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 更生气了
不过能让她解气，让人看见怕什么。
正好让人都看见才好。
无形塞狗粮，最为致命。
路漫浑身骨头连着筋的疼，让韩卓厉帮忙把衣服给她。
“要不你再休息会儿？”韩卓厉说道。
路漫要头，“都快中午了啊，正好起来活动活动，抻抻胳膊腿就好了，总躺着不动，才更疼呢。”
韩卓厉便给她拿了套新的衣服，看路漫呲牙咧嘴的换好了。
这才下床走了几圈，总算是活动开来。
中午便也留在这儿吃饭了，正吃饭的时候，路漫的电话响了。
路漫一看，竟是刘校长打来的。
路漫便接了起来，“刘校长。”
“路漫啊，吃饭了吗？”刘校长客气的说。
“正吃呢。”路漫也客气的回了一句，“您吃了吗？”
“刚吃完，我这不是打扰你吃饭了？”刘校长“哎哟”一声，“那你先吃，我一会儿再打来。”
“别别。”路漫赶紧拦住他，“这没什么打扰的，就别麻烦了。什么事儿，您说。”
其实刘校长心里好奇啊，不知道韩卓厉是不是跟路漫一块儿吃饭呢。
应该是一块儿的吧，今儿周日呢。
刘校长在心里默默地八卦了一遍，才说：“这次你不是得了‘华艺杯’的第一吗？且咱学校包揽了前三。按照往届的惯例，最后所有参赛学生都会集中到获得第一名学生的学校，进行‘华艺杯’的闭幕式，就在明天。明天学校会为你们前三名的学生再进行校方的表彰。”
“另外闭幕式结束后，星客台《表演者》节目组的人会过来，跟‘华艺杯’前五名晋级到《表演者》节目的学生进行签约。所以，今天跟你提前说一下。”
路漫没想到，就这事儿，竟然是刘校长亲自打电话。
一般交由辅导员来通知一下就可以了。
恐怕还是因为韩卓厉的关系。
接着，就听到刘校长说：“行了，那就不打扰你了，接着吃饭吧。”
刘校长没再多说什么，挂了电话。
到下午，路漫跟韩卓厉离开城堡。
离开时，路漫路上没睡，这才发现，这座城堡竟是依山而建，真有几分仿佛身在欧洲的感觉。
“山下还有个马场，我会买下那座城堡，就是看中了周边都还不错，所以马场我也顺便买下了。你今天身体不舒服，等下回再过来，带你去骑骑马。”韩卓厉说道。
路漫一听，原本竟然今天是可以骑马的，更生气了。
她身体不舒服，是因为谁啊！
韩卓厉看路漫气呼呼的样子，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伸过来握住了路漫的手，“乖，不然晚上让你骑。”
路漫：“……”
骑你妹！
***
第二天，路漫早起去学校。
被韩卓厉折腾过，虽然休息了一晚上，昨晚不准韩卓厉再继续折腾，但今天早晨依旧差点儿起不来。
就是那种许久不健身，突然去健身后，刚开始还不是很疼，越到后面越疼的感觉。
好不容易撑着爬起来，懒洋洋的，腿都迈不开的去学校。
814 小样儿，长本事了
路漫还没进班里的时候，就听见里面乱哄哄的聊天声。
等她一步跨进班里，班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呆呆的看着她。
许多人表情十分复杂，而有的只是单纯觉得惊讶。
“路漫！”潘雪兴奋地大叫。
路漫笑了起来，好在她跟潘雪，郑媛和韩蕾蕾是坐在一起的。
她回到自己位子上坐着，前面，左边，右边，分别就是郑媛，潘雪和韩蕾蕾。
“决赛那天，比赛结束我们本来是想去后台看你的，结果看到孙导和季导一家都过去了，知道他们是去找你的，我们就没去凑那个热闹。”郑媛回头对路漫说道。
“路漫，恭喜你夺冠！太帅了！”潘雪小小的挥拳，“当时你跟倪雪她们同台，肯定没看见倪雪的表情吧。”
潘雪一提起来，韩蕾蕾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捂着嘴，怕笑的太大声。
“我确实没看见，不过想来也知道她的心情不会好。怎么，难道很夸张？”路漫看她们三人的表情，不知道当时倪雪到底得气成什么样儿。
“蕾蕾，上照片！”潘雪大手一挥，格外霸气。
韩蕾蕾：“……”
小样儿，长本事了啊！
韩蕾蕾不跟她一般计较，拿出手机找到决赛那天拍的照片。
“我们坐的挺靠后，不过放大了拍，还是挺清楚的。”韩蕾蕾说着，把手机给路漫。
路漫接过来一看，也忍不住笑了。
“看来她真是气疯了啊，在台上就忍不住了。”路漫挑眉，没想到倪雪竟然这么忍不住脾气。
照片里，倪雪还在台上站着。
按照主持人站着的位置，当时好像是在问评委给路漫高分的原因。
因此主持人是站在她身边的。
而倪雪就站在主持人的另一边。
当时摄影师的镜头都放在了路漫的身上，大概倪雪也正是觉得镜头不在她这里，才敢表露情绪。
照片中的倪雪气的一张脸紧紧地绷住，双唇也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甚至下巴都气的有点儿歪。
“还真是……”挺丑的。
班里许多人都在偷偷地观察路漫，有惊讶，有好奇。
谁也没想到，自己的班里竟然会出来一个“华艺杯”第一。
不少人都去看了比赛，不得不说路漫的表演确实好，让人不服不行。
原本一些觉得路漫的成功，都是靠运气的人，在看到路漫的表演后，真心的服了。
但也有一部分人，没买到票，或者压根儿不想买票，打算等星客台的客户端播出时再看。
因这次是要录制后到客户端播出，因此不允许观众拿手机拍摄选手的表演节目。
场中有保安在巡视，一经发现就会被请出会场。
因此，网上都还没有流传出选手的表演内容。
所以，这些没买到票的一部分人，仍旧对路漫的表演持保留意见。
他们听了去过现场的同学说路漫演得有多好，大都不信。
觉得他们是夸张了。
“得了吧，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或许演得不错，但肯定不至于像你们说的那样。”
815 闭嘴吧你
去过现场的同学就不乐意了，“我去现场看过，知道路漫演得就有那么好。不管演得好不好，至少我是真的去看过了，我有这个话语权。而你看都没看，就说不信，说她演得没那么好，也太可笑了！”
“那你上视频啊！你让我看看，如果真那么好，我当场服气！”
“这次不让拍视频。”去过现场的同学脸色不好。
没去看的同学得意的笑，“哈！没视频你说个锤子！”
因此现在班里面，对路漫服气的有，半信半疑的有，仍然质疑的更有。
除了这些人之外，还有两个人，在紧密的关注着路漫，就是张晓影和路琪。
张晓影没想到，路漫还真能得第一。
倪雪和李泽宇，包括国家戏剧学院的陈聪和常亚晨，都是夺冠的热门人选。
尤其是国家戏剧学院，一直号称是出演技派的地方，谁知道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四个人都被路漫给干下去了！
亏她之前还以为倪雪能给路漫一个教训，教她做人。
谁知反被路漫教了。
难道真就没人能制得住路漫了？
之前她把路漫看作是竞争对手，觉得路漫妄想跟她争，简直是不自量力。
结果却是她输给了路漫，没资格竞争的变成她自己。
当她愤愤不平的追赶，想要再赢过路漫，让人知道路漫赢她一次只不过是巧合，却发现路漫早已经把她抛远。
现在她追赶都追赶不上了。
“华艺杯”的初赛她就被淘汰了，可路漫却一路高歌猛进到决赛，还拿了第一！
等她回过神来，发现她跟路漫之间的距离竟然越来越远了。
竞争？
她追都追不上路漫了，还竞争什么？
张晓影苦笑，心又沉又闷。
明知比不过，可问她甘心吗？
当然不甘心！
但是不甘心也追不上，这种浓浓的无力才最叫人痛苦。
“她得意个什么啊，这次运气好而已，不知道里头有什么黑幕呢，评委给她打那么高的分数。”庄婷婷撇嘴，阴阳怪气的咕哝。
“行了，闭嘴吧你！”张晓影本就烦的要命，庄婷婷还不住的火上浇油。
“路漫是没什么可得意地，只不过是拿了个‘华艺杯’第一而已。倒是你，什么奖都没拿过，什么戏都没拍过，在学校里什么荣誉都没取得过，就连考试成绩都排在中下游，你逼.逼个什么？”张晓影不耐的说，“你有能耐，你瞧不起路漫，那你就跟她比比去。你觉得她不行，那你就当面跟她说去。你跟我面前逼.逼个不停有什么用？”
庄婷婷没想到张晓影竟然冲她来了脾气。
她气的脸通红。
张晓影没本事比过路漫，跟她撒什么气！
“难道你就服气了？”庄婷婷咬牙切齿的质问。
“不服气，我肯定不服气。但我输了，我承认，我就是输了。”张晓影沉着脸，“我还是看不惯她，不喜欢她。只要有机会，我肯定要将她狠狠地踩在脚下。我话放在这儿。但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把我跟你相提并论了。”
816 机会就这一次
“你除了在我面前挑拨，撺掇我跟路漫斗，你还会干什么？你羡慕她，嫉妒她，你就自己上！不停地在我这儿说些瞧不起路漫的话，真你麻.痹以为我傻？”
张晓影看来是真的恼的不行，被庄婷婷烦得很了，竟然连脏话都骂出来了。
庄婷婷瞪大了眼睛，被张晓影骂的什么面子都没了，气的转回身不再搭理她。
路琪咬着牙，她一直想看路漫摔下去，重重的摔下去，摔得越惨越好。
谁知路漫却越爬越高。
她走到路漫跟前，“姐姐。”
路漫不搭理，自顾自的跟郑媛三人聊天。
郑媛她们也听到了，跟没听到一样。
谁要搭理一个贱.人！
路琪见路漫竟然故意不理自己，一脸羞愤，干脆伸手推了推她，“姐姐！”
路漫这下子想当不听见都不行，抬头看路琪那一脸小白花儿的样，“你叫我？”
“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路琪可怜巴巴的问。
路漫挑起眉毛，“谁是你姐姐？”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你是不打算认爸了吗？都不愿跟我扯上关系？”路琪突然拔高了声音。
班里谈天的声音一下子静止，全都看了过来。
路漫哪会怕她这种小手段，“不是你之前一口一个路漫的叫我？不是你伤了人还想陷害我替你去坐牢？不是你在我妈重病住院的时候，让路启元跟你.妈带着人去医院，拿我妈.的身体威胁我，让我去为你顶罪？不是你在我第一次接到《贪狼行动》这个角色的时候，让路启元跟你.妈去我家，把我跟我妈反锁在房间里面，不让我去剧组，而你则趁机到剧组，跟孙导说我不去了，让你去代替？”
提及路琪做的事情，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新仇旧恨，全都涌了出来。
路漫理直气壮，没什么怕的，越说越大声。
她直接站起来，竟是逼得路琪不敢看她。
班里的同学听到路漫的话，越来越心惊。
没想到路琪这么丧心病狂！
就冲路琪和她父母做的那些事情，路漫不认路琪这个妹妹，不认路启元这个父亲，甚至还直呼其名，都没人觉得路漫有什么不对的。
他们不禁代入了一下，发现这些事儿要是搁在自己身上，自己早就崩溃，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路漫却一路挺了过来，还取得如今这样的成绩。
她不只是演技让人服，就连这份心性，都让人心服口服了！
路琪惊愤交加，完全没想到路漫会在这时候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姐姐！”路琪强稳住心神，“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不好吗？过去我做错过事，可是现在没有啊！我们是一家人，难道你连这点儿都不能原谅吗？”
路漫忽然笑了，“你是不是想让我带你去《表演者》？想让我比赛的时候，带你一起，让你当助演？”
路琪不自在地说：“姐姐，咱们单独谈谈行吗？”
路漫笑问：“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吧。机会就这一次，你要是跟我说实话，我可以考虑考虑。你要是不说，那我就当你不想。”
817 想、的、美！
路琪咬咬唇，当着这么多人看好戏似的表情，她什么都不想说。
可是又怕错过这次机会，真就没机会了。
在路漫戏谑的笑容下，路琪硬着头皮点头，“是，姐姐，我想让你带我上《表演者》节目去表演。我的演技，不会给你拖后腿的。毕竟我拍过那么多戏了，很有经验。”
“你真那么想去？”路漫问她。
路琪一喜，忙点头，“是！姐姐，咱们以前有不愉快，但是那些都过去了。而且，我也知道错了。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就原谅我吧。《表演者》的节目，你带我一起去，咱们姐妹俩一起表演，我肯定能帮你赢得比赛。”
路琪见路漫不说话，以为她听进了劝，姐俩好的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你不知道吧，爸昨天刚刚回来。之前他一直在南边忙，昨天回来以后，就说想你，让你回家吃饭呢。以前的事情，咱们都放下。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不懂事儿了。以后啊，咱们姐俩相互扶持，多好啊。”
“不好。”路漫突然说道。
路琪正在美滋滋的畅想未来，想着先把路漫稳住再说。
等她借着《表演者》的节目东山再起，再把路漫甩开。
过去路漫给她的伤害，她百倍还之！
那时候，路漫想在娱乐圈混下去？
呵呵，别说娱乐圈，她让路漫在哪儿都混不下去，一朝回到解放前！
但是现在，先把路漫哄住了再说。
路琪以为她把路漫哄住了，谁知转眼路漫就拒绝了。
路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错愕，“你……你说什么？”
“我说不好。”路漫笑眯眯的，笑的特别甜，可说出口的话，却冷冰冰，“想让我带你上节目？送你三个字啊。”
路琪僵硬的松开路漫的胳膊，就听路漫一字一顿的说：“想、的、美！”
“噗嗤！”不知道是谁先笑出了声。
之后人都紧跟着低低的笑了。
全都在笑话路琪。
一开始他们还以为路漫真打算原谅路琪呢。
心说路漫竟然这么圣母。
这事儿搁自己，肯定不能原谅啊！
还有人还奇怪，路漫不像是这么好脾气的人啊！
果然，路漫翻脸就不认人。
之前根本就是在耍路琪玩儿呢！
听到那些嘲笑声，路琪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
“你耍我！”路琪怒道。
“是啊。”路漫毫不掩饰的承认下来，嘴角还挂着让路琪恨极了的笑。
她还好意思笑！
“我真心想跟你和好，你竟然耍我！”路琪怒道。
“呵，是不是真心，你我都清楚，装什么装。”路漫冷笑，“再说，你一次次的害我，我凭什么原谅你？”
路漫顿了顿，突然看着路琪笑了，“你要想让我原谅你，也可以。”
路琪下意识的就觉得从路漫的嘴里不会有什么好话。
果然，就听路漫说：“把你对我做过的，你自己都承受一遍，完了我再跟你说，都是一家人，你要是连这点儿都能原谅，那我无话可说。”
路琪觉得又被路漫耍了，“过去的事情不能改变，我怎么可能再来一次！”
819 简直是小人得志
刘校长冷笑一声，当着李泽宇和倪雪的面，没有多说。
但路漫知道刘校长想说什么。
“路漫你这次做的太好了！”太特么解气了！
之前杨校长还瞧不上路漫？
呵呵！
他南华传媒大学的学生这次一个前十的都没有！
其他学生都被路漫稳稳地压下去。
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刘校长还特意带着他们三个在张校长和杨校长的面前溜达了一圈。
张校长越看路漫越后悔，好好地一个招牌，硬生生被个没眼色的李主任给气走了。
不然现在国电的荣誉，就该是他们国戏的。
刘校长也没机会在他面前嘚瑟。
国戏更加不会竟然在这次比赛中，被国电全面压过。
现在张校长一点儿都不爱看刘校长这张老脸！
杨校长沉着脸，之前不看好路漫，结果路漫就得了第一。
呵！
不就是个第一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校长“呵呵”笑道：“杨校长，你还不看好我们学校哪个学生，指出来！我好好培养，必成大器！”
众人：“……”
这话忒特么气人了！
这是讽刺杨校长看人不准是吧！
看上的都不行，他不看好的，都很有前途。
偏偏，还无法反驳。
路漫这个例子摆在眼前，实在是太有说服力了。
表彰会开始，并非是这次参加“华艺杯”的所有学生都在。
而是晋级了前50的学生，会随学校前来国电。
表彰会上，作为主办方的张校长讲过话，而作为取得第一名好成绩的校方，刘校长也上台讲了话。
路漫等前十名的学生再次登台，各自学校再给各自学校的学生予以表彰。
路漫作为这次的第一，被邀请上台来说几句。
“感谢学校的栽培，感谢刘校长和老师们对我的帮助。刘校长自始至终都对我很有信心，甚至还威胁我说，必须要拿第一。”路漫这话一出，国电的老师同学们都笑了。
反正路漫现在就是第一，这时候说这话，一点儿毛病没有。
这要是之前说，可能不合适，但放到现在，反而让人觉得幽默。
当然，这种幽默大概只有国电的师生能够体会了。
反正张校长和杨校长脸黑如炭。
“幸好我把刘校长给我的压力变成了动力，不然现在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挨批评了。”路漫笑着说道，“好吧，说认真的，感谢刘校长给我的支持，感谢老师们那么认真辛苦的帮我排练，还为我当助演。感谢万老师为我改编的剧本。”
路漫把所有帮忙的老师，一一点到了。
“我很幸运，进了国家电影学院，我将永远以国电为豪。”说完，路漫鞠了一躬，才下台。
台下刘校长鼓掌鼓的格外热烈，掌心都拍红了。
看看，看看！
路漫真给面子！
刘校长一边鼓掌，一边眉飞色舞的朝张校长和杨校长咧嘴笑，那股得意洋洋的劲儿，简直是小人得志！
给路漫助演过的老师也都很高兴，不管怎么说，自己帮忙了，路漫拿了冠军，不敢说有自己多大的功劳，但也是出了一份力。
820 这不是个善茬儿
而且，路漫都一一记得，还特意这样郑重的感谢他们。
谁听了不高兴？
表彰会结束，各校愿意的可以留下来参观学校，或者自由活动。
路漫三人，加上国戏入选的五人，都集中到了系办公室。
各自的经纪人也都来了。
结果他们到的时候，《表演者》栏目的人还没来。
“听说这次来跟咱们对接的是栏目组的副导演。”杨芮恬说道，“看来他们还挺重视的。”
“这次我就重在参与了。”常亚晨说道，“说白了，咱们五个就是去当个陪衬，顺便给咱们各自的学校宣传一下。获胜是不可能获胜的。”
“我也觉得是，这次节目组邀请了不少大腕和实力派演员进行比拼，咱们去，就是露个脸。”杨芮恬说道，“我挺知足的，就冲这阵容卡司，这节目的热度肯定火爆。哪怕去露一下脸，也能给自己增加不少热度。我没指望能赢个比赛。”
倪雪看了眼时间，“怎么那副导演还不来？我一会儿还有工作呢。”
李泽宇看看手机，也皱了下眉，“是啊，之前说好了10点半来，这都11点了，怎么还不来？”
“迟到半个小时，确实太过分了。”常亚晨不悦道。
杨芮恬劝道：“忍忍吧，咱们咖位不够，人家没把咱们放在眼里。要是换成一线，你看他们敢不敢迟到。”
虽说各自都有不少粉丝，但也是相对来说，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在二三线之间的艺人。
星客台又是大台，现在想上个火爆的综艺节目，都得求着。
你耍大牌？你想端着？
行啊，你端着吧，人家还不要你了。
其他跟你差不多人气的，上赶着想上呢。
所以人家节目组牛逼着，你咖位不够，人家压根儿就不把你放眼里。
倪雪气道：“再不来，我就走了，惯得些毛病！”
还以为李泽宇能劝劝她，谁知说完，没人搭理她。
路漫挑挑眉，嘲讽的看她一眼。
有本事你真走啊！
倪雪再一看，李泽宇正在玩手机，压根儿就没看她一眼。
自己想装逼，也得有人配合才行。
还好还有她的经纪人在，“小雪，再等等吧，再等十分钟。”
倪雪咬着牙，总算是有了台阶下，又坐了下来。
路漫面无表情的看着时间，又过了十分钟，那位副导演才由表演系的系主任何主任带进来。
何主任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原本约好了10点过来，因此他提前十分钟就去等着了。
结果愣是等了一个小时，对方才来。
来了就简单的道了个歉，一点儿诚意都没有，明显是敷衍。
可毕竟已经道歉了，何主任又不能说什么。
而且自己学校的学生还要进节目组，学生在学校里，他们还能多护着点儿，等学生进组，就不是他们校方说的算。
在这儿把副导演给得罪了，副导演在这儿不会说什么，等几个学生进了组，他再把账算到学生头上。
从第一眼看见副导演，从他的态度上，何主任就知道这不是个善茬儿，更不是个有心胸的。
821 合同中的陷阱
是个看人下菜碟儿，踩地捧高的小人。
因此，他一直憋着气，就当是为了学生。
何主任深吸一口气，把怒气咽下。
因为副导演生的气，总不能对学生发。
“这位就是《表演者》节目组的副导演，徐耀杰，徐副导演。”何主任虽说为了学生忍下一口气，可他自己恶心恶心徐耀杰，还是要的。
徐耀杰带来的下属一直徐导徐导的喊，显然徐耀杰很不喜欢多那么一个“副”字。
果然，听到何主任的话，徐耀杰的脸黑了一黑。
杨芮恬忙打招呼，“徐导，您好。”
嘴挺甜，还知道去掉那个“副”字。
徐耀杰的脸色果然好了不少，端着架子对众人说：“坐，都坐吧。”
觉得他们都是学生，哪怕有了些名气，也还是三线小艺人，连二线都够不上。
哪怕是大牌，他作为节目组的人，也不很在乎。
众人都跟徐耀杰打了招呼。
徐耀杰让助理拿出合同，发给他们，“你们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没问题就可以签字了。”
其他人略略看了一眼，又给各自的经纪人过目。
胡中惠则以路漫为主，虽然名义上是路漫的经纪人，但还是路漫做主。
路漫看前面的条款，都没什么问题。
但看到后面，她皱了下眉，抬头问徐耀杰，“合同里规定，比赛的一切事宜，最终都以节目组的解释为准，艺人需配合节目组来完成节目效果需要。”
“有什么问题吗？”徐耀杰皱眉，不喜欢这么多事的学生。
他知道路漫，拍过两部电影，但对于他来说，路漫也仅此而已。
没有更多的作品，没有更多的曝光量，只不过是因为某部作品才刚刚被人所知，才踏入娱乐圈罢了。
如果没有更多的推广包装，很快就会被人遗忘。
这样的咖位，还没资格跟他们节目组讲条件。
“我想知道，怎么叫一切以节目组的解释为准。另外节目效果，范围又有哪些？”路漫问。
其他人都愣了一下，原本准备签字了，听到路漫的话，又停了下来。
确实，这里有不清不楚的地方。
徐耀杰皱眉说：“我们这个节目，归根结底还是个综艺节目，以综艺为主，以吸引观众的眼球为最终目的。既然是综艺节目，就必须要有节目效果，有这么难理解吗？”
“不难理解。”路漫点头。
徐耀杰就嗤了一声，觉得路漫没事儿找事儿，“不难理解就赶紧签字吧。回去我还得继续做录制之前的准备。”
“是不难理解，所以我需要一个范围。这个所谓的节目效果，控制在什么范围内。合同中所说的节目效果，包括哪些细则。而这些，合同中都没有标明。”路漫说道。
“合同中所说的节目效果，是否包括演员佯装不和？”
“是否包括艺人在节目中要表演出节目组所要求的人设，不论是否讨喜？”
“是否包括节目组已经内定了谁赢谁输，艺人要按要求表现出来？”
822 我退出
“是否包括——”
李泽宇等人都听懵了。
刚才看合同的时候还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妥。
毕竟合同这种事情，并不能完全平等，谁拳头大谁占便宜多。
与节目组来说，他们是弱势，肯定是要吃一点儿亏。
什么时候等他们到了一线，那就是他们提条件，节目组来尽量满足了。
但是现在听路漫一下子说出那么多，几人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如果真的有这么大的范围的话，那他们就吃了大亏了。
输赢无所谓，本来也是抱着必输的心态去的。
就怕节目组要求他们怎么表现，给他们划出一个剧本，如果人设不讨喜，被观众不喜欢，被网友攻击，这么长时间攒的人气都被败光了。
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
所以李泽宇等人也不敢签了。
徐耀杰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这个路漫，真是个事儿精！
“如果是，你还不签了不成？”徐耀杰冷笑道。
辛辛苦苦竞争到前五的名额，不就是为了进节目组，提升名气吗？
“是，这个条款陷阱太多，我不能签。”路漫肯定道。
“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刚才你说的那些，肯定都会有。节目需要矛盾点，需要制造话题，至于输赢的问题——”徐耀杰不屑的冷笑，“这点你倒是不需要担心。那么多演技派前辈在，你赢得可能性本来就不大。”
“那是不是可以换句话说，就算我能赢，只因为我的对手是演技派前辈，那么我就必须会输？”路漫又说。
“是。”徐耀杰肯定的点头，“但是这又怎么样？上我们的节目，就意味着出名，有热度。这么说吧，我们这次的冠名商是魏风集团，冠名费高达5亿，请的阵容卡司是国内综艺之最，纵观国内的综艺史，包括现在最热门的综艺，都没有我们的阵容强大！多少艺人挤破头进来都没有机会。我们的节目，不需要我们去求艺人，都是艺人求着我们。”
“你们想要上节目，就得听我们节目组的安排。制造矛盾，制造看点，观众对你们或许会有争议，但这也是给你们增加知名度与曝光率的机会。不是所有的热度都必须是正面的。只要能增加你们的知名度，不是什么负面新闻，不造成你们的名誉损失，就没有问题。”徐耀杰说道，“路漫你在这方面是专业的，你应该很明白。”
“我不代表我的同学们发言及做决定，我仅代表我自己。如果他们认为这对他们来说不是损失，可以签字。但是我不行。配合你们炒作，制造热点，在合理范围内，我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不公平竞争。我演技不如人，输了我心服口服。但如果是要按照你们的规则来，你们决定谁输谁赢，根本不需要比试，哪怕你们承诺是我赢，我也不会参加。这是在戏弄表演。”路漫把合同放回到桌上，“我退出。”
徐耀杰冷笑，“你当我会怕你这种威胁？我们节目，还真不缺你这一个两个的学生。”
823 你们呢？要签吗？
“当初你们‘华艺杯’跟我们商谈，想让你们学生出头，也是谈了很久，我们才勉强答应的。不然的话，你以为你这种才刚刚有点儿名气的小艺人，能进的了我们节目？”
“呵！”徐耀杰冷笑，“这节目，你爱参加就参加，不参加，也没人求着你。真以为演了两部电影就了不得了。过阵子，谁还认识你。”
徐耀杰气得不行，刚起步的小艺人，谁不是对他客客气气的？
看看杨芮恬，紧巴结着他。
路漫还自以为了不起了，竟然敢自己挑合同的错儿，还想跟他们节目组谈合同？
这要是一线就罢了，他们肯定会改合同。
可路漫这种小艺人就算了吧！
不上赶着求着他们节目组，还对合同挑刺？
她也得有挑刺的资格！
对于徐耀杰的冷嘲热讽，路漫不搭理，面不改色，当真坐在那儿就不签合同。
徐耀杰一看，冷嗤一声。
既然不签合同，走就是了，还在那儿坐着干什么。
真以为这样就能逼得他改主意？
依他看，路漫根本就不是真心退出，无非就是在拿乔。
在这儿坐着，还等着他挽留？
呵！
他就是不留！
爱签不签。
就让她在这儿坐着吧！
坐多久都没用。
等其他人都签了，丢人的还是她自己。
那时候她就是想签，他也不给她这个机会！
徐耀杰不理路漫，看向其他四人，“你们呢？要签吗？”
倪雪看看自己的经纪人，她的经纪人王丽君说道：“这些条款，我们同意，但是你们必须得保证，制造话题，热点，增加矛盾等，这些都不能损坏倪雪的声誉。她可以跟人产生矛盾，但绝不能把错误都放在她身上。各有各的理，让粉丝们之间争吵起来，这没有问题。”
“当然了，我能保证，你们签了，制造话题，但你们背的绝不是骂名。”徐耀杰说道。
“你们几个也是这样。”他又对其他人保证。
王丽君便对倪雪点头，“那没有问题了，签吧。输赢无所谓，增加曝光率比输赢来的重要。”
王丽君说完，还看了眼路漫和胡中惠。
她就奇怪了，这么好的机会，路漫不抓牢了，为了那么点儿可笑的原则就放弃。
但这种艺人她见的多了，也没什么。
艺人不合作，说服艺人就是经纪人的工作了。
她就奇怪了，一般这种情况，都是经纪人说服艺人。
可胡中惠就好像与她无关似的，完全不管，随便路漫怎么做。
瞧瞧胡中惠现在，还在魂游天外。
杨芮恬和常亚晨一看，也觉得没问题。
他们入圈早，这种制造话题的行为早就习以为常。
尤其是杨芮恬，打从入圈，就各种给自己制造话题，发通稿。
一会儿说艳压谁谁谁，一会儿又夸自己颜值高演技好。
反正各种通稿铺天盖地一通狂夸，给自己制造话题就从来没有断过。
常亚晨算是这里面知名度最低的了，极其需要一个平台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当即就签了名字。
824 你怎么不劝着点儿路漫呢？
杨芮恬也签了名字。
倪雪跟着签下合同。
除了已经明确表示不签，退出的路漫，就只剩下李泽宇了。
李泽宇看看路漫，又看看其余已经签了合同的人，跟自己的经纪人说：“我不想拿我的名声开玩笑。”
路漫没签，不知怎的，他有点儿相信路漫的判断。
一路走来，路漫就没输过。
多少次别人不看好她，可结果呢？
被打脸的永远都不是路漫。
路漫不签，这种造假的节目，他觉得，也维持不了多久。
如果不被知道还好，一旦内幕被揭发出来，不止节目要完，就连参加节目的艺人也得被沾的一身腥。
不论路漫不参加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他决定相信路漫。
李泽宇的经纪人张海沉吟了会儿，“好吧。”
李泽宇看着年纪不大，但为人稳重，一路走来一直很踏实。
张海也很少将他当小孩子看，很尊重他的意见。
张海看了眼路漫，路漫跟李泽宇，倪雪差不多大，在他看来，也跟个孩子似的。
可偏偏她就是有那种很让人相信的感觉，让人不知不觉，就信任她的判断。
张海摇头笑笑，明明自己还比路漫大20岁呢，有这种感觉可真够莫名其妙的。
于是，李泽宇也对徐耀杰说：“抱歉，我也不签了。我退出。”
徐耀杰真是气笑了，“行啊，你不签，别后悔。我可不会再给你们第二次机会。”
李泽宇心里稍稍动摇了一下，但转头看路漫依旧一副坚定的样子，他也跟着坚定了下来，“不签了。”
“呵呵，好！”徐耀杰收起合同，站起来对倪雪三人说，“回头会有工作人员跟你们联系录制的时间。”
说完，都没跟何主任打声招呼，就气冲冲的走了。
何主任都不知道怎么说路漫和李泽宇好了。
路漫一个姑娘家，偏跟个刺儿头似的。
他指指路漫和李泽宇，半天没说话。
深深吸了一口气，对杨芮恬和常亚晨说：“我跟我们学校的学生单独说两句。”
杨芮恬和常亚晨意会过来，忙起身，跟经纪人一起告辞。
何主任看看两人，无奈道：“你们等着，这事儿我得跟校长说！”
难得他们学校三个学生占了前三，大好的机会上星客台的综艺节目，还能为学校多多宣传。
告诉人们，他们国电也是出演技派的。
谁知现在倒好，这俩人撂挑子不干了！
明明是他们国电晋级的人多，最后却变成了国戏2：1他们国电。
倪雪没动，对李泽宇说：“路漫不参加，你跟着凑什么热闹啊！多好的机会！”
李泽宇抿抿唇，说道：“既然选择了，我就不后悔。”
王丽君看看胡中惠，笑道：“你好，我是倪雪的经纪人，王丽君。你是路漫的经纪人吧。”
“你好你好。”胡中惠忙应道，“我是路漫的经纪人，胡中惠。”
“你怎么不劝着点儿路漫呢？”王丽君笑道，“艺人有自己的脾气很正常，甚至也有他们不想接的工作。就像普通人上班一样，有不想上班的时候，有不想干却不得不干的工作任务。”
825 我觉得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艺人也是这样，不能由着他们任性。明明是不错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浪费，太可惜了。这种时候，经纪人就得多劝着点儿。不能由着他们任性把好机会错过了。”
胡中惠眨眨眼，一脸懵逼的问：“什么好机会？”
“……”王丽君噎了一下，说，“不就是《表演者》这个节目吗？真的很不错。星客台是咱们国内数一数二的大电视台，很会炒自家节目的热度。凡是他们台里的综艺节目，都能红。上了他们台里综艺的艺人，也都能红。至少能比现在再高一个档次。多少人想借着星客台的节目出头。这么好的机会，你怎么能任由路漫放弃？”
倪雪拽拽王丽君，“君姐你跟她们多说什么啊。”
其实王丽君也不是劝，反正徐耀杰话都放出来了，就算路漫反悔也不会再接受她。
所以就马后炮呗！
顺便还能过一下教育的瘾，提高自己的优越感。
有胡中惠衬托着，不是能越发显得她这个经纪人有能力吗？
越发显得路漫倒霉，摊上胡中惠那么个无用的经纪人。
“啊，那个节目啊！”胡中惠很没所谓的挥手，“不上就不上吧，无所谓的。”
路漫会缺节目上吗？
只要路漫想，韩卓厉都能专门为她量身定做一个节目。
别的经纪人都在愁为自己艺人找尽可能多的资源与机会。
可胡中惠就一点儿没有这方面的压力。
韩卓厉一早就说了，一切按照路漫的心情来。
她愿意怎样就怎样，不用勉强。
王丽君被胡中惠这好卖的样子噎的够呛。
得，人家自己都不着急，她费什么话啊！
王丽君站起来，说：“后面也没什么事儿了，小雪接下来还有工作。那何主任，我们就先走了。”
王丽君跟倪雪走后没多久，刘校长就匆匆的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我听何主任说，你们把《表演者》的合同给拒了？不参加了？”刘校长一进来就问。
他现在觉得疼，牙疼。
路漫拒绝也就罢了，人家后台硬得很，《表演者》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
可李泽宇跟着凑什么热闹啊！
李泽宇说道：“校长，我信路漫的判断。她不参加，这节目肯定有它的弊端。”
刘校长觉得牙更疼了。
什么弊端啊，路漫纯粹就是不在乎，有后台，就是任性。
路漫很惊讶，李泽宇竟然对她这么信任。
“你为什么不参加？”路漫问道。
李泽宇摇头，“你一路走来，没错过。所以这次，我也信你的判断。你都不参加，我觉得还是跟着你比较好。”
路漫哭笑不得，怎么也没想到，李泽宇对她竟还有这种盲目信任。
“行吧。”路漫笑道，“你信我，不会信错的。”
刘校长着急，又不能对路漫发火，“你们说说吧，到底怎么想的啊？这次多好的一个机会，能够提升你们的演技，跟那么多演技派的前辈对决。还能提升你们的人气。通过这个节目，让人看到你们的演技，说不定就被哪个导演相中了，这就是多一个机会。而且，还能让观众们看看，咱们国电的学生，演技甚至胜过国戏。”
826 惹不起，惹不起
“晋级《表演者》节目，咱们国电晋级了三个人，而他们国戏只晋级了两个人。这都能让观众看到。这么多好处，结果你们不要。”
“你说你们辛辛苦苦晋级，好不容易成功了，结果到这个时候却又放弃，怎么想的？”刘校长室真的着急。
不只是为学校，还为他们放弃这个机会。
路漫也就罢了，有韩卓厉在，她并不愁机会，确实有挑拣的资格。
可李泽宇呢？
“你说说你。”刘校长又对李泽宇说，“你年纪小，长得帅，难免被人冠上小鲜肉的称号。可是因为你长得帅，演技就容易被人忽略。外貌条件一般的人，演得好很容易让人看到。可大家对你，大都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你的脸上了，忽略了其实你的演技很不错，且一直在进步这件事情。”
“优秀的外貌条件对你来说是一个优势，但同样在有时候也会拖你后腿，让人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你的外貌上，你的角色容易被定型，让人觉得你就适合演某一类角色，需要发挥更多演技，更有挑战性的角色，就去找了别人。毕竟演员实在是太多了，那么多人嗷嗷的等着戏拍呢。”
“好不容易有现在这么个机会，之前看《表演者》邀请的嘉宾名单，都是些有实力的演技派，小鲜肉，小花们，他们就算找也找那些大流量。咱们这些个学校的学生，现在都还进不去。学校跟他们协商了好久，才能把‘华艺杯’的前五给塞进去。正好，让你们跟实力派演员比一比。能看到自己身上还需要进步的地方，更能让人看到你们的演技，对你们将来的发展很有好处，能把路子拓宽了。你们竟然还浪费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路漫终于开口，诚恳的说：“校长，我知道您是真心为我们着想，想让我们发展的更好。”
刘校长现在都顾不得路漫是韩卓厉未婚妻，惹不起惹不起这件事了，“知道还放弃这个机会！”
“您别急啊。”路漫知道刘校长是真心为他们好，因此也不生气，还笑着劝他。
“还有心情笑呢！”刘校长更郁闷了。
“校长，先听听路漫怎么说吧。”李泽宇说。
“你还好意思开口！”刘校长又怼了过去。
李泽宇缩缩脖子，不说话了。
现在的刘校长惹不起，惹不起。
路漫解释，“是啊，您先听我分析分析。”
刘校长拉着椅子坐到他们对面，“行，你说吧。”
路漫不紧不慢的开口，先将合同里的条款陷阱说了，“按照那位徐副导演的意思，我们一切都得按照节目组的要求来。配合他们炒作，制造话题。不论最终话题对我们自己来说，是好还是坏。”
路漫笑笑，“但依我看，落到我们头上的话题，肯定是不好的。不是可能，而是肯定。”
这时候，刘校长，李泽宇和何主任都想起路漫在进入娱乐圈之前的工作。
“你这么肯定？”何主任问道。
827 人设崩掉
“其实这是很明显的事情。刘校长刚才也说了，我们五个能进节目组，是23所学校联合跟星客台协商，好不容易才要到的名额。从一开始，我们五个就处于弱势地位。咱们在跟星客台的交涉上，就是他高我低，从一开始就是不平等的。”
“从合同上就能看出来，我们并没有什么话语权。我们现在只是学生，在娱乐圈内地位不高，咖位不高。跟其他同学比，可能是挺不错，也有一批可观的粉丝。但跟节目组的其他嘉宾比，可就不够看了。那么到时候为了提高话题度，制造看点，增加嘉宾之间的矛盾，肯定是要有一方是站在负面上的。到时候，谁来站在负面呢？是那些一线二线，粉丝众多的嘉宾，还是我们？”
“是我们。”李泽宇沉声道。
“没错，是我们。因为我们是弱势的一方，节目组给我们的合同肯定是跟其他嘉宾不一样的。那些嘉宾得罪不得，让他们不满意了，他们可以直接在媒体发声，指责节目组。但我们人微言轻，即使我们公开表达了不满，节目组只要稍稍做一些舆论引导，就能将责任归到我们身上，而我们有苦说不出，只能被动的承受网友的指责与不喜，甚至还有粉丝脱粉，认为是我们欺骗了他们，我们以前所呈现出来的都是人设，现在露出了本来面目。”路漫冷声说道。
“我们现在刚刚崭露头角，一切都要小心翼翼，最要紧的是一个脚步，一个脚步，稳扎稳打，最忌冲动求快，根基还没打好就想往上冲。不能刚刚攒好的人气，就这么丢掉了。人设崩掉，光有名气有什么用？”
李泽宇在一旁禁不住点头，路漫说的很有道理。
他对输赢无所谓，但最在乎的就是这一点。
他一直很注意自己的口碑与形象，可不想因为一点儿热度就这么塌了。
“这是其一。还有，按照徐耀杰所说，我们肯定是一轮跪的。在我看来，那么多前辈在，就算输了，如果是我技不如人，那我心服口服。但我们辛辛苦苦做了准备，可是结果早就定了，我们不论怎么准备都是一样的结果，不论我们多么努力，哪怕对方再差我们也是输，那么谈什么提高我们的演技？评委的点评，我们敢信吗？前辈表演是否拿出了真正的实力，我们知道吗？我们到底差在哪儿，谁来告诉我们？”
李泽宇沉默了。
先前他一直觉得，输赢其实无所谓。
不过就是个综艺节目，输或赢，说明不了什么。
归根结底的目的，还是提高自己的知名度，赚更多的钱，越来越成功。
他的目的很物质，至少目前来说是。
但是听了路漫的一番话，李泽宇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规则了。
“一旦曝光，我们是国电的学生，连国电也会受到影响。”路漫最后说道。
就算路漫不说，刘校长自然也想到了。
828 一辆车就停在前面不远处
他沉默了会儿，点点头，“我明白了。”
他笑笑，“你们做的很好。”
刘校长特别感动，没想到路漫竟然这么替学校着想。
刘校长一脸感动的模样，让路漫生生的打了个激灵。
太吓人了！
“我一开始替你们可惜，这么好的机会。现在看来，也未必是个好机会了。”刘校长沉吟道，“不管怎么说，你们做出这个决定，我支持了。也感谢你们，在自己发展的基础上，还能先想到学校。”
“那倪雪怎么办？她签了合同。”李泽宇说道。
校长摇摇头，不在意的笑，“个人有个人的发展，她同意参加，学校也无权干涉。再说这本就是她的权利，一开始就定好了‘华艺杯’前五名可以进入《表演者》节目，这时候学校也不能强逼她退出。只希望这个节目能好好的继续下去，不要连累那三个参加的学生。”
李泽宇不说话了，也是，在之前路漫已经把不妥之处当众说了出来。
倪雪明知道，仍然选择参加，就已经是做出了决定。
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个人有个人的发展。
他选择相信路漫，退出节目。
而倪雪选择抓住机会搏一搏，都是个人的选择。
***
路漫从系办公室出来，就跟郑媛她们汇合了。
“怎么样？合同都签完了吗？”郑媛问道。
路漫摇头，“我没签。”
“啊？”潘雪惊讶的瞪起了眼，“你好不容易拿了第一，怎么又不签了？多好的机会啊！”
“你别急啊，等路漫解释吧。”韩蕾蕾拉住潘雪，让她小点儿声，“路漫不签，肯定有她的道理。就你这脑子，还是别替路漫着急了。”
潘雪挠挠头，等着路漫说。
路漫就把合同的事儿解释了，“我觉得签了之后，就不是自己说的算了。我就算有再多手段，也敌不过人家一纸合同。星客台是什么啊，向来玩的一手好炒作。到时候他们有什么要求，我就算是不合作都不行，反抗不成还被利用炒作一波，得不偿失。”
“啊，没想到那节目是这样的？那我还是不要看了。”潘雪鼓起脸，“本来看他们宣传，里面请的演员还有我挺喜欢的。”
“不用当正经的比赛看，当个娱乐看也不错。”路漫笑道。
“那个徐副导演也有点儿过分了吧，说句难听的，简直是狗眼看人低。”郑媛低声说道，“他现在瞧不起咱们学生，可以后有人出名了，他还不是要巴结着？”
“那时候他在哪儿还不知道呢，说不定也高升了。”韩蕾蕾说道。
“啊，这倒也是。”
“不过我倒是挺感谢那位徐副导演的性格。”路漫说道，“如果不是因为他看不起我们，怎么会把这些内幕说出来？就因为看不起我们，觉得我们人微言轻，没有资格跟他们谈合同，就算知道这些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打从心底里轻视我们，所以才会把那番话说出来。”
此时她们是一同往校门口走，三人说说笑笑，谁也没看见一辆车就停在前面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