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九倾低低叹了口气，将那碗玉白色的糖蒸酥酪端到自己面前，然后拿筷子夹了一块水晶糕，“其他的，紫陌和苏瞳分了吧，我吃不了那么多。”
“谢谢小姐，多谢钰王。”
寒钰见状，也没再说什么，将花费了自己一个早做出来的几样糕点，全部推倒了紫陌面前，面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满，似乎只要九倾能多吃一点，他已经满足了。
紫陌倒是没有客气，伸手拿起一块海棠糕递给苏瞳：“小姐给的，吃吧。”
有美味的糕点享受，苏瞳顿时忘了方才的不安，眉开眼笑地吃了。
“倾儿，三个月前，你怎么一声不吭跑到西陵来了？”寒钰眉头轻蹙，担忧和不解浮现在眼底，“我还以为你发生了什么事，一连几天不见你来我府，心下觉得怪，打听了好几天，才知道你已经离开了南族，着实让我诧异了好长一段日子。”
九倾低头吃了一扣糖酪，入口清凉，酸甜，润滑，美味一如以往，可同样的东西因为心境不同，吃到嘴里的感觉也显然有了些许不同。
以丝帕拭干净嘴角，九倾放下勺子，淡淡道：“我来西陵是有事。”
有事？
寒钰微微沉吟，“是为了那位西陵瑾王？”
九倾点头：“算是吧。”
寒钰一怔，随即温柔笑道：“你以前应该没见过他吧？”
九倾微默，“我能不能说，我在梦里见过他？”
梦里？寒钰一呆。
九倾却沉默了下来，显然不打算再多做解释了。
寒钰也没再追问，只道：“那你现在是真的爱他了？”
“爱？”九倾敛眸思索了片刻，须臾，缓缓摇头：“还不确定，但大祭司说我红鸾星动，我猜测着，应该是指我跟夜瑾之间这段感情了。”
红鸾星动……
“大祭司之前也跟我说过此事。”寒钰点头，“是个月，我去祭司殿询问大祭司你的行踪，他没告诉我，但是却说了这句话，我当时还以为他在蒙我，没想到却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叹笑一声，“我现在倒真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没想到自己捧在掌心的姑娘，也终于情窦初开了。”
紫陌和苏瞳坐在一旁，优雅地享受着美味，对于寒钰和九倾的谈话并不避讳，紫陌以前习惯了四皇子和九倾之间的兄妹情深，此时当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而苏瞳还是个孩子，自然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四皇子跟九公主感情好，在南族皇室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很多人艳羡都来不及。
情窦初开？
九倾笑了笑，眼底一道异样的色泽划过，淡淡道：“算喜欢又能怎么样？我身毕竟有江山大任，而他的能力暂时还不够强，无法立足于南族。未来两年之内，只怕连见一面都是奢望。”
“小姐，我们才刚离开西陵帝都一日，您不会开始想念瑾王了吧？”紫陌抬眼看了过来，蹙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