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六十一章 回来啦
“小五！”阿宠欢喜的声音从大殿传来，“我回来了。”
顾小五见到阿宠十分高兴，不过还故意板着脸，“我还以为你想躲着一辈子不会来。”
“嘿嘿，我当然不会。”阿宠心虚地看了通玄一眼，规规矩矩地行礼，“通玄老祖。”
通玄淡淡地看他一眼，“听说你带着蛋儿把我瀛洲的山给砍平了？”
“我没有……不是我……不关我的事……”阿宠用力摆手，真的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要是知道蛋儿有那样的威力，他打死都不会带着他去修炼的。
修炼什么不好，居然让他学鬼斧功法。
他后悔当初自己的天真。
通玄哼了一声，“你记得把瀛洲的山堆砌回来。”
阿宠瞠圆眼睛，他是不是不该回来？
顾小五看着他惊恐的眼神，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我师父吓你的。”
“……”阿宠瘪嘴往后退了几步。
古阑走上前来，拱手一礼，“通玄老祖，蓬丘老祖。”接着才看向顾小五，灼黑的眸子微闪，“小五……”
蓬丘说，“你们回来得正是时候，到里面说话吧。”
古阑和阿宠都已经知道两位老祖要去两域的事，他们是非常欢迎的，两位老祖见多识广，是十八峰活得最长久的人了，他们或许更能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小五跟我们说了你们两域的异象，不过，还要你们说的更详尽些。”蓬丘说道。
“我来说吧。”阿宠对古阑点了点头，他是见过大海妖，也对付过大妖兽的，所以能够说得清楚些。
“……大海妖是能够缩小的，幸好古阑能跟他们对话，不然都不知道他们出现在海面的目的，跟我们兽域的大妖兽一样，他们没有要伤害别人的意思，就是想要有生存的空间。”
阿宠将两域的异象详细地说出来，好半天才说完。
“他怎么跟大海妖说话？不是说大海妖并不通人语吗？”黄阅皱眉看着古阑。
“因为人家是兽王。”顾小五淡淡地说。
黄阅皱眉，“我听说极域人都能化身为兽，难道其他人就不能吗？”
“你这人到底会不会听别人说话的，我一开始就说了，兽王有历代兽王的传承，所以他是跟别人不同的。”阿宠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古阑倒是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向黄阅。
黄阅脸上闪过一抹讪然，“我只是想问清楚。”
“看来的确要亲自去一趟。”蓬丘沉声开口。
阿宠淡淡地说，“两位老祖要亲临我们两域，那我们自然是欢迎的。”
眼下之意，其他人就不要来了，他们一点都不欢迎。
黄阅听出阿宠那是在讽刺他，当下气得脸色铁青。
“就我们两个去。”通玄淡声说，“时间紧急，我们明日就出发。”
这么急？阿宠还想带着蛋儿玩几天呢。
“小五，那你和夜容铮呢？”阿宠看向顾小五，若是带蛋儿去兽域玩也好。
顾小五低声说，“我们另有要事，待日后再带蛋儿去找你们。”
第二千二百六十二章 不甘心
虽然顾小五不跟他们回两域有点失望，但阿宠也知道此时不是只顾着玩乐的时候，既然两域出现异象，大道之广，谁知道别的领域是不是也出现异象呢。
一番商议下来，他们决定明日就离开。
黄阅抬眸望着正在跟两位老祖说话的夜容铮，心底涌起一股不舒服的嫉妒，他才是蓬莱的大弟子，和夜容铮对比起来，他却样样不如，好像夜容铮才是蓬莱的顶梁柱。
之前夜容铮失去修为，蓬莱的弟子私下言语冒犯，他没有立刻阻止，就是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才是蓬莱的大师兄，他以为夜容铮这辈子已经毁了，没想到他居然还能恢复修为。
他真是太不甘心了。
“大师兄。”裴光见黄阅心不在焉，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他，“你在想什么？”
“我想什么了。”黄阅回过神，冷冷地看了夜容铮一眼，继续听着他们在说话。
决定了启程的时间，夜容铮带着顾小五他们离开了。
“师尊，不如我与您一道去两域吧。”黄阅上前对蓬丘说道。
蓬丘轻轻摆手，“不必，你留在蓬莱，我不在期间，蓬莱的大小事务都还需要你，有什么拿不定注意的，你再跟容铮询问。”
“……”黄阅听到这话差点气吐血，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师尊最看重的还是夜容铮。
难道师尊以后还想将蓬莱交给夜容铮吗？
大殿中的人很快就散了，蓬丘和通玄各自离开，只留下黄阅和南璃沉默着不说话。
“大师兄，你看到了吗？”南璃轻笑一声，她眼底藏着深深的恨意。
刚才见到夜容铮的时候，她还以为能够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对她的愧疚，但他没有。
和以前一样，他对她从来冷漠无情。
“师妹，你想说什么？”黄阅沉着脸问。
南璃嘲讽地看着大殿外面，“我想说什么，大师兄应该很清楚啊，今天你所看到的，还不足以让你清醒吗？在师尊的心中，只有他夜容铮这个弟子值得重用，其他人……又算什么。”
黄阅皱眉，“师妹，这样的话你还是少说为妙，被师尊听到了，他会生气的。”
“大师兄，你希望以后在蓬莱中要听夜容铮的命令做事吗？”南璃已经豁出去了，她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阅当然不想！
“我之前说过的，大师兄还是再仔细考虑吧。”南璃说道。
“师妹，你要潜心修炼恢复修为才是最重要的。”黄阅没有回答，只是皱眉看着南璃，这样一直下去不修炼并不是办法，“师尊已经吩咐过了，让我拿了不少上品丹药给你。”
“我自然……会好好恢复修为的。”南璃轻笑一声，不论有什么样的犯法，她都要恢复修为。
黄阅轻轻颔首，这才抬步离开。
南璃要转身出去的时候，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帝玄天。
“师姐。”帝玄天琥珀色的眼眸平静地看着南璃。
“你偷听我们讲话！”南璃的脸色一沉，帝玄天听到多少了？
第二千二百六十三章 辞别
“没有。≦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網
≧”帝玄天淡淡摇头，他其实才刚走过来，并没有听到南璃跟黄阅的谈话。
南璃拂袖要离开。
“师姐。”帝玄天叫住她，“修炼最是讲究心境，你切莫入了心魔。”
“你来教训我？”南璃冷笑一声，她曾经想要将帝玄天代替夜容铮在她心目的地位，要不是她，帝玄天在蓬莱不可能有如今的地位。
结果呢，他居然背叛她。
帝玄天微微周围，南璃这是钻牛角尖了，认为每个和顾小五来往的人都是敌人。
“我来辞别的。”帝玄天本来有几句话想要劝南璃，希望她能够潜心修炼不要去招惹顾小五他们，如今是什么都不用说了，说什么都没有用。
南璃听不进去的，任何跟夜容铮夫妇有关的，只要没有将他们当敌人，那是南璃的敌人。
“不送。”南璃知道帝玄天要去为蓬丘办事，她巴不得他早点走，免得在蓬莱碍事。
帝玄天沉默地看她一眼，转身御剑离开。
南璃回到洞府，得知南长老已经闭关修炼，她拿出蓬丘老祖送给她的丹药，吞下几颗之后，盘腿坐下元转灵海。
几个周天之后，她满头大汗地睁开眼睛，虽然丹药能够修复她的灵海，但她的修炼速度跟以前完全不能相。
顾小五不但毁去她的修炼，连她的灵海都受了重伤。
她一定要报仇的。
……
……
阿宠和古阑一起来到不夜山，虽然夜容铮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他们都只当看不见。
“废墟的诸位都还好吧？”顾小五笑着问他们。
“跟以前还是没变化。”阿宠说道，突然又摇头，“也不是没变化，古阑的桃花运好呀。”
顾小五秀眉一挑，看向在一旁的盼盼，笑着说道，“看来废墟里有人为难你了。”
盼盼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
随即她恍然大悟，“那素儿肯定不是第一次，跟在极域王身边的女子都是她的眼钉吧。”
“对啊，你别理会她。”顾小五笑眯眯地说，以前素儿还骗她去了黑龙岛，要不是遇到黑曜，她可能在里面都出不来了。
所以，像素儿这种心思太多的女孩，简单粗暴的方法解决最好了。
古阑轻咳一声，“我只是将素儿当姐姐。”
“你把人家当姐姐，人家把你当情郎。”顾小五笑眯眯地说。
“……”古阑的脸颊一窘，急忙解释，“我没有这么想。”
盼盼看了顾小五一眼，“我已经让素儿姑娘清楚知道事实了。”
“你怎么让她知道的？”顾小五感兴趣地问。
“要当我们极域王的王后……”盼盼看了看古阑，“至少要打赢我。”
古阑打断这两人的交流，“等他们能够离开废墟，见到外面的世界，自然不会胡思乱想。”
顾小五说，“我会想办法找到让他们离开的方法。”
盼盼看了看古阑，沉默了下来。
“他们出来之后……会有变化吗？”古阑问。
这是顾小五最担心的问题，“师尊已经传信给小师叔了，等小师叔回来，我再跟他询问清楚。”
第二千二百六十四章 离开
翌日，顾小五和夜容铮去送两位老祖离开，古阑想要让盼盼留下来帮顾小五，被顾小五婉拒了，她觉得古阑的身边更需要盼盼。
再说，盼盼肯定更愿意留在古阑的身边。
看着他们的灵舟越来越远，顾小五跟夜容铮也上了玉舟。
“三师弟，小五道友，你们这么快就走了？”裴光望着已经在船板上的一家子，心中隐隐有种预感，只怕夜容铮这次离开蓬莱就不会再回来了。
夜容铮对蓬莱并没有任何归属感，他似乎对谁都很冷漠，除了顾小五。
“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夜容铮说，“所以就先告辞了。”
裴光在心里叹息一声，这说得好像是来蓬莱做客的一样。
“三师弟，那你们万事小心，保重。”裴光说道。
夜容铮拱手一礼，催动玉舟离开蓬莱。
“他们会不会觉得你很无情。”顾小五笑眯眯地看着夜容铮，对于蓬莱的其他人来说，夜容铮的确不怎么像个合格的同门，他对蓬莱的弟子都太冷漠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夜容铮低声说，不管是以前在凡人大陆，还是在蓬莱，他似乎对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无法付出多余的感情，或许曾经是天道的原因。
天道是无情的，不会去参与任何人的人生。
他所有浓烈的感情都交托给顾小五了。
“你现在就学得很好了。”顾小五搂着他的胳膊，她知道他的意思，以前在凡人大陆，他对亲人同样是淡漠的，提不起更多的感情，在别人看来，他是杀人不眨眼的战神，然而她却知道，他只是还没有学会怎么拥有七情六欲。
后来他们经历了那么多，她觉得他已经学会了。
“蓬莱那些人不值得你用真心。”顾小五说，在某些方面，她和夜容铮是一样的。
他在风光的时候，他们嫉妒奉承他，并没有用多少真心待他，夜容铮失去修为，那些人仿佛找到自己失败的发泄口，以后重重地踩上一脚，他们就能够变得更加厉害，用各种言语攻击夜容铮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这样的同门，有什么值得真心对待的。
“嗯。”夜容铮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心，“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顾小五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舆图，“这是师父给我的，整个大道的舆图。”
整个大道，那就是连其他领域都会显示了。
除了十八峰，大道之中还有冥灵界、天域、兽域、极域和其他五个还没有去过的领域。
“你觉得如果大道规则开始改变，会从哪里开始？”夜容铮低声问。
“这上面没有龙门。”顾小五突然叫道，“龙门不属于大道吗？”
“不算是大道中，龙门的存在比较奇特。”夜容铮说，“龙门是在大道和上清界中间的空间。”
顾小五点了点头，“好吧，那……兽域和极域都有远古的妖兽出现，那其他领域呢？”
有可能大道规则都是从这些领域开始改变的。
“小五，我们没有传送阵法，去不了这些领域的。”夜容铮无奈地提醒顾小五这个事实。
第二千二百六十五章 食物
“……”顾小五还真的忘记传送门这个事了！
因为之前都去过兽域和极域，还以为这其他的领域也是说去就能去的。
“那怎么办？”顾小五问道，那就是除了三个他们都去过的领域，其他都去不了啊。
夜容铮指着十八道最边缘的地方，“先去这里，我来想办法设置阵法。”
“……”顾小五怔怔地看着他，“你还能去设置去其他领域的阵法啊？”
“不一定能成功。”夜容铮笑着说，“先试试吧。”
之前去兽域和领域，他都研究过两个传送门的阵法，其实算是大同小异，他如今的修为是能够设置同样的传送门的。
至于能去哪个领域，只能靠运气了。
“我们为什么要先去这里？”顾小五指着毫不起眼的小岛。
“大道边缘，如果有缺口，也是从最薄弱的地方开始。”十八峰应该是大道最坚实的地方，所以，如果大道崩塌，十八峰是最坚固的，不会太快出现异象。
顾小五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先去这里。”
夜容铮拿过舆图，“这不是寻常的舆图，我先看看。”
“那我先将玉舟飞行的路线定下。”顾小五说。
两人回头要去船舱，就看到蛋儿嘟着嘴盘腿坐在船板，一双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们。
“怎么了？”顾小五笑着问。
“娘，好无聊。”顾蛋儿闷闷地说，“我能不能让黑浙出来陪我玩？”
夜容铮头也不回地走进船舱，“不行。”
这里还在十八峰的空中，让黑浙出来，那些修士肯定会发现的。
现在还不是让黑浙出现的时机。
“等出了十八峰，再让黑浙出来陪你玩。”顾小五笑着说，“要不，你到空间里面去？”
顾蛋儿想起空间里面除了黑浙，还有在妖兽山收的不少妖兽，他跳了起来跑向船舱，“爹，让我到你的空间里面，我去看看黑浙有没有吃了那些妖兽。”
一开始将妖兽放进去的时候，黑浙和其他龙骨龙魂还以为那是他们的食物，差点就将虎大王给生吞了。
好在顾蛋儿及时阻止了。
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黑浙他们看着虎大王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的食物。
夜容铮巴不得能够有安静一点的时间，二话不说就将蛋儿塞到空间里了。
“你这嫌弃儿子的态度……”顾小五挑眉，“会让人误会蛋儿不是你亲生的。”
“不是我亲生的，还能是谁的？”夜容铮淡淡地说。
顾小五哼了哼。
蛋儿进入空间就扑到黑浙的背上，“黑浙，你没有吃我那些妖兽吧？”
黑浙修炼了这么久，如今已经变成黑色水晶的样子，看起来尊贵神秘，空间里的龙魂龙骨都视他为王了。
“他们在那边的山里。”黑浙懒懒地说，“可以吃吗？”
“不可以！”顾蛋儿立刻叫道，“黑浙啊，你是黑水晶龙了，要学会控制自己的食欲，那些妖兽不能吃啊。”
黑浙懒洋洋地站了起来，“他们太弱了，就是食物。”
第二千二百六十六章 虎变成猫
被龙魂龙骨当成食物的妖兽们正瑟瑟发抖地躲在山里，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恨不得自己变成透明的，更别说出来吸纳灵气修炼了，他们后悔死了，早知道还在原来地方，死就死了，至少不是被吃了。
蛋儿骑着黑浙过来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妖兽山威风凛凛的虎大王怎么变成一只小猫咪一样，还特意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
“黑浙，它们被吓成这样了啊……你怎么还忍心吃了。”蛋儿从黑浙的后背滑了下来，冲着还没看见他的虎大王叫道，“虎大，虎二，我来看你们吗？”
“……”山林里一片寂静。
蛋儿一阵无语，这些妖兽到底是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黑浙啊。”蛋儿拍着黑浙的大龙头，“他们都是我邀请进来的，以后就是你们相亲相爱的邻居，你这样吓他们不好啊，妨碍彼此的友谊。”
“食物。”黑浙慢吞吞地说。
蛋儿怒道，“都说他们不是食物，他们是我的妖兽，以后修炼了，能帮我去打架的。”
“我帮你打。”那些小猫小兔能成什么用。
“你是这里的老大，怎么能随便就出去帮我打架，肯定要留下压轴，那些是小弟，当然是小弟出去打架啊。”蛋儿谆谆教诲着，“快把你的龙威收起来。”
他几乎是黑浙看着长大的，自然不觉得黑浙的威压有什么感觉，但虎大这样还没有化形的妖兽，随时会被这样的威压给压死的。
黑浙听到蛋儿承认他是老大的身份，这才勉为其难地收起威压。
他才是这里的老大，才是蛋儿最喜欢的。
“好了，你们出来吧。”顾蛋儿冲着山林又叫了一声。
过了好一会儿，虎大和虎儿才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一边迈着猫步一边打量着黑浙，那颗大虎头都快埋到地面去了。
他们身后还跟着飞兔和烈火豹等妖兽，他们还不如虎大呢，全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喵……”虎大细声地叫了叫，在地面打了个滚，讨好地看着黑浙。
“？”顾蛋儿瞪圆眼睛，怎么回事？虎大王被掉包变成小猫咪了吗？
其他虎兽一见虎大王卖萌讨好黑浙，纷纷学着他的样子，在地面滚了几圈，掐着喉咙学了几声猫叫。
“……”蛋儿面色僵硬地看着妖兽们都各种鞠躬讨好黑浙。
这是有多怕死？
黑浙像两颗宝石一样的眼睛看向顾蛋儿：我可没吓他们。
“你们都停停停。”蛋儿无奈地叫住虎大，“你这样学猫叫更吓人。”
“……”虎大和虎儿缩到一起，忍着颤抖的四肢看向蛋儿，可惜不会说话，不然他都要求着回去了。
蛋儿拍着黑浙，“以后黑浙就是你们的老大，你们既然喜欢这个山头，那就在这里修炼，放心吧，你们不会被吃的。”
虎大他们不会说话，但他们却能够听懂顾蛋儿的话，听到不会被当食物给吃了，他们总算不抖了。
“你约束一下其他龙魂龙骨，不要吃他们。”蛋儿对黑浙说，“不然以后都别想出去了。”
“！”这个威胁比较狠。
第二千二百六十七章 我不答应
其实妖兽们是非常喜欢这个空间的。
这里的灵气跟妖兽山不一样，他们才进来，就感觉到气海隐隐有结丹的迹象，只要他们勤加修炼，相信十年之内就能结丹了。
但是。
就因为这个但是……
他们躲在山里瑟瑟发抖害怕了两天，不为别的，就怕被吃了。
要是知道这里面有龙……
虽然是龙魂龙骨，可他们比真龙还恐怖啊。
特别是眼前的黑水晶龙骨黑浙，不到一成的威压都能压死他们了
“嗯。”黑浙不情不愿地答应蛋儿的要求。
虽然只是冷冷淡淡的一个字，却让虎大王他们心花怒放，知道他们不会被吃掉了。
“这不就很好了嘛。”顾蛋儿高兴地叫道，“我们一起去钓鱼吧。”
空间里还有一个很大的湖，蛋儿最喜欢在这里抓鱼。
虎大和其他妖兽对视一眼，瑟瑟缩缩跟在他们的身后。
这个空间很大，比他们之前住的妖兽山还要大，他们是有一点修为的妖兽，但山里还有不少连修为都没有的猎物。
虎大怕这是黑浙的地盘，还不敢去捕猎吃呢。
如今得了蛋儿的允许，他带着其他妖兽撒欢地去捕猎了。
……
……
没有顾蛋儿在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跟他争夺小五的注意力，夜容铮觉得时光过得非常悠闲美好。
“不知道两位爹爹怎样了。”顾小五靠在夜容铮的怀里，脸上还带着欢好过后的慵懒娇媚，望着天空繁星闪烁，她就突然想到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的九凰和凤熙。
夜容铮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他们是神兽，就算去上清界也是神兽，不会有人为难他们的。”
“虽说如此，我还是无法安心。”顾小五低声说，“那个炼制出窥天的不欢上人……当初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将要炼制窥天的，这么多年了，上清界的上仙们就没想过要找窥天吗？”
“你最近有去看过窥天吗？”夜容铮问道。
顾小五摇头，“当然没有，我越想越觉得窥天太邪门了。”
夜容铮听到她没有去看窥天，这才放心下来，“能不能将窥天从你的灵海拿出来？”
“我试过了，不行。”顾小五无奈地说，虽然窥天很邪门，但对她的身体没有造成影响，所以她才没有强行取出来。
“或许到上清界才能知道窥天的秘密。”夜容铮低声说，“小五，有件事……”
“不用说了，我不同意。”顾小五知道他要说什么，不等他开口就拒绝了。
夜容铮无奈地笑出声，“我还什么都没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想要自己先去上清界，你答应过我，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要在一起的。”
“谁都不知道上清界如今是什么情形，你我就算能够飞升，留下蛋儿你也不放心。”夜容铮低声说，“不如我先去查探。”
顾小五说，“把蛋儿放在你的空间里，飞升的时候，他也能跟着上去。”
“……”夜容铮沉默了一下。
这是逆天行事了。
第二千二百六十八章 一条战败的龙
没有经历过飞升雷劫，到了上清界恐怕也会引来天雷。
就像凡人大陆的修士无法到大道，这是同样的道理。
不过，夜容铮觉得蛋儿恐怕会是个例外。
蛋儿有神兽的血脉……而且还天生金盘，恐怕连上清界都找不出一个了。
“逆天行事……反正也干过，不差这一回。”顾小五知道夜容铮在想什么，考虑到他以前在别人眼中也是天，所以就没说得太狠了。
“嗯。”夜容铮能说什么，他连自己的天都逆过的。
“来来来，我们继续修炼。”顾小五拉着夜容铮往船舱走去。
这大概是她最积极的一次了。
夜容铮觉得自己一定要好好配合的。
“你干什么？”顾小五望着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你……节制一点。”
“？”夜容铮垂眸灼灼地看着她，“你说要修炼。”
顾小五怔愣地点头，“对啊，修炼啊，你以为呢？”
“双修的效果更好。”夜容铮咬着她的指尖说道。
“！”顾小五只觉得指尖的酥麻直传到心尖，她急忙抽了出来，没好气地说道，“正常点修炼不行吗？我们是修炼之心，要清心寡欲。”
夜容铮面色沉静地从她身上起来，在床榻的另一旁盘腿坐下，“昨天你不是这样说的。”
“……”顾小五脸颊泛红，“闭嘴，修炼。”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夜容铮嘴角微勾。
“修炼修炼！”顾小五闭上眼睛。
夜容铮笑道好。
以后机会有的是。
……
……
在空间里的蛋儿玩得不知日夜。
虎大那些妖兽总算没有那么怕黑浙了，虽然看到其他龙魂龙骨靠近，他们还是很怂地缩成一团，但至少已经不会瑟瑟发抖地喵喵叫了。
“当老大果然还是不错的。”蛋儿拍着黑浙的大脑袋，“对吧。”
“本龙一直是老大。”黑浙哼了一声。
蛋儿说，“果然是一条有信心的龙。”
黑浙沉默不说话了，他其实是一条战败的龙，不然也不会变成龙骨了。
“以后你会看到真正的黑龙。”黑浙低声说，“到时候你就会看不上我。”
他是一条早已经死去的龙，没有耀眼的龙鳞，虽然修炼出水晶骨，那又如何？
不能改变他曾经战败的事实。
“咦，难道你是一条假龙？”蛋儿诧异地问。
“黑龙的寿命是最长的，我是战败被杀的。”黑浙的声音多了几分暴躁。
蛋儿说，“可是，别的黑龙没有这么漂亮的水晶骨，只有你修炼出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黑浙急忙问道。
“你看你的尾巴，好像要长出肉了。”顾蛋儿笑嘻嘻地说。
黑浙猛地回过头看向自己的尾巴，虽然只有不到一巴掌的地方，却真的长出半点黑色龙鳞，他惊讶万分，盯着自己的尾巴看了半天。
“我看，你修炼到一定程度，说不定就重新长出肉身和龙鳞了。”黑浙说道，“就连尾巴那里一样。”
“会……会吗？”黑浙怔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长出龙鳞
第二千二百六十九章 我才三岁
蛋儿几乎每天都在空间里度过了，偶尔出去跟爹娘聚一聚。
离目的地还有大半个月，蛋儿觉得在玉舟太无聊了，除了看着白茫茫的天空，那就是看着爹娘他们各自在双修，他还不如在空间陪着黑浙修炼呢。
自从黑浙发现自己能够重新长出龙鳞，他修炼得越发勤快了。
其他龙魂龙骨仿佛也有了念想，不再去吓唬虎大他们，修炼得更加勤奋了。
“你不陪我玩吗？”蛋儿委屈巴巴地问着黑浙，大家都沉迷在修炼中，没有人理会他了。
“蛋儿，你应该开始修炼了，你如今的神凰血脉还没有醒来，若是早点醒来，你的金色灵盘就能吸收灵气了。”黑浙懒洋洋地说道。
顾蛋儿失落地坐在地上，“我爹又没教我修炼。”
“……”黑浙伸出龙爪将他拎了过来，“你爹又不是神兽，他自然不能教你，我来教你。”
“？”顾蛋儿一愣，“你怎么教我？”
黑浙说，“坐下，感应天地灵气。”
“这里的灵气跟碗面的不一样。”顾蛋儿说，他还记得爹说过，不要将空间里的灵气吸收进灵海的。
“没错，这里的灵气是冥魔气。”黑浙解释着，“这本来是不存在大道中的，是你爹利用他自身的神力和我们龙族魔气结合，最终变成冥魔气。”
“……”蛋儿一脸懵逼，他听得不是明白，“你是说我爹入魔了吗？”
黑浙说，“你以为修炼冥魔气就是入魔吗？”
蛋儿摇了摇头，反正他爹不是入魔。
“你以为为何有魔的存在？”黑浙问。
“我才三岁！”顾蛋儿伸出短嫩嫩的三支小手，“我怎么可能全都知道。”
黑浙嫌弃地说，“谁让你神凰血脉还没觉醒，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顾蛋儿撇了撇嘴。
“以前天地是一片浑浊，各种元气都是混为一体的，根本没有谁就该修炼魔气还是灵气的区分，人也好，魔也好，冥也好，那时候都才刚出现，修炼的都是同样的元气，除了我们龙族，他们只能吸收对他们身体有用的元气，神兽不一样，任何元气都能够使用。”黑浙耐心地跟顾蛋儿解释着。
“我爹不是神兽。”可他一样什么元气都可以。
黑浙沉默了一下，“你爹也不是人，所以他才能将我们龙族的元气和魔气结合，居然还变成最接近开辟天地前的元气。”
真不知是狗屎运还是太逆天了。
“你爹倒是说对了，冥魔气跟天地本源差不多，不管十八峰还是上清界，都不会有人能够修炼的。”黑浙淡淡地收，“这个空间……以前是自成世界，有无数的妖兽在这里生存过，所以是与众不同的。”
顾蛋儿说，“那我爹还真的很厉害？”
“修炼吧，不要浪费你的天资。”黑浙说，他心中已经彻底臣服夜容铮，但还有作为龙的傲娇。
“好吧。”蛋儿重新盘腿，“然后呢？”
“将元气吸收到灵海，你的灵海自然能排除不适合你的气，再找到最中心的位置，去冲破它。”黑浙耐心地教着蛋儿。
第二千二百七十章 走火入魔
玄普大陆，地宫。
舞舞目瞪口呆地看着灵生，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灵生能够打开地宫这里一个原本不存在的阵法，接着又出现了没有听说过的功法术语。
那些术语……每个字都看得明白，可连在一起，她想要仔细想是怎么修炼的时候，灵海便觉得剧烈地痛起来，别说修炼，连看都看不下去。
可是，为什么灵生能够修炼？这些术法就像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灵生沉浸在修炼中，已经忘记周围的一切。
他的修为在一层一层地提升。
舞舞已经开始怀疑，到底她是魔族，还是灵生才是魔族的。
这里还是他们魔族的地宫吗？
不如说是灵生的地盘好了。
其实舞舞还真的猜中了。
这个地宫是灵生以前留下的，他从天域来到玄普大陆，找到气息最接近的云怀瑾，帮助云怀瑾提升修为，为了不让天道发现他的存在，灵生一直都在这个地宫修炼。
所以他才对这里有熟悉感，包括那些术法，原本就是他自创留下的修炼方法，自然只有他一个人看得明白。
包括这个阵法，这是他留下的，就算是圣魔女之前来地宫，她都不会知道有这个阵法。
舞舞不敢去打搅灵生，她也不敢再去看那些术法，怕灵海会承受不住。
她走到地宫门外盘腿坐了下来，她不知道如何解释灵生能够在这里修炼，只能权当是灵生的机缘了。
既然如此，她除了替他护法，那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地宫中，灵生像海绵一般，在疯狂地吸收周围的冥元气，他感觉自己以前修炼的修为都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冥元气的境界。
一点点，他的修为超越原来的境界。
然而，在凝魄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自己前行的道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是什么东西挡住他凝魄？
凝魄，那是修炼出新的魂魄。
灵生峻眉紧皱，脑海里出现混乱的记忆。
“嘿，你是这里的小孩吗？放心，我们会带你出去的。”
“你是人，人和禽兽的区别，是人能够控制自己的欲望，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
“灵生，你要做个好人。”
“我叫顾小五……”
谁？灵生猛地睁开眼睛，谁是顾小五？
周围的冥元气混乱起来，有一股邪气钻入他的灵海，那是魔气，在入侵他的身体。
“灵生？”舞舞感觉到气息的变化，回头看到被狂风包围的灵生，心中大惊，走火入魔了吗？
“谁？你是谁？”谁在他的耳边说话，为什么他会如此害怕？
灵生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他想不起顾小五到底是谁，可总是有个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话。
“快停下！”舞舞着急地大叫，她想要扑向灵生，却被他周围凌乱的气息给弹开了。
“灵生，灵生！”舞舞看着满头大汗仍然没有醒过来的灵生，她咬紧牙关，冲着他扑了过去。
他的气息就像利刃，一刀刀落在她的身上。
舞舞催发灵海，强行进入他的阵法。
灵生的眼睛发红，充满杀气地看向舞舞，一掌将她打了过来。
第二千二百七十一章 记忆
“灵生，是我……”
脑海里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灵生，我是舞舞啊……”
眼前是舞舞惊恐失措的脸庞。
两个声音合并在一起，灵生脑海浮现一个模糊的影像。
一丝清明注入他的理智。
来不及了……
灵生收回手掌，却只能收回五成的力道，一掌落在舞舞的胸口。
噗——
舞舞吐出一口血，摇摇欲坠地看着他，“灵生，你怎么了？”
“舞舞？”灵生怔怔地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女孩，她什么时候进入阵法的。
“你……走火入魔了？”舞舞身子一软，灵海里的魔元气已经消耗得一干二净。
灵生急忙伸手扶住她，他将她抱着走出阵法，阵法里没有魔元气，对她来说是一种伤害。
“你受伤了。”灵生抿紧唇角，“是我伤了你。”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舞舞笑了笑，她的灵海受了重伤，恐怕连修为都要受到影响。
灵生从乾坤袋摸出两颗丹药喂进她嘴里，“不要动。”
丹药入口即化，舞舞觉得灵海的涩痛减缓了几分。
“灵生，你刚才怎么会走火入魔？”明明修炼得很顺利，根本没人能够进来干扰他。
“我……”灵生皱起眉心，他为何会走火入魔？因为他想起自己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人和事，那种惊慌失措的感觉……像是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的害怕……他想不起来自己失去了什么。
但他觉得那是他必须想起来的。
“我不知道。”灵生低声说，“我忘记了。”
舞舞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你……的气息改变了？”
“嗯。”灵生低声地应着，“你别说话了。”
她说一句话那脸色就白一分。
灵生坐在她的身后，将手放在她后背，将周围的魔元气引入她的灵海，接着又引着魔元气运走几个周天，直到舞舞的脸色没有那么苍白。
“我好很多了。”舞舞低声说，心里讶异灵生为何能够帮她引入魔气，他修炼的跟她根本不同道啊。
“以后我修炼，你不要靠近，会伤了你。”灵生慢慢地收回手，打量着她的脸色一会儿，这才没有再继续替她运转周天，“对不起。”
舞舞看他一眼，想到他走火入魔时脸上痛苦的神色，“你……刚才想起什么了？”
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悲伤痛苦？
“我想不起来。”灵生闷闷地说，“我应该想起来的，但是我想不起来了。”
舞舞一愣，这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奇怪。
“你是不是……失忆过，想不起以前发生的事？”舞舞问道。
失忆？灵生皱眉，“我不知道。”
舞舞想着他进入地宫之后的熟悉感，怀疑他以前是来过地宫的。
“没关系，总会慢慢想起来的。”舞舞说，“我们要回去了吗？”
她突然有点害怕，不想灵生继续在这里修炼下去了。
灵生轻轻摇头，他要继续修炼。
他有种直觉，只要他突破最要紧的瓶颈，他就能想起来了，“我想继续修炼。”
第二千二百七十二章 到底是为了什么
舞舞望着重新走进阵法里面的灵生，她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她从来没有见过灵生这个样子。
从第一次见到他，他看起来就像没有七情六欲的……神。
虽然这样形容不太正确，但他看待万物的眼神是一样的，平静冷淡，不管对方是人还是妖兽，甚至连看蚂蚁都是同样的眼神。
他对生命似乎很好奇。
这是跟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一样。
舞舞以为他是修道修傻了，把自己变成没有七情六欲的木头。
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眼中会有悲伤，会有痛苦，还有……他可能都没有察觉到的思念。
他在悲伤什么？他因为谁而痛苦？他思念的人是谁？
舞舞很想知道。
那个人肯定与她无关。
可是，灵生今年才几岁……他到底忘记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紊乱的灵气又正常了，灵生坐在阵法中间，被变得柔顺的灵气包围着。
这既不是魔元气又不像灵气的……到底是什么？
舞舞才发现，灵生身上有太多看不懂的秘密了。
“地宫的门怎么打开了？”外面传来阿隐的声音。
糟糕！舞舞看了灵生一眼，不能让人干扰他的修炼，万一又走火入魔呢？
舞舞急忙来到门外，正好看到要进来的阿隐和圣魔女。
阿隐看到舞舞出来，紧张地看了圣魔女一眼，呵斥舞舞，“你怎么进去了？那个谁呢？”
“师父，灵生他在修炼，若是这时候干扰他，他会出错的。”舞舞祈求地看着圣魔女，若是师父要强行破坏灵生的修炼，她能够抵挡得住吗？
舞舞在心中苦笑，她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若是没有受伤，她都不是师父的对手，更不要说她的灵海刚才还遭受到重创。
“你说灵生在里面修炼？”圣魔女眼睛一亮，示意阿隐不要再往前一步。
“对，师父，我也不知道灵生为什么能够在里面修炼，我以为……这里只是地宫……”舞舞想要解释，却发现圣魔女的反应好像不是生气。
圣魔女沉下声音，对阿隐说道，“你在这里守着。”
“？”阿隐愣住了，什么意思？圣魔女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这里可是地宫，那灵生只是个外人吧，他怎么能够在他们魔族的禁地修炼。
舞舞瞪他一眼，怨他将圣魔女引过来，“守着！”
“你……”
舞舞没有理会他，紧跟着圣魔女走了进去。
她实在不放心，怕圣魔女会干扰到灵生。
妃绚站在阵法外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灵生，原来……当初冥灵王和云怀瑾是在地宫修炼的，原来冥灵王当初真的将这里的一切封印了。
除了他，谁都不可能打开这个阵法的。
她果然没有认错人，灵生就是冥灵王。
魔族终于再次有复兴的希望了。
“师父？”舞舞心惊胆颤，觉得她家师父的眼神看起来有点疯狂。
“不要打搅他。”妃绚低声说，“让他好好修炼。”
等灵生恢复了冥灵王的修为，他就能够再次带领魔族侵占整个玄普大陆了。
舞舞惊讶地看着妃绚，居然真的同意灵生在地宫修炼了？
第二千二百七十三章 不再是冥灵王
“灵生，我们来钓鱼吧，钓鱼陶冶心性，你看，经常钓鱼就会变得心平气和，不要动不动就想着杀人。”
“灵生，一言不合就杀人是不对的，人是有分三六九等的，有的人活得就像个畜生，这种人可杀，但有的人不能杀，你要知道你已经是人了，你不再是生活在那个空间里的神，不需要靠吃人才能修炼。”
“来，给你一个烤鸡腿。”
“灵生，你看这个世界多好，我们要好好享受。”
“……”
又是这个声音。
她在不停地告诉他，他是人，不是煞神。
他是被期待所生，不是在怨恨中所生。
“小五……”灵生脑海里出现这个一个名字，还有一张明妍清丽的脸庞。
“摄魂术不是不好，但是你要学会控制。”
“你不要用摄魂去修炼，会把自己变成傻逼的。”
“灵生，长得好看的人就要修炼好的术法，不能当傻逼。”
“我是人……我不是傻逼……”
顾小五！
有一股力量冲破了一直压在脑海里的障碍，那是挡住他记忆的东西。
“他刚才说什么？”妃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舞舞心头一颤，脸上却困惑地看向妃绚，“灵生有说话吗？”
妃绚揉了揉眉心，“是我太紧张了。”
她亲自在地宫这里护法，就是想要在冥灵王修成之后第一个见到她，希望他能够像帮助云怀瑾一样，帮她提升修为。
可能是太累了。
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她竟然出现幻听，还以为灵生叫了一个她这辈子最厌恶的名字。
舞舞的心头砰砰跳着，她听到灵生刚刚喊了顾小五三个字。
之前他走火入魔的时候，似乎也叫了这个名字。
顾小五……
对灵生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所以才会让灵生走火入魔。
突然，地宫所有的元气都平静下来。
两种元气凝结成一团团白雾，灵生在雾气中走出来，身后的白雾被一阵风吹散。
“……”舞舞怔怔地看着灵生，她觉得眼前的灵生已经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了。
妃绚激动得紧握拳头，不知眼前的少年究竟是灵生还是冥灵王。
“你的伤势如何了？”灵生略过妃绚，转而看向舞舞。
“啊，已经……已经好很多了。”舞舞小声回答，心口却闪过一抹慌张。
她知道，那个和她一起在山洞里烤鸡的灵生不见了。
灵生收回视线，往前站了一步，“圣魔女，你这里保持得很好，我要带舞舞离开一段时间。”
“你……”妃绚紧张地看他，“是冥灵王？”
“我是灵生。”他是瀛洲的灵生，不再是冥灵王了。
难道还没有恢复以前的记忆吗？妃绚眼底闪过失望，不，不对，眼前的人明明连气息都跟冥灵王是一模一样的。
“云怀瑾他……”妃绚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在冥灵界，魂飞魄散。”灵生低声说。
妃绚心中一惊，原来当初他们是去了冥灵界。
“走吧。”灵生对着舞舞说道。
“好。”舞舞怔怔地点头，顺从地跟在灵生身后。
妃绚惊恐地抬起头，冥灵王！
第二千二百七十四章 跟我走吗
“站住！”阿隐大喝一声，这个凡人修士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到魔族的地宫修炼就算了，居然无视他们圣魔女，就这样要带走他们魔族的人！
阿隐拦在灵生的前面，伸手要去抓住灵生。
妃绚大惊，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拦住阿隐，便见到阿隐像一片叶子，轻飘飘地被打了出去落在地上。
“冥灵王，请您手下留情。”妃绚单手放在肩膀，跪在灵生的面前，“阿隐无意冒犯。”
灵生淡淡地看了妃绚一眼，眼中的杀气渐渐地淡去。
他握住舞舞的手腕，抬手在空中虚画，一个泛着白色光芒的传送阵法出现在他们的前面。
“……”舞舞心口砰砰地跳着，她望着灵生依旧俊美的侧脸，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怎么感觉完全不像了呢？
她想要开口问灵生究竟发生什么事，但话到了嘴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跟我走吗？”灵生突然侧头问她。
舞舞一愣，她的手还紧紧被握着，明明都已经在行动上做决定了，却还要问她的意见。
有那么一瞬间，舞舞仿佛又见到第一次见面时的灵生，“我们要去哪里？”
“冥灵界。”灵生低声说，没有再等舞舞说愿意两字，已经带着她进了阵法。
他们的身影在耀眼的光芒消失时，也在原地不见了。
阿隐艰难地撑起身体，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灵生……几个月前还没有这么强吧。
“走了？”妃绚怔怔地望着连痕迹都没有留下的半空，她自嘲冷笑，“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冷漠。”
以前说帮就帮云怀瑾提升修为，走也是指带云怀瑾离开，其他人完全进不了他的视线。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冥灵王重生为人，便是恢复记忆，他还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圣魔女，他到底是谁？”阿隐捂着胸口问道，“他把舞舞抓走了？”
“他？”圣魔女眼底流露出掩藏不住的敬畏，“冥灵王，地宫真正的主人。”
阿隐震惊地张大眼睛，“他……他不是正道修士吗？”
“不是了。”妃绚想着灵生说的话，云怀瑾在冥灵界死了，那他们当初就是去冥灵界了，可是，云怀瑾是怎么死的？
灵生又怎么会重生成为正道修士？
如果不是舞舞将他带到这里，他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恢复记忆了？
妃绚有点扼腕，不应该让冥灵王那么快离开，她还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清楚的。
“他带走了舞舞，会不会对舞舞做什么？”阿隐担心地问。
“不会。”妃绚心口一松，至少舞舞还在他的身边，看来冥灵王还是很看重舞舞的，“他是冥灵王，不会对一个小姑娘下手的。”
阿隐听说过冥灵王，那是比他们魔帝还要厉害的存在，可是，他们的魔帝不是死了吗？
“圣魔女，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阿隐问道。
妃绚说，“封了地宫，等冥灵王回来再说。”
第二千二百七十五章 为何要带着我
舞舞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什么地方了。
她跟在灵生的身后，却一句话都没有问。
这里……好像不是他们魔族的地界了。
“知道冥灵界吗？”灵生低声问。
“啊？”舞舞愣了愣，“听……听说过。”
灵生回头看她一眼，“我们从冥灵界去十八峰。”
十八峰是什么地方？
自从灵生从地宫出来以后，他真的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以前没有过的。
“灵生，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记忆了？”舞舞终于忍不住问道。
“想起来了。”灵生沉默了一下，因为想起来了，所以他一定要去十八峰。
舞舞心里感到一慌，“你想起什么了？”
怎么会跟冥灵界有关呢？
“我要去找顾小五。”灵生的脑海里闪过一个明妍耀眼的身影，还有他最后陷入昏迷前对她做的事。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失去理智，她的魂魄是不稳的，他知道她是残魂，那时候，他甚至想过要帮她用摄魂术填补她的残魂，但她说不需要。
“顾小五？”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过，为什么这么耳熟。
“我伤了她……”灵生喃喃地说着，“她是最重要的人，我要去找她。”
舞舞对他口中的顾小五生出一丝嫉妒和羡慕。
她所了解的灵生是个缺少七情六欲的人，能够让他这样思念的，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
“我听到师父叫你……冥灵王。”舞舞小声地问，“你以前真的是冥灵王吗？”
那个能够带领魔族复兴的冥灵王，可是，他们的魔帝不是跟着他离开了吗？为什么魔帝会死呢？
灵生轻轻摇头，“冥灵王不存在了。”
他只是个普通人。
舞舞轻咬下唇，想要开口询问更多关于顾小五的事，可看到他眼中的难过，她又不知如何问了。
“那你是怎么到玄普大陆的？”舞舞好奇地问。
而且还变成凡人修士，要不是这次去地宫，他恐怕还什么都没想起来。
“我死了。”灵生低声说，“去了凡人大陆。”
“啊……”舞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
灵生垂眸看她一眼，心底涌起强烈想要倾诉的欲望，“顾小五救了我，我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他们说我是神，但我什么都不会，后来我就学会摄魂术……我杀了很多人，然后变得很强大，顾小五说我是人，不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舞舞安静地听着他说话，他的声音清润好听，却让她感到心惊。
怎么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
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她救了我两次。”灵生说，第一次，顾小五将他从那个空间带出来。第二次，她教他如何成为人，“可我伤了他。”
他现在都不能确定，她是不是还活着。
舞舞咬了咬唇，“你去找她，为何还要带着我？”
就不怕那顾小五误会吗？
听他这么说，顾小五应该也是很看重他的。
灵生说，“我想带着你，这里……气息有变，不适合你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