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要不我养你啊
“肖叶，外面怎么那么吵啊？”
京都清晨珍贵的阳光透过雾霾洒进出租屋里，照在床上。
照在被被子遮住，两块高耸的山丘上。
芳芳趴在床上，屁股似乎感受到了温暖的阳光，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喊“公德心”什么的，她迷迷蒙蒙地朝旁边问道。
没人回答。
她伸手摸了摸，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芳芳睁开眼睛，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倏地爬起来，赶紧检查自己身上。
没穿衣服。
芳芳松了口气。
那就好。
说明昨晚不是一场梦。
芳芳抱着被子，白嫩肉感的肩头微微露出一截，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
圆圆润润的美少女愣了半天，终于咧开嘴。
“嘿嘿......”
原来我家小奶狗这么厉害啊。
芳芳想着昨晚的种种细节，一边回味，一边傻笑。
“肖叶，肖叶？”
她喊了几声，但却没有人回答。
“昨天才洞房了，都不知道多陪陪女朋友，这么早就跑了。”
芳芳嘟囔一句，满脸红光地穿上衣服，从床上爬起来，低头看到床单，不禁愣了下。
床单上有洞，应该是被剪刀剪的。
芳芳记得，这个位置应该是昨晚她留下的“一血”。
“这个傻子......”
芳芳顿时脸红了，她拿起手机，刚想给肖叶打电话，却发现桌上摆了一桌子的早餐。
有豆浆、油条、包子、茶叶蛋和一碗皮蛋瘦肉粥。
装粥的碗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芳芳，我去申鑫公司了，我要去给杨嘉欣一个答复，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对不起，再见。”
“对不起？再见？”
芳芳觉得有点怪怪的，不知道这家伙莫名其妙地写的什么意思。
不过想想小奶狗那别别扭扭的性格，好像也不奇怪。
只是......
芳芳回头看着床单上，那一块被肖叶剪下来之后留下的空洞。
圆圆美少女脸上的神情有些变幻不定。
沉默片刻，她拿起手机，点开肖叶的微信，在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
“要不你别去了，我们一起努力，实在不行，我养你啊。”
芳芳的拇指移动，停在发送键的上方，却迟迟没有摁下去。
......
......
上午八点半? 肖叶迎着温暖的阳光? 走进了申鑫娱乐所在的写字楼。
走进人满为患的电梯? 里面有一大半的都是公司的同事? 好多人都在谈笑，说着工作上的趣事或烦恼。
见到肖叶进来，里面突然安静了一瞬，大家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
“这个男的好帅啊。”
“你居然不知道他吗？他就是肖叶啊。”
“他就是杨姐的那个......”
“嘘? 不要乱说? 小心被他听到。”
肖叶低着头走进电梯。
几个女生的窃窃私语很小声? 不过他还是听到了一部分。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公司就有了传言。
说他被杨嘉欣包养了。
因为肖叶作为一个刚进公司不到半年的新人? 凭什么平步青云? 一路蹿升到成为天后的助理？
这样的职位不知道是多少人都羡慕的。
这里面如果说没有猫腻，谁都不相。
再加上肖叶长得实在太帅? 是个女人都忍不住想把她搂在怀里细细把玩，杨嘉欣又一直没有男朋友? 看上了他其实也不奇怪。
就这样，这个传言便顺理成章地传播了起来。
当然? 这些都是同事们私下里说说? 谁不敢在公司二姐的面前造次。
肖叶还是听几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女同事告诉他的。
这时，那个说话声音稍大的女生被同伴阻止? 电梯里恢复了令人尴尬的平静。
肖叶低着头，但依然能感受到电梯几乎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自己。
其他公司的人? 大概在感叹他的颜值。
而申鑫公司的同事，则大都投来异样的目光。
在几乎令人窒息的煎熬中，电梯停停走走，终于到了第二十九层，这是申鑫公司普通员工的办公区域。
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出了电梯，只有肖叶没动。
他要去的是三十楼，那是杨嘉欣的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刚才那几个女生悄悄对视一眼，一副“看看，我就说嘛”的表情，她们走出电梯后，有人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看肖叶，眼中似乎流露出惋惜和轻蔑。
肖叶依然低着头，直到电梯门关上，继续上行到了第三十楼，他才抬头走出电梯，来到了杨嘉欣的办公室。
原本今天杨嘉欣今天有两个通告的，但不知为什么她都推掉了，今天一整天都会留在公司里。
肖叶昨天就接到了通知，让他早上直接来杨嘉欣的办公室。
敲了敲门，里面传来杨嘉欣的声音，“进来。”
肖叶推门进去，见杨嘉欣正翘着二郎腿，身体半侧着，慵懒地靠在沙发上。
办公室里开着暖气，杨嘉欣脱了外套，只穿着件黑色毛衣和短裙，修长的腿上裹着白色丝袜。
看到肖叶，杨嘉欣的眼睛一亮，一下站了起来，顿时凸显出纤瘦而不失性感的身材。
“你来了。”
“是，杨姐。”
面对杨嘉欣那灼热的目光，肖叶低下头。
“我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杨嘉欣轻笑一声，缓缓走到肖叶的面前，几乎都要贴到他的身上。
这栋写字楼是附件最高的建筑，在第三十楼，无论做什么都不怕有人能从外面看到。
肖叶微微皱眉，他不习惯杨嘉欣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后退半步，张了张嘴，终于艰难地说道：
“杨姐，我……我愿意。”
听到肖叶的回答，杨嘉欣的脸上顿时现出欣喜。
“肖叶，你是个聪明的男人。”
说着，她便要上前，双手抚在肖叶的胸前。
肖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又往后退。
“你给我听着。”
杨嘉欣得眼神变冷，盯着肖叶道：
“以后我无论想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许再后退半步，否则你什么都别想得到，听懂了吗？”
肖叶的神情一僵，脸色极其难看，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对不起，杨姐，我明白了。”
“这才乖嘛！”杨嘉欣见小奶狗终于屈服了，脸色现出满意的笑容。
她再次走向肖叶，这一次，年轻俊秀的男人果然没有再后退。
杨嘉欣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贴在肖叶的身上，缓缓伸出手。
第424章 杨嘉欣的新歌计划
咚咚。
敲门声响起。
杨嘉欣停止了动作，抬手轻轻摸了一下肖叶的脸，这才施施然走回沙发上坐下，朝门外说道：
“进来。”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刘风匆匆走了进来，看到肖叶，他微微皱眉，对肖叶道：
“你先出去。”
“好的。”
肖叶暗自松了口气，点点头，赶紧朝门外走去。
“等等。”
杨嘉欣突然叫住了他，指了指办公桌旁的椅子道：
“我们的话还没谈完，你坐那儿，等等我。”
说完还朝他抛了个媚眼。
肖叶无奈，只得乖乖地坐到杨嘉欣指定的位置。
“这样好吗？”
刘风低声对杨嘉欣说道。
他和杨嘉欣确实有重要的事要谈，作为经纪人起码的警觉，他觉得不适合让一个刚来不久的小助理在旁边听。
“没事，他很快就是自己人了。”
杨嘉欣轻笑一声，随意地摆摆手。
刘风看了看杨嘉欣，又看看肖叶，只得无奈地点点头。
他做了杨嘉欣这么久的经纪人，自然知道杨嘉欣喜欢年轻的小帅哥，
而这个肖叶确实比杨嘉欣以前那些“小男友”都要好看，也难怪杨嘉欣对他这么痴迷和纵容。
刘风也没办法，便无视肖叶，开始说起了正事。
“现在很多专业人士都更看好林瑶，你怎么想的？”
刘风说的是金曲奖，这也是杨嘉欣最近的工作重心，为了巩固天后的地位，金曲奖和银龙奖的最佳女歌手都是她必须拿下的。
“陈总说，他能帮我。”
说到陈乔，杨嘉欣调整了一下坐姿，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不过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轻笑一声：
“不过，这还不够，如果我赢的太艰难，我的粉丝不会答应，那些白痴乐评人也会继续质疑我，你有什办法就直说。”
刘风沉默片刻，很聪明地没有追问陈乔能怎么帮杨嘉欣，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这两年作品并不少? 之所以还是被质疑，除了一直没有出一首真正的经典，还有一个原因：歌路窄了些。”
“嗯，你说得对。”杨嘉欣倒是没有不满? 反而点点头? 这几年她被诟病最多的确实是这两点。
杨嘉欣的风格和林瑶类似，偏甜美温柔? 这种类型的歌手初听时往往非常抓人的耳朵。
但如果你一直都是同一种的风格? 时间长了? 难免让人听腻。
杨嘉欣能靠着这样单一的风格走到天后的位置，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不过，现在她也来到了一个瓶颈期。
两年多都没有再出过一首叫好又叫座的大火经典? 同时歌路也没有拓宽。
对一二线歌手来说，能把甜美温柔演绎到极致已经足够吃一辈子了。
但杨嘉欣站在歌坛天后这个被所有人觊觎和审视的位置上，这样自然是不够的。
“所以? 我找秦老师写了两首歌。”
杨嘉欣眼神微亮，“秦远夕？”
“对? 一首符合你风格的温柔情歌? 另一首……”
刘风缓缓道：
“是快节奏的唱跳类型。”
“你想让我唱跳？”杨嘉欣顿时蹙起眉头? 不过很快又陷入了思索? 随即点点头：
“我明白了，你帮我推了两个通告，就是想让我专心练唱跳？”
刘风微笑道：“对，金曲奖在十二月底，按评选规定，在十二月十五号之前发布的歌曲，都可以纳入评委考量歌手的评判范围。”
“现在离十五号还有足够的时间，对你来说，即便是唱跳，十天也足够了。”
刘风对杨嘉欣的反应还是很高兴的，虽然自己的这位艺人有各种各样的臭毛病，但在唱歌的专业问题上，她向来是毫不含糊的。
“这两首歌你听了吗？”
杨嘉欣问道。
“听了。”
刘风的脸上现出少见的兴奋，接着道：
“秦老师的歌向来不用担心水准，而且，我觉得这次秦老师完全发挥出了自己的实力，那首情歌比你之前的歌要好出一截，
而那首快歌更是超水平发挥，只要你练好跳舞，以你的唱功，绝对能让所有人惊艳，甚至成为今年的最热金曲也有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就算陈总那边出了问题，金曲奖也依然是你的囊中之物。”
“我相信你的眼光。”杨嘉欣笑了笑，但很快又道：
“不过这样还不够。”
刘风一愣：“什么意思？”
杨嘉欣的眼神转冷，“我有点厌倦总是被拿来和一个什么荣誉都没有的新人作比较了。”
刘风沉默了下，立刻明白了杨嘉欣的意思，说道：
“我有办法。”
不过在继续说话之前，他突然走到肖叶的面前，对他说道：
“肖叶，我的手机没电了，麻烦借用一下你的手机。”
肖叶一愣，看了看杨嘉欣，见她并没有阻止刘风，只得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递给了刘风。
刘风接过手机，微笑着拿到肖叶的面前：“麻烦你解一下锁。”
肖叶用指纹解了锁，刘风拿着他的手机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正在后台运行的东西之后，
依然没有把手机还给肖叶，就这么回到沙发上坐下。
“不好意思，我再用一下，不影响你吧？”
同时还很抱歉地对肖叶问了一句。
“没关系。”
肖叶只得摇摇头。
很谨慎地做完了这些之后，刘风这才对杨嘉欣说道：
“你好好练歌，我们五天后发布新歌，在那之前，
我会联系相熟的乐评人，把你和林瑶单独拿出来作为歌路狭窄的反面例子，先把你们两个都放到聚光灯下。
等你的新歌一出来，所有人批评者都会闭嘴，
然后，全部的批评声都会转向林瑶，
到了那时，所有人都会知道，林瑶比你差得远了。”
杨嘉欣闭上眼睛，舒服地靠在沙发上，片刻后，发出清脆而妩媚的笑声：
“咯咯，很好，我喜欢。”
刘风抬腕看了看手表，站起来道：“我已经联系好了，这两天公司录音棚和练功房都空出来了，不会有任何人打扰你，走吧。”
杨嘉欣点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停下，转身走到办公桌前，走到肖叶的面前。
她弯下腰，把手撑在办公桌上，胸口几乎贴到了肖叶的脸上。
“你陪我去，不，从今天起，你要一直陪着我。”
杨嘉欣看着肖叶，声音媚的仿佛能把男人的骨髓都吸干。
见肖叶脸色赤红，一副像后退却又不敢退的样子，杨嘉欣不禁咯咯地笑起来，拍了拍他的脸颊，“走吧，我的小可爱。”
肖叶无奈，只得跟着杨嘉欣和刘风走出了办公室。
刘风看了看周围，低声对杨嘉欣道：“公司给配了你那么多助理，你现在只用肖叶一个，其他人会有意见的。”
杨嘉欣看了刘风一眼，随意地道：“那就把其他人开了吧，我只要他。”
刘风张了张嘴，想要再劝，但正好看到杨嘉欣回头看肖叶的表情。
充满占有欲得同时，似乎还有一丝温柔……
这是他从未在杨嘉欣脸上看到过的。
于是，刘风闭上了嘴。
第425章 又快又猛
“方小乐又给你写了新歌？哇瑶姐，你男朋友这写歌速度，简直就是快枪手啊！”
天海公司，舞蹈练功房。
当莫烟和芳芳陪林瑶来到公司里的练功房时，听到林瑶说方小乐又给了她一首新歌，两人都有些惊讶。
前几天不是刚写了一首质量那么高的《勇气》吗？
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一首新歌？
“他说……”
林瑶有些害羞，脸上带着幸福的浅笑：
“每次和我在一起，都会激发他的灵感，就是昨天我们不是在机场的停车场里……然后他就有了这首歌的灵感。”
芳芳和莫烟对视一眼，心想要不是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很可能这波就得被你撑死。
“他这几天很忙，本来说是过两天再把完整的词曲谱发给我的，可是为了让我穿……”
林瑶差点把“为了让我穿水手服唱跳给他看”给说了出来，她连忙及时刹车，纠正道：
“为了让我竞争金曲奖更有把握，所以他昨晚熬夜把这首歌写出来了。”
说完，林瑶的脸上除了羞涩，更多的是比蜂蜜还甜的甜蜜。
不管方小乐的目的有多“不纯洁”，但至少说明，自己的身体对男朋友是有着无与伦比的吸引力的。
这对恋爱中的女孩子来说，自然是一件羞涩而甜蜜的事。
“可瑶瑶你要练歌应该去录音棚啊，来这里做什么？”
莫烟不想再继续被撑了，岔开话题问道。
“我已经把那首歌发给杨朵姐了，请她帮我编曲，杨朵姐说这个谱子已经比较完整了，上午就可以弄好，我就想先来练练舞，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跳过舞了。”
林瑶一边说，一边从手里提着的袋子里拿出了方便跳舞的练功服。
这还是她大学时练跳舞的时候穿过的，一直保留了下来，昨晚她试了一下，除了胸口感觉稍微紧绷了点之外，其他还是挺合身的。
在场的只有莫烟和芳芳，等芳芳把练功房的门反锁上之后，林瑶就开始了换衣服。
“练跳舞？难道这首歌是一首唱跳型的快歌？”
莫烟听了林瑶的话，立刻反应过来，她点点头：
“我记得你的资料里是有擅长跳舞这一条。”
当林瑶作为新人进入天海公司时，莫烟看过林瑶的个人履历，里面写着她有过一段跳舞的经历。
不过当时考虑到林瑶的外形和嗓子实在太出众，如果以唱跳歌手的类型出道反而是本末倒置，便一直没有让林瑶把这个特长利用起来。
久而久之，林瑶的歌路逐渐定型，加上现在华夏歌坛上质量好的快歌寥寥无几，莫烟便没有再动过让林瑶尝试跳舞的念头。
没想到，在林瑶遇到了方小乐之后，不但人气和歌坛地位一路蹿升，现在就连搁置多年的跳舞技能也要重新捡起来了吗？
一时间，莫烟心里有点泛酸，感觉瑶瑶好像都不太需要自己这个经纪人，只要方小乐不停地给她写歌? 她自然就走到最高点似的。
这哪是追到了个男朋友，简直就是追到了一上一下两个大宝贝儿啊。
“对呀，烟姐，我早上拿到词曲谱的时候试着自己简单弹唱了一下? 感觉……”
林瑶歪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呆萌模样。
“感觉太快了？”
“感觉太猛了？”
第一句是莫烟问的? 第二句是芳芳问的。
“快”和“猛”，似乎正好是两人各自的男朋友那啥时候表现的缩写。
两人下意识地问出来之后，都有些不好意思? 互相对视一眼? 扭过头不说话了。
“嗯? 对呀对呀，就是又快又猛? 很好很好的！”
林瑶立刻点头。
“咳咳? 那就好……”
莫烟和芳芳咳了一声，表情有点不自然。
又快又猛……这好像不算是好事吧? 挺多算是，好坏参半？
这时? 林瑶已经换好了练功服? 她低头一看? 脸顿时有点红了。
“瑶姐? 你怎么好像又变大了？”
芳芳已经在那儿咋咋呼呼地叫起来：
“这难道就是男朋友的手……哦不，是爱情的滋润吗？”
“哎呀你这个死丫头！”林瑶羞急了，上下颠簸地跑过去抓着芳芳一阵揉搓。
“瑶姐我错了，对不起，啊啊~~”
芳芳被搞得满脸通红，连连求饶。
“好了，你们俩别闹了，我说正事。”
莫烟思考片刻，打断了两人的玩闹，认真地莫烟道：
“瑶瑶，你想好了吗？你现在的风格已经在歌迷们的心里定型了，一旦这首歌发出去之后效果不好，那会对你竞争金曲奖有影响的。
你现在已经有了一首质量很高的《勇气》，这首歌应该足以让你继续维持双榜第一的位置了，
如果再把这首唱跳型的快歌一起发出去，说不定反倒会拖《勇气》的后腿。
瑶瑶，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要再好好想想。”
听了莫烟的话，林瑶一时也有点犹豫了。
这首歌原本是她和方小乐之间的“情趣游戏”，林瑶本来想只唱给方小乐听的。
不过今天早上看到词曲谱，并且唱了一遍之后，她觉得这首歌很有意思，她想要分享给歌迷们。
当然，穿上jk服唱跳，那只能是方小乐一个人的福利。
不过林瑶觉得这首歌挺特别的，也许能让歌迷们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自己。
但莫烟的话也不无道理，最近她的势头很好，连天后杨嘉欣都被她压在了身下。
而且离金曲奖只有不到一个月了，这个时候贸然发一首自己风格之外的歌曲，确实有些冒险。
这时，芳芳的手机响了一下，她拿起手机，脸色现出一丝欣喜和甜蜜。
是肖叶发来的语音。
这家伙，才几个小时不见就想我了吗？
嘿嘿嘿，该不会晚上又想让我去他那里吧？
芳芳瞥了瞥正在说正事的瑶姐和烟姐，悄悄挪到角落里，满脸微笑地摁下语音......
几十秒后，她脸上的笑容倏地消失，神情变得凝重，转身拿着手机小跑到莫烟和林瑶的面前，慌慌张张地道：
“瑶姐，烟姐，你们快听听这个。”
第426章 金牌词曲人
一分钟后，当听完了肖叶发来的这段语音，林瑶和莫烟的表情也有些变了。
“原来真的一直是杨姐在针对我？”
林瑶呆了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她虽然单纯，但那只是习惯了用自己的善良去看待别人，而不是真的傻。
她其实早就猜到这段时间网上的那些攻击她的谣言都是杨嘉欣的手笔。
只是她从心底并不愿意相信而已。
一年前的金曲奖颁奖典礼上，林瑶作为新人第一次参加这么重要的场合，心里很紧张。
经纪人和助理都不能陪同艺人进场的，林瑶一个人坐在星光熠熠的晚会大厅里，周围都是知名歌手。
她认识别人，别人不认识她。
当时的林瑶还很稚嫩，根本不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坐在座位上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更不敢和旁边的人交流。
在她最紧张和尴尬的时候，是杨嘉欣走过来，主动和她说话，并温和地安慰了她几句，甚至表达了对她的欣赏。
对一个刚出道大半年的新人来说，能够得到天后的赞赏，这是很大的鼓励。
同时也让林瑶不再那么拘束，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后来，林瑶果然拿到了年度最佳新人奖。
在走上台领奖的路上，杨嘉欣主动站起来和林瑶拥抱，并向她表示了祝贺。
这个画面被电视直播画面记录了下来。
两位风格相近，同样温柔美丽的女人亲切相拥，成为了那场颁奖典礼的经典画面之一。
从那以后，林瑶便一直对杨嘉欣心存仰慕之情。
或者说，在心里把杨嘉欣作为了激励自己的前辈以及将来要追赶的目标。
但让林瑶万万想不到的是，仅仅一年之后，她和杨姐之间就到了你死我活，剑拔弩张的地步。
“瑶瑶，你早就应该明白的。”
莫烟见林瑶的神情有些恍惚，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声道：
“能站在最顶端的，永远只有少数人，你想走上去，那就必须有人下来，这不是善不善良的问题，
你不用觉得愧疚，你想要让更多的人喜欢听你唱歌，那就要一直往上走，走到最高的地方，
否则，没人能听到你的声音。”
林瑶沉默了下，点点头，笑了笑：
“我明白的? 烟姐? 我只是有点难受，我们都是歌手? 如果非要分出个高低胜负，那也应该用唱歌来决定，杨姐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呢？”
“这世上的事和人? 如果都像你一样纯粹就好了。”
莫烟叹了口气? 不再多说，随即对芳芳问道：
“肖叶录音了吗？”
芳芳摇摇头：“刚才我已经问了，肖叶说刘风很警惕，一直盯着他的手机? 肖叶没有机会录音。”
她收到的是肖叶发来的语音，把刘风和杨嘉欣的谈话内容大致说了一遍。
莫烟不禁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 烟姐，我们既然已经知道杨嘉欣的计划? 那我们可以提前反击啊！”
芳芳不解地问道。
“没有证据，我们没法证明杨嘉欣买了通稿来针对林瑶? 而且......”
莫烟继续道：
“如果真像肖叶说的? 杨嘉欣会买通乐评人同时批评她和林瑶的歌路太单一?
那这样的评价看起来是非常客观和公正的，找不到任何黑点，
我们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反驳，只会显得我们恼羞成怒，被人说中了痛处。”
“我明白了！”芳芳恍然道：“烟姐，你的意思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已经不能靠媒体或其手段去应对，而是要用作品说话？”
莫烟点点头：“这就是刘风的阳谋，我们明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但也只能选择和他们硬碰硬。”
“那正好啊，方小乐刚刚给瑶姐写了两首新歌，杨嘉欣以为只有她才有新歌。”
芳芳兴奋地道：“她哪儿想得到瑶姐的男朋友那么厉害，正好给瑶姐也写了一首情歌和一首唱跳型的快歌，这次她可是撞枪口上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莫烟忽然朝芳芳问道：“肖叶有没有听到给杨嘉欣写歌的词曲人是谁？”
“我问问他。”芳芳连忙给肖叶发了一条消息过去询问。
过了一会儿，肖叶回复道：“好像姓秦，刘风叫他秦老师。”
听到“秦老师”这三个字，莫烟一下皱起了眉头。
芳芳看她的表情，顿时也想起了一个人，犹疑地道：
“难道是那位秦老师？”
莫烟缓缓点头：“还能有哪位？”
林瑶眨眨眼睛，突然兴奋了，“秦远夕老师？”
秦远夕，华夏歌坛的王牌词曲人之一。
秦远夕以高产著称，并且每一首作品的质量都不差。
他的随便一首作品，都至少能把一个三四线歌手往上提一步。
同时，秦远夕还有多首真正的经典作品。
其中被歌坛公认为地位最不可撼动的一位天后，王曼玲，她和秦远夕合作过很多次。
甚至可以说，当初正是因为秦远夕帮她写的那几首金曲，才让王曼玲开始迈向了天后的宝座。
杨嘉欣既然请来了这种级别的词曲人，那这两首歌的质量便可想而知。
这一次，林瑶如果想凭借歌曲的质量胜过杨嘉欣，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哇，不知道秦老师这次写的歌好不好听啊？好期待！”
林瑶眼睛里都像是在发光了，一副无比期待的样子，似乎杨嘉欣和秦远夕不是对手，而是一起玩耍的朋友一般。
“瑶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称赞对手？你就不担心秦远夕写的歌把方小乐给压下去吗？”
一听到杨嘉欣这次有秦远夕助阵，芳芳顿时急了。
“我不怕呀，我对我老......对方小乐有信心！”
不知是羞涩还是兴奋，林瑶那柔嫩白皙的脸上现出兴奋的笑容：
“而且这次我和杨姐终于不用再弄那些乱七八糟得事情了，就靠歌曲和唱功分胜负，这样不是很好吗？”
莫烟对林瑶说道：“既然这次很大可能要靠唱跳和杨嘉欣比拼，那我们就得心里有数，瑶瑶，你先唱跳一段我看看。”
莫烟还没见过林瑶唱跳，对这一块，她没什么把握。
现在离发新歌也没几天了，如果林瑶唱跳并不太好，那莫烟便打算要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好好练歌，公平决胜，那是林瑶的工作。
至于那些摆不上台面的，则是经纪人的工作。
“哦。”
林瑶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紧绷的胸口，柔柔地道：
“那……我开始了。”
第427章 决定胜负的关键
五分钟后。
莫烟和芳芳面红耳赤地走出了练功房。
林瑶还留在里面继续练习，她们便退了出来，不再打扰林瑶了。
不过，刚才林瑶展示唱跳的情景还深深地刻印在她们俩的脑子里，现在想起来，依然让人兴奋不已。
“烟姐，没想到瑶姐跳舞居然这么好看啊！”
芳芳正忍不住激动地道：
“那咱们这次是不是赢定了？”
刚才林瑶用一首最近挺流行的女团歌曲唱跳了一段，芳芳和莫烟的想法其实一样，对瑶姐跳舞是抱着忐忑和审视的态度的。
林瑶虽然在大学时学过跳舞，但似乎并没有听说过她在跳舞上出过什么成绩。
即便有一定功底，但这么多年没跳了，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捡不起来。
然而，当林瑶的舞姿展开的那一刻，芳芳就完全被吸引住了。
她不是专业人士，给不出什么精辟的点评，反正看完这半段唱跳之后，芳芳只能由衷地吐出两个字：
“卧槽！”
而莫烟的反应也差不多，除了惊艳，还有心跳加速。
主要林瑶除了舞姿优美之外，她身上这件练功服确实紧绷了些，随着一些比较大的跳跃动作，大白兔也在跟着上下弹动。
即便身为女人，莫烟也觉得有些遭不住。
还好她们有先见之明，提前反锁了练功房的门，要不然万一有人闯进来看到，那就太尴尬了。
“没想到林瑶跳舞这么好，虽然唱跳的时候气息上还是有些不稳，不过这个还有时间练习，现在最重要的是方小乐那首快歌的质量。”
听到芳芳这么乐观，莫烟摇摇头：
“你别忘了，这次方小乐的对手是秦远夕。”
莫烟这么一说，芳芳也沉默了，片刻后才弱弱地道：
“那至少《勇气》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莫烟笑了，抬头揉了揉芳芳的头发：
“你以为秦远夕当年是怎么成名的？他当初给王曼玲写的那几首经典全是情歌，如果要比情歌，那正中人家的下怀！
还好这次刘风过于谨慎了，为了加上双保险，又弄了一首快歌，这反倒给了我们机会，
如果《勇气》没能拼过，那我们反倒要指望这首唱跳来翻盘了。”
“那方小乐写的歌还首首都是大火金曲呢，新人换旧人，后浪拍前浪? 瑶姐替代杨嘉欣? 方小乐替代秦远夕，耶，完美！”
芳芳不服气地嘟囔一句? 随即还开始了最美好的幻想。
“好好工作吧！有了男人就开始飘了？”
莫烟抬手又拍了她一记? 吩咐道：
“你出去买一套新的练功服，记住要胸前稍微宽松一点的? 哦? 再买一件运动胸衣，免得林瑶跳舞的时候蹦的太厉害。”
“哦。”芳芳答应一声? 正要去办事，“等等。”莫烟叫住了她。
“还有事吗，烟姐？”芳芳转回来，等莫烟吩咐。
“你昨晚真的和杨嘉欣的那个男助理……”莫烟小声问道。
“对啊? 昨晚肖叶非要求着我在他家过夜? 我看他可怜，就答应了。”
芳芳圆圆的脸蛋微红，不过吹起牛逼来还是挺顺畅的。
莫烟没理会这满嘴胡说八道的家伙? 只是问道：“那你，以后是怎么打算的？”
芳芳歪着头，一边扳着肉乎乎的手指头? 一边道：
“等他完成卧底任务之后? 就介绍他进入瑶姐的工作室? 我们俩努力赚钱，在京都买房子，然后把他爸妈接来京都，再然后，结婚，生孩子，一家人幸福地在一起，嘿嘿嘿……”
“我记得你上次说，杨嘉欣一直对他有那种意思？”
莫烟问道。
“嗯。”
芳芳一愣，缓缓点头。
莫烟看着芳芳，认真地问道：
“那如果为了彻底取得杨嘉欣的信任，录下杨嘉欣针对林瑶的证据，而要你男朋友付出一些代价，你可以接受吗？”
“当、当然可以啊！我男朋友能把天后拿下，那我也很有面子不是？”
芳芳哈哈笑起来：
“你放心吧烟姐，我早就和肖叶说好了，他已经答应让杨嘉欣包养他了，过几天他肯定能把杨嘉欣干的坏事录下来！那个，我先去买衣服了，别耽误瑶姐练习。”
芳芳说完便慌慌张张地跑了。
莫烟看着她的背影，沉默良久，微微叹了口气，这才转身走进了电梯。
她要去找杨朵。
正如刚才的分析，这次林瑶和杨嘉欣的“火并”很可能对两人竞争金曲奖最佳女歌手产生很大的影响。
而决定这一次胜负的关键，多半是那首快歌。
倒不是说《勇气》就不好，而是莫烟判断，《勇气》很可能和秦远夕的那首情歌斗一个半斤八两。
或者最坏的情况是，秦远夕大发神威，再出一首传世级别的经典。
那所有的压力，就要放在这首快歌上了。
现在的华夏歌坛，女团刚开始流行，唱跳型的快歌还处于摸索阶段。
旋律和歌词都是为了配合舞蹈，并没有太注重歌曲本身。
这也导致到目前为止，整个华夏歌坛都没有出现过一首能“出圈”的唱跳型歌曲。
方小乐之前那首已经卖了版权的《舞娘》虽然不错，但还没达到脍炙人口，人尽皆知的传唱度。
叮。
电梯门打开，莫烟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自嘲地笑笑.
我刚才还说芳芳飘了，我自己不也一样？
整个歌坛一年有那么多首新歌，能达到出圈级别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方小乐都这么高产了，你还要求人家每一首都是叫好又叫座的金曲。
这未免也太贪心了！
大概只有林瑶才对方小乐有这样过于盲目的信心了吧？
莫烟摇摇头，刚要走进杨朵的办公室，手机响了一声。
是张知琴发来的。
“莫大姐，我舅妈找我妈谈过了，我妈松了口，但她想先和你见见面，我妈说如果你最近没空，她可以飞来京都见你，怎么办？”
莫烟思索片刻，回复道：“晚上你不是要来我家吗？到时候我们再商量。”
昨晚《我家那闺女》节目组拍到了晚上十一点多，张知琴没能去莫烟家，错过了“开犁耕种”的黄金期。
不过这个黄金期每个月都能持续几天，所以张知琴答应了今晚过来。
“那个……不好意思啊莫大姐，台里在催了，我们明天就要赶回江蓉，今天必须把唐婉的镜头拍完，晚上可能又要拍到很晚……”
然而，张知琴的回答再次让莫烟失望了。
莫烟沉默片刻，回道：“元旦我去你家，见你妈妈。”
发完这条信息便放下手机，走进了音乐总监的办公室。
第428章 一首很魔性的歌
“怎么才来？”
莫烟刚进去，就看到杨朵从录音棚里出来，她看到莫烟，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刚刚陪瑶瑶去练功房了。”
莫烟也知道杨朵肯定早就猜到自己会火急火燎地过来问这首新歌的情况，解释了一句，便问道：
“这首歌怎么样？”
杨朵没有立刻回答，把耳机递给了莫烟。
“自己听吧，我刚编好曲，就自己录了个小样。”
莫烟看着杨朵：“你居然亲自上阵了？”
杨朵翻了个白眼：“现在公司人心惶惶的，都在各谋出路，当然要小心一点，找别人来录小样，万一歌被泄露出去了怎么办？”
莫烟看了看她，忍不住问道：“那这歌到底怎么样？”
杨朵还是不回答，指了指耳机：“自己听。”
莫烟无奈，只得戴上耳机，杨朵便开始了播放。
几分钟后，莫烟听完了这首歌，缓缓摘下耳机。
她看着杨朵，杨朵也看着她，两人好一会儿都相对无言。
“听完了，觉得怎么样吧？”杨朵问道。
莫烟眨了几下眼睛，思索了片刻，没有回答，对杨朵道：
“你是音乐总监，判断一首歌是你的工作。”
“切！你们这些当经纪人的，个个都这么滑溜。”
杨朵切了一声，想了想，缓缓说出了三个字：
“不好说。”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专业了？连一首歌的好坏都判断不出来？”
莫烟瞪着她道。
“那你还是林瑶的经纪人，见多识广的，你不也判断不出来吗？”
杨朵反唇相讥。
莫烟不跟她斗嘴了，叹了口气道：“我感觉这首歌的旋律其实还挺魔性的，我只听了一遍，现在都还能哼出大部分旋律来，不过......”
她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林瑶的形象唱这首歌会不会显得太俗了？”
“流行音乐哪有什么雅俗之分？只是看歌曲和歌手合不合适而已。”
杨朵反驳了她一句，随即也叹了口气：
“旋律确实挺抓人的，但现在的市场能不能接受这样的歌，尤其是林瑶能不能把它演绎的恰到好处，这就不好说了。”
莫烟看了看杨朵：“怎么感觉你的压力比我还大？”
杨朵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要是判断错误了，导致林瑶发错歌，影响了金曲奖，将来还要什么脸去给她打工？”
“呵呵，没想到啊，堂堂的杨大总监这次也遇到难题了。”
莫烟笑笑，拿起桌上一袋薯片撕开，递给杨朵：
“放心吧，这首歌不管怎么样，都必须发出去的，你只需要完善编曲，再找人给林瑶编排一下舞蹈就行了，
哦对了，《勇气》和这首歌都必须在五天内录好。。”
杨朵接过薯片? 一边咔嚓吃着一边听莫烟说话? 听到最后一句都惊讶地忘记咬刚放进嘴里的薯片了。
“金曲奖可以在十二月二十号之前压哨发歌的? 我们有两周的时间可以慢慢打磨，干嘛这么急？”
于是莫烟把杨嘉欣也要发布两首歌，以及要利用媒体批评她自己和林瑶的事告诉了杨朵。
当然，出于保护肖叶的考虑? 并没有告诉杨朵这个消息的来源。
杨朵也很知趣地没有多问? 只是皱眉问道：
“那你估计杨嘉欣会在什么时候发新歌？”
莫烟道：“很简单? 那些乐评人什么时候开始批评林瑶和杨嘉欣的歌路太窄? 那就意味着杨嘉欣很快就会发新歌了。”
杨朵犹豫了下? 问道：“你对方小乐有信心吗？这次的对手可是秦远夕。”
莫烟耸耸肩：“林瑶对他有信心。”
杨朵一摆手：“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呢？”
莫烟洒然一笑：“这已经不重要了，都到了这一步? 难道我们还有躲避的余地吗？”
杨朵上下打量莫烟，抓出一把薯片塞进嘴里? 一边咀嚼一边道：
“烟烟，你最近好像变了。”
莫烟笑了笑：“哪里变了？”
杨朵摇摇头：“说不上来? 反正要是以前，你说不定已经先发一通脾气，然后买水军准备和杨嘉欣对干了，你现在......变的柔和了，也更漂亮了。”
莫烟嗤笑一声，“杨大总监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走了，我还要去准备瑶瑶新歌宣传的事，编曲和舞蹈这边就交给你了。”
杨朵点点头，莫烟走到门边，忽然回头问道：
“对了，还忘了问你，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杨朵回答：“卡路里。”
莫烟想了想，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魔性的旋律，不禁莞尔一笑：
“这名字还挺合适的，和歌一样魔性。”
......
第二天，京都国际机场。
上午九点二十。
又是一场分别。
《我家那闺女》京都摄制组第一阶段的拍摄工作顺利完成，副导演李霖和总策划张知琴就要带队离开机场。
“莫大姐，我们那么久都不能见面了，你真不来送我啊？”
张知琴拉着行李箱，不停地朝机场入口处张望，并用手机给莫烟发着消息。
“不是说好了吗？元旦节我去你家见你妈妈。”
莫烟很平淡地回复道。
昨天张知琴的舅妈周秀清亲自去了他家，对郭淑娴进行了一番劝说。
加上莫烟的生辰八字和星座与张知琴还算合适，这才让郭淑娴对莫烟和张知琴的事稍微松了口。
但郭淑娴还是对莫烟的年龄有很大的顾虑。
只是介于儿子非莫烟不娶的坚决态度，郭淑娴不好再坚决反对，这才提出要和莫烟见一面。
昨晚节目组快十一点才结束了最后一组镜头，而林瑶这边练歌也练到了深夜。
所以张知琴和莫烟连见面商量的时间都没有，最终还是莫大姐很干脆地把这件事定了下来：
元旦节她去江蓉和未来“准婆婆”见面，到时候双方将就张莫两家的“长期战略关系”展开“友好”的会谈。
当张知琴把这个决定转告给自己得到母亲之后，郭淑娴虽然还是不太满意，但也只能接受。
反正丑媳妇总归是要见公婆的，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大龄女人到底成不成，元旦见面之后就会有定论了。
而对张知琴来说，这次来京都和莫烟只见了一次面，而且两人的“播种”计划一直都没有机会实施，这让张知琴颇为遗憾。
尤其是现在自己都要回江蓉了，莫大姐却连来送送自己都没有时间。
“张策划，该过安检了。”
这时，副导演李霖走过来提醒道。
“哦，好，走吧。”
张知琴无奈地收回了向门口张望的目光，怏怏地道。
“咦？那不是......”
李霖忽然看向机场大厅门口，惊讶地道。
第429章 京都的第一场雪
“那不是林瑶的经纪人吗？”
李霖远远看到一道摇曳的身影款款走来，不禁有些惊讶，以及惊艳。
今天莫烟的穿着不同于平日里工作时的干练简单，上身一件白色毛衣，外面是米色风衣，下面一条紧身的包臀裙和黑色丝袜，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长靴。
既成熟优雅，又性感妩媚。
她的身姿娉婷，气质出众，身材异常火辣，一路走过来不知吸引了多少异性的目光。
就连同为女人的李霖都看得有些发呆。
主要是跟拍林瑶时莫烟的穿着都很干练，像个女强人，现在突然这样打扮，顿时让人一种极其惊艳的感觉。
“啧啧，没想到林瑶的经纪人居然这么漂亮。”
李霖旁边几个节目组成员下意识地发出惊叹。
因为之前拍节目时莫烟很低调，他们并不知道张知琴和莫烟的关系，还以为莫烟也是来赶飞机的。
李霖见莫烟拉着一个箱子朝这边走过来，以为对方看到了自己，想要过来打个招呼，她连忙迎了上去，微笑道：
“莫姐，你好，这么巧？”
“你好，李导，也不算巧，我来送人的。”
莫烟也笑了笑，不过并不是平日里那种公式化的笑容，此刻她脸上的微笑显得非常柔和，加上那本就漂亮的轮廓，一时竟让李霖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
而她身后的那些男性节目组成员们也都看得呆住了，实在想不到林瑶那位严肃的经纪人居然可以这么妩媚动人。
“送朋友啊？”
李霖微笑问道。
“不，送我男朋友。”
莫烟指了指自己手里的箱子：
“他马上要回江蓉了，我给他买了两套衣服，特意给他送过来。”
“莫姐对你男朋友可真好啊。”
李霖瞄了一眼箱子，认出了这个挺有名的国际品牌，据说这个专门做男士西服的品牌通常会送客户一个用来装衣服的箱子。
李霖记得，这个品牌的西服都很贵，一套至少得两万，她不禁好奇地问道：
“莫姐的男朋友也是江蓉人？不会和我们是同一班飞机吧？”
莫烟笑了笑，直接朝李霖的身后招招手，脸上罕见地带着女儿家的嗔怪：
“你还不快过来？”
“哦，来了来了！”
张知琴一愣，在京都的这些天，拍摄节目时莫烟并没有跟他太过亲密，他原本以为莫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们的关系的，却没想到现在莫大姐居然会来机场送他，而且还是当着节目组所有人的面。
张知琴一路小跑到莫烟的面前，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莫大姐，你真的来送我了？”
莫烟瞪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箱子拉到他面前。
“这是我给你买的西服? 你带回江蓉去，都是当总策划的人，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嘿嘿，谢谢莫大姐。”
张知琴高兴地接过箱子，打开一看，居然是两套一看就很高档的西服? 旁边悄悄跟在后面关注这边的那几个同事中有人惊呼道：
“这不是因梵帝的定制西服吗？一套都要好几万呢？！卧槽！”
张知琴听到了后面的声音? 他惊讶地抬头看着莫烟：
“莫大姐，这衣服也太贵了吧？”
这时，李霖再也忍不住心里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 走到两人的面前问道：
“张策划? 莫姐，你们俩这是......”
“我、我......”张知琴看了莫烟一眼，没敢说出来。
莫烟则很大方地抱着张知琴的胳膊? 微笑道：“我是张知琴的女朋友。”
“我的天? 莫经纪居然张策划的女朋友？！”
“不但长得漂亮? 而且出手就是好几万的衣服，我酸了！”
“我也不想努力了? 能不能有哪位漂亮的富婆看破我的伪装？”
背后传来惊呼声和充满嫉妒的议论声。
“莫大姐......”
张知琴懵了? 没想到莫烟不但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承认自己和她的关系，而且还当众做出这么亲昵的举动。
“张策划，你、你......”
李霖也震惊地看着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的两人，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
张策划虽然平时很敬业，工作能力也还算好，但总给人一种憨憨的感觉。
李霖实在无法把精明干练的莫烟和这位憨策划联系在一起。
这两人怎么看都......
咦，其实好像还挺合适的样子呢？
“李导，张策划，我们该过安检了。”
这时，一个节目组工作人员提醒道。
“好的。”
李霖答应一声，看向张知琴和莫烟。
她不好直接出声催促，但这意思也很明显了，张知琴只得恋恋不舍地松开莫烟的手，拉着装西服的箱子，对莫烟道：
“莫大姐，那我走了。”
莫烟也看着他，点点头：“嗯，下了飞机给我发消息。”
“好，那我真走了。”
“嗯。”
“那个，我、我想......”
张知琴一步三回头，终于又返身走回莫烟的面前，支支吾吾地低声道：
“我想抱抱你，行吗？”
说完张知琴就有点后悔了，毕竟当着这么多人，莫烟能够当众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并且搂着他的胳膊，这就已经不错了。
现在自己还提这种胆大包天的要求，莫大姐不会生气吧？
“你过来一点。”
果然，莫烟忽然面无表情地说道。
“呃，要不算了。”
张知琴回头看看正在朝这边张望的同事们，赶紧摆摆手。
“我叫你过来。”
莫烟冷着脸道。
“哦。”
张知琴蔫了，只得弱弱地走到莫烟的面前，低声道：
“莫大姐，这么多同事呢，给我点面子......唔？”
倏地，莫烟踮起脚尖，伸手扯着张知琴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扯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
那艳丽的红唇引了上去，一下将张知琴所有的惊讶和忐忑都融化了。
霎时，周围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这对热恋中的男女。
尤其是节目组的同事，全都震惊地捂住了嘴。
“卧槽！”
十多秒后，莫烟的红唇离开了张知琴。
“莫、莫大姐，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太引人注目了？”
张知琴微微喘息，脸都红透了。
“有什么关系呢？”
莫烟的脸颊同样泛起了红晕，但她的神情并没有羞涩和怯弱，只是深深地看着张知琴，似乎要把这张脸永远刻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你爱我，我爱你，堂堂正正的，怕什么？好了，去吧……元旦见。”
张知琴舔了舔嘴唇，似乎在回味莫大姐身上那股好闻得奶香味。
他看着莫烟，忽然明白为什么她今天会这么主动了。
《我家那闺女》下周日就要播出，回江蓉后，节目组恐怕连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而莫大姐这边，林瑶也要向金曲奖发起最后的冲刺。
两人的工作都到了最忙碌的时候，下次见面，真的要等到元旦节了。
“我走了，莫大……孩子的妈，你放心，我会乖乖在江蓉等你的。”
……
十二月一日，京都下起了第一场雪。
离苹果台周日九点档新节目《我家那闺女》播出，还有七天。
离杨嘉欣和林瑶新歌发布，还有十天。
离金曲奖颁奖典礼，还有二十五天。
第430章 老前辈要讲武德
“江蓉也下雪了啊。”
“是啊……”
十二月三日，周三，离《我家那闺女》第一期播出还有四天。
苹果台节目部总监办公室里，陈昭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被白雪覆盖了薄薄一层的高楼和街道。
行人踩在地面的积雪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即便站在五楼的落地窗前，似乎都能听到人们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方，后续的宣传片可以放出去了。”
办公室里的暖气很足，陈昭只穿着一件衬衣，外面套了件米色马夹，双手插兜，一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儒雅气质。
“好的，陈总。”
方小乐也穿着一件灰色的休闲西服，同样站在落地窗前，体态修长，表情淡定。
“呵呵，我真想亲眼看看几个小时后老余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恐怕不止深圳卫视的余总监，《姐姐的生活》整个节目组都会很惊喜的。”
“嘿嘿嘿。”
“嘿嘿嘿。”
在宽敞明亮的落地窗前，在银装素裹的优美雪景前，苹果台新老两代帅哥一起发出了猥琐的笑声。
方小乐上周从京都回到江蓉后，罗辉正好也从深城赶回来，两人便和后期组一起一头钻进了节目的后期剪辑中。
同时，几位女嘉宾的父亲也应邀来到苹果台，在节目录制厅里一边观看自己女儿在日常生活的镜头，一边聊天，间或谈谈感想，煽煽情。
就这样一边录父亲们的座谈镜头，后期剪辑也跟着进行，效率极高，在三天的时间里，节目的第一期终于做出来了。
同时做好的，还有包含了赵玥、林瑶和唐婉三人镜头的宣传片。
由于《我家那闺女》之前只放出了一部没有这三人的宣传片，所以外界都以为这个节目也就是这样了。
包括主要竞争对手，深城卫视的《姐姐的生活》和云海台的《星星的旅行》，这两个节目基本已经忽略了《我家那闺女》，而是把对方作为了最大的敌人。
这段时间，两边打的不可开交。
往往是上午《姐姐的生活》新发了一组路透照，下午《星星的旅行》就弄一个节目主题曲。
而同时段的其他节目基本就在旁边吃瓜鼓掌，坐看神仙打架。
没办法，其他电视台不像苹果、云海和深城这三巨头，实力雄厚，资源丰富，他们要把有限的资源留给自己最有把握的节目。
对于周日九点档这种鸡肋时段，虽然算是个周末档，但热度向来不如周五和周六，那些中小规模的电视台是不敢在这样的时段随便砸钱的。
所以，这些台虽然在周日九点档也有节目? 不过大都是充充时段空白? 不可能有什么野心。
不过在他们看来? 这次和他们一起陪太子读书的还多了一个苹果台。
这位巨头以往虽然在周日档也拉胯，但至少还是要挣扎一下的，像这次这样只请了三个一线以下的明星做嘉宾，基本是提前放弃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不止竞争对手们惊讶和嗤笑，网上各个台的观众们也在议论纷纷。
“之前我听说《我家那闺女》的导演是方小乐时，还以为苹果台这次是要在周日档重振雄风了，没想到方小乐也是个银样镴枪头。”
“这也不能怪方导吧？苹果台历来不重视周日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你让他怎么办？”
“哟，才做了一个好节目，这就有粉丝来维护了？你如果真有能耐，苹果台会不给你资源？还不是自己能力不够? 站不上真正的热门档。”
“喷子闭嘴吧? 要不是方导，《超级挑战》第三季能那么出彩？能有《憧憬的生活》这种开创先河的节目？”
“呵呵? 是啊，你家方导牛逼到背靠苹果台，却已经提前放弃周日档的地步了，哈哈哈！”
这是在《姐姐的生活》官方微博上午刚发出了一组宣传照之后，网友们在评论区里的留言。
人们除了对《姐姐的生活》充满期待，也有人带起了节奏，对《我家那闺女》和方小乐进行了嘲讽。
如今方小乐作为新锐的综艺导演，再加上颜值加成，还是有一些粉丝的，看到自己的小哥哥导演被嘲讽，就和对面干了起来。
不过终究是对方人多势众，这些方小乐的粉丝很快就被碾压成了渣渣，最后连话都不敢说了，场面甚是凄惨。
“过了过了，我们是老前辈，还是要讲讲武德的。”
此时，深城卫视，《姐姐的生活》节目组，工作人员们正在吃午饭。
导演孙庆国和总策划刘金坐在一起，两人还很有默契地把台里最近很重视的青年才俊，总策划助理潘伟拉到了一桌。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谈笑。
孙庆国正笑呵呵地指着手机屏幕，对刘金和潘伟说道。
他刚才就在《姐姐的生活》官方微博里看热闹。
刘金放下筷子，凑过来一看，顿时也忍不住笑了。
“网上这些人也是，柿子尽逮着软的捏，怎么不帮我们去怼怼云海台？”
孙庆国笑着摇摇头，美滋滋地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道：
“这肉不错，下次再点这家的。”
刘金点点头，见孙导对《我家那闺女》已经连嘲笑的兴趣都没有了，便朝潘伟说道：
“小潘，你最近在盯《星星的旅途》，那边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潘伟放下碗筷，不疾不徐地回答道：“云海台那边还是在跟着我们得节奏走，我们发宣传，他们就跟上。”
“呵呵，他们这是为了请大牌嘉宾，把预算都花光了，没办法做更多的宣传，只能尽量保持我们一样的曝光率。”
孙庆国呵呵一笑，把摆在自己的面前的红烧肉推到潘伟跟前：“这个味道不错，小潘你尝尝。”
“谢谢孙导。”潘伟连忙道谢。
“我的天！”
“卧槽啊！”
这时，周围的不少节目组工作人员突然发出了惊呼声。
刘金皱起了眉头，朝他们喝道：“怎么回事？吵什么？”
“不是，刘总，孙导，你们快看苹果台的微博，这……炸了啊！”
第431章 年轻人怎么不讲武德
“什么就炸了，一天天大惊小怪的。”
刘金过去接过了其中一个人的手机，低头一看，霎时，整个身体都晃了晃。
“老刘，怎么了？”
孙庆国还在吃红烧肉，没管这边，等了一会儿见刘金一直没回来，这才转头过去，见刘金站在那儿拿着手机发呆，便远远地喊了一声。
但刘金似乎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摄住了心神，根本没反应。
孙庆国皱眉，又喊了一声：“老刘？”
“孙、孙导……”
刘金这才微微一抖，艰难地转头看向孙庆国，苦笑着道：
“你快去看看苹果台的微博吧。”
“怎么回事？”
孙庆国皱着眉头，不悦地放下筷子，低头摸自己的手机。
旁边的潘伟已经先用手机上了微博，随即他的脸色也变得非常难看，见孙导一时没找到手机，便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孙导，您看。”
孙庆国见向来挺沉稳的潘伟也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他心里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动作顿了顿，迟疑了下，最终还是接过了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苹果台的官方微博，就在十分钟前，刚刚发出了一条宣传视频。
《我家那闺女》的宣传视频。
孙庆国抬头看了看潘伟，又看看站在不远处脸色苍白的刘金，缓缓低头摁下了这条宣传视频的播放键。
很快，孙庆国就震惊地长大了嘴巴，脸色由白变红，由红变黑。
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赵玥？唐婉？林瑶……这怎么可能？！”
这条新的宣传视频里，影后赵玥、歌坛小天后唐婉，以及最近爆红的国民女神林瑶，居然一同出镜！
原来，《我家那闺女》还藏着这么可怕的杀手锏！
而且还藏了这么久，直到节目开播前几天才放出来！
一位影后，两位一线顶级的女歌手，这样的嘉宾阵容即便放在周五、周六档也是超豪华的了。
可苹果台，居然放在鸡肋的周日九点档！
“怎么会这样？苹果台疯了吗？！！一个周日档你们至于这样吗？你们是不是在针对我？”
孙庆国只觉得一阵气冷抖，眼泪都差点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他突然想到了自家的节目部总监余新和苹果台陈昭的恩怨，余总监为了击败这个老对手，可是对自己寄托了殷切的期望的。
孙庆国原本以为，自己只要抓住了这个机会，在周日九点档脱颖而出，那等待自己的必然是一路高升的锦绣前程。
可谁想到，苹果台居然这么不要脸，用大炮来打蚊子。
不对啊！
他苹果台为什么舍得下这么大的血本？
难道是为了捧方小乐？
难道这个方小乐是台长的亲儿子？
实际上，方小乐请到赵玥完全是靠和洪三石关系，以及赵玥对林瑶的喜爱。
而林瑶来参加节目更是友情价和爱情价。
就连唐婉? 也是因为林瑶，而对方小乐“爱屋及乌”。
请来这三人? 苹果台花费的代价远远比外界想象的低。
但孙庆国并不知道这一点，此刻他除了震惊和恐惧，还有百思不得其解的巨大疑惑，只能喃喃地道：
“方小乐……年轻人怎么不讲武德啊！”
半个小时后。
深城卫视节目部总监办公室。
孙庆国惴惴不安地坐在余新的对面。
此时? 这位节目部总监的脸色一如半个小时前的孙庆国。
不同的是，他在震惊和难以置信之外? 还有一丝愤怒。
“怎么可能？！陈昭疯了吗？”
余新已经失去了作为领导的镇定? 毫不掩饰对于陈昭的敌意和忿恨。
“一个周日九点档? 他凭什么请来赵玥和林瑶？！”
此时距离苹果台放出《我家那闺女》最新的宣传片还不到一个小时? 但网上的局面只能用“爆炸”来形容。
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 这条关于《我家那闺女》宣传片的微博便已经被顶上了热搜第五。
并且热度还在不停地蹿升。
可以预见? 升到热搜第一只是时间问题。
这也是没办法阻挡的事? 赵玥这种影后级别的人物是很少上综艺的，没想到居然会突然空降到一个周日九点档的新节目里。
就算这个节目里其他嘉宾都是二三线? 那也足以让节目受到巨大的关注了。
可除了赵玥之外，《我家那闺女》居然还请了唐婉和林瑶。
唐婉号称歌坛小天后? 再加上那爆炸的身材，人气并不比赵玥差多少。
而林瑶更是今年华夏歌坛锐气最盛的歌手? 还是今年金曲奖的大热门，人气和争议并存的超级话题女神。
这三人? 随便一个都可以挑起一档普通综艺的大梁。
可现在居然都被请到了《我家那闺女》中！
其实深城卫视这边对《姐姐的生活》已经够重视了，请来了四位一线女星，就这余新还是动用了不少人脉，顶着台里的压力才办成的。
除了和云海台争夺周日九点档的阵地之外，更有力压老对手陈昭的心思。
本以为这次绝对能好好碾压陈昭一次，在明年的同学会上说不定还能借机嘲讽那一番这个可恶的家伙。
可谁曾想，自己起手四个a，人家反手就是大小王加四个二然后连子走完。
你17张牌怎么就把我秒了？
余新脑子都被炸晕了。
他不服气！
他想不通！
每个台的资源都是有限的，不可能集全台之力去做一个周日档的节目，《姐姐的生活》能请到四位一线已经是极限了。
可他陈昭凭什么？
就算苹果台实力雄厚，也不可能同时请来三位这么重量级的嘉宾啊！
“苹果台不可能亏本做节目。”
余新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余总监，您的意思是......苹果台那边有人和赵玥、林瑶、唐婉的关系很好，不但说服了她们加盟，而且还大幅降低了酬劳？”
孙庆国皱着眉头：“到底是谁的面子这么大？难道是......方小乐？”
“谁？”余新问道。
“哦，就是《我家那闺女》的导演，方小乐，一个年轻人，
《憧憬的生活》也是他做出来的，我想起来了，唐婉还参加了一期《憧憬的生活》，林瑶有几首歌也是他写得！”
“这么厉害的年轻人？”余新有些惊讶，随即又问道：“那赵玥呢？这总不是他的人脉了吧？”
孙庆国想了想道：“应该不是......卧槽！”
他差点跳了起来：“方小乐当初是《超级挑战》的策划，赵玥的老公洪三石不就是《超级挑战》的嘉宾吗？！”
“不至于吧，只是有过合作而已，就能说服三个人同时加盟他的节目，而且还自愿降低报酬？我一个总监都没这么大的面子呢！”
余新还是无法相信，可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了。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不讲道理啊......”
第432章 我好像又行了
“这个方小乐什么意思？我都躲到了周日档了，怎么还追着锤？”
云海台，一个满眼血丝的中年男人愤怒地锤着桌子。
殷健实在是太郁闷了。
之前他在周四档做《花儿秀》的时候，方小乐也在苹果台的周四档做《憧憬的生活》。
当时云海台想要占领周末档之外的综艺档期，对《花儿秀》进行了大量的资源倾斜，寄希望于这个节目打一个开门红。
而殷健作为云海台的中生代导演，也幸运地成为了这档重点节目的总导演。
那时的殷健，满腔壮志，想要借此一飞冲天。
然而，方小乐的《憧憬的生活》却异军突起，生生从自己的手里抢走了周四档收视率冠军的宝座。
虽然这和节目的女嘉宾黄茵接了“毒牛奶”广告，导致形象崩塌，使《花儿秀》受到了连累有关。
但殷健在仔细研究了《憧憬的生活》之后，还是不情愿地得出了一个结论：自己的节目确实不如方小乐。
后来他痛定思痛，经过了深刻的反省和全面的总结，终于下定了决心——
以后一定要躲着方小乐走。
这个人虽然年轻，但才华实在惊人，自己都四十好几了，没必要去和年轻人拼个你死我活。
幸运的是，殷健并没有因为《花儿秀》的失败而被云海台的领导打入冷宫。
在制作完了《花儿秀》所有节目内容之后，节目部总监郑天高又给了他一个机会。
这一次，是一个很稳健的机会。
成为《星星的旅途》第三季的总导演。
《星星的旅途》已经播出了两季，口碑不错，拥有稳定的观众基础，这种成熟的节目，虽然在创意上略显不足，但胜在稳定。
只要不乱来，基本不会崩。
这对刚经历了一次惨痛失败的殷健来说，正是一个重新积蓄力量，徐图东山再起的机会。
只是没想到，殷健很快得知，方小乐也来到了周日九点档。
最开始殷健是有点郁闷的。
不过随着方小乐的这档新节目放出了宣传片，殷健顿时就松了口气。
这档名叫《我家那闺女》的新节目，虽然创意不错，但嘉宾的咖位却差得太远，完全没办法和《星星的旅途》相比。
殷健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方小乐终究不如自己的幸运啊，总是被苹果台当做开荒者，而且这次似乎连足够的资源支持都没有。
于是殷健便彻底放下了对方小乐的惧怕，专心而安静地做起了自己的节目。
只是，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今天中午《我家那闺女》的第二个宣传片发到网上之后，殷健就崩溃了。
他想不通，自己只是想好好地做个节目而已，为什么方小乐就追着自己不放呢？
什么仇什么怨啊？！
此时听到节目部总监要见自己，他只得收敛好情绪? 控制脸上的肌肉努力扯出一个微笑的表情? 来到节目总监郑天高的办公室。
“殷健，苹果台那个新节目，你怎么看？苹果台怎么会花那么大的代价来做一个周日档？有办法吗？”
郑天高也没了平日里作为领导的淡定从容? 殷健刚一进来便被他来了一发提问三连。
殷健被问的有点头晕? 他的心态都有点崩，哪儿还能有什么办法？
不过面对领导急切地询问? 就算没办法，也得硬挺。
“郑总，我觉得我们其实不用太担心。”
他强做镇定地说道。
“怎么说？”
郑天高连忙追问。
“苹果台这个节目虽然有创意，但我觉得和深城卫视的《姐姐的生活》太过于类似了? 如果真的要打? 那也是他们两家先打起来，而且......”
殷健想了想，接着道：
“我觉得《我家那闺女》的节目创意其实还是单调了些，强大的嘉宾阵容当然会带来巨大的关注度，
但经过前几期的新鲜感之后? 除了几位女明星的铁粉，其他观众还是会对单一的节目形式产生厌倦，
到了那时，应该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郑天高皱着眉头，再次在电脑登陆微博，打开《我家那闺女》的宣传视频看了起来。
“跟拍女明星的日常生活，这应该就是这个节目的核心卖点了。”
“对，郑总，这个创意虽然确实很新奇，但一下子冒出来了两个类似的节目，这会让观众的新鲜感消退的很快！
据我观察，《我家那闺女》很可能就是以跟拍女明星的生活为主，并没有其他更多的内容，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只要熬过前几期，等观众对这种类型的节目产生厌倦了，
而同时段又只有我们《星星的旅途》这个完全不同类型的节目，到了那时，观众自然会转而选择观看我们的节目！”
殷健原本只是为了应对一下领导，不能还没开打就喊投降，不过现在他突然越说越有信心，感觉自己说的确实很有道理的样子。
于是，他一下子觉得自己又行了。
在《我家那闺女》的宣传片里，主要在突出赵玥、唐婉和林瑶三位人气女嘉宾，而对节目的内容描述不多。
目前看来就是向观众展示女明星的日常生活。
这个卖点虽然新奇，但细细想来，可挖掘的深度并不够。
“嗯……你说的有道理。”
郑天高沉吟片刻，皱眉道：
“这个节目叫我家那闺女，那会不会还会有女明星的父母来参加？如果是这样的话，方小乐不是又多一张亲情牌可以打了吗？”
殷健分析道：“亲情、煽情这一块在很多综艺里都用滥了，没什么吸引人的点，甚至如果煽情太过刻意，还会引起观众的反感，
现在很多综艺都在尝试找到一种对种轻松、诙谐的方式，不经意地煽情，既幽默自然，又生动感人，
不过现在并没有成功的例子，方小乐这个人虽然有创意，有才华，但他恐怕也对这一块没什么好办法，不然在宣传片早就体现出来了，
我估计，女明星的父母可能会有小部分的片段，应该是出现在日常生活的镜头里，比如赵玥回家看看父母之类，平平无奇而已，不可能再有什么新的创意了。”
听完殷健的分析，郑天高不住点头，《我家那闺女》看似来势汹汹，但实际上卖点太单一，容易让观众厌倦。
只要《星星得旅途》撑过前几期，说不定就能迎来翻盘的机会。
于是，郑天高也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恢复了从容的微笑：“那就这样吧，他横让他横，我们按自己的节奏来，苟过前几期，后面再跟他分胜负！”
第433章 漂亮又贤惠的儿媳妇
“小乐，你是不是又要整啥子新节目了哦？我听都你三母舅说你的节目好像还多可以啊？”
两天后，周五上午。
方小乐正在台里做《我家那闺女》后面几期的剪辑，突然接到了母亲宋燕打来的电话。
“妈，我的新节目后天晚上就要播了，你才晓得啊？你也太不关心你儿子了嘛！”
方小乐笑了笑，也用家乡话回答道。
这几天，由于新的宣传片里宣布了赵玥、唐婉和林瑶三位重量级女明星的加盟，《我家那闺女》一下成为了热度最高的综艺节目。
甚至一些排在周五、周六热门档期的顶级综艺都被它抢了风头。
这就是一位影后和两位歌坛小天后的号召力，单是她们的粉丝就已经足够撑起这个节目的收视率了。
当然，唱衰的人永远都有。
有人也提出，《我家那闺女》只有展示女明星日常生活这一点，深度不够，不足以做出那么多期的内容，也容易让人厌倦。
这里面其实不乏云海台和深城卫视的水军，这也是几个大台之间竞争的常规手段。
这种情况在方小乐的预料之中，他在宣传片里有意隐藏了女嘉宾的父亲们一边看女儿们的生活一边聊天的环节。
其实，《我家那闺女》表面上看是满足人们对女明星私生活的窥探欲，实际上，更大的看点是是女明星与父亲之间的相处方式，以及父女之间的亲情和矛盾。
从新奇感，到父女之间相互的期望和冲突，再回归亲情，这才是这个节目的完整流程。
而目前为止，方小乐只把新奇感给抛了出去。
大牌嘉宾吸引观众，然后靠节目内容留住甚至吸引更多的观众。
如果一下子把所有的卖点都甩出去了，那观众们在看节目时就没有惊喜了。
不过，让方小乐没有想到的是，有些竞争对手似乎产生了自己其实还能翻盘的错觉。
这几天网络上又冒出一些“专业人士”对《我家那闺女》的节目质量表达了“担忧”。
陈昭问过，要不要台里也出手控一控评。
方小乐婉拒了。
其实先给对手一种“我能反杀”的错觉，让他主动扑上来也不错，这样才更容易完成单杀。
这段时间忙着工作，倒是忘了和爸妈联系，此时接到母亲的电话，方小乐心里还是挺暖和的。
“我只关心你好久给我找个儿媳妇！”
不过，这种暖心还没维持几秒，很快就变成了摧心。
宋燕又开启了日常的催婚模式。
“你晓得不，你三母舅马上就要当爷爷了！”
“啥子哎？表弟不是还没结婚吗？”
方小乐惊讶地问道。
“别个今年才耍了一个，屋头条件还多好，现在娃儿都怀起了，上个星期都带到你三母舅屋头去了，宋振喜高兴的很，到处打电话说她儿媳妇又漂亮又贤惠！”
虽然是说着自己弟弟家的喜事，但宋燕的语气却充满了柠檬的气息。
“又漂亮又贤惠？”
听到这句话? 方小乐不禁摇头笑了笑。
宋燕在家里排行老二? 上面有一个姐姐? 下面有一个弟弟，她口中的“三母舅”，就是三弟，名叫宋振喜。
方小乐的外公外婆年轻时一心想要个儿子，无奈前面两个都是女儿，方小乐外婆在生宋燕的时候还险些出意外，休养生息了好几年。
在三十多岁时两口子重整旗鼓，再战江湖，终得子。
于是把这个小儿子取名叫“振喜”? 振奋又欢喜的意思。
在宋家三姐弟里，大姐命最苦，什么好的都留给了二妹和三弟，宋燕命第二苦? 什么好的都留给了三弟。
而三弟宋振喜? 则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本事没多少? 还养成了不少臭脾气，比如爱吹牛逼。
方小乐记得这几年每次过年回家，宋家聚会的时候，三母舅但凡喝了点酒，就要开始吹嘘他的儿子。
说我儿子名牌大学毕业的，将来肯定要找个漂亮又贤惠的儿媳妇。
于是，“漂亮又贤惠的儿媳妇”这句话方小乐从小就快听吐了。
没想到，三母舅这次好像还真的把吹过的牛逼实现了。
“宋姜初四请客，今天晚上就把喜帖给我们送起来，他说元旦的时候还要亲自把喜帖送给你跟你姐。”
宋燕酸溜溜地道。
宋姜是三母舅的儿子，也就是方小乐的表弟，这家伙继承了宋振喜的性格，也是个爱吹牛逼的。
而且特事儿精，小时候方小乐和方胜男一旦在外面闯了祸，他第一时间就会跑回去告诉宋燕。
宋姜算是宋家这一代里学习最好的，高考考上了苏周大学，重本。
这事儿被父子俩拿来吹了整整四年牛逼，直到宋姜毕业，工作不太顺利，只得灯城当了个企业职工之后，宋家父子的吹逼方向才终于又改回了“漂亮又贤惠的儿媳妇。”
听母亲说这个麻烦的表弟居然要亲自把喜帖送到他和方胜男的手上，他顿时无语了：
“难道宋姜还要跑到京都和江蓉来？”
“那不是咋子哎！你看哈嘛，别个好懂事，婚还没结娃儿都怀起了，你不是说你有女朋友的啊，我咋子一直都没看都哎？
你晓不晓得你好多岁了哦？天天就晓得整节目，跟我整的到个儿媳妇出来不嘛？”
宋燕越说越酸，越酸越气。
“妈，我女朋友最近很忙，我也有很多事，你看嘛，我的节目后天就要播了，我去工作了哈。”
方小乐知道不能让母亲再继续吟唱了，只得强行打断了她的施法。
“妈你和爸注意身体哈，我先挂了。”
匆匆说了一句就准备挂断电话。
“等哈！”
宋燕大喝一声，方小乐只得停住，她叹了口气，接着道：
“我也懒得说你了，说了你还不安逸，这样子，你先把你女朋友的照片发给我看哈多，不是你三母舅每次都说你在豁我，说你根本就没耍朋友！
我硬是看都他那个样子就烦躁，下次我把你女朋友的照片拿给他看，免得他以为只要他儿子才耍的到朋友！”
“妈，我都说咯，春节就把女朋友带回来，你这哈慌啥子嘛。”
方小乐无奈地道。
“你是不是根本就没的女朋友的哦？不得行，那你元旦必须回来，菜市场买凉菜王二嬢上次才说要给你介绍一个的，正好元旦你们见哈面。”
宋燕以为方小乐还在搪塞她，顿时急了。
“宋嬢嬢我怕了你了，我这哈就把我女朋友的照片发给你，这总可以了嘛？”
方小乐无奈，只得切换到手机图库，把自己在京都时给林瑶拍得一张照片发到了母亲的微信里。
宋燕这才放过了方小乐，挂断电话，着急忙慌地去看照片了。
方小乐刚松了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的是方胜男。
“遭了，幺弟，我对不起你！”
第434章 华夏歌坛的现状
电话一接通，方胜男就着急忙慌地喊了起来，一副犯了大错的样子。
“怎么了？”
方小乐还以为姐姐也被母亲催婚了，打电话过来诉苦的。
“你不是说要把《月亮之上》和《征服》卖到五百万吗？我这两天一直在和太阳音乐的黎紫谈，结果人家不但价格没谈高，别人出价反倒越来越低了！”
“那他们现在出价多少？”
“两百六十万……一首歌他们只愿意给一百三十万。”
方胜男郁闷地道：“他们肯定是知道我是这个圈子的新人，我怎么谈他们也不愿意出更高的价了。”
“对不起，幺弟。”方胜男很是愧疚，语气里充满了挫败感：
“我可能不适合干这一行，你要不另外请个专业点的人嘛，不然靠我的话，不晓得好久才能帮你把老婆本赚够。”
方小乐笑了，问道：“不是还有很多人都想买歌的吗？”
自己给林瑶写了好几首大火歌曲，即便普通的歌迷注意不到他这个“幕后英雄”，但专业人士对他肯定是不陌生的。
这家不愿意花钱，自然有人愿意，歌坛里又不是只有太阳音乐一家唱片公司。
“但后来我又去谈了好几家，啥子大江、百凤还有申鑫，这些公司的人好像都商量好了，一首歌最多一百三十万。”
听到方胜男的话，方小乐不禁皱起了眉头。
方胜男所说的这几家都是业内规模比较大的娱乐公司，按说这些公司旗下的歌手们对自己的歌应该很有兴趣的。
在《画心》和《隐形的翅膀》大火之前，唐婉和徐菲就曾用一百多万一首的价格买了他几首歌的版权。
这还是有“封口费”的打折在里面的。
而现在，林瑶依靠《画心》击败了天后杨嘉欣，拿下双榜第一，其他歌手应该已经看到了他的歌的价值。
可为什么反而同时对他的歌压价了呢？
“姐，你有没有注意其他词曲人的歌是什么行情？”
方小乐忽然问道。
“我昨晚和王琳琳查过了，最近被几大娱乐公司买下版权的歌里，大部分的版权费都不超过五十万，只有申鑫娱乐买下秦远夕的两首歌，一共花了五百多万的样子。”
方胜男回答道。
托莫烟和林瑶的福，爱瑶工作室目前还是有不少获取消息的途径。
尤其是在得知了杨嘉欣买了秦远夕的两首歌之后，莫烟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具体的情况，大致知道了这两首歌的价格，并及时反馈给了方胜男。
“明白了，那就不是在针对我们。”
方小乐叹了口气，道：“这大概是几大娱乐公司联手，想要把整个华夏乐坛的原创歌曲版权费给压下来。”
最近几年华夏乐坛确实不太景气，脍炙人口的好歌不多，创造力匮乏，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转而去听国外的歌曲了。
这也导致华夏原创歌曲和国外歌曲在市场价值上出现了巨大的差距，有的本土原创歌曲版权不过十来万，而国外歌曲仅仅是在某个音乐平台的播放权就要卖上一百万。
不少华夏词曲人都为此忿忿不平，但这也没办法，这是市场决定的。
说白了，谁叫你自己没本事写出大家都爱听的好歌来呢？
音乐无国界，有种你也写一首风靡全球的歌出来，在国外的音乐平台也买个几百万的播放权啊？
不过方小乐并没有妄想去改变这种大势? 他虽然有前世地球的曲库，但未必能保证每一首前世的歌都能在这个世界大火。
而且不止在华夏乐坛，还要在全球大火? 这难度太大了。
最重要的是，打开记忆宝库是有条件的。
他不可能为了拿出更多的前世记忆，就有目的地去和林瑶亲近。
这是方小乐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他和林瑶认识以来，每一次接触都是发自内心的。
如果对林瑶这么美好的女孩都要抱着别样的目的，那就太过于不堪了。
把纷杂的念头抛开? 方小乐将自己的推测告诉了方胜男。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的。”
方胜男最近也在恶补乐坛的常识? 之前在自怨自艾? 也是急于想帮弟弟挣老婆本追林瑶，脑子一时陷入了误区。
现在听了方小乐的话? 她立马明白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答应他们的低价吗？”
方胜男问道。
“不急，再等等吧。”
方小乐想了想? 微笑道：
“你不是说秦远夕的两首歌就卖了五百万多万吗？”
方胜男无奈地道：“可秦远夕毕竟这么多年的金牌词曲人了? 人家的级别摆在那儿……咦，幺弟? 你是不是在想些吃不得的哦？！”
方胜男似乎猜到了什么，惊呼之下? 口音又切回了家乡土话。
“反正你先别和他们谈了，下周? 嗯? 最多下下周? 万一我在词曲圈的级别能上去一档，或者和秦远夕接近呢？那这些压价得公司自然会重新来找你谈的。”
方小乐也没有明说，怕方胜男激动之下泄露出去。
毕竟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杨嘉欣和林瑶之间，即将再次展开新一轮的对决。
或许等《勇气》发布之后，他和林瑶在歌坛的地位都能同时提升一个台阶呢？
至于《卡路里》，这首歌原本是方小乐和林瑶之间的一个“情趣游戏”
如果不是杨嘉欣也要发一首快歌，《卡路里》很可能会出现在爱瑶工作室的货架上，而不是在林瑶的新歌歌单里。
对这首歌，方小乐没有抱太大希望。
“对了，姐，妈有没有给你打电话？”
说完了正事，方小乐对方胜男问道。
“没有啊，怎么了？”
方胜男奇怪地问道。
“估计等会儿妈就会给你打过来了，是个好消息。”
方小乐嘿嘿笑了下。
“好消息？诶硬是哎，妈给我来电话了，我挂了哈！”
方胜男话还没说完，果然就接到了宋燕的来电，她匆忙挂断了电话。
“嘿嘿。”
方小乐想到方胜男即将面对来自催婚大师宋孃孃的法术吟唱，他就忍不住再次嘿嘿笑起来。
果然，几分钟后，方胜男就气急败坏地发来了一条语音：
“我日起鬼子的哦！啥子宋姜那个憨包都要结婚了哦？妈说我春节要是不带一个回去就不让我回家了，这哈咋子办嘛？！”
第435章 要把这首歌的第一次献给他
京都，天海公司。
练功房。
“很好，很好，完美！”
杨朵专门为林瑶请来的舞蹈老师非常满意地鼓掌，为林瑶刚刚那一段完整的舞蹈鼓掌。
“唱歌的部分也不错，嗯，应该可以录了。”
杨朵也站在一边，对林瑶那才的唱跳做出了评价。
就在五分钟前，林瑶就着《卡路里》的音乐伴奏完整地练习了一遍。
这几天，林瑶上午在录音棚练习《勇气》，下午到深夜则在练功房里练唱跳。
杨朵之前没有看过林瑶跳舞，原本在她的预计里，林瑶的歌唱部分大概需要三四天就能练到可以录歌的水准。
但跳舞则至少需要十天。
因为《卡路里》这种可以唱跳的歌要拍mv才能体现出它的魅力，所以林瑶必须练好唱跳。
不过，当杨朵和请来的舞蹈老师第一次看到林瑶跳舞之后，她们都有点震惊了。
杨朵甚至觉得，也许不到一周，林瑶就能开始拍mv了。
果然，到了周五，刚好是练习林瑶的唱跳自己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准。
“那我们晚上就开始拍？”
莫烟和芳芳也站在一旁观看，见林瑶完美达标，莫烟便出声问道。
拍mv的场地和伴舞早就已经找好了，只等林瑶这边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开拍。
杨朵和舞蹈老师对视一眼，一起点点头：
“没问题啊！”
“那个......”
一道柔柔的声音响起，林瑶穿着紧身的练功服，长发被汗水打湿，略显散乱地披在肩头，却也平添了一丝野性的美感。
不过她说话的态度依然温柔谦和，有些不好意思地恳求道：
“烟姐，杨朵姐，老师，能不能明天再拍？”
三人面面相觑，为了尽快练好新歌，林瑶这几天一直都挺拼命的，现在才下午四点多，按说还是有大把时间的，为什么林瑶突然想要放缓节奏？
“瑶瑶，你是累了吗？”
莫烟问道，毕竟林瑶已经有好几天从上午练到深夜了。
“不是，烟姐......”
林瑶看了看杨朵和舞蹈老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对不起，我、我晚上有件重要的事，可不可以明天再拍mv？我保证，明天一定好好拍！”
杨朵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见林瑶似乎真的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便看向了莫烟，这种事自然是由经纪人决定。
“好吧，杨总监、周老师，今天辛苦了。”
莫烟沉默了下，终于还是同意了林瑶的请求。
等杨朵和舞蹈老师告别先离开? 莫烟这才对林瑶问道：
“瑶瑶，你到底有什么事？”
林瑶看着莫烟? 又看看芳芳，原本运动过就有些潮红的脸颊上又飞起了两朵红云。
“瑶姐，你不会是晚上要和方小乐煲电话粥吧？”
芳芳一看林瑶的表情就猜中了大半，夸张地捧住了自己的脸：
“哇? 你们俩也太黏乎了吧？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是不是？”
“哎呀，不是！我、我和方小乐还有点其他事。”
林瑶瞪了芳芳一眼? 又不可能直接说“因为我想把这首歌的第一次献给方小乐? 并且还要穿jk服给他看。”
一时没法解释? 见莫烟和芳芳都玩味地看着自己? 羞急之下便把两人推出了练功房。
“我要换衣服！”
扔下一句话便砰地关上了门。
她没有第一时间换衣服? 而是拿起了手机? 面含羞意地给方小乐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老公? 那首歌练好了，我晚上穿那件衣服唱跳给你看? 好不好呀？”
方小乐很快就回复了：“好，晚上我等你。”
并在后面发了一个两眼冒红心的表情。
林瑶更羞赧了? 赶紧放下手机，匆匆换了衣服? 走出练功房。
三人离开公司，去林瑶家简单吃了晚饭? 六点左右，天色半黑，林瑶便已经心不在焉地看了好几眼挂在墙上的时钟。
莫烟和芳芳对视一眼，知道林瑶心思已经飘到某个人的身上去了，便知趣地不再打扰她，一起告辞离开。
两人离开林瑶的公寓，上了车，芳芳对莫烟问道：“烟姐，车子还是放在你那里吗？”
这几天要联系林瑶的发歌和宣传的事，保姆车基本都是莫烟在使用。
“不用了，这几天车子留给你吧，万一有什么急事你有车也方便些。”
不过今天莫烟却没要车，反而说了句奇怪的话。
“烟姐，我能有什么急事啊？”
芳芳一愣，似乎听懂了莫烟的潜台词，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自然。
“芳芳，你还年轻，不要做将来会让自己后悔的事，肖叶那边帮我们拿到杨嘉欣要发新歌的情报已经足够了。”
莫烟叹了口气，还是选择把事情挑明。
这几天芳芳虽然工作状态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整个人其实都处于一种刻意的亢奋之中，像是想用夸张的言行来忘掉自己内心的煎熬。
“我没事的，烟姐，你放心吧，如果不抓住杨嘉欣做坏事的实锤，她就会一直骚扰瑶姐的，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我们不能放弃。”
芳芳勉强笑了下，还是坚持。
“杨嘉欣这几天可能林瑶一样，急着练歌练舞，应该暂时不会对肖叶做什么，但等她发了新歌之后就说不好了，
你还是让他离开申鑫吧，我们这边工作室正好缺人手，你瑶姐也不是吝啬的人，一定会给他超过申鑫的待遇的。”
莫烟见芳芳还在强撑，只得继续道：
“这些话，是昨天晚上瑶瑶对我说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就让我来跟你说，林瑶不希望你为了帮她而给自己留下无法弥补的遗憾。”
车子了陷入沉默，良久，芳芳才笑着说道：
“烟姐，我先送你回家吧。”
莫烟看了看她，没再继续劝说，只是点点头。
芳芳低头摁了下点火键，只是手有点抖，没能发动车子，又摁了一下，这才发动了保姆车。
车子很快行驶上了主干道，往莫烟家的方向开去。
此时，林瑶的公寓里。
刷、刷、刷。
林瑶把卧室、客厅、卫生间和厨房的窗帘、窗户全都关上，确认外面无法透入一丝视线之后，这才对已经连上了微信视频的方小乐说道：
“老公，我、我先去换衣服，你等等我呀。”
第436章 一生之敌
灯城，一个名叫都市风景的普通小区，六栋一单元十楼，一套八十多平的小三室。
“小姜，你打个电话说一声就是了，咋子还特意跑一趟。”
一位面容白皙，颇有些风韵的中年女人正笑吟吟地朝坐在对面的年轻人说道。
“那怎么行，二姑妈，这么大的事，我肯定得亲自把喜帖喜糖给您送过来的。”
这个年轻人叫宋姜，是方小乐的表弟，人长的很白净，斯斯文文的，还戴着副眼镜。
虽然是土生土长的蜀川人，但似乎为了突出自己曾在发达地区的重点大学念过书的经历，即便是和自己二嬢说话，也刻意用普通话。
宋姜这趟来二姑妈家里是特意来送喜帖的，当然，其中也有些许炫耀的意思，因为他的未婚妻确实家境不错。
宋姜把喜帖送到宋燕的手中，转头看了看，问道：
“二姑妈，姑爹呢？”
宋燕笑着道：“他啊，今天有几个朋友聚餐，要晚点回来。”
宋姜哦了一声，大概是觉得只在二姑妈面前一个人显圣有点遗憾，不过随即也笑道：
“魏倩本来要跟我一起来给您送喜帖的，但她今天要组织公司员工团建，实在来不了。”
宋燕惊讶道：“不是说都怀孕了吗？还要上班啊？”
“是啊，没办法，她是老总，什么事都得她管，我都劝她要不先回来休息一阵，但公司里事情多，实在抽不开身。”
宋姜看似很苦恼地说道。
“你女朋友还是公司老总？”宋燕更惊讶了，之前是听三弟宋振喜电话里说过他儿媳妇家境很不错，没想到人家自己居然还是老总。
“小公司，小公司，她家里开的，闹着玩。”
宋姜很是“谦虚”地说道，不过脸上的自得还是有些掩饰不住。
宋燕奇怪地问道：“你女朋友这么忙，那你们不是经常都见不了面？”
宋姜更得意了，微笑道：
“魏倩平常再忙都要回家和我一起吃饭的，而且还经常下厨做饭，家务事很多也是她在做，也勉强算的上是上得厅堂，下的厨房了。”
“那真是不错? 你爸这次可算是满意了吧？”
宋燕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 只是表情已经不太自然了，像是刚恰了个酸柠檬。
“您知道? 我爸其实对儿媳妇没什么太多要求，只要我喜欢就好了。”
宋姜顿了顿? 不经意地问道：
“二姑妈，表哥最近怎么样？我听说他在苹果台都是导演了，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吧？表哥谈女朋友了吗？”
“小姜你吃水果。”
宋燕指了指茶几上的水果盘。
“谢谢二姑妈，您不用客气，我刚吃了饭从家里出来的。”
宋姜很有礼貌地婉拒。
“那喝茶吧，这是我下午刚买的柠檬茶。”
宋燕又指了指摆在宋姜面前的茶杯。
“好的。”
宋姜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再次问道：
“二姑妈，所以表哥有女朋友了吗？”
“呵呵。”宋燕干笑一声：“你表哥在江蓉谈了一个? 说是过年的时候带回来。”
“哦？！那真是太好了，是表哥的同事吗？我我听说做他们这行的有很多机会认识女明星的，说不定表哥到时候真的带个女明星回来呢？”
宋姜很是替亲爱的表哥“开心”。
他从小就和方小乐、方胜男一起玩，尤其和方小乐，两人年龄相仿，连小学初中都在同一个班。
只是因为那时候宋姜个子矮小，长相普通，没什么存在感? 只能跟在方小乐后面当跟屁虫。
就连宋振喜教育他的时候都经常说：“你看人家方小乐……”
久而久之，宋姜便把表哥当作了“一生之敌”。
后来他考上了重点大学，而表哥则去了艺术学院，宋姜原本以为自己终于翻盘了。
没想到，自己大学毕业后工作不顺，只能灰溜溜地回到老家，在一家当地企业当了个普通职员。
而表哥沉寂几年之后，却突然进了苹果台，一路混的风生水起。
宋姜剩下的，便只有曾经考上重点大学的风光了。
不过现在不同了，他找了个有钱漂亮又贤惠的老婆，而表哥的个人问题好像一直都是个老大难。
这样的话，自己在人生最重要的一件大事上可就完爆表哥了！
现在突然听二姑妈说表哥也有了女朋友，他的心情一下有点复杂，既替表哥高兴，又有点担忧。
表哥不会真的找了一个小明星女朋友吧？
那我岂不是要再次被表哥碾压？
“怎么可能？我们就是普通人家，不奢望那个，而且你表哥那个人，哪儿懂怎么哄女孩子，别说女明星了，就是普通女孩能看得上他就不错了！”
宋燕摆摆手，她们这一代的家长习惯了在别人面前这样谦虚，当然这话也有部分出自真心，
自己的儿子什么德行她清楚，根本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然以儿子的长相咋可能这么大了还要自己操心谈女朋友的事。
正因为太了解儿子的性格了，所以方小乐虽然一直说自己有女朋友，但宋燕根本不信。
尤其是白天方小乐发了他“女朋友”的照片过来之后，宋燕就更不信了。
这女孩也太漂亮了！
而且……
看起来好像很面熟的样子，宋燕总觉得自己似乎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但一时又不能确定。
想到这里，宋燕忽然拿出自己的手机，对宋姜说道：
“小姜，我有个朋友，他儿子说是谈了个很漂亮的女朋友，还把照片发给他了，
但他总觉得这个照片有点眼熟，就喊我帮他想哈看，我也觉得这个女娃娃好像多眼熟，你帮我看哈看？”
说着就把方小乐白天发过来的照片调出来，拿给宋姜看。
宋姜接过手机，定睛一看，差点笑出声来了，他咳嗽一下，憋着笑道：
“二姑妈，这不是林瑶吗？你……那位朋友的儿子难道是林瑶的男朋友？”
“林瑶？”宋燕皱眉，随即猛地想起来：
“哦对头！这是林瑶哒，就是那个唱歌很有名那个？”
“对对！就是她！”宋姜点头，还提醒道：
“林瑶的歌您多半也听过的，魏倩也挺喜欢她的，这可是真正的大明星，二姑妈你朋友的儿子该不会是在骗他吧？”
宋燕的脸色顿时有点难看了。
这臭小子，果然又在敷衍我！
居然随便在网上找个大明星的照片就想骗我！
你怎么不说大明星还要给你买菜做饭，给你表演歌舞呢？！
第438章 瑶姐原来这么会玩啊
（各位大佬你们没看错，也不是我发错章节了，而是上一章被屏蔽了，至于原因你们懂的……我正在联系编辑解禁，估计明天就放出来了，大家可以再去看，大概情节就是林瑶穿水手服……不可描述，总之是翻车了*??*大家先看这一章吧，剧情还是接得上。）
几分钟后，一曲终了。
随着音乐停止，林瑶完成了这段舞蹈的最后一个动作，随即有些喘息地对方小乐问道：
“老公，怎么样？”
“很好看，唱得好，跳的更好，太让人惊喜了！”
方小乐由衷地鼓起了掌，他接着又道：
“不过，我觉得好像差了点什么。”
“差了点什么？”林瑶眨眨眼睛。
“对，这首歌你无论在唱跳上几乎都是完美的，我之前最担心你在跳舞时唱歌的气息会不稳，但你根本没有出现这样的问题。”
方小乐一边摸着下巴，一边说着自己的分析。
“最开始我唱跳的时候气息确实不好，杨朵姐也说了我，后来练了几天之后就慢慢好了。”
林瑶从茶几上抽了两张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为了打破人们对林瑶固有的印象，最大程度上带来惊艳的感觉，杨朵特意让舞蹈老师给这首歌编了一段节奏很快，难度很高的舞蹈。
即便林瑶只跳了一遍，但身上已经出了不少汗，脸颊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不过此时这个可爱的“苹果”上还写满了疑惑。
“可是老公，我到底还有哪里做的不够好？”
方小乐笑着道：“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而是这件事你恐怕做不到。”
“什么事呀？”林瑶还是不懂。
“第一段副歌前面的那几句，你再唱一遍我听听。”
方小乐一边说着，一边也拿出另一个手机对着屏幕开始录像。
林瑶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很听话地又唱了一次这一段。
“努力我要努力，我要变成万人迷……卡路里我的天敌，燃烧我的卡路里！”
“可以了！”方小乐出声喊停，随即把另一个手机拍下的这一段的视频发给了林瑶。
“你看看，感觉这一段是不是太平了点？”
林瑶看了一遍刚才自己唱副歌的视频，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没有呀？”
“嗯……”
方小乐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给林瑶解释。
前世地球上这首歌曾经火爆一时，几乎人尽皆知，甚至到了连路上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都能哼两句的地步。
其实这首歌本身的质量算不上顶尖，它能迅速出圈的原因，除了当时火箭少女的人气以及电影的加持之外，还有超越妹妹那一句经典的破音。
正是他刚才让林瑶重新唱的那一段里最后得到一句：
“燃烧我的卡路里~~”
这一句可以说是失误的破音，却反而给这首歌注入了灵魂。
当然? 现在让林瑶来演绎这首歌，那又是另一种味道，并且林瑶的颜值更高，唱功和舞蹈也更出色。
目前来看，已经超越了前世101少女们的表演。
只是，差了那一句经典的破音? 总感觉少了灵魂。
方小乐相信? 如果能把这一句成功重现，那这首歌或许真能出圈，甚至比前世的传唱度更高。
不过林瑶并没有听过另一个世界的原版? 自然理解了不了方小乐的意思。
此时见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方小乐为难了，她连忙道歉并恳求道：
“对不起老公? 都是我太笨了? 唱不好这首歌? 求你快教教我吧！”
方小乐想了半天，觉得确实解释不清楚? 而自己也演绎不出来这种味道? 只能找一个不太会唱歌的女生来吼一嗓子试试。
他在脑子里搜索了半天，倏地想到一个人。
“老婆，快给芳芳连视频，她或许能帮你！”
“芳芳？”林瑶疑惑。
“燃烧我的卡路里，我觉得这一句让一个不会唱歌的女生来唱，或许能有一种俏皮和反差感，和你的歌声形成互补。”
方小乐大致地解释了一下。
“这样啊？”
林瑶眨了眨眼睛，有点摸到了方小乐话里的含义，只是还是不太清晰，不过她没再多问，对方小乐道：
“老公你等等呀，我建个群聊，把芳芳拉进来，我们三个一起视频，我怕我跟她解释不清楚。”
“好的。”
很快，林瑶建了个群，把方小乐和芳芳都拉进了群聊，然后发起了群视频会话。
“瑶姐，方小乐？”
芳芳在自己的宿舍里，看样子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发现自己被瑶姐莫名其妙地拉进了一个群聊，还开启了视频，她一时有点迷糊。
随即看到连通视频的不仅有瑶姐，还有方小乐，那肉乎乎的圆脸上就更迷糊了。
“瑶姐你们不是在煲电话粥吗？咋还把我拉进来了，我可不做你们的电灯泡……卧槽！”
芳芳一边擦头发一边嘀咕，倏地，她眼睛一下瞪得老大，抬起手指头，指着屏幕中的林瑶：
“瑶姐，你、你这穿的什么呀？！”
林瑶低头。
哎呀！
顿时惊叫一声，脸颊和脖颈瞬间变色，就连那露在裙摆和过膝袜之间的白皙也霎时变成了红色。
“你、你们等等呀。”
咚咚咚！
林瑶捂着脸冲进了卧室里，砰地一下关上门。
视频里只剩下了芳芳和方小乐。
“那个……”
方小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和林瑶一心想着唱歌的事，居然忘了林瑶还穿着那件性感又“羞耻”的jk服呢！
芳芳也很尴尬，圆圆的脸蛋上涌起了一抹红晕。
所以瑶姐今天连mv都不拍了，那么急着回家，就是想穿jk给方小乐看？
哇！
瑶姐平时正正经经的，没想到这么会玩啊？！
诶你别说那件jk服还挺好看的，待会儿我问问瑶姐在哪里买的。
我也去买一件，嗯嗯，还可以让烟姐也去买一件，哪天我们三个一起穿着自拍，肯定很爽的，嘿嘿嘿......
在一段尴尬的沉默之后，卧室门打开，林瑶穿着一套裹得严严实实的睡衣走了出来。
“芳芳，有件事想让你帮个忙。”
方小乐轻咳一声，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很正经地对芳芳说道。
“帮什么忙？”
芳芳看了看林瑶，疑惑地问道。
“麻烦你帮林瑶唱歌？”方小乐道。
“哈？！”芳芳指着自己，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帮瑶姐唱歌？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