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鸟儿一般自由
接到任务，敬业的云灵立刻打起精神，展翅高飞，在空中快速盘旋几周，消失在缥缈的云层里。
如果能像鸟儿一样自由就好了！
丁凡心中莫名发了句感慨，背着手在楼顶溜达，天边的夕阳正要落下，余晖洒遍了全身，城市到了最忙碌的时间，车流人流如同蚁群般交织穿梭。
身后传来脚步声，吴亚环回来了，微笑着过来站在丁凡身边，挽住胳膊，同样眺望着远方。
半晌后，吴亚环问道：“小凡，下午去了哪里？”
“别提了，黄复安排去给黎先生看风水，这老头，磨叽死人不偿命，从他家出来，如同死里逃生。”丁凡道。
“哪个黎先生？”
“黎若敬！”
“这个名字很熟悉！”吴亚环思索了下，惊讶道：“黎若敬是几年前主管京阳商业的领导，同时也是一名大学者，出版过《商业规则》一书，家里还有收藏，他为人很清廉，从不跟商人私下里打交道。”
“原来是大人物，难怪黄复都称呼他为先生。”丁凡恍然大悟。
“他也信风水？”吴亚环觉得不可思议。
“老人家嘛，闲来无事，喜欢研究古文化，还是我上了一堂商业课，可惜啊，我几乎一个字都没记住。”丁凡笑道。
“下次他再找你，记得带上我。”吴亚环道。
“千万别有下次，黎先生磨功之深厚，堪称登峰造极，在下只能敬而远之。”丁凡惊恐道。
笑过之后，吴亚环想起下午杜老邪的事，依然非常恼火，恨不得直接杀入九鼎集团，“可恶，杜老邪藏在九鼎大厦，倒是安稳了。”
“娄舒航逃走，给我们提了个醒，准备工作不足，抓到也是麻烦！”丁凡道。
“富东阳以身涉险，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坟！”
“嘿嘿，环姐都看出来了！”
天色渐暗，两人回到浮云居，叶浮萍照例做好了晚餐，三人如同一家人，说笑着围在桌旁吃饭聊天。
李莎莎有意无意，向叶浮萍透露了一些内容，聪明的叶浮萍自然明白，是用这种方式，间接告诉丁凡。
作为曾经的枕边人，李莎莎对娄舒航的了解更为透彻，归结起来，有以下几个方面。
娄舒航是一名孤儿，曾经流浪街头，最初是心理咨询师，业务并不出众，自然也没什么名气，经济困难时一度想要转行。
后来却不知道怎么了，娄舒航一跃成为知名心理大师和催眠大师，也成为许多人崇拜的偶像。
李莎莎能用眼神催眠，并不是娄舒航传授，而是常年集中注意力锻炼出来的。而据李莎莎讲，娄舒航的催眠水平高不可攀，无法用常理分析，只能归为特异功能。
比如，娄舒航甚至都能把动物给催眠了！
“娄舒航名气大振，也积累了不少财富。”叶浮萍说道。
“但他好像没有妻儿？”吴亚环问道。
“对，他都没有结婚。”叶浮萍又说道：“不结婚的原因多种，但娄舒航生性风流，对漂亮女人几乎来者不拒。娄舒航告诉李莎莎，他之所以选择不结婚，游戏花丛，是因为注定不会长寿，与其留下妻儿空牵挂，还不如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所以，赚的钱大多也没留住。”
不是吃喝玩乐花光了，娄舒航赚了不知道多少钱，手头却没多少，是因为大部分都捐款给慈善事业！
叶浮萍又说，至于娄舒航和范家的关系，更是特别，范家老爷子范业丞，正是娄舒航的干爹。只是此事从未对外公布，李莎莎也是从娄舒航的梦话里得知。
娄舒航的报复心非常重，发誓要再来京阳市找吴家和边家报仇，不死不休。
“哼，那就让他放马过来，再抓到他，直接打死。”吴亚环狠声道。
“他就是嘴上一说，未必真敢采取行动，娄舒航这人背景复杂，下次，我倒是想跟他当面聊聊。”丁凡道。
娄舒航自称不会长寿，这让丁凡严重怀疑，他可能也是一名贷命者。
有人贷命要美女，有人贷命要财富，也有人贷命想要权势，而娄舒航的贷命，换来的可能就是催眠异能。
他的选择很聪明，有了这项异能，身边不会缺少美女，可能财富被贷命合同限制，于是，他才表现的视金钱为粪土。
其实，丁凡早就想到了，天地商会贷命的魔爪，绝不会局限于京阳市。
晚饭过后，丁凡回到房间里，躺在床上，一边翻开灵符大全，一边跟现身而出的冷灵儿聊天。
“灵儿，我想打造一间灵鬼绝对闯不进来的房间。”丁凡道。
“浮云居就是这样，还不放心吗？”冷灵儿不解地问。
“我打算抓几个邪门人物，当然不能带到浮云居来，金符的材料不好弄，有没有替代品？”丁凡问道。
“有啊，你戴着的灵符，就绘制在蚕丝上，效果更强大。”冷灵儿张口就来。
“这不是白说嘛，我现在的眼力，还做不到在这么细的蚕丝上画符，师父留下的这道灵符，应该也是前辈们传下来的。”丁凡道。
冷灵儿呵呵一笑，又说：“如果单纯对付灵鬼，我觉得可以用雷击木的粉末，绘制在棺木上，效果比金符更好。”
“对啊，雷电之力本来的辟邪，还是冷掌门有见地。”丁凡赞道。
“那是，想当年，本掌门也是个符箓高手。”冷灵儿傲气道，继而又变成恼羞，因为听到了开门声，直接掠入到丁凡的身体里。
吴亚环来找丁凡，当然是商议如何处理杜老邪的事情。
丁凡对此也很上心，他希望能够通过杜老邪，知道老姐的那块魂牌到底在哪里。事关老姐的安全，冒多大的风险也必须摧毁。
可以确定，超级梦魇出现，跟背后的魂牌密不可分。似乎超级梦魇法术只能使用一次，过去这么久，无论是白亦菲还是闫小明，都没有再出现类似的情况。
侥幸心理不可有，只有完全摧毁，丁凡才能彻底放下心来。
“小凡，我想知道你的进一步计划，九鼎大厦那边已经看死了，杜老邪早晚要露头的。”吴亚环道。
第677章 临时工
这是乐观的想法。
如果杜老邪想要离开九鼎大厦，看不住，何况人来人往的，藏在后备箱，或者货物箱里，外人没有理由去搜查，照样可以逃走。
这些话丁凡没点破，不想打击吴亚环的积极性，说道：“杜老邪拥有的技能特殊，很受天地商会的重视，重中之重，抓到之后，决不能让他再跑了。”
“之前看管娄舒航的那间密室，位于通源集团一家分公司的地下室，已经暴露了，但可以再设立一间。”吴亚环道。
“这种地方，灵鬼可以随便出入，没有安全性。”丁凡摆手。
“娄舒航怎么没被灵鬼带走？”吴亚环疑惑问。
“他本来就有灵鬼帮忙，上次在鸿来大酒店，我还跟那只灵鬼恶斗了一场，幸亏地师门的掌门也住在那一层，将灵鬼给打伤了，也因为灵鬼受伤，无法将娄舒航带走。”丁凡道。
“这么说，除了浮云居，那就没有安全的地了。”
“就楼下吧，咱们空闲的房子，我打算将那里打造成灵鬼难以入侵的空间。”丁凡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个地方，关键时刻，还能撤回到浮云居。
“没问题，通源刚刚入股了三元集团，也等于是这栋大厦的股东，监控什么的，都可以抹掉。”吴亚环道。
“我需要雷击木来画符。”丁凡道。
“说具体点，被雷打过的木头吗？”吴亚环顺理成章地这么想。
“准确说，是被雷击打过的枣木。”
“好，我打听一下，或许就有人收藏。”
这件事难度比抓杜老邪容易多了，吴亚环爽快答应下来。商量完正事，吴亚环又聊起扶摇超模，东拉西扯地想多腻歪一会儿。
但是，丁凡的屋里太冷了！
吴亚环的热情都被冻透了，也没停留太久，只能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回去练功。
这当然是冷灵儿暗中使坏，从丁凡的百会穴中，释放了阴气，也许是开始就不对眼，她一直瞧不上吴亚环。
丁凡今天遭遇了黎若敬的磨功，也觉得很疲惫，于是便早早地练功睡觉了。
第二天，超模们借口时差问题，上午都没来。丁凡心知肚明，肯定是昨晚在燃情酒吧玩疯了，根本就起不来。
黄永平也没来，省去了通知的麻烦。
时装博览会召开在即，丁凡带着迟丽，跟张雪颜一起去了京阳市博览中心，相关的准备工作已经开始。
各种宣传海报，以及移动的泡沫板堆满了几间屋子，丁凡看着就头大，赚钱不易，还真是操心费力的活。
为保证展会能够快速布置，张雪颜联系了在校大学生组织，还有博览会的工作人员帮忙，最大程度减少用人支出。
大致检查了工作，在张雪颜建议下，丁凡去拜访了博览中心主任的徐源粒，感谢他对展会工作的支持。
徐源粒四十出头，戴着副眼镜，笑眯眯的样子，一开口却带着埋怨，“黄会长这人哪一点都好，就是干什么都是摊派的口气，好像不答应就不支持他的工作。只要是有利于京阳市的发展，我们没有理由不答应的，结果搞得还像是他催着办成似的。”
“黄会长也是为了我们这些企业着想，给中心这边添麻烦了。”
丁凡陪着笑脸，徐主任万万不能得罪，他要是不让展会在博览中心举办，一时都找不到好地方。
虽然签署了合同，但解释权却在博览中心这边，打官司也会打不清。
“丁董，不瞒你说，有家集团前几天找到我，要出三倍的价格，在这里举办外贸商品展，就选在这几天！说实话，我很动心，但还是没答应。”徐源粒道。
京阳市最大的外贸企业，就是富家的九鼎集团，这群混蛋还真是过分，甚至想要干扰时装博览会的举办。
一旁的张雪颜脸色也不太好看，跟丁凡想到一块了，是富家又想捣乱，难保展会举办时，不会再出幺蛾子。
“徐主任，我们这边也可以多出租用展馆的费用，钱可以少赚。”丁凡道。
徐源粒摆摆手，点起一支烟道：“合同早就签了，不能反悔，否则，黄会长要翻大脸的，四处告状我也受不了。”
“徐主任高风亮节！”
“跟那没关系，法治社会，合同就是对双方责任义务的约束。我是想说，博览中心对博览会是非常支持的。”徐源粒想到一件事，又叮嘱道：“有一点要注意，展馆面积有限，如果来的人太多，要适当进行限流，安全第一，中心的正式工作人员，数量也不多，总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广告打了，国际超模也来了，就是为了制造影响力，办成一次空前的盛会，限流并不妥当。
“不好劳烦咱们中心的工作人员，我们可以派人来维持治安的。”丁凡拍着胸脯保证。
然而，徐源粒对此显然并不满意，皱眉道：“不会又是那些雇佣的保镖吧？丁董，提醒你一句，他们要是来了，一个个像门神似的，恐怕人都不敢进来了！博览会面向的是世界，如果一群凶神恶煞守着，你到底想向世界展示什么呢？”
“徐主任的话真是一针见血。不过，我们也考虑过这个问题，不是保镖，是女士，看着就养眼那种的，身手还不错。”丁凡呵呵一笑，想到的当然是幻月门的弟子们。
“女保镖？”徐源粒想当然问。
“是临时工！”
“好吧，制作好胸牌，让人有所甄别。”徐源粒勉强答应了。
可能是觉得眼睛有点痒，徐源粒抬手揉了下，却忘记摘眼镜，啪嗒一声，眼镜碰掉在桌子上，居然就把镜片给摔了出来，在桌上嘎哒哒转了好几圈。
徐源粒有点尴尬，一边摆弄着镶镜片，一边说道：“丁董，那就这样，你们回去积极准备，争取通过这次展会，进一步擦亮京阳这张名片。”
张雪颜起身，丁凡却没动，作为一名相师，他敏感地察觉到，徐主任的镜片掉落，应该是一种外应。
外应，通常都是目前正在发生的事情，五行之中，眼睛象征着火，而镜片无疑象征着金，火克金，这是要出事的前兆！
第678章 不请自来的顾问
仔细打量徐源粒的面相，丁凡发现夫妻宫不对头，出现了一抹暗气，而靠着夫妻宫的位置，还有一抹白气，这两种气息也是冲突的。
两种气息都象征着女性，这肯定是女人间的搏杀。
“丁董，你在看什么？”徐源粒不高兴地问。
“徐主任，后院起火了，恐怕要出人命，马上处理还来得及，信我的没错。”丁凡道。
“小丁，你在胡说什么？！”
徐源粒马上拉脸了，后院起火这个词，带着贬义，格外刺耳，刚刚对丁凡有了点好印象，瞬间一落千丈，连称呼都变了。
“我是一名相师，不会看错的，你妻子要去攻击另外一个跟你有关的女人，正在路上。”丁凡道。
“我很注意生活作风的，这也是做人的标准。”徐源粒恼火地用指关节敲着桌子。
“好吧，怪我多嘴，告辞！”丁凡起身，忍不住回头又说一句：“徐主任，你最好想想，哪个女人会引起妻子的敏感，一个死去，一个坐牢，打击是巨大的。”
徐源粒脸色阴沉的要下大暴雨，真想开口骂人，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东西，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急忙抓起了手机，慌忙拨打了过去。
丁凡已经下楼了，张雪颜忍不住说道：“小凡，徐主任好像真生气了，你不该给他看相的。”
“已经有了暗示，性命攸关，又是当面看见，不能不说，这是做相师的本分。”丁凡道。
“他真的在外面有人？”张雪颜道。
“是不是那种关系不好说，但一定很密切，被妻子发现了，而那是一位悍妻。”
如果不准，肯定要影响展会的举办，再说徐源粒家里出了事，总怪不到博览会头上，丁凡不仅冒失，还多此一举。
张雪颜几次想要开口，到底还是没责怪，下楼跟迟丽汇合，坐车离开。
路上，张雪颜一直在手机上搜索，哪里还能举办展会。当然不止国际博览中心一个地方，但其它展馆的不但档次低，名字更谈不到高大上，地址也比较偏远。
丁凡的手机响了，穆小雷打来电话，开心道：“凡哥，你聘用的企业顾问，水平挺高的，刚给我们上了一堂课，大家都觉得很有收获！对了，他还拿走了安眠仪，说是回去试用。”
“等等，什么顾问？”丁凡直发懵。
“他自称是黎先生，六十多岁的老头，难道是个骗子？”穆小雷吃惊道。
黎先生，难道是黎若敬跑去奇凡商贸了，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前面不远就是恒富大厦，丁凡道：“小雷，我马上到公司了，见面再谈。”
“凡哥，我错了，不该让他拿走安眠仪的，我这就报警调监控！”
“别，等见了面再说。”
“好的。”
来到恒富大厦门前，丁凡让迟丽在下面等着，招呼着张雪颜，登记后来到二十二层，门前已经多了一块牌子，京阳市奇凡商贸有限公司。
一进屋，就看见三个蔫头耷脑的家伙，围坐在办公桌旁，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沮丧，尤其是穆小雷，觉得自己绝顶聪明，被人骗了，更是带着些恼羞。
看到丁凡，三人连忙站起来，穆小雷哭丧着脸说道：“凡哥，那位黎先生，看起来也不像骗子啊！”
“先别说这些，我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张雪颜，你们就称呼雪颜姐。”丁凡道。
“雪颜姐！”三人连忙打招呼。
“穆小雷，奇凡商贸总经理，蒋云鹏，潘志安，公司的项目合作伙伴。”丁凡又介绍道。
啊？
张雪颜先是一愣，是不是介绍错了？但看三人的站立前后顺序，又不像是有错，眼中不由写满了诧异。
穆小雷还是个孩子，居然是公司总经理，丁凡在用人方面，称得上不拘一格。
“小雷，你来说说详细情况吧！”丁凡道。
穆小雷条理清晰地讲述，上午八点多，来了一位老人家，自称黎先生，昨天跟丁董说好了，担任奇凡商贸的企业顾问，过来看下情况。
转了一圈后，黎先生提出了些建议，譬如，公司的规则制度要上墙，明确每个人的责权利，新产品在推出前，要进行用户调查，可以在网上设计调查问卷，也可以有针对性的电话访问，跟相关医院建立合作关系等等。
黎先生所说，全都是公司不具备的，三人越听越开心，自然对这位老先生也越发尊敬。
兴致来了，黎顾问还给三人上了一堂企业经营课，自称也患有神经衰弱，有失眠症状，拿走了一台手工打造的安眠仪，他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回去应用并反馈试验效果。
就是黎若敬无疑！
昨天丁凡跟黎若敬提到了自留地，奇凡商贸公司，老先生应该是在网上查到了地址，不打招呼就来了！
“目前最像样的安眠仪，就这样被骗走了。”穆小雷上火道。
“现在的骗子都这么博学了吗？”蒋云鹏愣愣道。
“看起来还很有风度呢！”潘志安也叹口气。
“不是骗子，我认识黎先生，他曾经是主管商业的领导，也是一位学者，让他做第一个测试用户也不错。”丁凡纠正道。
“可他不该自称是企业顾问，还说不拿薪水。”穆小雷道。
公司只有一个孩子和两个技术，奇凡商贸也在用人之际，不如顺水推舟，就让黎若敬担任企业顾问，丁凡道：“鹏鹏，下楼去买个最精装的聘书，花多少钱回来报销。”
“嘿嘿，没关系，我也攒了些钱，聘书不值多少的。”蒋云鹏立刻下楼去了。
丁凡又给吴亚环打了个电话，说了这边发生的情况，对于黎若敬突然造访奇凡商贸，吴亚环很吃惊，这老头傲气的很，请都请不到，主动上门还真是稀罕。
吴亚环赞同丁凡的决定，那就聘黎若敬担任企业顾问，薪水不能没有，暂定每月一万。
等待的功夫，丁凡带着张雪颜挨个屋子转了转，同时介绍了公司的情况，在网上销售高品质玉石，同时开发了一款安眠仪产品，目前还没上市。
第679章 坚冰消融
张雪颜认为这款产品很有前景，失眠人群庞大，她曾经有一阶段，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长期靠着药物，对身体的危害极大，我看好安眠仪。”张雪颜笑道。
“雪颜姐，既然来了，就不瞒你了，等这次展会结束后，我想让你来这里上班，帮助我把奇凡商贸这一摊挑起来。职位总经理吧，薪水一定比之前收入高。我们的地盘，我们可以自己做主。”丁凡邀请道。
“什么职位不重要，小雷很聪明，也挺带样的，就是……”
张雪颜面现犹豫，对面就是九鼎大厦，她曾经在那里工作过，有她非常厌恶的人，也有不愿回首的往事。
丁凡猜到了她的心思，轻声道：“雪颜姐，除了你自己，没人能打败你，要学会勇敢面对，或许有一天，九鼎大厦就会换了牌子，变成奇凡大厦！”
丁凡能够创造奇迹，张雪颜眼中闪过亮色，她坚信丁凡能做到这点，咬牙发誓道：“我一定要看着他们消亡，然后把这些垃圾都撵出去！”
“对，让他们无家可归，流离失所，沿街乞讨，受人唾弃。”
张雪颜终于笑了起来，却带着泪花，转过脸悄悄拭去，心中那块封闭的坚冰正在融化。
蒋云鹏满头大汗的买回了聘书，绒面的，花了三十块钱，实在没有比这款更贵的了，丁凡认为自己的书法很一般，最好将文字打印上去，以示尊重。
怎么打？蒋云鹏和潘志安不会，穆小雷自告奋勇马上研究。
“呵呵，我来吧。”
张雪颜做秘书出身，对打印机掌握得很熟练，按照丁凡口述的文字，很快就把聘书打印完成，丁凡找到了公司的章，哈了几口气，正式盖上。
正想着聘书该以怎样的方式送过去时，吴亚环又来了电话，想要傍晚跟丁凡一起去拜会黎若敬。
哎，这是丁凡最不想接受的面对面邀请方式，他宁肯快递或者让人代为转达。
但话又说回来，能请到这样的大腕，不当面邀请不够尊重，虽然丁凡满心不愿意去，害怕黎若敬的磨功，最终还是答应，两个股东到场，排场足够了。
喊着穆小雷进了里屋，丁凡道：“小雷，杜老邪就在九鼎大厦内。”
“他怎么来了？”
“坏人们正在扎堆。”
穆小雷聪明绝顶，知道丁凡想要干什么，骂道：“老不死的，晚上没事儿我盯着点对面，一有消息，立刻告诉凡哥。”
“也不要因此耽误了休息。”丁凡道。
“我知道。”穆小雷点头，又说：“凡哥，有件事我没跟你说，我让小胖去学了驾照，以后总能用上。”
“很好，咱们公司也该配车了，等你年龄够了，第一时间也去学开车。”丁凡并不生气，反而觉得穆小雷未雨绸缪，很有远见。
扶摇那边还很忙，丁凡拿着证书，跟张雪颜一起离开恒富大厦，坐进车里，还是觉得应该跟黄复会长知会一声，怎么说黎若敬也是他的老领导。
拨通黄复的电话，丁凡道：“黄会长，有个情况想跟您汇报下。”
“说吧！”
“上午黎先生去了我那个小公司，奇凡商贸，自称是公司顾问，还给我那个三名员工上了一堂课，大家都觉得获益匪浅。”丁凡道。
电话里停顿了足足三秒，黄复确定没有下文，连忙问：“他提前跟你打招呼了吗？”
“没有，不好意思，也没好好接待。”
黄复多聪明的人，很快想通了，呵呵笑道：“黎先生也许是太闷了，不如你就聘他当顾问吧，就当做让他有个散心的地方。”
“我就是这么打算的，不是怕黄会长多想嘛！”丁凡坦言道。
“这些老领导，也是有余热的，希望老有所为。在长期的工作中，他们积攒了不少经验，可以借鉴，少走弯路。黎先生很傲气的，这么看，你倒是深得他的喜欢。”黄复笑道。
“承蒙抬爱！”丁凡道。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小凡，决定眼界的，不是财富，而是心胸。”黄复又叮嘱一句，屋内来人了，这才挂断电话。
快到扶摇大厦时，顾强给丁凡打来了电话，一群神仙姐姐来找他！
丁凡大喜过望，催促迟丽赶快开车迎客！
“小凡，谁来了啊？”迟丽问。
“你的师姐们！”
“我哪有……啊！”迟丽一怔，等看清扶摇大厦群芳林立之时，才惊喜道：“真的是师姐们来了呢！”
张雪颜有些发懵，丁凡的师父如此开明，居然还有女徒弟，还有迟丽，什么时候也加入道门了？只是张雪颜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等丁凡下车后，众女款款迎上前，齐声道，掌门！
“掌门，包括我在内，共十六人，悉数赶来。”晴竹毕恭毕敬道。
丁凡有模有样点点头，跟大家挥了挥手，看到大家乘坐一辆脏破的中巴车，“辛苦大家连夜赶来，先到楼上用餐吧。”
“多谢掌门。”众女齐齐施礼，颇有阵势，但却都站着没离开，丁凡不解问：“还有其他问题吗？”
晴竹面露难色，给傲菊使了个眼色，傲菊难为情上前，低声道：“掌门，包车只给了定金，我等姐妹身无分文，余款还没结算。”
丁凡哑然，幻月门的弟子们也太会过日子了，云梅也是，手头太紧，居然一点零花都没给。
往后看去，果然，中巴车门前依靠着一名中年汉子，连夜赶路，面容憔悴，累得够呛。
让张雪颜与司机结算，丁凡客气道：“司机大哥多有辛苦。”
“嘿嘿，这种辛苦，多跑几趟也值得。”司机却一脸喜色，憨厚地摆着粗糙的大手。
“雪颜姐，给司机大哥结算余款，多给些辛苦费，再安排个地方吃饭休息吧。”丁凡表示道。
张雪颜点点头，晴竹却有些心疼，多给了钱，还吃什么饭，一旁插嘴道：“掌门，司机还有其他活计，不能耽误的。”
“对，我下午还得回去呢。”
拿到了钱，还多得了五百，司机心满意足，开上破中巴返程。
“三护法，不要太小气。”丁凡忍不住皱眉道。
“是他不讲诚信，明明是包车，途中却又拉了好些货物！”晴竹不满道。
第680章 把掌门让给我吧
也是个能算计的。
手里没钱，路上肯定吃不好，丁凡招呼大家先去餐厅吃饭，其余慢慢再说。
丁凡走在最前面，左手晴竹，右手傲菊，身后十几名花容月貌的女子脚不沾尘的随行，张雪颜始终是云里雾里，回头发现迟丽竟然跟自己在最后面走着。
“来了这么多陌生人，你不需要保护小凡吗？”张雪颜小声问。
“她们才是小凡的铁杆保镖呢，我这武力值，能混到队伍里就不错了。”迟丽自嘲。
“她们还会功夫？”张雪颜更觉诧异。
“一对三不在话下。”迟丽傲气道。
“和蔡菜比，怎样？”
“她？真不是个！”
“迟丽，快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完全没搞清楚！”
张雪颜又惊又喜，拉住迟丽的胳膊摇晃。
带着一众弟子来到餐厅，所有人的目光全被吸引了过来，丁凡身后十几个女人，全都是个顶个的大美女，且气度不俗，一个个出水青莲似的，奇姿艳逸占尽风流。
因为超模要来餐厅换口味，白亦菲也在大厅陪同大家一起用餐，看到这一幕，也是惊得小口微张，半晌才说道：“蔡菜，听说小凡要请十几名女保安，原来说的就是她们。”
“但是，她们是谁啊？”蔡菜也愣住了。
“大家先去领餐盘，排队取餐后，各自找地方坐下就行了。”丁凡背着手说道。
“谢过掌门！”众女齐齐施礼。
当啷！
好几个餐盘掉在地上，但确实每个人都听到了，这些女人称呼丁凡，掌门！
这又是什么职务？
白亦菲朝着丁凡招招手，等他坐下后，问道：“小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掌门的事情瞒不住了，丁凡简单说明情况，这是幻月门的弟子，老掌门云游四海，便让自己暂代掌门一职。司空叶这等女保安不合格，而且人数也不够，便调了一些弟子过来帮忙。
幻月门的大门朝哪里开，白亦菲并不清楚，但既然是来帮忙的，又是丁凡亲自安排，立刻吩咐餐厅开小灶给大家加餐。
“凡，这是你们扶摇的模特吗？”离得最近的莉娜眨眨眼睛问。
“不是，是为大家服务的工作人员。”丁凡笑着解释。
“长得还不错哦。”莉娜并不在意，此时晴竹端着满满的餐盘路过，莉娜咯咯笑着打招呼，还是蹩脚的中文，“嗨，小姐姐好！”
“叫奶奶！”晴竹瞪起眼睛。
莉娜惊得手就留在半空，基本的词汇还是能听懂的，愣愣转头问丁凡：“凡，她是在骂我吗？”
“不，她是在纠正你的称呼。”丁凡笑道。
“可她明明在骂我！”
“莉娜，晴竹已经六十岁了，你叫她奶奶不亏。”
张雪颜颤声原话翻译，结果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人都惊呆了，这居然是一个平均年龄五十八岁的高龄群体！
“小凡，你没开玩笑吧？”白亦菲不可置信问。
“是真的。幻月门女弟子，个个驻颜有术，最美的还当属老掌门，风华绝代，难以描绘啊！”丁凡唏嘘道。
“真有驻颜术？”
蔡菜愣愣问了一句，丁凡嘿嘿一笑，斜眼反问：“记得蔡菜可不是在乎外貌的人吧？”
蔡菜涨红了脸，天底下哪个女人不在意容貌。
很快，超模们全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像是炸了锅一般嘁嘁喳喳议论着，紧接着又挤到丁凡跟前问东问西。
“凡，她们真的已经六十岁左右？”
“不可置信！”
“超模平均三十就要告别t台了。”
“最大我也只听说是三十八岁。”
“是啊，其实状态和相貌都会改变的。”
……
超模们羡慕得发狂，声音一个比一个大，吵得丁凡脑仁都疼。是该让弟子们露一手了！
高高将手举出人群，十六名弟子不约而同起身，默默走到人群后面，素手纤指，轻袖微摆，不到十秒钟，超模们全被移到三米开外！
“这就对了嘛，不能太拥挤，大家回到座位上好好吃饭，下午集中训练后，可以分享心得。”丁凡得意道。
谁都没有拖拉，超模们连忙回到各自座位用餐，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儿。
博览会在即，为了保持体形，饮食自然是严格计算过热量的，一碟水煮菠菜，一小碗土豆泥，半个橙子，两截黄瓜，再加上一小盒酸奶。
但奶奶们却是鸡腿炸鱼红焖大虾，香肠排骨外加啤酒，除了晴竹端着以素菜为主，其余人都吃得很嗨。
一顿饭下来，幻月门弟子的肚子圆了，但超模们的眼睛红了！
“不愧是修行人，吃那么多都不胖。”蔡菜服了。
其实，是幻月门太穷，弟子们已经很久没吃到肉了，丁凡当然不会说。
“小凡，她们功夫真的好。”白亦菲也赞了一句。
“牛刀小试，维持秩序是没问题的。”丁凡傲气道。
幻月门弟子进入时装部，司空叶听到消息也被惊动了，立刻赶了过来，却发现不是谣传！幻月门弟子自带高傲，尤其是晴竹，气场全开，谁站在她身边都忍不住胆怯。
在晴竹等人的维护下，训练进行的很顺利，超模们也不再有傲气，都规规矩矩接受统一安排。
威压过大，半个小时，便有人出现脸色发白的情况，于是，丁凡不得不将晴竹叫过来，提醒道，“三护法，人在红尘，修为先收起来。”
遵命！晴竹抱拳，又感受了下，笑道：“难怪掌门身上感受不到金丹期修士的气息了呢。”
“做人就得低调。”
“我等以掌门为楷模！”
暗中观察的司空叶终于确定，这就是幻月门的弟子无疑。
走到丁凡身后，踮起脚在他耳边小声问道：“凡哥，听说你成了幻月门的掌门？是不是真的啊！”
“正是本人。”丁凡背起手傲然道。
“冷掌门呢？”司空叶又问。
“江湖上的神仙人物，当然是升仙了！”
“屁话，我才不信。”司空叶翻翻白眼，但丁凡一个男的都能当掌门，自己为什么不可以？“凡哥，你把掌门让给我吧。”
“好啊！”
“真的？”
“只要你能打过其中一个，就让给你。”丁凡嘿嘿笑。
第681章 发光发热
话音一落，司空叶身影便冲到了晴竹身后，伸手就要搭在她的肩头。
欸！
丁凡不及阻止，只能叹了口气，好歹挑个弱点的，多少还能留点情面。十六人中，晴竹功夫最好，脾气也最爆，遇到她小恶魔该长教训了。
感受到身后有人突袭，晴竹不可思议侧身躲过，右手准确钳住司空叶的手腕，随之发力。司空叶疼得龇牙咧嘴，唯恐她受伤，丁凡连忙喊道：“师妹，不要惹事。”
晴竹秀眉微蹙，原来是掌门的师妹，手下力度立减，司空叶这才抽出手腕，但麻花辫嗖忽甩出，直奔对方的脸庞。
晴竹不屑轻笑，再次瞬移躲开，麻花辫却朝着傲菊的脖颈抽去！
察觉到身后有人突袭，傲菊同样头也不回，猛然出手夹住辫梢迅速在手腕缠了两圈，司空叶就这么斜着脑袋被拽了过去。
“丁掌门的师妹，不得无礼。”晴竹幸灾乐祸提醒一句。
傲菊面无表情松开手指，麻花辫滑落，司空叶一个踉跄往前扑了过去，眼瞅着就要砸到另外一名幻月门弟子，结果对方依旧是看也不看就避开了。
司空叶重重摔在地上，在场的蓝珊和蔡菜都看到了这一幕，结果谁都笑不出来，这群女人，太厉害了！
“敢欺负掌门的师妹，你们是不是不想活啦！”司空叶恼羞从地上爬起来，叉腰质问，引来训练中的模特们侧目。
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丁凡将司空叶给拉出去，她还不甘心，“地方太小了，根本施展不开拳脚。凡哥，我要跟她们约架！”
“轻易落败，还打什么，丢人。”丁凡鄙视。
“我是不熟悉她们的套路！”司空叶涨红了脸辩解。
“你是一下都没碰到！”丁凡皱皱眉，趁机上课，“叶子，这回知道差距了吧？这还不是我最厉害的弟子，你落下的实在是太多了！”
“谁说的，我在山上很厉害的，很多师兄都打不过我。蓝珊，蔡菜，大丽，还有吴亚环，她们全都不是我的对手！”司空叶真急了，倔强的大眼睛里居然还泛出了泪花。
“叶子，你都多大了，还没学会面对自己？在山上，师兄们都让着你，刚才要不是看着你凡师兄的面子，早就被打趴好几次了……”
“你别说了，烦不烦啊！”
司空叶跺了跺脚，擦了把眼泪就跑了。丁凡嘿嘿直乐，弟子们前来还带来意外福利，能让小恶魔看到差距，少追剧，多努力！
“掌门！”
晴竹也跟了出来，看着司空叶的背影，不安拱手：“晴竹不该得罪师姑！”
丁凡腿一软，幸亏刚才没这么称呼，否则小恶魔又要蹬鼻子上脸，咳咳两声，“三护法，跟大家说一声，公开场合可以叫我名字，不要掌门掌门的。”
“弟子不敢！”晴竹连忙低下头。
“那就称呼职务。”
“是！”
“至于其他人，该怎样就是怎样，不用讲究山上的规矩。”丁凡又说道。
“是！”晴竹放下心来，掌门并未因为小师妹的事责备大家，“掌门，晴竹去工作了。”
模特们都老实了，连司空叶的气焰也被打压，丁凡开心至极，将叶浮萍叫来，给每位幻月门弟子配备一部新手机，同时，都安排到扶摇酒店居住，作息时间和超模们保持一致。
“待遇要好，费用记到办事处。”丁凡说道。
“不必了！”
就在这时，蔡菜走了过来，板着面孔说道：“菲菲说了，费用算在扶摇账务上，同时也会给予每位，每位阿姨补助。”
“怎么能让菲菲姐破费？”丁凡有些不好意思。
“阿姨们远道而来，应该的。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
蔡菜也变得这么通情达理？属实有些匪夷所思，但不难想明白，幻月门弟子的驻颜术实在是太诱人，超模们都愿意积极表现，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这不，吴亚环来找丁凡，见到了幻月门的弟子，顿时惊为天人，证实驻颜有术。
“晴竹阿姨，喝杯茶吧。”晴竹来汇报工作时，吴亚环连忙站好，客客气气端上茶杯。
“不渴。”晴竹面无表情，眼神在吴亚环身上停顿不过半秒，这一出像极了她们的老掌门冷灵儿！
“三护法，这位是吴亚环，环环小姐，我的好朋友，以后要常见面的。”丁凡介绍道。
晴竹只是微微点点头，依然没放心上，但弄清楚了，吴亚环不是外人，于是毕恭毕敬对丁凡说道：“掌门，今天的训练结束。”
“我也正想让大家早点回去休息。三护法，辛苦你了。”
“晴竹诚惶诚恐。”
说完，晴竹倒退着出去，将门轻轻带上，这才离开。吴亚环又羞又恼又无奈，抬腿坐在办公桌上，抱着膀子生闷气，“小凡，你身边都什么人啊，个个都没把我放眼里。小师妹惹不起，一群老太太也惹不起。”
“小师妹也惹不起老太太，叶子今天吃亏了。”
“什么？”吴亚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司空叶都怂了，想想就开心。再说了，这些女人虽然生得美，但毕竟都是老人了，也没什么竞争压力。
还得去办正事儿，吴亚环说道：“小凡，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这个点了，去了会不会打扰黎先生？”丁凡看了下手表。
“正好找借口请他吃法！”
吴亚环眨眨眼睛，不由分说拉着丁凡出门。
景秀园九号楼下停好车，丁凡抬头看去，却发下一个身影从卧室闪了下，不由嘿嘿笑了。社会上有些人盼着退休含饴弄孙，但有些人却不甘平庸，认为自己还有发光发热的机会。
才能不会轻易被淹没，但黎若敬闲居在家并没有走出去，也是清楚商海暗流涌动，一颗红心不为任何利益方站台。
“小凡，你笑什么？”吴亚环不解问。
“我觉得今天这聘请书能送出去。”丁凡笑道。
“希望如此吧。不过，诚实讲，以黎先生的资历，若去通源当顾问，吴家也是举双手欢迎的。”吴亚环耸耸肩。
第682章 公司的钱不是钱
来到909室，敲门后，开门的却是位长相端庄的中年妇女。
“呵呵，是小丁吧，我是老黎的爱人周雪琴，快请进吧。”周雪琴热情张罗道。
“阿姨好。”丁凡和吴亚环一起打招呼。
“真好。”周雪琴笑着打量二人，亲自取来拖鞋，又朝里面喊，“老黎，小丁来啦，你怎么还在里面窝着。”
在客厅坐定，周雪琴给丁凡沏了杯铁观音，给吴亚环的则是玫瑰香茶。
忙完，黎若敬还没动静，周雪琴有些不耐烦了，又喊：“老黎，你磨蹭什么呀，客人都到了。”
“知道了，催什么。”里面这才传来脚步声，黎若敬背着手从卧室里走出来，皱眉道：“刚开完视频会议。”
“你开什么……”
“洗衣机里的衣服都洗好了，赶紧晾上吧。”黎若敬岔开话题。
丁凡暗自偷乐，老头也很要面子，刚才窗前孤独的身影可瞒不过丁凡的眼睛。
“黎先生，我是吴亚环，也是奇凡商贸的股东之一。”吴亚环连忙做自我介绍。
“吴亚环？”黎若敬思索下，又问：“跟通源集团的洪权什么关系？”
“家父！”
“看着倒有几分神似。”
吴亚环勉强一笑，她最不喜欢别人夸她长得像父亲，老爹哪有老妈好看！
“黎先生，这次来得很冒昧。”丁凡将聘请书取出来，递过去后客客气气道：“我们想请您担任奇凡商贸的顾问一职，还请黎先生不要推辞。”
“这个嘛。”黎若敬将聘请书接过去打开看了看，却又放下，摆手道：“我在位上干了几十年，早就过了起早贪黑的年纪，虽然没多少积蓄，但也够用的。现在啊，也想享两年清福。感谢两位的认可，但我，不太合适吧？”
这个吧字很动听，说明有回旋余地。
“黎先生，我们是有心把奇凡商贸做大的。”吴亚环连忙说道。
“后生可畏，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得很好。”黎若敬赞许道。
“黎先生，安眠仪用着如何？”丁凡问道。
“下午小睡了片刻，感觉还不错。”
效果固然有，也是黎若敬过了把顾问的瘾，心情舒畅，当然还能补个午觉。
丁凡也不点破，继续劝说道：“所以，请黎先生相信公司的前景。而且，如果您当顾问，时间依然自由，并没有坐班的要求。”
“环境还是不错的，当天我也把意见提出来了，他们三个都很认真。”
还是没吐口！
正当丁凡思索该如何给黎若敬找台阶时，周雪琴从阳台回来，催促道：“小丁，你可把这老头弄走吧。天天在家闲着，翻来覆去就是原来那些事，我这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瞎说什么！”黎若敬不悦道。
“老黎，你又不是七老八十，还干得动，总待在家里早晚憋出毛病来。人家小丁跟小吴，带着这么大诚意来，你好意思让人家败兴而归？”周雪琴埋怨道。
“家里离不开我嘛！”
“你会做饭哪，还是会打扫卫生？说真的，要说在家的地位，你真的不如球球。”
球球是谁？波斯猫一枚！
黎若敬直皱眉，丁凡趁机道：“黎先生，创业不易，我们太需要指点了。您去了奇凡商贸，督促我们正规发展，不也是为城市做贡献嘛！”
这个嘛，黎若敬拿捏两下，顺势就答应了。丁凡和吴亚环相视一笑，不虚此行！
接下来，便是枯燥的讲课时间，丁凡努力瞪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吴亚环倒是全神贯注，时而沉思时而惊喜，大有醍醐灌顶的开悟之象。
难免提到穆小雷的身世，黎若敬打听很清楚，但也强调义务教育是不能避免的，该上学还得上学，对于特殊学生，可以向学校申请特殊管制等等。
“学琴，你是没见过那孩子，真是太聪明了，小大人一个。”黎若敬由衷道。
“听你说好多次了，改天让孩子到家里来玩儿。”周雪琴笑道。
“别看小，都是老总级别的了，谁跟你玩儿。”黎若敬鄙夷，又感慨道：“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可强太多了。”
好好的又提到儿子，周雪琴爱子心切，当然不乐意老伴儿当众诋毁儿子，老两口又拌了几句嘴。
吴亚环连忙从中调和，引出个新话题，“黎先生，您这边的司机接送，我们也会有补助的。”
这个嘛，黎若敬耷拉着眼皮，周雪琴哼声道：“人走茶凉，哪有司机，去哪儿都是自己挤公交！”
“瞎说，那是我没要特殊待遇，给国家省点钱。”黎若敬连忙解释。
“那就更简单了，我们公司会有专人接送的。”吴亚环连忙改口，想到的是丁凡那辆已经修好的悍马车，可以开到恒富大厦，算作公司的车。
“也行。”黎若敬答应了。
“你怎么不说给公司省点钱了？国家的钱是钱，人家小年轻赚的就不是？虚荣！”
丁凡和吴亚环差点没笑出来，黎若敬更是一脸无奈，这么大岁数，就是没学会闭嘴！只怕，以后也改不了了。
到了饭点，周雪琴张罗着让保姆去买菜，留两位客人吃饭。
就在这时，丁凡的手机响了，是博览中心主人徐源粒打来的，“丁董，晚上请你吃个饭，务必赏脸。”
徐主任邀请，本不该拒绝，但丁凡已经答应了在黎若敬家里吃晚餐，推辞道：“不好意思，徐主任，今晚有事儿，去不了。”
“丁董腰缠万贯，怕是看不上我们工薪阶层的邀请吧。”
“当然不是。我在黎先生这里呢，要不改天我请你。”
黎先生？黎若敬？
徐源粒当真有点懵，丁凡跟黄复关系要好，没说的，没想到还能常去黎若敬家里做客，当真小瞧了这名年轻人。
“正好，黎先生也是我的老领导，不如一起吧！”
徐源粒很坚持，丁凡只能询问黎若敬的态度，如果他不答应，也有借口回绝。没想到，黎若敬竟然没有拒绝，小徐人还不错，好久没见了，一起吃个饭没什么。
最终，选在了扶摇酒店！
第683章 善举
徐源粒提前赶了过去，请丁凡的同时还能请到黎若敬已属惊喜，看到吴亚环更觉诧异，感慨丁凡实力非凡那是少不了的。
“老领导，来，请上座！”徐源粒客气道。
“欸，你是东家，小凡是主宾，我就是个陪吃陪喝的。”黎若敬摆摆手。
吴亚环笑了，亲热扶着黎若敬在主位坐下，“黎先生，您老不坐，那我们只能一直站着了。”
黎若敬哈哈大笑，由衷道：“环环十分可爱，可惜我没福气，没有女儿的命。”
“黎先生加盟奇凡商贸，以后就是一家人，您可以把我当女儿疼啊。”
这话从吴亚环嘴里说出来，有些怪异，丁凡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是挺会来事儿的。
依次落座后，徐源粒也听明白了，黎若敬在奇凡商贸任了职，笑问道：“老领导，您这是重出江湖了啊！”
“就是给年轻人当个顾问，闲职。”黎若敬不以为然道。
“您老的高见，那是井底雕花，头顶点灯啊！”徐源粒嘘呼道。
“怎么讲？”黎若敬双手放在腹部侧身问。
“深刻又高明啊！黎先生这闲职一上任，只怕年轻人就闲不住喽，乘着顺风就要飞起来！”
这马屁拍的，真有水平，丁凡听得都喜不自胜，果然黎若敬也是笑意满满，热闹和吹捧下，又找到了昔日的感觉。
知道丁凡在这里吃饭，沈金龙亲自安排了菜单，菜品十分精致，黎若敬心情一好，还主动提出喝两杯，沈金龙连忙又安排了酱香白酒。
第二杯酒给老领导倒上，黎若敬这才问道：“源粒，我知道你可是个铁公鸡，不吃请，但也少请客，今天请大老板，打的什么算盘哪？”
“呦，领导，我干的好好的，可没想跳槽。”
黎若敬是昔日领导，而吴亚环又跟丁凡亲厚，徐源粒并没有隐瞒，首先向丁凡表示歉意：“丁董，上午态度不好，这顿饭算是赔罪！”
“徐主任客气了，跟黎先生一样，叫我名字吧。”丁凡举杯，本就不是什么大仇怨，一笑了之。
“好。”徐源粒点点头，又感慨道：“今天上午，要不是丁凡提醒，家里可能真的要出大事儿了。不行，我得自己喝两杯压压惊。”
颤抖的手，徐源粒果真连着喝了两杯白酒，酒壮人胆，这才觉得心跳不是那么厉害了。
徐源粒曾有个昔日的青梅竹马，叫做浅草的，几天前来到了京阳市，给患重病的丈夫治疗。
已经病了好几年，早已经是家徒四壁，能借的全都借了，走投无路。
“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谁把谁给甩了？”吴亚环跑题了。
徐源粒苦笑两声，又喝了口白酒，叹息道：“当时也是海誓山盟，一起约定考上大学后结婚。两地分居，也有阴差阳错，最终没能走到一起，谈不到谁背叛了谁。”
“那你心里还爱她吗？”吴亚环又问。
“说实话，刻骨铭心，浅草应该是我挂怀一辈子的人，不可能忘掉的。但我俩止乎于礼，彼此就像是亲人一样，还都忠诚于各自的家庭，否则她也不会四处借钱给丈夫看病了。”徐源粒眼圈红了。
“别跑题，接着说，跟小凡什么关系啊？”黎若敬真是闲了，还惦记听故事。
既然来到了京阳，陷入绝境的浅草自然想到了昔日恋人，硬着头皮来求他帮忙，见面就跪下了，让人心碎。
从小一起长大，不是恋人那也是朋友和老乡，二话没说，徐源粒的小金库全部贡献出来，共计十万。
因为浅草丈夫得的是传染病，需要住院，不让陪护，于是徐源粒又以自己的名义，租了套小居室。
“我发誓，绝没有趁人之危！”徐源粒竖起手指。
“浅草备受生活折磨，你肯定是嫌弃她人老珠黄了。”吴亚环撇嘴。
“噫！”徐源粒摆手，“有些情分，不能只看外貌，再说，浅草也不老，还是那么漂亮。”
咳咳，黎若敬嗓子不舒服了，徐源粒身子抖了下，接着往下讲。
能帮助昔日恋人，徐源粒还很高兴，本以为悄悄做一件好事，结果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哪个嘴贱的告密，告诉了妻子！
外遇情人，还租房同居！
徐源粒妻子勤俭持家，最大缺点就是善妒，其次缺点，就是强悍。
一听消息，大吼几声，抽出菜刀，就奔着告密者给的地址去了。幸亏丁凡提醒，徐源粒提前打了电话，浅草暂时躲了出去。
“我爱人上来那脾气，真的能砍死人的。幸亏丁凡看相提醒，要出了人命，我的家庭也完了。”徐源粒心有余悸，喝下去的酒全变成冷汗，只好再喝！
“当初就不该瞒着的，夫妻之间当坦诚相待，你先是私藏私房钱，然后又私自挪用，还是给敏感人物，不提着刀砍你才怪。”黎若敬煞有其事分析。
“哎，老领导和嫂夫人伉俪情深无人不知，我是达不到那种境界了。”徐源粒又是一声叹息。
“找老婆，还得要脾气好的，我爱人从年轻时，就性情柔和，对我也是言听计从。”
丁凡惊得抬起头，黎若敬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吴亚环听不下去了，笑道：“但凡是家里财权都交给夫人的，在外都是琴瑟和鸣！”
黎若敬哈哈大笑，这就是女孩子的可爱之处，要是丁凡说出这种话，非得挨白眼不可。
“徐主任，嫂子现在知道实情了吧？”丁凡问。
“知道了，我把所有事儿都告诉她了。但十万私房钱的事也瞒不住，以后给的零花少一半儿。”徐源粒苦笑。
“源粒，你平时抠唆着省下来十万块，就是给初恋准备的吧？”黎若敬问道。
“呦，老领导，您这是磕碜我呢。我也没想到，钱会用到这种地方啊。”徐源粒的脸都能拧出苦水来。
“浅草她男人的手术费凑齐了吗？”黎若敬问。
“那种病，有医保也得花五六十万呢，不够，哎。”
吴亚环看了丁凡一眼，开口道：“徐主任，我可以个人捐助这对贫困夫妻五十万。”
这！
徐源粒瞪大了双眼，又看看黎若敬，犹豫道，“这，我请丁凡，可不是募捐的，环环小姐不要误会。”
“当然不是。浅草跟徐主任虽然有前缘，但说到底仅仅是个老乡，你却将仅有的十万都拿出来，让人敬佩。”吴亚环笑道。
“老领导，这？”徐源粒拿不定主意。
第684章 可悲
“个人捐赠，是善举。你怕什么，又不是贪自己兜里了！”黎若敬皱皱眉。
“哎呀，那我替浅草谢谢环环小姐！”徐源粒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早已是热泪盈眶。
喜欢一个人，会希望她过得好，徐源粒也不想浅草早早变成寡妇。
吴亚环是扶摇大股东，这么做当然不只是出于善举，更多是为了博览会的顺利进行，丁凡向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丁凡，别的我也做不了主，但国际时装博览会，前后再各多给一天，用于前期准备还有撤展。”徐源粒大方表示道。
“那就太感谢徐主任了。”丁凡高兴道。
“还是那句老话，别安排一群门神似的保镖，女的也不行。”
“不会的，绝不会让徐主任为难，到时候就知道了。”
“好，预祝成功！”
因祸得福，徐源粒格外高兴，四人推杯换盏，聊得很投机。
很快，酱香白酒就喝完了，徐源粒一咬牙，又让酒店拿来一瓶，等回去时，人已经喝得舌头都大了。
尽管如此，徐源粒坚持买单，丁凡推不过，便安排沈金龙找代驾将徐源粒安全送回家。
而黎若敬，则让沈金龙亲自送回去。
丁凡并没有马上走，招呼吴亚环一道，去楼上查看模特们的住宿情况。
每个楼层都有四五名幻月门的弟子在站岗，姿态优雅，彬彬有礼，见到掌门微笑着问候。护法晴竹和傲菊则表示，请掌门放心，她们会保护好模特们，做好这份工作。
丁凡叮嘱两位护法，轮流值岗，别耽误练功休息，而对于超模们提出的过分要求，可以拒绝，诸如讨要驻颜术或者拜师一类。
有组织有纪律，幻月门弟子形象出众，武功不凡，年纪虽大，却有着少女心。吴亚环暗自称赞不已，幻想着如果能拥有这样的保镖团队，带出去绝对酷毙了。
只是幻想，吴亚环当然看得出来，弟子们只会听掌门的，别人说话绝对不好使。
回去的路上，丁凡感谢道：“环姐，又让你破费了，这回博览会的场地租赁，不会再有问题了。”
“为了你不假，但我也挺感动的。哪怕两个人不在一起，将来遇到难处还能帮衬一把，也难得。”吴亚环幽幽道。
“真正的相爱，是永远在一起，不存在什么阴差阳错。”丁凡说道。
这话有点绝对了，但吴亚环却喜欢听，聊到幻月门弟子，试探着商议道：“小凡，是否考虑过，将这些弟子们都留下来？”
“她们就只会练功修行，或者临时当个保安，留下来又能干什么？”从早忙到晚，丁凡有点累了，闭着眼睛反问。
“很多啊！比如，培训保镖，传授武术，接受特殊任务，抓捕杜老邪什么的。”
丁凡有些心动，两位护法的功夫绝对在自己之上，对战变态的役者绰绰有余，不是那些家族保镖能够相比的。
而且，她们能够做到绝对忠诚，起码比蓝珊保镖同学更可靠。
“视情况而定吧，她们不染世俗，强来也不行。再说了，山上的环境好，每人都有单独的木屋，不是这里能相比的。”丁凡没答应。
“山上虽好，也可以下来换换心情嘛。再说了，只要肯投入，外在条件都好解决。”吴亚环叹口气，“唉，我也心疼你孤军奋战，都没个真正的帮手。”
“博览会结束后再说，到时候，我也询问下她们的想法，虽然掌门负责制，但也不能搞一言堂。”丁凡道。
“你只一句话，她们还不是齐刷刷下山了？”
说话间，三元大厦到了，远远就看见一行人，正站在通过车库的门前，而与此同时，吴家的保镖也驱车赶了过来。
丁凡鼻子中哼出一股冷气，他已经看清楚了，为首一人，正是富东阳，身后跟着十几名神情冷漠的保镖。
“这个兔崽子来干什么？”吴亚环皱眉问。
“来者不善！”丁凡道。
“直接冲过去，看他们敢不闪开。”吴亚环非常鄙夷。
“不！”丁凡摆摆手，将车停下，拉开车门朝着富东阳走了过去。
富东阳已经大变样，瘦了不少，不再是昔日的富大胖，站在那里不动不摇，看起来很稳重，连五官都变得很有棱角，魅力值提高了不少。
转变肯定不只是相貌，打开法眼，丁凡果然发现，富东阳的身上笼罩着一层土黄色的气息，是一种邪气。
“嘿，大胖，等我呢！”丁凡嘲讽道。
富东阳没什么表情，这种称呼并没有刺激到他，微微握拳，冷声道：“丁凡，是个爷们儿，就跟我单挑。”
“不教训你，咱也是爷们儿。”丁凡哼笑。
“怎么，不敢？”
“真不敢，你的胳膊腿都断了，我怕被讹上。”
“孬种！”
“你赢了行不行？我是真不敢啊，能不能闪开，还急着回家睡觉呢！”丁凡耸耸肩。
唰！
富东阳瞬间冲了过来，抬手便打出几十拳，快得让人眼花缭乱，带动起一阵阵凌厉的拳风，每一拳都瞄准了丁凡的身上大穴，准确度极高！
丁凡身影虚晃，躲开了这轮攻击，然而，富东阳不依不饶，身体突然倾斜，又朝着丁凡的面门，接连踢出若干脚。
吴亚环惊得目瞪口呆，这哪里还是之前的富东阳，分明是个绝顶的武林高手。
丁凡再次躲过，依旧没有还击，很显然，富东阳的身体经过了特殊改造，就目前看，似乎比那几名役者更坚固，身手更灵活。
“孬种，还手啊！”富东阳的拳脚不停，眼珠子都红了。
“哼，能打到我，也算你的有能耐。”
丁凡不屑冷哼，身体几乎化作虚影，不停在拳风的笼罩下穿梭，每次都能准确地避开，让富东阳的攻击次次落空。
围观的人都看傻了，使劲揉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比之前在体育馆看过的擂台赛更为激烈和精彩。
“哈哈，丁凡，你这个吃软饭的废物，本少爷一定要让你跪下求饶！”富东阳哈哈大笑，神情嚣张而又狰狞。
“做梦吧！”丁凡一边躲避攻击，一边嘲讽道：“你才是真正的废物，会几下拳脚功夫没什么，爬不上女人的床才可悲。”
第685章 变得疯狂起来
啊！
富东阳好像被说到了痛处，发出一声震耳的大吼，整个人如同旋转的陀螺，带动着周围的空气刮起了旋风，将丁凡笼罩在其中。
一种难以言述的威压传来，让丁凡几乎动弹不得，暗道一声不好！就在这时，胸口的两块玉佩，突然传来明显的振动，接着，富东阳就被一股力量荡开，依旧旋转着到了一边。
等富东阳停下来，却差点摔倒，两名保镖急忙扶住了他。
丁凡没说话，厌恶地在衣服上拍打几下，招呼吴亚环上了车，随后启动。
富东阳表情冰冷，没再说话，抬手让保镖们散开，就这样注视着丁凡的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
一直回到浮云居，吴亚环才缓过神来，非常不解：“富东阳怎么变得这么厉害？还有，你怎么不还手？”
“他的身体被人改造了，不但修复了骨骼，而且坚固无比，早就不知道疼痛为何物。打他反而会伤到我自己，不划算的。”丁凡摆手。
“就没有对付他的方法吗？”吴亚环很遗憾。
“还是暂避锋芒吧。”
其实，丁凡能够使用雷晶，强行攻击富东阳。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万一这个垃圾突然成了烂泥，骨骼全部碎裂，那将是洗不清的责任。
富东阳不同于那几个来历不明的役者，他可是富家唯一的继承人，有头有脸有身份，丁凡才没傻到跟这个蠢货共死。
“改造身体，太玄乎了吧！”吴亚环不可置信，但事实就摆在面前。
“没有其它解释，能做到这一点，这人的修为极其恐怖，差不多能称作是神仙了。”丁凡闷声道。
“富东阳岂不是因祸得福了？”吴亚环很郁闷。
“不，他没有经过长期修行，这样强行改造身体，其实是提前透支。一旦消耗殆尽，或者注入身体的力量消失，那就是他的死期。”丁凡冷笑。
吴亚环却笑不出来，富东阳强大如此，在他死前很有杀伤力，“没想到，富东阳变得如此危险。”
“他的目标是我，告诉家族的保镖兄弟们，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丁凡再次叮嘱。
“唉，什么都帮不了你。”吴亚环深感遗憾，原本不堪一击的富东阳，失踪归来后，武力值暴增，目测十几名保镖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能这么说，环姐也给了我很大的支持，腰包鼓了起来。”丁凡拍了拍兜。
“心可真大，还能笑出来。”吴亚环翻了个白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生活赐我以痛，我却报之以歌。”
吴亚环被逗得一阵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指着丁凡道：“真能扯，我看你生活的比谁都快活，哪有一点痛。”
“嘿嘿，谁痛谁知道。”丁凡玩味一笑。
“我痛，例假又来了，讨厌！”吴亚环奔向了厕所。
因为这几天勤奋练功的缘故，这点疼痛还能忍受，吴亚环也没找丁凡贴身治疗，早早躺下休息了。
丁凡躺在床上，却有了不小的危机感，富东阳的巨大转变，说明天地商会屡遭失败后，开始变得不择手段。
跟富东阳的仇恨无法化解，天地商会正是利用了这一天，在富东阳的配合下，对其进行了身体改造。
谁能有如此神通？
丁凡认为，还是躲在东青山里的黄妖，搞不好，富东阳离开医院里，就被送到了入地泉内，现在也成了黄妖的徒弟之一。
幸好黄妖被困住了，否则，这个天下无人能与它抗争。
吸收了魅丁香的冷灵儿飘了过来，问道：“小凡，因为什么烦恼？”
“刚才回来的时候，遇到了总跟我过不去的富东阳，以前不够一个手指头打的，经过天地商会改造身体，变得异常强悍。”丁凡不隐瞒道。
“强行改变身体，带来的副作用是非常严重的，他一定出卖了自我。自我毁灭，是早晚的事儿。”冷灵儿道。
“几次受辱后，富东阳变得很疯狂，杀我就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丁凡道。
“什么大不了的，我去把他干掉得了。”
“不，这会彻底激怒天地商会，有些规则还是要讲的。”
“实在不行，就让……”冷灵儿犹豫下，还是说道：“就让弟子们多留一段时间，帮着保护你。”
“再说吧，她们要是受了伤，我心里也不好受。”
“这点事都做不好，岂不是白费了这些年的培养，干脆死了算了。”冷灵儿冷哼道。
“那就多谢冷掌门了。”丁凡笑着拱手。
冷灵儿一呆，忽然觉得上当了，身形唰的一下冲过来，贴近丁凡的脸，“你是不是欲擒故纵，就等着我答应？”
“嘿嘿，红尘历练，对弟子们的成长，必然有利。”丁凡笑道。
“你这个掌门也该合格才行，不能总靠着假丹功忽悠弟子，月光如水，去练功吧！”冷灵儿催促道。
“不，我怕四级灵鬼。”丁凡不想动。
冷灵儿恨铁不成钢，继续念叨，“上次过后，他没来，可能另外想办法，抓紧机会。”
从床上起来，丁凡就这样穿着睡衣，拿过一个沙发靠垫，离开了浮云居。
冷灵儿说得没错，今天是满月，正是习练灵幻功的绝佳日子，不该错过，否则又要等一个月才行。
来到楼顶铺好靠垫，丁凡盘膝坐下，放开了头顶包括百会在内的几处大穴，调整好呼吸，迅速进来练功的状态。
冷灵儿也跟了出来，就在楼顶上转悠，密切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灵幻功需要采集吸收月光的精华，尽管丁凡拥有不少月华丝，但在初级阶段，依然要先采集户外月光的能量，这就像是引子、催化剂。
月光精华也是自然气息的一种，只有到了修行的高级阶段，才能感受到这种能量的存在。
灵幻功无疑是个异类功法，丁凡按照功法所讲，运行气血，在经历了诸多不适感之后，当真就感觉到，有一种异样的能量，从空中飘然落下，又悄无声息进入了身体。
体内的阴气开始变得活跃起来，内视之下，居然跟这种清冷的气息，交织融合在一起！
第686章 提上日程
这一刻，丁凡终于懂了！
体内的阴气才是月华之能的载体，这都是拜冷灵儿所赐，而她，可能也将是受益者。
难怪冷灵儿如此积极鼓捣习练灵幻功，原来也想跟着沾便宜，岁数不是白长的！
不过，看在关系这么密切，又是同舟共济的关系，丁凡也就不计较了。
在练功的状态下，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中，丁凡已经在楼顶端坐了六个小时，到了后半夜四点多。
月华的能量，让体内的阴气，变成了灰白色，却更为清晰而粗壮。
拿着靠垫，丁凡回到了浮云居，冷灵儿果然一脸兴奋地进入身体内，干脆也不去屋里到处溜达了。
“灵儿，是不是住的更宽敞了，像是个大房子。”丁凡用意识沟通。
“哈哈，相当于顶级别墅，我都能在里面飘来飘去，可惜你感受不到。”冷灵儿开心地笑了。
“我认为，你不能吸收月华。”
“当然不能，但是空间大了，可以容纳更多阴气，也利于我的修行。”
“灵儿，我倒是被你利用得不轻。”丁凡抱怨。
“相互利用嘛！”冷灵儿厚脸皮道，又主动抛出个甜枣，“对了小凡，什么时候去偷那个高级炉鼎？本掌门出手，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再等等吧，我必须找地方做一个非常仿真的赝品，否则，凭空就没了，拥有者会很伤心的。”丁凡道。
“做人这么讲究，累不累啊？”
“不累，乐在其中。”
哼，冷灵儿极度不屑，不用说，又是被女人所牵绊。换做是她，偷了就走，哪管别人是死是活。
那个高级炉鼎，就在白亦菲父亲白沣的手里，如果不是丁凡需要，而白沣除了留着辟邪，并无大用，他还真不会去动。
冷灵儿晋级三级灵鬼至今，灵体已经很稳定，这件事是该提上日程了。
必须要秘密进行，否则让白亦菲知道了，一定会对丁凡的印象大打折扣，未来的关系可就不好处了。
睡了几个小时，丁凡又起来去上班，坐下后，从手机相册里，翻到那天从白沣家里拍摄的高级炉鼎照片，发给了穆小雷。
随后又把目测的尺寸也发了过去，刚刚做完这些，穆小雷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凡哥，想要放在网上卖吗？多少钱？”
“当然不是！”丁凡连忙纠正，非但不能放网上，还得绝对保密才行，叮嘱道：“小雷，这件事十分要紧，你帮我留意下，哪里有做赝品的，按照尺寸和照片，做个一模一样的。还有，千万要保密，跟任何人都不能说。”
“以假乱真。”穆小雷一点就透，“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顾问去上班了吗？”
“来了，正在那屋看玉石呢，我让鹏鹏和小胖陪着他，可别给碰坏了。”穆小雷又嘀咕道：“老顾问还挺准时的，害的我们也不好意思偷懒。”
丁凡笑了，虽然黎若敬没有坐班要求，但以他的习惯，估计天天打卡加早到晚退！
一老一小，外加两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奇凡商贸的经营队伍，堪称超级另类，还是等展会结束，让张雪颜早点去上班，好好规划整理下。
“凡哥，我正想找你，昨晚我看到杜老邪了，就在五楼的一个房间里！”穆小雷道。
“他在干什么？”丁凡对此很有兴趣。
“还能干什么，雕刻木头人，这次的形象是富东阳。没错，就是他，我看得很清楚！后来，富东阳来了，还坐在那里当了一会儿模特。”穆小雷道。
“他们有语言交流吗？”
“有啊，杜老邪告诉富东阳，有了这个木头人，就可以获得永生，还能拥有数不清的女人，都是特别漂亮，而且特别痴情的那种。富东阳又不缺女人，干嘛这么贪心，真是不要脸！”
穆小雷很聪明，但毕竟是孩子，不懂废男人的悲哀。
“还说什么了？”
“富东阳惦记菲菲姐，杜老邪表示不行，机会错过了，但可以是迟丽。”穆小雷又说。
丁凡心头一惊，天地商会果然没有放过迟丽，看来，上次烧毁了魂牌，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
有一种可能，迟丽没有被入侵梦境，那块魂牌本就是摆设，他们可以再制造。
还好，从杜老邪的话里能听出来，白亦菲、闫小明总算是彻底安全了，不会再有超级梦魇。
“凡哥，不用担心，富东阳说他看不上迟丽。”穆小雷又说。
丁凡哑然失笑，但富东阳可以用迟丽来威胁自己，同样危险，“小雷，多关注点他们，我总觉得，最近他们要有大行动。”
“凡哥放心，我会盯死了杜老邪，老混蛋，还说我是他儿子，也不看看自己那幅德行，呕！”穆小雷要吐了。
挂断电话，丁凡的内心并不平静，到了这种程度，富东阳彻底没救了。
洛辰星、谷春媚已经被干掉，天地商会居然想让富东阳的形象去入侵梦境，还不如那俩傻鬼呢！
或许，是看中了富东阳的无耻和猥琐。
照比洛辰星的容貌，富东阳差了很远，但梦境里能制造诸多美好，也能弥补容貌上的缺憾。
富东阳自甘堕落，想要活在别人的梦境中永生，但他出卖了灵魂和身体，结局一定很悲惨，或许要加入灵鬼一族。
手机响了，打来电话的正是简芳香，丁凡连忙接起来，客气地称呼一声香姐。
“也不知道给姐姐打个电话，是不是把我给忘了？”简芳香嗔道。
“时刻挂在心头，就是怕打扰香姐。”
简芳香呵呵笑，知道是假的，但听着受用，“小凡，傍晚的飞机，我去京阳，记得去接我。”
“欢迎香姐，一定按时守候，不见不散！”
“多住几天，顺道参加下你办的国际时装博览会。”
“感谢香姐捧场，一定预留最好的座位。”
“哈哈，那就晚上见面聊。”
挂断电话，丁凡立刻跑着下楼去找白亦菲，告知了简芳香要来参会的消息。合作伙伴要来京阳，却先通知丁凡，对于这种现象，白亦菲只能选择接受。丁凡似乎天生就有吸引女人的特质，无论多大年纪，都愿意跟他亲近。
第687章 造谣诬陷
“简董来了正好，参观下香海分公司，我也去接她。”白亦菲道，继而又微微皱眉，“小凡，这次听我的，不能再安排在扶摇酒店了。”
“那就还去逍遥宫吧，我想环姐那边没问题。”丁凡建议。
白亦菲点点头，她也是这么考虑的，上次简芳香就住在逍遥宫，很喜欢那里的环境，“食宿费用我们要承担，亲兄弟也该明算账的。”
虽然跟吴亚环已经成了股东关系，但白亦菲不想欠太多人情，再说了，这点费用扶摇也不是出不起，不出会让环环看不起。
“我没意见，毕竟展会咱们也赚钱了。”丁凡理解道。
就在这时，丁凡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却是凯琳娜打来的，接通后，里面先是传来了哈欠声。
“凯琳娜主席，还没睡呢！”
听到丁凡打招呼，白亦菲又是微微一声叹息，眼前这个男人再不是被强塞求收留的半大小子，已经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就要睡了，凡，明天早上，鲍里特去你那里，给他安排个地方，陪他两天，顺便也让他参加展会，人多也热闹些。”凯琳娜道。
“姐放心，一定安排得妥妥的。”
“再坚持半年，我是不是就能怀上了？”凯琳娜问道。
“如果不那么频繁运动，准时作息，可能还会提前。”
“唉，怀特不答应，这不，刚走了。”
没法聊了，很快就要下道，说出些少儿不宜的内容来，丁凡含糊几句，匆忙挂断了电话。
“凯琳娜有什么安排？”白亦菲问。
“没什么，明天一早来个外国人，叫什么鲍里特，让我给安排地方，陪两天，这老外的架子还真大。”丁凡有点不满，凡哥的时间多宝贵，哪有功夫陪聊。
“鲍里特？”白亦菲思忖了一下，惊呼道：“难道说，是芮雪的那个鲍里特总裁？”
“菲菲姐，你这是怎么了？”丁凡不解问。
“芮雪是世界最大的服装企业，近千亿的规模，凯琳娜的面子还真大。”白亦菲唏嘘道。
“差不多啊，咱们扶摇不也百亿了嘛。”丁凡不以为然。
“那不一样，人家可是美元，业务覆盖全球，他们设计的服装，向来都是全球流行服饰的风向标。”白亦菲激动道。
千亿美元，堪称服装界的老大，丁凡勉强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浪费两天时间，陪陪他。”
“他会不会来扶摇参观？”
“也许吧！反正我差不多也是导游的身份，他该听我的。”
“一定要做好接待工作，哈哈，真没想到，博览会的规模会办得这么大。”白亦菲笑容灿烂，丁凡微微一愣，倒是很少见到白亦菲大笑的样子，也是那么动人。
“鲍里特也住进逍遥宫吧！”
“必须是那里，做好安保工作，他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白亦菲道。
丁凡又给吴亚环打了个电话，简芳香要来，鲍里特也要来，逍遥宫应该开门迎客，给环姐添麻烦了。
简芳香是父亲好友，没得说，听说还有鲍里特，吴亚环也有些激动，连忙答应下来，逍遥宫一定以最高的规格，最好的服务，迎接来自远方的客人！
肯定还有其他前来参展的客户，但丁凡认为，只要不是凯琳娜钦点的，随便他们住哪里，管不过来，也没有免费的午餐。
都安排好了，丁凡刚想离开白亦菲的办公室，蔡菜突然闯了进来，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打量着丁凡，随后站在白亦菲的身边。
“蔡秘书，看什么呢？”
丁凡摸摸脸，记得早上洗了，还整理了发型，刚才也没跟白亦菲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啊！
“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蔡菜试探地问，还有点紧张。
丁凡更懵了，此刻，他反而觉得蔡菜的精神才有问题，否则怎么会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来。
“蔡菜，你这是怎么了？”白亦菲秀眉微蹙，不悦地问。
“哼，饥不择食，看错了你的为人。”
蔡菜哼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白亦菲，屏幕上是一则风潮网刚刚发布的消息，白亦菲看过之后，脸色也唰地变了，很是难看。
“到底怎么了？”丁凡觉得事情不对头，上前几步，蔡菜居然做出了阻拦的动作，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唉！小凡，你自己看吧！”白亦菲叹了口气，将手机推了过来。
丁凡拿起来扫了几眼，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就把手机给摔了，不由破口大骂道：“富家这群垃圾，臭不要脸，纯属是诬陷。”
风潮网的这则消息称，国际时装协会京阳办事处主任，国际时装博览会组委会负责人丁凡，疑似生活作风存在严重问题，并且患有精神疾患。
下面配了两张图片，一张是丁凡的精神鉴定书，患有躁狂症，有心理医师叶浮萍的签名。另外一张，也是叶浮萍的签名，说的却是丁凡跟她上过床，这也是导致她跟丈夫离婚的原因之一。
最下方还有记者姓名，舒慧，应该是一名女记者。
“你跟叶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白亦菲失望地问。
“纯粹是无中生有，我哪有那么不堪。”丁凡脸都涨红了，继而解释道：“前段时间，叶姐还在开心理诊所，两个流氓突然闯进去，拿着刀，逼迫叶姐签订了这两份证明，因为害怕，叶姐干脆将诊所停业了。”
“小凡，这件事非同小可，有证明吗？”白亦菲急急问。
“当然有，那两个人都被抓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判刑，指使者是富家的一名管家，在逃，警方那边都有记录的。再说了，叶姐离婚时，我都没见过，上哪里认识去！”丁凡道。
“你们，好像住在一起？”蔡菜试探问。
“我跟环姐还住一起呢，也没咋样啊？”丁凡恼羞反问。
蔡菜却是眼前一亮，没咋样！脸色也开始好转，带着点讪笑，将手机拿了回去。
白亦菲抚着胸口，沉思片刻，冷静分析道：“消息上提及了博览会，富家此时抛出这些，摆明了想要搅黄博览会，让我们的心血付之东流，还要面临不菲的违约赔偿。”
第688章 请回答问题
互联网时代，消息传播得很快，就这么会儿功夫，风潮网的这则消息已经被大量转载，只要标明出处，就不算自己编造，反正能带来流量。
丁凡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黄复打来的，语气不太好，上来就问，这则消息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丁凡压着心头的怒火，尽量平静地进行解释，冤枉，捕风捉影，有人栽赃陷害！
黄复对这种事深恶痛绝，叮嘱道：“小凡，开个记者发布会辟谣，这件事必须要平息。另外，我马上联系警方，让他们发布一则案情公告。”
“马上就办，谢谢黄会长。”
“唉，你还真是个不省心的。”黄复埋怨一句，挂了电话。
“菲菲姐，黄会长希望召开记者发布会，向媒体解释清楚这件事。”丁凡道。
“很有必要，就在会议室举办吧！”白亦菲点头答应。
根本不用主动联系媒体，白亦菲的手机很快就响了起来，正是记者打来的，丁凡干脆先把手机关了，到时候统一进行说明吧！
丁凡随后上楼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找到了叶浮萍，她也看到了这一则消息，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叶姐，对不起啊，都是我给你带来的麻烦。”丁凡歉意道。
“唉，我真是后悔，当时怎么就怕了，不该签字的。”叶浮萍擦着眼泪叹息。
“现在拨乱反正也来得及，一会儿召开记者发布会，只是又要委屈姐姐了。”
“没什么，我不怕面对媒体，这次倒是出大名了。”叶浮萍坚定道，又说：“小凡，要不要带上李莎莎，她才是真正的精神科医生。”
“好吧，那就一起。”丁凡答应道。
这时，看到消息的迟丽冲了进来，恼火地一把扯住了叶浮萍的脖领子，瞪着眼睛道：“叶秘书，小凡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陷害他？”
“我……”叶浮萍被勒得喘不过气。
“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老实点儿吗？就算你熬不住，那也该挑个好时候啊，非得这个节骨眼出事！”
“丽姐，快放开，这事儿跟叶姐无关，是有人拿刀胁迫的，而且那两个凶徒已经抓了。”丁凡急忙制止。
哼！
迟丽怒气未消，厮混是假，但签名却是来自叶浮萍，还不是胆小怕事，一吓唬就害朋友！迟丽松开手，拳头却握得咯嘣响，上前咬牙道：“小凡，我去找那名发消息的记者，没查清就乱发，非得揍她一顿。舒慧对不对，我记住她了！”
“不必了，一会儿召开记者发布会，让她也过来，当面解释清楚吧！”丁凡摆手，又说：“丽姐，你去找蔡秘书，一定把这名舒慧记者请来。”
“呸，她也配请，直接掐脖子扭来！”
迟丽掉头出去了，叶浮萍却落下泪水，还是后悔，都是自己惹的祸。丁凡轻声安稳一阵子，让她也出去忙，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紧接着，李莎莎进来，很同情叶浮萍和丁凡的遭遇，发布会一定会极力帮着两人澄清。丁凡不是心理医生，但从李莎莎眼中还是看出幸灾乐祸，她本就是绯闻缠身，乐见同事也是如此。
上午十点，记者发布会正式召开，位置就选在股东会议室，来自京阳市的三十几家媒体记者，早就支好了长枪短炮，目光中带着炽热和期待。
上次的擂台赛，丁凡只是在门口站了站，随便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后来消息就被封锁了，这让记者们觉得不满，也很不过瘾。
这次，终于能够近距离的采访到丁凡，这个没背景的年轻小伙子，却搅动了一次次的舆论风暴。
片刻之后，丁凡带着叶浮萍和李莎莎，来到了发布会现场。叶浮萍已经擦干了泪痕，还略施粉黛，稳稳地坐在前方的高台上。迟丽和蔡菜则站在会议室的两旁，顾强带着几名保安站在门外，随时听候号令。
丁凡没让白亦菲、墨玉虹等人参加，说到底这是自己的私事，不必兴师动众，也不想节外生枝。
本次事件的两大主角，丁凡和叶浮萍居然都到场了，让记者们很是惊讶，纷纷拿起相机对准了台上，一时间闪光灯响个不停，闪得丁凡几乎睁不开眼睛。
一轮拍照过后，丁凡拿过麦克风，开口道：“本次记者发布会，没有安排主持人，自我介绍下，我叫丁凡，国际时装协会驻京阳办事处的主管。同时，也是非凡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左边这位，我的秘书叶浮萍，右边这位是我的助理李莎莎。”
“叶秘书，你是一位心理医生，请问丁董真的患有躁狂症吗？如果有，病情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
最前排正中一位戴眼镜的女记者，已经迫不及待地举手发问，这当然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至于绯闻，老板和女秘书之间，常有发生，并不稀罕。
“你怎么不问，如果丁董没有精神病患，这条消息又是怎么来的呢？”叶浮萍冷声反问。
“叶秘书，请不要回避我的问题。”女记者说道。
“你是哪家媒体的记者，请问芳名？”丁凡问道。
“阳光报记者，刘晴晴。”
“佩服你的胆量，敢跟我距离这么近，如果躁狂症状发作，恐怕第一个受伤的就是你。”丁凡道。
“你会跳桌子吗？”刘晴晴问。
“看你能把我刺激到什么程度，我可是很凶的。”丁凡故意唬着脸。
刘晴晴噗嗤下笑了，不觉得丁凡很凶，倒是有几分顽皮，场上也有其他记者跟着笑了起来。
“请叶秘书回答我的问题。”刘晴晴再次说道。
丁凡冲叶浮萍点点头，她尽量保持平静的口吻，“我是一名心理医生，从业多年，可以负责任地说，丁董一切正常，不光没有精神疾患，甚至连轻度的神经障碍都没有。”
“这么说，事态反转的关键，就是签名不是叶秘书本人？”一名男记者接过话题，尖刻提问。
“是我的签名。”
“叶医生，你出过精神鉴定书，怎么又反悔了？是不是当上了丁董的秘书，感受到了某种压力？”
第689章 被财阀控制
“再强调一遍，我是心理医生，不是精神科医师，心理诊所也不是正规医院的精神科，出具的鉴定书是无效的。”叶浮萍道。
“那你为什么出具这份鉴定书？还是受到了某种胁迫吧？”男记者又问。
“这件事一会再解释。”丁凡压压手，制止了这名男记者，又说：“我的助理李莎莎，来自于北益市，请她自我介绍下。”
李莎莎起身，微微鞠躬，“我叫李莎莎，北益市第四人民医院精神科主治医生，从业八年。凭借我的行医经验，可以确定，丁董的精神状况非常健康，心理阳光的程度，甚至比很多人都要高。”
“李莎莎医生，为什么放弃本专业，来到这里给丁董当助理？而且，听起来，您的资历比叶秘书还要高，这让人很费解。”刘晴晴不满那名男记者插话，拿过麦克风继续提问。
“精神科医生每天要面对各种精神患者，同时面临各种危险，没来由的人身攻击，压力特别大。我爱人求职了京阳市一家房地产公司，要来这里工作，我也放弃了医生职业，跟着来这里寻求发展，换个环境，换一种心情。”李莎莎找了个很好的借口，跟随丈夫举家搬迁过来的。
“丁董的助理为何是心理学专业，你认为自己能胜任助理这个职务吗？”刘晴晴又问。
“我来回答，关于公司的用人问题，我的基本原则是，人品要可靠，能力排在后面，不懂的可以学，诸位也不是生来就能当记者嘛！假如哪天不愿意当记者了，也可以去做助理，做老板，可以有很多选择。”丁凡不以为然道。
一位心理医生，外加一位精神科医生，现场证明丁凡精神正常，并没有患上躁狂症。但记者们认为，还不能洗清这件事，毕竟一个是秘书，一个是助理，当然都要向着老板说话。
“叶秘书，我是环宇期刊的记者马小林，请问在什么情况下，你出具了这两份签字证明？”一名中排的中年女记者起身问。
“当然是胁迫的情况下。”叶浮萍冷着脸回道。
“是你的前夫胁迫你？”马小林追问。
“当然不是，他是个好人，也有美好的回忆。我跟丁董相识，是在离婚之后，有很多人都能证明，并不需要过多解释。”叶浮萍道。
“是谁胁迫你？”
“过一会儿再告诉大家。”叶浮萍轻轻摇头。
“丁董，我是风潮网的记者舒慧，请问，你对叶秘书有着怎样的感情，姐弟恋，还是情人关系？”后排的一名女记者站了起来，个子不高，微胖，戴着圆圆的小眼镜，目测近视超过八百度。
四道凶光立刻射向了她，正是蔡菜和迟丽，要不是在这种场合，舒慧挨一顿胖揍都是轻的，恐怕要被打断胳膊腿。
就等着舒慧开口，丁凡不屑一笑，招手道：“舒记者，请到前面来！”
舒慧当真就离开座位，来到前方，倒是有一位懂礼貌的男记者，给她让了个座位，她也没坐，继续梗着脖子道：“请丁董回答我的问题。”
丁凡打量了舒慧的面相，算不上大奸大恶，却是个没脑子的莽撞夯货，为了出名，随意就发布了这条消息。
“舒记者，你有异性好朋友吗？”丁凡问道。
舒慧愣了下，直言道，“没有！”
“你认为异性之间，存在友谊吗？”
“因人而论，有一位哲学家说过，男女之间没有友情，有的只是爱情。”舒慧道。
场上一片嘘声，在场的很多记者，都无法接受舒慧的奇谈怪论，按照这个理论，男女同事之间干脆就别接触了，大学也要分别开设男校和女校。
就在这时，丁凡的手机传来了振动，低头一看，正是警方发布了案情消息。
时候到了！
丁凡朝着李莎莎使了个眼色，她会意地问问点头，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舒慧，而舒慧迎上了李莎莎的目光，竟然觉得精神一阵恍惚。
“舒记者，请回答我，这两份签字的证明，是从哪里得来的？”丁凡问道，传到舒慧的耳中，缥缈空灵，好像是来自于脑海之中。
“是投稿邮箱里接到的。”舒慧回答。
“你能确定真实性吗？”
“不能。”
“既然不能，为什么要发布出去？”丁凡平静地又问。
“我拿着这份稿件，找到了总编，他说，富董来过电话，让马上发布这则消息，我回去后整理就发布了。”舒慧道。
场内一片唏嘘，不少人脸色都变了，如此私密的事怎么能公开说！
“富董又是谁？”丁凡笑问。
“九鼎集团的董事长富怀南，九鼎是风潮网的大股东，谁敢不听他的。”舒慧道。
“资本的力量竟然有这么大？”
“我们都是要吃饭的！何况，鉴定证书来源可靠，是非对错都让网友去争，我们赚足流量就行了！”
在场的记者们再也不淡定了，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媒体被财阀暗地里左右，并不稀奇。但是，像舒慧这么坦诚的女记者，却是前所未见，堪称超级傻子一枚。
“富怀南还说了什么？”丁凡继续问。
舒慧摇头，好像思索片刻，又说：“我不知道，总编倒是说了，这次一定要搞臭你。”
“你觉得我跟叶秘书，会有特殊关系吗？”
“你这么帅气，还是个董事长，谁又不想靠近呢？”舒慧道。
“你也可以做我的情人？”
“我愿意啊！”
这次，丁凡憋不住笑了，场上更是传来了哄堂大笑，舒慧猛然醒转，愣愣地问：“你们都笑什么？”
“舒记者，你生病了吧？”旁边的一名女记者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问。
“你才有病，我身体好着呢！”舒慧并不买账。
很天真！
丁凡敲了敲麦克风，传来咚咚声，随后说道：“大家安静一下。”
随后，丁凡举起了手机，说道：“请大家看一下警方发布的案情公示，就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记者们纷纷拿出手机，看完警方发布的公告后，一时间，场上变得无比安静。
第690章 一波大瓜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舒慧的这种表现，是标准的脑子有病，恰恰自己还不知道，很傻，也很搞笑。
一阵刺耳的哭声传来，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舒慧发了疯一般，大哭着跑了出去，期间还撞到了几个人，也浑然不觉。
舒慧的坦诚，当然是李莎莎催眠的结果，大哭着跑开，也是李莎莎第二次催眠，去触动她心里最痛的部分，指令就是哭泣。
不给舒慧辩解的机会，如此一来，她在众人面前所说的一切，便都是真实可信的。
这一波瓜吃得饱饱的，记者们快门爆闪再加键盘敲击，一个个以反转为题目的文章已经在脑海中形成。
“舒记者既然悔过了，我本人便不再计较名誉侵害。”丁凡看似大度，接着又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警方公示得很清楚，两名歹徒闯入办公室，逼迫叶医生，签下了这两份提前准备的所谓证明。目的嘛，舒记者说了，就是想搞臭我。”
“丁董，我认为，这两名歹徒非常蠢，如此公开的恶劣行径，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女记者刘晴晴颇有些正义。
“他们必定会接受法律的严惩。”丁凡正色道。
“叶秘书作为一名弱女子，在当时受到威胁时做出无奈的举动情有可原，但事后却没有及时公开道歉，导致一错再错。”那名刁钻的男记者又出来发难。
叶浮萍脸色微红，鼻翼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丁凡摆摆手，认真道：“那两名歹徒为了钱财，受人指使，可悲又可恨。他们的恶行，其实也给我们叶医生造成了很大的心理伤害，不得不关停了诊所，放弃了钟爱的行业。我跟叶秘书在工作中是同事，私底下也情同姐弟，所以道歉无需公开。同时，也是为了配合警方的调查。”
叶浮萍很感激，眼中浮现出了泪花，她缓缓站起身，“这件事对我的影响确实非常大，而事后的内疚惭愧，才是最折磨我的。在面对恶势力的时候，不仅胆怯，还伤害了别人，我始终无法原谅自己。丁董很有心胸，非但没有计较，还给了我一份工作岗位，我很感谢他。另外，我也郑重向丁董道歉！”
叶浮萍面向丁凡，深深鞠躬。
场上传来了一阵热烈的掌声，送给丁凡，也送给叶浮萍！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不用再进行解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是富家策划了这一事件，其目的昭然若揭，搞臭丁凡，进而影响本次时装博览会。
执笔者舒慧，在发布会又成为真相的揭秘者，其中缘由也有人猜测，或者良心发现，或者是迫于无奈，总之，不影响最后结果。
一篇篇报道，现场发布了出去，媒体纷纷转发警方的案情公示。
同时，也报道了记者发布会的情况，风潮网女记者舒慧公开坦言，发布这条消息，是受到了大股东九鼎集团的影响，并没有考证信息的来源和准确性。
很快，风潮网关闭了网站，九鼎集团在官网上发布了一条消息，记者舒慧的说法子虚乌有，严重怀疑其患有妄语症一类的精神疾患。
洗不清，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富怀南搬起石头，到底砸了自己的脚面。
“各位记者朋友，既然来了，不妨多关注下即将举办的国际时装博览会，本次博览会，无论是参展企业数量，还是展示的新品数量，都创下了新高，还有国际超模前来捧场，希望更多的服装企业，能够通过这个平台，走出国门，走向世界。”丁凡激情地说道。
又是一阵掌声雷动，记者们开始围绕着博览会进行提问，对此，叶浮萍和李莎莎早有准备，知无不言，以各种数据说话，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格外火热。
“时间不早了，还请各位记者朋友留下来，品尝下扶摇集团餐厅的美食。另外，下午还要安排一场超模新闻发布会，今天到访的记者都可以参加，请多多报道！”丁凡起身抱拳道。
扶摇酒店的那次采访，超模们一走而过，也没问出什么来，记者们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纷纷表示愿意留下来，继续下午的采访。
随后，一众扶摇的模特走进了发布会现场，为留在场上的每一位记者，赠送了精美的纪念品，其中就包括国际时装博览会的贵宾门票。
上午的记者发布会到此结束，丁凡刚走出去，刘晴晴快步冲了过来，殷切地问道：“丁董，能不能对你进行一次专访？我知道，您还是健德体育中心的项目负责人，那是个涉及百亿投资的大项目。”
“多谢赏识，低调才是我的本色。唉，这次开发布会，也是被人逼迫的，希望以后有机会，再接受你的采访，祝你在扶摇集团开心。”
丁凡还是拒绝了，带着助理和秘书，快速上楼，又有记者跟过来，却被顾强带着的保安们给拦住了。
回到办公室里，丁凡夸赞道：“莎莎，你这催眠水平，也没谁了！”
“呵呵，小事一桩，我都能让她跟你磕头下跪，但那么做，就显得太假了。”李莎莎得意笑了。
“莎莎，以后要向你多学习，要是能有你的水平，我就不用害怕歹徒了。”叶浮萍由衷地说道。
“其实，我看得出来，你跟小凡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李莎莎神秘一笑。
“可不许胡说。”叶浮萍拉脸了。
“亲密姐弟，我说错了吗？”
“没错，叶姐就是我的好姐姐。”丁凡笑道。
“她分明就是大喘气，故意的。”叶浮萍嘟囔道。
“哎，喘不喘气的，你都通过媒体自证清白了，可我却是声名狼藉。”李莎莎叹了口气，她的担心不无道理，叶浮萍无故被卷入绯闻，还是跟丁凡走动亲近的缘故。
聪明如李莎莎，大有才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悲戚之感。所幸，丁凡本性良善，不会任由事态发展。
这次发布会的最大受害者，无疑就是记者舒慧，但她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可怜，只怕此时，已经开始了逃亡生涯。