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来咬我啊
现在是什么情况呢?
简单点说,它们比我强,因为蛊已经存在了超过两千年,这个没得黑,辈分摆在那里。但我身体里中了小古的蛊,所以就带着小古的气息,威压了这么多年,它们条件反射地怕我。
老子身上有五行阴阳蛊王,七个!
随便怎么中蛊都不伤身,就是任性,咋样?
好了,大胆猜测过了,现在得小心求证,这是科学的态度。
于是,我示意林晓萱站到一边去,我拉把椅子当先而坐,猖狂地对它们说:"来,来咬我啊,敢吗?"
林晓萱以为我疯了,愣愣看着我,而我这一招似乎有用,干尸们全都愣了。
这些虽然不是真正的干尸,而是留存的鬼蛊,但它们要是攻击的话,我依然会被伤害。我这个"中蛊不伤"指的是蛊不对我的身体造成伤害,而鬼蛊会影响我造成幻觉,幻觉再对我造成伤害,有可能是自己给自己一刀,这也是鬼的主要伤害。
所以我的求证是冒着极大风险的,然而这种情况下,冒不冒险已经没有太大差别了。
我看它们没有动,开始以为得逞,但仔细一想,也可能是它们听不懂现代语言。
所以我就说了句不怎么正宗的古文:"敢生啖吾肉乎?"
啊,也有可能很正宗,我不知道,反正它们应该是听懂了,相互对望,犹豫不决。
但它们只是稍微犹豫,又继续向前...
最后,我们在相距五步的地方僵持下来,让我彻底松了口气。
女魃的气息让他们恐惧,毕竟,这是为了克制他们而生的,我开始思索女魃的形成原理。
似乎纯阴的女人就能产生蛊,所以在周围稍加逼迫就足够了,但女魃显然要求更高,所以把小古送进了棺木中,四周围布满干尸,让纯阴的女人在濒死的那一刻激发出来。
如果是如我设想的这样,那小古得受多少苦啊,棺材那种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待。
其实我觉得跟我想的**不离十了,女魃的修炼在某种程度上等同于养蛊王,蛊王不就是这样炼的吗?把所有猛烈的生物关在一起,让它们相斗,最后出来最厉害的蛊王,完全一个模式。
不一样的是,女魃这是一个对一群,而蛊王则是自由群殴。
当然,蛊王的成功率高得多,因为它们不管怎么打,最后都有很大机会剩余一个胜出,而女魃的成功几率就太小了,她成则成,她要不成,你养其它胜出的僵尸也没意思。
纯阴本就难有,再这么一赌...
知道纯阴是什么吗?很多人把阴阳简单地分成正义和邪恶,其实这不对,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哪一方太过强势了,它就是邪恶。对于经络来说,任脉是纯阴,对于八卦来说,乾代表阳,坤就代表阴,天代表纯阳,地代表纯阴,地势坤,厚德以载物。
所以力量就是力量,不要加上个人的感**彩。
大地是纯阴之土,土克水,所以小古一点都不怕水。
大地还代表了宽广辽阔,大气磅礴,孕育千万生命,所以力气大还有恢复属性。
事实上沾上阳属性的才最不温和,不要被常规用词习惯骗了,以为阴大多都是贬义词,所以阴就很坏。僵尸就属于阳土,阳土在八卦中是艮卦,代表山,山是激烈的,不安分的,地震等自然灾害其实就是造山运动。
为什么要去思考这些呢?因为我们需要理论,理论能指导我们的生活。
这是科学的态度。
你用符保平安,但下次没有了,你该怎么办?我们要的是渔,最终会得到鱼。
如果只有鱼,那吃完就饿死了。
好,回到眼前,其实这些东西和一般的鬼又不一样,它们叫尸魂。
外婆以前提到过尸魂,它们是不完整的魂,仅仅存在有限的一个或者数个念头,你要想从它身上获得更多信息那是不可能的。就比如我们面前这些,它们只知道自己害怕什么,讨厌什么。
林晓萱直接挨到了我身边,担忧地看着周围说:"这算怎么回事呀,它们不进也不退的,难道我们就这样跟它们耗着?"
我哪知道怎么办,能用身上小古的气息唬住它们已经不错了,就对林晓萱说:"不要紧,一会儿道士们拿神器来就好了,现在你不要离开我身边,被这种东西上身会很变态的。"
它们就仿佛是罐子里争当蛊王的毒虫,最后输给了小古而已。
现在我们受到它们蛊的影响,全世界就只有"罐子"那么大,绝对出不去。
林晓萱又问:"他们有什么神器?"
我胡诌:"有,大把,你没看过书吗,什么金砖金马桶大剪刀等等,连神仙都能收啊。"
"那是神话,还有石头变的猴子呢。"林晓萱失望地说。
要说石头变猴子这事...我还真没听说过,石头又不是生物,似乎没有道理。
周围的尸魂都不动了,就这么站着,一大堆围着我们,它们倒是有空,和小古几千年就这么对峙下来了。可我们不行啊,我如果坐在这里跟他们对峙,不吃不喝没病没灾的话,顶多也就几十年。
想到这里我不禁着急,也悲从中来。
小古啊,爸爸也就能陪你几十年而已,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知道吗?
忽然门打开了,在尸魂们的身后出现了三个道士,神奇的是他们对道士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只是转向他们。这些道士没人都拿着一大把香,当先一个年轻道士还指挥其他两个在四处把香给插上。
"这里,这里插两根,那边也插上!"
那道士朝我走来,边走来边说:"注意,别碰到这些家伙,这些是尸魂,很邪门。"
是个挺识货的家伙嘛,我喜欢。
他来到我们面前,看了看我,又看着林晓萱说:"你就是那个被困在图书馆里的老师吗?"
林晓萱点点头:"你是...派来救我们的?"
道士摇摇头:"原来是想进来救人的,可后来,我们也被困里面了..."
靠,白高兴一场,我还以为神器到了呢,敢情他们也是救人反被困的。
我失望地摇头,他却转向我道:"你又是谁?"
不怪他谨慎,在这种闹鬼的地方,任何陌生人都相当危险,于是我指了指林晓萱又指了指自己说:"她是老师,我是学生,所以一个学校才完整了。"
道士冷冷地问:"你又是什么时候被困里面的?"
我就奇怪了,他对我好像充满敌意的样子,就算有怀疑,您老也含蓄一点好吧?
"和你一样。"我回答他。
道士的脸沉下来,忽然对林晓萱说:"你过来,别离这个人太近。"
我几秒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这个人"就是我,林晓萱没理他,我怒了:"你哪位啊,人家干嘛听你的?"
道士傲然说:"茅山,黄喆。"
我疑惑道:"茅山的?我在沐家认识了一位驱鬼的道长,你认识吗?"
"沐家?那是家师。"道士回答说。
小样儿,你师父都当过我手下,你还不老实点?
我就对他说:"你看,你师父我都认识,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些不太尊敬?"
道士也为难了:"我是看你情况诡异,周围这些尸魂,是女魃墓里伴生的,属于几千年养出来的阴煞,虽被女魃压制了那么久已经很弱,但绝没有怕人的道理,它们为什么不敢动你?"
擦,他看出名堂来了,我强撑道:"不是也不敢动你吗,难道你也有问题?"
黄喆冷笑:"因为我们用了续命香,每一分钟燃烧的都是自己的生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就是出不去
我靠,就那几根香,他都有这么多的说道。
看来他们是付出代价的,几个道士脸上都很不好看,可点着一把香也不是事儿啊,这里是阅览室,空间虽大,也容易把人熏得晕乎乎的。
我就对那个黄喆说:"你们是打算继续燃烧生命呢,还是到我身边来?"
虽然女魃的消息对他们很重要,但终究是性命攸关,赶紧把香给灭了,站到我身边来。
尸魂们都很讲规矩,哪怕又增加了三人,它们也没敢动。
对,讲规矩,这是先秦时期的特色,那是个最重义气的时代,国君在敌国押上自己一个儿子做人质,敌国就相信你不敢打他了,否则别人就占了道义的制高点。在那个时代,无论谁占据了道义制高点,都是无敌的,只要你有三寸不烂之舌,单挑一支大军都不成问题。
这不是舆论的压力,而是那时代的人真正打心里重义气,为了一个人,他们甚至可以拉着全家一起死,就是为了义,哪怕这个人和他没一点关系。
但这种情况在后世就不存在了,看人家明朝,哪怕是皇帝被活捉作为人质,自己再立一个皇帝也照打不误!
女魃一直压着尸魂两千多年,森严的等级规矩让它们恐惧。
看到自己人安全,黄喆看起来轻松许多,也不知道他们烧了多少命,还有几年活头?
跟着他的一个道士忍不住了,对他说:"师兄,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咱们还是太被动了,这些阴煞的年头都很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对我们动手,一旦动起手来..."
我安慰他:"不用慌,它们也很虚弱。"
两千多年在女魃的阴影之下,能不虚弱吗,它们干尸的实体估计被女魃给耗没了,但土生金,所以它们的尸魂还是能够活下来,要让它们上了身,我认为几千年干尸的力量会立即重现。
那道士说:"阴煞形成的年头太长了,再虚弱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就如同毒药,毒死一个人不需要多少,我认为现在应该立即想办法出去。"
我摇头:"出不去,现在我们都中了尸魂的蛊,它们的世界就是我们的世界,但它们的世界只有坟墓,所以我们也是出不去的,除非先干掉它们。"
黄喆看了看我:"兄弟是蛊术一脉的?看样子很高明啊,可惜现在已经不是主流。"
不是主流?你茅山使的就是蛊术,大家说法不一样而已,要知道,历史越往前,巫蛊之术就越流行,那时候的巫蛊才是主流,你道家理论才开始成型,也只是百家之一。
我实话实说:"就学了点皮毛,其他只是运气好,不敢说高明。"
"运气好,见过女魃吗?"黄喆忽然问,"你就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还是蛊术高手,女魃墓也在这里,然后女魃没了,女魃墓也没了,这事情不蹊跷吗?"
"是很蹊跷,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装傻,"我真不是什么蛊术高手,自己瞎琢磨的,女魃是什么,我不知道耶..."
黄喆师弟那边憋不住了,精神压力大,说道:"师兄,这里也只是二楼而已,窗口那么多,以我们的功力跳出去完全没有问题。"
他说得很有道理,一般人哪怕二楼跳下去都得小心翼翼,特别是中蛊的情况下跳,崴脚都算轻的。但他们是道门高手啊,肯定每人都练过的,哪怕是头先着地估计也不会死吧?
其实我也想看看到底能不能行,就怂恿他:"你先试试,行的话咱们一起出去。"
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阅览室这么多窗子呢,这里可是阅览室,居然光线也不够。
那小子就点着香,一路走到窗边,打开窗户看了看外面,竟什么景物都看不到!
这样跳下去,一般人绝对会伤,因为无法判断落地的距离,跳落需要准备好缓冲的。
看样子他也很纠结,咬咬牙,他把香一扔,飞身就往外面跳!
跳下去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回来,窗户打开着,仿佛刚才那里没人似的。
我们都呆呆地看,哪怕摔死,也应该有吧唧一声啊,如果没死,你吱一声很为难吗?
仿佛是时间停止,所有人都一动不动地等待回应,尸魂们没看窗户,诡异地看着我们。
忽然就在一瞬间,咣当一声玻璃碎裂,吓了我们全体一跳,居然是另一个窗口!
刚才跳出去那货,竟然又从另外一个窗子给飞了回来,撞碎玻璃掉在地上!
"师弟!"
黄喆着急地喊了一声,要过去扶,我赶紧拉住他:"别过去,看他手上没拿着香。"
"你的意思是..."黄喆神色严峻,"他会被上身?不可能的,我茅山乃道门正宗,练的是浩然正气,一般邪魂阴煞不可能上身!"
我依然拉着他:"这是为你好,你也说一般的了,这是一般的吗?"
还没打击他呢,凭什么说别人就邪你就正?你们宗教派系之间的斗争也是够了,挨你打的就是邪的?当然,这些尸魂害人是它们不对,可它们也是被逼成今天这一步啊,为了成就女魃自己当炮灰,然后又被女魃压了两千多年,其实挺可怜的...
咦,我的三观不对,它们要害林晓萱呢。
黄喆最终是来不及过去,他师弟就开始变身了。
没有变成奥特曼,全身肌肉往下塌陷,人一下就变得精瘦精瘦的...不,简直就是皮包骨头,眼眶深陷下去,眼珠子都瘪了,让我们亲眼目睹了一出"干尸诞生记"。
他蹲在地上,很有终结者的范儿,然后一抬头看着我们,深陷的眼眶阴森森。
"快,拦住他!"我喊道。
黄喆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他敢攻击我们?"
没错,尸魂获得了新鲜血液,那种敌意我可以直接感受到,而我拥有的也只是小古的一点气息而已,毕竟女魃真身不在这里,一旦尸魂上了身,就不再怕我这个冒牌货。
黄喆沉着脸,刚失去了一个师弟,看样子他心情不好。
但这种时刻不能有瞬间迟疑,没给他时间洒狗血,否则按照剧情应该是这样的,黄喆跑过去抱着他师弟说:"师弟!不要走!"他师弟就抬起干巴巴的眼睛看他:"师兄,其实我是爱你的..."
毕竟大派高人,黄喆招呼了另一个师弟一声:"点香,准备好镇魂符。"
"师兄!"他仅存的一个师弟撕心裂肺地喊道。
黄喆摇摇头,看着师弟变成的干尸说:"沙师弟没救了。"
那么二师兄是谁?
我看着瞬间形成的干尸,颇有些被女魃蒸发掉水分的风范,连嘴唇都缩了,露出阴森恐怖的白牙,不过他牙不错。
黄喆和他师弟两人一边一个,左手拿香右手执符,典型的二鬼拍门战术。
毕竟那位才刚刚成尸,动作没他们麻溜,第一击竟是黄喆他们顺利得手,黄喆的符拍到了干尸脑门上,而他师弟那张符贴到了干尸的后背心。
"啊!"干尸趁着声带还能发挥作用,最后沙哑地吼了起来。
颇有成效啊,这就是有反应了,可下一刻,两张贴在尸身上的符呼地开始燃烧!
瞬间烧了个干净,而后背心的那张符还连带着烧了衣服!
干尸变成了一个火人,可它貌似并不怕火,在火中还淡然地站着,免去了一场火灾。
现在的干尸,好像是电影里小尼演的那叫啥,也是燃烧骷髅的骑士?
我对西方的系统不太熟,不过,我知道正宗僵尸是不怕火的,火生土,你越烧它还越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伪女魃
很快,干尸的衣物以及毛发就全都烧光了,林晓萱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我安慰她:"别怕,男人那地方干了之后,其实也没剩什么东西让你看了。"
师兄弟两个对干尸频频出手,还好,虽然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香,有些不方便,但气势上还是占了上风。我和林晓萱在淡定地看着,担忧的是他们手里的香,如果香被碰掉了,那么我们的情况就是雪上加霜。
但打着打着,我发现黄喆师兄弟俩似乎体力不支了?
擦,练的什么鬼浩然正气,连我的体力都比不了,莫非道门也不能吃肉吗?
我急道:"你俩怎么回事,用点心,那已经不是你师弟了,要珍惜身边爱你的人,你还有一个师弟呢,一个大意就追悔莫及!"
黄喆喘着气也急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只能用一只手打太别扭了,而且,这干尸越来越强,开始还没有这么...灵活的,还有...香在燃烧我的生命力!"
看来是我错怪他了,他没有看在僵尸是自己好基友变的份上就放水,累成那样子也做不了假,眼看就要不行了。每人出一只手,正好对上干尸的一只手,但那干尸力大无穷,果然不是他们两个年轻人撑得住的,忙得脚都不停。
忽然干尸一掌劈下来,黄喆架住了,另一掌又劈,他师弟也架住了,然后...干尸还有嘴呢,歪过脑袋就对准他那个猝不及防的师弟咬下去,他师弟"哎呀"一声撤了手,紧紧地捂住脖子,还好他够机灵,没有把手里的香给丢了,否则这一招就是直接ko。
咬一下没什么,道门如果这个都处理不好,那也不用混了。
师弟遭袭,需要临时处理伤口,黄喆就抗住,但此时局面已经一边倒。
我连忙出动蛊蜂支援,这种阵仗就不是一般蛊王能解的了,因为干尸带有尸魂,旁边一堆的尸魂等着上身呢。干尸属土,但尸魂却属金,所有的鬼蛊都属金,光想用木去克土是不可能的,有尸魂挡住,所以必须联合使用。
不愧是用来激励女魃的干尸,与一般僵尸完全不一样,都还有强大的鬼蛊在身,真不知道秦襄公从哪里找来那么多。
正常说来,僵尸蛊和鬼蛊伴生很合理,土生金嘛。
但实际上,鬼蛊的形成没那么简单,临死的前后成不了,今后也没有机会了。
鬼蛊一旦形成,对僵尸蛊也影响不小,腐气都提供给了鬼蛊,僵尸很难形成,土是能生金,但自身肯定是损耗的。僵尸蛊形成条件必须是尸体发展到一定阶段,如果早就有了鬼蛊,那么完全不够蛊力来形成僵尸蛊,万事开头难。
蛊就相当于是能源,鬼蛊消耗了太多,僵尸蛊就没有生成的可能性。
能找到这么多有形又有"魂"的干尸,秦王真的很不容易。
现在只剩下微弱的魂,对我们都是极大的考验。
火蛊蜂先出,劈啪打着火花,给开出道路,木蛊蜂随后,扑向干尸。
那个黄喆一愣,他看到木蛊蜂开始袭击了,蜇一下僵尸就定一下,然后很久才恢复,我朝他喊:"快过来,扛你师弟先回来休息,他还有救。"
黄喆就把师弟拖了回来,一边喂随身的丹药一边对我说:"兄弟你可以啊,蛊门的手段出神入化。"
我摇摇头:"拿不下的,只能暂时阻止它。"
我根本就没让蛊蜂全力对阵,留着余地拖住干尸就可以,让它无暇分心对付我们。
黄喆纳闷了:"那怎么办,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啊。"
"要断他的指,还需要你的帮忙。"
我想好了,这个时候再不出手打大家都危险,可我又不能让他察觉到女魃和我有关系,所以得打一下预防针,编点瞎话防止茅山的人纠缠不清。
"我能做什么?"黄喆问。
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其实也算才疏学浅,没学到什么蛊术真谛,但之前进过古墓,身上中了一种强大的奇蛊,应该就是你们说的女魃吧?"
"女魃是蛊?"黄喆疑惑道。
我淡定地点头:"没想到吧?女魃并不是活人,而是蛊,是一种特殊的力量,也就是你们常说的阴煞、凶煞,这力量一直在我身上,之前我是想过要独吞的,现在看来,不得不拿出来对敌了。"
黄喆被忽悠愣了:"就在你身上?那你怎么还有理智?"
我大笑:"我们玩蛊的人嘛,当然有自己的秘术,这里就不好告知了,你不是想看女魃吗?我可以让你看见,不过我本人不能使用这个力量,需要有个女人。"
黄喆看向林晓萱,林晓萱也愣了。
我接着说:"你给她把脉,医术我不懂,学艺不精,看她体质如何,女魃可是纯阴的。"
这确实是我学艺不精,蛊师必须会中医的,要不然蛊在身上死都不知道怎么死,我也就是占了属性齐全的便宜。
黄喆太想看看传说中的神级人物了,立即给林晓萱把脉。
片刻之后,他点头:"这位林老师体质本来就属阴,尽管不纯,但之前肯定经历过一系列的事情,甚至被上过身,所以阴气就更重了,如果遇到纯阴煞气,应该可以暂时没事。"
说阴气重,其实是表扬呢,至少对女人来说是这样,夸她们是女人中的女人。
所以,小古绝对是世界上最女人的一个。
女人中的女人会怎么样呢?没有男人就会出事,因为阴阳不调和,所以这种女人绝对不会上什么边的。
他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可以实施我的计策,一举两得。
没错,我要弄出"伪女魃"。
小古不会伤害我,她带到我身上的蛊很温和,同时我又有五行阴阳蛊蜂周转,所以会没事。但如果这蛊放到其他男人身上,就出大事了,相当于给人注射了某些方面的激素。
纯阴属性,让你去泰国有望,各种奇怪的性别特征会出现。
土属性,影响的是脾胃消化,不仅变成个大胖子,还会造成肝弱。
总的来说,会变成女胖子。
不过之前的情蛊让林晓萱脾胃伤过,这就算补回来了吧。
我指着林晓萱对他们说:"马上,你们就能在她身上看见女魃。"
林晓萱嘴角直抽抽:"会怀孕吗?还来得及吗?"
我的嘴角也抽,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我先保证了安全,如果能成功的话,就可以把道士们的视线引开。别老去找什么女魃,只要有蛊在,我说谁是女魃谁就是。
唤出了土蛊蜂和阴蛊蜂,貌似和制造僵尸的程序一样?
但我首先让阴蛊蜂把我身上的女魃蛊抽走,这是小古留下的痕迹,而阴蛊蜂又是小古给唤醒的,所以应该没事。然后,先把女魃的蛊注入给林晓萱,也就是让阴蛊蜂蜇一下,再加上土属性,暂时成为纯阴的体质,也就是八卦上的坤。
林晓萱没有害怕,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是说被蛊蜂蜇。
那边木蛊蜂已经渐渐坚持不住,干尸打了几下没打到,仍然坚持着往我们这边走来。
黄喆看到有些着急:"快点,干尸过来了,说好的女魃呢?"
"急什么,那是我的蛊王,要急也是我急才对。"我紧张地看着林晓萱,"这就来了!"
成败在此一举,最好还是成功吧,替我小古转移一下注意力。
土蛊蜂就留在了林晓萱手臂上,她不能坚持太久,随时要把女魃的蛊抽回来。
忽然间林晓萱"嘤咛"了一声,我们都愣,啥事,被蜂蜇还有快感?
但下一刻,气势顿时就变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蒹葭苍苍
阴蛊和土蛊没什么,这些影响的只是身体。
但女魃的蛊就不同了,不仅带着属性,还戴着女魃的记忆,这让林晓萱连眼神都不同寻常,冰冷的目光看着周围,根本不理我们。我知道,这是被上身了,她最强烈的记忆还是周围这些曾经和她争夺蛊王的干尸,是这些干尸成就了女魃,但也永远成为了不共戴天的敌人。
林晓萱在气势变化的同时,周围所有尸魂同时后退了一步!
就连刚才那个干尸,也停止了前进,如同雕像一样面对着林晓萱。
终于还是有用,我松了口气,我看向黄喆,他看呆了,也不知道是林晓萱太漂亮还是女魃的吸引力更大,他目不转睛地看,生怕是错过了什么。如果这就是女魃,应该对他的认识有些颠覆吧?
可你能说不是吗,神话般的人物能让你看见?能见着个分身已经是荣幸了。
我知道,他们道门是会接受这个的,道门有神识之说,在蛊术里,那就是鬼蛊。
女魃的蛊当然不可能像一般鬼蛊一样简单粗暴,甚至这样出现的分身,都还有细致的思维。所以林晓萱的目光扫过我们,对黄喆充满着警告,但看向我的时候,却有无限的依恋。
我擦,这是又要多出一个女儿的节奏吗?
林校长要知道这事会不会和我单挑?
还是他会回去质问老婆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我感觉蛊蜂对我发出了警告,似乎有什么无法控制的事情在发生。
留在林晓萱身上的土蛊蜂传回简单的感觉,我能清晰觉察到林晓萱身上的蛊开始越来越强大,确实有种超出控制的趋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容易就又出现第二个女魃?
擦,我忘了,周围这些尸魂是激励女魃诞生的!
就像是养蛊王那样,对女魃来说,周围这些干尸就是她的对手。
而被小古压制了两千多年的干尸力量,已经远不如当初,所以现在林晓萱也可以对抗。
一旦对抗形成,纯阴体质就会产生出女魃的蛊,越来越强势。
林晓萱会死,然后再复活...吗?
不会,她不是真正的纯阴体质,这蛊只会害死她。
一瞬间,林晓萱身上的蛊释放了出来,那是一种淡淡的威压气息,针对的是周围的尸魂,还有那具干尸,就连我们都觉得很有压力,顺带着也中了蛊。
我知道中蛊了,小古留在我身上的蛊经过林晓萱暂时纯阴的体质,又一次被这些该死的干尸激发,不愧是女魃,哪怕是这种间接的激发,也让人感觉难以承受。
所以我们四周的景物变化了,被女魃强行带入了她的世界。
这是什么地方,远处有巍峨的高山,四周遍地绿草,还有小河?
我听见了哗哗的水声,看见清澈的小河,但血丝玉让我清楚,这是中蛊现象。
大片的芦苇荡在四周,我居然还看见了黄喆跟他师弟,就是说我们三人同时被女魃的蛊影响了,这是分身的鬼蛊,也可以说是道门的那种神念,普通人身上是魂,在高人身上自然是神。
他们两个似乎进入了痴傻状态,不行我得拍醒他们。
还没喊他们呢,就听黄喆喃喃出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完了,这是神智全被迷住的状态,梦游一样,我喊醒他会不会出事?
一个道士居然在痴傻地念什么诗,还是肉麻的情诗,如果我和他师父打小报告,他回去会不会罚面壁?
念的还是蒹葭苍苍...等等,这是秦风中唯一一首儿女情长的诗歌,与秦风其它部分完全不匹配,你甚至觉得是有人给编错了,放到了《秦风》这么彪悍的诗歌集里。
冷风吹来,我不禁一哆嗦,顺着黄喆和他师弟的目光看过去。
在河的对岸,有一个倩影正伫立河岸边,寒风吹动轻纱,曼妙身躯若隐若现...
我擦,是小古!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能出现在这里!
被道士发现她的样貌不就全完了吗?对了,这是她的蛊,她爱怎么出现就怎么出现。
等等,《诗经》不是后世的那种无病呻吟,全都是有感而发的诗歌集,以叙事的方式说出真实事件。所以《诗经》每一首诗歌所描述的故事都有原型,而不是人臆想出来的,那时候的诗人还没这么闷骚。
要这么说的话,"蒹葭苍苍"所描述的故事原型就是小古?
我说呢,倾国倾城到这种地步,能把彪悍的秦人都拉下水,也只有小古了。
刚想喊她,她却一转身走了,擦,这是在玩水上漂吗?
小古就仿佛和风一样轻,足尖轻迈,就踏过了那大片的芦苇荡,凌波仙子也就这风采了,还有那水面...轻轻一点就能飘过去,我擦,达摩练轻功的灵感就从这儿来的吧?
黄喆和他师弟拔腿就追,我拉都没来得及拉。
"喂,诗歌上这么唱,你们当真就追了?"
我只有无奈地跟着,他们太入戏了,醒醒,这是幻觉而已!
还有,那是我的小古,你们两个出家人这么猪哥算怎么回事?
往上游追,擦,"溯洄从之"!
还真是"道阻且长"啊,河岸完完全全的,大片的芦苇荡不小心就给陷进去了。
小古回头看了我们仨猪哥一眼,此时的她面无表情,却分明是厌恶的意思,一转身回头往下游去了,我擦,这回该是"溯游从之"了!
果了个然,黄喆和他师弟回头再追!
"两位哥哥,你们等等我好不好?我没练过啊!"
他们没理我,你们这样真的好吗?追上了又怎么样,人家也不见得会答应你什么啊!
我被落下了好长一段,咦,在前面停住了?
这时候小古伫立在河中心一个沙洲上,清澈的河水在她身边潺潺流过,她的身躯让整个画面美得惊心动魄,连我这样还能清醒的人都忍不住有些陷进去了。
黄喆和他师弟就呆呆站在河边看着,你们不会轻功吗?
不对,我看见小古的眼神愈加凛冽,忽然猛地朝河边那两兄弟冲过来!
靠,这是要灭了他们啊,不行,我还得让他们回去散播谣言,让整个道门打消对小古的想法呢。
还好我及时赶到,飞身拦在黄喆和他师弟面前。
美女住手,有什么冲我来!
这不是小古真身,靠!她不会真下杀手吧?
我闭眼都来不及,小古就停在了我跟前,没有动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松了口气,我对她说:"小古,别闹了,我这还有正事呢,再闹打屁屁!"
忽然一下景物转换,我们又回到了阅览室,却是林晓萱在盯着我们看,目光清冷。
黄喆和他师弟大口喘气,刚才小古明明没有掐到他们,不过他们仿佛是自己忘记了呼吸。
"这...这是女魃?"黄喆好容易才调匀了气息。
他师弟猥琐地捅了他一下:"师兄,好美啊..."
擦,敢拿小古胡思乱想!
我一惊,问他们:"刚才你们都看清楚了吗?长什么样子?"
他俩一齐摇头:"没有,只是朦胧的感觉,没看清。"
我松了口气,昧着良心说:"其实不算很漂亮的,也就是朦胧感增加了意境而已。"
黄喆缓缓点头:"有道理,但我肯定,相貌肯定和这个林老师不一样。"
我擦着冷汗,对林晓萱说:"快,把这些东西都解决了,夜长梦多。"
与此同时我也对蛊蜂下令,因为只靠林晓萱的话,事情不一定办得成,女魃之所以留着这些家伙,估计是想越变越强的,现在我对她强制下令,她会不会听?(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爸爸卖了你
真身都听话,分身敢不听?
不听的话还有蛊蜂呢,反正这些尸魂已经虚弱到了最低点,再有女魃现场压制,就连我的蛊蜂也能轻易吸收掉。量不算很大,只是蛊的等级较高,怕什么,阴蛊蜂的亲妈就是小古。
收蛊进行得非常顺利,尸魂对女魃的气息有本能的恐惧,又经过了林晓萱身体的暂时加强,一个个乖乖被阴蛊蜂收掉,就是有点消化不良,甚至其他蛊蜂都上阵了。五行蛊蜂结成一个环,那就仿佛是消化系统一样不停转化。
最后我的蛊蜂得到了巨大收获,这是我一开始都没想到的。
只需要女魃的气息就可以镇压,两千多年了,这些尸魂得虚弱到什么地步,也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在我们面前有等级的压制,就好像扑克牌里的大小王,可一旦跳出了那个规则,不过也是一张卡片,和其他的卡片一样。
但是,最大的收获,有可能还不是这个。
我收回了女魃的蛊,林晓萱恢复了正常,她一点都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
周围也恢复了平静,阅览室敞亮起来,我走过去推开门,就发现了往下的楼道,这事算是搞定了,然后,我就看见一堆的道士冲上来,领头的正是胖子老爹,天师一看见我就问:"怎么回事,阴煞都没有了,是你解决了吗?"
我微微点头:"让诸位费心了,小事一桩。"
享受一下作为高手被人膜拜的感觉,是人生的乐趣,但我转眼看到黄喆和他师父在耳语,他师父就是那个茅山道长,在沐家还坑过我呢,说好的酬劳没了。
天师微微点头:"不错,你们蛊门也是挺有手段的。"
他就是智商不够,看人家茅山道长已经走过来了,对我说:"小兄弟,没想到还小看你了,我们找个地方谈谈?"
我故意放大了声音说:"是为了女魃的事?"
一下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天师问我:"女魃的什么事?"
"女魃在我身上的事啊。"
我天真,我纯洁,我人畜无害。
有时候,想要保住东西的唯一办法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东西在你手上,宣布这就是你的,然后别人就没法抢夺了,因为这公认是你的,谁拿走都不能合法拥有,至少不能明抢。
茅山道长脸色有些难看,天师冷冷看他一眼,然后对我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持有的东西,你想过后果吗?"
后面有人附和:"没错,这可是很危险的东西,如果有一天你控制不住,放出来就是个祸害,会有大灾,你一个年轻人拿着太儿戏了。"
大灾,你是说大旱吗?书上瞎掰的你也信。
我不说话,就看着他们,深以为然地点头,却不发表意见。
几位有头有脸的道长对望了一眼,最终由天师问我:"那你想要什么?"
嗯,上道,问到我想要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说:"钱!"
全都投来鄙视的目光,仿佛都在谴责我的庸俗。
"那么你要多少?"天师又问。
"一百万!"我豪情万丈地说。
天师伸手掏了掏,拿出块玉来塞给我:"拿去,女魃呢?"
"就这..."我不满地看着那块玉,"我要钱,人民币!别拿这些来忽悠我!"
天师很无奈:"跟你们这种不识货的人很难交流。"
茅山道长直接掏出一张卡给我:"这卡上有一百二十万,密码就写在上面,拿去吧。"
其他道士也骚动起来:"我买,卖给我!"
"我出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
我擦,真没想到,这些穿着很土的道士这么有钱,价喊低了,他们钱都哪儿来的?
终于还是有钱了,可这钱是卖女儿得来的,我泪流满面...
天师忽然站出来说:"都别闹了,就容道长这张卡吧,你们也没几个带现金的,回头我们把这钱分担了,就这样,女魃关系重大,不能被某个门派单独掌握,否则其他人不放心,就由道门协会出章程。"
得,最后还就这一百二十万,我再次泪流满面。
买卖的交接很简单,那卡不可能是假的,茅山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而我也给得爽快,让蛊蜂出来,把女魃的蛊转到一块玉石上就可以了,石头也属土嘛,这是留得住的。
尽快用这个转移视线,把这群道士赶走了事。
天师果然很有眼光,拿着玉石激动地说:"果然是女魃,这阴煞异常纯净,简直前所未见,正好龙虎山有纯阴体质的女弟子..."
"我们崂山也有!"
"武当山也有!"
"擦,用我们茅山的!"
他们抢成一团,而我却直接泪奔了,小古啊,爸爸对不起你!
别家的姑娘有花戴,爸爸却要把你卖。
...
才出图书馆,保安科一群人往里挤,我好容易才钻出来,往外面扫一眼,却惊得冷汗直流,小古居然就站在外面等我!
我一阵风似的跑过去,又一阵风似的把她拉到偏僻的地方。
仔细看了看四下无人,我才紧张地说:"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不能乱跑吗?"
小古说:"他们看不见我。"
她在用蛊术呢,我严肃道:"记住,以后没我同意不准再用蛊术,他们都盯着你呢。"
小古看了看图书馆一眼说:"我去杀了他们。"
擦,教坏了教坏了!
我一把抓住小古,更加严厉地说:"不准杀人,连说都不准说!"
小古看了我半天,终于还是点点头,她又对我说:"爸爸,你不要我了?"
我一愣,很快想到,她指的是在我身上下的蛊,估计女魃本身的蛊也很难得吧,那么强大的力量,我和她解释:"那只是一个障眼法,他们有了这个,以后就不会再找你了。"
小古似懂非懂,拉上了我的手,忽然旁边一个声音叫道:"你们在干什么!"
是沐清的声音,坏了!
我深呼吸,转头,沐清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好啊,我说怎么对我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原来已经有了更漂亮的,你那心肝脾肺肾我算是看清楚了,不过你会后悔的,她肯定整容了!"
这怎么办,我得解释啊,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你们手都拉一起了!"
我想撒手,可是小古却紧紧地攥着,我甩不开,居然没她力气大,好丢人。
沐清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气冲冲地说:"走,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了,否则你今后还得祸害别人!"
沐清把我们带到了校门口咖啡馆,进了僻静的卡座。
"说,怎么回事,你把人家怎么样了?"沐清一副审讯犯人的样子。
我弱弱地说:"其实你之前见过的,那天我不是说吗,这是我表妹..."
"表妹?"沐清根本不信,"你有个这么有钱的表妹,至于吝啬成那样吗?"
我奇怪:"你怎么看出她有钱了?"
"没钱能整容整成这样?是想闭月羞花,还是想沉鱼落雁啊?或者想烽火戏诸侯?"
"你那只眼睛看出人家整容了?"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么漂亮的..."沐清忽然一顿,"等等,这好像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的关系,你还打算告诉我,她是你表妹?"
我叹了口气,事情总会来的,也罢,要和沐清相处,小古也会是她的责任。
于是我说:"那就不骗你了,其实,她是我女儿..."
话音未落,沐清把刚喝下去的满口饮料全喷我脸上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画皮
我伸手抹去脸上的饮料,琢磨着该怎么说明。
小古则乖巧地拿着纸巾帮我擦,还不时看沐清一眼。
当然不能说实话,小古的身份是个秘密,不能再让任何人知道,多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于是我采用了另外一个比较靠谱的说法:"她是我收养的。"
沐清冷笑:"骗谁呢,这样子的,轮得到你收养?"
我又看了一眼小古,心想也是,能收养这么一个祸国殃民模样的女儿,我自己都不信。小古这模样要发到网上,不是说p过就是说整容,绝对的。
于是我用事实说话,问小古:"你叫我什么?"
小古很自然地说:"爸爸。"
我两手一摊,对沐清示意:看,我没骗你吧?
沐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忽然问我:"她今年多大了?"
这...我犹豫地问:"要说确切年纪吗?"
"废话,不确切我也看得出来,也就十几岁的模样。"沐清瞪了我一眼。
我笑了:"确切年纪我也不知道,实话。"
我只知道小古两千多岁了,具体多少我真不知道,沐清这么一问,我实话也只能这样。
沐清皱了皱眉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怔道。
小古脑子当然有问题,是被洗过的,洗得一干二净。
沐清白了我一眼:"这还用看,能跟着你的都有问题。"
"包括你?"我不甘示弱。
这时候小古站起来,指着沐清说:"我没有问题,你有问题!"
沐清冷笑:"你看看,这脾气。"
我等了小古一眼:"小古别闹,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打岔。"
小古却对我认真地说:"她真有问题,中蛊了。"
说得我们都一愣,是么?那为什么我没有察觉?按理说我的蛊蜂分辨率不低啊,不过小古可是蛊的祖宗,她要说中蛊那肯定就没跑,我还是不要太自大,自己还没算入行呢,听听专家意见。
我问小古:"那沐清中的是什么蛊?"
小古指着沐清的左手臂上说:"那里,痒。"
我也想起来了,刚才沐清在急躁的时候,不住地抓自己的手臂,仿佛真的很痒。
沐清却不屑:"我抓过了,看都看得出来,她到底谁啊,在这胡言乱语的。"
我却不得不重视,这位可是天下最强蛊,都能当神仙使唤的。
"痒会怎么样?"我继续耐心地问。
小古淡淡地说:"皮会掉。"
沐清一愣,转头看自己的手臂,惊道:"真的脱皮了,不过如果是皮肤病,脱点皮也正常吧?"
说是这么说,但她的语气证明,她是有些担心了。
小古虽然声音清脆淡定,却让人听得越来越心寒:"把皮揭下来,有张人脸。"
"什么!"我和沐清这回是异口同声。
小古没有回答,淡定地看着我们,我和沐清对望了片刻。
女性的皮肤都保护得很好的,可不能随便揭下来,那样会留痕迹,是我的话就没那么多顾忌了。但沐清这事犹豫不得,万一被小古说中了呢,有人下蛊意味着他害你,不得不防。
沐清看着我:"她的话到底靠不靠谱?"
我很肯定地点头:"试试吧,不过是一块手上的皮而已,我又不介意,再说也不是没有去疤技术,安心一下也好,会疼吗?"
沐清犹豫着,伸手去揭那块皮,她皮肤细嫩,居然轻易就揭下了一块!
"咦,还真一点都不疼。"
沐清好奇的声音过后,我们都陷入了沉寂,在她白嫩的左臂上,居然真的有一张人脸!
是人脸的图案,很模糊,沐清吓得立即惊叫起来,我赶紧拉住她,她直接靠着我身边坐,拼命想甩掉自己的左手。而小古在另一边用力拉着我,不想让我和沐清靠近。
我就问小古:"这个东西会有危险吗?"
小古摇头:"不会伤到性命。"
沐清脸色苍白了好一阵,才慢慢缓和过来:"没事,就当是个纹身吧,反正也看不清楚。"
她还能想开也是不错,我估计过后她肯定会找地方做手术除疤的。
但小古今天仿佛故意调皮似的,又开始说话了:"那个人脸会喝水。"
我张口结舌半天,看向沐清,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
这么好玩?那么我得试试!
不顾沐清反对,我拿起一杯茶,小心地滴了几滴在沐清手臂上,正好在人脸的嘴巴部分。沐清此时撇头靠近我,都贴上了,厌恶地想尽量离自己手臂远一点,我闻到了淡淡清香。
小古不甘示弱地也贴过来,两边的肉墙,我那个感觉就是...
咦,水真的一下就没了!
沐清不敢看,问我:"是不是会喝水?"
我脸色铁青,她看见我的脸色就知道不好了,那可是一种很恶心的感觉,仿佛自己手臂上又长了个人似的!
此时的小古开始动手了,她伸手去推沐清,想让沐清离开我。
我拦开小古的手,安慰沐清:"别担心,这个是能治的。"
沐清有些急躁:"你又知道?从没听说过这种病呢。"
为了这些事,我可没少看书,所以知道得也会稍微多一点,对沐清说:"大约在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商人左胳膊上长疮,摸上去不疼,就是一张人脸的模样,同时也能喝水,不仅喝水,而且喝酒脸会红,还能吃东西,吃多了会胀,不吃会没力气。"
沐清一愣:"你这都是编的吧?"
"是不是编的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编的。"我笑道。
沐清顿了顿,仿佛下了巨大的决心问:"那编这故事的人说,能治好吗?"
"能!"我很肯定地说,"那个商人试了无数种药,就喂那张人脸吃,最后是贝母给治好了。"
"真能治好?"沐清欣喜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去买贝母,看能不能治好,要不然这只手我都不想要了..."
既然说是有办法,那也不要急在一时啊,反正这人脸又不造成什么伤害。
关键是先把下蛊的人找出来,不把源头处理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出幺蛾子。
身旁的小古还在努力推沐清,她力气很大,一会儿我就架不住了,转头对她说:"小古别闹,大人在这办正事呢,拿杯果汁一边喝去。"
她小小的嘴唇微微翘了翘,似乎在赌气,确实美得不像个人。
闹什么,这个阿姨正在闹心呢,不把她给折腾顺溜了,你哪儿来的后妈?
嗯,还是个有钱的后妈,今后咱们父女一切烦恼都没有了,躺着过日子就行,爸爸也不用再卖你了...
此时的沐清却开始对小古有了一些好感,毕竟这问题是小古先发现的,否则自己一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而且发现的时候不得吓死?
于是她很快进入了长辈的角色:"你怎么能这么跟孩子说话呢,教育孩子得有耐心,扔到一边不闻不问算怎么回事?"
横竖都是我错,怪我咯?
不过刚才我说的办法不一定管用,得请教专家,问小古:"你有更好的办法治吗?"
小古说:"这个不重要,没有关系的。"
沐清顿时又开心了很多:"小古,真的没关系吗?"
小古点点头:"这个不算什么,关键是你的脸上也痒。"
"..."沐清顿时如雷击般顿住。
我也呆了,脸上也痒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沐清的脸皮也会被扒下来?那扒皮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看着沐清,她仿佛完全丢了魂,又好像在思考小古的话,怎么想都认为不太明白的样子,可又不敢真的问明白。
最后小古补了一刀:"脸皮,是来不及救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给爸爸笑一个
我看向沐清的脸,这时候才觉得她的脸白得有些不正常。
忍不住问她:"这几天你脸上真的痒得厉害?"
刚才她脸白我还以为是吓的,现在看来,似乎连血色都很难恢复,她愣在哪里没说话,抬起手下意识地要去抓,可到一半又停住。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能感觉到吗?"
沐清抬头看向我,目光里是深深的恐惧,她说:"就像隔着一层套子。"
套子...那表示皮肉已经分离了吗?
沐清忽然问小古:"小古,你有办法解蛊的,对不对?"
小古摇摇头。
我立即安慰沐清:"别怕,我是谁啊,能力有目共睹,能发现就一定能解。"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吹牛的人,但如果吹牛能安慰人,我也就勉为其难助人为乐。
小古就说:"也没什么的,皮掉之后不伤性命,就是脸不太平整,其他无碍。"
我瞪了小古一眼,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这种话由她说出来,就等于是衣食无忧的人视金钱为粪土一样,站着说话不腰疼,瞧你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我要不是有父亲的身份限制着,早就把持不住了。
"那我会长成什么样子?"沐清声音颤抖地问。
小古想了想,似乎描述不出来,然后低头用手机翻了翻,找出一张图片亮给我们看。
擦,那是用来吓人的图片好不好,脸上翻出来的全都是红肉,哪怕一个大男人,猛然间看见这种图片都会吓尿的!
我严厉地看着小古,她又找图片,再亮了一张...擦,这是重度烧伤病人好不好?
沐清终于崩溃,一下站了起来,往外面走,我起身要追她:"你要上哪儿去?"
她停住,甚至都没转身:"不要跟着我,我得去检查一下,还有,你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我不想更多人知道我这个样子。"
是啊,女生对自己容貌都是很在意的,甚至有的不怕死只怕毁容。
我也没继续追,不管怎么样沐清是个成年人了,至少思维是成熟的,而我更不放心让小古一个人在外面乱窜。她的思想还只是个孩子,要命的是她的身份,可以毁灭无数人的生命,更要命的是这容貌,哪怕坐着什么都不做都会有麻烦找上你。
太任性了,我就用严肃的目光一直盯着小古看,看到她发毛为止。
她终于憋不住了,搂住我的手臂不停晃:"爸爸..."
"卖萌没用,你必须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我严厉地说,"你自己看看,多么好的一个阿姨,就被你吓成这样了。"
好别扭的称呼,小古看起来没比沐清小几岁,还比沐清更饱满,童颜那啥啊,这个称呼合适吗?
她心虚了,哼哼,还用胸蹭我...最近她怎么来喜欢用胸蹭我呢,是在考验我这个父亲的道德底线吗?感觉到了两股热流,我抢先用两团纸巾把鼻子给堵上。
"爸爸...我说的都是真的,除了掉皮她没别的事。"小古又用小脑袋搓我撒娇。
这都能叫没事吗,哪怕是原来能活八十岁,现在还能活八十岁,可生活质量不同了。
我冷笑:"没事?没事你也把脸皮揭下来看看?"
小古摇头:"那样爸爸不喜欢小古的。"
擦,你也知道,虽然现在还没学会什么表情,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幸灾乐祸。
"这是你干的?"
"不是,爸爸不喜欢,小古不干。"
"那你能解吗?"
"哼!"
我就纳闷了:"'哼';是什么意思,我问你能不能解?"
小古说:"皮都脱下来了,解蛊也贴不回去。"
嗯,就好像手脚被砍断了,你这时第一时间要找的不是凶手,而是医生。
我觉得很头疼,这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来找事了呢,是因为鲜花插牛粪眼红嫉妒?
这得把凶手先找出来再说,但这不是鬼蛊,我自己中蛊也没法找到线索啊。这种蛊中了之后只能像沐清一样掉脸皮,或者我还能和她扮演一对恩爱僵尸,白天把脸皮戴上,晚上摘下来晾着,让后上了床两看相厌,没准还会做恶梦...
小古的话又把我从思考拉回现实:"如果小古也变成那样,你还要我吗?"
我笑了:"不管小古变成什么样,爸爸都要!"
咦,她好像没称呼我"爸爸"?
她又点点头:"小古也是,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小古都要跟着。"
跟着?她恐怕跟不了我多久的,满打满算我也只有几十年而已。
忽然我想到什么,问她:"小古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她抬头看我,眼睛里充满着疑惑,似乎还在想,却一直没有答案。
忽然想起了那个褒姒,我鬼使神差地说:"小古,给爸爸笑一个?"
好像从来没见小古笑过,她如果心里高兴,从来都是用另外的方式来表达,所以我对她的笑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怕她真笑起来我扛不住,长成这副模样,我是周幽王的话也愿意把军队调来让她遛着玩吧,要不我想办法让省军区调支部队出来让她开心开心?
小古很努力了,扬起小脑袋对准我,但就是笑不出来。
"好吧,我们谈点正事。"我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刚才你的态度不好,知道吗,你好像对沐清有敌意。"
"小古不喜欢她。"她直言不讳。
"为什么?"
"因为她想嫁给爸爸。"
"这不很好吗,如果不是这个目的,那我们就成不正当关系了。"
"不好!"
"为什么不好,人家有钱有势有相貌..."
"因为小古要嫁给爸爸!"
于是我笑了:"呵呵,你还小,童言无忌,不过我喜欢。"
有本书上说,每个女孩都对自己的爸爸说过这样的话,是真的吗?
嗯,有点傻,不过很温馨,但现在还是谈正事吧:"小古,沐清的脸还能治好吗?想清楚再说,说实话,撒谎的孩子是没人喜欢的。"
很严厉了吧,小古纠结了半天才说:"能,不过..."
"不过要先把下蛊的人找出来,杜绝再次中蛊对不对?"我很清楚怎么办,"这个就交给爸爸去做了,先送你回去,记住,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单独出来,有事打电话就行。"
"那今天的事爸爸不喜欢吗?"
"是。"
"那回去打小古屁屁吧?"
擦,连这个都吓不到孩子了,可见我这家长做得多么失败。
...
把小古送回去,之后我就一直打电话联络沐清,她居然关机了!
我还把电话打到她宿舍里去,也没人说见过她,我不由得担心起来,但转念一想,没准她是回家去了呢。记得她说过要去检查的,她家里医生都常备,似乎也用不着我关心吧?
说不准她现在正在哪家大医院里做全面检查呢,解蛊的事医生可能不在行,但治疗伤病医生就专业得多,把脸皮贴回去可不是我的强项。但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怎么治呢,我想到能帮她的也就只有整容医生了...
可没想到,时间到了傍晚的时候,沐清居然主动给我打了电话。
一接听,就听见沐清一抽一抽的声音,仿佛是惨烈地哭过。
"天就要黑了,我好害怕..."她声音幽幽地说。
我连忙安慰她:"你不用担心,这么一惊一乍的多不好,不就是脱皮吗,谁没有过?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我一个人在这边,好害怕。"她继续幽幽地说,"你来陪我,好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找我的脸吗
什么叫"我在这边,你来陪我"?听起来仿佛阴阳相隔了似的。
特别是沐清那个语气,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也不怪她,经历了那么残酷的事情,女生最在意的容貌被威胁了,这事撂谁身上都得崩溃。要知道,沐清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容貌,她那个相貌,不管是谁见到,要跟见到的人说有人比她漂亮,绝对没人信。
当然,这是在没见过小古的前提下。
而现在,沐清最骄傲的东西没了,甚至搞得不能见人,这个落差没几人能承受。
我很体谅她,打算陪她度过人生中最长的寒冬,她告诉我的地址很偏僻,那里似乎是沐家开发的一个郊区楼盘,但楼建好之后几乎是没有人住。销售情况很不好,最后基本都退房了,以沐家的财大气粗,这里还耗得起,所以就空着呗。
沐清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一个人去这么荒凉的地方,又是大晚上。
但我的责任心很强,仅仅是略微犹豫了半小时,就打车上路。
开车的的哥在发动起来之后,开出去好几十米才对我的话有反应:"你说你要去哪里,乌龟岭小区?"
他差点就闯了红灯,我就纳闷了:"没错啊,怎么了?"
的哥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兄弟在那里买了房?"
我顿时觉得神采奕奕,怎么,一看我就像是事业有成的年轻人吗,这个年纪还没出校门呢,就有钱买房的,不是富二代,就是书里那种主角级的妖孽,否则钱哪儿来的?
不过你还是低估哥了,哥还有套豪宅,里面住着史诗级的美女呢!
但我很纳闷,他问这个干什么?
于是对他说:"我的房子不在那边。"
"那你去哪儿干嘛啊?"的哥倒是急了。
我也急了:"这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不给钱。"
的哥解释道:"你是不知道,那边邪得很,晚上开车我们一般都不去那边,前段日子有几个开出租的,在那边居然绕不出来了,等天亮才有人发现昏迷在路边,车子早熄火了,回去就大病一场..."
他很健谈啊,我鼓励他:"别怕,世上没有什么牛鬼蛇神,你只要坚定信心就不会遇到什么鬼。"
的哥摇头道:"这不是遇到不遇到的问题,你去那边干什么啊,都没人住了。"
没人住?那沐清去那里干嘛,大晚上的多不方便啊,哪怕没有鬼也得饿坏了。
不管怎么样,沐清在那里,我就不能不管。
所以我依旧坚持,的哥没办法,拒载是会被投诉的,但他只把我拉到小区大门口,车子远远停下,赶我下来就掉头开走。
我看着他远去的尾灯感慨,这小子连钱都忘收了,我在后面追了十几米,他居然越开越快!
所以,我只好一个人无奈地走进荒凉的小区。
整个小区也没几栋楼,离市区有点远,是个尝试性的开发项目,旁边还有小市场,还有一系列配套设施准备开工呢,现在都荒废了,四处一个人都没有,恐怕白天都会鬼撵人。
沐清怎么会跑这里来的,嫌自己身上的事还不够大吗?
我一边走一边找,虽然城市的灯光到这里还足够用,但我还是放出火蛊蜂照路。
旁边似乎有蛊的反应,应该是闹鬼了吧,但我没心情管这些,它们不来惹我我也不去惹它们,重点还是沐清。反正沐清也中了不轻的蛊,这些鬼蛊想要影响她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话说,人的脸皮要是揭下来,和鬼之间还指不定谁吓谁呢。
三号楼,三楼,三号房?
地方不难找到,很快我就来到门房钱,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火蛊蜂在打着火花。
沐清真的在里面?
来都来了,我开始敲门,这里没有电,能住人吗?
笃笃笃...没有反应,我开始怀疑被沐清给骗了。
这么幽静的地方,轻轻叩门声音就能传出去很远,再大声一点都能把狼给招来,沐清如果在里面的话能不听见?
可我来都来了,司机又扔下我逃走,现在让我怎么回去?
所以我加大了力度,也不怕招狼了,找不到了沐清的话,现在往回走得多久啊。
刚一用力敲了两三下,门居然自己就开了!
敢情这门根本就没锁啊,房子都是小户型,里面的空间并不大,我隐约看见有光线。
到处都阴森森的,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迈步进去,来到客厅,光线好像是从卧室里传出来的。这种环境,哪怕是你知道没事,也会让人头皮发麻,沐清就敢一个人跑到这里来?
我来到卧室门口,房门开着,往里一看,就看见了沐清的背影。
她背对着我坐在凳子上,看那衣服和身材就知道是她,我松了口气,说道:"你这里跑这里来了,晚上都没人过来,你还不关门,万一遇到什么坏人在这里蹲着..."
沐清说话了,声音幽幽道:"我这个样子,就算有什么坏人看到,他们又敢对我怎么样?"
什么样子?
还没问出来呢,我眼睛再往前一看,她是坐在一个简陋的梳妆台前,梳妆台有一面大镜子,她的脸就出现在镜子里,透过镜子盯着我看!
那是一张什么脸啊!
脸上没有皮,只有坑坑洼洼的红肉,貌似已经干结了,眼珠子就是两个大球,瞳孔小小一粒在当中转动。她看着我再幽幽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然后拎起一张面膜一样的人皮。
"你在找我的脸吗,在这里。"
我蹬蹬蹬后退了三步,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没想过,超级校花会变成这个样子,果然红粉骷髅啊!
她站了起来,转身走出卧室,一直逼着我走,直到我绊倒在沙发上。
然后她居然压了下来...
校花的艳福啊,谁想受谁来,不来别瞎哔哔。
"你害怕我了?"她咧嘴笑,牙齿还是很好看的。
我知道她是处于受刺激的状态,否则这样的环境会让任何一个女生退避一百里,在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她的恐惧心里达到了一个巅峰,表现出来的不再是恐惧,而是疯狂!
沐清手撑着沙发,压着我,脸离我好近,可那张脸好臭啊!
身体很软,如果换张脸就好了,而现在我看到的只能是两只硕大的眼球在转。
"你听我说,先冷静下来。"我试图安慰她:"这个地方很邪门,你怎么能一个人跑来呢。"
沐清阴阴地笑了两声:"因为我不想,不想有人看见我这个样子,只能想到这里了,市区里到处有监控,我怕出了意外,会把人吓着的。"
擦,你就不怕吓到我?
我接着安慰:"怎么会吓到,我就没被吓到嘛,还有,你这个情况是可以只治好的,我们只需要查出是谁下的手,然后解蛊就好了,你来这里,万一闹鬼,那是雪上加霜。"
"闹鬼?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怕鬼吗?"沐清冷笑,"解蛊?解蛊又有什么用,我都这个样子了,哪怕是植皮,都没有了原先的模样,你说,怎么就好了?"
这个...我也没有什么把握,早知道这么偏僻,我就拉着小古一起来了。
我依旧努力让她心情稳定,说了句蛋疼的话:"长相不是最重要的,关键是咱们的感情。"
她果然来劲了:"是吗,你如果不在乎我的长相...反正我们的关系也已经公开,你就在这里要了我吧,我愿意给你。"
靠,这个模样比僵尸还吓人,臣妾做不到啊!
现在才跟我说,早干什么去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到底是谁下的蛊
她肯定是误会什么了,我说的不在乎相貌,是指她土豪的家世...
如果在乎相貌,那还有谁能跟小古比啊,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随便一样就是美女的最高标准。再说了,我是那种肤浅的人吗?嗯,好像也内涵不到哪里去。
我得赶紧劝她:"你不要这样,这是自暴自弃,作为女生还是要矜持一点才好的,我也是个很传统的人,在这方面不习惯太随便。"
两个眼球盯着我:"你撒谎,分明就是嫌弃我!"
不行,不能再让她受刺激,我只能找好话说:"怎么能嫌弃你呢,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纯洁的校花,所以这个时候我如果做那种事,就是趁人之危,君子所不为也!"
"看你那个贱样,就是嫌弃我!"
"绝对没有!"
看我说得斩钉截铁,沐清似乎也有些动摇了,毕竟,本来这一招就是用来试探我的吧?
忽悠住了吗?没有,她依然继续把那坑坑洼洼的脸凑过来。
"那你亲我,证明一下,我把初吻给你。"
她撑在沙发上的手下弯,烂肉一样的嘴唇对过来了!
以前我一直觉得,相貌什么的只是皮囊,就算再恶心,吐啊吐的也会习惯。
但是现在看来,我还真习惯不了...
现在我躺在沙发上呢,连忙伸手去推她,想推肩膀的,却推中了两团软肉。
一推上去,我就感觉她身体一颤,瞬间发软了,趁着这个机会,我赶紧起身,来了个换位,让沐清躺在沙发上,而我快速站了起来。
"你分明就是嫌弃我,还说好听的哄人!"沐清带着哭腔说。
是嫌弃,我觉得哪怕是亲块猪肉都没这么反感,这形象看上去,我们就像是两个物种。
"你起来,坐起来。"
我的语气变得严厉,忽悠,就是要出其不意。
她一愣,缓缓坐起来了,我又说:"现在咱们好好说话吧,别昧良心了,在这种时候,好听的谎言帮不了什么忙,没错,我是嫌弃,嫌弃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很恶心。"
"你..."
"但是..."
这个时候不能给她太多的反应时间,我得把话圆回来:"两个人相处,重在真诚,谎言能欺骗一时,能骗一辈子吗?你打算自己一辈子自欺欺人?现在你再回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然后摸着良心对我说,你对自己,嫌弃不嫌弃?"
你自己都嫌弃自己,还要求别人不嫌弃你?
"呜呜..."
沐清一下哭了,想用手捂住脸,却被我抓住:"别动,保护眼球,你现在可没脸皮呢..."
好残酷的现实,说出来都好像恶意骂人一样。
看看,就是那一层皮,人生就会变得完全不同,还有人质疑那层皮的肤浅吗?
狠话说完了,该说说软话,我语重心长道:"你不应该自暴自弃的,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呸!要心中充满阳光,乐观向上,身残志坚的人不也很多吗,再说了,你这情况又不是治不好。"
"真的能治好?你没骗我?"沐清来精神了。
我当然是骗她的,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不过只要小古在,应该都不成问题吧?
小古都能起死回生,修一下脸皮又算个傻?
回头可以尝试一下僵尸蛊,僵尸不是修复能力超强吗,没准脸皮还能长回去。
我强忍不适,拉过她的手,继续语重心长:"你看看,很多女人为了让自己更有信心,所以天天化妆,仿佛带着面具似的,晚上卸了妆不还是打回原形吗?那种女人都有信心活下去,你又有什么理由自暴自弃呢?放心,我会尽一切努力把你恢复的。"
"那我...再把脸皮给戴上?"沐清总算恢复了一些信心。
行,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不再和疯了似的闹腾。
于是沐清又返回卧室戴脸皮...
那场景,画皮即视感,我从镜子里清楚地看到一个尸体模样的脸变成了美女,还是尸体...那张沐清原来的脸皮,也没什么血色了,死气沉沉的仿佛就是死人睁眼活过来。
其实这更吓人,不过她开心就好。
戴着脸皮的沐清矜持多了,还不停小心翼翼地用滴眼液,我估计她是怕动作太大脸皮掉下来...
然后,我再招呼她到客厅沙发坐下。
原来,这个小区沐清也是住过的,后来传闻闹鬼人都撤走了,她也不再住下去,土豪家的孩子狡兔三窟嘛,小小年纪炒房也没啥稀奇。后来没人住,还是安排了保安值守,再后来,连场子都没人愿意看着了。
不过这不是我们的重点,重点是沐清本身的问题。
我问她:"解铃还需系铃人,你仔细想想,到底是谁和你有过节,谁的嫌疑最大?"
沐清想了半天,扶着脸说:"没有,反正我是从来都没仇家,你觉得我这样至于跟人结仇吗?"
也是,那么多钱了,结仇有什么意思,结仇往往因为利益。
"会不会是你父亲有什么仇家,结果连累到你身上呢?"我放大了视角看问题。
"我不知道..."沐清说:"反正我遇到的人,都说我父亲好。"
废话,说不好的也不会让你见着啊,都藏起来等着下黑手呢。
我就不信了:"你们家做到这个地步,真的可以不得罪人吗?"
这家大业大的,别告诉我都是共同富裕换来的啊,那个土豪背后没有血泪史?
沐清捂着脸摇头:"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和你在一起肯定拉了不少仇恨。"
我一愣,这貌似也有道理啊,沐家如果没有什么世仇的话,也不至于闹到使用这么狠的手段,钱么,沐家这么多钱,大部分的灾都能消。反而在情字上不好说,这东西钱不能直接买,我知道很多人看我不顺眼了,但人家白富美任性他们也没办法,所以只好"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也别想得到"!
所以这事还怪我咯?
回头想想,我自己也挺励志的啊,虽然命苦了一点。
可学校里的学生能搞出这种动静吗?
这可能性就大了,一般有本事的人都稳得住,出来惹事的偏偏是各种二代。
万一还有别的学生懂蛊,谁知道呢,胖子不就是天师后人吗?
我问沐清:"你入学以来,肯定有很多学生对你表示过特别的意思吧?"
沐清淡淡道:"太多了,数不过来,一星期光情书就能收一大抽屉。"
"其中有没有怪异的人呢?"
"都怪异。"
遇到沐清这样的校花,追求难度可不是普通级别,有道是无欲则刚,人家里都那么有钱了,你还能给她点什么呢?所以我估计,肯定有不少人想碰运气捡漏的。
但如果学校卧虎藏龙的话,上次放蛊事件就应该冒头了啊,奇人异士也不是大白菜不是。
想来想去学校里也没什么高人,为了沐清跟我顶上的也就是那个王莫见了,哎?
对啊,这个人的动机最明显,上次去沐家给老沐驱鬼还遇到呢。
老沐?对了,我又想起了老沐的病来,那绝对是有人下的黑手,还说沐家没仇人?
就这么顺藤摸瓜上去,有人下蛊一次,那就具备了最大嫌疑,至少这个要先查的。
我问沐清:"你父亲的古董,有部分是人送的吧?"
沐清点头:"是的,但很多我都不知道,因为我不感兴趣。"
"那么唯一的一套古董桌椅,你知道是谁送的吗?"我问出了关键。
上次不想惹事,让茅山那道士扛了,没想到这次弄到了沐清身上,我不得不问。
沐清怔了怔说:"这个我倒是知道,就是那个王莫见!"(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又叫我爸爸
原来是那个土豪,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土豪阶级亡我之心不死啊。
他肯定是觉得我和沐清不够门当户对,鲜花插牛粪上了,但是呢,由于学校的事件发生,他看出来我有两下子,所以才没有耍纨绔跑出来当故事的反面教材。不管是不是他,之前他对老沐也下过手的,去找他了解情况准没错,原来他早就用蛊害过人啊。
这人也是,你想要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
居然二到这种地步去坑美女,要知道美女是有数的,你坑了这个,以为我就什么也得不到了吗,你怎么知道我不去和你抢下一个?
我决定,先去找王莫见问一下,恰当地使用一些手段,哪怕不是他也不会纯洁。
对沐清说:"我先把你送回市区吧,老这样窝着事情也解决不了。"
沐清死命摇头:"我不回去,不回去!"
我没办法了:"你不回去,我走不开啊,这里很危险的。"
"回去我会被看到的,还不如先躲在这里。"沐清誓死不走。
让女人这么难看的形象被人发现,我估计那应该比杀了她还难受吧?靠,那你怎么让我看到了,非要打电话把我叫来?就不怕这恶心的样子被我看到,我今后有阴影吗?
算了,解蛊的事不急,我先陪她一夜吧,明天再想办法。
反正现在也没车回到市区,晚上出租车不一定敢来。
没有电,刚才沐清点的是蜡烛,客厅里还很幽暗呢,我又让她拿蜡烛出来点上。
刚才处于悲观绝望中的沐清一点都不害怕,现在被我哄回来了,反而开始害怕,只敢呆在我身边,拿根蜡烛都不敢去。我心里一动,这里不是闹鬼吗,吓她一吓,她明天就肯走了。
于是我开始找切入点:"沐清,这里闹鬼你也知道吧?"
她点头:"知道,当时还请人来镇过呢,在所有的楼顶上立根柱子,事情才消停了。"
镇压过了?那我为什么还感觉到鬼蛊的活动,是当时请来做法的人做事不干净?
我问她:"那怎么还是没人住?"
沐清看了我一眼,看得出来她是想做什么表情的,可现在是有心无力。
"你不懂这些运作,事情一旦发生,再想挽回就难了。"沐清解释道,"之前好像已经有人撞过鬼,事情传开出去,哪怕后来已经没有了,也再没人敢来住,心理作用总是有的。"
我还是不明白:"那怎么现在鬼又出来了?砸了那么多钱在这里,你们还真舍得啊。"
"舍不得有什么办法?"沐清叹了口气,"那时我父亲已经开始生病,没功夫管这些事情,我大伯就做主把镇鬼的柱子移到了另外的楼盘,说是预防万一,他还煽动董事会弹劾我父亲呢,如果我父亲再病下去,他就要得逞了。"
豪门恩怨我不懂,现在我只要把沐清吓走就行了。
于是我就开始给沐清讲鬼故事,把她吓一吓,随着夜越来越深,哪怕她身上有蛊,也还是会受到鬼蛊的影响。鬼蛊的影响不需要很深,有一点点就行了,和其他的蛊不一样,不需要上身那种程度就可以把人吓死。
这种蛊不需要身体去扛的,而是意志。
鬼故事绝对是泡妞利器,而这种不三不四的故事我从小又听了不少,没多久沐清就吓到了,要不是她现在怕脸皮掉,一准会往我怀里钻,那个下蛊的人真是可恶啊。
我是背对门口坐着的,忽然沐清盯着门口看,出声说:"小妹妹,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回头一看,什么也没看见,门关着呢。
沐清又慌乱地说:"别过来,回家去,姐姐会吓到你的,快走!"
她中蛊了,我心里暗乐,提醒她:"门关着呢,你看见什么了?"
沐清惊恐地看我,脸皮掉下一角来都不知道,愣愣地说:"那我是见鬼了?"
我欣慰地点头,不枉我辛苦一场,但下一刻我就后悔了,沐清直接坐我身边来,还拼命往我怀里挨...正常时候这都是一场幸福的遭遇,可是现在,沐清半边脸皮都掉了下来,露出坑坑洼洼的脸。
也是没好意思说,她这个模样,我宁愿去跟鬼在一起...
于是我掰开她拉我的手:"我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沐清死命不放开我:"别去,我害怕,别管了,反正驱了鬼也不会有人来住的。"
我用尽全身力气才挣脱出来,大义凛然道:"这怎么可以,身为一个蛊师,眼睁睁看着这些东西留在世上害人,这就是没有道德,见鬼不打三分罪,在我的眼里,它们已经不再是生命了,唯一的用途就是害人,你太让我失望了!"
沐清这才怯怯地没有继续抓我,我心虚地松了口气。
再让她这么耗着,我会做恶梦的,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这种时候嫌弃,以后还能好好一起玩耍吗?莫非我还真就是个肤浅的人?
小古貌似问我过这个问题,当时我就那样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我真能做到?
不管怎么样,现在我有理由冠冕堂皇地出去,出去一看,走廊上的灯居然亮了!
蛊是能量,可以让灯亮起来不奇怪,那说明这蛊还挺强的。
我不让蛊蜂出来,它们出来我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没有道士们的眼力。
走到楼梯转角,我就看见一个吊篮在楼道里悬着,上面勾着露出楼板的钢筋,我就奇怪了,这小区已经开始住人,为什么这里看起来像是没装修过的样子?
吊篮里呼地坐起一个人,是一个好像只有两三岁的小女孩。
小女孩这样子没比沐清好到哪里去,她转头看向我,腐烂的眼眶里钻出一只蟑螂,从她耳后爬走,她就用那双烂眼珠子看我。我全身发麻,心中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学会道士的辨鬼之术,否则都要亲眼看到这些影像,总有一天会吓出毛病来。
这就是刚才沐清看到的那个小妹妹吗,她怎么没被吓着?
她忽然开口说话了:"大哥哥,我吓到你了?"
这是什么辈分?两三岁模样的叫我哥哥,小古那样的叫我爸爸,冤孽啊。
我问她:"你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女孩凄凉地说:"我叫小凡,爸爸死了,没人管我,小凡也病了,没有人来看。"
吊篮是幻觉,这里肯定是她临死前记住的地方,当时还没有进行装修,她爸爸就是把她吊在这里的,那她爸爸是谁?
小女孩忽然下了吊篮,朝我走来,眼珠子上下剧烈晃动,仿佛是坏了的玩具。
这是要闹哪样?
她走到离我五步的地方停下,对着我说:"爸爸..."
擦,又一个喊我爸爸的,冤孽啊,养一个就够老子头疼了,还再来一个?
小姑娘,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已经教坏一个了,就别让我再祸害社会了行不行?
"爸爸。"她又叫了一声,朝我伸出手,"爸爸你怎么不过来,小凡想你。"
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想到她这不一定是在叫我,虽然对着我这边,但有可能...
慢慢转头,我看向身后,虚惊一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身后是冷冰冰的水泥板承重墙。
但我再一转头的时候就吓尿了,那小女孩居然搂着我的脖子,两脚夹住我的身体,我们两张脸就凑得很近了,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不断颤动的瞳孔,她在和我转着眼睛玩。
"大哥哥,你也能看见爸爸对不对?你可以救他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墙上有张脸
我强忍着把小女孩丢出去的冲动,抱着她问:"你爸爸怎么死的?"
小女孩摇头:"小凡没有看到,他们说小凡再也看不到爸爸了。"
擦,这一甩头,居然把一只屎壳螂给甩了出来!
好吧,我不嫌弃屎壳螂,这东西在西方可是圣物,叫圣甲虫,还有名字叫蜣螂,有人那这东西炼蛊。其实这是炼蛊的好东西,接触腐臭的东西越多,炼蛊成功率就越大。
我接着问:"然后就没人管你了对吗?"
小女孩说:"他们说会照顾小凡,可是小凡病了,病得很重,现在小凡是不是很难看?"
我笑道:"不难看,不信?哥哥带你去看一个更难看的姐姐。"
没错,我把她抱回了沐清的房间。
沐清看到还问:"就是她,我刚才看到的就是她,你怎么把她抱来了...啊,你说她是鬼!"
我和怀里的小女孩对视一眼,然后对沐清点了点头。
光线不够,近看沐清才看出端倪来,尖叫出声:"啊!她的眼睛,太吓人了!"
小女孩就淡淡地说:"姐姐更吓人。"
沐清把脸皮又掉了...
于是她捂着脸,要往屋里跑,我赶紧拉住她:"别怕,我在呢,再说我又不嫌弃。"
"你真的不嫌弃?"沐清感动地拉住了我。
我清了清嗓子说:"还是谈谈正事吧,关于这小女孩是什么情况,你和我说说。"
沐清还是不敢离小女孩太近,我就没事了,一般人和鬼待着肯定会出问题,但我是谁啊。
"你问这些干什么,事情都过去了。"沐清说道。
"当然是超度她啊,在这个世界上,怨气少一点是一点。"我把小女孩放到旁边的沙发上,明知道这只是幻觉,我依然小心翼翼。
反正事情都出了,我也拿不到什么好处,何不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一些?
让这蛊的怨气能够散去,我还是觉得自己挺伟大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沐清说道:"那是我爸爸生病之前了,他订下了这个项目,但没想到项目出了问题,一个工人掉进了正在浇筑的混凝土桩孔里,当时谁也没发现,最后还是我大伯发现的,往下挖的时候发现桩基里凝结了一个人..."
靠,这么惨?
"那后来怎么办的?"我忙问。
沐清说道:"人失踪的时候项目就已经停工,我父亲病倒了,项目经理觉得要把人从下面挖出来太麻烦,埋得太深,混凝土还凝固了,就多给了家属抚恤金,家属也没有继续闹。"
嗯,反正抚恤金都是要给的,把人挖出来还得花大笔的钱,不如加在抚恤金里省掉麻烦。
"然后项目又继续了?那这小女孩怎么回事?"我又问她。
沐清叹了一声:"当时是谁都没想到的事,工人有个女儿,但又和妻子离婚了,所以他一直带在身边照顾,当时我们现在这栋楼已经建好框架,工人都住这里,所以他女儿也放在这里,但他在另一栋楼被埋进去的时候,工人全都去公司闹事,小女孩又病着..."
原来是这样,事情是个意外,项目上承担这个责任是必须的。
但对于小女孩,工人们绝对要承担主要责任,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人有个女儿,简单的思维里就是怕老板不给钱,反正先出去闹,钱到手再说。要知道,大集团里要支出这种意外费用都得走程序的,否则你们谁谁一句话就能拿钱,今后不得乱成什么样子?
这么一耽搁,小女孩没了。
冤孽啊,我同情地看了小女孩一眼,现在养个小猫小狗的都得有能力才行,而一个活生生的人类就这样丢掉了才刚刚开始的生命,那群养狗的,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啊。
话说回来,我也是父亲了,又有什么能力给小古打算将来呢?
反正没后悔药吃,我问小女孩:"你现在,还想怎么样?"
她看着我,仿佛是情绪爆发,腐烂的眼珠子就掉了下来...
我摇头叹气,帮她把眼珠子装了回去,沐清赶紧用脸皮捂住脸...
小女孩就说:"我要见爸爸。"
擦,混凝土结起来比石头还硬,里面还混着钢筋,再说还是埋在地下的,你要让我去挖出来?这可是巨大的工程...有了,激发鬼蛊,我不就可以让他们相见了吗?
被埋的工人,应该是生成了鬼蛊的,我要是这样也不甘心啊。
只不过应该会很弱,被混凝土给封住了,再加上后来的法器镇压,他出不了头。
"是哪一栋楼?"我问沐清。
"就旁边那一栋。"沐清指了个方向。
我就放出了蛊蜂,要激活鬼蛊,用的当然是金蛊蜂,它得到我的授意,飞了出去。
不需要监督,它自己会做,找到死人也是本能,就是不知道它的蛊能否透到地下去。
没多久蛊蜂就飞了回来,它示意我已经成功,我很奇怪,似乎没有什么消耗的样子,反而金蛊蜂更强了一些。人可是在地下啊,难道金蛊蜂还能钻地下去吗?
蛊蜂飞回来的时候,小女孩很怕我,直接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沐清忽然惊叫:"墙上有张人脸!"
我一转头,也看见了,那是张男人的脸,看起来阴惨惨的,从墙壁上浮现出来,就好比是从深水里冒出来的一样!
那张脸闭着眼睛,仿佛在熟睡,但小女孩已经喊了出来:"爸爸!"
她站起来,朝墙壁扑过去,竟直接没入墙壁!
接着,那张脸就睁开了眼睛,阴森森地看着我们。
要糟!
我感觉到那股怨气,铺天盖地而来,我居然把一个厉鬼给解放出来了?
蛊蜂出动,但气势上蛊蜂却不如那张脸,我觉得很奇怪,这可是妥妥的蛊王,全属性的都有,虽然个头小,但也不是什么鬼都可以胜过的吧。鬼是无形的蛊,怎么可能逃得过蛊王的压制,难道说,这个地方的风水有问题?
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了,风水是天地之威,鬼蛊只是一缕怨念。
这就不是鬼了,是我们在与风水阵斗。
那情形就像是一个普通人,忽然换上了一副坦克一样的身体,战斗力直接爆表啊!
这么多年,风水力量汇集起来,一直在等待时机爆发,沐家是怎么选的地方,怪不得会出事。
我赶紧让蛊蜂收缩回来,防止意外的发生,让沐清靠近我。
好吧,弄巧成拙了,我们都感觉到楼在剧烈的晃动,仿佛是地震。
墙上那张脸忽然变大,张开了血盆大口!
强大的吸力传来,我们都觉得很难控制住自己,仿佛能把人的灵魂给吸进去!
沐清忽然打横着飘了起来,我赶紧拉住她,一边手拼命抓着沙发,说也奇怪,我们被吸得这么剧烈,但房间里除了我们两个活人,其他的居然是一动不动!
我深深地知道,被吸进去就惨了,哪怕这是幻觉,鬼蛊的威力很难计算的。
蛊蜂在蓄势待发,我很犹豫,这是大地的威力,蛊蜂恐怕不是对手,因为它们也是风水阵造就的。但是不出手的话,人也就没了,还在乎几个蛊王吗?
哪怕是折了几只蛊蜂,也得先把人给保下来,我咬牙做了决定。
但是下一刻,那张大脸又把嘴给闭上了,我看着它的眼睛,仿佛是惊恐的表情?
我什么也没干啊,怎么就把它吓到了?
它怕的不是我,目光斜着看向另一个地方,那边是门口。
我顺着它的目光看过去,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人影俏生生站在门口。
小古来了!
小古快来,爸爸被人欺负了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如果有一天
我也不知道这里的风水阵怎么形成的,本身我对这些一窍不通。
但那又怎么样,我有小古,小古足够对付任何天地之威,在《山海经》里的描述是女魃能止风雨,天威都能对抗,况一小小的风水阵乎?
小古看了我们一眼,我发现沐清已经晕过去了。
墙上那张脸渐渐往里沉,仿佛要消失在墙壁上,但小古怎么可能这样就放过它。
对,搞死它,它欺负你爸爸!
小古那白嫩的小手居然直接就伸了进去,然后把一个鬼影给拽了出来...
拽出来的鬼影正是一个建筑工打扮,他的面孔闪烁着恐惧,诡异地狰狞扭曲,小古毫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它。它似乎很害怕小古,而且本事也不小,整个风水阵都在帮它的忙,所以直接往下一沉,结实的混凝土楼板仿佛是流沙地似的,把它整个身影给陷了下去。
这不就跑了吗?
跑不了,小古又朝旁边的墙壁伸手,照样把它从墙壁里拽了出来...
然后那鬼影不信邪了,开始尝试各种花式逃跑,冲上天花板、跳窗、钻另一面墙...不管它怎么跑,无影无踪之后小古都仍然可以把它从旁边的墙壁里拽出来...
我开始明白怎么回事了,不管在谁面前,小古的蛊都处于强势地位,这不是技巧,而是绝对强大的蛊力,实打实的两千多年积累。所以这个风水阵根本不算什么,小古已经控制了整个周边范围,对于能制造千里大旱的女魃来说,这点场面实在是小意思。
鬼魂放弃治疗了,这其实是鬼蛊的思维惯性,以生前的性格来说,他很快也会屈服的。
他拉着女儿,在小古面前不住磕头。
能在小古面前磕个头很幸运了,以你们目前的存在状态来说,小古是你们祖宗。
但小古没有留情:"敢吓唬爸爸,你们该死!"
下一刻,两个"鬼魂"瞬间消散,生生在我眼前消失了,靠,瞪一眼就没!
好丢人的感觉,让女儿出来找场子,人家护犊子,我家护爸爸,那么以后我要是跟谁结怨了,想找回场子要和他说:"放学别走,我回去叫女儿!"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古来到面前,尴尬地笑了两声:"小古真厉害。"
"吓到爸爸了?"小古摇摇头,"小古不厉害。"
多好的女儿,还顾及到爸爸的面子,我埋怨道:"厉害就厉害,过分的谦虚是骄傲。"
我还真当她谦虚呢,她就说:"本来是厉害的,后来就不厉害了。"
这又何解?
我问她:"是刚出墓的时候很厉害,然后越来越不厉害了?"
"嗯。"小古肯定了我的说法。
看来出墓对她是有不利影响啊,之前她身体里没有血,全都是蛊的力量,轻得仿佛能飘起来,而后来入了阳气,身体机能不断恢复,感觉身体沉了很多,走路都不飘着了。
我确认道:"是因为跟了爸爸,才不厉害的?"
小古眨眨眼睛:"小古喜欢跟着爸爸。"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我心里反而纠结,如果让她变成有血有肉的人,那么她一身的力量将不复存在,最终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如传说中的女魃。可要是按照原先那样,简直就是个杀人机器,白瞎这小模样了。
按照我本意来说,是想让她好好当个人活下去的,因为那样厉害完全没有意义。
现在已经不是蛮荒的时代,进入了文明社会,就算你能杀遍天下人,又有什么好处?
可是别忘了,还有人在打小古主意呢。
左不行右也不行,我只能叹息道:"爸爸无能,没保护好你。"
她走过来坐我腿上,抬头看我:"爸爸。"
"嗯?"
"你说有人想要抓我?"
我重重叹气,想以此掩盖尴尬的答案,小古又说:"他们是想要小古的力量,如果有一天,小古把什么都忘了,爸爸,你一定要告诉小古,我到底是谁。"
嗯?这种句式,如果有一天...请别忘记我曾经纯真过。
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又不是亲生父亲,这样帮人家做选择好吗?无论想要成为什么,我都应该让她自己来选,她只是她自己的...但是,她有成年人的决策能力吗?
但是她这么说话让我很担心,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呸,童言无忌。
"小古,你是因为有了爸爸才不厉害的对不对?"
"嗯。"
"那你想不想重新变得厉害?"
"不,小古想要爸爸。"
小古的回答似乎不需要什么思考,仿佛这就是她一直以来的想法。
她看了看昏倒的沐清,对我说:"爸爸很喜欢她?"
喜欢吗?回想起来,沐清虽然是一个我从来都不敢奢望的超级美女,但我居然没对这样的美女真正动过什么念头,充其量也只是好感而已,只是机缘巧合让我们的交集多了一点。
擦,这不是一个正常男孩的想法,难道我对女人...
不会的,虽然我主动的时候不多,但沐清对我绝对有吸引力,千万不要是胖子!
这么一比较,我觉得我对小古更上心,嗯,她是女儿嘛,女儿是爹地的前世那啥,这么想着,我就对小古说:"爸爸最喜欢的当然是你。"
小古似乎不怎么满意:"那你怎么总不陪我,晚上却和她来这里?"
冤孽啊,这不是赶上了吗,她遇到了麻烦事,我恰好又懂一点...
我义正词严道:"小古,爸爸是正义使者,哪里有邪恶,爸爸就出现在哪里维护正义!"
小古幽幽道:"也只有她能陪着爸爸,爸爸是嫌小古和别人不一样,有一天小古要是被人抢走了,爸爸会孤单的,小古不希望爸爸孤单,孤单很可怕,小古孤单了好多年,所以,爸爸要是真的喜欢她,小古会把她变回原样,爸爸不孤单,小古才不孤单..."
靠,她哪儿学来一套一套的,这是又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情绪变化得很古怪啊,这是又进入了多愁善感期?怎么她每句话都映衬着我多么的罪大恶极?
言情小说里是怎么说的?有了:"小古,爸爸不许你这么说,你才是爸爸的心肝宝贝!"
擦,比见鬼还恶心,哄女孩子一定得这么说吗?
这时候沐清幽幽醒来,看见了小古:"咦,她怎么在这里?"
我叹气,她要是不来,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你恢复回去,于是我哄沐清:"你想变回原来的样子,她有办法,所以我想让她先陪着你,我去找那个下蛊的人,只是有一条,你不能让别人看到她。"
"真的能把我变回去?"沐清终于开心了,"你...叫小古是吧,为什么叫他爸爸?"
这是要打探小古的底细?小古看着沐清说:"你的脸皮掉了。"
"呀!"沐清惊呼一声,连忙把脸皮拾起,问自己现在最关心的事:"我真的还能变回去?"
小古肯定地说:"能,解了蛊,我能帮你再长出来。"
那当然,据说小古她们这一类的都信春哥,原地满血复活都不是什么事儿。
沐清于是拉着小古一起说话,把我撩到了一边:"小古,你觉得...我做你妈妈好不好?"
"不好。"小古很干脆地拒绝。
沐清不服了:"为什么不行,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小白?"
喂,说自己就好,踩别人来显示自己的优越感算怎么回事?
小古说了:"因为你太小了,我比你大。"
没错,这世界上有一个算一个,谁能比小古岁数大...不对,这么说好像我很老似的?
沐清也不解了:"那你怎么叫他爸爸?"
小古也迷糊了:"我不知道,那我叫他什么?"
沐清想了半天:"还是叫爸爸吧。"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入市有风险,买蛊需谨慎
有小古陪着沐清,那比我陪着就安全多了,现在,我可以专心找出下蛊人。
不管能不能治好沐清,下蛊人总是要找到的,天亮我就让沐清给那个王莫见打电话,阴谋诡计咱不会搞,直奔主题效果好得多。听到电话那头贱笑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他了,不过王莫见还奇怪,因为他并没有声明,沐清怎么知道是他?
这种情况就好比是武侠片里一样,你怀疑有人在旁边偷听,说一句:"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结果出来一大堆的人,甚至他们相互还都不认识...
但王莫见并不否认的直率表现,让我心里很奇怪,他就那么有信心?
而且,沐清要求单独约见他居然也同意了,我让沐清把他约到一个偏僻的公园,而我先去埋伏,然后沐清再给他说地点。这样的好处在于万一王莫见带了大批人马过去,我可以选择不出现,就这种要求他居然也答应了,让我不得不对他为何有恃无恐产生了兴趣。
到那不管怎么样,我没有选择,不把这事情解决了,有一就有二,哪怕给沐清解了蛊还是会再次遭殃的,千日防贼你总有疏忽的时候,这还是一个成天惦记你的贼。
闹鬼的小区虽然偏僻,但大白天还是有人敢路过的,我打车直接去到了约见的公园。
埋伏好之后,我发信息给沐清,告诉她可以约了。
然后没多久,我就发现了王莫见赶到,他竟是一个人?
反正我没看到别人,我觉得好机会啊,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应该有门儿,我从旁边草丛扑了出去,但可惜...
我只扑到了一半,十来个彪形大汉就出现了,他们速度比我更快,七手八脚地就把我摁在地上。靠,这些人手上真给力,绝对都是练过的,下手那个黑,我差点没被折腾晕过去。
一堆人擒住我,王莫见猥琐地笑着过来:"早就料到你会使花招,这一套不新鲜了,看电视学来的吧?告诉你,任何的花招都抵不过绝对实力,你拿什么跟我斗?哈哈哈..."
我只好认栽:"那都这样了,你划个道下来吧?沐清中的蛊怎么办?"
王莫见冷笑:"让她洗干净开个房等我,解不解就看她的态度我的心情了。"
我鄙视地看着他:"就她现在那个样子,不先解蛊的话你也忍得住?解了蛊还不一定能恢复过来呢,你自己下的蛊自己不知道吗?"
他要是这都能忍,我就决定劝沐清跟他,这绝对是真爱啊!
"这有什么,关了灯都一样,大不了把脸先蒙起来。"王莫见无所谓地说。
靠,我怎么没想到呢!
好吧,他既然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也不客气了,决定对他们下蛊。
关于蛊,在所有人的印象中,离奇诡异的恐怕是现象吧?无数的虫爬起来让人汗毛直竖,但实际上,蛊的效果并不玄奥,至少在蛊术里,达到什么效果不是重点,重点是接触。
就比如一颗核弹,你不知道怎么投放到敌人那里去,再厉害也是空的。
所以重点是怎么让蛊接触到目标,需要一些特殊的运载工具,有了这些手段,蛊不蛊的就不重要了,哪怕你下的是泻药,手段依然十分神奇。
在很多故事里,邪恶的蛊师把人绑起来,喂他吃虫子...
试问这有什么神奇之处吗?那感觉就如同是你家里闹耗子,你把耗子全都抓了起来,然后逼它们吃药,一次一剂一天三次,结果三天以后耗子全死了...这有什么意思吗?
下蛊,就是得不知不觉的,高明之处在于怎么不知不觉地接触。
不巧,我现在的蛊术还是有一定水平的。
蛊可以通过空气传播,那几个保镖离我太近了,所以我根本不需要蛊蜂出马,直接就可以让他们中蛊。这些蛊在我身上并不能发挥作用,因为五行在循环,我能化解它们,可到了普通人身上,这蛊就能让五行中的一项特别突出,让人体系统瞬间紊乱。
最直接的效果,就是肚子疼。
不管是肝疼胃疼还是心疼,剧烈起来都是人受不了的。
所以十几条大汉瞬间就倒了一地,捂着肚子翻滚,汗淌了一地,这些人还真是汉子,居然没有人大声喊疼,这已经是不错了。
我笑着活动了一下身体,站了起来:"年轻人,世界的危险不是你能想象的。"
王莫见惊慌了,想要退,我又叫住他:"走了你会后悔的,我有什么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忽然"哎呀"一声,捂住自己的颈部,可惜蛊蜂已经飞了回来。
"你干了什么?"王莫见惊恐道。
"你知道苍蝇吗?"我问他。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这哪里是苍蝇?"
"误会,我是想讲解一下苍蝇,它们下的卵孵化以后就是蛆,一般来说,蛆只吃腐肉,但如果蛆身上带了蛊,会阻断你的免疫力,这些蛆就会把你身上的肉当成腐肉吃,而且经过蛊的催化它们繁殖很快,没多久你的皮肤下就会有蛆虫钻出来,杀之不尽..."
王莫见果然慌了:"你到底要干嘛,划个道来!"
"爽快,你给沐清下的蛊哪儿来的?"我大声问。
王莫见略一犹豫就问我:"你知道蛊市吗?"
我疑惑:"我不炒股,金融方面一窍不通。"
"炒什么股,那是买卖蛊虫的市场!"
"我擦,这也有?"
王莫见点头:"我在沐清身上用的蛊,就是从市场上买的。"
靠,这可真是颠覆三观了,你说一两个蛊师偶然卖卖就算了,居然还存在专门以蛊为商品的市场?要这样的话,那不得全世界各地都会出现灵异事件了吗?
对于这种黑市场,应该坚决予以取缔!
我对王莫见说:"我不信,你带我去看看!"
"靠,我只去买过一次蛊,就不敢再去了。"王莫见喊道,"那里很危险的,每个人都仿佛很阴险的样子,没准被人讹上,你还没处说理去!"
"有我在,你怕什么?"我威胁道,"你如果不带我去,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万一你再弄出点什么幺蛾子...嗯,看来我应该斩草除根,反正沐清的蛊我也会解。"
"不要这样!"他果然着急了,"我带你去,不过你得遵守规矩,别连累我。"
"擦,规矩我比你懂,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我不耐烦地说,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说你只去过蛊市一次,那上次老沐中的蛊哪儿来的?"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王莫见一脸莫名其妙,貌似真的很无辜的样子,"你说上次沐伯伯是中蛊?道长不是给治好了吗,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还真不是他?我就直说了:"你不是送了一套古木家具吗,那里面有蛊害人。"
"什么?"王莫见瞪大了眼睛,"我明白了,那不是我下的蛊,是沐清她家大伯,我通过他转送给沐伯伯的。"
好像他也没什么理由害老沐,沐清讨厌他呢,害死了老沐,他泡妞的路更窄。
沐清的大伯?也没准,万一王莫见就和沐清大伯有什么勾结呢,卖侄女的事也不少见,反正不是自己亲闺女,卖掉就没人和自己争夺沐家财产了,一举两得,所以他还是有嫌疑。
"废话少说,带我先看看那蛊市是不是真的。"我命令道。
这个时候,我根本不需要对他怎么样,他就主动完成任务了,因为他手背上已经钻出一只胖胖的蛆虫...(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你有病我有药
王莫见带我去的,却是一个中药批发市场,不大,就是一条小街。
一排过去只有十几个门面,我仔细看了看,卖的都是正经中草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可说好的蛊呢?我看向王莫见:"你不会是耍我吧,这地方无论是谁随便查查都知道,有什么神秘的?"
他却一脸神秘的低声对我说:"跟我来。"
到了中间一家药铺外面,门口挂着一个陶罐,我正猜想这是不是"悬壶济世"的意思呢?王莫见就直接上前,取下那个陶罐往地上摔,咣当一下砸了个粉碎。
里面冲出一个留着小胡须的中年人:"靠,你有病啊?"
王莫见丝毫没有示弱:"你有药啊..."
小胡子气势汹汹地说:"我有的是药,你能吃多少?"
王莫见斗志昂扬地说:"你有多少我吃多少..."
小胡子脸色一沉:"这么说,事情还不能随便就了了,你跟我进来!"
王莫见拔腿就跟进去,我拉都没来得及。
这里可是人家的地盘啊,随便就跟人进去合适吗?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人家的地盘上你就敢胡闹,而且还敢跟进去,万一人家里面埋伏着三百刀斧手就等着砸杯为号怎么办?
他都进去了,那我也跟着进去吧,我还是有信心跑得比他快的,再说我没砸。
可一进去,那个小胡子的态度就完全变了,沉静而严肃,完全不像刚才要跟人一掰到底的模样,背着身子就问我们:"说吧,有什么病?"
王莫见接着瞎掰:"不舒服的病,想治舒服了。"
小胡子摆摆手:"我这里不给人治病,只卖药,不管对不对症都甭想回来找我,我只能保证货真价实,你们想买什么药?"
"要活的。"王莫见忽然说了一句。
小胡子转过身来,更加严肃地问:"你们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王莫见说:"是龙叔介绍我们来的。"
小胡子顿住了,盯着我们看了老半天,特别是在我身上打量了许久,忽然问:"药不能随便吃的,知道怎么用吗?"
"我是不知道,但他很清楚。"王莫见回头看看我。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迎着小胡子那意味深长的目光也不好说什么。
"先闭眼吧。"
小胡子一招手,旁边出来两个伙计,一人拿着条黑布,就想往我们的头上绑。原来是要让我们蒙眼睛啊,还真是小心谨慎呢,这样就感觉像点样子了,看见王莫见没有挣扎,我也由着他们绑。
蒙上了眼睛,我被人牵着绕了几个弯,然后上了车,车子发动开走。
在车上我就一直判断,最后得出来的结果是:这车也在绕圈!
但我并没有太多这种经验,所以对自己的判断不怎么肯定,到底是原地绕圈呢还是到了其他地方?算了,我这是艺高人胆大,又不是什么高贵的身份,他们对我下手也没意义啊。
再次下车,有人解开了蒙我眼的黑布,我就又看到了一条街。
跟刚才那条街同一个格局,但是更窄,两边都是商铺,摊子还摆到了外面,看这架势应该没有城管过来。
由于太窄,从里面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地方,上面只留一线天。
王莫见还在身边,他有些战战兢兢地对我说:"有什么事,你问他吧。"
小胡子也还在,对我笑着说:"原来兄弟你才是老板,好说,既然来到地方了,我会尽量让你满意的,横竖有规矩在。"
我问王莫见:"你买的蛊,没连解药一起买吗?"
他摇头:"没有,我想着你应该能解的,就没买解药,是那一家。"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从我们这里走过去,每家摊子外面都有一个伙计坐着,尽头有桌椅,几个看似富豪的家伙在喝茶聊天,看来这些有钱人也整天琢磨着怎么害人啊。
蛊是杀人越货必备,警察还找不出证据来,哪怕闹上法庭,也不好给他们安一个过得去的罪名,因为蛊的效果根本就无法解释,比拿刀拿枪作案要隐蔽多了。
这么说,这里卖的蛊一定很贵。
我就迈步朝前走,走过阴森森的小街,小胡子在后面陪同讲解:"如果不是很了解的话,我就多句嘴给讲一下,这里大多都是治病的蛊,还有解蛊的,带在身上就能好,更还有无主的蛊王卖,你看那条蜈蚣,就是专门对付伤痛的,比药物管用,带着就可以不药自愈。"
对于蜈蚣治伤,山民有更简单的使用方法,就是烧热桐油,然后把大蜈蚣往滚烫的桐油里浸泡,得出来的桐油就可以治伤了。当受伤的时候,烧热桐油化开,木棍沾上一点涂伤口,可以保证伤口不感染,促进愈合。
但这里的蛊王,应该算是伪蛊王,寿命并不长,因为不是用自己的血养大。
不是你的血养大,蛊王反噬就很厉害,所以这里的蛊王寿命肯定都很短,否则谁带着谁死。
物品琳琅满目,大多是毒虫标本,养蛊王时淘汰下来的失败者,也有一定的使用价值。
还有各式陶罐、蛊符、虫卵以及药材,摊子上都插着标签,我甚至看到一块千年僵尸的腐肉,这个养蛊王十分好用,标价很高,我在后面看见了七个零...
古董也有,墓里挖出来的各种明器,尸身骷髅,甚至还有墓砖...
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堆在狭窄的街上,居然一点都不臭!
我朝王莫见指的那个摊子走过去,坐摊的伙计扭头看了我一眼,擦,那不是活人,是尸体!看看脸上,尸斑都出现了,似乎其他摊位的也是僵尸在看摊,不需要它们说话,帮点忙就行,有文字标签呢,也不和你砍价。
置身于这样一条街道上,如果是夜晚,那连我都会掉头跑。
我看到了沐清中的那种蛊:"扒皮蛊,又名鬼蛊、蚀肉蛊...蛊虫在皮下啃噬,导致面部皮下溃烂皮肉分离,可以取出完整人皮,因中蛊人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所以又叫鬼蛊..."
标价是五十万!敢情五十万就为了让人恶心一下。
蛊有很多称呼,但从表面现象命名的话,各地都没有统一起来。
旁边是解蛊的药,配成一份一份地堆着,标签也简单:"解药,解蛊虫生新皮,一副见效。"
靠,标价是二百万!
早让我知道这个,还念个毛的书啊,找个土豪反复折腾就能赚不少。
我问那小胡子:"这里的老板呢?"
小胡子摇头说:"没有老板,东西都由我们代买。"
这是不想曝光身份吧,看这样子就不合规矩,更别说法律了,早晚会被取缔!
碰了碰旁边的王莫见:"你来买,付钱吧。"
他无可奈何地拿起了一份解药,小胡子兴高采烈地引导我们:"还买什么的话,就一起带着,到那边一起付账。"
那边是小街的尽头,我发现正在喝茶的几个人也不见了,一扇门开着。
"请跟我来。"小胡子热情地在前面带路。
咦,哪里不对,他不是应该怂恿我多买点东西吗,怎么这就心急火燎地带我们付账去了,是怕我们给不起钱?我确实是给不起钱的样子,但旁边还有个土豪啊,他上次还来买过呢。
小胡子带着我们走到了尽头,他先进那扇门去,等我进去的时候,却看不到他人影了。
里面是个小院子,中间载着棵树。
后面的门"啪"一声关上,我看见王莫见在得意地笑:"进得来,你就出不去了,自己身上中了蛊都没察觉吗?看来你水平也是有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飞行的人头
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水平高啊,那只是比普通人多知道一些而已。
但现在他是要闹哪样,哪怕我水平再怎么低,也不是他能对付的吧?再怎么说我身上也有蛊王,就刚才摆摊的那些蛊王,你买一百个一千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没觉察到被放蛊的感觉,我稍微放下了心,对王莫见说:"还不知道你安排了什么对付我,但是,不管我怎么样,你身上的蛊还得我来解。"
他冷笑:"已经到了这里,还非你不可吗?你也自信过头了。"
我也冷笑:"蛊师临时制的蛊,是不会有现成解药的。"
他居然不受胁迫:"不仅有解药,我还有高手呢!"
高手?在哪里?
我警惕地看向四周,但脚下忽然剧痛,我感觉什么东西正在不顾一切地往身体外钻!
糟了,果然中蛊,蛊蜂竟没有察觉?
那意味着肯定有高人在旁边,这手法相当高明,光有蛊是不行的。
如果蛊能通过蛊师本身来释放,那么手段更是隐蔽,这是最考验水平的。
别什么蛊不蛊的了,我直接过去把王莫见拿下吧,起码有了个制衡敌人的人质。
但很快我发现,根本走不动,一走我的脚下就钻心地疼,这是什么意思?我拉起裤子看看脚,居然看见我的皮肤开始变化了,变得又黑又硬,条条龟裂出现在脚上,看起来像是树皮似的!
这又是什么蛊?
虽然我听过许多故事,但哪里记得了那么多,故事也不可能太全面。
就从根本上解蛊吧,好像我身体里中的蛊是木属性的,就是太强了,已经和我融为一体,蛊蜂在一时之间也不好简单破掉。这可不比鬼蛊,鬼蛊看似可怕,其实很好解的,一下就能让人脱离幻觉,但这种蛊与身体融合,想要破解的话得慢慢来,如同刺进肉里,拔出来也带伤的。
但必须控制住。
我放出了所有的蛊蜂,一方面给自己解蛊,另一方面防止新的敌人出现。
还真出现了...
院子中间的树上,一只乌鸦飞了出来,身上带着森森的死气,眼神空洞地扑向我的蛊蜂。
这不是活的乌鸦,而是一只蛊王!
谁那么有功夫,居然把乌鸦养成蛊王了,这可是一点都不简单,带血的恒温动物,要养成蛊王就需要大量的血。而昆虫不需要,如果是毒虫的话,滴进去的学就只是加个烙印而已。
乌鸦虽然是食腐的,但活着的时候生命力绝对没有毒虫顽强。
看来,背后养蛊的人一定不简单,这是花多少钱请来的啊?
火蛊蜂打着火花迎上,没想到又一个飞着的东西冲了过来,我一晃眼没看清!
等交锋的时候我才看明白了,那居然是只玉蝉!
仿佛是玉石做的禅,能飞,这又是那位能工巧匠的作品?
真是玉的话,会很重吧,就算有蛊作为飞起的力量,那也需要很强大的升力才行。
关键的关键,它本就是一块石头,要让蛊达到开山破石的程度,我还有很大差距,蛊王本身只是毒蜂而已,如果蛊王本身是僵尸,那就好办多了。
双方还纠缠起来了,乌鸦和玉蝉分别在追我的几只蛊王。
怎么回事,我现在连一步都迈不动了?
往脚下一看,我擦,我发现自己的脚上居然长出了根茎,那根茎透出我的鞋子,直插入地下,深深地扎入了泥土了!现在的我,就仿佛是院子中间那棵树一样,有树皮,还有树根,还长在地里...
当时我就琢磨着,如果能一辈子这么活着或许也不错,不用吃喝拉撒,给我倒肥料就成。
一个声音传来:"还要斗吗,你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再抵抗你真的活不成。"
这声音我熟,是那个小胡子!
果然,我看到小胡子从院子另一个门进来,一招手,乌鸦就飞了回去,停在他肩膀上,再一招手,玉蝉飞回去,被他摘在手里。
没看出来啊,这货原来是个高手,他这两只蛊王匪夷所思!
我问他:"你也是蛊门的人?"
他点点头:"入行比你早一点,惭愧。"
瞧他那得瑟的样子,我大怒:"你这样对我出手,不怕坏规矩吗?"
"应该...不算吧?"小胡子淡淡地说,"我这是受人之托,要把你留下,怎么说呢,只要你没死,就算是我们相互之间切磋一下吧。"
"我还没同意跟你切磋,你这是挑衅!"呸,欺负我不懂规矩呢,"我家里还有长辈呢,回头你就不怕所有蛊门的人联合起来,还有你容身的地方吗?"
他嗤笑:"你以为还是古代呢,我想去哪里不行?再说了,坏不坏规矩,不是你能说的。"
这都不怕?看来托他对付我的人不简单,但怎么又和王莫见扯上关系了?
忽然一连串桀桀的笑声,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悬停在半空。
我擦,那是一颗脑袋!
没错,那是一颗人头飞在半空,而切看那面目我隐约还认识,那个降头师!
头上还有黏糊糊的液体呢,说话就往外冒...
"怎么是你,你还活着!"我大惊。
强酸这么泼下来他都不死吗,再说了,现在只剩一颗脑袋,这样也能活?
应该是女魃墓给了他不少的好处,虽然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实力也强大了很多,至少可以像小古那样用蛊维持身体。他现在也不需要多少蛊来维持,只有一个脑袋而已。
这时候王莫见又说话了:"是我把他救出来的,当时我都没想到一个脑袋也能活,是他让我救他的,嘿嘿,我让他帮我对付你。"
原来是有人撑腰了,怪不得有恃无恐,今天我们各玩了一次黄雀在后。
我冷冷对他说:"你一个普通人,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
王莫见有些心虚,看了看降头师的脑袋,又看了看那个小胡子蛊师。
他们做这个局,就是引我来拿解药啊,可抓了我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我问降头师:"你想怎么样?"
针对我的事,发起人肯定是他,这个蛊师我甚至都不认识,怎么会跟我做对?
他阴森森地笑道:"现在我都这个样子了,能救我的只有女魃,你说呢?"
我坚持嘴硬:"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小胡子蛊师说话了:"明人不说暗话,在我面前装就说不过去了,你身上带有蛊,我还辨认得出来,肯定是女魃的蛊,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也只有女魃。"
擦,他也盯上小古了,小古什么时候又在我身上下蛊?
真是讨厌啊,她这样就和小动物似的,放出气味给自己划地盘,小猫小狗都喜欢这样。
对于女魃,其实蛊门知道得更多,对付道士那一套完全行不通,否则我就是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
可就算小古真的追来,凭他俩真能对付?
蛊门这方面可不比道门,道门就算自己修为不够,也有很多祖上传下来的杀器,而蛊师最多就是自己一辈子炼的蛊王,年头长不到哪里去,这个他们不会不知道吧?
凭你们就想对付小古?哪怕不是完全体,小古身上也有两千多年的力量。
小胡子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笑道:"呵呵,觉得我们没办法对付女魃?没关系的,反正对付她的又不止我们,连道门都想得到呢,其实我们只是打个头阵,然后想办法捡漏,我还担心她现在太弱呢,被道门收拾了就没我的份了。"
什么,道门、蛊门还有降头师都勾结在一起了,这是个什么世界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