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物是人非的重逢(求订阅)
“唰!”
干脆利落的破空声中,巨大的雄鹰划过空间,在通道的上空径直的飞掠而过,只留下呼啸的劲风跟气旋,速度奇快无比。
“芙!”
芙芙站在了鹰背的最前方,两只小小的前肢紧紧的扒着鹰背,沐浴在劲风中,整个身体都似快被吹飞了一样,东倒西歪着。
罗真和贞德亦是紧紧的趴在鹰背上,竭力的不让身形被劲风给吹走,令雄鹰发挥出了最大的速度。
巨大的雄鹰就这么飞过了通道,来到了外面的大厅。
“呼…呼…呼…”
大厅里,巨龙依旧在打着盹,让身体微微起伏,不知道究竟睡得有多沉,即使贞德与黑贞德已经打成那个样子,巨大的雄鹰亦掠过大厅,它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原本已经做好巨龙醒来的心理准备的罗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狐疑了。
“虽然是件好事,但睡到这个地步都没醒,未免太反常了吧?”
虽说在各种各样的传说中,龙本来就有嗜睡、爱财、凶暴乃至睿智等各种各样的特点,可如果是发生这样的大乱都不能醒来,那〈龙之魔女〉还有必要将这样的一头龙召唤出来,守住大厅吗?
在罗真心生疑惑的时候,一旁的贞德宛如看穿了他心中所想的事情一样,如此出声。
“它已经被催眠了,只要魔术不被解开,那就很难醒来。”
那就难怪了。
想来,贞德应该是为了成功的潜入黑贞德的寝室,专门将这头龙给催眠了吧?
只是…
“原来,你还懂得魔术吗?”
罗真多少有些讶异。
毕竟,从来没有听说过法兰西的救国圣女会使用魔术。
如果是教会的秘仪之类的还另当别论,可魔术师的神秘,贞德应该很少触及吧?
难道…
就在罗真心中产生一个猜测的时候,雄鹰已经掠过了大厅,往城堡的外面冲去。
“吼!”
“吼!”
这时,龙吟声开始响起了。
那不是大厅里的巨龙的声音,而是双足飞龙的声音。
只见,一头头的双足飞龙开始飞掠而来,张牙舞爪的往准备逃出去的雄鹰的方向扑去。
“真是烦人啊!”
罗真举起手来,正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贞德率先行动了。
“喝啊!”
贞德抡起圣旗,将其架在了前方。
“〈吾主在此(luminositeeternelle)〉!”
贞德再次解放了自己的宝具。
“铮!”
朦胧的金光从随风飘扬的旗帜上绽放而出,笼罩住了飞驰中的雄鹰以及鹰背上的两人一兽。
“嘭!”“嘭!”“嘭!”“嘭!”“嘭!”
一头头迎面扑来的双足飞龙顿时纷纷都有如撞上了坚固的墙壁一样,被朦胧的金光给弹飞。
“唔…”
贞德却是闷哼了一声,强撑似的开口。
“请…请快点!我支持不了多久的!”
看来,与黑贞德的一战中,贞德的宝具已经累积了太多的伤害,现在连双足飞龙群的飞扑都挡得相当勉强了。
罗真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魔力注入身下的使魔体内,让使魔的速度再次拔高,犹如离弦之矢,窜向了城堡之外。
在此过程中,所有迎面扑来的双足飞龙通通都被贞德的宝具给弹飞,没有一头触及到飞驰中的雄鹰。
雄鹰就一路宛若畅通无阻一样,飞出了城堡,来到了之前战乱的广场之上。
“!”
就在飞出城堡的瞬间,罗真面色骤然一变。
“停下!”
伴随着罗真的大喊,飞驰中的雄鹰蓦然停下了身形,滞在了半空中。
这让维持着宝具的效果的贞德讶异了起来。
“怎么…”
本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贞德貌似察觉到了什么,闭上了嘴巴,转过头,看向了前方。
在那里,一个异物闯入了这个世界。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
在即像欢笑,又像啼哭,即像感动,又像憎恶一样的声音之下,广场之上,身穿宽松长袍,手持魔导书的从者就这么出现了。
他并不是站在双足飞龙的身上,更不像黑贞德那般,率领着龙群,可也不是孤身一人。
“咕噜…”
“咕噜…”
在一道道较为恶心的粘稠声音之中,一只只的海魔似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一般,从地底下钻了出来,来到了召唤者的身边。
手持魔导书的从者便率领着这样的一支海魔的军团,站在一只体型比较大的海魔的身上,在海魔的逐渐起身之下,升上了半空,挡在了罗真与贞德的面前。
“你是…!?”
看到这骑从者,贞德的面色变了。
变得即惊讶,又悲伤。
罗真没有察觉这一点,却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caster…!”
除了caster以外还能是谁呢?
但是,caster根本没有理会罗真,视线只停在贞德一个人的身上。
“啊啊…贞德啊…我等的圣女啊…”
caster便如同发自内心的为这一刻的相逢感动一般,一边颤抖,一边吐露出神志不清的话语。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闪耀,又跟以前一样的神圣,我真的没想到啊,真的没想到,居然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与你见面,这难道就是神的诅咒吗?真是可恨啊啊啊啊啊!”
caster抱着头脑,从感动变成了痛恨似的,疯狂的叫了起来。
那个模样,简直不敢让人相信对方居然是魔术师,更像是狂战士一类的存在。
罗真也的确没从对方的身上感受到多少的魔性。
可是,从caster手中的魔导书上,罗真却察觉到了惊人的魔力。
那是一本有如由人皮所订成,表皮上有着一个正在痛苦的呐喊着的人脸的魔导书。
“能够召唤海魔的魔导书…”
罗真似乎明白了对方的身份了,眼中流露出来的是错愕和沉默的神采。
贞德更是看着仿佛陷入狂乱一样的caster,似看着自己的罪似的,沉痛的唤出了对方的名字。
“吉尔…”
吉尔德雷。
圣女生前最信任的好友、部下皆同伴。
caster正是吉尔德雷。
不是现在还在率领着法兰西军的吉尔德雷,而是早已死去,成为了英灵,与贞德一样,被召唤到了自己生前所在的时代和国家,在这个特异点中显现的从者,职阶为caster的敌人吉尔德雷。
“噢噢…噢噢噢噢…!”
caster便感动至极的流下了眼泪,并向着贞德的方向伸出了手。
“圣女啊…我等的圣女啊…只要你肯呼唤我的名字的话…无论什么时候…我都…!”
caster就这么自顾自的倾诉着。
唯独那份凶恶的癫狂,依旧没有改变。
165 〈螺涅城教本〉(求订阅)
严格来说,吉尔并不是一名魔术师,生前作为元帅征战沙场同样不是使用魔术,而是以一名战士的身份在冲锋陷阵。
就算吉尔作为一名从者被召唤了,其职阶本来应该是saber而不是caster。
然而,对于吉尔而言,贞德却几乎相当于一切。
在贞德被俘以后,这位元帅受到的精神打击是很大的,导致其之后直接退隐于马什库勒和蒂福日的领地里,并性情大变,终日埋头研究炼金术,希望能够借血来发现点金术的秘密,最后甚至还将大约三百名以上的儿童给折磨致死,由此可见,在贞德死后,吉尔受到的打击有多大。
有鉴于此,吉尔堕落入黑暗,成为杀人鬼,更是发自内心的诅咒着这个祖国、这个世界乃至一直信奉的神明,彻底的成为了异端。
如果说,贞德完全是被诬陷为魔女,从而遭到火刑的话,那吉尔只能说是罪有应得,最后方才会被处死。
可是,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就是贞德之死,这一点,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否定的。
现在,吉尔以caster的职阶现界的姿态便证明了这一切。
这正是吉尔坠入黑暗,成为狂人,诅咒世界,诅咒祖国,诅咒神明以后所诞生的模样。
率领着法兰西军的吉尔元帅至少还没有陷入癫狂之中。
而眼前这个魔术师就不一样了。
他已经陷入了癫狂。
他已经将大约三百名以上的孩童给折磨致死。
他企图借血来发现点金术的秘密,可惜没有成果。
因此,他会杀戮,他会破坏,他会将残酷与血腥进行到底,已经无法回头。
正是因为这样,贞德才会悲伤。
“吉尔…”
面对caster那发自内心为了自己而狂乱的模样,贞德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劝他回头。
英灵是生于过去,亦死于过去的存在。
眼前这个吉尔德雷已经得不到救赎了。
贞德能做的只是直面这份罪恶,并提出质问。
“为什么要帮助〈龙之魔女〉犯下这种罪呢?”
面对生前好友,贞德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质问。
只因为,这个国家是两人一起守护、一起征战、一起坚持走过来的战场和精神的寄托。
“这是你拼命守护过来的国家,难道你真的准备将它给摧毁吗?”
这就是贞德唯一一个能够提出的质问了。
可是…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善良,即使是死去以后也不曾憎恨过这个国家,真不愧是我等最为信仰的圣女,被主所选中的圣人。”
caster口吻中的癫狂突然消失,重新变得冷静了起来。
只是,冷静的仅仅是表面。
在caster的心中燃烧的那份憎恨与黑暗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冷静的。
毕竟…
“这不是罪,这是我等理所当然的权利啊,贞德!”
caster展开双手,纵情呐喊。
“你说的没错!”
“是我们守护了这个国家!”
“是我们在这个国家征战!”
“如果没有了我们,那这个国家早就已经灭亡!”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可是…!它却背叛了你!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曾经做下的一切!”
caster憎恨的诳语着。
“既然如此…!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同样由我们来给予这个腐朽、错误、昏庸的国家惩罚!”
“没错!”
“这是惩罚!不是罪!〈龙之魔女〉的诞生便证明了这一点!”
“她是你的黑暗面,理应对这个国家进行报复的存在!”
“这是吾等尊贵的圣女终于从愚忠中醒来,行使了自己该有的权利所应该拥有的模样!”
caster便悲痛万分的叫了起来。
“结果…结果结果结果结果…!结果为何你还会出现!?而且还站在了我等的对立面呢!?”
“这就是神的诅咒吗!?即使是在你死去以后依旧不肯放过你的证明吗!?将圣女化为魔女来报复这个国家!又将守护这个国家的圣女给召唤出来!然后高高在上的端坐于天上!看着你们自相残杀!以此来娱乐吗!?”
“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啊啊啊啊啊啊!”
caster一边抱着脑袋绝叫着,一边浑身的魔力不受控制的爆发了起来。
在这股魔力的影响下,caster所率领的一只只海魔亦是蠕动了起来,仿佛同样陷入了精神的狂乱中一般,相继的从地面上弹射而起,窜向了罗真与贞德的方向。
“危险!”
贞德立即跃到了罗真的面前,举起手中的圣旗,准备迎击来袭的海魔。
反倒是罗真,将贞德给拖了回来。
“不需要迎战,我们的目的是撤退,久战不利!”
说着这样的话,罗真操纵起了身下的使魔,自身的〈天眼〉则是全力全开。
在这样的情况下,罗真清楚的看到了海魔来袭的所有轨迹和方向。
“升空!”
罗真便驾驭着巨大的雄鹰,往上空疾掠而去。
面对似炮弹般弹射而来的海魔,罗真用〈天眼〉看穿了它们所有的袭击,让雄鹰左闪右躲,留下一道道残影似的,将它们给一一避开。
看着这一幕,caster又是恢复了冷静。
“贞德啊…圣女啊…”
caster的眼中完全没有罗真,只是望着贞德,这般喃喃着。
“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让你阻碍她的…”
留下这样的话,caster举起了手中的魔导书。
归根究底,caster虽然在隐退以后研究过炼金术,尝试发现点金术的秘密,可其研究成果并没有丰厚到可以让其得到caster的灵基的程度。
caster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个灵基,完全归功于其所使用的魔导书〈螺涅城教本〉。
那是能够召唤并使役深海中的怪物,即那些海魔的魔导书,上面记载着有关于人类产生之前的太古邪神的禁毁知识。
不过,caster所持有的只是意大利语的翻译本,原文则是中国夏朝的汉语,据说更早的原典是由人类以外的语言所记述,若追究其诞生的时代,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3000年前的时候。
因此,即使仅仅只是意大利语的翻译本,这本书依旧具备规格外的力量,不仅可以用来召唤并使役海魔,还能作为魔力炉心,无视术者本身的魔力,自行发动大魔术与礼仪咒法级别的秘仪。
它的等级是a+级,种别则是对军宝具。
现在,caster便使用着它,使役着海魔的军团,往飞向奥尔良外的雄鹰的方向追去。
166 令咒的另类使用(求订阅)
“咕噜…”
“咕噜…”
粘稠的声响不住的在整个奥尔良的空气中出现,让人只能感受到由衷的不舒服。
而在奥尔良之中,更让人不舒服的场景还在呈现。
“啪!”
“啪!”
在地面的龟裂声中,一只只的海魔相继的钻了出来,就像是从地底孵化而出的一般,一边挥舞着触手,一边分泌出粘液。
其中,有的海魔体型比较小,却也有媲美一个人的身高,有的海魔体型比较大,竟是整整有着如建筑物似的规模,一举一动都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将路边的房屋都给推倒了。
奥尔良便渐渐的被这样的一只只怪物给充满,从上空往下看,竟是可以看到每一条街道上都有海魔在行动。
在这样的情况下,仿佛连双足飞龙都退避了似的,竟是连一头都看不见了。
奥尔良就这么从龙的巢穴变成了海魔的乐园。
“真是恶心得不能再恶心了!”
罗真驾驭着雄鹰,飞在了半空中,对身后的海魔军团发出了由衷的控诉。
哪怕是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场景,更别说是女人了。
所幸,贞德并不是一般的女人。
“小心海魔!”
贞德不断的给罗真提醒。
但就算没有贞德的提醒,罗真的〈天眼〉亦是清楚的看到了来袭的攻击。
“咻!”
“咻!”
破空声就在罗真的背后不断的袭来。
若是回头看去,那就能够发现,地面上的一只只海魔都在朝着天空中飞过的雄鹰发起攻击。
它们有的直接从地面上弹射而起,将身体化作炮弹。
它们有的将长长的触手探出,如粘稠的长鞭一样,挥舞着追逐而来。
它们有的还从口腔似的部位里喷射出毒液,一边腐蚀着空气,一边化作狙击的箭矢,暴射向了天空。
罗真与贞德便沐浴在了这铺天盖地似的攻击之下,只能靠着罗真的〈天眼〉进行躲闪。
“你有一对非常出色的眼睛呢。”
贞德貌似也发现了什么,对罗真进行了称赞。
可惜…
“还是等逃出去以后再说吧。”
罗真苦笑着,并示意了一下身后。
在那里,手持魔导书的caster站在了一只体型最大的海魔身上,在海魔的推进之下,不停的逼近而来。
“圣女啊…!贞德啊…!别再离我而去了…!”
caster痛哭流涕似的挽留着,那股癫狂的感觉和残暴嗜血的氛围,只会令人不寒而栗。
“明明召唤了那么多的使魔,居然还有空在那里发疯吗?”
罗真真的很想狠狠的给身后那名恶心的从者来上一下。
对此,贞德同样紧绷着脸。
“那是宝具的力量,可以无视使用者的魔力,自行发动魔术,即使吉尔的魔力本身不足以召唤这种规模的海魔,魔导书都会发动,完成召唤。”
当然,这样一来,召唤是能完成,能不能使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就是说,召唤的海魔越多,那这个军团就越有可能失控。
然而,caster根本不在意这一点。
“他看起来就不像是会让使魔手下留情的家伙,又是那个疯掉的模样,肯定任由海魔去肆虐了吧?”
同为召唤师,罗真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但正因为明白这一点,罗真才接受不了。
“真是一点美感和尊严都没有的召唤,活该他被你甩了。”
罗真的痛骂,换来的只是贞德的疑惑。
看来,这个圣女似乎不明白甩了的含义是什么,真是纯情。
这个时候,海魔的数量也还在暴增中,让来袭的攻击变得越来越密集。
海魔所化身而成的炮弹、长长的探来的触手以及散发着恶臭的毒液宛若倾盆之雨,往雄鹰的方向袭去。
罗真已经将〈天眼〉发挥到极限了,可闪避得却也越来越吃力。
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的魔力,罗真也是觉得麻烦了。
“魔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啊。”
毕竟,在先前进攻奥尔良的时候,罗真就已经大肆挥霍了魔力,让玛修发挥出了惊人的力量,现在又召唤了中级使魔,还一刻不停的使用着〈天眼〉的能力,魔力就算再充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
而一旦耗尽魔力,就算是罗真都会陷入回天乏力的状况。
贞德似乎看出了这个状况,如同做好了觉悟一般,这样子开口。
“请将我放下去吧。”贞德充满决意的说道:“我会自己去做个了结的。”
至少别牵连到其他人。
贞德就是这么想的吧?
可是…
“拜托你闭嘴好吗?”
贞德的决意换来的就是罗真这样一个毫不客气的回应,让贞德愣住了。
但没办法。
“最讨厌的就是像你们这样的人了,一到生死关头就只会想着牺牲自己来断后,你们倒是一了百了了,可有没有想过抛下同伴逃跑的人是什么感受啊?”
罗真头也不回的出声。
“我可是已经不惜暴露行踪都将你救出来了,想把你扔下,那当初就没必要这么做了,所以,现在你就给我闭嘴,乖乖看着吧!”
罗真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
在那只手上,令咒开始散发出光芒。
自从从令咒上发现了可以行使〈红翼阵〉的灵感以后,罗真就对自身的令咒重视了起来,进行起了研究。
虽说回到迦勒底仅仅只有一天,这一天也沉迷于网络游戏,并没有研究魔术,可对于令咒,比起过去,罗真还是有了更加充分的了解。
拜此所赐,罗真发现了令咒还有着别的用途。
它不仅仅可以用在从者的身上,甚至可以用在使用者的身上。
“因为,令咒是与魔术回路一体化的魔力结晶啊。”
有鉴于此,使用令咒时,御主必须开启自己的魔术回路,若是想剥除令咒的话,那就跟从身体里摘掉神经一样,一个弄不好就有可能会成为废人,只有用特殊的手段才能让渡或者移除。
换言之,当令咒刻在御主身上时,它就与御主息息相关了。
因此,令咒同样能用在御主的身上,将那足以结晶化的庞大魔力用来强化自身,提升身体能力。
而罗真却不是准备用令咒来强化自己。
他准备将令咒解放,化作纯粹的魔力,用来使用魔术。
于是…
“铮!”
当那环环相扣的三个指环中的其中一个淡化下去,变成残纹时,一股巨大的魔力通过令咒,填充进了与其一体化的魔术回路中。
这就是罗真经过研究以后才发明的一种令咒的另类使用。
然后…
“〈魔像召唤〉!”
罗真发动了一直隐藏的魔术。
167 〈魔像召唤〉(求订阅)
〈魔像(golem)〉。
这个词来源于卡巴拉,意指胎儿与雏形。
卡巴拉是源自于犹太教的名词,又被称作希伯来神秘哲学,乃是从基督教产生以前开始便在犹太教内部发展起来的一整套神秘主义学说。
这门学说最终演化为了魔术的系统,成为了再现神造人这一过程的秘术,广为出现在了各大故事与传说当中。
而经过这门秘术所创造出来的便是魔像了。
因为,上帝是用土来制作人类的。
主按照自己的形象,用土制作出了世界上第一个人类,亦是世界上第一个男人亚当。
根据这一传说,卡巴拉系统的魔术开始萌芽。
所谓的再现神造人这一过程的秘术,便是如上帝那般,利用土来制作生命的魔术。
理所当然,用土制作出来的只会是泥像,不会是人。
魔术师不是上帝,无法赋予泥土真正的生命和灵魂,只能让它活动起来,为自己所操纵。
这就是魔像的由来。
以泥土、岩块、树木亦或者是机械等等各种材料制作出来的傀儡,便是人们口中的魔像,同时也被称为哥雷姆,在各种神话传说中都有出现。
罗真并不懂得制作魔像的技术,更不会卡巴拉系统的魔术,自然制作不出魔像来。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赤羽一族的藏书库里有着各种人偶的制作技术和操纵技术的关系,罗真在熟读了所有的书籍以后,竟是发现,自己突然有一天就能自然而然的使用召唤魔像的魔术了。
这一魔术亦成为了罗真在回到迦勒底以前的底牌。
因为,魔像根据制作材料和制作方法的不同,与人偶一样,同样有强有弱。
弱的仅仅只有下级使魔的水准。
强的却是足足有达到最上级使魔的等级。
罗真掌握了〈魔像召唤〉以后,能够召唤的仅仅只有下级使魔与中级使魔的魔像而已。
然而,同等级之内一样是有强有弱。
就拿中级使魔而言,有的仅能在其中垫底,仅比普通野兽、猛兽、害兽等等的存在强上一点,有的却足以位列中级使魔的顶端,成为仅差上级使魔一筹的存在。
罗真所使用的〈魔像召唤〉便能召唤出那仅次于上级使魔一筹,在中级使魔中位列顶端的魔像。
可以说,能够召唤魔像的这一术式就是罗真回到迦勒底前最强的魔术。
现在,罗真利用解放令咒得到的庞大魔力,使用了这一术式。
“轰隆隆…”
奥尔良的地面开始震颤了起来了。
“怎么回事…?”
正站在一只巨大的海魔背上的caster不由得愣了一愣了。
这一愣的时间,其前方的地面便突然突起。
“嘭!”
随着泥土的炸裂声,一具魔像出现在了街道之上。
那是有如石巨人一般,浑身肌肉隆起,体格强壮无比,四肢短小,有些臃肿,可一眼就能看出充满了力量感的魔像。
“咚!咚!”
魔像沉重的脚步落在了地面上,让地面都微微颤动了一下似的,紧接着便开始奔跑,冲向了一只海魔。
“轰!”
轰鸣声中,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海魔被撞飞了出去。
“咕噜…!”
“咕噜…!”
周围,一只只的海魔终于反应了过来,转过身,准备向着魔像的方向扑过去。
但这个时候,更多的魔像出现了。
“嘭!”
“嘭!”
在一个个泥土的炸裂声中,一具具的魔像相继的出现在了奥尔良的街道上。
为了与源源不断似的海魔军团进行互拼,罗真将令咒所化的魔力通通都使用上了。
如果没有令咒的话,那以罗真现在的魔力,估计召唤上三具魔像就会因为魔力的耗尽而倒下。
但是,此时此刻里,有了令咒所化的连从者都足以支配的庞大魔力,罗真召唤出来的魔像竟是足足达到上百具之多。
而且,这些魔像通通都有着强壮的体格与力量。
根据性能的不同,魔像一般都分为小型魔像、中型魔像、大型魔像与超大型魔像。
它们分别对应下级使魔、中级使魔、上级使魔与最上级使魔。
其中,小型魔像只有野兽般大小,中型魔像就有小巨人般的体格,大型魔像更是足以媲美建筑物,而超大型魔像便连摩天大楼都能媲美下去,宛若怪兽,横冲直撞都足以摧毁一座城市。
现在,罗真所召唤的便是中型魔像,一具具的均都有媲美数公尺高的小巨人的体型。
上百具足以在中级使魔中位列顶端的中型魔像便踩着沉重的步伐,在一阵地鸣声中,冲向了海魔的军团。
“轰!”
一具魔像靠着强壮的体格,再次将一只海魔给撞飞。
“磅!”
一具魔像挥出了沉重的石拳,将拦路的海魔都给通通扫开。
上百具的魔像似蹂躏一样,将一只只的海魔都给轰飞、撞飞、扫飞,有的甚至还将海魔给扯在手中,用力的撕碎,让粘稠的体液洒满大地。
“noooooooooooooooooo!”
看着这一幕,手持魔导书的caster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样,抱着脑袋的叫了起来,让海魔的军团纷纷转头,对向了魔像的军团,发起攻击。
可惜,罗真之所以选择召唤魔像,不仅仅是因为〈魔像召唤〉是自己回到迦勒底前所能使用的最强的魔术,更是因为魔像的特性对海魔有利。
海魔的扑击落在体型沉重的魔像身上,连一点用都没有,只能纠缠到其身上。
海魔的触手亦无法撼动魔像,因为魔像是石像,绞不断,勒不死。
而海魔的毒液更是只能在魔像的身上激起一阵白烟,腐蚀不了由泥土所形成的这些使魔。
结果,那一只只的海魔只能被一具具的魔像给蹂躏。
“无…无法原谅!”
caster怒不可遏的叫了起来,让体型巨大的海魔攻了上去。
面对那些足有建筑物般大小的海魔,魔像们才终于无法占据优势,被一条条巨大的触手给绞住,摔在地面上,发出一阵阵轰鸣。
这样的caster并没有看到一只犹如幻影似的猫头鹰突然出现,钻入了其体内。
“呜喔…!?”
caster发出一声怪叫,整个人都从海魔的身上摔落而下。
而其下方,仿佛算计好了这个状况似的,数具魔像出现在了这里,扑到了caster的身上,将其困住了。
这个时候,罗真已经驾驭着雄鹰,飞出了奥尔良。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只剩下caster绝望又癫狂的叫声响彻整个云霄,久久没有停下。
168 被召唤的中立方(求订阅)
法兰西,一座山峰的上空。
在这里,双足飞龙同样时不时的都会出现,一边振动着翅膀,一边飞过去,如正在寻找猎物一般,带来危险的气息。
某一刻里,一只巨大的雄鹰从远方飞来,落在了山腰上,进入了一个洞窟里。
“先在这里落脚吧。”
鹰背上,罗真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中充满了疲惫。
显然,刚刚的一番全力全开,已经将罗真的精神和魔力都消磨得差不多了。
“唳!”
巨大的雄鹰便宛如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一样,蹭了罗真一下以后,化作纯粹的魔力残渣,消失在了洞窟里。
“芙!”
芙芙立即以一个堪称完美的姿势落地,仿佛刚刚的惊险经历不算什么一样,从容得让人忍不住想咬牙。
“你没事吧?”
贞德有些担忧的看着一把趴在一块岩石上的罗真。
“没事…”
罗真只能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趴下去,一副燃烧殆尽的模样,有气无力着。
明明在其身旁的乃是世界上最有名的圣女,法兰西的救国英雄,千千万万人所憧憬且崇拜的对象,罗真的态度却是这样,实在太不礼貌。
可贞德却一点都没有在意,先前的凛然和决然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祥和的表情。
“非常感谢你的援救。”
贞德先是向罗真隆重的道谢,紧接着才这般说了。
“我是ruler职阶的从者,真名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听到贞德的自我介绍,罗真这才产生了些许的反应。
“ruler…吗?”
罗真看向了贞德了。
〈ruler(裁定者)〉。
那是与玛修的职阶一样,不属于七大职阶的非正统职阶。
能够获得这个职阶的从者一般都为传说中的圣人与圣女,亦或者只有没有能够寄托于〈圣杯〉的愿望的英灵方才能够以此职阶来形成灵基,成为ruler的从者。
而ruler被召唤的情况,大约可以分为两种。
一:当有圣杯战争在世界的某处举行,此圣杯战争的形式亦过于特殊,结果为未知数,需要有外力介入其中时,那〈圣杯〉就会自行召唤出ruler职阶的从者,让其如裁判一般,维持圣杯战争的公正,亦消除圣杯战争发生过程中的异常。
二:当有圣杯战争在世界的某处举行,此圣杯战争的影响有可能令世界出现歪曲,那〈圣杯〉同样会召唤出ruler职阶的从者,让其介入。
有鉴于此,ruler职阶的从者不仅会保留参加圣杯战争的记忆,不会像其余的从者一般,一旦回到〈座〉上记忆就会被本体回收,再被召唤时将不会继承这记忆,而且,此职阶的从者还能拥有多项特权,行使各种能力。
根据迦勒底的记录,罗真也大致知道ruler的几项能力。
例如,连assassin的〈气息屏蔽〉都能无效化的从者搜敌能力,搜索范围还有着整整十公里的半径。
再例如,掌握从者的真名,无论是什么样的从者,除了特殊情况以外,都会在出现于ruler视野的第一时间里被对方所得知。
更甚者,这个职阶的从者还拥有着对每一骑从者都能行使两次命令权的令咒。
可以说,ruler职阶的从者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犯规的行为。
不。
应该说,他们自身就代表了规则,自然拥有着别的从者无法企及的特权。
如果贞德真的是ruler职阶的从者,那其将不仅拥有着许多对战斗有利的能力,加上本身的战斗力,那至少也是顶级的从者,足以位列最上级使魔的存在。
问题在于…
“你的能力好像被削弱了很多啊。”
罗真提出了这个问题了。
靠着身为御主的能力,罗真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贞德现在的能力值,不仅非常的弱,而且还有种稚嫩的感觉,根本称不上是最上级使魔。
如果使用宝具的话,那贞德还有着强大的防御力,可在不使用宝具的状况下,现在的贞德真的很弱,估计连对付十头双足飞龙都有可能会勉强。
这也是贞德被黑贞德给压得死死的原因吧?
贞德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自身的状况,很是复杂的出声。
“是的,我的力量被削弱了很多,不仅如此,能身为ruler的特权能力都几乎被剥夺干净,别说是对从者使用的令咒,即使是搜索能力和勘破真名的能力都不复存在了。”
这就是贞德目前的状况。
会变成这样的理由也很简单。
“大概是因为这次的情况相当特殊的关系吧?”贞德面色郑重的说道:“明明应该举行圣杯战争的仪式来决定归属的〈圣杯〉不仅没有发挥出作为战利品的作用,还已经提前落在了一名从者的手中,使我的召唤变得很不完全。”
ruler是〈圣杯〉自行召唤出来维护圣杯战争秩序的从者。
可贞德想维护的这场所谓的圣杯战争,不仅没有开始,还莫名其妙的已经结束了,却依旧还被拿来作恶,从而影响到世界。
在这样的情况下,贞德的召唤才会在矛盾中变得不完全,使其能力水准被弱化了不少不说,连身为ruler的特权都失去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圣杯〉落在了另一个我的手中才导致对我的再召唤变得不完全。”
贞德便苦笑了起来。
根据这位圣女的说法,她是在昨天才被召唤出来,并得知了自己被召唤到了生前所在的时代以及国家,而且,这里还有着另外一个自己在作恶。
在这样的情况下,贞德一边抱着震惊和疑问,一边开始向着奥尔良进发,企图找到另外一个自己,查清楚真相,最终遇到了罗真等人进攻奥尔良的状况。
明白这是一个好机会的贞德便借助在旅途中结识的友人的帮助,混进了奥尔良中,并遇上了另外一个自己。
双方便因此进入了战斗态势,在激战的途中,迎来了罗真的闯入。
贞德的这些说明,让罗真确认了自己的一个猜想。
“果然,你有同伴。”
在贞德告诉罗真大厅里的龙种是被魔术给催眠的时候,罗真就猜到,贞德可能有同伴相助。
否则,以贞德现在的能力,就算趁着混战,那也混不进城堡里,那头巨龙也不会被催眠了。
而贞德的这些同伴既然有如此能耐,只有可能是从者。
换言之…
“除了你以外,还有别的不属于〈龙之魔女〉势力的从者被召唤出来了吗?”
罗真问出了这个问题。
换来的是肯定的答案。
“是的。”贞德点了点头,道:“他们应该都是因为〈圣杯〉的反动才会被召唤出来的中立从者。”
贞德就这么说了。
“我带你去见他们吧。”
169 另类的圣杯战争(求订阅)
稍后,罗真与贞德进行了非常简单的休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虽然很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可现在的状况很有可能每分每秒都在变化,若不抓紧时间,很有可能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可在魔力没有得到有效恢复的情况下,即使罗真想赶路也办不到。
所以,罗真还是在贞德的守护下进行了简单的休息,等到魔力稍微恢复以后再启程。
趁着这个空闲的时间,罗真亦打开了通讯器,先和迦勒底那边进行联系。
“真是吓死我了,侦察到你周围出现大量魔性反应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肯定不行了,能逃出来真是太好了。”
投影荧幕中,罗曼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似的这么说着,并宛如想将心中的惊讶都给道完一般,滔滔不绝的出声。
“话说,真没想到面对那种局面你还能安然脱身,就算你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擅长实战,针对状况做出的应对也多次让人惊讶,可这次未免还是让人惊讶过头了,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得到这么充分的成长的啊?”
这应该是罗曼一直憋到现在才问出来的疑惑吧?
不说罗真居然能够将令咒进行另类运用,单纯的解放结晶化的魔力,用来填充进魔术回路里,发动大规模的召唤术式,就说在广场上的那一战,罗真亦是使出了不知名的魔术,将玛修强化了好几个等级不说,还精准的针对状况进行回避、指示乃至牵制,种种能耐,都不是过去的罗真所能拥有的。
罗曼真的很惊讶,自己的这个弟弟究竟什么时候成长到这个地步。
“连所长都在偷偷看着这边的状况的时候被吓得从角落里摔出来,差点就被工作人员看到了,估计现在也在气你居然藏得那么深吧?”
罗曼这么说着,让罗真当场有些无语。
不过,罗真也没有多做解释。
“先不说这个了。”罗真向着罗曼问道:“玛修那边怎么样了?”
“玛修没事。”罗曼不疑有他,直接答道:“虽然在撤退的途中一度被敌方的archer给追上,进行了一番苦战,后来甚至连敌方的rider都骑着龙追上来了,迦勒底的雷达还侦察到了敌方的saber在接近中,着实让人捏了一把冷汗,所幸最后遇上贵人相助了。”
“贵人?”罗真心中一动,这般道:“该不会是从者吧?”
“你知道?”罗曼讶异而起,紧接着想到了什么,道:“该不会,你也遇上了没有御主的从者了吧?”
“没错。”罗真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在洞窟外警戒的贞德,旋即道:“看来,除了〈龙之魔女〉那一方以外,这个特异点中还有着许多的从者啊。”
而且,这些从者貌似还都没有御主。
因为…
“他们要么是被持有〈圣杯〉的〈龙之魔女〉给召唤出来的从者,要么是被〈圣杯〉自行召唤出来的从者吧?”
罗曼便将这一情报告诉了罗真。
“根据所长的推测,这应该是〈龙之魔女〉利用〈圣杯〉召唤出从者所引起的反动。”
正常情况下,名为〈圣杯〉的许愿机应该作为圣杯战争的战利品而落入胜利者的手中。
七骑的从者与七名的御主分为七组,分别进行厮杀,直至剩下最后一组为止,名为〈圣杯〉的许愿机才会出现,从而实现胜利者的愿望,这是〈圣杯〉的一种机制。
可是,在这个特异点里,敌人却得到了〈圣杯〉的许愿机,并用其召唤出了从者,用于杀戮。
面对这个状况,特异点的〈圣杯〉采取了对抗措施,从而自行召唤出了别的从者。
“即使特异点的〈圣杯〉不知道是由谁制作出来,可其本身的机制应该还是保持原样了才对。”
罗曼便给出了这样的说法。
罗真顿时若有所思了起来,并作出结论。
“也就是说,被持有的〈圣杯〉自己发动了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了吗?”
罗真言简意赅。
“差不多吧。”罗曼认可了罗真的说道,并这般道:“在冬木市的时候,由于使用外来〈圣杯〉的是已经在圣杯战争中被召唤出来的从者,雷夫教授送入特异点内的〈圣杯〉并没有召唤任何一骑从者,再加上本身似乎还未彻底成形,这种机制就没有发动。”
可在这个特异点里,黑贞德却使用〈圣杯〉召唤出了数骑的从者,从而导致了这一机制的启动。
结果就是在这场圣杯战争里,不仅〈圣杯〉已经决定了使用者,连从者都是〈圣杯〉自行召唤出来,没有一个拥有御主。
如此异常的状况,更是导致了贞德这名ruler被不完全召唤了出来。
“真是意想不到的状况。”
罗真感叹着。
罗曼则是笑了笑。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说,至少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这倒也是。
知道这个特异点中存在其余的从者,那就意味着罗真可以拉拢这些从者,与黑贞德的势力进行对抗。
而为了对抗为数七骑的从者以及更大的威胁,罗真的确需要充分的战力。
当下,罗真有了决定。
“我就暂时跟这边遇到的从者一起行动,将她的同伴也都拉拢过来。”
罗真对着罗曼出声。
“老哥,玛修那边你就多照顾一下,没有我在,那个丫头还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呢。”
闻言,罗曼失笑了。
“知道了,暂时就先着重辅助玛修的行动,那边遇到的从者和法兰西军的动向我也会照看着。”罗曼对着罗真嘱咐道:“你尽快完成那边的事情,然后与玛修汇合吧。”
“嗯。”罗真点下了头。
通讯都到这里结束。
贞德非常恰到好处的进来。
“怎么样?”贞德微微一笑,问道:“恢复完成了吗?”
“当然没有。”罗真无奈道:“差不多仅仅恢复了两成的魔力吧?”
“只有两成吗?”贞德有些讶异的说道:“看来你的魔术回路相当优秀啊,就算是一流的魔术师,休息到现在,全力生成魔力的话,那也应该足以恢复七成了吧?”
由此可见,罗真的魔术回路的确非常的出众,乃至可以说是超凡脱俗了。
虽说,拜此所赐,罗真才会脆弱得跟个豆芽菜似的就对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罗真对着贞德说道:“先去见你的朋友。”
“好。”贞德点下了头。
半响以后,巨大的雄鹰再次从洞窟里飞了出来,往另外一个方向疾掠而去。
170 「偶像」与「艺术家」(求订阅)
在被双足飞龙给攻陷了一半国土的情况下,法兰西境内,目前能够称得上是绝对安全的地方已经没有了,范围亦不再那般广,再加上城市有限,平原广阔,能够用来藏身的地方同样不多。
至少,一般的居民姑且不论,像在外征战的军队、沦落为盗贼的团伙、流浪在外的游民集体等等,能够选择的藏身地就只有森林、高山、树丛等等的地方,否则就会被时不时的飞过半空的双足飞龙给发现。
贞德在旅途中结识的好友虽然是从者,并不需要太过于畏惧双足飞龙,可暴露行踪同样有被〈龙之魔女〉势力给盯上的危险。
因此,双方事先约定好的碰面地点同样在隐蔽之处,就位于离奥尔良有一段距离的森林中。
“就是那里。”
半蹲在雄鹰的背上的贞德一边举起手中的圣旗,一边指向了下方的一片森林。
“那里吗?”
罗真几乎是下意识的使用了〈灵视〉的技能,先看了一遍森林的内部,紧接着就发现了不少魔力反应。
这些魔力反应有的是自然诞生的魔物,有的是从灵脉中泄露出来的魔力残渣,还有的则是不知道从哪里吞食了双足飞龙的尸体进而变异的野兽,让罗真不禁感叹。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变成了特异点,这些异象应该都不会发生吧?”
虽说不及现代那么严重,可十五世纪时,神秘的衰退现象同样也进行到了一定的程度,一般而言,并不会产生这种种的异常。
如今,拜了这个特异点所赐,这个世界的常规逐渐的脱离了正轨,方才形成了这么多的异常。
“如果就这么放任下去,不需要〈龙之魔女〉将法兰西给摧毁,这个时代也会演变成异物,对未来造成极大的影响。”
有鉴于此,为了人类史的发展,这个特异点是无论如何都得修复的。
“只要将〈圣杯〉给回收,特异点就会修复,一切都会回到这个时代该有的模样。”
届时,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所有异常都会被抹消。
包括旁人对罗真这些时空旅行者的记忆,亦或者是那些本不该死去的人的生命,同样会回到原来的模样。
这是罗曼给予罗真的说法。
“得尽快想想办法了。”
罗真丢下这么一句感想,随即凭借〈灵视〉的能力发现了两个巨大的魔力反应。
那不是一般的存在可以拥有的反应,其规模之剧烈,只可能是从者。
“就是那里吗?”
罗真顿时驱使着身下的雄鹰,往那个方向飞掠而去。
就在这时…
“铛!”
一个敲锣般的声响如声浪般的袭来,一边卷起空气,一边如同无形的炮弹一般,暴射向了这边。
“危险!”
这次,贞德先罗真一步行动,蓦然挺身而出,架起圣旗,挡在了罗真的面前。
“砰!”
似无形的炮弹般袭来的声浪一触及贞德,立即宛若破碎的玻璃一样,很干脆的被弹开了。
那是因为贞德拥有着ex级别的〈对魔力〉技能。
由于不可动摇的信仰心的关系,贞德持有着极高的抗魔力,几乎能够将任何的魔术给错开、闪开、弹开,仅不适用于教会的秘迹而已。
那来袭的声浪攻击显然不属于此列,而是源自魔术的攻击。
“魔术吗?”
罗真似乎理解了什么。
贞德貌似也是一样,连忙对着下方出声。
“是我!请停下攻击吧!”
声音落下的同时,从森林里袭来的声浪陡然一滞,旋即消散了开来。
“下去。”
罗真立即催促身下的雄鹰,飞进了森林之中。
当两人从鹰背上下来时…
“欢迎回来!贞德!”
有一个少女扑了过来了。
那是一个身穿华丽漂亮的衣裳,一头炫目的银白色长发绑成了双马尾,头上亦是戴着一顶蓬松又镶满了宝石的王冠的少女。
少女的年龄看起来仅仅只有不到二十岁,可浑身却散发出一股贵妇人的气息,同时又给人一种天真浪漫又浑然天成的偶像气质,长相更是精致得不似人间所有,足以令人一眼便迷上的程度。
面对这样一个对着自己热情扑来的少女,贞德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在少女即将扑到贞德身上之前,有人拦住了她。
“冷静一点吧,玛丽亚,贞德都要吓坏了。”
说着这样的一句话,并用手提住了少女的是一个男子。
那是一个身穿缤纷的夸张黑色礼服,皮肤苍白,手指修长,手中亦握着两根指挥棒,看起来颇为轻浮的男子。
男子的声音也相当好听,一看就知道对乐感有着极高的掌控,给人一种很有艺术性的感觉。
可是,这样一个艺术家般的存在开口说出来的话却是这样的。
“虽然我不介意养眼的美女拥抱在一起调情,那样一定会让人情绪高涨到不得不演奏一曲,但真变成那样就麻烦了,用来赞颂美丽少女之间的友情的曲子,若是流传到后世,可能……也挺不错的样子?”
对方就像这样若有所思了起来,让被其称为玛丽亚的少女生起了气。
“真是的,不是说过不准说黄段子吗?阿马德乌斯!”
闻言,被称为阿马德乌斯的男子像是这个时候才醒过来一样,拍了拍脑袋。
“哎呀,真是失礼,我不小心就忘记了。”
阿马德乌斯便这样说着,可脸上依旧挂着笑容,显然一点都没有反省的意思,只是稍微收敛了起来而已。
看着这样一对有如欢喜冤家一般的搭档,罗真多少有些懵了。
不仅是因为两人展现出来的嬉戏态度,更是因为他们无意间透露出了让罗真不得不在意的名字。
“玛丽亚?阿马德乌斯?”
不会吧?
应该不会吧?
就在罗真这么想着的时候,贞德上前了。
“抱歉,让你们挂心了,玛丽,还有mr.阿马德乌斯。”
贞德的道歉让两人的注意力重新转向了这边。
“真的呢,下次可别再这么让人担心了喔。”
少女一边谴责,一边脸上却是浮现出完美无瑕的美丽笑容。
“我只希望没有下次,就算有,那也别那么突然,否则让我的音乐攻击错了人的话,那就真是丢脸丢大了。”
艺术家则是一副无所谓似的模样。
旋即,两人才注意到了罗真。
“哎呀?有新朋友来了吗?”
少女眼前一亮,很是开心。
“原来如此,刚刚那体型大得不像话的鹰是你的使魔吧?”
艺术家反倒吐露出了冷静的言论。
两人就这么进行了自我介绍。
“初次见面,我是rider的从者,真名为玛丽安托瓦内特。”
这是少女友好的自我介绍。
“caster的从者,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嘛,叫我阿马德乌斯就行了。”
这是艺术家轻松的自我介绍。
至于罗真,早已失去了言语。
不为其它,只因眼前的两人。
171 十八世纪的名人(求订阅)
玛丽安托瓦内特。
她是法国国王路易十六的妻子,原奥地利女大公,生于维也纳,乃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兰茨一世与皇后兼奥地利大公的波西米亚及匈牙利女王的第十五个孩子,最小的女儿。
这位法国的王后于1755年出生在维也纳霍夫堡皇宫,原名为玛丽亚安东尼亚约瑟芬约翰娜,在1770年时以十四岁之龄成为法国的王储,路易十六的妃子,直到1774年以后,路易十六登上王位,她才成为了法国的王后。
可惜,这位少女并没有作为一名王后所应该具备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自进入法国宫廷以后,玛丽在政治上就毫无建树,每天只是热衷于舞会、时装、玩乐、庆宴与修饰花园,奢侈无度,有着〈赤字夫人〉之称。
直到法国大革命开始,贵族和宗教特权不断受到自由主义政治组织及上街抗议的民众的冲击,旧的观念逐渐被全新的天赋人权、三权分立等民主思想所取代,王权则受到质疑跟抵抗以后,玛丽才意外的体现出一位王后的骄傲与尊严,表现得比路易十六更有主见,并更为顽固,从而做出了许多措施。
例如,在饥荒的状况下削减宫廷费用来支付捐款。
例如,亲自为民众向贵族们寻求援助。
自此,玛丽才被认为是一位心系万民的女性,却在无可抵挡的反王室浪潮中依旧成了攻击的首要目标,最终被推上了断头台,被处以死刑。
这样一位褒贬不一的法国王后,居然是这样的一位天真浪漫得犹如出道许久的明星一般的少女?
未免太戏剧性了吧?
而另一个人就更夸张了。
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
是的。
莫扎特。
提及这个名字,就算是现代的小孩子都会有许多人产生反应吧?
因为,他是世界上少有的天才作曲家和演奏家,具有异于常人的音感,以无可动摇的天才性创作了许多流芳后世的乐曲,虽然是生于十八世纪的人物,却乐于接受传统曲式,并对其作巧妙的运用。
他在音乐史上的重要性在于重塑并定义了古典音乐。
不同于巴赫的均衡完美与贝多芬的桀骜不驯,莫扎特留下的重要作品总括所有的音乐类型,无论是协奏曲、交响曲、奏鸣曲、小夜曲以及嬉游曲均都是在现代都赫赫有名的曲目,后来更是成为古典音乐的主要形式,若不是英年早逝,只怕将会留下更多的传奇。
这样一位举世闻名的音乐家,居然会是这样一个滑稽的搞笑段子手?
罗真真的无言以对了。
现在,罗真只有一个感想。
“……回去以后我就将房间里的历史书全部扔到垃圾桶去。”
这是罗真最为真实的想法。
而罗真的第二个想法则是直接从其口中说了出来。
“虽然我不介意你们表示友好,可就这么简单的透露出真名,真的好吗?”
罗真颇为无奈的出声了。
要知道,真名可是从者最重要的秘密,一旦泄露,将会伴随着弱点、生前的逸事、战斗力以及宝具的能力等等的情报的流失。
眼前这两骑从者竟是对初次见面的自己直接透露出真名,未免太儿戏了吧?
然而,当事人似乎不以为意的样子。
“你是贞德带回来的朋友吧?那就是我的朋友了!我当然相信你!”
数百年以后才会诞生在这个国家的法国王后脸上笑容依旧不变,天真浪漫的性格亦是展露无遗。
阿马德乌斯则是更直接了。
“没办法,谁让我那么伟大,只要是听过我的曲子的人,那就不可能猜不到我的真实身份,虽说在这个时代里,我还没有诞生就对了。”
阿马德乌斯对着罗真眯了眯眼睛,不知是真是假的说着这些话,让人从中感到了些许的深奥和不真实。
顺带一提,这位知名的音乐家同样生于十八世纪,于玛丽王后不仅处于同一时代,更是生前的旧相识。
据说,阿马德乌斯在六岁的时候曾经向玛丽求过婚,却被玛丽给拒绝了。
所以,眼前这对旧识的确算是一对欢喜冤家,并不是性格不合的两骑从者之间在斗嘴。
这两骑的从者就是因为〈圣杯〉的反动才会被召唤出来的中立从者,没有御主,更没有目的,只是被卷入了这场特异点的战争中的受害人。
贞德便在前往奥尔良的途中偶然遇到了这两骑从者,并在二人的协助下潜入了城堡中,与黑贞德面对面。
若不是有玛丽和阿马德乌斯在外面掩护和牵制,恐怕,贞德应该无法趁乱溜进奥尔良吧?
当然,就算成功混进奥尔良,最终,贞德还是仅见到另一个自己的面,却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贞德对着两个旅途中的好友这般开口。
“多亏了这位的相救,我才能安全脱离奥尔良。”贞德面带慎重的道:“我相信这位会成为我们的同伴。”
因此,贞德才会将罗真带过来。
“是吗?”玛丽不疑有他,非常轻易的就认可了罗真,道:“既然贞德这么说了,那就一定不会错!”
这还真是盲目的信任呢。
“你也稍微怀疑一下吧。”阿马德乌斯便无可奈何般的说道:“就算不会成为敌人,那也不意味着身为同伴就可靠,虽然我的耳朵比较灵敏,眼睛的话只是正常人的水平,可还是能看出,这个少年只是一个人类吧?”
一个人类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阿马德乌斯估计就是这个意思了。
只是…
“如果我这个人类不仅仅是一般人,还是一名御主呢?”
罗真笑吟吟的这么说了,让在场的一众从者们纷纷愣在了当场。
“御主?”
阿马德乌斯眨起了眼睛。
“哎呀,真是没想到呢。”
玛丽则是对罗真产生了好奇。
“原来你是一名御主吗?”
连贞德都惊讶了起来。
毕竟,从罗真将贞德救出来,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向其说明过自己的状况呢。
这不是罗真不想解释,只是想一劳永逸,一次性解释清楚而已。
“你们大概也很疑惑,为什么〈龙之魔女〉会出现在法兰西,还得到了〈圣杯〉的力量,报复这个国家吧?”
罗真以这样的一句话作为开头,开始了自己的说明。
172 这样真的好吗?(求订阅)
“…………”
大约十分钟以后,当将所有的情况都说明清楚的罗真停下时,贞德、玛丽以及阿马德乌斯三人已经是陷入了沉默。
“人理烧却…”玛丽脸上的笑容不见了踪影,即使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却也让人有点心疼似的露出了忧心的表情,道:“原来,这不单单是法兰西的问题而已吗?”
“迦勒底啊…”阿马德乌斯亦是皱起了眉头,低语道:“连人类都能进行时空旅行了,未来的力量还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而贞德更是一直沉默着,半响以后才出声。
“也就是说,人理烧却的幕后黑手将不知出处的〈圣杯〉投入了这个时代,甚至还有可能就是他利用〈圣杯〉召唤出了〈龙之魔女〉来,将〈圣杯〉赋予了她,让她在这个时代里作恶,从而影响到了人类史的未来,导致这个时代变成一个特异点,对吗?”
基本正确。
贞德终究还是ruler的从者,即使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对于导致世界歪曲的状况还是理解得很快的。
贞德甚至明白了。
“你就是未来的人理保障机构派到这个特异点来的御主,目的是对造成特异点出现的〈圣杯〉进行回收,重新对人理进行奠基,方才会出现在奥尔良,与〈龙之魔女〉对峙吧?”
贞德将这一状况给道了出来。
“没错。”罗真点了点头,道:“只是〈龙之魔女〉现在的势力过于庞大,不仅有着双足飞龙的军团作为麾下的战力,还有着一共七骑的从者,再加上被其当做王牌的龙种以及隐藏在幕后的黑手,我们不得不集结有效的战力来与对方决一胜负。”
如果仅靠法兰西军的话,那是断然不可能赢得了〈龙之魔女〉的势力的。
不说法兰西军已经溃败得差不多了,就说人类的军团即使对付得了一、两骑的从者,想对付七骑的从者跟真正的龙种,那都无疑是一件异想天开的事情。
除此之外,还要加上战力未明的雷夫…
无论怎么想,那都太不利了。
“可如果能够有各位的相助,那就是另当别论。”
罗真如此说明。
现如今,罗真的麾下仅仅只有玛修这一骑从者,想对抗〈龙之魔女〉的势力,那自然不太可能。
可现在不同了。
现在,如果贞德、玛丽、阿马德乌斯这三骑从者加入这边,那罗真这边就有四骑从者。
再加上玛修那边同样遇上了中立的从者,保守估计,这边都会有五骑从者的战力。
虽说还是及不上〈龙之魔女〉的七骑,可至少战力的差距不会太大。
更别说,这边还有罗真这名御主了。
有了罗真的支援和使役,从者们的战力绝对会翻上一番。
毕竟,不说罗真怀有的众多魔术师技能和召唤术式,就说从赤羽一族那里习来的〈傀儡术〉的操纵法,有了五骑的战力的话,那能够产生的战斗力绝对不仅仅是一加一这样的效果而已。
因此,罗真必须拉贞德一行入伙。
“考虑一下吧。”
罗真就这么结束了自己的说明,将选择权交到贞德一行的手中。
虽说是选择权,但罗真其实也猜到眼前这三骑从者会怎么回答了。
因为,这三骑从者都是与这个正被〈龙之魔女〉蹂躏的法兰西关系匪浅之人。
果不其然…
“不用考虑了。”
贞德率先站了出来,将手中圣旗伫在地面上,直视向了罗真,这般开口。
“不管是法兰西的危局还是人理的绝境,身为裁定者,我都不会坐视不管。”
当初,为了法兰西以及主的一声叹息,这位来自乡村的少女便义不容辞的走出了家园,上了战场。
现在,再一次的面对这个远比当初更加严酷的状况,贞德还是那般坚决且坚定。
“而且,我也必须阻止〈龙之魔女〉的恶行才行。”贞德有些低声的说道:“如果她真的是我的话。”
贞德就这么决定参战了。
而第二个表态的自然不是别人。
“当然,我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喔。”
玛丽微微一笑,一边让自己的笑颜绽放出夺目的光彩,一边欢声笑语似的出声。
“我是法兰西的王后,为了人民,为了国家,即使状况再苛刻,我都不会放弃抵抗,就像璀璨的星星一样,又像细小的萤火一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闪耀。”
这就是后半辈子为国为民的王后所表现的决意了。
对此,阿马德乌斯只是叹了一口气。
“又连想都不想一下就做出这种决定啊,玛丽亚。”
从阿马德乌斯的口中,罗真听出了一种无奈,又听出了一种宠溺。
玛丽却是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向着阿马德乌斯问了一句。
“你也会来的吧?阿马德乌斯?”
玛丽如理所当然般的问着。
面对这个天真浪漫却璀璨耀眼的王后,阿马德乌斯笑着点了点头。
从这一互动中便能看得出来,两人之间的羁绊有多深厚。
也许玛丽只是将阿马德乌斯当做朋友,也许阿马德乌斯亦早不爱这位拒绝了自己的求婚的王后,可两人之间的情感并不是简单就能用爱情、友情以及亲情来解释的东西。
即使,在这个决定中,还夹杂着不少不为人所知的酸楚。
当然,罗真知道这种酸楚。
不管是贞德、玛丽还是阿马德乌斯,三人看似很理所当然的做出这样的决定,可做出这个决定又意味着什么,罗真哪里会不知道呢?
罗真便有些复杂的再次询问。
“……这样真的好吗?”
简简单单的一个问题,却让三骑从者的目光都集中到罗真的身上。
而且,还都变得极为温和与温暖。
“请放心。”
贞德以不再客套的语气说了这样的一句话,脸上的表情告诉了罗真,她不再将他当做外人了。
“你还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
玛丽亦吐露出了像这样好感大增的话语来。
“如你所见,这边有不少问题儿童,就劳烦你照看了,迦勒底的御主。”
阿马德乌斯更是满不在乎的说着这些话。
看着眼前的三骑从者均都做出这番表决,罗真沉默了半响,随即点下了头。
于是,职阶为ruler、rider、caster的三名中立从者加入了罗真的队伍。
173 接受了这个结局(求订阅)
在这之后,一行人经过了一番商议,决定今天先暂时在森林里落脚休息,明天再前往与玛修汇合。
即使罗真想早点与玛修汇合,可一来他的魔力本来就没有完全恢复,二来那边因为有法兰西军的关系人数颇多,行动起来颇为不便,在刚撤退出奥尔良的这个时候,如果贸然行动,很有可能会被追击而来的从者给发现踪迹,从而针对。
再三思索过后,罗真才不情不愿的承认了现在不是着急行动的时机,便透过通讯器向罗曼传达了这边的意思,让罗曼通知玛修。
罗曼自然不会有任何的意见,完美的发挥出了身为后援的能耐,火急火燎的行动了起来。
综上所述,一行人就在森林里继续藏匿,休养生息。
而由于玛丽与阿马德乌斯之前已经事先抵达了这片森林,对这里的状况多少有些了解,两人自告奋勇的承担起一些责任。
“虽然从者不需要进食,只要有魔力的提供就足以存活下去,可罗雷莱却是人类的御主,不进食可不行。”
阿马德乌斯就以这样的一句话做开场白,前往森林的深处去狩猎了。
“那我就去取水,在这里遇到的一头可爱的小鹿告诉过我哪里有可以放心饮用的清水。”
玛丽则说出了有些不明所以又让人不安的话语,紧接着也自顾自的离开。
只剩下罗真与贞德两人留在了原地,一个需要恢复消耗过的魔力,一个需要恢复累积的伤害,都不便行动。
就这样,天色渐渐的变晚,让黄昏都来临了。
森林上空,夕阳的光辉洒落而下,带来一股忧伤的氛围。
一直盘坐在一棵树下的罗真这才睁开眼睛。
“魔力恢复得差不多了。”
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力,罗真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然只不过是恢复了七、八成差不多,但接下来就交给魔术回路自行运转吧。”
这样的话,等到明天醒来,魔力也能完全恢复了。
“希望玛修那边也能一切顺利吧。”
罗真一边挂念着自己的后辈,一边还不由自主的喃喃出声。
这样的喃喃声似乎就被听到了。
“那个叫玛修的就是你的契约从者吗?”
只见,贞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结束了休息,正从另外一棵树下起身,望向罗真,轻声笑着。
与桀骜不驯又充满憎恨的黑贞德不同,这位圣女在平时展现出来的笑容显得非常祥和又温柔,让人不禁有点着迷。
“是啊。”罗真眯起眼睛,像是对贞德的笑容感到耀眼一样,道:“你已经没问题了吗?”
“是的。”贞德点了点头,实诚道:“因为没有伤及灵核的关系,伤势的恢复并没有什么阻碍。”
一般而言,从者就跟活体的自动人偶一样,只要有魔力,理论上,所有的伤势都会以极快的速度恢复,除非伤及灵核,亦或者是灵基本身遭受到了难以磨灭的重创。
而万幸的是,由于没有御主,自身乃是〈圣杯〉自行召唤的关系,包括贞德在内的所有从者都是由〈圣杯〉来供给魔力,不需要太过于担心魔力的损耗问题。
既然魔力充分,那贞德的伤势自然也就不需要耗费太多时间来恢复。
所以…
“即使是现在也能正常战斗了,请毫不客气的使役我吧,御主。”
贞德便当仁不让似的讲明了这一点。
“御主吗?”
罗真挠了挠自己的脸颊。
严格来说,贞德可不是罗真的契约从者。
不过,为了接下来的战斗,罗真亦向贞德一行提出了临时契约的要求,方便自己提供魔力,增强他们的战斗力,还能用令咒来强化他们。
如此一来,贞德称呼罗真一声御主,似乎也算理所当然了。
只是…
“既然你叫我御主,那我就得尽职的再问一次了。”
罗真望向了贞德,这般出声。
“这样真的好吗?”
这是白天也问过的问题。
而它的言下之意也很简单。
“你真的打算再次为了法兰西而战吗?贞德?”
罗真终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没办法。
“就像〈龙之魔女〉所说的一样,法兰西背叛了你,坐视了你被处以火刑,你生前拼命想守护的东西结果竟是这样对你,你就算不憎恨它,那也没理由再继续为了保护它而战吧?”
罗真紧视着贞德,这样子说了。
“难道,你的心中就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恨吗?”
这是罗真一直想问贞德的事情。
对此,贞德如同困惑而起一般,稍稍陷入了沉默。
可是,沉默了一下下以后,贞德就毫不犹豫的回答了罗真。
“是的。”
贞德如此说了。
“我的心中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憎恨。”
这样连犹豫都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让罗真彻底的愣住了。
罗真甚至几乎脱口而出。
“为什么?”
是啊。
为什么?
为什么被这样背叛了以后,你依旧能够奋不顾身的为他们站出来呢?
罗真不明白这一点。
但贞德的回答却依旧那般简洁。
“因为,我早就接受了这个结局。”
贞德抬起头,看向了夕阳,声音如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缓缓的响起。
“我早就知道,自己最后一定会被处刑。”
这即不是预言,更不是未卜先知,只是贞德内心的一个直觉而已。
而这样的直觉会出现,理由也很简单。
“我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乡下姑娘,从来都不是什么圣女,在侥幸的听到主的声音以后,连考虑前方有多少困难和阻碍都没有就冲动的离开了家乡。”
贞德似自言自语般的呢喃着。
“结果,为了拯救祖国,我夺去了许多敌国的人的性命。”
“结果,为了让人们从战争的痛苦中获得解放,我又亲手夺去了许多倒在我身下的敌人的希望。”
“贸然离开家乡,立下不知天高的愿望,结果就是我的双手早已沾了许许多多的鲜血。”
“这样的我,如果不被处刑的话,那才是不正常。”
贞德的诉说,让罗真张了张嘴巴,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就是这么说吧?
“你…觉得自己罪孽深重吗…?”
罗真的语气异常的沉重,又异常的苦涩。
换来的还是贞德不假思索的回答。
“是的。”
这就是贞德一点都没有憎恨的理由。
174 愿主保佑你(求订阅)
因为认为自己有罪,理应被处刑,所以不曾有憎恨。
因为认为自己罪孽深重,双手沾满了鲜血,所以不曾考虑过能逃脱判决。
贞德是这么想的。
“祖国的这份背叛,乃是我理应承受的处罚。”
既然如此,何来憎恨之说?
这就是贞德想表达的意思吧?
而得知了贞德这个想法,罗真只有一个念头。
“真是荒唐。”
可不是?
明明是为了救国而抗敌,凭什么就得有罪行?
明明是为了解救而战斗,凭什么就得被处刑?
你手上所沾的鲜血都是敌人的鲜血。
你身下所倒下的生命都是原本打算夺走你生命的宿敌。
难道,保护国家有错?
难道,结束战争有错?
既然没错,那何来罪孽一说?
这,难道不荒唐吗?
然而,罗真只能在心里想想,根本无法说出口。
因为,罗真知道,这就是一个虔诚的信仰者会有的想法。
贞德毋庸置疑是一个虔诚的信仰者。
她的信仰使她能够听到主的声音。
她的信仰甚至能够化作最高等级的抗魔力。
而在天主教中却有声明,杀人乃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因为,人的生命都是主所创造,为主的所有物,杀人是在背叛主,连自杀都不应该被允许,只有造天地万物的主才能主宰生命,人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去决定他人与自己的死亡。
甚至,在《圣经》中还有记载,人的灵魂将于世界末日以后接受主的审判,善人得享永福,恶人要受永苦,肆意夺去生命,那就相当于夺去主的审判,那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理念,贞德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做的事情是正确的。
既然杀了人,就该承担这份罪行。
贞德就只有这个想法而已。
拜此所赐,贞德不会对自己的火刑有任何的怨言,更不会对自己的遭遇有任何的怨念,一如传说的那般,直到最后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污垢。
由此,贞德才会成为圣人。
由此,贞德才会是全世界最知名的圣女。
现在,贞德再一次的为了法兰西挺身而出,一点都不需要迷惘。
没到这种程度的话,那就称不上是救国的圣女了。
罗真还能说什么呢?
“你真傻…”
罗真只能这么说了。
毕竟…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做不到像你一样…”
罗真低声说着这样的话,并不由自主的回想起来了。
回想起那纯白的房间。
回想起那刺鼻的药味。
回想起那冰冷的仪器。
回想起那不快的床被。
然后,罗真这么说了。
“我的话是会去憎恨的…”
“会去憎恨带给我这一切的人和物…”
罗真如压抑着感情般说着这些话。
贞德便将视线转至罗真的身上,似看穿了一切一样,露出了笑容。
“这才是人类。”
贞德没有看不起罗真,反而给予了认同。
“我的话肯定是哪里不正常了,你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人。”
说着这样的话,贞德来到了罗真的面前,半蹲了下来。
紧接着,在罗真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贞德伸出了手,将罗真的双手都握了起来,仿佛在祈祷一般,把罗真的双手包裹在掌心中。
“你…”
罗真为之愕然。
贞德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捧着罗真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只希望,你能看清自己,别被这份情感所左右。”
贞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由衷的出声。
“愿主保佑你。”
贞德就这么为罗真进行起了祈祷。
罗真只能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名少女,不由自主间竟是忘记了收敛。
“芙呜!”
芙芙看着这一幕,卷起身体,躺在一旁,让尾巴不停的摇动。
夕阳下,少年少女便手握着手,一个沉默不语,一个用心祷告,身旁亦有白色的小兽在衬托,形成非常唯美的场景。
殊不知,在离这边有一段距离的阴影中,有两个人正在看着这一幕。
除了玛丽和阿马德乌斯以外,还能是谁呢?
“真棒!”玛丽便极为亢奋似的道:“呐,阿马德乌斯,你不觉得这一幕实在太棒了吗?”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我与你有着同样的感官,但这次我就老实点吧。”阿马德乌斯则无奈似的笑道:“耿直的少年和神圣的少女互表心意的场景,啊啊,总觉得很想给他们来上一段小夜曲做背景音乐。”
“很可惜,那两人之间没有恋爱的情感喔。”玛丽像是纠正般的道:“用倾诉爱意的曲子作为背景音乐,那太不合适了。”
“是吗?”阿马德乌斯煞有其事的道:“既然是恋爱脑的玛丽亚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这样吧?”
“才不是恋爱脑!”玛丽再次纠正道:“我只是喜欢恋爱而已!不觉得很棒吗!?恋爱!”
这就是恋爱脑啊…
阿马德乌斯只能将这句话藏在心里了。
要是说出来的话,肯定会没完没了的。
于是,阿马德乌斯转移了话题。
“我也学御主一次,再问问你吧,玛丽亚。”阿马德乌斯看向了玛丽,道:“你这样真的好吗?”
与贞德相同,玛丽同样是被法兰西给背叛了,才会走上处刑台的。
这位天真浪漫的王后背负起了超出自己能力的责任,想为人民谋福利,却沦落为了反抗王权的革命的牺牲品,被自己想拯救的人民押上处刑台。
如果这都不算背叛,什么才是背叛?
可是…
“这样当然好啦!”
玛丽不容置疑的回答了。
“将微笑忘记,将爱忘记,那接下来要怎么办?”
“不论是伤痛也好,憎恨也好,放弃微笑都是不正确的吧?”
“就算最后面临的结局是那样,我都不想放弃微笑,更想让所有人、所有国家乃至整个世界都努力的去微笑。”
“这就是决定作为法兰西的白百合生存下去的我所作出的决定喔?”
听着玛丽那不失欢笑的回答,阿马德乌斯心中也只有一个感想。
“啊啊,果然是这样呢。”
阿马德乌斯知道,玛丽并不是对法兰西没有一丝的怨恨。
所以,这位王后才会对遭遇与自己相似,却能保护好民众,又不会憎恨一切的那位圣女产生憧憬。
阿马德乌斯还记得,昨天遇到贞德的时候,玛丽眼中闪烁的光芒有多耀眼。
也正是因为这样,阿马德乌斯才决定。
“不管你有多任性,这次就让我奉陪一次吧。”
阿马德乌斯之所以会同意加入罗真的队伍,这就是理由。
对背叛无动于衷的圣女。
对背叛选择包容的王后。
以及对心爱之人被背叛却依旧放任她的艺术家。
即使理由都很酸楚,可这三人还是加入了罗真的队伍。
为了明天。
为了未来。
175 真正意义的重逢(求订阅)
次日,清晨。
当罗真从睡梦中醒来时,立即就是感到一阵腰酸背痛。
“这就是在野外露宿的后果吗?”
昨晚只是靠在树干上睡觉的罗真不由得一阵咧牙呲嘴,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而与一如既往脆弱的体质相比,罗真的魔力却是完好的恢复了过来,填满着整个魔术回路,告诉了罗真,魔术回路的状况有多好。
连旁人都能看出罗真现在的状况。
“虽然在野外露营不是很理想,可至少魔力算是完全恢复了,恭喜你,御主。”
帮着罗真戒备了一整夜,一直在旁边守护着他的贞德转过身来,对着罗真露出了一如昨天那般安详又温和的笑容。
从者即不需要进食,更不需要睡觉,只要有魔力的提供就行,作为守夜的人选来说,真的是再适合不过。
当然,看着贞德那一如昨天的安详笑容,罗真却是觉得心中一阵难耐。
那是因为害臊。
回想起昨天不由自主的倾诉出来的心声以及眼前的圣女握着自己的手祈祷到夜晚的场景,罗真便觉得浑身都痒了起来,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即使再聪明,罗真依旧还是缺乏人生经验,面对这种状况,自然觉得不适应和不自在了。
当下,罗真连忙寻找话题。
“rider和caster呢?”
指的自然是玛丽和阿马德乌斯了。
下一秒钟…
“我在这里喔,御主。”
玛丽恰到好处的从旁边跳了出来,一副善解人意的开心模样。
“请不要顾及我,两位就像那样相处就行了喔?”
看来,这位天真浪漫的王后是对罗真与贞德的互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了。
“别说那么奇怪的话,玛丽。”
贞德立即发表言论,只是俏脸上亦浮现出了些许的红晕,显然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对此,阿马德乌斯发话了。
“你就原谅她吧,贞德。”
从前方的树林里走了出来的阿马德乌斯看也不看现场一眼就仿佛明白了什么,施施然的开口。
“如果失去了好奇心,玛丽亚就不是玛丽亚了。”
阿马德乌斯便给出了这不知是夸奖还是贬低的言论来。
这些从者们还是跟昨天一样,显得很有个性。
罗真不知不觉间放心了许多,心中的不自在和不适应亦消除了不少,从地面上站起身。
“下次绝对不要再在野外露宿了。”
罗真扭了扭酸痛的腰,一边抱怨,一边开口。
“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我的魔力和贞德的伤势也恢复得差不多,那现在就去跟我的契约从者汇合吧。”
闻言,大家自然没有意见,甚至还有人相当的积极跟乐意。
“御主的契约从者吗?”玛丽似在期待着什么一样的道:“能够感觉到新的邂逅,真是美妙!”
好奇心旺盛的王后殿下便展现出了跃跃欲试的模样。
于是…
“那就出发吧。”
罗真当机立断的说了这么一句。
“如果我的预料没错的话,那边的状况应该不是很好呢。”
说完,罗真启动了体内的魔术回路,释放了魔术。
“〈巨禽召唤〉!”
魔力从森林的角落里涌动了起来。
没过多久,四只巨大的雄鹰从森林中飞掠而出。
“芙呜!”
芙芙站在了其中一只雄鹰的背上,如率领着鹰队的首领一般,发出悦耳的叫声,象征了旅途的再次开始。
四只雄鹰顿时掠过天际,往其中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吼…”
“吼…”
一头头双足飞龙这才时不时的从森林的上空飞过,完美的错过了罗真一行离开的时间,继续在法兰西全土肆虐。
…………
为了不与双足飞龙遇上,罗真让雄鹰们飞上云端,隐蔽在云层之间,往昨天约定好的目的地飞掠而去。
一路上,众人遇上了不少双足飞龙在下方的半空中游荡的场景,更看到了一座座残破的城市。
更甚者,众人还看到了双足飞龙的军团俯冲进几座城市之中,与城市里的军队互相厮杀,乃至对城市里的一般市民进行屠戮的场景。
整个法兰西现状便以这般直接的形式,展现在了一行人的面前。
“……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
骑在一只雄鹰背上的玛丽眺望着下方的场景,脸上的笑容无法再继续维持,转而被伤心和悲痛所取代。
“这个所谓的〈龙之魔女〉真的很憎恨法兰西呢。”
同样骑在一只雄鹰背上的阿马德乌斯则是冷静的诉说着感言。
“…………”
贞德沉默不语着,却是牢牢的盯着下方,犹如想将这一幕幕都牢记在心中一样,美丽的眼眸里充满着复杂的情绪。
罗真同样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
“只要打倒〈龙之魔女〉就好了。”
这是最直接的结论。
亦或者说,如果不打倒〈龙之魔女〉的话,那这一切就无法阻止。
即使一行人现在冲下去,解救那些正遭受双足飞龙攻击的城市,依旧只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只有将〈龙之魔女〉打倒,那才能彻底解救所有人。
三骑从者没有回答,只是相继的点了点头,让罗真收回了目光,催促着一只只的雄鹰,往汇合地点飞去。
多亏了法兰西现存的国土已经剩下不到一半,与〈龙之魔女〉敌对的势力能藏身的地方也不多,罗真一行很快就抵达了汇合地点。
那是当初罗真、玛修与法兰西军一行所驻扎的野外树林地带。
来到了这里以后,罗真就已经发现,幸存的法兰西军正在靠近树林的边缘地带中驻营。
“那是…”
同样看到这一幕的贞德对下方的军队产生了反应,眼中流露出了怀念以及顾忌的情绪。
那个样子,简直就像是看到家却有点不敢进家门的孩子一样。
也就在这个时候,下方的营地里,手持盾牌的少女如同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
然后,数只巨大的雄鹰从云端中落下的场景,进入了其眼帘。
“前辈!”
玛修的眼睛顿时亮了。
“那…那是什么!?”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雄鹰的法兰西军则是有些骚动,还以为是敌人来袭,一个个的均都慌了起来。
若是换做平时,率领军队的吉尔早就出声制止了。
然而,这一刻里,吉尔亦是望着上方,看着半蹲在一只雄鹰背上的圣女,枯瘦的脸上满是激动。
“贞德…!”
吉尔大声的叫了起来。
“吉尔…”
贞德则是面色复杂。
至此,这对曾在这个时代中并肩作战的好友,终于在真正意义上重逢。
176 能否坦然承受?(求订阅)
营地里,凝重的空气正在四处弥漫。
因为,法兰西军的一个个士兵们均都手持武器,正将从雄鹰背上下来的罗真一行给包围了起来。
哪怕是将从鹰背上欢快的跳了下来的芙芙给接进怀中,来到罗真面前的玛修都被法兰西军的人给包围而起。
理由很简单。
“那…那是〈龙之魔女〉…!?”
“可恨的魔女…!”
“杀害了我们那么多的同胞…居然还敢出现在这里…!?”
一个个的士兵便一边恐惧,一边发出憎恨的语言,即使双手颤抖,依旧将罗真一行给包围了起来。
而他们所针对的人自然就是贞德了。
“…………”
面对这不合理的待遇,贞德选择了沉默。
只因为,贞德知道,光靠说明的话是解释不了目前的状况的。
蹂躏了法兰西全土的就是拥有贞德外貌的魔女。
这是整个法兰西都知道的事情。
既然如此,贞德出现在这里,自然会迎来这样的待遇了。
即使有罗真同行,那也一样。
而既然贞德选择了沉默,玛丽和阿马德乌斯自然也说不了什么,只能一个忧心一个冷静的在一旁观望。
连罗真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出声。
不是罗真想放任事态发展,而是他知道,有人会站出来。
“都住手!”
吉尔似想分开军队一样,从后方走了上来。
“元帅!”
“元帅!”
士兵们顿时纷纷找到主心骨一样,将目光集中到吉尔的身上。
顶着在场所有部下的目光,吉尔的视线却只是停留在贞德的身上。
“贞德…”吉尔便有些犹豫又有些激动的道:“你真的是贞德吧?”
显然,吉尔也在确认着什么。
对于这个生前最好的战友,贞德似乎也没办法一直保持沉默。
“吉尔…”贞德只能抬起头,迎向吉尔的目光,轻轻的笑道:“好久不见了。”
熟悉的笑容。
熟悉的声音。
熟悉的感觉。
这些均都涌入了吉尔的内心,让吉尔的激动终于有些按耐不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啊…!贞德…!”
吉尔热泪盈眶般的上前。
“我就知道你还没死!”
看来,吉尔是误会了什么了。
贞德便毫不犹豫的揭穿了这一点。
“不,我的的确确已经死了。”贞德直视着吉尔,道:“现在在你面前的只不过是残渣、幻象、遗留下来的过去的记忆,吉尔,请不要心存侥幸,这是我的命运,无法逆转。”
没有解释从者与英灵的原理,贞德以这样的方式向吉尔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可…可是…!”
吉尔顿时变得更加激动,甚至有些不受控制了起来。
看着这样的吉尔,其余人姑且不说,罗真是在心中暗暗默然。
回想起在奥尔良遇上的caster的从者,亦回想起那位从者的癫狂,再看看眼前这位迟早会变成那个样子的元帅,罗真突然有点理解了。
(在这位元帅的心中,贞德真的是足以影响人生轨迹的存在。)
明明在奥尔良的时候已经见到了变成魔女的黑贞德,也看到了她的残酷与憎恨,这位元帅还是在见到与其长得一模一样的贞德的时候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跟期待,更没有下令士兵们进攻,难怪在接受了贞德的死以后,这位元帅会彻底癫狂,成为一个令人憎恶的杀人狂和亵神者。
现在,这位元帅还没有抵达那样的地步,可若是照这样继续下去,怕也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吧?
贞德应该对此再清楚不过。
可是,这位圣女依旧没有打算给予吉尔过多的期待跟期望,而是让他直视现实。
“对不起,吉尔。”
贞德便复杂似的说出这番话。
“现在还是先想办法对付〈龙之魔女〉吧,等到打倒了〈龙之魔女〉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贞德就只是这样说了而已。
“贞德…”
吉尔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元帅!”
“元帅!”
将贞德给包围起来的法兰西士兵们则是相继的对着吉尔出声。
想必,这些士兵们也很茫然,为什么吉尔不下令吧?
被士兵们唤醒的吉尔深吸了一口气,似强制自己冷静一样,举起手来。
“放下武器。”
吉尔下了这么一个命令。
“元帅!?”
士兵们顿时错愕了起来。
对此,吉尔只是冷冷的出声。
“情况似乎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先听我的命令,我有分寸。”
吉尔的话语,让士兵们纷纷都面面相觑了起来。
最后,士兵们还是收起了武器。
只是,众人投向贞德的目光依旧充满了憎恨与恐惧。
那些目光,落在贞德的眼中,究竟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不懂。
毕竟,眼前这些士兵既然听从着吉尔的号令,那过去也必定听从过贞德的号令。
也就是说,眼前这支法兰西军过去也曾与贞德一起征战过沙场,一起冲锋陷阵过。
正是因为这样,在得知贞德化为魔女报复法兰西时,这些士兵才会那么憎恨。
可贞德是无辜的。
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现在承受这样的憎恨,未免太不讲道理了吧?
明明被法兰西给背叛,却还是在法兰西陷入危境时不由分说的站了出来,准备对抗〈龙之魔女〉的威胁,现在竟是得承受这些憎恨,何来的理由?
至少,玛丽是有些难受的。
“贞德…”
玛丽向着贞德搭话。
可惜,贞德却是摇了摇头。
“没关系的,玛丽。”贞德微微一笑,道:“我们已经是英灵了,属于过去的存在,无论是憎恨还是感谢我们都带不走,所以,我们只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行,其余的就交由主来安排吧。”
无论是憎恨还是恶念,这位圣女似乎都准备独自承受下来。
就是因为这样,贞德才会那么伟大。
到了这个地步,罗真真的是开始佩服起这个圣女来。
(换做我的话,我能不能这样坦然承受一切呢?)
罗真便有些心绪杂乱的想着这样的事。
甩了甩头,罗真将心中的想法给压下,方才转过头,看向了玛修。
“玛修,你还好吗?”
闻言,玛修露出了恬静的笑容。
“是的,前辈。”
玛修只是这么简短的回答了。
罗真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期间,这个害怕战斗的少女是如何单独挺过来的。
但是,有一件事情,罗真是可以肯定的。
“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罗真就这么摸了摸玛修的脑袋。
玛修先是一怔,随即俏脸彻底的松弛了下来。
“是!”
玛修重重的点下了头。
177 要不要先去找?(求订阅)
经过一番骚乱以后,营地总算是暂时恢复了平静。
士兵们依旧对贞德的存在投以警戒跟畏惧,连带的将同行的罗真一行人都芥蒂了起来,不再靠近,可至少遵照了吉尔的命令,就地解散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一行人于吉尔所居住的主帐篷中聚集。
“好了。”
一进入帐篷,罗真就向玛修与吉尔进行了询问。
“先告诉我目前的状况吧。”
虽然从罗曼那里已经多少得知了一些情报,可详细的部分,罗真还是希望从当事人的口中得知。
当然,这也是为了避免贞德和吉尔之间再陷入什么麻烦的纠纷,罗真选择了直接进入重要的正题。
对此,玛修似乎有些会意,主动的进行了汇报。
“日前,我们在撤退的时候曾经遭遇过archer的袭击…”
这是罗曼也提及过的事情。
在冲出奥尔良以后,法兰西军还没有撤退出多远,敌方的archer便追了上来,二话不说的就展开攻击。
为了挡下这骑从者的肆虐,玛修虽然挺身而出,可没有罗真在身边,玛修的战力有限,只能勉强挡下敌方所有的射击,却无法将对方击退。
后来,在迦勒底的侦察下,敌方的rider亦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连敌方的saber都投入了追击。
就在玛修一行为此焦急的时候,有一骑从者出现,提供了帮助。
“为我们提供帮助的是lancer职阶的从者。”
玛修认真的解释着。
“根据对方提供的情报,她似乎正在与〈龙之魔女〉中的assassin为敌,原本并不想理会我们,但看到我们对抗〈龙之魔女〉的从者,就顺手帮了我们一把。”
听到这里,罗真顿时愣住了。
“不想理会?顺手?”
其余人亦是相继怔然。
然而,玛修的说明还没有结束。
“对方帮我们击退了敌方archer以后原本打算离去,但在之后又以说起来,那个女人都有龙群可以率领了,可爱的伊丽酱怎么能寒酸到只能在外面自己一个人流浪?这样的理由主动向我们提出虽然只不过是一群没用的小狗,比不上高贵的龙,但既然对面也只是杂种的亚龙,那就没办法了,狗仔们,你们就来当我的猎犬,那边的那个拿盾的松鼠,对,就是你,我问你,这里哪里有可以开演唱会的舞台吗?我想去那里!这样的要求,跟着我们一起行动了。”
玛修的说明,让罗真的嘴角开始抽搐,亦让其余人纷纷都哑然了。
“之后,我们就趁着敌方的rider和saber追上来之前撤退了,一边回到这里,一边与前辈取得联系,现在,敌方rider和saber还在追击着我们,而敌方的archer似乎也卷土重来了,在前辈到来之前,我们还在商量要不要先转移阵地。”
玛修的说明就到这里结束,并看向了罗真,极为严肃的开口。
“总而言之,前辈,我们要不要先去找能够开演唱会的舞台呢?”
玛修极为脱线的说出了这样的话。
“找…你个头啊!”
罗真弹了一下玛修的脑门,让玛修痛呼了一声,捂住额头。
至于其余人则是纷纷都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怎么说呢?”贞德便有些不容易般的说道:“真是个有个性的从者。”
“是啊。”玛丽则是由衷的笑道:“感觉是个很可爱的小姐,真想赶紧见见她。”
“……恕我直言,玛丽亚。”阿马德乌斯却是反常的阴沉着脸,低声说道:“不知为何,我有股非常不祥的预感,一点都不觉得那是个能够开出一场赚取满分喝彩的演唱会的歌手,所以可以的话还是尽快将对方歼灭吧,这是我内心涌现出来的冲动,不这样做的话我绝对会后悔,绝对。”
三骑从者就这么分别展现了自己的想法,一个苦笑着,一个期待着,还有一个竟是诅咒着。
可想而知,这位所谓的伊丽酱究竟会造成多大的风波。
“那现在呢?”罗真有些不太敢问般的询问道:“现在这位个性十足的lancer在哪里呢?”
“这个…”玛修顿时变得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
直到半响以后,玛修才这般开口。
“其实,就在今天早上,我们又遇到了一骑从者。”
玛修道出了这么一个惊人的消息。
“对方是berserker的从者,与lancer小姐的关系不太好。”
玛修支支吾吾的出声。
“现在,那两位正在树林那边,准备……”
这样的一句话,尚且还没有说完,意外便是发生了。
“轰隆…”
伴随着一个轰鸣,仿佛有哪里爆炸了起来一样,让空气都微微摇晃了。
“怎…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帐篷里,众人纷纷惊讶而起,紧接着集体冲了出来,来到了外面。
这一来到外面,众人便是看到了整个营地如陷入慌乱一般,让一个个的士兵都反应过度的紧握起了武器。
“发生什么事了!?”
吉尔揪住了跑过去的一个士兵,质问了起来。
“元…元帅!”士兵慌张的叫道:“是树林那边!”
众人几乎全都条件反射的望向了树林的方向。
下一个瞬间,众人都感受到了。
在树林的中心,一阵魔力升腾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女高音般的音波在那里震动而起。
“吼吼吼吼吼吼…!”
一个龙吟般的叫声亦伴随着苍色的火焰鼓动了起来。
音波与火焰便互相缠绕着一般,一边扭动,一边混杂,掀起阵阵爆风,让烟尘四起。
听着那高音和吼叫,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阿马德乌斯就捂住了耳朵,发出呻吟。
“该死…!该死…!这是什么烂声音啊…!?混蛋…!”
阿马德乌斯就这么咒骂了起来。
“不准说脏话!阿马德乌斯!”
玛丽眉头竖起,似乎准备教训阿马德乌斯。
可阿马德乌斯竟是罕见的不顾玛丽了。
“说脏话算什么?那狗屎一样的声音简直就侮辱了声音这个词汇啊!别说是骂脏话了!我都受不了了!”
阿马德乌斯红着眼的叫了。
“必须赶紧阻止!否则我会疯的!绝对会疯的啊!”
说着,阿马德乌斯不顾在场所有人,冲进了树林之中。
“啊啊,变成这样了啊…”
玛丽如同理解了什么般悲叹,并向众人道歉。
“非常抱歉,各位,身为他的监护人,我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行为,对于阿马德乌斯来说,音乐是唯一的,没有了音乐,那个人就只剩下变态属性了,所以他忍受不了噪音和杂音,你们就原谅他吧。”
玛丽神经大条的说着这种话。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罗真吐槽了。
“赶紧过去吧!感觉要出事了!”
一行人就在罗真的招呼下,一起冲进了树林。
178 相性不合的少女(求订阅)
“嘭!”
当罗真一行抵达目的地,来到树林之中的一片空地时,一阵爆炸盛大的乍现,让爆风吹袭到了一行人的身上,卷起滚滚烟尘。
“唔…!咳咳…!”
猝不及防之下,罗真虽然没有被爆风给吹走,却也被烟尘给卷中,狠狠的吸了好几下,咳嗽了起来。
“前辈…!?你没事吧!?”
玛修顿时一惊,连忙赶到罗真的面前,抬起手中的盾牌,挡下来袭的爆风跟烟尘。
“我…我没事…”
罗真这才好受了不少,挥了挥手,扬走剩下的烟尘以后,总算能呼吸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呀,真是热闹呢。”
贞德与玛丽则是一个满脸讶异,一个根本不在状况似的发表着轻松的言论。
至于阿马德乌斯,早就已经捂住了耳朵。
“该死…!该死…!”
阿马德乌斯不停的骂了起来。
只因为,场中,一阵阵令人难受的噪音跟杂音正在肆虐。
“啊啊啊啊啊啊!”
高音般的音波如台风,在空地上席卷着,一边刨开地面的泥土,一边扬起浓郁的沙尘,轰炸向了前方。
“呼呼呼呼呼呼!”
熊熊的烈焰似幽冷的海水一样,化作巨浪,一浪拍着一浪,在呼啸的吐息声中,不甘示弱的迎上了高音的音波。
两者便在空地之中骤然相遇。
“嘭!”
爆炸声立即盛起,让爆风再次吹袭了起来,扩展向了四面八方。
两骑从者就在这样的状况下,正打得不可开交。
一边打,咒骂声还不停的响彻了起来。
“你这只没用的乡下喷火蜥蜴!惹人烦的变态跟踪狂!下等的四脚蛇!给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像这样一边骂着,一边发出高音音波的乃是一个年幼的少女。
少女的年龄看似只有十三、四岁左右,身上穿着不合时代的哥特萝莉褶边洋服,头上则有着一对不知是恶魔还是恶龙的角,身后亦有着一条狰狞的尾巴,发出高音的嘴中有尖锐的虎牙,手中还持有着如同麦克风一样的长枪,看起来与其说是个从者,不如说是个爱角色扮演的中二少女。
这样的一个少女明明声音相当的好听,可不知为何,发出的高音竟是宛若能够刺破人的耳膜一般,即尖锐,又难听,将尘土跟树木都给一起卷走,冲击力异常剧烈。
显然,这名少女便是玛修提及的lancer了。
而与这样的一骑从者对峙着的则是另外一个少女。
“你这个恋爱脑的幼女!连龙都称不上的杂种!爱做梦的自恋狂!给我燃烧吧!”
似回敬一样从少女的口中出现的是同样毫不客气的谩骂。
与充满现代感的lancer不同,这名少女身着的是很有时代感的和服,和服外还套着白色的髦衣,头上同样长着一对角,只是不同于lancer的黑角,她的角乃是纯净的白色,看上去异常高贵。
少女还有着一对即似蛇又似龙的金色瞳孔,手中持有着一把纸扇,妩媚又诱人的嘴唇没有像lancer那样自由的大张,而是非常端庄的轻启,声音也相当好听,简直像个有教养的华族大小姐。
可是,少女那优雅的张合着的小嘴却是不甘示弱的回敬着lancer的咒骂,起伏之间更是喷吐出了苍蓝的火焰,将空气都给蒸发,威力相当不俗,却给人一种幽冷的感觉,诡异非常。
这位势必就是玛修提到的berserker了。
只是,明明是理应被〈狂化〉的从者,这位berserker的言论与一举一动之间却充满了理性跟知性,令人根本不愿意相信她的职阶。
这样的两骑从者就一边互相对骂,一边打得不可开交,让音波和火焰肆虐,摧毁着周围的一带。
“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阿马德乌斯崩溃般的嚷嚷了起来。
“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允许那样的从者存在?啊啊…音乐之神啊…请你将这两个玷污声音的狗屎制裁了吧…!”
阿马德乌斯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了。
“不准骂脏话,阿马德乌斯。”
玛丽非常不愉快的责备着阿马德乌斯,让阿马德乌斯欲哭无泪。
阿马德乌斯只能向罗真求助。
“御主,请你救救我,之后我什么都会听你的,求你让她们停下吧,我实在是不想让我的音乐和那样的杂音同时响起。”
阿马德乌斯竟是向罗真恳求了起来。
这位音乐界的艺术家看来真的对音乐有着非同凡响的执着,如玛丽所言,失去了音乐的话就只剩下变态属性了。
当然,就算阿马德乌斯不说,众人也不会看着那两人一直打下去。
“先想办法劝劝她们吧。”
贞德连忙这么说了。
“我!我!请让我来!”
玛丽则是跃跃欲试的举起手,显然非常乐意去管这种闲事。
然而,罗真却是摇了摇头。
“别劝了,用来劝话的声音怎么可能高得过那两个人的骂声啊?”
罗真相当果断的决定。
“还是让我来吧。”
说完,罗真伸出手,将一只手搭在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玛修的背上。
“上!玛修!”
魔力通过罗真的手掌,与指示一起,灌注给了玛修。
“是!御主!”
玛修立即架起手中的盾牌,身上涌动重重的魔力流,一踏脚下的地面,冲向了前方。
“喝啊!”
玛修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冲进音波和火焰的暴风之中,将盾牌往中间一放,撑起了一道壁障。
“轰隆!”
来袭的音波与火焰便冲撞而来,却是宛如被分开一般的彼此隔离,再也无法互相对垒,均都停了下来。
“唔?”
“唉?”
lancer和berserker这才纷纷一怔,如同现在才注意到有别人来到这里一样,看到了众人。
“你干什么啊?小松鼠!”lancer便极为不满的对着玛修道:“别来碍事啦!先让我解决掉那只喷火蜥蜴!”
“哎呀,人好多啊。”berserker反倒很冷静,端庄似的用纸扇遮掩住脸的下半部分,声音亦带上了些许的欢笑,可却这般道:“各位肯定都是被对面那只破锣的杂品龙给吵到受不了才过来的吧?请安心,很快就会清净下来了。”
言语上的针锋相对,让两位少女再次瞪在了一起。
“你说谁的声音破锣啊!?我可是未来最受欢迎的偶像歌手耶!”
“那可真是悲哀,未来的人们的品味居然变得这么让人不敢恭维了吗?”
“只会跟踪别人的变态蜥蜴哪里懂品味啊!?”
“将血当做水来洗澡的怪癖女才像是在搞笑呢!”
“你说什么!?”
“说你呢!”
lancer与berserker争吵着,越吵越激烈。
“够了!”
阿马德乌斯最先受不了。
而罗真就更直接了。
“再吵我就不客气了!”
罗真的火气也上来了,将魔力注入了玛修的体内,提升了玛修的力量。
下一秒钟,玛修身上的气势暴涨。
lancer与berserker这才惊讶似的将目光聚集在了罗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