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上元
第九十一章上元
酒过三巡之后，因为先前和王祁喝过不少，结果又和尉迟恭杠上了，程咬金顿时有些站不住了。
“处默、处亮、处弼，别愣着了，赶紧向你们尉迟伯伯敬酒。一个个愣在这儿像什么话呢！”
“我说程老匹夫，你还要不要脸，自己不行了就叫儿子上，丢人丢到家了！”
整个大唐，要论脸皮之厚，程咬金称第二估计没人敢称第一了，听了尉迟恭的话，他也不恼，嚣张的说道：
“嘿嘿，上阵父子兵听说过没有，你要是不服，把你家宝林也叫上，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尉迟恭顿时语塞。
妈的，你三个崽老子才一个崽，叫上来也拼不过啊，大家的酒量都是半斤八两的。
不行，看来回去得和自家夫人商量一下，是不是再多生几个，免得这老匹夫总是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最终，在程咬金无耻的人海战术之下，尉迟恭含恨落败，被府上的下人抬了回去。
临走之前还和嚷嚷着要和自家夫人多生几个崽，好报今日的一箭之仇，听的王祁哭笑不得。
……
接下来的几天，王祁都忙着给各家拜年。
毕竟，除了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人，其他的一些长辈对他也是相当不错的，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这天，王祁正打算出门，被下人通知，有人前来拜见，这才停下手中的活计，在正厅等候。
这些天前来他府上拜年的人也不上，毕竟，不管再怎么说，他也是李世民亲封的县侯，想要攀关系的人并不少。
更何况，王家作为五姓七望之一，关系并不少，如今王璟回了太原，这就在长安的关系自然就落在了王祁头上了。
不一会儿，下人就带着求见的人走了进来，王祁定睛一看，哟，还是个老熟人。
王祁开口问道：“赵大叔，您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家村的里正，赵大虎！
“侯爷，这不是代表村民来给您拜年来了吗，我赵家村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特意带了些土特产来给侯爷，希望侯爷不要见怪！”
说着，拿出自己带来的篮子，递给一旁侯府的下人！
“赵叔，瞧您这话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这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些都是乡亲们的一片心意，我怎么会拒绝呢！”
见王祁收下了自己带来的东西，赵大虎心里乐呵呵的。
瞧瞧，这咱家侯爷就是不一样。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话听的人心里热乎乎的！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担心侯爷看不上自己带来的一些东西呢！
“侯爷，我知道您最近比较忙，那接下来我就不打扰您了！”王祁收下了礼物，赵大虎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唉，赵叔，别着急啊！吃完饭再走！”
见赵大虎要离开，王祁急忙劝慰道。
“不不不！侯爷，村子里还有事儿等着老朽呢，我就不留了！”
见王祁挽留，赵大虎走的更快了！
看着赵大虎离去的背影，王祁有些哭笑不得。
“福伯，待会你备些礼物，差人给送到赵家村去！”
赵大虎走后，王祁叫来福伯，对他吩咐到。
毕竟，礼尚往来不是！
……
年节时分，最热闹的不是过年，而是上元夜，也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元宵佳节。
上元节起源于汉代，延续到今朝，一直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
相传西汉文帝时期，为了庆祝周勃在正月十五勘平诸吕之乱，特设此节，以后的每一年，每逢此夜，必出宫游玩，与民同庆，因为这是新年第一个月圆夜，也叫元夕、元夜，这一节日中有观灯的习俗，故又称为灯节。
唐朝时的元宵节阵势相较于现今，大约更有韵味一些。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来。
游骑皆秾李，行歌尽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从唐人苏味道的一首《正月十五夜》大概可窥出唐人欢度元宵节之盛况。
过年之时，规矩繁多，大家都要呆在家里祭祀先祖，还要守岁到天明。
并不能走出街头，去痛痛快快的玩耍。
至于正月，那就更不用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走亲访友，去串门，去亲朋好友家里拜年，也没有时间出去闲逛。
然而上元夜赏灯却是一场全民狂欢的盛宴。
上元之夜，全民赏灯，整个长安灯火阑珊，将彻底化作不夜之城。
唐时的中国，国富民强，通过由国都长安直抵地中海沿岸的陆上丝绸之路，将辉煌灿烂的中华文明传播四海，成就了中国古代文化的鼎盛时期。
但是当时的唐朝其实是实施宵禁的。
如果您在半夜出门乱溜达，很快就会被巡逻的武侯(也就是当时的片儿警)带回去问话，一个回答不好，说不定还得挨上几鞭子。
所以在平时夜深的时候，街上并没有什么人蹦跶，或许这也是那时能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原因吧。
但是在元宵节前后三天，却取消宵禁的限制，以方便人们赏灯，称之为“放夜”。
所以，在这难得的三夜内，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出外赏灯，就连一些大姑娘小媳妇也是如此。
以至于长安城里车马塞路，人潮汹涌，热闹非凡。
出了府邸大门，街上更是热闹非凡。
可别小瞧这踏街观灯，当时的女性，特别是年轻女子，受妇德的束缚，终年禁锢家中；
大户人家的女儿更是深居闺阁，连楼都不得轻易下。
而元宵节却是例外，在这一天。纵使是女子也能够大大方方的走出家门，去放飞自我。
这对于当时的女子来说，绝对是一年最**的光景了，如果能寻得一如意郎君，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所以，上元节也可以说是古代男女的一个大型相亲节日。
从古籍《雍洛灵异小录》记载中，可知唐代女子欢度元宵已十分普及。
“唐正月十五日夜，灯明如昼，仕女无不夜游，车马塞路。”
元宵节破例大解放，连大家闺秀也可上街，往来于熙熙攘攘人群中，那时的长安城上元夜，无疑是最浪漫和美好的夜晚。
第92章灯谜
第九十二章灯谜
所以王祁早早做了准备，要在这上元之夜好好热热闹闹。
太阳才刚刚落山，外面已经锣鼓喧天人声鼎沸，正准备带着鱼幼薇和青萝他们去城里热闹呢，就见独孤信跑来传旨，皇帝召见。
按理说独孤信作为李世民身边的亲信人物，一般这种小事是用不上他的，
可是王祁这边，每回传旨什么的都是他亲力亲为，这足以见李世民对王祁的重视。
“皇帝不赏灯的吗？召见我干嘛？”王祁忍不住嘟囔道，他还想着今晚和鱼幼薇把手同行，夜游长安呢！还为此准备了一些惊喜呢！
“肯定是陛下召公子去宫里赏灯，这可是极难得的殊荣，旁人还这个福分呢！”鱼幼薇笑着说道。
这李世民也真是的，尽会瞎捣乱。
这时候独孤信也看出了王祁的顾虑，笑着说道：
“侯爷不必忧心，此次陛下不在宫里赏灯，而是微服出宫，想与民同乐。
想必侯爷带上几位小娘子陛下是不会介意的。”
王祁一听，大喜过望。
对着几女说道：“走，咱们一起赏灯去……”
众人直奔皇城门口而去，却发现好多人已经在此等候。
作为小舅子的长孙无忌在这种场合是必不可少的，还有作为护卫的程咬金和尉迟恭，另外还有其余一干人等，都是李世民的一些心腹之人。
见一众朝中大佬竟然都在，王祁连忙带着几女过去行礼，也不管熟不熟，一通伯伯叫过去总是没错的。
程咬金看着王祁及身后几人，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少了谁也不能少了王小子你的，怎么，还拖家带口啊？”
几女一听，瞬间俏脸一红。
……
马车浩浩荡荡的出了皇宫，当先一人正是骑在马上的李世民。周围遍布着身着便装的宫廷侍卫。
至于马车中人，想必是李世民后宫之中的一些女眷，这些人久居深宫，如今难得有机会出来一次，必然是不会错过的。
车队在宫门口缓缓停下。众大臣齐齐行礼。
“臣等参见陛下！”
李世民哈哈笑道：“今日朕微服出宫，与民同乐，你们也不必拘礼。走，咱们一起去东市瞧瞧。”
东市想比于西市而言，更为靠近皇宫，附近尽是达官贵人的府邸，所以也最为繁华，灯火最为鼎盛。
古代的上元佳节，要论热闹和繁华，自然无法和后世那些现代化的大都市相比。
但街头悬挂着的烛火、摇曳的花灯、河中飘过的莲灯，以及一艘艘飘过的画舫，却要比后世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更具韵味。
月上当空，灯火璀璨。
在朱雀大街正中，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流光溢彩，灯火辉煌。莲花灯，点亮灯烛，光彩缤纷炫目；
羊皮灯，表面用五彩描绘人物，里面点上烛光，外面看起来就像皮影戏一样；
剪纸灯，灯上贴有精妙的剪纸；绢灯，上面书写藏头诗，以调笑为宜。
两侧是临街商铺，中间是花灯成行，游人摩肩接踵，喧嚣热闹。
除了赏灯，沿街尚有各式杂艺、买卖。
城内汇聚舞队数百支，傀儡戏数十家，加上富贵人家的私人乐队，可谓“家家灯火，处处管弦”、“拦街嬉耍，竟夕不眠”。
城内也有好客的大户人家在这一天打开家门，与民同乐。
舞队人物扮演成和尚、公子、货郎、渔妇等模样，到城市里跳起秧歌，博观众一乐。
还有的舞队戴上彩绘假头，扮成山神、童子，游走街巷，人们笑称之为“大头和尚”。
舞队以外，又有傀儡戏班。这些傀儡在那天也被盛装打扮，头戴花朵、珠翠，风引水袖，远远望去宛如真人。
前面不远处是一处猜灯谜的小摊，一个长长的架子上挂着数排花灯，二十文钱便可靠近猜一次，若是猜中，便可取走花灯，若是猜不中，二十文钱也不退还。
为了防有人专挑会的，灯谜都是遮住的。
看到这，李世民顿时来了兴趣。
“诸位，前面有猜灯谜的，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小摊走去。
李世民随便挑过一个花灯，然后看了看。
“落花满地不惊心”——猜一人名！
李世民想了想，说道：
“这落花满地是指花都凋谢了，是一个谢字，不惊心是安心的意思，取安这个字，所以两个字合起来就是——谢安。”
李世民笑眯眯的看着摊主，然后问道:“不知我是否猜对？”
摊主走过来，笑了笑，将那只天灯摘下来，说道：“恭喜这位先生，您猜对了。”
李世民接过花灯，神色甚是喜悦。
长孙无忌在一旁恭贺道：
“陛下博学多才，令我等自愧不如啊！”
李世民听了极为得意，王祁也不禁感叹，怪不得长孙无忌圣眷日隆，也不只是因为裙带关系，这马屁拍的也是十分到位啊！
有了长孙无忌的开头，顿时马屁如潮，王祁十分不屑的冷眼旁观，倒不是他不想拍实在是他距离皇帝有点远，有点插不上嘴。
李世民猜中一个之后就不再继续，而是对着身后众人说道：
“接下来你们谁再试试？”
见李世民这么说了，长孙无忌顿时越众而出，拿起一个花灯，只见上面写着：
“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长孙无忌想了想，没有说出谜底，却对摊主说道:“这样吧，我也出一谜来对对你这个谜底！”
说着，吟出一谜:“东海有条鱼，无头亦无尾，去掉脊梁骨，便是你的谜！”
以谜猜谜，这倒是有些新鲜，
众人想了片刻，不禁微微地笑了。
原来，俩人所出灯谜的谜底均是同一个字——日！
于是长孙无忌也成功摘得了一盏花灯。
这时，摊主对众人说道：
“我这还有一压轴的灯谜，几位可要尝试一番？”
哦？压轴？
众人顿时来了兴趣。
于是纷纷开口道:“赶紧拿来让我们瞧瞧！”
“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
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的3谁共融；
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
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
这也是一个字谜，不过不是一个字，而是八个字，并且还要连成一句话，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被难住了。
就在众人低头冥思苦想之时，李世民无意间瞥到了王祁。
只见这家伙站在最后的位置，东瞧瞧西看看的，时不时还拉着鱼幼薇的小手说说笑笑。
李世民顿时气不打一出来。
“王祁呢！王祁！”
王祁这会儿正忙着谈情说爱呢，再加上又比较吵，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听到。
最后还是程咬金拉了他一把。
“王小子，陛下叫你呢，还不快点！”
王祁连忙向前：“怎么了？怎么了？陛下有何吩咐？”
“这儿有一灯谜，你要不要猜猜看？”
王祁接过谜面一看，顿时笑了，这还不简单嘛！
“陛下，这鸳鸯双双戏水中；我猜一个情字。
这鸳鸯是情鸟，鸳鸯双双戏水情意绵绵。
蝶儿对对恋花丛，恋花丛即投入花丛中，所以这里我猜一个‘投’字。
我有柔情千万种；柔情——为意，柔情密意。
今生能与谁共融；融也就是合，融合。
所以前四句连起来就是情投意合四字。至于后面的我就不一一解释了，谜底乃是地久天长。
合起来就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八字。”
第93章惊喜
第九十三章惊喜
一口气说出谜底，王祁转过头来，对着摊主问道:“这位老丈，不知我可否猜对！”
“公子大才！小老儿甘拜下风！”
见没有难倒王祁，李世民顿时有些不甘心。
这是继续说道：
“适逢这样普天同庆的时刻，面对这满城灯火辉煌，王祁你就没有诗兴大发吗？还不快作首诗来？”
李世民盯着王祁，心里想着，朕让你来是让你陪驾的，不是让你来泡妹子的！
李世民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都来了兴趣，纷纷扭头看向王祁。
说实话，对于王祁的诗名，他们都有所耳闻。
作诗？劳资现在最愁作诗了。
王祁干笑道：“陛下，还是不要了吧？这看看灯火猜猜字谜那不是挺好的嘛！”
李世民黑着脸。
“你这是跟朕讨价还价吗？”
王祁顿时语塞。
妈的，你是老大你说了算，王祁不得不屈服在李世民的淫威之下。
“陛下，既然这样，那我就作一首长短句吧！”
这长短句也就是我们后来所说的词。
词是一种诗的别体，萌芽于南朝，是隋唐时兴起的一种新的文学样式。
到了宋代，经过长期不断的发展，进入到词的全盛时期，所以如唐诗一样，被后人惯以宋词之称谓。
据《旧唐书》上记载；“自开元以来，歌者杂用胡夷里巷之曲。”
由于音乐的广泛流传；当时的都市里有很多以演唱为生的优伶乐师，根据唱词和音乐拍节配合的需要，创作或改编出一些长短句参差的曲词，这便是最早的词了。
“长短句也行，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到上元词，谁还能比得上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呢！
于是王祁缓缓踱步，开口吟道: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停顿一下，又继续念道: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周围一片安静。
在初听到是长短句的时候，众人难免有些失望，他们觉得长短句终究少了几分诗意和韵味。
然而当他们听完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怔住了，这首长短句竟然一点儿也不比诗歌逊色，甚至在某些场合还犹有过之。
李世民不禁赞叹道：
“王小子，不错，原以为你只是写诗厉害，没想到这长短句也是做的这般美妙。
特别是那最后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人群之中，最为激动的就要数鱼幼薇了。
特别是听到最后那一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时，整个人都在颤栗，这不就是说的自己吗！
在她看来，这首长短句不就是王祁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嘛。
随着周围人的吟诵，这首诗也以惊人的速度流传开来。
几乎人人都在吟诵这首长短句。
王祁尚且不知道，因为之前写过几首诗，他在一些文人士子中也有着不错的名气。
“写诗了！你们知道吗？泾阳县侯又写诗了！”
几个才子正在猜灯谜，突然有相熟的友人狂奔而来。
“侯爷果然又写诗了！我就知道，如此良辰美景，侯爷是绝对不会错过的。写了什么？还不快快念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妙啊！秒啊！将今夜这繁华热闹渲染绝了！”
东风拂过，数不清的花灯晃动着，仿佛催开了千树花，焰火纷乱，往下坠落，又像是空中的繁星被吹落了，宛若阵阵星雨。
华丽的香车宝马在路上来来往往，各式各样的醉人香气弥漫着大街。
凤萧那悦耳的音乐之声四处回荡，月亮在空中发出明亮的荧光，光华流转。
热闹的夜晚里，鱼、龙形的彩灯在翻腾
这不就是描写的今日长安城之盛况吗？
一时之间，众人纷纷被这长短句中描绘的情景所吸引。
“这长短句怎么只有上阙，下阕呢？”众人急忙催促。
“别急啊！下阕有呢，听我慢慢道来。”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下阕一处，又是引起一阵阵惊呼。
“这最后一句简直是绝了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是啊，是啊，刚刚我也恰巧遇到了一位小姐姐，虽只是惊鸿一瞥，但我的心都醉了，当真是众里寻他千百度，只是可惜……”
这是一些文人士子们的议论。
“啊，要死了要死了，也不知道是何等女子竟然让侯爷如此牵肠挂肚！这要是我该多好啊！”
有女子憧憬着，幻想着。
结果这话一说，就立马有人出来泼冷水。
“别发花痴了，就你这样，侯爷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还差不多！”
……
而对于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来说，在欣赏这首词之余，他们更关注的确是哪位女子能有如此福分，能让王祁如此牵肠挂肚。
而那些大家小姐们在听到这首诗之后，一方面心中异彩连连，另一方面却又禁不住一颗芳心怦怦跳了起来，心中忍不住幻想，那让人苦苦追寻的佳人该不会是自己吧？
于是这首长短句以惊人的速度在这个夜里流传开来，人们争相传颂赞叹不已。
……
当然，这些暂且不说。
此时的王祁还在陪着李世民一行人欣赏着长安城的夜景。
盛世长安，令人沉醉。
时间就在众人游玩的过程中不知不觉过去，此时，明月当空，正是这一晚最好的光景。
王祁眼见时间差不多了，对着李世民说道：
“陛下，臣为了这元宵佳节特意准备了一些惊喜，陛下要不要随我一同移步观看？”
“哦？还有惊喜？”
李世民有些意外。看着王祁脸上神秘的笑容，他也不由得有些期待。
“既然这样，那咱们就一起去看看你小子准备了什么好东西吧！”
……
第94章李二的烦心事
第九十四李二的烦心事
“王兄弟，我这边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看着王祁带着一帮人走了过来，程处默十分兴奋的叫到。
自从上次在王祁府邸玩过鞭炮之后，他就一直对王祁说的这个更厉害的玩意儿恋恋不忘。
可王祁说要等到上元节才能尝试，他左等右等，终于等到今天了。
其实王祁说的不是别的，正是烟花！
既然鞭炮都问世了，那烟花怎么能落后呢！特别是在上元夜这个特殊的日子里。
“处默，你小子怎么也在这儿？”
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在这儿，程妖金十分诧异！
按道理说往年这个时候程处默都是和他那帮子狐朋狗友喝酒逛青楼呢！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程伯伯，是我叫处默过来帮忙的，他对这个东西可是念叨了许久。陛下，诸位叔伯，这玩意儿动静有些大，等下可别惊吓着了！”
此话一出，一帮人包括李世民在内顿时一个个气的吹胡子瞪眼。程咬金更是满脸不爽。
“王小子你皮痒了吧，俺老程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玩意儿能把我们这帮人吓到！”
难怪这帮人这么气愤，要知道包括李世民在内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从千军万马之中杀出来的，就连房玄龄和长孙无忌这些文官，也能跃马扬刀去战场上拼杀。
王祁听完笑了笑，也不解释，等会儿有打脸的时候。
“处默，点火！”
程处默一听，立马快步的朝着摆放烟花的地方而去，他等这个时刻可是等了许久了。
随着引信的燃烧。
“轰！啪！”
一道绚烂至极的烟花在夜空之中绽放。
漫天的花雨，像是无数的流星在坠落。
所有人都呆呆的望着夜空，这一刻，仿佛整个长安都霎那间变得安静了下来。
因为天空中盛放的烟花实在是太美，太绚丽了。
嘭！嘭！
一声又一声巨响，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整个长安，所有人都抬头呆呆的看着天空。
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景象，如此的绚烂，如此的迷人。
却又如昙花般易逝。
所有人呆呆的望着天空，喃喃道：“太美了！真是太美了！”
何止几人沉迷了，整个长安的少女少妇们全都沉迷了，她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太美了！
美到让人沉醉，美到让人不舍得的这美景消逝，真想看着这美景直到永远。
李世民一脸惊艳的问道：“王小子，这是什么？真是太美了！”
他之前就对王祁所说的惊喜抱着强烈的期待！
但是也没想到这个惊喜来的如此不凡，竟然将整个长安的灯火全都压了下去。
“这叫烟花！”
至于程咬金，从第一声巨响到现在，一直没有合拢过嘴巴。
半晌之后，程咬金顿时嚷嚷道：“好看，真他娘的好看！”
尉迟恭也大声道：“卧槽！王小子，这烟花也太他娘的好看了！”
什么叫煞风景？
这就是煞风景！
果然是没文化，真可怕，一句卧槽走天下！
被程咬金和尉迟恭这么一嚷嚷，刚才氛围顿时当然无存，当然，那漫天星雨的震撼将永远留在他们的心间。
今夜，注定无眠！
上元夜已经过去了很久，但是那场绚丽的烟花却仍然被人时时提起，因为那对于长安的百姓来说堪称是一生中最美的风景。
而对于文人才子来说，上元夜最美的不是绚丽的烟花，而是那一首长短句。
上半首的每一句都极尽渲染长安的繁华热闹，即便是上元夜早已经过去，再看这首诗的时候也仿佛又重新置身那个热闹的上元夜。
然而，最令才子们和才女们称道的却是最后一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最后这一句太有韵味了，对于全诗的境界又是一道升华。
而更引得大家好奇的是，当时让安康郡公寻千百度的大家小姐到底是谁？
有人猜测是青楼里的某位花魁。
有人猜测是某位大家小姐。
当然，这些都只是猜测！
……
春雨惊春清谷天，过了惊蛰，便是春分，昼夜平分。
古代的春分分为三候：“一候玄乌至，二候雷始发声，三候始电。”便是说春分日后，燕子便从南方飞来了，下雨时天空便要打雷并发出闪电。
待到春分一过，便是清明。
清明，源于“清明风”。春秋时《国语》中记载：一年**有“八风”，其中“清明风”属巽，即“阳气上升，万物齐巽”。汉朝刘安所作的《淮南子·天文训》中也有“春分后十五日，斗指乙，则清明风至”的记载。
燕子来时春社，梨花落后清明……
清明一到，气温升高，正是春耕的大好时节，故有“清明前后，种瓜点豆”之说。
然则今年的清明，老天爷似乎显得并不开心，不愿在春耕到来之际，降下一场如油的春雨。
太史局的那帮钻研历法天文的老学究们，给了李二陛下一个郁闷的推论——今年春季少雨。
别说生产能力极为原始低下的唐朝，即便是号称科技大爆炸的二十一世纪，气候对于粮食产量的影响亦极为重要。
干旱、洪涝，当人们面对大自然的天威，才能察觉到自身是如何的渺小，在天威面前，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束手无策。
李二陛下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若是春耕不理想，这一年的收成能好的了？
好不容易兢兢业业励精图治十几年，方使得这个国家有了强盛的根基，吏治清明，国泰民安，只差那么一点点，便可迈入盛世之列，成就不朽之伟业！
差的是哪一点？
天时！！！！
李二陛下领着群臣百姓，将所有能做的都做了，甚至可以说已经做到最好，剩下的，就要看老天爷的脸色。
只消得风调雨顺那么几年，让老百姓攒下一点家底，便将河清海晏，丰衣足食！
可是这最关键的时候，居然要迎来一场大旱？
李二陛下在太极宫里呆不住了，心烦意乱几乎处理不好公务。
第95章夏鸿升
第九十五章夏鸿升
“陛下，泾阳县令求见！”这时，李二的保镖头子独孤信走了进来，对着李二说到。
“泾阳县令？谁啊？先让他进来吧！”
对于县令这种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员，李世民当然是记不住的。不过，既然人家都跑到他这儿来了，总不能不见吧！
不一会儿，一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就被独孤信领了进来！
“臣泾阳县令夏鸿升见过陛下！”
见到李世民，这泾阳县令当即行了一个大礼！
“你是泾阳县令？不在府衙坐镇却进宫前来见朕，所谓何事啊？”
看着殿中的夏鸿升，李世民沉声问道。
面对着李世民的询问，夏鸿升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陛下，臣此次前来是为了泾阳县的百姓向陛下求取一物，还望陛下答应！”
闻言，李世民奇了！
“你要求取何物？只要是朕手上有的，于百姓有利的，朕定会不吝赏赐！”
“此物名为曲辕犁！能大大的提高耕种的效率！”
“曲辕犁？”李世民喃喃道。
“朕的宫中何时有过这种东西？”
要不是看着殿中的夏鸿升不似作伪，李世民都以为他是故意消遣自己。
“陛下，必此物宫中没有，但是泾阳县侯那里有！”
今年入春以来，到如今尚且没有一滴雨水落下，所以这春耕可就成了问题！
这时代耕作水平极其低下，每年的春耕不啻于一场攻坚的战役。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是否顺利，关系着一年的收成。
“王祁？又和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李世民纳闷了，怎么到哪儿都有这小子！
“陛下，今年雨水不足，百姓耕种困难，可是泾阳县侯封地的百姓却不在此列！
微臣专门去赵家村微服考察过，发现那里的村民都使用了一种新式的耕犁，名为曲辕犁！
这曲辕犁结构更加简洁方便，使用起来也很省力，一人一牛就可以操作，如此一来，耕种效率起码提升了两倍以上！！”
说到这儿，夏鸿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要不是他亲眼所见，他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毕竟，历朝历代这春耕都是一件难事，不是缺乏耕牛就是雨水不足！
如今有了曲辕犁，一切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什么？你说的可是当真？这曲辕犁真的能够提高两倍以上的耕种效率？”
听完夏鸿升所言，李世民“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的，陛下！微臣所言千真万确，只是此物是泾阳县侯所发明的，眼下也只有侯爷的封地，也就是赵家村的村民在用！
下官和侯爷不是很熟悉，因此不便讨要，所以这才求到陛下这儿来！
如此利国利民之物应当推行天下才是，不该被就此埋没！”
从夏鸿升那儿得到了确切的结果，李世民那是一刻也坐不住了！
眼下他才刚刚为春耕的事情烦闷了，没想到夏鸿升就带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如果夏鸿升所言为真的话，那么眼下困扰他的春耕之事将迎刃而解！
李世民命人通知王祁，他自己则是带着人吗，先行一步前往了赵家村。
此事，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要当面确认一下的好！
……
看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李世民感慨颇深。
上次来到赵家村，那还是去年冬天的事儿。
为了见识一下王祁所谓的大棚蔬菜，体李世民特地来过一回。
只是没有想到，这才没有过多久，自己居然又来到了这个地方。
“草民赵大虎见过陛下！”得到通知的赵大虎很快便带着一干村民前来拜见。
“免礼！”
“你是叫赵大虎是吧，朕上次来的时候见过你！”
李世民对于赵大虎，还是依稀有些印象！
“是是是！没想到陛下还能记得草民！”
赵大虎见李世民还记得自己，顿时激动的语无伦次。
能被李世民惦记，那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看来回去得好好告慰一下列祖列宗了。
“这就是你们用来耕地的新式耕犁吗？”
看着眼前有别于传统直辕犁得耕犁，李世民淡淡的问道。
“是的，陛下！这就是侯爷最新发明的曲辕犁，有了他，耕种的效率翻了好几翻。”
说到这儿，赵大虎有些自豪。
这些天陆续有人来打听这曲辕犁的出处，前些天本地的县令也专门来打听过，没想到如今李世民也来过问，看来，自家的侯爷还真不是一般人啊！
“来，你们在这儿侯着，我亲自去试一下这曲辕犁是不是真有你们说的那么神奇！”
李世民屏左右，就要下地自己去亲自实验一番。
“陛下，这万万不可啊，您贵为天子，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干这种粗活呢！还是让我等来吧，您在旁边看着就好！”
其他人见状，纷纷劝阻！
“哼，你们不用说了，朕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耕地这种区区小事还难不倒我！”
李世民不顾众人的劝阻，走到了田间。
其实，关于这件事李世民倒是并没有说大话。
为了体验民间疾苦，他在皇宫之中还专门留了一块耕地，每年春耕的时候他都会亲自下地去耕种一番。
因此，对于耕种之事，李二并不陌生。
此时的田边地头早已经围了许多前来围观看热闹的村民。
毕竟，天子亲自下地耕田，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见到的。
李世民将曲辕犁的牵绳套在耕牛上，一手扶着耕犁，一手赶牛。
这一启动，李世民就吃了一惊，这明显比以前更省力了。
完全不像以前的耕犁，耕起地来一顿一顿，坑坑哧哧的。
要不是知道最近没有雨水，李世民都怀疑这田地是不是之前被人灌过水了，实在太好犁了。
待走到田地尽头要转弯的时候，李世民又体验到了这曲辕犁的另外一个好处。
此时李世民轻轻地一转动犁辕，整个曲辕犁很轻松地就转过了身子。
可不像以前的长直辕犁，得弯着身子，废好大的劲才能转过身。
明显这曲辕犁更灵活，更省力，更省时间。
李世民兴奋地手都有些发抖，作为大唐的统治者，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
这时代耕作水平极其低下，每年的春耕不啻于一场攻坚的战役。
但是有了曲辕犁之后，这意味着以后大唐将不会因为春耕的事情而困扰。
如此一来，困扰春耕的事情将迎刃而解。
这曲辕犁，对于眼下的大唐来说，当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物。
第96章突发事件
第九十六章突发事件
就在李世民在长安大力推行曲辕犁的时候，数骑快马直奔长安而来，如声惊雷炸响在长安。
突厥袭扰肃州。
渭水之盟才刚刚过去数年，没想到没想到突厥的铁骑再次南下。
甘露殿，李世民站在殿下怔怔的出神。
“陛下！”长孙皇后默默来到了李世民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真想亲征啊！”李世民身上散发了强烈的战意：“朕纵横一生，战无不胜，渭水之盟是朕一生之耻。”
长孙皇后轻声道：“那并非陛下之耻，那时陛下刚刚登基，军心不稳，人心惶惶，并非是开战的好时机，即便如此，敬德还是大破突厥左翼！没有人能比陛下做的更好。”
“史书只看结果，后人只会看到，突厥兵临长安，朕却屈辱求和！”
李世民沉声道：“朕还没有打算北征洗刷耻辱呢，突厥反倒是再次南下了！朕必亲自洗刷耻辱！”
长孙皇后莞尔道：“在其位谋其政，陛下早已不是秦王了，更不是大军统帅，而是大唐的皇帝！我大唐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哪里还需陛下亲征？”
李世民叹了口气，其实他心里也明白他不可能亲征，虽然他真的很想。
“陛下决意要开战了？”长孙皇后轻声问道。
“朕可不想做个窝囊的皇帝，况且，时机也算成熟了！”李世民道。
对于皇帝的判断，长孙皇后没有任何异议，因为没有人能质疑皇帝在军事上的能力。
程咬金等一干武将听了当即就火了，上蹿下跳的。
所谓主辱臣死，当年被突厥兵临城下，不仅皇帝觉得屈辱，他们这些武将们也觉得屈辱。
没想到突厥竟然再次悍然南下！
当年渭水之盟，只是因为玄武门之变，李世民刚刚登基，朝廷政局不稳，并不是真的怕了突厥。
这些年他们都憋着一股气呢，早就想攻打突厥找回场子了，没想到还没动作呢，突厥先打来了。
好家伙，那还等什么？
一众老杀才们在朝堂上都撸起了袖子，纷纷跳脚，干他！
“兵部尚书代国公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程咬金为副，率领中军；
并州都督英国公李绩为通漠道行军总管，由东路率主力直接进攻东突厥腹地；
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在西路顺黄河前进；
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从灵州往西北挺进；
检校幽州都督卫孝杰为恒安道行军总管；灵州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借道东北出击突厥后方，监视突利可汗……”
程处默唾沫横飞的说着，王祁听了一时间心中也豪气勃发，出征的都是名将啊，听着就让人热血喷涌。
“哈哈，这一战一定能打的突厥找不着北！”王祁高兴道。
“那是自然，这一战，我也会随父亲出征……”程处默激动道。
“好，这也是他多年以来的心愿，虎父无犬子，等你凯旋归来哥几个给你庆功！”王祁哈哈笑道。
程处默拍着王祁的肩膀兴奋道：“还用的着等我回来庆功，咱们兄弟一起大杀四方！”
王祁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闹呢？我是谁？我是个诗人，我去战场干什么？”
程处默兴奋道：“我哪儿知道你去干什么？反正陛下钦点的你，李靖大帅麾下记事参军，咱哥俩可以一道出征！”
“不是，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武艺也不会，兵法也不会，我去干嘛啊？难道还指望我能一首诗吓退百万雄兵啊？”
王祁整个人都懵了，他知道要打仗了，但是真没觉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虽然他是穿越来的，相比这个时代的人算是见多识广，但是打战他是真的不懂。
九年义务教育真不教这个！
“这可是陛下钦点的，放心吧，咱们是兄弟，我会照顾你的！”程处默宽慰道。
指望程处默？虽然程处默的武艺着实不错，但是王祁还是觉得很不靠谱。
程咬金哈哈笑道：“王小子，你都知道了？”
王祁苦道：“陛下为何要让我随军出征？我根本就不会打仗啊，我是文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跟着去干什么？”
程咬金哈哈笑道：“这是陛下的一片苦心，你小子还不知好歹。
渭水之盟那可是我大唐之耻，依咱们陛下的性子，谁都知道总有一天会找回场子，所以这几年来整个朝廷一直都在做准备。”
“所以这次出征已经准备充足，上下众志成城，绝不容许失败，此战必胜！所以，你明白了吧？”
从李世民的调兵遣将上就能看出他对这次出征的重视，几乎可以说必胜的一次出征，李世民把他钦点进军中出征意思十分明显，这是想让他跟着镀镀金。
“这是多少人求之不来的机会！你小子虽然立下不少功勋，资历太浅，而且毫无战功，不然的话你弄出曲辕犁来绝对会让你加官进爵，所以陛下才钦点你随军出征。”
“陛下还不知道你会不会打仗？又没让你真的上战场杀敌，记室参军本就是文职，反正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跟着跑一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偷着乐吧！”程咬金一通解释。
听程咬金这么一说，其实王祁也已经想明白了。
李二，应该不至于这么绝情。
而且他随着出征的是李靖和程咬金，他们也都知道自己不会打仗，不可能真的拍他战场拼杀。
王祁点头道：“放心吧程伯父，我心里都明白！”
第97章出征前的准备
第九十七章出征前的准备
刚刚踏进府里，王忠已经凑了上来：“侯爷，听说朝廷要出兵征讨突厥？”
王祁点头道：“是的，这是准备已久的一战，我这次也要随军出征，不知你是否愿意做的家将随我出征？”
王忠一脸惊喜：“什么？侯爷也要随军出征？”
王祁点头道：“嗯，我也没想到，陛下钦点的！”
王忠激动道：“太好了，侯爷放心，某一定保侯爷周全！”
王祁笑道：“我是录事参军，应该没有上战场的机会，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王忠笑道：“我还年轻，还没经过战阵呢，这次能跟着侯爷去长长见识已经是好的！”
“走，随我去准备准备，既然要随军出征，也不能真的什么都不做，那可不是我王祁的风格！”
虽然不管是程处默还是程咬金都说过，此次王祁随军出征只是镀金，积累军功而已，不会有什么危险。
但是战场形式瞬息万变，会发生什么谁也不能保证。
再说了，既然出征了，王祁也不打算什么都不做，总要准备些什么才是。
“侯爷，军中是禁酒的！”王忠整个人都懵了，他还以为自家侯爷要做什么准备呢，竟然是准备酒！
侯爷，你就不怕被砍了脑袋吗？
他还以为自家侯爷不清楚这些军中的规矩，因此出言提醒道。
“我要带的不是酒，而是酒精，是多次蒸馏后的高浓度酒，能起到消毒的作用。
战场上的伤病多是外伤，最需要的就是消毒了。”王祁耐心解释道。
酒还能治伤？从没听说过，难道受了伤喝两口酒就好了？王忠一脸懵逼道：“高浓度的酒？受了伤喝两口就醉了？醉了就不觉得疼了？”
王祁十分无语道：“不是喝两口，是外用！可以消毒！我们的周围，不，我们的身体上就有很多很多细菌，就是特别特别小，肉眼没法看到的小生物，当人受了伤之后就会被感染，所以一定要消毒……”
王忠全程懵逼，看着自己身上喃喃道：“很多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小生物？那它们不早把我人啃没了？”
“它们是单细胞生物，没有牙齿的……”王祁看着已经逐渐呆滞的王忠放弃了解释。
“忠啊，难道还你不信侯爷我？”王祁问道。
废话，这也太扯了！王忠连忙道：“侯爷，我当然是信的，但是您想大帅能信吗？”
或许能说动程咬金，但是李靖那一关怕是难通过，王祁的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侯爷，大帅肯定不会同意您带着酒上战场！所以您还是别忙活了吧，军中有郎中的。”王忠劝道。
王祁沉吟道：“看来只能偷偷的带上一马车了！”
王忠听差点绝倒，他突然有点后悔随自家侯爷一起出征了。
王祁一直忙着在酒坊里忙着指挥蒸馏，获得高浓度的酒精，到了夜间才一身疲惫的回到府里。
青萝、鱼幼薇两人人正翘首以待，见到王祁回来，两人人一起迎了上来，强颜欢笑的脸上掩饰不住忧色。
“侯爷，听说皇帝钦点您随军出征？”鱼幼薇轻声问道。
“嗯，你们都知道了。”王祁平和道。
青萝咬着嘴唇嘟囔道：“侯爷您是大诗人，大才子，又不是将军，皇帝干嘛派您出征？朝里明明有很多名将呀！”
王祁笑着解释道：“出征的也不都是武将，也有文官，我虽然出征，但是是记室参军，并不会真的上战场，你们就放心吧！”
放心？怎么可能放心？青萝连忙道：“侯爷，您一定要带上王忠，他的武艺好的很呢，您带上他防身，我们才能放心啊！我听说他在前院比试好几个人都近不了身呢！”
王祁点头道：“嗯，当然要带上他了，不止是他，我还会带走府上的一些其他护卫。”
笑话，王祁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要是一不小心在战场上被人给卡擦了，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
“侯爷，宋国公长子驸马都尉萧锐前来拜访！”
王祁听了不由微微一愣，大唐国公一大堆让人应接不暇，但是这宋国公萧瑀王祁倒也听说过。
他是前朝萧皇后的弟弟，算起来还是李二的姑父，而且在玄武门之变前就是站在李二这边的重臣。
只是在李二登基之后为人低调了起来，毕竟他和太上皇相交莫逆，但仍然是长安城里极具影响力的大人物。
但是自己和宋国公府的人并没有多少来往，所以他才感到惊讶。
“我说今儿喜鹊怎么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临门，萧兄，稀客呀！”王祁亲自迎了出来。
“冒昧来访，还望侯爷海涵！”萧锐拱手笑道。
“萧兄能来，求之不得，快，里面请。”王祁伸手道。
两人来到客厅，萧锐看着王祁说道：“之前但是听族中兄弟说起过侯爷，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进到屋内，萧锐首先打开了话题，毕竟此番他是有事相求。总不能等着王祁问吧！
“哦？不知萧兄刚刚所说的族人是？”听萧锐这么一说，王祁有些诧异的问道。
印象中，自己和宋国公府上并无来往啊！
“萧言，想必这个名字侯爷不陌生吧！”见王祁有些纳闷，萧锐笑呵呵的说道。
“二哥？你认识我二哥？他现在在哪儿？回长安了吗？”王祁有些惊喜的站了起来。
自从萧言上次说回老家探亲后，两人已经几个月没有见面了。
并且这个时代也不像是后世那样信息发达，有什么事一个电话就搞定了。
如今好不容易听到萧言的消息，王祁当然是惊喜万分了。
见到王祁这般高兴的模样，萧锐心中也是十分诧异。
他原本只是以为萧言和眼前这位侯爷只是认识呢，没想到两人的关系这么好，看来此行的把握又多了几分。
“实不相瞒，萧言正是族兄，他目前还在兰陵老家，过段时间才会来长安。
我最初听说侯爷也正是从他口中得知的。”
原来，宋国公萧禹也是兰陵萧氏之人，怪不得呢。
听了萧锐的解释，王祁这才恍然。
第98章集结
第九十八章集结
沉默了片刻，萧锐看了看左右，低声道：“朝廷这次任命的事是李将军挂帅，李将军这人我是知道的，打起仗来基本上没有输过，所以，这次大军北征一定横扫突厥，凯旋而归！”
王祁点头道：“那是自然，朝廷已经准备多年，又由卫国公李靖挂帅，上下一心，众志成城，一定能一雪渭水之耻，马到功成，将我大唐的旗帜插在突厥的王庭之中，将颉利可汗的人头给带回来。”
对于这点，不止是王祁这么认为，其他朝中诸位大臣包括李世民在内都是如此认为的。
大唐为了今天，已经准备了太久太久了。
虽然此次是突厥主动挑事，不是大唐主动出击，但是，效果都是一个样。
对于王祁的自信，萧锐也是没有反驳。
他悄悄的看了一下四周，而后低声道：“其实我姑母一直在突厥。”
王祁怔了怔道：“你是说，萧皇后？”
萧锐点头道：“对，我姑母就是前隋萧皇后，她是家父的姐姐，这次大军北征一定横扫大漠，家父其实极为担心，担心刀枪无眼会伤到姑母，但是，唉，家父毕竟身份尴尬，也不好明言。”
王祁听了很是无语，那你跟我说个毛啊？我只是录事参军，在帅帐中连个座都没有的小小文官而已。
王祁宽慰的笑道：“萧兄不用担心，萧皇后身份何等尊贵，谁敢怠慢？”
萧锐正色道：“我也知道有些为难老弟，只是拜托老弟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忙，我萧家就感激不尽了！”
老爷子萧瑀碍于身份不好去找李靖、程咬金等人，萧锐只好另辟蹊径找到了王祁。
因为王祁虽然在大军中官位不显，但却和一众大将军们关系深厚，所以是能说的上话的。
王祁苦笑道：“萧兄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只能尽力，不过我官微言轻怕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萧锐连忙道：“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王老弟能有这份心，我就感激不尽了。”
萧锐离开后，王祁才发现自己手边竟然放着几个精致的盒子。
他打开来才发现是几本书，看上去像是古籍，还有几份书画，虽然王祁不太懂，但是也知道绝非凡品。
且不说萧皇后曾经是前隋的皇后，宋国公萧瑀本就是前梁的皇子啊，出手自然不是凡品。
王祁略一思索就将书画放下了，这要再还回去那就是打国公府的脸了，况且，如果可以他还真想略尽绵薄之力。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给宋国公府上面子，但是自己二哥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这萧皇后怎么说也算是兰陵萧氏之人，说不定还是自己二哥的什么亲戚来着。
况且前隋萧皇后那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也算是一个可怜人，而且王祁也不觉得谁会为难萧皇后，萧家也只是关心则乱罢了。
毕竟宫里的杨妃可是萧皇后的亲闺女呢，说起来萧皇后还是李二的丈母娘之一呢。
……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
……
大唐施行府兵制，闲时为农，农隙训练，战时为兵。
此次对突厥用兵，关中府兵集结，各条道路上满是拉帮结伙的府兵前往各自的军伍报道。
虽然大唐从上到下都认为此战必胜，但是征伐路途太过遥远，期间戈壁荒漠山川河谷，怎一个千里跋涉能够形容？
行军打仗，就没有不死人的，谁晓得哪个能幸运的满怀功绩凯旋而归，哪个又魂断天涯埋骨大漠？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一时间，城里城外山间地头，父母的殷殷叮嘱，妻儿的哀哀哭泣，在壮烈的出征气氛下，弥漫着哀愁期盼……
鱼幼薇一袭素白长裙，风姿绰约，站在一旁浅笑。
此时走到王祁身边，替他整理了一下甲胄，抬起眸子凝视着英姿飒爽的郎君，学着他的语气赞道：“真帅！”
“那是，咱可是长安第一公子！”王祁大言不惭的笑道，捏了捏武媚娘的手，眨眨眼：“在家乖乖等着我回来，不必担忧！”
鱼幼薇浅笑道：“奴家知道。多余的话亦不多说，只盼郎君心中念着家中父母兄嫂弟妹亲朋，念着奴家，无比保重身体！”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王祁的性格，用不着去絮絮叨叨的叮嘱一些琐碎的事情。
这是个顾家的男人，只要知道家里人都在惦记着他，担忧着他，他就必然不会令家人失望……
王祁扭头看看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青萝，伸手在她脸蛋儿捏了一记，笑道：“怎么，你就没有什么话说？”
青萝嘟着嘴儿，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王祁手里，轻声说道：“公子，这是我替你求来的平安符，你记得要好好保管……”
王祁有些意外，这丫头是什么时候求来的，不过也没说什么，便随手揣到怀里。
鱼幼薇看着王祁身后的亲兵，拜托道：“尔等皆是王家忠仆，此行作为侯爷亲兵，妾身拜托诸位好生看顾照料。
兵凶战危，若是诸位有何不测，汝之父母，自有王家养老送终，汝之妻儿，自有王家庇佑照料，若违此誓，人神共诛之！”
当家主母这番表态，算是给一干亲兵吃了一个定心丸。
王家仁厚，人所共知。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若是不幸战死，家里人反倒能得到更多的补偿……
“诺！”
一众亲兵轰然应诺。
王祁深深吸了口气，朗声道：“出发！”
转身大步走向庄门，翻身上马。
亲兵紧随其后，各自上马，簇拥着王祁打马驶出。
大唐府兵参战武器和马匹自备，沿途所见，皆是各地汇聚而来的府兵。
各色马屁，武器各异，却俱是雄赳赳气昂昂，如同一道道溪流，汇聚到长安城下，终成一片汪洋大海……
第99章出征
第九十九章出征
秦风汉雪，隋雨唐月，灞水浩浩，垂柳依依。
灞河为长安八水之一，发源于秦岭之中，汇纳于长安辋川西漳涧而北流，穿过灞陵原谷地，横贯长安东郊，西北流浐水汇入，又北流注入渭水。
横跨灞水上的桥是一座大型多孔石拱桥，青石板铺路。
此地最为长安冲要，凡自西东两方面入出峣、潼两关者，必经于此。
细雨连绵三日未绝，灞桥两岸，筑堤五里，栽柳万株，古柳婆娑，新柳披翠，绿云垂野。
微风细雨中，柳丝万缕，似烟似雾，汇集此处过桥的府兵肩摩毂击，为长安之壮观。
妻儿故友送至此处，驻足停留，殷殷叮咛，折柳相送，莫不黯然魂伤。
为国征战可以免除家中徭役，可疆场凶险，古来征战几人回？
此刻是生离，谁知会不会变成死别？
大军集结。
程处默看着王祁身后那辆沉重的马车都懵了。
“王祁，你这是出征啊还是搬家啊？”
“废话，当然是出征！”王祁好没好气道，他昨天回家一看也懵了，青萝带着丫鬟们整理了足足五辆马车。
从各种换洗的衣物到澡盆马桶应有尽有，要不是明令出征不能携带女眷，她们估计会把自己也塞进马车里。
要真拉着五辆马车去集结，估计还没用出征，大帅李靖就先把他脑袋砍了祭旗。
所以王祁理算当然的将这些全都抛下了，只简单带了些衣物。
这让香汗淋漓忙活了整整一天的青萝她们十分委屈，小嘴都撅上天了，王祁也是好不容易摆平了。
“只带些换洗的衣物就行了，你看我直接放马上驮着多方便？你到底都带了些什么啊？”
程处默好奇的拉开了马车的厢门，除了几包袱衣物，连忙全是一个个密封的木桶。
“这是什么？”程处默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的秘密武器，你少打听！”王祁一把将厢门推上没好气道。
“秘密武器？什么秘密武器？哎，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酒味？”程处默有些疑惑道。
“我看你是馋酒馋疯了出现幻觉了吧？”王祁一脸鄙夷道。
程处默叹了口气道：“你别说，一想到未来的一年半载都不能喝到仙人醉，我就觉得难受啊！”
“我说，程大少，这辆马车到底能不能带上？到了检验你面子大不大的时候了！”王祁挑眉问道。
程处默立即拍的胸膛梆梆响：“一辆马车而已，没有任何问题！”
说罢，程处默贼眉鼠眼的低声问道：“里面真不是仙人醉？”
王祁十分肯定的摇头，里面真不是仙人醉，里面是高浓度酒精。
“好吧！”程处默松了口气之余，也带着一丝遗憾。
“对了，我匀给你俩家将，这样安全一点。”程处默道。
王祁听了心中一热，但是却摆手道：“不用了，这回我带王忠一起去，你认识的，武艺超群，到了战场上绝对是猛将一员。”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鼓点声突然想起。
这乃是军队当中擂鼓聚将，就相当于集结号一样。
古代军营在扎营的时候就是按照编制分区的，并且各区之间会有大路相通。
营门和大帐之间会有空场用于军队列阵。
所以，集合的时候各队直接在本区的大道上列队，行至大帐前的空场上列阵即可。
点将鼓乃是军中最为庄重之事，一共三通，三通不到，主将就是将迟到的人就地处决也无人敢说什么。
因此，王祁和程处默两人也顾不得叙旧，急忙向着集结点而去，毕竟，军法无情，可容不得半点差池。
就算私底下的关系再好，先是两人触犯了军法，李靖到时候也是不会留情面的。
不一会儿，全部将士就集合完毕。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出征突厥，如此大事，自然是少不了李世民的。
虽然作为皇帝，此次不能御驾亲征，但是，为出征的将士壮行确是必不可少的。
看着自己面前这些大唐雄师，李世民内心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几许激动之情。
这些，都是他李世民的军队，都是大唐的好男儿。
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李世民开口道：“赳赳老秦，共赴国难，赳赳老秦，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百年国恨，沧桑难平！
天下纷扰，何得康宁！秦有锐士，谁与争锋！”
李世民的声音缓缓的在校场上响起。
台下的将士全都屏气凝神，静静倾听。
“诸位都是我大唐好男儿，作为老秦人的后裔，我们自当秉承老秦人的传统。
昔日，突厥趁我大唐立足未稳之时，起兵南下，签订渭水之盟，朕引以为毕生之耻。
如今，突厥再度兴兵南下，犯我大唐边境。烧杀戮虐，无恶不作。你们说，我们能忍吗？”
“不能忍！”
“那我们该怎么做？”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
阵阵音浪直接冲云霄，令的原本有些阴沉的天空都变得敞亮。
人群之中，就连王祁也不由得有些热血沸腾，扯开嗓子跟着人群一起嘶吼。
不得不说，李世民很有一手，经过他这一番战前演说，大唐府兵的士气瞬间被调动起来。
一个个的恨不得马上杀到突厥，去将颉利可汗给擒拿过来，交给李世民发落。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诸君，此战就拜托诸位了，我李世民在长安等待诸君的凯旋。
待大军归来之日，朕必将出城三十里迎接！
来，干了这杯壮行酒！期待诸君扫平突厥，扬我大唐国威！干！”
说完，李世民举起手中的大碗，将碗中的就一饮而尽。
众人纷纷举起手中的酒杯，喊道：
“扫平突厥，扬我国威！干！”
“啪！”
众人学着李世民的样子，喝完这杯壮行酒，然后纷纷把手中酒碗朝地上一摔，以示破釜沉舟得信念。
“呜呜！”
随着一声声沉重的号角，大军出征！
第100章到达目的地
第一百章到达目的地
一队队唐军拔营开赴前线，无数大唐健儿怀揣着建功立业的梦想。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前往大漠烽烟的远方，将大唐的赫赫天威传播到那片荒凉遥远的国度。
却不知道，自己居然在无意间创造了一场中国历史上最经典的长途奔袭之战……
大军直奔马邑，马邑又称朔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要地。
此次李世民以突厥进攻河西为借口，兵分六路出兵出征东突厥。
“兵部尚书代国公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程咬金为副，率领中军；
并州都督英国公李绩为通漠道行军总管，由东路率主力直接进攻东突厥腹地；
华州刺史霍国公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在西路顺黄河前进；
郡王李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从灵州往西北挺进；
检校幽州都督卫孝杰为恒安道行军总管；灵州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借道东北出击突厥后方，监视突利可汗……”
大军十余万皆受李靖节度，分六路反击突厥。
行军速度并不快，自到马邑已是半月之后。
此时，突厥兵已然暂时退却，但是城外仍然飘散着一股血腥味和马的腥臊味。
胡子拉碴的王祁长吸了一口气，他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战争的凝重。
“大帅有令，大军入城休整！”
马邑的城墙成片成片的青灰色，虽然刚刚经过了突厥兵马的袭击看上去有些斑驳，但是却依然坚固。
“这次突厥攻城伤亡如何？”李靖问道。
“回大帅，伤亡不轻，轻伤有近千人，重伤一百多人……”
李靖连忙道：“快，让随军的郎中去帮忙诊治。”
王祁听了也不由心中一震，虽然他不是专业的医生，但是也知道不少简单的医学常识。
相比这个时代的郎中，也算多些见识。
走进救治伤病的营地，王祁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天气已经有些炎热了，环境脏乱到处都是蚊蝇。
“哎，你这样不行啊，你得消毒啊！”
“这个得用开水煮一下……”
“快，快勒住这里，这里是动脉可以止血……”王祁索性直接上手了。
但是很快王祁就被轰了出来。
“你谁啊你？别在这里添乱？”
“这里是救治伤兵的地方，是你能捣乱的地方吗？”
“还不快滚出去，耽误了救治伤兵，禀报大帅砍你的脑袋！”
王祁苦口婆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一套消毒，还有这里要注意卫生，不然会加重感染。
刚才你们也看到了，我的手段真的止住了血，你们要相信我，哦，对了，王忠，快去把木桶提来，那玩意儿能消毒避免感染，外伤最怕的就是感染……”
“病毒细菌？什么消毒？少扯淡，我孙浩出身医药世家，祖传医术，从没听说过什么病毒、细菌消毒，少在这里捣乱！”
“就是，我们也没听说过！”
“就是，从没听说过，少在这里扯淡！”
“你不会是突厥派来的探子吧？”
“我……”王祁简直有口难辩。
“你们在干什么？”李靖沉声问道，后面还跟着程咬金等人。
还没等王祁说话呢，孙浩他们立即嚷嚷起来了：“大帅，属下正在诊治伤员呢，这人突然闯进来捣乱，大帅属下怀疑他是突厥派来的探子，是故意捣乱来的！”
皇帝钦点的侯爷会是探子？
开什么玩笑？
李靖沉声道：“无稽之谈，他是泾阳县侯王祁，怎么可能是探子？”
这人就是泾阳县侯王祁？几个郎中顿时哑火了。
泾阳县侯的的大名他们自然是知道的，才名满长安不说还立下了几次大功。
不管是当初的热气球事件还是后面的曲辕犁，都让他赚钱足了眼球。
上元夜的漫天花雨更是在长安闹的沸沸扬扬。
仿佛没有什么是他不会似的。
如今，泾阳县侯终于也在诊病治伤这方面胡闹起来了，孙浩正色道：“侯爷，我们知道你才华横溢，但我们现在是在救死扶伤，希望您不要捣乱好不好？
王祁听了不禁抚额，谁胡闹了？
李靖沉声问道：“王祁，你还懂医术？”
王祁点头道：“大帅，我确实对治疗外伤略懂一些。”
程咬金等人全都瞪着牛眼看着王祁，一副我就看你静静的装逼的样子。
王祁还懂医术？从没听说过！
李靖微微皱眉问道：“王小子，你真的懂医术？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王祁点头道：“其实我对医术并不是很懂，但是我会一些简单的方法，对外伤十分有效。
我并不会干扰郎中们用药，我只是做一些辅助，大帅，请您相信我，将士们浴血杀敌，我王祁怎么可能拿他们的生命胡闹？我只是想尽我所能的去帮助他们。”
王祁说的很严肃，也很认真。
李靖他们也不会觉得王祁会有意害受伤的将士们，他沉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第一，要保持卫生，把这些垃圾都清理干净，不能有苍蝇蚊子；
第二，清理伤口的刀具还有包扎的丝巾都要用开水煮过消毒……”王祁一样一样的说着。
李靖静静的听着，心里却在思索，王祁说的这些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并没有干扰郎中们用药，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好，就按照王祁说的做！”李靖沉声道。
孙浩他们也不再多言，他们刚刚也都听说过了，并没有干扰他们诊病，只是添了些麻烦，罢了罢了，既然大帅发话了那就这样吧。
王忠扛着两只大木桶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侯爷，侯爷，您要的酒来了！”
酒？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被王祁肩上的两只大木桶吸引了过去。
李靖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程咬金见情况不对，直接上前在王祁的后脑勺上呼了一巴掌：“胡闹，你竟然还带了酒，军中禁止饮酒你都不知道？这是你第一次随军出征，是不是程处默那混球忘了告诉你军中的禁令？你们就等着挨军棍吧？”
程咬金嘴上这么说着，却不断地向着王祁使着眼色，努力为他开脱，毕竟，李靖治军严明，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弄不好就要掉脑袋。
王祁知道程咬金是为自己着想，不由得心里一暖。为了不让程咬金担心，连忙解释道：“不是，这不是酒，这是酒精，是用来治伤的！”
第101章治疗
第一百零一章治疗
不是酒？是酒精？
还能用来治病？
这是你用来携带酒的借口吧？所有人都一脸怀疑，一脸疑惑。
程咬金疑惑的问道：“什么是酒精？”
王祁解释道：“就是浓度非常高的酒，几乎没有参水。”
“咕咚！”
“咕咚！”
什么声音？王祁环视一周，突然发现好多人在咽口水。
程咬金舔了舔嘴唇问道：“酒精？那不就是酒之精华吗？真不知道喝起来会是什么味。”
王祁无语道：“喝起来什么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喝了很可能会死人！酒精不是用来喝的，是用来治病的！”
李靖问道：“你所谓的酒精真能用来治病？”
王祁点头道：“能，特别是对于外伤，用酒精涂抹伤处能起到消毒的作用，避免感染。”
虽然听不懂但是听着好像很正经的样子。
李靖凝视着王祁，王祁目光纯净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李靖点头道：“好，我就相信你一次，你且放心大胆的尝试一番吧！”
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已经选择相信王祁，李靖就让王祁放心大胆的去做。
况且，他也不相信王祁会拿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情和自己开玩笑。
见李靖都这么说了，那些军中郎中也无话可说，谁让他们只是个小小的军中郎中，而王祁却是侯爷呢。
见李靖同意，王祁大喜过望。
对着还傻楞在那儿的人说道连忙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进来治伤啊。
还有，你们去打扫卫生，只要我还在这院子里发现一只苍蝇我就唯你们是问，还有你们去烧开水，王忠，赶紧把酒精扛过来！”
李靖等人转身离开，把这里留给王祁施展。
“啊！”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远，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杀猪似的惨叫声。
还有王祁的呐喊声。
“别喊，我在给你治伤！”
“啊！你这是治伤啊，还是谋杀啊！”
“你能不能别嚷嚷？疼是疼了点？但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忍着？”
马邑的守将战战兢兢问道：“大帅，这侯爷到底懂不懂医术啊？用那什么酒精治病，靠谱吗？”
程咬金十分心虚道：“当然，靠谱，王小子厉害着呢！”
李靖也仿佛下定了决心，沉声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本帅相信他，走吧，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吗？有没有突厥兵马的动向？”
伤病院里时不时传出的惨叫声震惊了整个马邑城。
所有听到的人无不骇然变色，这位来自长安的侯爷治起伤来也太狠了吧？这到底是治伤还是要命啊？
“哎呀，这些兄弟们也太惨了，守城受了伤，还要受这位爷的折磨！”
“唉，我看这些兄弟们悬了！”
“是啊，这些兄弟们要悬了！”
“不至于吧，好歹还有别的郎中嘛！”
“那不好说，里面兄弟们叫的声音实在太惨了！跟杀猪似的！”
“大帅也不管管？”
“哎呀，人家泾阳县爷立下大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大帅也不好说什么啊！”
“唉，可惜啊，侯爷他根本就不懂治伤啊，这不胡闹吗？”
马邑城的守将自然也听到了那些惨叫声，终于，他走进了大帅的临时府邸。
“大帅，这两天城里都在议论纷纷啊，主要是伤兵营里传出的惨叫声太瘆人了，从来治伤也没见有这么大的惨叫声啊，大帅，不是末将不信任侯爷，实在是城里议论纷纷啊……”守将小心道。
“安成啊，既然你不相信，那就直接去问问嘛！”李靖淡淡道。
“这多不好，这搞的就跟我不信任侯爷一样。”
虽然嘴里说着相信王祁，但是宋安成脸上却完全一副不信的样子，李靖其实心里也关心着呢，听手下人这么一说，他的心也有些悬了起来。
他径直起身道：“走，咱们去看看！”
还没走进伤兵营，就听到了伤兵营里传出的惨叫声。
还有周围士卒们传出来的议论声。
“这听着也太惨了！”
“是啊，太惨了！”
“我昨天还想进去看看我受伤的弟兄呢，结果根本不让进，说什么什么怕感染？这什么意思吗？”
伤兵营外面有人在站岗，阻止别人进入，但是见到大帅和宋将军来了当然不敢阻拦。
“见过大帅，见过将军！”
宋安成跟着大帅走进了伤兵营，他的一颗心顿时紧张了起来，该不会哀鸿遍野吧？
所以在走进去的时候，他都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生怕会看到自己的这些伤病们全是一副凄惨的模样。
但是似乎并没有听到大帅的呵斥声，宋安成这才睁开了眼睛。
干净，很干净。
若不是里面都还是自己手下的一些兵将，他都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首先被宋安成注意到的就是这里的环境，真的太干净了，远比他的住处还要干净，完全不是以前脏乱差的模样。
这伤兵营里面一切都整理的仅仅有条的，简直是比自己家里还要整洁。
然后，他终于看到了周围的伤病们，一个个完全没有凄惨的模样，反而一个个精神很好的样子。
“大帅！将军！”
“大帅！将军！”
这还是伤兵营吗？怎么气氛这么好？李靖环视左右也一脸惊讶的样子，他打了一辈子仗，见过不知道多少伤兵营，但是却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伤兵营。
面前的伤兵营完全改变了颠覆了他的认知，不只是环境特别干净，而且伤兵们也完全没有人心惶惶的病痛声。
李靖沉声看向旁边的孙浩问道：“情况怎么样？”
王浩的态度完全变了，激动道：“大帅，神了，侯爷的医术神了！”
看到王浩的态度，李靖一颗心顿时放下了不少，笑道：“这么说，王小子的那些举措都很有效？”
孙浩兴奋道：“岂止是有效？简直是神了！大帅，受了外伤最怕的就是发热和伤口感染。
但是按照侯爷的方法做，您猜怎么着？整个伤兵营只有十几人发烧，而且现在坚持用侯爷的酒精清洗退烧，再佐以汤药，他们也在好转呢！”
第102章反转
第一百零二章反转
李靖听了也不禁震惊了，他打了一辈子仗对这些也十分清楚。
其实这打仗很多士兵都不是直接死在战场上的，而都是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亡的。
有些士卒虽然受伤不算重，但是却会在随后出现发热的病症，很难再医治过来。
没想到用了王祁的法子，竟然一下子将发烧的几率降到了这么低，当真是有些出人意料啊！
孙浩仍然兴奋道：“大帅，这是天大的好事啊，侯爷这些方法太厉害了，这些方法若是推广开来，能救活多少受伤的将士啊！”
对于王祁，孙浩开始的时候是有些意见的，觉得他就是瞎胡闹。可是这会儿，他却已经完全被王祁孙征服。
他这人就是这样，对于能力不足的人都不怎么看得上，但是像对于王祁这样有能力的，他却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听孙浩这么一说，李靖听了也心中也大为激动，没想到王祁说的竟然都是真呢，他的那些法子还有那些酒精竟然真的这么有用！
宋安成环顾了一周，傻眼道：“他们，他们都好了？”
王祁笑道：“算不上都好了，只是没有感染，不会得病发热，这些外伤还得些日子才能痊愈。”
宋安成哈哈笑道：“不会发热得病就成，至于那些伤口，都是些皮肉伤，等结疤就好了。
侯爷，你可真行啊，我老宋果然没看错你！”
其实王祁早就看到了宋安成和李靖进来时的样子，你们信个鬼啊信？
“还要多谢大帅和将军的信任，不然也没有我的用武之地。”王祁笑呵呵道。
宋安成连忙摆手道：“哪里哪里，是我该感谢伯爷才是，要不是你仗义出手，我的兄弟们还不知道能活下来多少人呢。”
王祁笑道：“宋将军你说这些可就见外了，咱们可都是大唐人，将士们守卫边疆抵御突厥，我心中十分钦佩！只可惜，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能和将军们一起上阵杀敌！”
宋安成哈哈笑道：“伯爷的诗名即便是我远在边疆也早有耳闻，还有曲辕犁，那更是功德无量。
如今，侯爷有发明了这外伤的治疗方法，可以防止伤口感染，这更是活人无数啊！
光是这些，那可就是天大的功劳，不逊于一支大军，可比我这大老粗只知道杀敌强的多。
若是让侯爷上了战场，那才是损失呢！
我老宋对于侯爷也是敬仰的很，若是伯爷不弃就叫我一声老宋就成！”
“宋大哥！”
“王老弟！”
两人相视而笑，宋安成心情大好，指着里面的伤病没好气道：“你们这些家伙一个个的鬼哭狼嚎什么？啊？知不知道弄的外面人心惶惶？还以为你们在里面怎么着了呢？”
有士卒弱弱道：“将军，实在是侯爷的酒精抹到伤口上太痛了！”
宋安成顿时不满道：“怂包，你们一个个也算是铁打的汉子，在战场上受了伤都没喊疼，怎么反倒是在这里痛的嗷嗷叫？
侯爷的酒精能救你们的命你们知不知道？疼一点算什么？一个个都是大老爷们，鬼哭狼嚎的也不嫌丢人！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士卒有些不好意思道：“将军，我们也知道侯爷的这法子好，我们也不傻，我心里对伯爷感激着呢，只是，这酒精涂在伤口上真的太疼了！”
王祁笑道：“确实很疼，不过，疼就对了，要是不疼，不疼就没有效果了！”
正说着，程咬金带着程处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怎么了？王小子那些法子管不管用？他的那些法子我都琢磨了，不管用也不会更糟糕才是。”程咬金进来之后先声夺人。提王祁找好了脱身之词。
李靖对程咬金这护短的性子熟悉的很，哈哈笑道：“王祁的这法子太有效了！简直出乎意料的有效！老夫正写奏章为他请功呢，没想到咱们大军出征，首功竟然是这小子！”
程处默站在一边顿时傻眼了，这到底什么情况？这两天他在外面听到伤兵营里的惨叫声都快担心死了，差点没闯进来。
现在终于跟着老爷子进来了，结果大帅就要为王祁写奏章请功？
程咬金也呆了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靖竟然要写奏章为王小子请功，他是知道的，李靖为人端正尤其是在领军的时候堪称古板，他说要为王祁请功，那就说明王祁是真的立下了大功。
也就是说王祁的那些方法还有酒精十分有效！程咬金顿时得意了起来，哈哈笑道：“我就知道王小子一定行，王祁可是我子侄辈，这一点随我！陛下钦点王小子随军出征那是慧眼识人。”
此时的伤兵营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他们知道大帅和将军进去之后也都围了过来，想知道伤兵营里的情形怎么样了。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程咬金那魔性的笑声，守在外面的人不由面面相觑，这到底什么情况？
魔笑震耳，李靖微微摇头，看向苏程：“王祁，你随我来！”
众人走出了伤兵营，立即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宋安成没好气道：“你们都聚在这里干什么？”
有校尉弱弱问道：“将军，里面的伤病兄弟怎么样了？”
宋安成红光满面哈哈笑道：“里面的兄弟全都好的很，在侯爷的妙手神医下，全都好转了，一个病重的都没有！过不久你们就都能见到他们了！”
大帅和将军亲自进去看的自然不会有假，只是大家心里都太好奇了，校尉忍不住问道：“将军，那里面的兄弟到底为何惨叫啊？”
宋安成哈哈笑道：“侯爷的法子十分有效，就是疼了点，疼归疼，但是却能救命，所以疼一点算什么？”
众人齐齐点头，将军说的对，能救命疼一点算什么，再疼也不怕啊。
里面的兄弟也真是的，一点疼痛都受不了，真是给咋们丢脸，待他们好了之后一定要好好奚落一番。
周围的士卒们纷纷散去，一边散去还一边议论。
“我就说侯爷医术了得！”
“放你娘的屁，你昨天还说侯爷胡闹呢，肯定不懂医术！”
“里面的兄弟也太不爷们了，侯爷爷这是在救他们的的命，怎么能鬼哭神嚎的？”
“就是，这不是丢我们马邑城将士们的脸吗？”
“你别说，侯爷的医术是真厉害啊，若是以前，这多伤兵兄弟早就有不少人发热没了，但是现在竟然全都很好，这简直神了！”
第103章训练
第一百零三章训练
在王祁的救治下确实没有人死亡，那是因为王祁赶来马邑的时候那些受到重伤的早就已经死了。
即便如此，马邑城的将士们还是被震惊了。
李靖带着王祁走近了临时帅府，程咬金也厚着脸皮跟着走了进去。
李靖开门见山的问道：“王祁，你的救治方法能不能推行开来？”
王祁点头道：“能推行开来，回头我就归纳写个细致的条例。”
李靖最怕的是王祁不舍得将方法开放，听到王祁痛快的答应了，不禁开怀笑道：“好，太好了，我代千千万万的将士们感谢你！”
王祁诚恳道：“这是我应该的，下官定竭尽所能！”
再次走在街上，王祁已经明显的感受到别人看他的目光已经不同了，那目光中带着敬仰、感激甚至讨好的意味。
就连和王祁已经行军至此的将领们态度也变了。
之前有不少人都觉得王祁就是跟着来混功劳的，但是现在他们心里已经不这样想了。
这哪儿是跟着来混功劳的，这简直是就跟着来救他们性命的。
战场上刀枪可不长眼，谁敢保证自己不会受伤？
“哎呀，侯爷好！”
“侯爷好！”
“侯爷这几天累坏了吧？”
……
程处默还在伤兵营等着，见到王祁走来当即一脸严肃道：“王兄弟，我觉得我也病了，我需要酒精来治病！给我来几斤吧！”
王祁当即就乐了：“直接喝酒精真的能喝死人！”
程处默鬼鬼祟祟道：“我也想明白了，掺点水不就行了？”
王祁惊讶道：“可以啊，智商见涨啊！”
程处默沉思道：“虽然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感觉你是在骂我。”
王祁笑道：“瞎说，我明明是在夸你！我说你变聪明了能是骂你吗？”
程处默缓缓点头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王祁道：“我带的酒精不多，还得紧着用，不能浪费，不过我已经禀报大帅了，大帅已经派人回去拉酒精了。”
程处默兴奋道；“太好了，你不知道我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夜里，沉重的马蹄声将王祁从睡梦中惊醒，他披衣走了出来。
“是大帅出兵了吗？”王祁问道。
程处默点头道：“嗯，大帅是出兵了，大帅只率了三千骑，其他各路兵马还没就位。”
程处默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王祁肃然道：“这肯定是大帅们商议之后的结果，兵贵神速，出其不意，咱们要相信大帅们的军事眼光！”
程处默点头道：“嗯！”
昨夜的兵马调动整个城里的人都知道了，所以在第二天，城里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战争终于继续拉开了序幕，整个马邑城的将士们也都变得忙碌起来，反倒是王祁闲了下来。
因为没有人指使他干什么。
摇了摇头，看了看天色，已然临近黄昏，因是阴雨天气，天色愈发昏暗，便走回自己的营帐，让亲兵伺候着脱去甲胄，倒在行军床上蒙头大睡。
唐军之中，本没有这种折叠的行军床，皆是一张毡子铺在地上，一营兵卒席地而眠。
可是王祁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得了那个罪？所以路上的时候就命军中的匠人打了这样的一张折叠床。李靖知道了倒也没有说些什么。
这一觉直接睡到第二日早晨，军营中人嚷马嘶，才将王祁惊醒。
打了个哈欠，将亲兵叫进来，侍候自己穿好甲胄。
营中已然做好饭菜，亲兵将早餐端来。
军官的待遇倒是不错，两个熟菜，一碗面食。
只是王祁刚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实在难以下咽……
原本路上的时候吃了将近半个月的干粮就已经让他有些受不了了，还想着到了目的地后改善一下伙食。
看来是他想多了啊，这军中的厨子难道是喂猪的出身么？
早餐实在是难以下咽，王祁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吃了吧！”
几个亲兵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卫鹰说道：“这个……侯爷若是不食早餐，恐怕体力难以维系……”
王祁愁眉苦脸道：“这玩意是人吃的吗？寡淡无味，连点油星都没有，没法吃……”
几个亲兵尽皆无语，最近虽然自家侯爷性格大便，却忘记了这本就是一个大纨绔，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如何吃得了苦？
不过这早餐在王祁看来比猪食强不了多少，在亲兵眼里却是极好的饭菜，然后欢天喜地的跟几个亲兵大快朵颐，将主将的饭菜分而食之。
王祁噎了两口干巴巴的糕点，也就不再吃，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好日子过多了，一点苦都吃不得了？
该享受的时候享受，这无可争议，但该吃苦的时候却不能吃苦，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没一会儿，军号阵阵。
虽然李靖已经走了，但大军该有的操练还是必不可少的。
怀着对古代军训的好奇，王祁还是穿好盔甲，走出营帐，一睹千军万马操练的盛况。
走出营帐，便见到宋安成亦站在不远处，顶盔掼甲，卓然而立，目视眼前一队队训练的兵卒，很有些兴奋莫名的激动……
昨夜李靖连夜奔袭，原本宋安成也是想要跟随的，可是作为马邑得守将，他却是不能离开的。
为此，他还郁闷了半晌，可是如今，看到眼前这强盛的军队，他那一点点不快也烟消云散。
“嘿！干吗呢？”
王祁走过去打了个招呼。
对于这时不时冒出来的侯爷。宋安成早已习惯，感叹道：“如此雄兵威武，何愁大唐不能百战百胜，开疆拓土？吾辈武将，生逢其时，能血染沙场魂铸轩辕，实在是人生之乐事！”
“呵呵……”
王祁看着眼前的军队，却是有些失望的。
最起码在这个深受后世各国强军鼎盛军容熏陶的穿越来来看，百战百胜、威武雄壮的大唐府兵……其实真的不咋滴！
除了关中汉子剽悍的体魄、豪迈的血性之外，不过如此。
稀稀拉拉的队列、乱七八糟的步调、歪歪扭扭的军容、边走边谈笑风声的混乱……这叫强军？
第104章大捷
第一百零四章大捷
宋安成感受到王祁的不屑，奇道：“侯爷看不上关中兵？”
王祁瞪他一眼：“熟归熟，当心告你诽谤！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看不上关中兵？整个大唐，第一等的兵卒，就是关中兵！”
这话还真不是恭维，作为老秦人的后裔，关中兵的战斗力还是相当可观的，在整个大唐来说都是首屈一指。
其他地区，虽说江南和山东地区已经建设军府，可是数量还是少，维持地方治安已经不容易，出国征战的话，恐怕只能给大唐丢脸。
不谈训练，只谈身体也是略有所差，江南温暖湿润，民皆短小，气力不如北兵，不善弓马，南兵北上作战者，自古以来失败者居多。
东吴孙权十万兵北上合肥，却被张辽七千兵马击溃。
晋室南迁之后北伐也不在少数，败多胜少。
若是防御倒还可行，但是若论进攻，除了陈庆之七千白马军和宋武帝刘裕之外，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
所以大唐对于南兵北上的事情一直都拿捏不准，主要战力，还是关中兵。
山东因为隋末大战，生灵涂炭几乎千里无鸡鸣，万里无人烟。
曾经强横一时的青州兵业已消沉，大唐时期，提到天下第一等强军，那就是关中兵！
只不过以后世的眼光来看的话，关中兵马确实事是差强人意。
这并不是说官中兵马不行，而是王祁的眼光太高了而已。
王祁开口道：“所谓术数有专攻，只有专心致志的做一件事，才能尽可能的做到最好，三心二意如何能成事？
当兵也是如此，今日拿着锄头种田，明天拎着刀子上战场，能打得过一年到头操练不缀的专业士兵？”
说到这里，其实就要说到府兵制了。
说起“府兵制”，算是稳定天下的一个壮举。
它能够减少朝廷的军费开支，忙时为农，闲暇时操练，可也正是因为“府兵制”，导致士兵的整体素质其实并不高。
你指望一群昨天还拿着粪耙锄头在田间耕作的农夫，今日上了战场就能所向无敌纵横四海？
军队的终极状态，自然还得是职业化。
大唐府兵之所以能够在唐初笑傲天下纵横大漠，主要的支撑是它的勋爵制度！
有了军功，可以称为军官，可以免除赋税，可以称为人上人！
而这些，又是建立在唐初吏治清明的基础上，君不见到了中唐，朝政吏治被那位风流天子“唐明皇”搞得乌烟瘴气之后，再加上均田制遭到破坏，府兵制度便轰然崩塌。
府兵还有一大缺陷。
府兵取之于当地，用之于边疆，战时为兵，闲时为农，并不是完全脱离土地，还是有相当一部分农活儿需要府兵去做的。
一旦西域都护府成，在当地设立军府设立军队恐怕不太可行，都是外族人，和大唐不是一条心，要说移民过去也不能一下子就移个几十万过去，苦寒之地，就算是关中之民也不大愿意过去吧？
这样一来戍守时间就要加长，即使府兵是轮换制度，也不免要对农务产生影响，关中建设就要受损，粮食产量也要受影响，戍守边疆起码需要几万军队，这样一来，将对多少耕地造成影响？
大唐全国之兵也不过六十万，这样一来，如何看顾得过来？
所以在唐初之后，所谓的西域都护府实则已不能完全掌控，原因就是兵源不足……
宋安成皱起眉头：“府兵出战要自备武器和口粮，朝廷只会准备一部分粮食以备不时之需，打完了回家领赏，战死了朝廷发给抚恤金。
但假若朝廷花费养天下军队，这个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那样每年得耗费多少钱粮？
如今这天下才太平没多久，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钱粮，因此，王祁所说的军队职业话根本就不现实。
而且不打仗也要朝廷供应吃穿用度，这倒是有些浪费了。
他可不是脑子一根筋的武将，自幼熟读兵书战策，对于朝政也略知一二，朝廷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粮供养全**队？
若当真如此，必然徭役税赋加重，本就艰辛的民生，怕是愈发雪上加霜，民不聊生！
其实这些说来说去，还是朝廷没有钱造成的。
若是朝廷有足够的钱粮，也就不会有府兵这样的产物。
……
这些暂且不说，再说李靖这边。
“这一仗，不仅要胜，还要胜得干脆利落！让突厥人见识一下我大唐陌刀的凶威，一雪渭水之耻！”
大漠当中，一座临时搭建的军帐里，李靖环视着诸将，沉声说道。
李靖是唐初名将，他或许没听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但是并不妨碍他知晓这个道理。
出兵突厥，对于眼下的大唐来说可谓是意义重大。
这不仅仅是复仇之战，更是荣耀之战。
此战败了，唐军将从此一蹶不振，李世民也将饱受诟病，而作为此次唐军的指挥者，他也不会好过。
所以，此战不仅要胜，还要摧枯拉朽。
要让诸国知晓，威武雄壮的大唐府兵，能轻易的将一个国家夷为平地、碾为齑粉！即使是强大的突厥狼骑也不例外。
李靖说完，诸将齐齐起身，大声道：“请大帅下令，为国征战，万死不辞！”
大帐内顿时弥漫着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
……
“捷报！捷豹！大帅率军出恶阳岭，袭占襄城！”
“捷报！我军大胜！斩敌三千！”
很快，定襄大捷的消息就传到了马邑。
马邑这座边境小城顿时沸腾起来。
虽然大家都对李靖很有信心，可是战场形式千变万化，在没有结果之前，任何情况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因此，当李靖大胜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顿时都激动了起来，一时之间，弹冠相庆。
“大帅有令，命录事参军泾阳县侯王祁携带物资立即前往襄城，并救治伤兵！”
兵贵神速，为了方便，李靖率领三千轻骑突袭定襄，只是带足了几日的口粮，并没有携带其他辎重。
该来的还是来了，王祁立即转头道：“王忠，赶紧去通知一下，咱们立即赶往襄城。”
程处默带着几百骑疾驰而来：“外面不见得太平，我率五百骑护送你前往襄城。”
……
第105章遭遇战
第一百零五章遭遇战
虽然李靖已经率领大军打到了定襄城，但是出了恶阳岭就是草原，也许会遇到突厥的败兵。
经过了这么多长时间的行军，王祁的骑术也算不错了，倒也不至于拖后腿。
出恶阳岭，进入草原，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好一派草原风光，谁能想到草原上正在爆发一场恶战。
王忠控弦紧紧跟在王祁的身边，突然惊疑道：“好像有马蹄的声音！”
另一边的程处默立即坐直了身子左顾右盼道：“马蹄声？哪有骑兵？没见有骑兵啊，你会不会听错了？”
王忠摇头道：“不会错的！”
程处默连忙道：“哪个方向？也许是大帅的斥候！”
王忠指着西北方道：“那个方向，千骑左右。”
千骑骑肯定不是斥候！程处默连忙道：“走，加快速度前往定襄城。”
就在众人加速的时候，回头看去，发现地平线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骑兵，正如王忠所说的那样，大概千骑左右，而且正在快速接近。
“对方的速度好快，肯定都是良马！”程处默一边挥鞭一边大喊道。
王忠沉声道：“不用慌，对方只有千骑，未尝不能一战！”
程处默听了很是无语，对方只有千骑？是，千骑确实不多，但是己方只有五百骑！
五百骑对一千骑，对方兵力两倍于己！你以为你是大帅啊？你以为你是我老爹啊？
……
突厥骑兵正在逐渐接近。
乌古斯不不明白自己那位兄长，为何要自己前来劫杀这一股辎重兵。
乌古斯没什么智慧上的天赋，他的肌肉远比大脑发达，但是他也不认为此举对于战局有什么帮助。
当然，哪怕自己再是对其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在他的女人身上证明自己的强悍，却不敢公然违抗命令……
当月亮在天边刚刚露出头，急不可待的乌古斯便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没有什么战术，没有什么策略，完全用不着！
一千突厥战士中最精锐的战士，在自己这个突厥第一勇士的统率之下，夜袭五百唐军，那还不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至于那些押送粮草的民夫，简直就是草原上的绵羊群，没有一丝半点的威胁！
一千铁骑从沙丘上奔驰而下，借着地势将马速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至极限，铁蹄将泥沙踏得飞溅，雨点一般密集的蹄声响成一片，宛如天边滚滚的雷鸣，整个沙丘都微微颤动！
乌古斯一马当先，温热的夜风迎面吹来，撩起他的衣袍，速度带来的刺激让他热血沸腾！
将孱弱的汉人像是牛羊一般宰杀，那是最快意的享受，甚至比征服一个女人更让他亢奋。
抽出腰间的弯刀，策马冲入唐军的营寨，乌古斯杀意弥漫，将这些不堪一击的汉人斩杀殆尽之后，顺道去某一个部落劫掠几个女子。
一晚上将平生最爱干的两件事都干一遍，那该是何等的舒爽？乌古斯心里快意的想着……
纵观古代战争史，骑兵一直是步兵挥之不去的噩梦，自人类掌握完善的冶铁能力后，强大的骑兵开始渐渐的出现在各个战场。
在野战中，骑兵以其强大的冲击力，高超的机动力成为战场上的王者。
面对步兵，骑兵只要战术得体一般都会取得胜利，就算有失利，一般也可以全身而退。
而步兵则无此优势，一旦战败，则全军覆没。
所以步兵面对骑兵的战术一般是以静制动，形成方阵或相应阵型阻止敌骑兵的冲锋，以遏制敌骑兵。
否则只有被屠戮的命运……
在冷兵器时代，骑兵绝对是近乎无敌的兵种，适性极强，机动力、攻击力都是步兵无法抵挡的，进可攻退可守。
直到热兵器出现后骑兵才对步兵才没有了优势。
但就算火枪装备了几个世纪，步兵仍旧要依靠方阵来抵御骑兵冲击。
直到自动武器的出现，才使得步兵的攻击力越来越强，使得野战之中的步兵能依靠单一兵种完成对骑兵的碾压，骑兵失去了其冲击力和攻击能力的特点，这才渐渐的退出了战争的舞台。
面对敌部队强大的骑兵部队，步兵只能结成方阵对付骑兵。
对付骑兵的主要武器是长矛和密集的队形，让方阵或圆阵犹如刺猬一般无从下口，从而使骑兵部队无法冲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尤其是欧战中这种阵型大为盛行。
骑兵无从下口，以静制动限制骑兵的机动力，密集阵型和近三米的长矛限制了骑兵的冲击力。
步兵第一次对骑兵产生了足够的威慑力。
但是，千万不要以为这就是步兵终结骑兵的终极方式！
骑射的出现完全的颠覆了这种最初的方阵。
由于欧洲骑兵中多以重骑兵为主，很少出现东方的骑射部队，所以面对蒙古的骑射大军欧洲军队损失惨重，骑兵又一次完全克制了步兵。
弓骑手首先奔腾齐射大量的射杀敌步兵，随后在步兵方阵崩溃后大量游骑兵迅速掩杀，加速敌步兵损失，往往一场战斗下来步兵尽皆损失殆尽。
如果不组成方阵，重骑兵直接冲锋则更为省事。
但是幸好，现在不是蒙古骑兵肆虐全球的元朝，唐军所要面对的也只是极度缺乏弓弩和铁器的突厥骑兵。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沉闷的马蹄声如同天边滚荡的雷鸣。
王祁站在沙丘上，可以清晰的见到远方席卷而下滚滚洪流！
上千突厥铁骑发起暴烈的冲锋，乌云覆盖大地一般席卷而至！
那种势不可当的霸烈气势，让他的心跳也随着沉闷的蹄声越跳越快，似乎就要挣脱胸腔的束缚！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战争之王，拥有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更让他震撼的是，视野里看得很清楚，朦胧的月色与漫天的烟尘下，突厥骑兵的身子在马背上就如同天生就长在上面一般。
即便如此高速的运动，他们的上半身却是不动如山，骑术之高明，让王祁叹为观止。
没有一骑掉队，也没有任何一骑落后。
所有正在冲锋而来的骑兵彼此间距离的差距贾似道目测绝对不会超过二十公分。
如此惊人的高速运动下，如此众多的骑兵冲锋下，这些突厥骑兵依然能够保持这样紧密的阵形，其精锐程度可见一斑。
也难怪这突厥能成为这北方地界上的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