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节突破化劲
第六十五节突破化劲
可以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摩丽丝是第一个威廉杀人后心有芥蒂的死者,虽然这位同样身具火之血脉的女术士有些存心不良,却也罪不至死,就像威廉所猜测的那般,她的死亡完全是个阴谋,由亚苏娜所导演的阴谋,威廉和小丫头两兄妹这次纯粹被人当枪使了。
战斗一结束威廉就已经反应了过来,恨不能把亚苏娜这个自以为是的婆娘吊起来用鞭子抽一顿,不过这个念头最终只是在他的心中打了个转儿而已。
在霜巨人中间亚苏娜可以说是个异数,像她这般精明的人物少之又少,不声不响的捅了这麽大一个篓子,这几天可算是老实了许多,白天躲得远远的尽量避开威廉,晚上却偷偷的往他被窝里钻,极尽诱惑之能事。所谓“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威廉虽然一时心有怒气,但在这“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软刀子之下,终究烟消云散。
不过被撺掇的小米莎儿却没落了好,威廉可不想这小丫头片子走了歪路,趁机好好收拾了她一下,当然也算不上什么大惩罚,只是不再像以往那般任其嘻嘻哈哈,每天的练习严厉了许多,运动量大了一些,却也折腾的小丫头晕头转向叫苦不堪,每天小嘴巴都撅得几乎可以挂几只油瓶。
摆脱了拦截者之后,“亨利爵士号”一身轻松的继续前行,虽然一路上仍有不少找麻烦捣乱的强盗河匪,但是对于有威廉等人坐镇的帆船来说,却如挡车的螳臂、撼树的蚍蜉一般,被碾压是它们唯一的下场。
一路坐看行船,看着河道之外的蛮荒世界,参天的巨树,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和植被,威廉有一种置身世外的错觉,忘却了摩丽丝的死亡,忘却了前世的纷争,忘却了今世的烦恼,似乎潜意识中的某种枷锁被打破了一般,一种莫名的喜悦之情充斥心间。
武修者,明劲入门,暗劲小成,化劲大成,抱丹圆满,外罡超凡,不坏入圣。上一世威廉苦修数十年,也不过稍微摸索到抱丹的一点门槛,始终蹉跎于化劲层次,对这一层的认识自然深有体会。
何为化劲?
外家高手搏击厮杀的时候,能够随意的运动自己身体各个部位的肌肉、骨头,而内家高手则更进一步,可以随意开合全身的毛孔,运用气血变化所产生的暗劲制敌。暗劲一击,就是局部放开毛孔,刹那间宣泄劲力形成杀伤力。
只是控制肌肉韧带容易,控制毛孔艰难,若想将暗劲练透全身,身体各部位无一不能勃发暗劲,如臂指使,然后再更进一步,便是化劲的境界了。那个时候,就算身体各个部位遭遇到突然袭击,暗劲立刻自然勃发,反击敌人的劲力,就算是一只苍蝇蚊虫无意落到了身上,也立刻会敏锐的感觉到,暗劲自然勃发,震死苍蝇,也就是所谓的“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
威廉借助前世积累的宝贵经验,依靠这一世身体的绝佳天赋,短短一年多的时间,便直接跨越明劲直达暗劲巅峰,甚至领悟了只有化劲极限乃至抱丹境界才能领悟的内视能力,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前无古人的奇迹。只是数月以来,任凭威廉如何努力,始终无法得以更进一步,迈入化劲之殿堂,对此威廉心知肚明,明白自己是修炼时间太短,功夫积累不够,这种积累并非指主观认知上的理解,而是身体本能的体悟。
威廉的暗劲刚猛有余,柔韧却不足,他心里虽然明白,但是身体本能修养跟不上,威廉也无法可想,只能慢慢积累磨练。当然这并不是说威廉本身的战斗力就弱了,同一套功夫,同一种境界,武二郎练了可以打死狮虎,武大郎练了可能连猫狗都打不死,这就是先天天赋上的区别,这一世威廉天赋之雄厚,放在前世绝对是非人类一般的存在。
前世威廉几乎都是在一场场恶斗的洗礼之下突破的境界,但是这一次另威廉无比意外的是,近时以来虽然小有些许低烈度的战斗,却几乎连热身也算不上,不过多欣赏了一些草长莺飞、鹰扑兔走的自然景观,居然让他突破了化劲之滞障。威廉此时劲力圆融,多了些臂使如意的意境,虽然还没有彻底巩固下来,但是那不过是些水磨工夫而已。
暗劲与化劲,虽然只是一字之差,在绝对力量上也没有甚么大的变化,仍然走的是明暗劲功夫,但是却是一种**运用层次上的突破。事实上一个人在明劲上面达到极限,其**绝对力量基本上算是已达至巅峰,接下来主要是打熬筋骨,磨练技巧,将这股力量不受体质所限的完全发挥出来。只有突破抱丹境界,换血练藏大成,精神**双双大圆满,方能脱胎换骨超越极限,成就超凡脱俗的不世之境。
现在威廉虽然体力没有太大的变化,却能在**承受范围内使用更强大的劲力,爆发力更强,更持久,体力恢复速度更迅速,而且“莽牛劲”也能正常修炼而不必担心气血暴走。
当然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体内的火之力也更如意了些,只是这并不是火之力变得温顺了,而是威廉对血脉力量的控制力得到了加强。
不过威廉只是稍微试了一下化劲阶段【掌中焰】的威力,便抛在一边不再理会,现在他更关心的是自己武道方面的修炼巩固。先前摩丽丝曾说过的有关杀戮同族的后果,威廉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实际上这一点却是威廉搞混了,严重缺乏(或者用无知两个字来形容比较恰当)奥术知识的他并不清楚,自己所创的【掌中焰】是一种类似于天赋的类法术能力,并非是借助魔法网络释放,自重生以来威廉从未与魔法网络取得过联系,也就无所谓禁绝一类的惩罚了。
“亨利爵士号”依旧在瑟布林河上徜徉,每天清晨,船上睡眼朦胧的水手和住客们都会被一阵怪异的莽牛吼叫之声惊醒,然后在咒骂哀叹之中无奈的离开温暖的被窝。威廉一身短打立于船头,身形呈伏牛状,双臂后扬如牛肋,昂首仰天声声长吼,脊椎如龙起伏有致,似犀牛汲水望月一般,饮一口溪水,乍见水中月,惊而仰天观月,见疑而霍然长鸣。
第六十六节麻烦又来
第六十六节麻烦又来
威廉细细的感受着莽音入骨髓,一点一点的洗练着全身的骨血筋髓,痒痒麻麻的让人有一种昏昏欲睡的错觉。“莽牛劲”果然不愧是道家练藏洗髓的秘传宝典,威廉几乎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在变强,那种不断成长的感觉简直让人兴奋之极。
每一天的莽牛劲练习,让威廉成了众人眼中的怪物、疯子,那“古怪”的动作和声音,若非知情人,还以为一头离奇的兽化人在发癔症,只引得偶尔过路的船只侧目不已。
瑟布林河的水道越来越宽广,河水的流动越发趋于平缓了,这标志着瑟布林河的尽头已经不远。瑞汶河、瑟布林河、德沙林河三大河系虽然起源不同,瑞汶河发源于耐色山脉北部的寒森,瑟布林河的起始点则是潜藏森林,并与来自至高森林深处失落之峰的嬉笑之流在萨地丘陵北部的雅塔交汇,形成水流更庞大的德沙林河。
不同于瑞汶河的蜿蜒,瑟布林河的荒蛮,德沙林河是真正的黄金水道,平稳缓慢的水流几乎让任何船只都可以在这条温吞之河上来回驰骋,很多自上游顺流而下的船只在深水城处理完货物返回时,宁愿在雅塔将船卖掉,只有船长和水手沿着至高森林西北部的古道商路用走的方式返回银月联盟(当然现在还不叫银月联盟),然后在第二年春天再重新买一艘新船,满载着当地特产的皮毛、矿物、金属、铠甲以及各种工艺品,又一次顺流而下。
而经历了三大河系考验的船只在德沙林河上同样极受欢迎,哪怕是拆掉还原成木材,也能卖出一笔不小的价钱,因此,雅塔渐渐成为了北地最大的船只交易中心,就连滨临大海的深水城和陆斯坎也无法与之相比。不止如此,雅塔还是三大水系与陆路交通最重要的枢纽之一,至少奈斯迈要远远不如。
巨大的利益之间同样也蕴含着无尽的危机,如果说北地有哪个城市的战力可以媲美光辉之城的话,那雅塔绝对是其中之一,在这座城市里,幸运女神泰摩拉所受到的敬仰远远超出其他神祗,由圣武士和牧师领衔的卫队“雅塔之盾”是这个城市最主要的依仗。
当雅塔的城墙进入“亨利爵士号”桅杆上的瞭望手视线的时候,远方响起了悠扬的钟声,一声一声带着长长的颤音,威廉走出船舱,来到正出神望着雅塔城方向的摩根船长身前。
“老凯多纳男爵死了。”摩根忽然用一种苍凉的语调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威廉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却发现摩根的脸上带着些许落寞惆怅之意,并继续着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可怜的老家伙,他终究没能继续熬下去。”
威廉略带好奇的问道:“你说的是谁?”
摩根叹了口气答道:“福尔曼?凯多纳,我的老朋友之一,一个病入膏肓多年的可怜虫。”
“你怎么知道是他死了钟声吗?嗬,看来是个挺有身份的家伙啊。”威廉意味深长的看了摩根一眼,可惜摩根并没有注意到,仍然一副令人十分蛋疼的模样装深沉。
“他是个顽固的家伙,在联盟(领主联盟,由北地和西哈特兰德的自由城市如深水城、银月城、无冬城等等以及村镇的统治者所构建的政治团体)里不合群,不肯屈从与强势和权威。一个孤傲的老头,也是一个正直古板的绅士”摩根如同一个葬礼上的牧师一般顾自絮絮叨叨个没完,威廉耸耸肩摇头离开了。
靠近了雅塔的港口,“亨利爵士号”并没有直接于码头处停靠,而是找了个偏僻的角落抛下石锚,摩根十分意外的找上了威廉,他略带疲倦的说道:“威廉,我请求你,能否陪我到城里一趟?”
威廉愣了一下,问道:“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麻烦?”
“算是吧,老福尔曼去世了,我希望能到城里去祭奠他一下,顺便看望一下他的家人。”摩根有些含含糊糊的解释道。
威廉沉吟了一下道:“好吧,我陪你去一趟。亚苏娜,照看好小米莎儿她们,不要随便露面。”说着转身随着摩根走出船舱,登上一艘小木船,由两个强壮的水手摇着船桨快速的靠近了码头。
上了岸,留下水手看着船只,威廉和摩根穿过一片货场,来到一座镶铁的寨门前,大门处于关闭状态,在门中央却开了一个一人多高的小门,一小队持戟的卫士正守在门口。
摩根上前出示了一个证明身份的奇怪徽章,卫士们十分痛快的让路放行。穿过寨门,一片纷杂的闹市出现在二人面前,不同于米拉巴的生硬,银月城的文雅、奈斯迈的冷清,雅塔是流浪者、强盗、无家可归者,以及北地土著居民的巨大庇护所,这里喧闹而又不过于混乱,人们谨慎而又不过于冷漠,只是外来者还是需要提防那些无处不在的小偷和强盗。
这座城市中最显眼的建筑就是泰摩拉的神殿,也是摩根正在走去的方向。威廉与摩根船长并行,他若似无意的问道:“葬礼是在那座神殿里举行吗?”
“是在那里。不过还不到时候,我们现在要去见一个人。”摩根边走边说道。
“见一个人,谁?”
“‘雅塔之盾’的领袖,圣武士阿拉哈?卡姆佛斯。”两个人一边小声说这话,一边快步向神殿赶去。
圣武士阿拉哈?卡姆佛斯看起来是一个很严肃的人,如今他信奉的是正义之神提尔,事实上他的信仰并不是很坚定,因为这个圣武士对泰摩拉的教义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当摩根和威廉见到阿拉哈时,他正和泰摩拉神殿里的女牧师相谈甚欢,见到二人前来,阿拉哈十分意外,他用一种般的语调赶走了女牧师,威廉也十分知趣的走远了些,留下圣武士和船长二人密谈。
威廉远远的看了一眼正在激烈交谈的摩根,随后带着一副百无聊赖的面孔悠闲的打量起神殿墙壁和穹顶上的壁画。一个白金长发的女人分别在太阳、玫瑰花和月亮的衬托下舞蹈,其中一副是将玫瑰花往头上插饰,紧接着的另一幅则变成了一个头插玫瑰花的怪物,最后这个怪物在月光的照射下分成两半,一半化成一个一头白金长发,头戴金冠身穿亮纱的圣洁女性,另一半则或作一个头发苍白、脸色苍白,青眼黑唇的艳丽女妖。
威廉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壁画,身后突然响起一道略带俏皮的女孩声音:“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这些壁画描述的是远古命运女神泰姬在“黎明神劫”之中与晨曦之神洛山达相恋、离别,遭到腐朽与衰弱之神摩安多的暗算,最后在月之女神苏伦的帮助下分裂成幸运女神和厄运女神本莎芭的传说。”这声音在说到“本莎芭”的时候似乎带着一丝恨意,无意识的加重了语气。
威廉猛然回头,脸上带着一丝惊悚之色,要知道以他化劲之境的敏锐直觉,就算是一只苍蝇蚊子靠近都能有所察觉的能耐,居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了自己身后,却是让威廉吃了一惊,连心脏都几乎漏跳了一拍。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皮肤深褐色,脸上写满了顽皮和恶作剧意味的假小子,一个更像漂亮男孩的女孩。威廉皱着眉头俯视着眼前的不速之客,眼睛渐渐眯了起来。
“假小子”杂耍似的摇摆了一下身体,嬉笑道:“喂大个子,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傻愣了?”
威廉用鼻音哼了一声问道:“你是谁?什么时候跑到我身后去的?”
“假小子”一脸坏笑道:“我当然就是我喽。至于是什么时候跑到你身后的,我也不知道哎。哈哈哈你这人好有意思哦,傻蛋我不是用跑,而是用走的啦。”
这年头还是第一次有人直接称自己为“傻蛋”,威廉歪了歪嘴,并没有继续搭话茬,“假小子”拧了拧小鼻子道:“好吧,你可以称呼我丝摩尔丝拉珂莉——微笑的幸运草。当然,也可以直接叫我薇拉。”
威廉紧紧的盯着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女孩,良久也没能看出哪里不对劲,眼前似乎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如同一般的人类女孩一样。威廉叹了口气道:“薇拉?好吧,你怎麽会出现在这里?神殿可不是小孩子玩的地方。”
“假小子”薇拉甩着胳膊道:“待在家里好无聊呢,而且最近我家附近的许多邻居都很诡异,神神秘秘的,我想出来转转,顺便看看他们都在干什么,于是就来这里喽。”
无聊?出来转转?骗鬼去吧。威廉可不相信这个女孩的谎言,他露出一个很假的笑脸,故意做出一副“我不相信,但我假装相信”的模样,这是威廉自创的面对不能理解的事物时应对招式——装傻扮纯。
不过看起来薇拉很满意威廉的反应,她凑到威廉跟前问道:“那你呢?大个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威廉一指身后含糊道:“呐我现在是个护卫,正在保护一个朋友的安全。告诉你,我可是很厉害的,一拳可以打死一头灰狼呢。“”
第六十七节泰摩拉的诅咒
第六十七节泰摩拉的诅咒
“你是一个保镖?哈哈大个子,这就是运气啊。我正想找个像样点的随从呢,你来当我的侍从吧。”假小子薇拉很夸张的摆出一副“便宜你了”的模样,喳喳呼呼的怎么看都像是在耍笑。
但是威廉却没有丝毫玩笑的感觉,一种浓重的压迫感犹然围拢过来,慢慢的挤压着他的意志,潜意识中似乎有某个声音在不断的诱惑着威廉,诱导他答应下来。不过这却激发了威廉本能的反抗意志,他的整个大脊椎骨突然如大蟒翻动,皮下青筋迭起,如弓弦迸起,想也不想一个手刀斩向前方的薇拉。
假小子薇拉怎么也没想到威廉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攻击,以威廉此时的体力,全力一击何止千斤之力,哪怕是空手施为,开碑断石也不在话下,虽然她拥有无边神力,身体却是纯粹凡人之躯,就算刻意意准备的**体质再怎麽出色,猝不及防之下,顿时也吃了个大亏。
“喀嚓”一声清亮的骨头断裂之声,薇拉的小脑袋几乎呈九十度仰向背后,脸上仍然保持着先前的戏谑之色,只有略带诧异的眼神说明了她内心的意外。
一击斩喉过后,威廉立刻清醒了过来,看着眼见活不成了的薇拉的倒霉模样,他心中不由升起些许悔意和不安,虽然疑惑刚才自己居然会突然失神攻击对方,但是“毫无根由”的就对眼前的“孩子”下了杀手,却让威廉于心难安。
“咯—咯咯”薇拉双手抓着已经碎裂的喉咙想要说些甚么,可惜要命的窒息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而且仰着脑袋的姿势让她连瞪视威廉的动作都做不到。薇拉一发狠,双手扳着脖子用力一扭,又是“喀嚓”一声,这个明显不类常人的假小子居然将脑袋给扳了过来,可惜用力过猛脑袋又往前耷拉了下来(囧一个先)。
在威廉震惊的目光中,薇拉终于把自己的脑袋给扭正了,一双小手在喉咙上划拉了几下,连嗓子也恢复了。此时的假小子脸色变得很难看,她阴沉着脸怒道:“居然连我都敢打,而且还是在我的地盘上。好真的很好”
“不过,这笔账权且记下,刚才我的提议也可曾考虑明白?我要你做我的侍从,你到底答不答应?”
眼前的女孩眼眸中燃烧着一种叫做“危险”的意念,心中犯疑的威廉正准备回答,身后一个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对视局面:“威廉,你在和谁说话?”却是已经和圣武士阿拉哈说完话的摩根,此时两人正往威廉这边走。
“嘿那个孩子,你是谁?怎么混进泰摩拉神殿里来的?”圣武士阿拉哈显然也不认识“假小子”薇拉,可能是怀疑她是个小偷什么的,不由走上前来问道。
薇拉皱着鼻子哼了一声道:“你管我是谁”接着恶狠狠的对威廉说道:“嗬原来你叫威廉,我记住你了。我要警告你,可爱的威廉(可惜那语气却一点也没有可爱的味道)你要倒霉了,而且是大大的倒霉。”
说着薇拉转身就走,走了她又回过头来坏笑道:“除非你能让一名本莎芭的【机运使者】改变信仰,或者杀死一百个信奉厄运女神的侍者。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最简单的办法,那就是跪在我的脚下,亲吻我的每一根脚趾哈哈哈”然后在脸色大变的三人面前狂笑着扬长而去,薇拉离开的时候威廉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灰色的气流从她身上向自己缠绕过来,眨了眨眼却又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摩根和圣武士阿拉哈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摩根有些心惊胆战的问道:“威廉,你刚才到底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
一脸郁闷的威廉没好气道:“在这里我能干什么那个没头没脑的丫头居然要我做她的侍从,真是”
威廉还没说完,圣武士阿拉哈已经张大了嘴巴如同一只缺了水的大鲶鱼一般,结结巴巴的道:做她的侍从?天哪你答应了没有?”
“开玩笑这种不靠谱的事情我怎麽可能答应?我的脑子又没病。”威廉不耐烦的踢了下腿,扭头就往外走。
阿拉哈拖着摩根的手臂神经病一般的不停唠叨道:“他居然拒绝了,他居然拒绝了,埃里克,你听到了没有?他居然真的拒绝了,天哪,愿塔洛斯降下雷霆劈死这个不知道珍惜机会的可耻家伙吧”
摩根有点忧心忡忡的问道:“阿拉哈,你确定那个孩子就是她?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
阿拉哈哭丧着脸恨声道:“我当然确定,麦卡纳主教已经和微笑女士沟通过,这一段时间她会以化身的形式在这座神殿降临。我可是已经在这里足足等了半个多月,想不到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啊”
摩根同样哭丧着脸哀声道:“不会这麽巧吧?该死的,威廉可是我船上的乘客。”
阿拉哈沉声道:“埃里克,你以后最好离那个威廉远点儿,否则一定也会跟着倒霉的。”
摩根颤声问道:“能有多倒霉?”
阿哈拉有点幸灾乐祸的笑道:“每天一次致命意外,两次严重意外,三次轻微意外,喝口水有可能呛着、吃饭有可能噎着、走在大街上都可能被一头巨龙给踩死你说能有多倒霉?”
摩根不由咋了咋舌,闭上嘴巴不再言语,脑子里却开始转起念头来。两人刚来到神殿外,却发现威廉正站在门口处仰头看天,只听得威廉说了一句“好大一只鸟”,正沉浸于幸灾乐祸之中得意忘形的阿哈拉,好奇的上前伸手欲推威廉一下,并习惯性的问道:“你在看什么啊?”
不想威廉一个闪身,心不在焉的圣武士却推了个空,他一抬头,却正好看到一团人头大小的黑乎乎东西照脸砸了下来,直落自己的面门。
“啪嗒”一声,一身鸟粪的圣武士阿拉哈?卡姆佛斯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旁边同样被溅了少许污浊的摩根也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只有躲得远远的威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左顾右看。以威廉的耳力,两个人在背后的议论早已被他一字不漏的听了个清楚,虽然威廉不是很相信,不过依照这个充满了神秘力量的世界大环境,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宗旨,他还是专门留足了小心。
果然,一出神殿大门,威廉就发现有一头奇怪的大鸟不停的在自己头顶盘旋,良久不肯离去。于是,接下来的一幕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威廉心中不由犯了嘀咕:难道自己真的招惹了了什么得罪不起的变态存在?
但是看着如同被几十只强壮公鸡轮了大米,然后又在泥水里滚了几番的小母鸡模样的可怜圣武士,威廉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询问。
倒霉的阿哈拉一边干呕一边哆嗦着喃喃道:“呕——我就知道呕——不能靠得他太近,呸呕——否则一定会受连累。呕——呕呕”真是个可怜的孩子,脸色有点发白的摩根小心翼翼的同威廉和圣武士两人都拉开了距离,以免自己也跟着倒霉受牵连。
一番瞎折腾,可怜的圣武士终于找地方狠狠的洗了个凉水澡,在几乎把自己的脸皮都搓下来一层后,方才红着脸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只是阿哈拉仍然觉得自已身上有股臭味没有散去,他拖着同样换了一身衣服,满脸带着不情愿表情的摩根不停问道:“埃里克,帮我闻一下,我身上是不是还有臭味?帮我闻一下啊。”
摩根使劲抽回自己的手臂,并在袍子上蹭了蹭,远远的捏着鼻子随口敷衍道:“放心吧,我的老朋友,你已经洗的很干净了,再洗可要连脸皮都洗没了。没有臭味,没有臭味,那只是你的错觉。”
阿拉哈暴跳如雷的怒道:“混蛋如果没有臭味,你捏的什么鼻子?当我是傻子麽该死的”不过他明显不愿意去找罪魁祸首的麻烦,毕竟躲都来不及呢,所以只能拿自己的“老朋友”发泄心中的怒气。
摩根一边躲着暴怒的阿拉哈一边笑道:“阿拉哈,你可曾看清楚那是一只什么鸟了吗?哈哈,希望不是一只长知更雀,否则哈哈哈哈哈”
长知更雀,一种性情奇特的鸟类,喜欢在天空中盘旋,尤其是围绕着一只(头)它喜欢的地面生物,盘旋过后会在对方的头顶拉一滩粪便。这种鸟的粪便一旦沾到身上,其独特的臭味会一直纠缠着受害者久久不散,怎么洗也洗不掉,连最好的香料都无法掩盖。
两个人正嬉闹着,摩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他贼兮兮的小声说道:“阿拉哈,我的老朋友,你在城里有什么不对付的仇人吗?如果我们把威廉送到你的仇人身边,哈哈,那一定会很有趣。”
阿拉哈脸色铁青的怒道:“该死的混蛋你以为我是谁?啊——一个卑鄙下流的盗贼吗?要知道,我可是一个圣武士,一个德高望重的圣武士,怎么可能干那种没品格的事情不过你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只是”
摩根脸色一正,有些惋惜的问道:“阿拉哈,你真的要放弃圣武士的身份吗?”
第六十九节 本莎芭的慈悲
第六十九节本莎芭的慈悲
贝尔蕾丝对威廉非常好奇,在她眼里这个神秘的“男孩”有一种神出鬼没的潜质,当她和摩根艰难的通过寨门的守卫赶到码头时,威廉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们了。
“呀你怎么跑到我们前头来了?”贝尔蕾丝面上露出点小惊讶,她半是好奇半是故意搭讪的走到威廉身前问道。
威廉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开口,他还在想刚才的突发事件。就像某些意外一样,当威廉骑着飞马墨骓越过雅塔城墙的时候,原本坚韧无比的特制马鞍皮带居然自动断开,若非威廉反应迅速及时抱住墨骓的脖颈,非得跌落下来摔个半死不可。当然只要是意外就会有人倒霉,城墙上职守的卫兵成为了又一个悲剧性的倒霉蛋,从天而降的马鞍让他不得不铭记一个深刻的教训,站在城墙上仰望天空是一件很危险的行为。
摩根的脑筋一转就明白威廉又惹了麻烦,刚才之所以出城艰难,就是因为“马鞍空袭”事件引动了城卫队的神经线,现在想来定然和他脱不了干系。毕竟威廉有一匹黑色飞马的事情摩根最清楚不过,闹不好又是诅咒引发的意外。
码头区,两个看顾小船的水手早已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与其傻傻的待在无聊的小木船上发傻,他们更愿意找个地方来杯波兰尼酒打发无聊的时光,幸好就在两个人准备离开去找个酒馆的时候,威廉被墨骓送回来了,待到摩根赶回来,两个心中大呼侥幸的水手忙不迭的跳到船上准备开船,他们可不想被罚去刷上一个月甲板。
五人陆续上船,两个水手便卖力的摇起船桨,小船缓缓离开码头,逐渐加速向“亨利爵士号”停靠的位置驶去。坐在小船上的贝尔蕾丝想过去坐在威廉身边,不想摩根一把拽住她硬要远离威廉,惹得女孩直皱眉头,贝尔蕾丝一把挣开被抓的手腕,小声怒道:“老埃里克你拉着我干嘛?”
摩根厚着老脸讪讪的收回手掌,辩解道:“威廉的脾气很坏,不喜欢陌生人靠近,我怕你会激怒他。”
女孩却不是盏省油的灯,眨巴几下眼睛道:“真的吗?你不会是又在骗我吧,小时候你可骗了我不少次呢。”
被说中心事的摩根那堪比雅塔城墙的脸皮也禁不住开始变红,想当初为了能多灌几杯“马尿”,他可没少诱骗年幼单纯的小贝尔蕾丝顶缸,没有被老福尔曼一锤子砸成肉酱多是因为他溜的快。摩根打着哈哈尴尬的道:“嗬嗬以前的旧事还提它干什么,这次我绝对没骗你,真的”
说着他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立于船头的威廉,发现威廉正回头瞪着他。当然,那目光中戏谑多过怒火,威廉还不至于为了几句戏言而迁怒于人,这点度量他还是有的。不过摩根却被威廉看得很不自在,他努力摆出一张笑脸,像威廉露出乞求讨好之色,威廉故意哼了一声便转身不再理会他。
眼见两人这般“眉来眼去”,聪明如贝尔蕾丝哪里还不明白其中有猫腻儿,她也不急着揭破,诡笑着对威廉喊道:“威廉?我可以这麽叫你麽?嗬嗬,你真的脾气很坏吗,我可看不出来,看起来你比我还年轻哦喂”一边说着女孩站起来就要靠过去,旁边的摩根同样甚至这丫头的秉性,早就防备着呢,见她动作连忙伸手去拦。
小船本来就不大,两个人一动整个船身顿时摇晃起来,船头的威廉发觉脚下忽然生出一股怪异的力道,似乎要将他抛出船外,若是个普通人恐怕立马会跌落河中,可惜威廉并不是普通人,几近入微的反射神经,让他几乎分毫不差的把握住了那力道的变化,威廉脚下顺着那力道脚趾连点,瞬间便将其抵消。只是那力道在最后忽然又起了变化,威廉再次顺着力道变化而动,轻松将其消弭于无形,那力道于是又一次变化
威廉在船头玩“跷跷板”玩得不亦乐乎,却苦了船上的其他人,尤其是小船的晃动幅度越来越大,看起来随时都有倾覆的可能。终于,两个不明就里的水手先后跌入河中,心知霉头将至的摩根不甘心的哭丧道:“我就知道会出事,我就知道天哪”随后与贝尔蕾丝相继落水。
见四人落水,威廉终于不耐烦了,他脚下猛然一顿,小船的摇晃立时一停,一杆大枪已然出现在威廉手中,他提着铁枪向河水深处猛力一刺,旋即大枪上挑,伴随着剧烈的水花,一团硕大的多触手怪物被威廉挑出水面,这头类似于乌贼的水中怪物,无法用声音表达它的痛苦和愤怒,只能不停的摆弄它的触手。
“魔鬼鱆是魔鬼鱆该死的混蛋魔鬼鱆怎麽会出现在这里?威廉,你这个被诅咒的混蛋,我就知道会出事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跟你坐同一条船了,否则早晚会被你害死”摩根一边拍打的河水一边神经质的大喊,现在这个饱受惊吓的船长已经开始习惯于把所有的不幸归咎于威廉的衰运影响,若是事态照此发展下去,可以预见,等到某一天这个蛋疼的家伙不是死于意外,就是被刺激的暴怒的威廉一巴掌拍死。
当然,今天威廉还不至于一枪戳死他,手中的大枪杆子一抖,枪头瞬间化作点点繁星,上面插着的魔鬼鱆已经被切割的支离破碎,洒落入德沙林河中,一股浓郁的血腥恶臭之气在河面蔓延开来。
“快上船这一带有食人鱿活动,大家赶快上船。”作为本地人的贝尔蕾丝对附近的情况算是比较了解,虽然大都是从酒馆里听来的,有些时候却也起到不少作用。
四个人慌慌张张的爬上小船后,便发现河面上泛起不少水花,那正是魔鬼鱆的血肉正被水中的生物吞噬。魔鬼鱆是一种阴险狡猾的水生半智慧生物,只有在深水城附近的水域才有它们的踪迹,任谁也想不到居然会在近千里之外的雅塔附近出现,这不能不说【泰摩拉的诅咒】有够厉害,居然可以让生物违反更新ωO原本的生活习性。
发生了这等险情,接下来的时间谁也没有了说话的兴致,几个人在胆战心惊的沉默中重新回到了“亨利爵士号”上。一上大船,摩根便拖着贝尔蕾丝像躲瘟疫一般早早的躲开了,两个过了一把冒险瘾的水手,急着把自己的“危险”经历吹嘘给其他的同伴听,以便多换取几杯波兰尼。
威廉也急于返回舱室,他需要找专业人士询问一下有关【泰摩拉的诅咒】的事情,尤其是关于如何摆脱这种诅咒,虽然亚苏娜并不能算是一个真正的专业人士。
“【泰摩拉的诅咒】?”一开头亚苏娜就被威廉所说的给吓住了,“天哪你怎麽会招惹上这种要命的麻烦?”
威廉露出一副无辜的模样道:“我怎麽知道?不过是在幸运女神的神殿里跟一个奇怪的女孩说了几句话,居然就惹来这等霉头,早知道就不跟着上岸去了。对了,幸运女神很难惹吗?”
亚苏娜苦笑道:“幸运女神泰摩拉、厄运女神本莎芭,可以说是已知的所有神明之中最不能招惹的两大神明,虽然她们的神格并非最高等,但是她们的能力却是最难缠,就算是其他的神明也不敢轻易得罪她们。几千年以来,也就出了一个脑残的腐朽与衰弱之神摩安多,傻乎乎的暗算了早期的命运女神。”
威廉插言道:“哦这一段我在神殿里的壁画上也看到了,命运女神泰姬后来分离出了那双生姐妹,看起来好像吃亏吃大发了,不过也没什么嘛。”
亚苏娜冷笑一声道:“你知道什么,真正倒霉的是腐朽与衰弱之神摩安多。这个原本足以和死亡、战争、风暴等诸神相媲美的强大邪神从此霉运不断,傻头傻脑的神孽跑到摩安多的神国入口蹲点、各种巨兽在堕落神殿里开聚会,连去趟星界都能碰上早在亿万年前就不知道跑到那个角垎旯里的百眼巨人,生生被打掉了一半神格。在随后的岁月里,意外受伤和被封印几乎是摩安多几千年来唯一的履历,如今这个可怜的神明仍然被封印着,据说现在的腐朽与衰弱之神几乎连一个半神都算不上了。”
威廉听的心中发寒,虽然不是很明白神孽和百眼巨人到底有多厉害,但是想想连神明碰上都只能吃亏,也就不难想象了。他有点心虚的问道:“你是怎麽知道这些的?”
亚苏娜不置可否的道:“当然是我父亲老灰手告诉我的,而且这件事也并不是什么大秘密,几乎每一个了解神明历史的人都知道。对了,在回来的时候你就没有碰到什么意外?”
意外?怎么可能没碰到虽然相对摩安多所碰到的完全都是小儿科,可威廉不放心呐,说不定哪天就会碰上和神明一个档次的意外呢。当下威廉将回来时所碰到的意外讲述了一遍。
此时菲尼亚和两个小丫头也被话头给吸引了过来,小米莎儿睁大了眼睛乐呵呵的问道:“威廉,真的是大知更鸟吗?我以前可是听阿洛斯说过呢,‘啾—啾”‘香弹’攻击开始,好有趣哦。”(费伦人戏称大知更鸟的粪便攻击为“香弹”)
威廉黑着脸苦笑道:“有趣?等那‘香弹’真落到身上你就再也不会觉得有趣了。”一想起大知更鸟的粪便那超乎寻常的臭味,威廉就觉得膈应的很,若是被那污浊之物淋在身上,尤其是前面还有圣武士阿拉哈做榜样,他就有点心有余悸,事关脸面问题威廉可丢不起那个人。
听过威廉的复述亚苏娜却松了一口气,她轻拍了几下波涛汹涌的胸脯(真不知道这娘们儿到底跟谁学的这个动作,晃了威廉好大个老花眼),笑道:“听起来还不是很严重,只是神明的小小恶作剧罢了,小心一点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威廉苦笑道:“我知道,只是这般模样也不是个样子,得想办法解决掉啊。对了,那丫头临走时说了两个解除诅咒的办法,你觉得是不是真的?”随后威廉便把假小子薇拉临走时说的前两个解除诅咒的方法又说了一遍,第三个方法打死他也不会自己说出去,那也太丢人了点。
“你真的碰到了泰摩拉的化身?哦,天哪我怎么没碰上这种好事。”亚苏娜先是长长的哀叹一声,随即冷笑道:“这两种方法你想都不要想,这完全是一个陷阱。你可知道【泰摩拉的诅咒】的另一个名称是什么?”
几个“好奇宝宝”异口同声的问道:“是什么?”尤其是两个小丫头的两对小眼睛,此时睁得铮亮,这等有关神明的八卦实在是有莫大的吸引力,简直比临睡前的床头故事还要动听。
有点飘飘然的亚苏娜做足了架势,方才缓缓地道:“【泰摩拉的诅咒】也被人叫做【本莎芭的慈悲】,幸运女神和厄运女神本就是一体双生的双子女神,二者表面上虽然相互敌视,但是谁都这道,这对姊妹花暗地里可是算了,说多了也没什么用,你只要明白,如果真的按照这两个方法做了,你不但不会取悦幸运女神,更会大大的得罪厄运女神,到时候摩安多所遇到的‘意外’也就离你不远了,就算是碰到个把泰奎拉斯巨兽找你聊天也不需要太过惊讶。”
几个人的脑袋一点一点的,意犹未尽的听着亚苏娜的讲解,亚苏娜突然一顿道:“不对威廉,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依幸运女神的个性,应该不会这麽对一个凡人如此绝情,应该还有第三种方法吧?”
威廉脸色一变,有些羞恼的怒声道:“哪里有什么第三种方法,这都是你瞎猜的已经很晚了,所有人都给我睡觉去。”那等作贱自己的方法威廉怎会说的出口,若是有一天他找到别的方法解除了诅咒,知情的人还好,但其他不知道内情的人岂会不猜疑他用了第三种方法?难道他还能一个个的找人解释,那岂不是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
第七十节请你可怜可怜我们,下船吧!
是夜,某些人不可避免的陷入了纠结之中,威廉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烁着假小子薇拉的身影,这个小恶魔一般的女孩,搅乱了他原本坚如磐石的神经,令他煞是纠结。套用前世某句台词:那可是神明啊,还不够你臭屁的
真正练拳的人骨头硬,却不代表他们的脑子也练成了骨头,狂妄和自卑是习武者的两项大忌。胡乱练几下拳脚便觉得“天老大,地老2,老子拳捣苍天、脚踩大地”的二傻子,绝对是死的最麻溜的底层小炮灰,坚毅、隐忍、冷静、永不放弃的信念,才是一个武者攀登强者之巅的最大依仗。
但是这并不表示武者不敬畏强者,只有认识到并正视自己的不足,心怀畏惧,并以坚强之心控制这种畏惧,方能真正得到武道之真谛。威廉畏惧于神明那不可知的力量,却不代表他被吓破了胆,从此惊慌失措。
脑子里正想着事儿,威廉忽然觉察到一个人影在偷偷地靠近自己,待他仔细倾听了一下便放松了下来,一个娇小的人儿爬上硬铺,钻进威廉的怀中,威廉轻轻拢了一下胳膊,揽住怀中的小人儿,柔声道:“小丫头,怎麽还没睡?小心‘夜绵绵’咬你的小屁屁儿哦”(夜绵绵是威廉给两个小丫头讲得床头故事中的一个反面角色)
小人儿呵呵笑着在威廉怀里使劲撮扭了几下小脑袋,轻声道:“坏威廉哥哥,是老科尔有话要我告诉你哦”
威廉不由愣了一下,当初被他从潜藏森林里“捡”回来的角盔如今一直戴在小丫头的小脑袋上,虽然被称作科尔之角的魔法器拥有诸多神异之处,威廉却始终没有将其太放在心上,说白了还是一个习惯性的常识问题。他轻轻拨弄了一下小米莎儿额头的一绺红发,道:“哦?科尔之角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
黑夜中的小丫头露出一个邀功似的笑脸儿,但五感已经敏锐无比的威廉却看得清楚,他不由露出一丝温馨的笑意,只是小丫头却看不见,她凑到威廉耳边小声道:“老科尔说虽然【泰摩拉的诅咒】他不能解除,角角可以把哥哥藏起来,让诅咒不能影响哥哥呢”
威廉闻言精神为之一振,低声笑道:“应该是遮掩屏蔽吧。不过老科尔可说过有什么限制吗?”
小米莎儿的眼珠子转了几下,有些赫难的道:“呀,只要抱着我就”
“哈哈想不到我的小米莎儿也知道害羞啊”威廉的笑声却是惊醒了不远处的亚苏娜,女霜巨人哼了一声翻身继续睡去。
小米莎儿撇撇嘴道:“骗你的啦只要在‘角角’周围十英尺以内,便不会受到诅咒的影响。”
“那十英尺以外呢?”似乎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了,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巨兽嚎叫之声(那声音怎麽听都有点像巨龙),“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亨利爵士号”不由自主的颤了三颤,被惊醒的众人慌忙跑出船舱,一股**性的恶臭扑面而来。
穿着睡衣手持一杆鱼叉的摩根大声喊道:“发生了什么事?伯尼?戈米卡守夜的人都哪里去了?”
一个沮丧的声音良久才响起:“摩根船长,呃——伯尼被不明物砸到甲板下的舱室里去了。”
摩根提着一盏油灯走到近前问道:“戈米卡该死的,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戈米卡哭丧着脸指着一堆小山般高的耸立物道:“好像是一头巨龙,那该死的爬虫在我们船上拉了一堆龙屎天哪,可怜的伯尼,他一定是被龙屎给埋住了。诸神保佑,希望他不会太快被呛死。”
从床上爬起来的水手们不得不七手八脚的钻到臭烘烘龙屎堆里去找寻可能被埋住的同伴,而威廉和亚苏娜几人悄悄的返回了自己的船舱,他们可不想去凑那种热闹,还是温暖的被窝比较舒服。
回到船舱,威廉轻轻抱起还赖在硬铺上的小米莎儿,温声道:“小米莎儿,该去睡觉了,还是鹅绒比较舒服,这种硬板可不是小孩子该待的地方。”
小丫头将脸颊贴在威廉的脸上,温温软软的,有一种滑旎的婴儿触感:“小米莎儿喜欢这样,靠着哥哥的感觉,很暖和哦”
威廉将小丫头塞进铺了厚厚鹅绒被的藤编软床里,轻轻抚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脸颊,笑道:“真是个天真的傻丫头净说傻话,我这一身骨头肉,哪有暖和的被窝来的舒服。”
小丫头也不辩解,小脸儿上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便缩回了毛茸茸的鹅绒被内,而一直藏在被窝里的蜜卢娜却趁机扑了上来,缠住小米莎儿“咿咿呀呀”个不停,显然是对小丫头半夜跑出去很不满。
威廉看着两个闹成一团的小丫头,笑着顾自摇了摇头却不做理会,轻挪脚步缓缓退出两个丫头的小卧室,并撤下遮挡的帘篷,整个过程轻快而又无声无息,也只有威廉这般几乎将自身的每一寸肌肉都精确控制的超级武者才能做到。
“亨利爵士号”的客舱都是内外两间,里间是两个丫头的安乐窝,外间却是威廉三人睡觉的地方,当然每晚必定会有一人待在里间看护两个“小累赘”。回到外舱,迎面而来的却是亚苏娜古怪的笑脸,威廉对旁边的菲尼亚点了一下头,相比以前已经默契了许多的半巨人轻哼一声,掀开帘篷跨进里间,却是今夜轮到她当“保姆”了。
亚苏娜扔掉裹在身上的披风,露出那身足以让清心寡欲的苦修士变成野兽的傲人身材,这个该死的野娘们儿,居然又裸睡,作为“文明人”的威廉,已经警告过她无数次,可惜这头来自深山野林的“雌兽”始终将其当成耳旁风。有点无可奈何的威廉上前狠狠的就是一巴掌,“啪”,雪白如乳脂的肥臀上立刻浮现出一只鲜红的掌印。
又是一阵最原始的“激情肉搏”,话说威廉的面皮已经越来越厚,以前这种事他还会远远的躲着两个小丫头,尽量不让某些“原罪”玷污孩子们纯洁的心灵。只是时间一长,尤其是还发生了某些让人“难以启齿”糗事,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威廉也就顾不得了,如今更是随便扯张帘子一挡了事。
亚苏娜靠着威廉宽厚的胸肌,慵懒的轻笑道:“你到底做了什么?居然让泰摩拉如此在意,而且还不肯下重手,好像专门恶心人一般。”
威廉轻叹了口气道:“没什么,不过在神殿里劈了某个女孩一掌,斩断了她的颈骨,真奇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脖子断了还能动弹的人类呢。”
“劈了某个女孩一掌?是谁,你不会是劈了泰摩拉的选民吧?”亚苏娜有点惊讶的问道。
“不知道,那女孩不是个普通人,她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有点不知道怎麽形容好。算了,考虑这麽多干什么。只是接下来我们恐怕得做好下船的准备了,摩根可不一定再愿意载我们喽。”威廉的手掌捏着怀中女人坚挺如峰的**,幽然说道。
第二天,威廉并没有如往常一样起来练功,而是忙着整理需要携带的物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诸人,威廉打开房门,一阵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却是浑身挂满了污浊的摩根。
摩根的脸色很难看,看起来遭受了很大的磨难,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如同一只惊吓过度的博特斯熊一样哀嚎道:“这都是你的错,威廉你这个被神明所诅咒的混蛋,瞧瞧你都干了些什么?哦,我心爱的‘亨利爵士’,你毁了我的一切”
威廉懒得理会这个神经过度的老家伙,他已经感觉到外面似乎有点不对劲了。威廉回头嘱咐了一声还赖在床上的亚苏娜,关上舱门沿着梯子拾级而上,还未走出船舱,扑面而来的恶臭几乎将威廉熏晕过去,伴随着恶臭的还有扑天盖地的鸟叫声。
如果说一只大知更雀让人火冒三丈的话,那一群大知更雀足以让最乐观的人绝望的想要自杀,是的,成群结队的大知更雀鸣叫着绕着“亨利爵士号”盘旋,层层叠叠,仰天看去如同一道不断盘旋的龙卷风一般,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如此多的大知更雀,以这种奇鸟生活的特性,至少要把方圆数千里内的所有大知更雀全部加起来,才有可能能形成这等规模。
可以想象,等这些要命的“访客们”盘旋够了,临走时留下的“礼物”足以让可怜的“亨利爵士号”沉入滔滔的德沙林河中。
威廉仰头看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甲板的情况,一个硕大的窟窿正张牙舞爪的迎向天空,四周全是臭烘烘的粪便,哦准确的说是龙屎,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样的巨龙,才能留下如此大滩的龙屎。
已经没有水手愿意留在甲板上清理这些“礼物”了,要知道大知更雀的粪便可是更膈应人,没有人愿意一连半个多月浑身大便味。冷清的“亨利爵士号”凄凄惨惨的在河面上独自漂流,只有可怜的摩根船长的叫喊声在甲板上回荡:
“求求你威廉,可怜可怜我这个糟老头子,请你可怜可怜我们,下船吧天哪”V!~!
第七十一节夜宿荒野
石桥,一座德沙林河上最着名的标志性建筑,这座五千多年由当时的矮人所建造的巨大的石拱桥,代表了当时的矮人王国最繁盛的时代荣光。整座石桥足有一英里(相当于1.6公里)长,一百英尺宽,拱顶最高点更是超过一百五十英尺,如天堑一般横跨过整个德沙林河。
桥的每一端还立着两座巨大的矮人战士石像,每个都有五十英尺高,据说每当有人想要破坏这座代表着莫拉丁的荣耀的建筑时,四座矮人战士石像就会复活并攻击破坏者。石桥的背面刻着许多神秘的符文,让这座桥梁拥有了某些魔法特质,无论德沙林河中的水位涨多高(就算是洪水也不例外),人们都能借助这座桥梁通行两岸,甚至还有个更离谱的传说,不论德沙林河如何泛滥甚至蜿蜒改道,最终它都会乖乖的从石桥下流过。
不过今天,这座承载着历史印记的矮人圣地却遭遇了数千年来从未有过的“劫难”,如果说大知更雀“香弹雨”算是劫难的话。
威廉一家子“祸害”最终还是离开了“亨利爵士号”,不过这并没有能够让“亨利爵士号”摆脱厄运,或许是因为科尔之角的遮蔽能力,大知更雀群就认准了这艘帆船,“便”如雨下,若是能再配上点音效,完全就是一幅生化版的空袭大作战。无奈之下“亨利爵士号”只能躲到石桥的拱顶之下,由无辜的桥面来承受这方“热情如火”的“大礼”。
威廉一行人站在河岸边,悠闲的欣赏着这难得的奇景,尤其是两个小丫头,笑得前俯后仰大呼肚儿痛。看过了,笑够了,五个人沿着河岸踏上原野间的故道,这些由往来的旅客甚至怪物们所践踏出来的土路,在北地几乎所有的村落和城镇都靠这些土路连接着。
成群结队的大知更雀一直纠缠着“亨利爵士号”到下午方才陆续离开,饱受惊吓和欺凌的帆船也趁机缓缓的远离这是非之地,没有人愿意在这“罪证现场”久待,摩根非常庆幸自己船上没有矮人存在,否则那必将是一个灾难性的事件,没有人愿意被全费伦的矮人通缉追杀。
整个石桥从上到下斑驳陆离,奇臭熏天,周围数里内鸟兽无踪、鱼虾禁绝,因为那实在是太臭了,若是有人在场的话,那他一定会发现,连两边的石像守卫都被熏得皱起了眉头,巨大的石质鼻子不自然的扭捏起来,其中一尊石像粗若石柱的胳臂,则缓缓的伸向了挂在背上的石质巨斧,而石像所面对的方向,正式“亨利爵士号”离开的方向。
荒野间的土路,实际上并不好走,大大小小的坑洼丘壑,让两个嫩手嫩脚的小丫头吃了不少苦头,软底的小皮靴可挡不住硬物的硌烙,小米莎儿走了没多久,便蹲在地上嚷嚷着大叫受不了,而小密卢娜也有样学样,笑嘻嘻的蹲在旁边“咿咿呀呀”。
对于小丫头使小性子耍赖的小心思,威廉当然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道:“好吧,怕了你喽来,到我背上来吧。”说着威廉便蹲下身子,原本赖在地上的小丫头,立刻雀跃起来欢呼一声,直接扑到威廉的背上,抱着他的脖颈摇晃起来:“嘻嘻威廉果然最好了。哎呀,坏蜜卢娜,不准抓我的头发,快松手疼,疼,要掉下去啦”
小蜜卢娜果然是个“好学生”,不管小米莎儿做什么,她总是跟着有样学样,不过威廉的脖颈已经被占据了,小家伙只好去抓唯一能抓得到的东西,于是作为始作俑者的小米莎儿倒霉了
安抚过两个别扭的小家伙,并放出早就憋得不耐烦的飞马墨骓,威廉等人继续上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从银月城得来的地图成为了唯一能指示方位的依靠,威廉手持地图研究了好一会儿,方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只是没有了摩根这个向导,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找接头人,毕竟金色原野实在太大了。
没有明确的目的地,威廉等人只能沿着故道向南行进,只是不知什么时候,故道也渐渐在脚下消失了,随着夜幕的降临,只有黑暗的树丛和露出地面的嶙峋岩石环绕四周。
威廉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天色,亚苏娜、菲妮雅还有飞马墨骓也跟着停止前进。威廉打量了一下四周,道:“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扎营吧。”
亚苏娜同样打量了一下地势,道:“这里的地形可不怎么好,容易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真要在这里扎营吗?”夜间几乎是大部分野兽和怪物们的活跃期,威廉所选的地方正是夜间生物出没比较频繁的兽道附近。
威廉一边从空间指环中取出各种扎营的用具,一边笑着解释道:“在这种陌生的地方,对我们来说活着的野兽并不可怕,只有那些险绝之地和毒物才是最致命的。普通野兽出没之地一般也就意味着没有其他的危险,真要有不长眼的,杀了剥皮吃肉就是。”
帐篷,篝火,五个人围着火堆席地而坐,小丫头靠在威廉的大腿上,静静地听威廉讲述“童话”故事,当然故事的地点和主角都换成了费伦本地所有。篝火上面架着一鼎铁锅,熊熊的火苗舔着锅底,映射着橘红的光辉,“咕嘟,咕嘟”浓香的晚餐气息开始慢慢的扩散,卤肉顿“土豆”,姑且称之为土豆吧,这种与前世的土豆极为相像的块茎,威廉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称呼,虽然它的味道更像山药多一些。
【英雄宴】虽好,但是始终不如真正的晚餐来的有味道,一盆浓浓的卤肉汤,实在是让疲倦的旅人着迷不已。小米莎儿和蜜卢娜两个一人抱着一只银质大海碗,“滋滋”有声的小口吸着卤肉汤,小丫头不时发出一声“拍马屁”似的赞叹:“威廉最棒了,做得汤汤就是香。”另一个也附和着“咿呀”几句,小配合做得是十分默契。
正用银质餐叉捞着碗里的“土豆”的威廉此时却放下了餐具,长身而起道:“安静有东西过来了…好像是两个人。”V!~!
第七十二节提玛兰德一家
威廉瞬间便抽出了秋水碎梦,亚苏娜和菲妮雅也放下碗碟,各持兵刃站了起来,只有两个小家伙依然抱着汤碗,只是稍微朝威廉身后挪了挪小屁股,她们才不担心威廉会守护不住自己的安全呢。
来者终于出现了,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一个成年人类男子,一个半精灵女孩抱着另一个更幼小些的半精灵孩子。男人手提一柄样式独特的战剑走在前面,两个半精灵有些不安的拖在身后,三个人的衣衫都有些单薄,战战兢兢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费伦的夜晚可以说是最危险的时刻,黑夜之中贸然接近陌生的旅人,确实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谁知道那是不是邪恶异类所设置的诱饵呢。更没有谁会随随便便的就接纳陌生的访客,因为你无法确定对方是不是一位恶客。
在火光的映照下,双方几乎都能清楚的看清对面的人,威廉看着三个极不搭调的访客不由的皱了皱眉头,一个看起来明显老迈的人类男子于黑夜中带着两个孩子(虽然表面看起来威廉的年纪比那个半精灵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实在是令人生疑。
来人显然也觉察到了这边的戒备之意,年老的男子将手中的战剑收回身侧,以表明自己并没有恶意,并用一种沙哑的嗓音略带歉意的说道:“在下是提玛兰德家族的圣武士,很抱歉在这个时候打搅你们,只是我的孩子们需要些热汤,虽然不是冬天,这该死的天气仍然让面包变得像石头一样坚硬。我们不会要求很多的,”
威廉看了男人身后的两个孩子一眼,女孩倒是稳重许多,紧绷的小脸上挂着些许羞涩,而最幼小的半精灵充满稚气的脸上毫不掩饰的表现出自己的渴望,那不时嗅几下的小鼻子,充分说明了浓浓的卤肉香味确实比干硬的黑面包更有吸引力。
威廉看着三个意外的来客,轻声吩咐道:“亚苏娜,去再拿三副碗碟来。”
亚苏娜审视着男子身后的两个孩子,皱了一下眉头道:“威廉,这”
威廉微笑一下道:“去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麽。菲妮雅,腾个地方,别堵在那里,靠这边点儿。三位,请坐吧,虽然简陋了些,不过应该可以驱走些寒意。”菲妮雅收起雷霆之霜,退后一步让开些许空挡,大大咧咧的蹲在威廉边上,抱起自己的汤盆继续“牛饮”。
虽然半巨人的身形让三位来访者震惊了一下,但是她的动作却打消了对方的戒惧。老年圣武士面上露出感激的笑容,连忙收起手中的长剑,取下肩上的一张破毡布铺在地上,让两个孩子围着火堆坐下,自己却随意的坐在泥地上,一双带着些污垢的粗糙大手凑近火焰烤了烤火。
铁锅中的汤饭依然“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最小的孩子盯着汤锅不停的吞着口水,女孩虽然努力让自己不去看汤锅,不过那渴望的眼神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圣武士仅仅看了汤锅一眼便不再关注,若非威廉注意到他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一下,甚至还以为他对锅里的“美味”毫无兴趣呢。
这个看起来自制力极强的武士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却是两块干硬的硬面包,老武士将面包放在篝火架子上的横梁上,让火焰的热力将面包烤软。女孩注意到了老武士的动作,低着头也取出了一块硬面包有样学样的放在火上烤,最小的孩子一直直勾勾的盯着汤锅,并没有注意到另外两位的动作,直到姐姐轻轻推了一下,方才很不情愿的从自己的兜囊里取出一小块黑面包,也学着姐姐的样子搁到柴火堆上。
老圣武士有些黯然的看了两个孩子一眼,道:“十分感谢你们肯接纳我们一家子,昨天的一群地精强盗让我们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行李。更要命的是,这一带的人们几乎越来越冷漠了,露宿荒野实在不是一个好主意。唉真是个糟糕的夜晚。”
这时走进帐篷里取碗碟的亚苏娜正好回来,威廉接过一个镶着木制底座的金属碗(金属易导热,加装木制底座可以防止烫手),站起来笑道:“地精确实是荒原上最讨厌的臭虫,总是不停的给我们找麻烦,怎么赶都赶不绝。不过不用担心,我想今晚它们不会再来骚扰我们的。来,尝尝我做的卤肉汤味道怎么样。”威廉一把掀开锅盖,腾腾的蒸汽随之而起,香气四溢,惹得父子三人猛咽口水。
威廉盛了满满的一碗卤肉和土豆,浇了大半勺汤汁在上面,取了只餐叉一起递给老武士。老武士慌忙起身接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只要些热汤就够了”
“没关系,锅里的食物多的足够让我们吃到明天,既然我们能够在这里相遇,说不得也是一种缘分。这两位是你的孩子吗?”威廉一边笑着往另一只碗里盛食物,一边说道。
“是啊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就是娶了一位美丽的精灵做妻子,养育了一个懂事的女儿和一个可爱的儿子。”老武士接过碗并没有吃,而是递给了最小的孩子,小家伙先是看了一眼姐姐,女孩对他点了一下头,方才欢呼一声接过金属碗,双手捧着想要咬一口冒尖的土豆块,却被烫的连连哈气,小模样煞是滑稽可爱。
躲在威廉身后偷瞧的两个小丫头立刻被这小家伙的举动给逗乐了,小米莎儿屁颠儿屁颠儿的上前递上自己的银质餐叉,嘻笑道:“嘻嘻,给你这个,扎一下咬着吃哦。”小蜜卢娜也跟着凑到跟前凑热闹。
一碗热汤下肚,原本满面风尘之色的老武士立刻精神了许多,说话也变得随意起来:“年轻人,你们怎么会选在这个地方宿营啊?这可不是个好地方,野兽经常出没呵。”
威廉笑道:“我们算是头一次出门,没有什么经验,先生看起来是个常在野外行走的冒险家,应该有许多宝贵的经验吧。”
老武士满面红光的朗笑道:“这你还真问对人了,我敢说这个世上再也没有比老德尔伯更有经验的冒险家了。选择宿营地,首要看地势,朝阳、被风、地面干燥,植被稀疏,最好附近再有水源”圣武士滔滔不绝的向威廉讲述着露营的许多注意事项,尤其是一些他所特有的经验之谈,诸如狩猎、逃避危险、设置陷阱等等,更是细致的为威廉讲解的清清楚楚。
老武士带给威廉的感官很不错,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很热心肠的老家伙,虽然近况有点窘迫了些,却带着难得的质朴和善意。当然,真正打动威廉的是他为了两个孩子肯屈尊求助的举动,没有人不爱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在北方的城市里,一个属于威廉的孩子可能已经降生了。V!~!
第七十三节女孩和【顺势斩】
第七十三节女孩和【顺势斩】
小孩子极易困倦,提玛兰德家的男孩已经昏昏yù睡了,两个小丫头也开始上眼皮与下眼皮打架。老圣武士见此十分知机的准备告辞,威廉却笑着拦住对方道:“山野之间天寒lù重,小孩子身体弱,若是不嫌弃,可以让他们在我的帐篷里安歇。”说着威廉又招呼亚苏娜道:“亚苏娜,去提一桶bō兰尼酒来。”
“德尔伯先生,我初来乍到,尚有许多疑问需要请教,若是不嫌辛苦,你我今晚可痛饮畅谈,为我讲述一下些许难得的见闻。”
老圣武士却是极为健谈,也更嗜饮酒,可能是很久没有过酒瘾的缘故,这个有点忘乎所以的老头一边灌着bō兰尼,一边跟威廉吹牛打屁,诸如与某些伙伴(如纳贡尔)去某地探索遗迹、剿灭危害城镇的怪物、或者帮领主抵挡入侵者等等。到最后威廉倒是没什么事情,老武士却整个醉倒了,瘫在火堆旁打起了呼噜。
不知什么时候,提玛兰德家的女孩醒了,这个一头棕红长发的半精灵长得极是英tǐng,却又不失女孩应有的俊秀,浑身带着些爽利的味道,虽然衣衫略显破旧,始终难掩其天生的丽质。女孩一手倒提着长剑,另一只手则拎着一领毛毯,却是亚苏娜先前为女孩备下的铺盖,她轻手轻脚的将毛毯盖在老武士的身上,而后转身向威廉俯身行了一个极是雅致的女士礼,道:“谢谢你,先生自从母亲去世后,这是父亲第一次如此开心。”
威廉故意摇摇头微笑道:“倒不必如此说,对于一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来说,德尔伯先生丰富的冒险经验可是最宝贵的财富。不过是一顿晚餐,能换来这等难得的见闻,倒是我沾了些便宜。”
女孩愣了一下,道:“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你们真的是菜鸟冒险者麽?”
“当然。”
“你这人很不实诚,睁着眼睛说瞎话。”
“怎么会我可是个老实人,哪里说得瞎话啊。”威廉觉得这丫头有些意思,禁不住故意引逗起女孩来。
女孩哼了一声并没有顺着话茬往下接,反而蹲下身子望着明暗不定的篝火沉默起来,倒弄得威廉老大不好意思,感觉有欺负面嫩小姑娘之嫌。不过还是作为男人的威廉脸皮比较厚,见女孩不说话,自然由他找话题打破沉默:“你们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怎么会随随便便的lù宿荒野,不知道夜晚是很危险滴麽?”这话纯粹是明知故问,是个人都知道荒原上的夜晚危险。
女孩低着头沉闷了一会儿,抬头说道:“不用担心,附近比较危险的怪物已经被我们清扫过了,只有一些温顺的动物留了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这里由我来守夜就可以。”
威廉不由会心一笑,道:“守夜?呵呵,我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没长大的黄毛丫头来守夜,接着去睡吧呀,居然拿着刀剑到处乱扔,不知道很危险吗?吓死我了。”威廉话说到一半,不想一句“黄毛丫头”却把女孩给惹火了,手中的长剑立刻飞了出去。长剑出手,威廉的眼神先是一凝,稍即觉察到飞来的长剑并不会伤到自己,才放松下心神,故意装出一副手忙脚乱的模样,狼狈的躲远从身边飞过的长剑。
女孩的脸上带着一丝恶作剧式的笑容,一手指着威廉说道:“这是给你一个教训,可不要小看人,哼哼,论年龄我可比你大多了,要知道半精灵发育的速度可是比人类慢一半哦,以后不准叫我黄毛丫头,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威廉故作惊怒的戟指着女孩道:“哎呀,你这个小丫头,脾气可真够呛。”突然又一指女孩身后,“德尔伯先生,看看你家的丫头干的好事,居然拿剑乱扔”
女孩被吓得一个哆嗦,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一跃而起,慌忙往身后看去,嘴里同时说道:“父亲,不要听那个小子胡说,那都是呀你骗我?”火堆旁的老武士并未醒来,而是紧了紧身上的毛毯,稍稍翻了个身继续打呼噜。
发觉被骗了的女孩“凶狠”的瞪了威廉一眼,玉白的手指攥成一个好看的拳头,使劲比划了一个威胁的动作。威廉朝地上的老德尔伯孥了孥嘴,嬉笑道:“说话不要太大声哦,小心吵醒了老先生,你可有苦头吃了。”
女孩又偷偷的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父亲,一脸“恶狠狠”的对威廉小声警告道:“不准把刚才的事情告诉我父亲否则哼哼。”随后捡起丢在地上的长剑贼也似的逃回了帐篷。
威廉看着女孩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却是个天真的嘴硬丫头,稍微一吓唬就漏了原形,希望小米莎儿长大后也能这般无忧无虑才好。
天亮了,宿醉的老德尔伯依然在沉睡,威廉迎着晨风打了一趟“慢拳”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慢拳,一种特殊的拳术练法,只有达至举轻若重之境的高手才能真正习练出效果),一回头却发现女孩正趴在帐篷门口偷偷往外瞧,不由lù出一丝笑意。
女孩见威廉发现了自己,故意轻哼一声,提着长剑似模似样的走出帐篷,板着面孔讥笑道:“那种慢腾腾的动作有什么用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战技麽?”走到近前突然压低嗓音道:“不准将昨晚的事情说出去听到了没有?否则嗯,要不我教你一手战技,如何?”
这丫头还懂得贿赂别人?当我是什么“真的假的?你在说笑吧”威廉眼珠子一转,装出一副难以置信的吃惊模样。
女孩再次轻哼一声,有点小得意的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不去父亲那里告我的状,我便教你【顺势斩】这门绝技。”
“【顺势斩】?那是什么东东?”
“不会吧,你居然连【顺势斩】都没有听说过?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个从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乡下佬。听好喽,【顺势斩】可是一门很强力的绝技。这是一种依靠力量和特殊技巧来发动的一种连击法”
第七十四节【顺势斩】的威力
第七十四节【顺势斩】的威力
对于费伦本土居民来说,【顺势斩】确实是一种很实用的肉搏技巧,会用的生物(对,就是生物)也很多,一些巨兽和怪物甚至能够使用被称作【大顺势斩】的【顺势斩】超级版。
但是实际上这些所谓的【顺势斩】只是一种笼统的类似效果的统称,很大一部分使用者甚至不知道或者说没有意识到自己用的是【顺势斩】,因为它们基本上都是依靠天赋或者本能动作才造成的【顺势斩】效果。
真正将【顺势斩】总结成一门战技的其实是古代的野蛮人,而最终将其继承并发扬光大的却是那些野蛮人的后裔,也就是如今的人类。虽然到今天为止仍有许多智慧种族如兽人、如今的野蛮人、矮人、巨人、甚至包括大地精等等种族的战士都声称自己拥有【顺势斩】的绝技,但是真正精通这一门战技奥义的却只有少量人类和精灵中的精英战士。
这是一门将力量和技巧几乎完美结合到一起技艺,攻击者借助特殊的发力手法和脚步,将全身的力量在一瞬间化作数次攻击,高速打击面前的敌人。若是用【顺势斩】单独攻击一个敌人,便会产生平常数倍的力量效果,从而形成巨大的伤害。当然也可以对面前的多个敌人进行攻击,如果第一个敌人在连击结束前便被击杀,那么剩下的数击便可以累积到第二个敌人身上,依次类推。
威廉面前的女孩就是一个得到了【顺势斩】精髓传承的幸运儿,当然这要感谢她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传承久远的古老家族——提玛兰德。女孩一板一眼的向威廉讲述着【顺势斩】的每一个动作要领,并不时摆着姿势作出动作示范,看起来这丫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好为人师”了。不经意间威廉看到女孩持剑的指掌间那层层的老茧,却是昨晚没有注意到的。
威廉的注意力一开始并没有放在战技上面,虽然他也想看看这个世界所谓的战技到底有什么奥妙,威廉关注的更多的是女孩本身,可能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愿意陪着女孩演戏“充大尾巴狼”。
威廉看着女孩似模似样的认真劲儿,心神一个恍惚,禁不住开始神游天外起来。那曾经舞动的身影,是不是也曾这般朦胧,就如少年的情怀,少女的春意,带着萌动的
“你在那里发什么呆?没脑子的傻小子”一声充满了愠怒的清喝将威廉的思属拉回了现实,显然女孩对于这丫tǐng的居然在自己“当老师”的时候开小差的行径非常生气,说着她一步跨到威廉身前,伸出一根手指点着威廉的“前xiōng”(实际上女孩是想点他脑门来着,可惜威廉的个子稍微高了点,点起来不顺手,于是只能将就一下了),“居然在这个时候走神,你的脑袋被洛斯兽给踢了麽?知不知道我教你的是什么,是战技啊战技你这个没脑子的傻蛋”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副教训“小dd”的模样点着自己,威廉有一种错位的好笑感觉,真是一个天真可爱的丫头啊。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过足了“批评者”瘾的女孩哼了一声,将长剑递给威廉道,“去做一遍看看,你到底听进去了多少东西。”
虽然并没有认真听讲,不过以威廉如今的能耐,一般的招式技巧他只需要看一遍就能明白,甚至还能很快的加以理解运用,所以【顺势斩】的动作要领威廉演示的很标准,很到位,虽然动作有点慢,慢的就像在耍大众版的太极拳(太极操?)。
女孩显然对威廉如此快的掌握【顺势斩】的标准动作极为吃惊,而自己的那位“笨弟弟”,女孩已经费尽口舌说教了好几个月,小家伙至今仍然不能完整的“耍”出来。就算是女孩自己,当初不是也好吧闲话休提,虽然对于威廉的“妖孽”程度很震撼,女孩仍然努力做出一副不过如此的模样,嘴里酸酸的道:“哼这么慢腾腾的样子,别说是对付危险狡诈的怪物,恐怕连一只小小的蚊子也杀不死。真是个”
“傻蛋”两个字女孩终究没好意思说出来,若威廉是傻蛋,那她自己和弟弟成什么了?只是不知道这丫头跟谁学的那么多粗口,以老德尔伯的谈吐,却是个优雅的绅士,虽然是个落魄的绅士。
【顺势斩】的标准动作很繁琐,许多动作看起来完全就是多余的huā架子,做起来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威廉连续做了好几遍才堪堪将这些动作印在心里,而不是凭借强大的记忆和协调能力生搬硬套。
演练的动作越来越流畅,威廉仍然无法理解这些动作到底有什么用,虽然威廉已是武学方面的宗师人物,但是这种明显跟一般的格斗规则(不要理解错喽,这里指的是物理规则)不符的东西却也mō不着头脑。
女孩看着威廉舞着长剑一遍遍的重复【顺势斩】的慢动作,一开始还带着些吃惊的神sè,不过慢慢的女孩的脸sè就变了,变得越来越难看,无名怒火熊熊燃起,面sè青黑的她咬牙切齿的沉声道:“双手握剑,把这些动作用你最大的力气做一遍”
先前女孩演示时都是单手挥剑,威廉重复练习当然也是单手,听女孩一提,威廉当然得跟着照做。威廉按照要求双手先做了一遍熟悉,当他第二遍纯用**的力量(没有爆发气血)全力挥剑时,脸sè霎时大变,因为他暂时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长剑如风厉声划破气流,整个身体如同被莫名力量控制的木偶一般,在瞬间便完成了整套动作——【顺势斩】
【顺势斩】对身体的负担极大,一个强壮的人类战士能够发出两击就已经很不错了,威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发出了五击还是六击,因为他没空去关注这个,威廉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重新夺回身体控制权上面。幸好每一次挥击那股力量就会减弱几分,在下一次挥击之前,爆发了气血的威廉终于驱散了外来力量,重新夺回了身体控制权,同样【顺势斩】也自动停了下来。
这个世界的武力果然不是一无是处,【顺势斩】在威廉手中发挥出来的威力很恐怖,“居然是传说中的剑气,或者说是罡气,不对这些说法都不正确。”被沸腾的气血弄得皮肤如同煮熟了的大虾般血红的威廉,和同样惊疑不定的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地面上犁出的五道粗大的剑痕,其中一道稍微深些的明显是两次击打的结果。
“哗啦”一声,威廉手中的长剑碎裂开来,却也惊醒了发愣的女孩,她指着脸sè血红的威廉哆嗦道:这个hún蛋,骗子明明自己就会【顺势斩】,居然你是不是故意看我笑话?”
稍微平复了一下气血,虽然脸sè仍然有点吓人,却也没有先前那般恐怖,威廉强笑着摆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是刚刚才”刚想说“自己先前根本不会什么【顺势斩】,刚刚才学会”的威廉突然住嘴了,【顺势斩】对身体的要求极大,动作也极为繁琐,错非威廉这等将身体协调控制到近乎极限的变态,一般人想要练好恐怕需要好几年的苦功,而自己说自己一个早晨就学会了,这话说出来谁信哪。
威廉左手抓着脑袋,右手挥了挥仅剩下把手的长剑,傻笑道:“呵呵,这剑可真不结实啊。那个我以前虽然也练过好几年,可是一直不成功,这次多亏了呵呵”见女孩额冒黑线,鼻孔喷火,有要暴走的迹象,威廉忙住口,lù出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继续傻笑。
“那个要不我也教你几个绝招作为补偿,以消解本人的罪过,好不好?”威廉低眉顺眼的上前套近乎,试图用“贿赂”的方式躲过“灾难”。
女孩英tǐng的眉毛一竖,寒声道:“哼我不稀罕你”正在气头上的女孩刚要发作,忽然从帐篷门口lù出一个秀气的小脑袋,贼兮兮的偷笑道:“哎呀姐姐你居然把我们提玛兰德家祖上流传下来的战技随便泄lù给别人,罪过可大喽嘻嘻,我要告诉父亲哦”
小家伙这横插一脚,女孩的火气立刻发不出来了,恨恨的瞪了威廉一眼,方才有点心虚的看向老德尔伯。看起来老先生醉的确实厉害,威廉刚才闹出那般动静,这老头仍然顾自裹着毯子打呼噜,一副“两耳不闻chuáng边事”的架势。
当然亚苏娜和菲妮雅同样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了,只不过她们刚在帐篷门口lù了个头,便被威廉摆摆手“赶”了回去。
小家伙努力摆出一副扯高气昂的派头,大摇大摆的走到女孩跟前,鼻孔朝天的仰望着姐姐,那模样怎么看都没什么气势,反而带着些孩子式的滑稽。小家伙乐呵呵的细声道:“呀我亲爱的姐姐,你可犯了个大错误哦。如果不想父亲知道的话,就得答应我几个条件。第一,不准每天那么早叫我起来练剑;第二哎呀疼疼快松手,我错了亲爱的姐姐。”
第七十五节 我的情怀你不懂
第七十五节我的情怀你不懂
“小坏蛋胆子大了学坏了,啊?居然连姐姐都敢威胁,让我来教教你,小孩子应该有的态度”小家伙这次可算是撞在枪口上了,女孩正因为威廉的“欺骗”而上火呢,而威廉毕竟是个外人,她也不好过分为难,只能拿“没眼sè”的弟弟出气喽。
威廉悠闲的欣赏着“姐姐对弟弟无限关爱”的小闹剧,小家伙虽然惨叫的煞是响亮,颇有点“爹死娘改嫁”的“悲壮气概”,实际上威廉早已看出女孩揪着弟弟尖耳朵的手指并没有用多大力气,否则这小不点儿早就嚎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而不是在那里干打雷不下雨。
闹腾了好一阵子,或许是突然意识到在威廉面前这般教训弟弟有点不“淑女”,女孩终于收敛起了“严厉姐姐”的面孔,仅带着最后的“雌威”做“总结陈词”:“这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我亲爱的弟弟。知道自己错了吗?”
“偶知道错了,亲爱的姐姐。”小家伙哭丧着脸回答道。
“错在哪儿?”
“偶不该跟姐姐讲条件,尤其是在老爹醉酒的时候。在没有老爹保护的条件下,和蛮不讲理的姐姐交易——”小家伙一边慢慢的远离女孩,一边用蚊子哼哼般的声音小声说道,当他远离了自己的姐姐一定的距离,突然撒tuǐ就跑,同时细声细气的说话猛然变成了嘲笑式的尖叫。“——注定会吃苦头的哈抓不到我哦,亲爱的姐姐,等老爹醒了,你就等着挨训吧哈哈——”
充满活力的小家伙,这才算是正常的姐弟关系啊,威廉看着追逐嬉闹的两个半精灵,突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一个又当爹又当**哥哥,对小丫头过于溺爱,实在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希望小米莎儿以后不会变成“娇娇女”。
多愁善感实在不是威廉的强项,些许纷乱的念头仅仅在他的脑海中闪了几下,便被驱离了出去。现在威廉更在意的却是【顺势斩】的问题,先前在身体失去了控制的刹那,威廉隐约觉察到,失控的**并没有按照正常的【顺势斩】标准动作运动,而是用一种极其古怪的方式似乎在瞬间突破了时空的限制,但是那一刹那实在太短暂,以威廉的能耐也无法窥探其中的真实详情,他甚至连那六道剑气(姑且称之为剑气吧)是如何出现的都弄不明白。
世上居然拥有这等不明不白的力量,威廉当然要弄个清楚,一次弄不明白,那就多来几次;一个人悟不透,那就找“专业人士”探寻一下。女孩的长剑已然在威廉手中碎掉,不过威廉手上的空间指环中,却存放着几柄当初从米拉巴带出来的精钢长剑,这些原本属于威廉跟矮人练手之作的长剑虽然打造的比较粗糙,却也属于上佳的利器,尤其是其中一柄还掺加了少量精金和冷星铁,已经有了少许魔法武器的特质。
威廉随手取出一柄精钢长剑,准备再一次实验一下【顺势斩】。当然,威廉之所以不用贴身的秋水碎梦刀做实验,却是因为他实在mō不清【顺势斩】的特性,威廉已经与秋水碎梦建立了某种联系,虽然以精金战刀的硬度绝对能够承【顺势斩】的威力,不会像普通长剑那般碎裂,但是谁又能够确定那不会损伤秋水碎梦的灵性呢,威廉可不想冒这个风险。
又一次声势浩大的【顺势斩】,这一次威廉将目标对准了一块巨石,而非是像上次那般毫无目的的空放,并且威廉也没有再次去刻意抵制那股神秘的力量。“轰隆”乱石飞溅、尘土飞扬,转瞬间一块平房大小的巨石居然被剑气轰得粉身碎骨,巨石先前的位置变成了一条满是碎石的沟壑。
太快了,威廉完全无法清楚感知【顺势斩】爆发时的模样,只有一个朦胧模糊之极的印象,若非他的精神力量强横无比,甚至会以为那只是一个错觉、幻影。
或许是威廉没有强行去阻碍那股力量的缘故,这一次【顺势斩】的威力要比第一次大多了,同样也就没有了气血翻腾的症状。但是这时候威廉却发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就像以前被治疗类法术治愈过一般,他发现施展过【顺势斩】以后,身体的活性突然萎缩了一点点。第一次施展【顺势斩】因为气血暴走,转移了威廉的注意力,所以他并没有发觉,【顺势斩】居然也消耗使用者的生命力,就像那些所谓的法术一般。
剧烈的响声同样惊动了其他人,这回不但亚苏娜母女跑了出来,就连小米莎儿和蜜卢娜两个小丫头,也穿着睡衣钻出帐篷凑热闹,两个小家伙一个抱着猫猫虫,一个抱着柔软的雪地洛斯兽绒枕头,赤着柔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一蹦一跳的往威廉这里挪步,想来可能是被碎石子硌了几下小脚丫,却是不敢随便落脚乱跑。
提玛兰德家的女孩也被吓了一跳,她再也没心思跟弟弟嬉闹,来到威廉近前,一脸惊惧的看着狼藉的现场,良久才抬起头盯着威廉那张青涩的大脸,脸sèyīn晴不定的问道:“像你这般出sè的战士,不可能是个无名之辈。你到底是谁?”
威廉却也同样没心情跟女孩耍嘴皮子了,他左手伸出中指轻轻弹了一下右手中的长剑,这把剑倒是没有碎掉,看起来质量要比女孩先前的长剑好多了。可是威廉弹剑听音,却听得“刺啦啦”的杂音颤响,剑身内部已然伤痕累累,却是不能用了。
“你到底是谁?”女孩瞪着眼睛又问了一次。
威廉懒得理会她,已然靠近近前的小米莎儿却抱着猫猫虫,一脸小得意的细声细气道:“当然是小米莎儿的哥哥,威廉最厉害的哥哥,屠龙的勇士”
好吧,小米莎儿说的话虽然全部都是事实,但确实没有什么信服力,女孩直接对小丫头对哥哥的“吹嘘”嗤之以鼻,惹得小丫头撅着小嘴横眉以对,连怀里的猫猫虫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用惨叫为小主人“加油助威”(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可怜的猫猫虫,真是无妄之灾啊,却是被生气的小丫头给捏疼了)。
旁边的亚苏娜哼了一声,冷着脸为小米莎儿帮腔道:“半精灵不要把自己的无知当成是荣耀。如果你的消息够灵通的话,那就去银月城和奈斯迈打听打听,‘威廉’这个名字到底代表着什么。不过我很怀疑,像你这样的丫头到底能不能接触到那个层次的内幕。”
女孩脸sè一变,也重重的“哼”了一声作不屑理会状,而后将脸蛋儿凑到威廉眼前,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到—底—是—谁?”
威廉微笑着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儿,表面的硬气怎能掩盖那心底的忐忑,女孩的呼吸稍微急促了点。威廉后退了一步,悠然道:“威廉,一个无名的刀客,在这广阔的荒原上行走于沉浮之间。呵呵,你想要的答案我可无法回答,毕竟我和那些有名气的大人物可是毫无关联啊。”此时的威廉一副“我的情怀你不懂”的“风sāo”模样,却是炫huā了女孩的眼,mí醉了某颗浪漫的心(玩笑话)。
或许是威廉的退步让女孩觉得自己占了“心理便宜”,面lù红晕的她嘴角显出一丝扭捏的笑意,道:“呵,直接说自己是个无名小卒不就得了,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说的再好听我也不会感动的。”这话说的,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女孩心口不一。
“刚才你把我的剑给弄坏了,可得赔一把新的哦。”说着女孩一指威廉手中的长剑,道:“就这一把了,我看就tǐng不错。”
不得不说这丫头完全被mí昏了头了,以刚才威廉弹指震剑所发出来的声音,稍微有点经验的人都能听出来这剑有问题,女孩当然也不例外。威廉摇头笑道:“这把?可不行,它已经坏掉了。”说着威廉猛然一震手腕,“噼里啪啦”精钢长剑猛然一个颤动,便碎成数段不规则的铁片落在地上。
威廉这一手却是真把在场的几个人都给吓了一跳,这个世界上力气大的存在有的是,把一柄精钢剑砍断、砸断、掰断、扭断、拽断、甚至咬断都不稀奇,但是向威廉这般抓着剑柄一抖,剑身就碎掉的能耐,确实有点神乎其技了,虽然那剑本身就已经“内伤过重”。
几个人目瞪口呆的望着威廉——手中的断剑,女孩不由自主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威廉毫不在意的道:“惯性、听劲、震dàng力,呵呵,说了你们也听不懂,还是不说为好。说到新剑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柄不错的宝剑,不知道你能不能用得了?”说着威廉从指环里取出了那柄添加了精金和冷星铁的长剑。
“空间魔法道具?哼,还说自己是个无名小卒,你说的话永远都不能哎呀这是好漂亮的剑啊,这是送给我的麽?”女孩原本吃惊于威廉居然拥有空间魔法道具,不过随后就被威廉手中的长剑给吸引走了注意力。
这把带着精灵和侏儒风格的长剑是由精灵爱尔芙与侏儒炼金术师南弗多在争吵中设计出来的,并经过了特别的装饰,幽冷如玉的剑身上蕴着团团的云纹,在清晨的阳光映射下,折射出无限的光辉,如梦月照碧bō间,细致的精灵式绞线缠丝护手上,镶嵌着几颗点缀式的冷水晶,真是一柄美丽的物什。
第七十六节剑之誓
第七十六节剑之誓
事实再一次证明,女人对于漂亮事物的抵抗力为负数。
女孩眼神mí门g的望着威廉手中的长剑,伸出手指试图去触mō那闪耀的云纹,威廉轻轻拦住道:“莫要用手去碰,这剑锻造的时候加入了不少冷星铁,冰冷彻骨非常。”说罢威廉倒转剑柄,将长剑递了过去。
女孩怔了一下,下意识的握住长剑,有点傻傻的看了威廉一眼,尔后便低下头欣赏这华丽的物什。女孩鉴赏的方式,怎么说呢,有点怪异,她将长剑竖在眉间,轻轻在上面哈了一口气,但见一道雾气瞬间在剑身表面凝成微霜,纷纷扬扬飘落下来,水晶一般的剑身居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女孩面上lù出些许惊讶之sè,伸出一根手指mō了一下剑身,却又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好冰冷威廉,她有名字吗?”女孩一边双手握剑向着xiōng前伸直,闭起右眼,左眼瞄了瞄剑刃的中线,一边赞叹式的问道。
威廉有意识的退后几步,应道:“霜之愁它的名字叫‘霜之愁’。”
“霜之愁?果然是个好名字。你应该用‘她’而不是‘它’来称呼她,真是把完美之极的好剑。”女孩信手一挥长剑,如一道弧光在威廉xiōng前划过,这一剑来的毫无预兆,宛如天外飞客,晃huā了所有人的眼瞳。
威廉猛然一收xiōng腹,整个xiōng膛如同凹陷下去一块一般,锋利的剑尖擦着xiōng前的汗毛而过,冰冷的触觉刺jī的威廉一个jī灵,心中不由暗骂:**,老子已经专门拉开了一段距离,想不到仍然险些被开膛破肚,这该死的【泰摩拉的诅咒】的说,端的是yīn险。
原来威廉早见女孩接剑时有点犯mí糊,联想到如附骨入髓般纠缠着自己的厄运,直觉可能会有意外,因此早早退后做了防备,没想到意外还是突攸而至。威廉确信自己应该没有估错距离,刚才退得绝对够远,但是难道是错觉不成?
女孩也没想到自己不过随便挥了一下剑,却险些要了威廉的老命,威廉没被吓到,她自己倒给吓了一跳:“啊没没事吧?威廉不是故意的。”女孩有些惊惶的望着威廉xiōng前被破开的衣衫,那里lù出的xiōng大肌依然强悍如钢铁一般坚实。
威廉苦笑道:“我知道。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意外,不必放在心上。觉得这柄剑如何?”
女孩也不是个过于纠缠细枝末节的人,见威廉无意追究此事,便也不再多提,她抚mō着“霜之愁”的剑柄,低声叹道:“很棒非常棒除了父亲曾经用过的那柄剑,我从没有见过比她更好的孩突然住口不再说话,惋惜的看着“霜之愁”,恋恋不舍的递到威廉面前。
“怎么,不合意吗?”威廉笑嘻嘻的明知故问道。
“合意。”女孩要了几下柔嫩的嘴chún,声音小的如同蚊子哼哼般道,“不过,我想她应该更适合你,一般的长剑可承受不住你那种强度的【顺势斩】。”
威廉哈哈一笑道:“这倒不用你操心,我有更趁手的家伙。”说着威廉抽出了他真正的“伙伴”——秋水碎梦,在女孩面前一晃,“看这才是我用的兵器。‘霜之愁’在我这里放着也是没人用,倒不如给她找个合适的主人,以免永远被沉寂埋没。”
虽然“霜之愁”的卖相非常不赖,但是她的做工再华丽,在秋水碎梦面前仍然要黯然失sè,这才是真正的凶器杀星这把精金战刀诞生的时间虽短,但在威廉手中绝对是战绩彪炳,更何况威廉每天还悉心培养它的灵性,哪怕外观已经变得朴实无华,秋水碎梦的锐气依然是那般冠绝万钧、锋芒毕lù。
威廉在这里拿着宝剑“泡马子勾引小姑娘”,却惹恼了站在一边的另一个旁观者。小米莎儿在一边抱着猫猫虫大声抗议道:“威廉,坏哥哥那是小米莎儿的剑,不准给她。”原来这把剑当初锻造出来,是为了给小米莎儿成年以后准备的,现在的小丫头尚且人小力弱(哦,力气却是不小了,只是身材尚且矮了点),暂时只能使用精金细剑。如今见哥哥拿自己的东西送人,小家伙当然会有意见。
女孩抓着“霜之愁”有点尴尬的愣在那里,长剑是送回去也不是,收下也不是。威廉来到小丫头身前蹲下,一手mō着她火红的长发,笑嘻嘻的道:“小米莎儿,‘霜之愁’你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倒不如送给这位姐姐,说不说定‘霜之愁’在她手里会像那些传说中的神器一般威名远播呢。”
小米莎儿小脑袋一扬,歪着头看了看女孩,疑huò道:“真的吗?可是我看她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英雄呀,我才不信呢。”
小孩子学调皮了,不好哄呀威廉另一只手抓了抓自己后脑勺,继续yòuhuò说服道:“哥哥说的话什么时候出错过?呵呵,要不,哥哥答应你一个要求,作为补偿,怎么样?”
小丫头棕蓝sè的大眼睛快速转了几下,歪着小脑袋lù出一副小yīn谋得逞的小得意模样,偷笑道:“呀哥哥说话可要算数哦。”
威廉揉了揉小丫头的红发,一把将她抱起来,在其光洁的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笑道:“当然算数,就算你让哥哥再去屠龙也可以。哈哈”引得小丫头“咯咯”乱笑不已。
威廉抱着小丫头来到女孩身前,微笑道:“你看,小米莎儿也同意了,希望你不会让我的妹妹失望,让这把剑门g尘失sè。”
小米莎儿也攥着小拳头冲女孩舞动了几下,一本正经的道:“要好好对待她哦不可以让我哥哥的话变成谎言,否则,小米莎儿会抢回来她的。”
女孩显然被两个卖力“作秀”的无良兄妹给感动了,她单手持剑在xiōng前一顿,做了一个完整而古老的骑士礼,然后将“霜之愁”插在是地上,双手扶着剑柄单膝跪下,宣誓道:“以游侠之神梅莉凯为见证,我——艾瑞贝丝?德?提玛兰德,必将持此剑行走于世间,让战士之荣耀于‘霜之愁’绽放。若违此誓,必让我死于此剑之下,灵魂坠入深渊地狱,百年不得解脱。”
没有人注意到,当女孩宣誓的时候,原本正酣睡的老德尔伯身躯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过后,老武士继续酣睡依旧。
第七十七节思春和两种精神
第七十七节思春和两种精神
“姐姐你疯了吗,怎么可以立下这种誓言?我要告诉老爹去。”女孩这一手“持剑宣誓”来的甚是突兀,把几个“围观党”折腾的目瞪口呆。娘咧,这可是诸神组织“陪审团”巡视天下的费伦,而不是拿誓言当放屁玩的异界——地球,因此一直在“装嫩”的小半精灵第一个跳出来发表不同意见。
事实上别看半精灵姐弟长得青涩**,实际年龄却是远远超出表象,半精灵的发育速度虽然比真正的精灵快得多,但和人类一比较却又相形见绌。哪怕是看起来比小米莎儿还幼小的小半精灵,其真实年龄恐怕比原版的威廉还要大一点。
身体发育慢并不代表脑子也长得慢,小半精灵没想到姐姐会因为区区一把“外人”送的长剑就发下这种誓言,登时急了眼。女孩站起身来狠狠的瞪了弟弟一眼,道:“闭嘴弗内姆,用不着你多事,我自己会去说的。”
“可是”小半精灵弗内姆悻悻的闭上了嘴巴。
威廉抱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小米莎儿,摇摇头苦笑道:“你这小妞唉小米莎儿不过是信口说说,你又何必如此认真呢。这可真是”
女孩面上带着莫名的兴奋,一顿手中的霜之愁,轻哼了一声,道:“既然接受这柄霜之愁,当然要对她报以最大的诚挚。而且,我也不想对着另外一柄不喜欢的宝剑说出这样的誓言。”
弗内姆在一边很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道:“那可是卡索弥尔,这个世界上最具威力的传奇武器之一,你居然会不愿意要,真是个要命的傻姐姐。”
不想女孩的耳朵尖得很(确实是“尖”耳朵),回头怒目道:“你在那里嘀嘀咕咕说什么呢?时间不早了,到一边练剑去这麽大个人了,居然连基础剑技都学不好,丢不丢人哪?”
弗内姆的小脸儿一沓拉,立刻萎了下来,撅着嘴巴道:“以为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变态啊?连老爹都不是对手。呐——”他一边嘟囔一边把小手伸到姐姐面前。
女孩没好气的问道:“干嘛?”
小家伙昂着小脑袋理直气壮的哼哼道:“给我剑啊没有剑你让你可怜的笨弟弟怎么练剑呐?”
“不行霜之愁可不能让你拿去玩。用父亲的战剑吧,你不是一直闹着要用男人用的剑吗?正好父亲睡着了,这回绝对没有人再阻止你,如愿了吧。”半精灵女孩把新得的宝剑往怀里一收,带着点调笑的意味道。
弗内姆有点气急败坏的抗议道:“那麽重的剑我怎么可能用得了,你这是在故意为难人。哼反正没有剑可用,大不了我不练了。啊能够摆脱要命而又粗鲁的“蛮力”修炼,真是个令人愉快的早晨”
威廉有点好笑得看着两个故意闹别扭的姐弟,将怀里的小米莎儿递给亚苏娜,摆摆手让亚苏娜带着两个只穿睡衣的小丫头回帐篷里换衣服,至于菲妮雅,她每天的晨练同样是雷打不动的,这傻妞的实力现在可比以前强的多了。
霜之愁过于锋利,而且还带有冰冷属性的伤害,让弗内姆这麽一个三脚猫拿着作基础剑技练习,确实有点大材小用,而且还有一定的危险性,半精灵女孩当然不会同意,两姐弟各持己见互不相让。
这时威廉插言拉偏架道:“小家伙,练习剑法可不一定要用真剑哦找根差不多的木棍一样也能凑合着用。”却是威廉有事要问女孩,只能出言打断,但看男孩怎么也不像是块练剑的料子,威廉才懒得弄什么“宝剑大派送”呢,在他看来不管什么样的兵器,落到这孩子手中都是一种浪费(好麽,一上来就产生偏见了,可怜的弗内姆)。
说到做到,威廉也懒得浪费时间,在旁边堆积的木柴里找了根卖相不错的木棍,抽出秋水刀“刷刷”几下,一柄长剑的雏形就形成了,威廉随手将木棍式长剑塞到弗内姆的手中,笑道:“拿着,一边玩去吧。我有话要问你姐姐”
弗内姆看着手中的木剑额头直冒黑线,他捏着木剑抬头冲威廉怒道:给我这个?hún蛋呐我可是提玛兰德家的次子,将来最伟大的**师你这是在侮辱一个高贵的呃——高贵的半精灵姐姐你看他欺负我”
女孩面上lù出一丝笑意,幸灾乐祸的道:“哈有把木剑练习就不错啦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威廉先生,你有事情要问我?我们到一边去说吧,别理这个脑子坏掉的小子。”说着这个有点忘乎所以的女孩拉着威廉就往一边走。
身后的弗内姆气的直跳脚,他指着两人的背影大声道:“那个红头发得人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泡我姐姐对不对?别做梦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还有老爹,等老爹知道了一定会打断你的三条tuǐ的”哎呀这个满脑子龌龊的小家伙,他怎么会知道有“三条tuǐ”这一说。
女孩一听弟弟如此说,顿时有点脸红,慌忙松开抓着威廉的手,回头横眉怒道:“你这个坏小子好的什么不能学?偏偏净跟酒馆里的那些醉汉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屁股痒了是不是?”
弗内姆一见姐姐真要发怒,立刻撒开两条小细tuǐ儿远远的跑开,边跑边嚷嚷道:“哦哦——姐姐思春喽姐姐思春喽哈哈,你们两个去幽会吧,等老爹醒了,看我不告诉老爹。”
女孩被弟弟百无禁忌的话语羞得满脸通红,顿时恼羞成怒,转身就要去追打,威廉一把拦住道:“算了,左右不过是个孩子,说些不痛不痒的怪话,权当耳旁风就是,何必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呢。”
女孩红着脸气急道:“可是”看着面带微笑的威廉,女孩忽然觉得自己也是个还没长大的小丫头,而面前的男孩明明年龄比自己小,却显得那般富有成熟魅力
心中bō澜起伏不定的女孩低下有点发烫的面孔,小声问道:“威廉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威廉“哦”了一声道:“是关于【顺势斩】的问题,想必提玛兰德小姐也曾习练过,可曾发觉其中有什么不对?”
“【顺势斩】我当然也练过,不过确实比不上威廉先生厉害,到现在我最多也只能勉强发出五次斩击。呵呵,不知威廉先生说的是哪里不对劲?”提玛兰德家的女孩痴痴望着威廉,目光如春水。
威廉甚是从容的微笑道:“莫要提什么‘先生’不‘先生’的,直接叫我威廉就可以。提玛兰德小姐,【顺势斩】是不是需要消耗生命力才能使用?”
提玛兰德家的女孩顿时愣了一下,抬头惊讶的看着威廉道:是无心者?”
“‘无心者’,什么意思?”威廉míhuò不解的问道。
“所谓无心者,就是指不信仰任何神灵,心灵没有寄托的人。无心者善恶不定,心思飘零,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捉mō的存在,同样也是不可信任的,因为他们随时都会可能背叛任何规范。”
威廉有点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就确定我是无心者?”
女孩带着审视的目光看着威廉道:“【顺势斩】是战争之神卡瑞苟斯所传下来的一门强大战技,任何战士想要使用这门战技,都必须消耗他(她)对自己所属意的神明的信仰源力,转赠给战争之神。只有不信仰任何神明的无心者,在使用【顺势斩】的时候才会消耗自己的生命力。”
威廉mō了mō下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不过你可猜错喽。我虽然不信仰任何神明,却也不是你所谓的无心者。我也有自己的信仰,只是不是神明罢了。”
女孩同样也是个很好奇的人,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问道:“那你信仰的是什么?”
“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武者的精神。”威廉悠然答道。
“那岂不是跟圣武士差不多,圣武士信奉的是追求公义和至善的奉献精神,你也信奉一种精神,哈难道你是圣武士?可是不像呀。”女孩凑到威廉跟前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呼吸时的气流几乎可以喷到威廉的脸上,那模样看起来煞是可爱。
威廉摇摇头笑道:“不一样圣武士的精神是别人定的,出发点也是为了某种外在的特殊立场,对于一些人来说是好的,但是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却又是恶的。而我所信奉的精神却是源自于我的内心、我的灵魂,无关他人,无关善恶,与我自己的是非判断基本上也没有影响,如果用比较容易理解的话来表述,应该可以叫做‘不屈的勇者之心’,虽然这种说法也不是很正确。”
女孩撇撇嘴道:“虽然你说的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可是,我听不懂哎拜托,不要说得这麽饶舌好不好?”
第七十八节送上门来的香肉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不懂难道你就没有敬畏过神明吗?只有得到神明的护佑(忽悠”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还是不懂你说的都是什么呀?太深奥了,我听不懂啊。可恶,你是不是故意糊弄我?”
威廉连忙矢口否认道:“哪有啊哈哈,你可以把这些当成武者精神的奥义,内容是稍微深奥了点,不过若你能够参悟透其中的至理,就算是神明,在你眼里也不算什么喽。”威廉的“牛皮”吹得很哈斯,他“坚定不移”的忽悠着这个尚有点天真加单纯的女孩。
“蔑视神明?天哪难道你说的这些是传说中的渎神之语?”女孩有点小怕怕的惊声问道。
女孩丰富的想象力抡的威廉一口逆血险些喷出来,渎神之语?亏这丫头也能想得出来,哪怕以威廉的孤陋寡闻,也听说过渎神之语的大名。实际上渎神之语有两种说法,一种是预言系兼咒法系的法术【渎神之语】,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种专门针对神性生物而存在的亵渎类法术,属于极端恶毒的法术类型。
另外一种关于渎神之语的说法就比较虚无飘渺了。据说在千万位面世界的某处,存在着一部永远也不可被毁灭、篡改的典籍,这部典籍用某种最古老邪恶的深渊语写成(也有些脑子“坏”掉的存在说是最古老的神语),里面记载着世上所有的污秽邪恶,任何生物哪怕是偶尔听过典籍内的语句的存在都会被沾染堕落,并走向毁灭。甚至连至高神也不敢去碰触它,因为传说深渊意志就是某位读过一部分《渎神之语》的古老至高神堕落所化。
虽然第一种【渎神之语】的说法比较靠谱,但是令人费解的是,真正在民间广泛流传的却是第二种传说。威廉听来的的当然也是这一种流传于游吟诗人和乡间酒馆传说,只是,这丫头居然敢把先贤至圣的传世之言比作那堕落之物,当真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威廉伸出——指头在女孩光洁白嫩的额头“狠狠”的弹了一下,佯怒道:“想什麽呢真是乱七八糟,若我说的是《渎神之语》,那我是什么?恶魔麽?”
女孩抱着额头娇恼道:“不准碰我的额头,很痛的不过是说说而已,又不会少块肉。”
“不会少块肉?天真的小丫头,‘信仰’这种东西足以使最懦弱的人疯狂,这种玩笑可不能乱开,会死人以后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再拿这种事来作耍子。”虽然威廉并不是很在意这点小玩笑,不过结合前世的宗教信徒们对待信仰的态度,他相信这个世界的人在这种事情上恐怕会更加疯狂。因此威廉不得不装出一副“信仰不可辱”的模样,以免显得过于扎眼。
实际上以前威廉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在雅塔碰到莫名奇妙的假小子薇拉,弄了一身膈应人的厄运诅咒后,他才开始特意考虑信仰方面的问题,伪装成一个崇信生僻神明或信念的小人物,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作假,唯有信仰不行,因为这是诸神的领域。先前威廉始终无法融入本土土著势力的圈子,不得不说模糊不定的信仰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因素。
“好啦,算我不对就是啦。真不明白怎么每个人一说到这个都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就像我父亲。父亲希望我能成为公义之神提尔的信徒,可是我觉得还是森林女王梅莉凯比较合胃口,毕竟我也是个游侠嘛。哎知道吗,我有个小秘密,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虽然被威廉小小的训斥了一顿,女孩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显得更热情了一点,她似乎将威廉当成了密友,毫无顾忌的倾吐着自己的心事。
“什么秘密?”见女孩一副兴致盎然的派头,威廉十分配合的表达了自己的好奇。
女孩往身后瞧了一眼,以确定没有人在附近偷听,然后扯着威廉的手臂边走边偷偷道:“在很早以前我就受到了神圣力量的感召,不过当时我拒绝了呼唤,并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什么意思?”
“父亲一直希望我能成为像他一样的圣武士,可是我不喜欢那种严肃死板的模样,对我来说还是做游侠比较自由自在,因此父亲一直很不满意,不过却也无可奈何。可是这一回父亲准备将我送去深水城,去接受圣徒‘提尔之眼’的试炼。”女孩的情绪有些低落,脸上却带着少女特有的羞涩和倔强。
威廉有点摸不着头脑,只能继续充当一个合格的听众:“那又怎麽样?哦,我是说你准备怎么办?”此时二人已经远远的离开了扎营的地方,树木和巨石阻隔了营地的视线,威廉发现女孩的眼神很奇怪,她痴痴的望着威廉,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
“我好不好看?”女孩将脑袋凑近到威廉面前,近到两个人几乎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温热的气流从鼻孔中呼出,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打在威廉的脸上,痒痒麻麻的,让他有一种燥热的感觉。
威廉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石头,这等香艳的场景再熟悉不过,尤其是这两天他有些虚火过旺,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解决,所以他仅仅在脑子里打了个转儿念,便将嘴唇凑到女孩的唇间,轻轻的摩擦允吸起来,双手也不自觉的拦向那纤细如柳的腰肢。
虽然体内欲火熊熊,不过威廉并没有急急燎燎的直入主题,他担心会吓坏眼前的女孩,青涩、柔软,威廉吻过女孩的唇、腮,轻轻的拭咬着她洁白修长的脖颈,粉嫩敏感的小巧尖耳。女孩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修长的双腿无意识的贴紧并摩擦着威廉的大腿,双手抱紧了威廉宽厚的胸背,似乎要把自己挤进威廉怀里。
威廉左手抓着女孩丰满挺翘的半边**,一把将她抱起来,紧紧的贴在一方矮石上,一边**着女孩的**,一边开始剥女孩的衣服。
“等等呃—,威廉,等等,我们不应该这样,我有点害怕,等等啊——唔唔唔——”当女孩衣服快被脱光的时候,一阵冷风吹来,刺激的她终于清醒了些,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威廉,可惜,已经晚了。
威廉虽然不是什么坏的流脓的混蛋,可也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老好人,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来的道理,嘴巴一含便把女孩的话堵了回去。V!~!
第七十九节我真的很强
第七十九节我真的很强
威廉看着蜷缩在怀里细细抽泣的女孩,心中禁不住有点后悔:“洒家是不是太hún蛋了点,这要是放在前世,铁定枪毙坐电椅的货算了,做都做了,后悔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该如何善后吧。”
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的烂摊子,威廉就觉得有些头痛,并非是他想“吃干了抹净了翻脸不认账”,威廉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提玛兰德一家人,尤其是老德尔伯。昨天晚上两个人尚坐在一起开怀畅饮聊得起兴,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若是老德尔伯一早醒来,却发现原本一见如故的酒友竟然强推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威廉可以想象这位老先生暴怒的样子,他不活劈了自己才怪呢。
威廉伸手理了理女孩面上有些散乱的长发,幽幽的叹了口气,心想死就死吧,大不了等老头抡刀的时候眼神儿麻溜点儿,把身上几个血多肉厚的地方凑上去挨刀。嗯,最好是再弄几个血包挂在身上,到时候来个“放血大派送”,既华丽又场面,说不定老先生一心软就那个了呢?哎呀呀我可是真聪明到家了,往日怎么就没发现呢
威廉脑子里正美滋滋的转着种种念头,面上不自觉的lù出一丝笑意,“呃——”不想小腹一震,却是给怀中的女孩给擂了一拳,他低头一看,却见女孩正娇容带雨的发嗔怒:“你这坏蛋现在还笑得出来?我都说了不可以,你还真是个该死的hún蛋”
威廉捧着女孩娇嫩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轻轻wěn了一下,微笑道:“有佳人在怀,我怎能不笑?放心吧,以后的事我会负责的。”
“负责你个头不知死活的hún蛋,现在你自身都很难保了,还在这里吹牛说大话。”女孩再次“狠狠”的给了威廉一拳,不过打在身上却跟挠痒痒没什么区别。
威廉一边整理着女孩凌乱的长发一边问道:“什么意思?啊,不用担心,大不了让老德尔伯先生打几下出出气,等他气消了应该”
女孩贴着威廉宽厚的xiōng膛任由他摆弄着自己棕红sè的长发,嘴里却道:“要是真这麽简单就好了。我最了解父亲的脾气,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为什么?我们可是两情相悦”威廉这话说的很是恬不知耻,恼得女孩恨不能扇他俩大耳瓜子。
又是一记粉拳,不过这一拳可要重得多了,哪怕以威廉的体制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要以为女孩外表看起来娇弱就小看她,脱了衣服这小娘皮儿简直就是一头人形雌豹,单以力量论哪怕和“原版的威廉”相比都毫不逊sè,在他所见过的女人当中也就亚苏娜一家子巨人母女姐妹可以在这方面压她一头。
这一拳不光打疼了威廉,下身伤口被牵动的女孩也禁不止呻吟了一声,皱着蛾眉怒道:“hún蛋,你还好意思说你知不知道那粗东西捣一下有多疼,疼死我了真恨不能在你身上咬块肉下来,还笑”
想起女孩先前在身下哭泣的样子,威廉深感痛惜之余,一股莫名的撩热之意也禁不住自心底升起,某个地方不由自主的竖起大旗。女孩显然感觉到了威廉身体的变化,娇躯不由一颤,随后一巴掌扇在突起的地方,让威廉再次一个哆嗦,顿时老实了下来。
女孩卧在威廉怀中,带着点愁苦之sè的叹道:“居然还想作怪?给我老实点吧,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这回你的麻烦可大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弄得我有点糊涂,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情,我们这样还犯了什么忌讳不成?”威廉感觉女孩的话中有话,脑子里顿时打了个旋儿,这丫头不会有未婚夫吧?嗯,还真有可能碰上这等狗血的剧情,yín人妻女啊
女孩“嗯”了一声道:“正义之神神殿的圣徒在接受‘提尔之眼’的试炼,前必须保持身体灵魂都纯洁无暇,不得被丝毫世俗污垢所沾染,否则便是对神明的不敬。”
威廉有点不确定的问道:“你的意思可是说,接受试炼的人要保住自己‘童子身’?哦,不明白什么是童子身,就是处男处*女的意思。”
女孩点点头道:“不错你所说的‘童子身’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一条,任何违反的人都要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当然如果是被迫的那就另当别论,不过试炼的资格却不会再拥有。”
威廉觉得自己得脑门有点发晕,这场景好像有点熟悉啊,似乎是在哪里碰到过,他脸sè有些yīn晴不定的问道:“那作为胁迫者的主犯,哦,也就是说我,结果会怎么样?”
女孩两眼一眯,lù出一弯月牙般的笑容,道:“当然是被神殿的圣徒们通缉喽,如果你被抓住的话,火刑可是你唯一的下场。而且,父亲可是一直盼望着我能成为一名圣武士,哪怕不能成为圣武士,圣徒他也认了。现在父亲的希望因为你而破灭了,你说他会怎么样?要知道父亲可是个狂热的提尔信徒呢。”
威廉苦笑道:“莫要危言耸听,要知道我的胆子可是很小的,你这话说的我有点心中发寒呐先前的主动是故意的吧,我是不是被你给算计了?话又说回来,你就那么不愿意参加‘提尔之眼’的试炼?”
女孩哼了一声道:“如果你知道试炼的内容是什么,你也会想方设法躲开的。自愿把自己交给敌人鞭打、虐待、羞辱、蹂躏、拷打,在受尽折磨之后,仍然能够活下来并坚定地信奉正义之神和神所赋予的使命之人,才算获得加入‘提尔之眼’的资格。这种试炼对于男人来说还好,但是对于女人来说历年来,每一个能够从‘提尔之眼’试炼中活着走出来的女人,不是成了变态就是疯子,没有一个再是正常人。”
威廉的脸sè立刻变了,变得很难看,这种类似的试炼他在前世也曾听过差不多的例子,许多国家所谓的间谍就是这麽训练的,而能成才的无一不是变态的疯子,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也有这种事例,而且还是以正义为标榜的正义之神神殿。不过想想那些宗教疯子的疯狂,这种恶心的事情他们还真能干的出来。
威廉的脸sèyīn沉如六月暴雨前的乌云,他压抑着嗓音怒道:“你父亲就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他也狠得下心?”
女孩悲切的摇了摇头,道:“在这件事情上,就算是父亲也无能为力,他无法违背自己的神明和信仰,而且其中还涉及到圣剑卡索弥尔的归属问题。不过父亲已经联系了一个叫做范斯维克?摩斯的牧师帮忙照顾我,可是,我实在没有信心能撑过去”
威廉将女孩拥入怀中安慰了好一会儿,道:“既然不愿意参加,那就不参加那什么劳什子试炼好了,有什么问题直接往我身上推就行。”
“可是这样的话你岂不是很危险?提尔神殿的圣徒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的势力太大了。”女孩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担忧的望着威廉。
威廉沉声冷笑道:“提尔的圣徒?哼哼,不过一群废物罢了,前几天还被我剁了十几个呢。哦,还有两个所谓的圣武士,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呀?你杀过提尔的圣徒?是属于哪个神殿的?”女孩可真被威廉说的话给震得吃了一惊,虽然单个圣徒对于女孩来说也算不了什么,但是圣徒强就强在多人配合和狂热的意志。“等等,像这种事情应该会引起轰动才对,我还想没听说哪里有圣徒被杀,你不会是在吹牛吧?”
威廉满不在乎的道:“有空的话你可以去奈斯迈打听一下,我想那里的人会给你一个比较满意的答案。”
女孩皱了一下眉头道:“奈斯迈的圣徒?等等,你刚才说还有两个圣武士,也是奈斯迈的人?”
威廉很是“装逼”的点点头,道:“看样子应该是。”
“不可能奈斯迈比较出名的圣武士只有两个,库克斯大人和博丹大人,以他们二人的实力,你碰上他们只有死路一条。难道奈斯迈还有不为人知的圣武士存在?”
“奈斯迈有没有新加入的圣武士存在我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所谓的‘库克斯大人和博丹大人’没有第二个的话,差不多应该就是他们了。那个叫博丹的家伙被我一脚踹碎了腰椎和胯骨,就算活下来也是个废人了,而且可能已经在瑟布林河里淹死了也说不定。至于库克斯,那倒是个硬茬子,按照亚苏娜的说法,这个家伙的实力居然当场得到了突破,使用了什么所谓的【神怒】,声势好不浩大。不过最后还是让我给劈掉了半边膀子,临了也跳了河,不知道死了没有。”威廉轻描淡写的说着两个圣武士的下场,样子好不风sāo,但是怎么听都让人觉得这丫的在暗中夸耀自己。
第八十节 我他娘的就是背黑锅的命
威廉明贬暗褒的夸耀着自己的实力,对提尔的圣徒和圣武士表示不屑一顾,似乎完全忘记了当初之所以能够轻易干翻两个圣武士,完全是占了先手突袭的优势。##笔趣阁看小说必去##
说到这里不得不对两位可怜的圣武士抱以同情,一个在准备说话的时候被威廉给踹了,尚且算是粗心大意,另一个则是与亚苏娜对决时,让威廉给下了黑刀。否则以两名顶尖圣武士的实力,若是正面公平对决,威廉纵使能取胜恐怕也得付出不小的代价。
不过女孩可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她皱着眉头有点生气的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威廉,你这个笑话可一点也不女子笑。”
威廉微微一笑道:“怎么?你不相信?”
女孩摇摇头道:“不是我不肯相信你,实在是你说的话太令人难以相信。且不说身在奈斯迈的博丹,要知道库克斯大人前几天才离开雅塔,乘船返回了奈斯迈,你说你伤了他,那你在什么地方碰到的他?更不用说库克斯大人身边那些实力强大的同伴,单是强大的魔法师就有女子几位。”
威廉闻言便知这般空口争执无益,并没有继续争辩,而是笑嘻嘻的摇了摇头,问起了另一个问题:“如今看来‘提尔之眼’的试炼你是没有希望了,接下来打算怎么办?还要去深水城吗?”
“卡索弥尔的归属没有最终确定,父亲肯定不会甘心,恐怕深水城之行还是免不了的。##笔趣阁看小说必去##你呢,你们这一行人可真奇怪,巨人、小孩、女战士,年轻的吹牛男孩,哈哈!我还从来没见过这麽有趣的组合呢,而且看你们悠闲的模样简直就是在郊游一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哪?”女孩的情绪仅仅低沉了不过几秒钟,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威廉等人的来历上面。
威廉面上lù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女子回答,因为那比两个倒霉的圣武士的故事更离奇。简单来说,我们正在接受一个故去的朋友的嘱托,被托付将他的亲人护送到某个地方,现在我们正处于护送过程呢。”
女孩撇撇嘴道:“就知道你不会说实话,一个卖nònghuā言巧语的骗子,你是个游yín诗人麽,我怎么没看到你的卡侬琴?算了,我才不管这些呢,不过是一夕之欢,我可没打算让你做我的情人。”女孩一边说话一边把手掌伸到自己的**处,淡淡的白sè圣光正在女孩的指掌间闪烁,而威廉对此一无所知。
威廉听到女孩的话语不由一愣,皱眉道:“什么意思?你想翻脸不认帐?”女子像这话说的角sè有点不对,那本应是女孩的台词才合情合理吧。**笔趣阁更
女孩挣开威廉的怀抱,轻哼了一声晒笑道:“什么叫‘翻脸不认帐’,别忘了是你占了便宜,我才受害者呢。别想太多了,就当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吧,以后不要太想我哦!”她说完便捡起地上已经破裂的衣衫往身上套。
误会?这傻妞还真是威廉不由对这个世界的女人观念甚是失望,她们怎么就没有那种“嫁jī随jī、嫁狗随狗”的美女子品德呢,就算这种过于拔高的境界达不到,“缠缠绵绵到永远”的情人要求也不过分吧。
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夸张了哈),威廉一把抓过正在收拾散碎衣饰的女孩,“恶狠狠”的道:“休想!既然成了我的女人,那就乖乖的跟我一辈子吧。“说罢威廉张嘴狠狠的朝女孩啃了过去,女孩突然一挣出乎意料的摆脱了威廉的强wěn,接着娇躯一缩,便挣破了被威廉抓住的衣衫。
女孩敏捷的拉开同威廉之间的距离,近乎半luǒ的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道:“站住!威廉,不准过来,再靠近我可要喊救命了啊。”
威廉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女孩,诧道:“怎么回事?你的力量怎么会突然变大了?”
女孩微微一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现在听着,我要你陪我演场戏,至少要让父亲相信是你强暴了我。然后嘛,就逃命去吧,拼命的逃,逃得越远越女子,否则正义之神的圣徒们可不是吃素的哦。”
威廉怒道:“你这个臭丫头!居然敢耍我?”
“没办法!谁让你碰巧了呢,幸运女神泰摩拉曾托梦给我,说在你身上可以找回往日的呼唤呵呵,女神还让我问候你呢,你到底是什么人哪,居然连神明都如此关注你?”女孩笑得很jiān诈,活像是刚刚抢了弟弟bāngbāng糖的馋嘴小丫头。
威廉闻言更怒,不由破口大骂道:“泰摩拉你这个贱人!hún蛋婆娘!不就是抽了你一掌麽,还他娘的没完没了了你!你等着”骂够了,威廉又恶声恶气的对女孩说道:“艾瑞贝斯!你这个小娘皮儿,别想老子会善罢甘休!等我送那孩子回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去深水城的码头,找‘亨利爵士号’的船长,一个叫埃里克?摩根的hún蛋,他会告诉你我威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埃里克?摩根?嘻嘻,女子吧我记住了。现在,准备女子了麽?我可要叫喽,救命!救命啊!父亲!快来救我!”不得不说女人天生就是演戏的高手,那凄厉的音sè,那高亢的音调,充满了小女人的绝望和无助,当然如果女孩能把脸上的笑容换成惊恐那就更像了。
艾瑞贝斯喊了一阵子,却停下来有点怯生生的问道:“我演的怎么样?像不像是可怜的小羔羊?哎呀,我可是huā了女子长时间揣摩呢。”
威廉给气的鼻子都歪了,他冷哼一声懒得开口,艾瑞贝斯耸耸肩不屑的道:“不说就算了,真是个小气鬼。对了,我的头发!哎呀,本来luàn的女子女子的,你干嘛给我整理呢。”女孩双手使劲在脑袋上róu搓了几下,将原本美丽的棕红长发nòng成了一丛luàn茅草,噎得这边的威廉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
shìnòng完头发,女孩撒tuǐ就往营帐的方向跑,边跑边张牙舞爪的大喊大叫,跑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疯丫头艾瑞贝斯回身对站在原地的威廉喊道:“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来追我!记住喽,要装得像一点。”
威廉已经没有了生气的力气,他yù哭无泪的仰天长叹道:“我他娘的就是个背黑锅的命!咋就这麽苦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