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绝对不找这么凶的女朋友
“莫姐？你怎么来了？”
第二天上午，林瑶正在景点里拍摄广告片，莫烟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得打上曼瑙山去抓狐狸精了？”
莫烟一脸倦容，显然是坐夜班飞机赶过来的，但眸子却炯炯有神，简单地背着一个女士挎包，原本的短发稍微长了些，干练中透着一丝成熟女人的风情。
“烟姐，我……其实昨晚就已经去找过他了。”
林瑶心虚地低下头，主动坦白。
此时广告片已经拍了一个段落，正在休息，两人旁边只有芳芳，说话也没什么顾忌。
“烟姐，你昨晚没在真是可惜了，唐婉和徐菲为了接近方小乐，打的可凶了，啧啧啧，瑶姐更厉害，差点一脚把唐婉的牛奶给踩出来！”
芳芳说起昨晚的事就忍不住眉飞色舞。
“什么为了接近方小乐，她们俩只是想买他的歌而已。”
林瑶拍了芳芳一下，“凶狠”地瞪着她：
“还有什么就踩出来了？我是不小心的，芳芳你现在怎么越来越坏了？”
“行了！”
莫烟打断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姑娘的玩闹。无奈地看着林瑶：
“果然，我现在一天不盯着你，你就要闯祸。”
“可是……”
林瑶委委屈屈地道：
“烟姐，不是你主动把那些女艺人想接近他的事告诉我的吗？”
莫烟瞪着林瑶，半晌无语。
其实她特意告诉林瑶这件事，本质是因为她并不看好林瑶和方小乐的感情。
莫烟觉得男人都是经不起考验的动物，何况这次有那么多女明星主动去接近方小乐。
就算那些女明星只是想利用他，并不会真的投入感情，但如果从里面蹦出个想把他“据为己有”，当做“长期饭票”的，不惜用色相去引诱，方小乐能扛得住？
娱乐圈里不是只有林瑶一个美女，比她会勾人的更多，莫烟真是打心眼里为林瑶的感情路担忧。
所以她想借这次机会考验一下方小乐，如果这家伙真的是个渣男，那正好让林瑶看清他的真面目，长痛不如短痛。
不过现在看林瑶的表情，似乎昨晚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按她所预料的进行？
“你们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在飞机上，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详细说给我听听。”
莫烟沉默片刻，缓缓问道。
……
半个小时后，林瑶说了一会儿便被叫去继续拍广告片了，芳芳接力过来，绘声绘色地继续把昨晚发生的故事讲完。
“烟姐，是不是很精彩？我给你说……”
芳芳看了看正在工作的林瑶，悄悄凑到莫烟的耳边说道：
“方小乐把瑶姐抱进玉米地之后过了十多分钟我才找到他们，我问了瑶姐，可她说她和那家伙什么都没做，
我觉得啊，瑶姐可能在说谎，你看方小乐那体格，最多也就五分钟，十多分钟的时间绝对够了！”
莫烟瞥了芳芳一眼，这家伙吐了下舌头，不敢再说了。
“林瑶答应了把她不唱的歌卖给唐婉和徐菲？”
莫烟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是啊，这是瑶姐自己的决定，不关我的事啊。”
芳芳以为要挨骂，连忙摆手示意自己的无辜。
莫烟没再说话，低头沉默着，似在思索。
芳芳大气都不敢出，坐在旁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干脆跑出去买了两瓶可乐和一瓶矿泉水进来，林瑶要保持身形，只喝白水。
“烟姐，唔……喝水。”
芳芳拧了半天没能拧开瓶盖，只得悄悄背过身用牙把矿泉水的瓶盖咬开，笑眯眯地递给莫烟。
“谢谢。”
莫烟接过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手指放在大腿上敲了两下，似乎终于做了一个决定。
她拿出手机，找到方小乐的电话，刚要拨通，手指倏地顿住，选择返回，又找到张知琴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大姐，你不会又想叫我起床尿尿吧？”
电话对面响起一道直愣愣的声音。
“你难道还在睡？”
莫烟冷冷地道，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翘起。
“睡个屁啊，早上五点就起了，刚把唐婉和徐菲送走，明天刘喻玲跟宋嫣又要来，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伺候这些个女明星比做节目都累……”
莫烟耐心地听着张知琴的唠叨，等他在那儿说了半天自己和女明星之间不得不讲的故事之后，莫烟才淡淡地问道：
“今天晚上你们录节目吗？”
张知琴回答：“今晚不录，洪老师和董小彭下午都要去赶通告，明天嘉宾到齐了再录。”
莫烟说道：“晚上八点，我请你和方小乐吃个饭，林瑶也会来，就在苗家村那家餐馆，有空吗？”
“我擦，你来南双版纳了？”张知琴大呼小叫道。
“来不来？”莫烟语气毫无变化，甚至还有点不耐烦。
“来，大姐你请客我当然要来！”张知琴连忙说道。
“你来不来不重要，你转告方小乐请他务必来就行了，我和林瑶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他商量。”
莫烟满意地点点头，不过语气还是很傲娇。
“哦，那我……就不来了？”
张知琴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似乎和莫烟一起吃饭是件很可怕的事。
“我请你吃饭，你不来？”
莫烟的声调渐冷。
“来来来，我一定来！”
张知琴打了个寒战，赶紧说道。
“嗯，那晚上见。”
“是是，晚上见。”
等莫烟那边先挂了，张知琴这才敢放下手机，拍拍胸口，松了口气。
“张策划，怎么了，女朋友查你岗了？”
旁边一个相熟的工作人员路过，见他样子有点奇怪，随口开了句玩笑。
“卧槽，你可别咒我。”
张知琴吓得连连摆手，态度坚决地道：
“我张知琴就是光棍一辈子，就是从这曼瑙山上跳下去，也不会找一个这么凶的女朋友！”
……
晚上八点，离曼瑙山不远的苗家村。
那间莫烟曾单独和方小乐谈话，以及张知琴撞到了莫烟而导致她“双腿再次无法合拢”的餐馆。
在一间早早定好的包房里。
方小乐、张知琴坐在桌子的一边，莫烟和林瑶坐在对面，芳芳则单独挂在桌角。
“莫姐，你有事找我？”
方小乐对莫烟问道。
“有件事，我其实已经考虑了很久。”
莫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缓缓地道：
“你和林瑶，或许可以合伙开一家工作室。”
第195章 留下一条退路
“我和林瑶一起开工作室？”
方小乐看着林瑶，眼睑微微动了下，意思是这事你知道吗？
林瑶看懂了，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莫烟白天只说了要请方小乐吃饭，但并没说具体什么事。
林瑶有点担心，怕烟姐对方小乐说什么不好的话，问了好几次，但莫烟就是不说。
没办法，林瑶只能怀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和莫烟一起前来赴约。
此时，蓦然听到莫烟居然说要她和方小乐一起开公司，她也有点懵。
“方老师是一位经过了市场检验的高产词曲创作者，如果好好开发，你身上的商业价值是巨大的，
这一点已经有越来越多人意识到了，比如唐婉和徐菲，你应该也清楚，接下来类似的麻烦会越来越多。”
莫烟是在夸赞方小乐，但他总觉得这话听着有点怪，只得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说下去。
“今天走了唐婉和徐菲，明天还有刘喻玲和宋嫣，后天还有其他年轻漂亮又勾人的女艺人，方老师有没有想过该怎么解决这些麻烦？”
说到“年轻漂亮又勾人的女艺人”时，莫烟特意瞟了林瑶一眼，发现她只是专注地盯着方小乐，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傻丫头，被人家一两句甜言蜜语就糊弄过去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继续对方小乐说道：
“我听说昨天方老师当着唐婉和徐菲说，你的歌会全权交给林瑶处理，这是真心话吗？”
“烟姐！”
方小乐还没回答，林瑶就在旁边拉了下莫烟。
“没事的。”
方小乐朝林瑶微笑一下，对莫烟说道：
“我就是这么想的。”
“那就太好了！”莫烟很高兴，接着道：
“你们可以合伙开一家工作室，主要业务就是运营歌曲版权，让方老师的作品的价值最大化！”
“意思就是方哥写歌，林老师卖歌？”张知琴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意思。”莫烟点点头，看了看张知琴：“几天不见，变聪明了。”
“嘿嘿。”张知琴得意一笑。
“烟姐，我、我只是想帮他卖几首歌而已，我不想弄得这么复杂。”
林瑶轻声说道。
不知怎么的，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把自己和方小乐的关系弄的和“利益”相关。
莫烟似乎看透了林瑶的想法，转头对她说道：
“你不是想帮他多赚钱吗？开了公司，按照商业化的方式操作，他的那些歌曲才能实现最大的价值。”
见林瑶有些迷茫，莫烟便解释道：
“简单来说，就是能让方老师的歌卖出更高的价格。”
听到能帮方小乐赚更多钱，林瑶眼眸微抬，有些心动了。
“同时，如果有了正规的工作室甚至公司，那些想要买歌的女艺人便不用采取一些‘偏激’的办法，直接去找方老师，
而是必须通过工作室的正规途径去谈，这样也能避免像昨晚那样的麻烦。”
莫烟这句话彻底说服了林瑶，她终于点点头，不过还是看向方小乐：
“我听你的。”
莫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也不好多说，只得也看着方小乐，等待他的决定。
不过方小乐还是有些犹豫，他虽然在内心深处有着一些对未来的规划，但还没有具体的想法。
莫烟这个提议等于是将他原本要在一两年之后才会具体考虑的事一下子扔到了眼前。
而且，还是和林瑶一起。
方小乐其实和林瑶的想法有点像，他不希望自己与林瑶之间掺杂上一些复杂的利益关系。
莫烟见方小乐有些犹豫，也不着急，平静地道：
“我知道，你们俩已经有了默契，要等到彼此都能完全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才会公布你们的关系，这是一个很成熟的思考方式，我很赞成。”
莫烟顿了顿，接着道：
“只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随着你们逐步接近自己的目标，属于你们的私人时间便会越来越少，
或许用不了多久，像现在这样坐下来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到了那时候，你们要靠什么来维系这段感情呢？”
方小乐和林瑶对视一眼，两人其实心里都清楚，莫烟所说的状况很可能会真的发生，但他们都不愿意去多想。
这是娱乐圈里很多秘密情侣都会面临的情况，大家都不敢想以后，只能拼命享受眼前的甜蜜。
“靠共同的利益！”
莫烟突然提高声音，重重地说道。
“靠利益维持恋爱关系？怎么感觉怪怪的。”
芳芳小声嘀咕一句。
“烟姐，我和他......不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的。”
林瑶忍不住打断莫烟。
“那我换个说法。”
莫烟也不奇怪林瑶的反应，平静地道：
“你们俩可以把这个工作室当做你们的退路，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们被迫提前公布了关系，让你们双方的事业都陷入了困境，
那么，至少还有这么一条退路，让你们可以在经济无忧的前提下，继续享受你们的爱情.....”
莫烟微笑看着林瑶，又看看方小乐：
“这么说，你们能接受了吗？”
林瑶不说话了，只是看着方小乐。
她已经有点习惯，遇到自己无法理解或者无法解决的事情时，把目光投向方小乐。
“莫姐，我不能完全接受你的观点。”
方小乐端起茶杯，一口将杯子里的茶水饮尽，由衷地对莫烟说道：
“但我认同你的做法，我明白，你这么做全是为了林瑶。”
莫烟看着方小乐，颇为欣慰地道：“总算有人明白我了。”
说着又瞪了林瑶一眼：“比这个小没良心的好！”
“烟姐~~”林瑶嘟着嘴，拉着莫烟的胳膊直撒娇。
“以后就麻烦烟姐了，我和林瑶都不太懂商业上的事。”
方小乐微微弯腰，诚恳地对莫烟说道。
“这么说，你愿意和林瑶合伙开工作室了？”
莫烟问道。
“是的，具体操作就拜托烟姐了，你的报酬和职位直接和林瑶说就行。”
方小乐平静地回答，随后看着林瑶：
“你觉得可以吗？”
“你说好，我就好。”林瑶乖巧地点点头。
......
十点左右，几人谈完了事情，明天林瑶和方小乐都有工作，两边便各自离开。
“张策划，我想去苗家村买些东西，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在餐馆门口，方小乐和林瑶依依惜别后，莫烟突然对张知琴说道。
第196章 任何要求都可以？
张知琴一愣，下意识地回答：
“不是有林老师和芳芳吗？”
莫烟微笑看着他：“林瑶明天要早起工作，芳芳要陪着他，我只能麻烦你了，不好意思。”
最后这句“不好意思”拖的很长，像猫爪抓在钢板上似的，听的张知琴一个激灵，连忙答应：
“没问题，我正好也想去转转。”
方小乐晚上还要回橘子屋处理些事情，和林瑶告别之后便先走一步。
林瑶和芳芳也先行离开，很快就只剩下了莫烟和张知琴。
“对不住了，张策划，让你这么为难地留下来陪我。”
莫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知琴。
“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大姐，你想买什么东西，走吧。”
张知琴殷勤地搓着手，一副随时听候差遣的模样。
“我很大吗？”
莫烟斜睨着他。
“是很大啊......”
张知琴忍不住稍稍往下瞟了一眼，抬手见莫烟一脸煞气，连忙补救道：
“不是，我是说你看着很大，其实很小。”
莫烟：“呵呵。”
张知琴擦了下额头上的汗：“不是，是你年纪虽然大，但看着其实很年轻。”
莫烟冷冷地看着他，对从这傻x嘴里听到一句好听的话已经不抱希望了。
“走吧。”
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身朝前走去。
“哦。”
张知琴赶紧跟在她身后，也不敢问到底要去买什么。
“林瑶和方小乐开工作室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今天的事被我们五个之外的人知道了，我都会认定是你泄露的，到时你的下场会很惨。”
莫烟在前面慢慢地踱步，突然转头对张知琴说道。
“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张知琴身子一颤，哭着脸道：
“莫姐你不厚道啊，明明知道我的嘴不严，干嘛非要让我来听你们的秘密，这么大的八卦憋着不能说，你这不是存心整我吗？”
噗嗤。
莫烟冷冷看着他，嘴角突然扬起，轻笑了一声。
顺手把略长的耳发拨到耳廓后方，舒展的动作让白色的女式衬衣微微绷紧，展露出成熟优美的曲线。
张知琴咳了两声，呆呆地站在原地，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如果你保证绝不对任何人提起，那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
莫烟微笑道。
“什么奖励？”
张知琴问道。
“嗯......”
莫烟停顿一下，等张知琴走上来和自己并肩，侧头对他说道：
“奖励你可以叫我帮你做一事。”
“哇，真的？”张知琴兴奋了，追问道：“什么事都可以让你做吗？”
莫烟眼神闪烁一下，随即点头：“对。”
张知琴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我张知琴要是把方哥和林老师开工作室的事对其他人提起，就让我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保证就行了，谁让你发誓的？”莫烟轻轻踢了他一脚。
“嘿嘿，这下我可以提要求了吧？”张知琴揉了下小腿，嘿嘿笑着问道。
莫烟停下脚步，声音变轻：“可以。”
“任何要求都行？”张知琴看了看前方，突然变得有点兴奋。
莫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前方几百米居然有一间情侣主题旅馆，她回头瞪着张知琴，声音重新变得冰冷：
“你可以提提看。”
“那我说了。”张知琴美滋滋地指着前方那间旅馆，说道：
“你背我走到那间旅馆门口！”
“啊？”莫烟愣了下。
“怎么，反悔了？”张知琴不乐意了。
“上次在苗家村我背你走了那么远，现在让你背我走个几百米也不过分吧？”
莫烟冷笑道：“你就是想报复我是吧？”
张知琴无辜地摊手：“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任何要求都可以，做人要讲信用的。”
莫烟冷漠地看着他，倏地转身，缓缓半蹲下，屁股微微翘起。
“来吧。”
“那我来咯！”张知琴得意极了，心想今天可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啊！
他一下跳起来，重重地趴到莫烟的背上。
哎呀！
莫烟没想到这货居然这么虎，差点被压倒在地，她努力撑住，终于站直了身子，艰难地朝前方的情人旅馆走去。
还好张知琴不算太高，身材也偏瘦，莫烟总算勉强能背得动。
不过街上还是有不少行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男背女常见，女背男就罕见了。
“你看别人的女朋友多好，还背着男朋友走。”
一对情侣经过，男人羡慕地说道。
“你没看女的明显是老牛吃嫩草吗，当然的哄着点小男友。”
女人不以为然。
莫烟脸色难看，张知琴朝这对情侣吼道：“你们懂个屁，这是我姐！”
“对不起对不起。”情侣赶紧道歉，狼狈逃了。
莫烟沉默片刻，似真似假地道：“对不住啊，让我这么个老女人背你，你受委屈了。”
“不会。”张知琴脑袋靠在莫烟的肩头，嘴巴贴着她的耳朵道：
“莫姐，我觉得现在好幸福啊。”
莫烟脚步倏地一顿。
“小时候我妈也经常这样背着我，她身上和你一样香，莫姐，我觉得你就像我妈一样。”
张知琴又补充了一句。
哎哟！
张知琴一下被甩了下来，差点摔了个狗啃屎。
“我走了，再见！”
莫烟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莫姐，说好要背我到旅馆的。”
张知琴在后面喊道。
“滚！”
然后收获了一句问候，以及莫烟左手比出的一根中指。
“这又咋了？夸你还不高兴，我妈年轻的时候可漂亮了！”
张知琴捂着屁股站起来，搞不懂这女人怎么又突然发起了脾气。
没办法，只得带着疑惑往橘子屋的方向走去。
几分钟后，突然收到莫烟的微信。
“谢谢，谢谢你帮我把那段给朋友录的视频删了。”
张知琴挠挠头，自言自语道：“咋又说到喝醉酒那天的事了？”
他想了想，回道：“不用谢，我后来想明白了，那段视频其实是你朋友录了发给你的吧，你才是那个女孩，对吗？”
这次莫烟足足过了五分钟才回：
“你就不能继续装傻吗？傻x，滚！”
张知琴疑惑地道：“咋又骂人？我再装傻不就成真傻了吗？”
当莫烟回到住处时，却见林瑶正等在门口，见莫烟回来，林瑶上前对她说道：
“烟姐，我有事想跟你说。”
莫烟毫不意外地道：“是关于和方小乐开工作室的事？”
“对。”林瑶轻轻嗯了声，缓缓说道：
“如果真的要开工作室，我希望卖歌得到的收入，全都归他，我出钱入股就可以了。”
第197章 卖歌的收益都给他（她）
“瑶瑶，你知道我为什么提议让你们俩合伙开工作室吗？”
莫烟叹了口气，看着林瑶说道。
“你是担心以后他对不好，所以用利益把他和我绑在一起，将来他就不会欺负我了，烟姐，你这样想的，对吗？”
林瑶纯净澄澈的眸子看着向莫烟，美丽的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
“可是他不会欺负我的，所以我愿意把所有东西都给他。”
“你是不是傻？！”莫烟气恼地抬起手就要给这傻姑娘来一下，终究还是舍不得，冷冷地道：
“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你根本不了解男人的本性！”
林瑶诧异地道：“我了解其他男人做什么？了解他就行了啊。”
莫烟被她给噎了一下，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响起，莫烟拿起一看，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她突然对林瑶道：
“你等等，我接个电话。”
说完走到一边，接通电话。
“方老师，有事吗？”
打来电话的人居然是方小乐。
莫烟猜测，方小乐打电话过来也是为了开工作室的事，而且很可能是谈收入分成的问题。
估计刚才当着林瑶，方小乐不好谈怎么分成，所以现在单独打电话来找莫烟。
男人就是这么虚伪，明明都精于算计，却偏偏要装的一往情深。
莫烟冷笑着等待方小乐开口。
“烟姐，确实有件事，但麻烦你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林瑶。”
果然，方小乐第一句话就是请莫烟保密。
她脸上的冷笑愈发不屑，男人都是一个样。
“我对林瑶说过，我送给她的歌都由她全权处理，工作室可以用我的名义开，但卖歌的收入我想全都给林瑶，但她如果知道了肯定不愿意，莫姐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
莫烟半晌无言，沉默良久才说道：
“你和林瑶，一人五成吧。”
......
最终，开工作室的事由莫烟去处理，在商业这一块她是专家，而莫烟也说服了林瑶和方小乐，让他们俩接受了收入五五开的分成。
两人也知道了原来对方也想把收入全都给自己，心里都异常甜蜜，尤其是林瑶，晚上躲在被子里又跟方小乐视频通话了很久。
不知道两人在聊些什么，据一直没办法入睡的芳芳说，只听到瑶姐房间里时不时传来“看不看一下我的脚？”、“再亲一下好不好”等不堪入耳的话语，以及像傻子一样的笑声。
第二天上午，林瑶拍完了景点的广告片。
而莫烟则和李昊以及唐婉的经纪人进行了一番讨价还价，最终将三首歌分别卖给了两人。
《舞娘》和《月亮之上》以总共180万的价格卖给了唐婉，原本唐婉还想要《小苹果》的，但她的经纪人坚决不同意。
《囚鸟》卖给了徐菲，莫烟和李昊都是谈价高手，双方经过了一番唇枪舌剑，最终以85万的价格成交。
徐菲还想要《领悟》和《香水有毒》，但第一首是莫烟要价太高，没能谈成，第一首则是李昊觉得这歌的歌词太卑微，容易引起争议，最终徐菲只得作罢。
原本莫烟是打算等方小乐在词曲方面的名气再大一点，再以高价把这几首歌卖出去的，不过林瑶已经先答应了唐婉和徐菲，莫烟便顺了她的意。
而且唐婉和徐菲也信守了承诺，没有把林瑶的“恋情”说出去，莫烟“低价”卖歌给她们也有点封口费的意思。
只是，莫烟在和李昊的交谈中，总感觉这个人说话有点阴阳怪气的，似乎一直在暗示着什么。
但她没有精力去深究这种似是而非的细节，因为今天下午她和林瑶就要赶回京都。
在那里，还有一场关于续约的艰苦谈判等待着她们。
不过现在的情况和几天前又有了不同，林瑶此时手握《流年》、《隐形的翅膀》等好几首高质量的新歌，这让莫烟手中又多了谈判的筹码。
天海公司妥协让步的可能性很高。
上飞机前，林瑶给方小乐发了一条微信：
“今天来了新的女嘉宾吗？”
方小乐：“刘喻玲和宋嫣，你知道的啊。”
林瑶：“她们漂亮吗？”
方小乐：“我没注意。”
林瑶：“哦，我上飞机了，拜拜?(?)”
橘子屋里，方小乐放下手机，嘴角现出一丝笑意。
“方导，麻烦你帮我拧一下这个好吗？”
一个穿着低胸吊带的女人拿着一瓶水走到方小乐的面前，娇滴滴地道。
方小乐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矿泉水瓶：“这水过期了。”
他朝张知琴喊道：“给宋小姐重新拿瓶水，对了，帮她拧一下瓶盖。”
“好勒！”张知琴拿起旁边一瓶水，拧开瓶盖，递到女人的面前。
“谢谢。”这位刚来不久，抱着和唐婉、徐菲一样心思的女嘉宾接过水，无奈地走开了。
她的心里不住涌起对自己的怀疑。
难道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不够诱人？
为什么方导看都不看我一眼？
“方哥，今天都周一了。”
张知琴收回看向女嘉宾摇曳屁股的目光，突然有点忧心忡忡地道。
“怎么了？”
方小乐奇怪地看着张知琴。
“明天周二，后天周三，大后天就周四了，咱们的节目第二期就要开播了啊！”
张知琴满面愁容。
“节目播出是好事啊，你怎么都快哭了？”
方小乐好笑地问道。
“我紧张啊，方哥，你说要是第二期的收视率也很差怎么办？难道全靠网播量支撑吗，网播量万一也不行了呢？”
张知琴越说越愁，配上他那满头白发，还颇有少年一夜愁白头的意境。
“愁也没用，做好自己的节目才是正理。”
方小乐拍拍他的肩头：“走吧，去工作。”
......
周四，云海。
某奶制品企业新推出的牛奶品牌，“牛牛超钙奶”的广告片拍摄现场。
黄茵身穿白色长裙，头戴花环，站在拍摄场地内。
“想象你站在一片绿色的草原中，你全身都呼吸着绿色的清新空气。”
在导演的引导下，黄茵张开双手，仰起脑袋，做出一副陶醉的表情，然后弯腰从地上捧起一盒牛奶，用娇嗲的声音说道：
“牛牛超钙奶，我的最爱。”
“完美，黄老师辛苦了。”导演满地喊了咔，表示这条广告片拍摄完成。
等在一旁的陈志上前向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表示感谢，然后带着黄茵回到保姆车里。
“我表现不错吧？”
黄茵满脸红光地问道。
最近她的心情实在是不错。
《花儿秀》首播成绩出色，轻松占据同期收视率第一，她在节目中的表现也受到了不少观众的认可。
同时，在超钙奶代言人的竞争中，她一路杀出，淘汰了包括林瑶在内的众多竞争对手，成为这个潜力品牌的代言人。
很快，随着超钙奶大面积的广告投放，她的曝光度也将大幅度地提升。
而最重要的是，这也是她第一次正面击败林瑶！
这让黄茵兴奋地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很不错，走吧，下午还要去录花儿秀。”
陈志平静地答应一声，便让司机开车。
“陈志，听说方小乐的那个新节目收视率好像挺惨的？”
黄茵忽然问道。
第198章 莫欺少女穷
“嗯，是不太好，第一期收视率好像排在第六，连0.7都没到。”
陈志回忆了一下，回答道。
“呵呵，那可比《花儿秀》差得远了，那个节目叫什么名字来着？”
黄茵冷笑着问道。
“叫《憧憬的生活》，我特意去看了一下……”
陈志微微皱眉，缓缓道：
“那个节目虽然节奏慢了一点，但给人的感觉还不错，有新意，也挺解压的。”
黄茵摆摆手：“不就是请几个嘉宾去农村干活吗？有什么新意？还好我没去做飞行嘉宾，不然丢人死了。”
陈志沉默下来，不再说话。
当初他和黄茵打电话向方小乐邀歌，结果都被无情拒绝。
黄茵还动过去《憧憬的生活》当飞行嘉宾，在节目中和方小乐套近乎的想法。
但陈志了解后得知，这个节目第一季的飞行嘉宾已经排满了，而且全是女歌手。
当时黄茵很郁闷，为此还埋怨了陈志半天，说他动作太慢，被别人抢了先。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短短两周的时间里，情况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花儿秀》首播大火，毫无悬念地占据收视率第一的位置，第二期很有希望打破周四十点档从没有节目收视破1的记录。
黄茵的人气也随着节目水涨船高，有好几个一线综艺都邀请她去做嘉宾。
甚至在和林瑶的竞争中，她居然第一次占据了上风，挤掉林瑶，成为超钙奶的代言人。
这一切都在预示着，她黄茵终于熬过了永远被林瑶踩在脚下，被人看不起，没有资源没有热度的艰难时刻。
而当初那些看不上她的人，则都开始倒霉了。
比如方小乐，那么高傲地拒绝了自己，现在呢？他的新节目收视惨淡，完全被自己碾压！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穷……”
黄茵志得意满，颇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畅快淋漓。
“黄茵，你是一名歌手，除了综艺和广告，还是要多专注在作品上，没有作品，这些人气和热度始终是短暂的。”
陈志见黄茵有些飘了，只得适时地提醒。
“知道了！”
黄茵不耐烦地回答，心想自己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同了，是不是向公司提一提，该给自己换个更好的经纪人了？
……
……
云海台，节目组总监办公室。
“罗总监，您找我？”
《花儿秀》的总导演殷健敲门进来，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总监罗宇恭敬问道。
“坐下说。”
罗宇笑呵呵地请殷健坐下，叫助理泡了杯咖啡进来，这才问道：
“最近节目做的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
“谢谢领导关心，节目录的很顺利。”
殷健知道领导的意思，今天晚上就要播出《花儿秀》第二期了，领导关心的是节目的收视率，以及给台里带来的收益。
殷健顿了顿，斟酌了一下语句，继续道：
“第一期播出之后，节目的热度不错，我们也持续投入宣传资源，我个人预计第二期依然能保持在同时段第一。”
罗宇微笑道：“有信心破1吗？”
周四十点档向来冷门，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在0.98%左右，如果《花儿秀》收视率破1%，那就是打破同时段的历史收视纪录了。
这对于台里定下的“从制霸冷门档开始逆袭苹果台”的战略方针，是完美的第一步。
殷健立刻坐直了身子，郑重地道：
“我一定会努力，在《花儿秀》第一季结束前达到领导的要求！”
罗宇满意地笑了，身子前倾拍拍殷健的肩膀：
“不用这么紧张，领导对你们节目组还是很有信心的。对了……”
罗宇不经意地问道：“对同时段的其他节目，你怎么看？”
殷健咳了下，知道这是领导在考较自己，认真分析道：
“我们最大的对手是深城卫视的《开怀大笑》，他们的节目形式很成熟，嘉宾之间的化学反应也不错，第一期的收视率只比我们低一点，很可能是一匹黑马，
然后是京都卫视的《王牌大战》，虽然搞笑的梗生硬了点，第一期的评价不太好，但他们前期的宣传比较到位，我估计后面他们也会对节目进行些调整。”
罗宇打断他道：“苹果台的《憧憬的生活》呢？我听说这个节目的口碑还不错。”
殷健心想领导果然是有备而来，还好自己平时都做足了功课的，当下微微一笑：
“憧憬的生活虽然找了几个女明星在微博上帮忙宣传了一下，但热度也只维持了一两天，真正看过这个节目的观众并不太多，即便这部分观众的评价不错，但样本还是太小，没有太多意义……”
殷健胸有成竹地道：“罗总监，我认为，我们的主要对手还是《开怀大笑》和《王牌大战》，苹果台在周四十点档这一块，已经落后了。”
“很好。”
罗宇现在是真的满意了，当年他也是从副导演、导演干起的，算是曾经战斗在一线，手底下出过好几个不错的节目。
但唯一的遗憾就是从来没有真正地击败过苹果台这个国内娱乐节目的巨无霸，这是他们这一代云海台员工共同的遗憾。
看来这一次，是真的有希望了啊。
从冷门档开始，打击苹果台的嚣张气焰，再慢慢把战场转移到周末热门档，这是一场“从农村包围城市”的战役！
《花儿秀》碾压《憧憬的生活》，这就是坚实的第一步！
……
……
“天海公司同意修改续约合同的条款了？”
晚上九点多，《憧憬的生活》第二期就要播出了。
节目组今天刚录完了第五期，最近高强度的工作让大家都很疲惫，
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聚在橘子屋的院子里，一起等着看自己的节目。
方小乐则稍稍远离同事们，坐在凉亭里和林瑶聊微信。
只要不是太忙，两人每天晚上都会聊一会儿天。
只是有一点比较奇怪，方小乐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了林瑶错误的暗示，林瑶总会讨好似的时不时地发一两张自己的“**照”过来。
这让方小乐哭笑不得，觉得林瑶会不会把自己当成那种有特殊癖好的“色狼”了。
有心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林瑶的小脚丫子白皙粉嫩，确实挺好看的，方小乐便无奈地默认了她这种奇怪的行为。
“对啊，烟姐刚刚和冯总谈完，他答应了按我们的要求修改续约合同。”
林瑶的声音里有些欣喜，她的性格其实并不喜欢换来换去的。
“不过，冯总想要你写的那些歌的版权......”
第199章 原来你喜欢这样穿的女孩？
“那你们怎么说的？”
方小乐问道。
“我不愿意，那些歌都是你给我的呀，烟姐也不同意。”
林瑶声音有些慵懒，似乎躺着在说话，只有在莫烟、芳芳和方小乐的面前，她才会这么放松。
在面对外人时，她永远都是端庄美丽的女神形象。
“而且啊，烟姐还把我们成立了工作室的事告诉了冯总。”
林瑶好像翻了个身，这句话带着点鼻音，听得方小乐耳朵酥酥麻麻的。
“那天海公司的老总不得气炸啊？你们到底怎么谈下来的？”
方小乐有点好奇了，他虽然没见过冯征，但从林瑶的描述里大概知道这是个唯利是图，而且挺看重眼前利益的人。
这样的人，听到旗下一姐就这么公然在外面开了间工作室，那还不跳起来？
“你怎么猜到的？冯总当时就从椅子上跳起来了，还骂烟姐忘恩负义。”
林瑶说到这里还有点难过，大概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让烟姐被别人骂了。
“不过这次烟姐也很凶，和冯总对骂了起来，冯总骂不过她，就只能又坐下了，
然后烟姐才跟他说，这间工作室只是运作你写的歌，不会开展其他业务，也不会损害公司的利益，
冯总这才不生气了，但他还是坚持要那些歌的版权。”
林瑶说话声音轻轻柔柔的，稍微带着点娇憨，虽然是在说充满金钱铜臭味的商业谈判，但方小乐依然听得津津有味，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莫姐和那个冯总吵那么凶的时候，你没去劝架？”
林瑶回答：“没有，因为莫姐提前告诉我了，冯总肯定会生气，然后她肯定会跟冯总吵架，她说这是谈判的一部分，让我当做看戏就行了。”
方小乐怔了怔，由衷地道：“莫姐不愧是女强人，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你们那个冯总看来是被她忽悠了，她既然不会把我的歌的版权交给天海公司，那是怎么说服冯征接受的？”
“莫姐就和冯总说了很多，我也听不太懂，最后莫姐说可以在续约合同里把我和公司的收入分成改一下，我多让半成给公司，冯总就同意了。”
林瑶说完，又传来咕噜的喝水声，想来是说了这么多话有点口渴了。
“这个结果很不错了，莫姐真是厉害，以后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配做她男朋友。”
方小乐不禁感叹一句，这个谈判过程明显是莫烟早就计划好的，节奏全都在她的掌控中。
方小乐猜测，以后莫烟的男朋友多半是个霸道总裁，或者大律师之类的精英分子。
不然的话，普通男人哪儿降的住她？
“嘻，莫姐当然厉害了，她还说这次能顺利地解决我的续约问题，还多亏了你。”
林瑶很开心地道。
“为什么？”
方小乐有点意外，没想到莫烟居然还会感谢自己。
“是啊，莫姐说要不是你写了这么多首好歌，让公司更加看重我的价值，冯总是绝不可能让步的。”
林瑶一边说一边捂着嘴偷笑，她一直都希望莫烟和方小乐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人能和睦相处。
可莫烟历来都看不惯方小乐，这还是她第一次夸赞方小乐，也让林瑶看到了两个人将来能成为朋友的可能。
“能得到莫姐的表扬，今晚我得好好庆祝一下了，对了，那几首歌你打算什么时候发行？”
方小乐打趣一句，随即问道。
“我和莫姐商量了一下，《流年》、《会呼吸的痛》、《隐形的翅膀》和《梦里花》都是可以作为专辑主打歌的，
要是一起发行太浪费了，所以莫姐打算让我先放两首出来，和《画心》一起打榜，在年底争一争金曲奖，
等过了春节，赶在银龙奖举办之前，再把另外两首发出来。”
林瑶把这几首歌的安排说了一下。
“你这是......”方小乐惊讶道：“想争一下金、龙双歌后？”
“对啊，你、你会不会笑我太自大了？”
林瑶有点不好意思，她骨子里是个没什么攻击性的人，从来都羞于在人前展露自己的“野心”。
“不会，我觉得你肯定行！”
方小乐由衷地道。
“真的？”林瑶听得满心欢喜，但很快又有些担忧：
“可我昨天试了一下《流年》，我觉得自己掌握不好，这首歌太难唱好了。”
方小乐也不意外，这首歌可是天后的经典曲目之一，林瑶才出道两年，唱功还没到那个境界，想要把《流年》唱出味道，现在可能早了点。
“没关系，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实在不行，你一边跳舞一边唱《小苹果》，最好穿的青春点，什么水手服加白丝袜之类的，绝对有很多人喜欢！”
方小乐笑嘻嘻地开玩笑，有意给林瑶减压。
“哦。”
林瑶哦了一声，柔柔怯怯地道：“原来，原来你喜欢这样穿的女生啊？”
“啊？”
方小乐一时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林瑶就发了一张图片过来。
图片上是一套上身白衣蓝领，胸前系了一个粉红蝴蝶结，下边过膝短裙的水手服。
在衣服旁边还配了一双白色丝袜。
接着是一段语音：
“你、你说的水手服装是不是这种啊？”
“咳咳。”方小乐轻咳两声，往两边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赶紧把水手服的图片最小化了。
“我开玩笑的，你还真去网上搜了啊？”
他无奈地给林瑶发了段语音过去，这件事必须解释清楚，否则林瑶要是像误会他喜欢看“腿照”那样，改天真的悄悄弄一套水手服加白丝袜穿上然后拍照发过来，那他可吃不消。
“哦，知道了，对不起。”
林瑶很快道歉。
“说什么对不起，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我对你多凶呢。”
方小乐开了一句玩笑，这时张知琴在不院子里喊了一声：
“方哥，咱们的节目马上开始了。”
“好，来了！”方小乐答应一声，对林瑶发消息道：
“我要和同事一起去看节目了，你早点休息。”
“嗯，你也别太晚睡了，拜拜。”
京都，林瑶所住的公寓里。
和方小乐的聊天结束后，她趴在床上，怔怔看着手机出神。
片刻后，她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在几个衣柜里搜索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任何与“水手服和白丝袜”风格类似的衣服。
林瑶想了想，把聊天记录里“水手服”的图片发给了芳芳，问道：
“芳芳，你知道这种衣服在哪里买的到吗？”
第200章 你可真敢想啊
第二天，早上六点。
方小乐吸取了上一周的教训，早早就起了床，果然看到跟他住同一屋的张知琴已经醒了。
此刻正侧身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不停刷着关于《憧憬的生活》的新闻。
“怎么样？观众对第二期的评价如何？”
方小乐对他问道。
“咦，方哥你也跟我一样也睡不着啊？”
张知琴翻过来，见方小乐正站在他的床边，连忙也跟着起床，一边兴奋地说道：
“网上关于咱们节目的评论比上周更多了，而且好评也很多，方哥，我觉得咱们可能要起飞了。”
“口碑是一方面，但最终的成绩还是要看收视率。”
方小乐要淡定的多，随口问道：“观众对其他几个节目的评价怎么样？”
张知琴回答道：
“《花儿秀》这一期好像很不错，不少网友都说比第一期好了很多，《开怀大笑》也差不多，只有《王牌大战》好像要差一点。
方哥，我觉得咱们要超过《花儿秀》好像还挺难的。”
方小乐笑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咱们要起飞了吗？怎么变的这么快？”
张知琴嘿嘿一笑：“咱们上周收视率才排第七，这期只要能进前五就算起飞啊！”
方小乐对这货无语了，“你要求还真低，要是李副台长知道你这么没追求，准得气死！”
两人起床简单洗漱一番，走出节目组在曼瑙村租住的农屋，其他同事也差不多起来了，大家简单吃了早餐之后，便上山去橘子屋做录制前的准备。
今天又有两个女歌手要过来做飞行嘉宾。
已经录了五期，大家对整个录制流程也是驾轻就熟了，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只是期间时不时有人看一下表，等待着某个时间点的到来。
以往总是气氛很欢快的节目组，今早显得有些沉默。
“八点半了，可以问台里数据了。”
时间到了八点半，突然有人说了一句。
接着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罗辉，前一晚的收视数据一般会在第二天的上班时间出来，现在就可以给台里打电话问收视率了。
罗辉深深地吸了口气，拿出手机，突然对方小乐说道：
“小方，要不你问吧？”
方小乐愣了，随即哭笑不得地道：“我和统计部的陈姐又不熟。”
罗辉瞪了他一眼：“都叫陈姐了，还不熟？上次我听陈洁夸你又能干又长得帅呢，不熟个屁，快问！”
方小乐没想到罗辉这么怂，连问数据的勇气都没有了，他只得拿出手机，给统计部负责这一块的陈洁打了个电话过去。
“陈姐，不好意思这么早打扰你，我想问一下昨晚我们节目的收视率出来了吗？”
“嗯，嗯......知道了，谢谢陈姐，请我吃饭？给我介绍相亲？那个，陈姐，我还有点事，下次回来给你带礼物哈！”
方小乐好不容易挂断了热情的中年妇女的电话，抬头一看，只见整个节目组的人都在眼巴巴地盯着他。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院子中间，大声说道：
“咱们节目昨晚的收视率是0.85%，排第三！”
院子里安静了一瞬，张知琴第一个蹦了起来。
“卧槽，破0.8，冲进前三了，牛逼啊！”
其他人也跟着跳起来欢呼鼓掌。
“咱们进第三了！哈哈哈！”
“从0.6冲到0.85，真的是起飞了啊！”
“罗导牛逼，方导牛逼！”
一群人把方小乐和罗辉围在中间，一副要把两人抛到半空中庆祝的样子。
“停，停！”
方小乐赶紧阻止他们，大声提醒道：
“大家不要高兴的太早啊，我们才排第三，还没到第一呢！”
众人都愣了下，张知琴不禁笑道：
“方哥你说笑呢，咱们这节目是什么投入？人家《花儿秀》和《王牌大战》又是什么投入？我们怎么可能冲的到第一，能排到第三已经不错了！”
其他人不像他这么直愣，不过心里的想法还是差不多，都觉得《憧憬的生活》能从第七一跃蹿升到第三，已经是个小小的奇迹了。
“那你知道《王牌大战》这一期排第几吗？”
方小乐笑着问道。
“咱们排第三，那《王牌大战》排第四？”
有人回答，其他人都跟着点点头。
《王牌大战》虽然第一期表现有点拉胯，但毕竟投入那么大，制作还是挺精良的。
“猜错了，《王牌大战》排第六！”
方小乐的话引起了众人一阵惊叹，大家万万想不到，京都卫视为了占领周四档而精心打造的这款节目居然只排到了第六。
“方哥，《花儿秀》排第几？”
张知琴问道，毕竟云海台和苹果台是老冤家了，大家还是想看着云海台的节目倒霉。
“《花儿秀》第一，《开怀大笑》第二。”
不过方小乐的话让他们失望了，《花儿秀》的表现依然坚挺。
“但《花儿秀》这一期的收视率只有0.9%，比上一期降了0.01，离破一反而更远了。”
方小乐说道。
“前两名才刚好到0.9？这么说，我们好像真的有希望超过它们？”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上周《花儿秀》首播就有0.91收视率，大家都以为这个节目会扶摇直上，奔着破一去，没想到第二期反而下滑了点。
而在网播量这一块，《憧憬的生活》也排在第三，播放量没有明显增加，这是很正常的事，看电视的观众多了，在网上收看的人自然就要少一些。
第二期猛增的收视率让节目组的工作热情也陡然高涨，大家做起事都分外有劲，心里都期待着下周四尽快到来。
罗辉则趁着空隙把方小乐拉到一边，低声问道：
“小方，你不会是想让咱们的节目破一吧？”
罗辉从方小乐刚才的话语里听出了些端倪。
“罗哥，我们这个节目本来就有破一的质量，当然可以想一想的。
方小乐倒是很淡定，显然心里早就有了这样的目标。
罗辉愕然看着他。
想屁啊，你知道周四十点档就从没有过破一的节目吗？
别看现在我们一下增长到了0.85，但离破一的距离其实还遥远的很！
你可真敢想啊！
罗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咽了回去，只是拍了拍方小乐的肩膀：
“你不要把这个想法告诉其他人，我怕他们心里被包袱。”
“放心吧，我明白的，罗导。”
此时，京都。
一间医院里，林瑶和芳芳刚把莫烟送进急诊室。
第201章 你怎么也在医院？
原本今天林瑶的安排是去公司录歌，莫烟知道林瑶对唱好《流年》没什么信心，便亲自开车，早早过来接她。
可林瑶和芳芳刚一上车，便发现莫烟突然脸色苍白，浑身都在冒汗，连方向盘都握不稳。
所幸车子还没启动，两人赶紧询问莫烟哪里不舒服。
原来莫烟最近忙着林瑶续约、歌曲版权以及帮她注册工作室的事情，饮食作息不规律，今天早上又习惯性的没吃早饭，
这时便感到头晕，胃也疼的厉害。
林瑶见莫烟嘴唇都发青了，连忙让芳芳照顾她，自己开车载着她们去了离公寓最近的医院。
这是一间挺有名的民营医院，设施比公立医院还好，看病贵，病人不多，林瑶和芳芳把莫烟送进急诊室。
“初步来看，头晕是低血糖造成的，胃疼则是胃痉挛引起的，但也不排除有慢性胃炎、胃溃疡或者十二指肠溃疡的可能，早上吃饭了吗？”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下，对一脸紧张的林瑶和芳芳说道，随即又问莫烟。
“没有。”
莫烟此时躺在床上，胃疼稍稍缓解了些，只是还有些虚弱。
“那正好去做一个胃镜和腹部彩超，这样才好判断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的胃部痉挛。”
医生说着就要开检查的单子。
“不用了，谢谢医生，我已经没事了。”
莫烟从床上爬起来，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已经能自己走路了。
“烟姐，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刚才差点吓死我们了。”
芳芳连忙劝道，莫烟刚才那副疼到快半昏迷的样子把她吓得够呛，现在还心有余悸。
林瑶扶着莫烟的手，也不说话，眸子里水濛濛的，脸上满是担忧。
“大惊小怪的，我就是这几天早上没吃东西而已，瑶瑶你还要去录歌的，别耽误时间了！”
莫烟瞪了芳芳一眼，拉着林瑶就往外走。
“诶诶，你真的要检查一下的，要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啊！”
医生没想到莫烟刚才疼的那么厉害，现在爬起来说走就走，愣了一下，连忙在后面喊道。
“谢谢医生，我真的没事了，如果还不舒服下次再来找你。”
莫烟回头朝医生礼貌地笑笑，便拉着两个小姑娘走了。
“烟姐，你真的没事？”
林瑶犹疑地问道，她之前也没见莫烟这样过，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都说了是最近太累了。”
莫烟轻轻拍拍她的脑袋：“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唱好《流年》吧，年底就是金曲奖，明年三月又是银龙奖，你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浪费。”
“哦。”
林瑶听话地点点头，不过还是和芳芳一人一边小心地扶着莫烟往电梯走，三人这姿势有点像两个小女儿搀扶着年迈的老母亲，看着有些好笑。
二楼的电梯间打开，走出一个穿着时尚，戴着口罩的年轻女人。
她低着头，似乎怕被人认出来，电梯门一开，便匆匆忙忙地往外走，不小心撞到了芳芳。
“对不起。”
女人道了歉，便转身往前走。
“咦，徐菲？”
芳芳认出了这个女人是谁。
听到芳芳的话，低着头的墨镜女人身子一僵，顿时愣在原地。
“徐姐？”
林瑶刚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也认出了戴墨镜的女人就是徐菲。
“你怎么也来医院了，生病了吗？”
林瑶奇怪地抬手指了指徐菲的脸：
“徐姐，你受伤了？”
徐菲戴着墨镜的侧脸，靠近眼眶的位置，有一块淤青。
“林瑶？我没事，来找个朋友。”
徐菲伸手扶了下墨镜，意图遮住那块淤青，她勉强笑了笑，对三人摆摆手：
“拜拜。”
“可是徐姐……”
林瑶还想说话，那晚玉米地再次和徐菲接触之后，她对徐菲的感观有了很大的改变。
而且后来她也亲眼看到徐菲一个人蹲在地上哭泣，现在又看到她脸上莫名其妙的淤青，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好的，徐小姐，再见。”
莫烟打断了林瑶的话，冲徐菲微笑告别，拉着了林瑶和芳芳走进电梯，伸手摁了一楼的楼层键。
两侧的电梯门缓缓关上，林瑶看着徐菲转身离开，她的身影莫名让人觉得有些孤独。
“烟姐，徐菲好像有什么事？”
电梯里，林瑶忍不住对莫烟说道。
“娱乐圈里每一个人都有事，别人管不了的……在这个圈子里，不要多管闲事。”
莫烟此刻脸色明显好看了些，不用林瑶和芳芳搀扶了，她看了林瑶一眼，神情又恢复了平常的冷冽。
“哦。”
林瑶低声答应一下，芳芳在旁边说道：
“我刚才看到医院门口有一家吃炸酱面的，烟姐还没吃早饭的，饿坏了吧？”
莫烟捏了一下她那肉乎乎的脸：“是你饿了吧？”
“嘿嘿。”芳芳最近也没有那么怕莫烟来，吐了下舌头，抱着莫烟的胳膊：
“烟姐也不能不吃早餐的啊。”
“呵，走吧，吃那么胖，看你以后怎么谈恋爱！”
“我才不谈恋爱，我陪着瑶姐和烟姐就行了。”
三人出了医院大门，说说笑笑地往旁边的面馆走去。
此刻，医院二楼的另一侧，妇产科。
“徐小姐，别紧张，李先生已经跟我打过招呼了，我一定会保密的。”
一个中年女医生笑容和蔼地拿出一张b超照，这是徐菲昨天过来做的，主要是看看胎儿有多大了。
“从b超的片子来看，您已经怀孕七周了。”
“七周？”
女医生的话让徐菲一愣，她以为最多也就一个月，没想到居然都怀上这么久了。
徐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女医生还在说话：
“徐小姐放心，虽然这次胎儿的周数比上次更大，但没到十二周，只需要简单的手术，对您的身体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徐菲木然点点头。
“那我去准备一下，徐小姐您先坐一会儿。”
女医生微笑说完，便起身走出问诊室，去准备手术了。
徐菲坐在宽敞明亮的问诊室里，却莫名觉得呼吸困难，她站起来，有些踉踉跄跄地逃出了问诊室。
快速向电梯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倏地停下，似乎内心在挣扎，最终颓然靠着墙，无力地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呜呜呜……”
徐菲抱着瘦弱的肩膀，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发出压抑的哭声。
“徐姐，你没事吧？”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徐菲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一张美丽而温和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
第202章 可以说真话的朋友
病人并不多的高档民营医院里，略显冷清的走廊上。
两个同样纤细高挑，但气质却迥然不同的女人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其中一个身穿黑色雪纺衫，棕色短裙，露出修长的双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中还挂着点点泪痕，冷艳中带着一抹勾人的妩媚，只是眼眶右侧的一小块淤青有点破坏这张脸的气质。
另一个则穿着素白长裙，脚上是一双小白鞋，长发柔顺地拢在脑后，鹅蛋脸圆润而不显肥胖，桃花眼柔媚而不妖艳，美丽的惊人，却没有丝毫攻击性。
这样两个极品女人并肩坐在长椅上，颇为赏心悦目，只是这间医院收费偏高，此时走廊上并没有什么人。
这也让妩媚女子的哭声愈发放肆，似乎想要把心里积压已久的痛苦和迷惘都发泄出来。
“徐姐，你、你别哭了呀。”
林瑶坐在徐菲的身旁，笨拙地伸手轻拍徐菲的后背，她虽然善良，但并不懂该怎么安慰人。
而且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像徐菲这样看起来就很厉害的人。居然在自己面前这么嚎啕痛哭。
“你怎么了呀？”
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如果一个女人哭的很伤心，旁边劝她的女人很容易也跟着哭起来，林瑶现在就被徐菲那凄惨的哭声撩拨的眼眶也跟着湿了。
她有点手足无措，连忙从包包里拿出纸巾，递给徐菲。
哎呀。
但徐菲突然一把抱着林瑶，头埋进了她的胸口，愈发哭的天昏地暗，畅快淋漓。
林瑶愣了，双手保持着张开的姿势僵持着，她和徐菲毕竟还没那么熟，一下搞得这么亲密，她有点不习惯。
过了片刻，她才略显僵硬地把手放下，一手抱着徐菲的肩头，一手拍她的后背，嘴里柔声道：
“没事了，没事了，乖，没事的。”
这情景就有点怪，明明林瑶的年纪比徐菲还小，但此时偏偏像是个温柔的长辈在安慰伤心的小孩子。
在林瑶的柔声安慰下，徐菲终于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从林瑶的怀里坐起来，背过身去，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纸巾，迅速把泪水擦干净。
随即又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随身携带的化妆盒，再拿出一个化妆镜，一手拿着镜子，一手从化妆盒里拿出粉底、化妆棉、唇彩等快速地在脸上涂抹。
等她熟练地补好妆，又看了看镜子，这才转过头，脸上已然恢复了那惯常的妩媚笑容。
“不好意思，林瑶，刚才只是有点不舒服，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她站起来，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徐小姐。”
这时，那位女医生从后面追上来，对徐菲说道：
“您的手术已经准备好了。”
“这个手术……”
徐菲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女医生：
“我不想做了。”
女医生惊讶地看着她：“徐小姐，你想清楚了？李昊先生说……”
“我不管他怎么说，这个手术我不做了。”
徐菲说完，不再理会女医生，转身走了两步，停下，回来拉起林瑶。
“吃早饭了吗？”
林瑶点点头：“吃了。”
徐菲拉着她就走：“好，我请你吃。”
“啊？”林瑶不明就里，回头看了看无奈的女医生，只得跟着徐菲走了。
她原本陪莫烟、芳芳在医院门口吃炸酱面的，但总觉得徐菲的样子有点不对劲，便让芳芳先陪着莫烟，自己回来看看。
没想到看见徐菲在哭，然后现在又莫名其妙地被她强行请吃早饭。
“徐姐，我真的吃过了。”
林瑶不太会拒绝人，一边被徐菲拉着手走，一边重复道。
“麻烦你，我真的找不到可以和我一起吃饭的人了。”
徐菲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林瑶，妩媚的双眸中带着些凄然，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既然你救了我的孩子，那你就当做好事做到底吧。”
十分钟后，在一间早餐店最偏僻的卡座上，两个女人相对而坐。
嗡嗡嗡。
放在桌上的手机第n次震动起来，徐菲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人，直接关掉了电源。
她看着林瑶：“记得上次我问你，如果你有了孩子会怎么办吗？”
林瑶点点头。
徐菲继续道：“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一次……我选择了放弃孩子”
她的的声音异常平静：“可这一次，我不想再放弃了。”
林瑶不知道该说什么，以她的人生阅历，完全不懂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
沉默片刻，她终于问道：“孩子的父亲为什么不陪着你？”
徐菲看着林瑶，忽然笑起来：
“以后如果你怀孕了，方小乐肯定会陪着你来医院做孕检，然后直到你生孩子，他也会在产房里陪着你的吧？”
林瑶脸颊微红，低低地“嗯”了一声。
徐菲所描述的画面让她心里生出了某种期待，她觉得如果真的能那样，一定很幸福的。
“真羡慕你。”
徐菲突然身子前倾，抓着林瑶放在膝盖上的手。
“你和方小乐，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走到最后啊。”
她的眼睛里充满了希冀，一种从别人的幸福里汲取养分来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希冀。
“哦，谢谢你。”
林瑶也握着她微凉的手，温柔笑道：
“如果，如果我们将来结婚了，我一定给你发喜帖。”
徐菲看着林瑶那温和的笑容，突然说道：
“李昊说在娱乐圈的友情是很奢侈的，我想试一试，林瑶，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可以相互说说真话的那种朋友？”
“好呀。”
“谢谢，谢谢……”
……
……
半个小时后，告别林瑶的徐菲回到了她和李昊“秘密同居”的那套房子里。
“王医生说你没做手术就走了。”
客厅里拉着窗帘，没有开灯，李昊坐在黑暗中，平静地问道：
“为什么不接电话？”
徐菲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透了进来。
“你疯了？被人看到怎么办？！”
李昊终于失去了平静，赶紧站起来想要重新拉上窗帘。
但徐菲却拦着他，冷笑道：
“我已经把我怀孕的事告诉林瑶了。”
李昊那永远都带着笑容的脸瞬间凝固，神情变得狰狞：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林瑶是你的竞争对手，你却把自己最致命的弱点告诉了她！”
徐菲毫不示弱地盯着李昊：
“我知道你不会放弃用林瑶和方小乐的恋情去威胁他们的，可我不想让他们也活的像我一样可悲，
所以，我把我们的事告诉了林瑶，如果你敢爆料他们，她也会曝光我们。”
“你……”李昊猛地抬起手，却看到徐菲脸色的淤青，终于把手放了下去。
“徐菲，你变了。”
徐菲沉默片刻，站起来打开房门，离开了这间房子。
“是啊，我变了，变得不会再为了名利而放弃自己的孩子了。”
徐菲离开后，李昊重新将窗帘拉上，客厅里再次变得黑暗。
他缓缓坐到沙发上，沉默片刻，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
“林瑶，方小乐......”
第203章 云海台的双管齐下
云海台，节目部总监办公室。
“对不起，罗总监，是我低估了《憧憬的生活》。”
《花儿秀》的总导演殷健对云海台节目部总监罗宇说道。
虽然第二期的《花儿秀》依然占据周四十点档的收视第一名，但《憧憬的生活》异军突起，从上周的第七名一下蹿升到第三名，这让云海台感受到了一丝危机感。
再加上《花儿秀》第二期的收视率不但没有提升，反而还降了0.01，距离云海台收视破一的目标还差的很远。
今天一早殷健就被罗宇叫到了办公室。
他知道领导的意思，上来先认错，然后提出办法：
“罗总监，我有一个双管齐下的办法，既能进一步提升《花儿秀》的收视率，也能压一压《憧憬的生活》。”
罗宇眼睛催促道：“你说。”
殷健轻咳一声，沉稳地道：
“我研究了一下《憧憬的生活》，这个节目能通过安宁的田园生活让观众们内心的压力得以释放，在这之前还没有同类型的节目，可以说，‘美好的田园生活’是这个节目的核心，
不过实际上，真正的田园生活并没有那么美好，我们只要把这种美好的假象给它戳破了，观众们就会觉得索然无味。”
罗宇点点头，颇有兴致地道：“说下去。”
得到领导的鼓励，殷健愈发有信心了，他继续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们可以放一些诸如《憧憬的生活》为了录制节目，疑似破坏了当地老乡的农田，并污染了当地的生态环境的消息，
当然，这些消息自然不是由我们发出去的，是一些‘热心’的媒体报道的。”
“不错。”罗宇脸上现出微笑，又问道：“那提升我们自己节目收视率的办法呢？”
“这个其实很简单。”殷健继续献计献策：
“我们原本打算把杨嘉欣那一期放到十一月播出，现在可以提前到下周就播出，以杨嘉欣的影响力，再配合上我们的宣传，下周《花儿秀》的收视率很可能飙升！”
杨嘉欣是目前华夏歌坛的三大天后之一，粉丝不计其数，是真正的家喻户晓。
以《花儿秀》这样的冷门档节目，原本是不可能请到她这种级别的嘉宾的。
还是云海台用各种资源交换，好不容易才请来杨嘉欣为《花儿秀》助阵。
那一期原本计划在十一月播出的，如果一下提前到下周就播出，很多计划都会被打乱，尤其是宣传方面，会有些麻烦。
罗宇没有马上表态，陷入了沉思。
几分钟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就按你说的办，我让宣发部门全力配合你们。”
如果能提升收视率，宣传工作上的一些些麻烦是完全能克服的。
“谢谢领导！”
殷健一脸兴奋，他当即做了保证：
“下周我一定让《花儿秀》的收视率破一！”
“别忘了......”罗宇提醒道：“还有苹果台那个节目。”
“领导放心，如果我们真的破一了，在周四档就不可能再有对手。”
殷健信誓旦旦地保证。
“好，那我期待你们下周的表现。”
......
两天后，周日。
橘子屋。
节目组正在录制第八期。
这几天《憧憬的生活》随着口碑的逐渐发酵，热度已经慢慢提升了起来。
网上关于节目的新闻也开始多了起来，许多观众都表示非常期待周四第三期节目的播出。
台里领导很满意，不止陈昭，就连副台长李学可也专门打了电话罗辉和方小乐，表达了台里对节目组工作的赞许和支持。
这个支持当然不止口头上的，李学可承诺，如果《憧憬的生活》下周能让收视排名再往上冲一冲，那台里会考虑进行物质性的奖励。
这个消息让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个个都干劲十足，节目也做的越来越顺畅。
“张哥，你知道台里会给咱们发多少奖金吗？”
在休息的间歇，一群人凑在一起聊天打屁，一个年轻人对张知琴问道。
大家都知道他是李副台长的侄子，而且为人憨直，又没什么架子，都挺愿意跟他打交道，因此张知琴在节目组里的人缘还挺不错的。
“我昨天打电话问了我舅舅了，他还骂了我一顿，说我啥成绩都没做出来就老想着奖金，还让我先把节目做好了再说。”
张知琴垂头丧气地回答，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方小乐则和罗辉坐在亭子里，两人正在商量下一期的录制细节。
《憧憬的生活》第一季一共有十一期，按照现在的录制进度，下周就能把剩下的三期给弄完了。
“小方，下周录完第一季，咱们就能好好休息一阵了。”
罗辉感慨一句：“妈的，这一个多月光喂南双版纳的蚊子了，我还挺想家里那兔崽子和唠叨婆娘的。”
自从上一周收视率进入前三之后，罗辉忐忑的心情便平稳了很多，他对《憧憬的生活》有一个准确的定位，只要进入前三就算是完成了目标。
虽然上次方小乐提过收视率破一的“惊天伟业”，但罗辉只当是年轻人的冲劲，完全没听进去、
他现在就想着顺利录完节目，第一季平稳地保持在第三名，这就能开开心心地回家享受一段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只是，顺利二字从来都不容易。
罗辉刚感慨完，方小乐突然拿起手机对他说道：
“罗哥，好像有人在黑我们。”
“啥？”罗辉接过方小乐的手机，便看见屏幕上一条显然的娱乐首页新闻——《憧憬的生活》被质疑破坏当地生态。
“卧槽！”
罗辉一惊，看了一遍这篇新闻的内容，发现全都是一些“据说”、“听某位老乡说”之类杜撰的东西，但偏偏阅读量却很高，底下还有不少评论都在谴责节目组。
“微博上也有。”
听到方小乐的话，罗辉干脆用手机的进入微博，果然在热搜四十多名看到了一条：
《憧憬的生活》节目组随意采摘果实未给予主人赔偿。
下面还有一条更离谱：
《憧憬的生活》为节目效果填平数亩农田。
这两条热搜已经造成了不小的影响，评论区里不少原本喜欢看节目的观众此时都表示了对节目组的失望，觉得自己上当了，所谓“美好的田园生活”原来都是假象。
“怎么会这样？！”
罗辉脸都黑了。
第204章 食物中毒事件
“罗哥，你先别着急，我们先把这事跟台里说一下。”
方小乐对罗辉说道，虽然他比罗辉年轻的多，但性格明显更沉稳些，遇事也更冷静。
“对对，我现在就给陈总监打电话。”
罗辉反应过来，连忙给陈昭打电话。
电话接通，罗辉急匆匆地说了《憧憬的生活》突然被黑的事。
“不是云海台就是深城卫视。”
陈昭立马就猜到了大概是谁在后面使坏，不过这种事并不奇怪，以前苹果台也经常用各种手段去打压竞争对手。
“罗辉，小方，你们放心，这件事台里会想办法处理的，尽量把不良的影响压到最小，不过最重要的还是节目的质量，如果你们能保持住前两期的水准，咱们就不怕那些盘外招！”
和陈昭结束通话，罗辉稍稍安心了些。
不过，很快张知琴又带来了另一条坏消息。
《花儿秀》的官方微博刚刚放出消息，下一期节目的嘉宾是歌坛天后杨嘉欣！
这个消息一出，顿时引起了大量的关注和讨论。
毕竟是最顶级的艺人，自带流量和热度，很快，《花儿秀》和杨嘉欣便被顶上了热搜第一名！
而黄茵等四位《花儿秀》的常驻嘉宾也纷纷发声，表示很期待下一周和杨嘉欣一起为观众们奉上精彩的节目。
“云海台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手......”
罗辉只觉得眼前都是一阵发黑，万万想不到云海台居然这么舍得，一个周四十点档的节目居然请了天后来助阵。
估计当时云海台早有计划，所以杨嘉欣录节目的事很低调，现在突然放出来，顿时让其他竞争对手来不及反应。
“罗导，人家这是憋了一个大招啊，咱们接不住。”
张知琴也是愁眉苦脸的，拿着盒牛奶使劲吸吮，顺手从放在旁边的口袋又拿出两盒递给罗辉和方小乐：
“罗哥，方哥，喝点奶，心情能好点儿。”
“快把这东西拿开，已经够烦了，还让我看见这玩意儿。”
罗辉指着张知琴手里的牛奶，烦躁地摆摆手。
“咋了？”
张知琴疑惑地拿起牛奶盒，只见上面居然印着黄茵的头像，盒子上写着产品名称：牛牛超钙奶。
原来这是最近宣传挺火的那个超钙奶，而代言人正是《花儿秀》的常驻嘉宾黄茵。
本来罗辉心情就不好，现在又看到牛奶盒上是竞争对手的头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罗哥，咱们别想那么多，专心做好节目才是最重要的。”
方小乐安慰罗辉一句，罗辉点点头，当下边招呼众人结束短暂的休息，继续录制节目。
......
晚上，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们都回到山下的村子里休息。
张知琴舒服地躺在床上，正拿着手机给莫烟发微信。
最近不知咋回事，莫大姐时不时地就给自己发条消息过来，有时询问工作，有时问你吃了没，当然更多的时候还是以“傻x”开始的对话。
就像今晚，莫烟上来就是一句：“傻x，节目录完了吗？”
“刚录完......”
张知琴又不敢反抗这个可怕的女人，只得接受地这“屈辱”的称呼，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问道：
“听说你前两天胃疼，还进了医院？”
莫烟：“嗯，现在已经没事了，谢谢。”
张知琴：“你就是太容易生气了，气上了头全身都会痛，你应该对人温和一点，别动不动就吹胡子瞪眼睛的。”
莫烟：“白痴！”
张知琴：“哎哟，我好像肚子也有点痛。”
很快，张知琴便冲进卫生间里，大吐特吐了一番，当他有气无力地回到走出卫生间时，脸色变得苍白，嘴唇也有点发青。
方小乐发觉他有点不对劲，连忙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张知琴刚一摆手，脸色一白，又冲击卫生间，开始新的一轮略略略。
就这么吐了五六次，方小乐觉得越发不对劲了：“你这有点像食物中毒啊！”
他去找了罗辉，安排了几个年轻人和自己一起把张知琴送到了医院。
“急性食物中毒！”
医生问了症状，再看看张知琴的脸色和嘴唇，立刻下了判断，对方小乐问道：
“病人今天吃了什么？”
方小乐回忆道：“都是吃的集体伙食，我吃的什么他就吃的什么啊，医生，会不会是他本来就有点慢性胃病什么的？”
医生摇摇头：“这种症状是典型的食物中毒。”他转头对张知琴问道：
“你再想想，今天还吃了什么其他东西？”
张知琴已经吐了六七次，脸发青，嘴唇发紫，手脚也无力，躺在床上半死不活地道：
“我也不知道啊。”
这时，方小乐的电话响起来，是罗辉打来的。
“小方，不好了，李中、陈宇他们几个也生病了，和张知琴的症状一样！”
方小乐一惊，这是集体食物中毒吗？！
他赶紧道：“罗哥，快把他们都送到医院来，我出去接你们！”
“已经在路上了！卧槽，这特么撞邪了啊！”罗辉那边一边喘气一边说道。
方小乐突然皱起眉头：
“罗哥，李中、陈宇平常都爱和张知琴一起玩，几个年轻人也都爱一起吃点零食什么的，我记得他们白天好像都喝了......”
“对，超钙奶！”
罗辉立刻反应过来，白天张知琴本来要拿超钙奶给他和方小乐喝的，但两人没要，张知琴就和其他几个相熟的年轻人把买来的那几盒都喝了。
“这么大的厂家，不会吧......”
“先不说了，我先把他们几个送过来。”
“好的，你们注意安全。”
方小乐挂了电话，立刻对医生说道：“医生，白天病人喝了一盒牛奶。”
“牛牛超钙奶？”医生皱着眉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您怎么知道？”方小乐发觉医生的表情有点奇怪。
“唉，这已经是今天我接收到的第七个了，全是喝了超钙奶导致的食物中毒。”
“这些无良厂家也真是的，只知道找那些个明星去代言，对食品安全却这么不上心！”
医生叹了口气，指着走廊外的急症输液区说道：
“我家侄儿就是喜欢那个什么黄茵，昨天非要买超钙奶喝，现在也在病床上躺着呢！”
第二天，超钙奶引起大面积食物中毒的新闻空降热搜第一。
作为超钙奶代言人的黄茵同样被顶上了风口浪尖。
而这一件事连带的连锁反应，却让《憧憬的生活》莫名其妙地成了大赢家。
第205章 黄茵彻底黄了
牛牛超钙奶是一家二线奶业厂商为了扩大知名度，进军一线，精心推出的一款奶制品。
原本是打算请最近势头最火的“国民女神”林瑶来代言的，但无奈林瑶因为档期问题婉拒，这家厂商便退而求其次，选择了黄茵。
不过因为投入的宣传资源大，加上《花儿秀》播出之后黄茵的热度提升了不少，牛牛超钙奶还是很快就火了起来。
这家厂商为了全面铺开销售渠道，全国各地铺货很快，想要在短期内占据大量的市场份额。
但没想到，因为精力都放在追求产量和宣传上，对最重要的食品安全这一块忽视了管理，很快就翻了车。
周五晚上，全国各地发生了上千起因为饮用超钙奶而引起的食物中毒事件。
食品安全向来是关系国计民生的大问题，这件事迅速引起了全社会的广泛关注。
超钙奶的厂商火速道歉，并且主动下架了所有超钙奶的产品，但依然逃不过相关部门的调查和处罚。
而对于娱乐圈来说，受影响最大则是一个人和一个节目。
这个人，自然是黄茵。
她是超钙奶的代言人，她的形象随着超钙奶大面积的广告投放，已经在电视、灯牌、网络等渠道和超钙奶牢牢地绑定在了一起。
超钙奶一出问题，黄茵作为代言人，立刻受到了全面的谴责。
“明星是否会试用自己代言的产品？”
“为了赚取代言费连良心都不要了吗？”
“初中男生因喜欢黄茵购买超钙奶，考试前一天食物中毒住院，其母痛斥黄茵无良代言。”
诸如此类的报道不断出现在娱乐媒体甚至是社会新闻中。
一夜之间，黄茵的形象彻底垮了。
“京都卫视发回报道，华联、永辉等大型连锁超市正在下架超钙奶，据我台记者了解，几家连锁超市已经向超钙奶厂商提出了赔偿要求。”
京都，黄茵的公寓里。
电视上正在播放新闻，画面中，一家超市的员工正将货架上的超钙奶扔进垃圾桶里，牛奶包装盒上则是黄茵那巧笑嫣然的灿烂脸庞。
“怎么会这样......”
黄茵蜷缩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她根本不敢出门，现在只要一出去就会有记者蜂拥而上，甚至也有一些路人向她提出正义的谴责。
“我又不知道这奶有毒，你们怎么能都怪我？”
黄茵眼眶通红，头发凌乱，发丝上还沾着些黄黄白白的东西，那是刚才出门被人扔的臭鸡蛋。
自从知道出事以后，她就给陈志打了电话，但对方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不好意思，黄小姐，我已经不是你的经纪人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刚向公司提出要更换经纪人，没想到陈志已经知道了。
黄茵一时间六神无主，想了半天，只能自己在微博上发了一篇言辞恳切的声明。
这篇声明言辞恳切，详细叙述了自己是如何被超钙奶厂商“蒙骗”，因为自己太善良太容易相信人，所以才会答应当超钙奶的代言人云云。
总之，这不是她的错，都是善良惹的祸。
这篇声明一发出来，顿时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本还有很多明星对她抱同情的态度，毕竟每位明星都或多或少会接一些广告和代言，一旦自己代言的产品出了岔子，他们往往都会跟着倒霉。
很多人都吃过这种亏，所以圈子里对黄茵大多都没有太大的苛责。
但黄茵这篇明显推卸责任的声明一出来，娱乐圈的明星们不得不表明态度了。
做错了就诚恳道歉，毕竟产品出事也不能全怪代言人，但你这甩锅也甩的太拙劣了，又当又立？
好家伙，如果都像你这样一出了事就推卸责任，那社会大众怎么看待娱乐圈的明星？
你这是在拉低整个圈子的档次啊！
几位影帝影后、歌王歌后率先发声，谴责超钙奶这种对广大消费者不负责的行为，并表示自己接代言都会试用，绝不会把不好的东西推荐给自己的粉丝。
虽然他们都没有明着指责黄茵，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清楚了。
而这些顶级艺人中，歌坛天后杨嘉欣是最尴尬的。
下周四她和黄茵共同出镜的《花儿秀》第三期就要播出了，现在云海台的官微上都还挂着这一期的宣传视频，其中不乏她与黄茵欢乐互动的画面。
杨嘉欣的经纪人立刻联系了云海台，要求把《花儿秀》里黄茵和杨嘉欣同框的镜头都删掉。
其实不用杨嘉欣说，《花儿秀》节目组已经提前动手了。
第三期所有关于黄茵的镜头已经全被删除，但这样也带来了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
黄茵是常驻嘉宾，占据的画面比重很高，如果把每一期她的镜头都删掉，那节目时长就不够了。
后期组无奈地找到总导演殷健诉苦，自此出事以来，他们为了删黄茵的镜头，并且尽量不影响节目的连贯性，已经连着二十四小时没闭眼了。
殷健更头疼，超钙奶事件除了黄茵是最大的受害者，《花儿秀》同样受到巨大的影响。
很多正义感爆棚的网友已经开始集体抵制和黄茵有关的一切歌曲和综艺，《花儿秀》是黄茵的综艺首秀，自然首当其冲。
原本因为杨嘉欣加盟而备受期待的《花儿秀》第三期迅速遇冷。
许多观众表示只要黄茵在，他们就不再收看《花儿秀》。
在普通观众看来，只要《花儿秀》不再让黄茵做常驻嘉宾就行了，挺简单的一个事。
但事实上，《花儿秀》已经录制完成了整整九期，即便从第十期起不再让黄茵担任常驻嘉宾，可前面几期怎么办呢？
删了黄茵的镜头，节目时长不够，而且必然导致内容不连贯。
难道把第四期到第九期都重录？
这个人力、物力、财力的消耗，谁担得起？
殷健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
原本好好的节目，怎么就摊上这种糟心事儿了？
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节目依旧得继续做下去。
殷健让后期组把第三期和第四期合在一起，同时删除所有关于黄茵的镜头，这样下周播出的第三期的节目时长就够了。
至于黄茵这个罪魁祸首，殷健自然也不会客气。
很快，黄茵便接到《花儿秀》节目组的通知，由于超钙奶事件的不良影响，节目组将和她解约，并且保留追究相应赔偿的权利。
“啊啊啊！我这是招谁惹谁啊！！”
京都的某间公寓里，响起了绝望的哀嚎声。
......
“嘿嘿，莫大姐，你们这次可欠我一个大人情了，你该怎么感谢我？”
同时，在南双版纳的一间医院里，一位穿着病号服的白发青年正在和一位脾气不太好的“大”姐聊微信。
第206章 没等来男朋友，却等来了更年期
“我觉得你不是食物中毒。”
莫烟很快在微信里发来回复：“是脑子中毒。”
张知琴：“大姐你咋这样呢？你想想，要不是我吃了超钙奶食物中毒，怎么会让黄茵因为代言这东西而被全民抵制？我这是献祭自己帮你们解决了一个竞争对手啊！”
莫烟：“你以为你算老几？吃了超钙奶食物中毒的又不止你一个。”
张知琴：“大姐你这就不厚道了，上次说好背我的，走了几步就把我甩下来，现在又忘恩负义，太过分了啊！”
莫烟：“你再叫我一声‘大姐’试试？”
张知琴：“那叫你什么？”
莫烟：“叫我名字。”
张知琴：“哦，莫烟大姐。”
莫烟：“滚！”
莫烟骂了这个傻x一句，便放下了手机，不过她的脸上并没有生气的表情，甚至好像还带着点笑意。
“烟姐，张策划没事了吗？”
芳芳走过来坐下，递了一瓶水给莫烟。
“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事，你自己问他啊。”
莫烟接过水，淡淡地道。
“咦，你这两天不是经常关心他的吗？”
芳芳奇怪地看着莫烟。
前天晚上张知琴和莫烟聊着微信时突发急病被送去了医院，那晚莫烟便没怎么睡，这两天芳芳发现烟姐经常在工作的间歇关心张知琴的病情。
她倒没有多想，毕竟因为林瑶和方小乐的关系，她们和方小乐的朋友也算是“沾亲带故”，烟姐多关心一下张策划也挺正常的，所以刚才她就随口问了下。
“你很闲吗？林瑶录歌这么不顺，你还有心情聊天？”
没想到莫烟的表情突然就冷了下来，瞪了芳芳一眼。
“对不起烟姐，我去给瑶姐送瓶水！”
芳芳立马跳起来，见林瑶正好做出录音棚，屁颠屁颠地把另一瓶水给林瑶送了过去。
小姑娘心里还挺纳闷，刚才不都好好的吗？咋突然就生气了？
这几天烟姐总是这么喜怒无常的，该不会......
是更年期提前了吧？
烟姐好可怜啊，没等来男朋友，却等来了更年期，唉，以后我再也不惹她生气了。
芳芳心里想着，忍不住满怀恻隐之心地回头看了莫烟一眼，心里的那一点点小委屈一下就烟消云散了。
“瑶姐，喝点水吧。”
小姑娘开开心心地跑到林瑶面前，把水递给她。
“谢谢。”
林瑶接过水，勉强笑了笑，明显情绪不高。
“瑶姐，感觉还是不好吗？”
芳芳担心地小声问道。
这两天林瑶在录音棚里练习《流年》，方小乐这次写给她的几首歌里，《流年》是她最喜欢的一首。
不过这首歌也是难度最高的一首。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高的key，完整唱一遍感觉也很轻松，但如果真的想把它唱出那种空灵而略带悲怆的意境，难度是非常高的。
林瑶已经录了两天，但没有一遍是让她满意的。
她是在天海公司的录音棚里练习的，期间公司的音乐总监也来过几次，对这首歌同样非常惊艳。
这位音乐总监叫杨朵，以前也是一位知名歌手，后来转入幕后，带出过不少一线。
冯征是花了大价钱把她挖过来的，杨朵从不参与公司内部的争斗，只是专心带公司的歌手。
林瑶是她在天海公司里最喜欢的歌手，两人平时在音乐上的讨论也比较多。
杨朵对《流年》的评价很高，认为这是方小乐目前为止最出色的作品，在听了两次林瑶的演绎之后，她很直接地告诉林瑶：
“以你现在的唱功和心境，还驾驭不了这首歌。”
林瑶其实也知道杨朵的话没错，但她不甘心，这毕竟是方小乐的作品，她还是想完美地将这首歌表达出来。
不过，今天的效果依然不好。
“瑶姐，要不先录其他的歌吧？”
芳芳见林瑶秀眉紧蹙，一脸苦恼，忍住劝道：
“这两天你为了唱好这首歌搞得茶饭不思的，人都瘦了一圈，方小乐知道了也会不高兴的。”
“你千万不要告诉他呀。”芳芳提起了方小乐，林瑶这才抬头连连摆手。
“我劝你没用，烟姐说也没用，一提那家伙的名字就管用了？”
芳芳不高兴地嘟着嘴，一副吃酸柠檬的表情。
“对不起呀，芳芳，我只是太喜欢这首歌了嘛，你别不高兴了。”
林瑶拉着芳芳的胳膊轻轻摇晃，开始了撒娇**。
“那你今晚得好好吃饭，明天先练其他歌好不好？”
芳芳趁机提出要求。
“可是......”
林瑶还是不太甘心。
“你的助理说得对。”
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走过来，她身材不高，但却有点胖，目测得有一百五十斤左右，穿着条宽大的麻布裙，打扮很朴素。
“杨姐。”
“杨总监，你好。”
林瑶和芳芳都向她打招呼，这个胖女人就是天海公司的音乐总监杨朵。
她年轻时其实也挺漂亮的，但生了孩子之后身材便一直没有恢复过来，再加上吃东西从来不控制，过了四十岁越长越胖，到现在已经长成了一个椭圆的球形。
不过杨朵的专业水平很高，公司里的艺人都很服她。
林瑶平时也很听她的话。
“杨姐，你也不赞成我继续练这首歌？”
林瑶有些失落。
“莫烟已经告诉我了，你今年想争金、龙双歌后，所以你才这么急切地想练好《流年》，就是想用这首歌冲击双歌后吧？”
杨朵一边说一边朝芳芳伸出手，芳芳愣了下，连忙把手里提着的口袋送到杨朵的面前。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袋薯片，一边撕开封条一边继续对林瑶说道：
“不过我给你的建议是，先把《梦里花》和《隐形的翅膀》练好，这两首歌很符合你目前的歌路。”
“那《流年》呢？”林瑶还是有点不死心。
“早了点，等等吧。”杨朵从袋子里捻出一块薯片送进嘴里，转身走出录音室，旋即又停下，对林瑶问道：
“你认识林端正吗，烟城医学院的教授。”
林瑶倏地身子微僵，片刻后才点点头：“他、他是我爸爸，杨姐你认识他？”
“原来还真是你爸。”杨朵有点惊讶。
公司对每个艺人的资料都有存档，杨朵挺喜欢林瑶的，瞄过一眼她的资料，记得林瑶的父亲就叫林端正，好像还是位教授。
昨天和一位烟城的朋友找她，问她认不认识擅长治疗歌手嗓子的专家，他和一位叫林端正的教授是朋友，这位林教授请他在京都帮忙问问。
杨朵看到林瑶便想起了这件事，随口一问，没想到林教授还真是林瑶的父亲。
杨朵皱眉问道：“你嗓子出了问题？”
林瑶摇摇头：“我嗓子没事啊。”
杨朵奇怪地问道：“那你爸干嘛到处托人找可以治歌手声带受损的医？朋友托朋友的，结果都找到我这里来了。”
“啊？林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那天在电话里父亲不是拒绝了我的请求吗？
她连忙对杨朵说道：“杨姐，是我的一个朋友，嗓子坏了没法再唱歌，所以我请我爸帮忙问问。”
“那你直接问我啊，绕这么一大圈，你不知道杨姐我以前就治过嗓子的吗？”
杨朵好笑地看着林瑶：“我正好认识一个不错的医生，所以你那个朋友是谁？”
第207章 疏远的父女关系
林瑶一时愣住，随即惊喜地问道：
“杨姐，你真的认识这方面的专家？我那个朋友找过很多医生都说治不好的。”
杨朵几下就把一包薯片吃完了，把口袋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干脆走回来又从芳芳的口袋里拿出一瓶饮料。
“那说不准，得让你那个朋友去医生那儿看了之后才知道。”
“好好，谢谢杨姐！”
林瑶激动上前拉住杨朵的手，连声感谢。
“这朋友对你挺重要的吧？”杨朵上下打量林瑶几眼，奇怪地问道：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这么激动。”
“就、就是很好的朋友呀，他很有才华的，如果不能唱歌就太可惜了。”
林瑶连忙放开杨朵的手，心虚地解释道。
“行了，你好好练歌，你朋友什么时候来京都就提前告诉我，我帮他约医生。”
杨朵也没有多问，摆摆手，顺便又拿了一袋零食，这才离开了录音棚。
“瑶瑶，杨总监说得对，你暂时放下《流年》，把《梦里花》和《隐形的翅膀》录好吧，这两首歌难度低，目前来说收益也最大。”
杨朵走后，莫烟走过来对林瑶劝说道。
“嗯，我听你的，烟姐。”
林瑶很乖巧地点头答应，开开心心地练歌去了，这次练习的曲目换成了《梦里花》。
“瑶姐今天咋不倔了？”
芳芳奇怪地看着林瑶那明显轻快起来的步伐，挠着脑袋想不通。
“芳芳。”莫烟问道：“林瑶和他爸爸和好了吗？”
“应该没有吧，我最近没见过瑶姐和他家里联系啊。”
芳芳摇摇头。
莫烟看着林瑶的背影，若有所思。
晚上，林瑶的公寓里。
浴室。
水流声哗哗地响起，半透明玻璃外能看到一个窈窕美好的朦胧身影站在莲蓬头下，任由水流从头顶冲刷而下，流遍全身。
林瑶把水开到了最大，仰着头迎接水流的冲击，以此压抑那复杂的心情。
方小乐的嗓子终于有希望治好了！
她知道，方小乐虽然嘴里不说，但他的心里还是渴望着治好嗓子，以歌手的身份再次站上舞台的。
也许今后他更多的重心会在综艺节目和词曲创作上，但至少在这之前，林瑶还是想帮他满足这个最大的心愿。
所以林瑶才会在之前联系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父亲，多年来第一次开口求父亲帮忙。
那时父亲严厉地拒绝了自己。
可是没想到，原来父亲虽然嘴上拒绝，私下里却悄悄地在帮她找医生，而且还很上心，托关系都从烟城托到了京都，最后居然找到了杨朵这里。
这可真是太巧了。
早知道杨姐居然认识这方面的医生，就不去找爸爸了。
莲蓬头喷出的水流打在柔嫩的脸上，有些轻微的疼痛感，林瑶双手遮住脸，闭上眼睛。
可是，爸爸为什么愿意帮我呢，他不是说如果我不退出娱乐圈就不认我了吗？
一时间，林瑶有些疑惑，也有点迷惘。
她从小家境优渥，但和父母相处的时间却很少，儿童时代都是和外婆在一起的。
那时候，爸爸和妈妈只是一周回一次家，每次回来都会给她带很多零食和玩具，然后陪她吃一顿晚饭，便又匆匆离开。
幼时的林瑶不懂，为什么别人的爸爸妈妈整天都陪着她们，而自己的爸爸妈妈却总是不在身边。
后来外婆去世，父母回家照顾她，林瑶才逐渐明白了。
白天爸爸妈妈在她面前是恩爱夫妻，晚上，两个人便悄悄地各自分房睡。
其实，爸爸妈妈早就没有了感情。
他们只是为了让林瑶不受父母离婚的影响，才一直在她的面前假装恩爱。
林瑶也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父母面前乖巧懂事。
一家三口，都在很努力地装作很幸福的样子。
不过终于有一天，妈妈装不下去了，她离开了这个家。
而从那以后，本就严厉的父亲对林瑶更加严苛，要求她每一步都要做的完美，每一步都要踏进他设计好的圈子里。
林瑶从小就习惯了讨好父母，讨好所有人，在上大学之前，她一直都循规蹈矩，从来没有行差踏错。
而父女两人的关系，除了严厉和乖巧，便没有其他了。
直到林瑶背着林端正报考了京都音乐学院，考上之后，在林端正的坚决反对下，依然悄悄背上行囊，踏上了追寻歌手梦想的道路。
父女两的关系里便只剩下了疏远。
最多的联系，也只是过年时林瑶回家一趟，面对林端正的冷眼和训斥之后，又默默离家北上。
而在林瑶和天海公司签约成为歌手，正式进入娱乐圈之后，林瑶已经有两年没有再见过父亲了。
浴室里的水流哗哗地冲刷而下，从林瑶的脸庞、身体流过，落在地面，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撞击声。
我好像真的好久没回家了啊......
十分钟后，林瑶穿着睡裙，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良久，她拿起手机，准备给父亲发一条短信过去。
林端正是一个很古板的人，他没有微信。
“爸爸，谢谢你帮我的朋友找医生......”
这条信息编辑到一半，林瑶删除了，重新编辑。
“爸爸，我想你和妈妈了......”
这条依然删除了，没有发出。
林瑶放下手机，下颚抵在膝盖上，双手抱着肩膀，微湿的头发散乱地披下。
倏地，手机发出震动，林瑶拿起手机，脸上现出一丝微笑。
是方小乐的微信。
“今天录歌怎么样？”
林瑶回道：“我还是唱不好《流年》，杨姐和烟姐让我先录《梦里花》和《隐形的翅膀》，赶在十一月之前发行。”
方小乐：“这样也好，不急的，等我把这段忙完了，来京都找你，到时候我们一起练这首歌。”
林瑶惊喜地道：“你要来京都吗？”
方小乐：“原本想十月中旬录完第一季《憧憬的生活》就直接来京都的，可是我姐要去江蓉，我要回江蓉一趟，不然得被她念叨一整年。”
林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心情也好了很多，她想了想，有些害羞的用语音说道：
“我下周也要去江蓉录《超级挑战》，要不......我和你一起招待你姐姐，可以吗？”
第208章 绝对领域
“我和你一起招待你姐姐，可以吗？”
此刻，方小乐正躺在橘子屋外的临时帐篷里，看到林瑶发过来的消息，他微微愣了下。
张知琴还在住院，这个两人睡的帐篷便暂时被方小乐一个人占据了，这也让他晚上能“肆无忌惮”地躺在帐篷里和林瑶聊天，不用怕张知琴这个大嘴巴的家伙。
在和林瑶发微信之前，姐姐方胜男刚发了条信息过来，说是下周就要来江蓉，要求方小乐好好招待她。
方小乐原本是想着下周直接从南双版纳去京都，和林瑶好好呆两天，两个人再一起回江蓉的。
但这个计划却给方胜男给打破了。
方小乐本想对方胜男说：“我要去办大事，要不你自己在江蓉玩吧。”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以自家老姐那个脾气，恐怕的当场爆炸。
只是没想到，林瑶居然主动提出要和他一起去见方胜男。
这是见家长了吗？
方小乐想了想，也用语音回道：“我很想你和我一起去，不过我姐是个大嘴巴......”
为了林瑶的事业考虑，方小乐只能拒绝这个诱人的提议。
目前林瑶的人气一路走高，正是当红的时候，一旦两人的关系曝光，对林瑶的影响太大了。
而且两人也有约定，要等到各自都足够“强大”了之后，才会对外公布他们的关系。
“没事呀，我有办法。”林瑶立刻说道。
“什么办法？”
“嘻，到时你就知道了。”
林瑶捂着嘴，一双桃花眸弯得像月牙。
不管多么低落的时候，只要和方小乐聊聊天，她的心情立刻就会阴转晴了。
“这么神秘？好，我很期待。”
方小乐也笑着回复。
“还有，我认识一个治嗓子的医生，你下次来京都，我们一起去看看。”
林瑶说道。
等了会儿，方小乐没有回复，林瑶连忙又发消息过去：
“对不起，我只是顺便问了一下，如果你不想去就算了。”
方小乐很快回过来，原来他并没有生气，“干嘛又说对不起......谢谢你，总是你在帮我。”
“没关系呀。”林瑶嘴角微微翘起。
该说谢谢的是我，要是没有你，我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顿了顿，她接着道：
“对了，上次你说的那种衣服，我让芳芳在网上帮我买了，过两天就寄过来，到时我就、就穿给你看呀。”
林瑶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带着点羞涩。
“什么衣服？”方小乐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上次你说的那种，你等等呀。”
林瑶说了一句，便找到芳芳网购水手服时给林瑶放过来的截图，脸颊微红，不过还是给方小乐发了过去。
这是一套白底蓝边的水手服，胸口是一个大大的粉红色蝴蝶结，下面也是蓝白相间的裙子。
这套衣服有几种款式，主要体现在裙子长短上。
一款是中长裙，裙摆过膝。
一款是短裙，裙摆膝盖上一点。
最后一款是超短，裙摆在膝盖往上都有十多公分的样子，而且还配了几双颜色各不相同的长长的裤袜，这个款式有个挺奇怪的名字，叫“绝对领域”。
芳芳不知道林瑶是为了穿给那家伙看才买的，以为瑶姐就是想换个穿衣风格，她觉得这款“绝对领域”挺好看的，就选了这一款。
买了之后截图给林瑶看，林瑶总觉得这衣服感觉怪怪的，她跑去那个叫“最强恋爱王者”的网站上问了下那些恋爱王者们，得到的回复是男生就喜欢看女朋友这么穿。
于是林瑶便打消了收到货后再退回去的念头。
现在把这款“绝对领域”的图片发给方小乐之后，只觉得脸上烫的不行，有些忐忑地等待方小乐的回复。
林瑶的穿衣风格历来保守，她还从没有买过这么短的裙子。
虽然芳芳说买家还要附送安全裤的，不用担心走光，不过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并决定只穿一次给方小乐看，以后就再也不穿了。
衣服的图片发过去之后，好一会儿才等到了方小乐的语音回复。
“我上次只是开个玩笑，你要不是不喜欢就别逼着自己穿。”
不知怎么的，方小乐的声音似乎有点干涩，好像口干舌燥的感觉。
我不喜欢就别逼着自己穿吗？
这么说，其实他还是喜欢我穿这样的？
林瑶想了想，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方小乐的心思，连忙回道：
“没事的呀，你喜欢我就喜欢，那个......你是不是累了啊，早点休息吧，口渴的话就多喝点水呀。”
方小乐：“咳......好的，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林瑶：“嗯，晚安呀。”
橘子屋外的帐篷里，方小乐放下手机，钻出帐篷，拿一瓶矿泉水倒水出来，手捧着洗了把脸。
然后又灌了一大口水，这才终于平静下来，不禁那喃喃苦笑：
“这个误会好像越来越深了啊。”
回帐篷拿帕子擦干了脸，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赶紧拿出手机给姐姐方胜男拨了过去。
“咋子？”
手机里传来方胜男迷迷糊糊的声音，估计刚上床不久。
“姐你这么早就睡了？”
方小乐奇怪地问道。
“昨天晚上给王琳过生日，玩了个通宵，今天又上了一天的班，现在刚睡着就被你吵醒了，老子才是遇到你咯！”
方胜男刚开始声音还有些酥软，到后来意识逐渐清醒，越说越气，骂人的土话都飚出来了。
“你下周要和王琳一起来江蓉啊？”
方小乐也习惯了老姐的德性，直接无视她的粗俗，问出了这个一直被忽略的关键问题。
王琳全名叫王琳琳，是方胜男的同事，两人关系很好，很快就成了闺蜜。
上次方胜男说过，要把王琳琳介绍给方小乐，还说她是个白富美，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继承家业的那种，要方小乐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当时方小乐受不了姐姐的叨唠和威胁，便敷衍了过去，后来各种事情一忙也就忘了。
刚刚林瑶说起要和方小乐一起去招待方胜男时，他才想起来这回事。
好像方胜男说过是要和王琳琳一起来江蓉的。
“是哒，别个王琳就是江蓉人，你也在江蓉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两个肯定有共同话题，
江蓉机场是不是离你那边很远？到时记都租个好点的车来接我们哈，给别人留个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