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0章 往事不可忆9
姜小楠轻飘飘的一句话，把顾默阳堵得死死的。
是啊，姜小楠跟卓沐风有没有同居，关他一毛钱事吗？
他算什么？以什么样的身份质问她？
一时间，顾默阳的脸色憋得难看，最后硬生生憋出一句话，“姜小楠，我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看，自然不能让你吃亏。卓沐风要是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姜小楠站了起来，点了点头，“不劳顾队长费心，今晚你送我回来，谢谢你。时间不早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顾默阳看着她一副要赶人的样子，更加生气，指着她手上的钱，“这些是什么？”
“钱喽！”
姜小楠怀疑他的眼睛是不是有问题，这么明显的东西，他竟然还要问。
“既然你刚才说了谢谢，不只是用嘴说的，明天请我吃饭，反正你有钱。”
说完，顾默阳冷着一张脸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转过身，“明天中午，我来接你，带上钱。”
说完，他锁上门，留下一脸凌乱的姜小楠。
她明明是想要跟他保持距离的，他这是做什么？
姜小楠忍不住气炸了，岂有此理，凭什么要请你吃饭？不请！
姜小楠把钱收好，拿了衣服走进了浴室。
她越来越觉得顾默阳陌生，怎么这么霸道的？
还让她带上钱，凭什么？
姜小楠这一夜，被顾默阳的样子，折磨得一晚没睡好。
她本来睡眠的质量就不是很好，老是做恶梦。
现在即便是生理期来了，她也总觉得那是自己的孩子没了。
第二天，因为公司已经开始放假，准备过春节。
姜小楠也把顾默阳临走前说的话，忘记得一干二净。
当顾默阳提着食材上来的时候，姜小楠还没有起床。
那阵追魂似的门铃声，硬生生将姜小楠从床上带逼了起来。
她顶着两只眼圈，一脸迷糊的样子走过去开门。
当姜小楠发现顾默阳站在外面，一瞬间，睡意全消。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了，中午请我吃饭吗？”
姜小楠目瞪口呆，心里默默补了一句：你大爷的，搞得跟个地主催交粮食一样。
“顾默阳，我没有答应。”
姜小楠发现自已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很容易被他一句话就气炸。
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小楠，要不要这么小气？”
顾默阳一边说，一边走进去，将食材放进了厨房。
姜小楠穿了一双兔子头的毛拖，看着顾默阳，更加觉得莫明奇妙。
“顾队长，你不要告诉我，你要在这里做饭？”
“去洗脸换衣服，请我吃饭好像割了你的肉一样，所以，我把菜买了上来，这下子，你放心了吧。”
姜小楠想哭，什么叫割了她的肉一样？
她只是不想见到他而已，不过，她的心情，他不会懂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睡衣，认命地走进了卧室，让顾默阳霸占了她的地盘。
十多分钟以后，姜小楠出来，竟然闻到一阵香味。
她眉头轻挑了一下，忍不住走了出去，发现他正在切菜。
第831章 往事不可忆10
他的腰挺得笔直，宛如镶了钢板一样。
姜小楠轻挑了一下眉头，是不是从部队出来的男人，都是这样的？
只是，她实在有些不明白，他今天上来这里是做什么？
顾默阳没理会她，专心做菜。
姜小楠也不说话，回到房间，擦了一下药。
幸好是冬天，伤口愈合得也快。
大半个小时以后，顾默阳的三菜一汤，已经摆在饭桌上。
“小楠，可以吃饭了。”
姜小楠走过去，看着他越看越觉得他奇怪，他要不要这样自来熟？
这里明明是她的地盘，搞得好像他才是主人一样。
姜小楠也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白菜。
这个醋溜白菜，做得还不错。
以前她曾经住在他的宿舍好几天，自然是知道他会做饭的。
小时候，他曾给她烤过鱼。
那条鱼，那味道，她至今还记得很清楚，仿佛鱼味还残留在嘴间。
姜小楠默默地吃完了一碗饭，顾默阳也吃得差不多，放下了筷子。
“马上过年了，过年期间，我的工作任务会更加重，未必会有时间来看你。”
再者，他还需要去调查林浅女儿的下落。
只是他的公职人员，像他如今的身份，想要出国，都必须是申报的。
好在，卓家已经答应帮助。
姜小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我不需要你来看我啊。”
事实上，她并不想见到顾默阳，他不来更好。
以前看到他，她总是会想起年少时候的小哥哥。
现在看到他，她却总是想起她躺在他身下，他却一声声唤着林浅。
可见，在他心里，林浅是多么重要。
那个孩子，是她心头永远的痛，一辈子都不会有好的一天。
“小楠，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
顾默阳轻叹了口气，“我等下就要走了，下午有任务。”
姜小楠别开头，不再看他。
顾默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知道她已经放假了，今天情不自禁就来了。
现在看着她这副样子，顾默阳心里更加不舒服。
以前她很乖顺，又听话，不会像现在这样的。
顾默阳想要伸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姜小楠心里一紧，条件反射就往外缩。
结果连人带椅摔了下去，屁股快要开花了。
顾默阳没有想到她会这样紧张，搞得她会摔了下去。
他赶紧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这下子，姜小楠更加紧张，使劲地推开他，“别碰我…不要……”
她一边说，一边往桌子底下缩，就怕顾默阳再碰她。
顾默阳实在没有想到她，姜小楠会紧张成这样。
看她的样子，仿佛出于身体的本能。
可是他做了什么事情，会让姜小楠害怕到这种地步？
他稍稍后退了一下，“小楠，我不碰你，你先出来，好不好？”
顾默阳柔声地说着，从小楠的眼神里，他竟然看到一丝恐惧。
这一点，让顾默阳十分难受，小楠居然会这么怕他。
“你…你离远一点，别…别碰我。”
姜小楠大口地喘着气，她没有办法。
自从那次以后，她几乎都不能忍受男人碰她一下，尤其是顾默阳。
第832章 往事不可忆11
卓沐风说，她这是心理阴影，吃药不管用的，得靠她自己。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
顾默阳后退了两步，“小楠，我保证不会碰你，我现在在这里不动，你先出来。”
姜小楠看着他离得够远了，慢慢从桌子底下爬出来。
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也不想这样对他的。
“顾大哥，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对你有心理阴影，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行吗？”
姜小楠如实地说，表情有些痛苦。
“小楠，怎么会这样的？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顾默阳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如果说林浅的事情害她受委屈了，她不至于这样的反应？
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可是他仔细在脑海里搜了一番，都没有找到。
顾默阳怎么都不会发现，他跟林浅分手那天，是姜小楠躺在他的身下。
而他，无情地夺了姜小楠的第一次，嘴里却叫着林浅的名字。
他也没有看到，姜小楠当时哭着地一次又一次告诉他，她是豆芽。
姜小楠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也不想让顾默阳知道。
对于他，她几乎付出了自己一切可以付出的，她就剩下最后那点儿的尊严。
“我…我…总之，我解释不了，你不要再来就是。反正，我跟你不熟。”
顾默阳气结，正想说话，却看到她手臂上的血渍。
他眉头轻拧着，“你手臂又弄伤了？”
说完，他想要去拉她的手，被姜小楠一下子缩开了，“不要碰我！”
顾默阳轻叹了口气，现在他在姜小楠的眼里，简直就是洪水猛兽一样。
“好，我不碰你，药箱在哪里？我帮你拿。”
姜小楠先是后退了一下，“在房间的梳妆台下。”
顾默阳走了进去，昨晚他就知道，姜小楠并没有跟卓沐风同居。
发现这件事情以后，他的心情莫明就好了。
姜小楠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不由得紧张地走进去，“不用了，你出来吧，我自己拿就行。”
这个时候，顾默阳已经拿到了药箱。
姜小楠看着那梳妆台上的盒子，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我已经拿到了，出去帮你处理一下。”
说完，顾默阳正准备走出去，袖子却是无意扫到了梳妆台上的盒子。
那个盒子打翻在地上，里面的东西一下子掉了出来。
顾默阳看到那只手表，突然眸子一沉。
姜小楠的心都紧张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下子扑过去，想要抢到那只手表。
只是，顾默阳却是比她抢先一步，将手表拿了起来。
看到手表背面的小字，顾默阳的心像是被锤子狠狠地砸了一下。
这只手表，是从瑞士订制带回来的，所以上面有一行小字：豆芽，生日快乐，笑口常开。
顾默阳瞪大眼睛，死列地盯着姜小楠。
姜小楠一把抢回他手上的手表，一张小脸已经慌张得不成样子，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你…你回去吧，我…我…我……”
姜小楠的舌头仿佛打结，话都没有办法说完整。
第833章 往事不可忆12
顾默阳的心情，一下子无法平静下来。
看到姜小楠一副紧张到不能再紧张的表情，仿佛生怕他知道了什么似的。
“顾…顾大哥，你…你快点走吧，我…你……”
顾默阳一下子走到姜小楠的面前，高大的身形将她逼到墙边。
姜小楠将手表藏在身后，低下头，都不敢去看他。
“姜小楠，你是豆芽？”
看着似问，但是顾默阳心里却已经是肯定。
“豆芽，你竟然是豆芽…你…你怎么不告诉我？”
顾默阳情不自禁想到了初见到她的时候，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在部队久了，再加上又做了那么久的卧底。所以脸上严肃，她是害怕。
现在想想，那是因为她早就认出了他。
而他却不知道，豆芽竟然就是姜小楠。
原来，她真正的名字是叫姜小楠。
姜小楠捂着耳朵，摇了摇头，“你…你搞错了，我不…不是豆芽。”
顾默阳一把抢过她的手表，指着上面的小字，“这手表是我专门给你订制的，送给你做生日礼物，上面还刻了字，全世界只有一只。”
“我不是…我不是……”
姜小楠捂着耳朵，死命地摇头。
她觉得不安全，觉得无地自容，冲出房间，将自己锁进了浴室里。
顾默阳深呼吸了一下，双手紧握着。
他真的是笨蛋，姜小楠在他身边这么久，他竟然都没有发现。
这个笨蛋，明明知道是他，可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现在，看着她把自己锁在浴室里，他有些哭笑不得。
他轻拍着门，“豆芽，我是你小哥哥，你不记得了吗？听话，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既然是他的那个小豆芽，他就绝对不允许她怕他。
姜小楠听到‘小哥哥’这个词，心一阵抽疼。
顾默阳继续拍着门，“打开门，你难道不记得我是你小哥哥？你小的时候，那么小小的一个，我还托着你在我的肩膀上，偷二狗家的果，还带你到河里捉鱼，给你烤鱼，你记得吗？”
浴室里，姜小楠泪雨如下，她怎么会不记得？她全部记得一清二楚。
可是，也宁可他没有认出她。
顾默阳此刻心急如焚，打量了一下那扇门，“小楠，小哥哥对你不住，没能第一眼就认出你，所以你生气了是吗？”
里面仍然没有动静，顾默阳却是心急。
小楠竟然是豆芽，而豆芽，却是一直藏在他心里。
他曾经回去找过她，只是再回去的时候，村子里的人都说，豆芽跟着她妈走了。
这一走，就完全没有了她的音讯。
如果今天不是他发现了那只手表，她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
“小楠，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踢开，你不要站在门后。”
顾默阳忍无可忍，又怕她站在后面，会伤到她。
“豆芽，你难道把小哥哥忘记了吗？啊？”
顾默阳继续拍门，还是没有反应。
他又害怕姜小楠在门后，踢门会伤到她。
他不得不走到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准备把门弄开。
第834章 往事不可忆13
顾默阳看着还没有动静，不再废话。
顾大队长是行动派，说干就干，用菜刀硬生生把门锁弄开了。
当他打开门的时候，看到姜小楠缩在角落里，蹲在地上痛哭。
那个样子，那么无助，一下子就刺疼了顾默阳。
他把菜刀放到一边，走过去，一下子将姜小楠抱了起来。
姜小楠很慌，拼命地挣扎，“你…你不要碰我，你放开我。”
顾默阳也不理会她，抱着走到沙发上，将她放了下来。
看到她手臂上渗出来的血渍，他眉头紧拧着，“在这里别动。”
她是豆芽，他绝对不允许她怕他。
姜小楠很难受，感觉呼吸都难受，她下意识就往沙发的角落里缩。
顾默阳拿着药箱出来，看到姜小楠一脸防备看着他。
他打开药箱，拿起她的手，看到她的手都在颤抖。
他轻声地道：“别怕，我是你小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把你手先处理一下，乖，忍着点。”
昨天擦伤，虽然去医院处理过，但是又不能马上好。
刚才从椅子上摔下去，又刮到了，现在正渗着血渍。
姜小楠手在颤，想要抽回去，却被顾默阳紧紧握着。
“听话，别动。”
姜小楠的眼泪嗒嗒地直掉，顾默阳以为她是疼，轻吹着气，“别怕，等下就好了。”
他是军人出身，像此刻那样温柔的样子，让姜小楠看错了眼，仿佛看到年少时候的小哥哥。
顾默阳利索地给她处理好伤口，然后看着她一副呆呆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珠。
他轻抽了口气，伸手给她擦泪，“哭得跟只猫一样，豆芽，为什么不告诉小哥哥，你来了宁城？”
据他的资料显示，姜小楠来到宁城，已经很多年。
姜小楠没有说话，低下头，也不看他。
她就是因为他在宁城，所以当妈妈带着她来到宁城嫁给马民的时候，她对这个城市还充满了期待。
可是，那个时候，她看到他跟林浅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
再看看她，仍然是那个不起眼的豆芽。
刚来到这座城市，她也经常被人耻笑她是乡下土包子，跟她在乡下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没有勇气，也不敢出现，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
她真的很害怕，她的小哥哥也会像城市里的人一样，会耻笑她。
何况，那个时候，他的身边有一个明媚如花的林浅在。
顾默阳看着她不说话，眉头轻拧着，“小楠，别哭了，我还是以前的小哥哥，还是一样会保护你，所以，不要害怕。”
姜小楠的眼泪更多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
小哥哥，回不到从前了，真的回不到从前。
她没有办法忘记，她心里真的很难受。
那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
可是，她死了，变成了一滩血水。
她算什么？她不想破坏他跟林浅，她真的没有这样想过。
顾默阳看着她的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看得他心头更加难受。
他伸出手，将她搂到怀里，“别哭了好不好？小哥哥看着你哭很难受，都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
第835章 往事不可忆14
顾默阳搂着她，用手轻拍着她的肩膀，试图安慰她。
不料，怀中的小女子却是一下子推开他，“我求你了，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顾默阳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此刻的姜小楠，眼神里透着一股恐惧，她真的是在害怕。
可是他不明白，他是她的小哥哥，她为什么会这样害怕？
小时候，她扎着角牛辫，就好像影子一样跟着他。
就算是之前他没有认出她的豆芽的时候，她特别温顺。
那个时候，在他眼里，她就像妹妹一样。
他明明记得，她那个时候并不怕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笑咪咪的。
顾默阳此刻心里很不爽，也不管姜小楠什么表情，一把将她搂到怀里，紧紧的。
“豆芽，我不许你怕我，我不许！”
姜小楠试图从他手上挣扎出来，只是被他抱得更紧。
这一瞬间，顾默阳很讨厌从她眼里看到讨厌自己的表情。
不行，豆芽是他的！
此刻，顾默阳也没有发现，他对姜小楠的占有欲，不是现在才有的。
他看到姜小楠和卓沐风在一起，心里是很生气的。
昨天看到他们没有同居，发现姜小楠之前是骗他的，他心情没有理由就好了。
今天，他本来是要在家里陪爸妈吃饭的。
结果想到她的手受了伤，直接就去买了菜上来，想给她做饭。
昨晚他离开的时候，让她请他吃饭，不过是借口而已。
顾默阳也没有发现，自己对于姜小楠，越发无耻。
现在发现姜小楠就是豆芽，他更加讨厌她怕自己，不许他碰她。
豆芽，其实他从来没有忘记过。
只是那个时候，他找不到她。
如果他一早知道她在宁城，她会不会就不用受这么多苦头？
想到她那个挨千万的继父，想到她当时住在那简陋的出租屋里。
顾默阳现在的心里，就好像有人拿着钝刀在割他的心一样。
他开始慢慢回想，最初是在卓氏认识她的。
她会留在林浅身边，是因为他吗？
刚开始的时候，她是在宁烟身边的。
顾默阳想到这里，眼睛一下子瞪大，松了开手，然后握着她的双肩，“小楠，你是不是早就认出了了我？所以你才去了林浅身边，做她的助理？”
说到林浅，又是姜小楠心中的疼。
她害怕他又会误会他，姜小楠一边哭一边解释，“我没有故意破坏你们，我真的没有。我不是林浅的助理，是你误会我是她的助理。我知道你喜欢她，小哥哥，我真的知道你很喜欢她，我只是想帮你而已，我没有想破坏你们。”
“小楠，你都知道？”
顾默阳的眉头轻拧了起来。
“我知道，六年前我就知道，你们俩在一起，你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是笑的。林浅回来了，你也很开心，你想跟她重新开始，你想知道她的消息，所以我才申请去做了林浅的助理。我发誓，我没有破坏你们，不是我跟林浅说，让她跟你分手的，真的不是我……”
姜小楠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误会，关于这件事情，她真的不想让他误会。
第836章 往事不可忆15
关于这件事情，姜小楠想起的时候，都觉得心里寒了一阵。
尤其是被顾默阳误会，那个时候，心里有多疼，她都不敢想。
顾默阳的眉头一直紧拧着，没有松开。看着她越说越激动，他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
“豆芽，对不起，是小哥哥不好，小哥哥混蛋，我知道你不会，对不起……”
姜小楠听到他那句对不起，终于慢慢冷静下来。
她哭了好久，眼睛有些干涉。
脑子清醒了，姜小楠推开了顾默阳，“顾…顾大哥……”
“叫小哥哥！”
顾默阳还是觉得，豆芽叫他小哥哥亲切。
姜小楠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如果是换作以前，她一定会高兴得要疯掉的。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了。
脑子抽过以前，是应该要冷静了。
“小哥哥，我…我没事的，你没误会我就好。”
顾默阳发现了，即便现在他已经知道她就是豆芽，但是语气中却多了一丝的疏离。
这一丝的疏离，让他不悦。
“豆芽，你不听小哥哥的话了吗？你以前最乖的。”
姜小楠抿了一下嘴角，低下头轻道：“我…我现在长大了，而且，我的名字叫姜小楠。”
她是想告诉他，现在跟小时候，已经不一样了。
“总之，你是豆芽，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顾默阳看了看时间，虽然有些不舍得，但是必须得走了。
他伸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脑袋，“小楠，我得归队了，你乖乖听话，不许哭，等我忙完，再来看你。”
姜小楠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把他送到门口。
她知道他是特警，年关将近，他们的任务只会更重。
顾默阳从姜小楠的公寓里出来，明明外面是乌压压的，却觉得无比明媚。
姜小楠竟然是豆芽，这让他十分高兴。
终于知道豆芽的真正的名字，小楠…小楠…真好听。
楼上，姜小楠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她万万没有想到，顾默阳会发现那只手表。
那只手表，一直是她的珍藏。
她甚至不舍得戴，怕自己会弄伤了。
无数个思念小哥哥的日子里，她都静静地看着那只手表。
就这样吧，发现了就发现了，只要那些秘密，永远都不会让他知道就好。
她拿出书，打算借着假期好好学习一下。
陈淑愿意带她，她知道是看着宁烟姐的份上。
她只想好好工作，努力赚钱。
此刻，卓家，午饭过后，卓君越正在看资料。
苏宁烟亲自炖了一些补身的药材汤上来，这次小叔叔可以说是元气大伤。
幸好新药的确是起了作用，他病毒发作的次数已经慢慢减小。
身上的那些水泡，就差慢慢淡化那些痕。
“老公，把汤喝了，别看了，伤神。”
卓君越合上了笔记本，嘴角微微上扬，最近小东西简直就是把他当成孩子一样照顾。
他知道，他身上的毒一点不解，小东西可能都无法安心。
最近都在跟中药打交道，卓君越闻到那药味，不自由地拧起了眉头。
“老婆，能不喝吗？”
第837章 往事不可忆16
苏宁烟看着他的样子，比哄安安喝药的时候还要无赖。
“不行，要喝，补气补血的。”
卓君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碗，自然知道里面有很多的珍贵的药材。
“老婆，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喝。”
宁烟很无奈，即使是病了，这个男人的本色都没有改变。
她刚想弯下身亲他一下，结果下一秒，就被搂到自己的大腿上。
那药那么苦，味道又那么怪，哪里有他的小东西甜？
卓君越尽力控制着自己，轻吮着她的双唇。
可恶的小东西，一直都在勾引他。
过了好一会儿，卓君越松开她，看着她的双唇微微有些红肿，觉得有些得意。
“老婆，现在我的身体不好，等我养好身体，咱们再要一个孩子。”
苏宁烟点了点头，她也期待那一天，小叔叔身上的毒能解除。
“好，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
卓君越将她搂在怀里，心里觉得很满足。
宁烟顺手将药碗端了起来，放到他的嘴边。
这次卓大人占完了便宜，很配合，拧着眉头一口气喝完。
宁烟看着他的眉头轻拧着，轻轻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老公，果然很苦，不过良药苦口。”
卓君越觉得被她亲过的地方，好像变得不苦了，“老婆，再亲了一下，再亲一下就不苦了。”
宁烟的脸色被他盯得发烫，但是觉得那药真的是太苦了一点。
她搂着他的脖子，再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加深了这个吻。
倒是卓君越拉开了她，嘴巴也很苦，他可不舍得小东西的嘴巴也跟着苦。
“好了，宝贝，够啦。”
“老公，这算不算有苦同当？”
“嗯，后天就过年了，想要什么礼物？”
“我想要小叔叔身体健康。”
“好，我答应你！”
两人四目相望，不由自主地四目相望。
第二天是年二十九，林柳柳已经派了家里的佣人，把家里上上下下都装饰了一下。
门口的大红灯笼，显得格外有节目的气氛。
今年苏世杰也在卓家过年，毕竟只有他一个人在外面，宁烟哪里放心？
苏世杰没有拒绝，他现在基本上都在四楼的藏书阁。
卓君仪只是实习医生，卓沐风是不会安排她在医院里值班。
卓君仪自然是跟着苏世杰在四楼。
这一年的春节，对于他们来说，是特殊的意义。
卓君越仍然身中剧毒，虽然担心，但却想让他开开心心的。
二来，这是宁烟第一次在卓家过春节。
除夕夜，外面飘着雪花，院子的是红梅争相斗艳，分外好看。
封景寒自然想跟宝贝女儿过年，作为父亲，本来跟女儿相处的日子就不多。
这样的重要节日，封景寒很希望跟女儿一起过。
所以，除夕夜的晚饭，有封家的人来到，更加热闹。
卓正修也很开心，家里难得这么热闹。
想到以前的春节，卓君越几乎都不会在家里过，总是那么冷冷清清的。
过完了春节，卓君越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他们也该动身去南疆。
第838章 往事不可忆17
封景寒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去南疆。
欧阳惠知道他们也不能喝酒，特意做了一些果酒，酒精的浓度不高，口感却是十分不错。
这顿饭大家吃得很开心，封景寒打算在这里住几天。
卓正修自然没有意见，封天佑看着苏宁烟和卓君越琴瑟和鸣的样子，默默地多喝了两杯果酒。
晚饭过后，封天佑带着安安去院子里放烟花。
封天佑来了，安安几乎就粘着他。
卓君越也不生气，反正小东西是她的。
卓家一片热闹之中，而姜小楠的公寓里，却是冷冷清清。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偷偷给王婵打了个电话，她倒是想回去看看她，王婵让她别回来。
最近马民的脾气越来越差，动不动就骂人，王婵不让她看见。
再者，王婵很怕姜小楠会吃亏。
那种事情，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再经历第二次。
姜小楠炒了一个菜，就进了卧室看书，顺便给朋友同事们发了一条祝福的信息。
反正她自己一个人，吃什么没所谓。
直到外面传来烟花的声音，隔着窗子，姜小楠看到天空都被那漂亮的烟火染红了。
公寓的眼视很好，姜小楠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的夜景。
窗子外面，万家灯火，烟花绚丽夺目。
姜小楠此刻，莫明觉得有些孤独。
她不知道这种孤独感怎么来的？以前她感觉自己也是一个人过来的。
妈妈喜欢打牌，很经常不会在家里。
而且她不喜欢马民，所以总是躲在外面。
姜小楠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不由得心里一阵剧疼。
她想，或许她是太缺乏安全感。
小时候，妈妈嫌她的拖油瓶，更加被村子里的人当成扫把星。
她也许是太希望身边有一个人，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
就好像自己的孩子。
想到那个孩子，姜小楠只觉得全身冰冷，躺在被窝里也觉得冷。
如果她知道自己怀孕了，不去跟踪夏然，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
她可以离开宁城，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把孩子生下来。
她不奢望自己这辈子能有一个安稳幸福的家，她就是想要个孩子。
姜小楠突然有一个很疯狂的念头，现在不结婚，其实也可以有一个孩子的，对不对？
姜小楠不自觉地打开了电脑，查了一下关于捐献精.子的信息。
此刻，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多，这个时候谁会来按门铃？
姜小楠听着那门铃声响了一下又一下，她不得不翻开被子走下床。
她有些不放心，毕竟这么晚了，先是在猫眼里探了一下，却发现是顾默阳站在外面。
姜小楠心头大惊，这个时候，他怎么会来的？
而且看他的样子，身上还穿着警服，分明就是连家都没有回，就赶来这里。
姜小楠赶紧打开门，“顾…大哥，你怎么来了？”
“叫小哥哥。”
姜小楠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打开门让他进来。
屋子里有暖气，顾默阳脱掉了外套，挂在一边。
姜小楠实在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跟他的后面，忍不住问：“小哥哥，你这么晚过来，有事吗？”
第839章 往事不可忆18
顾默阳安排好任务，却情不自禁想起她一个人在这里。
以前他自己在外面出任务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家里人。
因为即便他不在家，家里还是小雨陪着爸妈过年。
可是姜小楠，她却只能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
如今他的工作，不像以前做卧底那么惊险，但却也知道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过节是什么样的感受。
他仿佛都可以看到姜小楠落寞的神情，所以，他还是赶过来了。
“小哥哥，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饭？”
顾默阳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吃饭？
姜小楠有些心疼，像他这种工作性质，很容易会让胃出毛病的。
“那你先坐了一下，我进去给你煮个面。”
过年她不想出去，所以食材倒是备了不少。
她利索地拿出两个鸡蛋，又拿出一些牛肉和肉丸之类的，准备做他做一个什锦面。
顾默阳揉了一下眉头，侧头看到那个小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莫明地，竟然觉得安心。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姜小楠端着一个大碗出来。
她特意拿了一个最大的碗，毕竟像顾默阳这种人，饭量肯定是大一些的。
碗里有青青绿绿的蔬菜、还有牛肉片和肉丸，上面撒了葱花，正冒着热气。
顾默阳抬头看了她一眼，“豆芽，你饿不饿？”
姜小楠摇了摇头，“你趁热吃吧。”
她本来是想问他这么晚过来做什么，但是看着他的样子有些疲劳，还挨饿，只想让他赶紧吃饱。
顾默阳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着。
姜小楠坐在他的对面，托着下巴看着他吃着自己煮的东西，竟然觉得满足。
小哥哥不嫌弃她的手艺啊。
可是看了一会儿，姜小楠发现自己不对劲。
不行，她绝对不能这样子。
姜小楠站了起来，转过身，进厨房泡茶。
她很清楚，自己跟顾默阳之间是不会再有可能的。
她早已经断了这么念头，他不是把自己当成妹妹一样吗？
她想，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以后，即便没有林浅，他也会有别的好姑娘在他身边。
她只是他的妹妹，远远地站在一边，不会再对谁造成影响。
或许过了多久，她跟顾默阳之间的联系就会慢慢变谈。
嗯，姜小楠，这样想是对的。
姜小楠深呼吸了一下，整理好情绪，端着茶杯出去。
顾默阳已经吃完了，吃得很饱，豆芽煮的面条真好吃。
“小哥哥，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吗？”
姜小楠把茶杯递过去，眼睛都不敢看他，强装着镇定。
顾默阳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他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到姜小楠想要跟他疏离。
“小楠，把头抬起来，小哥哥会吃了你不成？”
姜小楠有些郁闷，明明这里是她家，他怎么像个恶霸一样？
而她，偏偏是也敢怒不敢言，被他的眼神一扫，原本想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
“你…你有什么事吗？”
顾默阳将茶杯放回桌子上，“小楠，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怕我吗？小哥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吓我？小哥哥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凶你的。”
第840章 往事不可忆19
姜小楠摆在桌子下面的手，不由得拧了起来。
她无法开口，跟他说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对于她来说，那件事情就好像恶梦一样。
即便是半夜醒来的时候，她仍然是冷汗涔涔。
那一夜他被下了药，她想药性一定是很强，所以他一直把她当成了林浅。
那一夜，一次又一次，每一次他都唤着林浅的名字。
整整大半夜，她就好像自置于地狱一样。
她心里最爱的小哥哥，杀人诛心。
他不会知道，她从床上下来，甚至还把他身上的痕迹处理干净，她的心里有多痛。
他不会知道，她一步步离开酒店的时候，她的双腿都是打颤的。
他不会知道，她的孩子，从她的肚子里，变成一滩血水流出来的时候，她有多无助。
姜小楠想到这些，一下子冷起了脸，“顾默阳，你走吧，现在很晚了，我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你一个大男人实在是不方便。”
她不叫他小哥哥了，直接叫他的名字。
她的眼睛里原本还有些光彩，却一下子暗淡了下来，完全失去了光彩。
顾默阳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她的手紧握着，似乎还在忍耐，还有一丝愤怒。
刚才明明还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小楠会变成这样子？
顾默阳的直觉告诉他，姜小楠有事瞒着他，而且这事跟他有关。
他仔细地思索着，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至于林浅的事情，小楠应该没有再怪他。那么，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姜小楠单独跟他在一起，他现在不说话，眼睛却像一台扫描仪在她全身上下扫，她不由得更加紧张。
“顾默阳，你走吧，你一个警察，作出这种事情实在不太好。”
姜小楠甚至还有些后悔，刚才自己干嘛要开门给他进来？假装不在家里，不是很好吗？
姜小楠受不了他的目光，忍不住动手想要将他推出去。
“你快点走，我不想见到你，请你以后不要来。”
任凭姜小楠怎么推，顾默阳都没有移动分毫，“姜小楠，你有事情在瞒我。”
姜小楠心头一怔，立即摇头，“没有，你想多了。”
顾默阳握着她的双肩，如同拧小鸡一样，将她按到沙发上。
姜小楠下意识一缩，“别碰我，别碰我行吗？”
她几乎低吼，整个人缩到一边，尽量离他远一些。
她的反应，深深地刺疼了顾默阳。
豆芽在怕他，而且这是本能的，是身体的条件反射。
而她这种反应，只代表一个问题，他伤害过她，而且很深。
他眉头深拧着，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小楠，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害怕？你跟小哥哥说，好不好？”
姜小楠缩在一边，低下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顾默阳深呼吸了一下，“小楠，你应该知道我是警察，我想调查的事情，没有查不出来的。”
姜小楠听到他的话，不由得一惊。
那晚他喝多了，而且那个女人给他下了很重的药，他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媚儿，还有卓沐风。
第841章 往事不可忆20
姜小楠摇了摇头，死死地抿着嘴，他不会知道的。
这件事情，是她的心理阴影，她一个人承受就可以，他没有必要知道。
卓沐风答应过她，他不会说出来的。
他是医生，在最绝望的时刻救了她，她相信卓沐风。
而媚儿，她手上还有她的****，她肯定不敢将那件事情说出去。
何况说出去，对她一点好处没有，顾家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姜小楠这颗笨脑袋，理顺了一下思绪以后，竟然平静了下来。
顾默阳一直盯着她，从她的表情上来看，他已经确定，姜小楠真的有事情瞒着他。
他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音量，“小楠，难道你的心事，都不跟小哥哥说了吗？”
“我…我没心事……”
这句话，说出来姜小楠自己都不是很相信，更别想能瞒过顾大队长。
“豆芽，乖，有什么事跟小哥哥说，嗯？”
顾默阳放低了声音，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这下子就像哄小孩子似的。
姜小楠不由得抬起头，看着他的脸。
小哥哥，其实我一直很爱你的，所以那些事情，我不会让你知道，增加你的烦恼。
这辈子，我就这样静静地一个人过，也行。
“我没事，我想睡觉了，快走吧。”
顾默阳深呼吸了一下，决定不再问，因为这丫头的嘴，像是被针线缝了一样。
她不说，他会有办法查得出来。
他隐隐觉得，可能是什么地方他遗漏了，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好了，你去睡吧，我今晚在你这里睡沙发。”
“啊？你…你不走？”
姜小楠的声音都要颤了，她心里很清楚，顾默阳是个君子。
只是，她还是不免紧张。
“嗯，大概五点我就得走了，就睡一会。”
姜小楠眉头轻拧着，现在已经快一点了，他就睡那么几个小时，又要回去。
“那我进去给你拿条新毛巾，不过我这里没有适合你替换的衣服。”
顾默阳点了点头，以前他还会顾忌一下。
现在知道姜小楠是豆芽，顾默阳觉得这里就跟自己家一样自在。
豆芽就是豆芽，不过以前的小豆芽，已经长大了。
那个时候，他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老害怕她会长不大。
所以总是想办法给她弄些好吃的，那个时候国外带回来的太妃糖，默雨想要吃，都被他全部藏了起来。
顾默阳跟着她进房间拿毛巾，偏偏顾大队长的视力很好，一眼扫到她还开着电脑，上面‘精.子’两个字，格外醒目。
顾默阳走过去，发现是关于精.子捐献的信息。
他眉头一沉，看着那个正在衣柜里翻毛巾的小身板，十分不悦，“姜小楠，你看这些是什么东西？啊？”
姜小楠回过头，吓了一跳，竟然被他看见了。
她就像小学生作弊，当场被老师捉住。
顾默阳指着电话，“姜小楠，你到是我解释啊？你看这些做什么？啊？”
“我…我……”
姜小楠被他那一声‘啊’一吼，整个人就紧张不已。
“姜小楠，你劝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小哥哥要是生气起来，可不会跟你开玩笑的。”
第842章 往事不可忆21
姜小楠本来就不是大胆的人，再加上可能顾默阳是警官，那气场那语气，简直就是审犯似的。
“姜小楠，说实话！”
顾默阳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怒气。
姜小楠脑子一空，脱口而出，说了实话，“我…我想着要个孩子，以后一个人过也行，不会觉得孤独。”
说完，姜小楠低下头，缩在角落里，眼角不敢往前看。
她觉得自己的心肝还在颤着，她的确是害怕顾默阳。
被他那样一逼问，瞬间觉得自己跟个罪犯一样，十恶不赦。
顾默阳却是十分愤怒，一腔的怒气，快要逼疯他自己。
她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她是打算借精，做试管婴儿来生孩子吗？
她怎么会这样的念头？顾默阳简直觉得不可思议。
他愤怒之余，看到姜小楠此刻的样子，却又骂不出口。
他的手高举了起来，最终握成拳头，一把将她拉到怀中。
姜小楠又全身颤抖了一下，拼命地挣扎，“松开我…别…别碰我……”
她实在忍不住害怕，以至于嘴唇都在颤抖。
顾默阳觉得事态严重，她真的是在抖。
顾默阳将她扶到床上，对于姜小楠来说。此刻，床是一个可怕的地方，尤其身边还有顾默阳。
所以当她坐到床上，看到顾默阳的脸，一下子瞪大眼睛，连忙逃跑。
她一下子跳到对面，在衣柜的角落里缩了起来。
“不要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姜小楠的手拼命地挥着，那样子，似乎是顾默阳要**她一样。
顾默阳眉头深锁，姜小楠的反应太奇怪。
她一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他揉了一下眉心，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姜小楠会有这样奇怪的反应？
他慢慢走过去，现在顾不上那新闻的事情。
“豆芽…豆芽…我是小哥哥……”
姜小楠紧握着双肩，也不看他，“你…你能不能回去？我…我不想见到你。”
这种时候，顾默阳怎么可能让她自己这样一个人？
“别怕，我给你倒杯水，小哥哥保证，不再凶你了。”
他觉得可能自己刚才声音太大，吓着她了。
妈和小妹都说，他板起脸来的时候，样子十分可怕。
顾默阳走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进来。
姜小楠也慢慢冷静下来，接过水杯，看到那张床，再看到顾默阳，赶紧离开了房间。
她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一杯水下去，心情总算平静下来。
她揉了一下眉心，有此懊恼，她也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
可是，真的控制不住。
看到顾默阳，尤其是在床上，她真的恐惧到极点。
那割肉一般的疼，那一声声的‘小浅’正在诛心。
姜小楠想再喝一口水，发现水杯已经空了。
顾默阳适时再给她倒了一杯，姜小楠两杯水喝下去，头也不敢抬起来看他。
没勇气，真的是害怕。
顾默阳也不说话，在一边坐着，静静地等她开口。
“对不起……”
顾默阳需要的不是她的对不起，他想知道原因。
而且，姜小楠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想一辈子不嫁人吗？
第843章 往事不可忆22
顾默阳想到嫁人这个词，想到姜小楠要嫁给别人，特别不舒服。
“小楠，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种想法？什么叫做有个孩子可以自己过？”
姜小楠现在觉得手冷脚冷的，“我…我只是想了一下。”
“想一下都不行，姜小楠，我告诉你，我不许！”
姜小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强势，不过他怎么想都不重要。
她抬起头，看着他，“小哥哥，你之前说过，把我当成妹妹一样，我记得的。这件事情，我以后不会再想，你不用担心。”
姜小楠突然发现，妹妹也是挺好的。
作为妹妹，就没有了那种尴尬。
姜小楠的话，却让顾默阳一阵语塞。
看着时间不早了，姜小楠放下杯子，“很晚了，我进去拿毛巾，你不要进来。”
对，把他当成哥哥一样，心情就会好很多。
过了一会儿，姜小楠给他拿了一条新毛巾。
顾默阳心里堵着，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顾默阳洗完澡出来，发现沙发上多了一个枕头和一张毛毯。
而姜小楠的房间门，却是紧锁着。
他轻叹了口气，躺在沙发上，却想起姜小楠那恐惧的眼神。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姜小楠这么害怕？
他一定要查出来，他绝对不允许姜小楠害怕自己。
顾默阳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便离开了，他不想吵醒姜小楠，但还是留下了一张纸条。
像他这种身份的人，总是身不由已。
第二天，年初一，姜小楠醒来的时候，顾默阳已经走了。
她看着上面的纸条，反倒是松了口气。
面对着顾默阳，她有一种压迫感。
她想，顾默阳肯定是查不到那晚的事情。
卓家，苏宁烟还躺在床上，枕在卓君越的手臂上。
她怕枕得太久，会让他的手臂觉得麻，想要偷偷起来，准备早餐。
她正准备起床，却发现卓君越的眉头紧拧着，没一会儿，看到他的额头开始渗冷汗。
宁烟知道，他这是病毒又要发作。
她赶紧翻身起来，倒了一杯温水过来。
当她端着温水过来的时候，看到卓君越已经缩在床上。
疼！全身骨头都疼！
肠子好像被人用绳子紧紧地拧着，痛得卓君越连伸手去拿药瓶的力气都没有。
宁烟赶紧将他扶了起来，“老公，嘴巴张开。”
此刻的卓君越，就好像被人剥了皮的狮子，看着让宁烟心里很疼。
好不容易，宁烟才把药送进卓君越的嘴里。
她小心地把水倒进他的嘴，那些药，终究不是灵药，不能马上起作用。
宁烟紧紧地抱着他的头，“老公，没事的，很快就能好。”
此刻，她心里有些恨自己。
她已经不想再等，如果再出了什么意外，卓君越的身体撑不住怎么办？
这些药虽然有效果，但是却不能完全解除他体内的病毒。
“老公…老公，你一定不要有事啊。”
看到他疼成这样，宁烟心如刀割。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那种疼痛感终于慢慢压了下去。
卓君越疼得全身都是冷汗，他怕吓着苏宁烟，已经是一直都在死死忍耐。
第844章 祖祠的秘密1
事实上，每一次病毒发作，卓君越都不希望小东西在他的身边。
他知道，她看到他那副样子，肯定会担心和心疼。
此刻清醒过来，看到她的眼圈都红了。
他伸手，轻抚着她的脸，“小东西，不哭，小叔叔没事的。”
她点了点头，“我没哭。”
痛成这样，还说没事，她知道他是在安慰她而已。
“老公，我想明天出发，我真的害怕。”
想到他那么难受，宁烟真的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
她想去南疆，那个可能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救小叔叔的地方。
她把希望都寄托在灵族身上，她不敢想，如果连灵族都不能解得了这种毒，她会怎么样？
“别怕，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再说了，灵族是给我解毒，我不去怎么行？放心，不会有事的，小叔叔答应你，嗯？”
苏宁烟趴在他的胸口上，“可是我真的很担心，早点找到解药，你就不用再受这种苦。”
每次看到他那样子，她巴不得将他身上的病毒，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傻瓜，我没事的。爸和岳父大人都商量好了，我们初十出发。”
现在才年初一，宁烟觉得还有那九天，都觉得很漫长。
不管灵族有多难找，她都一定要找到。
卓君越轻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老婆，今年是年初一，按照祖宗的规矩，等下我们得去祖祠。”
昨晚林柳柳已经跟她说过了，这是卓家的规矩。
而且她跟卓君越今年刚结婚，再加上有了安安，这是应该的。
卓家的祖祠一直都是在后山上，有专人看守，已经是传在很多年。
卓家老宅，可以说是全宁城占地面积最多的住宅。
已经传了很多代，每一代的家主都整修一下，十分低调奢侈，透着一股古典风。
吃过早餐以后，卓正修带着所有人卓家人上了后山。
祭品已经让佣人准备好了。
安安看着有些好奇，祖祠庄严肃目、外面就有两头石狮子。
卓家的祖祠，就是连佣人，都不能轻易进去的。
林柳柳和宁烟还有卓君仪，帮忙把祭品拿进去。
安安好奇地跟在后面，她还是第一次来。
祖祠的里面，雕刻着各种吉祥的图案。
走进祖祠大堂，上面摆着很多灵位，都是卓家的祖先们。
宁烟帮着林柳柳摆好祭品，没有注意到安安因为好奇，绕进了后室。
后室，藏了不少的佛经。
安安看着一樽佛像，看着跟自己脖子上挂着的小玉佛很像。
妈妈说了，她脖子上的小玉佛是不能拿下来的。
安安越看越觉得好奇，忍不住伸手，想要把佛像拿起来仔细看看，是不是跟自己脖子上戴的一模一样。
她发现佛像拿不起来，忍不住转了一下。
突然，轰地一声，地面裂开了。
安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情，害怕被骂，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正在祖祠大厅准备上香的卓家人，听到安安的尖叫声，立即跑了进去。
宁烟尤其紧张，跑在前面，却差点掉进坑里去。
安安吓哭了，“妈妈，我不是故意搞破坏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