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1章 给点颜色
丁凡看了看那两幅书法，心中有了数。
因为两人在，不少人围了过来看热闹，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
“这都写的什么啊！”
“标新立异可以，但搞得都看不懂，那就不可取了。”
“据说还融入了易经文化，故弄玄虚吧！”
……
围观者七嘴八舌，丁凡微微一笑，背起手来，“小雷，别光说大话，给大家讲讲，这两幅书法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
嗯！
穆小雷上前，神情变得专注起来，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他揭露谜底。
三分钟后，穆小雷转过身，面向大家：“贺先生的书法，确实别具一格，书法笔划，全都是用阴阳爻拼成的。哦，不，写成的。”
哦！
人群一阵低呼，贺奇脸上也浮现耐人寻味的笑意，等于默认了。
“用卦爻写书法，看起来有些诡异啊！”
“穆副会长都点明了，可惜我还是没看出来到底写的是什么。”
“嘿，易经本就深奥晦涩，犹如天书般，这书法又搞成这样，干脆都不要学了。”
贺奇对嘻嘻嘻哈哈的议论声毫不在意，双手交叉腹前，问道：“穆副会长，想必你已经读懂了我的书法。”
“这两幅，各四个字。左边这幅，暗藏天地无情四个字，多余的卦爻只是陪衬。而右边这幅，是改天换地。”穆小雷伸出手，逐一讲解。
一抹诧异之色，在贺奇脸上闪过，嘴角微微抖动两下，感慨道：“我潜心钻研多年的书法，居然被你一下子就破解了。”
“这有什么，半年前，凡哥就已经这么跟我传纸条了，我们之间的独特暗号。”穆小雷摇头晃头，小忽悠一个，根本就没这事。
“倒也稀奇。”贺奇笑了笑，动手就将上面的两幅书法摘了下来，卷起，收好，就要提前离开。
丁凡拦在前面，问道：“贺先生，你的书法让人印象深刻，不知道价钱几何，可否忍痛割爱？”
“你，想买？”贺奇问道。
“我是个粗人，不懂艺术，小雷这方面有天赋，该让他多学习观摩。”丁凡说道。
穆小雷撇撇嘴，刚要反驳，却见丁凡眼神暗示，立刻笑嘻嘻道：“好啊，起码我可以改进将来的暗号了。”
“穆副会长破解了这两幅书法，便是有缘，赠送无妨，不收分文。”贺奇笑呵呵将卷轴递过来，穆小雷接过来，不忘礼貌道声谢。
又是先一步离开，贺奇一边走，一边拨打记在脑海里的电话号码。
丁凡立刻带着穆小雷快速来到美术馆二楼，叮嘱道：“小雷，从窗口盯着他，看他都说些什么。”
穆小雷恍然大悟，找了个隐蔽的位置。
只见贺奇打开了车门，只是说了一句话便挂断了，然后开上那辆普通至极的轿车疾驰而去。
就这一句，就够了。
穆小雷两个小拳头握得紧紧的，恼火道：“凡哥，他是来害你的！让八护法，明天给你点颜色。”
洛芙蓉！
和这个女人有过一次正面交锋，当时是凌子风及时赶到才化险为夷。
只怕再有冲突，贺奇也会阻止凌子风出手的。
“凡哥，这个八护法应该是个厉害角色吧？”穆小雷很聪明。
“不错，修为不俗。”丁凡没隐瞒。
“凡哥不用怕，我明天安排人寸步不离保护你！”穆小雷拍着小胸脯。
丁凡被逗笑了，穆小雷涉世尚浅，哪知江湖上的险恶。
摸了下小脑袋，丁凡笑道：“这些人，有意破坏大会，明天我还是避其锋芒，贵宾的主题演讲，就交给你吧。”
穆小雷嘴巴噘得老高，愁眉苦脸道：“唉，可惜我没什么修为，不能为凡哥做事。”
“哈哈，你已经很棒了！”丁凡很欣慰，又叮嘱道：“我明天绝不是躲着什么八护法，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缺席的消息，提前不要告诉任何人，等大会进行时再说。小雷，替我保密。”
“可是，黎先生和黄会长，他们会误会，以为凡哥在偷懒，我却都不能替你解释。”
丁凡笑着要摇头，“那些关心你的人，从不会真正误会你的。”
穆小雷用力点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浮云居，丁凡来到炼药间。蓝药师正收拾从密室带来的那些关卡珠子，看到丁凡，连忙拱手问安：“盟主，两位道长已经赶往地宫了，我正打算跟他们汇合。”
“邝前辈一直留在家里看守丹炉，也该出去散散心了。”丁凡笑道。
邝云霓呵呵笑了，指着丈夫道：“虚云鼎需要有人看着，而在法阵关卡这块，我到底不如他。”
“今晚我来看护虚云鼎，保证造化丹不会出任何问题，两位都去地宫吧。”
蓝药师夫妇收敛笑容，相视一眼，邝云霓担心问道：“盟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天地商会的八护法洛芙蓉，已经接到了任务，要对我下手。所以，我打算出去避一避。虚云鼎暂时由我收纳，另外刚构建的法阵也要先收起来，毕竟不能保证洛芙蓉会不会明天造访浮云居。”丁凡直言道。
哦！
两人恍然大悟，连忙躬身说道：“但凭盟主吩咐！”
丁凡点点头，走到丹炉前，收纳戒指注入一丝真气，嗖的一下，虚云鼎便不见了。至于法阵，等两位离开后再收纳。
“盟主，这个八护法，是何等修为？”蓝药师问道。
“这么说吧，他们的大护法，就是我常跟你们提的那位朋友。也就是，常送我药材的朋友。”
“此人出手阔绰，当真跟盟主交情匪浅。”邝云霓想当然道。
“不全是，他也有烦心事需要我解决。”
两人又是一惊，也有些迷糊，不知盟主跟这个天地商会，到底是敌是友。
看出他们的疑惑，丁凡解释道：“因为大护法跟我走动近，已经被停职了。蓝前辈见到的贺奇，便是商会二护法，全面接受了京阳方面的事务。”
“原来如此！”蓝药师脸色微变，贺奇的修为深不可测，若是再来个八护法支援，只怕是……
不敢想象，蓝药师郑重道：“我愿留下，保护盟主！”
“我也留下！”邝云霓附和。
第932章 一生一世
丁凡没答应，此番他要再闯鬼域，还不到公开这个秘密的时候。
随后，蓝药师夫妇从法阵传送到地宫，与两位道长汇合，而丁凡将法阵收入到储物戒指里。
今天赋闲的吴亚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丁凡出来后，立刻坐起身，却诧异发现，炼药师里不见蓝药师夫妇的身影。
使劲扯了扯头发，吴亚环怀疑，自己记忆力衰退，或许两位前辈出门了，自己却没有记住。
丁凡呵呵一笑，坐在她身边，“环姐，前辈们有任务出门了，明天后半夜才能回来。”
哦！
吴亚环愣愣问：“他们从哪里离开的？浮云居好像没有密道吧？”
“他们的修为，足可以在你愣神之际，悄然离开，而不被察觉。”丁凡随口道。
是吗？
吴亚环一脸狐疑，刚才她仰面朝天，除非是隐身，否则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唉！
吴亚环叹口气，“可恨我努力不够，跟大家的距离越来越大了。”
“每个人都有别人替代不了的位置。环姐，跟你商量件事。”
看丁凡神色严肃，吴亚环不由跟着紧张起来，连忙坐直身体：“小凡，你尽管吩咐。”
“从现在到明天子时，我要借你楼下的房间一用。期间，不得任何人打扰，谁都不行。当然，也不能告诉任何人。”
吴亚环眼睛里终于有了神采，莫名还有点激动，“你放心，我保证会做到的。明天我就守在浮云居，有什么问题，记得叫我。”
丁凡微微一笑，和吴亚环难得享受了一次二人时光，便收拾下东西来到了楼下。
楼下住房买来后，吴亚环没住过，想起来便让人打扫一下，倒也干净整洁。
“小凡，这是主卧，你就在这里练功吧。”
吴亚环推着丁凡来到卧室，床头位置，还放着她一张写真照片，一看就是刚摆上去的。
“环姐，这次，我离开得比较久，就拜托你了。”
一天多时间，称得上是久？
吴亚环猜不出丁凡到底想要干什么，但却知道事情严重，风高浪急，只有他一人独立支撑。
心头涌起酸楚，吴亚环扑到丁凡怀里，落泪了：“小凡，我就算拼上性命，也会听你的话。”
“呵呵，我信你，环姐。”
“不要叫我姐。”
“环环。”
心中万般不舍，吴亚环还是主动松开丁凡，红着眼睛，迈着沉重的步伐默默离开了。
冷灵儿闪身而出，脸庞竟也凝结近乎实质化的泪水。
此一去，确实很久，凶险至极。
而保护丁凡的，却是一个冷灵儿瞧不上的凡人女子。
“灵儿，又要你跟我去冒险了。”丁凡笑道。
“谁让我跟你签了契约呢。”冷灵儿俏皮吐吐小舌头，又催促道：“时间还早，我陪你先练功吧。”
服下丹丸，冷灵儿再度返回。
如今丁凡的经脉照比寻常人大了足足两圈，真气澎湃汹涌，十分强悍。冷灵儿内视，惊喜发现，倒行的阴气经络，也变得粗壮起来。
金丹旁边那枚假丹的轮廓，变得格外清晰。
难道说，丁凡要实现自己当初的愿望？
冷灵儿走神，被丁凡探知，调侃传音：“灵儿，胡思乱想什么呢？”
“还不确定，再说吧。”
一直到夜间十二点，丁凡这才从沉静中走出。室内没开灯，一片漆黑，但这并不阻碍丁凡的视力洞穿一切。
窗花华灯齐放，遮挡住天上群星的光芒，这里的风景要比浮云居差得多。
但是丁凡还是足足欣赏了半个多小时，冷灵儿静静陪着他，也凝视窗外有限的风景。
似乎，现在不看，将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等到将近一点钟，丁凡笑了：“时间到了，回来继续赏星。”
五个闹钟定时，二十三小时。
人间，一天一夜，在鬼域，恐怕是一生一世的感觉吧。
丁凡伸出手掌，冷灵儿甜甜一笑，将自己的手放在其中，闭上了眼睛。
鬼域真经无风自翻，文字悬空，大脑一阵眩晕之感，等丁凡睁开眼睛，再次出现在鬼域之中。
修为提升，鬼域的环境都看着顺眼多了，不再是浓黑一片，似乎能看到更远。
当然，不足为道，看得再远，也无法抵挡这里岁月漫漫。
进入鬼域大门，通过路牌直接来到了凝魂河谷。
这里的景色永恒不变，无数鬼魂前仆后继，做着徒劳的投河上岸循环举动。
“做鬼也孤独，或许这群傻鬼，也想打发无聊时光。”冷灵儿难得没有讥讽。
“灵儿，人间一天，鬼域几乎一世。”丁凡提醒。
“嗯。”冷灵儿叹了口气，又打起精神，笑道：“来时，我都想好了，把这里当做另外一种修行场所。”
“对，保持好心态。就像……”
丁凡想打个比方，却觉得不对，那处时光停滞的地区，并不是心如止水的状态，而是心如死水。
桃木舟抛入到凝魂河里，岸边的鬼魂立刻敏锐察觉到，疯狂跳入浑浊的土黄色河流中，向着桃木舟游去。
冷灵儿喝退所有鬼魂，挽住丁凡的胳膊，跃入桃木舟，立刻启动，逆流而上！
“小凡，我有点喜欢上这里了。”冷灵儿依偎在丁凡身边。
“是不是来到这里，感觉和我一样了？”丁凡呵呵笑。
“是啊，能直接接触你，而不是感觉。”冷灵儿笑靥如花，又强调：“最好莫过人间，我们必须要回去的。”
“灵儿，我答应你，一定让你有实体化的人形。”
哈哈，冷灵儿开心笑了，飞快在丁凡脸上啄了一口，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胸怀里。
正因为有了上次的经历，丁凡一直在提防有鬼魂突然从水里蹿出来。结果，反而是刚出发，便遇到无数的鬼魂，在排山倒海的浪头里张牙舞爪扑向桃木舟。
“小凡，你掌好舵，我来对付他们！”冷灵儿傲然立在船头，周身阴气暴涨，鬼魂但凡与气息接触，都惨叫着坠入河里，不见踪影。
无穷无尽的鬼魂被击退一批又一批，并无体能消耗，考验的依然是耐力，尤其是被群鬼撕成碎片的恐惧感。
丁凡没有恋战，只见前方浪头聚集，越来越高，他调整气息，直接冲入水中！
第933章 恒空间
跟随桃木舟在水中无声翻滚，心底却是涛声震天，让人心烦意乱。
“小凡，记住，你不会死在这里的！”冷灵儿的声音传来。
丁凡猛地睁开眼睛，将水中一个鬼魂远远甩开，大脑一片澄清，连呼吸都忘了。
水流变得和缓起来，心底的噪音也戛然而止，丁凡调整桃木舟，和冷灵儿对视一笑，坐好了！
嗖！
桃木舟穿出水帘，出现在空中，距离下方水面目测足有百丈之高。
内心紧紧一颤，丁凡忘我空中驾驶，又是一记俯冲扎入水里，随后上扬钻出水面。
再回头，那些水中鬼魂都不见了，他们也来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小凡，你真了不起！”冷灵儿激动不已。
“战胜自己的内心，就能克服困难。”丁凡淡淡道。
又到了那处漩涡，丁凡几次躲避未能成功，于是随波逐流，被巨大的漩涡吸入进去，越陷越深。
极力控制大脑清晰，丁凡施展法眼，寻找漩涡的漏洞，可惜并未有任何发现。
唯一能做的，便是忘我沉浸在这里。
越往下，河水越冰寒刺骨，当然是感觉上的。可怕的是，当方位感丧失后，便一直保持向下失重的错觉，丁凡眉头微皱，隐隐有些抓狂。
“小凡，坚持住。”冷灵儿柔声劝说。
“就当还在浮云居。”丁凡嘴角扬起一抹微笑，身体呈盘膝状态，冷灵儿心头一暖，一丝阴气悄然释放。
在鬼域，丁凡体内那套阴气系统格外活跃，让冷灵儿欣喜不已。
修行无岁月，也更容易度过难关，等两人从修炼中出来，已然发现，回到了水面之上。
“小凡，我们出来了。”冷灵儿开心道。
丁凡却眉头微皱，因为来到更可怕的地方，那处时光停滞波澜无波的水面。
“我的真身！”冷灵儿突然双眼放光，嗖的一下，便从桃木舟上飞了出去。
丁凡眼疾手快，将她拉住，却落入凝魂河里。急忙抛出一道随身携带的绳索，丁凡踩着水，带着冷灵儿回到船内。
“小凡，那里有我的真身！简直是完美无瑕！”冷灵儿激动指着远处。
哪有！
是冷灵儿的心魔未除，看到了幻象。
“灵儿，想想上次，我看到了一个岛屿，都是假的。”丁凡轻声劝说。
“不，这回是真的。我听说，灵鬼死后，身体会腐坏，却能在另外一个世界凝聚躯体。如果与其重合，重返人间是便和活人一般无二了！”冷灵儿的声音带着向往的急迫和哽咽。
丁凡叹口气，冷灵儿想要重获人身的愿望太强烈，以至于在凝魂河上沉溺于并不高明的幻象里。
“灵儿，相信我，你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哪怕，让我试试！”冷灵儿和丁凡凝望，有些崩溃的挥舞着双手，继而又指着自己的眼睛：“看，是不是和活人一样，但眼泪却是假的，是我幻化出来的。无论我怎么占据房间，和你们一起喝茶吃饭，但我终究只是个灵鬼！”
“灵儿，无论是你什么，在我心里，你都是最亲的。”丁凡拉住她的双手轻声安慰。
“不！”冷灵儿情绪失控，激动道：“不是我平时看不起你身边那些女人，谁敢说，她们内心没有嘲笑我只是一个鬼？”
“谁敢？”丁凡冷下脸来，“胆敢有人这么说，就没有留在我身边的理由。”
冷灵儿一愣，撇嘴道：“哼，你可真会哄人。”
“呵呵，是实话。”丁凡定定看着冷灵儿的美眸：“世上真情千万种，但却和我们无关。只要存在彼此在乎的人的心里，何惧别人的眼光。”
冷灵儿低下头，等再看向远处，幻境已经消失了，心里的那份躁动不安，也渐渐平息下来。
孤独，都可以把一个鬼逼疯。
何以打发时光，唯有修行。
调整好心态，丁凡将那枚饱吸阴气的珠子交到冷灵儿手里，两人相对而坐，闭上了眼睛。
不知尽头的漫长岁月，折磨着两人的心智，修行中的丁凡偶尔会双目赤红，想要自行了断，被冷灵儿及时制止。
丁凡也会突然被冷灵儿的嚎啕大哭惊醒，差点走火入魔。
也有一人一鬼都心灰意冷，生无可恋躺在甲板上，等待生命的终结。
最终，一人一鬼一次次打破坚冰，直到内心跟水面一样，再无一丝波澜。
“灵儿，我想到了！”
丁凡睁开眼睛，眼底尽是夺目的神采，如此明媚动人，宛如严冬看到了和煦的阳光。
“是什么？”冷灵儿连忙问。
“如果我们的心境，可以跟水面一致，那么就是凝魂河开始起波澜的时候了。”
冷灵儿琢磨了下，连连点头，立刻进入丁凡身体，两者保持高度一致。
终于，耳边渐渐传来由远及近的浪涛声，而桃木舟也终于有了起伏！
长久的历练，面对如此惊险，丁凡和冷灵儿也是淡淡一笑。
桃木舟再次启动，惊涛骇浪之后，终于冲过了凝魂河！
景色和河谷有些相似，但山的高度没有那么高，视线角度不能用人间的习惯分析，似乎一眼便能看到山的对面。
遍地杂草丛生，丁凡有些意外，这里的绿色都是即将枯萎的感觉，毫无活力。
但在这片死气沉沉之中，却零星点缀着些墨绿色。
固魂草！
久违的怦然心动，丁凡连忙奔了过去，草叶细长且内卷，色泽如墨，却透着翠绿。
冷灵儿跟上来，笑道：“这就是固魂草，不是幻觉，放心采摘吧。”
“本以为，固魂草会生长在冥界。难道说，我们已经到了？”丁凡不解。
“其实，冥界又何曾有确定的界限，可以在远方，也可以在这里，当然，也能在每个人的心里。”冷灵儿幽幽道。
将固魂草采摘下来，收入储物戒指中，丁凡松口气，不虚此行。
前方还有，一路采摘，有时还会发现一丛，等全部采摘完毕，足有上百株，全都安安静静存放在储物戒指的一角。
“灵儿，这草对你也有用的。”丁凡解释。
冷灵儿却噗嗤笑了，仰脸反问：“怎么，你还以为我会吃一个凡间女子的醋？在这里几乎又活了一百年，心境早就不一样了。”
“哦，那我就全给菲菲姐留着用吧。”
“哼，难道她那么重要？”
冷灵儿脱口而出，却发现丁凡坏笑，粉拳出击，一路笑着追打而去，殊不知，连脚下的草，都沾染了生机。
“小凡，那里又有一处路牌！”冷灵儿手指不远处。
第934章 阴气浸染
看到了！
不知还剩下多少时间，丁凡奔过去，抓紧记录下来。
糯米粒随身携带，但在这里稍显多余，丁凡照例沿途撒上，接着来到一处山川前。
一片浓黑色，其中倒也有草木点缀，但山川颜色浓郁，映衬得它们黯淡无光。
时间停滞的水面似乎待了一生之久，但来到此处，心底的压抑感油然而生，瞬间遍布身体每个细胞。
“这是？”
铃铃铃！
丁凡正在思索，闹钟铃声接连响起，回到了现实世界里！
人间子时时分，窗外景色没变，依然是华灯闪烁，好像丁凡和冷灵儿从来没有离开过一般。
区别，当然有。
在鬼域久留，人间灯火璀璨夺目，俯身看去，马路上的车流和晚归行人，都是令人感动的生机。
不知不觉，丁凡眼角潮湿，喃喃道：“我，活着回来了。”
一只手轻轻搭在丁凡肩头，是冷灵儿。秀发迎风而动，几根滑过丁凡的脸庞，居然微痒，丁凡心头一沉，难不成，还在鬼域。
冷灵儿咯咯笑起来，眨动着星辰般美眸，“是我幻化的。”
“这点，不如鬼域真实。”丁凡呵呵一笑，伸出了手掌。
冷灵儿将柔荑放入，指关节活动时的褶皱都清晰可见，丁凡大赞：“灵儿，现在的你，已经能骗过眼睛了。”
“我所有的努力，都不过是做个正常人。”冷灵儿撇撇嘴。
返回浮云居，所有的灯都开着，照得室内纤毫毕现，吴亚环红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丁凡连忙扑过来。
“小凡，你终于回来了。”
“怎么了，环环？看起来这么憔悴？”丁凡问道。
“哼，还不是担心你。说的是一点前回来，这都快三点了，我好几次都忍不住要去楼下找你，又怕坏了大事。”吴亚环可怜巴巴道。
“嗯，不错，是个听话的好姑娘。”
丁凡煞有其事点点头，气得吴亚环粉拳如雨落下，很快又诧异缩回，揉着手腕纳闷道：“小凡，你身上好凉啊。”
“吹风太久的缘故吧。”
“不是，是那种冰寒，就像是……”吴亚环打了个寒噤，没忍心打个不吉利的比方。
女人的直觉很准，尽管丁凡在楼下缓了两个时辰，但身上的寒气未除尽，站得近，就跟死人一起差不多。
就在这时，蓝药师大步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丁凡，一抹差异之色快速闪过眼底，故作淡定道：“环环，小凡身体无碍，我有些话要跟他说。”
“嗯。”吴亚环连忙点点头，乖巧回自己房间了。
来到制药间，丁凡将虚云鼎和法阵石逐一释放出来，问道：“前辈，我不在的这一天，出过什么意外吗？”
“启禀盟主，有人来过！”蓝药师笃定道。
两道英眉锁在一起，丁凡面现愠色，认定洛芙蓉来过浮云居，只是没找到自己。
“其他地方我不能确定，但炼药间里的一切，我太熟悉了，东西被人翻动过。”邝云霓说道。
“他们有没有怀疑地宫？”丁凡又问。
“并无异人进入，只是附近一居民误闯，两位道长认为，是有人故意打探消息。”蓝药师说道。
嗯，丁凡点头，沉声道：“那处地宫被大护法转让给我，他们未必不清楚，看到里面没有秘密，短期便不会再去了。”
“盟主，地宫那边还继续吗？”蓝药师谨慎问。
“当然，毕竟，我已经回来了。”丁凡呵呵笑着摊开双手。
蓝药师犹豫了下，拱手道：“盟主，你被阴气侵染十分严重，可否让我为你把脉？”
好！
丁凡坐下来，疲惫的闭上了眼睛，邝云霓不知他去了哪里，但一整天难寻生机，连洛芙蓉都找不到，可见盟主又经历了一次苦难之旅。
把脉足足用了一刻钟，蓝药师的面色越发严重，邝云霓等得心急，冷灵儿更沉不住气，闪身出来，哼声道：“小凡身体久染阴气，可有大碍？”
看到冷灵儿，蓝药师又是一惊，再看地上，居然还有以假乱真的影子。
活脱脱至尊红颜再现人间！
打了个寒颤，蓝药师认真道：“盟主体内阴气大盛，好在自身有双行经脉。但若不加以引导规整，只怕要影响体内阴阳平衡。”
“有什么丹丸可以服用？”
冷灵儿直接伸出手来，掌纹历历在目，蓝药师哭笑不得，居然是完美无瑕的凤纹，冷面罗刹当真自恋！
“复元丹两枚同服即可，关键得请冷掌门协助处理。”蓝药师说道。
“哼，盟主的安危，还用得着别人吩咐？”
鬼域一行，臭脾气不改，丁凡垂下眼皮装听不见。
蓝药师略显尴尬，取出一个小药瓶交给丁凡，目送两者离开。
“冷掌门雷厉风行，对盟主又是一片真心，说起来，还是她跟盟主最般配。”邝云霓笑道。
“正如你我一般？”蓝药师开玩笑。
“盟主心系众生，亏你也好意思攀比。”邝云霓嗔了一句。
“是啊，盟主境界，无人能及。”
“你是说，他身上侵染的阴气？”
“不错，尤其盟主和冷掌门并立，我竟然分不清哪个是人，哪个是灵鬼。”
“嘘！”邝云霓连忙用手指堵住丈夫的嘴，“休得对盟主不敬。”
“哪有不敬。”蓝药师扒拉开妻子的手，深吸一口气，“我只是搞不懂，盟主究竟去了哪里，短短一天功夫，便成了这样。”
一天，只是世间的时间概念而已。
回到自己房间的丁凡，依然周身疲累，踢掉鞋子便趴在了床上，一动不想动。
“怎么还像个孩子。”冷灵儿好笑又心疼，在身边坐下，劝说道：“小凡，蓝药师说得对，你身上的阴气确实需要处理。”
“哪里是身上，在鬼域，整天泡在阴气里，绝不是表面那点而已。”丁凡叹口气，依然闭着眼睛。
“你体质特殊，这都不是问题。起来！”
冷灵儿笑呵呵拉扯丁凡，硬是将他给从床上拽起来，此举消耗冷灵儿自身的阴气，但她却是乐此不疲。
丁凡坐起身，冷灵儿进入他的身体，“小凡，你先服下丹丸，其他什么都不要管，交给我来处理。”
“好！”
第935章 多了一条命
在冷灵儿的引导之下，体内汹涌杂乱的阴气开始沿着经脉逆转。
几乎能与体内真气媲美，运行不畅时，会有不适感。也是因为刚从鬼域历练而来，丁凡承受力大大增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冷灵儿放下心来，继续引导，天明时分，阴气沿着经脉有序逆转，居然打通了！
长舒一口气，冷灵儿现身，满意点头道：“现在，这些阴气非但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还能充实经脉……”
啊！
冷灵儿惊呼，因为她发现，一切并未结束，运转在四肢八骸中的阴气，突然朝着体内的另外一个金丹涌入！
吸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丁凡一动不动，对外界几乎失去了感知。
怎么办？！
从未见过这种情况，冷灵儿有点慌了，却突然听到丁凡跟自己传音：“灵儿，不要惊慌，我体内的一枚阴丹正在成型。”
双丹！
冷灵儿无比震惊，呆立在当场。
丁凡本就是金丹中期修为，只是过了半个小时，阴丹便已经形成！
内视之下，与原来的金丹位置重合，倒像是多了一层光晕，分外不同。
“小，小盟，不不，小凡，这是真的吗？”冷灵儿激动万分。
“这还能有假？”丁凡也很高兴，不虚此行，意外之喜。
“拥有双丹，同等修为无法与你抗衡，而且，还等于多了一条命！”
丁凡嘿嘿笑了，两人碰头分析，最后断定，导致这一切发生的，都是在凝魂河上的那段时光。
“等等！”
冷灵儿突然又站起身，身形晃成虚影，才组织好语言：“小凡，你，你试着释放阴丹中的丹元！”
丁凡照做，瞬间身体虚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我，这是成为灵鬼了吗？”
“没错，是灵鬼，二级！”
冷灵儿狂喜不已，感觉和成为虚影的丁凡，又能平起平坐了。
搂着丁凡的脖子，冷灵儿像个孩子似的蹦跳起来，哽咽道：“这就是我当年想要的修为，没想到，你完美实现了。只是，为什么只有二级？以你的修为基础，不该这么低的。”
“不要把问题想得那么复杂，也许，过了鬼雾森林，便是一级灵鬼。比如，我们遇到的富东阳。过了凝魂河谷，便是二级了吧。”
“呵呵，或许就如你所说一样。等再去鬼域，争取升到三级！”
“灵儿，你不怕鬼域了？”
“好处多多，按你们生意人的话说，富贵险中求嘛！”
冷灵儿大笑。
手拉手来到餐厅，看到丁凡，蓝药师夫妇的眼睛都直了，惊得嘴巴圆张，久久合不拢。吴亚环也很奇怪，只过了一晚上，丁凡又是容光焕发，神采奕奕，连身边的冷灵儿，都光彩照人，美艳不可方物。
难道说，丁凡和冷灵儿有什么特殊的沟通方式，得到了爱情的滋润？
吴亚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而蓝药师夫妇看到的不一样，他们敏锐察觉，丁凡的修为又上升了一大截。
“小凡，感觉好些了吗？”蓝药师关切问道。
“除了睡眠不够，其他还好。”丁凡笑了笑，坐下来，将手腕搭在桌子上：“麻烦前辈再给我号号脉吧。”
好！
蓝药师连忙在旁边坐下，手刚搭上去，脸色就变了。丁凡经脉粗壮通顺，两套系统畅通无阻，而且全都汇集到丹田处。
一枚金丹，如何能同时容纳两种气息？
或许，不是一枚……
蓝药师手一颤，脸色凛然，惊得竟然站起身来。
吴亚环吓一跳，连忙问道：“前辈，小凡怎么了？”
“不不，小凡非常好，恢复之快，令人啧舌，故而惊慌。”蓝药师擦了擦汗，依然难掩满脸震惊之色，又匆忙坐了下来。
邝云霓也低头不语，让吴亚环内心越发不安，可看丁凡红光满面，并没有任何病色，又不好多问。
“环环，我只是没休息够而已。今天大会第四天，带领参会人员参观本地知名企业，还是由你带头吧。”丁凡笑道。
“好吧。”
留在浮云居，当然不是为了睡觉，而是破解新路牌上的内容。
难度，非常大！
法眼消耗格外严重，丁凡擦了两次启明膏，各种姿势观察那些纹路线条，只是在偶尔走神的时候，看到线条浮动，却搞不懂其中的含义。
看着丁凡各种姿势研究路牌的含义，冷灵儿也是干着急，却帮不上忙，只能帮他第三次涂抹启明膏。
“小凡，消耗太剧烈了，休息下吧。”冷灵儿劝说道。
“总感觉离真相就差一步了，但若即若离，总也抓不到。”丁凡皱眉道。
“对比以往的路牌，文字这个方向就对了。”
深入鬼域，难度系数增大，难道文字也更难辨认了吗？只怕所有的秘密，只有里面的最高统治者才能知晓。
里面的？
丁凡灵光一现，突然招呼道：“灵儿，多给我抹点启明膏，我可能有办法了！”
冷灵儿照做，却见丁凡盘坐后，释放阴丹里的丹元，身形虚化，成为灵鬼！
以二级灵鬼身份破解文字？
冷灵儿大赞，耐心在旁边等待。
片刻后，丁凡收起丹元，睁开微微发红的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冷灵儿心领神会，取来纸笔，丁凡提笔就写。
至阴山！
危险等级，二。
有山魈守护，陷入不可出。
“传说中的魈鬼，体形并不像厉觉兽那么庞大，类似小儿模样，只有一只脚，脚后跟还朝前。只是，不知道山魈是否也跟魈鬼一样。”冷灵儿说道。
长成什么样，不是关键，但一定比厉觉兽更凶残。
取出《鬼域真经》，果不其然，上面的文字又多了一部分，有了至阴山的详细说明。
看到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至阴山，有百名山魈守护，可吞噬魂魄，撕裂躯体，生人不可过。
内有夺灵幻阵，触发即消陨。
“百名山魈！”冷灵儿发愁道：“即便你我都以灵鬼身份，也难以通过，何况还有一个什么狗屁幻阵。”
“这里还有一张幻阵的狗屁照片呢！”丁凡指了指书，与冷灵儿相视大笑，大有苦中作乐之感。
第936章 易经文化园
说笑归说笑，图片必须严肃对待。
说是图片，不准确，应该说是一个超大型的迷宫。整理到一张图片上，线条超级细，非得用法眼，否则无法看清。
要想通过至阴山，需得保持二级灵鬼形态，不能现出身体。
而最关键的，便是这处迷宫，需要牢牢记住通行规律。
图片无法复制黏贴，即便可以，放大后也是模糊一片。丁凡眼皮涂着厚厚的启明膏，想要死记硬背，但一个时辰过去了，大脑神经都抽筋了，也没有记住多少。
“小凡，记住这张图，非一朝一夕。不如先把它绘制出来，我再跟你一起记忆，到了幻阵，就能多一重把握。”冷灵儿提议。
十天半月不吃不喝，也记不住复杂迷宫的线条。丁凡采纳冷灵儿的建议，取来一张大纸，对比着图片，闷在自己房间，一直画到第二天微微亮，这才完成。
眼皮肿胀，眼睛充血，丁凡憔悴至极，虚脱的躺在床上。
冷灵儿心疼不已，在身边躺下来，劝说道：“今天的闭幕式就不要参加了，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
“恐怕不行，今天才是最为关键的时候，找两位前辈治疗下就可以了。”
闭上眼睛，丁凡睡了不到一个小时，起床洗漱。
等出现在餐桌上时，大家看到他又愣住了。
蓝药师夫妇更是倒吸凉气，盟主是双丹的存在，身体强健，皮肤坚韧，还能百病不侵，缘何一天时间，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就像是身体孱弱的普通人。
“啊！”
吴亚环小嘴圆张，脸色都变了，“小凡，你可不要吓我，怎么搞的！”
“睡多了而已，都不要大惊小怪的！”冷灵儿冷声道，吴亚环也只能怏怏坐下。
蓝药师夫妇面面相觑，他们能想到的是，用眼过度，而且，还是法眼，盟主到底一个人在承受什么？
“前辈，有没有什么法子，让我的眼睛看起来正常点？”丁凡笑呵呵指着自己。
“有。只是，三日内，不可再劳累了。”蓝药师叮嘱道。
邝云霓也附和，担忧道：“是啊，虽然眼力好，但也要爱护自己。”
再探至阴山，必须要先记住迷宫，保护好眼睛，才能做到。
丁凡没坚持，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早饭后，来到炼药间，蓝药师将门关上，关切道：“盟主长就的是法眼，又有启明膏，怎么如此严重？”
“持续用法眼，一整天，消耗确实有点大。”丁凡直言道。
哦！
蓝药师震惊无比，微微叹口气，没有再问，请丁凡躺下后，和邝云霓一道，真气疏导，经络。遇到瘀滞较严重的地方，便将其封锁。
冷灵儿也没闲着，帮着丁凡体内阴气运行。
几分钟后，双目恢复神采，蓝药师还是叮嘱道：“盟主，只是暂时维持半日功夫，晚间还会加重，切莫大意。”
“有灵儿在，我怎么会大意呢。”丁凡笑道。
冷灵儿抿嘴一乐，十分得意。
吴亚环在外面等待，看到丁凡眼睛没事了，这才松口气，和他一道，赶往逍遥宫，参加为期五天的国际易经大会闭幕式。
经过几天的共处，大家彼此熟悉，气氛十分融洽。
贺奇这回坐在里侧过道位置，吴亚环小声对丁凡说道：“这个人太讨厌了，一个人要占好几个位置，我特意把他的名牌放到角落了。”
不是强占，而是别人无法靠近。
耳语，逃不过贺奇的眼睛，两道如炬目光射来，居然让丁凡的眼睛有刺痛感。
“凡哥！”身后传来穆小雷的声音，接着便蹦蹦跳跳来到跟前。
“穆副会长，注意点形象啊。”丁凡笑道。
“嘿嘿，心里高兴，忘了！”穆小雷挠挠头，却越显得孩子气。
台上就坐，穆小雷将一份资料推到丁凡跟前，过了一遍，丁凡吃惊不小。
是由三十家企业共同签署的，成立易经文化园的意向书，预计投资三十亿。
这件事，大会开始时便有人提出，当时大家反响就比较热烈，达成共识，没什么奇怪。让丁凡诧异的是，贺奇也投资了，而且，是两亿。
抬头看向贺奇，他正面带浅笑看着自己，突然朝着逍遥宫上方指了指。
那里有装修的图案，弯月和圆月。
沉吟片刻，丁凡冷冷一笑，贺奇的意思是，八护法的任务失败，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当然，还会有新的行动。
丁凡也没客气，定制的钢笔朝着保温杯敲了敲，随后将笔给扔到一旁。
贺奇微微皱眉，读懂后，脸色也变了。
硬碰硬！
再有下次，必有反击！
而且，钢笔代表天地商会。
这小子，不但不惧天地商会，还策反了大护法凌子风，当真是小瞧了他。
依次发言后，最后是穆小雷压轴，做总结性发言。
小身板笔直，有模有样，穆小雷大大方方表示，为期五天的易经大会意义重大，还认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
“会议时间有限，但值得高兴的是，我们达成了一份易经文化园的意向书。我们商会的黄复会长也承诺，将在近期协助寻找一个合适地点……”
黄复一头黑线，哭笑不得，黎若敬忍俊不禁，端起水杯挡住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热烈的掌声过后，欢送与会人士离开。
“黄会长，是不是小雷让您为难了？”丁凡问道。
“这孩子，给我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我是对这件事支持，也说过帮忙找地方，但说是近期啊。”黄复摊手。
穆小雷嘿嘿笑着挠挠头：“黄伯伯，对不起，我是小孩子，不太会说话。”
“我看你啊，就是个小人精！”黄复忍不住刮了下鼻子，看着旁边喜笑颜开的黎若敬，也没再抱怨，肯定这位大佬背后没少撺掇。
“看我干什么？”黎若敬不以为然，“我退下来之后，就修身养性，不像有的人那么伟大，继续发光发热。”
“有意栽花花不发，无以插柳柳成荫。”黄复故作叹息，“我那会长，又不发工资，有时出力不讨好。黎先生倒是高风亮节，却有一份让人羡慕的高薪酬。”
“合法收入，你就妒忌去吧！”黎若敬拍着黄复肩头大笑，黄复则苦笑摇头。
丁凡跟着说笑，又与参会者握手告别，余光瞥见贺奇在门口转悠，冷笑一声，直接从幕后离开了会场。
第937章 一掌击开
下午，来到扶摇大厦上班。
“小凡，对不起，会场准备不够充分。”白亦菲敲门而入，上来就道歉。
本想安慰几句，丁凡察觉到异常，突然脸色一沉，“菲菲姐，会议已经结束了，多说无益，请回吧。”
“小凡，你……”
白亦菲吃惊得瞪圆杏目，丁凡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菲菲姐，还有其他事吗？”丁凡又问，似乎还带着点不耐烦。
“没，没有了。”白亦菲讷讷一笑，涨红着脸，起身匆匆离开了。
丁凡往办公椅里一倒，十指交叉放在腹部，冷哼道：“出来吧！”
唰！
冷灵儿闪现。
丁凡说的，当然不是她。沙发上，出现一名年轻女子，修长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烟灰足有一厘米，被她轻轻一吹，四下飞散，却没有在室内留下痕迹，哪怕是气味。
洛芙蓉！
“丁凡，你是不是脑子让驴踢了？”洛芙蓉嘲讽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做那头驴。”丁凡淡淡一笑。
冷灵儿噗嗤乐了，幸灾乐祸抱着膀子看着恼羞成怒的洛芙蓉。
香烟握在手里，揉碎，随手一扬，烟消云散。
倒也环保，要没点本事，都不敢乱丢垃圾！
“你以为，躲出去一天，我就不会找来？丁凡，你想问题可真简单。”洛芙蓉冷笑。
冷灵儿上前一步，傲慢道：“你要这么说的话，头脑简单的，只怕是自己。”
洛芙蓉面上一滞，眼前这一人一鬼，见了自己非但没跑，反而还敢正面交锋。即便天底下有灵丹妙药，一天时间，也不足以提升一大截。
哪儿来的自信？
问题太复杂，洛芙蓉懒得思考，突然伸出手掌，一股磅礴的气息立刻将丁凡和冷灵儿笼罩。
与此同时，玄龙玉佩启动，浮现出的气息，将他们保护其中。
哈哈哈！
洛芙蓉仰天大笑，哼声道：“那两块玉，倒是好东西，归我了！”
“臭不要脸，你也得有本事拿才算！”冷灵儿唾弃。
“死鬼！”洛芙蓉回骂，“上次是大护法在这里，让你们侥幸逃脱，我看这次，谁来救你们！”
“你再骂一句试试！”
冷灵儿似乎恼了，还拟人化做了个撸袖子的动作，作势就要冲出去对打似的。
洛芙蓉笑得花枝乱颤，另一只手指尖弹飞一粒笑出来的眼泪，“先收了你这个老东西再说。”
“你也只是一副家皮囊！”
“等我抓到你，先给你废一级修为。哼，五级灵鬼，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我凭什么出去？”
……
两女开骂，冷灵儿更胜一筹，气得洛芙蓉暴跳如雷，恨不得撕碎了她！
嘭！
丁凡释放修为，猛然抬起手掌，天盟令浮现，一掌将洛芙蓉打飞出去，撞到了书架上，被几本掉落的书砸到。
洛芙蓉狼狈爬起来，令她更震惊的是，胸口传来隐痛，嘴里有股久违的腥甜，吐在地上，竟然是血沫。
记不清多少年都没受伤了。
甚至，洛芙蓉都没看清，丁凡到底是如何做到这点的，只是觉得被他一掌袭击。
而束缚中丁凡和冷灵儿的气息也被荡开，一人一鬼并肩站在室内，脸上绝带着玩味的笑意。
“丁凡，你是不是修炼了什么功法？”洛芙蓉凌乱的大脑只能想到这点。
“你猜啊！”冷灵儿大笑。
呸！
洛芙蓉被激怒了，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大意了，一点小伤而已，你俩给我去死吧！”
双掌推出，洛芙蓉全力以赴，将丁凡的办公桌击个粉碎。
使劲揉揉眼睛，洛芙蓉近乎，崩溃！
人不知鬼不觉的，丁凡和冷灵儿竟然不见了！
冷灵儿为五级灵鬼，夺门窗而逃，可以做到。但是丁凡呢，肉身凡胎，且门窗紧闭，连声动静都没有。
打了个寒颤，洛芙蓉脸色苍白，转身被玻璃中自己的影子吓一跳，气得一掌又把书柜打个稀碎。
此刻，丁凡就在白亦菲办公室里，当然是释放了阴丹丹元，化作二级灵鬼，离开了办公室。
洛芙蓉的轻敌，也是成功的主要因素。
不多时，洛芙蓉便出现在楼下的街道上，一辆普通轿车驶过来，接上她便朝着西南方向离开了。
“菲菲，心情不好啊？”总裁办公室里，蔡菜关切问道。
“没有啊，挺好的。”白亦菲抿嘴一笑。
“别骗我了，是不是小凡又惹你生气了？”蔡菜气哼哼问，能让白亦菲黯然神伤的，除了小叮叮还能有谁！
“别瞎猜了，小凡现在是大忙人，哪有时间惹我生气。”
还是在赌气！
蔡菜心中不平，但也无可奈何，这小子，早就不是当初随便踢屁股的大男孩儿了。
“走吧！”冷灵儿一把拉起丁凡，瞬间又回到办公室。
迟丽听到动静冲了进来，惊讶发现办公桌和书柜全都被严重破坏了，突然肩头被人拍了下，立刻跳出一米开，拉开了架势。
一看是丁凡，迟丽拍拍胸口，“吓我一跳，小凡，刚才谁来了，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
“有些人，可以做到神出鬼没的。”丁凡淡淡解释，也足以让迟丽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是谁？”迟丽握紧拳头。
丁凡摆摆手，斗不过的，又叮嘱：“丽姐，这件事不要告诉其他人了，因为知道了也没好处。你和顾强说一声，悄悄将办公室处理好，尽快换套新的来。”
“好，包在我身上！”
随后，顾强带人上来，将残破品装入几个大袋子，迅速拉走，与此同时，新的办公家具也被运送过来，前后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可惜了这个黄金模型，直接成金饼了。”迟丽不无遗憾。
丁凡却不以为然，正好可以送给蓝药师夫妇炼丹，作为辅助材料。
“凡哥，以后，我留在你身边吧。”顾强犹豫了，鼓起勇气道。
“大厦保安离不开你，我能照顾好自己。”丁凡摆了摆手。
“但是，今天的情况，让我很不放心。”
“袭击我的人，有强大的财力支撑，否则也走不到今天。”
“嗯，我懂了！”顾强用力点点头。
有人敲门，墨玉虹走了进来，一进屋便敏感发现，办公桌和书柜焕然一新，不解问：“小凡，怎么突然换办公家具了？”
第938章 展翅欲飞
“换个心情。”
丁凡呵呵一笑，请墨玉虹坐下。
“虹姐，看你喜上眉梢，肯定是有好消息吧？”
未语先笑，墨玉虹满脸喜色，汇报了一个消息，却让丁凡眉头微微皱起。
天纵投资联盟已经通过股票市场，以五百亿的投入，成为京阳航空的第二大股东，占比高达百分之九。
现在的股票价格，已经翻番了，估计再投入一百亿，就能夺下第一股东的位置！
资本的力量真的很可怕。
丁凡没想到，居然能入股一家航空公司。
“虹姐，是否还会继续追加投资？”丁凡认真问道。
“这也是我不确定的，想请你拿个主意。”墨玉虹说道。
丁凡沉默，投资联盟幕后的那些家伙，有一个算一个，都是野心家。如今已经左右了航空公司的股价，接下来对第一股东的位置，势在必得！
只是，京阳航空公司，有将近十年的历史，最初是由四家公司合资建成的。
闹不好，左右市场，就会变成搅乱市场，京阳有关方面，也会参与进来，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就在这时，丁凡的手机响了，手机号码里居然有七个六，也是够溜的了。
“请问，是丁凡董事长吗？”对方问话十分客气，但却没有任何温度，是极力压抑不满的特征之一。
“我是，请问您是？”
“京航高鹏翔！”
看了墨玉虹一眼，丁凡嘘呼道：“原来是高董啊，如雷贯耳！”
“这么说，可就是故意恶心我了，丁董在京阳那是风生水起，无人能敌啊！”高鹏翔冷笑两声，“集团大厦的贵宾接待室，已经为丁董准备好了上等茗茶，就等你来品尝了。”
“中午吃得饱，正好刮刮油。”
呵呵呵，高鹏翔笑了笑，说了声不见不散，便挂了电话。
“高鹏翔打来的？”墨玉虹问道。
“是他，坐不住了。”
“小凡，别去见他。京航在海外上市，我们是合法所得。就知道他们会起刺，就该趁热打铁，一举拿下！”墨玉虹斗志昂扬。
丁凡却摆摆手。
没那么简单！
哪那么容易！
外面的规则，但却是眼皮子底下的邻居，闹吵起来，惊动上头，投资联盟就会受到诸多的限制。
有些问题，必须谈开。
“虹姐，跟我去一趟京航集团吧。”丁凡说着，已经起身，将外套穿上了。
哦！
墨玉虹立刻跟上，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一番唇枪舌战。
京航大厦，外形看起来并不花哨，属于多面楼梯，简约时尚，像是一根巨大的水晶体，熠熠生辉。
大厦前方，一艘飞机模型做起升状，颇有气势。
第一次来这里，丁凡站在前面整理下衣服，招呼墨玉虹：“虹姐，来，给拍个照留念。”
墨玉虹无语，也只得照做。
咔嚓！
刚拍了一张，就听到有人笑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常来常往，想拍多少都行。”
丁凡转过身，看到一名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八成新西装，十分笔挺，皮鞋鞋面折纹较多，但擦拭得一尘不染，干干净净。
最引人注意的，还是此人鬓边两抹晶亮的灰白色，彰显着与年纪不符的成熟和沧桑。
“颧骨宽阔，耳高过眉，无不是才能过人的标志。高董，你好！”丁凡笑着上前，握了握手。
“新闻上的红人，不过，现实中，丁董看起来更年轻，和大学生也差不多嘛。”高鹏翔呵呵一笑。
墨玉虹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分明是变着法的说丁凡不成熟。
“不好意思，没上过大学，高董谬赞了。”
只觉手上一紧，高鹏翔嘴角微微抽动两下，脑海中将大厦这几天忙得焦头烂额的高学历人才们过了一遍，到底哪里不如丁凡？
“高董，就在外面站着谈吗？”墨玉虹底气也足了，忍不住插嘴提醒。
“怠慢了，请！”高鹏翔做出邀请姿势。
接待室俨然一个高档茶室，整屋木制装修，位于大厦的东面，依据楼行，墙壁外扩，倒是给人以展翅欲飞之感。
一名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孩子烧水煮茶，三人落座。
“丁董，明人不说暗话，你们天纵第一个下手的便是本市兄弟企业，似乎来势汹汹啊。”
高鹏翔说了声对不起，当然不是为前面的话道歉，而是心里焦躁，取出了一根香烟，点上后，猛吸两口，这才想起来问，“要不要也来一支？”
“戒了。我虽然年轻，但注重修身养性，淡泊名利，朴实率真，不需要靠着香烟酒精麻痹自己。”丁凡笑着摆摆手。
墨玉虹低头偷笑，高鹏翔眼里却多了几个问号。
听起来，像是玩世不恭的回怼，但丁凡神态自若，眼中古井无波，似乎只在老年智者身上才见到过。
正愣神，丁凡指了指：“高董，烧到手了。”
高鹏翔这才回过神来，弹了弹烟灰，却没心思再抽了，干脆在水晶烟灰缸里掐灭。
“丁董，我想你对京航，了解得并不多。”
“愿闻其详！”
“我们公司，不仅具备全球飞行运行能力，而且在市场营销、航空维修还有全球机场保障等方面，都占据极大的优势。中长程搭配，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尤其在代管和业务代理方面，走到了民营航空企业的前列。”高鹏翔说道。
丁凡边听边点头，偶尔还附和夸赞一句，时不时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好厉害！
“我平时出门，绝大部分都选择咱们航空公司！”丁凡嘘呼道。
高鹏翔嘴角一勾，丁凡的航飞里程，不是没记录，这小子似乎也没出过几趟远门。
与主题无关，高鹏翔又说道：“跟丁董絮叨这么多，无非是想说明，我们是一家盈利企业，有较高的知名度和美誉度，不愁市场和客户群体的。”
“听到这个消息真是高兴，希望以后，一起赚钱！”丁凡笑着，过去双手相握。
高鹏翔勉强握了握，又快速松开，这小子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还是直说吧！
“天纵这么一搅和，只怕是两败俱伤，除了高抛低收的赚钱，你，我，”高鹏翔互相指了指，冷笑摇头，“都不可能安稳了。”
第939章 不参与管理
“这又是为什么呢？”丁凡摆出认真好学的姿态。
“因为，你们现在的举动，是在争取第一股东的位置。”高鹏翔挑明，端起茶吹了吹，喝了一口。
岂料，丁凡也没否认，点头道：“是啊！”
噗！
一口茶喷出一半，高鹏翔有点恼羞，嘭的声将茶杯重重放桌子上，吓得女孩儿抖了个激灵。
“美女，早点下班回家吧，否则你妈该担心了。”丁凡体谅道。
女孩儿脸上一僵，直到高鹏翔甩了甩手，连忙慌张张走出接待室，并随手将门给关好。
“公司还有三个重量级的股东，就算我同意，他们也不会答应的。”高鹏翔沉下脸来。
丁凡微微一笑，给墨玉虹使了个眼色。
早就憋不住了，墨玉虹腰板一挺，不客气道：“高董，天纵一系列操作，都合理合法。虽然贵公司号称盘子大，但是我想，您另外三个合作伙伴，不该排斥一个有钱有实力的新股东吧？”
“上市就是为了有更宽松的资金环境，这点我并不否认。但是，你们根本就不了解公司的股东协议。即便是占据第一的股东位置，也只是针对某件事上，有更多的分量。但本公司的协议上写的明明白白，只需要百分之三十就能通过。也就是说，重大决策上，我们还是自己说了算。”
墨玉虹脸色一变，这就是说，拿钱进来了，但却依然控制不了，“高董，我们可以继续追加投资，拉大距离。”
“让第二股东之下的比例，微不足道？”高鹏翔反问一句，随后鼻腔哼出一股冷气：“墨总，你在京阳商界向来颇有美名，不该不清楚，把股价拉得离谱虚高，一旦回落，双方都有重大损失。投资公司再有钱，难道会以数倍的预期价格，去收购一家价值不匹配的公司？”
“这是最坏的打算，除非是公司不配合，鱼死网破。”墨玉虹寸步不让：“高董，公司换了股东，员工照样有工作，但如果您态度强硬的话，不知多少人会失业。”
“投资要的就是回报率！高价收购一家公司，到了那时，你们也会被天纵开除！可京航有机会能重新来过，照样能聚齐原班人马！”高鹏翔上火了，使劲拍着桌子。
你……
墨玉虹语噎，不是不能回怼，再说就得是难听话了。
看向丁凡，他正嗑着瓜子，极力赞美道：“这瓜子真香，又脆还干净，细细长长白白的，外形也不错。真好吃，简直停不下来啊！”
墨玉虹无语，这时候了，还有心思嗑瓜子唠嗑。
“现炒空运来的，无任何添加。心急，可吃不到好东西。而一旦开封，半天就要潮了，不是原来的滋味儿。”高鹏翔冷笑。
“说明还是以前的老工艺，保质期短。”丁凡不以为然。
“世上万物运行的模式，无非三种，传统，当下，再就是，耍流氓。有句话说得好，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我老姐和我小师妹都喜欢吃零食，这方面，我经验就比高董丰富。保质期短的瓜子，剩余的放到冰箱冷冻，就能吃很久了。”
“这又不是家里，难不成还要搞一个厨房？好笑。”
“这还不是茶室呢，怎么又有茶台还有瓜子？”
丁凡擦擦嘴巴和手，又喝了口香茶，换了副认真的表情：“高董，咱们就别打哑谜了，认真谈谈吧。”
“洗耳恭听！”高鹏翔没好气抱抱拳。
“就说这瓜子啊，即便是空运过来，也不是最新鲜，莫不如运进来原材料，自己炒。吃不完的，可以馈赠亲友，再多的可以卖。”
嗯？
高鹏翔眼睛瞪得溜圆，这不是还是哑谜吗？
“我的意思是，京航距离国内顶级公司，还有一定差距，更不要说国际上了。投资公司，第一次大手笔选中京航，也是我们的私心，想为家乡做点贡献。”
哦！
高鹏翔都气笑了，墨玉虹也连忙喝茶掩饰心虚表情，这话说得太道貌岸然了吧。
“京航是很优秀，但说到底，主要业务还是集中在国内外航班线以及货运方面。别人有投资高兴，高董却是如临大敌，正是说明对公司有更长久的规划，看似被打破了而已。”
“就是这样！”
“其实不然。”丁凡认真道：“难道高董只满足于覆盖率一点点提高，商务舱有了隐秘空间提供沐浴等服务？而对于五星评级，顶级综合物流资质，甚至可以反过来去投资其他航空公司不动心吗？”
“考虑眼下，其他以后再说。”
“言不由衷。”
“距离是有的，不是想就能得到的！”
“有了天纵的加盟，就能做到。”丁凡正色道。
“怎么讲？”
丁凡又摆出六粒瓜子，“还是说瓜子，正经好东西，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拿空运的钱，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等空运而来的过程，只为片刻享受。”
“丁董，不要说瓜子了，说说合作问题吧。”
说秃噜嘴了，高鹏翔面上一囧，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合作用得非常恰当。”丁凡笑了，接着硕大：“天纵投资，目前有六家合伙人，京阳桂、吴、边三家，扶源凤家，兰大集团以及芮雪集团。经济实力自然不用多说，他们的加入，会让航空公司更上一层楼。”
“我明白，但是你们争的是第一股东的位置。”
“不错，不能不争，太有钱了，稍微争争就是第一。”高鹏翔听到，又要急眼，丁凡笑着摆摆手：“开个玩笑。我知道吴董的担心，怕我们会指手画脚，实不相瞒，投资公司的股东，并不参与管理。”
使了个眼色，墨玉虹立刻将文件调出来，高鹏翔不可思议张大嘴巴，意思再明显不过，几千亿资金，全由不拿钱的丁凡说了算。
“也给吴董一颗定心丸，同样道理，我们也只是投资受益，不参与集团管理。”
高鹏翔久久不语，半晌才闷声道：“万一你们变卦怎么办？”
“不用怕万一，只要我不变就行。高董，天纵在京阳成立，上来就搅乱市场，上头也不会放过我。再说了，我是靠分成吃饭的，没有效益，哪来的钱嘛！”
丁凡的话让高鹏翔忍不住笑了，此时他的手机接到好几条消息，丁凡淡淡一笑，放松往后一仰：“高董，请公司的另外三位股东，也来吃瓜子吧！”
第940章 趁热打铁
高鹏翔尴尬一笑，挠了挠头。
墨玉虹愣了下，立刻反应过来，恼羞起身：“接到高董的电话，丁董带着我马不停蹄就赶来了，你却搞这套！”
“没有，没有，这个接待室，本来就带麦克的监控。”高鹏翔讪讪一笑。
“虹姐，坐下好好说话嘛。”丁凡笑着压压手：“既然是大家都关心的话题，就一起出来聊聊。”
“巧合，巧合。”
毕竟不光彩，高鹏翔涨红着脸，还是发了条消息，很快三家股东赶来，个个赔着笑脸，表情不自然。
“金瑞投资的刘总吧，发福了啊！”
“呦，控股公司的秦总，桂姐常常提起你来！”
“辛总，扶源那次大会的时候，见过，英气逼人，印象深刻啊！”
丁凡笑着逐一握手，寒暄过后，依次坐下，丁凡笑道：“高董，瓜子再打开一包吧，别小气。”
“哪里话，丁董喜欢，我给你邮寄一份就是了。”
“一份哪里够！”秦总咯咯笑：“谁不知道丁董姐姐妹妹多，不多邮寄几分，根本分不过来啊。”
“见到您，我又多了个姐姐！”
说笑过后，进入极力控制激烈情绪的貌似轻松的谈判。丁凡的态度也很坚决，力争第一股东，不参与管理。
理由也很简单，集中资金做大事，不搞零零碎碎那一套。
高鹏翔等人的担心是，股份高，影响就大，第一股东没有真正不参与管理的。一旦股份占比再度提升，发生管理理念的冲突，势必造成公司内耗。
丁凡表示，参与管理，也意味着要派专人入驻集团，也要考虑精力和成本。而以投资公司对京航的评价等级来看，非常理想，值得信赖。
“京航，是投资公司第一笔较大款项的支出。一旦大获成功，对双方都有益处，我们也盼着能有个开门红。”丁凡笑道。
大势已定，如果能保留管理权，又能得到资金资助有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未尝不是好事。
相反，僵持下去，等股价回落，天纵还能承受，京航就是飘摇未定了。
瓜子吃了好几盘，大家都觉得口干舌燥。
任何的担忧，当然要落实在合同上，一番角逐后，最终正式签订了协议，握手相合！
离开京航大厦，回去的车上，墨玉虹佩服道：“小凡，我还以为这件事会僵持一段时间呢。”
“我们又不是来炒股的，他们清楚。”丁凡笑道。
“国际易经大会刚刚结束，黎先生跟黄会长连着跟了五天，以前只是开幕式露露面而已。要我说，高鹏翔那伙人，看重的还是你。”墨玉虹哼声道。
“不管怎么说，有了京航这个榜样，接下来的工作就能容易点。”
“呵呵，我很有信心！”
回到办公室，墨玉虹便在天盟群里公布了这个好消息，京航这个硬骨头，已经被丁董拿下！
群立刻沸腾起来，桂清月先发了个大红包，还有好几个得意表情：“我就说，选我弟没错的！”
“先别夸你弟弟，小凡，接下来，还要趁热打铁啊！”边锋催促道。
“内个，股东不参与管理的。”吴亚环跳出来，发了个食指相碰，逗逗飞的害羞表情符，不要看表现，不定心里怎么埋怨呢。
“哈哈，只是个建议，建议。”
“协议已经签署，要尽快追加投资，明天跟京航商量好，同时发布利好消息。”丁凡说道。
“漂亮！以免股价过高，投资成本加大。”鲍里特发了个占据半个屏幕的金色大拇指。
“让小凡赶紧去忙吧，大家散了吧！”桂清月张罗。
具体情况由墨玉虹负责，丁凡交代过后，又问道：“虹姐，这么一大笔投资，选中了京航，你是出于什么打算的？”
墨玉虹犹豫了下，如实道：“是小雷提供的优质企业和股票名单。”
那份名单，丁凡也看过，注意到确实有些大型企业被圈注，上来就是大手笔，让人意外。让墨玉虹找出名单，重新看了遍，丁凡眉头微蹙。
臭小子，心眼儿真不少，一会儿再去找他算账！
“虹姐，没事儿了，你去忙吧。”
“好！”
两家的联合消息还没发布，丁凡就接到了黄复的电话，果不其然，问的就是入股京航的事情。
消息够灵通的！
将谈判结果详细汇报一遍，黄复嗯了声，难免叮嘱：“小凡，务必要利用好资本，利益和是非面前，要有坚定不移的选择。”
“那当然，整天被您老熏陶教育，咱一颗红心滚烫！”
“呵呵，你小子，连带着黎先生说话都不像从前了。”黄复笑道，又难免担心：“京航迎来一波上涨行情，问题不大。但是，小凡，你也要看清利好消息隐藏的后遗症。”
“请黄会长指教。”
“共同发展，当然是好事，但不是所有事都能用协议来控制的。他日京航迎来大发展，天纵作为第一股东，不可能真的做到放任不管。一旦意见不合，投资方将资金抽出，也会引起很大的动荡，说到底还是本地企业吃亏。”
“这些，以后还可以再规划，争取每走一步，都将细节落实在合同上。”丁凡思忖道。
“嗯，这样做好。其实，眼下倒是有个更为妥当的办法？”
“您说！”
“作为本地优质企业，第一股东位置被取代，难免引发各种不良猜测。换个角度思考，如果京航以投资方的身份，加盟天纵的话，岂不是亲上加亲？”
呃……
老奸巨猾……
时刻不忘为本地企业谋求福利。
难说不是高鹏翔以及合伙人，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求教黄复，所以支了个招。
“我可以反映一下。”
“好，也要拿出管理者的风度来。”黄复大有深意。
这是给自己施压，丁凡苦笑。
按比例分红，对于天纵投资联盟，确实也不是坏事。工作之所以比较难做，还是因为京航底子太薄，拿不出太多钱来，股东们未必看得上。
将这个事情反馈给吴亚环，让她先去探探四大家族的口风，丁凡下班后，驱车赶往恒富大厦，找到穆小雷，带着他一起去吃快餐！
第941章 一炮打响
因为买的是套餐，服务员见穆小雷又是个孩子，赠送了一个玩具。
穆小雷撇撇嘴，随手送给旁边一个女孩子，立刻换来惊喜欢呼。
端着满满的餐盘坐下，丁凡笑问：“旁边也有男孩子，怎么把玩具送给了小姑娘，小雷，你的心眼儿可是越来越多了啊。”
穆小雷嘴里刚塞了块鸡排，不满嚷嚷：“凡哥，不要开小孩子玩笑嘛，过分了啊！”
啪！
将一份打印资料放在桌子上，穆小雷瞥了眼，嘿嘿笑了：“这是我跟环姐整理的资料，不早就有了嘛。”
“是有了，但上面这些小小的序号又是怎么回事？”丁凡指着京航的名字旁边，圆圈中一个数字，1！
“就是，数量太多了，想要记录下。”
“为什么其他的没有？”丁凡沉下脸来，不悦道：“小雷，你知道我不会细看，所以故意搞出这一出。但是虹姐已经按照这个思路进行了，今天好一通谈判，才能拿下。”
“嘿嘿，凡哥出手，马到成功。”
“少学那套溜须拍马。小雷，投资动则以百亿计，在你眼里只是个数字，殊不知这可能关乎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穆小雷黯然，默默放下了手中的食物，久久不语。
“知道当时的情况多严重吗？如果谈崩了，鱼死网破，至少会有五十亿的损失！”丁凡伸出一个巴掌，生气道。
穆小雷还是低着头，使劲瞪大眼睛，不让里面的雾气蔓延。
看着也很可怜，丁凡心软了，但口气依然强硬：“我生气在于，你跟我耍心眼，利用我对你的信任钻漏洞。回去后，好好反省吧！”
穆小雷猛地抬起头，“凡哥，我没有耍心眼，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为什么故意标那么小的记号，以你的才智，该清楚，我会忽略，而虹姐却能发现。”
“我承认，就是这么想的。但几千亿资金握手里，第一炮非得打响，后面才能好进展。我想让凡哥，一举成为真正的商业精英！”
“能耐的你，难道我现在就不是？”丁凡反问。
“不是！”穆小雷倔强道：“位于高成长性企业的核心人物，才能算。有人眼气凡哥的成就，说你只是个混混，他们懂个屁，我气不过！”
丁凡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拍了拍穆小雷的小脑袋。
满腔的委屈瞬间崩塌，穆小雷将头埋在自己臂弯里，瘦小的肩头耸动着，格外惹人心疼。
“小雷，即使是为我好，但也该考虑到高收入背后的高风险。万一失败了呢？”
穆小雷抬起头，擦了把眼泪，哼道：“我刚才就说了，凡哥出手，马到成功。本地企业也有本地企业的牵制，不看佛面还得看僧面呢！”
无语……
黄复和黎若敬听到，只怕内心也五味杂陈。
穆小雷给投资对象排序，墨玉虹为人却十分理性，之所以敢迈出这一大步，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吧。
“这次，就算了，以后大事要跟我商量，知道吗？”丁凡将汉堡塞到穆小雷手里。
“嗯。”到底是个孩子，穆小雷破涕为笑，换牙季，大门牙呲着，还有点丑。
“前期五百亿，之后还要追加，小雷，你必须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丁凡语重心长。
“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数字。它是会影响很多人，但肯定也有很多人因为它改变。”穆小雷嘴里呜呜说道。
小小年纪，就这么狂，丁凡只能感慨，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快餐店人来人往，哪里知道，坐在角落里这两人，谈论的竟然是数以百亿计的大事。
本来是气势汹汹兴师问罪的，结果倒贴一顿饭，还搞得满心内疚。
将穆小雷送回去后，丁凡返回浮云居，吴亚环汇报了工作。
已经和四大家族沟通，他们觉得京航是得寸进尺，对天纵不放心。但碍于天纵也要借京航宣传，又是上头的安排，便勉强同意了。
国外的两家，由四大家族负责沟通，估计问题也不大。
“高鹏翔整个一输不起的样子，有钱进来还不好？”吴亚环撇嘴。
“市里的态度不能不顾忌，稳定市场也非常重要。”丁凡摆摆手：“京航特殊，各让一步吧。”
晚上，丁凡将从鬼域里带来的固魂草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交给了蓝药师夫妇。
“菲菲姐魂魄不稳的情况，两位前辈都清楚。固魂草我已经找到了，还请尽快炼制丹丸。”丁凡抱拳。
接过固魂草，虽然在储物戒指里有过渡，但拿在手中依然是寒气入股，望之如临深渊。
“固魂草，应该生长在冥界，盟主，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蓝药师震惊不已，自觉鲁莽，连忙又说道：“担心盟主安危，不该打听。”
“并非有意隐瞒，该知道的时候，一定会如实告知。”丁凡微微摇头。
蓝药师夫妇相视泪目，默默躬身行礼。
“两位前辈，丹丸多久可以炼制出来？”丁凡问道。
“三日即可，但造化丹即将出炉，虚云鼎虽不耽误炼制其他丹药，但固魂草极为特殊，只怕会有所影响。”蓝药师说道。
“是啊，小心起见，还是再等等的好。”邝云霓附和。
二人态度一致，事有轻重缓急，任何事都比不上升仙得道。
也不急于一时，丁凡拜托两位，回去后照例服下补气丹，在冷灵儿的相助下，吸收格外迅速。
第二天，京阳航空集团发出一个公告，欢迎天纵投资联盟加盟！同时，京阳航空集团以百亿之资，加盟天纵！
一石激起千层浪，黄复那个词，得到了广泛应用。
亲上加亲啊！
股民们这才后知后觉，在消息发布的头一天，天纵已经追加了投资，稳居第一股东的位置，占股比例12%！
随后，天纵投资联盟也在官网发出消息，大意，与京航合作，非常愉快！
丁凡办公室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祝贺的，打探消息的，股价低迷，希望能得到投资的。忙到做不成任何事，只能拔掉电话线。
“小凡，有个魂魄过来了！”冷灵儿突然发出警告。
“魂魄？”丁凡皱眉。
“没有主魂，没有修为，我一口气就能灭了他，不用怕。”
丁凡越发疑惑，要真这么弱，为什么敢闯自己的地盘？
果不其然，飘忽忽，一个虚影从窗外飘了过来，看到被丁凡发现，嗖的一下就跑远了。
丁凡如坠冰窖，他看清了魂魄的模样，白亦菲！
第942章 暂时接管
白亦菲，魂魄不稳，但没想到居然能脱离那么远，还能飘到自己办公室里来。
为什么让白亦菲坚持练功，而且自我感觉良好的情况下，还是出现了最坏的情况？
丁凡心里很乱，拿起手机就要给蓝药师打电话，让他加快炼制固魂草，不能让白亦菲出现意外。
“小凡，不要乱。”冷灵儿连忙制止。
“但是，菲菲姐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我怕她等不到。”丁凡皱眉道。
“造化丹正是出炉的关键时刻，何况炼制固魂草，也得需要三天时间。蓝药师说得对，固魂草阴气浓郁，同炉炼制，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改变。”
“那总不能看着菲菲姐去死吧？”丁凡声音大了。
唉！
冷灵儿微微叹口气，头一次没发火怒怼，耐心劝说道：“小凡，白亦菲的病情，蓝药师亲自把过脉，源生也赠送过适合她体质的丹丸，之所以还是急速恶化，或许存在其他的危险因素。”
“你是说，菲菲姐身边，可能有对她不轨的人？”丁凡若有所思。
“只是一种猜测！”
冷灵儿无法确定，如果是异能者，早就被发觉了，除非这人神通广大，没被发觉。
丁凡思索再三，还是找到了白亦菲，房美倩也在，见到丁凡笑盈盈道：“呦，丁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倩姐，我和菲菲姐有话要说。”
哦！
丁凡表情严肃，房美倩连忙准备告辞离开，刚到门口，却又被叫住：“倩姐，你也是扶摇的老员工了，这些天多多辛苦些，尽量熟悉公司的综合业务。”
啊？
房美倩瞪大眼睛，不解看看丁凡，又看看白亦菲。
白亦菲眼中的疑惑更多，却还是说道：“房总监，你先去忙吧，有事再叫你。”
“好的。”
房美倩连忙退出去，替二人将办公室屋门关上，拍着胸口长长舒口气，怎么莫名紧张呢？
此刻，蔡菜正从外面回来，看到房美倩神色有异，连忙问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房美倩语无伦次，又指指里面：“小凡在里面。”
“他又不是老虎，怎么吓成这样？”
蔡菜皱眉，手刚放到把手上，房美倩连忙制止，将她拉到一旁：“好像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谈，我刚被撵出来。”
就没见丁凡正经过，似乎谈论的事情也没背着自己。
蔡菜五味杂陈，还是揣兜在走廊溜达，好几次靠近门口，但却听不到里面在谈论什么。
“呵呵，真的越来越有当家人的模样了，刚才你的样子，吓我一跳，还以为扶摇换了董事长。”白亦菲浅浅一笑。
“扶摇换了谁都能维持下去，大不了解散。菲菲姐，你怎么那么不听话，连自己的魂魄都控制不住？”丁凡生气道。
白亦菲一怔，万没想到是谈论这件事，争辩道：“小凡，我自认练功很勤奋，对魂魄的控制也很不错啊。”
“确定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吗？”
“没有吧。”白亦菲含糊其辞，其实离开不离开，她也不尽了解。
“菲菲姐，一定要重视起来，努力控制控制再控制！即便是魂魄分离，也不要飘太远。”
白亦菲沉默良久，抬起头，一双美眸充满撒谎的羞愧，但还是双颊绯红辩称：“小凡，魂不守一，我总去压制，很艰难，也很痛苦。但练功后，我在难以承受的时候，可以释放，而且控制得非常好。”
“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明白，但我内心对生死已经看淡了。如果结束一场旅行，能换来更为奇妙的体验，为何还害怕不能活着？”
说着，说着，白亦菲的声音就小了，因为她看到丁凡脸色阴沉，难看极了。
“蔡菜！”
丁凡大吼，吓了白亦菲一跳，同时也让贴在门口的蔡菜脑袋撞到了门上，捂着半边脸皱眉进来，嘟囔道：“怎么了？”
“从现在起，菲菲姐要严格居家，她睡觉时，你务必保持清醒状态。”
哦！
蔡菜也被丁凡的气场震慑住了，唯有点头答应，尽管内心无数问号。
不能出家门？
谁来主持公司大局？
天纵收购了扶摇？
……
白亦菲面现愠色，久久不语，半晌深吸一口气，不满道：“小凡，事发太突然了，总得让我好好安排下公司事宜。”
“没什么好安排的。”丁凡拨通房美倩的电话，让她来办公室一趟。
房美倩刚回到时装部，接到电话，慌忙又赶了回来，刚想要问有什么吩咐，丁凡问道：“倩姐，白董的联系方式有吗？我是说前任董事长，白沣，白董。”
“有，有的吧。”房美倩结结巴巴道。
“你来集团时间不短了，菲菲姐要休息一段时间，暂时由你接管。一应不懂的事，直接请教白董，实在搞不定，可以让他回来坐镇。”丁凡交代。
房美倩小嘴长成圆形，变化之快，任务之重，难以接受啊。
“小凡，你这是做什么？”白亦菲嗔道：“有你的公司，股东们全都不参与管理，真是越来越霸道了，直接就能做扶摇的主。”
“难道菲菲姐认为扶摇的实力，比京航还强吗？”丁凡一步不让，就差直接威胁，实在不行，就把扶摇野蛮收购。
浓浓的紧张气氛，房美倩脑袋被炸得嗡嗡响，什么也想不明白，只能先走为上，“那个，你们先聊，我先回去。”
“房总监。”白亦菲叫住了她，沉吟片刻，到底还是叹口气：“我的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听小凡的，你来接管集团，期间也不要联系我。爸爸那边，我会解释清楚的，他会全力帮助你。”
“可是，我，我好像不行啊。”房美倩几乎快哭了。
“倩姐，别忘了，还有虹姐。”丁凡提醒。
墨玉虹！
这位可是公司元老级的存在，虽然之前的职务只是助理，但位同副董，大家都信她，敬她。
“好，好的。”
房美倩脚底踩着棉花似的，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办公室，到了楼梯口就瘫软坐在地上，紧张到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奇怪了，走秀都没这样过。
“菲菲姐，针对你的病情，我已经找到了药材，不日就能炼制出来。忍忍吧。”
“很难找吧？”
白亦菲脸上的愠色被柔情取而代之，莞尔一笑。
第943章 硬骨头
说走就走！
简单收拾下，蔡菜保护白亦菲回海阔天空。
上车前，白亦菲耸肩一笑，“小凡，也许你是对的。一旦放下，就会发现，其实也没那么多牵绊。”
“没有什么比健康生命更重要。”丁凡淡淡一笑，亲自替白亦菲打开车门，目送她们离开，这才步伐沉重回到办公室。
跟白亦非走动最近的，只有蔡菜。
但丁凡从不怀疑她，除了忠心无二，还有就是要想下手，白亦菲早就没命了。
“时至今日，竟然还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可恶！”拳头重重落在桌子上。
“小凡，这也是白亦菲的命数。”冷灵儿点拨。
“她就是个普通人！”
“是吗？”冷灵儿反问。
丁凡微微一滞。
白亦菲出场便是死局，本该过敏而死，但丁凡将她从死神手里拉了回来。
结局改不改变不重要，毕竟人都是要死的，但白亦菲灵魂格外不同，否则不会有她的魂牌，陷入深度梦魇里无法自拔。
起死回生后，更加与众不同了，竟然出现魂不守魄的怪相。
丁凡极力劝说，让白亦菲用行动控制，但杯水车薪，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想不通！
墨玉虹找来了，又提出了下一个收购目标，蓝芯科技集团！
丁凡心中一惊，又对比穆小雷提供的优质企业以及股票名单，抚额长叹。
不要轻视一个小孩子，蓝芯科技集团虽然没有标序号，字体却是加黑的！这也是一种暗示。
甩手掌柜做惯了，又没看到！
“虹姐，这家公司我有点印象，刚刚上市的吧？”丁凡皱眉道。
“对，就是那家，新闻动静不小。蓝芯科技，拥有国际一流的芯片开发技术，还有多项顶级专利，资本规模超过了五千亿！”墨玉虹汇报。
“硬骨头啊！虹姐，要这么对比，京航又被蓝芯甩出好几条街啊。”丁凡强调。
“那倒是。蓝芯的掌舵人蓝铮，大权在握，个人拥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而且曾经放出豪言，蓝芯的发展速度，让那些妄想收购它的人跑断腿也跟不上，只能老老实实做他的股民。”
大型集团的掌舵人，股份占到这个比例，比较罕见。
还有不少管理者有着同股不同权的背景，手里的股份不是最高的。
可见，蓝铮只信自己，一人便可左右集团的发展。
“为什么这回是蓝芯？”丁凡十指交叉，面带微笑。
“京航的成功，并非偶然。加盟蓝芯，标志着天纵具有超一流的资本运作能力。如果说京航打开了国内市场，那么蓝芯会助我们走向国际！”
“还有呢？”
“蓝芯实力虽强，阻碍却相对较小，也就是说，搞定蓝铮一人，便能入驻蓝芯。”
夸夸其谈，不计后果，有冲动投资倾向，还带着点盲目自信。
这种调调，听起来很熟悉，很有快餐厅的味道。
丁凡淡淡一笑，“虹姐，小雷的意见，给了你多大的参考比例？”
墨玉虹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脸都有些微微发红，但还是鼓起勇气不隐瞒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小凡，我认为小雷的方案并无不妥，如果我们的投资方向，在一开始就定位是全球，结局肯定也不一样。”
“芮雪和兰大投资金额，并没有超过四大家族，重点依然是国内。”
“说句私底下的话，从投资金额自身占比看，芮雪和兰大远在四大家族之上。也就是说，四大家族拿了自己大部分钱做前期投资，后续增资，未必跟得上。”
丁凡仰靠在办公椅上，手指在轻轻敲打椅帮，片刻沉声道：“天底下的有钱人多的是，但我们不是跟谁都合作。如果国外的资金规模远超国内，我们也会逐渐失去掌控，最终为他人作嫁衣裳。”
墨玉虹不恼反喜，由衷道：“所以，大家才选你出来管理。”
丁凡思索片刻，决定尝试！
想到一个人，苦笑摇头，这小家伙，肯定每天挖空心思给投资公司出谋划策。与其这样遮遮掩掩，还不如聚在一起商量。
“虹姐，你觉得小雷这孩子如何？”丁凡突然问。
墨玉虹愣了下，随后赞叹不已：“天资聪慧，必成大器！”
“可他还是个孩子，对很多事情的认知比较随性。”丁凡强调。
“毕竟是独自长大的孩子，生活里总有些缺失。但这恰恰也是小雷的闪耀优点，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能走出成人的固定思维，有自己独特的非凡见解。”
“呵呵，让你这么一夸，他都上天了。”
“不不，真心实意。我要有这么个儿子……”墨玉虹脸上的笑容收敛，如果当初那个孩子还在，也该读书了吧。
“虹姐，我打算把小雷借调过来一段时间，你看可行吗？”
“呀，太可以了！小凡，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待他，视若亲生！”
最后一句话就不必当真了，如果丁凡松口，把穆小雷抢走做儿子的，肯定能打破头，墨玉虹属于靠不上边那种的。
之后，又给穆小雷打电话，居然还虚伪的扭捏两句，奇凡商贸是大本营，他不舍得放弃。
其实，难掩兴奋，野心家的胃口，已经开始膨胀了。
让穆小雷两头兼顾，当天正式报到，进入天纵投资部。
墨玉虹爱得不行，几乎喜极而泣，工作还没交代，衣帽零食已经购置一大堆了。吃饭都坐对面笑呵呵看着，眼圈不知不觉就红了。
“凡哥，虹姐是不是有毛病？我是说，病态。”快下班时，穆小雷进来就问。
“不礼貌。她那个年纪，你喊个阿姨没错。”
“我才不，跟着你喊姐。”穆小雷不答应，是怕一松口，阿姨变干妈。
不重要，跟主题无关，丁凡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了吗？”
“太多了啊！”
穆小雷扒拉着手指头，半天就发现很多异常。
首先，墨玉虹好似精神分裂，一个积极乐观，工作上的一把好手。一个却消沉隐晦，似乎从眼神中能看到另外一个她发呆。
再就是，墨玉虹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从面相却看不出是怎么失去的。
第944章 造化
孺子可教。
丁凡笑了，赞许道：“小雷，虹姐的面相你都看对了。她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心里长了一株毒草，影响她的神识。蓝药师已经帮她遏制住，如今正在炼制解毒丹药。”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穆小雷震惊不已，竟然还有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所以，以后要学会谦虚谨慎，不懂的东西多着呢。”
“嗯，我记住了，凡哥！”穆小雷连忙保证。
电话响了，是源生道长打来的，地宫法阵，已经全部构建完成。
丁凡很高兴，答应马上就过去。
“凡哥，是不是又去我不懂的领域？”穆小雷拉住丁凡的袖子，可怜巴巴看着他。
也想去！
丁凡笑着刮了下小鼻子，劝说道：“小雷，一是你还小，另外有些事，你知道太多没有好处。”
“岂不是风险都要凡哥一个人担着？”
“所以啊，好好吃饭，努力长大。”
穆小雷嘴巴撅得老高，但还是听话的去找墨玉虹了。
来到地宫，两位道长和蓝药师守在入口，见到丁凡，齐声道：“恭候盟主大驾光临！”
“诸多，辛苦了。”丁凡抱拳。
东林道长上前邀功：“唉，难度不小，反复测试不下十次，我还被雷电击中，道袍都坏了。”
源生道长哈哈大笑，不以为然道：“我和药师曾追随盟主前往密室，当然有经验。”
“你们也不提醒一声！”东林道长抱怨。
蓝药师也忍不住笑了，摆手道：“法阵并没有正式启动，雷电之能不足为道，区区一件道袍，就不要计较了。”
“就是，难不成，还想让盟主赔你？”源生道长激将。
邀功不成，还成了笑话，东林道长讪笑，接着充当解说员，给丁凡汇报这些天的工作。
并没有设置太过繁琐的嵌套法阵，是结合了之前密室所有关卡的特点，凝聚成一个。当然，覆盖范围十分全面。
不了解通行路径，入侵此处的人，非困即死。
将一颗珠子安放其上，法阵即刻启动，源生道长将一块石头扔了进去，电闪雷鸣过后，连齑粉都没有留下。
丁凡对此十分满意，再次道谢。
“不敢。”三人躬身，蓝药师又问道:“盟主，还请为法阵取个名字。”
思忖片刻，丁凡吐出三个字，灭法阵！
“盟主博才，此名大气颇有震慑力！”东林道长竖起大拇指，拍自己的马屁，不用在乎别人的看法。
丁凡哈哈大笑，东林道长趁机又说道：“盟主，之前我尝试过破解那处宝藏，可是没有成功。可否请盟主亲临？”
“不急，以后再说吧。”丁凡淡淡一笑，没有答应，有意无意看了眼蓝药师。
东林道长喜出望外，对了，第一批造化丹就要出炉了，这是头等大事！
四人走出地宫，东林道长亲自将大门锁上，当然，真正保护地宫的，还是刚刚启动起来的，灭法阵！
“易经大会早已经结束，两位不宜逗留京阳太久，恕不能挽留了。”丁凡直言道。
“属下明白，即日撤离京阳，还望盟主保重！”两位道长拱手，早有车辆接应，眨眼便消失在车流之中。
看丁凡愁眉不展，蓝药师知道他是为固魂草之事发愁，“启禀盟主，造化丹已经分化为五枚，一切顺利的话，明天中午，便能完成炼制了。”
“哈哈，好，好。”丁凡高兴起来，即刻开车返回浮云居。
虽然在室内，关键时期，制药间的屋门是内锁的，敲门后，邝云霓这才打开，请两人进去后，又把屋门重新锁上。
疾步来到虚云鼎跟前，丁凡大喜过望。
原来的一枚，如今已经分化成五枚，悬浮在炉鼎之中。令人称奇的是，色泽大小，倒是和原来的相差无几，无法用常理去解释。
法眼下，整个虚云鼎都笼罩一层淡淡的金色。
鼻间一抹奇香萦绕，心旷神怡！
“恭喜盟主，造化丹即将炼制成功。”邝云霓饱含热泪。
“前辈这些天，足不出户，待造化丹出炉，第一枚便赏给前辈。”丁凡大手一挥。
邝云霓脸上笑容绽放，感激过后，又由衷道：“第一批数量有限，当以盟主自用为先，等炼制完固魂草，便可准备第二批造化丹了。再说，我只是负责看守炉鼎，功劳远不及源生、东林，还有他。”
蓝药师为之动容，也是眼角潮湿。
丁凡回来后，便和蓝药师夫妇关在炼药间里不出来，叶浮萍准备第三次热饭时，吴亚环叹息着甩甩小手：“叶姐，不用热了，看他们这样，晚上应该不吃饭了。”
“再忙的事，也该先吃饭再说啊。”叶浮萍心疼丁凡。
吴亚环苦笑，修行刚入门的她，很清楚，里面这三人，已经不全靠着饭菜来补给营养。
这一晚，丁凡和蓝药师夫妇，非但没吃饭，连炼药间的门都没出，直到第二天的中午。
虚云鼎的炉火终于熄灭了，近乎半透明的五枚丹丸，也随着温度降低密度越发紧实，散发着类似金属的光泽。
蓝药师小心翼翼将造化丹取出，玉盒盛放，毕恭毕敬将其献到丁凡面前。
太激动，蓝药师手抖得厉害，邝云霓不得不扶着，唯恐珍贵的药丸掉了出来。
冷灵儿开心不已，但也因为万分感慨，体形抖出虚边，看起来越发魅惑。
取出一枚，轻若无物，嗅上一嗅，便是心旷神怡，丁凡很高兴，将那枚丹丸收好，“两位前辈，剩余这四枚，暂时还是由二位保存。”
蓝药师躬身道谢，“多谢盟主信任，属下拼死也要守住造化丹。只是，容属下多嘴一问，盟主取走这枚，是否想给墨玉虹治病？”
“正是。”丁凡点点头，没有否认。
夫妇二人互视，蓝药师没说话，邝云霓没忍住，“盟主，造化丹何其珍贵，用在一个凡人身上，岂不是太可惜？”
说完，邝云霓又自嘲道：“我行医治病多年，看到造化丹，居然也起了私心。但绝非是为了自己，凡人寿命有限，服用造化丹大材小用，哪怕等以后炼制出，再给她一枚不迟。”
一枚造化丹，可令江湖变天。
邝云霓说出这种话，不足为奇。
第945章 不忍下手
丁凡淡淡一笑，请三位先坐下，这才说出实情。
“两位前辈，实不相瞒，虹姐正是馈赠我药材的那位朋友的，”丁凡想了想，用了个大家都能听懂的词：“红颜知己。”
哦！
夫妇二人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但能被人在心里种毒草，想必也是有些渊源的。
“我那位朋友慷慨解囊，自然希望能医治虹姐的病。而且，在他们身上，还有许多秘密，亟待揭开。这其中，就可能关乎我们身边人的命运。”
懂了！
午餐已经准备就绪，三人一鬼喜气洋洋从炼药间走出来，吴亚环连忙摆放碗筷。
至于炼药间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问。
上班后，丁凡第一时间叫来了墨玉虹，并叮嘱她将屋门锁了。
如果是丁凡初来扶摇，墨玉虹一定恼羞，认为是无礼行为，但现在却无丝毫疑虑，照做后，紧张问道：“小凡，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没有，虹姐想多了。”丁凡摆摆手，收敛笑意，认真道：“神医已经为虹姐炼制出治病的药丸，我的意见是，尽快服用，消除病患。”
嗐！
墨玉虹放松地拍了下大腿，笑道：“我还以为投资出了什么问题，我马上就服药。”
妥妥的工作狂，怕失误开除，胜过生命健康！
提前准备好一杯温水，墨玉虹当着丁凡的面，吞服了药丸，仔细感受了下，口齿留香，一股清凉感自口腔食道，继而蔓延全身，非常舒服。
“小凡……”
“虹姐小心！”丁凡起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到墨玉虹身边将她扶住。
墨玉虹捂住头，慢慢坐在沙发上，又缓缓直起身，“好像没什么不舒服，怎么刚才突然就晕倒了呢？”
“不是晕倒，是身体轻盈，还不适应。”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胸口也畅快多了，原来像是一块石头压着，现在一点问题没有了。”墨玉虹惊喜道。
“神医隔空针灸，只能抑制病情，但不能清除毒素。吃了这种药丸，就完全可以放心了。”
“让我如何报答两位神医！”墨玉虹眼圈都红了，欲言又止：“只是……”
“虹姐是担心，有人再次给你下毒？”
唉！
叹了口气，墨玉虹怔怔道：“如果有人盯上了你，一次失手，必然会卷土重来。”
“尽管放心，药丸有奇效，绝不会再被人陷害。或许，从今往后，虹姐体质也有所改变，一般的邪魅也无法近身。”
墨玉虹眼睛晶亮，兴奋问道：“这么说，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像个正常人。”
丁凡被逗笑了，头一次见墨玉虹这么孩子气，“差不多这个意思吧。”
心里的毒草没有了，但自身的忧郁又浮现在脸上，墨玉虹哼声道：“人活着，还得为自己多打算。有的人，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儿子，完全不在意别人的死活。”
“虹姐，你说的这个人是凌兄吧？”
墨玉虹没吭声，等于默认了。
“其实，你冤枉他了。药材是凌兄相赠，当然也有其他原因，但你的治病丹丸，没有他，也练不成。”
“他，很有方法。”墨玉虹没否认。
“还有，你失去的那个孩子，源自于身体原因，不是凌兄不想要。”
什么？！
墨玉虹惊得站起身，各种信息在脑海中碰撞，让她头痛不已，使劲用拳头砸了两下，脸上已经是细汗密布。
啊！
墨玉虹发出一声高亢的喊叫，丁凡的体质都觉得耳膜震颤，头发飞舞，只怕没点修为，听力都要被愤怒的嘶吼给废了。
“公西正！我要杀了你！”
墨玉虹喊出一个名字。
丁凡心头一沉，公西，复姓，重名重姓的概率小，但却对他没有一丝印象。也就是说哦，这个人，从未出现在丁凡可知的范围内。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又敲又踢，丁凡不得已，只能亲自去开，满脸警惕的迟丽已经在门外拉开了架势，门一开就往里冲，被丁凡拦住。
脑袋已经探进来了，迟丽瞥了眼，只看到沙发上抱着身体发抖的墨玉虹，吃了一惊。
这种场景，很像被欺负了。
这么大年纪，丁凡也感兴趣？
如果不在乎年龄，自己哪里比不上墨玉虹？
呃，胡思乱想什么！迟丽小脑袋使劲晃了两下，“小凡，我还以为出事了呢。”
“没有，和虹姐说说话。对了，你就在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
“其实我在屋里……”
迟丽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推着脑门给撵了出来，不甘心守在门口。这种事，还得给他们放哨，心里咋就那么不爽？
迟丽纯属闲的，没事儿找刺激，她当然清楚丁凡不是这种人，至今还没听说他实质性的花边新闻。
品茶静等，终于墨玉虹情绪平复了下，但身体还是在发抖，声泪俱下道：“我真傻，白白丢了一个孩子。”
丁凡不语，墨玉虹提起一件往事，道出了她之所以留在扶摇大厦的实情。
自己身体有危机，墨玉虹很清楚，因为受控于一名自称公西正的男子。从未谋面，通过电话联系过几次，最近的一次，在监控死角的商场车库，距离墨玉虹的车三米开外，一袭带帽黑袍，带着面具。
“公西正让我留在扶摇集团，让我制造各种意外，让白亦菲送命，并且取走她的灵魂。”
“为什么答应他？”丁凡冷静问道。
“他很强大，神出鬼没的，如果不答应，肯定会死。另外，在扶摇待遇低，他一次性给了我一千万，事成之后，还会有。”墨玉虹倒也坦然。
“为什么没去做？”
“公西正要菲菲的魂魄，只能她死在眼前我才能做到，谈何容易。”墨玉虹摊摊手，又如实道：“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在寻找机会下手，并没有得逞。后来，随着交往，菲菲对我信任有加，真的很像是自己的妹妹，不忍下手。”
“菲菲姐对红蜘蛛过敏，你清楚吗？”
看着丁凡冷厉的眼神，墨玉虹打了个寒颤，点点头，又拼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