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将计就计
因为蔡小莲和李牧言出现，李大夫人本来想狡辩两句，说这就是个误会的。
瞎子也看得出来，这是李夫人的反间计了，李大夫人倒是想过计划失败之后，自己该如何来圆的。
但李老夫人这一巴掌，彻底把她打怒了。
她长女都已经二十岁了，她还要被婆婆打？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让她觉得十分丢人。
李大夫人放下手，脸上赫然印着李老夫人的五指印。
她笑着看向李夫人：“骆玉笙，你这将计就计很厉害啊！”
李夫人嗤笑：“大嫂，我没你毒。我就想问问，平日里，我跟牧言待大嫂还有几个侄女不薄，大嫂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对付我们母女？之前牧言中毒的事是大嫂做的吧？”
李大夫人愣了一下，没想到李夫人连这个也查出来了，不过，这也不奇怪，今天这事都知道了。
她大方地承认了：“对呀！我做的。可惜没毒死他！”
李老夫人扬手又要打人：“你个毒妇！”
可惜，被李大夫人抓住了手腕，捏得紧紧的。
李牧言拍开李大夫人的手，把李老夫人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李大夫人。
李大夫人讽刺的看了李牧言一眼：“李牧言，你如此护着这老妖婆，你可知道她曾经对你娘亲做了什么？”
不等人说话，李大夫人继续道：“当年，你爹是奉了这老妖婆的命去勾引你娘亲的。他本来就是花花肠子，定不下心来，这老妖婆答应他，只要将你娘勾到手了，以后他想娶几房小妾都无所谓。”
“你娘第一胎生了你，好了，你爹任务完成了，开始不断纳妾了！”
“骆玉笙，你们晓得老妖婆为何不惜一切代价要哄得二爷娶了你？”
李老夫人激动地打断李大夫人的话：“你闭嘴！”
李大夫人后退两步：“我就是不闭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骆家的腌臜事？当初要不是我夫君与我情投意合，誓死娶我，骆玉笙年纪还小，你逼的人就是我夫君了！”
“你们骆家知道骆玉笙的身世，不告诉她，就是想占她的便宜。一是霸占李家的财产，二是享受骆玉笙家里的权势。”
“这些年，要不是李牧言的命数不能远走，你们怕是早让骆玉笙认祖归宗，然后让她家里对你们骆家感恩戴德！”
“骆玉笙，你爹娘是荣国公夫妇吧？你姑母是当初的睿王妃，后来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娘娘，是吧？”
李大夫人有些疯狂了，她赤红着眼睛看着李老夫人：“口口声声为了李家好！你不过是为你骆家而已！你让李二郎哄骗骆玉笙的芳心，他那种浪荡子，最是会哄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了！你们骆家疼爱养女，那为何要将她嫁给李二郎这样的人渣？”
“哈哈哈哈，骆玉笙，你现在还觉得骆家对你有恩吗？他们不过是有预谋的协恩图报，甚至我怀疑，当初捡你回家的骆老太太根本就是拐了你回家！哈哈哈哈哈，骆玉笙，你好可怜！”
第752章 成全你
李老夫人慌张的去抓李夫人的手：“不是这样的，玉笙，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
李夫人脸上没有表情，对李老夫人点点头，然后看向李大夫人：“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可怜吗？我一点都不可怜。前三十年，我有疼爱我的父母兄长和亲人，后三十年，我依然有疼爱我的父母兄长和亲人还有儿子。”
李夫人一步步上前：“牧言他爹是人渣又如何？我儿子李牧言好就行。李牧言是李家唯一的孙子，就凭这一点，你想要的，都得不到，不管将来他要把这些财富给谁。今儿个把话说明白了，有我在，大嫂你永远也别想染指李家的任何东西。”
李大夫人吃惊地看着李夫人，颤抖着手指着她：“你，你竟然甘愿被人利用这一生？”
李夫人嘴角弯了一下：“给谁当女儿不是当女儿？骆家并未亏待我。遇到人渣的人也不是只有我一个，而且命中注定我要遇人渣，不是姓李的，也有可能姓张，姓王！我干啥要生气，是我儿子不够好，还是银子少了？”
李夫人走到了李大夫人跟前：“大嫂，我告诉你，我骆玉笙天生富贵命！在骆家，我不受苦，在姜家我依然不会受苦。人这一生过得如何，不是取决于别人，而是取决于自己，取决于你出生那天老天给了你什么样的命！”
“大嫂你少时本是富贵人家的嫡女，可惜你命数不好，有了继母，你会算计，遇到了大伯哥，可惜，你这不好的命数克死了大伯哥。你心中想着李家的财产，你面上却要装着为大伯哥吃斋念佛，为他祈福？人何须虚伪至此？”
“不怕告诉你，当初，你若要争，我还同情你，让你来管。可惜，你要用这种方法，先是毒害我儿，后有悔我名声，那我的同情也被你毒死了，被你毁了。”
“所以，大嫂，你的后半辈子，就真的吃斋念佛，为大伯哥祈福，为你的四个女儿积福吧！”
李夫人说完之后转身。
李牧言：“来人，将大夫人带回小佛堂。没有我的吩咐，小佛堂的人谁也不许离开！”
李牧言的丫鬟阿夏和阿秋就来押着李大夫人了。
李大夫人甩开两人，指着李牧言：“你敢！我是你大伯母！”
李牧言嘴角扬起：“是，大伯母，你老人家太过想念大伯了，侄儿这是成全你！还有，大伯母别忘了，之前宗族开了祠堂，咱们李家，现在做主的是你侄儿我，李牧言！”
说完，嘴角撇下，看都不看李大夫人一眼：“带走！”
阿夏和阿秋是会点功夫的丫鬟，押走李大夫人轻而易举。
李老夫人想要解释：“玉笙，牧言，我……”
李牧言扶着李老夫人：“祖母，闹了这么久，你也累了，孙儿陪你回去休息吧！”
李老夫人望向李夫人。
李夫人笑了一下：“姑母，我没那么想不开的，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回去休息吧！我这边还有客人。”
李老夫人看了一眼顾守信和蔡小莲，眼神黯淡的离开了，也不要李牧言相送。
第753章 多亏有你
李老夫人出门便遇到站在旁边的荣国公夫妇和李珊。
“祖母！”李珊弱弱的跟老太太打招呼。
“亲家，亲家母，……”李老夫人想对两人说什么，不过被荣国公打断。
“老夫人，那些话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也累了，好好去歇着吧！”荣国公淡淡地道。
“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玉笙今儿个受了委屈，还要劳烦两位安慰一番。”李老夫人算是看出来了，这件事，荣国公夫妇怕是早就知道了。
罢了罢了，有牧言在，两家也不可能真的闹僵了，只是骆家那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说完，她就走了。
那花白的头发，佝偻的背，看起来瞬间老了几岁。
李珊看着自己亲祖母这个样子，一点儿心疼都没有。
一切阻挡她计划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珊儿，走吧！”荣国公夫人谢氏拍拍李珊的手，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把生母的计划告诉他们，怕是心里也是非常难受的，不过，总是个好孩子。
没错，李大夫人的具体计划实施虽然没有告诉过李珊，但是李珊知道大概，在陪着谢氏的时候，装作是无意间说漏了嘴，谢氏得知之后，找来李夫人。
然后李夫人才有了今天这将计就计。
不得不说，李珊这一计划堪称完美，把自己藏在了暗中，然后因为年纪小，无意识的说漏嘴在大人看来这都称不上是出卖生母。
荣国公夫妇怜悯李珊，总觉得李珊帮了他们的忙，虽说不是故意的。
两口子想着，要是哪天背老太太和李大夫人知道了，这李珊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两人挺喜欢李珊的，打算等过段时间再看看，要是李珊过得不如意，不如把她带回京，让玉笙认了她这个女儿，反正李珊也是李牧言的堂妹。
当然，两口子没有把自己这个想法表露出来。
进屋之后，李夫人和李牧言正跟蔡小莲和顾守信说今天的事儿。
这本来也是四人商量好了。
“爹，娘，珊儿，你们来了！”看到几人进屋，李夫人停下话头，招呼几人。
“二婶，哥哥，顾二叔，莲婶。”李珊乖巧的跟人打招呼。
“四妹，快来坐呀！今天这事儿，还真是多亏有你了，不然的话，就中了大伯母的计了！”李牧言又恢复往日里的样子，笑着对李珊道。
李珊低头，咬唇，一副害怕又犹豫地样子。
李夫人瞪了一眼李牧言，拉过李珊：“好孩子，二婶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你娘那么做是错的，而且你也不是故意要说的。别难过。”
李珊一下子跪了下来。
李夫人忙拉起她：“你这是做什么？”
李珊摇头不起，仰起头来，一脸祈求地看着李夫人：“二婶，珊儿知道娘做的事是错的。可是珊儿没有说，是珊儿不想娘和二婶起了争执，珊儿还想劝着娘的。珊儿紧张，无意中说漏嘴了，珊儿心里也很难过。说了难过，不说也难过。二婶，珊儿蠢，珊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754章 欠你一个人情
“别哭，别哭！”李夫人弯身把李珊抱了起来，然后拉到一边坐下，“珊儿，这件事跟你无关。是长辈之间的事。你以后就当作你不知道这件事好不好？不要有那么大的负担。”
李珊摇头：“二婶，哥哥，你们不会对我娘怎么的，对不对？你们会让她在佛堂安心的吃斋念佛，对不对？”
她的表情太过真实，一点也不做假，这伤心的询问，听的人心里都难受了。
没有人怀疑她，因为李珊是一个才十一岁的小姑娘，娘做了坏事，她没有办法，但是她又做不到狠心不去管。
这么纠结的事情，莫说小孩，就算是放在很多大人身上也是左右为难。
李夫人母子跟荣国公夫妇都十分同情李珊。
只有顾守信和蔡小莲冷眼看着李珊，他们两口子可是没有忘记之前顾芯说的那次从二楼摔下来的事情，两人是觉得怪怪的。
虽然知道李大夫人想要害李夫人母子，那次的事可能是李大夫人的手笔，可是，两口子也对李珊同情不起来。
可能他们习惯了只关心自家闺女，不喜欢对别人家的孩子操心吧！
“对，珊儿别担心了。以前大伯母也是在佛堂吃斋念佛，现在除了不让她随意出入以外，跟以前没啥差别。珊儿你依然可以去陪她，去看她的。这人不管老少，做错了事都该惩罚的。”李牧言说道。
“我替娘亲谢谢哥哥和二婶。我懂的，二婶自幼就教导我们，做事要对得起良心，娘做错了，该受到惩罚的。二婶，哥哥，你们以后需要我的地方就说，我一定万死不辞，算是替娘亲赎罪！”李珊抹了一把眼泪，诚恳地说道。
“你这丫头，难道没这事，我跟你二婶就支不动你了？”李牧言笑问道。
“没有没有。”李珊吓得连连摇头摆手，“我就是，我就是……”
“好了，牧言。别逗这孩子了。怪可怜的一个孩子，爹不在了，娘又这般，牧言你以后可得当亲妹妹看的，知道不？”谢氏帮着李珊说话。
她实在是太喜欢李珊了，在她想象中的闺女就是李珊这副样子的。
软软糯糯，乖巧讨喜。
她缺失了女儿的小时候，看着小姑娘就总想着对她们好。
“好的，外祖母！我晓得了。你不说，我也当她们是亲姐妹的呀！不信你问问大姐和三妹。”李牧言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的事情麻烦守信和小莲了，你们刚才也听到了我们的身份，那我就在这里做一个承诺，我们荣国公府欠你们夫妻二人一个人情，以后有事能够帮得上的，只管说！”荣国公看向顾守信，道。
“国公爷客气了！”顾守信拱拱手，没说要这个人情，也没说不要。
这样的态度，反而让荣国公高看他一眼。
“守信，小莲，我看牧言跟念念这俩孩子挺般配的，两人年岁相当，要不……”谢氏突然提起了李牧言和顾念，不过，被李夫人给打断了。
“娘，你可别让小莲跟顾二为难。他们家那是孩子自己作主的。我们家也是。”李夫人一听就知道她娘要说啥。
第755章 丢男人的脸
“娘！”李牧言还在窃喜，觉得自家外祖母太好了，听到李夫人阻止，瞬间就不高兴了。
李夫人瞪了李牧言一眼：“虽说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言，媒妁之约。可是我已经体会到了父母之言的后果，我不想其他姑娘也这般经历，哪怕对象是我儿子。在念念自己没有点头之前，我是不会上门提亲的。”
蔡小莲点点头：“国公爷，老夫人，不瞒你们，我们村里虽然大多数也是靠着父母说亲来谈婚论嫁的，可是，我们顾家的闺女，那都是嫁给自己看中的人。闺女不点头，我跟他爹也不会在外面就谈这事的。”
李珊看明白了，心里冷笑一声，然后睁着无辜的眼睛道：“二婶，莲婶，我很喜欢念念姐姐啊！哥哥也喜欢，我看念念姐姐对哥哥也挺好的呀！”
李珊前世今生跟顾念接触得都不多，所以，她并没有察觉顾念有什么不一样。
在她看来，上辈子顾念能给薛千煜当妾，而且以妾的身份在薛家后宅耀武扬威，那说明顾念就是那贪慕荣华，懂得笼络男人的女子。
李牧言的身份这么早爆出来了，因为她的重生，很多事情变了，不如撮合这两人，然后接着顾念的手来加害李牧言。
在李珊看来，顾念笼络男人的手段应该就是靠她的脸，以及窗上功夫罢了，应该会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她又看到荣国公在听到蔡氏的话时很明显的皱眉，估计是心里不喜欢顾家拿乔的吧，撮合不了她还有一个更好的计划，让李牧言爱顾念爱得死去活来，最后却不能跟顾念在一起，从此消沉，荣国公夫妇对李牧言失望，这个计划更好了。
李珊突然觉得，把人给杀了挺不好玩的，看着他们痛不欲生不是更好吗？
所以，从现在起，她要做两件事，一，撮合李牧言和顾念。二，彻底笼络荣国公夫妇和骆玉笙的心。
然后明年顺利跟着他们进京。
她这个年纪无法参加选妃，后年十三岁了就可以了，哪怕三皇子这两年娶了正妃，只要她身份足，进得了三皇子府，她就有把握让正妃早逝，自己占了那个位置。
荣国公那一闪而逝的不耐表情，不仅李珊看到了的，顾守信也看到了的，他心中冷笑，本来看李牧言就不太满意，你这糟老头子来插一脚，呵呵……
李夫人见顾守信和蔡小莲都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小莲，顾二，你们哪天回村？要不，等到牧言生辰过了再走？牧言已经写信跟念念说了，让她们姐妹几个过两天来家里吃饭。到时候你们一起回家呀！”
顾守信看向蔡小莲，蔡小莲点头：“可以的。再住两天，孩子他三姑那边估计也舍不得我们走的。”
荣国公低头喝茶，他是很看不上顾守信的，觉得一个大男人，这种小事都要去看女人，真是丢了他们男人的脸了。
要不是念念那丫头挺好的，外孙又喜欢得很，就算这顾守信考中了状元，他都是看不上他们家的。
第756章 心有灵犀
李珊悄悄打量荣国公的表情，嗯，很好，讨厌吧，你越讨厌，李牧言到时候就会越痛苦！
李珊越来越觉得，看着别人痛苦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了。
……
十月初一，李牧言十七岁的生辰。
顾家姐妹把家里交给了顾奶奶，带着家里这个月存下的鸡蛋，上了陆铮的马车，往府城去了。
上次在镇上，顾念最终也没有给李牧言买什么，而是跟着姐妹几个一起买了一个代表着吉祥如意的摆件。
顾慧还笑话她是因为害羞，顾念摸不清自己是因为害羞还是什么，不过跟着大家凑银子买礼物之后，心情要放松一点了。
她不知道送什么，又怕不送的话，李牧言要不高兴。
这真的十分为难她这个母胎单身二十几年的恋爱小白了。
十月的天，不冷不热，顾芯拉着顾思一起坐了出去。
她问起了陆铮种地的事情：“圆圆哥，大伯说，过几天他要跟你去周爷爷的庄子上种土豆，是不是呀？”
陆铮点头：“嗯，我请大伯帮忙。去年咱冬天也种了一次的呀！我就想着再种一次，明年种子多一点，给家里留一些，再送去京城。”
顾芯眼珠儿动了动，她也不确定去年冬天的土豆是不是因为种下的时候她用了玉珠子水的原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用玉珠子水。
可是姐姐说了不用，因为以后这土豆是要推广到整个大周的，她不能曼大周乱跑的，而且别人知道她有这么神奇的东西了，会砍了她的手抢去的。
陆铮见顾芯不说话，偏头笑问：“咋了？”
顾芯摇头：“没事。我就是怕今年冬天冷，不像去年那样能够长出来。嘿嘿。”
陆铮笑道：“会的，去年都能，今年肯定也能。而且，我不种完，会留下一部分的。实在不行，咱春天再种就是了。不会耽搁的。”
顾芯一想也是，又笑了：“嗯嗯。不过，我还是希望能够收获多多。以后咱们大周的老百姓都不差粮食吃了。收获满满，以后咱大周的将士们都能饱着肚子去打外敌了。”
陆铮一愣，对呀，大周的将士们。
这两年暂时不会有战事，戍边的将士们也有军田，不如给皇上那儿建议一下，到时候分一批种子给戍边将士们送去，反正这几样也不难侍弄，念念说了，这几样都不挑土的。
顾芯戳了戳陆铮：“圆圆哥，你在发什么神？前面有辆车你小心被人骂！”
陆铮回过神来，一看，那车离得老远，加速都撞不上，芯芯可真调皮。
顾思突然道：“对了，上次霍神童是不是说十月份要带着他妹妹他祖父祖母来咱们村。”
顾芯：“啊？啥时候呀？”
顾思：“就上次，我跟念念姐去府城，你跟姐姐在家休息那次。他跟他祖父回去的时候，他跟我讲的。我都忘了这事了。我估计，这次咱们去府城肯定又能遇上他们了。”
陆铮笑了：“思思，你跟他还真是心有灵犀呀！”
顾思：“？”
顾芯朝着陆铮的目光看去，前面迎面而来的马车，赶车的位置上不就是坐着霍君皓吗？
第757章 霍烟雨
“哥，芯芯妹，思思妹！”霍君皓那嗓子，大老远都能够让人听到，而且他刚处于变声器，那声音，真的是公鸭嗓了。
顾思：“！”
真的是一想起他来他就出现了？
好神奇哦！
两辆马车停到路边。
姐妹四个和陆铮下车，跟对方车里的霍老爷子和老夫人打招呼。
霍老夫人白白净净的，脸盘圆圆的，看起来非常慈祥，身上一点威严都没有，还有四姐妹拿了见面礼。
顾芯和顾思就看两个姐姐。
顾念也看顾慧，她也不知道以他们家跟霍家的关系该不该收这礼物呀。
四个金手镯，上面刻着漂亮的图案，做工十分精致。
“收下吧！我也是跟你们奶奶有过一面之缘的，挺投缘的。”霍老夫人看着四个漂漂亮亮各有千秋的小姑娘，心情就非常好。
她是从霍老爷子那儿听说了陆铮，才知道顾奶奶就是当年陪着萧奶奶进京的那个女中豪杰啊，还救了她一命呢。
当然，也就两个老的知道陆铮的身份，霍君皓和他妹妹霍烟雨是不知道的了。
“对呀对呀！姐姐妹妹们，你们收下吧。你们不收，万一顾爷爷顾奶奶要送我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收的呢！我要到你们家吃渣海椒，吃双皮奶，吃蛋黄酥，吃……哎哟，祖父你打我干啥？”霍君皓身边的霍烟雨，一身男装，唇红齿白，跟霍君皓长得很像，这美食还没念完，就被自家祖父给打了。
霍老爷子瞪了霍烟雨一眼：“死丫头，像是咱们家饿得你没东西吃一样，丢人得很。你看芯芯和思思，这才是小姑娘的样子嘛！”
霍烟雨一下子站到了顾芯和顾思中间，一左一右的挽着两人的胳膊：“那也是祖父你家没好吃的。哥哥都不爱在家的，我以后也要住到芯芯和思思家！正好学一下小姑娘的样子！”
说完，不理霍老爷子，看了看顾芯，又看了看顾思：“小姐姐们，你们为啥长得这么好看。皮肤好白呀！你看这眼睫毛，像羽毛一样，别，别眨眼，一眨，我的心就像被羽毛给挠了一下。”
顾家四姐妹：“！”
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呀！
霍烟雨又看着顾慧和顾念：“哇！大姐姐们你们也好好看哦！你们家的水和菜肯定特养人吧！我都没见过哪家能一下子出四个好看的姐妹来！救救我呗，我也想好看！”
姐妹几个都被霍烟雨给逗笑了。
陆铮：……原来这姑娘从小就这德性啊，不爱俊男爱美女，霍家真是能够培养奇葩。
因为霍烟雨给的好感值，再加上霍老夫人说跟顾奶奶认识，姐妹四个最后收下了礼物。
而霍君皓霍烟雨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府城了，老两口则是继续赶往三岔口村，他们是专程去顾家找顾爷爷和顾奶奶玩的。
霍老爷子是想去顾爷爷那儿看花下棋，霍老夫人则是想去感谢一下顾奶奶当年的救命之恩。
车上多了两个人也不挤，霍君皓在外赶车，霍烟雨在车厢里跟漂亮姐姐们聊天。
她真的是很会活跃气氛的，话多而不让人讨厌，一下子就跟顾家姐妹熟了。
第758章 先生
顾爷爷抱着顾忍在村里溜圈，这一年来，他的陈疾已经彻底好了。
萧奶奶已经下了诊断，跟正常人无异，不出意外，能再活个几十年，可把顾奶奶给高兴坏了。
顾爷爷为了健康的活着，不下雨的时候，就会抱着小孙子在村里溜圈。
走到村口萧奶奶家，正好遇到了霍家的马车。
“老人家，问下顾家往那条路走呀？”赶车的小厮停下，问道。
“咱们村就一个顾家？你们找哪个？”顾爷爷问道，顾忍也看着车厢，想看清里面的人。
霍老爷子掀开车帘，脸上带笑的正准备回答，在看到顾爷爷那一刻，愣了一下。
顾爷爷也觉得眼前这人有些面熟，不过，他一时也想不起来。
“老头子，你咋了？咋不说话？”霍老夫人扯了扯霍老爷子，也跟着看了出来。
“咳咳，那个，我们找顾守信父母。”霍老爷子回过神来，说道。
“你们是老二在外认识的朋友？”顾爷爷疑惑地问道。
他们家老二在外还认得比他还要老的人？
“你就是顾守信的爹？”霍老爷子说着下车，然后扶了一把霍老夫人。
“正是。”顾爷爷点点头。
“哈哈哈，老弟，我们是霍君皓的祖父祖母。本来说好了带着孩子一起来拜访的，结果路上遇到了阿元和四个丫头，我那孙儿和孙女就跟着去了，让我们俩自个儿来了。”霍老爷子笑说道。
“原来是霍太师，失敬失敬！”顾爷爷抱着顾忍，行了个礼。
霍老爷子不知怎的，身体下意识的就避开，不受他这个礼。
顾忍却是知道顾爷爷为啥行礼，这霍老头可是顾爷爷当初没生病时在皇宫里的先生。
霍老头当了两个皇帝的老师，当今皇上和先皇，以及一个太子的老师，那个太子就是顾爷爷的双胞胎弟弟，在顾爷爷没生病之前，霍老头教的就是顾爷爷。
霍老头今年已经六十出头了，这身体还挺硬朗的呀，据说上次还跟彭老头两个打架来着。
顾忍打量着霍家老两口。
霍老夫人看着顾忍那滴溜溜转的眼睛，心里很是喜欢：“这孩子是你的小孙子吧！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很机灵呀！”
顾爷爷看了一眼顾忍，笑道：“这孩子就是这样，看见陌生的人或事物，就喜欢盯着看。”
说着，顾爷爷就带着两人回家去了，老两口也不乘车了，跟着他一起步行。
……
到了府城，陆铮带着大家先去了顾三姑那里。
得知今晚姐妹四个去给李牧言过生日，霍君皓和霍烟雨兄妹俩跟李牧言一个不熟，一个不认识，所以都不打算去。
反正霍君皓觉得自己跟顾三姑三姑父还有他们家的小孩儿要熟悉一些。
他打算拉着妹妹来陪顾三姑打麻将，正好还有陆铮，四个人凑一桌。
霍烟雨一脸夸张的看着姐妹四个：“老天爷为何要如此，今儿个才跟姐姐们认识，就要活生生的拆散，真是无情！”
“哦，我好心痛！”霍烟雨捂着心口，转身，“我不想离别，我走了！”
顾家四姐妹：戏精！
第759章 基因真好
顾守信和蔡小莲有好一阵没看到姐妹几个了，从顾三姑这儿到李家，一路上都在关心着她们。
顾芯和顾思一人挽着一边蔡小莲的胳膊：“娘（二婶），你看我是不是又长高了，长白净了呀？”
蔡小莲：“……是是是，不仅长高长白净了，还漂亮了很多呢！不过，今天咋都这么臭美了？”
顾芯：“霍烟雨说，我们是她见过最漂亮的小姐姐了！”
顾思：“霍烟雨说，咱家水土养人，她要来给二叔二婶当义女，顺便把她养得跟我们一样漂亮！”
蔡小莲：“！”
那个戏精小姑娘？
顾守信：……那个小戏精真会哄人。
顾慧笑说道：“二婶，霍烟雨是想吃念念做的美食。”
顾念：“我想见一见他们兄妹的爹娘，能养出这样一对兄妹来的夫妻，真的不一般呀！”
书中对霍家兄妹的父母描写很少，霍君皓的父亲好像一直在外为官，霍君皓是小神童，所以兄妹两陪着祖父祖母住在祖宅，也方便霍君皓参加科举。
唉，顾二蛋那个作者也不靠谱，估计只有陆铮才晓得霍家夫妇是啥样了。
不过，以陆铮对霍君皓的态度来看，这霍家应该是挺好的。
顾芯摇着蔡小莲的胳膊：“娘，娘，我喜欢霍烟雨，你和爹认来给我当妹妹吧！”
蔡小莲：“……这来一趟府城的功夫，你就喜欢上了呀？”
顾芯使劲点头：“对呀对呀！她让人开心呀！她长得好看，又不小气，还很有趣，脑子还聪明呢！她都嫌弃霍神童，她说要是她参加科举，绝对能够跟爹并列第一的！”
顾思帮忙：“对呀，二婶。就平常念念姐给咱们做的九宫格数字题，她都不用掰着指头算，不用笔记，就用脑子想，一下子就得到答案了。还有过河题，吹蜡烛等等，她真的一下子就知道答案了！”
顾念补充一句：“比当初霍君皓答得快一点。”
蔡小莲震惊了，这一家子出一个神童就是了，还能一下子出两个？基因真好。
顾守信也是看过顾念出的题的，一开始可能会反应不过来，熟悉套路了就容易多了。
但霍君皓兄妹这个年纪没有接触过还是能这么快得出准确答案，说一句神童还真是不为过的。
至于收义女什么的，他们家芯芯喜欢，人家要是愿意，小姑娘要是挺好的话，收下也没关系呀！
一家子开开心心的到了李家。
每年李牧言生辰，都会请庆州相熟的公子和小姐们一起过来玩。
李牧言有一个好朋友，姓朱，名铭生，与他年纪相当，也是个俊俏的公子哥，笑起来特别好看那种。
曾经李夫人一度害怕自家倒霉儿子跟这朱铭生有断袖分桃的意思。
自从顾念出现，李夫人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朱铭生家是船商，家里货船客船几十艘，垄断了大周西南这边所有州府的生意，家中富贵，他又是独子，除了每天能外出以外，其他情况跟李牧言倒是挺像的。
第760章 大夫人之死
全是小辈，所以，设宴是设在李牧言的院子里的。
除了朱铭生以外，还有十余个年纪相仿的公子小姐们，其中就包含了苏颜这个知府千金了。
这也是顾家姐妹四个第一次跟着府城富贵家的公子小姐们玩。
因为知道顾氏姐妹是她们家的，所以，宴会上也没有遇到出言挑衅，或是嫌弃的事情。
玩了一晚上，顾家姐妹发现，跟其他公子小姐还是不如跟苏颜和李琀来得痛快。
吃了晚饭，其他人送过了礼物就离开了，只剩下朱铭生。
整个过程中，朱铭生都在有意无意的打量着顾念，顾念挺不喜欢这种感觉的。
“念念，谢谢你啊！我喜欢这个。”李牧言指着礼物，对顾念道。
顾家三姐妹笑而不语。
“李牧言，你该谢谢我们，这是我们姐妹几个一起给你选的。你喜欢就好。”顾念有些不自在的道。
她总觉得吧，她跟李牧言这关系有些不正常。
你要说谈恋爱吧，可惜她找不到那种谈恋爱的感觉，就是有时候会不自在，会不好意思一下。
你要说没有谈恋爱吧，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又怪怪的。
平常一两天一封信，信上除了说正事以外，也会说些其他的。
可是她就是找不到那种感觉。
顾忍之前就问过她了，你要找啥感觉？
顾念自己也说不上来，反正在她看来，谈恋爱不是这样的。
李牧言听了他的回答，眼神黯淡了一下，瞬间恢复过来：“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谢谢慧慧，谢谢念念，谢谢芯芯，谢谢思思！”
朱铭生在一边笑了：“顾二姑娘，你是不是不好意思呀？其实，没啥不好意思的。你跟牧言对彼此都有意，放开一些，坦然一些，你就不会这么别扭了。”
顾念诧异地看了一眼朱铭生，他咋看出来自己不好意思的？
李牧言用手肘拐了一下朱铭生，看着顾念道：“别听他胡说，他惯常这样的。”
“公子，不好了不好了！”这时，阿冬急急的跑来，大呼道。
李牧言皱眉看向阿冬：“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何事如此慌张？还有客人呢！”
阿冬道：“大夫人要杀四小姐呢！结果被姜老爷身边的长随给打死了！”
顾芯眉头一皱，咋李家一出事她就会往李珊身上想呢？
李牧言急着跑了过去。
朱铭生本来不打算去凑这个热闹的，结果看到顾家四姐妹也跟着去了，他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去了。
李家的小佛堂内，李玥和李琀趴在李大夫人身边，李珊抓着谢氏的衣袖，瑟瑟发抖。
除了老夫人和李夫人外，顾守信和蔡小莲也在这里的。
两口子感觉倒了八辈子的霉了，真是啥事都能遇上，不想跟过来吧，李夫人都说一起去看看，以为闹矛盾呢，没想到直接杀人了。
两人看到姐妹几个也过来了，蔡小莲把顾芯和顾思护在怀里，不让她们去看已经死去的李大夫人。
“报官！请祖母成全！”李玥跪到李老夫人跟前。
第761章 胡搅蛮缠
“祖母，娘，怎么了？”李牧言进来还没开口，就听李玥这么说，有些懵了。
李玥看向李牧言：“你外祖父的人杀了我娘！”
李牧言眉头轻皱，看了一眼荣国公，犹豫道：“大姐，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李玥红着眼瞪着荣国公：“我亲眼看见的，能有什么误会！你不信，让仵作来验尸，看看我娘是不是被一掌打死的！李牧言，二婶，我娘是做错事了，可是她已经乖乖的受罚，在佛堂吃斋念佛，我不明白，姜老爷为何还不放过她？就因为姜老爷是国公爷，是太后娘娘的亲兄长，就可以随意让人打杀他看不惯的人吗？”
李玥继续道：“二婶，牧言。我娘之前做错了，对此，我很抱歉，我庆幸没有发生实质的伤害，我甚至还在想，这辈子不出嫁了，以后你们进京了，我帮着管理李家的产业，让你们安心，也算是替我娘之前的错事赎罪！可是，姜老爷凭什么要打杀了她？”
李玥是大房长女，已经二十岁了，还没有出嫁，倒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好，只是她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平时又忙着李家酒楼，她想的是，等李琀和李珊两个妹妹出嫁了，她再想自己的事情。
她也的确是一心为李家的，人很正直，在李大夫人算计不成露馅了之后，亲自上门给李夫人李牧言赔罪，她整天忙着酒楼的事，并没有参与到李大夫人的陷害计划之中。
荣国公看着李玥，反问道：“报官？张晨不过是为了救珊儿而已，这也算是故意打杀？你问问你妹妹，当时的情况，是不是你母亲要掐死你妹妹？”
李玥看向已经吓傻了的李珊，倔强地道：“我不相信他控制不住力道。一掌毙命，他就是得了你的吩咐故意的！我母亲一个普通妇人，无法控制力道，想要掐死四妹，可是，荣国公你身边的人也是普通人吗？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力度吗？你们凭什么为四妹作主？四妹又让你帮她杀了母亲吗？”
荣国公袖子一甩：“胡搅蛮缠。”
李老夫人有些心累，伸手去扶李玥：“玥儿，你先起来。许是，张晨救珊儿心切，打到了致命之处。这也怪你娘，她没事掐张晨作何？”
李玥甩开了李老夫人的手，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祖母！你是怕他们吗？我父亲死了，母亲娘家势弱，你就不管了吗？我母亲千错万错，但她是活生生的一条命，就算该死，也不是随便一个仆人就够资格出手解决的！”
说完，李玥看向李夫人：“二婶，我向来敬重你，从小你教了我不少的东西，在我心里，你就像娘亲一般。可是，对不起了，二婶，我要告你生父，纵仆杀人！”
说完，李玥对着李夫人磕了几个头，额头都磕出血来。
“大姐！大姐！”李琀哭着拉着李玥。
顾守信看着李玥这决绝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吓傻了一般站在谢氏跟前紧紧拽着人的李珊，挑了挑眉。
第762章 女人心思真难懂
李夫人也是头痛。
一边是她生父，一边是她当女儿养了十多年的侄女，论感情，她真的要跟李玥好一些，她没有女儿，四个侄女中她最喜欢的就是大侄女李玥了。
她把李玥扶起来，用手帕给她擦了擦额头：“好，报官！”
荣国公不可置信看向李夫人。
吓傻了的李珊也意外的看了一眼李夫人，她这意外的一眼被顾芯和顾守信给发现了。
顾芯心里的小人在叫嚣着，李珊有古怪，她肯定是装的。
顾芯犹豫地上前了一步，被顾守信拉住，她抬头有些疑惑，顾守信对她摇了摇头。
顾芯抿抿嘴，又退到了姐妹们身边。
李家要报官，顾家人和朱铭生都被送走了。
回去的路上，顾芯坐到车外跟顾守信一起赶车：“爹，你刚才咋不让我说话？李珊那样子就是装的。肯定事情的真相不像李玥姐姐说的那样。”
顾守信笑问：“那你站出去能说什么呢？李家所有人，包括你骆姨和她父母，全都可怜李珊，疼爱她。上一次李大夫人设计陷害你骆姨，也是因为李珊，才让人提前有了准备的。这个时候，你说什么他们会信呢？”
顾芯皱眉：“可是，我觉得李玥姐姐好可怜，她是真的伤心，真的恨姜爷爷。骆姨又是姜爷爷的女儿，李玥姐姐心里肯定恨难受。杀母仇人的女儿待自己跟亲生女儿一样，她的心肯定很纠结了。”
顾守信摇摇头：“可是，你做什么都帮不了她。小佛堂发生了什么，李珊她娘为何要掐死她，姜家人为何又刚好出现，这一切的一切，咱们都不知道。而且，这是他们李家的家务事，咱们是外人。如果你有把握能够证明李珊有猫腻，那你可以帮忙说一下，没有把握，说出来人家也不会信你的。”
顾芯闷闷的点头，又道：“怎么会有娘要亲手杀死女儿呢？再坏的人也不会吧！爹爹和娘亲本该是世上对孩子最好的人呀！可惜，我就看到了好几个不好的爹娘了。”
顾守信趁机转移话题，笑问：“哦？好几个，那你说说呀，让爹也听听。”
顾芯：“就圆圆哥他爹呀！他继母都派人来杀圆圆哥了，他爹难道不知道吗？哪有对儿子这么不关心的呢？这就是村里大娘们说的，有了后娘，亲爹都给你变后爹了！还有隔壁村方家四丫的爹娘，她们卖闺女挣钱呢！还有玉梅姐姐她娘家村里的一户人家，那儿子因为推了后娘生的弟弟，那家的爹，把儿子打得还剩下一口气了，要不是那家奶奶阻止，估计都被打死了！哎呀，糟糕！”
顾守信听得好好的，被顾芯这突然的一声给吓到了：“咋了咋了？”
顾芯一脸气愤：“圆圆哥小时候会不会也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了，然后被萧奶奶救了，他们祖孙离开了家里，投奔周爷爷。肯定是这样的，圆圆哥不要爹了，萧奶奶不要儿子了！我以后一定要帮圆圆哥揍他渣爹一顿，他打了叫不孝，我打就没事。哼，坏人！”
顾守信：“……”
经历一次刺杀，你不怕他连累了，还可怜上了，要帮他欺负回去了？
呵呵，女人的心思真难懂，不管哪个年龄段的，都是一样的。
第763章 是护着男主的
顾家女人多，而且性格都不一样，但是又有共同点，还别说，顾守信平常都在观察她们。
以前他是不懂那句女人心海底针，现在他觉得自己懂了。
……
“姐姐们，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们了！”一到三姑家，霍烟雨就跑了过来，一一给了个拥抱，像是她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
“霍姑娘，你吃了饭没有？打麻将赢了吗？”顾芯问道。
“芯姐姐，你可别这么喊我。我都是要成为你们姐妹的人了，我要跟你们一个名儿。烟烟？雨雨？”霍烟雨挽着顾芯，自个儿给自个儿起名。
“霍姑娘，我们姐妹几个的名字，下面有个芯，你那烟雨没有！”顾念笑道。
“念姐姐，我知道你最厉害了，通晓古今，头脑灵活，要不，你给我起一个？”霍烟雨又挽上了顾念。
“要不，叫憨憨？”顾念想了一下，道。
“噗！”霍君皓正好出来听到，忍不住笑了，“念念姐，这个号，憨憨真好！憨憨妹，你好呀，我是你哥哥！”
霍烟雨：……
……
陪着顾三姑说了一会儿话，大家都回家去了，约好了明天过来打一场麻将，后天再回村去。
霍君皓跟陆铮回去了，霍烟雨则是跟着顾家人回去了，反正都是几个姑娘，睡一屋也没关系。
霍烟雨是真的十分自来熟，又是个话痨，晚上躺着聊天直接把姐妹四个聊睡着了。
听着闺女们房间的声音，蔡小莲忍不住笑，又想到了李家的事情，叹了口气：“他爹，你说骆姐她怎就遇到这样的事儿了？之前我看着荣国公夫妇挺好的，可是最近半个月的时间，总觉得他有些高高在上了。特别是说起牧言和念念的事，给我的感觉就是咱们念念高攀了李牧言一样，我这心里很不得劲。”
顾守信侧过身子：“看念念的心意。念念这丫头，看起来机灵，在感情的事情上却十分迷糊。”
蔡小莲深以为然：“可不是吗？我听骆姐说，他们俩从上个月开始，就书信来往，也不知道有没有进展。他爹，你说咱念念跟牧言真的合适吗？”
顾守信没有直接回答，想了想说道：“还是那句话，看念念心意。她若想嫁，咱们给她十里红妆，给她天下女子皆羡慕的出嫁。她若不想嫁，有我在，谁也逼不了她。就是她这丫头的想法，着实有些难以弄清。不像芯芯，你一眼就能看出，她心里已经把阿元给装下了，就等着她自己发现了。用你跟念念的话来说，芯芯她看阿元的眼睛里有光，有星星。”
“噗！”蔡小莲听到最后这句话乐了，“九千岁真厉害，这都看得出来。不过，我倒是挺喜欢阿元的。在忍忍说了他的设定之前我就挺喜欢他的。之前芯芯不是说了吗，阿元还想丢下她一个人去死呢，笑死我了，那丫头，人家那叫丢下她吗，那叫把生的希望给她。”
顾守信：“她刚才还给我说，以后有机会了，要帮着阿元揍他的渣爹一顿。”
蔡小莲：“那她给我说的就是，她要把阿元继母给他带来的伤痛，加倍奉还！”
屋里沉默了一瞬，然后异口同声地道：“小虎崽养成了，不是对付男主的，是养来护着男主的。”
两口子对视一眼，默默地叹了口气。
第764章 只是想见一面
第二天一早，姐妹四个生物钟叫醒了她们，天没亮就起床了。
新鲜出炉的霍憨憨姑娘还在呼呼大睡。
府城的院子里没有训练场地，顾守信就教姐妹几个练剑，四把剑也是他九月的时候专门去找铁铺打的，一人一把，剑鞘上面有四人的名字，剑穗的颜色不一样。
姐妹四个在顾大伯的强迫症的压迫下，早就习惯性的从高到矮的站着。
顾守信比划着招式，她们学，蔡小莲则是在一旁自制的瑜伽垫上练瑜伽。
清晨的这一幕，十分温馨。
天亮了有一会儿了，姐妹四个对新鲜的武器非常感兴趣，还拿着剑在那儿比划。
外面敲门声响起，站在最后的顾思去开门。
“思思，早上好啊！”李牧言提着食盒，对顾思挥着手。
“牧言哥哥早上好！念念姐，牧言哥哥来了！”顾思让开，让李牧言进屋。
顾念收了剑，抹了一把汗，看着李牧言：“这么早，你咋来了？”
李牧言提着手里的食盒，摇了摇，笑道：“你喜欢吃的咸玉斋的糕点，还有梧桐大街那边的鲜鱼羹，三大街的灌汤包和烧饼！”
顾念：“……这几个地方不在一条街吧，你自己去买的？”
李牧言点头：“对呀！二叔二婶平常都在顾三姑家吃饭的，我想着你们昨天一来就去了我家，所以，就买了早饭过来。足够的份的，都是你喜欢的。”
顾念心里有些慌，也有些甜，更加的是奇怪，像是自己错过了什么。
顾芯突然道：“牧言哥哥，你手上有伤呀！衣裳这么干净，你该不会是在马车上换过衣裳了吧！”
顾念一拍脑袋，对哦，李牧言出门必受伤的。
她把剑给顾芯拿着，抓起李牧言的手一看，果然，李牧言的手心有一道伤痕，新鲜出炉的，受伤绝不超过半个时辰，血迹都还没干了。
“你明知道自己不能出门？干啥还出门？就算家里没有吃的，咱们这边又不是没有早餐铺子。你咋这么傻呐？”顾念皱眉道。
“我就是知道你在府城，想来见你。这伤口是我出门的时候自己割的，一会儿我直接从这里回家，不到处逛，就不会有事的。”李牧言就这么摊着手，让顾念看。
看着顾念心疼的样子，他就十分满足。
“那你自己割也不用这么狠呀！没擦药吧？我这边也没药，要不你快些回去擦药？”顾念是真的有些心疼了。
她也忍不住想，喜欢一个人真的能够如此吗？
只是为了见一面，只是想见一面，就伤害自己？
“我在马车上上了药的，真的没事。走吧，快进去吃东西吧，一会儿凉了，就不好吃了！”李牧言笑说道。
“傻子！”顾念瞪了一眼李牧言，接过他手里的大食盒，提着就往堂屋去了。
顾慧几人已经洗了脸擦了汗了。
李牧言进去，一一跟大家打招呼。
顾守信笑道：“你莲婶正好煮了鸡蛋，粥和小菜还没下锅，正好，现在不用做了。我们呀，还沾了念念的光了。”
第765章 他真的相信吗
蔡小莲端着鸡蛋出来：“可不是吗？我们都沾了念念的光。快坐下吃吧！我先给烟雨留一些到锅里。”
李牧言问道：“莲婶，烟雨是谁呀？”
蔡小莲：“君皓的妹妹，昨天跟着来咱家的，这会儿还在休息。”
说完，蔡小莲就端着去厨房锅里热着了。
李牧言给顾念整了一份出来，顾念被父母姐妹盯着，怪不好意思的：“我自己来，你手受伤了。”
顾芯和顾思一边吃，一边看着两人互动，吃一口粥，笑一下。
顾慧用手拍了两人：“好好吃饭！”
顾芯顾思嘻嘻嘻：“哦！”
然后乖乖吃饭。
顾念感觉自己脖子以上的部分都红了，像那大虾下了滚水，红透了。
吃了饭后，姐妹几个活动了活动，就打水去洗澡换衣裳去了。
李牧言就只有陪着顾守信和蔡小莲聊天了。
他主动说起了昨天晚上自家的事情。
昨天晚上，李珊吃了晚饭之后，就去佛堂陪李大夫人聊天，结果，李大夫人认为李珊不该跟李夫人还有荣国公夫妇亲近。
她劝李大夫人不要再执着陷害李夫人了，李大夫人就骂她，甚至不许她跟李夫人他们接触，李珊不愿，李大夫人就疯魔了，说是李珊的命是她给的，她不如她的意，就要收回去。
正巧，荣国公带着张晨吃多了去遛食，正好经过佛堂，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进去救了李珊。
后面知府亲自带着仵作和衙役过来，仵作检查了死因，那一掌并不足以致命，李大夫人死于旧疾。
顾守信听到了这里，嘴角弯了一下，道：“牧言，你也信仵作的？”
李牧言点头：“对呀！我外祖父怎可能让人杀害大伯母？祖母也说了，大伯母的确是有旧疾，在那种怒急攻心的情况下，旧疾突发也是有可能的。”
顾守信笑了笑，没有再说了。
蔡小莲问道：“牧言，那李珊呢？昨天她被吓着了，好些了吧？”
李牧言点点头，叹了口气：“四妹很难受，眼睛都哭肿了。我外祖母很心疼她。大姐还是非常执着的认为，是张叔故意杀死大伯母的。在家闹祖母，想要分家。说实话，我大伯没有留下儿子，就算是分家，也只会把嫁妆分给她们，何必呢！”
蔡小莲一愣，李珊真厉害，这种情况极力为自己争取权益，不再继续咬着荣国公了。
昨晚上顾守信给她说了，李大夫人还真的就是死于那一掌的，他们作为外人，不能去挑拨人家关系吧！所以，她也没打算给李夫人和李牧言说什么。
而且，在蔡小莲看来，李夫人应该能够看得出来的，这是他们的选择，旁人多说无益。
估计李夫人想会对大房几个侄女好，好好补偿她们的。
李牧言没坐多久就被阿冬招呼着回去，说是家里来人，有重要事情要说。
李牧言走后，两口子对视了一眼，蔡小莲忍不住问道：“他爹，你说他是真相信仵作，还是假相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