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章:灯谜四盏
这两个灯谜一出,大小姐顿时眉头皱了皱,咬牙细细想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道:“这个在下想不出!”说完便退后了几步。
场上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沈公子看了一眼杜文道:“杜大人可有了谜底?”
杜文点了点头,道:”字谜虽长,却也不难!“
沈公子看了一眼杨峥,道:”诸位一盏茶的功夫过了,大家都写谜底吧?“
杨峥一笑,道:”该当如此?“
沈公子与其余三人开始转身写谜面,唯独杨峥一脸笑盈盈的并不在意。
眼看其余三人写的差不多了,这才从那小厮手中接过湖笔,开始在手掌上写下了两盏谜面,他下笔如飞,竟比四人先一步写完。
那小厮道:”时间到,请诸位亮谜底!“
四人相视一望,各自苦笑了声,显然谁也没料到是这个结果。
四人都猜出了答案,也就是说,四人所得猜出的灯谜都是一样多,并没有谁多谁少,算是一个平局。
沈公子对这个结果多少有些不满意,可花灯已经猜完,胜负依旧未分,不免有些遗憾。正要开口说就此作罢。
一旁的杜文颇有几分意犹未尽的感觉,看了看三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
杜文收起手掌呵呵一笑,道:”各位,既是比试,若没有输赢就太过无趣了,这样吧,不如我们四人一人写下一个灯谜,然后轮流猜出谜面,多者为胜如何?“
沈公子看了一眼大小姐,道:”杜大人此主意甚好,比赛就该分出胜负?“说到这儿撇了一眼杨峥,道:”不知这位兄台意下如何?“
杨峥站起来,毫不客气瞪了一眼沈公子,道:”主意极好,就这么办?“
杜文道:”灯来!“
那小厮手忙脚乱的从数十盏花灯挑出四盏花灯,然后将四人写下的灯谜放入其中,然后重新放入四人面前。
杜文站起身来,轻轻拍了一下桌面,道:”诸位这主意是在下所想,这第一灯谜在下先来,诸位可有意见?“
三人道:“该当如此!”
杜文对那小厮点了点头道:“有劳小哥了?”
那小厮会意,从其余三盏灯笼中倒数第二盏,取出谜面,朗声念道:“新月挂西楼!”
那小厮话音一落,杜文登时面色一变,这字谜化用南唐李煜《相见欢》词有“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句,以诗为谜面,算得上新鲜,杜文细细思索了一番,却是摇了摇头道:“在下不才,难以猜出,敢问这谜面是何字?”
众人相视一望,站在沈公子身后的一个年轻学子腼腆的走了上前,对着杜文一抱拳,道:“让大人见笑了,此谜面乃在下所创,是一个”禾“字!”
杜文学问不凡,起初想不明白,待这学子说出谜面,再细细一想,顿时明白了过来,这谜面拟诗为面,谅系从李词之意境中化用而来。“一钩新月”,以形状之相似点而扣“丿”,因新月如“眉”,可见想象新颖;“西楼”,以字体结构之方位扣“木”,为“木”在“楼”西,乃是指形清楚。面文之“挂”,关联生动,使“丿”之起落,意与景会;着此一字,得题外传神之妙。此谜风格淡雅,韵致动人,比拟贴切,形象生新,熔诗情、画意、谜趣于一炉,堪称佳作!“好谜,好谜,公子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那学子自己这谜面得了杜文的赞扬,急忙一拉长袍,得意的四周抱了抱拳,笑道:“让诸位见笑了,见笑了?“
杜文摆了摆手道:“公子谦虚了,还有三盏灯笼,公子也选一个吧?”
那公子姓秦,单名一个月字,是绍兴一代的才子,素来仰慕李嫣儿,这才从绍兴慕名而来,一路连过两关,对于自己的才学颇为自得,听杜文这么说,倒也不谦让,走上前对那小厮抱了抱拳:“有劳了?”
小厮取出倒数第一盏花灯下的谜面,朗声念道:“羊左相交共!”
小厮的声音不大,但众人听得清清楚楚,不少公子才子,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秦月面色微微有些难堪,谜面的典故他到是知道,春秋时期史事:左伯桃与羊角哀为友,闻楚王知人善任,乃同往投之。途遇雨雪,干粮不足,预料不能两全,伯桃乃将衣食合并与哀,全其独往事楚,自入空柳中死。羊角哀入楚后,为上大夫,遂启树发伯桃之尸改葬,并自杀殉友。但知晓典故,未必能猜出灯谜来。但让他这么放弃,未免心有些不甘,谁知道李家小姐有没有躲在角落里观看,这样一个展现自身才华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可思索了片刻,仍想不出灯谜来,耳听众人窃窃私语,脸上一热,冲着众人抱拳道:“还请制谜者告知谜底?“
杜文不动声色的一笑,这谜面以典故入迷,算得上另辟蹊径。“羊”、“左”首尾相jiao,合之可成“差”字,又因“差”之中心笔划一横和一撇是“羊”、“左”两字所共有,谜面特地用“共一心”借以暗示,真乃妙语双关,巧不可阶。此谜题文虽似运典,扣底则作白描,欲正偏反,扑朔离迷。从拟面技巧言,显出拆合的艺术手段;就琢句运词说,乃是谜中的跌宕之笔。这个字谜他少年时,从一个乞丐口中听来,觉得有趣,便记了下来,想不到今日也给自己挽回了些脸面。听得秦月询问,提笔在花灯上写了一个“差!”字。
这秦月也是个聪明人,细细回想了一下,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好生佩服,对着杜文一拱手道:“好谜!好谜!”
杜文搬回了脸面,对于刚才的谜面也十分的佩服,也回了一礼道:“彼此,彼此!”
两人均没有猜出对方谜面,算是退出了眼下的局面,四人唯独剩下杨峥和沈公子。
沈公子轻摇纸扇,神色淡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一一眼杨峥,道:“这位兄台,场上唯独你我,不知兄台先来,还是在下先来——?”
杨峥抱了抱拳道:“在下比沈公子虚长了两岁,还是我先来吧?”
沈公子缓缓伸出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杨峥也不客气,微微拱了拱手,道:“有劳小哥了?”
大小姐看他拱手的动作颇有些熟悉,不免呆了一下,心道:“这人的神情,动作,言语何以像极了那坏人,可偏偏这模样……唉,也不知那坏人在皇宫里还要多久才能出来?“
就在这时,那小厮取出了谜面,冲着众人高声道:”入西川水势平!“
谜面一出,沈公子轻摇着纸扇,一脸的得意,这谜面他自撰七言诗句挂面,平仄协律,音节和谐;取悠悠江水作题材,景象清丽,境界优美。面文描写之长江水,系从青海唐古拉山脉流经通天河、金沙江,入于西川时,水势渐趋平缓,情状描述真切。制谜则自辟蹊径,独扣字形。谜文先使“一”字入于“西”字之内,而成为“酉”,“入”字巧妙,不露痕迹;又着“水”字平列“川”字之中,而化作“州”,“平”字灵动,化工自然。“酉”与“州”合,底文即出。此谜不挥惊人之笔,不用华丽之词,意到其间,天然成韵。细细品味,可知字字有着落,字字有思巧,绝对算是独一无二的字谜,他偶然得此字谜,平日里用此谜与人相斗,从未有人对出,今日为了赢得那点彩头,索性再用一次,眼看众人低头窃窃私语,摇头的居多,眼里的得意之色,越发浓厚了起来。他不经意的撇了一眼杨峥,从鼻腔里冷哼了声,神情大为不屑。
杨峥将对方的神情看在眼里,同样冷笑了声,要说这字谜的确算是难得的好字谜,但要猜出来也绝非不可能,刚才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摸出了其中的奥妙,细细一番揣摩,心中已有了计较,此时站起身来笑了笑,道:”这位是什么公子来着?“
沈公子面色一沉,道:”在下沈方?“”哦,原来是沈方沈公子啊,果然是好名字,好气势,只是这字谜比起公子的名字来,可就要稍逊了许多了!“
沈公子冷笑了声,道:”东扯西拉,莫非是猜不出谜面?“
杨峥并不气恼,呵呵一笑,道:”让沈公子见笑了,实不相瞒,在下素来被我家大小姐,二小姐骂做小笨蛋,资质着实鲁钝得很?“
沈公子对他东扯西拉有些不耐烦,冷哼了声,道:”兄台确定你家小姐喊的是小笨蛋,而不是小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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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5章:冲动的惩罚
沈公子对他东扯西拉有些不耐烦,冷哼了声,道:”兄台确定你家小姐喊的是小笨蛋,而不是小坏蛋?“
杨峥故作惊讶的道:”小笨蛋,小坏蛋,是啊,我怎没想到呢?“
他这句话故作惊讶的神情颇有些滑稽,惹得围观的众人一阵哄堂大笑。
廖青见杨峥明明是太子的身份,身份高贵,说话举动却有几分无赖的神情,不免有些奇怪,侧目看了一眼杨士奇,胡濙等人一脸的淡然,心道:”莫非传闻的太子儒雅雍容是误传,这才是太子的庐山真面目!“
杨峥继续摇头叹息:”都说在下鲁钝了?可我刚才细细看了一下沈公子的谜面,趁着这会儿功夫,又细想了一下,公子的谜面,以“一”字入于“西”字之内,而成为“酉”,“入”字巧妙,不露痕迹;又着“水”字平列“川”字之中,而化作“州”,“平”字灵动,化工自然。“酉”与“州”合,底文即出,该是一个”酬“字吧!”
自这字谜一出,众人便在思索,无人能应对,待听得杨峥这里胡说八道,众人皆是摇头苦笑,堂堂的杭州第一公子沈公子的字谜,岂能如此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给说了出来。
几个平日里以沈公子马首是瞻的杭州公子,见沈公子不说话,任由杨峥胡说八道,颇有些愤怒,一个摇着纸扇,身着灰色长袍的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了上前,冲着杨峥轻蔑的一笑,道:“这位兄台,我看你资质不止愚钝,还有些呆傻,这沈公子的字谜,岂能是你猜得出来的,你啊,还是趁早认输了吧,就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杨峥笑了笑道:“这位仁兄如何称呼?“
那书生本不想理会,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珠子一转,忽然心计上来,盯着杨峥看了几眼,嘿嘿一笑,道:”本公子免姓李,命老子?李老子就是我了?”
那书生话音一落,众人便嬉笑了起来,谁都听得出来这书生是诚心戏弄杨峥,人人目光看向杨峥,等待他的反应,平白无故多了一个老子,未必人人都肯认。
杨峥冷哼了声,道:”李老子,果然好名字,好霸气的名字,只怕兄台无福消受啊?“
那公子哈哈大笑道:”实不相瞒,在下从小命好,最能消受这样的恩惠?“
众人越发笑得欢快。
杨峥冷笑了声道:”那兄台就站好了?“
那公子一愣,尚未体会出这句话中的愤怒之意,就听得杨峥哈哈一声大笑道:”李老子,站好了,你大爷要叫了?“
杨士奇轻抚长须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胡濙和一笑:”可不是么,太子打人,可不是一出好戏么?“
一旁的廖青一脸的惊愕:”什么,太子要打人?”
就在这时,听得那书生嗷的一声嚎叫,跟着众人惊呼了声,廖青扭头看去,只见杨峥一拳头打在了那书生的脸上,这一下好不突然,那书生一个站立不稳,踉跄了几下,一**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叫了起来。
杨峥嘿嘿一笑,道:“李老子!”又是抬起右脚,狠狠的在那书生的脸上踩了下去。那书生刚嚎完毕,再一次大声惨叫了起来。杨峥看了一眼沈公子,眼里闪过一丝厉光,嘿嘿冷笑道:“李老子,还要做么?”
那公子那里想到对方敢当众打人,而且还是往死里打,看样子下去,这李老子三个字再要叫下去,怕是要再多挨几下,刚要摇头,却听得杨峥道:“公子果然好福气!看样子……嘿嘿……”
那公子大吃一惊,刚要呼喊,终究是迟了一步,铁一般的拳头再一次落了下来。
“哎呦……?”又是一声惨叫。
大小姐看杨峥发怒的身影颇有几分似从相识的感觉,不免呆了呆。
杨士奇、胡濙二人轻抚长须,一副看戏的神情。
沈公子见杨峥下手毫不容情,不免有些怕,这个家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下手还真狠,还真有几分彭家那个下人的秉性。
想起彭家的那个下人,沈公子脸上一红,那可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场上那公子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高,沈公子生怕杨峥再这么打下去,闹出人命来,忙道:“这位兄台,快快住手,再打下去可要出人命了?”
杨峥听得声音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沈公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右脚又照着那书生的脸面上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好不厉害,那书生顿时捂住脸面惨叫了起来。
沈公子陡然看到他下手的力道,心头猛的一惊,竟有几分害怕起来,还想说的话儿,竟没再说出口来。
杨峥暗暗得意了一把,心道:“几个月没见,这个沈公子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欺软怕硬,让人好生讨厌!”
眼看那公子的惨相,大小姐心有不忍,道:“这位公子,方才是他不对,可你这样下狠手也不应该,莫要把人家给打坏了,再说了今日我们可是来招亲的?”
杨峥回头看了大小姐一眼,道:“原来是杨公子哦,失敬失敬,杨公子可能不知道这人的秉性,这人吧,最讨厌人家在我面前从老大了,看见就来气,来气就容易冲动,冲动便忍不住动手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大小姐看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不断不觉得讨厌,反而感到有些亲切,道:”我家有个下人也是这个性子,想不到天下还有一模一样秉性的人,当真是奇了?“大小姐说着话儿,忍不住撇了他一眼,粉脸微微升起了一抹红晕。
杨峥嘿嘿一笑道:”是么,那可是奇怪了,不瞒杨公子我家有个大小姐,性子也和杨公子差不多,唯独冷了点,若是再温柔些,嘿嘿,那可是西施也不如啊?“
大小姐红着脸道:”是么?“
杨峥呵呵一笑道:”可不是?“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那公子却发出杀猪般地嚎叫道:“哎呦,哎呦,痛死我了?”
这公子平日里在杭州境内破有几个狐朋狗友,眼看沈公子没说话,几个公子有些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个身材略显魁梧的汉子走了上前,厉声喝道:“兄台,请放了我家兄弟?”
“哦,这个是你家兄弟啊,我还以为自家养的肥猪呢,叫得这般厉害?”杨峥故作惊讶的道。
众人看他模样滑稽,不免感到好笑。
廖青看堂堂太子竟做出小丑般的滑稽模样,摇了摇头。
“你莫要欺人太甚!”那公子看了一眼兀自被杨峥踩在脚下的同伴,冷哼了声道:“我劝公子快些放了赵公子?这里可是杭州,还没有人敢如此对待赵公子?“
杨峥道:”那是在下没来,若是来了怕是早就这么做了?“”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赵公子是谁么?“那汉子冷哼喝道。
杨峥看了看那地上的赵公子,摇了摇头道:”莫非他是你老子?“
那汉子大怒喝道:”放肆,你是哪里来的小子,在我杭州境内,胆敢如此放肆,来人啊给我拉下去?“
杨峥哈哈一声大笑:”放肆,放肆的人怕不是我,而是兄台你了吧?“顿了顿道:”敢问兄台,眼下官居几品?“
那汉子脸上一红,但随即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之色,道:”在下并不官职在身,但在下是今年的副贡!“副贡,也就是秀才考举人的考试中,没有考中举人,但成绩尚可,取入副榜直接送往国子监的贡生。始于元朝至正八年。明朝非常制,永乐中会试曾设副榜,此后一直沿用,做了贡生以后理论上可以当官了,算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对于这个杨峥能知道,全都拜托中学的那会儿,学什么《聊斋志异》老师对蒲松龄的一生的叙说,对于这个贡生极为熟悉,蒲松龄十九岁岁成为秀才,到七十二岁,成为贡生。贡生是什么概念?贡生相当于举人副榜。贡生有几种,蒲松龄是“岁贡”,又叫“挨贡”。就是做廪生时间长了,排队挨号挨上了贡生。做了贡生以后理论上可以当官了,蒲松龄得到一个虚衔“儒学训导”。儒学训导是什么意思呢?当时封建社会的学校分好几级,国家一级是国子监,省里面是府学,县里面是县学。这个儒学训导就是县学的副长官,相当于现在一个中学副校长了。但是蒲松龄这个儒学训导前还加了两个字“候补”。就是你虽然有这个资格,但是还得看山东省除了淄川县以外,其他县有没有空出名额来。可这个对于已经七十二岁的蒲松龄来说,没有任何的价值了,贡生只是给他带来一点安慰,一点很实际的利益:朝廷要给贡生四两银子。而县官偏偏既不去给蒲松龄树匾、树旗,也不发给他银子。蒲松龄不得不一次一次写呈文、打报告去要。十分的辛苦,但在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这样的一个贡生名额也是值得旁人去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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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章:胜负未分
果然,众人中立即窃窃私语起来,不少学子更是满脸羡慕之色。
杨峥嘿嘿一笑道:”副贡可有品级?“
那汉子道一愣,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无品!“
杨峥哦了声,道:”无品,既是无品,那么敢问公子有何资格在此训斥与我?“
那汉子一张脸涨的通红,喝道:”你,你敢在此动手行凶,在下看不过眼,便要管上一管?“”公子好大的官威?“杨峥冷笑了声道:”这会儿公子倒是想起看不过眼了,不知刚才公子的一双眼睛放在何处,为何就没有看不过眼呢?“
那公子面上一红,却反驳不得话儿来。
杨峥说着语气一冷,眼里射出两道厉光来,冷哼了声道:”我这人从来不主动去挑事,可谁若主动,哼,管你是天皇老子,我也拉下来马来教训教训?””大胆!“那汉子厉声喝道。
杨峥很了声,目光缓缓从那汉子脸上扫过,那汉子终究是一介书生,见杨峥目光如刀,心头有些害怕,说了一句竟不敢再多说话。
“哎呦——?”地上的赵公子又是一阵惨叫。
沈公子见杨峥明明是个书生打扮,但手段却偏偏比寻常武夫还要厉害,那赵公子被他几脚下去,已经嚎叫不已,生怕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怪胎,当真闹出人命来,急忙喊道:“公子请手下留情,这位公子是赵推官的公子,做事做人还是留一线的好,日后好相见?”
“你爷爷,又不是老情人见什么见?”杨峥骂了声,忽然一惊:“赵公子,莫非是赵海?”
此人正是赵海,他对李家小姐垂涎已久,只是碍于才学不够,一直没被李家正眼瞧过一眼,本以为自己这辈子是毫无指望,不曾想李家来个招亲,这下他大喜过望,今日早早便来了,利用老爹赵推官在县衙的身份地位,一连过了两关,谁想碰上了易容的杨峥,无故挨了一顿打,此时他听杨峥能喊出自己的名字,顿时大喜,道:“你,你既知本大爷的姓命,还不快快放了本大爷,否则本大爷有你好看?”
“这么横?杨峥冷笑了道:”我这人还真不怕什么赵推官!”说完又是一脚。
赵海又是一声惨叫。杨峥忽然弯下腰道:“赵海是吧,我有一个朋友,托我帮他找一个叫赵海的人,说这人欠下他一万两白银,让在下帮忙讨回来!我真愁找不到赵公子,可没想在这儿碰上了赵公子,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麻烦赵公子?”
赵公子一听银子,心里一惊,这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万万不可认了,急切的道:“我没有欠人银子,你莫要信口雌黄!”
“是么?”杨峥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海,伸手入怀,从怀中摸出一张字据来,笑盈盈的道:“赵公子可看清楚了?”
赵海与李家欠下杨峥一万四千两白银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除了彭家大小姐外,李家公子外,便是自己家的几个家丁知晓,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知道,便是自己亲爹赵推官也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欠下了这么多银子,此时听面前这人准确无误的说出银两的数目,还拿出了字据,便知没有半分假话,可一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他是赵家的公子不佳,可自家老爹不是大富商沈万三,一万两银子是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这个时候唯有打死不承认。“爷爷的,只要那姓杨的不在,有字据老子也可以不承认?”
杨峥笑眯眯的道:“哦,没有欠下银子,这倒是奇怪了,若赵公子没欠下银两,何来字据呢,莫非这字据是伪造的来着,大丈夫顶天立地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赵海二字怕是假不了,赵公子不承运也行,常言道,父债子偿,我找令尊大人,想必赵大人没意见吧?”
那赵海一听要去找赵推官顿时大吃一惊,顾不得脸上的疼痛,爬了起来,道:“兄台请饶命,这字据是我立下的,这银子我一定给兄台,还请兄台高抬贵手放过赵某?”
大小姐看这个处处有几分在家那个坏人的影子的公子,心里不知为何,竟然有几分好感,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轻声道:”公子莫要冲动,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公子虽有不是,可公子已经教训过了,我看此作罢如何?“
杨峥扭头一看是大小姐,道:”杨公子给说情,这个面子是一定要给的,好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银子之事赵公子该知道该如何办了?“
赵公子能逃出魔爪,顿时大喜,道:”我一定尽快还给公子,尽快还给公子?“
杨峥嘻嘻一笑,道:”这样最好不过了?“
赵海逃也似的离开。
杨峥看着赵海逃走,摇了摇头才对着大小姐道:”多谢杨公子关心,这里多谢了?“
大小姐脸上一红,却是点了点头没说话。
沈公子看杨峥与大小姐神色欢喜,心里颇有几分妒忌,他一直欢喜大小姐,却没有得到大小姐半分的好脸色,往日有了彭家的那个下人,他不敢放肆,可如今这个不知来路的陌生人,竟然得到大小姐青睐,颇有几分不服气,可刚才杨峥凶狠的模样,让他敢怒不敢言。
杨峥只顾着与大小姐说话,全然不顾场上惊异目光。”敢问杨公子可有妻室?“杨峥忽然笑眯眯的问。
大小姐红着脸摇了摇头。
杨峥看得好笑,继续道:“那可惜了,不过以杨公子这般人才,若要找个妻室倒也不难,不瞒杨公子,家中还有个舍妹尚未出阁,杨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我给杨公子撮合撮合?郎才女貌,定是一段佳话。”
大小姐一听满脸羞红,急切道:“不可,万万不可?”
杨峥心头一笑,故作惊讶的道:“这是为何,难道杨公子?”
杨峥说着话儿故意在杨公子身上扫来扫去,大小姐脸红如何,急切的说道:”不公子想得那样的,我,我家中已定下亲事?“
杨峥惋惜的道:“可惜,可惜了?”大小姐轻轻吐了口气,不敢再接着话儿说!
这边两人窃窃私语,沈公子心头又急又恨,急切的道:”这位兄台,那我尚未分出胜负,还是猜灯谜要紧?“”灯谜,险些给忘了?”杨峥笑道。
沈公子生怕他继续纠缠大小姐,被他看出破绽,不敢多耽搁,忙道:“方才兄台的字谜,倒也说得过去?””我靠,什么说得过去,明明便是这个字谜,堂堂沈公子竟也这般不要脸?“杨峥大骂。”是么沈公子可是还有说道?“杨峥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公子。
沈公子脸上一红,这谜面与谜底他倒是知晓,可其中的来龙去脉他说不出所以然来,见杨峥询问,只能红着脸将刚才杨峥当众说过的一番说辞重复了一遍道:”兄台的说法与本公子的说法不谋而合,这谜面正是以“一”字入于“西”字之内,而成为“酉”,“入”字巧妙,不露痕迹;又着“水”字平列“川”字之中,而化作“州”,“平”字灵动,化工自然。“酉”与“州”合,合二为一,正是一个酬字!“
杨峥道:“如此说来,这字谜在下算是猜对了?”
事到如今,容不得沈公子耍赖,只能点了点头道:“此谜面本公子走遍杭州各大郡县,这谜面也出了数十遍,不曾有人看得明白,想不到今日公子却能化简为繁,从中猜出谜底,公子才学的确不凡?”
杨峥听他语气说得恭维,神色却不以为然,冷声了是哪个道:“沈公子说笑了,说起才华,在下又岂能杭州第一公子的沈公子相提并论,今日不才也有一个谜面留给沈公子,还请沈公子猜谜?”
沈公子道:“该当如此?”说完冲着那小厮一抱拳道:有劳小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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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今年是年二十九,《逍遥江山》也开始跨年了,接近八个月多月,从上传第一天开始就没断更,基本上保持每天两更,没有假期,每天都在加班,本以为自己会厌恶,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喜欢这种生活,每天码字更新,看诸位书友们的书评,你们的一个个订阅,一次次打赏,一次次的鼓励,一次次的收藏,是你们让小景在日复一日的工作中,继续前行,是你们让逍遥江山,一步一步走下去,从而一步一步走向辉煌,如今各种局面都已经展开,逍遥江山也开始迎接跨年了,接下来的故事,小景会慢慢写,尽量写得让大家满意,好了不多说了,跨年在即,羊年春晚的最后时刻即将到来,提前祝福大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全家安康!今日两更已经送上,请围观,另外月末了,月票显得很重要,目前榜上的名次彼此之间拉开的距离并不大,一票足以改变排名,有月票的书友们莫要忘记送上!好了不多说了,最后的时刻,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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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7章:索要彩头
那小厮上前取出最后一盏花灯的谜面,高声念了出来:“南宋虽存北宋亡!”
这字谜一出,众人都低声吟哦了起来,场上一片吟哦之声。
沈公子吟哦了几遍,起初以为不过是个暗含历史典故的面,可细细一想却不是那么回事,这谜面说的是宋钦宗靖康元年,北方女真族金朝军队攻破东京(今河南开封),次年四月,掳走了徽宗、钦宗二帝,“北宋”遂亡,历史上叫做“靖康之变”。同年十一月,宋高宗赵构在南京(今河南商丘)称帝,不久退扬州、渡江南,建行都于临安(今浙江杭州),史称“南宋”。这个并不难理解,但要从中找出谜面,却是有些为难。
沈公子皱眉细细思索了一番,仍不知所得。
大小姐细细想了一会儿,也是摇头不明所以。场上唯独杨士奇微微一笑,想了一会儿,便已看出了这谜面其中的厉害,出谜的人以历史的真实;运法成谜,提示出减笔的轨迹。谜称两“宋”作为中心词,“宋”由南(木)北(宀)两个部分组成。北“宋”亡,以曲笔出“木”;南“宋”存,以直笔见“木”。底面关映,极见自然利落。此谜题文用一“南”一“北”,一“存”一“亡”相对照,富辞采对比之美;扣合取一曲一直,一舍一留探字形,显技巧回互之妙。字谜中如此明快之作,实不多见,若不知其中奥妙,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谜底来。
胡濙学问不错,细细揣摩了一番,除了明白这字谜的巧妙之处外,并猜不出谜底来,不由得看了一眼杨峥,心道:“这个杨兄弟倒也有些歪才,这字谜运用历史,巧妙的成谜面,的确是古怪的很?”
杨峥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沈公子,见他愁眉紧锁,显然是摸不着门道,不由得好笑:“跟老子玩字谜,不玩死你才怪呢?”
“沈公子可有了谜底?”杨峥笑吟吟的问,语气虽然透着恭维心里却是暗自得意不已,老子让你们知道厉害,什么狗屁才子,在老子的眼里狗屁都不是。
沈公子想了半天,仍没有头绪,刚才还以取笑杜文,这下轮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字谜而已,却是苦苦思索不出,这才子名声算是丢到家了。
杨峥看沈公子脸色,便知这字谜是对不上了,心里暗暗得意了一把,道:“沈公子既猜不出这字谜,那按照眼下的花灯,算是在下胜了,那个彩头?”
一听彩头,大小姐脸色一红,哼了声并不言语。
沈公子则是满脸焦急,道:“等一下,等一下,容我再想想?”
杨峥冷笑了声,道:“好吧,我便就再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是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公子再对不上,那可莫要耍赖才好?“
沈公子素来心高气傲,若是平日是听不得这话儿,可是今日,这字谜的确猜不出,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胡濙看了一眼杨士奇,道:”杨大人可有了答案?“
杨士奇点了点头道:”不过是一个林字而已?“
胡濙学问并不差,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其中关键,这会儿听杨士奇提醒,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淡然一笑道:”这样古怪的字谜,怕也只会有殿下能想得出来?“
杨士奇呵呵一笑,并没有言语。
沈公子想了一阵,还是想不明白,眼看时辰到了差不多,轻坦了声,道:”公子大才,在下想不出来?“
杨峥嘿嘿一笑,大:”公子也不必自责,我的这些字谜,不要说公子,便是有些大儒也猜不出来?”
沈公子一听神色一愣,大儒也猜不出,这该是怎样的字谜。
只可惜,这个问题,杨峥却没有告诉他的意思,此时的杨峥笑吟吟的看着大小姐,那模样要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大小姐面色羞红,想退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彩头,不知这位杨公子意下如何?”杨峥笑眯眯的道,此时的大小姐粉面桃腮笑颜如花,好看的不行,杨峥心里暗暗跳了几下,心道:“那些军中的将士说得果然不错,这漂亮的女子若穿上了男人的衣服,比女儿装还要俊俏几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样的美人,若是被她推到了也干心甘情愿啊?”
大小姐见他盯住自己,一双眼珠子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心头微微颤抖,心道:“若是这坏人敢对我无礼,我便狠狠咬他一口?”
杨峥越看越觉得此时的大小姐,娇艳无比,嘿嘿一笑走了过去,道:“杨公子,我来了?”
大小姐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一颤,脸颊飞霞,后退了两步道:“你,你要干什么?”
杨峥盯着大小姐嘿嘿笑道:“干什么,索要彩头啊?”
“你不要过来?”大小姐打惊。
杨峥笑道:“不过来行贴面之吻呢?”
不说还好,一说大小姐更是担心,先前她听说什么贴面之吻,本就有些鄙视,只是碍于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不便反对吧了,再者场上人数不少,未必有人选上了自己,所以起初并不担心。可进入了第二轮她就开会担心了,杨峥与那沈公子灼热的目光,作为女儿家,她如何看不出来,碍于情面她没有说什么。如今倒好,让这一个人当众搂着亲吻脸面,这鱼一个女儿家来说,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她岂能答应。
杨峥见大小姐没啃声,还以为她答应了,心头大喜,生怕这丫头返回,急忙上前了两步,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皓腕。
“好白的手臂?”杨峥情不自禁的嘀咕了声。
大小姐正独自想着心事,陡然间小手被人抓在了手心里,顿时大吃一惊,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猛的推了杨峥一把。
杨峥似乎早有准备,手中力道反而紧了紧,大小姐冷不丁之下被他抱在怀里,大小姐又羞又怒,正要呼喊,忽然一张大嘴就这么覆盖了下来。
大小姐惊愕之余,竟忘记了呼喊。
杨峥得意顺利的趁虚而入,大舌头毫不客气的吸允了起来,享受着大小姐嘴里的甘甜。
“啊——?”
陡然一声惊叫,大小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惊恐的望着杨峥,好一会儿才道:“我,我要杀了你?”
杨峥嘿嘿一笑,道:“亲吻而已,用不着这么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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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太忙了,请诸位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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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8章:新年话语
今天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出于习惯,总要说几句,当然这凑字数,因为正文的字数今日我已经更新了,这些话儿全都一年来说的话心底话儿,逍遥江山从上传到现在算是正式跨年了,在这一年来,诸位书友们给了我许多的支持,是你们给我了一个个点击,是你们给了一个个的收藏,是你们给了一个个的订阅,是你们给了一张张的月票,是你们给了一次次的打赏,是你们给了一次次的评论,是你们……?“
我发现我不是一个善于说动情话儿的人,但那份情谊都在心里,趁拜年档口说几,祝所有书友新年快乐!学业进步,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身体健康。另外按的小景还要说几句,拜年有几天,所以小景更新可能没那么快,那么多,但诸位请放心,你们不放弃小景,小景岂能舍弃你们!一如既往的码字、更新!
,二来网上也有,所以我并不想说。但不少书友反应,网上的资料并不全面,让我系统的说一说,只好花了点时间说一下。
诏狱:作为实体牢狱(即关押、囚禁犯人的场所)的“诏狱”也是存在的。两汉之际,赤眉军立刘盆子为帝,时任更始政权的盆子兄长刘恭自以为罪恶深重,故“自系诏狱”(《后汉书,刘玄传》)。显然,“诏狱”也可指关押、囚禁犯人的场所,否则,我们就无法解释清楚此段话语。灵帝时,曾派遣侍御史“行诏狱亭部,理冤枉,原轻系,休囚徒”(《后汉书,孝灵帝纪》),“诏狱”与维护地方治安、鞠系罪犯为主要职责的“亭部”并称,其具有囚禁犯人处所的意义自是不容否认。汉代中央、地方的很多牢狱,多因为临时收押、讯问钦定案犯,性质才发生变化而成为“诏狱”,“魏郡诏狱”、“钜鹿诏狱”等即是如此。
 ;“诏狱”兴起的原由,两汉典籍缺载。不过,《宋史,刑法志》中的记载,对我们认识问题或不无裨益:“本以纠大奸匿,故其事不常见。”时代相隔久远,宋元时期的判定是否适用于两汉呢?笔者倾向于赞同。实际上,汉代就有类似意义的话语出现。东汉顺帝时,大司农李固就当时选举人才中出现的弊病上书奏言。顺帝接纳其建议,“于是下诏诸州劾奏守令以下,政有乖枉,遇人无惠者,免所居官;其奸秽重罪,收付诏狱”(《后汉书李固传》)。从诏旨内容中可以看出:“诏狱” ;用以纠察为非作歹的官吏。
这一点也应是“诏狱”特性所在,即纠察、惩治的对象与行为的特殊。比如,“诏狱”作为打击诸侯王的重要手段,诸侯王心知肚明且有余悸,江都王刘建就有“我为王,诏狱岁至”(《汉书;景十三王传;江都王刘建传》)的怨言。又如,“诏狱”多牵涉朝廷要人,文帝时的周勃、成帝时的王商,二人虽曾贵为丞相,但均受“诏狱”之苦,周勃甚至有“安知狱吏之贵乎”(《史记;绛侯周勃世家》)的感叹。
第二个问题贡生:科举时代,挑选府、州、县生员(秀才)中成绩或资格优异者,升入京师的国子监读书,称为贡生。意谓以人才贡献给皇帝。明代有岁贡、选贡、恩贡和细贡;清代有恩贡、拔贡、副贡、岁贡、优贡和例贡。清代贡生,别称“明经”。
恩贡,凡遇皇室或国家庆典如皇帝登基,据府、州、县学岁贡常例,除岁贡外,加选一次作为恩贡。清特许“先贤”后裔入监者,亦称恩贡,比如,朝廷每年都会给孔氏后裔一定的贡生名额,以示尊孔崇儒。
岁贡,每一年或两三年由地方选送年资长久的廪生入国子监读书的,称为岁贡,由于大都挨次升贡,故有“挨贡”的俗语。
优贡,每三年各省学政三年任期满时,就本省生员择优报送国子监的,称为优贡。每省不过数名,亦无录用条例。同治中规定,优贡经廷试后可按知县、教职分别任用。
拔贡,每十二年各省学政考选本省生员择优报送中央参加朝考合格的,称为拔贡;初每六年选拔一次,清高宗乾隆七年改为每十二年一次。名额是每个府学二名,州、县学各一名。
副贡,乡试也就是秀才考举人的考试中,没有考中举人,但成绩尚可,取入副榜直接送往国子监的贡生。
始于元朝至正八年。明朝非常制,永乐中会试曾设副榜,嘉靖中设乡试副榜,准作贡生。清朝定制为各省学政在乡试录取名单外增列的优秀落榜名单,入国子监读书肄业,称为“副榜贡生”。
例贡是指捐款于官家“援例捐纳”取得贡生资格,分附贡、增贡、廪贡等。
做了贡生以后理论上可以当官了,蒲松龄是“岁贡”,后来得到一个虚衔“儒学训导”。传统社会公办学堂分好几级,国家一级是国子监,省里面是府学,县里面是县学。这个儒学训导就是县学的副长官,贡生算是地方层面的高级知识阶层,所以有资格获得这个级别的“职称”。
第三个问题:关于白居易晚年对待女性的态度,不少书友们看了之后,都说我在黑白居易,这里我解释几句,白居易晚年的生活的确是很享受,这些都在他的诗词中多有展现,唐诗是中国的瑰宝,在众多的诗人当中,白居易以三千八百余首诗位居第一。而在众多的诗中,有关jia妓的诗作占比重颇大,算得上也为唐代诗人之冠。他的许多诗词多有记录自己风流的一面,而且据记载,与他huang好,阿软、李某、马某、裴兴奴、商玲珑、谢好好、吴娘、容某、满某、娟某、态某、樊素、小蛮等十数位甚至还有不少风尘女子,而且多有诗词留下。
……………………
730章: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不喜欢更改的章节,但这一章是大年三十的那点晚上写出来的,诸位都知道,大年三十的忙碌可想而知,所以码字的时间并不多,只更了两千字,且未做修改,我都不知道自己更新了什么,所以今天才想起来,重新去看了一遍,的确不咋样,为了不让诸位书友们骂我,还是稍作修改,当然了,不再是两千字,这里就请诸位书友们不要喷我了!请见谅!
……
那小厮上前取出最后一盏花灯的谜面,高声念了出来:“南宋虽存北宋亡!”
这字谜一出,众人都低声吟哦了起来,场上一片吟哦之声,便是杨士奇、大小姐等人也不例外。
沈公子皱眉细细思索了一番,颇有些不知所云,心道:“这怪胎也不知从哪儿弄出了这么一个怪的字谜来,竟让本公子也看不明白!”
大小姐细细想了一会儿,也是摇头不明所以。场上唯独杨士奇微微一笑,想了一会儿,便已看出了这谜面其中的厉害,出谜的人以历史的真实;运法成谜,提示出减笔的轨迹。谜称两“宋”作为中心词,“宋”由南(木)北(宀)两个部分组成。北“宋”亡,以曲笔出“木”;南“宋”存,以直笔见“木”。底面关映,极见自然利落。此谜题文用一“南”一“北”,一“存”一“亡”相对照,富辞采对比之美;扣合取一曲一直,一舍一留探字形,显技巧回互之妙。字谜中如此明快之作,实不多见,若不知其中奥妙,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出谜底来。
胡濙学问不错,细细揣摩了一番,除了明白这字谜的巧妙之处外,并猜不出谜底来,不由得看了一眼杨峥,心道:“这个杨兄弟倒也有些歪才,这字谜运用历史,巧妙的成谜面,的确是古怪的很?”
杨峥笑吟吟的看了一眼沈公子,见他愁眉紧锁,显然是摸不着门道,不由得好笑:“跟老子玩字谜,不玩死你才怪呢?”
“沈公子可有了谜底?”杨峥笑吟吟的问,语气虽然透着恭维心里却是暗自得意不已,老子让你们知道厉害,什么狗屁才子,在老子的眼里狗屁都不是。
沈公子想了半天,仍没有头绪,刚才还以取笑杜文,这下轮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字谜而已,却是苦苦思索不出,这才子名声算是丢到家了。
杨峥看沈公子脸色,便知这字谜是对不上了,心里暗暗得意了一把,道:“沈公子既猜不出这字谜,那按照眼下的花灯,算是在下胜了,那个彩头?”
一听彩头,大小姐脸色一红,哼了声并不言语。
沈公子则是满脸焦急,道:“等一下,等一下,容我再想想?”
杨峥冷笑了声,道:“好吧,我便就再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是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公子再对不上,那可莫要耍赖才好?“
沈公子素来心高气傲,若是平日是听不得这话儿,可是今日,这字谜的确猜不出,也只好忍下了这口气。
胡濙看了一眼杨士奇,道:”杨大人可有了答案?“
杨士奇点了点头道:”不过是一个林字而已?“
胡濙学问并不差,只是一时没有想明白其中关键,这会儿听杨士奇提醒,立即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淡然一笑道:”这样古怪的字谜,怕也只会有殿下能想得出来?“
杨士奇呵呵一笑,并没有言语。
沈公子想了一阵,还是想不明白,眼看时辰到了差不多,轻坦了声,道:”公子大才,在下想不出来?“
杨峥嘿嘿一笑,大:”公子也不必自责,我的这些字谜,不要说公子,便是有些大儒也猜不出来?”
沈公子一听神色一愣,大儒也猜不出,这该是怎样的字谜。
只可惜,这个问题,杨峥却没有告诉他的意思,此时的杨峥笑吟吟的看着大小姐,那模样要多猥琐便有多猥琐。
大小姐面色羞红,想退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这彩头,不知这位杨公子意下如何?”杨峥笑眯眯的道,此时的大小姐粉面桃腮笑颜如花,好看的不行,杨峥心里暗暗跳了几下,心道:“那些军中的将士说得果然不错,这漂亮的女子若穿上了男人的衣服,比女儿装还要俊俏几分!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这样的美人,若是被她推到了也干心甘情愿啊?”
大小姐见他盯住自己,一双眼珠子在自己的身上扫来扫去,心头微微颤抖,心道:“若是这坏人敢对我无礼,我便狠狠咬他一口?”
杨峥越看越觉得此时的大小姐,娇艳无比,嘿嘿一笑走了过去,道:“杨公子,我来了?”
大小姐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心里一颤,脸颊飞霞,后退了两步道:“你,你要干什么?”
杨峥盯着大小姐嘿嘿笑道:“干什么,索要彩头啊?”
“你不要过来?”大小姐大吃了惊,失声道,这一下语气竟不再是男人的腔调。
杨峥笑道:“不过来,怎么行贴面之吻呢?好杨公子,你看大伙儿都看着呢……?“
不说还好,一说大小姐更是担心,先前她听说什么贴面之吻,本就有些鄙视,只是碍于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不便反对吧了,再者场上人数不少,未必有人选上了自己,所以起初并不担心。可进入了第二轮她就开会担心了,杨峥与那沈公子灼热的目光,作为女儿家,她如何看不出来,碍于情面她没有说什么。如今倒好,让这一个人当众搂着亲吻脸面,这鱼一个女儿家来说,是极为不光彩的事情,她岂能答应。
杨峥见大小姐没啃声,还以为她答应了,心头大喜,生怕这丫头返回,急忙上前了两步,伸手猛地抓住了她的皓腕。
“好白的手臂?”杨峥情不自禁的嘀咕了声。
大小姐正独自想着心事,陡然间小手被人抓在了手心里,顿时大吃一惊,也不知从哪儿来的气力猛的推了杨峥一把。
杨峥似乎早有准备,手中力道反而紧了紧,大小姐冷不丁之下被他抱在怀里,大小姐又羞又怒,正要呼喊,忽然一张大嘴就这么覆盖了下来。
大小姐惊愕之余,竟忘记了呼喊。
杨峥得意顺利的趁虚而入,大舌头毫不客气的吸允了起来,享受着大小姐嘴里的甘甜。
“啊——?”
陡然一声惊叫,大小姐总算是反应了过来,惊恐的望着杨峥,好一会儿才道:“我,我要杀了你?”
杨峥嘿嘿一笑,道:“亲吻而已,用不着这么狠吧?”
大小姐却是满脸紧张。
杨峥心想:“这丫头性子倔强,若不表明身份,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看了她几眼,走近她身旁,正要说话,大小姐却是吃了一惊讶,道:“你,你要做什么?”
杨峥嘿嘿一笑,一言不发,伸手便一把搂过大小姐的蛮腰,略一用力,便将大小姐结结实实的搂在了怀里,那种淡淡的幽香,让他忍不住心头猛跳了几下,心道:“我的乖乖,才两个多月没见而已,我对这丫头的抵抗能力越来越低了,这样子用不了多久,老子怕是乣拜倒在这丫头的石榴裙下了?”
大小姐冷不防之下,被他搂入了怀中,一时竟呆了,等鼻中闻着杨峥身上发出的强烈的男子汉气息,方才惊觉起,正要呼喊,忽觉耳旁一热,一个声音道:“我的小心肝,小宝贝,小乖乖……?”
大小姐一阵愕然,张开的樱桃小口,竟没发出声音来,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看着杨峥。
片刻,大小姐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话儿的?“
杨峥趁机将大小姐的身子搂紧了几分,那胸前的波涛,虽然被束缚,在此时杨峥还是能感受到那种颤巍的感觉,忍不住心头一动,差点舒服的喊了出来。
大小姐面色一红,红唇紧咬,低头不语,一颗心儿却是嘭嘭乱跳不止:”会是他么,可这相貌是怎么回事?“”大小姐好没良心,才多少日子没见,你便不是人我了?“我不就是你日思夜想的那个坏人么?”杨峥贴在他耳旁轻声细语道。
两人耳语厮磨的模样,落在旁人的眼里,仿佛是两个多年的故交在说些不为人知的话儿一般,既刺激,又新奇。
大小姐心道:“谁日思夜想了?”说完面上越发红晕了起来:“你真的是坏人么?”
杨峥道:“如假包换,大小姐要不要亲自检验检验?”
…………………………
初三了,拜年依旧在继续,本来指望今晚回来的,看样子是没指望了,今晚继续喝酒,待会儿喝成了什么样,小景不知了,若是早,还能更新,若是迟了,我也不知道了!嘿嘿,请诸位见谅了!”
732章:岂不快哉
沈公子皮笑肉不笑也是抱了抱拳,没再说话。
经过这么一闹,场上的气氛也欢快的了许多,众人说说笑笑,回味着刚才的灯谜,个个拍案叫好,浑然忘记了时辰飞快。
眼看一盏茶的功夫又过去了,仍不见李家的人来宣布第三关,众人不免感到好奇,杜文皱了皱眉头干笑了两声,走到了沈公子面前,低声道:”沈公子,这李家到底弄什么鬼,为何迟迟不见忍耐。莫非李家打了退堂鼓?“
沈公子也暗暗奇怪,但他神色并没有流露焦急神色,反而安慰道:”杜大人说笑了,这李家在杭州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岂能做出这种事情,况且李大人还贴出了告示,我看假不了?”
杜文本也就是随口一说,其实他也不相信李家会做出这等事情来,莫说李家在杭州的身份地位,便是今日冲着李家小姐前来招亲的文人》无>错》小说WWW.quleDu.cOm墨客,各家公子也有不少,李家可得罪不起。他摇了摇纸扇,继续用压低的声音说道:“为何还不见李家小姐出来?”
沈公子扫视了一遍场上,迟疑的道:“怕是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杜文听他如此说,也只好承认了这个事实了,两人就这么站着说了一会儿风花雪月的事情,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两人正在说着话儿,忽听得前方一阵骚动,跟着一个声音喊道:“李家大小姐来了?”
沈公子与杜文心头各自一惊,忙停下话儿,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乱糟糟的人群里,几个白衣女子缓缓而来,为首一个女子冲着众人说了几声什么话儿,原本吵闹的大厅立即变得肃静无声,沈公子斜眼瞧了一眼,便是刚才还相谈甚欢的杨峥与大小姐这会儿也停止说话,但彼此个子看了一眼,神色间的那种喜悦还在,让她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大小姐原本还满脸欢喜,待目光落在了那几个白衣女子身上,神色登时黯然了几分,斜眼撇了一眼杨峥,见他一脸向往的看着被那几个丫头婢女拥簇的李家大小姐,不免有些醋意,酸溜溜的道:“你的嫣儿姐姐来了,你还不上去迎接?”
杨峥听这话儿带着几分醋意,心道:“想不到堂堂的彭家大小姐也会为了我吃醋,这种感觉的确不错?”嘻嘻一笑,道:”迎是要迎的,等改日与大小姐一同迎了回去好不好?“
大小姐面上一热,嗔道:”讨厌!“低下头,不敢在言语,用靴底轻轻踢着地面,女儿家的扭捏展露无遗,好在众人忙着看李家大小姐,倒也无人注意她。
就在两人说话这会儿,那几个白衣女子拥簇着李家大小姐已经走到了人群的中央,只是李家小姐脸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丝绸,看不真切面容,但那曼妙的倩影还是清晰可见。
杨峥将那曼妙的身影看在眼里,心里暗叹了几声,”看样子,嫣儿清减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想我想的?“
大小姐看他目不转睛,不免有些妒忌,酸溜溜的道:”好看么?“
这个时候,杨峥那里还不知道什么话儿该说,什么话儿不能说,嘿嘿一笑,道:”好看是好看,却没大小姐你好看?“
大小姐道:”油嘴滑舌!“
杨峥嘿嘿一笑,趁机拉过大小姐的小手,大小姐心儿一跳,红着脸咬了咬牙,任由他握着小手,没在挣扎。
这时,缓缓而来的白衣女子,忽然在杨峥不远处的前方停了下来,为首那女子脚步轻盈的走了出来。
众人先前隔着远,看不真切,加上蒙着面纱,此时这女子掀去了面上薄薄的面纱,露出真容来,众人眼前一亮,眼前的女子十六七八岁的年纪,身姿曼妙,神态举止更是娴雅,彰显大家气度,那面容虽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不难看,众人暗暗点了点头,心道:“这李家大小姐美貌的名声,果然不是假的,单看这丫鬟便是一等一的美人,更别说是小姐了?”
几个猥琐的公子,眼珠子在这女子身前转了转,便开始动上了心思,若是能娶了这李家大小姐,顺便捎带上着李家的丫鬟,闲来陪着李家小姐吟诗作对,晚上再让这丫鬟陪陪房,日子何其快哉?“
原本安静的大厅,因这女子露出真容,顿时变得骚动起来。
沈公子心道:”往日到不曾注意,这李家小姐身边还有如此的丫鬟,若是能娶了这李家小姐,再趁机收了这丫鬟,倒也不错!“
那少女仿佛早已见惯了这种场面,脸上神色并不如何惊讶,一双好看的眼睛扫了一眼人群,双手放在小蛮腰处,冲着众人微微福了一下,算是行礼节。
在场众人多是读书人,最注重礼节,更何况对方还是娇美女子,更是在乎,沈公子、杜文等人满拱手行礼。
杨峥也装模作样抱了抱拳,看得大小姐一阵好笑,
趁人不注意,低声骂了声:”男人都一样,见了好看的女子都变得虚伪无比?“
杨峥面色一热,咳咳了两声,不敢言语。
大小姐一笑,不再说话。
场上人人争先恐后的行礼,好彰显自己翩翩佳公子的美好形象,一时场面热闹非凡。
那女子眼观鼻、鼻观心,神色淡然,并没有流露出半分惊喜,反而用一双好看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然后看了看身后一动不动的李家大小姐轻轻叹了声,也不知在感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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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3章:才女之名
众人先前目光一直落在了这女子的脸上,到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目光刷的一下,移到了李嫣儿的身上,虽有薄薄的面纱,但那种欲说还羞的朦胧感,越发生出好感来,这些人平日里只听得李家大小姐美貌之名,并不曾见过庐山真面目,如今见跟前的丫鬟都生的这般俊俏,而李家小姐娇躯凹凸有致,好不惹人喜爱,顿感放心。
场上谁也没说话,只是看着被众人团团围住的李家主仆。
那丫鬟似乎没见到过这么多灼热的目光,面色微微升起了些红晕,冲着众人点了点头,这才轻声细语的道:“我家小姐说了,诸位远道而来,我家小姐感到万分荣幸,若有怠慢之处,还请诸位海涵!”
几句话说得极为缓慢,偏生轻声细语说得极为好听,场上众人听得暗暗点头,几个公子心想:“这李家不愧是大户人家,连小姐身边的丫鬟都这么有礼数,说话这么动人?那小姐还能差得了!”
沈公子与杜文各自相视一望,沈公子走上前,冲着那丫鬟微微拱了拱手,朗声道:”我等今日便是来招亲的,李姐姐既来了,还请李姐姐快些宣布第三关的试题,我等好应了试题……“”对,对,麻烦李家大小姐快些出题,我等好些过关,赢取美人归啊?“众人听了这话儿,方才醒悟今日此举来的目的,纷纷叫嚷起来。
那丫鬟淡然一笑,继续用柔柔的声音道:“这第三关的试题我家小姐已经出了?”
“出过了?”众人都是一楞,面面相觑,各自嘀咕了起来。
杜文看了一眼那主仆二人,皱了皱眉头上前道:“敢问姑娘这第三关的试题何时所出?”
那丫鬟道:“便是刚才!”
场上的喧闹声大了几分,人人一脸茫然,莫不清楚李家主仆在刚才出了什么题目,议论了半响,毫无结果。
片刻,依旧是杜文继续问道:“姑娘的话儿,杜某有些不明白,还请姑娘说明白些?”
“对,对,说明白些?”人群里纷纷跟着吆喝。
那丫鬟看了一眼喧闹的人群,面色微微变了变,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李家大小姐,薄薄的面色微微动了动,那丫鬟微微点了一下头,目光缓缓移了过来,重新落在了人群里。
原本喧闹的人群,再一次变得安静了下来,谁也没说话。
那丫鬟道:“我家小姐刚才说了,第三关便是这十几盏花灯?”
一听花灯,众人都是一呆,随即忍不住暗叫道:“原来是灯谜?这场上灯谜不过数十盏,若是第三关便是灯谜的话,岂不是过关的只有那十几个公子?”
沈公子与杜文相视一望,心道:“想不到是灯谜,幸亏刚才参与其中,如此看来,我还有几分运气!”摇了摇头,面上多了几分欢喜。
“这灯谜倒也来得巧妙,悄无声息地说出了第三关,就算不服的人,怕也只是懊悔刚才没有参与,而不是怪人家灯谜放得巧妙!”杨峥心想道。
几个不服的公子这时叫嚷道:”你不是你家小姐,说的话儿未必算得数,刚才那灯谜,我等未必猜不着,只是先前不知那花灯便是你家小姐出的难关而已?我们不服?”
那丫鬟道:”刚才我说的话儿,便是我家小姐让我说给诸位听得,那灯谜便是第三关!“
一个公子上前笑道:”姑娘这话儿,若是在刚才灯谜尚未猜测之前,说出这番话,我等未能猜出灯谜,自是心服口服,可如今那十盏灯谜,被沈公子当做游乐而一笑而破,我等便是有心,怕也是有心无力了,我等远道而来,所图莫不是李家大小姐,久闻李家大小姐知书达理,以德服人,今日此举,怕是失了公道,在下不服?“”我等也不服?“几个公子自从看了李家大小姐面纱外的倩影,一颗心儿早已交给了李家大小姐,那肯就此作罢。
众人中多有不服之人,听了这公子的一番话儿,人人大喊不服。
那丫鬟面色微微一变,有些紧张的看了看身后的李嫣然儿,显然是不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
李嫣儿面纱微动,一阵柔软动人的声音从面纱中传了出来:”诸位想怎样?“
那公子一听这声音竟是如此动人,越发懊悔刚才的失策。忙道:”只请姑娘公平些?第三关我们并没有参与,所以我等不服?“
那公子的话儿一落,那些没能参与第三关的公子,开始叫嚷着公平。
李嫣儿没再说话。
大小姐看着场上几十人围攻着几个弱女子,心头不忍,看了一眼杨峥道:”你的好姐姐被人围攻,你还不快给想想办法?“
杨峥嘻嘻一笑,道:”法子倒还真有一个?“
大小姐哼了声,道:”什么法子?“
杨峥故作神秘的一笑,并不回大小姐的话儿,而是走上前,冲着众人喊道:”诸位,请静一静!“这一声暗含内力,场上人数虽然不少,却是人人听得清清楚楚,纷纷扭头向杨峥看来,面露诧异之色。
杨峥见众人被自己震住,暗暗一阵得意,心道:“多日不用的武功,今日总算派上了用场!“眼看众人兀自惊讶,忙趁机冲着李家主仆拱了拱手,朗声道:“李家姐姐,在下有一个主意,可以让诸位心服口服,又能不破坏李家姐姐定下的规矩,不知李家姐姐愿不愿意听在下言语。?”
李嫣儿毫无主意,正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的局面,难得有人肯上前出主意,顿时大喜,道:“公子不必客气,只管说来便是?”
杨峥道:“在下的主意很简单,李家姐姐素有才名,场上的公子多半冲着李家姐姐的才名而来,李家姐姐不妨亲口出两个灯谜,当场考校一番,若能猜出灯谜的,便随我等一同过关便是,若猜不出,只怪自己才学不如人,这四关也不必再去了,不知李家姐姐意下如何?”
李嫣儿心头一动,暗道:”这么好的法子我怎么没能想到呢,场上的公子、才子不少,可未必有什么真本事,怕是浑水摸鱼之徒颇多,会猜什么灯谜,我出两个灯谜为难一番,也好让他们死了心?“
公子的法子甚好,小女子正好有两副灯谜,说给诸位听一听,若能猜中者,便算过关便是?”
“如此最好不过了?”众人叫好。
面纱中的李嫣儿微微点了点头,方才的那丫鬟会意,朗声道:“既然诸位由此要求,我家小姐便亲自出灯谜,不过这灯谜只有两副,若是无人猜出谜面,那么还请诸位知趣的离去才好?”
众人道:“该当如此!”
那丫鬟回头看了一眼李嫣儿,白色的面纱,一阵未动。
那丫鬟频频点头。
过了片刻,那丫鬟笑着上前,对着众人轻轻说道:”我家小姐的第一幅谜面出来了?是一个”奏!“若能对上的公子,只需上前写出谜底便可过关!”
谜面一出,众人都陷入了沉吟当中,唯独杨峥等人一脸的从容。
这谜面看似只是一个字,却是属于字谜的范畴,字谜虽说是一种文字游戏,却是利用中国方块汉字笔画繁复、偏旁相对**,结构组合多变的特点,运用离合、增损、象形、会意等多种方式创造设制的,浸透了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童谣歌赋、符瑞图谶、碑额书题、印章绘画、小说笔记、百戏技艺、酒令暗语中,都可以看到字谜留下的种种痕迹。上至帝王将相,下至士民百姓,皆以谜为乐,以谜为戏,竞相猜测,蔚为一时风气。宋元时代,编字谜与猜字谜还被当作一种技艺,有人竟能以此为业,赚钱谋生。其中的佼佼者,竞能名播四方,流芳百世。宋·吴自牧《梦粱录·小说讲经史》记:”商谜者,先用鼓儿贺之。然后聚人猜诗谜、字谜、戾谜、社谜,本是隐语。……杭之猜谜者,且言一二,如有归和尚及马定斋,记问博洽,厥名传久矣。足见字谜的厉害之处,一副绝妙的字谜,可不是轻易就能猜得出,如何猜谜,如何断宇,如何读取。却是一个大大的学问,猜谜之人若没有真才实学,想要弄明白无疑是痴人说梦。杨峥扫了一眼,见大部分人一听一个“凑”字,纷纷摇头,更有甚者连如何看明白这字谜的谜面都困难,更别说要猜出谜底了。
大小姐细细想了一会儿,毫无头绪心道:“平日里李家妹子张口吟诗作对,并不觉得如何才华横溢,今日见了这字谜,才知道盛名之下,所言不虚!”又细细想了一下,便已品味出这字谜的奥妙,奏”字看似不知从何下手,但只要有心,还是能看出其中的破绽,而这破绽,便是从“奏”字中的“天”字着手,找出谜底。这字谜她也只能想到这么多,至于看出谜底,绝非她所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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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4章:狗屁的道理
”这字谜你可猜得出?“大小姐呃了一眼杨峥,试探的问。 杨峥一笑,并没言语,这字谜看似巧妙,最能令人回味欣赏和吸引人注意的,在他看来有三点,第一点就是它的外在表现谜面。谜面,集中地体现了字谜艺术的精华。它通常由简短精炼而寓于形象表达能力的字词、短语、句子或歌谣诗词等形式组成。谜面语言,有着十分特殊的要求。首先,它要简洁明了,生动形象,通俗易懂。
其二所谓谜面,一定要借助事物的形象,将谜底汉字的主要特征鲜明生动地表现出来。堆砌冗长晦涩,枯燥无味的概念术语,是不会受人欢迎的。其次,它还要对谜底的主要内容,如汉字的笔画、形状或者汉字的语词意义等典型特征,作高度集中的概括,为人们寻找和揭示谜底提供真实可信的依据。如果谜面提供的条件不够充分,人们不能通过这个谜面找到谜底,那就是面底相违,谜面不合谜底了。第三,谜面一般不宜使用直接方式对谜底汉字特征作正面描绘,它要十分巧妙地隐藏起自己对谜底汉字诸种条件的表达。一个好的谜面,应该含蓄委婉,隐晦曲折;毫无遮挡、直截了当的表达,都会破坏字谜的趣味,使谜语失去它应有的价值。所以,谜面语言通常是采用一段别有所指的、充满暗示意味的话语。它表面上是在叙说一件与谜语真实意图完全无关的另外事情,诱导人们朝着与谜底内容完全相反的道路走下去,另一方面却又与谜底汉字密切贴合,由此就造成了谜面中的”别解”。谜面别解,是增添谜味,完成字谜制作的主要手段。
这“奏”字,从里面的天字着手的话,那么能与之对应的谜底就是“偷天换日”,可这字谜妙就妙在”偷天换日“的“日”字恰能与“奏”字的剩余部分“”组成“春”字,到此,此谜即迎刃而解,谜底应为“偷天换日、春”若不明白其中的奥妙,想要猜出谜底倒也不容易。
杨峥能想明白,全拜中学的时候喜欢玩字谜游戏,拆拆分分,加加减减,倒也能猜出字谜,此时拉过大小姐的小手,手指在她掌心画了几笔,写出了一个”春“跟着又写出了一个”偷天换日“四个字,大小姐微微一愣,随机明白了过来,忍不住撇了他一眼,心道:”这人精灵古怪的很,这字谜明明难得厉害,可道了他哪儿,轻松的便破了谜面。
两人说说笑笑之际,场上议论之声小了许多,除几个公子还在皱眉吟哦之外,其余众人已经连连摇头不止,显然是摸不着门道。
如此这般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家的那丫鬟轻声道:“诸位可有了答案?”
众人一阵叹息,摇头不止。其中几个公子皱眉走上前,从那丫鬟手中湖笔,刷刷几笔写出自己猜出的谜底。
那丫鬟频频摇头,弄得几个跃跃欲试的公子也就此作罢。
其中一个公子上前,朗声道:”姑娘好才学,我等深感佩服,只是这字谜非我等所擅长,请姑娘速速出第二题,我等好过关!“”这人好生无耻,明明猜不出,偏还说得这般好听?“大小姐愤愤不平的哼了声说道。
杨峥笑道:“读书人可不就是这个德行?”
大小姐正要说,你可不是读书人,却听得那丫鬟笑道:“公子所言极是,字谜终究是小道,比起诸位圣人之言,的确算不得什么,但今日是招亲,可不是比圣人之言,诸位猜不出只能留在这里了?”
那公子面色一热,道:“该当如此!”
那丫鬟说完,目光一转,扫了一眼众人,随即正色道:“请诸位听第二题?”
众人已经错过了第一题能不能过关抱得美人归,就看第二题了,人人心头一惊,神色变得正经起来。
那丫鬟朗声道:“我家小姐前些时日看了一本史书,此书名为《越绝书》。此书不撰著者姓名,只是在后序中以诗相代。诗曰:”以去为姓,得衣乃成。厥名有米,复之以庚。禹来东征,死葬其乡。不直自斥,托类自明。文属词定,自于邦贤。以口为姓,承之以天。楚相屈原,与之同名。”我家小姐看了半响,仍不明其中含义,后与我家老爷细细参详了一番,才看出一些眉目,这几句诗词含有一个字谜,今日也让诸位猜一猜!”
丫鬟的声音不大,但众人一心想着抱得美人归,加上先前众人都停止了喧闹,所以此时人人听得明明白白。
这些公子不过是诵读了基本圣人之言,便自认腹中才学堪比曹子建,一听诗词歌赋,顿时任人雀喜不已,各自低声吟哦了几遍,随即面色大变。
若说先前的字谜贪婪的话,那么这几句诗词才算得上难上难,不说这几句诗中的莫名其妙的意思,便是这几句诗,大部分人便连如何读出都弄不明白,更别说从中看出字谜了?“
大小姐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道:”世间还有这种字谜,当真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了,李家妹子竟能看出其中的字谜,这份才学当真让人佩服的很?“
杨峥一直神色淡然,这几句诗词的确算得上绝妙的字谜,若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便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所以然来,好在这几句诗词他在中学玩字谜的时候已经见过,这会儿细细回忆了一番,便已知道如何读这几句诗词,从中找出答案了。
场上一片寂静后,那丫鬟笑着四周看了一眼。见刚才还对字谜满不在乎的公子们皆是愁眉紧锁看样子是猜不出字谜。
“小姐说得不错,这些什么才子,公子不过是浪得虚名的纨绔子弟而已,并非什么真正的才学之士,这样的人来得再多都没用?”那丫鬟嘀咕了声,重新将目光在场上扫了一眼,轻声问道:”诸位,可有人猜出了谜底?“
众人皆是哑口无言,尤其是刚才说话那公子,方才还说字谜不过是小道,诗词歌赋才是正经,如今可好,人家给的便是诗词歌赋,自己却连诗词中的含义都弄不清楚,这次丢脸算是丢到了姥姥家了?”
等了半天,不见有人上前,那丫鬟面色一喜,道:“诸位既应答不上,还请遵循刚才的约定才好,就请方才猜花灯的十位公子随我家小姐一同入小楼?”
一听入小楼,众人顿时急躁了起来,还是刚才那说话的公子朗声喊道:“且慢!”
那丫鬟扭过头看了一眼那公子,道:“公子可是想反悔?”
那公子急忙道:“非也,非也,在下只是想问姑娘这诗句的谜底而已,好解心头疑惑,绝非是想反悔?“”不错,我等也好奇,这谜底到底是何物?“几个公子也跟着吆喝。
那丫鬟道:”不瞒诸位,这谜底我家小姐也不知?”
那公子一愣,随机哈哈大笑道:“姑娘好聪明,这字谜既没有谜底,我等猜与不猜都一般无二,所以,在下以为,姑娘该让我们过关才行?”
那丫鬟到:“你,你耍赖?”
那公子笑道:“姑娘此言差矣,此诗句竟是字谜,就该有谜底,若姑娘能说出谜底,在下必定是输得心服口服绝不会再做纠缠,由此一举,师奶公子给出的字谜,本就是无谜底,猜不出算是对姑娘字谜最好的答案,姑娘觉得在下的言语可有道理?”
“狗屁的道理——?”那公子正洋洋得意,他虽不能从这几句诗词里找出字谜,但熟读诗书的他,在细细品读这首摸不着头脑的诗词时,从中品味出这首诗词的苦涩难懂,能明白这首诗词的含义已经算是才学之士,更别说从中找出字谜了。李家小姐虽也算才学之士,但才学绝非薛涛,李易安那种惊才艳艳的女子,要从这几句诗词里寻出谜底绝非易事,这才大胆一问。
果不其然,李家小姐也并不知道谜底,心头正暗暗惊喜,冷不丁的听得一声呼喝,登时面色不悦,扭头看了一眼,却见杨峥笑吟吟的看着他。
“这位公子何出此言?”那公子面色不悦的道。
大小姐斜眼看了一眼众人,见不少人面色不善,上前拉拉他,轻声道:“莫要生事?“
杨峥道:”我不过是肩部的这些无奈而已,可不是有心要生事?”
大小姐一听这话儿,越发担心道:“他们人数可不少?”
杨峥嘿嘿一笑,道:“人多未必有用!”
大小姐见劝说不了他,也不再多说,看了他一眼,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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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越绝书》是记载古代吴越地方史的杂史,又名《越绝记》,全书一共十五卷。该书杂记春秋战国时期吴越两国的史实,上溯夏禹,下迄两汉,旁及诸侯列国,对这一历史时期吴越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历法、语言等多有所涉及,被誉为“地方志鼻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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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7章:仁宗之死
最近因写了朱高炽的死,很多书友们纷纷探讨朱高炽的死因,小景略微总结了一下,一共有三种。
嗜欲过度、中毒而死,被太子朱瞻基弑君。
嗜欲过度的来源,无非是《明史》记载,大臣李时勉在仁宗即位不久上一奏疏,其中有劝仁宗谨嗜欲之语,并说:“侧闻内宫远自建宁选取侍女,使百姓为之惊疑,众人为之惶惑。若曰;天子之宫,古有常制,则大孝尚未终;左右侍御,不可无人,则正宫尚未册。恐乖风化之原,有阻维新之望。”仁宗览奏后,怒不可遏,当即令武士对李时勉动刑,李时勉险些丧命。仁宗直至垂危之际,仍难忘此恨,说:“时勉廷辱我。”由此可见,仁宗确实纵欲无度,李时勉奏疏触及其痛处,否则不会如此耿耿于怀。继仁宗即位的宣宗皇帝,曾御审李时勉:“尔小巨敢触先帝!疏何语,趣言之。”
臣言谅阁中不宜近妃嫔,皇太子不宜远左右。”宣宗叹息称李时勉“忠”,复其官(《明史·李时勉传》)。这里的意思,朱高炽死后他的儿子朱瞻基登基后,因明白自己父亲嗜欲,所以并没有为难李时勉所奏为非。
中毒而死,多是来源明人陆(金弋)《病逸漫记》中有这方面的记述:“但宗皇帝驾崩甚速,疑为雷震,又疑宫人欲毒张后,误中上。予尝遇雷太监,质之,云皆不然,盖阴症也。”“阴症”之说出自仁宗时一太监之日,当有一定可信度。当时治疗此等“阴症”恐无特效良药,这使一些奸佞之徒有机可乘。《明史·罗汝敬传》中也有记载:“宣宗初,(罗汝敬)上书大学士杨士奇曰:‘……先皇帝(仁宗)嗣统未及期月,奄弃群臣,揆厥所由,皆。险壬小夫献金石之方以致疾也。’”可见,导致仁宗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服用治“阴症”的金石之方,而中毒不治。
朱瞻基弑父有关。仁宗生性温厚懦弱,理政能力差,且嗜欲享乐,成祖生前对他大为不满,只因“礼教”和“祖训”的关系,才立朱高炽为太子,但成祖一直有废朱高炽储位之心。仁宗长子朱瞻基与其父相反,善骑射,谙武事,热衷权利,工于计谋,成祖在世时,深得成祖赏识,他还竭力为其父保全储位出力。成祖死后,仁宗即位,虽立朱瞻基为太子,但已察觉他非安分之辈,故屡有劝戒之语。然朱瞻基迫不及待地为自己早日登位筹谋,为此可能不顾骨肉亲情。洪熙元年(1425)三月,仁宗命朱瞻基南行祭陵(凤阳的皇陵与南京的孝陵)。朱瞻基于四月十四日离京,随侍仁宗的宦官海涛,是朱瞻基亲信,他按预先密谋,加害仁宗,五月十三日仁宗卒。朱瞻基离京后,不按应循日程行进,而直奔南京。离南京前,南京城中已“传言仁宗上宾”,须知当时北京还未发丧,亦无如今的传播手段,可见仁宗上宾是在一些人预料之中的。当时,朱瞻基还说:“……予始至遽还,非众所测。”显示他有人们难以想像的重大安排。他匆匆北返,于途中等待赍诏而来的海涛,于六月三日抵北京。一到北京,就有大臣劝诫:人心汹汹,不可掉以轻心。朱瞻基答曰:“天下神器非智力所能得,况祖宗有。成命,孰敢萌邪心!”(《宣宗实录》卷一)显示一切皆在其掌握之中,流露出对弑父谋位活动的自信和自得。
以上三种,我认为除第一种第二种有可能外,第三种可能纯属扯淡,也许我这么说,很多人不服气啊,毕竟世间的事情,不是空缺来风,有因必有果。
对此我们来分析一下。
朱瞻基出生于洪武三十一年二月初九日,是朱高炽(当时是燕王封地的继承人)与其嫡妻张氏所生的长子。在朱瞻基出生的那天晚上,他的皇祖父当时还是燕王的朱棣曾经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洪武帝朱元璋将一个大圭赐给了他,在古代,大圭象征着权力,朱元璋将大圭赐给他,并对他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朱棣醒来以后正在回忆梦中的情景,觉得十分吉祥。忽然有人报告说孙子朱瞻基降生了。朱棣马上意识到难道梦中的情景正映证在孙子的身上。他马上跑去看孙子,只见小瞻基长得非常像自己,而且脸上一团英气,朱棣看后非常高兴,忙乎:“此乃大明朝之福也”。这件事对朱棣下决心发动靖难之变有着很大的作用。
朱棣在靖难之役胜利以后,就亲自挑选当时的著名文臣担任朱瞻基的老师,并多次指示,皇孙是个可造之才,你们一定要尽心竭力,同时朱棣也不忘亲自教导,永乐中期以后的远征漠北,朱棣总是将朱瞻基带在身边,让他了解如何带兵打仗,锻炼他的勇气,这对后来朱瞻基的亲征有非常大的帮助,每次远征归来经过农家,朱棣都要带朱瞻基到农家看看,让皇太孙了解农家的艰辛,让他以后作一位爱民的好皇帝。这样的一个身份地位都已经得到了满朝文武百官,甚至是大明王朝所有人认可的事情,只需按部就班的耐心等待自己父亲驾崩后,顺利接掌皇位,何须去毒害自己的父亲呢,再者朱瞻基习武,又在翰林学士的指导下学习儒家学术。虽然他也有他父亲的那种学习经籍和文学的天资,但作为一个青年,他尤其是一个杰出的武士。他的早慧引起了朱棣的注意。朱棣尚武,常带朱瞻基离开京城和他的家庭去狩猎和进行军事视察。长得健壮,生气勃勃的朱瞻基十五岁的时候,就被永乐帝带去参加第二次远征蒙古的战役,可以说二十八岁的朱瞻基身强力壮,正是精力最为旺盛的时候,根本不需要担心自己等不到皇位。
相反,朱高炽自小体弱多病,朱棣就对朱高熙说过:“世子多疾,自勉之”。的话儿,才让朱高熙一直有了争夺皇位的心,从朱棣登基后的太子争斗中来看,满朝文武除杨荣,杨士奇、杨博、夏元吉等人坚决的太子dang之外,其余多半都投靠了朱高煦,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朱高炽身体不好,据《明史》载朱棣当年曾对朱高煦说过“世子多疾,自勉之”的话。可以知道仁宗身体很不好,这一点从(《明史·李时勉传》)中“李时勉叩首答曰:“臣言谅阁中不宜近妃嫔,皇太子不宜远左右。”宣宗叹息称李时勉“忠”,复其官。这里的意思,朱高炽死后他的儿子朱瞻基登基后,因明白自己父亲嗜欲,所以并没有为难李时勉所奏为非,可见朱高炽的身子确实有病,而且还好色。这样的一个人,在登基后贪欲好色,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我想不用我多说,诸位也能猜得出来。
也许有书友说我胡说,这一点可以通过史料证明。
“仁宗皇帝驾崩甚速,疑为雷震,又疑宫人欲毒张后,误中上。予尝遇雷太监,质之,云皆不然,盖阴症也。”——《病逸漫记》。
“先皇帝(仁宗)嗣统未及期月……献金石之方以致疾也。”——《明史罗汝敬传》
“侧闻内宫远自建宁选取侍女,使百姓为之惊疑,众人为之惶惑。若曰;天子之宫,古有常制,则大孝尚未终;左右侍御,不可无人,则正宫尚未册。恐乖风化之原,有阻维新之望。”——《明史·李时勉传》)
“洪熙沉于酒色,听政之时,百官莫知朝暮。”——《朝鲜李朝实录中的中国史料》
我们知道,明朝在洪武十三年,朱元璋以“擅权植党”罪处死胡惟庸,十年后,又以“善长元勋国戚,知逆谋不发”、“大逆不道”为名,杀死李善长及其家人70余口,并下令肃清逆党,前后受到牵连被杀的人多达三万,至此废除丞相制度,将皇权集中在皇帝手中,而权力的高度集中也使朱元璋成为历史上空前忙碌的皇帝,后人据史书记载统计,仅在洪武十九年九月十四日到二十一日,朱元璋就处理诸司奏章1660件,平均日处理200多件。这使他感到十分劳累,所以他对身边的侍从说:“朕自即位以来,尝以勤励自勉,未旦即临朝,晡时而后还宫,夜卧不能安席。”
这样的一个工作量,朱元璋、朱棣能做,但身子不好的朱高炽绝对做不了,但他永乐二十二年(即皇位。以次年为洪熙元年。册妃张氏为皇后,立长子朱瞻基为皇太子。即位初,罢下西洋宝船,赴西部市马及云南采办,又重设三公、三孤官,以公、侯、伯、尚书兼之。派御史巡察边卫,又遣御史分巡天下,考察官吏。在位期间,减轻刑法,对开封、山东等地赈灾免粮。用人、行政,均得后人称善。有于阗、琉球、占城、哈密、瓦刺等进贡,短短的一年里做出这样的功绩,可想而知每天要做多少事。
若说这两点,大家或许还有些不信的话,那么我们再来说第三点。
大家都知道《明史》从头到尾都由满清皇帝终审定稿。1645年,满清统治者设立史馆,拟修《明史》。但因为当时政局未稳,南方抗清斗争如火如荼,所以实际上修撰工作只是处在准备阶段而并未全面展开。满清之所以做出这个修史姿态,一是为了借此宣布明朝已经结束,二是为了笼络明朝遗老和降清汉臣。
到康熙十七年(1678年),修史的条件似乎才成熟,康熙这才下旨全面启动《明史》的修撰工作。直到康熙、雍正先后死去的1739年(乾隆四年),历九十多年,经三度修撰、编辑和删改的《明史稿》终于定稿(武英殿本)并公开刊印和发行。
到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四库全书》开工,乾隆四十二年(1777),乾隆下旨全面改修《明史》中的《本纪》部分(也包括《列传》等部分),到乾隆五十四年(1789),这部重新勘改完毕的新本《明史》乃被收入《四库全书》。四库本的《明史》可谓为丑化明朝做出了进一步的贡献。
朱元璋修《元史》只花了两年多时间,蒙元修《宋史》(二十四史中规模最大的一部史书)也只花了两年多时间,惟独满清,修一部明历史竟然花了几代帝王近百年的时间,其中的用意,不用我多说相信诸位也能看得出一点。
最重要的是,清朝在修《明史》中毁弃了大量明朝史料,到乾隆四十年(1775),乾隆下令再次修改《明史》,这其中对明朝的皇帝,大臣进行了不少改编和丑化,更刻意贬低了对明朝皇帝的评价。
比如,原《明史本纪》中的“英宗赞”称英宗“前后在位二十四年,无甚稗政”,经改修后的“英宗赞”则这样评价英宗说:“前后在位二十四年,威福下移,刑赏僭滥,失亦多矣,或胪举盛德,以为无甚稗政,岂为笃论哉?”再如,原本评价明世宗为“中才之主”,而修改后的评价则变为:“且倚任权奸,果戮直臣,以快其志,亦独何哉!”只要拿武英殿本《明史》和“四库”本《明史》对比校读,我们就会发现,在明朝十几位皇帝中,至少在景帝、英宗、武宗、宪宗、孝宗、世宗、穆宗等七位皇帝的本纪中,对传主的评语都有了显著的修改。经过这样的修改,明朝皇帝给后人的印象就在总体上就突出了“明朝多昏君”的特点,最大的丑化莫过于明成祖残杀建文帝遗臣和屠杀宫女的记录。
……………………………………
原本《明史》中记述方孝孺等人之夷族诛死仅用了“丁丑,杀齐泰、黄子澄、方孝孺,并夷其族”十五字,而在“四库”本《明史本纪》中则改为了这样的叙述:“丁丑,召方孝孺草登基诏,孝孺投笔,且哭且骂。帝大怒,泰、子澄亦抗辩不屈。遂与孝孺同磔于市,皆夷其族”。很显然,无论是原本还是四库本的《明史》,都没有明成祖夷方孝儒十族的记载——。
但这么一改,明成祖就成了以残酷的同磔刑处死方孝孺等建文朝大臣的皇帝了(夷族只是杀人多,统施斩首之刑,自然不在酷刑之列),就成了一个以残暴著称的皇帝了。而被污蔑的明成祖所谓活剐三千宫女说在正史档案中根本找不到相关文献。
试想这样的一本史书,都不曾出现朱瞻基弑父的记载,要知道当年清朝人算是满意,汉人是极为抵触情节的,所以自康熙、雍正、乾隆三朝为了达到满汉一家,也为了各自政治上的需要,编修的《明史》中对明朝的皇帝多有贬损的,试想朱瞻基当真做了弑父的事情,按照清朝皇帝的需要,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从这一点上足以说明,朱瞻基并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再者,明朝的史书方面除了清朝编修的《明史》外,还有一本就是《明实录》按照明代体制,嗣君登极后,即钦定监修、正副总裁及纂修诸臣,编辑先朝《实录》。历朝开局修纂实录,均设监修、总裁、纂修诸官。礼部咨中外官署采辑史事,并派遣官吏、国子生等分赴各地访求前朝事迹,札送史馆。《实录》正式修成后,卷首列御制序,臣下进《实录》表,纂修诸臣姓名和纂修凡例等,誊录正副二本,底稿于正式进呈前焚于太液池旁椒园。正本藏之内府,嘉靖十三年(1534年)后,转藏于皇史宬。副本初藏于古今通集库,后改藏于文渊阁,供后代阁臣、史官修《实录》时借阅参考。
所以其中的:一诏、二诰、三制、四敕、五册文、六谕、七书、八符、九令、十檄;凡下所上亦有十:一题、二奏启、三表笺、四讲章、五书状、六文册、七揭帖、八会议、九露布、十译。”它们是编纂《明实录》主要依据的原始资料,可谓是最为真实的记录,就是这样的记录中,《明仁宗实录》、《明史·仁宗纪》等,对朱高炽的死都只字不提其死因,也就是说根本没有朱瞻基弑父的记载。
这样说来,朱高炽死于心脏病或者什么突发性疾病猝死是极有可能的,至于什么朱瞻基谋杀,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因为5月12日驾崩,当时朱瞻基还在南京,6月3日才抵达良乡,按照过去的交通条件,这样的时间与事实还是比较接近的,应该不存在他用毒物将他爹害死的可能,也没有这个必要吧,因为朱瞻基当时刚刚成年,还不至于这么着急地等着登基。至于为什么在山东乐安随时准备造反的朱高煦没有在半道上将朱瞻基劫到,我分析有以下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因为朱高炽原本就是猝死,在朱高炽没死之前,朱高煦是不敢造反的,否则要杀朱瞻基的话他在朱瞻基去南京的时候就将朱瞻基杀了,何必还等朱瞻基从南京回来;二是过去帝王的死是非常敏感和重大事件,在托孤大臣们没有把握控制局势的情况下,一般都是秘不发丧的,朱高炽也不一定知道朱高炽就要死,因为当时他才四十八岁且是猝死,朱高煦也不是算命的,他怎么会知道朱高炽要死呢,朱高炽死亡的消息是朱瞻基于6月3日到达北京城时才开始发丧的;三是尽管朱高煦狼子野心,但是过去人是比较规矩的,尤其是做造反这样的大事,那必须是师出有名的,不能先偷偷将朱瞻基杀了然后再无理由地宣布造反,他要是敢那样做,那这个人就不是皇帝了。
通过上述几个方面原因的排查,我更相信朱高炽是由于心脏病或者什么突发性疾病猝死,八百里加急赶到南京后,朱瞻基星夜兼程在半个月内赶到北京,随后将朱高炽的死通报全国。
738章:禾中走,一日夫
三人又走了一阵仍不见李家大小姐的小楼,杨峥心中虽感奇怪,却也没在意,眼看一路上景致不错,尤其是四周的梨树,千树万树梨花开,好不壮观,被春日的风一吹,哗哗而落,落在假山上,水池上,长廊外的瓦片上,仿佛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雪花。
杨峥边走边看,看到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忽然想起一个典故来,有一年隆冬,大雪纷飞。王勃的一位远房叔叔辅导他作完画后,和他一起围着火炉取暖。
王勃说:“叔叔,您出个谜语给我猜猜。”叔叔想一想,抬眼望着窗外,脱口吟道:“此花自古无人栽,每到隆冬它会开,无根无叶真奇怪,春风一吹回天外。”王勃听了眼睛一眨,没有立即回答谜底,却大声说道:“只织白布不纺纱,铺天盖地压庄稼,鸡在上面画竹叶,狗在上面印梅花。”说完叔侄俩会心地笑了起来。原来他们所说的谜语是同一个谜底。杨峥想着典故,看着路旁的梨花飞舞,自言自语的道:“好一句“春风一吹回天啊?”
大小姐听得惊奇,忙出言询问,杨峥将自己刚才所想到的典故说了一边。
大小姐一听是字谜点了点头道:“说到字谜典故,我也有一个字谜,眼下无事,说来给你听听可好?”
杨峥也觉得就这么走下去,着实有些无聊,有些典故听听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说不定还能趁机调戏调戏大小姐,占占口头便宜,呵呵一下,道:“难得杨公子有此雅兴,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
大小姐看他如此模样,面上一红,白了他一眼,趁着那丫鬟不注意,骂了声骂:“讨厌!”
大小姐的典故倒也与唐初的一个才子有关,唐代诗人骆宾王(七岁时作出《咏鹅》的那位才子)一次宴请好友时,所有被邀请到的亲朋全都到齐了,只有一位骆宾王的挚友未到。原因是数日前与骆宾王发生了不和。骆宾王见状,便作了一首四言诗,将心中本意藏于诗中,共四字,每字对应诗中一句。诗文如下:
自西走向东边停,
峨眉山上挂三星。
三人同骑五角牛,
口上三划一点青。
接到这份另类的请柬,大伙都很奇怪,冥思苦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便一同去找骆宾王,问个究竟。骆宾王请大家入席,然后拿出那份请柬说:请柬上的四句诗是个字谜,每句诗打一个字,谜底就写在了请柬上,大伙重新展开请柬,细细玩味,立即明白了骆宾王的意思,对他是既钦佩又感动,于是纷纷举杯,为他庆寿。
大小姐说完笑盈盈的看着杨峥,道:“朱公子才学过人,想必定能知晓骆宾王的本意,还请朱公子不吝指教才好?”
“我日,这是虚心求教的样子,分明是有意为难我嘛?”杨峥有些气恼的瞪了一眼大小姐。
大小姐嘻嘻一笑,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清秀中带着几分顽皮,完全不似平日里冷冰冰大小姐的模样。
这丫头顽皮起来也蛮好看的?”杨峥摇头苦笑了声,开始低头思索起来,字谜按照诗词的含义,并不难,自“西”走向东边停,娥眉山上挂三星。三人同骑无角牛,口上三划一点清。
自西走向东边停:是“一”。因为“一”字的笔划是从左至右,按照地理的说法,上北下南左西右东,所以笔顺是从西向东。
娥眉山上挂三星:是“心”。把“心”字下面的弯钩说成是山峰,上面的三点比成三颗星星。
三人同骑无角牛:是“奉”。“奉”字可以拆成“三”、“人”和“?”,而“牛”字去了上面的一撇即成“”字,所以谜面把“?”形容成没有牛角的“牛”。
口上三划一点清:是“?”,即“请”的真笔字。“口上三划一点”指的是“?”字的“言”字旁。所以这个字谜应该“一心奉请”。所以骆宾王的哪位好友,看了这诗句才急急忙忙赶来,杨峥将心中所想的说了一遍,大小姐道:“你这人也不知还有多少本事没有挖掘出来,这字谜还真难不住你?”
杨峥看着大小姐嗔怒的模样,比起平日里的大小姐可温柔多了,大着胆子拉过大小姐的小手,轻声道:“以后我们就这样猜一辈子字谜好不好,你放心,我一定猜不着!”
大小姐面红如火,低着头匆匆的扫了他一眼,红唇轻咬,那娇滴滴的模样,当真比着院子的梨花还要美艳几分,只听得大小姐轻轻“恩”了声,便娇羞疾走。
杨峥呆了一呆,只觉得这一刻浑身的骨头也轻了几分,心道:“老子这是怎么了,对这丫头的抵抗力越来越底下了,在这么下去,着招亲怕是不用去了。””大小姐——?“”恩——?“前方大小姐轻轻的恩了声,语气出奇的温柔。”我日,老子怕是中了这个丫头的毒了?“杨峥望着大小姐曼妙的身躯,咕噜一声,低声道,正要加快步伐追上去,却听得一个柔柔的声音喊道:“公子,公子——?”
“哦——?”杨峥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望着眼前的丫鬟,笑着问:“姐姐可是在叫我?”
那丫鬟红着脸点了点头,道:“刚才听公子在说字谜,好奇心下,我也想到了一个字谜,想请公子帮忙猜一猜?”几句话柔柔的,面面的,说完一双大眼珠子就那么看着杨峥。
“我日,你也猜字谜,不会是拿字谜与老子套近乎吧,哎,现在的丫鬟可比小姐胆子大多了?”
“姐姐不必客气,只管说来便是?若在下能猜出谜底,一定告诉姐姐,若猜不出还请姐姐海涵了?”
那丫鬟听他答应,心头欢喜:“公子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中?”
“哎,一直都那么低调,没想到还是被觉察我的聪明才智,看来这人太过聪明,不是低调就能隐藏的?”杨峥摇头苦笑了几声。
那丫鬟趁着这当口儿,细细酝酿了一番,道:不瞒公子,前些时日,我与小姐的闺房里,看了一个一本书,书本上,说唐朝时有个姑娘名叫谢小娥,其父在外经商途中,被一伙强盗杀害,并抢走了所有财物。
谢小娥闻讯后咬指立誓:定为父亲报仇!于是,她开始四处寻访凶手下落。可是,她找了很多地方,却一直没有收获。后来,经过一个渡口时,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翁为她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但老翁提供的线索是两个字谜:“車中猴,门柬草”;“禾中走,一日夫”。
杨峥听了一个开头,便猜出了个大概,感情这丫头是个文学女青年,平日里看些侦探小说,今日遇到了难题,这才想起老子这个免费的解答官,老子还以为自己魅力无限,小姐丫鬟大杀四方你?”
那丫鬟可不知道他心里想这些,这几日从小姐的闺房里找了几本破案小说看看,本来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谁知一看便被故事中的曲折离奇的案件所吸引,仗着自己平日的才学,倒也看破了几件案件的来龙去脉,唯独这一件案底竟是一个字谜,让她看得有些不明不白,心中苦思多日,仍不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一直想找个高人询问询问,好解除心中的疑惑,今日先是见杨峥破解自家小姐的花灯字谜,又以字谜将鼎鼎大名的杭州第一公子的沈公子比了下去,对杨峥的才学大感佩服,刚才听他与大小姐说字谜,这才想起缠绕了多日的字谜,大着胆子询问。
大小姐听了半响,好奇心大喜,忙问了声道:“这字谜便是杀害谢姑娘家父的凶手么?”
那丫鬟道:“不错,谢小娥拿着“线索”苦思数日,始终不解其意。后来,她在山中遇到一位饱学隐者,便向他求教。才破解了字谜,谢小娥凭着破解的字谜,重新寻访江湖,终于在一个渡口找到了杀人凶手。后经官府审问,此二人果然是杀害谢父的凶手,于是官府办了两人的死罪。谢小娥凭着一张字谜,终于为父亲报了仇。”说到了这儿,红着脸看了一眼杨峥,道:”奴婢愚钝,始终看不明白凶手是何人,还请公子指点一二,也好解除奴婢心中的困惑?“
大小姐听得有趣,也附和道:“你快帮帮她?”
杨峥呵呵一笑,道:”这个可不是我故意出风头哦?“
大小姐白了他一眼,道:”这样的风头出得越多越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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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章:独活为谁施
屏风再一次都动了动,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杨峥倒也极有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平静的屏风微微动了一下,一个柔柔的声音道:“实不相瞒,今日找公子前来,便是为招亲而来?”
“果然是为了招亲?”杨峥暗暗嘀咕了声。
“招亲,不知姑娘的招亲可有不妥之处?”杨峥故作吃惊的问道。
屏风里面轻轻传出的一声叹息,道:“敢问公子,可有心爱之人?”
杨峥一愣,显然没料到对方会突然问这么一个问题,微微撮合了一下啊,好在他足够机灵,看了一眼大小姐,道:“人生在世,岂能没有挚爱之人,不瞒姐姐,我已有了几个红颜知己,他们对我情深意重,我此生此世都不会辜负他们?”
“坏人——?”大小姐忽然叫了声,扬起一张精致的小脸,痴痴的望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欢喜。
“我日,不是吧,我说说而已,这丫头该不会当真了吧?哎,想不到着丫头感动起来,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屏风也在一阵沉默后,忽然轻轻一声长叹,跟着听得锵的一声,一阵轻声从里面传了,声音缓慢而悠长,带着丝丝的忧伤,仿佛从天而降一般,杨峥眉头微微一皱,与大小姐相视一望,各自凝耳细听,初时声响尚轻,似是一股低低的箫声缓缓透过屏风的缝隙在书房里传了开来,只是片刻琴声密密麻麻,仿佛少女的呜咽声,如泣如诉,让人听的心头忍不住为之感伤了起来。
杨峥还好,大小姐终究是女儿家,情绪已经被琴声所带动,眼圈已经泛出泪花,晶莹闪亮,好不动人。
“这丫头还会弹琴,这下可赚大了,这些时日,杨峥着实做了几个美梦,家中的后宫虽说与皇宫相比,规模小了点,气场弱了些,但论美貌,论才艺可毫不逊色,大小姐善经商、沈艳秋善舞、二小姐善拳脚,小月善柔情,正觉得少了一个抚琴唱曲的,却不想今日误打误撞之下,得知了李家大小姐竟然是善于抚琴,脑海中的丫丫画面立即升级了几分。
杨峥正丫丫之际,琴声忽的一停,跟着屏风移动,一个极为哀怨感伤的声音低低应承道:“
华山畿,
华山畿,
君既为我死,
独活为谁施?
欢若见怜时,
棺木为侬开。
屏风里的歌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那种淡淡的感伤,哀怨的情绪似挥之不去,让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宁静的书房里,大小姐早已泪流满面,杨峥重重的吐了口胸中的感伤之气,自言自语的道:“明明只有四句,为何反复吟唱之下,会有如此的感伤呢?”
他的声音不大,但歌声过后,三人被歌声所感染,是的书房变得无比的宁静。
此时屏风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道:“公子难道不知《华山畿》这首民歌么?”
“华山论剑到是知道,华山畿还真不知道?”杨峥心道。
“世间还有这样的歌声么?”
大小姐本被歌声悲伤气氛所感染,正泪流满面哭得伤心,听了这话儿,也不知怎么的扑哧一声,坡地微笑,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看你平日这也知晓,那也知道,想不到竟连这首南朝时流行在长江下游的汉族民歌也不知道,也不怕人笑话?”
杨峥心道:“一首民歌而已,不知道也没什么了不起,怎么大小姐的眼神,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眼,好生让人费解的很?”
大小姐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柔柔的道:“这首民歌虽不过五句,但其中包含的轻易,却绝不比梁山伯与祝英台的凄美爱情差多少?”
“不是吧,一首民歌而已,能和中国四大爱情故事相比美,难怪大小姐刚才的眼神如此的无良。”
大小姐幽幽的一叹,声音带着丝丝的忧伤,仿佛要叙述一个无比遥远的凄美故事一样。杨峥尚未来得及回味大小姐的这声叹息中所包含的含义,却听得大小姐轻声道:”南朝宋少帝年间(公元四二三—四二四年),南徐有个士子,佚其姓字,幼时失怙,家境日落,幸而其母持家有方,才免于果腹之奔。自小苦读诗书,只望日后食俸养家。及至长成,虽非学富五车,倒也满腹诗书。对于读书之外却甚为不通,又逢乱世之时,读书之人无所作为,也渐渐息了事君食俸的念头,与母亲相依为命。
原本这种平淡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平淡的不值一提。但是一个偶然,准确地说是和一个令他一见倾心的人的相遇打破了原有的平淡,后来的事虽然不至轰轰烈烈,却也令人唏嘘不已。“”还真有故事啊?“杨峥睁大着双眼,一脸惊讶的看着大小姐。
屏风的琴声随着大小姐的幽幽的语调,停止了弹奏,淡淡的香味的书房中,唯独大小姐充满感伤的声音还在缓缓诉说。”事情发生在他去云阳拜访亲戚,途经华山脚下的时候,看见客舍有个女子年约十**岁,就那么爱上了她,但士子士子很失望,连名字都没打听到,更别说家住哪里,字没字。士子在附近来回转悠,希望能够再次遇到她,可惜事可遇而不可强,转悠了半天,也不见那个身影,只得悻悻离开。“”我日,才见了人家一面,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就喜欢人家了,这分明是虚竹与西夏公主的翻版吗,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杨峥听得连连摇头。
屏风中的女子如此,杨峥看不到也不得而知,不过大小姐的面容却是瞧得清清楚楚,那模样仿佛是那被忧心的士子一样,心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变了性子,这么多愁善感了,难道彭家以后的声音走的是感情牌?“
大小姐仿佛曾经在其中,两道修长的娥眉,轻轻皱起,漆黑的眼眸扑闪了两下,便多了一层淡淡雾气。
只听得她幽幽声音叙述道:”自从客店一遇,士子心中相思之树日长,回到家中已是落月屋梁,暮云春树。(废寝忘食)思来无由,不禁怏怏。日久成疾,已是不救。其母看儿子如此,心痛不已,料想出门期间或有事发生,逼问儿子,儿子始终不语起由。其母遂问同行侍仆,这才得知事由。虽然百般劝诱,儿终不为所动。其母也无法,只得派人到华山脚下寻访那女子,幸而很快找到了那女子。其母亲自来见,说知事由,那女子听完,明眸含泪,深为感动,又知士子因相思而病笃,当即退下蔽膝,交给士子的母亲,让她带回去放在士子的床席下,叮嘱不可让士子知道,其实已是默许婚嫁。
母亲回到家中,悄悄地把这女子的蔽膝藏在士子的床席之下,不几天,士子的病已有很大的起色。母亲这才稍为欣慰,于是准备聘礼邀人去提亲,奈何那女子的父兄嫌他一介寒儒,终为不肯。那女子听闻,哭求父兄,其父兄终不听。
其母也无可奈何,只得劝诱儿子,并另觅佳人。只是士子心中只认一个,且所病不浅,其效微不足道。“”咦,还真有几分梁山伯的影子!“杨峥听得好奇,忍不住咦了声。
书房里淡淡的沉香味随风而动,让本就伤感气氛,多了几分别样的担忧。
“唉……?”屏风微微一动,跟着发出了一声叹息。
大小姐则是轻轻吐了口气,继续说道:“偶有一日,也不知为何士子突然翻席,扯出蔽膝,士子一见蔽膝便如亲人久别相逢一样紧紧抱在怀中恸哭不已,任其母如何劝勉,皆不听。后来不久,士子竟趁人不注意,将蔽膝吞进肚腹,致使窒息而亡。将死之时求其母葬于华山脚下。
当载着灵柩的牛车到那女子家门口时,牛不肯前行,拍打也无济,似是有所等待。值那女子推门至前,殊无异色,令少等,返身入内沐浴更衣,梳妆毕,少顷返。轻抚棺椁唱道:
华山畿,
君既为我死,
独活为谁施?
欢若见怜时,
棺木为侬开。
言讫,棺木应声而开,女子跳进棺木,棺盖翕然合上。任凭叩打,里面绝无声响。于是合葬在一起,后人称他们的墓为“神女冢”。”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好一对痴情男女,难怪这么五句诗词,竟有这么大感染力?“杨峥听到最后,还真有几分感动,世间好男子不少,但肯为心爱的女子殉情的还真没几个,而这首民歌中的男子,只是见客舍女子,悦之无因,遂感心疾而死,若不是心中爱煞了那女子绝不会因心疾而死,世间的事情,最怕的就是认真二字,一旦认真起来,便是情之所以,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感人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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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1章:努力加餐饭
长叹了声,杨峥再看大小姐,这丫头早已是泪流满面,那模样说不出的感伤,他摇了摇头,心道:“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一首民歌而已,用不着哭成这样吧?“斜眼瞟了一眼屏风,那屏风微微闪了闪,虽没出声,但看情景似乎也动了情。
杨峥一笑,女儿家就是儿女情长的很,男儿可就不一样了,故事感人不假,可未必就非哭不可嘛?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首诗词,朗声道:”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 ;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姑娘的歌声太过感伤了,不适合今日的旋律,反而是在下这首诗词比较适合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屏风没有动,过了片刻&无&错&小说{}.{quledu}.{},才听得屏风里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公子是个聪明人,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杨峥哈哈一笑,道:”我是个聪明人,这一点整个大明朝都知道,至于姑娘的眼光是否看错,我就不得而知了?“
大小姐这时擦了眼泪,走过来轻轻拉扯了他的衣袖,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人家对你心意如何,你心里清楚,再说了,今日我们来是帮忙的,可不是捣乱的,你不要太过分了?“
杨峥看了大小姐一眼,轻声道:”这还没过门,就开始帮忙了,刚才也不知是谁吃醋来着?“
大小姐面上一热,小手伸到他腰间的软肉处轻轻捏了一下,白了他一眼,道:”我才没有呢?“
杨峥嘿嘿一笑,大小姐的小手力道并不大,所以不是十分的疼痛,伸手在他灵巧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道:”没有才怪呢?“
大小姐从鼻腔里哼了声:”讨厌?“收回了留在他腰间的小手。
杨峥嘿嘿一笑,道:“多谢大小姐手下留情!我一定帮忙帮你到底。绝不辜负大小姐的一番美意”大小姐瞪了他一眼,不再言语。
两人轻声说话,书房里也没有旁人,屏风里也看不见外面的情景,并不知两人打情骂俏的场面。”公子,公子——?“屏风里没听到动静,轻声呼唤道。
杨峥道:”姑娘有话儿请说便是?“
屏风里道:”不知公可否愿意帮小女子这个忙?”
杨峥道:”姑娘怕是说笑了,在下可是来招亲,若要被人知道破坏姑娘的宴会,岂不是造人唾骂,再说了,没理由我听了姑娘的一首曲子,得知了一个感人的爱情故事,就愿意为姑娘做事,天下痴情男子不少,可未必是人人都是姑娘歌声中的男子——?“”那公子要怎么样才愿意帮我?”屏风里语气平缓,并没有半分焦急。
杨峥心道:“还真沉得住气?”
“让我帮助姑娘也不是不可能,只要柜昂答应我一个要求便可!”杨峥笑眯眯的望着屏风道。”公子请说?“屏风一动,朗声说道。
杨峥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姑娘从屏风下走出来看上一眼,说不定我看了姑娘,便愿意帮助姑娘也说不定?“
屏风没有动,书房里恢复了平静,唯独那淡淡沉香味慢慢在书房里弥漫开来。
杨峥盯着那屏风并不着急,倒是大小姐满脸的焦急,轻声道:”你说嫣儿妹妹会答应么?“
杨峥似笑非笑的道:”谁知道呢?“
过了一会儿,屏风动了动,跟着听李嫣儿柔声道:”希望公子能说话算话?“
话音一落,屏风左侧被掀了开来,一张国色天香的米昂荣边从帘布后展了出来,杨峥与大小姐听得动静,循声望去,只见眼前的女子,明媚皓齿,玉面粉腮,身着一袭红艳广袖罗衫一头青丝捶腰两根金鬓云簪错落有致发梢正中戴一金霞玉珠如花瓣娇贵虽不系发丝带却以发系发参差甚妙手扶一碧玉簪,缓缓走来,一双漆黑的眼眉,只是稍微在杨峥和大小姐的脸上飞快的扫了一眼,便不在多看,那气度,那风韵,便是大小姐也不能比。
杨峥还是头一次见李嫣儿这样打扮,心里禁不住的猛跳了几下,我的乖乖才两个月不见,这丫头越长越水灵了,与沈家姐姐有的一比,而且比起那丫头的妩媚,更多了几分雍容端庄之气。
大小姐斜眼看了一眼杨峥,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不免有些气恼的哼了声,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见了好看的就目不转睛。“
杨峥听出那淡淡醋意,淡淡一笑,小声道:”你忘记了,哪一晚我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比现在可要专注多了,大小姐忘记了么?“
大小姐面上一红,想起那几日两人耳鬓厮磨的情景,红唇轻咬,狠狠瞪了他一眼,低头不语。
李嫣儿缓缓而来,走到杨峥的跟前轻轻福了一下,道:”公子——?“
杨峥呆了呆,忙双手一抱拳,朗声道:”嫣儿姑娘不必客气?”
李嫣儿点了点头,轻移身姿要想向大小姐行礼,大小姐先反应过来,双手抱拳,朗声道:“在下,杨峥见过嫣儿姑娘。”
李嫣儿听到“杨峥”两字,神色为止一呆,那双漆黑的眼眸子落在大小姐精致的脸上看了几眼,忽然一笑,道:“彭家姐姐是你?”
大小姐点了点头道:“是我?”
李嫣儿先是一喜,跟着神色黯然了几分,轻声一叹,道:“彭家姐姐都顶替那坏人来了,想来那坏人是来不了,殊不知我招亲宴会,便是为他所办,如今他都不来,这宴会不办也罢?“”我日,这丫头对我还挺痴情的?“杨峥有些始料未及,却也暗暗有几分高兴。
大小姐看了一眼李嫣儿,有看了一眼杨峥,咬了咬牙道:”嫣儿不必担心,那坏人为人虽然轻佻了些,但总算是额言而有信的人,他答应妹妹会来,就一定会来的!“”轻佻,我很轻佻么?“杨峥扭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小姐。
大小姐面上有些红,不与他对视,拉过李嫣儿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用无比肯定的语气道:”妹妹放心,他一定会来的?“”这丫头什么时候,对我这么信任?“杨峥心里嘀咕了声,却听得李嫣儿摇了摇头:“姐姐别安慰我了,如今这招亲已经进入最后一轮了,那坏人就算是此时能赶回来,怕也进入不了这里来?”
大小姐斜眼瞟了一眼杨峥,犹豫了片刻,轻声问道:“那你恨他么?”
李嫣儿摇了摇头道:“恨他做什么,从我与姐姐在西湖湖畔见了他,便认定了他是做大事的人,今日没能赶回来,一定是还有比我更要紧的事情要去办,我怎么能去恨他呢?”
大小姐上上下下看了李嫣儿一眼。红唇轻咬道:“傻妹妹,你这般在意那坏人,那坏人却——?”
李嫣儿轻轻一笑,道:“我知道姐姐要说什么,可欢喜一个人,又哪有恨之可言呢?”说到了这儿,她看了一眼大小姐,笑盈盈道:“在意那坏人的又何止我一个呢,姐姐何尝不是呢?”
大小姐心头一惊,急忙看了一眼杨峥,道:“嫣儿妹妹,你可不要胡说,我与那坏人只是主仆关系,他是我彭家的下人,我与他只是彭家上的事情,并没有妹妹说的那般?”
杨峥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小姐,并不言语。
大小姐似有所感,飞快的瞟了他一眼,不知为何眼圈一红,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们真的只是主仆的关系么?”
李嫣儿轻轻一叹,道:“姐姐又何必说这些话儿呢?我知道姐姐嘴上邀请,对于那坏人却是爱煞的很,若非爱他如此,又岂会女扮男装来替他招亲呢?只是这份情谊还需与那坏人说些为好,那坏人为人实诚,凡事看似精明无比,对于儿女情长,未必就精明,有些人,有些事起,一旦错过,留下的便是一辈子的悔恨与遗憾!当年的那士子若是再勇敢些,与酒肆里便对那女子说明了心意,又何来后来的悲剧,那梁山伯若早些提亲,又何来后来的化蝶呢?姐姐对那坏人的心意如何,姐姐最清楚……?“
大小姐红着脸,咬着牙说了声:”我……我……?“便再也说不出话来?
…………
月初,本想多更新点,但计划比不上变化,先是家中的小不点满百天,再就是打针,跟着自己感冒,连带着一连串的事情让我有些忙不过来,码字只能从最初的三更,变成两更,如今变成一更,这里请诸位见谅了,不过小景会保证,这种情况只有这几天,等我缓过神来,一定努力更新,小景写书也有几年了,人品还在,所以诸位不必担心更新问题,请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才好,月初了,月票很重要,有月票请送下来哦!拜托了,好了不多说了,看还能整一章出来不!
742章: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李嫣儿看大小姐这般模样,轻轻叹了声,道:“彭姐姐你知道么,没遇到那坏人前,我看《华山畿》,南徐一士子,从华山畿往云阳,见客舍女子,悦之无因,遂感心疾而死。及葬,车载从华山度,比至女门,牛不肯前。女出而歌曰:‘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活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棺应声开,女遂入棺,乃合葬焉,号‘神女冢’。故事虽然感人肺腑,算得上至情至圣,可不瞒姐姐,我并不相信世间还有看了一面,便悦之无因,遂感心疾而死的感情,但在西湖湖畔,见了那坏人后,我便相信了,世间的情意最是奇妙的东西,西湖湖畔匆匆一瞥后,我便喜欢听他说话儿,喜欢他吟诗作对的模样,喜欢听他说我们不曾听过的故事,喜欢他说些那些我们没见过地方,他说话很无耻,总是让我们女儿家脸红不已,但几日没听到,偏偏想念的很,这些时日,我每日在心里想着他,挂念着他,回味着往日他对我们说过的无耻的话,如今的我,总要回味几遍方能睡得安慰,若是此生再也见不到他,我便是死了也罢?这种感觉,让我明白了,世间的情情爱爱,最苦莫过于相思,相思之情使人渐渐的消瘦,苦思不至。如青山不老绿水长流,永远没有尽头,南徐一士子,从华山畿往云阳,见客舍女子,悦之无因,遂感心疾而死,莫不是相思无望,方才为情而死,这种感觉,姐姐难道没有么?”
大小姐“啊”了声,道:“是这样么,你欢喜那坏人,我与那坏人可是毫无关系,不知相思为何物?”大小姐说着话儿,目光却是看了一眼杨峥,见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神情似乎在问:“真的毫无关系么?”
大小姐面上一片羞红,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不敢与他直视,匆匆扫了一眼,便轻轻地低下了头。
杨峥一笑,轻轻吟唱了声:
女儿悲,青春已大守空闺。
女儿愁,悔教夫婿觅封侯。
女儿喜,对镜晨妆颜色美。
女儿乐,秋千架上春衫薄。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
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
忘不了新愁与旧愁。
咽不下玉粒金波噎满喉,
瞧不尽镜里花容瘦。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展不开的眉头挨不明的更漏。
啊……
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
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姑娘说的不错,世间情情爱爱,最苦莫过于相思,两个相爱的人,一旦爱了这份相思怕是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挥之不去,姑娘如此思念心中的爱人,我相信哪位杨兄弟若是知道了,心里一定很感动,此刻怕是不要了性命,也会赶回来参加姑娘的招亲大会的?“
李嫣儿冲着杨峥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子吉言,但眼下怕是那坏人赶回来,也无济于事?待会儿还请公子帮帮忙才好?“
杨峥道:”今日这忙,只怕我是想帮也帮不上了?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李嫣儿心头一紧,在得知杨峥没能赶回来的消息,她就开始动了心思,要取消这场宴会,不要说李家的告示已经贴了出去,便是冲着李家在杭州的地位身份,以及今日来的诸多宾客,这场宴会已经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要取消无疑是痴人说梦了,唯一的法子,便是从众多的公子才子中,物色一个才色过人的公子帮忙,两人真戏假作,只需这位公子帮忙截住待会儿的难关,让今日来参加宴会的诸多才子,公子都落败而归,二人再坐下商议,她相信这个法子,只需稍作运转就能成功,所以,从第三关开始,她便开始留意场上诸位才子公子,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第三关的花灯灯谜一关,让她物色了无论是才色,还是胆色高众人一些的杨峥,最主要的杨峥痛打赵海无耐模样,颇有几分才子兼流氓的性子,这样的人,骨子里有几分傲气,否则不会为了一口气儿动手打人?有傲气的人,往往有些傲骨,有傲骨的人,就做不出强人所难的事情来,所以她才让丫鬟翠儿,将他带到了书房,目的便是好言相求,以便让他答应帮自己度过眼下的难关?如今听杨峥这么说,心头如何不急。”公子——公子就当小女子求你了,小女子心头只有那坏人一人而已,公子若强行如此,得到了不过是一具尸体而已,还请公子怜惜小女子一片痴情,务必帮小女子这个忙,公子的活命之恩,小女子一定铭感大德,永生不忘?“说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小姐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嫣儿,心头有些泛酸,也不知为何,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咬着粉红的红唇,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珠儿落下来,扭头看了一眼杨峥,道:”嫣儿妹妹你不必求人,你要等的那个坏人,他回来了?“”什么?回来了?“李嫣儿心头一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抓着大小姐的臂膀,轻轻摇晃了两下,焦急的道:”是真的么,彭姐姐,你没骗我么?“
大小姐心里有点酸,强忍住不让泪珠儿落下,咬牙道:”妹妹对那坏人如此情深厚谊,那坏人若不会来,岂不是辜负了妹妹一番轻易,你放心,他来了!“
这一下李嫣儿越发欢喜起来,声音变得急切的道:”好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快说说,那坏人真的来了么,他在哪儿?“
大小姐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杨峥,声音有些呜咽的道:”他可不就在你面前么?“
李嫣而一愣,喃喃道:”我的面前,我的面前?“目光渐渐的落在了杨峥的身上,开始上下打量起来,细细观看之下,那身影,那似笑非笑,坏坏的模样,还真有几分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你真是坏人么?“
杨峥呵呵一笑,道:”姐姐这般挂念我,我岂能不回,再说了这样的大场面,若不来,岂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李嫣儿人就不行,但那语气,那生态,甚至那坏坏的笑容,分明就是那个坏人的影子,只是那张脸……?”
“彭姐姐,他真的是坏人么?”李嫣儿目不转睛的望着杨峥,仿佛自己双目离开了这个人,眼前这个神情有些熟悉男人变立刻消失不见了一般。
大小姐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不知为何看到了眼前的场面,想到了什么,只觉心头有说不出的委屈。
李嫣儿没听到大小姐的回话儿,好奇的扭头看了一眼大小姐,见大小姐目中含泪,红唇紧咬,痴痴的望着杨峥,沉默不语。
李嫣儿轻声道:“彭姐姐,你,你这是怎么了,你哭什么?”
大小姐一惊,忙收回目光,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我没哭,我是高兴,对高兴的?”
李嫣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道:“姐姐,他真是坏人么为何他的相貌变得如此奇怪……?”
“不好看么?”不待大小姐说话,杨峥嘻嘻一笑道。
李嫣儿脸上一红,眼前的杨峥虽看着与往日有几分相似,但说到底那只是自己的感觉,其实,眼前的杨峥,无论是生态、举止、谈吐比起往日多了几分雍容大度,还有几分不怒而威的威严,配上这张陌生的脸,让她从心底出几分陌生感来,反而宁愿眼前的这张笑容,多了几分坏坏的坏意才好。
“不,不,好看?”李嫣儿有些紧张的道。
杨峥道:“好看,你可得多看两眼,再过些时日,可没得看了?”
李嫣儿听得着熟悉的语气,喉咙里既有些哽咽,这个日思夜想两个多月的男人,真的来了。“我,我还是喜欢看人家熟悉的那张脸?”
杨峥“哦”了声,忽然扭头道:“大小姐,你喜欢看么?”
大小姐心头一惊,看了一眼李嫣儿,小嘴微微张了张开,道:“我……我……?”再也说不出话儿来。
李嫣儿听大小姐语中似乎有些哽咽,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忽然淡然一笑,走了过去,一把拉过大小姐的臂膀,将她拉倒了一旁,小声道:“姐姐,你与嫣儿情同姐妹,平日里私交甚深,彼此的心思也是最为知晓,这坏人看似毫无正经,却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姐姐若是欢喜了他,不妨与他好好说说,他一定会欢喜姐姐的?”
大小姐嘴巴张得极大,急忙道:“嫣儿妹妹,你胡说什么?”
…………
这一章来晚了,几个多年没见的同学碰到了一起,少不了把酒话当年,这一话就是一整天,回到家中已经是醉醺醺的,根本码不了字,先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差不多是晚上九点半,吃点饭已经十点多了,一个小时码出了这一章,速度还算可以,请诸位见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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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3章:其中三味
李嫣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大小姐,道;“是不是胡说,姐姐心里最是清楚,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欢若见怜时,棺木为侬开。若是那南徐士子早些对那女子说明了心中爱意,又何来后来的悲剧呢?情之一字,最容不得一个”藏“字,若是藏得深了,再好的情谊也只能落下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大小姐难道一辈子就要这样躲躲藏藏自己的情感么?“
大小姐看了一眼李嫣儿,嘴唇张了张:”我……?”
李嫣儿叹了声道:“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枕上潜垂泪,花间暗断肠。自能窥宋玉,何必恨王昌。我们女儿家要的可不就是这个有情郎,我看得出,姐姐对坏人的情谊并不比我浅,只是碍于几分颜面而已……?”
李嫣儿看大小姐模样,眼珠子一转,忽然走了上千,伏在她耳旁轻言几句,大小姐侠士一愣,随即刷的一下,面颊绯红,羞涩的道:“嫣儿妹妹看不出你心思这般坏怎么那样做呢,你我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要这样也要三媒六证才行,不然岂不是便宜这个大坏人了?”
所谓三媒六证,乃男女双方婚姻,由父母包办,还必须有媒人介绍,表示郑重其事。三媒具体是指:男方聘请的媒人、女方聘请的媒人还有就是给双方牵线搭桥的中间媒人。六证具体来说指:在天地桌上摆放一个斗、一把尺、一杆秤、一把剪子、一面镜子、一个算盘。才算是娶了个夫人。”李嫣儿刚才让大小姐与自己一起给了杨峥,好来一个二nv共侍一夫,谁知平日里看似极有主见的大小姐,竟然还要这个,不免有些好笑,道:“我的好姐姐,我家的那坏人欢喜的可不是你我二人,若是人人都要下什么三媒六证,鬼知道下到什时候,我看还不如来个干脆,反正这辈子,我都跟定这坏人了,什么三媒六证我读不在乎,我在乎点就是坏人那个人?”说完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珠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杨峥看。
“这不是私奔么,这丫头还挺大胆的?也不知这样做犯法不犯法?若是不犯法,私奔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杨峥心里暗笑了声。
李嫣儿又与大小姐说了一会儿话,这才记起杨峥的脸面的事情来,走过来,盯着杨峥看了一会儿,扬起小脸好奇的问:“坏人,你的脸?”
杨峥便将自己如何帮太子的事情,以及在宫中如何躲后宫佳丽三千的遭遇,一一说了一遍,他本就善于说故事,其中将自己如何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大肆渲染了一番,两个女子听得又是惊喜,又是感动,李嫣儿更是一脸的泪珠,依偎在他怀里,柔声道:“坏人,你对我真好?”
杨峥满不在乎的道:“应该的,应该的?”
大小姐对他什么智斗后宫佳丽三千的传说,根本就是一脸的怀疑,到是对他用易容之术改变自己容貌,帮太子渡过难关极为感兴趣,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有些担心的问道:“这还能还回来么?”
杨峥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喜欢的还是我原来的那张脸啊?”
大小姐李嫣儿相视一望,各自扑哧一声细笑了起来,大小姐白了他一眼,轻声道:“你这人脸皮真厚?”
李嫣儿道:“坏人,我能看看你么?”
杨峥道:“这个么?”
“不可以么?”大小姐扬起小脸问。
杨峥哈哈大笑道:“当然能了?”
大小姐与李嫣儿各自心头大喜,目光越发灼热起来。
杨峥道:“两位容小生准备准备?”
大小姐被了他一眼,骂道:“讨厌——?”
杨峥嘻嘻一笑,转身进了了屏风,刚才在屏风外,还到只是临时加的一块布而已,这时走进来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小小的雅间,除了女儿家应由的梳洗之物外,还有一张精致的牙床,牙床左侧的放了一张小小的木桌,在桌上右侧放上文房四宝,中间的部分放着几本线装本的估计,看模样应该是平日里的爱看的读物,杨峥走近看了一眼,见最外侧的竟是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心道,着丫头的才女之名果然不是白叫的,这种大砖头男人未必都愿意去看,这丫头却愿意去碰,可见这丫头还是下了苦功夫,心头好奇,这么厚的一本书,这丫头到底头书本看了没看,这年头打肿脸从胖子的人可不少,伸手拿起那本书,轻轻翻开了几页,只见那雪白的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娟秀小楷,笔法流畅,竟是指出《资治通鉴》的错误之处。
这本多卷本编年体史书,虽被誉为“体例严谨,脉络清晰,网罗宏大,体大思精,史料充实,考证稽详,叙事详明,繁简得宜”,但司马光编纂之时,也留下了不少错误。
宋朝的朱熹在《朱子语类》的〈历代一〉中,有直接的批评:“温公不喜权谋,至修书时颇删之,奈当时有此事何?只得与他存在。若每处删去数行,只读著都无血脉意思,何如存之,却别作论说以断之。”又说:“温公修书,凡与己意不合者,即节去之,不知他人之意不如此。《通鉴》之类多矣。在前世也有不少史学家指出《资治通鉴》对云台二十八将的排列顺序有误;两《唐书》将“特勤”误为“特勒”,《资治通鉴》对此并无纠正,将错就错,《资治通鉴》卷一六四:“土门自号伊利可汗,号其妻为可贺敦,子弟谓之特勒。”《通鉴考异》:“诸书或作特勤,今从刘昫《旧唐书》及宋祁《新唐书》。高安陈汝奇在《陈氏甘露园长书四论》认为《资治通鉴》将只见诸野史的杨贵妃、安禄山之事纳之正史而失之客观。杨峥本以为只写只有史学家才能发现的,哪知道这丫头着实本事不小,除这一点之外,还有指出了不少错误指出,杨峥虽然不懂史书,但王莽毒死汉平帝”,这是新莽末年起义者所编造的谣言,却也知道是一则谣言而已,却被司马光等人当做信史来写,这样的错误还是能分辨得出。杨峥细细翻阅几遍,见每一页上基本上都写有自己的见解,以及指出文章的中的错误之处,不由暗暗点头,心道:”看样子,这丫头平日里着实下了一番苦功夫啊?难怪有这么好的学识!”
他读书的那会儿,听一个人说过“读一本书要越读越薄。”书越读越薄的过程,就是在多次重复阅读中不断删除冗余信息的过程,浓缩的主要办法是:列提纲与写梗概。前者必须在认真读的基础上,理清文章的脉络,然后逐段概括内容;后者也必须反复阅读,掌握课文要点,将内容加以高度浓缩。浓缩法就是博学反约,厚积薄发,把厚书读薄,又把薄书积厚的读书方法。看这本《资治通鉴》密密麻麻的小字,这丫头是深得读书三味?“
随手翻阅数遍后放下了数倍,开始打量书桌的右侧,右侧的空间并不大,放着的都是这丫头所写的诗词,杨峥对诗词并无多大兴趣,只是随便捡起了一张看了一眼,轻声念道:”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这丫头对我的思念,果真是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杨峥看着这抒发心中相思之苦的诗句,心头感动万分,叹了声,“我杨峥能有如此佳人厚爱,此生无憾了!”
雅间里除了这张书桌、一张女儿家的牙床外,倒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物,杨峥也不及细看,在书桌上收起了文房四宝,腾出一片空白的所在,开始准备卸下自己脸上的面膜,这种这种化装不同于医学整形,因为它的该变是暂时的,而且也是可以还原的;不仅如此,这种化装和一般的“化妆”也不一样,“塑性化装”对化装师能力是一种极大的考验,因为它要求化装师必须是一个美术家,也必须是一个雕塑家。所以重新将面膜卸下来,并不是十分难得事情,他按照步骤小心退去面上面膜,大约过了以后在哪查的功夫,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望着镜子中那个英俊潇洒的自己,杨峥伸手摸了摸自己脸颊,心道:”恢复本来面目就是爽啊?”细细端详了一番后,这才拉开了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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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更新要像昨晚一样,会在很晚,没时间看的书友们可以洗洗睡了,家中的小不点很闹腾,一直在带孩子,没时间码字,请见谅!但不会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