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游戏竞技妻子的外遇TXT下载妻子的外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妻子的外遇全文阅读

作者:江潭映月     妻子的外遇txt下载     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41章 气急

    徐长风到来的时候,她的心神全都是不由自主地惊跳,发颤。<-》她自己做的鬼她自己最明白不过了,她看看自己那一双基本算做是残废的手,心里头越发的害怕。

    “我的孩子是怎么死的?”徐长风再一次发问,凛冽的的气息已经将女医生包围。

    女医生颤颤惊惊的声音道:“女孩儿一生下来就死了,男孩儿放在保温箱里,后来被你妻子让人抱走了。不过后来听说那孩子死了,剩下的我就不清楚了。”

    徐长风的双眼阴霾迸现,“你怎么能不清楚?是谁把孩子抱走的!”

    “是……楚潇潇。”女医生心神猛的一缩汊。

    徐长风的脑中嗡的一下,他又大手提起了那个女人的领子,“你再给我说一遍!”

    “是楚潇潇……”

    楚家,明亮的落地窗前,楚乔纤长的身影一只手擎着水晶杯子,一面神色悠然若所思地望着外面朕。

    潇潇,别怪姐心狠,是你自己知道的太多!

    蓝夜

    楚潇潇青筋暴跳的手将经理办公室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因为昨夜那迷药的作用,他的脸色很白,气色看起来很差,但那双平素漂亮的眼睛里却涌现着说不出的愤怒和阴鸷的颜色。

    $201c$695a$5148$751f$ff0c$51fa$4e86$8fd9$79cd$4e8b$6211$4eec$4e5f$96be$4ee5$7f6e$4fe1$ff0c$53ef$662f$90a3$4e2a$5973$62db$5f85$4eca$5929$65e9$4e0a$5c31$8f9e$804c$4e86$ff0c$5979$662f$5916$5730$7684$ff0c$6211$4eec$4e5f$4e0d$77e5$9053$5979$53bb$54ea$513f$4e86$3002$201d蓝夜$7684$7ecf$7406$8bf4$3002

    “别他马的推给别人,就你的事!”楚潇潇的大手捏住了经理的衣领,双眸迸射着愤怒的火焰,“我告诉你,我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女人给我找回来,把那个下药的人给我找到,不然你就去死吧!”

    楚潇潇愤愤地将那个中年男子的身形往着地上一掼。

    中年男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被一旁的助理扶住,才算是站稳了身形。他知道,眼前的男人他是什么身份,官二代,加上上校团上的身份,他不敢惹。来这里的人除了富就贵,他一个都不能惹,平时就指着这些人吃饭呢!

    “您先别急,楚先生,我们会尽快把那个女人找到。”他连连地说。

    楚潇潇砰的一声拍上了经理办公室的门,昨夜的药性让他现在身体很虚。他被徐长风打了一拳,又在后腰处蹬了一脚,再加上那迷药的药性,他被送去了医院,今天早上才出来。但是鼻梁处依然很疼,后腰间,也是疼痛隐隐传来,他不知道白惠那里怎么样了,他很担心,但他没敢打电话过去。

    他在意她,自然就在意徐长风的想法。

    徐长风那么愤怒,如果他在她的身边,他的电话打过去,那么势必会点起更大的火焰。她那么柔弱,他怕她会受到一点伤害。

    $4ed6$4ece蓝夜$51fa$6765$ff0c$8fd8$6ca1$6709$8d70$5230$95e8$53e3$ff0c$5c31$9047$5230$4e86$5f90$957f$98ce$3002$4ed6$4e00$8eab$7684$8083$5bd2$51db$51db$ff0c$9762$5411$7740$695a$6f47$6f47$4e00$8138$7684$82cd$767d$865a$5f31$3002

    徐长风的手指根根捏起,眸中阴鸷毕现,“楚潇潇,白惠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不是,我也在查!”楚潇潇神色凛然无惧,

    “那么,是不是你从医院抱走了我的孩子?”徐长风又咬牙问。

    楚潇潇看着那双阴鸷的眼睛,慢慢吐出几个字,“没错!”

    他自然不知道楚乔对徐长风所说的话,她说,活该你的妻子串通她的情人弄死你的孩子。

    徐长风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扭曲到抽搐,他并不相信楚乔的话。不说楚潇潇,就他的妻子,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又那么喜欢孩子,她绝不可能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可是他在意的是,楚潇潇抱走了那个孩子,而且那孩子又死了。早产体弱,在被他抱走之后就死了吗?

    他那个时候车祸脑震荡,白惠生产两天之内的事情,他都只是听王嫂所说,而后来又太过于悲伤,他很怕碰触关于他的儿女夭折的事情,甚至连尸体他都没有好好地看上一眼。

    原来他的儿子不是死在医院,而是死在被他抱走以后,他怎么能不愤怒?

    他的铁拳又扬了起来,这一下又落在了楚潇潇的脸上,两道血线顿时顺着楚潇潇高挺的鼻梁处流下来。

    楚潇潇身体虚弱,他这一拳打过来,他高大的身形竟是摔在了地上。

    “潇潇!”有惊呆的女人声音传过来,一道纤细的女人身影飞奔而来,一把扶住了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

    白惠忙不及地伸手,用自己纤嫩的手指去擦拭楚潇潇鼻孔处流出来的血,手指擦不干净,又用衣袖。

    她的粉色的大衣袖子毫不顾忌的从楚潇潇的鼻子下面拭过。血的颜色留在了她大衣的袖子上。

    白惠几乎带了哭音,“徐长风,你怎么这么狠毒,潇潇也是受害者,你怎么可以打他!”

    徐长风几乎目眦欲裂了,他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妻子跑过去扶住另一个男人,又毫不避讳地用自己的大衣袖子擦去楚潇潇鼻子下面的血痕,他觉得他已经快要不知生气是什么东西了。她又这样的质问他,他的心脏跳得厉害,血压极速上升。

    “好好,你们都是受害者!好好!”

    他竟是说不出话来了,他倒退着走了几步,忽然间一个转身,大步走向了自己的车子,黑色的车子箭一般嗖地就窜了出去。

    他的头一阵阵地嗡嗡响,前面的红灯径自闯过去了。到家时,他的头仍然嗡嗡的,一阵阵地晕眩,他不得不扶住了电梯壁。

    白惠将楚潇潇扶上了车子,他的脸白得厉害,脸上明显地青肿了,坐在驾驶位上的时候,后腰处又是明显一疼,那是徐长风昨天一脚蹬上去的功劳。

    他不由低嘶了一声。

    白惠很担心,以前没有过这样的时候,他生病那次,她担心来着,但没有现在这种揪心。不知为何,就是揪心。

    “潇潇,你去看下医生吧?”她说。

    楚潇潇看着她,神色间满是愧疚,“我没事,对不起,白惠。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好你,还差点害了你。”

    “我知道不是你做的,我相信你。”

    白惠的眼睛里泪盈盈的,楚潇潇的大手一下子落在了她的手上,轻轻地攥住了。

    “谢谢你。”他说完,那往昔漂亮阳光的眼睛又涌上失落,他又轻轻地松了她,车门关上,黑色的车子缓缓地滑动,离开了她的视线。

    白惠站在那里,一直看着那黑色的车子远去,她忽然间觉得一片怅然若失。

    楚潇潇开着车子,一阵阵的虚弱感传过来,他有一种要晕过去的感觉。他在想,为什么会发生昨晚的事?是谁做的?是谁要害他?

    他的车子驶进院子,也没上锁,关了门就脚步虚浮地进了屋了。这是他自己的宅子,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就喜欢独自一个人睡在这里。他躺在床上,看着那精致装修的天花板,他的思绪浮浮沉沉的。

    良久之后,他睡去了。

    白惠一个人走进自己所住的小区,脚步如坠了石头般沉重,她埋着头默默地走着。是谁给她和楚潇潇下的药,她自然是疑惑的。这个世界谁是最不希望她好的人,自然是楚乔。可那是不可能的,潇潇是她的弟弟,他再恨她,也不可能连带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害。那又会是谁呢?

    这个世上还有谁看不得她好呢?

    她和楚潇潇一样,包括徐长风,他们都不会往楚乔的身上想,因为楚潇潇是她的弟弟呀,她害白惠,难道会连着自己的弟弟一起吗?

    白惠慢慢地开了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但却有烟味扑鼻。她不由伸手去按亮了电灯开关,客厅的沙发上果真坐着一个人。他一身黑色冷肃冰寒,眉眼深沉,慢慢地吸着烟。

    白惠的身形在门口处定住了。此时此刻,见到他,她的心头已经平静如水,只把一双郁郁的眸子望了过去。

    而他仍然那么吸着烟,眉眼未斜。

    白惠在门口处站了一会儿,便脱下了脚上的暖靴,换上棉拖向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她有点儿累了,不光楚潇潇脸色苍白,她也同样是。她想躺一躺,但他的的身形走了过来,在她想要躺下的时候,他的身形已经从她的身后逼近。

    她不由惊呼一声,他的大手已经握了她的肩,他凛冽的气息瞬间已是压顶而来。白惠的眼瞳里冒出惊慌来,“你想做什么?”

    他却是一手握了她的肩,一手执起了她的右手,五指钳子一般捏住她柔白皓腕。就是这只手给楚潇潇擦过鼻子上的血,她的白皙的指腹上,还残留着一丝血痕。

    他的眼中阴鸷隐隐闪烁。

    长风太强势了,会把白白气跑的

第242章 离婚起诉

    他捏着她细细的手指,似乎再一用力,那纤细的手指就能咯吱断了。<-》白惠感到了手指上传来的疼,她吃惊不安地瞪视着他,“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呵呵。”徐长风勾唇,讥诮浓浓。

    “我是你丈夫呢,你竟然护着那个男人后,还问我想怎么样?白惠,我儿子倒底是怎么死的?”

    白惠倏然间倒吸一口凉气,“你知道的,还问我做什么!”

    “我知道?我只以为孩子是死在医院的,却原来是被楚潇潇抱了出去。一个早产儿,不是呆在保温箱,却被他抱出去,为什么!”徐长风眼中犀利的神色迸现汊。

    白惠的脸色登时更白,几个月前凄惨的一幕在眼前浮现,“你还有脸问我,都是你的乔乔,是她说,要把孩子抱走,我怎么可能让她抱走!”

    “所以你就让楚潇潇抱走,对吗!”徐长风厉声地吼了一句。

    白惠的心神登时一阵恍惚朕。

    徐长风的大手捏紧了她的肩,用力地摇,“你让他抱走了我的儿子,所以我的儿是死在他手上的对不对!”

    “不对!”白惠厉声地吼了一句。“不是……”她不知该怎么说,她不能告诉他事实的真相,她该怎么办呢?

    “那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他的眼中流露出殷殷期盼,和更加犀利迫切的神色。

    有那么一刻,白惠真的心软了,她想告诉他了,他的儿子没死,他的儿子就是小晨晨,她在林家健康的成长着。可是在这一刻,他却松开了她。

    他的身形后退,嘴里讥诮出声,“急着想做上校夫人了?我还偏就不会成全你!”他说完,竟是走了。

    白惠呆呆地怔在哪儿。

    此后两天里,白惠没有再见到徐长风。而她有一种心神疲惫的感觉。这几天里也没有出门,直到第三天的时候,她的房门被人叩响了,她把门打开,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穿着军装的漂亮女孩儿。

    那女孩儿梳着长长的发辫,一双大眼睛里全是怒火。

    白惠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孩儿。

    厉诺言一脸的怒色,“你就是白惠是吗?潇潇哥被停职了,有人写了举报信给部队,说他生活不检点,试图迷奸有夫之妇。那个有夫之妇就是你吧!你怎么还呆得这么安然呢!潇潇哥已经停职接受检查了,弄不好是要开除军籍的,你都快害死他了……”

    白惠的脸色当时就惊白了,她的声音有些哆嗦,“你说什么,谁做的?”

    “这还用问吗?一定是你男人呗,这种事情,除了你男人,谁管这闲事啊!”厉诺言讥诮气愤地说。

    白惠的头中登时掠过徐长风所说的话,他说,他已经写好了信准备交给楚潇潇的部队。他已经交了是吗?她的身形有些发颤。

    厉诺言气愤不满地还在说着什么,白惠却已经匆匆回屋,穿了大衣,换了鞋,出门来了。

    她没有再跟厉诺言说话,而是径直跑到了小区的外面,她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徐长风的公司去了。现在这个时间属于上班段,他一定在的。

    公司的前台早就认识她了,自然没有拦她,白惠直接上了徐长风所在的楼层,没有叩门,而是直接推开了。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黄侠和他。黄侠坐在沙发上,他在大班椅内,此刻,两束眸光齐齐望过来。

    黄侠叫了声嫂子,白惠却却只怒气冲冲一脸疾色地瞪视着大班椅内的男人。

    “徐长风,潇潇的举报信是你写的是吗?我说了,这什事一定不是他做的,我们都是受害者,你还是写了举报信,是吗?你怎么这么恶毒啊!”

    她的连番质问让大班椅内的男人,一张俊朗的容颜当时便是青白起来。

    “我恶毒?没错,我就是恶毒!我写举报信怎么了?楚潇潇涉嫌迷奸我妻子,勾引有夫之妇,还害死了我的孩子,我没去军事法庭告他,我已经很仁慈了!”

    他的身形腾地从大班椅内站了起来,声音凉凉鄙薄。眼中的讥诮和嘲弄更是浓浓。

    白惠惊呆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泪花从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声音难掩的抽泣,“我恨你,徐长风,我恨你,你竟然这么卑鄙!这么龌龊,我真是眼瞎了!”

    她说完猛然间转身拍门而出。

    血压和心跳似乎是在一瞬间飙升,徐长风的黑眸中阴鸷闪烁,大脑中却是嗡嗡地炸响。大手一下子撑住了办公桌子。

    “风哥!”黄侠忙过来扶了他的臂膀,他让他重又坐在了大班椅上,这才说道:“风哥,举报信不是你写的,你为什么不跟嫂子解释啊!”

    “解释?解释什么?她上来就是质问我,可见她的心里,楚潇潇有多重啊!”徐长风凄凄凉凉地说。

    他在大班椅内,伸手够了烟盒,黄侠给他点上了。他吸了一口,稳了稳心神才道:“反正我也是想写的,她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也不算白扣,不是吗?”

    看着他无比苍凉的神情,黄侠心头忽的一阵难过。他的风哥一向是意气风发的,几时竟然这个样子了!

    白惠从徐长风的公司出来,太阳穴嗡嗡炸响,心头的气血急剧地翻涌,她有些眩晕。伸手扶在墙壁上,定了定神,她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她没有去别的地方,径直去了法院。从法院出来,已是傍晚,她坐在出租车上拨通了楚潇潇的电话,“潇潇,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她难掩地抽泣着。

    楚潇潇躺在自己居所的床上,地板上,横七竖八的几个酒瓶子,烟缸里是凌乱的烟蒂。

    “白惠,你怎么了?”他敛了眉问。

    白惠心头益发难受,“长风写了举报信给你的部队,所以你被停职了是吗?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呵呵,跟你无关。”楚潇潇却是在手机那边轻笑,“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的。你不要难过,我很好,真的。”

    他的声音依然好听,可是听起来怎么就让人那么地难受?

    “我已经向法院提交了离婚起诉书,我们会彻底分开的。潇潇,我不会再跟那么恶毒的人纠缠下去。我明明跟他解释过的,他怎么可以呀……”

    白惠显然是过于激动了,说话语无伦次的。楚潇潇为白惠的一腔真情感动得眼睛里冒出了泪花,他的喉结耸动得厉害,似乎是有千言万语都涌到了喉咙口,他有些发抖,而手机那边的人已经挂了电话。

    楚潇潇大手松开,手机坠落地板上,他又躺下了。蓝夜的迷药,是谁下的,仍然不知,而举报信已经寄到了部队,他被停职接受调查,面临的将是撤消军籍甚至坐牢的处分,他的头脑感到前所未有的纷乱。

    门铃声响了,叮铃清脆。

    他仍然躺在那儿,没有应声。门铃便持续地响,然后是手机,他仍然一动不动,良久之后,外边响起一个女孩儿的声音,“潇潇哥,我知道你在里面呢!你开门啊!”

    是厉诺言的声音。

    楚潇潇一皱眉,人已经从床上下来了,他大步走到了门口处,旋动门锁,一把将房门打开了,门外站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儿。

    厉诺言迈步就要进来,楚潇潇却是大手一伸拦在了她胸前,“站那儿别动!”

    看着他脸上沉凛的颜色,厉诺言一愣,“潇潇哥……”

    “别叫我潇潇哥!”

    厉诺言更疑惑了,“为什么?”

    楚潇潇道:“厉诺言,谁让你跑到白惠那里去胡说八道的。”

    “我?”厉诺言惊诧地瞪大了本就大的眼睛。

    “是。厉诺言你听着,我的事情不要你来管,你给我哪儿远滚哪儿去!”楚潇潇大手对着外面一指。

    “喂,你!”厉诺言被楚潇潇一通训斥冷言相向弄得个小脸青红不堪。

    但那房门却已经砰的关上了,将她关在了外面。她气得小脸青青白白地变换,末了一嘟嘴,“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厉诺言气呼呼地一转身就走了。

    楚潇潇很烦躁,人在沙发上上坐下来,点了根烟抽上了。

    徐长风是在转天收到法院寄来的起诉信的,起诉信直接寄到了公司里。秘书将那信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然后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徐长风慢慢地将那封信撕开了。里面的信纸被抽了出来,展开,他看到了几个清晰的大字:离婚起诉书。

    开头马上就要来了,亲们耐心啊,继续求票,榜单还是没有追上去呀。

    下一更,可能还是晚上。

第243章 母女相见

    他的手指顿时轻颤起来,她为了离婚,竟然都跑到法院去了。<-》他一目十行般看着纸上清晰的黑字,最后暴躁地将那张起诉书刷刷地撕成了碎片。

    他慢慢地掏出了手机来,找到了他妻子的电话号码拨过去,待到里面接通以后,他凉凉嘲弄的声音道:“很好,准备起诉我了,不过你想得美白惠,只要我徐长风不答应,你别想跟我离婚!”

    他的最后一句话十分暴怒,按掉结束键时,他的手指已经在发抖。

    白惠的耳根处好像还回荡着他那最后一声,近似低吼的声音,她的心神颤了颤,眼睫轻合,再睁开的时候,手指已经在手机的通信录上翻找,她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拨了过去,“姐……”

    周相逸是在本城的一家咖啡厅见到白惠的。她穿着杏色的大衣,端坐在那里,神色淡然安静,婉如一枝洁白纯净的莲汊。

    周相逸穿得一身休闲,神色阳光的走过来。“白小姐,你好。”

    “你好,周先生请坐。”白惠很客气地对他欠了欠身。

    周相逸落坐,他一双细长的眼睛饶有兴味地凝视着她,她却是轻弯了弯唇角,然后才嫣然道:“周先生,我有个不情之请……朕”

    当白惠轻轻散落那一身的轻纱时,她的神色已经接近平静,她的一头青丝整齐的挽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美眸幽幽,她站在那里,全身凝白如雪,身影纤长,两只柔白皓腕在小腹处交叉,指间一朵白莲刚好遮住隐秘之处。

    她神色幽幽,如山间静流,柔美的线条,透出东方女性的沉静温婉,她站在那里是那么的美。

    周相逸手中的摄像机咔嚓一声,那副静如白莲的影像便定格在画面中。

    追光灯闪动,一道道年轻高挑的身形从眼前一一走过,路漫漫绘着精致眼妆的眼睛凝向台下面,她在寻找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他已经好久没来了。她的心情有点儿失落,一场表演结束,她随着女模们下了台,还没有换装,领班就走了进来,“漫漫,晚餐去聚福楼,都是大老板,你要小心侍候着。”

    路漫漫知道那是一家大饭店的名字,她皱皱眉,但还是去了。她精心化好了妆,穿上得体又性感的裙子,外面套了一件样式时髦的大衣,走进那家饭店。她以为又是以往那些个大腹便便的老板们,但是她的眼睛在看到主位上那道颀长俊朗的身形时,她的眼前顿时一亮。

    楚潇潇仍然停职在家,因为那个女招待还没有找到,他便也没有洗脱罪名的机会。他正在家里闷闷地抽烟,外面有车子停下,军绿色的吉普上下来了中年的男人。

    楚远山走过来砰砰地拍儿子的房门。楚潇潇走过去将房门打开,楚远山噼头盖脸就是一个巴掌煽过来。“叫你和那个女人分开,你就是不停,现在连迷奸的事情都出来了,你都把老子的脸丢尽了!”

    楚远山愤怒地吼着,手指愤怒地指着自己的儿子。“我楚远山造了什么孽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楚潇潇脸颊抽动,眼睛里也是怒火涌现,一面的脸颊上在他父亲的巴掌下立即就红了起来,而楚远山还暴跳着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跟那个女人来往,我势必叫人做了她!”

    “你敢!”楚潇潇立即失控地吼了一声。

    “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去军事法庭告你!”

    “好好好,真跟你那个妈一个德行!”楚远山气急败坏地跺脚,最后拍门而出了。

    白惠和周相逸从他的摄影室出来,两个人沿着街头慢慢地走着,冬日一片肃杀的气息笼罩着那一男一女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周相逸侧头瞧了瞧那张沉静的容颜,拍完照片,她一直这样,沉默而安然。

    “去喝杯咖啡吧!”他说。

    白惠便点了头。

    两个人向着前面的咖啡厅走,身后有车子驶过来,挨着白惠的身形疾速地冲了过去。

    “小心!”周相逸眼光敏锐,一把将白惠的身形往着自己的方向一揽,那车子几乎是擦着她的腿过去了。

    白惠惊得连头皮都突起来了。

    而那车子却是突然间在前面又硬生生掉头,再次向着白惠的方向冲过来。

    周相逸一把将白惠的身形拉到了怀里,那车子再次从身旁几乎擦着衣服过去了。

    白惠心头惊跳,脸色已是惨白,周相逸道:“这人是干什么的!”

    白惠只是摇头。

    周相逸扶了她从马路上下来,靠在一棵对上歇息。白惠的手机响起来,她心头惊跳未停,惨白着脸从包里掏出手机来,

    “白小姐,请你离潇潇远一点儿,你要是再和他纠缠不清,你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电话里那沉凛的中年声音传出来,白惠悚然出了一口凉气,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颤抖。

    “是谁?”周相逸凛眉又问了一句。

    白惠的脸色已然更白,“没什么。”她咬了咬唇说。

    楚远山按掉白惠的电话号码,却又是将电话打到了海关处,“于关长吗……”

    “老板,那个女招待找到了。”酒席宴正热闹着,小北匆匆走进来,在徐长风的耳朵边低说了一句。徐长风眉心一凛,已是对着在座的人说道:“各位慢用,徐某有事失陪了。”

    他说完,人已经站了起来。

    路漫漫的眸光不由追着那道身影而去,他叫她过来,可是他一句话都没跟她说,甚至都不曾正视过她一眼,而此刻又匆匆地走了。

    “路小姐,来,喝一杯……”身边的胖男人向着她举了杯子过来。

    女招待就心惊胆颤地被堵在她的出租屋里。看着一脸沉肃走进来的男人,心慌得不得了。

    徐长风高大的身形往着她的面前一站,沉声慢悠悠地道:“说吧,为什么那么做?”

    女招待惊慌地道:“先生,我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关我事呀!”

    “什么叫不关你事呀!”小北的巴掌甩了过来,女招待惊叫一声倒在沙发上。

    “告诉你,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就立即报警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到时候你非做牢不可!”小北又说。

    女招待很害怕,这些人除了那个一脸沉肃的男人,全都是凶神恶煞一般,“不不,真的不关我事呀,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她给我钱,我需要钱,我妹妹生病呢,我没钱给她治病,才去蓝夜打工,她给我钱,我可以给我妹妹治病啊!”

    “那个人是谁?”徐长风陡然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是谁,她长得瘦瘦的。”女招待说。

    “把他给我画出来。”徐长风又说,女招待怔了怔,而小北已经递了纸和笔过来,女招待疑惑地看看他们,便俯身在茶几上,手指哆嗦着,慢慢地画了起来。

    她不会画画,没有功底,全靠着回忆而画,画像画得十分难看,但那大致的轮廓仍然让徐长风的眉心凛了起来。

    “伊爱?”

    小北的声音吃惊地喊了出来。

    “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乔乔,快点儿给我,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面黄肌瘦的伊爱,伸出瘦骨嶙峋的手,楚乔眯了眯眼睛,却是向着她的手里塞了一个白色的东西过去,说道:“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记得,这件事你要是说出去,我就再不会给你了!”

    “我知道,我知道。”伊爱一叠连声地说。

    楚乔轻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去。

    这是距那座大都市一百多里的一所小城,白惠的新工作地点就在这所县城的一所小学里。她在这里担任小学一年级的语文教师。

    研究生班的课程她申请了一年的休假,暂时她也没有心思去上课,只身来到这里,只为了躲去那一切的纷纷扰扰。每个周末,她依然会去那所福利院照顾小孩子们。对小糖糖的心疼和思念,全部都转化成了对那些身世凄惨的孩子们的爱。

    她走进那个保育室,帮着保育员拿着新的小被子进来,房间里好像多了一张小床,她惊奇地向着那边望了望,她的视线便被就此定住了。

    那是一个七八个月大的小女孩儿,她穿着破旧的棉衣,坐在小床上,漆黑的头发乱糟糟地贴在桃心般的小脸上。她的眼睛很秀气,眼珠很黑很黑的,而眼睛里却全是泪花,“爷……爷……”

    小糖糖来了有没有鼓励呀亲们?

第244章 坏事即将败露

    白惠在看到那张满是泪花的小脸时当时就是一呆。<-》心口处不知怎么就疼了。

    她不由将怀里抱着的小被子放下,走了过去。她将那孩子抱了起来,指腹轻轻地去拭掉小人儿脸上的泪花。

    “乖,不哭哦。”

    那小人儿看了看她,黑漆漆的眼睛,与她一双美眸对视着,许是她眼睛里的温情和疼爱让小人儿感到了温暖,她抽噎着,却不哭了,但仍然叫了声“爷……爷。”

    “这孩子是昨天才送过来的,叫小安安。是医院的弃婴,收养她的人得了重病,自身难保,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唉,真可怜。”身旁的保育员说汊。

    白惠听得心头一颤一颤的。再看看怀里的小人儿,她仍然用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她有一种十分怜爱的感觉。

    “这孩子多大了?”她问那保育员。

    保育员道:“好像刚好八个月。朕”

    跟她死去的女儿差不多大啊,白惠的心好像在一瞬间被抓紧了。

    “乖,阿姨给梳头哦。”白惠将小安安放到了婴儿床上,从自己的手包里掏出了木制的小梳子,一边搂着她,一边就轻轻地梳拢着小人儿黑而柔顺的头发。

    “爷……爷,爷——爷……”小人儿仍然抽噎着,十分委屈。

    白惠心头一颤一颤地难受,便又温柔而耐心地哄道:“小安安乖,小安安不哭了,阿姨会带你去看爷爷哦!”

    那小人儿便果真不哭了,小脑袋扭过来看她。大概是她温柔疼爱的神色让她感到亲切,她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珠在睫毛上轻轻颤动,“姨……姨……”

    这声姨姨滑过白惠的耳膜,不是很清晰但却带着童稚的脆亮,白惠一刹那间精神恍惚起来。

    从福利院离开的时候,她的心神好像留在了那里。留在了小安安的身上,不知怎么的,那个孩子的身世让她揪心,也让她心疼,更好像有一种牵扯不清的东西撕扯着她的心,她的脚步走得越远,那种撕扯感便越重。

    她不由伸手捂在了胸口处……

    这里是她从学校附近租住的房子,不大,四十平,但一个人住却显得空落。她给林家刚刚打过电话,听着小晨晨在电话那边清脆的笑声,她的心神恍惚得厉害。

    她该怎么样跟林爸爸林妈妈说出小晨晨的身世呢?她知道这样瞒下去,对他们是不公平的,可是那些不堪的过往,她该怎么说出口呢?

    “风哥,海关那边你打算怎么办?”黄侠坐在徐长风的办公室里,神色担忧地问。

    徐长风轻吐了一口烟雾出来,“楚远山是想置徐氏于死地的,只是那个下药给楚潇潇和白惠,而又暗地里打了报告给部队的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的愿望应该已经达成了。”

    他说话的时候,脑中忽然间惊鸿一闪,随即又是呆住。难道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连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亲生弟弟都不惜陷害吗?

    “徐宾,这件事是给你儿子一个教训,叫他过来跟我认错,把潇潇的事情给他澄清,这件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楚远山的电话打到了徐宾的手机上。

    徐宾气息一沉,道:“抱歉,长风的事情我当不了家,至于海关扣下的那批货物,我们完全走的正常手续,各项检验都在合格范围。楚远山,你尽可以利用你的权势让海关扣着它,我们最多损失一笔钱,楚远山,你损失的是一你一世的威名。”

    徐宾不卑不亢的话,让楚远山闷闷地吃了个钉子。“好好,我们走着瞧吧!”

    末了,他只能说了这么一句。

    “爸爸。”楚乔走过来,给他轻抚挲后背,“爸爸,都是潇潇自已不听话。我看啊,爸爸不如把他调到西藏去,离得远了,他就不会惦记那个女人了,要不然,说不定哪天再搞出一次迷奸的事情出来,爸爸的脸就真的丢光了。”

    “嗯!”楚远山沉沉地哼了一声。

    楚乔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她看了看号码,便皱了眉,一直走到阳台处才低声问:“你怎么又打电话过来?”

    “楚小姐,我的钱花完了。”女医生说。

    楚乔心底冒火,但是父亲就坐在客厅里,她却是不敢吼出来,只得咬了牙对着里面的人道:“你在公园等着我,我给你送过去。”

    她手机收了线,回到父亲的身边,脸上的恼怒已经敛去,“爸爸,我先出去一趟,您千万别为潇潇的事情上火,把自己气坏了,那可不值了。”

    “嗯,还是乔乔懂事啊!”楚远山感叹地说。

    楚乔开着车子从家里出来,直接去了她所说的那处公园,女医生就站在一棵树叶掉光的梧桐树下等着她。

    楚乔下了车子走过去,将早已备好的装有十万块钱的手提袋递了过去,“诺,不要再来找我了。”

    女医生往里面看了看,一沓沓的粉色钞票整齐的码放着,她的眉梢眼角便立时又弯了起来,“谢谢楚小姐,我祝您好人有好运”

    女医生说着,将自己残废的手从那手提袋的拉手中穿过,将那袋子挂在了胳膊上。

    就走了。

    楚乔一直看着那道身影上了街边的出租车,她才掏出了手机来,拨下了一个熟悉的号码,“阿齐……”

    “怎么了,乔乔?”

    靳齐正开着车子从公司出来呢,女神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立即就接听了。

    “阿齐,我被人勒索了。”楚乔哭着说。

    靳齐便立即凛起了眉,“别哭乔乔,有什么事你跟我说清楚。”

    “阿齐……”一见到靳齐的面,楚乔就抱住了靳齐的腰,将自己埋在他的怀里,身形发抖,“阿齐,我跟你说,那次……白惠生产那次,我气不过。你知道的啊,徐长风那么骗我,和我定婚,又毁婚,我颜面无存啊!他欺骗我的感情啊!阿齐,我气不过呀,我才去了医院,我只是说了几句气话,那个女人就提前生产了,可是两个孩子都死了。所以就有人把这件事怪在我的身上,勒索我,说是我害死了那两个孩子,我已经给了她很多钱了,可是她天天跟我要,阿齐我快受不了了……”

    “岂有此理!”靳齐的牙齿立刻咬了起来。“那女人是罪有应得!别哭了,乔乔,我帮你处理这件事!”

    心目中的女神,一向高高在上的女神在他的怀里痛哭流涕,无疑给足了靳齐男子汉的颜面,靳齐的热血立即就冲上了头顶,“别哭了,这件事情交给我。”

    听着他真诚挚热的声音,楚乔在他怀里的脸,露出几不可见的笑容。

    是夜,女医生买了便当往家走,迎面有人影闪出来,接着一个麻袋罩在了她的头上,女医生只感觉眼前一黑,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她的身形已被人扛了起来。她惊慌地叫喊,可是那麻袋口被揪得紧紧的,她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时,肩上陡然挨了一下子。

    女医生登时就晕了过去。

    那两个黑衣人将女医生塞到了普桑的后厢里,开着车子就向着郊外驶去。

    一个多小时之后,普桑停下,眼前豁然已是一片山野。车子的后厢被人打开了,麻袋罩头的女医生被人提了出来。对着眼前的山坡便扔了下去。

    “今天只是小小的教训,你要是再敢勒索人,保你小命都玩完!”

    黑衣人临走时说。

    女医生被麻袋罩着头,黑衣人的声音伴着呼呼的风声传入耳膜,她的身形已是顺着山坡滚了下去。

    这个坡不算陡,但女医生仍然摔了个头晕眼花,浑身的骨头折了般的疼。她的头费力地从麻袋中挣扎出来的时候,看着黑漆漆的四野,仍是心惊胆寒。脚下再过不足一米便是一处悬崖,一望之下深不见底,她豁然间汗毛倒竖。

    楚乔站在阳光撒满的卧室里,披着柔软蓬松的卷发,穿着漂亮时髦的修身裙子,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她哼着歌儿,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儿,神情极为怡然。

    这章坐在电脑前想了好几个小时,抱歉,又晚了,谢谢支持月的亲们。

    长风马上就要知道楚乔在白生产时使的坏了。

第245章 人体摄影

    “乔乔。<-》”靳齐推门进来了,楚乔脸上的笑容愈发地明媚,她走过去,双臂勾住了靳齐的脖子,一记香吻送了过去。

    “阿齐,你真好。”

    “乔乔,相信她再不敢勒索你了。”

    “嗯,我相信。”楚乔的眼睛里亮亮的,灿灿的,盛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种叫做崇拜的光。

    不能不说,楚乔,她当真是一个最了解男人的女人,靳齐的心思,被她掌握得细致入微,脸上的神情做作得恰到好处汊。

    靳齐自是一阵的心神恍惚。楚乔便乘机送上了双唇,吻在了靳齐的嘴唇上。

    她的吻立即换来了男人赤热的怀抱,两个人一场火热的缠绵。直到天色黯下来,靳齐才离开。楚乔有了一种从心里到身体上的强烈满足,在靳齐的身上,她证明着自己女神的魅力。他不要她了,还是有人把她当宝贝的。还是有人为了她,肯做任何事的。

    她美美地品着红酒,心情怡人得不得了朕。

    “我恨你徐长风,你竟然这么卑鄙,这么龌龊,我真是眼瞎了。”一声声控诉,一声声近似于咒骂的声音在耳边依然回荡。徐长风的脸渐渐变青。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叫人给我盯着楚乔,有什么事情通知我。”

    得到那边的回应后,他的手机收了线,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轻叩着桌面。眼前是当地的一处有名的旅游景点,红墙黄瓦下面,一道道身着古代装束的身影翩翩走过,有剧组的工作人员在忙碌。

    徐长风轻轻地吸了一口烟,眼前衣香丽影,画面绝美,他的神色渐渐如常,心神却不知飞向何方。

    “停,大家歇息一下。”

    导演的喊声传入耳膜,那一道道翩迁身影便是纷纷退去,一道头梳流云髻,粉色衣衫的身影走了过来,环佩叮咚之声和一阵的脂粉香同时袭人而来。化着精致典雅妆容的路漫漫走过来,纤纤玉手轻轻执起了眼前的保温壶在徐长风眼前的杯子上斟了清香的碧螺春,“风哥,给。”

    路漫漫纤细如葱的指间擎着那白瓷的杯子递过来。徐长风的一双深眸淡淡地瞟了过来与她那双盈盈美眸对上,只是耐人寻味地看了一眼,便又淡淡移开了。

    “我不喝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说完,高大的身形已是站了起来,没有再理会身后的路漫漫,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竟自离开了。

    身后有女人的声音低低说道:“漫漫,徐先生这样的金主,你可要多用点儿心思抓住啊……”

    徐长风从剧组离开,一直走到了那红墙黄瓦的外面,他抬头看了看苍茫的天空,这才迈步走到车子旁钻了进去。

    不知这是什么天气,春节都过去好久了,竟然还飘起了雪渣儿,天空以及街头一片片灰朦朦的肃杀气息。小北开着车子骂了一句,“,这什么天嘛!”

    徐长风没有应声,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心事。不能不说,他恨她,生她气的同时,他也很想她。晃眼就是一个月未见面了。上次她发离婚起诉过来,是他最后一次和她通电话,他对着她,再次阴狠发誓:只要我徐长风不答应,你就别想离婚。

    之后,她便是沉寂了一般,再无消息过来。他有些烦躁。不由点了根烟来抽。一根烟吸尽的时候,车子也停下来了。眼前已是国展中心。

    在这里,这几天有大型玉石展,还有摄影绘画展,他是应一个朋友的邀请而来的。车门打开,他弯身钻了出来,深眸向着国展中心的大门口望过去,只见两个年轻女子身着玫红色的旗袍仪态端庄地站在门口处,一个中年男子从会展中心匆匆而出。

    “徐先生,里面请。”会展中心经理对着他十分客气而恭敬地说。

    徐长风淡淡地嗯了一声,迈步上了台阶,从那两个妙龄迎宾员的身旁走过,留下了一身的凌锐之气。

    沈妍的眸光久久才从那个男人的身上收回来,这,当真是一个风神俊逸,又淡薄疏冷的男人。

    “徐先来,您来了。”玉石馆的负责人满脸堆笑地说。

    徐长风嗯了一声,他在玉石馆走了走,他其实没有什么心情玩赏玉石,他自己的事情还如一团乱麻呢!他心不在焉地在里面看了看,眸光却是被一只玉镯吸引,那只玉镯通体澄澈,淡青色的花纹隐隐若现,他便走了过去,叫那展览员将玉镯从柜子里拿了出来。他放在指间,凝眸细瞧。

    “徐先生,这只镯子可是玉石中的上上品呢!”那个负责人说。

    徐长风没有接声,对于玉石,他多半也有些了解,虽不算行家,也是能够看出成色的。这只镯子很漂亮,而且典雅。

    他的眼前浮现了一只柔白皓腕,这只玉镯无疑是极配她的。

    “把这只玉镯子给我包起来。”他说。

    “好的,先生。”那个展览员便立即应了一声。

    徐长风叫小北刷了卡,那只价值百万的玉镯便被他收进了衣兜里。他从玉石馆那边转了出来,玉石馆的负责人全程相陪,徐长风道:“你去忙吧,我随便走走。”

    那人便点头,“好好,您随意。”

    徐长风视线收回往前缓缓而行,转过一个回廊,那面却已是摄影馆。

    这里的作品,都是出自世界闻名的摄影大师之手,照片中的景物或阳刚,或阴柔,或灿烂,或超尘,一副副形态各异,如百花齐放。徐长风从玉石展那边转过来,他全身由内至外散发出来的冷峻和儒雅的气息吸引着门边上立着的女迎宾员。

    他的眸光淡淡地向着那边一瞥时,那女孩儿便忙低下头去。徐长风从那女孩儿的身边走了过去,他的眸光缓缓地从墙壁上一幅幅形态各异的摄影作品上滑过,冷漠的面庞上没有半分多余的神色。他的助理小北则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前面的宽敞处便是人体摄影展。几个西装革履的男子正站在一副人体摄影作品下面,低低私语。

    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凝视着眼前的画面,然后用日语说了句什么,身旁陪同的翻译便对展厅工作人员道:“小姐,这副作品多少钱?”

    工作人员笑道:“对不起先生,这副作品是作者的珍藏品,只供展出,不出售。”

    翻译将工作人员的话传给了他的老板,那中年男子听罢笑笑,深沉的眼中却是露出些许失落的神色,

    小北便在这时低低地啊了一声,目光已经呆住。再看他的老板,徐长风,他那张俊朗的面容不知何时已是一片青白。他的眸光正紧紧地盯住中年男子要买的那副作品,那上面,是一个女人。

    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用句好听的词,叫不着寸缕。

    那女人一头青丝整齐的挽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美眸幽幽,温柔中流露出一种忧郁的神彩。她全身凝白如雪,肩膀纤瘦,胸部饱满,两只线条纤细柔婉的手臂轻轻地在腰部下面交叉,细嫩的指间是一朵绽放的洁白莲花。那不染纤尘的花朵正恰到好处的遮住下面的隐秘。

    女人的两条腿又细又长,全身的线条极为柔美,不用说,这副作品,透出一种极强的东方女性的沉静和阴柔之美。

    小北咧了咧嘴,他知道,那叫人体艺术。

    可关键是,那个女人,她是……

    “太……太太。”小北不由自主低低的叫了一声。

    而徐长风,俊逸的双眸已经泛出幽冷的光,他的喉头在急剧的收缩,强烈的愤怒正从他的心头窜上来,狠狠地冲撞着他的大脑。

    他的眸光仍然紧紧地盯住了那画面上的女人,唇角却在抽搐。小北忐忐忑忑地看向他的老板,却见他双眉紧拧,俊逸的面庞一片肃凛,忽然间就拔腿大步奔向了那副人体像。

    他一只手臂拨开那个中年男子和他的翻译,一把将那副像框扯了下来。

    “先生!”摄影中心的工作人员大惊失色,忙过来阻拦,“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徐长风唇角紧抿,脸上冷峻的线条,冷怒的锋芒毕现。他并不言语,一把推开那个工作人员,铁钳般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地捏着那像框,大步地离开。

    接开头来了,嘿嘿

第246章 此章 还是接开头,有重复,不喜的亲,勿订。

    ,如果你喜欢妻子的外遇246章节请收藏妻子的外遇246章节!

    徐长风拿着那幅相框,大步出了展览中心,一阵凛冽的气息从眼前一掠而过,沈妍的眸光不由又追了过去,:

    沈妍不由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徐长风的车子开得风驰电掣,半个小时之后已经拐进了蓝湾别墅区的院子。他下了车一把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将里面的相框拿了出来,他看着里面那道纤长的,清婉如莲的身影,牙齿颗颗咬紧。

    “白惠呀,白惠,你当真是连脸都不要了吗,:

    白惠从班上出来,捧着教案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翻开学生的作业本,认真的检查起来汊。

    “二零一三年年度大戏,《绝世王妃》,即将杀青,投资人徐氏执行总裁徐长风亲自探班路漫漫……”

    “哎,这个路漫漫是谁呀?”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在看完手机版娱乐新闻之后,低叫了出来。

    语文教研室里的几个老师同时都把奇怪的目光投了过去。白惠早在听到“徐氏执行总裁徐长风亲自探班路漫漫”这句话时,捏着签字笔的手指就颤了一下,此刻,已是心头涩然一疼朕。

    他在纠缠着她不肯离婚的同时,又包养了新的女人吗?

    “新出道的嫩模啊,你不知道吗?这女人不知走的什么狗屎运啊,竟然被徐氏总裁给相上了,而且不惜投资数千万为她量身打造《绝世王妃》……”年轻的女老师又说了一句。

    “嗯,这年头,有钱的男人都喜欢包个小明星,小模特神马的。”是同事王新亚的声音。

    白惠始终没有抬头,亦没有说一句话,但是心口怎么那么难受呢?她明明是抱定了离婚的心思的,怎么还会这样?

    她咬了咬唇,垂下眸光,长长的发丝遮住了她清秀的脸颊。

    “白老师,晚上一起喝咖啡吧?”王新亚对她说。

    白惠弯了弯唇角,“哦,好。”

    傍晚很快就来到了,白惠因为临时有事耽搁了一下,到了咖啡厅的时候,几个同事都已经到了。

    “抱歉,我来晚了。”白惠对他们笑笑坐下了。

    她要了一杯玫瑰花茶,这是她最喜欢喝的一款奶茶了,

    “坐吧。”当那声熟悉的声音滑过耳膜时,白惠捏着奶茶杯的手几不可见的一颤。

    斜对面的桌子旁,有一对青年男女的身影坐了下去,男的西装笔挺,俊朗斯文,女的俏丽而明艳。却正是徐长风,她的丈夫和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这么短的时间而已,你就又有了新欢吗?

    白惠的心里凉凉的,唇边扯出苦涩的笑来。

    “瞧,这就是那个嫩模路漫漫和她的金主儿。”对面的同事低低说了一声。

    白惠低眸咬唇,那声嫩模和金主儿,对她来说,无疑是最大的讽刺。他不肯和她离婚,却在外面包养女人,重金打造女模成当红女星。又这样高调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只感到说不出的憋闷和涩然。

    “也不知这位徐先生的太太怎么这么好脾气,男人在外面重金捧嫩模,她都不出来管一管,要是我啊,非扒了那妖精的皮不可!”王新亚撇嘴说。

    白惠的唇角轻弯出凉凉的笑,却是不曾说话。她的眸光向着那边瞟过去,但见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晃动着杯中的极品蓝山,俊眸微微眯着,似是在欣赏眼前如桃李一般明艳的春色。

    路漫漫,二十出头的年纪,那张脸,当真是掐得出水来的嫩。

    白惠只觉得入口的玫瑰奶茶,那种馨香全化成了苦。

    “徐先生,您要的花。”有人捧着一大束粉色的玫瑰花苞走过来。

    粉色的玫瑰花苞代表着青春和靓丽。

    呵呵,他不过如此,其他书友正在看:

    喜欢年轻女孩儿,包养漂亮女孩儿那是有钱男人的天性,他也是有钱人,所以也一样不能免俗。

    白惠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哇,真漂亮。”耳边是路漫漫掺了惊喜的好听的声音,她却已经放下手中的杯子,站了起来,“抱歉,我有点儿不舒服,我先走了。”她对着几个同事说。

    小丁关心地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谢谢。”

    白惠说完,便没有再停留,转身脚步匆匆地就离开了那家咖啡厅。

    身后,男人的深眸便是深深地望了过去,他只看到她那纤瘦的脊梁被挺得笔直,迈开步子,走出了他的视线。

    “风哥,谢谢你啊,你真好。”眼前是路漫漫明艳动人的脸,耳边是那喜悦柔媚的声音,徐长风的脸上那温和疏朗的颜色却是一点点地化成了肃冷。

    “风哥,明天你还会去探班吗?”路漫漫仍然用她亮亮的期待的眼神看着他。徐长风却是已经站了起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他说了一句,已是顾自向外走去。

    路漫漫竟是这样被扔在了咖啡厅里。

    王新亚及白惠的另几位同事全都是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们,路漫漫,则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白惠步行进了小区,快到楼下时,她看到一道长长的身影倚着黑色的车子站在她的楼下,一点烟火在他的指间明明灭灭。

    她的脚步不由滞住。

    “怎么,不敢见我?”凉凉的讥诮的声音带着男人特有的磁性随着夜风递了过来,:

    “抱歉,我只是不想见到你。”白惠淡淡说道,人已经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虽然她并不想见到他,但他还站在那里,他那一关就总是要过的。她只能尽量忽略他强烈的存在感,从他的身边走过去。

    “照片拍得不错,够美。”近似调侃却带着讥诮无比的声音扬起来,却又语声忽然一转,“不过,想要借此让我签字离婚,你想得太美了点儿。”

    徐长风冷幽幽开口,白惠只觉得一股子透骨的凉意倏然灌入了领子,她的身形蓦地转向他,“那么,徐大总裁,你想要怎么样?”

    徐长风一双深眸深凝着她夜色下,白得像是月色一样的脸,又是冷幽幽开口:“我想要怎么样,你很明白。白惠,别再让我废话,跟我回家去!”

    “你休想,徐长风!”一股子恶气忽然间窜上头顶,让白惠怒不可遏。

    “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进那个家门的,徐长风收起你的如意算盘吧!”她失控地吼了一句,眼睛里逼出了泪花,胸口处已是猝痛。

    夜色下,徐长风的神色急剧地变化着,深眸里凛冽的风暴一触即发。他脸上的肌肉抽动着,大手一伸,一把就攥住了白惠的手臂,将她的身子硬生生扯了过来。他的手指钢叉般插进了她的肩胛,一双淬了冰的深眸狠狠地逼视着她,却是轻勾了唇角,“你把我的孩子怎么样了,嗯?”

    白惠的脑中轰然一声炸雷滚过,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颤。

    “两个呀,你把他们怎么样了!”徐长风忽然间发了疯一般大吼了一声,狠狠地将她纤弱的身子压在了那冰凉的宾利上。

    “你害死了他们是不是,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的手指狠狠地捏着她的肩,眼睛里冰凉悲痛的怒火狂燃。竟是将两个孩子的事全都怪在了她的身上,白惠的眼前一阵阵地晃过白光,生产那日的屈辱不堪,和生不如死,失去骨肉的痛苦猝然间袭过心头,她呆呆地望着那冷寂寂的夜空,压抑了许久的悲伤一点点漫过心口,“孩子……”她喃喃地念了一声,冰凉的泪滴滑下,她已是缓缓地合了眼睫。

    “白惠?”徐长风心惊的同时,大手发颤地轻拍她的脸。

    “白惠?”

    可是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死寂,眼前的容颜比天上的冷月还要惨寂,他的心突然间沉痛无比,他一把将她冰冷的身子抱了起来……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顾氏的医院里,徐长风急切地扯住了那位年轻医生的衣袖。

    年轻医生神色严肃,“你太太似乎是急火攻心,悲伤过度,但是检查结果显示,她的心脏好像有些问题。”

    轰的一下,徐长风被医生后面的那句话说得当场一呆。

    “你有没有看错,她的心脏怎么会有问题?”

    他急切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会看错。你太太的心疾似乎是早期,发现得早,治疗及时,不会有太大问题。”医生说。

    又是费力的四个小时,哎,写个文咋这么难呢?冒似没有比我写文更费时的了。

    争取让风早些知道小豆豆哈

    全文字阅读,如果你喜欢妻子的外遇246章节请收藏妻子的外遇246章节!

第247章 无脸见妻子

    徐长风的急速下沉的心,好像是找到了一些安慰。<-》他几步奔进了妻子的病房,她刚从昏迷中幽幽醒来,脸色白得像纸。

    “白惠……”他的声音染了几分艰涩,走过去的时候,忽的就没了底气。

    而白惠只是那么深的眼神凝视着他。

    他走过去,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大手将她细弱的手包裹在掌心,“你相信我,我不喜欢路漫漫,我和她来往,只是因为一时气愤。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是昨晚,我都只是为了气你才那么做的。”

    他的声音哽咽了汊。

    幼稚吗?可笑吗?他,竟然用另一个女人来气她。

    白惠被他的大手包裹住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似要抽回去。“我想休息一会儿。”

    她轻轻地掀动了嘴唇却是说出这么一句朕。

    徐长风眸中一黯,但须臾还是起了身,“好吧,你先休息,我去外面。”

    他说完,就站了起来,神色落寞地向外走去。

    白惠躺在那里,心跳仍然有些跟不上劲儿。她和他的婚姻,从始至终可能就缺了一种婚姻里极为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信任。

    最初的婚姻里,她怀着美好的憧憬嫁给他,他是她心怡的人,他是她梦中的白马,他的温和一笑,抚慰了她多年孤弱的心。可是灰姑娘嫁给王子,那幸福只是童话……

    徐长风从病房里出来,心里涩涩地疼。他出了走廊,走到了医院的外面。这里夜风凉凉,他的神智好像是清明了一些。他在外面抽了根烟,正想再回房的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掏出来接听,一听之下,神色间顿时笼罩了一层凛冽,双眸阴鸷无比,“你说什么!”

    “徐先生,只要你保护我安全,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女医生的声音颤颤哭泣的传来。

    徐长风已是全身冰冷无比,簌簌的寒气从脚底,从后背,从四肢百骸涌出来,他的身形止不住地发颤。

    “你也配当医生吗,你!”小北一脚踹在了女医生的胸口,女医生刚才对着电话所说的事情让小北这个旁干的人都是目眦欲裂。

    “对不起呀,我知道我错了,是楚小姐让我那么做的,她让我坚持给徐太太自然生产,大出血也不要管,都死了才好……”

    女医生还在颤颤的哭诉着,靳齐叫人把她抛到悬崖边的事着实是吓到了她,所以她选择了说出一切,来求得徐长风的保护。自己死了不算什么,可是她的孩子还得活呢!

    小北都已是浑身发颤了,而他的老板呢?匆匆赶来的老板呢?两只眼睛已经快要瞪出来了,他的脸上,青筋迸裂一般,两只大手捏得紧紧地,骨节的声响咯崩传来。

    他的大脑中有团火嗡嗡地在撞,那只钢钳一般的大手终于是伸了过来,一把将那女医生揪了起来,青筋迸裂的脸阴沉无比。小北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老板,这样的他,似乎用眼色,浑身那种凛冽的气息便足以杀死人。

    “徐先生,你饶了我吧,我还有孩子呢!我求求你了!”女医生不住地哀求。

    “那么我的孩子呢?”徐长风掀动薄唇,声音凛冽气势骇人,“我的妻子呢?我孩子的命呢?我妻子受的罪呢!”

    他厉声吼了一句。

    女医生当时就呆住了,而她的身形已被徐长风用力地掼到了地上,女医生的头当时就撞到了墙上,血从额头流下来,当时就晕了过去。

    小北惊骇之下,正想说什么,而徐长风已是转身而出,黑色的车子猎豹一般就窜了出去。

    小北回头看了看那个昏迷的女医生,对着一个保镖道:“你们给她包扎一下,别让她死了。”他说完,便也上了自己的车子,追着那辆黑色宾利而去了。

    他的老板一定是去找楚小姐了,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他边开着车子就边打了黄侠的电话,“黄少,你马上出来一趟……”

    楚乔美美地从美容院出来,刚刚做过全套的,她的肌肤都水水亮亮的,她的心情也是大好。她踩着精致漂亮的高跟鞋,扭着细腰,走向红色的玛纱。

    一辆黑色的车子骤然间停在了她的眼前,车门打开,一道黑色的身影大步而来,一把就扣了她的手腕,下一刻,她被塞进了那黑色的宾利中。

    “徐长风,你做什么?”楚乔惊叫着喊。

    徐长风也不说话,眼中阴沉迸现,只是跨进车子,飞快地驶了出去。楚乔心底惊慌无比,她有个直觉,这个男人不对,他发现了什么吗?她做的鬼太多了,哪一条都够他撕烂了她。

    她心跳骤然间加了速,声音尖厉地喊着:“你停车,徐长风!”

    而前面的人仍然不应声,他的下颌一抖,神色绷得更加阴沉无比。车子箭一般在城市的街头窜过。

    眼看着宾利与一辆跑车几乎撞上的那一刻,又骤然打了方向盘贴着那跑车的车身一掠而过,楚乔吓得魂飞天外。

    “你停车!停车!”她失控地不停地喊。

    眼前已是西山境地了,一幢幢别墅隐隐浮现于苍茫视野。

    此刻已是薄暮时分了,一片片山峦起伏在眼前,春日未来,仍然是萧索的树木,一棵棵从眼前掠过。这个时候的西山别墅区,没有几家住户,来这里买房子的人都是有钱人,一般只有假期时才会过来住上几天,享受这里怡人的风景,而现在,显然还不是度假的时候,此时,山里空寂无人。

    楚乔被徐长风从车子上拽了下来,不待她站稳,他的大手已是掐了她性感漂亮的喉咙,深眸里阴鸷肃杀毕现,“楚乔,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竟然歹毒到如此地步!你害我妻子难产差点丧命,你害我的孩子不得医治,生下来便夭折,楚乔,你去死吧!”

    他大喊了一声,那大手铁钳一般根根收紧,咯咯地骨节声响清晰地传入了楚乔的耳膜,喉咙处骤然收紧的力道,她已不能呼吸,只把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不……”

    徐长风的手指几乎深陷进了她的喉咙,那五指钢叉一般夺走了楚乔所有的呼吸,她挣扎,她想喊救命,可是全都无济于事。她的眼前一阵阵地发着黑,她想,她就这么死了吗?天呢,谁来救救她!

    “老板!”小北的声音骤然传来,已有人影飞快奔过来。

    “风哥,不要!”是黄侠的声音。

    “风哥,你不能为了她以身试法。风哥!”黄侠奔过来去掰徐长风的大手,“楚乔作恶多端,死不足惜,可是你掐死她,你自己要做牢的!

    徐长风咬牙,眼中泪光迸现,“楚乔不死,难慰我妻所受的苦,难慰我的孩子在天之灵。楚乔,我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心头之恨!

    他的手指像是嵌进了楚乔的喉咙,楚乔已经开始翻白眼儿了。黄侠的大手使劲儿地掰着徐长风的手指,

    他的心底起急,楚乔死有余辜,可是不能为了她搭上别人的命。

    “风哥,你不能杀了她,你杀了她,你要偿命,可是你就丢下了嫂子一个人,她还病着呢!”黄侠心急地说。

    徐长风的心如捣碎了一般,已是痛苦悔恨地开口:“她恨我入骨,我不杀了楚乔,我无脸见她!”

    他的眼睛里泪花迸落,他的耳边回响着的,是她痛恨的声音:“是你给楚乔的纵容,她才敢做那一切!”

    是呀,是他给她的纵容啊!

    阴鸷,杀人的气息,加上男人痛苦悔恨的泪,他的手在发颤。

    “楚乔,你去死吧!”他怒喊。

    楚乔一张才做过全套的脸,那细嫩的肌肤惨白一片。死吗?

    她真的要死了吗?

    她痛苦,惊恐不已,眼睛瞪得要突出来了。

    “风哥,你快松手,你杀了她,你会死的!嫂子还病着,你不能扔下她一个人!”

    黄侠心头一疼的同时,又是喊了一句。

    徐长风的大手不由松了松,黄侠便趁此机会,用力地掰开了徐长风的手,将他扯离一旁。徐长风的眼睛里仍然是杀人的火焰迸现,挣开了黄侠缚着他的大手,却是愤怒而颤抖的声音道:

    “好好,我不杀她。但是楚乔,我可以折磨你,你不是让我的妻儿自生自灭吗?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自生自灭的滋味。”

    亲们,看到这里,有没有解一点儿恨?

    可不可以讨票?

第248章 让她自生自灭

    徐长风的眼睛里仍然是杀人的火焰迸现,他挣开了黄侠缚着他的大手,却是愤怒之急地道:

    “好好,我不杀她。<-》但是楚乔,我可以折磨你,你不是让我的妻儿自生自灭吗?我今天也让你尝尝自生自灭的滋味。”

    他说着却是大步奔到了车子旁,打开后厢,从里面拿出了一条细细的绳子来。

    他走到楚乔的身旁,楚乔正倒在地上,大口地呼吸,像一条濒死的鱼一般,激烈的呼吸着得来不易的空气,刚才差一点儿就死了,此刻她惊慌无比。

    徐长风阴鸷着面色,凛冽的气息一下子扑袭而来,他将楚乔的手腕捏住,毫不怜惜地用手里的绳子飞快地绕了几圈儿,然后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楚乔,我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汊”

    他说完就扯着她,将她扯到了悬崖边上。那里有一颗大树,一颗枝杈斜伸了出去,下面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将那绳子的一端一下子扔到了枝杈上,然后猛地一拽,楚乔的身形登时就飞了起来。直接就挂在了树上。

    楚乔惊叫一声,人已经悬了起来。那棵树杈歪在悬崖上,她的身子便是凌空挂在悬崖上方,而绳子的另一端还攥在徐长风的手中,很显然,他只要一松手,她的身子便会坠下去,立时万劫不复。

    楚乔一看到脚下的万丈深渊,当时便是魂飞魄散了。“你要干什么,徐长风?朕”

    “我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楚乔,这是你罪有应得的!”徐长风的手里扯紧绳子的另一端,眼睁睁地看着楚乔的细长的身形在夜色下,在悬崖上方,摇摆不停。

    楚乔惊慌大叫,“救命,黄侠救命,阿齐……爸爸……”

    楚乔不知道徐长风要做什么,但她知道,他一定是要让她生不如死的。

    此刻,她惊慌大叫,口里谁的名字都喊了出来。她喊黄侠的声音传过来时,黄侠厌恶地皱了皱眉。小北则是哼了一声。

    “这里没有你爸爸,也没有你的阿齐,你不用喊了!”

    楚乔自然顾不得小北的讽刺的,她已经被吓得心胆都快裂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做的那些事,徐长风将她千万万剐都不为过。他爱她时,可以纵容她,可以千般宠爱,可是他不再爱她了,所以,她恐怕不会有活路了。

    楚乔的心口猛缩,心神都要飞出来了。

    “啊……救命,救命……”

    她不停地喊着,没有了娇娇公主的高傲,没有了高高在上的容光,只是不顾一切地扯着嗓子,忘了身份,她只知道,只要徐长风的手一松,她就会死。

    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黄侠和小北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他们谁也没有过来,只要徐长风手里的绳子不松,楚乔就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他就不会以身试法。

    徐长风将绳子的一端在树干上打了个结,却是回身又走到了车子旁。他打开后厢,从里面拿了一瓶洋酒出来。在悬崖边的石头上坐下了。

    “小北,黄侠,你们都回去吧,我陪乔乔在这儿坐一会儿。”

    徐长风慢悠悠却是寒凉无比地说。

    小北便看了看黄侠,黄侠对着小北摆了摆手,两个人分别走向自己的车子,小北低声道:“黄少,老板这是要做什么?”

    “你别管了,不出人命就好。”黄侠说。

    两辆车子一齐开走了,山崖边上,冷风寂寂,夜色浓浓,只剩下一车,一男,一女。

    风声凛冽中,楚乔那水貂的大衣被冷风吹动,发出猎猎风声。

    山谷之中,幽寒之色笼罩,楚乔低头瞧了一眼,顿时又是惊叫。

    她两只手被绳子绑住,全身的重量都系于那一根细细的绳子。高挑的身形,曾经在夜色下极致妩媚的身形不住地摇荡。而在悬崖边的石头上,那个男人,神色幽冷,正举着那洋酒的瓶子仰着脖子往着口里送酒。

    “乔乔。”徐长风冷幽幽开口了,“挂在那里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舒服极了?”

    “徐长风,你别说风凉话了,赶紧放我下去!”楚乔气极,又气又怕地喊。

    徐长风却只是轻勾唇角,夜色下,那张俊颜越发的迷魅。

    “下去?怎么可能!你害我妻子受尽痛苦,害我儿女双双夭折,把你挂在这里而不是千刀万剐,那已经算是便宜你了。”

    “那你想怎么样啊?”楚乔几乎是在哭了,这样的情况下,她一用力说话,身子便在悬崖的上面摇荡。脚下是万丈深渊,而那根细细的绳子能够支撑她的重量有多久?那系在树干上的扣子会不会突然松开?她想象着自己急速下坠,最后骨断筋折,命丧悬崖的样子,不由又是大叫不已。她才三十岁,她有最最高贵的出身,她有年轻漂亮的容貌,她真的不想死呢!

    她的两只细细的手臂好像快要断了,绳子似乎是越勒越紧,嵌进了她的肉里一般,好疼啊!

    她忍着泪意,可是忍不住了,终于是哭了。

    “徐长风,你倒底想怎么样啊!”

    “呵呵,现在知道怕了?”徐长风冷幽幽又讽刺无比地开口:“处心积虑地算计别人,伤害别人的时候,你怎么就不知道害怕呢?”他又是喝了一口酒,声音缓缓凉凉地道:

    “楚乔,我们怎么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跟过我那么多年,最最美好的年龄都跟了我。所以我忍让你的任性和刁蛮,我只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发现自己的错,悔过自心。去寻找全新的幸福。可是你却是做做越离谱,越做越狠毒,你让人放狼狗去咬白惠,你让人在高架路上撞我,你害白惠难产,差点儿丧命,害死了我一双骨肉。白惠说的没错,这都是我给你的纵容。现在,我已经没有脸见她。楚乔,你不是让她们母子自生自灭吗?那么,你就挂在那儿吧,你最好祈祷那绳子别断了,不然,粉身碎骨也是你的命。

    徐长风边说边是站了起来,酒瓶里的酒喝去了大半,他大手一挥,那个瓶子被狠狠地向着楚乔的方向砸了过去。楚乔惊叫之间,那瓶子已然从她的脸颊边上飞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了那棵大树上。

    砰的一声,酒瓶碎裂,酒液四溅而去。

    楚乔吓得心胆都裂了。哇哇大哭,全没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公主模样。而徐长风却已是走向了他的车子,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中飞驰而去了。

    此时,黑夜茫茫,四野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阵阵传来。山野之间灌木扶疏,脚下的悬崖如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着楚乔的神经,她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她真的不想死呀!

    老天,谁来救救她,她不要呆在这个恐怖的地方,手腕子好疼啊,快要断了,真的要断了。

    她不胖,甚至算是瘦,可是那副身体再轻,挂在细细的绳子上,挂久了,也会疼痛不已。细细的尼龙绳已经嵌进了她的肉里,胳膊处撕心裂肺的疼。而脚下那万劫不复的深渊更是张着血盆大口一般,似乎随时都会将她一口吞下去,她忽然间大哭不已:

    “爸爸,阿齐,潇潇,救救我……”

    楚乔的声音在四野间回荡,听起来恐怖而悲惨。这个时候,她想起他的弟弟来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是多么恶毒地陷害过他。

    徐长风已经走了,可是黄侠没有走。他是看着徐长风的车子离开之后,他才将车子从一条茬路上开回来的。楚乔死了不算什么,纵然真的掉下去,万劫不复也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不能眼看着徐长风因此而担上故意杀人的罪名,而且楚乔的爸爸,必竟还是大军区的首长,他的女儿若是真死了,那徐家也就跟着万劫不复了。

    黄侠从敞开的车窗里听到楚乔一声一声的惨叫,他的理智让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靳齐的电话,“阿齐,快来救你的女神吧……”

    他简单地说了楚乔被吊挂的地址,便开着车子离开了。

    徐长风喝了很多酒,可是脑子却是分外的清醒,她说是他给楚乔的纵容,才会害了她和他们的孩子,说的是多么的正确呀!

    可不就是他给的纵容吗?

    如果从当初楚乔让人放狼狗咬她的时候,他便给她以警告,而不是听之任之,那么,她或许不会有害他妻儿的机会。或许不会到了得寸进尺一步步变本加厉地谋害他妻儿的地步。

    他没有回医院,他是觉得真的没脸见她。他将车子停在路边上,一个人靠着座椅,看着外面夜色沉沉,而后深深地一声叹息。

    明天好像万更,亲们,如果有月票就来投吧,

第249章 他的小糖糖

    他在车子里坐了好久,在午夜的街头。<-》车子没有打火,车子里面比外面似乎还要冷得透骨。他只任着那冰冷的感觉侵入骨髓,却是浑身都麻木了一般。

    寂静的病房里,白惠站在窗子前,看着外面惨淡的月光,她想,也许,该是让他知道的时候了。

    徐长风在早晨的时候推开了白惠病房的门,清晨六点钟,走廊里很安静,白惠似乎还在睡着,神色安然,却苍白。

    他放轻了脚步在门口处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而她的长睫轻轻地颤动了一下,却是睁开了眼睛。

    她说:“长风。汊”

    她的声音很轻,是那种身子虚弱而带出来的轻弱。

    徐长风忙走到了她的近前,“白惠?”他走过来,轻扶了她的肩,让她坐起来。

    她的心跳好像有些跟不上呼吸,气促地坐了起来,他伸臂揽住了她的肩,将她揽在了他的怀里。他看着眼前这张苍白的脸,他想起了昨天在咖啡厅的时候,那时,她还是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心脏就出了问题?他难以相信,真的难以想象朕。

    “你想说什么?”他的心情没来由地紧张。

    白惠的头枕着他的臂膀,面色如冷月洁白,沉沉地叹息了一声,“长风,有件事情,我应该告诉你了。”

    她说话的时候,又是轻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小豆豆,没有死,他在林家,他就是小晨晨。”

    她的话一出口,徐长风登时便是呆若木鸡。

    “你说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搂着她的手臂不由收紧,俊颜上,有肌肉在抽。心脏在那一刻恍似也停止了跳动。

    白惠又是幽幽一声叹息,“我生产的时候,楚乔跟我说,你要把孩子们都交给她扶养,我怎么会允许呢?小糖糖,一出生就死了。我只剩下了病弱的小豆豆。我叫楚潇潇帮忙,在医院的太平间找了个死婴尸体,冒充小豆豆,而小豆豆……”

    她有些气虚的样子,说话间竟是累得厉害,又继续道:“让王嫂送去了城林家,我养父母那里……”

    徐长风的脑中豁然清明了。为什么他的妻子那么喜爱小晨晨,小晨晨生病的时候,她心疼的掉眼泪,却只说同是孤儿,所以感同身受,原来是如此。

    如若在昨天之前,他不知道楚乔在他的妻子生产时暗中做手脚的事,他或许会暴怒,会怪她欺骗他,可是此时此刻,知道了楚乔一切的罪恶行径,他觉得自己是那么的羞愧,羞愧得要死。他没有脸见她,他在街头冻了一宿。可是她说,小豆豆还活着,在林家平安幸福的成长着,有林家夫妇的关心疼爱,幸福的成长,她做的没有错啊!

    他将她虚弱的身子更紧地拢在了怀中,“我知道了,白惠……”

    他的眼泪掉了下来。他的儿子还活着,尽管他生活在别人的家里,将来甚至有可能管别的人叫爸爸,可是他还是高兴,高兴的同时,又是深深地愧疚。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或许就是他自己。是他自己的优柔寡断,藕断丝连,无形中给予楚乔的纵容害惨了他的妻子和儿女。

    他有愧呀!他的心如被无数只手撕扯着,那么地疼。

    “不要怪潇潇了,他是好人,他像哥哥一样,如果没有他,我或许已经死了。”白惠在他的怀里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徐长风额上的青筋跳动着,绷出来,“我明白了。”他低沉沙哑的声音说。

    楚潇潇虽是楚乔的弟弟,却是善良的,是他的嫉妒心在作祟,是以,一直都在记恨楚潇潇。

    他合了合眼睛,痛苦和悔恨让他的眼睛里又有泪滴下来。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轻叩,接着就有人走了进来,一男一女,中年的容貌,怀里还抱着一个胖呼呼的小男孩儿。

    白惠在徐长风的怀里,本来闭着眼睛,可是此刻陡然睁开了,待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时,两只美丽的眼睛里登时就泛出了亮亮的光。

    “妈妈,爸爸。”

    “玲玲,你看我们把谁带来了?”惜然抱着小晨晨走了过来,小家伙好像又长个儿了,虎头虎脑的,当真是可爱。

    “晨晨……”白惠喊了一声,不由颤颤伸出了双臂。那是一种母性的本能,却逃不过同是母亲的惜然的眼睛。

    惜然将怀里的小人儿送了过去,“来,让妈妈抱抱。”

    惜然的一句话让白惠一下子就惊呆了。

    徐长风的深眸一直就停留在儿子的脸上。这就是他的儿子,他以为早已死掉的儿子,他长得这么好,这么可爱,这么健康。他的心颤动不已,唇角有些哆嗦,一双眼睛直直地盯视着那个胖胖的小家伙。

    而此刻,惜然的一句妈妈也让他登时一阵惊诧。

    白惠的眼睛里吃惊不已,嘴里颤颤出声,“妈妈……”

    惜然柔和的一笑道:“玲玲啊,别愣着了,快抱抱你儿子吧!”

    “妈妈……”白惠的手伸着,却是轻颤不已,心里念道:妈妈,你们全都知道了是吗?

    惜然笑道:“你以为能瞒得了妈妈吗?都是做母亲的人,你看小晨晨眼神都不一样,妈妈都知道,早就知道了。晨晨生病那次,我就叫你水晶姐拿了你的头发和小晨晨的去做了鉴定了。”

    “妈妈……”白惠的心头激情动荡,羞愧和不安涌上来,她忽然之间挣开了徐长风的怀抱,从床上爬了下来,双膝一弯,扑通就跪在了叶惜然的面前,“妈妈,对不起……”

    她跪在那里,泪流满面,痛苦和自责,深深地折磨着她。此刻,惜然说出了小晨晨和她的关系,她只觉得羞愧不已。

    她跪在惜然的面前,抱了她的腿,眼泪浸湿了惜然的裤子。

    惜然见状,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将怀里的小人儿交给了身旁的丈夫,伸手将白惠扶了起来,“玲玲啊,妈妈虽然不是你的亲生母亲,可也是视你如亲生骨肉的,你的事情,你爸爸都调查过,妈妈也都基本知道了。小晨晨越长越像徐长风,而你看着这孩子的眼神,分明就是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玲玲啊,你所受的苦,妈妈都知道……”

    惜然语重心长的一句,白惠恍然流泪。

    看着这让人柔肠百结的一幕,徐长风心底高兴,可是又觉得真的没脸见人。他的儿子就在眼前了,那胖呼呼的小脸,那黑亮亮的眼睛,那是多么纯真啊,多么可爱呀!可是他这个父亲,多么龌龊呀!

    他的身形无声地退了出来,儿子就在眼前,他却是没有相认的勇气了。

    惜然和林若谦临走之的时候又将小豆豆抱走了,因为白惠的身体,自顾都不暇,小豆豆留下,只能让她更加辛苦,从而加重病情。

    徐长风一直看着林家的人离开,他才默默地回了病房,白惠正轻合着眼睫,不知是睡了,还是眯着。不知怎的,此时此刻,他很怕她会就此闭上眼睛,永远都不再睁开,她有心疾呀!

    “长风。”白惠似乎是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又轻喊了一句。

    徐长风走过来,轻执了她的手放在手心。病后的她,跟昨天判若两人。那时,她恨他,冷漠他,口口声声是要离婚的,可是现在,她却亲切地叫他长风,亲切地唤他的名字,眸光似乎有所期翼似的。

    “怎么了?”他将她柔弱无力的手轻裹在了掌心,柔声地问了一句。

    白惠慢慢开口道:“长风,我有个请求,你可以办到吗?”

    不知怎的,她的话,竟让他有一种临终遗言般的感觉,他的心头一阵猛颤,他使劲儿地晃了晃头,驱赶掉那可怕的念头。

    “你说,你想要什么?”他颤声地问。

    “我什么都不要,长风。”白惠轻摇了摇头,“有些事情,我恐怕力不从心了,我的心脏很不舒服,这里,一定出了问题。这一阵,一直都不舒服。”她的左手轻碰了碰心脏的位置,“长风,小豆豆可以回到你的身边,回到徐家认祖归宗了,可是我的小糖糖,再也没有了。”

    晶莹的泪滴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滴落,颗颗剔透,清亮,哀婉而让人怜惜间又染上心疼。

    徐长风的心脏急剧地颤动,他的声音沙哑而痛苦。“对不起……”此时此刻,他真的惟有这三个字可说。

    白惠又是轻轻开口:“在福利院,我常去的那家,有个小孩子,你把她抱回来,当做女儿,好吗?”

    徐长风凝视着妻子那双美丽却是带着期翼的眼睛,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而白惠却像是交待完了临终遗言一般,沉沉地合上了眼睛。她似乎很累,很想睡觉的样子,他的心头一疼,不由企求似地说道:“你别睡好吗?我好怕,白惠。”

    白惠却是再次缓缓地张开了眼睫,喃喃地道:“我每晚,都会梦到小糖糖,她哭得好可怜。小豆豆……有你和林爸爸林妈妈的照顾,他会很好很好。可是小糖糖,没有人照顾,在那个冰冷的世界。只有她一个人……”

    徐长风的心头陡然间一沉,“你说什么?”

    白惠美丽的眼睛似乎现出一种迷茫来:“我想知道,那个世界在哪里,我想去陪陪女儿。”

    徐长风大惊之下,又双手握了她的肩,轻摇她的身子,“白惠,小糖糖会有人照顾的,像你照顾福利院的那些孩子们一眼,小糖糖也会有好心的人去照顾她。白惠,你坚强一点,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我不是胡思乱想。我的心脏,早就开始不舒服了。我想,或许我的亲生母亲,就是死于心疾。小豆豆很好,我对他的成长和未来,我很放心,可是小糖糖不一样,我不忍让她一个人留在那个冰冷的世界。长风,我想,就这么去了,去陪着小糖糖……”白惠喃喃般地说。

    那一句一句‘去陪着小糖糖’,那一句,‘心脏早就开始不舒服了’,让徐长风的心颤抖不已,心脏似是裂开了一般,鲜血淋漓。

    “你胡说什么!”他忍不住抓紧她的肩,用力地摇晃,“你还这么年轻,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小糖糖会有很多疼她爱她的人去照顾。白惠,豆豆不能没有你,谁也抵不上亲生母亲的关爱。你不能再有去陪着小糖糖的想法,你要坚强的活下去,知道吗!”

    他的深眸,灼灼火光迸现,她的一番话,快要将他的心搅碎了。她再要是说下去,他真的难以承受了。他保不准会大哭。他的手紧紧地包裹住她的手,将她的头拥在自己的怀里,“白惠,如果你去了,我也不会苟活了,我怎么有脸见人呢!”

    “阿齐!”被从绳子上放下来的楚乔,身子一软,就整个地瘫在了靳齐的怀里。

    靳齐用指腹轻擦她脸上的泪水,“怎么回事,乔乔?为什么会这样?”

    楚乔的身躯在靳齐的怀里仍然簌簌发颤,眼中泪水滴不停,“阿齐,他想杀了我,他想杀了我……”

    她把头埋在靳齐结实的胸口,泪流不止,声音凄惨。

    靳齐气道:“的,他敢杀你,我就杀了他!”

    他又捧了楚乔泪盈盈的脸,心疼地道:“别哭了,我们先回去。”

    楚乔被挂在树上那么久,手腕处早就鲜血淋漓了,在这冬末的夜里,冻得浑身冰凉,牙齿打颤,再加上惊恐不安,三魂飞了七魄。此刻,浑身都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将自己的全副身躯搁在靳齐的身上,靳齐扶了她走到车子旁,开了后面的车门,将她扶了进去。

    他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她,“来,擦把脸。”

    楚乔哆哆嗦嗦地接过,边是呜呜地哭着,边擦脸上的泪,“阿齐,他怪我害了他的妻子儿女,阿齐,我真不是有意的,可是他还是把我挂在了那儿,让我自生自灭。阿齐,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一句,我爱你……”

    楚乔前面的哭诉让靳齐有些心神不安,而后面那一句,我还没有来得及跟你说一句,我爱你,却是让靳齐的身形当场定住,大脑猝然间一僵。

    “你对我那么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爱我。徐长风,我真的好后悔爱过他,我跟了他那么多年,我最好的青春都给了他,可是我从来没有好好地爱过你。阿齐,如果我那一刻掉下去,摔死了,阿齐,我会死不瞑目,因为我还没有跟你说,我爱你……”

    楚乔仍然断断续续地哭泣着,句句话却正中靳齐要害,击中他心底最柔软的部分。靳齐从没有听过楚乔说过,她爱他这一句,即便是两个人做得最热烈的时候,她也只是说:阿齐,你真棒!

第250章 依稀相象

    徐长风的心尖猝痛,难道这个孩子,就是老天派过来弥补他丧女之痛的吗?

    “乖,不哭。<-》”徐长风的手指轻轻地又心疼地去拭小人儿脸上的泪花。

    “小北,你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过来,我先带小糖糖走。”

    他说着,就抱了小糖糖从那间屋子里出来了。外面暮色沉沉,街灯已经渐次亮起了,可是他的心头却是有一个地方,好像是很沉很沉。

    救护车将老人带去了医院,徐长风叫小北跟着去办理各种手续,而他自己,则是抱着小糖糖打了辆出租车去了医院汊。

    小人儿仍然在抽咽,小脸上一片狼籍。“爷爷……”

    徐长风心头颤颤地,从上衣的兜里将洁白的手帕掏出来,轻轻地给小人儿拭去脸上的泪花。“乖,不哭,叔叔会照顾你的。”

    他轻攥了攥了小人儿的小手,小人儿却又是嘶的一声哭了朕。

    “疼……”

    徐长风立即看过去,却见那双本该是十分细嫩的小手上,竟是带着冻伤的。皴裂的痕迹一道一道的,那只手那么小,可是竟然遍布了难看的冻伤。

    这可真是残忍呢!

    徐长风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惠才刚刚吃过饭,傍晚时,清致来看过她。清致看起来仍然是清瘦的,但心情却好像挺好。问到她的近况下,她只是淡淡一笑。

    陶以臻和那个苏丽菁同居一在起,苏丽菁已经正式见过陶家的二老了。只是陶家的二老并不待见那个女人,他们说,他们的眼里只有霖霖的妈妈,徐清致。

    清致说到这里的时候,无奈地笑了笑。白惠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个世界,早就乱了。那么多的女人喜欢做小三,喜欢不劳而获,那么多的男人,喜欢老牛吃嫩草。那么多的人,把婚姻当儿戏。她又想到了林婉晴,她还在为靳齐扶养儿子,可是靳齐和楚乔勾搭成奸。

    这是什么世道呢?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竟是徐长风抱着小糖糖走了进来。

    白惠看到那个眼睛会说话的女孩儿,眼睛里登时就是一亮。

    而徐清致也是站了起来,“这孩子是……”

    “她叫小安安,是我从福利院里抱回来的。”徐长风说。

    “白惠,我把这孩子抱回来了,我给她改了名字,用我们女儿的名字,小糖糖,好吗?”

    他亲切柔和的对妻子说。

    白惠的心头一颤的同时,眼睛里竟是晶晶亮亮的一片,“好……”

    她好像有些激动似的,声音发颤。小糖糖用她大而明亮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人,那两只眼睛像是在说话一样。

    白惠伸出了手,“来,让姨姨抱抱。”

    徐长风便将怀里的小人儿递到了妻子的怀里。

    白惠抱过那孩子放在怀里,伸手轻轻地抚挲她柔软的发丝。小人儿的手里还抱着破旧的布娃娃,一直都没有松手,此刻低头,若有所思地抚摸着怀里的破娃娃。那只小手上诸多皴裂的地方,白惠看了说不出的心疼,不由伸手,轻轻地将那只小手裹在了自己的手心。这才是一个八个多月的小孩子呀,却受尽了别的孩子一辈子都不会受的苦。

    白惠恍然想起了自己那段在福利院的时光。她不大,只有六岁,可是有些记忆却是清晰地存在于脑海里,多少年过去,都不曾忘记过。后来,她遇到了去福利院的惜然妈妈。

    她当时刚刚被一个保育员拧了屁股。因那个保育员脾气不好,而且那天,好像心情也不好,她只是因为摔了个跟头哭了几声,那保育员嫌烦,便在她屁股上拧了一下,“你再哭,我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白惠清晰地记得那句话,小小的她被吓坏了。抱着个破旧的布娃娃,眼里都是泪花,却一声都不敢吭地站在烈日下。

    白惠的神智从回忆中拉回,眼睛里有些模糊。那时的她,也是这样抱着个破布娃娃的,而且,那只娃娃现在还在她的房间里,她这么多年,换过那么多的房子,可是那只娃娃从来没有丢弃过。

    “小糖糖,阿姨好了以后,带你去买新衣服,新玩具,好吗?”她柔声地问。

    怀里的小人儿便又抬起了小脸,用她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她,却是眼神郁郁的,张开小嘴,又念了一句,“爷爷……”

    “我刚刚叫小北把她爷爷送去医院了,癌症,没有几天时日了。”徐长风轻叹了一声说。

    白惠的心头咯噔的一沉,那个老人,一定是个心肠极好的人,可是为什么好人都没有好报呢?

    “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孩子长像有点儿像嫂子?”

    徐清致在旁边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却是问了一句。

    徐长风的眸光登时便又瞟向了小糖糖。小人儿有着桃子一般的小脸,那眉眼之间确似有些熟悉的感觉,他不禁又看看他的妻子。她的眼睛很美,那种美不是精致妆容修饰出来的,是一种天生的皎洁。而那小人儿,她的眼睛也同样是秀气的,甚至说是美丽的,虽然她还很小。

    “她们的眼睛有点儿像。”徐长风说,说话的时候,脑子里忽然间就有什么一闪而过。

    他的心头竟是咯噔的一下。

    靳齐从昨天晚上就出去了,到今天中午还没有回来。林婉晴伸手抚摸着小腹的位置,这孩子都快五个月了,今天是做产检的日子,昨天,靳老爷子让他陪着她一起去,他还答应来着。林婉晴看着窗子外面,日上中天,冬末微凉。她想起昨天的晚餐上,靳老爷子让他陪着她一起去时,他望过来的眼神。他和她,其实很久没有亲热了,他在外面有他的女神,而她,亦是嫌他脏。

    他和她,除了关于小开心,和这肚子里的孩子,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他的眸光隔着餐桌落在她的隆起的小腹上,近五个月的肚子自是很明显的了。她穿着孕妇装,身形也圆润了不少。慢慢地吃着饭。他的眸光便落在她的身上,凝视了一会儿,不知那一刻,他在想什么,他将一块红烧排骨给她夹了过来,隔着桌子用他长长的手臂送到她的碗中。

    “多吃点儿,孩子在长呢。”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林婉晴迟疑了一下,夹起了那块排骨送到嘴边上咬了一口。吃完饭,她只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这一阵,她的肚子见长了,再呆在儿子的房间,显然也不适合,她就让佣人给她收拾了靳齐对面的一间卧室出来。

    她每晚睡在那里。

    她回房后,走到阳台处想将晾挂着的睡衣拿下来,那睡衣挂得挺高,她怀着身孕,够起来挺费劲。

    身后有一只长长的手臂伸了过来,那件粉色的睡衣被他从衣架上摘了下来。林婉晴回头看向那个男人,他的手里拿着她的睡衣,正转身进屋。

    林婉晴跟着走了过去,脚下有东西绊了一下,她低叫了一声,那是小开心玩过的皮球。

    “小心点儿。”

    靳齐的手扶住了她的臂膀,林婉晴抬头看向他,他的声音依然是冷肃的,但是神情却分明是有些关心。

    “谢谢。”她说了一句,就在床边上坐下了。

    她将那件刚刚摘下的睡衣抚平,她想换上的,但是他还站这儿。虽然夫妻好几年了,可是毕竟生疏了那么久,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换衣服。

    她不知何时剪的头发,长长的发丝变成了齐耳的短发,或许是因为怀孕懒得打理吧。靳齐看着坐在床边上的妻子,暖色的吊灯下,她的脸部线条白皙而且柔和。

    她的身材显得圆润了一些,腹部隆起的明显,那里面正孕育着一个小小的孩子,他的孩子。

    靳齐眯了眯眼,不由就走了过去。他挨着她坐下来,男性的气息一瞬间就缭绕而来。林婉晴微微皱了眉,心情有些紧张,每当他靠近她的时候,她不得不想,他是不是又有那方面的想法了。

    她的手有些无措地在腹部处抚住,她的肚子怀着孩子呢,他应该不会用强的。

    她的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他却是在此时抬起了手,那只大手落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他的手很大,根根手指彰显着男性的力度。在她的腹部隆起处轻轻一贴。

    “他有动吗?”他低而温和的声音问了一句。

    “刚才动过。”林婉晴低头道。

    她怀着小开心那么长的时间里,他其实从没有一次这样把手掌贴在她的腹部过。

    更毕,谢谢支持月的各位亲们,明天继续万字,也继续讨票

第251章

    他似是来了兴致,竟是把那只手从她的毛衫下面伸了进去,温热的手掌直接地贴在了她的腹部。<-》林婉晴腹部被他的手贴住的肌肤不由一缩。

    而他,便将目光投了过来。

    他的眼睛一向都是冷的,只有少数的时候,心血来潮逗弄小开心的时候,和她做爱心情极佳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才会沉淀出温柔的神色。可是此刻,他的眉眼之间有淡淡的温柔流泻出来。

    林婉晴有些难以适应他这样的温柔神色,又把头低了下去,而此时,肚子那个小家伙竟是动了一下,她轻呼了一声,而他的脸上也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呀,动了啊。汊”

    他难掩惊喜的说了一句。

    那只大手便又在她的腹部贴紧了一些,他英俊的脸上,流淌着即将再次为人父的喜悦,看起来是那么真实。

    林婉晴微微一呆朕。

    而就在这个时候,靳齐的手机就响了,林婉晴不知那电话是谁打过来的,她的男人一接到电话,脸上的温柔神色便荡然无存了。“你说什么!”她只听到他这么说了一句,那高大的身形便是开门而出了。

    他一夜没有回来。

    林婉晴自然不知道靳齐是去西山那边救楚乔了。她猜想着,他是因何事而变了脸色匆匆而出。靳老太太的声音又传过来了,“晚晴啊,阿齐这么晚了又上哪儿去了?”

    “我不知道,妈。”林婉晴说。

    靳老太太便埋怨地道:“你呀,晚晴我也不是说你,这男人不着家,一多半都是女人的责任,你就不能想法取悦取悦他呀?”

    林婉晴听着婆婆带了指责的话语,只是微微地敛了眉心,一个人如果心不在你的身上,你取悦他又有什么用呢?何况现在,她只求安稳地过她的日子。不吵不闹,这样平平淡淡地过这一辈子,生下腹中的孩子,和小开心一起带大,这一辈子,男人,她已经不再奢求。

    见她沉默不语,靳老太太心底不满,可是也没再说什么,毕竟,她儿子的作派她再明白不过。她的儿子自小就是一根筋一般地迷恋楚乔,可是那个高贵的娇娇小姐,眼里头只有徐家的小子,直到娇娇小姐怀了孕,他便带回了这个女人,林婉晴。

    他一根筋地喜欢楚乔,娶林婉晴的时候,也是一根筋一般,林婉晴,没家没世的,和靳家那是天差地下,无论怎么样都配不上她的儿子,可是靳齐却是不听劝阻一根筋地迎娶了这个女人。现在晃眼就是好几年了,而她的儿子却仍然鬼迷心窍般的迷恋着那个娇娇公主。

    靳老太太很无奈。

    林婉晴站在窗子前,这又是新的一天了,他答应陪她去产检的,可是他还没有回来。她转回身,去穿了大衣,往外走,他不回来,她便自己去吧。连生小开心剖腹产的时候,他都不在她身边,一个产检算什么呢?

    林婉晴下了楼,靳老太太说道:“让李嫂陪你去吧。”林婉晴嗯了一声。

    而此时,靳齐在做什么呢?

    靳齐和楚乔就在他的另一处房子里,他和她时常欢爱的地方。昨晚,楚乔被靳齐救了回来,两人便直接来了这里。楚乔在靳齐的怀抱里寻找着安慰,此时此刻,也就只有靳齐才能给她以安慰了。她窝在靳齐的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热度,而靳齐则是感受着她的柔弱。她是他的女神,他搂着她,他愿意用自己所有的温暖去抚慰她。他亲自给她放了热水,帮她脱了衣服,把她放进了浴缸里,亲自给她的手臂上药,又包扎起来。

    楚乔人在浴缸里,可是双臂已经勾住了他的脖子,“阿齐,你真好……”

    她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上,她的眼睛里竟然就流泪了,他感到了她脸上的湿漉,便是越发的心疼。

    “阿齐,为什么我要现在才意识到你的好呢?我真是傻瓜,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楚乔自责忏悔似地在他的怀里哭泣。

    靳齐便是一颗心柔成了水一般。他亲吻她的脸,虽然她的脸上,总是涂着一层若有似无的脂粉,吻起来,那感觉其实跟他的妻子不一样。

    他的妻子,那张脸永远是素面朝天,皮肤滑腻白皙,吻起来和他吻楚乔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他能感觉到。

    他有一阵的走神。

    而后用力地吻住了怀里那人的嘴唇。

    一夜的身体抚慰,一夜的颠鸾倒凤,再醒来时,日上三竿。楚乔终是昨夜惊吓过度,再加上和靳齐欢爱身体疲累,她睡得很沉,竟是头一次的在他怀里没有醒来。

    靳齐看向怀里的女人时,竟是一下子呆了。上午的阳光穿过窗帘打进来,他看到了完全没有化妆的楚乔。

    他的心头微微地惊了一下。

    楚乔就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了。她睁开眼睛看到靳齐看着她的眼神时,怔了怔,继而一下子明白过来,她立刻从他的怀里躲了出去。边将自己的赤果的身子挪到一旁,边是捂了脸,低泣出声。“我没有了女人最最重要的东西,我的皮肤也跟着坏掉了,阿齐,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了……”

    “怎么会。”靳齐咬牙,又将手臂伸了过去,将她的身子拉进了怀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你的。”

    “阿齐,你真好。”楚乔将自己簌簌发颤的身体埋进了靳齐的怀里。

    林婉晴在李嫂的陪同下去了医院,产检过后,她让李嫂先回了家,自己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地走着,说实话,她已经很久没有出来过了。外面的空气似乎都是清新的。

    她在商场给小开心买了身衣服,然后就漫无目的逛了起来。后来有些累了,就在商场的休闲区找个位子坐下来了。要了杯果汁,慢慢地喝着。

    “爸爸,我要草莓奶昔。”有清晰的童音传过来,林婉晴不由扭头去瞧。这一看之下,她的心头却是忽的一喜。

    迎面走过的来的人,正是陈光修父子。小宇身上还穿着校服,似乎是才从学校出来,而陈光修一身西装整齐,文雅。

    “呀,你好。”陈光修看见了她,对着她笑了笑,神色十分温和。林婉晴不由地也弯起了唇角,“你好。”

    “爸爸,那个是林阿姨啊,我们去那边坐吧!”小宇开心地说。陈光修便大手揉揉儿子的头,样子极是疼爱,“好啊。”

    他们说着就走过来了。

    林婉晴为小宇拉了一把椅子,“来,坐吧!”

    “谢谢阿姨。”小宇礼貌地说。

    “不打扰你吧?”陈光修坐下时问了一句。

    林婉晴摇头笑笑,“真巧,又看见你们了。”

    “呵呵,小宇的的衣服都小了,我一直忙,没空带他出来,今天好不容易有空带他过来买。”

    陈光修说。

    林婉晴用奇怪地看神看着陈光修,怎么一直都是他自己带着孩子呢?

    “你太太呢?她可以带孩子去买呀!”她不由就问了出来。

    陈光修笑了,有些无奈,“我们早就离婚了,现在我一个人带着小宇。”

    林婉晴便是惊呆了。是真的惊呆了。在她的眼里,陈光修,这是一个多么温和儒雅的男人呢?他的妻子应该是幸福无比的,怎么会连这样好的男人都不要了呢?她的秀气的大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看着陈光修。

    陈光修便摇头笑笑,“我们不提她。”

    林婉晴便也轻扯了扯唇角。

    小宇开心地用吸管吸着杯子里的奶昔,陈光修不时会将疼爱的眼神投在儿子的身上,林婉晴便是心底羡慕,做他的儿子真幸福。

    小宇的奶昔喝完了,陈光修便道:“可以走了吗,儿子?”

    “可以了,爸爸。”小宇痛快地说。

    陈光修便站了起来,“再见,林小姐。”

    “再见。”

    林婉晴有些贪恋的眸光看着那个男人携着他的儿子远去。眸光收回时,她却是没来由地一呆。

    因为小宇坐过的位子下面,掉着一枚校牌。

    白底,红字,却是某某小学的字样。

    林婉晴弯下身去将那张胸牌捡了起来。她起身也向着陈家父子下去的电梯方向走去。

    商场里人很多,那对父子走得自是比她这个孕妇快。她下楼来的时候,那对父子早没了人影。她站在门口找了半天,才看到一道似曾相识的人影开门上车。

    “陈先生!”林婉晴扬着手里的校牌大声地喊了一句。

    陈光修正要钻进车子,商场的外面车水马龙的,她的声音几乎被淹没,但他还是听到了。他不由回头瞧了一眼,但见一个女人对着他扬手。

    他站住身形看过去,林婉晴已经手拿校牌走了过来。“陈先生,这是小宇的校牌,掉地上了。”

    “哦,谢谢。”陈光修的脸上绽出笑来,温和而俊朗。

    林婉晴便也弯了眉眼。

    “你有车子接吗?”陈光修问。

    林婉晴摇头,陈光修便道:“那我送你回去吧。”

    “好啊。”

    林婉晴竟是答应了。

    陈光修的车子停在靳家门外时,正好有车子驶了过来,黑色的捷豹,豪华而大气。几乎与陈光修的车子同时停下。

    $6797$5a49$6674$4e0b$4e86$8f66$ff0c$5bf9$7740$9648$6c0f$7236$5b50$6325$4e86$6325$624b$ff0c“再见。”

    “再见。”$9648$5149$4fee$5bf9$5979$7b11$7b11$ff0c$5c06$8f66$5b50$6389$5934$79bb$5f00$4e86$3002

    “那个人是谁呀?”靳齐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时,林婉晴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她想起上次她坐陈光修的车子回来时他那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她便心头一阵紧张。

    “朋友。”她低了头,没敢看他那双阴沉审视的眼睛。

    靳齐却是大手一下子抬了她的下颌,“什么朋友?”

    “就是普通朋友。”林婉晴不得不迎视着他咄咄的眸光,咬了咬唇说。

    靳齐便道:“他为什么送你回来?”

    “因为顺路。”

    靳齐便不说话了,只用那双阴沉审视的眼睛盯视着她,似乎是要一直盯到她的内心深处,看看她有没有撒谎。

    林婉晴被他咄咄的眼神看得有些心慌,她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可是他的眼神没来由让人感到害怕。他是一个动不动就会暴力相向的人,所以,每当他用这样的眼神看她的时候,她就没来由地开始害怕。

    “你做什么去了?”

    “去做检查,给你的孩子。”林婉晴说。

    靳齐的脸色便是立时变了变。那只捏住她下颌的手便是松了一下。

    “你答应过,今天陪我一起去的。”林婉晴不着痕迹地点了他一句。

    靳齐的眼神便闪了闪,“我昨晚有事,刚办完。”他竟是这么说了一句。

    林晚晴的心里在冷笑,他的身上,抬手之间,分明都是那种熟悉的味道,他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不用想也知道。他的理由,真是好笑。但她的脸上并没有笑出来,她一向安静,甚至连嘲弄别人都不会。

    “那我可以进去了吗?”林婉晴说。

    靳齐的眼神便重又阴沉起来,“林婉晴,记得你是有夫之妇,别做出什么让人抓把柄的事出来,恪守你的妇道知不知道!”

    林婉晴差点儿笑出来,她是有夫之妇,要恪守妇道,而他是什么?他不是有妇之夫吗?他不应该尊守做丈夫的责任吗?

    “你跟楚乔算什么呢?你的身上都是她的味道,在你跟我说这些话之前,请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

    林婉晴的脸上现出厌恶的神色出来。靳齐的脸上,立时阴鸷无比。“我怎么样,用你来管吗?你算什么东西!”

    靳齐用力地将她一推,林婉晴扑通就坐在了地上。

    她的大脑嗡的一下,她的直觉就是下意识地去摸她的肚子。而靳齐也被刚才的动作骇了一下,见状,眉心跳了跳,又是向前一步,担心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林婉晴脸色早就白了,她的肚子已近五个月,胎儿也算是很稳了,这一下,仍然吓得几乎是魂飞魄散。

    靳齐也有点儿害怕了,急切地又问了一句,“你怎么样?说啊!”

    林婉晴骇得脸白如纸,并不说话,靳齐见状忙将她抱了起来,大步地奔进院子。

    靳老太太眼见着儿子抱着儿媳奔了进来,一时慌乱起来,“怎么了这是?”

    林婉晴心神嗡嗡的,心跳都找不到了似的。她是真的吓坏了。

第252章 亲生女儿

    徐长风的深眸便望了过来,“清致,如果这孩子就是小糖糖,你嫂子,她的心疾便会不治而愈。<-》”

    清致便是怔然了。

    徐长风的意思就是,不管这孩子是不是小糖糖,他都会让她变成小糖糖。清致不由心头感慨的难受。

    白惠在林家的宅里子,在客厅的沙发上,逗弄着小豆豆。

    她搂着他,给他讲故事汊。

    虽然她的气色仍然不好,心律不齐,不时地气促,但是心情却好多了。小豆豆和小安安相同的生日,可是小安安会喊爷爷了,小豆豆却是只会伊伊啊啊。白惠不由骂他笨小子。惜然便笑道:“男孩儿就是这样子,说话晚。”

    “太太,徐先生过来了。”有佣人进来说。

    惜然便拧拧眉,但还是说道:“进来吧。朕”

    白惠心思一顿的同时,惜然的声音温和感慨的响了起来,“以前吧,不知道小晨晨就是你和他的孩子时,我是一心希望你们离婚的,可是知道了小晨晨的身世,我就有些不忍了。毕竟,你们之间还有孩子,不管你们谁再婚了,对孩子都是一种伤害。”

    惜然的神色十分感慨,当年她和叶明川在一起的时候,对女儿水晶,何尝不是一种伤害呢?

    白惠沉默了。

    徐长风抱着小安安走了进来,小安安已经穿上了清致给她买的新衣服,粉嫩粉嫩的衣服,衬着一张十分好看的小脸,柔软的发丝上,还别了一枚卡通的小卡子,虽然还是很瘦,但一双眼睛却是越发地黑亮了。

    “小安安。”白惠一见到那孩子,两只眼睛便立时亮了。她把小安安搂在怀里,亲呢地在她的额上吻了一下,小安安仍然用她黑宝石一般的眼睛看着他。她能说的字不多,只是简单的爷爷,或者姨姨,但她的眼睛却是会说话一般,有些害怕,有些紧张似的看着白惠。手里却仍然抱着那只破布娃娃,白惠心头不由一颤。

    看出她的心思,徐长风道:“清致有给她买新的娃娃,但她只是抱着这个不松手。”

    白惠的心里便是猝然更疼。

    这个孩子,跟当年的自己,是何其相像呢?当年的她,被惜然从福利院带回来,也是这样不安地抱着个破布娃娃,那是她心里的安慰。好像这样抱着这破布娃娃,就不会感到害怕了。

    她不由将小安安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惜然是头一次看到小安安,一看之下,不由把眸光胶在了白惠的脸上,“玲玲,这孩子的眼睛真像你。”

    白惠的心头发颤,双手已经轻捧了小安安的小脸,黑眸仔细地端祥怀里的小人儿,却是说道:

    “妈妈,她会不会是小糖糖的化身来安慰我的呢?”

    “嗯,有可能。”惜然笑笑说。

    白惠看小安安的手,皴裂的情况好了一些,清致这几天天天给她抹婴儿润肤霜,她看她手的时候,小人儿就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有些怕,有些惊慌似的。

    白惠便低声安慰,“乖,小安安,姨姨喜欢你。”

    小人儿也不说话,只用那双大而忧郁的眼睛看看眼前的女人,就又低下了头。小手把弄着手里那破旧的布娃娃,嘴里喃喃了一句,“爷爷……”

    白惠心疼地抚摸小人儿的头,“乖乖,姨姨好些了,带你去看爷爷。”

    小安安便又抬头,那双大而充满忧郁的眼睛看看她。

    而此时,徐长风则是第一次地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抱他的儿子。小家伙胖呼呼的,长得十分可爱,此时就坐在林家的地毯上,玩玩具。

    徐长风抱他的时候,他用那黑黑亮亮的眼睛看看他,便是小手一挥,那意思是:我不想让你抱,你躲开点儿。

    徐长风的脸亲切又心急地凑了过去,想亲亲这小子,这小子的小胖手一挥,正落在他老子的脸上,便听啪的一声响,徐长风的脸上挨了他儿子毫无意识的一个巴掌。

    徐长风的脸当时就划下了无数道黑线来,惜然一下子就乐了,而白惠也是怔了一下,继而也乐了出来。再看那小子,却是头都不抬地,依然玩着他的小玩具,口里还哼哧哼哧的发出怪声来。

    徐长风有点儿无语,有点儿郁闷,但看到他妻子那眉眼全都弯起来的样子,心里却是高兴的,难得他的妻子笑得这么好。

    停晚的学校门口,一辆一辆接孩子的车子沿着马路边停下,这是一所贵族学校,在这里上学的孩子,皆是出身富贵人家。徐清致将车子在学校的对面停下,人从车子上下来,站在车子旁等候着儿子出来。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宝马也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熟悉的车牌号,熟悉的车身让徐清致微微皱眉。

    因为是对头而停,她能看到车子里模糊的身影,一男,一女。宝马的车门打开,陶以臻走了下来。他一身西装笔挺,金边眼镜的后面,细长的眼睛向着这边瞧了一眼,就走了过来。

    “我来接霖霖出去吃饭。”陶以臻淡淡地说。

    清致用她那双秀气,却是很睿智的眼睛看着陶以臻道:“抱歉,今天不行。”

    陶以臻不以为然地道:“徐清致,我们大人之间的事,不要牵扯到小孩子,我们离婚了,可霖霖还是我儿子,我有权力见他。”

    “我没有不让你见他,霖霖后天考试了,今晚要在家里看书。”徐清致说着,就为从学校里欢欢喜喜跑过来的儿子打开了车门。

    霖霖背着书包跑过来,站到母亲的身边看了看他的父亲,陶以臻便向着儿子伸出了手,“霖霖,今天和爸爸一起吃饭吧,爸爸好久没见你了。”陶以臻神色温和地说。

    霖霖皱皱眉,“爸爸,我晚上要陪妈妈一起吃饭,爸爸要是想我了,就过来一起吃吧。”

    “霖霖,爸爸是特意过来接你的。”陶以臻微敛了眉心。

    霖霖却是黑眸向着那辆宝马车里望了一眼,又摇了摇头,“爸爸,你有苏阿姨陪,已经很好了,我不能留下妈妈一个人。”

    霖霖说完却是转身钻进了清致的车子里。

    陶以臻还想说什么,清致已道:“抱歉,请让一下吧,我要开车了。”清致说完,人便矮身钻进了车子里。

    陶以臻的身形不得不往着旁边闪了闪,他看着那辆白色的奥迪车徐徐开走,眉心敛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苏丽菁却走了过来,娇滴滴地挽住了他的胳膊,“陶哥,叫你不要过来嘛,瞧瞧,人家根本都不赏脸不是!”

    陶以臻眉心处便沉了下去……

    徐清致开着车子载着霖霖直接回了家。

    房子还是那所房子,却是比以前还要冷清得多。李嫂已经将晚餐做好了,霖霖放下书包就去了餐厅,小孩子总是饿得快,他喊了声妈妈快来吃饭,就端着米饭碗大口地吃起来了。

    徐清致只应了一声,身形便靠在了客厅的门上,一种说不出的惆怅和冷清孤寂的感觉冉冉升上来……

    徐长风和香港分部的人开过了视频会议,关了视频窗口,人往着大班椅内一靠,一种疲惫的感觉升上来。他不由伸手扶了扶额。

    秘书见状捧了咖啡过来。

    “徐总,请。”

    徐长风端起了放在眼前的咖啡杯,这是一种带着酒香的咖啡,闻起来酸酸苦苦的味道,但是喝上一口,唇齿之间留下的却是醇香。

    徐长风轻抿了一口进去,品味着那种初时酸苦又渐渐变得醇香的味道,轻合了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秘书便轻声地退了出去。

    “老板,明天一早的上海之行已经准备好了。”小北走进来说。徐长风点了点头。

    上海那边早就该过去一趟的,但是诸事繁忙,一直没有成行。晚上有个应酬在一家酒店,他本不想去,但是有些事情再不想也还是要做,人生就是有那么多的无奈。

    应酬回来,时间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他很想念他的妻儿,很想看看她们,但这个时候,她们可能都已经睡了,他不好意思过去林家打扰。

    便直接回了自己的宅子。

    一晚疲累大睡,早晨行程匆匆,小北的车子过来接了他,两个人奔赴机场。

    安检已经通过了,他提着小型行李箱在贵宾厅等候飞机起飞。

    眼看着就是飞机起飞的时间了,他正要提着行李去检票,手机响起来,他又放下行李掏出来接听,这一听之下,人当时就是惊呆了。

    “徐先生?”电话那边的人听不到这边的声音,不由奇怪地喊了一句。

    徐长风的脑子里还处于强大震惊过后的空白状态,那面的声音还在响着,他却不知那人在说着什么。

    “徐先生?”那边的人又喊了一句。

    徐长风如梦方醒一般忽然间提起行李箱,向着出口处飞跑。

    “先生,您所乘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地勤人员喊了他一句,他却是头都不回,大步从那人的身边飞奔了过去。

    他一直跑出了候机楼,招手拦了一辆刚刚送过人要走的出租车,便钻了进去,“医学鉴定中心,谢谢。”

    那车子载着他一路飞驰,徐长风连行李箱都忘了拿就奔进了那所中心的大楼。

    负责给他做亲子鉴定的人说,小糖糖的和他的相符度在。%之上,也就是说,他就是小糖糖生物学上的父亲。

    那么,就是说,他的小糖糖没有死,他的女儿没有死,徐长风被一种强烈的惊喜震憾着心潮,飞奔进医学中心的时候,差点儿就撞在了电梯壁上。

    他的心头难以掩饰的激动,心脏恍若快要跳出来了。

    这是真的吗?

    他迫切地要知道,迫切地想要证实他没有听错。

    他一路飞奔到了鉴定中心的办公室。

    “医生,你说的是真的吗?会不会搞错?”他迫切地抓住了医生的手,急切地问着。

    那医生笑道:“不会有错,我们反复地检测,仔细地复核过。”

    徐长风的大脑嗡嗡地直响,高大的身形像是被定在了那里。“徐先生,您就是那女孩儿的父亲。”

    那医生的嘴唇一开一合,徐长风强烈的欣喜着,可是欣喜之间,他又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他的女儿不是死了吗?医院不是给了死亡报告的吗?那个女医生不也说孩子是一生来就死了的吗?可是他的小糖糖是活着的。

    他的脑子里又闪过那个老人的话,他说,小糖糖被送进太平间时,还是有气的。

    这是怎么回事!

    徐长风被强大的震惊撼动着心湖,一时之间他的脑袋嗡嗡炸响。

    女儿死而复生,这本该是让人欣喜若狂的事,可是为什么,他却那么难受?

    收养小糖糖的老人说过,孩子还有呼吸就被丢进了太平间,被当做死婴处理了。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残酷啊!他的心头又是涌出愤怒的烈火。

第253章 告上法庭

    他曾亲眼见到过太平间的情景,一具具死人的尸体停放着,他还曾拉开过那个冷冻的大抽屉,他看见了好几个死婴的尸体,他的女儿,就被扔进了那里,而后因为那个看守老人善良的举动而得以生存。<-》如果不是那个善良的老人,他的女儿,在气息尚存的时候,就会被扔进死人堆里。死人堆呀!

    徐长风一念及此,心里刹时间碾断了肝肠一般的难受。

    他从鉴定中心出来,头沉得厉害,没有回家,亦没有去看他的妻儿,而是一个人去了一处酒巴。

    现在的他,很痛苦,没有女儿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更多的是难受和煎熬。

    他的女儿呀!他命运多舛的女儿,才生下来,气息尚存不是得到有效的医治,而是被无情地丢进了太平间汊。

    那是他的女儿呀!才出生的女儿呀,那么小,却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

    他难以想象,如果不是那个老人心地善良救下了他的女儿,那么他的女儿,就要孤零零地躺在死人堆里,一点点地死去,最后与那些被丢弃的死婴一起被丢去殡葬场的火化炉。

    那是多么残忍啊!他想想已是万箭穿心一般了朕。

    清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徐长风仍然趴在巴台上,一杯一杯的,也不知喝了几杯酒。他想用酒来麻醉他的神经,可是人说,酒入愁肠愁更愁,他是深切地体会到了。

    “清致……”他对着手机那边说了一句。

    清致从电话里已经听出了这边乱糟糟的气氛,还有她哥哥带着醉意的声音让她不由担心。“哥,你在哪儿啊?你怎么了?”

    “我在酒吧,清致……”

    “哥,发生了什么事吗?”

    “小糖糖,她就是小糖糖,是我的女儿……”

    徐长风明明在笑,可是眼睛里泪光盈然。

    清致有些懵,她打电话给了黄侠,她到酒巴门外时,黄侠也到了。

    两个人一齐走进了酒巴。

    徐长风的眉眼间明明在笑,可是神色看起来却是那么地痛苦。这一暮无疑揪扯着人的心。

    清致很担心,“哥,你怎么了啊?”

    “小安安就是小糖糖。”徐长风心底痛苦不已,一颗心好像碎了一般。

    清致心头一喜的同时又是皱起了眉,如果小安安就是哥哥的亲生女儿,哥哥应该高兴才对呀!

    “来,我们先扶他回去吧!”黄侠说。

    清致便扶了徐长风一面的臂膀,和黄侠一起两个人扶着他向外走。

    徐长风声音悲伤凄惨地说:“黄侠你知道吗?我的女儿,她没死,她就是小安安。她没死,没死就被丢进了太平间。黄侠你说,他们怎么能做出这么惨绝人寰的事,他们是不是人呢!那么小的孩子呀,才刚生下来,就被丢进了死人堆……”

    他没有说出一句叫做痛苦的话来,可是那种叫做痛苦东西仍然从他的神情,从他的言语里流露出来。

    那么让人难受。

    黄侠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只是听说过小安安的事,但没有把小安安往着小糖糖的身上想。此刻听到徐长风的话,顿时浑身发凉发冷。

    世上竟然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吗?孩子还有气儿,就被人丢进了太平间。

    黄侠心头也是咯噔一颤。

    “我没脸见她,黄侠,我对不起我的女儿!”徐长风痛苦不已,一手扶住了车身,高大的身形在发颤。因为痛苦而发颤,“我没脸见她,更没脸见我的的女儿。”

    只要想起他的女儿,那么小的女儿,气息尚存,便被丢弃在太平间里,曾在死人堆里呆过,他的心便是抽搐不已。

    清致也是说不出的难受,“哥,你别说了。”清致流了泪,黄侠也是难受起来,“先上车,风哥,我们先回去。”

    黄侠将徐长风扶进了车子里,他绕到前面去开车。

    清致不放心她的哥哥也跟着坐了进去。

    黄侠边开着车,边是气血翻涌,“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那是一条小生命啊!他们把还有气的孩子就扔进了太平间,那是不人道的,是不道德的,该千万万剐的!风哥,我们应该去报案呢!”

    “我会让害我女儿的人,他们全部都生不如死!”徐长风咬牙,愤怒的火焰从那双深眸里迸射出来。

    这一晚上,白惠是搂着小安安睡的,小豆豆一直有保姆带着,健康快乐,而小安安不同。她这一天来,眼神都是郁郁的,而且看向每个人的时候,都是有些害怕的样子。白惠将小小的她搂在怀里,亲呢地给她以母亲的关爱。她给小人儿洗澡,洗头发,又亲自给她换上棉质的睡衣。洗过澡,干干净净的小人儿,虽然瘦弱,可是看起来是那么清清透透的,小娃娃一般。

    白惠怜爱的,将她搂进怀里,就那么搂了一宿。小安安在半夜时叫了几声爷爷,之后倒是睡得挺沉的。

    一早起来,小豆豆开始喝奶,保姆冲了两瓶奶粉,一瓶给小豆豆,一瓶给小安安。

    小豆豆张着小嘴,吃得哼哼哧哧的,两只小胖手抱着个奶瓶子,两只小脚也不安分地踢腾。

    而小安安,却只是看着那个盛着奶粉的瓶子,并不肯张嘴喝。

    白惠很奇怪便柔声地问她,“小安安,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喝奶粉呢?”

    小安安便扁了扁小嘴,“我要粥粥……”

    粥?

    白惠登时一愣。

    而小安安已是仰起了小脑袋,咧开小嘴哭了起来,“爷爷……安安喝粥。”

    白惠彻底地愣了。她能想象这孩子曾经生活的条件,一定是极其艰苦,吃惯了粥,所以,她不喜欢喝奶粉。白惠的一颗心顿时是柔肠百结。

    她让保姆照看着安安和豆豆,自已则是下了楼,厨房里没有人,没有玉米面,可是有小米。

    白惠熬了一大碗的小米粥。

    又浓又稠。

    小安安看到小米粥便又抬头看看她,白惠哄道:“来,阿姨喂。”她拉了把椅子坐下,用小勺子轻舀了一下送到了小人儿的口边。

    小人儿低头看看勺子里浓稠的小米粥,慢慢地张开了小嘴。

    徐长风一早起来所做的事,就是打电话给他的律师,一纸诉状将那家医院告上法庭。连带着被告的还有楚乔。之后,他就去了那个老人所住的医院。这是他女儿的恩人,等于是再生父母的,他是怀着一种十分感激的心情去的。

    老人的意识还算清晰,因为药物的维持,精神状况还好。

    徐长风去的时候正好赶上护工给老人翻身,换衣物。徐长风便走了过去,亲自给老人将衣服换上。

    老人一看见到他,便艰难地笑了,“恩人呀,又见到你了,小安安好吗?”

    “她很好,请不要叫我恩人,叫我长风吧。”徐长风听见老人叫他恩人,只觉得惭愧无比。而老人对小安安的关心更让他说不出的感动。

    “有空,带她来见见我吧,我的时日……不多了。”老人说话的时候,神色十分伤感。

    徐长风点头。从医院出来,阳光那么好,可是他的心情却是那么沉重。

    如果把小安安就是小糖糖的事告诉他的妻子,她可能承受?死而复生的女儿,固然会令人高兴万分,可是女儿所糟遇的事,那么惨绝人寰,做为一个柔弱的母亲,她恐怕会晕厥过去。

    他开着车子,心情复复转转地难受。他还记得老人住过的那个地方,那个贫民窟般的地方。那也是他女儿生活了八个多月的地方。他开着车子向着那边驶去。远远地就看到了那一片的低低矮矮的房子。已是傍晚时分,有袅袅的烟雾从一间间房子里飘出来,这是取暖炉冒出来的。旁边的废品收购站,仍然堆得满满的瓶子箱子,他的车子吃力地开了过去,在老人所住的那间屋子外面停下了。

    房门虚掩着,他一推,那门便吱嘎一声打开了。一股子沁人的凉意便扑面而来。房间里有一扇小小的窗子,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是几乎发霉的被褥,一个小小的破旧的枕头,脏而且是用旧布拼成的小被子。

    那,都是他女儿用过的东西呢。他的心颤颤地疼。

    他又环视着房间的四周,肮脏泛黄的墙壁,一台不知哪个年代的,十四寸的电视放在一张破桌子上,还有一张破椅子,就组成了这个房子里所有的家具。

    他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难受得他直想大哭。

    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也是一个老人,那老人道:“你就是收养小安安的好人吧?你好人会有好报的。那孩子太可怜,你要好好地照顾她。”

    “我知道。”徐长风颤声应着。

    老人又道:“哎,老黄啊这一辈子命苦,家里穷,腿脚有残疾,一辈子没娶过媳妇,一辈子无儿无女,小安安就是他的命。他自己舍不得吃,也要喂饱小安安,小安安生病的时候,他没有钱给孩子治,就挨家挨户的去借。可是我们这里的人,你都看到了,都是穷人,他借了一天,也没借到几百块钱,几百块钱拿到医院,甚至只是一天的开销……”

    徐长风想起了那次在医院里遇到老人的情形,他正抱着小糖糖被医生从诊室里撵出来。他的头上犹如挨了一记闷棍一般,身形一个踉跄。那个老人怀里抱着的就是他的女儿,而他却没有多看一眼,只是冷漠无情地扔下了一万块钱给那个医生,竟然就走了。

    如果那时他好心一些,他停下脚步帮帮那个老人,也许,他的女儿就会少受一些罪,也会让那个老人,少一些艰苦。

    徐长风不知是怎么样从那处贫民窟出来的,他开着车子,不时地失神。手机响了好几遍,他都听若未闻。末了,他踏着沉沉的脚步回了徐宅。

    楚宅

    楚乔正对镜梳妆。必竟已经三十出头了,再加上少了女人的一件重要器官,她的皮肤失去了以往的亮泽,没有了以前的弹性,她甚至要靠吃一些药物来维持她身体的某种平衡。

    “小姐,警局的人来了。”一个女佣心慌慌进来说。

    楚乔心头一惊,但还是镇定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两个警察站在楚家一楼的大厅里,正等着她。

    “请问你是楚小姐吗?有人告你买凶杀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一个警察面色威严地说。

    楚乔心头一跳的同时,已是凛了眉目,“你们胡说什么,我堂堂大军区首长的女儿,怎么可能买凶杀人!”

    她的一句大军区首长的女儿,无疑是要震一震这两个警察的,意思是让他们知难而退,她也好好好寻思一下,真的被带到了警局该怎么办。

    两个警察对看了一眼,显然也是有些意外的,这里是富人区没有错,但不是军区大院,是以,他们也并没多想。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楚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一个警察仍然说。

    楚乔心头有些冒火,她对着女佣吩咐道:“你们马上打电话给首长。”

    “是,小姐。”女佣神色紧张地忙去找电话了。

    楚乔对着两个警察道:“好吧,我跟你们走一趟,但我相信,我是怎么样走的,你们会把我怎么样送回来。”

    楚乔心头多少是有些不安的,但是她相信她父亲的力量。

    今天仍然万字,大家有票接着来砸吧。嘿嘿。

第254章 为女神出气

    她是他父亲唯一的女儿,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她相信,她的爸爸不会让她真的呆在警局。<-》果真十几分钟之后,楚远山的电话就打到了警局。

    林若谦和惜然已经回了城,这边的宅子就是小豆豆的保姆和白惠还有一个厨师在。

    白惠安心地照顾着两个孩子,一直的心慌气短现象竟然减轻了,小安安有些适应了她的照顾,也会对她笑一笑了,但是梦里的时候,还是会喊爷爷。

    这天早上,白惠将自己收拾好,她抱了小安安从房间里出来,嘱咐保姆好好照顾小豆豆,她便抱着小安安下楼来了。这里虽然是林家的房子,但是地方大环境好,方便照顾孩子,所以白惠没有搬走。

    白惠下了楼,给徐长风打了个电话,“长风,安安的爷爷在哪家医院,我带安安去看看他。汊”

    徐长风当时就和黄侠还有律师在一起,听到妻子的电话,一颗心就提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不要去了,等我有时间我自己带小安安过去。”他说。

    “不行,小安安睡觉都在念叨爷爷,这孩子已经很可怜了,我不能再不让她见爷爷。”白惠说朕。

    徐长风当时心头就又紧了紧。“好吧,你等我回去,我们一起去。”

    白惠捏着手机站在林家的客厅里,眉心敛着,而小安安却是扁了扁小嘴,“爷爷,姨姨,爷爷……”

    小人儿自小跟着那个老人,现在突然间就见不到了那亲切的面孔,心头的想念可想而知。那个老人就是小人儿心底最大的依靠。在她的眼睛里,别人都只是别人啊!

    白惠有些心焦。

    不过还好,徐长风很快就来了。

    他的车子停进院子,高大的身形就走了进来。

    一看到站在客厅里的妻女,他的眼睛里便是顿时涌上一股热流。

    他看着那殷殷期待的妻子,看着妻子怀里的女儿,那双黑亮却带了郁郁的眼睛,心头刹时间疼得厉害。

    他走过来,向着小人儿伸出了手,“来,爸爸抱抱。”

    他的一句爸爸完全发自内心,说话的时候,眼窝里都是热的,而白惠只当是他已经将小安安当做了女儿,所以才会这么说,也没有怀疑什么。

    但小安安却是小手抱住了白惠的脖子,小嘴扁了扁,像要哭的样子。

    徐长风的心一颤,猛然就疼了。“爸爸这就带你去看爷爷。”他立即就走到车子前,将后面的车门打开了,“来,快上来。”

    他对着妻子说。

    白惠抱着小安安坐了进去。徐长风便绕到前面去开车,黑色的宾利徐徐地驶出了林家的院子,奔向了老人所住的医院。小安安在白惠的怀里,手里仍然把弄着那只布娃娃。不抬头,也不说话。白惠亲昵地抚摸小人儿的头发,小人儿的头发很软,摸在手心无端地让人怜爱。

    小人儿抬头看了看她,黑黑的眼珠里带着一种怯怯的味道。白惠便低头亲了亲小人儿的脸,又对她笑笑,似是安慰。徐长风虽然开着车子,可是也会时而从后视镜里看一下后面的人,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死而复生的女儿。他心头沉重。

    医院到了,徐长风将车子停好,又过来给那母女开了车门,白惠抱着小安安从车子上下来。小人儿穿着暂新的棉服,粉粉的颜色,带着可爱的卡通图案,显得那小人儿柔柔的,越发惹人怜爱。

    徐长风再次伸出了手,“乖,爸爸抱一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个父亲无比的温和疼爱,眼神更是柔软得滴出水来。小安安犹豫着,还是将小胳膊伸了过去。

    徐长风抱过了女儿,心头的复杂情绪激荡难平。他在小人儿的脸上亲了一下又一下,眼睛里热热的,有泪就要流下来。

    白惠没有注意他丈夫的眼神,她只是满眼怜爱的看着小安安,这孩子虽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可是却无端地让她说不出的喜欢疼爱。

    徐长风有一种难以控制自己情绪的感觉,他再次吻了吻小安安,直到那孩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直到他眼睛里的泪意快要掩饰不住了,这才转身抱着小安安大步走进了医院。

    老人的病情就是靠着一些激素类的药物在维持,还有护工精心地照顾,如若不是徐长风支付的巨额医药费,老人的命早就没了。

    徐长风抱着女儿和妻子一起走进了病房,小安安立即就呀呀地喊了一声,“爷爷!”

    声音十分响亮急切,这些天,小人儿呆在清致身边,白惠身边也好,从不曾这样大声地,急切地说过话。小人儿一看到她的爷爷,便向着那床上的老人伸出了小手,“爷——爷”那意思是要爷爷抱抱。

    看着小人儿大大的眼睛里全都是泪花急切的样子,老人便也心疼地伸出了颤颤的枯瘦的手。“安安,爷爷抱。”老人根本已经不能起来了,但是小人儿这么一叫,老人便是老泪纵横了。

    徐长风忙把小人儿抱了过去,放在了床上,小人儿便爬到了老人的身上,“爷爷……”

    小人儿用她的小脸去贴老人形容枯槁的脸,老人用他一条枯槁的手臂将小安安圈在了怀里。

    苍老憔悴声音道:“安安,你要听叔叔姨姨的话哦,他们都是好人,爷爷不能照顾你了,他们会照顾你的……”

    老人说不下去了,他这一辈子无儿无女的,直到捡到这个孩子,他当作亲生孙女,小心肝一般的来疼着。虽然穷困,可是他不舍得让小安安受一点委屈,小安安不足月,身体又弱,老人倾尽了自己全部的心力照养她,所以小安安才能长到这么大。

    徐长风看着女儿和老人亲昵的样子,心头阵阵难受。从医院离开的时候,白惠还沉浸在一种悲伤里难以自拔,为什么好人总是不得好报,坏人到处嚣张?

    她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上了车子一路上她都郁郁的。小安安在她的怀里,脸上还挂着泪花,不时地扁着小嘴要哭的样子。而徐长风,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要想告倒楚乔,他明白,那将是十分不容易的事。

    将妻女送到林宅,徐长风匆匆地开着车子就走了。

    靳齐也得到了楚乔被带进警局的消息,他心头噔的一下,但还是第一时间赶往了警局。

    楚乔虽然人在拘留所里,但是神情仍然高傲,楚远山没有亲自出面,因为他正在主持一个会议,直到会议结束,他才立刻打电话到了警局。在他的眼里,他的女儿,那是骄傲的,是聪敏的,更是美好的,绝不会是故意伤害人的凶手。

    他只是一个电话已然让他的女儿得到了特殊的照顾。楚乔可以安静地坐在那个小房间里,靳齐进来的时候,楚乔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扑进了他的怀里。

    “阿齐,他们想整死我……”

    靳齐一听,脑袋又是嗡的一下,“你先别哭,乔乔,他们不会得惩的。”

    “阿齐,怎么办?他咬定了是我要害他的孩子。”楚乔呜呜咽咽地说。

    靳齐感受着怀中那具娇躯的颤栗,不由心疼不已,“乔乔,你别哭,相信我还有你爸爸,我们不会让你呆在这里的,我们不会让他们得惩的。”

    楚乔便在他怀里嗯嗯出声。

    离开时间到了,楚乔十分不舍地从靳齐的怀里出来,靳齐也是十分不忍地离开。

    楚乔坐在那里,美眸里恨意重重,徐长风,我出去以后,决不会让你好过!

    靳齐从警局离开,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愤怒。他不想想为什么徐长风要告楚乔,而只是想着楚乔有多委屈。那么好的一个女人,不过是气不过,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而已,你们便抓着不放了吗?

    他很气愤,他这个人,用他母亲的话来说,一根筋,便是真的一根筋。楚乔在他的眼里是女神,光亮耀眼,即使现在经常耳鬓厮磨,女神仍然是女神。他很是气不过,便开了车子直奔着徐氏去了。

    路上边开着车子就边给徐长风打了个电话,“徐长风你出来!”

    徐长风听到靳齐的声音,无疑是凛了眉心的,这个男人,当然是来为楚乔出气的了。

    还有一更。晚上。

第255章 劝你悬崖勒马

    “抱歉,我在忙。<-》”徐长风懒得理他,而且从心里升出一种厌恶的情绪来。

    靳齐便低吼道:“徐长风你是男人,就给我出来!”

    徐长风长眉凛得更深,却是理都不理地扣了电话。

    靳齐得不到徐长风的回应,一股子火又冲了上来。他也是三十岁的男人了,早过了毛头小子的年龄,可是他却是禁/不住楚乔几句话。只要楚乔在他面前一委屈,一掉眼泪,他就会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此刻,他根本就不会想想,为什么徐长风会说懒得理他,为什么会把楚乔告上法庭,他就只当是徐长风恶意地要整楚乔。

    他开着车子在徐氏的大厦面前停下,正好徐长风和黄侠从大厦里面出来。身后还跟着徐长风的私人律师汊。

    靳齐一身冷面肃沉就挡在了徐长风的面前。

    “徐长风你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乔乔只不过是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你就想让她进监狱!你还是不是人呢!”

    徐长风看着靳齐愤怒的样子,听着他单方面自以为是质问,只是想笑,“靳齐,我懒得理你,你躲一边儿去!”他说完就想走,但是靳齐一把将徐长风的衣服领子扯住了,“你什么态度!朕”

    “我什么态度,靳齐,你不觉得好笑吗?你来质问我为什么把一个心肠歹毒差点儿害死他妻儿的女人送进监狱!”徐长风深眸一凛,讽刺毕现。

    靳齐道:“没错,乔乔是说了不该说的话,可是你也不能这么绝情,这么睚眦必报!”

    “嘿!”徐长风是真懒得跟他说话了,他大手将靳齐的铁腕一攥,冷笑道:“靳齐,我很忙,真没空跟你胡搅蛮缠。”

    徐长风甩开了靳齐的大手,眸光讽刺地道:“阿齐,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不要太执迷不悟了。珍惜你自己眼前的人,别等着老婆孩子都没有了,才知道后悔。”

    徐长风说完,便是收回眸光大步走向自己的车子。而靳齐则是眸光阴鸷得厉害。还想跟过去,黄侠已经大手拍了他的肩,“阿齐,我怎么说你才好呢?放着家里那么温柔美丽的妻子不要,偏要天天跟一个蛇歇心肠的女人缠在一起。阿齐,快点悬崖勒马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黄侠说完,唇角勾出嘲弄的弧来,也跟着徐长风一起走了。靳齐站在那里,气血翻涌着,气愤地一脚踢在了自己的车子上,而后,钻了进去。黑色的捷豹嗖的一下开走了。

    黄侠在车子里轻叹了一声,“这个阿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

    靳齐是顶着火回家的,脸色自然是不好的,铁青铁青的,一进家就扯松了领带上楼了。

    婉晴在院子里陪着小开心玩球,小家伙玩了半个小时了,满头大汗的,她疼爱的用手帕给儿子擦了擦汗,温声说道:“开心,休息一会儿吧?”

    小开心玩兴正浓,当然不依,“不嘛妈妈。”

    林晚晴便任着他继续和小保姆踢球。靳齐的车子嗖的一下就开了进来,又嘎的停下,车门一开,那道肃沉的身形目不斜视地就进屋了。

    林晚晴皱了皱眉,小开心则是说道:“爸爸生气气!”小人儿那么小,可是也看出他爸爸脸色不好了,“妈妈,爸爸生气气。”

    小人儿扯了扯她的衣服。

    林晚晴道:“乖。”

    “妈妈,喝水水。”小开心又说。

    林晚晴便牵了儿子的小手进屋了。保姆倒了水过来,小开心捧着卡通小瓶子,小嘴搁在吸管上,用力地一吸,清甜的水流就进了嘴里了。

    小人儿喝完了水,小手抹了一把汗,就爬楼梯去了。林晚晴便跟了过去,小人儿一手扶着木质的楼梯扶手,穿着小旅游鞋的小脚一下一下地踩着楼梯就往上走,

    林晚晴便跟了上去。

    小家伙上了楼,就颠儿颠儿地跑去了他爸爸的房间,一下子推开了房门,跑了进去。口里还喊着,“妈妈,咦,爸爸在哪儿?”

    林晚晴看了看卫间间虚掩的门,便过来拉了儿子的手,“开心,跟妈妈去外边玩。”

    小开心哪肯依呢?小孩子的兴致很奇怪的,平时很少进这间屋子,但是此刻却是来了兴致似的,小手扶着林晚晴曾用过的梳妆台不肯走。林晚晴没有办法,便只能任着他。小开心黑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林晚晴梳妆台上的东西,那块黑色的手表,他爸爸刚刚才摘下来的东西,表链上还带着靳齐手腕上的热度呢!

    开心的小手一把就将那块表抓了起来,他是想拿过来玩玩的,但是没拿稳。男士的腕表,一般都有些重量,而且表身光滑,小开心一下子没拿住,那块表便掉地上了。表壳着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林晚晴只是对那块表好奇过,但并不知是楚乔送给靳齐的东西,此刻正要伸手去捡那块表,靳齐的身形已经抢了过来,“谁叫你动我东西!”

    靳齐对着林晚晴吼了一声,一把就将她推开了。林晚晴是蹲下身来捡表的,被他这么一推,身形不稳就坐在地上了。

    她立时倒吐了一口凉气,冷汗从脊背处嗖嗖的冒出来。她这是第二次被他推倒了。被骇了一跳的同时,她又是不由地感叹,这个孩子当真是命大。

    她坐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小开心被吓到了,连着声地叫妈妈。靳齐也是僵了一下,但还是弯身将地上躺着的腕表捡了起来,戴在左手腕上,“我的东西,少动!”

    他阴沉着脸就出去了。

    林晚晴心底已经感觉不到凉。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她的心早就麻木了。

    “妈妈。”小开心拽她的胳膊。

    眼睛里流露出惊怕的的神色。林晚晴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乖。”她柔声安慰了一句。

    “乔乔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难以置信啊!”晚饭的时候,靳老太太嘀咕了一句。“这孩子怎么这么歹毒呢?人家生孩子,她竟然花钱买通医生,让人自生自灭……”

    “没有的事,不要胡说!”靳齐沉声说了一句。

    靳老太太便气道:“你这孩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那个娇小姐在你眼里就是个神,是不是那个神杀人了你也不信呀!这事都传开了,你还不信呢!”

    “他不会的!”靳齐恼怒地低喝了一句,人已经啪的将手里的碗往着餐桌上一拍,长身而起,大步出去了。

    “哎,真是鬼迷了心窍。”靳老太太感叹不已地说。

    林晚晴的心却是咯噔的一下,“妈,她让谁自生自灭?”

    ……

    现在的白惠,无疑是开心的。每天陪在儿子的身边,看着他健康快乐的成长,还有让人怜爱的小安安像女儿一样。这些日子里,她竟是没有再梦到小糖糖,心慌的感觉好像也不见了,连保姆都说,她的气色变好了。

    她每天用心地照顾着两个孩子,虽然很辛苦,可是她很开心,很幸福。小安安肤色渐渐的红润起来,她已经慢慢地能够喝些牛奶了。但却不会像小豆豆一样咯咯地笑出声来,更多的时候,都只是看着小豆豆玩。她的眼睛里染着忧郁,一个人坐着,十分安静。只是几个月的孩子,却好像满腹心事似的。

    白惠心疼的同时,也很担心。

    她想到了传说中的抑郁症,心里便是益发的担心了。

    林晚晴是怀着一种说不出的的悲愤心情打电话给白惠的。这两个姐妹已经好久没有联系了。听到白惠的声音,林晚晴一下子就哽咽了,“姐,你还好吗?那个女人怎么这么狠毒啊……”

    白惠心底一沉,已经明白林晚晴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了。她只是沉默了一下说道:“晚晴,过来再说吧!”

    靳齐中午时就走了,林晚晴穿了件大衣,换上了休闲舒适的鞋子,也从家里出来了。

    靳老太太问了一句,“晚晴你上哪儿呀?”

    “我出去看看白姐,妈。”

    林晚晴说。

    靳老太太便皱了皱眉道:“晚晴啊,你怀着孩子呢,少出去。”

    “妈,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我一定要去看看她。”

    林晚晴态度很坚决,靳老太太知道拦不住,便没有再阻拦。

    更毕了谢谢送各种道具给月的亲们吻一个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3130/ 第一时间欣赏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 作者:江潭映月所写的《妻子的外遇》为转载作品,妻子的外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妻子的外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妻子的外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妻子的外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妻子的外遇介绍:
结婚一年,她从不知道,每个月都有那么一个星期,他和他的情人双宿双栖.
一场车祸,他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情人,情人毫发无伤,他却血流满面。她的手里还捏着医生刚刚开具的妊娠诊断书,却在那相拥的两人面前,被生生定住了身体。
徐长风,他给过她最极致的温柔和宠爱,然,他的心里,却从来不是只有一个她。
“既然你已经看到了,我也不必再隐瞒,我们离婚吧!”出院的第一天,他看着一脸憔悴的她,冷漠无情得另人发指。
她带着满心的伤痛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搬离那个让人痛彻心扉的房子,他却指间捏着她遗落的妊娠证明出现在她的面前:
“孩子生下来交给乔乔照顾,我不会亏待你。”
她看着那张巨额的支票,和男人那无情的面庞,往昔的温存在眼前一一浮现,她忽然间笑了,支票化成碎屑被扬在了那张英俊却无情的脸上。
一个月之后,她成了他情人弟弟的女友,高调地出现在他的面前……
******************************
简介比较无能,内容一定精彩。本文禀承一贯的揪心虐肺路线,爱恨交织,各位亲,喜欢请收藏。
本文VIP裙号:
262978008昨夜长风
欢迎喜欢本文的VIP读者加入。敲门是红袖VIP用户名。本文以后的更新情况及一些情节的讨论都会在这个裙里。[爱你][爱你],旧裙因某些原因不再光顾[思考]
推荐完结文:
再遇前夫,乱终身
声明:平淡文学提供作者江潭映月写的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小说在线阅读,实时同步更新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书友所发表的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评论,并不代表本站赞同或者支持此观点,我们的立场仅限于传播更多读者感兴趣的信息。 如果小说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浏览,或对小说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到站内短信发帖,如果发现妻子的外遇小说最新章节未及时更新请联系我们。如果您喜欢小说妻子的外遇,请支持作者到书店购买正版图书。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妻子的外遇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妻子的外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妻子的外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