的纵然费尽唇舌,也是对牛弹琴。
“陈公台啊陈公台,你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刘辩兴奋的站起身来在御书房中来回踱步,古往今来能够成功刺杀皇帝的人,好像只有他陈宫一个人成功了吧?而且还是堂堂的汉武大帝,虽然沾了陈宫自己身份的光,但能够一击得手,却也足以名垂青史。
“从今以后这历史怕是要给陈宫记上一笔了,相比之下,荆轲刺秦王,专诸刺吴王僚,聂政杀侠累,要离刺庆忌都逊色了不少啊!虽然刘彻现在不是大一统的皇帝,至少也是一方霸主,治下七八百万人口,拥有数十万军队,这分量比吴王僚、侠累、庆忌之流有分量多了!”
刘辩心潮澎湃,思绪难平:“陈宫啊陈宫,虽然知道你很刚烈,但没想到竟然以死殉主!刘协这一生能够招募到你这样的死士,总算没有辜负皇帝身份。刘协遇刺之后再也联络不到你,朕还以为你归隐山林了,没想到竟然潜入刘彻身边,一举将其刺杀,实在想不到啊!”
陈宫刺杀刘彻的目的也许是为了给刘协报仇,但对于刘辩来说却是巨大的利好消息。刘彻死了之后洛阳的局势将会更加混乱,刘彻的幼子刘陵不过三岁,若是被拥立为帝,将会变成比刘协还要傀儡的皇帝。日后以苏秦、周亚夫为代表的刘彻派系与弘农杨氏之间的斗争想来将会更加白热化,东汉朝廷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一大把。
“也不知道陈宫现在是死是活?若是陈宫没死,朕应该设法搭救!”刘辩手抚下颌,在心中暗自沉吟。如此忠义之士,岂能见死不救?
刘辩立即召见李元芳,下令他用最快的速度搜集洛阳方面的情报,看看刘彻死了之后,洛阳方面的局势究竟动荡到了何种地步?刺客陈宫究竟是死是活?
李元芳刚走,系统再次在刘辩的脑海中响起:“叮咚……系统提示,陈宫触发‘荆轲刺秦王”剧情、触发“图穷匕见”剧情、触发“要离刺庆忌”剧情、触发“王佐断臂”剧情……”
刘辩几乎被系统轰炸般的提示音弄晕了,一时间竟然有些目瞪口呆:“这陈宫也太牛了?到底触发了多少剧情?朕扇动的蝴蝶翅膀直接让陈宫变身刺客之王啊!”
“叮咚……由于陈宫同时触发多项剧情,宿主总计获得两项奖励——中国历史最强统帅top3卡片一张,若有位列其中的人物出世,则由下一名替补进入,以此类推。第二项奖励为中华武术宗师top3卡片一张,规则与统帅卡一样。”
“但宿主需要注意的是,只有成功的救出陈宫,宿主才能开启统帅卡,如果陈宫身死,则统帅卡消失。而且在宿主救出陈宫之后,将会还有其他两项附加条件,只有一一达成,才能最终揭晓此卡片!”
刘辩又惊又喜,在心底暗自思忖:“就算没有这统帅卡奖励,朕也会设法搭救陈宫。对于这样的忠义之士,朕绝不能坐视不管。用游戏来形容的话,要想成功开启这张最强统帅前三卡片,需要连续达成三项任务才行啊!”
刘辩重新回到书案后面坐了,双臂抱在胸前,闭目凝神:“既然获得了一张武术宗师卡,就把它用掉召唤出一名武术宗师,悄悄潜入洛阳劫法场,营救陈宫!”
“然后再把爆表特权也指定为侧重武术,前后召唤两个武术大师,再加上金台,悄悄潜入洛阳劫法场。反正刚出世的人物没人认识,想必更会大大增加劫法场的把握!”
说干就干,刘辩打定主意后立刻向系统下达指示:“马上给本宿主开启武术宗师top3卡片!”
“叮咚……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中,宿主请稍等!”
刘辩闭目凝神,静静等待,片刻之后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叮咚……恭喜宿主获得太极宗师张三丰!”
“张三丰——统率86,武力100,智力88,政治70。”
“张三丰特殊属性——以柔克刚:当对手爆发增加武力类技能之时,吸收其一半为我所用。”
“啧啧……武当派创世人,太极宗师张君宝?这个看起来似乎比金台还牛啊!”
听到张三丰的名字,刘辩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由两大武术宗师联袂出击,再给他们配上一个武林高手,从洛阳法场中救回陈宫,大有希望!
“叮咚……系统提示,张三丰当前植入身份为云游道人,目前正在栖霞山朝天宫拜访袁天罡,对宿主的治国理念深表赞赏。陛下可派人前往朝天宫邀请,必然会欣然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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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三十 宗师之战
一个完全陌生的太极宗师张君宝,加上很少有人认识的拳王金台,刘辩觉得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将陈宫从洛阳的天牢里面捞出来。UU小说,www.uu234.com
但为了再增加一分成功的几率,刘辩决定把爆表特权也用来召唤一名武术宗师:“赶紧把爆表特权给朕使用了,指定范围侧重拳脚功夫!”
为什么指定侧重拳脚功夫,而不是侧重武力的猛将?
因为刘辩觉得武将的长处在于沙场冲锋,更多的是依靠武器与战马冲锋,如果带着马匹、武器进了洛阳城劫天牢,肯定会引起守城士兵的注意,就算拦不住你也可以一刀把陈宫杀掉,那么最强前三统帅卡也将和自己失之交臂。
而侧重拳脚的武师则不同,他们不用带武器,常常可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赤手空拳便能毙敌于无形。金台在江陵城救出徐达,击杀朱温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为了搭救陈宫,也为了获得这张统帅卡,所以刘辩毫不犹豫的指定侧重拳脚功夫。
“系统正在执行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清末武术宗师黄飞鸿——统率81,武力98,智力82,政治58。特殊属性:拳脚无双——擅长无影脚、罗汉拳、金钱镖、四象棍等武林功夫,在狭窄场所决斗时降低对手3点武力,自身增加3点武力。”
“叮咚……系统提示,黄飞鸿当前植入身份为黄锡,表字飞鸿。为老将黄忠幼子。当前年龄十八岁,对于军旅生涯毫无兴趣。最大的愿望是开设武馆,将武术发扬广大。目前正在老家照顾罹患疾病的兄长黄叙。宿主可派人邀请其帮忙,除了从军之外,黄飞鸿还是非常乐意为朝廷效力。”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搭救的不仅仅只是陈宫,还有历史最强统帅前三名中的一个,所以刘辩立即停止了召唤。美人卡等以后有机会再用,这段时间还是暂时专宠甄宓为好,免得有新的美女出世会让自己分神。
刘辩派人召来金台、王越,以前往栖霞山朝天宫巡视为名。由文鸯率领着数百御林军簇拥着出了金陵城,直奔金陵城南数十里之外的栖霞山而去。
由于天气寒冷,朝天宫已经暂时停止了建设。主殿虽然还没完成,但是供道人修炼悟道的房屋却已经建成,远远望去鳞次栉比的一大片,看起来颇具规模。估摸着至少有数百道士在此修炼。
听闻天子到来,袁天罡急忙率领一些弟子、道友下山迎接。在他的背后有一个年约三十出头,中等身材,相貌文雅。双眸炯炯有神,行动不疾不徐的道士走起路来稳如泰山,似乎就连衣角都不晃动,一看就是身怀绝技之人。
“想必此人就是太极宗师张三丰了!”刘辩一眼就被这道士吸引。在心中暗自思忖一声。
当下并不直接道明来意,而是先在袁天罡的陪同下巡视了一番朝天宫的建设,最后又在袁天罡及几个主要道士的陪同下来到客房喝茶。而作客的张三丰也被敬为上宾。
呷了一口茶之后,刘辩才不动声色的把目光落到张三丰身上:“这位道长看起来神采奕奕。走起路来中气十足,不知如何称呼?”
“回陛下的话。这位道友张三丰,云游各地的道门中人,近日途径金陵,特来拜访贫道!”袁天罡接过话茬,向天子引荐道。
张三丰怀抱拂尘,单手施礼:“贫道张三丰,俗家姓名张君宝,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近日途径江东,听说陛下在栖霞山大兴土木,修建道观,而袁道长又被册封为国师,可见陛下对道教非常重视,故此前来瞻仰朝天宫的风采。”
袁天罡补充道:“张道友不仅对道家学术有独到见解,而且一身功夫水火不侵,独创的太极拳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动作看似缓慢,却能够做到以柔克刚,刚柔并济,当真是匪夷所思。古往今来功夫不在少数,但像张道友创造的太极拳这般大象无形,大巧不工的拳脚功夫,真是古今罕见!”
“呵呵……袁道长这话说的有些夸大了吧?”不等刘辩开口,站在身后的王越却已经反唇相讥。
张三丰施礼道:“呵呵……这位大人勿怪,袁道兄随口说说而已。我创造的太极拳只是为了强人健体,修身养性,岂敢当袁道兄的谬赞,这位大人莫要往心里去!”
刘辩却是饶有兴趣的大笑一声:“哈哈……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民间卧虎藏龙,自有高手存在。既然袁道长这般夸赞你,想来不是无的放矢。朕对你的太极拳颇感兴趣,张道长就展示一番,让朕开开眼界吧?”
“张道长便演示一番,让金某看看你的太极拳如何了得?”金台双手抱在胸前,兴趣盎然的附和道。
作为同道中人,金台老早就注意到张三丰走路的时候带着一股独特的气场,举手投足间收放自如,却又刚力十足,一看就是有真本事傍身的高手。既然天子发话,便在旁边一睹风采,想来必有收获。
王越却没有金台的眼力,听袁天罡如此盛赞一个不起眼的道士,心中颇为不忿。听了刘辩的话之后,便主动站出来向张三丰挑战:“独乐不如众乐,张道长一个人表演无聊,还是让王越来与你对战一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便知。”
既然王越主动挑战,张三丰便不再推辞,道家讲究的是谦逊而不是懦弱,当即单手施礼:“既然这位大人如此看得起贫道,那我便与大人切磋几个回合!”
“呛啷”一声,王越拔剑出鞘,向张三丰道:“亮剑吧?”
张三丰丢掉拂尘,分开马步,朗声道:“大人直管出手,贫道从来不用兵器!”
“真是狂妄,我乃禁军教头王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王越勃然动怒,手中单剑一抖,挽起数朵剑花迎面直刺张三丰。既然这家伙自己托大,那就好好教训他一番,让他在人前吃点苦头,堕了颜面,日后也不敢再如此嚣张。
王越出剑如风,卷起一团银光,将张三丰裹挟其中,招招不离要害,企图速战速决,干脆利索的将张三丰击败。
张三丰在剑光之中晃动身形,不疾不徐,身姿远远算不上矫健,甚至给人一种老胳膊老腿的感觉,称之为没睡醒也不为过。
但局势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尽管王越叱咤跳跃,猛攻猛打,看起来气势如虹,但却连张三丰的衣襟都沾不到分毫。
两人拆了十几招,王越围着张三丰转了好几圈,而张三丰却依旧原地踏步,不曾挪动丝毫,直让旁观的众人暗暗称奇。
刘辩自然了解太极拳的奇妙,但金台却是大开眼界,在心中连声称赞“真是想不到,原来拳脚功夫也可以这样使用,以柔克刚,真是神奇啊!”
众人正惊诧之间,场上已经分出了胜负。
只见王越一剑刺出,全力一击却落了个空。张三丰借力打力,用肩膀在王越的背部一扛,登时把王越拱了出去,脚下立足不稳,踉跄几步,单剑失手坠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王教头,承认了!”张三丰收了马步,对着王越单手施礼。
王越摇头叹息一声:“唉……服了,你这功夫虽然奇怪,但却让人摸不着头绪,无处发力。你赢了!”
“凑巧获胜而已,王大人剑术精妙,武艺远在贫道之上。只是从前不曾见过我这种功夫,所以无从下手,王教头不必懊恼。”张三丰上前弯腰捡起落地的佩剑,还给王越。
“张道长,某乃乾阳宫太子武师金台,特来向你讨教!”
看到张三丰轻松击败了王越,金台心痒难耐。这感觉就像棋手遇见了一个棋艺高明之人,一个嗜酒如命者遇见了一个酒鬼,不切磋一番浑身不得劲,不等王越退回,就向张三丰抱拳挑战。
不等张三丰推辞,金台便一个“猛虎下山”,单拳猛击张三丰面目。当真是气势如虹,迅雷不及掩耳,挟带着风声,又快又疾。
“好霸道的拳头!”
张三分惊叹一声,不敢怠慢,后退一步,单掌推出,将金台的攻势化解。
当下两位顶级武术宗师便在朝天宫的空旷地带切磋起来,一个出拳如风,双腿似电;一个稳如泰山,以柔克刚,当真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这场比武比起适才王越的挑战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张三丰算是遇见了强劲的对手,不再像适才那般从容自若。除了防御之外,也开始进攻,时而缓慢,时而凌厉,快慢结合,刚柔并济。而金台的拳脚纯粹走的刚猛一路,虎虎生风,气势如虹,直让人看的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两大高手你来我往的酣战了一个半时辰,将近三百招拆过,最终分出了胜负。金台犯了与王越一样的错误,一拳落空,被张三丰借力打力,猛地一傍,把金台扛了个趔趄,险些失足跌倒。
“哈哈……好功夫啊,真让人大开眼界。”刘辩不失时机的起身鼓掌,“朕正想寻找一名拳脚了得的人才执行重要任务,既然张道长本事如此了得,便为朕走一趟如何?”
张三丰拱手道:“承蒙陛下如此看重,贫道岂敢推辞?但有吩咐,万死不辞!”(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一 自古英雄出少年
乾阳宫,麟德殿。
刘辩召集了宇文成都、李存孝、李元芳等人,再加上刚刚从武当山跟着自己下来的张三丰、金台、王越等人,向他们下达营救陈宫的任务。
“刘彻、杨坚、朱元璋等人挟持陈留王刘协,利用他的皇族身份培养傀儡,与朕这个大汉正统皇帝对抗,挑起战争,害得民不聊生,白骨遍地。陈宫在江陵被俘之后,在朕的劝说下幡然悔悟,返回洛阳游说刘协退位,将两地政权合二为一。”
刘辩背负双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一脸激昂之色:“谁料陈宫刚刚动身,洛阳那边就传来刘协遇刺,扶风王刘掣登基的消息。而且还把脏水泼在朕的身上,污蔑朕不顾手足之情,派出刺客暗杀刘协,此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纵朕有百口,亦无法改变流言蜚语。壮士陈宫,以书生之力刺刘彻于洛阳宫,使得西汉伪朝廷群龙无首……”
刘彻遇刺不过才三四天的事情,消息还没有传到金陵,在场众人闻言无不骇然变色,对陈宫交口称赞,钦佩不已。
“啧啧……听说这陈宫是吕布的谋士,没想到竟然会不顾一切的刺杀逆贼刘掣,真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是啊,是啊,陈宫以书生之力刺杀伪帝刘掣,此等壮举,纵是荆轲、要离等人也是不及啊!”
“就连一介书生尚且如此热血,我等习武之人更不能落后了。从今以后,百无一用是书生这话不提也罢!”
就在这时。李元芳派出的锦衣卫已经通过飞鸽传书搜集情报归来,在麟德殿上把陈宫行刺刘彻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从断臂说窦婴。到入朝潜伏半月取得刘彻信任,最后以献地形图的方式图穷匕见。用藏在卷轴里的鱼肠剑刺穿了刘掣。并且在剑刃上涂抹了毒药,让刘掣神仙难救,并在被擒之前把玉玺摔得粉碎。
“义士啊,这陈公台真是义士!有勇有谋有胆量,为了报答刘协的知遇之恩,不惜自断一臂,此等壮举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丈夫!”听了锦衣卫的描述,麟德殿内再次发出一声惊叹,为不为陈宫的壮举折服。
刘辩负手问道:“现如今。陈宫是生是死?”
“回陛下的话,陈宫已经被关在天牢,准备等伪太子刘陵登基,刘彻下葬之后在洛阳宫前斩首示众。”锦衣卫斥候拱手答道。
刘辩微微颔首,目光扫向众人:“这样一个为国为民,顶天立地的义士,我们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尸首两处?让杨坚、苏擒等逆贼为所以为?”
李存孝最先请缨,拍着胸脯道:“请陛下降旨,让微臣带领十几骑杀进洛阳。救出陈公台!”
“成都亦愿陪李将军同行,哪怕刀山火海,也要全力营救陈公台!”宇文成都亦是不甘落后,紧跟着李存孝的步伐站出来请缨。
刘辩举手示意两员大将稍安勿躁:“朕知道你二人皆有万夫不当之勇。但营救关在天牢里面的重犯,非同小可。敌人见势不妙,便会先下手为强。害了陈公台,所以朕才邀请张道长下山前往洛阳。”
张三丰上前一步慨然允诺:“承蒙陛下器重。贫道愿意走一趟洛阳,哪怕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他一闯!”
刘辩一脸欣慰:“难得张道长如此深明大义,朕甚感欣慰。你与金台先生名声不显,很少有人认识,正好可以悄悄潜入洛阳,伺机搭救陈公台。”
金台拱手道:“微臣愿与张道长齐心协力,共同救出陈公台,只要有一线希望,决不放弃!”
“陛下,这种事情应该是我们锦衣卫的分内之事,微臣亦愿前往。”李元芳不肯落后,同样自告奋勇。
刘辩沉声道:“你与王越在金陵为官已久,认识你们的不在少数,不宜抛头露面。你二人可与李存孝、宇文成都两位将军乔装打扮在城门外面接应,只要得到城中营救陈宫的信号,便控制城门,接应张道长、金台一行出城!”
宇文成都与李存孝对视一眼,一起拱手领命:“如此也好,省的我等进城之后引起洛阳朝廷爪牙注意,提前动手,反而害了陈公台!”
王越素来行事谨慎,说的不好听一点甚至有点胆小,这在五六年前刺杀陶谦之时表现的尤为明显。
听了刘辩的安排,拱手作揖唱起了反调:“陛下,洛阳乃是西汉伪朝廷的京畿重地,至少驻扎了五六万兵马,以我等区区十余人营救陈公台,怕是把握不大啊!小臣死不足惜,只是文、李二位都是当朝大将,万一有个闪失,只怕会得不偿失,还望陛下三思啊!”
李存孝冷哼一声:“想当年,我十八骑攻破李唐都城王俭,生擒了李渊及众嫔妃。如今有成都相助,纵算这洛阳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二人亦能来去自如!”
李存孝只见过宇文成都的武艺,并不了解张三丰、金台的本事,因此话语中只是格外看重宇文成都,把张三丰当成了普通的游方道人,把金台当成了一般的拳脚教头。
王越拱手陪笑:“呵呵……两位将军威震天下,乃是当朝翘楚。当年薛镇北就曾经匹马闯洛阳,射杀了逆贼董卓,毫发无损的归来。两位将军的武艺犹在薛镇北之上,自然来去自如……”
最后话锋一转道:“我只是担忧张道长与金先生救不出陈宫,我们在城门口等着岂不是徒劳无功?”
“哦……王教头莫非瞧不起我金台?”金台觉着王越这番话不太顺耳,蹙眉反问。
王越讪笑一声:“岂敢、岂敢!金先生拳脚无双,比起张道长仅仅差了一点……要不然怎么会把我太子武师的职位抢走了呢?对于你的武艺,我王越打心底佩服。但救人可不像杀人这么简单,万一敌人狗急跳墙,一刀杀了陈宫,我等还不是徒劳无功?”
刘辩听得出来,王越这番话里夹枪带棒的不乏对金台的讽刺,看起来他依然对被金台抢走太子武师之事耿耿于怀,当即接过话茬道:“王教头不必担忧,除了张道长与金先生之外,朕还另外安排了几个帮手!”
刘辩话音未落,门外就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却是十二岁的凌统应召前来,作揖施礼道:“不知陛下召唤小子来有何吩咐?”
刘辩笑眯眯的吩咐凌统起身:“公绩啊,你在乾阳宫练习武艺已经六七年了吧?”
“回陛下的话,小子五岁入宫习武,至今已七年有余。”凌统恭恭敬敬的答道。
刘辩直接开门见山:“你今年已经十二岁了,也算是小有成就,寻常成年人三两个不是你的对手。岳云十二岁的时候已经能够上沙场,所以朕打算派你跟着张道长、金先生潜入洛阳救人。你只有十一二岁年纪,传递情报,刺探消息不容易引人注目,定然会大大增加营救陈公台的把握?不知你可有胆量?”
凌统闻言笑的合不拢嘴,连声答应:“陛下,俺去、俺去……俺早就迫不及待,容小子去收拾点行囊,马上就回来!”
不等刘辩开口,凌统旋即一阵风般溜出了麟德殿,回自己的寝室收拾衣物去了。
看到凌统急不可耐的样子,满堂之人无不哑然失笑,纷纷称赞一声:“这小子有胆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是个上乘的练武胚子!”
刘辩又对金台道:“南阳黄汉升家中幼子黄锡,表字飞鸿,自幼练习拳脚,脚上功夫堪称出神入化。因为在家中照顾罹病在床的兄长,所以一直没有出仕,很少有人认识。你们这次去洛阳也要途径南阳,朕下诏书一封,让黄飞鸿跟随你们一块前往洛阳营救陈公台。”
“吾等谨遵陛下口谕,一定竭尽全力救出陈公台!”
计议停当,满堂豪杰一起拱手领命,约定一个时辰之后在乾阳宫宣武门前集结,然后连夜快马加鞭赶往洛阳,伺机搭救陈宫。
凌统本来正在演武堂练习武艺,突然被小太监喊走了,说是陛下有吩咐。八岁的刘无忌听了心痒难耐,立即跑到凌统的寝室询问:“凌公绩,你不好好习武,跑回来收拾行囊做什么?”
凌统得意的道:“陛下让我去救人,嘿嘿,从今以后终于不用每日在皇宫里习武咯!”
刘御听了心中颇感失落,嘟嘴埋怨道:“父皇偏心,竟然派凌公绩去救人,不让我去!”
凌统得意的在刘御的脑门爆了一个栗子:“才八岁的小屁孩,就连江东都没离开过,让你去能做什么?等你像我一般大小,说不定陛下就会重用你了。”
刘御冷哼一声,在心中暗自嘀咕:“哼……有什么了不起,你们不带本王,本王自己不会去么?我鼻子下面有嘴巴,我就不信找不到洛阳!”
刘无忌说干就干,提笔留下一张便笺写了“去洛阳救人”五个大字,悄悄拿了穆桂英的金锭碎银,从御厨房里收拾了一包吃的,偷偷来到马厩骗来父亲的“追风白凰”,提了屠龙刀、倚天剑翻身上马,以出门打猎为借口出了金陵城,一路向西而去。(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二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刘无忌虽然年幼,但由于天赋异禀,年仅六岁就已经能够策马驰骋。
到如今更是能够信马由缰,奔驰如飞。在路上不停的扬鞭纵马,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惊诧这是谁家的孩童?小小年纪,骑术竟然已经如此了得!
尽管刘无忌没有去过远方,但却是隔三差五便带了锦衣卫出城射猎。为了锻炼儿子的能力,刘辩不仅不约束反而加以鼓励,因此刘无忌对金陵方圆百里的路途轻车熟路,知道那条路径是奔南阳方向去的。
一路纵马扬鞭狂奔了一个时辰,赶出了百十里路程,看看天色将近黄昏,便勒马带缰,在路边等候。
“小王我虽然年幼,但我一点也不鲁莽啊!我绝不会单独闯洛阳的,我就在这路上等着王越、金台等两位师父,已经出来这么远了,小王我相信两位师父应该不忍心撵我回城吧?”
刘无忌翻身下马,找了个避风的山坡,从马鞍上摘下水壶,仰头灌了几口。
已是十一月中旬,北风凛冽。虽然江陵地处长江以南,但在太阳落山之后,也是寒风刺骨,让人在风中不寒而栗。
虽然刘无忌骨骼精奇,天赋异禀,但到底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看着斜阳西沉,天色迟暮,不仅有些忐忑不安。
“我不怕啊,我真不怕,我一定不能害怕!王越、金台两位师父都说我是数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我可不能怂了,更不能给父皇与母妃丢人。”
刘无忌握紧了刀剑。一边给自己壮胆,一边翘首向东张望。盼望着金台一行尽快到来。
北风呼啸,黄昏中有两匹马车自北方而来。
看样子是普通官宦人家的马车。随行的有五六个家丁打扮的男子,俱都徒步行走。另外还有三四个婢女,各自骑着毛驴,焦急的向前赶路。
“吁……”
经过刘无忌身边的时候,车夫一声长吁,喝止住了马车。
车帘一掀,从马车上跳下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美妇人,手里牵着一个与刘无忌年龄相仿,唇红齿白。五官精致,皮肤白皙,双眼炯炯有神的女孩,正笑吟吟的望着左手持刀,右手持剑的刘无忌。
“想干什么?”刘无忌异常警惕,后退一步,“是不是贩卖孩童的人贩子?小……小子告诉你们,别看我小,但我生气的时候很吓人!”
美妇人被逗得“噗嗤”失笑。捂嘴道:“英儿,你看这少年小小年纪,口气可是不小!”
被称作英儿的少女并没有笑,而是上前几步。用漆黑的美眸盯着刘无忌道:“小哥哥,我叫辛宪英,我爹爹是朝廷的官员。现在青州刺史王景略大人麾下担任别驾。我母亲在京城买了几座商铺,我们母女前来京城做生意。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要是迷了路的话。就跟着我们去金陵吧,我和母亲一定会帮你找到父母的。”
刘无忌本来想冷哼一声,说句“笑话,小王我在金陵活了一辈子,还用你领路?”,虽然自己这一辈子才七八年的时间,但自己好歹也是在金陵土生土长的啊,难道还要靠一个外地的小姑娘领路?
但望着这个**岁的小姑娘唇红齿白,甚是惹人喜爱,便不忍心顶撞,抿嘴笑笑:“虽然你爹是大官,但我爹的官更大,说出来怕把你们吓到!放心好啦,我在这里等人,不是迷路啦!”
“好吧,那算我们多心了。”辛宪英一脸遗憾,对刘无忌的话半信半疑。
辛毗的妻子姜氏听这孩童笑话自己丈夫官小,脸上登时不悦:“英儿,咱们走!还以为这小孩子是迷了路,却是满口胡说。小小年龄学什么不好,却学别人吹牛!”
“母亲,也许人家说的是真的呢?”辛宪英一脸纯真,表示相信刘无忌说的话。
姜氏发出不屑的一笑:“哼……他爹要是大官,身边会连个家丁都没有?我看这孩童行为怪异,咱们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天色马上就要黑了,到前面最近的小镇,还有十几里路程呢,说不得咱们得赶一个时辰的夜路,不要再耽误时辰了。”
听了姜氏的话,刘无忌抽出倚天剑,与屠龙刀对撞了一下,在黄昏中火花四溅:“对啊,我爹是山大王,我是在这里拦路剪径的,你们娘俩留下买路钱再走!要不然把女娃儿留下来给小王当压寨夫人!”
“呵呵……”辛宪英被刘无忌的表现逗得灿然失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编贝。
“这孩子莫不是个疯子?”姜氏不容分说的抱起女儿上了马车,催促车夫与家丁加快速度。
“切,有眼不识泰山!”
望着马车逐渐远去,刘无忌用脚踢飞几块小石子,嘴里嘟囔道,“不过这小姑娘长得真是好看,回头让父皇找辛毗,赐给我做媳妇吧?嘿嘿,那样我两个媳妇了!父皇都娶了这么多,我一定要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马车轱辘在黄昏中格外刺耳,向前走了大约五百丈左右的距离,忽然驿道两旁的树木一阵簌簌作响,涌出来近二十个强人。俱都身着黑衣劲装,手持明晃晃的刀枪。
“嗨……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一个年约四十,浓眉大眼,留着虬髯的大汉晃动着大刀高喊口号。
“哎呀……天子脚下竟然出了强贼?这可如何是好!刚才那孩童原来真是山大王的儿子,我还以为是信口雌黄呢!”姜氏心中叫苦不迭,只怪自己催着赶路太急,以至于天黑还没有找到落脚之处。
带头的家丁壮着胆子向前,从怀里掏出几串五铢钱,一把碎银子,向强贼头目哀求道:“大王请高抬贵手,马车里是交州别驾辛大人的妻女!”
“哈哈哈……马车有女人啊?”
这山贼头目闻言大笑,接过家丁递来的钱财,揣进兜里,喝一声,“弟兄们,人也劫财也劫,把马车撵走!咱们兄弟今晚就享受一下别驾夫人是什么滋味?”
辛宪英一把掀开车帘,叱喝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你们敢拦路剪径?还有没有王法?”
山贼头目大笑:“哈哈……王法,就算太平盛世也少不了劫路的强人,更别说这烽火连天的乱世了!我等从谯郡一路劫掠过来的,走到哪儿劫到哪儿,至今不知道王法两个字怎么写!兄弟们动手!”
家丁各自提了棍棒,壮着胆子呵斥道:“不要胡来,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
“杀!”
随着一声叱喝,刀光闪烁,面对这些杀人不眨眼发的山贼,五六个家丁根本不是对手,瞬间就被砍瓜切菜,却未能杀死对方一人。
姜氏面色苍白,紧紧抱住女儿,握着一把匕首:“不要过来!”
辛宪英在母亲怀里挣扎道:“不要伤害我母亲,你们要钱财的话,可以让母亲到了金陵把店铺卖了给你们。”
虬髯头目淫笑着伸手去摸姜氏的脸蛋:“哈哈……好美艳的妇人,老子喜欢!”
忽然马蹄声起,急如骤雨,虬髯头目还没反应过来,一道金光闪过,虬髯头目的胳膊已经坠地。鲜血犹如喷泉般从断臂之处喷射出来。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敢拦路杀人?当小……爷这几年武艺是白练的么?”马蹄声中,左手持刀右手持剑的小小少年不是庐江王刘无忌又是何人?
“小哥哥……”辛宪英又惊又喜,欢呼一声,而姜氏几乎呆住了。
其他的山贼不由大怒,纷纷怒喝一声:“好家伙,哪里来的顽童?竟敢伤害我家大王?”
“我呸!”
刘无忌啐了一口唾沫:“小爷我堂堂的庐江王都没敢自称大王,你们几个小毛贼也敢自称大王?小爷告诉你们,我杀了你们是替天行道,你们敢伤害我便是诛灭九族的大罪!”
“庐江王?”姜氏再次骇然变色,难不成这小儿果真没有信口雌黄?
“杀啊!”
眼看着老大抱着断臂,脸色苍白,二十多个匪徒呐喊一声,挥舞着刀枪扑了上来,“抢了这孩童的马匹与刀剑,看来都不是凡品!”
“几个小小毛贼也得有哪个本事啊?”
刘无忌一脸轻松,屠龙咆哮,倚天狂舞,卷起一团金光银练,纵马驰骋在二十几个山贼中冲了两个来回,手刃了五六个,自己毫发无损。
“哎呀,这个小贼竟然有些本事啊?”
剩下的十五六个山贼伤害不到刘无忌,顿时面面相觑,吓得不敢上前。
忽然南面马蹄声大作,有二十余骑狂奔而来,为首者正是李存孝与宇文成都,看到前方有强人拦路,仗着马快冲了过来。
“咦……那不是庐江王么?”宇文成都惊呼一声。
李存孝瞪了瞪双眼:“不是庐江王又是何人?小王爷为何出现在此处?”
“先救人再说!”
宇文成都一声怒吼,凤翅镏金镋挥出;李存孝亦是催马向前,左手刚刚被欧冶子修复的毕燕挝,右手禹王槊,双管齐下。
只听风声虎虎,眨眼间就砍翻了十几个强贼,吓得最后三人跪地求饶:“官爷饶命,官爷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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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三十三 力挫李存孝
“吾等拜见庐江王!”
没想到荒山野岭,竟然遇上了年仅八岁的刘御,随后赶来的李元芳、金台等人一脸惊诧,齐齐躬身作揖。刘无忌虽然年幼,但身份在那里摆着,君臣之礼却是不能少。
刘辩咧嘴一笑:“嘿嘿……小王我在这里等你们一个多时辰了,来的可是真慢!”
不等众豪杰开口,姜氏却是又惊又喜,急忙牵了辛宪英的手上前参拜:“哎呀,原来竟然是庐江王大驾,民妇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王爷勿要怪罪!”
刘辩小人不记大人过,笑呵呵扶起姜氏与甜美可人的辛宪英:“这位夫人不必多礼,不知者不罪!我说的话都是和你玩笑的,夫人也莫要怪罪。”
姜氏连声赞叹:“陛下的王子真是人中龙凤,小小年纪言谈就这般得体。胆量与武艺更是匪夷所思,倘若不是小王爷在此,我们母女说不得就被强贼劫走了。说起来小王爷是我们母女的救命恩公,若是小王爷不弃,便把我女儿阿英许配给小王爷可好?也算是报答小王爷的救命之恩!”
刘无忌抬手挠了挠头皮,对着辛宪英憨笑一声:“虽然阿英姑娘长得好看,但这种事情我不敢当家啊!你得托人去问我父皇,嘿嘿……”
李元芳上前施礼问清了姜氏母女的身份,拱手道:“原来是辛别驾的夫人,失敬了。小王爷的婚姻大事可不是儿戏,既然夫人有意让令嫒以身相许,这桩媒便委托在我李元芳身上了。待我处理完了公务,定然会向陛下奏请此事!”
姜氏大喜过望,再三肃拜致谢:“多谢李统领,多谢诸位大人援手之恩!民妇在金陵城开了几家店铺卖茶叶、瓷器。待诸位大人归来之时,一定派人送礼物至府上答谢。”
李元芳立即吩咐随行的三名锦衣卫,让他们护送着姜氏母女,押解着被擒的几个山贼连夜返回金陵城,交给金陵府府尹包拯大人问罪。
“让他们把小王爷一块带上,此去洛阳可不是游山玩水。”李存孝牵过刘无忌的马匹。示意刘无忌上马。
刘无忌撇嘴:“小王才不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出来,怎么会轻易回去?你们要带我便带我,不带小王我就自己赶路。”
刘无忌说着话拍了拍马鞍上的钱褡子,不无得意的道:“你们看,我把母妃的钱财偷……拿来了许多,足够我这一路吃喝,不会让你们破费的啦!”
李存孝苦笑一声:“小王爷莫要胡闹,你可是万金之躯。此去洛阳龙潭虎穴,万一有个闪失,我等担待不起。还是请小王爷跟着锦衣卫回京吧,免得陛下与贤妃娘娘担忧。”
刘无忌后退一步,倔强的道:“凭什么你们能去,不让小王我去?”
“小王爷,我们此行乃是去洛阳救人,可不是游玩赏光。你尚且年幼。万万不可跟着我等去冒险。”金台上前一步,和颜悦色的劝说刘无忌。
刘无忌指了指人群中的凌统:“他比我大不了几岁。功夫还没我好,你们为何带着他却不肯带着本王?”
“我……”凌统一脸委屈,欲辩无言,谁让自己手底下不争气了呢!
李存孝有意快刀斩乱麻,笑吟吟的道:“既然小王爷说自己功夫了得,那你我便过一招。你若是能在我手下支撑一个回合,我便带你去洛阳。”
“看刀!”
李存孝话音刚落,刘无忌便左手扬起屠龙刀,右手提着倚天剑扑了上去,“废话少说。手底下见个真章!”
“啊呦……”
伴随着一声稚嫩的惊叫,气势汹汹扑上来的刘无忌突然一脚跌倒,似乎是被路上的乱石绊倒。
“小哥哥?”辛宪英惊呼一声,小手捂住了嘴巴,牵挂之情溢于言表。
“呵呵,小王爷这功夫还得好好磨练啊……”李存孝大笑一身,弯腰去扶刘无忌,“可千万别摔……”
话音未落,趴在地上的刘无忌突然一个翻身,用倚天剑顶住了李存孝的咽喉:“李将军你输了哦,母妃常说为将者在谋不在勇,我打不过你但不代表斗不过你哦!”
“呃……”李存孝不仅哑口无言,唯有苦笑一声。
辛宪英高兴的鼓掌跳跃:“哦也……小哥哥好聪明!”
李元芳上前帮李存孝解围:“小王爷别闹了,我等有要事在身,容不得耽误!你看英儿姑娘和你多投缘,还不赶紧陪着他回金陵,带着她逛逛乾阳宫、玄武湖、秦淮河、栖霞山,可不要辜负了小美女的情义哟!”
“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小丈夫岂能因私废公?”刘无忌学着大人的语气反驳李元芳。
赖着李存孝不撒手:“大丈夫一言既出,多少马也难追,你说小王在你手下能够支撑一个回合,便带我去洛阳。现在你都输了,可不能出尔反尔,让我们这些小孩看不起!”
李存孝手抚下颌,思忖了片刻,沉声道:“小王爷机智过人,说不定能帮上忙。便带他一块去洛阳好了,我横竖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护小王爷毫发无损的出城。”
刘无忌欢呼雀跃,拉着李存孝的手道:“还是李将军豪爽,怪不得父皇让我跟着你习武,自今日起我便拜你为师了。”
金台也颔首赞成:“小王爷虽然年幼,但天赋异禀,骨骼精奇,身手敏捷,机智过人。有他随行说不定真能帮上忙,既然小王爷一心随行,便带他去见见世面也好。”
计较停当,众人就此分道扬镳,三名锦衣卫护送着姜氏母子连夜进京,并把庐江王与众人汇合的消息禀报给天子,另外再把山贼交给金陵府处置。大队人马则在李存孝、李元芳的带领下继续朝洛阳方向赶路。
天色未黑之前刘辩就看到了儿子留下的便笺,安抚穆桂英道:“无忌他天赋过人,既然有心去闯荡一番,便随他好了。早日加以磨砺,将来定成栋梁之材。岳云十二岁就能上阵杀敌,我儿天赋犹在岳云之上,不能再继续当做温室花朵了。”
及至亥时,锦衣卫来到乾阳宫把刘无忌的作为向刘辩及穆桂英禀报。包括搭救姜氏母女,耍诈赖赢李存孝等事情俱都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番,穆桂英听完这才放下心来。
待锦衣卫退下之后,刘辩击掌大笑:“我儿果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才八岁年纪竟然学会泡妞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的才女辛宪英,真是要上天了!”
“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穆桂英嗔笑一声,“对了,你怎么知道辛毗的女儿是才女?”
为了分散穆桂英的质问,刘辩笑吟吟的揽了爱妃的酥腰就要为非作歹:“儿子长本事了,我这个做爹的更得加把劲了!若是输给了儿子,岂不堕了颜面?”
穆桂英把刘辩推开,一脸慈笑的轻抚小腹:“陛下不可乱来,无忌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刘辩大喜过望,一把将穆桂英抱起放到床上:“哈哈……要是爱妃再给朕生一个武力105的儿子,那可就爽了!”
“什么105?”穆桂英抿嘴微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辩瞎扯搪塞:“朕是说希望无忌能够活到105岁!”
李元芳一行快马加鞭,借着月色又赶了半夜路,疾驰了两百里方才寻找了一座寺庙落脚。
张三丰睡了两个时辰便早早醒来,在寺庙里练习起了太极拳。正在物我两忘之际,蓦然感觉有人在隐蔽之处偷看自己,急忙收了身姿望去,才发现是庐江王在偷看自己。
刘无忌也不避讳,跳出来道:“道长你这拳术好奇怪哦,好像没睡醒一般。你就教教我如何?等小王睡不着的时候,练上几遭,马上就可以睡着了。”
张三丰抚须大笑:“呵呵……小王爷倒是幽默,我这拳术是太极拳,看似缓慢,实则暗含变化,柔中带刚,慢中带快,阴阳相济,千变万化。可不要小觑了哦!”
“那小王我试试,看看有这么神奇么?”
刘无忌话音未落,便模仿着张三丰刚才的姿势缓缓施展开来,一招一式竟然有鼻子有眼,直让张三丰看的连声称赞。
“啧啧……小王爷果然是习武的奇才啊,这才看了一遍贫道的太极拳,竟然有所领悟。你若是对着拳术有兴趣,贫道便悉心传授于你,将这太极拳发扬光大!”张三丰背负双手,对刘辩连声称赞。
天色微亮,一行十几人翻身上马,继续向洛阳疾驰。
一路上休息之余,刘无忌非但不见疲倦之色,反而一会缠着李存孝学习使用双武器的心得,一会又去向张三丰讨教太极拳的奥妙,当真是忙的不亦乐乎。
次日傍晚,一行人抵达南阳,前往黄忠府邸寻访黄飞鸿。
年方十七岁的黄飞鸿穿着利落,英姿飒爽,看完书信后慨然允诺下来:“我这些日子亲手煎药,兄长的病情已经有所克制,但要彻底痊愈,尚需要三年五载的时间。我也听闻了这陈公台的事迹,佩服他的侠肝义胆,既然陛下有命,我黄飞鸿自然责无旁贷,这就随诸位走一趟洛阳!”
黄飞鸿给卧病在床的兄长开好了半个月的药,便随着李元芳、金台一行上路,快马加鞭,星夜疾驰,又用了两天的时间抵达了洛阳城东三十里。刺探一番后得到消息,明日午时,陈宫将会被推到洛阳宫南门的御街上斩首示众,以正朝纲。(未完待续。)
九百三十四 少年闯虎穴
洛阳,天牢。√∟UU小说,www.uu234.com
这是建立在皇宫南侧,挖掘在地下的一座大牢,形状有点类似刘辩穿越前的地下停车场,关押在这里面的都是身犯重罪的死囚。
为什么古人总是喜欢把大牢建在地下,自然不是为了省工钱,而是因为地下四面隔绝,可以有效防止犯人脱逃。只设置一个出口,重兵把守,大大杜绝了重刑犯被劫走的可能。
地牢中灯火幽暗,走廊内看守的狱卒五步一人,俱都腰悬佩刀,单手叉腰,不敢有丝毫大意。在这座东西长三百五十丈,南北宽六十丈的天牢之内设有六百多个牢房,关押着三百多个身犯大罪的重刑囚犯,几乎每天都会有十到二十人被推出去处以斩首之刑。
当然,有出就有进,在每天有人被推出去斩首的同时,也会有人被不断的投进天牢。而刺杀了当朝皇帝的陈宫更是重犯之中的重犯,被关押在设有三道门槛的特制牢房之内,门前有十名全副甲胄,身材魁梧的狱卒看守,一刻也不敢懈怠。
随着锁链的哗啦声,三道门槛被一一打开,天牢都尉亲自端着两盘菜肴,一荤一素,外加一壶浊酒,几个粟米窝头,给陈宫送了进来:“明天午时你就要被处以凌迟之刑了,这是你最后的一顿饭。在路上做个饱死鬼,到了阎王爷那里莫要提起小人,上命难违啊!”
陈宫呵呵一笑:“不就是凌迟么?尽管来便是,我陈宫若是怕死,当初就不会走这条路!”
走廊里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天牢都尉转身看去,只见大将张须陀亲自押解了一个五大三粗,面目粗犷的汉子走了进来。
当下急忙快走两步。出门上前参拜:“卑职拜见张将军,不知何故竟然屈尊前来天牢?”
张须陀在大汉的腿弯踹了一脚,骂道:“此人在虎牢关杀了我一百多兄弟,明日与陈宫一块推到刑场,五马分尸!”
“可有朝廷文书?”天牢都尉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张须陀面现愠怒之色,吼道:“此人途径虎牢关。没有通关文牒,企图强行闯过。守关校尉见他魁梧雄壮,想要招纳从军,却被他徒手打死,夺了兵刃杀了百十名将士,辛亏本将亲自出手才把他生擒。本想就地格杀,但杨广世子说应该把他押解回洛阳,当着百姓处以重刑,让天下人看到抵触募兵的下场。此事已经上奏朝廷。有齐王与苏秦尚书的口谕,并无文书。”
“原来如此!”都尉拱手赔罪,挥手吩咐道,“来呀,把这重犯关押起来!”
张须陀提醒道:“此人身手了得,勇力过人,必须给他戴上枷锁、脚镣,与陈宫一块关押到特制牢房。”
在张须陀的吩咐下。这名大汉的脖子上被套了枷锁,双脚栓了脚镣。投进了关押陈宫的三层牢房。确认不会出什么意外之后,张须陀才转身离去。
比起戴了脚镣、枷锁的大汉,陈宫的待遇则好了许多,只是在双脚上栓了脚镣,剩下的一条胳膊却能随意活动。反正牢门有三道,里里外外巡守的狱卒将近千人。不怕陈宫插上翅膀飞出去。
看到大汉一脸饥饿之色,陈宫放下筷箸,招呼道:“呵呵……听了张须陀所说,这位壮士倒是条汉子!若不嫌弃,可以过来共饮一杯。”
这汉子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能在身死之前吃上一口饭,铭感五内。”
他的身上被套了枷锁,双手不能活动,陈宫便亲自给他夹菜,喂他饮酒。彼此共用一双筷子,一个酒杯,仿佛亲密无间的故友。
“在下雍州扶风人章撼,听闻金陵朝廷准备在明年三月举办武举大会,故此前往投奔。却被虎牢关的守关校尉百般刁难,死活不让出关,被我一怒杀之。不知这位先生何人,犯了何事,以至于被投进天牢?”
章撼一边在陈宫的伺候下饮酒吃菜,一边自报姓名,并询问陈宫的身份。
陈宫呵呵一笑:“在下陈宫,犯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把刘彻这个弑君逆贼刺杀了而已!”
“哎呀……原来你就是陈宫大人?”章撼闻言惊讶不已,目光中充满了钦佩之色,“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原来先生就是自断一臂,刺杀了刘彻的陈公台先生,真是失敬了!”
陈宫莞尔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士为知己者死,陈留王待我不薄,却遭到刘彻这个逆贼暗算,我自然要拼死一搏,以命殉主!”
章撼一脸感慨:“公台先生这一刺,足以名垂青史,不负此生,死而无憾啊!只可惜我章撼壮志未酬,却要死在宵小之辈手中,实在不甘心啊!”
“呵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人生在世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计较得失?”陈宫端起酒杯递到章撼面前,劝慰道。
章撼一饮而尽:“先生说的极是,反正某杀了一百多洛阳兵,死了也不算赔本。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宫笑道:“你是扶风人,却不投靠西汉朝廷,而去奔金陵,说明你是个识时务的豪杰。只可惜运气不好,遇上了张须陀。”
“洛阳朝廷这帮鸟人,貌合神离,勾心斗角,能成大事才怪!”章撼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一脸不屑。
就在陈宫与章撼对饮之际,悄悄潜入了洛阳城的金台、张三丰等人慢慢靠近了天牢所在的位置。
金台推着一辆货车,在筐子里盛满了晾干的红枣,而刘无忌则与凌统假扮成金台的儿子,跟在身后嬉闹。
黄飞鸿打扮成一个赤脚先生,手拿“济世救人”的幌子,与金台保持着十丈左右的距离。而张三丰则一身道袍,手持拂尘,绕到街巷的另一侧,迎面而来。
洛阳是一座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大都城,繁华程度犹在金陵之上,每条街巷上都是人头攒动,行人如织。这么几个人放在人群中犹如沧海一粟,要多不起眼就有多不起眼。
但是再向前走,逐渐靠近皇宫之后,街道上的行人便稀疏了起来。因为这里是皇宫重地,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许多全副武装的御林军来回巡逻,轻则呵斥,重则直接抓起来投进大牢。
“那商贩好大的胆子,再向前靠近,就把你投进天牢,速速离去!”
看到金台推着独轮车在禁区边沿晃荡,一名巡逻的百夫长手按佩剑,大声呵斥。
“呵呵……军爷勿要动怒,小人这就离开。初次进京城,迷失了道路!”金台连声赔罪,招呼着凌统与刘无忌就要离开。
金台等人已经围着皇宫周围的街巷转了一下午,粗略估计了一下,驻守在洛阳宫周围的御林军至少有两千之众。但由于皇宫面积庞大,所以不是显得特别稠密。天牢的入口有重兵把守,外面还有一道围墙,里面有多少禁军驻守不得而知。
金台、张三丰等人来回交叉穿梭,就是想要看清围墙里面到底有多少禁军看守天牢,以确定最后的营救方案,到底是劫法场还是直接闯进天牢劫人?
金台等人所在的位置,距离天牢外围入口只剩四五十丈的距离,凌统与刘无忌互相使个眼神,当下按照计划扭打起来。
“你踩我脚了!”
“你要是不踩我脚,我会踩你么?”
两个孩子一边互相抱怨,一边追逐厮打,不动声色的朝天牢入口移动了过去。
金台推着独轮车在后面追赶,焦急的大声呼唤:“大宝、二宝,这里是皇宫重地,不许胡闹!”
两个孩子演技不错,厮打之间已经距离天牢入口仅剩十丈左右,看守的御林军乐的看热闹,一个个满脸堆笑,也不急着驱赶这“父子三人”。
刘无忌忽然发狠,一拳击打在凌统鼻子上,顿时血流满面。
“阿爹,小宝他又发狠!”凌统当即嚎啕大哭,在地上抱头打滚。
金台大怒,把车子一掀,干枣登时撒了一地,挽起袖子来就在后面追赶:“你个小子又下狠手?老子教训你多少次了,兄弟之间必须和睦!”
“老头子太偏心了!”
刘无忌大喊一声,做出惊慌逃窜的样子,像泥鳅一般从围墙的入口钻进了天牢里面,看守的禁军想要阻拦,却是已经来不及。
“是这商贩自己把车子掀翻,不能怪我等强抢哦!”
看到撒了一地干枣,附近的御林军、禁军纷纷围拢了上来,你一把我一捧,一边解馋一边议论刚才这有趣的一幕。
金台想要进门一探究竟,却被守门的禁军挡住:“不许进,你以为这是菜市场、酒馆么?”
金台急忙拱手请求:“几位军爷请高抬贵手,劣子顽皮,容我去把他抓回来。”
趁着说话的功夫,金台不时的朝里面瞄去,只见这道围墙之内距离真正的天牢入口,至少还有五百丈左右的距离。手持刀枪林立的禁军少说也有数百人,可谓戒备森严,滴水不漏。
再加上地牢中的狱卒,怕是不下千人,看来劫天牢难度不小,弄不好就会被堵在里面瓮中捉鳖。相比之下还是劫法场更安全一些,至少撤退的时候更加容易。
金台看的差不多了,便大声召唤:“小宝快出来,阿爹不打你了,咱们这就回家!”
得到了信号,刘无忌转身欲走,忽然撞到一人怀里,正是刚刚从地牢中走出来的张须陀,一把抓住刘无忌的衣襟提了起来:“好大胆的娃儿,竟敢擅闯天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