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帝后旨令
它们呆呆地看着这具尸体，又抬起头，看向远处空中那道身影。
鸿天皇子……竟然败了！
而且，还败得如此彻底！
一个回合！
仅仅一个回合，荣道皇子就把鸿天皇子斩杀！
彻彻底底地斩杀，连一口气都没有留。
鸿天皇子死状极为惨烈，死不瞑目，死无全尸！
为何……这是为何！？
鸿天皇子就算不是皇子当中的最强，也是顶尖战力之一！
而荣道皇子……最多只能排在中上层，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斩杀鸿天皇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在做梦？！
“殿，殿下……”
这群守卫大脑一片空白，跪在地上。
“根据皇尊内的法则，鸿天的领地应该归于我对吧？”
这时，空中的方羽开口问道。
听到声音，这群守卫再次身躯一颤。
“是，是的……”它们不敢无视方羽，连声答道。
“那就行了，我之后有空再来接手，先走了。”方羽淡淡地说道。
说完，方羽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就走出这群守卫的视野范围之外。
领地大门前，一片死寂。
众多守卫看着面前鸿天皇子惨烈的尸体，又看向方羽离开的方向，心中大骇。
……
“你的计划进行得怎么样了？有顺利潜入荣道皇子的领地么？”方羽正在前往下一个领地的时候，苍玉的声音忽然传来。
“我的进展比你想的快很多。”方羽说道，“我倒是想问问，你很讨厌这个荣道皇子么？”
“当然，荣道这个畜生……每次见面必要羞辱我一番，上次族内大比，一直想着找我……如果不是我第一轮就输了，还真被他得逞了！”苍玉愤懑地说道。
“那我帮你报仇了，荣道已经被我解决。”方羽说道。
“是吗？那你现在去找鸿天皇子了？”苍玉语气明显欢快了一些，问道。
“鸿天也已经被我杀了，我正在前往下一个领地。”方羽答道。
“……这么快！？”苍玉骇然问道。
鸿天皇子的实力，他很清楚。
可方羽竟然这么快杀掉了鸿天皇子……
“我总感觉我现在这么做，效率有点低，有没有效率更高的办法？”方羽问道。
“效率更高？要高到什么程度？”苍玉呆呆地问道。
“最好把所有皇子聚在一起，让他们一起上……”方羽说道，“这样一来，我就能一次性灭掉所有了。”
“这……要是之前族内大比，你倒是有机会这么干，现在没有了。”苍玉答道。
“族内大比……多长时间一次？”方羽眉头皱起，问道。
“一年一次吧，反正近期不可能再举行一次了。”苍玉说道。
“这样啊……那就得另想办法了。”方羽说道。
“我觉得你这么着急不好，容易引起父王或是母后的注意。”苍玉犹豫地说道。
“引起注意又如何？”方羽反问道。
“虽然我们皇族的铁血法则，允许族内成员相互厮杀……可你一下子杀掉太多，我觉得他们是不会允许的……”苍玉说道，“到时候你可能会受到惩罚。”
“听你这么一说，我这猎杀计划确实要执行得更快才行啊……要在大帝和帝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把所有皇子宰了。”方羽微微眯眼，说道，“到时候大帝或帝后追究，我正好以此为理由，把他们两个也斩杀掉……”
“你，你……”
一听到方羽说要杀大帝与帝后，苍玉心脏就扑通直跳。
这种话两人在内心交流还好，一旦外传……那就是万劫不复！
“行了，不浪费时间，我要继续去杀皇子了。”方羽说道。
苍玉不再说话。
……
要如何快速解决所有皇子？
这一点，还需要时间来思考。
但方羽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所以便继续往下一个领地而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连续前往八个领地，从江南沿海杀到大洋海域。
其中遇到的皇子没有一个比鸿天强，全部都是一击秒杀。
当然，这群皇子还是有共同点的。
共同点就是……他们也想着把远道而来的‘荣道’给杀掉，从而夺取领地。
说起来，在神海王朝的这种氛围之下，杀起拥有血缘关系的同族兄弟简直毫无心理负担。
因为他们这些皇族成员……本就没有血脉意识，甚至更愿意把同族的兄弟当成死敌看待。
方羽很怀疑，神海王朝在这种同族相杀而竞争的铁血法则之下，是如何发展壮大到今天这种地步的。
要是皇族内出现一个超级强者，远高于其他所有皇子几个档次的存在，岂不是就灭族了？
“你以为现在的神海大帝是如何上位的？”
这时，离火玉忽然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这神海大帝，还真干了这种事情？”方羽愣了一下，问道。
“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离火玉说道，“有什么好惊讶的。”
“那皇族要传承下来，只能靠他不断地生育了？”方羽问道，“而且，他生这么多，只是为了培养出其中最强的一位。至于其他的子嗣，纯粹只是为了给那个最强的子嗣杀死……”
“就是这样，历史上还有不少强大的种族的族内法则，也跟这类似。”离火玉平静地说道。
方羽不再说话，眼中仍有惊讶之色。
依靠同族厮杀决出最强者，才能坐上帝位……
这种选拔方式，哪怕对于方羽这种活了将近五千年的人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残暴行为。
但换个角度想……如果神海王朝默许这种做法，那方羽现在用荣道皇子这个身份杀死所有皇子，应该不会像苍玉说的那样受到惩罚。
而杀死所有皇子，就能拥有继承帝位的资格……
方羽眼神闪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而在思考的过程中，他已经接近第九个领地。
可就在这时，被他装饰在额头上的魂玉忽然泛起亮光，并且发烫。
“怎么回事？”方羽停下身形。
“噌！”
这时，魂玉释放出一道光芒。w
一颗拳头大小的水珠，在方羽的面前凝聚。
“荣道殿下，帝后有令，让你返回你的领地，她要在大殿内与你见一面。”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水珠之中发出。
帝后要见我！？
方羽眼神微凛。
“帝后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方羽开口问道。
然而这时，眼前的水珠已然消散，额头上的魂玉光芒也黯淡下来。
“看来只是单纯的传话……而这魂玉竟然还能发挥出作用……只不过，帝后要见我……应该与我先前做的事情有关？”方羽手托下巴，思索起来。
他现在伪装成荣道的模样，外形确实没问题，气息也在尽量模仿。
问题出在魂玉之上……魂玉毕竟没有真正融到方羽的体内，很可能会被帝后看出破绽。
可如果不回去与帝后见面，那就相当于抗旨。毕竟帝后在神海王朝的地位，仅次于大帝。
一旦抗旨，那身份迟早也会暴露。
“怎么办呢？”方羽眉头皱起，思索了一会儿。
很快，他便作出决定。
“还是见一面吧，如果被认出来，那就在宫殿内把她解决掉，尽量不引起太大的波动就行了。”方羽眼神闪烁，心道。
事实上，他很早之前就想与帝后见一面了。
这个代表神海王朝顶尖的女性，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另外，让苍玉无比恐惧的那道虚影，又是什么……
今天，也许就能得出答案。
方羽不再迟疑，转身便往自己领地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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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4章 古城圣果
结合传送术法，方羽很快便返回到荣道皇子的领地。
回到宫殿后，他便直接往最大的主殿走去。
此时，主殿内无比安静，连一名守卫都没有。
“让我回来这么急，结果还是得等？”方羽心道，在主殿内转了两圈，而后便直接在最上方的高座坐下。
坐在这个位置，视野便能看到主殿内任何一个角落。
“别的不怎么样，但宫殿的装修与风格……比炎夏各代王朝还要华贵堂皇。”方羽心中说道。
方羽正百无聊赖地观察着空荡荡的主殿时，忽然一道光芒在他身前不远的位置绽放。
同时，一股强悍的威压，在主殿内出现。
“来了。”
方羽眼神一凛，靠坐在椅背上的身躯也立直了一点。
他本人不需要尊重帝后，但他目前的身份是荣道皇子，还是得装出那副惶恐敬畏的模样。
“无需多礼。”
然而，方羽还未站起身来行礼，前方的光芒之中就传出一道清冷的女声。
声音很正常，甚至算是悦耳，语气中夹杂着一阵冰冷。
方羽眼神微动，盯着前方的光芒。
此时，这道光芒已经逐渐暗淡，显现出一道婀娜的身影。
外表来看，确实是一个女人。
她身披极为华贵，流光闪烁的服饰，一头乌黑长发及腰，背对着方羽。
这是一道半透明的虚影。
“只是一道虚影，并非真身来见我……”方羽心道。
“帝后，您特意找我，不知有何吩咐？”
想了想，方羽便主动开口问道。
帝后的虚影，缓缓转过身来，面对方羽。
这时，方羽便能看到帝后的正面。
但她的脸上蒙着面纱，并看不清楚容貌。
而露出的那双明亮的眸子中，蕴含着异样的神采。
方羽心中一凛。
在这种时候，他已经做好被帝后看穿伪装的准备了。
只是……帝后派来的只是一道虚影，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也就是说，一旦他的伪装被看穿，很可能没法第一时间把帝后解决掉。
如此一来，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神海王朝，方羽原先的计划……全面泡汤，只能与整个神海王朝为敌。
“荣道，我应该很久没见过你了。”
方羽心中正在思考的时候，眼前的帝后开口了。
听到这句话，方羽微微低着头，并没有作答。
他并没有获取荣道皇子的记忆，因此……少说才能保证不会出错。
“以前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深刻，但你今日的表现……倒是让我甚是惊讶。”帝后看着方羽，继续说道。
果然，帝后是为了方羽连续杀死周边领地皇子这件事而来！
“短短数个小时的时间，横扫九大领地，斩杀九名竞争对手。”帝后语气仍然平静地说道。
方羽还是没有说话。
“荣道，你所表现出来的战力，跟之前的你似乎不太匹配。”帝后又说道。
听到这句话，方羽心中斟酌，答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苦修，算是得到了不错的提升。所以便想着找其他皇子切磋学习一下，结果一下没收住……”
“呵，没收住？”帝后笑声有点冷。
“是的，但我接下来应该会继续挑战其他皇子，争取得到更多的领地。”方羽抬起头来，说道。
眼下，他逐渐放开了。
不管面前的帝后有没有看穿他的伪装，他暂时还是得把戏演好。
在方羽说出这句话后，帝后沉默了。
她站在原地，似乎微微蹙起眉头，但很快又舒展开来。
“荣道，你是想要争夺……储君之位？”帝后缓声问道。
“有机会的话，当然想要争一争。”方羽答道。
帝后双眸明显眯了迷，而后颔首道：“不错，你的性子……倒是陛下喜欢的类型。”
“之前那些大皇子表现得太过仁慈了，陛下不喜欢。”
“你若有足够的实力，就这么一直下去吧，陛下很快会注意到你。”
这番话说得很是怪异，但方羽自然只能接下，感激地说道：“多谢帝后夸赞，我会努力的。”
一个王朝的王后，鼓励一名皇子去杀更多的皇子……还说陛下喜欢看到这种场面。
听起来，怪异……相当怪异。
“我今日来找你，是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你去做。”帝后话锋一转，说道。
“帝后请随意吩咐。”方羽装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开口道。
“近期，将会有两颗圣果同时出现。”帝后开口道。
听到这句话，方羽内心一震！
圣果总算要出现了，而且还是一次两颗！
“两颗圣果，一颗位于西南红树林，另外一颗……则在更加深远的位置。”帝后说道。
深远的位置？
方羽抬头看向帝后，问道：“帝后，你所说的这个位置……具体在哪里？”
“在一座古老的城池内部，并不能直接找到入口。”帝后说道。
也就是说，这颗圣果位于某个独立空间？
方羽眼神微动，问道：“既然如此，我要如何进入其中？”
“看来……你愿意前去抢夺圣果？”帝后问道。
“当然，我愿意为神海王朝奉献一切力量。”方羽掷地有声地答道。
“不错。”帝后再度颔首，说道，“你能击败鸿天，说明你的实力已经站在目前这批皇子的顶尖行列。”
“因此，你理应担负更大的责任。”
“西南红树林的圣果，我会让另外一名皇子前去夺取。而你……则前往那座古老城池，我会亲自送你进入其中。”帝后说道，“当然，此行危险诸多，你若不想前去，可以拒绝。”
方羽看着帝后，心中也在思考着。
但嘴上，他立即答道：“我当然愿意前去！但我很好奇，如今天下异族被灭杀大半，我若去夺取圣果……应该碰不到太多竞争对手，为何帝后却说危险？”
“危险并非来自其他异族，而是原先就存在于这座城池中，沉眠的那些生灵。”帝后说道，“你一旦进入其中，就有被这些生灵攻击的危险。”
“这是一群什么生灵？”方羽又问道。
“这一点，就只能你进入之后，自行了解了。”帝后淡淡地说道，“你还有拒绝的机会，我给你考虑的时间。”
“不需要考虑，我愿意前往。”方羽立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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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5章 救命稻草
“……不错，荣道，你非常不错。此行若能成功取回圣果，我会到陛下面前提起你。”帝后说道。
“我不在意功劳，我只想为神海王朝做贡献！”方羽说道，“请问帝后，我何时能够出发？”
“明日我会再来找你，到时候将为你打开通往那座古城的大门。”帝后说道，“你就在这里等候我。”
“好！”方羽答道。
帝后深深地看了方羽一眼，随即虚影便开始闪烁，逐渐消散。
当帝后的虚影完全消散后，属于她的那阵威压也消失不见。
“看来是瞒过这位帝后的眼睛了……林霸天的玄然气果真好用。”方羽站起身来，心道。
此时的他，眼神有些凛然。
这位帝后给他的感觉，就是深藏不漏。
眼神，气息，说话的语气都听不出任何的异常，无法探究更多。
至于苍玉说过的帝后背后的恐怖虚影，更是连摸都摸不着。
因为，帝后只降临了一道虚体，并非真身。
不过，方羽目前关注的重点也不在帝后身上。
圣果，古城……
这两个信息，才是他最在意的。
“一次性出现两颗圣果，也就是说……只剩下最后一颗圣果没有现世了。”方羽眯着眼，心道，“问题是……古城到底是什么地方？”
从帝后的描述来看，这古城应该就是类似于上古遗迹的存在。
但圣果之前一直都直接出现在炎夏各地，这次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还有，西南红树林的那颗圣果，帝后说是要让其他人去。
这个人选，很可能是苍玉。
毕竟，帝后目前是想要保苍玉坐稳储君之位。
“原来如此……让我去危险的地方，应该是想让我死在那里？从而为苍玉扫除一大竞争对手？”方羽眼神闪烁，恍然大悟。
……
在深海之中，神海王朝的主领地之内。
一座大殿内，帝后坐在高座之上，双眸紧闭，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便睁开双眸。
“帝后，苍玉殿下那边，我已经通知他具体事宜……”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好。”帝后答道。
“帝后，你让荣道前往那座古城，是想要借助那里的太古生灵……将其抹杀么？”那道苍老的声音问道。
“不仅如此，你也要跟随进入其中。”帝后眸中闪过一丝冷意，说道，“储君之位，绝不能有任何竞争者。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所以……你跟随荣道进入，若他运气好，没有被古城内的生灵杀死，那么……你就动手帮我把他抹除。”
“总之，荣道必须死在那座古城之中。”
“至于圣果，你将它带出来。”
“……帝后，这么做的话，陛下那边……”苍老的声音有点迟疑地问道。
“我之所以让荣道进入那座古城，就是为了避免被陛下发现。”帝后说道，“只要进入那个地方，陛下不会察觉。”
“明白。”苍老的声音答道。
……
“母后让我去西南地区的红树林取圣果！”苍玉的语气有点激动，通过魂印对方羽说道。
“你母后也来见我了。”方羽淡淡地说道。
“什么！？”苍玉反应更大了，“你，你怎么能见她！？她没有发现……”
“既然我还能跟你这么聊，就说明她并没有发现我的伪装。”方羽平静地说道。
“她，她找你做什么？”苍玉问道。
“简单地说，她是为了你来见我的。”方羽说道。
“什么意思？”苍玉问道。
“因为我连续杀死九名皇子，让你的母后认为我具备争夺储君之位的威胁，所以她就想把我送到危险之地，让我死在里面。”方羽说道，“我现在的身份是荣道皇子，你应该能听明白吧？”
“明白……”苍玉答道，“那你……要进去么？”
“当然。”方羽眉头一挑，说道，“只要里面有圣果，不管你母后有没有提这件事，我都会进去。”
“那我在西南红树林得到的圣果……要怎么处理？”苍玉又问道。
“圣果没有聚齐六颗就没用，所以……你那颗直接给回你母后就行。”方羽说道，“至于我在古城里得到的那颗……到时候再说吧。”
“我在想，我要是去到红树林……没法得到那颗圣果怎么办？还有很多皇子也会去啊……”苍玉不无担忧地说道。
“……你母后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在担心这种小事？”方羽有点无语地说道。
“我怎么能不怕！？我没你这样的实力！我要是死了，那就真的死了！”苍玉很是激动。
“放心吧，我看你母后是下定决心要把你碰上储君之位了，你就是想自杀，她也不会让你如愿的。”方羽说道。
听方羽这么一说，苍玉就回想起帝后之前对她说的话。
的确……以帝后对储君之位的看重程度来说，他就是想自杀都不行了。
“你说……我母后为什么想要我争夺储君之位？我的父王还在巅峰之时，就算我成为了储君，也得等不知多久的时间才能坐上帝位啊……”苍玉又说道。
“这问题你自己不是有答案了？”方羽问道。
苍玉心头猛地一跳。
他确实有往那个方面想过。
可这个念头一出现，他就感到一阵窒息，根本不敢往深处想！
“你母后想要做的事情，我们人族的王朝经常发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方羽说道，“我看你们神海王朝就是模仿我们人族王朝而建立的吧？”
“我，我觉得母后不会这么做，她……”苍玉心脏猛跳，大脑一片混乱。
若帝后真的想要取代大帝，那么他就是一颗极为关键的棋子。
问题是，如果帝后失败了，他必死无敌。而帝后成功之后，作为棋子的他也失去了作用，很可能会被抹除！
前后都是死路一条！
意识到这一点，让他满头大汗，惶恐不安。
毕竟，他最在意的就是他的性命。
“放心吧，既然你现在已经跟我深度合作，我自然会保住你的性命。”方羽淡淡地说道，“但前提是……你必须听从我的一切命令，如果你不听话……那你就自生自灭吧。”
“我，我知道了……”苍玉这时候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只能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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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6章 废弃巨城
跟苍玉交流过后，方羽便继续坐在主殿的高座上，闭目养神。
他决定不再出去，直接在这里等到明日，帝后过来给他开启通往那座古城的大门。
对于这座古城，方羽还是很期待的。
时间很快过去。
不知道过去多少个小时，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
两名守卫走进主殿，并且跪下，说道：“殿下，由于您今日没有前去挑选鱼妖，所以我们便把所有鱼妖都送到了您的偏殿，它们就在那里等待您的临幸……”
鱼妖，临幸……又是这件事。
这些守卫如此重视这种欢愉之事，显然是荣道皇子之前的风格所致。
看过那些鱼妖的外貌，还能对这种事情如此热衷，这荣道皇子也是个猛人。
“我近期都不需要鱼妖，让它们走吧。”方羽摆了摆手，说道。
两名守卫抬起头，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在它们看来，荣道皇子是离不开这种事情的。
可如今，皇子殿下居然主动说出不需要鱼妖这种话？
简直就像做梦一般。
不过，两名守卫也不敢多言，应了一声后边起身离开主殿。
方羽坐在高座上，看着这些守卫的离去，心头微动。
神海王朝的繁衍，难道就是依靠这些能够拟人化的鱼妖？
毕竟目前他在皇族之内只看到了各个皇子，除了帝后的虚体以外，还没见过女性。
“靠鱼妖繁殖，如何维持他们皇族的体态？他们看起来跟人类没有太大的区别啊……”方羽眉头紧锁，思索起来。
“在各大种族当中，主血脉才是最重要的。”这时，离火玉的声音响起。
“怎么说？”方羽问道。
“就是看血脉强度，在双方结合之后，繁衍下来的子嗣会按照血脉强度来决定它的种族与形态。”离火玉解释道，“比如雄性一方是龙族，血脉强度极高，那么无论雌性一方是什么生灵，最终繁衍下来的后代，都会是龙族。”
“也正是因为如此，血脉强的族群一般都会越来越强大，就跟当年的龙族一样。”
“你的意思是，当初的龙族内也有相当一部分，并非与同为龙族的雌性结合来繁衍？而是与其他种族……”方羽惊讶地问道。
“是的，这与你们人族是完全不同的。”离火玉说道。
“这样的话，要是神龙和凤凰结合，生出一个子嗣……会是龙还是凤？”方羽好奇地问道。
“这就不太好说了，我个人认为龙族的血脉强度会高一点，但两只神兽结合……还真是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样的后代。”离火玉说道。
“主人现在便相当于是神龙与神凤的结合体，龙凤之体，极为尊贵……”极寒之泪忽然也开口道。
“呵，你这拍马屁还反着拍啊，怎么还把他身份往低了说？”离火玉冷笑道。
“注意你说的话。”极寒之泪冷冷地说道。
正当方羽以为离火玉还会反驳的时候，离火玉却忽然闭嘴不言了，似乎真的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对于这两器灵的争论，方羽已经习惯了，没有理会。
而离火玉的话，倒是让他明白了神海王朝的情况。
就是依靠大帝强大的血脉之力，与其他族群的雌性生灵结合，繁衍出这么多的皇子……再从中选拔出最强的一人继承帝位。
“也就是说，这些皇子的身体特征都是集成大帝的血脉……看来这个大帝才是关键所在，要找机会见他一面了。”方羽心道。
……
时间过得很快。
方羽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因为主殿之内，再度泛起一阵光芒。
“总算来了。”
方羽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同时又尽量恭敬地开口道：“帝后早上好！”
“帝后有事不得前来，我是大冲天师，我将为你开启前往古城的通道。”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光芒之中发出。
大冲天师？
方羽微微眯眼，这个名字他从苍玉口中听说过。
通过神识，他能勉强看到一道体型怪异的灰影。
这就是大冲天师么？
外型……四不像啊。
“殿下，请问您做好准备了么？”大冲天师问道。
“随时可以出发。”方羽答道。
“好，那么……我便为您开启通道。”大冲天师的声音再度响起。
“轰！”
主殿之内，忽然散发出一阵强大的空间之力。
一道泛着蓝芒的光环缓速扩大，出现在主殿的中心位置。
“殿下，进入其中便能通往古城。”大冲天师说道。
方羽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下高座，来到光环之前。
这就是一个传送门。
方羽没有多想，直接抬腿迈入其中。
“嗖！”
数秒后，方羽整个人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但传送门并没有就此消散。
在方羽进入其中后，一道怪异的灰影出现，急速闪入到传送门内。
……
这条空间隧道相当长。
方羽还未到达重点，却察觉到后方不太对劲。
自从他融合大道灵体后，对于空间法则的掌握已经极高。
哪怕在气息迅速流逝的空间隧道之内，他也能敏锐地察觉到法则的细微变化。
“还有其他存在，进入到这条空间隧道内……看来帝后不仅派出我这位‘皇子’啊。”方羽眼神微动，心道。
但他并没有过分在意这一点。
他进入古城的目标就是为了圣果，至于其他拦路的东西，踩爆便是。
在空间隧道内传送将近两分钟后，总算到了出口。
“噗！”
方羽稳稳站在地面上。
他的面前，是一座巨型的城池。
面前就是百米多高的城墙，但却破落不堪。
相比起上次去过的龙族遗迹，眼前的景象明显更像一座真正的城池。
但从规模和外观来看，双方还有一定的相似度。
只不过，是一座被毁坏的城池。
城墙多处崩陷，城门大开，一眼就能看到内部的景象。
地面开阔，生长着众多杂草，能够看到大量的废墟。
“这就是一座被毁掉的古城啊……圣果在何处？”方羽看着眼前的景象，眉头蹙起。
他又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色，天色有些昏暗。
“算了，进去转一圈，看看有什么东西吧。”方羽说着，便想要动身往前走去。
可就在此时。
后方忽然有一道气息出现。
这道气息相当之微弱，而且闪现一下，立即消失，显然在刻意隐匿。
这应当就是在方羽之后进入空间隧道的存在！
“这气息……原来是那个大冲天师？”方羽眼神微微闪动，而后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他自然不会认为这大冲天师是来保护他的。
相反，大冲天师跟随而来的意图……必然不善！
“看来……光靠这古城的凶灵，帝后还是觉得不够保险啊。既然你迟早都要出手，那么……我现在就把你解决掉吧。”方羽转过身，双瞳光芒一闪，黄金十字剑出现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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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7章 刺杀失败
在洞察之眼的视野当中，那抹灰影的轮廓尤为明显，就位于方羽的上空位置。
听到方羽的话，原本想要移动的这道灰影停了下来。
它看着方羽所在的位置，似乎在迟疑着什么。
“别躲着了，大冲天师。”方羽露出微笑，说道。
此话一出，灰影身躯微微一震。
而后，它的身形开始显露出来。
这是一只……蝙蝠？
至少从外形来看，这名所谓的天师，就是一只体型较大的蝙蝠，身长一米左右。
但它与寻常的蝙蝠不同，背部的翅膀上生长着众多如同獠牙般的尖刺，而在这些尖刺之上还生长着密密麻麻的小黑点。
通过洞察之眼放大来看，便发现这些小黑点……似乎全是眼睛！
就跟苍蝇的复眼一般，但生长的位置比较特殊。
至于头部，与真正的蝙蝠极为相似，嘴巴虽然紧紧闭着，但两颗灰白的长牙，却从上颚露出。
它的双眼球皆是一片漆黑，散发出冰寒的气息，极为渗人。
这只形如蝙蝠的生灵一旦出现，就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它还没动手，也没有明显地动弹。
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却相当明显，源自于身体的自我反应。
“原来你是只蝙蝠啊。”方羽微微眯眼，说道，“海蝙蝠？”
“殿下……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发现我的？”大冲天师也盯着方羽，漆黑的双眼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但它一开口说话，身上就开始散发出一阵灰气。
这阵气息立即弥漫四周。
周围的景象，忽然变得模糊起来。
“我怎么发现你？”方羽眉头一挑。
很显然，在玄然气的伪装之下，大冲天师无法看到他那双泛起异芒的洞察之眼。
“你要是等我进入这里一个小时后再进来，我当然没法发现你。但我前脚刚步入空间隧道，你后脚就跟了上来，真当我是傻子啊？”方羽说道。
大冲天师翅膀往前一抱，整个身躯忽然掉头倒立起来，双瞳仍然盯着方羽。
“我确实没想到，殿下竟具备如此敏锐的感知能力。”大冲天师语气冰冷无比，其中蕴含的杀意相当明显，毫不掩饰。
“天师，你直接刺杀我这个皇子殿下，似乎不太合规矩吧？”方羽眉头上挑，说道。
“既然进入这座古城，那么你的死……自然是合乎情理的事情。”大冲天师缓声道。
“我只是不太理解，我兢兢业业，冒着生命危险来为神海王朝取圣果，你为什么非得杀我呢？”方羽问道。
“荣道皇子，昨日帝后特意见你……难道你真的什么都没意识到么？”大冲天师语气更加冰冷。
“你还真敢提起帝后，看来你是真的下定决心，并且极有自信把我杀了啊。”方羽笑道。
“荣道皇子，你要怪……就怪你太过高调，被帝后注意到了吧。”大冲天师说着，翅膀猛地张开，“原本，你还能多活一会儿……但你偏偏发现了我的存在。”
“咻咻咻……”
说话的时候，生长在大冲天师漆黑翅膀上的众多尖刺，在这一瞬间同时射出！
但这些尖刺冲向方羽的时候，每一根的轨迹都不同！
尖刺上生长的那些细小的眼珠泛起阵阵异芒！
“噌！”
一阵诡异的法能释放出来，将方羽的身躯笼罩在内。
周围的景象更加模糊了。
而众多尖刺冲向方羽的角度，每一根都极为阴险，直击要害。
“这些尖刺上的眼睛的作用，就是用来寻找弱点么？那也不需要这么多的眼睛吧？”方羽眼神微凛，身上释放出真气。
“轰！”
一声爆响，大量真气在方羽的体内爆发出来。
然而，这股真气却没法震开这些急速射来的尖刺。
它们表层的眼睛光芒闪烁，将轰出的真气吸入其中。
而它们只需要吸收出一个极小的洞口，就足以穿过真气，直冲方羽的肉身。
“啪啪啪……”
这些真气刺在方羽的身体表层之上。
然而，它们却遭遇到了另外一层防护。
一阵淡淡的虚影，在方羽的皮肤表层出现，流光闪烁。
这些尖刺纷纷断裂，附在上面的众多眼球炸开，散发出一阵黑气。
这一幕，让上方的大冲天师心头一震。
“嗖！”
而这时，忽然一声异响。
大冲天师浑身警戒，下意识地将翅膀合拢，保护己身。
同时，它可以通过翅膀上所生长的眼睛来光看外面的情况。
“这点实力杀个皇子确实是足够的，但可惜……”方羽出现在大冲天师的背部，面带冷笑地开口。
“呼！”
大冲天师的翅膀猛然释放出大量剧毒的黑气。
这股毒气具备生命力，能够从任何生灵表皮的毛孔钻入。
“滋啦……”
然而，ｗ.uｕkaｎhucｍ这群毒气在接近方羽身躯表层的金光护罩之时，却发出一阵被焚烧的异响，毫无作用。
而方羽已经伸出双手，分别抓住大冲天师翅膀的两端骨骼，用力一扯。
“啊……”
大冲天师发出一阵惨叫声，根本没法抵抗方羽的巨力。
合拢在一起的翅膀，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方羽撕扯开来！
大冲天师的主身躯，就这么暴露在方羽的面前！
“他怎么可能具备如此巨力！？”大冲天师心中大骇！
对于荣道皇子的实力，他是有心理预估的……最多与之前的光辰皇子或苍融皇子相近，大概率要弱一些。
因此，对于刺杀荣道皇子这件事，它有十成的把握。
它没有魂玉，也没有特别强大的法能。
但它却拥有极强的猎杀技巧，能够针对一切生灵。
在它的预想当中，刚才那些毒针释放的时候，荣道皇子就该身死了！
可没想，这些毒针竟然没法伤到荣道皇子，反而被毁坏。
而眼下，荣道皇子表现出来的力量，更是让它胆裂！
怎么可能这么强大？！
这时，大冲天师又发现，荣道皇子额头上的魂玉甚至都没有泛起亮光！
这说明……他还未使用到魂玉的力量！
怎么可能……
以往默默无闻的荣道，为何忽然会变得如此强大！？
“说实话，你和那位帝后脑子都不太好使啊。”方羽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一个人莫名变强，为什么不想去调查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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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8章 无限循环
听到这句话，大冲天师心脏猛跳！
它已经想到了那个可能！
“你，你不是荣道皇子……”大冲天师惊骇万分地开口道。
“现在反应倒是挺快，但很可惜，已经晚了。”方羽微笑道。
话语之间，他的左手已经放在大冲天师的后脑勺上。
“噌！”
这时，方羽卸下玄然气的伪装，露出真实的面容。
“你，你是方羽！？你竟然是方羽！”
这一刻，大冲天师的心脏如同就要炸裂一般！
最近一段时间，帝后和它正把注意力放在方羽身上……
可没想，方羽却已来到它们的面前，而它们却毫无察觉！
方羽是什么时候伪装成荣道皇子的？他想要做什么？他已经做了什么！？
瞬息之间，大冲天师脑海中闪过无数疑惑，也想到了很多可怕的事情。
“你，你到底……”大冲天师话都说不出来，气息剧烈波动。
“砰！”
但它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头颅就被方羽用左手按得炸开！
它的身躯猛地一抖，失去动静。
“轰……”
方羽左手又释放出大量离火，将面前这具蝙蝠尸体吞没。
“滋啦……”
火焰蔓延，极为强烈。
很快，大冲天师就化作一滩飞灰，彻底消失在方羽的面前。
“嗒！”
方羽从空中落下，重新站在地面上，拍了拍手掌。
他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后方的空中，眼神微凛。
既然帝后想让他死在这座古城里，不留任何蛛丝马迹……那么，她应该不会让其他的皇子前来。
“现在，总算可以一个人好好在这座古城里转一转了。”
方羽回过身，看向前方的巨大城门，没再停留，迈步往前走去。
……
这座城池的规模，一卡就不是人类建造，必然是体型各大的生灵所建。
方羽从巨大的城门走入后，眼前的视野便更加宽广。
视野之内所能看到的……便是一片废墟。
到处都是崩碎的石堆土块，灰白一片。
但虽然是一片废墟，地面上却看不到明显的崩陷。
这就说明，倒得只是地面上的建筑，而非地面。
这么看来……这座巨大的古城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应该不是因为外来的进攻？
但大量建筑崩塌……如果不是外来进攻，会是因为什么事情？
方羽一边思索，一边往深处走去。
两旁的城墙虽然破旧，但却没有太多的缺口，算是保留的比较完整。
方羽走到城墙之下，往上看去，就像看向一座小山的山巅。
将近两百米的高墙，是用较大的砖块堆叠而成的。
但这些砖块也已经掉皮，呈现出灰白色。
方羽伸出右手，抽出其中一块石砖，拿在手里握了握。
“啪！”
方羽几乎没有用力，石砖却在他的手中粉碎，化作粉末飘散而去。
“这座古城……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羽转过身，看向深处。
古城内部极大，往前还能走很长一段距离。
但遍地都是碎石土块，城墙上的砖块也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失去辨识度。
如此一来……可以获得的信息极少。
而昨天帝后所说的话语当中，除圣果以外，也没有其他关于这座古城的有用的信息。
“还是先走到尽头看一看吧。”方羽心道。
……
一路往前走去，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至于帝后所说的太古凶灵，更是没有感应到任何气息。
哪怕运用洞察之眼透视地面，也没有任何发现。
“这地方挺神秘啊。”方羽心想道。
实在太过安静，是绝对的安静，连一点风声噪音都听不见，就好像置身于域外虚空一般。
这种绝对的安静，在这种大型环境之下，显得不太正常。
方羽早已把神识扩散到整座古城，却没有发现圣果的踪影。
“难道我被帝后骗了？她让我进来这里，只是为了找个不会被发现的地方除掉我？”方羽不再往前走，站在原地，皱眉思考起来。
整座古城之内，都没有发现圣果的踪影。
至于古城最尽头，大门仍然敞开。
但走出大门之后，就只能看到一片虚无。
这说明，这座古城就是这个空间的全部。
一旦走出去，就是虚无的区域了。
所以，想要找圣果，自然也只能在这座古城内寻找。
可问题是……圣果根本不存在。
不仅圣果不在，就连帝后想要利用来杀掉方羽的凶灵都不见踪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后有可能用圣果来欺骗他进入这里，但没理由连太古凶灵也是编出来的吧？
眼下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帝后也没想到这座古城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难道……有人在我之前来过了？”方羽眉头紧锁。
这安静到极致的古城，显得越来越诡异。
“你们有没有什么看法？”
方羽站在原地许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想问一问离火玉和极寒之泪。
可就在他刚发问的同时，地面忽地震动起来。
“轰隆……”
方羽眼神一凛，看向前方。
此刻，前方的地面震动得极为厉害，各种碎石土块都在往空中溅射。
在洞察之眼的视野当中，地面之下明显出现了一团光芒。
“轰隆……”
震动越发剧烈。
方羽前方的地面开始崩陷，出现一个巨坑！
“这是……”
地面的震动持续了将近两分钟，忽然停下。
这时，地面所崩陷出来的巨坑已经相当明显，直径超过五十米。
方羽微微眯眼，往前飞去，来到巨坑的边缘位置。
往巨坑深处看去，只能看到无尽漆黑。
但位于巨坑之上，能够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吸力。
同时，空间之力也极为明显。
“空间之内的空间？”方羽眼神微动，看着下方的漆黑大坑。
这大概率又是一个空间隧道的入口。
也就是说，这座古城只是一个中转站！
真正能够找到圣果的地方，应该要通过这个传送门。
“如此巨大的空间隧道入口，还真是少见。”方羽眼神微微闪烁，自语道。
但他并没有犹豫太久，就直接朝着下方的巨坑俯冲而去。
“嗖！”
方羽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就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轰隆……”
在方羽进入巨坑后，古城的地面再次震动起来。
就像时间倒流一般，这个巨大的坑正在迅速修复。
第1519章 不要脸了
那些飞溅出去的碎石土块纷纷回到原来的位置。
没一会儿……整片地面都恢复到原先的模样，看不出差别。
四周，恢复到绝对的安静当中。
……
“嗖……”
这一次通过这条隧道，花费的时间并不太长。
没一会儿，方羽就从到达出口。
眼前的景象，让他呆住了。
他又回到了那座巨大古城的城门之外。
就跟先前到达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位置。
一眼望去，就能望到巨城的大门，破落的城墙，还有城内的大片废墟。
“这是什么情况？”
方羽有点懵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旁边的地面。
之前他在这里杀死了大冲天师，理应能够看到大冲天师所化作的灰烬，哪怕被吹散，也能看到蛛丝马迹。
然而，他仔细地扫视四周的地面，皆没有发现灰烬，也没有残留的气息。
“这里应该是一个新的空间，这座城……虽然外形相同，但内部未必一样……”
这么想着，方羽继续往前面探去。
这一次，他早早释放神识，开启洞察之眼，观察整座古城内的情况。
然而，出乎方羽意料的是……一切都与刚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见到圣果，也没有发现所谓的凶灵。
就连城内崩陷的地面，都已恢复到未崩陷之前的模样。
方羽来到古城之中，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这一次，他真的有点迷糊了。
无论是用神识还是用洞察之眼都看不出问题所在。
可他刚才明明通过了空间隧道！
方羽抬起头，看向上空。
通过洞察之眼，他能够看到各种法则的交杂。
这些法则就是组成这个独立空间的主要部分。
想要从其中寻找到他刚通过的空间隧道，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而且也未必找得到。
方羽的直觉告诉他，目前他所在的空间，应该就是一开始所在的空间，没有变过。
他所通过的空间隧道，只不过是在外面游荡一圈，又把他送回来罢了。
可问题是……
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这么做的意义又是什么？
方羽眉头皱起，思索起来。
“轰隆……”
他还没思索多久，前方的地面又震动起来。
地面崩陷，烟尘四起。
这一幕似曾相识。
就跟先前……一模一样！
很快，地面再次出现一个巨大的漆黑凹坑。
方羽站在原地，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他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
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是不清楚。
而面前的巨大凹坑，与刚才他跳下的那个一模一样，散发出强大的吸力，以及阵阵空间法则之力。
仍然是一条空间隧道。
方羽站在原地思索许久，却没法得出答案。
于是，他不再多想，再次往前冲去，一跃跳入巨坑之中。
“嗖！”
方羽再次进入到坑中，消失不见。
通过一条极短的空间隧道，他再次冲出出口，落到地面上。
“噗！”
方羽双脚落地，看向前方。
一切……就跟之前一模一样。
巨大的古城门，破落的古城墙……就连视角都跟之前两次一样。
这是方羽第三次站在城门外，以这个视角看向前方的巨型古城！
“靠。”
方羽忍不住骂了一声。
现在，他是真的有点懵了。
活了将近五千年，他还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哪怕运用洞察之眼，都没法看出其中的玄妙。
这是幻术，抑或是空间法则的运用？
可无论是哪种方式，方羽都应该能够看出问题所在。
但眼下的局面，却没有任何破绽。
无论是通过的空间隧道，还是出现的巨坑之中，都没有看到明显的法则。
这一次，方羽没有再选择进入到古城之中。
他直接站在城门外。
“轰隆……”
没一会儿，城内再次震动起来。
古城之中的地面，又一次崩陷下去，出现一个漆黑巨坑。
这一次，方羽不再进城，也没有要跳进去的意思。
他直接升到高空之中，伸出双掌，对着下方的整座古城，凝聚真气。
“霸天掌。”
“轰……”
恐怖的真气从方羽的双掌轰出，直击下方的古城。
“轰隆……”
真气轰在地面上，把原先就已岌岌可危的地面，以及周边的城墙都震得粉碎，爆裂。
烟尘铺天盖地而来。
整座古城都在崩陷。
然而，那个巨坑却仍在原地，一动不动。
哪怕整座古城都已被方羽轰得崩塌，这个巨坑也没有任何的异动。
“轰……”
响声越来越小。
下方的古城，此时已成真正的废墟，就连四面的城墙都已全面崩塌。
方羽并没有着急回到地面。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下方，默默等待着。
一分钟，十分钟，三十分钟过去……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这下，方羽眉头紧皱，眼神冰冷。
他所在的这个空间的诡异情况，让他有点心烦。
方羽隐隐感觉到，ww.uuｋsｈu.c他理应能够看到一些东西。
但是，有一股莫名的屏障挡在他的眼前，让他没法看清。
“你想的不错，对方耍赖了。”这时，离火玉的声音忽然响起。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方羽问道。
“你所遭遇的是……是一种你不可能掌握的法则。”离火玉说道，“其中集合了空间法则……与时间法则，并且，又用另外一种法则将其掩盖。”
“这两种是什么法则？”方羽皱眉问道。
“既然说是你不可能掌握的法则，自然是创造出来，专属于那个存在的法则了……”离火玉语气有些怪异，说道，“如果你这双眼睛没有被施加限制，肯定能够看出来……但现在这个时间节点，确实也没办法。”
“对方……是真的不要脸了啊，在地球这种位面留下自创法则……这已经严重违背位面法则了。”
“也许……上面形势有变，它急了。”极寒之泪的声音也响起，语气冰冷。
这一次，是真正的冰冷。
无论是离火玉还是极寒之泪所说的话语当中，都能明显地听出怒意。
就好像，眼前的情况……让它们非常不忿。
这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毕竟它们两个都是器灵，本来不应该具备喜怒哀乐。
“既然事态紧急，我建议你们还是把情况告知我，别再说半句藏半句了。”方羽说道。
“如果可以，我们也想把一切告诉你，但问题是……我们无法违背那道禁令。”离火玉语气有点无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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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0章 豁然开朗
“禁令……”方羽微微眯眼，眼中闪过阵阵精芒。
事实上，自从与所谓的鬼王交流，之后又见到师父道天留下的意志后，他便清楚地认知到……
在他获得一系列传说之物的过程背后，存在一道模糊的身影。
离火玉，极寒之泪，大道灵体，如意青莲……一切都是那道身影安排送到他手中的。
而之前言真与萧绫都为方羽占卜或算卦，除了震惊以外，却无法说出占卜和算卦的结果。还有现在的离火玉和极寒之泪……都无法把一切说出来。
能够限制他们说话的存在……大概率也是那道模糊的身影。
可这道身影到底是谁？跟当年给方羽洞察之眼的老头子有何关系？
既然把各种传说之物都送到了方羽的手中，为何又对信息方面设下诸多限制？
那道站在后面的模糊身影，到底想要做什么？
或者说，它想让方羽做什么？
“总之，你先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麻烦吧。”离火玉说道，“对方既然在这里留下自创法则，显然已下定决心，让你再顺风顺水地走下去了。”
“但说实话，面对自创法则……想要突破太难了。”
“真是不要脸啊……”
离火玉越说语气越是气愤。
“不需要重复这么多次，它们本来就不要脸。”极寒之泪语气冰冷地说道，“不管如何，我相信主人能有解决的办法。”
“拍马屁还是你在行……”离火玉不忿地说道。
“我只是无条件相信主人。”极寒之泪淡淡地说道。
听着双方的争论，方羽眉头微微皱起。
“听你们这么说，我现在是被困在这里了？”方羽问道。
“是的，主人。”极寒之泪答道。
“神海帝后与你们所说的那个‘它’有关？”方羽眼神微凛，问道。
“很可能有关，但眼前的情况，这个帝后未必知情……”离火玉说道。
方羽眼神微动，想起苍玉提起过的帝后背后的恐怖虚影。
“我不认为这个什么帝后，有资格让它附身。”离火玉又说道，“那道虚影应该另有身份，不过……都不重要，你还是想办法破开眼前的困局吧。”
听到这句话，方羽思绪回到现实之中。
要如何破解面前的局面？
在离火玉和极寒之泪开口之后，方羽才发现，他的确已经被困在这座古城之中。
下方的古城已被他轰成废墟，但是那个黑洞仍然存在。
“我穿过穿过这个空间入口，眼前的一切就会修复，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吧……”
这么想着，方羽便往下方俯冲而去。
“嗖！”
数秒后，他再次没入到黑洞之中，穿过空间隧道。
从出口冲出之时，果然……他又站在了古城的大门前，第四次见到相同的景象。
巨大的古城门，破落的古城墙。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方羽站在原地，双瞳之中的黄金十字剑转速极快。
他正在寻找这个空间内可能存在的破绽。
“不太好弄啊，这双眼睛被限制太多了，否则这点自创法则不算什么……”离火玉轻叹一口气，说道。
“主人，你能看到什么吗？”极寒之泪问道。
“一些简单的空间法则，将它们切断也没有任何作用。”方羽皱眉道，“切断之后，很快就会修复……”
这句话说出来之后，方羽脑中忽地想起什么。
眼前所遭遇的困境，不就与存在炎夏各地的三十七处连接域外的法阵相同吗！？
通过洞察之眼，方羽能够看到法阵的存在，也可以通过洞察之眼，将法阵内的各种法则斩断。
但是……法阵却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修复。
“难道外面的三十七道传送法阵，跟制造眼前困境的那个存在是同一个人？”方羽眼神微动，心道。
而那三十七处传送法阵的用处，是用来传送异族的……
那么……眼前用自创法则困住方羽的存在，就是异族背后的存在！？
而方羽之前推测过，异族背后的存在，很可能就是所谓的圣院意志。
也就是说，现在困住方羽的存在，让离火玉和极寒之泪都愤怒的那个‘它’，实际上就是圣院意志！？
这么一想，方羽忽然感到豁然开朗。
虽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他的推测之上，并不一定准确，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很可能就是事实。
毕竟，这个推测的基础情报，都是他亲自收集的，不存在虚假的可能。
“圣院意志……”方羽眼神凛然。
他之前与圣院引路人交过手。
虽然交战的过程莫名轻松，但圣院引路人所爆发出来的气息与能量，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以来，遇到过的最强存在。
这段时间遭遇的诸如古神，十二翼神使，哪怕是之前的吞龙……都远不如圣院引路人。
一个引路人的实力尚且如此之强，那么圣院意志会有何等战力？
而且之前离火玉分的级别之中，第三级的强者能够自创法则。
那么……圣院意志便在这个行列之中。
“也许……当初在极北之地莫名其妙被偷走一年，也与这个圣院意志有关。”方羽微微眯眼，心道，“毕竟我在前往极北之地前，每一个异族刚冒头就被我灭了……它偷走我一年的时间，就给了异族极大的喘息，也有了足够的时间全面复苏与入侵。”
想清楚这些问题之后，方羽忽然觉得豁然开朗。
虽然目前还困在这个空间当中，但他心情却很不错。
因为，他终于最大可能地推测出幕后黑手的身份。
这让他有了明确的目标，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迷糊，总感觉对手源源不断地涌现。
现在，他基本可以确定，有关异族的一切事情……都与圣院意志有关！
想清楚这一点后，方羽便不再多想。
首要解决的事情，还是眼前的困境。
无限循环的空间，要如何破解？
时间法则，空间法则……
目前，方羽对于空间法则的掌握程度极高，但对于时间法则……几乎是白纸一张。
只有通过洞察之眼才能催动时间法则，进行一定程度的逆转。
但其中的原理，一窍不通。
因此，一旦涉及到时间法则，对方羽而言就相当难以解决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方羽眉头一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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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1章 最大限制
“给我制造困境的背后存在既然这么强大，为何不直接出手把我杀了？”
“这么做不就一了百了吗？何必搞这么多七七八八的事情？”
“如果问这个世界上谁最想除掉你，它肯定在首位。”离火玉答道，“但问题是，它没法做到。”
“为何？”方羽眯眼问道，“既然它这么强大，为何不能杀了我？”
“位面法则，地球意志，还有你身上的……总之，它一旦亲自动手，就彻底坏了规则。”离火玉说道，“到时候，它要遭受的攻击，可不单单只来自于你……”
“这个道理……就跟你身上的情况是一样的。”
“我身上？你指的是洞察之眼么？”方羽眼神微动，问道。
“包括洞察之眼，也包括你本身，还有其他的一切……都处于限制状态。”离火玉说道。
“你的意思是……”方羽眼神一闪。
“这还不好理解吗？跟我刚才说的那个它不敢亲自动手的道理是一样的。”离火玉缓声道，“洞察之眼，大道灵体等等……之所以要主动限制威力，就是为了避免遭受位面法则，地球意志等等的反噬。”
“因为，当你身上的一切都不受限的时候……”
“你存在于这个位面……就已极大的触犯了规则，除了遭受各种反噬以外，还要被驱逐离开这里。”离火玉说道。
听着离火玉这番话，方羽双眼睁大。
离火玉的意思是……他目前的实力还受了极大的限制。
一旦彻底放开，他就不能继续留在地球了。
也就是说……他的真正实力，实际上已经能够飞升了！？
可他的境界……为何始终停留在炼气期？
“这就限制的一部分，因为太强，所以必须限制得更弱一点，才能躲过位面法则和地球意志的双重搜查。”离火玉说着，似乎吐了一口气，“我今天说的太多了，真的不能再说了。”
而方羽，此时脑袋已经‘轰’地一声。
对他而言，离火玉说的话……相当于解答了他长达数千年的终极疑惑。
为何一直停留在炼气期？
因为实在太强，所以只能停留在炼气期，以此避过位面法则和地球意志……
这就是他一直没法突破炼气期的理由么！？
方羽愣在当场，已然没有心思考虑面前的困境。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各种感觉交杂于心。
这么多年以来，他在炼气期这个境界连续突破，直到突破万层……却仍然无法触碰到筑基期。
他在最早的两千年里，对突破炼气期仍然抱有希望，但后面……越来越没有期待，直至到现在……已经到了毫不在意的地步。
但疑惑一直都存在于方羽的心中。
为何只有他一直没有突破炼气期，却长生不老，拥有连渡劫期大能都不具备的寿命？
而今天，离火玉终于给了方羽一个解释。
之所以一直停留在炼气期……是因为他太强。
强大到需要避开地球意志与位面法则，才能继续留在地球。
可为什么……其他修士都能自由地飞升，他却要被限制到炼气期，继续停留在地球？
这个疑惑一出来，方羽又想起当初师父道天的意志，跟他说的那番话。
“小羽，你拥有最佳的修炼天赋，可惜这一点我意识得太晚，这是为师的失误。”
“若你可像正常修士一般，如今早已飞升……”
当时，方羽没有听懂道天的这句话。
但现在，结合离火玉所说，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早已具备飞升的实力！
只是，有人不想让他这么快飞升，在他身上设下了诸多限制！
而这个人，应当就是一直给他送东西的存在！
“让我留在地球迟迟不飞升，却又不断地各种传说之物送到我手中……”方羽眼神闪烁，想到最近两年间的世间的巨大变化。
灵气复苏，异族崛起，各种上古生灵都有冒头的迹象……
这一切，都印证着某件重大事情的发生。
之前他以为，异族崛起就已经是最大的一件事，对于人族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因为区区异族，方羽对付起来很是轻松，还不足以让那个人源源不断给方羽送来各种强大的法器。
那个人想让方羽做的……必然是更为艰难的事情。
就跟道天之前所说的一样，对手远比方羽想象中的要强大。
“也许就连圣院意志，都不是最终的目标……”方羽眯着眼，心道。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
长达将近五千年的疑惑得以解答，但他的心情却没有太大的变化。
因为，最大的疑惑仍然存在。
藏于幕后的那个人到底想让方羽做什么，设在方羽身上的限制，要何时才能全面解除？
“主人，你还是先想办法，破开眼前的困境吧。”极寒之泪开口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我想应该不用多久，都能得到答案。”
“说的不错。”方羽眼神一凛，思绪回到现实当中。
极寒之泪的话没有问题。
现在，确实没必要多想。
因为这段时间，方羽确实能够明显感觉到，他得到的信息越来越多，不再像以前那般一无所知。
离火玉和极寒之泪说话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这是一个好的兆头。
很显然，那个存在正在逐步放开限制，慢慢地让方羽知道更多的信息。
所以，方羽不需要急躁，他迟早能够知道一切。
把视线重新投回眼前的困境。
“自创法则……确实挺厉害，找不到破绽。”方羽盯着前方的古城，仔细地盯着存在的每一道法则。
实际上，整个空间内存在的法则也没有多少道。
其中能够明显看出来的……只有空间法则之力。
“洞察之眼将其斩断没有意义，它可以无限修复。”方羽眉头皱起。
眼前无限循环的困境，对方羽而言确实是一个难题。
更为关键的是，他不知道他在这里待的时间相对于外界流逝的有多快。
上次在极北之地被偷走一年的时间，就是一个很大的教训。
这次……必须要尽快想办法从这里出去。
“洞察之眼没有用，直接用蛮力破坏这个空间……也没有用，空间能够自主修复……”方羽环顾四周，眉头越皱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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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2章 我是祖天
但越是焦虑，大脑运转得就越是混乱。
必须冷静下来，才能想出破解之法。
方羽想了想，索性在原地打坐下来，闭上眼睛。
不动用洞察之眼的情况下，用神识来探索整个空间，寻找破绽。
……
此时此刻，西南，红树林区。
苍玉根据帝后给他提供的情报，直接找到了结出圣果的那颗树下。
周围一只生灵也没有，安静异常。
想要得到圣果，苍玉只需要稍微蹦一下，就能把面前这棵枯树上生长出来的圣果摘下来。
没有他预想中的凶险情况。
偌大片红树林，竟然连一只小鸟都看不见。
就好像……已经提前清场了一般。
苍玉抬头看着树枝上的圣果，脚下一蹬，跳了起来。
然后，右手抓住圣果，往下一扯。
“咔！”
一声轻响，圣果便被他摘了下来，握在手中。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甚是潇洒。
“噗。”
苍玉重新落到地面上，看着手中红皮的圣果，眼中仍有不可置信。
真就这么简单？
如此轻松就拿到一颗圣果，是他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母后……”
苍玉抬头看向上空，眼神闪动。
他当然清楚这是为什么。
只是，帝后越是想让他坐稳储君之位，他就越是心慌。
他总感觉，当他真正成为储君的时候，就会有大事发生。
到那时，他的生命就如同纸张一般脆弱。
苍玉站在原地，脸色变幻。
片刻后，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准备返回领地。
“嗒嗒嗒……”
但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苍玉脸色一变，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位长相俊秀，黑发披肩的年轻男人从一棵红树后方走出。
除了极为俊美的长相以外，最为苍玉目光的……是这个男人的双眸。
此人的双眸之中，犹如蕴含星辰一般，闪闪发亮。
只是对视一眼，心脏就开始加速跳动，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苍玉看着这个男人，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
而年轻男人，此刻正面带笑容，直直地盯着苍玉手中那颗红皮的圣果。
“诚实地说，你并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但这种时刻，我还是愿意自我介绍一番。”男人看着苍玉，微笑道，“我名为祖天，今日前来……是想要得到你手中那颗果子……你们好像称之为圣果吧？”
果然……是为圣果而来！
苍玉脸色一变，心跳得极快。
虽然祖天这个名字，他还是第一次听到。
但就这个男人释放出来的威压，已经让他有点难以承受。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想要来争夺圣果？！
从外表来看，他也不是异族啊！
苍玉心中大骇，一时间已陷入慌乱之中。
帝后为他铺好了路，他本来只要拿到圣果就能回去。
何曾想过……半路会杀出一个祖天，想要争夺他手中的圣果！
这圣果要是丢掉，帝后必然要重罚他！
“怎么办，怎么办……”苍玉心中大乱，立即尝试联系方羽！
然而，他连续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与方羽取得联系。
方羽那边，一点回应也没有！
“伸手拍死一只蝼蚁，对我而言是一种掉价的行为。”祖天看着苍玉，眼中的蔑视与睥睨相当明显，说道，“因此，我可以放生……主动交出你手中的果子吧。”
“你这是想要……与我们神海王朝作对！？”苍玉咬着牙，鼓起勇气吼道。
“神海王朝？一群低级生灵建起的组织，居然也敢自称王朝，真是不知羞耻。”祖天冷笑一声，直接伸出右手。
“噌！”
一股恐怖巨力，猛然出现！
“砰！”
苍玉胸口猛地凹陷进去一大块，吐出一口鲜血，身躯横摔而出。
“噗……”
苍玉喷出一大口夹杂着内脏碎块的鲜血，额头上的魂玉光芒闪耀！
大量魂玉之力紧急往胸口部位涌去，迅速恢复伤势。
但苍玉已经没法抓住那颗红皮圣果，仍由他掉落在远处的地面上。
“嗒嗒嗒……”
祖天慢条斯理地走到圣果之前，如星辰般光芒流转的双眼，盯着这颗圣果。
圣果漂浮起来，升到他的面前。
“这样的果子，还得集齐六颗……真是无聊。”祖天脸色不屑，抬起右手，将其握住。
苍玉抬起头来，看着前方的祖天，满是鲜血的牙齿紧紧咬在一起。
眼前这个男人表现出来的实力……太强了！
强到他连防御的机会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苍玉艰难地开口问道。
“我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我是祖天。”祖天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抬起视线，看向苍玉。
苍玉浑身一震。
随即，一股淡紫色的能量，覆盖在他的身躯之上。
“啊……”
苍玉感觉浑身上下就像被架在火炉上般，被灼烧一般的疼痛！
这阵剧痛从外到内，痛彻心扉。
而他的皮肤表层，纷纷爆裂，涌出大量的鲜血。
“无论对谁，我从来只给一次机会。而你，放弃了生存的机会。”祖天微笑道。
“啊……”
剧痛让苍玉不断抽搐，就连双眼之中都流出鲜血。
额头上的魂玉已经把法能释放到极致。
但魂玉之力，根本无法阻挡覆盖于身体表层的那团紫光法能！
祖天站在原地，双手抱于胸前，就这么看着痛苦万分的苍玉。
“欣赏蝼蚁死前的挣扎，真是我从小到大都改不掉的习惯。”祖天摇了摇头，自语道。
“轰隆……”
就在这时，一道光束从天而降！
同时，苍玉额头上的魂玉猛然射出一道极强的光芒。
“噌！”
一道身姿婀娜的虚影，出现在苍玉的身前。
这道虚影抬起双掌，对准祖天。
“轰！”
一道仿佛不该存在于这道世间的法则之力，猛然轰向祖天！
“上位面之力？有点意思。”祖天站在原地，抬起左手，在身前画了一个圈。
“噌！”
他手指划过的圆环，留下一道炫光。
而圆环之中，则出现模糊的法印。
“嗖！”
苍玉身前虚影轰出的法阵之力，全部轰在圆环中心位置。
这道法印震动起来，但很快归于平静。
“轰隆……”
但周围的地面却承受不住威压，轰然崩塌！
从高空上视角往下看去，这一击……让红树林区的三分之一瞬间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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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3章 必须交还
这阵威能持续了将近三秒钟。
祖天左手往前轻轻一拂，面前的圆环便消散于空中。
但这时，挡在苍玉身前的那道虚影，已经化作一道光束，将倒地的苍玉笼罩起来。
祖天左脚往前踏了一步。
“轰隆！”
地面轰然裂开！
而巨大的裂痕，还在往前方急速蔓延！
“轰……”
数秒之间，这道裂痕便往前侵袭数公里。
然而，还是慢了一点。
裂痕到达光束之前，光束就已消散。
“轰隆……”
红树林内，地面的震动仍在持续。
祖天看着前方，脸色冷然。
“太久没有出手，有点生疏了。”祖天语气冰冷，但神色却未表现出生气的情绪。
他低下头，看向手中的红皮圣果，轻轻握了握。
对他而言，此行的目标就是这颗圣果。
既然圣果已经得手，也没必要太过在意一只蝼蚁的生死。
“还有五颗，我全要弄到手。”祖天转过身，看向后方的天穹。
而后，他的双眸泛起一阵异芒。
“嗖！”
下一秒，他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原先风景靓丽的红树林区……此刻已是一片狼藉。
……
“噗……”
苍玉的身躯倒在自己领地的大殿地面上，仍在不断地吐出鲜血。
覆盖在他身躯之上的紫光法能，仍在持续。
“呃……”
此时的苍玉，就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呜咽似的痛哼声。
他的皮肤表层大量流血，就连魂玉之力都没法修复过来。
“噌！”
这时，一道光芒在他身前显现。
一身流光的帝后，出现在他的身前。
帝后微微低下头，看着蜷缩在地面的苍玉，眸中蕴含无尽寒冰。
她抬起左手，释放出一阵蓝光法能，往苍玉的身躯上笼罩而去。
然而，这阵法能一触碰到紫光法能，立即就被轰得溃散。
帝后双眸一闪，又抬起左手。
这时，她的左手掌心位置，竟然出现一道如同嘴巴一般的口子。
“嗖……”
强大的吸力，从这道口子中爆发。
苍玉身躯表层的紫光法能，尽数被吸收入这个洞口之内。
这下，苍玉的身躯一抖，终于不再抽搐。
但此时的他，已变成一个血人。
“夺我圣果，坏我计划……”帝后眼神越发冰冷，散发出阵阵骇人的杀意。
她看着地面的苍玉，眼中没有一丝情感波动，转而抬起右掌。
“噌……”
一阵白芒笼罩在苍玉的身上，快速修复他满是伤痕的身躯。
“这个男人……”帝后一边为苍玉恢复伤势，一边冷眼看向前方。
在她身前不远处的位置，水波凝聚出一道水幕。
水幕之中，映照出祖天的整个身形。
帝后看着水幕中的祖天，双眸之中的冰冷无以复加。
圣果……竟然落在一个身份不明的人手里！
而事态紧急，她只来得及把苍玉救下，却没法亲自对这个相貌年轻的男人动手，夺回圣果。
对帝后而言，这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六颗圣果，她必须集齐，一颗也不能少！
“无论你是谁，圣果都必须交还给我。”帝后双眸如同冰雪般寒冷，死死盯着水幕之中的祖天。
……
方羽闭着眼睛，打坐在巨大的古城之前。
他用神识把整座古城的每一个角落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眼前无限循环的空间，似乎无解。
“该怎么办呢？”
现在情况已经变得有点紧急。
主要还是时间法则的问题。
在这个空间之内，时间法则若与外面不同，那么方羽在这里逗留多一个小时，外面也许就过去一年多的时间。
就跟上次在极北之地时的情况一样。
虽然方羽在进入这里之前，炎夏各地区的异族都被他灭光，只剩下一个神海王朝。
但就神海王朝的体量和实力，若方羽不在……它们同样能够完成之前那些异族完成的事情。
因此，方羽必须尽快离开此地，无论用哪种方法。
“我已经连续穿过三次城内的传送洞口，每一次穿过之后，整个空间就恢复到一开始的模样，这应当是逆转时间来完成的……否则还原度不可能百分之百。”方羽心想道。
闭着眼睛，方羽把能分析的情况都分析了一遍，但仍然没有找到破解之法。
想着想着，他的意识忽然深入到大道灵体之中。
自从上次彻底融合大道灵体后，这是方羽第二次进入这里。
这就跟内视己身时的场景相似，方羽的意识能够看到正在打坐的大道灵体。
而大道灵体是完全透明的，甚至可以说晶莹剔透，不时泛起流光。
事实上，说是大道灵体，实际上也就是方羽自己的身体。
此刻，方羽可以一清二楚地看到，位于身体内各个部位的存在。
比如丹田位置内，正不断运转的龙凤之力，还有托举在下方的离火玉和极寒之泪。
又比如，位于左手臂内的天穹圣戟化作的银白光芒……
一切都能看得非常清楚，毫无遮挡。
内部正在流转的黄金血液，真气运转的经脉，以及泛起金光的骨骼……都很正常。
方羽定定地打量着大道灵体，忽然想起之前得到的苍天霸体，还有从十二翼主神那里吸收而来的法能。
这些东西并没法在大道灵体内直接看到灵体，似乎直接化为养分，直接作用在大道灵体之上。
也可能是因此得到了增强，大道灵体比起之前似乎更加晶莹剔透了。
方羽正默默地观察着大道灵体，却胡斐然发现，在大道灵体的右手臂之内，似乎也出现一团蓝光，正在闪烁。
而这团蓝芒，之前是不存在的。
“这是……”
方羽的意识专注于这团蓝芒，仔细观察。
“嗖！”
就在这时，他的意识竟然没入到这团蓝芒之内！
眼前的视野忽然变换。
他站在了一座山巅之上，往前一看，就能看到山下的各种古式建筑……
一切都那么的熟悉。
天道门！
这里是……天道剑的剑灵孕育出来之后，生成的剑域！
“难不成……右手臂内的这团蓝光，代表的是天道剑！？”
方羽心头一动，意识到这一点。
天道剑存在于大道灵体的右手臂中，也就相当于存在于方羽的体内。
可天道剑……现在不是在赵紫南的身躯之中么！？
方羽很是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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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4章 斩灭法则
但片刻后，他又意识到一点。
存在于大道灵体之内，能够直接看到的一切，他都能直接使用。
比如离火玉，极寒之泪，如意青莲和天穹圣戟等……
虽然天道剑在赵紫南的体内，但它却又出现在方羽的右手臂之内。
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召出天道剑？
哪怕赵紫南不在身前！
这么一想，方羽眼神微动。
他的意识立即退出剑域，回到现实当中，睁开双眼。
自从天道剑进入到赵紫南体内之后，他还真没有尝试过联系天道剑。
眼下，在大道灵体内发现了天道剑的存在。
那么，正好试一试……赵紫南不在身边的时候，他是否也可以自如地召出天道剑！
方羽站起身来，看着前方的古城，抬起右手，心念一动。
“噌！”
他的右手前方，竟然出现一道漩涡，慢慢地扩大！
“真的有反应！”方羽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事实上，自天道剑进入到赵紫南的身躯之后，他就一直感觉不太对劲。
因为他很喜欢在战斗中使用天道剑……可天道剑却进入到赵紫南的体内。
也就是说，日后他每次出去，都要把赵紫南带上，才能确保能够使用天道剑？
这非常不方便，而且也会给赵紫南带来危险，让她成为了类似于工具般的存在。
但眼下，他惊喜地发现……原来可以远程召出天道剑！
对于他而言，这简直就是一大好消息！
只不过……方羽目前所处的空间，本身已被封锁。
天道剑……真的能够顺利召来么？
方羽微微眯眼，转头看向右手之前的漩涡。
……
北都，一百零一号大宅之内。
赵紫南正在自己的房间阳台上，抱着噬空兽，正看着远处的风景。
“小空空，我最近还是在做梦，总是梦见我哥哥，惊醒之后……我回到现实，又忍不住想哭……”赵紫南一边轻抚噬空兽后背，一边小声说道。
说话的时候，她的双眸微微泛红，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汪。”
噬空兽在膝盖上起身，转身面向赵紫南，摇了摇尾巴，似在鼓励她。
“小空空，你真好……”赵紫南正说着话，身躯却忽地散发出一阵异样的强大的气息。
赵紫南身躯表层泛起亮光，双瞳转化为蓝宝石般，漂浮起身，双眸紧闭。
“汪！”
噬空兽跳到阳台的地板上，抬头看着面前的赵紫南。
此时的赵紫南，就跟上次在方羽面前一样，如同仙女下凡，身躯被光芒笼罩，悬浮于其中。
她四肢都处于放松状态，胸前出现一道光环。
凌厉的剑意，璀璨的神芒，从这道光环内闪耀散发！
……
古城前方，方羽身上同样爆发出极强的气息。
他的右手微微一动，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牵引力出现。
天道剑……真的来了！
“对了，那把剑……那把剑应当能斩灭一切法则！”这时，离火玉的语气也有些激动，开口道。
方羽没有说话，右手仍然伸着。
“咔咔咔……”
一阵恐怖至极的气息，从漩涡之中爆发出来。
似乎遭遇了某种阻挠，但这股气息却轻松将其冲破！
这时，方羽还未动手，只是气息的迸发，就让眼前整个空间就有扭曲的迹象。
“嗡……”
片刻后，一阵清脆的剑鸣之声响起，响彻古城！
方羽右手前的漩涡之内，一阵蓝光闪耀，泛着强光的剑柄缓缓出现！
剑柄上那道如意青莲的印记，尤为显眼，栩栩如生。
方羽右手张开，猛然握住剑柄。
“轰！”
在这一个瞬间，他身上的气息全面爆发！
神圣的气息，瞬间释放开来，笼罩整个空间！
方羽身躯沐浴着璀璨金光，右手抓住剑柄，往外拉扯。
“嗖！”
数秒过后，天道剑的整身皆从漩涡之中被取出，来到这个理论上密封的空间之内！
“噌……”
天道剑之上神芒流转，气息凌厉至极。
“砰砰砰……”
方羽只是握住天道剑，还未动手……眼前的空间却已在崩塌！
在洞察之眼的视野之中，位于这个空间各处的法则之力都在震动，一副摇摇欲坠，脆弱不堪的模样。
“未战先怯？看来这自创法则……也没多厉害嘛。”方羽淡淡一笑，握紧手中天道剑，往前方的巨大古城斩去！
“轰！”
璀璨剑芒，自剑身迸发而出，从上至下，出现数百米长的剑光！
一剑光寒古城池！
“轰隆……”
剑光迸发，剑气随身而行。
整座古城在方羽的面前急速崩塌！
眼前的整座古城，乃至整个空间……都无法承受这道剑气的恐怖气息！
“砰！”
当剑气真正斩落之时，眼前的整座古城连带着空间……一分为二！
存在于这道空间内，方羽能用洞察之眼看到的和看不到的一切法则……都在这一刻被斩断，消逝于无形。
“轰！”
法则崩坏，面前的古城瞬息间消失不见。
方羽置身于虚无的域外虚空之中，周围一片漆黑，只剩下手中光芒仍然夺目的神圣天道剑。
“嗖！”
但在虚空之中，却并非什么都没有。
在眼前的法则被轰破之后，方羽身前不远处明显出现一个黑洞，爆发出一阵吸力与空间之力。
方羽看着这个黑洞，眼神微动。
这个洞口之后，应该才是原先神海帝后让他进来取圣果的真正空间。
方羽没有犹豫，往前冲去。
“嗖！”
没一会儿，他就穿过黑洞。
“砰！”
眼前的视野再次变化。
又一座古城出现在方羽的眼前。
而这座古城的外观和情况，跟之前的古城相同。
但这一次，显然不是无限循环的结果。
因为方羽才刚落地，就已经感觉到存在于古城之中的数十道冰冷气息了。
阴寒的气息，滔天的杀意，甚至还传出阵阵低吼之声。
“这才对嘛。”
方羽微微一笑，同时释放神识，笼罩整座古城。
果不其然，除了看到各种凶灵以外，他发现在古城的后城门之前，长着一棵枯树。
树枝之上，有一颗黑得发亮，圆形的果子。
圣果！
“还不错，至少圣果是找到了。”方羽露出一丝笑容。
这时，他才把视线放到位于古城各个角落的凶灵之上。
就跟帝后所说的一样，这些凶灵显然都来自上古时代，散发出极为古老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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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5章 玄甲之龙
但对于这些生灵来源于何处，是什么族群，方羽并不在意。
也许是刚才用天道剑斩破法则之时，惊动了这些凶灵……否则，它们不应该这么快冒头，还一副杀气冲天的样子。
“帝后想要利用这几十只凶灵来杀死我？”方羽微微蹙眉，随即点了点头，自语道，“这么看来，帝后的计划没什么问题……这么多的凶灵，就算是那个光辰或苍融进来……也难逃一死。”
“她肯定认为荣道再强，也不会强过光辰和苍融。”
“只可惜……”
方羽摇了摇头，手握天道剑，大摇大摆地往巨大的古城之内走去。
他刚走入城门。
“吼……”
众多凶灵齐齐发出怒吼之声！
它们当中有体型近百米高的巨兽，有地面钻出，外形如百足虫的虫类，也有贴在城墙上，生长着五彩翅膀如同蜥蜴又如蛇类的异兽。
虽然形态各异，但它们有两大共同点。
那就是……体型巨大，并且……对方羽充满敌视。
方羽站在城门口，这群凶灵的视线就全部聚集过来。
“吼……”
这群凶灵喉咙里发出低吼声，杀意与气息同时爆发。
“它们好像是因为天道剑的气息，才如此警惕且充满敌意……”方羽微微眯眼，微微抬起握在右手的天道剑。
“砰！”
就在这一个瞬间，众多凶灵扑向方羽！
它们运用各自的优势，要么从地底猛然冲来，带起一阵烟尘与一道巨大的裂痕。
要么直接扇动翅膀，由高处俯冲而来。
更多的是甩动四肢，猛然扑来！
它们拥有各自的大杀器，气息凶狠至极。
如此多巨型凶灵迎面扑来，正常人胆子都要被吓裂！
但方羽却不急不忙，神色从容。
“神行无影。”
“嗖！”
言出法随，方羽身形化作一道光芒，瞬间消失在原地。
众多正朝方羽位置扑来的凶灵，身躯皆在空中一震，停了下来。
而后，它们又感应到气息，猛然转过头去。
此时，方羽已经站在后城门前，那颗生长着圣果的树下。
“先把圣果取走，再对付你们。”方羽伸出手，一把握住这颗黑皮的圣果。
“咔！”
圣果被方羽摘下，握在手中。
“轰隆……”
这个时候，众多凶灵的猛冲，让地面都在震动。
方羽转过身，看着这些扑来的凶灵，握紧天道剑，往前横劈。
“嗡！”
凌厉剑气直接割裂空间！
一道漆黑的裂口，朝着众多巨型凶灵而去！
“咔咔咔……”
这群凶灵远远未能触碰到方羽，身躯就被剑气以及迅速而来的空间裂口轰得崩碎！
“轰！”
这个时候，方羽脚下的地面忽地炸开！
方羽眼神微动，借力往上空飞去。
这时，通过神识，他便发现下方的地面之下……竟然还有一只更为巨大的凶灵！
它像是一只乌龟，背上顶着一座巨大的古城，而整块地面……都是它的躯壳！
方羽眼神微动，看向这只超大型凶灵的头部位置。
它的头部充满棱角，嘴部往前凸起，还长着不少长须。
头顶之上，还有两颗棱角，双瞳泛起古金色的光芒。
“玄甲龙，祖龙一脉……”
方羽的潜意识中，立即得出这头生灵的身份。
显然，这是龙族中的一种！
融合神龙本源之后，方羽能够一眼认出这些真正的龙族生灵！
“这个地方，竟然也有一头龙！？而且也是祖龙一脉的龙类……”方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他原以为对手就是那群巨型的凶灵，未曾想过这座古城之下……竟然还有一头巨龙！
祖龙一脉，玄甲龙！
“这玄甲龙是圣果的守护灵，还是后来才被塞入到这里的？”方羽微微眯眼，心中疑惑。
“呜……”
方羽还在思索之时，这头玄甲龙已经仰起头，发出悠长的龙吟之声。
此时，位于它背部的整座古城都已崩塌。
“轰轰轰……”
玄甲龙动了起来，爆发出阵阵轰鸣声。
它仰起头，对着方羽所在的位置，张开大口。
“砰！”
下一秒，便是一声爆响！
一股蕴含强悍威能的地火，猛然轰向高空的方羽。
方羽眼神微动，握着天道剑往下轻轻一挥。
“砰！”
轰来的整道地火，瞬间就被凌厉的剑气斩成两半，在空中分流溃散！
而剑气并没有就此停下，仍朝着下方的玄甲龙劈去。
“轰！”
剑气轰在玄甲龙的背部，留下一道极深的剑痕。
然而，这道剑气却没有彻底洞穿玄甲龙背部的厚甲。
“不愧是玄甲龙，这背部的厚甲之内全是骨骼，强度逆天啊……”方羽通过洞察之眼，能够看到玄甲龙背部玄甲之内的恐怖密度。
如此强度，恐怕能够与当初极北之地那头灵龙相比较了。
“吼……”
似乎感觉到了疼痛，玄甲龙仰天发出嘶吼声。
“不好意思，我赶时间离开这里。”方羽俯视这头巨龙，眼神睥睨。
下一秒，他抬起手中的天道剑，右手释放法能。
“轰！”
天道剑的剑身之上，神光爆发！
通天剑意迸发而出。
而后，对着下方的巨型玄甲龙，猛然劈下！
“嗖！”
这一刻，空间粉碎！
剑光如流星般落下，光芒耀眼。
凌厉的剑气，席卷四方，破碎空间！
下方的玄甲龙，只来得及张开大口，发出最后惊恐的叫声。
“砰！”
一秒后，剑气便到达它的身躯！
“咯……”
玄甲龙的惨烈吼声震动天地。
震天之响散发至极，玄甲龙最为坚硬的背部厚甲，瞬间被剑气斩裂！
引以为傲的厚甲，在这道恐怖的剑气之前，毫无抵抗之力！
瞬息之间，便连带着厚甲之下的龙躯，从头到尾部，被斩得一分为二！
而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这道剑气之中，蕴含的神圣之力以及至强法则，还在朝着玄甲龙被分为两半的肉身席卷而去！
玄甲龙的肉身，血液，骨骼……都被搅得粉碎……化为粒粒分子，散落于虚空之中！
体型巨大到能够撑起一座巨型古城的玄甲龙……就在方羽这一剑之下被斩灭……以至生机全无！
这一剑中所蕴含的威能之强，可见一斑！
高空之中，方羽将泛起强光的天道剑抬起，左手在剑身上轻轻一拂。
“轰隆……”
这一刻，下方的剑气轰然炸开。
整个空间，彻底崩碎。
“总算可以出去了……”
方羽扫了四周一眼，不再逗留，抬起左手，在身前凝聚出一道传送门。
“嗖！”
随即，他便冲入到传送门中，消失不见。
而原先的空间，仍在崩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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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6章 新的梦魇
方羽并没着急返回海底的领地，而是先行返回了北都大宅。
他直接来到赵紫南所在的屋子前，果然看到赵紫南仍处于悬浮在空中，散发神圣气息的模样。
此时的方羽，已经把玄然气卸去，露出本来的面容。
“汪！汪！”
噬空兽在阳台上跳起来，对着方羽吠叫两声。
方羽没有理它，放开手中泛着神芒的天道剑。
“噌！”
天道剑就像受到某种引力般，迅速朝赵紫南胸前凝聚的光环飞去。
“嗖！”
瞬息之间，它便冲入到赵紫南胸前的光环之内，消失不见。
这时，赵紫南身上的气息开始慢慢减弱，光芒消散。
数秒过后，赵紫南身躯一软，往下倒去。
方羽身形一闪，上前将赵紫南扶住，不让她摔倒在地。
赵紫南睫毛轻颤，很快便睁开眼睛。
“方羽哥哥……”赵紫南眼神有点茫然，轻声开口。
“不好意思，我刚才被困在一个很难逃出来的地方，无可奈何之下，便想到了天道剑。”方羽把赵紫南放在椅子上，简单地解释道。
但他这番话，赵紫南根本听不懂，仍是一脸茫然。
“召唤天道剑……并不需要赵紫南在身边。”方羽看着赵紫南，眼神微动，心道，“不管在何时何地……我只要想召来天道剑，天道剑就能穿过一切束缚，到达我的手里。”
“不受时间和空间法则的限制……”
“这是什么原理？”
这个问题，问的是离火玉和极寒之泪。
“……这有什么好问的，你不是得出结论了么？答案就是这把剑……超脱一切法则之上。”离火玉淡淡地说道，“所以它能够轻易斩灭把你困住的自创法则，可以跨过一切时间与空间的间隙，直达你的手中……”
“天道剑……”方羽心头微微震动。
跟随他多年的天道剑，竟然具备超脱一切法则的能力……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过去这么多年之间，天道剑展现出来的能力，也就是顶级武器，再加上方羽的情怀……所以一直都在使用它。
可如今，天道剑不仅与如意青莲相融，又进入到赵紫南被称为容器的身体之内，再度进化成神圣之剑……能力已然逆天。
要知道，就在一年之前，这天道剑还只是一把不完整的断剑！
“天道剑，难道也是那个不可说的人给我留下的……可这把剑，明明是天道门几代传下来的啊……”方羽眉头蹙起，心中不解。
“方羽哥哥，你……”赵紫南看着方羽，迟疑地开口。
方羽回过神来，看向赵紫南，说道：“对了，我得走了，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嗯……”赵紫南点了点头。
“你身体应该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吧？”方羽本想转身离开，又停下来问道。
“没有。”赵紫南摇了摇头，轻声道，“方羽哥哥，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好。”方羽点头，而后便转身离开。
……
短暂与赵紫南见面之后，方羽算是松了一口气。
外面的世界并没有像他想的一样过去很长一段时间。
“圣果也得手了，现在我手里一共两颗圣果。而神海王朝那边，原本就有两颗，再加上红树林那颗，目前应该掌握了三颗。”方羽眼神凛然。
目前，六颗圣果已经出现了五颗。
还有一颗仍未出现。
但一旦出现，这颗圣果就成为了最为关键的东西。
毕竟，这要集齐六颗圣果，就有可能发现源晶所在！
这也是那群异族寻找的终极目标。
在见到天机道人之前，方羽原以为集齐六颗圣果，最多就召出某种极强的法器或是更强的异族生灵之类的东西……
所以，当时他对圣果并没有什么想法。
能抢就抢，给神海王朝集齐六颗圣果也无所谓。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如今，知道集齐六颗圣果可能带来的后果之后，他的想法改变了。
六颗圣果……绝不能落在异族手中！
哪怕只存在可能性，也得确保万无一失。
有关源晶的一切信息，绝不能让异族知道。
那六颗圣果……方羽必须弄到手。
只不过，他的心中还有一个疑惑。
地球源晶这等存在，理论上强度应该极高吧？
那么，这些异族真的能够这么轻易地把源晶毁掉么？哪怕源晶被它们发现……
“你这么想可就错了，谁说源晶一定强度很高的？你信不信它也许比玻璃球还脆弱？”离火玉忽然开口说道。
“这么脆弱……怎么能够成为一颗星球的源晶？”方羽挑眉说道。
“正是因为脆弱，你才会从没听说过，也没有见过它。”离火玉说道，“如果它的强度极高，那它根本没必要隐匿起来。”
“你这么说倒也有点道理。”方羽点头道，“可听你这么一说，这地球源晶还存在自我意识！？”
“那倒未必，有关源晶的信息，我是真的知道不多。”离火玉说道，“只是在前几任主人……也不知道具体是哪任主人口中听说过名称和一点点信息罢了。”
“那极寒之泪呢？你知道多少？”方羽转而问道。
“……主人，源晶藏得很深，我也只知道名称。”极寒之泪答道。
“好吧。”方羽不再多问。
眼下，他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处理。
神海帝后让他进入那座古城，又派出大冲天师跟在后面，随时袭杀。
很显然，帝后就没想着让他出来。
但现在的情况是，方羽不仅出来，还把圣果弄到手了。
还要继续利用荣道皇子这个身份，那么必然就得交出圣果。
但圣果一定要集齐六颗才能有作用。
也就是说，方羽手中只要一直抓着一颗圣果，神海王朝就没有可能集齐六颗。
因此，目前刚得手的这颗黑皮圣果……交出去也无妨。
但交出去，必须得到相应的信息。
方羽必须借此得知……其余的三颗圣果都被藏到了什么位置。
之后，待神海王朝集齐五颗圣果之时，他便立即出手，把五颗圣果全部抢走。
“就这么决定……先返回荣道皇子的领地吧。”方羽眼神闪动，再次召出玄然气，伪装己身。
而后，他便开启传送门，返回荣道皇子领地所在的海域。
没用太久的时间，方羽就回到了自己的大殿之内。
“殿下，您回来了。”众多守卫见到方羽，立即单膝下跪。
方羽点了点头，让它们离开，然后独自回到大殿之内，在高座上坐了下来。
他得问一问苍玉，红树林那边的情况。
想到有神海帝后兜底，又没有其他异族的干扰，苍玉就是再废，应该也不至于失手吧？
方羽利用魂印，联系苍玉。
“你那边……拿到圣果没有？”方羽直接问道。
苍玉那边十几秒后才有回应：“我……遭遇了袭击！”
他的语气中充满恐惧，心情仍处于波动异常的状态。
还真出事了！？
眼下这种情况，还有谁敢与神海王朝争夺圣果，难道又有新的异族出现了？
“我，我差点死了！我差点死了你知道吗？！那个男人……太可怕了。”苍玉心中无比慌乱，脑子一片浆糊。
他才刚从昏迷中苏醒没有多久。
如果不是帝后出手，他恐怕已经在痛苦中惨死了。
被那阵紫光能量笼罩时的痛苦，他就是宁愿死，都不想再承受一次！
那是真正被架在火炉上烤的感觉……从外到内都是极致的疼痛！
那个名为祖天的男人，那双如同星辰般闪烁的双眸……已经成为他新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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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7章 帝后本尊
“祖天？什么身份？其他异族还是一名皇子？”方羽蹙眉问道。
“我不知道！他就这么跑出来，然后想要抢夺我刚得手的圣果……”苍玉心跳越来越快，急促地答道。
方羽眉头越皱越紧。
既然苍玉不知道这个祖天的身份，那就说明此人并非皇族内的人。
“你说帝后出手救了你？”方羽问道。
“是，母后的虚影出现，对那个男人出手，然后我才有机会被传送回来……否则，我已经死了！”苍玉说道。
竟然直接与神海王朝作对，在帝后虚影面前抢夺圣果……
这个祖天，到底是什么人？
“你再给我说说他的外貌特点。”方羽说道。
“他，他就是有一双如同星空般的眼睛，里面一直有光芒在流转……看一眼就感觉浑身不舒服……”苍玉答道。
方羽眉头紧锁，在脑海中回想自己有没有见过这么一个人。
但答案是……没有。
他从未见过苍玉所说的这样一个男人。
“你感觉这个男人是异族还是人族修士？”方羽眯着眼，又问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没来得及做，他就对我动手了！”苍玉喘着气，答道。
“这人的实力如何？”方羽又问道。
“他，他也许跟你差不多强，甚至可能比你更强……”苍玉骇然万分地说道。
他是真的被吓破胆了。
现在的他，对于祖天的恐惧，远比对方羽的恐惧要高。
他再也不想遭受那样的疼痛了。
方羽不再说话。
苍玉的情绪很不稳定，多问也没有意义。
但此时，方羽的脸色却变得凝重起来。
原以为，想要得到圣果的只有异族，也就是眼前的神海王朝。
可没想，如今又忽然杀出一个祖天，还在神海帝后的眼皮子底下，夺走了一颗圣果。
如果是异族，这个祖天会是什么族群的？
敢与神海帝后正面交锋，实力肯定不弱，胆子也不小……为何之前我清剿天下异族的时候，这个祖天没有冒头？
难道，他是最近才从域外传送而来的异族生灵？
可三十七个传送法阵都被窥天局监控着，如果真出现了这种情况，窥天局肯定会通知方羽。
可如果不是异族，那就更加奇怪了。
异族收集圣果，是因为印刻在它们血脉之中的使命。
至于这个祖天……他知道圣果的作用么？
他争夺圣果的目的是为了源晶，还是因为其他的目的？
方羽眉头紧锁。
总之，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身份不明的祖天忽然出现，夺走了一颗圣果，破坏的不仅仅是帝后的计划，同时也给方羽制造了麻烦。
现在，方羽不仅得想办法把帝后藏圣果的地方找到，还得想办法查到这个祖天的身份与下落。
“真麻烦啊。”方羽心道。
“噌！”
就在这时，被他用来装饰在额头上的魂玉光芒泛起。
“噌……”
魂玉射出一道光芒。
一道满是光辉的身影，在下方的大殿之上显现出来。
正是体态婀娜的神海帝后的虚影。
“荣道，你回来了。”帝后开口说道，语气仍然平静，其中没有蕴含一丝的惊讶。
但方羽很清楚，帝后只是表面平静，内心必然相当震惊。
只不过，这种时候，他自然没必要戳穿帝后。
而帝后心里应当也清楚。
方羽出来了，大冲天师却没回来……
结果显而易见。
“是的，帝后。”方羽站起身来，微微低头答道。
“干得不错，有顺利得到圣果么？”帝后又开口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方羽眼神微微闪动。
果然，还是会问圣果。
刺杀失败，还想要轻易拿到圣果？
方羽自然不会让帝后这么轻松愉悦。
“当然顺利，圣果就在我手上。”方羽抬起头，微笑道。
“非常不错……你的功劳，我会告知陛下，从此之后……你也会是储君的有力竞争者。”帝后缓声说道。
方羽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帝后。
帝后也沉默了数秒。
“荣道，你这是何意？”帝后开口问道。
“帝后，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座古城里遭遇了多少危险啊……”方羽说道。
“古城之中存在众多太古凶灵，凶险异常，你进去之前我就曾说明……如今你平安归来，自然无需多讨论此事。”帝后语气仍然平静。
“那群太古凶灵确实不值得讨论，但那个大冲天师……你总得解释解释吧？”方羽面带笑容，说道。
他也不装了，直接点名。
此话一出，帝后果然沉默了。
方羽并不着急，大咧咧地在高座坐下。
“大冲天师是真狠啊，出手就想要我的命，幸好陛下之前赐给我一件宝物，我才得以将其反杀，保住性命。”方羽又说道。
有关陛下的说法，自然是随口胡诌的。
只不过，想让帝后服软……他就必须抬出神海大帝。
当然，有没有效果也不好说，方羽也只是尝试一番。
听到方羽的话后，帝后的虚影光芒闪烁，直直盯着高座位置。
“你……想要说明什么？”帝后冷声问道。
“我想要说明什么，你应当比我清楚。”方羽冷笑道。
又是一阵沉默。
帝后虚影一动不动，显然在权衡着什么。
片刻后，她才开口：“无论你想要什么，来我宫殿，我亲自与你交谈。”
说完，帝后的虚影便缓缓消散。
而在她消散之后，原地只剩下一道传送门。
方羽站起身来，看着这道传送门。
“帝后……要邀请我去她的宫殿？”方羽眼神闪烁。
这一次，他有见到帝后真身的机会。
同时，帝后有一定的可能会看出他伪装的破绽。
只不过，这点风险似乎不值得担忧。
假如帝后真的看出来了……那就直接动手，用对付苍玉的方式来对付她。
这样一来，神海王朝仍在掌控之中，并且更容易掌控了。
方羽没有考虑太久，便往前方的传送门走去。
……
极远处的帝后领地，宫殿内，一座阁楼之上。
帝后正坐在一张华贵的茶几桌前，一动不动。
“看来……在失去光辰之后，ｗwｗ．uu陛下也在着急寻找下一个继承人。”
“荣道，就是他看中的人选。”
“既然如此……”
此时的帝后，心中想法很多。
亲自面见荣道，算是无奈之举。
她从未想过，大冲天师和那座古城内的众多太古凶灵……竟然都没办法杀死荣道。
原来……是因为荣道手中有大帝赐予的宝物。
“大帝……”帝后一双明眸微微闪烁，眼神复杂。
过了一会儿，她的身前出现一道传送门。
一道魁梧的身影从传送门内闪出，来到她的面前。
正是‘荣道’，也是方羽。
“帝后你这宫殿有点小啊……噢，原来只是一栋小阁楼。”方羽环顾四周，说道。
他这副大咧咧的模样，放在皇族内部已是对帝后的大不敬。
但眼下，帝后却没有因此生气，反倒温和地开口道：“坐下吧，荣道。”
方羽看了一眼帝后，这时才能看清她的面容。
身着华贵的服饰，脸上蒙着面纱，双眸黑白分明。
额头之上，同样有一块泛起亮光的魂玉。
帝后的身上，散发出与众不同的磅礴气息。
这道气息很是古老，并且极为复杂。
方羽在帝后的面前坐了下来。
“我不否认，我确实想杀了你。”帝后淡淡地说道，“因为……我需要苍玉坐稳储君之位。”
“原本苍玉已经坐稳储君之位，但是……你的出现，让情况再出变数。”
“尤其你已被大帝所注意到，那我……就更要除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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