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妄川凉凉瞥过去：“你很闲？”
“……”哦莫，戳到老大痛处，莫东瞬间闭嘴。
叶妄川没理他，跟船长说话。
船舶工作人员分为驾驶、轮机两部，驾驶主要是把握船舶航向、航速等，轮机主要是司服机器维修检查。
叶妄川问了下轮机人员发动机检查情况，轮值的人员面容严肃的回答。
“我们的发动机没问题，左边船身检查出涡旋状撞击凹痕，但不存在漏水风险。”
“嗯，叫人多看着点。”
叶妄川找了个空位坐下，身姿挺拔如傲然松柏：“想好了。以前我没想好，现在有目标了。”
“？”
温以良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你是海军的一块好料子，我当初真想把你留下来啊。你说说去哪儿找18岁就把舰艇、飞行照全考了的人。猎豹上面配置的飞鹰战机也是你开的最好，你那个时候把一帮子专业出来的吊打的怀疑人生，我就在想你如果留下来，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不说跟你家老爷子比，也大差不差！”
温以良没好气瞪他一眼，拧开保温杯盖喝了一口里面的薏仁水，无可奈何道：“谁让你是我得意门生。”
叶妄川迎上他期待的目光，噙起薄唇，吐露出自己的目标：“尽早把人娶回家。”
“嗯？”温以良跟着坐正了，来了兴趣：“说说。”
“我在跟你好好说话。”温以良见他不往心里去，也是着急：“你还没想好自己要做什么？”
轮机人员却郑重点头，马上又叫上几个人去重新再巡逻一圈，务必保证船只安全。
叶妄川听他数落起自己那些烂谷子的往事，曲起手指刮了刮鼻梁骨，罕见赧然：“抱歉，那时候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
温以良喝了口水，好整以暇睨他：“你现在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
“哎。”他叹了口气，又忍不住瞪视某人一眼：“结果你把我那里当游乐场，就是来玩的！”
船长是个中年男人，跟叶妄川关系好，见状笑着睨他道：“你现在知道安全了。刚刚也不知道是谁叫我开船撞上去？”
叶妄川帮他递过保温杯，眼里也多了一寸笑意：“温叔还不是帮我撞了上去。”
叶妄川俊美的脸上兴致缺缺。
见叶妄川又不说话。
“……”
叶妄川忍俊不禁：“温叔说得对！”
他忍不住再次叹口气：“我有时候特别讨厌你们这些天才，搞得我们普通人没得成就感。但是你们这些天才又特别容易迷失自己，你看啊，你们学什么都快，什么都会一点。反而很难找到自己想做的、喜欢做的事情。人家为什么说天才和疯子只差一线？还不是因为天才一切来的太容易了，失去目标和追求的天才不就成了疯子。”
叶妄川不做声了。
温以良从震惊到错愕再到无语，只用了短短三秒钟不到的时间。
他最后忍不住问了句：“我看起来像路边的流浪狗？”
叶妄川心情很好：“温叔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