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金光法阵
其实几个武当山的剑修水平是真不错,就算真的拿枪打他们,不是枪法特别好的话,都是没可能打中的。别说动起来的人,本人第一次打靶就全部脱靶,那还是不会动的靶。
在我提升的情况下,蛊蜂也获得了提升,与此同时我的眼界判断力也提高不少。
但剑光一闪起来,蛊蜂依然很难得手。
我就着急,问巫咸:"为什么我不直接闯过去?以我现在的实力比蛊蜂强多了,有这个必要耗时间吗?"
"那是因为你的蛊蜂并没有练过,你的力量也是我帮你调出来的。"巫咸说,"如果你活的时间够长,就知道谨慎一些有什么好处了,有蛊王尽量不要自己冒险,你的命只有一条,现在我的命也挂在你身上。"
我反驳道:"可我看起来这里就几个剑修,以我的速度应该能解决。"
巫咸冷笑:"这是一种习惯,不要以为现实环境和你们这个时代的电影小说一样,你要打别人就上来跟你一拳一脚,关系到生死的战斗,能不冒险就尽量不冒险,这不是摆擂台。"
他说的话我也基本认同,就和现代战争一样,你冲锋,人家就轰炸扫射,还想方设法弄到你没法打他而他却可以自由打你,打的就是不对等战争。就因为这不是擂台,关系到双方的生命,所以我们一定要造成不平等再打。
我决定按巫咸的话去做,最起码,他以前是参加过战争的。
等等,刚才他说什么?
"你说什么电影小说,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从那几个傀儡身上扒下来的,否则我现在说话你根本听不懂。"
我心里一紧:"那我的记忆你有没有看到?"
巫咸呵呵呵地笑:"吓到了吧,这个你放心,女魃分身都替你保护着呢,你们这个时代很在乎**?"
对于这种原始野蛮的人,我根本不用多费唇舌,他知道这些,但并不能亲身体会其中的重要性。
蛊蜂已经得手了,剑阵没有坚持下去,剑修们一个个倒地。
这种时候就不用玩什么花样了,直接用毒放倒就好,蛊蜂本身就有毒,炼成蛊王之后毒性加剧,特别又是在这种大运动量的打斗中,血液循环特别快,再厉害也不能保证自己不被毒倒。
我就奇怪:"有没有觉得他们挺蠢的?我既然能远程攻击,他们居然还守着阵不来打我。"
巫咸冷笑:"如果他们不蠢,那就必然有特别的安排,不想让你知道。"
话才说完,最后一个剑修终于扛不住了,挥剑朝我冲来,但这个时候冲显然没有什么卵用,他们人都倒下完了,你一个能对付这么多蛊蜂?
结果他也很快倒下,就听巫咸提醒我:"小心!"
还有人藏着,我听到了,只是在这个人倒下之后我才听见的。
现在我的听觉不是以前能比,却一直没有听到别的声音,以为周围没人,当我听见的时候已经晚了,我就听见最后一句:"急急如律令!"
就在最后一个剑修倒下的时候,一道金光打出来,命中了我一个蛊蜂,蛊蜂被金光打中就往下掉,被其他几只蛊蜂救回,还好我现在有了力量加成,否则非吐血不可。
赶紧让蛊蜂回来,我大喊道:"谁,出来!"
旁边的灌木里钻出四个道士,全身上下隐隐有金光放出,他们其中一个说道:"快,给他们施净身咒!"
巫咸说道:"这是道门的金光大阵,就是临时布置简单了一些,这里肯定埋了金光符。"
我就不懂了:"大哥你两千多年前的人,汉初的时候道门还没有什么成样子的派系吧?"
巫咸说:"嗯,我这都是从那胖子身上看来的,你快点,亲自上吧,他们不是你的对手。"
"怎么现在又亲自上了?"
"废话,蛊蜂没效果,难道你现在退走?这应该是他们的底牌了。"
当然不能退走,否则白追了,刚才这几个肯定是躲着完成了金光咒,好阴险啊。
他们想把人救醒,我当然不能让他们救醒,否则敌人越来越多了。
四个道士咬破手指,要在剑修身上画符,我必须打断他们,计划是上去把他们都敲晕,然后结束。就这么简单,反正我现在的速度比一般高手都快,速度就是战斗力!
要真对上,他们当然没我快,可他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对我一指。
就这么指一下,一道金光就打到我身上来,我避开了前面两道,被第三道打中了。
此时的我仿佛承受了巨大的冲击,那金光我估计冲击力比一辆卡车还重,我顿时倒飞出去,撞到路边的水泥墩上,那水泥墩就仿佛豆腐似的被我撞坏了...
我擦,那么大的威力,这帮道士还真行!
爬起来想继续冲,又是一道金光打来,我再次被撞飞,路边就是山壁,山壁的岩石都被我撞得粉碎!
巫咸急得瞎嚷嚷:"你太笨了,一点战斗意识都没有,赶紧躲!"
我抱头鼠窜,一边埋怨:"我哪知道这东西那么厉害!"
"这东西对一般人没有效果,一般人也看不见的。"巫咸应该是又找到胖子的记忆了,"但针对特殊的力量就有效果,你现在身上阳蛊很盛,所以打中你的效果最好。"
擦,难道我还得变成普通人砍他们吗?变成普通人了我更打不过。
"怎么办?"我一边躲着金光一边问。
那金光是光速,我只能不断变向或者寻找掩体来躲避对方的瞄准。
巫咸说:"还是用蛊蜂吧,你让女魃来控制,她是行家。"
我对蛊的控制已经颇有心得,很快把小古的分身给召唤出来,这样的附身她当然知道我想什么,这只是小古的蛊而已,她的一段程序,受到的指令是一切照我说的去做。
这次她只招了两只蛊蜂出来,一只是火蛊蜂,一只是阳蛊蜂。
受我状态影响两只蛊蜂的能力也超出以往,只要操纵得当,绝对比我刚才一同乱来要强。
两只蛊蜂在空中就搭在了一起,阳蛊蜂骑在了火蛊蜂的背上...
怎么回事,这么要紧的时候,小古还让它们在空中玩刺激?
下一刻,火蛊蜂将尾针对准了那四个道士,猛地射了一发火星。
那火星在阳蛊蜂的加强下威力巨大,不仅仅可以燃烧,还能爆炸!
轰!
一个道士被炸倒在地上直抽抽,我看得是目瞪口呆,巫咸都沉默了。
哈哈,这回我也有了远程攻击武器,看看谁怕谁!
蛊蜂继续进攻,轰轰轰...
这特么的就是机关炮啊,现在轮到道士们灰头土脸到处乱跑了,蛊蜂目标那么小,现在又距离那么远,你们能打中?没轰几下道士倒了三个,剩下一个也连滚带爬地跑掉。
还是小古管用,回来把,现在该我了。
我追上去,一巴掌将最后一个道士掀翻在地,接着追!
忽然我心中有一个疑惑,问巫咸:"小巫巫,你不是被我外婆压制了吗,怎么还能出来?"
他淡淡道:"在你对女魃下情蛊的时候,我就利用女魃的力量脱离禁锢了,只是不敢出现而已,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存在,包括你外婆。"
"为什么?"
"因为你外婆骗你,要将女魃送到茅山,而我是帮你,对不对?"
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外婆他们确实在瞒着我做着什么事,但小古也是知道的,并且她自己也愿意。
忽然巫咸急道:"小心,你外婆来了,记住,她出现的时候你别找我!"(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外婆的鬼打墙
不可能吧,外婆一把年纪了,还能追上我?
我不太信,她的蛊厉害,但她本人还是没这么夸张的吧,又没变成妖怪。反正把小古先追回来再说,我觉得他们就算开车都没我快,人再强也有个限度好不好?
可我才要跑就看到了外婆,吓得我一个急停,她就在我正前方。
"回去。"
"不回!"
外婆就笑了,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几个道士说:"很不错,金光阵你都能破了,虽然只有四个...是我没想到,但是你现在还得跟我回去。"
我一咬牙干脆就问了:"外婆你是不是骗我,干嘛要把小古送到茅山去?"
外婆反问:"我怎么骗你了?"
我仔细一想,他们几个就是合谋没告诉我而已,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我还不知道呢。
"不管,我还是把小古追回来,先说清楚。"
"你现在不是正常的状态,哪怕追上了,也抢不回人的。"
外婆语重心长地说:"别小看道门,这倒下的几个只会一点皮毛而已,就算你追上也会危险,到时候小古看你危险动起手来,道门和蛊门就彻底翻脸了,对谁都不好。"
"那小古怎么就同意跟他们走了?"
"你看见了,为了你,小古愿意做任何事。"
我听了脑子一热,拔腿就跑:"那我一定要把她追回来!"
外婆无奈道:"什么回事你都还不知道呢,就知道乱跑。"
我更悲愤:"那你们怎么不告诉我?"
"你回去,回去再告诉你。"外婆说出来很有敷衍的嫌疑。
可奇了怪了,我在往前跑,外婆动也没动,她却居然还在我前面,莫非和月亮似的离我三十八万公里?是了,这个不是外婆的真身,而是个幻象而已,这里居然还是外婆的地盘!
我干脆不跑了:"外婆,你是不是怕他们道门?"
外婆又反问:"难道不该怕吗?你这么毛毛躁躁的,不知天高地厚,迟早出事。"
我不屑地指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一堆道士:"怕什么,我都能随便放倒他们。"
外婆忽然带着点宠溺地笑道:"那你去追,如果追不上的话,就回去吧。"
我大喜,刚要追,就想到有问题了:"你肯定是出手拦我!"
"外婆只是拦你,你就出不去了,道门可是会对你下狠手呢。"外婆认真地说道,"追不追?给你这次机会莫要错过了,免得以后怪外婆。"
我心里一动,对啊,我就这么直直冲过去,外婆还能对我下毒手不成?
于是我不吭声,忽然发力就跑,这回外婆的幻影不动了,站在原地看我跑过去,还摇头带着无奈的笑容,貌似很高深莫测的样子。
不要去看她,不要想这些,哪怕有刀子我也闯!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自我感觉无敌的能力你也挡得住?
不过对手是外婆,我得前所未有的小心。
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一个人挡住路中间,居然是那个茅山掌教!
擦,一出来就是大咖,你让我怎么承受?
而且,他手上拿着那块祖师令,我深深地知道厉害,连小古都在这块牌子上吃过亏,我就更别提了,我现在的本事都是靠着小古"衍生"出来的呢,外婆呢?
不行,要是外婆出手了,肯定不会让我再追,我得自己解决。
小古不知道怎么解,那巫咸的时代道门已经开始兴起,虽然他们追认老子为祖师,但真正形成道教还是在汉时,汉初的朝廷兴黄老,也给道家提供了良好的土壤,创造出不少神仙。
但无论我怎么呼唤,巫咸就是不出现。
那我就自己来,我大声喝问:"小古被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掌教冷笑一声,话都没回答我,抄起祖师令就打过来。
打这个可要小心,不能仗着有点本事就乱来,我需要蛊蜂的协助,蛊蜂...蛊蜂居然没有动静!不应该啊,蛊蜂都不是活的东西,失去生物的本能不惧怕死亡,再说又属性齐全根本没有天敌,怎么会怂了呢?
不管它了,现在我只有凭借刚获得的身体能力自己上,没准有机会呢。
我迎了上去,小心地躲开那块祖师令,却没想到那个掌教一下消失,然后巨大的痛感从我屁股传来...我被拍了这一下,就向前飞出去趴在地上。
怎么会打屁股,我琢磨着哪里不对,巫咸又不敢出来...
一转头,掌教又要打来,我连忙喊道:"住手!外婆,这样不好玩!"
眼前一花,掌教果然变成了外婆,她拿着块竹篾说:"怎么了,我是你外婆,打你两下屁股就不行了?你不听话就得打,还不快点回去!"
我不服:"我要再试试,你不准打人!"
外婆扔了竹篾说:"最后一次机会了,你再不服,外婆就强行把你带回去关起来!"
说着她就消失。
我知道,人是不会消失的,所以这是幻觉,你吓不倒我的!
可为什么屁股会疼?
我咬牙接着追,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打不打我都要冲过去,一定要看到小古为止,哪怕是在外婆的影响范围内,小古我也是不会认错的,因为天上地下就她这么一个。
跑起来,要充分利用速度,看不到小古我就不停,谁能追上我?
外婆果真说话算话,也没有再拦我了,我一路通畅地跑。
我现在的体能好神奇,从头到尾维持高速奔跑,居然不知道累,都半小时了。
等等,半小时?
有这半小时时间我该跑到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路上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虽然这是山区,但一路上还是很多村寨的,如果这么荒凉,那为毛要在这里修条路呢?按照我的印象,这个速度下去每十分钟就应该路过一个村寨,可现在连房子都没见到一栋。
两边的树影飞驰而过,我越看越熟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于是我特意记下了几棵树的样子,那是长得比较有特点的树,应该不会出现重样的。
果然,过了十分钟后,我又看到了这几棵树...
鬼打墙!
我敢肯定,这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遇上这事更奇葩,前方就只有一条狭窄的路,连岔道都没有,这样都能鬼打墙?那么我跑了这么长的时间,路程都到哪里去了?
肯定是外婆没跑了,只有她才能搞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东西,我仿佛十分钟就绕了地球一圈回来...
那不跑了,简直瞎折腾,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外婆,出来!"
外婆应声而出,我完全没了脾气,她笑眯眯地问:"不跑了?"
"外婆,你怎么做到的?"
我对这奇葩的鬼打墙很是好奇,完全没有逻辑原理依托,而我现在不是菜鸟了,要中蛊到让我迷惑的程度,怎么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外婆笑着说:"你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我跟你说也是不懂的,还有你身体的变化,随之而来的能力,以后不要随便使用,没有纯阴的女人在身边,你这样用会伤到自己的。"
"可是小古都被你送人了啊,我还上哪里找个纯阴的?"
"你都不小了,怎么还这么容易冲动?"
外婆摇头道:"跟我回去吧,我把原因告诉你,之前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怕你泄漏消息,以你的能力,道门轻轻松松就可以从你嘴里问出东西来,所以我没敢冒险告诉你。"
居然被歧视了,我好歹是护校法王,在你们心里是那么不堪吗?
那么巫咸突破了压制的事情,要不要和外婆说呢?
我决定暂时不说,看看外婆怎么解释再做打算,因为巫咸毕竟和我有同一个目标,他也希望我把小古救回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谁在骗人?
所以最后我还是被外婆给弄回来了...
在说服我之前,外婆把我弄到屋里,不让任何人跟我接触。
我在房间里和她对峙,当然我打不过她,只能用眼神予以谴责,大有一种"我对你不满,以后不跟你玩"的气势,以及无数先辈视死如归明大义的豪情。
外婆柔声跟我说:"坐下说。"
我给她后脑勺:"哼!"
"坐下!"她喝道。
我脚一软,还是坐下休息吧。
外婆叹息一声说:"好吧,我把事情前后都告诉你,可你得答应,对谁也不能说出去!"
我赶紧点头,这才对嘛,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从你小时候开始,我就预感到有事情发生,那时候我的五行蛊掌控还没有完全形成,所以让你带了蛊王护身,人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但一些事情总有它的征兆,特别是一些影响极大的事情。"外婆声音幽幽地说。
靠,外婆从我小时候就开始谋算了?这不靠谱吧?
果然她说了:"到你出去念书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真的会发生了,也相信你会把小古带回来的,人人都想要的,对咱们不见得就是好事,但事情摊上了,就必须想办法解决,说什么废话都没有用,你认为咱们拼死保住小古,到最后能保得下来吗?"
我想了一想,外婆就只保得住这一亩三分地,翻脸撕逼起来,道门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哪怕外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可以对抗全世界,那么你们不出去吗?亲戚朋友也躲这里吗?
可以想象,结局好是保不住,小古还不是女魃,没有了外婆的保护茅山派依然可以对付。
我不服:"那这样就双手把人奉上吗?今后道门不是得寸进尺,把蛊门欺负得更狠?"
外婆微微笑了:"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妥善地解决,知道吗,小古比任何人都强,她不需要谁的保护,反而可以保护蛊门,我为什么让她到茅山去?那是因为我需要他们的风水,小古将在那里完成最后的修炼,跟你说你也不懂,茅山'天下第一福地';不是白叫的。"
我一愣:"这样就能成为真正的女魃?您不是说要找回记忆吗?"
外婆摇摇头:"这样就足够对付茅山,让蛊门安全了,真的找回记忆,那女魃会更加强大,过去的记忆掩盖了现在的记忆,她还是你的那个小古吗,如果她是带着怨恨进的坟墓,那天下就再也没人能压得住她了,就像茅山说的那样,成为一场灾难。"
擦,是这样的吗?让小古忘掉从前,我再给她新的记忆?
嗯,我也教了她不少,绝对都是正能量的,不该小孩子看的东西都没让她看。
如果找到从前的记忆...被人埋进坟墓的人,哪个没有怨愤?
我问外婆:"那小古去了茅山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外婆摇头:"这谁也不知道,女魃的修炼方式失传了,至少我知道她会变得更强,但我还是能控制她,茅山是不能的,到最后她还是我们的,如果真变成女魃,就连我都无法控制。"
不对啊,这思维,还是把小古当成一个巨大威胁吗?
其实也难怪外婆会这么考虑,女魃的真正实力太过强大,更麻烦的地方是,没人知道她会怎么想。这个不可控的因素会转化成为威胁,不光是茅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不愿意看到,反正外婆是不会让我接触那么危险的小古,至少得在她能控制的范围内。
"所以你就说服小古自愿到茅山去吗?"我问。
外婆点点头:"她现在还是不错的,心地善良,很在乎你,当她利用茅山的风水修炼以后,茅山也镇不住她,我之前把整个计划跟她说过,她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你不要辜负。"
"那她到修炼完成离开茅山得多久?"
"不知道。"
擦!
我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居然有事不和我商量,让我感觉很失败:"为什么不跟我事先说好?"
外婆白了我一眼:"跟你说?你会把大家都害死的,道门随便用点什么手段你就能全都招出来,因为你实力不够,他们要是知道了计划,小古在茅山还能有好吗?记住,现在道门暂时不注意我们了,你别再去招惹他们了,小心把这事情给捅出来!"
我羞愧地低下头,气节我是有的,可扛不住茅山的花式手段啊,据说会读心术?还一个个能掐会算的,让我知道这么大一个秘密是不保险。
外婆继续说:"为了让事情显得更真实,那个奸细我一早就发现了,但是还留着他,就是让道门觉得我们放弃小古是无奈的选择,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威胁你,在外婆的地盘上,哪怕有人用刀架上了你的脖子,他也不可能成功。"
原来,我起到的作用,只是个龙套...
但我内心还是纠结,小古去了茅山,我再也看不到她了,这段时间可能是一辈子。
哎,养那么久有感情的啊,世界上那么多美女,为什么我会为一个毁容的小古纠结心痛?
外婆看我不闹了,就起身走出去,到了门口又对我说:"你一个人好好想想,不想清楚就别出去了!"
外婆走后,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万念俱灰。
这是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觉得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吃饭睡觉没有意义,活着更没有意义。
我又把小古的分身唤了出来,让她站在我面前,怎么看都不够。
好漂亮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一开始在墓里被恐惧的心情影响,后来就当女儿养着了。她现在还是我刚生...不,刚挖出来的那个样子,就像一个布娃娃一样不会随着心情改变表情,但我现在却能看出她的内心,她是对我恋恋不舍。
忽然一个声音对我说:"你外婆在骗你,她是用小古去换来蛊门的平安。"
是巫咸!
这个天杀的,他是在挑拨我和外婆的关系吗?
我冷冷说:"她是我外婆,你又是谁,我更应该担心你骗我吧?"
巫咸很让人讨厌地笑了:"呵呵...你外婆就没骗你吗,她自己都不知道女魃去了茅山会修炼成什么样子,会用多长的时间,但可以肯定的是,现在的女魃完全在茅山掌控之下,茅山有无数的道术法器能对付她,将她置身于那样的危险中,你外婆真的那么有把握?"
我说不出话,现在的小古,哪能对付人多势众的茅山啊。
巫咸还在说:"你也可以看成是你外婆爱护你,牺牲了小古保证你的安全,这伟大的亲情是可以肯定的,但是小古怎么办,你真的打算要放弃她?要知道,茅山的道士们是不会老实的,他们会对你的小古作出这样那样的事情,他们想要的是小古身上的女魃力量..."
"不要说了!"我怒斥巫咸,"外婆说过没事,就一定没事的,你又没外婆厉害。"
巫咸声音不屑道:"是,我是没她厉害,她练成了上古禁术让我很羡慕,但是,我这两千多年的寿命是假的吗?你相信,我和你外婆,到底谁更了解女魃?这个女魃说不定还是我祖上炼成的呢。"
我犹豫了,是没错,外婆再厉害,也不能和这位两千多岁的比见识啊?
"那你说,现在小古去茅山都成定局了,咱们还能怎么样?"我问他,"你这点本事也不够用啊,一个古巫落魄成这样我也是醉了,反正茅山是不可能看在你名头上妥协的。"
巫咸阴沉沉地说:"有办法,你找回女魃的记忆,记忆在分身上,再让分身回归..."(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外婆的关心
听他这意思,我身上的小古分身就等于是移动硬盘,搜集到信息回去一插就好了。
而且他应该没有骗我,因为外婆曾经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话让我举棋不定。之前外婆也说小古得找回原来的记忆,才能成为真正的女魃,那样才有能够震慑茅山的威力,而现在却改了说法,说是利用道家第一福地就能炼成女魃。
我怀疑她是哄我开心的,还记得小古在什么地方被挖出来吗?
坟墓怎么和洞天福地比,但小古恰恰最适应的还是那种地方,让小古到那种福地去,我怀疑也是外婆想压住女魃的力量。因为外婆自己也觉得心里没底,她是为我好,为蛊门好,但却利用了小古对我的信任,当然这是我猜测的,这里面疑点很多,由不得我不猜测。
本来巫咸不说,外婆的话我还真信了,现在看来...
去找外婆对质没用,小古都送出去了,事情无法改变我还能怎么样?
倒是巫咸,我可以依靠他的帮助找回一线机会,虽然现在巫咸很弱,非常弱,随便一个人就能干掉他,干掉我就是干掉他...但他两千多年的眼光智慧还是存在的,小古正是由秦襄公创造,辅佐大秦的不就是他们家前辈吗?
正因为他弱,所以我才不怕他,经过外婆的压制,他现在也只能吓唬人了。
"你说,该怎么找回女魃的记忆,去挖秦公大墓吗?"我不客气地说:"死了那条心吧,现在历代秦国君主的陵墓都被看管了起来,前段时间盗墓贼想去挖一个还没发掘的,结果逮住了。"
巫咸的声音有些惊讶:"现在全都被发现了?"
我冷笑:"当然,从秦襄公到秦始皇,全都是国家财产,保护得严严实实的,千百年来还有无数盗墓贼光顾过,还不如你给赵佗弄的陵墓,当年孙权组团盗墓都没找到。"
巫咸不胜唏嘘了几声,然后说:"没有关系,我们找的不是秦王墓,而是巫咸墓。"
我没听懂:"找你自己的墓?不是才出来吗?"
巫咸就说:"你们现在的蛊门啊,很多东西都忘光了,巫咸不是一个名字,只是一个身份,每一代秦王都有巫咸辅佐,他们是我的先辈,每一代经过传承之后,他们就会葬在同一个地方,我相信那个地方不会有人能找到的,除了我。"
蛊门现在都没有成型的组织,当然很多东西就传丢了,这不奇怪。
我听着好像哪里不对:"既然你能找到,那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女魃是怎么炼成的?有空的话你也跟着弄一个不就完了吗,搞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
巫咸就叹道:"我作为巫咸的传承人之一,自己不能进去,进去就是死,所以必须要有人带我进入,后来大秦灭了,我就没有葬到那里去,女魃的事我根本不知道,流传下来的说法是当初那个先辈并没有给秦襄公炼成女魃,所以大秦一统天下才花了漫长的岁月,没想到...他们居然把秘术带到坟墓里去了!"
"那么历代巫咸的墓在哪里?"
"就是后世的秦岭,大秦在哪里,巫咸就在哪里,我可以给你指明方向。"
也许我可以试试,在巫咸对我构不成威胁的情况下貌似也没有什么风险,如果能让他找到前任巫咸的秘术,说不定他还看不上我这身体了呢,毕竟我们又不是仇人。
可我总觉得,他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找到小古的记忆又怎么办?我们又打不上茅山去。"
"哼哼,怎么把带着记忆的蛊送回主人身上去...我们蛊门学的不就是下蛊吗?"
没错啊,下蛊的手段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可以有千万种方法,不一定要强攻的。
让我想想,让我再想想...
为了隐藏我的意图,我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表现得很乖,颇有种"改邪归正"的架势。
我不再为了小古闹,蠢蠢欲动的心先冷静下来,等待时机。
没文化确实可怕,我都不知道他们谁说的是真话。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外婆绝对是为我好。
还可以肯定的另一点是,巫咸绝对希望女魃继续存在。
我第一次意识到人生还是很复杂的啊,看人不能非黑即白,像巫咸那样一直想害我,可在某些事情上我们仍然能达成共识,他甚至也是一个不希望我挂掉的人,其实是希望我不被别人挂掉。就像那啥电影里说的,男孩才分好坏,男人只分敌我。
现在我长大了,应该学着有自己的主意,我要救小古。
或许是我的影帝功力发挥作用了,外婆也开始相信我不再纠结这事,于是安排我们返校。
返校的前一个晚上,外婆叮嘱了我很多话,还把巫咸又压制了一遍,甚至还有小古的蛊...
外婆的话分两个重点,第一是巫咸,她要我特别小心这个没有身体的活蛊人,尽管巫咸现在并不能对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也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和强大的意志,做不到的话就只能回来由她看着。
第二就是小古,外婆把小古分身的能力也压制了...
之前小古是可以操纵蛊蜂的,她操纵的蛊蜂和我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有顿时变高手的感觉。而现在,她只能出来走个秀,也只有我能看见。外婆的意思是,在这个年代,只要我不骚包的话,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危险,而让有心人察觉到我有女魃的气息,会有无妄之灾。
可是外婆,我这次离开就是想骚包的啊!
看来外婆并没有被我的演技所打动,该有的防范措施一件没少。
但第二天出发的时候我才知道,外婆针对我的措施远不止于此。
本来就是我跟胖子两个人回学校就好了,可到了火车站我才发现,这一大堆人都得同路,有张筱蕙、井沫然以及迟恩泽...我开始还以为他们是来送我的,现在才明白外婆的险恶用心,居然那么多人一起监视我。
张筱蕙不用说了,外婆的耳目,相当于以前锦衣卫一样的作用。
井沫然是代表阿婆去和胖子老爹沟通,进一步让蛊门获得认同,顺道监视我。
迟恩泽现在暂时是蛊门中少数拿得出手的人物,出去跟着压场,顺道监视我。
这些人我就不提了,还有一个相当奇葩的人物跟着,那就是茅山那个伍佰,这人曾经以拙劣的演技挟持了我。我知道外婆的意思,其实这是为防止道门下手的措施,现在伍佰倒成了我们手里的人质,这小子居然是掌教的入室弟子,被外婆下蛊控制,剃个小平头看不出来吧?
身边有一大堆的人防止我作出不理智的事,外婆的关心我也是醉了。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有些意外是外婆都没有想到的,我们这趟旅程还真出了事。
一开始在候车的时候就埋下了祸根,有人带着工作人员来找我们换票。
因为我们这趟车是先发,那那帮人的票得到晚上才有车,但他们有病人急着要过去做手术,正好也是我们要去的城市,人数比我们多,一人做手术,还带着一票的亲戚朋友。
那就换吧,本着助人为乐的精神,我先换了,有本事你们不换!
结果他们也换了,绝对是监视我的!
估计大家都想着晚点出发要什么紧,反正个个都是有本事的大能,压根不在乎。
但我们都错了,接下来我们遇到的事,还专门是针对我们。(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幽灵列车
其实从表面上看,换票是我们赚了,换到的票全都是豪华卧铺包间,我以前从没坐过这样的。
也许对方之前是考虑照顾病人的吧,现在赶时间却让我们给享受了,反正我们也心安理得,看着那房间都乐坏了。迟恩泽一直在感慨,棺材里躺一觉出来,祖国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一觉醒来土豪变土包子。
不管他们,我和胖子手拉手走向一间房,却被张筱蕙叫住:"你们两个干什么?表哥和我住一间!"
我愣了:"这什么意思,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你觉得合适吗?"
张筱蕙吼道:"这是坐火车,你以为是酒店开房吗?再说了,就三个房间,你觉得我跟谁住合适?"
靠,找这么多理由,不就是外婆让她看着我吗?
结果我只能和张筱蕙一间,胖子和井沫然一间,迟恩泽看着伍佰一间。
反正也享受不了多久,我进去就扒衣服准备洗刷刷睡觉,张筱蕙严令我在外面脱,我只好拿着衣服进卫生间洗澡。看到了吧,跟女生一个屋子,并不意味着什么艳遇,反而还可能是更大的麻烦。
我靠那卫生间的设施...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星级的乘车享受!
然后我磨磨蹭蹭地爽完了,出去的时候我打算恶心一下张筱蕙的,就只穿着短裤。
谁知道一出去没看到张筱蕙,而是另一个没见过的女人在我们的房间里,她好像送了两杯茶进来,然后转身看见我,我们两个人都呆住了。
这应该是列车乘务员,从她的工作牌和制服上就能看出来,可这个也太漂亮了吧?
她都达到了林晓萱那种校花级别,居然还在列车上端茶递水的,铁道部的待遇很好吗?有这模样不去做明星多可惜,林晓萱那是没办法了,她得从事逼格更高的行业,可这个乘务员就有点冲击我的三观,铁道部不会觉得浪费人才?
我还在呆呆看着,女乘务员却已经回过神,她友好地对我鞠躬:"您好,多谢乘坐本次列车,这是列车赠送的两杯茶,希望您旅途愉快。"
说话声音很软,动作表情也能体现出很好的服务态度,可她的眼神在谴责我是个禽兽。
她说完赶紧离开,仿佛再慢一两秒我就会把她怎么样似的,真是那啥看人低啊,我把小古叫出来还不亮瞎你们?之所以这么失态是因为意外,就好像看见有人用钱擦屁股似的,尽管那只是小面额,也足够颠覆。
是不是真的乘务员,不会是冒充的吧?
我赶紧追出去想再看看,可惜过道上再也没看见她的身影。
也没找到张筱蕙,估计她是串门去了,我很遗憾没能恶心到她,于是关上门,想直接睡一觉,忽然问道奇异的香气。这茶貌似不错啊,香气充满了整个房间,我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但香气能诱人到这个份上的,一定是好茶!
所以我拿起一杯,一口就灌了下去。
晚上送茶,乘务组一定是不想让旅客睡觉了,咦,为什么我没有提神的感觉?
于是我爬上床昏昏欲睡,但很快又有了动静,我居然看见张筱蕙从卫生间里出来,头发湿湿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刚才在里面洗澡的时候,她躲在哪里?
不太可能,那就是我太累,没注意都睡一觉了。
难道还能是我中蛊?
开玩笑,现在的我和以前能比吗,再说身边都不是普通人,居然有人敢对我们下蛊?
简直就是关公门前耍大刀,活得不耐烦了。
我想问问张筱蕙刚才去了哪里,张筱蕙却首先问了出来:"这茶好香,哪儿来的?"
"赠送的吧,刚才一个服务员拿进来的,你去哪里了?"
"我洗澡呀,好像是很不错的茶呢。"
不管她,好累,再怎么美女,不睡觉也是没有兴趣的。
然后我开始沉沉睡去,但我完全睡着之前,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张筱蕙会对两杯茶这么意外的样子?好像是顺序不对,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茶已经被拿进来了,就放在桌子上,而张筱蕙不在房间里。
那么,她不是早就该发现这两杯茶吗,为什么这么惊讶?
她从外面回来,肯定是先进这个房间,然后再进卫生间的,茶那么明显地摆在桌子上,还满屋子香气,她怎么能不发现?既然早就知道了,为什么装出一副刚刚看见的样子?
这肯定是寻我开心,不管她,反正你们都是高手,有事你们折腾去。
然后我是睡得人事不省,没有感觉没有做梦。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张筱蕙把我摇醒的,醒来的时候我觉得浑身都快散架了,怎么会这么累,不可能出现的情况啊,我又没干过什么。
张筱蕙晃着我说:"表哥快起来,这火车好像不走了。"
带着起床气的我很烦她:"不走就不走,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铁路调度会安排火车停下耗时间的,不安排好的话,火车可能撞到一起。"
张筱蕙说:"可是,我根本没有感觉车停下来啊?"
我一愣,脑子清醒了一些,在思考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不就是停车状态吗?"我朝窗外看了一眼,漆黑一片,"没有任何震动,也没有响声,那不是停车是什么?"
张筱蕙解释道:"我刚才一直站在这里看手机,根本没有感觉车停下,忽然就安静了。"
什么叫忽然就安静了?
"意思是你没有感觉到列车减速刹车什么的?"
"没有,好像车一下从铁轨飞起来了一样,现在没有声音也没有震动。"
她不会耍我玩吧?居然也能发生这么离奇诡异的事?要知道张筱蕙的师父可是外婆,练成了秘术的蛊门高手,就算有人要对我们做什么,张筱蕙也不能完全没有察觉啊。
再说迟恩泽和井沫然在隔壁呢,迟恩泽可是蛊门老手了,不正常情况他会没有察觉?
我觉得匪夷所思,肯定是刚才停车了,张筱蕙没告诉我,故意吓我的。
真受不了她,好吧,既然她想玩恶作剧,我就配合一下她,假装是被骗到的样子,希望她心里能好受一点,不再影响我睡觉。
"真的不是停车吗?"我爬起来看向窗外。
虽然看向窗外,但我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窗外,而是注意着张筱蕙。
她脸上没有丝毫诡计得逞的样子,居然也认真地和我一起往外看,不会骗人骗到连自己都当真了吧,这也够有突破性的。
凑近车窗看,我开始觉得不寻常了,这个时候我应该能看到地面的。
因为车里有灯光,哪怕是外面再黑,地面也应该会反射,但我看上去仍然漆黑一片。
忽然一张脸就在车窗外出现,隔着玻璃贴到我脸跟前,我们之间就只隔着一块玻璃!
我吓得往后一退,张筱蕙也看到了,她惊呼一声退得比我还快,看来女生的胆子和能力不是成正比的,该怕的东西她还得怕。
那张突然出现的脸,看上去是个男人,脸色青灰,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
死人脸!
我立即有了结论,见过这么多的僵尸我也能大致看得出来,哪怕是化妆,眼神也装不了这么形象。
"靠,真有人太岁头上动土啊!"我大怒,对方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我们本身虽然没有什么太高的地位,但我们认识的人厉害啊,别人能拼爹,我现在可以拼外婆,显然高出了一个档次。
但我话音才落,窗口上又多了几张脸,仿佛填空一样,不断补满了整个窗口...(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夏禹皇裔
我靠,几个蛊门道门的新星,居然被人这样搞,脸都丢到外太空去了!
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们只是没有深思而已,有人找我们换票,居然有这么豪华的座位,票价一定不低,有这钱你随便包辆二手面包车就开着过去了,不是赶时间吗?
查!这事要不查个水落石出,今后我们也不用再混了,于是我召集众人商议...还是我去找他们吧,但我还没出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过来敲门,打开门一看,一个个脸色铁青。
进来,关门,我们从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复杂的情绪。
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发生在普通身上,而他们是耍人的一方,而现在角色调换,大家都不是很适应。我和胖子倒是没什么,反正是半吊子,给谁耍不是耍,但其他人不是高人之徒就是骨干级的重要人物,他们都被耍了,那整个蛊门道门还有什么前途?
胖子开始幸灾乐祸:"脸丢大了吧,啧啧,蛊门的精英啊,上清派的掌教弟子啊,居然合起来还被人玩得团团转,我要是你们,买块豆腐撞死得了。"
我就乐意看着他们被人羞辱的样子,看他们还拽不拽?
哪里不对?胖子好像是天师儿子,我也是大龙婆外孙,貌似我们两个丢的脸也不小...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们两个也不是专业的,之前脸丢得都麻木了。
他们没理我和胖子两个,商议了起来。
井沫然拧着眉头说:"我们中蛊了,但为什么事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能觉察到吗?"
张筱蕙说:"别看我,你是大头人承认的弟子,你都没感觉,我能感觉到什么?"
伍佰还带吹牛的:"别看我,我中了你们的蛊,现在是受制于你们,否则以我茅山上清弟子的能力,这些还不是小菜一碟..."所以他遭到了全员鄙视。
再看迟恩泽,他沉默不语,老脸都快丢光了,还说什么?
不用看我和胖子,我们两个是最弱的。
张筱蕙忽然一拍桌子:"刚才有服务员送来两杯茶,你们喝了没有?"
大家相互目光交碰,脸色更难看...
迟恩泽终于说话了:"不需要担心茶,有没有那杯茶影响都不大,我估计,咱们这次八成是要栽了,乘务员送茶进来的时候,你们看她工作牌没有?"
胖子点点头:"她胸很大。"
我也认同:"构型也不错,整个身材都是极好的。"
很显然,我和胖子两个是借用看工作牌的功夫观察了别的情况,这也体现了我们的胆大心细。井沫然和伍佰两个听到我们的话沉默不语,仿佛在回忆刚才的情景。
张筱蕙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们一眼,问道:"那个乘务员有问题?"
迟恩泽缓缓说:"我看了她的工作牌,她叫鲍雨洁。"
切,原来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目光比我们长远,都仔细看了名字准备进一步套近乎,而我们都肤浅地只享受了眼前,果然是差距啊,女人最在乎男人记不记得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张筱蕙看向迟恩泽的目光也有些鄙视了:"现在你知道了她的名字,又怎么样?"
"话要说起来,就长了..."
"切,快说!"
迟恩泽故作深沉:"如果我的猜测属实,那么我们几个也只有任人宰割的命。"
擦,这么严重,这个世界上还有连蛊门都害怕的黑暗势力,我怎么不知道?
众人目光都疑惑地盯在迟恩泽身上,他继续说:"你们听说过鲍叔牙吗?可以说是这个人成就了春秋时期的第一个霸主,鲍叔牙在管仲干嘛嘛不成的时候发现了他是个人才,眼光尤其毒辣,别人都追随太子的时候,他却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公子小白,那就是齐桓公!"
嗯?小白?
"然而你说的这些并没有什么卵用,和我们今天的事有关系?"井沫然冷冷道。
"大有关系!"迟恩泽一副很骚包的样子,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黑暗,鬼脸都不见了?他用很装逼的声音说:"鲍叔牙,姒姓,夏禹皇族之后,在他获得了封地以后就以封地为姓氏,从此就有了鲍这个姓氏。"
"这么说姓鲍的都是夏皇朝的后裔?"胖子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迟恩泽说:"当然不是,有其他来源,也有游牧民族改姓的,但如果在蛊门一脉的话,那刚才的女人就是夏禹皇朝的后裔,蛊门中鲍家一族从来不显山露水,但不知道为什么,鲍家的人特别适合养蛊,这是血脉影响了体质的问题,就是不知道他们今天为什么会出现。"
姒姓,我记得不是有谁说过特别容易出纯阴体质的女人吗,小古的娘家人?
胖子就不理解了:"同是你们蛊门,那为什么今天和我们过不去,难道在开玩笑?"
"恐怕不是开玩笑。"迟恩泽脸色难看地说,"蛊门的这一支,一向和其他蛊门的人若即若离,你们也知道,蛊门向来就不是一个团结的整体,在上古的时候,所有高人都是蛊门的人,就好像你们道门还分这派那派一样,鲍氏这种靠血脉传承的势力,对传承人更苛刻,但实力也更神秘更强大,他们若出手,一定是有目的。"
胖子疑惑:"他们是要什么呢,我财产也不多啊?"
这倒提醒了我,之前不是坑过道门的不少钱吗,嗯,我估计他们就是冲这个来的。
井沫然说道:"先不管他们目的是什么,但我们几个也算是深得蛊术真传了,哪怕是修为还不够,也不至于连一点风声都没有觉察到,就上了人家的套吧?"
他说得有道理,就算我们几个真的很弱,迟恩泽却是早就可以出师的,为什么连他都没察觉?
张筱蕙倒是想得明白:"这还不懂,你们想想我师父的能力。"
应该就是这样了,我们肯定是进入了另一个蛊师的地盘,就像是外婆那样的领域能力,在这块地盘里他就是无所不能的,五行都由他来操控,也算是他的一个小世界了。
迟恩泽摇摇头:"倒不见得有大龙婆那样的实力,那是上古秘术,不是什么人都会的,我们也没必要小看自己,如果让我用蛊来划出一块地盘,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那这还好,如果真像外婆那样的能力,根本没法破。
当然,外婆的代价也是很大的,她永远不能走出自己的地盘。
我问道:"那么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提出来?"
胖子说:"对啊,不先问问,就直接下手了,问一下我们也不一定不给啊,反正我身上是没有什么值钱东西的,他们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包括我的童贞。"
我沉吟道:"真的可以吗?如果他们真要你的那啥,有可能不是跟人,因为蛊门里有秘术,就是让人跟其它的物种那啥,生下来奇奇怪怪的东西养蛊,你也愿意?"
胖子脸色微变:"那还是要考虑考虑。"
其实我忽悠他的,现代科学证明,基因差异太大的双方不可能结合,当然蛊有可能是一种神奇的粘合剂,这个我不太敢肯定,话说许仙和白蛇是怎么成功的?那可是基因研究的伟大突破啊!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也想到了,如果实在有样东西值得人家动手的话,也是和我有关系。
女魃!
迟恩泽清了清嗓子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因为他们已经出了手,如果不把我们治得服服帖帖的,暂时就不会提出要求。"(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七章 满地虫子
所以我们还是得有一番龙争虎斗吗?
真是的,冤冤相报何时了,上来就先动手有意思吗,这不符合文明的程序,一般是应该先谈判的,谈不拢了再打嘛。可我看见现场诸位都跃跃欲试的样子,看来是都想找回这个场子了,看来人是有点本事就骚包啊。
提起祖先,井沫然先燃了起来:"鲍叔牙就了不起吗?老子祖上是姜子牙!大禹之后?老子还是神农炎帝之后呢,你们且安心等待,我去去就来!"
说完他蹭蹭蹭出去了,有能力就是任性,一般人要遇上这种事肯定缩到一起哪里都不敢去啊。
井沫然冲出去,砰一下关上了门,我看着迟恩泽说道:"他这就去了?靠谱吗?"
迟恩泽摇头:"当然不靠谱,但我们得有个人去试探一下啊,我要不提鲍叔牙之后,他这姜子牙之后能这么急不可耐吗?这叫火力侦查,让他先去试探一下对方实力如何吧。"
还是太年轻啊...
祖先威武关你啥事啊,那是你祖先刻苦努力得来的,人家可是从没断过传承呢。
我看着迟恩泽说:"那么,你有把握能对付他们吗?"
迟恩泽很尴尬:"如果能戒烟的话..."
得,等于没说,他现在还吞云吐雾呢,那烟一起来蛊王就该跑光了吧,跑不了的也自杀了,忍一时能忍一世吗?
然而,井沫然去是去了,并没有见回来。
等了半个小时,我急了:"不会真出什么事吧,回去我怎么跟他师父交代?"
迟恩泽摇摇头:"他们是有求而来,不是来结怨的,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吧,同为蛊门,死磕就不对了,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我估计那小子出去连人家在哪里都没找到呢。"
他正说着,一只肥硕的蠕虫吧唧一下掉到了桌子上。
我们同时惊骇地往顶上看,哇,天花板爬满了蠕虫,天知道这东西爬到人身上是什么效果。
张筱蕙放只蛤蟆跳了出来,咕咚一口把桌上的蠕虫给吞了,然后她面色大变:"附有鬼蛊。"
"肯定还有其它的蛊。"我抬头看着天花板叹道。
想对付业内人士,单一的蛊成功率不大的,大家都有蛊王护身,饱和攻击才是王道。
然后蠕虫噼里啪啦往下掉,掉到床上、地板上、桌子上还有我们的身上,我们都忙不迭地拍打身上的虫子,手忙脚乱地拉出被单来盖住。然后是蛊王出动,张筱蕙放出了蛤蟆和一只蜘蛛,蜘蛛爬到顶上灭虫,而蛤蟆轻松一跳就能吃一个,那肚子还真大,吃那么多!
迟恩泽放出的也是条蛇,之前的屎壳螂却不用了,看来人人都有几手准备啊。
越是传统的蛊术,蛊王的选择越是偏向蛇,几乎都成为一种常规装备了。
与此同时张筱蕙额头上居然出现蜘蛛纹!这是五毒图腾之一,有了这个,一般的蛊都不敢近身,果然,那些虫子都不敢靠近张筱蕙,哪怕是不小心掉她身上的,也会冒着青烟坠地。
而迟恩泽有自己的办法,他点起了烟...
道门的伍佰也行动起来了,他念动金光法咒,身上就有了淡淡的光华,伸手一指,金光过处,虫子也是纷纷掉落。
胖子看着我说:"那咱俩怎么办?"
本来我挺好办的,身上有小古又有巫咸,什么蛊都不敢碰我,可现在都被外婆压住了。
外婆是让我低调一点,免得被人发现麻烦就多,太平社会你身上弄那么多杀器干嘛?
现在好了,本来最无忧的我成了弱点之一。
不过还好,我有蛊蜂,还是火蛊蜂给力,不断放出火星,虫子沾上一只被烧死一只。
胖子就有点惨,他拍掉手臂上的两个虫子,然后皮肤就开始红肿起来,继而开始溃烂,而伤口出现了一些白白的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虫卵!
"为什么只有我倒霉!"胖子哀嚎。
没办法了,用开水烫吧...胖子拎起旁边的水壶就往手上倒,滋滋地直冒热气。
真下的去这狠手啊,胖子呲牙咧嘴的。
然后我一把拉住他就往外面跑,这里面是不能待人了,再这么下去我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张筱蕙在着急地喊我:"别出去,我们不能分散开!"
靠,这里明显是人家给下的套,还不跑在这里等着挂吗,我和胖子都不是正统练过什么神功秘术的人,可不像他们那样扛揍,出了什么问题还会拖后腿。所以我决定出去人多的地方,这样对方下蛊也会被限制手脚,同门切磋他们不至于这么凶残吧?
拉着胖子一出去,我把身后的门关上就感觉不对了。
看看周围,好像很陌生的样子,这里直接能看到车厢里,零零散散地坐着人。
"胖子,好像有什么不对吧?"我疑惑地问。
胖子拼命吹自己被开水烫过的手,说:"哪里不对,人少吗?现在又不是客运高峰期,车上空得很。"
"我不是说人少不对,这周围的环境..."我回头一看自己仍然拉着的门,"擦,怎么是厕所,我们的房间呢?"
胖子也回头看,也是目瞪口呆。
我回身再次打开门,靠啊,居然真是厕所,那么我们的豪华包间一等舱呢?
胖子看过来,我也看过去,发现各自的眼里都有深深的震惊,原来我们还是中蛊了,这情况我们熟,鬼蛊嘛,又不是第一次碰到了。不过,这次是在人家的地盘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但可以肯定的是,比以前遇到的情况都凶险得多,但愿对方没有恶意。
"你们两个,厕所上不上?"一个老大娘看着我们说。
我们只好让开,老大娘进去关上门,胖子疑惑道:"这会不会是鬼?"
"不知道,我觉得她脸色好奇怪的样子。"我也觉得不对劲。
胖子要就用脚踹门,我拦住他:"这是要干什么,万一不是呢?"
"那要什么紧,最多告我耍流氓,关上几天!"胖子继续踹。
门一下就踹开了,那老大娘站在厕所里,阴阴地对我们笑,然后嘭地一下...
她整个人居然散落在地上,和上次在学校里看到的情况差不多,只是这次这位洒了一地的蛆!我和胖子连忙跳开,不让这些恶心的虫子溅到身上,鬼才知道上面有什么毒。
"果然又中标了,为什么又是我们?"胖子唏嘘道。
我也很感慨,自从读大学开始就不平静,接二连三发生这种事情,这辈子真是受够了。
扭头一看,车厢里还有那么多人呢,难道都不是活人?
我们对视了一眼,然后慢慢往车厢里走。
这趟列车已经成为了某些人的领地,那么一般的乘客应该是不适合再上了,下蛊的人会让自己领地里充满了蛊,哪怕是同等级的对手,在他领地里也会受到压制,这一手学校里第一次遇到的那个蛊婆就用过。
走进车厢里,第一个遇到的是位老头,我对他说:"老大爷,您坐了我的位子!"
车厢里大把的位子,我这是没话找话说呢,谁知道那老大爷动也没动,两眼睁睁地看着前方,仿佛僵住了一样,我伸手碰了碰...擦,他也想刚才那个一样,洒了一地的蛆虫!
我们又跳过一边,看着满地爬的虫子心里发毛,但车上居然没人注意我们。
胖子就跳出去大声说:"出了那么大的事,你们都不看一眼吗?"
这时车厢里零零散散的人都转头看他,我擦发现,那些人的眼眶里,根本没有眼珠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鬼门关
至此我已经完全明白过来,在我们上车的那一刻每个人都中了蛊。
所以我们看到的这些乘客,大多都只是鬼蛊在我们身体里幻觉的反应,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鬼魂。一般人想看见鬼魂,就只能通过中蛊来实现,而对于一些高人来说,不需要中蛊也能看见,有种说法叫开天眼,这和阴阳眼不一样,阴阳眼是通过中蛊来看见鬼的。
其实一开始这似乎是佛门创造的词语,通常意义上的佛门指的是中土佛教。
对于这些鬼蛊我并不好奇,冤魂到处都能搜集,好奇的是那位幕后下蛊人是怎么让我们中的蛊,手段才是最重要的。不说是大咖,我们这里每个人都是跟玄门秘术有关联的,要下手并不那么容易,这蛊领域真的那么强大?
和胖子对望一眼,我示意他往前走,胖子点点头。
事已至此了,求神拜佛是没有用的,我们只有放飞自己求知的心去寻找幕后真凶,要找不到这个人,再怎么折腾也是没用。按照我的经验,哪怕你一个个捉了这里的鬼,人家还能再一个个放出来,所以治病要治本,犯不着跟他们较劲,浪费力气。
一节车厢并没有多少人,但年龄段挺齐全,男女老幼都有。
他们忽然同时站了起来,朝我们逼近。
胖子摸出一把符,被我按下了手,而我从钥匙串上取下了一串的铜铃,拆一个给胖子。
"这个...貌似有点小啊。"胖子无奈地看着铜铃,只有瓜子壳大小...
是我提前买的,因为之前看到道士摇铃对鬼蛊有效,应该是特殊的声音频率起了作用,所以我就想着备一些。这是耐消耗品,不像纸符那样消耗巨大,随身带着厚厚一沓,人家看了还以为那么多钱,没准会动打劫的心思。
一个易犯的错误就是,你以为有什么办法让鬼看不到你。
那是不可能的,你能看到它,它就能看到你,你能感觉到它,它就能感觉到你。
蛊已经在你身上了,它能不知道你在哪里?
所以想躲的一律悲剧,必须勇敢地去搞明白怎么回事,才是解决办法。
我对胖子说:"没事,自己能听见就行,这东西不用太大,只是要注意,并非每个都是鬼,其中有僵尸混入。"
刚才变虫的那个就是僵尸,说僵尸也不完全对,那是虫子的饲养场地。
我们在耳朵边摇铃,果然大部分人都坐下了,只有一个还继续朝我们走来。
"这个就是僵尸,贴它!"
胖子会意,拿出一道符,冲着僵尸脑门就贴过去。
但僵尸也不简单,一把抓住了胖子的手,双方使用力度太大,一股黑血从僵尸的眼眶里流出来。我伸手从胖子的纸符里抽了一张,趁着他们双方架住的关头贴了上去,僵尸就被定住了。
蛊蜂暂时不用,在这样的环境下使用会被发现,这也许已经是我最后的底牌。
我们把僵尸放到座位上躺下,继续前进,忽然窗外亮光闪过,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胖子就喊道:"咦,靠站了?擦,鬼门关!"
我就看到外面亮点火焰幽幽泛着绿光,果然竖着块牌子,上书:鬼门关!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时我们已经走到了两截车厢的结合处,车门打开了,胖子又喊:"牛头马面!"
牛头马面我只在道士安魂做法时挂的画册上见过,还有十八层地狱的图画,画得不怎么样,看起来跟小人书似的,。但胖子这么一喊,我扭头就看见了牛头马面,都是兽头人身,一左一右守在车门边上,一个老头要上车被他俩拦下,老头一个劲祈求:"让我下去吧..."
下去?难道这列车是往地狱开的?
我看了胖子一眼,胖子也不知所措,只听那老头说:"我停留在这里十年了,回不去阳间,又下不去阴间,你们行行好,就让我下去投胎吧!"
那牛头说:"你阳寿未尽,我们不能让你上车!"
老头委屈道:"那也得有人把我送回阳间啊,停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马面说:"这不归我们管,是黑白无常拘的人。"
我擦,当时我心里的感觉就是:阴间的官僚主义很重啊!
等等,他们好像说这列火车是下阴间的?我仔细看了看外面,一个孤孤单单的小站台,并没有什么人,四周全都是黑暗,显得孤独凄凉,绿光照在站台上,有种岁月的沧桑气息。
我就问那牛头:"牛哥,这车是往阴间开的?"
牛头咧开嘴唇露出牙齿,对我道:"你说呢?"
我勒个大擦,居然真的有阴间,之前我还一直以为是蛊制造的幻觉!
看了看旁边的胖子,他面如死灰,无论是谁听到自己在一列开往阴间的火车上,都不会太高兴的。那老头还有阳寿就在这里等着,那我们呢?我们在车上的是不是意味着阳寿尽了?
我忽然问道:"胖子,你爹没给你算过,有几年阳寿?"
胖子想了想说:"那倒没有,不过,如果快了的话,他应该能算到吧?"
"这么说,至少你不应该出现在这列火车上?"我寻思着又对牛头说,"牛哥,这胖子恐怕阳寿未尽吧,他怎么也在车上?"
牛头不耐烦,粗声粗气地说:"你们都上车了,哪儿那么多废话!"
不对,我越想越不对,如果真有阴间,那至少说明有个大的秩序,也绝非某个人可以安排的。可我们都是因为有人下蛊才到了这列车上,莫非下蛊人还可以颠倒阴阳执掌生死不成?
于是我不服气:"这事你必须说清楚,不然我找你们领导去!"
说着我就要下车理论,牛头马面都急了:"不准下车,你们还没到站!"
我也怒了:"嘿,我买的票,没到站提前下车还是我亏了,你们有什么权力拦着我?"
马面急道:"这是规矩,你真要下车,就永远掉出轮回,既回不去阳间,也无法到阴间投胎,自己想清楚!"
我怎么不知道,阴间都有动车组了?
而且轮回的说法是佛家的,释迦牟尼什么时候出生?他之前那么多年,人都哪儿去了?他可是佛祖啊!
"我乐意,用你管啊,这就下车!"
"就不给你下,就不给你下..."
眼看着要打起来,胖子劝道:"我看还是先别下去了,要真到了阴间,咱们还有投胎的机会。"
我冷笑:"胖子,你描述一下,你看到的牛头马面什么样?"
"都拿着大长叉子,身穿铠甲,腰上还挂着牌..."
随着胖子的描述,这些东西居然一件件给牛头马面换上,突然一下就出现了!
我就打断了胖子:"还是让我说说我看到的吧,他们一个是胖子,一个是瘦子,都穿着铁道部制服,手里还拿着给火车打信号的红灯..."
胖子一愣:"都什么年代了,还红灯...咦,真变了!"
果然,我说什么样牛头马面就变什么样,最后我乐了:"你们都给我消失吧!"
一瞬间,牛头马面都不见,老头也不见,外面的站台也没有了,鬼门关的站牌也消失掉,就只剩下两团火焰,而且现在连车门都没开!
胖子愣了半天,感慨道:"你现在越来越威武了,连牛头马面都能一下子喝退?"
"那是,哥有阴间免签权。"我得瑟道。
胖子居然当真了:"真的?那你得教教我,话说生死簿上还有没有你的名字?"
我摇头道:"假的,刚才看到的东西都是假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饿死鬼上身
"怎么能是假的呢,我都看见了!"胖子说道。
我无奈了,也懒得跟他解释:"你说真的就真的吧,以后再看到什么牛头马面黑白无常的,就和他们提起我的大名,别的不敢说,留人到五更我还是做得到的,继续走!"
胖子激动道:"厉害啊,能不能给兄弟加几年阳寿?"
加个毛,压根不存在的东西。
这其实是鬼蛊的暗示,我们中了鬼蛊,有的是带有记忆,有的则是空的鬼蛊,也就是没加载记忆的鬼蛊,这部分的鬼蛊很神奇,稍微有点暗示你就可以看到幻觉。
一开始,是胖子说的有车站,也是胖子说的鬼门关,更是胖子说有牛头马面。
他以前就接受这样的暗示,一说出来,顺带我也被他暗示了,还好我有血丝玉防身。
对于一个坚信有阴间的人,我不指望说服他,给他留点安慰就好。
其实对大家无法接触的世界来说,真的假的无所谓,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行,比如月食,人们说成是天狗吃月亮,但你又上不到月亮去,是不是狗吃的又有什么关系,总之效果是这样。
能有一个自圆其说的假象,也比一辈子困惑强,那个年代人们就是这样过来的。
等你真能上月亮的时候,再去揭开真相吧。
继续往前走,我们就来到了餐车,胖子眼睛都亮了,每个胖子对食物都有丰富的情感。
我也是饿了,折腾了那么久,再没有能量补充谁都撑不住,于是我和胖子打算先看看餐车能不能找到什么宵夜。下蛊的人再怎么设计,车上绝对还是得有食物的,这毕竟还得有活人不是,要不车怎么开?这么大的地方怎么管理?
还没进去呢,就看见一个女乘务员把盒饭给推出来了。
我和胖子又对视一眼,很明显,在这样一趟充满鬼怪的列车上卖盒饭,这乘务员本身肯定有问题,但是,我们都闻到了盒饭的香味,于是心里都开始打主意。不管这女人是什么,我们又不是没碰过僵尸鬼魂,哪怕她是,直接干掉不是有有的吃了?
胖子就上前问她:"你是鬼还是僵尸?"
乘务员不高兴了:"让开,我还要卖盒饭呢,不买别挡路!"
然而我和胖子都没让开,我说:"这一路过来,能吃你盒饭的也就我们了,你打算把盒饭卖给谁?"
乘务员不耐烦地看着我们:"那你们买吗,买就快点掏钱!"
这态度我也是醉了,现在火车上哪还有敢这样的,不用看就知道有问题,别以为你装着有性格一些我就不怀疑你,我就笑着说:"饭得吃,但我们不想掏钱。"
乘务员柳眉倒竖:"再这样,我喊乘警了!"
胖子倒来了兴致:"你喊,我倒想看看乘警什么样的,喊吧,不喊别过去。"
此刻的我们,就仿佛是两个小流氓拦路,折腾人家一个弱女子...
乘务员没办法了,只好软下去:"那你们拿吧,别都拿了!"
胖子嘿嘿一笑,他早忍不住饿了,伸手弯腰去拿盒饭,我也要去拿,却留了一个心眼,到一半的时候猛抬头看,就看见乘务员小嘴张开,露出了尖利的犬牙!
她发觉我在看她,也装不下去了,干脆朝我扑过来。
我身体立即往下一沉,手上抓起一盒饭,准确地塞到她嘴里。
这就和对付犬科动物一样,只要把嘴给塞了,她就再没有利器,再强也不能对我们形成秒杀。胖子一感觉到动静,抬头看见了乘务员的变化,就低下头朝人家顶过去...
他真下的去手啊,虽然牙长了一点,好歹身材还是娇小的。
给胖子这么一撞,飞出去足有十步开外,这也太狠了!
胖子摸摸头顶嘿嘿笑道:"真软。"
乘务员趴在地上动也没动,我们可没心情去看她怎么样了,现在肚子饿,先吃了再说。有道是夜长梦多,落袋为安,不趁机吃饱的话一会儿肯定是没机会,她爬起来大不了再打就是了,能吃几口是几口。
把盒饭打开刚要吃,我忽然说:"等等,先别吃。"
"又怎么了,天大地大肚子最大,有什么事等我吃饱再说。"胖子拿起筷子就要吃。
我赶紧把他拿饭盒的手拉开:"鬼故事你没听过吗,一般吃鬼的东西,都是什么死老鼠癞蛤蟆变的,这你也敢吃?"
"反正都是肉,有什么不敢吃的?"胖子这是饿疯了。
忽然我仿佛又听到了巫咸的声音:"想知道是不是真的,用你曾经照我的镜子一照不就清楚了?那可是女魃下蛊的镜子,在那镜子里,什么东西都瞒不住。"
我擦,那岂不是照妖镜?
于是我掏出那个从张筱蕙那里顺来的镜子一照...靠!
"胖子你看!"我把镜子转了个角度,让胖子能看到。
胖子一看,当场就把盒饭给丢了,那里面都是什么啊,人的手指、毛发、嘴唇、耳朵...
一开始我还以为对方很客气呢,因为感觉撞鬼并不凶残,完全没有以前撞鬼时恐怖危险的样子,现在才知道,对方这是还没有完全发力,等吃下这个对方再加把劲,我们就等着崩溃吧!
凶鬼厉鬼没出现,那是因为对方还没有完成铺垫,他们是把我们当成了正经对手看待的,所以不像普通人那样上来就高朝,还在前面加了点戏。
那么接下来对方会使用什么套路来让我们崩溃呢?
看着那一地的恶心东西,胖子呜咽道:"可是,我真的很饿啊..."
"我也是。"我也看着地上恶心的东西咽口水。
没错,我们怎么会这么饿呢?照说少吃一顿我也不至于这么没底限。
胖子似乎是灵光一闪:"糟了,这是饿死鬼上身!"
对于这些传统伎俩我没他熟,问道:"什么是饿死鬼上身?"
胖子悲哀地说:"就是我们会产生剧烈的饥饿,凡是咬得动的,我们都会疯狂地吃,吃这些肮脏的东西,吃饭盒,吃桌子吃板凳,甚至吃我吃你!最后,吃到我们死为止!"
我第一次觉得心里没底:"你是说,我们要对抗的,是自身对食物的渴望?"
靠,那可是人类最基本的**,以前对抗的都是外面的对手,看起来好像壮壮胆就可以做到的事,我们以为那就是意志强大了。不,真正的意志强大是对抗自身的情绪怨念,对抗人类的本能,所以关公刮骨疗伤成为美谈,所以那么多人戒毒戒烟会这么困难。
可我们要对付的,是人类最原始的本能,人生下来的第一个本能!
说实话我们比那还惨,人的饥饿本能还是依靠血液在胃里作用,饿过头了会虚弱,虚弱了感觉会减弱,真实的饥饿感不会这么强烈。而这个"饿鬼上身",是着重加强饥饿感的,也不会让我们虚弱,就是要让我们疯狂,不停地吃,哪怕胃里涨满了还是饥饿!
我憋得快疯了,但我知道,这方面胖子比我还要不堪。
他哆嗦的手拿起一个饭盒,打开,里面全是晶莹的碎屑。
我一把就打掉了那个饭盒,大声说:"胖子你疯了,那饭盒里是碎玻璃!"
是碎玻璃,可刚才我第一眼看上去的时候,还感觉是冰屑或者白糖,看起来很可口的样子...
胖子手一直在抖,忽然抬起头,两眼通红地看着我,嘴巴咧着,嘴角流出口水。
我感觉不妙:"胖子你要干什么,冷静!告诉自己,你现在不饿!"
但是没有用,胖子朝我凶狠地扑了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哥死给你看
但是最终,胖子没有咬到我,因为他抬起自己的手臂咬了一口。
那凶残的景象,他把自己一块肉给撕了下来,嚼吧嚼吧就咽。我看着也...也是垂涎不已,不行了,再这么下去,吃人都是可以预期的,我猛地一把拉住胖子,阻止他继续吃自己。
"我饿,好饿..."胖子在低声咆哮。
擦,我也是,再不想个办法我们就都疯了,可这种状态偏偏很难开动脑筋想办法。
得先把饥饿感止住,我才能好好想问题。
目光看向那个被我踢倒的乘务员,她好像是个僵尸?干嘛被我踢一脚就起不来,僵尸有这么怂的吗?不过僵尸也是肉啊,如果我们...不好,心里居然开始打僵尸的主意了!
咬了自己一口,胖子非但没有好一点,反而看起来更饿了。
我赶紧扯下一块桌布,绞成一条,看胖子又一口咬下自己胳膊的时候塞了过去,然后绕着他的脑袋勒紧,在脑后绑了个死结,就像以前抓人不准说话一样,布条横过他的嘴巴,勒到最紧的时候他咬不下来。
做好了这一切,我一边给他鼓励:"胖子坚持,不要想着吃东西,这个时候吃是越吃越饿的,别想吃的,转移注意力,想想让你生气的事,没准马上就气饱了。"
胖子神智应该是清醒的,只是要强忍着吃东西的**不能说话而已。
我还比他好一点,掏出镜子照了照那个乘务员,擦,什么也没有!
那肯定是个陷阱,引诱我们过去啃,然后我们就彻底变成见什么吃什么的饿死鬼。
这时还没进餐车呢,我把胖子拉到了隔壁车厢,想用蛊蜂解蛊,但试了几次没有效果,忽然想起来,这是人家的地盘,想要解蛊就先得出去。可现在我怎么出去,破窗跳车?天知道列车是不是在高速行驶。
把胖子身上乱七八糟的符也掏了出来,各种各样全都贴他脑门上,还是没用。
我就对胖子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再到餐车去找找有没有吃的,老饿着还真不是办法,但你不许解开嘴上的东西。"
胖子点点头,我就再次朝餐车走去。
不就是饿肚子吗,我暂时还忍得住,就当自己的胃切除了。
想是这么想,但巨大的饥饿感还是让我走路都开始跌跌撞撞,还得一边做深呼吸来缓解。
"巫咸,快出来,有什么办法快说!"我在心里呐喊。
巫咸出现了:"我有的,都是强者的办法,比如直接找到下蛊的人击败他,你认为自己能做到吗?"
我当然做不到,就问他:"没别的办法了吗,弱者用的,你知道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也好不了。"
巫咸说:"那就是逃跑了,跑出对方控制的范围,你的蛊就能解。"
跟没说一样,我叹道:"你还是给我收尸吧。"
还巫咸呢,不靠谱的东西,虽然说实力都让咸禹给继承了,可让你出个主意很难吗?
不过他以前是强大的人物,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大家想法不一样,他遇到敌人想的是用哪种方法打败,而我就只能想用哪种方法逃跑。武松告诉你,不需要怕老虎,只要骑到它背上用拳头猛砸老虎就会死的,你能照着做吗?
巫咸最后说了句:"用那镜子去找,必须吃到真的食物,否则会更饿,加油!"
加你妹啊,我估计真的食物都没用,胖子咬自己一口都差点崩溃,巫咸这肯定是没受过这种罪,一向都是他整别人。我现在要找的,就是那幕后下蛊人,必须从根源上解决危机。
哪怕打不过他,起码也能解一下心中疑团,到底是谁无冤无仇的下这种狠手。
我又进了餐车,那个送盒饭的已经不见了,果然是假的!
然后饭菜的香味又对我进行了更严峻的考验,我看到餐桌上有个人在吃饭,应该说这不是一个人,他的身体端坐在座位上,脑袋却放在餐桌上,然后他给自己餐桌上的脑袋喂饭...
"身首异处"说的就是他了,而且他的眼睛还一直盯着我,好像我要和他抢吃的一样。
我还确实有这个打算,看那桌子上的才,似乎份量不太足,但很好吃的样子。
在饥饿的冲击下,人是不知道害怕的,所以我对那个人脑袋摆在哪里毫无感觉,最坏已经是饿死了,他还能对我怎么样?
用镜子照了照,食物居然是真的,但断头人是幻觉,我心中大喜。
就想冲过去吃两口,怎么死的顾不上了,反正先缓解一下这种极度饥饿的感觉。
但我没有得逞,因为小古忽然出现,把我拦了下来。
她张开双手,对我摇头,不让我过去吃。
为什么不能吃,吃一点我才能继续忍着嘛,不管小古,我继续走过去。
小古现在就是一个只有我才能看到的虚像,她阻止不了我。
所以我直接就透过小古的身体走了过去,来到餐桌前坐下,那个桌上的脑袋很不欢迎我的样子,用死鱼眼瞪我,还朝我吐黑血泡泡...擦,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恶心到我吗?
忽然我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气息,在我身体里开始缓缓流动,咦,我不那么饿了?
是小古,这气息我很熟悉,她在帮助我。
忽然巫咸笑道:"女魃很紧张你啊,其实呢,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我奇怪:"为什么?"
"因为对方不会要你的命,要你的命也完全没有意义。"巫咸说道,"以你这本事也结不了什么仇家,对方无非就是两点,你有他要的东西,或者是以你胁迫你外婆可以得到他要的东西。"
"说得好有道理,这么说,我活着的意义比死了大?"我恍然大悟。
巫咸冷笑:"当然,你死了能影响到任何人吗?对方会得到什么好处吗?没有,也就会激怒你外婆而已,鲍家自找不痛快,所以你看看,好好的女魃都被你教傻了。"
我大怒:"擦,知道这些你怎么不早说!"
巫咸对我一点都不屑:"早说?人蠢我有什么办法,当年赵佗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作为五十万大军副帅南征了,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人家十岁的时候都不如,还要我来教你?"
靠,是可忍孰不可忍,居然被鄙视得连一个十岁孩子都不如...
好吧,我是弱者,跟人家南越王怎么比,论打仗,他又敢跟我家祖上白起一战吗?
所以说人比人气死人,一山还有一山高,攀比是永远没有尽头的。
算了,我不和他生气...我还是生气了,这么一气,再加上小古的帮助,顿时我就气饱了,虽然还有那么一点点饿,但也降到了普通人能够承受的范围,嗯,也算巫咸帮了我一把。
照他这么说,其实对方并没有置我于死地的想法,只是想消遣我?
是了,一定是这样的,对方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一个是小古,女魃出现的消息至少在蛊门已经传开,对蛊门也有重大意义。可小古都被茅山带走了,你现在找我有毛用,外婆召集你们的时候又不来!
那么是对外婆有意见?抓住我,要挟我外婆,从此掌控蛊门挖哈哈...
不管哪一样,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可现在对方不出现我有什么办法,得见了面才能说啊。他们是想击溃我的意志,在他们面前俯首帖耳,就好像故事里的反派角色一样跪舔?
靠,虽然弱,但脾气哥是有的。
所以我也不吃了,直接站起来,拿出身上带的青铜小刀放在脖子上。
"不管你是谁,马上给老子出来,否则哥死给你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幕后人现身
我拔刀的时候,人家幕后黑手没现身,巫咸倒是紧张了。
"你干什么,快把刀收起来!"巫咸从未用过这么失态的语气说话。
我笑了:"怕了吧,我要是挂了,你也别想再混下去!"
巫咸说道:"对方不会杀你,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那把刀,你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什么意思,就一把小刀而已,小得连火车站安检的人都不屑收缴我的,他作为巫咸化身之一搞那么紧张合适吗?
巫咸又说:"你懂什么,这可是古物,是远古巫咸随身信物,拿这个就能召集远古部族组织起一支军队,你知道这个在当时是多么珍贵吗?"
"这有什么珍贵的,青铜而已,现在也召集不了任何人。"我鄙视他,"虽然我钱不多,但你想要的话,在这个时代我随时可以给你打造一把青铜的青龙偃月刀出来。"
巫咸愤愤道:"真是没文化,那时候还不是青铜器时代呢,全世界就这几把小刀,你说呢!"
吹吧,《山海经》提及铜矿的地方太多了,据说黄帝还以铜铸鼎,那时虽然不是青铜时代,但青铜器已经是出现了的,只是不太适应大规模生产,离做兵器也差了一点,石器的使用应该比较完善了,估计大多数人也感觉没必要费那个劲都换掉,那样会打破原有秩序。
所以,蚩尤来了,让黄帝和他的子民尝到了金属的厉害。
因此我还是鄙视巫咸:"又没人亲眼看见从遗址里挖出来的,也没有专家鉴定过,不算数,卖不出价钱。"
也是因为这样,我才鄙视那些以为穿越到古代把东西带回来就能当古董的,你凭什么?
当然这把青铜刀不一样,据说做监测也能判断出大致年代来。
巫咸更愤怒了:"你居然拿钱来衡量这把刀,这可是上古巫咸留下的宝贝,可以护身破蛊,甚至能破这个蛊的领地..."
"你说什么!"
"啊,我说什么?"
巫咸说漏嘴了,一下弯都没绕过来,就在那拙劣地装傻。
我冷笑:"好你个巫咸,这么重要的事居然没告诉我,害得我们在车上担惊受怕这么久,你自己说,以后你的话还可信吗?"
巫咸现在已经完全靠忽悠我过日子了,让我一个不开心,不依着他的意思去做就有他受的,真当咱们华夏子孙像好莱坞主角那样谨小慎微吗?同样是穿越幻想,外国青年都是小心翼翼不改变历史并且对古人高山仰止,我华夏青年就敢收小弟推女人雄霸天下!
外国青年捡到一枚邪恶的戒指,那就是一个***一样崇高正义拾金不昧,最后拿到火山口把强大的戒指摧毁,是全世界正义的人们团结起来对抗邪恶黑白分明的励志故事。而一个华夏青年要捡到了戒指,那就是一个穷吊丝走到世界巅峰与全世界对抗的励志故事,其间充满了正义与邪恶的辩证哲学,彰显主角既正义。
所以巫咸是吓不倒我的,再不济我也不能给华夏众吊丝丢脸。
巫咸赶紧解释:"我也并非故意隐瞒,只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用这把刀,从来就没有成功过,没必要跟你说这些没谱的事。"
他这样被揭穿了然后解释,会显得很牵强,但我偏偏还有些相信。
因为,我在小古的墓里,也发现了这样一把刀!
如果跟随秦襄公那一任的巫咸丢了这把刀,那么后来的巫咸所配的青铜刀有可能就是仿制的。话说我还用那刀割过腕呢,现在刀在哪里?似乎也一起丢在女魃墓里消失了吧?
于是我问巫咸:"这刀的使用方法是不是失传过?"
巫咸很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轮到我故作高深了:"我猜,还是从秦襄公那一任的巫咸开始失传的。"
巫咸略微停顿表示震惊:"你怎么知道?"
能够把巫咸惊到我表示很爽,但这显然没有什么卵用,如果推测是正确的,那么我拿着的这把肯定是个山寨货,根本不能破这个蛊的领地。
不过能把巫咸的一个秘密拿在手里也是一大快事,话说这刀是怎么落在小古墓里的?
巫咸还想再问,忽然提醒道:"难道你...咦,有人来了!"
我向前一看,熟人,就是那个给我送茶的鲍雨洁,哦,这个名字还是迟恩泽悄悄从她工作牌上看的,我们都注意看胸了。
人出来了就好,起码不会像刚才那样空对空,可以谈点实质的问题了。
"是你出手害我们?"我质问她。
鲍雨洁已经不像刚才装服务员那样谦逊有理了,她冷笑:"我害你们了吗?这只是给你们一个惩罚,让你们知道,吃里扒外是没有好下场的!"
擦,怎么就吃里扒外了?我问她:"惩罚,是谁赋予你的权力?"
"当然是替祖先惩罚你们,有问题吗?"鲍雨洁维持着冷笑,"难道你们一个个都不明白女魃对我蛊门的意义吗,居然把女魃送了出去,告诉你们,我蛊门鲍氏从来没有插手过任何家族外的事务,但这一次,是肯定要管的!"
我擦,这又关她毛事啊,难道蛊门的鲍氏真是大禹的后裔?
可她说我们,是我和谁?
我左看看右看看,横竖都只有我一人,告诉我就算了,其他人不在场啊。
鲍雨洁冷笑说:"不要装了,你身上还有一个厉害人物呢,看蛊的修为,差不多有两千年了吧,只可惜在我的领地里,你也翻不了天!"
我大惊,心里对巫咸说道:"小巫巫,她发现你了,那岂不是比我外婆还厉害?"
巫咸声音阴沉:"不是,你外婆控制了阴阳五行,领地是完全属于她的世界,而这个小丫头是取巧,她身上有息壤!"
"熙攘是什么东西,很拥挤的意思吗?"我奇怪。
巫咸叹气:"真不知道,你外婆是怎么培养你的,那么有天赋的一个人,居然培养出你这种东西来。"
"擦,你再骂人,老子就寻死!"我威胁他。
巫咸无奈:"我告诉你吧,大禹的父亲鲧就是因为偷窃了息壤,帝命祝融把他杀了,传说息壤能无限生长,可以用于治水,但鲧依然治水失败,这也许是罪责之一吧。"
居然叫滚,那别人喊他的时候岂不是都很不客气的样子?
其他的事情我知道,大禹正是修正了父亲治水时的一些错误方法,才获得成功的,当时的帝是谁?尧还是舜?御下也太过简单粗暴了,这件事完全可以证明失败是成功之父。
不过那个女人发现了巫咸,居然没发现小古,这也说明小古实际上的等级要高得多。
我对息壤的所谓"无限生长"很感兴趣,正要再问,那边的鲍雨洁不高兴了:"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当我不存在吗?哼,活得再长也是吓不倒我的,现在那点本事,我一眼就看穿了。"
巫咸也是委屈,他不是才把能力交出去给咸禹吗,还被外婆狠狠地压制过。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敌人是美女,她说什么我都得反驳她:"你嚷什么呢,女魃是我找到的,而且她也有自己的主见,不管什么结果都轮不到你来管,你哪颗葱哪颗蒜?"
"呵呵..."
鲍雨洁应该是怒极反笑了:"我不能管?告诉你,我蛊门鲍氏什么事都可以不管,这么多年来也没管过,但女魃的事就不能不管,先祖曾说过,若有女魃现世,必出自我族,因此该由我们迎回来,这也是我鲍氏存在的意义,只有我们接回来的女魃才是真正的女魃,因为我们的手上有息壤!"
靠了,这又一种说法,我该信谁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忽悠术
永不停止的思考,是我们应对任何事件的法宝,但也不能太钻牛角尖。
现在我没那么饿了,可以对事情的前前后后做一个短暂的分析,在鲍雨洁说话的时候,我就综合各种信息做了一个比较。不钻牛角尖,其实你能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很多坏人其实都不是坏人,只是大家的理念有了冲突,把视野放大,其实没人愿意无辜杀人,人性都向往美好,如果有人实在这么干,那么他是疯子。
外婆不可能骗我,不管是为我,还是为女魃,为蛊门,她都没有把小古拱手相让的理由。
从一定的角度上看,巫咸也是想让小古从道门回归,他没道理存在让道门强大的理想,但他的最终目的是为了修炼自己。所以抛开小古回归后他怎么坑我不提,在让小古回归这一点上我们应该是一致的,没了小古,我也就是个普通人,他干嘛找我?
而眼前这个大禹后裔,显然也不会想骗我,我现在身无长物,要小古她大可以找茅山,她没道理无端端地找我不痛快,并因此得罪我外婆,大家又没有世仇,柿子也得找个软的捏。
然而都是真话,做法却仿佛大相径庭,外婆认为有道教第一福地的帮助,小古就可以拥有不受茅山限制的实力而再次回归。巫咸认为得找回小古的记忆,让她整个人恢复完整,女魃就真正形成了,在这一点上,外婆也曾有过类似的看法。
鲍雨洁则认为,只有她那什么息壤,女魃才会真正成为女魃。
很有可能他们说的都是真话,但也只是他们认为的真话,女魃的秘密要是真有人完全知道,那何不像秦襄公那样再重新打造一个出来?外婆是与世无争,但她所接触的信息是一代代人传承下来的,这其中绝对有野心勃勃的人,几千年过去了,敢说没有?
因此,在女魃这一问题上,没有专家!
很多东西已经失传了,或者说,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
古时候的人,都崇拜强大的野兽、飞鸟,认为很猛、会飞就很神奇,他们渴望变成那样,所以他们描述的神很多都是人面兽身,现在还有谁愿意成为这样吗?
所以很多东西失传是必然的,特别还是在那没有文字没有传承意识的年代里,万一有一代人他不希望自己的子孙变成这样,那么传承就断了,所以口口相传也是不保险的。
想清楚了这些,我才能站在一个高度上面对鲍雨洁,让双方达成共识。
觉悟吧,大忽悠术!
我对她说:"你看,大家都是蛊门的人,哪怕不同脉系,选择相互对抗也是愚蠢的,那么现在我有几个问题,等我搞清楚问题之后,咱们再动手行不行?"
"你说!"她一脸不愉快地说,仿佛我就罪大恶极了一样。
"你们想要什么,是不是女魃?"
"是。"
我还是采取这种让对方回答十分轻松的方式,回答是不是就够了。
"你们觉得,只要是你们迎回了小古...也就是那个准女魃,你们就有把握把她变成一个真正强大的女魃,然后迎来你们家族或者是蛊门的再一次荣耀,是不是?"
"是。"
"那么真正的问题来了,你们没有一个见过真正的女魃,也没有见过女魃真正形成的完整过程,对不对?"
"..."
别说她了,巫咸这个两千多岁的家伙都没见过,甚至是禹本人可能都没有。
看她不做声,我就明白,她肯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了,我继续说道:"你看,就算我不是蛊门的人,也跟蛊门有千丝万缕的牵扯,我又凭什么将女魃让给道门?"
鲍雨洁"哼"了一声说:"还不是你们都畏惧道门,蛊门就是被你们败坏的!"
我笑了:"那我们如果不畏惧道门,双方要是干起来,你们家族帮忙吗?据我所知,你们可是从来都不管的,蛊门那么多人,你们都肯负责?"
鲍雨洁被我问得略微考虑了一下就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以你外婆的能力,道门一起上都都奈何不了她,那可是上古神人的秘术!"
"我外婆是我外婆,蛊门是蛊门,你这么说不负责任。"我说道,"难道你想要蛊门一辈子都躲在我外婆那一亩三分地里吗?虽然不愿意说,但我还是得承认,我外婆只是个人,她寿命也是有限的,今后蛊门怎么办?人家拿命去拼就是应该,不去送命就欠了你的,你们大禹后裔都是强盗?"
"你..."
她有些说不上来话了,一个看起来美丽善良的女孩被我说成了强盗,这里应该有掌声。
"还有!"我抢先一步说,"别说什么女魃是你们家族的人,第一,她既然是女魃,那就没有经过生育,所以不会有什么后人,第二,她是女人,女人嫁出去之后,那只能算别人家的先祖,跟你们没有关系,这是规矩,我再问你,为什么后裔都得随男方的姓氏?"
她都被我问傻了:"为什么?"
我淡定地说:"从祖先规矩来说,这样血脉不至于混乱,比母系氏族要科学,代代传承下来就不容易碰上近亲,更有同姓不婚的规矩保证后代的优良,如果从了女方姓氏会怎么样呢?经过战乱年代生育率会大大降低,男性大量减少,也增加了近亲繁殖的风险。"
现在估计巫咸都傻了,我还有更狠的:"以现代科学来说,只有男性有两条不一样的染色体,各姓氏的差异主要还是通过男人来传承的,你还敢说女魃是你们家的人!"
我擦,这一通说得我好累,绕得我也不知道对不对了,你们觉得呢?
反正主要敌人是忽悠住了,我连忙请鲍雨洁坐下:"刚才说的都是我们之间的对立问题,下面该谈谈咱们的共识了,如果一味地对抗,那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一番语重心长之下,鲍雨洁的态度也有些软化:"我们还有共识?"
"当然有。"我正色道,"我们的共识就是不让女魃落入道门只手,他们算什么,女魃出现的时候道家连个谱都没有,更别提道教了,小古...也就是这个女魃,比老子的年龄都大,所以他们是没有资格的,事情变成这样我们也不想,难道你没发现我们是在曲线救国吗?"
鲍雨洁愣愣看着我:"真的,你真这么想?"
藏在我身上的巫咸不禁感叹:"你真行,看来再强大的力量也抵不过嘴皮子。"
我呸!真是没文化,我能说动对方,是因为道理在我这边!
都修炼两千多年了,还没文化,看来教育得从小开始这是对的,长大了心就野了,还有什么心思学习文化?看这老货,为了修行都成为疯子了,连自己后裔都连带着坑。
我严肃地对鲍雨洁说:"我当然是这么想的,而且还有了具体的拯救计划,以及抗争的纲领。"
"都有纲领了,好高大上的样子..."鲍雨洁一愣一愣的。
我深深地点头:"就两条,第一是使用女魃的力量对抗道门,现在道门势大你们也不好对付吧?反正潮流就是这样,我们也不可能跟他们争信徒了,但女魃还是要争的,第二条,就是女魃的心性必须把握好,我们不能制造一个让世界血流成河的机器,这个我来,我教了她一段时间,较有心得。"
鲍雨洁直指问题核心:"可女魃已经被茅山困住,我们怎么助她完成?"
我微微一笑:"小巫巫,出来,给她说说你的看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接着忽悠
巫咸出来了,但我们都没有看见他,因为他现在得靠蛊活着。
这样说也不对,或许鲍雨洁能见到吧,反正在这里她依仗着息壤还是有点本事的。巫咸的存在状态有些奇特,从表面上看他就是传统说法上的鬼,但其实他更类似于道家修真里的元神,小古也是靠蛊活着的,但小古有复杂的人类身体,巫咸没有,得靠着我。
这样出来说话一般人还真听不到,现在巫咸弱得已经无法借用我的身体了。
他说:"小姑娘,你的息壤很厉害,让我见识一下?"
鲍雨洁诧异:"你能感觉到息壤?"
巫咸说:"当然可以,只是我被高人镇压了,现在你能听到我说话,肯定是因为有息壤,还有这个蛊的领域,以你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这种地步,没有息壤也是无法实现的。"
让鲍雨洁听到巫咸说话,并不需要让她中蛊,因为巫咸不是蛊,他可以自己表达意思。
可真要听到,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他藏在我身上只有小古能发现,出来跟我说话的状态也只有外婆能发现。现在被外婆打压得奇弱无比,一旦有所强大,还是会被外婆发现,继续压制...
由此看来,息壤确实是种很厉害的东西。
鲍雨洁说:"不是不可以,但你也得让我开开眼界才行。"
巫咸叹息一声:"唉,我现在的能力,弱得一般人都比不上,甚至连上身的蛊都比不了,依靠和这小子绑在一起我才能活着,否则谁都能灭,你还想看什么开眼界的?要不我给你讲故事,说当年南越王征伐海外的故事?"
当年他们还打到海外去了?这不靠谱吧,那时的船好像都是内河船,在海上船越大翻得越快,倒也难说,齐王田横是怎么逃往海外的?没准现在南海那边闹腾的都还有他们的后裔呢,赵佗想征伐海外先得有艘海船,叫飞翔的河南人...不,河北人。
鲍雨洁才不稀罕:"谁知道你是不是瞎编的,我要看你的真本事!"
巫咸就跟我商量:"喂,小子,给她露一手!"
我用意念跟他说:"你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啊?现在就亮底牌,她对我们的敌意还没有确认完全消退呢,我本事也不多,这都属于军事秘密,说出去了一会儿翻脸还怎么打?"
巫咸引诱我:"你不想见见息壤?这可是上古神物,传说女娲用这个造人的。"
什么,造人不是用太岁吗?哦,那是假人,我就说嘛,巫咸怎么可能会那么终极的禁术。
我就说道:"你别说话,我来跟她说,哄女人还是我靠谱。"
看来又得施展神技了,其实嘴皮子了得的话,哄女孩子也不用花什么钱,一朵花一封信就足以攻陷。然而你必须得浪漫,必须得说得天花乱坠,"有情饮水饱"的意思是,你得让她相信这东西能饱!
"你俩又嘀咕什么呢?"鲍雨洁不满道。
哼哼,接招吧,哪怕你再厉害,弱点依然很明显,因为你只是一个纯情女孩!
这代表着好骗,速来...
我开始利用自己磁性嗓音的优势:"在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先秦时期,南人有个洞主的女儿叫叶限,从小死了娘,后娘各种虐,"为后母所苦,常令樵险汲深"。于是她开始寻找精神寄托,养宠物,抓条鱼回家养,鱼二寸余,金目,养盆里,于是鱼越来越大,"日日长,易数器,大不能受",盆换缸,缸换大缸,最后只能在后院的池子里养。
当然故事不能让她如意,果然后妈出现了。
把叶限赶到很远的地方打水,后妈就换上她的衣服把鱼骗了出来,杀之。
鱼长丈余,据说味道不错。
叶限能怎么办,哭呗,忽然有人被发粗衣从天而降对她说:"乖乖不哭,你那后妈把鱼吃了,骨头藏在粪下,你回去把鱼骨藏好,对鱼骨祈祷,有求必应妥妥的!"
她照做了,结果要啥有啥,最后重点来了,洞节来到,后妈带她女儿去参加洞节,不带叶限玩,好眼熟有木有?等后妈走远,叶限也求鱼骨得来盛装穿上,"衣翠纺上衣,蹑金履。"简直太抢眼了,去参加洞节直接被她姐妹认出:"噫,那个不是姐姐吗?"
结果叶限跑了,跑丢一只鞋...
最后这鞋子辗转卖到了一个国王手上,然后的事情当然就是试穿,国王让左右试穿,鞋能大能小,轻如毛,走路没声音。但换了女人试穿,就没一个人穿得上!
国王大怒,拷打卖鞋的,最后顺藤摸瓜一直试到了叶限这里。
然后叶限再次盛装出现,"色若天人也"。
再然后,他们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
鲍雨洁对我埋怨:"一点都不好听,而且...在哪里听过?"
我淡定一笑:"别着急,这故事还有后继。"
既然正版灰姑娘都不行,那只要出惊悚故事这个大杀器了,咱们改改,就说说叶限和国王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话说他们在一起之后,有了个儿子,一个夏天的夜里,王子恐悸不眠,三更后,忽见一老人,白衣,两牙出吻外,熟视之...床边有婢女熟睡,那獠牙怪就掐住婢女啃噬,须臾骨露,乃举起饮其五脏...王子这才大叫,然后老人消失,然而婢女就剩下骨头了。
几个月后,国外猝死,叶限一日回来到后院已经是傍晚,忽有胡蜂飞来!
我说着,就招出了那只墨绿色蛊蜂,以便让场面更加逼真。
"叶限将其击落。"
我伸手一拍蛊蜂,蛊蜂很配合地顺利消失,它放出了在小古墓里收到的那个飞饼碎片。
"捡起来一看,嗯...是个球?"我疑惑地看着,还真是个球。
那碎片怎么变成球了?然后球悬空而起,开始旋转,我也配合地继续说:"球在空中剧烈旋转,分为两扇,猛击叶限头部,其头粉碎,血肉脑浆洒了一地,牙齿都挂在了树上..."
那球转成了硬币大小,居然真的分成了两片,好家伙,很配合啊。
然而鲍雨洁微张着小嘴呆了半天才说:"好好的一个美女,竟被你给砸成肉酱了?"
我很委屈:"又不是我干的,这东西就是故事的反派...的一个分身碎片。"
好吧,我是把两个故事改改凑一起了,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前后因果必然关系,要的就是个气氛嘛,我深知没有成功...
鲍雨洁大怒:"什么垃圾故事,这么恶心的东西你居然还留着,看看我的息壤!"
我们没反应过来,她就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绳穿的挂饰。
那是一颗黄色的石头,看起来平淡无奇,没有闪烁耀眼,也没有晶莹剔透。
"这就是息壤?怎么看都是路边捡的石头,还是看着最丑的捡。"我很失望。
鲍雨洁冷笑:"这是一般的石头吗?告诉你们吧,没有这块石头,就没有这列火车,这里面浓厚的蛊就感觉不出来?一上车你们就中了这息壤里的蛊,所以我再对你们下其它的蛊,你们也不会有所察觉,更不能抵抗。"
"我擦,这么厉害?"
与此同时,我发现小古都出来了,她一直在盯着那块石头看。
鲍雨洁得意道:"当然,夏禹皇族的每一代女孩,都必须选取一个体质纯阴的戴上这块息壤,从出生起一直到成年出嫁,这都传了几千年了!"
我心思转动,如果小古确实和夏皇朝有关系,那么这块石头她必然是戴过的!
嗯,得想个什么招,帮小古把息壤给"要"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几千年的恩怨
既然大家都这么熟了,我就先请鲍雨洁把其他人给放了,对她说:"女魃其实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不要牵扯其他人,既然我们有共同的目标,那么一切都该好商量吧?"
鲍雨洁傲然道:"这是给你们一个教训,祖先的东西不好好维护,为何向道门低头?"
大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人家现在势大,这没有争议吧?
忽然一个声音不知从哪里飘来:"说得好,既然提到了祖先,那我们也该算算账了。"
我一愣,这里就我们两人,还有一个无形的巫咸,这声音...
这声音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想起来了,是那个朱德钊!
怎么这人也在火车上吗,看来这个游方道士的本事挺大啊,能跟到车上来?
只见鲍雨洁脸色大变:"什么人,快出来!"
咦,怎么朱德钊不在车上吗,这可是鲍雨洁息壤的地盘,还有什么她掌控不了的,莫非只是吹牛皮而已?还是说那个朱德钊游方道士一开始就装逼了?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哈哈哈..."
朱德钊传来笑声,笑声显得异常苍凉,"就你们大禹之后等了几千年吗?几千年啊,息壤终于再次出现了,希望这一次能完成先祖夙愿。"
忽然,"铮"地响起了一声琴声,呜呜地劲风疾吹而过!
我擦啊,这车厢里不是封闭的吗,开着空调呢,怎么一下子来这么大的风?
再看,车厢居然没有了,我们两个就坐在野外的石墩上...
然后我看见了其他人,一个个躺在不远处,昏迷不醒,胖子也在,只是离群远了点。
最后看见朱德钊了,这小子盘腿坐在不远处一个土丘上,膝上放着古琴,一副装逼的模样,看起来很有高人风范。靠,谁要跟我说这只是江湖骗子,老子就一嘴巴扇过去!
鲍雨洁站了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朱德钊微微一笑:"以前的事不记得了?还是家里人都没告诉你?在下朱德钊,祝融后人,先祖太子长琴!"
我惊得嘴巴张大都没发觉,靠啊,这又是一桩远古带来的私怨。
"颛顼生老童,老童生祝融,祝融生太子长琴,是处榣山,始作乐风。"
这个榣山没准就是现在的大瑶山,太子长琴的后人没准就和少数民族有关系,祝融后人很多都散布于南方少数民族,信仰方面也可以考证,姓氏方面更能说明问题,祝融八姓很多都在这边。
朱姓貌似有一支就是出自曹姓,曹姓是祝融八姓之一,而史书没有记载太子长琴的后人到底哪里去了。
怎么朱家和姒家还有仇?
真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大哥大姐们,都几千年过去了,你们还不消停吗?
鲍雨洁冷哼一声,并不惧怕:"看你穿着,是道门的人?"
"这和道门没有关系,只是个身份而已。"朱德钊放下秦,站了起来,然后抓起一把挂着小旗的竹竿一路插,一边说:"看来你们是都忘了,还以为息壤是你们家的,可还记得,大禹之父?鲧窃取息壤治水,但毫无效果,帝命祝融杀之,杀是杀了,可息壤却没有带回来。"
没错,这是《山海经》里说的,可外婆不是说,鲧是围攻相柳时候挂掉的吗?
当时他们五位高手重组五行对抗相柳,祝融就把鲧给克死了...
也没准,这有可能是一石二鸟之计呢,祝融借机除掉鲧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能被火克的也就是金了,鲧担纲了五行中的金属性,也许姒家修的就是这个,难怪鲍雨洁这么擅长用鬼蛊,鬼蛊就是金属性啊!话说祝融也够阴险的,打仗的时候除掉了鲧,也不负帝命,但没有带回息壤吗?
土生金,看来是息壤旺了大禹啊,最后成为天下之主。
历史课本里,"禅让"成为美谈,可现在看来,这里面也不是那么白莲花般美好的。
当然以大局观看来,这很公平,鲧治水不利还偷息壤,杀!他儿子治水有功,就得到了禅让,简单粗暴而毫无温情。事实或许比这个更惨烈,荀子说:"世俗之为说者曰:'尧、舜擅让。';是不然。"古本《竹书纪年》:"昔尧德衰,为舜所困也。"
没准,禹的地位就是他给父亲报仇打下来的!
弱肉强食这没错,算是淳朴的淘汰法则,恶心的是有人在里面粉饰这一切。
鲍雨洁又冷笑一声:"原来你想抢息壤,给谁?现在世间已无天子,领导人也就几年的任期,你还不是想抢回自家去吗?居然说得这么大义凛然,让人听着恶心。"
朱德钊"哼"了一声:"哪怕是放博物馆供起来,也不该是哪家私有!"
看看人家走江湖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想说得人家脸红,下辈子吧!
但人家没错啊,当年祖先没做到的事,做后辈的当然要了却这个心愿,说太多没用,打过再说吧,反正道理还是打出来。
一边是太子长琴,一边是大禹,双方后人打算激烈一战。
这一战跨越了几千年,让我心折不已,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儿大!
但我看看躺着的几位,为难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换地方打?你们神仙打架,伤到我们这些凡人就不好了。"
朱德钊看了一眼昏睡的几人,神色中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意味,以我的理解程度并不能看出是什么意思,他说:"我已经在这里摆阵,不宜换地方,你问问她,她要也同意的话,你可以把人都挪走。"
我看向鲍雨洁,鲍雨洁淡淡地点头:"把他们挪走吧,我还不至于伤害无辜。"
靠,装得那么纯情,一开始在火车上怎么回事?
哦,没有什么火车,一开始我们就中蛊了,天知道她是怎么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
于是他们开始对峙,我开始受累把人都扛走,奇怪了,我怎么弄这些人都不醒,看来息壤的强大不是我可以对抗的,而那个朱德钊又怎么对付息壤呢?貌似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对付几个尸体似乎都麻烦,没想到却传承了上古大能的力量,那把琴,应该是蛊吧?
这家伙瞅准了女魃现世,肯定会有仇家冒出来的,所以就盯着我。
擦,这些上古大能都安的什么心,挂几千年了,还留下一支后人搞阴谋。
我一边扛人,一边心里怨言不止,反正人都没事,我也不给打架的两人添麻烦了,就没弄醒他们,搬出了两人打架的范围,放在大石头后面藏起来。还是胖子最难扛,这家伙肯定有二百五十斤,我都快脱力了,又不敢胡乱使用阳蛊的力量,小古不在身边啊。
弄好了这一切,我又回来,站边上看:"你们打你们的,别管我,我就看看,不说话。"
这个时候朱德钊已经把旗杆插一圈了,围着鲍雨洁成了个阵势,可这么儿戏的插旗杆就能对付息壤吗?他肯定是想用木克土的原理,但你这木能搞得定息壤?
鲍雨洁也没有干扰对方,冷笑着看对方插完,应该是有强大的自信。
好激动,上古之战要在今天决出胜负了,经过几千年的加时赛,现在搞的就是点球了吧?
忽然感觉身边好像站着个人,我一惊,转头就看见了伍佰!
这家伙一直不显山露水,怎么忽然又冒出来了?以他的能力,又中了蛊,不该醒得这么快吧?
他慢慢转头看我,呲牙一笑:"别担心,我中了你们的蛊呢,掀不起什么风浪。"
擦,你这态度,我能不担心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太子长琴战大禹
伍佰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发毛,要知道这位可是茅山掌教的真传弟子啊,最不能低估的人物之一。哪怕是他落在我们手里被下了蛊,也没看见他心虚一点点,一切都是这么坦然,仿佛都不放在眼里一样,但女魃的出现引来的不仅仅是宗教门阀,还有那些神秘的上古血裔。
于是我没话找话说,心虚地问伍佰:"你支持他们哪一边?"
伍佰有呲牙笑道:"我哪边都不支持,这和我又没有关系,站在这块土地上,谁没有个几千年的血脉传承啊,你说对吧?嘿嘿,那些都不重要,女魃才是最关键的,没有女魃,他们也引不到一起来,呵呵呵..."
擦,你不要这样笑啊,你这样笑我心里没底啊!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鲍雨洁和朱德钊的恩怨我不管,他们记仇几千年了,跟我没有太大的关系,可伍佰这家伙可是冲着我来的呀,你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阴笑,让我怎么安心?
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直接问他:"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伍佰盯着我的眼睛足足两秒钟,然后说:"没事,我都中蛊了,你还担心什么,总之...现在是不会害你的,说不定,我还会帮你呢,女魃都送往茅山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必要针对你?"
他说的也是,那么事情就这样皆大欢喜了?
我扯着嘴笑道:"帮我,如果我让你帮我把女魃救出来,你也愿意?"
没想到的是,这货居然微微点头,还是那种欠扁的笑容:"那也说不准哦,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不帮?"
我擦,这也可以,开玩笑的吧?
"你要真帮了我,不是欺师灭祖吗,从此就要成为茅山的头号敌人啊!"我还劝道他。
伍佰高深莫测地转头,用侧脸对着我:"茅山算什么,道教不过两千年,道家也不过春秋就到头了,他们把上古的神一个个认回来,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历史往前扯吗,在华夏这种地方,几千年根本不算什么,哪个姓的历史没有超过这些个宗教门派的?你说对不对?"
我一怔,难道说...这货也和朱德钊一样,背负着千年的阴谋?
正要盘算一下,伍佰又说话了:"看,他们开始了!"
还是先围观吧,有热闹看都不能错过,秉承着华夏吊丝宗旨的我立即瞪大了眼睛。
是鲍雨洁先出的手:"我还想报仇呢,你倒先送上门来了,好了没有,别怪我欺负你!"
她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她的挂饰石头上,冷冷说:"今天,作为大禹之后,我就替先祖报杀父之仇,由祝融后人来偿还!"
滴过血的石头被鲍雨洁轻轻一抛,扔在前方的地里,立即从地下爬出了一个壮汉!
不,那不是人,而是人形的物体,由泥块组成的人形战士!
这就是息壤的女娲造人术?貌似粗糙了一点,我能感觉到蛊的力量,正是由于蛊的力量,才能让这些泥土粘合起来形成人状,跟僵尸的原理其实差不多,但这个显然更加高级。
攻击方式没有什么神秘的,就是力量加实体,蛊作为力量驱动,而实体进行破坏。
泥土力士的动作相当迅猛,一点都不笨拙,朝朱德钊冲过去,脚踏着泥土作战,这个力士显然威力倍增,仿佛每一寸土地都能给他助推。
朱德钊有些慌乱,他背后背着剑呢,反手抽出来,一剑砍向泥土力士。
力士没有躲避,被他一剑砍中,一条手臂就掉了下来,但朱德钊也被撞飞,不过这货貌似练过,车撞都应该没事,他只是一个打滚就站了起来。然后我惊讶地看见,泥土力士那只手从地上飞起,又接在了断开的手臂上!
息壤果然神奇,蛊的力量充斥着这块土地,直接托着那断臂飞起!
朱德钊表情并没有太过惊讶,他直接丢了剑,从地上拔起一根刚才插下去的桃木杆。
力士再上,朱德钊舞起桃木杆,刚才插下去的旗子忽然随风舞动,风越来越大,但只局限于木杆围着的阵里。克得很明显啊,木杆把息壤的威力全都包围在了这个阵里,我居然看到力士冲过来的地面上,被他拔起了无数的须根,原来地里的根系都长到力士身体里去了!
每一步抬脚,都被根系拉下许多泥土,力士仿佛陷入泥泞。
速度慢了下来,朱德钊占据优势,一下冲过来用桃木杆猛戳,泥土历史顿时散开,变成松散的泥土落在地面,再也没能结合起来。
朱德钊把桃木杆插到地面,淡淡说:"不过如此,你们没办法掌握息壤的力量,除非是女魃。"
鲍雨洁当然是不肯认怂的,冷哼一声:"你再看看。"
地面上又爬起了泥土力士,这回不止一个,居然有十几个!
靠,这样下去,朱德钊会累死吧?
如果他不另外想招的话,我这个局外人都轻松看出来他没搞头了。
这个时候朱德钊又冷笑了,咦,为毛都要冷笑?
"当年鲧尚且战死,又何况是他的后人?"
"哼,当年祝融是偷袭,无耻作为还好意思说?"
朱德钊又挥起了桃木杆:"就让你看看,太子长琴的能力吧,为了这一天,我们已经准备了几千年!"
他开始敲击旁边的的旗杆,很奇怪,他插进去的深浅不一样,打出来的声音也不同。
连续的击打,就形成了一种怪异的乐曲,但听起来很有气势。
我本人乐盲,不知道怎么形容,但我知道太子长琴应该是音乐的鼻祖,是他发明的乐器,他的封地里有很多榣树,砍下来做琴。但事实上,最早的乐器是打击乐器,就这么敲木杆出来的,所有的音乐都最早用于祭祀,也算是万民献出祭品后的福利吧。
开始了,随着音乐,风开始变得更加凌厉,有如一道道无形的刃,劈向泥土力士。
只一个刹那,大堆的泥土力士就仿佛遭到密集扫射,被风力冲击得浑身崩溃!
尘归尘土归土,朱德钊的旗杆还在摇晃,泥土力士已经全军覆灭,连朱德钊的毛都没摸到一根,显然这个回合朱德钊完胜,木属风雷,他并没有被息壤压住。
我问伍佰:"现在你觉得谁会赢?"
伍佰正耐心看着,一点表情都没有:"你急什么,他们本身的能力都还没亮出来。"
果然是黑势力啊,双方都这么阴险,都没忘记留一手来阴对方。
我问道:"你又知道了,他们本身的能力是什么?"
伍佰淡淡一笑:"太子长琴战大禹,你说他们的能力是什么?一个是祝融之后,另一个以土旺家,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祝融之后,那么能力就是火了,火蛊蜂我也有,但貌似不太好用的样子,就一点火星。
大禹又有什么能力?土生金,难道说大禹一脉用的是土系的蛊?
我这个判断应该没错,祝融能杀掉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的蛊克对方,火克金。
而且土克水,大禹一家有了息壤,就能更好地对抗洪水了,只是这对父子的方针不一样,一个是堵,用息壤硬来,另一个灵活巧妙,令河流改道,用的是疏这一招。
原来是这样,那么本身能力是火对金,鲍雨洁岂非不妙?
伍佰对我笑笑说:"我估计,他们谁也奈何不了谁。"
居然能如此戏剧性?我不信,属性都不一样,哪有平手的,你以为吹黑哨啊?
正想着,忽然光线一黑,周围顿时被黑暗所笼罩。
擦,鬼蛊,这果然是鲍雨洁的拿手好戏,可为什么把我们都牵连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