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1章 难道真的就不认流量了？
京都，深夜。
电视剧暑期档第一天的“战斗”结束三个小时后。
虎酷视频总部。
ceo邵明正在给部下打电话。
“林部长，爱瑶那边回复了吗？”
“邵总，还没有，这么大的事，我估计他们也得考虑一下吧，都这么晚了，要不您先休息，有消息了我明天一早向您汇报？”
电话对面的是虎酷视频内容部的部长，名叫林坚。
大概一个小时前，正是他在邵明的授意下和爱瑶工作室取得了联系，表达了想要购买《长安是十二时辰》的意愿。
林坚当初也参加了暑期档电视剧的看片会，当时爱瑶一个叫刘芬芳的负责人很热情地向他递了名片，想要和他攀谈几句。
但当时虎酷一门心思想着《仙山情剑》和《半仙传》，考虑的是在这两部热门流量剧里选一部。
那时候，爱瑶的那部古装剧根本没在虎酷的考虑范围内，林坚面对热情的芳芳，表面上倒是很客气，但也只是敷衍了一下，之后便没再多搭理。
倒不是他眼瞎，看不出《长安十二时辰》的质量，但投资方买一部剧，要看的不仅是质量，更要看流量。
每年高质量低流量的剧多了去了，红了几部？
虎酷作为一线大平台，虽然人前风光，背后压力却不小，不仅有老对手企鹅视频并驾齐驱，身后还有爱艺、西柚、天涯这些虎视眈眈的追赶者。
一步都不敢行差踏错。
暑期档作为全年最重要的一个电视剧档期之一，自然要选择经过了市场检验的流量剧。
更何况，爱瑶的报价那么高，一部流量明显不足的剧，几乎和《仙山情剑》的要价一样了，这不是想钱想疯了吗？
所以，当时林坚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仙山情剑》，转头就把爱瑶那位叫刘芬芳的负责人给忘了。
没想到，不到两个月后的今天，情况却来了一个180度的大逆转。
今晚八点，几部热门剧同时播出，原本大家最看好的《仙山情剑》却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
在几大卫视的平均收视率才堪堪过1，网络播放量连一亿都不到，在电视剧热度榜上更惨，只排在第八名。
而虎酷这边原本看不上的《长安十二时辰》却口碑爆棚，网络播放量和热度榜都排在第一。
而且，这部剧播出不久，就在微博上占据了好几个热搜，带起了好几个话题。
这明显是一部标准的爆款剧的起步节奏。
于是，作为虎酷视频ceo的邵明慌了，立马拍板决定火速买下《长安十二时辰》的网络播放权。
爱瑶这边给爱艺和苹果tv的都不是独播权，其他平台只要买了播放权，就可以在网上播放的。
邵明让林坚马上联系爱瑶那边的负责人，林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当初在看片会上认识的那位刘芬芳。
他赶紧翻出刘芬芳的名片给对方打了过去，表示虎酷视频可以用和爱艺一样的价格买下《长安十二时辰》的网络播放权。
但正如自己这边的前倨后恭一样，对方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不再像看片会时那样低姿态了，而是很淡定地说她要向老板汇报之后，才能给自己答复。
至于什么时候能答复，这就说不清楚了。
但邵明急啊！
听到林坚还在那儿看不清楚形势，邵明深深吸了口气，控制一下情绪，这才道：
“林部长，你还不知道吧？刚刚廖智谦也找了爱瑶！”
“企鹅视频的副总廖智谦？他的动作居然也这么快？”
林坚一呆。
“何止企鹅视频，西柚、天涯、风云都已经找过爱瑶的人了！”
邵明冷冷地道。
“怎么会？”
林坚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竞争居然已经这么激烈了。
这说明，这些网络平台和自己这边一样，已经看出了《长安十二时辰》的潜力，现在就看谁能抢先一步了。
“那，邵总，要不我们通过洪三石直接找林瑶或者方小乐？”
林坚建议道。
虎酷视频还是有些人脉的，和圈子里不少明星的关系都不错。
“嗯，快去……算了，我亲自我去办。”
邵明正说着，林坚忽然道：
“邵总，爱瑶的刘总来电话了。”
“那你赶紧接啊！”
邵明说完便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
从数据和口碑来看，《仙山情剑》应该是很难翻身了，在暑期档竞争的第一步上，自己这边已经落后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亡羊补牢，买下《长安十二时辰》的播放权，用它顶替《仙山情剑》的位置。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找一部低成本高质量的剧，在另一个时间段播出，希望能填一填《仙山情剑》砸下的大坑。
“唉，怎么突然就不认流量了？现在的观众，口味变得这么快吗？”
邵明有点郁闷，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喃喃念叨。
几分钟后，手机铃声响起，邵明飞速地接起。
“怎么样？”
“邵总……”
对面林坚的语气有点哭笑不得，似乎不敢说的样子。
“说！”
邵明喝道。
“爱瑶的刘总说，可以把网络播放权卖给我们，但价格要比卖给爱艺时高30%，而且，必须放在每晚的黄金时段，也就是《仙山情剑》现在的播放时间。”
林坚弱弱地道。
“什么？！爱瑶真是想钱想疯了吗？这是坐地起价！”
邵明愤怒了。
“是啊，我刚才也对那位刘总提出了严厉的抗议，他们这样是极其没有诚信的行为！”
林坚赶紧附和道，看来邵总和他想的一样，我虎酷视频堂堂一线平台，岂会让你一个小小的工作室随意搓扁捏圆？
真当我虎酷是病猫吗？！
“什么？！你居然和人家吵起来了？你没说什么得罪人的话吧？”
邵明立马紧张了。
林坚：“？”
“你马上回复人家，他们的条件我们同意了，我再加10%，让他们不要把播放权卖给企鹅视频！”
邵明语速飞快地道。
“溢价40%？邵总这……”
林坚都听呆了。
“赶紧去！”
“是，是。”
两人并不知道的是，同一时间，在企鹅视频的总部，副总廖智谦已经在给方胜男打电话了：
“方总，我们可以再加价10%，条件是你们不能把播放权卖给虎酷视频。”
第952章 流量与反流量的战争
第二天，早上八点。
朝阳从天边升起，晨辉洒落，照在路边的行道树上，映出一片绿意盎然。
又是美好的一天。
虎酷视频总部，内容部部长林坚的办公室里。
一片烟雾缭绕，乱糟糟的办公桌上，烟灰缸里满是烟蒂，整间屋子里气味呛人，与窗外美好的清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林坚从桌上抬起头，走出办公室，推开门，外面是同样疲惫不堪的下属们。
昨晚，林坚按照邵明的吩咐向爱瑶的刘总回复之后，对方却没有立即回复，只是说请他们等待。
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邵明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他吩咐林坚，立刻做另一手准备，整理虎酷视频的自制剧以及目前还没有卖出的电视剧，看看有没有可能挖出一部像《长安十二时辰》一样被遗漏的宝藏。
林坚立马召集内容部的所有下属，大手一挥，晚上加班！
熬了一个通宵，倒是搜出了十多部剧，但质量都是差强人意，看起来还不错，却总感觉比《长安十二时辰》差了一点点。
不知不觉，天已经大亮，太阳升起。
林坚拍拍手，对疲惫不堪的下属们道：“大家先吃早饭吧，休息一下再继续。”
“是。”
人们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一边出去吃饭，一边低声议论：
“早知道《仙山情剑》这么拉胯，就直接买爱瑶那部剧了。”
“这谁想得到？罗真真和陈熙然那么多粉丝呢，这次居然不给力！”
“诶，你们知道这次最大的赢家是谁吗？”有人问道。
“那还用说，爱瑶工作室呗！”其他人道。
“错了，是苹果台！”那人神秘一笑。
“苹果台？”其他人一愣。
“你们不知道吗？苹果tv昨晚的数据炸了，比咱们都高，还有苹果台，他们播的是《女人香》，这剧虽然也一般，但收视率比《仙山情剑》和《半仙传》还是强了不少，
你们想想，苹果tv上有《长安十二时辰》，电视台上有《女人香》，两边都赚了，这不是最大的赢家吗？”
那人一通分析，其他人都恍然大悟，有人思考片刻，摇摇头道：
“我觉得最大的赢家还是方小乐，他既是苹果台的人，又是爱瑶的老板，苹果台和爱瑶都是昨晚的大赢家，他才是真的两头通吃啊！”
“嘶，对啊！”
其他人一听，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卧槽，白金才子，恐怖如斯啊！”
......
阿嚏！
“老公，唔唔......你肿么了？”
龙凤苑，小两口的卧室里，正打算悄悄起床的方小乐忽然打了个喷嚏，睡着的林瑶轻轻扭了身子，嘴里嘟囔着。
昨晚和芳芳等人开完会，众人便各自回复之前联系自己的网络平台。
都是按照莫烟的意思，比卖给爱艺时的价格上涨30%。
很快，有几个实力弱一些的网络平台出不起价，只能退出。
西柚视频则是第一个答应的，他们的高层看来对《长安十二时辰》成为爆款信心十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接着是风云tv，在内部紧急商讨之后，也接受了这个价格。
实力同样处在准一线的天涯视频，最终却没有接受这个价格，决定抱着《仙山情剑》再看一看。
惯性思维让他们认为，流量剧还是有保障的，这才两集，后面也许罗真真和陈熙然的粉丝就开始发力了呢？
至于实力最强的企鹅和虎酷，这两家显然是完全能承受这个价格的，但两边却不约而同地玩起了幺蛾子，居然要求爱瑶只能把播放权卖给自己，不能卖给对方。
方小乐和莫烟哪儿会惯着他们，直接不回复了，等他们自己想清楚。
众人这才结束了会议，各自休息。
弄完之后，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一直精神奕奕的林瑶终于有了一丝睡意，方小乐本想给她烫烫脚，但林瑶怕他辛苦，执意抱着他的胳膊不让他再去忙。
方小乐只得迁就她，两人便回卧室里休息了。
早上八点，方小乐起床，今天还得去台里录节目。
林瑶则进入了白天睡不醒的模式，方小乐一个喷嚏也没能把她惊醒，可爱的怀儿婆只是轻轻嘟囔了一句，扭了扭身子又睡着了。
方小乐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老婆。
红润的小嘴微微翘起，粉嫩的舌尖钻出来舔了舔嘴角，长长的睫毛弯曲，给她平添了一丝妩媚。
方小乐悄悄探出手，轻轻摸在林瑶的小腹上。
好像已经有些微微的隆起了？
算起来，今天刚好是林瑶怀孕的第十一周了。
下周这个时候，林瑶就要去医院开始产检十三关的第一关了。
到时候这傻姑娘不知道会紧张成什么样？
方小乐低头看着这个如天使般柔软美丽的女人，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轻轻走出卧室。
“妈，妈，你们也起来了？”
一出卧室，就看到两个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小乐，快来吃早饭。”
海瑶亲切地对他说道。
“好，谢谢妈。”
方小乐答应一声，过去坐下，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
只见今天岳母大人不同于以往的居家服，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旗袍，凸显出美好的身段，头发也整齐地盘起，显得熟美而优雅。
“妈，您今天要出去办事？”
方小乐问道。
“儿子你不是还要上班的吗？快吃吧。”
海瑶有点尴尬，旁边的宋燕在桌子下面踢了方小乐一脚。
“哦，好。”
方小乐懂了，不再说话，埋头几下吃完了早饭就出门了。
他明白了，丈母娘这是要出去约会呢！
岳父大人又坐飞机来江蓉了吧？
这约会成本可真高啊。
现在大学都放假了，要不让老婆劝劝岳父，就在江蓉住一段时间吧，不然这约会的钱都用在飞机票上了。
方小乐一边走一边想着，芳芳打来了电话。
“方总，虎酷的林部长刚刚打电话来了，说同意我们提出的价格。”
“他们不是说要我们不能把播放权卖给企鹅吗？”方小乐问道。
“他没提这茬了。”芳芳嘻嘻一笑：“你和烟姐果然猜对了，晾他们一晚上，他们自己就知道现在是谁在求谁了。”
芳芳挂了电话不久，方胜男也打来了，和虎酷不同，企鹅视频还是坚持爱瑶不能把播放权卖给虎酷的要求。
这种荒谬的要求，爱瑶自然不会答应，和企鹅视频的谈判这就算是崩了。
至此，《长安十二时辰》在首播后不到十二小时，便把播放渠道从爱艺和苹果tv扩展到了以虎酷为首的六七个平台。
这些网络平台中，有的之前买的是《仙山情剑》，有的买的了《半仙传》，原本都想着用几大流量主演再次把观众当成韭菜一样收割。
但没想到，市场却在悄无声息间发生了变化。
好在他们都及时醒悟，用《长安十二时辰》代替了手里的“不良资产”。
同时，以企鹅、天涯视频为首的另一批网络平台，则依然抱着手里的流量剧不愿放手，他们相信观众们还是会买流量的账。
毕竟，暑期档才刚刚开始，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点。
很快，昨晚各大网络平台和爱瑶之间的故事就被消息灵通人士给曝到了网上。
这一波幕后博弈的精彩程度丝毫不逊于电视剧。
网友们纷纷吃起了瓜，有好事者甚至提出了一个充满噱头的观点：
这是爱艺视频、虎酷视频为首的“反流量联盟”，与以企鹅视频为首的“流量联盟”之间的战争。
这场战争，或许将决定未来好几年国内电视剧市场的发展方向。
也将决定观众们是继续被流量剧折磨，还是能洗洗眼睛，看到更多良心制作的精品剧。
当然，也有人提出，在两个“联盟”的背后，其实是爱瑶工作室，与申鑫、大江、百凤这些老派娱乐巨头之间的博弈。
至于最后谁胜谁负，现在还没人敢下定论。
第953章 从里湿到外的唐婉
骄阳正午。
苹果台，三号录制大厅。
《蒙面歌王》第六期的录制正在进行，此时节目组工作人员和嘉宾们正在吃午饭。
“好怀念嫂子做的饭啊。”
有人蹲在地上，吃着索然无味的盒饭，不禁开始怀念当初林瑶给节目组送来的饭菜。
“知足吧你，天后亲手做的饭，能吃一次就不错了，嫂子在家养胎前都给我们送好几次了！”
苏瑜朝那家伙瞪了一眼，继续低头扒饭，忽然想起了什么，朝周围看看，对旁边的张知琴道：
“咦？方导呢？”
“不知道啊，刚刚录制的时候就不知道去哪儿了，李导说是有事。”
张知琴也是一脸茫然，今天早上方小乐确实来上班了，但是录制一开始人就不见了，很多人也都觉得奇怪。
“诶你说咱们为什么要改节目规则啊？”
苏瑜撇撇嘴，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从第六期开始，《蒙面歌王》改了一条规则，原本一位歌手连续三次没被猜出来，就要摘下面具，现出真身。
但现在改了，如果一位歌手一直都没被猜出来，那就要一直戴着面具，直到最后一期节目结束时，才会摘下面具。
“你傻呀，这明显是为大熊猫设定的啊，就是为了让大熊猫继续折磨唐婉她们呗，方哥太坏了，我喜欢，嘿嘿，哎哟！”
张知琴奸笑一声，结果就被人打了一下后背，回头一看，穿着一件文化衫的唐婉正怒视着他。
“唐小姐换好衣服了？来来，吃饭吃饭。”
张知琴干笑两声，拿起旁边一个盒饭递给唐婉。
“方小乐呢？我要找他算账！”
唐婉气哼哼地接过盒饭，一屁股坐在两人旁边，低头恶狠狠地扒饭。
今天上午的录制里，大熊猫再次出场，猜评团再次猜错，这已经是她们第四次猜错同一名歌手的名字了，所以惩罚加倍。
唐婉当场就被泼了两次，再加上另一名新出场的歌手也猜错了，唐婉又被淋了一次。
这下不止外衣，连内衣裤都湿透了，唐婉带来的衣服换完了，还是节目组给她找了一件文化衫给换上。
唐婉气得不行，一出来就想找方小乐拼命，谁知找半天也没看到人。
“方导升副总监了，估计其他事情多，唐婉你没事吧？”
冯娜迈着大长腿摇曳走来，也捧着一个盒饭挨着唐婉坐下，微笑问道。
“冯娜你就跟着方小乐学坏吧！刚才看我被泼的时候就你笑得最欢！”
唐婉咬牙切齿。
“唐婉姐你别生气了，做人嘛最重要就是开心，要不晚上你来我家，我下面给你吃啊。”
冯娜笑嘻嘻地给唐婉夹了个鸡腿。
“冯娜，你你你，你真的变了！”
唐婉指着冯娜，没话说了，只得夹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
哇哈哈哈。
旁边的苏瑜忽然捧着手机在那儿笑起来。
“苏瑜你干什么呢？”
其他人奇怪地看着她。
“你们看，网上那些人太搞笑了！”
苏瑜把手机展示给她们看。
这是微博的一条热搜，标题是“流量之战”，说的正是昨晚电视剧暑期档幕后发生的那些事。
“妈的，往后是继续shi里淘金，还是好中选优，就看爱瑶的了！方小乐你给点力啊！”
“申鑫大江百凤，你们特么的能不能长点心，拍点人看的东西就那么难吗？”
“真真哥哥那么努力，你们为什么要黑哥哥？”
“卧槽，这都还有脑残粉呢！你家哥哥都演成什么样了还好意思说？”
“罗真真还算好的了，陈熙然抠图我是真的没想到，尼玛一山还比一山骚啊！”
“长安十二时辰里不是一样有流量吗？你们是不是对流量的偏见太大了？”
“我不管，熙然最美，抠图都美！”
众人一看评论区里网友的发言，全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尤其是罗真真和陈熙然的粉丝，简直让人三观崩碎。
“噗哈哈哈，抠图也美？没有个十年脑血栓能说出这种话来？这到底是粉还是黑啊？”
唐婉笑得一口饭喷了出来。
“唐婉姐你小声点吧，你也是娱乐圈里混的。”
冯娜好心提醒。
“怕个鸟啊，她本来就抠图了嘛！浪费我时间看了两集，实在受不了啦，再也不看这破剧了！”
唐婉哪儿会怕这个，声音反而更大了，她昨晚还真守着电视看了两集《仙山情剑》，结果直接被陈熙然的抠图给惊呆了。
尼玛我们唱歌的确实有假唱，这个好操作，这特么演戏都能假演，这也太骚了吧？
就离谱啊！
“那唐婉姐你没去看看方导的剧？”
苏瑜好奇问道。
“什么就你们方导的剧？那是我家瑶瑶的剧好吧？”
唐婉切了一声，嘴硬的很，不过还是说道：
“这部剧还真挺好看的，就是雷涛的造型太丑了，跟个叫花子一样，哈哈哈！”
“唐婉你这话我已经录下来了，待会儿我就发给涛哥。”
后面传来方小乐的声音，唐婉一滞，蹭地一下跳起来要去抢他的手机。
“我逗你的，你看，没录！”
方小乐把手机拿给她看，唐婉松了口气，又狠狠瞪着他。
“姓方的你敢耍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唐大小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还是怕涛哥啊？”
“你！”
旁边的人都知道唐婉和方导是冤家，见面就要掐，也习惯了，笑呵呵地一边看戏一边吃饭。
唐婉终究拿方小乐没办法，闹了一会儿便低眉顺眼地道：“方导，要不您给个提示呗，大熊猫的名字是几个字？你看今天一上午我带了三套衣服来都顶不住。”
这家伙还是变着法的想从方小乐嘴里套话。
“没关系，节目组里有很多文化衫，免费给你提供。”
方小乐不为所动。
“卧槽！”
唐婉气得瞪眼睛，方小乐已经乐呵呵地坐下吃饭了。
他当然不可能告诉唐婉自己就是大熊猫，之所以上午录制的时候他不在，是因为那时候他正穿着卡通服在舞台上唱歌呢。
要是唐婉将来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她会不会气得拿刀砍我啊？
方小乐一边吃饭，一边担心起来。
第954章 准备好迎接暴风雨了吗？
申鑫娱乐，总裁办公室。
李政和陈乔相对而坐，两人的面前摆着精致的茶具，和刚刚泡好的大红袍，阵阵沁人心扉的幽香弥漫在办公室里。
和淡雅的茶香相比，申鑫娱乐两位最大的掌权者之间，气氛却有些凝重。
“陈总，《仙山情剑》的首播数据是不是有点过于难看了？”
李政没有多余的场面话，直接开口道。
“李总，才播出两集而已，我对我们公司的剧还是有信心的。”
陈乔恭敬地回答，不过眼神中却透着阴鸷。
“陈总，我要纠正一下，《仙山情剑》不是我们公司的剧，而是你一力推出的剧，你在董事会上承诺过的，这部剧会为公司带来巨大的利益，
现在，股东们都在等着，希望你的话能早点成为现实。”
李政微笑着拿起茶壶，动作平稳地给陈乔添了一杯茶，声音很平和：
“这茶不错，再尝尝。”
“谢谢李总。”陈乔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但还是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好茶要慢饮，陈总，你太心急了。”
李政面带微笑，意有所指。
“李总，我不急，急的可能是某些人吧？”
陈乔放下茶杯，脸上的恭敬神情褪去。
“不装了？也好，那有些话我也能直说了。”
李政脸上的微笑不变，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在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走回茶几前，扔在陈乔的面前，声音变冷。
“你自己看看吧。”
陈乔看了看李政，拿起信封，拆开，脸色微变。
信封里装的是几张照片，还有一封匿名信。
照片上是陈乔和不同的女人进出酒店的情形。
匿名信则是举报陈乔潜规则女艺人和公司女职员，其中还列出了陈乔做这些事的时间地点等细节。
“申鑫娱乐是一家管理规范，向社会输出正能量的公司，我们绝不会允许有人利用职权做出有违道德的事。”
李政缓缓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轻轻噙了一口，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慢悠悠地接着道：
“当然，我们也不会只听信一面之词，下个月的董事会上，希望陈总能为自己洗刷冤屈，同时，也希望你能实现你给股东们的承诺。”
陈乔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把照片和匿名信转回信封里，拿起信封，站了起来，冷冷对李政道：
“请李总放心，我一定会给各位股东一个交代的。”
说完转身走向办公室，在门口忽然停下，他转头看向李政，脸色现出微笑：
“李总，你和张馨的儿子挺可爱的，还是你有福气啊，靠老婆坐上了申鑫总裁的位子，外面还养了个儿子，哈哈。”
说完便推门走出了办公室。
李政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毕现。
陈乔出了办公室，走到电梯间，正好电梯门打开，戴着墨镜张馨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看到陈乔，张馨连停顿都没有就直接出了电梯，擦身而过。
陈乔回头看着那美丽的背影，紧紧盯着左右摇曳的丰满臀部，眼中闪过痴迷和暴戾。
张馨似乎有所感觉，回头看了一眼，陈乔依然紧紧盯着她的身体，甚至还露出牙齿，朝她现出一个白森森的笑容。
张馨没理他，回过头，加快脚步走进了李政的办公室。
陈乔冷笑一声，转身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
他低下头，脸上终于现出愤怒，身体也在微微颤抖。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
“到底是谁，是谁把我们的事查出来告诉陈乔的？！”
此刻，李政同样愤怒无比，反倒是张馨神情平静。
“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和小轩的。”
李政对她说道。
“呵，李总，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保护，不劳费心。”
张馨冷笑一声，依然戴着墨镜，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李政看着她，叹了口气，“张馨，当年分手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怀孕了，不然……”
“我说过了，这是我一个人的儿子，与任何人无关。”
张馨打断李政，接着道：
“我今天是代表苏越来和李总谈判的。”
因为张馨的关系，歌坛第一词曲人苏越终于答应了加入申鑫娱乐，帮助张馨夺回第二天后，甚至向第一天后的宝座发起冲击。
在这过程中，张馨最大的对手自然是林瑶。
即时林瑶暂时退隐了，但她的粉丝数量依然非常庞大，影响力惊人。
张馨要稳固自己的地位，至少要出一首能打破林瑶销量记录的歌。
给《仙山情剑》创作的那首主题曲，算是一次试探，看看林瑶会不会忍不住也给《长安十二时辰》唱一首主题曲。
不过林瑶到现在也没有动作。
而从首播的情况来看，在电视剧的比拼上，申鑫是处于劣势的，但这并不影响张馨演唱的那首主题曲的热度。
这首《绝情剑》，已经在双榜上连续两周霸榜了，累计销量也超过了好几首林瑶的经典歌曲。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未必不能创造一个新的销量记录。
因此，申鑫对苏越也更加的求贤若渴。
苏越不喜欢抛头露面，不信任任何人，只相信张馨，所以让张馨代他来和申鑫谈合同和待遇。
“好吧，我们谈合同吧。”
李政看了张馨半天，叹了口气，终于说道。
……
……
下午六点，正在下班和放学途中的人们坐在各种交通工具上刷着手机。
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时事或八卦。
其中，几部暑期档热门剧依然是吃瓜群众们谈论的焦点。
“长安十二时辰真好看，张都尉太帅了！”
“檀棋真的有气质又有演技，两集我就被圈粉了！”
“你们都在说的长安十二小时到底是什么？”
“只有我一个人没看懂这部剧吗？”
“真真加油飞，妈妈永相随！”
“熙然不怕，我们永远支持你！”
“就没人觉得朱丽娜的《女人香》很好看吗？”
正当网友们热烈讨论，并期待着晚上继续追剧时，申鑫娱乐发布一条令人歌坛震动的消息：
第一词曲人苏越正式签约申鑫娱乐，你们，准备好迎接暴风雨了吗？
第956章 流量之战
“暴风雨？要脸不？搞忘了他们的《仙山情剑》被我们揍成啥子样子了吗？哈戳戳的！”
京都，爱瑶工作室所在的写字楼里。
方胜男看到了微博上申鑫的官宣，很是不屑地道。
旁边的李丽神情则有些凝重，芳芳也不说话了。
“你们怎么了？怕个锤子哦，这个苏越上次不是被我弟赢过一回的啊！申鑫在方小乐和小瑶面前就没占到过便宜，根本不用虚！”
方胜男见气氛不对，用力拍拍桌子道。
“我们也不是怕。”李丽道：“主要现在林姐不是不在吗？苏越和张馨联手的话，就算杨嘉欣唱方总的歌也未必是对手啊。”
写歌的人重要，唱歌的人同样重要。
再好的歌，如果歌者实力不够，那也很难演绎出这首歌的全部魅力。
歌坛里不乏那些原唱没唱火，翻唱却火了的例子，就是这样的道理。
杨嘉欣虽然也曾是天后，但她的嗓音和唱功现在已经不如林瑶了，和张馨自然也有差距。
王曼玲退隐，林瑶在家养胎，放眼现在的歌坛，好像还真没人能挡得住苏越和张馨。
“诶陈嫣不是给《长安十二时辰》唱了一首插曲吗？这不是正好能和张馨的《绝情剑》对上？这首歌什么时候能播出来？”
方胜男忽然问道。
“那首九万字？要第七集才会出来。”
芳芳回答。
“哦，那就是后天了。”
“不是，胜男姐，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首歌能把张馨的《绝情剑》比下去吧？”
李丽无奈地道：“《绝情剑》已经霸榜两周多了，累计销量都超过林姐的《遇见》和《女人花》了，比《勇气》也只差一点点，这不是一般歌手能对抗的人啊。
“是啊，虽然陈嫣姐的《九万字》很好听，但对手毕竟是张馨啊。”芳芳也附和。
如果是影视方面，现在的爱瑶还有些信心，歌坛这块因为林瑶暂时退隐，爱瑶的人心里还真是没什么底。
“你们两个真是，怂！”
方胜男指着她们俩，气呼呼地道。
“好了好了，胜男姐，不是说好要出去吃饭再一起追剧的吗？不气了哈，走了。”
芳芳笑嘻嘻地挽着方胜男，面对她这张肉乎乎的小圆脸，方胜男也没脾气了，三人一起走出写字楼。
“喂，小芳芳，你知道不，你现在在圈子里的名气可大了，外面都叫你刘总呢！”
“胜男姐你不是一样吗？外面都叫你大方总呢！”
“你们俩就别互相捧杀了，诶我说，今天早上我看到有粉丝来工作室里找王佳语呢，这小丫头，好像真的要火了。”
“现在外面还叫咱们爱瑶是反流量领袖呢，这些人真是太可乐了。”
……
……
晚上八点，几部暑期档热门剧继续播出第三、第四集。
相比昨晚，今天几部剧的热度甚至更高。
《仙山情剑》和《半仙传》毁誉参半，路人缘几乎损失殆尽，但粉丝依旧在奋力支撑。
《女人香》则出人意料的收获了不少好评，在昨晚的电视剧热度榜上排名第二，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当然，最令人惊喜的自然是《长安十二时辰》，从开播前的热度前五开外，到开播后仅凭两集就登顶热度榜第一，这样的逆转剧情是人们最喜闻乐见的。
不过，今晚追剧党们看的不仅仅是电视剧，大家对“流量联盟”和“反流量联盟”之间的较量也同样感兴趣。
网上甚至有人画了一张电影海报出来。
苹果台的李学可、爱艺的喻立志、虎酷的邵明以及西柚视频和风云tv的老总都被p上了各种战甲，出现在海报的左侧，并标上了几个大字——反流量联盟。
而企鹅视频的廖智谦，以及天涯视频和众多继续播放《仙山情剑》和《半仙传》的网络平台的老总们，则同样身穿战甲，出现在海报的右侧，然后同样几个大字——流量联盟。
最好玩的是，在海报中间，方小乐和陈乔冷眼相对，电光四射，旁边还有林瑶手持魔杖，似乎在给方小乐加血。
“哇哈哈，这哥们儿也太有才了！”
“拍部电影吧，求求了！”
“为什么两个联盟的领袖是方小乐和陈乔？”
“林瑶还是那么美，流口水！”
海报作者大概意识到这可能侵犯了肖像权，发出之后不久就删除了，但这幅海报却已经在网上疯狂传播开了。
网友们调侃的同时也意识到，大概现在真的到了良心剧和流量剧正面对抗的时候了。
至于方小乐和林瑶为什么会被列为“反流量联盟”的领头人，这就没人说得清楚了。
谁叫你们夫妻俩名气最大，又最爱虐粉丝呢？
活该！
嘿嘿嘿……
“来了来了！”
“哇又能看到周曦阳了！”
“周曦阳真帅啊！”
京都大学附近，林玲和老公在外面租住的房子里。
平常都是小两口安静地吃饭，看书，而今天房子里却异常热闹，因为林玲的三位室友全都来了。
三个女生挤在并不宽敞的沙发上，满脸激动地守在电视机前，见屏幕中终于出现了周曦阳身穿古装的身影，顿时满眼冒星星地叫喊起来。
林玲无语地看了这三个家伙一眼，抱歉地对自己的老公低声道：“对不起，会不会打扰你学习？”
“没关系，我已经复习的差不多了。”
她老公最近在准备博士论文考试，需要安静地学习，但没想到昨晚陪她看了一眼《长安十二时辰》之后，也跟着她入坑了。
结果跟寝室里这三个家伙一说，她们听林玲居然也在追《长安》，便吵着今晚要出来一起看。
这部剧在电视上没有播放的，不过这也难不住女大学生们，她们用苹果tv把画面投屏到了电视上，这样就能和亲爱的闺蜜们一起看周曦阳了。
果然，随着周曦阳出现在屏幕上，这三个花痴就激动地尖叫起来。
林玲摇摇头：“你们到底是看剧还是看爱豆？果然还是我和我老公才是真正的追剧人，是吧老公？”
没听到身旁老公的回应，林玲转过头，只见自己的老公正怔怔地看着电视，此时的屏幕上，王佳语饰演的檀棋英姿飒爽，光彩照人。
林玲：“......”
第957章 爱艺终于出头了
“喂，喂，老公？”
林玲郁闷地拍了一下自己男人。
“啊？什么？”
男人这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了她一眼，眼珠子忍不住又瞅了一眼电视。
屏幕上还是王佳语的镜头，而且还是个正面特写。
那俏丽的面容，完美的身材，啧啧……
“挺漂亮的哈？”
林玲对自家男人问道。
“啥？那肯定没我老婆漂亮啊，我主要看剧情，没注意谁漂不漂亮。”
男人很及时地反应过来，笑呵呵地牵着林玲的手。
“真的？”
“真的！比珍珠还真！”
“算了，你就不会说谎。”
“不是老婆我……”
“没事，继续看电视吧，晚上你睡沙发。”
“哦……”
一段小插曲后，林玲继续看向电视屏幕。
不得不说，饰演女主檀棋的王佳语确实耐看，不是整容怪或者网红脸那种很怪异的“漂亮”，也不是一般女明星那种没什么辨识度的好看。
而是充满灵气，既有颜值又有演技的那种美。
不止林玲的老公，几个室友此时也正在啧啧赞叹：
“王佳语真的好看！”
“人家演技也好啊，又漂亮又能演，没得挑啊！”
“这么好的演员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和我家周曦阳太配了！”
“拉倒吧，周曦阳和刘对对才是一对。”
几人叽叽喳喳地说了一阵，很快就被紧张的剧情吸引，一个个都安静地看剧了。
和林玲住所里的情形差不多，今晚很多追剧的观众也是一边赞叹一边看剧，很快又有了好几条关于《长安》的微博上了热搜。
什么“王佳语灵气”、“雷涛打戏”、“周曦阳台词”之类的，其中有爱瑶工作室的背后推动，也有观众们的自来水。
总之，这部剧的热度已经越来越高，每天至少三个热搜几乎都要成标配了。
很快，今晚的两集结束，弹幕上一片哀叹：
“怎么就没了？”
“摧根！”
“能不能一天十集啊？”
网友们都等不及了，巴不得一天就把这部剧肝完。
有的甚至抖起了机灵，比如跑到爱艺的官博下说：“趁其他平台才播四集，你就全都放出来，肯定你最赚！”
或者跑到虎酷的官博下说：“爱艺都播了四集了，你再不把剩下的都放出来，你就要被爱艺踩在脚下摩擦了！”
很多网友还跟着跑过去评论留言，反正就是各种方法催更，很快评论的人越来越多，热度也越来越高。
晚上十点多，“催更长安”居然直接冲上了热搜第一。
这让很多平时不怎么看剧，或是对国产剧早就失望透顶的人感到好奇。
什么玩意儿催个更都能热搜第一了？
这又是什么炒作手段？
国产剧什么时候能好好做内容，别一天到晚搞这些歪门邪道了？
这些人忍不住在这条热搜里吐槽了几句，立刻被其他人一通热情的安利，立马就给整懵逼了。
这啥意思？
国产剧不就是流量面瘫的天下吗？还值得这么推崇备至？
特么的我就瞅瞅，要是不好看老子回来骂死你们这群水军！
于是，这些不明真相的群众便怀着好奇或赌气的情绪，随便进了个网络平台，好在现在至少有过半的平台都在播《长安》，人们很快就找到了这部剧，开始看了起来。
这一看，就不可避免地入坑了。
“真香！”
“卧槽，第三集就要vip才能看了？爱艺你够狠，老子掏钱还不行吗？”
“喂喂，哪位大神能指条明路，到底哪个平台的vip更便宜啊？”
“苹果tv，充三个月送一个月，这是最划算的了。”
“爱艺也不错，充一年打七折。”
因为剧集质量过硬，看过的人越多，自来水也越多，便吸引了更多人来看，这些人又会变成自来水，吸引其他人来……
这就是口碑带来的自来水效应。
播放《长安十二时辰》的各大网络平台成为了最直接的受益者。
到了快十二点时，在《长安十二时辰》的带动下，这些网络平台的流量都达到了近期的一个峰值。
尤其是爱艺和苹果tv，作为最先播放这部剧的平台，两边的会员数量增长最多。
苹果tv还好点，毕竟只是苹果台试水网络平台的一种尝试，而爱艺则不同，这一波几乎是all in了。
但在《长安十二时辰》播出之前，谁能保证这部剧能火成这样？
“喻总，您真是高瞻远瞩，未雨绸缪，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啊！我谨代表全体股东向您表达崇高的敬意，和最真诚的赞美！”
“史总客气了，不至于，不至于。”
爱艺视频公司总部，ceo喻立志的办公室里。
他刚刚接到了股东打来的电话，和几周前的质疑和斥责不同，今天这些股东的嘴脸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要多恭维就多恭维。
喻立志笑呵呵地应付完了股东，放下手机，感受着胸腔里快速的心跳。
他一下跳了起来，狠狠地挥舞拳头。
“老子赌对了！！”
当他力排众议，高价买下《长安十二时辰》时，没有一个人理解他，所有人都以为他疯了。
那些只认钱的股东甚至已经在着手寻找下一任ceo了。
可现在呢？
爱艺因为他的英明决策，成为了这部爆款剧里最大的受益者。
那些后面竞相购买《长安十二时辰》播放权的，不但要付出超过30%的价格，在宣传方面也远远落后于爱艺。
这一波结束后，爱艺很可能要超越虎酷，成为网络平台一哥了啊！
至于企鹅，抱着垃圾流量剧回家哭去吧！
喻立志站起来，拿出一面镜子，拨弄一下自己的发型，歪起嘴角，现出战神般邪魅的笑容。
老子真是料事如神，玉树临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神人呐！
哇哈哈哈~~
这时门被推开，女秘书兴奋地冲了进来。
“喻总，我们的会员人数和在线人数都创新高了！啊？”
结果就看到平常温文尔雅的喻总正在那儿凸造型，女秘书顿时看呆了。
“咳咳，我……”
喻立志连忙正襟危坐，咳嗽一声，严肃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哦。”
女秘书赶紧退出去，关上门。
喻立志松了口气，又开始兴奋地挥舞拳头。
咚咚，敲门声响起。
门被推开一半，女秘书探个头进来，笑嘻嘻地对他说道：
“喻总，加油！你是最棒的！”
说完赶紧跑了。
喻立志呆呆地看着还在微微晃动的门，脸上现出笑意。
“流量烂剧的时代，终究是要熬过去了吗？”
第958章 王佳语红了
“瑶姐，你想不想看最新的灯塔数据，嘻嘻嘻？”
龙凤苑，那间林瑶被困了快三个月的卧室里，她正在和芳芳视频。
虽然已经十二点了，但正是怀儿婆一天里精神最好的时候，而芳芳因为兴奋，同样精神奕奕。
看完了自家的剧之后，林瑶想着反正也睡不着，又不能和老公做一些好玩的事，干脆就给芳芳打去了视频，姐妹俩开心地聊了起来。
“你快给我说说呀。”
“嘿嘿，咱们的剧热度排在第一那是没什么悬念的，你知道最夸张的是什么吗？”
芳芳神秘一笑。
“什么呀？”
林瑶被勾起了兴趣。
“瑶姐你给我表演一段娇喘我才告诉你。”
芳芳笑得很“浪荡”，这货自从和肖叶同居以后，基本就迈入了老污婆的行列。
“芳芳想说的应该是王佳语吧？”
方小乐推门进来，见芳芳居然在调戏自己老婆，便打断了这家伙。
“王佳语？”
“对，在艺人热度榜上，王佳语蹿升到了第十名，正好把罗真真和陈熙然挤出了前十，加上第六的雷涛和第七的周曦阳，《长安》的三个主演全都火了。”
听了方小乐的话，林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王佳语红的这么快？”
灯塔的这个艺人热度榜指的是电视剧演员的热度，昨天王佳语还排在三十多名，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就蹿升到了第十名，这是真正的一夜爆红了啊！
“太好了！佳语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林瑶由衷地为王佳语感到开心。
她和方小乐去京安探过两次班，见过王佳语在片场的状态。
其他人看到她都一脸兴奋地跑过来索要签名和合影，而王佳语即便没有自己的戏，依然捧着剧本埋头研究。
林瑶看过一眼王佳语的剧本，上面写满了她对角色和剧情的理解，她自己还准备了一个小本子，为她所饰演的檀棋写了好几十页的人物小传。
这种的态度，就像很多敬业的歌手一样，在出一首新歌之前，她都会在录音棚里反复练习、打磨，直到达到自己最满意的状态，才会把歌发出去。
努力，是成功的基础条件。
当然，只有努力是远远不够的，尤其是演员和歌手，除了努力，还需要天赋和机遇。
王佳语无疑三者皆有。
“切，还以为能听听瑶姐发出那种声音呢，没意思……”
芳芳一撇嘴，接着又道：
“哦对了，说正事，瑶姐、方总，我听说大江娱乐、百凤传媒和申鑫都在接触王佳语，想要把她挖过去。”
“申鑫？”
方小乐和林瑶对视一下，都觉得有点好笑。
当初王佳语就是因为打了想要潜规则她的陈乔才从申鑫娱乐离开的，现在申鑫又来找她，这也太扯了吧？
陈乔这人真的不要面子的吗？
“不是，瑶姐、方总你们先别笑啊，小公司培养出的艺人一夜爆红被大公司挖走的例子太多了，咱们得想想办法啊。”
芳芳说着就有点急了。
爱瑶工作室后续还有两部电视剧的计划，现在爱瑶缺演员，好不容易有一个将来可以做影视招牌的王佳语，不能这样轻易被人挖走啊！
“芳芳，你别担心。”
林瑶靠坐在床头，轻轻抚着小腹，微笑道：
“刚刚我们俩都收到了王佳语发来的短信。”
说着便念起了王佳语的这条短信：
“林姐，方总，谢谢您们给我了这个机会，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以后只要爱瑶还需要我，那我就一辈子待在爱瑶了！”
芳芳沉默片刻，也笑了：“看来佳语早就知道我们可能会有这一层顾虑，所以才专门发了这条短信给你们，这丫头，也忒聪明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芳芳那边传来开门声，她立马对林瑶说道：
“我家小奶狗回来了，我不陪你了啊，瑶姐你找方总玩吧，拜！”
林瑶问她：“肖叶这么晚才回家？”
“还不是给你家那个甩手掌柜打工，你不知道最近有多少人在找我们谈合作，肖叶是出去应酬这些家伙了，哎呀我要去给我家小奶狗按摩了，拜拜拜拜！”
芳芳一提到自家小奶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朝林瑶说了一句，就心急火燎地挂了视频。
“这死丫头！”
林瑶撇嘴。
这时，外面也传来了开门声，方小乐赶紧出去一看，发现是一大早就出去“约会”的岳母大人回来了。
不过和早上打扮精致，满脸喜色不同，此时的海瑶脸色阴沉，显然心情很差。
“妈，你回来了？”
方小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只得简单问候一下。
他听林瑶说了，海瑶下午就打了电话回来，说是今晚有事要在兰恒花园那边住。
虽然话里话外都没提那个名字，但这已经很明显了，肯定是和林端正在一起啊。
这是要那啥的节奏啊！
但没想到，海瑶居然会在这个时候跑回来。
而且一看就是和老丈人又吵架了。
“小乐啊，这么晚了还没睡？”
海瑶看到是方小乐，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坐在门口的矮椅上换了鞋，那一身天蓝色的旗袍都有些皱了，整个人显得有点疲惫。
“妈，您怎么了？”
方小乐身后传来林瑶的声音。
“老婆，你怎么下床了？”
“女儿，你出来做什么？”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过去扶林瑶。
“我又没生病，走两步怕什么呀？妈，您和我爸到底怎么了？”
林瑶摆手示意自己没事，关切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唉……”
海瑶叹了口气，片刻后又咬牙切齿：
“林端正那个混蛋，我不想提他了！你们俩早点休息吧。”
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卧室，连澡都不打算洗就睡了。
小两口站在客厅里面面相觑。
“老公，我妈和我爸是不是又吵架了？”林瑶担心地问道。
“岳父岳母吵架好像也不稀奇吧？”方小乐无奈地摇头。
“老公！”林瑶噘着嘴拍了他一下。
“好了好了，明天我让我妈找个机会问问岳母，你明天再给岳父打个电话，看能不能给他们俩调解一下吧。”
方小乐只得先安抚林瑶，好不容易哄她回床上去了。
两人躺在床上，在方小乐的安抚下，林瑶终于沉沉睡去。
他自己则睁着眼睛睡不着，对自己这老丈人有点无语。
那么大个教授，怎么就不会哄女人呢？
唉。
第959章 叒见最强恋爱王者
第二天，方小乐的岳母大人依旧早早起床，和宋燕一起给小两口准备早餐。
不过岳母大人有点黑眼圈，明显昨晚没睡好。
这时候宋燕就显出了过来人的生活智慧，当看到原本说好了昨晚不会回来的海瑶从卧室里出来时，
她没有上去就问你怎么回来了，反而很平静地和海瑶一起进了厨房忙碌，从头到尾都没提一句昨天海瑶“约会”的事。
吃早饭时还若无其事地和儿子东拉西扯，不知不觉地就把屋子里的气氛往上拉了几度。
等方小乐吃完早饭，临出门前，宋燕给儿子递了个放心有我的眼神。
待方小乐出了门，林瑶还在睡觉，桌上的早餐暂时不用收拾，两位母亲得空便坐在沙发上休息。
海瑶忽然站起来，说是要去收衣服，宋燕拉住她，轻声问道：
“妹子，别憋着了，有啥子不开心的就跟姐姐说。”
海瑶比宋燕小一岁，这段时间照顾林瑶两人也越来越熟了，称呼从“亲家母”变成了“妹子”。
海瑶一愣，似乎没想到宋燕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就呆呆地看着她。
宋燕笑呵呵地道：“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啥子不舒服的就跟我说，其他人都听不到。”
海瑶眼眶一下就红了，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纸巾自己擦了擦。
宋燕就觉得有点好笑，但努力憋着。
她是典型的蜀川女人的泼辣性子，要是真有人敢伤她的心，上去就是一顿抽，哪会自己一个人回来悄悄抹眼泪。
这亲家母，性格还不如儿媳妇呢。
小瑶的性子是外柔内刚，坚持的事情绝不会放弃，遇到挫折也会咬牙坚持。
小瑶的母亲则是看似冷艳强硬，实际软趴趴的一团，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小瑶能无视他人的眼光，执着地遵从内心的情感，坚定地和方小乐走到一起，
而她的母亲却因为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和林端正离婚，还离开了当时幼小的林瑶，兜兜转转这多年之后，最后还是转了回来。
所以说，小瑶的性格让她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找到幸福，而身为她母亲的海瑶，则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宋燕想了想，拉着海瑶坐下，柔声道：
“妹子，你昨天是和林端正出去了吧？”
海瑶默默地点点头。
“那后来吵架了？”
“嗯。”
“因为什么？”
“因为对对的事。”海瑶眼眶又有点红了，顿了顿才道：
“我担心对对和那个周曦阳发生什么事，想让他和我一起去江折看看。”
“林端正不愿意？”宋燕问。
“不是。”海瑶摇摇头，郁闷道：“但他说自己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还说什么名不正言不顺。”
宋燕眼睛一亮：“这是好事啊，林端正这是在暗示你啊！”
海瑶叹了口气：“我也以为是这样，所以我就大着胆子说，我其实可以和他那个……复合，可是……”
海瑶咬牙切齿道：“那混蛋说我误会了，他不是那个意思，我、我一生气就跑了。”
“……”宋燕有点无语。
你们俩连孙子都快有了，还搁这演言情剧呢？
“那你现在就打电话问他啊，他到底什么意思？能成就不成，不能成就趁早放过彼此，天天坐飞机来约会这成本也高啊！”
宋燕忍不住说道。
“所以宋姐你也觉得我们俩是不可能复合了吗？”
海瑶伤伤心心地看着她。
“我……”宋燕被她整郁闷了，心想我们川妹子谈恋爱哪有这么磨叽的，大家说清楚能行就行，不行拉倒，你这整的也太弯弯绕绕了。
“妈。”
这时，卧室门打开，林瑶站在房间门口。
“小瑶？你醒了，快回去躺着，我把早餐给你端进来。”
“谢谢妈。”林瑶朝宋燕甜甜一笑，又对海瑶道：“妈，我有东西给您。”
宋燕和海瑶对视一眼，知道刚才两人的话应该是被林瑶听到了，宋燕朝海瑶点点头，端菜进厨房热一热，海瑶则进了林瑶的卧室。
“女儿，你就好好养胎吧，不用担心其他事。”
海瑶正说话，林瑶在手机上给她发了一个链接过来。
“这是什么？”海瑶问道。
“妈，这是一个很有用的网站，叫最强恋爱王者，专门教人怎么谈恋爱的。”
林瑶很自信地介绍道：“当初我就是在这个网站上学会怎么谈恋爱，才追到了方小乐的，烟姐和芳芳也在这个网站上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才脱了单。”
“还有这么好的网站？”海瑶半信半疑。
“真的，妈，你试试吧，肯定有用的。”
“那好，女儿……妈妈到现在还要你操心，是妈对不起你。”
海瑶有点愧疚。
“不会呀，妈，我知道你和爸都很努力地想要重新在一起生活，我很开心呢。”
“女儿。”
同样美丽端庄和温柔的母女俩轻轻抱在一起，朝阳透过窗户照在两人的身上，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辉。
“母女俩真漂亮。”宋燕站在门口，感叹一句，又疑惑地喃喃道：
“最强恋爱王者？这是什么东西？一听就感觉很不靠谱的样子。”
母女俩又说了几句话，宋燕把早餐端进来，三个女人一起吃了早饭，林瑶说自己还想睡一会儿，两个老妈就出去了。
待宋燕和海瑶出去并关上了卧室的门，林瑶拿出手机，把“最强恋爱王者”的网站链接发给了林端正，并且在微信里说道：
“爸，这个网站很有用的，你可以看看，加油哦！”
过了一会儿，林端正回复了：“好。”
“嘻嘻。”
林瑶抿嘴一笑。
“爸妈如果都用最强恋爱王者，肯定很快就能复合了，呀，真好啊！”
说完，已经开始有些肉乎乎的怀儿婆便带着满足的笑容，闭上眼睛补觉了。
......
方小乐来到苹果台，今天要录第六期的下半场。
刚进办公室，就听苏瑜说李莞找他。
来到节目部总监办公室，刚刚升任副台长的陈昭也在，看到方小乐，陈副台长直接站起来迎接，脸都快笑烂了：
“小方，你可给咱们台又立了大功了啊！”
第960章 换你你也舔
陈昭不但站起来迎接，还亲自给方小乐泡了杯茶，双手捧着给他端到面前。
“陈台，出什么事了，您别吓我。”
方小乐只得双手接过茶杯。
“咱们台有你呢！能出什么事儿？喜事儿啊！”
陈昭大力一拍方小乐的肩膀，脸上笑得堆起了褶子。
“喜事？是您儿子要结婚了？”
“滚蛋！我儿子才初中！”
方小乐看看在旁边捂嘴直笑的李莞，无奈问道：“李姐，到底什么事啊？”
李莞微笑问道：“你没上网吗？”
“网上又说什么了？”方小乐今早就想着岳母岳父吵架的事情了，还真没空上网。
李莞拿出手机，进了微博，给方小乐看。
热搜第一是个很二的标题——方郎妙计安天下，苹果十年已无忧。
“这什么鬼？”
方小乐不解。
李莞点进这个热搜第一，让方小乐继续看。
这条微博原本是苹果台今早发出的昨晚卫视台和苹果tv的数据。
苹果台播出的《女人香》收视率1.8 ，在所有卫视的电视剧中排名第一。
苹果tv播出的《长安十二时辰》播放量达到4.5亿，每集平均播放量破亿，创造了平台的历史记录，在所有网络平台中仅次于爱艺视频。
这两个数据一出来，顿时让网友们啧啧惊叹，大家都知道《长安》是爱瑶制作的，爱瑶的幕后老板就是方小乐。
而方小乐又是苹果台的人，这一切，自然让网友们联想到了方小乐。
“这是方小乐一手为苹果台打造的盛景啊！”
“苹果台不但巩固了卫视台的霸主地位，现在连网络平台都要被他们占领了吗？”
“苹果tv本来是试水的，生生被方小乐弄到了业界顶尖的位置，这也太猛了！”
“白金才子太强了，得之可平天下啊！”
网友们纷纷感叹方小乐的厉害，就连引进《女人香》的功劳都算到了他的头上。
也不知是谁整了一句“方郎妙计安天下，苹果十年已无忧”，很快就被顶上了热搜第一。
说来也好笑，方小乐莫名其妙地上了热搜第一，把原本在第一的《长安十二时辰》给挤了下来。
这本来是爱瑶工作室想着趁热打铁，把剧的热度再推高一把的，没想到却被自家老板给gank了。
方小乐一看这情况，顿时哭笑不得。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他赶紧对陈昭说道：“陈台，您别误会，这件事我真不知道，女人香是您拍板引进的，这事网友们不清楚，但我们台里都知道的，我马上发个微博说明一下。”
《女人香》当初是陈昭还在节目部时买下来的，虽然这部剧没有《长安十二时辰》火，但收视率还是不错的，这功劳怎么也不该算在自己的头上。
如果不说清楚，以后容易让人心生嫌隙的。
“小方你这就是怀疑我的胸怀了哈！”
陈昭拦住他，笑呵呵地道：
“我都当上副台长了，还跟你抢这功劳呢？再说了，不管是卫视台还是苹果tv，出了成绩不都是我脸上有光吗？
小方，你可真是咱们台的福将啊！”
陈昭越说越高兴，又端起茶杯一副要给方小乐敬茶的样子。
“陈台，您冷静，不至于！”
方小乐吓了一跳，赶紧拦住他。
也难怪陈昭这么高兴，他刚刚升任副台长，分管的还是节目部这一块，台里上上下下都盯着他。
甚至有人还等着看他的笑话。
结果他刚上任不久，卫视台和苹果tv的电视剧就来了个双丰收，这还有什说的？
所有质疑的都统统给老子闭嘴！
你能弄个双丰收出来你也能上！
这下是真的没人再敢吱声了，台长常知春也很满意，昨天深夜还专门给陈昭发了信息，一通褒奖和鼓励，还说后面要专门弄个庆功宴，也算是给他这个新上任的副台长正正名。
陈昭激动的不行，连台长都亲自表态了，说明他这个副台长是真真正正地坐稳了。
不但稳，而且还火，说不定以后还能再上一步呢。
不过陈昭也很清楚，这一切是怎么来的？
是从方小乐进入了苹果台开始的！
这家伙就是个宝，不，是爷！
得好好供着啊！
所以陈昭一大早就跑到李莞的办公室来，说是召见方小乐，其实是给方爷献殷勤来呢！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对方爷的器重了，只得亲手敬个茶什么的。
方小乐哪儿知道他的心思，和陈昭在那儿推推拉拉半天，还是李莞看不下去，把两人劝住，让方小乐端起茶意思一口，算是接受了陈台的好意。
方小乐没办法，只得喝了一口副台长亲自泡的碧螺春。
见方爷终于喝了自己的茶，陈昭这才心满意足地笑着坐下。
“小方，《蒙面歌王》最近录制还顺利吧？”
李莞问道。
这节目现在也是苹果台的大杀器，陈昭闻言关切地看向方小乐。
“挺顺利的。”方小乐就觉得今天陈台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悄悄把椅子挪远了点。
“对了。”李莞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道：
“大熊猫到底是谁啊？”
她也每期都看了的，和其他观众一样，现在她最关心的就是大熊猫到底是谁。
“李霖和冯娜没跟你说？”
方小乐有点奇怪。
“我问了，这两个丫头说你让保密，谁都不能告诉！”
李莞有点郁闷，“管不了你们了是吧？连我都不说？”
“那哪能啊李姐，如果你真想知道……”
方小乐微微靠近，旁边的陈昭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他其实也挺好奇的。
“那就继续看节目吧。”
方小乐笑呵呵地说道。
李莞就冷冷地看着他。
“李姐你别生气啊，李霖和冯娜都这么帮我保密了，我要是转头就把她俩卖了，这团队的人心不就散了吗？”
方小乐知道李莞没有真的生气。
“你刚进台里的时候那么老实呢，现在……”
李莞没好气地指了指他。
三人说了几句，方小乐还要去录节目，先离开了。
“小方，别太辛苦了，改天我请你吃饭哈。”
临走时陈昭热情地说道。
“陈台，您好歹也是领导啊。”
待方小乐出去了，李莞无奈地提醒陈昭。
“正因为我是领导，才要对台里的青年才俊亲切热情一点啊。”
陈昭嘿嘿一笑，摆摆手，优哉游哉地出门走了。
这么个大宝贝，换你你也舔啊！
第961章 我只要林瑶姐潜我一次
“苏瑜，李姐多大年纪了？”
方小乐当然不知道正正经经的陈台私下里已经把他当成大宝贝儿了，来到录制大厅，指挥工作人员布置舞台时，忽然对李霖问道。
“哪个李姐？”
苏瑜没反应过来。
方小乐往上指了指，节目部总监的办公室就在楼上。
“哦！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苏瑜明白了，很奇怪地看着方小乐。
“我突然想起来李姐好像还是单身，想着有机会帮她留意一下。”
方小乐回答。
“方导，你这么直接地打听一位女上司的年龄和婚姻状况，这样真的好吗？”
苏瑜夸张地道，见方小乐盯着她，切了一声，继续道：
“都不会开玩笑，李姐年轻着呢，还不到三十五！”
方小乐点点头：“那和莫姐的年龄差不多啊，我以后注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帮李姐介绍介绍。”
他正说着，却见苏瑜一脸悲伤地看着他。
“怎么了？”
“方导你太过份了！李姐是单身，我也是单身呢！你就不知道帮我留意一下？”
“别闹，你一个小孩子谈什么恋爱，工作去！”
“我……”
过了一会儿，嘉宾们都到了，今天的录制不用大熊猫出场，很明显唐婉和杨嘉欣几人都表现的很轻松。
在大熊猫出场的四次里，猜评团的五个人分别猜了徐宁歆、万木和两位知名男歌手的名字。
可以说，把能沾边不能沾边的都说完了，但依然没能猜对。
五个人在大熊猫身上都分别遭遇了两到三次的暴雨洗礼，现在她们对大熊猫已经有心理阴影了。
唐婉看到方小乐依然恨得牙痒痒，但又拿他没办法，只能一边录一边在那儿嘀咕：“等我知道了谁是大熊猫，非把他的皮给剥下来不可！”
今天的录制进行的很顺利，晚上七点不到节目就收工了，今天是周三，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徐真真说请节目组导演和猜评团的几位姐妹去吃饭。
罗辉要回家照顾三个子女，去不了，张知琴也要回去给伺候莫大姐，方小乐原本也要回家，但禁不住徐真真软磨硬泡，只得答应去坐一会儿。
于是，方小乐和李霖、冯娜和苏瑜以及节目组的几个主要成员，还有猜评团的五个人便去了苹果台附近的一间饭店。
“方导，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真真的照顾，我干了，您随意！”
包厢里大家坐了两大桌子，徐真真的经纪人过来给方小乐敬酒，都知道方导不喝酒的，她还体贴地专门拿了一杯橙汁过来，而她自己则喝的白酒。
徐真真的经纪人叫郭莉，平常存在感很低，不会过多干涉徐真真录节目，今天还是她第一次这么主动地过来和方小乐打交道。
“郭姐客气了，你喝果汁吧。”
方小乐劝住她，两人分别喝了半杯果汁，方小乐这才问道：
“郭姐，是不是有什么事？”
“不愧是方导，未卜先知啊！”郭莉拍了记马屁，这才说道：
“真真和百凤的合约就快到期了，最近百凤那边一直在找我们谈续约，不过真真的意思呢，她其实很喜欢方导……”
见方小乐看着她，郭莉连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真真很喜欢方小乐的做事方式，她也希望能一直跟方导合作，所以，我们就是想问一下，爱瑶现在缺演员不？”
方小乐看了看桌子对面，徐真真这二货正面红耳赤地和郑茜拼酒，干完一杯后两人还面对面的对刚，比谁的飞机场更大。
郭莉有点尴尬，咳嗽一声，但包间里太热闹了，徐真真根本听不多，还在那儿和郑茜顶胸。
“那个方导，真真平时不这样的，她回家都喜欢研究演技和做节目。”
郭莉无力地解释一句。
方小乐也没眼看徐真真和郑茜这两个傻子了，他放下杯子，干脆请郭莉出了包间，这家饭店比较高档，在走廊都放下了桌椅以供客人休息。
两人在包间外面的椅子上坐下，方小乐问道：“郭姐，我和真真是老相识，我老婆和真真更是姐妹，我也不瞒你了，我们工作室最近确实打算签演员。”
“这么说，咱们工作室确实有继续扩展影视圈的打算了？”
郭莉眼睛一亮，毕竟是职业经纪人，从方小乐一句话里就基本推断出了爱瑶在影视圈的后续计划。
“是有这个打算，不止影视圈，我们还打算成立一个综艺分部，专门做综艺节目的输出，这个分部就在江蓉。”
方小乐点点头，这也没什么好瞒的。
“那我们家真真又能演戏又能做综艺呢！我刚才的建议，方总您看……”
郭莉的眼睛都快冒绿光了。
“不过啊，郭姐你也知道，我们工作室刚起步没多久，资金严重不足，真真这么有潜力的新星，实力颜值流量都有，我担心我们工作室没有足够的资金签下真真啊。”
方小乐很“苦恼”地说道。
郭莉张大了嘴巴，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淦！
《疯狂的石头》十多亿票房，《长安十二时辰》卖了那么多家网络平台的版权，还有林瑶那么多首歌现在都还挂在销量榜上，你居然说你们没钱？
她深深呼吸一下，平息一下情绪，问道：“那方总的意思是……”
“我其实就是个甩手掌柜，具体运营什么的我也不懂，要不明天我让芳芳和李丽过来一趟和你们面谈？”
方小乐建议道。
“不用不用，哪能麻烦刘总和李总，我们明天正好回京都，我们去一趟爱瑶吧。”
郭莉连忙摆手，心里却很郁闷，你知道我们家真真有多抢手吗？居然还跟哭穷压价，太过份了！
不过想想罗浩、刘真宏和王佳语这几位进入爱瑶后很快爆红的演员，她生生把这口闷气忍下来了。
没错，徐真真是有潜力的新星，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比她更红的人都在和爱瑶接触，谁都想上有白金才子和歌坛天后坐镇的这条大船啊！
“还谈森么谈？方导，只要你让林瑶姐把我给潜了，我一分钱不要就卖给你们！”
徐真真醉醺醺地跑出来，倚在包间门口对方小乐说道。
“真真你说什么呢！”郭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反正我就喜欢林瑶姐，她潜我一次我就免费加入爱瑶！”
“对不起方总，真真喝醉了。”
“我没醉，林瑶姐如果潜我两次我就倒贴钱给爱瑶打工！”
“……”
第962章 爱瑶的未来规划
因为要回家陪老婆，方小乐不到八点就告辞离开了，大家知道他的情况，也没有多留，还纷纷叮嘱他好好照顾林瑶。
这间饭店离龙凤苑不远，方小乐步行回家。
八月初的江蓉，白天艳阳高照，恨不得晒脱人一层皮，晚上一过八点，温度一下就下来了。
此时凉爽的夜风拂过脸庞，让刚才在包间里略微有些闷的方小乐精神为之一振。
在包间里吃饭时，大家本来说好了不喝酒的，但唐婉这货开了个头，非要和李霖冯娜拼酒，很快就把饭桌上的气氛给带偏了。
灌了李霖和冯娜几杯酒之后，唐婉就露出了狐狸尾巴，趁机打听大熊猫到底是谁。
不过李霖和冯娜酒量都不错，一边装醉一边忽悠唐婉，很轻松地就把她给糊弄过去了。
后面就发展成了大混战，除了方小乐，所有人都干了起来。
郭莉和方小乐谈完之后，郁闷地拿啤酒瓶直接吹了起来。
徐真真就铁了心要去爱瑶，还一直嚷嚷着要免费加盟，把郭莉气得够呛。
说起来，在《长安十二时辰》取得成功之后，爱瑶的规划确实可以提速了。
方小乐对爱瑶的规划分为三个部分：歌坛、影视和综艺。
歌坛这块原本爱瑶是有挺大优势的，但随着林瑶回家养胎，剩下的歌手里，只有杨嘉欣和郑茜能够和大公司的顶尖歌手对抗，发展的步伐要缓一缓。
倒是影视这一块，在《长安》之后，方小乐还有两个剧本，后续发展的空间很大。
至于综艺，方小乐的计划是把江蓉分部作为生产综艺的基地，成立一批综艺团队作为生产流水线，然后把产品销往各大电视台。
不过现在的难题是没有一个特别靠谱的导演，这位导演除了要做节目，还要有领导能力，能带队。
还有一点，必须是自由身，总不能去苹果台挖墙角吧？那几位台长不得跟自己玩儿命啊？
这些规划有的还处于起步阶段，有的稍稍有了些成绩，但从整体实力来讲，爱瑶在国内的娱乐公司里还处于二线，
暂时没有和申鑫、大江和百凤这些大公司硬刚的实力，目前最好能广积粮，缓称王。
但《长安》播出之后掀起的“流量战争”，让爱瑶被迫站在了几大公司的对立面。
王佳语被挖角，徐真真主动来投，这些事无疑会加剧爱瑶和几个娱乐巨头之间的矛盾。
未来的路未必能一帆风顺啊。
方小乐是过过穷日子的人，从来不会盲目乐观，再加上家里还有老婆和两个没出生的孩子，他还得多挣钱养家啊！
方小乐正在心里堆积危机意识，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眉头微微皱起。
居然又是李玲花。
“李导，你好，有事吗？”
对面的呼吸粗重了一下，声音有点干涩：
“方导，是我输给你了。”
方小乐有点无语，这女人也的胜负欲也太强了点，他礼貌问道：“李导，你还有其他事吗？”
李玲花又道：“方导，我向你道歉，我之前说你做事不专一，是我错了，你的能力决定了你可以一心多用，你比我强，是我太浅薄了。”
方小乐听出她语气很低落，好心地安慰一句：“李导，作为国内综艺目前唯一的女导演，你已经非常优秀了，我们一起加油吧。”
“女导演怎么了？女人就一定比你们男人差吗？！”
谁知李玲花一下就激动了，“方导，我虽然能力不如你，但我会努力去弥补的，我以后一定会打败你！”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方小乐无奈摇头，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好吧？
这人也太敏感了吧？
回到家，林瑶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宋燕也在旁边。
林瑶抱着一盆李子，一边看一边啃，旁边还放着一盆卤鸡腿，茶几上还有两盒酸奶。
大概是双胞胎需要的营养多，林瑶最近吃东西变得很厉害，一顿饭能吃下两个人的量，晚上还要加餐。
现在正是怀儿婆的加餐时间。
“老公你回来了，吃不吃鸡腿呀？”
见方小乐进来，林瑶眼睛一亮，拿起一根卤鸡腿递给他。
“我刚吃过了。”
方小乐在林瑶的身边坐下，微笑摇头。
“嗯~~~”
林瑶撒娇，把鸡腿送到方小乐的面前：
“咬一下嘛~~”
方小乐咬了一口，林瑶这才开心了，张开红润的嘴，在方小乐刚才咬的那个缺口上跟着咬了下去。
“越来像个小孩子。”
方小乐捏了一下她的脸，怀儿婆正在啃鸡腿，就唔唔地抗议。
“不要欺负我儿媳妇！”
宋燕在旁边打了方小乐一下。
“咦，岳母大人呢？”
方小乐左右看看，低声问道。
“我妈出去了！肯定是跟我爸约会去了！”
说起这个林瑶就更精神了，神秘地对方小乐道：
“老公，我给我妈和我爸介绍了一个谈恋爱的法宝！没想到这么有效果呢！”
“谈恋爱的法宝？”方小乐不解。
“嘻嘻，你看嘛，就是这个。”
林瑶把手机拿出来给方小乐。
“最强恋爱王者？这是什么？”
方小乐看着手机屏幕上那花里胡哨的界面，更搞不懂了。
于是，林瑶就给方小乐详细讲述了关于“最强恋爱王者”的故事。
“这么神奇？”
旁边的宋燕都听的来了兴趣，接过林瑶的手机，和方小乐一起浏览起来。
片刻后，母子俩对视一眼，轻轻摇头。
“怎么样？老公，妈，这个网站是不是很厉害？”
林瑶满脸希冀地问道。
方小乐正要说话，宋燕踩了他一脚，抢先说道：
“嗯嗯，厉害！你爸妈看了这个肯定能好好谈恋爱了！”
“太好了！”林瑶很开心。
方小乐看着宋燕，宋燕对他使劲瞪眼珠子。
小瑶这么高兴，你就别打破她美好的期待了！
这时，开门声响起，身穿修身百褶长裙和高跟鞋的海瑶走了进来。
“妈，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林瑶紧张地问道。
“我和你爸说好了，明天他陪我去江折看看对对。”
海瑶脸颊红润，显然心情很好。
“哇太好了。”林瑶悄悄抓着方小乐的胳膊，双眸都笑成了月牙。
这时林瑶的手机响起，“是对对！”
林瑶接通电话，就听刘对对在对面说道：“姐，我的戏份拍完了，我明天就回来，我们又能见面了，我太开心了！你们有没有想我呀？”
林瑶一下愣住。
“怎么了？”旁边的海瑶问道。
林瑶小声道：“对对说，她明天就回来了。”
海瑶：“......”
第963章 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
“姐，我要回来了你都不高兴吗？”
手机那头的刘对对没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反应，有点不开心了。
“高兴，我当然高兴，这么久都没见到妹妹了，你明天什么时候到家？想吃什么呀？”
林瑶当然不能说“为了爸妈有一个谈恋爱的理由你就别回来了。”她只能一边用很高兴的语气和刘对对说话，一边担心地看着在旁边发呆的母亲。
“姐姐，妈在旁边吗？”
姐妹俩说了一会儿，刘对对也想跟母亲海瑶说话。
“妈，对对找你。”
林瑶把手机递给海瑶。
“对对，你什么时候到？妈给你做好吃的。”海瑶接过电话，用符合小女儿期待的开心语气说道。
“我想吃糖醋排骨、卤鸡脚和小龙虾！”
刘对对也很开心，声音里充满了愉悦和欢快。
“好，妈给你做，你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哦，你姐夫说他去你接你，你到时把航班号发给你姐夫。”
“好呀，哇，妈，我好想你们呀！”
温柔地和小女儿说了几句，海瑶终于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脸上的笑容变得微微有些奇怪，其他人也默默地看着她，客厅里的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妈，你明天不是要和爸去江折吗？”
终于，林瑶还是忍不住问道：“那现在……”
“等对对回来了再说吧，我有点累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海瑶笑了笑，便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公，怎么办？”
林瑶拉着方小乐的胳膊问道。
方小乐一时也没办法，又看向宋燕。
宋燕无奈叹了口气，对林瑶说道：
“其实关键不是对对回不回来的问题，关键是你妈妈和你爸爸的性格，你爸太古板，你妈又有点理想主义，
她总想让自己的生活每一天都像初恋一样有激情，而你爸显然不是一个浪漫的人，也不懂怎么让女人高兴，
性格不合，这才是他们两个之间最大的问题。”
宋燕原本不想说的这么直接，让儿媳妇失望的，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虽然林教授和海瑶之间还有感情，
但两人显然都不知道怎样将这份感情保持，甚至加深一步，从而回到当初恋爱、结婚时的状态。
或者说，两人这么积极却又极不合拍的相处，更多是为了满足女儿的心愿，给女儿一个真正的家，以弥补当年离婚给女儿造成的伤害？
宋燕之所以选择现在直接说出来，还是不想让儿媳妇继续怀抱着那美好但又缥缈的幻想。
以宋燕作为蜀川女人的泼辣性格来看，两个人合得来就在一起，合不来就不要勉强，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和精力。
林端正和海瑶现在也不算老，尤其海瑶还不到五十，两人其实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进行其他的尝试，去追求适合自己的幸福，实在没必要这么别扭地凑在一起互相折磨。
“小瑶，妈不是不支持你，只是不想让你现在抱有太大的希望，结果却是更大的失望，你能理解吗？”
宋燕拉着林瑶的手，柔声说道。
林瑶低着头，沉默片刻，忽然抬头，展颜一笑：
“妈，是我让大家操心了，我小时候看到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陪着，我总是很羡慕，就想着要是我的爸爸妈妈重新在一起就好了，
但却没想过爸妈当初为什么会离婚，如果，当时他们吵架的时候，我能站出来，帮他们调解，或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自己也快做母亲了，我才有点明白，
要维持一个家庭不只是父母的责任，孩子也有责任，
当年小时候的我，其实也不够勇敢，现在我爸妈还要为了我不切实际的心愿那么辛苦的强迫自己，
爸爸妈妈，一点也没有欠我的，是我不该这么自私。”
“小瑶……”宋燕心疼了，紧紧拉着林瑶的手，把她抱进怀里。
方小乐更心疼，想要抱着老婆好好安慰一下，结果自己的老妈却抢了先，他只能张着手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捋着林瑶耳畔的发丝。
“妈，老公，你们也是我的亲人，你们对我这么好，其实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
林瑶被婆婆拥在怀里，伸出手和老公相握，三人背后的电视荧幕闪烁，头顶的灯光温和，夏天微微带着咸味的空气飘扬，属于家的味道，静静地弥漫、沉淀。
方小乐忽有所觉，侧头瞥了一眼，岳母大人的卧室门飞快地关上了。
“好了，小瑶你要卧床休息的，别站这么久，快躺下，咱们看电视！”
宋燕和方小乐扶着林瑶躺到沙发上，宋燕一拍手：“哎呀，都忘了追剧了！快，儿子你把手机拿出来投屏啊！”
“什么剧？”方小乐没反应过来。
“就你们那部剧啊，长安十二时辰！昨天演到李必被那些坏人把靖安司的权都给夺了，张小敬也被抓走了，气死我了！”
宋燕一边回味昨天的剧情一边催促儿子。
蜀川女人就是这样，前一秒还在温情无限，下一秒就开始咋咋呼呼其他事了。
林瑶觉得很有意思，捂嘴直笑，方小乐被老妈拍了好几下，赶紧拿出手机打开苹果tv，点开刚放出第五、第六集的《长安十二时辰》，
准备投屏到电视上，却发现这个功能要vip用户才行，他只得充了钱，无语地嘀咕道：
“为什么我用自己人的平台看自己拍的剧还要出钱啊？”
心想改天要找台里拿个超级vip账号才行，不然这也太没面子了。
噗嗤。
见老公郁闷的样子，林瑶忍不住笑了起来，“老公你真小气。”
“我这么节俭还不是为了给你们母子三人省钱，你居然还敢笑我，是想被收拾了吗？”
方小乐“恶狠狠”地盯着林瑶，朝她的要害部位伸出魔爪。
“哎呀呀，老公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啊~~哎呀~~”
“喂喂喂，你们两个克制点行不行，我还在呢！”
“对不起，妈，哎呀~老公别弄了，妈都在说了，啊！”
“你们俩给我回卧室去，别打扰我追剧！”
一间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热闹而温馨的客厅里，那双和林瑶同款的桃花眼中现出一丝坚决。
门轻轻关上，海瑶拿出手机，进入了女儿发给她的那个链接——
“最强恋爱王者，助你轻松脱单，成为恋爱王者！”
第964章 我拍吻戏没有借位
第二天，中午。
江蓉国际机场。
方小乐早早开车来到了机场，等在国内出口外面。
昨天《蒙面歌王》已经录完了第六期，嘉宾都离开江蓉，各自去赶自己其他的档期了。
当然，徐真真和她的经纪人郭莉现在还在酒店里睡觉，昨晚徐真真和郑茜拼胸，最终胜了半筹，高兴地干了一瓶白的。
她的经纪人原本想着要和方小乐谈判的，想要保持清醒，结果却被徐真真给搅了，气的吹了七八瓶啤的，也倒了。
两人今天酒醒了之后，还要赶回京都去爱瑶那边谈徐真真加盟的事。
方小乐还特意交代了李丽，人家是第一次来爱瑶，不管谈的怎么样，晚上都得做个东，吃什么不重要，至少得准备一斤白酒和一件啤酒。
李丽虽然觉得奇怪，不过娱乐圈里爱喝酒的女艺人也不少，可能是方总知道徐真真有这个爱好才特意叮嘱的，便一口答应了。
并且还招呼了方胜男、熊三沟以及五六个酒量不错的同事，今晚怎么也得把徐真真给招待好了！
安排了徐真真这边，方小乐放下手机，默默地思考下周的安排。
第一季还剩下四期，下周嘉宾们周二就会过来，直到把剩下的四期都录完才会离开。
同时，还有好几个和徐真真一样有加盟意向的演员，其中还有准影帝级别的人，需要方小乐亲自接待。
不过，对他来说，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下周有一件事，要排在所有事情的前面。
那就是：林瑶的产检。
下周三，林瑶就到怀孕的第十二周了，到时候她就得去医院建档，然后做nt检查和全血检查。
其中“吓人度”最高的就是nt检查，又叫做胎儿颈部透明层厚度检查，简单说就是通过b超测量胎儿后劲皮肤的皱褶厚度，来判断胎儿是否存在畸形。
林瑶怀的是双胞胎，和普通的孕妇情况还不一样，用医生的话说，双胞胎发生先天畸形和营养不良的概率更高。
所以说，这就很吓人了。
尤其林瑶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越临近下周三，她就越紧张，生怕胎儿万一有什么问题。
下周三方小乐说什么也要陪她一起去医院的。
而这，还只是产检的第一关。
从怀孕第十二周开始，孕妇要断断续续地做多达十三次产检，其中既有胎儿的排畸检查，也有孕妇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的检查，
可以说，每一关都会让人很紧张。
方小乐以前只知道孕妇很辛苦，但没有切身的体会，现在他终于有所体会了，每一位母亲都不容易啊！
怀孕的时候遭罪，孩子出生了要辛苦奶孩子，孩子长大了又要操心孩子的成长。
就像…….
前面正走过来的这位，现在不也是让岳母大人很操心吗？
“姐夫，你想什么呢？”
刘对对拉着行李箱小跑过来，见方小乐正在出神，便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走吧，累吗？”
方小乐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放进车子里。
“不累啊！哇，终于要回家了！”
刘对对坐上副驾驶，伸了个大大懒腰，看着外面的蓝天白云，笑得很灿烂。
“这次拍戏挺顺利的？”
方小乐问道。
“是啊，走的时候陈导还夸我有灵气，说下部戏还找我呢！”
刘对对翘起红润的小嘴，很是骄傲地说道。
“那……吻戏呢？”
车子里一下安静了，刘对对扭头郁闷地盯着可恶的姐夫。
就不能让人怀着美好的心情回家吗？
方小乐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假装刚才那句话不是他问出来的。
他也没办法，出来接人之前岳母大人特意发微信过来叮嘱了，说是她自己问的话怕刘对对有逆反心理，林瑶又怀着孩子，不宜操劳，所以只能让他这个姐夫多费心了。
方小乐也很无奈，其实上次他也问过陈光汉，陈导说了，拍吻戏的时候肯定会用借位的办法，既然如此，何必非要问这么清楚，这不是更容易让青春期的少女逆反吗？
尤其是，这样的问题还是让他这个姐夫来问，这就更尴尬了。
算了，对对肯定会不耐烦地说“那场戏就是借位。”这样他也算完成任务了。
“演员拍吻戏不是很正常吗？”
不过刘对对没有按方小乐意料的来回答。
方小乐忍不住侧头瞄了她一眼。
这什么意思？
“那你和周曦阳拍的时候……是借位吧？”
还是只能直接问了。
刘对对沉默片刻，忽然道：“不是。”
“什么？！”
前面是红灯，方小乐一脚踩在刹车上，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的声音。
见姐夫直直地盯着自己，刘对对也反瞪回去，很有气势地大声道：
“我拍那场戏的时候，没有借位！”
“……”方小乐沉默片刻，愤怒道：“周曦阳那家伙居然借拍戏占你便宜？这混蛋！”
他立马掏出手机，刘对对赶紧道：“不关他的事，是，是……我主动不借位的。”
“啊？”
方小乐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有点被晒黑了的娇俏小姑娘。
“姐夫，我累了，我想睡会儿。”
刘对对被他盯得终于扛不住了，转头靠在车门上，闭上了眼睛。
方小乐只得继续开车，心里却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什么意思啊这是？
刘对对和周曦阳拍吻戏的时候没有借位，而且还是刘对对主动亲上去的？
这话我怎么跟岳母大人和老婆说？
尤其是岳母大人，听了会不会直接晕倒啊？
方小乐又看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刘对对，眼睛睁开一条缝，眼睫毛在那儿不停地抖。
他叹了口气，现在的小孩子这么难搞了吗？
要是林瑶肚子里的有女儿，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不能学她小姨这样啊！
“什么？！你居然真的拍了真的吻戏？！”
半个小时后，龙凤苑里，突然传出一声惊骇欲绝的尖叫声。
接着，还以伴随了各种争吵、摔东西、劝解的恐怖声音。
很快，一个年轻娇俏的声音把各种杂音都压了下去，她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和周曦阳说好了，他等我四年，等我考上了大学，我们就在一起，如果中间他等不了了，我也不怪他，妈，就是这样了，您随便打我吧。”
第965章 刘对对和陈嫣的大日子
“方总，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天本来说好了借位的，我也没想到对对会突然……”
“这么说，你是想不负责了？”
“不是不是，方总您别误会，我一定负责，负责到底！这么说，是岳母大人同意了吗？方总，以后我们就是连襟了？”
“你小子想得美！你和对对不是说好了，你要等她四年吗？”
“哦，我还以为海阿姨同意了呢。”
“你小子不愿意等？”
“不是，我愿意等！对对说她要转到江蓉念书，我准备把我在京都的房子卖了，来江蓉住，然后每天去学校接她放学。”
“……你叔同意了？”
“我叔不同意，但他拿我办法。”
“你们现在这些小孩子，真的……”
下午，方小乐回到苹果台，给周曦阳打了电话过去。
基本和刘对对说的情况一致，看来两个小家伙真的已经想好了。
虽然龙凤苑里闹得不可开交，但岳母大人最终还是拿刘对对没办法，亲都亲了，而且还是她主动的，这能找谁说理去？
而且刘对对也表明了态度，只有将来考上大学了，才会谈恋爱。
这总算让海瑶有了一丝安慰，至少小女儿不会辍学了，现在离高考还有四年呢，年轻人的感情虽然一时火热，但也很容易淡去，
四年之后，已经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了。
一场风暴总算暂时压了了下去。
说起来，今晚对刘对对的演员生涯来说是一个大日子。
在今晚即将播出的《长安十二时辰》里，刘对对饰演的王韫秀就会出场了。
现在网上已经有人开始在讨论了。
“昨天的预告片里看到刘对对了，你别说，刘对对古装还挺好看的。”
“就是那个演王韫秀的吗？原来她就是刘对对啊？”
“我不喜欢王韫秀，这个角色一看就很无脑！”
“角色是角色，演员是演员。”
“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刘对对是靠着林瑶才演上戏的吧？这种人能有演技。”
因为刘对对之前和周曦阳绯闻，所以很多人都对她挺关注的，《长安十二时辰》现在这么火，几乎每天都要上两三个热搜。
而刘对对这么个挺有话题的演员却迟迟没有在剧中出现，也引起了不少人的猜测。
毕竟刘对对的情况早就被人扒出来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初中生，以前根本没学过表演。
有人推测刘对对很可能就是个露几面的龙套，说不定出来一下就要领盒饭。
不过昨晚的两集结束后，网上放出了后面两集的预告，从预告中她的镜头来看，王韫秀这个人物的戏份似乎还挺重的。
这让很多人开始担心，也出现了一些质疑。
有人开始认为这是林瑶强行要捧自己的妹妹，不惜毁了一部好剧，毕竟人们对《长安》的评价很高，大家都担心难得的好剧会被一两个演技差的给拖了后腿。
也有人为刘对对辩解，说现在只看了不到一分钟的预告，很难判断刘对对的演技到底怎么样，现在就下结论是不是早了点？
从白天到晚上七点多，这样的争论还在继续。
刘对对也算是创造了一个小小的奇迹，她一个一片空白的新人，居然在自己的角色还没出场时，就上了热搜。
估计也没有哪个新人能具备她这样的话题度了。
其实，今晚的两集除了刘对对出场，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第七集里，陈嫣演唱的《九万字》终于要作为插曲在剧中播出了。
因为《仙山情剑》的拉胯，《长安十二时辰》基本已经确定了暑期档的霸主地位，不过在主题曲上，《仙山情剑》倒算是扳回了一城。
由苏越作词作曲，张馨演唱的主题曲《绝情剑》，在双榜上已经霸榜快三周了。
这是典型的电视剧不火，但主题曲火了。
而《长安十二时辰》并没有正儿八经的主题曲或片尾曲，片头和片尾相对比较简单。
在音乐这一块上，爱瑶确实输了一筹。
外界并不知道陈嫣唱的这首插曲，爱瑶内部的人对这首歌其实信心也不太足，李丽和芳芳的目标也定的不高，只要《九万字》能进入双榜前十就算完成任务了。
但方小乐却不这么想。
今晚的剧情其实很有冲击力，再配合陈嫣的这首歌，也许能期待一下呢？
“老公，刚才陈嫣姐给我发消息了。”
晚上七点五十，龙凤苑，方小乐夫妻俩，宋燕、海瑶和刘对对一起坐在沙发上，等待着《长安十二时辰》的开始。
林瑶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对方小乐说道：“陈嫣姐有点紧张。”
方小乐接过林瑶的手机看了看，陈嫣发来的这条消息有点语无伦次，前面说自己没报多大期待，后面又说她现在手都在抖。
这何止是有点紧张？
“这算是陈嫣的首支个人单曲吧？紧张也是难免的。”
“陈嫣姐已经很厉害了，我发第一张专辑的时候，紧张的好几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呢！”
林瑶正说着，见自己老公的眼神有点不对，她顺着方小乐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坐在沙发一角的刘对对双手抱着膝盖，下巴支在手背上，嘴里还咬着自己的手指甲。
原来这里还有一位更紧张的。
旁边的海瑶同样有些坐立不安，不时换一下坐姿，捋一下头发，紧紧盯着电视，
既舍不得挪开目光生怕错过女儿的镜头，又怕女儿演得不好被挨骂，那种矛盾的心情完全写在了脸上。
宋燕看这母女俩的同款紧张，忍不住笑了，起身去厨房，在冰箱里拿了几个雪糕出来，给她们俩一人递了一个，“吃点东西就没那么紧张了。”
也给方小乐递了一个，至于林瑶，怀儿婆最好还是别吃生冷的东西。
“老公~~”
林瑶眼巴巴地看着雪糕，又开始变成小孩子了。
方小乐侧头看了看宋燕，林瑶又可怜兮兮地朝婆婆双手作揖。
“只能舔一下。”宋燕道。
林瑶的眼神更可怜了。
“一小口！”宋燕无奈道。
“哇谢谢妈，老公，啊！”
越来越幼稚的怀儿婆开心了，张嘴朝向自己的老公。
方小乐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拿雪糕给吃她咬了一小口，林瑶一脸满足，眼睛都笑弯了。
“来了来了，是对对！”
旁边的海瑶激动地喊道。
第966章 爸，我好想你啊
就在方小乐喂林瑶吃雪糕时，网络平台上，《长安十二时辰》已经更新了最新的两集。
刘对对立马拿手机播放，然后投屏到了电视上。
她充了爱艺的vip，直接跳过了片头，一出来王韫秀就上场了。
只见娇俏的小姑娘身穿红白相间的百褶襦裙，嘴角微微扬起，眼神倨傲，在几个护卫的簇拥下，走路不带正眼看人。
这一个画面，就将一位高傲的千金小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
“哇，好漂亮！”
“这表情真欠揍，她以为自己是林瑶的妹妹就了不起啊？！”
“这是角色需要吧？上面代入现实的多少沾点nt？”
“希望别拖后腿啊，好不容易有一部好看的剧。”
刘对对一出来，各个网络平台上就刷起了弹幕。
因为和周曦阳的绯闻，现在谁都知道刘对对是林瑶的妹妹，对观众来说，这层关系给刘对对带来的并不是助力，而是质疑。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在娱乐圈太多了，而且很多都挺失败的，明明没什么能力的亲戚，也非要沾着大明星的光进娱乐圈来恰烂钱，这些都很让观众厌恶。
所以说，现在很多人看刘对对其实都戴了一层有色眼镜。
人们对她的要求无形中就更高一些。
如果是普通的新人演员，只要你演得还行，不至于让人出戏，那就ok了。
但刘对对不行，她必须跟上其他老戏骨的节奏，哪怕一句台词稍微说的欠点火候，都会被拿到放大镜下进行批判。
谁让你是林瑶的妹妹，谁让你带资进组呢？
刘对对一边咬着嘴唇看电视，一边偷偷从兜里又拿出一个手机，进入爱艺。
这个手机是她专门用来看弹幕的。
此时看到弹幕上对自己褒贬不一，刘对对下意识地抱紧了膝盖，略微晒黑的娇俏脸庞上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虽然在片场时陈导总是夸她有灵气，但真到了自己出现在电视上，任由观众们观看评判时，她才能体会到这种紧张到快要窒息的心情。
这时，王韫秀已经和剧中自己的官配元载碰面了。
剧情里的元载还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司直，远远比不上节度使千金的王韫秀，这一段里王韫秀对元载的态度是颇为不屑的。
刘对对把这种情绪表现的很突出，台词、眼神、肢体动作也很到位。
饰演元载的刘知茂则是一位中生代戏骨，演过不少口碑不错的剧，不过因为长相普通，没什么流量，属于那种观众一看就知道他演过不少戏，但一时又叫不上名字的那种。
很快，刘对对和元载第一次见面的这场戏就结束了。
弹幕上又开始了讨论。
“有一说一，刘对对演得还不错。”
“看不出来啊，刘对对才十五岁，感觉挺老练的。”
“还是刘知茂演得好，带着她在走，不然她能演好？”
“哦对，这个人叫刘知茂，我就说这人很熟。”
“刘对对还行吧，不出彩，也没拖后腿。”
“这女的能不能别出来了，看着贼烦！”
有人对刘对对的演技给予了肯定，也有人觉得是刘知茂在带着她，更有人根本不说你演得好不好，反正就讨厌这个角色。
但王韫秀的人设本来就是一个高傲无脑的官二代小姐，这种人设演好演不好都会挨骂，那有什么办法呢？
“切，以后我一定要演个讨喜的角色！”
刘对对低头看着手机上的弹幕，撇撇嘴，就觉得很委屈。
“对对，你上电视真好看！”
旁边忽然传来海瑶激动的有些哽咽的声音，刘对对愕然抬头，看到母亲微红的眼眶，海瑶抹了下眼睛，神情有些恍惚，缓缓道：
“老刘，女儿上电视了，出息了，你也可以安息了。”
刘对对一愣，整个人都呆住了。
小时候父亲带着她在片场工作，父亲演戏间歇穿着戏服满头大汗地过来，笑着给她递来一瓶酸奶的画面，
她在片场做作业，突然听到有人喊“刘老师受伤了！”她急急忙忙跑过去，看到额头出血的父亲冲自己温和微笑的画面，
还有在医院，骨瘦如柴的父亲躺在病床上，最后时刻努力向自己挤出同样温和笑容的画面......
全都涌入了脑海。
“爸......”
刘对对的眼眶一下就模糊了。
小姑娘站起来，匆匆走向卫生间。
“对对，你去哪儿？”
林瑶以为她看到了网上那些弹幕不开心了，连忙问道。
“我去上个厕所。”
刘对对快速回答一声，随即跑进了卫生间。
“妈，对对怎么了？妈？”
林瑶正想问问海瑶，却见母亲的眼眶也有点红，不禁愣了下。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
海瑶拿纸巾擦了擦眼睛，微笑道：
“我虽然是个失败的妻子，但做母亲还不算太失败，我的两个女儿，都这么出息，这么乖。”
宋燕又扯了张纸巾给她，无奈地安慰道：
“妹子，你不愧是江南水乡的女子啊。”
水可真多。
“宋姐，你别取笑我了，我知道我这个人就是太矫情了。”
海瑶和宋燕也熟了，知道宋燕说话虽然不客气，但其实是为她好。
“唉，不知道怎么说你。”
宋燕抬手抱了她一下，总觉得这个亲家像是自己另一个女儿似的，有时候还没儿媳妇成熟。
“爸，我现在过的很好，我有一个最好的姐姐，一个有点可恶的姐夫，对了，妈妈可能要和她的前夫复合了，你不介意吧？反正我觉得其实还行，
爸你知道吗？我演戏可厉害了，观众都夸我呢！你以前说戏比天大，演戏要对得起自己，对得起观众，我是不是已经做到了？
爸，我好想你啊......”
卫生间里，刘对对抱着胳膊，靠在门边，怔怔地看着空气，喃喃自语。
过了一会儿，她洗了一把脸，把泪痕都擦干净，这才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见大家都看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
“我真的是去上厕所了。”
噗嗤！
林瑶忍不住笑了出来。
“姐，你笑人家！”
刘对对羞恼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继续看电视吧，你陈嫣姐的歌马上就要出来了。”
林瑶一说，其他人也把注意力转向了电视屏幕。
“老公，我也有点替陈嫣姐紧张了。”
林瑶忽然对方小乐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