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六十七,四爷这货贴心
钱四儿这货到底有什么特质?
不好说,几乎是个人都有自己的角度,人总是最难琢磨的。
他完全算不上好人,甭说别人,钱四儿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还行,恐怕要是夸他仁义,搁在四爷心里绝逼是骂人。
那么有人说他仗义就有些过分了,这货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表现出义气来。
评价人的词儿很多,太复杂的那些钱四儿都沾不上。
不过,王老实认为他是个男人,不是广义上的,而是这货活得像男人,几样儿生活恶习他样样精通,称赞四爷,还主要是这货不吃独食,更会花心思为兄弟着想。
别人谈正经事的时候,四爷不喜欢听,脑袋就开小差儿,想起些他觉得挺现实的一事儿。
一边儿想,他的眼珠子没少在王老实身上转。
没别的,四爷突然想起来,三哥眼下情况似乎不大一样了,自己这个当兄弟的合该要给当哥的想周全。
钱四儿琢磨的事儿就是王老实的生活问题。
以前呢,有三个,正经媳妇有唐唯,国外查妞儿时不时过来,替班的还有李璐,后来查妞儿跟李璐怀上了娃,好歹有唐唯在,王老实没啥。
如今似乎接不上了,两个正在奶孩子,不太方便,虽说可以,但眼瞅着够呛,唐唯又有了,王大老板正式断顿。
别人还都没想这个,四爷想到了,算贴心?
“四儿,你老瞅我干啥?憋什么坏呢?”终于,王老实觉察到了钱四儿的怪异。
钱四儿赶紧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正琢磨三哥说的话呢。”
哟,王老实乐了,饶有兴趣的追了一句,“来,钱总,琢磨出什么来了。”
“没听懂。”钱四儿脸皮厚,压根就没负担,说出话来也顶多算缺心眼。
刘彬虚踹了钱四儿一脚,笑骂,“你丫真是掉河里不怕淋雨,边儿呆着去。”
说笑间,两人就换了座位。
程志翔看出人家刘彬这是要说事儿了,立马明白的站起来,“我那边儿还有些------”
“坐下!”换个人,王老实就直接抽了,说了半天都对牛弹琴啦?
“额~”程志翔懵圈儿。
王老实不搭理他,看向刘彬,“彬子你说。”
按道理,王大老板这事儿办的不讲究,关系再近,也得有下限,某些事情真心不该当着别人说,甚至自己亲爹都未必合适。
瞅了瞅坐立不安的程志翔,刘彬没敢直视王三哥,多年来早就形成了,听三哥的。
刘彬要商量的事情不那么重大,却隐含着某些非常特殊的意思在,如果让那些人知道,那就不简单了。
原有剧本是,新城作为一个着力点,先是宫二过去,搭起架子来,瞅准时机,把刘彬运作进去,两人搭档起来,不但可以相互扶持,又可以旗帜鲜明,只要自身运道不差到陨石落头上,那位又可以顺利接大位,将来刘彬这怂货完全可以幻想开三司等等。
正美滋滋呢,宫二很仗义的递话过来,事情黄啦,风紧,他宫二爷扯呼了。
刘大少爷可以大怒的,泥煤,玩人啊!不光是你宫二,还有老吴同志,这么清新脱俗的坑,放在自己人身上真的好吗?
房间里色调比较暗,以凸显传统大气,换种说法是文雅,王老实却是个百分百的俗人,结合起来就是雅俗共赏。
听着刘彬小心翼翼且义愤填膺的吐槽喊苦,王老实衬托着拿了把扇子在手,儒雅状的扇了几下,好在是屋里,要不就是个傻缺样儿。
刘彬的声调随着扇子动而逐渐降了下去,一直专心听的程志翔不禁心里称奇,嘿,有点意思。
但,事情还可以翻过去看。
放下装逼专用扇子,王三哥一脸平静的说,“彬子今年三十一啦,过得真快。”
啊!!??
佩服,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志翔,心里暗自给王老实挑起大拇哥。
道理太简单,刘彬才多大,仕途上,这个岁数太年轻了,好些人连股级干部都还不是呢,可他刘彬现在是妥妥的正处级干部,而职位可是副局级。
没错儿,就是可以这么来,刘彬的级别是处级,干得活儿是副局做的,那么等于他已经是副局级干部,在京城似乎多的是,但换到其他地方,会被眼热的人生生恨死!
有宫二在前,王老实也仔细分析过刘彬,这货其实能耐也不咋地,家里铺好路,各种条件拥簇到今天的地步,不该想的太扯淡了。
步子迈得太神经,绝对会扯到各种蛋疼。
看刘彬今天的表现,王老实倒觉得新城的事儿黄了真不错,不冷静下,没准儿他刘彬真以为自己可以起飞摔不死。
此事的始作俑者是吴二叔,算起来他老人家绝对真是好心呢。
刘彬脸有些发红,正要说,“三哥,我------”
王老实摇手拦住,问,“是你自己要来的吧,家里应该没说什么对不对?”
相比刘彬,估摸着他爹娘该是靠谱儿的。
刘彬迟疑着点点头,没气力的说,“是。”
※※※
当晚,刘彬和钱四儿都没住下,选择了回京。
和钱四儿不一样,刘彬只能开一辆很普通的车,当然也做了改装,底子在那儿,怎么改也不会装上翅膀。
车子给了钱四儿的司机和保卫开,刘彬开着钱四儿车,没多久,他鄙视说,“这么好的车让你丫给糟践了。”
钱四儿嘿嘿笑了笑,没反驳,心里是不同意的,换个主儿,他肯定要说,大爷有的是钱,废多少都不叫事儿!
虚着心,钱四儿低声说,“彬哥,我有个想法跟你念叨下。”
他的想法很猥琐,也能叫下流,搁在古代,妥妥的大奸臣,哦,弄臣更贴切。
刘彬没等钱四儿说完就甩了一巴掌在后脑壳上,“你特么的作死啊!这种事儿用得着你?”
钱四儿尴尬的回说,“我就这么一说,不是觉得我这儿条件好,给三哥挑好的,免得让那些烂货钻了空子。”
“那也不行,你别有好日子不好好过,真把三哥惹毛了,有你受的。”
钱四儿不说话了,他倒不是听刘彬的话,反而是觉得自己那想法很有必要,嗯,三哥的口味儿,李璐------
“哎,四儿,怎么不言语,我跟你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里边儿事情复杂着呢。”刘彬继续警告,他怕这货脑子太奔放,整出糟心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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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八,萌的背面是凶残
乍暖还寒,王老实家里也不至于暖和,倒不是没办法,搁在以前呢,他绝对会把空调电暖什么的都使唤上。
现在不了,他已经开始学会让自然规律回到人的旅途中,该冷的时候就得冷,人为的改变,其实并非就好,冷冷更健康。
贵妃榻,这是卧室里新添的一件,专供唐唯看书休息用,刚开始,唐妞儿不大喜欢,没几次就离不开了。
唐唯捧着书,盖着毯子,看似惬意,“怎么没多待几天?我没事儿,不用急着回来。”
王老实上前把唐唯手中的书抽了出来,“少看会儿,让眼睛歇歇。”
唐唯手松了,撅着嘴说,“我才刚看,没多久。”
心里直发毛,唐唯这个样子,王老实接受起来需要更多缓冲,转移话题,是王老实想出的办法,在唐唯撒娇的时候说点正经事,“刘彬去了前苏,说起了他的事儿------”
事情有些深度,加之老王这货讲得一本正经,很吸引了他媳妇注意力。
小心思又一次得手,唐唯很认真的听完,不由替刘彬说话,“他是不是太过分了,哪儿有这么办的,就不考虑影响?”
谁远谁近一下子就显了出来,唐唯的话里已经认定吴二叔在坑人,宫二那事儿,她可没这反应。
王老实从桌子上拿了果盆放在两人间的小桌子上,捏了个小西红柿扔嘴里,“也不能这么说,吴二叔这人有时候还是挺萌的------”
“萌?这是什么词儿啊!”唐唯被逗乐了。
不是开玩笑的,王老实也是逐渐才摸到些大概,甚至到现在也没太确定。
老王同志分析着吴二叔在玩儿技术含量很高的手段,目的是团结自己人,深化感情,就比如刘彬,吴二叔的行为太像一个长辈儿管教安排子侄------也可能是孙子辈儿,这不重要,很有亲情感。
王老实也说过,刘彬才多大,年轻的不像话,不适合再向上爬,招风,吴二叔让他停下来,稳稳,怎么都是好事儿。
此事,除了怂货刘彬自己有可能想不开,刘家或者其他势力都是乐意看到的,有这样知冷知热的领袖,甭管是不是真心,那都是值得追随的态度。
当然,一定不要大意,萌的实质背面就是凶残。
自从人类形成社会后,制衡所有行为规则的基础其实还是利益,付出就是为了得到,那种纯粹付出的人或者事儿,请放心,一定是为了某种利益而制造出来蛊惑人心用的,绝无例外。
不光在刘彬身上,还有宫二,甚至是整个新城项目,在热闹了这一阵子后,吴二叔怕也摸清了某些人的心思,打算要表示清楚自己位置了,至于新城,那是他上位稳定后才正经做的事儿,旗帜性的大战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新城,现在就如同儿戏。
王老实为了让媳妇听懂,哔哔了好半天,口干舌燥的,深入浅出,总算把一些深涩难理解的说明白。
唐唯还真是听进去了,一直张着嘴合不拢,她算接触层面不低了,也没想到其实看似普通的事情还会蕴含那么复杂的意义和利益。
她终归是读书比较多的,很快她就举一反三了,“听起来似乎他还有可能被人顶啦?不至于吧?”
王老实下意识的扭头看大门,这是家里,缓了口气,“咱不谈论这个了。”
虽不至于会被人查水表,他也是注意提醒自己,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唐唯可不这么认为,文艺女青年对某些现实残酷是很抗拒的,就算看见也宁愿不信,还接着说,“说说还不行?都什么社会了,你也太小心了。”
不是可以惯着的事情,王老实脸上的玩笑模样少了,略带严肃的说,“什么社会?万变不离其宗,本质不会变,几千年来的教训都是血换来的,想要外边儿不乱说,家里就别随便,咱俩痛快嘴儿,等咱都习惯了,搁在外面人跟前未必就忍得住,因言获罪表面上没有,实质却从来不会缺,顶多换个形式跟角度。”
有些利益是高于生死的,无论怎么瞎掰扯都不过分,王老实为啥那么关注安保,说白了就是知道这个世界多没规矩,所谓规矩,只是在自身实力足够才讲的,为了利益,规矩之外的招数,从来不少。
关于吴二叔的未来之路,王老实可是知道,不平坦,甚至是充满了不确定性,甚至是危险!
“我才不信呢。”唐唯还是坚持,但声调没了,事实是她妥协了。
“我来听听儿子是不是说啥了。”王老实赶紧改话题,他也不愿意两人为了这么破烂的事情闹别扭。
摸了摸王老实凑过来贴近自己肚子的脑袋,唐唯脸色好看了不少,微笑着说,“才多少天啊,再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要是女孩儿呢?”
“那更好,闺女是暖心的小棉袄。”王老实的脸皮厚也是没谁了,他经常说些不要脸没底线的无耻话,不为耻、反为荣。
自然,唐唯和大多数人一样,是爱听的,“信你才怪,咱妈肯定是乐意要孙子的。”
这话是没错儿,李梅同志在多年前就不断释放出她的念想,那就是要孙子,给老王家传宗接代,老人家有这个想法,没毛病,自古就是。
王老实不舍的从媳妇肚皮离开,劝慰她说,“她就这么一说,你把孙女抱过去,她照样儿美得鼻涕冒泡。”
“去,有你这么说妈的?回头我告诉妈,罚你跪!!”
王老实顿时吓得举手表示认跪,“别,亲媳妇,嫁夫随夫,回头万一你也------”
※※※
经营一家公司,都需要什么呢?
回答是多种多样,但差别不会很大。
搁在钱四爷这儿,奇葩的玩意儿多了些,除了钱四儿的个人性格之外,也与行业特点有关,都是正经的,未必吃得开,鬼魅魍魉似乎都该有点。
钱四儿手下除了那些公司员工维持运营外,还有一批编外人员,他们做的事情都是公司不方便出面的,或者是为钱四儿个人服务的。
这种事情,吴楠悦曾经表达过不满,但王老实帮钱四儿抗住了,在他看来,太正常了,要是没有那些人,反而说明钱四儿不到位。
最近几天,钱四儿发动了身边人做一件事,愁刹了所有人。
“哎哟,四哥这口味儿换得有些不同寻常呀!”
(本章完)
一千零六十九,这事儿干得过
口味,又一个被时代玩坏的词儿,从某些夯货嘴里出来就显得那么不同寻常,想它正经都不行。
钱四儿以前是啥口味儿呢?
他要分阶段,以他被迫娶了媳妇为分水岭。
婚前,这怂货归属于重口味儿,喜欢那种经验丰富,身材第一,颜值稍后,关键是会疯的那种。
婚后,估摸着是遭到了家庭暴击,转瞬间,他开始对小家碧玉型情有独钟,重点是得听他钱四爷的话。
但总体上,钱四儿要求不是很严格,俗话就是不太挑食,大体过得去就能下咽。
基于那样的,下边儿人办事情难度有限,大家还是很欢乐的,凭借四爷事业的丰富资源,除了给四爷找食,自己也可以弄点尝鲜,算是福利。
最近有些麻烦,四爷提出了新要求,几个专门办这个事儿的有些麻爪,新时代新高度?
这几个孙子都什么玩意儿?物以群分,人以类聚,钱四儿需要的人都必须附和他的要求,说明白点,别太怂,也不能忒牛掰,用人方面四爷还是有小心思的。
还别说,用着相当顺手。
京城妥妥的全华厦最牛掰的城市之一,夜生活丰富的难以想象,各种调调能够满足一切需求,变态也行,伺候钱四儿的这几个货喜好也挺独特,泡温泉。
千万不要以为这几个孙子多高雅,此会所里照样藏污纳垢,温泉只是个载体,与那些普通的相比,就是贵了些,货物包装档次高而已,本质并没有什么太多不同。
今天他们没有按照以往各自去疯,主要就是遇到了难事,得商量出办法才好。
平时话多嘴碎的那个叫张书辉,这货正如王老实认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爱说的人就怕捂住嘴,他果然说得最多,“不成啊,四爷这要求忒高,我怎么琢磨都费劲,别的还好说,学历、模样、背景、身段,关键是还得要雏儿!特么的,这样的还能留到现在?”
人虽欠抽,话却很有道理,时代发展太快,有些东西没坚持住,以往人们觉得天经地义的东西突然变成了稀罕,让社会接受这个现实,不容易,尤其是吃惯了的那些人。
钱四爷要的条件,搁在三十年前,遍地都是,一抓一大把,现在,那就呵呵了。
除了张书辉的抱怨,还有人说的很靠谱儿,“不成是不行的,四哥可是说了,必须找着。咱还是想辙吧,别说那些没用的。”
这人话说的有前途,领导的意志要体现,再说,没难度还要你们干啥?
生存法则规定,要生存就必须有价值,废物想要被利用,大多也属于痴心妄想。
“哎!!!是不是四哥家里那位要那个啥啦?”张书辉脑洞一般开得都比较搞怪,语气中带着神秘感。
“那个啥?”
张书辉贼兮兮的笑着说,“现在这位四嫂子,一直都没动静,我就不信四爷家里不着急。”
啪!
小张同志被人给了脖溜儿,“你特么的别瞎几把胡说,回头让人知道,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张书辉不乐意的扭头看了看,没敢回。
“四哥的岳父上个月在南岳履新专职副书记了,明白?”
“卧槽!老谢那家伙,至不至于啊!就他?”
这帮货都不是啥好鸟儿,说话也几乎没注意的,不过总归是跟着钱四儿上了些台面,有人提醒说,“别特么的胡沁,大老板不是说过,管住嘴!”
不密失身,自古就有,也不是随便就能混到钱四儿身边的,家里哪一个能太差劲?他们混到今天,其实就是自己不够努力,也加上家里并不愿意把资源给他们,但一些生存道理还是懂的。
※※※
王老实和李璐,带着胖嘟嘟的林晨静去林家,路上,当爹的就嫌弃的表示,这熊孩子是不是太胖啦?
李璐很骄傲的回答,是她的食堂营养丰富,喂得好。
王老实仔细又看了好几遍,依然坚持有些胖。
旁边儿一直忍着没乐的保姆终于坏了规矩,“孩子太小,这不算胖。”
到了林家,无论是林国栋还是邵丽,都精神焕发,喜欢的不得了。
林晨静也奇怪,不认生,就知道笑,很有卖萌的潜质,王老实不免有些担心,这孩子是不是有问题,千万可莫养成一欢乐逗。
玩闹了一阵子,这胖丫头终于饿哭了,李璐这个随身食堂抱着去喂饭,邵丽也跟了过去。
林国栋招呼王老实到暖房里坐,里边儿倒是真不赖,各种花草,赏心悦目。
喝着茶,聊着乱七八糟的事,王老实觉得老林同志状态不赖,和年前比,大有进步,看来这胖丫头一姓林,老头被慰籍了。
王老实把宫二那怂货的事儿给念叨了,没说太详细,不过林国栋是懂行的,倒不是嘴不严,实在是王老实又有了新想法,拿不准,老林头儿也是可以说话的人,另外,他总觉得认命也挺残酷的。
林国栋好歹也是混迹了多年,抬眼扫了一眼院里,“那你觉得他应该有个什么奔头?”
王老实摇摇头,“我也拎不清。”
“要我说啊,此路不通就换一条。”
王老实糊涂了,忙问,“换哪一条?”
林国栋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王老实一看,心里叹息,原来不是老林同志免俗,合着是个人就懂得装逼玩儿,行,不计较,您老痛快儿的装一波吧。
稍顷,老林放下那个仿雍正年制鸡缸杯,说,“他宫二从哪儿来的?”
从哪儿来的?王老实愣了下,马上反应过来,企业呗!
对啊!那就回哪儿去!
咱华夏的大国企,那可是相当牛掰的,要啥有啥,滋要屁股坐得正,不胡来,妥妥的享福耍威风的好地方,神马级别、待遇都不叫事儿。
凭借宫二的资历,去找个美滋滋的企业另开炉灶,难度几乎没有,那里能酸爽的不要不要。
为啥没阻力呢?
宫二现在身披先锋小将的盔甲,扛着战旗,突然提出要转到后方当军需官,搁谁也不能拦着,妥妥的是敌人自残,不光不能拦,还要推一把给助力。
王老实越想越觉得是那个意思,心下顿时开朗得意起来,嗯,这事儿干得过。
(本章完)
一千零七十,春暖加花开
刘家,夜已经深了。
老刘同志回到卧室,刘彬他妈,王老实敬爱的张阿姨正在收拾被子,看到自己老头子进来,就故作不经意的说,“我听小云说彬子去前苏找落实了。”
老刘同志眉头微锁,放下手里的水杯,语气中带着责怪,“去干什么!他还觉得自己委屈?”
张瑜手上一顿,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就是不明白过去问问,那也不行?”
刘彬他爹哼了一声,终归没继续说,再不然就要吵起来了。
严父慈母,典型的华夏风格,当妈的心疼的儿子,没理由的疼,当父亲的总是展示自己的严厉,好像他怎么着似地,其实国人错了几千年,父子之间,融洽些并没有什么不好。
就如刘彬,要是老刘同志肯放低身段,俩人正常点交流,有啥不懂的,自己老子水平足够,何至于找王老实那半瓶子咣铛的。
所以,家庭关系是基础,大华夏民族这方面有缺失。
正如张瑜总挂在嘴边儿的那句话,‘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大部分稀奇古怪的爹们还真就不能好好说,真要好说道了,仿佛那是降低自己档次一样。
“回头你跟他说,别瞎琢磨,好好沉淀两年,把工作做好,现在什么也别想。”
这就是华夏典型的爹,如此重要的话都不肯自己直接说,还要转达,容易走味儿的。
张瑜也知道老头子就是如此的人,只能照做,不过她还是略带疑惑,“连亦绍也这样安排,他是不是有了别的意思?”
老刘脸顿时沉了下来,“妇人之见,他现在什么身份?能活跃吗?连他自己都要沉下来,不然------”
话停住了。
张阿姨是个特别理解其中深意的,马上止住了话题,转而说别的,有些个事情,夫妻也不能随便说的。
※※※
黎晓偷偷摸进了家里,四下打量后,蹑手蹑脚的准备回自己的小屋。
“干什么呢?跟做贼似的。”
黎晓着实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她哭笑不得的发现,自己老爹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看来刚才是闭目养神,她判断,以忙为主的老爹这么有耐心,怕是专门等自己的。
人吓人会死人的,不过这个爹有些不一样,黎晓不敢抗议,只是低声下气的问,“您找我有事情?”
家里的落地灯是可调节的,刚才很暗,现在亮了,老黎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沙发,“坐下。”
“哦!”黎晓不敢忤逆,乖乖的走过去坐下。
老黎同志长期身居高位,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这么跟女儿坐如此近说话了,脑海里突然回忆起当年女儿刚出生时自己的欣喜,一晃二十几年,他才意识到,黎晓不再是那个鼻涕扭扭的小丫头了,念及此处,他原本心里的那些不满淡了很多。
他又招了下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座位。
黎晓心里颤颤的起身坐了过去,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摸不清老头子今儿这是咋了。
抚摸着自己闺女的手,老黎同志难得和蔼可亲的问,“最近在忙什么?累不累?”
黎晓早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老爹这么个状态,她很担忧,是不是闯了什么祸,“没、没忙什么。”
没毛病,她真就挺闲的,看似整天都出去,其实就是找个清静的地方去发呆,至于去吴楠悦那里,她是脸皮薄的。
如果一般人,这不叫事儿,有了嫌隙分开就是,没必要强捏合在一起装好伙伴儿。
黎晓不同,她要和的是吴楠悦,吴楠悦代表的是吴二叔,老黎与老吴此刻必须抱团。
“总要有点事情做。”
“嗯。”
老黎同志叹口气,有些话他不想说,自己闺女让人给套路了,也怪自己平时关注不够,心思转了转,他硬气的说,“爸爸疏忽了你的感受,谁欺负利用你,爸爸知道,你不要管,以前怎么样,今后还怎么样,没关系,有爸爸在。”
多明白啊,黎晓懵圈,她自己都不敢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疼!
蒙亲爹松口,父女俩的温馨终于结束,老黎同志时间没富裕到可以这么糟践,该表达的意思也清楚了,他相信自己女儿不会让他失望。
返回到自己房间,好半天,黎晓才平复下来,从进家门儿开始,她就没机会深入琢磨。
算上上一次,这是又表明了他的态度,黎晓可不傻,上次之后,她阴奉阳违,没有完全按照老爸想法做,严格来说只做了二分之一,不跟那几个货接触了,但也逐渐躲开了吴楠悦。
今后咋办捏?
黎晓突然认为应该用鞋底子抽自己,因为牙疼的有些猥琐。
折腾到半夜她才勉强睡着,明天会不会春暖加花开?
说出去怕黎晓自己都不信!
※※※
生活似乎有了规律,最近些日子,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忙乱节奏,王老实没再觉得累,以前跟孙子一样,现在倒觉得浑身充满了精气神儿。
这天凌晨,他正抱着媳妇睡得香甜,被敲门声叫醒。
怕打扰唐唯休息,他手机是不开的,要找他,只能通过安保那里的值班电话。
“什么事儿?”这是第一次有电话半夜打进来,王老实心里扑腾着,生怕有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
今天值班的是小朱,他低声说,“刚才钱总来电话,说让喊醒老板,他过会儿就到。”
“四儿?他能有什么着急上火的事?”王老实皱着眉,想不到哪里能让钱四儿这么整。
略作思考,王老实说,“等他来了,领他去书房。”
返身回屋里,这时节还是很冷的。
唐唯肯定醒了,她撑起身子问,“出事儿啦?”
王老实边穿衣服边轻松的说,“是钱四儿那货,估摸着又惹祸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似乎没啥可挑剔的,唐唯嗔怪着说,“你得好好说说他,都这岁数了,得稳重了。”
王老实凑近媳妇,在她额头吻了下,给她掖了掖被子,“你先睡,完事儿我就在书房就和会儿,不吵你。”
唐唯还要起来,“我没事------”
“听话!”
书房,王老实泡好了茶,烟已经抽了两根,钱四儿还没到,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三点了,钱四儿还没到。
等的有些心焦,他正要打电话过去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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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七十一,没以德报怨的瘾
钱四儿到了,神情慌乱,脸色苍白,一见王老实就急赤白脸的要说话。
王老实没起身,摆手说,“不忙,先坐下。”
越是着急的事情、越不能急!!
这话不是装逼用的,而是人生处世哲学范畴的适用道理。
虽然看得出钱四儿遇到了大事儿,怕也不好,王老实还是强压着让他冷静下来。
紧张情绪会影响人的脑子跟嘴配合,词不达意的话会倾泻而出。
逢事,想要一个人完全冷静下来几乎没可能,但能清醒些总是好的,多想起点细节和没说差距很大,有时候甚至决定最后。
好一会儿,钱四儿掐灭了烟,哆嗦着说,“赵宏进出事了。”
一听是赵宏进,王老实丝毫不意外,他甚至都瞧不起那几个货,这点事儿拖那么久,早该清理干净的,留着真是给自己当坑玩,如今形势复杂,谁知道谁呢?
倒不是盼着赵宏进如何如何,更不是王老实不念旧情,只是那赵宏进属于自己作出了花样儿,硬要挖坑埋了自己个儿,另外,他赵宏进丝毫不念交情,以怼王老实为前进的基础,王老实真没有那个以德报怨的瘾头儿,他也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了船。
若不是怕寒了自己人的心,王老实甚至都不想继续听钱四儿说下去。
权当千金买骨,给自己看看王大老板多仁义厚道,另外,他也说过,要照顾未亡人的。
大致听完事情经过,王老实有些惊讶,小瞧了赵宏进,也心里骂他糊涂,更头疼自己似乎沾上了,特么的连死都不让人清静。
说起来,这事儿是赵宏进主动出招儿的,他要鱼死网破。
然后就是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对手。
最后就是,不管钱四儿怎么想的,赵宏进的妻儿在他那里安排了。
王老实闭眼想了好一会儿,问,“他是怎么死的?”
“坠楼。”
其实怎么死不重要,只是个形式,之所以问,王老实就是想知道对方是不是从容不迫,跳楼,不好也不坏。
如果赵宏进选择坦然接受,他的妻儿很大几率不会有危险,现在真不好说了。
这是钱四儿在,不然王老实那句心里话会直接喊出来,‘你丫的怂货就特么的该死!’
王老实又问,“他媳妇跟儿子是自己来的还是你主动接的?”
钱四儿哭丧着脸说,“她们打车来的,直接砸我家门。”
“人呢?”
钱四儿低着头,惴惴不安的回答,“门外车里。”
王老实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糊涂!”
半响,王老实叹了口气,拿起一支,钱四儿麻利儿给点上,“他们除了那谁之外,谁说了算?”
钱四儿想了下说,“是韩胡。”
这孙子的爹娘也不严肃,给孩子起名字都对付,两个人的姓氏凑一块儿就成了,跟造人一样随意。
王老实摇摇头,连这货也行啦?
凡事不要急着下结论,再推敲琢磨几次,总会有收获,王老实没了睡意,正好跟钱四儿说道这个糟心事儿。
脉络逐渐清晰,赵宏进最后的瞎胡来目的也分析了个差不多。
不光王老实无语,钱四儿那脑瓜儿也觉得平时那么聪明的赵宏进还那么天真,说句负责任的话,很傻很天真都是用来搪塞的借口。
究其原因,除了赵宏进不甘心外,更是他没有看懂社会,也没活明白啥叫人。
赵宏进大概知道自己活不了,他希望最后的挣扎可以给他自己报仇,算计了不少,他就没想想,你活着的时候都控制不住局面,还想着死后别人按照你的想法行事?
幼稚!
公平与正义从来没有笼罩世界,那玩意儿是为了掌握资源的利益方而存在的,受益的必须有资格。
说白了,要么自己有绝对的实力去享受那口口宣扬的美好,要么就祈祷会有谁恩赐你一回,几率绝不比彩票高多少,现实就那么清新脱俗。
钱四儿不至于想死,却相当不爽,自己那么赵宏进,临死还让他算计,搁谁也别扭,“三哥,你就说咱咋办吧。”
“好办,把她们娘俩给韩胡送过去,就说托他照顾,顺便知会黎晓一声。”
“啊?!”钱四爷有些懵,似乎他的大脑理解起来硬件不足。
可能也知道这货不成,王老实耐心的告诉他,对付京城这帮要脸的货,就必须用不要脸的办法。
公开把人送过去,还郑重其事的告知黎晓,以京城的流忙文化,那帮孙子只能打碎牙咽肚子里,想接茬儿混,不被戳脊梁骨,就一条道儿,好好照顾着,还不能委屈了,估摸着得当妈孝顺着。
钱四儿似懂非懂,不过看三哥的模样,大概行得通,是牛逼的。
“那回头老赵的丧事呢?”
王老实笃定的说,“肯定他们会给操办,不差这一哆嗦,到时候,你负责给送花篮,咱这头儿,有一个算一个,一人给一对。”
两人把事情都说定,天已经蒙蒙亮,外院有了动静,王老实看了下时间,快六点了,站起身来伸了伸胳膊,“走,跟我去活动活动。”
钱四儿苦着脸摇头,“不了,我得赶紧把事情做严喽,免得拖沓出幺蛾子。”
王老实一想也对,小心些总是没坏处,嘱咐他说,“黎晓那里你要是不方便,就找吴总。”
不方便是委婉的说法,说白了钱四儿含糊人家,或者是人家未必搭理他。
钱四儿讪讪的点头,起身告辞离去。
王老实到院外走了走,活动了一番,精神焕发起来,僵硬的身体也舒坦,浑身通达了,顺便他又掂量了刚才的决定,嗯,没毛病,类似韩胡等怂货,再恶心也得忍着。
回到家里,唐唯已经起来洗漱,王老实也过去,张阿姨那里正在准备早餐,今天他事情不少,老妈要来京城,名义上就是来看唐唯,不过,暗地里怕也要去看望二孙女。
唐唯吐掉漱口水,头也不抬,“钱四儿大半夜的来找你,有什么急事儿?”
王老实正在刷牙,含糊着说,“赵宏进出事儿了。”
唐唯一愣,她是知道赵宏进的,不由的说,“他能出什么事儿啊?”
有些话是不能跟她说的,王老实只能遮掩着说,“现在还不清楚,看看再说吧。”
唐唯看了王老实一眼,没再追问,聪明人。
P:老霍没了,大老远的去一趟不方便,想托人带份子,听说那边儿办事儿不收人民币,唉,老霍早走早托生,他这辈子挺难的,少受罪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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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七十二,多看几道风景
王落实,匪号王老实,这个世界上已经走上神坛的牛人,不是吹出来的,是真牛逼。
为啥这么说,没办法,这货确实拥有别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什么理论地位之类的都不说,那玩意儿太虚,就拿最实在的财富来说,王大老板只用十年便弄出了个世界首富来,虽说他从来不正面回应,也没人正经算清楚他的财富到底是多少,不过怀疑他最有钱的人底气不足。
很玄幻有木有?
在以钱为人生终极目标的群体里,王老实就是神,妥妥的稳坐神位。
王老实也觉得自己不赖,很神经,他这人有个好处,能明白自己凭啥可以得瑟,所倚仗不过那些对未来的先知。
这种神优势是有限制的,随着时间的迫近,王老实也明白,该走下神坛了,从此做个舒心踏实的正常人,推开窗户看花开花谢。
能把弯路走直是聪明,那算捷径,把直路走弯是豁达,王老实说那可以多看几道风景。
本质上说,王老实就一普通人。
多年的历练,他也确实有了些小能耐,为人处世还是可以称道的,所以,他分析事情的时候,很靠谱儿。
靠谱儿不代表完全,赵宏进这事儿,王老实就有些想当然,充分证明了他凡人特性。
吴楠悦知道了花篮的事情,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她直接越过王老实叫停了这事儿。
她给王老实打了电话,也懒得解释,简单粗暴的说,“我二叔的意思。”
一定是故意的,王老实接电话的时候正和霍建说话,他发现这吴妞儿脾气越发暴虐,做起事来令人好不尴尬。
找老霍过来,是因为周浩鹏那厮,自打认识后,那货就没消停,从来不把自己当外人,跟钱四儿的做派有一大拼。
问题是钱四儿属于老早就进来的,算知根知底的人,学问本事啥的不管,但胜在听话放心。
周浩鹏呢?
严格说,也不能忒见外,老张的面子也不差到哪儿去,但真把他当自己人,王老实没那么容易就认同了。
原以为糊弄过去拉倒,没想到那货坚韧的不像话,只交朋友学做人,不说利益神马的。
王老实都必须承认人家骨骼精奇,渐渐的,老周同志也开始杀进王老实的圈儿里。
每次进京,无论王老实有没有时间,他都要招呼一声,见不见到也没关系,从不空手来,也没啥值钱的,都是些普通的东西,就比如这一次,他给王老实带来点咸肉和雷笋。
老霍也察觉到王老实刚才那电话可能不对,忙打岔,“王董,那周总我接触了两次,人还行,按照你的意思,合作没问题,不过他体量太小了。”
大实话,王老实思绪让霍建拉了回来,周浩鹏是有些家底,那要分跟谁比,霍建和他完全不是一个面位上,非要合作,有些说不过去。
王老实淡淡的说,“主要是美誉国际跟老白,至于周总,带着玩儿而已,不然张书记那里脸上难看。”
只有想不通的人,没有走不通的路,霍建瞬间想明白,王董的话可不是那么简单,不是张书记不好交代,而是他不能逆着王大老板的意思。
“是我想简单了,还是王董看得深远,就按您的意思整。”
王老实没立即接过去,轻笑着说,“总归是生意,先不忙。另外,老霍,没有哪一个牛到得可以不要别人的帮助,也没有人穷得不能在某方面给他人助力,周总也算个妙人,回头你就知道了。”
有被教做人的意思,霍建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他这人性格就是这样,王老实也是看准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直接。
周浩鹏此番进京其实屁事儿也没有,纯粹就是闲的上王老实这里继续加深情谊。
别看他带的东西不值几个,却花了不少心思,为了弄这些所谓特产,他没少开发那些在正经农村的亲切朋友,要不然怎么给人家送。
当然,他心里也明白,都是个意思,王老实有偌大的前苏食品,怎么会缺了吃食?
心意才是重点。
周浩鹏混迹的绝密招数就是心思缜密且不呆板,他从机场出来就直接奔李璐那里,连接他的钱四儿都觉得不合适,他是非常坚持钱四儿才带他来的。
他都没进门儿,把东西放在门口,打了招呼就要走,李梅正在这里,连忙喊他,“进来喝杯水,急什么。”
周浩鹏忙堆着笑说,“您可别跟我客气,三哥那边儿还等着呢。”
身后边儿的钱四儿嘬牙花子了,心里觉得这货实在那个忒啥了,上前打招呼说,“婶儿,不跟您瞎话,三哥真等我们呢。”
李梅跟周浩鹏头一次见,钱四儿可熟,便点头了。
二孙女比大孙女似乎好玩儿,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毕竟小的离着远,加上李璐可比查芷蕊懂得哄人开心,李梅自己都不晓得分出了轻重。
原本打算就待二天,结果没搂住,她这还是顾及唐唯的感受,住在王老实家里挑时间出来,不然真说不好闹出什么来,唐唯也是难办,又要给婆婆找机会,还不能显得自己这个儿媳妇不合格,只能硬挺着装糊涂?
靳玉玲自然是知道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王老实,笑骂,“你就作吧!”
于是,靳大姐借走唐唯,理由是她心情不好,找个人陪陪。
这姐们儿做人仗义!
※※※
霍建是个人物,做生意赚钱是把好手,屁股也坐的正,刚开始有些歪,但自我修养的纠正相当及时,也坚决,他不发财壮大没天理。
表面上王老实给予了他不少帮助,那是假象,些许的或许有,实际上还是人家自己厉害,专注于发展,只要不犯重大错误,妥妥的牛叉!
现在老霍的产业主要还是地产以及附属的商业板块,至于院线,还在投资阶段,总体上,都是优良资产。
今儿来王老实这里,主要还是商量要资产重组,拆分上市。
王老实本人一向不喜到股市那里趟浑水,却也没必要拦着别人,把周浩鹏拽进来,也是为了弄个那圈儿里的,免得吃亏挨坑。
钱四儿笑嘻嘻的没正形,周浩鹏一幅自家人的模样走了进来。
王老实劈头就问,“老白呢?”
钱四儿不以为意的回答,“老白说了,他的事儿三哥能全做主。”
“瞎扯,让他抽时间赶紧过来。”
P:老霍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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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七十六,这想法有前途
前苏说起来是个村儿,其发展规模实际上早就变成了区域的中心,甚至在机构改革后的原来镇政府、现在叫街道办事处已经规划要迁到前苏来。
妥妥的好事儿,机构搬迁,特别是国家的,肥肥的一大块肉,吃起来完全不用有啥负担,换其它地方,必然要举双手欢迎,哭着喊着也得弄自己嘴里去,前苏却不然。
倒不是前苏不懂事儿,一是不缺钱,另外村里是寸土寸金啊,如今的前苏搁全华厦乃至世界都有了名气,有一段日子,马老板打算在前苏建个研发实验室,都没让他来,可见其超然不是吹出来的牛逼。
华夏还有个毛病,喜欢摆阔,哪怕就十来个人,也得建栋大楼,没人不是事儿,看着就美。
别看街道属于基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如果真都建设好,对土地的需求不是一般的多。
办公楼就不说了,挤挤或许能有办法想。
居住呢?
传统就是,咱国家是要管一切的,吃穿住行都不能委屈了。
这么多职工来到前苏上班,家是不是也得搬过来,如今讲人性化了,再说,奉献那玩意儿是时代产物,也就是起个宣传作用,不作数的。
问题大了,规划上前苏玩儿的是精品,王老实当初想要建个院子,也没少费力气,没地方了。
宅基地处理不好是要闹出人命的,一块砖的高度都事关生死荣辱,谁也不敢大意,上边儿压力再大,也没谁敢把宅基地给外来人使用,街道也不行。
那些划出来的商业用地呢?
先不说没有,就是有,在这么精致的村里盖几栋住宅楼真得好么?
难住了。
前苏村里是满心不愿意接纳,自然就没有热情配合,都是眼界闹的。
不知道为啥,街里似乎铁了心要搬,他们给前苏的压力越来越大。
村里自然不能用价钱来阻挡,人家街里有的是钱,不在乎你多要点。
正好赶上王老实回前苏,不光是看查妞儿母女,他还得去大伯那里问候,医疗组再次传来消息,大伯的身体恐怕很难撑太久,希望家里有所准备。
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就是身体机能的全面下降,王老实也质疑过,年岁还不至于啊,特意请过去的老专家分析结论是年轻时亏的太多,老了再调养也无法弥补。
这说法很科学,王老实信,当年不光是自己家,整个华夏都穷。
顺应自然,王家知情的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三嫂子的娘家大哥说有个老太婆有神奇的本事,那玩意儿说透彻点,就是能协调的连唱带跳,颇有古风,可以当民族文化遗产欣赏,治病就算了。
真说起来,已经被定性为糟粕,在农村讲究这种东西的越发少了,反倒是有些经济基础的人家相信,大概是蹭了社会上追忆传统大潮流。
王老实直接没开腔说行,王嘉起更是没点头,别人自然也犯不着。
王大哥是长子,他也是皱眉只说‘算了吧,回头再说’,好歹没让三嫂当着众人闹个没脸。
不光是家里,大哥还很好的掌控村里,他叫上王老实到他家里去。
一路上大哥把街道搬迁的事儿说了。
王老实倒不意外,去好地方,人之常情,给自己创造优越生活条件,更是天经地义。
“这个事儿怕仅凭街道可推不动,区里和市里应该有风声。”
大哥点点头,“这就是咱为难的地方,是吴书记新规划的,咱前苏是农业科技示范园区的核心区。”
那个新来的吴书记,王老实有点印象,很强势的一个,也是吴二叔欣赏的干部,能够放到滨城新区来,怕也是为将来准备的。
转过弯儿,就到了大哥家里,变化也不少,跟前几年比,多少不少文化气息,书房有模有样儿,脱离了那种生活层次,更像个官了。
王老实问,“有关规划文件有么?”
“有。”大哥如今办事儿地道了不少,手边早就准备好,递给了王老实。
粗略看了看,必须说,很有想法,也很不容易,更讨巧,说白了,就是要把前苏的成就共享,带动更大范围的产业发展。
总的来说是好事儿,街道搬迁也许才是整合的第一步,后边儿肯定还得有。
看上去前苏是吃亏的,也似乎有困难,都是表面现象,眼光若放长远了,造福的是后代,王老实又一次理解了以前程志翔跟村里打交道的难处。
王老实自问没本事从另一种高度解释明白、转变村里的态度,幸好村里人是信任他的。
“是好事儿,不过咱得好好盘算下,尽量多赚点。”
这说法对大哥的心思,也更能让村里人满意,其实若要王老实说再具体些,那就不容易了。
王老实在村里获得的信任是没界限的,谁也比不过。
墙上就有地图,王老实起身站在那儿端详了好半天,脑子里也不断的琢磨新区的规划,两边儿怎么契合好呢?
忽悠不好使了,只能利用自身经济专家的身份,弄个指点江山范儿出来,能不能成,那要看运气。
那位吴书记同志也不是好糊弄的。
好半天,他指着一块地说,“大哥你看西河沿儿怎么样?”
“西河沿儿?”大哥顺着王老实的手指看向地图。
很快,他立即摇手,“肯定不行,地儿太小,也修路还得穿坟地。”
有时候,实诚可不是优秀品质,反而会阻碍人类基因的改变,大哥说的绝对有道理,可是他担心的事情压根就不能算困难。
地权的问题,笑话,只要征地款到位,哪个村儿不乐得屁颠,若不是前苏让王老实弄得太牛掰,区里才没那么好说话。
坟地更没的说,沿着河沿儿修个绿色景观带,既美观,还落个保护环境,更有了花钱名目。
最重要的是,那片地方足够大,可以随意折腾,不用担心别的,距离村子中心还不远。
王老实越看越觉得这想法有前途,美滴很、美滴很!
重新坐下喝茶,王老实突然想起个事儿来,上次有个侄子曾提了句,说有些外姓人不安分。
“有这个事儿,我觉得有上边儿的意思在。”
对村一级别的争夺,正在愈演愈烈,王老实也知道些,“你怎么打算的?”
大哥愁眉苦脸,看来是没应对。
(本章完)
一千零七十七,赶紧回去歇着吧
基层,特别是农村,华夏几千年来,都不是一个容易的层面。
封建社会乃至后来混乱直到如今,都没有真正彻底掌控过。
村里的事情,还得是村里解决,上边儿最多是加强引导和尽量竖立普遍规矩。
前苏村里,王姓是大户,出过当官的,级别还不低,就住在村里,首先就是个震慑。
更有超级富豪,王老实,甚至来说,整个村里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王家手里,这就是保证。
看似固若金汤,实则不然,总有人看不过眼,想着改变这一切。
党员就是他们想出来的突破口,村长的选举靠村民选票,除非王家内部斗争,外姓难有什么希翼。
倒是村委有机会,党员百十来号人,每人一票,现在王姓的也不过是略占多数。
在人家眼里就是机会。
发展党员是村委会的工作之一,但是,王大哥已经发现,他想要增加王姓党员数量很困难了,上级明显在搞平衡。
可上边儿不同意,村里党组织是不能批准入党的。
其他姓氏的就好多了,保上来基本都会批准,照着这趋势,用不了几年,怕是就要失去多数地位。
受制于人,王大哥能做的有限,人家玩儿的是温水煮青蛙。
王老实看着自己大哥,忍不住笑了笑说,“很简单啊,也就是看你想不想。”
大哥顿时来了精神,“有啥好主意赶紧说,我都愁死了。”
王老实伸手拿过前苏食品的企业简介来拍在大哥跟前儿,“企业。”
“企业?”大哥一头雾水的瞅着王老实,眼睛里是迷惑。
不复杂,几句话就说明白了。
私企也必须有党组织的,前苏食品是个全国性的企业,遍布全国各地有无数的党组织,虽说入党也要注册当地批准,但完全脱离了滨城控制。
王老实的意思就是,挑选合适的人,把关系转到外边儿去,入党后,在需要时解除劳动关系,把组织关系转回村里,根据组织规定,谁也不能阻拦。
王大哥皱着眉问,“不会违法啥纪律吧?”
唉,王老实心里暗自叹气,真是没办法,当然,谁让他是自己大哥呢,不行也得硬顶着,“放心吧,绝对没问题。”
大哥这才高兴起来,整个人立马不一样了,“还是兄弟你有招儿,要不我就说么,搁你这就没难事。”
变着法儿坑害上级的事情定下了办法,王老实本不想过多的抛头露面,只是大哥还是有些虚,他非要安排一个饭局,让王老实压阵,跟街里的领导们坐坐。
自家的事,王老实不能推辞。
王老板妥妥是有身份证的人物,街里领导当然不一样,这顿饭效果非常好,几位领导得知了前苏村提出的方案后,都觉得不赖,纷纷夸王老实办法多。
基层的饭局喝酒很奔放,能顶得住的都是牛掰角色,显然王老实不是,但他是王大老板,人家是给国家层面讲课的主儿,摆谱是有资格的。
后果就是,王老实离开是虽然满身酒气,却没打晃。
回到家,洗了澡,换了一身舒服点的衣服,到老妈院里打了个招呼,老爷子没心思搭理他,正好,王老实溜了出去,想直接奔查妞儿那里。
李梅追了出来,不放心的嘱咐,“大晚上的,别带了脏东西吓着孩子。”
王老实嬉笑着说,“您就放心吧,我懂。”
老妈虚拧了他一把,说,“等我一下,有点鸡蛋你给带上。”
查妞儿那里会缺么?
百分之百不会少,但重点是老妈疼人的那股子心思。
查妞儿的家其实距离前苏非常近,车程不足一刻钟。
“这么晚了还过来?”
王老实嚼了口香糖,但没有毛用,好在孩子已经睡踏实了,查妞儿没说什么,他便小声说,“这不是惦记你们娘俩儿么。”
这话查芷蕊喜欢听,嘴里却说,“净捡着好听的说。”
说着就要把孩子给王老实抱,王老实刚让老妈耳提面命过,哪里敢,连忙摇手说,“咱妈嘱咐了,不行,怕我带了脏东西。”
科学那玩意儿啥时候管用那得分事儿,查妞儿听了,麻利儿抱着孩子转过身去,一脸嫌弃的说,“你先到外屋吧。”
变脸之快、之坚决,让王老实目瞪口呆。
房间里灯光因为孩子睡着调节的有些昏暗,有文化的词儿是暧昧。
王老实憋了有些日子了。
查妞儿的身材产后恢复相当不错,穿得又若隐若现,散发出来那种成熟女人的味道,勾人。
加之王老实喝了点酒,不是说酒促色心嘛,王老实看着查妞儿的背影口干舌燥,小腹也火热起来。
有了歪心思,王老实贼兮兮的凑了上去。
还没表达他的银意,查芷蕊猛地回过头来说,“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歇着吧,我妈这就过来了。”
“额。”王老实傻了眼。
※※※
回到前苏村边儿,王大老板让车停下,跟今天负责的小郑说,“咱俩溜达回去。”
老板有意,小郑自然没话说,前苏是王董的老巢,李总费尽心思经营,铁桶般,安全问题不大。
王老实倒不是要说什么话,纯粹就是消耗精力,让那股子火下去。
没话搭啦几句话里,小郑就记住了一句,‘古代妻妾制度还是有科学道理的。’
啥意思?
同时,京城这边儿,有些不务正业的钱四儿正听取汇报,没错儿,他就这么糟蹋场景,愣是把拉皮条说成重要工作。
人是有需要挤压的,不然潜力就无从发挥。
那几个二货让钱四儿逼着满处去寻找合适的人选,京城太大了,二千多万人,刨除铁定不合适的,也算大海捞针,就凭他们的能耐,真心不是多容易。
钱四儿嘴里叼着大雪茄,手里把玩着一精致打火机,面色极冷,“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结果,过程是你们的事儿,我要看见人,人呢?”
老六有些看不下去,他前一阵子在忙别的,不知道钱四又闹出这一折子来,吧嗒着嘴儿说,“四哥,要不从公司那边儿想想招儿?”
张书辉他们几个眼泪汪汪的,他们早就想了,论漂亮妞儿,公司里最多,但------
“不行,那些不合适。”
钱四儿一口拒绝,老六呲牙了,他都怀疑眼前这位是不是脑子里多了什么东西,口味儿这么高,这还是荤素不忌的四爷?
(本章完)
一千零七十九,传的有些闹
压死骆驼的,最后似乎总是一根稻草。
刚才还在文青怜惜自己人生的姑娘立马下定决心,那位姓崔的不是什么好人,许了那么多,怎么听都那么假。
至于,经纪人,吃里扒外的东西,早晚老娘收拾他。
“没空,不去。”
啪!龚彤用她最有女人味儿的姿势把手机扔到床上,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站在那栋大楼的露台上把手机扔下去。
那才叫痛快。
接到肯定的消息,钱四儿没任何意外,给脸不要脸也是需要实力和勇气的,既然混这个圈儿,还要搞什么坚持?
给考虑时间,不过是四爷为今后的情面做铺垫,三哥是个讲究人,李璐就是例子,自己事情做绝,还不如不做。
※※※
地方就是老牛的山庄,不为别的,就图个用着安心。
钱四儿是亲自跑老牛那儿,拉着已经半退休的老牛跑到山庄去。
老牛一路上直抱怨,“四爷您这是何必呢,那儿你比我都熟,谁还敢不听你的吩咐?”
钱四儿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小本子,摇头说,“不成,你在顺当,别人我不放心。”
“不就是大伙儿聚聚么?还有别的安排?”老牛认真起来。
钱四儿故意扭头看车外,“没有的事儿,这次人可能齐,我起次头不易。”
小本子上,写着钱四儿费劲想好的菜单,更重要的是,他要安排一栋房子专用。
这些事情,他必须亲自办。
深深呼出一口气后,钱四儿更加深刻体会到做点事情真不容易。
※※※
周浩鹏也没躲开,他接到电话后,没多会儿就有些懵。
“钱总,那几样儿其实没说得那么好------”
钱四儿打断他的话说,“我吃过,就说你版的了吗。”
除了那两样儿鱼,剩下的都是国家不让吃的,当然,眼下管得没那么严,弄到对某些人来说不是难事,周浩鹏就是觉得没必要,他自己几乎不碰那些东西,为了一口吃的惹一身骚,不划算。
想了想,他只能答应,总归,以钱四的能量,担的起事儿,“成,我开车送过去。”
钱四儿顿时高兴了,“行,够意思,兄弟记你这个情。”
“别,拿我当外人不是。”
又妥当一个事儿,钱总松了半口气,不是他嘴馋,实在太没底,以前都是跟着别人,换到自己,真不容易,他要弄出点钱式风格来,太平常了没意思。
人,地方,吃食,这几样搞定,就还剩下个酒,钱四儿摸着下巴使劲搓了起来。
华夏人讲究了几千年,钱总要守住传承,并发扬光大,丝毫不能将就。
酒在他心里,是个大事儿,别人都能有的,显不出他钱总诚意来。
他想要的,自己家里肯定没有,周边儿朋友中不能说没有过,但谁弄到后,妥妥的赶紧得瑟吹牛逼给用掉,没谁还存着,他钱四儿就是如此。
王大老板那里肯定还有,钱四儿记得他见过,但这么去要,四爷觉得至少这回不成。
挠了半天头,钱总觉得舍下面皮也没啥。
美誉国际,因为业务开展的缘故,每个人都忙碌的停不下来,原来还可以到休息室喝点东西,现在绝对是奢望。
在同行业里,美誉国际就是最牛逼的存在,员工们怨言并不多,离职的更少,当然,高薪也是基础。
要到吴楠悦的办公室,必须得穿过一开放办公区,大部分人是认识钱四儿的,想当初,这位爷在美誉国际妥妥的大爷。
今儿是吃了什么脏东西啦?
谁不知道四爷遇上吴总,那根耗子见猫没啥两样,主动来?
吴妞儿也纳闷儿,平时绕着自己走,今天却不请自来,傻缺啦?
钱四真是鼓足了勇气,把自己的请求说了出来,连带着干什么用也招了,态度相当好。
“就这点事?”吴楠悦真想砸开这货脑袋瞅瞅,不知道自己分分钟成百上千万的。
钱四儿厚着脸皮低声说,“姐,求您了,这是我头一次请大伙儿,我不能那个------”
叫谁姐呢!!!
吴楠悦想拉过钱四儿这混球顺着窗户扔下去!
“就吃顿饭,我说你至于吗?”
解释什么的压根就不要,钱四儿站到吴楠悦办公桌前,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什么都不顾了,也得亏吴楠悦的办公室没人敢随便闯。
遇上这么不要脸的玩意,吴妞儿还能怎么着,答应了,不过她咬着牙补了一句,“那天我没空,别烦我知道吗?”
“姐------”心里其实巴不得,嘴上却不能,钱四儿演技派潜质爆发。
吴楠悦指着门,“赶紧走人。”
“那东西------”
“回头我让人给你送去,赶紧走。”吴楠悦瞪着眼说,那不耐烦已经在脸上。
钱四儿大大松了口气,开心的弯着腰说,“得嘞,您忙,我走了,姐。”
出了门儿,钱四儿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心说真是受了洋罪,下回可不这样了。
※※※
一大早,穿戴整齐的王大老板就急匆匆的离开家。
车上。
“最近京城里传的有些闹,都是说钱总的。”
说话的是小朱同志,作为安保主管之一,他可以说一些八卦类型的消息,当然也要看老板的脸色行事。
早上,王大老板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样子。
果然,王老实来了性质,问,“哦?他又整出啥幺蛾子啦?”
所有人里,钱四儿属于欢乐性质的。
传的只能是女人那件事。
有点胡闹,当然,那货就不是什么靠谱儿的,说了也没用,他就那德行,有句话不就说么:狗改不了吃屎!
只要不招惹什么祸端、闹出什么不好的来,玩一玩,随他吧,王老实嘴上说回头要想着教训钱四儿,心里并没有太认真。
正要放下这件事儿,他突然闪过一念头,问,“知道那个姓崔的什么来头?”
小朱摇摇头,“以前没听说过,我问问?”
王老实没说话,靠在车座上不言声。
车队抵达目的地,小朱接到总部报告,转述后,王老实皱皱眉,太普通了,可是他确实对那个名字有印象,不应该呀!
“让人关注他,也不要轻举妄动。”
进入海子里,王老实开始守规矩了,收起他身上那股子随性。
今天召见他的是姬总,具体什么事情他也不清楚,老全也没透露。
(本章完)
一千零八十,当回开心果
(第1/1页)
想象中的东西摆在眼前时,总会有些小失望,王老实倒是也进来过,不过从来没有进这个小院,格局跟他自己家里差不多,但论精致程度,似乎差了很多。
然而。
厚重,王老实等待的时候,很胆肥的四下参观了一圈儿,评价就是气势上的厚重,无论如何,其他地方是比不上的。
他思维打开方式跟别人不大一样,也没注意到那几位工作人员看他的眼神儿是多替他操心,换谁来这里,哪一个不是忐忑不安、规规矩矩的坐那儿等着,这位可倒好,是心大量宽还是脑子二?
工作人员端上来一杯茶后,就退到门口儿那不离开,就站那儿看着。
王老实以前没注意多,心里还夸赞人家讲究,其实就没想过人家是对他不放心。
别看屋里东西看似都平常,其实都是有说头的,万一王老实这货不懂事,弄坏了不好办。
都看完,王老实判断,这地方不是办公的,大体是姬总休息的地方,让自己来,大概是他老人家和蔼平易的缘故。
不过,茶有些不显档次,一直以来,坊间都在传里边有多牛的茶叶,这次,王老实再次坚信,没那么玄乎,否则,自己应该有机会拿到。
一杯茶快喝完,门外传来谈笑声,估摸着正主儿到了。
王老实赶紧起身到门口儿候着,工作人员眼神都在表示,算你丫知道规矩。
全总陪着姬总到了门口儿,人家压根就没进来,老全冲着王老实招手,“走,陪我们散散步。”
“好嘞。”王老实麻利儿小跑着过去。
不愧是皇家园林,一步一景是真的不夸张,王老实眼睛有些跟不上了。
姬总看上去苍老了些,但精神头还不错,伸展了几下胳膊,他在池塘边停下,“高峰论坛给你邀请了吧。”
王老实精神是集中的,略一寻思,是有这么档子事,是国视那边跑来,说要举办个神马经济高峰论坛,请王董当嘉宾,还要上台跟几个洋鬼子论论,当时他想都没想,直接给回了。
“是有这么个事儿,我怕时间冲突,没答应。”王老实小心的回答,姬总既然问起来,怕里边儿有什么自己没想到,赶紧又接了句,“回去我再安排下,争取去学习一下。”
姬总微笑着点点头,说,“这就对了,你有能力就要多为国家出点力,没坏处。”
王老实用他自认最实诚的语气说,“是、是,您教训的对,我有些懒了。”
旁边儿的老全笑而不语,王老实应对得当,把自己放在小辈的位置上,氛围就轻松了。
姬总的脸色严肃起来,指了指旁边儿,“我们过去坐吧。”
判断没错儿,王老实就知道还有别的,堂堂姬总怎么可能为了那点小事把自己叫进来,不日理万机啦?
王老实扭头看老全,希望从他那儿得到点什么信息。
老全微不可察的摇摇头。
房间被布置成会客室的样子,堂堂正正的,不出奇,却显不凡。
落座后,姬总就开始询问王老实在美帝的企业和基金的事情。
看来国家对自己的举动了若指掌,虽然吃惊,却也在预料中,王老实不惊讶,以自己的体量,不掌握才怪。
姬总一阵见血的说,“你在忧虑。”
王老实没什么好隐瞒的,痛快的说,“是,我个人认为,洋鬼子里就没什么好东西。”
哈哈,没意外,两位老同志忍不住笑了。
姬总本人出身普通,对经济并不精通,他更多要依靠那些助手,都是专家学者。
理论能力很强,分析起来头头是道,问题就在于他们实战经验少,对危险不敏感,尤其是预判上差强人意。
王老实不一样,甭管这货怎么臭不要脸,他很成功的把自己塑造成即是理论专家,又是举世闻名的大企业家!
这就厉害了,我的王董!
人家姬总愿意听王老实得瑟,估计大抵因为以往的原因,有了些亲近感,老全是付出很多的。
说实话,王老实已经知道收敛了,过分的装逼就是作死,混到给局委上课,他觉得是到头了,也该低调了。
更何况,姬总人是不错的,初衷大抵为国为民,但他毕竟身在其位,无论做什么,闪转腾挪是妥妥的,掣肘太多。
王老实只是拣着不太关键的东西说了几条,总体上没脱离以往的路数,打着造福世界的旗帜,尽可能的争取时间发展自己,手段上流氓些不叫事,这世道,好人是不得利的。
没啥收获,倒不至于失望,站的高度不同,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样,姬总神色黯然了一会儿就恢复如常,略叹口气说,“几百年的错误沉沦,几十年想重振,难啊!”
全总点头称是,“关键还是要团结起来呀。”
他们说的话,王老实听懂了,他有时候也是恨,华夏如今面临的恶劣外部环境,除了世界的险恶外,更多还是自己造成的。
没别的,王老实只能顺着说,“会好起来的。”
姬总换了话题,问,“我记得你们村里有个食品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老实还没开口,脚底下就被全总碰了下,他心里一突,脑子里灵光闪现,原先想说的话到嘴边儿,意思就给换了,挤出点笑模样来,看上起挺灿烂,说,“很不错,已经远远超出我当初的设想了,现在公司生意已经------”
挑着那好听的,不算离谱儿的,王老实一阵白话,嘴角都有了唾沫,九句真的掺杂点夸张,姬总听得津津有味。
说到最后的时候,王老实凑趣的说,“村里的乡亲们还一直盼着您再去转一转,看看现在的前苏是不是符合您的要求。”
说完,扫了一眼老全,果然,那老家伙脸上是满意,没领会错,泥煤啊,难度不是一般的小,就不能事先提个醒?
离开的时候,王老实才回过味儿来,合着今天就没啥正经的,大抵是老全觉得姬总应该放松下神经,借着别的话题,把自己叫来说说话,当开心果来了。
想明白了,王大老板哭笑不得,这份待遇怕别人求都求不来,可他真心不想,这两个小时,后背都湿透了。
张嫣察言观色后,低声汇报说,“老板,钱总打了几个电话说要去家里见您。”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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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八十一,单挑遇群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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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敏感是个科学谜题,从没有谁可以说出个道道来。
黎晓的转变就是一个,虽说能猜到缘由,但事有妖时必有故。
吴楠悦只是关注,只要黎晓不搞出格的,她就不打算做什么。
也不知道黎晓从哪儿打听来的消息,就跑来找吴楠悦,想要去参加钱四儿的酒宴。
“姐,我真是好奇,你一定得帮我啊。”撒娇、卖萌,为了达到目的,黎晓这姑娘也是拼了。
吴楠悦眼睛深邃起来,似乎一眼就看穿了黎晓,这丫头忒可恶。
倒不是啥阴谋诡计,估摸着黎晓正在学乖,不敢,但她妥妥的是玩儿阳谋。
她只要正经的、老实的过去吃喝一顿,什么幺蛾子都不需要,就足以把所有人都恶心到死。
黎晓图啥?
没什么图谋,就是年轻人的正常行为,对某些人不爽,能给对方添堵,她会很乐意的。
吴楠悦故作不知的闪身,“不就一顿饭么,你去干嘛,我反正是不去的。”
黎晓还在努力,一脸向往的说,“我保证不乱说话,就安静的待着。”
糊弄谁呢,我又不傻,怎么会不明白,你本身就是膈应人的,还用乱说什么话?吴楠悦心里一阵冷笑。
“那你就去呗。”
黎晓神情一呆。
吴楠悦又说,“王董你也是认识的,钱四儿那王八蛋你也认识,对啦,还有魏大姐,玉玲,你直接去就行。”
按理是这么说的,可,事情不是这个样子滴,黎晓一时哑口无言,再傻,她也窥破人家吴总知道了自己小心思。
脸上发烧,黎晓赶紧低头端起咖啡,过了过,低声说,“还是不了吧,跟他们不是太熟。”
※※※
崔德司,并非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却混得如鱼得水,特别是娱乐圈儿,他是个人物。
王老实对他的名字敏感是对的,若不是美誉国际的强势,要没有钱四儿在这浑水里的牛逼,人家崔总妥妥的大佬。
讲道理是,王老板抢了人家的道儿。
所以,查不出特别的东西,是因为眼下崔总很普通,丫的就是一有梦想的、打算牛逼的青年。
但凡有所成就的人,必然的基础就是胆子肥,崔德司就是这么一人。
他看重龚彤,不光是想睡人家,更是觉得龚彤具备摇钱树的潜质。
按照平常套路挖人,钱四爷分分钟教他做人。
不过,谈恋爱就是另当别论,人家女朋友,您钱总该不会不讲道义了吧,在京城,面子比钱大得多。
“到底怎么个意思啊?”崔总忍着脾气,总算等到了那位经纪人来,他现在没资格跟人家钱总叫板,碰见了,他是点头哈腰的那号人。
龚彤的经纪人耷拉着脑袋,脸色灰败,平日里,他很讲究穿着的,今儿不一样了,颓废范儿,一屁股歪在崔德司对面儿,没有面对金主该有的尊重,没礼貌的拿起桌子上的烟,自顾自的点上。
崔德司还在忍,他也看出来不对了。
果然。
“是钱总。”
崔德司愣了下,他之前判断是有人跟他强来着,事实上,若不是钱四儿强势介入,那位龚彤小妞儿八成要入他手的,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是哪个钱总?”
见对方不言语,就追问,“就是你们钱总?”
龚彤经纪人脸上都是自嘲的苦笑,点点头,他知道,很快,那位小姑奶奶就会让自己知道圈里得罪人的下场。
京城混之不易,得罪了大人物,就不是不易的问题了,全身而退都是奢望。
听说,钱总是个狠人,不是听说,压根就是,不狠,不可能没今天的地位。
崔德司同志心里也扑腾起来,他还没混到能随便得罪钱四儿的份。
钱四爷,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人家背后站着的是一群人,打架时想单挑结果遇上人家只群殴,只有死的份儿。
※※※
毛病都是惯出来的,王大老板虽然懒了些,大事可不敢糊涂。
华夏企业时间表都是按照农历制定,各个企业的年度项目规划也讲究在第一个季度后总结调整。
王老实让钱四一边玩去,他得听取汇报,没有大问题的由司家瑞和傅颖代为报告,调整幅度大的就必须由负责人当面解释。
严格来说,算是工作失误了。
以往王老实不是特别在意这方面的工作,但是王东云的事情后,他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有多大危害。
这次还好,就是来京城的刘美娟,其实问题也不是太大,主要还是她操之过急,管理团队不稳造成的反弹。
此番进京,刘总大抵是铁了心要清洗,找王大老板要人事权。
每一个老板都不会轻易松手两种权利,人、财!
王老实并不认可刘美娟的激烈方式,却又理解她的心情,说白了,还是自己逼得。
于情于理,王老实必须支持,有些人和有些事终归是过分了,那新的报告中触目惊心!
车拐进胡同的时候,王老实看到钱四儿的车停在门口,心说这货还真有长进,以前可不敢自个儿跑来。
唐唯性子软,也算和气,但不爱凑合,夹杂着老唐同志的缘故,她跟谁都是特有礼貌,稳重是妥妥的,就是没那种热情,拉开了距离只能剩下礼貌,礼貌也就意味着疏远。
几乎所有王老实周边的人都怵头跟唐唯亲近。
会客室,唐唯正跟钱四儿说话,作陪的还有保健护士,她给唐唯按摩,最近脚有些肿,其实不严重,就是避嫌需要个人。
钱四儿此番来,就是邀请唐唯跟着王老实一块儿去赴宴,听上去很有诚意。
王老实踏进门口,钱四儿还没放弃,唐唯依然在委婉的表示去不了。
“行啦,又没什么正经事情,你嫂子最近受不得累。”王老实没点破钱四儿,这货有些假了。
钱四儿意犹未尽,有些入戏了,嬉笑着说,“我这次弄了不少好东西,怪不易的。”
唐唯大概心里已经烦了,只是她性格使然,一直笑容满满的,见自己老公回来,立马抽身,“你的心意我知道,最近实在是有些懒,明天让你三哥多吃点,就当我替我了。”
“那行,我回头让人送家里来些。”钱四儿小心思达成,立马开心的说好话。
唐唯离开,王老实斜着眼瞅钱四儿,似笑非笑的问,“说说吧,你最近做什么幺呢?”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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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八十二,人行不行得先经事儿
钱四儿亲口告诉王老实一些具体事情,着实惊呆了王老板。
他是知道些,可没成想这货如此作,瞧他颇为得意的样子,多欠踹啊。
脑子有病?
看上去不像呀,那么大人啦,净干小孩儿事,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不对,估摸着眼下京城早传开了。
王老实捂着脑门儿,无力的问,“你到底想干啥?好玩还是怎么的?”
钱四儿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很欠抽,“我绝不能给咱哥们儿丢份!”
王老实摇摇头,没辙了,这货就是这么个档次,要求过高也不行,算了,不是啥大事。
“别的就那样了,周浩鹏那里赶紧处理掉,落人家手里是话把。”
钱四儿纳闷了,多大点事儿啊,“三哥,不至于吧?”
他接过钱四儿递过来的烟,拦了下火没让点,面容严肃的说“有些情况你得知道,多少人等着咱自个犯错呢。等过上几年,稳住了,那才叫不至于,明白吧!”
说实话,钱四不是特别理解,他的优秀品质就集中在一块:听老大的话,超出自己智商范围的事情不碰!
“那行,一会儿我就给老周打电话。”
王老实追了一句,“跟他挑明了说。”
这年头,什么叫事儿?
用得上的就是,需要的才有用,能耐大的人才需要,高处不胜寒,王大老板从姬总的无奈神色里有体会了,任性是需要硬实力的,洋鬼子说得很实际,道理就是靠大炮来说话的。
会不会有人盯着自己呢?
肯定有,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华夏人多,找几个恶心人的孙子不难。
头些年,没少得罪人,估摸着恨自己死的人大有人在,憋着弄自己的一眼不眨的盯着都不夸张。
“对了,这回都谁来?”
钱四儿掰着手指头给数都有谁答应到场。
人还真不老少的,几乎都是走得近乎的那些。
王老实摇晃了下脑袋,试探了一句,“四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不能够!”钱四儿脑袋摇得跟拨楞鼓似地。
钱四儿满意的走了。
“他想干嘛啊?”唐唯举着个苹果走过来问。
王老实赶紧起来,拉着她往外走,“以后这屋你别进来,都是烟味儿。”
唐唯白了他一眼,嗔怪说,“知道你还抽,以后还是戒了吧,伤身体呢。”
戒掉,何其难,没遇到事情,就逼不到份上,王老实嘴上答应,心里却没底气,他试了好几次,都没成。
跟唐唯说了钱四儿请客的破事,一听大伙儿都去,唐唯犹豫了,说,“我不去是不是不好,刚才人家好一阵说呢。”
王老实笑了笑,摆手说,“没关系,他也没啥事,要是有说道,你得去露个面,明儿纯粹就是聚齐了喝烂酒,用不着。”
陪着媳妇走走,说说笑笑倒也惬意,只是偶尔想到钱四儿,总是觉得那家伙用意不止吃喝一通那么简单。
※※※
钱总的闹腾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比如几个记吃不记打的货。
别人都没什么想法,惟有一人不大服气。
郑可爽没少下功夫,一脸坏笑着说,“那小子是给他主子拍马屁呢,啧啧,一下子俩,没一个带把的,他真能高兴的起来?”
几个人哄堂大笑,思想的狭隘是他们欢乐的基础,人家是不是真喜欢,他们并无法了解。
“我倒觉得可以弄他一下子,成不成的无所谓,恶心、恶心他,让咱高兴几天也是好的。”
今天最不愿意来的就是周兴甫,他完全没心思跟王老实怼,胜算没有,说实话,他心里已经怵了。
自张建受打击偃旗息鼓后,京城里某些货们有点散,郑可爽爹是给力,但他还是靠不上前,硬实力还是不够,他爹还没敢得瑟呢,小郑当然也叫不起来。
这货性子闹,纠集了一批人,没事儿就跑狗剩这老炮家玩。
必须说,这小子还是有点心思的。
周兴甫也知道那货在利用自己,但他也不大在乎,道行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攒起来的。
在他眼里,郑可爽太嫩了,人家都冲他爹哄着他,论本事,他可对不住大伙儿的厚爱。
一个字评价,二。
还没等郑可爽把主意说出来,狗剩大哥就告诉他,“别动那心思,其他的好说,这类事儿你会惹众怒的。”
弄了几房,多生了几个孩子,有违国家规矩,可在很多人眼里,这不叫毛病,这么干的大有人在。
若那这个说事儿,就等于是给自己树立无数敌人。
道理讲得通,郑可爽无话可说,他扫了一眼周兴甫,有些后悔,这位周哥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牛逼啊,什么都讲规矩,那还玩儿个屁啊!
※※※
周浩鹏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心里是激动的,甭管以前听到多好的话,今儿才是正经实在的融入,不易。
钱四儿一瞅见他就拉着到边儿上小声问,“东西处理干净了吧?”
“妥妥的,钱总放宽心。”虽有疑问,周浩鹏还是忍着没问,在他看来,有些不寻常。
钱四儿嬉笑着说,“那就好,可惜了,要不是……那个啥,你先里边儿歇着,老霍早到了。”
周浩鹏听得出有话没说出来。
人真不少,都在说着话,不时有人笑出声来,周浩鹏认识的人不多,很谨慎的准备先跟王董打个招呼再去找霍建。
没成想,王老实冲他招了下手,他赶紧过去。
“一会儿让钱四儿带着你,都是自己人,慢慢来,别放不开。”
周浩鹏点头含笑说,“好,我一会儿就黏钱总身上了。”
他朝着王老实旁边儿一人微笑着点头,转身离开。
宫二拉着王老实坐下说,“这人行不行啊?”
“行不行的得先经经事儿,看吧,大毛病应该没有。”
宫二没兴趣探讨这个问题,他凑近了王老实,一脸诡笑,“唐毅给我打电话了,那意思是说,有这么热闹的饭局怎么不叫着他,你看,我怎么说的,来了。没找你?”
王老实摇摇头,问,“你怎么回他的?按说不应该啊,他得先找玉玲姐才对吧。”
宫二歪了歪嘴儿,“你以为玉玲就那么好脾气?他唐毅不傻,得给自己留点后手,先找我是探路子呢。”
“是这个意思。”王老实觉得靠谱儿,姓唐的就这么个货。
“我跟装糊涂,说不清楚怎么个意思,是钱四儿请客,留点脸吧。”
P:今天将进行第二十三次治疗,据谣传快结束了,现在药物已经不大起作用,也就是说,传说的第二阶段,靶向治疗就要到来,继续坚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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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八十三,细节决定成败!
’
华夏民族非常讲究,特别是身份,从古至今,这都是不能逾越的鸿沟。
就算到了现代社会,无论华夏还是歪果仁,也都特别注重身份等级。
不说别人,王老实也没例外,他本人没心没肺的并不怎么在乎,却拦不住别人,比如今天他来的时候,好些人在门外迎候,意思就很明显了,有的人会选择晚点来,目的自然是避开某些双方的不方便。
唐毅也是如此。
钱四儿再怎么着,搁在唐三少跟前儿,屁也不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混得不如意,唐毅也要端着架子,你钱四儿边不上。
无论如何,唐毅也不可能冲钱四儿开口。
宫二这货忒损,直接拿钱四儿堵唐毅的嘴,让人家没办法说后边儿的话,玩儿个不对等。
远远的,王老实瞅了一眼靳玉玲,她正和魏大姐说悄悄话,心说大概是唐毅没找她。
人到齐了,钱四儿过来低声问,“咱开始?”
王老实反应快,笑着打趣说,“你请客,当然你说了算,我们就奔着吃喝来的。”
也是钱四儿没眼力,这么办不是陷王大老板与不讲究?
开席。
王老实没坐主位,让了半天,关海军坐了。
因为没有什么正事,就是喝烂酒,大伙儿很放松。
钱四儿带着周浩鹏负责伺候局,都是熟人,也没谁不开面儿。
气氛相当不赖。
期间还有人逗弄钱四儿,“今儿四爷要给大伙儿立标杆,以后谁请客还能比今天强?”
这话不吹牛逼,今天的这顿饭,钱四儿是真花心思了。
老牛也笑着大声抱怨,“我可没脸,连厨子都是钱总自带的,我那几个厨师真不行?”
关海军乐了,冲老牛说,“你还别不服,厨子是我那里的。”
拿这个事儿开局,大家欢乐起来。
钱四儿是真憋着事儿的,他总是想办法让王老实多喝点,没多费劲。
反正最后,大伙儿尽兴了,王老实也如钱四儿所愿,看上去喝多了。
至于钱总自己个儿,也没少喝,他酒量算不错的,要不是投机取巧,或许早就倒下了。
他强压着自己不断向上翻的酒劲儿,喊来小六,“三哥呢?”
小六一直在外面忙活,没上桌,当然,他也上不去,“我送进去的,这会儿正歇着呢,有点大了。”
必须得大,钱四儿感觉好点了,坐直了身子,“别人呢?”
“四哥放心,都安排好了。”
※※※
龚彤心里全是忐忑,她这几天都在努力让自己适应那个决定,用无数道听途说或者亲眼看到的现实来说服自己,人活一辈子,没必要坚持那么多,得到才是真的。
至于能得到什么,那钱总也没细说,只是高深莫测的表示,‘不要在意那些俗气的玩意儿,世界上有太多的境界你不知道。’
到了眼前,坐在这间屋里,原先的洒脱竟然都是假的。
她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黝黑,手心里都是汗。
如果有再多的勇气,她真想跑,什么都不要了。
咚咚咚!
龚彤心里一哆嗦!
紧咬着嘴唇,横了横心,龚彤拧开门,果然是那个被人称作六爷的人。
小六大概也知道深浅,语气不生硬,“准备一下,跟我过去吧。”
都到了这会儿,早没退路了,龚彤只能点头返身进去拿包。
“走吧。”
大概是怀着某种决心了,龚彤步履倒还稳健,紧紧跟在老六的身后,绕了几个弯,来到一栋小楼前,见到了那位钱总。
看得出,这位钱总没少喝,一直在按压太阳穴。
钱四儿瞅了一眼龚彤,折腾了那么多,总算到了最后关头,这位可别掉链子,他不放心的说,“你明白我的意思,从一开始就不逼你,别给我也别给你自己招灾惹祸,能记得住?”
“能、能……”龚彤又紧张起来。
钱四儿满意的咧开嘴笑了笑,他不在意面部表情有多难看,“很好,跟我走,只要你好好的,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甚至还有你想象不到的好处……不吹牛。”
“钱总,老板休息了。”
走进门厅,钱四儿被拦了下来,老熟人,是小郑同志。
钱四儿嬉笑着把手臂搭在小郑肩膀上说,“我知道。”话顿住,指了指身后的龚彤,小声说,“我安排了人伺候三哥的。”
小郑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老板知道?”
钱四儿摇头,“不知道。”
小郑又问,“李总知道?”
钱四儿还是摇头,“他也不知道。”
小郑再问,“邱总呢,他知道吗?”
钱四儿脸色难看起来,语气冰冷的说,“用不着他知道。”
小郑自然看得出这位钱总不高兴了,不过,没办法,他不动声色的移动脚步,挪到正中央,还是很小的声调,“要不您问问他们?”
钱四儿死盯着小郑问,“我带来的也不行?”
小郑没办法,他知道钱四儿在老板这里有地位,可也不行,只能摇头说,“钱总,您别为难我们,坏了规矩,李总不会饶我们的。”
“他?”钱四儿也是有点大,那种打内心里的瞧不起平日是不会显出半点的,反而要热情的称兄道弟。
钱四儿余光扫到了龚彤的惊诧,顿时血往上涌,强硬的说,“我要是非进去呢?”
小郑神情一僵,不过他反应快,没傻乎乎的硬顶,不然以后没办法见面了,只能凑近了,用除了钱四儿谁也听不到的声音说,“那我们只能向夫人汇报。”
钱四儿顿时泄了气,老邱、老李神马的,他可以在今天的事儿上不在乎,换了唐唯可不行,半点都不行。
“还杵那儿干吗,走吧!”钱四儿没好气的瞪了龚彤一眼,很恨的离开。
所有的都想到了,就这门神的细节没考虑到,钱四儿此刻可想不起来老些人说的那句话,‘细节决定成败!’
龚彤一头雾水,大气都不敢出,偷眼看了下那道紧紧关着的门,跟着钱总走了出去。
房间里,王老实半躺在沙发上,他没少喝,今天确实高兴,不过也没像别人看到的那么严重,略微装着点,几乎成了王老实下意识的行为。
其实还有人在的,张嫣和一个负责保健的大夫。
钱四儿想得太简单,到了王老实这个程度,怎么可能一个人躺在屋里没人管?
如果真那样,养那么多人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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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八十四,三哥,你得救我
心烦意乱的往外走,去哪儿?
钱四爷没想过。
掏出烟来,点了好几次都没点着。
嗖!
价值不菲的打火机进入飞行模式,远远的,小六带着几个二货没敢过来。
那可不行,正没处撒气,钱四儿眼珠子一瞪,“都死绝啦,拿火来!”
没辙,只能老六过来,他算有面儿的,钱四儿不能过分。
点上后,钱四儿猛抽了几口,狠狠的把大半截扔地上,脚踩上去使劲儿的碾。
老六赶紧劝他,“四哥,多大点事儿,王董不会生气的。”
钱四儿脖子一梗,“我怕个屁,就是不痛快。”
有些话,他不好说出来,总的来说是失落感强烈,他以为他可以的,事实却冰冷。
旁边儿还有一位呢,龚彤,年轻,没怎么经过事情,还在积累经验阶段,有野心,在她认为可能即将登上人生新高度的时候,突发逆转!
现在她尴尬了,有点不知所措。
刚才有一会儿,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现如今好不容易缓过神儿来,也是没脑子,人家钱总正不爽呢,有啥话就死憋在嘴里,不是说的时候。
结果,年轻的龚彤不合时宜的开口了,“那个……钱总,我怎么办啊?”
钱四儿刚要压下去的火儿,腾的一下爆燃,扭头盯着龚彤,之前还觉得这丫头挺漂亮的,现在怎么看都别扭,“你怎么办?特么的凉拌!”
这还是顾忌脸面,是压低了声音嘶吼!
好些人都被钱总正经的时候给迷惑了,无论如何,从根子上说,这货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到处祸害人,那是让王大老板给影响了。
千万不要低估一个坏人的潜质,一但显现出来,绝不比那些老牌儿的流氓差什么!
总算是没接茬儿对她做什么,钱四儿转过身,不再搭理她。
饶是这般,龚彤也吓傻了,她紧闭嘴巴,大气都不敢出了。
姓崔的呢!?
龚彤脑子里突然闪现了一个人,心里不禁发寒,自己可以不把那人当回事儿,前提是今天晚上有了大靠山。
似乎靠山没靠上,那么接下来咋办?
正胡思乱想呢,有人拉了她一下,抬头看,是那位六爷,正冲他使眼色。
懂了,先偷着溜,此处不宜久留。
去哪儿呢?
龚彤不清楚,下意识的回到那个房间里,还好,留着呢,也没人阻拦她,
好半天,她才定下心来想今天的事情。
别的她不知道,只是想起了上课时老师曾经说过的那几句话,‘美丽可以是女人的资本,但女人不应该把美丽当作所有的资本。’
女人可以不美丽,但不能不智慧,龚彤有美丽,也有对未来的野望,就是没有智慧。
※※※
按摩结束后,保健大夫建议说,“王董,这样喝酒的方式很伤身体的,您还是要注意。”
王老实苦笑着点头说,“你说得对,没想到今天有些疯,今后一定注意。”
大部分的饭局不会乱来,酒必须有,其实就是个意思,很少会照死里灌,更有些讲究洋鬼子范儿的,只弄点红酒点缀。
没有白酒总觉得少了些,王老实还是喜欢单纯来些白的。
今天没控制好,白的、黄的、红的、啤的似乎都上了,结果就是现在难受。
王老实嘴上答应着,心里则开脱了,偶尔来一次没关系,至少看得出,大家很尽兴,难得钱四儿那么上心,总要给点面子。
正准备休息,小郑进来,俯身在王老实耳边报告刚才外面的事。
今天的事情不再他处理的权限里,也不能向其他人汇报。
王老实听完,不禁恍然大悟,合着钱四儿折腾半天是为了这个。
所有的疑惑都通达了,也都解释得合理了。
“他人呢?”
小郑猜测说,“估计还在山庄里,要不我问问?”
王老实给重要的干部都配了安保司机什么的,用阴暗的说法理解是安插了人。
略做思考,他点了点头,小郑转身退出去。
王老实转头跟保健大夫说,“辛苦你了,你先去休息吧,我这儿好多了。”
“有事儿您叫我。”
王老实点头说,“好。”
张嫣端着温水过来。
王老实看着她放在桌子上,不等她说话,就笑着说,“你也找个地方休息吧,今天我是不回去了。”
张秘书现在气场很足,偶尔她已经开始学着几年前的前辈艾碧菡,某些事情似乎可以憧憬了。
“牛总这边儿都安排了,有什么事情您叫我。”
王老实点点头,张嫣也走得干脆。
不大一会儿,小郑进来,不光是打听到了钱四儿在哪儿,还有些之前不知道的消息。
那些破事儿让人哭笑不得。
“让他过来吧。”
※※※
人一进门儿,王老实心就软了,钱四儿眼下就是熊样儿,耷拉着脑袋,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本想敲打一顿,让这怂货长点记性,如今没必要了。
“戳那儿干嘛!还不坐下。”也不能忒容易了,王老实尽量让自己绷着点脸。
“唉。”钱四儿乖巧的可笑。
王老实拉不下脸来,只好说,“别在我跟前儿装蒜!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还不清楚?”
钱四儿嘿嘿的乐了,伸手摸向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来递给王老实。
见王老实不要,他自己点上,然后识趣儿的招供,从头至尾一点隐瞒都没有,又没按啥坏心眼子,他犯不着藏着掖着。
最后,这货又说了句没心没肺的话,“那妞儿真不错,要不我再给三哥送过来?”
“滚一边儿去!”王老实一脚虚踹过去,钱四儿没躲,略带夸张的配合了下,嘻皮笑脸的,看着就欠收拾。
其实若不是钱四儿这么一提,王大老板还真没注意到自己好像日子过得确实够素净的。
不过他是真没心思再弄个什么人到身边儿来,以前看闲书,说某人有能耐,划拉好些漂亮妞儿在身边,还和谐美满,着实让人羡慕。
现在,王老实敢负责任的说,纯特么扯蛋,人心太难琢磨,女人心更难。
那都是男人的幻想罢了。
“你就不怕让你嫂子知道?别以为她没人通消息,就不说远的,你玉玲姐那儿……”
麻利儿的,钱四儿面如土色,嗖得蹦了起来,哭丧着脸说,“三哥,你得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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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八十五,这就是人
钱四儿弄了一场闹剧,首尾还得让王老实给收拾。
别的都好说,本来也没闹出多大动静来,就算有些不妥当,也可以糊弄过去,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当然,有的东西还是稳当的好。
就是那个龚彤要处理干净,她又不是多傻的,应该是能猜到当时门里边是哪位大神。
如果传出去,怕引起不必要的笑话,影响王大老板的光辉形象,王老实这货从不反过头来想,自己已然那德行,还有啥可言。
但没偷腥,干嘛要扯一身臊?
以后这些事情要注意了,那位二爷脾气秉性不老好的,现在还和蔼可亲,将来就不是那么回子事儿了,还是修身的好。
王老实也顺便提点些钱四儿,这货已经都对不住‘不学无术’了,“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
钱四儿压根就细想,就认为人还算干净,年轻漂亮,像李璐那样养起来完事,别的他真没费精神去考虑。
看钱四儿摇头,王老实真想上去给这夯货来个脖溜儿,他没好气的说,“记着,但凡这样的女人,不外乎就是‘名、利’二字。”
“那她不是……”,钱四儿想说跟李璐一样,话到嘴边儿,终于聪明了,李璐人家已经给王大老板生了孩子,地位不同了,不是他随便可以拿来说事儿的啦。
王老实倒不在意,翘起腿来说,“她跟李璐不一样,你也不用知道为什么。”
钱四儿果然不敢再问。
当初,李璐也不是王老实直接上的,本质上,王老实觉得自己具备文艺青年的不少特性。
今天钱四儿的安排更倾向与动物本能需要。
“有些东西你可以给她,但不能完全满足,得留足了余量。”
道理不复杂,钱四儿连连点头说,“我懂,就是控制。”
“没错儿,你得不时让她知道,你就是天,实力强大到她不敢生出其他想法来。”
“那没跑了,要说牛逼,谁能比得上咱?”钱四儿顿时挺直了腰杆。
事情似乎就这么过去了,王老实也还是跟钱四儿说了点道理,今后莫要再这么不靠谱儿。
钱四儿嬉笑着接受。
离开后,走到拐角没人的地方,钱四儿忍不住还是仰头看了看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为了少些近忧,就不能没有远虑,钱四儿走了后,王老实独自坐在那里,今天的事情看似胡闹之举,未必就不代表了其他意义。
人很难是真实的。
※※※
自从李璐生的这个丫头叫林晨静之后,生活的轨迹完全被颠覆。
邵丽跟林国栋迸发了热情,几乎雷打不动,除非特别的情况,他们都会早早的赶到李璐那里帮着照看孩子。
原本李璐的母亲留在京城帮忙的,然后就是她完全插不上手,待了几天,又放不下家里的老头子,她只能回去。
作为母亲的李璐,其实也没多少事儿可以做,就剩下饭碗功能,按时给孩子喂奶,她担心,等断了奶,怕她也快靠不上前儿了。
闲得难耐,她听了胖姐的建议,把三楼的楼台布置成健身房,有时间就去锻炼,对保持体型也有好处,人家胖姐不是说过么,‘不能松懈,你的资本是年轻漂亮,如果你自己不在意,别人也同样不会。’
邵大妈两口子倒也知道些人情世故,下午等孩子睡着,他们就回家。
就这,李璐也有些难受,偶尔是没问题,可你天天来谁受得了?再没心没肺的人也不成。
只是面对人家老两口,她还不敢有一丝不满带出来。
憋了好几天,赶上胖姐来陪她没走,李璐抱怨了出来。
胖姐是知道情况的,她也没啥招数,说起来,造成这情况的是王老实,能奈何?
她只能说些宽解人心的话,让李璐好受些,顺带着委婉的提醒李璐,千万要忍着。
李璐不免发愁,“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胖姐心头一动,问,“会不会将来把孩子直接抱走?”
李璐直接给吓得爬了起来,扭头看熟睡的二丫头,一脸担心的说,“不会吧?”
胖姐顿时后悔了,这不成了挑事儿吗,赶紧往回拉,“我也觉得不能,他们就是再喜欢孩子,也不能让孩子没亲娘吧。”
李璐忧心忡忡,孩子姓林没什么,再怎么也是他的种,可眼瞅着孩子有被剥夺的倾向,这傻娘们儿坐不住了,母性是天生的,与智商关系不大。
人从来不是简单的。
※※※
坐立不安的还有崔德司,自打知道了某些情况后,这货就有了那种被迫害妄想症。
一夜白发多是文学创作,不大符合科学,但人能憔悴是正常的。
正好有个朋友来找这位能干的崔总,被他着实吓了一跳。
“我说你这是怎么回子事儿啊?”
崔德司强打精神,摇头说,“没、没事儿,昨天没睡好。”
来人轻吐一口气,说,“你可得多注意,以后少喝点,我看你喝酒都害怕。”
崔德司露出无奈的苦笑,太多的时候,他不喝是办不成事儿的。
“对啦,国视来消息了,王落实王董答应了,咱这边儿要全面调整。”
若以前,真是个好消息,完全值得举杯相庆。
高峰论坛那事儿,上下都重视,其中对外寻找赞助的业务就落在了崔德司身上。
王落实参会与否非常关键,在华夏经济界,人家王董是标杆,南市闹出来的破烂事儿还在那儿乱呢。
为了这个高峰论坛,投入可不低,想要挣钱,得有点道行。
崔德司层次还不够,干着急,使不上劲儿,私底下没少抱怨。
今天终于有了好消息,那帮货总算靠谱儿了一次。
他却高兴不起来。
来人一眼就看出崔德司不对劲儿,马上问,“老崔,怎么个意思啊?你有事儿。”
说起来挺没脸的,可藏着掖着没毛用,崔德司尴尬的说了。
来人顿时哈哈大笑,拿手指着崔德司说,“合着你还有这个瘾啊,真想不出来。”
崔德司老脸一红,苦着脸说,“您就别逗我了,我这都愁死了,您知道,那位钱总可不怎么好说话。”
“不碍的,我认识个人,在那位四爷跟前有面儿,你就放宽心,没什么大不了的。”
崔德司精神一振,两眼放亮光,“真的!”
他已经不是光想着没事了那么简单,机会,他好像又发现了天大的机会!
人还是贪婪的。
这就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