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请假~
俺这几天出差,实在抽不出时间码字~抱歉啦~(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四章 不变初心
听到风萧萧的话语,祝玉妍目光像是略有惊异的闪了闪,但这抹妖异的蓝芒旋即掩消于脸纱之后。
她凝望向阳光下闪闪泛光崖畔溪泉,淡淡道:“邪帝猜的不错,若非梵清惠顾忌我这招‘玉石俱焚’,天下之大,也无阴癸派容身之处,石之轩如今也不会千方百计躲着我,不敢出现在我面前。他这是一石二鸟之计,借风后之手除去我的同时,也想让我在迫于无奈下,只能选择与风后玉石俱焚。”
她无疑承认自己武功不如风雪,甚至不如梵清惠和石之轩,不过她语气中非但没有丝毫示弱的意思,反而带着十分的骄傲。
因为不论如何,她都以一己之力,压住了梵清惠和石之轩这两名正邪最顶尖的人物,令他们顾虑重重,不敢轻举妄动,就像现在的风萧萧。
风萧萧略微沉吟,摇头道:“不对。”
“不对?”祝玉妍转回头,望着他,以为风萧萧是在质疑自己的实力。
风萧萧以目光迎上她的目光,肯定道:“不对!”
他轻轻拍了拍风雪的香肩,向祝玉妍缓缓道:“石之轩绝不可能知道风雪的行踪,他应该是从别处……比如曹应龙那里,知道我和飞马牧场的场主商秀珣关系密切,引你来此,是想让你和商场主发生冲突,然后引得我出手干涉。”
他顿了顿,向风雪解释道:“商秀珣突然返回牧场,让我十分吃惊,我知道她贪嘴不假,但我也知道她是个顾全大局的女人,绝不会只因想吃蓉儿做的点心,就抛下与竟陵结盟的大事于不顾的,所以我一直心有疑虑,无法释怀。”
他往祝玉妍移走两步,又沉声道:“商场主定是在去竟陵的途中,遇上了什么特别的人或事,让她预感到牧场将有大事发生,所以才轻车简从,匆匆返回。若我所料不错的话,要不是因为突然遇见了我,这会儿与祝后撞面的就不是风雪,而是商场主了,那时……祝后会怎么做?”
祝玉妍微微低头,若有所思的道:“圣门的规矩,邪帝不会不清楚,她必死无疑。这的确是石之轩的行事风格……若论心计,恐怕真没多少人是石之轩的对手,偏偏他还能做的深藏不露,教人纵小心提防,亦不免深陷入他设下的局中。”
她眸中凝光隐隐的注视向风萧萧,轻叹道:“邪帝你知道么?我现在真的十分后悔,不应该与你生出间隙。你……同石之轩一样可怕,也只有你能轻易猜破他的想法。”
“旁观者清罢了。”风萧萧笑了笑,道:“我不知道祝后为何非要与石之轩过不去,我也不想知道原因,但请恕我斗胆直言,祝后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既然同属圣门,何必让佛门在一旁看热闹,让慈航静斋捡便宜呢?”
祝玉妍默然片晌,柔声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我和石之轩,石之轩和我,只能一起去死,死在一起。”
她幽幽轻叹,隔着脸纱发出的声音里,有种引人遐思,想象无穷的诱惑力,继续道:“如果邪帝肯帮我这次,我可以保证阴癸派上下,往后只会对你恭恭敬敬,再不会暗里算计你。”
对她坚决的态度,风萧萧略感诧异,脑中忽然有了一个念头,只是这念头非常缥缈,像一缕云烟,伸手去抓,却轻飘飘的溜过指隙。
他轻轻晃了晃脑袋,笑道:“阴后好盘算,不过婠婠身上有我布下的魔种,迟早逃不出我的掌控,我何必冒着风险去开罪那么厉害的石之轩?”
祝玉妍冷笑道:“阴癸派的确一直从属圣极宗,却也从未真的让圣极宗给吞入腹中,你想鸠占鹊巢不过是一厢情愿,到头来只怕一场空。”
风萧萧神情微凝,不由想到了师妃暄和婠婠的确都曾有意,并且有能力屏蔽他对魔种的感知,所以很难说她俩没有对抗魔种影响的办法。
他沉思少许,抬起头,笑吟吟的道:“如果婠婠真有办法对抗魔种,阴后根本不敢和我说这番话的,不怕我感觉时间紧迫,抢先向婠婠下手么?”
祝玉妍淡淡道:“她天魔**既成,就不是邪帝想对付就能对付的了,玉石俱焚,我会,婠儿自然也会。以邪帝的谨慎,想必不会冒险的。何况,她的天资和聪慧还要远胜于我,我相信她同样能应付来自任何人的任何阴谋诡计。”
风萧萧微笑不变,点头道:“关于这点我毫不怀疑,不过我也相信所谓的‘玉石俱焚’,绝不是想放就能放的,只要困不住我,再大的威力也属白搭。阴后如今并没有与我合作的本钱,你若再不走,我就真想试试你那个玉石俱焚究竟有多厉害了。”
祝玉妍轻哂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你现在不趁此良机与我合作对付石之轩,终有一天,他定会让你后悔的。”
她身形飘退,划着诡异却幽美的弧线,霎时退出小楼的废墟,没于崖台的尽头。
风雪身子微微一抖,却强行按捺住了想追的冲动,目视崖台,冷冷道:“她居然敢威胁主人,好生可恶,为何要放她离开?不妨交给雪儿,我能让她哭着求着的去跟一条狗玉石俱焚,哼!”
风萧萧潇洒的耸了耸肩,道:“我正愁没什么见面礼送给石之轩,也正发愁怎么完成鲁大师对我的交待,她这一去,正好让我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风雪疑惑的望着他。
风萧萧对师妃暄自然会有所保留,却什么都不会瞒着风雪,简略讲述了他想与石之轩合作的念头,以及鲁妙子想让他报复祝玉妍,使祝玉妍陷入后悔欲死,却偏偏不能死的境地。
最后道:“对于鲁大师的要求,我是出于私情,与石之轩的合作,却是出于大义,你还记得陈总舵主么?他曾教导我不少道理,我……我其实一直深铭于心的。”
风雪呆呆的望着他,仿佛再次梦回从前,垂首低声道:“陈总舵主……的确令人无法不敬佩。”
风萧萧于废墟中昂然而立,负手风中,缓缓道:“时移世易,斗转星移。唯一能让我感受到自己还存在的,只有那颗不变的初心,如果有一****失却了这颗初心……我还是不是原来的我?你还是不是原来的你?世界还是不是原来的世界呢?”
风雪随着他这番充满感慨的话语,沉寂的回忆慢慢苏醒,仿佛回到两人初识时……久被冰封的心灵,也开始点滴化冻,化开的泪水,顺着脸颊,潺潺如流溪。(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五章 国士无双
当黄蓉再次见到风雪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往先不论风雪对她如何恭敬,甚至呆在风萧萧身边时,虽然也变得温柔顺从,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意却从来也没散去过,如今风雪的气质却好似浑然变成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女人。
容色温柔,眸光带暖,笑容香甜,紧簇在风萧萧身侧,居然显得很有些腼腆羞臊。
郭襄也瞧傻了眼,这还是她那个冷若冰霜,心思莫测,冷酷的都不太像人的雪儿姐姐么?
走到近前的风萧萧,好似看出她俩的小脑袋瓜里正想着什么,轻笑道:“这才是与我初遇时的风雪,重情重义,温柔善良,乖巧聪慧,体贴贤惠,天真纯洁……”
他好似想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好词都堆砌到风雪的身上。
风雪羞答答的笑着,双颊晕红的垂着头,香肩更显无力的紧贴在风萧萧臂膀上,乌发垂散,显出纤美白皙的颈项,盈盈屈膝,向黄蓉福身行礼,轻轻叫了声“夫人”。
黄蓉和郭襄听得目瞪口呆,也看得目瞪口呆。
风萧萧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和喜悦。
风雪一路追着他,历经千辛万苦,趟过遍遍红尘,未知的前途和重重的磨难,以及无法排遣的思念,使她渐渐感到孤独、寂寞、迷茫和恐惧,不得不将自己的本心重重冰封,深锁于旁人不可触及之处,甚至连她自己都不可触及,或者根本忘了触及。
如今听完他一席话后,风雪终于冲破封锁心境上的枷锁,彻底返璞归真,褪却霜尘,得观本心,化茧重生。
风萧萧脑中念头还未消,忽然转头凝望。
商秀珣正扬着秀眉,半扶依在门旁,美眸紧紧盯在风雪的脸上,显然对她如此戏剧性转变的气质,生出疑惧。
风萧萧柔声道:“场主醒了最好,牧场中好像生出了一些变故,大管家商震正到处找你呢!”
其实后山离内堡并不算远,风雪和祝玉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本就戒备深严的飞马牧场,只是后山乃是场主商秀珣亲自定下的禁地,所以一众人等只严密的封锁各处通路,却未曾敢擅入半步。
风萧萧不欲和牧场起冲突,于是和风雪避开守卫耳目,重新回到飞鸟园,而大管家商震早想进园来找商秀珣,却被黄蓉使计先骗走了。
听到风萧萧的话语,商秀珣容色陡变,都顾不得质问是谁、又为何将她打晕,一面急匆匆的走出门来,一面低声道:“风萧萧,你这次肯不肯帮本场主?”
风萧萧本就是有意探话,想弄清楚石之轩究竟用了什么办法将商秀珣诱回牧场,这时自然含笑点头,道:“由始至终都是商场主吵着闹着要跟我恩断义绝,我风萧萧可从没这个打算。”
商秀珣拿质疑的眼光瞪着他,好似在怨怪他不该放走曹应龙,又好似权衡利弊,少许后才沉声道:“本场主得到可靠消息,阴癸派欲大举进攻牧场,阴后祝玉妍很可能都会亲自出手,你这次又打算站哪边?”
风萧萧微微皱眉,问道:“场主从哪得到的消息?这么大的事情,就算我现在与魔门不睦,也不该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商秀珣犹豫着道:“来自李阀,我在去竟陵的途中,收到了李神通的亲笔信。他……他……李神通乃李渊之弟,李世民的二叔,无论在李阀内,还是在江湖上,都是德高望重,而且他正代表李阀主持南方的局面,该清楚这一片的魔门动向,该所言无虚吧!你……你不刚也说牧场内出了变故么?”
她本来坚定的语气,却随着风萧萧眼中升起的嘲弄目光,而变得虚虚没底了。
风萧萧笑吟吟的道:“在此之前,场主见过李神通的亲笔信吗?”
商秀珣摇头道:“没……不过信上确有李阀传递密信的暗记,我验证过了,并无虚假,而且暗记属于李阀高层所用。”
风萧萧道:“暗记属于李阀的高层,所以这个密信也可能来自李建成、李元吉、李世民,甚至李秀宁,对不对?”
商秀珣声音转冷,道:“你说的这几人,如今都远在长安,如何会写信欺骗我?”
虽然李阀曾派出李秀宁对飞马牧场有过不轨的企图,但她相信以飞马牧场的重要地位,李阀绝不敢在这件事情上骗她,因为根本没必要。
风萧萧笑了笑,道:“起码几天前,我就在竟陵旁边见过李建成,哦,对了,离场主击败四大寇的地方也不算远。”
他心里加了句:“石之轩就是支持李建成的,要说两人关系不密切,鬼都不信。看来十有**是石之轩让李建成伪造李神通的密信,诱商秀珣回牧场与祝玉妍撞上,甚或至李神通本人都参与其中。”
想到这里,风萧萧不禁心下一寒。
他本以为石之轩只是一石二鸟,现在才忽然发觉,绝对不止。
商秀珣如果死了,他和祝玉妍杠上还在其次,若飞马牧场失主,李建成又恰好出现在附近,说不定就有什么谋划,十分有可能将飞马牧场控制在他的手里。
那时李阀不但占了中原最好的养马场,也可以此为据点,支撑李神通对抗往北日益侵袭的宋阀势力。
而且在李渊看来,李秀宁当初做不成的事,却被他李建成做成了,岂不是大扫李世民一方的面子?李建成的太子之位,自然也就越发稳固。
就算中途出现什么变故,商秀珣并没有被杀死,但祝玉妍现身牧场却是不争的实事,那么这个天大的人情,商秀珣无论如何都要记在李阀的头上,从此对李阀提供的消息当然会深信不疑。
到时石之轩再放出类似阴癸派或魔门欲图谋飞马牧场的消息,商秀珣为了自保,只能选择和李阀结盟,被温水煮青蛙一般慢慢吞并,成为李阀的附庸。
退一万步,哪怕诡计彻底败露,李阀也大可以用魔门伪造李神通笔迹为借口,让商秀珣根本无从怪起。
什么叫借刀杀人,什么叫滴水不漏,这就是了。
若非风萧萧先撞上了李建成,后又从祝玉妍那里探得了口风,打死他都想不到李阀对飞马牧场居然有这么深的图谋,更想不到这阴毒缜密的计策,完全是受石之轩于幕后一手操纵的。
风萧萧现在不得不相信,石之轩的确有能力单凭孤身,便能搅得西域血流成河,这人实在太厉害了,正则为无双国士,偏则能破国灭种。
他也越发相信,如果他和石之轩联手,天下再大再乱,也能任他平趟无阻。(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六章 牧场之变 (四千字章!)
听完风萧萧的一席话,商秀珣将信将疑,仍严令牧场内外做最高警戒,小心魔门偷袭,不过一连数日也风平浪静,而牧场附近果然传来李建成曾经现身的消息,终令商秀珣减消少许对风萧萧原有的怀疑,开始揣测李阀这般骗她,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风萧萧却不太关心商秀珣忡忡的忧虑,一连好几天,都整日和风雪、黄蓉、郭襄缩在一间房内,几乎足不出户,就连吃饭都有些顾不上了。
如果没有小郭襄,房内的情况一定香艳至极,不过风萧萧还真没什么功夫饱暖思**/欲……
他和三女久未见面,互通彼此间的经历、情况还在其次,主要向三女传授他以“静心诀”为主体,自己拼凑出来的“道心种魔**”,以及历来自悟出的种种武学心得。
实际上对于“静心诀”,风雪的领悟并不在风萧萧之下,细微处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其他的武功,甚至连境界,都要高出不少。
两人经历大不相同,但所学基础大致相同,都是以静心诀为里,以移魂**为表,其他剑法、武功为用,最大的区别在于风萧萧从邀月手里获得了“明玉功”,所以他拼凑的“道心种魔**”相对完整。
而风雪缺失的那一部分心法,完全是自悟,更契合她本身的资质与天赋,虽然少了道心种魔**中最为关键,能赋予人魔种的方法,却在威力上远胜。
他们两人不论武功还是思想,其实都大有区别,风萧萧更偏像一军统帅,决胜千里,运筹帷幄,风雪则是领兵大将,斩将夺旗,所向披靡。
如今一互通有无,使得两人原先疑惑难解的不少关隘都豁然开朗,简简单单的双双作出突破,不知不觉便升至一种全新的境界。
这既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两人本身的功力与境界俱已到了极高的程度,都只不过差临门一脚罢了,如今只是水到渠成。
由入定中缓缓清醒的风萧萧暗暗将自己与宁道奇比了比,发觉他在境界上或许仍差这位天下第一大宗师不少,但真打起来,胜过宁道奇的把握极大。
毕竟境界并不完全等同于战斗力,就好像国家一样,文明程度高,不一定就武力强盛,不然昌盛的中原文明就不会屡屡被来自蛮荒草原的游牧骑兵所击败了。
而宁道奇一生从未开过杀戒,所以论及战斗力,他能发挥出自身实力的七八成就很不错了,而风萧萧认为自己一生杀人如麻,于绝境中挣扎过无数次,往往能爆发出远超自身境界的实力。
何况宁道奇若提起杀心,等若自毁境界,就像闭口禅被破,便功力大降的了空大师。
一减一增之下,令风萧萧十分有把握能在单对单时完胜宁道奇,如果再加上煞意比他还浓上许多的风雪,宁道奇若敢与他为敌,除死之外,再无他路,只怕连逃都休想逃掉。
不过武功的提升,并不足以让风萧萧欣喜若狂,因为在他看来,武功只是方便为了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武功本身并不是目的。
随着自己进入全新的境界,风萧萧的忧虑和紧迫感反而更加重了。
因为他和风雪全都没有想出能完美解决“道心种魔**”隐患的办法。
风萧萧以多魔种分担的办法虽然可行,但终究免不了道心与魔种最终相争的结局,虽然风险小上不少,但只要稍有变数,依然会落个神魂俱灭的下场。
就算所有被风萧萧种下魔种的女人能保住性命,也总会人损失惨痛,轻则功力永不能复,重则武功尽废,甚至命脉与精神皆遭重创,成为废人和白痴。
只要一想到往后有一日,风雪、黄蓉、郭襄、师妃暄,哪怕婠婠会落得此种结局,都会让风萧萧不寒而栗,不愿深想。
黄蓉清脆悦耳的声音欢快的在耳边响起:“你终于醒啦……”
风萧萧转目一扫,发现黄蓉与风雪正一左一右的紧挨在他身侧,而郭襄正在床对面的桌旁,支着小脑袋望着他,一闪漆黑的眼珠于三人身上飘来飘去,不知道正在想什么。
三女体香各有微妙的不同,却同时缭绕鼻间,加上三张如花似玉的娇颜,足令任何男人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风萧萧却没有升起一丝情/欲,除了心中少有的一些旖旎外,便有种让他十分舒服的温馨感。
他环住黄蓉和风雪的纤腰,在两女的脸颊上各亲了一口,问道:“我入定多久了?”
黄蓉双颊浮晕似雨后桃花嫩瓣儿,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羞涩的睨他一眼,道:“一整天了,你看,外面天都黑了。雪儿要比你快上小半日呢!”
风雪垂着头“嗯”了一声,轻轻道:“我想主人该是早就收功,或许是在思考别的事。”
郭襄笑嘻嘻的道:“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大哥哥这次可让你给比下去了。”
风雪瞟她一眼,秀眉微锁,神色甚是不快。
郭襄登时不敢出声了。
将她养大的天山童姥已是性格暴虐,手段狠毒之极,但对女子,尤其是身世凄凉的女子,还是很不错的。
风雪与之相比,残酷的手段或有所不如,但心狠手辣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要有人胆敢冒犯到她,无论男女,不管原因,必定惨死当场,绝无幸理,虽然她待郭襄远比对旁人强上很多,但也绝对算不上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严厉。
如今风雪气质大变,不似往日般冷若冰霜,严酷的没一丝人味儿,但毕竟积威深重,稍露出一丝不悦,便足以令郭襄噤若寒蝉。
其实打心底,黄蓉也是挺怕风雪的,但她对郭襄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好感,这会儿小嘴一噘,就想要出声为郭襄撑腰。
风萧萧见状,忙圆场笑道:“被比下去就被比下去,没什么不好的,雪儿资质好,又比我刻苦专心,强过我是理所当然,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风雪美眸轻泛痴光,低声道:“主人到哪里,我就跟着服侍到哪里。你武功高也好,手无缚鸡之力也好,我总是你的小丫头。”
她脸蛋红扑扑地,煞是娇艳可人。
风萧萧瞧得心旌神摇,若非另一边后腰嫩肉剧痛传来,他差点就把持不住,将风雪当场按倒。
他忙将环黄蓉细蛮腰的大手一紧,干笑着问道:“蓉儿,今天牧场可有什么动静么?”
黄蓉本来正用力揪他,却忽然被他搂得浑身发软,一双手再也使不上劲,软绵绵的喘了口气,有些不太甘心的噘着嘴道:“牧场能有什么事,总不过是商场主又来找了我几次,都被我借口推脱了。”
她嘴里说着话,却紧盯着风雪不放,风雪低头避开她的目光,附和道:“商秀珣想求夫人为她做些糕点,夫人一心惦记主人,所以连门都没让她进。”
风萧萧又往黄蓉额上“吧嗒”的亲了一口,调笑道:“商秀珣若是个男儿身,非把你娶了不可。”
黄蓉红着脸将他一推,小啐一口,道:“好没正经,尽瞎说。”
郭襄见气氛终于缓和,笑着插话道:“女人娶女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原来灵鹫宫里就有相好的姐妹撘伴过日子,童姥也只睁一眼闭一眼,不怎么管呢!”
风萧萧听的哭笑不得,道:“那能一样么?”
郭襄眼睛眨了眨,问道:“怎么不一样?夫妻间还不是搭伴过日子,你亲我、我亲你的睡在一张床上么?”
风萧萧张了张嘴,又赶紧闭上,满脸苦笑的站起身。
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当着小郭襄的面,与两女这般亲热,实在不怎么好。
其实是郭襄年少老成,而风萧萧也从没将她当成外人,所以也就自然而然,并没有多想。
风雪跟着起身,道:“我和夫人去为主人做晚饭。”
黄蓉同意,携她出门。
她俩刚走,郭襄就蹦蹦跳跳的凑到风萧萧跟前,压低声音道:“商场主今天在门外,偷偷向我打听蓉儿姐姐家里的情况,顺手送了我一柄好看的短剑,喏,就是这柄,让我千万不要跟你们提起,说之后还会送我一匹血统上佳的小马。”
“她可真大方……”风萧萧不由动容,接过短剑细细打量一番,又递了回去,才笑着道:“你都说什么了?”
郭襄摇摇头,道:“我正不知怎么办呢!雪儿姐姐忽然招呼我进屋,商场主就急匆匆的走了。”
“风雪叫你啊!那她肯定是听到你们交谈了。”风萧萧总算明白了郭襄的意思,沉吟少许,道:“放心罢,商秀珣不会有事的,不然风雪绝不会出声打断,而是会静静等待,看看商秀珣究竟会干些什么。”
郭襄这才松了口气,拍着胸脯笑道:“襄儿真是怕了雪儿姐姐了,当初独孤姐姐不就是……”突然住嘴。
风萧萧笑了笑,道:“我已经还独孤凤自由了。”
他见郭襄脸露喜悦,如鲜花初绽,心道论性格秉性,郭襄该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善良纯真的人了。
郭襄又疑惑道:“商场主打听蓉儿姐姐家里的情况做什么?”
风萧萧吸了吸鼻子,苦笑道:“还能干什么?和我抢蓉儿呗!如果商秀珣是个男人,我早一巴掌拍死她了。”
他话音刚落,自屋外遥遥传来一阵骚乱声。
郭襄也听到了,花容一白,娇呼道:“是膳园方向,莫非……”
嘎吱嘎吱,房门空荡荡的晃着,风萧萧已不见人影。
郭襄跺了跺脚,也急忙忙的冲出屋去。
她当然不会担心黄蓉的安危,而是担心风雪大开杀戒。
待郭襄赶到膳园的时候,膳园外戒备出乎预料的深严,算得上剑拔弩张,但好似得了吩咐,并没有拦着她。
而当郭襄进到园里,却发现沿途已变得空荡荡的,不见以往众多的仆役和护卫,大大的厨房内,除了风萧萧、黄蓉和风雪外,只有商秀珣和牧场大管家商震五人而已。
双方并没有对立对峙,反而于左墙边围成半圈,像是正争论什么,气氛略有些紧张。
风萧萧低着头,眉头紧锁,沉声道:“我承认祝玉妍曾出现在牧场,但她早走了,何况她是何等身份?来杀几个厨子干什么?”
郭襄走进才发现,灶台后面的墙角,并排排着几具后背贴墙,头部低垂的尸体。
风萧萧等五人站在尸体前,没人转头往郭襄看上一眼。
商秀珣秀眸发寒,向风萧萧怒道:“你为何容她活着离开?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风萧萧心道:“还不是担心你会像现在这般大为光火,乱发脾气。”口中却道:“我知道祝玉妍来牧场是为了什么,绝对与场主心中忧虑无关,她真没必要杀牧场的人。”
商秀珣侧身冷哼,道:“本场主再也不相信你。”
商震喷出一口烟气,蹲下身子,用烟杆在一具尸体上拨弄两下,道:“场主,看这尸身上的伤痕,的确像是出自魔门的功法,不过应该不是天魔功,或许真是有什么人故布疑阵。”
当初牧场内的两位元老级高手,商鹏与商鹤便是伤在婠婠的天魔功下,两人回到牧场后不久都因伤势奇诡,无法治愈而接连去世,那时便是由商震验伤,所以他有一定的发言权。
商秀珣仍旧怒意盎然的道:“这能说明什么?魔门奸贼众多,就算不是祝玉妍,也会是其他人。”
风萧萧平静的道:“商场主这么看着我,是认为我动的手了?”
商秀珣冷笑道:“我这么认为又能如何?邪帝武功盖世,我还能将你如何不成!”
风萧萧淡淡道:“我只希望商场主能够冷静一些,这件事情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我以为是有人想来膳园下毒,结果被这几位厨子发现,所以才遭到灭口。”
商震豁然起身,眼神凝聚,光芒无比锐利,沉声道:“风副执事何以这样认为?”
他不像商秀珣一般被怒火冲昏了理智,所以才尤其震惊。
风萧萧话里的隐意很明显,道理也很清晰。
能无声无息的潜进戒备深严的牧场,当世又有几个这种高手?的确没必要来杀几个厨子,也不会被区区几名厨子发现行迹,那么只能说明这个神秘人武功并不算太高,却又能不惊动任何人来到处于内堡的膳园……内部奸细的可能性最大。
膳园里又不存在什么机密,所以但凡有所图谋,必定与下毒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身为总管内务的大管家商震,便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正在这时,一名护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直奔到商秀珣身侧,低声道:“竟陵急信,场主亲启。”
商秀珣深喘几口气,平复激动的心情,这才侧往一边,揭信观看,少许后,她双肩不由自主的颤动起来,缓缓转身,如花玉容现出奇异的神色,目光复杂的瞟了风萧萧一眼,好半晌才以还算平静的语气柔声道:“是秀珣错怪你了。”
ps:俺昨日生病了,晕沉沉的就睡下了,忘了请假,抱歉~(未完待续。)
临时应酬,请假~
最近忙,抱歉啦~(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七章 科学证明,百合赛高~ (四千字章!)
商秀珣顿了顿,以无比复杂的眼神凝望风萧萧,也以同样复杂的语气颤声问道:“你真的杀了赵德言?”
商震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的瞪向风萧萧。←頂點小說,
日前,赵德言被邪帝风萧萧强势击杀与竟陵城外的消息,终于传开,也终于传到了商秀珣的手里。
换作旁人,只知道赵德言是东/突/厥颉利可汗最看重的军师,但因鲁妙子的关系,商秀珣却知道赵德言的另一层身份,他不但还是邪道八大高手之一,还是魔门中地位仅次于祝玉妍和石之轩的领袖大佬。
商震虽然不清楚赵德言魔门的身份,但堂堂东/突/厥国师,不论死在哪儿,死在谁手里,都是必将会是震惊中外的大事,冲荡起激烈的反响。
风萧萧本还奇怪商秀珣奇怪的态度和反应,闻言恍然,道:“不错。”
商秀珣沉默一阵,道:“秀珣现在相信你不会和魔门勾连来损害牧场,如果你愿意,我还是将你看做牧场执事。”
商震急忙叫道:“场主……”
商秀珣却打断道:“风执事,本场主还有事,不送。”
风萧萧愣了会儿神,方才深深瞧了她一眼,点点头,领着黄蓉、风雪、郭襄退走。
商震见他们出门,望着商秀珣欲言又止。
商秀珣挥手拦阻,并将那名报信的护卫遣走,直到再也瞧不见风萧萧的人影,方才轻叹一声,幽幽的道:“你在担心什么?”
商震迅速说道:“赵德言死在风萧萧手里,必将招致东/突/厥的疯狂报复,场主仍以风萧萧为牧场执事,实……实属不智。”
他从来没对商秀珣如此疾言厉色过,这会儿也是真的慌了神。
商秀珣娇叱道:“你放肆。”
商震忙请罪。
商秀珣语气转柔,道:“你明日一早便通传牧场内外,风萧萧助我击溃四大寇有功,本场主有功必赏,即日升其为正执事。”
商震攥紧烟杆,沉声道:“风萧萧是有数次大功于牧场,但他并非牧场内商、梁、柳、陶、吴、许、骆等族人……牧场有牧场的规矩,外姓人不得为正执事。场主破天荒之举,恐怕会遭到族内元老的激烈反对。”
他没想到商秀珣不但不赶走已变成烫手山芋的风萧萧,反而将其升副为正,心里自然不情愿之极,却又不敢明着反对场主的权威,只好曲线迂回,婉转规劝。
商秀珣上下打量着商震,她毫不简单的锐利目光看得商震浑身不自在,只好次垂首避开,却也始终不肯退让。
他强撑着道:“我看风萧萧对场主始终恭敬有加,说明他对牧场并非没有顾忌,所以场主不必忧心他会仗着武功而肆无忌惮,牧场上下无人不愿为场主拼战到死,只要还有一人活着,风萧萧就休想伤害到场主一根毫毛。”
商秀珣收回目光,缓缓道:“你以为风萧萧真在乎牧场的实力,还是以为本场主因惧怕风萧萧,而被迫做出这等决定。”
商震不语,意为默认。
商秀珣淡淡的道:“本场主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风萧萧与我之间,有着你所不知的亲厚关系,所以尽管我百般苛责,他都丝毫不以为忤,而非真将你我瞧在眼里。”
商震吃了一惊,不过转念说道:“既是如此,场主尽可将他遣出牧场,大不了给予暗中的支持,何必在此风头上反升其职?一旦传言开去,迫于东/突/厥施加的压力,只怕今后牧场将举步维艰,大违咱们在商言商,绝不参与江湖与朝廷间的事祖训。”
他顿了顿,小心翼翼的瞟了商秀珣一眼,又道:“何况风萧萧私放寇首曹应龙,场主曾当众与他断绝关系的。”
商秀珣冷冷道:“我的确很不满风萧萧放走曹应龙的行为,不过并不代表本场主会在他陷入孤境的时候抛弃不管。我意已绝,族内元老……本场主自有分说,不用你来提醒。”
商震无奈行礼道:“是。”
……
回到居舍后的风萧萧于椅内沉思少许,道:“你们即刻收拾行礼,咱们今夜就离开。”
黄蓉吃惊道:“为何这般着急?”
风雪接话道:“主人该是在担心给商秀珣和飞马牧场惹来麻烦。”
“商秀珣面冷心热,情谊深重,真不枉我百般迁就。”风萧萧略感欣慰,轻叹一声,道:“我当初曾郑重答应鲁大师,一定尽力保护商秀珣,让她远离任何伤害,所以我维护她都嫌不及,怎能反将麻烦带给她?”
黄蓉好奇的问道:“那个赵德言是谁?杀了他能有什么麻烦?”
风萧萧将赵德言的身份简略解释了一番,最后道:“杀个赵德言于来说,根本不足为虑,但对飞马牧场来说……唉!商场主该是打算替我担下这层关系,这对飞马牧场和她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麻烦。”
风雪一向对商秀珣并无好感,反而恶感浓重,一句“她自不量力”的话语都到了嘴边,但瞧着风萧萧的脸色,又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风萧萧手指叩了叩桌面,道:“我打算给商场主留信一封……她一片好心,我总不好不告而别,希望她能撇开此事,千万莫要深陷其中。”
风雪应了一声,取来笔墨。
郭襄凑到风萧萧身边,语气说不出的难过,低声道:“大哥哥,刚才死在膳房内的许大叔是个好人,襄儿手上戴的银环还是他送的,还有柳凡小哥,我和他最谈得来……”
黄蓉常为商秀珣制作佳肴点心,不过她有单独的小厨房,并不时常出面,更少去膳园,总是由郭襄帮忙打下手、取食材。
郭襄虽然年幼,却生得娇美可爱,性子又豪爽大气,极爱交朋友,膳园内的人个个对她喜爱得不行,而膳房内死去的五人,大都与郭襄交好,她自然十分难过。
风萧萧眼睛不由自主的转到她探出的皓腕上,果然瞧见一个精巧的手环,在灯下锃锃发亮,在她藕粉般鲜嫩的肌肤上,闪着柔和的光芒。
风萧萧停笔沉默少许,抬手轻抚郭襄的头发,柔声道:“对于牧场来说,我终究算是外人,查内奸这种事,我很难插手的,尤其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商秀珣年纪虽不大,却实有大将之风范,我相信她既已心中有数,那个还不知名的内奸,必难逃出她的法眼,她定会为你的好朋友们报仇的。”
郭襄明眸含泪,却懂事的点点头。
风萧萧犹豫片刻,道:“商场主身边的侍婢小娟,其实是我的人,如果你还是放心不下,我可以遣她暗查。”
郭襄双手抹了抹泪,问道:“真的?”
她忍不住往黄蓉望了一眼,黄蓉也同样面现诧异。
小娟作为商秀珣的心腹侍婢,与她二人几乎天天打交道,彼此最为熟识,她们两个实在没想到,小娟居然是风萧萧的人。
风雪却并不感到奇怪,她一早就发现小娟曾受过移魂**的影响,只可能是风萧萧动得手脚。
风萧萧揉了揉郭襄的小脑袋,笑道:“当然,我可以将我的想法通过小娟提点给商场主,也可以通过小娟了解上商秀珣都查到了什么。”
郭襄聪明伶俐,立刻有所悟,低呼道:“大哥哥已经有想法了?”
风萧萧神色转厉,沉声道:“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下毒,只要从商秀珣中毒后谁能得利处着手,就不难发现此事该与李阀密切相关。”
他心中加了句:“八成是李建成主使,石之轩于暗中操纵。”
郭襄似懂非懂。
风萧萧解释道:“既然知道事关李阀,那么只需排查牧场内坚决支持与李阀结盟的人,并且能在商秀珣出事后,影响或掌控牧场大局的人,也就不难发现谁有蹊跷。”
郭襄追问道:“大哥哥知道此人是谁么?”
风萧萧摇摇头,道:“不知,不过一定是牧场高层,几名执事、副执事,甚至大管家商震,都有极大的嫌疑,因为只有他们能在商秀珣出事后,有机会插手牧场的事务。”
黄蓉插口道:“你方才不是说下毒那人武功不高么?不然也不用将几个厨子灭口。牧场的执事我大都认识,就算武功算不得太高,也不该会被几个不通武功的厨子发现行迹。”
风雪道:“谋害场主这么危险的事,那内奸绝不会傻到亲自动手,我相信下毒的那人只是个小喽啰,并且已被灭口,商秀珣若不是笨蛋,一定会从今晚有谁失踪查起。”
风萧萧赞同道:“不错,不过只要那个内奸足够谨慎,商秀珣就不可能在一个被灭口的死人身上,多查出什么线索。”
风雪淡淡道:“有没有线索根本无所谓,抓内奸最怕的不是内奸造成破坏,而是惧其始终蛰伏不动。若换做是我,会在找出这个死人之后,严密封锁消息,同时散播另外一些消息,比如这人藏有保命用的书信之类,捉得就是个疑心生暗鬼,争取化被动为主动。”
风萧萧忍不住瞧了她一眼,心中浮起种唏嘘感,他知道前世自从陈近南被害后,风雪便在实际上掌握了天地会,但那却是个汉奸百出的天地会。
风雪领着残败的天地会挣扎求存,勉力掌控着这条已千疮百孔,处处漏水的大船,终也难免覆灭的命运,不过想想也该知道,风雪虽然最终失败,但此段经历对她来说,却是最宝贵的人生经验。
风萧萧沉吟道:“雪儿你这便去联系小娟,让她小心的提点商秀珣,待你回来之后,咱们立刻动身离开牧场。”
风雪应是,悄然离屋。
风萧萧则和黄蓉一起收拾行装,奇怪的是黄蓉不知从哪翻出一个紧锁的半大箱子,看着像是十分沉重,一直被她抱在怀里,死活都不肯松手,风萧萧好奇问及,却被俏面泛红的黄蓉狠狠踩了一脚。
风萧萧正自莫名其妙的时候,风雪回转,反正行李也已收拾完毕,他也不再深究,准备启程,哪知他刚打开屋门,就见到商秀珣孤零零的站在屋前的花园中,美目注视着风萧萧。
风萧萧侧头往风雪瞧了一眼,风雪轻轻摇头,表示她刚才出对面场主局屋找小娟时,并未瞧见商秀珣,应该是刚刚才回来。
商秀珣目光转到风萧萧肩负的包裹上,然后又掠过跟在他身后的黄蓉,眸光微凝,一对黛眉忽然蹙聚,使她秀额现了几道漪涟般的娇俏浅波,清清冷冷又气场十足的道:“风萧萧你过来。”
顿了顿又道:“只许你一人。”说罢转身回屋。
风萧萧愣了愣,苦笑着瞟了眼黄蓉,身子动也没动。
开玩笑,深更半夜的,当着老婆的面,跑去另一个女人的闺房,还独处,虽然明知道不会有什么别的事发生,但老婆的面子还是顾及的……
黄蓉本吃力的抱着那个紧锁的半大箱子,正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羞赧,见状瞪了风萧萧一眼,口中却道:“快去快回。”
她腾出一只抱箱手,在风萧萧腰后狠狠一掐。
风萧萧遭此无妄之灾,又毫无办法,只能满脸苦笑的穿过小花园,往商秀珣闺房走去。
俏婢小娟的开的门,头垂的低低的,双手扶着门,似有些畏惧的瑟瑟发抖,显然方才风雪曾对她恩威并施了一番,让她对风萧萧的恐惧,又回到了从前那般。
风萧萧穿门而过。
商秀珣正坐在小厅的桌旁,大方自然地坐着,一双明亮的凤目闪着似醇酒般醉人的光芒,却看也不看他,好似漫不经心道:“你打算要走?本场主同意了么?”
风萧萧忙掏出刚写好的信,搁在桌上,干笑道:“正想轻场主首肯。”
商秀珣伸出罗衣下的纤长玉手,拾起叠好的信,瞄了一眼,却不展开,皱了皱巧俏的秀挺小鼻子道:“如果本场主不同意呢?”
风萧萧笑了笑,却没说话。
商秀珣目光终于落到他的脸上,道:“牧场有牧场的规矩,犯者会受严惩,风副执事缘何能够每每例外?”
风萧萧心中直犯嘀咕,这美人场主心地是极好的,就是总是拿着她的场主架子,从来都是那么一板一眼的故作威严。
商秀珣见他不说话,有些失望的道:“难道非要本场主求你留下吗?”
风萧萧神情微僵,好一会儿才道:“场主想让蓉儿留下才是真的吧!”
像是被人揭破了女儿家心底最私密的心思般,商秀珣双颊倏然浮起两朵惊人的红晕,其诱人神态,简直动人无伦,她起身跺脚,大嗔道:“你……”
风萧萧见她居然忽而流露出此种可令人神魂颠倒神情,差点没晕过去,暗道:“这美人场主……态度也太过了,她……不会是真看上蓉儿了吧……”(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八章 以毒攻毒,看谁更毒
见一向冷静的商秀珣破天荒的变得手足无措起来,风萧萧又不是傻子,联系之前她对黄蓉奇怪的态度,当然能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頂『点『小『说,
好在商秀珣很快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强压下双颊浮起的惊人晕红,闭上美目,平复急促的呼吸,然后才平静的道:“你就算要走,也要替本场主将那个可恶的内奸抓起来,本场主才会答应放你离开。”
她睁开美目时,原本紊乱的眼神又如一汪秋水般莹莹诱人,不过却隐隐闪着点滴哀求的波光,和她略有些生硬的语气大不相符。
风萧萧沉默一阵,仍婉拒道:“商场主素有智略,想必早已成竹在胸,我又何必做个搬弄是非的小人呢?”
商秀珣盈盈起身,带着阵香风近到他身边,叹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飞马牧场虽一直以商姓为尊,但绝非什么事都能由本场主一言而决,仍需其他几族的支持,而且在此之前,我还需先得到同族元老的支持。”
风萧萧微微颌首,他清楚商秀珣虽年幼掌权,但毕竟年纪不大,又是女儿身,受到长辈的掣肘和制约,的确在情理之中,这也是她为什么老摆着场主架势的原因。
因威严不足,便难以服众,若商秀珣天天摆出一副小女儿姿态,或许能获得人们的疼怜和喜爱,却休想得到众人的拼死与效忠。
商秀珣仰起秀丽的脸庞,凝望向窗外深邃的夜空,缓缓道:“所以当初就算本场主察觉到陶执事有勾连外人的嫌疑,欲置本场主于死地,陷牧场于危局,却因无铁证在手,我仍然无法以雷霆手段处置,事后还不得不向大家隐瞒他的行为和你的功劳,免得牧场生乱,人人自危。”
风萧萧恍然点头。
商秀珣的意思很明显,既然连陶叔盛她都难以处置,那么这次再有内奸,她同样也难以处置,查到最后,八成也是个不了了之的结局,而且从她忧心忡忡的语气里也可以听出来,她已认定内奸就是出在牧场高层,不然也不会这般为难。
商秀珣垂下螓首,低声道:“秀珣现在只能想到你了,也只有你可以完全不在乎牧场内错综复杂的关联,将这个内奸给我揪出来,你……你愿意帮帮人家么?”
看着这个一向孤芳自赏美人儿场主破天荒的拉下冷傲的面子软语哀求,风萧萧心中暗喜。
从本心来讲,他其实不愿离开牧场,是真想帮商秀珣度过这次难关,就算不看在鲁妙子的面上,商秀珣不畏东/突/厥的威胁,十分有义气力挺他的行为,也使他大生好感。
何况飞马牧场乃是中原腹地内最好的养马场,宋阀想要渡过长江,北击李唐,没有大股且精锐的骑兵,根本想也休想。
李阀尚能从北边草原获得战马,宋阀却只能找到飞马牧场这一处地方获得马匹,对于有心借助宋阀一统中原的风萧萧来说,绝不能容忍飞马牧场被李阀染指,甚至收入囊中。
只不过风萧萧的确不好插手牧场的内部事务,因为他虽然有个执事身份,但在牧场中人看来,是绝对的外人,他若在查内奸这件事上过度插手,肯定会招致牧场各族的极度反感,对将来想收纳飞马牧场的风萧萧来说,这是极为不利的。
所以风萧萧再是不情愿,也只能选择离开,顶多于暗中相助,尽量护住商秀珣罢了。
但商秀珣既然亲口相求,那事情就大不一样了,只要她肯鼎力支持,风萧萧就不必担心自己遭到牧场其他各族的齐力反对。
因为商秀珣身为场主,本身就代表着飞马牧场一大部分人的利益,风萧萧完全可以身处暗处操控,拉拢一部分,打压另一部分。
风萧萧故意作出一副无奈的神情,叹气道:“既然场主陈恳挽留,我又岂能拒绝。不过嘛,我现在还是要走的。”
商秀珣听到前半句不由雀跃,但笑颜还未展开,便僵在了俏脸上,她眸光闪烁少许后,有所悟的盯着风萧萧的眼睛道:“你是想……”
风萧萧微笑点头,道:“场主猜的不错,我也建议你明松暗紧,表面上做出个想要不了了之的敷衍样子,暗里的追查却不要停止。说实话,牧场查内奸,我的确使不上劲,不过真到水落石出的时候,我可以替场主善后。”
他轻轻摸了摸挂在身侧的剑柄,淡淡道:“我虽然和魔门有些不睦,但毕竟是魔门邪帝,让他们出手帮忙杀几个人,还是不难的。”
商秀珣听得一愣,旋即醒悟,风萧萧这主意的确能帮她走出两难的困境。
对她来说,找出内奸并不算难,风萧萧能想到此事与李阀相关,她自然也能想到,甚至已有了初步的推测,难得的是找出此人后该怎么处理。
如今有内奸嫌疑的人,定是飞马牧场的高层之一,也只有掌握牧场实权的几名正副执事,以及大管家商震,才能在她无法管事的时候,接掌牧场大权。
这些人都位高权重,且分别代表着商、梁、柳、陶、吴、许、骆等各族的利益,动了谁,都会对飞马牧场造成不可预料的剧烈影响。
甚至就算有铁证在手,商秀珣也要面临来自各族、甚至本族长辈的压力,难以对此内奸做出严厉的处置。
但魔门出手就不一样了,以魔门糟糕的名声,无缘无故杀个人都实属常事,何况飞马牧场与阴癸派还结有死仇,若那内奸死在魔门手上,一来可以保全他的名声,不至于使牧场上下人人自危,二来也可以使众人同仇敌忾,更具凝聚力。
果然风萧萧轻飘飘的续道:“既然有人假借魔门之手,将那几名厨子灭口,我自然也可让魔门出手,将那内奸灭口。”
他望着陷入沉思的商秀珣笑了笑,又道:“商场主也不必担上与魔门勾连的风险,该怎么严防就怎么严防,到时只需传个名字给我,之后的事,你就无需管了。正所谓以毒攻毒,看谁更毒,嘿嘿……就此告辞。”
风萧萧本以为此事就算了结,商秀珣也该没理由拦他离开,谁曾想商秀珣回过神后,俏脸又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往门处头瞟了一眼,支支吾吾的道:“你……你,你还是不能走……算秀珣求你,好不好?”
看她软语羞涩的模样,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在哀求心爱的情郎留下……
风萧萧脸色顿时黑如锅底,心道:“你还没完没了了,真当你是个女人,我就能容忍你惦记我老婆嘛!”
商秀珣像是发觉自己语气模样太过暧昧,又忙加了句:“蓉儿妹妹的厨艺妙诀天工,我……我是一日都离不开的。”
风萧萧阴沉着脸,满目狐疑的瞪着她,冷不丁的问道:“只是因为厨艺?”
ps:今天本来想码四千字的,但是俺卡文了……(未完待续。)
第两百九十九章 大家和小家
看到风萧萧怪异的眼神,商秀珣就好像一只被人重重踩了尾巴的猫咪,一下子跳将起来,张牙舞爪的羞怒道:“你……你什么意思!真可恶!”
风萧萧反被她惊起的凶恶模样吓了一跳,一时语塞。
他知道就算时下风气开放,那也是在胡风大盛的北方,南方仍算十分保守,尤其在汉族世家门阀中,于操守看得极重,有些规矩甚至算得上顽固,没见以宋师道的身份,喜欢个外族女子都被家族强行制止么?
何况商秀珣还是一场之主,在名节上更不允许出现一丝的瑕疵。
风萧萧在心里暗揣可以,要是敢当面叱问商秀珣是不是喜欢女人,只怕他这辈子都别想踏进飞马牧场半步了。
一这么想,风萧萧也算安心下来,心道以商秀珣的身份,怎会有这种畸形的癖好?而且他知道商秀珣的确好吃如命,碰上厨艺能将神仙都引下凡的黄蓉,食指大动,不顾一切的想要挽留,也在情理之中。
像洪七公那等人物,都还不是被黄蓉的厨艺迷得晕头雾里,连丐帮的绝技,都稀里糊涂的传给郭靖了吗?
有洪七公的例子在先,商秀珣又是个身份贵重的世家女子,不太可能做出那种出格的事,风萧萧不由暗暗好笑,心道自己醋劲太大,所以尽胡思乱想了。
他只好挤出个笑容,道:“场主误会了,我和蓉儿感情甚笃,夫妻却久未见面,自然一刻也不愿分开的。”
不过就好像灯下黑一般,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说什么过分露骨的话,无非是眼神和语气稍微怪异了点,商秀珣竟有这种激烈的反应,岂非正说明其心中所思,和他联想的**不离十么……
闻听风萧萧的解释,商秀珣脸上怒色顿如烟消,似乎对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恼,微红着脸,那双脉脉含情的大眼睛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瞟过风萧萧,道:“唔,这理由还可以理解……不过你有什么要紧事?和蓉儿妹妹一起留下来不成么?”
风萧萧摇摇头,婉转劝道:“场主轻恕我直言,赵德言之死,对我来说不过小事一件。他颉利再是势大,这里乃中原,而非草原……中原的势力有几个敢跟我这个魔门邪帝过不去?但飞马牧场不一样,家大业大,比不得我少有牵挂,可随心所欲。就算顾念场主的好,我也是非走不可,怎能给牧场惹麻烦?“
他说的实在很有道理,商秀珣听得秀眉蹙起,不过她妙目一转,扬眉冷哼道:“你怎么没牵没挂?你明知道东/突/厥定会找你的麻烦,还将蓉儿妹妹带在身边,岂非陷她于危险的境地?又岂是为夫之道?”
风萧萧愣了愣,道:“我……”
“她留你走,就这么定了。”
风萧萧半句话都没说完,商秀珣便很有场主气势的挥手打断道:“本场主又不是不让你们见面,只是为她的安危着想,你应该先把身上的麻烦解决了再来找她。”
风萧萧苦笑道:“可是……”
“你放心罢!”商秀珣再次打断,像是心情大好,笑吟吟的道:“只要我不说出去,突/厥/人怎会知道蓉儿是你妻子,还呆在我这里?她肯定安全无虞,总比跟着你好多了。”
对商秀珣的蛮横曲解,风萧萧哭笑不得的道:“蓉儿武功不错,足能自保,何况……”
商秀珣俏脸唰的挂上一层含霜,目现鄙夷,颇有威严的冷冷训道:“我真是看错你了,连点担当都没有,居然让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御敌对敌。”
风萧萧顿时很有种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一阵无语。
商秀珣放缓语气,柔声道:“前段时间,宋阀派使者打着你的名义来见我,想从牧场多购得些份额外的马匹,我顾忌李阀的态度,一直压着没有召见,正好可以让蓉儿妹妹代我接洽,如此动静不大,也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给一巴掌,再赏一把甜枣……这向来是风萧萧惯用的手段,他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人用在他的身上,自是满脸苦笑。
不过商秀珣一提到宋阀,令风萧萧思绪疾转,心意大动。
沈落雁作为他的代表,负责统领他与宋阀、独孤阀、巨鲲帮和飞马牧场之间的所有关联,但沈落雁曾差点把商秀珣给设计致死,搅得飞马牧场差点易主,所以她本人是绝不可能亲自出面的。
不管她是通过云玉真还是独孤峰,总会隔上一道,加上中转给宋阀,再由宋阀传递回来,最后传到风萧萧手里,一来二去,总会慢上许多,其间也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间、多少事。
如果能通过黄蓉,与商秀珣作直接交流,这对风萧萧来说,实在太有利了,尤其是能大幅拉近飞马牧场和宋阀之间的关系,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风萧萧答应下任何不违背他原则的任何事。
只是与黄蓉分别久矣,风萧萧正与她感情激喷至不可收拾的时候,于这时离开,他真的不舍,何况还需考虑黄蓉的小情绪。
风萧萧低头踌躇,犹豫再三,终于长叹口气,目光同他语气一样复杂,缓缓道:“商场主一心为蓉儿着想,倒显得我这个做夫君的考虑不周了……望场主好好照顾蓉儿,我回去吩咐她一些事,然后即刻离开。”
商秀珣从未见过一向冷淡镇定,甚至算得上性情诡谲的风萧萧露出过如此苦涩难言和极度不舍的神情,心中不由冒出了一丝后悔的念头,不过转瞬便被黄蓉端上佳肴时的笑颜给充斥了脑海,压抑不住喜悦的应道:“你放心……还不快去。”
风萧萧狠有些失魂落魄的离开商秀珣居屋,回到对面的门前,犹豫着推门,手又放下,两三次后,仍定不下决心,几度欲返身回绝商秀珣。
终还是觉得奇怪的风雪打开房门,风萧萧才狠狠咬了咬牙,迈步进屋。
ps:商秀珣写成这样,不说你们,连俺都醉了……不过百合赛高!一切让路~万岁~(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一箱子的爱
第三百章一箱子的爱(已发!)
原野茫茫,一望无际,透出深冬凋零,盼不见春临的悲伤,江河蜿蜒,曲折迂回,使人更觉离别的纠结与惆怅。±頂點小說,
离开飞马牧场后的风萧萧,显得精神十分不振,一向镇定淡然的眼中,而今只透着种难言的疲惫。
与他驾马同行的风雪乖巧的一言不发,直到午时歇息,吃完黄蓉准备的糕点干粮之后,才趁着机会,向勉强恢复点精神,拿着水袋喝水的风萧萧问道:“夫人一直不肯放手的箱子里究竟装得什么?怎么那么宝贝,只让你一个人看。”
不怪她好奇,因为昨夜临行前的黄蓉实在太奇怪,偷偷摸摸的抱着她那个怎么都不肯放手的半大箱子,神神秘秘的将风萧萧单独叫到房里。
风雪本还以为黄蓉是舍不得离开风萧萧,所以打算干/柴/烈火的激情一番,她都自觉的将同样乖巧的郭襄领回自己房间,谁曾连半柱香都不到的时间,风萧萧就脸色怪异的出来了,神情真是说不出的古怪。
听风雪突然问及那个箱子,正喝水风萧萧呆了呆,居然一大口喷了出来,捂着胸口,干咳不断,显然呛了水。
“你慢点喝。”风雪忙上前结果水袋,轻拍他的宽背,但神情愈见好奇。
好似咳得太狠,风萧萧脸涨得通红,好一会儿才顺气道:“没什么,只是些小玩儿意,蓉儿她……她从上世带来的,她让我看了看,说……说没有我,她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他声音越说越低,脸色似苦笑,又似懊恼,反正要多古怪,就有多古怪。
风雪咬了咬嘴唇,没有作声。
这还是风萧萧头一次有事瞒着她,她再是温柔体贴,也总归是有些吃味的。
风萧萧干笑一声,又叹了口气,终于还是解释道:“我一直想找出化解道心种马**的弊端,原先和蓉儿一起想了个主意,就是……就是以****勾起彼此的潜能,肌肤相交,却并不深入,最后一刻再相互交换精元,阴阳融合,相生互涨……”
这会儿他的脸红肯定不是因为呛水了,低声道:“你也知道的,蓉儿她……她一向禁不住我的撩拨,根本固守不住元阴,所以……所以嘛,就弄来了一些古怪的器具……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一直带在身边,昨夜她让我看了一眼,就立刻将我给赶出来了……”
黄蓉当然不光是只让风萧萧看看而已,而是一种诱惑中掺杂着警告,希望他快去快回,不然……什么好事都没他份了……
风雪听得脑袋低垂,下巴抵胸,脸蛋也红透了,仿佛夕阳下映照下的晚霞,不过风萧萧毫不隐瞒,据实相告,令她心中甚是欢喜,刚才那点小情绪,立刻随风渺荡,烟消云散。
风萧萧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你装作不知道就好了,蓉儿一向脸嫩的很,发起小脾气来,我……我还真拿她没办法。”
风雪虫鸣般的低嗯一声。
风萧萧尴尬的咧了咧嘴,起身拉住身旁马匹的缰绳,岔话道:“此去岭南是有要事在身,你千万小心,切莫大意。”
风雪又轻嗯了一声。
风萧萧正色道:“我之前虽从未见过宋缺,但观宋阀上下各类人等,无不出色出众之极,足能说明此人雄才大略,不可小觑。而且就算不提他“天刀”的名头,我们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所以绝不是仗着武功高,就能解决任何问题的。
风雪重重点头,神情透出羞涩,仰着俏脸认真的道:“我自然永远听你话,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将我赶走。”
风萧萧心中涌起感动,忍不住将她揽到怀里,紧拥了一阵,方才稍离,扶住她的香肩,瞧着她含情脉脉,似能融化钢铁的大眼睛,郑重的道:“我一定会找出解决‘飞升’的办法,从此咱俩就再也不用分开啦!”
风雪往他嘴上轻贴香唇,柔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风萧萧道:“我知道。”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感觉两人心重新紧联一起,再也不分彼此,是那么的温馨亲密。
亲昵温存少许后,风萧萧继续道:“除了到岭南谋求与宋阀结盟之外,我需先绕道去趟巴蜀,那是另一件重要的事……其缘由有些复杂,不过最终是想引出石之轩。我希望能找个机会,与他好好谈谈。”
听到“石之轩”的名字,风雪不由皱起了眉头,缓缓道:“他很厉害。和他打交道,再怎么小心都不为过,如果有可能,还是离他越远越好。”
让天不怕地不怕,对佛门都敢打连锅端主意的风雪如此评价,可见石之轩虽孤身一人,但给人带来的沉重压力,绝对超出任何人的想象。
风萧萧赞同的点点头,但目光坚定的道:“他要是不厉害,我还懒得理会呢!”
近来飞马牧场发生的事,加上杨虚彦、侯希白、石青璇为不死印法而齐聚巴蜀,都与石之轩分不开关系。
风萧萧从不相信巧合,尤其事关石之轩这种能只手搅得天下大乱的人。
他虽然还找不到什么确切的证据,不过猜想石之轩一定为了什么目的,而在幕后操纵了这一切……行事不显山不露水,却偏偏能引得别人在前面打生打死,血流成河,正是这位邪王的行事风格。
所以风萧萧在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如今的石之轩离他并不算遥远,两人迟早会有必然的交集,想避开都不成。
风雪见风萧萧决心已定,也就不再劝阻,将她所知道的石之轩,以及石之轩与逍遥派或许大有渊源的猜测,也全都说了出来。
这点与风萧萧之前的揣测不谋而合,于是他也说出了自己推测侯希白或许与逍遥派是一脉相传,而杨虚彦则与天缺有着脱不开的联系。
两人其实都对逍遥派大有好感,所以从本心起,就真没将石之轩视作敌人。
这次不比上次赶去飞马牧场那般紧急,两人一路骑马、一路交谈,仿佛有说不尽的话,诉不完的相思。
终到了群山之前,入川之险,两人放弃马匹,攀山岭、过蜀道。
才走到小半路途,风萧萧脸色就是一变,他居然感觉到师妃暄离他不远……
在没有刻意通过道心搜寻的情况下,能突然感觉到魔种的存在,说明师妃暄离得很近很近了。
她不是要去岭南说服宋阀和李阀罢斗么?怎么会出现在入川的途中?难道是因为听了曹应龙的招供,特意去保护石青璇?这不太可能吧!
说服李阀和宋阀和解,应是师妃暄,乃至慈航静斋当前最重要的事情,不该为了石青璇而耽搁呀!何况师妃暄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不会对石青璇的安危坐视不理的……
有古怪,大古怪!
ps:俺卡文了,好卡~就像奔腾三的处理器,装了win10那样卡……(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警惕的风雪
自古以来,进入巴蜀的道路便以难行著称,陆路须攀过长不知里程的盘山栈道,水路则有三峡天险。◎頂點小說,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走水路远比陆路快上许多,当然也危险许多,于湍流中逆行,不比仗着轻功登山,你再高的武功也使不上劲,更看运气,如果在激流中撞上礁石,任武功通天也没办法护住整条船。
风萧萧之所以选择过栈道而弃三峡,除他不善水,所以下意识的想离江河远些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暴露行藏,只要攀行于荒山陡岭中,谁也别想找到他在哪,而一旦选择乘船,想不被人清楚位置都不成了。
要知行船之辈大都混迹于三教九流中,不在帮的人,根本不可能长久以此为生。
风萧萧当然不想他还没入川,动向就被人给搁到了各方的桌面上。
只是他的确没没想到居然会遇上师妃暄。
师妃暄比风萧萧先走好几日,以她的脚程,就算没去岭南,选择入川,怎么都不该这会儿撞个正着。
风萧萧从不相信巧合,认为师妃暄一定是在特意等着他。
因为除了不太可能透露他行踪的曹应龙外,也只有师妃暄清楚他一定会选择入川。
蜀道之险,难于上青天,地势之复杂和险峻,绝对超乎人的想象,但想要堵住一个非要入川的人,于此段必须经过的栈道上是最好的机会。
风萧萧念头转过,刚准备赶上去向师妃暄问个明白,师妃暄身上的魔种气息却立刻消失了。
师妃暄虽然会稍慢点,但显然也同样察觉到风萧萧已到了她附近。
风萧萧猛然顿步,踩得久厉自然侵袭的木质栈道嘎吱作响,似乎摇摇欲坠,马上就会从高不见底的崖壁上崩落,十分惊险。
风雪像是也发现了师妃暄的异常反应,扶住风萧萧后,冷冷道:“她是故意的。”
“我不太明白……”风萧萧费解的抓了转脑袋,道:“她故意躲我么?”
他一向精明,少有想不清楚的事,难得如现在这般犯迷糊,。
风雪摇头道:“她不是躲你,她是躲我。”
风萧萧忍不住问道:“她躲你做什么?”
他刚问完,便立刻会意风雪的确曾将佛门弄得死伤惨重,灰头土脸,不过他越发奇怪了,接着道:“就算她担心与你起冲突,更应该当着我的面,把话讲清楚才是。上一次她也是不告而别,怎么这次还一样……”
风萧萧语气中虽带着少许埋怨,不过显然并没有生气。
风雪秀眉紧锁,神色甚是不快,低声道:“慈航静斋不是好路数,慈航静斋的入世弟子更非善类……邪王石之轩的前车之鉴,你……你是知道的,不可不察啊!”
风萧萧一呆,转目见她满目担忧的望着自己,不由陷入沉默。
他没料到一向乖巧听话的风雪,居然会反对他和师妃暄在一起,而且态度还这么激烈。
“当初我在梵清慧身上就发觉到一种很厉害的媚功……”
风雪神情似有些急迫,道:“就算我身为女子,却同样于不知不觉中受到某种奇怪的影响,非但难以对她生出杀意,甚至连敌意都提不起来,要不然也不会气势败落,被她轻易击伤。”
风萧萧面现为难之色,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他打心底认同风雪的话,师妃暄的气质看似仙子般出尘无暇且无缺,但落到他的眼里,还是能看出后天的痕迹,明显是修炼过一种特殊的功法。
就好像当初精通佛功的鸠摩智一样,能化得宝相庄严,令人心旌神摇,似聆佛音而皈依,不知不觉中惑人心智,端得十分厉害。
不过风萧萧笃定师妃暄对他动了真情,何况毕竟是自己的女人,难道还真能抛下不管了?
关于师妃暄现在奇异的举动,风萧萧暂时还是琢磨不清楚缘由,不过师妃暄既然不愿现身,他也就听之任之,并不打算深究。
师妃暄虽然有时会利用些小手段,达成一些利己的结果,但都还在风萧萧的容忍之内,甚至是默许帮忙。
要知风萧萧一向精于谋算,若非心甘情愿,师妃暄只有被他坑苦的份,怎可能算计得到他?
只要无关大局,风萧萧对自己人一向很宽容的很,何况还是他的女人。
风雪见风萧萧满脸尴尬却不应话,知他心意已绝,也就跟着默不作声了。
只是她可不像风萧萧这般乐观,更是提高了警惕。
师妃暄不肯靠近,明显是不愿见到她。
如果是师妃暄故意向风萧萧透露她存在附近,那么其目的就绝非那么单纯了,明显是在等待一个什么适当的机会,做什么未知目的的事。
在风雪看来,不论师妃暄最终目的为何,必是对风萧萧多少有不利之处,不然她何须避开自己?
风雪不知,师妃暄也正头疼的很。
她的确是特意来此等候风萧萧的,虽然心中有所准备,但感到风雪果真也跟在风萧萧的身份,仍令她十分苦恼。
当今世上,几乎没多少人知道这位被佛门称作风后之人的存在,“风后”这个称谓,绝对是血淋淋染出来的。
沿巴蜀一路的大小佛寺,几乎被风雪凭一己之力扫荡一空,死伤无数,佛门根本鞭长莫及,而且风雪非但武功高到宗师级数,行事又极其谨慎,甚至算得上狡诈。
佛门想要对付她,不啻于开万弓独射一枝不知会从哪边射来的冷箭,当然不可能会有准头,能否截住全凭运气,这也是当世大宗师地位崇高的原因……没人能防得住一个宗师级高手无处不在的报复。
当年的石之轩虽然令人头疼,却喜欢藏于暗处,合纵连横,从不轻易现身,动手无情不过是他保障自身的手段罢了,远没有风雪那般直接和暴虐。
若非师妃暄及时求得风萧萧传信制止,只怕风雪早以通过拷问各寺僧众而得到的口供,杀上四大圣僧的驻地,甚至慈航静斋的山门帝踏峰了。
ps:本部准备收尾了,所以俺卡文卡得实在厉害,昨夜写到凌晨好几点,才憋出了千来字,不缓一下思路,就是对各位书友不负责任了,所以俺打算休养少许时间,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不会完全不更,但也不会保持天天更新,望理解,抱歉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真没什么能瞒过邪帝
比起风萧萧,师妃暄更为恐惧风雪,因为风萧萧虽然智略出众,但多谋的人思虑也多,难免就会心有权衡。
而会权衡利弊的人,就一定会在适当条件下做出适当的妥协。
师妃暄与风萧萧斗过,败过,也亲昵过,已算摸清了风萧萧的为人秉性,不然最近这段时间,也无法次次都将火候拿捏的刚刚好,既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也未曾招致风萧萧的不悦和反击。
风雪不一样!
虽然在次之前,佛门、乃至梵清慧都与风雪有过正面交战,但他们其实对风雪其人一点都不了解。
尤其在初见面时,风雪便展露出了自己毫无掩饰的敌意。
师妃暄已臻至剑心通明的境界,不单在对敌时可无不洞悉,更有种难以言明的玄奥预兆感,令她感到自己如果继续留在风萧萧的身份,必将大祸临头。
就算明知道风萧萧一定全力肯护着她,居然都无法降低一丝这种剧烈预兆的紧张和急迫。
这种感觉令自然令师妃暄骨鲠在喉,所以她借机离开,在无完全把握之前,她是绝不肯出现在风雪面前的。
于此同时,风萧萧好似也有所顿悟,忽然一拍手道:“我明白了。”
见风雪那询问的眼光望来,他轻叹了一声,道:“我明白师妃暄居然为什么不去岭南,放弃斡旋宋阀和李阀着么重要的事,反而选择入川等我了。”
风雪心道:“看你的表情我都猜得到,这女人的确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她并没有吭声。
风萧萧面现一丝后悔,喃喃道:“是我一时激动,不慎泄露了一些内心的想法,才让妃暄她,唉!才让她察觉到了我的念想……我那时完全将她当成了自己人,并未升起戒备之心,否则……唉!”
他连叹两口气,似乎真的很懊悔。
风雪适时插话问道:“究竟什么事?让你需要瞒着她?”
风萧萧已恢复如常,语气平静的缓缓道:“我不该当着她的面,表露对石之轩的好感。”
他将逼问曹应龙时发生的事说了,然后解释道:“妃暄她深有智慧,一向见微知著,不会察觉不到我对石之轩所作所为的好感与赞同,她……她或许想设法阻止我救石青璇,以防将来又那么一天,我能借着此事与石之轩攀上交情。”
风雪讶异道:“你真想和石之轩攀上交情?”
她前不久才警告过,让风萧萧尽量不要招惹石之轩这等厉害的人物,离得越远越好,当时风萧萧就已经表现出对这位邪王超乎寻常的兴趣,追问她与石之轩打交道的过程与细节。
但风雪真没想过风萧萧居然不止是看重,仿佛还抱着某种极大的期冀。
风萧萧点点头,目光转往远远崇山处的缥缈云雾间,眼中异光幽幽芒闪,苦笑道:“或许在她看来,世间有一个邪王已经够乱了,多我一个邪帝更是乱上添乱,如若邪王邪帝走到了一起……岂非是当世浩劫么?”
风雪轻轻道:“她怎么想……很重要?”
风萧萧瞟了她,道:“你认为她之所以接近我,是居心叵测么?”
风雪移开了美眸,并没有与他对视,似乎默认。
风萧萧叹道:“你肯定是这么想,其实我打一开始,就知道妃暄她的确是抱着目的接近我的。”
风雪立刻回眸凝视,秀美的大眼睛中充满不解,似在疑问:“你明知道还接受她?”
风萧萧仰头发了阵呆,又低头苦笑着摇头道:“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她……她为了达到这个所谓目的,真的让她自己爱上了我……”
他顿了顿,道:“魔种深植,她对我的感情是做不了假的。其实……她还是有办法缓解魔种对她施加的影响,起码也能拖延很久,但她……一定是主动向魔种敞开了自己,任由魔气侵蚀心灵……”
风雪闻言一呆,旋及冷笑道:“好个割肉喂鹰,好个大慈大悲,她是不是抱着她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念想,誓要将你拖入泥潭沼泽,陪你一起不得超生?你……主人你……唉!”
她指责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风萧萧淡淡道:“我不能不接受,魔种的影响绝对是双向的,她彻底牺牲了自己的感情,也就成功换得了我的感情,更换来了这个与我公平博弈的机会……因为在别的地方,她远不是我的对手。如果拒绝,代价……我承受不起,起码现在……承受不起。”
风雪的境界比他还要稍高,立刻懂了,不由恨恨的跺脚道:“可恶!她太可恶了!”
修为境界一旦到了某种层次,根本不能怀疑自己的本心,如果风萧萧选择逃避,甚至杀了师妃暄掩盖自己内心中的这份感情,产生的种种复杂情绪,必将会行成一种难以弥补的致命破绽。
境界大降还在其次,只怕终其一生,都与天道无缘,难臻圆满。
面对风雪的愤怒,风萧萧反倒笑了笑,道:“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妃暄她能将我置于她的师门使命之上……你说,我会怎么样?”
风雪怔了怔,露出深思的表情,忽而动容道:“莫非她能助你成就圆满?”
风萧萧含笑点头,道:“事情的演变一向都俱有两面性,一面是坏的,一面是好的,聪明人会在危机中寻找并抓住难得一见的机遇,只有笨人才一心想着怎么摆脱麻烦呢!”
他目光再次望远,眼神亦像他望着的云雾般缥缈无定,道:“妃暄她师门的使命,与我所秉持的愿望彻底相悖,我征服她的同时,也在征服她的使命,待到功成,我便再无遗憾,心境自圆。或许到了那个时刻,我可以真正凭借自己的境界晋升圆满,而无需魔种来提供感悟与精神支持了。”
风雪若有所思的道:“这便是你从鲁妙子那里得到了完整的心法,却又不肯深入研习的原因吗?”
“静心诀……道心种魔**……实在太邪门了。”
风萧萧转目望着风雪,眼中充满诉不尽的热切感情,道:“此法虽然对我一生助力良多,我却也不想被其禁锢终身。尤其不想耗费你的性命。我要掌握自己的命运,永远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阳光蓦地射透弥漫山间的云雾,灿烂的照在两人的身上,映在古旧栈道上的影子,忽而合成一个人。(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故人接连
过了陖险又景致极美的大巴山栈道,终踏入富饶的巴蜀之地。
近成都的平坦大道上,往来的行人如织,既有行色匆匆的升斗小民,亦有衣饰华美,鲜衣怒马的富贵子弟,相对于战乱不息的中原,这是一处不曾遭到战乱影响的净土,升平繁荣,与世无争。
风雪这世曾在巴蜀之地逗留甚久,对于这里的形势、势力,还算清楚,起码远在风萧萧之上,尤其她于成都暂居年余,对城内的环境,绝对算得上熟门熟路。
一路上,她向风萧萧详细介绍了她所知道的一切情况。
四川的势力分明暗两面,白道上一直有三股大势力,人称武林判官的谢晖独掌独尊堡,另外两大势力却是本地的帮派,川帮由“枪霸”、“枪王”之称的范卓统领,巴盟的“猴王”奉振亦是不逊其后。
暗里的势力便是魔门了,除了两道六派的一些小分支外,便属曹应龙口中的天莲宗安隆的势力最大。
其实风雪之前还真不知道安隆是魔门的人,只记得安隆乃是四川境内最富有的商贾巨豪,十分有名,成都内外各种经营买卖,无不插足,名下字号遍布全城。
尤鸟倦等人虽然知晓安隆的魔门身份,但风雪并不关心这些在她看来的旁杂事,几人怕她怕的不行,平时躲她都嫌唯恐不及,何敢多嘴多舌?
除此之外,当然无处没有佛寺,佛门乃白道魁首,于哪里的影响都只大不小。
不过隋政解体之后,四川的形势与势力又有什么变化,风雪就不太清楚了。
这些并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情报,只要在四川混上一段时间,或者有心探问一下,就不难清楚,也只让风萧萧大致了解本地的一些基本情况,于他其实帮助不大。
所以风萧萧一细致询问,比如各大势力间的敌友关系,恩怨纠葛之类,风雪便一问三不知了,她自觉羞赧,好几天都只顾埋着头赶路,颇有些无精打采,任凭风萧萧如何温柔亲昵,亦不见她精神有什么起色。
直到临近成都,风萧萧才耐心的将她抚慰好,使她俏脸上浮现出几分明媚动人的羞色,美眸也重新焕发了光彩。
离城门都这般近了,两人本以为马上就能顺顺利利的抵临成都,谁知在已能遥望见城墙的时候,道上人流便开始拥堵,彼此间推推搡搡,谁也前进不得,远处城门那边却传来阵阵欢呼。
武功再高、性子再蛮横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就施展身法强越人群,风萧萧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好奇的驻足眺望远观,并展开耳力,想弄清楚前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不过一会儿,他脸上便面现喜色,向风雪低笑道:“原来是故人前来,难怪能引起这么大的轰动。”
风雪笑嘻嘻的道:“尚大家,尚大家,就算对雪儿来说,尚秀芳的名号也算的上如雷贯耳,天下第一名妓呢!没想到她竟也是你的故人。”
风萧萧抽冷子照她****轻拍一记,佯怒道:“叫你调笑我。”
他这一下居然用上了极其玄奥的掌法,倏放倏收,一触即离,迅若闪电,却又轻如羽划,不虞让附近的旁人瞧见。
附近可都是人,被风萧萧这么轻抚自己的女儿家的私密羞处,饶是风雪对他千依百顺,几无禁忌的亲许,面纱下的娇容也不免浮现羞晕,神情大嗔的睨他一眼。
风萧萧却像是啥事都没发生过,镇定自若的道:“我和尚大家一见如故,若我厚颜,也可称上一声知己。她虽是名/妓,也当真是了不起的才女,我与她并没你想的那层关系。当初她离开洛阳时,我还曾在暗中相护相送呢!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来成都了?”
风雪似乎还未从羞意中脱出,低嗔道:“莫不是知道你也要来,赶来与你私会呗!”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风萧萧神情蓦地沉凝,脸上浮转过一层几不可见的阴霾,喃喃道:“她莫非真知道我要来?”
他这辈子大部分时间里,不是在算计别人,就是被别人所算计,所以总难免将任何事情都先往偏了想。
不过他旋即展颜,似乎嘲笑自己多心,自言自语道:“不会,不会,她出洛阳时就该定好的行程,我知道她会来南方,只是没想到她会到成都。”
风雪总算恢复平静,笑着揶揄道:“红颜知己就在前面,你不打算上去打声招呼么?”
风萧萧像是颇为意动,抬目远眺一眼,又摇头苦笑道:“乱说话,没正经,你看那么多人出城迎接,还有那么多人争相一睹天下第一名妓的绝世风采,我这会儿上去搅局,只怕会给她难堪……还是算了,反正知道她就在城里,总有机会见面的。”
风雪却没在意他后面说的话,只暗道:“你还好意思说人家没正经……”
她不由又咬了咬唇,想到风萧萧刚才指尖过臀的麻痒酥感,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顿时羞得脸红耳赤,浑身都烫得发软,下意识的拢了拢自己笔直的长腿,低着头不敢作声了。
他乡遇故知,风萧萧自然极为高兴,虽是等了好久人流才见松动,他也没有流露一丝一毫不耐烦的神情,跟着人群缓缓前挪。
好不容易才缴费过得城门,人流从各个街口散去,风萧萧还没松口气,神情又是一紧,微皱起眉头,道:“她怎么也来了?”
“谁?”风雪刚问完便住嘴,明眸直射往明明刚才还无一人的侧街小巷转角处,低声问道:“要不要我去将她擒来问问?”
风萧萧穿透川流不息的人群,与静幽幽俏立远方的婠婠对上目光,口中道:“不用。我已猜到她为什么会来了。”
婠婠仍是那身不沾半点凡尘俗世的打扮,风口的中白裙恰似一片被风撩起的薄雾,不但尽显她曼妙的体态和动人的线条,更恰好露出她那双温润似暖玉,正轻轻踮起的晶莹赤足。
她凄迷动人的明媚黑眸中闪着复杂难言的光芒,似幽似怨睨了风萧萧一眼,如一缕轻烟般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带着风/雪逛青楼~
关于婠婠来此的目的,风萧萧却没做出解释,反而偏头向风雪低声道:“你既然熟悉成都,就找间不起眼的衣铺,先给你换身男装,只要别是安隆家开的买卖就好。”
风雪“嗯”了一声,把他的袖子往旁轻扯道:“这边走。”
两人转入行人较少的侧街,她才好奇的问道:“为什么让雪儿换男装?”
风萧萧面上露出个古怪的笑容,挺起胸脯,以掌用力一拍,笑道:“因为风大爷我要去逛青楼,带着女伴多不方便。”
风雪听他故作腔调的语气,就知道该是别有隐情,绝非急色去青楼找姑娘这么简单。
她那双妙目娇嗔着睨风萧萧一眼,红着脸道:“雪儿可不知道城里哪有青……青楼。”
风萧萧笑嘻嘻的道:“这个无妨,待会只管向衣铺的伙计打听就好,咱们要去就去城里最大的青楼,睹尽巴蜀之风情嘛!”
见他作出这副得意洋洋的模样,风雪终忍不住噗嗤一笑,掩着嘴道:“雪儿知道了,你分明还想着那位尚大家呢!她是天下第一名妓,落脚的地方自然是当地最好的青楼。”
她精明灵光的出乎预料,风萧萧不由愣了愣,干笑两声,忙岔话道:“你还记得侯希白的外号么?多情公子耶,不管在哪儿想找到他,去当地最大的青楼准没错。”
风雪微笑道:“不错。”
她越是温柔乖巧不揭短,风萧萧越是有些莫名心虚,但也知道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只好继续岔话道:“侯希白是绝不肯放弃不死印法的,他应该早来成都探听杨虚彦和安隆的虚实,所以只要能找到他,对成都的形势,我就不会再两眼一抹黑,也好考虑该从何处着手。”
风雪笑道:“从没什么事能难倒你呢!”
风萧萧得意洋洋的道:“那是,也不看看你男人是谁。”
风雪咬着下唇,脸蛋红扑扑的明艳诱人又煞是可爱。
风萧萧顿了顿,目光似乎不怀好意的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上巡视道:“你停步做什么,还不快领我去衣铺?”
风雪几乎跳了起来,忙快步奔出,笑道:“你别这么看我,不……不行,衣铺里不行……”
风萧萧大步追上去,道:“你想哪去了,我不过想陪你换衣裳罢了,又不是没……”
风雪疾奔中都不忘抬手掩耳,娇呼道:“反正不行。”
只是,她哪里能抗拒得了坏兮兮的主人,再是羞臊不依,最后也难免让风萧萧得偿所愿……
傍晚十分,两人有些做贼心虚的溜出衣铺,出得小巷转上大街,结伴往散花楼行去。
从衣铺小儿口中得知,散花楼不单是成都最大的青楼,更闻名全国,而未曾入城便引起城内轰动的尚秀芳,果然就暂居于散花楼中。
所以当今的散花楼绝对人满为患,挤满了希望一睹天下第一名妓风采的各方人士,绝不是光有钱就能进的,需要有特邀的请柬。
这点小麻烦自然难不倒风萧萧,顺手将几个衣饰华贵的富家子弟连同随从一起扔入暗巷后,他手上就多了不止一张请柬,带着风雪正大光明的进到散花楼中。
并没有预想中的纷乱嘈杂,只听得楼内楼外隐约传出丝竹弦乐之音,不但不觉喧闹,还似更添散花搂的深远宁和,而穿过宽大的门厅,内里更是花树掩映,灯火辉煌,星星点点,不止布有多少栋楼阁厅堂。
把门的大汉还以为风萧萧和风雪是所持请柬人的朋友,所以将二人引往预定好的园中厅堂。
他一面引路,还一面讨好的笑道:“尚大家莅临鄙楼,所以最近贵客最多,这几天所有厢房均被预订一空,也就是张少爷有面子,东家特意为少爷他预留的大厅堂,离尚大家的居所还近,嘿嘿……东家仔细叮嘱要咱们小心接待,不可怠慢了张少爷和他的朋友。”
风萧萧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根本爱答不理,而他越是这样,引路的汉子神情间越见小心,笑脸也赔的更欢了。
却不知风萧萧心中正在琢磨,待会儿进得厅堂后,该不该将厅内的所有人,尤其这个见过他样子的引路汉子,一齐灭口,毕竟他还不想一到成都,就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来了。
行到半途,那引路汉子忽而神神秘秘的往花园深处一指,悄声道:“喏,尚大家就暂居那边的吟香阁,张少爷订下的地方,可是离那儿最近的厅堂了。”
风萧萧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果见一栋二层小楼正半隐在幽静花园深处,却没见点灯,反而周遭灯火零星,有几间待客的小楼。
风萧萧心中一动,问道:“侯希白是不是在那边定下了房间?”
他不知侯希白可能是在青楼最有地位的人了,没有哪个青楼的姑娘不想巴结讨好的,所以这汉子闻言一愣,脸上谄媚的笑容简直开了花,无比热情的问道:“大爷莫非还是侯公子的朋友?”
风萧萧一听有戏,作不耐烦状的“嗯”了一声,道:“他来了没有?领我去看看。”
“来了来了……”那汉子忙转向引路,赔笑道:“大爷该早说是侯公子的朋友嘛!您要是得空,替我们的清秀姑娘在侯公子面前传个话,姑娘的心都盼他盼得焦枯哩!望侯公子能在等候尚大家之余,抽空来陪陪她。”
风萧萧笑了笑,道:“好。”心道:“多情公子果然名不虚传,也太遭女人喜欢了吧!听这汉子的口气,那清秀姑娘该是此楼的花魁,却偏偏还是一种妃子求皇帝恩泽的态度,非但不敢吃醋,反而赔着一万个小心,生怕那小子不喜不悦。”
引路汉子见风萧萧一口答应,大喜过望,神情更见殷勤,道:“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尚大家就该去主厅会客献舞了,不知大爷是随侯公子一同,还是去张少爷包下的厢房呢?小人也好早做安排。”
风萧萧心道这汉子也不算太笨,还知道试探他和侯希白的关系深浅,随口道:“我和侯公子久别重逢,自然会呆在一起好好叙叙旧,你可以安排些好酒,却不要安排姑娘了,清秀姑娘的事,我会记在心上,这点面子侯兄一定会给我的。”
既然侯希白在此,他当然就不必去什么张少爷的厅堂,更不必杀人灭口了。
引路汉子还不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前逃了出来,好像兴奋的连走路都会飘了,狂喜道:“一切就拜托大爷了。”
恰巧前方小楼房门打开,侯希白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手上拎着他那柄美人扇,俊脸正带着微笑和期盼,一派风度翩翩的佳公子。
他仿佛准备往斜里行去,猛然瞧见对面的笑吟吟走来的风萧萧,眼中掠过古怪的神色,苦笑着埋怨道:“唉!邪……你……你老人家来得可真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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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婠婠的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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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萧一句话问完,风雪美眸中肆虐的煞意便如云雾被风吹散,霎时了无痕。
侯希白立刻发觉自己能动弹了,只是已浑身冷汗,几乎站不稳。
他心有余悸,都不敢再往风雪瞧上哪怕一眼,双腿发软的跌坐到桌旁,苦笑道:“邪帝一定是误会了,希白怎敢……”
他惊魂未定的顺了顺气,低声解释道:“赵德言死啦!死在邪帝的手里,此事不但震惊天下,更让深悉赵德言身份的圣门上下静若寒蝉,在这档口,谁敢惹邪帝你老人家不悦?希白自然也不敢。”
风萧萧“哦”了一声,道:“消息居然传到巴蜀了?”
侯希白急促的摇了摇手中的美人扇,似稳定自己慌乱的心神,少许后总算勉强恢复以往的潇洒自如,道:“邪帝知道天莲宗的安隆吗?希白一直在监视他的动静,这消息便是从他那儿探听到的,他一确定此消息,便好似立刻失了以往的顾虑,居然大动干戈,将阴癸派在成都内的驻派,全都连根拔起。”
风萧萧好奇道:“这是为何?”
侯希白道:“安隆和边不负因多年宿怨而势不两立,边不负创的“魔心连环”,名字正是针对安隆的“天心莲环”而改,若安隆不是顾忌祝玉妍,早就宰掉边不负。而当下圣门内都知道邪帝与阴癸派不太对付,我想安隆或许是借此做敲门砖,有意向邪帝靠拢罢!”
他说到最后,神情紧张的盯着风萧萧,眼睛一眨不眨。
风萧萧心道:“边不负早死了,看来阴癸派或是隐瞒了他的死讯,或是侯希白并不知道。”口中笑道:“我知道杨虚彦和安隆十分密切,你是担心我会因答应支持杨虚彦的关系,而同样支持安隆?”
侯希白微蹙着眉头,缓缓点头。
风萧萧淡淡道:“起码在夺取不死印法这件事上,我是站你一方的,若是你得到不死印法后,仍然无法让安隆抛弃杨虚彦转而支持你,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么?”
侯希白俊脸上顿时布满苦笑,顿了顿,又道:“正因为婠婠于成都已孤身一人,无有依靠,正在等待后援到来,遇上邪帝,该纯属巧合。”
这倒是个全新的观点,风萧萧认为有些道理,尤其他总感觉石之轩离得并不远,那么一直追着石之轩的祝玉妍也不会离得太远,在阴癸派与成都危局的时候,婠婠的确大有可能是在等待祝玉妍的到来。
不过他自然不会表什么态,一脸不置可否。
侯希白肃容道:“希白的推测绝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天君’席应已到成都了,席应虽与祝玉妍的关系一直非常疏远,却曾同边不负往来甚密,十分有可能是得了阴癸派的什么许诺,前来对付安隆的。”
风萧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个人,问道:“席应是谁?”
侯希白道:“席应乃圣门灭情道的领袖,江湖上所传的邪道八大高手之一,当年因犯了‘天’字的忌讳,被‘天刀’宋缺追杀千里,差点丢命,这会儿既然重出江湖,定是有恃无恐。要知独尊堡的解晖和岭南宋家有姻亲关系,席应还敢出现在巴蜀地头,摆明功力大成,不惧宋缺。”
魔门的高手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好像没有尽头一般,令风萧萧不由感叹魔门果然强大之极,而且还头次见识到宋缺霸道的一面,居然就为了个称呼,拔刀追杀之。
不过他忽一转念,神情微变,勉强控制住情绪,沉声问道:“解晖和宋缺居然有姻亲关系?你且和我细细说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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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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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着头解释道:“宋缺有四子两女,两女一名玉华、一名玉致,均有闭月羞花的容貌,大女儿宋玉华于前些年下嫁给解晖的儿子解文龙,宋解两家的婚姻充满了政治交易的味道,代表两大势力的结盟,当时便使杨广不敢对他们轻举妄动。”
看侯希白说着说着,便痛心疾首的模样,明显正为宋玉华感到不值和惋惜。
风萧萧却无暇对这位多情公子的多情而感到好笑,神情微僵,眼芒幽闪。
一直守在门旁的风雪不知何时贴到他的身边,向侯希白问道:“独尊堡一直鼎力支持宋阀?”
她清脆的语音,伴着一股清如幽兰般的甜香袭来。
侯希白如聆天音,俊脸上浮现出如沐春风的梦幻表情,似陷迷美梦境,不过他旋即回神,生出不敢冒渎之心,低下头道:“是,姑娘……姑娘的声音真如仙乐般好听啊……”
不怕死到他这种程度,连风雪都不禁感到好笑,而且总算是被人夸赞,还当着风萧萧的面,风雪总算是没有继续板着俏脸,又问道:“独尊堡很有势力么?”
侯希白柔声道:“独尊堡乃四姓门阀外最有地位的家族,解晖在巴蜀更是举足轻重。当初隋政解体,便是由他一力促成的独尊堡、川帮和巴盟的三帮结盟,共同决定保留原有旧隋遗下来的官员和政体,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由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不称王不称霸,等待明主的出现。”
瞧他的模样,比面对风萧萧时,居然更是毕恭毕敬许多。
风雪却没在意他的态度,望风萧萧轻瞟一眼,不作声了。
她明白风萧萧在想什么,从侯希白口中得到的消息,足能引出一件让风萧萧大失常态的事,那便是师妃暄入川的真正目的。
风萧萧原以为师妃暄不去调和宋阀和李阀的关系,而选择入巴蜀,是为了阻止他和石之轩搭上关系,现今想来,这只是师妃暄的目的之一,或许还有更重要的目的,那便是说服独尊堡转而支持李阀。
瞒天过海后,釜底抽薪!
或许师妃暄从一开始就是虚晃一枪,她根本没打算先入岭南,而一早就打算先来巴蜀,她正希望风萧萧相信她定要去岭南调和李阀、宋阀之间的矛盾,而忽略她真正的目的。
后来她之所以在栈道若隐若现,或许也正是希望诱导风萧萧做出她担心邪王邪帝将会联手的判断,而忽略她其实就是想入四川,如此这般,将导致风萧萧往后就算在成都遇上她,也不会起疑。
典型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风萧萧果然一直都被迷惑,他认为自己在南方布下的乃珍珑之局,坚信师妃暄任凭口灿莲花,也绝不可能调解李阀和宋阀之间不可缓解的矛盾,所以一直听之任之,从不干涉师妃暄的行程与行为。
师妃暄绝不可能不担心风萧萧与石之轩联手,不过只要她能成功说服独尊堡改弦易辙,脱离宋阀的联盟,转投李阀,将会对宋阀想要争霸天下的远大目标,造成严重的挫败。
富饶且易守难攻的四川紧贴着岭南,有这肘腋之侧的致命威胁,宋阀想要渡过长江往北攻伐,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分分钟就会被人彻底断后,攻入腹地……
李阀只要能拥有四川,就等若捆住了宋阀的大半边身子,有力难施,最后的胜负不问可知,到时无论风萧萧和石之轩纵天纵之才,无论如何施策,在大势面前,也同样无力回天。
风雪见风萧萧神情凝重,不由担心的拿身子偎贴他的肩膀。
肩触香软,使风萧萧回过神来,转瞬间他已重展从容,微笑道:“有趣,厉害,真令人叹而拜服。”
在他看来已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无力挣扎中慢慢被他征服的身心师妃暄,居然异军突起,藏了这么巧妙至巅峰的一手,除了感叹他的师仙子果然智慧无铸外,更令他兴致大起。
征服一个寻常的女人有什么意思?谁来都行。只有征服这位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属当世最顶尖的女子,方才能体现出他的能耐,不是么?
侯希白居然完美没注意到风萧萧短暂的失态,整个人仿佛正被仙酿氤氲而生的云雾所紧紧包裹,深深醉酒般的呆望着风雪因担忧而凝现出如惊鸿一般的动人神情。
他居然接着风萧萧的话,痴痴的道:“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如此倾国倾城之色,果然令人拜服。”
风萧萧拿眼睨他,上下一阵打量,顿时又好气又好笑,心里有些吃醋,却又有些莫名的得意。
风雪颊生霞云,有些害羞的缩到风萧萧的身后。
依她的脾性,侯希白这会儿该已经死得透了,不过她听侯希白将她形容的如此之美,一颗芳心立刻期盼的系在了风萧萧的身上,而风萧萧的反应,令她又羞又喜,也就忘了顺手弄死敢这么直勾勾瞧她的侯希白。
被阻隔视线的侯希白居然还没有回神,更不知自己差点没命,双眼无焦的凝视在原处,仿佛风雪羞怯动人的模样还未曾在他眼中消散。
风萧萧干咳一声,拳头在桌面上“咚咚”锤了两下,道:“独尊堡的事先放一边,你有石青璇小姐的消息么?”
侯希白像从美梦中惊醒过来般,“啊”了一声,摇头道:“不知……”
他顿了顿,神情倏然变得十分严肃,警惕的问道:“邪帝为何打听青璇小姐的下落?”
风萧萧见他居然露出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壮烈模样,不由失笑道:“你莫非以为我会对石青璇不利么?”
侯希白捏紧折扇,沉默不语。
风萧萧既没逼他,也没说破自己此来巴蜀的目的,起身道:“算算时间,尚大家该要出场献舞了,你难道不想带我去赏析一番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