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至极
“当然还没有，只是觉得可以修改，需要时间。”方羽淡淡地说道。
“那，那就有劳先祖了。”阙若灵惊喜到说话都不太利索。
如果方羽真的可以将这门秘法的缺陷给弥补，未来或许不需要再通过道侣来对自身的血脉进行提纯……
这样一来，无疑可以促进天凤血脉的传承！
“对了，你既然是天凤宫的老祖，掌握的情报一定比寻常修士要多得多。”方羽说道。
“先祖想要了解什么，我必定知无不答。”阙若灵说道。
“我想知道，你对于天环神殿有多少了解？”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听到‘天环神殿’四字的时候，阙若灵出现了明显的眼神变化。
“天环神殿……是一个非常神秘的存在。”阙若灵摇了摇头，说道，“恐怕我所知道的，不会比先祖多。”
“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方羽说道。
阙若灵点了点头，缓声道：“我只知道天环神殿存在的年月非常久，有可能在蛮荒界形成之初，就已经存在了。而它们的存在，又与蛮荒界内出现的一种异常天象有关，即为天环，先祖应该都知道。”
“天环……”方羽回想起当初看到过的出现在天际边的环状光晕。
“天环神殿到底因何而存在，有很多种说法，其中一种说法是……它们与各荒的守护者有关。”阙若灵继续说道。
“守护者又是什么？”方羽疑惑地问道。
“其实守护者的存在，本身也只是传说，至少我还没听说有谁曾亲眼目睹过所谓的守护者。”阙若灵淡淡地说道，“按照传说，蛮荒界内五荒，皆有其守护者。守护者的职责，就是守护好它们所管辖的荒域。”
“一旦出现足以毁灭整个荒域根基的事情，守护者便会出手。”
“那传说中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方羽问道。
“这一点不清楚，但是……在历史记载中，各荒的确都发生过毁灭性的灾难，但最终各荒都没有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只是，这些记载当中，并没有提到过守护者的存在。”阙若灵说道。
“所以守护者其实还是虚无缥缈的……”方羽说道。
“是的，因此天环神殿与守护者存在联系这个说法，其实本身就站在一个有可能是虚构的基础上，无法当真。”阙若灵说道。
“好吧……那我再问问，你有没有听说过赵乘风这个名字？”方羽又问道。
“赵乘风？”阙若灵想了想，问道，“是当初被天环神殿悬赏的那位修士？”
“对。”方羽答道。
“这个名字我听说过，但也就仅此而已。”阙若灵轻轻摇头，说道，“先祖，恐怕我没法给你更多的情报了。”
“好吧，那就回去涅槃之泉……我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方羽说道。
“好。”阙若灵答道。
……
方羽很快就回到了涅槃之泉前。
看到寒妙依与云轻竹相安无事，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先祖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么？”阙若灵问道，“若先祖想要完全了解天凤宫，可让轻竹陪同你……”
“不用了，我还有事，得先走了。”方羽看了一眼寒妙依是，说道。
寒妙依刚才都动手了。
他无法确定此时寒妙依的状态。
所以，还是先走为妙。
阙若灵也没有强留，而是让云轻竹送客。
于是，方羽和寒妙依又跟着云轻竹离开天凤宫。
“寒前辈，不知道你是否看到了那门秘法？”
在离开天凤宫的过程中，云轻竹突然给方羽神识传音，问道。
“当然看到了，怎么，你也想了解一下？”方羽反问道。
云轻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确实对那门秘法比较好奇，不过……我不能知道，这是老祖定下的规矩。”
“其实说给你听也无妨，但是……你们没有天凤血脉，的确没法修炼这门秘法。”方羽说道，“这门秘法的要求非常苛刻。”
“嗯，老祖也是这么说的。”云轻竹答道。
很快，云轻竹便带着方羽和寒妙依来到天凤宫外。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我们接下来直接回去就行。”方羽说道。
“寒前辈随时可以再来。”云轻竹说道。
但这句话一说出口，她突然意识到说错话了。
果然，站在方羽身后的寒妙依，立即把视线投向她。
云轻竹立即低下头。
不知为何，她有点畏惧寒妙依。
或许是因为身份，又或者……是因为那道眼神。
“我们先走了，贝贝。”
方羽唤出贝贝，释放出圆环印记。
“嗖！嗖！”
很快，方羽和寒妙依先后穿过圆环印记，消失在云轻竹的面前。
云轻竹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后方的天凤宫，眼神中浮现出些许的忧郁。
……
方羽和寒妙依直接回到了凌家。
“你是怎么回事啊？”
回来之后，方羽忍不住问寒妙依，说道，“我对你的期望，可是远远超过魔性意识……”
“我没办法，羽兄。”
寒妙依认真地答道，“我也觉得那时应该冷静，可我控制不住自己。”
“魔性意识都从来没动过手，你却直接动手……”方羽皱眉道，“我之前对你们两个的看法应该得反过来才对。”
“对不起，羽兄，我很自责，也很后悔。”寒妙依定定地看着方羽，说道。
“你要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你得知道该怎么做。”方羽苦口婆心地说道。
“再遇到这种情况，我还是会动手。”寒妙依说道。
“……”方羽不知道该说什么。
随后，他又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前几天不是一直在看关于蛮荒界历史的书籍么？”方羽问道。
“已经看完了。”寒妙依答道。
“那些书籍内，有没有提到过守护者？”方羽眯起眼睛，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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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直白
“守护者？”
寒妙依神色微微一滞，思索一会儿后，答道，“羽兄，那几本书籍里面，并未直接提及过‘守护者’这三个字，但是其中有部分记载，却存在一些影子。”
听到这话，方羽眼神微凛，问道：“既然从未直接提及这三个字，为何又说存在一些影子？”
“按照书里的记载，在最早的时候，蛮荒界是一个整体。”寒妙依不急不缓地说道，“当时蛮荒界可供给生灵活动的地方其实不多，或许还不如当今的其中一个荒域。”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蛮荒界内的生灵越来越多，各种族群，各种形态……他们开宗立派，或是以血脉传承的方式将自己的势力发展壮大，逐渐地……蛮荒界开始分裂，在这个过程中，各荒域之间的交流联系也越来越少，最终形成当今的五荒格局。”
“而在记载当中，五荒都曾遭遇过毁灭性的灾难，但很奇怪的是……这些灾难最终都没有将各个荒域毁掉。在最危急的关头，总是有一股力量出现，将灾祸给扼杀。”
这个说法，倒是与方羽在阙若灵那里听来的说法相似。
“那些足以毁灭一个荒域的灾难，书里有没有细说？”方羽又问道。
寒妙依摇了摇头，说道：“绝大多数只是一笔带过，唯一用了些许笔墨来描绘的……是中荒的一次灾难。”
“怎么说？”方羽很感兴趣。
“中荒那次灾难其实描绘得不多，但是却有两个非常确切的字，邪灾。”寒妙依说道。
邪灾？
方羽心头微动，问道：“难道说的是一群邪修所制造的灾难？”
“不能确定，里面只提到了这场灾难差点让中荒万千族群势力覆灭。”寒妙依说道，“而就在中荒最为凶险的时刻，一股力量出现，将邪灾扼杀。”
“如果说真的存在守护者，我想……那股力量大概就是守护者吧。”
方羽皱了皱眉。
信息太少了。
这些真实的历史记载，为何却唯独没有详细地去说明那些灾难？
这是在避讳什么？
灾难本身肯定是不需要避讳的，那么……是为了遮掩守护者的存在？
可守护者这种存在，为何要避而不谈？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方羽越想越觉得奇怪，甚至感觉这里面透露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就在方羽还在思索的时候，却发现寒妙依的脸突然凑近他。
一双美眸在他脸上扫来扫去，鼻子还嗅了嗅。
“你在干什么？”方羽往后一步，问道。
“没什么，羽兄。”寒妙依缩回头去，淡淡地答道。
方羽盯着寒妙依，皱了皱眉，最终没说什么，转头朝着凌家那栋大楼走去。
寒妙依跟在后面。
“羽兄，我们以后不去天凤宫了，好吗？”
走着走着，寒妙依突然又开口说道。
方羽无奈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无比严肃地说道：“我得郑重地再跟你说一遍，我对于情情爱爱的事情毫无兴趣，无论是哪个异性，她们都休想得到我，我这么说够直白了吧？”
寒妙依点了点头，答道：“我知道了，羽兄。”
“既然你知道了，那你以后就正常一点。”方羽说道。
“好。”寒妙依又答道。
寒妙依这种承认错误，坚决不改的态度，让方羽毫无办法，只能叹了口气，回到大楼。
“汪！”
不知为何，之前一直懒洋洋跟着贝贝在休息的噬空兽，突然爬了出来，站在了方羽的肩膀上，还吠了一声。
“你干什么？不会又饿了吧？”方羽问道。
“汪！”
噬空兽摇头晃脑，似乎并不是因为饿。
方羽也没再理会，只当噬空兽是想出来透透气。
……
晚些时候，方羽见到了绿篱和幽儿，还有凌小小。
跟随凌小小数日的时间里，她们几乎逛遍了整座远阳城。
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眼神中都充满喜悦。
相比起在海底躲藏的时候，她们现在的眼神里，显得更具亮光。
“看来这几天你们都玩得挺开心的。”方羽说道。
“是的，方尊者，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好。”绿篱答道。
“你当年不是跟着神龙闯荡过天下么？怎么现在才有此感慨？”方羽微笑道。
“当时的环境……跟现在不太一样。”绿篱想了想，答道，“那时候……我很少见到过像这座城一般平和的地方。”
“哦？你的意思是，那个时候……到处都不平和？”方羽问道。
“嗯，到处都是厮杀，战争……稍有不慎就会被杀掉。”回忆起那段时间，绿篱眸中仍有畏惧之色，但同时又有一股温柔，说道，“若非神龙尊者一直保护着我，我是绝对无法在那样的世界活下去的。”
方羽又转过头，看向另外一边的幽儿，问道：“你呢，感觉如何？”
“好玩！”幽儿脱口而出，说道，“外面世界什么都有，我很喜欢！”
“那就对了。”方羽说道，“一直躲在海底下肯定没意思，我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
“是啊！我很早就想离开了，只是……”说到这里，幽儿看了一眼绿篱，声音降了下去。
她的性格很直率，但是她还是很畏惧她的母亲。
“寒前辈，这段时间你已成为南荒最为炙手可热的大能。”凌小小开口道。
“是吗？”方羽问道，“我也没察觉到。”
“受此影响，我们凌家的名声也水涨船高。”凌小小脸上洋溢着笑容，显得很高兴，说道，“原本我们的拍卖行需要给当地上交一部分利润，但现在，他们都主动让出来了……”
“看来凌步凡着重宣传他与我之间的兄弟关系了。”方羽挑眉道。
“是的，凌步凡最擅长的就是这个……”凌小小脸颊微微泛红，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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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域边界
凌步凡的商业手段，其实很多时候都显得极为不齿。
凌小小一开始对那些花里胡哨的行为很是抵触。
可随着她对商业本质的理解不断加深，她便逐渐接受了凌步凡那些看起来很不要脸的行为。
甚至到后来，她自己也动用了不少类似的手段。
毕竟，商业的本质就是不要脸。
可凌小小脸皮毕竟还是薄。
尤其如今还坐在她分外崇拜的方羽面前，她的脸皮就更薄了。
这些天，凌步凡利用凌氏拍卖行不断对外宣传他与方羽之间的关系。
说他自己从出生开始就已与方羽认识，两家是世交，甚至小时候还救过方羽的性命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总之，怎样才能凸显出他与方羽的关系好，就怎样来形容和描绘……再夸张都没问题。
因为，当初在幽冥峡谷内，凌步凡当着众多顶级势力代表的面上前与方羽近距离交流。
那个场面，就已经奠定了如今的舆论基础。
这层关系，有南荒众多顶级势力为凌家背书，怎么吹都不为过！
于是，在凌步凡刻意地造势之下，凌家的地位不断提升。
以至于各个区域里那些往日需要收取利润的大势力，都主动开口，放弃这部分利润。
“寒前辈，作为一名单独的修士，想要让名声轰动整个南荒是非常困难的，但你现在已经做到了。”凌小小转移话题，说道。
她看向方羽的眼神都泛着亮光。
起初，她对于方羽其实没有什么兴趣，只觉得是凌步凡结交的众多狐朋狗友之中的一个。
可随着方羽不断出手，留下一个个华丽的战绩后，她的看法与当初已经完全不同了。
这才是值得崇敬的大能！
以一己之力，轰动整个南荒的存在！
大丈夫当如是！
这才是梦想中的完美偶像！
正因内心的崇拜，凌小小对方羽的称呼都变成‘寒前辈’了。
“其实我很想低调。”方羽叹了口气，说道，“但事与愿违，实力太强，想要低调都很难。”
这句话不是在装逼，而是内心的实话。
因为疯老头的提醒，方羽格外注意隐匿。
那个所谓的擎天尊到底是什么存在，他到现在都毫无头绪。
而疯老头是绝对不会危言耸听的。
既然他都说了要小心，那就一定得小心。
因此，方羽才改头换面，给自己取了个新的名字。
但是，名声一旦太大，最终还是会吸引来很多注意。
如此一来，还是有被看破伪装的可能性存在。
“既然无法阻止自己名声大噪……那么，就多制造几个身份吧，寒道羽这个身份……只能留在南荒。”方羽眯起眼睛，心想道，“之后到了其他荒域，必须启用新的身份，同时连战斗手法之类的也要更改……这样就能尽可能分散那些在幕后关注我的存在的注意力。”
“小小，你得提醒一下凌步凡，他要宣传兄弟关系没事，但别忘了继续把永夜计划这件事加大力度地曝光啊。”
方羽思索片刻后，又对凌小道。
“好。”凌小小答道。
……
大元州的极北部，乃是南荒的边界。
之所以说五大荒域之间联系极少，如同五个世界，就是因为在每一个荒域的边界处，都不是自然连接的，而是被无尽的深渊所隔开！
站在悬崖之前，往下望去，会感觉视野和内心都被一并吞噬。
深不见底，一片漆黑，还散发出阵阵的寒气。
而往前望去，也看不到对岸在何处。
修为不够的修士，连接近深渊的能力都没有。
而想要跨过深渊，更是找死！
想要直接跨越深渊，要么拥有极其强大的实力，放在南荒……至少就要有大能以上的级别，才有机会。
至少，不至于在半空中被拽下深渊，避免了身死道消的结局。
可即便是大能，也不敢轻易尝试以肉身来飞跃这深不见底，望不到尽头的深渊！
据说一旦到达深渊的上空，很容易就会分不清方向，莫名其妙地被深渊底部所吸扯过去。
更有传说，深渊底部存在着相当可怕的远古凶灵。
当然，这都只是道听途说，根本没有真凭实据。
但无论如何，以肉身跨越这边界处的深渊，无论对什么级别的修士来说都是极具风险的行为。
因此，按照南荒这边的现实记载，已很多年没有修士通过肉身来飞跃这片深渊了。
大多数情况下，跨越深渊都是通过特殊的传送法阵来完成。
但这种法阵的门槛更高。
想要铸造这样的传送法阵，有能力还不够，还得有资格！
大多数有资格铸造这类传送法阵的，都算是蛮荒界内的顶尖势力！
什么才算是蛮荒界内的顶尖势力？
简单地打个比方，南荒内……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个势力，拥有铸造这样的传送法阵的资格！
也就是说，生长于南荒内的修士想要离开南荒，目前只能直接飞跃这片深渊！
此时此刻，在深渊之前的悬崖边。
一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站在此地。
修士的脸也被黑布所遮掩，只露出一双闪烁着暗紫光芒的眼瞳。
在他的身前，悬浮着一件法器，散发出淡淡的灰色光芒。
这件法器的轮廓，看起来像是一本书籍。
“嗡嗡嗡……”
书籍闪烁着灰光，并未有其他的异常波动。
而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则是直直望向下方的深渊，眼神很平静，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咔，咔，咔……”
过了一会儿，一道道清晰的攀爬声响起。
像是锋利的爪子，不断地在刮碰坚硬的岩石的声响。
没一会儿，就出现了两只青绿色的爪子，搭在了悬崖边的石头上。
“咻！”
这双爪子猛地用力，一道青绿色的身影便一跃而上，飞到半空之中。
直接立在那名修士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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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天道门
这是一只体型不大的生灵！
通体都呈现出青绿色，头颅大概只有两拳大小，而脸上只有一个黑洞一样的嘴。
它的背部生长着一双骨翅，骨骼本身呈现出淡淡的亮光，似乎有金属的光泽。
至于四肢，就如同四把锋利的刀刃一般。
若有谁看过蛮荒界较为有名的远古凶灵图鉴，一定能够认出，这只从边界的深渊之中爬出来的生灵……乃是传说中的吞仙兽！
它的体型看起来不大，但能力却极度恐怖。
传说中，哪怕是仙王，要到吞仙兽都得退让三分！
因为，这只凶灵，似乎就是为了针对修士而诞生的。
它所掌握的能力，全面克制掌握仙力的修士！
然而，如此可怕的远古凶灵立于身前，那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却并无一丝的畏惧。
他甚至还主动对吞仙兽伸出右手。
“嗖！”
吞仙兽往前飞来。
然后，竟然站在了修士伸出的手臂上。
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敌意。
如果有别的修士在场，一定会被这一幕惊掉下巴！
传说中的吞仙兽，可是见到修士就一定会追杀致死的存在！
可现在，它居然主动靠近一名修士，甚至还表现得非常亲昵，如同一只灵宠！？
这是怎么回事？
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收回手，又将身前悬浮的那本如同书籍一般的法器拿回手中。
书籍合上，光芒便消散了。
修士将其揣到怀中，转身离开。
而那只恐怖的吞仙兽，就跟在他的后面。
……
从天凤宫回来之后，方羽便有了难得的休息时间。
凌步凡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甚至还安排了十几个侍女。
方羽把侍女全赶走，一个人躺在十米宽的大床上，闭上了眼睛。
但他并没有睡觉，只是思索着今日在天凤宫内所看到的所谓天凤秘法。
跟阙若灵说可以修改里面的一些步骤，并不是随便说说。
最主要的是，他也想要通过对这门秘法的修改，来探探如今的自己对于法诀的造诣在什么程度。
其实要修改难度也并不大。
按照地球上的那些半仙级术法来说，这门天凤秘法也就是小儿科的级别。
方羽思索着具体的法诀更改。
想着想着，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在方羽睡着之后，噬空兽突然又爬出来了。
它看着双目紧闭的方羽，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随后，抬起一只小爪子，放在了方羽的额头上。
很奇怪的是，平日里极为敏锐的方羽……此刻对于噬空兽的这个举动却毫无反应。
“嗡！”
噬空兽的小爪子突然亮起一道光芒。
……
梦境中。
方羽发现自己躺在一片青草地上。
他坐起身来，环顾四周。
这里是天道门。
方羽很清楚，他这是在梦境当中。
只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梦了。
别说做梦，自从离开地球后，他几乎就没睡过觉了。
可今日，只是闭目养神，反而直接睡着了，并且还做了个梦。
梦回天道门。
方羽坐在草地上，没有起身。
这种在梦境中却拥有清楚意识的感觉很新奇。
他甚至可以控制自己的动作。
过往做梦，梦里的一切就像是看电影一般。
可以看到整个过程，但是自己无法控制梦境的发展。
但这一次的梦，似乎不同以往。
“喂，方羽，你在这里啊。”
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随后，一阵风吹过。
一道身影出现在方羽的身前。
果然是林霸天。
这个时候的林霸天还很年轻，无论是面容和眼神，都与后来在死兆之地见到的林霸天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找了你老半天啊。”林霸天在方羽身旁坐下，看着远处的山林风景。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记忆中的天道门，好像从来都是这么好的天气。
“怎么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林霸天坐了一会儿后，用肩膀碰了碰方羽，贼兮兮地说道。
“出发去做什么？”方羽问道。
在梦境中，他虽然有清楚的意识。
可他真的不知道林霸天口中所说的指的是什么。
“这应该不是过往的真实记忆，纯粹就是一个梦吧？否则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方羽心想道。
而在听到方羽的话后，林霸天睁大了眼睛，随即又做贼地环顾四周，确认四周无人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去间阳书院，偷间阳心法！这不是你提议的么？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通了关系，间阳书院那位首席女弟子会给我们带路的，保准一路畅行无阻，绝对不会发生上次那样的意外……”
“间阳书院？”方羽愣了一下。
这个名字，他倒是记得。
是当年地球修仙界里的一个二品宗门，名声不小。
“你是不是睡午觉睡傻了？”林霸天皱眉道，然后拍了拍方羽的肩膀，说道，“走吧，别愣着了。”
方羽站起身来。
他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
方羽与林霸天并肩下山。
一路上，可以看到很多天道门弟子的面孔。
“方师兄！”
“师兄！”
“羽师兄！”
这些弟子都在主动给方羽打招呼。
并且，他们似乎都认识林霸天，也都向林霸天抱拳行礼。
方羽的心情很复杂。
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见到这些熟悉的面孔。
快要走到门口时，迎面走来一位一身白衣，面容俊朗，气质温和的修士。
方羽停下了脚步。
“师兄。”方羽主动开口。
“呀，林师兄！”林霸天脸色一变，但也立即抱拳，并且微微鞠躬。
林道尘面带温和的笑容，看了看方羽，又看向林霸天。
林霸天立即低下头去，一副心虚的模样。
“师弟，你们这是要去哪？”林道尘问道。
“呃……”方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们就是瞎逛。”林霸天抢先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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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阳书院
听到这个回答，林道尘脸上的笑容仍然很温和。
他看着林霸天，问道：“去哪里瞎逛？”
面对林道尘，林霸天原本的厚脸皮似乎消失了，只是低着头，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方羽倒是记得很清楚。
因为林霸天有把柄在林道尘的手上。
当年的方羽和林霸天，多次混进他人宗门，窃取各种不传秘法。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
好几次都差点被发现，情况异常凶险。
但或许是运气好，他们愣是没有被当场抓住过一次。
可其中有两次，却没有瞒过林道尘的眼睛。
林道尘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好几次遇到方羽和林霸天一同行动的时候，都会特意跟他们聊几句。
而方羽和林霸天，其实心中都有底……林道尘必然知道他们做过的一些事情。
对方羽来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但对林霸天来说，却要命得很！
万一林道尘把这些事情告诉他的师父或是各位长老，那他就完蛋了！
先不说别的惩罚，光是禁足这一项，就足以让他胆寒！
林霸天连死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失去自由！
不能出去鬼混，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折磨！
因此，每一次遇到林道尘，林霸天都别扭得很。
在他看来，林道尘现在虽然还没有告诉他宗门里的那些长辈，但总有一天会说出去的！
这件事就像定时炸弹，让他浑身不自在。
“师兄，我们其实是要去间阳书院。”
但这时，方羽却主动开口了。
旁边的林霸天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变了。
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实话呢！？
“去间阳书院？”林道尘微微蹙眉，问道，“为何要去那里？”
“林霸天与间阳书院的首席女弟子很有交情，对方盛情邀请我们过去参观，我们不好拒绝。”方羽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
听到这话，林霸天也抬起头来，说道：“是啊，道尘师兄，要不你也一起去吧，舒小容真的非常热情。”
林道尘笑了笑，说道：“我还有事，就不去了。”
“那我们就先走了，别人邀请做客，我们迟到了可不好。”林霸天又说道。
“好，去吧。”林道尘顿了顿，又意有所指地说道，“到了人家那里，注意礼仪，另外……注意安全。”
“多谢道尘师兄提醒，我们先走了！”
林霸天拉着方羽，快步走出了天道门的大门。
林道尘转身看着远去的两道身影，笑着摇了摇头，笑容中有些许的无奈。
……
“呼……你师兄真的可怕。”离开天道门后，林霸天长舒一口气，说道，“每次见到他就心跳加速，哪怕面对众多圣女的索吻，老子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师兄要是想举报你，早就举报了，不会等到现在。”方羽淡淡地说道。
“这可说不准，哪天他突然看我不爽了，说不定就去举报了。”林霸天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们只是热爱学习罢了，学习有错吗？没有吧？”方羽挑眉问道。
“这么说也对，等东窗事发之后，我们就这么对那些找上门算账的宗门说吧，希望我们的学习精神可以感动到他们，放我们一马。”林霸天说道。
两人边说边聊，然后就一路朝着间阳书院所在的位置飞去。
“你真的跟那位首席女弟子打好关系了？”方羽问道，“她没有怀疑你的动机么？”
“任何方面你都可以质疑我，但是这方面，你若质疑我，那就是自讨没趣了。”林霸天嗤笑一声，说道，“你自己想想，只要被我视作目标的女性，哪个能逃脱我的手掌心？”
方羽回忆了一下，的确如此。
“这个梦很真实，至少林霸天是完全还原了。”方羽心想道。
……
很快，两人便来到间阳书院的大门前，落到地面上。
间阳书院的建造风格，的确就是一座大型的书院。
里面的各座建筑都如同学堂一般，散发出书香气息。
方羽和林霸天刚从空中落下，就看到一道倩影站在了大门前。
这是一名面容姣好的女修。
一身蓝衣，笑容很温柔，一双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这位就是林霸天口中的那位间阳书院的首席女弟子，舒小容。
“小容！”
林霸天见到这名女修，立即一脸笑容地走上前去。
“霸天，你来了。”舒小容将额前的发丝轻轻挽到耳后，微笑着说道。
“这位就是我兄弟方羽。”林霸天介绍道。
“你好。”舒小容又给方羽打招呼。
方羽点了点头。
“小容，看来老天爷都很赏脸，今天的天气是真不错啊，正适合郊游！”林霸天看着后面间阳书院大门上方的牌匾，说道，“不如我们现在就进去吧？”
“你这么急干什么？”舒小容笑着捏了捏林霸天的鼻子，说道，“是不是看上我们书院的哪位女弟子了？”
“胡说八道，我眼里除了你以外没有别人。”林霸天深情地说道，“之所以想快点进去，是因为这里阳光太猛烈了，我怕晒到你……”
听到这些腻歪的话，方羽面无表情，只是在默默观察着四周的景象。
一切都很真实。
真的……非常真实。
可偏偏，在方羽的潜意识里，又告诉他这就是一个梦。
“我为什么会突然做梦呢？”方羽皱起眉头，有点疑惑。
在他看来，如今的他，一旦做梦，必然就不是纯粹是个梦这么简单。
这个梦，一定是有其他意义的。
而且，梦境内目前所经历的这段内容，在他记忆里是不存在的。
要么这个梦本来就与记忆无关。
要么……就是这个梦境的确是一段回忆。
只是，不知处于什么原因，他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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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行动
“如果这个梦境与记忆无关，那么梦境里的一切不该如此真实。”方羽眯着眼，心道，“梦境如果只是凭空想出来的，那么一定会出现与真实记忆有出入的东西，比如林霸天的面容，性格，甚至天道门的一些景象……”
“你再发什么呆，进去吧。”
这时，前面的林霸天突然转头催促道。
方羽回过神来，跟着手牵手的林霸天与舒小容，走进了间阳书院内。
“按照原计划执行，待会儿舒小容会带我到藏经阁那边的位置，有她首席弟子的身份在，我们必定一路畅行无阻。”林霸天给方羽神识传音道，“然后你就找机会摸进去，把里面的间阳心法记下来，尽快离开。”
“我突然消失的理由你应该想好了吧？”方羽问道。
“放心吧，她压根不会注意到你的消失。”林霸天自信地说道，“但你一定得尽快搞定啊，我没法坚持太久。”
“你要怎么做？”方羽疑惑地问道。
“……这点你就别管了，反正我有办法。”林霸天说道。
方羽也没再问。
随后的时间里，林霸天和舒小容走在前面，环绕着间阳书院内的小路慢慢地往前走。
一路上，见到了不少弟子。
这群弟子都会停下脚步，对着舒小容恭敬地行礼，还要喊一句‘大师姐’。
至于方羽和林霸天这两个外来客，倒是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就这样，一步一步……在林霸天的引导下，舒小容最终还是带着他和方羽来到了间阳书院最核心的区域。
藏经阁！
这种地方，按理说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带着外来客进入的。
哪怕是再尊贵的客人，也不该带到此处！
但在林霸天的软磨硬泡之下，舒小容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攻势，来到了藏经阁门前。
“霸天，这就是我们间阳书院的藏经阁，所有重要的藏书，都在这里面。”舒小容介绍道，“但是……我不能带你进去，这是书院的规定，你能理解我么？”
“当然，我怎么舍得为难你呢？”林霸天说道。
与此同时，他背后的手给方羽做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方羽知道。
是让他随时准备行动的意思。
在藏经阁的四周，一名修士都看不见。
至于藏经阁内，就不能确定了。
但这样的情况，之前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
只要动用一些小工具就能视线。
方羽的口袋里有两件物品。
一件是一块圆形的玉佩。
这块玉佩可以用来掩盖他的身形，避过大部分的法则。
而这块玉佩，是林霸天从他自己的宗门里取出来的。
而另外一件物品，则是一副眼镜。
是的，类似于地区现代的近视眼镜，但又有些许的不同。
简单地说，就是一块玻璃片。
通过这块玻璃片，视野可以穿透墙壁，看到内部的情况。
每一次行动，借助的都是这两个小工具。
工具虽小，作用却极大。
毕竟那个时候的方羽，其实很多术法都无法施展，更别说用大道之眼来穿透一切了。
但也正因为他的修为一直困在炼气期，所以行动的时候更难被发现。
因为他的气息实在太弱了，再加上那块玉佩的掩盖，完全就像隐形人一样。
“小容，你们这座藏宝阁真高啊，比我们宗门的高多了。”林霸天抬头看着藏经阁，说道，“我们宗门内的藏经阁一共五层，按照秘籍的珍贵程度从高到低摆放……”
“我们也一样，因为我们是书院，所以藏书比较多……但越高层书籍量越少……啊！”舒小容小声说着，突然惊呼一声。
因为，林霸天突然双手环抱住她的细腰。
“小容，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林霸天直直地望着舒小容的脸，深情地说道。
而此刻后方的方羽，知道这就是信号了。
他立即动身，从侧方，以完全避开舒小容的方向，接近藏经阁。
舒小容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方羽的离开。
“霸天，我们不能……”舒小容脸蛋泛红，羞涩到了极点。
她虽然喜欢林霸天，但也没想到，林霸天会这么大胆，在书院内最核心的地带将她抱起！
“小容，你在怕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林霸天问道。
“不是，只是这里……”舒小容说着，想要转头看向四周。
她害怕旁边有人！
然而，林霸天却直接伸手捧住她的脸，不让她东张西望！
而趁着这个时机，方羽已经运用那块玉佩隐匿身形，进入到藏经阁内了。
“霸天，我……”舒小容羞涩到了极点。
“别怕，小容，周围没人，我们这个位置很安全。”林霸天微笑道。
……
方羽进入到藏经阁之内。
按照林霸天从舒小容口中套出来的情报，越重要的秘籍，放置的层数就会越高。
间阳心法作为间阳书院的核心功法，肯定算很珍贵。
那么，就得到这座藏经阁最高层，第七层去！
哪怕只是梦境，方羽也完全代入了角色。
因为他很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这个梦出现的意义。
藏经阁内并没有人。
方羽取出玻璃片，透视头上每一层的情况。
每一层都没有人。
甚至都没有看守的人，看来这间阳书院对于自己的防护法阵非常信任。
确认没人后，方羽便快速地一层一层往上走，来到顶层，第七层。
每一层的空间很大，但是摆放的书籍不能算特别多。
尤其到了第七层，一共就十个书架。
书架上的书籍摆放得也很宽松。
方羽来到书架前，一本一本地找。
他的目标是间阳心法，别的什么都不关心。
方羽的行动非常利落，毕竟这种事情在记忆中已经是很熟悉的了。
他的视线迅速扫过每一本书。
一个书架看完，就到下一个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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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
终于，在八个书架，方羽发现了间阳心法的秘籍本。
他立即将其抽出，并且开始翻阅。
他的记忆力很强，只要看过一遍，就能记下来，等回去之后再写出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方羽有意加快阅读的速度。
因为他知道林霸天那个遮掩视线的‘手段’，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
“搞定。”
方羽的效率还是很高，大概只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就把这间阳心法给记在心中。
因为法诀并不多，也不复杂，一共才二十页的内容。
把间阳心法秘籍本塞回到书架中，方羽便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当他刚要走到楼梯口时，侧边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动作这么熟练，看来已经是惯犯了。”
这是一道清冷的女声。
方羽停下脚步，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向。
只见一名同样穿着间阳书院统一蓝色服饰的女修，就站在不远处，靠着墙边，双手抱于胸前，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容。
女修拥有绝美的面容，臻首娥眉，肤若凝脂。
一头乌黑的头发扎了起来，别在左肩膀之前，光洁的额前，还有散落的发丝。
但是，面容并不是方羽在意的点。
真正让他感到异常的，是这名女修的那双眼睛。
黑白分明，极为清澈。
她望向方羽的位置，又说道：“显出身形，让我看看你这个窃贼到底长什么模样吧？”
方羽皱眉看着这名女修。
容貌虽美，但他毫无印象。
只不过，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继续隐匿身形也毫无意义。
于是，方羽便将玉佩的能力撤去，露出原来的身形。
女修看到方羽的面容，歪了歪头，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霸天。”方羽立即答道。
“林霸天？”女修双眸眯起，摇了摇头，说道，“不，这不是你的名字。”
方羽没有说话。
“你不告诉我真名，我就立即拉响警报，之后你可就很难离开这里了哦。”女修轻轻一笑，说道。
“我叫方羽。”方羽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实话。
眼下这种情况，他没有料想到。
但不管如何，这是梦境的走向，他只要顺着走就行了。
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也不过是梦境的内容而已。
“方羽？”女修缓缓走向方羽。
方羽能够闻到淡淡的香气迎面而来。
“你刚才翻阅的是我们间阳书院的间阳心法，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做这件事的？”女修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严肃地问道。
“林霸天。”方羽再次答道，“是他让我这么做的。”
女修黛眉蹙起，皱眉道：“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推给林霸天，老实一点。”
“我很老实，真的是林霸天逼我做的，他现在就在楼下，不信我带你去看。”方羽说道。
女修定定地看着方羽，突然又好奇地问道：“你做贼被我逮到，怎么还一副理直气壮，有恃无恐的模样？”
“其实我已经知道错了，但我知道你不会给我机会，所以我也就没说出口。”方羽答道。
“你真的知道错了？”女修眨了眨眼，问道。
“真的。”方羽答道。
“看来你确实是个惯犯啊……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说的林霸天确实存在，并且真的就在楼下，我就放你一马。”女修双手叉腰，说道，“但如果没有这个人，那就别怪我把你送到我们长老的面前。”
“好。”方羽答道。
随后，方羽就下楼了。
那名漂亮女修跟在他的背后。
“你从哪里进来的，就从哪里出去，别耍滑头。”
下到一楼后，女修又警告道。
方羽便来到一楼侧边的窗户前，翻了出去。
女修仍然跟在后面。
“原来是从这里翻进来的……你身上肯定有一件很厉害的法器能把你的气息和身形都隐匿起来吧？”女修又问道。
“我已经把法器撤掉了，否则你见不到我。”方羽答道。
“但你的气息还是很轻微，说明你仍然在隐匿气息！”女修说道。
“没有，我的修为真的就是这么低，只有炼气期。”方羽说道。
听到这话，女修沉默了。
“我现在带你去找林霸天。”方羽说道。
“等等。”女修说道。
方羽转过身来，看着女修。
“你真的只有炼气期？”女修问道。
“真的，你随便查探我的气息。”方羽说道。
“这不可能……炼气期的修为，怎么可能潜入到我们书院最深处？”女修紧蹙眉头，说道。
“林霸天带我进来的。”方羽说道。
又是林霸天？
女修狐疑地看着方羽，想了想，说道：“好，那你现在带我去见林霸天吧。”
方羽点了点头，便带着女修朝着林霸天的方向走去。
此时，在藏经阁正门前方的一棵树下。
林霸天紧紧环抱舒小容，二者脸贴着脸。
这个动作已经维持很久了。
舒小容一直在挣扎。
到后面，林霸天知道确实不能再保持这个动作了，便松开了手。
“搞定没有！？老子快顶不住了！”
林霸天看向后方的藏经阁，心中狂喊。
“霸天，你，你……怎么能这样？”舒小容的脸红得像是能够滴出血来一般。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与人这般亲密接触过。
“抱歉，小容，我真的是情不自禁……”林霸天歉意地说道。
舒小容没法对林霸天生气，但又实在害羞，只想转移话题。
“对了，你那位兄弟呢？”舒小容突然想起方羽，开口问道。
林霸天心头一惊。
他没想到，舒小容刚回过神来，第一句问的就是方羽！
然而，就在这时，两道身影从舒小容的身后走来。
“我兄弟不就在那里么，呵呵……”林霸天见到方羽，松了口气。
可看到方羽身后还跟着一名女修，他的脸色立即变了。
怎么回事！？
怎么还带着一名美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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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来
林霸天看着两人越走越近，表情已经有些僵硬了。
舒小容这时也红着脸，赶忙将林霸天的贼手挣脱，转过身。
看到方羽，她并没有太过吃惊。
可看到方羽后面的漂亮女修，她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脸红得更加厉害，连耳根子都跟着红了起来。
“这是什么情况？”
林霸天用神识给方羽传音，问道。
“被逮到了。”方羽答道，“不过，间阳心法我已经记在心里了，计划还是成功的。”
“被逮到了还计划成功！？”林霸天睁大眼睛，痛心疾首地说道，“这下完了！我要被禁足了！老方……你怎么会犯这么严重的失误啊？”
方羽没有说话。
他在藏经阁一楼的时候，就动用那块玻璃片来透视七层的情况。
当时的确是一名修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直到他准备离开，那名女修主动开口之前……都毫无察觉。
或许这个时候的方羽，确实不具备太过敏锐的感官能力。
又或者，是这个梦境削弱了这方面的能力。
总而言之，方羽就是被逮到了。
“大师姐？”女修见到舒小容，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问道。
“呃……你，你……”舒小容看到女修，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想知道对方有没有看到她与林霸天抱在一起的场面。
可是，又因为害羞而不敢问出口。
而这时，女修却蹙起黛眉，看向了舒小容身旁站着，脸色同样不好看的林霸天。
“他就是林霸天。”方羽在一旁介绍道。
“你真是林霸天？”女修微微眯眼，问道。
林霸天毕竟还是林霸天。
虽然感觉大难临头，但还是深吸一口气，稳住心态，答道：“对，我就是林霸天。小妹，我得先解释一下……我跟你大师姐之间的关系是纯洁的，绝对不像你想的那样。”
这招叫做转移注意力。
把对方的注意力从方羽混进藏经阁，转移到他与舒小容之间的关系上来。
说是纯洁，其实却在暗示不纯洁。
“抱歉了，小容，我没得选择。”林霸天心中歉意地说道。
“你与大师姐？”女修果然愣了一下，看向舒小容。
舒小容浑身一颤，心虚地低下头去。
但这时，林霸天却‘勇敢’地再次伸手揽着她的腰，说道：“没错，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跟你想的一样亲密！可那又如何呢？当爱情到来的时候，谁能保持理智？如果你一定要举报，那就把我举报上去吧！我不怕！但我希望你能放过小容，她是无辜的……”
这番慷慨陈词，哪怕是方羽都有点懵。
妈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真忘了林霸天当年的不要脸程度。
但这时，舒小容却抬起头来，感动到双眸泛红，痴痴地望着林霸天。
女修眯着眼睛，直直地盯着林霸天好一会儿。
舒小容看向女修，眼中也有哀求之色。
间阳书院内的弟子，是绝不允许与外面宗门的修士过度接触的。
更别说舒小容乃是首席弟子的身份。
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舒小容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但她很清楚，她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林霸天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她就觉得一阵窒息。
“大师姐，你……”女修脸色复杂，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不起，请你……”舒小容眸中含泪，小声说道。
“放心，大师姐，我不会举报你的，不过你们不能待在这里了，很快会有一群弟子来藏经阁。”女修见舒小容快要哭出来，立即说道。
说完，她又转头看向方羽，冷声道，“你，跟我来。”
“去哪？”方羽问道。
“别管，我叫你做什么你就照做，否则……”女修笑了笑，美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方羽自然知道这是威胁，只能答应下来。
可他的内心，却充满疑惑。
这名女修到底是谁？
为何他的梦境当中，会出现这么一名女修？
在记忆之中，根本就没有这名女修的影子！
一点都没有！
可这个梦境……
在思考之中，方羽跟着女修离开了。
舒小容留在原地，和林霸天一样，呆呆地看着离开的两人的背影。
这就……结束了？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两人都松了口气。
只不过，原因却不同。
舒小容松了一口气，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与林霸天的事情不会被传出去。
而林霸天则是觉得偷窃间阳心法这件事情不会暴露。
“这是什么情况？从穿着来看，那个漂亮的女修应该也是间阳书院的弟子吧？她逮到了老方，却不举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林霸天想了想，眼神微变，“老方出卖了色相！？”
“霸天，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舒小容拉了拉林霸天的手臂，小声说道，“很快就有弟子要过来了。”
“好。”林霸天回过神来，又问道，“刚才那位女修是谁？”
“她，她不是我们书院的弟子。”舒小容答道，“她是沧澜门派来我们书院短暂学习的代表……”
“沧澜门？”林霸天愣了一下。
这个宗门他听说过，好像也是个二品宗门。
“那她怎么穿着你们书院的统一服饰？”林霸天疑惑地问道。
“她来这里学习，等同于是我们书院的弟子，当然得穿一样的服饰了，否则不显得特殊了么？”舒小容答道。
“看来你们间阳书院跟沧澜门关系还不错。”林霸天又说道。
“嗯，我师父与沧澜门的门主一直相识。”舒小容答道。
说着，她突然感觉到了不对劲，秀眉蹙起，问道，“霸天，你为何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发现她很漂亮，就看上她了？”
“这怎么可能？”林霸天立即否认道，“她虽然漂亮，但在我眼里你才是唯一，不可替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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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扭捏捏
舒小容这才满意。
随后，两人便离开了藏经阁，朝着外部走去。
而这时，方羽则是跟着那名女修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间阳书院内有一片小森林。
女修带着方羽，就这么走进了小森林内。
森林内很是安静，环境优美。
这里没有别人。
“你带我来这里，想干什么？”方羽皱眉问道。
女修没有回答，继续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直到走到森林最深处的瀑布泉之前，她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刚才在藏经阁内，拿起了间阳心法。”女修说道，“这时间阳书院最核心的秘法，即便是我，也不能翻阅。”
“你不能翻阅？这秘法连自家弟子都不能看，那要来干什么？”方羽疑惑地问道，“用得着这么神秘？”
“谁跟你说我是他们家的弟子了？”女修轻轻一笑，说道。
听到这话，方羽眼神微凛。
原来这女修不是间阳书院的弟子？
那为何穿着间阳书院的服饰？
而且，还出现在藏经阁的第七层？
难道……
方羽心头一动，说道：“你……也是去偷书的？”
女修听到这话，明显呆愣住了。
绝美的五官在这一刻宛若静止一般。
随即，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你脑子转得那么快，修为怎么也不至于这么低呀。”女修笑道。
“你不是小偷，那你是谁？”方羽不气不恼，问道。
“我是交换到间阳书院学习的弟子。”女修背着双手，俏皮地答道，“只有宗门内最优秀的弟子才有此机会哟。”
“原来如此。”方羽答道。
“好了，话说回来，我刚才看你拿起了间阳心法的秘籍本，但你只是快速翻阅了一下，就把秘籍放回去了……我原以为你会把秘籍直接带走，如果是那样……事情可就不像现在这么轻松了，我可不会放过你。”女修正色道，“毕竟我师父跟间阳书院的院长关系很不错。”
“所以呢？”方羽问道。
“你大费周章地进入藏经阁，结果只是翻阅了一下那本秘籍就把他放回去？我也没看你拿出任何法器来复制秘籍的内容……”女修说着，往前走了几步，凑近方羽，皱眉道，“你可别告诉我，就那样快速翻阅了一次，就把秘籍的内容记住了。”
“的确就是那样。”方羽答道。
“……不可能！”女修双眸睁大，摇头道，“那怎么可能？”
“不然我大老远跑来这里，只是为了翻一下间阳心法……你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更大？”方羽反问道。
女修沉默了。
她直直看着方羽，说道：“好，那你给我证明一下你有这种能力，否则我就举报你。”
说着，她抬起手，手中出现一本秘籍。
方羽看到封面上写着‘烈阳’二字。
“喏，你拿着这本秘籍，我给你一刻钟的时间。之后我会把秘籍收回，你得把里面法诀全写出来。”女修把秘籍递给方羽。
方羽拿到秘籍就开始翻看。
这本秘籍的页数比间阳心法还少，内容更是简单。
不用两分钟，方羽就把内容记下来，把秘籍还给了女修。
“这么快？”女修狐疑地看着方羽，说道，“你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你要是写不出来，我一定会举报你的。”
方羽没说话，从女修手中接过纸笔。
然后，原地坐下，洗着头，把这本秘籍的法诀内容在白纸上重新写出来。
他一边写，女修就在一旁看。
女修的眼神从原先的狐疑，到后面的惊讶，再到最后的震撼。
待方羽把所有秘籍内容一字不漏，一字不错的写出来后，她已经彻底呆住了。
方羽没有动用任何法器，也没有施展任何术法，这一点她是很清楚的。
过目不忘的本领，哪怕在这个天才辈出的修仙界，也极为少见。
大多数天才，都是在修炼方面体现出来，而不是在记忆力这方面。
“这样我就可以走了吧？”方羽站起身来，把那张写满法诀的纸张递回给女修，说道。
“你，你记忆力怎么会这么好？这些法诀很难记的，我当初花了好几个月才完全记住呢。”女修呆呆地说道。
“记忆力好没什么用啊，我不还是炼气期？”方羽耸了耸肩，说道，“要是放在未来，这倒是不错的技能。”
“未来？”女修一脸疑惑。
“没什么……我可以走了吧？”方羽再次问道，“我肚子饿了，得回去吃饭了。”
“肚子饿……对哦，你只有炼气期的修为，还没有辟谷……你从哪里来？”女修小声嘟囔后，又问道。
“我……就是个杂修，没什么来历，否则也不会被林霸天那个恶棍逼迫着来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了。”方羽叹了口气，说道，“多谢你放我一马，我先走了。”
说着，方羽就转身离开。
“诶！你别急啊。”女修从后面追来，蹙眉道，“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的修士，你的气质不像！”
“我还有气质？不会吧？”方羽一边走，一边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告诉我你来自哪里，我保证不举报你。”女修又说道。
“你之前已经答应过不举报我了，现在是要反悔？”方羽停下脚步，问道。
女修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呀，女孩子的话你不能全相信，我这也是给你一个教训。”
“那你就去举报吧，反正主谋是林霸天，死就死吧。”方羽不再理会女修，继续朝着森林外走去。
听到这话，女修急了。
她再次追上来，说道：“方羽，你怎么扭扭捏捏的？我不就问问你的来历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又不是黄花闺女……”
方羽没有说话。
他之所以不回答，就是不想天道门跟着被抹黑。
这女修来路不明，说的话自然也不可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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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人物
时间稍晚，正殿内。
太子在亲信的陪同下，径直来到正殿内。
此时，永恒帝皇就坐在高座之上，面带从容的笑意，看着太子。
“看来父皇早已知晓我要来找您谈话。”太子抱拳，抬头直视永恒帝皇，说道。
“当然了，以太子目前的声望，朕可不敢怠慢。”永恒帝皇微笑道。
听到这句话，太子看向永恒帝皇的眼神微微一变，也露出笑意。
“父皇既然知道我会来找您，那么必然也知道，我在巨巢内的情况了……”太子说道。
“是的，朕听说太子此番前往巨巢过程不太顺利，最终似乎是没有得到仙人传承。”永恒帝皇说到这里，轻叹了一口气，说道，“真是可惜。”
“父皇何必叹息，这件事对您而言可是一件大好事啊。”太子紧紧盯着永恒帝皇，说道。
永恒帝皇眼睛眯起，看着太子，问道：“太子可是对朕有意见？”
“不不不，我哪敢？父皇可是永恒帝皇，是君……而我只是臣，怎么敢对父皇有意见？”太子连连摇头，说道。
“那你来找朕，所为何事？”此时，永恒帝皇的语气变得低沉。
太子这种阴阳怪气的神态和语气，让他非常不悦。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父皇，您可千万别因小失大，为了应对眼前的困难而制造更大的麻烦。”太子缓缓地说道，“否则，您一定会后悔的。”
“砰！”
永恒帝皇脸色铁青，猛地拍桌，由极为贵重的青光石铸成的把手瞬间粉碎。
他站起身来，缓缓走下台阶，朝着太子走去。
太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刚才有一句话说的很不错，只要朕一日为帝皇，你终究只是臣，终究在朕之下！”永恒帝皇走到太子身前，寒声道，“朕是你的君，更是你的生父！”
“但你现在……似乎已经没把朕放在眼里了。”
“儿臣岂敢？”太子立即低下头，答道。
“不敢？”永恒帝皇冷哼一声，说道，“那你现在立即给我跪下！”
听闻此言，太子眼神凛然。
他缓缓抬起头来，直视自己的父亲，帝皇陛下。
永恒帝皇与太子对视，双方眼神中都是无尽的冰冷。
正殿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站在太子后方的那名亲信，此时面无血色，低着头，身躯都在发颤。
父子对峙这个场面，可绝对不能外传啊！
要是外传出去，整个永恒皇朝都要动摇！
“不跪？”永恒帝皇眼神冷若寒冰，问道。
太子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抱拳道：“换作往日，儿臣必然愿意跪下，但如今……我不愿意。”
听到这句话，永恒帝皇胸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
他死死瞪着太子，双眼通红。
“你……”永恒帝皇呼吸都变得急促。
“陛下，记住我说的话，您之后……可得谨慎处事了。”
说完，太子便再度抱拳，转身离去。
那名亲信看着如同雕像般立在原地的永恒帝皇，立即跪下去，连续磕了好几下头，然后才转身追上太子。
正殿内，一片死寂。
永痕帝皇站在原地，脸色不断变换。
“嗖！”
一缕青烟从内殿飞出，在他的身旁化作人形。
正是刚才那名面具人。
“陛下，太子翅膀已硬，如今他敢不跪，过多一段时日，他恐怕就要正面与你争权了。”面具人语气平静如水，说道，“所以，我认为陛下不应再心软了。”
永恒帝皇站在原地，脸色阴沉至极，没有开口说话。
“天宫对于太子的培养，可谓是倾尽全力，无微不至。”面具人继续说道，“而太子的修为提升，影响是直接辐射到整个皇城之内的……因此，天宫的真实目的是什么，陛下应当清楚。”
“威震四海的一级仙门……为何会对我们这种半世俗的皇朝感兴趣！？为何！？”永恒帝皇转过头，瞪着面具人，咬牙问道。
“只要是人，就是逐利的，这是千万年不变的定律。”面具人平静地说道，“天宫为何要对永恒皇朝下手？自然是为了更多的利益，这点无需思考。”
“陛下更应该关心的事情是……太子目前距离脱凡境，只有半步之遥。”
“若太子真的到达脱凡境，那么一切都来不及了，陛下您的位置……必然无法保住。”
最后这句话，换做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如此直言，也不敢直言。
但面具人却以极度平静的语气，说了出来，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而这句话，也让一直努力克制的永恒帝皇，神色变得极为狰狞。
“啊……”
永恒帝皇怒火滔天，额头冒起青筋，身上气息轰然爆发，威压极其可怕。
“轰！”
正殿的地面被踩得崩塌，整个大殿都在震动。
面具人仍站在一旁，似乎对这道来自于脱凡境强者的极致威压毫无感觉。
“这是你逼朕的！这是你逼朕的！”永恒帝皇语气中充满怒意，还有咬牙切齿的恨意。
实际上，他一直都很看好太子，否则也不会把这位次子选为太子。
天宫之所以会招收太子，还是因为他的存在！
可从进入天宫之后，太子的成长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
尤其在被至云真人招收为亲传弟子后……一切都不同了。
太子迅速走到了他的对面，成为了他的眼中钉！
而现在，太子与天宫的亲密程度，早已远远超出与他，与永恒皇朝！
太子一旦上位，那么他丢掉的不仅仅是帝皇之位……同时还是他们家族代代相传的永恒皇朝！
他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不能让永恒皇朝落入其他一个宗门之手，哪怕对方是一级仙门！
“朕决定了……绝不会让太子坐上这个位置。”永恒帝皇转过头，看着面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
“陛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面具人点头道，“那么接下来……请陛下遵从我的一切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永恒帝皇眯着眼，问道。
面具人脸上唯一露出的双眼之中，闪过一道异芒，不急不缓地说道：“具体计划之后再详谈，但我可以告诉陛下，计划之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就是羽化门目前的掌门，方羽。”
真实梦境
只不过，他还不知道那名女修的名字。
而在他的记忆之中，也没有那名女修的影子。
“这个梦境，真的只是一个纯粹的梦境么？里面的一切都跟真实的记忆无关，而是我幻想出来的？”方羽眉头紧锁，心想道，“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为何会凭空想象出这么一名女修？”
寒妙依见方羽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便没有开口打扰，默默地坐在一旁。
“还有间阳书院……如果只是幻想，出现的应该是我记忆中比较深刻的宗门，而这个间阳书院，我只是听说过它的存在而已，怎么会出现在梦境里呢？”
方羽越想越觉得疑惑。
窃取其他宗门的秘法，这件事对当年的他和林霸天来说，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如今的方羽之所以掌握这么多宗门的秘法，就是在那个时候记下的。
“梦境的内容是窃取间阳心法，我成功了，而间阳心法……我现在都还记得。”方羽愣了一下。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间阳心法的法诀内容，现在就印刻在他的记忆之中。
如果说之前做的梦完全是幻想出来的，并未在现实中发生过，那么……他怎么可能真的记住间阳心法呢？
方羽想了想，便抬起手。
“噌！”
他的手中出现一张白纸，一支笔。
然后，方羽就把脑海中所记下的间阳心法的法诀给全部写了出来。
由于记忆非常新鲜，因此他一下就写出来了。
整张白纸密密麻麻一大片全是法诀。
“羽兄，这是什么法诀？”寒妙依疑惑地问道。
“间阳心法……你稍微修炼一下，然后告诉我感受。”方羽把白纸递给寒妙依，说道。
寒妙依接过白纸，眸中仍有疑惑。
但是，这是方羽的要求，她也没多问什么，立即开始了学习。
然而，间阳心法对方羽来说很容易理解，不算什么复杂的心法……可对寒妙依来说，却有点晦涩难懂。
好一会儿后，寒妙依才明白了这门心法的初始运转步骤。
她在床上打坐，闭上眼睛，认真地运转间阳心法。
“嗡……”
寒妙依的身上泛起幽幽的蓝芒，仙力也出现了比较有规律的波动。
“可以了。”方羽说道。
寒妙依睁开双眸，不再运转这门心法。
而方羽眼神中，则是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间阳心法……他真的记住了！
可问题是，在做梦之前，他可以确定自己绝对不知道间阳心法的！
一个梦境，却让他真的掌握到了地球上几千年前一个二品宗门的不传秘法？
这怎么可能！？
“羽兄，发生什么事了？”寒妙依忍不住问道。
她很少见到方羽露出如此惊讶的眼神。
方羽看向寒妙依，想了想，问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我不是很清楚，我才刚找到你。”寒妙依说道，“我原以为你又出去了，问了凌步凡才知道你在这里休息。”
方羽环顾四周。
这里是凌步凡的家，按理说，他在睡着的过程中，应该也不会有其他存在进入到此地。
那就真的很奇怪了。
方羽轻轻摇了摇头。
他知道，现在掌握的信息太少，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走吧，去找凌步凡问问。”方羽说道。
“好。”寒妙依点头。
……
方羽很快见到了凌步凡。
“啊？那里属于私密区域，设下了十八重的防护法阵，就是一根毛飞进去都会响起警报！”凌步凡听了方羽的问题后，说道，“道羽兄，你睡着后肯定没有任何生灵能够接近你！这点我可以打包票。”
“嗯。”方羽点了点头。
他内心中也不认为这是外部的力量所为。
否则，他不可能毫无察觉。
如果不是外部力量，那就是他自己所导致的？
“道羽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凌步凡有点紧张地问道，“有任何不满你尽管提出来啊，兄弟我一定加强改进，不要藏在心里。”
“听说你很不满意我安排给你的那十几名侍女，把她们全喊走了，其实那些侍女的姿色已经很不错了，当然，道羽兄的审美要求更高也无可厚非，你有什么要求尽管……”
凌步凡话还没说完，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至极的眼神向他投来。
他心头大震，暗骂自己怎么忘了这一茬，立即闭嘴。
寒妙依这才收回目光。
对于那些侍女，她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威胁，只是纯粹不满意凌步凡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延伸而已。
“没什么事，好了……说正事吧，我想去一趟山海宗。”方羽不再思考关于那个梦境的事情，转而开口道，“你知不知道山海宗的具体位置？”
“山，山海宗？！”这下，凌步凡脸色又变了，“道羽兄，这宗门可不是我这种小人物随便就能打探到消息的存在啊。”
“山海宗作为南荒前三的大势力，难道连个位置都不知道？”方羽皱眉问道。
“位置……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实的位置。”凌步凡说道，“毕竟也没谁敢去验证啊……对了，道羽兄不是跟天凤宫的老祖打过交道么？不如问问那位老祖？同为大势力，应该知根知底吧？”
“也是。”方羽点头道。
随后，他立即动用那颗小铃铛联系了云轻竹。
寒妙依在一旁看着。
或许是因为方羽之前苦口婆心的教诲，她这次总算没有太过异常的表现。
“我去问问老祖，得到任何消息立即回复你。”云轻竹听到方羽的问题后，答道。
“好。”方羽答道。
“道羽兄，你为何突然想到要去山海宗啊？”凌步凡好奇地问道，“山海宗低调到几乎就像不存在一样，感觉跟整个南荒世界都是脱节的……不过就是名望极高，大家都尊重且忌惮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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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宗
“因为我想搞清楚一件事情。”方羽答道，“这个山海宗，跟传说中的山海经是否存在联系。”
“山海经……”凌步凡愣了一下，惊讶万分地说道，“道羽兄，原来这山海经真的存在！？”
“大概率是存在的。”方羽点头道，“天书封神榜，地书山海经，人书生死簿。这是传说中的三本书，而且事实上都是存在的。”
“你怎么知道它们存在呢？”凌步凡疑惑地问道。
因为其中的两本书，现在都在方羽的手里。
但这个事实没必要对凌步凡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样的传说之物，万一传出去，很容易就会引来很大的灾祸。
方羽自己倒是不怕，但有可能会连累到凌步凡和他所在的凌家，那就是无妄之灾了。
“道羽兄，这山海宗如果真与山海经有关，那你……准备怎么做？把山海经抢过来？”凌步凡又问道。
“抢倒不至于，我又不是土匪。”方羽笑道，“做任何事情都要讲道理，我就是想要了解一下山海经而已。因为以前在地球，我曾见到过山海经的赝品，也见识过山海经的部分作用。”
“原来如此……那就等待天凤宫的回复吧，我觉得那位太上老祖怎么也对山海宗会有些了解。”凌步凡说道。
等待了一段时间后，铃铛响了起来。
方羽取出铃铛，与云轻竹交谈。
“寒前辈，老祖说她只知道山海经目前的位置，但没有其他方面的情报。”云轻竹说道。
“有确切的位置就够了。”方羽说道，“你给我准确的定位，我自己过去吧。”
“……好。”云轻竹答道，“老祖提醒说，山海宗不欢迎外来修士，所以……寒前辈要小心。”
“没问题。”方羽答道。
结束对话后，方羽收到了云轻竹通过铃铛传来的准确定位。
山海宗，同样位于大元州，准确位置是大元州的西北方向，一处名为天罗谷的地方。
得到位置之后，方羽便准备立即出发。
“我也一起去。”寒妙依说道。
方羽没有拒绝。
而这么危险的地方，凌步凡自然是不敢去的，只是说道：“道羽兄，妙依小姐……一定要小心行事，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地方，即时联系我。”
“你的任务是继续宣扬永夜计划。”方羽微笑道。
“好，最近这些天我已经把能动用的资源都动用了，拼了命也要把这消息传到南荒之外。”凌步凡答道。
一刻钟后，方羽和寒妙依离开了凌家。
有了准确的定位，就不需要这么飞过去。
直接唤出贝贝就行了。
“汪！”
贝贝在知道定位后，轻吠一声，释放出一道圆环印记。
“咻咻！”
方羽和寒妙依先后穿过圆环印记。
……
大元州西北方向，天罗谷。
所谓的天罗谷，实际上并非传统的山谷，如果从俯视的角度望去，会发现此地的地势非常奇特。
有一个圆环状的山壁，并非从地面拔起，而是悬浮于高空之中。
巨大的圆环山壁，在空中围起，形成了山谷。
而从高空往下望去，会发现圆环之下，空无一物。
但实际上，山海宗，就位于这圆环之下。
此地的名称天罗谷，据说也是山海宗所取。
平日里，这个地方没有任何修士和势力敢前来。
因为，都知道这里是山海宗的地盘。
就像天心湖区域一样，胆敢闯入，就等同于入侵，会遭到极为可怕的惩罚。
只不过，相比起九天仙府与天凤宫，山海宗的确要低调很多。
多年以来，山海宗几乎都没有过任何的声息与动作。
它的名字，也极少出现在公众的口中，就连山海宗内有多少名弟子，都是个未知数。
但即便如此，还是没有谁敢将其忽略。
包括天凤宫与九天仙府，也不敢忽略这个存在年月远比他们要久远的上古势力！
山海宗如今的实力到底如何，谁也不知道。
此时此刻，距离天罗谷南部两里之外的空中。
方羽和寒妙依接连从圆环印记中穿出。
刚来到，一眼就能看到远处悬空的圆环山。
可以感受到明显的法则波动。
“那里就是山海宗？”方羽眯起眼睛，眼神中有些惊讶。
虽然南荒前三势力各有特色，但山海宗这里的场景，还是更震撼一些。
因为除了空中的圆环山以外，就看不到任何别的物品了。
哪怕是地面，也就是一片平地，什么都没有。
至于空中，除了圆环山本身，也看不到任何异常的事物。
方羽当然不会认为山海宗不在此地。
很显然，天罗谷的外围存在很强大的法阵，将内外隔绝，使得山海宗不被外围的因素所干扰。
但这一次，方羽不准备动用大道之眼的能力。
“羽兄，我们要往前么？”寒妙依问道，“感觉前方法则密布，我们这般上前，一定会被发现。”
“当然得往前，而且也不需要隐匿气息。”方羽说道，“反正我们又不是来干嘛，就是来了解一下而已，说明来意，总不至于上来就动粗，毕竟他们如此低调……”
说完，方羽便带着寒妙依朝着前方悬空的圆环山靠近。
他们的速度不快不慢。
快要到达圆环山之前，大概距离两百米的时候，明显感受到一股威压从天而降。
这股威压并不猛烈，但是……强度却不低。
威压笼罩方羽和寒妙依。
如果没有足够强大的肉身，或是释放出足够强度的仙力来护体，这一下的威压就足以致命了。
方羽和寒妙依扛着威压，继续往前。
在距离圆环山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位置，威压提升到了顶点。
而方羽和寒妙依也停下来，不再往前。
从这个位置往前望去，便可推算出圆环山的大小。
直径至少超过两百里，相当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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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目标
方羽和寒妙依之所以停下来，倒不是想要观察圆环山的大小。
而是因为，在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光幕。
光幕中有一行字闪烁着光芒。
“立即离开，否则视为侵入。”
这段字非常清晰。
方羽当然不会离开，而是用神识传音，高声道：“在下寒道羽，各位如果听说过近期的新闻，应该都会听过我的名字，我没有敌意，只是想跟你们交个朋友，了解一些事情。”
上来就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这是最好的办法。
毕竟近段时间，寒道羽这个名字已经传遍南荒大街小巷了。
就是街边的乞丐，都知道这个名字。
而且，还是正面的形象，拯救了南荒众多顶尖势力代表，属于被赞颂的存在。
因此，方羽报出这个名字，或许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果然，在听到方羽的话后，前方那段字符就消失了。
而笼罩在方羽和寒妙依身上的威压也减轻了许多，几乎全部撤去。
“看到没有？有时候名声大也不是件坏事。”方羽转头对寒妙依微笑道，“尤其是好的名声……”
“砰！”
方羽话还没说完，面前就有一股强劲的威能袭来。
寒妙依往前一步，挡在方羽的身前，双臂抬起。
她的身前金光闪烁，形成一道罡印。
“轰隆！”
威能轰在罡印上，爆发巨响。
寒妙依身躯微微一震，并未后退。
而方羽则是皱起眉头，看向前方，说道：“靠……这么不给面子。”
寒妙依眼神凛然，盯着前方。
“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离开。”
这时，前方再次出现一道光幕，并且出现这么一句话。
“没必要动手，我真的没有恶意。”方羽再次开口。
“轰！”
回应他的是更加猛烈的威能轰击！
这一次，从上空轰落下来！
一道蓝光绽放，极为强烈。
方羽和寒妙依朝着不同的方向闪避。
“轰隆……”
这道威能落在地面上，引发剧烈的爆炸，轰鸣声四起。
大量的烟尘溅射而起。
“唉。”
方羽叹了口气。
他原以为山海宗这么低调的行事风格，不至于直接动手。
看来，他之前的想法是错误的。
山海宗对于外来修士，的确是极不欢迎。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用点强硬的手段。”方羽心道。
……
此刻，圆环山的内部。
山海宗其实就在圆环山内，但是……从外面望来，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山海宗藏于表层空间之内，运用极为复杂的法则来构成一个隐形的世界。
但山海宗本身并没有多大，无论是与同为前三势力的天凤宫，还是九天仙府相比，都相差极远。
就是一座大院。
院子内，有一处大堂。
大堂非常简朴，除了高台上有一个木凳外，什么都没有。
这时，一名身穿灰衣，面容冷峻的男修，正坐在这高台的木凳之上。
而在他的面前，站着一名面容较为苍老，一头灰白头发的修士。
“怎么回事？”男修皱眉问道。
“外面来了一男一女两名修士，男的自称寒道羽，说想要与我们交朋友。”老修答道。
“寒道羽？”
听到这话，男修眼神微动，眉头蹙起，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近期这个名字轰动南荒，他也听说过。
毕竟，他们山海宗也派了代表前往参加这届的巅峰盛会。
只不过，他们派出的只是两具傀儡。
在被传送到幽冥峡谷后，傀儡直接就自毁了。
对于幽冥峡谷后来发生的事情，山海宗并不知情，也毫不关心。
但之后，寒道羽这个名字突然震动整个南荒，连带着把幽冥峡谷内的情况也都传了出来。
这才让山海宗对这件事情有了了解。
此刻听到寒道羽这个名字，男修心中很惊讶。
对方为何会找上门来？
想要做什么？
以山海宗过往的风格，他们是绝对不会允许外来修士进入的。
这不仅仅是因为低调，更是因为有前车之鉴，让他们不得不谨慎。
“寒道羽正在对抗我们山海宗的防御法则，他的实力很强……或许，我们无法阻挡他。”老修又提醒道，“按照之前的传闻，这位寒道羽展现出来的实力，甚至足以压过九天仙府的九大峰主。”
“以我们目前的实力，除非借助……”
“那不是随意能够动用的物品，你不必说了。”男修沉声道，“现在也没到那种时候，既然已经动手，那就先验证一下这位寒道羽的实力……是否如同传说中那般强大吧。”
……
天心湖区域，外围。
一名披着黑色斗篷，遮挡住面部的修士，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天心湖区域走去。
他的背后，还悬浮着一只外型诡异的凶灵。
如果对此远古凶灵有所了解，便能一眼看出……这是传说中的吞仙兽。
此时，吞仙兽跟着前面的修士，慢慢接近天心湖。
天心湖，即是九天仙府！
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在距离天心湖的大门还有两三百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仰起头来。
他那双泛着暗紫色光芒的眼睛之中，看不到一丝的情感。
短暂地观望一段时间后，这名修士继续往前走。
他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九天仙府外围所设的防护法阵的启动。
“噌！噌！噌！”
一道道光芒从修士的脚底下升起。
强大的威压，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但是修士没有任何的动作。
他身后的吞仙兽却是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叫！
“桀桀……”
“嗡！”
吞仙兽的身上闪烁起一阵灰白的光芒。
一股奇特但又无比强悍的法能，从它的身躯轰然爆发出来！
“砰隆！”
下一秒，修士和吞仙兽所在的区域发生剧烈的爆炸！
与此同时，九天仙府外围所设的多重防护法阵，瞬间被击溃！
“轰隆隆……”
烟尘炸裂而起，如同平地惊雷！
九天仙府之中，各大峰都感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异常状况。
敌袭！
刚经历过幽冥峡谷事件的九天仙府修士，心中的那根弦本就还未放松。
因此，各大峰主接连现身，众多弟子迅速集结！
“你们，就是第一个目标！”
爆炸中心，修士望着前方的九座高峰，眼瞳中突然绽放嗜血的光芒！
而他头顶上空的吞仙兽，也发出了更加响亮的怪叫声！
极度危险
九天仙府的九大峰主，还有数百名弟子一同从山峰上跃下。
他们迅速在大门之前集结。
九大峰主立于最前方，众多弟子则是立于后方。
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眼神无比冰冷。
才刚刚经历过整个宗门被操控那样的事情，还未休整多少天，又遭遇了敌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九天仙府屹立南荒如此多年，何曾经历过这般事情！？
这些对手……是把他们九天仙府当做软柿子了！？
想到这里，九大峰主和众多弟子心中皆燃烧起怒火。
尤其是相心。
自从经历过幽冥峡谷的事情后，他就性情大变，变得极为易怒。
因此，此刻他的修为气息释放得最为强盛。
九天仙府内的所有修士，都处于警戒和愤怒的状态。
他们的视线，紧紧盯着前方烟尘炸起处。
通过神识，他们很快就看到烟尘中心的存在。
一名披着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双泛着暗紫光芒的眼睛的修士。
只有他么？
可现在是感应到的气息特别奇怪。
似乎……并不是从这名修士的身上散发出来。
那股奇特的气息从何而来？
九大峰主皱起眉头，用神识搜寻着气息的来源。
很快，他们就锁定了高空中的一只生灵。
通体呈现出青绿色，头颅极小，脸上有一黑黝黝如同黑洞一般的嘴。
背部有一双骨翅，骨骼绽放出出淡淡亮光，四肢则如同四把锋利的刀刃。
那股极为奇特的气息，就是从这只生灵的身上散发！
这是什么生灵！？
九大峰主脸色皆变，眼神中闪烁着惊疑之色。
但很快，第一峰峰主滔无悔脸色大变，眼神也变得骇然，惊呼出声：“这，这似乎是传说中的吞仙兽！”
听到这话，周围的峰主同样露出了震骇的表情。
吞仙兽！？
在蛮荒界流传的远古凶灵图鉴当中，吞仙兽是其中最为可怕的一只凶灵！
传说中，完全克制修士的存在！
它一身的能力，对于任何一名修士来说都是致命威胁！
传说就连仙王面对吞仙兽，都得退避三舍！
这样的凶灵，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九天仙府的大门前！？
是那名修士带来的么！？
他是什么存在！？为何能掌控吞仙兽这种远古凶灵！？
在意识到那只气息奇特的生灵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吞仙兽后，九大峰主都感到了心慌，甚至生出了恐惧！
而在他们后方的那群弟子，也并非对吞仙兽毫无了解。
其中有部分看过远古凶灵图鉴的弟子，此刻也发出惊呼声。
“好，好像是吞仙兽！是吞仙兽！”
“对，对……这外型就跟图鉴上所描绘的一样……”
“完了……吞仙兽天生就对修士充满敌意，它一旦出现，就不会放过眼前的任何一名修士！”
在听到这些惊呼后，原先对吞仙兽没有了解的弟子，情绪也变得恐慌起来。
他们脸色惨白，身躯都在发抖。
放在往日，没有经历过幽冥峡谷那件事之前，他们对于自己的身份和实力都非常自信，甚至自傲。
可现在，他们已经没有了那种自信。
连他们的九大峰主都会被敌方轻易操控，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安全感！？
因此，此刻听说前方的生灵是吞仙兽后，他们的阵脚立即乱了，没有一点南荒最顶尖势力的纪律性。
九大峰主虽然要冷静一些，可这也只是表面。
实际上，他们的内心也无比慌张！
若眼前的真是吞仙兽，他们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付！
“……你是谁？”滔无悔看向地面上那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强作镇定地问道。
无论这吞仙兽是否为真，它都一定与地面上这名修士有关系。
疑似吞仙兽的那只凶灵还没有直接动手。
这意味着，它很有可能受到地面上那名神秘修士的控制！
只要还能控制，那么……一切都还有商量的机会！
滔无悔是这么想的。
“你问……我是谁？”
这时，神秘修士仰头看着滔无悔，发出了一道嘶哑的声音。
滔无悔眯着眼，眼神凛然，说道：“你是什么身份？”
神秘修士突然低下头，发出一阵干笑。
他的笑声很诡异，既嘶哑，又断断续续，好像气不够用的感觉。
“过去的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弃子，但从今日开始……我将名满天下。”神秘修士高声道，“九天仙府，就是我攀登高峰的第一块垫脚石！”
话语之间，他突然张开双臂。
高空中的吞仙兽，立即发出那阵怪叫声。
在场的所有九天仙府修士都感到毛骨悚然，汗毛竖起！
危险！
极度的危险！
一众九天仙府弟子身躯都是猛地一颤，眼神中满是恐惧之色。
哪怕是各大峰主，都无法掩饰心中的惊慌。
“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对方只有这只凶灵作为进攻手段！只要能将这只凶灵灭杀！我们就能将对方制服！”滔无悔脸色难看，用神识给周围的峰主还有后面的众多弟子传音。
百盟书
到了这种时候，不管有多恐惧和不安，都得先稳住军心。
如果还没开打就已经害怕了，那么下场只会更加惨烈！
可嘴上这么喊，滔无悔的心却沉到了谷底。
如果对方有什么诉求，或是想要得到什么利益，他们九天仙府都可以提供，至少可以商谈！
但听完对方所说，他便知道……这连谈都没得谈！
对方就是想要借助灭掉九天仙府来成就自己的名声！
这是个想要成名的疯子！
“咻！”
这时，吞仙兽突然动了起来。
它的速度极快，如同幻影一般。
体型虽小，却席卷来一股磅礴的劲风！
高空中，九大峰主纷纷朝两旁闪避。
而后方的弟子，有的反应较快，及时躲开。
还有的来不及躲开，只能对着吞仙兽冲来的方向轰出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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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渊龙
面对轰来的仙力，吞仙兽没有闪避，脸上那个如同黑洞一般的嘴巴，突然释放出如同逆向螺旋一般的虚印。
印记一出，漫天轰来的仙力瞬间崩解！
要知道，由玄仙轰出的仙力，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高压缩的仙力，强度非常可怕。
而且在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挡下或是阻隔都有可能做到……可吞仙兽，却让如此大量的仙力直接崩解！
两三百名玄仙轰出的仙力，就这么在当空化为乌有！
看到这一幕，九大峰主便能确定，这只凶灵的确就是传说中的吞仙兽！
因为这种程度的仙力轰击，除了吞仙兽这种专门克制修士的存在以外……谁都无法做到直接让这一大鼓的仙力直接消失！
“吞仙兽……到底是何方神圣能操控它？”
滔无悔看向地面的那名修士，心头大震。
“各位，想办法控制住那名修士，只有控制住他，我们才能阻止吞仙兽继续进攻！”滔无悔给周围的八位峰主传音道。
“嗡嗡嗡……”
而就在此刻，吞仙兽突然仰起头，背后的骨翅剧烈振动。
骨翅以极高的频率震动，发出一阵响声。
这阵响声迅速传遍四周。
如同魔音一般，骨翅的振动，会直接引起修士体内经脉的震动！
以至于经脉中流转的仙力都跟着出现了震动，变得紊乱！
对于任何修士来说，这都是极度危险的事情！
经脉内的仙力一旦不受控制，就很容易引起经脉破裂，伤及本源！
这就是俗话说的走火入魔！
“噗！”
此刻，不少弟子都喷出鲜血，脸色大骇。
他们想要控制住经脉中的仙力，却根本做不到！
疼痛，急剧的疼痛！
经脉的仙力在乱撞，不断地冲击他们的经脉。
玄仙的经脉强度已经很高。
但是其中的仙力一旦开始汹涌地翻滚，再强韧的经脉也抗不住！
“噗噗噗……”
吐血的弟子越来越多。
可以明显感知到，他们的修为气息处于极其紊乱的状态。
“将感官能力暂时摒弃！不要听这道声音！”咏万歌脸色难看，高声喊道。
然而，当一些弟子按照咏万歌的说法，将听力直接摒弃之后，仍然感到疼痛难忍。
引起它们经脉内仙力紊乱的不是那道声音，而是整个空间！
吞仙兽那双骨翅的震动，诡异地引发了整个空间某种程度的震动！
而这个震动影响的不是肉身，而是经脉内运转的仙力！
即便是大能级别的九大峰主，此时都很难抑制住经脉的仙力异常。
“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想着对抗吞仙兽！擒贼先擒王！赶紧动手，把那名修士拿下！”相心用神识传音，高声吼道。
话语之间，他已经对着披着黑色斗篷修士所在的位置轰出一掌。
“轰隆……”
那名神秘修士所在的位置炸起大量的烟尘，地面完全崩陷。
相心咬着牙，神识仍然锁定着那名修士。
然而此刻，他的脸色却变了。
其余的八大峰主，双目猛地睁大，瞳孔都剧烈收缩！
只见崩陷的地底之下，出现了一头浑身散发着灰黑气息的龙！
长度大概有数百米，一双瞳孔绽放出暗金色的光芒。
它的鼻孔吐出的气息，形成了一缕一缕的黑烟。
而那名神秘修士，此刻就站在这头龙的头顶之上。
“这是……”相心神色都变得僵硬，脸皮在抽动。
“这也是远古凶灵图鉴上出现过的凶灵，上古渊龙……传说中诞生于深渊之中的古老龙族……与传说中的龙族之祖烛九阴，拥有直系的血缘关系……”咏万歌喃喃说道。
上古渊龙！
又是一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凶灵！
无论是吞仙兽，还是上古渊龙，都不该是当今能碰到的存在！
可今日，这两只凶灵却接连出现！
这名披着黑色斗篷的修士，到底是是什么身份？！
“救我啊啊啊……砰！”
这个时候，已经有弟子支撑不住了，体内的经脉出现碎裂，继而引发全面的崩碎，狂暴的仙力汹涌而出，爆体而亡！
修为越高，越难控制体内混乱的仙力！
“砰！砰！砰！”
在出现第一个爆体而亡的弟子后，很多弟子也接连支撑不住，肉身崩碎。
九天仙府的空中，爆发出一阵阵巨响。
这些天之骄子，最终化作天空中的一团团血雾。
在众多弟子的惨叫声中，九大峰主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但他们的心，都已经沉到了谷底。
逃过了幽冥峡谷那一次后，他们原以为未来都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没想到，才过去没几日，又出现了这么危急的情况。
而这一次，谁也救不了他们。
恐怕……真的是灭顶之灾了。
……
大元州，天罗谷外围。
“轰！轰！轰！”
高空中接连爆发出巨响。
方羽握着七元神刀，连续斩出三刀。
每一刀都能将天罗谷外围所设的防御法则给斩灭。
爆响连连，以至于高空中的圆环山都出现了剧烈的震动。
三刀过后，方羽握紧七元神刀，准备斩落第四刀。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光芒闪烁。
“住手！”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
方羽手中高高举起的七元神刀，停了下来，没有再往前斩去。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出手，只不过山海宗这边实在是不给面子，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现在达到了目的，他自然要收手了。
方羽把七元神刀放下，看向前方的光芒。
光芒缓缓消散，显现出一名面容苍老的修士。
这名修士看看方羽，又看向方羽身后的寒妙依。
“请问寒道友为何而来？”老修开口问道。
“我就是想来了解一些情况，绝对没有敌意。”方羽说着，把七元神刀收了起来。
听到这话，老修深吸一口气，问道：“不知寒道友想要了解什么情况？”
亲,点击进去,给个好评呗,分数越高更新越快,据说给新打满分的最后都找到了漂亮的老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