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3
姜小楠迟疑了一下，她又往下看了一下。
上面还注明了一条，如果他们决定终止协议，孩子归姜小楠所有，周志不会跟她争抚养权。
姜小楠看到这一点，暗松了口气。
她抬头看了一下周志，其实也能理解他的无奈。
他本来就不喜欢女人，这样做，也是希望让父母放心。
再者，孩子也算是周家的，一周带回去一趟其实也不过分。
毕竟，她也希望孩子能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里成长。
“好的，我同意，签字吧。”
基本上，这份协议并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而且周志还加了几条，明显就是有利于她的。
这样白纸黑字写着，倒是让她觉得安心。
不付出感情，就是搭伙过日子，倒是让她觉得放松。
很快，两人签定了协议，一式两份。
周志给她大概讲了一下周家的情况，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姜小楠没有什么好介绍的，她只剩一个妈妈。
酒吧里，顾默阳在酒吧浸了一夜。
整个人看着有些颓废，宿醉后的脑袋，疼得好像要裂开一样。
但是他很清楚，他不能就这样放过那个禽兽。
他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准备回警局，让人好好调查一番，他就不信他查不出来。
从卫生间出来，顾默阳看着一个女子有些眼熟。
只是那个女子似乎很怕他，看到他，下意识就想跑。
顾默阳一看那个女子就不对劲，追了出去。
媚儿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还会在这里遇上那个男人。
当初那个女人那么狠的心，还拍下她的相片，她肯定把她想给他下药的事情告诉了他。
她还不想进局子，所以媚儿看到顾默阳，自然是要跑的。
她那条腿，怎么可能从顾默阳的眼皮低下逃走？
没一会儿，顾默阳就在停车场里截住了正想开车逃跑的媚儿。
媚儿看到他的眼神，就好像要杀人一样。
顾默阳这种人，审犯人审多了。即便他什么都不说，但是被他的目光盯着，都不禁觉得腿一软。
“警…警官，你放过我吧…那…那些相片我也不要了，我…我保证以后不敢了。”
媚儿吓坏了，双腿有些发颤，紧紧地靠在车头边上。
他的眼神，太可怕了。
顾默阳眉头一拧，“什么相片？如果现在不给我说清楚，那么进了局里，你不死也会掉一层皮。”
媚儿一怔，难道那个女人没有把相片给他？
顾默阳从媚儿的表情上已经看出来，这个女人有秘密，而且是关于他的。
他因为姜小楠的事情正生气，看着媚儿这副表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给我老实交待，不然老子让你生不如死。”
说完，顾默阳的手稍稍一用力，媚儿怕死，立即点了点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不要杀我。”
顾默阳松开手，媚儿腿一软，整个人倒在车头上喘气。
“那…那晚我给你下了药，我…我本来是把你拖进了酒店里，想给你拍床照的，想用来威胁你的。你是警察，自然是害怕作风问题。我当时已经换好了衣服，准备剥了你的衣服拍照，没想到……”
第1027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4
顾默阳想到那一晚，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而且以他的酒量，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
原本，他是被人下药了。
媚儿看着他的表情更加吓人，不由得缩了一下，吓得双唇都在微微颤抖。
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强大，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
早知道惹了这一樽佛，她当初不应该想诈他的钱。
顾默阳眼睛一瞪，眉头轻拧着，“没想到什么？你要是现在还敢不说实话，老子保证你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
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媚儿听到这句话，身体更软了，一下子跪在地上。
“警官，不要啊，我什么都招了，我保证不敢了，我没有对你做了什么，真的。”
“快说！给我老实交待。”
媚儿跪在地上，“当时我差不多得手了，突然有个女的从落地窗爬了上来。我真的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不恨死，敢从下水管爬从一楼爬到三楼，这要是摔下去，不死肯定也残废的。”
想到当时那女人的表情，就跟此刻这个男人的表情差不多吓人。
当时她看着她的神情，就好像抱着她要同归于尽一样。
“那女人从落地窗进来，跟我打了起来。她就好像一个疯婆子一样，为了让我闭嘴，她…她竟然剥光了的衣服，强行给我拍了相片。她说如果我敢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她就发我的相片到网上。那女的肯定是喜欢你，所以特别恨我。”
顾默阳的眉头拧得很深，“那个女的，你知道是她谁吗？是什么样子的？”
媚儿好奇，脱口而出，“我给你下了最利害的春药，你…你不可能没碰她的，你…你竟然不知道她是谁吗？”
说完，媚儿立即捂着自己的嘴巴，有一种感觉，她死期好像快要到了。
“别给我废话，说说她的特征？”
“她长得黑色的长头发，长得不高，比我还矮一点的，看着瘦瘦弱弱的。只是我没有想到她这么猛，当时她差点就把我给杀了。警官，要是一个女的不喜欢你，她何必冒着生命危险从一楼爬到三楼？你当时肯定碰过她的，你真的不知道那个女是谁吗？”
这一瞬间，顾默阳突然觉得很害怕，比起那枪淋弹雨还要觉得害怕。
他紧握着拳头，拿出手机，调出了姜小楠的相片。
“是她吗？”
媚儿侧过去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她，我当时还被她弄伤了，我绝对不会认错她的。警官，要说的我都说了，我真没有碰你，相片也没有拍。要说真的有人上了你，肯定是她。”
媚儿跪在地上求饶，“我承认我该死，我知道你是警官，我就想着这种人，最怕就是作风问题的。我想要钱，你肯定会给的。我该死的，求你饶了我一条贱命，我保证以后都不敢了。”
说完，媚儿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脸上，她不想去蹲大牢啊。
媚儿看着他的脸色，难看得想要杀人一样。
她吓得更加害怕，眼泪都出来了，“警官同志，你明鉴啊，**你的不是我，是手机里那个女人的，你要找人算账，你就找她了。”
第1028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5
媚儿这辈子，都没有见过一个男人的眼神这么可怕的。
让她有种错觉，觉得是死神站在她面前一样。
媚儿小声地嘀咕，“下了这么药，其实不是你吃亏，明明是那个女人吃亏。”
顾默阳脸如死灰，慢慢走出地下停车场。
媚儿看着他那表情，就好像死了老婆一样，她巴不得自己隐形。
她觉得这个男人，可能是一下子听到这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
所以，暂时性地忘记了处理她。
现在，她巴不得自己能隐形，她决定不要宁城混了，省得又遇上这个杀神。
顾默阳走出停车场，外面的阳光是那么灿烂。
可是，他此刻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冷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欺负姜小楠的人，竟然是他自己。
这一瞬间，真的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在一边坐了下来，前前后后整理了一下思绪。
初见姜小楠，是在卓氏集团，开始她以为她是林浅的助理。
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应该发现，小楠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眼睛里好像带着笑意。
她特别乖巧，仿佛每次只要他一个电话，就可以听到她的声音。
不管他让她做什么事，她从来没有多说半句的。
他想要追回林浅，跟她重新开始。
小楠就给他出谋划策，她是那么单纯，偏偏，他还怀疑她的动机不良。
后来，小楠对他的态度就变了。
她变得很害怕他，每次他稍稍接近她的时候，她都好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他一定是把她伤得很深很深……
她怎么那么傻？
从一楼爬到三楼，摔下去怎么办？
如果她打不过媚儿，自己受伤了怎么办？
怀孕了，甚至孩子流产了，她都是自己一个人熬过去的。
那个时候，她一定很痛苦。
而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半句，要不是他发现，她压根就不会让他知道，她竟然是豆芽。
顾默阳，你真的是混蛋！
你为什么第一眼的时候，就认不出她？你为什么要把她伤得这么深？
顾默阳，亏你平时对敌人的侦察这么细致。
可是，你连小楠这么爱你，你竟然都看不出来。
那个时候的你，眼睛里只有林浅，你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顾默阳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他决定了，他一定要对姜小楠负责，要让她幸福。
其实，在他心里，小楠早就生根发芽。
只是，他发现得太迟了，导致自己把她伤得这么深。
顾默阳想通了，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周志，滚一边去吧。
姜小楠，只能是他的人。
顾默阳拿出手机，拨通了姜小楠的电话。
此刻姜小楠正在餐厅里，和周志准备和双方家长见面。
姜小楠看着电话响了起来，是顾默阳打过来的。
她想到他昨晚这么生气离开，有些不放心，还是接通了。
“喂……”
“小楠，你在哪？我有话要跟你说。”
“急事吗？不是急事在电话里说就行。急事的话，下午再说吧，我现在没空。”
“小楠，我要见你，我现在就要见你！”
姜小楠迟疑了一下，不想让顾默阳影响中午这顿这么重要的饭局。
“抱歉，我没空，再见。”
第1029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6
姜小楠果断地挂掉了电话，周志看了一下她，“小楠，有急事吗？”
“没有，不着急的。”
“我爸妈马上就到了，你妈妈快到了吗？”
姜小楠又给王婵打了个电话，王婵觉得上次给女儿丢了脸，所以她还特意去买了新衣服。
知道他们快来，姜小楠和周志决定到外面等他们。
顾默阳再次拨了过去，姜小楠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现在，顾默阳是一秒都不想再等。
顾默阳刚才听着她语气，似乎不太想见到他。
他沉思了一下，给技术科打了过去，“立即查了这个电话的具体位置。”
餐厅里，姜小楠给王婵打完电话，没一会儿，一个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她眉头轻拧着，难道是顾默阳吗？
她还是接通了，“喂，你好……”
“喂，你好，你是陈小姐吗？麻烦请出来收一下快件。”
“打错了，我不是陈小姐，我也没有快件。”
“你不是桂宝苑三栋八零二的住户吗？”
“抱歉，你打错电话了。”
“好的，不好意思。”
技术科里的人，就那么几句话，已经将姜小楠的具体位置给查了出来。
技术员小刘立即给顾默阳打电话，“队长，位置已经查出来了，嫌疑人的位置在万福路的百香居。”
顾默阳听到位置，嗯了一声以后，立即挂掉了电话。
万福路的百香居，离这里不远。
顾默阳开着车子，花了几分钟就赶到百香居。
车子刚刚驶进去，顾默阳就发现了姜小楠和她母亲的身影。
他眉头一沉，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男的。
难道这个男的，就是姜小楠整天挂在嘴边的周志？
所以，今天中午，姜小楠说没空，就是要见家长？
顾默阳赶紧解开安全带，大步走了过去。
“姜小楠……”
王婵看到顾默阳，自然认得，心想他不会是来找小楠麻烦的吧？
“顾…顾警官，你找我们小楠有事吗？”
王婵有些担心，不会真的来找小楠的麻烦吧？
这门亲事，看着就要落定了，她不想女儿失去这么好的一个归属。
“顾警官，我们准备吃饭，你没急事，可以下午再来找小楠。”
姜小楠也担心顾默阳是来搞破坏的，她走了过去，干脆拉着周志的手。
“周志，这位是我顾大哥，我们小时候是好朋友。顾大哥，他就是我男朋友周志。”
周志看着顾默阳的脸色，能感觉到一丝杀气，来者不善啊。
但是，周志还是很有礼貌地伸出手，“你好，顾先生，小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顾默阳死盯着姜小楠挽着周志的手，他没有去跟周志握手，而是一把将姜小楠从周志的手上拉了过来。
本来周太太看到姜小楠，是非常满意的。
姜小楠长得算不上绝色，但也是很清秀，再加上看着就很乖巧。
本来对这个未来儿媳妇，周太太已经是不抱希望的。
不料，姜小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意外，已经是相当满意。
她能让儿子改变心意，单凭这一点，她就无比感激姜小楠。
这下子，看着半路杀来的程咬金，周太太很不爽。
第1030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7
周太太生怕这个好不容易求来的儿媳妇，被人抢了，“顾先生是吧？小楠是我儿子的女朋友，你这样拉着她，不适合吧？”
顾默**本就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周太太想把姜小楠拉回去，他一眼扫了过去。
周太太被他那冷咧的眼神扫得心里发毛，手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姜小楠真的不知道他现在来这里，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
她试图甩开他的手，“顾大哥，你这是要做什么呢？赶紧放开我，你要是不放心我跟周志在一起，要不我们进去一块吃饭吧？周志是个好男人，你放心，他不会欺负我的。”
周志立即点了点头，“顾先生，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小楠的，我不会欺负她的。”
顾默阳没有看那些人，他侧过身，握着姜小楠的双肩，“小楠，我什么都知道了，我知道我对你的伤害很深，但是请你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吗？”
姜小楠听着他的话，好像被人当头泼了一盘冷水似的。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弥补的机会，怎么弥？怎么补？
顾默阳看着她的脸色泛白，“小楠，你不爱他，我是知道的。那孩子，是我的，对不对？”
“孩子？什么孩子？”
不要说周太太好奇，王婵更加好奇，小楠什么时候怀孕了？她怎么不知道？
说到孩子，姜小楠一把推开他，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顾默阳，你到底是什么居心？你非要毁了我才甘心吗？”
她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跟她适合结婚的人，他就跑来破坏，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说出来。
他这是要把她置于何地？
姜小楠已经快要失控，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那个孩子，是她不可触及的疼。
“小楠，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没用的，但是你不能跟他在一起。你是爱我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弥补好不好？”
姜小楠冷笑了一下，“顾默阳，你是不是太高看了自己？我为什么还要爱你？我为什么还要给你机会？你能让那个孩子复活吗？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我差点就让夏然的人给**了，他们把我拖进仓库里，我的孩子就是这样死的。你知道我当时一身血的时候，我给你打过电话吗？你没接，顾默阳，你没接电话……”
姜小楠真的快要疯了，她一直把这些情绪死死地压抑在心里。
她甚至不敢表现出来，就连卓沐风，她都不敢跟他说太多。
每次午夜梦回，梦到自己一身都是血的时候。
她只能缩在墙角里，默默地掉着眼泪。
他是永远都不会明白，她的痛苦。
顾默阳听着她话的话，真的很想杀了自己，“小楠，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还可以跟小楠说什么。
“顾默阳，你没有对不起我，从头到尾，是我犯贱，是我心甘情愿的。所以，我现在也不怨你，但是我求你，你放过我，行吗？”
姜小楠几乎是哀求，仿佛声音里，都透着血。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话，不由得心头一疼。
顾默阳心疼得利害，看着她泪雨如下，他的眼泪也跟着滑了下来。
“小楠，真的对不起……”
第1031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8
顾默阳看着她这么痛苦，想要将她抱住。
姜小楠此刻就像一只浑身都竖起了刺的刺猬，一下子就缩开了，“你不要过来…你不要碰我……”
“小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辜负你。”
姜小楠冷笑了一下，她的眼神异常冰冷，“顾默阳，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我承认曾经很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你。我犯贱，不代表我会一直犯贱下去。你知道那晚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躺在你身下，我哭着告诉你，我是豆芽，我是姜小楠，我不是林浅。可是你，一次又一次喊着林浅的名字，顾默阳，杀人诛心啊，你真的好狠的心，你怎么不直接一刀捅死我？”
这些话，她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一辈子不说的，一辈子藏在心里的。
此刻，她觉得她已经疯掉了。
姜小楠呆在这里，多呼吸一秒这里的空气，她都觉得自己会死的。
姜小楠尖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耳朵，像是逃命一样。
她想要离开这里，她不想再见到任何人，她觉得她活着的资格没有。
就剩下最后那点尊严，都被顾默阳无情粉碎。
姜小楠失控冲了出去，这个时候，一辆小车正缓缓驶过来。
车速正常，但是抵不住失控的姜小楠冲了出去。
那一瞬间，这个世界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安静了。
姜小楠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看着天空，很蓝，阳光也很温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顾默阳看着那车子开过来，把姜小楠撞飞。
那一瞬间，顾默阳觉得自己也跟着姜小楠一起被撞飞。
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看着姜小楠就这样倒在自己的面前。
王婵已经吓得不会说话，她看到姜小楠躺在地上，缓缓流出血，尖叫了一声，“小楠……”
王婵当场晕了过去，周太太赶紧扶着她。
周家的人，显现也没有料到，今天双方家长见面，竟然会发现这样的事情。
周太太心中一阵失望，但是眼下发生了这种情况，也不能一走了之。
周志看着姜小楠被车撞了，赶紧跑过去，想扶起姜小楠。
顾默阳一把推开周志，“你不要碰她，小楠，你别怕…你不会死的，我会陪着你。”
这一刻，顾默阳抱着姜小楠，死死捂着她身上的血。
她要是死了，他也不活了，下地狱也陪着姜小楠。
周志赶紧把车子开了过来，对着顾默阳吼了一声，“赶紧把人抱上车。”
听到姜小楠的遭遇，周志很心疼。
他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会这么傻的姑娘。
顾默阳赶紧将姜小楠抱上车，“去卓氏医院。”
他这一辈子，都没有试过像此刻这么害怕。
他一手紧紧地抱着姜小楠，一手拿出电话，手都是在颤抖的。
电话过了一会儿就接通了，“喂，有事吗？”
“沐风，小楠出车祸了，我正送她过来，求你一定要救她。”
“什么？小楠怎么会出车祸？”
卓沐风也吓了一跳，现在原因不是最重要的，他立即通知人准备手术室，然后亲自到楼下等他。
第1032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9
打完电话，顾默阳发现自己手上都是血，手机也跟着染上了姜小楠的血。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顾默阳紧紧地抱着她。
她的手，也跟着越来越冷，他万万没有想到，原来伤害她最深的竟然是自己。
“小楠…小楠…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直到此刻，顾默阳深刻地发现，他是有多么在乎姜小楠，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周志一路闯着红灯，导致后面有交警追上来。
交警发现车内的伤者，而且还认出了特警支队的大队长顾默阳也在其中。
两辆交警车在前面开路，周志已经是拼命地加速。
二十分钟以后，来到卓氏医院，卓沐风赶紧让人抬着担架进来。
卓沐风从顾默阳手上接过姜小楠，看着她浑身是血，“怎么会这么严重？立即进手术室。”
临走手术室前，顾默阳拉住了卓沐风，“沐风，我求你，一定要救活她。”
“别碍我的事，我自然会尽力。”
卓沐风推开他，其实卓沐风是有点恨顾默阳的。
姜小楠为他付出这么多，他知道吗？
随后，沉沉的手术室大门合上。
周太太也把王婵送到医院，来到医院的时候，王婵已经苏醒了。
她跑着冲进了进来，看着顾默阳，他的身上沾满了血，那是小楠的血，王婵十分生气。
她一把揪住他的衣角，“是你害了我的小楠，你把小楠还给我……”
王婵哭死了，她都不知道原来小楠一个人在外面，受了这么多的委屈。
而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顾默阳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手术室上面的红灯。
周志过来扶住了王婵，“阿姨，现在小楠正在抢救，你不要着急，小楠不会有事的。这里是医院，你冷静一下。”
王婵疼哭了起来，她就一个女儿，难道真的要让她白头人送黑头人吗？
她可怜的小楠，命怎么会这么苦的？
“阿姨，小楠这么善良，她不会有事的。”
周志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姜小楠会想跟他假结婚。
人被伤害到了极限，的确是会恐惧。
周太太现在看着姜小楠跟别人有过孩子，而且还爱得要死要活的。
她扯了一下周志，“儿子，我们回去吧，这事不归咱们管的。”
周志转头，看了一眼自家老妈。
“妈，不管怎么说，我都要等小楠出来，你们先回去吧，我有分寸的。”
周太太本来就是为了周志的事情，心都要操碎了。
好不容易儿子肯喜欢女人，她已经是完全没有要求的。
周太太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红着眼睛的顾默阳，叹了口气，“行，我们先回去吧。”
手术室外面，王婵不停地哭。
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妇女，亲眼看着女儿被车子撞飞，都快把她的魂魄也跟着撞飞了。
顾默阳一言不发，小楠已经进去二个多小时。
他的心，从来没有试过这么害怕的。
小楠，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撑住。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姜小楠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顾默阳大步走过去，拳头紧握着，“沐风，小楠情况怎么样？”
第1033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0
卓沐风摘掉了口罩，“小楠的大腿大动脉爆裂，失血过多，人很虚弱，但目前来看，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她的腰部也受了伤，伤到了神经，以后可能留下一点后遗症。”
王婵和顾默阳，听到卓沐风说，小楠没有生命危险，都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当时车速并不快，那个司机看着姜小楠突然冲出来的时候，立即刹停了车。
小楠的大腿动脉血管爆裂，所以她整个人出了这么多的血，看着让人觉得很可怕。
倘若车速再快一些，撞到的地方不是大腿，而是脑袋，只怕姜小楠可能当场就没命。
卓沐风叹了口气，走的时候默默说了一句，“小楠遇上你，都不知道是不是她命中的劫，顾默阳，你好自为之，不要再伤害小楠了。”
王婵跟着护士，将姜小楠送进了病房。
王婵看着姜小楠伤成这样，不由得有些担心。
她小声地问护士：“姑娘，住这样的病房，会不会一天要好多钱的？”
护士看了一眼王婵那紧张的表情，“姜大妈，你放心吧，我们院长说了，姜小姐所有的治疗费用，都会有人付的。这些你不用担心，姜小姐会没事的。”
这些钱，卓沐风自然是算在顾默阳身上。
本来，小楠受伤了，小楠又是卓氏的员工，卓沐风怎么会收她的药费？
只是卓沐风看到顾默阳就来气，肯定把钱都算在他头上，而且往贵的算。
王婵听到护士这样说，不由得松了一口大声，“这就好，这就好，我就怕你们医院没钱不给治。”
她身上也没多少钱，就害怕小楠撞成这样，她都没钱治。
护士将血袋挂上，小心地给姜小楠输血。
王婵坐在床边，握着姜小楠另外一只手。
刚才那个给小楠做手术的人，是院长，肯定是很权威的。
幸好他说小楠没有生命危险，否则现在她只怕会哭死。
“小楠，妈妈都不知道你在外面受了这么委屈，你从来都不跟我说。我真的不是一个好妈妈，小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王婵现在心里难过死了，小楠是她的亲生女儿。
小楠的爸爸在她两岁的时候就死了，当时村里的人，都说她们母女是克星。
小楠的爸爸小时候很疼爱小楠，姜家又那么穷，王婵一个寡妇带着女儿。其中的辛酸，她也不想再说。
小楠从小到大很听话，就怕别人不喜欢她，处处都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可怜的女儿，求老天爷一定要让她快点好起来。
顾默阳走进来，站在一边，看着病床上的姜小楠。
她的脸色还是那样苍白，幸好老天爷有眼，没有带走她。
顾默阳无比庆幸，他发誓，下半辈子，他一定要加倍来弥补对姜小楠的伤害。
王婵看着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生怕会影响姜小楠，压低了声音，“你还在这里做什么？你没看到我女儿见到你的时候，有多痛苦吗？你还嫌害她害得不够吗？是不是她现在死了，你才开心啊？”
第1034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1
不要说现在王婵骂他，就算现在王婵往他身上捅一刀，他都觉得是应该的。
不过，不管王婵怎么骂他，他都不会离开姜小楠的。
“阿姨，我知道错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弥补我对小楠的伤害。”
王婵到底是年纪大了，这折腾了大半天，她也累了，骂也骂不动了。
顾默阳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呼吸。
他无比感激老天爷，幸好豆芽还活着。
豆芽，未来，就让小哥哥继续守护你，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过了一会儿，护士给他们送餐过来。
王婵看了一下，里面的菜很丰富，“护士姑娘，这样吃一顿，要多少钱啊？”
“姜大妈，你放心吃好了，这是我们院长让送过来的。总之，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
听到护士这样说，王婵安心了。
她拿着菜，走到一边吃。
这个病房，是贵宾病房，所以有专用的饭桌。
王婵吃着饭，看着顾默阳看小楠的表情。
今天小楠说，她小时候就喜欢他。
可是小时候，小楠整天念念不忘的，就是那个从大城市来的小哥哥。
难道他就是小楠一直思念的那个男孩吗？
尤其是那个手表，小楠当成宝一样，就是她都不能碰一下。
曾经她看着手表好像挺贵的，当时没钱，她还想拿换钱。
结果小楠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那个手表，跟要她的命似的。
自从那次以后，她就没有见过小楠拿那个手表出来。
大概，是怕她把手表拿去卖了。
王婵微微叹了口气，想到女儿为他受的罪，她就心疼。
吃完饭，王婵走了过去，“你回去吧，这里我会看着的，小楠未必会想见到你的。”
“阿姨，我不会走的，我会对小楠负责。”
王婵看着他那么坚决，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既然你想留就留吧，我去打点热水，晚饭还是吃了吧。”
王婵活到这把年纪了，她很清楚，女人啊，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家庭。
什么爱得死去活来的，都是不实际的。
顾默阳没有心情吃饭，但是想到自己还要照顾小楠，他不能倒下。
卓沐风说她腰部的神经也受到了损伤，将来可能会留下后遗症的。
不管小楠变成什么样，他都会照顾她一生一世。
经过了一夜的休养，姜小楠体内流失的血，也渐渐补充了回去。
王婵下半夜实在是撑不住了，不知不觉就在小沙发上睡着。
她从沙发上起来，发现顾默阳基本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可见，他一夜没睡。
现在周家知道这种情况，估计跟小楠的事情也就没戏了。
但是这个顾默阳，王婵却不是很放心。
这个时候，卓沐风走了进来。
顾默阳立即让开位置，让卓沐风给她检查。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沐风，小楠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苏醒？”
卓沐风检查了一下，看了一下记录，“还算稳定，乐观来看的话，应该很快就能苏醒。”
姜小楠是伤到大腿动脉才流了这么多血，所幸大腿没有粉碎性的骨折。
只要好好休息，不会影响她将来走路。
不过，关于她的腰部，还得等她醒后，好好检查一下，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第1035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2
顾默阳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要小楠没事，那怕现在要了他的命，他都无所谓。
下午，苏宁烟陪卓君越来医院做检查。
关于他体内龙血的问题，卓氏成为了专门小组进行研究，由邵瑞亲自带队。
宁烟每次看到他的眼睛变颜色，她就不由得担心起来。
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她真的害怕了。
来到医院，宁烟才知道姜小楠出了车祸。
趁着卓君越进去做检查，宁烟赶紧来到病房，探望姜小楠。
当宁烟还没有走进病房，就听到病房里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
宁烟赶紧加快了脚步，只见姜小楠看着顾默阳，情绪特别激动。
姜小楠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顾默阳就在自己的床边。
她很害怕，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想要起来，可是腿好疼，腰也疼，她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顾默阳，你走…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卓沐风急急忙忙走进来，看了一眼顾默阳，“你先出去！”
顾默阳紧握着拳头，害怕再让姜小楠受伤，只好退出了病房。
宁烟站在外面，看着顾默阳一脸受伤的样子走出来。
“顾大哥，你跟小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楠怎么会出了车祸的？”
顾默阳此刻很恨自己，一拳打在墙上，拳头都流血了。
“是我不好，一直以来都是我不好，我竟然昨天才知道，小楠为我做了这么多事情。伤害她最深的人，竟然是我……”
这一点，顾默阳自己都不想原谅自己。
宁烟看着他又要一拳打在墙上，赶紧拉住了他，“顾大哥，现在小楠受伤了，需要你的照顾，你千万别再把自己弄伤了。”
其实，她也发现了小楠的心思。
只是，之前顾默阳对林浅，她又不知道顾默阳现在到底喜欢的是谁？
所以，她也就忍着没有问。
“顾大哥，其实，你喜欢小楠吗？你要是不喜欢她，还是离她远一些。”
这样子，小楠才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如果顾默阳心里还装着林浅，这样子，对小楠来说，太不公平。
爱情里，只能容得一个人，再多一个就是挤了。
有些话，顾默阳也不知道跟谁说。
此刻看着苏宁烟，他点了点头，“宁烟，昨天看着小楠在我面前被车子撞的那一瞬间。我在想，如果小楠活不成，那我就陪她去。我一路抱着她去医院，看着她的血越流越多，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我才明白，小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顾默阳低下头，样子是宁烟从来没有见过的颓废。
她微叹了口气，“小楠其实是个性格很温和的人，刚才看着她那么激动，她肯定是很难过。心伤是最难治的，需要时间，需要爱一点点去抚平。顾大哥，如果你真的爱小楠的话，就用行动向她证明吧。”
顾默阳听到宁烟这样说，抬起了头，“宁烟，我还有希望吗？小楠会原谅我吗？我直到昨天，才知道小楠怀过我的孩子，她流产的时候，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没接。”
当时，他正在出任务，根本就没有办法接电话。
他万万没有想到，小楠会怀了他的孩子的。
第1036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3
宁烟听到顾默阳的话，浑身一振，原来他们之间发生过这么多的事情？
小楠曾经还怀过他的孩子，流产，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伤害不止是身体上，更在心灵上。
她总算明白，为什么刚才小楠这么激动。
宁烟深呼吸了一下，“顾大哥，我不知道小楠还会不会再给你机会。但是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爱才是治疗心伤最好的良药。”
顾默阳点了点头，“宁烟，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可以，宁烟当然希望他们修成正果。
不过，小楠这丫头，发生了这种事情，竟然瞒得这么好。
她可以肯定，她是爱惨了顾默阳。
真是一个傻姑娘，宁烟站了起来，走进了病房。
此刻的姜小楠，被卓沐风打了一针镇剂，已经慢慢平静了下来。
“小楠，你腰部也受伤了，所以你不能太激动。等你恢复一些了，我再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姜小楠点了点头，“对不起，我让大家费心了。”
“小楠，你什么都不要想，养好身体就行了。公司那边，我会跟陈淑交待一下，总之，你放心。”
“宁烟姐，谢谢你。”
姜小楠只要不看到顾默阳，情绪还算稳定的。
没多久，她实在是有些撑不住，眼皮越来越沉，再度昏睡了过去。
卓沐风走出病房，顾默阳就站在外面。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小楠情况怎么样？”
“情况不太好，我看着她的腰现在连坐起来都困难。所以，你先回去吧，不要再刺激她，等她情况好些，我再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了。”
顾默阳眉头拧了起来，小楠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能再离开他？
卓沐风想到自己现在也不能跟莉莉在一起，叹了口气，“小楠流产的事情，我很清楚。那件事情对她造成的伤害，不比这次车祸的伤害要小。她曾经求我，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她想要留下最后一点尊严。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挑破了这件事情，无疑就是将小楠那点尊严都踩在地上。”
顾默阳听到卓沐风的话，觉得自己很混蛋。
他当时怎么就失去了往日的理智？他就是不想让小楠跟周志的家人吃饭，小楠是他的。
如果知道小楠会发生这种事情，会让她这么痛苦，顾默阳就算杀了自己，也不会这样做的。
卓沐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对她的康复一点作用没有。你要对她好，也只能等她的身体好了起来再说。放心吧，有我在这里，小楠会得到最好的治疗，你别在这里添乱，别再刺激她了。”
“沐风，拜托你了。”
“嗯，先走吧，小楠如果有什么情况，我自然会通知你的。”
顾默阳往病房里再看了一眼，为了不刺激小楠，让她快些康复，只能忍疼离开。
他不由得想到了小时候，他怎么会把豆芽弄成这个样子的？
顾默阳回到家里，欧阳梅看着他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脸上的胡渣没有刮，眼神里透着一股悲伤，整个人就是一个很颓废的模样。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第1037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4
顾千霖也从来没有见过儿子这样子的，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人。
何况，他是军人出身的，像他这种级别，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
欧阳梅和顾千霖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担心，赶紧走了过去。
“默阳，你没事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顾默阳正在上楼梯，脚步顿了一下，头也没有回过头。
声音有些沙哑，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没事。”
说完，他直接上楼，大步走进了房间，将房门锁了起来。
欧阳梅这下子不淡定，扯了扯顾千霖的手，“老公，你看他这样，像是没事吗？当年跟林浅分手，都不见他这样啊，会不会是受了伤？”
“他那样子，不像是受伤，似是受到了什么打击。”
“打击？什么样的打击把儿子弄成这样？不行，你赶紧打电话，托人查一下。”
毕竟，他们也从来没见他这颓废成这样子的，欧阳梅这心里，都已经担心到不成样子。
顾千霖赶紧拿出手机，给局里的领导打了一个电话。
局里的领导，对于顾默阳的能力，是非常满意的。
“老顾啊，默阳最近在局里表现都非常好啊。不过他昨天倒是例破跟我请了假，说是他喜欢的人出了车祸，希望我能同意，所以现在他的位置，我暂时让副队长代替了。对了，默阳喜欢的姑娘谁啊？这车祸严重吗？”
“这…这我也不清楚啊，老冯啊，默阳在局里，给你添麻烦了。”
冯局长是顾默阳直属领导，对顾千霖也是老朋友来的。
“瞧你这话说的，当时默阳在军区的时候，我就一直想把他挖过来了。这假我批了，毕竟他的婚姻大事也是挺重要，咱们这些人，结个婚也不容易啊。”
“行，我得去问问，老冯啊，先这样了，改天到家里，咱们好好喝两杯。”
欧阳梅也在一边听着电话，听到顾默阳有喜欢的人，吓了大一跳。
“老公，儿子不会是想跟林浅在一起吧？这…这林浅吸毒啊。”
欧阳梅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脑袋有些晕。
“咱们上去问问就知道了，看他的样子，跟死了老婆一样。”
“什么叫死了老婆？你会不会说话的？咒我们未来儿媳妇啊？”
欧阳梅现在一颗心，被整得七上八下的。
儿子的感情路，一直不顺，单是那个林浅，就已经耽误了好几年。
现在儿子三十多岁了，她都快急死了，人家的儿子三十多岁，孙子都好几岁。
你说，她能不愁吗？
房间里，顾默阳拿出相薄，里面还有一些小楠小时候拍的。
他一张一张翻着，其实从第一次遇到她的时候，他想保护她的心就特别强烈。
当时的她，瘦瘦弱弱，豆芽的称号，不是浪得虚名的。
顾默阳默默地翻着那些相片，翻到后来，是他跟林浅的合照。
猛地，顾默阳看到其中一张相片，这些相片是他们高中的时候，随意拍的。
可是，顾默阳却在无意中在拍出来的相片里，发现了姜小楠的身影。
第1038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5
他手不由得有些颤抖，从相簿里抽了那张相片。
相片中，姜小楠一直看着他。
可是，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姜小楠的存在。
是不是小楠早就在他身边？是不是她也默默地看着他跟林浅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心里是不是很难过？
豆芽啊豆芽，你既然早已经来到了宁城，你早就找到我了，你为什么不肯出来？
顾默阳握着地张片，一滴眼泪无声地滑了下来，滴在那张相片上。
小楠，原来她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即便是他六年后卧底生活结束，她还是这样不动声色地帮着自己去追林浅。
顾默阳的心，痛到无以复加。
他甚至都不敢去奢望豆芽还能原谅自己，因为他都不想原谅自己。
欧阳梅和顾千霖打开门进来，看着顾默阳竟然哭了。
一时之间，两人好像被人泼了两盘冷水一样。
他们最优秀、最骄傲的儿子，竟然哭了。
这无疑就是晴空烈日当中，突然猛地响起的惊天巨雷一样。
欧阳梅都快吓坏了，她赶紧走过去，“儿子，这到底出什么事了？你不要吓妈妈好不好？”
顾千霖也拧着眉头，走了过去，看了一下他手上的相片。
这相片没什么特别的，应该是儿子高中的时候拍的。
可是顾千霖仔细一看，考古出身的人，看东西都习惯了看得很仔细。
这一看，他发现小楠居然也在相片里面。
“这不是小楠吗？”
欧阳梅也拿起了相片，一看，虽然不是完全正脸，但是完全看得出来，的的确确是小楠。
而她的目光，正正看着儿子。
难道说，他们一早就认识了。
“儿子，你跟姜小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谁出了车祸？”
顾默阳不想说话，他只觉得自己很失败，枉他破案无数。
结果，连姜小楠是豆芽，默默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欧阳梅看着就不对劲，难道儿子喜欢的人是姜小楠？
这姜小楠和林浅，想到她们俩，欧阳梅的头就大了起来。
“儿子啊，你不会真的是喜欢姜小楠吧？你不是不知道她是什么样，一个好姑娘，怎么会还没有结婚就有怀了别人的孩子，这搁在以前，这么不知检点，早就拉去浸猪笼了。”
顾默阳一下子站了起来，“妈，你不要再说小楠，她的孩子，是我的！是我对不起她，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什么？孩子是你的？你有没有搞错？”
欧阳梅和顾千霖都吓了一大跳，这孩子要是他的，那不是她心心念念的孙子？
欧阳梅一想到自己的孙子没了，差点就晕了过去。
顾千霖扶着她，眉头拧得很深，“默阳，你搞清楚了吗？小楠没掉那个孩子是你的？你…你怎么这么混账？”
“爸，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小楠怀过我的孩子，我简直该死！”
欧阳梅捂着自己的胸口，想到自己当时看着姜小楠一身是血。
她流掉的，竟然是自己的孙子。
“默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小楠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
第1039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6
顾默阳紧握着拳头，“我跟林浅分手那晚去了酒吧，被人下药了。酒吧里的小姐知道我是警察，准备拍我的相片，好用来威胁我。是小楠救了我，只是当时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妈，那个孩子是我的。”
想到那个孩子，想到姜小楠的痛苦，顾默阳一拳打在书桌上，真的巴不得一刀了结自己。
“那…那小楠这个傻孩子，她怎么从来都不说？”
“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小楠说，我一直叫着林浅的名字。我把她伤得太深，妈，小楠现在不要我了。”
说完，顾默阳这种铁汉，都哭了起来。
昨天看着姜小楠被车子撞飞，看着她的血越流越多，那种恐惧，让他都不敢闭上眼睛。
他生怕他一闭上眼睛，姜小楠会永远离开了自己。
欧阳梅听到儿子这样说，若是小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可是看着儿子现在的表情这么痛苦，欧阳梅已经不敢再刺激他。
儿子养这么大，她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痛苦的样子。
顾家二老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顾千霖紧拧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过，“顾默阳，做人要讲良心，是你对不起小楠，你就得对她负责。是小楠出了车祸吗？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抢救回来了，但是她腰部的神经也受到了损伤，她看到我情绪太激动，我不得不先回去。”
“严重吗？老顾，等下我们去医院看看小楠。这个傻孩子，受了这么多的委屈，竟然一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唉…我前几天还想让她知难而退。”
欧阳梅这下子都后悔死了，她哪里想到，她竟然怀是的是顾家的孙子？
一想到那个孙子，这心，好疼啊。
如果小楠的孩子还在，那现在都快生产了，说不定过不了几个月，她就可以看到她的孙子。
“她现在都起不了床，不能受刺激，你们别去了。”
“唉…那我们过两天再去看她，你也不要太难过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只能是想办法弥补。”
如今他们已经是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就想着可以早点抱上孙子。
顾家二老走了出去，欧阳梅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叹了口气，“你说这作了什么孽？小楠要是没有流产，我们都快可以抱孙子。”
“唉，只能希望小楠快早好起来，我们顾家，亏欠她太多。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说过半句，换作其他人，说不定早就来顾家闹。”
而且，小楠这个傻孩子，他早早就知道顾默阳小时候在乡下有个小女朋友。
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姜小楠，那个时候，每次到了放假，顾默阳每次都是会带上几大箱子去乡下。
他在那里有老朋友，而且顾默阳是男孩子，他就觉得去乡下让他多锻炼一下也是好的。
顾默阳每次回来，都说豆芽怎么样，豆芽怎么样。
所以那个时候，他和欧阳梅都笑他在乡下有个小女朋友，要不要让他们过去订个娃娃亲。
他很记得，当时儿子的脸都红了。
第1040章 原来她一直都在17
欧阳梅也没有想到，姜小楠会这么爱儿子。
这到底是有多喜欢一个人，才会这样静静地守了这么多年。
刚才看到那张相片，那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只怕小楠没有那么轻易会原谅儿子，你说小楠要是不跟咱们儿子好了，咱们儿子会不会打一辈子的光棍？”
欧阳梅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可怕。
“你看儿子那模样，肯定是要娶小楠的，刚才他哭着跟我说：妈，小楠不要我了。我真的心都快碎了，儿子从来没有这样子的。”
不要说欧阳梅没见过儿子这样，他也没有见过儿子这样的。
顾千霖扶着她回房，“这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小楠要是不跟他好，他也怨不得小楠，活该他打一辈子光棍。”
如果说不生气，那也是假的。
他那么骄傲的儿子，竟然做出这样事情，还深深伤害了另外一个姑娘。
他觉得这辈子白教育了他这么多年，太混账了。
“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儿子，他要是打光棍，顾家就绝后了。不行，过两天我得多买东西去看看小楠，咱们得多帮帮儿子。”
欧阳梅想着，小楠说不定也生自己的气。
这样一来，她更加不想跟顾默阳好了。
一个这样爱自己儿子的好姑娘，欧阳梅觉得不会再有第二个的。
所以，如果儿子能跟姜小楠在一起，她觉得这是儿子的福气。
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姑娘，可以做到默默守了这么多年，却从来不要求回报的。
甚至，她还帮着儿子去追林浅，她…她真是一个傻丫头，
医院里，姜小楠再次醒来，整个人好像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她看了看四周，只有妈妈在，没有看到顾默阳，大大地松了口气。
那件事情，竟然被他发现了。
虽然她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那晚的事情，除了媚儿，还有谁知道得这么清楚？
难道，顾默阳是遇到上媚儿？所以，他才来质问自己？
不过，顾默阳怎么知道已经不重要。
她此刻躺在这里，或许会变成一个废人。
这样毫无尊严地活着，倒不如死了。
王婵看到她醒了，立即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小楠，医生说了，你的腰暂时还不能动，你好好养着，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害怕，妈妈这次不会离开你。”
听到妈妈这样说，姜小楠点了点头，“妈，你不要担心。”
“你这个傻孩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从来没有跟妈说过一句。这些年，真的苦了你，是妈妈不好，没能让你过上好日子。”
甚至在马家，她都没有发现马民这么禽兽。
“妈，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如果她的腰就这样瘫痪了，她就是一个废人，只会连累别人。
她不想拖累任何人，如果治不好，只能躺在床上。
那她宁可选择死亡，一了百了。
唯一不放心的，其实也只剩下妈妈。
“别说这些傻话，你不会有事的，妈妈现在只想你快点好起来。”
姜小楠点了点头，车子撞来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如果就这样死了，其实也挺好的。
这个时候，病房的打开了，周志抱着一束百合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