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5章 我要这天再也遮不住我眼
凉城之行，带着热血而去，却带着深思而归。
除了轩辕铭和蓝道，其他人都留在了凉城帮助乔杉。
回到江城的当天，大家在大鼻象娱乐会所聚了个会，我找候敦认真的聊了一次，决定暂时把几个场子的管理独立开来，一是为了培养管理人才，二是出于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考虑！
候敦同意下来！
我顺便和候敦谈了一下几个场子的法人代表的事情，让他找时间去把自己的名字去掉了，法人代表到时候全部换成场子里管理的人，他和我全部退居到幕后来，至于股份和分红则另外私底下拟一份协议，但前提是，法人代表要捏在自己能够控制的人手里！
候敦也全部同意下来。
“砚哥，我觉得你有点变了，越来越谨慎了！”候敦叼着烟看着我说道。
“你也变了啊……”我也叼着烟，看着候敦淡笑道，“没跟我说过，你在场子里把赌厅也搞起来了，这可是走钢丝，虽然来钱更快，但你悠着点，江城的水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爸爸现在得势，虽然你不承认，但如果不是冲着他的面子，你认为你走得到这一步？”
候敦脸色微变，苦笑道：“砚哥，赌厅的事情我本来……”
“不用解释！”我直接笑道，“走这条路本来也难说得清黑白，而且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和选择，只要你自己考虑清楚了，我无话可说的，而且有你爸撑着，短时间内反正是没有大问题的！”
候敦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找个时间，约你爸吃个饭吧！”我拍着候敦的肩膀苦笑道，“你自己应当渐渐明白了，没有父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走这条路，更何况你爸是候敬平，真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他全都不知道呢？他是爱你的，只是爱得深沉罢了……毕竟是父子，不像我，连想喊一句‘爸爸’的机会也没有过！”
候敦顿时微微皱眉，有些感触的叹了口气道：“砚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笑了笑道：“接下去，我要忙一阵子自己的事情了，场子这边的管理，全都靠你们自己了！”
“我怎么听出了生离死别的味道？”候敦没好气的笑道。
“滚你的……”我踹了一脚道，“我开了医馆，准备好好弄起来，场子这边的事情我就不操心了，分红的话，其实你们也不用算我这一份，毕竟现在家大业大了，要拉拢的人心比较多！”
候敦顿时皱眉强调道：“这话就说得扎心了啊，一日是兄弟，一生是兄弟，我们这些人你还不明白？分红的事情不用再说了，只要场子还在一天，那砚哥你的那一份就会一直有的！”
我想了想，也没有和他辩驳，抽完这支烟就离开了。
走出大鼻象娱乐会所，回头看了一眼那霓虹闪烁的招牌以及里面动感的音乐声，我不由得生出一种恍然顿悟似得感觉，从凉城去了一趟，整个人的心境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好像因为徐洁，我终于看得更远了一些！
我身边的这些人，赵雅薇，林晚晴和何婷，都劝过我，但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只有徐洁！
晚上回到家，我正在房间里躺着抽烟，唐若雪忽然冲进来挥了挥手捂着鼻子哼道：“好臭啊……杨砚你竟然学抽烟，我要告诉我妈！”
我赶紧掐灭了烟头笑道：“别啊，惹你妈生气多不好，我不抽就是了！”
“哼，这还差不多！”唐若雪跑过来抱着我的胳膊撒娇道，“杨砚，明天就是元旦文艺晚会了，我有唱歌的节目，你来给我捧场好不好？”
“哟，你也参加了啊？”我笑着揶揄道，“你唱歌行不行啊？”
“你小看人……”唐若雪嗔道，“我现在在我们平台上唱歌可是小红人，一天的打赏收入都有好几千呢，我不管啊，到时候我在台上，你得给我献花，不然要是没人捧场，那该多丢脸啊？”
“学校大把的男生追求你，你会却献花的人？”我笑道。
唐若雪顿时不依的用粉拳招呼着我嗔道：“反正我不管，别人和你的意义不一样，你到底给不给？”
“给……”我赶紧求饶道，“我们家小雪上台表演，那必然是要艳压群芳的，我到时候给你一蓬999朵的花行不行？”
“玫瑰花吗？”唐若雪的眼眸里闪现着小星星。
“你想多了！”我顿时没好气的笑道，“在文艺晚会上献999朵玫瑰花，你是嫌我活得不够长啊？”
“嘁，小气鬼……你不都要保送了吗？何必这么小气呢，反正我又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唐若雪红着脸嗔了一句。
我笑了笑道：“那我考虑考虑吧，毕竟你还小，如果学校出了绯闻，对你也不好，要是传到唐姨耳中了，她会杀了我的！”
“才不会，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唐若雪挺了一下她的胸脯示意道。
我看了看，摸着鼻子笑道：“也只有这个部位成年了，你啊……不要这么早熟，好好读书，到时候你考上大学了，等你开学那天，我开车运着鲜花去你们学校门口堵你，怎么样？”
唐若雪顿时眼光发亮的想象着那场面，然后松开我的手臂伸出手指道：“那好吧，我们拉钩！”
我哭笑不得，只能配合她做了这么弱智的约定，她这才放过了我。
等唐若雪离开后，我想了想，给赵雅薇打了一个电话过去问道：“元旦文艺晚会，我们班的节目全部安排好了吗？”
“对啊，你从凉城回来了？”赵雅薇诧异的问道。
我‘嗯’了一声，迟疑了一下问道：“那可以再加一个节目吗？我想了想，毕竟在江城中学呆了那么久，还是得留下回忆才行！”
“哟？”赵雅薇的语气颇为诧异的笑道，“你这是想要上台了？好呀，你是想表演一个独舞节目？我给你临时加上去！”
“不是，我想唱歌！”我有些尴尬的说道。
“唱歌？”赵雅薇语气里满是怀疑的问道，“没听你唱过歌啊，你这嗓子的条件，唱歌应当不会很好听吧？难道你是故意想趁着最后砸场子的？”
我哭笑不得道：“你就帮我加个节目不就成了么，反正我又不想着拿奖，就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回忆！”
“那好吧，这个好办，你说你要唱歌的名字吧，我等会打个电话帮你加上去！”赵雅薇笑着说道。
“我想唱那首很老的歌，叫《无地自容》！”我笑着说道。
赵雅薇那边安静了一下，忽然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是洁儿以前经常听的一首歌，你是……为她唱的？”
我不置可否的说道：“只是单纯的想要唱而已，雅薇老师你别想那么多！”
赵雅薇叹了口气道：“那好吧，帮你加上去，对了……凉城之行，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挺顺利的，谢谢雅薇老师你及时的把消息告诉我！”我感谢了一句。
“这么客气？不像你啊？”赵雅薇狐疑道，“感觉你的情绪有点奇怪，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有啊，我挺好的！”我笑着打了个哈哈道，“那明天见吧，雅薇老师你早点睡。”
赵雅薇‘嗯’了一声，我这才挂断了电话，然后靠在床头，用手机找出了那首当初徐洁在望江广场，在一群中老年人中间温柔浅唱给我听的那首《无地自容》，带着劲爆而沉重有力的嘶哑吼声传了出来————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相遇相识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
“装作正派面带笑容。”
“不必过份多说，自已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
“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在黑豹乐队那嘶吼声中，我又想起了徐洁，不由得脸上又浮起了笑意，自顾自的嘀咕了一句：“姐，我没有放弃，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不想我们是‘无地自容’的，总有一天，没有任何能够阻挡我娶你……你等我！”
第0376章 文艺晚会上的嘶吼声
伴随着《无地自容》的循环播放，彻夜到天亮。
我起床后想起来给蓝道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场子里的乐队给我联系了一下，娱乐场所不缺各种驻唱的乐队，既然我晚上要唱歌的话，那请一个专业的乐队，至少也不会显得太过丢脸！
蓝道为了歌曲后就找人去了，我第一次坐着唐姨的车，和唐若雪一起到了学校。
回到教室竟然有了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上次圣诞节的氛围还没过去，后面的黑板报上又出了元旦的专题，我在教室里竟然发现了yuri的身影，不由得诧异不已，她和大家混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样子竟然是在这个班混熟了的样子。
等金智秀过来，我顿时把她拉到一旁问道：“她怎么还没回去？”
“你不知道吗？”金智秀诧异的看着我说道，“yuri办理了转学手续啊，她现在已经正式的要在江城中学读书了！”
我愣了愣，有些难以理解的问道：“这也太夸张了吧，她不是觉得韩城的教育方式更好吗，怎么还会情愿留在我们这里，而且这马上就是过年了，她不回国，准备留在这边过年啊？”
金智秀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她报了元旦文艺晚会的节目，所以暂时肯定不会回国的，但过年的问题，没有人问过她。”
我皱了皱眉，朝着yuri看过去的时候，她正好看了这边一眼，然后我看到她迟疑了一下，朝着我这边走了过来。
“杨砚，你回来了……”yuri朝我笑着打招呼。
我点了点头道：“你打算留在江城中学读书？不回韩城过年吗？”
“是啊，我想留下来向你们学习中国的文化，也想请你多教我关于中医的知识，我很喜欢中医……请多多关照！”yuri说完竟然微微的鞠了个躬。
我皱眉苦笑道：“留下来读书是可以的，但是今天可能是我在这个学校呆的最后一天了，你想向我学习中医，恐怕没什么机会了！”
“啊？为什么？”yuri一脸错愕。
我犹豫了一下，把自己保送的事情告诉了她，她顿时微蹙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笑道：“没关系的，等你到医科大学那边去读书的时候，我可以申请也到那边去上学了，反正当初我们立下了约定的，只要我不离开中国，都要跟着你拜师，你得教我……”
我心想这丫头倒是挺执着的，但也不知道是想偷学中医回国还是真的一片赤诚的想要求学！
犹豫了片刻后我才笑道：“只要你愿意学，我当然没道理拒绝你，我在江城开了一家医馆，到时候你有空可以过来帮忙，我可以一边教你的！”
“那太好了……谢谢你！”yuri笑了起来。
白天学校里也没什么事情，大家都是沉浸在元旦的氛围当中，除了沉迷游戏的死宅外，男生们都趁着这个日子在想方设法的约自己喜欢的女生，想要在晚上干一番大事业，而女生们则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平时要漂亮得多！
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大家在各班的班主任的带领下朝着学校的大礼堂去了，然后按照班级的划分，各自坐了下来，这时候台上的话筒和音响什么的也全都调试好了，接着就是领导们一个个的讲话！
领导发言结束后，主持人开始拿着报幕卡宣布元旦文艺晚会正式开始，然后开始喊着第一个节目的参赛者……
走马观花。
犹如一场青春盛宴就在眼前浮动着。
年轻的躯体和舞姿。
风趣的逗笑和夸张的小品。
我坐在台下看着他们，想着自己……
终于轮到唐若雪上场了，她唱了一首《野子》，这是我第一次听她这么认真的唱歌，化了淡妆，刻意打扮过后的她，俨然是一枚耀眼的明珠，称为校花也不为过，而且她唱歌的声音确实很甜美，本来是一首有些伤感的歌，但是却被她唱出了柔美的意境……
我倒是准备好了一束鲜花，可是还没等到我上场去给她鲜花，已经至少上去了七八个男生给她鲜花了，基本上全都是玫瑰，我不禁看着自己手里捧着的满天星哭笑不得，不过唐若雪却把那些别人送的花全部放在了舞台的地上，然后用眼眸朝着我这边，一边唱歌，一边做了个鬼脸……
我等到她快要唱完，这才跃上舞台，将999支的满天星捧到了她的面前！
唐若雪眯着眼眸笑着接过我的花，一边继续唱歌，但却悄悄的掐了我一下，似乎是对我送的鲜花微微有些不满，在众目睽睽之下，舞台下忽然就起哄了，因为我现在也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了，台下的所有人不由得都喊了起来…………
“抱一下！”
“抱一下！”
“抱一下！”
我本来是要下台的，但这时候却有点难以下台了，只能和唐若雪拥抱了一下！
然后我转身准备下台的时候，又有人继续起哄喊道：“亲一下！亲一下！”
我指着那个起哄的家伙笑了笑道：“有本事你过来，我亲你一下————”
顿时间，整个礼堂都哄笑了一下。
我走下舞台的时候还听到有女生在旁边捂着脸说了一句“杨砚学生好帅啊”，把我倒是说得挺开心的！
唐若雪的表演圆满结束，她全程都捧着我送她的满天星，一直到退场下来后，才凑到我旁边嘟着嘴哼道：“臭杨砚，你看别人全都给我送的是玫瑰，就你送的什么满天星，真没劲……”
“不喜欢啊，那还给我啊，我送给别人！”我说着，作势去拿她手里捧着的花。
唐若雪顿时笑着躲开，跺了跺脚朝我嗔道：“滚蛋……送给我了怎么能要回去，真没见过你这么没风度的！”
我笑了笑说道：“正因为别人全都是玫瑰，我送你满天星才显得与众不同啊，这不也代表我对你的希望嘛，希望我们家小雪以后能像这满天星一样，散发出自己的美丽和光芒……”
“甜言蜜语的……”唐若雪虽然嗔了一句，但脸上却全是笑意。
隔了一会儿，yuri上台表演了一段韩城的民族舞蹈，优美的舞姿让她收获到了不少男生女生们鲜花，看yuri的人气之高，竟然俨然超过了唐若雪这个高一年级的校花，我心想还是低估了这些学生哈韩的心理啊！
差不多快到尾声的时候，我估计着自己的节目要到了，和唐若雪打了一个招呼后，我去了舞台后面，乐队早就在那里等着了，我衣服也没换，直接就在那里和乐队稍微的聊了一会儿，紧接着就听到了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喊道：“接下来让我们有情高二年级的‘风云学生代表杨砚同学’为我们带来一首老歌——《无地自容》，让我们跟着他的节奏和热血，燃爆全场吧！”
接着，帷幕拉开，灯光暗了下去，我和乐队上台准备好之后，带着强烈节奏的电吉他首先响起，接着是架子鼓那一下下犹如敲击在心脏上的强烈节奏————
“耶啊————耶啊————”
我走到话筒架前，忽然间扯开嗓子就吼了出来，仿佛像是发出了对命运不甘的嘶吼声一般，全身的血液在嘶吼中沸腾起来，随着乐队的架子鼓和电吉他的强烈节奏，我像是发泄一般的吼了起来……
全程嘶吼！
我把节奏交给了乐队，联想着自己的命运，想着徐洁和我的相隔，想着人潮人海中相遇到的那些人和自己经历过的生死厮杀……只是嘶吼着，尽情的嘶吼着，直到乐队停了下来，我还使劲的拿着话筒吼了一声！
全场燃爆，嘶吼声一片。
年轻人的热血最容易点燃，乐队的专业带来的节奏以及我发自内心发泄出来的情绪，勾动了所有人的共鸣。
一直到我下台后，礼堂内还在不断的发出学生的嘶吼声。
赵雅薇不知道何时走到了我身边，摇了摇头苦笑道：“虽然不知道你在凉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听得出来你很压抑，陪我在学校里走走吧，毕竟你和我……都将要离开这所学校了！”
第0377章 青莲医馆开张 （第五更，求钻石票！）
文艺晚会还在继续，音响的声音老远都能听到。
我和赵雅薇无声的漫步在校园的小径上，直到僻静的一处树影下，赵雅薇忽然停下脚步幽幽的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我问道：“杨砚，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
赵雅薇眼眸直视着我，迟疑了一会儿才咬着唇问道：“你和洁儿……是姐弟……还是……恋人？”
我看着赵雅薇的眼睛微微愣了一下，不知道她怎么会忽然联想到这个，如果换成以前，我可能会直接敷衍她，但现在的我有些不一样了，我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我和她，是恋人。”
赵雅薇的眼眸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然后她‘呼’出一口长气，苦笑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但是我一直不相信！洁儿那死丫头……她从来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关心一个人的，而你对她的感情，也有点超出正常的姐弟之间了，唉……”
我转过头，看着寒冬里幽静的夜空并不作声，因为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赵雅薇似乎在那一声的叹息声后，也没有打算继续说话，也是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那里想着什么，今天的她穿着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上面是杏黄的羊绒线衫，完美的身材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似乎完全不知道我在偷看她一样，全然的想着自己的事情。
等到突然回头，视线对上的时候，赵雅薇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笑道：“你不但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为独特的一个，哪怕在我见过的人当中，你也是最与众不同的那一个，但我还是觉得很奇怪，无论是洁儿还是你，难道都想不明白吗？以你们的差距，是根本无法在一起的啊！”
我点了点头道：“正因为我和我姐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在努力，我也在努力啊，有些事情并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只要我足够强！”
赵雅薇盯着我，无奈的笑道：“算了，作为你的老师，我是失败的，因为我甚至无法说服你，也从来没有读懂过你这个学生，但以后你的路，肯定很不好走，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让自己受那么多伤了，这世上毕竟有人会挂念着你的……”
“包括雅薇老师你吗？”我不禁调笑道。
但赵雅薇却丝毫没有生气，而是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当然包括我！”
“呃……”我竟然词穷了。
“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只会严厉不会关心你的母老虎啊？”赵雅薇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
“当然不是，在我心目中，雅薇老师也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笑道。
“是吗？”赵雅薇看着我淡笑道，“但是再重要，连第四也排不上对吧？”
靠！她还记着在山里落难时的那些话呢？
想到和她在山里一起的时间，我的眼神不由得又偷看了一眼她曲线玲珑的身材，但这一次却被她给抓住了，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骂道：“既然有了洁儿，那你就真的是花心了，我考虑着是不是该跟洁儿告状，说你在这边花心的招惹了不少女生，拆散你们！”
“别啊，雅薇老师，不带这样儿的！”我赶紧求饶说道，“你明知道我们坚持不容易，就别制造难题了！”
“嘁，你算什么坚持？”赵雅薇没好气的说道，“洁儿才是真傻呢，竟然会爱上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而且身世相差这么大的男的，我直到现在，还是有种难以想象的感觉……如果不是你在文艺晚会上的嘶吼，我都不敢确认这是真的！”
我顿时感兴趣的问道：“为什么我的嘶吼会让雅薇老师你确认了呢？”
赵雅薇看着我，微微蹙眉道：“这是一种直觉吧，这首歌是洁儿喜欢的，然后你唱出来的时候，好像在发泄着自己承受着这个世界的压力和不甘似得，这又在你从凉城回来之后，我很容易就确认了！”
我心想自己确实是在借这次的嘶吼抒发自己的压抑，但其实也是一种向青春道别的方式！
曾经我受尽别人的嘲讽和冷眼。
没有父母没有依靠。
乡巴佬癞蛤蟆一只。
现在我已经遇到了这么多的人和事，得到了许许多多，但也背负了很多以前不敢想象的东西，从前那个自卑而无力的我，在今天之后会彻底的蜕变，挥手告别青涩，所要承担的当然是成熟的代价！
忽然起风了。
赵雅薇坐在石凳上哆嗦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臂有些冷的样子。
我犹豫了一下，把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她也没有躲闪，而是笑着对我说了一句‘谢谢’，我们又随便的走了一会，聊了一会，她就说自己要回去了，临走时都没说要把外套还给我！
大晚上看着她一个人裹着男人外套的背影，倒是挺萧瑟的。
我回头往礼堂那边走，本来是要去接唐若雪回家的，但是方勤却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语气有些不满的说道：“今天医馆开业，你这人主人都不到场，这是准备撂挑子给我一个人是吧？”
我这才想起这茬，顿时回过神问开业怎么样了？
方勤气哼哼的说，随便摆了一些花篮就开张了，她按照陈院长给的名单请了一下中医协会的一些人，但是来得不多，本来是走个过场的，但是现在还有一个老头子在那里找茬不肯走了，她气得没办法，才打电话给我的！
我微微皱了皱眉，到礼堂那边去喊唐若雪，唐若雪有点想等到颁奖典礼和获奖名单出来才走，我只能无奈的打了个电话给赵雅薇说我先走了，让她关照一下唐若雪，晚会结束后送一些她！
接着我就开车赶到了医馆那边，医馆内灯光明亮，门口洒落着一片爆竹的碎屑，花篮只摆了两排，横幅也不多，招牌上清清楚楚的‘青莲医馆’四个古体大字是我和方勤一起想出来的！
我走进去的时候，大厅内总共摆了两张桌子，方勤此时正脸色不善的坐在那边，在她对面的桌上还坐着一个红光满面的老头，满头银发，看起来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但一看到我，眼神里就闪过了一丝不屑，冷哼了一声道：“你就是这个医馆的真正主人？”
“你是谁？”我同样冷笑着问道。
“你连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太过无礼了一些？”老头直接自报家门说他叫何成闰，是中医协会的资深会员，然后伸手指着我数落道，“不是我说你，开医馆的规矩是先得拜会完咱们中医协会的所有会员后，再把江城所有的医馆登门拜访一遍，方才可以开张，你现在这么搞，你看看……看看来了几个人？真是年轻不懂规矩，唉！”
我笑了一下，坐过去端起了桌上的一杯酒朝着何成闰敬道：“来，敬你一杯！”
说着，我仰头喝下了这杯酒，这时候何成闰也慢悠悠的端起酒杯呡了一口。
我看着他拿起了筷子，不由得笑了一句：“好了，敬完这一杯，你可以走了！”
“什么？”何成闰顿时拍着桌子，吹胡子瞪眼朝着我怒哼道，“你这是赶客啊，太过分了吧？”
“有些老人是老来一块宝，但有些人是老而不死是为贼…………”我盯着何成闰冷笑道，“我开医馆又不是不求你，你只是一个中医协会的会员而已，跟我讲那么多规矩干嘛？想收好处直说呗？反正我也不会给！”
“你你你……”老头气得直发抖，眼中一份愤然之色怒喝道，“哼，不懂规矩的东西，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就等着关门吧！”
“在我这里，规矩是我定的！”我盯着老头骂道，“来者是客，我开医馆的目的是为了治病救人，顺带着赚钱，可你他么的一个老东西，请你来吃饭喝酒是看得起你，你没有治病救人就想给我谈规矩伸手要钱，真把自己当成一块料了？像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中医界的败类！”
骂完，我直接拱手笑了笑说道：“对不起……我这个人脾气不好，您老别气死了，走好不送！”
第0378章 立威 （第六更！）
老头气得颤抖，嘴里大骂连篇。
这个医馆只有我和方勤，也没有其他管事的人和服务员之类的，我听着老头骂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下去了，忽然伸手一把将桌子掀翻，汤汤水水和碗筷坠落了一地，老头吓得退后几步，颤颤巍巍的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惧喝道：“你……你想要干什么？”
“滚！”
我不耐烦的指着门口说道：“这是我的医馆，我想要掀桌子就掀桌子，如果你再在我这里不干不净的话，信不信我让你和这桌子一样？”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有辱斯文……”老头气得哆嗦着连骂了好几句，这才夺路而逃。
方勤看着一地的狼藉，忍不住朝着我苦笑道：“过瘾是过瘾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啊？”
“还能怎么办，收拾一下呗！”我说完，在医馆找了一圈，不由得哭笑不得朝着方勤问道，“怎么连扫把之类的都没有啊？”
“刚开张，有些东西还没准备齐全，而且也不雇人，所以没注意这些，要不现在去买吧？”方勤说道。
“好吧。”我点了点头，然后和方勤到街上去逛了一圈，把医馆里的一些常用的生活工具都买了一些回来，包括毛巾和牙刷之类的也顺带着买了一大包。
只是等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医馆的时候，门口的花篮和横幅全都被人踩得稀碎了，招牌上都被人直接用油漆泼得连字都看不清了，方勤气得咬牙切齿骂道：“谁这么缺德啊……”
我放下东西，皱着眉冷笑道：“还能有谁？真想不到这老家伙火气还挺旺的啊，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这时候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陈院长的。
我略一迟疑，接起了电话，陈院长那边顿时诉苦道：“杨砚你搞什么啊，刚才中医协会的十几个会员打电话指责说，说我不该给你推荐条什么的，还说你不懂规矩，欺负老人家，是不是啊？”
“不用说了陈院长……”我冷声道，“你如果现在到我医馆的门口看看，你就会知道这群老匹夫有多过分了！”
“到底怎么回事？”陈院长意识到我的语气不对，迟疑着问了一句。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陈院长沉凝了一会儿苦笑道：“这些人是有点过分了，不过杨砚……我也稍微的劝你一句，既然进了这个圈子，棱角稍微收一些呗，你要知道中医圈和别的圈子不同，大部分都是中老年同志，看待事情的角度和思维不同，要不……我找时间凑个局，大家在桌上聊开一点会比较好！”
“那今天的事呢？”我问道，“怎么处理？”
“我打电话给老何，让他给你道歉！”陈院长犹豫着说道。
“道歉可以，但门口的花篮和招牌，他得赔偿，招牌的价格是两万六千八！”我停顿了一下，淡淡说道，“你告诉姓何的，中医不是这么干的，他道德有问题不关我的事，但如果想要招惹我的话，让他准备好棺材板吧！”
陈院长在电话那头哭笑不得道：“小砚，你这话是不是太重了，毕竟他是前辈啊？”
“医道无疆，达者为先，这句话陈老您不会不懂吧？”我问道。
陈院长‘唉’了一声，说他去跟何成闰说说。
我挂断电话，和方勤稍微的收拾了一下门口的狼藉，招牌也取了下来，然后又把大堂里收拾干净，出了一身的汗，我这才注意到方勤不知何时把外套给脱了，身材一下子呈现了出来，苗条纤细的，竟然还挺火辣的，不过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不大！
她停下来舒展了一下手脚，微微笑道：“好久没有这么劳动过了，忽然觉得还挺舒服的！”
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陈院长那边还没打电话过来，看样子是那边没有消息了，我心中冷冷一笑，然后让方勤先回去休息，她拿起衣服准备走的时候问我：“我觉得医馆该请人了，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要懂中医的才行！”
“这个我来想办法！”我点了点头说道。
“那我先走了！”方勤挥了挥手，出门开着她的车先离开了。
我在医馆的大堂站了一下，然后转身在医馆里转悠起来，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仔细的观察自己的医馆，不得不说方勤的设计和执行力简直一流，本来只是足疗店，被她这么一改成医馆，不但丝毫不掉档次，反而有种处处古典精致的格调！
所有的墙壁都贴了墙纸，二楼全部铺设的是木板，而且每个包厢的地板上全都铺设了毯子，各种设备齐全，每个包厢都有盆栽植物，大厅内的水缸还养着一条金龙鱼，空气中充满着一股檀香的气味，让人提神醒脑。
不论是设计上的古风还是细节上的精致，方勤都做得不错，甚至在大厅的墙上还挂着中医和苗医的宣传画，其中最大的一副是人体经脉图，哪怕是站着仰头看，都可以一眼清晰的看清楚每一个经脉的标注文字。
我对方勤的执行力简直满意到了极点！
不过又想起了何成闰那个老头，我直接拨打了一个电话给蓝道，让他去查一下这个家伙，顺便把他上上下下全部给我挖个清清楚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奉还一向是我的准则！
这个世界总是被这样那样的圈子包围着，新闻上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负面新闻，无非就是人性的败坏导致了道德的沦丧，我既然想要在江城让‘青莲医馆’立足，那么就必须得做出杀鸡儆猴的典范来，这在任何行业任何圈子，都是必然的经过————如果不想低头，那就得树立威严。
我一直在医馆等到凌晨，陈院长终于回了电话，支支吾吾的苦笑道：“老何说是喝多了，今晚气到了，不想聊这件事，要不……我明天组个局让你们见个面吧，当面谈会比较好！”
我沉默了一下对陈院长说道：“谢谢你了陈院长，不过组局就没必要了，我明天可能还要出去义诊，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陈院长还想要劝一下我，但我却直接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又拨了电话给蓝道，蓝道说正在查着，只查到了何成闰是中医协会十几年的会员了，在市区开了一家中医馆，还有几家中药店，似乎他的亲戚有不少也是从事这个行业的人，在市内的名气还挺大的，百科一搜都能搜到一些相关的新闻！
我听完后，皱眉道：“好了，继续查下去，但今晚也别让他闲着了，他不是喝多了吗，那就让他醒醒吧，你带人去把他最大的那个药店给砸了，但是要注意避开监控之类的，别留尾巴！”
蓝道顿时兴奋起来笑道：“好，我这就去，监控什么的我懂得，砚哥你就放心吧！”
我挂了电话，也不想去哪里，就在医馆的沙发里躺着等蓝道那边的消息。
大概不到一小时，蓝道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搞定了，说成功的将药店捣毁，没有留一丝尾巴，而且还让人从药店弄了一批药回来，问我要不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假药什么的，然后继续打击？
我不由得笑道：“蓝道你还真是够损的，这种阴招你都想到了？”
蓝道嘿嘿两声道：“我天生就是那种做坏人的料，而且当时我就想到了这件事，现在的药店卖假药的也多，既然这老家伙得罪了砚哥，那不查他一下不够意思啊！”
我笑了笑说道：“那你让人把药送到我这里来吧，我明天找人问问！”
蓝道答应下来。
我和蓝道挂完电话还没半小时，陈院长那边的电话忽然就打了过来问道：“杨砚，是不是你找人砸了老何的药店啊，他这会已经报案了啊，指名道姓就是你干的！”
“哦？报案了？”我顿时笑道，“报案我也会啊，我怎么差点忘了呢？”
想到这里，我先和陈院长挂了电话，然后打了电话给吴晴晴准备报案！
第0379章 脱衣服干嘛？
没过多久，还真有人到医馆这边来想要抓我回去协助调查，何成闰那个老家伙也跟着来了。
我看着何成闰和那辆闪着灯的车笑道：“怎么着，老家伙？在我这里撒酒疯没撒够，这是要闹事啊？”
“听听，你们听听……”何成闰浑身发抖，指着我骂道，“就是他，今晚就他和我结仇了，我的药店肯定是被他砸的，你们帮我把他抓起来！”
两个穿制服的年轻人可能跟何成闰认识，冷笑着就要上来铐我，我转身避开了他们，指着自己门口被泼得乌七八糟的招牌冷哼道：“既然你们是来办案的，那麻烦你们也问问清楚了在办事，小心砸了自己饭碗，还有……我也报案了，你们帮我查查，将我这招牌泼成这样的老王八蛋是谁，我这招牌可价值不菲呢！”
两个年轻人顿时脸色一变，指着我厉喝道：“你拒捕？”
“不敢，你们的帽子扣下来，我可当不起，不过你们真的要受这老家伙的唆使？”我冷笑道，“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做人要立得正才行，你们就算要抓我，也得有证据吧，证据呢？”
何成闰在旁边煽风点火笑道：“你看吧，他胆子大到都敢拒捕了，证据你们抓他回去拷问一下不就有了吗？跟这种废什么话？”
两个年轻人顿时朝着我逼了过来。
我微微皱眉心想，难不成还真的得跟他们走一趟？看着何成闰脸上那得意的冷笑，我咬了咬牙！
不过还好，这时候我听到了吴晴晴那摩托车发出的标志性轰鸣声，紧接着就看到了吴晴晴出现在了视线中，这时候何成闰和两个年轻人同时回头，吴晴晴将摩托车停在了医馆门口，摘下了警灯和安全帽朝着这边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你是？”其中一个人朝着吴晴晴问道。
吴晴晴从身上掏出证件冷声道：“市局治安总队副队长吴晴晴，你们是哪个分局的？”
这话一出，两个年轻人顿时脸色大变着打了招呼说自己是平塘分局的。
“平塘分局的跑这里办什么案子？”吴晴晴蹙眉问道。
“这……”其中自称张豪的那个警员苦笑道，“这位何成闰老先生报警说有人砸了他的药店，我们是过来抓嫌疑犯的！”
“对对对，是我报的案，来抓这个罪犯的！”何成闰忙不迭点头，指着我朝吴晴晴说道。
吴晴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旁边被泼的一片肮脏的招牌，然后盯着何成闰冷声道：“罪犯？你有证据吗？”
“今晚我在他这里喝酒，和他发生了不愉快，肯定是他报复我啊，这还需要什么证据？”何成闰理直气壮的哼道。
吴晴晴看着我问道：“是他说的这样吗？”
我顿时笑了：“这老人家可能是脑子秀逗了吧，我的医馆今天开张，出于礼貌，我的合伙人请了他来吃饭，可是他自己喝多了酒赖着不肯走不说，还公然的想要向我索要好处，谈什么规矩，我大义凛然的拒绝了他所谓的潜规则，请他离开了……别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离开后没多久，我门口开业摆的花篮和横幅，以及价值两三万的招牌，全都被人给糟蹋了，所以这才报警的！”
何成闰顿时脸色涨的通红！
这时候，吴晴晴没有看向何成闰，而是看向了平塘分局那两个年轻人冷声问道：“既然是这样，双方各执一词，那么张豪你们两个，有确凿的证据吗？”
“没……没有！”张豪脸色尴尬的低着头道，“我们来的时候，何老先生没说这些情况！”
“哼！什么时候开始没有证据也可以抓人了？”吴晴晴顿时冷声斥道，“而且你们竟然听信一面之词就擅自妄为，把自己身上这层皮当成什么了？虎皮？让人狐假虎威用的吗？混账！”
两个年轻人被吴晴晴训斥得连头都抬不起来，慌忙认错！
何成闰这时候有些尴尬的说道：“这位警官，我想你是不是搞错了……是我报的案啊？”
“是你报的案吗？”吴晴晴淡淡的看了一眼何成闰道，“那就有劳你跟我走一趟吧！”
“啊？！”何成闰一下子脸色震惊的看着吴晴晴，茫然道，“走一趟？为什么啊？”
“你不是报案了吗？”吴晴晴盯着何成闰冷笑道，“跟我回去录口供啊，协助查案，当然……还有他，也得一起去！”
说着，吴晴晴命令那两个年轻人直接把何成闰带往市局，既然两个案子同时报案，现在市局插手的话，那肯定是直接并案到市局处理，更何况吴晴晴是市治安总队的副队长，他们哪敢违逆？
看着两个年轻人开车带着何成闰远去了，吴晴晴这才没好气的瞪着我骂道：“你这家伙存心找揍是不是啊？突然回来了也不打一声招呼，下半夜以这种方式把我吵醒，你是活够了吧？”
我嬉笑道：“这不是没办法吗，只能请师姐出马了！”
“滚蛋！”吴晴晴没好气的瞪着我冷笑道，“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一遍吧！”
我点了点头，就把我开医馆到请何成闰，再到他借酒发疯索要好处和潜规则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吴晴晴听得蹙眉道：“这么说，你怀疑你的招牌和花篮是他找人破坏的咯？”
“都说同行是冤家，更何况这老家伙晚上就受了气呢？”我笑了笑道，“我找人查过了附近的监控，是有人开了一辆丰田轿车过来做的，不过据说这辆车是何成闰的一个女婿的车，师姐你想想吧……”
吴晴晴蹙眉嘀咕道：“那你把监控和车牌号提供一下，我等会找人一起去取证，另外……你实话告诉我，他的药店，是不是你砸的？”
我直接摇头道：“当然不是，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去做？”
“真不是？”吴晴晴冷笑道，“是你找人做的吧？”
我依旧摇了摇头！
吴晴晴没好气的冷笑道：“案子我会查的，你可千万别被我抓着尾巴！”
我笑了笑说不会。
吴晴晴白了我一眼，伸腿来踹我，我下意识的避开。
“不许躲！”吴晴晴嗔道，然后又踹过来。
我只好硬生生的受了她一脚，然后哭笑不得的看着吴晴晴心满意足的笑着拍了拍手道：“行了，你也早点睡吧，老娘困了，得回去睡觉了！”
我顿时失笑道：“那何成闰那老头怎么办？”
吴晴晴玩味的笑道：“按照办法，我当然是可以让人关他个半天的，顺便问一下口供，你提供的证据靠谱的话，明天正式拘留他就是了，这些事情不急着今晚一起处理，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顿时嘿笑起来说道：“那要不然师姐你干脆就在医馆休息一个晚上算了，我这里配备齐全，还可以帮你按一按身子，解乏呢！”
“混蛋！”吴晴晴顿时脸颊绯红，瞪着我哼道，“你打什么主意呢？”
我哭笑不得道：“真的没别的啊，这不是医馆刚开张嘛，就当做来了个客人啊，图个好彩头……”
吴晴晴蹙眉想了一下叹道：“也罢，正好我也不知道你今天开张，没给你红包什么的，你还摊上这么一摊子事情，那我就当做客人试试你的手艺吧，顺便看看你这医馆到底怎么样？”
我笑着把吴晴晴请回了医馆里面，然后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你关门干嘛？”吴晴晴蹙眉问道。
“我帮你治疗要是被人打扰多不好啊？”我笑了笑。
隔了一会儿，我们上楼进了包厢，我让吴晴晴把衣服脱下！
“脱衣服干嘛？”吴晴晴抱着自己的胸，一脸警惕的盯着我。
我哭笑不得道：“师姐你难道没去做过美容spa吗？那都是需要脱衣服的啊，难道隔着这么厚的制服帮你按啊？”
第0380章 街头义诊
不过看着吴晴晴的一身制服，我倒是心头猛地跳动了一下！
吴晴晴看着我的眼神，一脸警惕道：“不对呀，你这里是医馆，跟spa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把门反锁干嘛？你别……乱来啊！”
说着，吴晴晴摆出一个太极攻击姿势瞪着我！
我哭笑不得道：“反锁门是怕有人到时候进来打扰啊，做中医理疗是需要推宫过穴的，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啊，快去卫生间换一下衣服吧，这里有备换的理疗服，穿起来比较宽松，到时候操作方便！”
吴晴晴紧蹙着眉头，脸蛋通红的盯着我犹豫不决道：“让我再考虑考虑，我怎么感觉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去吧！”我推着吴晴晴，把她推到了卫生间，这才转身将包厢内的灯光调亮了一些，接着找了一些才发现，包厢内的配备还是十分齐全的，除了按摩床之类的以外，连耳道的全套设备之类的全都具备，看来方勤是想把医馆打造成养生理疗和治病相结合的一个场所。
卫生间的门打开，吴晴晴有些扭扭捏捏的出来，站在我面前抓着衣角红着脸说道：“这衣服穿起来感觉不舒服啊……好别扭！”
衣服宽松，微透……
我不由得张大了嘴看着吴晴晴那将衣服满满撑起的地方，简直就是绝世凶器啊！
“再看挖了你的眼睛……”吴晴晴抱着双臂，咬着唇哼了一声。
我收回自己灼热的视线，这才让吴晴晴趴下，然后等她完全趴好后，这才将她后背的衣服完全撩了上去，顿时洁白的皮肤呈现出来，不过虽然她的皮肤很好，却有着一些伤痕，可能是跟她的职业有关系！
吴晴晴僵直着一动也不敢动！
我先从她的肩颈开始按起，吴晴晴的身体线条十分的优美，但是她的优美又和寻常女人不同，她的肌肉比较柔韧，长期的习武和运动让她充满着一种健美的姿态，我的手刚想要顺着她的脖子往下到背部的时候，吴晴晴忽然低声道：“再按一会儿脖子，好酸……”
我‘嗯’了一声，继续在她的肩部按着，指法娴熟，力道也控制得十分合适！
隔了一会儿，我顺着往下的时候，本以为吴晴晴会有点反应，但是却听到了她发出的轻微的鼾声，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低着头去看了一眼她趴着的侧脸，红红的很是可爱，我不由得笑了笑，继续帮她按了起来！
中医理疗的效果就在于，活络经脉血气，缓解疲劳之类的。
没想到第一次给吴晴晴做保养，她竟然睡得这么快，看样子这阵子她也是累到了！本来是还要按前面的，我之前心里还想着可以偷偷的占点便宜的，可是看着吴晴晴这熟睡的模样，我按完后背就将她的衣服拉了下来，然后找了一个毯子给她盖住，接着我在旁边的沙发里躺下来睡了过去。
“砰”的一声把我吓醒，紧接着就传出了‘唉哟’的惨叫声，我睁开眼看过去，不由得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吴晴晴狼狈的从地板上拍起来，一边摸着自己的胳膊朝我骂道：“笑你个屁啊，这床设计得不合理啊，太高了！”
我哭笑不得看着吴晴晴说道：“这床是用来理疗的，谁知道你会在上面睡着啊，而且还能滚下来……哈哈哈哈……要笑死我了！”
吴晴晴羞得脸蛋通红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微微蹙眉道：“不知不觉睡着了，你那个手法挺舒服的啊，下次我累了再来找你啊，你这里有什么会员卡没有，给我一张啊？”
“你这是公然索贿啊？”我笑道。
“你说什么？”吴晴晴顿时横眉竖眼。
我赶紧求饶笑道：“不用会员卡的，你的名字在我这里是可以终生免费享受一切服务的，怎么样？够意思吧？”
“嘁，这还差不多！”吴晴晴瞪了我一眼，然后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身姿顿时舒展开来。
我瞬间盯着她现出来的那一小段白皙的小腰看呆了，吴晴晴伸完懒腰，这才发现我在偷看，顿时一脚飞踹过来骂道：“混蛋，你就是欠揍！”
我捞着她的脚一拉，吴晴晴顿时发出惊呼声朝我扑了过来。
猝不及防，我的手好像陷进了一片棉花团里，这是吴晴晴的……凶器？
呃！
我和吴晴晴同时间僵住了！
医馆理疗的衣服本来就是宽松单薄的，吴晴晴里面也没穿bar，这么一来，几乎就是亲手接触了！
我还下意识的动了动手指，吴晴晴的脸庞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然后忽然咬着牙发出了尖叫声吼道：“还不快拿开你的爪子！”
我赶紧缩回手，吴晴晴顿时一脚‘砰’的踹在我的肚子上，趁着我跄踉倒退的时候，吴晴晴抱着自己的胸口退到卫生间门口朝我挥拳吼道：“混蛋……老娘就知道你肯定要吃我豆腐！”
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上卫生间的门去换衣服去了！
我捂着被吴晴晴踹得微微有些发痛的肚子，哭笑不得。
没多久，吴晴晴换上了她的制服，气哼哼的红着脸跑掉了。
这时候天差不多亮了，我也洗漱了一下，出门锻炼了一圈，然后打了电话给方勤，方勤很快就到了医馆把一份计划书丢给我说道：“这里有几个我划定出来的区域，上面标注的红圈是流量比较多的地点，你从今天开始去义诊吧，将医馆的名气先打出去，但是要记住三件事，第一不要收钱，第二不要治大病，第三别人不问就不要说出医馆的名字，一切都是营销手段，清楚了吗？”
我点了点头，拿起计划书看了一眼，红圈地点分别在市区的五个方向，我犹豫了一下，决定今天先到商业街的小广场去，方勤又详细的给我描绘了一遍义诊的过程，而桌子和宣传标卡之类的，她都准备好了！
她差不多交待完了之后，就回公司去了。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我自己一个人去义诊的话，还真有点拉不下面子，也容易尴尬，我顿时想到了yuri那个丫头，她不是一直想要跟着我学习中医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笑着打电话给yuri，问她有没有兴趣今天旷课跟我去街头义诊啊？
yuri迟疑道：“旷课去义诊吗，这会不会有点不太好？”
我笑道：“那就算了吧，本来我还觉得街头义诊才是能够锻炼人，让人学到真东西的事情呢！”
yuri顿时说道：“那你等一下我，我去跟老师请假！”
挂断电话，我忍不住笑了一会儿，心想这一下劳动力也有了，有个人作伴也不至于会尴尬了，然后我又打电话从场子那边叫了一个苦力过来，接着从医馆搬运了一些东西上车，常用的草药设备带齐之后，我开车到了方勤红圈标注出的那个商业广场的入口！
这时候人还不多，我和阿文先把桌子和遮阳伞之类的全部摆好，然后将义诊的大型标卡竖起来，刚刚做完这些，yuri就到了，看着她穿着的一套像护士一样的装扮，我不由得眼前一亮，心想这丫头气质还真是不错，看起来清纯的模样，穿着这么一身衣服，这不是吃果果的勾引吗？
yuri看着我的眼神，有些羞涩的问了一句：“怎么了，我的衣服不好吗？”
“没事，挺好的！”我笑了笑道，“我自己都忘记披一个白大褂出来了，不过现在有你也是一样的！”
还别说，有了yuri的效果就是不一样，虽然现在广场上的人不太多，但是还是有几个男的正朝着这边看了过来，这无疑都是yuri的功劳，很快就有一个老头子过来看着我们的标卡问道：“小伙子……你们这是义诊呢？”
我正要回答，手机却响了起来，号码是陈院长打来的，我让yrui先招呼一下这个老人家，然后站起来拿着电话到一旁接了起来。
第0381章 医生不医死
电话接完后，我的眉头皱了起来。
陈院长打电话来的意思是，何成闰在市局被关了一个晚上，他打了电话给协会的人和陈院长，因为市局那边拿出了证据，所以他想要协商解决这件事，但是得把中医协会的全部人都喊起来，开一个碰面会！
我没有拒绝陈院长的道理，只能答应下来，让陈院长把时间和地址发给我后就挂了电话。
回头看过去，yuri正在那边有模有样的给老人家测血压呢，虽然yuri的中文不算太好，但她一向轻声细语，说话也不快，和人交流完全不存在任何问题，我在旁边看着，她倒是问得挺细致的，连老人家夜里有没有宿便都问出了口。
最后给老人家开了点调理肠胃的中性草药，叮嘱了一番饮食不宜辛辣多盐和糖，老头子貌似挺满意的，连连感谢的拿了药，还说要给钱，yuri也不知道该不该收，顿时看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yuri这才婉拒了老人的钱。
看着老头子心满意足的走了，yuri竟然兴致颇为开心的朝着我笑了笑问道：“我这样……可以吗？”
“good！”我夸奖道，“简直是典范，等会如果来人了，就还是按照这个流程检查，如果有特别疑难杂症不懂的，你再和我讨论一下，我教你确诊以及药草的搭配。”
yuri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还颇为喜欢这项活动。
接下去的一个多小时内，街头的行人渐多，但是真正愿意来这边询问看病的，其实都是一些爱贪便宜的大爷大妈居多，有些中年妇女则纯是为了过来拿几包药回家的，我也懒得过问，反正草药我那边准备了挺多的！
不过临近中午的时候，忽然迎来了一波高峰期，不少人都围过来看热闹似得，还有几个年轻男子直接是冲着调戏yuri这个韩城妹纸来的，阿文看不过去还问我要不要将对方收拾一顿？
我摇了摇头，做义诊还是万事和为贵，况且这么多人，这些家伙顶多也是口头占点便宜而已，不敢真的做什么。
yuri很快忙不过来，我也开始帮着她一起义诊，如果不是方勤提出这个义诊的建议，我都想不到几乎每一个来义诊的人都是身体有病的，有些是身体上有急病，有些则是陈年累积下来的沉珂旧疾，少部分人能用中药调理的我都开了药方，大部分人其实都得去医院，我只能写了症状和病症出来，让他们按照这个检查的思路到大医院去看病…………
不过一上午过去，有人恭维也有人讥骂！
有些人是过去检查过，在我这里一检查对照后觉得我说的对，不由得惊叹连连，十分诧异的问了我医馆的名字，还夸奖我们年轻有为，这么年轻竟然医术就这么好了。
而有些人则纯粹是道德品质有问题，自己明明有病却不肯承认，还反而骂我学艺不精，说我有病，但是他吗的走得时候却还是刻意的索要了一些中药和赠品才离开，像这种人差不多就是哪怕棺材店做活动，也可能想要搬一副棺材回家的！
我虽然心里有点生气，但表面上却显得比较淡然，毕竟遇到这样的人多了，反而淡定下来！
中午人越来越多了，我微微皱眉，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甚至都开始怀疑起了方勤的计划来，以今天接诊的所有人来看，大部分以中老年人居多，少数一部分是完全凑热闹的年轻男子，目的就是为了调戏yuri，而这些人群看起来都不像是有钱人，我的医馆定位却是走高端路线的，这义诊计划有用吗？
差不多快到十一点半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对着围观的人说，上午还接诊最后十人了，我们吃完饭后，下午再继续，大家按照排队的留十个人下来吧，其余的人可以先离开了，等我们下午接诊了再来吧！
人群一阵嘘声，不少人觉得没热闹可看了，顿时散开，搞笑的是，竟然留下来的还不到十人，不过这也减轻了我和yuri的压力，就在只剩下三人的时候，yuri在接诊一个老头子的时候反复的检查了很久，忽然蹙着眉过来把我喊过去嘀咕道：“杨砚，这一个好像有问题，但是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问题……他的肝气貌似不顺！”
我微微一怔，让yuri去接诊我的那位，然后搭上了yuri接诊的那位老头子，片刻之后，我的脸色变得有些诧异，随后又拿出听诊器，让老人伸出舌头看了看，接着让他微微掀起衣服看了一眼，我不由得苦涩的摇了摇头问道：“老人家，您有多久没去医院做过体检了？”
老头子一脸狐疑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多年了啊，我没有做体检的习惯，我这是怎么了？”
“您的肝有问题……”我组织了一下措辞，十分谨慎的说道，“如果我判断不错的话，肝囊肿了，至于具体的情况，得到大医院去确诊，您的亲人在不在这个城市，如果在的话，去检查一次吧！”
老头子顿时脸色惨白，身子微微晃了晃，伸出手哆嗦着指着我说道：“你没搞错吧？我身子骨一向还算硬朗啊！”
“那您平时出虚汗吗？”我问道。
“出倒是出，不过我前些年检查过啊，人家说是肾有点不太好，但没有说肝有问题！”老头子脸色难看的说道。
“肝肾不分家，虚汗有些是肾气留不住，有些则是肝气不顺……你肯定每天睡着后十几分钟之内必然醒过来，然后满头大汗，你的肤色已经转黄了，这种症状比较严重了啊老人家……”
“胡说八道！”老头子气呼呼的骂了我一句，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老头子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候yuri已经接诊完了其余的两个患者，转过来问我：“杨砚，那位老人家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道：“肝癌晚期，没救了啊！”
“啊？！”yuri一脸震惊的看着我道，“可是看上去，他并不算衰弱啊！”
“他的肝肾都不好，但肾是常见的问题，肝却是大麻烦，肝气不是凝滞，而是已经枯竭了，无论是他的眼中神采还是他的经脉走向，再加上他泛黄的皮肤几乎到了肉中，这都是肝癌晚期的征兆……”我摇头道，“可惜的是，他不相信！”
yuri呆呆的看着那边老人气呼呼走远的背影，不由得有些伤感的说道：“那如果提醒他去医院，还能治吗？”
“治？”我冷笑道，“癌症当然并非是绝对无药可医的，但是想要救活一个癌症患者，除了繁复的医疗手段外，还得患者本身拥有极好的心态和本来就可以转圜的体质，最重要的一点是，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yuri一脸的不解！
“对于这个世界来说，生老病死自有规律，医者是中正平和之道，医生不医死，有些人的身体和心理都面临枯竭的话，那就不值得医治，痛苦两轻……”我紧锁着眉头道，“所谓医死之道，向来是破坏自然规律的行为，哪怕是作为救死扶危的医生，也改变不了啊！”
yuri完全迷糊了，一脸的茫然。
我想了一会儿叹道：“归于一句话就是——人力有时尽啊。”
我刚说完这句话，忽然几个穿着城治制服的中年男子过来指着我们喊道：“谁让你们在这里摆摊的了，立刻把东西给我收起来，罚款五百！”
第0382章 憋屈
都说这群人最难惹，但是没想到被我给遇上了。
商业街的广场入口这边位置很大，我们选的地方不挡车道也不会阻碍别人行走，加起来占了不到一平米的占地，竟然也被这些人找起了麻烦。
“大哥，麻烦你们通融一下，我们是医馆义诊的，刚才上午也免费接诊了五十多个人了，我旁边这位还是韩城来的友人，要不您看就算了呗！”我笑着说道，一边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递了过去！
最近忽然抽烟了，所以也开始在身上带烟了！
但是谁知道对方却直接冷淡的打开了我的手冷哼道：“少来这一套，城市治安面貌需要维护，如果全都和你一样乱来的话，那岂不是乱套了，罚款五百，摊子没收，这个没得商量！”
我顿时皱眉道：“罚款五百我认了，可是凭什么把我摊子没收啊，我是义诊，并不是从事商业行为，你们有权这么做吗？”
其中脸上有横肉的那个家伙顿时盯着我冷笑道：“我们有没有权力是你说了算吗？你算老几啊？读书读傻了脑子吧？不从事商业活动，就你们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还看病，骗子吧？”
说着，他直接伸手推了我一把！
“你干嘛？”我皱眉瞪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哟？脾气不小啊！砸了你的烂摊子……草！”这家伙说着，竟然直接一脚踹翻了我的桌子，将yuri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我忍无可忍，冲过去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另外一个家伙见我动手，跟着就提起一根棍子往我脑袋上砸了过来，这时候在旁边的阿文咬着牙拿起一块砖头就‘呼’在了对方的脑门上，顿时见血了……
那家伙捂着脑袋栽下去，周围的人群看到了，顿时间远远的站着看热闹！
被我踹翻的家伙和被阿文用砖头‘呼’倒的那人顿时指着我大骂着叫嚣，然后拿出了手机开始喊人！
我看着阿文问道：“你干嘛用砖头？”
阿文有些不知所措的苦笑道：“我怕他对砚哥你动手，所以习惯性的就……”
“算了！”我没想到阿文出手没有轻重，反正现在事情闹大了，只能打电话给吴晴晴寻求帮忙了，吴晴晴接了我的电话气得不行，在电话里骂了我一顿，说是我怎么什么人都敢招惹？
。。。。。。。。
“全都不许动！”一阵娇咤声传来。
但人群丝毫不为所动，每个人都像是杀红了眼似得，继续厮打着，我咬着牙，硬抗了面对这个家伙的一记闷棍，一拳轰在对方的胸口，将对方打得吐着血倒下去，然后才使劲的冲出了剩下几人的包围，跑到了吴晴晴的身边！
那些家伙依旧是不要命似得一窝蜂朝着吴晴晴冲了过来，竟然像是丝毫不畏惧吴晴晴身上的制服是的！
“全都给我住手————”吴晴晴咬着牙发出厉声，拿枪对准了对面的人群！
对面的五六人才喘着粗气停下来，虎视眈眈的看着这边，朝着吴晴晴吼道：“这小子殴打城治人员，你来得正好，把他拘留起来！”
吴晴晴冷喝道：“全都给我停下来，你们那边谁出来把事情说清楚，其余的人全都别走，跟我到市局做口供……”
说着，吴晴晴转过头冷冷的盯着我冷声道：“还有你，跟我一起到市局去！”
随后，吴晴晴拨打了求援电话！
周围已经是一片围观的人群了，很多人拿着手机不断的拍着照片，还有人似乎是录了视频，大部分人都围观着不肯散去……
隔了十五分钟左右，几辆车一起过来了，其中还有一辆救护车！
城治那边的头头欧阳昌林过来了！
市局这边，候敬平亲自过来了！
两个人稍微碰头之后，一致决定将人全部带到市局询问！
接着，我和yuri和阿文，以及对方十来个人，全都被车装到了市局。
一到市局，候敬平就发火冲着我吼了一遍，而欧阳昌林就坐在已一旁冷眼旁观着，直到候敬平骂完坐下，欧阳昌林才笑道：“候局，这事涉及到殴打城治人员，而且大部分还是在编人员，罪名确凿，如果不严惩的话，对我们的城治工作会造成影响啊，以后很难搞工作的！”
候敬平皱眉盯着我冷声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闷着头道：“我们是义诊，按照法规是可以在那里的，他们一上来就要罚款，还直接踹翻了我的摊子……”
“然后呢，你就打人了？”候敬平重重的拍着桌子指着我怒吼道，“你简直无法无天了，即便是他们做事方式稍有不当，你就能殴打他们吗？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是天皇老子啊？啊？”候敬平从没对我发过这样的火，我似乎意识到好像这次犯的错有点大了，不由得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了！
这时候，候敬平朝着进门的吴晴晴问了一句：“基本的案件过程清楚了吗？”
吴晴晴点了点头道：“基本落实了，杨砚是从事义诊，有一些围观群众是被义诊过的，说是免费的，还接受了治疗和义诊，也问过了城治这边的同志，他们承认了基本事实，但先动手的确实是杨砚！”
候敬平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欧阳昌林看过去，为难的说道：“欧阳，你看……你们这边的做法似乎也有点不妥，这事闹大了不好，要不……”
“不用说了，老候……”欧阳昌林直接摆了摆手冷笑道，“我这边管理不当，我会开个专门的会议严整作风，也会严厉的处分那两个家伙的，但城治毕竟是城治，如果任凭今天殴打的事件平息的话，我们城治今后的工作就不好展开了，所以————我再重申一遍我的立场，这小子必须严惩！”
第0383章 宴无好宴
我和欧阳昌林素昧相识，但这家伙却俨然是要置我于死地，换个角度来看，他还真够护犊子的。
候敬平看着欧阳昌林，表情为难的说道：“欧阳，没必要做得这么难看吧，他年纪还轻，而且从事的是救死扶危的行业，据说当天上午一共义诊了五十多人，咱们是不是也适当的人性化考虑一下？”
按道理，整个江城市能让候敬平把话说到这个地步的人没几个，而且没道理不卖面子，但奇怪的是这个欧阳昌林却神色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老候，你一向秉公执法，什么时候也开始考虑起人情玩意儿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们城治这一块，和你们有所不同，今天肯定有不少人拍了照要传出去，到时候还不是一面倒的骂我们？我们这边挨打的人不少，如果不严惩他的话，到时候哪还指望谁来我们城治工作？这一点，得考虑周全啊……城治，存在即合理！”
候敬平皱着眉，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我们这边商量一下处理结果，你……带你的人先回去吧，医院那边，我的人过去核实受伤情况了，到时候医药费什么的，走报销还是走赔偿，我们再商榷！”
“那这事就这样说了，我回去开作风整治会……”欧阳昌林起身朝着候敬平笑了笑之后，到外面的大堂吼了一声，将他的人全部带走了！
候敬平看着外面的人全都离开了，这才叹了口气，让吴晴晴把门带上，然后盯着我冷声道：“你满意了？祸闯大了吧？呵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能打赢几个人就了不起了是不是？”
我心里极为憋屈，但又不想和候敬平翻脸，只能低着头闷不吭声！
吴晴晴这时候站在我旁边叹了口气，婉转的问道：“候局，你看小砚他也被人打成这样了，而且分明是城治那边的人挑事在先，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能从轻处理吗？”
“从轻处理？”候敬平没好气的冷笑道，“城治做事一向这样，主要在于城市治安管理良莠不齐，有些摊贩是有情可原，有些则是真正的居心不轨并且严重影响市容和交通以及治安安全……所以理论上来说，具体的事情都是具体看待，今天的事情确实是他们一贯的作风，但是杨砚错就错在，绝对不该先动手！”
吴晴晴也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苦笑道：“是啊，对治安人员先动手，这确实是落下了对方的口实啊，那怎么办？”
候敬平也有些无奈的说道：“欧阳昌林不肯卖我面子，这其中的门道你们估计也不懂，别以为市委真的就是铁桶一块，很多时候上下级的关系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现在看似风光，其实根基浅得很，有些人根底深厚，而且资源丰富……我和他们没法比，所以欧阳昌林才敢这么强硬！我看啊……杨砚你也吃一堑长一智吧，我决定拘留你十五天！”
“什么？”吴晴晴下意识的失声惊呼。
候敬平没好气的瞪了吴晴晴一眼道：“别大惊小怪，你自己也是这一行的，理应知道拘留十五天是轻的处罚了！”
我咬着牙一声不吭，心想着被拘留十五天，放出来的时候都直接是‘小年’了，这不是晦气吗？
“这个……”吴晴晴为我求情道，“候局，你看能不能稍微再轻一点？十五天出来那就是小年了啊！”
候敬平也皱了皱眉叹道：“可是欧阳昌林那边估计会咬着不放啊，万一这事真的闹大一点的话，我这边也不好搪塞啊，毕竟杨砚先动手的，还打伤了人家那么多人，这传出去，影响恶劣！”
我直接抬起头冷笑道：“师姐你不用求他了，十五天就十五天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哟？硬气啊？”候敬平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拍了拍桌子朝着我喝道，“你瞧瞧你现在的鬼样子，一脸的匪气，真把自己当成枭雄啦？老子还就告诉你了，这个世界是有法度和规则的，你不服还不行！奶奶的，你真以为我不敢治你是不是？”
我哼了一声，连候敬平也不想搭理了！
吴晴晴推了我一把，我板着脸转过去不吭声。
候敬平的脸色阴沉不定，挥了挥手不耐烦的朝着吴晴晴冷笑道：“活该人家找他麻烦，把她带下去拘留十五天……”
“这……”吴晴晴还要求情。
但候敬平却直接打断了吴晴晴的话冷声道：“不用再说了，就这样处理！”
我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候敬平哼了一句：“翻脸比翻书还快，我帮你破了那么多案子，你可还欠着我人情呢，凶什么凶……我就是没错，别说关我十五天，就算是关我十五年，老子还是没错！”
候敬平不怒反笑，指着我骂道：“小王八蛋，竟然还敢跟我算账？你说你这臭脾气到底他妈的像谁啊？真是……”
吴晴晴哭笑不得，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倔强起来她是知道的。
“算了！”候敬平冷笑道，“拘留十五天是处罚，但是并不是说一定要关在监房，也可以保释，只要那边没有出现重伤的伤者，事件定性就不算严格，城治这边要得就是一个严惩的决定而已，你可以花一笔钱保释出去，十五天内不离开江城就行了，只要有人做担保！”
“我可以担保，得花多少钱啊？”吴晴晴顿时脸色激动的问道。
候敬平皱了皱眉说道：“二十万！”
“多……多少？”吴晴晴直接呆住了！
候敬平转过头看着我和吴晴晴冷笑道：“如果是一般情况下，可能不需要这么多，但欧阳昌林不是徐书记的人，他有他的凭仗，处罚太轻了，他不会罢休，事情闹下去的话，杨砚只怕拘留到过年都出不去也是可能的，二十万……我认为这是一个欧阳昌林能够接受的范围！”
吴晴晴一脸懵逼道：“保释十五天，二十万……这未免也太夸张了吧？”
“夸张吗？”候敬平盯着我淡笑道，“杨砚，二十万你拿得出来吧？”
我咬了咬牙，不由得冷笑道：“行，我拿！”
说完，我直接打了一个电话出去笑道：“墩子，我现在在市局，你老子要拘留我十五天，你带二十万过来把我赎出去吧！”
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候敬平哭笑不得指着我骂道：“你他奶奶的，臭小子……你这是故意和我抬扛是吧？”
我笑而不语，心里舒服了不少！
吴晴晴也是一脸哭笑不得看着我，掐了我一把道：“臭小子，你能不能收敛一点？”
“我可以收敛啊，但我不能任凭别人踩着我的头欺负我啊，今天这事，摆明了是我被人欺负了，可是你们一个市局的老大和一个副队长，竟然都不站在我这一边……我还能怎么办？”我闷声哼道。
“行了行了……”候敬平有些无语的挥了挥手道，“算我怕了你行了吗？晴晴你处理这事吧，等会收了保释金，把手续给走一下，带他出去，我现在看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吴晴晴忍着笑点了点头，然后拉着我出了候敬平的办公室，本来是想要训斥我的，可是说了两句，她自己忍不住‘噗嗤’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又有些心疼的白了我一眼嗔道：“成天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你就不知道疼啊？”
“比起心里的憋屈来，这点疼算什么？”我傲然的昂着头！
“行了，连候局都怕了你了，你就先回去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吧，等会墩子来了，我和他把程序走一遍！”吴晴晴说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叹道，“说起来也真是有趣，候局这么严厉的一个人，竟然被你气得没话说，呵呵……”
我也不由得笑了一下，这事情还真的多亏了墩子啊。
离开市局后，陈院长打来电话跟我说了地址，说是大家都到了，就等我了！
我犹豫了一下，拦了辆车到了陈院长说的那家饭店，然后找到了包厢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已经坐了二十多人，几乎将包厢坐满，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中老年人居多，最年轻的估计也是三十五岁以上！
不过我刚进去，顿时听到了从坐在陈院长旁边的何成闰的口中发出的嘲讽声道：“啧啧啧啧……听说某些人啊，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做义诊，被人打成狗了，真奇怪怎么没被拘留起来啊！”
我的眼神顿时阴郁的朝着何成闰看了过去，然后森冷一笑……
第0384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何成闰开口第一句话就无比尖酸，房间内二十多人全都在用各种眼神审视着我！
只有陈院长看着我眼神的变化，朝我招了招手道：“小砚，过来坐这里！”
那里，指的是陈院长的旁边，也就是和何成闰相对的位置。
我犹豫了一下，朝着那边走了过去坐下。
陈院长咳嗽了一声笑道：“今天来的人不少了，咱们中医协会很久没有一起坐在一起聊聊了，说起来老何这个事也是个契机，既然有这个契机，那就新老朋友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陈院长不愧为老江湖，三言两语就把这事说成了契机。
在场的人当中我除了他和何成闰，其余的一个也不认识，但他们似乎都很卖陈院长的面子，都还算比较客气的朝着我点了点头，唯有何成闰一个人脸色阴沉的坐在对面瞪着我咬牙切齿！
陈院长先是介绍了一下我，然后笑道：“既然是我推荐的，虽然不算是咱们协会的会员，但也算得上是圈子内的人了，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行行有行行的规矩，小砚之前多有唐突，看在他尚且年轻的份上，大家就不要介怀了，重要的是以后的日子嘛，对吧？”
大家都微微点头，但这时候何成闰坐不住了，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我吼道：“陈院长，你的面子我给，可是这小王八蛋砸了我的店，这件事如果不追究到底的话，我何成闰咽不下这口气！”
陈院长苦笑道：“你怎么确认是小砚砸了你的药店？”
“除了他还有谁？”何成闰脸色阴沉道，“我前脚和他发生口角，后脚药店就被人砸了，不是他还有谁？”
“闭嘴吧……”我终于忍不住盯着何成闰冷笑道，“看到陈院长的面子上，我本来不想搭理你的，但你既然自己说出来了，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是————你的药店，确实是我砸的！”
哗！
登时间，满室皆惊！
何成闰像是抓住了我的尾巴似得，激动到脸庞涨红着指着我喊道：“呐呐呐……大家听到了吧？都听到了吧？这个王八蛋承认了他砸了我的药店，大家给我作证，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表！”
“付出应有的代价？”我盯着何成闰阴笑道，“这话我送给你还差不多，你如果还要脸老脸的话，你就应该缩起头来做人才对？昨晚在市局，那些确凿的证据证明你指使你的女婿来砸我的店招牌，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你忘了？”
何成闰涨红着脸哼道：“一码归一码，即便是我女婿看不过你欺负我一个老头子去为我出气，那也是情有可原，只是弄脏了你的招牌而已，我可以赔偿，可是你让人砸了我的药店，这笔账怎么算？”
“想算账是吧？行啊……你为老不尊的事先放一边，我倒是想问你一句，你身为中医协会的会员，对得起自己这个身份吗？”我盯着何成闰冷视着。
“你什么意思？”何成闰咬牙瞪着我道，“我怎么就对不起我的身份了？”
“先是上门撒酒疯想索要登门拜访的好处，接着被我赶出门后就指使女婿来砸我的医馆招牌……更可笑的是，身为中医协会的会员，枉你从业三十年，竟然开药店卖假药，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吗？”我朝着何成闰吼了一句。
何成闰怔了一下，顿时恼羞成怒的指着我，浑身颤抖着喝道：“胡言乱语！明明是你砸了我的店，还想要诬陷我，果然不愧是牙尖嘴利啊，欺负我老人家吵架吵不过你是吧？但刚才在座的每一位可都听到了，他亲口承认他砸了我的药店……”
“啪”的一声！
我取出一张化验结果和一小袋的东西丢过去在桌上冷笑道：“真是臭不要脸，你真以为没有点证据我敢找你麻烦？你自己睁大你的狗眼看看吧，药品的检测结果和样品，以及你店内的进货单，这里都有，你在市内开了四家药店，如果你再这样无耻下去，信不信我将其他三家也一起举报了？你不是说自己不卖假药吗？我现在就问你怕不怕？”
何成闰指着我的手指哆嗦着，脸庞一阵红一阵白的继续否认，但他的语气，已经完全的弱了下去！
包厢内的氛围有些异样，这时候陈院长咳嗽了一声朝着我苦笑道：“小砚，得饶人处且饶人，既然踏进了这个圈子，那就以和为贵吧……我相信以老何的为人，他知道分寸和黑白的！”
我看着陈院长摇了摇头道：“不，陈院长……如果您说的这就是所谓的中医圈的话，那抱歉了，你们的这个圈子我进不去，也不想进去，因为我爷爷也是医生，他清贫一生，教我的道理我记得很清楚，我们是治病救人的，不是利欲熏心杀人的，卖假药和谋杀有何区别？身为医生，如果不能医治生命，而是一个劲的为了钱做各种昧心的事情，那还配叫医生吗？我呸——————”
这一声‘我呸’，我直接是吐出了一口真的唾沫在桌上！
包厢内的人全都有些傻眼了，何成闰更是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这时候陈院长有些哭笑不得道：“小砚，你有点过头了啊，你可能误解了我们这个圈子……”
“对啊！”有人附和着，朝我冷声道，“别的我不说，你没有权利判定中医圈到底是怎样的！这个世界上谁不会犯错？以一个人的错去概论一个圈子，你是不是不想在中医界立足了吧？”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一定要在中医圈立足了？”我站起来，看着包厢内的二十多人冷笑道，“实话实说吧，我开医馆当然是为了赚钱，而不是为了要在圈子里立足，但我赚钱要赚的干净，清白，光明正大，而且凭借自己的医术，让别人觉得值得…………而不是像某些人，在圈子里混了三十年，竟然还成天想着些肮脏的勾当！”
“哼！好大的口气啊？”又有人朝着我冷笑道，“知道人为什么要有圈子吗？知道中医圈意味着什么吗？知道一个行业里的规矩和规则意味着什么吗？我真是为你感到担心……就你这样口气猖狂的毛头小子，还妄想靠医馆赚钱，你想钱想疯了吧？”
“就是……没有我们这些人的扶持，你缺药的时候找不到渠道，你想要宣传的时候没有平台，我看你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
一瞬间，包厢内的所有人都几乎在抨击我，连陈院长都沉着脸盯着我苦笑道：“杨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行业有行业的准则和存在即合理的观念……你现在向大家道歉还来得及！”
我看着陈院长，皱着眉道：“是你们找我来谈的，可是我说了我想说的，竟然还要我道歉，我何错之有？”
“你……”陈院长有些生气了，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我。
其他人更是群情激愤，原本应该被众人嘲讽的何成闰却似乎被刻意的遗忘了似得，我终于明白了，其实今天来谈的不是我和何成闰的对错，而是谈行业的规则，我有些失望的看着陈院长叹道：“抱歉了陈院长……你就当作我年轻气盛吧，我并不打算加入中医协会！”
“那你可想清楚了，这样的话，你的医馆可就是孤立的了！”陈院长盯着我说道，“不会有客人资源，不会有药品资源，不会有人脉资源，中医协会的所有举办的宣传活动，也没有你的份，你的医馆，怎么开下去？”
“医术！”我看着陈院长说道，“我开医馆的底气来自于我爷爷教的医术，和一切都无关，既然大家道不同那就不相为谋吧，走之前我最后说一句…………我可以被孤立，但你们当中最好不要再有人像何成闰一样跳出来挑衅我的底线，否则我会掀桌子的……后果你们知道的，再见！”
说完，我一秒钟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直接拉开椅子朝着包厢外走去。
第0385章 第一个上门客
从包厢出来，我竟然没有失落感和愤怒感，反而是觉得无比的轻松坦然！
我想我可能还是不算太懂得和人打交道，尤其是年龄越大，城府越深的人，我总是天生的有一种排斥感，对轩辕烈如此，对今天在包厢里坐着的那二十多个中医协会的人也是如此！
所以只能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忽然想起来yuri还在市局啊，走得时候太过匆忙都忘了这回事，我打电话给吴晴晴问了一下才知道，yuri被人送回了学校，另外一个叫作阿文的人录完口供也自行离开了。
我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yuri，她倒没有为我忘记了把她丢在市局的事情而生气，而是关心的询问了一下我的伤势，接着就无话可说的结束了交流。
走在街头，年味的气息已经比较浓了，一些商铺将年货都摆到了门外促销，我心想过几天就可以回山里去看爷爷了，不由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于是我准备打电话给方勤，准备取消这没什么作用的义诊活动，但方勤竟然正好打了电话过来……
“喂？”
“杨砚嘛，你在哪呢，我介绍了一个很重要的客户到医馆那边去了，你好好接待一下！”方勤在电话那头说完，竟然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电话里‘嘟嘟嘟嘟’的声音，我有些哭笑不得。
迟疑了一下，我赶紧回到了医馆，然后收拾了一下，坐在医馆等了起来。
时间过去了半小时左右，忽然一个穿着黑色大风衣和大号墨镜的女人出现在门口仔细的看了一会儿，还把墨镜微微放下来一些看着那漆黑的招牌，然后迟疑着走进了医馆问了一声：“请问这里是青莲医馆吗？”
我打量着这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皮肤白皙得有些过分，脸蛋很漂亮，眼神看起来挺纯澈的，最主要的是那一点樱桃小嘴很让人过目难忘，明明是清纯的眼神，但一眼看过去却会觉得这个女人散发着一种柔媚的气质。
“哦，这里是青莲医馆……你是？”我盯着她问道，心想难道这就是方勤所说的重要的客户了？
果然，女人走进来将墨镜拿在手上扫视了一圈大堂内的环境，然后盯着我问道：“我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听说这里的医生医术超群，请问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你们医馆的医生在不在啊？”
我哭笑不得道：“我就长得那么像服务员吗？”
“啊？”女人微微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我指着自己说道：“我就是青莲医馆的医生啊，方勤没跟你说吗？”
“你……”女人的眼眸里开始浮现一层狐疑之色，然后有些无奈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方勤明明说，是一个资深的苗医啊，医术很好……可是你……看起来明明很年轻啊？”
“我从小跟着我爷爷学习苗医，如果你真的是来看病的话，不妨把你的症状告诉我，再看看我的医术是不是可以。”我笑着说道。
女人满脸的诧异，然后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如果你是医生的话，那我就考验一下你吧，我不说……如果你自己能够看得出来，我就办一张你这里的年卡，据说收费贵得有些离谱是吧？”
我微微皱眉，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人，她没有化妆，肌肤是真的白得剔透，但气血有些不足，双眼很清纯，但看上去却散发出了成熟的柔媚之气……
“能查看一下你的脉象吗？”我指着她的手说道，“把你的手腕伸出来就可以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咬着唇伸出了自己如雪般白皙的手腕，我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片刻之后，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然后松开她的手腕盯着她苦笑道：“如果我说得直接一点，你不会生气吧？”
“你说……”女人蹙眉看着我，满脸的怀疑之色。
“你刚堕胎不久……”我开口说道。
她顿时张大了嘴巴，眼神变得震惊的看着我，然后苦笑道：“这个……你都能看出来？”
我皱眉道：“你是近期堕胎的，而且这应当是你的第一胎……似乎，更准确的来说，你可能是第一次就怀上了这一胎吧？”
这一下，女人脸上简直写满了震惊！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我，半晌才嘀咕道：“不会是有谁把我的事情告诉了你吧？呃……也不对，没有人知道的，方勤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望闻问切啊……”我盯着女人笑道，“你现在该相信我的医术了吧？”
女人犹豫了一下，拿起自己的包包问我：“办一张年卡多少钱？”
“28万！”我说道。
女人的眼神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确实是贵得离谱啊，不过……只要你再说对一次，我来求医的目的是什么，我就立刻办一张年卡！”
“你的堕胎手术做得很匆忙，清宫不净，留下了后遗症……我觉得，你是因为这个而来的吧？”我皱着眉分析道。
“真神了！”女人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道，“差点看走眼了，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啊，果然不愧是神医，那这样吧……你帮我办一张年卡，把你的账户给我，我现在给你转钱过去！”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是有些兴奋的，想不到第一个客户的第一单竟然是年卡会员，这可是一单就28万的买卖啊，而且是纯靠医术赚来的，比候敦给我场子里的分红可要来得让我高兴得多了！
我们办完了手续，她分别用了几张卡将28万转到了我的账户，然后我才带着她上楼到了包厢，然后说道：“现在，我需要你把全部的症状告诉我，以及你想要怎么样，不要有所保留……”
女人犹豫了一会儿，脸庞涨的通红的给我稍微的讲述了一下，她是意外的怀上的，这个孩子不能要，于是就悄悄的去做了手术，可是匆匆忙忙的，她也不知道手术没有做好，直到过了半年才发现自己下面总是有一些问题，而且时不时会觉得肚子痛，但因为一些原因，她不想再做手术治疗，于是寻医之下意外就找到了我这里来！
我思考了一会儿说道：“照你这个情况，可能需要针灸和药物一起进行至少三个月的治疗才行，但这三个月的时间跨服有点大了，再过几天我也需要回老家过年去，所以……我想给你一种折中的治疗方式，你看这样行不行？”
我看着她说道：“我先用针灸帮你进行先期的治疗，另外开一副秘方药浴你回去浸泡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是相当于稳固我们这几天的治疗成果，等我从老家回来后，我们再继续接下去的治疗，可以吗？”
女人盯着我犹豫了一下道：“那行吧，确实时间段有点不太好，但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盯着她红红的脸，犹豫了一下说道：“韩韵女士……我想给你一个善意的建议，希望你要牢记，在治疗期间，不能和任何男人同房，尤其是无措施下的情况，这一点你能做到吗？”
韩韵被我说得满脸涨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处，羞得没脸见人似得低下头去‘嗯’了一声：“可以！”
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她说道：“那现在我们开始治疗吧，你把自己的长袜脱下去吧。”
“啊？！”韩韵盯着我，一脸诧异道，“这个……要脱长袜？”
“不但是长袜，裤子也要……”我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说道。
韩韵哭笑不得，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衣服盯着我嘀咕道：“我有点害羞怎么办啊？有没有别的法子可以不用脱的？”
第0386章 弹针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韩韵说道：“当然是没办法的了，针灸必须这样，你见过隔着衣服扎针的医生吗？”
韩韵咬着嘴唇，难以抉择道：“可是……我还是害羞啊！”
“没事，我是医生，你是患者……放松点！”我安慰道，其实我自己也有点不自然，毕竟这算是我真正意义上接诊认识以外的患者。
“可是你太年轻了……还是个男的！”
“那怎么办？”我有点哭笑不得了，韩韵比我想象当中的可要害羞得多，这甚至都超过了当初我帮金智秀的治疗了，金智秀确实害羞，但没有像她这样磨叽了这么久还是踌躇不决。
韩韵低着头犹豫了很久，终于慢慢的将自己的长袜剥落下去，顿时白皙无暇的双腿呈现在了灯光下，玉光致致。
接着，她又咬着唇将短裙解下了。
我不由得为之一滞，但看着韩韵如此害羞的样子，我只能轻呼了口气，让她平躺下来，然后捻着银针为她针灸，苗疆针灸法里除了推经术和封闭法外，还有一种针法是直接带有霸道的作用，叫作‘弹针’。
弹针顾名思义，需要更强的认穴和娴熟的手法，需要不断的通过手指匀称而有力的弹动针尾末端的方式直接激发经脉的扩张，再给韩韵行这套针法的途中，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虽然韩韵是堕胎患者，但似乎她的身体似乎依旧青涩稚嫩，很多反应都表明，她似乎并不像是一个随便的女人！
我对她有着很多的疑惑，但却不好询问她的**。
直到给她行针结束，韩韵立刻起身穿好了自己的短裙和长袜，然后红着脸问我：“这算是治疗结束了吗？”
我点了点头道：“弹针法可以激发你的经脉扩张，如果你不想让我看你那里，也不想进行手术的话，这是唯一的办法了，经脉的舒张再加上药物的长期调理，宫中残留的东西到时候会自动的排出来，你的后遗症主要原因就在这里，到时候会水到渠成好起来的！”
“那好吧……”韩韵红着脸问我要了药方。
我给了她了一些药，叮嘱她在接下去的三天还要过来治疗三次，她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拿出手机给方勤打了个电话过去，还不等我开口，方勤就直接未卜先知似得对我说道：“不要问我，关于她的事情，我也不能向你说什么，你只需要知道，她是一个很重要而且很特殊的客户，这就可以了！”
我哭笑不得道：“搞得我像是成了员工似得，她有这么神秘吗？”
方勤叹气道：“反正没那么简单就是了，你治疗过了，她怎么样了？”
“还行吧，刚才走了！”我回答道。
“那她满意吗？”方勤问道。
我想了一下说道：“应当是还算满意的吧，至少我这么以为的！”
“那就好，把她治好，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方勤叮嘱道。
看样子方勤是打算神秘到底了，我从方勤那里问不出什么，但方勤不会坑我，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尽管尽心治好韩韵就行了！
晚上回到家里，唐姨做好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还开了半瓶香槟，我不由得笑着问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这么丰盛？”
“当然了，庆祝我们公司圆满的走过第一年，订单全部出货成功！”唐姨开心的笑着，看着我和唐若雪说道，“明天我们公司有尾牙聚餐，人太多就不带你们去了，所以我们现在家里庆祝一下……干杯！”
“干杯！”
三个人碰了一下杯子，然后我稍微的询问了一下唐姨公司的事情，唐姨说幸亏了方勤，从国外拉来了不少外贸订单，本来以为今年是个惨淡年的，但是没想到几个月的单子做下来，公司的年终结算，盈利竟然也有了近百万了，而且明年还有翻单已经定下来了！
我和唐若雪都为唐姨感到高兴！
唐若雪也站起来宣布似得笑道：“那我说一件好事吧，本姑娘直播生涯的收益突破六位数啦，以后我可就是大人了，可以不问妈妈你要生活费了哟！”
唐姨顿时笑着夸了一下唐若雪。
然后，唐姨和唐若雪不约而同的看向我笑着问道：“只剩下你啦，好消息呢？”
我犹豫了一下道：“好消息就是，我保送资格通过了啊，可以直接上大学啦！”
唐姨和唐若雪却没有想象中的为我高兴，尤其是唐若雪，似乎还有点微微的不乐意似得，不过大家还是碰了一下酒杯，接下去这一顿饭吃得比较愉快，唐姨还说明年要带我们去马尔代夫度假，把唐若雪兴奋得不行！
等到晚饭过后，唐若雪吃饱喝足上楼去直播去了，唐姨收拾好了碗筷，把我喊着坐到了沙发上盯着我问道：“小砚，你是不是想回山里去过年？”
我点了点头道：“我也想留下来陪你们一起过年的，可是爷爷在山里一个人更孤单，我很久没有见到他老人家了，担心他的身体健康，唐姨你们要不和我一起去山里过年吧，其实我们那边过年的习俗还挺热闹的……”
唐姨微微叹息了一声道：“想是想去，可是肯定去不成啊，我公司这边虽然订单都出货了，可是接下来的年终结算和盘点还有很多事，方勤明年就会离职自己另外创立公司，我们只能在年尾把所有的工作全部交接清楚，而且……我这边还有些朋友要走动，恐怕去不成山里了，你代我向杨老问好吧，回头把我买的年货带过去！”
我微微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短暂的沉默之后，唐姨忽然咬着唇盯着我说道：“小砚，你还记得唐姨跟你说过我有个秘密吗？”
我顿时回过神来，看着唐姨点了点头道：“是啊，差点忘了呢，唐姨那天没说出来，是什么秘密呢？”
唐姨眼神复杂的盯着我说道：“这个秘密你爷爷也知道，本来我是想亲口告诉你的，不过既然你过几天就回去了，那你问一下你爷爷吧，他会告诉你的！”
唐姨不提起来，我都不记得了，但是这时候我反而有点不上不下的感觉，太想知道唐姨的这个秘密了，而且我也想不明白，唐姨有什么秘密是爷爷也知道的？但仔细想想，我不知道的事情好像还不少，在来江城之前，我甚至连爷爷认识过唐姨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都不知道！
这时候唐姨瞟了一眼楼上唐若雪房间的灯光，起身朝着我丢了我暗示的眼神，看着她朝着她的卧室走去，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跟着起身去了她的卧室，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治疗胃寒结束后，唐姨愣是拉着我又给她行了一次推经术，直到她全身松懈下来，犹如一滩烂泥般趴在床上，我才离开了她的卧室！
回到楼上洗完澡，唐若雪跑过来缠着我说让我带她去山里过年，我哭笑不得骂道：“唐姨要是知道你这没良心的想把她一个人撇在江城过年，还不得气死啊？你就别跟着闹了，你肯定受不了山里的苦日子的，连厕所都没有像样的，你不怕臭啊？”
唐若雪顿时捂着鼻子嫌弃的跑开哼道：“真恶心，不想让我去，我就不去呗……不过你得答应我，今年你回去山里过年，明年带你爷爷一起出来陪我们过年，怎么样？”
我笑着点了点头道：“我尽量说服我爷爷！”
唐若雪这才跑去洗澡去了。
临近年末，我对山里的思念竟然变得难以遏制，这时候忽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何婷打来的，赶紧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顿时传来了何婷幽怨至极的语气：“你小子是不是腻烦我了啊，很久没给我治疗了好吗？”
我顿时回过神来，似乎真的又有几天没有给何婷治疗了，我只好求饶道：“那好吧，你在体育中心门口等我，我现在去接你……顺便带你到我们新开的医馆去治疗吧，以后方便多了！”
第0387章 我不杀伯仁 （第四更！）
夜了。
我开车到体育中心的大门口，看到在不远处附近路灯下站着的何婷，车子停下来后她拉开车门上来，带着外面的寒气‘呼’了一声。
“冷吧？”我笑着问了一句。
“嘁，假惺惺的！”何婷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然后调整着坐姿，让自己舒服的靠在椅子上。
我开着车到了医馆，然后带何婷进去后，我转身将大门直接关上反锁了，何婷转过身看着我的动作，不由得脸颊微红白了我一眼嗔道：“关门干什么？大灰狼尾巴这么快就现出来啦？”
我笑了笑，直接上前扛起了何婷。
何婷发出娇笑声，被我扛在肩上带上了二楼。
在楼上治疗结束后，她一共榨了我三次，才终于心满意足的趴在我的怀里划着圈圈问道：“你以后会不会烦我？”
我说不会啊。
“那你最近有挺长一阵子都没有搭理我啊，上次去凉城之前还几次都不碰我，害得我以为你烦我了呢！”何婷有些委屈的说道。
何婷开始显现出她女人脆弱的一面了，我赶紧安慰着她心想，照这样下去的话，何婷会不会对我产生很重的依赖性呢？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啊？”何婷又摸着我脸上的伤问道。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她顿时气得蹙眉道：“城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竟然这都要掀摊子，真是太过分了！”
“没事，已经过去了。”我拍着她的背，竟然微微的有了一丝疲惫的倦意。
何婷‘嗯’了一声，在我怀里打了个哈欠说困了，然后我们相拥而眠……
一直到忽然被一阵手机铃声惊醒，我刚爬起来拿自己的手机，何婷的手机也在这时候忽然同时间响了起来，我拿着手机看了一眼号码，是轩辕铭打过来的，我正准备去外面接的时候，何婷慵懒的拿起自己的手机‘喂’了一声，然后突然一下子无比清醒的坐起来惊呼了一声：“什么？李维仁死了？”
我整个人如同被雷电击中一般，僵直了一下，然后拿着手机接通下来。
消息是一样的。
我呆呆怔怔的说了一句知道了，说晚点再和轩辕铭联系。
而这时候，何婷在我身后挂断了电话开始急匆匆的穿起了衣服慌乱的说道：“体育中心那边出事了，你还记得你的室友李维仁吧？他出事了，有人在发现了他的尸体报了警，现在警方正在体育中心那边了解情况……”
我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懵逼走神的状态，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不敢相信这个现实！
“我陪你一起去吧！”我忽然说道，然后也捡起自己散落在一地的衣服穿了起来。
十几分钟后，我们到了体育中心门口，何婷朝我挥了挥手说她先进去了解一下情况，我点了点头，转身就到了后面翻了围墙进去，然后到了以前我的宿舍门口，这才发现里面灯光大亮，庞子杰，史俊青和吴炳赫都在室内，吴炳赫最先看到我，朝着我走过来之后把我拉到了无人的角落，一脸沉痛的咬着牙苦涩道：“砚哥，咱们是不是做错了？是不是？”
我皱着眉，咬牙道：“怎么死的啊？”
吴炳赫重重的挥拳在围墙上打了一拳，拳头出血，咬着牙痛苦的说道：“巡捕说是发现他和小洁在一个出租房内死亡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房东去催他们的房租，他们衣服没穿，抱着死在了一起……”
我脸色有些苍白的在心中幽幽的叹了口气，滋味复杂至极！
“砚哥……咱们……是不是做错了呀？”赫哥忽然掩面哭了起来，哽咽道，“几年的室友了，小李子以前多跳脱得一个人啊，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他说去就这样去了，我有点害怕，害怕他去了那一头也不肯原谅我！”
“有烟吗？”我问吴炳赫。
赫哥给了我一支烟，我们蹲在围墙下抽着烟，我吐出一口烟气，这才苦涩的叹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啊，要是说起来他恨的人，那肯定是恨死我了，早知道当初……唉，哪里又有什么当初呢？”
回想往日种种，说起来我来体育中心集训的时候，李维仁是对我最热切的那一个，但后来一步步的滑入歧途，到底有没有我的一份责任呢？我向来问心无愧，但此时却觉得一阵阵的悔恨起来，那毕竟是曾经相识的一条人命啊，竟然说去就去了！
赫哥哽咽着，不断的说着悔恨的话！
我和他蹲在墙角根吸掉了一包烟，这才相互安慰了一下对方，然后我翻墙出去了。
翻墙之后，何婷给我打了个电话过来详细的说了一下调查的结果和情况，说是巡捕查到的结果是，李维仁和小洁两人已经是重度瘾君子了，这次导致死亡是因为吸毒过量加上在禁品里面掺杂了安眠药，这才导致死亡的，应当是一起自杀事件，他们只是到体育中心走个调查的过场而已。
我茫然的结束了何婷的通话，坐在车里呆呆的等到天亮，这才想起来轩辕铭的电话，于是直接驱车杀到了轩辕烈家的那家修车厂，虽然轩辕烈现在俨然是江城市的地下霸主，场子无数，但他依旧是住在这里！
我‘嘭嘭嘭’的将修车厂的大门踹出很大的动静，很快轩辕铭就跑出来开门，接着轩辕烈也出来了，我冲过去揪住了轩辕烈的衣领像个疯子一般怒吼道：“最后一次是你带走他的，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是不是你…………”
“砚哥你冷静点！”轩辕铭跑过来拉住我。
轩辕烈冷眼俯视着我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你应该清楚的吧？不管是你还是我，都想过办法想让他戒毒，可是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是注定要滑向深渊的，他堕落其中不肯回头，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失魂落魄的松开轩辕烈，蹲坐在了修车厂的门口呆呆的出神。
轩辕铭陪着我坐下来苦笑道：“砚哥，这不关你的事情，我听说他后来为了吸毒还殴打逼迫那个小洁去卖，还抢劫偷窃，甚至去医院里面偷过一个老人家的救命钱，这些……都是我爸悄悄的摆平的，可是自杀是他们自己选的啊！”
我咬着牙，许久才重重的叹了口气道：“我能帮聂可漪和当初坑过他的小玲和小梅都戒毒了，却唯独没有帮上他，仔细想想，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遇到我，我们出去吃夜宵，也许他的命运就不会这样了……怪我的！”
轩辕铭坐在旁边苦笑着，不知道该如何劝我。
轩辕烈站着。
这时候东方的日出刚刚升起，轩辕烈站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叹息道：“每个人的命运都不同，自己选择的路自己要承担后果，杨砚……不管是你还是小铭，其实你们和李维仁都是一样的，只要走错一步就可能滑向深渊，这原本就是个处处都能吃人的世界，我希望你们能够清醒点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听着他的话，恍若未觉。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我起身离开了了。
接下去的三天，我变得沉默了许多，帮韩韵做完了原定治疗的最后一天，我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袱准备踏上回乡的火车了，但这时候何婷却找上门来对我说，她也想陪我一起到山里去。
“你陪我去山里过年，那秀秀怎么办？”我诧异的问道。
“秀秀的爸妈过来了，他们会接秀秀回去过年，但我不想跟他们一起回去，也不想像往年一样，一个人在体育中心陪着那些运动员过年……”何婷抱着我的胳膊摇了一下，眼巴巴的说道，“怎么样嘛，你就带上我呗，难道我会让你丢面子吗？”
我犹豫了一下，心想带上何婷也没什么，于是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何婷，她顿时高兴得跳起来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
第0388章 爷爷不见了 （今天我要爆更！）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微山湖上静悄悄。”
“弹起我心爱的土琵琶。”
“唱起那动人的歌谣……”
火车哐当哐当的晃动着，何婷抱着我的胳膊靠着窗口在哼着一首旋律朗朗上口的小调子，看着她的样子就俨然像个二十岁刚谈恋爱的小女孩似得，一脸红扑扑的显得格外的开心兴奋。
我不由得笑着问道：“你就不嫌弃我带你坐硬座啊？”
“不嫌弃呀！”何婷一脸开心的说道，“谁让我临时决定的呢，只能买到硬座……你自己都把卧铺跟别人换成硬座来陪我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女人有时候真的是容易满足的动物，其实这也只是我第二次坐火车而已，车厢内挤满了人，没座位的人跟有座位的人一样多，虽然是冬天，但是很多人还是热得出汗，车厢内弥漫着泡面和汗酸味道……
想起上次来江城的时候，我和爷爷就是无座蹲坐在列车中段的吸烟处那里，当时还有不少人都用嫌弃的眼神看着我们，爷爷倒是坦然，可是我当时的心里却难受而又自卑，现在回头想想，不由得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何婷盯着我奇怪的问道。
“没事。”我笑了笑道，“就是想起来江城的时候，爷爷和我连座位都没有，觉得挺有意思的！”
“呵呵，这次回家你可算是衣锦还乡了吧？高兴吗？”何婷笑着说道。
“高兴是高兴，不过不是为了炫耀，而是终于对得起爷爷了，可以让他老人家开心一下了，毕竟这么多人年了，爷爷一个人把我拉扯大，我第一次出远门而且在外面这么久，他一个人在山里一定很孤单……”我一脸悠远的说道。
“山里啊……那是什么样子的呢，好好奇哦？”何婷一脸向往的说道。
“青山绿水环绕啊，但是手机可能连信号都没有，厕所很臭，没有洗澡间，只能隔着帘子用水盆搓澡……哈哈，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我忍不住看着何婷笑了起来。
何婷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似得，她没有像唐若雪那样一听到我说乡下的不好就退而却步了，而是缠着我要我给她讲山里有趣的事情，我想着反正坐车的时间很长也很无聊，便慢慢的跟她讲起了我小时候的一些趣事，惹得她咯咯的娇笑一路不断，直到我讲着讲着，她抱着我的手臂趴在我肩头睡着了，我才觉得温馨的停下来，看着车厢内不同的人和不同的脸，我不由得更迫切的想要回家了！
火车19个小时，再转客车，又转了3小时的火车，然后又是班车，等到没车可坐，只能翻山的时候，何婷和我各自背着一个大包开始跋涉起来，从能坐车的地方到我们家的寨子里，要徒步四十公里的山路！
刚开始何婷还挺兴奋的，但人在冬天是属于慵懒的，体力不如其他季节，何婷只翻了十多公里就有点扛不住了，气喘吁吁的有些脸色发白的看着我苦笑道：“这……这也太远了一点吧？”
我哭笑不得道：“这还不到一半的路呢，我们得快点，赶在天黑之前到家啊，不然这天气到了天黑很冷的！”
何婷一脸哭笑不得。
我想了想，帮她把包拿下来提在了自己手上，何婷这才稍微轻松了一些，但即便如此，走了二十多公里后，我们还是停下来歇息了一段时间，直到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何婷这才又背起了自己的包，跟着我继续翻山！
山路难行，一路上带着何婷比我自己一个人要慢上不少，原本我只需要半天的路程，愣是直到天黑才看到了坐落在群山环绕中的村寨，何婷已经是累得脸色发白了，而且背包还在我的手上！
我也热出了一身汗，指着山脚下那隐约可见的寨子笑道：“看到了吗，那就是我家了！”
“唔……让我……歇口气，累崩了……”何婷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我等着她歇够了气，这才开始带着她下山，等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差不多家家户户都在烧柴生火做饭了，路上有几个人在自家门口看到我，都是先愣了一下才和我打招呼，眼神显得诧异至极的打量着何婷！
我们村寨不算很大，所以路上也没遇到几个人就到了我家门口！
打开小院子的竹篱笆围着的小门，我朝着家里大声的喊了一句：“爷爷！我回来了！”
“这就是你家啊？”何婷跟在我身旁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了一句，略显拘谨。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但眉头却皱了起来，奇怪的看着院内的荒草和那边紧闭的木门，心里忽然有些忐忑了起来，家里没生火，院子里的荒草看样子疯长了很长时间了，这是怎么回事？
“爷爷？”我又喊了一句。
没有人回应我，木门依旧紧闭着！
我丢下手里提着的背包，走过去推了一下木门，不禁看着从外面锁着的大锁，上面已经锈迹斑斑了，我的心一下子变得茫然而疑惑起来，从铁锁的锈迹来看，绝对不是这几天才锁上的啊，爷爷呢？
乡下的锁是防不住贼的，我使劲的喊了几遍之后，怀着不好的感觉直接将门给扳了起来，然后钻进了屋内，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这才发现屋内一片蛛丝纵横，桌上和佛龛香坛上，到处都凝结着厚厚的灰尘…………
我不由得变得害怕起来，急忙又出了家门！
“怎么了，你爷爷好像不在家啊？”何婷也蹙眉看着我，错愕的说道。
“你在这等我！”我朝着何婷说了一句，让她先在院子里等我，然后我飞快的朝着寨子里跑去，接着到了寨子里的王寡妇家里。
王寡妇正在做饭，被我乍然推开门吓了一大跳，她女儿也在，诧异的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嘀咕了一句：“你是……小砚哥？”
王寡妇似乎这才认出了我，不由得在围裙上擦了擦沾着油渍的手惊讶的盯着我说道：“哎呀，是砚娃子回来了啊，你这是……回来过年来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皱着眉问道：“王婶，我爷爷呢，怎么不在家啊？”
“啊？！你爷爷？”王寡妇忽然瞪大眼睛，错愕的看着我说道，“送你出去读书的那次，你爷爷就回来了一次，然后没多久又走了啊，他说是出去城里过日子了啊，不是跟你一起的吗？”
我懵了！
呆呆的看着王寡妇，我皱着眉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说啥？我爷爷在我去读书之后就不在山里了？”
“是啊……”王寡妇一脸狐疑的盯着我嘀咕道，“自从杨老爷子不在寨子里之后，我们这些人生个病都得翻几十里的山到乡里去看，大家还都怪想念他的，以为他和你一起在城里过好日子呢，难道他没和你一起啊？”
我彻底的呆住了！
大脑有点短路！
爷爷走了，不在山里？
那爷爷去哪了啊？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爷爷还有别的亲戚吗？
我满脸的茫然。
王寡妇好像问了我几句话，我全都没听到，直到她女儿跑过来盯着我的衣服看，说我看起来变得好威风了，衣服好看，我这才回过神，紧紧的皱着眉头苦笑道：“王婶，我爷爷没和我一起，你知不知道我爷爷还有没有别的亲戚啊？”
王寡妇摇了摇头，一脸复杂之色看着我道：“你去问问老寨主吧，可能他知道……”
我点了点头，只觉得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失落，但还是微微笑了笑对王寡妇和她女儿小叶子说道：“我带了一些礼物回来，等会我先去寨主那边问一下我爷爷的事情，晚上给你送过来啊，有送给小叶子的新衣服呢！”
小叶子顿时高兴得不行，王寡妇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受不起，但在我出门的时候，她却罕见的朝着我喊了一句：“砚娃子……你家没开火，回头到我家来吃饭啊，我先煮一块腊肉！”
我‘嗯’了一声，怀着满腹的疑惑朝着老寨主家的方向去了。
第0389章 我是谁？ （感谢三土们的爸爸的大宝剑！）
老寨主叫闫峰，今年有九十多岁了，家里的房子是寨子里最大的，我到他家院子外的时候，看到好像院子里又新添了一间木楼，看来生活过得更好了一些。
我直接在院子外喊了一声，然后推开了院门进去，院子里正在吃饭，闫峰坐在藤椅上，他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两个媳妇，以及五个孙子孙女都围着大大的桌子在吃着饭，看见我推门进去，闫峰眯着眼睛看着我，似乎完全认不出我……
这时候，还是他的二儿媳盯着我，忽然拿筷子指着我惊呼道：“这不是砚娃子吗？长得有点认不出来了啊！”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向他们打招呼，心想来得有点不是时候啊，人家一家子正在吃饭，我跑进来算是怎么回事？不过心里记挂着爷爷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走过去朝着闫峰问了一句：“大爷爷，你知道我爷爷去哪了吗？”
“砚娃子？”老寨主的眼睛可能是出了问题，眯着眼看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声，在大儿子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我道，“你不是老杨头家的那孩子吗？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过年啊，可是我爷爷不在家，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我苦笑着说道，在闫峰的面前，我永远都只是个孩子似得。
闫峰听了我这话，不由得摇了摇头叹气道：“来来来……吃饭了没？先吃饭，吃完了再跟你说老杨头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说我是来问事情的，答应好了王婶晚上去她家吃的，饭就不吃了。
老寨主还没说什么，他的大儿媳忽然摔了一下筷子在桌上不冷不热的笑了一句道：“是啊爸……人家说了在别人家吃的，哪看得起我们这里的饭菜，再说了咱家这里吃了一半了，也坐不下了啊！”
我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从前在寨子里的时候，闫峰的这个大儿媳就一向是个尖酸刻薄的人，我也没有生气！
但闫峰的大儿子闫洛却‘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朝着自家婆娘骂了一句：“吃你的饭，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大儿媳顿时不依不饶起来，两夫妻顿时吵起来了。
眼看着一家人就为这点小事吵了起来，闫峰才在小儿媳的搀扶下朝着院子里不远处的木楼走去，朝着我招了招手喊了一句：“那砚娃子你跟我过来吧，我先跟你说说你爷爷留下的话……”
我愣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
很快就到了木楼门口，老头子坐在凳子上，手中撑着拐杖，让自己的小儿媳先去带孩子吃饭去了，然后看着院子那边依旧在吵吵闹闹的大儿子和大儿媳两口子，不由得摇头叹息一声：“真是吵死了……”
我苦笑了一下，心想看来村里不喜欢我的人还是不喜欢啊！
这时候，闫峰盯着我打量了一下，笑着说道：“砚娃子你这身打扮，看起来在城里过得不错啊，咱们寨子里走出去的人，也没几个混得像样的，你爷爷老杨头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爷爷的眼光？”我狐疑的盯着闫峰。
闫峰看着我淡淡笑道：“你爷爷走得时候就跟我说啦，如果你回来了，就不用瞒着你了，其实啊……你爷爷也不是你的亲爷爷，老杨头是没有儿女的，反正他带你来这里的时候，说你是个孤儿，父母都死了……我想想啊……那一年我好像是刚做完70大寿后的第三年吧？”
“什么？”我忍不住失声惊呼，整个人都懵逼了！
闫峰摇了摇头，盯着我叹道：“一眨眼，你这娃儿都从当年那么一丁点长到这么大了，看着你们这些人长大成人，我其实心眼里挺高兴的……不过说起来还有些惭愧，你爷爷带你回来的那一年，我还使劲的劝过他，让他一把年纪不要收养一个孤儿，别人会笑话他的，现在想想……唉！”
我整个人呆住了，只觉得大脑里一片混乱和茫然！
我唯一的爷爷，我自以为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竟然原来也不是我的亲人吗？
一种深深的茫然和悲凉感，在此时弥漫在我心头。
但老寨主却还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一些陈年往事，关于他和爷爷的一些过去和琐事，他全都说了出来，我呆呆怔怔的听着，好像听进去了，却又觉得自己现在大脑完全一片空白，像是被抛弃的孤儿似得，觉得心头酸涩无比……
我不是爷爷的孙子，那我到底是谁啊？
我的爸妈到底是谁？
我是谁？
我觉得有些无力感……
老寨主说到最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看着我说道：“砚娃子啊，我们这些老的人都快死啦，你爷爷去了哪，也没跟我说，不过他说在家里给你留了信条，让你回去了自己找到了就明白了，我们啊……以前都觉得你是个扫把星，又不是村子里的娃儿，拖累了老杨头，所以都对你不太好，你现在看样子不错了，可千万别记恨我们啊！”
我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不会的’，然后张了张嘴，连想问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爷爷，那您再吃点饭吧，没事我先回去了，我去找找爷爷给我留的东西……”我抬起头叹了口气说道。
“那，去吧。”闫峰点了点头，朝着自己的小儿媳招了招手，我赶紧抢着搀扶着他站起来，然后扶到了吃饭的桌子那边，大儿媳看着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的哼了一声，拿着碗在给自己的小孩子喂饭。
我苦笑了一下，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院子。
回头走在原本熟悉的村寨里，我竟然生出了一股陌生和疏离的感觉，爷爷不在了，我也觉得好像自己就不属于这里了似得，原本我就不招人待见，哪怕我混得再好，没有爷爷在这里，谁又把我当村子里的人呢？
这种感觉任何人都体会不到，我一个人默默的回到了家里，这才发现屋子里点起了烛火，几根蜡烛将家里照得亮亮的，何婷开着手电筒正在擦汗，看到我回来，不由得笑着朝我邀功道：“怎么样，我厉害吧，打扫了一下，连今晚住的房间都清理出来了，那个小房间是你的吧？”
我看着她指的方向，情绪茫然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谢谢，然后目光在屋内巡视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那边的香坛上，爷爷以前一向把钱和贵重的东高原地在那里，想到这里我赶紧走过去找了一下，香坛里果然还放着一些钱，加起来估计有将近一千块，而且好多钱还是旧版的，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并没有找到爷爷留给我的信条！
这时候我的余光看到了佛龛下摆着的八卦镜，那是爷爷算命用的，我走过去伸手拿起八卦镜，顿时看到了压在八卦镜下的一个泛黄的旧的草纸信信封，赶紧拿着信封走到等下拆了开来。
何婷可能是觉得我有些情绪不对，显得很是温顺的凑在旁边想跟着我一起看信！
我刚把信封拆开，忽然院子外传来喊声，小叶子很快就跑了进来，看到还多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和我在一起，她不由得顿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而扭捏的用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对我说道：“小砚哥，我妈妈让我来喊你吃饭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想起了带来的东西，赶紧把信封和信放回兜里，然后去拉开了背包取出了两套衣服和一些吃的递给小叶子笑道：“这是送你和你妈的新衣服，回去试试看喜不喜欢……”
“喜欢。”小叶子试都不试，抱着衣服一脸的开心，还不时的偷偷去看何婷，眼神显得十分好奇。
我心想晚上在王寡妇家留太久不好，也不好太晚，只能先带着何婷一起下去往王寡妇家去，吃完饭晚上再回家看信吧，虽然心里充满了许多的疑惑和茫然，但我知道，爷爷在信里肯定会告诉我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