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九十七 屠万为雄
“启奏女王,位于琦玉、静冈的汉军大营尽皆传来哀歌,挂起铭旌,穿起缟素,军中传言戚继光、陆逊俱都毒发身亡!”
次日清晨,琊马台的斥候策马狂飙,旋风一般抵达了位于甲府县境内的琊马台大营,把这个喜讯禀报给了正在翘首期待的卑弥呼。
卑弥呼对于苍空井的忠心没有丝毫怀疑,毕竟是跟随自己多年的亲信,但却忽略了一个女人骨子里的母爱,做梦也没想到因为自己对亲生儿子的虐待,成功的激起了苍空井的仇恨,将她彻底出卖。
在安倍下流的发动下,琊马台军一个夜晚就从甲府县境内强征了四万多百姓,上至七十岁老翁,下至七岁幼童,全部发给刀枪;没有刀枪的就扛起锄头镰刀,聚集在琊马台军大营外面等候命令。
在卑弥呼的鼓动之下,部分日本百姓对汉军的仇恨空前高涨,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响应:“拥护女王,驱逐汉寇,恢复山河,重振倭国!”
另外的部分百姓虽然不愿意参战,但在手持刀枪的琊马台军逼迫之下,面对着死亡的威胁,也只能违心的跟着高喊口号,“驱逐汉寇,恢复山河!”
参军与汉人作战有很大的可能会死,但不参军现在就死,面对着冰冷的刀枪,无奈的百姓别无选择。
望着大营外人山人海的“兵马”,卑弥呼心潮澎湃,意气风发。这还只是仅仅从甲府县招募的“义勇军”,若是再把神奈川、山梨等地的百姓发动起来,加上原先隶属自己的三万旧部,估计总兵力将会达到十五万左右。
卑弥呼决定亲自上阵指挥作战,穿着一袭金丝甲,披着大红色的披风,翻身上马,佩剑一挥,叱喝道:“将士们,陆逊已死,琦玉境内的汉军群龙无首,给我发起进攻!”
“杀啊,驱逐汉寇!”
随着卑弥呼一声令下,七万多乌合之众高举武器,呐喊着口号,踩踏的烟尘滚滚,向位于西北方向的琦玉进军,目标直指陆逊大营。
卑弥呼命麾下大将小泉一郎、东条若智为先锋,率领两万旧部与两万新军为前锋,自己率领一万旧部与两万新军随后;并命安倍下流带部分人马前往山梨与神奈川等地继续征兵。
同时,卑弥呼又派出使者联络明智光秀,约定共同进攻位于琦玉的陆逊军,争取集中优势兵力先把陆逊军打残,再回头配合织田信长全歼公孙齐所部,最后再堵截位于静冈的戚继光兵团。
一时间,本州岛风云激荡,关东平原上人喊马嘶,尘土飞扬,旌旗蔽日,锣鼓喧天。从冈谷县到琦玉县,再到山梨县,再到静冈县,遍地都是撤退的汉军与追逐的日军。
正率部追赶白起兵团的织田信长得知卑弥呼成功的毒杀了陆逊与戚继光,不由得拍掌赞叹,心悦诚服:“啧啧……这个女人不简单啊,我杀了一个公孙齐,他却解决了陆逊和戚继光。这次被逼无奈才和她联合,等把汉寇逐出岛国之后,我与她之间仍然少不得再决死战!”
织田信长立即修书给明智光秀,命他与卑弥呼联合作战,以打残陆逊兵团为作战目标。达成战略后立刻挥师向北,进入歧阜境内拦截白起,争取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面对着三十万倭军的追袭,邓羌、贺齐率部向西撤退,一路诱敌深入。见时机成熟,便迅速召集军司马、校尉、偏将以上的中层武官,将白起诈死的计划告知众人,让他们做好反击准备。
面对着死而复生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主将,一百多名偏将、校尉、军司马无不目瞪口呆,佩服的五体投地:“唉呀……我等还以为公孙将军果真遭了日本忍者的毒手,没想到原来是诱敌之计啊!”
白起抚须大笑道:“哈哈……兵不厌诈,既然织田信长雇佣忍者刺杀于我,我便将计就计,用诈死之计引蛇出洞!”
“将军神算,我等皆不及也!”众将校纷纷施礼,俱都折服。
白起拿出陆逊的书信晃了晃,高声道:“没想到卑弥呼竟然勾结织田信长,意图毒杀陆伯言与戚继光,可见妇人之心犹如蛇蝎。辛亏卑弥呼的婢子看不惯他虐待亲生儿子,遂大义揭发,方才让陆伯言与戚继光两位将军逃过一劫。”
“哦……原来陆、戚两位将军也是诈死啊!”众将校这次不再吃惊了,反而哄堂大笑。
白起也跟着大笑,背负双手在众将校面前来回踱步,朗声道:“诈死不是目的而是手段,织田信长与卑弥呼做梦都想让我们三人死去,以造成群龙无首,军心混乱的局面。所以我们便将计就计,遂了他们的心愿……”
贺齐与邓羌一起放声大笑:“这次之所以能够成功的引蛇出洞,把织田信长从江户城引了出来,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谋杀是倭寇策划的;我们只是将计就计,按照他们的计划给他们想要的结果,所以这些倭寇就沉不住气了!”
白起颔首赞许:“织田信长现在已经上钩,包围圈即将形成,众将士们准备展开反击,让倭狗尝尝我大汉雄师的厉害!”
“谨遵公孙将军差遣!”在邓羌、贺齐的引领下,百十名将校一起抱拳领命。
忽然有急促的马蹄声到来,一名文官带着十余名随从直入中军,心急火燎的问道:“公孙将军果真殉国了?高刺史刚刚收到陛下从江东给他送来的礼物,若是人不在了,该如何回复圣上?”
白起大笑一声:“呵呵……害得高刺史牵挂了,有劳这位同僚回去告知高使君,就说我公孙齐毫发无损。这次传出死讯,只是为了引蛇出洞,重创日寇!”
文官这才放下心来,上前施礼参拜,并把从江东送来的礼物呈上。
白起毕恭毕敬的打开,却是一副装裱精致的图,但画面上却空空如也,只写了一个“人”字,众将校看完之后尽皆愕然,一头雾水。
白起略作思忖,不由得抚须大笑:“哈哈……陛下的意思我懂了,这次定然不负圣望!”
送走了高熲派来的文官,白起手抚佩剑,叱喝一声:“来人,把司马昭带上来!”
片刻之后,司马昭被带进了帅帐,在众目睽睽之下见到了死而复生的白起,登时吓得瘫软在地,面如土色:“公……公孙齐,你……你没死?”
白起抚须大笑:“司马将军,让你失望了!你想要在日本割据为王,与卑弥呼双栖双飞的美梦破碎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司马昭面色惨白,矢口否认。
白起冷哼一声,把陆逊的手书展示给满帐将校:“这里有陆伯言的手书,据卑弥呼的婢子交代:司马昭贪图美色,勾结卑弥呼,意图以睦仁王子病重为缘由,诱骗我与陆、戚两位将军前往赴筵,用毒酒鸠杀。让我军群龙无首,他们好趁机反攻……”
“我没有,陆逊血口喷人!”司马昭头摇的像拨浪鼓,抵死否认。
白起冷笑一声:“当初你主动请缨前往甲府向卑弥呼致谢,我就怀疑你们有所勾结。在我诈死的次日清晨你不顾邓羌劝阻,企图打开棺椁验证下我是死是活。为了夺取兵权,刀刺邓羌。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敢狡辩?”
“我没……”司马昭还想狡辩。
寒光一闪,白起佩剑出鞘,竟然是毫不留情,辛狠而毒辣。
“咕咚”一声,司马昭人头落地,殷红的鲜血从腔子里喷出,一直喷溅到头顶的营帐上面。
见白起出手干练果断,瞬间斩杀一员大将,竟然毫无顾虑,众将无不凛然。
白起收剑归鞘,高声道:“司马昭勾结倭寇,谋害同僚,人人得而知朱!速速将他的首级祭奠我大汉军旗,让将士们磨快刀枪,准备收割倭寇的大好头颅!”
“大汉万岁,杀尽倭狗!”在白起的鼓舞下,满帐将校纷纷攥拳高呼,本来低落的士气被迅速点燃。
所有的将校各自离开帅帐,纷纷召集麾下的士卒,告知他们白起的计划:“将士们,倭狗已经上钩,是时候展现我们的实力,杀他个血流成河了!”
白起手提长刀,翻身上马,在邓羌、贺齐的陪同下,在大营中来回的策马游弋,高声鼓舞士气:“将士们,跟随我调转阵脚,举起你们的刀枪,收割倭寇的头颅!管他老幼妇孺,但凡上阵者,一个不留!”
贺齐面色微变,嗫嚅道:“将军,许多倭寇是被迫上阵的,这样屠杀,是不是有点……而且,只怕也会遭到朝中文官弹劾。”
白起在马上放声大笑:“哈哈……屠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哪个帝国不是用累累白骨铸成?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凡上了沙场者,给我统统杀光!一切责任由我公孙齐来承担,与尔等无关!”
白起话音落下,纵马当先,长刀霍霍,马蹄隆隆,率领着五万汉军调转阵脚,朝着相隔四十里的日军冲杀,准备一战彻底打败织田信长。
“杀啊,屠尽倭寇!”
在白起的引领下,五万汉军将士爆发出山呼海啸一般的呐喊,挥舞着刀枪,高举着旗帜,兵分三路,在白起、邓羌、贺齐三将的引领下,潮水一般向回掩杀。
一个时辰之后,战役爆发。
五万精锐汉军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就冲的日军前锋部队阵脚大乱,人喊马嘶,惨叫连天,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
明晃晃的大刀高高扬起,一颗颗头颅飞在半空;一柄柄长枪刺穿日军的胸膛,鲜血喷泉般汩汩而出,转眼之间,关东平原上就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屠杀,才刚刚开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八 妖女受死
五万汉军同时冲锋,漫山遍野,犹如奔腾的潮水一般迎着追赶的日军席卷而来。
人多势众,乱糟糟一团的日军顿时有些懵逼,冲在最前面的先锋部队本来还卯足了劲追赶,打算多砍几颗人头回来领赏,没想到汉军突然掉头杀了过来,气势汹汹的犹如猛虎下山。
“无谋倭狗,可识得汉军大将公孙齐?”
白起匹马当先,吼声如雷,手中长刀大开大阖,面对着装备落后,身材薄弱的倭寇好似虎入羊群,一杆大刀上下翻飞,直砍的人头乱滚,血花飞溅。
看到公孙齐死而复生,冲在最前面的日军魂飞魄散,为之胆寒,被白起率领的汉军一阵掩杀,阵脚顿时乱作一团,抛下无数尸体,且战且走,向主力大军所在的位置败退,并且向织田信长飞报公孙齐死而复生的消息。
“吾乃汉将邓羌!”
左翼的邓羌不甘落后,飞纵胯下青鬃马,挥舞手中青铜槊,将狭路相逢的一员日军将领刺下马来,一槊刺出,自前胸入后背出。
邓羌力大,每次刺出长槊都是一下刺穿敌人,然后挑在空中狠狠的抛出去,用尸体砸倒另外一名倭卒,巨大的撞击力之下,许多倭寇脑袋相撞,头颅破裂,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让人闻之欲呕。
在白起、邓羌的鼓舞下,汉军士气高涨,冲在最前面的盾牌兵左手持盾,右手举刀,朝日军狠狠的砍杀,一时间骨骼断裂声,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响彻关东平原。
“报……启禀关白大人,公孙齐死而复生,正率领汉军朝我军先锋部队发起了反攻。”日军斥候策马扬鞭,惊慌失措的来到织田信长马前,滚落马下禀报。
“什么?”
刚刚驻扎下来喝杯清茶滋润下喉咙的织田信长大惊失色,脸色骤变,手中茶碗落地,摔得粉碎,“不好……中了公孙齐的诈死诱敌之计了!”
稍微冷静了一下,织田信长对公孙齐的死而复生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日本近百年来的最强杀手风魔小太郎接下了刺杀公孙齐的任务,并且有本方斥候亲眼目睹他把“手里剑”刺进了公孙齐的身体。
而且还有卑弥呼方面提供的内部情报,这些信息结合起来,公孙齐怎么可能会是诈死呢?会不会是汉将冒充公孙齐诈活,企图挫一下日军的锋芒,以进为退甩开追袭呢?
一念及此,织田信长越发相信这个可能性,手抚佩剑,强做镇定的道:“传我命令,不必慌张,此乃汉将冒充公孙齐诈活之计!我军兵力占优,就算公孙齐死而复生也不用惊慌,列阵迎战便是,敢有贪生怕死,临阵脱逃者,立斩无赦!”
在织田信长的命令下,三路日军精锐在前,老弱病残在后,与汉军展开了肉搏战,稍稍扭转了一下不利的局面,形成了僵持局势。
白起率部冲杀了一个上午,勒令收兵,同时派出斥候前往联络陆逊、戚继光两支兵马包抄织田信长的后路,“待包围圈形成之后倭寇阵脚自乱,等他们粮食耗尽,我军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予以歼灭,不必徒增伤亡!”
就在战局僵持之际,左翼的伊达政宗前来拜见织田信长,请求撤兵:“关白大人,局势不妙,为了稳妥起见,不如收兵退回江户,再做计较?”
织田信长却更加笃信自己的判断:“我认为这个公孙齐十有**是其他汉将假冒,你看他们这不是停止了攻势么?我猜汉将本打算冒充公孙齐吓退我军,不料我军不为所动,估计天黑之后汉军就开始退兵了。”
伊达政宗心中虽有顾虑,但见织田信长胸有成竹,而且分析的也合情合理,只好颔首答应下来:“既然关白大人如此肯定,咱们便静观局势,如果汉军撤退,我们便继续追袭。如果汉军依然与我军对峙,十有**是在等待陆逊、戚继光合围,那就必须火速撤退了!”
“依你便是。”唯恐自己的独断专行引起伊达政宗的不满,织田信长哈哈一笑,答应了伊达政宗的请求。
到了傍晚时分,汉军果然向西撤退。
织田信长闻报大喜,抚须大笑:“汉军的诡计我早就看穿,以退为进,反客为主,不过如此罢了!传我命令,咬住汉军,勿要被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在织田信长的指挥下,三路日军打起精神,重整旗鼓,举起火把再次追赶汉军。
包括邓羌在内的汉将俱都有些不解,纷纷请示白起:“既然将军已经下令向日军展开反攻,为何又再次下令撤退?”
白起微微一笑道:“我本以为遭到我军反攻后信长会马上退兵,没料到他竟然督兵死战,僵持不退。本将由此判断,信长并不相信我依然活着,而认为是其他武将冒充我恐吓日军,以退为进甩开倭军的追袭。”
“原来如此。”众将恍然顿悟。
白起继续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用兵之道虚实相间,既然信长这样判断,我们便顺着他的心意,再继续引诱倭军追袭,给陆伯言、戚继光争取合围的时间。”
在邓羌、贺齐的引领下,众将再次拱手领命:“将军神算,我等心悦诚服,愿以将军马首是瞻,惟将军之命是从!”
汉军一边撤退一边与日军厮杀,走走停停,且战且走,更是让织田信长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下令全军猛追。
一个夜晚的时间,日军又向西追赶了五十多里路程,许多老弱病残不堪长途行军,纷纷卧地不起,将日军的队列拉长到十余里,三三两两,如同羊群。
就在织田信长率部与白起大战之际,驻扎在静冈县的戚继光迅速率兵拔营向东进军,与周泰、俞大猷兵分三路,率领五万人马昼夜急行,包抄堵截织田信长的后路。
春寒料峭,寒风依旧刺骨,溪水冰冷,但戚继光身先士卒,涉水过河,率部一路翻山越岭,昼夜急行。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急行军一百九十里,在翌日清晨,成功的切断了织田信长退回江户的归路。
戚继光立于一座山头,拔刀出鞘,沉声下令:“将士们,终于引得倭军钻进了口袋,给我守住各个关隘要道,不可放走一兵一卒!”
戚继光亲自率两万人马居中,周泰与俞大猷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分居左右两翼,修造箭楼,挖掘陷阱,迅速的完成了防御。
接着派出使者飞马禀报白起,可以向织田信长全力反攻了,只要陆逊再堵死琦玉一带的出路,将会对钻进了口袋的信长军形成瓮中捉鳖之势。
随着探马在关东大地上来回驰骋,一时间风云激荡,汉军的包围圈正在悄然形成,而织田信长犹自浑然未觉,依旧连续派出斥候督促明智光秀率军前来增援。
得知白起已经把织田信长引诱进了歧阜县境内,已经与琊马台军爆发了两次小规模战役的陆逊同样下达了反攻的命令:“将士们,戚继光将军已经切断了织田信长返回江户的道路,接下来该我们堵死信长向北海道逃亡的去路了!”
狄青、丁奉、施琅、前田庆次、陆抗等武将纷纷拔剑在手响应:“斩杀倭寇,扬大汉国威,马蹄踏处,即为汉土!”
陆逊亲自披挂上马,佩剑一挥,下令猛攻琊马台军:“将士们给我杀,让卑弥呼见识一下我大汉雄师的真正战力!”
“杀啊!”
随着陆逊一声令下,除了陆抗率领一万人留下来拱卫主将之外,狄青、丁奉、前田庆次、施琅等四员大将各自率领一万人朝琊马台军发起了猛攻。
丁奉手提镔铁刀,一马当先,乱军正遇倭将小泉一郎,战无三合,一刀劈于马下,枭首悬挂马前。
狄青头戴面具,身先士卒的纵马冲锋,一根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迎面相遇的倭军尽皆披靡,许多人被击破头颅,当场丧命。
倭将东条若智见狄青锐不可当,惊慌之下不敢恋战,催马便走,被狄青纵马赶上,一棍击中脑门,登时脑浆迸流,死于马下。
前田庆次与施琅亦是不甘示弱,各自率部猛攻,手提刀枪披坚执锐,直杀的琊马台军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半天的时间便战死了一万五千余人。
“苍空井这贱婢竟敢骗我?”得知自己中了陆逊的诈死之计,卑弥呼恨得咬牙切齿,破口大骂,恨不能把这个出卖自己的婢子碎尸万断,“若能杀死苍空井,赏黄金一百两!”
只是卑弥呼的命令还没传达下去,就被汉军掩杀过来,卑弥呼在亲兵的保护下慌忙催马逃命,落荒而逃。
“你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哪里走?”狄青率领了一千精骑咬住卑弥呼的背影紧追不舍,一路杀散倭寇,越追越近。
看看相距不过百十丈,狄青将熟铜棍挂在马鞍上,弯弓搭箭,拉得弓弦如满月,抖手一箭,正中卑弥呼的肩头。
一阵剧痛瞬间传遍卑弥呼的全身,差点晕厥过去,握着缰绳的手臂再也用不上力气,惨叫一声,跌落马下。(未完待续。)
一千三百九十九 为国除贼
“好痛!”
卑弥呼躺在烟尘滚滚的战场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何曾受过这样的伤害与屈辱?
利箭射穿了自己的甲胄,刺穿了自己的香肩,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顺着肌肤向雪白的玉臂上流淌。
飞扬的尘土落在卑弥呼的秀发上,落在卑弥呼的脸颊上,落在卑弥呼的战袍上,看起来蓬头垢面,满身尘土,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此刻落在了凡尘,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践踏而过。
“救我……”
卑弥呼在地上挣扎着移动,向策马逃窜的亲兵伸出求援的手掌,眼神中充满了期望。
“女王,我来救你……”
一名逃命的倭兵勒马带缰,准备翻身下马救护卑弥呼。
“嗖”的一声,羽箭破空而来,不偏不倚正中这名倭兵的颈部,自后脖颈射入下颌透出。
这名亲兵握着箭羽,痛苦的挣扎了几下,一个倒栽葱跌下马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策马冲锋的狄青冷哼一声,再次弯弓搭箭,连续射倒了三名企图下马救援卑弥呼的倭兵,目光中全都是轻蔑之色,“我看到底有多少不怕死的敢下马救人?”
在狄青例无虚发的震慑之下,卑弥呼的亲兵终于胆寒,再也没有人敢停下马蹄救人,一个个对卑弥呼的求救视若不见,纷纷策马逃命。
马蹄声隆隆,狄青率领着千余骑疾驰而来,转瞬间就来到卑弥呼面前,只剩下十余丈的距离。
卑弥呼彻底绝望了,趴在地上向戴着青铜面具的狄青伸出手掌,用沙哑的嗓子求饶:“我投降,痛死我了,快找医匠救我……”
活捉卑弥呼或许是一桩大功,但天知道这个反复无常,狠毒无情的倭国女王会不会再次反叛?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女人终究为大汉皇帝生下了一个儿子,刘辩会不会顾及旧情,法外开恩,饶恕她一命?
倘若逃过一劫的卑弥呼凭借自己的影响力召集旧部,笼络人心,东山再起,势必会导致烽火再起,生灵涂炭。
“今日我狄青为国除贼,斩草除根!”
一念及此,狄青非但没有减缓马速,反而叱喝战马,加快了速度,瞄准了趴在地上的卑弥呼径直冲刺了过去,“将士们,随我冲锋!”
“咴咴……”狄青胯下的青鬃战马发出一声雄浑的嘶鸣,四只矫健粗壮的马腿有节奏的落在地面,发出铿锵有力的旋律。
紧随在狄青马蹄后面的则是近千铁骑,数不清的马蹄驰骋在旷野中,大地轰鸣,万马奔腾,尘土蔽日;犹如狂涛怒浪,又似天崩地裂。
“啊……”卑弥呼吓得面色惨白,露出不可思议的恐惧,“我是个女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卑弥呼的呢喃尚未落下,狄青胯下的坐骑已经飞驰而至,腾空而起的马蹄结结实实的落在卑弥呼的脊背上,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骨骼断裂声,以及卑弥呼撕心裂肺的惨叫……
“驾!”狄青毫不留情的策马踏过卑弥呼,没有任何怜悯,没有任何顾虑,目光中只有坚定,以及心底的宣言,“我为天下除此贼,何惧他日功与罪!”
千军万马紧随着狄青的步伐从卑弥呼的躯体上踏过,继续向前驰骋,追杀慌不择路的琊马台叛军,身后只留下了一滩模糊的血渍。
在狄青、丁奉、施琅、前田庆次等汉将的身先士卒之下,陆逊兵团势不可挡,直杀的琊马台军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卑弥呼的旧部本来就是七拼八凑的乌合之众,战斗力比起织田信长的部队尚且不如,面对着经验丰富,装备精良的汉军更是不堪一击。
大半天的厮杀下来,三万琊马台旧部战死了两万余人,包括女王卑弥呼在内全部战死沙场,新招募的四万多新军更是毫无战力,大部分人直接跪在地上缴械投降。
倒是奉命殿后的安倍下流跑的够快,见势不妙,立即撇下卑弥呼率领的主力,带领着三千多将士向山梨县方向逃窜,沿途又收拢了四千多旧部,以及一万多相对精壮的新兵,因为剩下的老弱病残已经全部做了汉军的俘虏。
就在这时,又有斥候来报:“禀报安倍大人,汉将潘美率领了六千新军从丰桥方向杀到,已经攻克了甲府,而且正在堵截我军的归路。”
别说甲府已经丢了,就算甲府不丢,安倍下流也不敢回去了。一座小小的县城而已,怕是连汉军一个时辰的进攻都扛不住,回甲府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摆在安倍下流面前的道路只剩下一条,那就是去投靠织田信长。
身后依然人喊马嘶,五万汉军席卷而来,甲府县又有潘美的新军阻截。安倍下流只能翻身上马,率部继续向东北方向逃窜,企图与织田信长率领的三十万大军会合。
安倍下流一路逃窜,在山梨县与神奈川县又相继裹挟了新招募的六万多新军,重新扩大到八万多人,浩浩荡荡的朝歧阜县境内逃窜,并派人联络织田信长,请求投降。
陆逊率领着麾下的将士尾随追袭,从琦玉县境内一路向西,沿途不断的剿灭叛军,迅速的抵达既定区域,与戚继光、白起两个兵团彻底形成合围之势,把织田信长率领的三十万乌合之众,以及明智光秀率领的十万兵马,还有安倍下流率领的七八万人全部包围在了山梨县与歧阜县交界的方圆百里之内。
至此,织田信长方才如梦初醒,一跤跌倒在地:“什么……被三支汉军包围了?中了汉人的诡计也,只恨当初未听政宗的话及早撤兵,现在包围圈已经合拢,悔之晚矣!”
得知卑弥呼死在陆逊兵团的铁骑蹄下,织田信长不由得兔死狐悲,叹息不已:“唉……可怜女王一代巾帼豪杰,却也香消玉殒,或许用不了几天,我便要步他的后尘咯,我大日本岛终究要被汉寇奴役了!”
比起织田信长的消沉,伊达政宗的斗志依旧旺盛,拱手提议道:“事已至此,关白大人再怨天尤人也无济于事。江户回不去了,南方已经悉数被汉寇占领,唯今之计只有迅速集结所有兵力从白鹿坡突围,放弃关东平原,北上进入北海道与汉寇进行游击战。”
“唉……也只有如此了!”织田信长叹息一声,脸色看上去苍老了许多,“但愿三军用命,拼死突围,否则大和民族怕是要灭族了!”
织田信长立即下达命令,全军向山梨县境内撤退,同时命令明智光秀、安倍下流率部向白鹿坡靠拢,准备从白鹿坡方向突围向北,跳出汉军的包围圈。
“将士们,调头冲杀啊,包围圈已经形成,休要放走了织田信长!”
得知戚继光与陆逊已经堵死了信长的退路,包围圈彻底完成,白起再次下达了强攻倭寇的命令,同时催促戚继光与陆逊率部向前,尽量把包围圈缩小,将日寇的活动空间压缩到极限。
“杀啊!”
在白起的指挥下,近五万汉军再次朝日军发起了猛攻,邓羌催促胯下战马,手持从本多忠胜手里缴获的“蜻蜓切”身先士卒,率领着汉军冲锋陷阵,在旷野中追杀败退的日军。
邓羌手中的蜻蜓切是在击杀了日本头号猛将本多忠胜之后获得的,但因为使用起来感觉不如自己的青铜槊顺手,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束之高阁。
为了打击倭寇的士气,所以邓羌再次手持“蜻蜓切”上阵,让日军看看他们倭国最厉害的武将尚且死在了自己的手下,更何况他们这些虾兵蟹将。今天自己就要用倭国第一猛将的武器,砍下他们这些残兵败卒的头颅。
至于从本多忠胜手中缴获的宝马“松原”,因为身材并不高大,甚至比普通的大宛马还要矮小;而邓羌的身高又接近九尺,因此也不为邓羌所喜,一直在马厩里闲置。
看到白起率部卷土重来,朝本方发起了凶猛的攻势,织田信长遂命柴田胜家率本部断后,全力阻挡大军朝白鹿坡方向撤退,掩护主力大军突围。
柴田胜家手持十字枪,率部与汉军激战了半日,因为队伍中多是老弱病残,很快就被汉军击溃,阵脚大乱,自相践踏之下死伤无数。任凭柴田胜家使出浑身解数约束败兵,也是无济于事,只能提枪断后,且战且走。
邓羌在乱军中瞄准了柴田胜家紧追不舍,趁其不备从斜刺里掩杀出来拦住了退路:“倭将休走,邓羌在此,还不快快下马束手就擒?”
柴田胜家一眼就认出了邓羌手中的“蜻蜓切”,号称日本岛上最强的兵器,原本属于日本最强的猛将本多忠胜,其地位与三国时期的“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相似。
而如今这把象征着“神勇”的兵器已经落到汉人手中,本多忠胜这名日本第一猛将也已经战死沙场,遇上了阵斩本多忠升的邓羌,自己又有多少逃生的希望?
或许,只有死亡一条路可走!(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 霹雳手段
本多忠胜被誉为“日本吕布”,号称日本战国时期第一猛将,论武艺并不输邓羌太多,当初是因为遭到了邓羌、狄青、俞大猷等人的群殴才战死沙场。
不过,邓羌毕竟是正面硬扛本多忠胜的主将,恶战了上百回合难分胜负,俞大猷、狄青都是后来才加入了战团,所以日本人一直把邓羌视作阵斩本多忠胜的凶手,提起邓羌的名字就为之胆寒。
此刻看到邓羌手持两丈四的“蜻蜓切”出战,许多日军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战死沙场的本多忠胜,士气迅速低落,就连主将柴田胜家也是满眼绝望。
柴田胜家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武艺比起本多忠胜来差的太远,就连本多忠胜都死在了邓羌手下,想来自己也就是三五合之敌。
但柴田胜家却也无路可退,与邓羌厮杀十有**会战死沙场,后退却也难免一死。与其被织田信长军法处置,还不如拼死血战到底,至少能换来忠义之名。
一念及此,柴田胜家咆哮一声,策马挺枪朝邓羌迎了上去:“大和民族的勇士绝无贪生怕死之辈,今日唯死而已!”
见柴田胜家抱定必死之心,邓羌不敢大意,手中“蜻蜓切”一招投石问路,奔着柴田胜家的胸膛搠了出去,疾如风雷,快似闪电。
柴田胜家咬紧牙关,挥舞起手中十字枪,奋力死战。
但两人实力悬殊,战有五六回合,柴田胜家便左支右绌,只有招架之力再无还手之功。被邓羌卖个破绽,一枪刺中咽喉,登时跌下马来,当场阵亡。
“叮咚……恭喜宿主,继卑弥呼之后连续获得第二枚复活碎片,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已上升至12枚,复活点2690个,愉悦点45个,仇恨点68个。”就在柴田胜家喋血沙场之际,正在茫茫大海上行驶的刘辩在同一瞬间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湛蓝的与大海同一颜色,几乎让人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刘辩在张良、宇文成都等人的拱卫之下,乘坐仿制的郑和宝船从长江入海,扬帆向北,朝青州航行。
就在昨天,刘辩收到了卑弥呼死亡的提示,这个曾经与自己有过一段露水情缘并给自己生了一个儿子的女人变成了一枚复活碎片,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但刘辩却没有任何感触,就好像听到了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人死亡一样,反而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至少卑弥呼东山再起的潜在威胁被斩草除根了。
大海苍茫,消息隔绝,刘辩虽然不知道卑弥呼因何而死,死在了何人手中,但却很想喝一声“干得好”,这样自己将来也不必左右为难了。
作为一个来自一千八百年后的中国灵魂,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为一个日本女人伤感,即便她曾经与自己共度巫山,但那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而已!
而现在又听到了织田信长手下大将柴田胜家死亡的消息,刘辩不由得龙颜大悦,在心里暗自嘀咕一声:“昨天是卑弥呼,今天是柴田胜家,莫非对日本的总攻开始了?我的武安君啊,希望你莫要辜负朕送的‘人屠’之礼。”
“叮咚……柴田胜家——统率88,武力86,智力75,政治62。当前状态,已阵亡!”
刘辩站在巨大的甲板上,任凭海风吹得自己战袍猎猎,在心中暗自沉吟一声:“这柴田胜家倒也算是个人才,但在我空前绝后的大汉雄师面前,却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或许,等朕抵达青州后就可以收到白起平定日本的捷报。”
巨大的战船继续乘风破浪,而关东平原上的战争仍在持续,遍地烽火,人喊马嘶声响彻山野。
见柴田胜家遭到邓羌阵斩,日军的士气迅速萎靡了下去,刚刚鼓起的斗志迅速烟消云散,被汉军一阵猛攻,顿时形成溃败之势,许多人纷纷跪地缴械,投降求饶。
白起策马驰骋,手中大刀奔着跪在路边投降的一名倭寇砍了下去,“咔嚓”一声,头颅飞起,鲜血喷泉般飞溅出足足一丈,“不管投降与否,给我格杀勿论!”
白起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日寇虽然是乌合之众,但人数庞大,接受他们的投降风险太大。万一这些家伙先降后叛,势必会给汉军制造巨大的麻烦,甚至会反胜为败,像白起这种级别的统帅是绝对不会冒这种险的,杀戮只能是唯一的选择!
随着白起的以身作则,浴血厮杀的汉军高举武器,毫不留情的把手中的大刀砍向日寇的头颅,把手中的长矛戳进敌人的胸膛,直杀的日军尸横遍野,血流满坡。
半天的时间下来,汉军以五百左右的阵亡,屠杀了一万多身强力壮的日寇,那些被强征的老弱病残早就吓破了胆,远远的躲开向织田信长率领的主力大军靠拢。
斗转星移,时间在悄悄流逝,三支汉军同时向前逼近,把四十多万“日本军队”困在了关东平原的中央,包围圈越来越小。甚至严格说起来,这支老弱病残占了百分之七十的乌合之众都算不上军队,只能称之为“日本人”。
随着包围圈的缩小,四十多万日本人被压缩在一片长三十多里,宽十余里的范围之内。沿途的要塞出口已经被将近十五万汉军全部堵死,所有的关隘要道皆有汉军大将扼守,日军要想冲出包围圈,只有突围一条路可走。
比起杀伐果断的白起,陆逊仁慈了许多,拨给陆抗五千将士看押在琦玉县境内俘虏的三万老弱病残,跟随在大部队的后尾。
但一下子增加了这么多人,粮食却成了一个大问题,陆逊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解决的办法,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向白起借粮。
从陆逊帅旗所在之处到白起的帅帐相隔不过四十多里,使者快马加鞭一个时辰便到,见了白起道明来意:“俘虏太多,粮食紧张,陆将军特地差小人过来问问公孙将军军中可是宽裕?”
白起闻言大笑:“哈哈……陆伯言真是仁慈啊,竟然打算借粮养活倭寇?有劳使者回去告知陆伯言,就说我军中粮食颇多,可派人把俘虏押解过来,本将自会妥善安置。”
陆逊得到使者的回报,不由得喜出望外,立即派遣陆抗率部押解着三万多俘虏向北移动,花了大半天的时间送到了白起军中。
交割完毕,陆抗辞别白起返回陆逊阵营报告,白起立即派偏将李梁率领三千人看押,不要被这些俘虏趁乱逃脱。又召唤部将公孙冶率领五千人去旷野中寻找土壤肥沃的地方挖坑。
“不知将军派末将挖坑做什么?”公孙冶一脸迷惑的拱手询问。
白起冷哼一声:“埋人,把这些俘虏全部活埋了!”
公孙冶大吃一惊:“啊……毕竟是三四万人口啊,就这样埋了是不是太血腥了?”
“善不理财,慈不掌兵!”白起手抚胡须,说得斩钉截铁,“如今倭寇虽然陷入包围之中,然则人数庞大,多达四十余万。倘若这些俘虏先降后叛,与织田信长里应外合,对我军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公孙冶及其他部将俱都低头沉吟:“将军所言虽然有理,只是就怕朝中文官弹劾你,当初常遇春就是这样被逼的走上了反叛之路……”
白起微微一笑:“非常之时期当用霹雳手段,常遇春率领着七万兵马屠杀四千俘虏,乃是为了杀人而屠。而如今倭寇人多势众,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所以不得不屠。尔等直管执行,若朝廷怪罪下来,由本将一力承担,与尔等无关!”
既然白起说得斩钉截铁,而且又有足够的理由,李梁与公孙冶等部将只能各自领命。李梁率领三千人看押俘虏,公孙冶则率领五千人去旷野中挖坑,从傍晚一直到次日凌晨,方才全部埋葬完毕,当真是老幼不留,一个不剩,好似这帮人根本就没有存在一般。
就在白起坑杀三万俘虏的同时,织田信长在距离白鹿坡二十里的地方召集了伊达政宗、明智光秀,以及从卑弥呼麾下投降的安倍下流,共商突围之策。
伊达政宗一副慨然赴死的表情,拱手道:“关白大人,请允许我今夜从全军中挑选三万精锐死士,待明日凌晨率先冲锋。若是冲破了豁口,请关白大人随后赶上,留下老弱病残断后,能逃多少算多少!”
“政宗所言极是,汉军势大,要想把几十万人全部带出去根本不可能。只要能率领旧部突围就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这些老弱病残就拖在后面当炮灰阻挡汉军的追袭吧!”织田信长手抚胡须,对伊达政宗的提议表示赞成。
一直沉默寡言的明智光秀霍然起身,抱拳施礼道:“启禀关白大人,末将有个好消息禀报。”
“哦……快说来听听?”织田信长闻言精神一振,满脸期待。
明智光秀肃声道:“末将屯兵的地方叫做野王町,町中竟然有一条长达十余里的秘密地道穿过山崖,直抵信浓川河流。顺着河床一路向北,可以走出汉军的包围圈,进入群马县境内。”(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一 宿命难逃
这个时期的日本虽然不像战国时期遍地诸侯,但各町都拥有自己的地方武装,挖掘个地道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因此织田信长并不见疑。
听了明智光秀的话,满脸喜悦的抚须大笑:“看来天无绝人之路啊,马上带我去查看。只要能把我们的旧部带出包围圈,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织田信长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出这片丘陵地带,说起来也是倒霉,从江户到歧阜东西绵延四百多里路程,大部分都是海拔几十米的平原,只有山梨县东北部是百米左右的丘陵,四十多万日军偏偏就被包围在这片地区。
如果被包围的地点再向南移动五十里,或者再向北移动五十里,脚下就是一马平川的平原,织田信长可以带着手下的精锐狼奔豕突,随心所欲的逃命。别说十五万汉军围不住他们,就是五十万也未必能够围住,因为遍地都是道路。
可该死的汉军却不偏不倚的把自己麾下的“大军”围困在了这片丘陵地带,将所有的道路与山隘全部堵死,并居高临下的占据了周遭山岭,将四十多万日军牢牢困死。
当然,换个角度来看,这更加说明了汉将的牛逼之处,简直是算无遗策,三个兵团密切配合,恰到好处的把日军围困在了这片丘陵之中。
织田信长相信,四十多万日军被围困于此,绝不是偶然,也不是巧合,而是公孙齐与陆逊、戚继光等人精心算计之后才出现的局面,可以说从一开始自己就被汉将在牵着鼻子走。
想到这里,织田信长心中弥漫着一股难以描述的悲哀,与如此强大的对手作战,注定了自己没有胜算,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
而现在明智光秀竟然在野王町发现了秘密地道,对于织田信长简直就是即将溺亡之前的一根救命稻草,怎能不让他欣喜若狂?
“快点带路,如果这条密道可以通行,天黑之后我们就率领旧部秘密逃离,把老弱病残留下吸引汉军。”织田信长霍然起身,从亲兵手里接过马缰,就要翻身上马。
相比亢奋的织田信长,年轻的伊达政宗更加冷静,手抚佩剑询问明智光秀:“各町有地道与箭楼也不是奇怪的事情,但让我纳闷的是野王町的地道为何长达十余里,而一般的地道只有三五里左右?”
明智光秀露出不耐烦之色,冷哼一声:“这地道斑驳陆离,青苔丛生,看上去至少已经有四五百年的历史了,能不能走通还不一定。你问我我却又去问谁,只能说建造这座地道的人料事如神,深谋远虑。”
织田信长急忙阻止了伊达政宗:“先人的智慧并不输给我们,或许前辈们早就看穿了这片地方是整个关东平原最适合埋伏的场所,所以才修建了这条逃生密道,以备不时之需。也有可能是天照大神在冥冥之中保佑我们,指给了光秀一条逃生的道路也不一定!”
织田信长嘴里所说的“天照大神”是传说中日本天皇的始祖,传说是他建立了日本,其地位与中国历史上的黄帝相当。日本人对天照大神的尊敬几乎等同于基督教徒对耶稣的崇拜,伊斯兰教徒对穆罕默德的崇拜,在日本百姓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威望。
既然织田信长此刻都把“天照大神”搬了出来,伊达政宗也只好打消自己的疑虑,提醒信长道:“末将现在就开始挑选精锐,吃饱喝足只等天黑。如果关白大人去看看地道走不通,请马上归来,末将就算拼死也要冲开一条血路掩护关白大人突围!”
“政宗在这里约束将士们等我的好消息吧!”织田信长翻身上马,带了两百多名亲兵,在明智光秀的引领下朝野王町疾驰而去。
在日本国内,“町”就是乡镇的聚集地,一般都在方圆四五里左右,人口从一两千到三五千不等。而明智光秀所说的“野王町”是个中型乡镇,距离织田信长主力大军屯驻的地点大约十五里左右的样子。
四十多万日本人被压缩在方圆数十里的范围之内,遍地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头,呼儿唤女,扶老携幼者随处可见,根本不用汉军发起进攻就已经乱作一团。
这让奉命前来担任队长、都尉的日兵感到无可奈何,军纪在这里根本不起作用,法不责众,自己拿军法来处置谁?无奈之下也只能混在人群中自暴自弃,能多活一刻算一刻。
织田信长在亲兵的簇拥下策马狂奔,穿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巨大的错误,用这样的“军队”来对抗东汉的虎狼之师,简直就是白送人头,白白给公孙齐积累军功。
远处的山岭上依稀能够看到飘扬的汉军旗帜,蚁群一般的汉军弓弩手正在山岭上蓄势以待,想要靠着这些老弱病残突围,何异于痴人说梦?
二百多匹战马雷鸣般飞奔,卷起一片尘土,吓得刚刚招募了不久的士兵纷纷逃窜,慌忙不迭的给关白大人让路。等织田信长过去之后不免有人在背后戳着脊梁骨大骂,算是被这个无谋之辈害死了,但愿老天让他不得好死。
小半个时辰之后,织田信长带着两百多名亲兵来到明智光秀屯兵的“野王町”,只见新招募的老弱病残都聚集在外围,而明智光秀的部曲则占据了町里面的街道以及民居,此刻正在养精蓄锐,更有许多人如临大敌。
织田信长勒马带缰打量了一下这个“野王町”,有山有水,丘陵起伏,河道蜿蜒,的确是个用兵的好地方,的确是个修建军事地道的好地方。
“吁……”织田信长勒马带缰,吩咐明智光秀道,“速速带我去查看地道。”
明智光秀朝街道中央的一座大宅院指了一指:“那座宅院是野王町町长的府邸,地道入口就在里面,关白大人请随我来。”
在明智光秀的带领下,织田信长一行来到宅院门前驻马,只见府邸内外聚集着近千名长枪兵,一个个手握长枪,如临大敌。
织田信长与明智光秀也不下马,径直策马进了这座宅院,在明智光秀的引领下直奔后花园,寻找地道的入口。
来到一座带有洞窟,仅仅只能够容纳一人通行的假山面前,明智光秀用手向里一指:“关白大人,这地道的入口就在里面,但只能容纳一人通行。你在前面,末将在后面举着火把给你照明。”
这座假山面积不小,人造的洞窟至少有近百米的长度,地道的入口自然藏在隐蔽之处,因此织田信长也不多疑,大步流星的钻进了狭窄逼仄的洞窟,寻找明智光秀所说的地道。
“光秀啊,如果你能把本座及将士们带出包围圈,我一定升你为手下第一大将。”织田信长一边猫着腰走路,一边褒奖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嘴角微翘,阴阳怪气的道:“虽然我不能把关白大人送出包围圈,但我却能把关白大人送到金陵!”
“此话怎讲?”织田信长大惑不解,扭头询问。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明智光秀腰间的佩剑已经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透了织田信长的胸膛,自后背插入前胸透出。
织田信长想要转身搏斗,却已经浑身无力,死死的攥住透胸而过的剑刃,嘶吼道:“明智光秀,我……待你不薄,你……竟敢暗算我?”
明智光秀大笑着拔剑:“哈哈……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关白大人说过,要想成就大事必须心黑脸厚,关白大人觉得我怎么样?”
佩剑抽出之后,鲜血喷泉一般从织田信长的胸口冒出,任凭他死死地用手掌压住,却也无能为力。直觉的心脏慢慢的停止了跳动,整个人绵软无力的缓缓瘫倒在地,四肢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以为出卖了我……汉人就会饶过你么?”织田信长蜷曲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质问。
明智光秀大笑:“哈哈……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也让你死个明白。我早就与公孙齐有了联络,风魔小太郎准备行刺也是我透露给他的,公孙齐还需要一名有威望的日本人替他招降你的旧部,我相信他不会杀我的,至少暂时不会!”
“我……死……不……瞑……目。”织田信长双目圆睁,朝明智光秀伸出手掌索命,惨叫一声,气绝身亡。
明智光秀把佩剑上的血渍在织田信长的衣衫上擦拭干净,摘了玉佩以及兵符,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假山中的洞窟,伸手招呼信长的亲兵到前院喝茶:“关白大人正顺着地道查看,尔等喝口茶滋润一下嗓子。”
这些蒙在鼓里的士兵刚刚进入前院就遭到了弓箭手的包围,乱箭齐发,犹如飞蝗,一阵爆射之后全部毙命,不曾逃脱一人。
明智光秀吩咐自己的副将暂时统兵,自己割下织田信长的头颅,用包袱包裹了悬首马前,扬鞭策马向北前来拜见白起,纳上自己的投名状,证明自己弃暗投明的决心。(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二 借将
织田信长虽死,但还有四十多万乌合之众等着招降,所以现在还不到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时候。
虽然白起心中最恨卖主求荣的无耻之徒,但现在对明智光秀还得褒奖几句,以安其心:“呵呵……光秀将军亲手刺杀织田信长,对大汉的忠心可昭日月,本将一定会上书朝廷给你邀功请赏。等平定整个日本岛之后,一定会让你掌管日本本地的军队。”
得到白起的褒奖,明智光秀干劲更足,露出讨好的笑容建议道:“信长已死,军中只剩下伊达政宗,只要把他除掉,我就是军中职位最高的武将。到时候将军在外围施压,我就有把握率部投降!”
“嗯……本将相信你的能力,刺杀伊达政宗的事情就托付在你身上了,本将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白起面带微笑的拍拍明智光秀的肩膀,一脸器重。
明智光秀却一脸为难的道:“伊达政宗武艺不俗,在我们倭国仅次于本多忠胜,而且他本来就与我有嫌隙,突然找不到信长,一定会对我产生疑心。所以,光秀希望公孙将军能派遣一员武艺高强的大将协助我,出其不意的杀掉伊达政宗,一劳永逸!”
白起略作思忖,觉得明智光秀说得也有道理,织田信长虽死,但包围圈中有战斗力的日军至少还有六七万人,如果在伊达政宗的率领下做困兽之斗,本方势必会付出一定的代价,甚至战死万余人也不是没有可能。
如果能够出其不意的解决了伊达政宗,让明智光秀成功的掌握了兵权,继而率部投降,将会大大降低本方将士的伤亡,白起身为主将不能不三思而后行,以大局为重。
“嗯……光秀说得也有道理,让本将琢磨下派何人协助你斩杀伊达政宗。”白起手抚胡须,在帅帐中暗自思忖。
白起虽然没见过伊达政宗的身手,但既然明智光秀如此忌惮他,并称赞他的武艺在日本仅次于本多忠胜,说明是一员骁勇善战的猛将。
遍观手下大将,似乎也只有邓羌才有把握杀掉伊达政宗,但邓羌的曝光率太高,认识他的日军不在少数,所以派邓羌出马根本不现实。
就在白起犹豫不决之时,旁边的参军提议道:“可以修书给陆伯言,让他派狄青将军出马。狄将军每次作战都会头戴青铜面具,没有几个日寇见过他的庐山面目,所以下官认为让狄青将军出马最合适不过。”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也想起了这位‘面涅将军’,这个差事非他莫属了!”听了参军的建议,白起一拍大腿喜出望外。
白起留下邓羌与贺齐继续率部防御阵地,严防倭寇趁夜色突围,自己带着百余名亲兵以及明智光秀,拎着织田信长的头颅,朝陆逊屯兵之处快马而去。
在路途上举目眺望,只见山坡上的汉军井然有序,阵列分明,恰到好处的占据了要害部位,丁、田、狄、陆、施等旗帜随风飘扬,由次可见陆逊麾下人才济济,让白起好不羡慕。
“陆伯言年纪轻轻,用兵便这般了得,将来前途无量啊,真不愧是名门之后!”白起一边策马驰骋,一边对陆逊的用兵赞不绝口。
明智光秀统兵多年,自然也懂得统兵之道,仔细观察一番也是心悦诚服:“陆将军的用兵之道果然不俗,山坡上的汉军几乎把所有的要害全部都占据了,就算信长不死,要想从这片山坡突围也绝非易事。”
“信长在活着的时候打算从何处突围?”白起与明智光秀策马并行,一边扬鞭一边询问,“估计十有**瞄准了白鹿坡吧?”
明智光秀一脸钦佩之色:“公孙将军果真料事如神,信长死前的确打算从白鹿坡突围,不知何人镇守?”
白起策马说道:“主防白鹿坡的大将是周幼平,麾下有一万五千将士,他可是个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悍将,要想突破他的阵地绝非易事。更重要的是包围圈太小,其他各部可以在一个时辰之内迅速增援,你们日本人根本没有突围的机会!”
正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陆逊帅帐所在地,得知白起到来,陆逊亲自出迎,拱手寒暄:“呵呵……公孙将军连夜到来,有何指教?”
对于这位西宫皇后的弟弟,背后站着江东士族的陆国舅,白起表现的相当客气,拱手还礼:“陆将军言重了,指教这两个字断然不敢当,特地来向你借一员大将用用。”
“哦……不知公孙将军打算借谁?”陆逊把白起让进帅帐,下令奉上茶水。
白起当即把明智光秀引荐给陆逊,并把织田信长的人头拿给陆逊观看。最后提出打算借狄青一用,让他乔装打扮跟着明智光秀进一趟包围圈,伺机杀死伊达政宗,协助明智光秀夺取兵权,继而率部归降。
看到织田信长的人头血渍未干,陆逊虽然表面上喜出望外,但心中却颇为不是滋味。
陆逊与戚继光已经对倭作战三年左右,虽然一路攻城略地,颇有建树,但相比白起到来后的势如破竹却是相形见绌,逊色了不少。
白起才刚刚来到日本岛不过三个多月的时间,就一路披靡,攻下了十余座县城,并用诈死之计把织田信长率领的数十万“大军”包了饺子,还策反明智光秀砍了信长的脑袋。如果最终能够成功的全歼包围圈里面的数十万日军,白起的功劳势必会超过陆逊与戚继光。
人皆有争强好胜之心,年方二十,血气方刚的陆逊也难免嫉妒心理。只是他的智力远超常人,自幼生长在官宦之家,城府更是远超成人,自然不会轻易让白起看出内心的想法。
“公孙将军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份用兵才能陆逊佩服的五体投地。我马上派人把狄青召来,将计划告知,只是狄将军敢不敢冒险,我却不能强迫他。”陆逊微微一笑,把绣球踢给了狄青。
狄青若是刺杀伊达政宗失败丢了性命,这责任就是白起的;如果狄青不愿意去,白起的这份功劳就算是泡汤了。
想到这里,陆逊立即吩咐一声:“来人,火速去山坡上把狄青将军召来。”
斥候领命而去,小半个时辰之后头戴青铜面具的狄青就从山坡上策马返回了帅帐,拱手施礼道:“不知陆将军召唤末将有何吩咐?”
陆逊指了指白起与明智光秀,把二人的计划向狄青转述了一遍,最后问道:“只因你平日里戴着面具上阵,日寇几乎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所以公孙将军打算让你乔装打扮跟着明智光秀进一趟包围圈,协助他斩杀伊达政宗,力争迫降日寇……”
说到这里,陆逊加重语气道:“不过,伊达政宗乃是织田信长手下屈指可数的大将,况且包围圈中的精锐日寇多达六七万,此去也是凶险万分。如何抉择,狄将军可要三思啊……”
“陆将军请放心,我明智光秀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狄将军的安全。”明智光秀拍着胸脯发誓,“我手下有两万嫡系将士,而伊达政宗与织田信长的部曲加起来也不过才四万多人。就算狄将军刺杀失败,我与麾下的将士也可以保护他的安全,与你们汉军内外夹攻,歼灭那些不识时务的蠢货!”
狄青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抱拳施礼,一脸慷慨的道:“既然织田信长已死,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如果能够成功的斩杀伊达政宗,将会让数十万日军不战而降,为了大汉,便是刀山火海又有何惧?我狄青愿随光秀将军走一趟!”(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三 争权
既然狄青对于刺杀伊达政宗一口答应了下来,陆逊自然不会再阻拦。命是狄青自己的,既然他不怕死,自己又何必站出来费力不讨好?
明智光秀已经出来了大半个晚上,唯恐再拖延下去会引起伊达政宗的怀疑,狄青当即挑选了两百名精锐,全部脱掉汉军的甲胄,换上普通的衣衫跟着明智光秀进了包围圈。
狄青和明智光秀走后帅帐里只剩下陆逊和白起,陆逊吩咐军厨设置酒筵款待白起,也算是略尽“地主之谊”。盛情难却,白起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听闻押解过去的三万俘虏被公孙将军全部坑杀了?”陆逊一副老成稳重的样子,不疾不徐的询问白起。
白起坑杀三万俘虏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八千将士耗费了一夜又半天的时间才掩埋完毕,各种惨叫哀嚎声响彻云霄,传出二三十里地。拥有数以百计斥候的陆逊自然不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但陆逊却敏锐的意识到这对于自己是个机会,一个重新压过白起的机会。白起如此的血腥屠杀,十有**会遭到金陵朝廷文官的参劾,到那时功过相抵,这场大功就算白立了。
因此陆逊对白起的屠杀行动装作浑然不知,并没有派人阻拦,而是任凭白起命令麾下将士屠杀俘虏,自己好坐享渔翁之利。
陆逊相信,等这场包围战结束之后,岛上的日军基本就丧失了作战能力。肃清日本全境,将岛国彻底的纳入大汉版图,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想来定然如风卷残云一般容易。
平定日本之后下一步该如何用兵?自然是全军集结,从日本岛北部的北海道跨过大海,攻打唐国的南部地区,让李世民首尾难顾。
唐国之强盛自然不是倭国可以相提并论,到那时相信朝廷不会再采用三个小军团各自为战的编制,势必会把三支兵团合并成一支,主将也会在陆逊、戚继光、白起三人之中产生。
本来三人之中陆逊资历最老,背景最雄厚,人脉最广泛,就连陆逊都认为三支军团合并之后主帅非自己莫属,但随着白起的强势表现,陆逊才发现事情似乎并不是这么绝对。
白起才来到日本岛短短三个多月的时间,就绽放出了耀眼的光辉,立下了显赫的战功,一路攻城略地,将织田信长诱入死地,策反明智光秀刺杀信长,即将对数十万日军完成围剿。
可以说,白起在这三个多月的功绩已经超过了陆逊三年所积累的战功,如果将三支兵团合而为一,并在三人之中挑选一名主将的话,有很大的可能会被白起后来居上。
而白起屠杀俘虏的行为让陆逊喜出望外,意识到这很可能是自己唯一战胜白起成为大军团主将的机会。在这种心理作用下,陆逊不但不会阻止白起,甚至巴不得白起把所有俘虏杀光。
陆逊相信倘若白起真的这样做了,几十万人的生命惨死屠刀之下,势必会引起金陵文官的震动,到时候各种弹劾或许会像雪花一样飞到天子的桌案上。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够坐享渔翁之利。
听了陆逊明知故昧的话,白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爽的道:“不错,那些俘虏被我全部杀了。没来得及通知伯言,还望勿要见怪!”
“公孙将军的做法逊倒是也能理解,只是怕会引起朝中文官的弹劾啊!”陆逊端起酒壶给白起斟了一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白起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日寇人多势众,我军远渡重洋,如果不能彻底收服其心,不如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若是朝廷怪罪下来,自有我一力承担,与伯言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为了大汉,我公孙齐何惜身背‘屠夫’之名!”
陆逊举杯同饮:“将军好气魄,我陆逊心服口服。”
白起把酒樽拍在桌案上,斩钉截铁的道:“等明智光秀率部投降之后,伯言你与继光都不要过问,直管按兵不动便是。就让我公孙齐来做这个恶人,把俘虏的日寇全部屠杀殆尽,以绝后患!”
听了白起的话,陆逊心中暗自欢喜,你用兵如神又如何,不懂得从政之道,我照样可以稳压你一头。不怕你屠杀,就怕你杀的少,有本事尽管大开杀戒便是!
陆逊认为这次和交州之战的屠杀不一样,交州之战坑杀了二十万左右的贵霜人,可那都是士兵,都是侵略者。数量庞大,为了杜绝隐患,全部坑杀了也是迫不得已。
吴启后来在攻打贵霜的途中屠杀过多次,人数从两三万到四五万不等,据不完全统计累计屠杀了三十万左右。可这些也全都是贵霜士兵以及强征的精壮,而且是在两年中分多次屠杀完毕的,看起来也就不那么血腥了。
而现在公孙齐竟然打算把包围圈中的日本人全部屠杀掉,这里面真正算得上军人的不过七八万,其他的三十多万人虽然被冠以“军人”的名义,但大部分都是被强征入伍的,其中不乏老弱妇孺。如过公孙齐全部杀光的话,势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最终引火烧身。
“公孙将军一心为国,我与戚将军定然唯你马首是瞻,将军直管放手大干就是!”陆逊举杯敬酒,对公孙齐的决定无条件支持。
一坛酒喝完,白起起身告辞,在亲兵的护卫下向北返回了自己的阵地,静候明智光秀和狄青的佳音。
陆逊亲自送出营门,返回帅帐后斥退左右,提笔给姐姐武如意写了一封密信,把公孙齐在岛国大开杀戒的作为渲染了一番,甚至就连被逼入伍的老弱病残也不放过。希望武如意能够发动朝廷文官弹劾白起,给他制造压力,帮助自己登上日本军团主将的宝座。
到那时,自己麾下统率十五万大军,再从日本岛招募五六万精壮,渡海进攻唐国,地位就今非昔比咯!不说能够比肩李靖、吴起、岳飞这三大统帅,但至少可以和诸葛亮、薛礼、关羽等人平起平坐了。
陆逊笔走龙蛇,才思泉涌,很快就给武如意写好了书信,用牛皮信笺密封了。然后召来数名出自陆氏的亲兵,让他们连夜离开大营快马向西,然后从鹿儿岛扬帆入海返回大陆,把书信秘密交给西宫皇后。
就在陆逊与白起“把酒畅谈”之时,明智光秀带着乔装成日本人的狄青返回了包围圈,并派人召唤伊达政宗前来野王町。
“启禀将军,关白大人与光秀将军已经打通了地道,请你前去共商撤兵之策。”明智光秀的使者见到伊达政宗后作揖施礼,按照吩咐邀请伊达政宗前往野王町。
伊达政宗对于使者的话半信半疑,决定率领本部一万将士前往野王町查看,留下副将率领大队人马继续原地待命。
为了避免引起汉军注意,伊达政宗下令所有人不许点燃火把,摸黑进军。花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凌晨三更方才抵达了野王町。
看到明智光秀手下的将士俱都手持刀枪,一个个如临大敌,伊达政宗吩咐手下的将士小心戒备,站在远处大声喝问:“关白大人与光秀将军何在?”
得到明智光秀吩咐的副将大声答道:“回政宗将军的话,关白大人已经顺着地道逃出包围圈了,光秀将军正在地道的入口等你商议撤兵之策,请政宗将军进町说话。”
“呛啷”一声,伊达政宗拔剑在手:“一派胡言,关白大人怎么可能不打声招呼就舍下将士们离开?赶快把关白大人交出来,不然别怪我杀进去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四 一刀封喉
“哈哈……伊达兄请稍安勿躁,关白大人的确已经顺着地道离开此地了。”就在剑拔弩张之际,一身甲胄的明智光秀带领着数十名亲信将校从街道远处走了过来。
伊达政宗对于明智光秀的笑声并没有多少好感,依然手握佩剑,大声质问道:“明智光秀,你到底把关白大人弄到哪里去了,我不相信关白大人会舍下将士们不辞而别。”
明智光秀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的道:“关白大人的确已经离开此处,你若不信,我这里有关白大人给你留下的手谕,让你率部跟着我从地道连夜撤离。”
“手谕何在?”伊达政宗手握佩剑,依然一脸警惕,“关白大人的字迹我一眼便能认出,你若与我使诈,休怪我翻脸无情。”
为了放松伊达政宗的戒备之心,明智光秀又把调兵虎符拿了出来,大声道:“这是关白大人托我转交给伊达兄的调兵虎符,将军权悉数托付于兄长,请伊达兄查收。”
明智光秀说着话把虎符交给乔扮成亲兵的狄青:“把虎符与关白大人的手谕一并交给伊达将军。”
“嗨!”
狄青用标准的日语答应一声,举起双手从明智光秀手里接过虎符,连同装着“手谕”的牛皮信封捧在掌心,毕恭毕敬的转身走向伊达政宗。
见明智光秀要把虎符交给自己,伊达政宗的疑心稍稍散去,收剑归鞘道:“关白大人果真先走了一步?临行之前可曾留下交代?”
“关白大人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让我叮嘱伊达兄只要把我们的旧部带出包围圈即可,不必管那些老弱病残的死活。”明智光秀故意提高嗓门分散伊达政宗的注意力。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伊达政宗分神之际,狄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了藏在牛皮信封的刀片,其薄如纸,却能削铁如泥。
寒光一闪,伊达政宗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喉咙传来一阵剧痛,凉风嗖嗖的灌进腔子,鲜血滋滋的喷射出去。
一刀封喉,根本不给伊达政宗反击的机会。
“你……”
伊达政宗痛苦的一手捂着咽喉,另外一只手想要拔剑出鞘,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不要说无法拔剑,甚至就连身体都无法支撑。
事出突然,伊达政宗的亲信愣了片刻方才如梦初醒,有人上前搀扶伊达政宗,有人举起刀剑大声喝问:“明智光秀你竟敢伤害自己人,莫非想要造反不成?”
狄青一击得手,飘然后退,早有随从递上来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将追杀上来的几名倭寇击倒在地,俱都脑浆崩裂,当场毙命。
伊达政宗已经无法正常说话,双手死死的掐住喉咙,想要阻止鲜血喷溅。
只是狄青这一刀又快又狠,瞬间就把伊达政宗的喉咙完全撕裂,又长又深,任凭伊达政宗百般挣扎却也是无济于事,瞳孔在迅速扩散,眼看就要命丧当场。
“明……智……光……秀!”伊达政宗使出最后的力气,用仿佛幽灵一般沙哑的声音质问明智光秀,“关……白……大人……何在?”
“呛啷”一声,明智光秀拔剑在手,大笑一声:“哈哈……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么?关白大人已经上了路,只是走的不是地道而是黄泉路!”
“叛……徒,我……杀……”伊达政宗使出最后的力气嘶吼一声,双手从鲜血喷溅的喉咙拿开,拔剑出鞘就要扑上去拼命。
只是向前冲了不过三五步,整个人便缓缓的瘫软在地,仰面朝天,四肢再也不能动弹,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与此同时,正在大海上向青州航行的刘辩再次收到了系统的提示:“叮咚……倭将伊达政宗阵亡,恭喜宿主再次获得复活碎片一枚。”
“叮咚……系统测得伊达政宗四维如下:伊达政宗——统率93,武力90,智力91,政治89。”
听完系统对伊达政宗的检测,刘辩在心底夸赞一声:“这家伙竟然有三项属性超过了90,政治也距离90仅仅差了一点,倒是一个全面的人才,可惜生错了国度。”
抬头望望,满天乌云,阴沉的吓人,似乎随时都会有倾盆大雨洒下。海风呼啸,越吹越大,逐渐有肆虐之势。
也亏着这艘仿制的郑和宝船足够大,长三十三丈,宽十二丈,远超一般的楼船,因此依旧还能够劈波斩浪,逆风行驶。
但刘辩却凭借着多次出海经验,隐约觉得将会有狂风暴雨抵达,蹙眉道:“这天气恶劣的狠啊,怕是四五个时辰之内将会有飓风降临,必须尽快靠岸。”
担任船长的偏将孙崇愁眉苦脸的道:“陛下,为了避免被唐军哨船发现踪迹,我们的宝船过于靠近深海,要想抵达岸边怕是至少需要十二三个时辰才行。”
听了刘辩和孙崇的对话,不少初次登船的御林军不由得露出惊慌之色,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就连张出尘、潘金莲也是一脸焦急之色,倒是樊梨花与张良还能泰然自若,一脸镇定。
“这样啊?”
刘辩双手抱在胸前,从船舱的窗户里向外眺望乌云压城一般的天空,听呼啸的海风吹得旌旗“啪啪”作响,就连巨大的桅杆都发出呼啦啦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被飓风吹断一般。
前世的知识在刘辩的脑海中飞速旋转,如果在海面上画一条直线,刘辩觉得自己所在的方位应该与徐州的下邳处在同一纬度。
确定好了目前所处的坐标之后,刘辩猛然想起距此大约七八十里的西北方有一座面积不小的岛屿,因为北宽南窄,外形酷似一支牛角,因此被刘辩在上次航行中命名为“牛角岛”。
想到这里,刘辩朝西北方向一指,冷静的吩咐孙崇道:“孙卿还记得牛角岛么?似乎就在这片海域的西北方七八十里的地方。可以调转船舵,加速航行,三四个时辰之内一定能够找到这座岛屿,暂时躲避风浪。”
听了刘辩的话,孙崇喜出望外,一拍大腿道:“哎呀……还是陛下记得清楚,慌乱之下我竟然把这个岛屿忘的无影无踪。现在想起来,似乎就在附近,臣马上指挥船只寻找这座岛屿。”
天地苍茫,乌云漠漠,海风呼啸,仿造的郑和宝船劈波斩浪,迎着海风寻找刘辩所说的牛角岛,躲避即将到来的飓风。
而就在刘辩遇险的同时,明智光秀已经率部与伊达政宗的部曲厮杀成一团。
“杀啊,替伊达将军报仇!”
看到伊达政宗横尸当场,在他身后的心腹将校无不悲痛欲绝,纷纷举起兵器朝明智光秀和狄青扑了上去。
明智光秀冷哼一声,挥剑叱喝:“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已死,尔等若是识时务,速速放下兵器投降,可饶你们不死,否则格杀勿论!”
“先杀几个为首之人再说。”
狄青虎吼一声,手中熟铜棍挥舞的风声霍霍,奔着为首的几个倭寇将校横劈竖砍,大开大阖。
只听“噼里啪啦”声响个不停,铜棍所到之处无人能挡,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瞬间就有数人丧生在狄青棍下。
明智光秀收剑归鞘,提了一把长柄大刀与狄青并肩作战,毫不留情的砍杀昔日的同胞,“谁敢抵抗,死路一条,将士们给我杀!”
在明智光秀与狄青的带领下,两支队伍爆发了大规模的冲突,一时间杀声四起,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数不清的倭寇死在自相残杀之下。
就在双方激战正酣之际,汉将贺齐奉了白起的命令率领一万精兵杀到,与明智光秀内外夹攻,很快就杀的伊达政宗的嫡系阵脚大乱,溃不成军。
人皆有贪生之念,在织田信长、伊达政宗相继死亡之后,为首的骨干又悉数死在了狄青与明智光秀的手下,剩下的倭寇再也无心恋战,纷纷缴械投降,齐声大喊:“不打了,不打了,我等愿降。”
贺齐与狄青、明智光秀施礼相见,传达了白起的命令:“公孙将军命你们二人继续率领本部人马招降其他倭寇,抓获的俘虏交给我来处理便是。”
明智光秀一直处在包围圈之中,并不知道白起屠杀战俘之事。此刻得了白起的指示,立刻把俘虏全部移交给贺齐,马上与狄青率领自己的部曲离开野王町,前往三十里的白鹿坡招降群龙无首的主力日军。
等明智光秀率部远去之后,贺齐下令在野王町东面的田地中挖掘无数大坑,把捕获的俘虏全部坑杀,一个不留。
在贺齐的指挥下,万余名汉军一起动手,挖坑的挖坑,杀人的杀人,大刀高高举起,长枪齐齐刺出,如同收割麦田一般,直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渠。
半天的时间下来,近万名俘虏全部死在了汉军的屠刀下,斑驳陆离的血渍染红了山坡,在阳光照耀下格外血腥。
堆积如山的尸体全部被抛进一个又一个深坑之中,被汉军用黄土掩埋起来,从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界一般。而屠杀仍未结束……(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五 认祖归宗
明智光秀不仅带着自己的嫡系部队来到了白鹿坡,还带来了伊达政宗的尸体,以及织田信长的无头尸体,因为头颅送给了白起。
就在明智光秀率部抵达白鹿坡之际,白起同时给陆逊、戚继光修书,约定同时进军,继续压缩包围圈的空间,摧毁日军的心理,给明智光秀劝降创造条件。
在伊达政宗离开之后,副将井田哲寿被委任暂时接掌兵权,忽然看到明智光秀来势汹汹,而且还带着两口棺材,不由得大惑不解,施礼问道:“敢问关白大人与伊达将军何在,这棺材里面究竟是何人?”
明智光秀拔剑大笑:“当然是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了,难不成是陆逊和戚继光么?”
井田哲寿与其他武将俱都大惊失色,不由得面面相觑,惊慌失色的问道:“明智将军这是何意?”
明智光秀用手中的剑回答,冰冷的剑锋瞬间就抵住了井田哲寿的咽喉:“你是真傻啊还是被吓傻了?我杀了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当然是造反了!”
话音未落,明智光秀用力猛刺,瞬间就刺穿了井田哲寿的咽喉,并大声恐吓被吓傻了的其他将士:“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明智光秀已经降汉,并杀了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你们若是识时务,乖乖的放下武器投降,若是冥顽不灵,井田哲寿就是你们的下场!”
随着明智光秀拔剑,井田哲寿捂着鲜血喷涌的伤口挣扎了片刻,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了气息。
看到明智光秀动手,狄青也是将熟铜棍挥舞的虎虎生风,一个横扫千军,瞬间就击倒了两员日军武将,俱都骨骼断裂,五脏爆裂,当场毙命。
“杀!”
经过狄青精心挑选的汉军与明智光秀选拔的悍卒一起动手,刀砍斧劈,枪矛乱刺,瞬间就杀了对面的日军一个措手不及。
眨眼的功夫,就有数百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并且大多数都是织田信长与伊达政宗手下的骨干。剩下的日军群龙无首,一个个脸色大变,吓得六神无主,一时间不知道究竟缴械投降好还是顽抗到底好?
“给我围起来!”
明智光秀登高一呼,挥舞佩剑指挥手下的将士把四万多群龙无首的日军围困在中央,并下令打开棺材把伊达政宗与织田信长的尸体抬出来示众,“谁敢反抗,便是这般下场!”
棺材被打开,织田信长的无头尸体以及伊达政宗血淋淋的尸体一览无余的呈现在四万多日军眼前,骇的所有人无不变色。
曾经高高在上,叱咤风云的关白大人就这样被人摘走了首级;曾经骁勇善战,用兵有方的伊达将军就这样被人一刀封喉,血染战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与死亡的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两具尸体的出现,对于日军信心的打击几乎是致命性的,瞬间就让这些人感到绝望,仿佛坠入了无边无际的万丈深渊,仅存的斗志迅速的土崩瓦解。
与此同时,周围的汉军开始发动进攻,颦鼓动地,杀声震天,号角呜咽,人喊马嘶,明晃晃的火把在四周晃动,犹如苍穹上的繁星一般,声势浩大,让人不寒而栗。
“投降,我们愿意跟着明智将军投降!”
“明智将军饶命,咱们都是日本人,同宗同祖,请将军高抬贵手!”
“我早就看织田信长不顺眼了,愿以明智将军马首是瞻,弃暗投明,从今以后做个大汉的顺民。”
在内外包夹之下,军心崩溃,士气殆尽的日军纷纷扔下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高呼投降,各种论调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甚嚣尘上。
明智光秀大喜过望,吩咐手下的将士上前把所有降卒的兵器收缴了,按照一千人一个方阵聚集在一起,所有人要么蹲下要么坐着,就是不允许站起身来,等候白起前来处置。
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在明智光秀与狄青的强力迫降之下,四万左右的织田信长旧部全部缴械投降,再也没有人抵抗。
既然连作为绝对主力的信长旧部都缴械投降了,跟随安倍下流前来投靠的卑弥呼旧部也别无选择,纷纷跟着跪在地上求饶:“将军饶命,我等愿听将军差遣,唯将军之命是从!”
被吓破了胆的“新军”也纷纷扔下手里的刀枪与锄头,纷纷叫嚷:“我等本来是安分守己的百姓,只是被织田信长强征入伍,我们本来就没有背叛大汉之心啊,请汉人祖宗放我们回家吧!”
一声“祖宗”,获得了成千上万的日本人响应,继而发展到漫山遍野,数十万日本人,不论男女老少,不管老弱妇孺,统统跪地齐声高呼:“汉人祖宗饶命啊,你们是高高在上的民族,我们低贱的倭族愿意做你们的奴隶,任凭伟大的汉人驱使,世世代代做牛做马,无怨无悔!”
天亮的时候,人喊马嘶,十五万汉军陆续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把跪在地上求饶的四十多万日本人分割成二十多个方阵,从三四万到一两万不等,全部密密麻麻的围拢成一堆一堆的,等候三位主将的发落。
当太阳跳出地平线,用万丈光芒照耀着大地的时候,战事彻底结束,尘埃落定。
三支汉军的牺牲微乎其微,白起军团负责正面诱敌,与织田信长的主力大军爆发的战斗次数最多,前后牺牲两千左右,正面战场歼敌一万八,累计坑杀日军四万多。
陆逊兵团与战斗力较弱的卑弥呼军在琦玉县境内爆发了一场大战,共计损兵一千五,正面歼敌一万二,并俘虏了三万多老弱妇孺,然后派人送给白起升了级。
而负责在侧翼呼应的戚继光兵团损失的兵马最少,仅仅损失了九十八人,甚至不满一百,成功的把戚继光善于控制战损比的优点展现了出来。
当然,因为没有与日军爆发正面冲突,所以戚继光军团的战果也不算大,多次阻挡日军的尝试突围,共计毙敌三千左右,战损比高达一比三十,就连白起得到消息后都惊讶的合不拢嘴。
朝霞灿烂,明智光秀沐浴着朝阳意气风发的来到三员汉军大将面前,作揖施礼道:“禀报公孙将军,末将幸不辱命,成功的斩杀伊达政宗,将四十二万兵马全部劝降,请三位将军发落!”(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六 戚白之战
明智光秀话音刚落,白起就挥手吩咐一声:“来人,把明智光秀拿下!”
明智光秀闻言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公孙将军这是何意,莫非要言而无信?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还请将军手下留情!”
白起抚须大笑:“你放心便是,对我来说你还有利用价值,我这次并没有打算杀你。”
“那将军为何下令把我拿下?”明智光秀心中稍安,依旧满脸不解。
白起笑吟吟的道:“你可曾听过项羽在巨鹿留章邯坑杀秦军之事?本将为了留你一命才让人把你暂时囚禁起来,否则你项上人头早已不在。”
“啊……公孙将军莫非打算把降兵全部坑杀了?”
明智光秀吓得面如土色,心中追悔莫及,本来还打算接替织田信长掌管所有的日本军队,做个“汉人之下,倭人之上”的大日奸,如今看来都变成了南柯一梦。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如今木已成舟,四十多万日军全部缴械投降,包括明智光秀自己也变成了俎上鱼肉,待宰羔羊;要杀要剐还不是白起一句话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打掉牙和血吞,任凭白起处置了。
白起挥挥手,吩咐邓羌上前抓人:“把明智光秀暂时押解下去,待处决了俘虏之后再放出来。”
“既然公孙将军意下已决,罪将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将军能饶过我手下的几十个心腹兄弟,他们可是追随我出生入死多年,这次除掉织田信长和伊达政宗也都立下了功劳,还望将军开恩!”在邓羌上前抓人之前,明智光秀稽首顿拜,为自己的心腹求情。
白起目光如霜,冷哼一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除了你明智光秀之外,一个不留!”
明智光秀心里恨不得亲手把白起碎尸万断,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也只能忍辱偷生,先保住性命再做计较。只能叹息一声,任由邓羌把自己反扭了双臂押解了下去。
明智光秀被押下去之后,只剩下白起、陆逊、戚继光三人在千军万马中并肩而立,此刻他们就是日本岛上的主宰,一句话就能决定四十多万被俘日军的生死。
“咳咳……”戚继光首先用咳嗽打破了短暂的沉默,肃声问道,“公孙将军适才对明智光秀所言不会当真吧?”
从职位上来说,三人中陆逊最高,戚继光次之,白起最低。
但这场全歼织田信长的战役是由白起发起,并且起了百分之七十的主导作用,所以陆逊与戚继光不自觉的就把白起当成了主将,任何重大决策都首先征询白起的意思。
而陆逊为了压过白起,不说对他屠杀俘虏之事加以阻止,甚至恨不能鼓动白起大肆屠杀战俘。四十多万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消息传到金陵,满朝文官光用唾沫星子也能淹死白起。
精忠报国,一心为大汉开疆拓土的戚继光则没有陆逊这么多想法,也不在乎三支兵团合并之后谁做主将,反而对白起的用兵之道佩服不已。
但在戚继光内心深处,却不赞成白起的屠杀之举,认为用兵之道应该是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有征服百姓的内心,才能长治久安。
对于白起第一次的屠杀之举,在獐子岭一次坑杀了三万多日军,戚继光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时候战局未定,日军人多势众,留着这些俘虏万一先降后叛,将会给汉军带来难以估量的困难,所以戚继光并未表态。
而现在大局已定,织田信长、卑弥呼、伊达政宗、柴田胜家等倭国领袖与大将已经全部死亡,四十多万乌合之众全部缴械被围,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待宰的羔羊,现在依然将他们屠杀,是不是过于残酷血腥了?这是戚继光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白起笑笑:“自然是当真,难道戚将军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不行,我不赞成!”戚继光提高了嗓门,直觉拒绝了白起的提议,“公孙将军数日前在獐子岭坑杀了三万多俘虏,昨夜又命贺齐在野王町屠杀了一万倭寇,那时候战局未定,屠杀乃是无奈之举。为了最后的胜利,继光可以支持将军,但现在大局已定,若是再大开杀戒,却是万万不能。”
白起不疾不徐的慢慢解释:“戚将军啊,你这可就是妇人之仁了!信长与卑弥呼虽死,但丰臣秀吉依然活着,日本岛尚未统一,江户依旧没拿下,北海道广袤的岛屿上还有数十万日本百姓,与其养虎遗患,不如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戚继光据理力争:“公孙将军啊,对你的用兵之道,继光佩服不已。但对你的治国之道却是不敢苟同,我们东征日本不仅仅是为了攻掠土地,更为了征服百姓,让他们臣服在大汉的天威之下。
这些所谓的军人,大部分都是被织田信长强征入伍,上有七十老翁,下有七岁幼童,许多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今已跪地投降,若是再加以杀戮,于心何忍?更是与我我大汉的治国方略背道而驰,所以我决不答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白起也是寸步不让,据理力争,“哪个帝国的建立不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这数十万人虽然都是被织田信长强征入伍,但其家眷多有死于军中,起因终究是因为我大汉入侵,难免会在心中仇恨我大汉,为将来埋下隐患。只有彻底杀光,才能永绝后患!”
“不能杀,我决不答应!”戚继光脸色涨红,表情愤怒。
白起脸色如霜,冷声道:“戚将军对不住了,这些俘虏我杀定了!为了大汉朝的长治久安,我白起不惜背俘千载骂名,不惧千夫所指。难道戚将军以为我公孙齐愿意双手沾满鲜血么?还不是为了大汉社稷!”
戚继光毫不退让:“不管公孙将军有多少理由,这毕竟是四十多万生灵啊!其中还有许多妇孺,他们何辜惨死在屠刀之下?”
“哪个王朝不是由白骨铸就?哪座江山不是由鲜血汇成?这些妇孺错就错在出生在了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错就错在出生在日本这座岛屿。我们大汉自黄巾之乱起,到现在已经历时二十载左右,死亡的无辜百姓已经超过一千五百万,他们又去找谁说理?既然活在这个乱世,就要认命!”白起犟脾气上来了,双臂抱在胸前,口沫横飞,滔滔不绝。
见两位主将吵的不可开交,包括邓羌、贺齐、周泰、俞大猷、狄青、施琅等人纷纷凑上来劝解:“两位将军稍安勿躁,慢慢商议便是。”
一直追随戚继光担任参军的田丰目光扫向八风不动的陆逊:“公孙将军与戚将军吵的不可开交,不知伯言将军是何意思?”
陆逊恨不得让白起把俘虏全部杀光,但又不能公开支持,那样朝廷文官弹劾的时候自己也脱不了干系。但戚继光如此强烈反对,自己身为军团主将不站出来说几句却也说不过去。
“两位将军说得都有道理,此事有些棘手啊!”陆逊清了清嗓子,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语,“要不然两位将军比武定输赢,谁胜了就听谁的?”
“可!”白起一脸傲气,伸手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戚继光亦是抱拳:“为了大汉的道义,我愿意与公孙将军一战。”
“呵呵,那就这样定了。”陆逊笑吟吟的答应了下来,心里却莫名的兴奋,刀枪无眼,两虎相斗,万一都伤了,这三军主将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田丰望着陆逊这张清秀的面孔,目光闪烁,上前一步道:“两位且慢,你们是三军主将,岂能刀剑相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动摇了军心?”
“那田元皓认为该怎样决定?我是绝对不会答应这样滥杀无辜的!”戚继光手抚佩剑,毫不妥协。
白起亦是将双臂抱在胸前:“我公孙齐绝不是个以杀人为乐的屠夫,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大汉的社稷。”
田丰道:“不如修书一封,派人送回金陵,由朝廷裁决。”
陆逊面露厌恶之色,肃声道:“大海茫茫,从关东平原派人返回金陵请示,来来回回,怕是两个月都不够吧?这四十多万人的粮食由谁来供应?”
邓羌大步流星的上前一步,抱拳道:“不如由我来代替公孙将军,也请戚将军从军中指定一人与我比试一番,谁赢了便听谁的!”
戚继光微微颔首,就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目光扫向周泰:“周幼平,你可愿意代本将迎战邓羌?”
周泰双臂抱在胸前,不好意思的抚摸了下虬髯,苦笑道:“戚将军,真是抱歉啊,其实俺心里是非常支持公孙将军杀光这些俘虏的。一帮下贱民族,何不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戚继光气得脸色涨红,拔剑在手朝邓羌喝道:“看来军中支持公孙将军的大有人在啊,既然如此,我戚继光便亲自与你一决胜负。我赢了留下俘虏的性命,输了……”
输了该怎么办,戚继光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白起大规模屠杀俘虏。(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六 杀神强化
没想到与戚继光搭档多年的周泰竟然拒绝了他的命令,害得戚继光亲自拔剑向前,这让邓羌有些同情戚继光。
作为一个军团主将,或许戚继光的用兵能力稍逊白起,但他对士兵的严格训练,以及平日里的爱兵如子,却赢得了大部分人的称赞。
邓羌虽然并不在戚继光手下效力,但对这位深得士兵拥戴的大将却是心怀敬佩,突然就想起刘辩赠送给白起的那副“人字图”。
经过这些天的琢磨,邓羌已经明白了刘辩的寓意,正着说这幅图就是“人图”,与武安君白起的绰号“人屠”谐音。天子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寄望公孙齐能像白起那样大开杀戒,用铁血手段开疆拓土。反过来说这副图就是“图人”,与“屠人”谐音,说得直白点就是让白起屠杀日本人,就差直接下达屠杀的圣旨了。
邓羌领悟了这个道理之后更是无条件的支持公孙齐,有天子在背后撑腰,还有什么好怕的?可惜陆逊与戚继光不知道啊,所以邓羌替戚继光与陆逊着急,就差直接坦白相告了。
“公孙将军,要不把……”邓羌并没有拔剑出鞘,试着提醒白起,如果出示了刘辩的“人字图”,戚继光与陆逊是不是就无话可说了?
“嗯……你要替我决斗便替我,若不替我便退下,休要在这里啰嗦!”白起瞪了一眼,喝断了邓羌的话语。
在白起看来,邓羌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皇帝之所以派人送来了一幅“人字图”,让自己揣摩圣意,而不是直接下达屠杀的圣旨,就是让自己来背锅。若是有朝一日这次屠杀引起轩然大波,刘辩就可以推得干干净净,把所有的帽子都扣到自己头上。
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忠臣,就必须时刻有替皇帝背锅的觉悟。因为自己是臣子,可以丢官罢职,可以锒铛下狱,甚至可以杀头以谢天下,但皇帝不行,他必须保护自己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
邓羌也不是有勇无谋的武夫,被白起叱喝一声,马上反应了过来,只好再次转身面对戚继光,拔剑出鞘:“戚将军,得罪了!”
戚继光面色凝重,缓缓举剑:“我对公孙将军的用兵之道非常佩服,但不能接受他的杀俘决定。今日与邓将军一战,全力而为,如果输了,也是问心无愧。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有心无力!”
“喂……大戚,你身为三军主将,亲自上阵成何体统?让我来替你与邓将军切磋一番。”就在戚继光准备出手之际,旁边的俞大猷站了出来,招呼戚继光后退。
戚继光知道自己的武艺略逊俞大猷,在自己孤立无援之际还是老友靠得住,当即后退一步,欣慰的道:“大猷,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
俞大猷笑笑,没有多说话,心里却暗自嘀咕:“其实我也支持杀光倭寇,一劳永逸。但大戚你实在太正直了,我又不忍心看你被欺负,所以只好自己出来献丑了。”
俞大猷与邓羌也不多说废话,各自抱拳一礼,邓羌拔剑,俞大猷舞刀,瞬间就厮杀在一起。
刀来剑往,闪转腾挪,两员虎将在众目睽睽之下恶战三十多个回合,俞大猷故意露出破绽,一个踉跄,单刀落地,“唉呀……邓将军好功夫,我俞大猷输了!”
邓羌也察觉出了俞大猷未尽全力,微笑着收剑还礼:“俞将军承让了!”
白起面色凝重的对戚继光拱手道:“戚将军,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所有的责任由我公孙齐一力承担,与你们任何人无关。”
戚继光长叹一声,吩咐亲兵把自己的印绶拿来,双手捧给俞大猷:“在战场上,我戚继光对敌人可以毫不留情,但面对手无寸铁的俘虏,尤其还有老弱妇孺,却是不忍看他们惨遭屠戮。织田信长已死,倭国很快就会平定,相信朝廷一定会将三支军团合并,任命一员新的主将。我戚继光不忍心看遍地亡魂,就此回朝廷复命去了。”
“喂……大戚,你这是什么意思?”俞大猷有些内疚,极力挽留,“我是真打不过邓羌。”
周泰也一脸歉疚的赔礼:“戚将军你至于这样么?如果是杀倭寇,俺周泰一定唯你之命是从,让俺和自己人厮杀,实在狠不下心来。”
戚继光笑笑:“无妨,我已经尽力阻止了,将来问心无愧便好。公孙将军真是个了不起的统帅,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在李、岳、吴三大元帅之下,你们好好的跟着他干便是!”
听了戚继光的话,陆逊心中暗自生气,听他这意思分明已经把公孙齐接掌三军看成是板上钉钉上的事情了,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懂得变通之道,更不懂的审时度势,活该他今日官场失意,“有岳飞的脾气,却没岳飞的本事,自取其辱啊!”
看到戚继光准备黯然离去,白起顿生恻隐之心,大步流星的上前抓住戚继光的肩膀:“戚将军难道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住么?你是为了大汉的社稷,我也是为了大汉的社稷,只是观点不同而已,何必如此极端?”
戚继光笑笑:“公孙将军放心,这次争执不会影响你我的同僚之义,我戚继光依然钦佩你的用兵才能。只是不忍心看尸横遍地,不忍听惨叫声响彻云霄,就让我返回江东复命吧!”
白起抬头扫视了邓羌、周泰、俞大猷等人一眼,高声道:“看在戚将军为倭寇求情的份上,放过俘虏里面的妇人,以及十岁以下的幼童,其他人……全部坑杀,以绝后患!”
“诺!”在邓羌的引领下,在场的武将整齐划一的抱拳领命。
终于等到白起下了决定,陆逊的心里几乎笑开了花,挥手道:“那就按照公孙将军的命令行事吧!”
戚继光依然拱手告辞:“公孙将军、伯言将军,织田信长与卑弥呼已死,倭国不出三月便能彻底平定。去年腊月接到家书,老母病重,心中甚是挂念,我就暂时回江东一趟。山高水长,相信用不了三年两载,就能等到你们平定唐寇,凯旋西归之时。”
话音落下,戚继光翻身上马,带着百十名亲兵毅然踏上了向西的旅程。
望着戚继光远去的背影,白起叹息一声:“唉……戚将军真是个好人,可惜还缺少一点魄力!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何必在乎身后事?”
白起说着话缓缓转身,扫视了一下身后众将校,厉声大喝:“给我开始屠杀!不管砍也好劈也好刺也好戳也好埋也好……总之,除了女人与十岁以下的幼年,统统给我斩草除根,斩草除根,斩草除根!”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将近十五万汉军开始行动,大刀高高举起,狠狠劈下,砍的人头乱滚,血流成河。一具具尸体横尸山坡,堆积的密密麻麻,惨叫声此起彼伏,响彻苍穹。
“给我把杀掉的倭寇堆积起来,筑一座京观,震慑天下,让岛上的倭寇永远不敢正视我大汉。”白起立于帅旗之下,手抚佩剑,大声下令。
古代武将为了炫耀军功,时常聚集敌尸,封土筑墙建成巨大的高冢。
十几年前,皇甫嵩就曾经在征剿黄巾之时,把“地公将军”张宝的尸体以及十几万黄巾军封土筑丘,在并州下曲阳建造了一座高达五丈,直径十丈的土丘,迅速的震慑了黄巾军的士气。
随着白起一声令下,十五万汉军一起行动,耗费了三天三夜的功夫,累计屠杀日军三十五万七千八百九十六人。砌筑了一座高九丈,直径为三十丈的巨型京观。全部用糯米、夯土、石灰等封起来,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日本之墓。
巨型京观筑成之日,关东大地艳阳高照,风和日丽,百鸟盘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仿佛在惊叹白起的盖世之功。
陆逊询问白起:“剩下的女人与孩童尚有六万余人,公孙将军以为该如何处置?”
周泰大笑道:“许多兄弟来到岛国已经三年左右,连女人的大腿都没见过,不如送进大营慰安算了!”
白起亦是大笑:“好……周幼平此言甚善,就这么办!女人送去营中犒劳将士,孩童做苦力,修筑工事,开垦荒地,建设地方。”
顿了一顿,白起又道:“当然,我们大汉乃是礼仪之邦,对这些妇人应该予以尊重,征求她们的意见,并付给报酬,以解将士们的饥渴。”
“好嘞……”周泰抚摸着虬髯大笑,“我出一个月的俸禄,先挑选十个开开荤。戚将军在这里的时候军命如山,俺现在看老母猪都觉得俊俏哩!”
在周泰的带领下,十五万汉军欢声雷动。毕竟都是血肉之躯,任何人都有生理需求,就连圣人都说食色性也,这次终于可以奉命行/房了。
“叮咚……白起累计屠杀日军超过四十万,激发‘杀神’属性,四维全体+1,当前属性变化如下:白起——统率108,武力99,智力95,政治69。”(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七 召唤神箭手
海面上狂风大作,掀起高达数丈的惊涛骇浪,愤怒的拍打着牛角岛的礁石。
天空阴沉的犹如夜幕降临,仿佛伸手就能触碰到天际;暴雨好似从天上垂下的珠帘,无穷无尽,不见停歇,铺天盖地一般倾洒在海面上。
刘辩及船上的将士们运气不错,花了四个时辰,在飓风来临之前有惊无险的寻找到了牛角岛,收起船帆,抛锚登陆。
牛角岛北宽南窄,南北长十余里,最宽之处两千丈,在茫茫大海上也算一个面积不小的岛屿,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岛上有百十丈高的山坡,山坡底部有山洞,这让刘辩及麾下的将士不至于被滂沱大雨淋成落汤鸡。
否则在这乍暖还寒的初春,毫无遮掩的淋着滂沱大雨,即便能够躲过飓风的威胁,只怕也捱不住暴雨的浇灌。就算没有性命之忧,恐怕大病一场也是在所难免。
刘辩选择了一个避风的角落,下令把大船抛锚靠岸,并将马匹驱赶到岛上,免得受到惊涛骇浪的惊吓,留下文鸯、孙崇率领三百人坚守大船,其他人全部下船登岛,钻进山洞避雨。
躲在山洞之中,望着外面倾盆般的大雨,望着在风雨中摇摆的战舰,将士们一个个心有余悸,齐齐拱手道:“能够寻找到牛角岛,有惊无险的避过这场飓风,定然是天佑陛下,天佑大汉!”
常在河边走早晚会湿鞋,在大海上航行的次数多了遇见恶劣天气也是正常的事情,刘辩倒也没有太在意。总不能因为走海路有风险就不走了吧,谁能保证走陆路不会遇见唐军的埋伏?
唯一让刘辩担心的是飓风太大,会不会对大船造成损伤,影响了航行的速度?
果然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刘辩一念及此,就听到狂风暴雨中发出一声巨大的“咔嚓”声,似乎是桅杆被飓风吹断了一根。
“来人,马上到岸边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刘辩手抚佩剑,站在洞口吩咐一声。
“让微臣去海边看看!”
宇文成都牵出自己的一字板肋癞麒麟,身披蓑衣,冒着倾盆大雨,顶着呼啸的飓风向岸边行走。
风力实在太大,吹得宇文成都举步维艰,一字板肋癞麒麟顶着飓风艰难的前行,不时的摇晃踉跄,宇文成都只好靠手里一百一十斤重的凤翅镏金镋来维持平衡。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宇文成都方才抵达岸边,只见大船的主帆已经折断,高达九丈的桅杆横亘在岸上,正被飓风继续摧残。
为了保证船上将士的安全,文鸯与孙崇约束将士们躲在船舱里不敢出来,对大自然的威力束手无策。
这艘大船共有三根桅杆,除了被吹断的主帆之外,还有另外两根副帆。虽然主帆断了不至于无法航行,但速度肯定会大受影响,至少降低一倍左右的航速。
“我文成都身经百战,枪林箭雨都不怕,难道会怕飓风暴雨?”
宇文成都咬牙咒骂一声,猛地催促胯下战马,纵身一跃上了大船的甲板,大吼一声:“文鸯,给我从船舱中出来保护桅杆,不能再让剩下的这两根被吹折了!”
宇文成都翻身下马,走到副帆的桅杆之下,伸出双手,犹如铜筋铁骨一般牢牢的抱住了桅杆,避免再被飓风吹断。
看到兄长如此奋不顾身,文鸯惭愧不已,当即披上蓑衣钻出船舱,伸出双手牢牢护住了另外一根桅杆。
“我们来帮两位将军!”
躲在船舱里的其他将士纷纷钻了出来,举起手里的长枪做支撑,密密麻麻的护住了桅杆的底部。这样将会大大降低桅杆所遭受的风力,避免再次被吹断。
刘辩在山洞中左等右等,不见宇文成都归来,只好另外派遣了一员武将冒着风雨到岸边查看,方才知道主帆果然已经被飓风吹断,宇文成都正带领鞋将士们保护剩下的两根副帆。
听到这个噩耗,刘辩郁闷不已,对张良道:“如果不是遇上这场飓风,我们应该再有十日左右便可以登陆青州。而现在主帆断了,恐怕得多走十日。”
“事已至此,也只能顺应天意。只要能安然无恙的登陆,早一天晚一天倒也无妨。”张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安慰刘辩几句。
刘辩面色凝重的道:“朕启程之前已经通过飞鸽传书告知李靖、秦琼、郑森等人,预估将隔二十日左右抵达青州,现在突然耽误了十天的行程,只怕会引起众将的忧虑,被李世民、韩信抓住机会加以利用。”
大海茫茫,信鸽根本找不到路途,所以刘辩现在正处在失联状态,纵然张良高达105的全史第一智力,在这种情况下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安慰刘辩几句:“李药师、秦叔宝等人都身经百战,应该不会轻易中了唐寇的诡计。陛下请勿要过度忧虑,保重龙体,咱们君臣随机应变就是。”
刘辩叹息一声:“也只能如此了。”
山洞外面的狂风暴雨肆虐了一个下午,到傍晚时分飓风终于衰退,倾盆大雨也变成了细雨。筋疲力尽的宇文成都和所有冒着风雨保护桅杆的将士终于可以松口气,钻进船舱中喝几碗滚烫的烈酒暖暖身子。
刘辩也跟着松了口气,在樊梨花、张出尘、潘金莲,以及张良的陪同下忧心忡忡的用过晚膳,重新冒雨返回大船入寝。
听窗外海风呼啸,雨点拍打着船舷,躺在床上的刘辩辗转难眠,在心中暗自沉吟:“既然织田信长、卑弥呼、伊达政宗等人都已经陆续死亡,攻克江户,平定日本想来也就是两三个月的事情。终于可以把日本岛的所有军队集结,渡过对马海峡向唐国本土发起进攻了……”
“白起果然不负朕所望,在屠杀了四十万日寇之后将统率强化到了108,成功的超越韩信,成为当世第一。只可惜他手下的武将太少了,在杀掉司马昭后只剩下邓羌和贺齐,甚至不如陆逊和戚继光手下的人才多,看来朕必须通过召唤系统送他两个人才了。”
想到这里,刘辩立即凝神静气,双目微闭,用意念向系统下达了指示:“给朕查询一下目前拥有多少复活碎片与点数,朕准备召唤两名武将。”
系统应声启动:“叮咚……宿主目前拥有复活碎片15枚,复活点2690个,愉悦点55个,仇恨点88个。”
“先使用复活特权给朕召唤一名武将,再用仇恨点兑换45个愉悦点,进行一次满百的愉悦值召唤。”刘辩略作思忖,飞快的向系统下达了命令。
“本次可以进行一次三星级复活,将会消耗五枚复活碎片,以及对应最高属性的复活点。系统正在执行复活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东汉外交军事家班超——统率95,武力89,智力95,政治93。当前植入身份姓班名绰,为白起走马上任后新提拔的心腹,目前正担任偏将之职。”
刘辩登时喜出望外,在心中暗自沉吟:“朕本想给白起召唤一名猛将,没想到却获得了班超这个全才,在人才库几乎枯竭的今天,应该算是非常不错的人选。而且班超的植入身份就在白起麾下,来之能战,看来今晚的运气不错!”
系统继续执行自己的使命:“叮咚……宿主本次召唤共消耗复活碎片5枚,复活点九百五十个,当前拥有的复活碎片下降至10枚,复活点下降至1740个。”
刘辩有些意外:“哦……没想到剩下的复活点与碎片还能进行一次二星级召唤,马上再来一次。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此时不召唤更待何时?”
“叮咚……系统提示,宿主已经进行完一轮从一星级到三星级的复活,本次召唤将计入下一轮复活程序。宿主选择进行二星级复活,将会获得一名最高属性在96—100之间的人才,并消耗10枚复活碎片,以及对应的复活点。”
“朕知道了,马上进行复活吧!”
“系统正在执行复活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春秋时期赵国神射手飞卫——统率75,武力96,智力77,政治51。当前植入身份为御林军校尉,姓费名卫,目前正随宿主出征青州。”
“哦……竟然复活了春秋时期的神箭手飞卫?而且目前正随朕出征,真是太好了,正好让他来与后羿一较高下。”刘辩听完召唤结果后不由得喜出望外,龙颜大悦,被困于小岛上的郁闷一扫而空。
系统继续道:“系统检测到飞卫随机携带徒弟纪昌——统率68,武力91,智力63,政治44。当前植入身份为姬昌,依然是飞卫的徒弟,目前正担任御林军军候,同样正随宿主出征青州。”
(ps:今天出差,下午返程时遇上了这辈子从没见过的大雾,能见度估计连两米都没有,开车直接看不见路面,一个小时的路程走了三个半小时,累的筋疲力尽,今天只能一更了。
大家猜猜空气污染指数,pm2.5有多少?最高峰时436,我去,还让人活吗?哪个城市我就不说了,估计北方都瘫痪了。)(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八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飞卫与纪昌师徒出世了?这下有意思了!”刘辩在床榻上翻了一个身,在心中暗自沉吟。
按照实力来说,东汉的神箭手似乎谁都不是后羿的对手,但胜在人多啊!
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现在青州战场上以擅射名垂青史的已经有太史慈、养由基、羊侃等三人,以及正追随关羽兵团赶往青州的老将黄忠,再加上刚刚出世的飞卫师徒,届时汉军将在青州战场拥有六大神射手。
“嗯……等靠岸之后再飞鸽传书把薛仁贵也调到青州,七大神射手同时狙杀后羿,我就不信射不死你?”
风雨飘摇,大船不时的随着波浪摇摆,刘辩心潮澎湃,自行脑补了一场七大射手对飙后羿的画面。
就在刘辩心潮起伏之际,脑海中的系统继续执行宿主下达的命令:“宿主决定消耗55个仇恨点,兑换获得45个愉悦点,并消耗100个愉悦点进行召唤。系统正在执行召唤程序,宿主请稍等!”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东晋名将祖逖——统率91,武力86,智力90,政治87。当前植入身份为瀛州刺史高熲从随行人员中选拔的人才,并推荐给白起,目前正担任校尉之职。”
“哦……闻鸡起舞的祖逖啊,名声倒是不小,但能力似乎稍微弱了一些。”刘辩双臂拢起,枕在脖颈底下暗自沉吟。
单看祖逖的属性,简直就是刚刚出世的“弱化版班超”,如果放在任何一个朝代,祖逖的统率都可以独当一面,武力可以驰骋沙场,智力可以出谋划策,政治可以治理一州;但在这个群雄乱入,贤臣云集的年代,似乎就显得过于中庸了一些。
想到这里,刘辩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看来人才库离枯竭之日不远了,既有实力又赫赫有名的文武已经是凤毛麟角,能召唤到一个全能的祖逖也算是不错了!”
虽然班超与祖逖都不是猛将,统率也不够出类拔萃,但至少能够补充一下白起军团的实力,成为白起崛起的左膀右臂。而且被系统直接植入到了日本岛上,从这一点来看,白起似乎也有光环加身。
风雨交加了一天,精神一直处在紧绷状态,此刻的刘辩已是精疲力尽。随着大船在海面上左右摇摆,鼾声渐起,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刘辩早早起床,在张出尘的伺候下吃过早膳,并逗弄了潘安几句,这才钻出船舱查看。
雨虽然暂时停了下来,但浓厚的乌云依然遮盖了整个海面,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卷土重来。海风虽然不再肆虐,但依旧吹得战袍猎猎作响,长发随风起舞。
早早吃过晚饭的樊梨花正与张良指挥船夫与部分将士修葺战船,对遭到损毁的部位进行修补,收拾甲板上的满船狼藉。
“陛下,天色尚未好转,飓风与暴雨随时有可能卷土重来,今日暂时不宜航行,应该继续待在这座小岛上等待天气好转。”看到皇帝走出船舱,张良急忙迎上来作揖禀报。
刘辩无可奈何的道:“唯今之计也只能继续等待了,毕竟天有不测风云,若是走到半途再遇上风雨,怕是再也没有第二座牛角岛容我们栖身了。”
天气尚未完全好转,除了部分船夫、工匠、士兵在张良、孙崇的带领下继续维修大船之外,其他人都被允许待在岛上休息。毕竟在大海上颠簸了十几天,许多人头晕、恶心的症状一直挥之不去,还有人发起了高烧,正好借着这几天让他们修整一番。
刘辩假装巡视,在牛角岛上慢慢踱步,不时的拍拍这个肩膀,鼓励那个几句,看似是在安抚人心,鼓舞士气,其实是在寻找飞卫和纪昌的影子。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刘辩就看到一个身高七尺五寸,浓眉大眼,体格中等,做校尉打扮的汉子正在指导数十个御林军练习射术。而刘辩之前从没有见过此人,便猜测他不是飞卫就是纪昌,遂停下脚步在远处观看。
看到天子在远处驻足观看,飞卫存心卖弄,看到有几只海鸥从天空掠过,当即叱喝一声:“将士们看好了!”
话音未落,飞卫弯弓搭箭,朝着天空连发三矢。伴随着三声凄厉的鸟叫,三只海鸥像折断了翅膀一般,同时自天空上坠了下来。
“好箭法!”御林军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飞卫大踏步上前把三只海鸥捡回来,一一展示给众人观看:“诸位兄弟你们看好了,我这三支箭分别射的不同部位。第一只海鸥被射中了左翅,第二只被射中了右翅,第三只射中了脖子。”
众人仔细查看,果然如飞卫所言,前面落地的两只海鸥分别被射中了左翅与右翅,受伤之后无法飞翔,但生命依旧还在。而最后一只被直接射穿了颈部,早已气绝身亡。
飞卫假装没有看见天子,背对着刘辩大声给御林军授课:“一个好的射手,应该能够做到随心所欲,想射哪里就射哪里,而不是墨守成规,循规蹈矩,”
“好箭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刘辩很合适宜的鼓掌称赞,给了飞卫想要的赞美。
“拜见陛下!”众御林军急忙齐刷刷的弯腰作揖,口呼万岁。
飞卫也慌忙转身,作揖施礼:“小臣拜见陛下,未曾看见陛下到来,倒是贻笑大方了。”
刘辩放声大笑:“哈哈……这位校尉谦虚了,你的箭术值得骄傲。说句公平客观的话,整个御林军中论箭术怕是没人能够超过你。”
“回陛下的话,并非小校谦虚,我徒弟姬昌的射术就不在我之下,甚至可以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飞卫弯着腰答话,在谦虚的同时把自己的徒弟纪昌抬了出来。
虽然刘辩通过飞卫的这番话推测出了他的身份,但却还是装模作样的问道:“哦……你徒弟竟然也有这样的本事,真是严师出高徒。你们师徒的名字如何称呼?”
飞卫拱手答道:“小人姓费名卫,冀州赵国邯郸县人士。我徒弟姓姬名昌,豫州濮阳郡人士,目前正在我手下担任军候,小校马上派人把他召来拜见陛下。”
飞卫马上吩咐自己的亲兵去召唤纪昌,片刻之后,一个身材瘦削,高约七尺,相貌雄伟,年约二十出头的年轻军官快步走了过来,拱手施礼:“小卒姬昌拜见陛下!”
趁着纪昌弯腰施礼之际,刘辩悄悄向脑海中的系统吩咐一声:“给朕分别检测一下飞卫与纪昌的各项能力,看看是否有隐藏的特殊属性?”
系统应声启动:“系统正在检测中,宿主请稍等!”
“叮咚……飞卫特殊属性:箭师——当与拥有此属性之人在同一战场上作战之时,其他弓箭手如果射箭瞬间武力突破100,将会额外随机获得1-3点的武力加成。而飞卫也将根据获得武力加成的人数提升瞬间武力,每一人获益将会增加2点武力。”
刘辩听完龙颜大悦,差点怕掌叫好,这飞卫简直就是神射手的超级buff,有他在场将会让黄忠、养由基等神箭手威力大增,极大增加成功狙杀后羿的可能。
“叮咚……纪昌特殊属性:学射——在射箭之时将会根据对手的表现获得对应的武力加成,对手增加几点武力,则自己增加几点武力。”
“好好好……作为射手,这师徒二人的属性还真是不错。”
刘辩对飞卫、纪昌的特殊属性非常满意,不动声色的退出系统,肃声道:“既然你们师徒箭术过人,到了青州之后可敢向司羿挑战?”
飞卫与纪昌一起作揖施礼:“我二人也听过这司羿的名字,听说他狂妄自大的号称天下第一射手,说什么这次来中原要射杀薛仁贵、太史子义、黄汉升等我大汉的神射手。杀鸡焉用牛刀,这次到了青州倘若遇上了司羿,我们师徒定然教他做人,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刘辩击掌叫好:“令师徒真是勇气可嘉,朕现在擢升费卫为偏将,姬昌为校尉,还望日后继续苦练箭术,扬我大汉国威,让司羿知道一山更有一山高的道理。若是你们师徒果真能够狙杀司羿,朕绝不会吝啬封赏,封侯拜将,自然不在话下!”
飞卫与姬昌激动的几乎合不拢嘴,一起跪倒在地,稽首顿拜:“承蒙陛下器重,我们师徒岂敢不竭尽所能,为国效力?若是不能射杀司羿,情愿死在他的箭下,马革裹尸,亦是在所不惜!”
刘辩急忙弯腰搀扶起这对神射手:“呵呵……令师徒不必说的这般悲壮,在青州战场除了你们师徒之外还有黄忠、太史慈、杨游击等出类拔萃的神箭手,以多欺少,还怕他司羿有三头六臂不成?”
天气尚未转晴,刘辩只能与一千五百多将士继续待在牛角岛上等待,一边修葺大船一边等候天气好转。只是不知道青州战场局势如何,李唐会做出何种军事行动,这让刘辩忧心忡忡,坐立难安,与世隔绝的日子实在难熬。(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零九 元霸有喜
唐国京城,赵王府邸。
深夜三更,天空一片阴沉,笼罩着厚重的乌云,行走在大街上伸手不见五指。
除了敲梆子报时的更夫之外,甚至连个流浪狗都看不见,唯恐一不小心撞在墙上或者掉进沟里,都非常识时务的蜷缩在了旮旯角落里。
自去年九月受李世民所托,从青州半岛返回唐国刺杀长孙无垢的柳青山再也沉不住气,命令风魔小太郎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潜入赵王府行刺,杀掉长孙无垢向李世民复命。
三个月之前,在接到宗主国皇帝李世民的书信后,织田信长雇佣了号称日本岛最强忍者的“风魔小太郎”出山,渡过对马海峡前往唐国协助柳青山暗杀长孙无垢。
风魔小太郎获得了大量佣金后得意忘形,在启程前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知了织田信长,告诉他风魔小太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代号”,日本岛近百年来最强的杀手并不是自己而是在飞鸟寺隐居的师父。间接造成了织田信长误判白起被刺杀,从而义无反顾钻进了汉军的包围圈。
这个风魔小太郎带领了十余名精心挑选的忍者跨越海峡,悄悄抵达了唐国国都王俭城,与从青州归来的柳青山汇合,密谋刺杀长孙无垢。
柳青山对于日本的忍术一直很推崇,对风魔小太郎这个号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的人更是崇拜不已,刚刚合作的时候几乎到了以风魔小太郎马首是瞻,惟命是从的地步。
风魔小太郎抵达唐都后一直躲在民宅里策划刺杀长孙无垢的行动,期间多次派人或者亲自出马踩点,试探一下刺杀的难度。
经过多次踩点之后,风魔小太郎发现李元霸几乎与长孙无垢寸步不离,刺杀难度极大。别看李元霸脑子缺根筋,但对于危险的预判甚至比自己还要出色,这让风魔小太郎纳闷不已,实在猜不透李元霸的大脑是怎么形成的?这根本不符合常理!
“赵王虽傻,但对于危险的判断却是天赋异禀,嗅觉敏锐,绝不能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风魔小太郎在经过几次试探之后,如是警告柳青山。
这风魔小太郎既然号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想必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于是柳青山便耐着性子等待,继续好吃好喝的伺候风魔小太郎一行。
再后来,经过唐国御医确诊,长孙无垢在去年九月便有了身孕,更是惹得李元霸欢天喜地,天天缠在长孙无垢身边一口一个“桂英姐姐长,桂英姐姐短”,简直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早就把在青州望眼欲穿的兄长忘到了九霄云外。
一晃过去了四个多月,长孙无垢的肚子越来越大,王俭城的文武百官俱都知道了赵王妃身怀六甲的事情,惹得朝野上下议论纷纷,都在私下里猜测长孙无垢会给李元霸生个什么样的儿子?
是如李元霸一般孔武有力,万夫难挡,或者是个智力正常的凡夫俗子,亦或者是像李元霸一样脑子不太灵光?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
坐镇青州的李世民得到消息后龙颜大怒,拍案怒斥:“若是让这个贱女人为元霸生下了孩子,怕是会惹得他再也无心上战场,必须火速除之!告诉柳青山,一个月之内杀不掉长孙无垢,提头来见。”
遭到李世民的施压,柳青山再也沉不住气,对风魔小太郎的崇拜渐渐的烟消云散,甚至认为他很可能是个只会虚张声势,骗吃骗喝的江户骗子。于是一改之前的态度,强硬的命令风魔小太郎必须尽快出手刺杀长孙无垢。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风魔小太郎是受了织田信长雇佣而来,而李世民是织田信长的宗主。如果风魔小太郎完不成任务,他的“风魔之里”势必会遭受牵连,要么被织田信长问罪要么从江湖上销声匿迹,风魔小太郎别无选择,只能开始着手刺杀长孙无垢。
风魔小太郎最先派出了一名擅长医术,并能说一口流利唐语的弟子乔装成医匠,企图蒙混进赵王府,伺机毒杀长孙无垢。
在接受李元霸盘问之时,这名乔装成医匠的忍者故意夸大长孙无垢的病情,希望能够早点近距离接触长孙无垢,好寻找机会出手刺杀。
谁知李元霸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听这名忍者说长孙无垢病的不轻,肚子里的胎儿有可能保不住,登时怒不可遏,一把提起这名忍者摔得脑浆迸裂,当场毙命。
乔装成医匠的计划失败后,风魔小太郎又打算派出一名忍者夜间潜入赵王府,企图向井里投毒,将整个赵王府的人全部毒杀。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若是害了赵王,那还得了?便是把你们倭国全部杀光,也无法抵罪!”柳青山马上一口否决了风魔小太郎这个愚蠢的提议,愈发觉得这家伙是个江湖骗子。
既然向井里投毒不成,风魔小太郎又心生一计,因为获悉长孙无垢每日必喝莲子羹,遂再次派出一名忍者于夜间悄悄潜入赵王府厨房,企图向莲子里面投毒,精准毒杀长孙无垢。
这个计划倒是获得了柳青山的赞成,但奉命行事的忍者却在潜入厨房的时候遇见了来寻找宵夜的诸葛诞,逃跑不及,只能吞毒自尽。
接到报案的唐国总捕头登门调查,验尸之后向李元霸禀报道:“启禀赵王,此人相貌不似我唐国之人,随身携带苦无、撒菱等暗器,被人撞见后马上服毒自尽,极有可能是倭人企图对赵王不利。”
李元霸双手叉腰大笑:“哈哈……小小倭寇竟敢算计本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本王为何觉得他们的目标是我爱妃腹中的孩儿?一定是怕爱妃会生下一个与本王一样盖世无双的小霸霸!”
一直住在赵王府,给长孙无垢跑前跑后的诸葛诞提醒道:“阿姐,倭国与唐国是同盟关系,倭人突然出现在赵王府,意图不轨,会不会与李世民有关系?”
一语惊醒梦中人,长孙无垢闻言不由得连声冷笑,眸子里杀气横生:“经你这么一提醒,还真有这个可能。看来李世民非但不顾从前的情义,这是要打算把我赶尽杀绝啊!”
诸葛诞双臂一摊:“番邦蛮夷,就是这么冷血无情,不知姐姐打算下一步怎么做?”
长孙无垢沉吟道:“李世民现在毕竟是唐国的皇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如果不是顾忌元霸,他一句话就可以把我处死。我现在只能暂时隐忍,牢牢的把元霸掌控在手中,伺机而动。”
经历这件事之后,长孙无垢命令诸葛诞于夜间加强戒备,把原先巡夜的家丁从五十人扩充到一百人,并增加了大批巡逻犬,严防刺客再次来袭。
见风魔小太郎连续失手不说,反而打草惊蛇,引起了赵王府的注意,柳青山不由得勃然大怒,彻底与风魔小太郎撕破了脸皮。
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怒吼道:“就你这样的表现也敢自称日本近百年来最强杀手?我大唐皇帝有旨,如果你不能成功的刺杀长孙无垢,便修书给织田信长,让他灭了你的风魔之里。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自己好自为之!”
在巨大的压力之下,风魔小太郎决定亲自出手,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换上一身灰色的夜行服,足踏软底靴,随身携带毒镖、手里剑、苦无等暗器,悄悄来到赵王府的后院,飞檐走壁,翻墙入院。
在此之前,风魔小太郎已经数次潜入赵王府刺探,对李元霸与长孙无垢的卧室早就了然于胸,此刻故地重游,倒是轻车熟路。
风魔小太郎的轻功相当出色,攀爬起来身轻如燕,几个兔起獾落,上蹿下跳,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李元霸的寝宫。
鉴于李元霸武艺逆天,一招便能置自己于死地,风魔小太郎自然不敢轻易进屋。于是决定先确定床榻的位置,然后爬上房顶揭开瓦片,从屋顶滴下“毒液”,杀长孙无垢于无声无息之中。
借着夜色的掩护,风魔小太郎轻易避开了赵王府巡夜的家丁,猫着腰来到窗边,用随身携带的暗器在窗棂上捅了一个窟窿,用右眼向里面瞄去。
借着房间里滋滋燃烧的青铜油灯,只见床榻在寝室的东墙角下,床上躺着身高一丈二的李元霸,此刻正鼾声如雷。睡在他旁边的女人呼吸均匀,体态婀娜,想来就是李世民要杀的长孙无垢了。
确定了长孙无垢的位置,风魔小太郎从腰间摘下攀爬的铁爪,轻轻搭在屋檐上,像只狸猫一般迅速的攀上屋顶,然后借着夜幕的掩护悄悄向床榻所在的位置摸去。
片刻之后,风魔小太郎就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床榻位置的房顶,然后蹲下身子从怀里掏出了贮存剧性毒液的小瓷瓶,轻轻揭开瓦片,用暗器拨动底部的苇箔,慢慢就露出了一条缝隙,脚下正是睡得香甜的长孙无垢。(未完待续。)
一千四百一十 天外飞锤
透过房顶的缝隙,借着摇曳的灯光,能够把长孙无垢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此刻正仰面朝天,睡的香甜,对于头顶的危险浑然未觉。
“一滴毒药便能解决问题,天亮之后就可以启程返回日本了。”风魔小太郎一边在心中庆幸,一边拧开瓶盖,将贮存着剧毒的瓷瓶对准了长孙无垢的嘴唇。
这种剧毒无色无味,只需进入喉咙,一滴便能毒死一头黄牛。只要落到长孙无垢的唇上,就算她能觉察到异常,也会下意识的用舌头舔舐,到那时即便是大罗金仙在此也救不了她。
忽然轰隆一声巨响,风魔小太郎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脚下天崩地裂,尘土弥漫,瓦片乱飞。
同时一股巨大的冲击波将自己整个人托了起来,五脏翻滚,气血逆流,自腰部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仿佛与上半身分离了一般,毫无感觉。
这让风魔小太郎骇然变色,惊呼一声:“什么鬼东西?难不成遇见地震了?”
急忙低头看去,借着远处家丁手里晃动的火把,方才发现竟然是一只犹如水缸般大小的金色巨锤,从屋内一下子飞了出来,将房顶砸开了一个圆形窟窿,同时把蹲在顶部的自己给震飞。
原来李元霸有个习惯,无论吃饭睡觉,一对擂鼓瓮金锤不离身边,伸手必能摸到。
别看他脑筋不灵光,但对于危险的嗅觉却是天赋异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应远超常人。
就在风魔小太郎揭开瓦片之际,熟睡中的李元霸就被惊醒,当下不动声色的悄悄摸起床边的擂鼓瓮金锤,使出全力朝头顶抛了上去。
这一击使出了李元霸吃奶的力气,其威力不亚于一颗炸弹,瞬间就把房顶凿开了一个窟窿。土崩瓦解,碎片乱飞,烟尘弥漫,同时把站在房顶的风魔小太郎给轰了出去,像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重重跌落在地。
被摔得火冒金星,丢了半条性命的风魔小太郎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飞上天空的擂鼓瓮金锤就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风魔小太郎的大头顶,登时脑浆迸裂,血肉模糊。
就在李元霸掷锤击飞风魔小太郎的同时,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躺在旁边的长孙无垢,避免他被落下的残垣断瓦给击中。一场危机,就这样有有惊无险的被李元霸化解。
听到动静的诸葛诞从睡梦中醒来,火速来到风魔小太郎的尸体旁,合几个人之力才把擂鼓瓮金锤推到一旁。举着火把在风魔小太郎模糊的肉堆里搜索了一番,找出了手里剑、苦无、撒菱等日本忍者特有的暗器。
“姐夫,又是一名日本忍者。”诸葛诞调查完毕,立即来向捶胸顿足的李元霸与惊魂未定的长孙无垢禀报。
虽然整个赵王府的人都知道长孙无垢的身份,但谁又敢去告诉李元霸这不是穆桂英?所以诸葛诞依旧以李元霸的小舅子自居,在赵王府吃香得喝辣的,日子过得好不惬意。
李元霸听了诸葛诞的报告更是怒不可遏:“倭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三番五次在太岁头上动土?本王现在就召集京城里的文武,给我集结一支两万人的兵马,渡过大海,杀光倭寇。”
长孙无垢依偎在李元霸的怀里嘤嘤啜泣:“夫君,我与倭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何三番两次的针对我?远渡大海,从倭国千里迢迢跑到唐国来谋害妾身?”
“也许他们嫉妒你嫁了一个天下无双的丈夫吧?”李元霸抠了抠鼻子,脑补了一个高大上的答案。
长孙无垢摇头苦笑:“夫君你想多了,妾身认为很可能是咱们唐国的人勾结忍者来刺杀我。”
“谁敢?”李元霸双手叉腰怒吼,“我是堂堂的赵王,大唐皇帝的亲弟弟,谁敢勾结倭寇谋害我的妻子?看我不灭他九族。”
长孙无垢抬手撩了下额前的秀发,看似无意实则有心的道:“敢不把夫君放在眼里的人一定身居高位,否则绝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连续行刺。”
“身居高位,难道比我还要高么?”李元霸气得吹胡子瞪眼,“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难不成是兄长么?”
诸葛诞趁机在旁边挑唆:“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很可能是李世民恼怒姐夫你跟着姐姐离开青州,不再帮他打仗,所以才派出刺客暗杀姐姐,然后蛊惑你重返战场。”
李元霸闻言露出痛苦的表情,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不可能,绝不可能,兄长怎么会谋害自己的兄弟媳妇?”
顿了一顿,咬牙切齿的怒视诸葛诞:“还有,你以后要是再敢在我面前直呼兄长的姓名,看我不一锤把你砸成肉酱?”
见李元霸这般反应,长孙无垢知道现在还不是离间的时候,当即嫣然一笑道:“自然不是陛下,我们姐弟只是怀疑此人身居高位。夫君请稍安勿躁,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这次刺杀虽然有惊无险,但李元霸余怒未消,命令家丁去把负责防御京城的武将申图以及衙门总捕头召唤到府上,命二人限期破案,否则就要用擂鼓瓮金锤砸死二人。
这还不算完,李元霸又命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互扇耳光,然后挑土和泥,搬砖砌瓦,把屋顶上被砸坏的部位修葺完毕,才放二人离开了赵王府,“下次要是再有刺客登门,本王把你们的府邸全部夷平,给我滚出去!”
这桩案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玄机,但凡明眼之人稍加推测就能猜到与李世民脱不了干系,可西府赵王不能得罪,谁又敢去把真相捅出来?李元霸能把他们二人砸死,能把他们的府邸夷平,李世民就能灭了他们的九族。
这申将军与金捕头左右为难,无奈之下只好求见“全罗王”李隆基,询问对策:“王爷,我二人承蒙王爷提携,方才坐到今天的位置。这次算是遇上难题了,夹在里面左右为难,无奈之下特来向王爷求援,还望王爷指条明路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