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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景之月     逍遥江山txt下载     逍遥江山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822章:意图不轨

    今日前来钦安殿的官员,除了内阁几个阁臣外,其余官员一概都被挡在了门外,就是朱高炽的嫔妃,就在刚才已经被杨荣打发回去了,所以此时的钦安殿前并没有什么外人,杨荣也没什么顾虑,先行了一礼,将皇帝的病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朱瞻基没想到几颗丹药竟能要人命,不免觉得不可思议,同时暗暗咬了咬牙道:“汉王明知父王身子不好,竟还进贡这种丹药,分明是意图不轨?“骂了几声,他又关切的道:“情况如此不好么?”

    杨荣点了点头,刚才的孙太医虽说的含糊,但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他,岂能听不出孙太医给出的话儿,点了点头道:“陛下的身子已是汤药无用,只怕——?”

    “父王——?”朱瞻基眼圈一红,呜咽了声,两颗晶莹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

    殿下眼下还不是悲伤的时候,见陛下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朱瞻基点了点头,眼下的确还不到悲伤的时候,他虽是太子,可眼下的局面,还不容乐观,汉王在这皇宫中做了那些手脚,还不得而知,一旦被汉王的人,看出了端倪,对自己,对南京的杨峥多有不便,虽心头悲伤,却也不敢表露出来,看了一眼宫门,想到往日与父王的种种亲情,眼圈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

    又等了一会儿,听得殿门内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小太监走了出来,那太监目光先是在朱瞻基脸上扫了一眼,见这年轻人丰神俊朗,气势不凡,倒也没怎么在意,还以为是哪家皇亲国戚,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道:“杨大人,陛下吃了药汤醒过来了,请诸位大人进去!”

    “皇上醒了?”杨荣大喜,与众人看了一眼,对着那太监道:“多谢公公了?”嘴里说着话儿,却没有动身子。

    杨荣在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十八日,朱棣在回师途中病逝于榆木川处理得当,使太子顺利地即位,朝局未发生丝毫的骚动。皇帝感念他贡献突出,被晋升为太子少傅、谨身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并食三禄,场上众人官职以他最高,所以这太监才第一个向他行礼,此时见他听了旨意,并未移动脚步赶往寝宫,不免有些好奇。

    “杨大人,陛下还等着您呢?”这太监见杨荣没动,还以为没听明白皇帝的口谕,小心的提醒道。

    杨荣只是一笑,依旧没用移动脚步。

    那太监皱了皱眉头,心道:“这杨荣好大的胆子,皇帝口谕竟毫不理会?”正思索着,却听得一个声音道:“我们进去吧?”

    那太监心头一惊,循声望去,见说话之人却是那年轻人,微微楞了一笑,正要询问年轻人姓名,却见这年轻人轻叹了声,一脸愁容的率先走了进去?“这太监一脸的惊讶,更让他惊异的是,年轻人此番举动,场上竟无人吭声,甚至连夏元吉与蹇义这等老臣都没有出声喝止,反而一脸平静的跟在身后,向钦安宫走去。

    那太监满脸惊讶的看着年轻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门前,露出了沉思之色。

    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是一个十分注重礼仪秩序的人,他登基时就对满朝文武百官说过,“治道必先于教化,民俗之善恶,即教化之得失也。”如果不把教化这个根本抓住,致使“风凌俗替”,“民不知趋善,流俗为恶,国家于长治久安,不可得也”。一个国家,唯有民间的风俗没有坏,朝廷才能长治久安,反之如果民间的风俗败坏了,老百姓都不知道向善,社会流行着坏的风气,国家想要长治久安,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为此,他从建筑、服饰、仪仗,各个方面规定了各种秩序。

    这种秩序在他雷霆手段之下,极少有人敢予僭越的,如今虽过了三十年,各种秩序不如洪武爷时,但敢越过杨荣、夏元吉等人的官员还没有过,这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便是皇亲国戚,在永乐爷的打击下,也不敢如此大摇大摆的越过杨荣等人,除非他是……?“

    那太监想到了这种心头忽的一跳,再看那年轻人的身影,忽然多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不管是不是,我先看看再说?“那太监嘀咕了声,面色凝重的追了上去。

    钦安宫内,朱高炽躺在宽大的龙床上,经过一番整治,头疼的感觉似乎好了许多,只是面色苍白的厉害,呼吸的声音也极大,此时正耐心地等待着什么,身旁还坐着黄妃,正低声哭个不止,往日花容月色的模样也变得难看至极,昨晚的一幕,几乎吓死了她,直到这会儿还有些害怕。

    朱高炽扭过头有些无力的看了黄妃一眼,手中颤了几下,黄妃立即将身子前倾,柔软的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哭着道:“皇上……?“

    朱高炽轻叹了声,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心,冲着黄妃点了一下头,黄妃立即停止了哭泣,靠了过来。

    朱高炽长长吸了一口气,许久才轻声道:“朕只怕是要去了?”

    “不,皇上会好的,皇上会长命百岁的?”黄妃哭道,不知为何心头竟生出无比害怕的感觉。

    “长命百岁?”朱高炽苦笑了声,这世间若真有长命百岁的人,始皇帝也不会让徐福率领五百童男童女东渡仙岛为始皇帝求取仙药了?可见这世间可没什么人可以长命百岁?“

    “不,别人不会,陛下宅心仁厚是千古难得明君,一定会有的?“黄妃急切的道。

    朱高炽轻叹了声,却是没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缠,沉吟了片刻,道:“你昨日陪着朕,见了朕发病的模样,这宫廷之事传扬不得,等朕死后,你殉葬吧?“

    “皇上——?”黄妃大哭。

    朱高炽摆了摆手道:“此事就算朕不这么做,按照朝廷制度,爱妃在此期间在宫承幸,无出,一样要殉葬的,你倒不如主动自愿殉葬,如此一来,与你父母兄长只怕是有些好处?”

    黄妃痛哭不已,唯有咬了咬牙应道:“多谢陛下恩典,臣妾知道该怎么做了?”

    朱高炽轻叹了声,面露出不忍之色,终究是咬了咬牙摆了摆手道:“去吧?”

    黄妃又痛哭了一番,这才转身离去,她自知看了不该看的,左右逃不过一死的命运,在皇帝死后,奏明太后张氏,自愿殉葬,并求恩赐父母,以全家族禄爵。太后准许,黄充妃即于当夜戌时三刻自缢殉节。明宣宗即位,追谥皇庶母充妃黄氏曰“恭靖”。

    说了一通话,朱高炽便觉浑身虚脱的厉害,头慢慢开始疼了起来,正想眯着双眼睡一会儿,却听得一阵脚步声,跟着一个悲切的声音喊道:“父王——?”

    昏昏沉沉的朱高炽听了这熟悉无比的声音,顿时心头一喜,也不知是这声音太大声了些,让他浑浑噩噩的身子竟好了几分,头疼之感也减轻了不少,呼吸也顺畅了几分,心头道:“老天爷对朕不薄啊?”

    挣扎着坐了起来,朱瞻基满脸泪痕的走到了床前,一把扶过父王肥胖的身子,悲切的道:“父王,你的身子?”

    朱高炽看着眼前满脸泪痕的儿子,眼里涌出了笑意,伸出那只无力的手掌轻轻的抓着朱瞻基的手腕,轻声道:“皇儿,你可回来了,朕一直在等你回来?”

    虽只是寻常的一句话,但其中的感情无比的深厚,杨荣、杨溥等一干见惯了生死的大臣,见了这场面也忍不住眼圈红了起来。

    “父王——?“朱瞻基喊了一声,看着父王面容枯槁,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朱高炽伸手在朱瞻基头上轻轻抚摸了几下,一脸慈祥的骂了声:“傻孩子好端端的哭什么?“

    “父王,你的身子?“朱瞻基兀自痛哭不止。

    朱高炽道:“傻皇儿,你记得父王跟你说过么,人总是要死的,无论是你帝王,还是寻常百姓,只要到了那一天,谁也逃不掉的,你不必如此悲伤!“说到这儿,停下稍作喘息了片刻,继续用缓慢的语气道:”

    父王继承你皇祖父遗照,继承大统,如今不过一年而已,说来短了些,这也是父王的命薄,没这个福气为大明,为百姓做些事情了,实在愧对父王的信任?“

    朱瞻基哭道:“不,父王没有辜负皇祖父的期望,这一年来父王取消了郑和预定的海上远航,取消了边境的茶、马贸易,并停派去云南和交趾(安南)的采办黄金和珍珠的使团,这一切儿臣都看在眼里,我大明文武百官,百姓都看在眼里,父王此举与我大明,百姓是大大的有利,更不要说,父王赦免建文帝旧臣和永乐时遭连坐流放边境的官员家属,并允许他们返回原处,又平反冤狱,使得许多冤案得以昭雪,这样的仁政,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帝王能做得出来,父王是古往今来难得的仁君、明君,皇祖父在天之灵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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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3章:有道明君

    朱高炽听了神色动了动,苍白的脸色上露出了满足了笑意,拉过朱瞻基的手,轻轻拍了拍道:“父王能听到你说出这几句话,死也瞑目了?“

    “父王,你不会死的?”朱瞻基痛哭道。

    朱高炽握紧了朱瞻基的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疼爱的神色,轻叹了声道:“傻孩子,父王又不是神,哪能不死呢,你自小聪明,又得到你皇祖父疼爱,这些年父王见你渐渐成熟,处理朝政比父王要强多了,想来大明的天下交给你,你定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吧?“

    朱瞻基痛哭了几声,扬起一张俊美的脸,宣誓般的道:“父王请放心,儿臣决不会辜负父皇的期望,我会象父皇一样,成为一个有道明君,一个有为的天子,受天下百姓爱戴!“

    “好,好,父王想你一定能做到?“朱高炽脸上洋溢着激动,原本苍白的脸上显出几分病态的无错小说.quledU.红晕,猛吸了两口气道:”儿臣有这份心思,父王很高兴,只是儿臣还要谨记,每一个朝代,每一个帝王,在他们坐上龙椅的那一刻,无不想着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千古明君,但他们做到的却是极少。“

    偌大的钦安殿内一片宁静,午后的阳光透过脸上沉木窗叶照了进来,照在朱高炽的苍白的脸上。

    整个大殿只听得朱高炽的声音继续在说:“隋炀帝杨广,登基之初何尝不是这般想的,只可惜听信小人之言,荒yin无度,吃喝玩乐,不理政事,即位后几乎每年征发重役,为营建东都洛阳、开发运河、修筑长城,登基不过十余年,竟调发扰动不下一千万人次,造成天下死于役的惨象,若说这些倒也罢了,偏生他年年远出巡游,每次出游都大肆营造离宫,扰掠地方,浪掷人力物力财力,惹得百姓怨声载道,这难道是他登基之初想看到的么?父王相信不是的?”

    还有那宋徽宗,诗书词画均为一代宗师,但是对治国却一窍不通,在宋徽宗统治时代,轻佻治国,大兴土木,以满足他的享受,倦于政事,加上官僚集团趁机大发横财。任用蔡京,童贯等人主政,导致朝政大乱。又对国际形势判断错误,导致金兵南下。到了最后关头居然相信神棍郭京的鬼话,让他率领所谓的“六丁六甲”守卫开封,结果一败涂地,自己被俘虏不说,连带大宋的半壁江山一起断送,这些昏君朕相信他们登基之时,心头也如皇儿这般所想做一个好皇帝,只是有些人懂得爱惜百姓,亲贤臣,远小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开创一朝盛世,成就一代明君,父王希望皇儿谨记这番话,做一个人人爱戴的明君?“

    朱瞻基用力的点了点头道:“父王请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王的期望?“

    朱高炽疼爱的摸了摸朱瞻基的乌黑的头发,继续说道:“皇儿心底仁慈,难得是能文能武,父王相信你能说出这番话儿就一定能做得到,但国家大事,不可凭着一腔热血才行,需要诸位大臣鼎立相助才能更加完善?“

    “儿臣谨记父王教诲?”朱瞻基已泣不成声。

    朱高炽道:“事是做出来的,可不是说出来的,是不是好皇帝,做了皇帝才知道,百姓眼睛是雪亮的,如今他们等待着新君做出一番大作为,皇儿莫要让他们失望才好?记住,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儿臣记住了?“朱瞻基语气坚定的道。

    朱高炽说了一通话,面色越发苍白,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朱瞻基大惊道:“父王你要不要歇息一会儿?“

    朱高炽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目光缓缓转动落在了杨荣等人身上。

    杨荣会意,急忙上前跪倒,哭泣的道:“陛下——?“

    朱高炽勉强从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伸手有些颤抖的手掌,杨荣急忙上前一把握住,呜咽的道:“陛下,你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朱高炽笑了笑道:“杨大人你算得上两朝老臣了,如今一把年纪了,怎么还看不开呢,若是东里在就不会这么看不开了?”

    杨荣面色红一阵,白一阵。

    朱高炽轻轻叹了声道:“朕这自幼身子不适,不被父王喜爱,当年常被谗言邪恶所扰,心之忧危,你们仍对朕不离不弃。依赖皇父仁明得蒙保全。我去世后,谁还能知我三人之心呢?”边说边留下了眼泪!”

    “父王——?”朱瞻基大哭。

    “皇上!”杨荣,杨溥、夏元吉等人也人不住泪流满面的大哭起来。

    朱高炽擦了擦眼泪道:“朕登基一来,身子身体软弱,不能临朝,一切大事都耐诸位辅佐,说起来,朕要好好谢谢你们才是,如今朕将要去了,皇儿新君,汉王在侧,国家大事就劳烦诸位先生了?”

    杨荣等人哭泣道:“万岁天恩浩荡,我等敢不竭尽全力报效国家?”

    朱高炽说着目光缓缓扭转过来,看了一眼朱瞻基道:“太子能文能武,且心底仁慈,假以时日是个好皇帝,还望先生多多扶持才是?“

    杨荣以一听登时大哭,忙道:“陛下正值春秋鼎盛,偶染小疾,原无大碍,望安心调养,千万莫说这等话儿??”

    朱高炽摇了摇头道:“朕虽也这般宽慰自己,奈何命运如此,朕既更改不得,唯有接受!“

    杨荣等人沉默不语,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一地。

    朱高炽轻叹了声道:“朕临朝不足一年,与国事毫无用处,不知日后朕的评价该是如何呢?“这话儿似乎在问杨荣,又似在自言自语。

    杨荣想了想,忽然仰起脸来,大声道:“当靖难师起,仁宗以世子居守,全城济师。其后成祖乘舆,岁出北征,东宫监国,朝无废事。然中遘媒孽,濒于危疑者屡矣,而终以诚敬获全。善乎其告人曰“吾知尽子职而已,不知有谗人也”,是可为万世子臣之法矣。在位一载。用人行政,善不胜书。使天假之年,涵濡休养,德化之盛,岂不与文、景比隆哉。”

    朱高炽一愣,待听到“在位一载。用人行政,善不胜书。使天假之年,涵濡休养,德化之盛,岂不与文、景比隆哉。”这一句顿面露欢喜之色,道:“朕能得此评价,死而无憾?”

    “父王——?”朱瞻基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

    朱高炽温柔的道:“皇儿都是要做皇帝的人,这般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传扬了出去,莫让百姓笑话?“

    “皇儿不哭,皇儿不哭?皇儿不让天下百姓笑话?”朱瞻基嘴里说着不哭,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个不止。

    朱高炽点了点头,又道:“朕的寿宫可曾齐备?”

    杨荣一愣,虽说早在两个月前,从钦天监哪里得知了皇帝命不久矣消息,可皇帝没死,他一个做臣子的若是先准备了皇帝的寿宫,不被言官参一本才怪呢,此时听皇帝这么问,顿时面为难之色。

    一旁的杨溥见杨荣模样,急忙上前道:“永乐皇帝陵墓已修好完毕,请陛下放心?“

    朱高炽摆了摆手道:“朕问的是自己的寿宫。”

    杨荣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便是杨溥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朱高炽也不在意,沉吟了片刻道:“朕既临御日浅,恩泽未浃于民,不忍重劳,山陵制度务从俭约。皇儿须谨记?”

    “儿臣记住了?”朱瞻基应了声。

    又交待了一番,朱高炽对着杨荣等人摆了摆手道:“朕还有些话儿要与皇儿说,你等先退下吧?”

    杨荣等人忙擦了一把眼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对朱家父子躬身行了一礼,这才退了出去。

    杨荣等人想着用不了多久,皇帝就要驾崩,少不了一阵唏嘘。

    高高的龙榻前,众人全都退了下去,往日留下的几名宫娥、太监也都退下了,朱高炽身子太胖,刚才端坐着说了一通话,早已累得厉害,此时再也支撑不住,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父王——?”朱瞻基大惊。

    朱高炽艰难的从脸上挤出了一丝笑意,道:“皇儿不必紧张,父王只是累了,想躺下休息片刻?”

    朱瞻基见父王身子如此模样,还对自己谈笑,心头一悲,眼泪又落了下来。

    朱高炽此时已到油尽灯枯之时,他连一点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有些事情,他必须交代,必须要说,所以他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神智清醒了许多,才道:“皇儿对自己两位叔叔如何看?”

    注解:大意就是说,我这皇帝也没干几天,也没有为人民做出多么大的贡献,没有给人民带来多大的福祉,所以你们也不要劳神伤财了,一切从俭吧。宣宗朱瞻基即位后,遵照朱高炽遗诏营建献陵。

    注解二,杨荣所说那番赞扬之词是后来明史上所载,这里先用上了,这话儿并没有吹嘘的意思,朱高炽的确担当得起这几句评语。

824章:克段于鄢

    朱瞻基一愣,随即面色凝重了起来,刚才还哭哭啼啼的模样立即去了一般,道:“父王你——?”

    朱高炽摆了摆手道:“父王虽身子不好,脑子却没坏,你那两个叔叔的心思如何,父王岂能不知?”顿了顿道:“你二叔常自比太宗李世民,却只有太宗的勇武,却少了他的睿智,气量,若不然当年父王也坐不上这龙椅?”

    朱瞻基知道这是父王在交代什么,凝神细听,一言不发。

    朱高炽吸了几口气,继续道:“你三叔胆子虽大,也算勇武,却是毫无主见,经过当年那一事便是佐证?”

    你做的吗?”。他十分害怕,吓得说不出话。但太子极力为他辩解:“这是下人的所为,弟弟一定不知道的。”自此,朱高燧行为日益收敛。“正是如此,朱高炽才在登基后,加朱高燧岁禄二万石,并在洪熙元年四月十六准许就藩彰德府,同时放弃常山左右二护卫。

    朱瞻基知晓父王的话儿还没说完,耐心在一旁等待。

    果然,朱高炽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儿登基后,倘若三弟还安分,没做出出格的事情来,就让他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吧?“

    “儿臣明白?“朱瞻基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将身子往左侧轻轻靠了靠,身子的重量全都放在厚厚的锦被上,这才吐了口气,刚才还慈祥的面色,忽的变得凝重起来,沉吟了片刻,道:“你二叔可就不能这么对待了?”

    朱瞻基仰起头来看了一眼父王,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却没出声。

    朱高炽道:“你二叔的心思,想必皇儿你也知道?”

    “朱高熙的心思如何,不仅朱瞻基知晓,如今的整个大明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是死去的祖父,当年也早有预料?”听了这话儿,朱瞻基点了点头道:“儿臣知晓?”

    朱高炽嗯了声道:“你二叔自比太宗李世民,你可此话何意?”

    朱瞻基想了想道:“儿臣知道,唐太宗虽被人称作千古明君,皇位却是在帝都长安城宫城玄武门附近射杀皇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史称“玄武门之变”,不仅如此,太宗还杀李建成、李元吉诸子,并将他们从宗籍中除名,二叔自比太宗李世民,是想效仿他的玄武门之变?杀兄杀弟?“

    朱高炽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只可惜,你这二叔太过无知了些,唐太宗登基后,虽知人善任,从谏如流,整饬吏治;经济上,薄赋尚俭,为政谨慎;亦致力复兴文教,令隋末动荡之局得以稳定下来,被后人称颂,可他的皇位终究是杀兄杀弟,胁迫李渊才做得皇帝?你皇祖父一生雄才伟略,又岂能甘心做李渊?当年你皇祖父选父王继承大统,固然有解缙、杨士奇一干人从中周旋,最大的缘由,还是担心你二叔做了那唐太宗玄武门之举?“

    朱瞻基对当年的争斗印象并不深刻,只是依稀记得自己的那个飞扬跋扈的二叔,仗着靖难立下的军功,仗着皇祖父的宠爱,对自己父王没少用手段,父王就像那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总给二叔欺负,每次看在眼里,少不了有些不忿,如今看来,不是他的父王怕二叔,而是不屑二叔的飞扬跋扈,因为一早就知道,二叔效仿太唐宗起,皇位便已经靠近了自己,不可一世或许是本事,可一味的低调未必就会输,唯有懂得低调的人,才能在高调的时候,彰显高调,这才是真本事?“

    朱高炽看出儿子眼里的惊讶,眼里闪过一丝得意道:“有些惊讶?”

    朱瞻基也不掩饰,嗯了声,道:“儿臣一直以为父王是怕了二叔,才任由二叔欺负,如今儿臣明白了,父王这是大智若愚?”

    朱高炽呵呵一笑,道:“父王临时之时,能听到皇儿这声称赞,足以瞑目了?”

    “父王——?”朱瞻基眼圈又红了起来。

    朱高炽呵呵一笑,慈爱的拉过朱瞻基的手掌,轻轻握了握道:“你看父王又忘记了!“

    “父王你会没事的?“朱瞻基红着双眼道。

    朱高炽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儿道:“父王身子如何,父王岂能不清楚,父王之所以留下你,是还有一事放心不下?“

    “父王是说二叔?”朱瞻基看了一眼父王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道:“你二叔性情凶悍,但作战勇猛,于靖难之役中屡立战功,在武将中威信很高,并曾多次救你皇祖父于危难之际,自持功高,飞扬跋扈才落得如今的下场,却不思悔过,司机作乱,对于这样的人,皇儿该知如何做了?”

    朱瞻基迟疑的道:“父王让儿臣——?“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朱高炽摇了摇头道:“你那皇叔再不是,也是你二叔,是父王的兄弟,是你皇祖父的二子,在靖难之中也立下了不少的功勋,倘若你就这么杀了他,满朝文武百官虽不敢说什么,可心里却会骂你无情,再者那些写史的人,还能放过你,你别忘了那些史官是不怕死的?”

    这史官不怕死还有一个典故,说是《左传》里讲了这么一个故事:春秋时,齐庄公名光与大臣崔杼的妻子私通。崔杼知道后,便设计杀了庄公,立庄公的异母弟杵臼为君,是为景公。崔杼也自封为相国,飞扬跋扈、专断朝政。但他对弑君之罪十分惶恐,特别是担心被史官记录在史册上,留下千古骂名。于是他下令将专管记载史事的太史伯找来,说道:“昏君已死,你就写他是患病而亡。如果你按我说的意思写,我一定厚待于你,如若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罢,崔杼拔剑在手,杀气逼人。齐太史抬头看了看崔杼,不慌不忙地拿起竹简,提笔而书。书罢,他将竹简递给崔杼。崔杼接过竹简一看,上面赫然写着“夏五月,崔杼谋杀国君光。”崔杼大怒,挥剑杀了太史伯。

    按当时的惯例,史官是世袭的。于是,崔杼又召来太史的二弟太史仲说道:“你哥哥竟然不听我的命令,我已处决了他,今后由你来接任太史之职。你就写庄公是病死的,不然,那就是你的下场。”他指着太史的尸体,恶狠狠地说。他满心以为太史仲会慑于他的淫威而从命的。可是只见太史仲冷静地摊开竹简,提笔写道“夏五月,崔杼谋杀国君光。”崔杼怒不可遏,又拔剑杀了太史仲。接着他又将太史的三弟太史叔召来,凶狠地说:“你两个哥哥都已经死了,难道你也不爱惜自己的生命吗?如果改变写法,还能有一条活路。”但太史叔平静的回答:“按照事实秉笔直书,是史家的天职。与其失职,还不如去死。”结果还是在竹简上照直而书。崔杼被气得七窍生烟,咬牙切齿,把太史的三弟碎尸万段,令太史季补缺。太史季把竹简摊开来递给崔杼,崔杼一看,依旧是那几个字,叹息一声,让太史季退下。齐国的另一个史官南史氏听说太史兄弟皆被杀害,抱着竹简急匆匆赶来,要前赴后继,接替太史兄弟将崔杼的罪状记载史册,见太史季已经据实记载,才返回去。于是史书上便留下了这样的话:“周灵王二十四年,齐庄公六年,春三月乙亥,崔杼弑齐庄公光于其府……”。

    但此刻朱瞻基却没心思去体会这不怕死的史官,而是仰着脸,看着父王,今日父王的这番话,让他明白,却又不明白,想了想试探的问:“父王是告诉皇儿,将来便是要杀二叔,也不要给这些史官留下把柄?”

    朱高炽慈爱的一笑道:“说对了一半?“

    “一半?“朱瞻基皱了皱眉头,显得有些不明白。

    朱高炽面色忽然一凝,神色变得无比凝重道:“郑庄公克段于鄢?郑庄公先封叔段于京,又听任叔段”不度”,”命西鄙北鄙贰于己”,既而”收贰以为己邑”,最后”伐诸鄢”,世人只知庄公的”仁慈”和”忍让”,却很少有人看得出庄公一手策划了这场阴谋,他是有意养成共叔段的恶性。共叔段恃宠恣肆,贪婪愚蠢。他在母亲溺爱下,恣意妄为。在得到京城后,肆意扩大势力范围,并发展到举兵起事,想夺取整个郑国。他的愚蠢表现在他只知“贪”而无一点“谋”。他丝毫不了解庄公已为他布下了天罗地网,让他“自及”,结果只落得“出奔共”的下场。后人只会骂共叔段的“不义,却极少人会说庄公不仁,如今的局面,你二叔便是那共叔段恃宠恣肆,贪婪愚蠢,父王想你做好庄公,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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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章: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朱瞻基听得心头惊讶不已:“怪不得父王这些年对二叔如此忍让,便是朝中大臣多次上书言明二叔的不法之事,父王也只是呵斥上书的大臣,往日他总以为父王是顾念兄弟之情,如今看来,父王早已料到二叔对自己不满,有意效仿郑庄公,”养成其恶”的手段,好堵住悠悠之口……?”

    “兵法有云,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要想制服、控制别人,在形势未许可,火候未到时,先放任、顺应他,满足他的**,让他表演够,加速向灭亡的道路发展,然后才一举予以彻底打击。这也就是《老子》说的:“将欲夺之,必固与之。”

    想当初,太叔段虽有夺权阴谋,却没有公开反叛行为,如果庄公要处置他,必然落个没有兄弟情义的指责,加上母亲从中作梗,弄不好,还有不孝的骂名。所以,他一直沉住气,任属下再三劝谏而不动声色,直到太叔段的反叛行为公开,国母里应外合的阴谋败露,他才一举开刀,而且绝不手软,必欲置之死地而后快。这样,既除了心头之患,又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朱高炽见朱瞻基已然领悟自己的话儿,点了点头道:“此事必须有长远的眼光和超人的耐性,而且还有养虎为患的风险,你须得从容布局,切不可泄露半句,父王看你二叔最近种种迹象,只怕有些举动,你小心应付便是?“顿了顿又道:”朝中大事,你多依赖杨士奇,杨荣、杨溥等人,杨士奇为人以“学行”见长,政务上的事,皇儿多多询问定能得出正确的法子,杨荣谋而能断,老成持重,尤其擅长谋划边防事务。然而由于其恃才自傲,难容他人之过,与同事常有过节,并且还经常接受边将的馈赠,因此往往遭人议论,但无碍大局,边防之事可多询问,杨溥为人处事上有时显得过于谨慎,就连上朝时也总是低头循墙而行。但是像他那样已经取得了内阁重臣地位的人物,这种小心谨慎的举止,又给人一种老成稳重的感觉,此人大可作为百官楷模,儿臣只需重用此三人,定会朝局清明!“

    “皇儿谨记?“朱瞻基点了点头道。

    父子二人又说了一番话儿,朱高炽长叹了一口气,忽然抓着朱瞻基的手,呵呵笑道:“好了,父王能说的就这么多了,皇儿登基后可要小心应付,皇儿聪明绝顶,父王相信我大明的天下,在你手中一定大放光彩?“

    朱瞻基听父王这番话儿,鼻子一酸,呜咽道:“父王,你,你的身子会好的……”

    朱高炽凄苦的一笑,见他神色忧伤,道:“好了,父王这不是没事么,你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你可是太子,被人看见了也怕笑话?”

    朱瞻基脸上一红,忙擦了眼泪,道:“儿臣不哭便是?”

    朱高炽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好了,该说的父王也都说了,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皇儿是不是一代明君,日后就靠你自己了!父王累了,你先行见见杨荣他们,我想见见你母后?与她说说话儿。”

    朱瞻基起身应了声,擦着眼泪出了殿门。

    殿门外一个人影正四处张望,看到杨荣等人走出来,却不见那年轻人出来,微微皱了皱眉头,嘀咕道:“这年轻人的身份着实可疑?”

    等杨荣等人身影远去了,隐藏于一块石柱后的人影立即走了出来,看了看杨荣等人的身影,这才扭头脸来,昏黄的灯光下,映出太监黄锦的一张面容来。

    今夜因皇帝有旨意,只请杨荣大臣进去,旁人都不可进入皇帝寝宫,就是平日里伺候的太监也不可进入,黄锦想去打探点消息,也进不去,只好在门外等候,刚才他在殿外看到的那个年轻人,神情、模样、气度都十分的非凡,他虽不是个聪明人,但亦看得出那位年轻人不是一般人,尤其是杨荣等人以他马首是瞻,心头就越发怀疑起来,便悄悄的隐藏在门外,耐心的等候,他想看看这年轻人到底是何妨人物,何意杨荣等人对他如此恭敬,便是这皇帝的寝宫,也可以随便进入。

    黄家本也是官宦人家,他的祖父还在瑞安做过一方县令,便是他父亲也做了一个主簿,正八品的小官,掌管文书的佐吏,这样的小官放在北京城,南京城,自算上什么,可放在小小的瑞安,主簿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平日里油水也不少,家境还算殷实,那一年他五岁,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也是开始记事的年纪。

    他记得那一年,大明开国的皇帝去世了,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孙子,孙儿感觉自己几个叔叔权势太大,对自己造成了威胁,与亲信大臣齐泰,黄子澄等采取一系列削藩措施,决定先削那些力量较小的藩王,于是首先袭执周王朱炆,把他废为庶人,又拘代王朱桂于大同,囚齐王朱炆于京师,湘王朱柏**死。与此同时,也在北平周围及城内部署兵力,又以防边为名,把第四子燕王朱棣的护卫精兵调出塞外戍守,准备削除燕王。

    新皇帝以为准备停当了,便秘密下令擒拿燕王,但是没有成功,再加上削藩措施严重威胁藩王利益,坐镇北平的朱棣于建文元年),起兵反抗,随后挥师南下,战事打了四年,出乎意料的是,输的不是燕王,而是新皇帝,建文四年,燕王攻下帝都应天,战乱中建文帝下落不明,或说于宫中自fen死,同年,燕王即位,就是明成祖。

    是燕王做皇帝,还是建文帝做皇帝,对于一个仅有九岁的孩子来说,这个根本不是他思考的事情,他仍旧很平常一样,每天吃着冰糖葫芦,然后扑在娘亲怀里撒撒娇,父亲回来的时候,被父亲叫到书房,诵读一遍《论语》,诵错了句子,被父亲打几下**而已,生活过得温馨而充实。

    可这样的日子,过的并不长久,因为燕王当了皇帝,风水轮流转,当年朝廷的一干大臣如此对待他,如今坐了天下,自要报复,所以燕王在登基不足一年,就在京城(今南京)军民发布公告:固守封地的藩王因左班奸臣挑唆导致骨肉被其残害,所以不得不起兵诛杀他们,以此来扶持江山社稷和保安亲藩。今次拟定的京城奸臣,有罪者人不敢赦免,无罪者不敢诛杀,如若误伤受到牵连又祸及到伤亡,绝非靖难本意。“他只是一个九岁的孩子,自是看不懂告示,但旁人说的话儿,一个九岁的孩子还是听得懂的,他只知道,燕王这是要杀人。

    很快南京城里充满了燕王下达杀人的号令。建文四年六月廿五,朱棣诛杀齐泰、黄子澄、方孝孺,灭其族,翰林院侍讲方孝孺起草诏书,方孝孺说:”死即死耳,诏不可书。”朱棣厉声喝问:”你难道不怕我灭你九族?”方孝孺说:”便诛十族奈何!”言罢拾笔疾书几字,朱棣一看竟是”燕贼篡位”四字,他令人按住方孝孺,以刀抉其口两旁至双耳,投入狱中,接着把方孝孺之外祖父、外祖母、姨表兄弟、岳父、岳母、姑表兄弟、外甥、外孙、本族以及学生的家族,总计十族搜捕入狱,每捕一人便带给方孝孺看,以便在精神上折磨他。最后捕到八百七十三人,全部杀死。十族中被谪戍边的尚不知有多少。

    兵部尚书铁铉,被带进皇宫时背对朱棣面向青天,朱棣令其回头,铁铉不睬,被割掉耳鼻,又割了其肉,将肉烧过以后塞入铁铉口,朱棣连问”甘否?”铁铉答:”忠臣孝子之肉有何不甘?”最后被磔而死。

    陈迪,城陷时在外督运军粮,返回京师被捕,朱棣即位之日他大骂朱棣篡位窃国,结果,其子凤山、丹山等六人被捉来处以磔刑,刽子手将凤山的鼻舌割下强塞给陈迪吃,陈迪唾向凶手,骂得更厉害,终被凌迟处死,宗亲七百八十人被谪戍边。

    刑部尚书暴昭不屈,朱棣先去其齿,次断手足,暴昭骂声犹不绝,至断颈乃死。

    左佥都御史景清,因被文帝任为北平参议,调查过燕王动静,谋刺朱棣未果,被抉其齿,然而他且抉且骂,含血喷了朱棣一身,朱棣令剥其皮,碎磔其骨肉于长安门外。

    右副都御使练子宁,逮后对朱棣语不逊,被朱棣断其舌,磔死。宗族弃市者一百五十一人,九族之亲被抄灭戍远方者又数百人。

    右副都御使茅大方,曾写诗给朱棣的姐夫梅殷表示了和朱棣抗争到底的决心,朱棣即位后捕茅大方至南京,连同茅子顺童、道秦、文生同时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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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更了,今晚就这么多了,天热查了不少资料,心也浮了,感觉码出的感觉很糟糕,为了不将这份坏影响留给诸位,我决定今晚就这么多了,明日看感觉好没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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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6章:身份不一般

    右副都御使练子宁,逮后对朱棣语不逊,被朱棣断其舌,磔死。宗族弃市者一百五十一人,九族之亲被抄灭戍远方者又数百人。

    右副都御使茅大方,曾写诗给朱棣的姐夫梅殷表示了和朱棣抗争到底的决心,朱棣即位后捕茅大方至南京,连同茅子顺童、道秦、文生同时处死。

    大理寺卿相胡闰,穿着孝衣哭着去见朱棣,以示对文帝的怀念。朱棣令换衣,死活不肯,朱棣令力士以铁瓜打落其齿,又将他缢杀,还用灰蠡水浸泡其尸,剥下皮,挂在武动坊。

    监察御使高翔,着孝服见朱棣,朱棣怒杀之,籍灭其家产,同族处死,亲戚戍边,对租赁高翔家田产的人,还格外加税,让租佃户世代痛骂高翔。

    建文帝大理寺丞刘端弃官逃去,被抓入殿。朱棣问:“练子宁、方孝孺是什么样的人?”

    朱棣问:“汝逃,忠乎?”

    刘端回答:“存身以图报耳!”

    朱棣狼性大发,命人用刀割去刘端耳鼻,狞笑着问满头血污的刘端:“作如此面目,还成人否?”

    刘端骂道:“我犹有忠臣孝子面目,九泉之下也有面目去见皇祖!”

    朱棣狂怒,亲手用棍棒把刘端捶击而死。

    他本以为这一切与他这样一个九岁的孩童不相干,可他家与户部侍郎卓敬沾亲,那卓敬与建文初年曾秘密上书,秘密上疏说:“燕王智谋绝伦,并有雄才大略,酷似高皇帝。北平地势优越,兵精马壮,金、元即由此兴起。现在应当将他改封南昌,万一有变,也容易控制。事情即将萌发而未行动,那是由于时机未到,而考虑可以行动的时间则要依据形势。形势还未成熟时便不能做出决断,而时机还未明朗便不能给予明察。”上奏到达朝廷,第二天皇上召问卓敬。卓敬叩首道:”微臣所言乃天下至计,愿陛下明察。”但是此事竟被搁置。燕王登基后,卓敬亦被逮捕。朱棣指责他曾建议改封一事,离间骨肉之情。卓敬厉声说道:“可惜先帝没有采纳我的建议。”皇上十分生气,但仍怜惜卓敬的才能,下令将他下狱,派人以管仲、魏征之事相劝。卓敬流着泪说:“身为人臣,只有以死相报。先皇帝曾无过失,忽然被横行篡夺,我恨不得立即死去,到地下去见先皇,你还想让我为你效力吗?”。朱棣还是不忍杀他。姚广孝以前与卓敬有隔阂,便进劝皇上:“卓敬之言如果真的被采用,皇上难道还会有今日吗?”。皇上这才处死卓敬,并灭其三族,他家也因此收到了牵连,被抄家问斩,而他只因当时年纪还小,此侥幸躲过了这才大屠杀。

    可他还是个九岁的孩子,父母亲人被杀,好端端的一个家,只因为与户部尚书沾亲带故,就弄得家破人亡,这对只有九岁他的来说,是一个噩梦,无着落的他每天混迹街头,浑浑噩噩不知年月,直到有一天,有一个鲜衣怒马的人在街头不小心撞了他一下,然后他便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一个王府里,而且此人是当今陛下的第二子——汉王朱高熙。那是他头一次见汉王,不免有些紧张,汉王只是跟他了说了几句话,后来他知道了,汉王想要找一个合适的人去宫做眼线?“

    他不知汉王要人入宫做眼线是干什么的,但不知为何却没人肯去,他起初不明白,几日后变明白了,汉王让人要的是一个太监,唯有太监才能接近皇帝,才能打探到消息,可汉王固然有权有势,但入宫做太监这样断子绝孙的事情,肯做的人不是年纪大了,便是不堪重用,结果选来选去,一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直到在街头撞倒了自己。

    他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正是好入宫的年纪,而且还是官宦人家,读过书,写过字比给宫中的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太监要强多了,汉王的属意便是让他入宫,他浑浑噩噩直觉的皇帝杀了自己父亲,杀了自己母亲,杀了自己叔叔伯伯,他该入宫找那个人报仇,于是他很痛快的答应了。

    由于汉王从中打点,入宫很顺利,且进了尚衣监,负责给皇帝的冠冕﹑袍服﹑靴袜等,由于聪明伶俐,被皇帝所欢喜,前几日个月才被皇帝叫道跟前侍奉,开始趁机打探消息,秘密交给了汉王。

    他最近才调入皇上跟前侍奉,并没有见过朱瞻基,并不知道他便是大明的太子,先前见杨荣等人以他马首是瞻心头暗暗留了心眼,后来又见杨荣等人出来,唯独不见朱瞻基出来,便暗暗感到惊讶,皇帝的身子摆明了是不行了,这年轻人若不是皇帝亲近之人,绝不会留下的时间比杨荣这等老臣还要长,动了这个心思,他并没有着急走,而是继续等待,他想看一看这个年轻人到底什么时候出来。

    等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年轻人才从里面走了出来,眼圈红肿,显然是哭过,看那模样似极为悲伤。

    黄锦不免奇怪,暗暗跟了几步,却见那年轻人除了宫门,便走向那马车,马车上那汉子这时走了上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低声说了两句,便要扶着年轻人进车厢。

    黄锦心头对朱瞻基的身份奇疑,却不敢肯定这年轻人是不是自己心头所想,眼看那马车就要往前走,心中也不得要领,迷迷糊糊的跟了上前,忽听得“哎呦“一声,他只觉额头上一软,仿佛撞在一个面团上,下了一大跳,急忙抬头看去。

    却听得那声音骂道:“好你个死黄锦,走路不长眼睛么?“

    黄锦看了一眼见眼前这女子眉清目秀,身着一袭翠衣,不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风风火火的冲了过来,此时上气不接下气,胸前的四两肉兀自颤抖个不止。

    黄锦打着胆子扫了一眼那起伏不定的胸脯儿,这才道:“咦,这不是灵儿姐姐么,刚才着实对不起啊?”

    这女子是张皇后身边的丫鬟,今日一早张皇后听过皇帝昏倒,急忙来看完,那时候皇帝还没醒过来,等醒过来,皇帝却让她先回去等候,待会儿与她说些话儿,张皇后与朱高炽夫妻情深,见夫君如此模样,本想留下照顾,可皇帝说要与杨荣等人说些要事,大明祖训后宫不可干政,她自不能多呆,便出了宫殿。

    回到自己的寝宫等了半响,仍不见皇帝传话儿,不免有些担心,这会儿才让贴身的丫鬟灵儿前来问一下?“

    灵儿这些日子往来钦安殿内,倒也认识黄锦,一见是他,本来怒气冲冲的神色立即缓和了不少,但那地方毕竟是女儿家的重要所在,对方虽是个太监,不算是个男人,可心里上还是有些不适宜,感觉自己吃了亏,哼了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黄锦正看着那马车,见那年轻人正要上车厢,想要跟上去,可这里是皇宫,若跟上去,未免太显眼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灵儿见他没立即回话,不免秀眉一竖,正要趁机呵斥两句,却见黄锦目光死死的盯着那马车,不免好奇的道:“你这太监,不好好在宫中伺候皇帝,胡乱看什么?”

    黄锦正看到入神,陡听得这声音下了一大跳,恍然回过神来,见灵儿正满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心头一动,心道:“莫不是被这丫头看出了什么吧?”他心头有鬼,自然不能让人看出来,呵呵一笑道:“姐姐说笑了,这宫里头,我哪敢乱看?”

    灵儿比起黄锦还要小几岁,却被他一口一个姐姐叫,心头的那点怒气立即消了一般,道:“你知道就好,这宫里头的大人物可不少,可不是你这个小小的太监能看的?”

    黄锦自是恭敬着脸色应承了下来,正想着用什么法子去弄清楚那年轻人的身份,凭着感觉,他觉察的那年轻人的身份不一般,这个消息或许对汉王有用。

    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目光不自然的扫了马车,此时朱元璋正准备上马车,身子微微侧着,从这个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一张脸,夕阳的映射下,那张脸显得俊美无比。

    “真好看?”灵儿忽然轻声说道,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不知在想什么?

    黄锦听了这话儿,顿时心头一动,道:“是啊,我怎地这般糊涂,这年轻人身份不一般,我不认识,自有认识的人,这灵儿是皇后身边的丫鬟,平日里见的人不少,说不定认识这年轻人,我一问不就知道了么?“

    “嗯,的确俊美无比,刚才我便是看这年轻人俊美无比,这才多看了两眼,不小心碰上了姐姐……?“黄锦试探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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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清明节放假事情多了些,所以来晚了,请见谅!

827章:生死话别

    灵儿却不知对方的心思,见他一个太监也说出这番话来,不免感到有几分恶心,有些厌恶的道:“你一个太监,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黄锦虽不是皇帝身边的红人,但也是宫中资深太监,寻常的宫娥定不会这么说话,但灵儿是皇后身边的丫鬟,平日里仗着皇后的身份,可没少对一些太监呼来喝去的,呵斥这样一个太监,并没在意。

    黄锦有心想从她嘴里套出点消息,对于这呵斥倒也没在意,仍旧呵呵一笑,道:“姐姐这话儿从何说起?“

    灵儿道:“你女人看男人,就好比男人看女人,乃天经地义的事情,你一个太监看一个大男人,不免有些奇怪吧?“

    这话儿也算是骂人短处了,黄瑟面色变了变,但他想从对方嘴里套出有用的消息,唯有忍下这口气,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姐姐这话儿说错了,这男人俊美,可不只有女人爱看,好看的男人,男人也是欢喜看的?“

    “你还算个男人么?“灵儿沿着小嘴一笑,这句话儿差点脱口而出,总算是她在宫中待了多年,还不至于太过无礼,只是哦了句道:”此话怎讲?“

    黄锦道:“昔日美男子卫玠从豫章郡到京都时,人们早已听到他的名声,出来看他的人围得像一堵墙。卫玠本来就有虚弱的病,身体受不了劳累,最终形成重病而死。当时的人说是看死了卫玠。此即成语“看杀卫玠”的典故出处。唐朝仍有人感叹卫玠之死,诗云“京城媛女无端痴,看杀玉人浑不知。”你看这男人长得漂亮,可不是只有女人喜欢看的?“

    灵儿显然没想到这一个太监还有这等见识,轻掩小嘴咯咯笑了两声,引起胸前一阵颤抖。

    黄锦只是扫了一眼,生怕引起对方不快,从而坏了自己的大事。

    灵儿笑了一阵道:“那是寻常男子,当然可以不分男女都看了,这人你们男人可看不得?“

    黄锦见她主动见话儿引到这年轻人的身上,不由得暗喜,故意看了一眼那马车,道:“有何看不得的?”

    灵儿可不知对方是故意与自己套话儿,兀自笑了声道:“因为他是当今太子,那个男人敢这么看他!“

    “当今太子——?“黄锦大吃一惊,虽说心头隐隐的猜出这年轻人的身份,可别人如此说出来,还是大吃了一惊。

    “姐姐,莫要胡说了,我可听说那太子数月前,被皇帝派到南京去了,想那南京与这京城,何止数千里,哪能说回来就回来啊?“黄锦一脸不相信的模样。

    灵儿呵呵一笑,十分得意的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太子京城去皇后的寝宫给皇后请安,他的面容我可不会认错的,这人可不就是太子么?“

    “太子——?”黄锦又嘀咕了声,再看时那马车已开始启动,向着宫门外驶去。“灵儿是皇后身边的丫鬟,平日里见太子的面不少,自没有认错人的可能,而且刚才皇帝明明让杨荣进去,偏生杨荣等人以这年轻人为首,若不是这人的身份是太子,满朝文武百官又有谁有这个分量呢?想到了这个可能,黄锦等人心急了起来,汉王一直以为太子在南京,却不知太子已经秘密返回了京城,如今陛下驾崩在即,此事事关重大,我须得想法子通知汉王才行?“

    灵儿可不知他打什么主意,他今日是奉张皇后之命前来询问皇帝情况,没想到匆忙之余,碰到了黄锦说了这么一番话儿,这时见时间耽搁了,生怕张皇后等得焦急,也难得理会黄锦,小蛮腰一扭,便转身离去,留下兀自发呆的黄锦。

    黄锦看了看宫门,又看了看朱瞻基远去的马车,心道:“眼下我暗处,太子在明处,我只需小心些,便是可将消息送出去,但汉王命我打探是陛下驾崩的事情,我若贸然前往,只怕惹得他生气,我须等两日再说?“打了这个主意,并没着急出宫,而是跟着灵儿向钦安宫走去,他要等皇帝驾崩的消息。

    灵儿入宫一番打探后,便将消息送给了张皇后,张皇后得知朱高炽已是油尽灯枯,虽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得知皇帝让她即可去见驾,心里虽悲伤,却也顾不得那么多,领着宫娥便入了宫殿。

    见皇帝面色苍白,心头又是一悲,便要哭起来。

    朱高炽刚吃过太医开的药方,气色好了几分,但知道自己这身子怕吃太多汤药也无济于事,怕是要去了,听张皇后哭泣,忙挣扎着坐了起来。身旁两个宫娥急忙上前搀扶,面前让他斜靠在厚厚的锦被上,才各自退到了一旁。

    朱高炽对着宫娥摆了摆手,众宫娥会意,各自福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爱妃,你上前来——?“朱高炽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张皇后年过四旬,但本就是貌美如花的女子,入宫后又保养得极好,虽是生过孩子的妇人,却瞧模样不过二十许人,神态端庄、容貌妩媚,此时哭得梨花带雨,款款走到了朱高炽的面前:“皇上……你……?“

    朱高炽自小生性仁厚端重,举止言行沉静有法度,但因身体肥胖不善骑射,走路很不方便,经常要两个人搀扶着走,让朱棣很不喜欢,最终能够继承皇位,一是因为皇位的嫡长子继承制对朱棣是个约束,百官大臣都支持这一制度,朱棣也无法改变;二是人们认为朱高炽娶了个好老婆,又生了个好儿子。朱棣很喜欢仁宗的长子朱瞻基,朱瞻基出生时,朱棣当时还是燕王,据说他梦见父亲朱元璋送给他一个白圭,并且说了一句:“传之子孙,永世其昌!”后来,他起兵靖难,夺得皇位,正好应了这个梦,所以,他最疼爱这个孙子。后来,大学士解缙说了一句:“好圣孙”,就打消了朱棣改立太子的念头,因为他一想,这皇位最终还是传给孙子的。朱棣生前,曾一再明确向臣民表明将来继承朱高炽皇位的,只能是长孙朱瞻基。而高炽的皇后张氏也据说有朱元璋的马皇后、朱棣的徐皇后之风,见识远大而乖巧伶俐,是个贤内助。很得成祖和徐皇后二人的喜爱。朱高炽为太子时,多次被汉王、赵王两位弟弟挑拨离间,又因为体型不好,不能骑马射箭,惹怒朱棣,就命人减少太子的饮食,几次想废太子,最终因为张皇后的缘故而作罢,对于张皇后,朱高炽心里敬重和感激,加上两人一路共患难,相依为命过,感情自比其他妃子要深厚得多,眼看自己时日不多,只想夫妻之间好好说些话儿。

    张皇后坐到床榻前,见夫君如此模样,越发心疼起来,泪珠儿忍不住再一次滚落了下来。

    朱高炽一把拉过她的小手,轻轻拍了拍道:“傻瓜,朕不过是见父王与母后而已,说起来这是好事,你哭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张皇后越发忍不住了,紧紧抓着朱高炽的手腕,泪珠扑簌簌落下,最后干脆呜呜的哭了起来:“皇上,你去了,臣妾可怎么办,臣妾与你相依为命二十年了,你就这么去了,臣妾舍不得啊?”

    朱高炽此时叹了声,道:“朕何尝又舍得爱妃你呢,早些年朕身子不适,不得父王喜爱,若非你从中辅佐,朕又岂能坐得这皇位……?”

    听皇帝说起往事,张皇后慢慢停止了哭泣,道:“都是一家人,相互帮衬那是应该的,陛下说这些做什么,皇帝能坐天下,那是陛下生性仁厚端重,举止言行沉静有法度,是个难得好君王,这些都是陛下的本事,父王哪能不知?”

    朱高炽呵呵一笑,道:“爱妃说笑了,朕能有什么本事?“这话儿颇有几分小孩子谦虚的口吻。

    张皇后听夫君口气,不知为何竟嫣然一笑道:“陛下的本事可大了,靖难北平那一战,可不是寻常人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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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8章:大行在即

    朱高炽一听张皇后提起这事,原本毫无神采的眼神里,立即绽放出了异样的光彩,整个靖难之役,朱高炽因为身子不便,不能冲锋陷阵,便留守北平,耿炳文兵败退守真定,对此建文帝很不满,命李景隆代替,合兵五十万万直扑北平。当时朱棣正率兵北上收编宁王的军队,北京城守备薄弱。面对这种危急的情况,朱高炽没有惊慌,而是在老将顾成的辅佐下,有条不紊地安排防守力量,制造守城兵器。他自知责任重大,经常到军民中间嘘寒问暖,深得民心军心。每天起早贪黑,睡不过四五个小时。正是在朱高炽的精心安排和鼓舞之下,全城军民齐心,斗志昂扬,并不惧怕李景隆的五十万大军,连夜派遣勇士在半夜里偷入南军军营,放火骚扰。这种做法很有效,南军因此提心吊胆,不能安眠入睡,削弱了战斗力。彰义门一度被瞿能父子攻破,幸亏李景隆指挥无方,让瞿能父子等待大军同入,丧失了扩大战果的时机。朱高炽马上抓住机会,命人连夜提水浇城。时值隆冬,滴水成冰,一夜间修复了城墙,坚不可摧。就这样,在朱高炽的组织下,北京城在数十万大军的猛攻下安如磐石,直到朱棣回军击败李景隆,并与之里外合击,打败了攻城的军队,这一战也是朱高炽在整个靖难中,最亮丽的一笔!不由得他不有几分得意。

    张皇后感觉到夫君的神采,抿着小嘴一笑,继续赞扬道:“夫君若没本事,又如何识破方孝孺那腐儒的反间计?“

    朱高炽会心的一笑,神色越发得意了起来。

    北平一战后,朱高炽的威望达到了顶点,朱高熙仗着军功,早就对世子的位置虎视眈眈,而朱高燧也暗中勾结太监高俨,监视朱高炽的一举一动,多次在成祖面前陷害朱高炽。方孝孺得知了这种情况,使用反间计,劝说建文帝派人送给燕世子朱高炽玺书,劝诱他依附朝廷。高俨探知这件事,偷偷向朱棣密报,说世子要私通朝廷。朱棣将信将疑,征询朱高煦的意见。朱高煦趁机在朱棣面前诋毁其兄,说朱高炽本来就与建文帝关系很好。幸好朱高炽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没有开启信封,直接命人将书信交给朱棣。朱棣看到书信,才幡然醒悟,暗叹自己几乎误杀世子,从而化解了这场反间计?“这件事,朱高炽没对人说起,但心头却有几分得意,此时夫妻二人说起来,那份得意也难得隐藏。

    张皇后看在眼里,心头轻叹了声,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出来。

    朱高炽借着张皇后的话儿,对昔日的往事回忆了一番心里舒畅了许多,拉着张皇后的手道:“我大明自皇祖父开创基业以来,便战事不断,屡兴大案,虽有皇祖父数十年的休养生息,朝局得以稳定,但靖难一战后,父王登基为帝,手段与祖父同出一辙,屡兴大案,短短数十年,出兵安南、五入漠北,战事连连,加之修建北京,民力凋敝,百姓贫困,朕闻之不忍,自登基后,不顾群臣反对,与民休息,赦免了建文帝的许多旧臣,平反了许多冤狱,废除了许多苛政,停止了父王开始的大规模用兵,朕不敢说这一年来,朕所做的就一定能让天下百姓得到了休息,文化得到了复兴,但朕尽力了——?朕本想做得更好,奈何老天爷不给朕多些时日?“

    张皇后正要安慰两句,却见仁宗面色一阵苍白,身子一阵颤抖,跟着身子一歪,直挺挺地倒在绣榻之上。

    这一下来的太过突然,张皇后毫无准备之下,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总算是她胆大,不及细看,伏起身子去看,只见朱高炽已是脸色发白如纸,身子颤抖不已,两眼紧闭,已是不省人事了。

    这一下张皇后才彻底慌了起来,拉着朱高炽的手腕,大声喊道:“皇上,皇上——?“喊了几句,不见皇帝答应,方才想起应该喊来太医,忙松开朱高炽的手腕,跑到门前大声喊道:”快来人,快来人啊——?“

    门外的守卫听得呼喊,立即冲了进来,一看皇后如此模样,在看皇上那分明是气息全无,但谁也不敢含糊,忙冲着嚷着去喊值班房里的孙太医。

    听到了消息的孙太医却没有急忙去宫殿,而是去了御药房,侍卫不明白,看孙太医去御药房也跟着去了。

    这御药房隶属内务府,其具体职责是为内廷采办、储存、配置药品,药房人员并与御医分班侍值。侍值又分宫值和外值,宫值地点在皇帝寝宫旁的御药房,外值则在东华门内的太医值房。外值者为宫廷中的宫女、太监、嫫嫫等人诊病。御药房的御医是从太医院内医术精湛、品行端正的医士以上人员中选拔的,共十名。

    御医在进宫之前需在太医院供职六年,有一定的理论基础与实践,并经过三或五年一试、二试、三试合格者,才有资格入选,否则宁缺不补。有时清宫御医也从各省督抚举荐的名医中挑选。御药房所需药材取自太医院生药库,尽管太医院也是为皇室成员服务的医疗机构,但御药房领药仍需按定例付给银两,或令与皇室有关的药商采买。

    所购药材一般为生药,入宫后由御药房医生带领下属太监炮制备用。御药房的御医尽管直接为皇帝、皇后诊病保健,但地位并不高,在清代二百多年历史中,最优秀的御医级别也不过七品,至于那些承担宫值的被称为“御药房特简供奉”的医药顾问,待遇则更低,仅仅是“日给御膳,月给素蜡,冬给木炭”。孙太医之所以去这御药房并非当真为了治病,而是推卸责任,皇帝的病情如何,他最清楚不过了,如今这模样只怕是要去了,可贸然进去,万一救不活,少不了被人抓住把柄,骂成了庸医了,而来这御药房里抓点药,以此拖点时间,这样一来,就算皇帝当真大行了,与自己也毫无干系。

    让太监抓了几幅药材,孙太医这才急急忙忙感到了钦安殿,一看皇帝模样,便是大行已到了,纵是华佗再生,孙思邈再世也救不活了,但眼下他半分不能说的,在皇宫行医了几十年,前代太医的例子,早已让他学会了如何躲避祸事,这会儿装模作样的拿了拿脉,然后对身旁的太监说些药方。

    这些太监都是御药房的当值太监,按照规定皇帝的病情。诊脉时,先由值班的太医院院使或院判诊脉,接着再由值班御医诊脉,之后发表各自的诊脉意见,大家一起拟定一个处方,处方上将药帖连名封记,药方下要写明本方的药性、治疗病证的效果等等。做好了这一切,就是根据药方监督御药煎制,在御药制作时,要有太医院院官和内臣一同监视,做好后每剂药都分成两付,其中一付先要由御医、院判、内臣三人尝过之后,没有问题,才将另一付进献给生病的皇上,这一系列的诊治、制药过程,都要在专门的医簿上做详细的记录,这些记录由所有参与诊治及制药、尝药过程的医官、御医、内臣签名后,加盖“中书省印合缝”,以备查考。如果皇上服用后,治疗效果不佳,这些医簿上记录的相关人等就会招致麻烦,甚至惹上杀身之祸。孙太医是今日的当值太医,自不敢马虎。

    身旁的几个太监做出了记录,随后开始煎药,这些人都药物极为熟悉,不多时便送来了药汤。

    孙太医与一个太监轮流尝了一遍后,这才给朱高炽喝,朱高炽面白如纸,双目紧闭,勉强灌入的汤药,根本吞不下。

    张皇后一看这摸样,顿时冲着孙太医道:“孙太医,皇上他?”

    孙太医立即放下药碗,装模作样的给皇帝重新把脉,许久,才对着张皇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呜咽道:“娘娘,皇上,皇上怕是要大行了……?“

    张皇后虽早有准备,但陡然提高太医如此宣告这消息,娇躯还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嘴唇哆嗦了片刻,才放声大哭了起来,其余众人也纷纷跪倒大哭了起来,一时整个钦安宫内一片哭声。

    “娘娘,皇帝一旦大行,还需通知内阁才是?不然这国家大事?“孙太医这时走了过来,擦干了一把泪水,呜咽的道。

    张皇后素有女中诸葛的称号,刚才只是一时悲切,才忘记了大事,此时听孙太医提醒,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抬手擦干了眼泪,强忍悲痛大声喝道:“来人?“

    早有侍卫冲了进来,单腿跪地抱拳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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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9章:欲擒故纵

    张皇后道:“尔等速速赶往文渊阁,将这里的消息告知杨大人,还有告诉杨大人,请他将那人给带过来?“

    这些侍卫不知那人是何人,但想来张皇后吩咐的一定没错,当下一抱拳,转身便去。

    从钦安殿回来,杨荣等人并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内阁当值,皇帝的病情,谁都看得出撑不了几日,生怕有人趁着皇帝大行之时,弄什么变故,所以杨荣正与杨溥、夏元吉等人商议这几日当值的事宜,几人正商议着,就见一个侍卫急急忙忙冲了进来,将钦安宫的事情说了一遍,以及张皇后的话儿也一一说了一遍。

    杨荣等人没想到皇帝这么会儿也挨不过去,先是吃了一惊,待回味张皇后那句话儿,杨荣立即道:“杨大人,夏大人你等速速进宫,我这便去找殿下?想来殿下还在驿馆里?“

    夏元吉年纪大,走得慢,与那侍卫走在一起,这时才想起刚才忘记问皇帝的情况,颇有大不敬,忙道:“你出来时,皇帝怎么样了?“

    那侍卫道:“卑职只是一个侍卫,听得娘娘的话儿,才进了宫殿,哪敢多看,皇帝的情况,卑职不知?“

    夏元吉点了点头道:“那你进去可从听见皇帝说话?“

    那侍卫想了想道:“不曾,卑职进去的时候,只听得众人哭喊,从始至终不曾听陛下说一句话?“

    夏元吉一听这话儿,轻叹了声心道:“看样子皇上是要大行了?“想了想又道:”这番号令是皇后娘娘下的?“

    那侍卫的道:“不错!”

    夏元吉心道:“人都说皇后娘娘来女中诸葛,宫中事情没有不知的,如今看来,这传闻是真的,若不然太子并没有去后宫,皇后娘娘却在皇帝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让杨荣请太子入宫,若不是事先猜出了一二,又岂能说出这样的号令来呢?”一番询问后,无人说话,只是急急忙忙赶往钦安殿。

    返回了朱瞻基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坐在茶几旁想着今日父亲的一番话儿,尤其对待二叔的那番话儿,让他惊讶之余,也不得不佩服父王的深谋远虑,二叔素来为皇祖父宠爱,在军中也极有威望,当年虽做出了不法之事,引起皇祖父的不满,才落到就藩乐安州的下场,可这些年来却是一直安分守己,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若贸然处置了他,如父王所言,满朝文武大臣固然不会当面说孤的不是,可背后里少不了要骂孤不仁义,还有那些不怕死的史官,只怕要在史书上记上浓浓的一笔,某年某月,新皇帝无故诛杀汉王朱高熙——?“这些史官的厉害,就算是雄才大略如李世民也袖手无策,任由记下了杀兄杀弟,迫父的恶名,他自不想自己日后声名上留下杀叔的恶名,便是要杀,他也要学那郑庄公一样来一个股擒故纵,不但击败了弟弟,还落得一个仁义的声名?消灭敌人时要善于等待,要有诚心和耐心,这样才会获得成功。其实,‘纵’不是彻底放弃,是稍微松懈一下,而且,打仗的目的是消灭敌人,如果逼得敌人狗急跳墙,垂死挣扎,自己损兵失地,是不可取的。暂时放敌人一马,不等于放虎归山,这样可以最后寻找机会达到消灭敌人的目的。‘擒’和‘纵’看似是一对矛盾,其实并不矛盾,‘擒’是目的,‘纵’是方法。”这个郑庄公可比唐太宗要聪明的多了?“正独自回味着郑庄公的这番话儿,却见杨荣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一见杨荣模样,朱瞻基心头便疙瘩了一下,失声道:“可是父王……?“

    杨荣一路狂走,这会儿气喘嘻嘻,一会儿还说不出话来,左右看了一眼,见茶几旁有一杯凉茶,也不顾身份,抢步上前,一把抓起杯子,一仰头咕噜咕噜几声,将一杯凉茶喝了干净,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道:“快,快,皇上不行了,殿下快快随我进宫,若是走漏了风声可就不妙了?“

    朱瞻基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主,否则当年不会如此被雄才伟略的朱棣看中,听了杨荣的话儿,心头虽悲伤,但也知眼下还不是悲伤的时候,皇帝大行,局面最为重要,当下站起身来道:“快走!“两人让徐勉重新驾上马车,一路狂奔而去,刚到钦安殿停下马车,就见急急忙忙赶来的杨溥等人赶了上来,众人正要行礼,朱瞻基摆了摆手,面色凝重的道:”诸位大人不必客套,父王病重,快快随孤进宫看父王要紧!“

    众人听太子这般说,便不在客套,以朱瞻基为首进了钦安殿,早得张皇后安排的宫娥,一见众人前来,急忙在前面引路,众人一路穿廊过厅,径自去了皇帝的寝宫。

    此时的寝宫灯火通明,却是一片凄凉之色,偌大的龙床上,朱高炽兀自躺着昏迷不醒,偶尔还吐几口白沫,那模样着实有些吓人,但众人都是见惯生死的人,浑然不在意,甚至面色都极少有人变一下。

    一个宫娥跪在朱高炽的跟前,小心的用热毛巾轻轻擦拭嘴角吐出的白沫。

    一旁的张皇后则是一脸庄重的端坐在龙床的右侧,模样好不雍容大气,只是先前哭过一番,此时双眼还有红肿,俏脸上还有两道清晰的泪痕,她抬起凤目扫了一眼众人,待目光落在了朱瞻基的面色,先是一喜,随后一丝悲伤之意,迅速涌上脸面,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了抓衣袖,显然是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母后——?”朱瞻基望了一眼父王此时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其余众人见状也纷纷痛哭不止。

    张皇后强忍悲伤,伸手握了握朱瞻基的手掌,道:“傻孩子,父王只是去见你的皇祖父,皇祖母而已,你不必如此悲伤,眼下大事要紧?”

    一听大事,朱瞻基立即止住了哭泣,可目光落在了父王的脸上,眼眶里仍旧噙满了泪水。

    张皇后轻轻叹了声,道:“诸位大人,皇上怕是要大行了,你们有什么话儿就趁着皇上还能听得到,就给他说说吧?”

    场上众人多半是当年就追随朱高炽的人,杨荣在永乐二十二年七月十八日,朱棣在回师途中病逝于榆木川,随从宦官马云等人不知所措,与杨荣、金幼孜密商如何处置。杨荣指挥若定,与金幼孜商议,认为离北京尚远,为防止军心涣散,应秘不发丧。他们用锡铸椑将朱棣尸体收殓起来放在车中,每到一地进膳和平时一样,明军浑然不觉。杨荣和海寿先回京师,向太子报告情况,使得朱高炽顺利坐上皇位。

    杨溥就更不要说了,永乐十二年闰九月,成祖北征回师,朱高炽遣使迎驾稍迟,汉王朱高煦乘机进谮,成祖一怒之下,下令将东宫官属全部逮治下狱。这成为继解缙入狱后,立储之争中的第二场大事变。当时只有兵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金忠因系成祖“靖难”旧人而幸未被祸。金忠是个敢于仗义执言的人,他不顾触怒成祖,以身家性命力保太子,才使太子未遭废罢,但是作为东宫宫僚的杨溥、黄淮等人却因此事件而被关入诏狱在狱中,家人供应的食物多次断绝,而成祖的心意也不可预测,随时都有可能死去。这份情义可不是寻常人可比的。

    黄淮同样为保朱高炽,在永乐十二年被汉王朱高煦诬陷,入北京诏狱十年。

    金幼孜,永乐二十二年,金幼孜随从皇上北征,途中士兵疲惫,皇上向群臣问对策,没有人敢回答。只有幼孜说不宜深入,皇上不听。到达开平时,皇上对杨荣、金幼孜说:“朕梦见神人两次说上帝好生,这是什么兆头?”杨荣、幼孜回答说:“陛下此举,固在于除暴安民。但火烧昆仑,玉石俱焚,望陛下留意。”皇上同意他们的意见,当即命他们起草诏书,诏谕各个部落。军队回到榆木川时,朱棣驾崩,秘不发丧。杨荣到京师报丧,金幼孜护梓宫返回,将消息告知朱高炽,使得他顺利登基。

    蹇义,永乐十年,皇上北征回来,因为太子曲意宽宥吕震的女婿主事张鹤参见失仪之过,便怪罪蹇义不进行匡正,将他逮捕,关进锦衣卫监狱。一坐就是几年。

    还有夏元吉莫不是当年就追随朱高炽,一心一意的辅佐朱高炽,这些人虽说是君臣,但其中的情义,却是深厚无比,听了张皇后这句话,人人面露悲切之色,杨荣呜咽的走到御榻前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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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0章:铭感五内

    杨溥则是跪地大叫了声:“皇上——?”这一声好不悲切,顿时呜呜的哭了起来。

    众人见状也纷纷痛哭不止。

    杨溥看了一眼朱高炽,又转头对张皇后道:“娘娘,皇上当真没了救么?“

    张皇后哽咽答道:“太医刚已施救过,汤药无效,皇上——?”说着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一哭众人越发悲切的起来,场上众人杨溥与朱高炽的感情最深,当年为了保护还是太子的朱高炽,不惜枯坐诏狱十年,此时大哭了一阵,挪动双膝到了朱高炽的面前,想起往日柔和的笑容的皇帝,此时这般模样,一时好不悲切,只是喃喃的叫着:“皇上!皇上!”

    “皇上!”

    被杨溥悲愤的气氛所感染,杨荣也忍不住大声喊声,泪流满面。

    杨溥一见等人大事,急忙伸出手臂,一把抓住了朱高炽的手掌,只觉得入手如冰,顿时心如交割,喊了声:“皇上——?”

    这一声呼喊,众人顿时都注意到了朱高炽的变化,纷纷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朱瞻基、张皇后急忙上前左右惊喜的喊了声。

    “皇上,你醒了?“张皇后哭着道。

    朱高炽的确是醒了过来,他微微张了张嘴巴,一旁的杨荣见机极快,左右扫了一眼,眼看桌上有一碗参茶,一把抓起走到朱高炽的面前,舀起一勺子参茶倒入了朱高炽的嘴里,只见朱高炽的嘴唇动了动,跟着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那一勺参茶竟喝了下去,杨荣大喜,当下又喂了第二勺。

    这一下场上众人越发欢喜起来,谁也不敢出声,就那么看着杨荣给皇帝喂参茶。

    朱高炽连喝了大半碗,才长长的吐了口气,面上的气色开始有了些许红色。

    众人暗暗松了一口气,目光盯着悠悠转醒的朱高炽。

    朱高炽嘴唇动了动,声音极小,张皇后见状,急忙俯下身子将耳朵贴了过去。

    众人屏住呼吸,谁也没说话,偌大的钦安宫内一时寂静无比,唯独偶尔传来几声圆润深沉的钟声,让场上紧张的气氛缓和了几分。

    张皇后听了一阵,忽扭过脸来,满脸悲切的道:“诸位阁臣请听旨?“

    众人心头一惊,纷纷跪下,大声道:“臣等听旨!“

    却听得张皇后道:“请皇太子朱瞻基接旨。”

    朱瞻基正悲切,听了这句话儿,一下子扑倒榻前大声哭道:“父王,你要好好活着,儿臣,儿臣不听旨?”

    朱高炽看着悲切的朱瞻基空洞的眼眶里,溢出了晶莹的泪水来,微微冲着他点了点头,嘴唇又动了动。

    张皇后银牙一咬,盯着朱瞻基悲切的道:“皇儿,你要父王死不瞑目么,你忘记了你答应父王的话儿,要做一个让人称赞的有道明君,这般哭泣岂不是让父王不安心的去?”

    朱瞻基身子一颤,抬起脸来看了一眼父王,又看了一眼张皇后,哭着道:“母后——?”

    张皇后面含凄切,柔声道:“皇儿,你父王对你期望极高,你莫要辜负他的期望,接旨吧?”

    朱瞻基咬了咬牙,在床榻前跪了下来,悲切的道:“皇儿接旨!”

    朱高炽眼里涌出一丝笑意,嘴唇再一次虚动了起来,张皇后附身听了一阵,朗声念叨:“皇儿自幼天资英畅,敬礼大臣,勤恤民隐,素有贤名,皇位自今日起,便有你来做,你要依众大人辅佐,用贤使能,无事怠荒,保守帝业。”

    朱瞻基看着朱高炽一脸肃然的道:“儿臣一定不负父王所托,即位以后,吏称其职,政得其平,纲纪修明,仓庾充羡,闾阎乐业。岁不能灾。做一个有道明君!“他声音洪亮,朱高炽听得点面上挤出一丝了笑意。

    朱高炽笑毕,又对着张皇后的耳朵嘀咕了一阵,只听得张皇后道:“皇儿且退下!“

    朱瞻基恭恭敬敬的对父王行了一礼,起身站到了一旁。

    张皇后道:“诸位大臣听旨!“

    杨荣等人立即长跪在地,恭敬行了一礼道:“臣等听旨!“

    张皇后道:“朕得诸位爱卿鼎力相助,承蒙父王喜爱,将皇位传与朕,朕继承大统,今不足一年,竟得此疾,遽不能起,有负父王付托,皇儿自幼天资英畅,敬礼大臣,勤恤民隐,素有贤名,朕今将其托付诸位大臣同心辅佐,保我大明江山百年基业!朕不愧对列祖列宗,尔等功勋,朕铭感五内!”

    众人泪流满面,正要谢恩,便在这时,朱高炽肥胖的身子,忽然急剧的抖动起来,吓得众人大惊,急忙唤来太医。

    孙太医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伸手便给皇帝把脉,那脉搏虚弱无比,他明知皇上已经随时就要去,可仍旧皱眉沉吟了一番才转过身来道:“娘娘,陛下只是说了太多话儿,一时精神耗尽了,还请诸位大人退出去,让陛下好生歇息一番?”

    众人听了孙太医的话儿,急忙停下要喊出的话儿,各自冲着朱高炽的身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又对着张皇后,朱瞻基行了一礼,这才出了宫殿。

    一早听了动静的黄锦早已守在门外,见杨荣等人出来一个个低头擦着眼泪,便知皇帝差不多不行了,看了几眼皇宫嘀咕了声:“看样子要去给王爷报信了?”

    杨荣等人出了钦安殿直接去内阁,皇帝的身子看样子怕是过不了今晚,如今趁着皇帝还在,太子都在宫中,有些事情需要坐在安排,第一件事自是皇帝的一应丧事礼仪由礼部遵祖制订出方案,呈上皇太子批准执行;第二件事就是新皇帝登基大典,这件事需要众人决定的是新皇帝的登基大典的日期,以及该采用什么的仪式。

    朱元璋是开国皇帝,登基是先圜丘告祭礼,礼成,遣校尉设金椅于郊坛前之东,南向,设冕服案于金椅前。丞相率诸大臣、百官望座位跑奏曰:“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群臣扶拥至椅上坐,百官先排班,执事官举冕服案、宝案至前。丞相、诸大臣奉衮冕跪进,置于案上。丞相等就取衮冕加于圣躬。然后丞相等入班,通赞唱:“排班”。排班齐后,众大臣鞠躬,奏乐。然后众大臣三拜,平身,乐止。然后再三拜,平身,乐止。通赞引丞相至皇帝宝座前,通赞唱:“跪,搢笏”。丞相搢笏,承传唱众官皆跪。捧宝官开盒取玉宝(即皇帝的玉玺)授丞相,丞相捧宝上言:“皇帝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然后尚宝卿受宝,收入盒内。通赞官唱:“就位,拜,平身”,百官按通赞指引拜、平身。通赞官再唱:“复位”,引礼官引丞相自西复归原位。通赞官接着再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搢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万岁、再三呼、跪右膝、出笏”等,百官按通赞官所唱步骤做。做完之后,皇帝解严,通赞唱:“卷班”。百官退下,礼毕。具卤薄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追尊四代考、妣,告礼节性社稷。还,具衮冕御奉先殿,百官上表称贺。然后丞相等百官各就位,皇帝穿衮冕升御座,大乐鼓吹至乐止。将军卷帘,尚宝卿捧御宝置于案上,拱卫司鸣鞭,引班引文武百官入丹墀拜位中,向北立。乐作,百官在通赞官的指引下行三跪九拜之礼。贺毕,遣官册立皇后。至此,皇帝登极礼算完成。这样的仪式太过麻烦,建文帝登基时,便不曾采用过这种模式,反而是明成祖登基时,当时礼部就是参照洪武皇帝的仪式而来,等仁宗即时,一切从简,仪式也十分的简单。

    刚才皇帝的一番话儿,让杨荣等人心头生出感动,决议好生辅佐太子,既是个新开头,登基仪式自不能太过简单,所以杨荣决议商议一番为好。

    众人参照历朝历代帝王的登基仪式,尚未商议个头绪来,忽听得一阵清脆的钟鼓之声,整个北京城,自永乐十八年永乐大钟铸成,朱棣与皇宫边上修建了汉经厂并悬挂起了永乐大钟,汉经厂的钟声延绵不断,曾有“昼夜撞击,声闻数十里,时远时近,有异他钟的说话,平日里杨荣等人可没少听,早已习以为常,此时听到钟声,本不足为怪才是,可听了几声,众人便觉得这钟声和往日的有些不同,往日的钟声清脆连绵,二十三万多字的佛经铸在钟上,击钟一下,字字皆声,等于诵读一遍经文。让人心头生出安逸的感觉,而今晚的钟声却带着急促,听在耳朵里,让人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来,再者这会儿已经入了夜,不是上朝也不是下朝的时候,如此急促的钟声,不免让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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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1章:永乐大钟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均不知这钟声何来。

    杨荣走到门前,背着双手看了一眼汉经厂方向,漆黑的夜色里,永乐大钟模糊的影子仍清晰可见。

    这口永乐大钟于永乐初年便开始铸造,数千大明工匠在北京城外开的地上挖出十米见方的深坑巨穴,先按设计好的大钟模型,分七节制出供铸造使用的外范,低温阴干,焙烧成陶。再根据钟体不同断面的半径和厚度设计车刮板模,做出大钟的内范。当七个陶制外圈依次对接如七级浮屠之状时,浑然一体的大钟外范便拼装成功了。

    这是天衣无缝的操作,纤毫之隙,分厘之差便会引起“跑火”,招致全盘失败。为了承受浇铸的压力并确保足够的强度,外范四周无疑是用泥土填满并层层夯实的。钟钮旁边四处不易觉察的疤痕,泄露了四个浇铸口的准确位置,然后几十座熔炉沿四条槽道排开,炉内大火流金、铜汁鼎沸;地坑里内外模范同时高温预热。当蓄满炉膛的万斛金汤相率奔泻而出后,这口万钧大钟便一气呵成了。整个大钟,钟体光洁,无一处裂缝,内外铸有经文230184字,无一字遗漏,铸造工艺精美,来古往今来第一大钟。

    钟于永乐十八年左右铸成,明成祖朱棣非常高兴,他招集大臣商议铸好的大钟应该悬挂于何处。大臣们议论纷纷,其实明成祖的心里早已有了主意,那就是要把大钟悬挂于汉经厂。汉经厂位于紫禁城的边上,属于皇家宫殿群的一部分。明成祖选定汉经厂来悬挂大钟,答案就在于永乐大钟那二十三万字的铭文上。明成祖朱棣戎马一生,虔诚信佛。受父皇朱元璋的影响,朱棣推崇利用佛教来巩固明王朝的统治。他曾下令:每遇重要节日,文武百官都要身披袈裟,像僧人一样撞钟诵经,完毕后再换上朝服。为了方便参拜,皇宫边上修建了汉经厂并悬挂起了永乐大钟。从此以后,汉经厂的钟声延绵不断,响彻整个北京城。

    当初大钟铸成之时,不知何故,京城便流传一股永乐皇帝铸造永乐大钟,乃是心头对诛杀建文帝一朝时的忠臣心生愧疚之感,是在忏悔,当时这种说法在京城一地广为流传,不仅许多百姓都信了,便是朝中不少文武大臣都信了这说法,当年他感到十分的可笑。

    史上,宫廷政变屡见不鲜,可以说每次政变都是十分残酷的,未见哪个因政变登基的帝王“忏悔”过。勤政爱民如唐太宗当年莫不是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弟逼父皇,剪除异己之后登上皇位的吗?然而,他为政大有作为,创造了历史上有名的“贞观之治”,成为大唐盛世的主要开创者,朱棣登基后,对唐太宗的对内以文治天下,虚心纳谏,厉行节约,劝课农桑,使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国泰民安,对外开疆拓土,攻灭东tu厥与薛延陀,征服高昌、龟兹、吐谷浑,重创高句丽,设立安西四镇的手段都都赞许有加,并积极效法,何曾有过“忏悔”,他不仅从未因“靖难之役”而忏悔过,而且恰恰相反,他自始至终认为靖难之役是秉承父王旨意,曾亲口对众大臣说过:““建文中,信任奸回,以残骨肉。朕于其时,迫于危祸,不得已起兵。赖天地祖宗之灵,克平内难云云。”不仅如此,如他在永乐十五年为刻在永乐大钟上的御制《诸佛如来世尊菩萨尊者神僧名经》所作序文中说:“谗言君臣,诬毁善良,所造罪业,无量无边。……今王法所诛皆不忠不孝之人,凶暴无赖,非化所迁。所以拔恶类,扶植善良,显扬三宝,永隆佛教,广利一切。”第二年,他在御制《姚少师神道碑》中又说:“及皇考宾天,而奸臣擅命,变革旧章,构为祸乱,危迫朕躬。朕惟宗社至重,匡救之责,时有所在……内难即平,社稷奠安。”何曾有半分的忏悔?偏偏就那么多人信了?

    杨荣望着永乐大钟模糊的影子,一时陷入了对往日的思索当中,此时,永乐大钟钟声绵绵不绝。

    杨荣眉头皱了皱,似乎觉得那里不对,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来。

    “这钟声好生奇怪的很?往日悠闲散漫,听在耳中,只觉清爽无比,今夜的钟声如此急躁,让人心头好生烦躁的很?“杨溥这时看了一眼杨荣道。

    杨荣听得皱了皱眉头,只觉得每听一下这钟声,心头的那种不安的感觉似乎强烈了一份。

    就在这时,听得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却是无人进来,不免好奇的走到门前,伸出脖子望了一眼,只见宫中正在行走的宫女,侍卫、太监都神色匆忙,似在忙些什么?却又看不出端倪来。

    杨荣正要询问,却在这时,永乐大钟的声音忽的便缓了几分,当当当了几下,透着某种悲伤之意,他皱着眉头默数了一下,竟是九下。他心头一动,忽然想起了什么,惊愕的抬起头看向钦安宫方向,只见原先匆匆忙忙的宫娥、太监、侍卫都停止了动作,寂静的皇宫之中,唯独那口永乐大钟兀自当当当的响个不停。

    过了片刻,那片皇宫里,也不是谁先喊了一声:“皇上——?“

    这一声响彻整个皇宫,人人听得清楚,杨荣心头一震,两道热泪立即流了下来,扑通一声向钦安宫的方向跪了下去,俯身磕头。

    内阁其他人微微一愣,随即神色一凝,扑通几声,纷纷跪下了下去,杨溥悲切的喊了声:“皇上——?“

    也不知跪了多久,只听得那厚厚的宫门内,传出一片嚎哭之声,声响整个皇宫。

    嚎哭之声,从最初的一人,两人,三人到最后无论是宫娥、太监、侍卫,以及当值的太医,官员都跟着嚎啕大哭。

    内阁众人也是一片哭喊之声,杨溥泪流满面的看着杨荣,悲切的道:“杨大人,皇上,皇上这就驾崩了么?”

    杨荣满脸泪痕的看着沉浸在黑夜中的钦安宫,许久才从嘴里吐出几个字:“皇上驾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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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有争》算是完结了,这一卷写得有些长,也不知诸位喜不喜欢,但不得不说,这一卷小景的订阅,收藏都跟着长了不少,可见诸位还是喜欢的,这是小景最高兴的事情,下一卷小景取名为《京华烟云雪满天》从清明节开始上传,争取做到每天两更至三更,不断更,不弃坑,让诸位喜欢,最后说一句,已经写了两百多万了,那些还在观望,甚至有意养肥的书友们现在可以上船,可以宰杀了!还记得当初我们说过的话,这条船很长,要上船,早些买票!

    最近花了大量笔墨写明仁宗朱高炽的为人,以及为政措施,很多书友看完后,认为我对明仁宗有些夸大了,一个皇帝再能干,也不可能有如此高的评价,甚至不少书友认为,明仁宗的贡献是被后世的文人夸大的,其实并没有什么贡献,对此我务必要说几句。

    明仁宗朱高炽是明朝的第三个皇帝,他生于公元1378,卒于公元1425年,终年47岁。他是明成祖朱棣的长子,成祖病逝后继位,在位仅一年就病死。他在1395年被立为燕王世子。生性端重沉静,言行识度,喜好读书。明成祖起兵靖难,命朱高炽留守北京。朱高炽团结部下,以万人之军成功地阻挡了建文帝的大将李景隆的五十万万大军,保住了北京城,我相信许多书友们看到了这里,一定会觉得,明仁宗并非那么没有用,他只是身子不好而已,心胸,用人,识人都可以说是不输给当时的汉王朱高熙的,更别说后来,建文帝听从方孝孺的建议,以书信给朱高炽,许以封王,争取朱高炽归顺朝廷。朱高炽接到书信之后看也没看,原封未动地送到成祖面前,使建文帝的反间计失败。这一点既可以看出朱高炽的聪慧,同时也看出,朱高炽在建文帝的眼里,是个值得拉拢的人,再者,从他接到信后,原封未动地送到成祖面前,还可以看出他对人性的了解,至少对自己的父王,比自己其他的两个弟弟要了解的多。

    当然了,若就靠这两点,就说明他对大明有巨大的贡献,未免有些说不过去。《明史》对他的评价是:““当靖难师起,仁宗以世子居守,全城济师。其后成祖乘舆,岁出北征,东宫监国,朝无废事。然中遘媒孽,濒于危疑者屡矣,而终以诚敬获全。善乎其告人曰“吾知尽子职而已,不知有谗人也”,是可为万世子臣之法矣。在位一载。用人行政,善不胜书。使天假之年,涵濡休养,德化之盛,岂不与文、景比隆哉。“这份评价还是算中肯的,因为评价中,并非仅仅说他登基后的十个月功勋,而是将他作为太子时监国时的政绩都算进去了。

    朱高炽真正对大明做出贡献,不愧他帝号中的“仁“字,大部分的功勋都归功于他在明成祖朱棣北征或北行,留守南直隶应天府并代行皇权、进行的六次监国,这六次监国长达十六年。

    第一次监国永乐六年八月,朱棣下诏称迁都北京,并将于次年去北京,而命皇太子朱高炽监国。同年冬十一月,命丘福、蹇义、金忠、胡广、黄淮、杨荣、杨士奇、金幼孜等兼辅导皇长孙。

    次年春正月,敕令皇太子监国。除了文武除拜、四裔朝贡、边境调发的事情转上请行在(北京),其余其他常务都不必启奏,而由太子直接处理。命吏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蹇义、兵部尚书兼詹事金忠、左春坊大学士兼翰林侍读黄淮、左谕德兼翰林侍讲杨士奇辅导监国。而命学士胡广,侍讲杨荣、金幼孜及户部尚书夏原吉等扈从明成祖北上。

    同年二月,朱棣离开南京;次月抵达北京。都御史虞谦、给事中杜钦奉命巡视两淮,启奏颍川军民缺食,请发廪赈贷。朱高炽遣人驰谕立即发廪赈贷。此外赞善王汝正每次都向皇太子论说赋诗,朱高炽问杨士奇诗文高低,杨士奇则称诗文只会丧失志气,而读两汉诏令亦可观。其为政简明,平时刻苦与学习。永乐八年十月,朱棣返回南京,朱高炽完成第一次监国。

    永乐十一年,朱棣北上北京,皇太孙朱瞻基跟随,命尚书蹇义、学士黄淮、谕德杨士奇及洗马杨溥等辅导太子监国。次年三月,朱棣开始北征瓦刺,同年六月班师,驻跸沙河,太子遣兵部尚书金忠等赍表往迎。

    同年八月,朱棣抵达北京,因太子所遣使迎车驾缓,且书奏失辞而大怒,称:“这是辅导者的过错。”汉王朱高煦再次进谗,朱棣于是派遣使者逮捕尚书蹇义,学士黄淮,谕德杨士奇,洗马杨溥、芮善及司经局正字金问等抵达,中途又下旨宽恕蹇义回南京,而黄淮先至北京下狱。此日,杨士奇与金问抵达,朱棣称:“杨士奇姑且宽恕了。我却不能识别金问,你怎么侍奉东宫的?”命法司逮捕询问。之后召杨士奇,问东宫的事情。杨士奇叩头称太子孝敬诚至,凡是出问题的都是臣等罪过。于是朱棣下杨士奇入诏狱。不久,特别宽恕并恢复原职。金问因词语牵连杨溥,杨溥也一同下狱。之后有人问朱高炽:“殿下你知道有人在谗言么?”朱高炽称:“我不知道,只知道做儿子的责任。”

    永乐十三年秋九月,直隶盐城县有飓风,海水泛溢,伤民田二百一十五顷。太子命减少田租一千一百七十余石。之后朱棣回朝,结束第二次监国。

    第三次监国,永乐十五年春三月,朱棣再次上巡北京,命吏部尚书兼詹事蹇义、翰林学士兼谕德杨士奇、侍读兼赞善梁潜辅佐太子朱高炽监国。同年七月,赐皇太子《务本之训》。太子监国时期,视朝之暇,手不释卷,被服宽博,如同儒者。

    同年夏五月,朱棣杀赞善梁潜、司谏周冕。因为当时太子监国,朱棣不时生病,况且北京南京相隔数千里,小人多偷偷依附汉王朱高煦,屡次诬陷朱高炽。而当时侍从监国的大臣,朝夕惴惴不安,人都无法自保。当时有陈千户曾经擅取民财,事情被发现后,太子朱高炽令谪交趾立功。数日后,复念其军功,宽恕了他。于是又有人进谗给朱棣称:“皇上所谪的有罪之人,太子都曲意宽恕了。”朱棣于是逮捕陈千户杀之。并以梁潜、周冕,而一并逮捕下狱,均被处死。

    六月,朱棣派遣礼部左侍郎胡濙巡江、浙诸郡,面奏后,朱棣称:“人们都说东宫多有政失,当今抵达京师后,可以多留几天,试图观察一些,然后密奏过来。‘奏’字需要大写,晚上到的时候我就会看的。”胡濙抵达京师后,随朝觐见并记录各种政事,并将其所见到的诚敬孝谨七事写入密疏呈上朱棣。朱棣读后大悦,于是自此不再怀疑皇太子。

    永乐十八年秋九月己巳,北京宫殿修成,朱棣命户部尚书夏原吉召太子朱高炽、太孙朱瞻基在十二月终抵达北京。其在离开北京时,拜谒凤阳皇陵,并途径山东,恰遇饥荒,即令布政司发粟赈灾十九年,朱棣回南京,第三次监国结束。

    第四次监国永乐二十年春三月,朱棣再次亲征漠北,同年秋九月,返回京师,期间朱高炽再次负责监国。

    永乐二十一年五月,常山中护卫总旗王瑜举报,称:“常山中护卫指挥孟贤纠合羽林卫指挥彭旭等,举兵将推赵王朱高燧为主,而计谋不利于上及皇太子的事情。”朱棣命急忙逮捕,遂召太子朱高炽、赵王朱高燧以及文武大臣,朱棣在右顺门亲自询问。当时,朱棣因生病而多不视朝,朝廷内外诸多事悉启奏太子处分。太子往往裁抑宦官侍卫,宦官黄俨、江保尤其被疏斥。黄俨于是每天都在朱棣面前诋毁朱高炽,并与朱高燧素来要好,私下经常勾结。钦天监官王射成与孟贤密,对他说:“观天象,当有易主之变。”。于是众人与山左护卫老军马恕、田子和,兴州后屯卫老军高正,通州右卫镇抚陈凯等密谋,将献毒药给朱棣。待朱棣病死后,即以以兵劫内库兵仗符宝,分兵执府部大臣。高正伪造遗诏,交付给中官杨庆养子,其中包括废皇太子,而立赵王高燧为帝。商议确定后,高正密告其甥王瑜。王瑜力阻不听,于是只好上告。朱棣在看完伪造的诏书后震怒,立即逮捕杨庆养子诛杀,并对朱高燧称:“这是你设计的吧?”朱高燧颤栗无法说话,太子朱高炽则为之解说,称:“高燧必然不会参与这个计谋,这是下面人所做的。”朱棣于是命文武大臣及三法司鞫治,群臣奏孟贤等所犯大逆,且有显实,当一并处以极刑。之后王射成、孟贤等人下诏狱论死。

    第五次监国永乐二十一年八月,朱棣再次北征,同年十一月返回京师,期间朱高炽再次负责监国。

    第六次监国永乐二十二年三月,朱棣朝议北征。同年四月,诏令太子朱高炽再次监国。同年七月,朱棣在榆木川驾崩,大学士杨荣、少监海寿奉遗命驰讣太子。

    六次监国,长达十六年,十六年里能朱棣前后五次出兵蒙古,迁都北京、下西洋、出兵安南,可以说功不可没,在这期间虽有朱高熙、朱高燧多次从中作梗,但大明局面并没有混乱,反而呈现勃勃生机的状态,说永乐盛世有明仁宗的一份功劳并不为过。

    登基后,改年号为洪熙,开始了他不足一年帝位,但仅仅一年,做出的事情却是不少,第一,赦免建文帝的旧臣和成祖时遭连坐流放边境的官员家属,并允许他们返回原处,又平反冤狱,使得许多冤案得以昭雪,缓和了自朱棣登基以来的朝廷内部的各种矛盾,从内部让大明朝局稳定。

    第二,选用贤臣,削汰冗官,任命三杨(杨荣、杨士奇、杨博)辅政。内阁的三杨辅政在他死后的若干年中继续保持稳定;而内阁虽然有某些缺点,在维持文官政府方面,其作用仍是举足轻重的。

    第三,废除了古代的宫刑,停止宝船下西洋,停止了皇家的采办珠宝;处处以唐太宗为楷模,修明纲纪,爱民如子,他下令减免赋税,对于受灾的地区无偿给以赈济,开放一些山泽,供农民渔猎,对于流民一改往常的刑罚,采取妥善安置的做法。使得永乐末年开始逃离的人口,慢慢返回。

    第四:科举上规定了取中比例“南六十、北四十”这一制度一直被沿用至清朝。

    比起朱元璋,朱棣赫赫战功,他所做的事情并的确不多,但四件事按照史书说,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大明百姓得到了充分的休养生息,生产力得到了空前的发展,明朝进入了一个稳定、强盛的时期,为后来的“仁宣之治”做出了铺垫,这一点并不是勉强,从后来明宣宗的种种为政手段,多半是延续了明仁宗的路线,可以说,若没有明仁宗这一年所做出的铺垫,明宣宗的十年未必有那么顺,后来的“治世”确实有明仁宗的一半功勋,因为朱高炽在位不足一年,没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赫赫武,但是他的仁慈之政依旧在明代历史里面熠熠生辉,在我看来,尊号中的“仁”字还是名副其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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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2章:大明之福

    皇帝驾崩,按照祖制,帝王葬期,有“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之说。而明代帝后葬期均未行此说,仅皇后有梓宫发引“例不出百日”的记载,皇帝只择吉而葬,或长或短没有定制,但杨荣等人觉得还是依停礼拜仪式,古称“虞礼”。虞礼共有九次,一至七次在路途上举行,八虞在京城之外举行,都由护丧官员主持行礼。九虞礼在皇宫的“几筵殿”举行,嗣皇帝衰服躬亲行礼。九虞礼行过后,神主附享太庙。至此,丧礼才告结束。这样一来,时间上充足,二来眼下还有几件大事尚未定夺,杨荣的提议与众人一说,杨溥等人立即赞同,当下有杨荣以众人的名义,上书给朱瞻基。

    心头虽悲伤不止,但父王大行的那一番话儿,让他不得不忍住悲痛开始着手处理国家政务,看了杨荣等人的奏折,也知眼下的局面,如此操办,的确对朝局大大有利,只是皇帝驾崩,按照祖制要即可昭告天下,这样一来,不免让汉王知晓了这个消息,也不知他会弄出什么动静来?让刚刚着手处理朝廷政务的他不免有几分担心,为了稳定局面,这份担心他也不敢太过表现出来,怕被人看做懦弱,父王既将江山托付给自己,自不能辜负父王的信任,他是当朝太子,如今依着父王的遗诏:“

    属纩之後,七日便殡。皇太子即於柩前即皇帝位,依周、汉旧制,军国大事,不可停阙,寻常闲务,任之有司。“(注解一)他是可以算大明的新皇帝了,只是尚未举行登基大典而已,天下尚不知而已。

    在杨荣的奏折上,飞快的批了自己意见后,立即派人送到了内阁。

    杨荣等人没想到太子的意见来得这么快,往日仁宗因身子不适,奏折送上去,少不了要拖延几日,如今看太子这效力,惊愕之余,点了点头道:“上天对我大明果然不薄啊,新皇帝能文能武,朝气蓬勃,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将太子的批复给众阁臣看了一遍后,开始下达仁宗葬礼的各种号令,皇宫内有内侍着手搭设灵堂、布置宫闱,混堂司开始为皇帝准备丧衣丧服,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等大明皇亲国戚准备丧礼之服。

    内阁大臣,依着官职大小,自今日起轮流当值,其他个府衙不可因皇帝驾崩而耽搁政务,照常办公。

    下达完这一切号令,众人又将皇帝驾崩的事情昭告天下的事情商议了一番,为防汉王有所举动,京城各大衙门就地祭奠,藩王亦是如此,不必进京,商议既定,有杨荣按几位阁臣的意思,斟酌词句写好告示,盖上内阁关防。命人送往京城各大衙门,昭告天下!众人忙完了这些事情,差不多天大亮了,早有太监送来膳食,几碗小米粥,几盘栗子糕,几碟宫中的小菜。

    几个阁臣都忙了一晚上,这会儿早已饿得厉害,见膳食送来了,当下放下了手中湖笔,开始吃早饭。

    杨荣对小米粥倒不怎么喜欢,唯独喜欢栗子糕,这种又叫花糕的点心,是一种在蒸熟的江米上排满整栗子而得名。

    制作之时,生栗子去皮蒸熟烂后捣成泥,将栗子泥分成三份,用一份摊开为底层,接着铺一层京糕片,再用一份抹平在京糕片上,再抹一层澄沙馅后,最后一份栗泥抹在最上层,上面用切成小菱角形的京糕片和细青梅丝拼成图案,就成了上、中、下为黄色,中间夹有红、褐两色五层的栗子糕了。吃时,用白糖和糖桂花熬成的糖汁浇在上面即可。色泽艳丽,质地松软细腻,香甜适口,杨荣吃了三块,喝了一大碗凉茶便吃饱了,正要继续处理手头上的公务,却见杨溥一个侍卫在门外道:“弘济大人,府上送来了一些东西,让卑职给您拿进来?”

    杨溥哦了声,放下手中的小米粥,从那侍卫手中接过包袱,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丧服来,只见他去了内阁后的屏风里,换下了身上的官服,出来时已是一身青色的丧服,杨荣等人一见,登时拍了一下额头道:“还是弘济想得周到,我等都忙忘记了?”当下忙喊来门外的侍卫,让让他们各自去各位阁臣家中取来一套丧服来,众人领命而去。

    吃过早饭,杨荣、杨溥两人身子还算硬朗,熬了一夜,倒没什么,夏元吉、黄淮等人年纪大了,有些吃不住,杨荣便众人各自回值房安歇,而自己与杨溥二人坐镇内阁,经过刚才杨溥的提醒,杨荣已命人将内阁的院子前后各个楼座门口上的大红灯笼都取了下来,换上了贴着黑色“奠”字的白纱西瓜灯,虽是白昼,但这几盏黑色“奠”字的白纱西瓜灯往上一挂,昔日热闹的内阁院子,立即多了几分肃穆悲凉的气氛。

    门外的侍卫一早得杨荣的吩咐,早已在甲胄外穿了件白衫,宫中的太监、宫娥也多是身着白色服饰在宫内行走。

    偌大的宫殿内,一片肃穆悲凉。

    等到中午的时候,有太监来内阁,告知皇帝的灵堂已经搭建完毕,请诸位阁臣前去看一看。

    杨荣喊醒夏元吉等人,胡乱的吃了些东西,整理了一番,这才像皇帝的灵堂走去。

    灵堂设在了钦安殿正殿,殿内白色灯笼高挂,素幔白帏,气氛庄重而肃然,清早才得知消息的礼部,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总算是缓过神来了,将皇帝大行后的礼仪稍作整理,倒也及时拟定了出来。

    按照礼部定下的规矩,一共有五步。

    第一步小殓:为仁宗皇帝沐浴容颜、括发(头发梳理后挽成鬓)、更换寿衣,并在尸前陈设祭奠物。停尸之所,设就放在仁宗生前住住的钦安殿,唯有这样这叫“寿终正寝”。

    第二步大殓:即将仁宗装入棺内。棺前设“几筵”(摆有酒馔等祭奠物的供案)、安神帛(一种丝织物)、立铭旌(状如旗幡,上书“大行皇帝梓宫”或“大行皇后某氏梓宫”字样)。大殓的时间一般安排在小殓的第二天。这一天,嗣皇帝及已故帝王的妃、嫔等宫眷要身着素服前往致奠。在京的文武员及文武三品以上命妇,要连续几天(三天或三天以上),早晨或早晚两次,身着丧衣(成服之前,文武官员服素服,冠乌纱、腰系黑色犀角带,成服后服“斩缞服”,即一种粗布做成而不缉边的孝服),由西华门入宫到思善门(仁智殿院落的门)外哭临。

    第三步闻丧,也就是从仁宗驾崩之日起,京城内的寺观各要击钟三万杵,代死的帝后“造福冥中”。京城内禁屠宰十三日。分封在外地的亲王、郡王、王妃、郡王妃、郡主及文武官均于本地面向宫阙哭临致丧,不必返回京城吊丧。

    第四步上尊谥,这是在大殓之后,按照皇帝留下的遗照,太子须在群臣的劝进之下择日登极了。新皇帝即位后,除了颁布即位诏书,即应着手为已故帝、后上尊谥。由于故帝、后生前为一国之主,地位之高无上,故上谥时必须打出“天赐”的旗号,即由上天赐给,这叫“秋天而谥”。上尊谥的礼仪也极为繁复,先要由文武群臣集议,草拟“上尊议文”,嗣皇帝亲御宣治门审定后,由翰林院官写出正式的谥册文。然后,由嗣皇帝亲行祭礼将册宝安放于几筵殿。

    第六步梓宫发引:民间俗称“出殡”即将帝、后的棺椁由皇宫安葬到陵园之内。古代帝王葬期,有“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之说。而明代帝后葬期均未行此说,仅皇后有梓宫发引“例不出百日”的记载,皇帝只择吉而葬,或长或短没有定制。如明tai祖朱元璋死后七天即葬孝陵,而光宗死后竟停礼拜仪式,古称“虞礼”。虞礼共有九次,一至七次在路途上举行,八虞在京城之外举行,都由护丧官员主持行礼。九虞礼在皇宫的“几筵殿”举行,嗣皇帝衰服躬亲行礼。九虞礼行过后,神主附享太庙。至此,丧礼才告结束。

    这些不过是礼部在仓促之间拟出了丧礼制度,若要往细的指定,这些程序只怕是说起来简单无比,当真要做起来可就麻烦死个人,总算是皇帝驾崩前,留下了话儿,丧礼一切从简,如此一来,有这六步就够应付了。

    杨荣等人已经参加过一次皇帝丧礼,对于这些大同小异的规矩倒也知道些,所以并不担心出什么乱子。

    注解:意思是我死之后,停七日就可出殡。宗庙社稷还等着治理,国不可一日无主,所以依照周朝、汉朝时的惯例,皇太子可以在我的灵柩前即位,军国大事必须亲自处理,寻常的事务,才由各部门负责。

    从这里可以看出,皇帝驾崩后是不会辍朝的,很有可能老皇帝才驾崩,新皇帝就即位了。

    明朝大兴汉唐礼仪,应该也是按照这个来执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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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3章:开一个好头

    礼部下了各种规矩后,才让早已闻讯赶来的大小官员进入殿来,这些官员多半是凄凄惨惨戚戚,一脸的悲容,尚未进门就开始哭泣,纷纷按照礼部指定的礼仪开始行跪拜之礼,六部九卿洋洋洒洒跪了一地上,杨荣看了看众人,与杨溥相视望了一眼,将目光看向了殿外,按照规矩,这个时候太子应该来了,这样一来,他二人好趁机让皇太子入殿成礼!如此一来,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二人看了一阵不见动静,不免有些心急,眼看众人行了礼,哭哭滴滴就要起来,若是太子再不出现,自己虽是太子少傅、谨身殿大学士兼工部尚书,食三禄,也不能阻止众人离去,正暗暗焦急,却听得杨溥喜道:“建安兄,你看,太子来了?“

    杨荣登时大喜,循声望去,果见门外几个太监簇拥着一乘肩舆走来,走在前方的王振率先冲到门前,大声喊道:“皇太子驾到~!”

    众官员此时已经起身,正要转身离去,听了这一句,微微感到惊愕,太子这会儿不是在南京么,怎么会在这里?“

    就在众人惊愕之余,那顶轿子已经在门前落了下来,朱瞻基一身孝服走了出来,众人一看果真是太子,惊愕之余,不及细想匆匆奔上前来,撩袍跪下,杨荣与杨溥暗暗松了一口气,各自点了一下头,杨荣面色一悲,一行泪水便滚落了下来,跪在朱瞻基的面前,沉声道:“皇帝已经大行,我大明不可一日无主,老臣请皇太子入殿成礼!”

    朱瞻基一脸的悲痛之色,看了一眼殿内正中父王的灵位,强忍着悲痛,一脸肃然的道:“杨爱卿请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父王刚刚大行……?“

    众官员刚才陡然见到朱瞻基,心头惊愕而已,此时纷纷回过神来,再看朱瞻基着一身孝服,面色悲切,双眼红肿布满血丝,看样子是回宫有些时日了,心头忍不住想:“太子莫非一早知道陛下会大行,若非如此,怎么皇帝刚大行了,殿下就能及时出现在面前,南京离北京少数也有数千里,若不是一早得到了消息,岂能如此准时的出现在这里?”

    众人有了这个心思,耳听杨荣一脸悲切的呼喊,顿时明白了过来,几个官员低声骂了声:“又让这老狐狸抢先了?“

    杨荣在宫中素以观察颜色威名远播,他曾说过“吾见人臣以伉直受祸者,每深惜之。事人主自有体,进谏贵有方。譬若侍上读《千文》,上云‘天地玄红’,未可遽言也,安知不以尝我?安知上主意所自云何?安知‘玄黄’不可为‘玄红’?遽言之,无益。俟其至再至三,或有所询问,则应之曰:臣幼读《千文》,见书本是‘天地玄黄’,未知是否?“被官场人称颂,后来追随朱棣左右多有贡献,这老狐狸的名号,则是在永乐二十二,朱棣在回师途中病逝于榆木川,随从宦官马云等人不知所措,与杨荣、金幼孜密商如何处置。杨荣指挥若定,与金幼孜商议,认为离北京尚远,为防止军心涣散,应秘不发丧。他们用锡铸椑将朱棣尸体收殓起来放在车中,每到一地进膳和平时一样,明军浑然不觉。杨荣和海寿先回京师,向太子报告情况,决定处理方法,使得太子顺利登基,汉王得知情况后,大骂杨荣为老狐狸,自此老狐狸就被传开了。

    众人此时已经看出,太子能顺利返回京城出现在这里,杨荣这老狐狸没少从中搞鬼,此时这般模样,只怕是一早就算计好的。

    心头暗恨杨荣占尽了功劳,但也不得不佩服他警敏通达,善于察言观色的本事。

    朱瞻基似没有准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做,好在一旁的礼部尚书吕震在旁,难得表现立功的机会,自不会错过,忙躬身上前,一一说来。吕震虽一把年纪,但记忆力极好,永乐时每次奏事,别的尚书都手拿副本,又与左右侍郎轮番上奏。吕震身兼三部之任,奏章更多,但他都是自己口授奏章,不用侍郎参予。情状复杂,千头万绪,他都背诵如流,不曾有误。他曾扈从朱棣北狩,朱棣见有石碑立在沙碛中,率群臣去读碑文。过了一年,朱棣与文臣谈及该石碑,诏令礼部派官去录回碑文。吕震说不用派,请备好笔纸在皇上面前写出来。朱棣暗中派人去拓回碑文校对,竟无一字脱误,此时将各种繁琐的礼节说来,竟是丝毫不差,朱瞻基在太监海涛以及王振的搀扶下,按照吕震口述,一步一步走了进来,倒也没出什么乱子,朱瞻基走了进去,看到了父王的灵位,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喊,闻着伤心,听者落泪,那些刚刚哭过了一干大臣,此时看太子如此模样,也只好跟着又哭了一场。

    杨荣等朱瞻基哭得声音沙哑了才上前劝说了一番,悲痛的朱瞻基才停止了哭泣,对着众人说了一番话儿。

    众人纷纷跪下行了大礼,重新爬起来,各自交头接耳说着话儿。

    杨荣看时候差不多了对杨溥丢了个眼色,杨溥会意,立即走上前对着吕震嘀咕了两声,吕震会意,立即冲着身后的一个官员招了招手,那官员走上前按照礼仪开始唱仪,杨荣与杨溥、夏元吉立即上前立即奏请朱瞻基桌上放在殿中的黄绸龙椅。

    众人一看这模样,纷纷跪下请新欢地登基。

    朱瞻基看了看百官,又抬头看了那金色的龙椅,轻叹了声将衣衫理正,方才走了上去坐了下来,两手放在大腿上,腰板挺起,双目平视前方,竟是一脸的威严。

    杨荣立即走上前跪拜新君前,高呼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立即回过神来,偌大的钦安殿里立即山呼海啸般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屋瓦。

    入了成礼,接下来新皇帝要遣官告天地宗社。皇帝具孝服告几筵(陈设祭品的桌子,前面列有先帝、神灵的牌位)。”这是仪式的序幕。先要由礼部的官员分别到天坛、先农坛、太庙告知祖先。“至时,鸣钟鼓,新皇帝衮服御奉天门。,这样登基仪式才算正式开始。

    朱瞻基在“洪胪寺”官员的引导下,随众官员经过金水桥进入紫禁城。但这时他们还不能进入“奉天殿”,因为皇帝还在奉天门上做祷告,所以,大臣们只能留在午门外的广场上。他们以“文东武西”的方式跪在御道的两侧,等皇帝和各路神仙沟通完毕后从“奉天门”上下来。

    朱瞻基浑浑噩噩做好了这一切,从**城楼上下来后,进入“奉天殿”就座,杨荣立即率领文武百官依官阶高低鱼贯进入,对新皇帝上表道贺。

    待百官行过大礼后,朱瞻基才抬头让百官起来。

    既是见了新君,自有朝廷的规矩,百官立即分成了文武两派,依着官职大小站定。

    龙椅上的朱瞻基道:“宣诏书吧?“

    王振立即从一旁走了上前,从怀中摸出黄色的诏书,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下面的文武百官,登感意气风发,今日这诏书,按照规矩,今日这诏书该是司礼监大太监海涛来当众宣读的,根本不曾轮到他,只可惜海涛不识字,一番打探之下,唯有王振诵读过四书五经,还当过教书先生,识文断字,这份重任自然落在他的身上了。

    王振望着脚下一脸肃然的文武大臣,当真欢喜不已,想不到我王振也有居高临下的机会,这种被人仰视的滋味,果然不错。

    独自欢喜了一番,这才从一个太监手中接过染黄色的诏书,按照祖制,诏书多用大幅染黄纸书写制成。所谓染黄纸,是将纸放入黄柏树汁浸染至灭白为止,以达到防虫灭菌的效果。诏书纸高约**十厘米,横宽视文字内容长短而定,长者可达五六米,表里二层成长卷式样,虽大却十分坚固,不容易破损。

    诏书或作诏令、诏是皇帝在登基、大婚、亲政、殡天、入继大统等宗室要务,与国家重大灾变、重大革新或隆重庆典时,诏告天下所用之文书,统称为“诏令文书”;由于拟旨承宣的机构与功能各有不同,功用、名称便不同,如诰命、敕命、敕谕、敕令、谕令、谕旨、圣旨、圣令、皇令、皇榜、金榜、公榜、册、书、符、檄文等,由内阁拟稿,经大学士定稿进呈,皇帝批阅後,以墨笔楷书,由右至左直写,写在大幅黄纸上,中间及纸张接缝处钤皇帝之宝玺。制作完成後的诏书称为诏黄,以极其隆重而繁复的礼仪,送至**城楼上宣读,象徵著布告天下。宣诏礼成,由礼部接诏,立即誊写或雕板印刷多份,由驿道分送各地,再由地方官员接诏、宣诏。誊写的诏书,称为誊黄,雕板印刷的诏书,称为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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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4章:奉天承运

    王振缓缓打开诏书,清了清嗓音,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日。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内外文武群臣及耆老军民,合词劝进,至于再三,辞拒弗获,谨于今时祗告天地,即皇帝位。深思付托之重,实切兢业之怀,惟我皇侄大行皇帝,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兹欲兴适致治,必当革故鼎新。事皆率由乎旧章,亦以敬承夫先志。自惟凉德,尚赖亲贤,共图新治。其以明年为宣德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钦此!“

    王振念完,场上文武百官再一次跪倒在地上,高声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声震屋瓦,好不壮观。

    宣读了诏书,就是向天下告示了新皇帝从今日起登基了,朱瞻基这时又道:“下旨意吧?“

    这一次轮不到王振了,大学士杨荣立即走了上前,面向众人展开了一道圣旨,以新帝的名义大赦天下:见禁囚徒,罪无轻重,一切释放……?“

    众人高呼万岁。

    跟着朱瞻基又下了第二道圣旨,尊父王为敬天体道纯诚至德弘文钦武章圣达孝昭皇帝,庙号仁宗。尊母后张氏为皇太后,册封皇太孙妃胡氏为皇后,妃嫔孙氏为孙贵妃,二弟朱瞻埈为郑靖王,三弟朱瞻墉为越靖王,四弟朱瞻垠为蕲献王,五弟朱瞻墡襄宪王,六弟朱瞻堈为荆宪王,七弟朱瞻墺为淮靖王,八弟朱瞻垲为滕怀王,九弟朱瞻垍为梁庄王,十弟朱瞻埏为卫恭王,杨士奇、杨荣、杨溥、夏元吉、黄淮等人也多有褒奖!“

    众人对这种新皇帝登基的大赦天下,群臣褒奖早已习以为常,没什么人露出惊喜之色,反而是众人对龙椅上的朱瞻基此时能赶回来着实奇怪。

    场上不乏武将,这些武将平日里与汉王多有联系的,看到朱瞻基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上,神色威严,便知那个时常自比唐太宗李世民的汉王又输了一招。

    朱瞻基神情肃然,耳听杨荣一道一道的圣旨念下去,场上这些官员有点头的,有窃喜的,不少人只是竖着一个耳朵听,却不知自己圣旨上说些什么,冷峻的脸庞上,微微露出一丝怒色。

    杨荣将圣旨念完,本想询问皇帝可还有话要说,若是没有便可散朝,却听得朱瞻基面色一冷,随即大声喝道:“徐勉何在?”

    今日是仁宗皇帝大行之日,锦衣卫作为宫中护卫,自不可怠慢,徐勉虽为锦衣卫指挥使,今日也亲自上阵指挥,总算是一天下来,没出什么乱子,正站在门外暗暗松了一口气,忽听得朱瞻基一喊,下了一大跳,总算他机灵,一个健步跳了进来,单腿跪在地上抱拳道:“微臣在!”

    朱瞻基扫视了眼群臣道:“自今日起徐大人着全部锦衣卫与东厂番子,一同监视场上诸位臣工?”

    此话一出,原先还十分寂静的大殿上,立即平地里忽起了一声惊雷,众人纷纷仰起脸来,一脸惊愕的看着龙椅上的朱瞻基。

    堂下的徐勉也是一脸的惊愕,让锦衣卫监视百官不是没有,自洪武十五年,洪武爷在全国各地都设立锦衣卫的办公机构,监察文武百官和百姓的言行,昼伏夜出刺探情报,除皇帝外,可以不受任何的节制,直接向皇帝负责,文武百官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在锦衣卫的监视之中,一时洪武一朝大案迭起“胡惟庸案”、“郭桓案”、“蓝玉案”等大案中,莫不是有锦衣卫的影子,那个时候的锦衣卫也是最为辉煌的时候,只可惜好景不长,随之胡惟庸、李善长等大案结束,锦衣卫的辉煌也随之没落,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毛骧,毛骧制造了胡惟庸死后的牵连大案,最后自己也被朱元璋为了平息众怒而杀头。

    第二任是蒋瓛,历史上蓝玉谋反的罪证就是他秘密禀告朱元璋的,蓝玉案之后也被朱元璋赐死。此后到建文一朝都没有常设。

    等到明成祖的时候,好不容易锦衣卫靠着靖难一战再显辉煌,却不想出了纪纲这个败类,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却借机罗织罪名,贪赃枉法,铲除异己。多次伪造诏书,敲诈盐场。又诬陷权贵巨商,借以勒索重金。文渊阁大学士解缙,被他用酒灌醉,脱光衣服,冻死在雪地里。挟势弄权的纪纲野心膨胀,越发肆无忌惮,蓄养了大批武士并私藏大量刀弓甲胄,有不轨之心。永乐五年,纪纲奉命为明成祖选妃时,竟然先选出绝色美人私纳于家中。后来,纪纲被有仇隙的宦官告发,朱棣将他凌迟处死。自此锦衣卫不再得成祖皇帝信任,辉煌不在。

    此时听新皇帝让他联合东厂监视场上文武百官,还以为是让自己听命东厂调遣,不免有些不满,锦衣卫这些年虽势微,比不上东厂财大气粗,可让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听一个太监调遣,脸上不免有些无光,再者,那些太监平日里东厂厂主与皇帝的关系密切,又身处皇宫大内,更容易得到皇帝的信任,对锦衣卫可没少给气受,所以两个部门的关系并不融洽,再者皇帝还赋予东厂督主以监督锦衣卫人员的权力。东厂和锦衣卫的关系,逐渐由平级变成了上下级关系,这也是锦衣卫不喜欢与东厂联合的奥妙所在。

    “皇上,我锦衣卫自洪武年建立以来,如今麾下也有十七所,千户、百户、总旗、小旗,校尉、力士也有不少人,足够应付?“徐勉咬了咬牙道。

    锦衣卫建立之时,卫所制度已经确立。明朝的军队组织分为卫、所两级,较小的据点设所,形势险要而又关联几个据点的地域设卫,所统辖于卫。全国的军队都编在卫所之内。地方卫所军由当地最高军事机构都指挥使司管辖,都指挥使司又分隶于京师的五军都督府;此外,还有一部分卫所由皇帝直接统率,叫作亲军,又称上直卫,是专门负责拱卫宫廷和皇城的禁军。锦衣卫就是亲军中的一卫,一般的卫只统辖五个所,定额五千六百人,而锦衣卫却辖有十七个所,在籍人数一度达到六万人,除这些人外,锦衣卫还辖有一个经历司和南北两个镇抚司。经历司掌管收发公文。南镇抚司掌管本卫的刑法事务,兼理军匠;北镇抚司专掌诏狱,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任何有可能威胁皇权的官吏军民都在他们的侦缉和惩治范围之内,这就使得锦衣卫的权势极大的同时,人数也不少。

    朱瞻基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徐勉,再一次沉声道:“朕是让你统领锦衣卫,东厂监察场上文武百官一举一动,怎么?听不明白?”

    场上原本喧闹无比,听了这略带威严的声音,竟是出奇的安静,除杨荣、杨溥、夏元吉等人略微知晓一些外,其余官员皆是一脸的惊愕,望着龙椅上,明明一脸稚嫩,却是满脸威严的新皇帝,竟忘记了说话。

    若说先前惊雷,那么此时无疑是比惊雷更响亮的火炮了,不仅仅场上文武百官一脸的惊愕,便是徐勉也是惊愕不已,锦衣卫加上东厂监视文武百官,这样的举动便是永乐爷的时候也不曾有过,如今一向素有仁慈之名的太子登基的第一道指令,竟这般让人惊讶,不过这惊愕只是片刻的功夫,等回过神来,徐勉则是满脸的高兴,锦衣卫自永乐爷对纪纲不满后,锦衣卫便失去了往日宠幸,反而是东厂的那些番子仗着内侍的方便,渐渐被皇帝宠信,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两者的关系还算平等,可随着皇帝的信任,以及一些太监的肆意打压,锦衣卫竟比不上东厂,让平日里威风八面的锦衣卫着实丢了面子。

    若说这些倒也罢了,偏生场公下,设掌班、领班、司房四十多人,由锦衣卫拨给,分为子丑寅卯十二颗,颗管事戴圆帽,着皂靴,穿褐衫。其余的人靴帽相同,但穿直身。

    具体负责侦缉工作的是役长和番役,役长相当于小队长,又叫“档头”,共有一百多人,也分子丑寅卯十二颗,一律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役长各统帅番役数名,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干事”,这些人也是由锦衣卫中挑选的精干分子组成,每每看到那些太监趾高气昂的来锦衣卫挑选锦衣卫得力将士时,他总是一肚子火,有心想改变这种局面,为此这些年来一直勤勉,总算是渐渐获得了皇帝的信任,昔日纪纲留下的恶劣影响,也慢慢消去,正想找个好机会去一去这种局面,想不到老天爷这么快就给了他这个机会,如何不大喜,虽觉得单凭锦衣卫的手段,监视场上不过是五六十人的文武官员卓卓有余,但一想到能统领东厂的番子,这种壮大锦衣卫声名的大好机会,他自不会错过,立即抱拳道:“微臣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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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5章:臣死何憾

    场上百官这时反应了过来,顿时炸开了锅,你来我往的说来了,这个说皇上,你可不能这么做,这不是要我等老命么,另一个则说仁宗皇帝素来仁慈,从未对我等用过此等手段,皇上你刚刚登基便如此做,岂不是让我等心寒么?

    这样的事情,要是搁在洪武爷的时候,众人就算是满肚子怨言也是不敢说出来,便是永乐皇帝的时候,也极少有人敢当场嚷开了,明仁宗为人心地仁慈,平日里不忍心苛刻群臣,久而久之也将这些群臣养成了脾气,皇帝稍有不适,也敢指责,眼看新皇帝做出如此无礼的举动来,那还忍得住,纷纷嚷开了,可说了半响,皇帝最后看皇帝没收回成命的意思,文武百官纷纷将目光看向了御使刘观!

    刘观是洪武十八年进士。最初授太谷县丞,授官太谷县丞,因受到推荐升任监察御史。洪武三十年升任代理左佥都御史。后因事获罪被捕入狱,不久获释。出任嘉兴知府,因父亲去世,守丧去职。

    永乐元年,刘观升任云南按察使,还没赴任,又拜官户部右侍郎。永乐二年,调任左副都御史。当时左都御史陈瑛为人凶暴狠毒,右都御史吴中为人宽和,刘观在二人之间周旋逢迎,务求让他们双方都满意,人称“难能。

    明仁宗继位后,刘观兼任太子宾客,随即又加太子太保衔,给两份俸禄。当时大理寺少卿弋谦多次上书议论政事,仁宗对其奏章絮叨感到厌烦。礼部尚书吕震、大理寺卿虞谦迎合仁宗心思弹劾弋谦,刘观又让十四道监察御史判定弋谦所言欺诳失实,刘观因此被士大夫舆论所鄙视。但又佩服他的作为御史的才干,此时见皇帝如此胡闹,只好让御史规劝了!

    刘观本就是个人精,一见众人目光,哪里还不明白众人的意思,顿时面露为难之色。大明言官从洪武一朝起,便被赋予了言官广泛而重大的职权,如规谏皇帝、左右言路、弹劾百官、按察地方等,大凡从朝廷到地方的各级衙门、从皇帝到百官、从国家大事到社会生活,都在言官的监察和言事范围之内。所以,明代言官身份独特,职权特殊,对朝中皇帝,百官都有极大的震慑作用,而身为言官的多是必国而忘家,忠而忘身”正派刚直,介直敢言;学识突出,既通晓朝廷各方zhen务,又能博涉古今。除此之外,还须具备一定的仕途经历,历练稳重;甚至对年龄、出身以及文章、词辩等方面的能力才干之事,这些人在诸多重大问题上都做出过震撼人心的举动,尤以对皇帝的规谏最为突出,后来的皇帝没少挨骂。

    监察御史王朴性鲠直,数与明tai祖辨是非,激怒了朱元璋,朱命戮之,其实只想要他屈服;从刑场召回问他改不改,他竟言“使臣无罪,安得戮之?有罪,又安用生之?臣今日愿速死耳。”再押赴刑场,过史馆大呼学士刘三吾记下“某年某月某日皇帝杀无罪御史王朴”。足见其厉害。

    嘉靖皇帝迷恋道教,整天装神弄鬼,炼丹制药,以求长生不老,还热衷于填写青词。著名清官海瑞当时还是个户部主事,给嘉靖上了一本万言书,将嘉靖比作夏桀、商纣一样的亡国之君,将嘉靖骂得晕头转向,说“嘉靖嘉靖,就是家尽家尽。”嘉靖暴跳如雷,拍着桌子大喊:“快去把海瑞抓起来,别让这家伙跑掉!”宦官黄锦在一旁说:“启禀万岁,他上疏前就买好了棺木,现正在朝房里等待治罪呢。”嘉靖一听,叹口气接着往下看,最后自言自语地说:“这家伙想当比干,我可不是纣王(比干是纣王的叔父,因多次劝谏纣王被剖心而死)!”只好将海瑞作降职处理。

    由于几十年没有人敢对皇帝如此直谏,海瑞备棺上疏的事很快传遍了朝廷内外,天下都知道有个不怕死的“海主事”,百姓都称为“海青天”。

    万历时皇帝宠信后宫,弄权误国,朝纲废弛。二十三年九月,景德门遭雷击,巡城御史袁可立上疏针砭时弊:“近年以来,议论兹多,致干圣怒,摈斥不下百十余人。岂言事诸臣尽不可用耶?如使诸臣为济私,孰与缄口持禄,附会保全之为便?使诸臣为市恩,孰与将顺曲从,得君固宠之为愈?使诸臣为沽忠卖直,亦必其人有怀忠慕直之心,耻为依回淟涊之态者。如概弃不用,臣恐謇谔之士不蒙甄录,相率噤口结舌,国家大事谁复为皇上言之!”。疏上,夺俸一年。袁可立不为动,再次上疏,矛头直指皇帝:“礼祀不亲,朝讲未视,章奏不以时批答,废弃不皆录用,传造日增,赏罚日滥,非所以尽修省之实。”。袁可立尖锐地指出时局之严峻:“西虏跳梁,播酋负固东海,倭患未熄,中原灾害频仍”,力谏皇帝“亲郊祀,勤朝讲,批章奏,录遗贤,明赏罚,化朋党”。疏上,触怒神宗皇帝,他还抗旨斩杀了万历皇帝的弄臣,皇帝最终于万历二十四年正月初十将袁可立削职为民,沉冤达二十六年之久。“公陟山西道监察御史,数梗言罢归。”

    然而,朝中大臣为袁可立鸣冤者十数年不绝,帝皆不听,史称“震门之冤!“

    这些官员认为自己是社稷之臣,所言均为正听,如果皇帝大怒,被贬,被斩,那是光荣的事情,能光宗耀祖,自己的触犯龙颜也能被同僚所敬仰,所以也不怕死。

    此时众人将目光看向刘观,目的很明显,他是御使,有纠察皇帝的责任,这是自洪武年tai祖皇帝赋予的使命。

    刘观面色有些难看,新皇帝才刚登基就弄出了这么一出,的确让百官有些接受不了,让锦衣卫和东厂联合监视,这手段比洪武爷时还要厉害几分,自己身为御史,这个时候若不站出来说几句,那以后自己在这朝堂之上也不用见人了,可看皇帝这样子,似是下定了决心,自己便是死谏也未必管用,还得罪了皇帝,日后的日子只怕也不好过?

    但眼下容不得他做其他心思,御史的使命直言谏诤,所谓“臣言已行,臣死何憾”,唯有硬着头皮上前,一抱拳道:“皇上此举——?”

    朱瞻基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道:“刘大人不必多言,朕主意已决?断不容更改?”

    皇帝如此不容情,饶是刘观做了多年的御史,还是头一次碰到皇上连话也不让说,顿时大感尴尬,一张老脸红一阵白一阵,好不难看?“

    众人见皇帝如此,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上前说话。

    刘观是御史,是言官,今日若一句话没说,就被皇帝否决了,那么明日他这个御史也不用干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皇上今日之举,自古未有也,不知皇帝何故如此?“

    朱瞻基冷冷的看了一眼刘观,对于这些言官,他并没有半分的好感,这些人虽品秩不高,甚至很低,但从皇tai祖开始,为了维护朝廷纲纪,太组皇帝便赋予了言官广泛而重大的职权,规谏皇帝,左右言路,弹劾、纠察百司、百官,巡视、按察地方吏治等。大凡从朝廷到地方的各级衙门,从皇帝到百官,从国家大事到社会生活,都在言官的监察和言事范围内,可谓范围极广,这样的特殊地位,若是在澄清吏治、除暴安民、以及经济发展、边防维护等方面,的确能起着巨大的积极作用,但另一方面,言官的特殊地位,倘若一些言官附势苟全、趋利避害、甚至枉法残民之辈,在朝政的败坏的年代,这些言官为了个人或集团利益,身陷门户,党同伐异,朋比为奸,置国家命运于不顾,对于朝廷的危害也不小,再者这些言官,自以为敢言敢谏、以死而诤,所谓“臣言已行,臣死何憾”,平日里没少生事,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让人好生头疼的很?自己父王脾气好,不过是上朝晚了些,便被这些言官好生疼骂了一番,让他对这些无事生分的言官没有半分的好感。“

    “怎么,朕做什么还需刘大人同意?“朱瞻基冷冷的道。

    刘观一听皇帝这话儿,顿时心头一惊,忙道:“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吕震对今日新皇帝的举动也颇为不满,我们是朝廷命官,又不是犯人,何须用监视,再者这些锦衣卫神出鬼没的,也不知躲在了哪里,谁知道自己家中有没有锦衣卫的人,这种天天被人监视着,而自己浑然不觉的感觉,的确不服输,本想说两句,可看皇帝如此口吻,那还敢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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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6章:士别三日

    其他官员亦是心头不服输,可对方是皇帝,新皇帝登基的第一条号令,倘若群臣都反对,不免有些欺负新皇帝的嫌疑,再者,这种事情杨荣、杨溥、夏元吉、黄淮这等老狐狸都不曾啃声,自己何必做那出头鸟,一旦被皇帝不喜,日后少不了给自己穿些小鞋,场上大多数官员多是这样的想法,一阵沉默后,竟无人说话,大殿内寂静无比。

    场上杨荣与杨溥等人各自望了一眼,今日来的都是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御史,六科的人也不少,他虽不知皇帝这么做有何目的,但依着他对朱瞻基的性子来看,这位新皇帝身上颇有永乐皇帝雄才和仁宗儒雅的影子,似这样昏君之举是断然不会去做的,而如今这么做了,那只有一种可能,皇帝有什么大事需要诸位官员配合。

    皇上这么做,定有皇帝的道理,我等该配合皇帝的旨意才是?”

    众人素来佩服杨溥的雅望,见他走出来,本指望他能说服皇帝收回这等无礼的成命,谁知却是听了这样的一番话,众人惊讶之余,对杨溥投去了不屑的目光。

    杨溥浑然不觉,说完又对朱瞻基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

    朱瞻基点了点头,杨溥虽只是说了一句话儿,但足以表明了内阁众人的立场,那就是接受皇帝着锦衣卫与东厂监视群臣的建议,朱瞻基略显苍白的脸上立即升起了一抹红晕,眼里涌出一丝笑意,道:“难得杨爱卿这么深明大义,朕深感欣慰!”

    众官员听得心头暗恨,堂堂内阁大学士对皇帝如此无礼的指令,不但不阻止,还挺身支持,倒显得自己这些臣工不通情达理似的,这杨溥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果然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众人心头暗恨,却也无可奈何,一个是皇帝,另一个还庞大的内阁,这形势不用看,也知道该如何做了,纷纷咬着牙应了几声。

    站在一旁的王振看着这些平日里不拿正眼看他的文武大臣,竟落得这般下场,感到有些好笑,喃喃自语的道:“原来这些大臣也不过如此而已?“

    朱瞻基眼看众位大臣都答应了,冷峻的面上总算涌出了一丝笑意,今日他之所以要做出这等看似昏庸之举,是有自己的打算,眼下自己返回京城的消息尚未传出去,汉王并不知晓,而自己刚刚登基,局面尚未完全控制,谁也不敢保证,汉王在得知自己登基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为了给自己留下掌控朝局的时间,他决定让自己回京登基的消息掩盖起来,可要做这件事,并不容易,毕竟他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登基为帝,就算他三令五申,消息也不免走漏,为此,他决定借用锦衣卫和东厂。

    这厂卫人经过永乐一朝后,早已渗入大明各个角落,想要监视群臣的一举一动,再容易不过了,再者,锦衣卫、东厂素来恶名在外,诏狱更是这些官员的噩梦,就算有些官员想要走路消息,也得掂量掂量!

    本还有些担心杨荣等人不能理会自己心思,如今看来父王说得没错,这杨士奇、杨荣、杨溥倒是一等一的人才,我只不过有了这个心思,杨荣便能领会,立马做出支持,果然有些过人之处,日后得好好重用才行。

    “诸位臣工不必担心,朕只是让锦衣卫监视你们一个月而已?一个月一过,监视自会解除?”朱瞻基淡淡的道,语气里透着一股威严。

    “一个月?”这下群臣傻眼了,本以为皇帝不过是刚刚登基,想对诸位臣工摸一下底子而已,玩个三天五载的,哪知竟是一个月,刚刚安静下来的大殿,再一次变得热闹了起来,众人你来我往的说个不停。

    这些人倒也不敢对皇帝如何,争论了一番,再一次将目光看向了刘观,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们言官不是规谏皇帝,左右言路,弹劾、纠察百司、百官,巡视、按察地方吏治么,如今皇帝做出了这般荒唐的举动,怎不见你们言官规谏?目光里多了几分鄙视,刘观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表现太丢人了,若不趁机挽回些颜面,日后的声名算是坏了,当下也不看朱瞻基的面色,咬了咬牙走上前抱歉道:“皇上的旨意,我等做臣子的自当遵从,只是陛下这么做,可否给诸位臣工说一说?”

    众人本就是这个心思,朱瞻基素有贤名,似这等荒唐之事是断然不会做的,再者,就算要行这荒唐之举,总得告诉众人一声,这是为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朱瞻基也知道自己今日之举多少有些荒唐,若不说明白,用不了几日,自己只怕比那商纣王还要昏庸无道,他可不想以登基为帝,就落下这样的声名,再者,这些人有锦衣卫和东厂监视,也不怕这些人会走漏风声,也有对众人说明之意,听了刘观这话儿,总算是点了点头道:“诸位臣工不必惊慌,朕这么做,实乃是被逼无奈,父王刚刚大行,朕仓促登基,朝局尚未稳固,朕着实有些担心,为此想让诸位臣工帮忙朕保守朕已登基的秘密?“

    此话一出,众人都面露惊异之色,感情不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也不是自己收了礼品被发现了,是皇帝不想自己已登基的消息被传了出去?一片寂静后,大殿又是一片热闹。

    杨荣、杨溥等人相识一望,各自点了点头,杨荣心道:“果然如我所料,皇帝这是对自己那个叔叔有防备啊?“

    其实,朱瞻基这番话儿一出口,场上的文武大臣多半已经明白了皇帝的心思,那些不明白的经过场上的诸位大臣一番密语也渐渐明白了皇帝要做什么,最初的不理解,不满,如今竟是人人点头。

    场上的众人多少四品官以上,还有不少皇亲国戚,这些人都是从永乐年过来的,对于汉王与仁宗皇帝的那段太子之争都是亲眼见过的,就算没有见过,也听过,当年仁宗皇帝身子不适,留守后方,汉王却是作战勇猛,在武将中威信很高,在战斗中他曾多次救朱棣于危难之际,朱棣也曾许愿说:“努力吧,皇太子身体不好,多有疾病。”?。听了这话,朱高煦的热情更加高涨,在整个靖难中立下了非常大的功劳。?

    靖难成功之后,朱棣登上了皇位,但就立皇太子的问题上又出现了犹豫,朱高炽由于仁爱、儒雅,深得文臣们的拥戴,而且他是tai祖皇帝朱元璋亲自为朱棣选择的燕世子,是皇位的合法继承人,在封建社会,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而朱高煦性格颇似朱棣,武勇英俊,在靖难中立下大功,而且朱棣也曾亲自许愿将皇位传给他,就朱棣本人来讲,他是希望立朱高煦的,他觉得朱高炽过于仁弱,将来会遭人胁迫,立太子一事上,一直犹豫不决!

    但最终朱棣还是立了朱高炽为太子,因为明朝的内阁制度和汉族的封建社会长幼有序制度在某种程度制约着帝王。而且朱高炽作为世子的时候确实没有什么重大的错误,因此废之无名,很重要的一点是朱高炽的长子朱瞻基敏慧异常,深得朱棣的喜爱,著名的文臣解缙曾经以“好圣孙”来说服成祖,朱棣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永乐二年立仁宗为太子。

    然而汉王并没有这样屈服,他迟迟不肯就藩,留在京城伺机行动,他先是进谗言使得立储的第一功臣解缙遭到贬黜,几年之后惨遭杀害,然后私养了许多武士图谋不轨,好在杨士奇、徐皇后说服了朱棣削夺了朱高煦的部分护卫,强令他就藩乐安,这段太子争夺才算是告一段落,这些年也不见汉王有什么动作,似乎当真做了一个富贵王爷,但满朝文武谁都不相信当年那个自比唐太宗的汉王真会甘心做一辈子的富贵王爷,他迟早会效仿唐太宗做出玄武门之变的。

    场上众人起先不理解,待听皇帝如此一说,顿时人人松了一口气,同时还暗暗赞扬皇帝心思细腻,虽说让锦衣卫、东厂监视自己让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可不这样做,谁也难以保证消息不被送了出去,当年的汉王作战勇猛,在武将中威望极高,自己不会走漏消息,不代表那些与汉王亲近的武将不会说出去,皇帝这样做果然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明白了皇帝的心思,众人纷纷上前表示拥护。

    朱瞻基本有些担心那个不知趣的官员会趁机闹事,今日毕竟是自己第一天登基,做出这般无礼的要求,的确有些说不过去,此时看众人一个个拥护,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看样子,我这二叔平日里得罪了人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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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了,今晚能不能码出第三更,第四更就看诸位给力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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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江山介绍:
永乐二十二年,明成祖朱棣在北征返京的途中病逝,英国公张辅、阁臣杨荣为了避免朱高煦、朱高燧趁机作乱,秘密迎朱高炽登基为帝,视为明仁宗。 就在这一年,一家中等公司的销售会计师在游览泰山之时, 被人算计从泰山推下,来到了大明这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 遇奇人、做奇事、历奇险,习得一身武功。 原本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一夜忽有星变“天命尽矣!”明仁宗驾崩,明宣帝即位,杨峥也被卷入滔滔历史洪流中, 从此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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