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1章 让夏莎吐血三升的认亲(1)
大魏王朝。
翼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剧得掉了颜色。冷潇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
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间候她的塘嬤哭着喊了一声,嗓于已经沙哑。
冷潇使劲拉住嬤嫁的手,绝美的面容苍白至极,“告诉王爷,我真的没有谋害清公主,也没有私通侍卫,真的
没有。
嬤嬤哭着道:“娘娘。王爷会相信您的。您要坚持啊。”
冷潇把全身的力气。都往腹中积压。便陡然觉得一松,随即黑暗席卷上来,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她缓绕地笑
了,紧握的双手松开
“娘娘。是小世子,您帮王爷生了编惊喜的声音随即变成惊喊,“娘娘,娘
破旧大门被迅速推开,-名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子带着几名婆子侍女进来,她唇目寒冷,显得气度非凡,进门瞧
了一眼床上已经不知人事的冷潇,眼底的厌恶与痛快还来不及消退。便冷冷地道:“把孩子抱走。
嬷嬷迅速剪了脐带。护着孩子,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清公主。您不能带走世子,求您找大夫来,王妃快不
行了。”
清公主身边的人马上去抢走了孩子。抱在清公主的面前,“公主”
清公主看着那孩子。孩子的眉目像极了阿黑,她眼底骤然涌起了恨意,取出手绢,捂住婴孩的口鼻,冷冷地
道:“冷氏与府中侍卫私通。诞下孽种,本言验明正身。确实非翼王骨肉。
媳嬷骇然。猛地想上前抢孩子,却被随同进来的婆子钳住,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你这刁奴。擰掇王妃私通府
卫,罪大恶极,该论死罪
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噻哭不止
婴儿被捂住口鼻,渐渐就不动了
清公主移开手,把手绢丢弃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婆于侍女,“见了王爷,知道怎么京报吗?”
婆于恭谨道:“回公主的话,冷氏所生的孩儿,与侍卫方莫有七八分相似。”
清公主微微一笑,晃动头上珠翠,金贵的脚步往前挪了挪。站在床边看着冷潇,心头大恨仿佛才消数。终于死了。愛閱小說a
若不是阿翼非要等孩子出生,验明正身,她早就想杀了冷潇,怎容她活着诞下孩儿
“灌下毒酒,草席裹尸。丢在乱葬岗!”清公主级纸下令。
是!”身边婆于上前。早备下了每酒前来,以两指捏开冷潇的嘴巴,便要灌下毒酒。
昏迷过去的冷潇,却忽然睁开了漆黑幽寒的眸子。盯着婆子凶狠的脸,她错愕片刻随即有记忆灌入,眸于惊怒
顿生,一手拨开了毒酒,教住婆子的领口把她拽下来,夺了她头上管子,便狠狠刺向婆子的眼睛
惨叫声传来,顿时血流如注。
清公主面容陡变,“冷满。你罪大恶板。还不速速就死?”
冷满教着被褥坐了起来,-脚路开伏在边上惨叫的婆子,只觉得全身疼痛得要紧,她深呼吸一口,这破身子是
刚生完孩子。穿越都比别人倒耳,妈的
卒好墨医世家的灵力尚存,当即催动灵力疗伤。止住了疼痛。赤脚站在了地上。清公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她欺辱了十个月也不敢反抗的冷潇吗?原来一直在装温顺。
杀了她!“清公主尊资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第22
第2272章 让夏莎吐血三升的认亲(2)
大魏王朝。
翼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剧得掉了颜色。冷潇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
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间候她的塘嬤哭着喊了一声,嗓于已经沙哑。
冷潇使劲拉住嬤嫁的手,绝美的面容苍白至极,“告诉王爷,我真的没有谋害清公主,也没有私通侍卫,真的
没有。
嬤嬤哭着道:“娘娘。王爷会相信您的。您要坚持啊。”
冷潇把全身的力气。都往腹中积压。便陡然觉得一松,随即黑暗席卷上来,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她缓绕地笑
了,紧握的双手松开
“娘娘。是小世子,您帮王爷生了编惊喜的声音随即变成惊喊,“娘娘,娘
破旧大门被迅速推开,-名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子带着几名婆子侍女进来,她唇目寒冷,显得气度非凡,进门瞧
了一眼床上已经不知人事的冷潇,眼底的厌恶与痛快还来不及消退。便冷冷地道:“把孩子抱走。
嬷嬷迅速剪了脐带。护着孩子,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清公主。您不能带走世子,求您找大夫来,王妃快不
行了。”
清公主身边的人马上去抢走了孩子。抱在清公主的面前,“公主”
清公主看着那孩子。孩子的眉目像极了阿黑,她眼底骤然涌起了恨意,取出手绢,捂住婴孩的口鼻,冷冷地
道:“冷氏与府中侍卫私通。诞下孽种,本言验明正身。确实非翼王骨肉。
媳嬷骇然。猛地想上前抢孩子,却被随同进来的婆子钳住,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你这刁奴。擰掇王妃私通府
卫,罪大恶极,该论死罪
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噻哭不止
婴儿被捂住口鼻,渐渐就不动了
清公主移开手,把手绢丢弃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婆于侍女,“见了王爷,知道怎么京报吗?”
婆于恭谨道:“回公主的话,冷氏所生的孩儿,与侍卫方莫有七八分相似。”
清公主微微一笑,晃动头上珠翠,金贵的脚步往前挪了挪。站在床边看着冷潇,心头大恨仿佛才消数。终于死了。愛閱小說a
若不是阿翼非要等孩子出生,验明正身,她早就想杀了冷潇,怎容她活着诞下孩儿
“灌下毒酒,草席裹尸。丢在乱葬岗!”清公主级纸下令。
是!”身边婆于上前。早备下了每酒前来,以两指捏开冷潇的嘴巴,便要灌下毒酒。
昏迷过去的冷潇,却忽然睁开了漆黑幽寒的眸子。盯着婆子凶狠的脸,她错愕片刻随即有记忆灌入,眸于惊怒
顿生,一手拨开了毒酒,教住婆子的领口把她拽下来,夺了她头上管子,便狠狠刺向婆子的眼睛
惨叫声传来,顿时血流如注。
清公主面容陡变,“冷满。你罪大恶板。还不速速就死?”
冷满教着被褥坐了起来,-脚路开伏在边上惨叫的婆子,只觉得全身疼痛得要紧,她深呼吸一口,这破身子是
刚生完孩子。穿越都比别人倒耳,妈的
卒好墨医世家的灵力尚存,当即催动灵力疗伤。止住了疼痛。赤脚站在了地上。清公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她欺辱了十个月也不敢反抗的冷潇吗?原来一直在装温顺。
杀了她!“清公主尊资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第22
第2274章 让夏莎吐血三升的认亲(2)
大魏王朝。
翼王府废院里,连日暴雨,把破旧的废院大门冲剧得掉了颜色。冷潇躺在潮湿的床上,腹中痛得厉害,她已经
痛了一天一夜,再支撑不住了。
“”她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声,觉得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可这孩子,她还不曾见过一面
“王妃。您再使劲,再使劲啊,快生出来了。”间候她的塘嬤哭着喊了一声,嗓于已经沙哑。
冷潇使劲拉住嬤嫁的手,绝美的面容苍白至极,“告诉王爷,我真的没有谋害清公主,也没有私通侍卫,真的
没有。
嬤嬤哭着道:“娘娘。王爷会相信您的。您要坚持啊。”
冷潇把全身的力气。都往腹中积压。便陡然觉得一松,随即黑暗席卷上来,听得一声婴儿啼哭,她缓绕地笑
了,紧握的双手松开
“娘娘。是小世子,您帮王爷生了编惊喜的声音随即变成惊喊,“娘娘,娘
破旧大门被迅速推开,-名身穿华贵衣裳的女子带着几名婆子侍女进来,她唇目寒冷,显得气度非凡,进门瞧
了一眼床上已经不知人事的冷潇,眼底的厌恶与痛快还来不及消退。便冷冷地道:“把孩子抱走。
嬷嬷迅速剪了脐带。护着孩子,跪在了地上,哭着道:“清公主。您不能带走世子,求您找大夫来,王妃快不
行了。”
清公主身边的人马上去抢走了孩子。抱在清公主的面前,“公主”
清公主看着那孩子。孩子的眉目像极了阿黑,她眼底骤然涌起了恨意,取出手绢,捂住婴孩的口鼻,冷冷地
道:“冷氏与府中侍卫私通。诞下孽种,本言验明正身。确实非翼王骨肉。
媳嬷骇然。猛地想上前抢孩子,却被随同进来的婆子钳住,狠狠地甩了两巴掌,“你这刁奴。擰掇王妃私通府
卫,罪大恶极,该论死罪
几巴掌下来,打得嬷嬷口鼻出血。噻哭不止
婴儿被捂住口鼻,渐渐就不动了
清公主移开手,把手绢丢弃在地上。看着身边的婆于侍女,“见了王爷,知道怎么京报吗?”
婆于恭谨道:“回公主的话,冷氏所生的孩儿,与侍卫方莫有七八分相似。”
清公主微微一笑,晃动头上珠翠,金贵的脚步往前挪了挪。站在床边看着冷潇,心头大恨仿佛才消数。终于死了。愛閱小說a
若不是阿翼非要等孩子出生,验明正身,她早就想杀了冷潇,怎容她活着诞下孩儿
“灌下毒酒,草席裹尸。丢在乱葬岗!”清公主级纸下令。
是!”身边婆于上前。早备下了每酒前来,以两指捏开冷潇的嘴巴,便要灌下毒酒。
昏迷过去的冷潇,却忽然睁开了漆黑幽寒的眸子。盯着婆子凶狠的脸,她错愕片刻随即有记忆灌入,眸于惊怒
顿生,一手拨开了毒酒,教住婆子的领口把她拽下来,夺了她头上管子,便狠狠刺向婆子的眼睛
惨叫声传来,顿时血流如注。
清公主面容陡变,“冷满。你罪大恶板。还不速速就死?”
冷满教着被褥坐了起来,-脚路开伏在边上惨叫的婆子,只觉得全身疼痛得要紧,她深呼吸一口,这破身子是
刚生完孩子。穿越都比别人倒耳,妈的
卒好墨医世家的灵力尚存,当即催动灵力疗伤。止住了疼痛。赤脚站在了地上。清公主简直不能相信。这是她欺辱了十个月也不敢反抗的冷潇吗?原来一直在装温顺。
杀了她!“清公主尊资的面容裂出了狂怒,狠狠下令!
第22
第2275章 心理(1)
直到亲耳听见欧阳夏莎的回答,席镜彼岸夫妻才终于真正松了口气,他们可不希望,被自己带出来的晚辈,最后是竖着出来,横着回去,当然,更不希望自家主子为此而嫌弃他们。
好吧,虽然有些残忍冷酷,虽然有些不可理喻,可事实上,我们却不得不承认,对于后一种情况的担忧,绝对是占据了席镜夫妻的大部分情绪,毕竟,席衡佐的父亲席罗,同样也是欧阳夏莎,也就是冥灵帝的忠实信徒,如若让他知晓他儿子的所作所为,估计根本就不用欧阳夏莎开口或是动手,他便会第一个动手,解决掉他这个不尊重主子的逆子,以示自己的忠诚之心,所以,前一种情况,根本就不需要席镜他们担心。
至于恼怒,难堪之类的负面情绪,更是丝毫的都不会出现,毕竟,谁让他们都是欧阳夏莎的脑残粉呢?还是资深的那种。当然了,也正是因为他们是欧阳夏莎的脑残粉,还是资深的那种,所以,他们才会对于第二种情况那般的在乎,生怕自己被那矛头小子连累,让主子对他们产生一些不需要的隔阂或间隙。
对于席镜彼岸夫妇的这种怪异受虐想法,可不要感到奇怪,要知道,欧阳夏莎当年虽然没有特意说过他们这些属下的子孙后代,一定要认他为主,也没有要求过他们认主,甚至偶尔还透露出,任他们自己选择之类的暗示言辞,可在席镜他们这些资深的脑残粉的眼中,却固执的认为,不管是他们的儿子,还是孙子,只要是体内留了他们的血液,那就必须跟他们一样,尊冥灵帝为主,否则,那就是大逆不道,不忠不孝之徒。
换句话说,不管是如今的席襄垣,席沐垣兄妹,还是对欧阳夏莎一直横眉冷对的席衡佐,亦或是一直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的白衣青年,他们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无疑都是‘忠于冥灵帝,一日为主,终生为主,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可忤逆主子,主子绝不会犯错’等一系列的洗脑教育。
虽然席衡佐并不知道面前这个,让他无比烦之厌之的所谓‘少年’,便是他需要效忠的主子,可犯错了,便是犯错了,在席镜他们眼中,压根就没有什么‘不知者无罪’的道理,既然冒犯了主子,那么主子就算是杀了他,立刻马上杀了他,也没有丝毫的过错,他唯一担心的,便是被其迁怒。所以,与其说席镜彼岸夫妻是在为席衡佐求情,不如说,他们是在为他们自己求情,席衡佐不过是个试水的借口罢了。
当然了,对于席镜夫妻的这种试水做法,欧阳夏莎这一次,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倒不是她忽视了什么,或是思维变得有些迟钝了,而是她根本就不会想到,她的属下有多么的忠心于她,忠心的都有些病态了,就好像他们生存的意义,活着的目的,便是欧阳夏莎一般,其他的一切,包括他们的子孙后代,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是一些不甚重要的浮云似得。
虽然听着有些夸张,有些让人吃惊和震撼,可却不得不说,当年帮欧阳夏莎训练席镜他们的葬魂皇和鬼煌道,洗脑工作是多么的成功,同时也从另一方面证实了,他们兄弟有多么的在乎欧阳夏莎这个妹妹。
第2276章 心理(2)
好吧,扯远了,反正这会儿席镜彼岸夫妻是舒心了,而站在一旁的席沐垣,因为心思尤其的敏感,所以,他人没有注意到的问题,她却注意到了,就好比父母轻易让人难以揣测的情绪。虽然以她的敏感,仍旧不明白自家父母脸上那多变的情绪来自于何,但却能情绪的感觉出,他们内里真实的轻松和愉悦。
至于欧阳夏莎的身份,能跟自家父母这般亲昵地叙旧,且让自家高高在上的父母如此以礼相待,尊敬无比,可想而知,其身份定然是非富即贵的,就算不是贵族成员,不是世家子弟,其来头也绝对是不小的,虽然她并没有听过那什么谷的名字,也不明白,这人与他们冥殿有何关系,为什么他这么年轻,却要让他们叫他一声‘师叔祖’,但却不影响她的歪歪和猜测,这不,也不知道她是想到了什么,或是猜到什么,突然间,对于不受自己待见的席衡佐,就更是多了几分鄙夷。
也许是因为席沐垣是席衡佐挂在心尖上的宝贝的关系,让他对她的视线尤为的敏感吧!这不,哪怕席沐垣的视线并不太明显,甚至还有些小小的遮掩,可席衡佐仍旧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它。
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注目,本该是一件让人感到及其愉悦,无比幸福的事情,可如若这个视线所蕴含的情绪是鄙夷,而非注目,那感觉就真的是不太好了。
就犹如此时此刻的席衡佐一样,心上人莫名其妙的鄙视,还有她对欧阳夏莎这位所谓的情敌‘师叔祖’节节高升的好感,都让席衡佐郁闷得想去撞墙,或是拉着欧阳夏莎,干干脆脆的打上一架,可一直以来,他所受到的精英等级教育,却让他,根本就做不出这样,忤逆长辈的事情,因此,此时此刻的席衡佐,除了无比愤恨,恼羞成怒的盯着欧阳夏莎,自己歪歪着杀死欧阳夏莎之时的场景之外,还真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表达自己的愤怒的。
当然了,如若真的有机会可以杀死欧阳夏莎的话,相信席衡佐也是不会放过或是拒绝的,如若不信,看看他那恨不得‘喝其血,食其骨’的外露表情,就知道了。
好吧,这里的长辈,当然说的就是席镜彼岸夫妻,毕竟,他们那么明显的维护欧阳夏莎的态度,只要席衡佐不是个傻子,就一定可以看出或是感觉的到,再加上以他的水平,哪怕不考虑对方,也就是他所敌视的欧阳夏莎的武力值,也不可能在席镜夫妻手上扛过两招,如此大的差距,根本就容不得他放肆,所以,别说是偷袭的机会他能不能抓住的问题,就是他成功了,趁席镜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出手,也改变不了,他最终连欧阳夏莎的衣服边都碰不到的事实。
毕竟,虽然席衡佐的资质不错,可在他们这些绝世天才面前,还真是不算什么,所以,他这辈子,哪怕再如何的奋斗,哪怕有逆天的机遇,也不可能有弑杀欧阳夏莎,让其得逞的机会,既然如此,又何必给自己平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呢?!
席衡佐的异样,不是没有人看到,甚至毫不客气的讲,在场的,除开那些坐在商会交易所大厅喝着酒的佣兵们,包括一直坐在柜台前,没有跟过来的山童童鞋,还有那神经粗的跟什么似得的席沐垣在内的,所有冥殿中人,都看见了席衡佐突变,烦躁以及暴露出来的记恨情绪,只是压根没有人将之放在心上罢了。
其实,真要说起来,席衡佐与欧阳夏莎之间,并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死结或是仇怨,而在如此前提下,席衡佐还想要置欧阳夏莎于死地,就只能说是其心态的问题了,或者说是席罗的教育问题,也许更为直接。
换句话来说,就是席罗的纵容,还有冥殿的强大背景,促使席衡佐这人哪怕五六百岁了,其心态却仍旧还是个没有受过任何挫折,作威作福,骄傲自大的孩子。
作为一个孩子,爱出风头,爱引人注目,那都是最正常的反应。而欧阳夏莎的出现,让席衡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欧阳夏莎抢了他的风头,看着欧阳夏莎抢了他心爱之人的目光,看着师傅席镜因为欧阳夏莎而训斥于他,看着自己在欧阳夏莎的面前,频频丢脸,这种种不顺,便导致了他心灵的不爽和扭曲,而在他所见识,或者说是所接触的范围之中,一般解决问题的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方式方法,便是杀人泄恨灭口,所以,席衡佐会有灭杀欧阳夏莎的心理,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问题。简单直接的说,就是席衡佐对欧阳夏莎的杀心,不过是借鉴他人的手法而已,并不算是他真正的心思。
也正是因为这不是席衡佐的真正想法,所以,欧阳夏莎才会在哪怕看出了他的杀心之后,仍旧装作不闻不问的不去与他多计较。当然,碍于席罗他们对她的一片忠心,她也不会真的将其亲子弃之不顾,放任不管,任由其去自生自灭,只是对方如今毕竟还没有出手,她若主动出击,便是她的不对了,所以,欧阳夏莎这才选择了沉默,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好吧,扯远了些,话说回来,之前一直想要开口,却一直没找到机会的席襄垣,在此时终于找到了一个恰当的机会,一边继续偷偷的瞄着欧阳夏莎的脸,一边小声的,对着自己的父亲席镜提议道:“父亲,既然小叔叔是自己人,那不如让他也加入我们这次的行动来,如何?”
第2277章 身份揭开(1)
不等席镜夫妻开口回答或是表态立场,站在一边,一直注意着众人反应的席沐垣闻言,立刻便满心欢喜的眼睛一亮,拍手称好,然后欢快地跳到欧阳夏莎的身旁,一边用自己的双手抓住欧阳夏莎的一只手臂不停的摇晃着(其实就是撒娇),一边糯糯的,无比赞同的开口说道:“没错没错,师叔祖既然是咱们自己人,又那么厉害,如若参与进来,肯定可以帮到我们的,你说对吗,父亲母亲?还有还有,父亲母亲,你们跟你们的小叔叔,也就是我们的师叔祖都那么久没见了,肯定不想马上就分开吧,一定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是吧是吧!而且这一次既然能够有缘相遇,那就说明老天都在帮你们团聚,多好的机会啊,可别浪费了!还有师叔祖,你人这么好,这么帅,这么厉害,这么强悍,肯定不会拒绝我们的请求的,是吧?”看看席沐垣那狗腿的模样,相信如若不是形象问题的限制的话,性格活跃的她,一定会做的更为夸张,而不仅限于卖萌撒娇的地步,可不要不相信这句话,以席沐垣的性格,还真的是做的出来,好吧,前提是席镜彼岸夫妻不在这里。
至于席沐垣童鞋为何对着欧阳夏莎卖萌撒娇,而非对着席镜彼岸夫妻,也就是她的亲生父母,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席沐垣对于欧阳夏莎,有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喜爱。好吧,此喜爱并非什么一见钟情的爱情,只是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欧阳夏莎会一眼就喜欢上席沐垣席襄垣兄妹是一个道理。那么,既然喜欢了,当然就想要靠近啰,尤其是像席沐垣这种性格外放之人,其表现就更为明显了,所以,席沐垣的行为,算是非常容易理解的。
第二,远近亲疏的问题,自己的父母毕竟是自己的父母,哪怕冷落了他们,遗忘了他们,到了最后,他们也不会跟自己计较什么,可欧阳夏莎,虽然从表面上看,她需要喊他一声‘师叔祖’,可他们之间,到底今日才算是真正认识,想要趁机拉进关系的动机,促使她毅然放弃了对父母的卖萌撒娇,转投欧阳夏莎的怀抱了。
第三点,也算是比较自私的想法,那就是为父母多拉一个帮手,一个厉害的帮手,毕竟他们此行并不算安全,能有这般高手助阵,相信父母也会多一份安全的保证,而欧阳夏莎这人,从之前的行为举止不难看出,她的性格有些冷漠,想要如此冷漠之人帮忙,当然就需要她死缠烂打,厚脸皮的拉进关系啰!
至于席沐垣如何判断欧阳夏莎是个高手,除开之前欧阳夏莎的种种胸有成竹的表现之外,还有自家父母对欧阳夏莎,以及让他们这些后辈喊欧阳夏莎的称呼上,毕竟,能做长辈的,能担当的起师叔祖称呼的,能以如此少的队伍,在如此动荡的时间出门在外,并能安然无恙的存在,怎么想,怎么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好吧,世家大族成长起来的孩子,除非真的自傲到不行了的(好比席衡佐这样的),否则,又有哪一个是真的单纯无害,毫无城府的?就好比席沐垣,哪怕她外表看起来再如何的活泼可爱,可其心中的成算,却是一点都不少的。
第2278章 身份揭开(2)
本就有意,借此机会向席镜他们夫妻,多了解一些冥殿近况的欧阳夏莎,在听闻席镜家两兄妹的对话之后,心中对于加入席镜他们的未来旅程,就更是多了几分期待。
毕竟,像席镜他们这种身份高贵,背景强悍,底蕴深厚的‘富’人,能吸引他们不远千里,忽视一切危机,下定决心前来的东西,必然是价值连城,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物件,这一点是无疑了。
虽然欧阳夏莎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来寻找的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欧阳夏莎实际上什么都不缺,甚至富裕的,就连许多已经灭绝了的东西,欧阳夏莎的‘腕碧’之中,都有一大把一大把的存货,可她的心中,仍旧是有了隐隐的期待和渴望,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情况叫做万一,要是万一,是她所没有的东西呢?
“师傅,我们此番行动是绝对保密的,你怎么能一一怎么能一一!”席镜家的姐弟对于欧阳夏莎的参与和加入,那是绝对绝对,举双手双脚的赞同,其表现就是,连席镜夫妻都还没开口允诺的事情,他们却积极主动的开口邀约了。白衣少年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似得,不过仍旧以‘沉默代表默认’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而席镜和彼岸夫妻,虽然还没有给出最后的答案,可结果,但凡是知道内情的,亦或是懂得看人脸色的,此时必然是心知肚明,知晓他们最终的回答了才是。也就是说,最终不管是从他们错综复杂,甚是亲密的关系上来看,还是依照‘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去判断,欧阳夏莎参与其中,都已经成为了,铁板上钉钉,注定了的事情,可就是有人看不过去,喜欢做些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让人不爽的事情,企图以个人的力量,反抗大部队的意见,而此人,除了席衡佐,不做他想。
也不知道席衡佐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反对欧阳夏莎的加入,还是只是想要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和重视而已,孩童心理之人的想法,谁知道呢?!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刚刚才让自家主人好不容易忽视掉之前的矛盾,承诺不找他们的麻烦,席衡佐便又开始作了,所以,也难怪席镜会不顾不管的直接发火了。当然,如若忽视掉席镜那心虚的,小心翼翼的偷瞄欧阳夏莎脸色变化的眼神的话,也许席镜这顿火发的,会更有气势一些。
“哎!小童,你继续点算!至于我们,有什么上楼再说!”看到自家徒弟哀怨的眼神,再看看被自家夫君的怒吼之声吸引过来的众多眼神,以及自家主子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模样,站在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彼岸,终还是忍不住,无语的叹了口气。再结合自家主子的身份,以及他们此行的秘密目的,彼岸便提议,有什么上楼去解决,毕竟,他们身上的这些诸多限制和忌惮,导致他们并不能在此大庭广众之下,有什么说什么,更何况,自家夫君的声音,已经引来了不少揣测的目光,在此情况下,他们就更不能在此地多呆了,否则,向来话少的彼岸,怎么会如此迫不及待的开口催促呢?!
众人听闻了彼岸的建议,本就有所意动的心思,再顺着彼岸的目光,看过了那群蠢蠢欲动的目光之后,就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答案,于是,这群人不管是真心愿意也好,心中不愿也罢,最终却都不得不同意彼岸的意见,有什么上楼再说。然后众人便看见,之前纠集在楼梯口的一群人,包括之前还坐在吧台处喝酒的山童童鞋,以及喝奶的毕方小朋友在内,全都毫不犹豫的,浩浩荡荡的,朝着四楼的,特属于冥殿的区域奔了上去。
“冥帝座下第二护法席镜,见过主上!”
“冥界守护之花彼岸,见过主上!”
一进入冥殿的安全区域范围,席镜和彼岸便不再隐藏自己的激动情绪,两人相视一眼,不等欧阳夏莎开口,便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对着欧阳夏莎,就一起单膝跪拜了下去,那恭敬的态度,与当年他们追随冥灵帝南征北战之时,没有丝毫的区别,果然,‘资深脑残粉’就是‘资深脑残粉’,并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改变其对崇拜对象的态度。至于冥帝,不过是冥灵帝的另一种称呼,第二护法,也不过只是一种简称而已,其全称应该是‘冥灵帝座下三大护法,二护法席镜’。
“都起来吧!”对于自己属下对自己行礼这种问题,也许从前,欧阳夏莎还会别扭一下,觉得人人平等,没有必要跪来跪去的,可自从接受了‘创世神’传承之后,哪怕不是完整的,她的思想,也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此时别说是对她单膝下跪了,就是双膝跪她,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压力,甚至会有一种,本该如此,理所当然的感觉。
“冥灵帝?!”
“大哥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是冥灵帝?!这一一!”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在骗我,一定是你们在骗我!”
听见席镜和彼岸夫妻对欧阳夏莎的称呼,以及欧阳夏莎没有否认的回答,再看到他们彼此之间相处的模样,紧跟在他们身后的四个小家伙,顿时就吓傻了。虽然他们自小便接受‘奉冥灵帝为主的’洗脑教育,可冥灵帝毕竟消失了那么久了,在他们的意识之中,根本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们真的能见到主子,所以,此番第一反应,不是恭恭敬敬的行礼,而是出乎意料的感叹疑惑,其实想想,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第2279章 现真身(1)
当然了,根据几人的声音,语气和语调,也不难判断,这四句话都是由谁发出的。这一句,淡定的,就好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非发出疑问的,除了一向寡言少语,对什么都平平淡淡,不会有半点多余反应的白衣青年,还会有谁?第二句,听那语气,此人心中定然是震惊的无以复加,再结合那个‘大哥哥’的独特称呼,很容易便可以确定,发出这句惊叹的,除了席沐垣之外,绝不可能会有第二人。第三句,除了有些吃惊,出乎意料,并没有任何反面的多余情绪,甚至还有一丝丝小小的兴奋夹杂在其中,会有这样情绪的,定然是对欧阳夏莎颇有好感之人,综合前两句的判断,再利用所谓排除的方法,那么这一句的发声者,肯定就是席襄垣了。至于最后一句,哪怕不听,也知道只会是席衡佐无疑了,再加上他那不可置信,激动无比,像是根本接受不了现实的态度,就更是确定了这一点。
不过仔细的想一想,也难怪席衡佐会如此这般的难以接受了,毕竟,一直被自己讨厌,被自己厌恶,自己甚至对其已经隐隐有了些许杀意之人,却突然摇身一变,转眼就变成了自己需要誓死效忠的对象,甚至受多年‘等级洗脑教育’的影响(受席镜他们这些资深脑残粉的影响,这里的等级之说,跟奴隶社会的制度,几乎无疑了,说白了,就是在席镜他们的教育下,席衡佐他们,在面对欧阳夏莎的时候,本能的,便会产生一种所谓的奴性),哪怕之前自己对她再如何的厌恶,反感,这会儿心中除了有稍许的激动之外,心中连一丝丝的反抗,一丝丝的反感,都不会产生,这个憋屈感,落差感,还真是可以可以的,尤其是在席衡佐这种傲娇二代的心中,体现的就更加明显。
欧阳夏莎是谁?作为曾经浩瀚天际第一人一一创世帝星的转世,只需一眼,她便可以清晰的判断出,这四个小鬼的心里变化(可不就是小鬼吗?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小的欧阳夏莎,在带入冥灵帝的角色之后,本能的,便将席沐垣他们,放在了晚辈的身份之上,还是晚两辈的小辈),此时此刻,欧阳夏莎也不知道是该感叹席镜他们的教育太过出色,绝对的防范了背叛可能的出现,还是该指责他们的教育太过压制,让这些小鬼,在自己面前,完全失去了自己的本性。
不过欧阳夏莎也只是这样想想而已,如果真要让她开口去责怪席镜他们什么,她却是不会去做的,因为她知道,他们之所以会改变从前的阶级教育,将之改变成如今这种,甚至算得上是扭曲的洗脑形式,也不能完全怪他们,甚至,她可以毫无犹豫的说,他们完全是为了她好,为了她着想,而她又不是什么不识好歹之人,就冲他们连自己的亲身骨肉都如此无私心的对待,她就不可能去指责,当然,也不忍心去指责他们呢?如若说真要说怪谁,或者非要找一个罪魁祸首的话,那也只能怪当年那人(如今修真界的那位)的背叛,让他们寒了心,吓破了胆,不敢再拿自家主上,也就是她欧阳夏莎的命运,以及冥界的未来去赌,才会做出如此孤注一掷,万无一失的改变。
第2280章 现真身(2)
也正是因为席镜他们的无私付出,所以,欧阳夏莎如此自私,甚至可以说是小肚鸡肠,瑕疵必报之人,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像席衡佐这样的小辈的无礼冒犯,甚至连此时此刻,在自己身份被揭露之后,席衡佐的失态,都可以完全将之无视。可不是吗?理解他们的心理状态是一回事,自己会不会接受,之后会不会报复,可不就是另一回事,换句话说就是,欧阳夏莎哪怕能理解他们此番行为的出发点及原因,如若不是看在其父辈为自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尽忠职守,忠诚无二’的份上,之后说不准什么时候,她心情一不爽就报复回去了。
“席衡佐,席沐垣,席襄垣,左溢,你们活了五六百年了,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那么多年的教育都是白费了吗?站在你们面前的是谁,见到她该如何做,还需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欧阳夏莎不计较,愿意给他们时间反应,可不代表席镜就会容忍他们的无礼,这不,在看到欧阳夏莎并没有将之放在心上,狠松了口气的同时,席镜忍不住便对着四人发起了飙。看看席镜直呼其名的态度,可见他内心的火气有多大了。不过想想也是,要知道席镜可是欧阳夏莎的资深脑残粉二号,在欧阳夏莎的面前,想要力求完美的表现最好,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而席衡佐他们的表现,无疑是打了,想要好好表现自己的席镜一个大嘴巴,所以,也难怪席镜很难给他们一个好脸色了。
席衡佐,席沐垣,席襄垣这些名字,欧阳夏莎都听过,也都对的上号,那么唯一的一个陌生的,对不上号的名字‘左溢’,只要不是个傻子,就都可以判断出,其就是那名白衣青年的名字了。
至于在欧阳夏莎面前发飙,是不是不尊重欧阳夏莎的表现之类的问题,那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了,没看到之前席镜还专门看了一眼欧阳夏莎,观察其的脸色吗?
可不要以为席镜那一眼只是看看,欧阳夏莎有没有生席衡佐他们的气,他看的,还有欧阳夏莎有没有阻止他开口教育的意思,而其答案,看席镜后来的表现,也就不言而喻了。
“冥殿二护法麾下弟子席沐垣(席襄垣席沐垣左溢),见过主上!”毕竟是受过多年的专业‘洗脑教育’的,席镜的一声呼喝,便足以让他们找回所谓的专业的。这不,不管他们之前情绪有多起伏,亦或者有多别扭,这会儿一样老老实实,真真诚诚的对着欧阳夏莎行起了单膝跪拜之礼,就连一直与欧阳夏莎不对盘的席衡佐,也没有例外。
“起吧!”在让他们起身的同时,欧阳夏莎也顺势恢复了其本来面貌,当然也穿起了女装,且在就近的范围之内,显露了自己那纯的不能再纯的‘神魔之灵’,至于原因,当然是为了让席衡佐他们更加的信服啰!
虽然欧阳夏莎就算不变成原貌,席衡佐他们也不能,或者说是不敢将她如何,毕竟有席镜他们在那扛着,可欧阳夏莎却知道,他们心中的疑惑,就好比‘冥灵帝不是女子吗?可面前之人,明明就是一男子啊!’‘冥灵帝不是因为灵魂碎片的关系,根本无法进入到冥界吗?那面前之人,真的是他们的主上吗?’‘冥灵帝的画像,冥殿常年供奉着,可似乎,大概与面前之人,并不是那么想象,所以这人,是自己要效忠的对象吗?’
像这样,诸如此类的问题,虽然每一个都算不得大,欧阳夏莎也没有必要向他们解释的,可如若真的得不得到最好的解答的话,这些看似很小的问题,必然会成为他们心中一直无法消失的执念,待日积月累之后,也许会有成为隐患的可能,而为了消除这些不必要的麻烦,欧阳夏莎会有此举动,也就不难理解了。
欧阳夏莎这一举动,看似解释,实际上,她却什么都没有回答,而这样做,既保持了自己的高傲态度,又彻底消除了隐藏的,有可能成为隐患的问题,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都坐吧!说说你们此行的目的!”礼也行了,寒暄也寒暄过了,之后,欧阳夏莎便把目标转移到了正事上来,而所谓的正事,当然就是席镜他们此番的目的啰!毕竟,冥殿此时的处境,并不算好,被世家联合围攻算计,怎么可能会好?而在这般前提下,席镜和席罗还做出由席镜亲自带队的决定,单纯的历练?怎么可能!要知道,如今的冥殿,可就只有席镜和席罗两名护法坐镇,如若不是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席镜怎么可能会轻易的擅离职守?就连彼岸,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都跟着一起出动了,且席镜这个宠妻狂人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了,想也知道,这其中不会是什么小事。
可别看彼岸常年不管正事,不愿出门,可她的实力,可真正是不容小视的,作为整个冥界守护之花,又幸得欧阳夏莎,也就是当年的冥灵帝的帮助和提点,其实力,在整个冥界,都能排上前十,而席衡佐这些小辈们,别看他们辈分小,年纪也不算大,至少在人人轻而易举便可活千年的冥界,算是小的,可他们的实力,可一点都不比冥界一些成名已久的老古董差,尤其是有冥殿背后,不计成本的法宝支持,这一点就更是得到了证实。
第2281章 真正目的(1)
可不是嘛!一群实力强悍的修士,跑这么远来,仅仅只是为了区区小辈的历练?骗鬼啊!要知道,冥殿距离这日照城,可谓是一个极北,一个极南,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一个天上,一个地上都不算夸张。而依照欧阳夏莎前几世累积起来的多年经验判断,他们这般配置(实力强悍,但人员却不多,实力强悍,保证伤害的输出,而人员不多,则避免了其踪迹的泄露),更像是偷偷摸摸的要去抢夺什么宝物。
“不瞒主上,我们此番前来,带着小辈历练的确是一个遮掩的借口,其实真正的目的,想必主上也应该猜到了,我们是为了金铃子而来的。”作为资深脑残粉的席镜,怎么可能会有瞒住欧阳夏莎,或是欺骗欧阳夏莎的意思呢?所以,意料中的,欧阳夏莎一问,他便直言不讳,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底给透了个精光。好吧,就算欧阳夏莎不开这个口,相信以席镜这个忠犬的品性,接下来也定然会主动告知的,这并不是难猜的问题。
“金铃子?”欧阳夏莎闻言,挑了挑眉,对着席镜投去了一个颇为好奇的眼神,别看欧阳夏莎的回答虽然仅仅只有三个字,用的还是反问的语气,可那其中所夹杂的兴趣,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金铃子,欧阳夏莎不是没有听过,即便是如今的她没有听闻过,曾经身为创世帝星,身为冥灵帝的时候,还是了解的。可正是因为了解,欧阳夏莎才会忍不住挂起了如此表情,用起了如此语气。倒不是怀疑他们的消息来源,实在是这金铃子真的太过难得,难得到欧阳夏莎忍不住便反问了起来。
可不要觉得欧阳夏莎大惊小怪,想的太多,毕竟,自她欧阳夏莎诞生意识以来,历经几世人生,迄今为止,那东西虽然被证实了,并不是传说中的,不存在之物,可其真正现世的机会,也不过仅仅只有一次而已。
要知道,自欧阳夏莎诞生意识以来,到如今堕入凡世,再渡入道为止,其间所间隔的时间,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或是几个千年万年的问题,而是这个数额的百倍,千倍,也许都不止。如若一定要在此间隔上,说一个准确数额出来的话,只怕除了欧阳夏莎她自己这个当事人之外,还真没有一个人能说的清楚,能够做的到的。可不是吗,试问,历经太古,亘古,远古,上古那么多时期,这个时间跨度能短吗?而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只现世过一次的金铃子,可想其珍惜,难得的程度了,好吧,正是因为难得,欧阳夏莎才好奇其消息的准确度有多少。
“没错,主上,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金铃子,那个只长在日照险地深处,十分罕见,甚至只能算是传说之物,但却可以无等级差别的提高修士一个等级的天材地宝。”这次开口回答欧阳夏莎的,不是告知其真实目的的席镜,而是与席镜,拥有着对欧阳夏莎同样忠犬脑残粉性质的彼岸。
听听彼岸那暗藏在声音之下的隐隐兴奋激动之情,不难看出她对这颗金铃子的渴望之情。而能让一向淡薄一切的界面守护仙子情绪外露,可见其的吸引力之强悍了。虽然彼岸如此兴奋,如此激动,并不是为了她自己,更没有想要独吞的意思,可是改变了就是改变了,不为自己也不能改变其破功了的事实。
第2282章 真正目的(2)
没错,金铃子能让连一向淡薄一切的彼岸都如此激动的原因就在于,其‘无等级差别提升修士一个等级’这种特殊性上,所以,也难怪彼岸会如此激动,席镜要亲自带队出马了。
什么叫做‘无等级差别提升修士一个等级’?打个比方来说吧!就是不管是凡界没有渡过劫的修士也好,还是如席襄垣那般的,半只脚踏入神阶的大能也罢,甚至是如欧阳夏莎这般,已经不怎么受天地规则制约的强悍存在,其服下金铃子后的效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恒定的提高一个等级,甚至不受天地规则的制约。
也就是说,像席襄垣这样的,已经达到了冥界最高等级的修者,如若服下金铃子,其便可顺利的,毫不费劲的冲破冥界的限制,达到在冥界根本不可能达到的神阶等级。而像席镜他们这样的,被冥界天地规则强制压制等级的大能,也会不受天地规则的制约,照样往上升那么一级。
虽然金铃子的‘无等级差别提升一级’的作用很是变态,可如若只是这样,只怕席镜他们还不会如此毫不顾忌,一丝都不带犹豫的,就这样赶来抢劫了。
也就是说,真正让席镜他们下定决心,对金铃子势在必得的原因,并不是那劳什子的‘无等级差别提升一级’的作用,而是其升级之后,哪怕是超过了冥界的最高等级,其实力也不会再被强行压制的特点。说简单点,就是不再受天地规则的制约,哪怕在冥界,也能发挥其真实水平的特例。而这一点,对于如今四面楚歌的冥殿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的及时雨,以及最稳固的绝对保障了,所以,也难怪连彼岸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可不是嘛?‘无等级差别提升一级’,虽然看似变态,可对于如今正处于被人到处压制针对的冥殿而言,其作用却并不算有多大,毕竟,冥殿的众人,很多都是追随当年冥灵帝的左膀右臂,其等级,在葬魂皇,鬼煌道对他们帮助冥灵帝统一冥界之后的接风宴上,就已经论功行赏,让其突破了神阶的范畴了,如若只是‘提高一级’这么一点好处,他们还不至于糊涂到拿整个冥殿去拼,毕竟,哪怕等级升的再高,他们在冥界所能使出的实力,却仍旧只是半神阶,在这般情况下,等级再高,那又有何意义?根本就不值得他们拿冥殿去拼,好吗?!虽然金铃子很是难得,可冥殿万一因此而出现了什么危机,他们岂不是得不偿失了?所以,该如何选择,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一旦加上另一个好处一一‘不再受天地规则制约’这一点,那结果,意义,还有金铃子其本身的价值,那就完全不同了,同样的,席镜他们的选择,也会完全不同了。
“消息的来源可靠吗?”虽然欧阳夏莎心中明白,席镜席罗他们又不是个傻子,当然不会仅仅只是听到一个小道消息,便匆匆忙忙的,扛着巨大的压力,拼命的赶来了,他们既然能走到这里来,还是以这样的阵容出现,那么想必是已经证实了这个消息的来源了。不过心中明白是一回事,该不该,需不需要证实,便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如若不问的话,猜测便永远只能算是猜测,她只有从席镜他们那里等到证实,才能真正肯定其的真实性。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如若不信,听听席镜的回答和解释,不就知道了,这不,只听见席镜听闻欧阳夏莎的疑问之后,很是认真的对着她解释着说道:“主上放心,我们也明白此举对于如今危机四伏的冥殿的重要性,懂得一旦消息虚假,我们又离开了冥殿,冥殿所要面临的压力,因此,我们是经过了再三的核实,且派出过两批先行人员查探过,确认了消息的准确性,这才打着历练的幌子,招摇过市的来到日照城的。”
“如此甚好!那之后呢?在采集了金铃子之后,你们有何打算?直接回冥殿吗?”既然席镜如此肯定,欧阳夏莎便也相信金铃子的消息是没有问题的,毕竟,自己属下都是些什么人,有着什么样的性情,她作为主上,怎么可能会不了解?席镜说是,那就一定是了,所以,欧阳夏莎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怀疑。不过在确定了金铃子消息的准确性,欧阳夏莎心中有了个大概的数之后,欧阳夏莎便打算先暂时放过这个问题,准备了解一下席镜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如此她便好有一个大概的估算,免得错过了,本就在她计划之中的‘百年大比’。
“接下来?回主上,接下来我们准备兵分两路,一路让彼岸带着金铃子回冥殿给席罗服用,一路则由着我,带着这几个小家伙,去‘百年大比’的场地上去走一走,趁机打探一下敌情的同时,也好让他们长长见识,算是对他们历练的一种吧!不是说那些所谓的世家大族不是准备在‘百年大比’上讨论一下对战咱们冥殿利益分成,且在‘百年大比’之后,前去围攻我们吗?去看看,了解了解,就算不能摸清楚他们的具体计划,看个大概的状况,那也是好的,主上认为呢?”对于欧阳夏莎的问题,席镜等人向来是不会拒绝的,甚至不管是否是属于隐秘的问题。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这不,虽然席镜不明白,为何自家主上的问题跳跃性那么大,可最终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回答了起来。
第2283章 误会与解释(1)
“让席罗服下?席镜,我的二护法,要是我记得没有错的话,席罗的实力,应该是你们三护法之中最低的一个,而这也是当年,我给你们排列先后次序的根本依据。席玉不在这里,那是没有办法,可你明明在这里,为何还要做出如此愚蠢的决定?你难道不知道服用金铃子的后果吗?”听闻席镜的决定,说句实在话,欧阳夏莎心中是气愤的,还是非常气愤的那种,甚至气愤到连半刻功夫都忍耐不住,对着面前做出决定的席镜就喷了过去,就连她平时,早已融入骨血的,最基本的表面淡定都已经做不到了,可见其心中的烦躁和怒火了。
这倒不是说欧阳夏莎偏心,只知道维护席镜他们,有什么第一时间便想到他们(不知金铃子副作用的人,才会这么想),也不是小看了席罗的实力,实在是考虑到金铃子的特殊性,让欧阳夏莎不得不将吸收金铃子的人选,放在比之席罗,要高出三个等级的席镜身上。说白了,欧阳夏莎会有如此反应,也不过是不得而为之的结果。
要知道,但凡是逆天的存在,哪怕是所谓的天材地宝,想要得到其间的好处,那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而且越是逆天,其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换句话说就是,即便是天材地宝,其作用力与服用者的付出,那绝对是成正比的,毕竟,这个世界上,是不可能有所谓的,不劳而获,平白无故就能得到巨大好处的存在。
就好比逆天的让人无比渴望的金铃子,世人皆知它能‘无视一切制约,铁定提升一级’,可谁会知道,在接收金铃子药力的过程当中,服用者会经历何种的痛苦?说是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估计都不算夸张,甚至比之还要更胜几筹。好吧,想要具体描绘出那种痛苦的疼痛度,还真的是有些困难,那感觉,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所有能形容痛苦的词汇,都无法将之表达清楚似得,如若非要用什么词语来形容的话,那也只能用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来表达了。
而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痛苦,心性稍稍不坚,或是尤其惧怕痛苦之人,一不留意,便有做出忍耐不住,最终自裁的行为举动,最终落得个尸骨无存,灰飞烟灭的下场。
可不要觉得是在开玩笑,要知道,因为金铃子的作用太过逆天,所以服用的时候,定然会受到天地规则的抗衡,而因为天地规则的抗衡,所以一不小心,服用者便会被天地规则所排斥而被吞噬掉,既然是被天地规则所排斥所吞噬,服用者最终又岂会留有灵魂可言,就更不要提什么尸首了?可不就是尸骨无存,灰飞烟灭吗?
面对这种情况,越是等级高的大能,服用之后就越是危险,天地规则对其的排斥感就越严重,被天地规则吞噬的危险就越大,毕竟,修炼到了后来,越到后面,升级就越是困难,许多人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再经进一步,而金铃子却可以确保其升级,可想而知,与其成正比的代价有多大了。
而欧阳夏莎压根就不考虑席罗,甚至一听到席罗需要去面对金铃子的副作用便如此激动的根本原因,完全就是冲着,前面所提到的两种情况的后一条来的。
第2284章 误会与解释(2)
世人皆知席罗是下域之主冥灵帝座下的三大护法之一,却无人知晓,席罗有一种先天性的,根本就无法治愈的毛病,就是对疼痛尤其的敏感,常人一根针戳破手指的疼痛,在他身上的感觉,就跟凌迟没有什么区别。一根针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与界面天地规则抗衡所产生的,那般超越了撕心裂肺般的痛苦了。
像席罗的这种情况,对外基本是保密的,毕竟,这个毛病虽非席罗所愿,可真要说起来,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弱点了,还是足以致命的那一种。
可即便是知晓的人不多,可在整个冥界,甚至是整个浩瀚天际,也总归是有那么几个,就好比作为席罗主上的她,就好比作为席罗,可以以后背相交的兄弟席玉和席镜。
而正是因为欧阳夏莎知道席镜知晓,所以欧阳夏莎才会在听了席镜的此番安排之后,对其大动肝火,究其原因,除了她本能的想要护着席罗,不让其受到伤害之外,还有不明白席镜想法的恼怒。
可不是嘛?要说是席镜自私,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心已变,想要迫害席罗,可想想看,他就算想要害人,也不至于拿如此稀有的金铃子作为代价吧?毕竟,席镜心中明白,有自家主子欧阳夏莎在,哪怕是此时此刻,金铃子就在他们眼前,哪怕立马就让他服下,哪怕之后需要与天斗,与地斗,与命斗,他家主子都是不会让他们出事的。既然有了如此的保证,他为何不自己服下,反而要去便宜的他人?如果真想要一个人的性命,大千世界,无所不有,致人死地的方法不多的是,不是吗?更何况,自家主子还在这里,他干什么要做这种明知后果,完全不讨好的事情?
好吧,就算退一万步来讲,即便自家主子欧阳夏莎今日没有出现,席罗哪怕再如何的怕疼,他最终也仍旧有机会晋级成功不是吗?他席镜又不傻,干什么要做这种,既有可能便宜别人,又绝对会拉仇恨的事情呢?可要说席镜没有什么问题,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毕竟,他明明知道,席罗有那样的毛病,不是吗?
至于欧阳夏莎是不是太过偏心席罗,而忽视了席镜的安危,那就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问题了,毕竟,先前不是已经说过,也提到了吗?既然有她在,就算是立刻马上有金铃子可以让他们服下,她必然不会让他们出事的。也就是说,欧阳夏莎所关注的,也是她对席镜发火的真正原因,全都在于席罗的那个,有些诡异的负担毛病上在。
而此时欧阳夏莎,虽然是在对席镜发火在,但从其语气之中,不难判断,她的焦躁情绪的来源,既有对席罗有此毛病的心疼,也有对席镜心态变化的隐隐担心。
好吧,扯远了点,总的来说,就是听闻了席镜的安排,欧阳夏莎从内心深处,十分的,特别的不满而已,而她的怒火,发飙般的言语,只是她的一种表达不满的方式而已。
“主上,你误会席镜了!席镜明白您的意思,席镜与席罗多年兄弟,又岂会轻易忘记他的毛病,又何尝愿意看着他痛苦?实在是这次情况特殊,哪怕是我心中万般不愿,千般不甘,最后也不得不选择妥协,选择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受这份罪!”对于选择席罗作为目标对象,其实席镜心中也很难受,这会儿再被自家主上这样误会,虽然明白主上是无心的,可席镜心中,仍旧忍不住酸涩了起来,这不,连开口解释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丝丝委屈的语气。
好吧,即便席镜心中真有什么委屈的感觉,那也不过只是稍瞬即逝,一闪而过的情绪罢了,很快便消散不见了,毕竟欧阳夏莎那么明显的担心和焦虑,是做不到假的,席镜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欧阳夏莎的话,并不是那么好听,让席镜不由自主的,便会有一种酸涩难耐的感觉,可席镜仍旧是承了这份情,即便是排除了,作为欧阳夏莎的资深脑残粉的那份心性,光看欧阳夏莎的真心实意,席镜都没有对其生气的理由。
说白了,就是对于欧阳夏莎的真心实意,席镜感动都还来不及,又何谈生她的气?如若真要说有什么情绪的话,也唯有,被重要之人误会的一点小委屈罢了。不过那都不是什么大事,解释清楚也就好了。
“小镜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严重吗?是冥殿有问题,亦或是席罗出事了?”事实证明,席镜还是那个席镜,心态没变,人品没变,性格更是没变,而之前的一番种种,让人想岔的表现,真要说起来,也不过只是她的个人误会而已,其中应该是有什么她所不知晓的隐情吧!而对于自己对其的误解,欧阳夏莎除了心中甚感抱歉之外,行为上也同时做出了相应的反应,就好比这会儿,欧阳夏莎发自于本能的,对其投以了一个道歉的眼神的表现。而对于席镜的解释,欧阳夏莎更是在第一时间,便有一种冥殿,或是席罗出事了的感觉,当然,她心中更准确一点的判断,似乎更倾向于后者,这是一种直觉,没有原因可言,也没有理由可依,如若真要说有什么根据的话,大抵也只有席镜的种种说不通,道不明,却异常反常的表现了,否则,与席罗亲如兄弟,性格也不曾改变的席镜,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选择,不是吗?
第2285章 理由(1)
席镜向来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格,对的就是对的,错了便是错了,不关乎等级地位,也不关乎身份背景,所以,看见自家主子那抱歉的眼神,席镜没有感到半点的意外,那驾定的态度,似乎早就料到,欧阳夏莎会有此反应似得。虽然他很想对自家主子说一句‘主上,你没做错什么,不需要跟我道歉的,而且你身为我的主上,即便是错了,那是对的。’可是碍于自家主子的这个性子,席镜心中的这个想法,最终也不得不不了了之了。
“哎一一!”虽然心中明白自家主子的性子,多年来也早已习惯了她的这种做事风格,可席镜这回,却最终仍旧是忍不住轻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分隔久了有些不太习惯,还是为席罗的事情而有所感叹,亦或是有其他的什么原因,谁知道呢?不过,大概是席镜并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这种异常吧,他那叹气的声音,还是真的有够小的了,如若不是有心之人仔细聆听,只怕是听不到的。而在这声轻微的叹息声过后,也不知道,席镜是经过那声叹息,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情,还是本就打算在这个时候开口的,这不,只听见他认真的反问道:“主上对于最近冥殿被围攻的事情,应该是有所耳闻了吧?”
“冥殿那么有名,围绕它的事情,哪怕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那也是整个冥界的大事,更何况,是如此轰动,甚至事关冥殿存亡的大事呢?我虽然刚来冥界不久,但却也有所听闻,略知一二,虽然内容是有够少的,可却也足够我想通其中的弯弯道道的了。不过是眼红冥殿的丰厚资源,又看我多年未曾回归,以为我再无回归冥殿可能,便想要趁虚而入,伺机吞下冥殿的小计策罢了。”对于席镜的一番异常举动,欧阳夏莎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虽然她明白其中的涵义,但却并没有揭穿的意思,甚至连半点多余的举动都没有,只是很是认真的回答了席镜的问题,如此而已。
“主上果然不愧是主上,寥寥数语,甚至连个起因,经过都不知道,一眼便看透冥界的现状。”对于欧阳夏莎的回答,席镜闻言,顿时便对她感到由衷的佩服和尊敬。毕竟,欧阳夏莎哪怕是冥灵帝的转世,可几千近万年不曾接触冥界的事务却是不争的事实,不是吗?在如此前提下,刚来连半日都不到,不过听了几个词汇,便看出了事情的根本,如此通透,席镜如何能不佩服?这不,一开口便是赞不绝口的佩服,虽然听起来是够奉承的了,可席镜敢发誓,他的这些话,都是发自内心的,与什么马屁,狗腿什么的,可没有半点关系。
不要问席镜为何知晓欧阳夏莎才来冥界半日不到。要知道,日照城是整个冥界正式领土的边缘大门(在整个冥界板块,日照城以内,才算是真正的冥界,而在这正式板块的四周,则是由忘川河围绕着),是所有前往真正冥界的必经入口(自家主子总不能一直在忘川河里呆着吧?),而日照城大门口的争执事件,早已传遍了整个冥界,就算不闻其人,也该知晓其事,而席镜,在见到欧阳夏莎的第一面,便知道那个在日照城门口出尽风头的牛人,就是自家主子了,毕竟,整个冥界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如此变态的,不受天地规则限制的存在。
第2286章 理由(2)
至于欧阳夏莎有可能会出现在其他城市这一点,算是彻底的被席镜给忽视了,或者说是席镜压根就没有想到,毕竟,谁有那个机遇,会遇到那片世界?谁又有那个本事,可以将其融合呢?
虽然席镜想岔了边,可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算是瞎猫逮着个死耗子猜对了,欧阳夏莎虽然不是第一日刚到冥界,可她出现在冥界的第一站,的确是日照城无疑了。准备的说,欧阳夏莎出现在冥界才不到半日,这一点并没有错,毕竟,她之前所呆的位置,要说不属于冥界,也并不是不可以。
“好了,你够了啊小镜子,少拍马屁,说说重点,那些世家大族围攻冥殿,围攻便围攻好了,那与席罗吞服金铃子,有什么关系?”关于席罗吞食金铃子这件事,欧阳夏莎只能凭感觉猜测出他是出事了,可真要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个一二三来,她还真的是说不出,于是,便有了接下来的这一问。
“主上,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佩服,怎么是在拍马屁呢?!主上,你冤枉我了!”很显然对于欧阳夏莎误会自己拍马屁,席镜是非常在意的,虽然不知道原因,可这段用着肯定语气,带着据理力争意味的反问,却足以证明一切了。
虽然最后席镜得到的,只有欧阳夏莎回复的一个警告眼神,可也同时证明了,席罗的问题,还不算太过严重,否则,席镜也不会有那个心情开玩笑了,不是吗?
“好吧,我说,我说就是了!主上,你别瞪我了!”其实很多时候,席镜都会脱离他的本身性格,变得有些逗比,就好比此时此刻这样。而这也是他明明实力与席玉差不多,却最终被席玉压上一头,屈居第二护法的根本原因。
看到自家相公那突然冒出头逗比的隐性性格,站在一旁的彼岸忍不住便眉头轻挑,嘴角微抽起来,待发现其,短时间内没有消停的意思之后,彼岸终于按耐不住破了功,只见她一把拽过席镜,将其往身后一扔,之后便三两步的奔到了欧阳夏莎的身边,然后一边拉住自家主上(或者是母上大人)的胳膊,一边认认真真的开口解释着说道:“母上大人,众所周知,金铃子是一种生长在日照城边缘森林最深处的奇异果实,也是天材地宝的一种,其罕见程度,甚至可以媲美传说中的神物,而它除了具有‘无视一切等级差异,必升一级’的作用外,还有一种只有少数人才知晓的功效,那就是解除其伴生兽金蟒蛇毒的同时,重塑筋骨。而在上次那些世家大族围剿冥殿行动的时候,小叔子一时不查,中了敌人的轨迹,如今不仅中了金蟒的蛇毒,其全身的经脉,也被重创,虽没有尽断,可却也差不多了,如若不能进行恰当的救治,小叔子可就真的危险了。成为废人是必然的,就算小叔子能好运的保住性命,却也不过区区数载。”
说着说着,彼岸不知为何,却突然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为席罗的伤而感到心痛。就在欧阳夏莎想要开口打断彼岸的沉思,继续发问的时候,彼岸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突然回过神来,不等欧阳夏莎开口,便继续之前的话,补充着回答道:“母上大人,我们问过冥殿,甚至是整个冥界所有有名望,且靠得住的大夫,炼药师,炼丹师,他们在给小叔子诊断完毕之后,都只总结出一句话,那就是‘只有金铃子,才有机会还原完好的他’,虽然只有二成的把握,可那也好过一点机会也没有,不是吗?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恰好在那个时候,我们得到了金铃子确切的消息!母上大人,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让小叔子冒这个险的!小叔子当时也是知道自己的情况的,在‘成为废人苟延残喘的活上几年’,与‘冒险服下金铃子,有机会解决他自己伤痛的同时,还能解决冥殿的危机’之间,他求着我们选择了后者,小叔子他说,他是宁愿战死,也不想成为一个一无是处的废人,所以一一我们一一”
说到这里,彼岸忍不住便哽咽了,不过想想,也难怪彼岸会有如此反应了,要知道,彼岸虽然平时很少出门,可与席镜,席罗,席玉他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不,或者说是他们看着她长大的,也许更为恰当,说他们之间的关系非比寻常,甚至堪比血缘亲人,其实也不算夸张。看到亲人如此痛苦,未来还要经历那般的折磨和考验,其结果还不一定能成功,她如何会不难受?只是平时顾忌到他人,怕自己的伤心影响到他人,所以,彼岸再如何的伤心,也不敢,或者说是不能,将自己的伤感表现出来,可如今,见到了欧阳夏莎,也许是那份,类似于母女的孺慕之情吧!彼岸忍不住便哭了出来,还是那种嚎啕大哭,就好像,想要把自己所有的情绪,所有的伤心,一次性发泄出来似的。
可不是吗?看的出来,相比于‘主上大人’,彼岸似乎更喜欢喊欧阳夏莎‘母上大人’,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毕竟,当年彼岸化形,是欧阳夏莎一手促成便帮助的,在彼岸心中,欧阳夏莎可不就是她的母亲吗?!而这一点,欧阳夏莎似乎也从未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