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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潭映月     妻子的外遇txt下载     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64章 此情不可待

    “嗯,钱的事不成问题,别说是借,给你几十万也不算什么。<-》舒榒駑襻”靳齐身形微微向后一靠,又眯了眯眼,“但是你知道,你姐姐不让我借你钱。”

    林晚明牙根顿时一咬,上次父亲拿着姐夫给的支票都快上车了,却生生被他姐姐给要走了。他心里十分窝火。可是他并不想着要去自强自立,而是又过来向他姐夫要钱了。

    靳齐的声音又缓缓扬起,黑眸看向林晚明,“你该知道,现在,你姐对我有很大意见,这其中之一,就是我对你们的求索来者不拒,所以,晚明……”

    靳齐吸了一口烟才道:“去找找你姐吧!”

    “我知道了。”林晚明头顶咝咝的冒着火,腾的站了起来,大步就走了出去,身后,靳齐一双黑眸比那无边的夜色还要黑暗姗。

    林晚晴正在接待客户,忽然间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吵吵嚷嚷声,“你们干嘛拦着我,我要找林晚晴!”

    很熟悉的男声,林晚晴的心头登时就是一跳,正在填请款单的手指登时就是一颤,那个大写的肆字便填错了。

    办公室里所有的人都在看着她,她的心头一阵紧缩的同时,已经站了起来,而此时,林晚明已经呼的一下推开了财务室的门,身后还跟着拦都拦不住他的保安人员伍。

    “林晚晴!”林晚明毫不客气地喊了一句。

    林晚晴太阳穴猛跳,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拉了弟弟的手,“晚明,你做什么?”

    林晚明却是大手一把扣了林晚晴的手腕,将她扯了出去,“林晚晴,你还算我姐吗?你眼看着我现在没有工作,做势不管就算了,还让姐夫不借我钱!姐,你还是人吗!”

    面对着林晚明怒冲冲的质问,林晚晴心底的火腾腾地烧了起来,“林晚阳,你有手有脚,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你不能自己去赚钱吗?为什么总要指望别人!你以为别人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面对着姐姐的咄咄质问,林晚阳的脸登时就变得青白一片,他的一向懦弱的姐姐竟然变得这样咄咄逼人了,不由不让他意外。

    “靳家有的是钱,姐,你嫁给有钱人过好日子,你就把家里人都忘了吗?爸妈养你那么多年,你就给他们几千块钱养老,你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当靳家的少奶奶,你还有良心吗?爸是一条腿的人,你忍心让他天天上街去给人修鞋子吗?姐,我跟你们借点钱怎么了?靳家有的是钱,借我一点儿,你就肉疼是怎么着?你们大家听听,我爸爸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缺了一条腿,天天都在街上给人缝鞋子,我妈也快六十岁了,还在给人扫大街,我跟他们借点儿钱,她就这样对我……”

    林晚阳边数落着他栽脏给林晚晴的不是,边是深深愤怒的样子做给旁观的人看。

    林晚晴脸色早就白了,林晚阳的反咬一口让她的心跳一瞬间就加了速,“林晚阳你……”

    “我怎么着……”林晚阳毫不示弱地又迎上几步,“我说的不对吗?靳家家大业大,靳氏的总裁那是我姐夫,爸爸妈妈跟他借点儿钱,你都不让给,你可真是忘恩负义……”

    “你……你还是人吗!”林晚晴声音颤得厉害,手臂扬起,啪的一巴掌落在了林晚明的脸上,“你还有脸说!”林晚晴的心头紧紧地收缩着,气愤和窝心让她声音都沙哑了,“你还有脸说……这些年,靳家给了你们多少钱!没错,靳家是有钱,可也不能总养着你这样的寄生虫!”

    林晚阳脸上的肉在抽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打了一巴掌让他目露凶光。

    “你……你敢打我!”他挥手便要还过来,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在林晚晴的脸上,一只大手陡然间攥住了他的手臂,“住手!”陈光修断喝一声,林晚阳的手腕被他用力一甩,身形踉跄着退了几步。

    “你……你是什么人!”林晚阳一脸吃惊地瞪视着眼前多出来的人。他一身藏青色西装,明明是极温雅的相貌,然而此刻却眸光凛冽。

    “你是谁?”他心底一缩的同时又问了一句。

    陈光修脸色很沉,连嘴角都是下沉的,“我是谁你不用管,马上离开这里!”

    “嘿嘿。”林晚阳冷笑,“叫我离开可以,让林晚晴马上拿钱出来,三十万,我立刻就走!”

    陈光修眸光随着林晚阳的话而益发阴沉,“林晚晴她只赚三千块的薪水,没办法满足你的狮子大开口!靳家有多少钱,那是靳家的,至于你们的父母,林晚晴已经将自己全部的薪水都给了他们,而且以后也会按月付赡养费。至于你,你这么大的人,有手有脚,不需要别人赡养。林晚阳,你要是还这样无理取闹,小心我叫警察过来带你出去!”

    陈光修一脸凛然的怒色,是他这个一向温文尔雅的人,从来没有过的。世上就有这样一种人,他一向都温文尔雅,一向淡然温朗,一向宽厚待人,可是不代表着这个人他就没有脾气。而这样的人,因为平时从不轻易发脾气,所以他发起脾气来,那威严凛冽的气势,便会比常常发脾气的人越发骇人,越发地有一种无形的威慑力。

    在场的陈氏员工都是面露惊色,而林晚晴轻攥了自己的手,手指捏紧。

    林晚阳从没有吃过这样的鳖,从小娇生惯养,母亲惯着,继父也维护着。所以,从小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林晚晴嫁给靳齐后,靳齐所给的钱,老两口子全都用在了他和林晚喻的身上。而今天被陈光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个下马威,自然是心底恼火,可是陈光修那无形的凛冽气势又让他心头有一种畏惧的感觉,他当时便道:“好,好,林晚晴,你找的好帮手!”他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林晚晴脸色刷白如纸,陈光修转过身来,背对着光线的他,神色已然十分平和,“去休息一下吧!”他说。

    林晚晴的一只手臂撑在走廊的墙壁上,全身又像是不久前父亲和继母过来吵闹那一次那般被什么抽去了力气似的,浑身一阵阵的发虚。

    在场的人都悄悄散去了,林晚晴慢慢地转了身,可是脚步才迈出去,左腿却是倏然间一软,她的身形急邃地跪了下去。那一刻,她的手臂忙撑住了墙。

    陈光修微敛着的眉宇一下子揪紧,他插在衣兜里的手想要过去扶她一把,但她却又稳住了身形,须臾,迈开步子离开了。

    黄昏的靳氏,一道长长的身影靠座在大班椅内,靳齐翘着一条长腿,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咔的一声响,打火机亮起一簇金色火苗,香烟点着,他慢慢地吸了一口。

    袅袅的烟雾被徐徐吐出来,他一双黑眸似那深潭的水,寒冷而看不分明。

    林晚晴从公司出来的时候,身体犹自发软。她知道那是被林晚阳气的。头有点儿疼,这一系列的后遗症开始显现了。她从公司出来,正一手扶着额下着台阶,眼前不远处已有车子滑过来。黑色的捷豹肃沉无声地停下。

    林晚晴看过去,驾驶位的车窗徐徐滑下,靳齐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露了出来。

    “开心想你了,一会儿我们去吃晚饭。”

    他的声音冷淡如冰。

    林晚晴迟疑一刻走了过去,昨晚是他替她接的小开心,虽然他是孩子的爸爸,可也毕竟是她打电话叫他去的,她应该感谢他的。她坐进了车子里。

    黑色的捷豹缓缓开走了,林晚晴坐在车子上,头仍然有点儿疼。她用力地揉了揉。

    开心就坐在后排的儿童座椅上,此刻用稚气的童音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林晚晴的眸光向着身旁的小人儿望过去,他穿着蓝色的卡通棉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含着关心看着她。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柔声道:“妈妈头有点儿疼,一会儿就会好的。”

    “哦。妈妈,你是不是感冒了?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咳嗽,发烧的。”小人儿有些苦恼地说。

    林晚晴轻牵了牵唇角,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来,“没有,妈妈没有感冒。妈妈过一会儿就好了。”

    “哦。”小开心嘟了嘟小嘴。

    车子在公路上缓缓地行驶着,林晚晴凝视着儿子那张说不出的可爱的小脸,温声道:“开心,要不然明天不去幼儿园了,那么多小孩子感冒,咱别传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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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川又地震了,祝愿那里的人们都健康安好。

第365章 此情不可待

    “妈妈,明天幼儿园里有儿歌儿比赛的,我还要参加比赛呢。<-》舒榒駑襻”小开心说。

    林晚晴笑道:“哦?开心要朗诵什么儿歌儿?”

    “小白兔过桥。”小开心说,边说边就念了起来,“小白兔,过小桥,走到桥上瞧一瞧;山羊公公过来了,摇摇摆摆走上桥,小白兔,往回跑,站在桥头把手招:山羊公公您走好……”

    小人儿念的绘声绘色,小脑袋轻轻摇着,拍着小手,声音朗朗十分动听,林晚晴的唇角不由就弯了起来。她捧过儿子的小脸,吧的在上面亲了一口。

    “开心可真棒。娆”

    小开心得到母亲的夸奖,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靳齐在前面开着车子,儿子朗朗的声音早已传入耳鼓,他的儿子,俨然就是个小大人了一般。再听见后面那对母子甜甜喜悦的笑声,靳齐的心头忽然间一阵恍然。

    这是多么温馨动人的情景,为什么以前的他,就从来没有感觉到呢码?

    “爸爸,我们今天吃什么啊?”小开心问。

    靳齐呃了一声,“开心想吃什么?”

    “我想吃披萨。”开心想了想说。

    靳齐便道:“那咱们就去吃披萨。”

    “开心,那东西没有营养的,我们不如去吃别的吧?”林晚晴说。

    小开心道:“可是妈妈,开心就是想吃披萨。”

    “……好吧。”林晚晴便妥协了。

    靳齐将车子开去了一家西餐厅,一家人坐定,他给儿子要了一份披萨,又黑眸淡淡地睐向林晚晴,“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林晚晴对西餐不是很感冒。总觉得那些东西又油又腻的,实在是不如中餐好吃。

    靳齐便没再问她,对侍者说了几样菜系,林晚晴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么菜,只是若有所思地吃了一些。

    头顶处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林晚晴一抬头就撞上了靳齐一双耐人寻味的眼眸。靳齐没有吃东西,而是用一双黑眸睨着她。

    林晚晴轻捏着餐具的手,僵了一下,头皮处有些发麻。这人的眸光一向都是这样,深凛却又咄咄。

    “阿齐,我们什么时候,去民政局?”这句话已经在她的嘴边绕了好几圈了。

    靳齐如她想象中的,微微动了动眉心,眼锋更加的凌利。“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才去。”他收回眸光,姿势优雅却是沉凛着眉目地从餐桌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来擦嘴。

    林晚晴心知,这又是白问了一次。

    “开心,吃饱了吗?”她问身旁的小人儿。

    小人儿盘子里的披萨已经吃掉了一大半,估计是饱了,正用小叉子在剩下的披萨上叉着玩。

    “吃饱了妈妈。”小开心眨眨黑亮亮的眼睛。

    林晚晴便道:“吃饱了我们就回去吧?明天一早还要上幼儿园呢!”

    “可是妈妈。”小开心眨眨眼睛,“我想跟爸爸妈妈多坐一会儿。一回去,爸爸就得走了。”

    林晚晴心头倏然间就是一疼。

    她不由再次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他的眸子比刚才还要冷上几分。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嗯?”

    他低着声,声音明明是那么磁性的,可是却是冷得让人遍体生寒。林晚晴心头猛地一沉。

    “可是长痛不如短痛。将来,孩子长大了,知道我们貌合心不合,他也不会快乐的。”她咬了咬唇说。

    “可是你连这短暂的快乐都不肯给他。”靳齐似是咬着牙在说话,那双黑眸里凝聚了说不出的凉和恨意。

    林晚晴心头又是咯噔的一下,面对着靳齐的咄咄逼视,她无言以对,真的无言以对。

    凭心而论,她不忍心让孩子受委屈,单亲家庭的孩子会比家庭幸福的孩子心里要早熟,而且也会多受很多苦。这一切她都不想发生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可是她也不能因此就和靳齐复合。她不能想象她的以后几十年的人生还要再跟一个已不在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他不爱她,她也不再爱他,即便是忘掉以前的种种,她也不能想象,两个没有爱的人在一起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以前,至少她是爱他的,那么天天看着他也就够了,可是当她单方面的爱情被他的无情耗磨怠尽的时候,再多一刻也是煎熬。

    “你相不相信,如果没有开心,我早就一个人离开了,不用再面对我家人无度的索求,不用再面对你……”林晚晴闭了闭眼,深深地一声轻叹。

    靳齐的表情明显的凝固了一下,一双黑眸猝然间更加咄咄。他的嘴唇明显的颤了一下,原来,他和她的婚姻对于她,竟是如此的一种负累吗?

    “不用再纠结你签不签字,我随便走到哪里去过一个人的生活。”林晚晴又沉沉地吐出了一句话来。靳齐额上的青筋跳了一下。他的修长的手指无声无息地捏紧。空气好像就这样僵滞了,身旁的小人儿,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无助地看看他的爸爸又看看他的妈妈,眼睛里很快就涌出了泪珠,“妈妈爸爸,你们都不喜欢我了吗?”

    林晚晴的心腾的一下子被什么捏紧了。

    “开心,妈妈喜欢你,很爱很爱你。”林晚晴这才意识到是自己无意中的话伤害到了儿子,这孩子自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比正常家庭的孩子敏感得多。

    她忙将儿子搂了过来,放在腿上,亲了亲小人儿的额头,“妈妈爱你,真的。”

    小人儿便停止了哭泣,用带着泪珠的眼睛看着她,靳齐的心里也是一瞬间就难受起来。他走过来,将儿子抱了过去,“开心,爸爸也爱你,爸爸妈妈都爱你,不管爸爸和妈妈将来怎么样,我们都爱你。”

    小开心便又眨了眨眼睛,爸爸妈妈的话似是给了他说不出的安全感。

    离婚的话题自然不能再谈下去。靳齐和林晚晴两个人都是满腹的心事,靳齐将妻儿送到徐家的门外就走了。林晚晴牵着儿子的小手进屋。

    转天的早晨,林晚晴叫儿子起床,小人儿却是嗯了一声,没有动。林晚晴又唤了一声开心,小开心仍是没有动,林晚晴便伸手去探儿子的额头,这一探之下倒吸一口凉气,小开心发烧了。

    滚烫滚烫的。

    林晚晴把儿子抱起来,匆忙地给他穿上了衣服,抱着她出了屋,正好徐长风从楼上下来,林晚晴心急地喊道:“姐夫,开心病了。”

    徐长风忙走了过来,大手在小开心的额上一探,也是惊了一下,忙道:“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林晚晴忙抱着儿子快步走了出去。

    小开心是病毒性感冒,在这个季节里,很多小孩子都得了这种感冒。

    徐长风将林晚晴母子送到医院,又给联系了医生,这才给靳齐打电话,“你马上到儿童医院来一趟,开心发烧呢!”

    林晚晴抱着儿子等着护士给打退烧针,她隐约听见了徐长风给靳齐打电话的声音,靳齐很快就来了。小开心长到好几岁的年纪,每年冬天都会有一次感冒,但是靳齐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急地赶来过。

    在他的心里,楚乔重于一切,包括亲生儿子。

    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徐长风已经去上班了,病房里剩下林晚晴母子,靳齐匆匆推门而进,“开心?”

    林晚晴抬头看过去,靳齐的神色忧急。

    “医生给他打过针了,一会儿准备输液。”林晚晴忧心忡忡地说。

    靳齐道:“幼儿园里好多孩子都感冒了,开心一定是被传染上的。”

    林晚晴没说话,靳齐走过来,将林晚晴怀里半睡半昏状态的儿子抱了过去。他在病床边上坐下,看着儿子紧闭的眼睛,一阵心疼涌上来。

    护士过来输液了,靳齐将儿子放在了小床上,小家伙立即惊醒了,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那个拿着输液针走过来的护士。

    “妈妈,我不要输液,输液好疼。”

    林晚晴忙轻抚儿子的头,“开心,你现在感冒很厉害,不输液的话,会好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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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此情不可待

    小开心扁了扁嘴,想哭,靳齐哄道:“开心不要怕,爸爸会陪着你的。<-》舒榒駑襻”

    小开心便黑眼珠看看他的爸爸,很显然,父亲的话起了一定的安慰作用。

    陈氏的电话打了过来,林晚晴起身去接电话。

    她这才发现,现在已经上午九点钟了,而她却没有打电话给公司请过假。她忙对着主管说抱歉,说下次不会了。主管说有很重要的工作要她回去,语气不耐。林晚晴回头看看儿子,靳齐正轻捏着儿子的小手,护士在扎液。

    小开心扁着小嘴,玄然欲泣娆。

    “……好。”林晚晴对主管说。

    液已经扎完了,那个护士的技术很到位,一针就扎好了,林晚晴稍稍松了口气,却是看向对面的男人,他正黑眸看护着儿子,轻声地安慰着他。

    林晚晴犹豫了一下道:“阿齐,公司那边有点儿事,我得去一趟,你能在这里照看开心吗?琨”

    靳齐的黑眸便又看向了她,微微眯起的眸子透露出一种难以琢磨的意味。

    “就是这样,你还想着离婚后要儿子的监护权?”

    林晚晴的心头咯噔的一下,他的话一针见血,戳中了她心底最最不想碰触的部位。她咬了咬唇才道:“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是最好,但我在尽力地做到最好。”

    她的心口一阵涩涩的疼,眼窝处已是一片酸胀。

    “开心,妈妈下班后过来看你好吗?妈妈要先去公司一趟。”她又问儿子。

    小开心在他父亲的怀里抱着,黑眼珠看看她,“妈妈,你要早点过来。”

    “嗯,妈妈会的。”

    林晚晴心上一疼,已是走过来,低下身去轻吻了儿子的额头一下,“妈妈做完工作就回来。”

    她说完就转了身快步离开了。

    她俯下身去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气息缭绕在靳齐的鼻端,他有一阵时间的失神,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他的眼神深了几分。

    林晚晴没敢坐公交,打了个出租直奔公司去了。

    她的身影匆匆地走向财务室的时候,陈光修正好从业务部出来,看到匆匆走过来的林晚晴,眸中露出一抹异样的神色,而林晚晴眼神歉意地唤了声陈总,就从他的身边走过去了。

    陈光修也向着财务室走去,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财务主管的声音在数落,“林晚晴,你有点时间观念好不好,现在都几点了,九点半了,人客户都等了你快一小时了,你干嘛去了……”

    “对不起,我儿子病了。”林晚晴的声音又歉意又愧疚。主管又道:“哦,那既然你儿子病了,你就干脆回家去照看儿子好了,还上班做嘛?”

    林晚晴低头,脸上很烧,很烫,她在办公桌前,边听着主管的批评,边是从抽屉里拿着支票。

    两个客户站在她的身旁。

    陈光修眉心微敛,推门走了进来。林晚晴已经在平复心绪给客户开支票了。陈光修向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她低着头,正在支票机前按着一串数字,然后是支票机咔咔的声音。那两个人叫着陈总,

    陈光修对着那两人点了点头,主管看见陈光修的身形,便停止了数落和批评。

    继续埋头工作了。

    林晚晴打好了支票,转头的瞬间看到了陈光修微微探询的眸光,她将支票交给了其中的一个客户,又给另一位客户翻阅付款记录。

    “晚晴,一会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陈光修转身时说。

    林晚晴黑眼睛望向他,但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点了点头。

    陈光修转身走了,林晚晴处理好手边的业务就迈步向外走去。陈光修已经坐到了办公桌前,似乎在翻阅着什么。

    林晚晴轻叩了叩门,陈光修说了声请进,很低醇的声音。林晚晴推门进去,陈光修正将手中的签字笔扣上笔帽。

    “陈总,您找我。”林晚晴心头有些忐忑。

    陈光修道:“开心怎么了?”

    “发烧,医生说是病毒性的感冒。”林晚晴说。

    陈光修眸光温和,“嗯,这个季节很多小孩子都这样。”

    “对不起,我耽误了工作。”林晚晴很内疚的样子,她真的不想给陈光修添麻烦,但仍然会不时地给他造成困扰。

    陈光修轻牵了牵唇角,“这不算什么。你不用太把主管的话放在心上。”

    林晚晴心头顿时就是一暖。陈光修又温和的声音道:“开心那里怎么样了,要不要休息几天?”

    “不用了,靳齐在照顾孩子呢。”林晚晴忙说。

    陈光修笑道:“好了,你去工作吧。”

    “嗯。”林晚晴又看了一眼陈光修,这一眼有很多感激在里面。

    林晚晴转身出去了,陈光修伸手扶了扶额。

    林晚晴连续忙了一个上午之后,终于腾出时间来给靳齐打电话了。那时已是午餐时间,她没去午餐,而是在办公室里给靳齐打电话。

    “阿齐,开心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她就问。

    靳齐道:“一个小时之前体温已经降下来了,现在他爷爷奶奶在医院。”

    “哦。”林晚晴有些意外,却又是意料之中,靳齐是一个公司的老板,当然不可能总呆在医院,他也要工作的。

    林晚晴道:“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靳齐沉默着却并没有挂电话,而是沉默了十几秒之后说道:“晚晴,你好好想一想,如果我们离婚了,开心跟着你,你该怎么办?像今天这样,孩子生病了,而你要工作,该怎么办?”

    靳齐说完,又沉默了片刻,电话就挂断了。

    这也算是靳齐少有的,跟她心平气和的说话了。林晚晴一下子又陷入了沉思中。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心中一片空芜。

    到了下班时间,林晚晴匆匆地从陈氏出来,有黑色的车子滑过,车窗滑下,陈光修正眸光温和地望着她。

    “我载你一程吧!”

    林晚晴呆了一下道:“谢谢。”她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陈光修将车子开走了。身旁是一种淡然而安宁的氛围,陈光修无论什么时候,给人的都是那种很安宁的感觉。

    能让人浮躁的心不由自主地安宁下来似的。“开心如果明天还没好,就不要过来上班了。孩子要紧。”他边开着车子边说。

    那温和的口吻和他一向的体贴让林晚晴感动的同时,也把眸光深深地望了过去。

    这,是一个与靳齐完全不同的男人。他有着很温和的个性,他的眸光能让人不由自主地被温暖,可是他的温和又不等同于娘/娘腔。那是一种成熟男子的,多年打磨而成的沉稳和内敛。

    她嗯了一声。

    小开心在下午时被带去了靳家,林晚晴虽然并不想去靳家,但她为了儿子还是必须得去。

    这就是她目前最为尴尬的现状。

    车子在靳家门口处停下来,林晚晴谢过了陈光修,又一直看着那车子转弯开走,这才转身来按靳家的门铃。

    但是她的手指才搁到门铃上,就被眼前看到的人而惊了一下。靳齐的眸光沉沉如水正耐人寻味地看着她。

    隔着一道电子门。

    林晚晴心头跳了一下,手指在铃铛的标志上按了下去。

    靳齐身形慢慢向前,手指在墙壁上的某个位置一按,电子门旁边的小侧门就打开了。

    林晚晴跨了进去。

    她快步地进了屋,身后那人无声无息地跟了进来,灼灼眸光,冷寒。她没有回头,但是身后的感觉错不了,那么凌厉的一种感觉。

    小开心正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听他奶奶讲故事。小人儿的脸上有一种生病后的腊黄色,眼神没有了往日的灵动,有些恹恹的。林晚晴进去时,小开心也没说话,只是看了看他的母亲,就继续在他奶奶的怀里,边听故事,边玩着手里的卡通图片。

    林晚晴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妈。

    靳母答应了一声。林晚晴走过来,伸手摸儿子的额头,有些微微的汗湿,但并不热了。

    “晚晴啊。”靳老太太声音沉下来,语重心长,“你说开心跟着你,吃不好,睡不好,连生病的次数都比以前多。晚晴,不是我说你,这人不能太过任性了,尤其是一个做了母亲的人,很多事情应该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为孩子考虑考虑。”

第367章 此情不可待

    “你说你恨阿齐,不能原谅他,将心比心我们能体谅。<-》舒榒駑襻可是阿齐已经悔过了,他已经在努力地改变自己了,你看看现在,阿齐对开心,那是真正的放在了心上的。没错,当爸爸就是应该如此,可是你也要想一想阿齐的进步不是吗?晚晴,不要太任性了,你回头看一看,像阿齐这样的出身,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可是他却仍然执迷在你身上,而不是另觅新欢,你好好想一想这是为什么。不要太得寸进尺了。”

    林晚晴敛起了眉心,靳老太太的话站在一个疼爱儿子的母亲的角度来说,无可厚非,也似乎是有道理的,可是听在林晚晴的耳里,却也是刺耳的。

    “妈,现在不是我拦着他不让他找新欢,而是他不肯放手。”

    靳老太太的神色变了变,“那你的意思是,彻底不想跟阿齐过了?”

    林晚晴不由咬了咬唇,靳老太太又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防告诉你:离了婚,开心绝不会给你的。你自己想想清楚。”靳老太太说着,就愠怒地抱着开心离开了婷。

    林晚晴闭了闭眼睛,心里头一瞬间就麻麻木木的了。

    身后,靳齐用一双深黑的眼睛凝视着他妻子的背影,林晚晴僵立了很久,才转过身来,看到了身后的眸光,那么熟悉的一种耐人寻味。

    她忽然间迈开步子埋着头就从靳齐的身边走过去了姻。

    靳齐转头看了看,她的背影带着几分仓惶。让人的心头涌出说不出的一种滋味来。

    他迈步上了楼,一直走去了母亲的房间。

    小开心被靳老太太放到了床上,此刻一双黑眼睛郁郁的,有些心不在焉地在摆弄着卡片。

    “奶奶,我要和妈妈在一起。”小人儿郁郁地说。

    靳老太太正心头烦闷着,没理会孙子的话,擎着一杯水在喝,靳齐走了进去。“妈。”

    他的神色冷寒。

    靳老太太便望了过来,靳齐平静的声音说道:“我和晚晴的事情,妈不要管。更不要拿开心来说事。”

    他说着,就抱起了床上神色惶惶的儿子,转身向外走去。

    靳老太太本来在喝水的,可是因着儿子的话而一口水呛在了喉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顺过气来,那水杯被重重地压在了柜子上。

    “我还说错了不成?靳家家大业大,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再任性也要有个度,靳家已经够低三下四的了……”

    靳齐抱着儿子出来,母亲的声音仍是愤愤地自身后传来,他只是微凛了眉,没有理会,而是抱着儿子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晚晴从靳家离开,站在冬夜寒冷的街头,心头空茫而麻木。她没有打车,而是一个人沿着街头慢慢地行走着。一辆辆车子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她感到无边的冷寂。拢紧了身上的大衣,她的步子有些沉。

    茫茫然,她有一种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眼前是万家灯火,相携走过的情侣,她的家在哪里?

    “光修,人给你介绍的,你好歹看一看呗。”一家饭店门口,一个青年男子大手拍了拍身旁人的肩。

    陈光修勾勾唇,摇摇头,“我暂时没想过要相亲。”

    青年男子长得风流倜傥相,皱皱眉道:“喂,哥们儿,你这都三十五岁了。小宇的妈,走了也都快七年了,难道你还想着她不成?”

    陈光修拧眉,淡声道:“与他无关。”

    李成知道自己提了不能提的人,便弯弯唇角,“好了,不提她了。”又笑笑道:“你不能总这样一个人下去呀,人这一辈子有几个三十年啊?光修,你不能为了小宇太委屈自己了。”

    “我知道。”陈光修拍拍好友的肩,“我要回去了,小宇还在等我。”

    “嗯,去吧。”李成对着陈光修挥挥手。

    陈光修钻进了车子,黑色的车子缓缓驶离那家饭店。约摸十几分钟后,他把车子停在了公司外面,下午给小宇买的衣服忘了带,他得去办公室取出来。

    他大步走上台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了一下。公司高高的台阶上,靠着门坐着一个人。

    她的双臂搁在膝盖上,头埋在了双臂间,黑发遮着面,陈光修惊讶地喊了一声,“晚晴?”

    林晚晴缓缓抬了头,那双郁郁茫茫的眼睛望向面前的男人。他一身休闲版的夹克衫,正弯了身形,奇怪而担忧地看着她。

    “陈总。”林晚晴微微动了动身形,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僵住了似的。她哎哟了一声,一下子竟是没站起来。

    “你怎么了?”陈光修一把扶住了她,林晚晴的手臂被他有力的臂膀一扶,勉强站住了身形。

    “腿好像僵了。”林晚晴低低的吸气。

    陈光修便道:“能走吗?进屋去暖和一下。”

    林晚晴试着在他的扶持下迈动脚步,但是两只脚又麻又木,才迈出一步,就险险摔倒。

    陈光修的双臂就在这个时候抱住了她,一只手臂垫在她的后心处,一只手臂托住了她的腿弯,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林晚晴的脸与他黑色大衣的胸口近在咫尺,男性的熟悉的温润气息在冬夜的肃凉中缭绕着,她的心神登时就是一阵恍惚。

    陈光修抱着她,她那么轻,他用自己的一条腿就撑住了她的身形,而后用另一只手贴近了那锁身,轻按秘码。

    大门打开了,陈光修抱着她走进去,灯光随着他的脚步而亮起,夜晚的陈氏,空无一人。

    陈光修抱着她进了电梯,一直到了他的办公室前,指纹锁打开,他抱着她进屋,将她放在了沙发上。

    屋子里暖气烧得很热,暖意扑脸。陈光修又把自己挂在衣架上的一件大衣拿了过来,给她披上在她的脖子处拢紧。

    然后又起身走向了饮水机,用一次性杯子给她接了一杯热水过来。

    “喝点水,暖暖吧!”

    林晚晴看着那只伸过来的,男性的白皙而温暖的一只手,她想起了那一年的某个夜晚,也像今天这样寒冷。她一个人流浪在街头,就睡在了他的公司门外,而后被早到的他,带进了休息室。他递给她一杯热水,那杯水温暖了她的身体,也温暖了她的心灵,眼前的一刻,恍惚就是那一刻的重演。林晚晴冻得发抖的手伸过去拿那杯子,可是手指抖得厉害,水杯晃了一下,里面的热水便波出来一些,撒到了她的手背上。

    “小心!”陈光修惊喊了一声,大手已然包裹住了她的手,牢牢地攥住了那只纸杯。林晚晴的心头一颤,手背上那那温暖来得猝不及防,那种感动让她眼窝一酸一胀,清亮的泪珠就掉了下来。扑簌的一声,滴进了杯子里,与冒着袅袅热气的热水融为一体。

    陈光修那只包裹着林晚晴手的手好像是掠过了一阵电流,他忙张开了手指,松开了对她的掌控。

    他看着她微垂着的侧颜,那是一张十分温婉的脸,可是承受着太多的苦楚,所以她的眉宇之间,溢出浓得化不开的忧伤。

    “晚晴。”他唤她的名字,“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他的眸光那么温和,带着暖暖的关心,林晚晴吸了吸鼻子,幽幽的声音道:“我该怎么办呢?我真的……要回到他的身边吗?”

    她轻咬了咬唇,“为了开心能够幸福的生活,我应该回到他的身边是吗?”

    看着她凄然的一双眼,听着她幽幽的声音,陈光修的心头最柔软的地方颤了颤。他凝视着那张泛着白的脸,轻声道:“随着你的心走吧!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是支持你的那一个。”

    林晚晴转过头来,清秀的眼中泪光盈然,“如果他是你,该有多好!”

    她的神情那么感伤,神情有些飘渺,陈光修的眼神凝滞了一刻,却是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又轻轻拢住,“晚晴。”

    林晚晴的头埋入他怀里的那一刻,鼻端是那种熟悉的温暖,耳畔是他轻轻的叹息声。她真想,这一刻就是永远。

    让她贪恋一刻吧,呆在他的怀里不要出来。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呐喊着,林晚晴的肩膀抽动了几下,在他的怀里,一只手已然堵住了嘴。

    压抑的抽泣声从他的胸口传出,陈光修轻抚了抚她的肩,“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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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此情不可待

    他是一个单身男人,她是一个有夫之妇,不能有太过的亲近,就这样抱一抱,给她温暖。<-》舒榒駑襻

    徐家

    从浴室出来的白惠,窕窈的身形上缠着一条雪白的浴巾,她边走边用毛巾轻搓着长发上的水珠。

    她站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沐浴过后,白皙粉红的脸颊,镜子里有人影走过来。

    是一身睡衣装扮的她的男人。吹风机的声音从耳畔传过来,发丝处吹起丝丝热气。他修长的手指正拈了她一缕发丝在手,用吹风机帮她轻轻吹着婷。

    白惠坐在了梳妆台的椅子上,身后的人,十分认真的给她吹着头发。

    “烫吗?”他边吹边问。

    白惠摇摇头,徐长风又撩起她另一侧的长发,用温热的风轻轻吹着。头顶处,脖颈间丝丝热气让疲倦的她感到十分舒服英。

    她不由闭了眼睛,这一天下来还真是累。

    两个孩子从早上一睁眼,就会玩到下午一点,中间睡上一个小时,醒来继续玩。白惠有时候就想,那些个一次生下三胞胎四胞胎,甚至五胞胎的女人,她们有多累呢?

    指间的发丝已经差不多快干了,馨香的洗发水味道缭绕在他的鼻端,徐长风轻嗅了一下,有些贪恋那种熟悉的发香。

    “过两天的上海车展,我想去一趟,一起吧?”他在她耳边轻轻般的吐气儿。

    白惠有些困了,正靠着椅子打着盹,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见她睡意朦胧的样子,徐长风放下手中的吹风机,轻轻地将妻子纤巧的身形抱了起来,走到床边,轻轻放下。

    又将她围在胸前的浴巾解了下来,她白皙粉红的身体露了出来,如一朵娇柔的粉色百合花。

    他忍不住俯低了身形,轻轻地含住了她一侧的柔软,睡意惺忪的白惠轻嗯了一声,一只手下意识地来挡,被徐长风轻轻捏住了手腕,“老婆,我们再生一个吧……”

    早晨起来,有些疲惫,然而心情却很好。白惠伸了个懒腰,身上的薄被便立时滑落了下去,那线条柔美的上身便露了出来。她发觉,忙伸手去拽,这样大白天地就把自己暴光了,她自然是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迎上那坐在床边的男人一脸暧昧的坏笑时,她将一旁的抱枕抓了起来朝着他扔过去。

    “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徐长风只是咧着大嘴轻笑,“老婆,百看不厌。”

    他笑着,温朗如风,大手伸过来捏了捏她的俏脸一下,白惠脸上现出古怪的表情,看着他笑容如温风一般的起身离开。

    白惠把自己收拾好下了楼,两个小宝宝都被他们的父亲放到了大厅的沙发上,正在给他们穿鞋。

    高大的身形一身西装革履的,蹲在孩子们的脚下,认真而耐心地将小小的鞋子一只只地套上两个孩子的小脚上。

    “臭小子,听妈妈话听到没有?”徐长风大手在小豆豆的小屁股上面拍了一下。

    小豆豆啊啊着,哧溜从沙发上滑了下来,小嘴嘟浓着,“爸爸去上班,豆豆听妈妈话。”

    徐长风一脸的笑意绷都绷不住,那眼角浅浅的纹路在初升的阳光下缓缓漾开,十分温朗。

    白惠走过来,小糖糖跑过来抱了她的腿,“妈妈,我要去奶奶家。”

    白惠将小人儿抱了起来,“哦,想奶奶了啊?”又对前面的人道:“长风,你女儿想奶奶了。”

    “嗯,明天就给她奶奶送过去。”徐长风走过来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糖糖,明天爸爸和妈妈去趟上海,你和弟弟呆在奶奶家好吗?”

    小糖糖细细的春葱一般的手指搁进了小嘴中咬着,“爸爸,糖糖也要去。”

    徐长风拧了拧眉,“嗯,糖糖太小了,等你长大的时候爸爸带你和弟弟一起去。”

    “不要,不要。”小糖糖摇着小脑袋,摇得像个小拨浪鼓。

    徐长风出门去了,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公司临时有一笔极重要的业务要他亲自处理。白惠看着她男人的身影离开,便抱着女儿走去了林晚晴房间。

    “姨姨。”小糖糖奶声奶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时,林晚晴正低着头整理着手边的账目。

    她忙将那些东西关进了抽屉里,站起身迎向走进来的母女。

    “糖糖,姨姨抱抱。”她伸手臂接过了那个奶香奶香的小娃娃。小糖糖到了林晚晴的怀中,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小手摸摸林晚晴的眼睛下方,小嘴吧吧的道:“黑黑,像熊猫。”

    林晚晴囧。她昨天回来得晚,又一夜没太睡,自是有了黑眼圈的。白惠微微疑惑的眸光凝视着她,“晚晴,你这几天好像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林晚晴忙一笑道:“不忙,不忙。”

    白惠微敛了眉宇,道:“晚晴,不要太难为自己了。”她轻叹了一声走到了林晚晴的书桌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把林晚晴刚刚塞进去的账目拿了出来,“晚晴,陈氏的工作已经够辛苦的了,你怎么还做别的?这样会把你累垮的。”

    林晚晴一时间无语凝噎,“白姐,我……”她轻咬了咬唇,“我,我只想早日独立自主地生活,给开心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还有……把欠你的钱还上。”

    “晚晴。”白惠的眉尖敛深,走过来轻扶了她的肩,“晚晴,你想给开心更好的生活没有错,可是你要还我钱,就太把我当外人了。”她顿了顿又道:“我的一件衣服就差不多是你一个月的薪水,那十万块不过是少买几件衣服的事情,你怎么耿耿于怀呢?”

    “忘记那十万块好吗?”白惠的手指轻搓着林晚晴肩上的衣服,眼神深长。

    林晚晴的心头一阵暖流涌过,长这么大,除了记忆不深,在她幼年就死去的妈妈,谁还对她这么好过?

    “谢谢你,白姐。”林晚晴声音微哽。

    靳家

    靳齐抱着儿子从楼上下来,客厅里,靳老太太正指挥着拥人收拾房屋。

    “阿齐呀,一会儿叫你爸爸带开心去打针,你就别去了。”

    “做什么?”靳齐一如既往的清冷神色。靳老太太道:“一会儿你程伯父的女儿过来,就是小时候常跟着你后面跑的那个。”

    “她来做什么?”靳齐淡淡的声音问。

    靳老太太道:“你别管她来做什么,你就只管留下来就好了。”

    靳老太太摸摸孙子的额,“嗯,这温度正好。开心呀,让爷爷带你去打一针,明天就会好了。”

    靳老太太说完,就又忙忙碌碌地走了。

    靳齐敛了眉宇,眸光四下里望了望,抱着儿子走去了餐厅。开心被放置在了他专用的儿童座椅上,靳齐在他身旁坐下。

    “开心,吃这个吗?”靳齐将一枚刚刚出锅的又香又脆芝麻烧饼给儿子放到了餐盘中。

    开心小眉毛挑了挑,伸小手去拿,靳齐又提醒了一句,“小心烫着。”

    林晚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小开心的早饭还没有吃完。靳齐沉呤一刻将手机递到了儿子的耳边,小开心边嚼着嘴里的东西边叫了声妈妈。

    林晚晴问道:“开心,今天还烧吗?”

    “不烧了妈妈,爸爸有给我量体温,三十六度七。”

    “哦。”林晚晴放下心来。“一会儿妈妈跟你一起去打针。”

    开心拧了小眉毛道:“奶奶说,让爷爷带我去打针。妈妈,我打针的时候,你一定要赶到哦,妈妈在我就不疼了。”

    林晚晴心弦倏然间颤了颤,“妈妈会赶到的。”

    “爸爸给。”小开心将手机递向了他的父亲,靳齐接过,电话那头的人问道:“几点去,阿齐。”

    “吃完饭就去。”靳齐的声音淡淡的,而且显然,多一句都不愿说的样子。

    林晚晴便咽下了再问的念头。她估摸着时间没有再耽搁,早早地奔着儿童医院去了。

    靳齐等儿子吃完早餐,父子俩人一起来到客厅里,靳老太太满面红光的样子,伸手摸摸孙子的头,“开心,一会儿打针要乖哟。”

    小开心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靳老爷子将孙子抱了起来,向外走去。

    靳齐也抬腿要跟过去,靳老太太却拦住了他,“阿齐,开心有你爸爸带着就行了,你还是在家里坐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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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骂晚晴的评论,我只能说我很无语,谢谢一直支持我的亲们.

第369章 此情不可待

    “马上你程家妹妹就该到了,你哪也别去了。<-》舒僾嚟朤”靳老太太说。靳齐凛眉道:“她来关我什么事!”

    靳老太太忙道:“怎么不关你事?林晚晴不回来,难道你还要在她一棵树上吊死?靳家的儿子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总不回来,我们还就这么低三下四下地等下去是怎么着?”

    “我等不等下去,都用不着给我介绍女人!”靳齐冷冷地丢下一句,抬腿就走了。

    “哎……”靳老太太张口叫儿子,可是儿子的身影那么冷漠,竟是顾自地走了。

    林晚晴赶到医院的时候,靳老爷子也刚好带着开心赶到。林晚晴和靳老爷子一起带着开心打过了针,靳齐也来了。靳老爷子看见儿子,皱了皱眉婷。

    靳老爷子道:“开心我先带着,你和晚晴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林晚晴一直都想找靳齐好好谈一谈的,如今靳老爷子的话,靳齐并没有反对,她便把眸光投向他。他的双手插在兜中,黑眸耐人寻味。

    很熟悉的一种眼神英。

    林晚晴转身向外走,靳齐也在后面走了出来,林晚晴以为他会找一家类似于咖啡厅的地方和她谈话的,可是他把车子开去了郊外。这倒是很合他的脾性。

    林晚晴看看车窗外面疏朗潇索的景色,又看看前面的人,他靠在座椅上,一只手从方向盘上拿下来,却是拿出了香烟来,咔的点上了。林晚晴一直看着他吸了一口烟,才道:“阿齐,我们都平静下心来,好好地谈一下好吗?”

    靳齐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来才道:“你想怎么着啊?”

    林晚晴微微敛眉,“阿齐,我们总是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我们的婚姻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不能再错下去了。”

    “就因为你爱上了那个姓陈的?”前面的人凉凉开口。

    林晚晴心头一噎,“没有他,我们的婚姻也到头了。而且,我和他,我们清清白白的,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些。”

    “呵。”靳齐冷哼,“我就知道,没有他,你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勇气。”

    林晚晴意味深长地道:“阿齐,你还没有发现吗,你一直不肯放手的原因是什么?”

    靳齐的背影一僵,林晚晴道:“你并非爱我,因为爱而舍不得放开我,而是因为,我曾是你的妻子,你大男人的自尊不允许你拥有过的女人违背你的心思……”

    靳齐的后心处好像被什么突然间击中了一般,有好久的僵硬。“随你怎么说。”靳齐有些烦躁地狠狠地吸了一口烟,“要我放手可以,把开心带大再说。”

    林晚晴豁然吸了一口凉气,她的头几乎是一瞬间就有疼痛漫上来。

    “可是开心长大之后,知道我们貌合神离是因为他,他也不会好过。”

    林晚晴的心头徒升出说不出的无力之感。

    “我不管将来,将来是以后的事”靳齐冷冷的说。不容否定和置疑。

    林晚晴轻轻闭了闭眼,她知道,她要想离婚,那恐怕是比登天还要难了。

    糖糖和豆豆果真在转天的一早被送去了祖父母家,白惠虽然有些舍不得孩子,但是徐长风说要给两人一个共同出去走走的机会。她照顾孩子已经很累了,他要让她歇一歇。孩子们有爷爷奶奶照顾,那自然是十分放心的。白惠也没太坚持,临走之前,夫妇两个亲自给两个孩子挑了满满一车的玩具,足够他们走的这段时间,两个孩子玩不重样的。这样两个孩子就没有时间想他们。

    上海,白惠没有来过,到这里的转天就是车展,那么多的最新款豪车让人不胜惊叹的同时,一个个身材苗条服装大胆火辣的美女却是比那些车子还要惹眼得多。白惠很难想象,那些人是来看车,还是专程来看美女的。

    徐长风一身名贵的黑色西装笔挺,神色奕奕朗朗,身形如玉树临风。她挽着他的手臂,穿着白色的裙子,与他一起见过他上海这边的几个朋友。她听着那几个男人议论眼前的名贵车子,间或地有温雅的眸光投放到那些美模的身上,有啧啧的惊叹声不绝于耳。

    眼前是劳斯莱斯最新大型双门跑车wraith魅影,她看到她的男人和那几个朋友走了过去,一阵低低的议论声间或夹杂着温朗的笑声传过来。

    白惠的眸光四下环望着,香车宝马,果然是奢华之极的景象。

    “白惠。”忽然间听见她男人的喊声。

    她转头看去,但见她的男人正在对她招手,白惠便走了过去。徐长风的手臂揽住了他妻子纤细柔软的腰肢,“你看这辆车子怎么样?”

    白惠看到一辆敞蓬的红色跑车,她认出那是一辆宝马,徐长风对着那车子诺诺嘴,“诺。|”白惠便看到那车子隐藏在后面的顶蓬徐徐升起像一只大鸟展开翅膀那样,遮住了跑车敞开的部分。接着是两侧的玻璃升起,敞蓬跑车变成了豪华小轿车。

    “这辆车喜欢吗?”耳边传来温醇的声音。白惠抬头,她看到她发顶处男人温和俊朗的眸光。

    “我?”她有些惊讶。

    徐长风轻勾唇角,“嗯哼。”

    “no。”白惠摇头。

    “你不喜欢?”他好像有些纳闷。

    白惠却是用手指了指远处停放的一辆黑色切诺基,“我喜欢那个。”

    徐长风的俊颜瞬间就古怪起来。

    “哈哈哈。”耳边有笑声传过来,是徐长风的一个朋友,“嫂子的眼光果真不一般。”

    白惠不好意思地勾勾唇,徐长风将妻子的腰肢揽紧了一些,大手轻抬,修长的手指在妻子白皙挺俏的小鼻子上轻捏了一下,“告诉我为什么喜欢那个。”

    白惠抿了抿唇角的笑意,“你把它买下来吧,它看起来很man。”

    她对着他眨了眨那双明亮的眼睛,看起来慧黠又俏皮,徐长风低笑道:“那么说,我现在不man吗?”

    白惠笑,“你很man,但是开这个,你会更man。”

    徐长风大手由她的腰间抬起来,轻揉了揉她的黑发,“傻瓜。”他的笑那么温朗,无论声音还是眼神都是那么地宠溺,如一轮最最温暖的阳光撒在她的周身,白惠不由抿唇笑了。这一幕俊男美女小夫妻的亲密互动,无疑吸引了许多艳羡的眸光。徐长风的几个朋友都是相视一笑。

    “哎哟。”一个娇嘀嘀的女人声音忽然间响了起来,白惠看到她男人的肩膀处被人撞了一下,接着是一个年轻女人微微踉跄的身形。

    徐长风长指轻拂了一下自己被撞过的那只臂膀的衣服,那个女人却是回过头来了,她穿着很漂亮也很性感的蓝色紧身短裙,化着精致的妆容,那是个车模。

    那女人看到徐长风时,美眸中一亮,“sorry。”她对着徐长风轻笑着摆了摆纤长的,漂亮的涂满丹蔻的手指。

    徐长风没说什么,收回眸光揽着他妻子的身形,两个人步出会场。

    这几天的小开心一直都住在靳家,小开心感冒才好,靳老太太不让林晚晴把孩子带出来,林晚晴想孩子,也没辙。

    “阿齐,我想把开心接过来住,你跟妈说说好吗?”林晚晴犹豫了一天的时间才给靳齐打电话。

    靳齐道:“开心感冒才好,你工作那么忙,有时间照顾他吗?难道想再把孩子给弄感冒?”

    林晚晴便无语了。她捏着手机沉呤着,思索着,该怎么样让开心回到她身边,孩子已经离开她好几天了,她很想他。

    “你晚上下班别走,我去接你,你会有机会见到儿子的。”

    靳齐说完就挂了电话。

    林晚晴不知道他那句会有机会见到儿子是什么意思,他让她别走,是要把孩子给她送过来吗?

    林晚晴疑惑着,这样就到了傍晚。陈氏的下班时间到了,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公司离开,人才走下公司门外的石阶,靳齐黑色的车子就停在了她的面前。

    林晚晴走过去,想问他开心在哪里,他却是隔着车窗对着她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林晚晴便拉开了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

    “阿齐,开心呢?”林晚晴一上车便问。

    靳齐道:“一会儿你会见到的。”

    林晚晴便不再说什么了。

    靳齐开着车子载着她在城市车水马龙的街头行驶,下班高峰段,车辆拥堵。在一个路口,靳齐的手叭叭的按着车喇吧。

    神色清凛而烦躁。

    林晚晴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去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车后座上,静待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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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0章 此情不可待

    车子流动起来,她的屏紧的呼吸也随之一松。<-》舒铫鴀殩靳齐开着车子将她载去了一家服装店,英文的牌子,林晚晴对服装的品牌没什么了解,但也知那一定是大牌。

    靳齐下了车子就径自地走进去了,林晚晴跟在后面走进去,她听见类似店长的女人亲切地招呼着靳齐,“靳先生,来给这位小姐挑衣服啊?”

    和靳齐的婚姻这么多年,林晚晴极少添置衣物,一是因为心性不喜招摇,二是那些钱不是她自己赚来的,她没有花的***。还有就是,她每天都呆在家里,几乎足不出户的,也不需要什么新衣。

    “嗯,你看看给她找件合适的。”靳齐说着,就在专卖店的沙发上坐下了。伸手从衣兜里掏了香烟出来,顾自点着吸上了。

    那个店长上下打量林晚晴一遍,便双唇一弯,笑着亲昵地过来揽了她的肩,“跟我来……妃”

    那个店长给林晚晴选了一件红色的及膝小礼服,外面加一件纯白色皮草,林晚晴被那店长推到靳齐的面前时,靳齐抬眼的瞬间,眸光凝滞了一下。

    “靳先生,您太太皮肤白,长得又甜润,最配这身衣服了。”这个时候,女店长已经知道了林晚晴的身份,说话比刚才还要动听了。

    靳齐的眸光在林晚晴的身上打量了一下,收回眸光,“我们走吧。”他站起身,手臂在林晚晴的腰间一揽,林晚晴的腰际瞬间一僵。她生硬的迈动着脚步随着靳齐从那家店走了出去攵。

    “你到底要我去做什么?”林晚晴上了车,拢了拢身上对于她来说,十分不适应的皮草说。

    靳齐道:“你去了就知道。”

    他总是这样,那么霸道不顾她的感受。林晚晴心有不满,但是也只是敛了眉,没再问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靳齐把车子停在了一家大酒店外面,酒店的外观十分豪华,是那种富裕阶层常常出没的地方。林晚晴从车子里钻出来,靳齐已经到了她的面前,左臂微抬。林晚晴会意,迟疑了一下,把自己的右臂插进了他抬起的臂弯,有酒店的人把车子开走了停好,靳齐则是带着她走进酒店。

    林晚晴看着眼前陌生的情景,陌生的人流,心里不知靳齐带她来是什么意思。

    有人笑呵呵地跟靳齐打招呼,也顺便把眸光投到林晚晴的身上,“你太太真漂亮啊!”

    靳齐便轻勾勾唇角,对那人举举手中的杯子。

    林晚晴不是大家闺秀,但长相是很甜润的一种,看起来虽然不能说是赏心悦目,也是让人极舒服的一种美。再经过这么一打扮,越发显得甜润动人。

    她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涉交场面,在应对上自然也没什么经验,她便只有随着她的男人,亦步亦趋。有人跟靳齐打招呼,她便牵牵唇角,让她明媚的笑,那是笑不出来的。

    “阿齐,开心也在这儿吗?”她低声问身旁的人。

    明知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靳齐黑眸睐向她,“他在家里。”

    林晚晴蹙了蹙了眉尖,“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还有一会儿。”他淡淡地说,一只手却是扣紧了她的手。林晚晴感觉着五指间的温度,手指僵了僵。

    “陈先生,好。”眼前有人在说话,其中的一个是很熟悉的一种温朗。

    林晚晴不由多看了一眼。

    靳齐的指尖捏了捏她的,黑眸布上无声的一种冷漠。

    “靳先生也在。”陈光修温朗的眸光划过林晚晴白皙圆润的脸,跟靳齐打招呼。

    靳齐的眼神深而轻蔑,淡淡划过陈光修的脸。陈光修也会来,林晚晴没有想到,她想跟他打声招呼,但碍于靳齐也在,便没有说出口,只是跟陈光修目光交汇时,凝滞了几秒。

    客人很多,大多都携着年轻漂亮的女伴,陈光修身边却没有人。

    “瞧你,想什么呢,这么专注。”靳齐的声音带着一种叫做宠溺的味道滑过林晚晴的耳膜,一只微凉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脸侧,修长的手指带着一股子微凉轻轻地往着她的耳后拨了拨她散落的碎发,这样的小动作让林晚晴全身发僵。她侧头看他的时候,也不得不怀疑,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靳齐收回自己的手,对着一脸微微惶惑的妻子勾了勾唇角,笑得十分迷人而玩味,“老婆,我发现,你真的很迷人。”

    他的话让林晚晴全身倾刻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哎,那不是陈氏的陈总吗?我们过去喝一杯。”林晚晴看到有几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每个人的手中都举着精致的水晶杯。陈光修轻敛了眉,又笑道:“各位,谢谢你们抬爱。”

    林晚晴不知那天,陈光修喝了多少酒,她也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和他喝酒,轮番上阵的和他喝。口里都是喃喃有词,每一杯酒都让人不能拒绝。林晚晴有些担心,陈光修的面容始终温雅,那些人故意灌他酒,他明白,胃里有点儿疼,他还是忍着喝了手中的一杯,“抱歉,在下酒量有限,各位要是还要和陈某喝酒,陈某就以茶代酒了。”

    他一番话说完,那几个人哄堂大笑。林晚晴感觉出了气氛中的异样,不由替着陈光修捏了一把汗,而肩上一紧,她的身形被揽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老婆,在看什么?”

    林晚晴一扭头,就对上靳齐异样玩味的眸光,她皱起了眉。她有个感觉,这几个人有可能是靳齐找来故意给陈光修难堪的。

    她用力挣了他的手臂,骂了一句,“卑鄙!”

    然后转身,快步走离了当场。

    靳齐看着那道纤秀的身影快步离开,他眉心一凛,手中的酒杯被无声地按在了桌子上,拔腿跟了出去。

    林晚晴愤怒地离开,心里头怒火腾腾地窜,脸上也热得厉害。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接着有阴影袭进,她的身形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扳。她低叫了一声,后背砸在了墙壁上,而那个抓住她的人,则是霸道地吻住了她。

    那吻太过用力,那气息太过灼烈,林晚晴全身像被火烧过一样,嘴唇被他吻得生疼,牙齿磕绊到一起。她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瞪视着眼前的男人,他竟然在这样的地方,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吻她。她气愤地推他,用拳头砸他,但是他的手臂霸道的握住了她的两只臂膀,她空有两只手却只能贴在墙壁上,任他索取。

    有路过的人,惊讶过后哧哧轻笑。

    林晚晴越发的不安惊恐。

    陈光修将手指伸进嘴里,呕出了这一晚上的食物和酒水,一阵难言的难受过后,脸上身上腾腾的出了一层汗,又凉又冰。

    他从衣兜里抽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额,然后随手扔进了卫生筒,转身从洗手间出来,却在出来的一刻,看到了眼前的一幕。眉心立时一凛,一股子怒火自心底腾腾而出。他咬了咬牙,那一刻,两只手都捏紧了。

    林晚晴被靳齐禁锢着,她挣不开他,他吻她,她只能摇晃脑袋。虽然这个地方光线很暗,但是那身形还是一眼就能认出的,林晚晴在他的怀里摇着脑袋,猛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光的陈光修。她呆了一下,全身又腾时收紧。所有的骨骼都收紧了。

    靳齐发觉了她的变化,越发狠地吻了她一下,一只手还拈起了她俏丽的小下颌,捧住了她的脸。身形贴她贴得更近。

    陈光修的太阳穴不由自主地跳动着,他陡然间转了身,大步向外走去。

    身后,靳齐一下子松开了林晚晴。一只手按着她一只手臂,一只手则是紧抵在她胸前,眸光凛冽袭人。

    林晚晴扬手就是一个巴掌,落在靳齐的脸上,“你还可以更恶心吗!”

    林晚晴气愤地骂着,在他伸手拂脸的时候,拔开步子便走。身后有脚步声急促响起,她的手臂被人攥住了。靳齐一只手已经扣住了她的手腕,“你不是想见儿子吗?跟我走!”

    林晚晴实在是想儿子想得心发慌。

    生活里有很多女人生下孩子就交给公婆扶养,或者说离婚后,很干脆地就扔下孩子一走了之。可是林晚晴她不是,她很没用地离不开儿子,离开一天都会想。两天心里就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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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最后一次提示哈:

    番外的情节是婉晴和靳齐的性子使然,有很多亲觉得罗嗦,但我觉得每一章都是不可少的。不喜欢的亲,觉得浪费银子的亲,可以跳订,或者直接等结局。

第371章 此情不可待

    三天就开始心慌,四天就坐不住了,这也让靳齐狠狠地抓住了弱点。<-》舒鏎趔甭

    靳齐扯着她上了他的车子,车门怦的关上,林晚晴去开门,但是车子落了锁。她打不开,气得用手猛拍。

    “靳齐你这个浑蛋,你想干什么呀!”

    靳齐坐到她身旁不管不顾地发动了车子,“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大男人主义不想让你离开!”

    他咬牙似的丢下这么一句开着车子就走了嫔。

    林晚晴气得猛抽气。这个男人不可理喻到让人愤怒抓狂的地步。靳齐的车子开得飞快,夜色下,像一头凶猛的豹子冲了出去。林晚晴被那股子惯性猛地一甩,后背砸在了椅背上。她倒抽一口凉气。气息平复,一把就抓起了扶手箱旁边的开心的玩具手枪朝着他砸了过去。

    “靳齐,你不可理喻,你是疯子!”

    她愤怒地吼着,眼睛里火花迸现。那个人被砸了一下却是没有感觉到疼似的,全没反应,油门猛踩,车子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了咙。

    林晚晴被他那飞般的车速晃得差点晕掉,他的车子一停下,她几乎是逃似的,猛扒车门。门锁打开,她下了车,抱着路边的大树,呜呜一阵狂吐。

    刚刚在酒店里吃下的东西喝下的果汁全都翻江倒海地吐了出来。

    她的胃口里那个难受,眼睛里哗哗地流了泪。一只手扶着那冬日光秃秃的大树,不停地喘息。

    身后有人走近,无声无息,在她扶着大树喘息的时候,他猛地弯腰抱起了她。林晚晴只觉得一阵的天旋地转,她已经被靳齐的大力抱了起来,她惊呆地看着那张熟悉的也是让她此刻厌恶无比的脸。

    “你……你干什么?”

    靳齐黑眸淡淡地瞟了瞟她,“你不是想见开心吗?我带你去。”

    他竟是抱着她大步地向着屋子里走,林晚晴大惊,“你放下啊,你这是做什么,我会走!”

    任凭她又叫又闹,他就是抱着她,不松手。

    林晚晴又气又恼,又羞。这客厅里多少人看着呢!

    “靳齐,你快放下啊!”她在他怀抱里踢腾。

    靳齐却是根本不理,抱着她大步进屋,在客厅的入口处将她放了下来。

    靳老太太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小开心则是飞跑过来,“妈妈,爸爸。”

    林晚晴满面烧红,直恨不得把身后站着的那人给掐死。

    “妈妈,你和爸爸在一起啊,妈妈,你穿这衣服真漂亮。”小开心仰着小脑袋,眼睛里亮闪闪的。

    林晚晴忍下怒火,摸摸儿子的头,“开心,今晚跟妈妈去睡好吗?”

    “哦,好。”小开心说。

    “不行。”靳老太太冷冷地打断了这对母子的谈话。“开心是靳家的孙子天天住在徐家像什么话!靳家又不是养不起他,天天住别人的家不嫌丢脸吗!”

    做为一个婆婆,靳老太太对儿媳妇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而且林晚晴一带走小开心,她这个做奶奶的就要好几天见不到孙子,这是她不能忍受的。而且她决定,从此以后除非林晚晴回家来,不然,孙子是断不会让她再带走了。

    “来人,带开心回房去。”她对着佣人吩咐。

    林晚晴心底一沉,看向靳老太太阴沉的眼睛。

    “妈。”

    “别叫我妈,你不是要和阿齐离婚吗?还拖着干什么,早散早省心。天天拖着个孩子,你这是拾掇谁呢?”靳老太太气愤地说。

    林晚晴心底晦涩,愠恼,“妈,如果不是阿齐不跟我去签字,如果不是舍不得开心,我早就离开这里了。”

    靳老太太的眼色便闪了闪。

    “妈妈,奶奶。我不上去,我要妈妈。”小开心在那个佣人的手里打坠儿。

    林晚晴心底起急,迈步就追了过去,“你们不能这样!”她过去追小开心,将儿子从那个佣人的手里抢了过来,“妈,你不能这样……”

    她的心口因为靳老太太的所为而猛的疼起来。

    靳老太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林晚晴,舍不得儿子就乖乖地回来。”

    林晚晴搂着儿子小小的身子,眼睛里热热的一片。

    靳齐凛了眉目,“妈,我们的事情你别管。”他走了过来,一把拉了林晚晴的手腕,“你跟我上来!”

    他拉着林晚晴的手一直上了楼,走进了他们之前的卧室。

    靳齐转回身来看向他的妻子,“晚晴,你也看见了,如果离婚,妈是绝不会让你带走开心的,包括我也是。如果你真的离不开儿子,就试着和我,我们再处处。我保证,今后会对你好,加倍地补偿你,只要你肯回来。”

    林晚晴唇角抽动,“我舍不得开心没有错,可是再回来,我没有想过,阿齐,我请求你放过我们吧!”

    靳齐的太阳穴一瞬间跳动起来,“林晚晴你可真绝情!”他忍不住地讽刺她。

    林晚晴心中一苦,“阿齐,我常常会梦到小快乐,她在我梦里哭。她说:妈妈,你为什么没有好好保护我。”林晚晴的眼中泪光涌动,“阿齐,我忘不了我们的女儿,如果不是你和楚乔的纠缠不清,小快乐不会死的,她会好好地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像小糖糖一样快快乐乐地成长。如果小快乐还在,她也快一岁了啊!”

    林晚晴的哭诉像是一记重锤猛地敲在了靳齐的心头,心底里所有的理直气壮,所有的霸道和强热倾刻间变成了颓废。

    “只要你愿意,我们还会有第二个小快乐。”他的身形无力地靠在了柜子上。

    林晚晴摇头,“阿齐,不是所有逝去的东西都可以补回来。有些东西逝去了就是逝去了。小快乐不会再活过来了。”

    靳齐的心急邃地向下沉去,眼神锐利,“我可以同意离婚,但是你想清楚,即便我答应开心跟着你,爸妈那儿也不会同意。而且,我也绝不可能让我的儿子管别的男人叫爸爸。”

    林晚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阿齐,我已经想了很久,我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没有过人的能力去给儿子很好的生活,虽然我会很努力,但是仍然给不了开心像现在一样的生活,所以我……”

    她咬了咬唇,“我同意把开心留给你们,我只求……每个周末能够让我见一见他。”她的心瞬间就被锋利的刀子划开了,鲜血淋漓一般。“好吧,我成全你!”靳齐陡然间发怒了,柜子上的一个水晶相框被他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明天早上八点,林晚晴,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那个镶嵌着她和他婚纱照的相框砰地炸裂在林晚晴的脚下,林晚晴的心弦猛然间一颤,接着便是剧烈的跳动。

    她猛然间转身离开了。

    楼下,小开心忐忑不安的眼睛望着她。

    林晚晴走过去抱起了儿子,迈步就要走,靳老太太叫住了她,“哎哎,你把开心给我放下!”

    林晚晴的身形陡然间一僵,身后又有声音传来,“让她走!”

    低沉凛冽,是靳齐,他正站在楼梯上。

    林晚晴没有回头,抱着儿子快步离开了。

    她抱着小开心匆匆地走到了街头,有出租车过来,她抱着儿子上去,然后报出了白惠那里的地址,匆匆离开了。

    这一个晚上,她搂着儿子,成晚没睡。她下了多狠的心,才同意割舍下她的心肝宝贝呢?开心,对不起,妈妈不是不爱你,妈妈实在是没有办法。但是你放心,妈妈给你的爱不会少,绝不会少。

    她的眼泪不知不觉地滑落,滴在怀里那张小脸上。开心,你还小,你不懂得妈妈心里的痛苦,当你长大的时候,你会明白妈妈心里的伤。

    开心,对不起,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

    她抱着他小小的儿子,呆呆地坐了一个晚上。然而早晨,她赶到民政局的时候,却是久久没有等到靳齐的出现。

    她的空落荒芜的心开始急速的往下沉,她蹲在地上,开始抱头痛哭。

    上海。

    这是车展的第三天了,白惠对那些车子本就兴趣不大,对她男人每天都要经受的社交应酬也感到了腻烦。徐长风一早就被几个朋友叫出去了,她懒得动,在宾馆里跟两个孩子视频。两个小家伙亮晶晶的四只眼睛都看着她,隔着遥远的距离叫妈妈。

    白惠的心里柔成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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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此情不可待

    两个孩子对着电脑屏依依呀呀地说了好多话,有些听得懂,有些白惠也不明白。<-》舒欤珧畱她被孩子们的样子逗得咯咯笑。末了,两个孩子都被祖父母抱走了,白惠关了电脑心头有些惆怅。她的身形往后一靠,思绪飘飘渺渺,曾经的一切痛苦和不快好像都在不知不觉中的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她,她的生活里,生命里,满满都是浓得溢出水来的温柔。电脑关掉,她给林晚晴打了个电话,但是好久都没有接听,她想想可能林晚晴在忙,就暂时挂断了。现在还是上午,徐长风外面应酬不会很早回来,她一个人拿了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酒店所处是上海的黄金位置,四周十分繁华。她一个人走了走,冬日的上海并没有北方的寒冷,温度还算是适宜。白惠去商场给两个孩子买了一些小礼物,又选购了其他一些特色的东西这才回酒店。走进大堂的时候,手机也响了,是她丈夫打过来的。

    “白惠,你去哪儿了?”她男人的声音里有些焦急,白惠道:“我去买了点东西,已经回来了。”

    “嗯,那就好,记得下次出去叫着我,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走丢了怎么办!”

    电话里传来她男人担忧的言语,白惠不由乐了。“我走丢了,你不正好再换个新的吗?嫔”

    她的话换来她男人一声‘切’。

    白惠边接着电话边进了电梯,有两个女人走了进来,她们打扮时尚,身量高挑,肤色都很好,妆容也很精致,白惠不由多看了一眼。她恍惚记起,这其中的一个栗色长卷发的女人便是在车展上和徐长风撞了一下的嫩模。

    两个女人一走进来,便都不约而同的捋了捋头发,纤细修长又漂亮的手指轻轻地在脸颊上划过,“哎,这电梯里真闷。咙”

    长卷发的女人娇嘀嘀的声音说。

    另一个美模笑道:“一会儿就不闷了。”那女人手指搭上长卷发女模的肩,轻轻地在那女人的耳边吹着气,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个人便都笑了。

    白惠在那一刻忽然间想到了最近网络上很流行的一个词,“绿茶婊。”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了,是白惠所在的楼层,她拎着手提袋走了下来,身后,那两个人的身形被徐徐合上的电梯掩住了。

    白惠敲响自己的房门,徐长风看到妻子,俊颜温朗,伸手接过了她拎着的手袋,“想出去怎么不跟我说?”

    “你那么忙,有应不完的酬,哪有时间陪我。”

    白惠扁了扁嘴,徐长风却看出了她眼神幽怨的样子,笑着伸手轻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怎么,生气了?”

    白惠拂开他的手,“你还是继续跟你的朋友约会去吧!”

    “呵呵。”徐长风不恼,反倒是很受用似的,眼看着他妻子解去外衣,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也走了过去,两只手臂撑在沙发上,身形微弯,薄唇轻轻地在她微微鼓起的嘴唇上吻了一下,“明天的时间全部用来陪你,想去哪儿,外滩,世贸中心?”

    他的声音真是好听,低低的响在她的耳边,那双眼睛更是温柔深邃得不得了,白惠动了动唇角,正想说什么,徐长风的手机却响了,铃音从他的衣兜里传出来,他起身接电话,“嗯,好,我们一会儿就下去。”

    想来又是他的朋友在叫他,白惠皱皱眉,有些郁闷,明明说带她来玩玩,可是他一天到晚有应不完的酬,丫的,朋友还真多。

    “下面有两个朋友在等我们,一起下去吧?”

    白惠摇头不想去,徐长风道:“走吧,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应酬了,嗯?”

    白惠扁了扁嘴,“你先下去,我洗把脸。”

    “好。”徐长风揉揉她的头,转身走了。

    白惠休息了一会儿,洗了把脸,将长发又梳了梳,看看镜子里那张素白的,温和沉静的脸,觉得没有什么不妥,就拿了房卡下楼了。

    那是一间静吧,环境舒适,又没有寻常酒吧的纷扰,出现在那里的人,大多是这家酒店的客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衣饰讲究。

    白惠走进去,她外面一件纯白色短款小西装,里面是一条连身短裙,发梢微卷,白静而端庄。左腕上一条水晶的手串,没有多余的装点,但是已经足够典雅,足够高贵。她的出现,无疑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白惠的眸光寻找着丈夫的身影,却是在无意之间,看到了这样一幕。三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旁,其中一个人搂着一个美女,那美女就是白惠在电梯里见到的两人中的一个。

    徐长风姿势优雅地身形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擎着酒杯,眸光温朗带笑。白惠走进静吧的时候,徐长风站了起来,好像要去洗手间的样子。他的手微合了合西装的敞口处,抬腿向外走,迎面有人娉娉婷婷走过来。连身短裙,性感装束,长相妩媚,经过徐长风的身旁时,叫了声徐先生,声音娇嗲嗲的让白惠有做呕的冲动。

    那是电梯里遇见的另一个女人,曾在车展上和徐长风撞在一起的那一个。

    徐长风身形背对着白惠的方向,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女人红唇如魅,娇笑妩媚,竟似是有几分醉意的样子,向前走一步,却又突然间撞在了徐长风的身上,接着身形便是一软,好像要摔倒的样子。徐长风的双手很绅士地虚扶了一把,那个女人却是眼波流转,无限柔媚,身形竟是依在了徐长风的身上。徐长风微微敛眉,正想伸手推开那女人,那女人却是低低的声音娇婉地道:“徐先生,我的头发……”

    徐长风低头一瞧,却见这女人的长卷发有一缕勾在了他的西装衣扣上,他眉头一紧。

    “哎哟,好痛啊!”女子娇软的身形软软地依在徐长风的怀里,似乎是他一推她,她的头发就会被扯痛。

    女人满身馨香,那种不知名的香气撩拨着人的神经,怀里紧贴的是软玉一般的身体,那丰满的酥胸若有若无地轻蹭在他的胸口,那情那景,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荆摇荡。

    白惠的眉间一冷,她已经是径自地走向了服务台处,“请借我一把剪刀,或者指甲刀都可以。”服务人员看看她,将一把小巧的剪刀递了过来。白惠接过,大步走向那对头发丝缠绕着的男女。她走过去,一只手揪住了那女人的缠在徐长风扣子间的那缕头发,剪刀咔嚓,那缕栗色长卷发便飘飘荡荡的掉在了地板上。

    白惠剪的时候,毫不留情,那缕头发在女人耳根处剪下去,立时间明净的地板上就飘下了一大缕的长发,而那女人却是惊呆过后,失声尖叫,“喂,你怎么减我头发?”

    白惠轻轻地勾动了唇角,眼中嘲讽明显,“我是在帮你而已,如果你不满意,大可以直接投怀送抱。”

    女人的脸上登时就红了。

    哼了一声,气呼呼地扭着俏臀走了。

    徐长风从衣兜里抽出手帕来,在被女人发丝缠绕过的扣子处擦了擦,然后随手抛向了一旁的卫生筒,紧接着,就一只大拇指竖了起来,长眉微挑,玩味十足。

    白惠哼了一声,神色冷得很。

    徐长风轻捉了她的手臂,“老婆,你都看见了,是她自己粘过来的。”

    白惠又轻撇撇了唇角,徐长风拉妻子入怀,“好了,笑一个。”

    白惠的手在他攥着的手心处用力地拧了一把,“到处招惹烂桃花!”

    徐长风无声轻笑,大手一揽妻子的肩,“保证没有下次了。”

    白惠又哼了一声,夫妻两人走到了那两个朋友面前,两个男性朋友都被白惠刚才的所为而目瞪口呆,他们暗自地对徐长风直竖大拇指,那意思是,你老婆很强。

    而同坐的那个女人,脸色则是有些古怪。

    因着那个女人和缠着徐长风的女人是一起的,白惠便也无端厌恶,只坐了一会儿就对徐长风轻声道:“老公,你说要带我出去看看夜景的。”

    那温温软软的略带不满的声音,那别有意味的眼神,让徐长风失笑,他轻揽了妻子的肩,对着眼前的两个朋友道:“两位失陪了。”

    那两个男人便都笑笑,“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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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此情不可待

    白惠和徐长风一起从静吧出来,她便甩开了他的手,徐长风笑着又捉住,“老婆,生气了?”

    白惠哼了一声,回头瞪着他,“徐长风,你向我保证,以后再有女人撞过来,连扶都不许扶!”

    “好好,我保证。<-》舒欤珧畱”看着妻子气呼呼的模样,徐长风笑眯眯地举了两只手。他妻子刚刚在静吧里的举动,大大出呼他的意料,他吃惊的同时,心里却是越发的喜欢。

    他的小妻子,俨然变成了波辣的小媳妇了。

    白惠鼓鼓嘴,他又伸手握了她的,“走了,我们去东方明珠……嫔”

    而此时在北方的都城里,靳齐深陷在小客厅的沙发里,默默地吸着烟。

    那天,她在民政局门外久久地等着他,他的人影始终没有出现,她无望地蹲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那悲伤的声音好像还在他的耳边回荡,挥之不去卢。

    他又吸了一口烟,其实他去了,只是他没有出现在她的面前,因为他终究是舍不得迈开那一步,就此与她陌路。

    林晚晴那天始终没有等到靳齐出现,心头像是被北冰洋的水浇过,冰凉刺骨。她知道,她离婚的念头再一次成了泡影。开心这几天到是一直住在她这里,靳家没有人过来跟她要孙子,靳齐也一直没有出现。

    林晚晴几乎是心灰意冷地度过那些日子。

    “晚晴,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主管拿着她开出去的一张支票走了进来,神色恼火。

    林晚晴心头一跳,接过来瞧去,心脏陡然间一缩。

    “王主管,你看看这办的什么事呀,是你们陈氏没钱了,还是这女人故意搞鬼呀!一张支票整整少了三万块。你们骗钱呢……”

    有一男一女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林晚晴头皮一阵发麻,她记得好好地检查过,怎么还会将数字写错?

    一个小数点之差,少付了那家公司三万多块。

    林晚晴不由紧锁了眉头,心头忐忑,“对不起,我马上开新的给你们。”

    “开新的就算了吗?我们的精神损失谁补啊?”女人不满地嚷嚷,“根本就是想趁我们不注意,少付款……”

    “不是的,对不起。”林晚晴不知道说什么,怎么说才可以让那两个人不再一唱一和的嚷嚷。

    “对不起。”她又说。

    “对不起管什么啊,我们不想听对不起,马上叫你们老板出来!”那两人不依不饶,别的科室的人闻风出来,都奇怪地看着她。

    林晚晴脸颊上滚烫滚烫的,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她给陈氏,给陈光修带来了如此的麻烦。

    “不是的,真的不是。”她试图解释,可是那两个人根本不听,仍然嚷嚷着要陈光修出来。

    “出了什么事?”陈光修走了进来,西装整洁,神色凛冽。

    那两个人便立即气愤地说:“陈总,你们这么做也太欺负人了吧,我们那么信任你们,你们就少开了好几万来蒙我们,你们这不骗人嘛……”

    林晚晴咬了咬唇,一张本就少了几分血色的脸越发的白了。主管气愤地瞪着她,“林晚晴,你真会惹麻烦!”

    “陈氏不会做蒙人的事情,林晚晴已经认错道歉了,而且支票出了错,你们可以当时就发现的,这件事,你们也是有责任的。”陈光修清凛的眸光扫过那一女一男的脸,又温和了声线,“希望你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还都是生意场上的朋友。”

    “嘿,看在陈总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但是陈总,你可得好好地管管你的手下,这样三心二意的员工你们也要……”那女人又说。

    林晚晴的头皮紧绷地一阵阵地发麻。

    她低着头,低到不能再低,她知道自己的心神恍惚给陈氏带来了不好的影响,她很内疚,也很羞愧。

    陈光修开口道:“这样吧,中午陈某略备薄酒希望二位赏脸。”

    ……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林晚晴自责的同时,逼着自己用心的工作,离婚的事情,她没有能力,她只能不再去想。

    “陈总。”转天下班时,林晚晴在走廊里遇见了陈光修,她叫住了他,陈光修回眸,神色平淡。

    “陈总,对不起。”林晚晴愧疚的低了头。

    陈光修道:“晚晴,不要压力太大了。”

    他轻拍了拍她的肩,收回意味深长的眸光,

    转身走了。

    林晚晴一个人立在安静的走廊里,陈光修没有一句埋怨的言语,但是她的心却仍是那么难受。

    晚上回去,白惠和徐长风已经回来了。白惠给小开心拿出了一辆限量版的兰博模型出来,“开心,看看喜欢吗?”

    “真好看。”小开心伸着小手摸摸那车子,眼睛里亮亮的。“谢谢白姨。”小开心接过了小汽车把玩起来。

    白惠看向林晚晴,才几天而已,她怎么就瘦了呢?

    “晚晴,是不是靳齐又难为你了?”

    林晚晴的眼睛里掠过一抹忧伤,却又是转而笑笑,白惠心里担忧,但是离家好几天,两个孩子十分想她,这个喊她,那个让她抱,她没有过余的精力来想这件事。

    这样,天就黑下来了。

    孩子都睡着了,白惠才来到林晚晴的房间,林晚晴仍然在灯下记账。白惠皱眉,“晚晴。”

    “白姐。”林晚晴站了起来。

    白惠走过来,拉着她在床边坐下,“晚晴,告诉我这几天,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了?”

    林晚晴看着一身睡衣的白惠,风尘仆仆回来的她,都没有休息一会儿就过来找她了。

    “阿齐,他总是不肯离婚,我对离婚已经不抱希望了。”

    她喃喃地说。

    白惠道:“真的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吗?”

    “我忘不了过去的种种。他可以冷落我,可以婚内出轨,但是他不应该动不动就对我暴力相向,而且,小快乐……”

    林晚晴语声哽咽,“我忘不了小快乐。”

    看着掩面而泣的林晚晴,白惠能明白她心底的感受,就如当初以为小糖糖已死的时候,她有多痛心,多难受,她抱了抱林晚晴的肩。

    回到自己的房间,白惠神情郁郁。

    徐长风还没睡,正躺在床上看一本财经杂志。

    白惠在他身旁坐下,幽幽叹道:“你说靳齐倒底是怎么想的呢?他为什么答应晚晴一早去民政局,却又失约呢?他这样做,不是让晚晴越发厌恶他吗?”

    徐长风凛了眉,“我明天去找他谈谈。”

    虽然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说,别人的家事他不好掺乎,但是妻子忧心忡忡的样子让他心疼,他还是决定找靳齐谈谈。

    可是一转天,他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因为离开这几天落下太多的工作,他给靳齐打了一个电话没有人接听之后,他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

    总想着找他谈谈,可是工作缠身,他竟是一直没有抽出时间来。星期六的早晨,林晚晴带着小开心去了北海,这是严冬时季,水里结了冰,但阳光还算晴朗。小开心嚷着要出来玩,她就带他来了这里,许多大人孩子在滑冰。

    小开心站在河边上跃跃欲试,林晚晴扶着小家伙在岸边不远处走了走。

    但是脚底一滑,母子两个都摔在了冰面上。林晚晴屁股处摔得生疼,咧着嘴爬起来。小开心人小摔得也不重,反过来扶妈妈。

    “爸爸,我去那边玩一会儿。”有少年的声音传来。

    林晚晴看过去,却见冰面上一道男孩儿的身影正往远处滑去。

    “小心点儿。”陈光修对着儿子喊。

    林晚晴没有想到会遇到陈光修父子,正想着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陈光修已经看到了她。

    他对着她眼角微眯,露出笑纹,“晚晴,你们也来了。”

    林晚晴牵着儿子的手嗯了一声,要走过去,可是才一迈步,又是扑通一下,这地儿还真滑。

    她又摔地上了。

    “妈妈!”小开心吓了一跳,小手去扶,却有人奔得更快。那母子俩个就站在岸边不足一米的地方,陈光修从岸边跑过来,又迈上冰面,扶起了她。

    “小心点。”

    林晚晴摔得连连吸气,连摔了两跤,摔得她有点儿眼前冒金星的感觉。

    “妈妈,你有没有摔坏?”小开心担心地问。

    林晚晴安慰:“没有,妈妈没事。”

    “没事就好。”陈光修说了一句。

    “爸爸!”是滑着冰过来的小宇。

    “林阿姨。”小宇客气礼貌地跟林晚晴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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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五一节快乐,呵呵,有没有出去玩?

第374章 此情不可待

    这孩子比上次见到好像又长高了,那个子已经赶上了林晚晴。<-》舒欤珧畱而且眉宇之间比之他爸爸的温朗多了几分英气。

    林晚晴笑,“小宇好。”

    一行人上了岸,小开心仍然望着冰面上那些玩得欢的孩子们羡慕得不得了。

    “妈妈,我还想玩。”小人儿直扯林晚晴的衣角。

    林晚晴呃了一声嫔。

    小宇道:“来吧,我教你。”他拉起了小开心的小手。两个人一大一小又走向冰面。

    陈光修道:“小宇,好好照顾弟弟。”

    “知道,爸爸。卢”

    小宇爽快地答应着,拉着小开心的手下了岸,手把手地亲自给小开心做着示范。林晚晴看着小宇像关心弟弟一样的关照着小开心,不由笑了笑,陈光修道:“小宇一直渴望有个弟弟妹妹的呢,现在正好,让他感受一下当哥哥的感觉。”

    林晚晴黑眸望向说话的男人,他的眉眼之间流露着淡淡的温朗,“陈总,你为什么一直都没有结婚?”林晚晴忽的问。

    陈光修呵了一声,样子有些无奈,“以前是小宇小,工作也忙,没有心情,现在……”

    他的心底低低一声喟叹,以前是没有喜欢的人,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却又不合适,因为她是有夫之妇啊!

    看着他变得复杂的眼神,林晚晴没再问什么,而陈光修望向冰面的眼睛已经越发深远。

    回去的路上,小开心一直念叨着哪天还要哥哥带他玩,哥哥真棒,会滑冰,还教他滑冰。林晚晴有些欣慰,儿子开心,就是她最大的满足。

    望着车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她的心神有些飘忽,如果……她的眼前浮现着,小宇牵着小开心的手在冰面上慢慢滑行的情形。

    转天开始上班,她一早将小开心送去了幼儿园,匆匆奔赴陈氏。一个上午的忙碌,记账,付款,这是她每天的工作内容。

    “看仔细点儿,别让整个公司都跟着你丢脸!”是主管厌恶的声音,林晚晴耳根处僵了僵,很快又平复了心绪,细心地打着支票,她的确是填错过支票,被骂也只能挨着。

    下班的时候,她去幼儿园接儿子,却看到了靳齐的车子。她脚步停滞下来,靳齐已经牵着儿子的小手从幼儿园里面出来了。

    “妈妈。”小开心向她巅儿巅儿地跑来。

    林晚晴牵住儿子的小手,小人儿问她,“妈妈,我还是去滑冰好吗?”

    “今天不行,天快黑了。”林晚晴说。

    “喔。”小人儿有点儿失望,“那妈妈,我们明天去好吗?”

    “周六吧,周六开心就不用上幼儿园了。”林晚晴摸摸儿子的头柔声说。

    小开心便点头,“妈妈,你叫小宇哥哥也去好吗?我喜欢和他玩。”

    小人儿仰着小脑袋,黑漆漆的眼睛满是期翼地望着她,林晚晴沉呤着,“呃……”

    “你让开心和陈光修的儿子去滑冰了?”靳齐凉凉的声音响起来。

    林晚晴看向靳齐,他一张脸仍然是一如往日的那种冷,“碰巧看见的。”

    靳齐道:“碰巧有那么巧?他带着儿子,你带着儿子。”

    林晚晴有些气恼,便想干脆不再理他了,牵着儿子的手向前走,靳齐的声音又从身后传过来,“现在已经开始培养感情了?”

    林晚晴停住脚步,眉心蹙紧,恼火地道:“靳齐,你还是个男人吗?出尔反尔,说去民政局,却连个人影都见不到,靳齐你开着那么大的公司,你也算个老总,有身份的人,竟然连自己的承诺都做不到……”

    靳齐看着她嘲弄的眼神,和那一开一合的红唇,心跳一下子就加了速。

    他狠狠开口,忘了刚才的话题,“林晚晴,我没说过我是一个守承诺的人,我不防告诉你,凭着我的能力,只需要一句话的事,陈光修辛苦经营的公司就会破产倒闭。”

    “你……”林晚晴彻底窝火了,只觉得胸腔处一团火苗蹭蹭地窜。“你真是卑鄙到家了!”

    靳齐冷笑,“我没说过我不卑鄙。”

    林晚晴气愤地口不择言:“靳齐你对我这么霸道这么强势,这么嚣张无理取闹,你用上一点也不会被楚乔当猴子耍!”

    林晚晴一句话,靳齐一张俊脸当时就铁青了。他脸上的青筋在一瞬间跳动起来,眼眸里的阴鸷足可以杀死眼前的女人。林晚晴心头一缩,她知道,如果小开心没有在场,他真的有可能冲过来狠狠地扼住她的脖子,把她掐死。

    靳齐狠狠地阴了她一眼,却是迈开步子走向了他停在前方的车子,那身影透着一层煞人的寒气。

    林晚晴一直看着那黑色的车子开走,周身还好像被圈在一团寒气里。

    小开心捏了捏她的小手,“妈妈,爸爸怎么又生气了?楚乔是谁?是那个乔乔阿姨吗?”小人儿不太记得楚乔这个名字了,但是他记得以前的时候,家里经常会有一个人去找爸爸,而爸爸会对那个女人十分小心,十分温柔,然后跟着她一起出去。

    林晚晴摸了摸儿子的头,嗯了一声。

    几天之后

    “这谁做的鬼呀,陈氏的材料来源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怎么会出现那种事吗!”

    林晚晴去洗手间的时候听到两个女同事的愤愤私语。她不由心头一紧,又仔细听去,“质监局不知听了谁的举报,他nn的,就抄了我们所有的货品,真是不让人活了……”

    林晚晴拧眉,张嘴问道:“程姐,公司倒底出了什么事啊?”

    那个姓程的女人道:“哎,你还不知道啊?咱们公司新上市的那批产品,昨晚上全被质监局给清了,说是有害物质量严重超标。用久了会让人得癌。”

    林晚晴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陈氏生产的东西跟生活息息相关,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容原谅害人害已的,可是,林晚晴想,这事不会是真的。

    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的。

    她到陈氏虽然只有小半年的时间,但是陈光修的工作原则她却是再清楚不过。每一样原材料务必做到严格检查,各种检验手续齐全,怎么会存在有害物严重超标的事情呢?

    林晚晴百思不得其解,思索着回到办公室。

    这样过了一个上午,临近中午时,陈光修和业务部经理从外面匆匆回来了。陈光修的眉梢眼角没有了往日的温朗,而是写满了疲惫,身后那个业务部经理脸色也是很沉。

    林晚晴很担心陈氏现在的状况,因为这件事一出,不光是那批被抄走的货品,陈氏曾经销售出去的会被人退回,以后将要生产的东西都不会再有人来买,这样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而且,万一有人闹起来……

    她很担心陈光修,同时也疑惑这是不是有人在搞鬼。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时间,公司的员工都走了,林晚晴这才推开了陈光修办公室的门。陈光修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两只手深深地插进黑色的发丝,揉着额角。

    “陈总。”她轻喊。

    陈光修抬了头看看她,“晚晴。”

    林晚晴走了过去,站在陈光修的面前一脸担忧,“陈总,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有人在故意捣乱?”

    陈光修轻扯了扯唇角,样子也是琢磨不透。林晚晴蹲了下来,蹲在陈光修的脚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她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深切的担忧,陈光修抬眸看到她那双眼之中深深溢出来的揪心,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漆黑的的头发,“不用太过担心,我在想办法。”

    陈光修这么说,林晚晴知道安慰的成份很大。陈光修的出身没有根底,现在的一切都是百手而起,如果这次的事件得不到圆满的解决,那么……

    林晚晴不敢想象那结果,如果那样,陈光修这么多年辛苦打拼的一切会灰飞烟灭。

    从陈氏离开,林晚晴仍然忧心忡忡的,去幼儿园接了小开心,母子两个人一起回了家。晚饭时,她食不下咽,忧思深深的样子让白惠忍不住问了一句,“晚晴,怎么了?”

    林晚晴忽然间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般,“白姐……”

    转天的早晨,林晚晴牵着儿子的小手从徐家出来,靳齐的车子就停在了门外,小开心见到那辆熟悉的车子,便乐巅儿巅儿地跑了过去,“爸爸。”

    靳齐打开了车门,将儿子抱上了车。“爸爸来接你去幼儿园。”

    林晚晴看着他黑眉冷眸都洋洒着淡淡温和的样子,又看着他将车子开走,这才开始若有所思地走向公交站。

第375章 此情不可待

    林晚晴一直看着靳齐的车子开走,这才去了公司。<-》舒欤珧畱然而她到了公司,才发现,事情好像越发的严重了,一群购买过陈氏产品的客户围住了陈氏的大门。

    “叫你们老板出来,这样坑害消费者,天理不容!”

    林晚晴被那些叫嚣的人们骇住了,人们把那些买过来的陈氏的产品纷纷地向着陈氏的大门砸去。

    “叫你们老板出来!”

    “叫你们老板出来!嫠”

    林晚晴头皮阵阵发麻,一颗心紧紧地揪起来。

    不知道陈光修来了没有,林晚晴眸光在停车场处看了看,看见了陈光修的车子,她又是一阵担心,再一转头,却见陈光修已经在两个副经理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各位兄弟姐妹,叔叔婶婶,我就是陈光修。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菱”

    陈光修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把手里的东西朝他砸了过来。“你去死吧,没人性的东西!”

    陈光修猝不及防,那东西砸在了头上,头部顿时便是嗡的一下,林晚晴心头一缩。正要过去,保安人员已经出来挡在了陈光修的面前,“你们再这样我们报警了。”保安人员喊。

    围观的人毫不在乎地嚷,“你们尽管报吧,看警察把谁抓起来!”

    眼看着那些人愤愤不平的场面越来越纷乱,陈光修拨开了挡在他身前的两个保安人员,走上前来,“各位,你们听我说一句,陈氏的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具体的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谁也不能给陈氏的产品下定论。还有,我们公司的每一项材料都是经过严格审查的,绝不会出现被举报的那些情况。”

    “那你说倒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嚷。

    “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各位,请你们稍安勿躁,公司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待!”陈光修掷地有声地说。

    围观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仍然不肯散去,而陈光修已经弯了身形鞠了个躬,“各位,陈某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恕不再奉陪。”陈光修说完,便带着那两个副总从围观人群的缝隙里走了出去。陈光修已经上车走了,但那些人还围在门口,但显然气势不似刚才那么嚣张了。

    林晚晴从人群与大楼之间的缝隙里贴着墙进了公司,公司里的人们都在窃窃私语。连王主管都郁沉着脸。这个时候,外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接着是一伙人蜂涌而入。林晚晴耸然一惊,但见走廊里已经冲进了一群人,那些人冲进了各个办公室,搬起桌子上的电脑就往地板上砸。办公室里的女孩儿们吓得哇哇大叫,林晚晴的电脑也被摔到地上了,那些人还把她的手包扔出了窗外。林晚晴惊心不已,“你们都住手!住手!”

    谁会听她的呢?有些人本就是借机满足自己内心的邪恶,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唏哩哗啦地全都扫到了地板上,林晚晴的手都被玻璃扎伤了。不知是谁报了警,警察赶来将那些人都轰了出去,并且把闹事最凶的几个人带去了警局,看着办公室里的一片狼籍,林晚晴心惊肉跳冷汗湿了一身。

    徐氏

    徐长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点了根烟,边吸边放松自己休息一会儿。可是吸了几口,又想起了老婆大人的口头衷告:少抽烟,多喝水。

    烟瘾上来,就喝水。

    在他的办公室的柜子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茶叶,西湖龙井,黄山毛峰,冻顶乌龙……中国的几大名茶全都摆在了他办公室的柜子里,而且都是极上乘的茶叶。他的妻子说,少抽一只烟,你可以多活好几年,多喝一口茶,你可以年轻好几年。

    呵呵,他笑笑,她的话夸张的成份极大,而且说话时那小脸严肃的样子,更让他心底憋着笑,但是他很受用,也乐意享受这种被人管制着的感觉。

    他掐灭了指间吸了半截的香烟,又神思逍遥地坐了一会儿,回想了想早晨和妻子的缱绻,一对小儿女环绕膝下的其乐融融,他笑笑,拾起了桌上的手机。

    他给质监局那边打了个电话。

    陈光修那边的事情本于他无关,他这人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他妻子临出门前还交待过他要给质监那边的熟人问一问,倒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的妻子那是把林晚晴当成亲姐妹的,他知道。

    电话接通,那边的人还客气的叫了声:“徐先生。”

    ……

    “陈氏那边确实是被人举报了,而且那个人来路好像还不小。”回到家时,他这样对他的妻子说。

    白惠疑惑地问他,“那个人是谁?”

    徐长风拧了眉,“他没说。”

    那个人在电话里只说举报的人来路不小,而且陈氏的产品好像确是出了些问题,只不过没有传扬中的那么严重,“你知道,有些事情,是可大可小的。”他这样对妻子说。

    白惠心头的疑惑更重,“那么说,是陈光修惹了谁吗?长风,陈光修这人很好,你要是有能力,就帮他一把吧?”

    看着妻子期待的眼睛,她已经无声无息地坐在了他的身旁,满脸的期待。

    徐长风轻扯了扯唇角,关于帮不帮的问题,他还没有想,但是妻子的那句,陈光修人很好,让他心里有点儿吃味儿。“老婆,我们和他非亲非故的,就凭他人很好,我们就要帮他?”

    白惠想了想道:“不是一定要帮,如果真是他们公司的问题,我们也没有办法帮他,如果不是,是有人在故意陷害的话,长风你不要坐视不管啊!”

    白惠轻捏了捏丈夫的手,眼中的期待仍然那么明显。

    徐长风有些无语,他伸手将妻子的手反握住,又轻捏了捏她白皙柔嫩的左颊,笑道:“老婆大人发话,打死我都不能坐视不管。”

    白惠便抽了抽唇角。

    林晚晴从公司出来时,仍然心有余悸,上午那场纷乱的打砸行动让她对陈氏越发的忧心忡忡。陈光修从早晨离开公司就一天没回来,但是有打过几个电话给财务,质检部。林晚晴想,他一定是无暇分身了,眼前的事情那么棘手,她在为他担心着。

    眼前,靳齐牵着小开心的小手从幼儿园里走了出来,昨天也是如此的,他比她先到一步,然后牵着儿子出来。

    靳齐的神色还是淡淡的,只在她牵过儿子的小手时,他凉凉说了一句,“是不是很想帮陈光修摆脱眼前的窘境?”

    林晚晴吃惊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神又冷又寒。

    “你回到我身边来,我帮陈光修解决眼前的事情,你觉得这个交易怎么样?”靳齐说。

    林晚晴张了张嘴,他的提议让她大感意外。

    “不。”她摇了摇头,“我没想过要做这样的交易。”

    “呵呵,好。”靳齐眼中嘲弄明显,“那我们就走着瞧吧!”

    林晚晴一直看着他的身影冷然远处,她想不到用不了几天,自己就会跑到他的公司去求他,回到他的身边去。

    “妈妈,爸爸怎么走了?”小开心问。

    林晚晴道:“他可能有事吧?”

    小开心又道:“妈妈,你不喜欢爸爸了是吗?”

    看着儿子那张天真稚气的小脸,林晚晴心上一疼,蹲下来,将儿子搂进了怀里,“开心,有些事情,你长大了才会明白,不管妈妈以后怎么样,妈妈都会一直爱你……”

    “徐先生,产品重新抽检的结果显示,有害物质确实超标。如果这件事情还没有公开,事情还有大事化小的可能,只要把所有售出的商品召回再给予购买者一定的赔偿,这件事情或许就可以解决。但是目前,这种物质确实超标了,那么多人的眼睛盯着呢,我们要对得起消费者。”质检局的朋友这样跟徐长风说。

    徐长风敛眉,事情已至此,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放下电话,他在琢磨那个人是谁。

    陈氏这几天人心惶惶的,他们的原料采购环节确实出现了问题,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陈氏的管理一向严谨,不然,也不会在老板毫无后台,只手打拼的情形下,几年之间,将公司发展壮大。可是百密却仍然有一疏,陈光修抽检的产品的确合格,可是没有抽捡到的东西却有一部分是不合格的,这是因为有人暗中做了手脚,而那个做手脚的人就是业务部的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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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此情不可待

    产品的原材料中掺有不合格品,有害物质超标,长久使用有可能给人体造成损害,虽然只是有可能,但陈氏在所有商场的货品也全部下了架,并且被质监局下发了整改通知。<-》舒欤珧畱那些日子,林晚晴看到陈光修明显的消瘦了,已售的召回,待售的堆积在库房里,那是大把的金钱呢!

    林晚晴替陈光修心疼,而将来的陈氏,想要挽回那长久以来辛辛苦苦竖立起来却土崩瓦解的信誉是想象不到的难度。

    “陈总。”下班之后,林晚晴特意晚一些离开,因为陈光修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她轻叩了叩他办公室的门,陈光修很低迷的声音传来,“进来。”

    林晚晴推门进去,她看到陈光修的身形深陷在沙发里,正凝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嫱。

    林晚晴进去的时候,他也没有侧头,仍然专注地在想着什么。他一向温润的眼睛里写进了沧桑和一抹明显的疲惫,还有隐隐的血丝。

    林晚晴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对于如何扭转公司现在的局面,她也不知道,她也没有能力,但她真切地为陈光修心疼着。她站在他的面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接一杯水端到他的面前。“你喝点水吧,你嘴唇都干了。”

    她微弯着身形,眼睛里写着真切的关心和一抹难以言说的心疼镥。

    陈光修接过了水杯,说道:“晚晴,坐下呆一会儿吧!”

    林晚晴在他身旁坐下,她很希望自己能够给他带来一丝安宁和安慰。陈光修手里捧着杯子,杯子里隐约的热度熨帖着他的手指,他焦虑的心情好像平静了一些,“晚晴,你说陈氏,还会有翻身的可能吗?”

    “有,当然有的。”林晚晴的眼神凝进更多的担忧,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来,握住了他捧着杯子的手,她能感受到他手指上的凉,“我想信你,陈哥,你行的。”

    她的笃定和深信不疑让他的心头升起丝丝的暖流,这些天里所有的焦虑和对未来不可预测的担忧好像通通不见了。他将水杯交到另一只手里,被她握住的手,反过来包裹住了她的,深沉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眼前的女人。

    后来的某一天,当她和他坐在后海岸边遥看日落之时,他想,他能够东山再起,真的是她给予他的鼓励,她的深信不疑让他鼓起了重新来过的信心,他固然很努力,可是她,却是他那段时间的精神支柱。

    可是眼前的事情还没有解决。

    林晚晴回到徐宅的时候,徐长风已经回来了,他对她笑笑唤她晚晴。林晚晴迟疑了一下才问道:“姐夫,你认识的人多,你知道质监局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徐长风看了看她才道:“可能要罚一笔款子吧!陈氏的产品确实出了问题,所以被罚是在所难免,而且弄不好……会吊销执照。”

    林晚晴耸然出了一口凉气。罚款陈氏或许可以交上,可是吊销执照……

    她想想已是担心不已。

    早晨,靳齐来徐家接小开心,林晚晴仍然是牵着小开心的手从徐家出来时看到他的。他坐在车子里,黑色的车窗遮住了他英俊的容颜。

    她把小开心送进车子里的时候,他说话了,凉凉的,“陈氏会被罚款五百万,估计,还要被吊销执照。”

    他坐在驾驶位上,神色淡然慵懒。

    林晚晴的心头猛然间一沉,五百万,那是多么大的数字呢?“你怎么知道?”她突然问他。

    “呵,你真是无知的可爱。”靳齐边说边就启动了车子,在林晚晴呆愣的时候,黑色的车子已经开走了。

    公司里,一种沉沉的空气笼罩在各个办公室里,陈光修好像没有来,想来是在各处奔走吧!林晚晴心情很不安,但仍然耐下心来在记帐,而别的人,就没有她那么沉静了。

    “看来陈氏要完了,我们是不是该想点儿后路了?”小李和另一个办公室的人在说话,声音不大,可是也能让旁边的人听清楚。林晚晴一皱眉,主管王姐低斥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呢,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两个女孩儿便不敢再说什么,都无声地回了自己的座位。

    约摸是下午三点的时候,外面进来一拨人,他们穿着蓝色的制服,神情严肃。

    “你们老板在哪里?”

    “对不起,老板他不在。”陈光修的秘书说。

    “那请你告诉他,陈氏停业整顿……”

    林晚晴的呼吸一紧,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徐长风说的话,陈氏有可能被吊销执照。

    工商局的人走了,陈氏的办公楼里一片纷乱。对公司的未来不可预测的员工们纷纷在想着退路了,林晚晴一个人站在财务室里,心思沉沉。

    夜幕下,徐长风的车子缓缓驶进了院子,又开进车库,车子落锁,他进了屋。

    “爸爸有酒味。”小糖糖皱皱小鼻子,直摇小脑袋,徐长风轻捏了捏小人儿的脸。

    小糖糖却是一扭头躲开他了。“嗯,妈妈不让喝酒的。”小家伙摇着小脑袋,奶声奶气的声音让徐长风失笑。

    “你个小丫头。”他疼溺地在女儿的小鼻子上轻捏了一下。

    白惠看到他男人进来,她就转个身上楼去了。那身影又冷又冰。徐长风一拧眉就跟着上楼了。

    “老婆?”他推开门走进卧室叫她的名字。

    白惠正给枕头换枕套。浅蓝色的枕套上是不知名的花朵,看起来有一种很舒坦的感觉。

    徐长风走过去从她身后轻搂了她纤细的腰,“老婆,我保证下次不喝酒了,喝酒也不开车了。”

    白惠只顾着两只手忙碌,却并不理他,他便又在她耳边轻轻地呼着气,“老婆,笑一个。”

    “笑你个头啊!”白惠突然间回过头来,一掌拍在了他低俯在她颈窝处的头上。

    徐长风低嘶一声,拧眉。他妻子现在跟几年前简直盼若两人,而且越来越有暴力的倾向。

    “徐长风我跟你说,你要是喝酒开车出了事,我保证不给你守着。我一准儿找个男人嫁了,让你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让你的房子成别人的,老婆成别人的……”

    “喂喂……”徐长风的手来不及地去掩她那还在吧吧说个不停的小嘴,他明白他妻子说出的那几句话的原话是什么,那对一个男人来说那是相当不堪的。“老婆你不带这么狠的!”

    白惠的嘴被他男人的大手捂住了,她的身子也进了他的怀里,她仍然愤愤地瞪着眼睛,伸手一把将他捂在她嘴上的大手拿开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喝酒的时候不许开车,你就是不听,真要是出了什么事……”

    白惠的眼圈竟然一下子就红了,“你叫我和两个孩子怎么办嘛……”

    这才是事情的重点,徐长风忙用五指给她擦那纷纷掉落的金珠子。

    “我保证真的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捧着她的脸,在她沾了气恼的泪水的脸颊上吻了一下,白惠便终于是破涕为笑了。

    “陈氏那里怎么样了?”笑过恼过,她问他。

    他又拧了眉,“一切照了程序。估计陈氏……要整顿一段时间了。”

    白惠便不语了。

    因为公司要停业整顿,所以傍晚时陈光修来电话,公司暂时放假。

    林晚晴没有见到陈光修的人,但她深深地为他忧心着。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想起他曾经在她无助的时候给予她的帮助,她便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她接了小开心回到徐家,一路上心事重重的,才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

    她掏出来接听,屏幕上竟然显示着陈光修的名字。

    她忙接听。

    “陈总?”

    “不是,我是小宇。”对面是少年的声音。

    “小宇,你爸爸好吗?”林晚晴担心地问了一句,小宇便低了声音,很难过,“林阿姨,您能过来看看我爸爸吗?他喝了很多酒。”

    林晚晴知道,陈光修的亲戚不多,在这个城市里就只有小宇的爷爷奶奶在,小宇说,不想让他的爷爷奶奶跟着担心。

    这孩子的懂事更让她心疼。

    她低头对儿子道:“开心,妈妈要出去一趟,你跟白阿姨在一起,跟糖糖豆豆玩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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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番外估计月底完结哈

第377章 此情不可待

    小开心很懂事,嗯了一声。<-》舒欤珧畱

    “妈妈,你早点回来。”

    “嗯。”林晚晴摸摸儿子的头转身离开。

    “哥哥。”小糖糖在叫他。小开心走了过去,小糖糖手里捧着一本看图识字的书,嫩嫩的手指指着图片上的一个青色的小葫芦说:“哥哥,为什么葫芦上面有个把儿,蕃茄上面没有?”

    小开心想了想,好像这的确是一个很难的问题,“因为……嫱”

    他想了想道:“因为葫芦是葫芦,蕃茄是蕃茄嘛!”

    “哦。”小糖糖眨了眨黑眼睛,哥哥的话好像有点儿道理。她又转身对弟弟道:“葫芦变成蕃茄就会没有把儿了,蕃茄变成葫芦就会有把儿了。”

    哦,多么富有哲理性的话题,白惠听着女儿和小开心的话,满头的掉黑线镥。

    林晚晴打了辆车去了陈光修的家,小宇在电话里把地址说得很详细,她找去的时候没有太费功夫。

    陈光修倒在沙发上,无论是神色还是衣服都是颓废不已。小宇喊不动他,又不知道叫谁,便从爸爸的电话里翻到了林晚晴的电话号码,在他的印象里,林阿姨人很好,一定会过来帮他的。

    “陈总?”林晚晴喊陈光修,但是陈光修没有应声,仍然四仰八叉地躺着,这样的陈光修,是林晚晴没有见过的,他一向都文致彬彬,一向都斯文有礼。

    她又唤:“陈哥?”

    陈光修只是从喉咙里咕浓出了一声。

    小宇轻扯了扯林晚晴的衣角,低声说道:“林阿姨,你劝劝我爸,公司没有了,还可以从头再来嘛。”

    林晚晴心头一紧,她弯低身形,手心覆在陈光修的额头上,有些烫,不知是发烧还是酒精的作用。

    她对小宇道:“小宇,我们来扶你爸进屋去。”

    “喔。”小宇刚才试过扶陈光修进屋,但他个子再大,也终究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没有扶动,此刻便和林晚晴一起,一人扶了陈光修一只胳膊,两人一起用力,陈光修的身形被他们扶离了沙发。

    接着陈光修魁梧的身形,全副的重量都落在了林晚晴的肩上。

    就这样,两个人把陈光修送进了屋。

    陈光修喝了很多酒,从屋子里弥漫着的酒味就知道。林晚晴知道有一种东西叫醒酒茶,她对小宇说:“小宇你等我一会儿。”

    她就下楼去了。

    在她出去的这段时间里,小宇已经用干净的毛巾给他爸爸擦过了脸和手,连脚都给洗过了。

    林晚晴拿着买好的醒酒茶回来,给陈光修沏了,让小宇端着,她的身形坐在了陈光修的床上,费力地扶起她的头,“陈哥,喝点茶。”

    她只臂膀支撑着他的重量,一只手轻托了陈光修的腮。小宇便将水杯送到了父亲的嘴边。就这样过了一个多小时,陈光修才慢慢清醒了。

    说是清醒,他的人仍然很颓废的样子。

    因为明天还要上学,林晚晴让小宇去睡了,她和陈光修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陈光修两只手搓了好几次的头发,却又呵呵笑笑,那样子里不知抿进了多少的心酸,“晚晴,我是不是很没用?就知道买醉。”

    “不,我相信你明天就会振做起来的。”

    林晚晴十分坚定的说。

    看着她真诚的眼睛,陈光修心底动容,是的,他会振做起来的。

    林晚晴回来的时候,小开心已经睡着了,旁边守着徐家的一个保姆。

    林晚晴很过意不去,“去睡吧小兰。”

    “林姐,白姐刚还惦着你呢,你去告诉她一声你回来了。”小兰说。

    “嗯。”林晚晴从卧室里出来,还没有上楼,白惠已经下楼来了身上穿着浅紫色碎花的睡袍。淡然而美丽。

    “晚晴,陈光修那里怎么样?”

    “已经好些了。”林晚晴说。

    白惠嗯了一声,“那快去睡吧。”

    “白姐?”林晚晴叫住了她。

    白惠回头,林晚晴的双眼无比的真诚,“白姐,我已经有了一些积蓄,我想,我应该搬出去了……”

    每天都在住这里,已经给他们带来了数不过来的麻烦,林晚晴觉得自己很没用。

    白惠很惊讶:“搬出去做什么?我这里有那么多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我巴不得有人住呢。晚晴,等你什么时候安定下来,再搬出去,现在就当陪陪我啊!”

    白惠的心意,林晚晴明白,她是怕她出去租房子又要耗费一部分薪水出去,她处处都在为她着想。

    “好了,快去睡吧。”白惠拍拍她的肩。

    林晚晴嗯了一声。

    白惠上楼去了,林晚晴转身回自己的房间。转天的早晨,她收到陈光修的电话,要她去公司一趟。陈光修不知昨晚睡过觉没有,眼中的疲惫之色略退了一些。

    “晚晴,给我查一下账目。”

    他对刚刚到来的她说。

    林晚晴按着他的要求去翻阅账面记录,把他需要的数据都报给了他。陈光修拧眉在沉思着什么,林晚晴的手机响了,她掏出手机看了看,便立时心头一沉。

    电话是林晚明打来的,他人就在陈氏的楼下。

    林晚晴一听到他的声音,心头就猛然间一跳,他又来干什么?

    “我出去一下。”林晚晴怕林晚明又冲上来闹,对陈光修说了一句,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了出去。

    林晚明穿着随意,九零后那种很潮的打扮,嘴里叼着根烟,一副吊了啷当的模样。

    “你又来做什么?”林晚晴问。

    林晚阳笑道:“姐,弟弟一直都没找到工作,现在就快没有饭吃了,你不能不管吧?”

    “没有工作就去找,我管不了你!”林晚晴厌恶地扭头就走,林晚明又走过来拦住了她,“哎,我说姐,是不是隔着着那点儿血缘,你就不把我当弟弟呀!你一堂堂靳家少夫人的身份,又傍着陈氏老板这个大款,你给我点儿钱你能怎么着啊?”

    林晚明的话让林晚晴的心头丝丝冒火,“晚明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呵呵,我说错了吗?那个姓陈的对你没意思吗?要不然怎么会出来帮你呀?”林晚明阴阳怪气地说:“姐,你要是不给我钱,我跟那个姓陈的要去,你说怎么样?”

    “你!”林晚晴简直忍无可忍,“你简直不要脸!”林晚明被姐姐骂,却似是全不以为意,两手一抱胸站在他姐姐面前,十分得意的样子,“我就在这儿守着,那个姓陈的总会出来的是吧?”

    “你给我滚!”林晚晴怒不可揭。

    林晚明却丝毫不以为意,这是一个自小被他母亲惯坏的米虫,早已不知廉耻是什么东西。林晚晴在那一瞬间,大脑猛然间一晕,眼前猝然间一黑,身后有一双手臂扶住了她。她一手扶着额,神智清醒过来,已然感觉到了身后那胸膛的温暖。

    “你想要多少?”低沉而清凛的男人声音滑过了林晚晴的耳膜。那声音出自她身后的男人。

    她的心头陡然间跳了跳,她叫了一声:“陈总?”

    陈光修却没有看她,收回扶在她腰间的手,眼神深沉凌利,直视着林晚明。

    林晚明显然没有想到陈光修会这样问他,便笑道:“呵呵,五十万,拿完钱我立刻走人。”

    “五十万是吧?写个字据,我立刻拿钱给你。”陈光修转身就进了公司。

    林晚明琢磨着那字据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摇着脑袋晃着身子的跟了进去。

    陈光修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抽出一张a四纸来,神情凛然威严,“你写个保证,从今以后不会再找你姐姐要一分钱,我立刻就给你五十万。”

    林晚明摸了摸脑袋,似在咂摸着这样做合不合适,陈光修又说话了,“你可以不写,五十万我也不会给你。”

    “我写,我写。”林晚明当然怕这就快到手的五十万飞了,见状忙就拾起了他办公桌上的签字笔,林晚晴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眼睛却是难以置信地望着陈光修,“陈总,这不可以!”

    陈氏现在自身难保,陈光修将要面对的会是巨额债务,他怎么能够再拿钱给自己的弟弟?

    而且,她和他非亲非故,不能欠他这么大的人情。

    陈光修道:“你别管,晚晴,这钱算你借我的,以后从你薪水里面扣。”

    林晚晴攥着林晚阳的手颤了颤,而林晚阳已经一把拂开了她的手,趴在陈光修的办公桌上,签字笔刷刷地舞动起来。

第378章 此情不可待

    林晚晴的泪珠憋在了那双秀气的眼睛里,她的嘴唇在颤抖,她真的想冲过去将林晚阳写好的字据刷刷地撕个粉碎,可是她刻制着,直到脸色又青又白。<-》舒欤珧畱

    林晚阳高高兴兴地拿着支票走了,林晚晴僵硬地站在陈光修的办公室里,眼泪湿了一脸。

    “拿着这个。”陈光修将林晚阳写好的字据推到了她的眼前,那张字据上,林晚阳的字迹十分潦草。

    “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找我姐要钱,再找的话就报警。”下面是林晚阳的手印。

    清晰的指纹印在那里嫜。

    林晚晴轻颤的手拾起那张字据来,含着泪折了几下装进了包里,她知道要想还这五十万,对她来说,难如登天,而陈光修的这份情义,她更是难以偿还。

    从陈氏出来,她浑浑噩噩如形尸走肉一般。走了不知多久,她掏出了手机来,拨下了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号码。

    “阿齐……钼”

    靳齐的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她的身旁,那时夜幕都降下来了。她深黑的眼睛看着她,林晚晴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像个鬼。

    一只落魄无比的鬼。

    “上车吧。”他说。

    林晚晴拉开了他后面的车门钻了进去。靳齐载着她去了一家咖啡店。

    “你想好了回来了?”靳齐的手轻捏着精致的咖啡杯问。

    “嗯。”林晚晴低着头,神色郁郁茫茫。

    “呵,如果我没猜错,这是要附带条件的是吧?”靳齐果然聪明。

    林晚晴道:“我只求你帮陈氏一个忙,让陈光修少交些罚款,他人那么好,我欠他的。”

    她说话的时候,脸色仍然白得可怕,靳齐的眼神说不出的一种阴鸷,没有哪个男人在听到他的妻子说另一个男人很好时,还能够无动于衷。

    他捏着咖啡杯的手指无形的捏紧,再捏紧。

    咬了咬牙,“好,我答应。”

    林晚明找他的妻子要钱的事情,他知道,只是他想不到的是,陈光修竟然会掏出五十万来给林晚明。他的公司已是岌岌可危,那么大点儿的一个小公司,面临的是数百万的巨额罚款,他竟然还会舍得拿出五十万块来给林晚明。

    看来,他是对他的妻子动了真情了。

    靳齐又是咬咬牙。

    白惠想不到林晚晴竟然做出了回到靳齐身边的决定,她默默地收拾放在她这里的东西,她就站在旁边上看着。

    “你想好了吗,晚晴?”

    “我想好了,白姐。开心需要一个爸爸,而我,我也不能总是这样连累别人,只有回到靳齐的身边,才是最好的。”林晚晴说。

    白惠已经知道了陈光修替她付款给林晚明的事情,惊讶之余,也很感叹。

    如果陈光修真的是林晚晴的幸福,那也是好事一桩,只是可惜,这好事,却要建立在坚难决择的痛苦上。

    林晚晴拉着自己的皮箱从徐家出来,白惠一直送出来,看着她走向靳齐黑色的车子,靳齐接过了她手里的皮箱塞进了后背箱里,又给她打开了后面的车门。

    林晚晴坐了进去,黑色的车子缓缓启动消失在白惠的视线里,她站了好久才转身,心头怅然无比。

    林晚晴又走进了那所阔别已久的宅子。

    那间久未走近的卧室,弥漫着男性的气息。她和他的婚纱照还在,当初应付性的拍摄,他的脸虽然不是很冷,但也没有温情,而她,就在他的怀里,傻傻地摆着造型,天真而羞怯的笑。

    箱子里的东西又被一一放进了柜子里,小开心真正开心地搂着她的腿,说妈妈你搬回来住了,真好。

    林晚晴心头无比的沉重,又说不出的一种愁怅。

    为了孩子,为了报还陈光修对她的情义,她又搬回来了,从此以后,与她已经不再爱的男人,双宿双栖。

    小开心已经去睡了,林晚晴坐在她和靳齐的卧室里,久久地出神。她还穿着白天时穿着的毛衫和长裤,脸色看起来平静,却呆呆的。

    靳齐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的身材依然那么强健,松松垮垮套着的男式睡衣,敞着口,他结实的胸肌露出来。他走到了她的面前,两只手撑在床上,拉低了身形,看着她一双有些茫然的眼睛。

    他一只手抬起来拈了她的下颌,“既然回来了,就安心做回你的靳家少夫人,别这样绷着脸,跟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

    林晚晴的心头猛然间一缩,他轻捏着她下颌的手指已经无声地收紧。她堪堪吃痛,他已经吻下来。

    他把她压在了床上,她轻喘着,眼睛瞪得老大。他的手探进了她的毛衣里,有力的手掌锢住了她紧致纤细的腰身,他的呼吸微微灼烈,许是太久没有过那种事,他的身体里有热火在迅速地游窜。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把,将她薄薄的毛衫推了上去。她的身体依然那么白皙,柔嫩,是阔别已久的,每个夜里,他贪婪地索取过的。

    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她的胸衣已经开了,她的头被他的一只大手托住,毛衫都被他脱下,她的上身很快就赤/裸了。她惊慌地瞪着眼睛,实际上,结婚那么多年,他毫不带感情的索取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以至于后来,他每每把她压在身下,她便会汗毛直竖。紧张,惊惧占满脑海,本该是十分美好惬意的***,她从没有过美好的感觉,有的只是说不出的紧张和不安。

    现在,她的身上又起了栗,很明显的一层栗。靳齐皱眉,他看见她在他身下轻轻地颤抖着,那双眼睛里的惊慌直直地写进他的眼睛。

    “放心,我会好好对你的。”他用温和的声音这样说了一句,将自己缓缓送进她的身体。

    林晚晴痛得低叫了一声。全身不由自主地绷紧了。

    靳齐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掌,包括双臂都勃起了青筋,那一刻有多么艰涩,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这注定是一场不能成功的***,因为她的身体绷得厉害,任凭他怎么样卖力,怎么样去吻她,去爱抚她,她仍然不能放松。那情那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有多难受,偏偏又不能再用强。他从她的身体里退出来时,她似是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他浑都躁热,得不到满足的躁热,心情也是一种无法舒解的难受。

    他走到阳台上,吸起了烟。阳台的温度和室内相差好几度,只披着一件睡衣的他,感到了微微的凉意,浑身上下,好像也在这一刻起了一层栗。

    他吸完一根烟,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才进屋,而她好像是睡了。被子盖得很严,娇小的身子被宽大的被子完全遮住了,只是留着一个头露在外面。灯光下,她的脸很白,下巴深深地埋在被子里,这是她一向睡觉的姿势,好像极没有安全感似的。

    他在她身边躺下了,但没再碰她。

    林晚晴很早就醒了,毕竟这么久没有和他同床共枕过,身体和心里诸多不适应,她听见他起床的声音,又听见他拉开柜门找衣服的声响。

    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

    现在她安安静静地躺着,像是仍然在睡着,直到他开门出去。

    她也爬起来了。

    公司还有些事情需要她去解决,她才下楼,就看到了她男人在客厅里的身影,他正和小开心扔球玩。

    他没有抬头,也似是猜透了她的心思,他凉凉说道:“陈氏的工作你不用再去做了,你的东西一会儿会有人替你拿过来。”

    “你——”林晚晴想不到他会这么做,不问问她的意见竟然自作主张地帮她辞了职。

    “你的大男子主义总是这么重!”她愤愤地说了一句。

    靳齐阴沉的眼睛睨了过来,须臾又是收回视线,“靳家不缺那几个钱,儿子也需要你照顾,我觉得你更应该呆在家里。”

    林晚晴呼吸微微发促,他的大男子主义不是一般的重,脾气更不是一般的霸道。

    让她难以承受。

    靳齐已经牵着小开心的小手走去餐厅里用餐了,她还僵硬地站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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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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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外遇介绍:
结婚一年,她从不知道,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个星期,他和他的情人双宿双栖.
一场车祸,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情人,情人毫发无伤,他却血流满面。她的手里还捏着医生刚刚开具的妊娠诊断书,却在那相拥的两人面前,被生生定住了身体。
徐长风,他给过她最极致的温柔和宠爱,然,他的心里,却从来不是只有一个她。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必再隐瞒,我们离婚吧!”出院的第一天,他看着一脸憔悴的她,冷漠无情得另人发指。
她带着满心的伤痛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搬离那个让人痛彻心扉的房子,他却指间捏着她遗落的妊娠证明出现在她的面前:
“孩子生下来交给乔乔照顾,我不会亏待你。”
她看着那张巨额的支票,和男人那无情的面庞,往昔的温存在眼前一一浮现,她忽然间笑了,支票化成碎屑被扬在了那张英俊却无情的脸上。
一个月之后,她成了他情人弟弟的女友,高调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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