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二十六 双神之战
夜色苍茫,一支三万人的队伍举着火把星夜进军,远远望去好似一条蜿蜒的火龙。
得知天子被困于高密县境内的断舌山,秦琼第一时间率部增援,留下尉迟恭守卫剧县城池,自己带着秦怀玉、杨延昭挑选了三万精锐,星夜出城,全力急行军。
救人如救火,更何况这次要救的是天子的圣驾,因此秦琼拼了命的催促将士们赶路,恨不得所有马匹都能像自己胯下的呼雷豹一样足下生风。
在秦琼的催促下,三万将士饶过北海城池,花了三天两夜的时间,狂奔了四百里路程,在这个傍晚进入了高密县境内,距离刘辩被困的断舌山已经只剩下四十里左右的路程。
赶了这么远的路程,秦琼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在催军急行的同时,不断的派遣斥候联络廉颇,约定进军路线,东西呼应。
得知廉颇已经放弃益都县城,倾巢出动,秦琼更加放心。胶东半岛的唐军不过十五万左右,还要留下六七万人守卫北海,就算有埋伏也不过七八万人左右,双方兵力相当,纵有埋伏又有何惧?
秦琼催促胯下呼雷豹,手提金纂提炉枪,背挂四棱金装锏,在众将校的簇拥下策马向前,不断的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要能救援陛下突围,何愁没有荣华富贵,何愁不能加官进爵?”
就在这时,担任先锋的全琮亲自来报:“启禀秦将军,前面的路途越来越艰险,道路两侧山峦林立,不知是继续进军还是等天亮之后再赶路?”
在离开剧县之前全琮还只是个军司马,因为站出来证明朱赞的身份,引起了秦琼的注意。见他生的魁梧雄壮,膂力过人,便直接擢升为偏将,并拨给他五千人担任先锋。
受到秦琼的大力提拔,全琮感激涕零,恨不能以死相报,因此一路上身先士卒,但凡有重要军情,都会亲自来向秦琼请示。
秦琼勒马带缰,朝山坡上仰望,只听送松涛阵阵,时而有鸟鸣猿啼之声,也看不出个子丑寅卯来,遂大喝一声:“区区山坡有什么值得畏惧?我等已经狂奔了四百里路程,眼见断舌山近在咫尺,岂能畏缩不前?全力行军,不得延误!”
“诺!”
全琮答应一声,拔转马头,直奔全军而去。
秦琼与秦怀玉一边督促中军疾行,一边派了数十名斥候打着火把摸黑攀爬山崖,搜索一番,看看两旁可有伏兵?
不等斥候上山搜索,忽然一通鼓响,山峦两侧伏兵尽出,箭如雨下,滚石如雹,直杀的汉军人仰马翻,一团大乱。
好在道路宽数十丈,不至于让汉军拥挤堵塞,在秦琼父子的指挥下一边朝山上还射,一边快速穿过这片山峦,摆脱被居高临下遭到吊打的局面。
坐镇后部的杨六郎见前方杀声大作,伏兵四起,急忙催马扬鞭,冒着箭雨石雹赶上秦琼,大声提醒道:“将军,唐军在此埋伏多时,显然是经过精心策划。只怕断舌山之围多半有诈,不如火速退兵!”
“前方距离断舌山只剩下四五十里路程,近在咫尺,不上山一探究竟,我心中实在不甘啊!”秦琼挥舞双锏拨打雕翎,心中犹豫不决。
虽然遇上了埋伏,但依然不能据此判断刘辩被围的消息是假。就算唐军围住了刘辩,也不妨碍他们在周围设伏阻击援兵,这两者并不矛盾。更何况距离断舌山只剩下最后一段路途,就此撤兵的话,将士们付出的血汗便等于前功尽弃了。
就在秦琼犹豫不决之际,后方号角呜咽,杀声大起,史敬思手提白玉戟,一马当先,率领两万唐军从隐蔽处掩杀出来,朝汉军猛攻,“唐国大将史敬思在此,秦琼还不快快下马受死?”
史敬思一杆画戟上下纷飞,挡者披靡,无人能敌。唐军将士受到鼓舞,各个奋力向前,直杀的汉军阵脚大乱,在几名偏将的率领下勉强阻挡,且战且退,一边飞马向秦琼和杨延昭求援。
与此同时,山峦前方也杀出了两万伏兵,后羿跨马提槊,带着黄甲、黄乙兄弟漫山遍野的冲杀上来,与史敬思对汉军展开了前后夹攻。
“都督,前后皆有伏兵,看样子至少不下四五万,断舌山之围绝对是唐军的诡计。请都督火速下令撤兵!”杨延昭双手抱枪,痛心疾首的请求秦琼撤兵。
战事发展到这个地步,真相已经昭然若揭,倘若刘辩率领的两千御林军果真被围困在断舌山上,唐军早就集结重兵猛攻了。
就算断舌山再高大艰险,唐军以五六万之众,超过汉军三十倍,也绝对早就把刘辩生擒活捉了,哪里还会等到秦琼来救援?
“退兵,火速退兵!”
秦琼挥舞双锏击落两支迎面而来的弩箭,大喝一声,“前部变后部,火速撤退。杨延昭、秦怀玉在前面开路,本将亲自断后!”
“诺!”
杨延昭与秦怀玉答应一声,双双策马提枪,率领着万余名汉军调转矛头,朝从背后掩杀上来的唐军迎了上去。直杀的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咆哮叱喝声,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山谷。
“唐寇休要猖狂,可识得小爷秦怀玉?”
秦怀玉飞纵胯下青骓马,挥舞镔铁皂缨枪直奔大展威风的史敬思,“来来来,与小爷大战三百回合,欺负小卒算什么本事?”
“哼……不自量力之辈,换你父亲来受死?”
秦怀玉从军不过半年时间,史敬思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过,光听秦怀玉的名字还以为是秦琼的儿子,言语间根本没有把秦怀玉放在眼里。
一声金铁交鸣之音响彻山谷,两把兵器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
两员大将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枪来戟往,马走龙蛇,踩踏的尘土飞扬,直杀的难解难分。
有秦怀玉缠住了史敬思,另一边的杨延昭无人可挡,一杆银枪上下翻飞,连挑数十名唐卒,率领着汉军展开了反攻。
奈何汉军人少,遭到了前后夹攻不说,头顶上还不断的有弩箭射下,滚石擂木砸下,一时间也难以突出包围,只能浴血厮杀,拼死突围。一时间战事呈胶着状态,谁也无法占据上风,震天动地的杀声中,不断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唐寇休要欺人太甚,吃我一刀!”
得到秦琼撤退的命令之后,全琮马上下令全军调头,并且提刀断后,阻挡唐军的追袭。
唐将黄甲手提蛇矛,奋勇当先,紧紧咬住全琮不放,“尔等已经钻进了天罗地网,还想走么?留下人头!”
全琮被黄甲追逐的心头火起,拨转马头,挥舞着五十斤的大砍刀朝黄甲猛砍猛劈,战有十余回合,卖个破绽,一刀将黄甲砍落马下。
忽听“倏”的一声,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疾如流星。
全琮猝不及防,被一箭射中胸口,登时刺穿胸膛,自前胸入后背出,惨叫一声跌下马来。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爆发第二次,瞬间武力+20,武力飙升至125,成功射中全琮!”
“全琮——统率81,武力82,智力66,政治53。”
后羿一箭射落全琮,将铁胎弓挂在背上,叱喝左右:“给我上前砍了这汉将的首级,这是本将射杀的第二名汉军武将。”
得了后羿一声吩咐,百余名唐寇挥舞着刀枪,如狼似虎一般朝全琮扑了上来。
忽然一声雄壮的战马嘶鸣由远及近,却是秦琼飞纵胯下呼雷豹,挥舞手中黄金锏掩杀了上来:“全子璜撑住,本将前来援你!”
一双黄金锏上下纷飞,直扫的唐军人仰马翻,俱都后退不迭,稍微躲得慢了便被双锏扫中,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跌下马来的全琮奄奄一息,趴在地上高呼道:“都督……快走,这唐将弓箭厉害!”
“就算李元霸在此,本将也绝不能丢下兄弟逃命?”秦琼嘶吼一声,双锏挥舞的虎虎生风,连毙两名唐军校尉。
“秦琼,来得好,终于等到你了!”
看到秦琼竟然策马冲杀了过来,彼此相距不过两百丈左右,后羿精神一振,一双眸子杀气四射。
迅速的弯弓搭箭,瞄准了秦琼的眉心,嘴里叱喝一声“中!”
离弦之箭裹挟着呼啸的风声破空而去,快过流星,胜过闪电。
“开!”
秦琼早有准备,发出一声暴喝,手中双锏一个横扫千军挥出,硬生生的将后羿射来的羽箭荡开。
但大出秦琼意料的是后羿这一箭力道竟然如此之足,说是力逾千钧也不为过。遮挡这一箭所承受的力量几乎与格挡兵器一般无二,震的秦琼双手十指发麻,耳膜嗡嗡作响。如果要找个武将来相提并论的话,秦琼认为司羿这一箭的力道不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其威力远超一般的弓箭。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爆发第三次,瞬间武力+20,但被秦琼挡开,第三箭落空!”
“坏了,恐怕秦叔宝有难了!”距离徐州海岸越来越近的刘辩猛然听到系统的提示,一颗心登时悬了起来。(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七 最强技能之三星连珠
“咦……竟然把我的箭挡开了?”
后羿一箭落空,不由惊讶的目瞪口呆,自己从七岁开始练箭,到现在已经超过二十载,可以说是例无虚发,射啥啥死,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被挡开了!
记忆中,后羿自七岁苦练一年射术,到了八岁便能射杀兔子、麋鹿这种小动物,九岁时能射狼;十二岁时能射死野猪,十五岁能射死天空的飞鹰,十七岁能射死东北的黑瞎子,十八岁能射死长白山的猛虎……
几乎是例无虚发,射什么什么死,更何况是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被这个叫做秦琼的家伙给挡开了一箭,这简直是后羿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
“驾!”
就在后羿愣神之际,秦琼已经叱喝胯下战马朝后羿冲了上去,“唐寇休要嚣张,秦琼今日虽死不逃,有本事的放马过来与我一决胜负!”
倒不是秦琼不怕死,而是通过刚才硬接了后羿一箭,秦琼已经意识到自己要想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
虽然隔着两百丈的距离,但后羿的这一箭依旧力逾千钧,甚至震的自己十指发麻,绝不是不能穿缟素的那种强弩之末。就算往少里说,射程至少还能飞出百十丈,就算秦琼胯下的呼雷豹是日行千里的宝马,又怎能快过飞箭?
既然逃无可逃,还不如拼死冲上去靠近后羿,或许还有获胜的希望;就算要死,也可以死的轰轰烈烈,而不是在逃命的途中被人一箭射下马来!
“咴咴……”
呼雷豹撒开四蹄,犹如腾云驾雾,足下生风,在人海中犹如闪电一般朝后羿冲刺而去,转眼间就向前冲锋了四十丈左右,距离后羿愈来愈近。
马上的秦琼双腿牢牢地踩住马镫,一双大眼死死地盯住后羿手里的弓箭,双手各自握着一支金锏,随时准备格挡后羿射出的羽箭。对于两边拦截的唐军视而不见,完全靠呼雷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驰骋中闪转腾挪,躲避唐军的枪刺刀劈。
“嘶……好胆量!”后羿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再次挽弓搭箭瞄准了秦琼,“既然你想死的壮烈一些,我便成全你!”
“咻”的一声,弓弦响起,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眨眼,羽箭便闪电般飞向秦琼的面门。
但秦琼却看到了,在后羿羽箭离弦之际,便暴喝一声,将左手中的四棱金锏投掷了出去:“落!”
“叮咚……秦琼‘杀手锏’技能发动,武力瞬间+5,当前武力上升至105!”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羽箭与金锏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金锏坚硬无比,但力道远逊飞来的羽箭,因此被撞击的向后倒飞了数丈。
而羽箭的力道虽大,却终究是普通的羽箭,硬度远远无法和秦琼手中的金锏相比,在把金锏撞飞的同时,自己也因为巨大的撞击力而四分五裂,变成漫天羽毛,纷纷扬扬的落向战场。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爆发第四次,武力瞬间+20,但被秦琼再次挡开。”
“朕的门神啊,你可要撑住!”
海上的刘辩听到系统的提示,心如刀绞,双拳紧握,手指甲几乎嵌进了肉中。
但隔着迢迢千里,自己就算把牙齿咬碎,就算把一颗心绞烂,却也无能为力。一切只能听天由命,是生是死,全凭秦琼自己!
“朕相信叔宝将军一定可以躲过这一劫,他可是被当做门神的男人啊,怎么会这么容易挂掉?他可是朕召唤出来的第一位武力值近百的猛将,当初平定江东,征讨虎牢,就是靠的秦琼压箱底,朕的叔宝将军啊,你绝不能死!”
这一刻,刘辩眼中浮现的是自己攻打吴郡的首战,正是在秦琼的内应之下才轻易剿灭了严白虎,拿下了第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
再到后来虎牢关征讨董卓,面对吕布嚣张的挑战,也是秦琼第一个策马出战,才让嚣张跋扈的吕布再也不敢轻视江东,才让天下诸侯对自己这个废帝刮目相看。
“朕有主角光环啊,朕相信叔宝将军不会死的!”刘辩站在船舱里对着海上的旭日双手合十,默默地为秦琼祈祷。
“嘶……竟然又被挡开了一箭,看来汉军阵中果然有点人才!那么接下来试试我的三星连珠!”
被秦琼连挡两箭,后羿彻底暴怒了。
如果不能做到百发百中,自己又拿什么去挑战大汉的箭神薛礼,自己又凭什么争夺天下第一射手?
铁胎弓拉得犹如满月,瞬间连发三箭,一支跟着一支,在空中排成了一条直线,精准的犹如刘辩穿越之前的制导导弹。裹挟着呼啸的风声,以电闪雷鸣之势飞向秦琼。
“落!”
秦琼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后羿的双手,就在弓弦一抖之际,秦琼右手中的四棱金锏再次脱手飞出。
“铛”的一声巨响,金锏再次与羽箭在空中碰撞,发出巨大的声响,直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
由于两人同时向前冲刺,距离此刻已经不足百丈。离弦之箭的力道更足,雕翎箭硬生生将秦琼掷出的金锏撞飞了将近十丈,这才四分五裂的粉碎坠地。
“开!”
没想到后羿竟然三箭连发,秦琼来不及多想,就摸起马鞍上的金纂提炉枪向外格挡。
又是“铛”的一声巨响,雕翎箭被秦琼硬生生击落,但手中的金纂提炉枪竟然因为巨大的撞击力扭曲变形,瞬间就震的秦琼虎口迸裂,三十多斤的长枪却是再也拿捏不住,瞬间脱手飞出……
不等秦琼出声,最后一箭轰然而至,“噗”的一声正中秦琼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洞穿了秦琼的甲胄,连带着雕翎透胸而过,从秦琼的胸部洞穿了一个模糊的血洞,似婴儿手臂一般大小,破裂的心脏竟然清晰可见。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再次爆发,开启最高境界‘三星连珠’,三箭武力叠加,瞬间武力+60,当前一箭飙升至武力165!”
“啊……”刘辩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这……这是开启神话模式了么?竟然射出了60+的武力,难道这就是射日男人的最强实力?165的武力,怕是射谁谁死吧?朕的叔宝将军,难道注定逃不过此劫?”
“叮咚……系统提示,后羿第五箭成功射杀秦琼,射日属性仅剩最后两箭。秦琼阵亡,宿主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司羿,朕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刘辩忽然暴走,一脚飞起把船舱的窗户踹了个稀烂,登时木屑纷飞,满地狼藉,“司羿,李世民,韩信,都给朕等着,朕誓要让你们在青州粉身碎骨!”
“陛下,怎么了?”
正在给将士们缝补衣服的张出尘与潘金莲吓了一跳,急忙围上去询问。而六七岁的潘安更是被刘辩暴躁的举动吓得“哇哇”大哭了起来,还以为又有飓风来袭,即将葬身大海呢!
正在甲板上商议登陆后该如何行动的樊梨花、张良、宇文成都等人俱都吓了一跳,连同飞卫、纪昌、燕青等人一窝蜂的涌进了船舱,一脸惊诧的询问,“陛下,发生了何事?”
虽然心中悲痛欲绝,可刘辩却不能把真相告诉任何人,只能一个人承受这巨大的悲伤。
急忙稳定了下心神,长吁一口气道:“朕刚才一个恍惚,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叔宝将军战死了。情急之下方才破口大骂,尔等不必紧张,虚惊一场。”
张良等人俱都惊诧不已,大白天的烈日当空,陛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陛下直管放心,秦叔宝将军骁勇善战,又有李药师运筹帷幄,应该不会有事。也许是陛下近来操劳过度,才产生了幻觉。”张良躬身作揖,给刘辩宽慰了几句。
樊梨花也上前搀扶精神有些恍惚的刘辩:“或许是陛下在海上颠簸的太久了,以至于精神有些恍惚,还是让臣妾搀扶你去睡一会吧?”
“也好!”刘辩叹息一声,心在滴血。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余年,南征北战,打下了偌大的江山,东到日本,南到菲律宾,西到整个印度大陆甚至将战线推进到了中东的伊朗一带,可还不曾战死过如此重量级的武将。
在秦琼之前,让刘辩记忆犹新的阵亡武将有林冲、花荣、以及杨再兴、陆文龙,其他曾经让刘辩悲伤过得还有陈庆之、蒋钦、凌操等人,但论分量比起秦琼来却远远不及。对刘辩内心造成的震撼同样无法相提并论。
在樊梨花的搀扶之下,刘辩躺倒在床榻上,在所有人离开之后,两行泪滴顺着眼角潸然滑落,喉头一阵哽咽,几乎哭出声来。
“朕的秦叔宝将军,你在天瞑目吧,朕誓要用李世民、韩信、后羿的鲜血为你祭奠,血债就要让血来偿!”
“请你的在天之灵睁大眼睛看着,这次青州之战一定会分出个胜负,当偃旗息鼓之时,就是唐国土崩瓦解之时!李世民、韩信、后羿的头颅都会摆在你的灵位之前!”
“起风了,起风啦,这下可以顺风行驶了!”
就在这时,船舱外面响起一片欢呼,船帆被吹得猎猎作响。
樊梨花再次返回禀报:“启奏陛下,好消息,起了东北风,将会大幅加快我们的航行速度,预计傍晚时分就可以靠近琅琊国境内的海岸。”(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七 太极之道,以柔克刚!
“噗通”一声,秦琼魁梧的身躯轰然坠地。
巨大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让秦琼的四肢再也无法动弹。
风吹来虬髯迎风舞动,漫卷的黄沙吹在脸颊与嘴唇上,发着血腥的苦涩,让秦琼心有不甘,“我……还能再战!”
秦琼痛苦的呢喃着,拼尽最后的力气想要爬起来,却是有心无力。到头来换回的结果是啃了满嘴尘沙,掺杂着血腥的唾液在嘴角变成了泥巴。
“咴咴……”
失去了主人的呼雷豹人立而起,发出凄凉而又无助的嘶鸣,仿佛失去了父母的孩子。
无奈的围着奄奄一息的秦琼转圈,不停的用嘴巴撕咬秦琼的战袍,希望能把自己的主人拉起来。
但试了几次之后,呼雷豹才发现这一切无济于事,只能飞起四蹄将朝秦琼扑上来的几名唐卒踢翻,竭尽所能的保护着自己的主人。
后羿在近百丈左右的地方勒缰驻马,双手攥着黑黝黝的铁胎弓,用诡异的眼神盯着秦琼,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呵呵……秦琼应该是战死的分量最重的汉将吧?死在我司羿的手上也是你的荣幸!”
手指向前一戳,叱喝一声:“来人,上前砍下秦琼的头颅,我要留着颅骨作为我天下第一射手的见证!”
“杀啊!”
随着后羿一声令下,数百名如狼似虎的唐卒手持刀枪朝秦琼蜂拥而至。
秦琼无力的趴在地上,望着穷凶极恶的唐军,放声嘶吼:“我……历城……秦叔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前能得知陛下安然无恙……今日虽死无憾……为将者马革裹尸……死得其所!”
“闭上你的嘴巴!”
一名百夫长咆哮一声,手中明晃晃的鬼头刀奔着秦琼的脖颈砍去,“秦叔宝是司将军杀的,头颅是我砍……”
“哧啦”一声甲胄撕裂的声音骤然响起,尖锐的声音如此突兀,让周围所有人无不毛骨悚然。
出乎预料的是,秦琼的头颅并没有被砍下,这名唐军百夫长的头颅却被从中间劈开,一直斜斜的砍到肩膀,彻底从身躯上砍了下来,鲜血与肝脏瞬间涌了出来,让人闻之欲呕。
屠龙刀全力一击,削铁如泥,不可阻挡!
又长了一岁的刘无忌横刀立马,左手屠龙刀右手倚天剑,胯下万里烟云罩。将兵器挥舞的寒光闪烁,漫天银芒,瞬间就砍翻了十余名猝不及防的唐军。
“凌公绩,带叔宝将军上马!”刘无忌一边嘶吼着杀敌,一边朝身后的凌统大喝。
“挡我者死!”
年已十六岁的凌统将手里的三节棍挥舞的霍霍生风,瞬间就把围拢在秦琼周围的唐寇扫的人仰马翻,许多人躲闪不及,俱都脑浆迸裂,骨骼寸断,当场毙命。
“庐……江,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秦琼逐渐扩散的瞳孔忽然又凝聚起来,在这奄奄一息之际竟然还能笑出声来。
刘无忌一边挥舞刀剑厮杀,一边咬牙道:“我跟随卫将军出征,得到斥候禀报说父皇被困于断舌山,我便与凌统瞒着卫将军偷偷前来救驾。”
“叮叮当当”的声音响个不停,唐军犹如被砍瓜切菜一般倒在刘无忌的脚下,在杀敌的同时,不忘朝凌统怒吼,“快点把秦将军扶上马啊,快一点,再快一点!”
凌统手中“怒涛”荡开无数唐军,翻身下马,揽起奄奄一息的秦琼准备把他横放在呼雷豹上。谁知道这匹相貌丑陋的黑色战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竟然朝后羿所在的方向跑去。
“你这畜生,不认识主人了么?”
凌统气得破口大骂,只能抱起秦琼绵软无力的尸体放在自己坐骑的马鞍上,挥舞着名唤“怒涛”的三节棍徒步厮杀,保护着秦琼的尸体朝汉军的阵地撤退。
战场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后羿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秦琼的身上,竟然没注意到刘御与凌统何时悄悄靠近了秦琼身边。
当听到有唐军大喊“来的是刘辩儿子”之时,不由得放声大笑:“哈哈……太好了,此乃上天让我成就大功,刚刚射死了秦琼,现在又来了一个大汉王子,上天待我果然不薄!”
话音未落,后羿再次抖动双臂,拉开了黑黝黝的铁胎弓,扯得如同满月,将寒气森然的羽箭瞄准了正在奋力厮杀的刘无忌。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再次发动,武力瞬间+20,当前武力飙升至125,目标锁定人物刘御。”
刚刚躺在床上稳定了下心神的刘辩再次惊出一身冷汗,仿佛做了个噩梦一般猛地做了起来,身体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不好……无忌有难!”
这一刻,刘辩忽然体会到了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感觉,就算自己贵为九五之尊,真龙天子,麾下雄师百万,猛将如云,谋士如云,还是不能与命运抗衡!
“叮咚……刘御特殊属性‘弱双绝’发动,对阵轻武器武将之时武力+4,屠龙刀+1,倚天剑+1,基础武力当前103,坐骑照夜玉麒麟+1,当前武力上升至110!”
“叮咚……刘御特殊属性‘橫勇’发动,面对武力值介于100—105之间的武将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3!”
“叮咚……刘御特殊属性‘屠龙’发动,面对武力值超过102的武将时武力+3,当前武力上升至116!”
听到系统“叽里呱啦”的响个不停,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方才如释重负,一下子躺倒在床上,出了一声冷汗,“唉呀……我的儿啊,靠着逆天的天赋,看来应该能保住性命了!”
“小王爷……小心……羽箭!”秦琼趴在马鞍上,用尽最后的力气提醒断后的刘无忌。
即便没有秦琼的提醒,刘无忌也在时时刻刻的提防着后羿的弓箭,厮杀时只用出了七成的精力,眸子无时无刻的不在注意着后羿的举动。
看到后羿将铁胎弓拉开,刘无忌便攥紧了右手的倚天剑,死死地盯着搭在铁胎弓上的羽箭,犹如一头随时准备捕猎的豹子,容不得半点分神。
“咻……”的一声,寒芒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好似流星一般扑面而来,也只是眨眼的瞬间。
“太极之道,以柔克刚!”
刘无忌一声暴喝,右手倚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迎了上去,一下子缠住了闪电般的羽箭,借力化力,竟然硬生生的将羽箭缠在了倚天剑上,仿佛陀螺一般绕着剑身旋转起来。
“叮咚……刘无忌第五特殊属性‘以柔克刚’爆发,当对手爆发增加武力类技能时,吸收其一半为我所用。”
“受以柔克刚属性影响,刘无忌瞬间武力+10,飙升至126。后羿射日属性被吸收一半,威力减半,当前一击下降至115!”
“走!”
刘无忌用倚天剑挑着后羿射来的羽箭转了十几圈,感觉将巨大的力道卸的几乎差不多了,这才大喝一声,猛地一抖肩膀,将羽箭甩了出去。
“噗嗤”一声,羽箭余势未竭,瞬间就刺穿了正跃马挺枪冲上来厮杀的黄乙颈部,一声惨叫,登时跌下马来。
“这怎么可能?”
后羿一脸骇然,一双眸子险些从眼眶里瞪了出来。
自己射出的箭不是被躲开了,也不是被挑开了,而是被人拿着像陀螺一般转了半天,然后甩出去射杀了本方的武将。
“这不可能!”
后羿几乎暴走了,咆哮一声,再次挽弓搭箭瞄准了刘无忌,“小贼,再接我一箭试试!”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发动,武力瞬间+20,当前武力上升至125!”
“叮咚……刘无忌屠龙、橫勇、弱双绝、以柔克刚等四项技能同时发动,武力飙升至126,并吸收后羿10点武力!”
离弦之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再次破空而至。
早有准备的刘无忌再次暴喝一声,左手屠龙刀猛地凌空劈下:“太极之道,刚柔并济!”
只听“咔擦”一声巨响,屠龙刀与后羿的羽箭凌空相撞,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震的周围将士耳膜“嗡嗡”作响,甚至出现了短暂的眩晕感。
被屠龙刀迎头痛击的羽箭突然一下子炸裂开来,扭曲变形,倒飞了出去,尾部的雕翎碎成漫天羽毛,在空中摇曳飞舞。
一片羽毛被寒风席卷而来,落在了扭着头观战的秦琼脸上,露出最后的微笑,呢喃道:“好震撼人心的武艺啊,有王子如此,何愁……天下不定,我……秦琼……死亦……瞑……”
“秦将军,你撑住啊?”徒步死战的凌统大吼一声,挥棍击退围上来的唐寇,朝刘御大喝一声,“无忌,秦将军断气了!”
硬刚了后羿的一箭,刘无忌的左手被震的虎口迸裂了一道血口,屠龙刀险些脱手飞出,拼尽最后的力气方才拿捏住,不至于脱手飞出。
急忙拨转马头,叱喝一声:“今日暂且寄下你的狗头,改日再来取!”
“还想走么?”
后羿暴怒,急忙伸手去箭壶里摸箭,这才发现自己只有九只羽箭,壶中早已空空如也。只能眼看着刘御和凌统护着秦琼的尸体突围而去,与且战且走的汉军会合一处。(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八 呼雷豹的目的
“叮咚……后羿‘射日’属性完全爆发完毕,此技能将永久失效!”
大船在海面上颠簸,顺风而行速度大增,听到系统的提示后刘辩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
“不愧是拥有神话基因的男人,这三星连珠爆发起来太吓人了,瞬间165的武力,几乎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只怕就是项羽或者李元霸也硬扛不下来吧?”
刘辩躺在床榻上,双手枕在脖颈下面喃喃自语,整个人似乎快要虚脱了,仿佛亲自与后羿大战一场,死里逃生一般。
“后羿的‘射日’技能永久失效了,但三星连珠还会不会起作用?‘九星’技能的前三箭仍旧很强大,叠加起来依然是bug一样的存在!”
系统应声答道:“系统提示,后羿在‘射日’属性失效之后,三星连珠技能将会附加到‘九星’属性之中,但其效果将会打一半折扣。最后一箭威力最强,为前三箭叠加的百分之五十。且因为消耗精力太大,十二个时辰只能只能爆发一次三星连珠!”
刘辩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按照后羿九星最强大的前三箭计算,叠加起来将会达到+36武力的效果,按照百分之五十将会产生+18武力的效果,配上后羿104的武力值与铁胎弓,依旧能爆发出123的瞬间杀伤力,仍然不可小觑。
“后羿会不会再来个四星连珠,五星连珠,甚至更多的星连珠?”刘辩换了一个角度,又想到了一个更加恐怖的问题。
幸好系统的回答让刘辩悬着的一颗心落地:“系统提示,按照目前人类的能力,三星连珠已经是最高境界,还没有人能够达到更高的水准。至少目前还没有人能够达到。”
刘辩翻了一个身,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秦琼配上武器和坐骑也就是100左右的水准,而后羿射日属性爆发之后武力值高达125,为何消耗了五箭才射中了叔宝将军?”
“按照秒杀定律来看,当双方的武力差介于12-15之间时,武力占上风者就有百分之二十的几率秒杀对手。而在后羿射箭之时,双方的武力差高达25左右,为何秦琼能够支撑到第五箭?”
“叮咚……系统释疑,射箭时所产生的武力值与捉对厮杀不同,厮杀时两人面对面,武力差可以保持很长一段时间的全方位压制。而射箭属于瞬间爆发,没有持续性,因此不能完全适用秒杀定律。”
“举个简单的例子:在宿主穿越之前的世界,如果一个普通人手持一把枪械,其武力定然瞬间大增,威胁远超弓箭。即便面对项羽、吕布这种顶级猛将,也有一枪毙命的机会。但即便如此,项羽、吕布依旧有躲过子弹的可能性,所以射击类技能并不完全适用秒杀定律。”
听到这里,刘辩心头的疑惑总算完全解开,在心里长舒一口气道:“朕完全弄明白了,不管怎么说,后羿都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敌人!好歹射日属性已经爆发完毕,如果后羿知道自己的技能,用三次三星连珠射项羽、李存孝、李元霸,恐怕是射谁谁死啊!”
感慨完了后羿的可怕,刘辩又开始思念秦琼。
在心里暗自发誓,等登陆接到秦琼阵亡的消息之后,就以国公之位追谥,由秦琼的和甄宓大姐甄姜的两岁儿子秦泰继承,世袭罔替,代代相传。
自刘辩在金陵设立“凌云阁”与“紫金阁”,用以表彰手下文武大臣以来,已经进入凌云阁的武将目前有杨再兴、陆文龙、陈庆之、花荣四人,文官有陆康、黄琬、卢植等人。
其他阵亡的武将,包括林冲、高仙芝、凌操、蒋钦、花云、傅友德等人,要么因为功绩不够,要么因为资历尚浅,所以无缘进入凌云阁塑立雕像,供后人瞻仰。但刘辩也没有忘记表彰他们的功绩,又让何珅在钟山上建造了一座“忠义祠”,给他们竖立灵位,供世人祭拜。
“青州应该是爆发了大规模战役,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刘辩暗自沉吟,随着大船的颠簸,不知不觉间睡意来袭。
沙场之上依旧狼烟滚滚,尘土飞扬,刀光剑影,杀声震天。
后羿手中的铁胎弓足足一人高,寻常的羽箭搭上根本不够长度。而后羿的自负又让他不肯多带这种长达七尺的特制羽箭,因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御和凌统抢了秦琼的尸体向北而去。
倒不是后羿失去了追赶的勇气,而是被一个少年杂耍般连挡两箭,让心高气傲的后羿信心受到了巨大的挫折。
虽然刘御与秦琼都展现出了惊人的武艺,可自己的目标是做天下第一射手,所以什么理由都算不上理由,现实是自己射出了七箭,只有一箭命中了目标。
这对于一个自诩天下第一的射手来说,简直是生命中的耻辱!
“难道我司羿不是世上最强的射手么?”后羿喃喃自语,之前的喜悦早就化为乌有,仿佛打了败仗一样垂头丧气。
“咴咴……”
就在后羿垂头丧气之际,秦琼胯下的呼雷豹竟然一溜小跑来到了他的面前,表现出了亲昵的姿态。
“嗯?”后羿一脸警惕,双目怒视这匹看上去不算英俊的战马,“这畜生到底想干什么?”
不远处有负责喂马的马夫观察了片刻,大笑道:“这匹马儿应该是看上将军了,想从今以后在将军的胯下驰骋。”
“战马不是最通人性,最重感情么?”后羿这才收了警惕,一脸半信半疑,“怎么它的主人刚死,这牲畜就背主求荣,和仇人亲热,莫不是心怀不轨吧?”
马夫大笑道:“哈哈……将军多虑了,都说美人伴才子,宝马配英雄。这世上的女人有贞洁烈女,也有水性杨花;这马儿也是同样的道理,有的畜生重情义,就像西楚霸王的乌骓马;而有的马儿则见异思迁,有奶便是娘。我看这匹马分明是看上将军的武艺了,别看它模样丑陋,但看这粗壮的四肢绝对是一等一的宝马啊!”
后羿身材高大,胯下的战马只是一般战马,早就想换一匹良驹宝马骑乘。此刻看到呼雷豹上前和自己套近乎,不由得心中一动。
但思前想后一番,后羿觉得这毕竟是秦琼的坐骑,跟了他多年,突然向自己献殷勤,天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难道这马儿还能通灵性,有人的思维不成?我不信它还打算给秦琼报仇?多半就像马夫所说的见异思迁,找个人庇护它。”
打定主意,后羿决定先把这呼雷豹关起来观察几天,等确定没有恶意之后再骑乘也不迟。
想到这里,立即叱喝一声:“来人,把这匹战马暂时看起来,过几天后本将便收为胯下坐骑。”
早有亲兵答应一声,上前牵了呼雷豹的缰绳。而这匹战马也甩动着尾巴向后羿身上蹭去,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
就在后羿郁闷不已之际,刘御已经与凌统保护着秦琼的尸体退到了汉军阵中央,并派人火速通知杨延昭与秦怀玉。
史敬思率领着三万人马力阻汉军的退路,厮杀了半天,难分胜负。
金弹子又率领一万骑兵杀到,呐喊一声加入战团,任凭杨延昭与秦怀玉使出浑身解数,却也无法突破重围。
后羿在山谷另一侧抖擞精神,命亲兵从马车上取了九支羽箭,跨马提槊,卷土重来。率领着两万多唐军从南向北猛攻,与史敬思、金弹子前后夹攻。
“凌公绩,火速去替回杨延昭将军,本王要与他商议对策!”刘御在汉军阵中央横刀立马,大声指挥凌统,已经颇有大将风范。
秦琼的尸体已经被士兵从马上抬了下来,哭声四起,主将的阵亡对汉军造成了巨大的影响。而正在前方与史敬思、金弹子厮杀的先锋部队此刻还蒙在鼓里,不知后方为何悲声大作。
凌统翻身上马,挥舞着三节棍向前冲杀而去,在千军万马中高声大喊:“杨延昭将军何在,杨六郎在哪里?我乃江东凌公绩,奉了庐江王之命替你回中军共商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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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一下秦琼之死吧,既不是作者虐主,也不是和秦琼过不去;而是本书到现在已经快450万字了,距离结束也不远了,李唐、曹魏也快垮了,本方总得阵亡一个有分量的武将才更现实一些。
看了一下东汉阵营,死个武松、杨六郎、太史慈之流完全没有震撼性,而且也无法达到作者的初衷。而岳飞、李靖、吴起这种档次别说你们无法承受,就是作者也接受不了。所以权衡再三,最终还是选择了秦叔宝。
当然后羿的三星连珠,爆发+60武力,是瞬间脑洞一开添加的,就是为了让秦琼死的壮烈一些。挡住了秦琼五箭,门神也算死得其所了。默哀,门神不死,大汉永生!)(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二十九 霹雳惊雷
风在吹,旗在飘。
人在吼,马在叫。
十余里的山谷杀声震天,颦鼓动地,三万汉军遭到六七万唐军的两面夹击,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只能在杨六郎与秦怀玉的带领下拼死突围,与唐军展开了你死我活,血肉横飞的肉搏战。
一时间刀光剑影,尘土弥漫,惨叫嘶吼声此起彼伏,每一瞬间都会有人倒在血泊之中,丧命在腥风血雨的厮杀中。
秦怀玉手提镔铁枪与史敬思恶战五十回合,渐落下风,慢慢的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只能且战且退,心中叫苦不迭。
正在指挥作战的杨六郎在远处见了,便催促胯下战马,挥舞手中紫金枪,穿过厮杀的人群上前助战,“怀玉贤侄休慌,六叔前来助你一臂之力!”
得到杨六郎助阵,秦怀玉登时压力大减,一边挥枪厮杀一边致谢,“多谢六叔助战,也不知道叔父与全琮甩开后面的唐军了吗?”
史敬思胯下白鬃马,身穿亮银锁子甲,外罩白色素锦战袍,挥舞凤凰白玉戟,以一敌二,毫无惧色:“既然进了包围圈,还想活着离开么?我们天下无敌的西府赵王马上就要赶到,尔等早早下马受缚,或许可以饶你们一命!”
“叮咚……史敬思‘戟将’属性爆发,对手的武器每比自己短三尺,则武力+1。史敬思手中白玉凤凰戟长一丈九七,比杨延昭、秦怀玉的武器各长两尺有余,故此武力+2。史敬思基础武力99,武器白玉凤凰戟+1,当前武力上升至102!”
有道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史敬思马快戟长,武艺娴熟,将手中近两丈的白玉凤凰戟挥舞的银光闪烁,上下飞舞,犹如一只白色的凤凰在战场上展翅翱翔。见招拆招遇式化式,优雅从容,以一敌二完全不落下风。
听说李元霸重返青州战场,杨六郎不由得大惊失色,一边厮杀一边向秦怀玉大喊:“没想到李元霸重返青州了,若是等他抵达了战场,咱们这三万将士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让六叔拼死挡住史敬思,贤侄速速率部突围,能走几个算几个,总胜过在这山谷中全军覆没!”
秦怀玉不知道李元霸的厉害,一边挥枪遮挡,一边半信半疑的道:“早就听说过李元霸的名字,我就不信他能有三头六臂,比这个叫‘屎净死’的家伙还厉害?”
史敬思没听懂秦怀玉话语中的谐音,冷笑一声:“年轻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的武艺比起赵王来不过是萤火与皓月争辉,在赵王面前怕是一个回合也接不下来,更别提你们这些虾兵蟹将。”
“对啊,你连我们这些虾兵蟹将都打不赢,枉为大将!”秦怀玉枪出如龙,嘴里却是不肯吃亏,“若是李存孝、关云长等大将在此,要杀你还不是易如反掌?”
史敬思勃然大怒,手中凤凰戟加快速度:“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年轻人,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且看我如何把你斩于马下!”
三匹战马你来我往,犹如走马灯一般旋转个不停,直踩踏的脚下烟尘滚滚,尘土飞扬。又恶战了三十回合,史敬思非但不露败相,反而愈战愈勇,慢慢占据了上风。
“杨延昭将军何在?杨六郎在哪里?我是江东凌统,庐江王找你回中军共商对策……”
忽听身后传来呼声,杨六郎不由得一脸诧异:“咦……我似乎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自称凌统?”
旁边掠阵的士卒齐声答道:“杨将军没有听错,这人自称凌公绩,说是庐江王派他来寻找你回中军共商对策。”
秦怀玉一边挥枪疾刺史敬思咽喉,一边大声提醒:“六叔,我等被困在山谷,庐江王与凌统却是从何而来?莫不是唐军故意使诈?”
“我在孔明麾下效力之时曾经与庐江王还有凌统相处过一段时间,算得上旧识,是真是假,上前来一看便知。”
杨六郎挥枪荡开史敬思斩来的凤凰戟,扭头朝周围的将士大喊:“速速向凌统喊话,就说本将在此!”
十几名汉卒答应一声,齐刷刷的扯开嗓子大喊:“杨将军在此,请凌将军这边搭话!”
凌统听到喊声,便催动胯下战马,挥舞手中三节棍一路冲杀,径直来到三员正在厮杀的大将旁边,大喝一声:“杨将军请退下,容小将替你教训这唐将一番。”
“果然是凌公绩,你为何出现在这里?”杨六郎扭头看去,不是凌统又是何人,心中不由得惊诧不已。
凌统也不废话,催动战马,挥舞着长达一丈的三节棍直取史敬思,一招“蛟龙闹海”奔着史敬思的头部扫了过去,“一言难尽,你去见到庐江王便知道原委,而且还有重要的事情告知于杨将军。”
杨六郎见识过凌统的武艺,虽然年轻,但自己却很难占到便宜。那还是前年的事情,眨眼间过了一年多,想来凌统的武艺定然又有长进。
略作思忖,虚晃一枪逼退史敬思,拨马便走:“有劳两位贤侄挡住史敬思,我去见见庐江王与叔宝将军,随后就来助战。”
“吃我一棍!”
想起秦琼死的惨状,凌统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但生怕扰乱了正在厮杀的将士军心,也只能暂时憋在心里。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便全部倾注在三节棍上,奔着史敬思就是一阵穷追猛打。
“叮咚……凌统第一属性‘鞭将’爆发,当对手的武器每超过自己武器三尺,则武力+1。凌统当前基础武力98。因武器短于史敬思白玉凤凰戟九尺,武力+3,武器‘怒涛’+1,当前武力上升至101!”
千里之外,茫茫大海上,正在船舱中迷糊的刘辩被系统的提示音吵醒,蹙眉沉吟道:“哦……凌统的基础武力上升到98了么?已经超过了他在历史上94的巅峰武力,这个数值已经足以比肩黄忠、许褚等人了,他今年才十六岁,应该还能继续上升。当初凌**的时候系统可是说过,如果凌统培育的好,有希望提升10点左右的基础武力。”
三节棍讲究爆发力,出招凌厉迅速,史敬思还没见过这样的怪异兵器,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套路?”
史敬思本来没把凌统放在眼里,拆了一招之后才发现这员小将容不得小觑,自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迎战才行。当下叱喝战马,挥舞凤凰戟,小心翼翼的迎战。
“叮咚……史敬思‘戟将’属性再次发动,因武器超过凌统武器九尺,武力+3,当前武力变化为104!”
凌统和史敬思周旋了三五个回合,觉得自己可以掰掰手腕,当即扭头朝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秦怀玉大喊一声:“小兄弟,你且退下,让我自己来教训这个唐将。你在这里挡着我,碍手碍脚,反而影响了我的发挥。”
秦怀玉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见凌统抽踌躇满志,当即拖枪就走:“我是秦叔宝将军的侄子,今年十七岁,我看凌兄弟年龄没我大吧?”
“哪里走,留下人头!”
史敬思恶战一场,出了一身大汗,既没能留住杨六郎,也没伤了秦怀玉,如何肯善摆干休?大喝一声,催马就追。
“先过凌小爷这一关!”
凌统暴喝一声,手中三节棍挥舞开来,卷起一团银光,裹挟着呼啸风声,挡住了史敬思的去路。
“叮咚……系统检测到凌统第二属性‘霹雳’爆发,此属性师承高宠,为惊雷的弱化版。”
“霹雳——斗将时有几率爆发出三到五次霹雳攻势,将根据对手的反应随机增加4—7点武力不等。”
“哦……凌统竟然还有第二属性,真是不错!”刘辩翻个身,欣慰不已。
依稀记得刘御和凌统在前年冬季帮助诸葛亮大破曹操于合肥之后,就赶往岳飞大营待了大半年的时间,直到初冬李靖攻破洛阳之后,才与岳飞分道扬镳。想来凌统的属性就是在这段时间受到高宠的指点,方才在不知不觉间习得。
“虽然这两个属性不算太强,但至少能够保证凌统原先的三国东吴第一武将的地位了,即便面对张飞、马超等人应该也不遑多让,是个可用之才。”
沙场之上,史敬思与凌统鞭来戟往,马走龙蛇,恶战数十回合,胜负难分。
就在这时,北方尘土大起,马蹄大作,唐将金弹子催促胯下青花闪电驹,挥舞一双各重九十斤的擂鼓紫金锤,率领着一万骑兵呼啸而至。
万余名唐军铁骑一边冲锋,一边齐声大喊:“将士们奋勇杀敌啊,我们大唐皇帝率领着主力大军随后就到,休要放走汉军一兵一卒。”
杨六郎分开厮杀的人群,将长枪悬挂在马鞍上,直奔中军而来。
越向回走便听到哭声越大,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妙:“不好,莫非是庐江王出事了?中了唐军的诡计也就罢了,若是再害得庐江王折在这里,罪过就大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 漫山衣冠似雪
杨延昭心急火燎的赶到中军阵地,远远看到刘无忌在一匹雄壮的灰色骏马前负手而立,眉目间颇有大将风度,看起来安然无恙,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地。
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施礼:“微臣奉义将军杨延昭拜见庐江王殿下!”
刘无忌急忙伸手搀扶杨六郎:“大敌当前,杨将军不必多礼。”
“唐军在高密县境内已经埋伏多时,小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凶险之地?”杨六郎起身之后手抚佩剑,一脸诧异的问道。
刘无忌沉声道:“数日前我正随卫卿将军从沂蒙山区朝半岛悄悄进军,忽然接到斥候禀报,说父皇被困于断舌山。我心中担忧不已,便与凌统悄悄瞒着卫将军,遗书一封,快马加鞭离开大营,奔高密而来……”
“卫将军正向高密进军?真是太好了!”杨延昭闻言喜出望外,露出久违的笑容,“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说不定我们还能反客为主,逆转现在这个不利的局面呢!”
刘无忌点头:“卫将军于五日之前从平阳县出兵,花了四天的功夫已经差不多走出沂蒙山区了,掐指算算估计此刻已经到了诸县附近,距离高密也就是二百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杨六郎光顾着和刘御说话,直到此时才看见旁边放着一具简陋的棺椁,不由得蹙眉问道:“这是何人的棺椁?”
“叔宝将军战死了。”刘无忌叹息一声,眼角瞬间湿润,就连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什么?”杨六郎吓了一跳,瞬间变得面如土色,嘴唇不停的哆嗦,“怎……怎么……可能?”
杨六郎已经与秦琼搭档了五六年,一直在徐州作战,虽然不是兄弟但却胜似兄弟。
秦琼虽然统兵能力一般,但他的豪爽仗义却是让杨六郎、武松、麴义等人打心里佩服,徐州军团的实力也许是大汉各军团中最弱的,但却是最团结的。
在这里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只有同甘共苦,同生共死的兄弟情。
秦琼治军也不像岳飞、李靖那样严明,不讲究军令如山,经常和稀泥,只要不是犯了特别严重的军纪,大多数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秦琼平日里还有点匪气,经常与手下的将校大碗喝酒,大碗吃肉,甚至还允许将校们花钱买娼/妓进大营解决生理需求,有时候也会让手下的兄弟挑几个有姿色的娘们孝敬自己。
在徐州军的眼里,秦琼不仅是主将,更像是山大王,更像是帮派大哥。所以得知秦琼战死后,这些将士们才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
猎犬终须山上丧,将军难免阵前亡。多年的沙场喋血,这些将士们不是没有见过死亡,甚至对死亡已经麻木,可是当最心疼将士们的“大哥”阵亡之时,数以万计的徐州军还是忍不住悲伤,无不潸然泪下。
“呜呜……都督战死了,秦大哥死了,离我们而去了,再也回不来了!”
“都督是为了救全琮将军被狗日的司羿射死的……”
“杨将军,我们一定要替都督报仇啊!”
看到杨六郎连嘴唇都颤抖起来,围拢在棺椁周围的将士无不啜泣起来,一个个嚎啕大哭。
“都督,秦大哥!”
杨六郎用颤抖的手指缓缓推开了了棺材板。这是从长达十余里的山谷中一个村落里向百姓讨来的,看上去非常简陋,棺材板只需轻轻一推,便敞开了缝隙。
只见躺在里面的秦琼满身血污,但遗容看上去却平静淡然,没有任何仇恨,没有任何不舍,静静的躺在棺椁中一动不动。
胸前巨大的血口让人触目惊心,虽然经过医匠短暂的包扎止血,但不断涌出的鲜血还是把铺在棺材里面的被褥全被染红,悲壮中透着一股妖艳。
“秦大哥!”杨延昭用颤抖的手指伸进棺材抚摸秦琼已经冰凉的脸颊,“大哥,你在九泉之下安息吧,我杨延昭对着你的棺椁发誓,誓要率领兄弟们替你报仇雪恨,诛杀后羿!”
“替都督报仇雪恨,诛杀后羿!”
数百名亲兵高举兵器,齐声呐喊,引得周围的其他将士纷纷响应,声振寰宇。
杨延昭说着话“哧啦”一声扯烂了身上的白色战袍,虽然已经血渍斑驳,但底子毕竟是白色的。
然后撕成一条白带,缓缓系在额头,大声喝道:“将士们,把随军携带的白布拿出来,全军将士尽着缟素。这一战不为别的,只为秦大哥而战!”
古代人打仗并不是打完就跑,而是需要清扫战场,掩埋敌方尸体,收殓战友尸骨。因此大部分军中都会随身携带一些白布,以备急用。
得了杨六郎一声吩咐,汉军将士纷纷动手,用刀剑把随身携带的白布分割成条条缕缕,然后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用白布缠头,尽着缟素。
一时间,整个山谷中缟素飘扬,悲声雄壮,先前的呜咽声也变成了复仇的呐喊。
刘御也从士卒手里接过一条白布缠在头上,哽咽道:“今日本王与你们一块为秦将军而战,用唐寇的鲜血告慰秦将军的在天之灵!”
北风吹来,漫山遍野的缟素随风飘荡,刘无忌牵过灰色的“万里烟云罩”,翻身上马,大喝一声:“杨将军,本王在前突围开路,你率领将士们随后冲锋,能杀死几个唐寇算几个!”
“不不不……不是突围?”杨六郎急忙阻止了准备策马冲出去的刘御。
“不是突围,难道杨将军打算与唐寇血战到底吗?”刘无忌蹙眉问道。
虽然要替秦琼报仇,但目前的形势显然不适合硬拼,在唐军的前后夹攻之下,纵然汉军豁出生死,只怕也难以获胜,撑死也就是多杀一批唐军罢了。玉石俱焚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就算秦琼活着只怕也未必同意。
杨六郎朝西侧的山坡一指,高声道:“白天的时候我观察过这个山坡,山上有树木,有溪流,面积又足够大。可以容纳将士们在山上休息,吸引唐寇包围。”
“哦……杨将军打算来个反包围?”刘无忌聪明睿智,一点就通。
杨六郎点头道:“既然唐军把我们困住了,肯定不会轻易撤兵,只要我们上了山坡,他们就会把山坡围个水泄不通。既然小王爷说卫将军的兵马已经过了沂蒙山,料想两三日左右便能进入高密,再加上廉颇将军的四万青州郡兵,足以对唐军形成反包围。到那时,我们里应外合,痛击唐寇,为秦将军报仇雪恨!”
刘无忌抬头仰望,只见这片山谷长十余里,最宽的地方有千余丈,最窄的地方有百十丈。山上有潺潺的流水淌下来,谷底甚至还有村庄民居。
山坡上星星点点,火把晃动,大约有四五千唐军正在鼓噪呐喊,朝山下开弓放箭,投掷滚石擂木,帮助两侧的唐军攻打汉军。
“杨将军好主意,虽然有些冒险,但只要能成功,定然是一场大胜!”刘无忌先后跟随诸葛亮、岳飞、李靖等名帅学习兵法,对于用兵之道已经小有造诣,听了杨六郎的话立即颔首赞成。
杨六郎翻身上马,抱枪施礼道:“小王爷你在这里守卫着秦将军的棺椁,我率领敢死队当先冲锋!”
刘无忌却抢先策马而去:“我的兵器短小精悍,最适合贴身近战,还是让小王带人去攻打山坡。杨将军聚拢将士随后上山,整肃军纪,避免出现各自为战的局面!”
刘无忌话音未落,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胯下的战马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这匹“万里烟云罩”是刘辩前年在成都用“坐骑”卡抽到的,随后便把他赏赐给了刘御。从那以后刘御就结束了偷马上战场的生涯,再也不用偷偷骑着父亲的“追风白凰”或者母亲的“燎原火”上沙场。
此马身材高大,四肢健壮,体型优雅,姿态华美,一身灰色的鬃毛驰骋起来好似一团烟雾,因此得名“万里烟云罩”。此刻撒开四蹄,足下生风,瞬间就把杨六郎远远甩开。
“将士们,随我上山攻下山坡!”刘无忌策马驰骋,左手屠龙,右手倚天,好似风驰电掣。
数以万计额头缠着白布的汉军头顶盾牌,手持刀枪,踩踏的烟尘滚滚,跟随着刘御的步伐朝西侧两百余丈高的山坡发起了猛攻。
一时间杀声震天,脚步动地,数不清的弩箭在天空飞舞,汉军一边朝山坡上冲锋,一边还射。在舍生忘死的斗志下,汉军很快就冲上了山坡,与唐军短兵相接。
山上的唐军本来就是史敬思挑选的老弱病残,精壮的都留在下面肉搏,此刻面对着发了疯一般狂攻的汉军顿时阵脚大乱,一阵抵抗之后,丢下上千具尸体,纷纷向山坡背面逃命去了。
不消一个时辰,刘无忌就以牺牲千人的代价攻占了这座名唤“诛神岭”的山坡,命令弓弩手扼守要塞,居高临下,接应山下的杨延昭、秦怀玉等人上山。准备以这支军队做诱饵,吸引唐军包围,等卫青、廉颇率军抵达之后来一个反包围。(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一 杀手锏传人
“叔父!”
撤到山坡上之后,秦怀玉方才知道秦琼阵亡的消息,不由得嚎啕大哭,拜倒在秦琼的棺椁前。
“秦将军为国捐躯,马革裹尸,实乃大汉将士之楷模!陛下将来定然从重抚恤,让秦大哥名垂青史,受万代景仰。贤侄请节哀顺变,切勿悲伤过度。”杨六郎一脸悲痛的拉起跪在棺椁前的秦怀玉,用掷地有声的话语安慰着这个年轻的将军。
刘无忌也在旁边跟着劝慰:“秦将军节哀顺变,父皇一定会以国葬之礼厚葬秦都督,青州的将士一定会同仇敌忾,誓死为秦都督报仇!”
凌统双手捧着秦琼的“四棱金装锏”以及有些弯曲的虎头錾金枪交给秦怀玉:“这是我从地上捡到的武器,应该都是秦都督生前所用,现在我把它交给秦大哥,还望你能继承都督的遗志,奋勇杀敌,为国建功。”
秦怀玉红着眼睛接过秦琼的遗物,咬牙切齿的对着棺椁立下誓言:“叔父大人,你的在天之灵看着吧,侄儿誓死替你报仇雪恨,誓斩司羿!”
“叮咚……系统提示,秦怀玉获得秦琼‘四棱金装锏’,并因为自幼苦练秦氏祖传绝技‘杀手锏’,因此获得‘杀手锏’技能。”
此刻的刘辩正在大海上颠簸,已经可以隐约看见徐州的海岸线,忽然听到系统的提示,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笑容:“秦叔宝将军虽然离开了这个世界,可你的杀手锏却有了继承人,将会继续在这个世界上发扬光大。秦将军你若在天有灵,可以瞑目了!”
汉军所攻占的这座山岭叫做“诛神岭”,传说西周时期附近有邪神作乱,被封到临淄的姜子牙诛杀于这座山岭之上,因此得名。
这“诛神岭”南北绵延十余里,主峰高三百丈左右,山坡上树木茂盛,泉水叮淙。汉军上了山坡之后倒是不愁水源,这也是杨六郎敢冒险上山的重要原因。
三万汉军遭到唐军前后夹击,还要承受头顶上的箭雨石雹,损失十分惨重。除了主将秦琼与先锋全琮阵亡之外,另外还折损了一万一千余人,剩下的一万八千将士在杨延昭与刘无忌的率领下,奋力死战,总算占据了山坡,避免了全军覆没的危险。
汉军攻占了诛神岭之后,便四面分散开,扼守险要位置,居高临下的乱箭齐发,击退了唐军的数次猛攻,逐渐在山坡上站稳了脚跟。
杨延昭吩咐军中医匠给秦琼的尸体做个简单的防腐处理,尽量多保存一些时日,等待卫青、廉颇等各路兵马来解了围之后,就可以找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把秦琼安葬,让他永远的沉睡在大汉的土地上。
因为来时轻装简行,全军每人只带了七日的干粮,为了避免断粮造成军心涣散,杨延昭在率部上山之时命将士们把上千匹负伤或者完好无损的战马全部宰杀,一来可以把马肉扛到山上给将士们充饥,二来免得被唐军缴获,资助敌人的战力。
“把马肉扔进锅里煮熟,所有人敞开肚子吃,就算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在刘无忌、凌统、秦怀玉分头驻守险要之时,杨延昭命令军厨埋锅造饭,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继续打仗。
此时正值二月上旬,天干物燥,诛神岭上枯草干柴遍地皆是。
军厨们搜集来干柴,支起大锅,用木桶把水填满,把新鲜的马肉扔进大锅里,添加了盐巴、茴香等佐料,很快就漫山遍野香味四溢。
“将士们轮流吃饭,吃饱喝足了杀唐寇!”
杨延昭站立于高处,一边观察脚下唐军的行动,一边做出部署,将山上的汉军指挥的井井有条,各营按部就班,忙而不乱,根本不给山下的唐军一丝可乘之机。
厮杀了一天的时间,汉军将士早就饥肠辘辘,饿的浑身乏力,此刻终于能够饱餐一顿。当下便轮流防御,替换下来的将士端着大碗喝着马肉汤,就着干粮大快朵颐,仿佛吃着天下最美味的食物。
有了这批马肉垫底,山上的一万八千汉军可以吃饱喝足,在刘无忌、杨六郎、凌统、秦怀玉等人的率领下凭险据守,抵挡唐军的进攻,等待卫青与廉颇前来救援。
山下的唐军同样厮杀了一整天,早已人困马乏,史敬思、后羿率部猛攻了一阵,遭到了汉军的顽强抵抗,在山坡上抛下了一千多具尸体,狼狈的退回了山脚下。
看着汉军在山上大快朵颐,山下的唐军顿时不干了,纷纷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厮杀了一天,再不吃饭哪里还有力气打仗?还让不让将士们活下去啊?”
史敬思、后羿等人没有办法,只能鸣金收兵,与金弹子分兵扼守各条道路要塞,免得被汉军伺机突围逃出了包围圈,一面埋锅造饭,同时派出斥候向李世民与韩信禀报战况,请求指示。
随着夜幕降临,鏖战了一天的山谷终于安静了下来。
一抹弯月挂在天际,撒下冷清的光辉,照耀着山谷中漫山遍野的尸体,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嗅着气味从附近赶来的狼群垂涎三尺,但由于大批唐军驻扎在山脚下,也只能发出几声饥饿的狼嚎,远远的闪烁着绿油油的眼睛,却是不敢凑上前去享受一顿饕餮盛宴。
韩信正在四十里之外的断舌山准备伏击郑成功,但等了一天的功夫也没见郑成功上钩,想来是联络不上留赞的先锋部队,不敢再向前进军。如果不是藏了起来,多半就是退回了水师大营。
就在这时,史敬思派来的斥候从诛神岭飞马赶到,直奔韩信面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启禀韩将军,汉将秦琼被司羿将军射杀,杨延昭突围不成,率部攻占了诛神岭,凭险据守。几位将军率部强攻了多次俱都无功而返,只能封锁道路,把汉军困在山上,等候将军命令。”
“哦……射死秦琼了?真是太好了!”
韩信闻言喜出望外,眸子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虽然人是后羿射死的,可自己是这场战役的统帅,功劳也有自己的一半。李绩、李牧和汉军打了多年的仗,斩杀了几个有名有姓的汉将?
而自己一出手就解决了秦琼这个东汉顶级武将,连续歼灭了将近两万汉军,这功绩直接完爆李绩、李牧,为将来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总有一日,自己会成为唐国的第一统帅,掌管数十万兵马东征西讨,为大唐攻城略地。
“杨延昭竟然不突围?而是主动选择了死守诛神岭,到底有什么目的?”韩信手抚佩剑,低头沉吟。
旁边的李善长拱手道:“听说杨延昭的武艺犹在秦琼之下,面对着史敬思、司羿、完颜将军等猛将怕是无力突围,无奈之下才攻占了诛神岭苟延残喘,等待其他汉军前来解围。一切不是都在按照韩将军的计划发展吗?”
韩信摇头道:“不对……在我的计划中,汉军是迫于无奈才被逼上山,然后我军以他们为诱饵,围点打援。而现在明显不是,史敬思、司羿等人强攻了几次无功而返,损兵折将,汉军显然不是被逼无奈才上了山岭,而是主动选择上山。这两者绝不一样!”
旁边的李嗣源插嘴道:“有什么不一样?反正剩下的汉军都被包围了,迟早全军覆没,包括杨延昭、秦怀玉在内,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韩信皱眉思忖:“这绝不一样,杨延昭敢主动上山,说明他有把握等到汉军来增援。多半是打算给我们来个反包围,但又有多少汉军来增援呢?”
“韩将军分析的有理!”李善长手抚胡须,对韩信的分析表示赞成,“陛下已经率领七万兵马前来增援,再加上韩将军麾下的五万兵马。至少需要二十万汉军才能形成反包围吧,杨延昭为何这么自信?”
韩信捏着下巴沉吟道:“据斥候禀报,廉颇率领四万青州郡兵离开了益都,目前距离高密已经不远。而守卫剧县的尉迟恭也率领数万汉军出城,加起来也就是七八万左右吧,绝对无法形成反包围。莫非杨延昭在赌卫卿或者李靖会出兵增援?”
李善长颔首道:“多半是这样,李靖的兵马从济南国抵达高密至少需要七八天的功夫,卫卿从泰山郡赶来也需要五六天的功夫,我们只要在三天左右全歼来援的廉颇与尉迟恭,就能集结优势兵力猛攻来援的其他汉军。”
韩信翻身上马:“主战场现在已转移到诛神岭,再据守断舌山已经无益。全军连夜下山,跟我赶往诛神岭观察地形,重新策划战略,力争一举全歼秦琼军团。”
在韩信的带领下,一直在断舌山周围埋伏的两万多唐军举起火把,连夜向西进军,直奔诛神岭而去。韩信同时派出斥候快马加鞭赶往徐州方向,刺探曹军到了哪里?只有得到曹军的助战,才能确保此战万无一失。
(今天左眼皮莫名其妙肿的厉害,又疼又痒,没法正常码字,就这一更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二 妖女出世
在东北风的帮助下,刘辩乘坐的这艘巨型战船航速大增,在傍晚时分靠近了海岸。
但由于海边乱石嶙峋,惊涛裂岸,船上的行人无法登陆。担任船长的孙崇便指挥着大船沿着海岸向北行驶,寻找可以登陆的地形。
船夫们调转船头,顺着海岸继续向北行驶了两个多时辰,直到半夜子时方才寻觅到一处适合登陆的地点,便打着号子划动船桨,靠岸后抛锚登陆。
岸边芦苇丛生,荒无人烟,不时传来狼嚎猿啼之声,把年幼的潘安吓得钻进母亲的怀抱中,连大气也不敢喘。
刘辩见此情景,父爱大发,笑吟吟的从潘金莲怀里抱过孩子:“岸边崎岖不平,潘夫人身体孱弱,朕一路上与这孩儿颇为投缘,就让朕抱他下船。”
“多谢陛下关怀!”
见刘辩当着麾下文武,甚至包括樊梨花、张出尘的面毫不避嫌,潘金莲一脸欣慰,便把潘安送到了刘辩的怀抱中。
“陛下稍等,让微臣先带人上岸巡视一番,看看可有危险?”
宇文成都手提凤翅镏金镋,跨上一字板肋癞麒麟,带着飞卫、纪昌师徒,以及五百名御林军打着火把,一字排开走下甲板,在附近搜索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方才请刘辩下船。
在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总算活着靠岸了,将士们无不欢呼雀跃,虽然正是深更半夜,但一个个却精神抖擞,毫无睡意。
“哈哈……还是踩在地上舒坦啊!”
刘辩抱着潘安走下大船,发出一声爽朗的大笑。在海上漂泊的时间久了,这才感到大地如此亲切。
岸上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道脚下这片土地到底是青州还是徐州?宇文成都当即挑选了五十名精干的御林军,每五人一组,全部骑乘快马,在方圆数十里的范围内刺探情报。
刘辩又吩咐担任船长的孙崇带着三百船夫上岸修整两日,等找到村落补充了水源与食物厚便调头南下,返回金陵造船厂修辑大船。
这次青州大战结束后要么把唐军逐出青州,收复徐州;要么就是因为战败彻底丢失青徐二州,想来短时间内再也不用在海上颠簸了。
情报不明,也不知道身处何地,刘辩不敢轻举妄动,率部寻找了一块靠近溪流的洼地扎下营帐,命文鸯率部巡逻,等天亮斥候归来后再说。
兴奋过后,倦意来袭,很快这座临时搭建的营寨便鼾声四起,在海上漂泊了二十多天的将士们终于可以脚踏实地的睡一个安稳觉了。
在樊梨花的伺候下,刘辩和衣而睡,刚刚在简易的折叠木板床上躺下,脑海中就响起了系统提示音:“叮咚……系统提示,庞德战死之后其坐骑‘沙里飞’归张飞所有,搭配张飞基础武力99,武器丈八蛇矛+1,目前已造成系统爆表,将会随机出世三人。”
在这个世界上能够造成系统爆表的人物差不多都爆过了,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没有发生过爆表现象。刘辩还以为“爆表时代”将会彻底结束,不会再有人乱入到这个世界了,没想到却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鬼地方出现了爆表。
“只要有爆表人物出世,多半就会被李世民和曹操得到。”刘辩无奈的翻个身,黑灯瞎火也没法去找笔墨做记录,就这样干听着算了。
“叮咚……爆表第一人,唐代野史武将苏宝同——统率87,武力97,智力72,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为李世民麾下武将,正随李世民在青州作战。”
刘辩无奈的耸耸肩:“你看……我早就说了嘛,只要有爆表人物出世,李世民这挂逼就有很大的几率抽到。”
对于苏宝同的记载,刘辩只是略知一二。依稀记得野史中传说是苏定方的孙子,后来成了西凉的兵马大元帅,后来与薛仁贵、薛丁山父子大战于边关,并阵斩了秦琼的儿子秦怀玉,以及尉迟恭的两个儿子尉迟宝林和尉迟宝庆,后来终被薛丁山所杀。
“嘶……这个家伙好像是门神二代的克星啊,杀了秦怀玉不说,竟然把尉迟恭的两个儿子也杀掉了,活脱脱的门神苦主。秦叔宝刚刚战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秦怀玉有个闪失了,待过几天与大军会合后朕必须提醒秦怀玉,尽量躲着苏宝同,不要与他交手。”刘辩将双手枕在脑袋下面,在心中暗自沉吟。
系统继续做出提示:“爆表第二人:唐代野史猛将杨藩——统率89,武力98,智力76,政治60。当前植入身份为杨素从弘农杨氏所提拔的青年才俊,目前正追随杨素驻防黎阳,与黄河南岸的诸葛亮、薛仁贵对峙。”
刘辩眉头微蹙,扭头看了看在自己身边睡的正酣的樊梨花:“嘿……这真是巧了,又出来一个和樊梨花有关系的人物,不知道是不是这娘们睡在身边的缘故?”
野史传说,杨藩的父亲杨虎与樊梨花的父亲樊洪当年情同兄弟,在各自的妻子怀孕之后便指腹为婚,约定若是生了儿女便结为夫妻,若是都生儿子便结为兄弟,都生女儿便结为姊妹。
结果樊洪的妻子生了樊梨花,杨虎的妻子生了杨藩。长大后樊梨花出落的楚楚动人,英姿飒爽,而杨藩虽然身材魁梧,但相貌丑陋,凶神恶煞一般。
樊大小姐自然抗婚不从,并与薛丁山私定终身,惹得杨藩与薛丁山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并在寒江关连败薛仁贵、薛丁山父子,最终死在了樊梨花的枪下。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心理波动,继续报告道:“爆表出世第三人:商纣王爱妃苏妲己……”
“等等,谁?”刘辩精神为之一阵,险些坐了起来。
如果说苏宝同、杨藩这些无名之辈让刘辩的内心连一点涟漪都泛不起,但听到苏妲己的名字却让刘辩吃了一惊,急忙问道:“等等……容我先插一句话,这个苏妲己是被狐狸精附身后的苏妲己啊,还是附身之前的苏妲己?”
系统不疾不徐的答道:“既不是狐狸精附身之前的苏妲己,也不是附身后的苏妲己,而是正史中的苏妲己。”
“哦……这样啊?那你给宿主大致介绍一下正史中的苏妲己呗?她是不是因为被狐狸精附身而变得淫/荡,蛊惑纣王,弄得天下大乱?”刘辩揉了下鼻子问道。
“叮咚……系统释疑:史书记载,公元前1047年,纣王帝辛率大军进攻有苏部落,有苏部落战败投降,献上牛羊、马匹以及美女苏妲己,臣服于帝辛。”
“时年帝辛已五十有余,而妲己正值妙龄,深得帝辛厚爱,几乎言听计从。自此后沉湎歌舞,荒淫无道,惹得诸侯怨声载道。妲己向帝辛建议加重赋税,购买奇珍异宝,扩建御花园,四处搜罗飞禽走兽,以供玩乐。”
“苏妲己又建议帝辛设置酒池肉林,宴请数千人享乐,席间男女皆裸身追逐,通宵享乐。以至于民怨沸腾,百官震怒,共讨妲己。”
“为了镇压这些非议,苏妲己发明了‘炮烙’等酷刑,又逼死了丞相比干,终惹得天怒人怨,诸侯群起而攻之。周武王于牧野之战击败商军,帝辛**于鹿台,妲己为周军所杀。”
听完系统的介绍,刘辩才恍然顿悟:“哦……原来如此啊,历史上的妲己虽然没有被狐狸精附身,可照样是个祸国殃民的蛇蝎女人,看来倒是朕冤枉狐狸精了。”
“叮咚……爆表第三人:苏妲己——统率36,武力73,智力80,政治65,魅力102。当前植入身份为长孙无垢在唐国民间发掘的美女,目前正养在身边担任心腹婢女。”
刘辩皱着眉头在心中自语:“长孙无垢竟然和苏妲己勾结到了一起,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本事,朕本来打算用她恶心一下李世民,破坏他和李元霸的兄弟之情,没想到她竟然把李元霸拐走了,真是无心插柳啊!”
想到这里,刘辩庆幸不已,也亏着长孙无垢把李元霸从青州拐回了唐国,否则这场青州大战,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将死在李元霸的锤下。从这个方面上来说,长孙无垢甚至对大汉有功。
“长孙无垢拐走了李元霸,想必已经被李世民恨之入骨了吧?没想到在唐国待了半年还不死,这女人也是厉害了啊!”刘辩内心忍不住感慨一番,对长孙无垢这个看上去文静柔弱的女人刮目相看。
系统继续道:“之前由于宿主连续复活班超与飞卫,因此按照制衡原则,已经有一名前朝人物复活出世,请小心提防。”
“哦……此人是谁?”
“叮咚……系统提示,出世的制衡人物是受张良所托,在博浪沙用大铁锥袭击秦始皇的沧海君,当前植入身份为已故的袁绍门客。为了替旧主报仇,这些年一直在寻找刺杀宿主的机会,请宿主小心提防。”
“沧海君——统率55,武力91,智力61,政治38。当前所在地:未知,目的:刺杀宿主。”(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三 生离死别
“袁绍的门客?”
听到系统的提示后,刘辩不由得愕然。没想到袁绍都死了将近十年了,竟然还有死忠门客想着替他报仇,说起来四世三公家族真不是盖的。
“说起来也是造化弄人啊,沧海君前世受张良雇佣,在博浪沙行刺秦始皇失手。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要为了袁绍刺杀张良的主公,若这沧海君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今生,是不是应该惭愧的汗颜无地?”刘辩抬手轻揉太阳穴,在心中自言自语。
幸好沧海君的武力只有91,这让刘辩不至于过度紧张。服部半藏、荆轲等顶尖杀手都栽在了自己手中,对一个91武力的沧海君大可不必畏惧如虎!
“就是不知道这沧海君有没有特殊技能?”
刘辩思绪电转,又想到了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一个相同武力值的白板武将与拥有特殊技能的武将那完全就是两码事,如果不相信,看看同为100武力值的关羽是怎么秒了熊阔海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刘辩立即用意念询问系统:“给朕检测一下这个沧海君有没有利害的技能傍身?朕必须做到知己知彼,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连续几次提示音之后,系统传来了让刘辩失望的答案:“叮咚……系统提示,未曾检测到沧海君的特殊技能,可能需要宿主确定了其位置或者当面现身才有可能检测到。”
刘辩无奈的打个呵欠:“唉……一到关键时刻就不给力,给敌人送起人才来倒是毫不手软,留着你还有什么用处?睡觉!”
系统并不理会刘辩的训斥,发出机械的声音:“叮咚……系统提示,由于张飞造成爆表,宿主获得系统补偿的‘神兵卡’与‘坐骑’卡各一张,可以随时开启获得。”
刘辩翻身揽住樊梨花的素腰,在心里嘀咕一声:“一把兵器、一匹马就把朕给打发了,真是太坑了!不过有总胜于无,回头看看哪位大将缺装备,倒是可以可以让他如虎添翼。”
顿了一顿,又在心中自言自语道:“踏马的,老子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系统补偿给朕兵器和宝马,让朕装备给那些武力值为99或者98的武将;然后再爆表,再补偿装备,再爆表……尼玛的,吓死老子了!”
刘辩忽然感觉到了满世界的恶意,“套路啊套路,全都是套路……睡觉!”
一觉醒来,天色大亮。
宇文成都派出的各路斥候纷纷返回,向刘辩禀报,此地隶属徐州琅琊国莒县治下,方圆百里之内几无人烟,只有零星的几个村庄。
向西距离琅琊国治所开阳还有二百里路程,向南到徐州治所下邳有五百里路程,向北到剧县六百里路程,向东到高密四百五十里路程。
听了斥候的禀报,刘辩倒是更加放心:“此地荒无人烟,对我们也有好处,因为不可能遇见大队魏军,倒是可以保证我们的安全。大家吃饱喝足之后,火速朝剧县进军。咱们在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说不定青州的大战已经发展到如火如荼的地步了!”
刘辩虽然通过系统的提示知道了秦琼阵亡的消息,但并不确定主战场在哪里,战况如何?只能通过系统零星的提示判断猜测,因此心急如焚,恨不得插上翅膀在青州上空飞翔,降落在最激烈的战场。
“生火做饭!”得了刘辩吩咐,宇文成都挥手下令。
飞卫和纪昌师徒带着数百名弓箭手狩猎了一个夜晚,射杀了三头野猪,五只麋鹿,黄羊若干,外加狍子十余头,野兔近百。
军厨支起大锅,烧的篝火熊熊,半个时辰后空气中便弥漫着肉香的味道。
在海上颠簸了二十多天,只能靠咸菜与腌肉充饥的将士们终于可以大快朵颐一番,一个个捧着香气四溢的大碗狼吞虎咽,连肉带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俱都露出意犹未尽的表情。
“将士们……敞开胃口吃啊,有我们师徒在,不怕供不上大伙儿吃肉!”
飞卫为了在皇帝与将士们面前展示自己的本事,草草扒拉了几口饭,又翻身上马,招呼了数十名弓箭手跟随着自己在周围转悠。
不消片刻功夫,又射回来了一只麋鹿,两头袍子与数只黄羊,交给军厨剥皮放血,扔进大锅里一顿猛煮,很快又热腾腾的出锅了。
刘辩与樊梨花、张出尘、潘金莲以及潘安围在一起吃饭,而张良则与宇文成都、文鸯、燕青等人围坐成一堆,大伙儿都是聪明人,谁也不愿意破坏皇帝这一家人的和谐。
可能是在海上漂泊的时间太久,长时间没有吃到肉的缘故,潘安胃口大开,先吃了一碗兔肉,又吃了一碗黄羊肉,最后还要嚷嚷着吃野猪肉。
吓得潘金莲急忙阻止:“才多大小的孩儿,就吃这么多?小心撑破了肚子。”
潘安嘟囔着嘴唇道:“孩儿长这么大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肉,我就喜欢和陛下在一起,阿母就让我再吃一碗吧?”
刘辩笑吟吟的端着自己的碗,夹起一块鹿肉递给潘安:“野猪肉太肥,没有鹿肉好吃,让父皇……让朕来喂你吃鹿肉。”
潘安欢呼雀跃,向母亲做个鬼脸:“陛下让我吃的。”
一边咀嚼的满嘴流油,一边手舞足蹈的叫好:“好吃,好吃……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吃到这么可口的美味,我还要吃……”
看着刘辩和儿子相处融洽的样子,潘金莲不由的泪湿眼眶,急忙悄悄扭头擦拭。
张出尘递给刘辩一块手帕:“陛下擦一下手上的油渍,切莫弄到衣服上去了。这可是薛姐姐花了一个多月的功夫才为陛下织好的。”
“无妨,衣服破了可以再缝,脏了可以再洗,这都比不上给孩子一个难忘的回忆。”刘辩笑笑,并没有去接张出尘递来的手帕。
“我瞅着这孩子越看越像陛下。”张出尘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刘辩与潘安父子左瞅瞅右瞧瞧,一本正经的说道。
刘辩大笑一声:“这孩子生的唇红齿白,面如冠玉,比朕可是英俊了百倍千倍不止,爱姬这眼神一般般啊!”
樊梨花叹息一声:“唉……陛下还真是多情人啊,不如……把潘氏接进宫去吧,始乱终弃终究不是个负责人的男人,陛下后宫这么大,又不是容不下潘氏。”
“呃……”
没想到樊梨花直接戳穿了,刘辩一愣,并没有急于分辨,也没有说什么。
大家都是明眼人,谁也不是傻子,就连张良、文鸯这些外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更何况樊梨花这种第六感敏锐的女人了。
潘金莲急忙跪在樊梨花面前:“娘娘……绝无此事,我……我与陛下清清白白,这……孩子不是……”
就在潘金莲跪地之际,忽然发现对面蒿草丛里一名大汉正悄悄摸了过来,手里还抱着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岩石,正好与潘金莲四目相对,一双眸子里杀气毕露,无比凶狠。
“陛下……不好!”
潘金莲不假思索,本能的用肩膀撞开了刘辩,“有刺客!”
“中!”
一声暴喝,沧海君猛然从蒿草丛里站了出来,手中举起一块磨盘般大小的岩石,狠狠的奔着刘辩的头顶砸了过来,带着呼啸的风声,又快又疾。
“叮咚……沧海君特殊技能‘暴袭’发动,当投掷出武器袭击对手时,武器重量每超过二十斤则武力+1。由于沧海君当前掷出的岩石重达二百八十斤,因此武力+14,当前一击飙升至105!”
刘辩来不及多想,抱起潘安一个翻滚,硬生生的滚出了数丈。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从天而降的岩石不偏不倚的砸在潘金莲身上,登时血肉模糊,骨骼折断,压在巨石下面再也不能动弹。
“抓刺客!”
正在用膳的御林军顿时像炸了营的马蜂一般涌向蒿草丛,宇文成都手提镏金镗一马当先,瞅准沧海君当头砸下,将逃跑不及的仓海君盖在镗下,登时脑浆迸裂,变成了一团模糊的血肉。
张良本想提醒宇文成都抓活的,话未出口,沧海君已经变成乐一团肉酱,只能摇头作罢。
文鸯则与燕青率领了数百名御林军摸起刀枪,在周围的蒿草丛里搜索起来,严防还有其他刺客乘乱行刺。
刘辩大步上前推开岩石,只见潘金莲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的呻/吟道:“陛下……民妇……死而无憾,只求……你能……代我照顾……安儿!”
刘辩将潘氏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高声喊道:“诸位卿家将士,此子乃是潘氏为朕所生,这些年流落在外,殊为不易。今日潘氏舍生救朕,其心日月可鉴,朕在这里宣布为潘安改名刘安,赐爵琅琊王。追谥潘氏为贞妃,以妃子之礼厚葬!”
“谢……陛……”
潘金莲面露微笑,脖颈一歪,倒在刘辩的怀抱中,就此含笑九泉。
“阿母!”刚刚差点被吓傻了的潘安反应了过来,扑上去嚎啕大哭,却再也唤不回沉睡的母亲。(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四 芳魂还京
“这里有一个同党!”
纪昌从蒿草丛里拎出来一个年约五旬的枯瘦老头,犹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拎到了刘辩的面前,“给我跪下,老实交代,你们受了何人指示来行刺?若有半句虚言,定然让你人头落地!”
枯瘦老头吓得磕头如捣蒜:“将军饶命,大人饶命啊,小人并非刺客同党,只是被他强行掳来的向导。”
对于沧海君的来历,刘辩比任何人都清楚,看这老头面容清癯,双手枯瘦如柴,身材瘦削,衣衫褴褛,想来路上受了不少苦,他所说的被沧海君强行掳来做向导十有**是真。
“你是何方人士,被这刺客从何处掳来?又准备去往哪里?”刘辩吩咐医匠给潘金莲收殓尸骨,缓缓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问道。
老头跪地哭诉道:“小老儿乃是北海国安丘县人士,一辈子以贩卖药材谋生,常年奔波于青州与江东之间。不料半月前被这恶汉挟持,让我做向导带着他去江东。”
“谁关心你做什么营生,问你这刺客什么身份,从何处来?”身高九尺有余的宇文成都双手叉腰,怒视枯瘦老头,厉声叱喝。
老头急忙慌不迭的答道:“回这位将军的话,小老儿也不知道这刺客的真实姓名,这一路结伴同行,只听他自称以前是袁绍的门客,因为感激袁绍的恩情,所以企图刺杀大汉皇帝为旧主报仇……”
宇文成都与张良、文鸯等人听完不由得面面相觑,感慨道:“竟然是袁绍的门客,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袁绍都灭亡了十年左右,竟然还有门客想着替他报仇,这世上真有死士啊!”
“他从何处来,为何会出现在海边?”刘辩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回、回大人的话……”老头被刘辩的气势震慑,说起话来结结巴巴,整个人战战兢兢。
纪昌飞起一脚踹在老头的屁股上,叱喝道:“什么大人?站在你面前的乃是大汉天子,有眼不识泰山的老儿,你可知道自己罪过大了?”
枯瘦老头吓得汗流浃背,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小老儿有眼无珠,请陛下恕罪!这人自称是从青州剧县而来,他听说王猛的侄女被天子纳为美人,就琢磨着混进王家做个家丁,等跟随那王明君送亲时再伺机行刺……”
听老头说到这里刘辩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如果沧海君果真这样做,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新婚大喜,谁能想到送亲队伍里面还混杂着刺客?
老头继续嗫嚅着说道:“后来……因为唐军困住了剧县,王明君不知何时才能离开青州,这刺客等的心急便主动离开剧县南下。途径我们安丘的时候迷了路,恰好撞上小老儿在山中采药,他听说我在青州与江东之间行商多年,便胁迫小老儿给他做向导南下……”
“为了躲避战事,我们便沿着海边荒无人烟的小道赶路,却不料在这里撞上了陛下的銮驾,小老儿真是罪该万死!请陛下念在老儿乃是无心之过上,饶过老儿这风烛残年的性命吧?”老头一边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泪流满面的叩首请罪。
张良叱喝道:“你虽然是无心之过,可毕竟是你把刺客带到了海边,间接害死了潘夫人不说,还差点伤到了陛下。按照律法来说,你这罪过可是大了!”
刘辩叹息一声,举手道:“算了吧,这老儿看上去也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潘氏秉性善良,我想她若是九泉之下有知,肯定也不会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为她偿命,就放这老儿离去吧!”
枯瘦老头稽首顿拜,谢过天子不杀之恩,犹如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很快消失在一人高的蒿草丛里,去的无影无踪。
“陛下,潘夫人为了保护陛下遭逢不幸,香消玉殒,天地同悲,不知该如何处置?”比起垂头丧气的御林军,担任军师的张良迅速冷静了下来,急忙向刘辩请示如何善后。
此刻已经是二月中旬,天气逐渐转暖,尸体也就是仅能够保存四五天的时间,走海路显然不行。而刘辩又不想把潘金莲孤零零的埋葬在这无人居住的荒山野岭,否则自己九泉之下有何颜面见这个痴情的女子?
“文鸯何在?”刘辩心念电转,很快就打定了主意。
文鸯跨前一步,抱拳施礼:“臣在!”
刘辩起手起草一封诏书,并加盖了煌煌玉玺大印交给文鸯:“你马上动身,骑乘你兄长的快马,把潘氏的尸体送回金陵,让礼部以妃子之礼厚葬!”
潘金莲舍身护天子的行为赢得了在场所有将士的敬重,文鸯也不例外,一脸凝重的躬身领命:“臣谨遵圣谕,誓死把潘夫人的尸体安然无恙的送回金陵。”
文鸯领了命令,用刘辩绣着飞龙在天的被褥包裹了潘金莲的尸体缚在背上,向宇文成都借了一字板肋癞麒麟,怀揣地图,扬鞭策马向南而去。
这片地方隶属琅琊国治下,掐指算算距离金陵也就是八百里左右的路程,以一字板肋癞麒日行八百里的速度,就算文鸯需要先打听路途,估计明日傍晚也能返回金陵,让这个可怜的女人入土为安。
望着文鸯绝尘而去,带着自己的母亲渐行渐远,潘安嚎啕大哭:“呜呜……陛下,阿母走了,阿母不要安儿了,阿母再也不回来了!”
听着孩子楚楚可怜的哭声,在场众人无不泪沾衣襟。
刘辩在潘安面前蹲下身子,抬手轻拭他的泪痕,柔声安慰道:“安儿别哭,你母亲不是不要你了,她只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等你……”
刘辩说着话,伸手指向西方尚未消失的星辰:“你看到了吗,那些星辰中就有一颗是你阿母变的,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都会在天上看着你。”
潘安这才抹了抹眼泪,将信将疑的问道:“陛下果真没有骗我?阿母说陛下从来不会骗人。”
“父皇不会骗你!”刘辩的语音有些哽咽,伸手轻抚爱子的脑袋,柔声道,“以后不用称呼陛下了,改口父皇吧,我是你的父亲。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就叫刘安!”
潘安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改名,我就叫潘安,这些年来没人和阿母作伴,孤零零的一个人,倘若我改了名字阿母一定会不高兴的。万一不高兴她就不变成星星来看我了,所以我不改名。”
刘辩叹息一声,答应了潘安的请求:“好吧,难得你这孩子如此孝顺,朕便依你,不改名了。”
樊梨花抬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用军礼参拜道:“陛下,这孩子生的聪敏睿智,讨人喜欢,臣妾想讨过来养在膝下,将他培育成才。也不负我这一路上与潘姐姐相识一场!”
刘辩一脸欣慰的答应了下来:“太好了,有爱姬照顾安儿,朕就放心了。朕相信在你的提携抚养下,此子将来必成大器。”
刘辩当下命潘安向樊梨花叩头认母,但这孩子性格倔强,头倒是向樊梨花磕了,但“阿母”这两个字却是如何也不肯喊,樊梨花淡然一笑道:“陛下莫急,安儿刚刚失去了母亲,想来心中悲痛,待相处的久了自然便会改口。”
一件插曲就此落下帷幕,潘金莲香消玉殒,潘安正式认祖归宗。青州战事如火如荼,片刻也容不得耽搁,除了留下孙崇与三百多船夫在海边补充食物与淡水准备返程之外,其他人俱都跟随着刘辩踏上了北上剧县的征程。
海边一片蒿草,茫茫无际,走了半天不见人烟,刘辩不由得心烦气躁。
当即勒马带缰对张良道:“我们因为飓风在海上耽误了五六天的行程,也不知道青州的战事发展到何等地步了?大队人马走的太慢,朕决定带着费卫、姬昌师徒快马加鞭先行一步,张子方你与成都带着队伍随后而行,咱们到剧县后再会合。”
张良也看出了刘辩一路上忧心忡忡,心急火燎,当即颔首答应:“陛下马快,轻装简行比带着队伍还要安全。既然陛下去心似箭,你便带着成都将军上路吧,微臣与樊娘娘带着队伍随后,一路打探,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抵达剧县。”
刘辩却坚持不肯带宇文成都:“目前青州境内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们万一遇上了大队曹兵或者唐军该如何是好?朕绝对不允许海边的这一幕再发生,就留下成都与燕青来保护子方与朕的两位爱姬吧!”
樊梨花与张出尘却是不肯:“成都将军可以以一当千,有他在陛下身边护卫,我们才能放心。如果陛下坚持留下成都将军,我们与张大人是绝不敢让陛下上路的。”
经过一番争执之后,由刘辩做了最终决定,留下宇文成都跟随队伍压阵,而刘辩则带着燕青、飞卫、纪昌三人,快马加鞭先走一步,提前赶往剧县一探究竟,回头再派斥候来联络张良。
马蹄声哒哒,在张良、樊梨花等人的注视之下,更换了普通人衣衫的刘辩带着燕青、飞卫、纪昌三人扬鞭策马,绝尘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五 夜遇高僧
除了刘辩胯下的追风白凰可以日行千里之外,飞卫、纪昌、燕青三人也都从军中任选了最好的马匹,一路扬鞭策马,向北绝尘疾行。
从金陵运到青州的三百匹战马本来就是十里挑一的良驹,再经过飞卫三人从中筛选,三匹骏马堪称千里挑一,奔跑起来足下生风,登萍度水,如履平地。
这三匹骏马一个时辰能够狂奔一百里左右,而且耐力出众;但比起刘辩的追风白凰来就相形见绌,刘辩只好放缓马速,且行且问,一路打探着奔剧县方向而去。
君臣三人一路疾行,走了两百余里,人烟逐渐稠密起来,道路也变得平坦宽阔。
刘辩虽然知道秦琼已经战死沙场,但并不知道主战场已经转移到了高密境内,一路上打探了几次,百姓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刘辩只能继续朝秦琼军团的大本营剧县继续赶路。
到了傍晚时分,刘辩四人抵达了朱虚县,目前这块地盘还在汉军控制之中,刘辩决定进城打探一番。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刘辩决定隐瞒身份,只用了一块将军的令牌叫开城门,吩咐差役喊县令来见自己:“我等是从京城前来青州助战的武将,劳烦你们县令出来搭话。”
县令得知有武将过境,急忙带着县尉、主薄等几个幕僚来到城门口迎接:“唉呀……不知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敢问将军姓名?”
刘辩早就想好了措辞,只是把令牌交给县令查验:“我这次来青州有秘密任务执行,为了避免消息走漏,姓名就不必通报了吧!”
“下官明白、明白!”县令点头陪笑,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下官来时已经命下人略备薄筵,为将军接风洗尘,请不吝赏光!”
刘辩四人狂奔了一天,赶了四百里路程,早已人困马乏,饥肠辘辘,当下也不推辞,一口答应了下来。在县令一行的陪同下直奔县衙。
小小的朱虚县城人口不过万余人,城内有县兵三百,差役两百,县令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因此筵席算不上丰盛,只能算是将就,有鸡有鱼,普通招待标准而已。
若是这县令知道了坐在自己面前的是大汉天子,怕是肠子都会悔青了,否则就算倾家荡产也要置办一场饕餮盛宴啊!
因为秦琼和潘金莲的先后死亡,刘辩也无心吃喝,只要填饱肚子就行。
一边吃一边问道:“姜县令,这朱虚县城距离剧县还有多远?”
“回将军的话,还有八十里路程,快马加鞭,一个时辰可到。”
刘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那边战事如何?李世民亲自督战,恐怕这几日厮杀的很是激烈吧?”
县令亲自给刘辩斟酒:“回将军的话,前几日传出陛下被围于高密县境内的断舌山,秦都督已经亲自率数万人马去高密救驾了……”
“啊……”
刘辩闻言吃了一惊,与燕青、飞卫、纪昌三人对望了一眼。
飞卫、燕青等三人异口同声的叱喝“简直是胡说八道,陛下这不好好的……在海上吗,简直是捕风捉影,空穴来风!”
刘辩的心思远超飞卫三人,一下子便恍然顿悟,在心中呢喃道:“原来秦叔宝是中了李世民的请君入瓮之计啊,真是可恨呐!估计这个计策十有**是韩信策划的,利用朕受困于海上,放出假消息引诱秦琼入围,然后予以围歼……”
想到这里,刘辩心痛不已,举起面前的酒觥,仰头一饮而尽,“秦将军啊,你是为了救朕而死啊,朕对不起你!”
转念想想,任何人都没有先见之明,如果自己不走水路而走陆路的话,韩信也会见招拆招,随机应变。
对于韩信这种级别的统帅来说,用兵绝不会墨守成规,循规蹈矩,一定是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根据自己的变化而变化。
如果自己走陆路的话,也许死的不是秦琼,但有可能是卫卿,也有可能是其他的武将。战争永远都会存在变数,秦琼的阵亡只是偶然,但迟早会有大将阵亡却是必然!
刘辩放下酒觥,沉声问道:“陛下被围,乃是唐军的计谋,秦都督此去必然中伏,如今战事如何了?”
县令摇头道:“这个下官倒是不知,只知道廉破老将军与尉迟敬德将军也相继率军出城赶往断舌山去了。”
想想也是,在这情报闭塞的年代,两军激战正酣,情报怎么会送给一个小小的县令。一问三不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想来从这县令嘴里再也打探不出其他重要消息了。
“那么现在何人守卫剧县?”刘辩夹了一口菜问道。
县令答道:“回将军的话,是煤炭局局丞王莽大人守城。已经给下官发了公函,让我死守县城。你说这小小的县城只有三五百人,如果唐军前来攻打,还不是一击即破么?”
自从乐毅、郭子仪、陈子云等魏将攻陷徐州之后,郭子仪又率部向北进攻与徐州搭界的蕃县、南城、鲁县等地,目的就是为了攻掠王莽开采的煤矿。
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王莽果断的焚毁煤矿设施,率部离开蕃县北上经过泰山郡撤退到了老家剧县,这才有了今日接替尉迟恭镇守城池的事情。
刘辩已经酒足饭饱,起身道:“若唐军来犯,你直管弃城而走便是。你只是负责治理地方的官吏,并无守城之责,以卵击石并不足取,留得性命卷土重来才是明智之举。”
“唉呀……将军真是高见啊,得将军指点,下官简直如同醍醐灌顶。”得到刘辩的支持,这名县令喜出望外,连连道谢。
吃饱喝足之后,刘辩急于离开,不顾县令的挽留,带着飞卫、燕青、纪昌三人翻身上马。
燕青悄悄问道:“陛下,大军已经出城赶往高密去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此地距离剧县只剩下八十里,而到高密还有四百多里,咱们还是先去剧县一趟,等联络上李靖之后再说吧!”刘辩略作思忖就拿定了主意。
身为大汉皇帝,刘辩首先考虑的是自己的安全,而不是像敢死队那样哪里有危险就往哪里冲。高密战况不明,万一秦琼全军覆没,廉颇、尉迟恭被围,自己带着三个人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反而会被唐军假戏真做,陷整个青州战场的汉军于不利境界。
天空阴云漠漠,彤云密布,连一颗星辰也没有,北风带着湿润的气息,看起来似乎会有一场降雨。
县令再次挽留:“将军,今夜似乎有雨,不如在城中暂歇一晚,明日清晨再走吧?”
“将士们都在沙场上冒着枪林箭雨,小小雨水何足为惧?公务在身,就此别过!”
刘辩在马上朝县令抱拳一礼,双腿在马腹上猛地一夹,离弦之箭一般蹿了出去。
飞卫、燕青、纪昌等三人不敢落后,急忙各自叱喝胯下战马,踩踏的尘土飞扬,紧紧跟着刘辩的步伐,在茫茫夜色中渐行渐远。
一行四骑快马加鞭,顺着驿道向北驰骋了三十多里路程,北风愈来愈大,吹得火把摇摇欲灭,风中卷起砂砾打在脸上睁不开眼睛。天空不时有闪电划过,看起来大雨即将来临。
“陛下,前方有座寺庙!”
四人之中纪昌眼神最好,隐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灯火,借着余光可以看清寺庙的轮廓。急忙大声提醒刘辩。
“走,进庙避雨!”
一行四人俱都身怀绝技,因此也没什么好怕的,当即在刘辩的带领下顶着北风朝寺庙疾驰而去。
不消片刻功夫,四人便来到寺庙门前,由燕青翻身下马,挥拳砸门:“我等从此处路过,突遭风雨,寸步难行,特地前来借宿半宿,有劳大师开门。”
片刻之后,有小沙弥打着灯笼前来开门,大概的问了四人几句,便放刘辩四人进了寺庙。
小沙弥带着刘辩四人来到一个简陋的厢房,施礼道:“我们寺庙近年来香火冷清,无钱修盖僧舍,只好委屈几位施主了。”
刘辩从怀里掏出几块碎金子表示谢意:“叨扰小师父了,这些盘缠略表谢意!”
小沙弥喜出望外:“我来这寺庙已经一年多了,还不曾见过这么阔绰的施舍,我这就去禀报方丈,他定然会亲自来向四位施主致谢。”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果然有一个年约三旬左右,生的浓眉大眼,相貌堂堂,气势不凡,身材魁梧,身披袈裟的和尚前来道谢:“阿弥陀佛,贫僧特来向几位施主致谢,如此厚礼,实在让本寺受之有愧啊!”
“看这和尚气魄不凡,或许有点本事,朕应当与他好好聊聊,说不定能和姚广孝一样领导僧侣为大汉效力。”
刘辩一念及此,毕恭毕敬的还礼道:“多谢大师容我等借宿,敢问大师法号?”
和尚先是一愣,随即和颜悦色的笑道:“贫僧……法号永乐,是这座白云寺的主持,不知施主如何称呼?”(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五 冤家路窄
“永乐?”
刘辩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大典!”
主持方丈也被刘辩弄得一愣:“什么大典?”
刘辩马上回过神来:“呵呵……在下姓贾,名大典,贾大典!”
永乐大师这才恍然顿悟,双手合十施礼:“哦……原来是贾施主啊,贫僧这厢有礼了!”
“大典还礼了!”刘辩急忙合十还礼,“夜路走的太急,叨扰了寺庙清静,还望大师多多担待。”
趁着永乐和尚施礼,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检测一下面前的这个和尚是不是朱棣,竟然取了个法号叫永乐,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指定人物姓名:朱棣——统率96,武力87,智力91,政治101。”
确认了这个永乐和尚就是朱棣之后,刘辩的心里几乎笑开了花:“哈哈……永乐大帝变成了永乐大师,真是有趣!只怕你做梦都没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位贾大典就是大汉皇帝吧?怪不得徐晃在奏折上说攻破陈仓关之后朱棣不知所踪,原来是效仿侄子朱允炆做了和尚。也是合该你倒霉,天大地大,你去哪里做和尚不好?竟然跑到了青州,撞在朕手里也怪不得别人了!”
虽然确认了这个永乐大师就是朱棣,但不知这白云寺里面有多少僧侣,也不知道这朱棣从关中跑到青州来出家意欲何为,所以刘辩也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先摸摸底再做打算。
刘辩话音刚落,朱棣笑道:“出家人靠世人接济,自然该与人方便。只是这夜黑风高,飞沙走石,四位行色匆匆,莫非有紧急要事?”
刘辩存心钓鱼,故弄玄虚的道:“既然大师问起来,我也不隐瞒,我这次北上有紧急军事。”
“哦……”朱棣面色微微一动,一双眸子不停的旋转,“这厢房简陋,贾先生随我去禅房一叙可好?”
燕青、飞卫俱都露出关切的眼神,提醒道:“贾……贾先生,时辰已经不早,还是早点休息吧?”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三人不必牵挂:“这一路颠簸的厉害,一时间也睡不着,我便和大师谈谈人生。你们就在厢房里休息吧,我想这白云寺里有不少僧侣,不必担心有强贼来犯,你们直管‘安心’入睡便是!”
“呵呵……我这白云寺里面的僧侣虽然只有四五十人,但这半年来苦练拳脚,寻常的匪徒也不敢登门惹事,所以贾先生直管放心。”朱棣微微一笑,安抚燕青等人不必担忧。
当下朱棣前面带路,刘辩紧随其后,在打着灯笼的小沙弥引领下出了厢房,直奔主持的禅房而去。
刘辩一路不停的打量这座白云寺,只见面积不大,除了中央的大殿之外,也就是两排僧舍,一排厢房,估计撑死也就是只有四五十人的规模,看起来朱棣没有说谎。
“真要是动起手来,凭我们四个人的本事,对付四五十个和尚不在话下。”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在心中暗自思忖。
“吱呀”一声,禅房的门被推开。
朱棣在中央的蒲团上盘膝而坐,吩咐小沙弥给刘辩准备一个蒲团,坐在自己的对面。又吩咐奉上茶水,然后示意小沙弥退下。
朱棣呷了一口茶,面色和蔼的问道:“如今兵荒马乱,各地狼烟四起,我们虽然身为出家人,可也期盼着天下早日太平。我观先生一表人才,应该是朝廷的肱骨之臣吧?”
刘辩笑笑:“我不是汉臣!”
朱棣面色一喜:“哦……原来先生不是汉臣?听你口音也不是唐国人,莫非是大魏皇帝手下?”
刘辩面带笑容,微微颔首。
朱棣的目光中逐渐露出兴奋的神色,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道:“难得先生如此坦诚,我也不瞒你,其实贫僧对汉室早有不满之心,有心结交大魏皇帝,只可惜无缘识荆。”
“哦……大师乃是出家人,不是应该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么,为何对汉室不满?”刘辩在朱棣对面盘膝而坐,朗声问道。
朱棣肃声道:“汉室无道,自桓灵以来,宦官弄权,外戚专政,卖官鬻爵,横征暴敛,民不聊生。遂引发黄巾之乱,惹得天下狼烟四起,生灵涂炭,这样的朝廷早就该寿终正寝,我恨不得亲手把汉王朝埋葬!”
“既然如此,大师为何剃发为僧,不去诸侯手下打拼一番,光在这里念经诵佛就能推翻汉室么?”刘辩嘴里说着话,右手借着袖子的掩护悄悄落在了腰间的赤霄剑剑柄之上。
朱棣捻动佛珠,不疾不徐的道:“我之所以剃发为僧,是想借助佛祖的力量鼓动天下僧侣共同推翻汉室暴政,只可惜经费不足。若先生是大魏皇帝的重臣,等回到河北之时代为转达,就说贫僧希望与大魏合作,里应外合,共同灭汉如何?”
“对了……施主为何不喝茶?”朱棣伸手示意刘辩喝茶。
刘辩冷笑一声:“我怎知茶中是否有毒?”
朱棣面色微变:“施主此话……”
话音未落,刘辩已经霍然起身,寒光一闪,赤霄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朱棣的咽喉:“灭汉你是看不到了,但让你看看灭魏还差不多!”
朱棣登时面如土色,嗫嚅道:“你……你不是说自己不是汉臣么?”
刘辩大笑:“对啊,我的确不是汉臣,我是来让你和父亲朱元璋团聚的。你这个不肖子,你爹在金陵蹲了多年的大牢,你却跑到青州来做了和尚!”
朱棣更是惊讶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你……你竟然知道我的身份?”
刘辩微微一笑,示意朱棣站起来跟着自己走出厢房:“自从听到你的法号之后,朕就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
朱棣一脸迷茫,不到一丈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的法号与我的身份有什么关系,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嘛!莫非你们是锦衣卫,已经盯上我许久了。”
刘辩却懒得再继续和朱棣废话,用剑低着朱棣出了禅房,直奔厢房:“费卫、姬昌,拿绳子来抓人!”
飞卫等三人一直在竖着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听到天子一声叱喝,立刻各自摸起武器蹿出了房间。只见天子用剑顶着方丈,俱都一脸不解的询问,“莫非这和尚心怀不轨?”
刘辩冷哼一声:“这是个假和尚,曾经的逆贼朱棣,之所以落发为僧,是想借助佛教的力量兴风作浪。把他给朕捆起来,待风雨过后押到剧县。”
燕青、飞卫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唉呀……这和尚竟然是叛国逆贼?幸亏陛下慧眼如炬,要不然怕是会着了这秃驴的道!”
“朕?”朱棣更是大吃一惊,瞬间出了一声冷汗,“你、你竟然是大汉的皇帝?你是刘辩?”
刘辩微微一笑:“对……你没有听错,朕就是大汉天子刘辩。恰好从这里路过前往剧县,没想到遇见了你这个落发为僧的逆贼,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燕青找来一个绳索把朱棣捆了个五花大绑,一脚踹倒在地:“你这个逆贼,洛阳朝廷已经灭亡,你竟然还想着兴风作浪,真是死有余辜!”
听到厢房里一片吵闹声,有十几个僧人手提刀枪棍棒围拢了上来,齐声大叫:“我们方丈好心留你们避雨,你们这些恶贼竟然恩将仇报!快快把我家方丈放了,否则休想活着走出白云寺!”
朱棣大喊一声:“兄弟们别管我,拼死杀了这四个人,为首的这个是大汉皇帝刘辩。”
这十几个僧侣都是朱棣慢慢纠集的旧部,虽然已经削发为僧,但却都在暗中谋划叛汉之事。听朱棣说为首之人是刘辩,登时俱都发疯一般扑了上来。
“给我杀!”刘辩赤霄剑一抖,登时砍翻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僧侣。
飞卫、纪昌同时开弓搭箭,瞬间各自连射数支,例无虚发,俱都应声倒地。
燕青手持一根齐眉棍,左右横扫,轻而易举的就撂倒了几名僧人。
眨眼之间,十几名僧侣就死了一多半,剩下的自知不敌,各自转身逃命,冒着疾风骤雨逃出了白云寺,消失在茫茫风雨之中。
除了这十几个朱棣的旧部之外,其他的和尚大多是一心向佛,或者是刚刚出家的,见到朱棣受制,纷纷跪地求饶:“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我等只是一心向佛的僧人,绝无反叛之意,还望陛下饶命。”
刘辩收剑归鞘,朗声道:“去找一辆马车来,等风雨过后,随朕把朱棣这逆贼押解到剧县。你们各自另寻落脚之处,这白云寺就放一把火烧了吧!”
等到天亮之后,风停雨住,太阳高挂,晴空万里。
燕青与纪昌把朱棣捆在马车之中,飞卫在白云寺的各个房间泼洒了硫磺、松脂等易燃物,一把大火付之一炬。驱散了僧侣,押解着朱棣直奔五十里之外的剧县快马而去。(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六 秘密武器
刘辩一行四人押解着朱棣快马加鞭,一路顺风顺水,一个多时辰之后终于抵达了剧县城下。
由于战事扑朔迷离,唐军屯兵的北海城相距不过七八十里路程,因此剧县四门紧闭,吊桥拉起。城墙上人头攒动,剑拔弩张,如临大敌。
“嗖”的一声,一支响箭带着尖锐的叫声射到了刘辩的马前,深深的没入了泥土之中。
不等刘辩勒缰带马,正在城墙上巡视的偏将就大喝一声:“来者何人?停下马蹄,报上身份,倘若再擅自靠近城池,休怪弓箭无情!”
随着偏将一声叱喝,数十名弓箭手齐刷刷的弯弓搭箭瞄准了刘辩等人,齐声恐吓:“停下马蹄,报上身份!”
刘辩来剧县就是为了接掌军事大权,所以也没必要隐瞒身份,当即从腰间掏出雕镂着飞龙图案的腰牌交给燕青:“去告诉守城的将士,让他们通知王莽,就说是朕御驾亲征,来到剧县了。”
“诺!”
燕青答应一声,一手挽着缰绳,另外一只手高举金牌,策马向前:“城上的人听好了,来的乃是大汉天子,速速禀报王蟒,出城接驾!”
城上的将士听了俱都大吃一惊,但看到刘辩一行只有四人,还带了几个骑马的僧侣,押解着一辆马车,无论如何都让人联想不到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因此俱都半信半疑。
这偏将手抚佩剑,大声问道:“你说是陛下御驾亲临,有何凭证?”
“凭证在此,接着!”燕青叱喝一声,抬手把金牌扔上了城墙。
偏将抬手接着,仔细端详一番,只见这是一块巴掌般大小的纯金令牌,正面雕镂着飞龙在天的图案,花纹精美,做工精湛,一看就是出自大师级的工匠之手。
背面用隶书雕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铁画银钩,苍遒有力,绝对的名师风范,看起来绝不是假冒的赝品。
偏将急忙抬手示意弓箭手把弓箭收了,抱拳道:“仅凭一块金牌也不能断定来的就是大汉天子,不知是否还有其他凭证?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陛下恕罪,职责所在,不敢懈怠!”
刘辩策马徐徐向前,颔首道:“这是你应尽的责任,朕不会怪你。你不认识朕不打紧,你去喊王蟒出来,他认得朕。”
偏将抱拳道:“身份确认之前,请恕末将无礼,诸位就在城下稍等片刻,我亲自去向王大人禀报!”
刘辩挥挥手:“但去无妨,朕在城下等候便是。”
偏将火速下了城池,翻身上马,一阵风般直奔王蟒的府邸而去。
“哎呦喂……吓死我了,天子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剧县,而且只带了三四个随从。我刚才还差点一箭射到了他,如果是假冒的也就罢了,如果是真,陛下会不会跟我秋后算账?”
马蹄哒哒,偏将的一颗心跳个不停,似乎比马蹄还要更快一些,额头已是见汗。
王氏府邸。
自从功成名就之后,王莽花钱在剧县买了一座豪宅,有房屋数百间,假山花园,一应俱全。
王氏先后出了青州刺史王猛,以及正三品的煤炭局局丞,算的上春风得意,飞黄腾达,从一介寒门一跃成为了北海国的名门望族。
而当王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荣升大汉朝廷的左丞相之后,剧县王氏更是成为了青州屈指可数的豪族。自从王莽回到剧县之后,门前几乎是车水马龙,宾客云集,每天都会有人登门套关系。
王莽今日早早起床,吩咐守门的家丁谢绝一切访客,若无紧要事情,不得打扰。
然后一个人躲在密室里开始提炼药物,一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入水即溶,不着痕迹。
一个时辰之后,王莽大喜过望:“哈哈……终于研制成功了,只要明君肯好好的配合我,大事可成啊!”
王莽把炼制的药粉全部倒进了一个白色的瓷瓶,然后小心翼翼的收藏到了厨子里,这才旋转机关,走出了隐藏在书房背面的密室。
风雨过后,晴空万里,王莽心情大好,便在自家的花园里散步。
左绕右转,便看到一个青丝若瀑,身姿婀娜,眉目如画,臻首蛾眉的少女身穿一袭红色的练功服,手持弓箭,正在两个丫鬟的陪伴下练习射术。
王莽急忙大步上前,呼唤一声:“明君,马上就要去金陵了,你不去学习宫规礼仪,怎么又跑到花园里练箭?你将来是要做皇后的人,必须落落大方,雍容华贵,可不能像穆桂英那样做个女汉子!”
王昭君“噗嗤”一笑,捂嘴道:“大哥就你话多,竟敢说贤妃娘娘是女汉子,这话传出去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王莽上前把弓箭没收了,怒冲冲的盯着几个婢女:“让你们陪着小姐学习宫规礼仪,你们偏偏又陪着她来练箭。万一把小手儿磨的粗糙了,把脸蛋儿晒的粗糙了,你们担待的起吗?如此没用,我还是赶紧把你们换了吧,不能让你们陪着小姐入宫了。”
几个婢女吓得低着头不敢吱声,任凭王莽训斥。
“大哥,你不要责怪她们,是我强行来练习弓箭的。”王昭君挥手示意几个丫鬟先退下,幽幽叹息道,“这唐寇大军压境,剧县随时都有被攻破的风险,天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青州去金陵,所以小妹才练习箭术防身。”
王莽闻言放声大笑:“哈哈……明君你莫要害怕,有哥哥在,便是百万唐军也休想轻易攻破剧县。你直管呆在城中,定然稳如泰山!”
王昭君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秦叔宝、尉迟敬德、杨延昭等诸位大将全都出城了,城里只剩下几个叫不上名字的偏将。守城的兵马也从原先的近十万人锐减到了两万人,万一唐军前来攻城,哥哥你拿什么守城?吹牛也得分个时候啊,可别害了剧县城中的桑梓,实在不行,先让百姓们出城去临淄避难吧!”
“切……你这话说得,我什么时候吹牛了?”王莽双手背在身后,吹胡子瞪眼。
王昭君一脸不信:“大哥好像只是略通武艺吧?也就是百夫长的水平,就连秦叔宝、尉迟敬德等大将都在唐将的飞刀下吃了大亏,难道哥哥你能请来天兵天将不成?”
王莽嘴角微翘,一脸不屑:“打打杀杀拼武艺那是凡夫俗子的行为,哥哥我这种科技型人才动的是智商。别说那个用飞刀的渊盖苏文,就是李元霸亲自来了,我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王昭君跺脚就走:“叔父大人前几天还在书信里叮嘱哥哥你要慎言慎行,切莫骄傲自满,现在说起话来竟然信口雌黄,云山雾罩,哪里像个胸怀城府之人!”
“切……你说那老头啊?”王莽一脸不屑,“妹妹你放心,若是你肯听哥哥的话,咱们王家的前途将来定然不可限量。”
“怎么可以这样对叔父无礼?”王昭君加快了脚步,“你再这样说话,我不理你了!”
王莽快步上前拽住了王昭君的手腕:“为了让你相信哥哥的本事,我带你去看点好东西。等你见了它的威力之后,就相信哥哥不是吹牛了!”
当下王莽在前引路,带着半信半疑的王昭君直奔假山而去,左绕右转,找到了一个洞穴,然后一前一后的钻了进去。王昭君这才发现在这假山底下藏着一个密洞,别有洞天。
“我竟然没有发现咱们的花园里还有这么一个秘密洞穴?”王昭君紧张兮兮的挽着王莽的胳膊,紧跟着兄长的步伐。
越往里走,便越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说是臭又不是,说不是臭又让人特别不舒服。这种奇怪的味道,是活了十八年的王昭君从来没有闻到过,也没有听说过的。
“哥哥……这是什么味道啊?”王昭君捂着鼻子和嘴巴再也不肯向前走,“哥哥……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难道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王莽小心翼翼把手里的灯笼挂在墙上,训斥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告诉你,这是石油的气味!”
王莽手指朝靠着墙壁的十几个大罐一指:“那里面盛放的全部都是石油!”
“石油?”王昭君恍然顿悟,“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石漆?可以像蜡烛一样燃烧的液体?”
王莽点头:“不仅仅能燃烧,还能爆炸呢!”
王莽说着话,又走到一堆陶瓷酒壶面前,低声道:“这些都是哥哥制造的石油弹,扔出去见火就爆,威力强大,别说是渊盖苏文,就是李元霸来了也能把他炸死!”
王昭君听得目瞪口呆:“啊……哥哥你当真挖掘出石油来了?从哪里挖到的?”
王莽微微一笑:“保密,目前这个消息兄长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陛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这些石油哥哥是不会动用的。”
顿了一顿,王猛语重心长的轻抚王昭君的香肩:“哥哥之所以带你来看这个,就是让你知道哥哥的强大,希望你能听哥哥的话。只要咱们兄妹齐心,就能其利断金,得到你无法想象的荣华富贵!”(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七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听了王莽的话,王昭君一脸迷惘:“哥哥这话什么意思?我一直很听你的话啊,父亲去世的早,在明君的心里一直把你当做父亲一样尊敬。”
王莽点点头,示意王昭君跟着自己离开这个充满了刺鼻味道的军火库,边走边道:“明君啊,这段时间哥哥光让你学习宫规礼仪了,还没来得及抽时间跟你讲讲宫廷里勾心斗角的残酷。今日闲来无事,咱们兄妹便好好聊聊。”
“可是我怎么听说陛下的后宫一团祥和,各位嫔妃娘娘相处融洽,敬爱如宾呢?”王昭君亦步亦趋的跟在王莽身后,并提出了不同的见解。
王莽冷笑一声:“这只是表面的平静而已,你涉世未深,怎知人心险恶?”
兄妹二人说着话穿过后花园,来到王莽的书房,掩了房门,在书案前后对坐。
王莽手抚下颌,深情的回忆道:“明君啊,你我虽然不是同父同母,但你从三岁那年跟着二娘嫁到我们王家来,那惹人疼爱的小脸蛋就让哥哥在心里把你当成了亲妹子。”
王昭君不由得潸然泪下,抬手轻拭泪痕:“阿母去世得早,后来父亲又相继去世,幸亏哥哥如父亲一样照顾,才把明君拉扯成人。在我心里,你不仅是我的哥哥,甚至就像父亲一样伟大!”
“是啊,二娘也是个苦命人,你们母女在荆州吃了许多苦,总算嫁到了我们王家。本以为可以过几年享福的日子,谁知道在我们王家过了一年半就染病身亡了,撇下了你一个孤苦伶仃的丫头,想起来真是让人唏嘘啊!”王莽跟着王昭君回忆过去,无限感慨。
王昭君哽咽道:“那时候已经爆发了黄巾之乱,瘟疫横生,阿母不幸染上了瘟疫,命该如此,也怨不得任何人。王家的恩情,阿母临终之前都念念不忘!”
王莽握着王昭君的手,深情的道:“二娘临终之前握着我的手,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那殷切的眼神,我至今不敢忘怀,唯恐有负二娘所托!”
王昭君露出幸福的笑容,一脸憧憬的样子:“现在哥哥已经做了朝廷的三品大员,明君也被陛下纳为美人,还有叔父大人这个当朝丞相照应,我们王家算是苦尽甘来了。若父亲大人与阿母在九泉之下有知,应当能够含笑九泉吧?”
“别跟我提这个老东西!”王莽忽然话音一变,恶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王昭君一脸吃惊和不解:“为何哥哥最近好像很仇视叔父的样子,他没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吧?”
王莽端起面前的凉茶呷了一口,冷哼道:“哼……不提他还好,一提他我就火大!你以为他举荐你入宫是为了你好么?其实是给他女儿登上皇后之位铺路,一来拿着你向陛下邀功献宠,二来让你在后宫中给她女儿做个眼线。”
王昭君苦笑道:“哥哥你想的太多了,叔父大人绝不是你说的这种人。可能他觉着明君心高气傲,这么大了尚且待嫁闺中,所以就把我举荐给陛下了吧?既然木已成舟,明君也只好遵照圣旨入宫。”
“其实哥哥一点也不想让你入宫!”王莽一脸烦躁的说道,“都是这老东西害了你,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一番,就自作主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昭君却一脸憧憬的道:“听说陛下是前无古人的有道明君,上马能横槊,下马能赋诗。文能治国,武能安邦,博学多才,爱民如子,心底和善,后宫和谐,嫁给这样的天子也不算委屈了明君吧?”
王莽一脸不以为然的开喷:“你还年轻,涉世未深,不懂得人心险恶,更不懂得最是无情帝王家!刘辩表面做的这些都是在演戏,实则心黑手辣,要不是他的支持,吴启敢像个屠夫一样大开杀戒?陆康是被谁逼死的,左丞相荀彧又被谁卸磨杀驴,冷酷无情的赶到了蛮夷之地?”
顿了一顿,王莽放缓了语气,肃声道:“明君啊,哥哥和你说这些也是为了你好,让你明白宫廷斗争的人心险恶,任何事情不要被外表迷惑。刘辩如此对待陆康也就罢了,那是帝王的权术。可对待自己的女人,刘辩同样冷酷无情!”
“啊……不是传言陛下对各位嫔妃一视同仁,雨露均沾么?怎么哥哥说他冷酷无情?”王昭君吓得花容失色,忽然心生畏惧。
王莽压低声音道:“那都是传言而已,谁敢冒着杀头的危险嚼舌根?别的不说,就说唐皇后之死,完全是刘辩一手操纵,才导致唐婉香消玉殒。”
“啊……唐后竟然是刘辩害死的?”王昭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我还听说陛下对唐后甚是思念,原来传言都是假的,这真相实在太残酷了。”
见王昭君被自己说的心生畏惧,王莽继续趁热打铁:“可不是呢,宫廷斗争的残酷远非你所能想象。往远了说,本朝开国太祖刘邦死后,他的结发妻子吕雉把刘邦最宠爱的戚夫人削成了人彘;往近了说,刘辩的母亲何太后就是靠着鸠杀刘协的生母王美人才登上了太后的宝座。所以想要在宫廷中立于不败之地,就必须把她人踩在脚下!”
王昭君一脸惶恐:“哥哥……我不想害人,也不想被人害,要不你给陛下修书一封,就说我不入宫了吧?对……你就说我得了一场大病,没法入宫了。”
“圣旨煌煌,一言九鼎,岂容反悔?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王莽起身把茶碗里的凉茶换成热茶,“要想不被人踩在脚下,就必须掌控后宫,做到万人之上,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王昭君一脸迷茫:“后宫中除了东西两宫皇后之外,还有贤妃、淑妃以及其他的九嫔、美人等等,都有外戚支持,明君有什么本事做到万人之上?”
见时机成熟,王莽这才将目的和盘托出:“明君啊,兄长前几日遇见了一位世外高人,他赠送给了兄长一瓶神药,无色无味,入水即溶。只要能长期持续给一个人服用,便能控制他的思维,任我驱使……”
“啊……”王昭君闻言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巴,“什么……兄长你打算让我给天子下毒?”
王莽微微颔首:“准确来说,这不叫下毒,只是为了控制他的思维。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你在后宫中立于不败之地,等将来你产下子嗣,就控制刘辩颁布诏书,废黜太子刘齐,立你的儿子为储君。这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等刘辩死后,你的儿子就是皇帝,你就是太后……”
王昭君吓得面如土色,嗫嚅道:“哥哥……我不敢,难得陛下信任叔父大人,要纳我入宫,怎能对陛下使用这样阴险歹毒的诡计?”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管家的声音:“启禀家主,吴将军正在府邸门外求见。”
“不是说了么,今天任何人不见!”王莽一脸不耐烦的拍案而起。
管家在门外禀报道:“启禀家主,吴将军说门外来了一伙人,自称是当今天子,刚刚从金陵渡海而来,此刻正在城门外等着你去迎接。”
“啊……?”王莽大吃一惊,脸色瞬间变得比王昭君还难看,“明君啊,刚才兄长和你说的话完全是为了你考虑,切记一定要守口如瓶,勿要让第二个人知道。否则咱们王家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啊!”
王昭君一颗心吓得怦怦乱跳,嗫嚅道:“我……我知道了,明君绝不会对第二个人提起,哥哥赶快出城迎接陛下吧!我看陛下料事如神,你还是放弃这个打算吧,这件事就当天知地知你我兄妹知道,万一等到东窗事发,悔之晚矣!”
“不行!”王莽一口回绝,“你若是拿我当兄长,就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此事回头再议,我先到城门上看看来的是不是刘辩?你躲在家里,没有我的召唤,不要抛头露面。”
不等王昭君回答,王莽霍然起身就要出门,刚刚走到门前又扭头道:“除了迷药的事情之外,石油的事情也不许对任何人提起。”
话音落下,王莽摔门而去,只留下王昭君一个人在书房里呆若木鸡,心潮翻滚。
王莽在吴姓偏将的陪同下翻身上马,带了数十名随从直奔南城门。攀上城墙向下眺望,只见居中之人胯下白马,气宇非凡,虽然一身便装,但眉目间的霸气却难以遮掩,不是大汉天子刘辩又是何人?
“唉呀……陛下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王莽一边在城墙上作揖施礼,一边吩咐吴姓偏将,“赶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迎接陛下入城!”
吴偏将吓得冷汗直冒,急忙吩咐守城的将士:“落吊桥,开城门!”
片刻之后,吊桥落下,城门打开,王莽带着剧县城内的众文武一起跪倒在城门前:“臣等参见陛下,有失远迎,诚惶诚恐,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翻身下马,示意众人平身,扫视了众人一圈,蹙眉问道:“为何不见来俊臣?”(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三十八 又见马忠
听了刘辩的询问,王莽露出悲痛的表情,长揖到地:“提起来大人,臣无颜面见陛下啊!”
刘辩心中不由得一“咯噔”,自己当初把来俊臣留在王莽身边,就是为了监视他的一言一行,难不成来俊臣被王莽干掉了?
“来俊臣聪明机灵,体魄健壮,难不成死了?”刘辩两条眉毛拧成了一条疙瘩,肃声问道,脸色难看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苍穹。
王莽躬身答道:“回陛下的话,来大人……他疯了!”
“疯了?”
刘辩一脸不可思议,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然会是这个答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疯了?”
话音未落,刘辩又补充了一句:“你起来说话!”
王莽作揖的时候弯着腰,刘辩看不到他的表情,无法根据面部的变化猜测王莽的内心,这对刘辩很不利,所以才让王莽平身说话。
王莽缓缓直起身子,一脸悲痛的表情:“虽然微臣不知道来大人因何疯了,但的的确确疯了。”
“何时疯的?因何疯了,谁是目击证人?”刘辩双眸不停的旋转,在脑海中构思着所有的可能,沉声追问。
王莽心平气和的答道:“半年前疯的,许多医匠诊治过,原因不明。当时正是我们煤炭局的例行会议,来大人坐在微臣的侧案,忽然手脚抽搐,口吐白沫,醒来后就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我们煤炭局的中层官吏都可以作证。当时谁也没有接触来大人,他说话的时候也很正常,突然间无缘无故的就疯了!”
刘辩虽然不相信来俊臣无缘无故的发疯,但根据王莽所言又抓不住把柄,不敢妄下结论,只能回头把来俊臣带到江东交给四大神医诊断一番再说。
“带朕去见见来俊臣!”刘辩翻身上马,吩咐一声。
“遵旨!”王莽亲自上前给刘辩牵马。
当下刘辩吩咐纪昌亲自把朱棣押进大牢,交给差役严加看管。又命飞卫带领一支骑兵出城,向南接应宇文成都、张良一行,提醒他们来剧县共商对策。
安排好一切之后,刘辩在王莽以及剧县官吏的陪同下来到了县衙,远远便看见一个身材瘦削,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男子正蹲在县衙门口的石狮子旁边晒太阳,一副天真烂漫,与世无争的样子。
“嘿嘿……嘿嘿……”
刘辩刚刚下马走到来俊臣面前,就见他憨笑着拍掌,嘴里说着痴言呓语:“你拍一,我拍一,对面来了个大傻逼!你拍二,我拍二,对面来了个小辫儿……”
所有的官吏无不变色,一脸尴尬,吓得弓着腰,大气也不敢喘。
王莽急忙跪在刘辩面前稽首顿拜:“微臣替来大人请罪,毕竟他已经疯疯癫癫,请陛下切勿动怒,切勿动怒啊!”
刘辩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的盯着来俊臣,只见他双眼无光,一脸痴癫,看起来绝不是故意伪装的。而且来俊臣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他也没有理由在自己面前装疯卖傻。
趁着王莽跪地之际,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检测一下来俊臣的当前属性,朕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疯了?”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来俊臣当前属性——统率0,武力32,智力3,政治0。来俊臣当前状态,疯癫,原因不明!”
“完了……来俊臣真疯了!”刘辩在心里无奈的叹息一声,即便自己贵为天子,又怎能和一个疯子怄气?
“算了……王卿起来吧!”刘辩抬手招呼王莽起身,“派人好生照顾来俊臣,等朕回江东的时候交给四大神医医治。在这段时间之内,尔等必须保证来俊臣性命无忧,否则朕要你们全部变成这般下场”
“臣等谨记陛下吩咐!”王莽叩首谢恩,在额头触地之际嘴角微翘,脸上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众官吏俱都吓得噤若寒蝉,汗流浃背,一起作揖领诺:“臣等一定会好好照顾来大人。”
王莽又道:“陛下远道而来,微臣有失远迎,心中诚惶诚恐!已经吩咐下人设宴为陛下接风洗尘,请陛下移驾寒舍。”
刘辩微微颔首:“也好,正好商议一下军情。”
当下刘辩再次翻身上马,由王莽牵着马缰绳,在众多官吏的簇拥下直奔王莽府邸而去。
望着刘辩远去的背影,疯疯癫癫的来俊臣手舞足蹈,有节奏的哼唱:“你拍三,我拍三……明天小命就玩完,就玩完……”
从县衙到王莽的府邸只有二里路程,转个拐角便到,只见门前此刻早已森严壁垒,甲士林立。
刘辩翻身下马,在王莽等文武的簇拥下迈过门槛进了王家大院,直奔宽敞华丽的客厅落座。
不等刘辩开口,王莽躬身道:“承蒙陛下厚爱,降旨纳舍妹入宫,实乃我王氏无上荣耀。既然陛下来到了我们王家,微臣这就去喊舍妹来拜见陛下,等用完午膳后便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虽然阅美无数,但梅兰竹菊各擅胜场,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更何况是与貂蝉、杨贵妃齐名的王昭君。听了王莽的话,刘辩不由得怦然心动,有种迫不及待一睹芳容的感觉。
但刘辩也知道当着众多官吏的面不能表现的太急色,以免让他们误会自己千里迢迢跑到青州是为了看王莽的妹子,急忙肃声道:“不急,不急,国事为重,你先向朕禀报一下目前的战况。”
王莽躬身答应:“遵旨……数日之前,有卫卿将军麾下的斥候来报,说是刺探到陛下从胶州湾登陆后行至断舌山被困,秦叔宝将军得到消息后便火速率领三万兵马出城救援去了。”
“为何是卫卿麾下的斥候?”刘辩蹙眉问道。
王莽答道:“回陛下的话,据这名自称朱赞的斥候叙述,卫卿将军于七八日之前率领七万兵马离开泰山郡,由沂蒙山区秘密向东,准备包抄李世民的后路,与李征东前后夹击唐军,因此派了大批斥候提前哨探,无意中获得了这个消息。”
“哦……卫青正在率部向胶州进军,这倒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听了王莽的话,刘辩露出欣慰之色,“好啊,卫青将军这算是歪打正着,有了这七万人马进入胶州半岛,至少不会让秦叔宝全军覆灭!”
话锋一转,刘辩接着追问:“秦叔宝把所有武将全带走了,就留下你带着几个偏将守城?”
王莽躬身作答:“回陛下的话,秦叔宝将军前面带了杨延昭、秦怀玉两位将军提兵三万离开了剧县前往断舌山救驾。而前日我军斥候发现李世民率大军离开北海,倾巢而出奔高密而去,尉迟敬德将军唯恐有失,又带着三万人马出城增援去了。只留下吴庆、马忠、蔡毅等几位将军与微臣拱卫剧县。谁知道这原来是唐军的诡计,没想到陛下竟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剧县,只怕叔宝将军要中计了!”
“马忠?”刘辩闻言一愣,在心中沉吟一声,“难道捕神没死?”
一个身高七尺八寸,相貌堂堂,年约二十左右的年轻武将跨步出列,抱拳施礼:“小将马忠拜见陛下,表字德信,益州阆中人!”
刘辩恍然顿悟:“原来是蜀国的马忠啊,朕还以为东吴神捕死而复生了,唉,看来空欢喜一场啊!”
趁着马忠施礼之际,悄悄用意念向系统下达指示:“给朕检测一下这个马忠的四维。”
“叮咚……巅峰马忠——统率84,武力78,智力71,政治62.”
如果放在三国历史之中,这个马忠或许还能一用,但在名将云集的东汉朝廷,这个马忠只能说最多是个偏将之才,刘辩退出系统和颜悦色的勉励几句,然后吩咐马忠退下。
刘辩清了清嗓子,肃声道:“斥候刺探到朕被困于断舌山,乃是李世民的请君入瓮之计,秦叔宝此去必然中伏。尉迟敬德选择出兵接应,是非常明智的选择,将士们只有齐心协力,才能力挽狂澜。廉颇的青州兵目前驻扎在哪里?”
“回陛下的话,廉老将军已经于数日前带着秦用、武松两位将军率领郡兵离开益都,奔高密而去。估计此刻已经出现在断舌山附近了吧?”面对着刘辩炯炯有神的双眸,王莽不敢有丝毫大意,一脸谨慎的启奏军情。
听了王莽的话,刘辩更加放心了:“不错,这局面比朕预想的好多了!有卫卿的七万兵马,尉迟恭的三万兵马,廉颇的四万青州兵,应该让秦琼军团避免全军覆没的下场,甚至可以来一场反包围。”
端起茶杯滋润了下喉咙,继续问道:“最近可收到秦琼送回的军情,他们在高密目前处境如何?”
“暂时还没有收到。”王莽摇头答道。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王府门外停下,旋即响起一声长长的腔调:“报……大事不好,秦叔宝将军战死诛神岭,全军被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