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进击的冀州士卒
而此番韩馥带来的士卒可是有着两万五千人以上,其中两万余人则是直接在赵浮以及程涣的呼喊之下,由两人以及韩馥麾下的副将一同带领着向壶关冲去,而赵浮以及程涣却没有行动,而是跟韩馥一样都在那里,身后还有着两三千人的模样,冲杀起来,声势极为浩大,不得不说在金钱的赏赐之下,这些冀州士卒都拼命了,毕竟在这个时代看来,成为士卒,加入军伍便是将提着脑袋在做事,随时随地脑袋都有可能掉落,而现在有这样大量的金钱赏赐说出来,这些冀州士卒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而方悦在关墙上看着这些冀州士卒冲过来的气势,便是不由得笑了笑,直接便是举起右手,将手中的云断枪同样举起,大声喊道:“放箭!!!”这一次,在关墙上的是启副将,而佟副将以及王副将麾下将士的箭矢全部都交给了启副将麾下的士卒,甚至两人都一同安排了各自麾下士卒之中总共千名士卒一同呆在关墙上,这是方悦在之前看到冀州大量士卒离开军营时下达的命令,而那千名士卒则是彼此有着不小的距离,同时这些士卒则是背着弓,并没有带着其余兵器,同时此刻方悦的身侧则是千名亲卫。
随着方悦的一声令下,启副将麾下的三千五百名士卒则是立刻将箭矢放射而出,壶关的关墙比之一般的城墙略显高大,同样也较长,而三千五百人则是能够保证关墙上的人员不会过于拥挤,能够有着转动身体或者说是行动的空间,所以虽然这三千五百名士卒的箭雨形成了极大的覆盖面积,可是却也较为分散,可以说彼此之间有着些许间隙存在,而这些间隙的存在则是使得这一个看起来庞大的箭雨,分成数个,十数个乃至于是数十个的小型箭雨,只要这些冀州士卒前进的方向在间隙上,自然是无碍的。
当然这样大的杀伤力,主要是因为关墙上的士卒实力相近,而且配合默契,彼此之间箭矢发射的角度,力道并没有过多的差距,使得箭矢下落的时刻极为相近,故而这就使得这些冀州士卒无法抓住那点滴的时间差来进行躲避,当然这是指冲在最前方的冀州士卒,略微后方的冀州士卒同样受到方悦亲卫箭矢的攻击,使得冀州士卒在那一片区域出现一小片的空档,而这样的空档则是能够使得冀州接下来的进攻出现时间差。
韩馥在看到箭雨从关墙上出现的同时,便是大声喊道:“众将士!加速冲上去!壶关内守备之物不足,尔等若是畏战不前!死!!”原本在略微靠近韩馥等人正在前冲的士卒因为那硬弓的箭矢而停顿脚步,此刻便是立刻再次向前冲去,毕竟这可是冀州刺史说的话,身为大人物,有必要说谎来欺骗他们这些小士卒吗?
不过很可惜,这些士卒刚刚前冲而去,关墙上便是再次出现了箭雨,虽然这两拨箭雨之间有所停顿,不过时间并不长,不过却也足够一些拼命前冲的冀州士卒冲出一定距离,而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时间差,则是为了保证壶关上箭矢发射时的一致性,毕竟保持着一致性才能够有着大面积的覆盖,才能够使得冀州士卒出现更多的伤亡,覆盖性的攻击在保持一致性上则是能够形成最大的破坏,也可以说那般是有着最大的杀伤力。
在关门上方的关墙上的方悦则是双目看着下方的冀州士卒,时不时地用手中的云断枪示意着身后亲卫箭矢发射的方向,同时也不时地看着冀州士卒此刻到达的位置,而启副将同样则是用手中的长枪示意着关墙上三千五百名士卒放箭的信号,每当启副将举起长枪,士卒们便是搭上箭矢,而将长枪向着冀州士卒挥落同时喊出‘放箭’之时,这些箭矢便是成为箭雨直落冀州士卒之中,让冀州士卒为这一处战场带来嘹亮的惨叫与痛嚎之声。
当然相对而言,这些惨叫以及痛嚎之声在战场上声响占据的比重不大,而冀州士卒最前方的人员则是已然到达了壶关关墙下方,同时也已然将云梯搭上,方悦一见便是立刻大声喊道:“启副将!守关!!千卒!领箭矢!!快!!!”方悦在喊出命令的时候,声音之中注入了气,使得声音能够在关墙上传开来,不会被关外冀州士卒的呐喊声给掩盖,也正是因此,启副将在听到方悦的命令之后,便是同样重复方悦的命令,当然那三千五百名士卒之中也有着启副将手下的人手,比如军司马之类的,这些人在之前放箭的时候,配合启副将一同使得士卒箭矢有着一致性,而此刻方悦的命令,这些人自然也传递给关墙上的士卒。
而三千五百名士卒在听到命令之后,便是迅速将自己手中的弓直接放在后方地面,而同时将箭筒给拿下来,放在弓的旁边,而这些士卒身后的千名士卒则是迅速上前,将箭筒挂在腰间,将弓直接便是放到略微后方的位置,保证之后士卒在运送石头的时候不会踩踏到,而这千名士卒则是迅速两三百人一伙,这些士卒并没有到关墙那里,而是就站在此刻自己的这一处位置,启副将则是在关墙处,看着冀州的士卒开始架起云梯便是立刻指挥使得将云梯推倒,而方悦则是站在关墙处,同样看着冀州士卒与关墙的距离。
而方悦则是看了看自己身后的亲卫,便是说道:“上前!”身后的亲卫一听便是连踏数步,从之前较为远离关墙,到现在靠近关墙的位置,而在关门这里,并没有冀州士卒摆上云梯,毕竟距离关门太近了,要是关门突然打开的话,这里的士卒可就惨了。
而方悦则是双目如炬,似乎在冀州的士卒之中搜寻着什么,一小会儿之后,方悦便是对着身后的亲卫说道:“尔等攻击冀州士卒末端士卒!切记!每人各自留下至少四支箭!”亲卫一听便是同时应诺,而方悦一听便是立刻让开了一小些空隙,而亲卫之中则是在最前方的正中间处,一名士卒行出一步,看了看关墙外的冀州士卒,便是再次回到亲卫之阵营内,接着喊道:“右侧,搭建!举弓!”而其余的亲卫在听到命令的时候,同时也略微观察着这名士卒对准天空的角度,只要一个大概就可以了,并不需要完全准确。
而这名士卒其实也可以说是这五百亲卫的领头之人,方悦不可能一个人就完全统领千名亲卫,总要有人协助,才能够更好地进行指挥,而这样的人也可以说是方悦的副将,不过掌管的兵马较少罢了,不过这些副将跟亲卫的打扮是一样的,从某一方面也说明,即便是副将,与普通亲卫有所分别,却也没有多大区别,终究是亲卫!
而方悦一见也不多管,而是右手拿着云断枪,在右侧的上方旋转了两圈,而在方悦右侧那拿着弓箭的士卒一见便是立刻搭箭于弓,方悦在两圈之后便是停了下来,云断枪斜指向天枪尖略有晃动,停顿了一小会儿之后,方悦手中的云断枪便是直接挥下,而那搭箭于弓的士卒则是已然抬起弓箭,斜指天空,而这些弓箭手每一伙指着的方向都有所不同,或略微向左,或略微向右,在方悦挥下云断枪的时候,便是放出箭矢。
方悦没有去管究竟命中了自己在意的冀州士卒没有,而是将云断枪交给左手,同样地一阵挥动,左侧的那些弓箭手也同样发射出箭矢,这个时候方悦才略微将目光看向下方,瞥着之前注意到的那些位置,便是略微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果然有所不足啊~”
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引燃的火焰
方悦通过这样的方式来传达命令,可是因为并不明显以及清晰,所以之前方悦在冀州士卒之中寻找到的那些冀州弓箭手并没有全部命中,不过好在这些弓箭大部分都命中了冀州士卒,即便没有全部命中冀州弓箭手,可是却依旧让部分冀州弓箭手中箭而亡,当然命中普通的冀州士卒,也还是可以的,毕竟能够给关墙上的士卒减小一定的压力,这不是一件好事吗?不过既然还有弓箭手存在,方悦又怎么可能会不继续盯着呢?
而韩馥则是从关墙上开始发射出第二波的箭雨之后,便是脸色略微阴郁着,现在更是黑着脸了,毕竟之前他可是直接大声喊出壶关内没有足够守备物资的话语啊~可是现在呢?!一次接一次的箭雨,要不是最前方的冀州士卒抵达壶关,架起云梯的话,韩馥都怀疑方才那样的箭雨会继续出现,韩馥虽然在后方,可正是因为在后方,所以对于他派遣而上的士卒才有着更加明显的观察,之前那众多的箭雨则是有着四次,除了一开头的一二次之外,后面的两次对于冀州士卒带来的伤亡并不重,可是韩馥却能够看出派遣而上的士卒,少了将近一半的数量,这可是极为惨烈的代价,而之后则是有着零星箭矢飞出,这时韩馥明白了。
壶关之内的守备物资的确可能少,可是却不是如他所想的那般完全不够用的程度,而之前壶关内的士卒出现在壶关外的行动,很可能就是为了让他韩馥以为壶关内的守备物资即将消耗殆尽,而韩馥那样的猜测也很符合实际,毕竟前一段时间并州遭遇异族联军进攻,而且向天还主动进攻河内以及河东二郡,正常来想的话,并州的物资也是消耗了不少才是,自然不能够想到壶关之内还有这么多的箭矢。
当然也有着韩馥被当初的流言误导的因素,毕竟当初的流言也就只是向天对付河内以及河东的世家豪族,可是却没有说出其中的具体经过,韩馥便是自然认为向天是付出大代价才将这些世家豪族消灭,而这些世家豪族在被消灭之前,则是有着极大可能会将自己存留下来的东西或运走,或焚毁,怎么能够想到黑冰台这样的存在与士卒之间的配合呢?
不过韩馥现在没有什么办法,毕竟此刻战事已经开始,而且是他韩馥自来到壶关之后的第一战,不可能在战事没有出现明确的胜负之前就撤兵,要不然的话,对于他韩馥冀州刺史的名声可是一种打击,要知道面前可是壶关,而不是向天,只是向天麾下的将领以及一座关隘,要是面对一名与其同级别的刺史的话,韩馥撤退倒也不会留下太多的口舌,可是一名将领,这就相当于是韩馥在面对自己麾下的赵浮等人一般,地位要高,要是退了的话,那可就会使得韩馥可能会有着无能的名声,那样的话,如何坐镇冀州?
冀州士卒不断地前进着,而架起的云梯相较与之前赵浮以及程涣带来的军队要多上不少,不过即便如此,却也不会使得关墙上的并州士卒有所慌乱,因为之前两次的战斗的时候,并州士卒没有被架起云梯的地方,那里的士卒则是直接到旁边距离最近的地方进行协助,要知道三千五百名士卒可是已经将壶关关墙上,除关门上方的位置外的其余可架起云梯地方,全部都把守着,相对于之前,这一次关墙上的并州士卒砸下石头的时间要早一些,那些冀州士卒只要过了云梯大概四分之一的位置便是会被石头砸落下去,而且这些冀州士卒想要做到源源不断地攀爬终究有所困难。
方悦指挥着的弓箭手可不是摆设,方悦除了观察冀州士卒之中的弓箭手所在的位置,同时也观察着正在攀爬云梯的冀州士卒哪里较为聚集,而之后便是会不断地扫动着云断枪,即便这样下达的命令会出现误差,甚至可能会出现与进攻目标‘差之千里’的情况,不过却不得不肯定,这样的做法能够使得这些弓箭手,在不影响到前方关墙并州士卒抵御敌人之时,同样给这些士卒予以协助,压制着敌人的进攻。
方悦看着下方死去的冀州士卒不断地增加,便是双眼不由得一凝,便是立刻大声喊道:“陶罐解下!!给本将扔到关下去!!!”方悦的声音并没有压制,甚至就连在关外发出喊杀声,已然有些收不住自己心情的冀州士卒都听到了方悦的话语,在战场之上便是如此,一开始可能会恐惧以及畏缩,可是一旦过去了一段时间,一旦自己向前冲去,那么很容易便是会被战场上的厮杀声、内心的恐惧感等等一同淹没,唯一存在的可能就是心中那最后的执着。
而这些冀州士卒的执着可能便是那丰富的钱财吧~毕竟在这个时代有着足够的钱财才能够稍好一些的活下去,才能够让自己的家人有着好一些的生活,为得就是多一点点的粮草,多一点点的生机。
而方悦的命令下达之后,手中有着石头的士卒便是迅速将石头砸向下方正在攀爬云梯的冀州士卒处,在砸落下去之后,便是迅速从自己的腰间解下一个陶罐,接着便是直接向着云梯处的士卒以及云梯砸落下去,陶罐受到力量的作用便是直接破碎,而陶罐内的液体则是直接沾染在士卒以及云梯上,而且因为是破碎的缘由,所以陶罐内的这些液体也自然喷洒开来,而且不只是三千五百名士卒,包括启副将之类在指挥着的人员也都将腰间的陶罐解下向冀州士卒较为密集的地方砸去,当然就算是尸体上也是如此,而方悦身后的亲卫也是如此。
虽然方悦的亲卫距离那些冀州士卒有着不小的距离,可是本身能够拉动硬弓,便是说明亲卫手臂的力量要比之普通士卒强上些许,而且只要这些亲卫略微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同时将陶罐在手中旋转几圈之后才抛出,则是能够飞出更远的距离。
而在冀州士卒之中,一些正在攀爬云梯的士卒则是在略微攀爬一小段距离之后,便是发觉自己的手掌有些黏糊,不由得便是停下来,因为这些黏糊的东西有些许油腻,使得士卒无法完全抓牢云梯,这样的话,要攀爬云梯难度不小,同时在云梯上的冀州士卒都能够闻到些许刺激性的味道,而在云梯下方的士卒,靠近壶关关墙的冀州士卒同样能够或多或少地闻到这样的气味,不过这样的气味最多就是让他们皱了皱鼻头,并不会有其余过分的反应,毕竟这个时代可与向天原本的时代不同啊~
不过还不等这些冀州士卒完全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也不等在远处的韩馥等人疑惑着这些冀州士卒为什么不继续前进,便是看到在关墙上有着些许士卒在消失身影后便是再次出现,而这些士卒的手中都有着火把,对此韩馥的心中便是极为疑惑,毕竟现在可是白天,大白天拿着火把,不是傻了吧?
不过很快韩馥、赵浮以及程涣等人便是看到了难以忘怀的一幕,只见这些士卒手中拿着的火把全部都扔向壶关之外,而这些火把都是掉落在云梯的位置,随着碰撞弹跳而掉落到下方,而在火把触碰的地方,云梯则是迅速便是引燃起来,还不等韩馥反应过来,壶关之外则是同样有着一片火海迅速出现,在火海之中有着不少人发出惨烈以及痛苦的哀嚎。
而那些云梯则是全部都引燃着,云梯上的士卒同样被火焰覆盖着,距离最近的冀州士卒则是不约而同地后退着,呐喊着进攻的声音骤然之间则是犹如被掐断的音符,戛然而止。
第一千七百六十七章 鸣金
从关墙上跃起的黄盖,在离开自己刚刚那一处地方的时候便有着数柄刀直接砍下,与关墙上的石块发出碰撞以及摩擦的声响,而黄盖在跃起的时候,自然不会很高,而且因为距离孙坚等人所在之地很近,自然是向着孙坚二人靠近,至于原本跟随在孙坚以及韩当身后的士卒,此刻则是被其余的西凉士卒挡住去路,除了他们这里之外,其余关墙之上也自然是有着极为惨烈的战斗,毕竟那些跟随孙坚以及韩当登上关墙的士卒可是精锐!而且一个个都勇猛无比,而西凉士卒则是凶悍不已,至于黄盖下方的士卒。。。黄盖才刚刚上来,那些士卒现在正被西凉士卒压下去,并没有登上关墙,而华雄此刻双眼极为凶悍地看着孙坚三人。
同时慢慢挺直身体,将刚刚那直接砍在关墙石块地上的长刀抽出,他手中的长刀虽然不是神兵利器,可是却也不是那些普通货色,而对面三个明显将领打扮的家伙居然能够不被自己手中的刀以及刚刚的力量将兵器砍断,足够说明他们的实力了,而且现在这三个家伙也没有隐藏的意思,直接显露出自己的实力,这就使得华雄郑重了不少,毕竟对面三个家伙除了那个中箭的,其余两个不弱于他多少,或者应该说其中一个可能比他还请,因为那家伙身上的气势在慢慢增强着,华雄知道不能够继续这样僵持了,便是手中长刀指着孙坚三人,同时喊道:“杀!”这一次华雄的气势再次释放,与周围的西凉士卒形成呼应。
在感受到那样彼此呼应的气势,华雄不由得便是心中有些欣喜,毕竟之前的战斗没有使用气势,为得便是让这些西凉士卒找回战斗的感觉,而现在既然找回了战斗的感觉,那么在自己利用气势增加士卒战力、士气的时候,这些士卒身上爆发出来,汇聚在一起的气势也会对他有所帮助,使得他本身的战力得到提升,而孙坚手下的士卒此刻被分割,距离他较远并没有办法以这样的方式得到提升,当然华雄通过这样的方法提升战力,时间是短暂的,毕竟这些士卒并不是华雄亲自操练的,所以只能够短暂提升,不过对于华雄而言足够了!毕竟他身边可是有着西凉士卒在!华雄手中的长刀直接向着孙坚砍下。
而黄盖想要再次进行阻拦,可是一名西凉士卒却是直接在黄盖的长刀侧面一击,使得那上撩的长刀并没有攻击到华雄的长刀,而孙坚则是古锭刀横放在顶,‘当’的一声,而孙坚在感受到古锭刀上的力量之后便是不由得双肩微微一沉,而华雄身侧的士卒似乎发现机会便是手中的刀直刺孙坚,孙坚则是身体侧移,双手却并未动弹,在躲过这一刺之后同时一脚踹出,直接将这名西凉士卒踹退,而韩当则是在尽力抵挡着那些士卒的进攻,虽然不时地会攻击这些西凉士卒,可是更多的却是抵挡以及用脚将对方踹退,毕竟西凉士卒的数量极多啊~而韩当还一只手受伤,没有办法双手握刀以增强挥刀时产生的冲击。
不过韩当自保足以,却是让孙坚以及黄盖放心不少,而黄盖不时地会支援孙坚一下,毕竟孙坚需要全神贯注地对付华雄,孙坚的确没有办法怎么分心应付周围其余的西凉士卒,毕竟随着华雄以及孙坚二人的交战,二人彼此都默契地将自己体内的气用于兵器之上,使得在兵器碰撞之间有着些许碰撞的气流产生,而这样的气流对人而言最多就是形成轻微的阻碍,即便是向天也是如此,而向天的死杀间却又是其自己所拥有的独特能力,不过至少孙坚以及华雄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二人之间则是慢慢汇聚了杀气,不过相对于早已成为战场的地方,这样的杀气完全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使得这里的士卒变得更加‘疯狂’罢了。
所谓的疯狂便是这些士卒彼此的战斗变得更加凶猛,不过这需要足够的时间,同时其中的一方必须是早已习惯战场或者杀戮的队伍,否则在这样的场面之中那些乌合之众与炮灰就仅仅会成为地上的尸体以及那散漫出来的血腥氛围罢了!当然相对于其余地方的杀气,孙坚这里的杀气自然要重一些,可是那些西凉士卒在这样的氛围之中并没有畏畏缩缩,反而是更加决绝以及狂野,这些西凉士卒即便自己身上被黄盖或者韩当的兵器划出伤口却也没有退缩,反而是更加凶猛地发起进攻,甚至就算兵器被黄盖与韩当劈断也依旧攻击着,或直接冲过去拿着断兵直刺二人,或直接将断兵丢向二人,同时向二人扑去,犹如猛兽。
当然对于这些黄盖以及韩当二人也就是惊讶了些许之后便是继续攻击,确认杀死对手,而孙坚虽然在抵挡着华雄同时却也不时地踹出自己的脚将一些西凉士卒踹退,确保自己安全的同时,也多少为黄盖与韩当二人制造些许空隙,以有喘息之机,这个时候孙坚可以说是火力全开,而华雄看着在自己对面的孙坚在面对自己那产生破空声的长刀面前居然还能够不时地照顾一下黄盖以及韩当,便是一脸的愤怒,他华雄虽然不是最强者,但也是一名强者,可是居然在面对自己时还分心,这算什么?!不由得再次将长刀收回的华雄便是直接斜劈。
同时华雄大声喝道:“看招!贼子!”孙坚虽然不时地给黄盖以及韩当打掩护,不过主要注意力依旧在华雄的身上,毕竟他的实力很强啊~所以根本不需要华雄喊话,孙坚便是立刻双手握着古锭刀,直接从下而上挥动,再次传来一声碰撞声响,较之之前更加响亮,而华雄以及孙坚在彼此碰撞之后都不由得后退了,不过好在孙坚三人距离极近,所以,孙坚仅仅后退了两步便是直接被韩当以及黄盖各自用自己一侧的身体将孙坚后退的步伐制止,可是华雄却没有,华雄身后的士卒在发现华雄被击退之后,便是各自散开,整整后退了六七步,华雄后退的趋势才停止,而此刻华雄与孙坚二人双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两人彼此对视,而刚刚那碰撞的一击,虽然孙坚没有什么事情,可是黄盖以及韩当却多少受了点伤,毕竟周围的西凉士卒在发现二人急忙后退制止孙坚后退趋势时候的动作,便是立刻对二人发动攻击,不过好在二人就算有所行动也没有将这些士卒的行动遗忘,可是多少也有些狼狈,衣服破损,甚至都有着轻微的划伤,显然要不是躲避及时的话,这些伤口会更深!不过现在却因为这样的交锋而陷入短暂的平静,那些西凉士卒并没有再次进攻,毕竟那可是一名能够跟想过前护卫相战的人啊~这就足够说明对方的战力了,虽然他们凶猛、彪悍,却也不想要进行无谓的牺牲,毕竟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另两个人都没有拿下啊!
不过不等继续交战,在孙坚营地外的程普以及祖茂二人则是已经命令士卒鸣金收兵了,不由得听到这样的声响,孙坚三人便是彼此对视一眼之后,慢慢向着一边的关墙靠近,三人虽然被包围,不过关墙那里却没有西凉士卒,毕竟要是被黄盖一脚踹过去还不直接被踹到关墙下?所以这些西凉士卒都没有靠近那里,而华雄则是带着人手向三人慢慢逼近,即便对方已经鸣金收兵,可是如果能够将三人留下来,华雄绝对不会手软!接着在到达关墙这里后孙坚便是说道:“公覆!带着义公先退!快!!!”
第一千七百六十八章 暂停交战
听到韩馥的话语,李历便是看了看韩馥,接着说道:“主公,以一万五千余人亦不可如此迅速便归营啊~莫非壶关守将用了诡计不成?”韩馥一听便是再次不由得看了李历几眼,李历一见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可是却知道,韩馥的眼神之中有着一种要是说出来会丢脸的意思存在,便是起身说道:“主公!历且先去处理归营士卒之事!还请主公好生休息!”
看到李历这么会做人,会做下属,韩馥便是制止了李历的行动,同时简单将壶关发生的事情说明一番,看着李历说道:“我冀州士卒终究并非并州此些常年与异族相战之辈,以那壶关守将之言可知,雁门关此些年间发生之战,定然少不了着火焚敌军之事啊~实在是不仁之举!”不过说完之后,韩馥却又摇了摇头,因为他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做法的确是很刺激人的神经,即便是他也同样受到刺激了,更何况那些士卒?
而李历在听到韩馥的话语之后,也是一脸惊色,之前壶关内守备物资依旧有着不少已然多少让李历心中有着不小的惊讶,而现在壶关士卒竟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出来自然是让李历更加惊讶了,毕竟直接烈火焚烧,在这个时代的人看来就是一种极为过分的举动,甚至可以说对方就是凶狠的狂魔,是恶鬼,等等的存在,而一旦这样的言论出现,那么到时候向天的名声可就要慢慢削弱了。
李历同样出言对于壶关士卒这样的举措表示强烈的谴责,接着便是说道:“不知主公之后欲如何为之?”韩馥一听便是思索了片刻,说道:“让营内士卒休息两日,两日后再进击壶关!某就不信,他壶关,他向天胆敢再来一次,胆敢犯天下之不韪!”李历一听便是起身行礼,说道:“既然如此,历便暂且前往营内各处看看,届时以保主公可领战气十足之军!”
韩馥一听便是看了看李历,同时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有劳了!”李历一听再次行礼,便是直接离开营帐,而韩馥则是再次给自己倒了杯酒,呼出了一口气,低声说道:“如此之为虽为天下之不违,却可使得见者心生惧意啊~”
而时间慢慢流逝,壶关外的火海早已消散,而方悦此刻则是坐在城楼前,略微抬头看着那艳红霞光洒落,一小会儿之后,便是拿起一边的云断枪,大声喊道:“今日想来冀州贼军已然无胆再来,兄弟们!好好看守着!休息着!!”声音嘹亮,而此刻关墙上的士卒早就换了,并非是启副将的人员,而是佟副将麾下的兵马,这些士卒听到方悦的命令之后,多多少少有些许遗憾,不过却不会忘记自己守备以及警戒的职责。
而方悦在城楼之内进食的同时有些许疑惑,而原因则是向天怎么还没有到?
虽然向天来不来对于方悦守卫壶关而言,都不算是重要的事情,毕竟就算没有向天的援助兵马,方悦也有信心将对方抵御在壶关之外,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了,向天还不过来,这跟之前向天让启副将二人带回来的消息有差别啊~
要不是因为处于战事之中,同时有着自信,方悦还真想问问向天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了?不过方悦刚刚想到这里,便是一名黑冰台成员直接现身,方悦一见便是淡定地接过对方手中的纸条,而黑冰台成员同时也失去了踪迹,毕竟城楼的门可是大开着,故而黑冰台成员能够从这里经过,而这样做的缘由则是为了保证情况汇报能够缩短些许时间。
看着手中的纸条,方悦那坚毅的脸庞则是有着些许笑意浮现,接着才将纸条扔到一边的火盆中烧毁,低声说道:“未变啊~”而在这个时候启副将则是来到了门外,方悦一见便是让其入内,启副将行了一礼后便是汇报了一番其麾下的具体损失,人员伤亡数量,同时还有就是箭矢剩余的数量等等的一切,而方悦在听完之后,便是直接说道:“将弟兄遗骸依军规而处,记录在册,待战事安定,再行后续之事!”启副将一听应诺行礼便要转身离开,而方悦这个时候则是说道:“通知弟兄们打起精神!”启副将再次应诺离去。
虽然壶关的士卒也曾经分批去异族那里战斗过,或者说并州的士卒除了预备营之外,都曾经各自分成数批先后前往北境异族地区,毕竟在并州境内各自的山林与野**战只是能够提升士卒的胆气以及士气,虽然也是见血,却终究与杀人有着根本的不同,再加上人与动物智慧上的区别,所以并州的士卒,此刻准确的说是壶关的士卒才会这样有着强大的战力,不过壶关的士卒,却终究只是第一次见过这样火海之景,不说那样的景色,单单是那在关墙外尸体燃烧的气味便是极为刺激关墙上的士卒了,包括启副将等人。
方悦则是要好一些,毕竟他的实力强,能够将自己的恶心感暂时压下,同时只要进行一小段时间的调整,那么便是能够将心中的不适处理干净,可是壶关上的士卒可没有办法,所以方悦在没有返回城楼之内前,一直都在观察士卒的面容以及举动,也正是因此才会强调让弟兄打起精神,对于这一点,方悦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够让这些士卒自己心中挺过去,至于劝说,则是没有任何的意义。
时间慢慢流逝着,一夜的时间过去,方悦在天明之时便是再次出现在关墙上,一整夜方悦即便在城楼内休息,却依旧仿佛能够闻到那肉焦之味,要不是迅速控制自己的思想,让自己不继续思索下去,而是直接休息的话,方悦还真有可能需要在半夜起来一趟,稳定心神后才能继续睡觉了,而现在关墙上其实已然没有了那般气味,不过却仿佛依旧有着那细柔绵长的味道在空中弥漫着一般。
方悦急忙大口呼吸了几次,同时控制一下自己的心理,便是恢复了正常,看着关墙上的士卒虽然一个个都看着关墙之外,可是却能够发现他们的眉间有着些许难受的样子,方悦便明白,之前那一场火海,不只是对于冀州士卒的打击,对于壶关的士卒也有着影响,可只要将这样的影响控制住,那么方悦相信不只是自己,包括壶关的士卒都会得到一定的提升。
方悦一边在关墙上行走,一边观察这些士卒,并没有出声询问,而这些士卒则是在听到方悦的脚步声之时,也没有在意,他们的职责是看着关外的情况,防止会被冀州士卒钻空子,至于方悦这名将军,只要没有找到他们,他们便不会理会,连转身行礼都不会去做!
看到这一点,方悦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些士卒能够在受到极大冲击的情况下,依旧履行着自己的职责,没有丝毫的松懈,这才是壶关兵马,这才是并州士卒!
而韩馥的军营之中,赵浮以及程涣二人则是被韩馥命令带着些许士卒去营地附近的树林之中伐木去了,毕竟云梯都被烧了,虽然营地内还有着些许云梯,不过数量不多,趁着士卒休息,李历去调整士卒的精神之际,让两人带着没有亲自见过、经历过的些许士卒去制造云梯,以保证之后的战事,不是不会显得浪费吗?
一天都没有战事发生,而冀州士卒也同样没有来到壶关之外,可是方悦却也没有命令士卒如之前那般到关外去收拢那些物资,毕竟要是这样下达命令的话,方悦担心出去的士卒看到那些焚烧的尸体会直接呕吐,届时就会损失战心,对于关外的那些死尸,方悦一直都没有理会。
第一千七百六十九章 向天乍现
之前那一场火海,烧的不只是韩馥带过去的那些冀州士卒,还有的便是当时已经躺在那里数日的由赵浮以及程涣先后留在那里的死尸,这些死尸方悦也没有管,而韩馥等人也没有怎么管,虽然尸体留下来在烈日的暴晒下,数日便是会出现麻烦,可是在方悦看来这就是一把火的事情,而这些死尸留下来却能够给冀州士卒形成阻碍,影响冀州士卒进攻壶关的速度,比如刚刚发生的那场大战,要不是因为这些尸体的存在,在云梯架起的时候则是会更快,毕竟赵浮以及程涣两人死去的士卒多在关墙外下方,所以这些最先到达的士卒则是需要略微清理出一些场所。
至于那些在前冲的路上看到的前两次被箭矢射杀的士卒,这些士卒自然是直接踩踏而过,毕竟要是过于宽待尸体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前冲的士卒则是很可能会被杀死,成为这些躺在地上尸首的一员,这些士卒又怎么会愿意这样呢?而正是因为要架起云梯需要这样的举动,故而关墙上的士卒才能够有时间将弓箭都放下,而不会让冀州士卒攀爬云梯直上,使得壶关陷入被动之境。
故而可以想象,方悦那一把火究竟烧了何其多的冀州士卒尸首,现在除了那先后被射杀距离壶关有些远的冀州士卒之外,壶关的关墙外的这些尸体在方悦故意的查看之下,便是已然得知成为了焦尸,而这样的身体并不存在重量,而且极脆,要是冀州士卒再次到达这一处位置的话,那么便是能够迅速架起云梯,而要是士卒的速度够快的话,那么这些冀州士卒也能够迅速攀爬而上,要是关墙上的士卒反应慢一点点的话,说不定冀州士卒能够借助这样的时间到关墙接近一半的位置也不一定?
不过首先就算冀州士卒要进攻也要将壶关前那倒在地上的尸体清理掉,这些尸体包括前两拨的死尸在内则是有着近万,乃至于是万余人在,而踩踏尸体要是踩踏一两具的话还好一些,至少对于前进的阻碍不会太过明显,可要是由尸体铺成的道路,并且这些尸体上还或多或少能够看到明显的箭枝,如此的情况下,前冲的速度便是会受到影响,毕竟尸体的身材都不同,故而高低起伏不一,而且还有着兵器以及甲胄存在,要是一个不小心,则是很可能使得前冲的士卒滑倒,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倒地,就是将自己的性命交给身后的人,而且死亡的几率要更大一些。
可以说即便壶关没有那尸骸成山之物在关墙外阻碍架起云梯的速度,却如今也有着如起伏丘陵一般的尸地,同样能够让壶关的士卒有着第一层的防护,而且这样的防护并不需要花费人力什么的,死的是敌人,虽然损失了物资,可是这些死去之人的尸体却依旧在壶关的箭程之内,即便有人想要整理,也要有着胆量才行啊~
而时间慢慢流逝着,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壶关的后方门户则是在方悦带领着些许士卒之下打开了关门,迎接了数千兵马入城,而这一夜壶关的士卒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之前那火海形成的心理压力似乎直接消失了一般,一名名士卒在关墙上目如鹰瞳,神色严谨,极为认真,不过壶关内却没有什么欢呼之类的声音存在,也没有因为这数千士卒的到达而松懈。
翌日,正如韩馥所说的那般,他再次带着赵浮以及程涣等人来到了壶关前方,而此次他带来的是赵浮二人建造出来以及营内剩余的云梯,可以说全部的云梯都被韩馥带过来了,要是这一战跟之前一般的话,那么韩馥则是需要让士卒好好休息几天才行了,而韩馥带着两万余名士卒来到壶关前,便是看到那些在地面上的尸体,不由得便是有些黑脸了,毕竟在这个时代因为儒学得到大力传播,死者为大可以说是深入人心,即便是战场之上,也不会留下这样的尸体。
要知道大汉内部曾经也有过数次混乱,可是每一次这样的混乱却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即便是之前进攻董卓的时候,每次暂时停战的时候,守备方便是可以去将外部的尸首进行处理,而在这样的时候,进攻方不会发动进攻,这可以说是大汉内部混乱爆发时的规则了,当然要是爆发的战争使得双方在短暂的时间内出现重大死亡,那么便是会各自将尸首收拾,以保证之后的战斗不会出现践踏死者这样的事情。
而之前韩馥撤退,从这一点来看,其实可以说韩馥已经将尸体的处理交给壶关士卒了,可是壶关士卒却并没有处理,而是留着,这是什么意思?不看重战死之人吗?!
不由得韩馥便是大声喊道:“尔等可还是我大汉之民?!竟不处理此些尸首?!”在韩馥的话语说完之后,壶关上便是出现了一道身影,同时还有着让韩馥极为熟悉的笑声,接着便是说道:“韩刺史!此些尸首皆乃冀州之民!若是由我并州士卒处理,何以将此些士卒送返归乡?莫不成韩刺史欲将冀州刺史之位赠予区区在下不成?!”
韩馥一听便是不由得感到震惊,同时没有办法控制地说道:“向天?!”
一听到韩馥的声音,壶关上刚刚说话的人便是再次开口说道:“正是区区在下!不知韩刺史此番前来有何指教?若是向某觉得该当学习,自不吝学之!亦或者是韩刺史欲领兵前来与某并州士卒讨教一番?若是如此,某自然不吝赐教!!!”
‘向天’,虽然只是一个人的名字,虽然只是两个字,却是使得此刻冀州士卒,包括将领在内都有些许胆颤,因为向天可是击杀了不少异族,凶名在外,跟韩馥相比,向天的名声对于冀州士卒的影响极大,毕竟韩馥可没有什么明显的战绩能够称赞的。
韩馥则是在略微平复一下心情之后,便是再次义正言辞地将之前自己跟方悦说的话语再次说出来,表示自己对于向天作为的抗议,同时表明自己是站在道德的高度上,强烈谴责向天的做法,让向天自己自尽于此,让大汉的能人志士能够心中安宁,向天并没有插嘴韩馥的话语,而是就这样听着,直到韩馥停下后,大声喊道:“韩刺史可已言毕?”
韩馥一听便是愣了愣,接着大声喊道:“向天!汝莫要执迷不悟!!”向天一听便是明白韩馥已经没有话说下去了,嘴角不由得便是有着些许的弧度,他很好奇,要是他将自己收到的消息告诉韩馥的话,不知道韩馥会是什么表情,会做什么决定呢?
此刻向天一身甲胄,除了轩尤剑并没有其余的兵器,简单却有着自如之感,向天将自己内心这样的想法立刻压下,因为他知道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什么意义。
故而向天便是大声喊道:“多谢韩刺史醍醐灌顶之言!可惜,某向天,与麾下并州士卒敌对之人乃异族凶猛之辈!我等对敌绝不手软!!韩刺史想来亦是得知某有些许士卒已然前往异族之地吧~”
韩馥一听有些疑惑,却也没有插嘴,继续听着向天的话语,接着便是听到向天说道:“异族之地,有与幽州相连之地,若此些兵马纵马奔驰,经幽州而抵达冀州,不知韩刺史各地之士卒是否可抵挡一二?”
韩馥一听便是立刻说道:“向天!莫非汝派遣之士卒皆乃骑兵不成?!”
听到韩馥有些许惊恐的声音,向天便是再次发出笑声,之后便是说道:“万马铁骑,纵横而出,幽州些许地界仅需些许时日即可抵达冀州!而某在此,汝些许士卒,何以破关!当初某以不足万人之卒,抵挡近十万异族!尔等不妨一试!!!”
第一千七百七十章 再撤
韩馥听到向天的声音,神情极为愤怒,可是在双瞳之中却能够明显看到有着惊惧之意,毕竟虎牢一战他也在那里看到过,向天有着胆量冲锋在前,就说明他的勇猛以及胆气不俗,至少比之孙坚不弱,虽然实力可能比不上一些勇猛的战将,可是韩馥却不认为自己有着比之向天更强的战力。
而向天的话语,虽然韩馥不会全信,却也不会不信,而是在心中想着向天以万人甚至是近两万人去抵挡五万到八万的异族,什么不足万人就抵挡十万异族的事情,韩馥是不信的,不过有一件事情,韩馥会相信,那就是向天既然到达了壶关,便是说明壶关现在绝对有援军,而设身处地的思考一下,韩馥觉得如果自己是向天的位置的话,那么来援壶关,带来的兵马至少也有着两三万,这样的兵力,加上他韩馥现在带来的兵力进行对比,韩馥可不觉得自己有着战胜的机会!
不过让韩馥就这样撤退,韩馥的面子还要不要了?所以韩馥明白自己不能退!即便可能会战败!不过在这之前至少也要继续指责向天才行,故而韩馥便是再次大声喊道:“向天!!向笑之!汝身为先帝之婿,当今陛下之姐夫!莫非忘了我大汉乃礼仪之邦不成?!让此些士卒尸首曝于荒野,岂是我等所为?!”
向天一听再次传出了笑声,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停下笑声的向天则是看着韩馥所在的地方大声喊道:“如今乃战事!战时无情!既已登上这黄沙寂寥之地,便必有命丧于此之心!若无身首异处,埋骨他乡之明,还不如即刻给本将滚远点!莫要辱没这英豪厮杀之所!!!”
说到这里,向天便是略微停顿了片刻,便是继续说道:“我并州将士,远征异族之地!葬于荒茫草原者数不胜数!战场之上乃是此些英豪所去之处!尔等若无此心,最好离去!否则本将!与并州众将士!必将尔等斩杀于此!!”
韩馥一听便是不由得伸出右手食指,指着向天气道:“汝。。。。”不过声音并不响亮,所以向天并没有听到韩馥的话语,不过在旁边的赵浮以及程涣却都听到了,同时也注意到韩馥此刻伸出的手指略微颤抖着,两人一见便是彼此在瞬间对视了一眼,接着,赵浮便是立刻低声说道:“主公!莫要气恼!气大伤身啊~为了此事不值!”而程涣则是在一边说道:“主公!还请下令!如今这向天在壶关之内,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韩馥一听便是看了看程涣,又看了看赵浮,而赵浮一见便是再次说道:“主公!这向天如今至此,想来带领之援军以及物资必然不少,而我等进攻之云梯却仅有此些许数量,士卒进击受阻啊~”韩馥一听再次看向了程涣,程涣看到自然有些明白韩馥的意思,便是立刻说道:“主公!这向天如此言之定不会让此些战死之卒让我等动弹,若是靠近,想来便是箭矢飞落,如今壶关内箭矢必定充足,若是如此,这。。。”说到这里程涣看了看后面的士卒。
韩馥一听便是同样转过身,略微看向了身后的士卒,虽然说在这个时代百姓如草芥,而士卒却也只是比草芥要好一些而已,毕竟这些诸侯都知道在乱世之中,手中有士卒,才能够有着说话的权力,所以在乱世已经极为明显的如今,众诸侯都多少在意着自己手中的实力,其中士卒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掌控地盘之中的世家豪族了,当然向天不在此列,毕竟他可是直接将自己地盘中的世家豪族给全部怼了一遍,该死的死,该抓的抓,可是这终究只是一个地盘下的世家豪族,而因为是乱世,同时董卓没有借着皇帝的命令下旨,所以向天表面上没有什么事情,可是这件事情一旦传开,整个大汉的世家豪族多少都会敌视向天的。
韩馥便是看了看赵浮以及程涣二人,便是说道:“既然二位将军如此言之!那本大人便依两位将军所言!”说完,韩馥便是看着壶关大声喊道:“向天!此番某暂且归营!待某准备完毕,再来试试汝这并州刺史!撤!”
在关墙上的向天、典韦以及方悦等人看着韩馥离去的背影,一同不由得笑出了声,而向天对于韩馥的话语没有多管,毕竟这只不过是韩馥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罢了,而他就算揭穿也没有什么用,毕竟他韩馥的脸面很快就要没了!他向天现在揭不揭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而在韩馥等人全部离去之后,向天则是转身向着城楼行去,而身后方悦则是直接命令王副将在这里看着弟兄们,而他则是随着向天一同向着城楼行去,至于典韦一直都跟随在向天的身侧,至于典韦的士卒则是已经在方悦挥下士卒的安排下到另一处地方休息。
城楼之内则是只有向天三人,方悦三人昨夜可以说是聊了一整夜,毕竟这样的机会太少了,方悦在壶关守关,而向天因为最近这么多的事情,也是在晋阳坐镇,而且早年间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一夜的时间足够他们两人交流交流感情,或者说友谊了,而现在自然是要说正事了!
向天看着方悦说道:“方兄!某接到消息,冀州后方将不稳!届时可莫要错失良机啊~”方悦一听微微一愣,便是看着向天,说道:“向兄弟,莫非。。。”向天一听便是摇了摇头说道:“届时行动之际,某要带着恶来等人回返晋阳,如今前来,其一乃略微震慑这冀州之贼,其二则是让并州清理内患!此番无需占领地区,方兄以练兵为主!主动出击!无需攻克城池地盘!如今并州内患未尽除!基底未曾牢固,需些许时日,还望方兄勿要冲动啊~”
方悦一听便是郑重地点了点头,便是笑着说道:“方兄,这韩馥如此言之,仅需让弟兄看着即可,而方兄则有劳跟恶来这憨货切磋一二了。。。此些时日。。。。唉~”说到这里向天便是不由得摇了摇头,神色有些无奈,而典韦则是同时憨笑着摸着自己的脑袋,方悦一听便是看了看典韦,同样笑着点了点头。
时间如流水,很快三日便是过去了,这一天韩馥的营地有着极为明显的炊烟升腾而起,显然韩馥是想要有所行动了,而方悦虽然有些在意,却也不是很明显,而方悦看了看向天之后,便是直接下达命令,让弟兄们随时做好准备,现在他壶关原本的士卒都没有休息,这一次方悦的行动有所改变了,毕竟昨天收到黑冰台传递的消息时,方悦可也在旁边,而且向天可是在看完之后就交给他看了,方悦自然明白是什么情报了。
而吕良二人带领的士卒同样已然来到壶关之内,加上那预备营的万卒,壶关此刻有着三万左右的士卒,而此刻壶关之外并没有那些冀州士卒的尸首,毕竟尸体要是放久的话可是会出现很多问题的,最重要的便是瘟疫,在这个时代瘟疫可是一件麻烦事,所以向天便是在壶关内士卒数量众多的情况下让方悦去将这些士卒清理了,当然也可以说是让壶关的士卒去体验一下与在草原上战斗的不同之处。
可以说处理这些尸首对于壶关的士卒的确是一种挑战,毕竟在草原的时候他们也清理过尸体,不过是新鲜的,也就是刚刚被杀死的,而这些尸首却是暴晒了数日的尸体,都有着些许味道了,这些士卒可是在呕吐的情况下,将兵器、甲胄、箭矢等等的东西都弄下来,最后才将他们全部一同焚毁的,当然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自然是有着士卒在警戒着。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书信
而韩馥虽然听到了下属士卒传回了这一消息,却没有主动出击,主要就是向天在沙场的经历比他还丰富,虽然都是刺史,可是韩馥担心要是有所行动的话,会中了向天的计谋,要是他真的带领士卒去找这些壶关处理尸体之辈的麻烦,中了陷阱,损失了士卒怎么办?而且还会留下话柄!毕竟之前他就是以这样的借口去挤兑向天,现在向天正在这样做,他要是去打扰了的话,向天不就可以说他韩馥是个伪君子吗?
不过现在韩馥营内的云梯已经储备了一定的数量,而且之前士卒先后在火海以及向天之下产生的恐惧也减少了许多,这一次,他韩馥要带走大部分的士卒!毕竟向天来了,要是跟之前一样留下将近一半,或者说是一般左右的士卒在营内的话,他担心壶关会打不下来啊~要是打不下来,他韩馥要怎么去跟自己治下的那些世家豪族沟通?
不过就在韩馥想到这里,而同时营内的士卒都在积极准备着食物之时,却是有着一道急匆匆,同时极为狼狈的身影来到营门之处,营门的士卒一见便是瞬间警惕起来,毕竟他们都知道向天来了,这个跟异族打而且屡战屡胜的人物在他们面前的壶关之内,自然是紧张不已,不过营门的士卒很快便是放松下来了,因为来人身上是冀州士卒的甲胄。
虽然单凭这一点不足以证明什么,不过此人在到达营门的时候便是直接面朝地落下,背部则是随着士卒的接近能够看到明显的箭枝,而且是折断的箭枝,不过两人虽然不会动手将其击杀,却也会将其留下,同时禀报给自己的上司,一层一层的禀报最后李历以及程涣二人来到了这名到来者的地方。
原本禀报到最后是程涣,可是那个时候李历正经过程涣附近,所以便也一同过来了,毕竟程涣在看着云梯现在的位置,同时也在营内巡视着,而李历则是在看着士卒,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士卒心态恢复了不少,可是李历多少也有些担心,才出来看看。
而当二人到达之时,程涣询问了缘由之后,便是直接上前,而此人则是已然死去,或者说在其倒下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必要安排休息之地,而程涣看着箭枝按压了一番之后,便是说道:“受伤不轻后并未治疗!”这一点从伤口附近的肌肉便是多少能够进行判断,同时就是身上的甲胄解下后,内部的衣物则是同样能够看出其失血过多的事实。
而李历则是询问了一番周围,在确定没有其余人靠近以及接触过这名死去之人后,便是直接搜身,毕竟这名死去之人可是身着冀州士卒甲胄啊~
而李历很快便是在其甲胄内部的衣物之中找到了一封书信,真正用纸写的信,单单这一点便足够说明其中有着极为重要的内容,不过好在书信并没有沾上血液,要不然的话,内部的字迹多少也会变得模糊,程涣一见则是看了看李历说道:“李先生,这。。。”李历一听便是看着程涣说道:“程将军让人先将此人埋了吧~你我一同去主公处看看究竟乃言何事!”
这一封书信李历并没有直接查阅,毕竟这名士卒都死了,很可能其中有着什么重要的信息,而现在周围除了程涣之外,可还有着众多的士卒,要是查看起来,内容过于震撼而使得李历自己不由得有些失态,甚至泄露些许内容的话,那么很可能使得周围的士卒的士气以及战心受到影响,这对于接下来的行动可不是好事!
而程涣并没有拒绝李历的建议,而是点了点头,便是直接命令旁边的士卒行动,跟李历一同向韩馥的营帐行去,而在前往的路途上,程涣看到了自远处而来的赵浮,不由得便是略微冷哼一声,直接侧过头也不管赵浮,而赵浮同样如此,李历则是将赵浮拦下,在询问而得知赵浮也是为了那名死去的人员而来,便是让赵浮跟着一同前去韩馥的营帐,而赵浮会来这里,是因为虽然程涣以及赵浮二人彼此关系如此,可是手下的军司马之类的包括队率却有着部分会不时地彼此交流一二,也可以说是聊天侃大山吹嘘,而赵浮也正是因为手下人这样的交流,才会得知有死去的人员来到。
三人很快便是来到了韩馥的营帐内,对此韩馥虽然心有疑惑,却也依旧让三人入内,之后便是开口询问,而李历则是将事情简单那说明后,便是上前将书信交给韩馥,韩馥接过书信便是直接阅读起来,在一边的李历三人已至都注视着韩馥的面孔,韩馥面孔的变化极为明显,愤怒、不满同时却有着些许无奈,在看到这样的面容之时,李历三人便知道是出大事了,李历则是想到了向天之前在壶关那里所说的话语,便是等到韩馥将书信放下的时候,便是说道:“主公!莫非真如向天所言,其麾下兵马如今已入冀州不成?”而赵浮以及程涣一听也不由得都看向了韩馥,眼神之中有着担忧。
韩馥一听则是直接摇了摇头,便是将手中的书信略微抬起,不过却不是让三人看的,而是在这个时候猛然之间便是拍在自己面前的桌案上的,沉重的响声骤然而起,让李历三人都愣了片刻,毕竟韩馥会这样,就说明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完完全全的愤怒了,韩馥则是同时说道:“冀州的确出乱子了。。。白马公孙进犯我冀州!!”李历一听便是立刻说道:“主公!当初不是已然与幽州刘虞大人已有书信来往,商定妥当?为何。。。”韩馥一听则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此事某不知,书信内未有明言,如今宝马公孙直犯河间之地,而河间原本士卒正极力抵御公孙,而此事冀州众世家豪族已然知晓。”
李历一听便是再次说道:“那此些世家豪族可愿意出手相助?”不过很快李历便是略微摇了摇头,而在一边的赵浮以及程涣二人一直都在看着、听着,见到李历这样的举动,赵浮便是不由得说道:“莫非此些世家豪族未曾出手阻止不成?以白马公孙此些年间之所为,想来若是其占领冀州些许地盘,此些世家豪族恐需付出不小的代价啊~”
程涣在一边也是点了点头,现在的情况真的很麻烦,之前韩馥以为有着刘虞的话,则是能够给公孙瓒制造麻烦,而以公孙瓒的为人,则是在遇到刘虞的阻击后便是会直接跟刘虞打起来,甚至直接从涿郡而过,届时要进攻冀州的话则是会进攻中山,而河间兵马可是用来防备袁绍的,可是现在却是公孙瓒进攻河间,那袁绍哪里有兵马去抵挡?
当然这只是程涣等人认为的,可是韩馥却是语气有些许苦涩地说道:“此些世家豪族之人皆提议让某引袁本初入邺城!”李历三人一听便是都处于呆愣的时刻,而韩馥则是继续说道:“准确言之,乃世家豪族已然着手准备将袁绍引入邺城之事,而邺城。。。如今。。。”
李历一听便是看着韩馥说道:“主公,莫非邺城有变?”韩馥一听则是略微咬牙切齿地说道:“鞠义已将邺城掌控在内,静待袁绍至!”
程涣以及赵浮一听则是不由得一脸惊讶地站起身,而李历则是直接说道:“那其余两位兄长,他们。。。”韩馥一听则是说道:“鞠义行事之时,闵纯为保耿武离去而被活捉,而那毙命之人则是耿武派遣之人。”李历三人一听则是再次呆然而立,毕竟这样就说明他们现在没有后援,同时物资之类的运送也有极大可能被断绝,要是这样的消息在营地传开的话,士气必受打击!
第一千七百七十二章 立刻行动
韩馥在说完之后,便是看着李历三人,说道:“不知三位有何建议?”三人一听则是都坐在那里,并没有立刻开口,毕竟之前韩馥在军伍面前已经发话了,要是不进攻壶关的话,则是会落了他自己的面子,可要是进攻壶关的话,则是会使得自己现在的士卒受到损伤,而邺城则并没有在掌控之中,要是浪费时间在这里,那么邺城可能就会被袁绍捏在手中,到时候他韩馥可就成为‘无家可归’之辈了,所以现在他有些把握不住,或者说犹豫着。
而李历则是首先开口说道:“主公!邺城乃主公之根基,不可丢弃!”而赵浮以及程涣却都没有开口,韩馥在看了两人一小会儿之后,赵浮才开口说道:“末将思虑许久不得些许见解,还望主公见谅!可末将必以主公之令而行!”程涣一听便是立刻同样行礼应道:“末将亦是如此!请主公下令!”
韩馥一听则是略微叹了口气,因为此刻韩馥有一种极为明显的无力感,这封书信虽然送来了,可是并没有标注任何的时间,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送这封书信过来的,也不知道邺城究竟是什么时候出事的,而且书信之中有‘世家豪族都要让袁绍进入邺城’这样的意思存在,面对冀州众多世家豪族,韩馥就只有‘无力’二字,因为他要是有着足够的影响力以及底气,那么自然不会在之前被冀州世家豪族那般对待。
而一段时间之后,韩馥便是再次深深地叹了口气,接着便是说道:“赵将军!程将军!”二人一听便是直接起身,韩馥便是继续命令道:“立刻让麾下士卒准备!进食完毕后即刻出发!各自带领万卒与某一同向邺城而去!李历听令!”赵浮二人应诺之后便是直接转身离开,而李历则是听到韩馥的话语之后便是同样起身,韩馥再次开口说道:“李历!如今情势危急,汝虽为文士,某却不得不用!还望见谅!”李历一听便是略微躬身,表示自己明白。
韩馥则是看着李历继续说道:“李历!待我等离开之际,汝带领剩余士卒将粮草辎重等一同携带紧随而至!切记小心!”李历一听身形微微一顿,便是郑重行礼应诺,最后便是向营帐之外行去,而韩馥看着李历这样的举动则是再次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只望,未曾出现意外,否则。。。。”
时间慢慢流逝,方悦在关墙上观望着远处冀州营地的情况,骤然之间则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情况,便是立刻让身边的士卒让向天过来一趟,向天得到消息,跟典韦一同来到关墙处,站在方悦身边,方悦则是直接说道:“大人!这冀州营地内如今有些过于杂乱,有如。。。命令突发变化一般!”向天一听便是同样看着远处的冀州营地,接着便是说道:“方将军!如何为之,汝自行命令即可!如今壶关内某与恶来及其麾下士卒不会有所行动,其余汝可自决!”
方悦一听便是对着向天行了一礼,接着便是直接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士卒大声喊道:“来人!通禀启副将、佟副将、王副将、吕副将、高副将等人立刻前来城楼之内,商议军事!”说完便是对着向天行了一礼,方悦行礼完毕便是直接向着身后的城楼行去,而向天则是看着冀州的营地,低声说道:“看来一切如某所料啊~”典韦在身后听到向天的声音则是有些疑惑,便是瓮声说道:“大人!为何听起来,有些许无趣之味?”向天一听则是略微看了看典韦,又看了看旁边的士卒,便是说道:“虽如某所料,如此可使计谋完备,可若无些许出其不意之处,一切犹如预料那般,无相斗之人,岂非无趣?”
典韦一听则是有着苦恼地挠了挠头,接着便是说道:“就如俺这般,若无人相较量,则是浑身不舒畅?”向天一听到典韦的话语,不由得便是笑出声了,因为典韦所说的话的确是很符合其自己本身的作为,他典韦从某一种程度而言,要是没有跟人交手的话,的确是浑身不舒爽,至少在壶关的这几天时间,典韦跟方悦交手的程度,将他这几天因为行军而留下来的不舒爽都给榨干了。
向天则是看着典韦说道:“恶来!通禀自己麾下士卒,届时想来主要便是看尔等守卫壶关了,虽冀州营内有所变动,可未防万一,汝麾下士卒届时可莫要松懈啊~”典韦一听便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而向天则是并没有继续说话了,安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冀州营地是否有所变动,好一段时间,向天才看到有不少的士卒出现,同时远离冀州营地,犹如撤离一般。
而在这个时候,城楼内方悦等人则是已然出来,听到声音,向天则是转过头看了看便是说道:“冀州营内有不少士卒离去,不下万人,甚至更多!”说完同时略微用眼神示意一下关外,方悦一听便是立刻上前,那远去的士卒数量的确是不少,不过因为距离较远,所以想要猜到多少的确很难,不过正如向天所说,那么大的士卒离去的洪流,看起来没有万人,也有八千。
看到这里,方悦便是立刻转头看向了启副将等人,便是大声喊道:“立刻行动!!”说完对着向天以及典韦行了一礼,说道:“如此壶关就有劳大人了!届时壶关内之前受伤之弟兄亦会一同留下!”说完方悦便是直接转身离开,而在关墙上的士卒则是已然在将领的命令下直接便是离开自己的位置,而典韦则是在向天眼神示意之下便是大声喊道:“弟兄们!给老子上来!今日都好好在壶关上看着,守备着!莫要让一些杂碎混进来!!”随着典韦的话音落下,典韦麾下的士卒一个个都踱步而上。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冀州营地内则是再次有着一群士卒直接离去,而这件事情,向天自然是让壶关的守将告知了方悦等人,而在得知这一情况之后,方悦便是立刻命令士卒将关门的封堵物清理掉,在听到那震动之响,向天便是明白该出击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近半个时辰之后,关门打开,方悦在前带领着自己壶关内派遣而出的八九千士卒直接冲在前方,其中有着千名方悦的亲卫,而启副将三人则是各自带领两三千人,从而形成了八九千人的浪潮,毕竟王副将可是将自己麾下的三千五百人都派遣出来了,而其中有损伤的也就是启副将以及佟副将麾下的士卒。
而在壶关士卒之后则是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带领的兵马,当然是战斗的士卒,那些用于搬运的人员都留在壶关内,而在最后则是那万卒援军,就是那万卒预备营的成员,这些人身为预备营内部本身其实也有着上下之分,有着副将存在,所以方悦才敢将这些人一同拉出去怼冀州士卒。
不过这些总共近三万人的兵马全部都是步兵,除了一些将领、副将加上军司马或者校尉之类的是骑着马匹之外,士卒全部都是步卒,其中有着弓箭手、长枪兵、刀盾手等等的兵种,而这些人在冲出壶关的时候,便是发出呐喊厮杀之声,直接向着冀州的军营而去。
不得不说这些兵马不愧是并州士卒,即便是步卒,跑起来速度也极快,而且在奔跑的时候也在注意着阵型,当然阵型多多少少会有些许不同,可是至少能够保证战力在发挥的时候不会出现过多的影响,毕竟野战讲究阵型以应对远战,同样也讲究士卒之间的配合以应对近战,如此才能够将战力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第一千七百七十三章 杀
而在冀州营地之内,此刻在这一处营内的人除了那些士卒之外,便是李历以及程涣二人了,至于之前离去的两拨士卒,第一拨是韩馥带着士卒先行离去,而赵浮在将自己麾下的兵马整顿好后也同样带着万名士卒紧随其后,现在是程涣要离去的时候了,之所以没有一同离去则是韩馥的命令,因为他担心要是全部一同离开的话,那么造成的声响就太响亮了,到时候壶关内的士卒绝对会注意到,而要是分成几次的话,首先声响小,有着一定的几率不会被发觉,其次这样分成几次则是很可能使得壶关内将领有着疑惑以及猜忌的心思,这样则是很可能使得壶关内的士卒暂时不敢有所动作,如此则是能给李历留出更多的时间。
而李历在接到士卒传来的消息之后,便是看了看旁边的程涣,说道:“程将军!还请遵从主公之命而行!”程涣一听却是看着李历说道:“李先生!如今壶关已然出兵!若是某领兵而逃!届时。。。”李历却是骤然之间说道:“程将军!汝莫非不遵大人之命!不以将令为先不成?!何况如今邺城有变!若是尔等不尽快回转协助主公夺回邺城!那主公。。。。”
李历看到自己说到这里,程涣却依旧没有行动的意思,便是厉声说道:“程将军!莫要多虑!如今时不我待!!快!!!”程涣一听便是看了李历一会儿后,便是郑重行了一礼说道:“如此!程某告辞!望李先生珍重!!”说完便是转身向营帐外行去,同时大声喊道:“迅速集结!虽本将即可行动,我等前往主公之处!快!!”
看着程涣离去的身影,李历便是最后松了口气,待到李历的脚步声越发远去,李历便是同样略微轻拍自己的面庞,让自己的面容不会过分的忧虑,之后才转身离开营帐,不过却也只是站在营帐面前,直接便是大声喊道:“剩余士卒听令!立刻做好战斗准备!快!!!”
其实不用多说,这些士卒一个个都已经身着甲胄,兵器都已经拿好了,而李历则是立刻下令,让弓箭手、长枪兵等等留下来的近两万士卒的大部分都立刻做好战斗的准备,坚守在营地这里,同时让剩余的士卒则是立刻将粮草装车,而这个时候程涣其实还没有完全离开,毕竟他麾下的士卒还没有全部集结,而李历则是让这些已经装好粮草车辆跟着程涣。
不过很快程涣便是带着兵马离开了冀州营地,而跟着一同离开的却只有三辆粮车,而且还是在后方,渐渐被程涣的兵马拉开,程涣并没有去协助,毕竟壶关的兵马即将进攻到冀州营地了,而方悦在看到这些士卒以及那些车辆的时候,便是立刻大声喊道:“冲!!杀!!加快速度,莫要让冀州之人皆逃离而去!”
李历并没有让士卒做出焚烧粮草的举措,因为要是这些东西留下来,则是还有可能以此来增加对于壶关士卒的诱惑力,毕竟粮草器械,可都是物资啊~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很正确,方悦等人则是慢慢将冀州营地包围,其中方悦让自己启副将带领千人去追击那些离去的人员,主要是那些车辆,当然为了防止被箭矢命中,方悦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人过分靠近冀州营地,而是保持着近两百步的距离,不过方悦并没有跟对方过多言谈,直接便是让士卒之中的弓箭手做好准备后,首先便是硬弓发射的箭矢,而这些发射硬弓的人员有方悦亲卫的千人,吕良以及高浩麾下共千人,也就只有这两千人,而方悦以及吕良、高浩两伙共万余人则是在前,而预备营的万人在后,以这样的形式包围着冀州营地。
而这总共两千的硬弓却是主要在营门的位置,形成了一定的箭雨,这些箭矢可是直接就是进入了冀州营地之内,在营门处正一身文士着装,手中拿着佩剑的李历,看着那些箭矢将最前方的士卒射中,李历便是立刻喊道:“刀盾手!!上前举盾!!”这些中箭的士卒有长枪兵有弓箭手也有刀盾手,可以说极为杂乱,并没有成群,甚至一些刀盾手在看到箭矢落下的时候都忘记举盾防御,就这样被箭矢射中。
不过等到刀盾手都上前举盾的时候,方悦便是大声喊道:“前进!放箭!!给本将将箭矢都射干净了!!”听到方悦的命令,以硬弓为主,身后其余的弓箭手慢慢靠近,而冀州营内的士卒则是并没有立刻反击,等到箭雨落下的时候,李历才发现,此刻箭雨覆盖的面积更加广,这也就说明他麾下的士卒伤害更大了,不过好在李历现在并没有在前方,要不然的话他现在得同样中箭啊~
不过李历却不会就这样挨打,李历直接大声喊道:“刀盾手举盾!弓箭手放箭!!!快!!!”根本就不管自己的箭矢能否命中敌人,现在在李历看来,只要能够阻碍到面前进攻的士卒的速度就可以了,要知道方悦等人主要的战力在营门这里,而周围的战力较为分散,而且在方悦等人行动的时候,阵型便开始变了,原本在前的方悦以及吕良、高浩的麾下士卒则是都向着冀州前后营而去,只剩下预备营的士卒依旧那般前进着,当然这些移动的士卒主要是冀州营地左右两侧的位置。
而原本在这两个位置的冀州士卒也跟着有部分移动起来,至于在这两个位置,无论是方悦一方,还是李历一方都没有安置弓箭手,毕竟在这两个位置,冀州营地有着木柱存在以为屏障,要是安置弓箭手的话,只要在这里安置刀盾手,用盾牌挡住箭矢便是可以借助这些木柱来行动,可以阻挡进攻之人,使得短时间内能够陷入僵局之中,要知道向天可没有吧投石机弄过来,要不然的话一个石弹丢过去,直接就能够冲杀了。
在看到冀州营内有着箭矢飞射而出,方悦根本就不用下命令,在这些弓箭手后方的刀盾手便是立刻较快脚步上前,各自在一名弓箭手旁边紧随着一步步向冀州营地前进,而在这个过程之中,虽然不能说这些弓箭手以及刀盾手前进的步伐一致,可是踏出脚步的速度却可以说是一样的,也就是说当脚步落地的时候,产生的震动声可是极为响亮的,而且这些弓箭手的箭矢发射速度并不慢,不过也正因为箭矢发射的速度较快,在加上并没有人员在旁边一致地发下射箭的命令,所以多多少少并没有壶关关墙上那种一致性,可是即便如此,箭矢的数量产生的压力却是绝对的。
冀州营内的士卒通过些许缝隙,或者在后方并没有在箭雨范围下的人员,在看到那铺天盖地而落的箭雨,心中有着恐惧,可是却更有着绝望!因为他们虽然成为士卒,可是却没有身为士卒的觉悟!他们希望活着,活着回去,娶妻生子,照顾家中父母。
而李历同样有着绝望,因为在这一刻,他感受到了并州军的可怕,这样沉重以及震慑的脚步声,这样如雨般的箭矢,同时那些士卒行动的些许身影,他自然也看到了,这么井然有序,至于死亡。。。他李历早就有所觉悟了!要不是韩馥的话,他李历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从某种程度来说,李历是韩馥的门生,可也正是如此,他并不擅长军事。
不过现在可不是回想当年的时候,李历看着这些并州士卒越发接近,至少明白不能够让对方继续靠近,要不然早晚箭矢会攻击到他所在的位置!现在他还不能死!故而便是大声喊道:“冲!!杀!!!继续留在原地,必死无疑!!杀!!!”
第一千七百七十四章 杀入冀州营内
喊完之后,李历便是对着身边的亲卫说道:“即刻前去辎重之地!若可则从营地其余之处冲杀出去,将装好之辎重送往主公处!若无法,则将众多辎重全部焚烧!一点不留!!”李历身边有着三十名亲卫,这是韩馥在离开的时候留下来给他防身的,而现在这些亲卫听到李历的命令,默然对视了一会儿之后才行动起来,而这个时候李历前方的冀州士卒似乎也有了决定,接着便是能看到前方的冀州士卒都直接呐喊着从营门处冲出去。
毕竟李历终究不是将领,即便现在因为情况以及韩馥的命令有着指挥士卒的权力,可是在这些士卒的心中,李历的威望并不高,相对而言留着的军司马、校尉之类的人员在这些士卒内心之中的威望都要比李历高,要不是这些军司马以及校尉都一样觉得继续留在原地也会成为箭矢进攻的目标,这些人才不会下令进攻,毕竟相对而言守备的一方在损失以及存活的可能性上都要比之进攻方要高一些。
方悦在看到冀州士卒冲杀出来后,便是不由得双眼一亮,在马背上直接举起云断枪,大声喊道:“杀!!”接着便是直接驾驭马匹向着冀州营门冲去,而这个时候其实大部分弓箭手的箭矢都可以说就剩下一两支了,其余的弓箭手也就三支,所以在方悦喊着话,从而使得吕良、高浩等人以及那些军司马、校尉都一同喊出杀的时候,大部分的弓箭手已然没有箭矢可以继续射击了,而这个时候并州的这些士卒则是已然距离冀州营地百步左右,至于这么近的原因则是弓箭手从慢慢行走,变成了小跑前进。
并州士卒的弓箭手在箭矢用完之后,便是直接将箭筒扔下,将弓斜背着,接着便是从自己的背部抽出刀来,弓箭手全部都背着刀在进攻,可以说这些人的体力自然要小一些,不过能够使用硬弓的弓箭手却都依旧有着不少的体力,其余的弓箭手并没有跟着拼命冲,之所以抽刀主要是为了自保,毕竟发射数次的箭矢,对于体力有着不少消耗。
而那些用硬弓的人员却跟着其余士卒以及将领前冲,方悦的那千名亲卫也同样如此,彼此配合,很快就杀到了方悦附近,为方悦清理左右的敌人,而后方则是自己人,根本就不用怕,除非方悦带着这些亲卫杀得太快才有可能,就算有些许敌人因为意外而在方悦的后方,可是那些弓箭手却怎么说也是在后面的,不跑在其余士卒的前方,是为了恢复体力,这样在挥刀杀敌的时候才能够更具有杀伤力啊~
方悦骑在马上,手中的云断枪挥舞之际,枪尖犹如闪光,从前方的冀州士卒面前一晃而过,而在这样的时刻,这些冀州士卒却都齐齐向后倒下,而方悦座下的马匹以及亲卫则是直接踩踏着这些尸首进击着,这样的场景发生在营门之外,而且不只方悦这里,其余骑着马匹的将领也是如此作为,不过方悦的速度终究是最快的,方悦直接来到了冀州营门之地,便是手中的云断枪借助马匹前冲的速度以及力量,刺入营门的木头之中,随之将营门撞开。
而在方悦后方,并州士卒呈扇形慢慢向着营地之外扩散开来,同时犹如洪流一般向着冀州营内冲去,而吕良、高浩等将领则是慢了方悦些许时间才到达营门,而这个时候方悦则已然带着亲卫向着营门内的士卒冲杀进入,相对于营外的冲杀,直接冲入营内,因为营地营帐、堆放物等的存在,所以在这里进行战斗,有些许困难,至少亲卫要跟随在方悦身边多少要难一些了,毕竟冀州营内的士卒跟冲出去的冀州士卒不同,全部都严阵以待,并不会在前冲的时候就使得阵型出现变化以及瑕疵。
不过好在吕良以及高浩等人到达的速度够快,要是就方悦一个人的话,就算能够略微冲入冀州营地,也会很快被冀州士卒缠住,毕竟实力强,并不代表着能够忽视人数上的差距,而正是因为这些并州士卒不断地涌入,以及吕良、高浩二人在这样的年纪之下依旧勇猛的情况下,冀州士卒在营门处则是不断地后退着,毕竟这些进攻的并州士卒数量不必冀州士卒少,可是战力却都要比冀州士卒高,再加上有着将领的势给周围的并州士卒增加士气,冀州士卒这边可没有这样的存在,就一个不知军事、武艺的李历罢了。
而李历在看到并州士卒冲杀进入营内后,便是急忙地转过头,看向了营后的位置,同时低声说道:“怎么还没有任何动作?!”不过似乎有如回应李历一般,在李历的话语刚刚落下之际,营后的位置便是有着声响出现,同时声音向着营地侧面而去,在些许时候,便是有着些许微弱的火光出现那声响附近之处,方悦等骑着马匹的将领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便是立刻意识到不好,虽然不知道究竟是哪里烧起来了,可是现在这一处营地被他们并州士卒进攻进去,那么里面的东西自然要是完好一些才行了。
所以方悦便是立刻大声喊道:“随某!杀!!!”方悦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李历,一身文士大半,同时还拿着佩剑,并且还有着不少人簇拥在侧,不用想都明白此人的地位不俗,只是他方悦现在没有时间去管他,毕竟此刻烧起来的地方很可能是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在方悦想来自然是有着保留下来的必要性了。
方悦直接便是在面前的冀州士卒之中撕开一道口子,便是驾马奔腾上前,而亲卫、以及壶关的不少士卒都立刻跟着方悦撕开的口子直接杀过去,向着那火焰升腾之处而去,而对于李历以及留在此地的冀州士卒,则是有着吕良、高浩等人的士卒在与其交战,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阻拦方悦,或者说战力的差距使得这些冀州士卒无力阻拦方悦。
吕良以及高浩两个年纪大的家伙,自然能够看出李历在这里的地位不同,再加上二人彼此之间早年间的默契,根本不用多言,直接便是带着亲卫向着李历靠近,至于其余的士卒,自然是跟其余的冀州士卒战斗了。
李历在看到方悦等人离开的时候,想要立刻命令士卒去阻拦,可是并州士卒的攻击强力,根本没有给这些冀州士卒机会,李历就算不擅长军事,也知道这样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让冀州士卒去阻拦方悦,接着便是注意到自己这里的压力加大的情况。
毕竟前方并州士卒的喊杀声越发接近,他李历又不是听不到!
不过李历可没有想过要逃,毕竟现在都被包围了,逃也逃不了,还不如呆在这里,进行一番厮杀,故而李历便是大声喊道:“众位弟兄!诸位将士!如今我等以北并州贼子包围在此!若不剿灭贼人!我等必亡!!杀!!”李历虽然不懂军事,可是多少能够感受到些许士气降低的,故而自然需要进行一番鼓舞。
李历在说完之后,便是直接向着前方行去,脸上一副悍不畏死的模样,双目看着从前方而来的吕良以及高浩,因为他们二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他这里,一名文士的骄傲让他不允许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着分毫的怯懦!
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带领着身后的士卒,手中挥动着长枪,将前方冀州士卒的刀盾手手中的盾牌挑出些许缝隙后迅速刺击,使得这名刀盾手直接毙命,至于冀州士卒中,手拿长枪或者弋之类兵器的人员,更是无法阻挡吕良以及高浩,怎么说他们二人也算是习武之人,虽然年纪大了,却也不能小觑。
第一千七百七十五章 李历已死
很快,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带领着士卒便是杀到了李历面前,而在整个过程之中,李历并没有退后一步,而是就在原地等待着二人的到来,而李历甚至阻拦了周围的亲卫,并没有让他们挡在自己的面前,而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带领人员冲杀的时候,则是身后的人在慢慢减少,并不只是有人死亡,而是因为吕良以及高浩二人一直在前进着,而身后的士卒便是需要一个个留下来跟附近的冀州士卒交战,让身后的并州士卒能够通过,并且能够将由吕良以及高浩二人撕开的口子进行扩大。
正常情况下,吕良以及高浩应当等待身后的士卒有不少人后才再次进攻,可是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却是在各自后面聚齐百人左右的数量之后,便是各自带领着一半的士卒向着李历冲杀过去,因为李历现在身边并没有过多的士卒,除了亲卫之外,就只有些许因为并州士卒进攻而后退的冀州士卒在身边,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
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在这一刻向李历杀过去之时,彼此之间有所配合,而李历周围的士卒在看到二人带领士卒杀过来的时候,便是一同向着二人以及其身后的士卒迎上去,而李历依旧没有行动,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带领着士卒与这些冀州士卒相战,同时二人的目光注意着李历,防止李历逃离,可是直到二人杀到李历面前不远的位置,却依旧没有任何的行动,要不是李历的双眸之中依旧映照着光芒,二人都会以为李历已然死去了。
不过战场之上,吕良以及高浩二人才不管对手如何,二人彼此对视一眼后,便是一同此处长枪,二人手中的长枪一上一下,吕良进攻李历的右腿,而高浩则是进攻李历的左肩,而这个时候,李历方才有所动作,不是后退,不是举剑抵挡,而是踮起脚尖,同时身体略微向左倾斜。
不过还不等李历完全将这些举动做完,李历便是右膝盖上的些许距离处被吕良的长枪刺穿,而高浩的枪尖同样不是刺入李历左肩处,而是刺在了李历的心脏上端,距离心脏位置不远,不过终究不是击中心脏部位,不过对于李历而言,或者说对于一个人而言,这就是重伤,甚至可以说也就只剩下几口气的问题了。
高浩在那么一瞬间多多少少都有些呆愣的,包括吕良也是如此,毕竟留下来而且没有任何的举动,虽然在感觉上试探,李历并非习武之人,可是他们二人年纪已经大了,身体素质不如从前,同样的多多少少原本习武之人那般的战力也削弱了不少,虽然依旧有着势以及气,不过战力终究抵挡不住岁月的侵蚀。
而李历则是闷哼了两声之后,并没有去看自己身上的长枪,艰难地举起右手,缓慢、颤抖,却又透露着些许的坚定,举起的剑向着吕良慢慢的,肉眼可见的极度缓慢的速度靠近,吕良一见便是直接将长枪抽出,便是一枪直接刺中李历的喉咙,将其刺死,而高浩并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见过太多了。
而李历的脑海之中对于死亡,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惧怕,因为当初年幼之时,他就已经品尝过一次了,身为世家豪族子弟,李历却不是那些大世家、大豪族子嗣,更不是什么在族内有着什么特殊待遇的存在,只是一个普通世家豪族之中的一员,而且父母早亡,且因为父亲在族内并没有多好的人缘,而母亲是普通百姓家中之女,所以那个时候他虽然能够得到族内的救济,却根本不够,差点饿死,这便是他李历接触死亡最早的时刻。
当然即便是他这般的存在,也需要学习,只是没有人教导他,同时为了保证有家族救济之粮,他需要下田干农活,故而在干活的时候,便是会在地面学习认字,这些是从家族之中一些其余子弟交流的时候听来的,那个时候,他李历可是听着周围子弟的嘲讽,对于他们自己本身炫耀而学习这些知识的,可想而知,当时年幼的李历受了多少嘲讽以及刺激啊~
不过当时,正是因为李历在做农活的空隙在附近以树枝为笔,以黄土地为竹简,书写听到、见过的字词,他李历才遇到了当时正在游历的韩馥,而韩馥在那个时候则是看到李历如此,便是教导了一番,不过却只有数日的时间而已,那个时候韩馥正在游历,能够在一处地方呆上数日,其实已经可以说是浪费些许时间了,不过那个时候的韩馥其实只是发觉当时那般努力的李历跟自己早年有些相似,才会那般愿意花费数日的时间,去教导当初的李历,不过对于李历而言,这件事足够他永记在心,因为韩馥的数日教导,他李历懂得多了一些,所以才略微能够受到家族的些许重视,他才能够得到更多的资源,让农田的活得到些许减少,而这样学习知识的时间便是多了出来,也才有如今的李历!
而吕良以及高浩二人在确定倒地的李历,已然完全死去之后,便是看了看正在混战的冀州营地,虽然冀州士卒不如并州士卒般,实力不足、配合不足,而且人数也相仿,可是要是继续打下去的话,并州士卒出现伤亡的几率自然会变得更大,而现在这位明显地位不同的家伙死了,那么。。。。
高浩跟吕良彼此对视一眼,吕良便是直接手中长枪从李历尸首的胸膛处穿过,直接将其吊在长枪之上,便是大声喊道:“尔等还不速速投降!莫不成愿成为我等枪下亡魂不成?!弃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死!!!”在吕良旁边,高浩就是进行守卫,并没有喊话,而听到吕良话语的士卒则是同样将吕良的话语给传开,渐渐使得这样的声音向外扩散而出,那‘弃械投降者,不杀!负隅顽抗者,死!’的话语,在冀州营内渲染着此刻这些并州士卒那猛烈的士气。
而方悦在到达那火焰焚烧之处时,便是立刻让周围的亲卫去与敌厮杀,同时以为快的速度将起火之处的粮草直接用云断枪挑飞,至于挑飞的方向,则是营帐,在方悦看来,将火烧到营帐处,比之把这些堆积起来的粮草烧了更好,当然被烧到的营帐并不多,毕竟这里原本就是粮草等堆积的场所,而现在这些冀州士卒将粮草全部堆积在一起,然后才点火,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悦挑飞的成捆的粮草之中,多数是落在空地上,少数则是落在营帐之中。
而等到方悦将这里的士卒击杀,或者活捉之后,便是听到在自己后方,那刚刚自己冲破而至的方位,那响彻于空的呐喊声,方悦便知道即便自己不带着士卒过去,也能够确保战事的顺利了,故而方悦便是立刻命令士卒将这些粮草看守起来,同时让士卒全部保持警惕,而方悦同样骑着马匹在原地逗留着,防止会有一些负隅顽抗的冀州士卒意外到这里,要是那样的话,可就会使得这些好不容易救下的粮草再次有被焚毁的可能了。
至于之前逃离的运粮之车,则已然被外围的士卒拦下来了,当然为了拦截下冲出去的车辆,则是死伤了些许士卒,不过其中多数是受伤之卒,而冀州营内的战斗在日渐正中之时则结束了,方悦看着前来的并州士卒,便是吩咐自己的亲卫可以放松了,不过战事虽然结束,但是他方悦却需要跟吕良等人一同留下来将冀州营内收获的东西全部进行整理,同时在附近进行些许防备,毕竟这里虽然距离壶关不远,可是却依旧属于冀州的范围。
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韩馥被捉
早已带着士卒离去的韩馥,在正午的时候则是被最后的程涣追上了,而这个时候,韩馥以及赵浮麾下的士卒则都暂时在路边休息,而在程涣到达之后,程涣便是将之后的事情告知了韩馥,对此韩馥却也只是叹了口气,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神色上的遗憾、无奈却都多少能够看出一些,同时多少能够看出此刻的韩馥已然有着一种失意的气息在周围弥漫着,而赵浮以及程涣二人一见则是不由得彼此对视了一眼,而对此韩馥却并没有发现。
而韩馥则是在士卒休息一段时间之后,都没有下达命令,而赵浮以及程涣二人则是一同在韩馥面前提醒一番之后,才看到韩馥犹如恍然一般,匆忙下令,而听到韩馥的命令,士卒们方才起身向邺城而去,一路上韩馥等人没有多余的话语,而且士卒都是急忙奔跑前进,至于阵型。。。那是什么?在这里完全就看不出来,这些士卒犹如败兵一般,可是却都拿着兵器,同样也举着他韩馥的旗帜,并没有丝毫败兵的模样。
而因为韩馥等人并没有携带辎重,再加上速度这么快,故而赶到邺城的时候,则是将近傍晚之际,当然这带来的后果便是韩馥等人身后的士卒断断续续,并没有连接着,仿佛韩馥将自己麾下的这些步卒,当做骑兵来用一般,而就算韩馥停下来,其麾下的士卒此刻则都是喘着粗气,而赵浮以及程涣则是在这个过程之中,不断地用眼神示意着什么,或者说两人彼此用眼神在进行着一番交流。
而韩馥在来到邺城的时候,其实自己本身也极为疲惫,毕竟他们可没有双边马镫这样的东西,而且即便有双边马镫这样的东西,骑马也是需要消耗体力的,而韩馥是文士,虽然会些许武艺,不过他更重视自己的文学,跟袁绍、曹操之类的不同,他韩馥的武艺就是渣,而且现在韩馥这个年纪了,又不是常年习武的类型,自然会感到疲惫了。
而等到韩馥略微恢复一些体力的时候,身后的士卒则是已然有着两万左右的数量,当然韩馥是没有办法确定真正数量的,毕竟后面还有着不少的士卒在奔跑而至,见此,韩馥便是直接策马向着邺城而去,身后赵浮、程涣都带领着不少兵马跟着,而韩馥等人并没有过分靠近邺城,并且现在并不是夜晚,所以在邺城上的人员都看到了前来的士卒,准确的说是连韩馥的旗帜也看到了,不过邺城却依旧城门紧闭。
韩馥停下来后,便是向着邺城大声喊道:“城内之人!速速打开城门!某韩馥已然率军返回!!尔等还关着城门,所为何意?!”韩馥的声音停下来一会儿之后,在城墙上才有着一道声音响起,‘来者自称乃我冀州刺史大人!不知可有何明证?!’
听到这一道声音,韩馥便是不由得怒道:“混账!鞠义!汝莫非连本刺史之声亦忘却不成?!!”在城墙上刚刚回话的鞠义,则是不由得说道:“刺史?!”接着便是大声喊道:“诸位!我等冀州刺史乃是何人?!此人言其带领如此败兵之辈乃我冀州之刺史!诸位弟兄可信之?!”鞠义的话语说完,在城墙上则是有着不少的身影出现,同时这些身影大声喊道:“不信!!不信!!”就两个字,可是却一直在天地间回荡着。
而赵浮以及程涣二人看着这些现身的身影,则是不由得彼此对视着,而韩馥却没有发现这一点,而是在听到这样的声响之时,本身因为退逃至此,还有将李历当做弃子而心中产生的愧疚,再加上心中的失意,全部都更加强烈,对于这些身影,并没有进行仔细的观察,而是内心有着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而在城墙上的鞠义却是再次喊道:“韩大人!冀州刺史袁,将至!不知大人可愿入城,届时以将印玺亲自交付?!”在鞠义说到这里的时候,在鞠义旁边则是有一名文士大声喊道:“韩大人!汝乃袁氏门生,如今袁氏长子亲至,大人自知能力不足,亲自将印玺交付袁刺史,此时想来定当千古流传,以为佳话!世人届时定然尽知韩大人乃情深厚谊之辈,必将为世人之楷模!还望韩大人以应万千民心!!!”
韩馥一听到这陌生的声音,便是抬头看向了声音发出的位置,一名文士,韩馥看得不是很清楚,故而便是大声喊道:“不知阁下。。。。”那名文士一听便是直接答道:“区区在下,袁刺史帐下谋士郭图,见过韩大人!”韩馥一听便是微微一愣,便是咬着牙看着郭图,毕竟韩馥有些明白,郭图会出现在那里,那么自然不是现在,而且看对方所在的位置,便是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要不然怎么能够跟鞠义有交集?而能够将郭图掩藏得这么好,再加上之前传来的书信,韩馥便是明白,这里面有着世家豪族在操作,只是他不知道是哪一个家族,至于所有家族,这一点,韩馥并没有想到,或者说是不敢想。
一想到这些,韩馥便是怒极而笑,不过从笑声之中却能够听到沧桑以及痛苦的感觉,接着便是大声喊道:“尔等莫非以为我韩馥乃是泥捏不成?!众军听令!!”韩馥的命令下达完毕,一会儿之后却是发觉有些古怪,因为身后虽然有响动,可是却很快就停下来了,不由得韩馥便是转头看向自己的身后,带来的军伍可以说韩馥、赵浮、程涣三人各自有着万卒,而现在虽然三万卒并没有全部到达,可是现在至少有着两万余人,而其中有着八千多是他韩馥万卒之中的人员。
可是现在在韩馥的眼中,则是有着三部分士卒,他麾下的士卒是一部分,而赵浮以及程涣的士卒则是另外的两部分,并没有向着邺城冲击,而是程涣以及赵浮的士卒手中拿着兵器盯着韩馥麾下的士卒,虽然这些士卒身上的甲胄一样,可是却多少有着些许分别,比如说甲胄覆盖的位置,虽然都是皮甲,可是韩馥麾下的士卒双肩都有着皮甲略微护着肩膀部位,而赵浮以及程涣二人麾下的士卒则是各自只是护住一边。
而韩馥在看到这些之后,便是看向了赵浮以及程涣二人,眼神之中有着疑惑,同时有着询问,不过赵浮以及程涣二人却没有多说什么,二人手中的长枪便是直接指着韩馥,异口同声说道:“大人!降吧!”韩馥看到二人的举动,看着那距离自己很近的枪尖,却没有害怕的意思,双目依旧看着与其对视的二人,说道:“尔等果然与世家豪族之人有联系啊~”
在城墙上的郭图在这个时候则是大声喊道:“赵将军!程将军!尔等二人果然不负刺史大人之期望!待刺史大人领兵至此,尔等二人必有厚赏!”而在郭图的话语落下的时候,程涣以及赵浮麾下的士卒行动了,二人麾下的兵马都向着韩馥的士卒冲去,看着被夹击的士卒,韩馥不由得便是大声喊道:“郭图!鞠义!尔等胜了!!”
犹如最后的愤怒一般,韩馥接下来低沉,有声无力地说道:“莫要击杀此些士卒!尔等降了吧!”说完韩馥便是从自己腰间将佩剑拔出,想要向自己脖子抹去,可是程涣却是猛然刺出长枪,直接将韩馥的佩剑击飞,而赵浮则是直接将韩馥扫下马,而在旁边的士卒一见便是立刻将韩馥捉住。
而韩馥被捉住,再加上韩馥之前的话语,其麾下的士卒都没有去进行反抗,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死了一些士卒,可是却依旧有大部分士卒被活捉。
第一千七百七十七章 代郡被夺
两天之后,在冀州则是传出了冀州刺史韩馥,知晓自己不是公孙瓒之敌,故而让袁绍代替其刺史之位,为冀州百姓不被公孙瓒侵犯,为了冀州百姓不被过分的迫害,便是在邺城亲自将刺史印玺交给了袁绍,而且这样的言论可不是出现苗头之后才慢慢扩散开来,而是一下子便是在冀州大部分区域爆发出来,一下子成为冀州的主要言论,而这自然是冀州的世家豪族在背后推动的结果,而有了这样的言论,那么冀州的百姓对于公孙瓒便会心怀恨意,而对于袁绍则是会心有感激,对于韩馥则是会在短时间有着敬意。
而在出现这样的言论之时,袁绍已然在邺城之中,同时他带领的士卒同样已经进驻了邺城,在邺城袁绍除了刚开始到达的夜里邀请各世家豪族赴宴之外,则是开始处理冀州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公孙瓒,毕竟公孙瓒可是进攻了河间,而渤海则是在河间旁,在冀州有着那样的言论之时,渤海之中则是有着士卒直接去进击公孙瓒的后路,而公孙瓒进攻的方向则是有着之前韩馥安排的士卒在抵挡着,虽然抵挡的力量不算很强,可是多少能够让公孙瓒推进的速度减缓,再加上渤海的士卒抄了公孙瓒的后路,公孙瓒在得到这样的军情,同时得知冀州的言论之后,便是明白自己被袁绍算计了,可是却只能退兵。
而在公孙瓒完全离开冀州的时候,则是已然过去了三日,而袁绍才能够腾出手来去将冀州进行进一步的整理,主要是军伍的整理,毕竟韩馥麾下的士卒不少,将这些士卒全部吞下去需要时间,至于各地的治理,袁绍则是交给了田丰、逢纪、郭图、许攸等人,当然还有其余世家豪族派出来到袁绍麾下做事的人员,当然还有些许的粮草,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表明自己对于袁绍的支持。
而这一天公孙瓒带领着士卒回到了自己的地盘,在入城返回府邸之后,公孙瓒便是直接将自己的头盔直接砸到自己的桌案上,同时怒喊道:“可恶!袁绍此子!无信之辈!!混账!!实在混账!!”这么些天,公孙瓒担心自己的地盘会被向天进攻异族的士卒进攻,所以在返回的时候加快了速度,至于将自己在河间攻打下的地盘吐出去,公孙瓒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在那些地盘之中也有着‘他公孙瓒是敌’的言论,如此,他怎么继续占领?毕竟民心不向,届时袁绍的士卒要是前去攻打的话,城内的百姓一反则是内忧外患,还不如吐出去!
不过身为将领,他公孙瓒将自己吞下的地盘吐出去,自然心中极为不爽,所以在回到自己的府邸内便是直接发泄了出来,而公孙瓒则是气呼呼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继续开口怒骂袁绍,而这个时候,许靖则是来到公孙瓒的房门外,行礼大声呼喊,听到许靖的声音,公孙瓒方才让许靖进来,同时有着疑惑,毕竟他公孙瓒的军情都传回来了,许靖应该也是知道的,总不会是来嘲讽他公孙瓒的吧?
许靖在进入房屋之内后,便是对着公孙瓒行了一礼说道:“启禀大人,不知大人可知那向天前不久派遣之进攻异族之士卒前往乃是何处?”公孙瓒一听则是不由得一愣,接着便是直接起身说道:“莫非其等如今已然向着此处而来?”许靖听到公孙瓒的回答,也是不由得一愣,便是知道自己不能继续以这样方式说下去了,要不然的话,公孙瓒会感到惊慌的,所以便是摇了摇头,立刻说道:“那向天之兵马已然将代郡攻下!”
好一会儿,公孙瓒才从惊讶的情绪之中恢复过来,看着许靖说道:“代郡?”许靖点了点头便是说道:“自从大人领兵而出,靖便派遣人手而出,于我大汉边沿之地打探消息,如今回传之消息已然言明,如今代郡以为那向天所攻下!”公孙瓒不由得便是大声笑了起来,同时说道:“那刘虞想来如今正欲将此地夺回啊~哈哈哈!前些时日本将领兵而入冀州,那刘虞自以为是,派遣士卒前来相阻,却被本将击败,那两万有余之兵马,想来仅有近两万之卒逃离,而如今代郡为向天所得,欲从那向天口中夺食,不知当损伤几许啊~哈哈哈哈!!!”
许靖一听却没有跟着发出笑声,公孙瓒在笑了一会儿,发现许靖依旧严肃地站在那里,便是看着许靖有些许疑惑,而许婧一见便是说道:“大人!代郡可是我幽州之地,而此前刘虞阻击大人,依大人之所言,其麾下将士必然有所损伤,而如今那袁本初使计而得冀州,大人若是欲与其为敌。。。这幽州之地。。。。”
公孙瓒一听自然明白许靖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便是陷入了思虑之中,好一段时间之后,公孙瓒才摇了摇头说道:“代郡不过一郡之地,且郡内百姓不足,人口不富,因于异族相交,即便刘虞常年与异族交好却依旧不时有异族之人打秋风而至,若那向天仅得代郡自然无碍,可若得寸进尺,待本将将那刘虞驱逐而出,其必乃本将之敌!”
许靖一听自然明白公孙瓒的意思,便是点了点头,而公孙瓒则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便是直接命令许靖加大兵器制造的速度,同时也在不过分影响到治下发展的情况下招募士卒,以求加快速度发展自己的势力,届时便是能够将幽州夺下,而且在夺下幽州之前能够跟向天交流一下,让代郡拖延一下幽州的士卒,若是如此,那他公孙瓒夺下幽州的可能性自然更高了!
而在冀州同样得到消息的袁绍则是一脸疑惑以及惊异地看着田丰,这个消息是田丰来通禀袁绍的,逢纪、郭图等人则是都被袁绍暂时安排到冀州各地去看看内政,同时与一同派遣出去的将领将军事的事情都一同解决,而田丰则是在邺城附近的郡县处做这些事情,而邺城这里则是完全由袁绍处理。
当袁绍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便是这样,毕竟这里面的事情发生,在袁绍看来也就是之前韩馥进攻壶关才有着向天的出场,可是现在突然之间,向天又攻下一郡之地,这就有些可怕了,不过袁绍却也没有过分在意,毕竟代郡相对而言跟冀州接近,是幽州的地盘,而且没有壶关这样的关隘重地,想要夺下代郡在袁绍看来等到冀州全部弄完,将公孙瓒这个枕边凶兽解决后,也就是翻掌可以解决的事情。
田丰也没有过分在意,毕竟现在袁绍主要是将冀州的事情处理完,至于代郡的事情,虽然田丰感到奇怪,却也想不通里面的缘由,毕竟代郡虽然靠近并州,可是却终究没有跟并州相连,想要到达并州,则是要通过异族的地盘才行,在北地异族的地盘要绕一个半圈才能够使得雁门以及代郡相连,而这一段路程终究需要不少时间,代郡要是发展起来的话,届时可没有能够迅速支援的队伍啊~
可是田丰明白向天不是一个傻子,从以往到现在他麾下的地盘,都能够看出他有着雄主之姿,不过却没有袁绍这些世家豪族子弟的背景靠山,没有那广阔的影响力,再加上之前的言谈之论,田丰认为向天最后会犹如星光一般,璀璨一时,却终究会湮灭于世。
只是他向天这样的人不可能想不到他田丰认为的这些东西,可是他却依旧将代郡这样一块地盘夺下,成为了他人的嘴边之肉,古怪,却猜不透,所以田丰没有多言,也没有叮嘱袁绍要小心,毕竟要是叮嘱了的话,则是很可能使得袁绍过分在意代郡的一些变化,最后可能中了向天的计谋,所以还是不多言为好。
第一千七百七十八章 安排
首先这两侧都是山丘以及山峰,而根据之前遭遇夜袭的经验便是能够猜测出,这一伙儿虎啸寨的山贼是藏匿在一侧的山峰或者山丘之中,而三十名士卒则是分成了六个小队,每个小队自然就是五人,而这样才是正常的,毕竟五个人为一伍,是军中最小的团体,当然这五个人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也就是说这三十个人其实是分散开来的,首先在靠近向天等人此时营地附近,准确的说是这个营地的偏后方有着一队士卒,而在营地的片前方,山丘与山峰之间左右的位置又有着一队士卒,而在山峰接近与山丘左右的位置又是一队士卒,山峰中间部位左右一队士卒,在之前遭遇袭击的那一处山丘靠近山峰有着一队士卒,还有就是山峰与这山丘靠近的地方有着一队士卒,而之所以对于所在营地的山丘这么严密,为得便是防止会再次出现被夜袭的事情,而另一处山丘的所在之所以没有那么多人负责,则是因为山丘的地势不会过于险峻,这样对于山寨而言反而是一种危险,毕竟既然是山寨,那么为得便是保护山寨成员了,而首先便是需要找到好地方,而这样的地方自然是人略微难以到达之处,至少也得人烟罕至,而这样的地方山丘很少有,因为爬过一座山丘要比爬过一座山峰简单得多,故而正常而言山寨都是建立在山峰之中,这样能够让人有一种不愿靠近之心。
毕竟山峰高,山林密集的话,那么便是能够说明山内有着猛兽,而猛兽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而向天则是看着此刻太史慈在边说明便在地面沙土上用树枝进行描绘,相对而言其实夜袭之地能够留下的线索较多,可是却也较杂,当然这些全部都是太史慈与那些士卒之间的事情,至于这样安排的人究竟是太史慈还是那些士卒就不管向天的事情了,毕竟向天现在只是想要知道成果,当然向天更加相信这是太史慈的命令,毕竟这些士卒的能力暂时还没有可能能够做到进行这样的探索步骤,不是向天瞧不起他们,而是这样的步骤需要有着需要每一名士卒都能够真正做到遵守才能够知道最大限度的地形,而要对付虎啸寨,最大的困难便是地形问题,这里终究不是向天的地盘,对于这里的地形,向天依旧知之甚少,而这一点太史慈也想到了,所以才会如此去命令那些士卒,现在向天则是看着地面上的绘制,很简单的一个小方盒子,还有一个近全圆的东西将这个方盒子包围起来,只剩下一个口子,而太史慈便是说道:“此处便是虎啸寨!依照士卒所报,此处仅有一处出口!而周围皆被石壁包围!若是进攻,死伤必定惨重!”向天一听便是看了看太史慈,太史慈一见便是继续说道:“还有其余士卒之回报,与此地地形有些许关系,虎啸寨内之人仅可从出口而离!”
向天一听便是点了点头,之后向天便是说道:“子义已有所计划?”太史慈一听便是点了点头,之后便是指着这个绘画,慢慢将自己的计划进行说明,向天一听便是点了点头,最后太史慈便是将自己的计划说完,就这样看着向天,而向天则是看着地面上太史慈绘画的这些,之后便是说道:“虎啸寨附近之地形如何?”太史慈一听便是立刻手中的树枝在地面上滑动,向天看着太史慈画出来的几条线,这样的先其实就是那些士卒行走过的路,而显然是随着向一侧滑动的距离越长,便是说明爬上去的高度越高,而要是有着什么悬崖或者是骤然出现山谷之类的则是用其余的方式表示,当然太史慈在画完之后便是说道:“此些路途之中,是否能够到达虎啸寨我等并不知晓,至于山路略显崎岖,虽对于羽林士卒并无多少阻碍,可是。。。”向天一听自然明白太史慈所说的后半句是指要是带着那些新招募的士卒,行军的速度,还有这些新招募的士卒本身的体力便是会消耗很大,所以太史慈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就算要报仇也不要带着那些新招募的家伙,不过很可惜向天并没有对于这一件事进行回答,而是继续看着地面上的绘画,这些地形都没有连接到虎啸寨,不过好在那名去这里探查的家伙是一个聪明人,并没有仅仅是发觉到虎啸寨的存在便回来,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将怎么样登上那虎啸寨所在山崖上的道路也同样寻找到,只是这些道路在向天看来即便是这些羽林士卒也会消耗不少体力,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余的路,当然向天也知道这个可能性很小,毕竟要是存在这样的道路的话,太史慈想来也会画出来以及说出来,不过向天却因为之前存在一点点的奢望,所以便是让太史慈画出来,更是听着太史慈此刻对于那些士卒话语的转达,太史慈本身实力就不错,所以能够进行这样话语或者说是内容的转达也算是自然,当然并不可能是完全、百分百地将内容转达出来,所以能够说出来的东西并不多,而那些士卒则是一个个疲惫不已,现在已经去休息了,而向天从太史慈的话语之中想要寻找看看是否有什么共通之处,比如说是树林之中看到的景色什么的,可惜没有,向天并没有在话语之中找到这些。
故而当太史慈说完之后,向天便是不由得摇了摇头,之后便是闭上双眼想了想,说道:“带上三百名士卒前去!包括那些此番招募之士卒在内!”说到这里向天便是双目紧紧盯着太史慈,因为向天从之前太史慈的话语之中便是察觉到他不怎么想要带着那些没有什么战斗力的家伙,所以现在才这么说,而太史慈看着向天这么严肃的目光便是点了点头,而向天则是看到后说道:“此些人等皆乃百姓,未曾见血!见见血亦乃好事!”太史慈一听看着向天心中暗道,未曾训练便先见血,这。。。这不符合太史慈对于这些士卒的看法,毕竟要是没有经过训练便没有战力,这是太史慈的认知,可是向天的认知却是没有强大的内心便没有战力,这是两种不同方面对于士卒的提升,也是从不同方面对于士卒的培养,而两相比较之下,向天以及太史慈都知道第二种存活下来的士卒,很可能再也无法进行任何的厮杀,而能够继续进行厮杀的却少之又少,毕竟从一名普通人便是立刻在没有任何培养之下就直接登上战场,这跟自杀没有什么区别,甚至可能会连累到别人,不过向天既然这么说了,太史慈自然没有办法拒绝,毕竟向天是以命令的口气在诉说啊~
而向天则是继续说道:“安排人手从崖壁之上引火而下,直击虎啸寨之内!同时落石,滚木全部而落!而在寨门之外把守设置道路陷阱,于合适之际进攻即可!具体安排如何由汝自行决定!方才之计划亦是不错!若是欲加入其中亦无不可!不过汝最好快些带领此些士卒前去准备!让士卒于一个时辰之后前去!某不会多言其他!士气!军械!具体布置!等等全部由汝自行处理!某在营帐之内等着尔等凯旋!”太史慈一听便是行了一礼说道:“诺!”说完便是转身离开,而向天则是看着一边的典韦说道:“恶来!届时只留下你我二人以及些许兵卒罢了!”似乎有些感慨,不过典韦却是说道:“大人放心!俺必定保护大人周全!”向天一听便是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第一千七百七十九章 长安之事
向天让人全部回来之后,便是立刻着手计划对于夺下的地盘的建设计划,同时嘱咐工匠所制造以及准备更多的混凝土以及水泥等等的东西,至于那些投降的鲜卑人,则是在当初那一位被向天放走的人员的带领下才投靠向天的,当然向天在那个时候可是在他身上下药,而且安排黑冰台人员成为其身边之人,数年时间过去,怎么都能够找到借口让黑冰台成员成为其左右亲信之人,而在这样的情况下,步度根的计划自然早就被向天知晓,所以才能够在之前就对于异族联盟的紧急进行布置,也才能够使得霍符以及于夫罗的人员在天寒地冻之际依旧能够寻找到潜藏的鲜卑部落,也才能够将步度根杀死!
这一切的一切,向天在早年就已经埋下了种子,而从某种程度上而言,向天进攻河内、河东以及代郡,将那些世家豪族的物资全部夺走,为得便是这一刻,毕竟有着足够的物资作为底蕴,向天治下的发展便是有着底气,而只有足够的人员一同行动,城池、道路、矿脉、工具、兵器等等的生产以及完成速度才能够提升,而接下来向天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开始入早年那般,再次夯实自己此刻骤然之间膨胀的势力,这样才能够有进一步发育或者说发展的空间啊~
而在河北之地,除了向天,袁绍、公孙瓒等也都需要时间发展自己的地盘,至少短时间他们三人是不会出现剧烈碰撞的,而向天因为藏着掖着,自己那广阔的领地并不为其余之人所知,那庞大的人口基数也同样暂时不为袁绍等人所知,毕竟之后是否会有人从冀州前来并州打探,向天并不知晓,所以向天现在能够要求的就是让治下的官员课程的进度加快,在课程成功之后,便是立刻将已然通过的人员,或是佃农、或是仆从、或是些许世家豪族子弟,让他们各自立刻进行安排,在保证并州的人口基数不会过分拥挤的情况下,安排到河内、河东之地,最后才是那被攻略下来的异族草原之所。
而在长安城内,董卓与当初在洛阳之时已然极为不同,为了保证自己的生活更加安乐,董卓对于朝廷的官员有着一定的纵容,对于那些世家豪族他并没有当初的严苛,只要这些官员以及世家豪族之人没有做出背叛他的事情,同时也没有过分落下他的面子,在一定程度上的反驳,董卓并没有对其做什么,当然董卓依旧会因此而气愤,可是在郿坞那里,他能够得到足够的发泄,或者也可以说正因为郿坞的存在,正因为朝廷官员以及世家豪族的协助,或者说是故意为之,足够繁华的郿坞,以及大量的金银财物还有那数之不尽的美女,这些都让董卓沉溺在其中,而且越沉越深。
而在长安那么一段时间过去了,在经过初到长安将各自府邸之类的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之后,自然是有着那么一群人心中有着些许想法了,其中自然包括杨彪、刘协等人,不过他们在商谈都是极为小心谨慎,毕竟董卓虽然没有多管他们,可是却还有一个李儒,不过好在自从来到长安之后,董卓麾下的不少军伍则是一直都在外,当然也有不少士卒在长安,不过飞熊军依旧是被分成了数个部分,其中董卓将自己所属的那部分分成了郿坞以及皇宫两个部分,至于长安城的守卫,则是交给了其余士卒,不是由飞熊军担任。
而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董卓已经将自己的家人接到了长安,准确的说是郿坞,故而飞熊军在郿坞那里进行守卫才能够更好保护自己的家人,比如说是自己的母亲,虽然他董卓在整个大汉的名声是那般,可却也是一名孝子,现在享福了,自然是要让自己的母亲接过去欢乐一番了,当然以董卓的性子,郿坞的打造自然不会被外人所知,准确的说是内部的结构不会被外人所知,而那些协同建造的百姓,在被董卓裹挟着、威胁着进行建造后,便是直接被董卓杀死,包括那些百姓,而士卒董卓不会安排他们去建设的。
故而即便有着洛阳等地被西凉士卒带着前往的百姓,可是一路上,百姓的队伍绵延,而道路也很远,西凉士卒不可能全部兼顾到,自然有不少人在半道上要么被西凉士卒弄死了,要么便是逃向附近的山脉,乃至于逃到南匈奴去了,即便如此,长安也因为迁徙而来的百姓,而有了更多的人气,可是却因为郿坞的建造,死了很多,至少将近一成的人死在了郿坞的建造之中,毕竟郿坞很庞大,而且时间很短,这就说明使用的劳动力很多,同时长安因为东汉而立开始便慢慢人烟向洛阳或者汉中而去,毕竟西凉一直都有骚乱,而长安距离西凉不远啊~百姓为了避祸自然是进行迁徙,而如此,则是常年使得大量土地荒废,需要时间才能恢复。
而在长安即便有着不少人想要改变,可是他们想要交换消息太难了,甚至就算有一座府邸宴请什么人,李儒或者董卓总有一人会不请自来,甚至是两个人一起来,如此想要交流什么根本就没有办法,至于派遣手下人去商谈,这不是开玩笑吗?就算这些官员府内的人有着足够忠心的存在,可是这样的人谁能够保证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比如财物、美色还有威胁等等,而要是手下人因此而妥协的话,那么他们这些官员自身不就危险了?所以这样重大的事情自然要亲自商谈为好,除非能够有什么事情让董卓、李儒烦恼。
而在一座府邸之内,并没有多少高耸的植物,不过那广阔的占地面积,足够说明这一座府邸的主人是一个有地位之人,当然也有着庭院,同时如果仔细看,也能够发现修葺过的痕迹,而此刻在那孤独的亭子之内,则是有着一名中年人正在饮酒,在月光洒落之下一人独坐在此,不时地抬头望着夜空,不时地却又看着此处院落唯一的一棵树,看着那光秃秃的枝丫,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而在一段时间之后,便是有着轻缓的脚步声响起,轻盈且缓和,似乎是担心打扰到这一位面容有些许忧虑之人的思索一般,在幽冷的月光下,此人青丝闪烁着清冷的光芒,而似乎在一段时间之后,亭子内的人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便是不由得转过头看去,在发现来人之后,便是不由得笑了笑。
而此名前来等候,身着罗裙的女子在看到这名中年男子的视线后,便是盈盈一礼,说道:“义父!不知义父为何。。。”这名男子便是略微摇了摇头,同时招手示意女子过来,这名女子便是没有多言,行到亭内,为男子亲自斟酒,好一段时间,二人都没有开口,最后女子则是再次询问了一番,这名男子才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发现义父依旧没有明言,这名女子便是再次说道:“义父!不知义父如此心伤烦忧,所为何事?何不告知女儿些许,女儿或可为义父排除些许忧烦。”此人一听便是再次一抬手将酒饮尽,便是说道:“如今董贼当道,为父有匡扶朝廷社稷百姓之心,却无有绵力啊~想那董贼兵马势重,行刺之举亦无可行之际,其身侧那吕奉先威猛无匹,即便在那殿堂之上那吕奉先依旧随行左右,为父却亦是无计可施啊~”
而这名男子则是再次饮了一杯酒后,便是继续说道:“想那吕布数年间于并州抵御异族,勇猛至极,如此之人,即便我等众人于朝堂之上一同杀贼,亦会被吕布所杀!天可奈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